《我真不想和网瘾少女谈恋爱了！》


 第1章 1.交往费確实收到了，谢谢惠顾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一角，一位银髮少女端坐在长椅上。
    她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让路过玩家的视线不断偏转，原本匆忙的步伐也变得磨蹭，仿佛周遭的时间都为她减缓了。
    少女早已习惯这种待遇，面无表情地等著什么人。
    一个轻浮男和同伴站在不远处，偷偷观察她。
    “好漂亮，本人绝对是个美人。”
    “还好吧，游戏角色漂亮不是很正常，她最多算好看一点。”
    “白痴！不是告诉你了，这个游戏的角色是根据本人外貌用特殊算法生成的，角色比一般角色好看，本人也多半比一般人强。”
    “你也说多半了，算法又不是你写的。”
    “她还有算法赋予的稀有发色，这种情况九成九不会错。”
    “拋开九成九不谈，万一她是那百分之一呢？”
    “你属槓精的？不是我求你来的，再这样讲话別跟著我。”
    “隨便说两句怎么还急了……”
    “少废话，现在上去碰碰运气。”
    “你走前面……”
    ……
    两人来到银髮少女面前，轻浮男嬉皮笑脸弯下腰，“你好，一个人？”
    银髮少女目不斜视，像没看到他一样。
    “哈嘍~听得见我说话吗？”
    不仅没回应，姣好的脸蛋甚至偏向一边，眼帘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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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伴见状，面露难色，“要不算了……”
    轻浮男瞪了他一眼，在银髮少女面前蹲下身，重新进入她的视线范围。
    正当轻浮男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把银髮少女从长椅上拽了起来。
    “找我女朋友有事吗？”
    那是一个眼神不善却也难掩帅气的少年，和清冷动人的银髮少女站在一起，仿佛天生一对。
    刚蹲下身的轻浮男被对方俯视，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
    “没事，打扰了。”他拽起同伴就走。
    “誒这就走了？”同伴有点捨不得。
    “闭嘴！”
    少年望著两人的背影远去，这才鬆开揽住少女肩膀的手。
    少女瞥了一眼被少年碰过的肩膀，轻声道：“下次不用这样。”
    “是嘛。”
    “嗯。”少女点头，隨后挥手打开游戏界面，向少年划出一笔转帐，“给你，说好的交往费。”
    “怎么这么多？”望著那一大串数字，少年诧异。
    “这个月的尾款，加上下个月的一起付给你。”
    “所以我通过试用期了？”
    “嗯。”
    “我还是想问，真的有必要这样吗？这笔钱放到现实也不少了。”少年说著，上下打量游戏中少女完美无瑕的外貌，想像现实中的她本人又是怎样一位美少女，“你站到传送门那边问一声，愿意跟你交往的人排著队来。”
    “在见过的人当中，你是最让我满意的。”
    “哦？看来我有某种很吸引你的优点，说说看。”
    “你……”少女认真地观察少年，“比所有人都唯利是图。”
    少年一本正经地点头：“你很有眼光。”
    他確认收款，数字哗啦啦流进他的帐號，完成后他朝少女恭敬地鞠了一躬，“交往费確实收到了，谢谢惠顾，下个月也请您多多指教，老婆大人。”
    “那个称呼是不必要的。”
    “知道了，女朋友大人。”
    “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也不够唯利是图。”
    “好歹有点仪式感吧？至少一个月內我们是恋人，只谈钱也太无趣了。”
    “不需要，网恋而已，况且我们本来就是金钱关係。”
    “所以接下来您有什么研究项目？提前说下我好安排档期。”
    “我想好了会提前通知你的。”
    “好的，但我还是很好奇您到底在研究些什么，给游戏找bug？”
    “將来有机会再告诉你，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
    “好吧，希望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选择这种方式，那样要加钱的。”
    “不要自作多情。”
    “好的。”
    对话结束，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游戏世界。
    ……
    狭小的单人出租屋里，程飞睁开眼，摘掉头上的潜入头盔。
    回顾刚才在游戏里的交易，程飞很满意。
    半个月的生活费又有著落了。
    一个月前，那位神秘的少女找上他，表示愿意付钱给他，代价是他在游戏中和她交往，並且按她的要求完成任务。
    她布置的任务。
    程飞目前收到的任务包括但不限於：
    在游戏中观察自身角色，和现实作对比，写成书面报告交给她，不少於一千字。
    在游戏中凝视她的外貌，体会自己的反应，写成书面报告交给她，不少於一千字。
    在游戏中尝试自我释放，想像对象任意，可以是她，无论成功与否，写成书面报告交给她，不少於一千字。
    诸如此类。
    总之，与其说是和她交往，不如说是做她的实验对象，交往只不过是藉口罢了。
    虽说这款名叫《迴廊》的潜入游戏极度擬真，画面更与现实无异，值得研究的內容很多，但深究到这个份上还是很奇怪。
    程飞倒是不在意，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因为程飞很缺钱。
    程飞今年十五岁，高一，是个重生者，没有金手指。
    开局落地福利院，不具备任何特殊才能，五岁那年就对不劳而获的主角人生绝望了，遂开始专心读书，因为对出身低微的孤儿来说读书是最好的选择。
    从一年级开始保持拔尖成绩，在大大小小各种考试都名列前茅。
    未来的理想是名校毕业然后找个钱多事少的好工作享受人生。
    目前靠奖学金和各种手段，基本做到了自食其力，不过经济一直很拮据。
    从神秘少女身上赚取交往费也算手段之一，除此之外还在游戏中当陪玩和刷装备，以及现实各种打工……
    就算这样，每个月除开必要销盈余也不多，每一块钱都精打细算。
    正当程飞算帐的时候，飞速刷新的文字忽然在程飞眼前浮现。
    【检测到宿主成功网恋一个月，迴廊网恋系统启动】
    【宿主协议加载中】
    【……】
    【……】
    【……】

 第2章 2.你知道我这十五年怎么过的吗？

    文字在程飞眼前飞速刷新。
    【协议一：宿主可通过网恋签到获取积分】
    【协议二：积分用於商城兑换属性值和道具】
    【协议三：网恋对象必须为属性值满足標准的异性玩家】
    【协议四：建议使用扫描仪查看玩家是否满足標准，扫描仪可在商城购买】
    【协议五：系统不定期发布特殊任务引导宿主网恋，宿主自行判断是否完成】
    【……】
    【协议二十：宿主本人与游戏角色开启属性互通，宿主本人属性提升，游戏角色同步提升，反之亦然】
    【……】
    【协议四十：商城每月抽奖上新三项道具，请宿主及时抽取】
    【……】
    【协议四十五：宿主初次网恋对象首月签到收益用於开启系统，不作退还】
    【……】
    【协议九十：宿主因不良男女关係遭受任何心理创伤或生命威胁，后果自行承担】
    【……】
    【协议九十八：本协议一经签署，无法撤回，签署即代表宿主详细阅读並同意以上所有条目】
    【协议九十九：协议最终解释权归系统所有】
    【是否同意协议？】
    【同意/同意】
    【不操作將在24小时后视为默认同意】
    程飞眨了眨眼，確认密密麻麻的文字不是幻觉。
    网恋系统……
    神经。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了，你知道这十五年我怎么过的吗？
    夜深人静，程飞一字不落地看完协议，本来还有顾虑，定睛一看才发现根本没有拒绝的选项。
    程飞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恶意，曾经他渴望系统，系统不出现，现在他放弃希望，系统来了。
    “可恶，我同意还不行？”程飞出离了愤怒。
    【协议签署完毕】
    【目前的网恋对象：1人】
    【@!aa_a#123{;return false;}（沈曦）：签到时长→30天】
    【备註：签到奖励將於初次確定关係，一周，一月，一季，半年，一年发放】
    那串乱码一样的是银髮少女的游戏id，括號里程飞推测是她的名字。
    那天晚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程飞一直盯著那个名字，莫名的想法盘旋在心头。
    沈曦……
    你小学被罚抄名字一百遍的时候，肯定边哭边抄吧？
    ……
    翌日。
    下午四点，和大多数喧譁的学生不同，坐在教室一角的少年全神贯注。
    哪怕偶尔有嘻哈打闹的女生经过，裙角飞扬，露出青春美好的大腿，也无法让少年转移注意。
    笔尖快速划过纸面，发出细不可闻的沙沙声。
    程飞一边做阅读理解，一边研究系统。
    个人面板和商城两个选项正闪闪发光。
    【宿主id：我系统呢】
    【宿主姓名：程飞】
    【力量：3（不良）】
    【感知：6（优秀）】
    【耐力：5（普通）】
    【魅力：8（非凡）】
    【智力：8（非凡）】
    【敏捷：6（优秀）】
    【幸运：3（不良）】
    【持有物品：扫描仪*3】
    跟现实中的程飞完全对得上，头脑不差，从不被女生討厌，以及稍微疏於锻链。
    跟迴廊里算法赋予的基本属性一样。
    程飞倒是很好奇，如果马上在游戏里提高力量值，自己会不会真的力气变大。
    可惜游戏的基本属性不能轻易改变，想提高力量值去健身估计现实点。
    程飞又打开商城。
    【扫描仪→100积分/个】
    【提示：初始可免费购买三个扫描仪】
    【属性值：一万积分提升1点，9点以上→十万积分选择一项对应超凡能力】
    【目前积分：0】
    【本月上新道具待抽取，是否抽取？】
    程飞选择抽取。
    【晨曦：不存於现实的白色小，只在晴朗的清晨绽放，有特殊香气→一积分】
    【古代健身手环：指导运动的装置，从太阳获取能量，据说迴廊时代的人类都会佩戴→三千积分】
    【八分音符：迴廊时代大音乐家的掛饰，据说佩戴的人看见了旋律→五千积分】
    三项物品抽取完毕，程飞沉默良久。
    晨曦没记错的话是游戏里隨处可见的植物，虽然不存於现实这点很特別，但程飞想不到实用价值，拿出去搞不好还会引来麻烦，暂定为垃圾。
    至於后面两样，程飞只能说不知道跟什么游戏学的，描述晦涩难懂不说，怎么看也不是很有用的东西。
    “这系统也太菜了？”等了十五年，只有这种程度而已，程飞很失望。
    没有超能力或者神器就算了，哪怕来点修仙的筑基丹药也好。
    程飞不得不怀疑自己高达3点的幸运值在作祟了，他一向相信科学，奈何系统搞玄学。
    果然，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还是考公实在。
    程飞暗嘆一声，再度为自己五岁时的英明决断感动。
    抽奖完毕，程飞又费0积分，买了三个免费的扫描仪。
    直接使用，目標是不远处的语文课代表，一位笑起来有酒窝的可爱女生。
    【游戏id：无】
    【姓名：周涵】
    【力量：4（欠佳）】
    【感知：6（优秀）】
    【耐力：4（欠佳）】
    【魅力：7（优异）】
    【智力：7（优异）】
    【敏捷：3（不良）】
    【幸运：5（普通）】
    【属性值条件满足】
    【非玩家不可网恋】
    【建议宿主扫描玩家】
    程飞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语文课代表虽然魅力和智力都不低，但作为標准好学生显然不玩游戏。
    还是给系统一点面子，別浪费扫描仪了。
    程飞摇摇头，收起了心思，专心做阅读理解。
    一段时间后，一只手拍在程飞肩上，中气十足而故作沉痛的话音传来：“程飞，辛苦你了。”
    “哈？”程飞抬头。
    一个留著飞机头，浓眉大眼的傢伙，正在对程飞行注目礼。
    其人名叫陈昊，姑且算程飞在这个学校交的朋友。
    “为了肩负起明早给我作业抄的重任，害你放学了都还坐在这里，我深感惭愧。”
    “我倒也没这么善良，只是等下有事所以坐会儿。”
    “打工吗？”
    “不是，找社团。”程飞说。
    “班主任还在催你？”
    “嗯。”
    “真离谱啊，要说我哪有强迫学生参加社团活动的，你可是年级第二的尖子生，为了这种事成绩下滑了怎么办，樱华的校规实在倒反天罡。”
    “这就是学园都市传统？”程飞想了想。
    立足滨海，占地上千平方公里，囊括数百家教育机构，匯集全球顶尖资源，服务世界优秀学子——招生简章是这么讲。
    追求高素质教育，学费贵得嚇人，程飞如果不靠奖学金，根本读不起位於这里的樱华高中。
    “倒也是，毕竟是樱华在学园都市也算老资歷的高中，其实这种规矩对我来说还挺开心的，每天都有两个小时跟jk社团活动什么的，嘿嘿……”
    “篮球部有女球员？”程飞打断了陈昊的臆想。
    “那倒没有……”陈昊只沮丧了一秒，立刻又眉飞色舞起来，“不过啊，我们部门经理可是位美人，程飞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叫我参加体能训练，想要我死？何况我没时间，我需要允许早退的社团。”
    “可以理解，不过在樱华允许早退的社团很难存在。”
    “我等下去找，最近一周都有社团招新吧。”
    “那你可得加油……对了！”陈昊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以拳击掌，“程飞，你玩迴廊吗？就是那个潜入游戏。”
    “玩过一点点，怎么了？”
    “有个社团搞不好適合你。”
    “什么？”
    “迴廊研究部。”

 第3章 3.迴廊研究部

    “迴廊研究部……”程飞愣了下，“难道不是游戏部？”
    “不是，单独的，而且明確讲了有事可以早退，跟游戏部那帮强迫人打游戏的疯子不一样。”
    “讲详细点。”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部长是位超一流美少女，之前游戏部好多人想叛逃来著，结果全被拒绝了。”
    “不收二五仔？”
    “成绩太差说是。”
    “打游戏还要求成绩？”
    “没错，特別奇怪，但是程飞你的话肯定没问题，年级第二都不收，那个部长难道是年级第一不成，那她也不用招人了。”
    “有道理，我去试试，允许早退就好。”程飞点头表示赞同，立马收拾东西起身。
    陈昊在后面挥手，“去吧程飞！带著我对社团jk的嚮往，我的成绩你知道的，就不陪你去了。”
    ……
    走出教学楼，程飞才想起该问清楚社团具体地址的。
    不过转念一想陈昊也指望不上，知道要求成绩的时候，那傢伙恐怕就死心了，他虽然好色，但也很有自知之明。
    程飞只好去篮球场，最近那边被用作社团招新场地，大社团每天下午派人到遮阳帐篷底下接受諮询，小社团在告示栏贴启事。
    学生会也在这里招新，按学园都市的传统，学生会权利不小，所以帐篷前聚集的人也最多。
    另外歌唱部，游泳部和文学部之类，一眼望过去都很热闹。
    游戏部则悬掛了惹眼的巨幅迴廊海报，毕竟是时下最流行的潜入游戏。
    程飞远远地观望游戏部帐篷前的人群，视线最终落到一位令人眼前一亮的少女身上。
    咖啡色的及肩短髮被风吹得稍显凌乱，衬衣外面不是校服外套，而是跳脱的酒红色针织衫，袖口遮到指尖，裙子也比一般女生短两寸，有种微妙的差异感。
    神情並不高傲，五官也柔和，因此显得平易近人，说话时偶尔双手藏在身后，上身前倾目光含笑，温柔又俏皮，让人光是看到都感觉被治癒了。
    外貌在语文课代表之上，並且多半是迴廊玩家。
    程飞果断用了扫描仪。
    【游戏id：娜娜s娜】
    【姓名：长崎明日奈】
    【力量：4（欠佳）】
    【感知：9（超凡）】
    【耐力：6（优秀）】
    【魅力：8（非凡）】
    【智力：8（非凡）】
    【敏捷：4（欠佳）】
    【幸运：6（优秀）】
    【可网恋】
    感知居然是超凡。
    程飞本来以为自己数值还行，此刻只感觉这个世界很不公平。
    看名字还是个岛国留学生，虽然学园都市的留学生是很多没错。
    这时，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背著手若有所感地偏过头来，视线扫过程飞，流露一丝困惑。
    不愧是超凡感知。
    程飞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儘管扫描仪显示对方可网恋，但程飞没傻到立刻上去搭訕，那样肯定会被当成奇怪的人。
    再说有沈曦了，程飞不急著寻找新的网恋目標。
    其实程飞是纯爱党来的。
    要不是跟沈曦是纯粹的金钱关係，程飞估计会直接无视这个系统。
    程飞来到告示栏前，了十分钟，才从露营部，手帐部和克苏鲁同好部之类的奇怪社团中间，找到那张迴廊研究部的招新启事。
    “社团活动楼601室……”
    如果程飞没理解错，这个601室想必在六楼。
    程飞手搭凉棚，望向不远处的社团活动楼，默数了下，诧异，“哪儿来的六楼？”
    社团活动楼明明只有五层，难不成地下室也算。
    带著这个疑问，程飞来到社团活动楼，径直爬上五楼，发现门牌只有“5xx”。
    这下校园怪谈了。
    不得已，程飞只好隨便敲开了一间有人的社团活动室。
    程飞怀疑里面是轻音部，因为几个好看的女生正围坐著喝茶吃点心。
    “请问一下，601室该怎么去？”
    “问路先交一块钱。”一个短髮女生一本正经地伸出手。
    程飞：“？”
    “你是来找那个社团的吧？去天台就对了。”另一个微笑的女生手指天板，好像对这种情况轻车熟路。
    “谢谢。”程飞转头就走。
    不愧是轻音部。
    社团活动楼的天台大门没锁，不过四面都用超高的铁丝网围住，不必担心学生跳楼。
    程飞上了天台，发现上面真的有一个房间，门牌写601室。
    程飞抬头望天，傍晚的太阳依旧残留热气，炙烤著墙壁上半死不活的常春藤。
    这个社团活动室最近一个月绝对热死人，还好可以早退。
    抱著一丝庆幸，程飞敲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清冷的女声。
    程飞推开门。
    入目是堆满墙角的桌椅和纸箱，很容易想像不久前这里还是个杂物间。
    现在屋里被清理出了一片区域，六张课桌拼接到一起摆在正中央。
    课桌旁边靠墙竖著两块移动黑板，许多段文字与公式用箭头连接，还贴了不少照片跟列印纸。
    不知在谋划些什么，既像科学家的草稿，又像银行劫匪的作案计划。
    房间朝南一面窗户大开，架著一台半人高的半成品望远镜。
    一位少女端坐在钢管椅上，似乎在组装望远镜。
    少女有著绸缎般光泽顺滑的墨色长髮，回过头来，双眸也深邃如墨，透著一种纯粹感，五官姣好精致，可惜面无表情。
    哪怕房间里很热，她胸前的衬衣领结依旧系得一丝不苟，和早就把扣子扯开两粒的程飞形成鲜明对比。
    裙下露出的双腿纤细修长，被窗外透进来的细碎阳光抚摸，白得晃眼。
    “迴廊研究部？”程飞问。
    “是。”
    问话的同时，程飞思考要不要用扫描仪。
    少女虽然胸部略显遗憾，但样貌令人惊艷，甚至比之前那位岛国女留学生更胜一筹，腿也是拍到网上绝对会被评价腿玩年的级別。
    程飞估计她保底也有8点魅力，只要別的属性不差，再加上玩家身份，不用扫描都知道结果了，没必要浪费仅剩一个的扫描仪。
    “没事的话请离开。”被程飞上下打量，少女似有不悦，昂起下巴道。
    “有事。”程飞收回视线，“我想申请入部。”
    少女不为所动，转过头去继续组装望远镜，同时嘆了口气，很无奈似的，“同学，如果你只是听到关於我的传言就来了，那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用下半身思考的人类。”
    “我不是。”
    “你不是人类？”
    “至少讲一下入部条件？还是说这里已经不招人了。”
    “既然你问了。”少女这才抬起头来，双臂在平坦的胸前交叉，“三个要求。”

 第4章 4.程飞两眼一黑

    “第一，游戏里没有加入任何公会，或者愿意退出原本的公会，加入我的。”不知名的少女说。
    程飞点头，“没问题。”
    “也是，这个基本没人不愿意。”少女手扶额头，似乎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第二，参与过任意boss的全服首杀。”
    “冒昧问一句，您参与过吗？”
    “是我在问你。”
    “好吧，有过两次。”
    见程飞一脸轻鬆，少女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是说过就算了，我会確认记录。”
    程飞耸肩。
    “第三，最近一次月考排名年级前十，前五十可以酌情考虑。”
    作为参考，樱华这届高一有將近一千人。
    “还真是这样……”
    “达不到的话就离开吧，说了不欢迎用下半身思考的人类。”
    “要求游戏玩得厉害就算了，成绩也要拔尖，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进门以后就忘记社团名字了吗？真是鱼一般的记忆。”
    “我没忘，但我还是不懂玩游戏为什么要求成绩，另外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是谣传。”
    “玩？注意你的措词，是研究，玩的话请去游戏部，另外我知道鱼的记忆不止七秒，只是你身上还有一个部分很像鱼。”
    “哪个部分？”
    “眼睛。”
    “你在骂我死鱼眼？”
    “你自己讲的。”
    “嘖，能不能说正题。”
    少女揉了揉眉心，“满足你了，答案很明显，研究需要有有头脑的人，而非一群乌合之眾，成绩就是最简单的证明，懂了？”
    “年级前五十才能加入，游戏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
    “注意，前五十只是酌情考虑。”
    “好吧，我上次月考年级第二。”
    程飞说完，以为少女那张高傲的脸蛋至少会浮现一点惊讶，没想到她反倒露出了戏謔的冷笑，“第二？那还行，勉强算有头脑，恭喜你满足入部条件。”
    程飞有点恼火了。
    虽然他向来谦虚，但不管怎么说，无论游戏还是学习都满足了对方苛刻的要求，还被如此评价也难免不服气。
    “年级第二还行，请问您难道是年级第一不成？”
    “不愧是年级第二。”少女显然看出了程飞的不满，一手轻抚脸颊，露出居高临下的漠视表情，一字一顿棒读，“猜对了，真厉害。”
    “？！”
    程飞无法接受，乾脆对她使用了扫描仪。
    【游戏id：@!aa_a#123{;return false;}】
    【姓名：沈曦】
    【力量：3（不良）】
    【感知：7（优异）】
    【耐力：2（糟糕）】
    【魅力：9（超凡）】
    【智力：9（超凡）】
    【敏捷：3（不良）】
    【幸运：7（优异）】
    【网恋中】
    【签到时长→30天】
    程飞两眼一黑。
    没想到她就是沈曦。
    更没想到居然存在拥有两项超凡属性的天选之人。
    可恶啊，这个世界真的好不公平！
    “入部申请还是要填一下。”少女自然听不到程飞心底绝望的吶喊，从桌上抽出一张列印纸，“游戏id写在自我介绍一栏。”
    “好。”程飞颓然地拉了张钢管椅在桌边坐下，开始填写申请。
    完成后，交给名为沈曦的少女。
    “没事我就先走了。”程飞决定回去加紧学习。
    古人讲勤能补拙，8点智力未尝没机会打败9点。
    程飞走到门边，身后响起了少女清冷的话音，“站住。”
    “怎么了？”
    “你確定这是你的游戏id？我系统呢#2887。”沈曦眉头紧皱。
    “是啊，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我是谁？”
    “沈曦。”
    “我的游戏id？”
    “……”
    “不知道？”少女狐疑。
    “一团乱码谁认识。”
    话音落下，沈曦的脸色冷了下去，有种被戏耍过后的恼羞成怒，“你开盒我？”
    “不至於，碰巧。”
    “你觉得我会信？”
    “虽然是网恋，不过恋人之间这点信任还是要有吧？”见她误会，程飞回头打算解释，顺手关门。
    然而这个动作好像更加深了误会。
    “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学园都市对触犯法律的学生零容忍。”沈曦一手挡在胸前，面露戒备，好像被混混堵进巷子的纯洁少女。
    “拜託，我们是同学啊，你以为我要做什么。”程飞指了指身上的樱华校服。
    沈曦一惊，一只手摸向了桌上的笔筒，好像见势不妙就打算当武器拋向程飞，“你偷了校服混进来的？”
    “你想像力很丰富，说了今天是碰巧。”
    “碰巧你怎么知道我的游戏id？”
    “学校传言。”程飞撇嘴。
    “不可能，现实里没人知道我的游戏id。”沈曦紧紧盯著程飞。
    “对不起，没想到你现实里一个朋友也没有。”程飞默哀。
    “少废话了，我劝你放弃那些齷齪的想法，想想你的家人，如果你进监狱了，他们会有多难过。”
    程飞看出了她的紧张，乐了，“那还好我是个孤儿。”
    沈曦不说话了，抿著嘴站起身，视线不住地往窗户瞥，似乎在考虑逃跑路线。
    程飞怕她真的嚇傻了去翻窗户，虽然外面就是天台大平地，可3点敏捷搞不好还是会摔跤受伤，姑且抬手示意她冷静。
    “隨你怎么想，我先走了，对了，以后周一周三和周五的社团活动我都申请早退，麻烦部长大人同意，以上。”
    说完，程飞也不管少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乾脆地转身离开了闷热的房间。
    ……
    周三，程飞放学后去打工。
    沈曦是否同意他的早退申请不知道，不同意的话程飞也没必要待在那个社团，所以无所谓。
    周四，程飞留在教室刷数学题。
    上次月考数学不小心被扣了五分，下次月考拿到这五分，打败沈曦的把握就更大了。
    女人，我要你吞下傲慢的苦果……
    “哟程飞，社团的事怎么样？”陈昊做了个投篮的动作，从旁边跳过来。
    程飞头也不抬，“倒是入部了。”
    “不愧是你。”陈昊说著，一脸下贱地挑眉，“如何？我没说错吧，超一流美少女部长。”
    “除了外貌，別的不好评价。”
    “很毒舌？”
    “你知道啊。”
    “知道，所以我才不敢去，听说之前去的人被骂惨了，哈哈。”陈昊幸灾乐祸，说完摸著下巴打量程飞，“不过程飞你嘛……还是有点小帅的，成绩也好，她居然还不满意？”
    “毕竟她是年级第一。”
    “啊？”陈昊嘴张得能塞进一个灯泡。
    “看来你的情报网还不够强大，居然漏了这条。”
    陈昊砸吧嘴，“嘛，不管怎么样，你找到社团了就好。”
    “难说，搞不好明天就被开除了。”程飞联想到临別前沈曦阴晴不定的表情。
    说不定网恋也要终止，那程飞只好去找游戏部那位碰碰运气了，程飞唯一的希望是交往费不用退还。
    “谁要开除你？”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第5章 5.我太喜欢你了，所以做了点违法的事

    程飞回过头，只见沈曦不知何时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的，正双臂交叉在胸前，用深邃如墨的眸子俯视两人，周身环绕生人勿近的气场。
    下一秒，陈昊蹭地站起身，“我去篮球部了。”
    对沈曦的到来，还没离开教室的学生纷纷行注目礼。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漂亮的很多，但她无论容貌或气质都是独一档的。
    “你怎么来了。”程飞说。
    “找你。”沈曦面无表情。
    “找我干嘛？”
    “为什么不去社团活动室？”
    “我周三要打工，给您申请过早退了。”
    “今天周四。”沈曦依旧面无表情。
    “我以为我不去你比较开心。”
    “那我不如直接开除你。”
    “我以为你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以为错了，这正是你年级第二的原因。”沈曦瞥了眼程飞桌上的数学练习，“比起死刷题，多进行生活实践，建立完善的知识体系，学习会更有效率。”
    “比如玩游戏？”
    “是研究。”沈曦固执地纠正，“好了，现在履行你身为部员的职责，跟我去进行社团活动。”
    程飞问：“我能在社团活动室学习吗？”
    “如果你可以一心两用的话。”丟下这句话，沈曦率先走出了教室。
    程飞嘆了口气，把东西收拾好，跟上她的步伐。
    从教学楼出发，穿过掛满紫藤萝的长廊前往社团活动楼，两人一前一后，没有交谈。
    走进楼道，程飞发现边上站著一个人。
    是游戏部那个岛国女留学生，叫什么明日奈的。
    她像在等人，併拢笔直的双腿背靠墙壁，双手藏在身后，上半身前倾朝外张望。
    沈曦路过时，她盯著沈曦，被沈曦完美无视。
    於是她又望向后面的程飞，和程飞对上视线，少女先是若有所思，接著歪了下脑袋，露出温柔满点的笑容。
    程飞注意到她衬衣胸前形状饱满，远超某位心胸狭隘的沈曦同学。
    由於她表现得主动又友善，程飞不得已对她頷首，姑且算回礼。
    ……
    一口气爬上六楼，沈曦气喘吁吁了。
    程飞下意识瞥了眼她隨呼吸起伏的胸脯，顶多两层荷包蛋，相当可怜。
    当然程飞的体能也没好到哪里去，站到社团活动室门口，两人不约而同鬆了口气。
    “我说，为什么你的活动室会在天台上？又热又难爬。”程飞扯著领口问。
    “闭嘴，这已经是我去学生会好不容易谈判的成果了。”沈曦瞪了程飞一眼，用钥匙开门。
    “部长，那我们社团有活动经费吗？”程飞又问。
    “虽然不算同好会，也是正式社团，但没有。”
    “我申请用活动经费购置一台电风扇。”门打开后，程飞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被炙烤了一下午的屋里竟然比屋外还热。
    “说了没有活动经费。”沈曦在程飞看勇士的注视中，皱著眉走进了活动室。
    程飞想像她被高温炙烤，如墨的长髮燃烧起来，整个人化作灰烬的景象。
    当然真实的沈曦並没有被烧死，她快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全部打开。
    一阵风灌进来，和门这边形成对流，程飞总算感觉好过点了，这才进屋，依旧让门敞开著。
    “你不怕我了？”程飞问。
    “我查过了，你的確是高一六班的学生。”沈曦一脸淡定，好像昨天那个紧张到要跳窗的人不是她。
    “都说我们之间该有信任了。”程飞把书包放到桌上，坐下来，又掏出数学练习摊开。
    沈曦盯著他的动作，“但你还是把我开盒了，不然不可能知道我的游戏id。”
    “我太喜欢你，所以做了点违法的事，请你理解。”程飞低头在纸上写算式。
    沈曦像是没听到程飞的告白，“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据我所知迴廊的用户数据保密很好。”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我也一样。”程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沈曦沉默了一秒，昂起下巴，“我会搞清楚的。”
    “加油。”程飞真心实意祝福她。
    安静了几分钟后，沈曦问：“说有意义的，课题报告你打算哪天上交？”
    “什么课题？”程飞抬头。
    “关於玩家在游戏內进行自我释放的具体情况观察记录——”
    “打住。”程飞望向面不改色的少女，“別的都好，唯独那个任务我做不到。”
    “游戏功能不允许？”
    “不是。”
    “那为什么？”
    “在游戏里做那种事太奇怪了。”
    “男性不都隨时隨地做那种事，怎么游戏里反而奇怪了？”
    “隨时隨地太离谱了，而且不要讲得好像只有男人做那种事，男女在这方面差不多吧？”
    “是有这种说法。”
    “那你做了吗？在使唤我之前。”
    “是我问你，我付了交往费给你。”
    “我认为恋人至少应该相互尊重，哪怕是金钱关係的恋人。”
    “你觉得我不尊重你？”
    “那你至少先告诉我你做了吗？你做得到吗？”
    “我……打算在参考你的报告之后做。”
    “身为研究发起人，我希望你身先士卒，可能这样我心理上就能接受了。”
    “原来是心理上无法接受？”
    “对，所以你做我就做。”
    沈曦手捏下巴，低头思索了一下，“你用这种方式要挟我，不觉得很不绅士吗？”
    “我以为你这种人会讲求男女平等。”
    “男女生来具有生理差异，这种差异是基因决定的，我认为强求两性平等是一种刻舟求剑，儘量確保双方利益最大化才是正解。”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也不解决我们的问题。”程飞摊手。
    “实际上我已经为你做出了妥协。”
    “还有这种事？”
    “我允许你把我当做幻想对象了。”沈曦低垂眼帘。
    程飞盯著她，“就这？没了？”
    “还不够吗？以我的程度。”少女撩了下头髮，抬起自己姣好精致的脸蛋。
    “你太自恋了，而且我要幻想你隨时都可以幻想，不需要你允许。”程飞乾脆往椅背上靠，坦坦荡荡地看向沈曦。
    “可是……我还为你进行幻想提供了素材。”沈曦背靠墙壁，一手抓著手肘，似有不安地別开脸去。

 第6章 6.现实主义者不相信中二病

    程飞愣了下，“別以为装害羞就能矇混过关，我不记得我收到过你的照片或者视频。”
    “照片或者视频当然不可能有。”沈曦转过头来，“但你忘记前一个课题了？”
    “上个月你搞了五六个课题，某些还给我造成了心理创伤，你具体指哪个？”
    “在游戏中凝视异性的外貌，观察记录心理和生理变化那个。”
    程飞想了想，“你是说叫我跟你跑到主城外面山坡上，干坐著对视那次？”
    “没错，我还特地穿了有利於你產生心理和生理波动的装扮。”
    “呃，你是指背部防护性能巨差的裙子和长到大腿的靴子？”
    “还有髮饰和手环。”
    “那下次麻烦你至少穿连裤袜，白色的最好，我对长靴感觉一般。”程飞视线不经意扫过沈曦纤细白皙的双腿。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嘴有多毒舌，腿就有多好看。
    少女无声地瞪了他一眼，一手压在裙摆上，“你的齷齪审美暂且不谈，总之我儘可能为你提供帮助了，这点不否认？”
    “抱歉，就算这样我也完不成你的任务。”程飞看向窗外，“我是那种脚踏实地的人，討厌用幻想欺骗自己，所以自己做那种事就是有心理障碍。”
    “別误会，我没有暗示你做什么的意思，只是阐述事实。”抢在沈曦说话之前，他又补了句。
    “所以我才討厌你这种目光短浅的所谓现实主义者。”少女最后几个字咬得尤其重。
    程飞诧异，“你看过我的学业规划调查？”
    现实主义者是程飞填的自我印象。
    “昨天调来看的，所以我还知道你最大的梦想就是考公，找个安逸的岗位混吃等死。”沈曦露出了不无嘲讽的笑容。
    “嘖，樱华的保密能力还不如一个游戏。”
    “这才是人类社会的常態。”
    “也对，就像您是天才可以隨心所欲，我这种头脑还行的，除了考公不敢奢求太多。”程飞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沈曦哼了一声，“不去努力爭取，怎么知道就是奢求？”
    “万一失败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办。”
    “如果是我，努力过了就不会后悔。”沈曦昂起下巴。
    “那您比较勇敢，我是胆小的那一派。”
    “倒是看得出来。”少女点头，转过视线，“所以那个课题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
    “你还说喜欢我，连想像我做那种事都不行。”
    “抱歉，我是个轻浮的人，喜欢是隨口编的。”
    沈曦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失望，“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除非你手动帮忙。”程飞说完，又摇了摇头，“那样好像不算数了。”
    少女面露恶寒，手臂挡住胸口，“你刚才还说没有暗示我做什么的意思。”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好吧，这个课题暂时取消。”沈曦深吸了口气。
    “暂时？我建议永久，除非你打算找別人。”
    “除了你我不会再找別人。”
    “这种事非我不可？谢谢你的偏爱，但太扭曲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现在甚至开始討厌你，只是我有精神洁癖，不想再和第二个异性討论这些。”沈曦脸色冷了下去。
    程飞满不在乎地点头，“倒是也有傲娇的说法。”
    “那就永久取消吧，这个课题。”少女说完，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走到窗边坐下，又开始摆弄她的望远镜。
    程飞一边让水性笔在指间快速旋转，一边打量屋里那块內容复杂的黑板。
    “话说，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沈曦不答话，头也不抬。
    程飞自顾自问：“这个社团是做什么的，你到底在研究什么？”
    “社团名字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正常人看到那个名字只会觉得是普通的游戏爱好者，我现在好歹算內部人员了，介绍下吧，部长大人。”
    “也对，忘了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所谓现实主义者理解能力都比较差。”沈曦嘆了口气，站起身来。
    “大部分人都无法理解的话请反思自己的表达。”程飞轻声反驳了句。
    此时午后的阳光明媚，屋里也敞亮，少女精致姣好的脸上，是无法形容的认真和篤定。
    “听清楚，我只说一遍。”少女清了清嗓子，双手拍在桌面上，直视程飞的眼睛。
    “我认为迴廊世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地方，玩家只不过是藉助潜入头盔，操纵那个世界的身体进行游戏，而这个社团存在的理由，我的目標，就是从一切可能的角度寻找证据，证明这个猜想。”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屋里久久迴荡，仿佛是歷史上，哥伦布宣布自己发现新大陆的那天，连空气中飘荡的灰尘，都围绕她闪闪发光。
    长久的对视过后，程飞一言不发低下头。
    笔尖快速划过纸面，发出不耐烦的沙沙声。
    他开始刷数学练习了。
    沈曦盯著他的举动，眯了眯眼睛。
    那个下午，少年少女没有再交谈。
    ……
    社团活动结束，程飞单手把书包拎在背后，独自走向校门。
    天上有长长的飞机云，被落日晕染，不知飘向何方。
    身侧响起轻快的脚步声。
    若无其事的话语跟著传来，“真美啊，我最喜欢傍晚的晴空了。”
    无聊望天的程飞转过头，看到温柔浅笑的岛国女留学生正与自己並肩前行。
    她背著手，酒红色的针织衫俏皮地半脱到臂弯，像阔別多年的邻家少女，让人生不起戒备。
    和程飞对上视线，她眨了眨灵动透亮的眸子，“长崎明日奈。”
    “程飞。”程飞姑且和她交换了名字，“你中文可以的。”
    “可以的是好的意思？”
    “对的。”
    “真的？”少女踮起脚尖，澄澈的瞳孔里仿佛藏著一潭秋水，反射出程飞的身影。
    “真的。”程飞用日语回答。
    於是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眸子眯成了两道秋水盈盈的月牙。
    程飞忽然觉得8点魅力也不是没可能打贏9点，毕竟美少女笑起来可以加分。
    长崎明日奈边笑边用日语回答：“谢谢。”
    “我发音没问题吧？”
    “还好，稍微有点动画角色的感觉？”少女摇头，侧脸顺滑的发梢跟著摇曳。
    “確实是看动画学的。”程飞点头。
    她跟著程飞走了几步，偏头问：“程飞同学加入迴廊研究部了？”

 第7章 7.传闻中的少女

    “算是加入了。”程飞回答。
    “满足了入部要求，看来程飞同学很优秀。”少女笑得很揶揄。
    “我们部长倒是说还行。”
    “被她评价还行，看来不是一般优秀。”
    “你们是朋友？”程飞仿佛明白了为什么她找自己搭话。
    长崎明日奈食指轻点下巴，沉吟了片刻，拋出模稜两可的回答，“算认识吧。”
    “这样。”她不多说，程飞也不追问。
    “程飞同学入部多久了？”
    “算上今天第三天。”
    “感觉如何？”
    “还好。”
    “这样。”少女学程飞的口气回应，和他对上视线，她歪头坏笑。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校门。
    “那么，明天见。”少女併拢双腿站定挥手。
    程飞也对她道別，目送她小跑钻进早就停在路边的白色高级轿车。
    少年咂吧了一下嘴，“回家吧。”
    ……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跑道上，有三人组成的小团体正在慢悠悠地跑两千米。
    分別是篮球部的陈昊，游戏部的杜欣华，以及迴廊研究部的程飞。
    对陈昊来讲这个速度太轻鬆了，所以他选择倒著跑在两人面前。
    高瘦的杜欣华体能很差，即便跑得很慢也累得够呛。
    程飞跟前者差不多。
    “我说，人类究竟为什么，要运动呢？”杜欣华气喘吁吁问。
    陈昊满面红光，“因为生命就在於运动啊朋友。”
    程飞不说话，专注地控制呼吸，儘量让火辣辣的肺部好受点。
    “看那边，有美少女。”东张西望的陈昊视线忽然停顿。
    杜欣华扭头望去，眯了眯眼睛，“哪里？”
    “咖啡色头髮，在帮同学做仰臥起坐那个。”作为体育爱好者，陈昊的视力很好，“啊，笑得又甜身材又好，將来肯定是一位优秀的人妻吧。”
    “说得怎么像长崎明日奈？”杜欣华瞥了陶醉的陈昊一眼，手搭凉棚嘀咕。
    “你这小子认识？！”
    “游戏部的留学生新人，很受欢迎的。”
    “什么？居然又是爱好游戏的美少女，现在社会风潮怎么回事。”
    “反正不可能爱好篮球啦，不然就变成强壮的美少女了。”
    “你这小子，美少女可以当啦啦队口牙！”
    “我有个问题，关於长崎明日奈。”程飞搭话。
    杜欣华放慢步伐，“请讲。”
    “她和迴廊研究部是不是有关联？”
    “你问这个啊，不能说有关联，只能说她就是迴廊研究部的建立者之一。”
    “不是部长沈曦？”程飞诧异。
    “最开始是她们两个一起的，没错，两位新生美少女组建的游戏社团，所以之前游戏部才会发生叛逃事件。”杜欣华嘴角上扬，一副掌握绝密情报的表情。
    “她们难道是百合？”陈昊惊恐，手指扣进嘴里。
    “也有这种传言，我入部比较晚，还是上回和社团女生打大乱斗听说的。”
    “游戏部真的有女生一起玩？”陈昊更惊恐了。
    程飞问：“那她怎么又到游戏部去的？”
    “这个嘛，她们先是组建了迴廊研究部，后面听说意见不合，貌似吵架了，总之长崎明日奈退部了，然后我们部长抓住机会，派人把她邀请过来的，有她加入，才稳定了游戏部的军心。”
    “原来如此。”程飞点头表示了解。
    “可怜的长崎同学，肯定被欺负了。”陈昊一脸篤定，“沈曦长得漂亮但性格凶残，昨天我亲眼看她拧著程飞的耳朵走。”
    “还有这种事？”程飞惊讶。
    陈昊点头，“至少在我的视角是这样。”
    “你们这些男生，少以貌取人了。”一个慢跑的单马尾女生靠了过来。
    “哎呀，二槓八，你有什么情报？”杜欣华和对方很熟的样子，搞不好就是他口中一起打大乱斗的。
    “你再叫一回试试？信不信我揍你。”女生没好气地瞪他。
    “关於长崎明日奈，有能聊的吗？”程飞不动声色。
    “她……”女生瞄了程飞一眼，声音都变轻柔了，“我先讲哦，我听说的，你们別乱传。”
    三人忙点头。
    “那个长崎明日奈，有人听到她打电话和人谈时间，然后每次放学上不一样的私家车……听说她在做那种，就是很多岛国女生会做的，你们男生肯定懂吧？”说完，递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
    三人面面相覷。
    这时，体育老师催促的哨子声忽然从后方响起，“前面三个男生！跑那么慢好意思吗？掉队的跑完再加二十个深蹲！”
    三个男生顿时头皮发麻，连忙和女生道別，追赶前方的大部队。
    ……
    放学后，程飞一如既往去打工。
    直到夜深返回出租屋，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戴上潜入头盔，登入迴廊……
    映入眼帘是狭小的木质阁楼，不比现实程飞的单人出租屋大多少，由於堆满了杂物，更显得拥挤了。
    程飞习惯性地点开好友列表，查看有没有客户留言。
    诸如陪玩，带练，以及刷取材料之类，这是程飞在这里赚钱的主要手段，像奇幻小说的佣兵或者赏金猎人一样。
    確实有一条消息。
    “哈嘍~系统君有空吗？”附带一个撑著下巴笑的表情。
    发信的id为“娜娜s娜”。
    长崎明日奈的游戏id。
    程飞愣住了。
    他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位好友。
    倒不是程飞记性差，他好友列表人太多了，大部分都是交易一次过后就再也没联繫。
    长崎明日奈大概也是某次交易过后，就一直躺在列表里的。
    她这时候找来是巧合，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程飞有种被开盒的奇怪感觉，忽然就理解了前天沈曦的心情。
    程飞回復，“什么事”
    “带我刷本可以吗？”对面秒回，似乎等很久了。
    “当然可以，刷什么”
    “先见面？”
    “大传送门碰头”
    “好~”
    关掉游戏界面，程飞眼前忽然刷新出了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光速线下】
    【要求：限定时间內与娜娜s娜线下约见】
    【难度：困难】
    【一天內线下见面奖励→五千积分，魅力三折兑换券一张】
    【一周內线下见面奖励→三千积分】
    【火热的线下邀约，可能使少女怦然心动，但请小心，如果方式过於拙劣，或许会引起反感】
    程飞陷入了沉思。

 第8章 8.程飞一向很有想法

    程飞搞不懂了。
    两人线下本来就认识，一个学校的见面根本不费事。
    这么容易搞定的任务居然叫困难，这系统发什么顛。
    程飞只能想出一个解释：系统是以两人线下互不认识为前提发布的任务，没考虑別的情况。
    仔细想想，程飞怀疑他起初就没按系统的预设流程来。
    作为网恋系统，当然是从互不认识的玩家发展关係，扫描仪也许在线上用才对。
    扫描的结果也算佐证，第一行显示游戏id第二行显示姓名，说明游戏角色才是主体。
    程飞线下扫语文课代表，上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估计系统都傻了。
    因此也是程飞直接在现实认识长崎明日奈本人，才误打误撞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果然是程序就会有bug。
    程飞想起了测试工程师走进酒吧点了一碗炒饭，然后酒吧爆炸的故事。
    他一边思索，一边带好装备，前往碰头地点。
    迴廊全球同服，所以主城二十四小时都不缺玩家，作为核心的大传送门，更是人来人往。
    从表面上看，大传送门是一座由青灰色符文砖铺就的圆形广场，面积远超现实世界最著名的集会场地。
    程飞刚走进去，一位粉色双马尾长及脚踝，身材容貌出挑的陌生少女已经在踮起脚尖对程飞挥手了。
    惹眼的粉色长髮，让路过的玩家不断行注目礼，算法赋予的稀有发色，就是本人顏值的象徵。
    由於是好友，程飞可以看到她头顶的id“娜娜s娜”。
    “程飞同学~猜猜我是谁？”
    程飞来到她面前，將信將疑，“是你？”
    “是我哦~”少女双手藏在身后，前倾上半身露出坏笑。
    看到这如出一辙的动作，程飞最后悬著的心也死了。
    “你开盒我？”
    “怎么会，只是我这个人一向感觉敏锐，看到……系统君的第一眼，就觉得是游戏里见过的人，乾脆叫出来问问。”长崎明日奈的表情不似作假。
    程飞懂了，这就是超凡感知的威力，连算法掩饰的外貌都能看穿。
    “没外人就叫我名字吧，系统君总觉得怪怪的。”程飞说。
    “好~”她拖著长音回应，“程飞同学叫我娜娜好了。”
    “好的娜娜同学。”程飞学她的口气，“所以还刷本吗？”
    “来都来了。”长崎明日奈深諳天朝文化。
    程飞正色，“规矩你懂的，具体刷什么，请先付定金。”
    “誒，我的钱也要收？”
    “在商言商嘛。”
    “好吧，那改成陪我玩两个小时，这么多够吗？”少女划出一笔转帐。
    “够了。”收到钱，程飞很满意。
    由於迴廊玩法自由擬真，玩家实际上分成两派。
    一派是来认真玩游戏的，磨链技巧，挑战boss，以受苦为乐。
    还有一派完全相反，整天收集好看的装扮，在游戏世界閒逛看风景，偶尔进行一点轻鬆的战斗，把迴廊玩成迴廊暖暖。
    长崎明日奈就是典型的后者，主打一个休閒玩家。
    所以两小时的陪玩对程飞来说可谓毫无压力，当然程飞拿钱也不心虚就是了，对他来说工作就是拿钱办事。
    至於把长崎明日奈变成网恋对象的办法，程飞打算先確认过关於她的传闻再说。
    ……
    然而在野外打算返回主城时，两人迎面碰上一队人，隨即被挡住了去路。
    程飞还以为是专职抢劫的红名玩家，由於迴廊不限制玩家对战，加上背包掉落机制存在，所以是有这种人。
    但仔细看去，这队人头顶並没有经常杀人导致的红名。
    作为头领的阴鬱男性开口说，“这不是娜娜吗？实在太巧了。”
    长崎明日奈有些嫌恶地皱眉，偏开脸去没说话。
    “你是哪位？”程飞把少女挡在身后。
    “这是我们工会的內部事务，外人就別管了。”阴鬱男性扫了程飞一眼。
    “我和小a早就退出你们工会了。”长崎明日奈不悦地说。
    “弄丟了两套贵重装备不说还不声不响地退出，这也太过分了，再说留在我们工会不好吗？你和小a再想想。”
    长崎明日奈不理对方，踮起脚尖凑到程飞耳边，低声说，“程飞同学，我们直接下线好了。”
    直接下线，应对麻烦的最后手段，不过背包物品依旧会掉落，所以是等同於认输逃跑的做法。
    “小a是沈曦？说下怎么回事。”程飞用同样的低声问。
    沈曦那串乱码一样的id开头是aa，程飞最开始也叫过她小a。
    “我们之前加过这些人的工会，不太满意就退出了，没想到他们一直纠缠……”长崎明日奈在程飞耳边说。
    三言两语，程飞大概懂了。
    通常工会內部不会把贵重装备交给不信任的人，但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例外，毕竟她们是稀有的美少女玩家，总会受优待，有意无意的纵容，导致了现在的纠纷。
    “娜娜你也別嫌我烦，你们还不上那两套装备我理解，毕竟实在贵重，要不这样，先回工会我们再谈。”阴鬱男性故作友善地说。
    “所以就是为了两套装备而已？”程飞问了。
    “这位朋友，不是普通的两套装备，而是两套四阶装备。”阴鬱男性昂起下巴，保持微笑。
    “两套四阶的吗……”程飞考虑起来。
    长崎明日奈又凑到程飞耳边，“他就是想纠缠沈曦同学和我而已，程飞同学別理他了。”
    “交给我解决。”程飞摇了摇头。
    这时候，程飞眼前忽然刷新出了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工会的纠缠】
    【要求：帮助两位少女的麻烦】
    【难度：困难】
    【打爆敌对工会→五千积分，力量五折兑换券一张，道具：三尖匕首（价值两千积分）】
    【主动偿还欠债→一积分】
    【游戏世界实力至上，用纯粹的暴力替网恋对象解决麻烦理所应当，还可能刺激你身边的少女，勾起她的嫉妒心与占有欲，亦或讲求规则，展现窝囊的风度，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程飞快速思考。
    一个任务没完，又来一个任务。
    而且怎么看都在诱导程飞动手。
    但程飞有自己的想法。
    “这样吧，两套装备我替她们还了。”程飞说。
    阴鬱男性嘴角扯了扯，“不是，你和她们什么关係，凭什么帮她们还？”
    他更想程飞反抗，这样他可以教训这个多管閒事的傢伙不说，之后也有藉口继续纠缠两个女生。
    “我是小a的男朋友。”
    “誒？”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阴鬱男性也瞪大了眼，隨即咬牙说，“你知道四阶装备什么概念吗？”
    “清楚得很。”
    阴鬱男性缓缓说，“就算最差的四阶装备，也要用到第四层的材料，而第四层目前是极少数顶尖玩家才能踏足的领域，相关物品全都有价无市，假如托人完整打造一套四阶装备，几千块算便宜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用解说了，总之值钱就对了。”程飞打断了对方。
    程飞的想法很简单。
    他要沈曦欠他钱。
    一套四阶装备目前值几千块，以他对沈曦脾气的了解，他替沈曦还了东西，那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绝对会老老实实把这笔人情记在帐上。
    假如沈曦还不起，程飞就忽悠她用每个月的交往费抵扣，至少稳拿【一季】的签到奖励，搞不好拿【半年】甚至【一年】。
    假如沈曦把钱甩程飞脸上，那最好不过。
    程飞就当完成一笔大单，刚好他之前打了一堆材料还没出手，这种级別的买家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放弃一次任务，把奖励的积分换成现钱，哪怕亏一点也不错。
    至於在游戏里老实还债確实有点窝囊这种事，为了钱程飞忍了。

 第9章 9.少女心跳之时

    “先加个好友，回头再商量。”程飞说。
    “你不会赖帐吧？”阴鬱男性狐疑。
    “怎么会呢，我真的想帮她们还债，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嘖，好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程飞乐呵呵的態度，阴鬱男性有力无处使。
    在他看来程飞多半是个富哥趁机撩妹来了，说不定现实里还和那两个女生认识。
    上万块只为了装逼。
    真是人傻钱多……
    和程飞加完好友，阴鬱男性看向程飞身边的长崎明日奈。
    明媚的粉色双马尾，温柔可人的五官，还有饱满的胸脯和一双长腿，作为游戏角色无可挑剔，可见现实里也绝对很漂亮。
    亏他一度想要追求来著，奈何少女看似好相处，其实城府很深，多说两句话让她烦了，笑脸马上就没了。
    然而现在，这样的女神却毫不避讳地凑在別人耳边，轻声细语有说有笑，態度曖昧至极。
    “该怎么还这个人情呢，有点苦恼了……”
    “你隨意，我主要是帮她……”
    “那可不行，要不你说我该怎么做……”
    工会玩家们对自家会长一直以来的想法心知肚明，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会长，就这么算了？这两个狗男女也太可恨了。”
    “材料兄弟们可以再打，不如教训他们一顿来得痛快。”
    “就是，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阴鬱男性也感觉胸口燃起了一团无名火，死死盯著两人的背影。
    这个贱人……
    说到底还不是看別人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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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能忍，他却咽不下这口气了。
    两套四阶装备，不要也罢！
    他今天就要让这个该死的傢伙知道，至少在这个地方，有钱也不管用！
    “喂，娜娜，亏我以前还觉得你不错，现在看你还真是不要脸啊。”阴鬱男性叫住了离开的两人。
    “明知道別人有女朋友还往上贴，要这样你之前不早说，我又不是给不起钱，你开价吧，一晚上收多少？”阴鬱男性的话语颤抖而兴奋。
    “我看小a也和你一样，平时装高冷，其实给了钱什么都做对不对，你们两个一起是不是还有折扣啊？我说。”
    听到这种话，长崎明日奈嫌恶到极点地瞪了对方一眼，握紧双拳轻声说，“程飞同学，下线吧……”
    “我靠，发什么神经？”程飞不得不回头了。
    阴鬱男性手中滑落一把衝锋鎗，指向程飞，“还有你这个傻逼，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是吧？什么破装备老子不要了，不教训你一下，你还以为有两个臭钱就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全体工会玩家不约而同亮出长枪短炮，摆明了架势。
    “是不是想跑了？告诉你，这回不算完，从今以后我们工会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阴鬱男性嘴角勾起弧度。
    “和气生財不好吗……”程飞很苦涩。
    “你说什么？”
    “为什么要逼我……”
    “说什么鬼话？”
    “我根本不想这样……全是你们逼我的。”程飞抬起头。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不许你侮辱我女朋友！还有我的朋友！”
    一把黑色长剑滑入手心，被少年单手平举。
    剑刃反射出的寒光一闪而逝。
    “好好好，还敢反抗是吧？”阴鬱男性不怒反笑，一手一把衝锋鎗指向程飞，扣下扳机，“我就怕你不反抗！”
    两条火舌喷吐而出，形成密集的火网。
    然而下一刻，阴鬱男性就看到自己的弹幕被刀光剑影盪开。
    一道黑影在他眼中急速放大。
    隨后，他的视野不受控制地旋转，朝向天空。
    “你死了”
    系统提示浮现出来，他还能听到同伴们的呼喊。
    “会长！你在干什么啊会长！”
    “会长死了！”
    “是个玩近战的，扫他！”
    “根本打不中！”
    “你不要过来啊！”
    ……
    三分钟后。
    不知名工会，全灭。
    长崎明日奈旁观全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少女怔怔出神，眸子一眨不眨地倒映出持剑少年的背影，其中有莫名的光彩闪烁。
    ……
    程飞把长崎明日奈带回主城，就打算下线了。
    “对了，娜娜同学明天中午有空吗？”程飞伸手在少女眼前晃了晃。
    “嗯？”长崎明日奈回过神来。
    也许是被残肢断臂乱飞的景象嚇到了，少女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空的话一起吃午饭。”程飞若无其事，“电器街那边有家日料店——”
    “好啊！”话说出口，长崎明日奈才发觉自己答应得快过头了，程飞话都还没说完。
    程飞也有点诧异。
    “不过……这算什么邀请？”长崎明日奈不动声色地捋了一下头髮，眸子一转，注视程飞问。
    “隨便什么都好，只想和你见一面，我请客。”
    程飞觉得不出意外，线下约见任务可以这样完成，白拿的奖励傻子才不拿。
    “程飞同学不是在和沈曦同学交往吗？”长崎明日奈说。
    “其实我们是网恋来的，而且吃饭而已，她肯定不会介意。”程飞毫不犹豫说。
    “原来是网恋？”长崎明日奈哑然失笑，“好吧，既然程飞同学都这样说了，那我明天刚好有空。”
    “明天中午校门口见。”程飞立刻说。
    “程飞同学和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个人有时候目的性很强，所以想和你交朋友就直说了。”
    “我倒不討厌目的性强的人，而且也想和程飞同学交朋友。”少女偏头眨了眨眼，若有深意。
    “那就好。”
    约定完毕，两人消失在游戏世界。
    ……
    翌日。
    中午放学时，程飞坐在座位上，研究个人信息面板。
    底下多了个道具栏。
    道具栏最左边，孤零零掛著一个图標，是一把滴血的匕首。
    集中精神，可以看到详细说明。
    【三尖匕首：尖锐的利器，据说更容易使得敌人出血或者短路】
    昨天程飞发现，只需一个念头这玩意儿就会出现在手上，无论游戏內外。
    实打实的凶器……
    陈昊忽然走过来说，“程飞，一起去食堂吧？”
    程飞收起念头，“今天算了，我去趟电器街。”
    “这么急，有新游戏发售？”跟在后面的杜欣华说。
    “买別的，下午去怕关门了。”
    “好吧，那我们走了。”
    “再见。”
    程飞目送两人走远，也起身离开了教室。
    长崎明日奈比程飞先一步到校门口。
    今天的岛国女留学生戴了顶白色贝雷帽，裙下双腿曲线匀称，光是站在那里，都令来往学生侧目。
    程飞和她挥手打招呼的同时，眼前刷新出文字。
    【限时任务完成】
    【一天內线下见面奖励→五千积分，魅力三折兑换券一张】
    【对邀约的接受，是少女无声的暗示，乘胜追击，曖昧的关係会在亲密相处中急速升温】
    程飞果断消耗兑换券，用三千积分加了1点魅力。
    【魅力：8（不凡）→9（超凡）】
    【人们常说外貌美不及心灵美，那是因为他们嫉妒，让他们孤芳自赏，顏值与气质才是你锋芒毕露的武器】
    【你的魅力逼近人类极限，下次升级消耗十万积分兑换一项超凡能力】
    不经意间，校门口的少女们注意到那位缓步走来的少年不同寻常。
    几缕黑髮遮住三分额头，把阳光分割成细碎的光影洒在眉上，深邃的目光温润，细看却藏著一抹年少的不羈。
    先前还只是令人在意的帅气，不知何时变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哪怕不经意的视线交匯，都有种使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快看那边，在拍戏吗……”
    “新生吧？从来没见过……”
    “去要个微讯……”
    “我不敢啦……”
    “拿出你身为学姐的威严……”
    程飞穿过那些春心萌动的视线，不慌不忙来到长崎明日奈面前，“抱歉，我来晚了。”
    “嗯？”少女目光恍惚地注视程飞的脸，无意识出声。
    “我说抱歉来晚了。”程飞稍微抬高了音量。
    长崎明日奈惊醒，一手按在胸口，“那个，没关係，是我们班提前下课的缘故。”
    “看你精神不好，没睡好？”程飞观察她。
    “有点。”少女低下头，灵动的眸子下意识逃开。
    “下次还是別玩太晚了。”程飞不再注视她的眼睛，“走吧，去电器街。”
    “好。”少女顺从地应声，低著头跟上少年的步伐。
    完了……
    她刚才……
    心跳得好快……
    ……

 第10章 10.我最鄙视看脸的人

    电器街位於好几所学校附近，街上又有很多小吃店，自然而然成了人气商业街。
    少年少女並肩走在街上。
    附近的路人不断放慢脚步，视线偏转过来，仿佛两人身上有无形的力场。
    “程飞同学很受欢迎呢，女孩子都盯著看。”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坏笑。
    適应过后，她总算不至於在少年面前失神了。
    程飞摇头，“我最鄙视这种看脸的人了，肤浅。”
    “那我也盯著程飞同学看，我也会被鄙视吗？”长崎明日奈笑意盈盈，毫不避讳地注视程飞。
    程飞依然摇头。
    “为什么？”少女问。
    “因为你比她们好看，好看的人容易被原谅。”
    “原来程飞同学也看脸。”少女开心地笑了，“这样岂不是要鄙视自己了。”
    “我把这叫反思。”
    “说得对呢，哈哈……”
    到了日料店，程飞在长崎明日奈的推荐下要了鰻鱼饭，长崎明日奈给自己点了牛丼饭，之后程飞又要了烧鸟，厚切烤牛舌和饮料。
    “如何评价？”看少女吃了几口，程飞隨口问。
    少女沉吟了下，“还算不错了。”
    程飞无所谓地点头，夹了块被酱汁浸透的焦香鱼肉进嘴，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食物怎么样都行。
    文字忽然在程飞眼前刷新。
    【触发限时任务】
    【邀为同道】
    【要求：三天內让娜娜s娜加入你的社团】
    【难度：简单】
    【任务奖励→一千积分】
    【提示：无法通过直接加入目標的社团完成任务】
    程飞吐槽不能。
    这系统又在发癲了，长崎明日奈明摆著和沈曦闹掰了，现在居然让程飞把她邀请过去。
    这简单吗？
    这一点都不简单。
    心里觉得没戏，程飞还是说：“对了，有件事我很好奇。”
    对面的少女抬头，“什么呢？”
    “为什么退出迴廊研究部？不想说的话当我没问。”
    “原来程飞同学找我是为了沈曦同学？”少女眨了眨眼。
    “当然是为了娜娜同学。”程飞一本正经。
    长崎明日奈嘴角上扬，放下筷子单手撑著下巴，“啊~我现在开始想，程飞同学究竟对多少女生说过这种话呢。”
    “刚才这句倒是只有你听过，虽然对沈曦讲过类似的。”程飞也放下筷子。
    “程飞同学还真是诚实呢。”少女笑著说。
    “诚实是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了。”
    “哈哈……好吧，其实退部的事也没什么好隱瞒的。”少女顿了顿，反问，“程飞同学知道她在研究什么吧？”
    “知道一点。”
    “程飞同学觉得好还是不好？”
    “二选一的话不好，中二病。”
    “明明在交往呢。”
    “实话实说而已。”
    “好吧，我倒是觉得还好。”少女撑著下巴注视程飞，“人生如果有机会，活得天马行空一点也不错，但是不能伤害身边的人，对吧？”
    “这点我深表赞同。”
    “嗯~怎么说呢，但是沈曦同学，她不太接受我和她想法不一致，说什么虚偽的支持者不要也罢的，叫我乾脆退部，我也只好照做咯。”少女摇头笑了笑，喝了口饮料。
    “就这样？”
    “就这样，毕竟我的忍耐也有限度嘛，合不来只好散了。”
    “原来如此。”程飞点头表示了解。
    程飞估计真实状况没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但他也不想深究了。
    “她对我倒是没到这个地步，虽然也骂得不少。”
    “因为是在交往，就算是她说不定也会心软。”少女笑著说。
    “我倒觉得她是学乖了，毕竟再当光杆司令搞不好要被废部。”
    对程飞的评价长崎明日奈笑得幸灾乐祸。
    两人的矛盾根源倒是很单纯，不过也正因此才麻烦，沈曦那种人一看就很固执，恐怕打死都不会接受长崎明日奈再入部了。
    “有考虑过重新加入吗？”程飞问。
    “程飞同学希望我回去？”
    “挺希望的。”
    “为了沈曦同学？”
    “你们就这样绝交太可惜了。”
    “程飞同学不如来游戏部好了。”
    “不行，我不能拋下她一个人。”
    少女乐了，开玩笑似的问，“所以在我和她之间，程飞同学还是会选她？”
    “其实是游戏部不让早退，我要打工，真的没时间。”
    少女点头，“原则上是不让早退没错。”
    “有例外吗？”
    “有，我当初答应入部的条件就是可以早退，部长也同意了，不过程飞同学大概不会有这种优待。”
    “所以我最鄙视看脸的人了。”程飞不忿。
    “哈哈……不过就算我愿意回去，沈曦同学也不可能答应的。”
    “同感，但我还是愿意努力一下。”
    “好啊。”长崎明日奈饶有兴致。
    ……
    饭后，两人走到电器街的路口。
    长崎明日奈停下步伐，歪头说，“就到这里吧，我下午不去学校，就不陪程飞同学回去了。”
    程飞瞥见旁边停著一辆黑色轿车，恐怕是在等她。
    “上课都没空，这么忙嘛？”
    “跟你差不多。”少女微笑。
    “什么意思？”
    “打工赚钱的意思咯。”她说完，拉开与前次不同的车门钻了进去。
    少女朝程飞挥手告別，车窗升起。
    车子启动，缓缓匯入车流。
    打工赚钱……
    程飞默默咀嚼这句话，转身向樱华走去。
    另一边，长崎明日奈上了车，出神地眺望一会儿窗外后，掏出手机。
    少女用微讯发了条消息。
    “听说你在和人交往？”
    对方的头像是一朵沐浴晨曦的白色小。
    消息刚一发送，旁边就弹出一个红点，下面是灰色的小字提示。
    “……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长崎明日奈面无表情地盯著屏幕，直到驾驶座的女人说话。
    “甲方新发了一版台词，在袋子里你先看看，等下你和录音老师对接。”
    “好，知道了。”少女默默点头。
    ……
    新一周的周二下午，放学后程飞径直去了社团活动室，免得沈曦又来请他。
    喘著气爬上六楼，一想到还要面对被太阳炙烤了一下午的活动室，程飞也不免畏惧。
    没想到走近敞开的大门，一股劲风却涌出来吹散了热气。
    程飞走进去。
    屋子角落新摆了一台电扇，正左右摇头，吹拂整个屋子。
    沈曦坐在钢管椅上，专心用一张空白草稿算著什么，墨色长髮被风撩动，裙下纤细修长的双腿依旧白得晃眼。
    听到脚步声，少女抬起头，先是愣了下，隨后挽了一下鬢髮，姣好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我当是谁，还以为又要去请你呢。”
    “大热天的，捨不得你爬上爬下。”
    “怕你死路上。”赶在沈曦开口前，程飞又补了句。
    於是少女的视线凌厉得足以杀人。

 第11章 11.程飞决心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

    程飞在沈曦对面坐下，掏出物理练习册开始刷题。
    过了会儿，沈曦抬起头说，“同学，你知道光速是多少吗？”
    “真空中大约三乘以十的八次方米每秒，这也拿来考我。”
    “那你知道任何一种测量这个值的方法吗？”
    程飞沉默了，“不知道，我只关注考点。”
    “虽然是个目光短浅理解能力差的所谓现实主义者，倒也有愿意承认自己无知这个可取之处。”沈曦的笑容不无嘲讽。
    “头衔怎么还变长了？”
    “给你一个提示，理论上用旁边这台电风扇再加一些工具就能测量光速，下次见面我希望听到你的答案。”沈曦说完低头继续算东西。
    “我为什么要了解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每次对光速加深认识都是物理学的飞跃，你居然说无关紧要。”沈曦摇头，“果然是个目光短浅理解能力差又无知的所谓现实主义者。”
    “別念了师傅。”程飞瞥了眼同样摇头的电风扇，感觉头疼，“知道您自掏腰包买电风扇为无知的部员谋福利了，部长大人的恩情我永远还不完，这样可以了吗？”
    沈曦双手交叉在胸前，嘴角上扬，“你的感恩我收下了，不过刚才那个问题你依然要回答，这是本周的社团活动。”
    “还以为我们社团是研究游戏来的。”
    “这是研究的一部分，原因很快你就知道了，总之先去搞清楚如何用电风扇测量光速。”
    “身为现实主义者，我对这种考试不考的东西真的没兴趣。”
    “虽然考试不考，但拓展了知识面，对学习也有很大帮助。”
    “如果以恋人的身份要求，我倒可以了解看看。”
    “抱歉，我们只是网恋，而这里是现实。”沈曦一脸嫌恶，“以后请別当面说这种话了。”
    “害羞吗？”
    “是噁心。”
    “討厌我到这种地步，乾脆分手好了。”
    “分手你会退款吗？”
    “当初说好概不退还。”
    “那就別想摆脱责任。”
    “真是难缠的女人。”
    沈曦嗤笑了一声。
    两个都不说话，各自安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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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程飞抬头，“有个问题。”
    沈曦低垂眼帘。
    “作为金钱维持的感情，假设我出轨了，你会有意见吗？”
    沈曦放下笔，“你指线上还是线下。”
    “两边都有可能。”
    “我两边都不接受。”沈曦眼神很冷，“哪怕是靠金钱维持的感情，我也希望你对我保持专一。”
    “这也是精神洁癖的一部分？”
    “没错，作为交换我也会对你专一，满意了吗？”沈曦自信满满。
    “这有什么可满意的？”
    “我这样的程度和你网恋。”少女把跑到前面的长髮撩到耳际，扬起姣好精致的脸蛋。
    “说得好像我真的有福利一样。”程飞扫过她一马平川的胸脯。
    沈曦注意到他的视线，银牙轻咬，“我没说现实。”
    “游戏里你也一样啊？”
    “本来下次打算穿白色连裤袜的……”沈曦別开脸，声音小了下去。
    “真的？”
    “假的，別做梦了。”沈曦翻脸如翻书，得逞地笑了。
    “嘖，假设我非要出轨，你会怎么做？”
    “你到底在说假设，还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沈曦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假设。”程飞揉了揉下巴，“我最近在考虑正式开设相关业务，说不定这方面我还蛮有天赋的，可以大赚一笔。”
    “抱歉，那我希望订正一下我们的约定，在交易终止之前，双方不能出轨。”
    “这算独占协议？”
    “没错。”
    “独占协议通常都要加钱的。”
    “我拒绝，当初我就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你也默认了，我们只是没有强调这点。”
    “这倒是，毕竟当时我还没打算拓展业务。”
    “所以老实服务我，直到我厌烦为止。”
    “难道你一直续约，我就必须一直和你捆绑吗？”程飞摊手，“这不合理吧。”
    沈曦目光闪烁了一下，扭开脸，“假设你有心仪的人，提前三个月告知我。”
    “心仪的人？业务对象不行？说不定有人出价比你高。”
    “除了我，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说不定呢，从数值上来说我现在魅力挺高的。”
    “数值？有趣。”沈曦笑了，“如果真有那种东西，我的魅力肯定远在你之上，毕竟我除了外貌，智力也远超过你。”
    “智力和魅力的关联暂且不谈，你只比我高十几分而已，说不定下次年级第一就是我了。”
    沈曦嘆气，“你不会连边际递减的道理都不懂吧，在这个分数段，每一分背后都是巨大差距。”
    “我会努力赶上的。”
    “努力这点我倒是不鄙视，可惜智力上的鸿沟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我隨便看看书就能考第一，而你需要把社团活动的时间都挤出来才能考第二。”
    “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敢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
    “赌下次月考谁拿年级第一。”
    “自不量力。”
    “如果你输了，要在这里喊我一声老公。”
    “齷齪，我拒绝。”
    “怕了？你不是很有头脑嘛，必胜的话有什么可怕的。”
    “……”沈曦轻咬唇瓣迟疑了片刻，抬起头，“如果我贏了，从今往后除非我主动驱逐你，否则你不能退出迴廊研究部，在社团活动上也要服从我的安排。”
    “我只要你喊一声老公，你居然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未免太不对等了，不如我输了叫你一声老婆。”
    “怕了吗？从没见过这么胆小又无耻的男人。”
    “並没有，我程飞决心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就按你说的，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两小时社团活动结束，程飞收拾东西走人。
    沈曦关掉风扇，锁门，和程飞並肩下楼。
    “有件事想问你。”程飞说。
    “讲。”沈曦瞥了他一眼。
    “如果娜娜同学重新入部，你同意吗？”
    “好噁心的称呼，那是谁？”
    “不认识吗？长崎明日奈，听说你们一起建立的社团。”
    “抱歉，我已经刪除关於那个人的记忆了。”
    “原来你是机器人，一切都情有可原了。”
    “废话少说，为什么提她，你认识她？”
    “算认识，刚好我们社团人少，你看你当部长，我当副部长，怎么也得再加个部员吧。”
    “我不需要她那种虚偽的所谓现实主义者当部员。”沈曦说完，冷笑，“差点忘了，你和她还是同类。”
    “哪里的话，我喜欢你啊。”
    “噁心。”
    “话说回来，她无论如何都不行？”
    “无论如何都不行。”
    “就算我以恋人的身份恳请你接受她入部也不行？”
    沈曦眯了眯眼睛，“你的新业务对象该不会是她吧？”

 第12章 12.少女擅长读心

    “怎么可能，那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放心好了，既然你这么討厌她，我也绝对会远离她的。”
    “呵，你最好是。”
    程飞耸了耸肩，不再提这件事。
    两个女人吵架，他看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一千积分费力去调解，有这閒工夫不如多刷两张卷子。
    两人一起走到校门口，临別前，沈曦说，“別忘了思考电风扇测光速的方法，后天我要答案。”
    “是是是，部长大人。”程飞低头。
    沈曦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么，再见。”
    “再也不见。”程飞摆手，头也不回走向公交站。
    ……
    入夜，程飞登入迴廊。
    打开好友列表，看到长崎明日奈在线，给她发了条消息。
    “有事想和你谈”
    对面秒回。
    “见面聊？”
    “三区喷泉园见”
    “好~”
    程飞决定找她试试看了，如果真像传言那样，程飞大可以钱买一个网恋对象。
    ……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一角，双马尾长及脚踝的粉发少女立在路边，静静等待著。
    周边不断有玩家的视线被她吸引，匯聚过来。
    “程飞同学想找我聊什么呢？”见到迎面走来的少年，长崎明日奈歪头露出笑容，依旧温柔而亲切。
    “隨便逛逛。”程飞挑了个方向。
    少女没有反对，和他並肩前行。
    迴廊世界隨处可见几十米高的大树，斑驳的光线透过树荫洒落，照得空气中的灰尘闪闪发光。
    少年少女走在林荫道上。
    “娜娜同学很缺钱吗？”程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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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程飞同学在关心我？”少女偏头。
    “在学校听到一些传闻，所以有点在意。”
    “什么传闻？”
    “不太好的传闻。”
    “可以讲给我听吗？”少女眨了眨眼。
    “这个嘛……”程飞作出有些苦恼的表情，“他们都说你在做那种，只要给钱就什么都做的工作。”
    空气安静了两秒。
    “媛交？”长崎明日奈直接替他说了出来。
    “差不多。”
    少女点了点头，神色看不出喜怒，“程飞同学怎么想？”
    “我倒是不太相信这种说法，你看上去不像。”程飞一本正经。
    “那如果……我说是真的，程飞同学会怎么办呢？”长崎明日奈灵动的眸子一转，脸上完全没有恼火，轻咬唇瓣，低下头去。
    看她反应，程飞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表面像阳光般总是露出明媚笑容的少女，却在为了钱偷偷做那种事。
    程飞反而鬆了口气。
    比起言巧语欺骗感情，能用钱解决是件好事，至於她的人品程飞並不在意。
    然而这时候，注视程飞的长崎明日奈忽然踮起脚尖，逼近了程飞，和他四目相对。
    秋水盈盈的透亮双眸，仿佛藏著把人看穿的魔力。
    少女歪著脑袋若有所思，沉吟片刻轻声说，“奇怪，程飞同学好像鬆了一口气呢……”
    “假如觉得我是那种不好的人，为什么呢……”
    “难道说程飞同学其实是想……”
    “……包养我？”
    幽静的林荫道上，少年和少女对视，距离贴得很近。
    饶是清楚长崎明日奈有超凡感知，程飞也不免诧异。
    “你会读心？”
    “说不定呢。”少女注视少年，微笑著观察，“所以程飞同学被我读到了？明明在和沈曦同学交往，却对我有那种想法？”
    对上她饶有兴致的视线，程飞意识到自己好像上当了，长崎明日奈只是在套他的话。
    警惕超凡属性，程飞把这点记在了心里。
    话说出口，程飞索性点头了，“是有这种想法，因为娜娜同学太可爱了，所以哪怕钱也想拥有。”
    “程飞同学的目的性果然很强呢，而且还很贪心。”长崎明日奈笑著说，眼里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有灵动与狡黠，“可惜传言只是传言，比起钱，程飞同学还是考虑付出真心更有可行性哦~”
    空气沉默了片刻。
    “抱歉。”程飞果断放弃了计划，“今天是我打扰了。”
    “不用道歉。”少女莞尔一笑。
    “那我就先下线了。”
    “誒？”
    “怎么了？”
    “作为赔礼，程飞同学难道不该免费陪我玩一会儿吗？刚好我有空。”
    “我以为你知道我的真面目，已经不想看到我了。”
    “怎么会呢，我反而想一直盯著程飞同学看，程飞同学相信吗？”长崎明日奈把双手藏在身后，表情不似作假。
    程飞有点拿不准她是不是在阴阳怪气了。
    这个女人表面好相处，实际由於超凡感知的缘故，似乎相当有城府。
    “程飞同学怎么不说话？”少女哑然失笑，“我说真的，毕竟程飞同学確实很出眾嘛。”
    说罢，她嘆了口气，“我是不是不该开刚才这种玩笑呢，程飞同学要是觉得我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进而想远离我就糟糕了，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所以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一个实在不想失去。”
    “知道我是这种人还愿意把我当朋友？”
    “程飞同学是什么人，我自有判断，我只想知道程飞同学现在会不会想远离我？”
    “有的人確实会。”程飞点头表示赞同。
    “那程飞同学是不是有的人？”
    “我觉得这是一种优异的表现。”程飞摇头，“所以你真的会读心？”
    “当然不可能，只是从小比较敏感，容易看穿別人的想法罢了。”少女露出回忆的表情，“有时候会忍不住仗著本事戏耍別人，看他们吃惊的反应，小学还因此被老师同学当成怪物，转了一次学。”
    “很强。”程飞真心实意。
    听她说的，程飞都想把感知点到9点看看了，总觉得这是种非常有用的技能。
    可惜程飞的感知才6点，顶多比普通人高点有限，强行加点並不理智。
    “所以程飞同学不介意我？”
    “不介意。”
    “那太好了，天朝人果然开明呢，一来就能遇到两个这样的人。”长崎明日奈抚著胸脯，夸张地鬆了口气。
    程飞想像她小时候由於看穿別人的真实想法被孤立排挤的场景。
    “该庆幸不被远离的是我才对。”
    “那我们刚好扯平咯~”
    “话说，另一个人是谁？”程飞斜眼。
    “程飞同学猜猜看？”少女说完，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程飞的脸，似乎乐在其中。
    但隨后，她又连忙摇头，“好吧，其实是沈曦同学。”
    “她倒可以理解。”程飞瞥了身旁的少女一眼，“你不用压抑自己，我说了不介意的。”
    “程飞同学很温柔呢。”
    “其实我和这个词不太沾边。”
    “是嘛。”长崎明日奈歪头笑，“既然如此，程飞同学像上次一样陪我打副本好了，去不去第二层呢，好像太难了，还是留在第一层比较好……”
    “你比我想的更喜欢迴廊。”程飞以为她这种休閒玩家不会对打打杀杀太感兴趣。
    “虽然我很菜，但我確实很喜欢。”长崎明日奈点头。
    程飞刚想说点什么，眼前忽然刷新出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两个人的冒险】
    【要求：两小时內与娜娜s娜组成双人小队进行一次第三层任意副本】
    【难度：困难】
    【完全通关→道具兑换券一张（一万积分以內）】
    【两人抵达boss场地→道具兑换券一张（五千积分以內）】
    【仅限两人的高难度冒险，能否通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肩並肩心跳加速的吊桥效应，这是爱情的魔法】

 第13章 13.她还在读

    难度忽高忽低的任务又又来了。
    程飞懒得吐槽。
    “去第三层吧。”程飞打断了纠结中的长崎明日奈。
    “找人组队吗？”
    “就我们两个。”
    “誒？会被虐吧，听说第三层的副本都要十几人组队，穿最好的装备也不一定打得过。”
    “那是因为菜。”
    “真的没问题吗？”
    “包过的，而且不收你钱。”
    “过不过倒没关係，那程飞同学可不能中途拋下我？”
    “小事一桩。”
    ……
    一小时后，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离开了副本。
    “程飞同学果然好强。”少女感嘆。
    “这个本算简单的。”程飞心不在焉。
    文字正在程飞眼前刷新。
    【限时任务完成】
    【完全通关→道具兑换券一张（一万积分以內）】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强者总是令人心生崇拜，你表现出的超强实力再次给少女留下了深刻印象】
    这系统太不靠谱了，程飞没什么感觉。
    程飞確认收到了兑换券，把注意力转回眼前，“时候不早了，差不多该下线了吧？”
    程飞觉得长崎明日奈多少是有点网癮的，表面看很现充的一个人，居然会在工作日玩网游到十二点以后。
    程飞可不想继续陪她消磨时间。
    长崎明日奈沉吟了下，“程飞同学能再陪我逛逛吗？就一小会儿。”
    “行吧。”程飞勉强点头。
    零星散布巨石遗蹟的绿色原野上，少年少女顺著丘陵的山脊行走，大风吹拂柔软的草地，形成涌动的水波纹。
    长崎明日奈和程飞並肩，边走边说，“程飞同学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程飞同学直接向我表白，说不定我也会回应呢？”少女偏头露出笑容。
    “可能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长崎明日奈灵动眸子一转，注视程飞，笑得很曖昧。
    “我在和沈曦交往啊。”
    “那又怎么样？在交往……也可以分手嘛~”
    少女近乎是在明示程飞搞无缝切换了。
    程飞摇了摇头，“不钱反而不行。”
    这次轮到长崎明日奈诧异了，“程飞同学有这方面的癖好？”
    “倒不是。”
    “那为什么？”
    程飞沉默了，他总不好直说我想同时和你们两个在一起。
    气氛陷入莫名的安静。
    长崎明日奈眯起眼睛注视程飞，若有所思，“程飞同学想脚踏两条船？”
    “你还说你不会读心？”程飞嘴角扯了扯。
    “一边和沈曦同学交往，一边包养我。”长崎明日奈露出了揶揄的笑容，“程飞同学的胃口好大。”
    “既然你全猜到了。”饶是以程飞的脸皮，也有点绷不住了，“抱歉，我这个人就是这么恶劣，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吧。”
    长崎明日奈却背著手注视他，“程飞同学。”
    “啊？”
    “你和沈曦同学真的在交往吗？”长崎明日奈的目光仿佛洞穿一切，“如果你们真的在交往，那天我就该看出来了才对，程飞同学该不会……在说谎吧？出於某种原因。”
    程飞心里一跳，感觉在她面前像是没有秘密可言，“我们关係特殊，你看不出来很正常。”
    “关係特殊……”长崎明日奈思索片刻，意识到了什么，“程飞同学包养了她？”
    程飞有种逃离她的衝动，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就算我想，她也不可能缺钱。”
    “以她的家境也是呢，那么答案就只剩一个了……”长崎明日奈神经质地用手指卷头髮，低头沉思，“反过来，是她给了程飞同学钱。”
    少女抬头，篤定。
    “你无敌了。”程飞感嘆。
    超凡感知真有这么强吗？
    程飞开始怀疑长崎明日奈其实不止9点感知，她还有所谓的超凡能力，某种类似侧写的技能，只是扫描仪没显示出来。
    “她和程飞同学达成了某种交易，交往只是藉口，我说的对吗？”少女眼里有什么东西在跃动。
    “怪不得你会被人当成怪物，我现在懂了。”
    “程飞同学也开始討厌我了？”
    “你別说出去的话就还好。”程飞摊手。
    “放心~”长崎明日奈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程飞无话可说。
    “所以程飞同学才说不钱反而不行，因为假如我收了程飞同学的钱，就没有资格反对程飞同学脚踏两条船了，甚至还要当心不被沈曦同学发现。”少女继续推理。
    “基本正確。”话说到这个份上程飞也不隱瞒了，瞒都瞒不住。
    “既然如此，程飞同学真正喜欢的其实是我？”
    “对的，因为反抗不了沈曦，所以想用这种方式和你在一起。”
    少女盯著程飞，沉吟了片刻，“这句话好像也言不由衷，程飞同学还有秘密。”
    “哪怕看破，也请不要揭穿善意的谎言。”
    “善意吗？”长崎明日奈踮起脚尖注视程飞的眼睛。
    “至少没有恶意吧。”程飞更正了一下，不躲避她的视线。
    她拿钱，程飞拿积分，很公平的交易，程飞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所以绝对不算恶意。
    “我真的很好奇程飞同学究竟想要什么，这点连我都看不透。”
    “想要拥有你。”
    猜透了这破系统也不用出来混了，程飞心说。
    “从前我很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只有今天，程飞同学让我恨不得自己真的会读心。”她认真说。
    “好奇心害死猫的。”程飞耸肩。
    “好了，聊天时间结束，明天还上课。”不抱希望的程飞不想浪费时间了。
    “等等。”长崎明日奈叫住他，“说了这么多，程飞同学不再试试吗？”
    “试什么？”
    “包养我。”
    程飞挑眉，“你不说传言是假的吗？”
    “是假的没错，不过……”少女轻声的嗓音很诱人，“说不定，我现在愿意专为程飞同学做那种人呢？”
    程飞心头一跳，果断说，“只需要和我网恋，三个月给你一万块，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我不是那种人，哈哈……”长崎明日奈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坏笑。
    少女略带婴儿肥的脸蛋笑起来总是温柔而治癒，哪怕是坏笑也让人生不出厌烦。
    可这一瞬间，程飞很想捧起那张脸，狠狠地揉一把，让她笑不出来。
    “嘖，你够了，再见。”程飞滑出系统菜单，打算退出。
    这女的果然心机好重。
    “等等。”长崎明日奈又叫住他，“我还没说完。”
    程飞黑著脸等她的下文，准备隨时退出游戏。
    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踮起脚尖凑到了程飞面前，几乎和他脸贴脸的程度，“我愿意做程飞同学的女友，而且不要程飞同学的钱……”
    少女大胆地勾住少年的脖子，凑到少年耳边，轻声细语，“另外我也会躲著沈曦同学不让她发现，怎么样？”
    ……

 第14章 14.程飞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程飞摘掉潜入头盔，望著天板。
    下线前的对话言犹在耳。
    “你该不会想报復沈曦吧？她跟我只有金钱关係，这样没用的。”
    “与她无关，只不过奶奶从小教育我，想要的东西就得努力去爭取，顾忌太多就成別人的了，程飞同学明白了吗？”
    “你太极端了。”
    “其实我跟程飞同学一样，都是目的性很强的人呢，另外沈曦同学看人一向挑剔，既然她帮我挑好了，那我就不客气咯~”
    “……其实你看得出我没有特別喜欢你的意思吧。”
    “谢谢提醒，程飞同学果然很善良呢，但我不会改变决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飞仿佛闻到了茶香四溢。
    像在超市挑水果，自己不会挑就从別人篮子里拿，还美其名曰想要的东西就得努力去爭取。
    把他当成了沈曦严选？
    程飞倒不清楚自己被沈曦严选过，虽然从认识沈曦到她提出交易的確相处了一段时间。
    至少他一分钱没就多了个网恋对象，这点是好的。
    程飞看著眼前刷新的文字。
    【新增网恋对象：娜娜s娜】
    【奖励：三万积分，魅力一折兑换券】
    【目前的网恋对象】
    【@!aa_a#123{;return false;}（沈曦）：签到时长→38天】
    【娜娜s娜（长崎明日奈）：签到时长→0天】
    只要確保长崎明日奈的事不被沈曦发现，程飞就可以稳稳地脚踏两条船赚积分。
    虽然长崎明日奈这边出了点意外，但程飞有信心和她保持恰当的距离。
    以防万一，三个月一到就及时让她知难而退好了，以免真的伤害到她的感情。
    临睡前，程飞的微讯蹦出了一条消息。
    好友备註“茶艺老师”。
    “程飞同学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的工作，当然记得保密~”
    后面附带某弹幕网站的连结。
    程飞点开隨便扫了眼。
    “亚丝娜_official”
    “岛国唱见和声优，喜欢天朝文化~商务合作请联繫……”
    形象是个粉色长髮的纸片人，发布的视频大都是各种天朝歌曲翻唱，粉丝有43.8万。
    隨便点开一首，唱的是周杰伦的《海》，歌声甜美而通透，是长崎明日奈的声音没错。
    “原来是干这个的啊。”
    程飞把手机丟开，闭上了眼。
    ……
    周四早上，程飞在教室后排专心做题，笔尖划过纸面发出细微沙沙声。
    陈昊走过来，精神饱满，“没想到年级第二也有大清早赶作业的一天吶，虽说昨天的作业真不少，怎么样，要我借给你抄吗？儘管开口。”
    “我在刷下下个单元的数学题，你也做了吗？”程飞说。
    “……”陈昊凝固了一秒，“为什么要这样？”
    “备战月考。”程飞抬头，一字一顿，“我要拿年级第一。”
    “你太卑鄙了。”
    “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真的吗？”
    “真的。”
    “祝你成功。”对上少年决然的目光，陈昊肃然起敬。
    “谢谢。”
    打著哈欠的杜欣华走进教室，放下书包溜达到两人面前，“困死了，你们在干啥？”
    陈昊扫了他一眼，“在谈备战月考。”
    “现在就备战太极端了吧，上次月考不还在上次。”杜欣华又打了个哈欠。
    “同学，你打胶到几点？”陈昊看著他说。
    “没，只是玩新出的gal而已。”
    “还说没在打胶。”
    “玩gal就要打胶吗？你这是偏见。”
    “虚偽，像我这样诚实一点不好？”
    “原来你打了啊。”
    “没错，我昨天看——算了这个有空再聊。”陈昊的嗓门不小，话说到一半，刚好两个女生从后门走进来坐下，他刷地闭上了嘴。
    程飞放下笔，看向两人，“对了，你们知道歷史上光速是如何测量的吗？”
    两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怎么测的？”杜欣华说。
    “最初是天文学家罗默，利用木卫一的消踪现踪现象算出了光速的量级，后来傅科设计实验，靠高速旋转的齿轮加一组反射镜和光源测量光速，再后来麦可孙改进了这个实验……”
    十分钟后，快步走进教室的年轻英语老师打断了三人的物理学史討论。
    ……
    下午，程飞从后门走出教室，打算去社团活动室，立刻发现了在走廊上看风景的沈曦。
    墨色长髮身材纤细的美少女，收割著周遭的视线。
    “专程来等我，就这么怕我拋下你？”程飞说。
    “刚好找老师有事罢了。”沈曦扭头就走。
    教师办公室的確在程飞班隔壁没错。
    程飞跟上她的步伐，“学习不认真，被老师警告了？”
    “妄想症吗？看在一个社团的份上，周末倒可以陪你去趟精神科。”
    “该看精神科的人是你吧，患有严重网癮和中二病的沈曦同学。”
    “想质疑我又无力反驳，所以用这种方式攻击我吗？可能还伴有人格障碍。”
    “你没救了。”
    沈曦忽然加快了步伐，像是想把程飞甩掉似的。
    两人一言不发，一前一后穿过爬满紫藤萝的长廊，走进社团活动楼。
    楼道里，一袭外套半脱的身影背靠墙壁，注视两人走来。
    沈曦完全无视长崎明日奈。
    於是岛国女留学生又把眸子转向程飞，对上视线后，她歪头眨了下眼，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笑容，让人一看都感觉被治癒了。
    谁想得到这样的她能作出绿茶满点的发言，果然人不可貌相。
    注视沈曦和程飞从身边经过，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笑著开口，“沈曦同学。”
    走在前面的沈曦连停都没停一下。
    “我去迴廊研究部坐坐可以吗？游戏部那边刚好没事。”
    “隨你的便。”沈曦头也不回。
    程飞不知道长崎明日奈想怎样，说好不让沈曦发现，现在却主动凑上来。
    长崎明日奈迈著轻快的步伐和程飞並肩，嘴角偷偷上扬。
    隨后，少女忽然光明正大地挽住了程飞的胳膊。
    此时这条楼道恰好只有三人，沈曦在前，两人在后。
    程飞又惊又怒，用力抽了一下胳膊，没抽出来，反而陷得更深了。
    快步往前的沈曦，完全没察觉到这一幕。
    程飞瞪了长崎明日奈一眼。
    长崎明日奈挑衅地朝他鼓起一侧腮帮子。
    程飞並不享受，甚至忧心忡忡。
    程飞用口型问长崎明日奈“你想干嘛”。
    少女先是故作疑惑地歪了下脑袋，食指轻点下巴，等程飞又说了一遍，才露出坏笑，还俏皮地吐了下小舌头，完全没有鬆手的意思。
    程飞一边提防沈曦冷不丁回头，一边手指长崎明日奈的脸表示警告。
    没想到她张嘴就要咬程飞的指头。
    程飞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好不知廉耻的女人！
    沈曦冰冷的话音忽然响起，“程飞同学……”

 第15章 15.通知：今日的社团活动改为线上进行

    程飞心情沉重，以为这下结束了，转头却发现沈曦还在往前走，好像根本没回头看。
    “部长大人什么事？”程飞用绝妙的演技让自己听上去若无其事。
    “关於如何用电风扇测光速，你有答案了吗？”
    也许是不想看到长崎明日奈的缘故，沈曦头也不回。
    “有是有点眉目……”
    “说来听听。”
    长崎明日奈把脑袋轻轻靠到了程飞肩头，温柔可人的少女表现得小鸟依人。
    程飞心不在焉，“傅科的实验用高速旋转的齿轮测量光速对吧，假如把电风扇改造一下，说不定可以代替齿轮的作用……”
    一只柔软滑腻的小手忽然探进了程飞手里，十指相扣，温热的触感没有一丝缝隙。
    程飞打了个冷颤。
    “然后呢？继续说。”沈曦催促。
    “呃，用电风扇代替齿轮，再找个雷射源，理论上可以还原那个实验，不过也有几个问题……”
    程飞拼命想甩开长崎明日奈，因为前面就是楼梯口了，沈曦的前进方向会转九十度，她但凡不瞎都能发现两人贴著手牵手。
    “什么问题？”
    “一是风扇的转速必须够快，至少上万转，否则只有拉长光路，搞不好反射镜要摆到几十公里远的地方。”
    在沈曦踏上楼梯的前一刻，长崎明日奈鬆开了手，跟程飞拉出一个身位，双手藏在身后，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沈曦偏头撇了两人一眼，“还有呢？”
    程飞鬆了口气，“第二是风扇转速必须精確可调，实验过程要逐步提高转速，直到光路被完全阻挡，再藉助转速求光速。”
    沈曦上了几层台阶，点头评价，“头脑还行。”
    “是是是，比不上您的超凡大脑。”程飞撇嘴，“所以说研究这个干嘛？理论行得通，可行性约等於零，光精確调速这点就很麻烦，还不如原本的齿轮。”
    话音刚落，沈曦忽然停下步伐，转过身来，面无表情俯视身后的两人。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和她对视。
    “怎么了？”程飞有点心虚。
    “今天的社团活动改为线上进行，现在解散回家，所以那个什么同学，请你回你的游戏部去吧。”
    程飞有理由怀疑沈曦是不爽长崎明日奈跟去社团活动室，“打游戏我就不参加了，要不就此別过，你去玩我刷题。”
    “不行。”沈曦冷笑，“你要陪我去找精確调速的超高转速风扇。”
    “那种东西有也不在游戏里。”
    “听说击杀第四层有个boss的限量收藏品，刚好叫做无限电风扇。”
    “游戏物品也就算了，你知道第四层是什么地方吗？未解锁区域，去了叫偷渡，死亡惩罚掉落全部装备！”
    “那又如何？上次是谁给我吹嘘他在第四层横著走。”沈曦盯著程飞，“还是说……我的男朋友只是在说大话呢？”
    “谁是你男朋友？”程飞疑惑。
    “你，不对吗？”对他的不识趣，沈曦眯了眯眼。
    “对的，女朋友大人。”她自己承认，程飞只好配合。
    沈曦轻哼一声，瞥了眼旁边的长崎明日奈。
    岛国女留学生的反应在程飞看来很假，“啊咧~居然真的会有人喜欢沈曦同学，看来是我错了呢。”
    “你错的地方不止这一点。”沈曦嗤笑。
    “是嘛。”长崎明日奈笑得毫不示弱。
    程飞似懂非懂。
    她们以前吵架，该不会放过“你这种没有男人会喜欢”之类的狠话？
    程飞觉得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偷渡第四层很难的，我平时都收高价，赔本买卖还是算了吧。”
    “我给你的不够多，你还想收我的钱？”沈曦眼神冰冷。
    “女朋友大人的恩情我永远还不完。”程飞低头。
    长崎明日奈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饶有兴致，“看来两位感情很好呢。”
    “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那个什么同学，请回吧。”沈曦冷著脸。
    “誒~要不我也去帮忙？刚好有空。”长崎明日奈一点不尷尬，“另外，请不要给我取奇怪的名字，真的让人很困扰。”
    “知道了，名字很长同学，但这是我们社团的內部活动，你就不用参加了吧。”
    “她得参加！”程飞插到两人之间，“我们社团人本来就少，更应该表现出开放的態度。”
    沈曦眼神不善，“她是你什么人？”
    “我这都是为了社团发展，或者部长大人今天就取消活动好了，放我一条生路。”程飞一脸诚恳。
    光阴似箭，程飞想把美好的下午在学习上而非打游戏。
    沈曦看穿一切似的笑了，“我改主意了，让她参加一回好了，我们社团是不该表现得太排外。”
    长崎明日奈噗嗤笑出了声。
    程飞：“……”
    ……
    长崎明日奈最终没参加迴廊研究部的线上活动。
    程飞回出租屋，收到了茶艺老师的微讯。
    “公司临时叫我录东西，所以不能玩了，程飞同学別太思念我哦~”
    “鬼才思念你。”程飞放下手机。
    长崎明日奈比想像的更危险，今后他必须小心才是。
    绝不能让这个女人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脚踏两条船局面。
    抱著这股决心，程飞登入了迴廊……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一角，精灵公主般的银髮少女端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
    一束沾有露水的白色小闯进了少女的视线，“送你，晨曦，像你的名字一样好听。”
    少女看向递的少年，不为所动，甚至黛眉微皱，“你太慢了。”
    “抱歉，给你摘去了。”程飞说。
    沈曦这才低头瞥了眼，“干嘛做这种多余的事？”
    “我决定了，以后要更加重视你。”
    “理由。”
    “想更喜欢你一点。”
    “你以为我不像那个谁一样擅长揣摩人心，就看不穿你这种拙劣又噁心的谎言？”
    “好吧，只是受到那个谁的启发，决定提升对你的服务质量，毕竟你是我最珍贵的客户。”
    “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少女表情一冷。
    “当然没有，我向来重视客户隱私。”
    “你怎么认识她的？”
    “这就是我的隱私了。”
    “难道你和异性私联，没有义务向我坦白？”
    “私联太夸张了，她有我的好友，而且没记错是你当初叫我加的。”
    “好像有那么回事，差点忘了，你现在把她刪掉。”
    “不至於吧。”
    “捨不得？”
    “她也是我的客户，我最近带她打了两次本。”
    沈曦低垂眼帘，“我以恋人的身份提这个要求，別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行，你知道我和她的关係，还不顾及我的感受？”
    “那你先叫声老公我听听。”

 第16章 16.偷渡是危险的事

    沈曦抿著嘴，用冰冷的视线注视程飞，纯粹如墨的眸子像在发射刀片。
    “好吧小可爱，刪就刪，谁让我宠你呢，看好了。”程飞把好友列表打开，当著沈曦的面刪除了长崎明日奈。
    银髮少女这才满意地点头。
    “这你到底要不要？摘半天的。”程飞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沈曦接过束，小巧的鼻尖嗅了嗅，“你不觉得一个游戏可以摘，甚至能闻到香，是很不合理的事情吗？哪怕是潜入游戏。”
    “我只在乎你感不感动，真的费劲摘半天，还要捆好。”
    “感动就免了，这种本身我很喜欢，所以收下了。”
    “傲娇，我理解，喜欢的话以后经常摘给你。”
    “废话少说，另外下次摘一朵就够了。”
    “心疼我？”
    “心疼，另外还要浪费我的时间等你。”少女冷笑。
    “就不能坦率一点？哪怕偶尔一次也好。”
    “废话到此结束，她人呢？”沈曦的视线扫向周围，有不少玩家被两人的超凡外貌吸引一直在看这边，但其中並没有长崎明日奈的身影。
    “她有事不来了。”程飞说。
    “再好不过，出发吧，带我去第四层。”
    “別慌，我再强调一遍，偷渡的死亡惩罚是掉落装备，你这些我不赔的。”程飞上下打量她。
    背部防护性能极差的裙子和长到大腿的靴子，白色主调点缀金色镶边，程飞见过这套。
    “掉了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欢，中看不中用。”
    “好歹是我们初次约会的纪念。”
    沈曦冷笑，“约会？上次你的描述是『坐在山坡上干对视』。”
    “这么耿耿於怀？看来你很在意我的说法。”
    沈曦撇开脸，“我的记忆力是很强。”
    “好吧，正好掉了以后换一套有白色连裤袜的。”
    “那种东西想都別想，另外保护我去第四层你就这么没信心？高估你了。”
    “我想保护也架不住你白给啊，偷渡的难度不是你这种一般人能理解的。”
    “我没那么蠢，不会拖你后腿的。”
    “但愿。”
    “我命令你现在出发。”
    “是，大小姐。”
    ……
    “迴廊世界由十三层从上至下的浮游大陆组成，玩家只有攻略了上一层的大传送门，才能解锁下一层，攻略进度全服共享，而通过特殊途径去未解锁的大陆冒险，就叫做偷渡，目前全服攻略进度在第三层，所以去第四层属於偷渡。”
    “这种深入玩过就知道的常识可以不用讲了。”沈曦看了一眼走在前面当导游的程飞。
    “抱歉，不小心把你当娜娜同学了，她比较萌新。”
    “轻而易举说出那种噁心至极的称呼，这点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厉害。”
    “谢谢，不拘一格向来是我的优点。”
    “已经到第三层边缘了，接下来怎么办？”沈曦环顾四周。
    少年少女站在万丈高崖上，旁边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化作银线消失在浓稠的云海之中，云海无边无际，一直蔓延到天边。
    “跳下去。”程飞手指下方。
    沈曦皱眉，“你开玩笑？”
    “第四层就在第三层下面，不是吗？”
    沈曦低头望了望，“但直接跳下去只会摔死，这种蠢事不知道多少人干过。”
    “聪明，所以要跳到那边。”程飞打了个响指。
    沈曦循著他手指的方向，发现崖壁上有一块孤零零的凸起，距离他们所在垂直高度好几米。
    “然后呢？”少女狐疑。
    “跳下去你就会发现另一个落脚点。”
    “第三层大陆是悬浮在第四层上，互不接壤，这样肯定到不了第四层。”
    “所以跳到最低处，你会看到一串漂浮的遗蹟碎块，一路跳跳乐，就可以到第四层了。”
    “听上去很危险，如果中途失误摔下去，会不会直接算偷渡死亡掉落装备？”
    “当然了，怎么，怕了？”
    “你先跳。”
    “好的——”
    沈曦没想到她话音刚落，程飞就毫不犹豫跳下了悬崖。
    她连忙低头看，发现少年站在狭小的落脚点上朝她挥手。
    迴廊玩家很少有飞行手段，一切遵照现实物理规则。
    朝下望著无底的悬崖，饶是沈曦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隨后少女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准位置跳了下去。
    ……
    双脚终於踏上稳定的大地，沈曦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不错嘛，很多人叫我带偷渡，跳到一半自己就摔死了。”旁边的程飞一脸轻鬆。
    “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沈曦长舒了口气。
    一想到刚才站在那些悬空的遗蹟碎块上，稍有不慎就会失足摔死，连她都不免腿软。
    “感觉如何，有没有发现哪里不一样？”程飞注视她。
    沈曦愣了下，活动双手，“感官变清晰了？”
    “受伤也有完整痛觉，所以做好心理准备。”程飞点头，“还有呢？”
    “界面也不见了？”沈曦一脸茫然。
    在少女眼前，那些熟悉的血量，精力槽，电量，弹药甚至物品栏等等，所有数据都消失了，空空如也的视角与真实世界无异。
    “没错，偷渡以后用户界面全部失效。”
    “连退出都不行？”沈曦用手势滑动，发现没有选项弹出来。
    “你可以挣脱潜入状態摘头盔，但你的角色会留在原地，时间长了自动死亡。”
    “果然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后悔来了？”程飞幸灾乐祸。
    “正相反。”沈曦摇了摇头，“我发现偷渡是证明我的猜想的关键拼图。”
    程飞挑眉，一想到她异想天开的脑洞，忍不住摇头，“这个游戏除了画面，还有哪个地方像真的？”
    “真相就藏在眼前，只是你没察觉。”
    “中二病啊。”
    沈曦瞥了他一眼，昂起下巴，“迴廊就是被偽装的真实世界，总有一天你会相信我的。”
    “是，哥伦布小姐，等你证明新大陆存在那天，全世界都將为你的智慧惊嘆。”
    “所以现在带我去打boss，然后和我一起寻找新大陆，大副。”看著一脸头疼的程飞，沈曦似乎心情很好，姣好精致的脸蛋浮现一抹冷笑。
    ……

 第17章 17.《我的网恋对象居然是独裁者》

    “注意看，那些背上贴油罐的失控机械叫食草龙，据说食草龙有规划地收割植物，转换成油料送进铸造厂，生產新的失控机械。”程飞藏在茂密的灌木后面，低声说。
    旁边的沈曦若有所思，“真的吗？我倒是没关注过这方面……”
    程飞白了她一眼，“假的，铸造厂副本一天到晚有人刷，按这说法失控机械早灭绝了。”
    “顺带一提，提出这种设定的迴廊学家——就是跟你差不多的游戏爱好者，他们认为第四层以后的铸造厂才是真实的铸造厂，为此搞了个工会叫壁外调查团，但因为太菜，每次壁外调查都光速团灭，最后不了了之。”程飞说。
    沈曦一脸认真地思索，“明白了，他们的不足之处就是实力太弱，又没有一个你这样的引路人协助调查——”
    “你盯著我做什么？我绝对不可能冒险来第四层干这种无聊事。”
    “陪我也不行？”
    “一到三层你倒可以任选。”
    “从今天起新增第四层壁外调查作为常驻课题，每周至少进行一次。”
    “你！”
    程飞刚想说脏话，身后传来电机运作的嗡鸣声。
    不知何时，一只半人高的瘦长失控机械正趴在两人背后。
    布满传感器的头部如同一个不发光的探照灯，对准两人扫描。
    程飞拔出隨身携带的黑色长剑，乾脆利落捅穿了它的脖子，五顏六色藤蔓般扭曲的线缆被绞断，爆出刺眼的电火。
    失控机械倒在地上，头部却亮起刺眼的红光，同时爆发出某种低频噪声，在寂静的林中响彻。
    “快跑，红眼会召唤附近的怪。”程飞立刻拽起还在发愣的沈曦转移阵地。
    两人逃离的同时，埋头啃食植物的食草龙纷纷奔跑起来，並非追赶两人，反而往四面八方逃窜。
    沈曦一边被拉著跑，一边观察这一幕。
    ……
    “和你聊聊我的想法吧，从前的某个时间点，失控机械摧毁了迴廊文明，占据了十三块浮游大陆，只剩最顶层的空中园倖免於难，於是倖存者通过某种方式找来了玩家，意图拯救迴廊。”沈曦摸著下巴说。
    程飞专注於警戒，“三流小说设定，但作为游戏背景还行。”
    “我在推断真实情况，虽然过程有很多疑点，但方向没问题。”
    “你到底怎么考到年级第一的，我想不通。”
    “实在无法理解的话，不如把我的话当成神諭，试著去相信。”
    “你以为你是神？”
    “你说得对，我恐怕是智慧女神的化身。”
    “我看你是神经，问个最明显的吧，假如这是真实世界，为什么死了还能復活？”
    “很简单，玩家藉由游戏系统操控这里的身体，死亡时马上切换到克隆的备份，同时传送回收旧身体，迴廊文明显然掌握先进的生物科技和空间科技。”
    “你乾脆讲死灵魔法和空间魔法。”
    “魔法是虚构的，而科学真实存在。”沈曦纠正，“我还没说完。”
    少女竖起一根手指，“第四层死亡之所以掉落装备，真实原因是第四层完全被失控机械占领，支撑游戏系统运转的装置扩展不到这里。”
    “天才构思，刚好还解释了偷渡以后看不到系统界面，因为这些功能也离线了。”程飞小声鼓掌。
    “举一反三这点倒还值得称讚。”
    “按这么讲，假如我现在死了，下次来还看得到自己的尸体和装备，但有人试过根本找不回来，都被游戏系统吞了。”
    “不是游戏系统吞了，而是某些失控机械运走了，毕竟尸体和装备都有利用价值。”
    “根本没人见过这种事。”
    “偷渡者本来就少，大部分还会团灭，倖存的人也不敢留下来观察，没人发现很正常。”
    “你太会编了，游戏公司该请你当策划。”
    “不是编，而是恰当的逻辑推理。”
    “隨你怎么讲，反正证明不了。”
    “有办法，下次课题证明给你看。”
    “你又想干嘛？”
    “这都想不到就少废话，你的任务是毫无异议地绝对服从。”
    “你有没有看过一本轻小说。”
    “什么？”
    “叫《我的网恋对象居然是独裁者》。”
    “追隨我是你的荣幸，毕竟我是智慧女神的化身。”
    “你够了。”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在昏暗的林中前行，第四层几乎没有动物，所以空气静得出奇。
    程飞哀嘆，“不觉得你说的全是阴谋论吗？虽然別人很难证偽，你也无法证实，就像我现在说地球是一团飞在天上的义大利面创造的，你也反驳不了。”
    “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一切，所以才要你每周陪我壁外调查。”少女固执地说。
    “你杀了我得了。”程飞手拍脑门。
    ……
    被爆炸的衝击波推动，少年轻鬆地落在地上，把黑色长剑收回鞘里。
    身后，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如同巨兽临死前的嘶吼，轰然倒地。
    这处地下空洞恢復了寂静。
    程飞来到巨型失控机械的头部，撬开碳纤维装甲板和塑料外壳，把里面的重要部件拆解下来，就像猎人肢解猎物。
    一直躲在旁边观战的银髮少女走上前，仰望这头机械怪兽的残骸。
    “沈老师，我有个问题。”程飞说。
    “问。”
    “同样都是肉体，为什么现实里我那么弱，迴廊里我这么强？明明属性点得差不多。”
    “玩家的身体很可能是全方位强化的改造人，所以你才能被甩到十几米高掉下来毫髮无伤。”
    “原来如此，那沈老师我还有个问题。”
    “为什么突然开始叫我老师？”沈曦皱眉。
    “因为我被你的脑洞折服了。”程飞拆完了boss的控制中枢，又去拆武器，“沈老师，你说迴廊里能不能生孩子？”
    “……”沈曦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在想，假设迴廊是真的，那玩家这具身体说不定也有各种生理功能，你说对吧？”
    沈曦点头，“不错，你终於开始有意义的思考了，所以我之前给了你关於玩家自我释放的课题。”
    “那个课题就算了，我现在想的是，平时玩家互动太亲密会被游戏系统阻拦，但第四层游戏系统都没了，我们要不试试……”

 第18章 18.课题之一

    沈曦双手抱胸，嫌恶地皱眉，“想都別想，以我们的关係，哪怕在线上我也不可能和你做牵手以外的事情。”“原来牵手可以吗？那我现在就想牵你的手。”程飞一动不动说。
    沈曦后退一步，“那也是不得不做的前提下，你越来越让我噁心了，如果可以我现在不想和你有任何肢体接触。”
    “你也太传统了，要知道这个年代有些女生確定关係第二天就会立刻搂上来，不管旁边有什么人的。”
    “我没那么不知廉耻。”
    “也许是有点不知廉耻，但沈老师，你对我们的探索事业毫无献身精神让我很失望。”
    “讲再多也掩盖不了你齷齪的真实想法。”
    “如果喜欢你叫齷齪，那我承认自己齷齪不堪。”程飞隨口说，同时把收穫装进隨身的行李袋，“好了，收工。”
    沈曦看了眼被他扛在肩上的袋子，“只拿这点？”
    boss身上还有大量有用的材料遗留。
    “再拿等下跑不动了，偷渡讲究见好就收，这一袋你扛好。”
    “明白了。”少女接过沉甸甸的袋子，回忆了一番来路，“那我们怎么回去？”
    “当然传送回去。”
    “怎么传送？没有传送点，回城水晶也失效了。”
    “大陆边缘有些地势可以用回城水晶。”
    “什么地势？”
    “一般是高地，就像野外站高处手机信號比较好一样。”程飞顿了顿，嘀咕，“见鬼了，一说还真有点像现实。”
    沈曦瞥了眼皱眉的少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
    ……
    两人顺利返回位於第一层的主城空中园。
    程飞用掉落物兑换了击杀boss的限量收藏品，一个单手就能拎著走的白色电风扇。
    “电风扇归你，別的东西就归我了，没问题吧？”程飞当然不可能白跑一趟。
    “难道我不该分一半吗？”沈曦问。
    “你出了多少力心里没数，你以为是离婚分財產吶。”
    “我也没兴趣。”沈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开始研究自己的电风扇。
    “如何，能调转速吗？”程飞也很好奇。
    “可以。”沈曦满意地说。
    电风扇上有一个旋钮，还有一个小屏幕，旋转旋钮，屏幕上就会显示对应转速。
    沈曦隨便扭了一下，转速显示2379，吹起一股大风，撩动少女绸缎般的银色长髮。
    “这东西不插电就会转，沈老师作何解释？”程飞问。
    “应该是某种无线供电，据说这类收藏品会在第四层失效，显然是离开游戏系统的缘故。”
    程飞满不在乎地点头，“你说得对，但东西到手了，可以放我走了？”
    “还不行，你要继续陪我完成课题。”沈曦瞥了他一眼，冷漠道。
    “凭什么？这都几点了，社团活动时间早过了，我晚饭都没吃上。”
    “社团活动结束了，所以接下来是你作为恋人陪伴我的时间。”
    “资本家都没你会剥削，要不这样吧，你抱住我撒个娇，我勉强继续陪你，不然我们就此別过。”
    “少废话，先陪我完成课题，然后去你家旁边的万达广场，我请你吃晚饭。”
    “？？？”
    “你这是什么表情？”
    “你连我住哪儿都知道？”
    “家庭情况登记写得一清二楚。”
    “樱华是你家开的？”
    “查一份学生档案还没那么麻烦。”
    “我就知道你背景不小，立马v我五十万，否则不陪你玩了。”
    “別做梦了，饿的话就抓紧时间。”沈曦瞪了程飞一眼，把电风扇扔给他，“测量光速的方法你也清楚了，我们两个人很快就能做完。”
    程飞端著电风扇恍然大悟，“搞了半天你想在游戏里面测光速。”
    “现在才明白，我对你很失望。”
    “你没救了，跑到游戏里面搞这种东西有意义？”
    “少废话，测了你就知道有没有意义了，场地我已经选好了，去靛海。”少女扭头就走。
    ……
    靛海位於一层大陆的偏远角落，並不是海，而是一片湖，湖水总是呈现深邃的靛青色。
    在沈曦的指使下，程飞一个人划著名小船，跑到湖心岛的灯塔上摆了一个反射镜片。
    等程飞回到岸边，沈曦已经架设好了其余器材，也就是固定在地上的无限电风扇，以及一台光路从扇叶中间穿过的雷射测距仪，似乎也是某种收藏品。
    “靛海的风景真不错，下次一起来划船吧。”程飞说。
    “为什么要划船？”沈曦埋头调试器材。
    “当然是约会了。”
    “没兴趣。”
    “你这个態度我们的感情长久不了。”
    “我的交往费也只付到下个月而已。”
    “那倒是，你不觉得很可悲吗？要不现在就趁著兴致一口气续约一年份。”
    “你再废话我半个月都不想续。”
    “是我急躁了。”程飞做了个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沈曦指了指器材，“好了，接下来你控制扇叶的转速，逐步加速直到测距仪显示空信號为止，我来记录数据，重复五次，然后我们去二號点，再重复五次。”
    程飞打量了一下简陋的实验场地，將信將疑，“你这也行？原本的实验好歹用了好几块反射镜片。”
    沈曦扶额嘆气，“测距仪代替了原本镜片的功能，看不懂就按我说的做。”
    “你说了算。”程飞走上前，按她的要求开始上调转速。
    “雷射从扇叶之间穿过，抵达灯塔再返回，如果扇叶旋转足够快，返回的雷射刚好被转动的扇叶挡住，测距仪就收不到信號。”程飞思索著。
    “雷射走过的路程已知，时间用扇叶转速和扇叶片数求取，路程除以时间，理论上就可以得到光速，没错吧？”
    “小学二年级程度的计算过程就不用讲了。”沈曦端著本笔记本，紧盯风扇和测距仪显示。
    “理论没问题，但真的会有结果吗？游戏不可能模擬真实光线，所以测距仪既然判定扇叶没有遮挡，那扇叶就算转冒烟了也一样，反正只是动画罢了。”
    “前提这一切都是程序，但我不认可这个前提。”沈曦面无表情，“我估算过了，按这里到灯塔的距离，风扇大概会在三万转左右彻底挡住返回的雷射，不如我们打个赌。”
    “好，就赌晚饭谁请客，不对，这顿本来就是你请，我输了我请这顿，你输了下次还得再请我一顿。”程飞感觉胜券在握。
    “说定了。”沈曦冷笑。

 第19章 19.你可以贏无数次，但我只用贏一次

    实验开始。转速升高后，无限电风扇的效果变得夸张，风力堪比现实中的工业风扇，伴隨震耳的呼啸声。
    沈曦不得不用一只手挽住自己的银色长髮，免得被吸进扇叶里面。
    五千转……
    一万转……
    两万转……
    隨著转速逼近沈曦估算的范围，前方的湖面上凭空荡起了波澜。
    后面的程飞也感觉到一股明显的吸力，赶忙扎稳马步。
    转速到达三万转的时候，测距仪依然没有被干扰的跡象，程飞觉得自己接下来两顿饭稳了。
    然后程飞就看到测距仪的读数跳动了一下，依稀有“空信號”三个字一闪而逝。
    程飞心里咯噔一声。
    同样注意到这一幕的沈曦也眯起了眼睛。
    程飞怀疑自己看错了，继续提高转速，朝著三万五千转迈进。
    测距仪的显示开始不断闪现“空信號”，似乎从扇叶之间穿过的雷射受到某种周期性的阻碍，已经难以折返。
    终於在转速显示33773的时候，测距仪的读数彻底不再变化，定格为“空信號”三个字。
    “停！”沈曦连忙喊了一声，並迅速把数据记录下来。
    程飞感觉自己大脑也空信號了。
    活见鬼了，游戏怎么会擬真到这一步。
    难不成他真要损失一顿晚饭？
    沈曦关掉电风扇，扇叶转速下降后，一切归於平静。
    “看来有人要请我吃晚饭了呢。”沈曦嗤笑。
    “不可能。”程飞擼起袖子，仔细检查了一遍器材，“刚才肯定是bug，再来一遍。”
    程飞调整好雷射测距仪，確保对准灯塔上的反射镜，可以获得读数，这才重新打开电风扇。
    沈曦冷眼旁观。
    隨著风扇越转越快，扇叶出现了视觉暂留现象，看上去像变慢了一样。
    转速超过三万转后，同样的情况再度出现，测距仪的读数逐渐闪烁，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彻底变成空信號。
    沈曦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记录数据。
    程飞一口气把这个过程重复了五遍，发现只要风扇转速进入某个范围，雷射测距仪就会失效，完全符合理论预测。
    “够了，接下来去二號点测。”沈曦冷静地合上笔记本，“由於距离变远，二號点的空信號应该在两万转附近出现。”
    少女自信的话语，仿佛早就预见到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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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沈老师。”程飞一脸痛苦地配合她转移器材。
    ……
    半小时后，回到现实。
    程飞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前往出租屋附近的万达广场。
    人来人往的步行街，长发如墨的清冷少女斜挎一个小包站在路灯下，无视了周遭各种各样的视线，专注地盯著手里的草稿纸。
    一见到程飞，沈曦就把草稿纸举到了他眼前，脸上是胜利者的得意，“实验很不严谨，但两个地点採集了十组数据，最终计算出的光速都只比三十万公里每秒偏差不到百分之十，你要亲自验算一遍吗？程飞同学。”
    程飞接过草稿纸，胡乱地扫了两眼，“这次算你贏了，晚饭我请。”
    “还以为你会耍赖呢。”
    “愿赌服输，別把我看扁了。”
    “关於游戏世界的真实性呢？你有没有一点新看法。”沈曦一脸满意，瞥了他一眼。
    “看法？看法就是这游戏閒的没事做这种细节，害我损失一顿饭钱，实在该死。”程飞心情沉痛。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这是程序设计的结果吗？”沈曦脸色变得冷漠。
    “不然呢？实验器材都是游戏道具，开发者多半料到会有人干这种无聊事，所以早就写好了脚本。”
    “果然，你这种目光短浅理解能力差又无知的所谓现实主义者就是执迷不悟，一次失败是不够让你总结经验教训的。”
    “我承认打赌失败，但这个实验结果只能说明游戏的物理表现精细，不等於游戏就成真的了。”程飞摊手，“另外把这个头衔搞得越来越长，你不累吗？”
    “这种程度的文字记忆对我的头脑还构不成负担。”沈曦冷笑，“你这样想也没关係，今后这种实验我还会做一百个，一千个，希望你可以一直嘴硬。”
    程飞毫不示弱，“一千个又如何？你就是做一万个我也不怕，因为你可以贏无数次，但我只要贏一次就够了，而且我绝对会贏，因为人算不如天算，程序再精巧也是程序，只要是人写的就会有漏洞。”
    “那我会一次不错地证明给你看。”沈曦俏脸冰寒。
    程飞满不在乎地笑了，“好啊，走著瞧。”
    “走著瞧。”沈曦也冷笑。
    外貌俊美的少年少女並肩前行，赌气似的不再交谈，两人都面色不忿，不去看对方。
    所到之处，路人纷纷避开，不约而同把两人当成了吵架的小情侣。
    过了一会儿，程飞才开口，“吃什么？”
    “听说附近有一家米其林三星的怀石料理……”沈曦若无其事地抬头张望。
    程飞眼皮跳了跳，“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沈曦同学。”
    少女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算了，晚上不想吃太油腻，隨便找家早茶店好了。”
    程飞这才鬆了口气。
    算这女人有点良心。
    学园都市面向全球招生，街头美食自然也天南地北的口味都有。
    两人找了家还算不错的粤式早茶店坐下，沈曦要了虾饺和艇仔粥，程飞又点了干炒牛河跟蒸排骨。
    炒粉融合了牛肉味，焦香扑鼻，排骨柔嫩多汁，鲜香而醇厚，美食让程飞肉痛的心情姑且好受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讲话带粤语口音的中年老板走过来对程飞说，“靚仔，女朋友很漂亮啊，这份蒸凤爪送你们的。”
    说罢，放下笼屉就走开了。
    程飞看向沈曦。
    低垂眼帘喝粥的少女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程飞心安理得地夹起软糯的凤爪就吃。
    “沈老师，諮询你一个问题，你不想谈可以拒绝。”程飞夹著根骨头说。
    沈曦放下勺子，“说。”
    “你觉得通常而言，男性的什么特点对女性杀伤力最大。”
    “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我最近在研究如何提高魅力最有效。”
    沈曦摇了摇头，“每个女性的喜好和標准不一样，健康的体魄，整洁的仪表都很重要，不过硬要具体选一项，我认为是笑容。”
    “笑容？”
    “没错，笑容是人类表达积极情绪最通用的表情，恰到好处的笑容可以瞬间拉近人与人的距离，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友善的笑容，女性也一样。”
    “原来如此，学到了。”程飞点头。
    “不过我是例外，如果一个我觉得很蠢的人对我笑，我只会更噁心，比如你，劝你最好別对我笑。”沈曦补了一句。
    程飞继续点头，“放心，我问这个不是为了討好你。”
    “那就好。”沈曦眯了眯眼睛，隨后面无表情转过头，“老板，黑椒牛仔骨有吧？打包一份。”
    程飞：“？”
    ……

 第20章 20.打工，就是他的日常

    周五下午。
    程飞把书包拎在背后走出校门，照例去打工。
    周围不时火热的视线注视少年，每当他看过去，就会发现一位走神的女性。
    魅力点到9的效果还是挺明显的，最近两天程飞的书柜甚至一打开就掉出好几封情书。
    虽然之前也偶尔有过，但这么夸张还是头一次。
    至於和长崎明日奈確定关係奖励的那张魅力一折兑换券，程飞还在思考超凡能力选什么。
    柔和又带点俏皮的女声忽然闯进程飞的视野，“在想我？”
    不知何时，长崎明日奈已经跟在了他身侧，双手藏在身后，面带微笑。
    少年感觉周围那些视线一下子变得幽怨了。
    “娜娜同学。”程飞说。
    “嗯？”
    “你有没有想过將来从警，我觉得你的侧写能力拿去打击罪犯有奇效。”
    “程飞同学暗示自己是罪犯？”
    “倒没有这层意思。”
    “那你觉得我穿警服会不会很帅~”少女笑著，歪歪扭扭地敬了个礼。
    “有可能。”程飞一本正经点头。
    “程飞同学今天不去社团活动？”少女好奇。
    “你不也没去嘛？”
    “我要去打工赚钱。”长崎明日奈握拳，摆出辛劳打工人的样子。
    “好巧，我也一样。”
    “程飞同学打的什么工？”
    “今天是奶茶店兼职。”
    “如果我去可以偷偷给我免费做一杯吗？”
    “我这个人公事公办的，你实在想喝倒是可以请你。”
    “哈哈……那谢谢啦。”长崎明日奈笑得很开心，仿佛已经喝到了奶茶。
    说话间，两人走到路边。
    程飞看到一辆白色轿车停在前面，和上次不一样，但和上上次一样。
    程飞大概懂谣言怎么来的了。
    “慢走。”程飞说完，转身打算去公交车站。
    “等等。”长崎明日奈叫住了他，“我送程飞同学一程吧？”
    程飞瞥了眼打开的车门，略一犹豫，点头，“好啊，谢谢。”
    “不用谢。”少女微笑。
    驾驶位上是一位戴墨镜穿职业套装的ol，正打开天窗抽菸，见两人上车，她熄灭菸头，透过后视镜看了少年一眼。
    长崎明日奈开口，“严姐，去录音棚之前送我朋友一趟吧，程飞你要去的是……”
    “我到广安街就行。”程飞说。
    驾驶座女人点了点头。
    “程飞，严姐是我的经纪人。”长崎明日奈介绍，“严姐，他叫程飞，我之前说过的。”
    轿车缓缓匯入车流，严姐瞥了眼后视镜，“少年条件很好，想过当艺人吗？”
    程飞愣了下，“暂时没这方面想法。”
    “有了的话隨时联繫我。”一张名片被递到了程飞面前。
    程飞接过名片，发现上面写著“严楠”以及“蜂鸟传媒”几个字。
    ……
    广安街其实就在程飞的出租屋附近。
    附近的几栋公寓楼匯聚了来学园都市求学或者工作的各种人，所以人流量相当大，一个路口几家奶茶店的情况比比皆是。
    程飞在其中一家打工，每周做一三五的下午。
    少年踏进店门时，三个上班族刚点完单，还有几个学生坐在等候区，搅拌机嗡嗡作响。
    一位年轻女性店员正在忙碌。
    程飞打了个招呼，“玲姐，怎么就你一个？”
    “有人请假了，小飞来了就赶快帮忙。”对方一边转移杯子一边说。
    “马上。”
    程飞快步去了员工间，换上工作服，在洗手池洗手，走到收银台后面。
    一对情侣走进店。
    “要两杯柠檬水，冰的。”
    “好的，两杯柠檬水加冰。”
    程飞转身把列印出的订单贴在墙上，排在前面几张订单之后。
    隨后少年熟练地打开一个格子，从里面夹柠檬片分別放进两个空杯子。
    玲姐过去把做好的奶茶拿去打包，又有一对枝招展的女性走进店。
    “我要杨枝甘露。”
    “那我要茉莉奶绿，要那个小哥哥给我做。”
    “誒你这个人，好变態啊。”
    “怎么了嘛嘻嘻……”
    “好的，杨枝甘露，茉莉奶绿要小哥哥做。”玲姐微笑点头。
    不用提醒，听到对话的程飞很自觉地开始製作。
    忙碌一直持续到八点以后，客人逐渐少了，打工的两人可以偶尔閒聊。
    “小飞，最近变帅了呀，我都心动了。”
    “原来在玲姐眼里我以前不帅？”
    “这周发工资了，打算怎么？”
    “存著。”
    “骗人，你存这么多钱干嘛，一个小时二十块，你一个月做六十个小时……高中生能做这么久嘛？违规了吧，你小子。”
    “违规也是老板的错。”
    “赚这么多钱，拿去交女朋友？”
    “我不是给女朋友钱的那种人。”
    “吃软饭？还是根本就没女朋友？要不考虑下玲姐我。”
    “抱歉，我不喜欢年纪大的。”
    “我也叫年纪大？滚滚滚，我还不喜欢未成年。”
    玲姐是个大三学生，为了满足销来打工，程飞估计她有7点魅力。
    “小飞，你將来的理想是什么？”
    “读个好大学，然后考公。”
    “你也太务实了。”
    “务实一向是我这个人的优点。”
    “唉我弟有你一半成熟就好了，他拿家里的钱去氪金，还说要当游戏主播，都高一的人了，我爸妈气死了。”
    “小孩子嘛，长大就懂了。”程飞很没有自觉地说。
    ……
    打工一直持续到十点半，程飞吸溜著一杯免费的红豆酸奶回到出租屋。
    洗漱完毕，他吐出一口气，把疲惫的身体甩在床上，戴上潜入头盔，登入迴廊……
    少年独自潜入第四层，穿越顶尖玩家也避之不及的危险区，隨后沿著一条隱秘的通路……
    下降到了第五层。
    对大部分玩家而言，目前第三层已经属於高难度区域，由失控机械把守的大传送门至今没被攻略。
    少部分实力强的玩家，会组队偷渡到第四层冒险。
    但程飞早已深入第五层。
    程飞不是狂热玩家，可他的玩法要说出去，最狂热的玩家都会大呼疯狂。
    老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程飞只是確保自己的刀比任何玩家都锋利，以获取最高的工作效率。
    如果说第四层大陆的地形是热带雨林，那么第五层就是冰天雪地。
    双腿陷入平坦酥鬆的雪地中，饶是披著厚重的大衣，程飞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嘴里哈出一口白气。
    少年猫著腰，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在这里哪怕是他，也必须谨慎行动。
    这时候，程飞眼前忽然刷新出了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使一颗心免於冻结】
    【要求：名为林萱琦的未知少女正坠入冰冷的湖底，立刻前往第五层区域冻海，在少女死亡前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將她救出，与她交换真实姓名】
    【获得限时道具→瓶装言灵·不要死：如果少女陷入濒死，喊出不要死为她回復5%生命值】
    【难度：哈哈哈哈】
    【奖励→瓶装言灵·不要死】

 第21章 21.少年程飞不会遇到溺水少女

    程飞藏在一棵雪松后面，思索起来。
    这算什么？
    安排他英雄救美吗？
    程飞去过冻海，那是一座冰面极厚的湖，湖水中藏有一条蛇形的巨大失控机械，会钻破冰面发动袭击。
    说实话，哪怕是程飞，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干掉那个boss。
    任务难度是“哈哈哈哈”，也有些不明所以，说不准是不好判定，乾脆摆烂了。
    倒是没要求程飞干掉boss，只是救人的话，救了就跑多半也行。
    他又检查道具栏，发现三尖匕首旁多了一个图標。
    图標是一个內部涌动著符文的石英瓶，集中精神可以看到说明。
    【瓶装言灵·不要死：迴廊科技封装的魔法，据说大声喊出咒语，可以挽回濒死的生命，每日仅限一次】
    程飞决定试试，假如形势不妙放弃就是了。
    作出决定，程飞开始向冰湖进发。
    少年爬上高高的雪坡，又穿过寂静的松林，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足跡，如同一位长途跋涉的孤寂旅人。
    第五层是几乎没有玩家踏足的地方，在这里光是凌冽的寒风，都会极大阻碍行动，持续低温甚至会夺取生命值。
    恶劣的环境，就连失控机械也不容易看到。
    程飞靠近冻海的时候，立刻听到一道震耳的嗡鸣，隨后是冰面碎裂的劈啪作响。
    程飞跑到湖边，发现湖中央的冰面上居然有一群人，身上的装备清一色红黑相间，显然属於同个工会。
    程飞以前就猜想，自己绝对不是唯一踏足第五层的玩家，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此刻，不知名的工会玩家脚下的冰面早已支离破碎，虽然极厚的冰面哪怕碎裂也足够让人站立，但不稳定且分隔的落脚点足以致命。
    毕竟有一只庞然大物，正游弋在冰面以下。
    头部呈现流线型的机械巨蛇轰然出水，又重重砸下，把载有玩家的冰面撞得粉碎，同时背部的鳞甲张开，喷吐出明亮得刺眼的光束，热刀切黄油般破坏更多冰面。
    玩家的火力倾泻在它头部，全部被光滑的装甲弹开。
    哪怕只是一个甩尾，都能把无处可逃的玩家拍死。
    程飞观察情况的功夫，原本十多个玩家死的寥寥无几，全部变成漂浮在冰水中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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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最后，站在场上的只剩一位有著妖艷血红色长髮的少女。
    面对狰狞的机械巨蛇，少女闪转腾挪打空了弹夹，又拔出后腰的短剑高高跃起，然而渺小的身躯在半空中就被光束一扫而过，噗通落水。
    解决掉少女，机械巨蛇在原地转了一圈，不再遭遇反抗后潜入水下消失了。
    寒风呼啸，冰湖上的一切归於平静，只有起起伏伏的尸体和残留的硝烟，证明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
    程飞决定试著救她。
    程飞踏著冰面，全力跑向少女坠湖的地方，脱掉大衣，把【三尖匕首】插在冰面上，纵身一跃跳下了水。
    刺骨的寒意立刻包裹了少年，让他有种当场挣脱潜入状態的衝动。
    冰蓝的水下犹如异空间，身著贴身作战服的少女正在缓缓坠落，她身上有焦黑的痕跡，猩红的长髮如血般飘散。
    看到程飞后，她虚弱地睁开眼。
    赶上了！
    程飞奋力划动朝她靠近，同时伸出手。
    少女也挣扎著伸出手来，深邃的空间里，两只手的距离不断接近——
    隨后，一根银灰色的锥刺贯穿了少女的胸膛。
    程飞心头一跳。
    一条长长的尾巴从水底漆黑的深处延伸出来，轻而易举夺走了少女仅剩的生命值。
    锥刺拔出，浓重的血液喷涌而出，和少女披散的长髮混在一起。
    程飞用力抓住了她冰凉的手，少女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无声地朝程飞摇了摇头，隨后缓缓闭上眼。
    “林萱琦——”
    “不要死！”
    程飞在水底大喊了出来。
    石英瓶中的符文猛然爆裂，化作流光涌出。
    少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难以置信。
    在她的瞳孔倒影中，气泡从少年口中涌出，拼了命地奔向水面。
    程飞抓紧少女的手腕，以最快的速度拉著她上浮。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程飞咳出几口水，靠先前插在冰面的匕首借力爬上去，又转身把少女也拉上来。
    不顾少女还在剧烈咳嗽，程飞拿出一管治疗剂，懟在了她脖子上。
    绿色的液体凭空注入少女的身体，让她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癒合。
    “走！”不顾少女有说话的意思，程飞拽起她就跑。
    冰面上的少年少女朝岸边飞奔。
    他们身后的冰面开始毫无理由地碎裂，碎片翻滚，婴儿手臂宽的裂缝像是有生命般追逐两人。
    直到某一刻，庞大的蛇形身躯破开冰面，如同上浮的鯨鱼，一跃而起，黑影笼罩两人。
    程飞回过头，见势不妙，搂住少女朝前扑了出去，堪堪躲过这一击。
    失控机械坠入水面，掀起一股巨浪冲刷过来，隨后再也没有上浮。
    少年少女以一上一下的姿势跌倒在岸边，如释重负地鬆了口气。
    空气安静下来。
    程飞看向身下的少女，这次有余裕打量她了。
    猩红的长髮下，是一张浑然天成的无暇脸蛋，緋红的眼角睫毛修长，哪怕此刻被程飞压在身下，狼狈不堪，依旧掩盖不住眉宇间倨傲的神气，好像她才是在上面那个人。
    她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和程飞对视，过了好几秒，才用听不出喜怒的轻声说，“看够了吗？”
    程飞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起身，同时用一百积分换了个扫描仪，对她使用。
    【游戏id：zzzz】
    【姓名：林萱琦】
    【力量：4（欠佳）】
    【感知：6（优秀）】
    【耐力：5（普通）】
    【魅力：9（超凡）】
    【智力：8（不凡）】
    【敏捷：5（普通）】
    【幸运：9（超凡）】
    【可网恋】
    程飞陷入了沉默。
    超凡幸运？
    太扯了。
    难不成系统让程飞来救她也是这个原因。
    不然第五层这种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哪来那么多见义勇为的好少年。
    少女从地上站起身，低垂著眼帘拍拍身上的碎雪，这才瞥了程飞一眼，“谁派你来的。”

 第22章 22.於是，日常继续

    程飞觉得少女说话的语气古怪，感觉不到感激之情，倒像在审问他，“没有谁派我来，我刚好路过。”
    “刚好路过所以知道我的名字。”少女嘴角的笑意不无嘲讽。
    “因为我是你的粉丝。”
    “我的粉丝？”她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
    程飞耸肩，“毕竟你玩迴廊很厉害。”
    “原来如此，既然你打听到了我的名字，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不动声色，“程飞。”
    “程飞？很好。”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
    程飞眼前刷新出了文字。
    【限时任务完成】
    【奖励：瓶装言灵·不要死】
    没想到这个任务意外的简单。
    少女仰起脖子打了个慵懒的哈欠，“我累了，先下线了，再见，程飞。”
    “等下，这里？”程飞诧异。
    话音落下，少女的身子像忽然失去了支撑，噗通跌坐在雪地上，闭上眼，渐渐失去生气，变得像一个完美的人偶。
    她下线了。
    程飞好不容易把她救出来，她居然直接下线了。
    程飞搞不懂，难道她根本不在乎身上的装备？
    算了，反正任务奖励拿到了。
    程飞本想转身离去，忽然想起沈曦说过的话，灵机一动，站在原地观察了一段时间。
    湖里漂浮的玩家尸体，连带散落的装备，全被某种佝僂潜伏的失控机械拖下水了。
    但那些傢伙好像顾忌程飞不敢靠近，所以面前跪倒的林萱琦直到大雪覆盖也没有消失……
    ……
    程飞加入迴廊研究部的第二个周末，与往常並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区別就是程飞学习愈发专注了。
    除了下午的便利店打工，其余时间都在看书或者刷题，连手机也关机，避免分神。
    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程飞甚至预判了下次月考的范围，著重进行专项练习。
    和沈曦的打赌，只许贏不许输。
    他绝对要在社团活动室，听沈曦喊一声老公。
    当然，其目的並不是占沈曦的便宜，而是保住自己的人身自由，程飞可不想成为她中二病的牺牲品。
    另一方面也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人为什么要谦逊。
    周一下午最后一节，是每周一次的家政课。
    程飞，陈昊和杜欣华，走在前往烹飪教室的路上。
    陈昊双手垫在脑袋后面说，“哎呀，家政课这种东西，说实话好不习惯，居然还要学做菜，搞得像岛国动漫一样。”
    “这就是学园都市风格的素质教育，以免有人高中了连蛋炒饭都没做过，將来一进厨直接把房子点掉。”杜欣华竖起一根手指。
    “那种人真的存在吗？”陈昊惊讶。
    杜欣华手指自己，“有啊，比如我。”
    “你这傢伙，我记得是本地人吧，饭来张口的生活也太舒服了。”
    “不是我想，父母从小教育我，不要自己做饭，而是把做饭的时间在学习上，然后赚更多的钱雇別人做饭。”
    “什么资本主义言论？可恶的学园都市人，我忍不下去了！”
    “你每天辛苦读书，不也是为了將来做到这点吗……呃呃……”
    程飞看了眼强人锁男的两人，“儘量不要弄出人命啊。”
    陈昊鬆开杜欣华，“哼，不过你都这样拼命学了，成绩也没比我好多少，这次就饶过你了。”
    “因为节省出来的时间我一般都拿去玩gal了啊。”杜欣华把乱掉的衣领扯正。
    “你还真是愧对父母的栽培。”陈昊撇嘴，继而又莫名兴奋，“听说烹飪课是自由组队，可以男女混搭，还有试菜环节。”
    “会不会有女生找我组队，做出美味的料理，然后说著啊~餵给我尝呢，想想都有点期待了……”
    走廊上不止三人存在，程飞和杜欣华不约而同横移一步，远离了眉飞色舞的陈昊。
    杜欣华听得直摇头，“现实的女生没让你杂活全包自己在旁边聊天就不错了，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玩gal现实一点。”
    说话间，三人走进烹飪教室，里面已经有不少学生，气氛很热闹。
    陈昊吹了个口哨，“这回跟三班一起上啊。”
    “连这你都知道？”杜欣华挑眉。
    “因为看到篮球部的朋友了，我去打个招呼。”
    陈昊走后，程飞和杜欣华隨便找了个靠窗没人的台面。
    “看来这回是我们两个一队了。”杜欣华耸了耸肩。
    程飞刚刚点头，背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柔和声音。
    “那个，你是游戏部的杜……”
    “杜欣华！”程飞面前的小伙忽然立正了。
    程飞扭过头，发现套粉色围裙的岛国留学生正站在自己身后，露出招牌式的温柔浅笑。
    “长，长崎同学，你该不会是要……”杜欣华搓了搓颤抖的手。
    “不好意思，可以把你现在的位置让给我吗？”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在身后，脸上俏皮可人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
    “当然可以……”杜欣华一下子变得灰暗了，耷拉著从程飞旁边走开。
    前者走后，程飞瞥了眼若无其事站到自己旁边的少女，“原来你是三班的啊？”
    “程飞同学对我未免太不在意了。”长崎明日奈偏头，鼓了下白皙的腮帮子。
    “抱歉，我基本只在意学习。”
    “那程飞同学知道沈曦同学在哪个班吗？”少女踮起脚尖，注视程飞。
    “不清楚。”程飞和她灵动的眸子对视。
    少女用食指轻点下巴，沉吟了一秒，“看来真的只在意学习呢……”
    “对吧，不骗你的。”
    这时候，程飞听到身后传来叫喊声。
    “什么？还有这种事？我要去干掉那小子……你们放开我啊！”似乎是陈昊在说。
    “冷静点！至少別在这里动手！”
    “篮球部不能没有你啊阿昊！”
    同时响起的还有杜欣华和另一个人的劝阻。
    程飞瞄向罪魁祸首。
    长崎明日奈噗嗤偷笑了一声，偏头去看窗外风景。
    预备铃响后，一位和蔼的中年女老师走进了教室，用缓慢的语速说，“大家好，今天我们的主题是炒饭，我们国家炒饭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传说当时一个叫范姓的人，把米饭，蔬菜和肉类炒熟混合，创造了一种新的美味，这被认为是炒饭的雏形……”
    同样是听课，新奇有趣的歷史故事永远比令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更让学生们感兴趣。
    讲完开场白，老师又强调了一遍安全守则，以及一些炒饭的技巧。
    “就是以上这些，现在大家可以自由选用面前的食材，炒出一碗不止於蛋炒饭的炒饭，最后大家互相品尝打分。”
    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
    程飞瞥了眼长崎明日奈，“娜娜同学。”
    “嗯？”
    “请问你会炒饭吗？”
    “我嘛……敬请期待~”少女伸手拿起一根胡萝卜握在侧脸，歪头眨眼，“那程飞同学呢？看起来好像不太行呢。”

 第23章 23.程飞有丰富的工作经歷

    “呵，不得不给你表演一个我最拿手的金包银蛋炒饭了。”程飞拿了一个鸡蛋，在桌上旋转。
    “是嘛，那我期待著。”长崎明日奈微笑，又拿来了香菇，豌豆，火腿以及虾仁。
    因为程飞要做的蛋炒饭步骤非常简单，不急著开工，所以在长崎明日奈的要求下，少年协助她切配食材。
    “对了，我想请问程飞同学一件事情。”少女熟练地把香菇从中间片开，先切丝，再切粒。
    “请讲。”程飞帮她切火腿，先切片，再同样切丝后切粒，因为不太熟练，为了保证质量切得很慢。
    “为什么我游戏的好友列表里面，程飞同学不见了呢，是被什么人偷走了吗？”少女把香菇粒转移进一个玻璃小碗，转而去处理虾仁。
    “这个，主要是应某位客户要求，伺服器不得已做了一点技术性调整，您別急，预计今天晚上就恢復正常了。”
    长崎明日奈哑然失笑，“是嘛？那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被討厌了，周末失眠了两天呢。”
    “给你，火腿粒。”程飞把玻璃小碗推到少女面前。
    她打量了一下碗里的成果，点头，“没想到刀工还不错。”
    “我以前可是自己做饭的，虽然到学园都市荒废了。”
    “程飞同学以前不和家人住在一起吗？”
    “我是孤儿，小学三年级就离开福利院一个人了。”
    “了不起。”
    “嗯，我也觉得我了不起。”
    “程飞同学不问问我吗？”
    “没兴趣。”
    少女一直“噠噠噠”响的刀忽然停下。
    “真拿你没办法，说说看，你的手艺从哪儿学的，难道家里有炒饭仙人？”
    “那倒没有，我是和奶奶长大的，她教了我很多。”
    “父母呢？”
    “父亲是天朝人，很早就拋弃了我和母亲，母亲再婚以后生了个妹妹，过得还不错。”
    “所以你说的奶奶其实是外婆？”
    “嗯？”
    “就是母亲的母亲。”
    “原来叫外婆？我以为都是奶奶。”
    “你是来天朝寻亲的？”
    “不是，如果可以我会给那个人一刀。”
    “为什么你说这句话要把刀对著我？”
    “有吗？”少女歪头。
    程飞看了眼她手里的刀，点头，“有。”
    “话说从见面开始，程飞同学就站得离我好远。”
    “有吗？”少年疑惑。
    长崎明日奈低头，看到程飞像被霸凌了一样缩在台子边上，点头，“有。”
    程飞极不情愿地往中间挪了一步。
    “程飞同学放心好了，在外人面前我不会乱来的，更不会故意去破坏你和沈曦同学的关係。”
    “上周四下午你可不是这样。”
    “那时候沈曦同学也没看到吧？”
    “差点看到了。”
    “她看不到，我感觉很敏锐的，程飞同学放心好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就算是鬼，也逃不过我的感觉。”
    程飞无言以对。
    超凡感知讲话就是狂。
    各组的食材切配完毕，或快或慢，都正式进入了炒制环节。
    程飞一直等到有些组都快做完了，才起锅烧油，开大火。
    教室里有电磁炉和燃气灶可选，程飞这组选的是燃气灶。
    少年直接把米饭倒进锅，压散，等到米粒滋滋作响，单手打入两个鸡蛋，和米粒搅拌在一起，转中火翻炒。
    正在进行最后步骤的长崎明日奈偏头看了眼程飞锅里的一团黄白色浆糊，忍俊不禁，“这种做法第一次见，真的没问题吗？”
    程飞面无表情，“等下你就知道了，我称之为我流终极懒人金包银蛋炒饭。”
    “连打蛋的碗都省了，的確很懒。”长崎明日奈一本正经附和。
    隨著程飞的翻炒，蛋液逐渐凝固，水汽也被炒出，锅里的食材从一团浆糊重新恢復了鬆散乾爽。
    程飞看也不看撇了点盐，又撒了把葱，之后在周围同学活见鬼的视线中，转大火顛勺，让炒饭在锅內暴躁地翻飞几下，出锅装盘。
    微微焦黄的米饭粒粒分明，每一粒都包裹了一点金黄色，翠绿的葱散落其中，米粒和鸡蛋的焦香与葱的清香交织在一起，飘荡出来。
    旁边响起了长崎明日奈轻轻的掌声，“没想到成品意外的好看，我尝尝。”
    少女毫不见外地用一个单独的碗盛了一小勺，送进嘴里咀嚼了一下，隨后瞪大眼睛看向少年，“唔……米饭和鸡蛋融为一体，葱中和了油腻，好神奇，调味明明只放了盐还是很香，难道是所谓的锅气？”
    “基本操作罢了。”程飞接了点水，开大火刷锅，“我在夜宵摊打零工的时候，偶尔帮忙炒饭。”
    “程飞同学的工作经歷还真是丰富。”长崎明日奈感嘆。
    “你做的什么？”程飞刷完锅说。
    长崎明日奈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蹡蹡~扬州蛋包饭。”
    在程飞疑惑的注视下，少女拿起一把小刀，在柔滑细腻的蛋皮上划了一个口子。
    內部果冻状刚刚成熟还未凝固的蛋液迫不及待流淌而出，一下子盛满了盘子，一股蛋香飘散出来。
    “扬州呢？”程飞问。
    “稍等~”长崎明日奈拿起番茄酱，在上面画了个爱心，然后才用勺子挖穿表面的蛋液和蛋皮，露出盖在底下，用香菇粒，火腿粒和虾仁等食材炒成的扬州炒饭。
    少女盛了一勺，一手托在勺子下方送到程飞面前，“啊~张嘴。”
    “我可以自己吃。”程飞说。
    “你不可以~”少女微笑。
    程飞斜了一眼，別的组也在紧张的最后时刻，所以暂时没人注意这边。
    “那至少换个勺子。”
    “勺子都被我送给別的组了，只剩这一把。”
    “你太极端了。”
    “啊~”少女又示意了一下。
    程飞张嘴，吃掉了带有蛋皮和番茄酱的炒饭。
    “怎么样？”
    “口感和味道都很丰富，可以去开店了。”
    长崎明日奈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等所有组都差不多完工，除开炒糊的，把盐当成的，把醋当成酱油的，试吃环节开始了。
    穿围裙的男生们一个个端著小碗，挺直脊背游走在教室里，仿佛身著燕尾服的美食家，遇到看上去好吃的来一勺，遇到卖相不好的就直摇头。
    女生们也饶有兴致地品尝自己想品尝的人的炒饭，笑著低声交谈。
    而整个教室里，成果最受欢迎的要数程飞和长崎明日奈。

 第24章 24.程飞被人盯上

    长崎明日奈画了爱心的扬州蛋包饭，被男生们你一勺我一勺，几下抢光了。“好美味……”
    “让我想起了妈妈的味道……”
    “长崎同学简直是天使……”
    其中陈昊因为过分的行径，遭到严重谴责。
    “陈昊，说好一人一勺，你特么用大汤勺？”
    “嫌不够去吃你自己做的饭炒牛肉，放那么多盐想齁死人。”
    而另一边，程飞的金包银蛋炒饭，收到了女生的一致好评。
    “不油腻，又很好吃……”
    “没有放辣椒实在太好了，程飞好温柔……”
    “程飞，能不能餵我吃一口，就一口……”
    其实程飞知道没那么好吃，毕竟纯偷懒的做法，再怎么用技巧弥补也只是过得去而已。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在周围品尝了一圈，得出的结论是基本都能吃，但大部分要么火候太差，要么调味不行。
    当然两人都心照不宣，並没有说出来就是了。
    品尝的间隙，一个小个子女生端著碗跑到程飞面前，踮起脚尖，“程飞程飞，尝尝我做的泡椒蛋炒饭，来，啊~”
    语文课代表周涵，笑起来有酒窝和虎牙，相当可爱。
    “还是我自己来吧。”程飞接过勺子，自己送进嘴里。
    比起一般蛋炒饭，多了股泡椒的酸辣味。
    “好吃吗？”周涵急忙问。
    “很不错。”程飞点了个赞。
    “我就说嘛，她们非讲太辣了，我觉得不辣啊。”周涵说著，用从程飞手里拿回来的勺子自己尝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好吃，自从来了学园都市，好久没尝过辣味了。”
    等到周涵走开，长崎明日奈露出了揶揄的笑容，“居然背著沈曦同学这样，程飞同学好差劲。”
    “周涵比较外向。”
    “再外向也不会隨便和男生用同一个勺子吧？”
    “这我拦不住她。”
    “说不定那把勺子，她之前就已经用过了？”
    “你这是阴谋论。”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程飞同学的警惕心还是太弱了。”
    ……
    家政课结束，程飞没回教室，直接走向校门，打算赶去奶茶店打工。
    两辆黑色豪华轿车停在离开学校的必经之路上，还有几个戴墨镜的黑衣人守在旁边，不知在等候什么人。
    程飞瞥了一眼，並不关心，径直走向公交车站。
    这时，少年身后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呼喊声，“程飞！是程飞吗？”
    一位双马尾扎得一丝不苟，容貌標致，裙下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的少女从校门快步跑出来，看校服也是樱华的学生。
    程飞不认识她。
    少女径直来到程飞面前，抓住了他的手，露出一脸和煦笑容，“你是程飞对吧？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程飞莫名觉得不对劲，撇开她的手，“你是哪位？谁要见我？”
    “你就別管了，总之跟我来就行了。”少女又要拉程飞的手。
    “莫名其妙，我还有事。”程飞皱著眉甩开她，转身就走。
    不知何时，两个黑衣人站在程飞身后，刚好堵住了他的去路。
    程飞感觉不妙。
    好像突然之间他被什么人盯上了。
    再转回头，刚才笑容和煦的少女如同摘下面具，神色变得冷酷，“不识好歹，带他上车。”
    话音落下，两个黑衣人直接一左一右架住了程飞。
    少年扭动了一下，发现动弹不得，凭他的体力也完全无法挣脱。
    “大哥们，轻点。”
    少年就这样被塞进了车厢，车门嘭地关闭。
    目视第一辆车驶出，双马尾少女眯著眼回看了一眼周围，快步上了第二辆的副驾驶。
    两辆车扬长而去。
    ……
    一直到被推下车，扯掉头上的眼罩，程飞才看清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一座幽静开阔的庄园，放眼望去全是成人合抱粗的大树，空气清新，路中央有一座喷泉，喷泉上的斗牛雕塑动感十足。
    庄园的尽头，有一座宫殿似的大別墅。
    双马尾少女在程飞身后下车，冷冷瞥了他一眼，朝宫殿走去，“跟著我，別做傻事。”
    在几个黑衣人的围观下，程飞不得不跟上她的步伐。
    踏入宫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大厅顶上奢华至极的吊灯，墙上有巨幅油画，描绘波澜壮阔的围猎场景，金色扶手的旋转楼梯，不知通向何处。
    “小姐，人带到了。”双马尾少女走向大厅一侧的沙发。
    沙发上坐著另一位少女。
    黑髮如瀑，小巧的脸蛋浑然天成，緋红的眼角睫毛修长，眉宇间儘是张扬的倨傲神气。
    她身穿樱华校服，外套披在肩头，曲线优美的双腿包裹黑色连裤袜。
    少女背靠沙发，嘴里叼著根棒棒，悠閒地翘著一条腿，慵懒而威风凛凛。
    “认识我吗？”她嘴角含著莫名笑意，打量程飞。
    “不认识。”程飞摇头。
    少女笑了一声，“你不说是我的粉丝？”
    程飞沉默了一秒，明白了。
    少年偏头瞥了眼把守大门的黑衣人，又看向高位上的少女，或者叫林萱琦，挠了挠头，“……我没惹过你吧？”
    林萱琦轻笑一声，“装得真无辜。”
    “还有比我更无辜的吗？只是在游戏里好心救了一个人，就要被恩將仇报抓过来。”
    少女前倾上半身，以膝盖为支点单手撑下巴，指尖有节奏地轻点脸颊，“让我猜猜他们怎么教你的，叫你装得单纯一点，先从游戏开始接近我？”
    “没人教我，当时我真的只是路过。”程飞態度诚恳。
    “呵，把我当傻瓜？这就没意思了。”林萱琦的笑意变得恐怖，挥挥手，“教训他一下。”
    两个黑衣人立刻快步走向程飞，一个从后面架住他，另一个挥动拳头，结结实实往他肚子上来了一拳。
    “哈……！”豆大的汗珠冒出来，少年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萱琦冷眼看著他，“现在肯说了？”
    程飞齜牙咧嘴，说话由於疼痛而颤抖，“真的没人指使我，我跟踪你到第五层，只是想和你搞好关係，因为……”
    “因为？”林萱琦挑眉。
    程飞盯著她身上的樱华校服，“因为我暗恋你，开学那天一看到你，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但是我又不敢当面和你说话，所以只好这样。”
    “这就对了嘛，好歹像模像样了点。”林萱琦打了个哈欠。
    两个黑衣人这才放鬆程飞。
    少年踉蹌了一下，勉强站住。
    “我真的没骗你。”
    林萱琦看都不看程飞，从旁边拿起一份资料，轻声说，“程飞，在福利院长大，生活来源靠奖学金和勤工俭学，樱华的入学考试排二十七名……”
    “老师的评价是品学兼优，刻苦自律，同学中间风评很好。”少女放下资料，撑著下巴观察程飞。
    “其实最近一次月考是第二名。”
    “他们这回倒是费心了，誒我说，他们给你多少钱？”林萱琦表情变得好奇了。
    “有人给钱我也不用打工了。”
    “不肯说？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证放过你，怎么样？”

 第25章 25.一定是幸运值太低导致的

    “能说的我都说了。”要不是有协议警告，程飞绝对把系统交代出去。
    想来想去，他这回肯定是被系统坑了。
    程飞想起来当初协议里的一堆免责申明，原来在这等著他的。
    “嘖，我最厌烦的一种人之一，就是不识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林萱琦顰起眉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他们怎么找的你，和你说了什么话，交代清楚。”
    “你疑心病太重了，说了根本没人指使我，我又没害你，还救了你，你总该相信我一点。”程飞捂著肚子思索对策。
    话音落下，大厅里陷入了死寂。
    林萱琦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
    “开什么玩笑。”程飞感到一股寒意，“这可是学园都市，杀了人跑不掉的吧？”
    “你以为我需要跑？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林萱琦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学园安保部又不是你家开的，如果我回去报警了，你难道没有麻烦。”
    林萱琦嗤笑了一声，“报警？好啊，你现在就报。”
    “那你把手机还我。”程飞平静地说。
    “手机还给他。”林萱琦朝手下轻点頷首。
    一个黑衣人立刻把之前抢走的手机还给了程飞。
    程飞接过手机，先是和林萱琦对视几秒，隨后深吸了口气，拨通学园都市专用的紧急號码。
    不管有用没用，先试试再说。
    林萱琦见状，偏头朝自从来了就站在旁边的双马尾少女递了个眼神。
    双马尾少女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低声交代了些什么。
    而这边，程飞已经开始说明自己遭遇的情况，“对，我被绑架了，不知道什么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能不能用信號定位过来……”
    “好的，同学你现在安全吗？不要慌乱留在原地，我们马上开始行动，必要情况会用简讯和你联繫……怎么了？啊？”
    不知为何，电话那头的话语中断了几秒，“……好，我知道了——同学，麻烦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了，下次再打会被追究责任的，就这样。”
    完全没有给程飞反应的机会，电话那头变成了“嘟——嘟——嘟——”的提示音。
    程飞沉默了，仿佛看到地板上的纹有生命般扭动起来，勒住他的脖颈，让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现在的情况……好像不是一般的不妙。
    少年缓缓放下手机，看向沙发上巧笑嫣兮的林萱琦，这一刻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女人似乎没在虚张声势。
    她到底是什么人？
    “觉得不可思议？告诉你一个小知识，学园都市安保部直属学园都市董事会，也就是说，安保部本质上是私人部门。”林萱琦轻声说，“还需要我再作解释吗？”
    程飞皱起眉头，“你……”
    能在学园都市这种地方拥有呼风唤雨的能量，这种人根本就和现在的程飞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程飞怀疑自己能遇到她，全是高达3点的幸运值的功劳。
    林萱琦嘆了口气，“唉你看你，刚才老实一点多好，现在知道怕了。”
    “可惜，我对你没兴趣了。”
    话音落下，她的脸上再没有一丝感情，眼帘低垂，“处理掉。”
    冷酷的话语落下，黑衣人动了。
    致命的危机感像针扎一样刺进程飞心头，使他心臟狂跳。
    再不反抗，他今天真的会莫名其妙死掉。
    电光火石间，少年做出决断。
    先使用【力量五折兑换券】和五千积分。
    【力量：3（不良）→4（欠佳）】
    现在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抢在被黑衣人抓住前，以最快速度衝上去用【三尖匕首】挟持林萱琦作为人质，先离开这里，之后想办法逃出学园都市也好，投靠林萱琦口中的“他们”也好，4点力量不知道够不够用，可以看情况再加……
    嘭——！
    一声猝不及防的枪响，让程飞的思绪戛然而止。
    宫殿外树上的鸟群受到惊嚇，扑棱翅膀飞上天。
    双马尾少女保持举枪的姿势，一眨不眨的视线紧盯程飞，“別乱动。”她说。
    刚迈出一步的程飞忍不住低头看去，在他脚边的地板上，一个小坑正飘起青烟。
    这似乎不是加力量可以解决的了。
    黑衣人一拥而上，把程飞扑倒在地，牢牢按住。
    “拖去餵鱼。”林萱琦一脸厌烦，仿佛作出最后宣判。
    少年反抗不能，被黑衣人架著离开宫殿。
    ……
    程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好几个小时，车终於停下，他被拖出去。
    还没被摘掉眼罩，程飞就闻到了腥咸的海风气息。
    学园都市是临海的没错。
    双马尾少女扯掉程飞头上的眼罩，天已经黑了，她从裙底拔出手枪，抵在程飞额头，枪口冰凉。
    程飞的手脚都被捆住，被迫跪倒在地望向她。
    双马尾少女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程飞深吸了口气，【三尖匕首】出现在背后的手中，小心翼翼调整角度，割向捆绑手腕的身子，与此同时开口说，“等等，我还有话想……”
    一阵少女感十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发表遗言的尝试。
    程飞抬起头，看到双马尾少女一手举枪，一手接电话，“嗯，好，我知道了……”
    掛掉电话，她把枪收回裙底，接著又拔出一把匕首，转到程飞背后。
    程飞连忙把【三尖匕首】放进物品栏。
    少年两手一松，接著是脚。
    双马尾少女隨手丟掉割断的绳子，看都没看程飞，扭头就走。
    黑衣人全部上车后，轿车缓缓启动，驶向了不远处的公路，只剩程飞不明所以地跪在原地。
    轻柔的海风吹拂少年额前的几缕黑髮，仿佛在他耳边述说些什么。
    双马尾少女临走前把手机丟在了少年身旁，此刻铃声忽然响起。
    程飞捡起不知何时屏幕出现一道裂纹的手机，接通电话。
    “喂，玲姐。”
    “你还好意思喂，你跑哪儿去了？人不来连假都不请，我今天累死了都！”
    程飞笑得自己都觉得僵硬，“我……出了点意外，以后估计不去打工了，你帮我给老板说一声。”
    “啊，你要跑路了？”
    “对，我要跑路了……”
    少年掛掉电话，手撑地面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不知通往何处的公路走去。

 第26章 26.程飞无法逃避

    虽然不知道林萱琦为什么放了他，但程飞说什么也不可能在学园都市待下去了。
    天知道对方会不会反覆无常，又派人来绑架他。
    什么先进，自由，包容开放……
    这座依託教育崛起的学园都市，根本就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大財阀和资本家的游乐场。
    他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现在的他还很弱小，所以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名义上为了保护学生安全，学园都市三面都有围墙阻隔，墙上布满监控。
    离开这座城市的途径有三种，乘汽车走公路通过学园都市大门，还有乘火车和飞机。
    学园都市的计程车仅限內部运营，程飞又没有私家车，所以公路这条行不通。
    学园都市的机场只作特殊用途，不对公眾开放，所以也不行。
    普通学生进出学园都市的唯一方法，其实只有乘火车。
    程飞回到家，立刻给自己买了一张明天中午十二点回老家的车票，然后收拾行李，只带走必要的物品，其余全部放弃，儘量轻便不影响行动。
    洗漱完毕，在床上躺好，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明天先去学校处理学籍问题，之后直接离开，等回到老家，找初中的校长帮忙，相信老家那边的高中会很乐意接收他这个转学生。
    確认无误，程飞闭上了眼。
    ……
    没有闹钟，早晨六点半，程飞准时睁开了眼。
    像往常一样用储备的麵包和牛奶填饱肚子，不同的是拖著二十寸的小行李箱，前往学校。
    七点整，踏入学校大门，因为拖著行李箱，收到了比平时更多的视线关注。
    程飞径直前往教务处，因为时间还早，只能在大门外的楼梯上坐下来等待。
    七点半，程飞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的是一个未知號码。
    程飞盯著屏幕，过了几秒接通电话。
    “……”
    “车票帮你退掉了，別做这种多余的事。”对面传来慵懒悦耳的女声，似乎刚起床。
    “……”
    “听到了吗？”
    “为什么？”
    “说著对我一见钟情，现在却要偷偷跑掉？”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
    “放过我，行不行？”
    “別怕我嘛，昨天的医药费，不是已经打到你卡上了。”
    程飞沉默了一秒，“……有人帮我？”
    “不得不承认，你挺有趣的。”
    “什么意思？”
    “除了善良的我，谁会在乎一只蚂蚁啊？”
    “……”
    “现在老实去上课，下午放学有人接你。”
    “你——”
    “嘟——嘟——”
    电话掛断了。
    程飞查询银行卡余额，发现有十二万。
    其中十万是早上打进来的。
    少年揉了揉昨天被打的位置，还隱隱作痛。
    看来目前是跑不掉了。
    他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拖著行李箱向教学楼走去。
    程飞没有带书，反而拖著一个行李箱来学校，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同学们的注意。
    第一节课下，有人聚集在程飞桌前。
    “你的意思是，你出门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行李箱看成了书包？”陈昊惊疑不定。
    “嗯。”程飞平静地说，“毕竟都是黑色。”
    “精神真的没问题吗？”陈昊用手指撑开自己的眼皮，观察他。
    “可能学得太紧张了，其实考不到年级第一也没什么，在樱华这种地方保持前列已经足够了。”杜欣华说。
    程飞摇头，“下次月考我必须是年级第一。”
    陈昊嘖嘖摇头，“唉，业障啊。”
    坐在斜前方的周涵转过身来，眨了眨眼，“程飞，要不我带你去医务室？那边可以睡觉的，你肯定是太累了。”
    “真的不用。”
    “那……下节是英语课，我把书借你，我看赵倩的，还有这个是上节语文课的笔记，你明天再还我好了。”
    个子小巧的少女主动把两本书放到程飞桌上，藉口离开了。
    陈昊看了看桌上的粉色笔记本，和杜欣华对视一眼，“啪”地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再关心这逼我是狗。”
    “附议。”
    程飞把书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走廊，看向陈昊，“对了，你知不知道樱华有个叫林萱琦的女生？”
    “我靠，我开始怀疑你小子其实是纵慾过度了。”
    “不知道吗？上次还说自己加了个秘密社团，有全校漂亮女生名单，原来是吹牛。”
    “嘘！小声点，那个名单学长们还在整理，我想想，叫什么来著？”
    “林萱琦。”
    “漂亮吗？”
    “超一流。”
    “哪个班的？”
    “不清楚。”
    “哪个年级？”
    “不清楚。”
    “哪个社团？”
    “不清楚。”
    “总要有点信息吧，你怎么认识的？”
    “不好说。”
    “再见。”
    程飞拉住他，“帮我调查，今后三年你要什么作业只要我写完的儘管拿去抄。”
    “你说的？”
    “嗯，只是千万小心，那个女人来头很大，被察觉的话搞不好会被杀掉，我没在开玩笑。”
    “你网络小说看多了吧？”陈昊无语。
    果然，普通人在没有真正见识过之前，是无法理解有人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杀人的。
    程飞忽然有点后悔拜託他了。
    “算了，这件事当我没说，你別去调查了。”
    “什么意思，瞧不起我？”陈昊反倒被激起了胜负心，“妹研部可是学校都不知道的秘密社团，地下工作经验丰富，哪怕目標是连环杀人案凶手也不在话下。”
    “还说別人，你们这种社团才最有可能犯罪吧。”杜欣华吐槽。
    “总之包在我身上好了，三年份的作业程飞你可別赖帐。”陈昊手拍胸口。
    ……
    下午放学，程飞给沈曦发了个微讯。
    “有事，请假”
    那边回覆：“准”
    程飞收好手机，向校门走去。
    没在路边发现来接自己的人，程飞也没直接离开，而是去买了个久违的甜筒，一边吃一边等。
    作为案板上鱼肉的感觉並不好，但对方给了他医药费，说明暂时没打算动他……
    吧？
    无论如何，没有周全的应对方法前，只能先顺从对方。
    几分钟后，两道身影出现在樱华校门口。
    长崎明日奈以及……不知名的双马尾少女。
    两人並肩走来。
    程飞心底涌起一股不安。
    “我平时都在第一层逛的，不太敢去有难度的地方，嘿嘿~”双马尾少女吐出小舌头，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本身长相就標致，还穿著白色过膝袜，做出这种可爱的动作，附近几个男生立刻眼睛亮了。
    “誒，和我差不多，有机会一起玩？”岛国留学生眨了眨眼。
    “好呀~”双马尾少女拎著包笑容和煦。
    程飞看得眉头紧皱，转移到一块路牌底下背对两人，祈祷长崎明日奈看不见他。
    “程飞同学？”背后还是响起了熟悉的话音。
    程飞心里嘆了口气，不动声色转过身，看到两位少女就在自己面前。
    “在等人？”长崎明日奈问。
    程飞没说话，只是点头。
    长崎明日奈和他视线触及了一秒，很自然地朝身旁的少女挥手，“那霜霜，我先走啦~”
    “嗯，拜拜~”双马尾少女也笑著挥手。
    直到长崎明日奈上了白色轿车，远去消失不见，双马尾少女脸上的笑容才缓缓褪去。
    她转而面无表情地瞥了程飞一眼，走向不远处的黑色豪华轿车，拉开车门看向程飞，意思再明显不过。

 第27章 27.程飞的死亡游戏

    程飞舔著甜筒钻进了车门。
    双马尾少女也跟著上车，併拢双腿怀抱书包坐在程飞面前，如同一位刚放学的普通有钱人家女生。
    司机直接发动了引擎，似乎林萱琦並没有来学校，或者坐了另一辆车。
    上路以后，由於这次没被遮掩视线，程飞可以看到轿车正往南湾方向驶去，南湾是学园都市有名的富人区。
    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程飞厌倦了，转而把视线投向面前的少女。
    一动不动面色冷酷，除了眼睛时不时眨一下，简直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程飞怀疑她有双重人格，学校里是一个，私底下是另一个。
    “你好，我叫程飞。”少年说。
    没反应。
    “你叫什么？”
    还是没反应。
    “那我也叫你霜霜好了。”
    “叶霜。”少女皱眉说。
    “好吧，叶霜同学。”
    “……”
    “你喜欢吃甜筒吗？”
    “……”
    “早知道给你也买一个了。”
    “……”
    “下次肯定给你买，天气好的话。”
    “你很烦。”
    “抱歉。”程飞闭上了嘴。
    轿车来到南湾区，缓缓驶入昨天来过的庄园，停在宫殿前。
    下车时，程飞遭到了搜身，不过系统的东西都存在道具栏里，所以他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物品。
    被搜身时，程飞注意到像林萱琦的背影刚好在二楼某个窗户一闪而逝。
    “別乱看，走这边。”叶霜瞥了仰头的程飞一眼。
    叶霜並没有带程飞进宫殿，而是领著他拐进了旁边另一栋稍矮的建筑。
    相比之下这里风格就明快多了，內部的场景有点像写字楼，透过玻璃墙，程飞看到有办公室，茶水间以及健身房。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叶霜推开门指了指里面，“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程飞担心里面是审讯室之类的，一群黑衣人正摩拳擦掌等待他。
    里面的確有一群黑衣人，也的確在摩拳擦掌，但没有老虎凳和镣銬。
    宽阔的房间里，整齐排列著几十张科技感十足的无重力躺椅。
    那是一种专为玩潜入游戏设计的人体工学躺椅，可以让人舒適地躺在里面，內置电机，自动以缓慢的速度调节各个角度，帮用户改变姿势促进血液循环，哪怕躺一天也不会觉得难受。
    程飞在某宝看过，这种躺椅一张售价接近十万，是潜入游戏玩家的顶级外设。
    膀大腰圆的黑衣人有十多个，每人都拿著一个潜入头盔，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由於摘掉了墨镜的缘故，这次程飞可以看到他们的脸了，也不是想像中那么没人性，甚至比板著脸的叶霜有感情多了。
    “哟，你就是昨天那个……”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青年对程飞打招呼。
    “程飞。”少年说。
    “看好他，別出问题。”叶霜下了命令，扭头就走。
    青年拍了拍程飞的后背，力气大得惊人，差点把体能很差的少年拍得一个踉蹌，笑著说，“我叫宋五，你叫我五哥也行，哎呀有点麻烦，小姐让你来，但是我们这边的头盔也很吃紧……”
    他话还没说完，房间另一边的大门被推开了。
    林萱琦拎著一个潜入头盔走进来，视线扫过一圈，隨手就把潜入头盔甩向了程飞这边。
    程飞还在发愣，宋五已经一个箭步衝上去，稳稳接住了东西。
    “给他用。”林萱琦说了句，拍拍手示意所有人，提高音量，“今天的任务就一个，解决第五层的冰蛇。”
    十几个黑衣人全部挺直腰杆注视她，仿佛接受至关重要的任务。
    “再像上次一样，晚饭也別吃了，全部加训，听清楚了？”
    “是！小姐。”包括宋五在內，全体黑衣人齐声回答。
    程飞在旁边看著，扯了扯嘴角。
    这么大帮人专门陪这个疯女人玩游戏？她无敌了。
    话音落下，林萱琦走到程飞面前，露出恶意满满的微笑，“別怪我没给你机会，今天你和那条冰蛇，只能一死一活，听得懂吧？”
    程飞沉默了。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表情，特別有趣，期待你的表现。”林萱琦残忍地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宋五拍了下程飞的肩膀，递来一块巧克力，“补充点能量？假如失败了，下去以后別怪我。”
    程飞鬆开颤抖的拳头，接过巧克力撕开包装塞进嘴里，缓慢但用力地嚼碎，“还有吗？再来一块。”
    “喏。”宋五直接递了个盒子过来。
    几分钟后，程飞和所有黑衣人一起戴好潜入头盔躺下，登入迴廊……
    重新睁开眼，程飞立刻收到了好友请求，同意后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大传送门集合”
    程飞仔细挑选装备，准备周全，前往了大传送门。
    猩红色长髮披肩的少女双臂交叉在胸前，被笼罩在红黑色制服中的手下簇拥环绕，如同魔族女王和她麾下的魔王军势。
    强烈的反派集团气场，使得来往人流自动形成了一个真空区。
    再度见到程飞，林萱琦上下打量少年，“这些装备谁给你的？”
    “我自己做的。”
    “你勤工俭学，哪儿来的时间？”
    “玩迴廊本来就是我勤工俭学的一部分。”
    林萱琦不置可否，转过头去下令，“好了，出发。”
    於是黑压压一群人，接二连三划动手势，消失在大传送门前。
    ……
    程飞总算明白林萱琦和手下怎么挺进到第五层的了。
    这疯女人玩迴廊不计成本。
    清一色四阶装备，全是材料便於刷取的套装，程飞偶然看到过某些工作室在高价批量售卖。
    一路上再有价值的材料，林萱琦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让手下多逗留一秒去捡。
    战斗方式经过演练，可以说是训练有素的集群作战，有持防爆盾的前锋，有机枪组，有重火力组，有狙击手，还有专职奶妈。
    这帮人配合度太高，以至於程飞这个外人都找不到参与的空隙，生怕被误伤。
    当然林萱琦也基本不动手，少女如同一位常胜將军，只管昂首挺胸朝著第五层前进。
    第五层，冻海。
    自从前次过后，应该没有別的玩家来过这片区域，大雪淹没了一切，把平整的冰面变成皑皑雪原。
    程飞特地看了一眼，上次林萱琦退出的地方，尸体早已消失不见。
    一群不速之客踏上冰面没多久，湖底迅速开始震颤。
    ……

 第28章 28.程飞决定变强

    ……冰蛇庞大修长的身躯剧烈扭动，装甲互相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它背部的光束四处乱扫，如同迪厅里的雷射灯，把早已支离破碎的冰面切成不规则的小块。
    一道渺小的身影掛在挣扎的冰蛇头部。
    长剑捅入冰蛇的后颈，被装甲板牢牢卡住。
    少年以剑柄作唯一的抓手，把冰蛇踩在脚下，拼尽全力挥动【三尖匕首】扎向巨蛇身上犹如血管般虬结的电缆。
    每一根电缆都有成人手臂粗细，被【三尖匕首】破坏后，爆发出劈啪作响的电火，橡胶烧焦和空气电离的烟气呛人。
    “给我——”
    “死！”
    少年双眼通红，不顾一切奋力挥动匕首，一下又一下扎向巨蛇的关键部位。
    这头机械巨兽终究抵挡不住全身通信与供电系统瘫痪，半截身躯最后一次甩向天空中，无力地坠落下来，掀起一道巨浪。
    少年被波浪推动，趁势游到一块稍大的冰面边缘，漂浮在刺骨的冰水中，气喘吁吁地望向天空。
    猩红色长髮的少女蹲在冰面上，笑意盈盈地俯视他，“恭喜你，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此刻，林萱琦的手下已经死得七七八八，少女身上也有些狼狈的痕跡，但眉宇间张扬的倨傲神气丝毫没有减少。
    程飞看了她一眼，默默往冰面上爬，因为太滑第一次没爬上去，只得调整姿势。
    一只手递到了程飞眼前，“求我，就拉你上来。”
    程飞抬起头，和林萱琦高高在上的眸子对视了两秒，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碰她的手，自己藉助【三尖匕首】往上爬。
    林萱琦保持著伸手的动作，俯视程飞眯了眯眼睛，话语流露一丝杀意，“拒绝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你猜？”
    程飞深吸了口气，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求你了，拉我上去。”
    “呵呵，这才像样。”林萱琦似乎很满意程飞的反应，一把將他拉了上来。
    少女对残存的手下说，“你们收拾残局，我先走了。”
    她又看向程飞，“回去好好上课，期待你下次的表现。”
    “对了，今后的游戏规则和今天一样，所以千万別让我失望。”林萱琦说完，看著表情剧变的程飞，残忍地轻笑一声，两眼一闭，死掉一样跪倒在了地上。
    手下似乎对她这种下线方式习以为常了，所以视若无睹，有的去打捞装备，有的去处理boss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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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最后一管治疗剂，独自拖著沉重的脚步走向来路。
    ……
    游戏结束，黑衣人宋五把程飞送到庄园门口，“你走吧，前面可以打车。”
    在迴廊里高度紧张，又没有吃晚饭的程飞疲惫地点了点头，向前走去。
    “打起精神小子，別被自己压垮了。”若有若无的话音从远处传来。
    程飞回过头，看到宋五的背影已经远去。
    別被自己压垮吗……
    回到出租屋，吃掉顺路买的便当，程飞眼前刷新出了文字。
    【娜娜s娜网恋时长→7天】
    【一周签到奖励→一万积分，一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程飞选择抽取。
    【黄铜掛坠：用弹壳做成的掛坠，据说可以增加枪械熟练度→九千积分】
    程飞检查了一下目前的系统资產。
    【积分：四万一千九百】
    【消耗品：魅力一折券，道具兑换券（一万积分內）】
    【道具：三尖匕首，瓶装言灵·不要死】
    最初被自己小看的系统道具其实很厉害，这是程飞在用过【三尖匕首】后的结论。
    假如拿到一把枪，再兑换【黄铜掛坠】，他说不定能在未经训练的情况下达到合格的射击准度。
    问题是作为学生被困在学园都市，他要怎么搞到一把枪。
    哪怕有地方可以买，恐怕被监视的他也没机会买到，再加上每次见林萱琦之前都有搜身环节……
    最有希望的还是等商城上新，隨便来一把枪械，程飞就可以在危急时刻掏出来。
    虽然有枪也不够，顶多和林萱琦同归於尽，对这种人渣一换一太亏了，除开宋五，最好连叶霜还有其余走狗统统做掉。
    也就是说需要强健的体魄……
    程飞消耗三千积分，兑换了【古代健身手环】。
    【积分→三万八千九百】
    看上去一点也不古代，完全就是普通的运动手环，自带的健身引导似乎暗藏玄机。
    剩下的积分，程飞暂时不打算用，等待更有价值的道具出现。
    理论上他可以再三万点，立刻加三点力量或者敏捷，但三点属性不可能有天翻地覆的改变，该被一枪撂倒还是会被一枪撂倒。
    所以除非积分多得用不完，或者真的到了最后时刻，否则强行加点不可取。
    程飞记得小时候有次冬至，大人们要吃狗肉。
    一条大黑狗被困在笼子里，似乎清楚自己的命运，却无法逃离，只能哀嚎著被人类杀死。
    但程飞要让林萱琦知道，哪怕他被困住无法挣脱，敢要他的命他也绝对会拼命扑上去，咬断她的喉咙。
    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少年换了一套適合运动的轻便衣服，戴上【手环】，打开运动引导，踏著夜色离开了出租屋，顺著空旷的街道慢跑起来。
    林萱琦给的医药费不乱挥霍的话，怎么都够程飞用半年以上的，而程飞甚至不敢说半年后自己肯定活著，所以打工可以不去了。
    就从这次跑步开始，明天去买健身相关的书籍，空出来的时间进行系统性训练，改造这副孱弱的身躯。
    幸运之类的属性也许无法靠人力改变，但体能属性绝对是可以靠努力提升的。
    程飞一直都不喜欢运动，不然也不会只有3点力量（当然加点后变成了4点）。
    但现在程飞想要克服这个缺点。
    目標是在枪杀林萱琦后，有做掉叶霜和至少十个黑衣人的能力。
    一方面用健身的方式变相节约积分，另一方面也要开始积极赚取积分，用於买道具也好，加点也好，让自己变得更强。
    坚持下去，直到有一天全属性达到超凡，成为完美人类。
    终极目標就是做到解决林萱琦，还能杀出一条血路逃离学园都市。
    初秋的夜晚有些寒意，但程飞感觉自己的心更冷得可怕。
    林萱琦，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要杀我的话最好快点，不然等我变得足够强那天，我怕你会跪下来哭著求我饶命……

 第29章 29.程飞不再是现实主义者

    周五下午。下课铃敲响，一派老学究气质的语文老师端起水杯，离开了教室。
    学生们变得鬆散，下节也就是今天最后一节照例是体育课，大家已经在聊放学去哪里玩以及吃好吃的了。
    程飞合上书本，看向哼著歌蹦起来弹跳力很强的友人，“陈昊，我们来掰手腕吧。”
    “咦？”陈昊微微一愣，“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少废话，快来。”程飞把左手放到桌上，摆开了架势。
    “不是畏惧我，而是主动发起挑战吗？”陈昊故作深沉地发笑，“好啊，就让你见识一下，在我的领域我究竟有多强。”
    程飞隔壁的男生走后，陈昊把椅子搬过来坐下，擼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握住程飞的手掌。
    陈昊是篮球部的，从小热爱运动的他，手臂的锻链程度远超同龄人。
    程飞光是握住他的手掌，都感觉里面蕴藏的力量大得惊人。
    而眾所周知，高一六班的程飞同学，成绩与样貌都很出眾，唯独体能比较残念，也算应了老话说的人无完人。
    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决，吸引了一些路过的视线。
    “程飞，你果然压力太大了吧，居然开始自虐。”杜欣华充满了担忧。
    “程飞，加油。”斜前方的周涵转过头来，表达了支持。
    陈昊用坚决的眼神说，“程飞，我可不会因为交情就放水的，你如果害怕的话，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程飞摇了摇头，“儘管来吧。”
    “我数三二一开始。”杜欣华主动当起了裁判。
    “三，二，一……”
    “开始！”
    啪——
    是程飞的手背和桌面碰撞的声音。
    “仅用时零点五秒，陈昊胜出。”裁判宣判了结果。
    程飞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转而握住自己像女生一样白皙的手腕，像在思考什么。
    陈昊夸张地鬆了口气，又推了下自己的飞机头，“抱歉啊程飞，我说过不会留手的。”
    “嗯。”少年点头。
    “说到底，你为什么要和我掰手腕啊？你毕竟是尖子生，忙著学习没有时间锻链可以理解。”陈昊一脸好奇。
    “就是，陈昊也不让让程飞，太没有风度了。”周涵可爱地点头。
    陈昊捂住胸口，表情仿佛被毒箭射中。
    “因为我想要成为现实主义强者。”程飞吐出一口气。
    陈昊眨巴眼睛，“那是啥？”
    “我记得学业规划调查上，程飞的自我印象填的就是现实主义者吧？”杜欣华思索著说。
    “不是现实主义者，而是现实主义强者。”
    陈昊眨巴眼睛，“……有区別吗？”
    “现实主义者，是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行事著眼於现实的人。”
    程飞一本正经，“而现实主义强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做到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遇到多大困难，都永不言弃，勇敢面对，通过一切途径战胜困难，並非不择手段的小人，而是直面现实的强者，我就是想成为这样的人。”
    当然，也不是一根筋的笨蛋，根据情况会灵活应变，不惮於做一些看似违背公德的事，比如在不伤害沈曦和长崎明日奈的前提下脚踏两条船。
    程飞在心里补了句。
    陈昊嘴角扯了扯。
    “那是哪个动漫的台词？”杜欣华问。
    “我支持程飞。”周涵小小地鼓掌。
    “总之你打算弥补体能上的短板对吧？”陈昊挠了挠头。
    “没错，所以接下来每周都麻烦你和我掰一次手腕，我想確认自己的成长。”
    “虽然想劝你放弃，毕竟人类是有极限的，但这种勇气我很讚赏。”陈昊端正了神色如同一位战士。
    “我就是要逼近那个极限，做到完美。”程飞说著顿了顿，“对了，昨天拜託你调查的女生，怎么样了？”
    陈昊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你一定要这样破坏气氛吗？”
    “调查那个人，也是我战胜困难的一部分。”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这里不方便谈，我们走。”陈昊瞄了座位上的周涵一眼。
    程飞点点头。
    在更衣室换好衣服，陈昊，杜欣华以及程飞，走在去运动场的路上。
    “关於林萱琦，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有点夸张，你们做好心理准备。”陈昊的表情煞有介事。
    杜欣华斜眼，“你不是要泄露別人隱私吧？”
    “怎么会，我的情报也是一个学长给的，虽然网上查不到，但都算正经消息。”
    程飞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说说看。”
    陈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跟著压低声音，“高一十三班的確有个女生叫林萱琦，据同班同学说，她除了开学典礼和重要考试，平时几乎不来学校，谁也不认识她，我也全靠妹研部一位有见识的高三学长，才打听到她的身份。”
    “继续说。”
    “学园都市董事会，有一位董事叫林夫人你们知道吗？十多年前，林氏国际银行濒临破產，林夫人力挽狂澜，用了十年不到，把林氏国际银行变成市值万亿的综合银行，林萱琦，就是这位林夫人的千金。”
    哪怕知道林萱琦来头很大，听到这些，程飞的心情也有点沉重。
    “我们居然有这种校友，还真是缺乏实感啊。”杜欣华咂吧著嘴感嘆。
    “还没说完，林萱琦作为林氏国际银行的继承人，绝不是瓶那么简单，如果说林夫人是天才，那林萱琦更恐怖，她八岁就表现出惊人的投资天赋，用母亲专门给她的帐户投资，一年时间把十万变成一千万，之后她空降成了林氏高管。”
    陈昊喘了口气，“据说林夫人给她年薪一块钱，她接手业务以后，林氏净资產每年翻一倍，她手下唯一的私募基金，投资门槛五百万，成立年化收益率从未低於百分之五十，无数投资者挤破头把钱交给她打理，她的投资风格变化多端，认识她的人都称她南湾的魔女。”
    陈昊照著手上的小抄念完，运动场外的道路上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听完林萱琦离谱的经歷，程飞的嘴角扯了扯，仿佛明白了什么。
    该不会这就是超凡幸运的威力吧？
    “嘖，离谱。”程飞嘀咕。
    “是啊，好离谱。”杜欣华附议。
    陈昊挠了挠头，“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私募基金是什么东西，这方面你们了解吗？”
    “私募基金是什么东西？”杜欣华连忙看向程飞。
    空气又安静了一秒。
    “应该……就是一种基金。”
    “嗯……也对。”
    ……

 第30章 30.可以倾诉之人

    跑完两千米，体育老师宣布自由运动。程飞独自来到运动场角落的单槓区，戴上【手环】打开运动引导，结合从网上看来的引体向上入门教程进行练习。
    引体向上一直是程飞最恐惧的项目，因为哪怕使出吃奶的劲，他一口气也做不到三个。
    想要克服不喜欢运动的缺点，程飞没有循序渐进的余裕，直接从心理上最排斥的项目入手，只要渡过这一关，想必其余的障碍会迎刃而解。
    做了个几个动作后，程飞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臂，前胸和后背逐渐发烫，肌肉传来酸胀感。
    “程飞同学在做什么？”熟悉的轻柔话音忽然响起。
    在程飞不知道的时候，长崎明日奈似乎已经在背后观望一段时间了。
    程飞转头看了一眼穿运动服的少女，继续做动作。
    “如你所见，练习引体向上。”
    “这样啊。”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该不该问，“那为什么要用一根带子？”
    “这个叫弹力带，用来分担一部分身体重量，因为我的力量还做不到连续引体向上，只好降低难度来锻炼肌肉。”程飞一上一下地做著动作，断断续续说。
    “原来如此。”长崎明日奈绕到程飞正面，观察他因为用力面部代偿的样子。
    “觉得可笑吗？”程飞问。
    “一点也不。”少女摇摇头，“程飞同学出了好多汗。”
    她说著，从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扯了一张，趁程飞停顿的间隙擦掉他额头掉下来的汗珠。
    程飞默数著次数，“明明买了专门的弹力带降低难度，也只做了两组，居然累成这样，我很弱吧？”
    “我觉得很了不起。”长崎明日奈双手放到身后，歪著脑袋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笑容，“能够定下目標，並且付出汗水的人，就是最了不起的，程飞同学以后肯定会变得很强。”
    “我也这么觉得。”程飞咬著牙说。
    少女注视著少年，似乎在思索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又担忧地开口，“程飞同学，究竟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样问？”
    “我感觉得到，程飞同学现在神经紧绷，和前几天的状態完全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程飞紧盯著头顶那根单槓，“娜娜同学，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呢？”
    “离那个叫叶霜的女人远点，不，最好別和她扯上任何关係，不管她对你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她。”
    “为什么？”
    “理由我不能说，说了反而会害了你，总之你如果信得过我，就听我的。”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好吧，我相信程飞同学，其实自从在游戏部认识她，我也觉得她很奇怪，最近还在观察她呢。”
    “你观察谁都可以，千万別去观察她，她和我们这种普通人不在一个世界，惹上她还有她相关的人，会有致命危险。”
    “好，我记住了。”
    “我没在开玩笑，她真的很危险。”
    “嗯，我听得出来，所以我会小心的。”回答得轻描淡写。
    程飞还想强调一下，旋即又摇了摇头，“算了，毕竟是你。”
    长崎明日奈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走到了旁边去。
    程飞看不到她，但能感觉到她静静地守在旁边，直到程飞完成既定训练，把弹力带和【手环】收进包里。
    “快下课了，我去趟小卖部，程飞同学一起吗？”长崎明日奈说。
    运动完过后及时补充营养和能量也是必要的，是该去买点吃的。
    程飞点头，“好，走吧。”
    於是少年少女並肩朝运动场外走去。
    长崎明日奈低头看著脚下，面带微笑，“对了，程飞同学去看我的频道了吗？”
    程飞回忆了下她的弹幕网站主页，名为“亚丝娜_official”的虚擬形象，自称是唱见和声优。
    “看了。”
    “听过我唱的歌吗？”
    “听过。”
    “最喜欢哪一首？”
    “……珊瑚海。”
    “我好像只唱过海？”少女哑然失笑。
    “抱歉，记错了。”
    “没关係。”长崎明日奈看著校园风景，“我只是想说，程飞同学可以抽空听听我的歌之类，就当是休息，不管困难再大，神经一直紧绷在极限的话，容易適得其反。”
    程飞思考了一下点头，“你说得对。”
    “程飞同学有什么想听的歌？我可以去录。”长崎明日奈笑著偏过头。
    “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的，本来我就要定期录翻唱。”
    “那我想到再告诉你。”
    “好~”
    两人去到小卖部，长崎明日奈拿了一杯酸奶，程飞买了纯牛奶和可颂麵包。
    两人吃著东西返回教学楼。
    长崎明日奈全程没做曖昧的小动作，和程飞像是普通朋友一样。
    吃完香气十足的可颂麵包，又喝掉半瓶牛奶，程飞感觉疲惫的身躯在渐渐恢復力量，並且变得更强。
    很好，只要这样坚持下去，达成完美人类指日可待，他程飞果然是个现实主义强者。
    到时候就用可以一口气做完两百四十个標准引体向上的强健背阔肌，挥拳把林萱琦那只无时无刻不在小瞧人的右眼打成熊猫眼。
    这时，少年像是想到什么，看向长崎明日奈，“对了，娜娜同学。”
    “嗯？”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人间蒸发了，你会记得我吗？”
    少女先是诧异地回过头，对上他的视线，沉吟了片刻，“当然会记得，程飞同学为什么这样问？”
    “隨便问问，毕竟也只有你会认真回答这种问题了。”
    “我会认真回答，是因为感觉得到程飞同学在认真问。”她轻声说。
    “谢谢你。”程飞一本正经。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转过身来，站在比程飞高一级台阶上，低头注视他。
    “啥？”
    少女忽然抱住了程飞的脑袋。
    程飞变得无法发声，感觉嘴巴里残留的牛奶香气蔓延到了鼻腔。
    这时候还没下课，所以楼梯间静悄悄的。
    长崎明日奈轻抚程飞的后脑勺，轻柔的语气像一位年轻的母亲，“假如程飞同学真的有无法承受的事，可以儘管对我倾诉的。”
    她放开程飞，手指稍显不安地卷著头髮，朝少年眨了下眼，“话说游戏好友，麻烦程飞同学儘快加回来，毕竟我……好歹是程飞同学的情人，就这样。”
    长崎明日奈说完，快步转身离去，把程飞留在了原地。
    少年站在原地，前后看了看。
    保险起见，有必要避免林萱琦那个疯女人察觉到长崎明日奈和他的关係，他心想。
    ……

 第31章 31.看女人吵架是危险的事

    程飞回到教室，拿出书本开始学习。
    下课铃很快响了，三三两两的学生回教室拿起书包有说有笑离开，去参加社团活动，然后奔赴美好的周末。
    程飞没有动弹，他打算用功一小时再回家，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身为现实主义强者，林萱琦一天没有杀死他，他就会奋斗一天，锻炼和学习两边都不能落下。
    说不定將来他找到办法，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向林萱琦復仇，人生也可以回归正轨。
    林萱琦，你根本不知道在你纸醉金迷甚至沉迷游戏的时候，我为了打倒你有多拼命，每天不是在锻炼，就是在学习，这种成长速度，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一小时后，程飞感觉脑袋变得有些昏沉。
    先是剧烈运动，之后吃了高蛋白的食物，全身血液向消化系统流动，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用功一小时，程飞自己都觉得自己了不起。
    但他还要继续学。
    他暂时不缺钱，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可以投入到锻炼和学习中去。
    不过还是得想个办法提振精神……
    程飞望了一眼窗外，从这里依稀可以看到篮球场，一群人正在挥洒汗水。
    陈昊那傢伙，估计上完体育课就马上衔接篮球部的社团活动了。
    说起来，程飞昨天也给沈曦请假了，少女並没有过问他连续两次请假是去做什么。
    程飞收好书本，起身走出教室。
    久违的，去社团活动室学习吧。
    ……
    穿过爬满紫藤萝的长廊，程飞爬上六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飞感觉时隔一周再爬六楼轻鬆了不少，不像之前那样气喘吁吁了。
    果然锻炼是有效果的。
    来到熟悉的社团活动室门口，程飞看到房门虚掩著。
    哪怕只有一个人，沈曦也执著地坚持著社团活动，虽然是个中二病，但程飞也不得不讚赏这种精神。
    程飞一把推开门，“惊不惊喜？”
    然后下一秒，少年就像中了孙悟空的定身咒，整个人凝固了。
    沈曦的確在社团活动室里没错。
    但在低头看书的清冷少女对面，还坐著一个双臂交叉在胸前，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满脸张扬倨傲神气的少女。
    林萱琦。
    她和站在她身后微笑和煦的叶霜一齐回过头来，看向推开门的程飞。
    林萱琦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
    “抱歉走错门了。”程飞见了鬼一样扭头就走，脚步快得差点跑起来。
    “站住。”里面传来林萱琦轻飘飘的一声。
    程飞停下步伐立在原地，背对社团活动室。
    “进来。”
    程飞迈著有如生锈的机器人般僵硬的步伐，转身走进社团活动室。
    “这么怕我做什么？”林萱琦笑盈盈地看著他，“又不是怕我我就不杀你了。”
    程飞说不出话。
    林萱琦瞥了沈曦一眼，又问程飞说，“看来你是这个社团的？”
    “不是。”程飞下意识摇头。
    沈曦抬头看向他，视线冷得可怕。
    但很神奇，程飞现在觉得不管沈曦怎么瞪他，样子都可爱得不行。
    “骗我的下场你知道。”林萱琦的眼眸里流露一丝杀意。
    “刚才记错了，我是这个社团的。”程飞一本正经。
    “你这个部员太有趣了。”林萱琦笑嘻嘻地看向沈曦。
    “我的部员如何用不著你评价。”清冷少女对林萱琦一点不客气。
    程飞不免为她捏了把汗，仿佛看到叶霜从裙底掏出枪说“对小姐不敬的人都得死”然后把沈曦一枪做掉的画面。
    然而现实中的沈曦安然无恙。
    林萱琦像听不见她的话似的。
    程飞意识到这两个人认识。
    沈曦和林萱琦相对而坐，沈曦转头指了指自己一侧的钢管椅。
    “坐下来。”她说，像要程飞去撑场面似的。
    “站著。”程飞还没动，林萱琦轻轻打了个哈欠。
    “坐下来。”沈曦又瞪了一眼没动弹的程飞。
    “站著。”林萱琦轻笑著说。
    似乎是窗户开得不够大的缘故，房间里的空气有点让人喘不上气。
    程飞头皮发麻，乾脆拉著钢管椅到房间边缘坐下。
    两位少女对他的做法不约而同面露鄙夷。
    沈曦看向林萱琦，一脸没好气，“你还要赖在这里多久？我们社团內部活动，不欢迎外人参观。”
    林萱琦仰起下巴，打了个很浮夸的大哈欠。
    “你耳朵聋？”沈曦冷声问。
    林萱琦的脸色也冷下去，“旁听一下不行？说不定我一高兴进你社团玩玩。”
    “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好啊，儘管对我不客气。”林萱琦包裹黑色连裤袜，踩著乐福鞋的一条腿翘在半空，悠閒地晃悠。
    程飞估计沈曦是拿林萱琦没办法的。
    沈曦的体能属性全方位被林萱琦压制，哪怕没有叶霜，沈曦也请不动林萱琦。
    沈曦合上手里的精装书，似乎放弃了驱逐林萱琦，看向程飞，“为了弥补你两次社团活动缺勤，明天带我偷渡一趟，我有新的课题要做。”
    程飞並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游戏上，但迫於无奈也只能配合她。
    然而程飞刚要点头，林萱琦就开口了，“哎呀好巧，他明天要和我玩，所以不能陪你了，对不对，程飞？”
    程飞像个木头人。
    沈曦昂起下巴，“你是谁？他凭什么听你的？”
    “那他又凭什么听你的？”
    “凭我是他的部长，他是我的部员。”
    “哪有周末搞社团活动的，你没有正当理由，我就替他拒绝了，毕竟他和我是好朋友。”
    “朋友罢了，你以为他和我的关係只是同学而已？”沈曦脸上浮现冷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杀招。
    旁观女人吵架的程飞，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哦？你们是什么关係？说说看。”林萱琦换了个坐姿，表情变得饶有兴致。
    “我们在交往。”沈曦拋出了她的杀招。
    “交往？”话音落下，林萱琦先是一愣，隨后捂著肚子夸张地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沈曦不为所动，冷眼看她笑。
    林萱琦笑够了，抬起头来，“给你说件超有趣的事，你的交往对象，你的男朋友，他亲口对我说，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一见钟情，一直暗恋我，在游戏里面跟踪我到第五层，还把我扑在地上。”
    话音落下，少女露出了看戏的表情。
    沈曦深吸了口气，既没有笑，也没有怒，纯粹如墨的眸子，空洞地转向程飞，倒映出俊朗少年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企图自尽的滑稽模样。
    程飞仿佛听到了报丧女妖在耳边哀嚎。

 第32章 32.程飞无法把心掏出来

    林萱琦见两人尷尬地对视，嘴角的弧度愈发恶意，“程飞，你不是喜欢我吗？把她甩了，我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听到这话，沈曦扭头深深地看向林萱琦，嗓音冷得人发颤，“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林萱琦满不在意地轻笑一声，起身，“小霜，走了。”
    背后的双马尾少女朝沈曦礼貌地頷首告別，跟上林萱琦的步伐。
    经过程飞身边时，林萱琦停下来，俯身和程飞对视，露出看有趣的玩具的眼神，“程飞，我好不好看？”
    和沈曦一样的超凡魅力，自然有同级別的美貌，神气十足的五官充满倨傲与媚气，和沈曦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可以说这个女人心肠有多蛇蝎，脸蛋就有多可爱。
    “哪怕是在虚擬世界，你也是第一个碰过我的男人……”她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程飞表情僵硬的脸，眼神像碰到新奇事物的小女孩，压低声音说，“快点和她分手，听到没有？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林萱琦带著自信满满的笑容，消失在了迴廊研究部的社团活动室。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
    沈曦又低下头去看她的精装书了，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似的。
    程飞搓了搓脸，直接坐到了林萱琦刚才的位置，观察对面好像没事人一样的清冷少女。
    他乾咳一声，“能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沈曦头也不抬，一边翻页一边说。
    “因为无论如何都想见你一面。”
    “场面话就不用说了。”
    “我喜欢你。”
    少女嘴巴动了动。
    程飞打断了她，“我真的喜欢你。”
    “我喜欢的只有你。”
    沈曦抬起头来，眯了眯眼睛，“每个月的那点交往费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就算没有交往费，我喜欢的也是你不是她，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现在把钱全退给你，我只想维持和你的关係，一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我想和你在一起，如果这个期限可以由我决定，我希望是一万年。”
    “看不到你，听不见你的时候，我的生活都像失去了顏色，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四十八天，我终於明白，只有你，沈曦，你是我的智慧女神，我人生中唯一的光。”
    少女盯著一本正经的程飞，过了几秒，低垂眼帘，无奈似的嘆了口气，“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一个人的脸皮究竟要有多厚，才能面不改色说出这么噁心的话来。”
    “也许在旁人听来是有点噁心，但每个字都发自我的真心。”
    “所以你和那个谁又是什么关係？”
    “林萱琦吗？”
    “除了她还有谁？”
    “她盯上我了，前几天差点杀掉我，现在她把我当成了玩具，说不定哪天玩腻了就会灭口，我拼死挣扎才活著来见你，你能不能保护我？”
    “我怎么保护你？”
    “以沈家大小姐的身份警告她，让她適可而止，否则两家全面开战。”
    “你以为我和她一样有钱？”沈曦挑眉。
    程飞表情一滯，“好吧，不过没关係，她只是靠运气罢了，你才是真正有头脑，我还是喜欢你。”
    “再说你以为你是谁，要让人全面开战。”
    “我知道你只是嘴硬，你心里有我。”
    “所以你还是没说，你怎么惹上她的？”
    “虽然是意外，但归根究底都是我的错。”程飞低下头，“我长得太帅了，她多半是覬覦我的身体，蓝顏祸水，唉。”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对她恨之入骨，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所以哪怕她真的想对我不轨，我也会拼死抵抗，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程飞把拳头放在胸前。
    “就算你说这些，但是抱歉，我之前告诉过你我的原则，你已经对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有不应有的肢体接触，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沈曦表情冷漠。
    “別！”程飞如遭重击，啪地合十双手，“只要別分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就当我此生唯一的请求了。”
    “做不到。”沈曦瞥了他一眼，把脸转开。
    “沈曦同学！”程飞再度合十双手。
    “说了做不到。”
    “沈老师！”程飞低下头去。
    少女不为所动，“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我可以给你交往费！”
    “问题不在钱。”
    “失去你我可能真的会死。”程飞用悲哀的视线看向她，像个躺在病床上的將死之人。
    如果换一周前，程飞不会这么坚持，但现在积分关乎程飞的存亡。
    沈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对我是这样说，对她是那样说，言巧语偶尔的时候说说也够了。”
    程飞痛心疾首，“我对她说的都是假的，难道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沈曦毫不犹豫点头，“好啊，掏出来看。”
    程飞哽住，“这个实在有点难，要不换个证明方法。”
    沈曦扭开头，似乎彻底失望了。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落针可闻。
    程飞確认了一下个人面板。
    【@!aa_a#123{;return false;}（沈曦）：签到时长→中止】
    程飞双手支撑额头，汗流浹背。
    现在积分来源只剩长崎明日奈了，局面很不妙。
    长崎明日奈的下次签到奖励还要三个星期，参考【一周】奖励，最坏情况是依然只给一万积分。
    然后，就要等两个月才能拿【一季】奖励。
    这期间去找新的网恋对象？
    以他现在的处境，有点难。
    活下去，好难。
    可恶啊，明明已经在拼命锻炼和学习，但就算他的体能超越陈昊，成绩超越沈曦，没有足够的积分，也成不了完美人类。
    成不了完美人类，就不可能在爆头林萱琦之后杀穿学园都市逃出生天。
    不对，天知道假如商城刷出枪械，又要多少积分，说不定他都换不起。
    光凭一把【三尖匕首】，连一换一都有难度。
    果然一换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吗？白白把他宝贵的生命浪费在林萱琦这种人渣身上……
    想到这里，哪怕身为现实主义强者的程飞，也忍不住有点绝望。
    回去就往训练项目里加一项匕首格斗好了，另外获取相关知识必须小心一点，以免被林萱琦察觉。
    程飞低著头冥思苦想的时候，並没有注意到沈曦在斜眼看他。
    少女在冗长的沉默之后，嘆了口气，轻声说，“给你一个简单的证明方法好了。”
    程飞刷地抬起头，“什么方法？”
    “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那个人，你和我分手了，然后用你的言巧语追求她，让她对你產生感情，之后再甩掉她，证明你没对我说假话。”沈曦表情冷漠到了极点，“做到了，我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就这样。”

 第33章 33.程飞忍辱负重

    沈曦的话让程飞目瞪口呆。
    我要能让林萱琦那个疯女人对我產生感情，还用得著和你在一起吗？
    当然这话程飞不可能说出来。
    “我怕我到时候变成学园都市某条新公路的路基。”程飞一脸担忧。
    “我会保护你的。”沈曦说。
    “你刚才还说没她有钱？”程飞震惊於这女人的虚偽与善变。
    “不愿意就算了，果然我在浪费时间。”沈曦的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冷了。
    ……
    豪华轿车行驶在公路上，林萱琦单手撑下巴，翘著一条腿，倚靠著闭目养神。
    叶霜坐在她对面，小丫鬟一样老实。
    一阵铃声忽然响起，叶霜连忙去翻怀里的包，从里面找出手机打开，递到林萱琦手上。
    林萱琦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把手机递到耳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对面传来少年清澈却压抑著失落的嗓音，“我和她分手了。”
    “干得不错，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就打了我一巴掌，叫我以后不要去社团。”
    林萱琦无声无息地笑了，“不行，你要去，但是记得和她保持距离。”
    “都这样了我怎么去？”
    “要我教你？”
    “我……”
    “活腻了吗？”
    “我知道了。”
    “期待你的表现，明天见。”林萱琦心情很好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无比轻快。
    “那个……”少年像是想说又不敢说。
    “怎么？”
    “那现在我是不是能和你在一起了。”少年的语气蠢蠢欲动。
    林萱琦嗤笑一声，“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林氏国际银行的继承人。”
    “那你凭什么要求和我在一起？”
    “你刚才答应我的，只要我和沈曦分手就……”
    “你记错了吧？我说的是你和她分手就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林萱琦的语气不无嘲讽。
    “林萱琦，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那边传来毫不犹豫的话音。
    “我拒绝。”
    “我真的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少女笑了，“那你可以去死吗？”
    “拋开误会不谈，你对我还算满意不是么？就算要去死，临死前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周也好，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萱琦思索了一下，“你搞清楚，以你的身份和我在一起，也只能做我的狗而已，而背叛我的下场比死更惨。”她的微笑变得有些毛骨悚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一道声音，“汪。”
    林萱琦先是一愣，隨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程飞，你真的很有趣，既然你这么想要的话，允许你和我在一起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乖狗狗。”
    “没，没有了。”少年的声音兴奋而颤抖。
    林萱琦直接掛掉了电话，脸上的笑容转瞬消失。
    “让他们看紧点，一旦露出马脚，直接拷问不用客气。”她冷声对叶霜说。
    “是，小姐。”叶霜恭敬地低下头。
    林萱琦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三秒就被掛掉了。
    她笑著又打。
    这次直接被掛掉，显然是把她拉黑了。
    “你手机给我。”她看向叶霜。
    叶霜连忙把自己套粉色保护壳的手机交给她。
    林萱琦对照著输入號码，拨打。
    几秒之后，那边接通了。
    林萱琦把手机拿到耳边，笑盈盈地说，“明天下午一起玩？你，我还有你的前男友，我想参加一下你们的社团活动。”
    “你有病？”
    “不敢来？伤心了？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对面冷笑一声，“我只是不想跟一个躲在手下后面的怂包玩，没意思。”
    “那这次我不带人，就我们三个，如何？”
    “好啊。”
    ……
    程飞走在回家的路上，文字在他眼前刷新。
    【新增网恋对象：zzzz】
    【奖励：九万积分，智力一折兑换券】
    【目前的网恋对象】
    【娜娜s娜（长崎明日奈）：签到时长→10天】
    【zzzz（林萱琦）：签到时长→0天】
    虽然过程有点屈辱，但出乎意料的成功了。
    这个疯女人居然值九万积分！
    程飞差点真的爱上她。
    他先消耗兑换券和一千积分，加了1点智力。
    【智力：8（不凡）→9（超凡）】
    【有人说宇宙没有义务让人理解，那是因为他们愚钝，超越眾生的智慧让你有权参透世间万物】
    【你的智力逼近人类极限，下次升级消耗十万积分兑换一项超凡能力】
    “谢谢你，沈老师，你果然是智慧女神的化身。”程飞双手合十，对黄昏的天空虔诚祷告。
    虽然智慧女神拋弃了他，但智慧女神给他指了条明路。
    刚才在社团活动室，被仇恨冲昏头脑的程飞居然忘记了，林萱琦也是可以成为网恋对象的。
    虽然他不太可能像沈曦指使的那样把林萱琦甩掉只为了戏耍她，除非他有把握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向林萱琦復仇。
    不过这样也好，蛰伏在林萱琦身边，用从她身上获取的积分来变强，直到有一天，把她打至跪地求饶。
    一想到那种画面，程飞就兴奋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当年大將军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他程飞今天学一声狗叫也没关係。
    林萱琦，你等著吧，你的傲慢和自大，终有一天会反噬你。
    今天你让我当狗，將来我会让你觉得当狗都是一种幸福。
    ……
    “沈老师，问你件事”
    “？”
    “我们分手了，关於下次月考年级第一的打赌还算数吗？”
    “当然算”
    “好吧”
    “你想反悔？就算分手了，你也得留在迴廊研究部服务我”
    “就算分手了也想要叫我老公吗？很扭曲，但是不討厌”
    周六的午饭过后，程飞回復完微讯，一边看无字幕的盗版英文原声电影，一边举哑铃。
    在沈曦和林萱琦的双重逼迫下，他变强的动力持续高涨。
    正在播放的电影是《加勒比海盗》，程飞觉得里面的杰克船长就是一位现实主义强者，面对任何困难都不失幽默和风度，也从不灰心丧气。
    “you'll always remember this as the day that you almost caught captain jack sparrow.”
    程飞很喜欢这句台词。
    翻译过来是：永远记住今天，因为你们差点就抓住了杰克斯派洛船长。
    程飞决定了，等林萱琦流下悔恨的泪水那天，程飞要对她说：还记得十月二十八號吗？你差点就杀掉了现实主义强者程飞。
    不对，这时候才讲好像气势不够，果然还是艺术加工一下，把这段台词放在被绑到海边那天晚上。
    过程也改成自己奋力反抗打翻叶霜和眾保鏢，抢走他们的车扬长而去。
    完美的个人传记。
    手机铃声打断了程飞的艺术构思。
    少年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錶情变得严肃。
    “餵。”
    “给你五分钟上號，我亲爱的乖狗狗。”那边的少女似乎心情很好。
    程飞放下手机，沉思片刻后打开系统界面。
    消耗【魅力一折券】和一万积分，加点。
    【你的魅力逼近人类极限，请选择一项超凡能力】
    五八门的选项排列在程飞面前，调节瞳孔，嗓音，气味甚至体温，每一项都有独特效果。
    从各种不可思议的提升魅力方式中，程飞直接选定了经过深思熟虑的目標。
    【笑容·纯净】
    【毫不矫揉造作的笑容，有如高原上的一抹阳光，质朴而真诚，蕴含难以言喻的感染力，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唤醒每个人心底美好的善意，哪怕最顽固的死敌，都会对你卸下心防，心生愧疚与好感】
    ……

 第34章 34.程飞装作木头人

    程飞来到大传送门的时候，两道身影正以同样双臂交叉在胸前的姿態，拉开很远的身位冷眼相对。
    左边，是身穿白色裙甲，环绕生人勿近的气场，精灵公主般清冷的银髮少女。
    右边，是身著黑色作战服，眉宇间散发有如实质的张扬倨傲神气，魔王般妖异的血色长髮少女。
    路过的玩家注意力被两者牢牢吸引，甚至不知道该看哪边，所以视线跑来跑去。
    这两个人，简直天生死对头，不然怎么会连游戏角色都这么有既视感。
    程飞在心里嘆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林萱琦面前，“大小姐，我来了。”
    林萱琦轻点頷首，“出发吧。”
    “今天不带手下吗？”程飞左右观察。
    “有你还不够？”林萱琦嘴角勾起恶意的弧度，“对了，別忘记我们的游戏规则。”
    程飞打了个冷颤，“我一定竭尽全力。”
    “很好。”林萱琦撩了一下头髮，转身就走，步伐威风凛凛，“叫一下你前女友，我怕她站太远了听不见。”
    “我不像你耳朵聋。”沈曦直接面无表情地走过来。
    林萱琦无声地嗤笑了一声。
    三人面对大传送门，同时滑动手势开启传送，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从熟悉的跳跳乐抵达第四层，进入茂密的丛林，三人眼前的界面全部消失，正式进入偷渡状態。
    没有了林萱琦的魔王军势，一个人保护她们两个，程飞的压力山大。
    林萱琦还好，她的真实战斗力不弱，只不过大部分时间懒得动手。
    程飞最担心的还是沈曦，说到底她的装备只有三阶水平，来第四层就像纸糊的一样，而且她就本身经验不足。
    走了一段路程，林萱琦就看出了沈曦的外强中乾，对她面露嘲笑，“哎呀，好像有的人在第四层已经很吃力了，这次的目標可是第五层，真的没问题吗？”
    “不用你操心。”沈曦看都不看她，全神贯注地戒备袭击。
    先前三人遭遇了几只小型失控机械的埋伏，沈曦差点被抱脸秒杀，嚇得脸都绿了。
    “我是捨不得程飞，分心照顾你这个拖油瓶，唉。”林萱琦嘆息著看向少年，好像她真的关心对方。
    这两尊大神哪个程飞都惹不起，所以他很明智地装聋作哑，完全不参与对话。
    “程飞，假如遇到危险，你说你先保护谁？”林萱琦忽然问。
    “……”
    “程飞，我在问你话。”
    “……”
    “睡著了吗？”语气带上了一丝杀意。
    “不好意思大小姐，刚才打了个盹。”程飞好像忽然惊醒。
    林萱琦瞥了似乎完全没看这边的沈曦一眼，皱著眉说，“我叫你如果遇到危险优先保护我，听到没有？如果我死了，你就陪葬。”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程飞头皮发麻，“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大小姐有危险。”
    “这还像样。”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
    沈曦面无表情地眺望远方，不为所动。
    好不容易，程飞保护两人到达了第五层。
    沈曦停下脚步，望著眼前的冰天雪地，忽然说，“我到这里为止，你们玩够了回来接我。”
    前面的两人回过头来。
    “害怕所以不敢往前了吗？也对，总比死掉更丟脸来得好。”林萱琦挑了下眉，笑了。
    “你想多了，只是这里刚好適合我而已。”沈曦转过身去，背对两人。
    此时三人站在大陆边缘，下方是无尽云海，辉煌的落日正坠入其中，偶尔可以窥见云海下是深邃的蓝色。
    再过不久，迴廊世界就会迎来黑夜，到时候能看到漫天星空与极光。
    林萱琦皱了皱眉，“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要做什么？”
    沈曦不答话，从背包里取出一块画板展开，又把画纸铺上去，再取出铅笔，摆出一副野外採风的模样。
    清冷的银髮少女站在冻结的大陆边缘，面前架著画板，出神地眺望远方，如同一位遗世独立的画家。
    天知道她从哪儿收集的这些游戏道具。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画画了？”林萱琦问。
    “不是画画。”沈曦面无表情回过头，纯粹的眸子里蕴含一丝莫名的怜悯，“我要观星。”
    “我看你是精神不正常。”林萱琦被她的眼神搞得很不舒服，重重地哼了一声，“程飞，我们走，留她在这里吹冷风。”
    林萱琦果断拋下沈曦，程飞也不得不跟上步伐。
    走远了一些后，少年不经意间回过头，看到凛冽的寒风撩起少女的银髮，天色渐暗，只剩一点余暉照耀，少女孤寂的背影如雕塑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夜晚彻底降临。
    ……
    林萱琦这次的目標依然在冻海。
    据她曾经被拖到水底的手下匯报，临死前看到湖底有个亮光的入口，极有可能是某种副本。
    虽然未解锁区域连游戏界面都没有，更遑论刷副本，但资深玩家確实可以根据经验，预判哪些地方解锁后会变成副本。
    一般偷渡到这种地方，收穫都会异常丰厚。
    让程飞庆幸的是，盘踞在冻海的那条冰蛇並没有刷新，他不用再拼命了。
    两人来到湖中央，用武器把冰面破开一个大口。
    林萱琦先蹲下身把手伸进水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忙把手收回来。
    偷渡以后感官全开，冷热刺激都不是开玩笑的。
    “你先下去。”少女扫了旁观的程飞一眼。
    “是。”程飞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跳下了水。
    林萱琦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见状愣了一下，可程飞已经消失在水面，她也只好咬紧牙关，跟著跳了下去。
    冰蓝色的水下黑暗而寂寥，只有两人掛在胸前的手电，投出两道锥形的光束。
    林萱琦不禁又想起了她沉入水底的那天，尖锐的尾椎贯穿她的胸膛，神色焦急的少年大喊她的名字，让她感受到一股温暖，隨后她被拽出深渊……
    林萱琦打了个寒颤，心底升起强烈的戒备。
    一只手忽然拽住她的胳膊。
    程飞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比划了几下，手指向一个方向。
    林萱琦循著他手指望去，发现在水底的某个位置，的確有两个光点，有规律地红绿交替闪烁著。
    两人一前一后，朝著光点的位置迅速下潜过去。
    没有遭遇任何危险，两人抵达目的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道镶嵌在岩壁上，敞开的金属闸门，歷经不知多少岁月，表面长满了某种贝类。
    对视一眼后，程飞率先游进去，林萱琦跟在后面，两人通过一条拱形结构，脑袋忽然钻出了水面。
    他们不约而同猛烈地喘了一口气，感觉说不出的胸闷。
    程飞先手脚並用爬上岸，之后把林萱琦也拽了上来，两人走进一条狭长的通道。
    有雷鸣般的轰鸣声隱约传来，驱使两人朝前走去。
    直到通道尽头，空间骤然开朗，两人並肩抬头望去。
    一片漆黑中，高耸的立交桥横跨地底峡谷，横七竖八的导轨横贯其间，铁灰色没有窗户的楼宇高矮不一，像是密集排列的多米诺骨牌，星星点点的指示灯在其间明灭。
    如同一座失落的地下城，建造者早已消失，只留下机械顽固地咆哮。
    “这该不会是……”连林萱琦眼中都浮现惊讶。
    “……铸造厂。”程飞缓缓吐了口气。

 第35章 35.诚实一向是程飞的优点

    程飞很庆幸，上次没有就铸造厂的爭论和沈曦打赌。
    因为网上那些迴廊学家的鬼话居然应验了，展现在程飞和林萱琦面前的，是一座活生生的铸造厂。
    並不是前三层副本里，那种亮堂堂却没有生气，固定点位蹦出敌人，走到头遭遇boss，战斗结束弹出结算界面的铸造厂。
    眼前的立交桥上有无人小车在跑动，悬空导轨不时滑过抓持货物的天车，各式各样的半成品零部件在不同楼宇间传递，机械运转的轰鸣交织成重金属交响乐。
    整个地下城如同一座鬆散而秩序井然的自动工厂，让人不禁联想到变形金刚里充满金属和硅晶的赛博坦星球。
    程飞想像成千上万的零部件被逐一製造，依序组装，最后变成排列整齐的失控机械大军，成百上千只失控机械走出工厂，头部探测器亮起红光……
    这个地方似乎就在展现这样的事。
    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里面完全不设防，程飞和林萱琦光明正大地走进了铸造厂。
    两人头一次见到这种景象，一时间都很新奇，仰著脖子东瞧西看，像初次来到大都会的老鼠。
    过了一会儿，程飞谨慎开口，“大小姐，我想冒昧地採访您一个问题，可不可以？”
    林萱琦饶有兴致地瞥了他一眼，“可以。”
    “身为有钱人，您怎么会喜欢打游戏的？”
    林萱琦轻笑一声，“怎么，我喜欢不得？”
    “我就是好奇，毕竟游戏是用虚假的数据麻痹大脑达成廉价的快乐，按理说只有现实生活受挫的人才沉迷游戏。”程飞一本正经。
    林萱琦昂起下巴，“你搞反了，我来玩迴廊，就是觉得现实生活太简单了，只有这里还有点挑战性。”
    “是我见识浅薄了。”程飞低下头。
    “这些东西，你不弄点回去？”林萱琦忽然问。
    少女手指两人头顶上滑走的一台天车，藉由货箱的透明窗口，可以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高级电路板。
    每一块在前三层都是boss身上才扒得出的稀有材料。
    “用不著了。”程飞摇头。
    林萱琦若无其事观察他，“你不是勤工俭学？”
    “那是以前，现在光大小姐给的医药费，都够我不干活吃一年的，所以我不干了。”
    “你还真是诚实。”
    “谢谢大小姐夸奖，诚实一向是我的优点。”
    “是么？”林萱琦不置可否，“一点小钱就满足了，不过如此。”
    “那倒不是。”
    “意思你还很贪心？”林萱琦挑眉。
    “当然了，不贪心的话，我也不会甩掉沈曦，跟林萱琦在一起了。”
    “有趣。”林萱琦似乎开心地笑了一声，但隨即表情变得恐怖，“也就是说只要有更好的目標，你也会甩掉我对吧？”
    “那怎么可能，这个世界没有比大小姐更完美的女性了，比你年轻的没你有钱，比你有钱的没你年轻。”程飞感嘆著。“再说背叛你必死无疑，我又不傻。”
    空气安静了一秒。
    “唯利是图，就是养不熟的狗。”林萱琦盯著他，话音落下，眼中升起的杀意有如实质，“你怎么敢的，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程飞心跳加速。
    “奶奶从小教育我，想要的东西就得努力去爭取，顾忌太多就成別人的了，我只是想把实话告诉你让你放心而已，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目的性强一点也有错吗？”
    少年说著，不禁对少女露出一抹淒凉的苦笑，既像在悲哀自己无可奈何的命运，又像在控诉这矛盾现实的不公。
    【笑容·纯净】
    【毫不矫揉造作的笑容，有如高原上的一抹阳光，质朴而真诚，蕴含难以言喻的感染力，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唤醒每个人心底美好的善意，哪怕最顽固的死敌，都会对你卸下心防，心生愧疚与好感】
    林萱琦盯著他的脸，愣住了。
    过了两秒，她才深吸一口气说，“你是孤儿，哪儿来的奶奶？”
    “福利院的一位孤寡老人，以前她对我很好，我一直把她当亲人看待。”程飞轻声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她倒是没教错你。”林萱琦冷笑一声，“只是你搞清楚，你做了选择就没有退路，也別想再换主人。”
    程飞老实低下头，“我知道，所以我会努力不让你失望的，我头脑很聪明，长相和身体也不差，今后会加紧学习和锻链，將来如果能入赘林家，绝对不丟林家的脸。”
    林萱琦皱著眉头瞥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比你优秀的人多的是，我只不过暂时答应陪你玩玩而已，想入赘，你还差得远。”
    “是我僭越了。”程飞再度低头。
    或许是铸造厂里气氛诡异的缘故，林萱琦变得有些心神不寧，和程飞在默默运转的铸造厂里隨便转了一圈，就停下来说，“够了，这里不是我们两个能解决的，下次带够人手再来，现在回去看她死了没有。”
    ……
    程飞和林萱琦原路返回，来到第五层边缘的时候，沈曦正孤零零站在雪地里，借著群星的微光在画纸上快速描绘著什么。
    一张又一张，银髮少女旁边已经有十几张手稿。
    林萱琦走到沈曦背后，双臂交叉在胸前打量她的作品，“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你放心，我绝对死在你后面。”沈曦一边画，一边毫不示弱地说。
    林萱琦旁观她画了一会儿，失去兴趣似的打了个哈欠，“好了，我要下线了，程飞，你自己玩。”
    说完，她两眼一闭，跪倒在了沈曦的背后。
    程飞看著这一幕，嘴角扯了扯。
    看来这疯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每次下线角色都原地跪下的啊……
    程飞来到沈曦旁边，看了看她的作品，“沈老师，你在搞什么？”
    沈曦重重地嘆了口气，“这都看不出来吗？我在记录星象。”
    程飞想了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幅画面，昨天下午沈曦看的那本精装书，內容就和星座有关。
    智力升到超凡以后，程飞的头脑似乎真的变强不少，他当时被林萱琦嚇得半死，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记录星象有什么用？”
    “星象可以用於推断方位。”
    “现实里的才行吧？”
    沈曦一言不发地瞥了他一眼。
    程飞懂了，“好吧，所以你打算靠星象寻找迴廊的方位？假设迴廊真实存在的话。”
    “显而易见的事就不要说出来。”少女很不耐烦。
    “沈老师，哪怕我现在已经和你一样聪明，你的想像力还是令我敬佩。”
    沈曦冷笑，“你的妄想力也同样令我敬佩。”

 第36章 36.课题之二

    “话说我们刚才去冻海底下了，你猜发现什么了？你绝对猜不到。”程飞看著沈曦的脸说。
    沈曦停下笔偏头打量了他一眼，黛眉微皱，“找到真正的铸造厂了？”
    “为什么？”程飞一愣。
    “什么为什么？”沈曦眉头皱得更紧了。
    “为什么明明我们一样聪明，我还是觉得你更聪明一点。”程飞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沈曦也有某种超凡能力？
    程飞觉得很有可能。
    搞不好她的超凡能力还有负面效果，就是让她患上中二病。
    一下就解释通了。
    程飞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天才。
    沈曦瞪了他一眼，“说清楚，你们去了冻海底下，然后呢？”
    “吃醋了？我没碰她。”
    “你再说些废话试试。”沈曦低垂眼帘。
    程飞举手投降，“好吧，我们確实找到了真正的铸造厂，活的，里面还在生產失控机械。”
    沈曦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我说什么来著，程飞同学，我又贏了。”
    “嘖，贏就贏，我根本不在乎，所以才主动告诉你。”程飞摊手。
    沈曦冷哼一声，把注意力转回手上的工作，“我很快就能再贏一次。”
    程飞翻了个白眼，“哪怕迴廊看得到现实星象又如何？游戏设计师当然可以把现实素材放到游戏里面。”
    “只要观测到某些星座，就能確定迴廊的大致方位，甚至精確定位也不是不可能。”沈曦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已经要杀死比赛了”。
    程飞彻底无语，“你真的疯了，你知道迴廊的面积多大，而且有十三层大陆，假如迴廊真实存在，必须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天空之城。”
    沈曦手捏下巴低头沉思，“天空之城么？是有这种可能。”
    程飞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还启发到她了。
    “不过为什么是漂浮在海上？”少女疑惑。
    “因为无尽云海下面只看得到海水，没有陆地。”程飞隨口说。
    “这是观察的结论吗？我会把这条记下来。”少女一本正经。
    “服了你，不如我们老规矩打个赌，怎么样？”程飞斜眼看她。
    “赌什么？”
    “我赌你看星星看不出任何结果，我贏了，你叫我一声老公。”
    沈曦的视线变得冷漠，“你已经明白下次月考没希望贏我，所以又找个藉口妄图实现你齷齪的愿望？”
    程飞怒了，“我靠，我是不想你太吃亏，既然你好赖不分，那我贏了你亲我一口。”
    “做梦都別想。”沈曦的神情冷到了极点。
    “嘁，不敢赌就算了。”程飞撇嘴。
    沈曦低垂眼帘，“再说我也不肯定迴廊就在地球上，说不定是外星球，甚至平行宇宙，虽然我是对的，这次却不一定能证明。”
    “好，那我让你点，假如观测到的星象不属於地球，就算平局无事发生，可以吧？”程飞改口。
    沈曦沉默了片刻，“如果星象对应於地球上的某个位置，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狗。”
    可以想像程飞不在场的时候，林萱琦和沈曦进行了友好交流，林萱琦把程飞的屈辱史卖了。
    程飞险些喷出一口老血，“给林萱琦当狗就算了，你也要我当狗？我自杀重生成狗得了。”
    沈曦眼神闪烁了一下，好像不屑於和林萱琦同流合污，“那你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僕人，负责帮我拎包，买水以及跑腿。”
    “这不就是换了个名头？”
    “不敢赌就算了，胆小如鼠的男人。”沈曦冷笑一声，好像失去了兴趣，转头去绘製星象。
    程飞咬了咬牙，“赌就赌，到时候你可別耍赖，哭著去告老师说我欺负你。”
    沈曦的脸色比冻海的冰块还冷，不理睬他，看样子是默认了。
    过了一会儿，程飞得意地笑出了声，“沈老师，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细节？”
    “什么？”沈曦瞥了他一眼。
    “迴廊的昼夜间隔会大幅隨机变化，根本不可能是现实世界，你中计了，这次我不可能输。”
    沈曦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是嘛。”程飞完全不虚。
    又过了一会儿，沈曦放下铅笔，鬆了口气，“今天的可以了，接下来一星期，我都要来这里观测。”
    “你盯著我干嘛？我没空天天陪你干这种无聊事，再说看星星在第一层不行？”
    沈曦摇了摇头，“必须排除游戏系统干扰的可能。”
    程飞有点头疼，“那我给你搞一套四阶装备，以后你自己偷渡。”
    “如果掉了，我概不负责。”沈曦面无表情。
    程飞忽然明白她和长崎明日奈当初是怎么把別人小工会的贵重装备搞丟的了。
    程飞揉著额头嘆了口气，“我儘量抽空陪你，没空你就自己来，掉了算我的。”
    “好。”沈曦转头去收拾自己的成果。
    少女把手稿捲起来装进专门的画筒，又收好画架。
    做完这些，她把视线投向跪倒在地，早就没了生气的林萱琦。
    她蹲下身去，先是拍了拍林萱琦的小脸，又试她的鼻息和脉搏，之后撑开林萱琦的眼皮，用手电筒照林萱琦的瞳孔，动作专业得像个法医。
    做完这些，沈曦朝程飞伸手，“给我剑。”
    “你想干嘛？”程飞狐疑。
    “借用一下。”
    “你小心点，这可是宝贝。”程飞把黑色单手剑拔出来交给她。
    沈曦握住剑柄掂量了一下，隨后扶著林萱琦的后背，结结实实往她胸膛捅了进去。
    隱约传来噗嗤一声，鲜血四溅。
    “你心理变態？”程飞心惊。
    沈曦却毫不在意，把剑拔出来还给程飞，重复检查了一遍林萱琦的生理体徵，嘀咕，“现在才死亡，也就是说离线並不致死……”
    程飞明白了她在研究什么，哀嘆一声，“话说我之前在第五层看到了，的確有失控机械在收集玩家的尸体。”
    “我明白了。”沈曦站起身，嘴角浮现得意，“程飞同学，看来我又贏了一次。”
    “这游戏不会是你设计的吧？”程飞纳闷了，“你有家人在游戏公司上班？”
    沈曦心情很好的样子，根本不回应程飞的质疑，站起身来，“好了，我要回去研究星象了，护送我吧僕人。”
    “我还没输呢？”
    “快了，我预言。”
    “你够了。”
    ……

 第37章 37.沈曦，你完了

    退出迴廊，程飞立刻投入到紧张的锻链和学习中，饿了就直接用林萱琦给的医药费点外卖。
    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半，他出门慢跑，半小时后回到出租屋，洗漱完上床睡觉，消除一天的疲惫。
    第二天，同样的节奏重复，程飞却丝毫不觉得枯燥，反而过得津津有味。
    智力达到超凡，他明显感觉头脑好用了一截，无论是记忆力，思维能力都得到了提升，学起东西来事半功倍，简直爽得不行。
    另外坚持锻链，也让他的身体在发生微妙的改变，目前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精力变得更充沛了。
    值得一提的是，程飞仔细研究了【手环】，发现这东西出乎意料的厉害。
    【手环】內置的健身引导，有一个点数系统，每次按照引导完成运动，都会积攒点数。
    起初程飞还以为又是一种积分，可以兑换什么东西，后来才意识到这里的点数其实是经验值。
    【手环】总共有红黄蓝三种顏色经验值，分別对应【力量】，【耐力】以及【敏捷】三个经验条。
    程飞每次锻链完毕，根据锻链项目不同，三个经验条都会有程度不一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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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玩意儿可以量化锻链过程，把每次锻链的成果反映成数值变化。
    程飞的【耐力】经验条已经快满了，他猜测等到经验条真正填满的时候，自己的【耐力】就会从5点变成6点。
    哪怕【手环】並不直接增幅锻链效果，光是这个健身引导加量化显示，程飞已经觉得物超所值了。
    只要每次锻链都能看到实在的数值变化，他有信心通过日积月累，把三种属性肝到超凡级別。
    成为完美人类的希望又大了一分，真是可喜可贺。
    周日下午，沈曦找程飞陪她去第五层同样的地点看星星。
    程飞顺带自掏腰包给她弄了一套四阶装备。
    本来自定义款式的时候，程飞打算给她安排一套有白色连裤袜，符合精灵公主这个设定的外观。
    可惜沈曦对程飞的审美反感到了极点，固执地选择了白色裙甲加长靴的搭配，看得程飞直摇头。
    下线之前，程飞顺手给“娜娜s娜”发送了好友申请。
    不管怎么说，长崎明日奈是重要的积分来源，面子还是要给的。
    ……
    新的一周，学园都市下起了秋雨。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学园都市至少要改成三场寒，雨一下，气温也跟著跳水，冰凉的空气一下子就让人想裹上秋衣了。
    不过对樱华的学生们来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月考来临了。
    別看樱华强制学生参加社团活动，搞得像自由散漫的岛国学校一样，其实樱华抓成绩的力度，在学园都市也是赫赫有名的。
    月考从不间断，周末两天考完，最迟第二天中午就出成绩，年级排名直接张贴在教学楼一楼的告示栏上，效率神速，彰显其天朝高中的本底特色。
    周四下午，程飞穿过紫藤萝逐渐落叶的长廊，前往社团活动室。
    落叶的不止紫藤萝，一阵秋风扫过，中庭里变得黄灿灿的银杏树也唰唰凋落，一片形状顏色完美的银杏叶有生命似的贴到了少年的衬衣胸前。
    少年捏起这片叶子看了看，把它和手一起揣进衣兜。
    程飞爬上六楼，推开社团活动室的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一如既往坐在钢管椅上，专注於手头的事情，和平时不同的是房间角落的电风扇关上了，以及少女纤细白皙的双腿，被黑色过膝袜紧紧包裹。
    程飞走到沈曦面前，把银杏叶卡到她正在看的精装书中间，质问：“为什么不穿白色的？”
    沈曦瞥了一眼那片完美的银杏叶，顰起眉头，“我们早就没在交往了，收起你那些齷齪的想法。”
    “交往的时候你也没穿。”程飞在沈曦对面放下书包，拉开拉链往外掏学习资料。
    “別吵我。”沈曦盯著手上的精装书，不耐烦地说。
    程飞觉得自从分手以后，她的脾气越来越不好惹了，连他这个前男友都说不上几句话。
    程飞也不在意，自顾自开始刷题。
    程飞已经做足了准备，这次月考年级第一志在必得！
    女人，你就整天看你的星星吧，等到不得不喊老公的时候你就知道后悔了。
    一个小时后，程飞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全身，顺带眺望窗外，避免近视。
    之后他走到沈曦背后，旁观她的工作。
    这几天沈曦一天都没有中断星象观测，有两天程飞陪她去，有一天她自己去，差点没死回来。
    她每次都把手稿带回第一层整理，然后凭记忆復刻到现实，之后拿著一整叠从游戏里搞出来的星象，对著星座指南翻来覆去研究。
    为此社团活动室里还多了个地球仪。
    “尊敬的月之公主殿下，请问您的观星有结果了吗？”程飞说。
    “有结果我会通知你，在那之前別来烦我。”沈曦头也不抬，语气冷漠。
    程飞感觉她这两天心情越来越不好了，似乎越研究脸色越难看。
    “没有结果也记得通知我。”程飞表情说不出的得意，也不刺激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对照参考答案给刚才刷的数学题改错。
    沈曦抬起头盯著他看了一会儿，冷笑起来，“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提醒你。”
    “啥？”程飞抬头。
    “你这样一味刷后面单元的难题是贏不了我的，多关注基础和整体，融会贯通最重要。”
    “之前那几个单元我早就刷过了，基础牢靠，而且月考当然主要考察新內容，要整体复习也留到期中测试的时候再说，这样效率最高。”程飞反驳她的观点。
    沈曦摇了摇头，似乎放弃了说服他，“果然是目光短浅理解能力差又无知还执迷不悟的所谓现实主义者。”
    “请你注意，我早就不是现实主义者了，”程飞竖起一根手指，“现在我是一个现实主义强者。”
    “那种把原有的词改一个字就以为寓意深刻其实不明所以的中二说法就別在我面前讲了。”少女语速烦躁。
    “嘖，你这个究极中二病居然说我中二？”程飞恼火起来，“沈曦，你完了，我决定等两个赌约都贏到手再一起兑现。”
    “你想怎么样？”沈曦仿佛有不好的预感。
    “我要你先喊一声老公，接著再亲我一口。”
    少年得意的话音落下，少女的神情变得比秋日冰凉的空气还要冷。
    ……

 第38章 38.运气不站在程飞这边

    周五。早上第二节是数学课，也是高一六班班主任的课。
    高一六班的班主任是位相当年轻的女高材生，叫赵雅，人很漂亮，又是那种“严厉的时候嚇人放鬆的时候会开玩笑”的老师，教学风格雷厉风行，所以学生们都对她充满敬畏之情，少部分胆大的学生叫她雅姐。
    下课铃响后，赵雅又用了两分钟讲完手上的题目，然后才说下课。
    学生们如蒙大赦，一瞬间鬆散下来。
    不料刚走的赵雅又倒回讲台上，让气氛为之一滯。
    学生们都屏息凝神盯著她，生怕她课癮上来了，还想再讲两个题，这种时候谁敢不配合，绝对被训。
    “別紧张嘛你看你们。”赵雅的语气多少有点幸灾乐祸，“我就讲个事，差点搞忘了。”
    “明后天月考，樱华和附近几所高中统考，卷子也是一起出的，他们和樱华的水平差距嘛大家都懂，是吧。”赵雅缓缓说。
    台下发出心照不宣的鬨笑。
    在学园都市，樱华的学生论考试还从没怕过哪个学校。
    赵雅煞有介事地压低了话音，“据我得到的小道消息，这次的卷子为了照顾他们的学习进度，主要考二三四单元，比较难的五六单元估计不会涉及。”
    “雅姐，其他科也一样？”有学生问。
    “各科具体情况找科目老师打听，反正就是晚上回去给我把以前学的翻出来好好复习，別一天到晚呆呆傻傻的只知道玩，到时候考出来丟脸，知道吧。”
    赵雅说完，快步走出了教室。
    气氛鬆懈下来。
    得到了一点意外情报，不过学生们並不在意，毕竟只是一场月考而已。
    由於是大课间，有的人结伴去厕所，有的人结伴去小卖部，教室一下空了一半，剩下的人也四处走动起来。
    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僵硬地坐在原位。
    班主任的情报还迴荡在程飞耳边，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程飞有种不好的预感。
    坏了。
    光是数学这科，这两个星期他都在死命刷五六单元的题目，因为最难，而且按樱华的进度，应该是重点考察范围。
    前面几个单元学的什么来著……
    来点作用啊，超凡智力。
    程飞开始翻书。
    明天就要月考了，他不能慌，赶紧回忆起来，他基础很牢靠，不一定就会输。
    第一次，程飞如此痛恨周围几所高中。
    你们怎么那么菜吶！
    少年在心底吶喊。
    与此同时，教室外有一道靚丽的身影正在走来。
    扎著灵动的双马尾，笔直的双腿紧紧包裹著白色过膝袜，五官標致，笑容和煦。
    “誒霜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嘿嘿……”
    今天的叶霜，也是典范级別的美少女高中生。
    叶霜走到高一六班后门，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
    一个飞机头的高大男生刚好哼著歌走出来，於是少女看向他。
    “那个。”
    “什，什么事？！”高大男生反应夸张。
    “程飞在吗？在的话麻烦你叫他出来一下，谢谢你。”少女有些拘谨地说。
    “程飞是吧？我马上把他叫过来！”高大男生答应得毫不犹豫，像是接受了抓捕罪犯的任务。
    另一边，程飞正紧张地梳理前几单元的內容，確保相关记忆没有模糊。
    奇怪的是，少年桌子上同时摊开了数学书，物理书以及化学书。
    他在同时复习三个科目！
    一只大手忽然拍在程飞肩上，把他嚇了一跳。
    “程飞，有女生找你。”陈昊诧异地打量桌上摊开的三本书。
    “谁啊？”
    “这就要问你了，特別可爱而且穿白丝啊，你这小子！”陈昊眼里喷出怨恨的光线。
    程飞第一时间脑海里闪过沈曦，但是转念一想绝不可能，况且陈昊见过沈曦。
    程飞抬起头，看到叶霜面带微笑，在门外对他招手。
    程飞僵硬地站起身，同时拍了下旁边友人的肩膀，“陈昊，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以后绝对不要再和她说一句话。”
    “你嫉妒心也太强了吧我说。”陈昊谴责。
    “你不懂。”
    程飞不敢拖延，不动声色地快步来到叶霜面前。
    这女人会出现，肯定和林萱琦有关。
    叶霜抬头看著程飞，眼里闪过一丝冷酷，表面上依旧微笑和煦，低声说，“放学在校门口等著。”
    说完也不管程飞作何表情，转身就走，还和认识的人挥手打招呼。
    程飞头皮发麻。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他还想抓紧复习的。
    “顏值我打九分，而且双马尾加白丝，简直完美无缺。”陈昊来到旁边，手搭凉棚望向叶霜的背影感嘆，“程飞，她找你说什么？”
    “她说她暗恋我很久了。”程飞扭头就走。
    “真的假的？！”陈昊震惊。
    “千真万確。”
    ……
    下午放学，程飞是一边看书，一边走到校门口的。
    黑色豪华轿车已经停在那里，一个黑衣人站在旁边。
    程飞径直走上前，毫不见外地去拉车门，发现拉不动。
    少年和旁边戴墨镜的黑衣人无声对视了两秒，扭头走到旁边，拿起书继续看。
    十分钟后，叶霜和长崎明日奈有说有笑地走出校门。
    程飞不得不怀疑她们俩在一个班。
    “那我先走了。”
    “嗯，拜拜~霜霜。”
    两人分开后，叶霜朝程飞这边走过来，黑衣人立刻为她拉开车门。
    长崎明日奈则站在原地，若无其事地用余光注意程飞这边。
    程飞装作没看到她，紧跟叶霜上了车。
    黑衣人充当司机，豪华轿车缓缓启动匯入车流。
    一路无话，来到庄园程飞照例被搜身，之后叶霜带著他走向宫殿。
    离了还有一段距离，程飞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模糊的音乐声。
    似乎有人在弹钢琴。
    跃动的音符倾泻而出，有魔力般催促著两人加快步伐。
    林萱琦眼眸微闭坐在大厅一角的钢琴面前，双肩隨著弹奏不断抖动。
    叶霜走到她旁边，静默不语。
    程飞之前还以为那架钢琴只是摆设，没想到林萱琦真的会弹。
    琴声似乎和大厅的天板发生了共振，曲调气势磅礴地升起落下，快慢交错，连绵不绝，美轮美奐，听得程飞心烦。
    他现在只想复习，而不是站在这里看林萱琦装逼，况且他也不懂这种高雅的艺术。
    几分钟后，隨著一道力度十足的重音，林萱琦的双手离开琴键。
    啪啪啪啪——
    程飞卖力地鼓起掌来。

 第39章 39.程飞心跳加速

    林萱琦回头瞥了程飞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拍什么手？”
    “你弹得太好了，情不自禁。”程飞一本正经。
    “你听得懂？”林萱琦挑眉。
    “听不懂，但是感觉和电视上的钢琴家弹得差不多。”
    少女转过身来，轻蔑一笑，“刚才是萧邦的英雄波兰舞曲，这样还想入赘，我带你出去都怕丟脸。”
    程飞低下头，“抱歉，我回去马上开始学，我学东西很快的。”
    林萱琦手撑下巴，眼皮都懒得抬，“你能学什么？”
    “学乐曲常识，下次再听你弹，我至少可以说出名字。”程飞诚心诚意说。
    “听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弹。”林萱琦嗤笑一声，忽然露出“想到一件有趣的事”的表情，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过来，坐我旁边。”少女挪了下屁股，把並不算长的钢琴凳让出一半位置。
    “啊？”
    “听不懂？”
    “是。”
    在旁边叶霜冷酷的监视下，程飞老老实实走过去，挨著林萱琦坐下。
    这还是程飞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立刻嗅到了少女脖颈间散发出的淡雅香气。
    靠近看林萱琦的身材显得纤细而小巧，尤其是腰身，感觉稍微用力都能勒断，胸脯却不合常理的饱满，弧度不输长崎明日奈，包裹黑色连裤袜的修长双腿更是引人注目。
    程飞感觉心跳变得飞快，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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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得他差点就忍不住想当场掐死林萱琦。
    假如他现在掏出三尖匕首往林萱琦胸口捅，旁边的叶霜绝对来不及阻止，这个疯女人必死无疑。
    但是不行，还不到时候，绝对不能衝动，这种人渣不配和他一换一。
    程飞，你要忍耐，復仇不能急於一时，要忍耐。
    “再敢乱看？看我的手。”林萱琦双手搭在琴键上，语气不善。
    “好的。”程飞连忙低下头。
    少女拂过钢琴，“看上面的黑键排列，告诉我有什么规律。”
    “规律……”程飞连忙观察，“先是两个挨著，然后三个挨著，又是两个，交错来的？”
    “五个黑键下面对应几个白键？”林萱琦又问。
    “七个吧。”
    “你把这七个白键从左到右按一遍，仔细听。”林萱琦示意他。
    程飞依言照做，把她所指的七个琴键从左到右依次按下。
    “听出什么没？”林萱琦瞥了他一眼。
    程飞回忆小学乐理知识，有点迟疑，“哆来咪发索拉西？”
    “你说的这叫唱名，记好了，这样五个黑键加七个白键，就是一个完整音组，一架钢琴有七个完整音组。”林萱琦淡淡地说。
    “记住了。”程飞不知道她想怎么样，只有老实点头。
    “听好了，接下来我弹一遍你跟著弹一遍，弹错一个音下场你知道。”林萱琦的笑容变得残忍。
    程飞顿时头皮发麻。
    林萱琦看都没看程飞作何表情，只伸出右手一根手指，然后以一个稍慢的速度开始按键，一口气按了十四下。
    程飞死死盯住她的指尖。
    “好了，弹。”林萱琦下令。
    程飞深吸了口气，趁脑海中的印象消散前，连忙把她刚才按的十四个键按了一遍。
    天地良心，上辈子加这辈子程飞唯一一次摸钢琴就是在福利院，有一台坏掉的电子钢琴被小孩子们当成玩具。
    程飞全凭超凡智力的强大记忆，復刻出林萱琦的按键。
    十四个键按下，一个都没错，组成了一段急促的节奏，仿佛在昭示演奏者惶恐的內心。
    林萱琦面露不悦，“慢一点，要有节奏，叫你弹琴不是打字。”
    “是。”程飞忍不住苦笑，“这真的太难为我了。”
    林萱琦愣了一下，隨后又昂起下巴弹了一段，同样是十四个键。
    “弹。”她说。
    程飞放空大脑，强迫自己把全部注意力放到模仿林萱琦的动作上，一次不差地按完十四下，並且儘量放慢了速度。
    这次总算有了点曲调的样子。
    “准备好，再来。”
    “是。”
    ……
    这个过程林萱琦重复了四遍，逼程飞弹了四段。
    没有差错地弹完四段，程飞重重地鬆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还好，林萱琦没变態到让他直接把四段合起来弹一遍。
    “听过卡农吗？刚才这四句循环就是卡农。”少女说。
    “好像听过。”程飞麻木地点头。
    他根本不知道刚才弹了什么东西，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关注林萱琦的动作了。
    林萱琦瞥了他一眼，“你可以站起来了。”
    程飞立刻离开钢琴凳，仿佛上面撒了钉子。
    林萱琦不无嘲讽地轻笑一声，隨后不再看他，低垂眼帘，双手放到钢琴上。
    少女开始了演奏。
    刚才给程飞教学她只用白键，这次加入了黑键，也不再是一指禪了，多根手指並用而且左右开弓，两只手的动作完全不同。
    少女葱白的指尖，像在琴键上跳舞。
    悠扬而又蕴藏淡淡忧伤的曲调，跟隨少女的指尖跃动流淌出来，涓涓细流般在大厅的地砖上流淌。
    如果说刚才她对程飞做的是幼儿园早教，那么现在就是专业级的演奏。
    哪怕是外行，程飞都觉得她弹的好听程度足以和她本人的可恨程度画等號。
    几分钟后林萱琦弹完了，扫了程飞一眼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程飞很识趣地跟在她后面。
    “我刚才弹的叫d大调卡农，一周之后，我要听你给我弹一遍c大调卡农。”林萱琦边走边说。
    程飞迟疑了下，“c大调卡农很简单，所以一周就能弹吗？”
    “是很简单，但琴都没碰过的人想一星期弹出来除非是天才。”林萱琦偏过头，笑容恶意满满。
    程飞如遭雷劈，“那我怎么做得到？”
    “和我有什么关係？”林萱琦翻脸如翻书，神色变得冷漠，“你不是说你学东西很快吗？那就学给我看，下周弹不出来……”
    语气杀意毕露。
    程飞有理由怀疑这个疯女人在拿他找乐子。
    程飞的拳头硬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当场扑上去和她同归於尽。
    林萱琦，你是不是小时候弹钢琴弹得不好，被打手心打得很惨，所以现在成了心理变態啊？

 第40章 40.程飞上当了

    林萱琦把程飞领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食物。
    林萱琦坐在首位上，程飞和叶霜坐在两边。
    “吃完了就回去吧。”林萱琦低垂眼帘说。
    程飞有点不敢相信，“这就可以回去了？”
    “怎么，想留下来过夜？”林萱琦似笑非笑地看他。
    “没有你允许我不敢。”
    林萱琦端起一碗浓汤低头品尝，“那就是还没弹够？”
    “够了够了，我还回去复习呢，明天月考了。”程飞连忙摇头。
    “浪费时间。”林萱琦嗤笑了一声。
    “你是投资天才，不需要成绩证明自己，我不一样，我如果再不表现出价值，你早就把我杀了吧？”程飞一脸诚实。
    “前半句错了，后半句对了。”
    “我打算考年级第一。”程飞不清楚林萱琦在学校的成绩，但肯定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
    林萱琦瞥了他一眼，用筷子指著桌上红色的清蒸东星斑，用说教的语气开口，“投资场上有句老话，吃鱼吃鱼身就够了，鱼头和鱼尾，刺多。”
    程飞觉得莫名其妙，表面上还是让自己似懂非懂地低头，“受教了。”
    “你还差得远。”林萱琦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倨傲。
    ……
    从南湾回广安街，程飞决定用慢跑的。
    由於刚吃完东西，没跑多远就岔气了，不得不改乘公交。
    这条线几乎没人坐，用手机刷码发出“滴”声后，程飞在后门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饭后脑供血不足，加上环境不適合看书，所以程飞偏头望向窗外，任由思绪发散。
    程飞仔细回忆和林萱琦见面时，少女的微表情变化。
    他现在有六成把握，林萱琦不会轻易杀他了。
    依然很危险，但比起开头几天已经好很多。
    现在他的定位应该是一个有趣的玩具，只要接下来继续让林萱琦满意，就没有性命之忧。
    【笑容·纯真】起了多大作用，程飞不太確定，只能说至少有效果。
    少年透过车窗玻璃反光观察自己的侧脸，尝试露出一点微笑。
    不行，完全无法判断有多帅，因为一直都很帅。
    在车厢后面高一截的座椅上，一个戴口罩的年轻女性双手端起手机，悄悄把镜头对准程飞时而微笑时而面无表情的侧脸，疯狂按拍照键。
    程飞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犹豫了下装作没发现对方偷拍。
    他可不是小仙女，没有权力拒绝这种事。
    没想到年轻女性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不仅没有收手，原本併拢在a字裙下包裹黑丝的双腿甚至颤抖著朝程飞张开了一点。
    程飞选择掏出手机打开弹幕网站，外放大学微积分课程。
    回到出租屋，洗漱完毕，文字刚好在少年眼前刷新。
    【zzzz网恋时长→7天】
    【一周签到奖励→三万积分，三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不愧是林萱琦，签到奖励也异常丰厚。
    程飞直接选择抽取。
    【古代自动洁牙器：適应不同的牙齿形状，咬在口中自动清洁牙齿的装置，据说迴廊时代的人们牙齿都很健康→一千积分】
    【万能撬锁器：据说可以打开一切机械锁，从古至今盗贼们追寻的圣杯→一万积分】
    【反悔信用卡：传说中的黑客为了清偿巨额违约金，发明了修改金融系统的道具，使用后自动销毁，祈祷不要导致金融系统故障（ps：恶意套现將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切勿尝试）→十万积分】
    程飞沉默良久。
    “算了，复习吧。”
    ……
    翌日，周六。
    月考放在周末进行，不影响正常教学，是樱华令外校学生谈之色变的传统。
    每个月足足少掉两天休息日，樱华也由此被称为学园都市高中的卷王。
    程飞打著哈欠，走在通往学校大门的缓坡上。
    “考前为了复习休息不足，简直愚蠢。”清冷的话音在程飞身旁响起。
    “早上好沈老师，你今天也很漂亮。”程飞欣赏一番眼帘低垂的少女。
    沈曦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把跑到眼前的髮丝撩到耳后。
    月考期间不用穿校服，所以少女今天是一条米色的长袖高腰裙，脚踩白色短靴，露出一截艺术品般雪白纤细的小腿。
    柔美动人的身姿，把周围的视线收割殆尽。
    程飞就不一样，程飞还是校服。
    “沈老师，看星星的进展如何了？”程飞问。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不要扰乱我的状態。”沈曦像是想到不好的事，黛眉微皱。
    目的被识破，程飞若无其事地用双手支撑后脑勺，“话说关於赌约，假如你输了又实在不想履行，不履行也没关係。”
    沈曦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隨后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在瞧不起我吗？”
    “没有，只是出於对心上人的尊重。”程飞一本正经。
    “输了我不会抵赖。”沈曦面无表情，“同样的，你输了我也不会客气。”
    “沈老师这种正直的性格也是我欣赏的一点。”
    “你是该把我当做榜样，今后少一点言巧语。”
    “沈老师，我每天都崇敬嚮往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並肩走到校门口。
    两辆黑色豪华轿车，一前一后停在那里，戴墨镜的黑衣人站在车外警戒。
    路过的学生不免放缓步伐，好奇下车的会是什么人，比较懂车的人正对著同伴嘀嘀咕咕，科普车型的含金量。
    前面一辆车的车门被率先拉开，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包裹白色过膝袜，质感如奶油般的笔直双腿。
    叶霜面带和煦微笑下车，环顾了人群一圈。
    就在学生们以为车上的大小姐就是她时，少女快步走到后车拉开了车门。
    比起晃眼的白色过膝袜，这次落到车外包裹黑色连裤袜的曼妙双腿，更显得神秘非凡。
    车內又伸出一只手，立刻被叶霜恭敬地接住。
    等到林萱琦彻底走到车外时，所有人都震惊於她的美貌和气质。
    五官浑然天成，緋红的眼角睫毛修长，眉宇间张扬的倨傲神气有如实质，同样是穿校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林萱琦下车后昂著下巴看也不看周围，快步走进校园，一开始还显得大家闺秀的叶霜，如同丫鬟一样低著头紧隨其后。
    程飞和沈曦目送排场夸张的两人走远。
    “沈老师，你今天来坐的是劳斯莱斯幻影吗？”
    “不是。”
    “那就是奔驰迈巴赫？”
    “也不是。”
    “哦，那你坐的什么车？”
    “公交车。”
    “私人公交？原来如此，你果然是沈家大小姐。”
    沈曦瞥了一本正经思索的少年一眼，露出“我不想和神经病说话”的表情。
    ……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周一下午，程飞怒气冲冲推开迴廊研究部的社团活动室大门。
    “沈曦，你玩阴的！”程飞怒斥。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抬起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早就知道考试范围对不对？”
    程飞全都想起来了。
    那天下午，沈曦站在高一六班外面走廊上，程飞还以为她是来专程抓程飞去社团活动的。
    高一六班隔壁就是教师办公室。
    从那天以后，沈曦就一直明里暗里讥讽程飞死命刷后几个单元的题没有用。
    中午年级排名贴出来了。
    依然是第一名沈曦，第二名程飞。
    顺带一提，第三名长崎明日奈，第十三名不吃鱼头林萱琦。

 第41章 41.目標是轻音部

    程飞盯著沈曦若无其事的精致脸蛋，心情悲愤。
    少女的冷笑不无嘲讽，“我好心提醒过你无数遍，不要只顾刷后面的题。”
    “你那也叫提醒？”程飞有理由怀疑她早就等著嘲笑自己这一天了。
    只能说好歹毒的女人，上辈子加这辈子，程飞觉得只有林萱琦能超过她。
    “不论如何，我贏了就是我贏了，你要毁约吗？自詡现实主义强者的程飞同学。”沈曦最后几个字咬得尤其重。
    程飞沉默了一下，“当时你说的什么来著？”
    沈曦面无表情，“你不能主动退出迴廊研究部，並且社团活动要服从我的安排。”
    “这样囚禁我的人身自由真的好吗？你乾脆直说离不开我，要我永远留在你身边我觉得还比较能接受——”
    “无意义的废话就算了，想抵赖倒也可以直说。”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毫不客气打断他。
    “愿赌服输，就按你说的办，以后我生是社团的人，死是社团的鬼。”程飞嘆了口气，旋即又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沈老师，希望下次你输的时候，也能像我一样坦荡。”
    沈曦露出了嫌恶至极的表情，双手捂胸，“你为什么能笑出这种既阳光又下三滥的感觉来，果然再厚的皮囊也掩盖不住齷齪的內心，我总算明白什么叫人面兽心了。”
    “沈老师，不如我们再打一次赌，就赌接下来的期中考试。”程飞放下书包说。
    “没兴趣。”
    “畏惧了吗？”
    “只是觉得没意思，反正结果都一样，我怕到时候连我都会忍不住同情屡战屡败的你。”沈曦用悲哀的眼神看程飞。
    “不赌就算，但我期中考试绝对会成为年级第一。”程飞信心十足地笑著说。
    沈曦黛眉紧皱，“抱歉，我暂时还没转学的打算，另外你能不能別再对我露出那种笑容？真的很噁心。”
    “噁心吗？最近好多人偷拍我的，恐怕要被传到网上去。”程飞摸著下巴。
    “別人如何不谈，我说过我是例外。”
    “好吧，沈老师审美独特，我可以理解。”程飞点头说，“对了沈老师，接下来一周如果不是特別忙的话，我申请社团活动可以去楼下逛逛。”
    “你想做什么？”
    “为了生命安全，找个地方学钢琴。”
    “无法理解。”
    “林萱琦逼我的。”
    “我不同意。”
    “如果我死了变成鬼的话，可能真的会回来这间社团活动室。”
    沈曦恶寒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程飞变成的怨魂缠身的未来，“好吧，暂且批准你去，但是要做到隨叫隨到。”
    “是，部长大人。”程飞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外，“那么我就去了。”
    ……
    程飞下楼，先是来到歌唱部，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到里面大都是女生，似乎正在练习合唱，还有老师在旁边用钢琴伴奏，完全是不能打扰的认真气氛。
    程飞又走到另一边的轻音部，看到里面三个女生正围坐在一起开茶会，墙角的钢琴用落灰的暗红色布盖住只能看出轮廓，不远处还有一架电子琴，和架子鼓挨在一起。
    学园都市的高中如果论硬体条件，在某些方面樱华绝对不是最顶尖的，但以整体程度而言，樱华称第二大概没学校敢说第一。
    每个音乐相关的社团活动室都標配钢琴，用不用得上另说，主要是气派。
    程飞敲了敲门，隨后走了进去。
    三个女生都转头看向他。
    “是你，上次问路的五块钱还没付。”一个短髮女生一本正经说。
    另一个打扮时尚的女生无视了前者，微笑说，“同学，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从小一直有弹钢琴的梦想，但是碍於家庭条件没有实现，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活动室的钢琴如果不用的话，可不可以借我练习一段时间？”程飞说著，露出歉意的笑容。
    【笑容·纯净】
    【毫无矫揉造作的笑容，有如高原上的一抹阳光，质朴而真诚，蕴含难以言喻的感染力，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唤醒每个人心底美好的善意，哪怕最顽固的死敌，都会对你卸下心防，心生愧疚与好感】
    三个女生都愣住了。
    短髮女生最先回过神来，“这个好说，借用器材每月八百谢谢惠顾。”
    打扮时尚的女生继续无视前者，面露好奇，“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考虑加入一个有钢琴的社团呢？樱华有好几个的。”
    “因为我只弹一周。”程飞摊手。
    “这，这样啊。”时尚女生笑得有些勉强，“那你稍等一下，我问问我们部长的意见。”
    “麻烦了。”程飞点头。
    於是时尚女生拿起保护壳很可爱的手机，放到了耳边，“虹夏学姐，有人来借社团活动室的钢琴练习……是个男生……他说只要一周……嗯……好，那你先忙。”
    她放下手机，看向程飞，“队长说由我们三个投票决定就行，所以我们先投一下票。”
    她看向两个同伴说，“我投赞成，只是一周而已的话，感觉没什么不好的。”
    短髮女生扫了程飞一眼，“不给钱的话，我反对。”
    程飞苦笑。
    没想到世上居然有比他更唯利是图的人。
    最后是一个刘海很长几乎遮住眼睛，一直埋著头不说话，一看就很社恐的女生，她用颤抖的小声开口，“呃我我……我弃权……”
    程飞决定爭取她的支持，弯下腰注视她的眼睛露出诚恳的笑容，“同学，能不能麻烦你投赞成票，这一周对我真的非常重要，而且我只在你们不演奏的时候练习，绝对不会干扰到你们。”
    两次来她们都在开茶会，程飞目测她们大部分时间都开茶会，实在不行程飞还可以中午之类的时候来。
    社恐女生根本不敢和程飞对视，“呃那那……那好我投赞成……”
    “孤独酱，叛徒。”短髮女生谴责她。
    “求求你们饶了我……！”被程飞和短髮女生夹在中间，社恐女生反应夸张地双手合十。
    时尚女生拍了下手，“那就两票赞成一票反对，通过了。”
    “谢谢你们，帮大忙了。”程飞诚心诚意说。

 第42章 42.程飞开始弹奏

    程飞走向钢琴，把遮挡灰尘的暗红色布揭开，叠好放到旁边窗台上。
    连程飞这个外行都看得出来，这架钢琴和林萱琦那架完全不在一个级別，而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程飞试了一下，倒是还能正常出声，虽然音准之类的，大概也不敢恭维。
    “我现在就开始弹可以吗？”程飞回过头，“会不会影响你们？”
    时尚女生微笑摆手，“没关係没关係，因我们队长今天去打工了，所以不会有练习。”
    “明白了。”程飞深吸了口气，坐下来。
    五个黑键加七个白键是一个音组，整个钢琴上有七个音组。
    程飞把为数不多的钢琴知识复习了一遍。
    隨后，少年掏出手机放在钢琴上，打开事先找来的“零基础卡农教程”。
    他没指望一夜看懂钢琴谱，这份教程是用数字將琴键编號，只需要无脑按键就能弹出曲子。
    程飞打算先试试復刻林萱琦带他弹的四句。
    如果可以的话，程飞打算用取巧的方式跳过所有乐理知识强行把曲子弹出来，毕竟他时间有限。
    理论成立，开始实践。
    少年低下头，然后就愣住了。
    这个简化琴谱虽然標记了1到7，可並没有说是哪个音组的1到7，又或者他没看懂。
    程飞决定隨便选个音组弹弹看，毕竟踏上取经路比抵达灵山更重要。
    於是少年开始弹了。
    轻音部的三个女生一边围坐喝茶，一边竖起耳朵偷听。
    一分钟后。
    “噗——”短髮女生把刚喝进嘴的茶喷回杯子，嘴角疯狂抽动。
    时尚女生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社恐女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游天外。
    停手的程飞盯著钢琴，神色严峻。
    刚才强行弹下来，节奏乱不说，连音调也怪怪的，完全不如那天林萱琦手把手逼他弹出来的效果。
    果然这种博大精深的乐器不是轻轻鬆鬆就能驾驭的，哪怕他拥有了超凡智力也一样。
    这积分看来非用不可。
    程飞打开商城，消耗五千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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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分音符：迴廊时代大音乐家的掛饰，据说佩戴的人看见了旋律】
    图標是一个黑色的音符掛坠，看上去並没有特別之处。
    根据之前的经验，这类道具可以被动生效，所以程飞没把东西从道具栏拿进现实。
    “同学，先喝杯茶吧，钢琴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乐器。”时尚女生把一个纸杯放到程飞面前，微笑著说。
    短髮女生站在程飞另一边，“需要教学吗？课时费两百。”
    “谢谢，不过付费就算了，我很穷。”程飞无奈地摇头，重新把手指搭到了琴键上。
    虚幻的画面骤然袭来。
    程飞仿佛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央，身著燕尾服的高大背影坐在钢琴凳上恣意演奏，洪流般的色彩从他指尖喷涌而出……
    程飞甩了甩头，诧异於脑海中的幻觉。
    “同学，你没事吧？”时尚女生担忧地看向他。
    “没。”程飞摇了摇头，再度轻抚琴键。
    这次少年总觉得多了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阔別多年的老友相遇，明明他完全不懂这种乐器才对。
    程飞隨便按了一个键。
    “叮~”
    隨著声音扩散而出，程飞感觉自己听到了某种有形的东西。
    就像一个人色觉正常的人看到红色，就会明確地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是红色，程飞听到刚才那个声音，也觉得自己感到有如实质的音调。
    程飞大幅在琴键上扫动，一串清脆的音符释放。
    程飞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清晰地聆听，甚至可以称之为看见。
    没错，他此刻听到音调，就像是看见有形之物那么清晰。
    无比奇妙的感觉。
    程飞把息屏的手机重新打开，深吸了口气。
    其实他早上搭公交车的时候，有好好找钢琴版卡农循环过几遍。
    该怎么才能弹出那种悠扬而有些忧伤的曲调？
    少年凝神思索。
    背后两个女生看到他的琴谱，对视一眼，都不免从对方眼中看到无奈，看不懂谱所以用数字替代，典型初学者的错误行为。
    然而当程飞再度开启弹奏，她们却逐渐睁大了眼。
    少年弹得很缓慢，几乎是一下一下在按，只用单手，更没有搭配和弦，如同蹣跚学步的婴儿。
    在乐理上，卡农指的是一种循环往復的曲式，並非特定的曲子。
    而大眾所熟知的《卡农》，其实是一首以这种曲式创作的作品，由於广受欢迎被改编出各种版本。
    最简单的《卡农》只需要简单四句循环，就能构成动听的旋律。
    程飞重复弹奏这四句，起初还很生疏，很快就变得熟练起来，他开始调整弹奏的速度，让呈现出的效果和听过的原曲逐渐贴近。
    强弱，衔接，情感……一个优秀的演奏者，绝不是机械性地呈现曲谱，而是通过巧妙的技巧使音乐变得栩栩如生。
    少年快速而悄然的改变与旋律產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令人脑海中不禁呈现一幅画面：执拗的男孩在灰暗的灌木丛中爬行，艰难钻入一道亮光，此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误入了一片瑰丽的陌生时空，当他彻底看清前方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蓝天下的辽阔原野，近前温顺的巨兽低头吃草，远方斑斕的鸟群乘风高飞，茫然与新奇两种情绪同时冲入他的內心，犹如一口吃下整个柑橘，酸涩而又甘甜……
    短髮女生俯下身，伸出左手帮程飞加入了和弦。
    和弦的效果立竿见影，旋律立刻变得丰富起来，男孩开始骑著刚结识的鹿朋友在原野上奔跑，饮水的鸥鷺被惊起，懒洋洋的河马群望著一人一鹿轻巧地跃动，他们所到之处，青草尖晶莹的露珠滴落，五彩繽纷的小绽放，一切变得生机盎然……
    弹得差不多后，程飞停下来长出了口气。
    时尚女生鼓起掌来，惊讶地看向程飞，“好厉害，原来之前是在乱弹吗？你肯定练了很久吧。”
    程飞回忆了下，“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二次弹。”
    短髮女生无表情地捂嘴，“噗……现在的新生为了耍帅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时尚女生瞥了眼他的琴谱，“不管怎么说你真的很有天赋，我建议找个专业的老师会更好。”
    “我明白，但我只有一周时间来熟练这首卡农，应该没有哪个老师愿意教我这种学生。”程飞摇头。
    “这样啊……正经老师確实不太可能答应这种要求。”时尚女生也只有苦笑。
    “所以我只好自学了，不管怎么样，接下来一周打扰你们了。”
    ……
    社团活动结束，程飞走出校门，一边手指无意识地按动空气，一边望著天上的飞机云出神。
    总感觉这种时候，长崎明日奈就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若无其事地和他说话。
    岛国留学生不仅感知很强，还善於隱蔽自己，搞不好是个忍者。
    想著到这里，少年忽然一愣。
    “差点忘了，这不就有一位老师。”
    ……

 第43章 43.长崎明日奈是老师

    周三，早上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
    班主任赵雅刚走出教室，又杀了个回马枪，学生们以为她还要拖堂，不禁露出平静而恐惧的神情。
    “看你们紧张的，我就通知一件事，下个月就是樱华的秋季文化节，每个班都要搞展示活动，班长组织大家討论，下周之前拿出一个结果来。”
    话音落下，学生们不约而同鬆了口气，转而兴奋地议论起来。
    “展示活动是什么？”
    “你理解成岛国动漫里的那种文化祭就可以了。”
    “我们来办女僕咖啡厅怎么样？”
    “也太露骨了，你这傢伙！但是我赞成，嘿嘿……”
    然而教室角落，有一个人与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程飞专注地低著头，笔尖在纸面快速滑动，发出无法察觉的沙沙声。
    “程飞你又在用功喔，休息一下吧，去玩一玩好不好？”陈昊走过来，夹著嗓子说。
    “虽然年级第一没拿到，不过保持住第二也很不错了。”旁边的杜欣华附和，“文化节很好玩，建议趁机放鬆一下。”
    “你们不懂。”程飞头也不抬，“知道文化节过后的第二周是什么吗？”
    “是什么？”
    “期中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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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昊和杜欣华双双沉默。
    “那不是一个半月之后的事情？”陈昊指出。
    程飞点头，“没错，只有一个半月了，月考是意外，期中考试我不会再失误。”
    陈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程飞，不得不承认你这种精神连我都感到敬佩，所以我们就不叫你去电器街逛了。”
    “那我们先走了。”杜欣华也说。
    两人离开后，教室里的学生们也逐渐散去。
    “程飞程飞，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身材娇小的周涵走过来，兴致勃勃看向少年。
    程飞抬头看向她，“不好意思，我中午约了人补习，所以。”
    “这样啊，好吧，那你可要好好吃饭，我先走啦，拜拜！”少女迈著轻快的步伐离开了教室。
    隨后，教室里就真的只剩下程飞一个人了。
    走廊上，有一道身影踱步到敞开的后门，敲了敲门，隨后双手藏在身后，煞有介事地轻咳了两声。
    程飞抬起头，正对上长崎明日奈含笑的眸子。
    少年收起书本走出了教室，和少女並肩下楼。
    “程飞同学看起来没那么紧绷了，事情结束了吗？”儘管什么都不知道，长崎明日奈依然关心他。
    程飞摇了摇头，“还是很危险。”
    “到底哪天程飞同学才肯告诉我真相呢。”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自言自语。
    程飞看了她一眼，“不告诉你是为了你的安全著想，相信我。”
    “好吧，我相信著。”长崎明日奈莞尔一笑，“那程飞同学总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要学钢琴？喜欢上音乐了？”
    程飞摇头，“准確来讲不是要学钢琴，而是必须在周五之前，熟练地弹出一首卡农。”
    林萱琦已经发话了，最迟周五听他的成果。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初学者的话，除非是天才。”
    “那我只好成为天才。”程飞一本正经。
    长崎明日奈笑得很开心，“那我很荣幸成为天才的老师，虽然钢琴不是我的特长。”
    “毕竟你已经是声优和唱见了。”
    “看来程飞同学还是没怎么看我的视频。”长崎明日奈忽然凑近，注视程飞的眼睛。
    程飞不著痕跡地远离了她一点，“我漏看什么了吗？”
    “我会弹贝斯，有几个视频是我自弹自唱的。”长崎明日奈说著，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原来如此，贝斯是一种吉他？”
    “贝斯就是贝斯，每个乐队都有，不过存在感比较低。”
    “那你很厉害。”程飞由衷地讚嘆。
    考到年级第三的同时，还在做这些事，程飞甚至觉得她完全不输自己了。
    少女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说呢，我的感觉上的天赋，在音乐方面也有效果，所以我这方面比较擅长。”
    “其实你这叫超凡感知，是一种很稀有的特长。”
    “超凡感知？听起来像游戏技能。”长崎明日奈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
    两人边走边聊，穿过紫藤萝凋落的长廊，走进社团活动楼。
    除非特殊情况，樱华不鼓励学生中午进行社团活动，所以走廊上格外安静。
    两人来到轻音部活动室门口，程飞掏出钥匙打开门。
    “程飞同学加入轻音部了？”长崎明日奈站在一旁。
    “没有，只是拜託她们把备用钥匙借我一周。”
    “轻音部的人还真是心大。”长崎明日奈感嘆。
    “都是很好说话的女生。”
    少女扫了程飞一眼，“全是女生？那我懂了。”
    程飞推门而入，社团活动室里静悄悄的，中央摆著架子鼓和电子琴，开茶会的桌子上茶碗倒扣在一起。
    程飞带长崎明日奈来到角落，揭开钢琴上的红布。
    “我先弹一遍给你看看然后你再教我，没问题吧？”程飞说。
    长崎明日奈微笑点头。
    於是程飞坐下来，打开全是数字的简易琴谱，又在心里回忆了一遍睡前还在循环的旋律，双手搭在琴键上，缓缓弹奏起来。
    长崎明日奈就站在少年旁边，注视著他神情专注的侧脸，聆听他的演奏。
    悠扬而又略带悲伤的琴声，在秋日的社团活动楼走廊上缓缓响起。
    几分钟后程飞停下来，嘆了口气说，“弹得比较慢，因为我想儘量不出错。”
    长崎明日奈一脸诧异，“程飞同学真的没有学过音乐？”
    “真的没学过。”
    “可程飞同学甚至会弹和弦。”
    “这个吗？”程飞伸出左手，手指大幅度张开按动琴键。
    “嗯。”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紧挨程飞在钢琴凳上坐下，认真地看了一眼他的简易琴谱，“而且程飞同学也没有按这个谱弹吧？”
    程飞莫名觉得闻到了熟悉奶香味，挠了挠头，“没有，我最开始是按这个弹的，后面发现和別人弹的不一样，我就改了一下按键。”
    “谱呢？”
    “什么谱？”
    “程飞同学弹的版本的谱。”
    “呃，没有。”
    “没有？”长崎明日奈愣了下，“那怎么弹的？”
    “就，凭感觉，因为我看不懂正式的钢琴谱，所以乾脆找了个弹得比较好的视频，一边听一边学，儘量弹出和他一样的效果。”
    话音落下，长崎明日奈呆滯。
    “你怎么了？”程飞观察她。
    “哪有这样的。”长崎明日奈盯著程飞，神情变得不可思议，“难道程飞同学真的是音乐天才？”
    “这样就称得上天才了吗？”程飞將信將疑。
    长崎明日奈沉吟片刻，神情变得认真，“程飞同学搞不好有很强的绝对音感，我想先做个测试。”
    “好，就按你说的办。”程飞挠了挠头，“话说什么是绝对音感？”
    ……

 第44章 44.长崎明日奈是吸血鬼

    程飞以前见过一种色觉测试，大概就是展示一种顏色后，让对象从五顏六色的线团中找出顏色相同那根。
    长崎明日奈给程飞做的听感测试，就类似这样。
    在程飞背对钢琴的前提下，少女先按下一个音，之后再连续按下多个音，让程飞找出相同的那一个，並逐步升级成找两个，找三个。
    反覆几轮，长崎明日奈得出了结论，“错不了，程飞同学就是有绝对音感。”
    “原来这就叫绝对音感。”程飞点头表示了解。
    对拥有【八分音符】，能“看见”旋律的他来说，这种事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我可以快速学会卡农吗？”程飞还是关心这个。
    “很有希望，毕竟程飞同学自己摸索都弹得比一般初学者好很多，完全称得上天才。”长崎明日奈说著，正色地注视程飞，“不过，我还是建议程飞同学先了解最基本的乐理概念，那句话怎么说来著，磨刀不误砍柴工？”
    “好吧，那你能教教我吗？娜娜老师。”程飞一本正经。
    “全都交给我吧。”长崎明日奈一手抚胸，笑得很开心。
    “首先从最基本的音符开始好了，就是那些小蝌蚪一样的符號……”
    “好的……”
    “然后我再教你节奏，节拍还有音阶……”
    “请讲……”
    无人的社团活动楼里，少年少女並肩坐在並不宽敞的钢琴凳上，专心致志地学习。
    ……
    只用一个小时，程飞就掌握了基本的乐理概念，可以看懂长崎明日奈给他找来的正经谱子了。
    又聆听程飞弹了一遍，少女毫不做作地鼓起掌来，“虽然有几处失误，但已经称得上流畅了，程飞同学绝对是我见过音乐天赋最强的人。”
    “只是好运罢了。”程飞诚恳地说。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八分音符】，他现在大概还在艰难地入门。
    外人不了解他的秘密，所以夸奖他是理所当然的，但程飞不能也不会把这份夸奖当成理所当然。
    认清自己的边界，不为一时的运气沾沾自喜，早在程飞还是一个现实主义者的时候，就把这条刻在了心里。
    “对了，程飞同学饿了吗？”长崎明日奈忽然问。
    程飞这才意识到午休已经过半了，拜託女孩子教自己弹琴，让她饿肚子，这不是程飞的作风。
    “走吧，我请你吃午饭。”程飞说。
    “不用了。”长崎明日奈微微一笑，打开放在旁边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两个盒子，“蹡蹡~我做了便当。”
    少女把其中一个交给程飞。
    程飞打开便当盒，映入眼帘的是米饭上用胡萝卜摆成的爱心，旁边还有章鱼香肠，西蓝之类的配菜，看上去赏心悦目。
    他抬头看向长崎明日奈。
    少女歪头和他对视，回以温柔治癒的笑容，灵动的眸子里仿佛蕴藏一潭秋水。
    程飞想了想，“我是不是该把课时费和饭钱一起付给你——”
    然而他刚一开口，就被长崎明日奈用纤细的指尖阻止了。
    “程飞同学，朋友之间不需要付钱，不是吗？”少女微笑著轻声说。
    程飞只得点头，“好吧，那谢谢。”
    “不用谢。”长崎明日奈轻巧地说完，和程飞一起拿起筷子吃便当。
    “话说，岛国的学生每天中午都吃便当？”程飞边吃边问。
    “很多时候还是吃食堂的，便当更多是一种文化吧。”
    “原来如此。”
    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像是想到有趣的事，“要不，我每天都给程飞同学做便当？”
    “很感谢，但是太时间了，绝对不行。”
    “说的也是。”长崎明日奈看著程飞戒备的反应，笑了起来。
    “程飞同学觉得如何？便当。”
    “很好吃。”
    “是嘛。”
    “对了，程飞同学。”
    “啥？”
    “把筷子给我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继续吃吧。”
    程飞：“？”
    长崎明日奈：“？”
    程飞盯著把他的筷子骗走，径直夹了根章鱼香肠放进嘴里，还若无其事地歪过头，含著筷子露出困惑神情的少女。
    顺带一提，她拿走程飞的筷子以后，还把她自己的塞给了程飞。
    “程飞同学觉得不好吃吗？”被程飞盯著，长崎明日奈担忧地皱起眉头。
    “没有，很好吃。”对视几秒后，程飞放弃了纠结，用筷子往嘴里送了口饭。
    长崎明日奈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也低下头去继续吃便当，嘴角微微上扬。
    吃得差不多以后，她转过头来，“程飞同学。”
    “啥？”
    “其实那时候在操场上，看到程飞同学的第一眼，我就觉得程飞同学很特別。”
    程飞回忆了一下，“原来你记得啊，那个时候。”
    “程飞同学当时在偷看我不是吗？”长崎明日奈凑近他，眼眸含笑。
    “说是偷看，但也只是普通的看吧。”
    “的確是很普通的看呢。”长崎明日奈放下筷子，“但就是普通才特別。”
    “为什么？”
    “程飞同学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和人对视的时候，根据他们对我的態度不同会有很强烈的体感。”
    “你的话可以理解，不过体感具体指什么？”
    “举例说好了，毕竟最常见的也就四种人。”
    “哪四种？”
    长崎明日奈仰著脑袋沉吟，“第一种是討厌我的同性，每次看到她们的眼神，我都有种被针扎的错觉，第二种是喜欢我的同性，这种人让我觉得很温暖，不过偶尔也会困扰。”
    少女顿了顿，“第三种是討厌我的异性，这种人很少见但我觉得很可怕，最后一种就是喜欢我的异性，毫不谦虚的说到处都是，这种人刚认识我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也不错，可是相处久了，有些就像本来好好的麵包长出绿色的霉菌一样，光是眼神接触都让我不舒服。”她轻声说。
    “大概是他们被你吸引之后產生不好的想法被你察觉了，看来超凡感知也有坏处。”程飞想了想，“可你还是加入了游戏部，里面不是有很多男生？”
    “游戏部的话，里面很多人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而且能感觉到大部分都是不会变质的麵包，所以没关係。”少女轻描淡写地评价。
    “你是吸血鬼吗？把人比喻成麵包。”
    “对，所以我才很想吸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双手作爪。
    程飞不为所动，“所以在你眼里我是什么麵包？”
    “在我眼里程飞同学是一块石头。”长崎明日奈笑了起来。
    “为啥？”
    “因为看不透也没有反应，就像一块路边没有感情的石头。”
    ……

 第45章 45.沈曦，输了

    填饱肚子，程飞决定继续练琴。
    有师傅领进门，剩下的就好办多了，他只需要持续不断地练习，直到周五在林萱琦面前准確无误地弹出来。
    坐在旁边的长崎明日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程飞同学我有点困了，所以请继续当一块石头，借我用一下……”
    话音落下，程飞感觉肩头一沉。
    长崎明日奈挽著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头，幽幽地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睡著了，浓密的睫毛轻颤，略带婴儿肥的腮帮子紧贴程飞肩头，咖啡色的髮丝散落在脸上，一抹窗外的亮光被切割细碎，斑斑点点洒在她侧脸。
    面对降温，某位身娇体弱的沈曦同学已经祭出了过膝袜，而长崎明日奈裙下依然白一片，连程飞都不免感嘆岛国来的就是抗冻。
    程飞犹豫了下，还是没把长崎明日奈扒拉开。
    左手的和弦，就留到下午练习好了……
    秋日午间寂静的校园，微凉的轻风捲起金黄的银杏叶，悠扬而略带悲伤的旋律不知从何而来，一遍又一遍往復循环，盘旋到悠远的时空。
    ……
    接下来两天，每天中午长崎明日奈都陪程飞练琴，每次也会带她手作的便当，吃完之后赖在程飞肩头听著他练习睡午觉。
    下午则是程飞独自去轻音部弹，三个女生在另一边喝茶聊天。
    “哇，你已经弹得很不错了。”
    “糟糕，不仅器材费收不到，居然课时费也收不到。”
    弹著弹著，得到了这样的评价。
    每次下午去轻音部之前，程飞会先到迴廊研究部放包，顺带和沈曦打个照面。
    隨著时间推移，沈曦对他的態度愈发不耐烦了，每次见面，少女都一脸严峻地盯著面前的一摊星象手稿，仿佛在面对世界级的学术难题。
    周五下午，程飞照例来到社团活动室，开门之前，发现门上的袋子里有一份文件。
    “关於秋季文化节社团展示活动的通知……”
    程飞拿著文件推开了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今天也坐在桌前黛眉紧锁。
    程飞的视线先扫过她包裹黑色过膝袜的纤细长腿，在落到她充斥某种不耐烦情绪的娇俏脸蛋上。
    “文化节通知你看到了吗？好像要求每个社团都搞活动——”
    “那种事怎么都好，交给你处理了。”
    程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曦冷漠的话音打断。
    “那我决定我们部搞女僕咖啡厅，你当女僕，我冲咖啡。”
    沈曦缓缓抬起头，纯粹的眸子有些空洞，“看不到我很忙吗？没空回应你齷齪的废话。”
    “好的，那等你有空再谈。”程飞把通知贴到了小黑板上。
    隨后他放下包，並没有像往常那样径直下楼去练琴，而是来到了沈曦身旁，观察她这些天的工作成果。
    星象手稿已经增加到几十张，在几张课桌的面积摊开显得密密麻麻，普通人估计看一眼都要嚇到。
    相关书籍也在旁边堆了厚厚一摞，另一边还放著显示星象相关网页的平板电脑。
    在一大堆资料当中，程飞发现了一张不显眼的空白纸张。
    最顶部用一行娟秀的小字写著：
    “结论：可以在迴廊找到现实星座，但具体星象隨昼夜切换大幅变动，很可能是隨机调用的材质贴图”
    这行字写完后，又被烦躁的横线用力涂掉，几乎要辨认不出来。
    “已经得出结论了？”程飞看向沈曦。
    程飞拿起那纸张时，少女立刻就注意到了，但並没有阻止，只是默不作声地紧咬唇瓣。
    沈曦面无表情低头翻书，或许是坐了太久的缘故，她本就白皙的脸蛋没什么血色。
    “观察记录了两个星期，损失了一套装备，每天都研究到社团活动时间结束也不肯走，这种精神连我都不得不佩服。”程飞顿了顿，“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少女低下头去，长发遮住了表情，按在膝盖上的手骤然紧握，“我没错……”
    “如果你实在不想亲我，我也可以理解，我吃点亏只让你叫一声老公算了，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程飞摊手。
    沈曦的双肩剧烈颤动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颤抖的嗓音瓮声瓮气，“给我一点时间，赌约我会履行，但是我没错……”
    “比起履行赌约，我倒是更希望你面对现实。”程飞看著她，“记得我说的吗？我只用贏一次，就足够证明迴廊的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程序。”
    社团活动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屋外风吹爬山虎的唰唰作响。
    “够了。”沈曦冷冷地瞪了程飞一眼，“我说了我没错，今天的社团活动到此结束，请你离开。”
    “你呢？”
    “不用你管。”少女低垂眼帘，开始整理桌上的材料。
    “好吧。”程飞耸了耸肩。
    少年一手拎包一手插兜，迈著悠閒的步伐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下到五楼，程飞听到楼上传来用力的关门声。
    他站在原地等了两分钟。
    墨色长髮的纤细身影並没有如他所料那样出现。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摇摇头下楼——
    几十秒后，少年吹著口哨倒回来，踏上通往天台的楼梯。
    社团活动室的大门已经锁住。
    可是沈曦並没有下楼……
    程飞站在门口，面露诧异。
    他忍不住环顾四周，天台上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可以说一览无余，然而看不到少女的身影。
    一股大风骤然袭来，吹得封锁天台的铁丝网都摇晃了一下，年久失修的铁丝网发出让人不舒服的响声。
    程飞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至於吧……”
    “沈曦！”他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程飞突然想起来，天台的铁丝网有个地方焊接不牢靠，全靠用铁丝绑在立柱上，可以说某个学生想人生重来的话，轻鬆就能做到。
    “沈曦！”程飞赶忙跑向社团活动室后面，这个过程中余光瞥见了什么东西。
    一道纤细的身影缩成一团，靠墙蹲在杂物构成的角落里。
    见到焦急喊著她名字跑来的少年，她抬起头勉强冷笑了一下，“说了赌约我会履行，只是要点时间做心理准备而已，难道你齷齪的本性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待？”
    程飞为之气结，“我靠，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
    “没什么，再见。”程飞扭头就走。
    走到社团活动室门口，他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倒回去，站在墙角往外观察。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依然蹲在原地，把下巴搭在膝盖上，纯粹如墨的眸子呆呆望向远方天空，仿佛那里飘著一片失意的云朵。
    ……

 第46章 46.程飞的礼物

    程飞走到沈曦旁边，俯视少女那张秋海棠般清冷的娇俏脸蛋。
    沈曦一动不动，只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警告你，用强的话我不会原谅。”
    “嘁，自恋也有个限度。”程飞翻了个白眼，“送你个绝对喜欢的礼物，猜猜看是什么？你肯定猜不到。”
    “庸俗的东西就不要拿来碍眼了。”少女嗤笑一声。
    “庸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犯的最大两个错误，一个是和我打赌，另一个就是说我的礼物庸俗。”
    程飞打开包，在里面翻了翻，“喏，九十九朵代表我对你的感情。”
    一捧白色的小闯入沈曦的视线。
    少女只扫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你对我的感情比我预想的更庸俗。”
    “我靠，你再仔细看看？不看我赌你后悔一辈子你。”程飞信誓旦旦，“这可是绝世珍品。”
    少女不耐烦地转过头，“这是什么？”
    “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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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真的，你仔细看。”程飞蹲下来，一本正经地分析，“两片叶子，四片瓣，瓣纯白色蕊金色，不信的话你拿回去研究，绝对让你感动到哭。”
    少女重新把下巴放回膝盖上，“哪儿买的？”
    “慢跑来学校的时候路边摘的，差点跟环卫大爷打起来。”
    “够了，拿著你破坏绿化的证明从我眼前消失。”
    “真的是晨曦，怎么不信呢，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大代价才换来这九十九朵。”
    “嘲笑我很有意思？看错你了。”少女的神色更冷了，低垂眼帘不再看他。
    “哪里的话，我喜欢你啊，看到你难过我只会心痛。”程飞一本正经，旋即嘆了口气，“算了，我还有事，就放这里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拿，不信你闻闻，如假包换的晨曦。”
    少年说完，起身离开了天台。
    ……
    程飞走下楼，先去轻音部最后弹了一遍琴，又给三个女生道谢把备用钥匙还给她们，这才走出校门。
    这次没有专车来接程飞了，他自己打车去南湾。
    半路上，程飞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清冷的女声传来。
    “车上。”
    “从哪儿买的？”
    “都说了来学校路上摘的。”
    “我要具体位置。”
    “说不清楚，忘了。”
    “现在带我去。”
    “我有事啊沈老师。”
    “什么事？”
    “给林萱琦弹琴。”
    “练得怎么样？”
    “多半死定了，沈老师，將来你会如何怀念我？”
    “回来我教你。”
    “来不及了，我都快到了，沈老师，如果你不想捧著那束抱憾终身的话，就赶紧开著你的奔驰迈巴赫来救我，最好再派两架武装直升机把林萱琦的房子轰烂——”
    程飞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掛断了，程飞只能猜测她找迈巴赫钥匙去了。
    程飞在林萱琦的庄园门口下车，步行进去。
    门口的黑衣人扫了他一眼，没有阻拦。
    程飞双手抄兜，径直来到宫殿大门前，像是耶穌受难像一样平举双臂。
    门口站岗的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覷。
    “搜身吶，大哥们。”程飞提醒。
    一个黑衣人这才走上前来，把程飞检查了一遍，又退回原位。
    程飞大大方方进门，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厅，走向林萱琦的钢琴，坐下补习和弦的指法。
    每次长崎明日奈都搂著他左边胳膊午睡，导致他练和弦的时间要少一点。
    程飞练了一会儿，昂著下巴的林萱琦从旋转楼梯走下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还以为你又要订火车票了。”
    程飞头也不回，“这里就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琴练得如何？”林萱琦不理睬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弹不出来的下场你知道。”
    “马马虎虎吧。”程飞装模作样地起身行了一礼，“请大小姐检验我的成果。”
    林萱琦走到他侧后方，双臂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致地俯视他。
    程飞双手搭在琴键上，轻吐了一口气，开始弹奏。
    悠扬而又伴隨淡淡忧伤的旋律，在华美的大厅中徐徐展开。
    林萱琦瞳孔一缩，连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看笑话的表情凝固了。
    俊朗的少年低垂眼帘，仿佛完全沉浸在演奏当中，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键间跳跃起舞。
    少女盯著他微笑的唇角，恍惚间看到了高原上蜿蜒清澈的溪流，小小的浪打在石头上清脆作响，璞玉般温润的少年隨意地坐在草地上，嘴里叼著一根牧草。
    高原的微风撩动他额前几缕细碎的黑髮，他清澈的眼中倒映出蓝绿相接的地平线，眼底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像在思念远方的少女，成群的牛羊在不远不近处吃草。
    “大小姐，我弹得怎么样？”
    直到程飞弹奏完毕回过头来，林萱琦的意识才回到现实。
    少女目光闪烁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盯著少年的侧脸出神了几分钟，她心底升起强烈的警惕，“我叫你弹c大调卡农，你弹的是什么？”
    程飞挠了挠头，“好像叫什么卡农变奏曲，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就擅自练了这个。”
    “《帕赫贝尔的卡农变奏曲》。”林萱琦深吸了口气，盯著程飞的眼神变得危险，“初学者不可能弹成这样，你居然敢耍我？”
    “绝对没有。”程飞连忙摇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真的是一周学会的。”
    “一周学成这样，你难道想说你是音乐天才？”林萱琦恐怖地笑起来。
    “我可能真是个未被发现的天才。”程飞訕訕地说。
    “够了。”林萱琦转身就走。“给我教训他到说实话为止。”
    话音落下，不知何时站在旁边的叶霜快步走向程飞，神色冷酷。
    程飞本想甩开她，没想到这位表面娇软的双马尾少女力气大得嚇人，一下就反绑住了程飞的双臂。
    “林萱琦！”程飞挣扎著扯开嗓子朝她的背影大喊，“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我到底怎么你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完成你的任务，白天在学校弹琴，晚上在桌子上练指法，练得指头都起泡了，你就这么对我？”少年的吶喊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林萱琦的脚步停顿，过了几秒，面色冰寒地走回来厉声说，“拿他的手给我看。”
    ……

 第47章 47.少年与少女的偶遇

    片刻后，林萱琦让叶霜放开了程飞。
    “今天你可以回去了。”少女低垂眼帘有些烦躁地挥手，说完快步离去。
    “不好吧，我才刚来。”程飞活动著刚才被叶霜钳制的胳膊，看向林萱琦的背影。
    “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少女回过头来眯了眯眼，“是不是每次还得给你准备晚饭才行？”
    “也不是不可以，然后我们再打会儿游戏之类的。”程飞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你都不来学校，我挺想你的。”
    “我忙得很，没空陪你玩。”林萱琦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神情变得莫名，“今天我要熬夜盯盘，你来陪我？”
    “盯盘是什么意思？”程飞不解。
    “你当工作就行了。”
    程飞一愣，赶忙摇头，“哦那还是算了，你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影响到你我怕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那就赶紧消失，別影响我的心情。”少女的神情变得不悦。
    “好的，大小姐。”程飞老老实实撤了。
    林萱琦目送少年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偏头看向叶霜，“查得如何了？”
    “没有发现可疑的跡象。”
    “继续。”
    “是，小姐。”
    ……
    离开林萱琦的庄园，程飞决定再度挑战从南湾慢跑回广安街。
    这次他没吃晚饭，绝对不会岔气了。
    跑到中途，程飞饿得有点头晕，在路边买了一个豪华加料版手抓饼，恰好这时候公交车来了，他一个闪身上了车。
    没想到从南湾一口气跑到广安街这么困难，看来下次要提前吃点东西才行。
    决定了什么事情，既不意气用事地逞强，也不轻言放弃，而是冷静地总结经验教训，能无时无刻保持这种心態，自己不愧是现实主义强者。
    程飞一边在车上吃手抓饼，一边想到。
    填饱肚子，又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消化得差不多了，程飞提前下车继续慢跑，把这当作锻链的一部分。
    夜色降临，广安街附近一座人来人往的天桥下，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正用手机打著光，站在绿化带前面寻找著什么。
    路人的视线无不被她精致的容貌吸引，好奇她是否遗失了重要之物，可又碍於她身上生人勿近的气场不敢上前询问。
    一个俊朗的少年风一样从少女身后跑过，片刻之后又倒退著跑回来。
    “沈老师，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程飞问。
    沈曦偏头瞥了他一眼，黛眉微皱，神情像是看到了不吉利的东西，“周围人这么多也可以现身，你的怨气居然大到这种地步？”
    “不要说得我已经死掉了一样。”
    少女捏著下巴沉思，“难道不是？否则我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上有八十亿人口，我却会在路边遇到你这种事。”
    “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爱情的引力让我们相遇。”程飞一本正经。
    “胡说八道就算了。”
    “其实是你跟踪我吧？你明知道我家在这附近，还来这里站著。”程飞盯著少女的脸，“你该不会每天都在我家周围閒逛，期待和我偶遇然后发生点什么，没想到你表面很可爱，其实心机这么深重。”
    沈曦的神情嫌恶到了极点，“单身男性的妄想能力有时候真的令人难以想像，简直像街角的垃圾堆一样，不翻开根本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老鼠和蟑螂。”
    “提醒一下，我可不是单身男性，我的女朋友叫林萱琦，她又有钱对我又好，我过得很幸福。”
    沈曦的神情变得冷漠，“是吗？所以你已经忘记了和她在一起的本来目的，果然，被下半身支配的可悲男性，不配得到一丁点信任。”
    “其实都是假话，目的是激起你的嫉妒心，我喜欢的永远都是你，沈老师。”
    “噁心的言巧语到此为止。”少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回答我，到底怎么来的？”
    “都说路边摘的。”程飞瞥了一眼旁边没有一朵的绿化带。
    沈曦关掉手电，面无表情，“我没找到，带我去找。”
    “具体地方忘记了，你也知道我头脑不行记性不好。”
    “我要你再送我一束。”少女盯著少年。
    “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机缘巧合，强求不来的。”
    “我偏要强求，你给不给我？”少女昂起下巴，盯著少年的眼睛，冰冷的神色变得不耐烦。
    “你要是撒撒娇，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你给不给我？”完全没有撒娇可言，依旧冷冰冰的。
    “你现在重新和我在一起，我就再给你一束。”程飞不动声色。
    “果然是浪费时间。”少女扭头就走，打开手电，继续沿著绿化带寻找起来。
    程飞跟在她后面，双手垫著后脑勺。
    走过一条街，少年嘆了口气，“放弃吧，你找不到的，全世界除了我，没人找得到那种。”
    “没人找得到，你又怎么可能有？”沈曦看都不看他。
    “倒也是，不过你就算从这里找到樱华，把所有绿化带翻个底朝天，都不可能找到，找到了我这辈子倒立走路。”程飞诚心诚意地说。
    “也就是说不在这里。”沈曦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把手机关掉，转头走向另一条空荡的道路。
    “誒你去哪儿？”
    “不用你管。”少女头也不回。
    “你不会要动用沈家的权势，把学园都市的鲜店全查一遍吧？”
    “……”
    “还是去植物研究所，找专家辨別？”
    “……”
    “沈老师，你到底要去哪儿？”面对一言不发的少女，程飞摸不著头脑。
    她忽然停下步伐，冷冷地转过头来，“回家。”
    “啊，哦，你不坐车？”
    “就在附近，为什么要坐车。”少女撩了一下头髮，继续往前走。
    “那我们岂不是住得很近了。”
    “再尾行下去我会报警。”沈曦转头瞪程飞。
    “我送你回去，这边人有点少，大晚上的我不放心。”程飞左右望了望，这片確实黑黢黢的。
    少女冷笑，“学园都市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相比之下被你尾行才更危险。”
    “以前我也这么觉得，直到我差点被丟去餵鱼。”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少女面无表情。
    程飞挠了挠头，“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少年双手插兜，转头走去。
    沈曦望著他的背影，也转头走去。
    几秒钟后，少女转过身来冷声说，“等等。”
    “怎么了？”
    “送我回去。”
    “你这女人到底有多傲娇啊。”
    ……

 第48章 48.沈曦想要知道

    “沈老师，原来你就住我对面？”程飞仰望面前绿意盎然的高档公寓，有点惊讶。
    听说这一片是近两年新修的，环境设施完善且精致，论租金至少是程飞那边的三倍以上。
    清冷少女瞥了他一眼，神情藏在夜色中轻声说，“你想不想上去喝杯茶。”
    “直接见家长？要不你等我买点见面礼。”程飞拍了拍衣兜。
    沈曦面无表情地盯著他，“我一个人住。”
    “沈老师你对我这么放心？我都不放心我自己，你这么可爱我怕出事。”
    “也对，当我没说过。”少女冷著脸扭头就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飞不动声色跟上她。
    “敢未经允许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不会原谅。”沈曦一边走一边说。
    “沈老师，你傲娇的样子有多可爱你知道吗？”
    “闭嘴。”
    两人並肩走进电梯，程飞斜眼瞥见沈曦按的是顶层三十六楼。
    “沈老师，如果有天停电了，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
    “我来给你送饭。”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黛眉微皱，“除非意外，学园都市不会停电。”
    “说的就是意外了。”
    “意外我也可以走楼梯，不需要你。”
    “我怕隔天看到你猝死在爬楼过程中的新闻。”程飞瞄了眼沈曦纤细的身姿。
    不得不说少女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玻璃製品般易碎的美感。
    沈曦轻咬银牙，“那你更不该来，我怕你先死。”
    “其实我最近开始锻链了，你要不摸下我的腹肌？”
    “离我远点。”少女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隨著叮的提示音，电梯到达三十六楼。
    程飞跟著沈曦走出电梯间，当穿过大门看到玄关的时候，程飞意识到了不同寻常，往里张望。
    “沈老师你就一个人住大平层啊，还说不是沈家大小姐。”
    少女面无表情打开旁边的鞋柜，找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到他面前。
    程飞瞄了一眼，发现鞋柜里全是女式鞋，光搭配校服的小皮鞋就有好几种不同款式，还有帆布鞋，运动鞋和靴子之类，码数很小顏色乾净，说不出的引人注目。
    “收起你齷齪的视线，去沙发上坐著別动，我给你泡茶。”鞋柜嘭一下被关闭，沈曦神情冰冷地转身走去。
    厨房是开放式的，所以程飞坐在舒適的沙发上，可以看到少女的背影，绸缎般的浓密墨色长髮將她包围。
    厨房的檯面上有一个玻璃瓶，里面装了水，程飞送的晨曦被安置在里面。
    少年百无聊赖，从茶几上拿起一本蓝色封皮的书。
    “呼啸山庄……”
    程飞隨便翻开，一片形状顏色完美的银杏叶从里面掉了出来。
    他捡起叶子，隨便读了几段感觉不明所以，把叶子和书归回原位。
    沙发角落堆著一摞叠放整齐的衣物，像是洗完了没来得及收进衣柜的结果。
    程飞一晃眼瞥见最顶上有几片纯白色的不可描述之蕾丝布料。
    她真的需要这种东西吗？
    抱著这个想法，程飞转头看向厨房，想再確认一眼。
    然后程飞就发现目標已经近在咫尺，就站在他面前。
    沈曦一手拿茶壶，一手拿杯子，正用令人心悸的空洞视线俯视他。
    “沈老师，我真的推荐你试一下白色的过膝袜，虽然你穿黑色的也很完美。”程飞避开她的视线，水平往前看。
    少女的眼皮肉眼可见地跳动了两下，她把手里的东西重重放在茶几上，“喝完请你立刻消失。”
    话音落下，少女抱起那一摞衣物走进里面的房间，过了几分钟才回来，在程飞对面坐下。
    程飞喝著茶环顾四周，“沈老师，如果我说我没钱付房租了，你会收留我来和你同居吗？我可以给你做饭抵帐。”
    “好啊。”少女满不在乎地轻点頷首，捧起茶杯吹了口气。
    “真的？”
    “嗯，只要你不怕被女朋友砍死就行。”少女把女朋友三个字咬得尤其重。
    程飞打了个寒颤，“说的也对，看来把她甩掉之前我不可能和你同居，抱歉让你失望了。”
    “废话到此结束。”少女像要送客似的站起身，走到程飞身旁坐下来，“到底怎么来的？”
    沈曦一脸严肃地逼近少年，像是想用气势逼迫他交代。
    “路边摘的。”
    “我不想再听谎话，看著我的眼睛说。”
    “有没有人夸过你的眼睛很好看？又黑又亮，像戴了美瞳一样。”程飞盯著她的眼睛讚嘆。
    “你喜欢我吗？”少女注视著少年。
    “当然。”
    “那告诉我，怎么来的？”
    “其实只是普通的，我感觉长得很像晨曦，就买来送给你了。”程飞一本正经，“我只是捨不得看你难过，希望你开心点。”
    沈曦低垂眼帘，“谢谢。”
    “不用谢。”
    “那再送我一束。”少女又抬起头。
    “我很穷，沈老师。”
    “我给你钱。”
    “我不受嗟来之食，要不你重新和我在一起，就当给我交往费了。”
    少女眼神一冷，“我没那么不知廉耻，主动让人脚踏两条船。”
    “沈老师你太传统了，现在有些女孩子做这种事像喝水一样轻鬆，再说我上林萱琦的船不也是你指使的。”
    “我是给你自证的机会。”
    “可林萱琦的船上去容易下来难吶。”程飞摊手。
    “那是你的问题。”少女似有不悦。
    “不是你叫我上的？”程飞惊讶。
    “我叫你上你就上，你到底喜欢谁。”少女仿佛爱情片女主一般质问。
    程飞张了张嘴，“沈老师，你乾脆让我抱著你然后你边挣扎边念这种台词，我再把你一顿强吻大喊我喜欢你，然后我们就和解了，你觉得如何？”
    沈曦的神情变得恶寒至极，双臂护在胸前后退，“没想到你对我的妄想已经发展到这么不堪入目的地步。”
    “算了，茶也喝过了，不和你扯了，我回去了。”程飞作势起身。
    “別动。”少女却紧咬银牙叫住他。
    “又干嘛？”
    少女深吸了口气，重新逼近少年，缓缓贴近到他耳边。
    沈曦纯粹如墨的眸光闪烁，清冷的嗓音变得细若蚊吟，““你老实告诉我的事，我现在就兑现赌约，怎么样？”
    温热的气息，夹杂著髮丝间散发出的些许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让程飞感觉脖颈有点发痒。
    寂静的客厅里，空气都悄然安静下去，微妙的气氛，在少年少女之间扩散。
    ……

 第49章 49.沈曦半死不活

    程飞踏著夜色，缓步走出沈曦的公寓。
    少年悠閒地用双臂枕著后脑勺，文字在他眼前刷新。
    【新的一月，你获得了三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程飞深吸了口气双手合十，选择抽取。
    【无限水枪：从太阳获取能量，然后从空气中汲取水分的玩具枪，据说迴廊时代儿童最喜欢的夏日玩具之一→一千积分】
    【白色厨师帽：古代厨艺大师的帽子，据说佩戴的人参悟了料理→五千积分】
    【蓝色羽毛：据说可以让佩戴者变得灵巧，即使在空中也能够跳跃一次→五万积分】
    程飞嘴角扯了扯。
    系统你——母亲近来身体如何代我替她问好。
    算了，又贵又没用是系统的问题，有用但换不起是他的问题。
    程飞强迫自己平心静气，朝小区外走去……
    三十六楼的阳台，少女面无表情地望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回到客厅盯著两人刚才坐过的位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片刻之后她恢復平静，捧起厨房檯面上的晨曦走进了臥室，把放在床头柜上，在房间正中的地毯跪坐下来，凝视摊开在面前密密麻麻的星象手稿。
    少女紧咬唇瓣，双拳缓缓握紧，仿佛迷雾中寻觅灯塔的水手，久久没有动弹。
    ……
    翌日。
    程飞一如既往把所有时间投入到学习和锻链中。
    並不宽敞的书桌上，除了原有的教辅书外，还多了一摞书籍。
    《施瓦辛格健身全书》，《力量训练基础》，《精准拉伸》，《量化健身·原理解析》，《囚徒健身》，《跑步圣经》，全都是这段时间买的。
    房间里也多了瑜伽垫，泡沫轴和哑铃凳之类便宜好用的健身器材，门框上还装了一个家用单槓。
    下午做完最后一组跳绳，程飞鬆了口气，擦掉额头滑落的汗水。
    他手腕上的【手环】忽然震动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积攒许久的经验值终於有一条满了。
    【耐力：5（普通）→6（优秀）】
    少年凝视自己握紧的拳头，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很好，就按这个节奏坚持下去，林萱琦，我预感你跪在我面前的那天越来越近了。
    程飞先点了个外卖，之后去冲澡洗掉一身的汗水和疲惫。
    他刚走出卫生间，桌上的手机就响起来。
    程飞拿起一看，发现不是外卖。
    “下午好，沈老师。”
    “你在哪儿……”少女清冷的嗓音莫名虚弱。
    “在家啊。”
    “快来……”
    “呃，你要死了？”
    “別废话……”
    “到底怎么了？”
    “有事……”
    “可我刚点了外卖。”
    “喜欢外卖还是喜欢我……”
    “小傻瓜，你怎么可能比得上外卖——”
    程飞话还没说完，电话就掛断了。
    他无奈摇头，在app上给外卖小哥发了句“我不在家放门口就行”，之后换上清爽的白色t恤，又在外面套了件酒红色衬衫，转身出门。
    来到沈曦住的公寓楼下，打电话没反应，程飞只好等別的住户路过跟著混进门禁。
    三十六楼，电梯门刚一打开，程飞就看到了穿著白色睡衣倒在家门口不省人事的沈曦。
    程飞连忙把少女轻若无物的娇躯扶起正面朝上，试了下她的鼻息。
    还好，没死。
    “沈老师，醒醒。”程飞晃了晃她。
    没有回话，只细若蚊吟地哼了一声，娇俏的脸蛋比平时少了很多血色，看上去更冷漠了。
    “手好冰，不会有心臟病吧……”联想到她平时就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程飞越想越怕。
    “沈老师，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只好给你人工呼吸了，希望你別介意。”程飞把她放平，开始回忆看过的急救指南。
    好像是先往嘴里吹气再按胸？
    “滚……”少女眉头紧皱，气若游丝地吐出一个字。
    程飞惊疑不定，“沈老师，你討厌我的程度居然超越了生死？”
    “对……”哪怕少女的眸子只睁开了一丝，程飞也从其中感受到一股嫌恶。
    “沈老师，你到底什么情况？”
    “我没事，扶我进去……”少女又闭上眼，像是咽气了似的。
    程飞只得照做，把她扶到沙发上靠坐，刚好昨晚泡的茶还放在桌上，又倒了一杯小心翼翼地餵给她喝。
    少女总算睁开了眼，纯粹如墨的眸子空洞地望向天板。
    程飞听到了某种咕嚕嚕的奇怪声音。
    循著声音发出的方向，程飞的耳朵凑近少女的小腹。
    沈曦软绵绵地挥手打了他脖子一下。
    程飞看著少女苍白的脸，难以置信，“沈老师，难道就因为我昨天气到你了，你居然恼羞成怒到为了逃避赌约绝食自杀？”
    “拿吃的……”少女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
    程飞只好去厨房，发现里面乾净得像新的一样，显然这一任住客从来不做饭。
    程飞又打开冰箱，看见里面只有全麦麵包和酸奶，显示出住客偏执的品味。
    程飞拿了两片麵包又拿了一杯酸奶回到沈曦面前，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乾脆把麵包片撕成小块餵给她，又把吸管放到她嘴边。
    对他的投喂，少女双眼无神地照单全收。
    “以前我看网上讲，人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饿死的，但是你差点就做到了。”看著连咀嚼的力气都要没有的清冷少女，程飞诚心诚意说，“沈老师，我真的有点敬佩你了。”
    沈曦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像是一个全身骨折的病人一样仰著脑袋，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滚动了一下，把吃的咽下，又微微张开嘴。
    程飞再度撕下一块不大不小的麵包餵到她嘴里，等她嚼得差不多了，又把吸管递到她嘴边。
    就这样解决掉一片麵包和一杯酸奶，少女总算有点活人的样子了。
    她挣扎著坐直身子，手扶额头做沉思状。
    程飞边盯著她边自己吃另一片麵包，“沈老师，我都说你实在不想亲我就算了，你这样自残我很痛心。”
    “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她盯著程飞。
    “什么怎么回事？”
    “星星……”
    “你饿得看到星星了？”
    “我知道迴廊的星象是怎么回事了。”少女挣扎著说，虽然全身无力，眸子却闪闪发光。

 第50章 50.沈曦，贏

    “了一天一夜，我终於想通了。”沈曦注视著程飞的眼睛，虚弱的话语却掷地有声，仿佛她发现了全新的宇宙真理。
    程飞注意到她若有若无的黑眼圈，震惊了，“难道你从昨天不吃不睡熬到现在？沈老师，请你珍惜一下自己，你身体本来就虚，低血晕倒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又贏了，程飞同学。”少女脸上浮现冷笑。
    “是是是，你又贏了。”程飞拿她没办法，“你別动，我点个外卖。”
    沈曦拍了他一下，冷声说，“先扶我去臥室。”
    “你要躺著？躺沙发吧，方便我照顾你。”
    “我要给你看。”
    “看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吃了东西再看行不行？”
    “不行。”
    “运动的话更需要能量啊。”
    “收起你齷齪的想法。”
    “我怕你走两步又晕倒。”
    “少废话，你现在是我的僕人。”少女不容置喙。
    “饿到產生幻觉了吗？”程飞无奈地嘆了口气，“算了你开心就好，扶你进去行了吧。”
    “再帮我拿片麵包。”
    “是，沈大小姐。”
    程飞搀扶著脚步虚浮的少女走进大门敞开的臥室。
    臥室中央的地毯上，铺著一张超大的世界地图，上面用红笔做了一系列记號，少女两周以来积攒的所有手稿以某种规律整理成沓摆在旁边。
    程飞意识到她还没放弃，坚持了一天一夜就在干这件事。
    沈曦甩开程飞的手，几乎是跌坐在地毯上。
    她注视著眼前的地图，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得意，“我把每天的星象对应的坐標推算出来，依次標在地图上，你猜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程飞盘腿坐下来，先是把麵包片递给她，她盯著地图不为所动，又送到她嘴边，“边吃边说沈老师，你不知道你现在气色多差。”
    少女勉强张嘴咬了一口，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说，“坐標形成了一条连贯的路径。”
    程飞一脸无奈，“你先解释你怎么推算的坐標。”
    “你把这张图的北极星找出来。”沈曦挑选出一张手稿递给他。
    程飞看著纸上密密麻麻的小点和连线，面露难色，“沈老师，我才疏学浅不懂星座。”
    “我教你。”少女冷笑一声，又瞥了眼他手里的麵包片，“餵我。”
    程飞把麵包递过去给她咬一口。
    “注意看，这里是大熊座，北斗七星就在上面，在北斗七星最后两颗连线的延长线上，这颗就是北斗星。”少女在图上比划，“北斗星处在地球自转轴的延长线，在北半球通过北斗星的高度角就可以得出纬度。”
    “沈老师我服了，你的地理真的学得很好。”程飞诚心诚意说。
    程飞是打算选理科的，所以地理不怎么上心。
    沈曦面无表情，“南半球没有北极星这么好用的指示，不过有南十字星，通过一些办法也可以估算纬度。”
    “那经度呢？”程飞放弃思考，只管投餵她，“张嘴。”
    少女咬一口麵包继续说，“推算经度也不难，因为事先知道每张图对应的格林威治时间，所以拿某些星座的位置和软体上的星空图对比就知道经度了。”她敲了敲旁边的平板电脑。
    程飞拿起一张张手稿检查，忍不住说，“沈老师，就算理论行得通，你確定你目测手绘的误差没问题？”
    “我学过五年速写，我的眼睛就是尺。”少女昂起下巴，自信满满。
    程飞服了，“你刚才怎么说来著，把坐標依次放到地图上，然后呢？”
    “坐標形成了一条连贯的轨跡，这说明什么？”她盯著他的眼睛。
    “说明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程飞摇头。
    她纯粹如墨的眸子反射出窗外的天光，“说明迴廊真的是一座移动的天空之城，不得不承认这点被你猜对了，你放心，將来我会如实记录你的功劳。”
    程飞一脸麻木，“原来是这样，多么令人震惊的发现，那这座天空之城此时此刻具体在哪儿飘著呢？”
    沈曦低头看地图，手捏下巴说，“根据最近的轨跡，迴廊刚从北冰洋进入大西洋，接下来可能通过德雷克海峡去太平洋，也有可能绕到印度洋……”
    “为什么只能走海上，到底是天空之城还是海上之城？”
    沈曦一脸同情地看著他，“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吗？无尽云海下方只能看到海水，说明迴廊的轨跡始终避开陆地。”
    这还给她圆上了，程飞陷入沉默。
    “你怎么不餵我了？”少女瞄了下他手里的麵包片，面无表情。
    “因为我也有点饿。”程飞回过神来。
    话音落下，在少女无比恶寒的视线中，少年三下五除二把她咬剩的半片麵包解决掉了。
    “你的齷齪程度再一次超越了我的想像。”沈曦双手护在胸前，跪坐的虚弱身体往后退。
    “沈老师。”程飞拍掉手上的麵包渣，“开上你家的私人飞机，我们即刻出发去找迴廊吧。”
    少女愣了下，摇头，“现在还不到时候，迴廊应该有某种隱形能力，否则早就被雷达或者路过的航班发现了。”
    “说得也对。”程飞平淡地点了点头，“你应该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叫了外卖放门口。”
    “你不能走，陪我下楼吃饭。”恢復了六成气色的少女冷声说。
    “沈老师，我出於人道主义救你，你怎么还限制我人身自由的？”
    “你忘了你的赌注吗？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僕人了，你已经没有人身自由了。”少女冷笑。
    程飞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心情无法描述。
    “我现在要换衣服，请你出去等我。”沈曦缓缓站起来，神情警惕。
    程飞无话可说，离开臥室。
    二十分钟后，程飞和换好衣服的少女踏著夕阳走出公寓。
    她上身穿了件白色的雪纺衬衣，搭配藏蓝色半身长裙，脚上踩了双帆布鞋，外搭一个小挎包，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比平时更清冷。
    “沈老师，我先说陪你吃饭没问题，饭钱我不付的。”程飞很有原则。
    “你的吝嗇我倒是早有预料。”
    “你想去哪儿吃？”
    “上次那家早茶店好了。”
    “近一点也好。”程飞点头，“话说沈老师。”
    “什么？”
    “我们今天算不算牵手了？”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忘了吗？我先扶你到沙发，又扶你进臥室，是你自己抓著我不放。”
    “你成功噁心到我了。”少女双手不安地在裙子上擦了擦，仿佛碰到了不乾净的东西，“只是特殊情况而已，麻烦你刪除这段记忆。”
    ……

 第51章 51.钢琴曲，献给沈曦

    “沈曦，一位气质清冷，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时而给人一种剔透的玻璃製品般易碎感的少女，起初我只是喜欢她精致的侧顏，还有如墨的长髮和眼眸，而真正使得我爱上她的，还是有一次她中二病犯了，竟然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睡折磨到低血晕倒，照顾她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深深爱上这位时而聪慧如雪时而固执娇憨的少女……”程飞轻声说。
    “够了。”沈曦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念些什么不堪入目的內心独白？”
    “將来我的个人传记里对你的描述，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废话连篇不明所以的文笔且不谈，请你不要在那种东西里提到我，不然我可能死不瞑目。”
    “放心，不会提到你太多的，因为在我的设想里我们的感情会无疾而终，而你也只是活在我晚年遥远的回忆里，成为我青春岁月的註脚。”
    少女先是一愣，旋即重重地冷笑一声，“我们的感情？请你不要造我的谣，如实说明一切都是你可悲又噁心的单相思。”
    “沈老师，你也太傲娇了。”程飞嘆了口气。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在早茶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板走过来，把菜单放到两人桌上，对程飞笑著说，“靚仔，又和女朋友来啊，吃点什么？”
    “我先点。”沈曦面无表情把菜单摸过去，“我要虾饺，萝卜糕，烧麦和马蹄糕，还要肠粉。”
    “我要干炒牛河和蒸凤爪就行了。”程飞说著想了想，“对了老板，我女朋友经常低血，有没有比较滋补的？”
    老板想了想，“那我推荐药膳鸡脚了，补血益气还养顏，很多女生来点的。”
    “嘶——”程飞忽然颤抖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靚仔，你没事吧？”老板神情不解。
    “没，没事，腿抽筋了。”
    “他经常腿抽筋，把他的蒸凤爪换成药膳鸡脚。”沈曦冷哼一声。
    “好的，药膳鸡脚要两份，你们先喝茶。”老板拿著单子走了。
    “沈老师，太狠了吧。”程飞齜牙咧嘴弯腰去揉小腿。
    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冷笑。
    等到吃的送上来，程飞不动声色夹走了沈曦的一个虾饺，然后在少女恐怖的眼神注视下咬了一口。
    程飞一边嚼一边看她，“你这么喜欢虾饺啊？那剩下这半还你？”
    少女一言不发。
    “不要那我吃了。”程飞把剩下一半也丟进嘴里，旋即又抖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嘶——”
    沈曦幸灾乐祸地冷笑。
    “沈老师，你听没听过一句老话叫打情骂俏？”
    少女的神情骤然冰冷，低头去吃肠粉了。
    程飞又夹了一块她的马蹄糕品尝，注视著她的脸说，“沈老师，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打这种赌了。”
    “为什么？”少女头也不抬。
    “因为只要你脑洞够大，总能想出合理的解释，然后我就输了。”
    “无论如何也不肯正视自己的失败吗？无药可救。”
    “不过我已经决定了。”
    “什么？”
    “今后只要我还活著，就会陪你这样探索下去。”
    “你终於明悟了？”少女抬起头来，眸子里流露一丝笑意。
    “嗯，我明悟了，虽然迴廊是虚假的，可你的这份执著是真实的，哪怕很中二病，我也想守护你的这份纯真。”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的双眸回归冷漠，“你输了两次赌约，已经是迴廊研究部的地缚灵兼我的僕人，这么做理所应当。”
    “愿赌服输，是这么说没错。”程飞点点头。
    “只有信守承诺这点还值得称讚。”少女冷笑一声。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飢饿的情况下，会產生自己很能吃的错觉。
    沈曦点了好几样，很快就吃不下了，程飞只好叫老板给她打包带回去，这样她晚上饿了不用啃麵包喝酸奶。
    两人走出早茶店，由沦为僕人的程飞给少女拎小挎包和打包盒。
    周六的晚上比较热闹，三三两两的家人，朋友或恋人在街上漫步。
    万达广场的商场天井里有展示区，里面放了一辆汽车，还有一架閒置的钢琴。
    从旁边路过时，程飞叫住了沈曦，“沈老师，麻烦你暂时拿一下东西。”
    在少女疑惑的视线中，少年在钢琴凳坐下，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领口，对她说，“《帕赫贝尔的卡农变奏曲》，献给可爱的沈曦。”
    少女抱著手臂面无表情，在她的注视下，少年弹奏起来。
    关於卡农，长崎明日奈给程飞讲过一个故事：名叫帕赫贝尔的年轻钢琴家来到异国他乡，当他在教堂弹琴时，一位富家女爱上了他，后来战爭爆发，他被迫参军，直到战爭结束，他才知晓富家女已经在等待他的途中病逝，於是他在悲痛之中创作出了卡农。
    过了一天长崎明日奈说这个故事是假的，但並不妨碍程飞將类似的情绪融入进演奏当中，这是【八分音符】赋予他的能力。
    一曲弹罢，少年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匯聚了许多驻足聆听的路人。
    有端著奶茶的闺蜜，有手挽手的情侣，还有一脸天真的小孩子。
    所有人脸上都残留著意犹未尽的情绪，不由自主鼓起掌来。
    迎著掌声，程飞躬身行了一礼，从沈曦手里接过东西，和少女並肩走出商场。
    程飞看向她的脸，“沈老师，我弹得怎么样？”
    “技巧马马虎虎，感情勉强过关。”少女的神情若有所思。
    “是嘛，那就是还不错。”程飞耸了耸肩，“送你回去好了。”
    “算你识相。”少女冷哼一声，“对了，文化节的社团展示活动你策划得如何？”
    “还有这种事？”程飞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交给你处理了吗？”
    “哦对，差点忘了。”程飞乾咳一声，“我的打算是办女僕咖啡厅，只要沈老师你穿上白丝女僕装，我觉得整个樱华都会跪拜的。”
    “胡言乱语就算了。”沈曦一脸冷漠，“果然这种事还是不能交给你，我考虑好方案周一通知你。”
    程飞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低下头，“是，部长大人。”
    程飞一直把沈曦送到公寓楼下，才將手上的东西都交还给她，“那么沈老师，晚安。”
    “晚安，程飞同学。”少女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走进公寓。
    ……

 第52章 52.神圣纯洁的绝对领域

    周一。
    文化节成了今天班上最热门的话题。
    原定上周就该敲定的展示活动方案，由於所有人爭执不下，班长宣布放学后进行公开投票。
    高一六班的班长是一个戴眼镜的黑长直女生，成绩优秀，工作態度认真负责，这是大家对她一致的印象。
    “呼声比较高的有四个选题，小吃摊，鬼屋，咖啡厅和小游戏摊，为了投出大家相对满意的结果，每个人把最想要的两项写在纸上，然后交给副班长唱票，我来计票。”班长推了下眼镜说。
    於是教室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刺啦声，大家把投票撕下来。
    副班长是一个总是面带微笑的眼镜帅哥，虽然不及程飞，但也相当受欢迎，他捧著一个空书包，一排一排挨个收集投票。
    轮到程飞这边的时候，程飞把一张什么都没写的空白笔记撕下来，摺叠了一下放进副班长的书包。
    “程飞，你投的什么？”陈昊悠閒地单手撑著下巴。
    “咖啡厅和鬼屋。”程飞隨口说。
    “不愧是你程飞，不是变態就是鬼畜。”
    另一边的杜欣华加入话题，“你投的呢？陈昊。”
    “我嘛，咖啡厅和小吃摊。”
    “那你就是变態和暴食。”杜欣华评价。
    “你呢？”陈昊看向他。
    “我是暴食和鬼畜。”
    “居然不投咖啡厅，你这个叛徒。”陈昊忽然咬牙切齿。
    “我可不想当男僕。”杜欣华一脸嫌弃。
    “那是必要代价口牙！你难道不想看女僕装了？”
    “三次元不值得。”
    两人陷入爭论的时候，周涵转过来笑眯眯地说，“程飞程飞，如果投到咖啡厅，你愿意穿管家服吗？”
    “我无所谓。”程飞淡淡地说。
    原本的女僕咖啡厅，由於女生们强烈反对，最后妥协成了女生当女僕的同时也要有男生当男僕。
    当然前提是投得上。
    “放心放心，我会当女僕陪你的。”周涵继续笑眯眯，仿佛篤定程飞会被安排当男僕。
    她的同桌，一个很內向的女生也悄悄瞄了程飞一眼。
    联想到原本遭受全班一半人抵制的咖啡厅，修改过后突然变成呼声最高的选题，程飞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不会被算计了吧？
    讲台上，班长和副班长迅速完成了唱票，得票数以画正字的方式呈现在黑板上。
    “誒怎么会！最高的居然是小吃摊？”
    “可能很多人都把第二票投给小吃摊，反而成得票最多的了。”
    “好可惜，咖啡厅只差五票，差一点就可以……”
    看来不论如何，程飞都无法得知真相了。
    在或满意或失望的议论中，班长宣布解散，於是所有人一鬨而散。
    ……
    程飞单手把包拎在背后，爬上社团活动楼天台，推开601室的大门。
    “下午好，沈老师。”
    “下午好，程飞同学。”照旧坐在钢管椅上，不知又在研究什么的墨色长髮少女面无表情。
    “你身体怎么样？”程飞视线扫过她包裹过膝袜的纤细长腿，感觉质感像丝滑的黑巧克力。
    “很健康，谢谢。”少女挽了一下头髮，隨即狠狠地瞪他，“真的关心人就收起齷齪的视线。”
    “那就好。”程飞像听不到后一句话，拿出学习资料在她对面坐下，又环顾房间，“对了沈老师，你的望远镜呢？”
    初次见面那天，少女就在调试望远镜，后来为了研究星象，她偶尔留校到天黑，坐在这里看星星。
    “是天文部的，今天叫人搬走了。”沈曦说。
    “原来如此。”程飞开始学习了。
    一段冗长的安静后，沈曦抬起头来，“程飞同学，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在迴廊见过多少玩家同屏在线？数量比较多的情况下。”
    程飞想了想，“如果爬到大传送门旁边的钟楼上，隨时都可以看到很多人，但是具体有多少不好说。”
    “以樱华的开学典礼为参照吧，樱华一个班大约五十人，一个年级大约二十个班，也就是开学典礼的时候有三千人，你在迴廊里见过比这多还是少？”
    “迴廊更多吧，虽然樱华的开学典礼我请假了。”程飞耸肩。
    “那你有没有想过，最极端的情况迴廊有多少玩家同屏在线？”沈曦注视程飞。
    程飞望向她的眼睛，回忆著说，“呃，搞不好上万？我见过人最多的时候，大传送门附近挤得密密麻麻。”
    “很好，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玩家同屏在线合理吗？”少女十指相扣支撑下巴，露出微笑。
    “不合理吗？”程飞挑眉，“迴廊毕竟是大型网游。”
    “除了迴廊以外，你见过哪个大型网游有这么多玩家同屏？”
    “呃，那些页游不经常喊千人同屏万人攻沙之类的？”
    沈曦扶额，“居然妄图让你自己察觉问题所在，是我高估你的智力了。”
    “沈老师我必须强调，在智力上我们两个现在是一样的，虽然你可能有点特长。”
    “自以为是的说法就算了。”少女快步走到小黑板前，“我给你解释一点基本常识。”
    她像在给程飞上课一样说，“拋开粗製滥造的2d页游不谈，除了迴廊以外，eve是同屏人数最高的游戏之一，你听说过吧？”
    程飞回忆了下，“星战前夜？好像比迴廊还复杂，玩家之间会发生大规模宇宙战爭之类的。”
    “没错，那款游戏最多支持几万玩家同屏，每一艘飞船的航行，开火和补给都实时运算。”少女顿了顿，“但实际只要几千玩家，就够让伺服器卡顿，游戏专门有所谓『时间膨胀』的设定，就是相同区域玩家过多，这片区域的时间流速会自动减慢，以此缓解伺服器压力。”
    “好吧，所以呢？”程飞的视线又扫过她的腿。
    过膝袜紧紧勒出的绝对领域，如同黑色岩石构成的山巔上被阳光抚摸的一抹皑皑白雪，神圣而纯洁。
    “你在看哪里？”少女纯粹如墨的眸子空洞地俯视他。
    程飞连忙正襟危坐，把视线放回少女娇俏而冰冷的脸上，“沈老师，您继续。”
    少女黛眉紧皱，“我觉得有必要先给你上一课。”
    ……

 第53章 53.课题之三

    “眾所周知，网游的数据要从玩家发送到伺服器，伺服器完成各种计算，再把结果返回相关玩家。”沈曦在小黑板上画完示意图，转过身来。
    “那么程飞同学请你回答我，假设一个区域有十个玩家在场，某个玩家產生了一份数据，伺服器计算完毕，要返回多少份结果？”
    程飞的视线及时回到少女脸上，想也不想说，“每个玩家一份的话，显然是十份？”
    “同样的道理，十个玩家分別產生一份数据，伺服器总共要返回多少份结果？”沈曦又问。
    “这还用问，十乘以十等於一百。”程飞摊手。
    “假设玩家数量变成一百个呢？”少女紧盯著他。
    “一百乘一百？”程飞意识到了规律，“其实就是玩家数量的平方。”
    “很好。”沈曦昂起下巴，“再想，一千个玩家的情况，结果会如何？”
    “一千的平方就是一百万了。”程飞回答得很快。
    “试想一下，玩家每次移动，跳跃或者攻击都会產生数据，游戏的细节越多，数据量也就越大，每秒钟玩家要和伺服器同步几十次数据，把这个量乘以一百万倍，是多严重的带宽负担？”少女紧盯他的眼睛。
    程飞想了想，“一百万倍说著嚇人，但既然有星战前夜这种游戏，说明问题不大，毕竟现在的网络技术很先进。”
    “一千人当然没问题，投入充足的技术和成本就能解决，甚至那些玩法简单的2d页游，轻易就能做到千人同屏。”沈曦轻点頷首，像是讚赏学生的老师。
    “就是说。”程飞作低头沉思状，朝著少女的小腿点头。
    “那十万人呢？”沈曦俯视他，俏脸冰寒。
    “嗯？”
    “我问你十万人同屏会產生多大负担，回答我。”少女的语气愈发冷了。
    “你等我用下计算器。”程飞从书包里摸出手机，“十万的平方就是……呃，一百亿。”
    “你觉得现今的网络技术有没有可能实现这种级別的玩家同屏？”
    “不太可能吧？毕竟数据量是指数级增长，不仅要占用带宽，计算量也很大，假设做得到早就有游戏宣传十万人同屏对战了。”程飞耸肩。
    沈曦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的头脑还保有一点理智，没有完全被齷齪的神经占据。”
    “沈老师你这就过分了，讲得我好像专门基因突变过一样。”
    少女瞥了他一眼，毫不掩饰嫌恶，“从刚才开始你在看哪里你自己清楚。”
    “沈老师你完全误会了，其实是今天美术课讲到人体，老师说腿部的动態很重要，你知道我一直对艺术心怀嚮往。”
    “那你不如找你女朋友看个够，不好意思说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她肯定很乐意，也肯定让你更满意。”少女的眼里毫无怜悯。
    “哪里的话，沈老师你的美在我心里无与伦比。”程飞一本正经。
    “言巧语也等你分手了再说。”少女一脸冷漠地坐回钢管椅，“所以接下来，新的课题是测试迴廊的同屏人数上限。”
    程飞一脸不出所料，“那么要如何测试呢？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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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步，组建一支乐队代表社团参加文化节。”
    “好的，组建一支乐队……”程飞先是点头，隨即意识到不对劲，“哈？”
    “有问题吗？”
    “不是要测试迴廊的同屏人数上限？”
    “记忆力倒还不错。”
    “那这和文化节的关联是？”
    “刚好每个社团都要举办展示活动。”
    “这个刚好的逻辑在哪里？沈老师你到底想做什么？”
    “果然不该高估你的理解能力。”面对一脸费解的少年，少女重重地嘆了口气，“从头给你解释一遍好了。”
    “洗耳恭听。”
    “你的钢琴弹得不怎么样倒是启发了我，如果想在迴廊聚集大量玩家，举办一场演出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要在游戏里面举办演出？”程飞就像听到天方夜谭。
    “没错，我的设想是半年后吸引十万玩家前来围观。”沈曦手捏下巴。
    “然后伺服器就爆炸了。”
    “既然迴廊真实存在，自然没有性能瓶颈可言，这会成为强有力的证明。”少女冷笑，“不相信的话我们再打个赌。”
    程飞果断摇头，“你死心吧，我说了不会再和你赌了。”
    “既不相信我说的，也不敢和我打赌，世界上最胆小的男人非你莫属了。”
    “我说过要守护你的。”程飞满不在乎，“话说回来沈老师，你知道十万人什么概念吗？哪怕游戏做得到，我们拿什么吸引十万人围观？咬打火机？”
    “都说了组建一支乐队。”沈曦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迴廊在全世界有几千万玩家，我们只要吸引来百分之一都绰绰有余了。”
    程飞摸了摸下巴，“沈老师，恕我直言你太理想化了，你说得我们像有全球知名的当红乐队，实际我们社团就两个人，我有个提议。”
    “说。”
    “改成我们去讲相声，你意下如何？”程飞摊手。
    “粉丝不够就去积攒。”沈曦黛眉微顰。
    “先有实力才能谈积攒粉丝吧？”
    “所以就从这次文化节开始，作为乐队出道展露头角。”少女神色坚决。
    “沈老师我再强调一下我们社团就两个人。”
    “所以需要去找乐队成员。”
    “谁去找？”
    “你。”
    “我？”程飞手指自己，感觉这个任务像除掉唐僧师徒一样艰巨。
    “发挥你言巧语的才能，哄也好骗也罢，弄一堆会玩音乐的女生过来当傀儡。”
    “不要讲得我像持有催眠app的变態一样谢谢。”
    “你难道不是变態？”少女神情篤定。
    程飞一巴掌拍在脸上，“部长大人，我申请退部。”
    “你所谓的守护就只有这点觉悟？”少女低垂眼帘，“看错你了。”
    程飞盯著她的脸，嘆了口气，“好吧我试试，那沈老师你做什么呢？”
    “我负责乐队的运营策划，以及筹备最终的十万人演唱会。”少女表情认真，“所以你赶紧去找人。”
    程飞一脸无奈，“好吧，那我先去轻音部问问。”
    “祝你一切顺利，等找到人我就升任你为副部长。”
    “原来我现在不是？”程飞惊讶。
    “很遗憾目前不是。”
    ……

 第54章 54.迴廊研究部决定成立乐队

    “总而言之，只要轻音部和迴廊研究部达成战略合作，虽然暂时没有实质收益，但依託我们这边强大的运营策划能力，从这次文化节开始，想必最多半年就可以把你们打造成足够在线上吸引十万听眾的当红乐队，届时肯定赚得盆满钵满——”
    “程飞同学，请喝茶。”
    “谢谢。”
    轻音部社团活动室，时尚女生把纸杯放在喋喋不休的程飞面前。
    “给钱就可以，五百块唱一场。”另一边的短髮女生伸出手。
    时尚女生连忙按住她的手，“凉学姐冷静点，文化节我们自己也要上台，就算有钱拿也不可能再活动的。”
    “化妆认不出来就行了，或者全员像孤独酱那样在头上套纸箱。”
    话音落下，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被称为孤独酱的社恐女生突然抽了一下，整个人朝后倒去。
    时尚女生手忙脚乱地接住她，啪啪拍打她的左右脸，“孤独酱醒醒！凉学姐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啊，凉学姐快来帮忙，我撑不住了。”
    程飞喝著茶围观乱作一团的轻音部三人。
    几分钟后事態平息下来。
    “抱歉程飞同学，其实我们目前的水平远远达不到你的要求，而且我们自己也在筹备校外的表演，暂时没有更多的想法，建议你还是找別人试试吧。”时尚女生一脸诚恳地说。
    “这样啊，我明白了。”程飞不动声色地点头。
    时尚女生盯著他的脸想了想，“对了程飞同学，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组建乐队？”
    “我自己组建？”
    “没错，自己的乐队才有一起努力的动力不是么？而且你本身就可以当键盘手了。”
    “我可以吗？”
    “以你的天赋，多加练习肯定没问题。”
    短髮的凉学姐也竖起大拇指，“这点倒是不得不承认，你去玩键盘没问题。”
    时尚女生掰著指头说，“只要找一个鼓手，一个贝斯手，再加一个吉他手，就是相当完整的乐队了。”
    “主唱呢？”
    “可以找人兼任，比如我就是吉他手兼主唱。”时尚女生微笑。
    “原来如此，受教了。”程飞陷入了沉思。
    ……
    视线转到迴廊研究部。
    “情况就是这样沈老师，別人又不是傻瓜，我们自己上台都比找人当傀儡有希望。”程飞摊手。
    沈曦沉吟了下，“亲自上台么，好吧，那具体人选呢？”
    “以沈老师你的头脑，肯定擅长一两样乐器吧？”程飞看向她。
    “我的话会拉小提琴。”
    “太高雅了沈老师，有別的吗？”
    “钢琴也会一点。”
    “请別抢我唯一的位置谢谢。”
    “你可以去打鼓。”
    “不要说得当鼓手很简单一样，而且我的天赋仅限於键盘类。”
    程飞在轻音部试过了，虽然他现在乐感惊人，但只有摸到键盘类乐器才有熟练度加成，这大概是【八分音符】的特性。
    “倒也对，毕竟是个网癮少年。”沈曦点头。
    程飞拳头硬了，“我每天都在拼命学习，你这个网癮少女最没资格评价我。”
    少女面无表情，“吉他我倒是也会。”
    “会吉他早说啊，你根本就是想炫耀才艺吧？”程飞回过味来。
    少女像听不见他说的，捏著下巴沉吟，“吉他手和键盘手有了，还需要鼓手和贝斯手。”
    程飞不动声色瞄了她一眼，“话说沈老师，你会唱歌吗？”
    “不喜欢。”
    “倒也是，你唱歌肯定自带冷气。”程飞想像了一下她一脸冷漠对观眾开唱的场景。
    “我只是不喜欢。”沈曦皱眉。
    “好好我知道，你只是不喜欢。”程飞敷衍地点头，“我倒是有个人选，既能弹贝斯，又可以当主唱。”
    “谁？”
    “我们都认识的。”
    “我不记得有这种人。”
    “娜娜同学。”
    “否决。”沈曦毫不犹豫。
    “她是完美人选。”
    “说了否决。”
    “沈老师，娜娜同学可是职业选手，就算我们想找她，她还不一定答应呢，要是有她加入，乐队实力也会直线上升，更有希望达成你的十万人线上演唱会目標。”程飞诚心诚意地说。
    沈曦陷入了沉默。
    程飞循循善诱，“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相比之下一点小小的过节算什么，对吧沈老师？只要你同意的话，我负责去说服她，你什么都不用管。”
    “你和她关係好像很好？”沈曦眯起了眼睛。
    程飞乾咳一声，“也还好，只是之前钢琴找她拜师学艺而已。”
    少女轻蔑地哼了一声，“为什么不找我？”
    “您忘了您之前忙著观星了？”
    沈曦再度沉默。
    “所以说这条通过？”程飞试探性地说。
    “我事先声明，你把她叫来不等於我和她和解，我也不接受她重新入部。”
    “入部还是得接受啊沈老师，文化节规定不准找外援的。”
    “嘖，好吧，事成之后再把她踢掉好了。”
    “沈老师別这样，至少给我个面子。”程飞双手合十。
    “你很在乎她？”
    “不是，可你也不能陷我於不义吧。”
    少女轻咬银牙，扭开头不说话了。
    “那只需要再找个鼓手就够了。”程飞推进话题，“这个我真没辙了，沈老师你能不能发动一下人脉？以你沈家大小姐的地位这种事肯定轻而易举。”
    沈曦抿了抿唇瓣说，“鼓手的空缺我会解决，你就负责搞定那个人，明天下午全员过来集合。”
    “好的，不愧是你沈老师。”程飞讚嘆，“那今天是不是到此结束了？”
    “结束吧。”少女点头。
    程飞起身把学习资料往包里收，朝门外走去。
    沈曦先关上窗户再拎起包出门，然后掏出钥匙锁门。
    程飞在旁边等她一起下楼，两人並肩朝校门外走去。
    一阵初秋的凉风颳过，天边的落日却格外灿烂，洒出一片温暖的晚霞。
    “沈老师，你今天回广安街那边吗？还是去沈家的私人庄园。”程飞双手垫在脑袋后面，无聊看天说。
    沈曦瞥了他一眼，“回广安街。”
    “坐你的私人公交？”
    “普通公交。”
    “哦，那我们一起回家如何？”
    “勉强满足你了。”
    程飞看向面无表情朝前走的少女，“沈老师我有个问题。”
    “什么？”
    “明明我们住得那么近，居然上下学两个月都没遇到过，这合理吗？”
    “遇到过。”
    “怎么我没发现？”
    “因为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不舒服，所以每次都避开了。”
    “躲起来偷看我？”
    “你做梦。”
    “原来如此，像小动物一样，好可爱。”
    “你的齷齪幻想真的令人作呕。”
    ……

 第55章 55.刷积分的方法

    在路口和沈曦分手，程飞用微讯给长崎明日奈发了条消息。
    “娜娜同学，晚上有空上线的话，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没过多久，那边传来回应。
    “好~”
    每次都用这种无论拜託多过分的事也不会拒绝的感觉回復，茶艺老师不愧是茶艺老师。
    程飞一边感嘆，一边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和锻链当中。
    充分热身后，站在桌边做单边哑铃划船，锻链上背和肩膀后束的同时写理科题，左手做够四组每组十五次的量换右手，空出来的左手继续写题。
    做完单边哑铃划船一边学习一边休息，之后开始做组合弯举，同样是单手进行不影响学习，目的是锻链二头肌和肱肌。
    这样依託哑铃的上肢训练，程飞目前每隔两天进行一次，科学的锻链节奏既高效又安全。
    希望在將来的关键时刻，可以轻鬆锁喉林萱琦把她变成挡子弹的人肉盾牌，让她拼命挣扎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被榨乾利用价值翻著白眼含恨而终。
    晚饭之后一边深蹲一边背四级单词表，採用的动作是宽距深蹲，可以更大限度刺激臀部和大腿深层肌肉。
    最后在瑜伽垫上锻链腰腹核心以及耐力和平衡性，这期间也不忘听歷史讲座，主要是积累语文功底以及拓展视野。
    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出去慢跑半小时回来冲个舒服的热水澡，喝掉一杯牛奶补充营养，躺在床上戴好潜入头盔……
    程飞上线的时候，长崎明日奈已经在线了，他直接约了少女见面。
    小广场一角，粉色双马尾长及脚踝的少女站在永不停歇的喷泉前，背著手轻踮脚尖等待著。
    一见到她的背影，程飞眼前就刷新出了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雪中的温暖】
    【要求：与娜娜s娜前往第五层，並点燃篝火取暖】
    【难度：困难→难度修正：普通】
    【奖励→五千积分，道具：无限打火机（价值五百积分）】
    【与少女前往无人之地约会，冰天雪地中温暖的篝火將联结你们的心】
    拋开系统学聪明了这点不谈，程飞意识到限时任务的触发似乎有规律可循。
    第一，大部分是在线上触发的。
    第二，大部分和长崎明日奈有关。
    程飞开始思考围绕她刷积分的可行性，单次任务给的可能不多，但蚊子肉也是肉，积少成多不一定比签到来得少。
    “程飞同学在想什么？”少女前倾上半身，用温柔浅笑把他的注意力拉回现实。
    长崎明日奈果然是个忍者，不仅能迅速察觉出现的敌人，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贴近。
    “娜娜同学。”
    “嗯？”
    “以后我想多和你玩迴廊，你觉得如何？”程飞注视她的双眸，从里面看出自己认真的倒影。
    “誒？”少女似乎有点意外，发出一声可爱的疑问，“为什么突然这样？”
    “想感谢你教我钢琴，现实里见面又不太方便。”程飞一本正经。
    长崎明日奈先是愣了下，隨后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我可以理解为程飞同学想和我见面吗？”
    “这样说也可以，当然前提是你有时间。”
    “我当然有。”少女回答得很快。
    她轻抿唇瓣，灵动的眸子一转，忽然踮起脚尖轻声说，“只要程飞同学想的话，我不仅游戏里有时间，现实也……”
    “游戏里有就够了，娜娜同学。”程飞若无其事地打断她，“休息时间隨时叫我上线。”
    少女歪头眨了眨眼，露出揶揄的笑容，“不会要收我的钱吧？”
    “放心一分钱不收，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天带你体验一次我的顶级服务项目。”
    “那是什么？”
    “偷渡。”
    “偷渡？”
    “跟我来就是了，边走边说。”
    注视著少年远去的背影，长崎明日奈先是困惑地顰起眉头，隨后释然地笑了笑，把双手藏在身后，迈著轻快的步伐跟了上去。
    “好~”她用顺从而软糯的嗓音回应。
    ……
    眼里只有任务的程飞，带著长崎明日奈直奔第五层，途中顺带给她说明情况。
    “你可以理解为现在游戏和现实区別不大了，变得很擬真。”
    “好神奇，界面全部不见了，而且感官变得很清晰。”
    “痛觉也会全开，所以要有心理准备。”
    “那触觉呢？”
    “也一样全开。”
    “那……游戏內容不適宜的提示呢？”
    “什么提示？”
    “就是亲密接触会弹的那个绿框。”
    “那个也没了——等下，这里很危险別抱上来啊！”
    “抱歉抱歉，我只是想测试一下。”
    “小心点，死掉会掉装备的。”
    “嗯嗯，放心我不乱来了，话说不弹绿框的话，也就是做什么都不会被强制下线了？”
    “大概吧，这方面我也没试过。”
    “感觉像进入了h模式呢……”
    “你说什么？”
    “嗯？什么都没说。”
    只带一个人对程飞来说很轻鬆，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虽然中途由於少女突然的行动险些出意外，但也算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第五层。
    “程飞同学，这里好像很危险吧？”
    初次来到这片冰天雪地，长崎明日奈好奇地用手去接飘落的雪。
    “极其危险，尤其对你来说。”程飞一刻不停地戒备著周围，“不过放心，我不是带你来冒险的。”
    “那程飞同学带我来做什么？”少女离程飞很近，几乎要贴上来。
    “你就当来看风景。”
    程飞领著她在雪地里跋涉，来到大陆边缘一处避风的角落，离之前沈曦观测星象的地方没多远。
    在长崎明日奈的注视下，程飞伐倒一棵雪松劈成木柴，又清扫出一片区域，把松针垫在周围，在中央点燃了篝火。
    伴隨著噼里啪啦的响声，摇曳的火苗从围成一圈的木柴当中钻出。
    此时正是傍晚，没有温度的残阳在大地上拖出黑黢黢的影子，仿佛只有眼前的篝火能带来温暖。
    程飞鬆了口气，在旁边盘腿坐下来，又示意长崎明日奈，“坐吧。”
    少女露出坏笑，若无其事地紧挨著他坐下来並挽住他的胳膊，用力抱紧。
    程飞挺直脊背。
    “程飞同学。”
    “啊？”
    “这里安全吗？”
    “倒是挺安全的，暖和吗？”程飞伸手去感受温度。
    “很暖和。”少女也伸出一只手，轻声说。
    冰封的世界角落，少年少女静静地享受篝火的温度。
    【限时任务完成】
    【奖励→五千积分，道具：无限打火机】
    【你成功在冰天雪地中点燃了篝火，静謐的气氛使她觉得此刻的你们就是彼此的全部】
    正当程飞心满意足的时候，他的视角突然倒向了正上方。
    起初，程飞以为自己被袭击了。
    隨后，他意识到自己確实被袭击了。
    某位把人当成麵包的吸血鬼压倒了他，他感觉脖颈传来无法描述的触感，似乎对方正温柔但势不可挡地咬破他的喉咙，吮吸他的血液。
    ……

 第56章 56.程飞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哈……”
    “程飞同学……”
    篝火旁边，少年少女的状况很不妙。
    程飞抵住躁动不安的少女的肩膀，“娜娜同学，你冷静点。”
    长崎明日奈抬起头来，歪著脑袋面露疑惑，“难道不是程飞同学要求我这样的？”
    有著甜美嗓音与温柔笑容，在外人面前备受瞩目的少女，此刻双眸微眯唇瓣轻启，都能让人看到粉嫩的小舌头。
    程飞觉得比起吸血鬼，她更像魅魔。
    “我要求你的？”程飞一脸惊讶。
    “对啊。”长崎明日奈轻声说，“程飞同学突然对我上心，又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不就是想要和我……偷情？”
    “我没有那种意思。”
    “你有。”
    “我没有。”
    “程飞同学喜欢的话，把我当成沈曦同学也可以，她做不到的……我都可以做的。”秋水盈盈的眸子，已经不能说是暗示了。
    “確实有件她做不到的事我想拜託你。”
    “什么呢~？”少女眨了眨眼，嗓音之间仿佛拉出细丝。
    “迴廊研究部要组建一个乐队，你来当贝斯手和主唱。”
    “誒？”长崎明日奈愣住。
    “目標是半年后在迴廊举办演出，並且吸引十万玩家前来围观，所以拜託了。”程飞双手合十。
    “程飞同学今天找我，就为了这个？”
    “对的。”
    少女盯著他的脸沉默了半晌，轻声呢喃，“程飞同学还真是狡猾呢……”
    “什么意思？”
    “程飞同学。”
    “在。”
    “你知道叫我做这种事，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她的指尖轻抚过少年美好的脖颈，眯了眯眼睛，“程飞同学变成我的食物。”
    “不要说得你真的是吸血鬼一样。”
    “拜託我做事的话当然要付出代价，程飞同学早该有觉悟了吧？”少女凑上前去，“哈……”
    “別这样了，娜娜同学！”
    无人察觉的角落，松树上的皑皑白雪受到声波震动，悄无声息滑落下来。
    程飞为他莽撞的要求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
    翌日，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
    篮球场一角，程飞，陈昊和杜欣华三人正在玩投篮游戏。
    陈昊酝酿几秒钟，轻巧地投出一个空心球，握紧拳头喊了下yes，然后在罚球区的站位往前挪一格。
    杜欣华把球捡回来，用一个彆扭的姿势投球，球打在篮板上弹开了，他无奈地嘆了口气。
    程飞接住球，以一个標准的手势持球，膝盖微微弯曲，视线瞄准篮筐深吸了口气，投球。
    球在篮板和篮筐之间弹了几下掉进篮筐，陈昊叫了声好球，一个箭步上前把球接住。
    程飞往前挪一格。
    陈昊一边表演胯下运球，一边朝远处张望，“话说程飞，之前找你表白的那个女生是叫叶霜来著吧？”
    “呃，大概，你还记得啊。”
    “表白？什么时候的事？”杜欣华惊疑不定。
    “就在月考前一天，我给你说，对方是双马尾白丝美少女。”陈昊眉飞色舞。
    “现实世界存在这种生物？少在这里谎报军情了。”杜欣华斜眼。
    “不信的话看网球场里面。”
    “哪里？”
    “背对这边打球那个就是。”
    “我既没有看到双马尾，也没有看到白丝。”
    “头髮扎起来了，而且谁会穿白丝打网球啊？也太荒谬了。”
    “那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看脸和腿，反正是美少女没错。”
    “等下，有点眼熟。”
    “你小子怎么又眼熟？”
    “好像是游戏部的。”
    “好像？到底是不是。”
    “因为她很少出现，据说同时加入了格斗部，是跆拳道黑带什么的。”
    “黑带？怎么会，明明看上去是个软妹子。”陈昊目瞪口呆，“程飞，他说的是真的吗？”
    程飞打了个哈欠，“我也不清楚。”
    “你居然没答应和她交往？”陈昊更震惊了。
    “当然没有。”
    “你到底喜欢什么啊？”
    “我喜欢学习还有锻炼。”
    “嘖嘖，这就是强者的发言。”杜欣华感嘆，“话说程飞，你今天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少年回忆了一下，“半夜睡不著，起来冲了个凉水澡学到三点多……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吗？”
    陈昊和杜欣华不约而同绷直了身体，直勾勾盯著程飞后面，仿佛他身后出现了猛兽。
    “三点多还没睡，是有心事吗？可以找我倾诉哦~”轻柔浅笑的话音在程飞身后响起。
    程飞回过头，和穿运动服的长崎明日奈对上视线。
    少女歪头眨眼，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笑容。
    “那个，因为要下课了，所以程飞同学我就先借走了，可以吗？”少女对那边的两人微笑说。
    “不用客气！”陈昊回答得大声而爽快。
    等到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的背影远去，杜欣华才鬆了口气，“你也太夸张了。”
    “你不更紧张吗？”
    “我本来就很少和女生说话。”
    “我不也一样？可恶啊！程飞这小子……”
    另一边。
    少年少女並肩离开运动场，朝小卖部走去。
    “原来昨晚睡不著的不止我一个啊，太好了，还以为只有我在自作多情呢。”长崎明日奈煞有介事地轻抚胸脯，鬆了口气。
    “你那样搞睡得著才有鬼了。”程飞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又扯了扯衣领，仿佛昨晚脖子被什么咬了不太舒服似的。
    “程飞同学不喜欢吗？”少女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下嘴角，轻声注视他。
    “娜娜同学我提醒你，在我们天朝学生都以学习为重，对待感情讲究含蓄克制，所以请你以后別做这种事了。”
    “说起来，程飞同学是一个人住吧？”
    “对啊。”
    “麻烦告诉我地址。”
    “为什么？”程飞警惕。
    长崎明日奈踮起脚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下次我要直接去找程飞同学……”
    “你收敛点。”程飞心头一跳。
    “如果能见面的话，肯定就可以睡个好觉了……”少女食指轻点唇瓣，轻声呢喃，“程飞同学放心好了，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绝对不让任何人发现我去找程飞同学……偷情的。”
    “娜娜同学，你为什么这么熟练？”程飞忍不住狐疑。
    长崎明日奈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程飞同学可別误会了，我只是做想做的事情而已，恋爱经验绝对是零，连手都没有和別的异性牵过。”
    说到这里，少女扬起脸蛋，秋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程飞，轻声细语，“程飞同学如果不相信的话……下次把我从外到里彻底检查一遍好了。”
    ……

 第57章 57.迴廊研究部下属乐队正式成立

    在小卖部补给完毕，程飞和长崎明日奈暂时分別，约好放学后在迴廊研究部再见。
    程飞先去更衣室换衣服，之后回教室收拾东西，顺带坐下来休息。
    【手环】忽然震动，並且响起了叮的一声。
    【力量：4（欠佳）→5（普通）】
    很好，紧隨耐力之后力量也变强了，虽然只是普通水平，但证明他的努力完全有效。
    对此早有预料的少年十指交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背发出一连串咔嗒声，像是玄幻小说里主角完成突破一样。
    等到休息够了，程飞才单手把包拎在背后，慢悠悠地前往社团活动楼。
    今天的天气不错，长廊上的紫藤萝完全枯萎了，中庭地面铺满了金灿灿的银杏叶，秋日温暖的阳光轻抚路过的人，连吹来的风都很轻柔。
    程飞从安静的轻音部门外经过，爬上六楼天台，推开601室的大门。
    少年在门口凝固了一秒，像是见到神佛显灵的虔诚教徒般，低下头说了声“打搅了”，然后轻手轻脚退出门框，把门关上。
    “站住。”里面传来慵懒的话音。
    光听这声音，都够让人联想到神情倨傲的少女双臂交叉在胸前，翘著一条腿，嘴角掛著恶意满满的笑意的可恶模样。
    “进来。”里面的人又说了一句。
    程飞只好推开门进去。
    身穿校服和黑色连裤袜的林萱琦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到我就想跑是吧？程飞。”
    “哪里的话，萱琦你是我的心上人啊，我突然见到心上人太激动了，所以出去平復一下心情。”
    “油嘴滑舌。”林萱琦嗤笑一声，拍拍屁股下面的沙发，“坐我旁边来。”
    “是。”程飞机器人一样依言照做，坐得既不敢离她太近，也不敢离她太远。
    此时此刻，迴廊研究部的状况用诡异离奇都不足以形容了。
    首先是原先占据一半空间的桌椅杂物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沙发，茶几，书柜以及水吧等一应俱全的全套高档家具，墙边还摆了一盆叶片顶到天板的鹤望兰，乍一看像热带雨林穿越来的。
    不过房间正中用几张课桌拼成的大桌子，以及钢管椅和移动小黑板都还原样保留。
    房间里的人，除了程飞和林萱琦外还有三个。
    一个是坐在崭新柔软的椅子上，双手撑著下巴若无其事的长崎明日奈，少女正饶有兴致地观察房间里其余人。
    另一个是林萱琦的头號爪牙兼贴身丫鬟叶霜，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的的双马尾少女端坐在另一边，表情既不冷也不热。
    最后一个是沈曦，全场只有她还坐著原本的钢管椅，看到程飞老实地挨著林萱琦坐下，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神情冷漠到了极点，她盯著林萱琦双眸微眯，“我事先声明，你加入可以，要是拖了后腿別怪我不客气。”
    “弹个吉他而已，小菜一碟。”林萱琦轻轻打了个哈欠。
    似乎程飞到场前，两人就在激烈交锋。
    “每周至少参加一次合练，做得到？”沈曦发问。
    “我儘量。”林萱琦回答。
    “练习的时间节点服从我的安排，做得到？”
    “我儘量。”
    “演出的关键时刻必须到场，做得到？”
    “我儘量。”
    程飞旁观两人一来一回，忍不住举手，“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但是能给我一个前情提要吗？”
    “前情提要就是我决定过来一起玩，所以以后你有更多机会见到我了，开心吗？”林萱琦笑盈盈地转过头来。
    “开心，开心死了。”程飞不知道她们怎么商量的，程飞只感觉两眼一黑。
    沈曦清了清嗓子，“正式说明一下，本乐队成立的最终目標是半年后在迴廊举办一场十万人演唱会，这期间乐队运营策划由我全权负责，我会规划適当的演出和宣传手段积攒粉丝，所有人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她环顾一圈，“具体职务上，程飞担任键盘手，叶霜担任鼓手兼伴唱，这个人担任贝斯兼主唱，那个人担任主音吉他，我本人担任节奏吉他，另外由於本乐队隶属迴廊研究部，所以我也担任队长。”
    作为回应，长崎明日奈偏过头，“那个，沈曦同学身为队长连队员的名字都不肯叫，是不是不太尊重人呢？”
    “就是，真没礼貌。”林萱琦幸灾乐祸地附和。
    “嘖，重复一遍，长崎明日奈担任贝斯兼主唱，林萱琦担任主音吉他。”沈曦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她顿了顿继续说，“考虑到文化节还有一个月不到，下周一必须开始训练，我会在周末之前把预定的曲谱发给你们，相应的你们也要做好准备，文化节是出道的第一步，不容有失。”
    啪啪啪啪——
    程飞孤零零鼓起掌来，隨后被林萱琦瞪了一眼，又立马放下手正襟危坐。
    “话说我们乐队有名字了吗？”长崎明日奈好奇。
    林萱琦若无其事说，“我提议叫地狱送葬。”
    不愧是这个疯女人，程飞心想。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真实乐队。”沈曦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种东西怎么样都行，讲完了吗部长？讲完了我就先走了，待会儿还有个投资人要见。”林萱琦伸了个懒腰，窈窕的身段尽显。
    “隨你的便，下周开始来合练就行。”沈曦对她没好气。
    程飞盯著林萱琦的侧身看，等她偏过头来程飞又连忙躲开，注意到这点的少女嘴角勾起弧度，“陪我去吃顿饭吗？程飞。”
    “你要工作的话就算了，我不打搅你。”程飞谨慎摇头。
    “也是。”林萱琦站起身扫视一圈，“那我就先走了。”
    叶霜紧隨其后，两人一齐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程飞站在门口张望，直到確定两人下楼，才重重地鬆了口气，关上门心情悲痛地看向沈曦，“沈老师，这就是你找的鼓手？你是想要我的命吶。”
    “我找的是叶霜。”沈曦偏开脸说。
    程飞如遭雷劈，“你找叶霜不就等於找她？”
    “我没想到她这么无聊非要挤进来。”沈曦冷笑一声，“何况你刚才不是盯著她看得很开心？”
    “因为沈老师你和娜娜同学都很漂亮，所以我只能盯著她看。”程飞一本正经。
    其实刚才程飞在思考有9点力量以后，如果用拳头把林萱琦的肋骨砸断，画面肯定会很有趣。
    “差点忘了，她可是你的女朋友呢。”沈曦笑得不无嘲讽。
    “誒。”长崎明日奈发出一声小小的惊讶与困惑，视线左右来回，“两位分手了？”

 第58章 58.长崎明日奈的角色

    “没有的事。”
    “分了，满意吗？”
    程飞和沈曦几乎同时一个摇头一个点头。
    长崎明日奈注视著眼前的少年少女，歪头打出一个问號。
    “情况一言难尽，一定要说的话，现在林萱琦是我的恋人，沈曦是我的挚爱。”程飞一本正经，“另外这是秘密，记得不要外传。”
    “哦~原来如此。”长崎明日奈似懂非懂，忽然露出一抹俏皮的坏笑，手指自己，“那我呢？”
    有如实质的刺骨寒意以沈曦为中心释放，“你们关係还真好？”
    “很遗憾，你是一般路过同级生。”程飞故作地嘆了口气，像是感受不到那边那位言语的质疑以及视线的逼问。
    “真遗憾呢。”长崎明日奈很配合地摇头嘆气。
    隨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仿佛一切只是两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在互相配合。
    沈曦露出“突然远远看到两只蟑螂”的神情，“我不得不承认，你们两个在噁心这点上发挥出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沈老师，你永远是我的挚爱。”程飞一脸诚恳。
    “言巧语私底下说说也就够了。”沈曦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今天的社团活动到此为止，请你们回去以后做好准备，我会先把文化节的备选曲目发出来。”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很识趣地站起身，先一步走出社团活动室。
    沈曦独自去把窗户锁好，之后才走出房间，又回头锁门。
    这期间，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抓住程飞的手十指相扣，短暂维持后又分开，完全避开沈曦的视线。
    程飞望著沈曦的背影，当做看不见长崎明日奈含笑的注视。
    空旷的天台上，只有乾枯的爬山虎和生锈的铁丝网默默目睹这一切。
    沈曦快步走出校门，程飞控制速度和她並排，长崎明日奈落在后面一个身位。
    三人的存在，吸引著学生们的视线。
    “沈老师，今天也一起回家吧。”程飞说。
    “不了。”沈曦面无表情。
    “你要回沈家的庄园？”
    “不是。”
    “那为什么不和我一起？”
    “不为什么。”
    “你吃醋了？”程飞观察少女冷漠的俏脸。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有那种毫无价值的情绪。”沈曦冷笑一声，“再说我为什么要吃醋？”
    程飞摸著下巴思索，“因为我和林萱琦坐一起，又跟娜娜同学开玩笑。”
    “不要自作多情。”沈曦嫌恶地剐了他一眼。
    话音落下，少女直接在路边招手打了辆计程车。
    “沈老师，捎我一趟行不行，我没钱坐公交了——”
    程飞的话音在毫不客气的关门声中戛然而止。
    看著计程车远去，少年毫不在意地把视线转向另一边，开始等公交。
    长崎明日奈接替了沈曦的位置，和他並排站在路边望著不急不缓的车流，少女若无其事地轻声说，“程飞同学，我想抱紧你，可以吗？”
    “不行，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在盯著我。”程飞不动声色。
    “我明白了，原来林同学才是一切的根源。”
    “嗯，所以千万別惹她。”
    “我记住了。”
    两人仿佛接头的特务，轻描淡写的简短对话从远处看去就像尷尬的閒聊。
    “林同学是恋人，沈曦同学是挚爱，这样的话……”长崎明日奈低著头踮起脚尖，似乎在思索什么。
    她踩著棕色小皮鞋，一尘不染的白色短袜堆在脚踝，匀称的双腿在残阳和车灯的交替抚摸中显得美轮美奐。
    少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轻声呢喃，“程飞同学……我给你做小三好不好？”
    “娜娜同学，请注意周围全是人，而且你从哪里学的这么本土化的词？”
    “程飞同学喜欢我做小三还是情人？”长崎明日奈用余光捕捉少年的神情。
    “都不喜欢。”
    “我明白了，我就是程飞同学的小三。”
    “娜娜同学，请你自重。”
    “程飞同学不喜欢吗？”
    “你太极端了。”
    “程飞同学居然在分手的情况下还对沈曦同学说喜欢，这样应该叫渣男吧？”
    “意识到的话儘快远离我还来得及。”
    “我就是很极端的。”少女轻轻一笑。
    这时，一辆白色轿车驶到了两人面前停下。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驾驶位上戴墨镜的女人对程飞点了下头，程飞也朝她点头算是打招呼。
    貌似叫严楠，是长崎明日奈的经纪人，无关紧要的信息在程飞脑海中闪过。
    “那么，程飞同学再见。”长崎明日奈十分礼貌地挥手告別，这才拉开车门坐进去。
    程飞又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好久，属於他的公交车才进站。
    “回去吧。”
    ……
    晚上，程飞发现自己被拉进了一个名叫“迴廊研究部及下属真实乐队”的微讯群，成员除了他，还有沈曦，长崎明日奈，林萱琦和叶霜，其中沈曦是群主。
    沈曦：“没问题的话文化节我想演奏这三首歌曲，应该会吸引到很多关注，你们先看一下@全体成员”
    紧跟著有三个连结。
    长崎明日奈：“可爱表情.jpg”
    叶霜：“好的”
    程飞：“沈老师麻烦转三十块钱给我，我vip过期了听不了”
    林萱琦：“没钱就给我说”
    紧跟著是一个一百块红包。
    程飞：“萱琦，你就是我的女神，我爱你！”
    林萱琦：“適可而止”
    程飞：“可是我真的好爱你，想飞到你面前见你！”
    林萱琦：“好啊，现在马上过来，刚好有个喋喋不休的傢伙烦死我了”
    程飞：“冷静想了下还是学习要紧，萱琦你加油工作，我周五再去找你”
    林萱琦：“你的意思是学习比我重要？”
    “——群聊开启了全员禁言，只有管理员可以发言——”
    沈曦：“本群禁止无关话题，程飞你的基础是最差的，抓紧时间去做准备，键盘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
    或许是文化节即將到来的缘故，明明气温在隨著秋日的进程变凉，樱华的校园却热闹了起来。
    校门口的樱树下有一对情侣涨红了脸大声读话剧台词，操场角落多了几块空白的巨幅展板，社团活动楼飘荡出磕磕绊绊的音乐声，不起眼的细节匯聚起来，仿佛连空气中的凉意都被驱散。
    下午，程飞从传出鼓点的轻音部外面路过，爬上天台，推开唯一的那扇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独自坐在钢管椅上，戴著两个看上去很高档的白色有线耳塞。
    “下午好，沈老师。”程飞把坐垫柔软的高档椅子推开，拉了一张钢管椅在沈曦对面坐下。
    ……

 第59章 59.程飞（划掉）键盘手是很强的

    沈曦看到程飞坐在钢管椅上，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
    过了会儿，她摘下耳机面无表情说，“你在做什么？”
    “学习啊。”已经场地展开的少年专注地低著头。
    “你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键盘。”
    “钢琴？”
    少女沉默了一下，“昨天叫你去做准备，请问你准备了吗？”
    “虽然是叫我去准备没错，但说到底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吧。”程飞用笔挠了下头，“唉，这题也太简单了……”
    “果然，不该对你抱有任何希望。”沈曦手扶额头，语气恼火起来。
    程飞神色一凛放下笔，“沈老师对不起，我刚才態度有问题，请你指教。”
    “你该不会以为键盘手就是上台照著谱子弹钢琴吧？”少女神情冷漠。
    程飞想了想，“难道不是吗？键盘手不就是乐队里面弹钢琴的？虽然钢琴是很难，不过放心，我在这方面意外挺有天赋的，绝对不会让沈老师失望，还是说我应该去买一架电子琴？也对，好像很多演出用的都是电子琴，是因为方便么……”
    少年越说，沈曦眼神就越冷漠，仿佛站在冰天雪地的山巔俯视他。
    “是我狂妄无知，竟然胆敢藐视深奥的音乐殿堂，说到底我什么都不懂，沈老师你才是智慧的女神，请你以无上的怜悯启迪我。”程飞诚恳地低下头。
    “从没见过你这种无知又无耻的人。”少女眯著眼睛一脸嫌恶，隨后嘆了口气，“算了，过来。”
    “啊？”
    “听不懂？坐我旁边。”
    “好的。”
    程飞把钢管椅搬过去，挨著少女坐下，由於距离很近，可以嗅到她纤细的脖颈间散发出的淡淡香味。
    沈曦把一个耳塞递到程飞面前，“戴好。”
    程飞从她手中接过东西，指尖不可避免地接触了一下。
    程飞一边戴耳塞一边说，“沈老师你手好凉，身体没问题吗？”
    冷得简直像冰做的，搭配雪白的肤色，更符合冰山美人的形象了。
    “我从来都是这样，少废话。”沈曦面无表情给自己戴上另一个耳塞。
    “听完了告诉我里面都有哪些乐器。”少女说完，在手机上按下了音乐播放键。
    “我儘量。”程飞点头，视线无意识停留在她漂亮的侧脸，又滑向她的绝对领域，黑色过膝袜和肌肤分界的地方勒得有些紧，程飞猜测一天结束那里会不会留下红色的勒痕。
    可爱的女生都很辛苦，所以要珍惜她们，当然，因为天生之类的缘故不太可爱的也一样。
    程飞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相当程度的同理心，不愧是真正的现实主义强者。
    三分多钟后，音乐结束。
    “沈老师，有些地方我还不太確定，所以申请再听一遍。”
    “你到底是想听还是想看？”少女一手按在裙摆末端，眼神凛冽得如同传说中的冰雪女王。
    “抱歉沈老师，我不听了。”
    沈曦深吸了口气，像是强压怒火，“告诉我听到的乐器。”
    “首先肯定有鼓，架子鼓对吧？”程飞仗著距离优势观察少女的脸色，发现那张姣好的脸蛋简直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除了表情很不好惹之外。
    “还有电吉他和钢琴，这两个也很明显。”他边想边说，“另外还有一些说不上来，应该不是传统乐器，是电脑合成音效？流行音乐还真是复杂。”
    沈曦冷冷地盯著他，“明显还有贝斯。”
    程飞一愣，“有吗？哪个地方？”
    “大部分地方都有。”少女又嘆了口气。
    “真的吗？”程飞惊讶，“哪怕是有绝对音感的我都没听出来。”
    “別以为绝对音感是什么万能的东西。”沈曦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看他，“算了，贝斯在低音部，你这种外行注意不到很正常。”
    “原来如此，看来贝斯是一种隱蔽性很强的乐器。”程飞联想到了长崎明日奈，猜想她的乐器就像她本人一样具有隱身性能。
    “至於你所谓的不是传统乐器发出的电脑合成音效。”沈曦瞥了他一眼，“全部都是键盘手负责的。”
    “为什么键盘手要承受这么多？”程飞目瞪口呆。
    “没有为什么，键盘手就是这样。”沈曦面无表情，“我提醒你，流行乐队键盘手的乐器通常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钢琴，而是电子琴，合成器或者编曲键盘一类的键盘。”
    少女顿了顿，继续说，“这些键盘的特点就是可以发出钢琴以外的音色，包括鼓，吉他，贝斯等等，然后再加上电子合成效果，理论上一个厉害的键盘手，可以单人匹敌整个乐队。”
    “啊？”程飞遭受了文化衝击，“我这么强？”
    “强的是你？”
    “好吧，键盘手这么强？”
    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说，“所以另一方面，也就要求键盘手除了扎实的弹奏基本功外，还要有丰富的乐理知识，熟悉多种乐器的音色，具备一定的即兴演奏能力，熟练运用各种技巧支撑乐队的表演。”
    “沈老师。”
    “什么？”
    “要不你来当键盘手好了，我马上去学吉他。”
    “你要是有信心在一个月內上台表演我没意见。”沈曦昂起下巴。
    程飞抉择了一下，“算了，我还是玩键盘吧。”
    虽然键盘手听上去难度很高，但好歹是键盘有【八分音符】的熟练度加成，程飞不敢保证换成吉他会弹成什么样。
    “沈老师，你选的那三首歌键盘部分难吗？”
    “早就考虑到了你能力不足，所以都不算难。”
    “沈老师，你好温柔。”程飞想了想，“话说回来，也就是我必须去买一台电子琴？”
    “只要是功能丰富的键盘就行。”
    “好吧，需要多少钱？”
    “考虑到演奏效果，我建议你至少买几千块中端水平的。”
    “啊这么贵，可以找你报销吗？”
    “你的东西为什么要我报销？”
    “怎么能叫我的东西，我生是社团的人死是社团的鬼，我的东西就是社团资產。”
    “那你的钱也是社团的。”
    “可我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
    沈曦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冷笑一声，“你的女朋友不是很有钱吗？找她报销好了。”
    “沈老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少女顰起眉头，小巧的鼻翼动了下。
    “醋味。”
    沈曦的脸色一下冷到了极点，“离我远点。”
    “是。”程飞老老实实把钢管椅搬回原位，之后掏出手机，给林萱琦发微讯。
    “萱琦，转我十万块”
    “？”
    “我要买电子琴”
    “滚”
    ……

 第60章 60.叶霜是数值怪

    程飞和沈曦对话结束没多久，社团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背著一个黑色长包的长崎明日奈走进来。
    “下午好。”咖啡色短髮的少女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笑容。
    沈曦像看不见她一样，埋头做自己的事。
    “娜娜同学，你背的什么？”程飞好奇。
    “蹡蹡~我的贝斯。”长崎明日奈在他旁边坐下打开包，露出里面长得很像吉他的乐器，色调是黑加浅金。
    “这个要多钱？”
    “一万块不到。”
    “这么贵。”程飞意识到这个社团里他是名副其实的贫困户。
    “程飞同学的键盘呢？”少女偏头，“有打算了吗？”
    “呃，说实话没头绪。”程飞瞥了低著头的沈曦一眼，“娜娜同学。”
    “嗯？”
    “这方面你有推荐吗？”
    长崎明日奈的视线从沈曦那边划过，沉吟了片刻，“程飞同学如果不嫌弃的话，改天我带你去买？”
    “再好不过。”程飞立马说。
    与其他这个外行研究半天，不如靠职业选手带路省时又省力。
    “那就……周五下午？”少女食指轻点下巴微笑。
    程飞点头，“可以，说定了。”
    这边两人三言两语勾搭完毕，那边沈曦盯著手机，仿佛看到什么很好笑的內容，嗤笑了一声。
    程飞回过头去，“沈老师。”
    “什么事？”沈曦摘下一个耳塞，好像刚才什么都听不见。
    “我和娜娜同学打算周五去买键盘。”
    “哦，关我什么事？”沈曦一脸冷漠。
    “我想拜託你一起去给点意见。”
    “我要回家浇，没空。”沈曦完全不给程飞再说的机会，戴上了耳塞。
    “浇你个头，心胸狭隘的女人……”
    “你说什么？”沈曦摘下耳塞，黛眉紧皱。
    程飞拨浪鼓似的摇头，“没什么，沈老师你继续。”
    沈曦又把耳塞戴上。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手撑下巴笑而不语。
    这时，社团活动室的门再度被推开。
    笔直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的双马尾少女抱著一个黑色箱子走进来。
    程飞一秒正襟危坐，发现林萱琦没有出现才鬆了口气。
    “下午好霜霜，你在搬什么？”长崎明日奈和叶霜打招呼。
    “搬我的架子鼓。”叶霜偏头露出和煦微笑，仿佛她是一位善良乖巧从不杀生的大家闺秀。
    “很重吧？要不我去帮忙。”长崎明日奈主动说。
    “不用了，就几个箱子，我很快搬完。”叶霜笑著摇头。
    帮忙？她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两面派累死了最好，程飞腹誹。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笑著站起身，“叶霜同学，我和你一起搬。”
    叶霜眼里流露一抹戒备，“不用。”
    “让你这样的小女生一个人搬东西，我良心不安。”程飞说得自己都快吐了。
    虽然以外貌而言，叶霜的个子是在场最矮的，划到小女生那一拨確实没问题。
    裙底藏著匕首和手枪，跆拳道黑带的小女生，嗯。
    “我也帮忙。”见程飞跟著叶霜往外走，长崎明日奈站起身。
    三人朝楼下走去，两个女生走前面，程飞跟在后面。
    少年的视线落在叶霜的绝对领域，思索她到底是怎么让裙底的武器不暴露的。
    “对了，叶霜同学。”程飞双手搭在后脑勺，“听说你是跆拳道黑带，真的吗？”
    少女像听不见一样头也不回。
    “哈嘍，霜霜？”程飞又说。
    叶霜这才回过头来，依然保持微笑，“抱歉呢，我不太想和你说话。”
    似乎是长崎明日奈的缘故，她没有切换到冷酷模式，虽然也不太友善。
    “霜霜居然会跆拳道？好厉害。”长崎明日奈面露惊奇。
    “其实只会一点点。”叶霜俏皮地眨了下眼。
    这女人的表演能力实在太强。
    “话说我很好奇你和萱琦的关係，你算不算她的保鏢，她每个月给你多少工资？”程飞厚著脸皮继续打听。
    “这种事你最好去问小姐。”叶霜的微笑像一副面具。
    “其实我也很好奇霜霜和林同学的关係，你们认识很久了吗？”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若无其事开口。
    叶霜沉吟了下，“认识倒是很久了，小姐身份特殊，这方面我不能透露，抱歉。”她微笑著摇摇头。
    “好神秘。”长崎明日奈感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对谈间到了一楼，外面空地上堆著好几个黑箱子。
    “就是这些了。”叶霜说完自己搬起一个。
    “全套的吗？感觉很重。”长崎明日奈左看右看。
    “重量的话还好。”叶霜抱著箱子一脸轻鬆。
    “我搬两个好了。”程飞擼起袖子，决定实践一下最近的锻炼成果。
    然后只尝试了一秒他就摇摇头，“果然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多跑几趟比较稳妥。”
    说著少年像叶霜一样抱起一个箱子，表面摆出轻鬆的架势。
    叶霜看都没看他径直往回走。
    程飞望著她的背影，尤其是那双筷子一样笔直，完美符合白幼瘦审美毫无力量感的白丝美腿，咬了咬牙。
    活见鬼了，这女人是外星生物？明明箱子重得要死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走起来晃都不带晃一下的。
    “程飞同学，很重吗？”长崎明日奈担忧的话音传来。
    说来帮忙，她很理智地两手空空。
    “怎么可能，毫无压力。”程飞笑了笑，跟上叶霜的步伐。
    两个人出力了三趟，把东西全部搬上六楼。
    完工以后，程飞拧开长崎明日奈递来的苏打水，仰头狠狠地灌了几口才缓过劲来。
    相对的，叶霜已经在一脸轻鬆地组装她的架子鼓了。
    “程飞同学，坐下休息一下吧？”长崎明日奈拿了张草稿纸在旁边替程飞扇风。
    程飞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乾脆兑换了个扫描仪对叶霜使用。
    所谓知己知彼，有必要获取林萱琦的这个头號爪牙的情报。
    【游戏id：柚子柚】
    【姓名：叶霜】
    【力量：8（非凡）】
    【感知：5（普通）】
    【耐力：8（非凡）】
    【魅力：8（非凡）】
    【智力：7（优异）】
    【敏捷：9（超凡）】
    【幸运：4（欠佳）】
    【可网恋】
    什么数值怪？！
    ……

 第61章 61.周涵没有察觉

    社团活动结束后，一对少年少女並肩站在公交车站，望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车道。
    “沈老师，你说这世界上会不会有些人其实不是人，而是偽装起来的外星生物，体能强得可怕，甚至可以徒手杀死猎豹，从棕熊手中逃脱。”
    “是有这种可能，你发现了某些跡象？”
    “沈老师，我是在开玩笑，请你不要露出这种认真考虑的可爱表情，而且真要说外星生物，我第一个怀疑你。”
    “为什么？”
    程飞观察身旁少女冰雪般精致的侧顏，“因为你在可爱和聪明这两项上都无人能及，体能又很菜，我怀疑你是擅长魔法的精灵族公主，职业是圣女，日常装扮是充满圣洁气息的纯白祷告服搭配白色连裤袜。”
    “借虚假的奉承把齷齪的幻想强加到我身上就算了。”沈曦嫌恶地撩了一下头髮。
    “沈老师，今天怎么愿意大发慈悲和我一起回家了，生闷气结束了？”
    “不好意思，忘记打车了。”少女上前一步。
    “沈老师我错了，別走好吗？”
    少女回到原位，“上车以后请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再被人误会我们的关係。”
    “你是指被车上的大爷大妈议论现在的学生就知道谈恋爱？没办法的沈老师，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当成情侣了。”
    “真是孽缘，果然还是把你从社团开除算了。”
    “求之不得，早就想做山里灵活的狗了。”程飞夸张地鬆了口气。
    “你想得美，这辈子都老实服务我。”沈曦冷笑了一声。
    “沈老师你关於结婚的说法也好可爱。”
    “谁要和你结婚？”少女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沈曦，我喜欢你。”
    “闭嘴。”
    “我喜欢你。”
    “我叫你闭嘴。”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继续说，我录下来发给你女朋友。”沈曦冷漠地掏出手机。
    程飞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时公交车进站了，少年少女一前一后上车，彼此不再交谈。
    ……
    周五的中午，一场备受瞩目的对决在高一六班教室举行。
    对决的双方分別为篮球部的陈昊和迴廊研究部的程飞，对决项目是掰手腕。
    杜欣华担任裁判，观眾有周涵和副班长。
    “程飞，你这一周的成长，依旧由我来確认。”实力强劲的卫冕冠军陈昊沉声说。
    “来吧。”挑战者程飞神情坚定。
    两人抓住对方的手，在杜欣华倒数过后，对决正式开始。
    “耗时三十三秒，陈昊胜出！”很快，拿手机计时的裁判做出了宣告。
    “不错啊程飞，从最开始的一秒都坚持不到，练到今天竟然在我全力之下还能抵抗半分钟，你的进步我认可了。”陈昊双臂交叉在胸前说。
    “下次我会变得更强。”程飞揉了揉被砸在桌上发痛的手背。
    陈昊的力气真的很大，程飞猜测他至少有7点，搞不好8点力量，不愧是狂热体育分子。
    周涵小小地鼓起掌来，“照这个速度下去，我猜程飞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掰贏了。”
    陈昊中箭一样捂住胸口，“你也太偏袒这傢伙了，健身初期进步快很正常，后面就会进入瓶颈的。”
    “倒是这么说没错。”杜欣华也表示赞同。
    一直双手插兜微笑旁观的帅哥副班长忽然擼起了袖子，“我也来试试。”
    陈昊捋了一下自己的飞机头，发出豪迈笑声，“新的挑战者吗？来多少我都不怕。”
    於是程飞让出位置，一场新的对决展开。
    同样不到一分钟后，副班长也败下阵来，揉著手腕无奈地微笑摇头。
    杜欣华把手机收起来，“好了，一起去食堂吧？”
    “走走走，我下午要打训练赛，必须好好补充能量。”陈昊站起身来。
    “程飞程飞，你去吗？还是又要学习。”周涵以一贯的元气满满说。
    程飞想了下，“今天先吃饭吧。”
    “我和你们一起好了。”副班长表示。
    隨后五人组一同前往食堂。
    路上杜欣华给陈昊科普了最近发售的动作游戏的系列歷史，副班长双手插兜偶尔参与话题。
    程飞拿著单词表边走边背，周涵埋著头和他並肩走，指尖从袖口露出来快速敲打手机屏幕。
    食堂第一波人已经风捲残云地离开，不过樱华的食堂饭菜供应充足，所以晚来的人也不用担心没饭吃。
    五人打好饭菜找了个宽敞的位置坐下。
    周涵从餐盘里夹了几片酱色的回锅肉给程飞，“程飞这些你吃吧，太肥了我吃不下。”
    “周涵，我也可以帮忙。”侧边的陈昊主动请缨。
    周涵护住自己的餐盘，“我自己还要吃的，你再去打吧。”
    “怎么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陈昊今日二度中箭。
    杜欣华拍了拍友人的肩膀，“放弃吧，这是程飞才有的待遇。”
    陈昊很快振作起来，看向了另一边微笑旁观的副班长，“话说之前隔壁班学习委员给你表白吧，后来怎么样，在一起了？”
    副班长笑著摇摇头。
    “为什么？我记得那个女生挺可爱的。”陈昊一脸无法理解。
    “这个嘛……”
    眼看三个大男生居然陷入恋爱话题，周涵表达了一下鄙视，隨后转过头来，“程飞程飞，你数学到底怎么学的？考得好好。”
    “呃，隨便学学吧。”
    “我数学完全不行。”周涵小小地抓狂，“遇到不懂的题你能不能教教我。”
    程飞点头，“有不懂的儘管找我。”
    教学別人的过程也能帮自己梳理巩固，程飞很乐意做这种事。
    一道身影悄然接近五人的位置，“你们好，我坐这里可以吗？”
    咖啡色短髮的少女笑容温柔。
    杜欣华和陈昊一秒端正。
    “长，长崎同学？！”
    “请儘管隨便坐！”
    副班长也抬起头来面露惊讶。
    必须说明的是，这张长方形的餐桌，杜欣华和陈昊坐一条长边，副班长和周涵坐在较远的两端。
    程飞坐在另一条长边，离副班长更近的位置。
    长崎明日奈看了看，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程飞旁边，同时也阻隔了他和周涵。
    周涵盯著新来的少女呆滯了有一秒，不过她很快发现长崎明日奈专注於低头看手机，並没有和程飞很熟的样子，像是没有选择才坐两人之间。
    她又鬆了口气，“程飞程飞，昨天学的《阿房宫赋》你背完了吗？”
    说话还是可以的，毕竟两人本来也是这个距离。
    “勉勉强强吧。”程飞说著，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看了眼。
    “程飞同学”
    是旁边埋著头的长崎明日奈发的。
    “怎么”
    程飞隨手回復。
    “等下回去我们互相抽背怎么样？”周涵提议。
    “行啊。”程飞点头。
    他早就提前背完了，刚好复习一下。
    “嗯嗯，说好了。”周涵点头，连忙在心里回忆那篇古文。
    “等下我先去趟录音棚，放学以后来这个地址找我”
    “然后去选键盘？”
    “对”
    “我知道了”
    “话说旁边这个女生是？”
    “普通同学”
    “这样”
    在桌上其余四人的眼皮底下，两人无声地交谈著。
    ……

 第62章 62.长崎明日奈有人格障碍

    下午放学，程飞给沈曦发了个消息请假，之后前往长崎明日奈给的地址。
    “文创大厦八號楼3105，蜂鸟传媒么……”
    学园都市以教育为核心，在文化艺术方面也实力雄厚，在这里设立分部的演艺公司数不胜数。
    明亮的电梯里，镜面玻璃倒映出少年俊朗的身姿。
    “好帅……”
    “没见过誒……”
    “明星吧……”
    两个手捧咖啡杯的年轻女性站在电梯一角交头接耳。
    通过镜面玻璃和程飞对上视线，其中一人充满期待地说，“小哥哥，可以合张影吗？”
    明明年纪比程飞大，却表现得像雀跃的小女生一样。
    程飞犹豫了下，“可以。”
    “我也要我也要。”另一人也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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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左一右把程飞夹在中间，其中一人甚至大胆地把头虚靠在了程飞胸口。
    少年抬头看向手机镜头，想了想露出微笑。
    “啊我不行了……”
    “快点快点发给我……”
    程飞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外，盯著玻璃摸了摸下巴。
    真有这么帅吗？
    难以置信。
    明明他不管怎么对沈曦或者林萱琦笑效果都很一般，尤其沈曦一看到他笑就说噁心，搞得他有几天都不自信了，全靠书柜里隨机掉落的情书才振作起来。
    话说回来，等他將来做掉林萱琦逃离学园都市，避风头期间找个地下场所当男公关或许不错？辛苦是辛苦了点，想必能赚不少钱。
    叮咚一声，屏幕显示三十一楼，程飞走出电梯。
    电梯外面就是安静的大厅，一个妆容细致的前台女性正低著头，听到脚步声她立刻抬起视线。
    “你好，我是程飞。”
    “啊，请跟我来这边。”
    对方听到名字，立刻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领著少年往里走，推开一扇极富设计感的玻璃门。
    里面是不算小的休息室，休息室还有一道门，透过门上的窗口可以看到內部是摆满不明觉厉设备的控制室，几个髮型很有艺术家气质的人在里面忙碌。
    “她还在录音，你稍微等一下吧。”前台女性给程飞倒了杯茶，把他留在了休息室。
    说是录音，但程飞听不到任何声音，反而感觉这里异常安静。
    程飞走到控制室门口观望，透过窗口的窗口发现了长崎明日奈，少女戴著很大的耳机，正对著麦克风。
    程飞只看了她几秒，她就若有所感地偏过头来，朝程飞眨了眨眼。
    超凡感知就是强，几扇玻璃都挡不住的。
    程飞选择坐到沙发上等待。
    一段时间后，控制室的门被推开了，出来的是严楠，长崎明日奈的经纪人。
    严楠对程飞点了下头，靠在墙上抽出一根烟放到嘴里，刚要点燃又好像想到什么，把烟收了回去。
    “你想抽的话就抽吧，我不介意的。”程飞说。
    严楠看了程飞一眼，沉默片刻，“这里禁菸。”
    “这样。”
    “少年，听说你们最近一起玩乐队？”严楠在旁边坐下来。
    “是有这么回事。”
    “我以前在学校也玩过乐队。”严楠明明没再抽菸，神情却像是抽上了一样，“当时我是鼓手。”
    “那很厉害。”程飞想起同是鼓手的叶霜。
    昨天下午沈曦，长崎明日奈还有叶霜合练，程飞看著那几个被敲得咚咚响的大鼓，意识到他如果不赶快变强，哪天被叶霜敲死也不奇怪。
    “你玩什么呢？在乐队里。”严楠偏过头。
    “姑且算键盘手，虽然只会一点点钢琴。”
    “不错，以你的条件只要稍加培养，我敢说潜力无限。”严楠似乎已经在盘算怎么把程飞打造成当红艺人了。
    “我其实没什么才艺的。”程飞笑得很无奈。
    看到少年的笑容，严楠愣了一下，“才艺是很重要，但你的话……恐怕只用对著镜头笑一下，都够迷倒万千少女了。”
    程飞不敢笑了，“严姐，我真的对当艺人没兴趣。”
    “看得出来。”严楠点头，抽出支烟放到嘴里，但没有点燃，“和你说件事吧，原则上来讲，她是不能跳过我私自和你们玩乐队的。”
    这次轮到程飞一愣了，严楠指的显然是长崎明日奈，“社团也不行？”
    “社团也不行，毕竟你们肯定要上台的，她是公司的艺人，这里面会有牵扯。”
    程飞想了想，“严姐，我真的真的对当艺人没兴趣。”
    “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严楠把没点燃的烟夹在指间，“只是阐述事实。”
    “好吧。”
    “不过我还是同意了她去玩乐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精神上有一点问题。”严楠说。
    “啊？”程飞惊讶。
    “放心，不是很严重那种，医生诊断是一种人格障碍，她对外界的关注极其敏感，尤其容易被一些不好的情绪影响，哪怕只是眼神接触，都会引发生理性不適。”严楠缓缓说。
    “她的形象条件你应该懂的，一方面很受欢迎，另一方面確实容易让人对她產生低俗的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艺人本来就是为了满足粉丝各种精神需求而生的，对吧？”
    程飞点了点头。
    严楠继续说，“但由於人格障碍的缘故，她连基本的面对粉丝都不敢，上台更是不愿意。”
    “所以她才当虚擬主播？”程飞好像懂了。
    “公司其实希望她往更广阔的领域发展，但她一直牴触。”严楠换了个坐姿，看向程飞，“现在她自愿去玩乐队，也不算一件坏事，我看你和她关係还不错，就直说了吧，我希望你们这个乐队能帮她克服人格障碍，这对她的前途是件好事。”
    “原来如此。”
    “她差不多录完了，听说你们要去买乐器，我就先走了。”严楠拎起包，离开了休息室。
    程飞坐在原位陷入了沉思。
    超凡能力的负面效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与其说对长崎明日奈是好事，不如说对公司是好事吧。
    少年脑海中浮现出少女一贯温柔治癒的笑容。
    哪怕之前閒聊过，程飞也没想到她的问题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娜娜同学，你也不轻鬆啊。
    ……

 第63章 63.长崎明日奈不介意

    长崎明日奈离开录音棚，和程飞並肩走在街上。
    “好累。”少女有种燃尽了的感觉，“程飞同学，我想靠到你身上，可以吗？”
    “不行，多半有人在监视我。”程飞望著黄昏的天空。
    “好想马上躺回家和程飞同学去偷渡，那就做什么都可以了。”少女认真地感嘆。
    “请不要把迴廊当成奇怪的游戏。”
    “偷渡，偷情，誒……”长崎明日奈嘀咕了下，眼睛一亮，仿佛发现有趣的事。
    好下头的女人。
    “奇怪的联想就此打住，同学。”程飞突然体会到了沈曦在面对他时的心情。
    “那可以请我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吗？”身旁少女忽然露出坏笑。
    程飞斜眼，“娜娜同学，你知道这个梗真正的意思吗？”
    “秋茶？第杯？天奶？娜娜同学不太懂呢。”少女食指轻点下巴，有意无意地挺起胸脯像是想强调什么，嘴角偷偷上扬。
    程飞沉默了一秒，拐向路边，“去那家买吧。”
    这女人中文学得也太好了点。
    “好~”少女露出笑容，嗓音甜腻。
    等两人都捧上奶茶，程飞说，“这个点还来得及吗？”
    “放心，附近有家乐器店开到很晚，就在前面那条街。”
    “那就好。”
    少年少女漫步在街头，距离不近也不远。
    “刚才严姐和我聊了一点事。”程飞喝著加了奶盖和芋泥的豆乳，感觉每一口都有豆香奶香和甜香在口中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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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曾经的奶茶店打工人，他还是第一次喝这个，因为本身就不便宜，加料之后甚至抵两顿饭钱。
    “聊了什么？”长崎明日奈含著吸管，她点的是抹茶奶绿。
    “你的事。”程飞斟酌言辞，“她说你有人格障碍什么的，叫我帮你克服。”
    “这样。”少女轻点頷首，偏过头来，“程飞同学怎么想？”
    “我想先知道你的想法，如果面对观眾不舒服的话，为什么要答应来乐队。”
    “程飞同学猜猜看？”
    “为了接近沈曦。”
    “错。”
    “为了超越自我。”
    “错。”
    “为了爱与和平。”
    “当然是为了程飞同学。”少女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他。
    “你休息好了，我回头就让那个女人自己弹贝斯，主唱也让她上。”程飞眼前浮现沈曦的身影，咬牙切齿说。
    长崎明日奈含著吸管观察程飞，“程飞同学是在关心我，还是不想亏欠太多？”
    “要不你帮我看看？”程飞一本正经面对她。
    少女沉吟了几秒，“我看出来了，程飞同学已经彻底移情別恋爱上了我。”
    “世上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確。”她篤定地点头。
    “有一点我还是很好奇。”程飞思索著，“你的能力对我到底有效还是无效，或者部分有效？”
    “也许是后者？”长崎明日奈歪了下头，似乎自己也不肯定。
    “我想仔细確认一下。”程飞说著，呼唤出个人信息面板，让文字浮现在眼前，“看得出我现在想什么吗？”
    这总不算程飞主动暴露系统，被发现就是系统太菜了。
    “看不出来。”少女摇头，笑容无奈，“我真的不会读心，程飞同学放心好了。”
    “但你偶尔还是可以看出我的想法？”程飞摸著下巴。
    “没错。”
    “同时我的情绪还不会像一般人那样引起你不適。”
    “是不影响没错。”长崎明日奈低著头思索了一番，“说不定程飞同学的真实內心始终平静，根本就没有產生过情绪？”
    程飞瞥了她一眼，“你不要说得我不像人一样。”
    “某些方面程飞同学是不太像人。”少女莞尔一笑，“这么说没有不好的意思。”
    “评价得很好，下次別评价了。”
    “程飞同学，要不试一下好了。”长崎明日奈忽然说。
    “试什么？”
    “试试你的情绪变化会不会让我不舒服。”
    “怎么试？”
    “比如说程飞同学现在想像一下。”少女眸子一转轻声说，“想像把我骗到那边堆垃圾桶的巷子里面，把我按在墙上，用力捂住我的嘴，拽著我的胳膊……”
    “打住。”程飞面无表情，“娜娜同学，你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严重发霉的麵包？”
    “程飞同学想了吗？”长崎明日奈饶有兴致地注视他。
    “你自己说这种话我不想都没办法吧？”
    “可是我没有感觉。”
    “你居然没有感觉？我都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少女眼眸闪动，仿佛在期待什么。
    “感觉你没救了。”程飞手扶额头，“你应该庆幸感知不到我的情绪，不然你就在自己给自己造成生理性不適。”
    “如果来源是程飞同学的话，我觉得我不介意。”长崎明日奈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
    “为什么？”
    “可能程飞同学实在太帅了。”少女笑起来。
    程飞一本正经点头，“这个理由倒是无法反驳。”
    “奇怪的话题到此结束。”程飞看向她，“乐队真的让你不舒服就退出吧，这句话我以朋友的立场说。”
    “原来程飞同学把我当朋友看？”
    “前提你没意见的话。”
    “我有意见。”
    “那当我没说。”程飞耸肩。
    “我不是程飞同学的朋友，我是程飞同学的小三。”长崎明日奈声音很轻，俏皮地眨眼。
    程飞的心情无法描述，“油盐不进啊你是。”
    “程飞同学可以进？”少女把双手藏在身后。
    “你够了。”少年眼皮跳了跳，“而且设定上来说小三要拿钱的。”
    “那程飞同学给我钱。”她伸出手。
    “不好意思，我是穷人。”
    “乐队的话没关係的，反正我们也不会上台几次。”少女忽然转换话题，踮起脚尖走了几步，“实在不舒服的时候，程飞同学安慰我一下就好了。”
    “我怎么安慰你？”少年看向少女。
    “抱住我。”
    “然后呢？”
    “然后让我忘掉一切。”
    “给你一闷棍？”
    少女歪头沉吟片刻，若无其事地轻声说，“程飞同学喜欢的话……那就迷x我好了。”
    “不好意思风太大了，我听不清你讲的话。”
    ……

 第64章 64.长崎明日奈无法退出

    傍晚时分，少年少女走进乐器店。
    里面有两个女性店员，一个稍微成熟，另一个是少女年纪，很像在这里打工的学生。
    学生店员主动过来招呼两人，看得出有些拘谨，“你们好，呃，请问需要什么？”
    “我想买电子琴。”程飞说。
    “键盘类的话在这边，另外二楼也有……”学生店员先是盯著程飞的脸出神，隨后连忙说，“请，请问具体是什么用途，初学者还是考级。”
    长崎明日奈微笑著打断了她，“我们先自己看看吧。”
    “好的……”学生店员连忙退到了旁边，脸红红的。
    “这边大部分是入门的，去二楼好了。”长崎明日奈显然很熟悉这里。
    程飞望著墙上琳琅满目的吉他点了点头。
    “对了，程飞同学预算多少？”
    “五千左右够吗？最多不超过一万。”
    少年对行情一无所知，如果长崎明日奈骗他吃回扣，他估计都发现不了。
    “五千左右的话考虑演出效果也够了。”少女想了想，“程飞同学打算买电子琴吗？要不看看合成器？”
    “两个的区別是？”
    “虽然现在的电子琴功能也很多，不过合成器会更全面，能给乐队演奏带来丰富的音色，当然操作也更复杂，另外调製音色需要一定的声学基础。”谈到专业內容，少女背著手錶情认真。
    “合成器也可以当电子琴弹？”
    “当然可以，不过合成器的键位可能少一点，有时候需要移调。”
    “也就是电子琴偏向於钢琴，合成器功能更综合？”
    “可以这么理解，另外合成器会更贵，五千左右的合成器也不错了。”
    “好吧，那你帮我推荐一下？”
    “当然可以。”长崎明日奈笑著点头，在一堆布满按键和旋钮的键盘之间踱步起来。
    “麻烦一下，我们想试试这个。”少女停下脚步，对跟在后面的学生店员招手。
    学生店员连忙小跑过来把设备打开。
    程飞一手拿奶茶，用空出来的手试著弹奏，感觉手感和钢琴有所不同，不过熟悉感依旧存在。
    长崎明日奈伸手过来按了一个按钮，“这个是切换到吉他。”
    程飞隨便弹了几个和弦，发出的声音真的变成了吉他。
    果然，原本只对钢琴有熟练度加成的【八分音符】，在同属键盘的合成器上也有效果。
    “程飞同学我帮你拿，你慢慢试。”长崎明日奈主动把他手里的奶茶接走。
    程飞切换不同音色弹了几分钟，抬起头来，“这个多少钱？”
    “四千块出头，五千不到？”长崎明日奈看了下价签。
    “有没有更好一点的？”
    “不打算省钱吗？”
    “稍微贵点也行，我想要更好用的。”程飞说。
    程飞已经得出结论：有了好用的合成器，他恐怕会天下无敌。
    长崎明日奈左右看了看，“那山叶的这台？大概要七千多块。”
    “好用吗？”
    “算很好了。”
    “那就它了。”
    ……
    由於这家乐器店提供送货上门，所以两人是空著手出来的。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把奶茶还给程飞，“喏。”
    程飞喝了一口才发觉不对，瞄了下杯子上的標籤，无奈地看向身旁的少女。
    长崎明日奈双手捧奶茶，偏过头一脸人畜无害地和程飞对视，眸子里藏著一抹狡黠，“抹茶奶绿好喝吗？”
    “不好说。”
    “不好喝？”
    “也不是。”
    “那就是不习惯，多喝就会爱上的。”少女眨了下眼。
    程飞撇嘴，本著不浪费的原则还是把吸管放进了口中。
    “对了娜娜同学。”
    “嗯？”
    “所以你和公司的关係其实不太好？”程飞想確认猜测。
    “差不多吧，前段时间一直在逼我。”少女咬了下吸管。
    “逼你脱离虚擬身份？”
    “嗯，去当真人偶像之类的，可以赚更多钱。”她低头看脚尖。
    “做不到的吧？”
    少女笑著摇头，“这也不怪公司，原因都在我身上。”
    程飞想了想，“那干嘛不退出呢？我的意思是，虚擬主播不是有种个人势的说法，可以隨心所欲地活动。”
    “我倒是也想，不过迫於无奈。”
    “什么意思？”
    “总之两年之后就可以了。”长崎明日奈说。
    “为什么是两年之后？”
    少女把手背在身后，“因为来学园都市之前，我和事务所签了三年的艺人合同。”
    “合同没法提前解除？”
    “当然可以，但是要付一大笔违约金，不太现实对吧？”她眨了眨眼。
    “一大笔是多少？”
    “两百来万？”
    “確实不太现实。”程飞点头同意，“合同到期你刚好高中毕业。”
    “没错，我打算到时候在学园都市考一所好大学，当个人势赚学费，可以的话將来在这里定居。”少女抬起头手搭凉棚，由於光污染的缘故，夜空中看不到星星。
    “別的都好，不过我建议大学毕业就离开学园都市。”程飞诚心诚意说。
    长崎明日奈偏头，“为什么？”
    “这地方治安不行。”
    “誒？”
    “我说真的。”程飞一本正经。
    她食指轻点下巴，“但不留在学园都市去哪里好呢？我也不太想回岛国。”
    “去南方內地吧，找个有烟火气的城市，有漂亮的风景，很多美食和友善的居民。”程飞也抬起头。
    “程飞同学已经打算好了？好成熟。”少女笑著看他。
    程飞瞥她一眼，“这个评价还给你。”
    “那不如程飞同学选了地方带我一起去好了。”长崎明日奈说。
    “你还挺会搭顺风车。”
    两人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由好几辆黑色豪华轿车组成的车队从前方驶来，停在了路边离两人很近的位置。
    其中一辆的后座车窗落下，车上的少女单手撑下巴，似笑非笑地盯著程飞。
    长崎明日奈微笑著对车上的少女点头致意。
    林萱琦像看不见她一样，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浑然天成的无暇脸蛋散发出丝丝媚气，眉宇间儘是威风凛凛的倨傲。
    “程飞，上车。”少女以听不出喜怒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少年耸了耸肩，一脸轻鬆地上前拉开车门，坐在了林萱琦对面。
    长崎明日奈望著车队远去，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梢。
    ……

 第65章 65.程飞想要约会

    车上。
    程飞和林萱琦对坐，旁边是身著正装的叶霜。
    “萱琦，你吃了没？”程飞对面前的少女微笑，“顺带一提我还没吃。”
    “你吃没吃与我无关。”林萱琦翘著一条腿，手撑下巴低垂眼帘，“给你十秒钟解释。”
    程飞神情一凛，“我只是拜託她带我来买键盘，我不懂这方面萱琦你知道的。”
    林萱琦双眸微眯盯著他看，过了几秒才嗤笑一声，“看你紧张的，我没叫你解释这个，这些事我会不知道？”
    那不然要我解释什么？
    程飞心里已经把这个女人掐死一万遍，表面还是保持微笑，“没想到萱琦你这么关心我，还专程过来接我。”
    林萱琦身上的装扮很正式，设计得体的白色衬衣，黑色套裙用一条雅致的腰带系住，除了黑色连裤袜外，纤细的鞋跟高得能嚇死谈判对象。
    “你想得倒挺美。”林萱琦注意到程飞观察的视线，嘴角勾起弧度，“喜欢吗？”
    少女悬在半空那只脚晃了晃，让黑色高跟鞋掛在脚尖摇摇欲坠。
    “既然萱琦你问了，那我实话实说，你从头到脚就没有我不喜欢的地方。”程飞一本正经。
    高跟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林萱琦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双臂交叉在胸前靠在椅背上，一条腿往前搭，“帮我揉揉。”
    黑色连裤袜包裹出小巧娇憨的形状，纤薄的布料透出有如牛奶巧克力般丝滑的质感。
    程飞深吸了口气，双手有些颤抖，“好。”
    林萱琦紧绷了几秒，不过在程飞轻柔恰到好处的力度之下很快就放鬆了，少女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闭上眼睛轻声说，“上面也按按。”
    “是。”
    端坐在旁边的叶霜把视线投向窗外，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你再往上试试？”林萱琦有一丝恐怖的话音忽然响起。
    “抱歉。”程飞连忙退回膝盖附近。
    过了一段时间，林萱琦睁开眼来，笑盈盈地俯视面前的少年，“好了，我今天累了，不陪你玩了，你回去吧，停车。”
    “啊？这里？”程飞瞥了眼窗外。
    “怎么？要我亲自送你回家不成？”林萱琦的眼神变得危险。
    “我哪儿敢呀，那萱琦你回去记得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你这鞋跟太高了对身体不好，下次还是换短点的吧，反正以你的气质就算不穿高跟鞋也镇得住场的，哦对了睡前可以喝杯牛奶，虽然助眠的效果是假的不过可以睡得更舒服。”
    “囉嗦够了没？”少女横了一眼站在车外把著车门不撒手的少年。
    “萱琦再见。”他立刻帮她关上门。
    等到黑色豪华轿车走远，程飞站在高架桥上鬆了口气，“你给我等著，等我拿你的高跟鞋捅死你。”
    话音刚落，车队的另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面前。
    “小子，上车。”车窗降下来，驾驶位上的黑衣人宋五对他招手。
    “怎，怎么了？”
    “小姐叫我送你回去。”
    “哦，好。”程飞拉开副驾驶上车。
    ……
    一路无话，宋五准確无误地把程飞送到了公寓楼下。
    “下车吧。”
    “谢谢。”
    “对了小子，小姐明后天有空，別说是我告诉你的。”
    程飞回过头，宋五已经升起车窗，驱车掉头离开了。
    程飞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上楼。
    回到家，先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期间用香皂洗手。
    之后点外卖，等外卖的途中先练了几组平板支撑，又练了几组握力器。
    林萱琦的脚踝圆润而小巧，感觉握力足够的话可以直接拧断，恐怕能让她疼到休克，折磨她的手段又多了一样。
    吃外卖的时候，程飞拨通了林萱琦的电话，片刻之后那边接通了。
    “萱琦，时候不早了，你吃晚饭了吗？”
    “有事？”
    “没事，就问问你。”
    “没事別烦我。”
    “其实是想谢谢你派车送我。”
    “掛了。”
    “对了萱琦，明天有空吗？”
    “没空。”
    “一起去哪里逛逛吧，忽然意识到我们交往以来都没有约会过。”
    “说了没空。”
    “后天呢？”
    “没空。”
    “下个星期周末呢？”
    “没空。”
    “那你挑个时间吧，我真的想和你约会，哪怕隨便在湿地公园散步，在湖边长椅吹风，你不在的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看著你的脸，看著你的眼睛，听你说话的声音。”
    “嘖，烦死了，就明天，湿度公园不去，冷死了。”
    “游乐园如何？”
    “我对让人哇哇乱叫的游乐项目不感兴趣。”
    “那就不玩那些项目，我们去坐观景小火车，转弯的时候我会抓紧你的手。”
    “我看著像那种坐小火车会摔下去的蠢货？”
    “我们还可以坐学园光轮，你知道吗？那是全世界最大的摩天轮之一，转一圈要三十六分钟，学园光轮的侧面像时间的指针，据说在最高处接吻的情侣会获得直至死亡都不分离的永恆爱情。”
    “呵，接吻？你想太多了，我顶多让你在上面给我揉揉脚。”
    “好啊，刚好你玩累了还能在上面睡一会儿，每个客舱都有空调温度很舒服，玩够了我们就去外面著名的沉船餐厅，餐厅是纯木质的气氛很温馨，里面有架施坦威钢琴，我可以给你弹一首最近新学的《致爱丽丝》。”
    “够了，別跟个导游似的，时间？”
    “早上八点半如何？”
    “太早了，十点，我要在游乐园门口看到你，另外如果我觉得不好玩的话，后果你知道的……”语气变得危险。
    程飞后悔了那么一瞬，“好的，晚安萱琦。”
    电话那边直接掛断了。
    程飞默默关掉手机上的“学园都市游乐园攻略”页面，用塑料勺子舀了一勺连肉带汤的黄燜鸡浇在米饭上，一齐送进嘴里。
    看了下社团微讯群，没有新消息。
    茶艺老师倒是发了一条。
    “程飞同学没事吧？”
    “活著到家了”
    程飞回復她。
    立刻收到新回復。
    “来玩迴廊吗？”
    “今天不行，明早要和林萱琦约会”
    “这样，祝你们玩得开心”
    “谢谢”
    放下手机，程飞穿上外套出门照例慢跑半小时，回来又一边学习一边进行力量训练，直到感觉头脑和身体都有些疲惫了，才喝掉一杯牛奶在床上躺下，想像著暴打林萱琦的那天进入了梦乡。
    翌日。
    早上九点半，程飞抵达游乐园门口，一边等林萱琦，一边一字不落地阅读售票窗口拿的游乐园导览。

 第66章 66.少年少女走进鬼屋

    大早上游乐园门口就能听到过山车在轨道上飞驰的轰隆呼啸，以及乘客们夸张的尖叫。
    程飞联想到游戏里玩家被巨型失控机械撵著跑的情景。
    普通的游客倒没有不好的联想，除了少数真正胆小的以外，大部分都兴奋而激动地检票进场。
    程飞把游乐园导览看了两遍，才发现一个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正一边舔一边目不转睛地盯著他。
    “小妹妹，你的家长呢？”程飞弯下腰说。
    虽然看上去像不怀好意的坏人，但他真的只是在担心对方走丟。
    小女孩一言不发地指向不远处商贩的小车，那里有一个少妇正在专注地挑选葫芦。
    了两分钟少妇才选定心仪的葫芦，转头看到小女孩站在程飞旁边和程飞一起看她，连忙小跑过来。
    “不好意思小哥哥，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事，不过这里人很多，带孩子还是要小心。”程飞微笑。
    少妇失神了一下，牵著小女孩说，“来我们问问小哥哥能不能合一张影，小哥哥好帅对不对？”
    小女孩坚定点头。
    於是程飞一手插兜一手牵著小女孩，熟练地对镜头微笑。
    母女俩刚一离开，两个嘻哈风格的女生蹦到程飞旁边举起手机，“帅哥~看这边。”
    程飞保持表情不变。
    “你是明星吗？”
    “不是。”
    “可不可以加微讯？”
    “这个就算了吧。”
    “哈哈，那拜拜~”
    紧隨其后的是五人女大学生团体，直接把他包围了。
    不远处路过的摄影师，也抓住机会把掛在脖子上的长枪短炮瞄准程飞。
    接连有人靠上来合影或者问候，少年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某种奇怪的景点。
    不行，他实在长得太帅了。
    又和一个有些靦腆的水手服女生合完影，程飞忽然看到一位少女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兜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林萱琦今天扎了利落的单马尾，上身套了件宽鬆的墨绿色飞行员夹克，下身是热裤加黑色连裤袜，搭配高帮短靴。
    少女还戴了棒球帽和遮住大半张脸的太阳镜，但程飞还是从她漂亮的下巴和曲线优美的双腿一眼认出了她。
    “抱歉，我女朋友来了。”程飞从各种年龄段女性的包围当中逃脱，来到林萱琦面前。
    “萱琦，你有多的太阳镜的话，下次帮我带一副吧。”程飞露出苦恼的笑容。
    林萱琦摘下太阳镜掛在领口，嘴角勾起不善的弧度，“我还以为你要在这里拍一天。”
    “她们太热情了，我也没想到。”
    “她们热情你就不会拒绝了？”少女的眼神变得危险。
    “你说得对，下次哪个女人再敢靠近林萱琦的男朋友，我一脚给她踹飞。”程飞信誓旦旦。
    “少给我油嘴滑舌。”林萱琦嗤笑了一下，双手踹在飞行员夹克里，往游乐园入口迈步。
    程飞和她並肩，“萱琦，你今天好帅。”
    “手。”林萱琦面无表情。
    程飞不动声色地收回试图揽她肩膀的动作，“萱琦，你吃过了吗？”
    “你觉得呢？”少女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我还没吃，麻烦你等三分钟，我去这家肯德基买个早餐。”
    “烦死了，快点。”少女面露不悦瞪了他一眼。
    程飞迅速地点了豆浆油条的组合转回来，把造型小巧的油条递给林萱琦，“尝尝？你绝对没吃过的平民美食。”
    少女狐疑地看向他，见他一脸微笑，还是拿起油条尝试性地咬了一小口，又嫌弃地推给他，“难吃死了，还不如路边摊。”
    “这么难吃？我试试。”程飞顺著林萱琦咬的位置往下吃了一口，“確实没法吃，什么玩意儿。”
    程飞刚要顺手扔进旁边垃圾桶，林萱琦瞥了他一眼，冷笑说，“你不是没吃早餐？”
    “好吧，其实我吃了，我是怕你没吃。”程飞很诚实。
    “招倒还挺多。”少女不无嘲讽。
    “都是为了萱琦你。”
    “那也给我吃了。”她不容置喙。
    “倒也是，买都买了浪费粮食不好。”程飞一本正经。
    等程飞解决掉第二顿早餐，少年少女正式开始了游玩。
    “萱琦，你想先玩什么？”
    “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激流勇进怎么样？”
    “这种天气你想让我感冒？”
    “旋转木马如何？”
    “超过十岁弱智才玩。”轻而易举地否定了无数浪漫影视剧。
    “那鬼屋？”程飞说著打了个冷颤，“算了，听说这边鬼屋搞得很逼真，要不彩虹滑梯。”
    “就鬼屋。”
    “啊？”
    “你怕了？”
    “怎么会，我们走。”
    排队进场的时候，程飞正盯著“十四岁以下六十岁以上及心血管疾病患者禁止入內”的標识，突然出口的地方传来尖叫声，一对男女像背后真的有鬼一样魂飞魄散地跑出来。
    正在排队的游客们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程飞看向身后的少女，“萱琦，你等下害怕了就抓紧我。”
    林萱琦昂起下巴不屑地哼了一声，“反正就是一些血腥场景之类的，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稀奇。”
    两人和別的游客分批进场，首先出现的是一条昏暗逼仄的墓道，几乎只够一人通行，林萱琦还好，程飞甚至得稍微弯腰往里钻。
    两边墙壁上有一些人脸大的洞，黑黢黢的看不见內部。
    走到中途，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某个洞里探出。
    “我靠！”程飞后撤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少女。
    林萱琦神情变得恼火，“这就把你嚇到了？”
    “怎么会，我只是有洁癖，不想被那只手碰到。”
    “呵，昨天怎么不见你有洁癖？”
    “因为萱琦你全身上下都是香的。”
    “別说得你闻过一样。”
    “在我的想像中，当然我相信现实也是如此。”
    “那你儘管继续想。”
    “萱琦，你真好。”
    “怎么？”
    “沈曦要是听到这种话，绝对骂我噁心齷齪之类的，想都不准我想。”
    “当著我的面你还敢提她，很想她是吧？”语气变得恐怖。
    “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感嘆萱琦你不愧是我一见钟情的人，比沈曦那个小家小气的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走快点，別磨磨蹭蹭的。”
    “是。”
    通过狭长的墓道，两人来到一个灵堂模样的小房间。
    房间正中台子上摆放著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照片，供奉的蜡烛发出诡异的红光。
    有念经作法的背景音在循环播放，仔细聆听就会发现，背景音里夹杂著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正中摆著一口不似作假的大黑棺，棺盖歪斜地盖著。
    林萱琦打开手机电筒，从缝隙往棺材里照，发现里面没有人，但平摊著一套腐朽的麻布衣服，看上去像一百年前的款式。
    ……

 第67章 67.林萱琦並不害怕

    “什么嘛，这鬼屋也不是很嚇人。”程飞叉腰打量著周围。
    此刻两人身处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房间，墙壁是土墙，窗户用旧报纸糊住，房樑上掛著烘乾的玉米和辣椒，桌凳都是復古的木质款式。
    仿佛来到了旧社会西南地区一个普通的农村屋子，甚至有种屋主人刚离开不久的错觉。
    当然，前提是无视掉作为唯一光源的发红光的蜡烛，以及夹杂诡异怪声的念经作法背景音。
    林萱琦伸手轻触刷黑漆的木桌，捻了捻手指，然后用程飞的衣服擦手，“別高兴得太早，恐怖片里越安全的场景，越说明接下来要嚇人。”
    “有道理，还是萱琦你有远见。”程飞点头附和。
    “走吧，继续往前。”林萱琦说。
    这时，来路的方向传来一阵隱约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慌乱地小跑。
    程飞回过头笑了，“看来有人反应比我夸张多了。”
    “你怎么知道是人？”
    林萱琦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程飞的笑容消失。
    少女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弧度。
    往前走是一条土墙的走廊，不宽也不窄，两边有窗户，都用旧报纸糊住了，大概只是装饰。
    走廊看上去空空如也，两人放心大胆地朝前走。
    走到走廊中间时，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再度响起，这次变得明显了许多，似乎那个慌乱奔跑的人已经衝到两人背后，就要扑向他们。
    两人连忙回头，然而走廊黑漆漆一片，只有念经做法的背景音在迴荡，並且夹杂的怪声似乎越来越明显了。
    明明什么都还没遇到，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氛却在酝酿。
    林萱琦拽住程飞的外衣，“你走后面。”
    “啊？”
    “怎么，不敢？”少女冷笑。
    “哪儿的话，我只是觉得前面更危险，不过萱琦你要求的话。”程飞老老实实地和她换了前后。
    离开走廊，接下来是一个比较宽敞的房间，但房间两边房樑上掛满了泛黄的白布，因此实际上空著的区域只有中间一条路。
    白布后面发红光的蜡烛勉强照亮地面，不知何处来的阴风吹动白布，让房间变得影影绰绰，总觉得看不见的角落藏著某些东西。
    “跟紧我走。”林萱琦偏头瞥了一眼背后的程飞。
    “是。”程飞点头。
    两人迈步往前，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再度传来，却不是从背后，而是昏暗的正前方，似乎有人正狂奔而来。
    林萱琦停下脚步，程飞也跟著停下，屏住呼吸等待对方出现。
    脚步声在將要出现的前一刻戛然而止。
    程飞夸张地鬆了口气。
    “嘻嘻——”一道诡异至极的笑声在两人背后近在咫尺的位置响起。
    “我靠！”程飞似乎被嚇得不轻，往前窜了一步，几乎贴在林萱琦背后。
    少女眯著眼睛回过头，只看到了表情僵硬的程飞。
    “別一惊一乍的。”她不悦地扫了程飞一眼。
    “萱琦，前面！”程飞忽然叫了一声。
    林萱琦又转回头去，下意识心头一紧。
    一个貌似人影的存在，正在白布后面一蹦一跳地移动。
    说貌似，是因为那个傢伙像是一个人在以一种佝僂怪异的姿態踮著脚尖走动，由於隔著白布，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咦嘻嘻嘻——”背景传来了怨毒的阴暗笑声，同时夹杂的怪声也变得愈发明显。
    悬掛的白布其实没有完全垂落到地面，还留了有半米左右的高度，完全可以看到背后的情况。
    意识到这点的林萱琦弯下腰去看，瞳孔一缩。
    她看到了那个佝僂的人，对方穿著旧社会的千层底布鞋，用踮著脚尖的方式倒退小跑。
    这真的是工作人员扮演的吗？她心底忍不住冒出疑问。
    “哇哈——”一个怪声在少女身侧响起。
    她感觉自己被猛推了一把，弯著腰的情况下平衡不稳，踉踉蹌蹌扑进了面前的白布，视野被遮住，双手乱抓找不到支撑。
    “程飞！”少女很不安，下意识喊了一声。
    “我在我在。”
    少年稳稳地拽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萱琦你没事吧？”程飞表现得很紧张地观察四周。
    “刚才是你推我？”少女神情流露一丝杀意。
    “你的错觉，不过刚才旁边確实有人。”程飞手指白布后面。
    “嘖，这个鬼屋以后不用开了。”林萱琦恼火地说。
    “我觉得还是先走比较重要。”程飞用力咽了口唾沫。
    此时此刻，那个佝僂的身影还在不时闪现，一边在黑漆漆的白布后面小跑，一边发出怪笑声。
    “走什么走？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少女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萱琦伸手去扯白布，发现扯不下来，就把白布掀开，掀开一层又是一层，少女一边掀白布，一边朝佝僂的人影快步逼近。
    “萱琦，你胆子也太大了。”程飞跟在她后面。
    “是你胆子太小！”林萱琦似有不满地大声说。
    像是害怕被林萱琦发现，那个人影忽然加快移动，一下子消失了。
    “跑了？”程飞诧异。
    林萱琦嗤笑一声，“藏头露尾的没意思，走了。”
    她像是胜利者般扭头返回，一把掀开背后的白布——一个人影就站在白布后面，背对他们。
    对方穿著旧社会样式的麻布衣服，头戴一顶小圆帽，保持一只脚踮著脚尖另一条腿高高抬起，双手缩在胸前的佝僂姿势，似乎意外被两人发现。
    那看上去像一个人，但身材怎么看怎么古怪，又瘦又长。
    “我靠！”程飞叫了一声。
    林萱琦保持掀白布的动作，死死盯著对方的背影。
    就像小时候玩过的木头人游戏，好像只要林萱琦和程飞盯著他，他就会永远这样保持下去。
    空气僵持了好几秒。
    “萱琦，要不我们绕个路。”
    “要绕你自己绕——”
    话音刚落，对方脑袋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样小幅度扭动了一下，隨后在身体不动的情况下，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
    黑暗中可以隱约看清那是一张涂满白灰的脸，脸颊上有两个红色的圆圈，嘴巴呈现微笑的样子，然而眼睛里却流淌出两道殷红的泪痕。
    那双眼睛直直注视著林萱琦和程飞。
    背景音彻底变了，变成咿咿呀呀像是唱戏一般的怪叫，夹杂令人发毛的怨毒叫喊。
    佝僂的人影缓缓活动起来，以一种轻手轻脚的感觉，踮著脚尖倒退著朝两人逼近，完全不是人类的行动方式，异样得无法形容。
    林萱琦僵住了。
    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恨不得衝上去掀翻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可少女的身体却本能地不听使唤，僵硬地定在原地。
    程飞抓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萱琦，別怕，只是鬼屋而已。”少年在她耳畔轻声说。
    ……

 第68章 68.鬼屋並不危险

    程飞紧紧握著林萱琦的手，把紧绷的少女从佝僂人影面前拉开，从旁边绕了过去。
    对方没有阻拦，只是缓缓旋转身体，始终保持踮著脚尖身体背对两人的怪异姿態，扭转的诡笑白脸注视两人。
    昏暗的烛光，飘摇的白布，似人非人的怪物，徘徊在耳边的惨叫，离奇的气氛让人只想儘快离开这个地方。
    透过十指相扣的手心，程飞好像可以感觉到林萱琦急促的心跳。
    快步从白布中间穿过，前方出现了黑漆漆的门廊。
    “往前应该就出去了。”程飞说。
    林萱琦像要驱散什么似的乾咳一声，“嗯。”
    然而新出现的房间却是一个灵堂，灵堂中央摆著一口大黑棺。
    熟悉的场景。
    不同的是光线变得更昏暗了，大黑棺的棺盖掉在了旁边，里面那套衣服不翼而飞了，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后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还有若有若无的嘻笑。
    林萱琦回过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阴风阵阵。
    少女深吸了口气，像在安慰和她手牵手的程飞，“应该是故意设置的循环房间，再走一遍就结束了。”
    “有道理。”程飞点头。
    往前走，是同样熟悉的土房子，长长的走廊，还有掛满白布的房间。
    漆黑无光的背后不断有脚步声传来，似乎还有东西在追赶两人，迫使他们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人会对黑暗的陌生环境本能地不安，在看到户外亮光那一剎那，两人手牵著手用飞快的速度走了出去。
    “这两个没被嚇哭，还可以。”
    “好像也被嚇到了，小美女脸都是白的哈哈。”
    “你瞎吧，人家是本来就白。”
    正在排队的游客们吃瓜看戏，一如之前一样。
    回到热闹宽敞的外界，林萱琦若无其事鬆开程飞，用他的衣服擦手心的汗，瞥了他一眼不无嘲讽地说，“你也太胆小了，嚇成这样。”
    “被嚇到的到底是谁啊？”程飞双手插兜向她前倾上半身，盯著她的眼睛。
    林萱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低下头银牙紧咬，忽然用力往程飞腰上拧了一把。
    “嘶……你干嘛？”
    “看你有点活腻了。”
    “萱琦我错了，走去那边买奶茶吧，喝杯热的暖和一下，刚才里面太冷了。”
    “全是人你想挤死我？”
    “我帮你买，你坐这边等一下，你想喝什么？”
    “你自己选，选不好的后果你清楚。”
    “那我给你买杯抹茶奶绿。”
    “我不喝绿茶。”
    “知道了。”
    奶茶店门口似乎发生了一起小小的衝突，一个精神小伙正和一个朋克青年对线，两人身后各自跟著一个女生。
    “你女朋友把奶茶泼我女朋友身上什么意思？”
    “都说不是故意的了，刚才有人推了一下。”
    “別给我推卸责任，赔钱！”
    “要赔你找那个人赔！”
    本来就人多的店门口拥堵起来，很多人奶茶都不买了专心围观。
    程飞从人堆中间挤过，很坚决地买了两杯奶茶，原路返回。
    林萱琦坐在一张长椅上，翘著一条腿，双臂交叉在胸前闭目养神。
    不知为何，游人如织的园区里少女周围像有排斥力场，別的长椅都坐满了人，也没有人去和林萱琦挤。
    程飞端著奶茶朝她走去。
    一个双手插兜模样邋遢的男人剐蹭了少年一下，从旁边快步经过。
    男人头戴灰色毛线帽双眼布满血丝，走了两步停下来，从兜里掏出一件用黑色胶带缠绕的长条物体，对准前方。
    程飞感觉那个东西似曾相识。
    某种自製的短枪。
    瞄准的目標是……林萱琦。
    有那么一瞬间，程飞是高兴的。
    实在太不凑巧了，居然真的有人要刺杀林萱琦。
    虽然用不著他动手了有点可惜，但真是苍天有眼。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在程飞期待的注视下扣动了扳机。
    然而毫无反应，似乎是扳机卡住了，他急忙调整了一下，重新瞄准林萱琦。
    这时程飞皱起了眉头。
    好巧不巧他邀请林萱琦来游乐园，好巧不巧林萱琦就被刺杀了。
    这么一来，怎么看他都是个同伙啊？
    林萱琦今天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会立刻惹上大麻烦。
    少年改变了主意。
    林萱琦必须死，但不能是今天。
    电光石火间，一杯还发烫的奶茶飞进了男人的后脖颈，程飞衝上去抓住他的手。
    枪口被迫扭向天空的一瞬，枪响了，呛人的青烟从枪里冒出来，程飞和男人在烟里爭夺短枪的控制权。
    四周的游人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惊奇地看著这一切，甚至有人兴奋地掏出手机拍照，像是把这当成了某种小节目。
    在林萱琦不远处玩手机的大叔，手牵手的情侣以及卖气球的小贩突然都拋开手头的事情，扑上去把少女围得密不透风。
    一个头戴猎鹿帽打扮像十九世纪侦探的女生冲向僵持不下的程飞和男人，一记凌厉的高抬腿踢飞了短枪，紧接著又一记鞭腿砸在男人胸口。
    程飞差点被踹到，感到一股夸张的劲风。
    男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立刻被衣著打扮各异却训练有素的人按倒。
    全是林萱琦的保鏢，这么大帮人差点让男人刺杀成功了。
    头戴猎鹿帽的女生用脚踩住地上的自製短枪，程飞才认出她是叶霜。
    和程飞对上视线，少女冷酷地眯了眯眼睛。
    一辆玻璃全黑的厢型车按著喇叭挤开人潮，在不远处停下。
    “確认情况！”
    “安全，可以走！”
    “小姐，往这边来！”
    “注意保护小姐！”
    林萱琦身边衣著各异的保鏢大声沟通，保持以人墙环绕林萱琦的状態，朝著厢型车移动。
    人墙里的少女完全没有畏惧的样子，面无表情昂首挺胸走向厢型车，她的耳际有一抹殷红的液体在往下流，似乎还是受了伤。
    叶霜隨手丟掉帽子，小跑跟了上去。
    程飞想紧隨其后，但被保鏢拦住了。
    一部分保鏢也没有上车，而是徒步跟在厢型车两边，帮忙驱散人群打开通路。
    过了十多分钟，另一辆厢型车才开过来，接走了被五大绑的男人，以及程飞和其余保鏢。
    不少人追在后面录像，直到厢型车驶入游客禁止的道路才停下来。
    ……

 第69章 69.程飞想不通

    游乐园附近的旅游酒店，一个被专门清场的大房间，气氛凝重。
    沙发上的林萱琦翘著一条腿，慵懒地朝天板打哈欠，飞行员夹克被她披在肩上。
    几个护士环绕在少女身边，用五八门的仪器给她做检查。
    房间出入口和窗户全有黑衣人站岗。
    程飞坐在离林萱琦比较远的椅子上，朝少女那边张望。
    林萱琦看上去並无大碍，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她的耳朵原本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像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结果少女嚷嚷一通“擦伤而已我什么场面没见过”，然后自己把纱布扯掉换了张创可贴。
    程飞想了想走上前，“萱琦，你没事吧？”
    两个保鏢伸手拦住他不允许靠近。
    林萱琦抬眼瞥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先前离开的叶霜快步走进来，俯身凑到林萱琦耳畔低声说话。
    程飞隱约听到“在火车站抓到了”之类的。
    “带他来见我。”沙发上少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穿衬衣和牛仔裤双手反绑的青年，被带到了林萱琦面前，强迫跪倒在地上。
    程飞认出了是宋五。
    “给我个理由。”林萱琦俯视青年，阴沉著脸说。
    “为了钱，这么说够了吗？”宋五低著头。
    “你要多少我给的不够。”
    “我母亲病了，他们找我，我没有选择。”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三个月前。”
    “呵，还真有耐心。”少女的冷笑蕴含杀意。
    宋五神情麻木，“我什么都交代了，只求你別伤害我母亲。”
    林萱琦吐了口气，闭上眼挥了挥手。
    宋五被带走了，从程飞身边经过时，程飞看著他无神的脸，他並没有看程飞。
    估计不出意外，这是最后一次看到宋五了。
    林萱琦瞥了一眼程飞，朝叶霜招手。
    后者再度附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等叶霜退开，林萱琦又朝程飞招招手。
    “给他打一百万。”少女偏头对叶霜说完，双臂交叉在胸前冷笑著看向程飞，“干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多不好意思。”
    “还有分手费。”少女盯著他补了句。
    “分手？”程飞惊疑不定地看向她，“为什么？”
    “和你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我最开始就这么说过吧。”林萱琦撑著下巴偏开脸。
    “今天一开始不还挺开心的——”
    “那是你的错觉，我从来没觉得去什么游乐园开心过，今天是引蛇出洞罢了。”少女打断他。
    “所以现在消失。”她的语气显得不耐烦而倦怠。
    “你不怀疑我了？”
    林萱琦嗤笑一声，像是不置可否。
    “那我真就走了？”
    “滚。”少女毫不客气。
    程飞想了想，“真的分手了？”
    “叫你滚听不懂？”
    “是。”
    少年老老实实转身走了。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程飞听到背后传来幽幽的话音，“哦对了，回去別让我听到你和沈曦复合，不然的话。”
    程飞转了个弯回到她面前，“萱琦，仔细想想一百万我拿五十万奖励就够了，分手费果然还是算了。”
    “不想要？好啊，还省钱了。”
    “那不分手了？”
    林萱琦笑了，“你当我是什么人？电话里隨隨便便表个白就能和我在一起，癩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有个限度。”
    “好吧。”程飞点头，“只要不跟沈曦复合就行？我知道了。”
    “不止沈曦，三年之內我不想听到你跟任何人在一起的消息。”少女把头瞥向窗外，语气轻描淡写。
    程飞观察她的侧脸，“那我先回去了，萱琦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去找你。”
    林萱琦一动不动等他转身，才用余光打量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
    ……
    【zzzz：签到时长→中止】
    程飞打车回家。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少年坐在车上沉思。
    作为內鬼的宋五被抓了，假如宋五诬陷程飞，那程飞少不了受刑讯逼供。
    他现在安全脱身，说明没被牵扯进去，他在林萱琦眼里的可疑程度应该洗脱了大半。
    从交往以来，程飞自认没有出过任何差错，不对，应该说他从言行举止再到外貌才华简直完美无缺。
    先前相处挺好的，这个女人居然说分手就分手，实在难以置信。
    明明再坚持两周就能拿到林萱琦的【一月】奖励了，至少三万积分加三次抽奖机会。
    早知道就下下周再约会了。
    程飞查询银行卡余额，发现有六十万，其中十万是之前的。
    因为他一句话，林萱琦真的只给了五十万。
    也就是说这六十万，就是他这段时间所受的所有折磨和屈辱换来的全部。
    老实拿这六十万走人，可以舒舒服服读完大学，將来找个可爱的女朋友，比如说和长崎明日奈约定一起离开学园都市，让时光冲淡记忆，人生或许会很幸福。
    但程飞拒绝。
    不能就这么放过林萱琦。
    必须让她知道，现实主义强者不是用钱就可以侮辱的。
    不以强者的身份欺凌弱小，但对仇敌也绝不心慈手软，认定了目標可以忍耐和蛰伏，但绝不会妥协及放弃，这才是现实主义强者。
    “小伙子，分手了？”一直在听电台情歌的中年胡茬司机瞥了下后视镜。
    “啊？”
    “看你有点难过，衣服上是女朋友泼的？”
    少年袖子和胸前有一滩水渍，是之前扭打的时候弄到身上的。
    “差不多吧。”程飞点头。
    “女生嘛感情动物，吵架了回头哄一哄就好了。”司机握著方向盘说。
    电台情歌还在播放，是一首零零年代的老歌。
    司机跟著副歌一起哼，“不得不爱，否则我就失去未来，好像身不由己不能自己很失败，可是每天都过得精彩……”
    程飞想了想，“师傅，问你个问题。”
    “你问。”
    “请你评价一下我的长相。”
    司机一脸淡然地拨方向盘，“帅得惨绝人寰吧可以说，要换我接女儿放学的天，肯定不敢让你上车。”
    “那你说像我这样各方面都表现得完美无缺了，我女朋友的手下背叛她，她突然把我甩了是为什么？”
    “手下？你女朋友是黑社会？”
    “她是做生意的，就是她手下的经销商。”
    “你是傍上富婆了啊？”司机斜了一眼。
    “算吧，不过我女朋友年纪和我差不多，她家世好做的家族產业。”
    “哦，这么回事。”司机沉吟了下，“多半是心情不好，家世大的女生脾气也大嘛。”
    “心情不好？可是都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拋开这件事不谈，你別的事就没有让她不满意过？女生就是这样的，她高兴的时候很好说话，不高兴的时候就要和你算总帐。”司机语重心长，“这种情况嘛我只能给你说要多想，泡妞不是那么容易滴。”
    “师傅，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是情场高手吧？”
    “我倒没谈过恋爱，我老婆是后来人介绍的，直接就结婚了。”
    “……”

 第70章 70.程飞收到了加油

    程飞回到公寓。
    出租屋大门敞开，地板上隱约可见凌乱的脚步，书桌衣柜之类的也有翻动过的痕跡。
    程飞检查了一下，没有丟失任何財物，虽然他本来也没什么財物。
    程飞只能猜测是林萱琦的手下进来彻底搜查了一遍。
    程飞摇了摇头，先点外卖。
    之后打开微讯，给林萱琦发消息。
    “对了萱琦，这是今天拍的”
    接著发了一张照片。
    背景是在鬼屋门口，穿格子衬衫的俊朗少年微笑著往矮半头的美少女身上靠，头戴鸭舌帽的少女很拽地双手揣在飞行员夹克里，抬眼瞥镜头时不屑地撇嘴。
    虽然两人的动作不甚亲密，不过拿出去给任何人看，都不会对两人正在交往有任何怀疑。
    照片发过去犹如石沉大海，程飞转头去拆快递，他的合成器送到了。
    摆弄了一下大几千块的玩具，外卖也来了，程飞把合成器装进收纳箱，专心吃饭。
    今天点的是烤鱼饭，外加了两个荷包蛋，外层炸得焦脆的鱼肉咸香適口，搭配开胃的榨菜，程飞吃得很香。
    填饱肚子，他拿出学习资料和健身器材。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少年继续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学习和锻链当中。
    ……
    周一。
    程飞是背著合成器收纳箱去学校的。
    合成器並不轻，程飞有点后悔没把地址写成樱华，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负重训练，他又释然了。
    来到教室，半人多高的长条箱自然引起了关注。
    下课以后，陈昊靠过来打量收纳箱，“程飞，你別告诉我你又不小心背错书包了。”
    “这次没有，里面是我的合成器。”
    陈昊沉默了一秒，挠头，“那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类似电子琴的乐器。”
    “你这小子竟然还会音乐？”陈昊瞪大眼睛像看到了怪物。
    早就竖起耳朵的周涵在座位上转过身，“程飞程飞，据说越聪明的人越有音乐天赋，是真的吗？”
    “不清楚，其实我也是最近开始弹的。”
    “你在钢琴部？”
    “是迴廊研究部，社团组建了一个乐队打算將来在游戏里演出。”
    “听上去好有趣。”周涵露出嚮往的神情。
    “迴廊居然可以这样玩。”陈昊双手撑后脑勺，“还以为你们要在文化节上台呢。”
    “確实打算文化节先露个脸，刚好当成展示活动。”
    “程飞你也会上台？”周涵眼前一亮。
    “不出意外的话。”
    “哇，那我到时候带人去给你加油。”周涵握起小拳头。
    “谢谢。”
    “周涵，我们篮球部到时候会有式运球表演。”陈昊说。
    “哦。”周涵的表情一下变得平淡，“不好意思我对篮球没有兴趣。”
    中箭的陈昊捂住胸口，他看向另一边座位上的杜欣华，像是想把友人拉过来缓解尷尬，“话说游戏部准备做什么？文化节的展示活动。”
    不知为何，今天的杜欣华有些沉默寡言，脸色也比平时阴沉。
    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过来说，“程飞，有件事我想找你確认一下。”
    陈昊在旁边用夸张的表情捂嘴，“这种有如实质的怨气，难道说程飞在电器街把你最想买的美少女游戏光碟的最后一张买走了？”
    “呃，怎么了？”程飞也迟疑了，不记得自己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长崎明日奈还有叶霜，同时从游戏部退部了，现在游戏部军心大乱，这件事你有头绪吗？”杜欣华问了。
    陈昊摸著下巴想了想，“程飞你和长崎明日奈认识吧，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吧？”
    “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事，究竟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你们先別急，下次我遇到她打听一下。”第一次，程飞对同性使用了【笑容·纯净】。
    杜欣华的眼神一下子恢復了清澈，“好吧，你打听到的话记得告诉我，我们部长这几天都急疯了。”
    “一定，一定。”程飞笑得很僵硬。
    下午。
    最后一节课刚下，周涵蹭地站起身，对同桌女生说，“手帐部今天开会，我要赶紧过去，拜拜。”
    “嗯，好。”
    还不等同桌女生回完话，周涵已经跑掉了。
    程飞不慌不忙，先在座位上解决掉手头的题目，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去社团活动。
    一个女生走到了程飞面前，双手交握在一起注视程飞。
    少年抬起头发现是周涵的同桌，是个长得比周涵高，及肩短髮裁剪整齐的女生，没记错的话叫阮静宜。
    和外向的周涵不同，阮静宜人如其名很安静，大概是性格互补的缘故，她和周涵经常形影不离。
    “有什么事吗？”程飞疑惑。
    “没，没什么，就是文化节的表演，周涵和我都会去看的，所以……加油。”她躲开程飞的视线，低下头轻声说。
    “这样啊，感谢支持。”
    “嗯……”
    程飞目送阮静宜走回自己座位，背著合成器离开了教室。
    大概是校工来不及清扫的缘故，金灿灿的银杏叶从中庭涌入了长廊，踩上去软绵绵的。
    两个女生手挽手快步从程飞旁边经过，嘀嘀咕咕。
    “昨天又降温，我都想戴围巾了……”
    “刚才那个是谁？好帅……”
    “你不认识吗？叫程飞，她们说樱华最帅的男生……”
    少年望著叶子掉了大半的银杏树嘆了口气。
    他这样帅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爬上六楼，推开社团活动室的大门，仿佛亘古不变的风景，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钢管椅上，只是房间的窗户开得比往常小了很多。
    程飞放下合成器，走到沈曦旁边，“沈老师，送你一个小礼物。”
    少女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什么？”
    “把手伸出来。”
    “希望你不是搞一些无聊的恶作剧。”她黛眉微顰，犹豫了下还是依言照做。
    程飞神神秘秘地把某样东西放在她手心，不可避免地触及了一下她冰凉的指尖。
    感受到手中温暖的物体，沈曦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是什么东西？”
    “暖宝宝。”程飞盯著她的脸，“沈老师你这个反应，该不会没见过吧？”
    “听过，只是没用过。”沈曦观察著手里的小东西，“这个是一次性的？”
    “对，一片能热五六个小时，可以贴在衣服里面，或者像这样捲起来放兜里暖手。”程飞说著又掏出一片没撕开的，“这片你留著明天早上用。”
    沈曦接过东西面露迟疑，“这个一片很贵吗？”
    “很贵。”程飞一本正经点头，“因为我的关心多少钱都买不到。”
    ……

 第71章 71.依旧针锋相对的二人

    “沈老师你手冷得跟冰块似的，降温了要注意保暖。”程飞看著把暖宝宝握在手心的少女，“喜欢的话我明天再给你带两片，当然你自己买也行，其实价格很便宜。”
    沈曦面无表情望了他一眼，“这是只给我的，还是別人也有？”
    “当然只给你。”
    “那谢谢。”
    “不用谢，希望你用它捂手的时候，可以当成是我在牵你的手。”程飞补了句。
    沈曦的神情变得恶寒，差点把暖宝宝丟掉，“你一定要把这些齷齪想法说出来才满足？”
    “意思心里偷偷想可以？”
    少女煞有介事地遮住口鼻，“也不行，我会闻到噁心的气味。”
    “没想到你不仅脑袋聪明，鼻子也灵。”程飞瞄了一眼她面前的平板电脑，“沈老师，你准备去寻找迴廊了？”
    屏幕上显示著一张世界地图，上面勾画了一些意义不明的路径。
    “这是新的课题，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好的，那我先去研究合成器了。”
    程飞把东西从收纳箱搬出来，摆到靠墙的桌子上，插好电源。
    沈曦听到那边传来“biubiubiu”，“嘀嘀嘀”的各种奇怪响声，盯著平板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儿房间大门被推开，一股寒意涌进来，让程飞哆嗦了一下。
    “萱琦？”少年看到来人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眉宇间散发倨傲神气的少女背著吉他包走进来，背后是如影隨形的叶霜。
    林萱琦用看不出喜怒的神情瞥了程飞一眼，也不回应他，径直在自己的沙发上坐下，取出红黑色的电吉他搭在翘著的腿上，不插电拨了下弦。
    “趁我今天有空，练一下。”这话是对沈曦说的。
    沈曦冷漠地林萱琦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言不发起身去拿自己靠在墙角的电吉他，清新的蓝白配色和林萱琦仿佛两个极端。
    林萱琦给吉他插上电，沈曦也是同样的动作。
    两位少女都盯著对方眯了眯眼睛。
    摆弄合成器的程飞停下手，转过头来打量两人，感觉她们手里拿的不是吉他而是左轮手枪，气氛有种残阳下两个西部牛仔对决的紧绷感。
    叶霜走到架子鼓后面坐下，举起两根鼓棒敲了敲，有节奏地打起鼓点来。
    林萱琦抢先一拍弹了起来，低著头眸子微眯，指尖在琴弦上快速跳动，变化的和弦与音阶快速递进。
    沈曦神情不悦地跟了上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得像在跳舞，弹奏出的音符清澈而有力。
    程飞听出来她们弹的是准备在文化节演出的曲目，不过根本没按原本的谱来，而是在即兴演奏。
    原本只是伴奏的谱子，在两人手中变成了单独拎出来也够看的程度。
    两人的吉他水平似乎不相上下，如同风暴般你追我赶，让叶霜被迫加快了节奏。
    两分钟后沈曦率先停手，嗤笑了一声，“丟人现眼。”
    林萱琦也停下来，有些恼火地盯著自己的指尖。
    程飞左看右看，“结束了吗？谁贏谁输？”
    “显而易见。”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手有点僵，不算。”林萱琦眉头紧皱，看向叶霜说，“回头叫人装个空调，冷死了这里面。”
    “知道了，小姐。”叶霜丫鬟似的应声。
    “萱琦，我这有暖宝宝你要吗？”程飞从兜里摸了摸。
    话音落下，有如实质的寒气从某个方向扩散而出。
    林萱琦本来一脸冷漠，察觉到沈曦的神情变化，少女嘴角勾起了恶意满满的弧度，朝程飞勾勾手，又拍了下自己旁边，“过来。”
    “啊？”
    “叫你过来，听不懂？”少女眉头一竖。
    “是。”程飞离开钢管椅，在她旁边坐下。
    “给我捂热。”林萱琦直接把两只手伸了出来。
    程飞把暖宝宝放进她手心。
    “我是叫你用手捂。”
    “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前天在游乐园你不是抓我的手抓得很紧吗？”林萱琦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笑容变得危险。
    此话一出，某个方向释放出的寒气骤然变得凛冽。
    “好吧。”程飞照做了。
    林萱琦的小手也冰冰凉凉的，没比沈曦好到哪里去，暖宝宝被少女包在手心，程飞再从外边捧住她的双手。
    “会不会有点烫？”程飞说。
    “还行。”林萱琦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很享受似的眯起眼睛。
    暖宝宝被程飞揣了一段时间，已经过了烫手的阶段，温度正正好好温和。
    沈曦双眸微眯盯著举止亲密的两人，脸色冷得有如极地终年不化的冰川，她深吸了口气，低下头像看不见一样继续做平板上的事情。
    片刻之后，社团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下午好，各位。”长崎明日奈探头环顾一圈走了进来，察觉到房间里的诡异的气氛，少女歪了歪脑袋。
    “既然人到齐了。”沈曦关上平板，冷漠地抬起头来，“合练之前我先布置一个任务，今天回去每个人都到c站註册一个帐號，再上传一个自己的演奏视频，另外把帐號密码发给我，要求这周以內完成。”
    林萱琦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我对拋头露脸没兴趣。”
    “不要求露脸，但要做到儘量认真演奏，不能敷衍了事。”沈曦说话时看都不看林萱琦。
    长崎明日奈举手，“那个，我也要？”
    沈曦扫了她一眼，“你除外。”
    “没问题就抓紧时间开始合练。”少女说著顿了顿，“请某些人回到自己的乐器旁边去。”
    不悦的话语直指正在帮美少女暖手的某人。
    “对了。”林萱琦抽回手，“我刚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从今天起我和程飞分手了，你可以隨意了，就这样。”少女昂著下巴对沈曦说。
    沈曦先是一愣，隨即双臂交叉在胸前，不屑地冷哼，“你丟掉的垃圾我为什么要捡？”
    “唉，有些人啊就是嘴硬。”林萱琦也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勾起弧度，“別嘴上说垃圾心里当个宝就行了。”
    “呵，陪垃圾去游乐园浪费时间，到底是谁当个宝。”沈曦笑了。
    “呵，有些人是不想去还是拉不下面子，这可不好说。”林萱琦也笑了。
    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剑拔弩张。
    程飞眼观鼻鼻观心，走向自己的合成器，犹如老僧入定般坐下。
    “那个，还是合练要紧？”长崎明日奈轻轻拨了下贝斯，不尷不尬地提醒两人。
    ……

 第72章 72.长崎明日奈继续游戏

    社团活动结束，林萱琦和叶霜最先离开。
    沈曦面色冰寒完全不给程飞搭话的机会，也快步走了。
    於是只剩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站在路边面对车水马龙，背著乐器相隔了一个身位，像是接头的特务。
    “程飞同学，现在是什么情况？”少女背著手若无其事说。
    “如你所见的情况。”
    “真的分手了？”
    “大概。”
    “大概？”
    “嗯。”
    “程飞同学现在安全了？”
    “姑且算安全一点吧。”
    “那接下来的打算是？”
    “加紧学习和锻炼。”
    “要不……正式和我交往？”长崎明日奈低头看脚尖，手指稍显不安地卷著头髮。
    “林萱琦禁止我三年內和任何人在一起。”程飞说。
    “这样，林同学还真是霸道呢，不过三年的话刚好，艺人合同也不准我谈恋爱。”
    “抱歉，我的计划是把林萱琦追回来。”程飞补了句。
    长崎明日奈偏过头，好奇地眨眼，“誒，非她不可吗？”
    “毕竟她有钱，你也看得出来，我这个人唯利是图。”
    长崎明日奈注视少年说话时的侧脸，眸子里倒映出他细微的表情。
    少女若有所悟地点头，“原来如此。”
    “对了，你冷不冷？”程飞扫了眼少女白皙匀称的双腿，再一次感嘆岛国人的寒冷耐性之高。
    “我？其实还好，程飞同学想摸摸看吗？”长崎明日奈察觉到他的视线，翘起一侧白嫩的小腿看了看，语气轻描淡写。
    程飞移开视线，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这个给你。”
    “这是？”
    “暖宝宝。”
    “谢谢。”少女把东西捧在手心。
    “不用谢。”
    “程飞同学，晚上玩游戏吗？”
    “你还要玩吗？”
    “当然。”
    “只要你別乱来，我就可以奉陪到底。”
    “好~”少女的嗓音顺从而软糯，“对了，程飞同学。”
    “啊？”
    “女孩子的过膝袜你喜欢白色还是黑色？”少女突然说。
    “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
    “白色吗？还是说黑色？”她食指轻点下巴，沉吟片刻，“明天我先穿黑色好了，敬请期待。”
    ……
    晚上，程飞登入迴廊，在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和长崎明日奈见面。
    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出现限时任务了，程飞並不慌，毕竟事情没有永远顺风顺水的道理。
    长崎明日奈一上来就本性毕露往程飞身上贴，两人面前不出所料地弹出了绿色警示框，上书“游戏內容不適宜”。
    像是不健全直播间被超管巡查一样。
    “娜娜同学，你之前答应的什么来著？”
    面对程飞的质疑，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露出笑容，若无其事地歪头思索，“果然在第一层不行呢。”
    程飞仿佛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几个大字。
    看她用一如既往的温柔治癒笑容来矇混过关，程飞有种狠狠揪她脸的衝动，不过忍住了。
    “请你收敛点，娜娜同学。”
    程飞手指她，结果她张嘴就咬上来，还好程飞动作快躲开了。
    程飞摇头，嘆气，“怕了你了，说吧，今天想去哪儿？”
    “程飞同学想带我去哪儿？”少女背著手朝他前倾上半身。
    “那就第五层。”
    俗话说风浪越大鱼越贵，假如在第五层触发任务，想必奖励也更丰厚。
    长崎明日奈笑得不无揶揄，“程飞同学嘴上正经，心里果然还是想和我偷——”
    “偷渡谢谢，我只是觉得第五层有趣一点。”程飞打断她。
    少女故作地乖巧点头，“嗯嗯，第五层人少一点，把我骗到那种地方要做什么我全都明白，不过只要是程飞同学的话，我什么都愿意的。”
    “骗？这种时候麻烦你好好发挥超凡感知，搞清楚我的真实想法。”
    “好~我试试。”她先是踮起脚尖注视程飞，隨后貌似痛苦地捂住额头，“程飞同学，我突然有点难受……”
    “你怎么了？”程飞斜眼看她。
    “可能程飞同学也发霉了，不过是程飞同学的话，我会努力忍耐的，所以请不要抑制对我的邪恶想法了儘管把我当成——”
    “再见。”程飞毫不犹豫转身走向大传送门。
    长崎明日奈害怕发霉的麵包，可她本人就是一块发霉到极点的麵包，少年把这条记在了心里。
    ……
    经由第四层到第五层，比起失控机械，程飞感觉长崎明日奈是更大的危险源。
    “娜娜同学，我再强调一遍，在这里稍有不慎就会死掉然后掉落装备，损失极其严重。”
    “难道在程飞同学眼里我就这么不懂事吗？”
    “以前我以为你很懂事，现在看来我错了。”
    “既然程飞同学都这样说了，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我会忍耐到安全的地方再——”
    “安全的地方也不行，何况这里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安全的地方，请你忍耐到游戏结束。”
    “游戏结束然后一个人在被子里叫著程飞同学的名字轻哼？程飞同学不觉得太残忍。”
    “轻哼又是哪里的说法？”
    “最近在网上新学的词汇。”
    “学中文我推荐去读古典文学名著，不要跟网上那些沙雕网友乱学。”
    “听说过金瓶梅。”
    “金瓶梅就算了，红楼梦比较合適。”
    “红楼梦我看完了。”
    “真的假的？”
    “请问一下，谁是程飞同学的黛玉呢？”
    “当然是沈曦同学。”
    “那宝釵呢？”
    “林萱琦好了。”
    “那我呢？”
    “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是妙玉，那个带髮修行的女居士，我们当互相敬重的知己。”
    “可我至少想做晴雯。”
    “晴雯是丫鬟，我提醒你。”
    “主人……”
    “你够了，从现在开始別说话。”
    “好~”
    “不要嬉皮笑脸的，严肃一点。”
    “是！”歪歪扭扭地敬了个礼。
    程飞深刻体会到了他和沈曦相处的时候，沈曦的心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著，抵达了第五层，从大陆边缘路过的时候，长崎明日奈若有所感地停下步伐张望。
    “程飞同学，那边好像有人？”
    “是嘛？过去看看。”
    此刻迴廊是夜晚，太远了程飞什么都看不到，不过程飞相信她的感知。
    “程飞同学，这是上次来的地方吧？”
    “差不多——我靠，沈老师？死不瞑目啊这是。”
    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跪坐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的银髮少女。
    文字忽然在程飞眼前刷新。
    【触发限时任务】
    ……

 第73章 73.沈曦死不瞑目

    黑暗中，沈曦孤零零跪坐在第五层大陆边缘仰望星空，双眸睁开一眨也不眨，像是一座栩栩如生的蜡像，身上覆盖的积雪说明她保持这种状態有一段时间了。
    “沈曦同学？”长崎明日奈把手伸到少女眼前晃了晃，毫无反应，“她这是怎么了？”
    “临时有事下线吧。”程飞猜。
    长崎明日奈小心翼翼地用手戳沈曦姣好的脸蛋，“角色居然真的会留在原地，程飞同学不趁机做点什么吗？她可是你的挚爱。”
    “因为是挚爱所以才要尊重她。”
    程飞说著考虑了片刻，“等下把她推下去好了。”
    长崎明日奈抬起头哑然失笑，“挚爱原来是毁尸灭跡的意思吗？”
    “这个角落很少有失控机械出现，免得她变成冰雕被別人瞻仰。”
    不是程飞不想趁机羞辱沈曦，他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文字上。
    【触发限时任务】
    【小孩子才做选择】
    【要求：在@!aa_a#123{;return false;}，娜娜s娜，zzzz，柚子柚当中脚踏多条船，时限三十天】
    【难度：哈哈哈哈】
    【脚踏四条船→强互作用力剑，及下级奖励】
    【脚踏三条船→全属性一折券，及下级奖励】
    【脚踏两条船→强制解锁超凡能力：体力·快速恢復】
    【强互作用力剑：剑刃由强互作用力材料构成，绝对锋利，绝对坚固】
    【体力·快速恢復】
    【经过持之以恆的耐力训练，你的体力恢復速度突破人类极限，不容易疲惫，睡眠时间也相应缩短，需要充足的营养支持】
    【强制解锁：对应属性未到达超凡等级，也可以一定程度发挥超凡能力】
    程飞迅速分析起来。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叶霜是最难啃的骨头，连话都不愿和程飞说，完全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贸然招惹她很可能激怒林萱琦，直接被丟去餵鱼。
    任务难度“哈哈哈哈”，恐怕就是在暗示危险。
    沈曦和林萱琦都处於若即若离的状態。
    只有长崎明日奈可以无条件维持关係。
    脚踏四条船是指望不上了，程飞也不打算去冒那种风险。
    脚踏三条船不是没有希望，追回林萱琦的同时，哄也好骗也好搞定沈曦，事后败露了，最坏的结果是餵鱼，好一点的结果是沈曦的好感度暴跌。
    脚踏两条船比较现实，沈曦和林萱琦二选一，尤其是林萱琦，现在追她不出意外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所以答案是，保二追三。
    想到这里程飞抬起头来。
    长崎明日奈正蹲在沈曦旁边做些什么。
    “娜娜同学你在干嘛？”
    “程飞同学走神结束了？我感觉沈曦同学太寂寞了，在给她做朋友。”
    “做朋友？”
    长崎明日奈在沈曦旁边堆了两个不到小腿高的圆滚滚的雪人，手拉著手和沈曦一起仰望星空。
    程飞沉默了一秒，“行了，把她推下去吧。”
    “誒？好。”少女歪头，又点头。
    两人合力把洋娃娃似的沈曦拖到悬崖边上。
    “等下，你把她装备全扒了。”程飞想起来。
    长崎明日奈惊讶，“原来程飞同学喜欢这样？”
    “什么叫我喜欢这样，她这套装备还是我给的，扒了回去还给她。”
    “原来如此，程飞同学还给她送装备，对她真好，真是令人羡慕呢。”少女用棒读的语气感嘆，又盯著程飞，灵动的眸子一眨一眨。
    程飞对这女人无语了，“回去给你也弄一套，满意了吗？”
    “好~”长崎明日奈高兴了，像个得到蛋糕的小女孩。
    “我不看了，你赶快搞定推她下去。”
    “知道了。”
    不多时，在一声轻响过后，长崎明日奈把沈曦的装备打包交给了程飞。
    “迴廊实在太真实了，看她掉下去我都忍不住心虚，感觉像在谋杀她。”少女轻抚胸脯。
    “可能这就是真实世界吧。”
    “誒，程飞同学也开始相信她了？”
    “谈不上相不相信，无所谓的事。”
    “这样。”
    两人一边聊一边向前走去。
    ……
    与此同时，一家熟悉的早茶店。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
    “小姐，今天没和男朋友一起来啊？”老板把几个笼屉放到少女桌上，隨口说。
    沈曦只面无表情地摇头。
    “那慢用了。”
    少女独自享受起美食来。
    “因为是挚爱所以才要尊重她”，某人说的话还迴荡在少女耳边，至於后面的內容，因为离开了房间，所以她无从得知，不过她也没兴趣偷听就是了。
    沈曦低头喝粥，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嘴角在微不可查地上扬。
    填饱肚子，少女原路回家，走进房间打算继续她的新课题。
    书桌上，潜入头盔接了一个黑盒子，盒子再连接到平板电脑。
    原本应该输出游戏画面的屏幕，此刻提示“连接断开”四个大字。
    本来打算休息的她顰起眉头，开始排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
    没有任务需求，不缺钱，程飞完全没有去战斗的欲望，他像上次一样点了一堆篝火，无所事事地和长崎明日奈待在一起。
    不过这次少女被严格限制了位置，只能坐在离程飞一个身位的地方。
    程飞注视著摇曳的火苗，思考將来把林萱琦架在火上烤会不会太反人类，可是她惨叫的声音绝对会很美妙。
    並不是他变態，尊重每一个生命，但对敌人也不惮於使用残忍手段，这才是现实主义强者。
    “程飞同学在想什么？”长崎明日奈上半身朝他靠近。
    “请你保持距离，娜娜同学。”
    “在想林同学？”
    “你还说你不会读心？”
    少女饶有兴致地歪头，“程飞同学好像很烦恼的样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不需要，你好好坐在那边就行了。”程飞充满警惕。
    “程飞同学想重新追求林同学的话，不如和我商量看看？毕竟女孩子最懂女孩子。”她的语气循循善诱。
    程飞狐疑地打量她，“我追女生，你为什么要帮忙？”
    “程飞同学需要我，我当然要帮忙了。”长崎明日奈轻抚胸脯，笑容温柔而治癒，让人生不起一丝戒备。
    “你这样没好处的我告诉你。”
    “我不需要好处。”
    “嘖，那好吧，我先给你讲个寓言故事。”
    “好啊。”
    “传说从前有一个年轻人，他阴差阳错遇到了一位公主，公主怀疑他是刺客要处死他，他通过机智的应对，反而留在了公主身边，凭藉个人魅力在公主的刁难下贏得了公主的好感，这个时候公主手下真正潜伏的叛徒出现了，年轻人帮助公主解决了叛徒，公主反而给了他很多金幣赶走了他。”
    程飞一本正经，“你说这是为什么？年轻人又该如何回到公主身边？”
    长崎明日奈听完沉吟了片刻，“程飞同学想要我分析的话，总得把和林同学交往的细节告诉我？”
    程飞摇头，“你误会了，这只是一个寓言故事，跟我和林萱琦无关。”
    “嗯嗯。”少女双手捧著下巴，笑而不语。
    程飞和她对视了片刻，“讲得这么隱晦居然还能听出来，不愧是你，算了，那就直白告诉你好了。”
    “嗯嗯。”长崎明日奈往程飞旁边挪了一个身位，摆出听故事的样子，笑得很开心。
    程飞看著她顺理成章地贴上来，犹豫了下还是没推开她。
    算了，谁让他有求於人呢。
    “你可得保密，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嗯嗯，我的嘴巴什么都听程飞同学的。”
    “我觉得你的中文还是学得有点问题。”
    ……

 第74章 74.长崎明日奈售价两百万

    冰天雪地的夜晚，少年少女围坐在篝火边。
    程飞隱瞒一部分真相，把关於林萱琦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好让长崎明日奈帮忙分析。
    粉发少女依偎在程飞身旁，听完沉吟了好一会儿，轻声说，“所以程飞同学现在拿到了五十万？”
    “是。”
    “给我二十万当包养费。”少女伸出手。
    “我靠，你还说你不求回报。”
    “程飞同学不愿意？”
    “行吧，等下打给你。”
    “我开玩笑的。”少女笑起来。
    “我没开玩笑。”程飞一本正经。
    少年少女对视了片刻。
    “那我要两百万。”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说。
    “这么多就过分了。”
    “只要两百万，我就是程飞同学的人了，这可是程飞同学专属的价格。”长崎明日奈神色认真。
    程飞上下打量她。
    少女毫不心虚地挺起胸脯和他对视，饱满的弧度令人敬畏。
    程飞端正神色，“两百万能包你多久？”
    少女食指轻点下巴，同样端正神色，“至少三年，程飞同学愿意的话，结婚也可以？婚后不要冷落我就好了。”
    程飞想了想，“那五十万包一年行不行？都是朋友便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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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崎明日奈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枝乱颤，“哈哈……不行不行，必须一次性给两百万打包带走。”
    “说到底为什么是两百万？”程飞好奇。
    少女笑够了停下来，“两百万就够我付艺人合同的违约金了。”
    “原来如此，可惜我实在没有两百万。”程飞摊手。
    “没关係，程飞同学抓紧时间攒钱，明年还能便宜点。”长崎明日奈鼓励他。
    “那太好了。”程飞煞有介事地振奋起来，“为了赚钱，我得赶紧把林萱琦追回来。”
    “其实听完程飞同学说的，我差不多明白林同学的想法了。”少女忽然说。
    “就知道你还会侧写。”程飞坐直了。“说说你的看法，我洗耳恭听。”
    “林同学现在不討厌程飞同学，这点可以肯定。”
    “我也这么觉得。”
    “但是她为什么把程飞同学推开呢？”
    “你说为什么？”
    “请支付两百万解锁答案。”长崎明日奈伸手。
    “时候不早了，咱们下线吧娜娜同学。”程飞作势起身。
    少女拉住他，“如果程飞同学有两百万，真的愿意把我买下来吗？”
    程飞想了想，点头，“我儘量，前提不被丟去餵鱼。”
    少女注视他的眼睛，“把我买了之后呢，当成玩具还是结婚？”
    “都不是，放归大自然。”
    “不可以，我是入侵物种，程飞同学必须负责到底。”
    “做不到啊，我还要留在林萱琦身边继续骗钱的，她发现你绝对把你手撕了。”
    少女眨了眨眼，“程飞同学真的是为了钱和林同学在一起？”
    “当然也是为了伺机报復她，毕竟我和她有血海深仇，所以你聪明点的话將来拿了钱趁早远离我，免得我和她同归於尽的时候牵连你。”
    “这样，程飞同学果然是个好人。”
    “毫无价值的好人卡就算了。”
    “程飞同学现在讲话还真像沈曦同学。”
    “有吗？”
    “程飞同学。”
    “啊？”
    “两百万没有，程飞同学总得先给我一点利息。”
    “你要多少，儘管开口。”
    “我要这里就好。”少女手指自己的脖颈。
    程飞双手捂住脖子，“又来？”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著，一回生，二回熟？”长崎明日奈歪著脑袋，莫名陶醉地双眸微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程飞同学就有种克制不住的衝动……”
    “娜娜同学，你有点变態了。”
    “我就是变態，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奇怪，我也没说过？”
    “完全没说过。”
    “那现在说了，啊唔……”
    “不是，你——”
    ……
    夜深，程飞摘掉潜入头盔，眼睛里有明显的血丝。
    少年去冲了个凉水澡回来，才感觉好受一点。
    拿起手机，微讯多了条消息。
    “程飞同学，我睡不著”
    来自茶艺老师，十多分钟前发的。
    “好好反省你为什么睡不著，下次別干这种事了谢谢”
    “我想去找你”
    “再见，有事漂流瓶联繫”
    又过了几分钟。
    “现在不用了，程飞同学晚安”
    “？”
    程飞放弃思考她这短短二十分钟都做了些什么，转而点开沈曦的聊天框。
    “沈老师，刚才在第五层遇到你，看你好像下线了，就把你推到悬崖下面去了，举手之劳不用多谢”
    几秒钟后，那边发来一条语音，程飞点开。
    “我郑重警告你下次別多管閒事，还有装备算在你自己头上，明天重新给我一套。”少女的语气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仿佛科学家绞尽脑汁分析机器为什么故障，最后发现是老鼠咬断电线的无可奈何。
    “放心好了，装备帮你回收了”
    “？”
    “怎么回收的？”
    “还能怎么回收，沈老师你好可爱，有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晚安”
    “？”
    “？”
    “？”
    一连串问號飞来。
    程飞把手机切到免打扰，躺在床上安然入睡。
    ……
    下午，程飞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
    陈昊，杜欣华和副班长三人，以一种不怀好意的架势把他围在座位上俯视他。
    “程飞。”陈昊开口了。
    “啊？”
    “別急著走。”
    “有什么事？”
    “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赋予你一项重大使命。”
    “要我干嘛？”
    “文化节的时候，由你穿管家服担任小吃摊的服务员。”陈昊有种狞笑的感觉。
    “我靠，搞了半天咖啡厅借尸还魂了？”
    “这是全班男生女生一致协商的结果。”杜欣华悲哀地看他。
    “全班原来不包括我啊？”
    “谁让你午休的时候不见人。”陈昊幸灾乐祸。
    “我练琴去了啊。”
    “放心，到时候有我陪你。”副班长按住程飞的肩膀，眼里有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同病相怜。
    “那你们现在拿根绳子什么意思？”程飞警惕。
    “这不是绳子，是皮尺。”陈昊抻了抻手里的东西。
    “做什么用的？”
    “给你量身材，你的管家服要量身定製。”
    “隨便买一套不就行了，定製也太夸张了，班费是这么的？”
    三人对视一眼。
    “告诉他吗？”
    “总觉得便宜他了。”
    “算了，告诉他吧。”
    程飞听得惊疑不定，“別告诉我这背后还有重大阴谋。”
    “程飞，这笔钱是你的后援会出的。”陈昊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

 第75章 75.程飞触发死亡关键词

    “什么后援会？”程飞诧异，“我怎么没听过？”
    “总之有人出了一笔赞助，能节约班费都全靠你。”负责管理班费支出的副班长面带微笑推了下眼镜，神情说不出的欣慰。
    “所以我是被卖掉的？卖给什么人总得告诉我吧？”
    “听说是一些女生组成的地下社团，建议你以后小心点，別被人敲闷棍装进麻袋了。”杜欣华不无担忧。
    程飞惊疑不定，“樱华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好了赶紧量完吧，我篮球部还有训练。”陈昊把皮尺拉直。
    “等下，说了这么多我还没同意吧？”程飞连忙喊。
    “事到如今你还没搞清楚？钱都已经到帐了！”
    “你们是不是吃了回扣？分我点！”
    “找你的后援会要去吧！”
    然后程飞就被强人锁男了。
    一番激烈搏斗过后三人满意离开，程飞扯了扯衣领，痛定思痛。
    果然，弱小就是会任人摆布，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行，不然这么帅下去说不好哪天出事。
    “对了，刚好有件事想问。”程飞叫住走在最后面的杜欣华。
    “先说后援会什么的我不清楚，我是吃瓜群眾。”
    程飞摇头，“不是那个，你会不会做音乐后期，或者认识这方面的人才？”
    杜欣华挑眉，“你要做什么？”
    “我要翻唱一首歌，想找人帮我调音，做成这样的效果。”程飞用手机打开c站，播放了一个视频。
    杜欣华看完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好说，我帮你联繫游戏部的学长，他是这方面的高手。”
    “太好了。”
    ……
    插曲告一段落，程飞背著合成器走进社团活动楼。
    在一楼大厅，一个金髮碧眼的美少女留学生正和几个同伴对话。
    “不要再说了！”女留学生不知为何神色决然。
    “部长，那个地方太危险了……”同伴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必须去！”
    “部长，社团不能没有你啊……”
    几人的话语中充满了忧伤诀別的氛围。
    排练舞台剧吗？这些人。
    程飞路过瞥了一眼，毫不停留地上楼。
    少年爬上天台，推开601室的大门。
    坐在钢管椅上如画般的清冷少女映入眼帘，正专注於看书。
    不得不说林萱琦的手下效率惊人，房间角落多了一台空调，不过此刻並没有打开。
    “沈老师，下午好。”程飞放下合成器。
    沈曦刷地从书里抬起头来，脸色很不好看，“程飞，给我解释清楚。”
    “啊？”
    少女轻咬银牙，“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事。”
    程飞一愣，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摆弄合成器，“沈老师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
    “我问你，昨天晚上在第五层，你趁我掛机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沈曦一字一顿。
    “你说游戏里啊。”程飞作回忆状，“想也想得到吧，沈老师。”
    “什么意思？”少女黛眉微皱。
    “我喜欢你啊，好不容易抓到那种机会，当然是把一直以来想对你做的事全部做一遍了，刚好也算完成之前聊的课题。”
    沈曦瞳孔一缩，“你……”
    “沈老师，我开始相信迴廊的存在了，因为真的可以做那些事，我感觉人生都圆满了。”程飞回味什么似的咂吧嘴。
    少女呆滯地盯著他，身子像是受寒似的剧烈颤抖起来。
    “沈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都已经做了齷齪不堪的事，还要我说什么？”
    少女目光闪烁，拳头握紧又鬆开，咬著牙偏开脸去自言自语似的，“算了，算了，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都是我咎由自取……”
    程飞不动声色，“沈老师，没记错的话你有精神洁癖吧？既然精神上都被我吃干抹净了，不如我们以此为契机重归於好算了，我会一如既往珍惜你的，做我女朋友吧。”
    “少痴人说梦。”少女瞪过来。
    “话说沈老师，你真的好可爱，虽然遗憾得像两片荷包蛋，不过意外的是安產型。”程飞摸著下巴上下打量她。
    少女如遭重击，瞪大眼睛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安產型啊，没听过吗？就是这附近比较丰满的意思。”
    此刻程飞並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比划了一下。
    “我问的是……前一句。”少女银牙紧咬。
    “荷包蛋？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比喻的话，也可以换成平原上不起眼的丘陵之类——”
    “闭嘴！”少女的音量突然提高。
    她低下头去，双臂抱在胸前，咬著唇瓣沉默不语，如墨的长髮遮住清冷的脸蛋。
    程飞小心翼翼弯腰观察她，“沈老师，你生气了？”
    “出去……”少女轻声说。
    “如果惹你不高兴的话，刚才那些当我没说。”程飞表情一凛。
    “我叫你出去……”
    “沈老师你消消气，我出去十分钟。”程飞举手投降。
    “拿著你的东西，永远都別回来了……”少女看也不看他。
    程飞一惊，“沈老师，不至於吧？”
    “不至於……”少女冷笑了一下，用没有波动的语气说，“对我做齷齪不堪的事情也就算了，反正我对你低下的自控力也不抱希望，可是你居然还敢在事后对我评头论足说我遗憾……”
    程飞仿佛看见有如实质的黑色怨念，从她如墨的髮丝间扩散出来。
    原来做齷齪不堪的事情可以，评价身材不可以吗？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没把这话说出来。
    沈曦抬起头，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无比空洞，用宣判死刑的语气说，“你退部吧，我现在对你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看到你。”
    少年少女无声地对视。
    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可以清楚听到操场上的喧譁。
    程飞双手合十，“沈老师我错了，其实前面都是我瞎编的，我昨晚上什么都没干，不该看的连看都没看一眼，你的装备全是娜娜同学扒的。”
    沈曦愣了一下，隨即重重冷笑，“別以为隨便说说我就信，刚才对我评头论足的时候可不像在编。”
    “沈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盯著你的身体看啊，而且你低血晕倒那天我还搂过你，当然清楚你是什么类型，但是昨天在第五层我绝对没有碰你，不信你问娜娜同学。”程飞一脸诚恳。
    “重要的是有没有碰我？是你居然敢说我遗憾！”少女俏脸冰寒，嗓音都在颤抖。
    程飞又是一惊，反应过来，“说遗憾其实是开玩笑的，沈老师你的身体在我心里完美无缺，我只不过一时兴起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少女死死盯著他陷入沉默，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她才总算恢復平静。
    少女低垂眼帘，把注意力放回原本的书上，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二十分钟之內，我要吃到学校正门那家烘焙店的提拉米苏，还有后门那家咖啡店的焦玛奇朵，要热的。”
    “社团活动完了我陪你去买。”程飞连忙说。
    “我现在就要。”沈曦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把手机调了个计时，面无表情盯著，“从现在开始，你还有十九分五十五秒来弥补你的错误。”
    程飞刷地站起身消失在了社团活动室，由於不小心按到键盘，合成器发出一道滑稽的颤音。
    如风般的少年在樱华校园里跑过。
    “等等，刚才过去的是……”
    “程飞吧……”
    “头髮凌乱的样子好帅，啊我不行了……”
    一段时间后，程飞拎著两个小袋子，匆匆忙忙推开601室的大门。
    “迟到了三分四十七秒。”沈曦放下手机冷冷地说，眼神仿佛在看待死刑犯。
    “烘焙店人太多了，沈老师你胸怀宽广，这次就饶过我吧。”程飞一脸诚恳。
    “拿来。”沈曦瞥了他一眼，伸出手。
    程飞把提拉米苏打开放在她面前，又把还在冒热气的焦玛奇朵摆在旁边，恭恭敬敬说，“请智慧女神的化身精灵一族的公主伟大的观星术士我的挚爱沈曦小姐享用下午茶。”
    少女面无表情用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蛋糕，又抿了一口饮料，这才面无表情地轻点頷首，“你该庆幸这家出品比较热。”
    ……

 第76章 76.沈曦耿耿於怀

    “所以你不生气了？”程飞小心翼翼观察少女的表情。
    沈曦低垂眼帘，“勉强饶恕你，別再有下次。”
    “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程飞长舒了口气，拉著钢管椅在她旁边坐下来，“好吃吗沈老师？分我尝尝。”
    少女冷冷地瞥了蠢蠢欲动的他一眼。
    “算了，我不夺人所好，你慢慢吃。”程飞注视蛋糕进入少女的樱桃小口。
    那张冷漠的俏脸露出难以察觉的满足神情，继而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別盯著我。”
    “话说沈老师，你昨晚上在第五层干嘛？”
    “做新课题。”
    “怎么不找我帮忙？”
    “看到你容易噁心。”
    “你也和娜娜同学一样？”
    “什么意思？”沈曦眼神一凝。
    “没什么，就是她有精神病。”
    “你骂我？”
    “没有这个意思，她那个是人格障碍，看到特定的人就会生理性不適，我怀疑沈老师你也这样。”
    少女放下勺子顰起眉头，“你好像越来越了解她了？”
    “怎么会，只是那天买合成器，我在录音棚等她的时候她的经纪人告诉我的，还拜託我们帮她战胜病魔，很感人的。”
    少女专心享用下午茶，像听不见一样。
    “沈老师，你很喜欢吃这两样？”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喜欢我经常给你买。”
    “我没兴趣天天吃。”
    “明白了。”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
    “沈曦，我们复合吧，我说真的，没有你的生活我忍受不下去了。”程飞注视她的侧脸。
    “说得就像我们从出生开始认识。”
    “以前我可以忍受，正是因为我还没认识你。”
    “看来你又失忆了，记不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少女一脸冷漠。
    “我已经和林萱琦分手了。”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她把你甩了。”
    “没有的事，但我也不可能甩她，不然恐怕没命来见你了，我和她是和平分手的。”
    “为什么分手？她不就是你喜欢的有钱人。”沈曦低垂眼帘。
    “为了你，我想了很久沈曦，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替代的，林萱琦果然不行。”程飞一脸诚恳。
    少女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揉著眉心嘆气，“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程飞继续说，“不过她提了个条件，叫我三年之內不能和任何人在一起，所以我们偷偷交往吧。”
    沈曦刚要说话，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闭上了嘴，目光变得警惕。
    “沈老师，你怎么了？”
    “我觉得你又在言巧语骗我了，我亲自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少女拿起手机。
    “算了沈老师，算了。”程飞赶忙按住她的手，“刚才所有的话都当我没说过，你刪除记忆好了。”
    沈曦黛眉紧皱盯著他，几秒钟后深吸了口气，纯粹的眸子变得空洞。
    “果然是在浪费时间，別碰到我的手。”
    “抱歉。”程飞连忙收回动作。
    沈曦再也不看他，开始专心地享用美食。
    程飞打开手机，看到长崎明日奈在社团群里表示今天有事不来了。
    叶霜和林萱琦虽然没说话，不过想来那两个人也不可能连续两天都参加社团活动。
    看来今天的迴廊研究部註定只有两个人了。
    程飞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两片暖宝宝，上供似的放到沈曦面前。
    “沈老师，请用。”
    沈曦瞥了一眼，皱起眉头，“不要，拿开。”
    “沈老师別生气了，今天算我错了。”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认错。”
    “我只是太想挽回你，所以不择手段了点。”
    “你应该知道这样对我没用。”
    “可是沈老师，难道你真的要为了林萱琦那个疯女人忽视我们之间真正的感情？她从一开始就是来故意噁心你的。”
    沈曦顰著眉头张了张嘴，片刻后神情重新变得冷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从头到尾有问题的都是你，你到现在也没证明你不喜欢她。”
    “是这个道理没错，不过沈老师，你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確实喜欢我了？只不过在看我的表现。”
    少女偏开头，“够了，我不想再听你拙劣的话术。”
    “好吧，那趁今天没有外人打扰，我们聊点別的。”程飞点头，“沈老师我很好奇，假如我昨天真的在迴廊对你做了，你也没意见？”
    沈曦一脸恶寒，“如果你所谓別的就是这种不堪入目的问题，那不用聊了。”
    “假如而已，不想聊就当我没说。”程飞把嘴巴拉上拉链。
    “而且別忘了你说我是活在你遥远记忆的青春註脚，那种情侣以上才可能做的事你就別妄想了，不然我饶不了你。”少女的语气不无嘲讽。
    程飞惊讶，“你居然对我那时候说的耿耿於怀到现在？”
    沈曦表情一滯，隨即冷著脸扭开头，“我只是记忆力太好没有办法，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搞得我好像很在意你的疯言疯语一样。”
    “明白了，沈老师你对我的厌恶不容置疑。”程飞起身去拿包。
    少女用余光观察他的举动，看他坐回来又若无其事地低头吃提拉米苏，“你做什么？”
    “学习啊。”程飞领域展开，“反正今天没人来，我一个人练琴没意思，不如抓紧学习。”
    沈曦皱了皱眉，“你別忘了上传视频，我不想看到你敷衍了事。”
    “儘管放心，我正在全力筹备，绝对不让你失望。”
    “你最好是。”
    房间陷入了新一轮安静，只有程飞的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微不可查地响起。
    “我腻了，你不介意的话拿去，免得浪费。”沈曦忽然把只剩三分之一提拉米苏推到程飞面前。
    程飞看向面无表情的清冷少女，忍不住挑眉，“沈老师，你居然不嫌弃我用你的勺子？”
    “反正你就是这种人，我习惯了。”沈曦像是不忍目睹似的偏开脸捏眉心。
    程飞想了想，“因为我上次就吃了你吃过的麵包？”
    “知道也不用说出来。”少女脸色难看，好像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早知道昨晚上就……”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吃提拉米苏，没想到这么好吃，沈老师你的品味果然很好。”程飞真实心意地称讚。
    这时候，社团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金髮碧眼的美少女留学生昂著下巴走进来。
    ……

 第77章 77.有人是女同

    之前在一楼大厅演舞台剧的金髮少女走进来。
    她双拳紧握，目光坚毅，一脸来踢馆的表情。
    眼看来者不善，程飞连忙站起身，“你好，我是迴廊研究部的副部长程飞，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他的说法，低头喝饮料的沈曦视若无睹。
    金髮少女皱著眉走到沈曦正对面，抿著嘴看向清冷少女，双手按在桌面上沉声说，“我要和你谈谈。”
    “谈什么？”沈曦嘆了口气，眼眸微闭揉太阳穴。
    “把长崎小姐还给我，你这个卑鄙的傢伙！”金髮少女盯著沈曦。
    “不要说得我把谁抢走了一样。”
    “她又加入你的社团了，和叶霜小姐一起，我的部员一个接一个被你夺走，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这件事与我无关，你要怪不如怪他。”
    “谁？”
    “我旁边这个人。”
    “你旁边有人吗？”
    从一开始被无视，就心安理得坐下来享用提拉米苏顺带期待看到女人打架的程飞嘴角扯了扯。
    “这里什么时候有个男人的？”金髮少女瞪大眼睛，“你是谁？”
    “你好，我是迴廊研究部的副部长程飞，最近在和沈曦交往嘶……好吧，最近在追求她。”程飞说到中途倒吸凉气，似乎在桌底下遭受重击，连忙改口。
    沈曦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追求沈曦？你是女人？”金髮少女惊诧。
    程飞理解不能，“我是如假包换的男性谢谢，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金髮少女手指向沈曦，“因为她根本不喜欢男人，你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沈曦重重地吐出口气，双臂交叉在胸低垂眼帘，脸上仿佛写著“我不想再说”几个大字。
    “沈老师原来你喜欢女人？！”程飞的震惊无法描述。
    沈曦气得冷笑，“你觉得有可能吗？”
    “不可能，沈老师你明显喜欢我嘶……”程飞再度倒吸凉气。
    “看来完全被蒙在鼓里，真是可怜。”金髮少女看程飞的表情变得有些同情。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沈曦嗤笑一声，都懒得反驳。
    程飞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沈曦。
    “要不先告诉我你是谁？”程飞说。
    “作为游戏部下属社团的人，你居然不认识我？”金髮少女小口微张。
    程飞看沈曦。
    沈曦一脸“我不想说话”。
    “下属社团怎么回事且不说，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程飞摇头。
    “哼哼，那你记好了，我就是樱华的本届游戏部部长，米莉安·维多利亚·温莎。”金髮少女一手按在平坦的胸脯，嘴角掛著洋洋得意的微笑。
    游戏部部长是女生，不得不说出人意料。
    程飞也不免沉默了一下，“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是一位不列顛贵族。”
    “嚯嚯，你很聪明嘛，准確说是公主，我的父亲是尊敬的——”
    “这个就不用介绍了谢谢。”程飞打断她。
    她並不在意地撩了一下金髮，“那你是谁？面对我这样的淑女不自报家门可不符合绅士的礼仪。”
    “我是本社团的副部长程飞，一个出生普通但註定不凡的平民，谢谢。”少年今天第三次自我介绍。
    “程飞，我记住了。”名叫米莉安的金髮少女点了点头，“那么让我们回到正题，按照你的部长的说法，现在局面是你导致的？”
    “什么局面？”
    “我的两个重要部员，也就是长崎小姐和叶霜小姐，从游戏部跑到了迴廊研究部，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米莉安双手叉腰。
    “冒昧问下，长崎小姐指的是长崎明日奈？”
    “就是她。”
    “你刚才不说迴廊研究部是游戏部的下属社团，那她们留在哪边都没差吧？”
    有那么一瞬间米莉安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旋即又泰然自若地点头，“哼哼，是可以这么说没错，不过我要的是她们离我近一点，绝对远离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她的矛头直指沈曦。
    沈曦低下头去看平板，好像完全不想参与对话。
    “为什么讲她诡计多端？我觉得她虽然有点小傲娇，不过总体还是坦率又善良，而且可爱到了极点。”程飞瞥了一眼沈曦，一本正经。
    清冷少女抬了抬眼，没说话。
    米莉安挡住嘴发出浮夸的笑声，“嚯嚯嚯，还真是被耍得团团转。”
    “麻烦详细解释一下。”
    “我必须告诉你，她是一个彻彻底底只对女人感兴趣的人，不过她偽装得非常好。”
    “怎么看出来？”
    “曾经她和长崎小姐一起来到游戏部，察觉到我对长崎小姐一见钟情后，立刻改变主意成立了迴廊研究部，还阻止外人加入，企图用这种方式霸占长崎小姐。”米莉安说。
    程飞打断她，“等下，沈曦且不论，难道你觉得长崎明日奈也一样？”
    “当然不，这就是沈曦偽装起来的原因，沈曦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实际上对她百般勾引，我亲眼看到放学沈曦和她手挽手，甚至喝同一杯饮料。”米莉安压低了声音。
    程飞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沈老师，你和娜娜同学当初关係这么好？”
    沈曦捂住额头闭上眼睛。
    “沈曦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逐渐掰弯长崎小姐，就像你们天朝人讲的围魏救赵，可惜被我识破了，哼哼。”米莉安交叉双臂俯视前者。
    程飞张了张嘴，“你想说暗度陈仓？”
    “总之我觉得这种行为非常非常可耻，她应该正大光明地和我竞爭，这才是淑女应有的作风。”米莉安双手拍在桌面上。
    程飞回忆了下，“等下，你刚才说你对长崎明日奈一见钟情，其实取向不正常的人是你？”
    “当然了，我没说过吗？”米莉安睁大眼睛。
    “那我完全明白了。”程飞两手一拍，转过头，“沈老师，承受这么大的污衊实在辛苦你了。”
    “废了这么半天话才搞清楚，你的迟钝也丝毫不让我失望。”沈曦不无嘲笑。
    米莉安皱眉，“你居然不相信我？她就是喜欢女人！”
    “她不是。”程飞摇头。
    “她就是！”
    “沈老师，你现在亲我一口吧，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吃点亏。”
    沈曦抬起头，用凛冽到恐怖的视线看他。
    程飞打了个寒颤，“当我没说。”
    “哼哼，看到了吧，她不可能答应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米莉安笑了。
    程飞连连点头，“你说得对，我现在也相信了，她確实有问题。”
    沈曦深吸了口气，“副部长同学，给你三分钟把她打发走。”
    程飞转过头，“不好意思你也听到了，我们部长让我三分钟把你打发走。”
    “不行，我今天就是来结束这场纷爭的，沈曦，不会再任由你为非作歹了！”米莉安抬起头手抓空气，“长崎小姐是我生命中的光，我必须抓住在樱华最后一年的机会俘获她的心。”
    “你的勇气我很欣赏，不过我们组建了乐队准备文化节上台，长崎明日奈是重要成员。”程飞摊手，“沈曦真的不是那种人，不会和你抢人的，实不相瞒，刚才她还在和我用一个勺子吃蛋糕。”
    话音落下，少年又被踢了一脚。
    “嘶……沈老师这个是事实吧？”
    “我没有和你用一个勺子，只是把吃不下的给你而已，少用你拙劣的话术混淆视听。”沈曦冷著脸哼了一声。
    米莉安盯著两人互动。
    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长崎明日奈背著贝斯走进来，环顾一圈，歪头说，“几位，下午好？”
    ……

 第78章 78.两位今天感情不错

    “米莉安，我已经想好了，以后就留在这个社团。”
    “可，可是游戏部的大家都很喜欢你啊……长崎小姐。”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迴廊研究部更適合我，所以抱歉。”
    “只要你回来，等我卸任以后就，就提拔你当游戏部部长！”
    “谢谢，但是我根本没有经验管理社团，那样绝对会出问题的。”
    “你有什么要求儘管提，游戏部全都会满足你的……只要你回来。”
    “米莉安，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
    长崎明日奈和米莉安各坐在一张椅子上。
    前者脸上掛著温柔而无奈的微笑，仿佛哄小孩子的大姐姐。
    后者低著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说话磕磕绊绊，音量也小了很多。
    程飞和沈曦坐在另一边旁观，一个吃提拉米苏，一个喝焦玛奇朵。
    程飞压低声音说，“沈老师，我没理解错的话她是高三学姐吧。”
    “不然呢？”沈曦斜眼，声音也跟著很小。
    “娜娜同学一来装得跟初三学妹一样，居然还说你诡计多端。”
    “呵，可笑的不列顛女同。”
    “这次我百分之两百赞同你沈老师。”
    “没想到你还通一点人性。”
    “哪里的话沈老师，我平常也都是百分之一百向著你啊。”
    “但愿吧，我不抱希望。”
    “话说你还吃吗？来一口？”程飞把勺子递到少女嘴边。
    “噁心。”少女一脸嫌恶地躲开。
    “那饮料能给我喝一口不？光吃这个有点腻。”
    “你给我適可而止。”
    “是了。”
    这边两人交头接耳，那边两人拉扯半天总算结束了。
    长崎明日奈把依依不捨的米莉安送出门。
    “有空的话上来玩。”
    “好……”
    “那慢走。”
    “再，再见！长崎小姐。”
    “拜拜~”
    长崎明日奈关上门转过身，脸上的微笑转变成了疲惫的嘆息，少女轻抚胸脯感嘆，“好累，我果然不擅长应付这种女孩子。”
    “沈老师，我觉得米莉安有一点值得你学习。”程飞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什么？”沈曦用同样的音量。
    “如果你像她一样，你和娜娜同学就不会绝交了。”
    “像狗一样对人摇尾巴？除非我疯了。”
    程飞仿佛被踩到了尾巴，“沈老师你这是什么话，这叫与人交往的艺术。”
    “我对这种可笑的所谓艺术没有任何兴趣。”
    长崎明日奈注视著堂而皇之在她面前嘀咕的两人，眨了眨眼，“两位今天感情不错？”
    “那当然了。”
    “你搞错了。”
    少年少女几乎同时开口，然后对视一眼。
    沈曦低下头，后知后觉发现两张钢管椅紧挨在一起，恶狠狠地看向程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离我这么近的？”
    “不离近点怎么吃瓜，我以为你默认了？”程飞惊讶。
    “我只是没注意，现在请你离我远点。”沈曦俏脸冷漠。
    “不要吧？”
    “別让我不高兴。”
    “沈老师你真绝情，我都不知道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会喜欢你，你看娜娜同学多好说话，走到哪里都有粉丝。”程飞一边念叨，一边老实把钢管椅拉开距离。
    沈曦冷笑，“你觉得她好你也去喜欢她好了。”
    “隨便你讲，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轻柔的贝斯声忽然响起，少女的唱腔甜美而忧伤，“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程飞表情一凛，看向不知何时连弹带唱起来的长崎明日奈，“娜娜同学你在唱什么？”
    “最近翻唱的歌，好听吗？”少女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感觉到了感情很强烈。”程飞一本正经。
    “那个，既然今天有时间，继续抓紧练习？”
    “你说得对。”
    ……
    社团活动结束，长崎明日奈先行离开，程飞和沈曦站在公交车站。
    “对了，等下有空吧？”少女面无表情说。
    “你需要就有，怎么了？”程飞望向她，少女的侧顏在路灯下有如精灵般空灵。
    “拿上你的头盔，来我家一趟。”
    “要和我手牵手躺在一起进入迴廊？没问题。”
    “果然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別的办法。”
    “玩笑而已沈老师。”
    “无聊至极的玩笑。”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
    “想验证一点东西，刚好需要两个头盔。”
    “原来如此，我回家马上带著东西去找你，顺带在你家学一会儿习。”
    “请你带头盔来就够了。”
    “车来了，沈老师。”
    少年少女一前一后刷码上车。
    车上人不少，所以两人大半程都是站著的，儘管挨在一起，並没有交谈。
    直到临近广安街，两人面前才有一个位置空出来。
    “沈老师，你坐吧。”
    沈曦瞥了程飞一眼，面无表情坐下去，把包抱在怀里。
    不远处竖排座位的大妈组忽然交头接耳起来，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矛头直指两人。
    少女像椅子上有钉子一样弹起来。
    两个小学生迅速跑过来，一人一半坐了下去，夸张地鬆了口气。
    “沈老师，你怎么不坐了？”程飞一本正经。
    “不想坐不行？”沈曦瞪了他一眼。
    “当然行。”
    下车后两人按计划暂时分別，程飞回家冲了个澡，套上件舒適的卫衣，拿上必备的东西赶去沈曦的公寓。
    大门打开后，一双大码的灰色拖鞋被丟在了少年面前。
    “沈老师，这是谁的？”程飞忍不住问。
    “你的。”已经换上家居服的少女一脸冷漠。
    “沈曦，我喜欢你。”
    “果然还是丟掉算了，你这种人只配穿一次性的。”
    “沈老师你知道吗？”
    “什么？”
    “你的傲娇世界第一可爱。”
    “后悔叫你来了，请你出去。”
    “这就有点不合礼数了沈老师。”
    程飞一边说，一边跟著沈曦走进她的大平层。
    看上去和上次来差不多，不过这次沙发上没有洗完的衣物了。
    程飞走进开放式厨房，拉开柜子倒了点茶叶进茶壶，在水吧接满热水，之后打开冰箱头也不回说，“沈老师你饿吗？要不要喝酸奶？”
    沈曦用“发现不可思议的离奇生物”的费解神情盯著他。
    “怎么了沈老师？”程飞叼著一片全麦麵包看她，“別客气啊，到底要不要？”
    沈曦眉头紧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嘆了口气，转身走向臥室。
    “帮我拿盒酸奶，然后赶紧进来。”
    ……

 第79章 79.课题之四

    程飞打量少女並没有太特別的臥室，想像每天夜晚她娇弱的身躯蜷缩在大床上，不经意间探出被子的纤细长腿被月光照耀，散发羊脂玉般细腻的质感。
    “你盯著我的床又在想些什么齷齪不堪的事情？”沈曦冰冷的话音响起。
    程飞看向她，挑眉，“沈老师，你也会读心？”
    少女一脸嫌恶，“果然，给我坐过去別乱看。”
    “是。”程飞在空荡的书桌前坐下。
    “头盔。”沈曦伸出手。
    程飞打开包，先把东西交给她，再拿出学习资料，在她的桌上领域展开。
    少女眯著眼睛凝视少年的动作。
    程飞察觉到视线，“沈老师，我来帮你的忙，你不能够让我乾等吧？一寸光阴一寸金吶。”
    “那麻烦你去隔壁书房，別在这里碍我的眼。”
    “不要，看著你我比较有学习动力。”
    “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想像將来把你压在身下——別误会，我指的是年级排名。”
    少女面露恶寒，“你大脑里到底装了多少这样无耻的內容？”
    “多的很，够给你的讲一辈子的。”程飞摇头嘆息。
    “那还真是像半衰期几十年的核废料一样令人作呕且阴魂不散。”
    “毕竟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啊。”
    “別逼我请你出去。”
    “沈老师你忙，我不打扰。”程飞把嘴巴拉上拉链。
    沈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才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一头接在自己的潜入头盔上，一头接在平板电脑上。
    程飞观察她，“沈老师，这是什么？”
    “採集卡。”
    “干嘛的？”
    “採集头盔的视觉和听觉信號。”
    “原来如此。”
    少女坐在床沿戴上潜入头盔，盯著程飞一言不发。
    “沈老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赶出去。”
    “没必要吧。”
    “那別做让我失望的事。”
    “不会的。”
    她最后凝视了程飞一秒，神情冷漠地往后躺下去，闭上了眼。
    程飞的视线从她姣好的清冷脸蛋滑向一马平川的胸脯，又滑向家居服露出的半截雪白小腿，再滑向穿著白色短袜的小巧双足，最后滑到练习题上。
    程飞解决掉第二个物理大题的时候，回归现实的沈曦面无表情把潜入头盔放到桌上。
    平板上显示出了第一人称的游戏画面，视角对准湛蓝的天空。
    从画面边缘的钟楼推断，角色所处的地方位於第一层大传送门附近的某个楼顶。
    接著少女拿起程飞的潜入头盔，用一根延长线也接上採集卡，塞给他。
    “戴上，去第五层老地方看星星然后切到后台给我。”
    “好的。”程飞坐到床沿。
    沈曦盯著他的举动，冷冷地说，“你不能在椅子上？”
    “沈老师，你这个椅子扶手都没有很危险的，我要是倒下去摔到头了怎么办。”程飞一本正经，“再说我只是躺一下，总不可能当著你面做奇怪的事。”
    “我只是觉得噁心。”少女一脸嫌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沈老师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小女生。”
    “可我还是很不舒服。”
    “不行你下回去我家躺，我们就扯平了。”
    “更噁心了，少废话，快点。”
    “遵命。”程飞仰躺下去敬了个礼，闭上眼睛。
    沈曦一动不动盯著少年的侧脸，过了几秒钟才转开视线，把注意力投入到平板上。
    程飞完成要求睁开眼时，沈曦坐在桌前专注地看书，修长的睫毛不时眨动一下，檯灯的暖光把她一侧的长髮撩到耳际，点亮她纯粹如墨的双眸。
    等到少女发现自己被盯著看的时候，程飞抢先说，“沈老师，现在游戏里是白天怎么办？”
    “那就等。”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
    “我懂了，你想让我在你家过夜。”程飞点点头。
    “头盔今天先借给我，你可以走了。”
    “来都来了，我陪你到八点，然后我们点个外卖如何？”程飞把潜入头盔放在她旁边。
    沈曦看著少年完全没有徵求她意见的意思，自顾自坐下来开始刷题，她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
    房间里安静了一段时间。
    “沈老师，你怎么又在研究星象了？”程飞凑到少女身边。
    “你想怎么样？”沈曦用警告的眼神扫了一眼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椅子。
    “抱歉。”程飞稍微挪远了十公分。
    少女冷漠地盯著他，也不说话。
    “不够吗？”程飞又挪远了十公分。
    少女还是盯著他。
    “真拿你没办法。”程飞再挪远十公分。
    沈曦紧皱的眉头勉强舒展一点，转回头去，“这次我要彻底搞清楚迴廊的移动路线。”
    “然后正式出发去找迴廊？”
    “嗯。”
    “那现在採集第一层和第五层的画面是为了？”
    “如果游戏系统不干扰星象，我以后就改在第一层观星，减少麻烦並且视野更好。”
    “明智的选择，所以这次观星要持续多久？”
    “不知道，也许一个月。”
    “每天都去画图？也太累了。”
    “不需要，我会把採集到的画面全部录下来。”
    “然后你只要看回放就够了？”
    “不要问废话。”
    “聪明，还可以二十四小时掛机录，反正迴廊掛多久也不会被踢下线。”程飞想了想，“搞清移动路线之后呢，开沈家的私人飞机去？”
    “飞机太危险了，也不方便，我计划用船。”
    程飞点头，“刚好迴廊在海上，不过一般的小船肯定不行，要有远洋能力的大船。”
    “我去想办法租一条游艇，不过可能雇不起船员。”
    “没关係，我们可以提前学航海到时候自己开，自驾游还比较自在。”
    沈曦扭过头观察程飞，脸上写满了狐疑。
    “有什么问题吗？”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为什么不反驳我？”
    “为什么要反驳你？”
    “你根本不相信我才对。”
    “相不相信无所谓，我喜欢你啊。”
    “什么意思？”
    “只要你想，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程飞一本正经，“说了要守护你的，怎么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去冒险。”
    两人对视了片刻，沈曦面无表情偏开脸，低垂眼帘说，“言巧语平时讲讲也够了。”
    “到时候请假去？感觉影响学习也不太好，不如找个小长假之类的，或者直接等放寒假。”程飞摸著下巴嘀咕。
    “呵，寒假你不用回老家过年？”少女像抓住什么马脚似的嗤笑。
    “沈老师我再重复一遍，我是孤儿，你有点同情心的话早点和我组建家庭。”
    “闭嘴。”
    ……

 第80章 80.敏捷是个问题

    晚上八点，迴廊的夜幕终於降临。
    “沈老师我点外卖。”程飞无比准时地拿起手机。
    “我要出去吃。”沈曦皱起眉头，看得出对外卖的抗拒。
    “不行啊，我得看著游戏，我的装备可丟不起。”程飞摊手。
    沈曦想了想，“那再录半个小时结束，然后出去吃。”
    “这样可以。”程飞点头。
    八点半，程飞戴上潜入头盔重新连接迴廊结束偷渡，把所有东西装进包里。
    沈曦换了衣服，白色內搭外面套了件黑色针织衫，下身是阔腿裤加帆布鞋。
    “沈老师，果然。”
    “什么？”
    “你怎么穿都好可爱。”程飞上下打量少女。
    沈曦面无表情瞪了他一眼，按下电梯按钮。
    两人並肩走出公寓。
    “沈老师，你想吃什么？”
    “那家早茶。”
    “又吃？”
    “有问题？”
    “没有，就是我发现一件事。”
    “如果是噁心的废话就不用说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偏执。”
    “为什么？”
    “喜欢一种酸奶就把冰箱装满，喜欢一种麵包就只买一种麵包，喜欢一家店就一直去吃，认定一件事就一直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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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意见？”
    “没，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为什么？”
    “因为这样的你喜欢一个人肯定也会一直喜欢。”
    “我没那么蠢。”
    “这怎么叫蠢，这是一种可爱的品质，有种说法是天才都比较偏执，偏执换一种说法就是专注，专注是很重要的才能。”
    “后面这点我倒是赞同，你应该像我一样专注一点。”
    “我不专注吗？目前为止我决定要做的事情都坚持得蛮好的。”
    “呵，你自己清楚。”
    “沈老师，你到底在指哪方面？”
    “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好的。”
    填饱肚子后，少年又把少女送回楼下。
    “沈老师，明天见。”程飞对她挥手。
    沈曦面无表情瞥他，“明天见，程飞同学。”
    回到出租屋，程飞收到了一条微讯，是茶艺老师发来的。
    “程飞同学”
    “？”
    “请问今天下午有关注我的腿吗？”
    “你的腿怎么了？”
    “你的娜娜同学穿了黑色的过膝袜”
    “看到了，很漂亮”
    “程飞同学果然没注意，其实我今天没穿，因为本来不会见你”
    “……”
    “没有怪程飞同学的意思，只是既然昨天说了，现在给你补上”
    紧跟著发来的，是一张自拍照片。
    似乎是躺在沙发上的状態，匀称奶白的双腿，一侧过膝袜紧紧勒在大腿中部，另一侧只拉到膝盖附近，可以说是完美的腿控福利。
    程飞面无表情切换聊天窗口。
    “沈老师”
    “？”
    “麻烦现在发一张你的腿照给我，这对维持我们的感情真的很重要，拜託了”
    消息发过去犹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应。
    “沈老师？”
    “——您已被对方拉入黑名单——”
    ……
    周五最后一节，体育课。
    陈昊，杜欣华和程飞在玩足球传球游戏。
    所谓足球传球游戏，也就是三个人站成三角，然后一个把球踢给另一个，並且要儘量让对方接到，这样的无聊游戏，是三人刚发明的。
    踢球的同时，陈昊和杜欣华正在就体育竞技与电子竞技哪个更难交换意见。
    陈昊认为汗流浹背的体育竞技才是挑战人类极限的真諦，杜欣华觉得比拼脑力的电子竞技才是作为人类极致追求的方向。
    由於双方各执一词且都渐渐偏离最开始的议题，所以两人的辩论详情暂且按下不表。
    程飞在冗长的沉思后抬起头，“我说，假如把人的体能属性划分成力量，耐力和敏捷三方面的话，你们觉得怎么提升敏捷比较快？”
    陈昊一边传球一边摸下巴，“如果说篮球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敏捷方面的训练。”
    “详细讲。”程飞接住球，又踢给杜欣华。
    “比如敏捷梯，程飞你听过吗？”
    “那是啥？”
    “像是小时候玩过的跳房子的感觉吧，对耐力，爆发力和敏捷都有提升。”
    “还有呢？”
    “还有教练会让我们做一些快速运球，多方向衝刺的训练，也能提升敏捷。”
    “这些都是体能方面的训练，如果要训练手脑反应的话，还有別的方法。”杜欣华加入对话。
    程飞看向他，“说来听听。”
    “比如玩射击游戏或者音乐节拍类游戏，都会让手脑变得更敏捷。”
    “有道理。”程飞点头。
    陈昊砸吧了下嘴，“说到底程飞你怎么突然关注起这个来了？”
    “因为最近我的力量和耐力都明显提升了，但是敏捷完全没变化，这样的话根本没有实战能力。”
    “实战？”杜欣华睁大眼睛。
    “没错，我希望將来有一天可以做到躲闪子弹的程度。”程飞一本正经。
    “人类最多躲闪拳脚或者冷兵器，躲闪子弹怎么想也不可能吧。”陈昊发表看法。
    “怎么样都好，总之我最近在寻找提升敏捷的方法。”程飞说。
    杜欣华想了想，“你说的实战是指格斗吧？格斗肯定有专门的训练方法，比如《叶问》那个电影里面，练咏春拳不都要用一个木头架子。”他说著，彆扭地模仿起拳法动作来。
    “没错，如果程飞你锻链是为了增强格斗能力的话，最好去找专业的教练。”陈昊点点头。
    程飞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找专业教练吗？我再想想。”
    ……
    下课以后，程飞前往迴廊研究部。
    一位金髮少女正趴在601室的窗户外面，鬼鬼祟祟地张望。
    “米丽莎学姐，请你问你做在什么？”程飞站在她旁边。
    “呜哇！”少女先是夸张地惊叫，然后拍著平坦胸脯鬆了口气，“什么啊，原来是你。”
    “米丽莎学姐，请问你在做什么？”
    “我是米莉安！”
    “不好意思，米莉安学姐，请问你在做什么？”
    “你是npc吗？一直重复这句话！”
    “我只是担心不重复你听不见。”
    “我问你，长崎小姐今天在不在？”米莉安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
    “我也不知道，她经常不见人的。”
    “那就好，过来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少女把程飞拉到墙壁后面。
    “学姐，交往的话就算了，我喜欢的是沈曦。”
    “谁要和你交往啊，我才不喜欢男人！我是想和你合作。”
    ……

 第81章 81.诡计多端的米莉安

    “合作？”程飞盯著米莉安。
    “没错就是合作。”少女笑重重点头，“你和我。”
    “我们能合作什么？”程飞摸不著头脑。
    “你喜欢沈曦对吗？”
    “对啊。”
    “而我喜欢长崎小姐。”
    “然后呢？”
    “可是沈曦和长崎小姐关係更好。”
    “我澄清一下，你这个情报过时很久了。”
    “你肯定也想拆散她们对不对？”
    “学姐，你完全不听我说话是吗？”
    “所以我们可以互帮互助，你帮我追求长崎小姐，我帮你追求沈曦，这样我们双贏。”金髮少女湛蓝色的眸子放光，“哼哼，你也觉得是个完美的计划吧？”
    真是诡计多端的不列顛女同，程飞心想。
    他摊手，“我是无所谓，但说实话我觉得你根本没机会追到——”
    米莉安一把抓住他的手，以一种让他肩膀脱臼的气势上下摇晃，“你答应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盟友，绝对要团结协作登陆诺曼第！”
    程飞张了张嘴，发现这个人好像听不懂中文，“学姐，你开心就好了。”
    “学弟，我现在要你帮我一个忙。”
    “啥？”
    “说服沈曦让我加入迴廊研究部！”
    “你自己申请不可以吗？”
    “她绝对会拒绝我，需要你用副部长的职权逼她改变主意。”
    “学姐我提醒你，我们社团是被沈曦独裁的，没有任何民主可言。”
    “快快快，趁今天长崎小姐没来搞定这件事。”米莉安两手用力推著程飞走。
    少年一脸无奈地打开社团活动室的大门，“沈老师，下午好。”
    “下午好，程飞同学。”坐在钢管椅上读书的清冷少女抬起头。
    看到他背后的米莉安，沈曦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米莉安疯狂眼神暗示程飞。
    程飞清了清嗓子，“沈老师，这位学姐想申请入部。”
    “驳回。”沈曦皱著眉低垂眼帘，“给我把她打发走。”
    “不好意思，我们部长叫我把你打发走。”程飞转过头。
    米莉安疯狂做口型，给他表演什么叫做无声的抗爭。
    程飞又转回来，“沈老师，她貌似很想入部，要不还是走个流程？”
    沈曦眯起眼睛，“你这么想帮她？”
    “我只是觉得她很有利用价值，沈老师你想，她是游戏部部长，她加入迴廊研究部，岂不是说游戏部成了我们的下属社团，很有利於我们在樱华的声望。”程飞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
    “我不需要无用的下属。”沈曦昂起下巴双臂交叉在胸前。
    “我们部长这个人很偏执的，她决定的事谁都动摇不了。”程飞对米莉安摇头，“而且据我所知长崎明日奈对同性没兴趣，总之你死心吧。”
    “我就知道，她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不可能让我靠近长崎小姐，我的长崎小姐，我的天使，我的光……”金髮少女捂住脸呜咽，仿佛面前就摆著一张长崎明日奈的黑白照片。
    “学姐节哀，来，大门在这边。”程飞把她往外送。
    “等等。”盯著少年背影的沈曦忽然说。
    “沈老师，怎么了？”
    沈曦抽来一张列印纸拍在桌子上，“我改变主意了，让她填表。”
    “啊？”程飞惊疑不定。
    米莉安面露惊喜，“真的吗？”
    ……
    十分钟后，程飞目送金髮少女哼著不知名的调子步伐轻快走出门去。
    “沈老师，为什么？”他转过头，瞄了一眼沈曦面前的书籍，发现和航海有关。
    “突然觉得让她去纠缠那个谁也不错。”沈曦冷漠地拿出手机。
    “噁心娜娜同学吗？沈老师你好狠。”
    “我倒是有点期待她成功。”
    “不可能，娜娜同学百分百不是女同。”
    “你好像对那个谁的事很清楚？”
    “倒没有，瞎猜的。”
    “那就少废话。”
    “沈老师，你不会连娜娜同学的醋都吃吧？我可以对校门口的樱树起誓，我和她关係清清白白。”
    “说了我这个人从不吃醋。”沈曦冷冷地瞥了程飞一眼，“再说既然你和她没关係，你心虚什么？”
    “我心虚了吗？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心里唯一的挚爱唯一的天使唯一的光那就是沈曦小姐。”程飞模仿米莉安抓空气的手势。
    “闭嘴。”少女黛眉微皱，“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
    “请讲。”程飞正襟危坐。
    “我叫你上传个人的演奏视频，这就是你发的？”沈曦把手机举起来，语气变得恼火。
    程飞仔细看去，点头，“对啊，有问题吗沈老师？”
    少女眼皮直跳，深吸了口气，“你还好意思，你告诉我你发的是什么？”
    “【理塘金曲】《死一样的抽过》钢琴版自弹自唱。”程飞直接把標题念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沈曦眉头紧锁。
    “不是写得很清楚，沈老师你听了吗？我专门请游戏部的学长做的后期，没想到这么厉害。”程飞乾脆接过她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密密麻麻的弹幕瞬间涌出来，几乎要把画面中少年逆光的侧脸淹没。
    “顏值超越原唱的一集”
    “你乾的好啊”
    “翻唱也要有自己的大山”
    “我溜一天了怎么办兄弟们”
    少年被调到模糊不清的电音唱腔率先响起。
    “我想抽却不能抽你~”
    “没有你世界只剩死寂~”
    “雪豹都疏远了距离~”
    “我不愿相信，你已经离去~”
    然后少年开始了弹奏，伴隨令人眼繚乱的指法，澎湃激昂的节奏响了起来。
    “这是怎么弹出来的”
    “还原度太高了”
    “666”
    “长这么帅还弹这么好我不能接受”
    正当程飞看弹幕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沈曦一把关掉了视频。
    “你的厚顏无耻再次超越了我的想像，唱得五音不全全靠后期居然也好意思发出去。”少女用力揉太阳穴。
    “我承认我唱歌不行，但沈老师我看你是完全不懂鬼畜和抽象艺术，不理解的话你可以在c站搜原曲听听，很厉害的。”
    “不管你什么艺术，我是叫你发认真演奏的视频积攒人气，不是叫你搞怪。”沈曦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我难道没有积攒到人气？”
    “哪里积攒到人气？”
    “视频才发一天就有三十三万播放，而且我还涨了好几千关注，难道我这样还拖了乐队的后腿？”出于谦虚，程飞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不然呢？”少女斜眼看他。
    “沈老师，你们几个的视频也发了？”
    “当然。”
    “连结给我看看。”
    ……

 第82章 82.沈曦想要播放量

    程飞首先点开的是叶霜的视频。
    视频中的少女坐在架子鼓后面，气势十足地演奏了一首《直到世界的尽头》，也就是灌篮高手的主题曲。
    开始播放后断断续续的弹幕飘过。
    “打架子鼓的美少女是宝藏”
    “顏值高技术也不错坚持下去必火”
    “白丝就是正义”
    “教练我想和她结婚”
    播放量显示四万三千五百。
    接著是林萱琦的视频。
    和叶霜那边不同，林萱琦的这边拍摄角度偏低，看不到演奏者的脸，少女用钢琴弹了电影版新世纪福音战士的片尾曲。
    “这钢琴好大”
    “好腿”
    “奇怪我明明在欣赏艺术怎么伸出了舌头”
    “想被小姐姐踩”
    弹幕如上，播放量有三万八千多。
    程飞最后点开沈曦的视频。
    標题为“小提琴独奏《爱的礼讚》完整版”。
    视频拍摄的角度聚焦於弓弦，几乎看不到拉琴的人。
    “加油”
    一个孤零零的弹幕飘过。
    程飞看了一眼高达七百三十的播放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沈曦银牙紧咬。
    “没，就突然想到高兴的事。”
    少女深吸了口气，“是这个网站的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
    “缺乏鑑赏能力。”
    “不会吧。”
    “不然呢？一个五音不全全靠调音不知所谓的视频居然有三十万以上播放。”少女近乎於咬牙切齿了，“还有她们两个的视频里面，评论的人根本没有关注音乐，全是低俗下流的想法。”
    程飞看著她直摇头，“沈老师，看来你完全不懂大眾审美啊，怪不得一开始选的文化节曲目也不太行。”
    “什么意思？”
    “人得是帅哥美女，音乐要流行好听，这样的演奏视频才有人看，你拉个什么爱的礼讚，七百播放都烧高香了。”
    “你觉得是我的问题？”
    “坦诚讲，確实。”赶在少女用视线杀人之前，程飞又连忙说，“不过我觉得这也是你可爱的地方。”
    “你在嘲笑我？”沈曦脸色很不好看。
    “哪里的话，沈老师你不食人间烟火，不懂这种事也很正常，不能完全怪你。”程飞斟酌言辞，“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广泛了解市场，毕竟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
    沈曦狐疑地盯著他看了几秒，再度把他的视频点开，用一种强忍著鄙夷的神情看完。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有像你这么多的播放量？”少女皱著眉头抿著嘴。
    “这个简单，现在去中庭你摆几个姿势让我对著你的腿拍，加上唯美一点的配乐做成幻灯片，几十万播放隨便来。”程飞一本正经。
    少女嫌恶地剐了他一眼，“我问的是演奏什么音乐，不是去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多少人想不知廉耻还没这个资本呢沈老师。”
    “讲正题，少废话。”
    “其实很简单，你下次拍的时候儘量把脸和腿拍进去，曲子选二次元的就可以了。”程飞摸著下巴说。
    “就这样？”少女將信將疑。
    “如果你肯穿白色连裤袜，播放量至少多五万。”
    “少把你齷齪的个人审美夹带进来。”
    “沈老师你又错了，我这方面的审美还挺大眾的。”
    “那就是大眾审美有问题。”
    “沈老师，现在到底是播放量重要还是大眾审美重要？”
    程飞的质问让少女陷入了沉默，露出“理智和情感陷入激烈斗爭”的神情。
    他想了想，“算了，你还是隨便拍吧，这方面有我和她们两个，再加上娜娜同学其实也够了。”
    沈曦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多一个人出力？”
    “因为你是我的，我不想让別人盯著你看。”
    少女面色一寒。
    “嘶……”程飞齜牙咧嘴。
    沈曦瞪了他一眼。
    这时社团活动室的门恰好被推开。
    沈曦低垂眼帘去看书，回归面无表情。
    长崎明日奈和叶霜一前一后走进来。
    前者敏锐地注意到了少年的异样，歪头眨了眨眼，“程飞同学腿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踢到桌角了。”程飞揉了揉嘴。
    “以后小心点。”沈曦不无嘲讽地瞥了他一眼，隨后合上书本，“既然人到齐了，继续练习。”
    至於林萱琦一如既往没被当人。
    ……
    社团活动结束，沈曦，长崎明日奈，叶霜和程飞四人破天荒地一起走出学校。
    如果魅力值可以扭曲时空的话，那么四个人的中央恐怕已经產生黑洞，导致路过所有人的视线都无法逃脱。
    长崎明日奈和叶霜挨得比较近，沈曦和她们不对付单独走一边，程飞不敢靠近任何人。
    “霜霜，你架子鼓打得好好，肯定练了很多年吧？”
    “也没有很多年，五年级才接触的，你呢，贝斯学了多久了？”
    “和你差不多。”
    长崎明日奈和叶霜进行著公式化的友好交流。
    程飞乾咳一声加入对话，“话说叶霜同学，这两天怎么没看到萱琦和你一起，她忙什么去了？”
    “小姐的事你自己去问小姐。”叶霜微笑。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偏头，“对誒，霜霜你平常都和林同学形影不离的吧？这次好几天不见她了。”
    “小姐和我偶尔也会分开，这方面不能透露，抱歉。”叶霜笑容和煦。
    “这样，那我还是不问了。”长崎明日奈似懂非懂地点头。
    沈曦瞥了眼被敷衍的程飞，不无挖苦地冷笑，“被甩了还这么关心她，果然死性不改。”
    “沈老师，你这就不对了，哪怕分手了萱琦在我眼里也是最好的朋友，我关心她是理所当然的。”程飞瞄了下叶霜，挺胸抬头。
    “说得也对。”沈曦的脸色一秒变得冰冷，步伐也隨之加快，好像不愿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少女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砰一声关上车门消失在了车流中。
    “那么，下周见咯。”叶霜对这一幕视若无睹，笑著和长崎明日奈告別，上了黑色豪华轿车。
    於是只剩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站在路边，面对源源不断的车流。
    “程飞同学好像又惹沈曦同学生气了。”少女笑著说。
    “明知道我是讲给叶霜听还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少年恨恨地咬牙。
    长崎明日奈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捂住嘴噗嗤笑出声，“话说，程飞同学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穿的过膝袜。”少女双手藏在背后说。
    ……

 第83章 83.米莉安展开行动

    程飞礼貌地扫了眼长崎明日奈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匀称双腿，绝对领域的高度恰到好处，可以说比之前的照片更引人注目。
    “很好。”
    “只是很好而已？”少女用一侧脚尖轻点地面，像是棕色的制服鞋不太合脚似的。
    出於本能程飞又扫了一眼。
    “非常好。”
    “和沈曦同学比起来？”
    “不分上下。”
    “一定要分呢？”
    “娜娜同学，世上有些东西就是没法比较的，譬如朝露和晚霞，或者白云与飞鸟，我觉得只要去欣赏就够了。”程飞目不斜视。
    “好吧，程飞同学还真是会说，我就当是夸奖了。”长崎明日奈莞尔一笑。
    “我的车来了。”程飞看向进站的公交。
    这次终於不是他等到最后了。
    “那程飞同学再见。”
    “再见。”
    ……
    晚上的时候，程飞眼前刷新出了文字。
    【娜娜s娜网恋时长→30天】
    【一月签到奖励→一万积分，一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程飞双手合十，选择抽取。
    【红色头带：迴廊时代大格斗家的饰品，据说曾经懦弱的混混向老大发起了挑战→一万积分】
    “娜娜同学，谢谢你。”程飞诚心诚意地说。
    ……
    周日的中午，擦掉额头汗水的程飞有了新收穫。
    【力量：5（普通）→6（优秀）】
    此刻他的哑铃上多了两片沉甸甸的配重，如果换作最初几天，这个重量他绝对举不了几下就要力竭。
    根据书上的说法，肌肉组织在健身初期是最容易变强的，对应到具体属性就是【力量】。
    程飞估计他现在一拳打出去，林萱琦绝对要躺在地上挣扎半天。
    想像著林萱琦因为小腹遭到重击汗流浹背的样子，他掏出手机拨打了林萱琦的电话。
    一阵冗长的等待过后，电话接通了。
    “萱琦，中午好。”
    “什么……事？”
    “就是想问问你在不在家，上周的事情过后我想了很多，如果你在家的话我现在就过去找你，我们好好谈谈，话说你怎么听著没精神，感冒了吗？”
    “我在……出差。”少女干哑无力的嗓音有种半夜三点钟被人吵起来的支离破碎感。
    程飞迟疑了，“难道你在睡觉？你在国外？”
    “程飞你等死吧……我回去就收拾你……”
    话音落下，那边传来了掛断的嘟嘟声。
    程飞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咽了口唾沫，一边打开猪脚饭外卖，一边翻出沈曦的微讯，往聊天框发条消息。
    “沈老师，林萱琦去国外出差了，你知道她哪天回来吗？”
    “？”
    “她回来可能要杀我，你救救我”
    “活该”
    ……
    周一上完课，程飞犹豫再三，还是怀著忐忑的心情前往了迴廊研究部。
    推开门的瞬间发现里面全是人，少年险些转身逃跑。
    不过仔细看去並没有林萱琦的黑衣人手下，全都是穿樱华校服的女生。
    除了正在合奏的沈曦，长崎明日奈和叶霜，还有四位观眾。
    金髮碧眼的米莉安挥动两只水性笔热情打call，一副狂热粉丝的样子，谁能想到这个人是游戏部部长。
    另外就是轻音部的三人组，不知名的时尚女生，被称为凉学姐的贪財短髮女生，还有被称为孤独酱的社恐女生。
    合奏告一段落，时尚女生把盛有热茶的一次性纸杯递到少年面前。
    “程飞同学，请用茶。”
    “谢谢，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合奏的声音，刚好閒著没事过来凑热闹。”她微笑说。
    “原来如此。”程飞吹著茶喝了一口。
    桌上还摆著熟悉的茶具，这是跑上楼传播茶文化来了。
    沈曦抱著吉他抬起头，清冷的视线扫过程飞和时尚女生，面无表情说，“如果可以的话，能给一点建议吗？”
    来自轻音部的三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由时尚女生开口，“技术上你们真的很厉害，毫不夸张地说每个人都有专业水平，一定要挑的话，我觉得配合上还欠缺一些火候。”
    “配合吗？”沈曦手捏下巴，顿了顿点头，“我明白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今天打扰了。”三人站起身来。
    沈曦轻点頷首，“今天多谢指教。”
    “我送你们。”程飞跟著站起身。
    被程飞送到轻音部门口，时尚女生看向程飞，“加油哦，期待你们文化节的表现。”
    程飞点点头，“你们也会上吧？一样加油。”
    “需要的话可以找我烘托气氛，喊一场一百块，声音不大不要钱。”凉学姐一本正经说。
    “这个就真的不必了。”程飞嘴角扯了扯。
    告別三人，程飞回到六楼。
    沈曦一看到他就嗤笑，“专程送到楼下，有些人还真是热情。”
    “沈老师，我只是作为副部长尽待客之道而已。”
    “不过这样看的话，我们果然还是欠缺配合，合练的时间完全不够呢。”长崎明日奈有些苦恼。
    自从作为贝斯手兼主唱加入以来，她对乐队很上心。
    叶霜坐在架子鼓后面笑了笑，“还有一周多，尽力而为吧？”
    “嗯，只能尽力而为了。”长崎明日奈耷拉下来，放下贝斯捧起纸杯喝茶。
    在气氛陷入安静的时候，米莉安蠢蠢欲动地开口了，“长崎小姐，我有一个提议。”
    “什么呢？”长崎明日奈看向她。
    “既然练习时间不够，那举办一次合宿如何？”米莉安湛蓝色的眸子发光，似乎在期待些什么。
    “合宿？”长崎明日奈瞥了一眼沈曦和程飞，“这种事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米莉安先是看向沈曦，只见沈曦低垂眼帘喝茶，完全没有理睬她的意思。
    她又看向程飞，一边疯狂眼神暗示一边说，“学弟，我们来举办合宿怎么样？”
    诡计多端的不列顛女同展开行动了。
    意识到这点的程飞说，“学姐，麻烦讲详细点。”
    “这周末去我的海滨別墅，那边有足够的场地而且没有多余的人干扰，可以让大家安心练习。”米莉安双手合十搓了搓。
    不知为何，程飞感觉她的动作像一只苍蝇。
    “沈老师你意下如何？感觉可以考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
    沈曦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我没意见，看你们愿不愿意。”
    长崎明日奈的眸子从程飞身上扫过，若无其事地歪头，“我这周没问题？”
    叶霜认真地想了想，“我的话，不出意外也可以。”
    ……

 第84章 84.长崎明日奈很配合

    眼看少女们都没有异议，程飞耸了耸肩，“我当然也可以去。”
    “那就决定了，这周末进行合宿，为文化节演出做最后衝刺。”沈曦面无表情说。
    米莉安的合宿提议全票通过，顺利得出乎意料。
    “太好了，我马上让管家做准备！”金髮少女掏出手机，小舌头舔著嘴角发送消息。
    ……
    社团活动结束。
    米莉安依依不捨地和长崎明日奈告別，先行一步离开。
    沈曦延续周五的状態，不和程飞说话直接走掉。
    於是只剩长崎明日奈，叶霜以及程飞一起走出校门。
    程飞清了清嗓子，“叶霜同学。”
    双马尾少女瞥了他一眼。
    “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萱琦哪天回来，我好准备一下迎接她。”
    “我们好像没什么交情可言。”叶霜笑容和煦，话语毫不客气。
    “胡说，我们不是还为了保护萱琦並肩战斗过吗？”
    叶霜笑容不变，“那天如果不是你，小姐也不会去游乐园，更不会遇到危险。”
    “叶霜同学我不得不提醒你，萱琦遇到危险的根本原因是有叛徒里应外合，我不邀请萱琦去游乐园他们也会找別的机会，所以你把这件事怪到我头上是典型的归因谬误。”
    叶霜平视前方，“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聊什么谬误，我只是单纯觉得你不是一个好人。”
    “逻辑说不通就人格攻击吗？叶霜同学你这可不行。”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路边。
    叶霜径直登上等候多时的黑色豪华轿车，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嘖，区区一个小丫鬟，早晚有你喊少爷饶命的那天。”程飞不忿。
    全程旁观的长崎明日奈憋笑，“程飞同学也有被討厌的时候？”
    “娜娜同学你记住，只有坏人才会討厌我，所以她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你別被她的面具迷惑了。”
    “嗯嗯，我记住了。”少女以乖巧的笑容地回应，顿了顿说，“程飞同学，其实我有个问题。”
    “请讲。”
    “米莉安怎么会加入迴廊研究部？”
    “这个你要问她本人了。”
    “她本人的出发点我倒是大概知道，我奇怪的是她怎么通过审核的，沈曦同学很討厌她才对。”
    “这个我也不太懂，沈曦突然就同意了。”
    “这样，那程飞同学有没有在中间帮忙呢？”
    “没有，我平白无故帮她做什么，我和她又不熟。”
    长崎明日奈食指轻点下巴，“对呢，程飞同学平白无故帮她做什么？”
    程飞斜眼看她，“你又看出什么了？”
    “米莉安一直给程飞同学使眼色？”
    “有吗？”
    “有。”
    “好吧，这么隱蔽都可以发现，不愧是你。”
    “程飞同学该不会和米莉安勾搭上了？”少女面露惊奇。
    “怎么可能，你应该知道她的取向。”
    “倒也对，她是会给我造成困扰的那类女生呢。”长崎明日奈小小地嘆了口气。
    程飞不动声色看她，“会让你不舒服吗？”
    “还好，可以接受的程度？”少女歪头。
    “娜娜同学。”
    “嗯？”
    “你应该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吧？”程飞忍不住问。
    “有没有呢？”她食指轻点下巴，忽然露出坏笑，“身为程飞同学的所有物，不管有没有都不该有，所以如果程飞同学发现我有的话，务必把我锁在家里狠狠管教。”
    “打住，请你不要在大街上说得我像个家暴男一样。”
    “如果是程飞同学的话，我觉得那是奖励？”少女若无其事。
    “你是抖m吗？”程飞嘴角扯了扯。
    “程飞同学想知道的话，儘管试试好了？对我做过分的事情也没关係，我全~部~都会接受的。”长崎明日奈注视著车流，说话时轻描淡写的神情在路过的人眼中就像普通聊天。
    “给你讲实话吧，是米莉安找我合作的。”程飞摇了摇头，把话题拉回正轨。
    “合作？”
    “她帮我追求沈曦，我帮她追求你，她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被程飞同学卖掉了？”
    “算是吧。”程飞点了点头，“如果你有意见的话我也可以打发她走。”
    “我倒没意见，我比较好奇程飞同学是想同时追求林同学和沈曦同学？”
    “这叫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这样，那我会配合的。”
    “你也太配合了。”
    “其实我能和程飞同学配合的地方还有很多。”
    “你够了。”
    “誒，我说了不该说的？”
    “没有吗？那就当我想多了。”
    “程飞同学想和我配合的话隨时都可以，尤其身体方面~”
    “我就知道。”
    站在路边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著，直到各自上车。
    ……
    周二，凌晨三点。
    程飞打开衣柜，把被捆住手脚蒙著眼睛的咖啡色及肩短髮少女拖出来。
    “程飞同学，我错了……”少女仰起脑袋发出虚弱的哀求。
    程飞不管不顾，捏起她平日里总是露出温柔治癒笑容的脸蛋。
    意识到即將发生什么的少女颤抖了一下，既像恐惧又像期待的咽了一口乾涩的唾沫。
    正当程飞有所动作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旁边的电话已经响了很久。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底发酵。
    总觉得不接这个电话，他会死。
    程飞猛地睁开眼，看到漆黑的天板。
    原来是梦啊……
    不过少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確实在疯狂响铃加震动，大有种不把他吵醒不罢休的架势。
    程飞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瞬间清醒过来，接通电话。
    “晚上好萱琦，出差还顺利吧？你休息了吗？顺带一提我已经休息了。”
    听到他憔悴的声音，那边少女幸灾乐祸地冷笑，“我的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落地，你想活命的话最好赶快。”
    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程飞一个激灵坐起身，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如果他有一发毒刺防空飞弹，他绝对去楼顶上架著等林萱琦的飞机出现，让她永远落不了地。
    可惜他没有，所以他只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起床换衣服洗漱出门，在大半夜的街头火急火燎拦了辆计程车直奔机场。
    学园都市的机场不对普通大眾开放，但林萱琦显然不属於普通大眾的范畴。
    ……

 第85章 85.林萱琦报復心理很强

    程飞在机场门口下车，由於没有权限入內，他只能站在冷风中乾等。
    学园都市深秋的夜晚气温接近零度，再加上湿润的气候，寒意像是魔法攻击。
    哪怕程飞穿了厚外套，也感觉凉颼颼的，连困意都被冻没了。
    而这一切只是由於他周日中午给林萱琦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恶毒的女人，事先不说一声去国外出差，只是吵了一下她睡觉就要这样，好强的报復心理。
    这么喜欢睡，將来就用枕头捂住你的脸，把你闷死在里面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已经脑补到林萱琦由於窒息手脚乱抓逐渐无力的阶段时，一队黑色豪华轿车缓缓驶出机场，停在了他面前。
    见到车门弹开，程飞嫻熟地钻了进去。
    温暖的车內，披著风衣的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一如既往的威风凛凛，少女嘴里叼著根棒棒，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扎著丸子头的叶霜冷酷地坐在旁边。
    “萱琦，好久不见，今晚月色真美。”
    “今天有月亮？”林萱琦瞥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天上没有，不过我的月亮就坐在我面前。”程飞一本正经。
    “油嘴滑舌。”林萱琦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不善的弧度，伸手在程飞腰上用力扭了一把。
    程飞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萱琦你干嘛？”
    “下次再敢吵到我睡觉，我让你去海底天天看月亮。”
    “萱琦这也不能全怪我吧，你出国都不告诉我一声。”
    少女不怒反笑，“我还要给你报备行程？”
    “报备太夸张了，你只需要无聊的时候给我拍一拍看到的风景，顺便聊聊你在做什么，我自然就知道你去哪儿了，这样多好。”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係？”少女手捏棒棒不无嘲讽地指著他。
    “看似赌气分手实则互相牵掛的小情侣关係。”
    “继续说，再多说几句你就可以去海底看月亮了。”林萱琦看向车外，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哈欠。
    “萱琦，你耳朵好了吗？没留疤吧？”程飞歪著身子观察少女，眼里流露不似作假的关心，“都怪我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杀手，以后只要有我在，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了。”
    林萱琦耳朵上的创可贴已经摘掉了。
    少女冷冷地瞥他一眼，“就你，你有什么本事？”
    “萱琦你不知道，其实我最近健身进步挺大的，將来我绝对比叶霜更能打。”程飞擼起袖子，秀了一下结实的手臂。
    少女像听到有趣的笑话，“小霜听到了吗？他说他將来比你更能打。”
    叶霜瞥了程飞一眼，冷酷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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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萱琦你相信我，不出一年，我的进步肯定会把你嚇一跳的。”程飞一脸认真。
    “行了，少给我耍嘴皮子。”林萱琦皱了皱眉，换一个舒服的姿势，脑袋靠在椅背上微闭眼眸。
    过了几秒少女又像想到什么，把程飞当成垫子似的，包裹黑色连裤袜的双腿愜意地搭上来。
    程飞狐疑地看向少女。
    少女抬了抬眼皮，嘴角勾起弧度，“发什么呆？”
    “没什么，萱琦，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和我复合？”
    林萱琦紧绷了一下，隨后放鬆下来，安然闭上了眼睛。
    “你做梦的时候。”
    “我每天做梦都在想你。”
    “那你可以多想。”
    “知道了，我儘量。”
    叶霜像是什么都听不见，把视线转向车外。
    车队经过市区的时候，林萱琦把程飞踢下了下车，像上次一样派一辆车送他回去。
    没有了宋五，这次送程飞的换成了个不认识的黑衣人，两人完全没有交谈。
    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四点多，程飞先去卫生间用香皂洗手，然后重重地倒在床上。
    诚然，假如是网上的某些群体，揉到林萱琦这样的超一流富美少女包裹黑色连裤袜的双足，估计会兴奋得当场死掉。
    可惜程飞並不是那种人。
    正当程飞怀著怨恨闭上眼，打算先在梦里把林萱琦的连裤袜扒下来塞进她嘴里逼她吞掉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少年拿起一看，清醒过来。
    “餵萱琦，你到家了吗？出差回来肯定很困吧，顺带一提我也很困。”
    “我不困，上號。”
    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自己时差倒不过来就折磨他。
    满眼血丝的程飞差点没忍住把电话打回去，问候一下她的母亲林夫人近来安好。
    深吸了口气，他平心静气戴上潜入头盔。
    ……
    第一层大传送门。
    身著黑色作战服，血红色长髮妖异的少女昂著下巴，脸上的笑容恶意满满。
    程飞前后张望了一下，“萱琦，你的魔王军势呢？”
    “太晚了，就不叫他们了。”少女嘴角勾起弧度。
    “不叫他们叫我是吧？”
    少女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不叫他们只叫我，我就知道萱琦你牵掛我。”程飞夸张地鬆了口气。
    “程飞，你是不是对我不让你睡觉很有意见啊？”林萱琦的笑容变得恐怖。
    “哪里的话，萱琦，其实自从认识以来我最期待的就是和你玩游戏的时候，你知道为什么吗？”程飞认真地说。
    少女狐疑，“为什么？”
    “因为现实里你是林氏的天之骄女，我只有一点外貌和才华，我做再多事在你看来都不值一提，游戏里不一样，游戏里只要我比別人厉害，你就会需要我依靠我，哪怕这种需要和依靠是假的我也觉得开心。”
    “幼稚。”林萱琦毫不客气地评价。
    “萱琦，我只对你这么幼稚，因为真正的爱情就是使人盲目的。”程飞微笑。
    【笑容·纯净】
    【毫无矫揉造作的笑容，有如高原上的一抹阳光，质朴而真诚，蕴含难以言喻的感染力，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唤醒每个人心底美好的善意，哪怕最顽固的死敌，都会对你卸下心防，心生愧疚与好感】
    林萱琦愣了一下，隨即警惕地眯起眼睛，“程飞，你別以为讲些可怜兮兮的话我就会和你复合了。”
    “可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你看，萱琦，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绝对会真心向著你的。”
    “够了，我用不著你给我表忠心。”林萱琦冷哼一声偏开脸，划动手势开启传送。
    ……

 第86章 86.林家的家族文化

    第五层，冻海。
    少年少女通过湖底的入口，再一次潜入铸造厂。
    望著遍布金属和硅晶的漆黑自动工厂，程飞张了张嘴，“萱琦，我觉得还是把你的魔王军势叫过来比较好，这里对我们两个有点太超前了。”
    “不是喜欢我需要你依靠你？你表现的机会来了。”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
    程飞神情一凛，牵起少女的小手，“说得也对，我带你杀穿这里。”
    林萱琦瞥了一眼少年牵著她的手，“鬆开。”
    “萱琦你放过风箏吗？记得遇到危险记得不要离我太近，也不要离我太远，就像你是我的风箏一样。”
    “我叫你鬆开。”
    “萱琦，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真实得有点过头了，有人说迴廊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你怎么看？”
    “我看你是想死了是吧？”林萱琦往少年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程飞嘴角抽动著放开少女的小手，不动声色说，“萱琦，你母亲林夫人近来可好？”
    “你问这个干嘛？”林萱琦皱起了眉头。
    “就是想问你哪天带我见她一面。”
    “呵，凭你也有资格见我母亲？”
    “我觉得她会喜欢我的。”程飞一本正经。
    “我是不是该夸你有自信？想追求我的比你有资本的整个南湾满地都是，她凭什么喜欢你。”
    “萱琦，你知道我比那些人好在哪里的吧？”
    “我倒要听你讲讲好在哪里？”林萱琦冷笑著用余光扫视他。
    “好在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优秀，同时又一点资本也没有。”
    “这算哪门子优点？”少女挑眉。
    “据我所知林家现在只有林夫人和萱琦你两个人，你要是嫁给同样有钱有势的人，不就等於把林氏银行这么大的家业白白送人了，多可惜。”
    “你还查得挺清楚，继续说。”林萱琦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换了我就不一样，对你母亲来说我既是一个优秀的女婿，也是一个听话的女婿，其实我这个人没什么野心的，本来的理想就是找个好工作混吃等死，进了林家肯定享受得乐不思蜀，再陪你生三个基因优秀的孩子，你说是不是很完美？至於为什么是三个，因为两个太少了，四个你又很辛苦。”程飞一脸认真地分析。
    “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你还真会想啊程飞。”林萱琦的笑脸看不出喜怒。
    “我这个人一直都挺会想的。”
    “可惜，你搞错了一件事。”林萱琦不无嘲讽地冷哼一声。
    “什么事？”
    “你以为我和母亲是瓶？你当今天的林氏怎么来的，都是我和母亲一点点挣来的，离了林氏，我们还是我们，离了我们，林氏什么也不是，我相信这点林氏上上下下几万人没有一个不清楚，不管谁来了都抢不走林氏。”少女昂起下巴。
    “至於你，我退一万步讲，你要是真的进了林家，最好给我收起混吃等死的心思一辈子好好工作，否则的话……哼，林家从来只有死人没有废人。”
    程飞抹了下额头，“没想到林家的家族文化这么励志，不过没关係，我这个人適应能力很强的，你看我现在为了將来找个好工作也卷得很厉害，进了林家我绝对加倍地卷，让林氏將来拳打摩根脚踢高盛。”
    林萱琦轻蔑地笑了，“这种话等你做得到的那天再讲吧。”
    程飞跟上少女的步伐，“那说点眼前的，话说萱琦，你这周有空吗？”
    “你又想干什么？”少女眯起眼睛。
    “下个星期就是文化节了，迴廊研究部这个周末要去合宿。”
    “合宿？”林萱琦皱眉。
    “其实就是去海边別墅集训两天，我以为叶霜给你讲了。”
    “没空。”少女毫不犹豫说。
    “可是你不去我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想，迴廊研究部全是女生，就我一个男生，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你敢做多余的事，叶霜把你扔海里不就行了。”林萱琦翻了个白眼。
    “好像是这个道理。”程飞摩挲下巴，“不过萱琦，沈曦也要去的，你就不想抓住机会气气她？”
    少女横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没有没有。”程飞赶忙摇头，“不过你真不去？就当出差回来休假也好，而且我想多见见你，我们就算分手了也还是朋友吧？”
    “嘖，烦死了。”林萱琦瞪他一眼，“最后一天我抽空去练练。”
    “啊，你真要去啊？”
    “你什么意思程飞？”少女眉头一竖。
    “我太惊喜了，萱琦我爱你。”
    “鬆开。”
    “萱琦，我们在鬼屋的时候牵手不是挺舒服的。”
    “我叫你鬆开。”
    “知道了知道了。”
    ……
    两人走向铸造厂深处，这座孵化失控机械的巢穴出乎意料的安全，整个工厂看不到一个守卫。
    不过两人也没有贸然去触碰那些生產设施，天知道会不会被蜂拥而至的敌人包围。
    “对了萱琦，文化节的演出你还打算上台吗？”程飞一边观察组装流水线上外形逐渐清晰的失控机械，一边隨口说。
    “你又想打听什么？”林萱琦上下扫他。
    “不是打听什么，是担心萱琦你的安全，上次叫你去游乐园我后悔了，万一这次文化节再出事情怎么办，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呵，你不说有你在那种事就绝对不会发生吗？”
    “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那是將来，现在我的实力还不足以保护你。”
    “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当然，我这个人一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也很清楚將来我能做到。”
    “文化节怎么样我自己会决定，你管好你自己。”林萱琦冷声说。
    “萱琦，讲真的，你现在还怀疑我要害你吗？”
    少女面无表情看向他。
    这时，少年毫无预兆地扑向了少女。
    林萱神情诧异，眼睁睁看著自己被扑倒。
    一束脸盆粗细灼热夺目的紫红光束在两人站立的位置一闪而逝。
    “萱琦，你自己小心点！”
    程飞利落地从少女身上爬起来，甩下一句话，拔出黑色长剑冲了出去。
    林萱琦意识到什么扭过头，看见少年和一个周身笼罩在黑色风衣里的矮小身影碰撞在一起。
    ……

 第87章 87.异象之一

    和程飞交手的是一个人，准確来说是一位外表青涩娇小的少女。
    飞扬的风衣下露出稚气未脱的小脸，泛著奇异光彩的白髮如瀑，身穿黑色水手服，幼齿的双腿包裹黑色连裤袜，脚踩黑色乐福鞋，可爱得像从岛国动漫里走出来的。
    少女面无表情，手握一把奇特的直杆黑伞当做武器。
    程飞和她缠斗在一起，锋利的剑刃无法伤到黑伞分毫，那层薄薄的伞布柔韧得惊人。
    “什么人？”
    程飞的疑问犹如石沉大海。
    黑伞少女的战力完全不弱於程飞，两人的战斗从一开始就处於白热化，武器碰撞响声震耳，骇人的紫红光束不时从黑伞尖端喷射而出，所到之处坚固的地板和悬空的轨道都化作红热的液態。
    林萱琦端起隨身的狙击枪想加入战斗，然而两人高速移动缠斗得难解难分，她根本无法瞄准。
    两人从宽阔的道路跳上移动的无人货车，又沿著狭长的空中走廊追逐，落到低矮建筑楼顶，任何倾斜低於九十度的平面都成了两人的战场。
    林萱琦望著十字准心下交错的两人，本来打算胡乱开枪，转念一想又鬆开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只是保持追踪等待时机。
    直到某一刻程飞压制住了黑伞少女，一把尖锐的匕首凭空滑入手心抹向她的脖颈。
    黑伞少女后仰上半身堪堪避开这一击，从抵挡长剑的黑伞借力朝后倒飞出去。
    抓住黑伞少女身体悬空的瞬间，林萱琦开枪了，修长的狙击枪轰鸣著喷吐火焰。
    黑伞少女的状態对林萱琦而言和固定靶没有区別，弹道笼罩黑伞少女的头部和躯干。
    林萱琦仿佛看到了她碎成几块的画面。
    电光石火间，黑伞少女手中的黑伞嘭一声打开，下一秒，连人带伞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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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萱琦的子弹落空，打在金属栏杆上擦出几道火星。
    黑伞少女消失后，没有再出现的意思，如同高昂的旋律戛然而止，气氛静得出奇。
    似乎她真的离开了，只留下两人和一片狼藉。
    “我靠，跑了？”程飞惊疑不定，警惕地等待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敌人重新现身。
    林萱琦放下狙击枪，眉头紧锁，“她是什么人？”
    “不认识。”
    “你还讲你在迴廊人脉很广？”
    “那我也不可能认得所有高手不是，而且万一她不是人。”程飞耸肩。
    “你嚇唬谁？”少女怀抱双臂瞪他。
    “说著玩的，別在意。”程飞左右观察，“以后遇到再报仇也不晚，比起这个，萱琦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响声？”
    “什么响声？”林萱琦狐疑。
    “那边，来了。”
    顺著程飞手指的方向，黑暗中由远及近浮现出密集的红色亮点。
    半人高蜘蛛外形的失控机械从不知何处赶来，成群结队將两人包围，机械足敲打地面噠噠作响。
    林萱琦眼神一凝，握紧了狙击枪。
    “走了萱琦！”程飞拽起她就跑。
    “你怕什么？”林萱琦有些恼火。
    “不是怕，这叫战术性撤退，下次我们带人来把这里端了。”程飞忙不迭解释。
    林萱琦虽然有种踹他一脚的衝动，不过少女也清楚两个人留下来鏖战不可能贏，也就任由他拉著逃跑。
    两人原路折返，一路都有机械蜘蛛从封闭的建筑当中爬出来，不过这些蜘蛛似乎不善於战斗，所以没对两人构成实质威胁。
    直到从冻海钻出冰窟窿，回到雪飘飘的岸边，程飞才夸张地鬆了口气，“好险，差点就损失惨重了。”
    林萱琦回过神来，往他腰上拧了一把，“原来你就是怕死。”
    “我肯定怕啊，我的装备很贵重的，我家小业小，萱琦你体谅我一下。”程飞一副守財奴的样子，抓著湿漉漉的衣服把水往外拧。
    林萱琦被他气得眼皮直跳，深吸了口气，“下次再这样你就给我去餵鱼！”
    少女又伸手往少年腰上拧了一把，看他疼得齜牙咧嘴，这才心情好了点。
    “玩够了，今天到此为止。”
    话音落下，林萱琦一秒在程飞面前跪倒下去。
    “萱琦？”程飞蹲下身，伸手到她眼前晃了晃，又拍打她的脸，“真下线了？”
    见林萱琦毫无反应，程飞想了想，抓住她一只手，像拖垃圾一样把她弄到冰窟窿旁边。
    隨后抬起脚，照著小腹狠狠一踹。
    “餵鱼餵鱼，今天先把你餵鱼。”
    隨著噗通一声，少年拍拍手转身离去。
    ……
    等程飞摘下潜入头盔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他索性放弃睡觉直接去上学。
    而代价就是此刻他坐在教室里，顶著两个黑眼圈和满眼血丝打哈欠，刚才在班主任赵雅的数学课上更是差点睡著，被赵雅路过的时候敲了一下头。
    “程飞程飞，你看这是什么？”
    周涵和同桌阮静宜来到少年面前，神神秘秘地把一个袋子放在他桌上。
    袋子里面是一套衣服，款式且不说，至少手感摸上去非常舒適。
    “给你定做的管家服，文化节当服务员的时候记得换上。”周涵笑眯眯地轻拍他脑袋。
    “了多少钱？”程飞忍不住问。
    “多少钱你就別管了，你的任务是到时候穿上。”娇小少女竖起一根手指。
    “好吧。”程飞点头。
    这种事他还是別深究了。
    目送周涵和阮静宜走开，程飞打了个哈欠，决定去走廊上吹冷风清醒一下。
    离开教室，哪怕只是双手搭在走廊边发呆看风景，俊朗的少年也持续吸引著周遭的视线。
    抱作业本的女生二人组经过时，微妙地放慢了步伐。
    不远处传来银铃般笑声的女生三人组，不时嘀咕著投来注视。
    中庭对面同样看风景的落单女生出神地望向这边。
    程飞嘆了口气。
    顶著黑眼圈都很帅，这要如何是好。
    不过话说回来，在绝大部分普通人眼中他很帅，可是在沈曦或者林萱琦这样的超超一流美少女看来他好像又不够帅（长崎明日奈是超一流）。
    少年意识到自己处于帅和不帅的叠加態，或者说这正是世间万物都具有相对性的有力证明，哪怕是他，也只能做到相对的帅，而非绝对的帅。
    大概是不清醒的缘故，少年控制不住脑內乱七八糟的思绪。
    这时候两个人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他旁边，和他一起看风景。
    陈昊拍了下他的肩膀，“程飞，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

 第88章 88.程飞登上新闻部特刊

    程飞迟疑了下，“先听好消息吧。”
    “你这小子在樱华的知名度又要提高了，实在是可恶。”陈昊扼腕嘆息。
    “……坏的呢？”
    “你独占这么多美少女，放学小心挨揍。”杜欣华用失望又同情的复杂眼神看他。
    “什，什么情况？”
    “你自己看。”陈昊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
    程飞阅读標题，“新闻部十二月特刊，樱华秋季文化节导览……”
    册子的封面相当有设计感，扁平化的艺术字体错落排布，像是时代周刊之类的知名杂誌一样。
    而令程飞感到诧异的，是册子使用的封面图。
    那是一张以极具衝击力的视角在街边抓拍的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四个站在路边身穿樱华校服的学生。
    由远及近依次是沈曦，叶霜，长崎明日奈以及程飞。
    照片上不论男女，都有绝对称得上超一流的美貌，与背景当中的路人相比，简直像电影的主角团一样鹤立鸡群。
    四人的站姿轻鬆隨意，却又隱隱有种专业模特般与眾不同的耀眼感。
    沈曦双臂交叉面无表情眺望远方，站位距离镜头最远，有种清冷的疏离感，落日余暉中少女姣好的容貌美得不可方物。
    叶霜和长崎明日奈像是关係要好的闺蜜，两位少女以同样的姿势拎包看向对方，脸上掛著令人无法抵御的甜美笑容，似乎在亲切地交谈著什么。
    程飞倚靠路牌一手把包拎在背后一手插兜，立体的五官如同大理石雕刻般利落深邃。
    少年以不经意的目光偏头注视三位少女，仔细看去，似乎能在他平静的眼眸里捕捉到一丝忧伤与惆悵，让人忍不住猜测他所倾慕的对象也许就在三位少女当中。
    程飞意识到这个场景是上周某天社团活动结束，四人恰好全部站在校门口等车的时候。
    抓拍时机刚刚好，简直称得上艺术，怪不得会被当成封面。
    同样印在封面上的，还有一段醒目的文字。
    “迴廊研究部：令人嚮往的高顏值社团？六名部员只有一个男生？不可言说的校园私生活？本期封面故事，揭开“真实乐队”的真实一面……”
    程飞顿感不妙。
    翻到正文，果然迴廊研究部的情况被添油加醋地敘述了一番，什么副部长暗中操弄社团，什么寻觅美少女加入，什么活动室位於隱蔽的天台，什么搬入豪华家具用於享受。
    之后是包括米莉安在內的部员的逐一採访。
    除了社团和乐队的事，每个人都被询问了关於程飞的看法。
    ““是一个极其低级趣味的人，毫无疑问。”提到程飞，担任部长的沈曦同学脸色变得嫌弃，传闻她由於出眾的外貌每天都在遭到程飞骚扰。”
    ““表面看很心，其实是专情的好人。”来自岛国的长崎同学温柔地笑著说，不知道两人之间有著怎样的邂逅。”
    ““夸夸其谈，徒有其表。”一向和善的叶霜同学意外严厉，也不知程飞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耿耿於怀。”
    ““学弟人很帅气而且有求必应，我能入部全靠他，大家儘管放心找他交朋友！”性格开放的米莉安学姐给出了最高评价，令人不禁猜想两人私下有何种关係。”
    ““就是个被我甩掉的前男友罢了，没什么可谈的。”林萱琦同学在电话採访中表达了不屑，我们不禁要问，当初程飞又是靠什么吸引到这位银行家千金的呢？”
    而唯一没有受到採访，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完全被一面之词淹没的那个人是程飞。
    程飞回想起来，当初第一次月考结束拿到年级第二的时候，是有自称新闻部的人想来採访他，被他以赶时间打工为由很不客气地拒绝了。
    绝对是在有预谋地抹黑。
    硬了，他的拳头硬了。
    “以上报导来自本部记者：苏雯雯”
    “我去找这个苏雯雯聊聊。”程飞捲起册子转身就走。
    陈昊和杜欣华拦住他。
    “面对现实吧，这本特刊已经印发给樱华每个班了。”杜欣华摇头。
    “別告诉我这种东西还了我的一份班费！”
    “当然了，新闻部是樱华的官方社团，发出来的月刊每个班都强制订阅五本的。”
    “黑幕，全是黑幕！”
    “比起这个，没想到游戏部部长也是女生，而且是金髮碧眼的美少女学姐，你这小子吃得也太好了！”陈昊近乎咬牙切齿。
    “不要搞得我和米莉安有什么关係一样，她是个女同啊！”
    “那长崎明日奈和叶霜怎么解释，你上次居然还装蒜！”
    “什么怎么解释，是沈曦叫她们去组建乐队的，与我无关啊！”
    “与你无关？你明明当了键盘手！”
    “难道键盘手有错吗？”
    “让你这小子活在世上就是最大的错误！”
    两人莫名其妙在大庭广眾之下开始角力。
    “那是程飞吧……”
    “新闻部月刊封面那个……”
    “可恶，这傢伙长得也太帅了……”
    出来透气的隔壁班学生都被吸引了注意。
    还好上课铃及时敲响，这才阻止了事態继续扩大。
    关於迴廊研究部的曖昧新闻不脛而走，到了下午，已经变成全校都在热议的话题。
    班上的同学纷纷来打听，搞得程飞只能立了个牌子，上书“新闻部关於本人的报导均不属实，请大家理性看待”，才勉强可以抓住下课时间趴在桌上补觉。
    除了一致认为该把程飞祭天的男生，樱华的女生有各种各样的看法。
    “没想到那个程飞是这种人，和这么多女生不清不楚，好差劲……”
    “不管怎么说，这种人的存在本身就是败坏风纪，必须予以纠正……”
    不过，也並非全都是负面评价。
    “只要稍微了解程飞的人，绝对不会怀疑他的人品，大家都误会他了……”
    “程飞好帅程飞好帅程飞好帅，好想被他盯上狠狠玩弄感情然后拋弃体验一次撕心裂肺的恋爱……”
    “听说他不仅成绩好，弹钢琴也很厉害，有点期待他在文化节的演出了……”
    眾说纷紜当中，程飞爬上社团活动楼天台，推开了601室的大门。
    “沈老师，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採访的事？”程飞把新闻部特刊拍在桌面上。
    “下午好，程飞同学。”坐在钢管椅上看书的清冷少女抬起头来，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冷笑，“人家不找你採访与我无关，再说不也给你省了麻烦。”
    ……

 第89章 89.约会的话直说就好

    “这叫给我省了麻烦？”程飞怒了，“现在全校的男生都想刀了我，全校的女生都在议论我！”
    “为了宣传效果，你就稍微牺牲一下名誉好了，反正你也没什么名誉可言。”沈曦轻描淡写地说著，头也不抬继续看书。
    “稍微？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嘛！”程飞痛苦地拍桌子。
    “报导又不是我写的，所以你现在是要骂我还是打我？”少女抬起头面无表情和少年对视。
    程飞张了张嘴，在她旁边坐下来，“沈老师对不起，放学请你吃提拉米苏。”
    沈曦冷哼一声，不做评价。
    眼看社团的另外几位大神没有出现的意思，程飞掏出学习资料领域展开，又摸出两张暖宝宝上供给沈曦。
    “我的挚爱请用。”
    “不要。”少女瞥了一眼，黛眉微皱。
    “为什么？”
    “你一开始说只给我，实际上呢？”
    “沈老师，虽然我也给了林萱琦，但我给你们两个的是不一样的。”
    “我看起来像瞎子？”沈曦瞪了他一眼。
    “你確实瞎了，看不见我给你的是出於关心，给林萱琦的是为了討好。”程飞一本正经。
    少女冷笑，“说到底不都是討好。”
    “沈老师你这就错了，关心是不求回报的，你不知道从碰到你冰凉的手那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以后每一天都给你带暖宝宝，直到春天来临为止。”程飞注视她纯粹如墨的眸子。
    “呵，言巧语又来了。”沈曦和他对视了两秒，偏开脸低垂眼帘，不耐烦似的拿了张暖宝宝撕开捏在手里。
    “隨你怎么想，只要你接受就好。”程飞耸了耸肩，低头去做题。
    社团活动室里安静得只剩翻书声和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的沙沙声。
    只有两个人的社团活动室，仿佛和一个月前別无二致，只不过当初两个人是对坐，现在是挨著坐。
    一段时间之后，沈曦突然合上书，“她们不来了，今天到此为止。”
    “沈老师你这就要走了？”程飞看著少女乾脆地把书和剩下那片暖宝宝一起装进包里。
    “你有问题？”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已经连和我多独处一段时间都不愿意了。”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我也不会反驳。”少女把头髮撩到耳际。
    “难道你不是回家？”
    “当然是回家。”
    “那不就得了。”
    “今天不想吃提拉米苏，换成后门那家咖啡馆的焦玛奇朵。”沈曦说完，用冷漠的视线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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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会的话直说就好，沈老师你也太傲娇了。”程飞迅速收拢学习资料。
    少女眉头一皱，“果然还是直接打车回家算了。”
    “我错了沈老师，当我没说。”
    “少废话，动作快点。”
    “知道了。”
    少年少女並肩走出社团活动楼，朝后门走去。
    由於新闻部特刊的缘故，程飞所到之处周围的人已经不是偷看他了，而是明目张胆地对他指指点点。
    看到程飞愁眉苦脸，沈曦不无嘲讽地笑了，“恭喜你，现在成了樱华的大名人。”
    “沈老师，你说那些人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会不会把我们当情侣？”
    沈曦笑容消失，加快脚步把程飞甩开一个身位。
    两人走出后门买了热腾腾的饮料，程飞不想再穿越整个校园，所以提议从校外绕到正门的公交车站去，沈曦同意了。
    少年少女顺著冷冷清清的围墙並肩而行。
    “第一次喝焦玛奇朵，原来是这个味道？”程飞咂吧嘴。
    沈曦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问题？”
    “还以为很甜，没想到带点苦。”
    “玛奇朵本来就是一种咖啡，不喜欢以后別喝。”少女的语气变冷。
    程飞摇头，“我没说不喜欢，挺喜欢的，很好喝。”
    “你最好是真的喜欢。”
    “真的非常喜欢。”
    “呵，但愿。”
    “骗你是小狗，喜欢到无法形容。”
    “那你儘管天天喝，与我无关。”
    “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喜欢到天天都想要。”
    “喜欢就喝，麻烦別盯著我。”
    “可我说的是喜欢你。”
    “……”
    “言巧语也给我適可而止。”沈曦先是一愣，隨后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低头喝饮料不看他了。
    程飞欣赏少女由於喝了热饮而恢復气色的精致侧顏，她浓密的睫毛在暮色中轻轻颤抖。
    两人绕到正门公交站，等了没多久上车，顺利地回到广安街。
    下车后沈曦说，“对了，前几天叫你练的钢琴曲怎么样？”
    “不能算熟练吧，只能叫炉火纯青。”程飞自信满满。
    “那就去万达广场的那架钢琴弹一遍。”
    “现在？”
    “现在。”少女瞥了他一眼，“我给你录下来，然后用你的帐號上传。”
    程飞懂了，“这也是为了积攒粉丝？”
    “当然。”
    “还以为是你想听呢，早知道不认真练了。”少年嘆气。
    沈曦保持冷漠，“你可以当成是我想听，然后认真去学。”
    “那你得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想要我弹钢琴给你听。”程飞望向她的眼睛。
    少女偏开脸，“做不到。”
    “那我也做不到。”程飞耸肩。
    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想要你弹钢琴给我听。”沈曦用冷漠到极点的语气棒读。
    “想听就直说嘛，真是傲娇。”程飞乐了，加快步伐。
    少女盯著他的背影轻咬银牙。
    两人来到商场天井，程飞把隨身物品放到旁边，坐在钢琴凳上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梁祝》，献给亲爱的沈曦。”
    站在一旁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端著手机给他录製。
    轻柔灵动的前奏娓娓道来，程飞开始弹了。
    这首曲子是沈曦上周叫他练的，少年只了两天去熟悉，之后就开始隨心所欲地弹，毕竟背后的故事耳熟能详，带入感情也轻而易举。
    程飞弹的版本只有几分钟，演奏完最后悠扬的“化蝶”部分，他抬起头来。
    动听的琴声毫不意外吸引了一些路过的人驻足聆听。
    程飞熟练地起身行礼，之后在三三两两的掌声中和沈曦离开了现场。
    “沈老师，我弹得怎么样？”
    “勉强过关。”少女轻描淡写地评价，“接下来去我家。”
    “有事？”
    “嗯。”
    “沈老师你三天两头叫我去你家，到底在暗示些什么。”
    “算了，居然会想叫你帮我录视频，我果然是疯了。”少女想把他甩开似的加快步伐。
    ……

 第90章 90.程飞想要钥匙

    程飞跟著沈曦走进电梯，两人並肩望著电梯门关闭。
    “沈老师。”
    少女偏头瞥他。
    “要不把你家的钥匙给我一把。”
    “我家是指纹锁。”少女冷声说。
    “那就把我的指纹录一下。”
    少女用寒气逼人的视线扫视他，“我们是什么关係，你凭什么有资格开我的门？”
    “凭我是你至死不渝的亲密伙伴。”
    “倒是学到了，终生不得解脱的奴隶还有这种说法。”
    “我怎么成奴隶了，不是僕人吗？”
    “没区別。”
    “沈老师你又错，奴隶是被动的，僕人是自愿的。”
    “呵，那就终生不得解脱的僕人，满意了么？”
    “我主要是考虑到万一你哪天身体不舒服，我可以隨时上门来救你。”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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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就是忍不住牵掛。”
    “只听过爱就是常觉得亏欠。”
    “好吧，其实我是在担心別的问题，你想沈老师，我们一直研究迴廊，万一哪天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被幕后黑手盯上了怎么办。”程飞和少女走出电梯，注视她的侧脸。
    沈曦低垂眼帘打开大门，单腿站立把脚上的黑色乐福鞋脱下来，规整地摆在一边，头也不回往里走，“你不是不相信我？游戏而已哪来幕后黑手。”
    程飞扫了一眼少女乾净小巧的乐福鞋，也熟练地换上属於他的拖鞋。
    “沈老师不瞒你说，我现在对迴廊的真实性持保留態度，不过基於现实主义的考量，我觉得有必要以防万一，你说对不对？”
    “够了，讲了半天只是想开我的门而已。”
    “作为交换，我也把我的钥匙给你，这样如何？”
    “我对未经允许进別人的房子没兴趣。”
    “什么叫未经允许，有钥匙就等於经过允许。”
    “总之我没兴趣。”
    “沈老师你考虑一下。”
    “实在无法理解你的脸皮怎么厚到这种地步，居然向独居女高中生討要钥匙，如果是一般人我绝对报警了。”沈曦用恶寒的眼神瞪他一眼。
    “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是特別的。”
    “特別齷齪不堪倒是真的。”
    “沈老师，我又不会闯进你家对你做奇怪的事，我可以用我在樱华的名誉担保，再说我们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
    “你在樱华还有名誉可言？我更不记得对你信任到了可以让你自由进出我家的程度。”
    “你今天不同意就算了，这个问题改天再聊。”
    说话间，沈曦从里面房间拿出一把小提琴，还有一个三脚架。
    程飞拿起小提琴打量一番，確认自己对这种乐器毫无感觉。
    沈曦把三脚架给他，“你选个位置。”
    “就阳台旁边吧。”程飞扫视一圈，视线落到她身上，“衣服不换？”
    “需要？”少女黛眉微皱。
    “我觉得穿长裙比较好。”程飞摸著下巴。
    “你不是讲裙子越短播放量越高？”
    “我不想让你的腿被別人看到。”程飞一本正经。
    “闭嘴。”
    沈曦提著小提琴走到阳台旁边，把琴搭在脖子上。
    程飞只好把镜头对准她，又调整了一下客厅的照明，让画面中的少女一侧浸没於日暮的微光，一侧被灯光打亮，把她姣好的容顏完美呈现出来。
    由於没有专业设备，录像用的是沈曦的手机，理由是像素比较高。
    少女演奏的中途，腾出手的程飞也掏出自己的手机对准她。
    程飞虽然不会拉小提琴，不过听起来拉得很好，直觉上没发现有失误，完全不需要重录。
    等沈曦拉完了梁祝，程飞为她鼓掌，“沈老师想必你也会卡农，要不再录一首。”
    “没准备，不想录。”
    “来都来了。”
    “不要。”
    “我想听你拉给我听。”程飞端正神色望著她。
    沈曦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端起琴，“嘖，勉强给你拉一遍。”
    程飞又赶忙准备好录製。
    小提琴的音色和钢琴完全不同，同样的曲调演奏出来是另一种风格。
    少女昂著下巴眼眸微闭，身子隨著旋律轻轻摇摆，熟练的程度完全和她嘴上说的不一样。
    程飞坐在沙发上注视少女纤细的身姿，感觉她如音乐一般柔美。
    一曲奏罢，沈曦放下小提琴睁开眼来，眯著眼睛凝视程飞，“从刚开始你就在用手机拍些什么？”
    “当然是拍你了。”少年毫不心虚地收起手机，又去把三脚架上她的手机拿下来，检查录像。
    “虽然很不想让你发出去，但我不得不说完美，沈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好看。”程飞嘖嘖讚嘆。
    少女撩了一下头髮，冷哼一声不发表评价。
    程飞看完第二段，右滑想看前面的第一段，隨手多滑了一下。
    沈曦眯起眼睛，飞快地抓走手机，“別乱看。”
    “沈老师，刚才那张是什么？”程飞总觉得一晃而过的照片像是偷拍了谁。
    “与你无关。”
    “不是隱私照片吧？给我看看拍的什么。”
    “没义务给你看。”
    “不会是偷拍我吧？”
    “自作多情就算了。”少女面无表情把手机藏在身后。
    “唉，不给就不给，小气。”程飞犹豫了下还是没强抢。
    “不敢想像把钥匙给你这种人会发生什么。”少女收好手机，神情恢復冷漠。
    “哪里的话，我也没做什么吧沈老师。”程飞摇头。
    “没兴趣听你狡辩，你现在可以走了。”少女把小提琴和三脚架收起来。
    程飞瞄了一眼天色，“饭点了沈老师，一起去吃饭吧，我请你。”
    “不需要。”少女冷声说，拿著东西回房间。
    “难道你彻底机械飞升不用吃饭了？”程飞跟著她。
    “我是说不需要你请。”少女冷著脸回头瞪程飞，嫌弃的神情像被老鼠尾隨。
    少年张了张嘴，“沈老师你的傲娇怎么严重到这种地步的。”
    “闭嘴。”
    “沈老师你的可爱程度已经威胁宇宙和平了。”
    “闭嘴。”
    “沈老师嫁给我，我绝对会珍惜你一辈子的。”
    “果然还是一个人吃饭清静。”
    “沈老师我错了。”
    “我叫你闭嘴。”
    程飞把嘴拉上拉链。
    ……

 第91章 91.异象之二

    少年少女漫步在街头。
    “沈老师，今天想吃什么？”
    “那家早茶店。”
    “那家早茶店。”
    两人异口同声。
    沈曦皱起眉头看他。
    “沈老师，虽然我知道那家老板把你当成我女朋友让你很满意，但是能不能偶尔换个口味。”
    “突然觉得不饿，回去算了。”少女转身就走。
    程飞拉住她的手，“沈老师別，当我没说。”
    沈曦瞥了下程飞抓住她手腕的手，眼神变得凛冽。
    或许是有暖宝宝的缘故，少女的手摸上去不是很凉。
    程飞不动声色鬆开她，作投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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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曦一脸冷漠地抬头扫视周围，“那就吃那家东北菜。”
    “好的。”程飞小小地鬆了口气。
    两人走进餐馆，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沈曦点了锅包肉和虾仁水饺，程飞点了地三鲜和猪肉韭菜水饺，服务员说店里菜量很大，所以两人没敢多点。
    “沈老师，你貌似很喜欢吃甜食。”程飞注视少女夹起一块大大的锅包肉，小小地咬下一口。
    “有问题？”少女抬了下眼。
    “隨便问问。”程飞也夹了块锅包肉咬一大口，感受酥脆的外壳和酸甜的肉香在味蕾释放，又吃了个饺子。
    不知为何，他明明没去过东北，莫名感觉这个口味很正宗。
    “沈老师，讲个你绝对感兴趣的事情。”程飞边吃边说。
    “什么？”少女面无表情抬起头。
    “昨晚上我和林萱琦去了第五层。”程飞从地三鲜里挑了块茄子吃掉，意识到这菜应该配米饭才对。
    沈曦啪嗒一声把筷子放下，眯起眼睛。
    “你先別急，听我说完。”程飞连忙往她碗里夹了一块地三鲜里的青椒。
    少女瞥了一眼，冷冷地说，“我不爱吃青椒。”
    程飞又在她眼皮底下把青椒夹到自己碗里，“是这么回事，我们在第五层的铸造厂遇到了奇怪的东西。”
    “继续说。”
    “你绝对想不到，一个奇怪的人，感觉不像玩家。”
    “讲清楚。”少女黛眉紧皱。
    “一个穿黑色水手服的小萝莉，白色的长头髮。”程飞比划，“拿著一把黑伞，很厉害，一见面就动手，我好不容易要打贏了，她一下把伞撑开，你猜怎么著？”
    沈曦面无表情不接他的话。
    少年咂吧了下嘴，“她把伞撑开，然后嘭一声原地消失了。”
    少女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她有没有讲什么？”
    “全程不讲话，纯哑巴，所以才说不像玩家。”
    “伞是某种传送道具？”
    “反正没见过。”程飞摊手，把地三鲜和水饺拌在一起吃。
    路过的服务员瞄了一眼他的行为，快步走开。
    “我和你下去找她。”沈曦神色凝重。
    “我也这么想的。”程飞点点头，“话说你一直在掛机吧？”
    “嗯。”少女点头。
    “几天了？”
    “到今天刚好一周，我先整理一下录像，明天行动。”
    “我没意见。”程飞耸肩。
    两人填饱肚子离开了餐馆，程飞把沈曦送到楼下，再返回自己的出租屋。
    少年继续学习和锻链。
    或许是昨晚睡眠不足，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很重的哈欠。
    “睡觉吧。”
    程飞乾脆地冲了个澡，比平常提早很多躺上床，关灯睡觉。
    ……
    程飞睡得很沉。
    睡梦中，黑色水手服的黑伞少女又出现了，挥舞著黑伞和他对拼，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直到程飞被手机铃声吵醒。
    时间已是深夜，窗外夜色如水。
    少年的第一反应是林萱琦又发疯了，因为他开了免打扰，普通电话是打不进来的。
    艰难睁开像被粘在一起的眼皮，他看到来电人，不免愣了下。
    “沈老师，想我可以明天说，倒也不必三更半夜骚扰。”程飞把手机放到耳边。
    “你……能不能现在过来。”少女的嗓音莫名有些颤抖。
    “怎么了？”
    “有事。”
    “你在哪儿？”
    “家里。”
    “身体不舒服？”
    “不是。”
    “明天行不行？”
    “我……想要你现在过来。”少女低声说，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
    程飞沉默了片刻。
    “行吧，你等著。”
    少年掛掉电话，深吸了口气爬起身，快速换上衣服离开了出租屋。
    深夜的大街寂静无人，程飞一路小跑到沈曦的公寓附近，发现周围居然一片漆黑。
    一名保安打著手电急匆匆路过。
    “大叔，这边停电了？”程飞连忙问。
    “啊，对，好像变压器爆了，供电局马上派人来抢修。”
    程飞站在公寓楼下，拨通了少女的电话。
    “你到了？”少女清冷的嗓音比平时多了一丝急躁。
    “沈老师，停电了，你要我半夜爬三十六楼？”
    那边沉默了片刻。
    “停电了记得给你打电话……你自己讲的。”她瓮声瓮气。
    程飞努力回忆，惊觉自己真的讲过这话。
    说这女人没有记忆相关的超凡能力他都不信。
    “怕你了。”
    程飞掛掉电话嘆了口气，打开电筒开始爬楼。
    大半夜爬三十六楼，要不是这段时间坚持锻链体质上来了，他怀疑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程飞没关注爬了多久，总之並没有想像中那么累，不得不说他现在真的比以前强太多了。
    来到沈曦家门口，少年按响门铃，结果少女又来了电话。
    “锁可以输密码……密码是1306。”
    “六月十三號？沈老师，你这密码可不太安全。”程飞输入数字，“不过生日快乐，这是补上今年的。”
    “没听过这种补法……”
    “当然了，我专为你发明的。”
    停电的屋里很黑，程飞关上门换了鞋，摸黑往里走。
    “沈老师，你人呢？”他对著电话说。
    “臥室。”
    “我直接进来了？”
    “嗯。”
    程飞掛掉电话，推开了门。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沈曦孤零零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缩成一团，用手机给自己照亮。
    桌上的平板亮著，似乎不久之前她还在使用。
    程飞不知该作何表情，“沈老师，你別告诉我你是怕黑所以把我叫过来，喜欢我真的可以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沈曦面无表情指向桌上的平板，由於光照角度的缘故，少女的神情有种恐怖片里角色的惊悚感。
    “沈老师，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看平板，最后几分钟。”她语气古怪。
    居然没有被骂，程飞不太习惯，按她说的拿起平板。
    平板上是一段上百个小时的视频文件，不用猜都知道是这个星期录的游戏画面。
    程飞好不容易把进度条拖到最后几分钟，开始播放。
    游戏时间是夜晚，起初並没有什么异常，直到一道身影出现画面边缘。
    身著蓝白水手服，样貌稚气的白色短髮少女，手里拿著一把白伞。
    程飞皱起了眉头。
    白伞少女最初只是站在画面边缘背对镜头，直到某一刻，她打开了白伞，嘭一下消失在空气中。
    隨后又是嘭一声，白伞少女出现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她收拢白伞，好奇地眨了眨眼，缓缓朝镜头凑近过来，小脸逐渐放大，最终占据全部视野。
    可以想像当时在迴廊里，白伞少女正踮起脚尖，和沈曦的游戏角色四目相对。
    由於近距离镜头畸变的缘故，白伞少女的脸变得巨大且怪异。
    这时画面突然模糊抖动了一下，视频戛然而止。
    白伞少女的样貌並不恐怖，甚至称得上可爱到不行，然而一种离奇不安的感觉还是在程飞心头冒出来。
    “她一看过来……就停电了。”沈曦坐在床头低声说。
    ……

 第92章 92.共处一室的两人

    凌晨时分，漆黑的房间里死一样寂静。
    程飞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走到窗边拉开白色窗帘，確认街对面还看得到灯光，只有周围几栋楼黑得嚇人。
    “看一眼就把变压器看爆了？不能够吧。”程飞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巧合？”
    沈曦投来幽幽的目光，“你吃饭的时候讲的是不是她？”
    “脸很像，可是气质和穿著打扮完全相反。”程飞摇头，“硬要说，之前那个更像这个的黑化版本。”
    少女眉头紧锁，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抿著嘴陷入了沉默。
    程飞观察她，“我说沈老师，你刚才不会被嚇到了吧？”
    “没有。”少女软绵绵地瞪他。
    “你好可爱。”
    “闭嘴。”骂人也没平时有劲了。
    “虽然大晚上的是有点嚇人没错，换我估计也睡不好觉了。”程飞又看了一眼平板上那张镜头畸变下的人脸，索性关掉录像。
    沈曦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
    程飞环顾一圈，“沈老师，如果没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想必你也不喜欢我大半夜留在你家里面。”
    少女抬起头，无声地张了张嘴。
    “就算她是什么电子幽灵，也不至於钻出屏幕来害你，而且看上去挺萌的，应该没有恶意，如果是打黑伞那个我还比较担心。”
    “所以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我现在真的很累。”程飞打著哈欠拉开臥室门。
    “別……”床上的清冷少女嘴巴动了动。
    “沈老师你刚才说话了？”程飞回过头狐疑地盯著她。
    “你別走。”沈曦面无表情盯著他，这次声音坚定了许多。
    程飞一愣，“留下来过夜？不太好吧。”
    “这是命令。”少女一脸冷漠。
    “不行，万一林萱琦还在派人监视我，她回头审问我怎么办。”程飞连连摇头。
    “我会帮你解释。”少女轻咬银牙。
    “我靠，你解释不是火上浇油？”
    “她会听的。”
    少年少女对视了半晌。
    “管她听不听，我说过要守护你的，说到做到。”程飞把门关上，“要我搂著你睡？没问题。”
    “也別上来。”沈曦眉头紧锁。
    程飞挠头，“沈老师，你总不能让我给你站岗吧？”
    “那也不能上来。”少女偏开脸。
    “我们一人睡半边，我保证不越界，怎么样？”
    “不可能。”
    “那没辙，我先走了，你晚安。”程飞毫不犹豫转身。
    望著房门咔嗒一声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坐在床上的清冷少女银牙紧咬，拿起手机翻出联繫人。
    她的指尖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动弹，像是凝固了似的，许久之后她才深吸了口气，用力点击。
    屏幕显示拨號中。
    就在这时，房门咔嚓一下被拧开了。
    少年去而復返，慌慌忙忙。
    少女迅速取消拨號，抬起头冷声说，“回来干嘛？”
    程飞浮夸地在额头抹了一把，“呼，楼道里面黑得嚇死个人，这可是三十六楼啊，沈老师我不敢回去了，在你房间打个地铺总可以吧？还好你有地暖。”
    “怕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胆小鬼。”少女的冷笑不无嘲讽。
    “沈老师你怎么好意思讲我，要不是你半夜打电话我现在睡得不知道多舒服。”
    “不想来可以不来。”
    “是了，我也爱你。”
    “你做什么？”
    程飞拉开少女的衣柜打著手机往里看，“拿被子打地铺啊，不然偷你衣服？”
    穿著家居服的少女连忙跳下床拦住他，“別乱看，被子在顶上。”
    三下五除二，程飞在地毯上打好了地铺，铺了两层被子再加上地暖的关係，竟然有种比自己那边还舒服的错觉。
    程飞脱掉外衣躺下来，望著黑黢黢的天板。
    “沈老师。”
    “什么？”
    “实在害怕等下可以悄悄进我被窝，早上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的。”
    “果然，齷齪不堪的本性永远不会变。”
    “这都是只对你啊。”
    “呵，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不知道给多少人讲过这种话。”
    “沈老师，人有时候別太在乎外界，你没看现在有些女生，关係不清不楚都可以往別人脖子上吸的。”
    “不知廉耻的个例就算了，你想表达什么？”
    “其实我现在也想找机会搂住你……”
    “我警告你，敢半夜爬上来我不会原谅。”
    少女的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回应。
    “听到没有？”她盯著天板皱起眉头。
    还是没有回应。
    少女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摸过枕边的手机，照向地毯上。
    少年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了。
    少女默不作声地盯著他，片刻之后回到了原位。
    ……
    早上六点半，程飞不需要闹钟自动睁开了眼。
    入目是不太熟悉的天板，伸手在被窝里摸了摸，除了他自己空空如也。
    “果然不可能……”少年嘀咕著坐起身。
    房间的主人还好好躺在床上，安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
    程飞穿好衣服走到床边，观察背对窗户沉睡的少女。
    一抹晨光透过白色窗帘洒进来，穿过沈曦如墨的浓密髮丝，轻抚她精致的侧顏。
    哪怕睡著了，少女脸上依旧散发著强烈的清冷感，姣好的五官如同剔透的玻璃製品般惹人怜爱，始终紧闭著给人以倔强感的小巧唇瓣，如同晶莹粉嫩的果肉，让人有种狠狠品尝的衝动。
    程飞不动声色掏出手机，抵近少女的脸拍了一张照片。
    由於没有静音，发出了咔嚓一声。
    程飞盯著少女等她睁眼骂人，没想到等了两分钟也没反应。
    简直是猪。
    少年撇了撇嘴，轻手轻脚地在床沿坐下来，把她的被子揭开一个角。
    这个过程中，沈曦睁开了眼。
    无声的对视。
    “沈老师，早上好。”
    “你在做什么？”少女警惕地坐起身来。
    “正打算钻你被窝坐你旁边，然后等你醒过来骗你说我们昨晚上一起睡了。”程飞一脸诚实。
    少女眯起眼睛眉头紧锁凝视他，而后重重地嘆了口气，“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齷齪下流又无聊至极的人存在。”
    “沈老师，你要知道，只有我这样齷齪下流又无聊至极的人才会在半夜三点钟困得不行的情况下一个电话就跑来守护你。”
    少女偏开脸，陷入了沉默。
    “回想到自己昨晚上被一段录像嚇坏的丑態害羞了？”程飞挑眉。
    “闭嘴，我只是以防万一，毕竟当时真的停电了。”少女紧咬银牙，想了想又抬起头，“而且你不也嚇到不敢回去？”
    程飞嘆息，“沈老师，我只是假装害怕给你台阶下而已，麻烦你搞清楚我到底有多宠爱你。”
    少女眼神闪烁，嘴角扯出冷笑，“反正也就是抓住机会对我言巧语罢了。”
    “沈老师，你有点良心的话儘快考虑和我交往吧，儘量在二十二天之內做出决定。”
    “为什么是二十二天？”
    “瞎说的，別在意，你要不要在床上吃早餐？我去帮你拿麵包和酸奶。”
    ……

 第93章 93.课题之五

    第一次和女生一起上学，程飞並没有什么特別的感觉。
    因为沈曦眉头紧锁，根本不和他讲话。
    昨晚的睡眠质量依旧感人，不过凭藉一点手段，少年今天没有在课上睡著了。
    办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困的时候站起来听，反正他的座位在最后一排角落不会引起注意。
    好吧，至少一开始他以为不会引起注意。
    结果这个行为被教授语文的老学究张老头发现后，对他一顿夸奖，顺带回忆了一番当年老一辈的求学经歷。
    於是到了下节数学课，站著听的学生忽然多了三五个。
    班主任赵雅用一种看到离奇事件的眼神笑著说，“你们干嘛站著？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雅姐，我们跟程飞学的。”
    “他说站著听就不困了。”
    “那最好是別站太久，主要怕你们高个子挡到后面女生，到时候人家叫男朋友找你们麻烦，被打一顿嘛我不管的。”
    赵雅的话音落下，教室里一阵鬨笑，气氛变得欢快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程飞照旧前往社团活动楼。
    一路上免不了被各种指指点点，他也习惯了，单手把包拎在背后，漫不经心地仰起脖子打哈欠。
    这个动作对某些小女生意外有刺激作用，她们低声惊叫著掏出手机，对少年进行明目张胆的偷拍。
    程飞被搞得困意全无，快步爬上六楼，推开601室的大门。
    “沈老师，下午好。”
    “下午好，程飞同学。”
    “你在干嘛？”程飞走到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旁边。
    “没想到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也有回报社会的一天。”少女专注於往小黑板上贴照片，头也不回说。
    “沈老师，你又在讲別人听不懂的话了。”
    “你不是把眼睛捐掉了？虽然是一对死鱼眼，倒也不可否认有人需要。”
    “还有这种事？”程飞惊讶。
    “不然一个视力正常的人应该不会问我在做什么。”
    沈曦贴的照片全都是白伞少女的截图。
    身穿蓝白水手服，白色短髮的稚气少女拿著一把白伞站在夜空下。
    大白天再看这些画面就没有令人不安的感觉了，反而赏心悦目，像是某位cg艺术家的杰作。
    “沈老师，我当然看得出你在做什么，只是想找个理由和你搭话而已。”
    “我也只是不知道该回答你什么，所以勉为其难回应你而已。”
    程飞观察少女专注的侧脸，“那你可以说『我在想你』，『我在等你夸我可爱』之类的。”
    沈曦皱起眉头，“不得不承认，我欠缺讲这种噁心至极的违心话的能力。”
    “真的违心吗沈老师？”程飞看著她的眼睛。
    少女的视线和他相触，又若无其事地转开，“废话到此为止，现在听我讲正事。”
    “好的。”
    “首先，暂时用黑伞和白伞作为她们两个的代號。”
    “明白。”
    “然后你有一个任务。”
    “请讲。”
    “详细描述一遍黑伞的外貌，我要画速写。”沈曦拿来提前准备的素描纸和铅笔，坐在钢管椅上。
    “好吧，我想想。”程飞在旁边坐下来，“她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樱桃似的嘴巴……”
    沈曦闭上眼揉眉心。
    “怎么了沈老师？”
    “果然指望不上，接下来我问你答。”
    “我准备好了。”
    “她看上去年纪多大？”
    “十二十三？”
    “也就是和白伞差不多？”
    “不能说差不多，一模一样的。”
    “脸型五官也一样？”
    “很像，但是气质不太一样。”
    “哪方面不一样，说具体点。”
    “黑伞是面瘫，白伞比较开朗。”
    “头髮都是白色，只有长短区別？”
    “刘海的朝向也反过来。”
    “衣服呢？”
    “都是水手服，但是黑伞多了黑色大衣。”
    “还有呢？”
    “黑伞穿了黑色的连裤袜，看著比林萱琦平时穿的稍微厚点。”
    “？”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眼神？又不是我编的。”
    “呵，果然仔细观察过林萱琦的连裤袜。”
    “沈老师我提醒你这是吃醋行为，而且真要说我喜欢你的过膝袜，可以的话送我两条收藏。”
    “噁心，鞋？”
    “鞋也一起送？我对这方面倒是没兴趣，送你昨天穿的那双好了。”
    “別对我发泄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丑陋欲望，我是问你黑伞穿什么鞋？”
    “哦，皮鞋，圆头比较可爱的那种。”
    “伞？”
    “一样的直杆伞。”
    了半个小时，沈曦完成速写。
    程飞感觉画上栩栩如生的黑伞少女还原度超过八成，沈曦的绘画水平恐怖如斯。
    少年拿著画左看右看，“沈老师，这次我真的承认你是个天才。”
    “到今天才承认，你的迟钝也是无药可救。”少女撩了下头髮，把黑伞少女的速写贴到小黑板上。
    程飞盯著截图和速写，“沈老师，你说会不会她们是双胞胎玩家，所以算法生成了这种外貌。”
    “事到如今还觉得她们是玩家，真是顽固不化。”沈曦面无表情摇头。
    “说著玩的沈老师，你怎么看现在的情况？”
    “你在迴廊有没有见过npc？”
    “从来没有，眾所周知迴廊没有npc的。”
    “她们说不定是游戏系统的某种化身，分別在第一层和第五层出现，一定有某种深意。”
    “沈老师，我完全赞同你。”
    “现在最好就是把她们找出来对话。”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具体怎么做呢？”
    “当然是先引诱出来然后看情况哄骗或者绑架。”
    “手段意外的朴实，不过沈老师，她们看上去完全是未成年小萝莉，这样做真的好吗？”
    “只要她们不是人，也就没有人权可言。”
    “既然不是人的话，真的可以哄骗或者绑架吗？”
    “这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下次再和黑伞交手，儘快把她的伞抢走，白伞的话看上去很好骗，发挥你的特长把伞骗走。”
    “沈老师，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仗著一点小聪明和天生的长相，为达目的无所不用极其的卑鄙小人。”
    “哪怕电子幽灵都无法逃脱我的魔爪？”
    “做不到？”
    “说实话我都没想到我这么强。”
    “总之作为新课题今天开始，先把目標锁定为白伞，我继续去掛机，你有空就在旁边蹲守。”
    “这课题是越堆越多……”
    “你说什么？”
    “我说我倒没意见，不过沈老师，万一又把你家搞停电了嚇到你怎么办？”
    “说了我没被嚇到。”
    “好吧，到时候別慌里慌张给我打电话就行。”
    “我不会！”
    “人家都讲声音越大底气越小。”
    “闭嘴。”
    “好的。”
    ……

 第94章 94.合宿，出发

    在长崎明日奈和叶霜表示有事不来，米莉安也说去准备合宿场地后，沈曦果断宣布今日社团活动提前结束。
    “沈老师，你说会不会像新闻部讲的，我们社团真的有点隨心所欲了？”路过操场的时候，程飞瞥见似乎是植物研究部的人在对著树干拍照记录。
    “我倒是一直觉得新闻部那篇报导没有大问题。”少女撩头髮。
    “沈老师，为了攻击我连社团名誉也不顾真的好嘛？”
    “如果循规蹈矩算一种名誉，在我看来这种名誉不要也罢。”
    “沈老师，你这种我行我素的態度我倒是认可的。”
    程飞一边说，一边在微讯上发消息。
    “亲爱的萱琦”
    “请问你现在在国內吗？”
    “想给你打电话担心打扰到你休息所以事先確认一下”
    过了十几秒，那边传来回应。
    “別烦我”
    於是在沈曦狐疑的视线中，少年把手机放到耳边。
    “萱琦，下午好。”
    “叫你別烦我，你找死？”
    “没有，就是两天没见你了很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明天就要去合宿了，如果你突然出现我绝对会很惊喜。”
    “我忙得很，没空陪你玩，滚。”
    毫不客气的话音落下，电话传来嘟声。
    沈曦盯著放下手机夸张地鬆了口气的少年，恶寒的神情像是好端端在路上突然踩到蟑螂，扭头加快步伐往前。
    程飞连忙跟上她。
    “沈老师，你没事吧？”
    “托你的福，我现在噁心得想吐，请你远离我的视线。”
    “沈老师，原谅我。”程飞双手合十。
    “当著我的面都能对她讲出这种话，不敢想像我不在的时候是什么样，果然对你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都愚蠢至极。”明明下午的天气还不错，少女周围却冷得仿佛提前进入寒冬。
    “沈老师，我只是在试探有没有被监视，当著你的面打不正是我们之间信任的体现。”
    沈曦眯了眯眼睛，步伐依旧不停，“闭嘴。”
    “沈老师，我昨晚在你家留宿不也是为了你，你不会不讲道理吧。”
    “叫你闭嘴。”
    “那你不生气了？”
    “请我吃提拉米苏。”少女目视前方，忽然皱著眉头说。
    “啊？”
    “你不愿意？”少女眯起眼睛。
    “没有，只是好想把你抱走。”
    “警告你別乱来。”少女双手护在胸前拉开身位。
    “沈老师，你的可爱难道就没有极限？”
    “闭嘴。”
    “沈老师，我现在很庆幸你又毒舌又傲娇，你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意思？”
    “因为这样別人都发现不了你的可爱。”
    “我叫你闭嘴。”
    “好的。”
    在烘焙店，少女只准少年买了一盒提拉米苏。
    “我吃不完，剩下的你吃。”
    “没问题，我都懂。”
    “算了，果然还是想吃一整盒，你买两盒。”
    “唉我穷啊沈老师，我就不吃了，看你吃。”
    “呵，你自己讲的。”
    最后还是剩下半盒推给了他。
    临分手前，少女瞥了眼少年，“回去儘快上线，程飞同学。”
    “沈老师，今天容我请个假。”
    “理由。”
    “两天没睡好了，今天想早点上床睡个好觉。”
    “现在才六点，你是猪？”
    “我还要学习和锻链。”
    “好，那我自己去找白伞。”
    “加油，晚上如果又害怕了可以给我打电话，就算再困我也会去陪你的。”
    “只有猪才会给另一只猪打电话求救。”
    “住口，我不允许你骂自己。”程飞一脸痛心，“那么沈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猪一样的程飞同学。”
    “你够了。”
    ……
    周五。
    离预定下周三到周五举行的樱华秋季文化节还剩不到五天。
    校门口樱树下排练话剧的情侣，盯著对方的眼睛念台词也流利顺畅起来，不会脸红磕绊了。
    社团活动楼的音乐声此起彼伏，无论合唱或者乐器表演，全都变得整齐而悦耳。
    操场角落的巨幅展板，贴满了五彩繽纷的宣传海报，班级和社团的展示活动预告出来，引来了很多学生兴致勃勃地瀏览。
    “誒誒誒，这几天你打算看哪些活动？”
    “还没想好，反正第一天肯定要去高一六班的小吃摊，听说程飞会当服务员，嘿嘿……”
    “就是那个很渣男的程飞？”
    “什么啊，誹谤那是誹谤，我告诉你，程飞长得超帅的，你只要看过一眼也绝对会被迷住，听说最近还在健身，好想舔一下他的腹肌，吸溜……”
    “噫，醒醒啊你，原来说到底只是犯痴了。”
    “我告诉你，程飞可是年级第二，而且会弹你喜欢的钢琴哦，绝对称得上又有顏值又有才华的。”
    “真的吗？说的我都想看看了。”
    “最后一天演出他会上台表演的，我们一起去看怎么样？”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校园中不断发生著。
    ……
    下午放学，在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中，少年程飞背著合成器和装有隨身物品的轻便旅行包，径直来到学校门口等待。
    紧隨其后，背著吉他和背包的清冷少女出现了。
    “沈老师，下午好。”
    “下午好，程飞同学。”
    “昨天情况如何？你没打电话，看来至少供电正常。”
    “暂时没有收穫，另外就算停电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沈老师你知道吗？傲娇的女生偶尔坦率会產生暴击效果。”
    “用自己的癖好给我洗脑就算了。”
    “话说沈老师，你这个红色背包很好看，不愧是我喜欢的你的审美。”
    “假借奉承夹带一些噁心的话也算了。”
    这时长崎明日奈和叶霜並肩走了过来，两人各拖著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前者还背著贝斯。
    程飞一边怀疑叶霜的行李箱藏著衝锋鎗之类的道具，一边忍不住说，“有个冒昧的问题，两位每次都一起出现，该不会在一个班吧？”
    叶霜不说话。
    “猜对了。”长崎明日奈微微一笑，歪头眨眼。
    程飞无话可说。
    “我来了我来了！”最后的成员米莉安小跑出现，引导四人走向一辆黑色商务车，“大家上车吧，管家会送我们去別墅那边。”
    一位戴著白手套，形象非常地道的发白不列顛老绅士为几人拉开车门，略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
    ……

 第95章 95.米莉安的作战计划

    商务车载著一行人驶向南湾，在某个路口拐向程飞陌生的道路，米莉安的海滨別墅和林萱琦的庄园似乎位於相反方向。
    “对了，他是我的管家赛巴斯，大家有任何问题儘管找他帮忙，赛巴斯可是万能的。”坐在副驾驶的米莉安扭过头，眉飞色舞地解释。
    “很荣幸认识各位。”握方向盘的老绅士透过后视镜点头，嗓音苍老而富有磁性。
    “赛巴斯，这几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对他们一定要客气一点，拿出国宾级的態度来。”米莉安又板起脸说。
    “明白。”赛巴斯配合地点头。
    程飞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说，“学姐，国宾级也太夸张了。”
    “哼哼，这是必须的，学弟不用客气，特別是长崎小姐和叶霜小姐，从今往后有需要的地方都可以联繫赛巴斯，可以把他当成我的化身来使唤。”
    对她超级殷勤的態度，长崎明日奈和叶霜保持微笑。
    沈曦闭目养神。
    商务车最终停在一幢造型別致的白色別墅门口，虽然路边还看不到海，不过浪涛声已经切实传过来了。
    五人在大门口下车，赛巴斯把车停进车库顺带搬运行李。
    “大家听我说，我有一个提议。”米莉安在四人面前企鹅一样挥动双臂，“就是我们现在去附近的超市买自己喜欢的食材，晚上做料理怎么样？”
    “没有保姆吗？我们是来训练不是来玩的，自己做饭太浪费时间了。”沈曦一脸冷漠。
    “当然有保姆负责一日三餐。”
    “那为什么还要自己做？”
    “我觉得自己购买食材然后料理的话，亲密的相处有助於培养感情，我的意思是，乐队成员之间的默契肯定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提升的，学弟，你说对吧？”米莉安看向程飞，眼神疯狂闪烁。
    程飞仿佛听到了空气中响起嘀嘀嘀的电报声。
    诡计多端的不列顛女同又要展开行动了。
    程飞煞有介事地沉吟一番，“我觉得学姐说的有道理，神经太紧绷了也不好，就当放鬆一下。”
    米莉安又把闪闪发光的视线投向另一边，“长崎小姐，叶霜小姐？”
    “霜霜你觉得呢？”长崎明日奈偏头。
    “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事先声明我不会做饭，嘿嘿……”双马尾少女人畜无害地吐了下小舌头。
    你这种只知道杀人的外星生物当然不会做饭，程飞腹誹。
    “那我也赞同好了，刚好我会一点点料理。”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笑容温柔。
    “哼哼，那就是三票同意。”米莉安双手叉腰看向沈曦。
    清冷少女嘆了口气，“我没意见，不影响练习就行。”
    ……
    赛巴斯开车把五人送到附近度假区的超市门口。
    “祝各位购物愉快，我会在休息区等候。”老绅士站姿笔直目送五人。
    米莉安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让所有人在超市门口各推了一辆购物车。
    “大家看到喜欢的东西儘管拿，等下赛巴斯负责结帐。”米莉安像明星一样挥著手说。
    程飞算看懂了，这女人打算用资本主义的炮弹对长崎明日奈和叶霜狂轰滥炸。
    正式进入超市，长崎明日奈和叶霜走在一起，像一对关係要好的闺蜜，米莉安暂时没有跟上去。
    沈曦一个人推车闷头往前，程飞则落在最后面。
    米莉安故意放慢了步伐，等到前面三人走远一点，她靠到少年旁边，“咳咳，学弟，给你讲一下这次的作战计划。”
    “你讲。”程飞隨手往购物车丟了一盒心形包装的高档巧克力。
    资本主义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別墅的客房每两间阳台连通，我把你和沈曦安排在一起，这是她的房间钥匙，阳台和正门都可以开。”米莉安从货架上拿了一条果，把钥匙藏在底下递给程飞。
    “谢谢学姐。”程飞轻描淡写点头，把果丟进购物车，钥匙留在手上。
    “晚上的时候我会让赛巴斯拉掉电闸，製造停电的效果。”
    “你想做什么？”
    “停电之后我们开鬼故事会，把她们全嚇坏。”
    “好主意。”
    “等鬼故事会结束休息了，你就去找沈曦，千万不要让她离开房间干扰我。”
    “那你呢？”
    “嚯嚯，我当然是抓住机会潜入长崎小姐或者叶霜小姐的房间。”
    “等下，你的目標到底是哪个？”
    “我优先去找长崎小姐，如果长崎小姐拒绝我，我再去找叶霜小姐，这次合宿只要拿下一边就算成功。”
    “合著你两个都想要？”
    “我以前没说过吗？”
    “行。”
    这种事情连程飞都不敢想，不列顛女同可真是胆大包天。
    “等明天晚上，我们就去海边散步，赛巴斯会在海上放烟，到时候趁热打铁告白。”
    “学姐你真是天才。”
    “哼哼，加油吧学弟，祝我们一举成功。”米莉安塞给程飞一瓶葡萄酒，自己也拿起一瓶和他碰了下瓶。
    “好的。”程飞把酒也放进购物车。
    解释完毕，米莉安步伐轻快地拐弯，找长崎明日奈和叶霜去了。
    程飞一个人乱逛，看到想吃的就拿。
    超市里人不多，货架后面很安静。
    从零食区经过时，他瞥见墨色长髮的纤细身影一闪而过。
    少年刚想尾隨，一位少女从背后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挽住他的胳膊和他十指相扣，手心肌肤的触感温软细腻。
    “娜娜同学，被看到会死人的。”程飞面无表情把长崎明日奈扒开。
    “不会的，放心好了。”少女歪头眨眼，手推购物车和他肩並肩。
    “有超凡感知也別太囂张谢谢。”
    “刚才程飞同学和米莉安在说什么？”
    “原来你看到了啊。”
    “当然，我隨时关注程飞同学。”
    “她和我讲作战计划。”
    “作战计划？”
    “就是晚上拉闸开鬼故事会之类的，你知道就行。”
    “这样。”
    两人走进生鲜区，长崎明日奈手搭凉棚张望。
    “程飞同学要下厨吗？”
    “来都来了，隨便做做。”
    “做什么菜呢？”
    “番茄虾球。”
    “做给沈曦同学的？”
    “这你也知道？”
    “据我观察她喜欢甜菜，还喜欢虾。”
    “怪不得米莉安怀疑你们两个关係不纯。”
    “那程飞同学打算给我做什么呢？”长崎明日奈目光灵动，踮起脚尖凑近少年，秋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不眨。
    没打算给你做，程飞差点没忍住讲出来。
    “你想吃什么？”程飞后退了一步，免得两个人看上去像亲密的情侣。
    “程飞同学餵什么，我就乖乖吃什么？”少女小口微张，粉嫩的小舌头若隱若现。
    ……

 第96章 96.合宿，开始

    为了做番茄虾球，程飞在水產区拎了一条成人小臂大小的龙虾。
    至於长崎明日奈的要求，程飞也决定满足（敷衍）她，给她做一道土豆燉牛肉。
    牛肉拿了一包沉甸甸的和牛，肌间脂肪的纹理看上去像大理石一样漂亮。
    长崎明日奈打算做寿司，买了几条程飞不认识的鱼。
    之后两人又一起去拿了所需的其余食材，像是互不相识一样分手。
    在收银台附近，程飞找到了独自等候多时的沈曦。
    少女购物车里只有一条品牌熟悉的酸奶。
    程飞把之前拿的心形包装高档巧克力放到她车里，“沈老师，送你。”
    “別人的钱送？”少女嗤笑。
    “钱是米莉安的，心意是我的。”程飞一本正经，“沈老师，倒是你居然没给我拿东西，我很伤心。”
    “酸奶可以分你一杯。”沈曦面无表情。
    “沈老师，我好感动。”
    两人的等待没有持续太久，长崎明日奈和叶霜並肩出现，旁边跟著眉飞色舞的米莉安。
    “长崎小姐要做寿司？”
    “想想都觉得很好吃！”
    “那我就做不列顛传统料理给你们品尝好了，儘管期待我的手艺，嚯嚯嚯。”
    对她口中的传统料理，几人对视一眼，难得露出了统一的微妙表情。
    带上食材返回別墅，米莉安热情十足地当起了导游。
    “欢迎，儘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以后隨时想来玩也可以。”少女站在客厅的壁炉前招呼。
    “这边是用影音房专门改造的练习室。”少女推开一个稍显空荡的大房间，几人的乐器已经被安放在角落。
    “这边还有健身房，各位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来用，顺带一提赛巴斯是一位专业健身教练喔。”
    听到这话，程飞挑了挑眉。
    “另外大家的房间也由保姆分配好了，可以先进去熟悉一下。”
    程飞走进属於自己的那间，只见里面和高级酒店差不多，宽敞的臥室带有独立卫浴以及面朝大海的阳台。
    少年推开阳台玻璃门，发现外面果然和另一个房间的阳台连通。
    他走过去时，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正站在房间里，抬头欣赏墙上的风景画。
    程飞欣赏她专注的侧顏，发现她完全没有转头的意思，这才推开玻璃门，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沈老师，下午好。”
    沈曦注意到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皱著眉快步走到他面前，隔著门框说，“你从哪冒出来的？”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所以可以在你周围出现。”
    “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变成幽灵了吗？明白了，我会想办法超度你的。”
    “其实这两边阳台是联通的。”程飞指了指。
    沈曦狐疑地探头观察了一番，接著在程飞的注视下哗啦一声把玻璃门关闭，又咔嗒一下拧上锁。
    做完这些，少女面无表情转身离开，留下程飞在玻璃门外。
    少年瞄了下门上的锁孔，也摸著兜里的钥匙走了。
    “现在五点五十，先练习到七点，之后给你们一个小时做料理，八点半结束晚饭继续练习。”重新集合后，沈曦拿出了部长兼队长的威严。
    无人提出异议。
    练习期间米莉安也没閒著，不仅手持两个沙锤充当热情观眾，还鞍前马后给长崎明日奈和叶霜递水送毛巾。
    七点，沈曦准时宣布解散。
    不下厨的沈曦和叶霜留守客厅，程飞，长崎明日奈以及米莉安转战厨房。
    程飞把龙虾肉，马蹄和葱薑汁装进料理机打碎，瞄见旁边的米莉安正抿著嘴压碎土豆，忍不住说，“学姐，你在做什么？”
    “土豆泥。”
    “你就做这个吗？”
    “哼哼，当然没这么简单，这些是用来做派的。”
    “派？”
    “没错，派可是不列顛上到王室下到平民都钟爱的经典美食，具体来说做法多种多样，既有苹果派蔓越莓派这样的甜品，也有猪肉派蔬菜派之类可以作为主食的……”
    “好的。”程飞转过头，把打碎的龙虾肉泥装到盆里，加入各种调料搅打上劲。
    “听我讲完啊喂！”
    米莉安的厨房很大，容纳三个人同时工作也没问题，所以三人的切配进度都差不多。
    米莉安把装在盘子里的派送进烤箱，就算大功告成了。
    她先是哼著不知名的调子叉腰等待，隨后两眼一亮凑到旁边。
    “长崎小姐，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你做完的话去休息好了。”长崎明日奈微笑摇头。
    “真的不需要吗？”
    “真的不需要。”
    “好吧，那期待长崎小姐的成品。”
    金髮少女步伐轻快地溜掉了，显然其人不习惯在厨房活动。
    於是这边只剩下了两人。
    正在捏寿司的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把作业场地挪到了程飞旁边，和他紧挨在一起。
    “娜娜同学，太近了，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请你保持距离。”
    “好~”少女用软糯的嗓音回应，横移了十厘米。
    “还是太近了。”
    “好~”又横移十厘米。
    “还是太近。”
    “好~”再横移十厘米。
    程飞无奈地看向她，她歪头回以温柔治癒的笑容，让人完全无法开口责备。
    这一招让少年既视感很强。
    长崎明日奈用一个巧妙的手势把寿司捏成型，直接递到了他嘴边。
    “请用金枪鱼手握，啊~”
    程飞扭过头，確认这边不会被客厅直接看到，才伸出手。
    “我自己来。”
    “不行。”长崎明日奈躲开他的动作，“张嘴，啊~”
    程飞拿她没办法，迅速张嘴接住寿司，在少女的蓄意下碰到了她的手指。
    “好吃吗？”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唇瓣，粉嫩的小舌头若隱若现。
    “娜娜同学，请你注意厨房卫生。”程飞面无表情。
    少女迅速洗了下手用毛巾擦乾，凑过来继续说，“我问程飞同学好吃吗？”
    “挺好吃的。”程飞回忆寿司的味道，加了寿司醋的米饭和金枪鱼的醇厚口感融合得恰到好处。
    “程飞同学说我的手？谢谢夸奖，喜欢的话隨时都可以品尝，当然別的地方也一样。”长崎明日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程飞深吸了口气，“你够了。”
    ……

 第97章 97.餐桌是人情世故

    程飞一脸淡定地把虾丸挤进油锅低温浸炸，差不多了之后捞出来控油，再起一个油锅，寻找之前放在手边的番茄酱。
    “娜娜同学，麻烦把番茄酱还给我。”
    东西不知何时跑到了长崎明日奈那边，她应该完全用不到才对。
    “是要现在放进锅里？”少女不动声色把番茄酱藏到身后。
    “是。”
    “好的，给~”
    在程飞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她先是用番茄酱在程飞的锅里挤了一个爱心，然后才交到程飞手上。
    “娜娜同学，你等了半天就为了干这个？”程飞往锅里挤大量的番茄酱淹没那个爱心。
    “表达爱意就是要任何机会都不放过？”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高手。”程飞又往锅里加大量的，化开以后甩了勺水淀粉，甩了点油，把虾球倒进去翻滚包裹酱汁，出锅装盘。
    至於土豆燉牛肉，也在另一边同步完成。
    “程飞同学，等下。”临到可以上菜的时候，长崎明日奈忽然抓住少年的手腕，朝他仰起脸蛋张开嘴。
    在程飞不解的视线中，少女先是指了指番茄虾球，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筷子拿去自己吃。”
    长崎明日奈不动弹，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
    “不行。”程飞往厨房外面瞥。
    长崎明日奈紧紧拽住他，一副不满足她就不撒手的架势。
    “服了你了。”程飞夹起一个虾球吹了吹，迅速塞进她嘴里。
    长崎明日奈保持仰起脸蛋的姿势，捂著嘴眯起眼睛咀嚼，仿佛在品尝某种人间美味。
    “有这么好吃？”程飞斜眼看她。
    “这是程飞同学做给沈曦同学的，可是先吃到的人是我。”少女坏笑著轻声说。
    “你无敌了。”程飞把菜端去餐厅。
    米莉安也赶忙跑过来把她的派从烤箱里端出来，结果不小心烫到手发出惨叫，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呜呜……长崎小姐我烫到手了。”她哼哼唧唧去找长崎明日奈。
    “赶紧找管家处理一下？”长崎明日奈笑得很无奈。
    小小的混乱过后，社团五人总算在餐桌上匯合。
    “叶霜同学，尝尝我做的番茄虾球。”程飞夹起一个虾球。
    “我需要会自己夹。”叶霜护住自己的碗。
    “好的。”程飞直接把虾球放进自己嘴里，又看向另一边，“沈老师，尝尝我做的番茄虾球吧。”
    沈曦脸色很不好看，“没兴趣。”
    “沈老师，给我个面子。”
    “嘖。”清冷少女这才不情不愿地夹了一个，面无表情吃掉。
    “怎么样？”程飞连忙问。
    “不怎么样。”依旧面无表情。
    “明白。”程飞点点头。
    另一边，米莉安正两眼放光地盯著面前的寿司，“长崎小姐，你说这个是你用手捏的？”
    “手握寿司確实是用手捏的没错。”长崎明日奈微笑。
    米莉安快若闪电地往嘴里送了一个，浑身颤抖，“好好吃！”
    接著又吃一个，再吃一个，由於前面的还没咽下去，腮帮子变得像仓鼠似的鼓鼓囊囊。
    “呜呜呜，简直系楞间米味！”眼里闪动著泪光说。
    “不用急，份量应该是够的。”长崎明日奈的微笑很勉强。
    “沈老师，不尝尝娜娜同学的手艺吗？”程飞说。
    “我不吃看上去不卫生的东西。”沈曦一脸冷漠。
    於是在她杀人的视线中，程飞把她面前的一盘寿司拿走了，“学姐，部长说她不吃了，给你吧。”
    “呜呜呜，蟹蟹泥雪地！”嘴里塞满寿司的米莉安相当感动。
    在恰到好处的分配下，桌上的食物不多不少被五人全部解决。
    顺带一提的是，米莉安做的所谓牧羊人派，也就是在煮熟的肉酱上面铺土豆泥和奶酪烤制的食物，意外的味道不错，让几人的刻板印象有所改观。
    “哼哼，不列顛传统料理还不错吧？”
    另外关於程飞的番茄虾球，明明叶霜全程没碰，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只隨便吃了两个，而米莉安根本没有肚子吃，最后却一个都没剩下，堪称神秘失踪。
    “娜娜同学，如何评价我的番茄虾球？”
    “甜甜的又很有营养，应该说老少咸宜？”
    “对的，尤其小孩喜欢吃。”
    某位清冷少女的眼神变得极度凛冽。
    晚饭结束没多久，八点半，沈曦准时宣布继续练习。
    吃寿司吃到小腹略微鼓起的米莉安摇不动沙锤了，懒洋洋地瘫在小沙发上。
    练习持续到接近十点，隨著啪嗒一声响，整栋別墅陷入了黑暗。
    “誒，停电了？”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程飞默默打开手机电筒给所有人照亮。
    “赛巴斯！怎么回事？”米莉安慌张的喊声隨后响起。
    很快急促的脚步传来，老绅士沉稳有力的话语响起，“十分抱歉殿下，可能是车库的配电箱由於受潮短路了。”
    “那就快点去修，我的朋友还要合练！”
    “我这就去。”
    “快点快点，儘快修好。”
    “需要的时间可能不会很短。”
    “那怎么可以，限你十分钟內修好！”米莉安的语气十分严厉。
    “算了。”沈曦面无表情盯著手机屏幕，嘆了口气，“今天到此为止好了。”
    “可是……”米莉安出声。
    “本来也只打算练到十点半而已，既然停电就提前结束吧。”沈曦说完，率先放下了吉他凭藉手机的亮光往外走。
    叶霜见状，从架子鼓后面站起身来。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的视线交匯了一下，也跟上沈曦的步伐。
    空间陷入黑暗以后，似乎连声音也变得小心翼翼。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间了。”叶霜轻声说。
    “早点休息也好，明天八点吃早餐，八点半开始练习，都没问题吧？”沈曦环顾一圈。
    “八点吗？当然可以，不过感觉现在睡觉稍微早了点，睡前做什么好呢。”长崎明日奈的语气不著痕跡。
    “长崎小姐，我有个提议。”
    “什么呢？米莉安。”
    “机会难得，不如我们来开鬼故事会吧？”
    “鬼故事会？我倒是没意见。”
    程飞听著她主动配合米莉安。
    “学弟，你觉得如何？”
    “我也无所谓，反正停电了不方便看书。”
    “叶霜小姐！一起来吧？”
    “我胆子还挺大的，只要你们不怕就好。”叶霜笑起来。
    搞不好鬼都要被你手撕，你胆子当然大，程飞腹誹。
    “沈老师，我知道你胆子比较小，你就快点去睡觉吧。”
    “胡言乱语就算了，我这个人从来不怕鬼。”
    ……

 第98章 98.有鬼

    漆黑的房间里，奄奄一息的蜡烛是仅有的光源，五人在地毯上围坐一圈。
    程飞压低声音说，“当小明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屁股下面传来了诡异的声音，那个声音说，红手……绿手……大~白~手~”他的声线抖动。
    “讲完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恐怖？”少年得意。
    “你为什么讲鬼故事都能这么低俗下流？”沈曦嫌恶地说。
    “赞同。”叶霜保持微笑。
    “学弟，我感觉天亮之前都不敢去厕所了怎么办？”米莉安不似作假地抱紧抱枕。
    “学姐，你认真的吗？”
    “咳咳，轮到我了。”长崎明日奈饶有兴致的话音响起，“我要讲的故事发生在江户时代，某个大户人家有一位漂亮的女僕叫阿菊，有一天，名为青山的武士看上了阿菊……”
    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地聆听，只有米莉安咬著指甲缩紧了身子。
    “青山把贵重的盘子偷走了，並不知道的阿菊跪在主人面前数盘子，一个盘子，两个盘子……八个盘子，九个盘子，明明应该有十个盘子的，她怎么数也数不对，愤怒的主人下令把阿菊活生生投进了井里，从那天起，下人们每晚都听到井底传来数盘子的声音……”长崎明日奈以固定不变的语速说著。
    盘腿而坐的程飞和跪坐的长崎明日奈相邻。
    黑暗中有一只手缓缓摸过来，抓住少年支撑身体的手，按在少女小巧圆润的脚踝上，缓缓滑动。
    程飞眼皮跳了跳。
    蜡烛只够勉强照亮五人的脸，因此没人发现这一幕。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说著，“一个盘子，两个盘子……八个盘子，九个盘子，隨后井底传来悽厉的惨叫声，这样没过多久青山就上吊自杀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呜，长崎小姐，好恐怖啊！”米莉安夸张的悲鸣听上去像井底的女鬼一样悽惨。
    “这是很经典的岛国鬼故事吧？那我也说一个几百年前的小村庄发生的事情好了。”接过接力棒的是叶霜。
    ……
    鬼故事会持续到將近十一点，沈曦打开手机扫了眼，“差不多结束吧，早点休息不要影响明天的状態。”
    “其实刚才我就开始困了。”叶霜点点头。
    “说的也对。”长崎明日奈伸了个懒腰。
    全程被迫把手搭在少女那边的程飞总算重获自由，打开手机照亮。
    “等我一下，我不要走后面！”眼看几人起身散场，米莉安跌跌撞撞跟上，“怎么回事，你们完全不怕吗？”
    几人面面相覷。
    “长崎小姐，你刚才讲的女主角叫贞子那个故事那么恐怖，你都不害怕吗？”
    “米莉安，你从来没听过午夜凶铃？”长崎明日奈歪头。
    “从来没听过，我现在全身都在发抖啊长崎小姐！”米莉安像要哭出来似的。
    “下次还是不要讲这种太嚇人的了。”叶霜发出轻鬆的笑声。
    程飞乾咳，“沈老师，你怎么不讲话，该不会也嚇到了？”
    “我只是太困了不想讲话而已。”
    “嘁，打游戏不见你困。”
    “闭嘴。”
    “呜呜呜，我不敢一个人上楼了，大家能不能送我上去。”米莉安哭唧唧。
    “学姐，你认真的吗？”第二次发问。
    “认真的学弟，我现在好怕，早知道不搞鬼故事会了。”米莉安的悔恨不似作假。
    程飞意识到她是真的怕了。
    可笑的不列顛女同。
    “我送她上去好了，你们先休息吧。”站出来的是另一个人。
    “叶霜小姐！”
    “好了好了，实在害怕的话牵著我的手。”双马尾少女拍著她的脑袋柔声说。
    “呜呜呜，叶霜小姐你真好。”
    目送两人打著手机上楼，剩下三人各自回了房间。
    程飞走进卫生间洗漱，把手机放在台子上。
    刺眼的光线却只能照亮很小一片区域，连镜子里都是黑黢黢的。
    少年满不在乎地刷牙，此时房门被风吹动似的发出一声轻响。
    他顿了顿，继续刷牙。
    开完鬼故事会要儘快锁门，他把这条记在心里。
    摸黑洗漱完毕，程飞打著哈欠走向房间正中的大床，坐下来拉开被子。
    不妙的触感向他袭来。
    “娜娜同学，鬼故事会已经结束了。”害怕被隔壁听到，程飞压低声音。
    “我知道。”长崎明日奈也轻声说。
    “那请你回房间睡觉。”
    “好~”乖巧地应声，隨后把脸埋下去不动弹了。
    “被发现会死的。”
    “放心好了，不会的。”
    “等下米莉安去找你怎么办？”
    “她那个样子，天亮之前都不可能出房间半步的。”
    “明天早上呢？”
    “我会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出去的。”
    “你是忍者吗？”
    “没错。”
    “嘖。”
    “程飞同学，躺下睡觉吧，我好睏。”
    “我看你一点都不困。”
    “程飞同学也会读心？”
    “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程飞同学。”
    “什么？”
    “刚才好摸吗？”
    “哪个刚才？”
    “讲鬼故事的时候。”
    “我以为是鬼在拉我的手。”
    “不舒服吗？”
    “以为是鬼没太注意。”
    “程飞同学想的话，现在做什么都可以。”
    “我想睡觉。”
    “送程飞同学一件礼物，之前超市买的。”
    “这是什么？”
    “气球。”
    “我靠，你拿米莉安的钱买这个？”
    “程飞同学现在就可以用？”
    “这种大礼就算了，你自己收好。”
    “不用的话，也没关係的……”
    “我没有那种意思。”
    “程飞同学为什么不呢？”
    “被发现就完了。”
    “有我在绝对不会的。”
    “那也不行。”
    “为什么？”
    “我捨不得两百万。”
    “程飞同学又在说谎了，在我面前每次都把自己偽装成坏人呢。”
    “我就是坏人谢谢。”
    “在我看来不是。”
    “我说是就是，你少给我多嘴。”
    “程飞同学还真是霸道。”
    “坏人当然很霸道的，所以现在给我出去，不然我揍你。”
    “好啊，程飞同学想打哪里？儘管动手好了。”
    “你怎么还兴奋起来了？”
    “程飞同学知道的，我是变態。”
    “你没救了。”
    “所以要试试吗？扇我一耳光的话，说不定就乖乖听话了。”
    “你够了，你是变態我不是，赶紧出去。”
    程飞抓住她的睡衣后领，把她像猫似的拎起来。
    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无声息从隔壁阳台走来，拉开了玻璃门。
    程飞连忙坐直了用双腿在被子里撑起一个帐篷，胡乱把猫塞了进去，顺带用力捂住嘴。
    ……

 第99章 99.程飞並非坚不可摧

    夜色微凉，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从阳台走进程飞的房间，身穿睡衣怀抱枕头和被子，面无表情。
    “沈老师，晚上好，你怎么来了？”
    “你还不睡觉？”沈曦眯起眼睛。
    借著窗外的微光她只能模糊看到少年坐在床上，两腿撑起被子手放在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做些什么。
    “不瞒你说沈老师，我在睡前运动呢。”程飞的胳膊抖动了两下。
    猫不舒服似的挣扎，程飞只好一边死死捂住她，一边揪她的后脖颈作为警告。
    沈曦把东西放在床沿坐下，背对程飞撩了一下头髮，若无其事，“什么睡前运动？”
    “沈老师你还不明白？”
    “什么意思？”
    “自我释放啊。”
    “……”
    少女的背影肉眼可见僵硬了一下，“你认真的？”
    “当然了。”
    她沉默了片刻，继而冷笑，“呵，谎话连篇。”
    “沈老师，我有什么理由骗你？”
    “我不知道，但你自己讲过你对这种事有心理障碍。”
    “我什么时候讲过？”
    “果然是鱼一般的记忆，你在入部第二天下午讲的。”
    “沈老师，我真是佩服你的记忆力，其实我当时骗你的，我只是不想配合你的课题而已。”
    “我觉得你现在才在骗我。”
    “真的没骗你，你不信的话我就要当著你的面继续了。”
    “好啊，你继续。”少女赌气似的冷声说。
    “那你把头偏过来一点。”
    “做什么？”少女偏过头来，双眸反射一丝微光。
    “看著你可爱的脸我比较有感觉。”
    少女的神情一下子恶寒到了极点，微微颤抖起来。
    “沈老师，这种情况你都可以忍受？我觉得你越来越勇敢了。”
    “你真的在做那种事？”
    “真的。”
    少女努力地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沈老师，你还不走吗？”
    “你不想见到我？”少女语气变得狐疑。
    “当然不会，我二十四小时都想见你，只是我觉得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你已经噁心得不行，恨不得跑到地球另一端远离我了。”
    “我现在也想。”少女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那为什么不跑？”
    “少废话，还没结束？”少女嫌恶似的催促。
    “才五分钟不到啊，我最近一直锻链，现在搞不好要半个小时以上。”
    “你开什么玩笑？正常男性绝对不可能……”
    “沈老师，我比一般人优秀的地方也不止这一个两个了吧？”
    “……”
    房间里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
    “沈老师，说到底你是来做什么的？半夜主动跑到我房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听语气都能想像少女眉毛扭成一团的神情，她的嗓音细若蚊吟，“把你的……”
    “沈老师，音频输出拉高点，我听不清。”
    “把你的床分我一半。”少女以没有感情没有波动的冷漠语气说。
    “沈老师，这算你的表白吗？往后余生你的床都要分我一半之类的，虽然傲娇但也必须承认可爱得不行。”
    “別会错意，我指的是仅限今晚！”少女凶狠。
    “沈老师，难道你也被娜娜同学的鬼故事嚇到了？”
    “你认为可能？”
    “那是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时候停电很可疑？”
    “有什么可疑的？”
    “除开这两次停电，你上次遇到停电是什么时候？”
    “呃，我想想……记不太清了，太久没遇到过停电了。”
    “所以很可疑，我觉得和白伞有关，她说不定在通过某种方式追踪我。”
    “……”
    黑暗中被子动了动。
    “你怎么不说话？”
    “抱歉，刚才差点不行了。”
    “你能不能在讲正事的时候停下来？”少女咬牙切齿。
    “沈老师，有的事情就是没法控制，而且你还主动坐在我面前让我看著你的脸，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还有我要付出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不袭击你。”
    沈曦受不了似的把脸转回正面，“闭嘴，这点自控力都没有，你真的噁心到我了。”
    “我唯一控制不住的就是对你的喜欢。”
    “我叫你闭嘴。”
    “沈老师，我和你坦白一件事吧。”
    “如果是不堪入目的內心想法就算了。”
    “沈老师，其实今晚停电是米莉安策划的。”
    “……”
    “她想开鬼故事会嚇唬娜娜同学，然后趁机拉近关係，你懂了吧。”
    “你也有份？”
    “什么叫我也有份？”
    “你知道停电会让我担心，然后来找你。”
    “哪里的话沈老师，我怎么可能预料你的行动，再说我有这么不择手段？”
    “恭喜你程飞，你的无聊程度再一次突破了我的想像。”
    少女站起身，用一种看老鼠似的居高临下的鄙夷眼神对他宣判死刑，抱起枕头和被子一步不停地离开了。
    隨著玻璃门哗啦一声关闭，程飞总算鬆了口气。
    不知何时，猫变得软绵绵的，好像失去了力气。
    “娜娜同学，你不会缺氧了吧？”程飞放开她。
    隱约可以看到少女的脸蛋仿佛煮熟了一样，湿润的双眸微眯。
    “程飞同学，让我休息一下……”少女的嗓音也虚弱得像在融化。
    “好了就赶紧走。”
    “嗯……”
    过了许久，长崎明日奈支撑身体抬起头来，“程飞同学，我可以帮你……”
    “赶紧走谢谢。”
    “知道了……”
    少女这次的行动顺从而乖巧，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她走到一半忽然快步倒回来，俯下身。
    温热的气息在脸上一闪而逝。
    “程飞同学，晚安……”
    长崎明日奈快步走掉了，开门关门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不愧是一名忍者。
    程飞赶忙把门锁好，回来躺下，平心静气闭上眼睛。
    少年的手放在床单上，忽然感觉某处不是很乾燥。
    “……”
    床很大，他挪到靠近沈曦之前坐的那边，甩甩头把胡思乱想拋出脑外。
    可是新的胡思乱想又像野草一样不受控制地长出来。
    少年翻来覆去，满眼血丝。
    不得不承认，哪怕身为现实主义强者的他，意志也並非坚不可摧的。
    最终他吐了口气，又去把门锁打开，隨后回到原位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用微讯发了条消息。
    “娜娜”
    “给我过来自己动手解决你干的好事”
    没有立刻传来回应。
    “也好。”
    程飞长按消息，点击撤回选项。
    “是”
    一个字忽然跳了出来，仿佛那边的少女看到消息匆忙回復。
    ……

 第100章 100.合宿期间也要抓紧时间

    翌日。
    早上七点半，沈曦走出房间。
    別墅里静悄悄的。
    少女面无表情走向练习室，路过健身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
    “保持呼吸，频率不要太快。”
    “还剩几组？”
    “最后一组，力竭的话隨时可以结束。”
    “没问题，我坚持得住。”
    沈曦推开房门，看到赤裸上身的俊朗少年平躺著推举槓铃，管家赛巴斯站在少年后方，双手虚托槓铃杆。
    隨著槓铃上下运动，少年的呼吸沉重，胸大肌以及上臂，肩部的肱三头肌和三角肌饱满有力地搏动。
    少年的体格虽然不像网上的健身达人那样爆炸，但经过持续锻链的身材已经初见锋芒，匀称协调充满力量感，白皙的肤色令人炫目。
    此刻小溪般的汗水顺著紧绷的肌肉线条淌落，如果被樱华那些女生看到，尖叫声恐怕要震碎社团活动楼的玻璃。
    “沈老师，早上好。”
    少女被问候声惊醒，目光闪烁著转向窗外，“你在做什么？”
    “如你所见，练臥推。”程飞抓住吐息的间隙说话。
    “呵，为了討女生欢心还真是煞费苦心。”
    “沈老师，你又错，我这是为了成为现实主义强者，我討女生欢心靠脸就够了。”程飞咬紧牙关，完成最后一次推举。
    “您做得很不错。”沉默的老绅士开口。
    “赛巴斯，麻烦你了。”
    “不必多谢，那老朽就先去帮忙准备早餐了。”老绅士帮程飞卸掉槓铃，略微躬身后从另一道门离开了健身房。
    程飞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沈曦旁边拉伸肩膀，“沈老师，这里风景很好吗？你一直看。”
    健身房的落地窗正对沙滩，窗外种有茂盛的绿植，並不能看到太多远处。
    沈曦的视线触碰到他，又快速移开，“看什么与你有关？另外请你结束了就把衣服穿好，別像个暴露狂一样靠近我。”
    “你不喜欢？”程飞用毛巾擦汗。
    少女皱起眉头，“光著上半身问女孩子喜不喜欢，你离犯罪只差一步了你知道吗？”
    “沈老师，要是换成樱华的一般女生，我这么问十个里面恐怕有十一个会扑到我怀里。”
    “还真会妄想。”
    “实话实说而已，所以你的回答是？”
    “我没那么不知廉耻。”
    “也就是喜欢只是不好意思？”
    “刚才谁说不是为了討女生欢心。”少女冷笑。
    “沈老师，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够了，我没兴趣接受你的骚扰。”少女转身就走。
    程飞摇头嘆气，也穿好衣服离开了健身房。
    等少年冲了个澡重新出现的时候，几位少女已经在餐厅享用早饭了。
    每人面前都摆著一个大盘子，里面是香肠，培根，焗豆子，血肠和烤蘑菇等的混搭。
    “学姐，娜娜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学弟。”米莉安顶著一对黑眼圈。
    “早上好，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笑容明媚。
    程飞无视了后者，“学姐，你昨晚上情况如何？”
    “呜呜呜，学弟，我天亮才睡著。”
    “怎么回事呢？”
    “我手机没电了，想上厕所又不敢下床，一直等到天亮。”米莉安唉声嘆气。
    “节哀。”程飞用力抿嘴，捂住脸做沉思状。
    可笑的不列顛女同。
    “学弟，你怎么好像在抖？”米莉安握著刀叉疑惑。
    “没事，话说这个菜是什么？”
    “不列顛的经典早餐，感觉如何？”
    “挺好吃的，是吧沈老师？”
    另一边的清冷少女低垂眼帘，理都不理他。
    “对了，叶霜呢？”程飞发觉少一个人。
    “她去晨练了。”长崎明日奈说。
    话音刚落，出门晨练的叶霜从玄关走进来。
    少女把头髮扎成丸子，身穿运动內衣加薄外套。
    由於被程飞瞄了一眼光洁的肚脐，叶霜坐下来之前先把拉链拉到了腰部以上。
    “叶霜同学，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不来健身房。”程飞好奇。
    “因为想离你远一点。”叶霜笑容和煦。
    “別这样，我还有事想和你聊来著。”
    “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你这就错了，我们可以聊的其实很多。”
    “请不要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好的。”
    早餐过后几人照常训练，米莉安守在旁边哈欠连天。
    这样持续到十二点，沈曦宣布午休两小时。
    午餐是保姆准备的不列顛料理，或许是好吃的已经展示得差不多的缘故，这次的食物口味变得微妙起来。
    餐桌中间的炸鱼薯条成了最受欢迎的菜式，被消灭得一乾二净。
    “哼哼，看来大家都很喜欢这道不列顛名菜。”
    “学姐，我建议每顿都准备，另外昨天那个牧羊人派也挺不错的，晚上再来一份。”
    “可我还让保姆准备了很多不一样的菜式……”
    “真的不必，对了学姐，书房可以借我用吗？”
    “当然，书房在二楼。”
    於是程飞带上学习资料，走进书架环绕的房间，在中央的大桌子上领域展开。
    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早已把学习的劲头刻进少年的骨子，周末时间他是绝对不会浪费的。
    在往復不停的海浪声中，笔尖快速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这样的状况持续一段时间后，书房的门被悄无声息推开。
    若无其事的少女抱著两本书在程飞面前坐下，双手撑著下巴注视他，脸上掛著温柔治癒的笑容，令人生不起一丝戒备。
    程飞像看不见她一样，完全专注於学习。
    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看够了，切换到枕著双臂趴在桌上的姿势，继续用秋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他，眼里洋溢著毫不掩饰的爱恋。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娜娜同学，我提醒你，学习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上次考年级第三，不抓紧用功的话恐怕免不了退步。”
    “我退步了会被嫌弃吗？”少女轻声说。
    “不是被不被嫌弃的问题，学习最终受益的是你自己，你是为了自己努力，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好~”长崎明日奈用顺从软糯的嗓音答应，笑著端正坐姿拿起笔，“老公教训的是，这个娜娜同学实在太不懂事了。”
    程飞的笔尖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说，“娜娜同学，请你不要乱用称呼。”
    少女若无其事地歪头露出笑意，用笔轻触腮帮子，“誒，明明昨晚还捧著人家的脸叫人家娜娜？”
    ……

 第101章 101.车厘子很甜

    黑暗的房间里，少女专注於手头的事情，双眸微眯，眼里涌动著点点滴滴的光彩，任由自己美好的容顏被轻抚把玩……
    程飞深吸口气，把应该刪除的记忆挤出脑外，强迫自己专注於学习，用冷淡的语气说，“娜娜同学，我已经讲过了……”
    “已经讲过了你只是被当成工具而已，不要自作多情。”
    “再说……”
    “再说问题是你导致的，自己动手解决也理所应当。”
    “我绝对……”
    “绝对没有喜欢你的意思，请你自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连续三次被打断，程飞抬头看向她。
    长崎明日奈上半身紧贴桌面，抓著原子笔在胸前咔嗒咔嗒地按，她歪著脑袋单手撑下巴，笑容狡黠而俏皮，轻启唇瓣无声地说，“老公？”
    “请你適可而止。”程飞低头继续学习。
    “明明都做过了。”少女鼓了鼓白嫩的腮帮子。
    “做过什么？同学，请你別造谣。”
    “四捨五入算做过了。”
    “没听过还有这样四捨五入的。”
    “嗯嗯，我全都知道，程飞同学心里接受我了，只是嘴上不承认。”少女笑得很开心。
    “没有的事。”
    “程飞同学下次可以换一种使用方式。”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脸颊，“提问，有一件事我可以做但沈曦同学绝对做不到，程飞同学猜猜看是什么？”
    程飞不解地看向她。
    少女目光含笑，强调什么似的挺起胸脯。
    “认识你真是沈曦同学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另外不可能有下次了，娜娜同学。”
    “今晚就可以。”
    “请你別乱来。”
    “我会去找程飞同学的。”
    “我会锁好门。”
    “程飞同学还是不要把东西乱丟比较好。”
    “你给我自重。”
    “我是你的，你的娜娜。”长崎明日奈很开心地轻笑著，语气篤定。
    她打了个哈欠在桌上趴下来，闭上眼睛。
    “我早上已经学过了，现在要睡午觉，没有在偷懒。”仿佛闭著眼也能察觉程飞的视线，她轻声解释。
    “要睡去床上睡。”
    “不行，在程飞同学旁边，我更安心……”声音迅速小了下去。
    程飞看著呼吸均匀的少女，好不容易忍住了没把她打醒问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半小时后，长崎明日奈睁开眼，抬头看向桌对面。
    古朴的书架下，少年坐姿笔挺专注地书写著，天光从窗外斜照进来，点缀他大理石雕塑般深邃的眼窝和鼻樑，他额前的几缕刘海黑亮，他身上的衬衣一尘不染，声声不息的波涛声环绕著他。
    长崎明日奈出神地望著这一幕，仿佛遇见惊世绝伦的画作。
    直到她发现少年不断从手边的盘子往嘴里送水果，盘子快被他吃光了。
    “程飞同学。”
    “啊？”
    “这些车厘子是？”
    “米莉安送过来的。”
    “啊~”长崎明日奈趴在桌上张嘴，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鸟。
    “要吃自己拿。”
    “啊~”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少年嘆了口气，勉强往她嘴里塞了一颗。
    甜蜜的味道涌进长崎明日奈心里。
    她吃完一颗，又张开嘴，“啊~”
    “差不多得了。”
    “你的娜娜很乖很听话，从来不给你添麻烦，你满足过很多女孩子的愿望，没有谁的愿望有她这么简单，只要两颗车厘子而已。”少女望著窗外轻声说，像在读童话故事。
    “嘖，张嘴，另外声明一下除了沈曦我可没满足过別的谁的愿望。”
    少女开心地接住餵过来的水果，“程飞同学还真是宠她。”
    “哄小孩罢了。”
    “啊~”
    “不给了。”
    “三颗，只要三颗就好，啊~”
    “只剩两颗，再要也没了。”
    程飞把一颗餵给少女，另一颗放进自己嘴里。
    ……
    午休之后，几人集合继续练习。
    傍晚时分外面下起了大雨。
    “殿下，雨恐怕要下到半夜。”赛巴斯到米莉安近前低声说。
    “知道了。”米莉安望著乌云滚滚的天空，窗外滑落的雨水仿佛是她的眼泪。
    程飞明白她的海边散步烟告白计划算是破產了。
    晚餐，米莉安总算靠惠灵顿牛排挽回了不列顛料理岌岌可危的声誉。
    “叶霜同学，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请教你。”趁著吃饭的间隙，程飞凑到双马尾少女旁边。
    叶霜对他视若无睹。
    “就是你身手这么厉害，是天生的吗？还是训练出来的？你该不会是叶问的后人，什么古武传人之类的，能不能教教我，我真心想学。”程飞诚心诚意说。
    “我觉得在学武术之前，还是先治好脑袋比较重要。”叶霜礼貌微笑，“我吃饱了去休息一下，练习的时候再来。”
    少女说完起身离开了。
    正低头享用奶油蘑菇汤的沈曦嗤笑了下。
    程飞狠狠地咬了一口多汁的牛排，想像这是从叶霜身上切下来的。
    “长崎小姐，你听我说，还有我的那艘游艇，超大超好玩，要是你喜欢的话……”
    “米莉安，我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
    另一边，不列顛女同正想尽办法炫富，可惜长崎明日奈並不理睬她。
    晚上的练习持续到十点半，沈曦准时宣布结束。
    长时间的练习让每个人都很疲惫，米莉安找不到作妖的机会，只有悻悻地望著几人各自回房间。
    程飞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
    之后看书到十一点，洗漱完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房门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双手藏在身后的少女悄无声息走进来。
    “你怎么会有钥匙。”程飞望著黑黢黢的天板。
    “骗米莉安说阳台打不开，她就乖乖把钥匙全拿出来咯。”少女不无得意。
    “娜娜同学，学姐这么善良，你居然忍心骗她。”
    “叫我娜娜。”少女在程飞旁边跪坐下来，轻声细语，“我是你的娜娜。”
    程飞嘆了口气，坐起身来，扯了扯被她压住的被子，“让让，娜娜同学。”
    长崎明日奈睁大眼睛，乖巧地应声，“好~”
    在少女期待的注视中，程飞为她揭开被子。
    然后把被子叠成豆腐块，夹在咯吱窝下，再抓起枕头，下床走向阳台。
    “程飞同学这是要去哪里？”少女跪坐在空荡荡的床上，歪头。
    “去一个可以安心睡觉的地方。”
    程飞哗啦一声打开玻璃门，头也不回走到隔壁阳台，本想用钥匙打开门，发现根本没锁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还亮著灯，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床头戴耳机看书。
    她先是诧异，继而警惕，隨后慌忙抱紧被子，俏脸涌上寒意，“你要做什么？別让我对你失望。”
    少年把被子和枕头放到她旁边，“沈老师，你的床分我一半吧，隔壁闹鬼，真的，大晚上嚇死人了。”
    ……

 第102章 102.程飞发起挑战

    第102章 102.程飞发起挑战
    夜晚，在沈曦凛冽到要杀人的视线中，程飞把枕头摆在床头靠阳台一侧，裹著被子像蚕似的躺下去，背对她打了个哈欠，不动弹了。
    “沈老师，晚安。”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清冷少女眼神闪烁，银牙鬆开了又咬紧，用力抓著自己那床被子。
    许久之后，少女重重地吐了口气，下床，走到阳台玻璃门前，停顿了一下，
    把门锁上。
    转过头来，缩在床上的少年只露出一个脑袋，双眼紧闭。
    沈曦俏脸冰寒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
    程飞感受到近在哭尺的气息，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沈老师，隔壁真的闹鬼，不信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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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敢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听到没有？”少女的话语听不出喜怒。
    程飞闭上眼，不说话了。
    少女凝视他，久久之后，绕到另一边上床，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都往外挪，
    让床中间空出来一片区域。
    做完这些，她才重新用枕头当靠背，在床头坐下来，盯著那边一动不动的少年看了几秒，戴上耳机继续看书。
    窗外的雨渐渐沥沥，海浪声循环往復，少年少女所处的房间静謐而安详。
    “沈老师，你也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少年扭过头来，“这个床头灯好刺我眼睛。”
    沈曦脸色难看到极点，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隨后摘掉耳机合上书，用力地放到床头柜上，啪嗒一下按掉灯。
    少年舒坦地鬆了口气，转回过头去。
    沈曦纤细的身子平躺下去，片刻之后面朝床外，过了一段时间又翻过来，紧盯著少年的后脑勺闭上了眼。
    清早六点半，程飞准时睁开眼。
    房间里落针可闻，他怀里空空如也，
    他躺在一边，沈曦躺在另一边，两人连被子都没碰到。
    果然，两个睡姿端正的人是不可能发生那种一睁眼楼在一起的事情的。
    沈曦还没醒过来，少女沐浴在清晨第一抹天光里的侧顏宛如不存於世的绝美画卷。
    程飞坐著欣赏了片刻少女倔强的唇角，拿起手机，看到微讯消息99+，似乎免打扰立了大功。
    他打开微讯，发现全是一个人发的。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重复的消息，不知道发了多久。
    一直拉到最后一条才有变化。
    “娜娜爱你”
    程飞关闭聊天框的手微微颤抖少年轻手轻脚下床，抱起叠好的被子和枕头，把阳台玻璃门打开一条缝钻了出去。
    昨晚下过雨，空气都还湿漉漉的，他打了个哆嗦，快步返回自己的房间。
    床上的少女默默翻了个身。
    程飞照常洗漱，到厨房找了点麵包和牛奶垫肚子，走进健身房开始挥洒汗水。
    学习也好锻链也罢，都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要成为现实主义强者，他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少年独享健身房的时光持续到七点半。
    “长崎小姐，你坚持很久了吧？
    “初中开始的？”
    “那你一定要告诉我诀窍，我每次都坚持不了几天。”
    “可以啊。”
    大门伴隨两位少女的话音被推开。
    少年正赤裸上身躺在斜凳上做卷腹，不断发力的腰身仿佛紧绷的弓弦，腹部线条分明的核心肌肉群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长崎明日奈惊呼一声捂住嘴，眸子微微睁大。
    “学弟？！”米莉安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挡住长崎明日奈的眼睛，自己盯著少年的腰。
    “学姐，娜娜同学，早上好。”程飞紧盯天板打招呼。
    米莉安生怕长崎明日奈多看似的推著她走，“长崎小姐，瑜伽垫在那边。”
    “米莉安，等下我教你动作，你可要认真学。”长崎明日奈也回过神来往前走。
    “我绝对会加倍努力的！”
    两人走到瑜伽垫上，热身过后摆起静態的姿势。
    “胸腔上提，肩膀下沉，不要睁眼，注意感受呼吸的律动。”
    “好，好的！”
    长崎明日奈充当了教练的角色，监督米莉安做瑜伽。
    程飞没有关注她们，依旧躺在斜凳上专注於自己的动作。
    直到某一刻，阴影笼罩了他，
    长崎明日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旁边，双手藏在身后俯视他。
    两人无声地对视。
    少女歪头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眨了眨眼，轻描淡写地俯下身，扶著少年的脑袋凑近。
    她浓密的咖啡色刘海垂落在少年脸上，散发出樱般轻柔香甜的气息，令人安心。
    片刻之后，米莉安颤抖的话音响起，“长崎小姐，我快坚持不住了！”
    长崎明日奈轻抿唇瓣，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快步走开，“再坚持一下就好，
    加油。”
    程飞果断加快了训练节奏，比昨天提早离开健身房。
    他冲了个澡回来，刚好看到叶霜的背影消失在玄关，想了想快步跟上去。
    双马尾少女独自站在屋檐下，听到开门声偏头警了一眼，神情冷若冰霜。
    她换上了樱华校服，笔直的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像一位养尊处优脾气不太好的大小姐。
    程飞清了清嗓子，“叶霜同学，要去晨练？”
    “与你无关。”
    “接著昨天说的吧，其实我有个请求。”
    叶霜一动不动。
    程飞活动全身关节，“我们切一下如何？不用留手，我想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哪里。”
    少年现在的【力量】【耐力】【敏捷】都是6点，可以说全方位立於平均线之上，比起从前简直是飞跃。
    但是敏捷迟迟无法提升，再加上单纯器械锻链永远积攒不到实战经验，程飞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你也配？”少女昂首挺胸，看也不看他，
    “配不配——试试就知道了！””
    程飞快若闪电地朝她面门挥拳。
    叶霜的速度比他更快。
    少女轻巧地侧身，扣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
    程飞瞬间失去平衡。
    少女扭身发力，柔软的娇躯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恐怖力量，使出一记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少年整个人砸在木地板铺就的门廊上，发出当一声闷响，整个门廊都颤动了一下。
    只一招，战斗结束。
    叶霜没有追击，优雅地抚平裙摆远离少年，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

 第103章 103.合宿，结束

    第103章 103.合宿，结束
    程飞挣扎著爬起来，喘了好几口气，“咳咳，叶师傅你好强，果然没让我失望。”
    叶霜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这时候，別墅的大铁门自动打开，一辆黑色豪华轿车缓缓驶了进来。
    叶霜快步上前打开车门。
    最先踏出车外的是一双包裹黑色连裤袜曲线优美的双腿，
    林萱琦身披酒红色风衣，嘴里叼著根棒棒下车，少女黑髮如瀑，緋红的眼角带著丝丝媚气，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程飞揉著后腰来到她面前，“萱琦早上好，你今天也很美。”
    林萱琦看到牙咧嘴的少年，也不免皱了皱眉，“你在搞什么？”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林萱琦狐疑地打量他，偏头看向叶霜，“怎么回事？”
    双马尾少女附到她耳边，低声说话。
    林萱琦听完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好啊，他想挨打就满足他好了，以后你多陪他练练，別打死了就行。”
    少女又伸手捏了捏程飞的脸，“事先声明，这回可我不付医药费，懂？”
    “萱琦，你对我真系太好了，我绝对会让你大七一惊的。”由於被捏著脸，
    少年有点吐字不清。
    林萱琦轻笑一声，自顾自向前走去。
    程飞对叶霜抱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低声说，“叶师傅，今后请多指教。
    少女看都不看他，紧隨林萱琦的步伐。
    三人走进屋的时候，其余几人已经在餐厅集合吃早饭了。
    林萱琦毫不见外地走进去，双臂交叉在胸前扫视一圈，最终和沈曦对上视线“其实你不来也可以，我已经把你的部分练完了。”清冷少女一脸冷漠。
    “就你？”林萱琦笑一声，当著沈曦的面隨手把风衣脱下来丟给程飞，又拿著棒棒想了想，笑嘻嘻地把棒棒塞进了程飞嘴里，、“全部吃完，听到没有？”
    少年僵硬地点头。
    这一幕让沈曦的神情一瞬间凛冽到极点，
    “哎呀，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呢。”林萱琦笑盈盈看向她。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没想到有人可以在分手以后还做出这样噁心至极的行为。”沈曦低垂眼帘冷笑，手持刀叉消灭早餐。
    “我们关係好嘛，是吧程飞？”林萱琦转过头。
    程飞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
    “我问你是不是？”少女的笑容变得恐怖。
    “那当然了，我们分手只是暂时的而已，对吧萱琦？”程飞活过来，微笑。
    林萱琦眯起眼晴，一丝杀意浮现，“你是要我回答你？”
    “当我没说。”程飞连忙摇头，小心翼翼地引导她移动，“萱琦你先到沙发这边休息一下，开始练习了我过来喊你。”
    好不容易把林萱琦安置妥当，程飞在餐桌上坐下。
    沈曦看也不看他，俏脸冰寒地把餐盘里的香肠一刀一刀切片，厚薄均匀的薄片像顶级大厨的刀工。
    程飞看著那根香肠打了个寒颤。
    转过头，长崎明日奈正把整根香肠插起来，和他对上视线，少女若无其事地用粉嫩的唇瓣抿了一下香肠的头部。
    程飞又看向另一边，叶霜原本微笑的神情在和他视线触及的瞬间流露一丝深入骨髓的冷酷。
    程飞再看向另一边，米莉安米莉安倒是没什么，金髮少女咬著叉子偷瞄那边翘著一条腿闭目养神的林萱琦，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程飞看著餐盘里的培根，香肠，豆子，血肠和烤蘑菇，不禁升起一股同情。
    你们几个，也很辛苦吧？
    早餐结束，开始练习之前的空档，米莉安鬼鬼崇崇地把程飞拽到一个没人的房间。
    “学弟，你和林小姐什么关係？”
    “原来你认识她？”在程飞印象中这两人没见过面才对。
    “当然认识，快告诉我你和林小姐什么关係？”
    程飞警惕，“你打听这个干嘛？你该不会也喜欢—
    “没错，我以前也喜欢林小姐。”金髮少女坦荡地说，“不过我觉得她性格比较嚇人，所以就算了。”
    “没想到你还有点智慧。”程飞喷喷称奇。
    “所以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係？她居然把她吃过的棒棒给你。”金髮少女擦了下嘴角。
    程飞感觉这女同没救了，“实不相瞒，我和萱琦刚分手没多久，並且会在不久的將来复合。”
    “你不是喜欢沈呜鸣呜—.”米莉安被捂住嘴。
    “小声点，被萱琦听到我要死的。”程飞放开她米莉安並没有介意他的举动，只是低声惊嘆，“合著你两个都想要？”
    “有什么问题吗？你保密就行了，不然別怪我给长崎明日奈和叶霜揭你的老底。”
    米莉安滴溜溜点头，“没想到学弟你也这么有勇气，我认可你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出去了。”
    “没事了。”
    两人接头完毕，一前一后回到客厅，
    结果程飞刚踏出走廊，旁边就响起了听不出喜怒的话音。
    “程飞。”林萱琦背靠墙壁，双臂交叉在胸前盯著他，
    米莉安走得像跑一样快。
    程飞转过身来，“萱琦，有什么事吗？”
    林萱琦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还装，你和她干什么去了？”
    “萱琦，这个米莉安你认识？她找我打听你，这人好像是个女同，现在也是迴廊研究部的，你提防她点。”程飞一本正经。
    “。”林萱琦嫌恶地鬆开他，“你给我离这种不三不四的变態远点。”
    “我知道，我一般都对她敬而远之的。”
    “好了，你去催沈曦开始练习，別浪费我的时间。』
    “知道了。”
    於是接下来一天，是林萱琦加入练习的一天。
    晚餐过后，这次海滨別墅合宿之旅正式结束，一行人启程返回。
    米莉安平时也不住在这，所以她和沈曦以及长崎明日奈同乘一辆车。
    程飞和叶霜则上了林萱琦的车。
    回去的路上，少年照旧提供按摩服务，林萱琦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册子，“程飞，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上面写的怎么回事。”
    程飞瞄了一眼新闻部特刊的封面，不动声色，“萱琦你怎么也信这个，全都是虚假报导，新闻部有人跟我有仇，故意捧杀我的，现在我都成樱华的眼中钉了，唉。”
    “呵，这么说你还过得挺辛苦。”少女隨手把册子丟开，眼眸微闭，在少年的服侍下神情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偷税。
    “也还好吧，没什么的。”程飞盯著少女修长的小腿，“毕竟站在巔峰就要遭受无尽的造谣与辱骂，我懂。”
    “就你还站在巔峰，刚才那边再多揉揉。”
    “好的。”

 第104章 104.程飞再次挑战

    第104章 104.程飞再次挑战
    晚上十点。
    少年如风般跑过广安街。
    汗水打湿后背，少年浑然不觉，保持呼吸平稳顺畅，迈步均匀有力，他时不时扫一眼【手环】上的心率和血氧，確保自己处於最佳锻链区间。
    十点半，程飞在一家开在路口的连锁烘焙店门口停下步伐。
    学园都市是一座快节奏的城市，哪怕这个时间，依然有很多上班族和学生进出烘焙店。
    他走进烘焙店，买了一袋可颂麵包，一盒提拉米苏和两盒热牛奶。
    几下解决掉可颂麵包跟其中一盒牛奶，他转向一条比较寂静的道路，察看系统界面。
    【红色头带：迴廊时代大格斗家的饰品，据说曾经懦弱的混混向老大发起了挑战→一万积分】
    消耗【道具兑换券（一万积分以內）】，兑换【红色头带】。
    一条很长的红色布带出现在了程飞手中，他把布带绑在额头上，扎了个马步，双手合掌收至身侧，想像手心匯聚出蓝色光球，猛地用力推出去。
    並没有出现真空波动拳之类的。
    一个低头看手机的上班族迎面路过。
    程飞不动声色把【红色头带】收进物品栏，拎起掛在栏杆上的烘焙店袋子，哼著歌向前走去。
    路过一座凉亭的时候，柱子后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呼救声。
    “不要—”
    “求求你放了我—”
    “那里不行.
    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男生正把一个穿裙子的女生压在柱子上。
    程飞放下袋子走上前去，沉声说，“放开她。”
    男生鬆开女生看向少年。
    “想动手？来啊。”少年扭动脖子，面无表情摆开架势招了招手。
    夜色沉默。
    女生忽然弯下腰去，“对不起，他是我男朋友，我们闹著玩的。”
    “对不起！”男生也跟著弯下腰大声说。
    程飞抿了抿嘴左看右看，提起袋子转身走了。
    少年走进一幢高档公寓，轻车熟路地来到三十六楼，在电子锁上输入密码。
    黑色大门嘀一声打开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客厅没有开灯。
    程飞轻手轻脚把袋子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径直转身离开。
    下楼出了电梯，他打开微讯发送消息，
    “沈老师，门口柜子上的东西记得查收”
    [？]
    少年没有回覆，关掉微讯返回出租屋。
    翌日。
    校工开始在操场上搭建帐篷悬掛彩旗，校园里隨处都能听到热烈的话题討论，处在文化节前夕的樱华气氛持续燥热。
    在一派生机勃勃当中，程飞背著包爬上社团活动楼天台，推开601室的大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独坐在钢管椅上看书，旁边的小黑板上贴著黑伞白伞的图片。
    “沈老师，下午好。”程飞在少女旁边坐下来。
    沈曦保持看书的状態，一言不发地挪动椅子远离少年。
    程飞立马跟上去。
    少女一动不动。
    “沈老师？”程飞探头观察她。
    依旧毫无反应，像看不见少年一样。
    “沈老师，你今天也很可爱。”
    “沈老师，我喜欢你。”
    “沈老师，嫁给我。
    “沈老师，把你过膝袜送我两条嘶—.”程飞抱住小腿。
    “安静，吵到我了。”沈曦盯著书黛眉微皱。
    “好的。”程飞翻出学习资料领域展开。
    “沈老师，昨天那家提拉米苏还合你口味吗？”隨手做了几道选择题，
    他说。
    “如果你是问莫名其妙出现在鞋柜上的垃圾，不好意思，我直接丟进物业垃圾桶了。”沈曦一脸冷漠。
    “啊？”程飞张了张嘴，“那我放在盒子底下手写的道歉信你也没看？
    1
    “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唯独这点我真的佩服你。”沈曦冷笑。
    “彼此彼此，你直接丟了怎么肯定里面没有道歉信。”程飞耸了耸肩。
    沈曦眼神闪烁，陷入面无表情的沉默，
    “我就说嘛，单就智力的数值上我们是一样的。”程飞摸著下巴。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你吃別人吃过的棒棒，真的让我觉得很噁心。”少女忽然眉头紧锁地说。
    “我没办法啊沈老师，林萱琦是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程飞咬牙切齿，“我也很噁心，如果可以我绝对把棒棒捅进她喉咙里面嘻死她。”
    “吃的时候开心事后再来我面前骂就算了。”
    “我这是真心话沈老师，我可以对米莉安的海滨別墅起誓。”
    “不想听言巧语。”
    “提拉米苏到底如何？不行我下次换一家买。
    “好啊，以后都买学校门口的。”
    “沈老师別这样，我知道你是温柔的。”
    “我只喜欢酸奶，不喜欢牛奶，尤其是热的。
    “焦玛奇朵里面不也加了牛奶？”
    “你话好像很多。”少女凝视他。
    “沈老师我错了，我会把这几条写在天台记里面日夜念诵。”
    “什么天台记？
    ：
    “一本还未出世的著作，记录智慧女神的化身与她忠诚的僕人的对话。”
    “叶霜讲得对，你是该治脑袋。”
    “沈老师，她可是林萱琦的头號爪牙，你怎么帮她讲话。”
    话音刚落，社团活动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长崎明日奈，叶霜和米莉安走进来。
    程飞闭上嘴，若无其事地低头做题。
    过了几分钟，看叶霜和长崎明日奈一如既往地友好交流，少年这才摆正神色站起身来，“叶师傅，我想再討教一下。”
    说罢，他在长崎明日奈和米莉安不明所以的视线中走出门外。
    “不好意思，我去教训他一下。”叶霜仿佛在开玩笑，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长崎小姐，他们要做什么？”
    “好像要打架？”
    “打架？这怎么行，叶霜小姐肯定会受伤的！
    “米莉安，这种事我们还是別管比较好。』
    程飞和叶霜一前一后走到天台中央，长崎明日奈和米莉安跟在后面围观。
    程飞转过身来，活动全身筋骨，深吸了口气，拳头在胸前握紧。
    叶霜以大小姐般端庄的站姿漫不经心地面对他，娇软的身体曲线仿佛轻轻一碰都会跌倒受伤。
    程飞缓缓靠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贸然出击，而是围绕叶霜转圈。
    一阵凉意十足的秋风颳过，吹动年久失修的铁丝网。

 第105章 105.叶霜，很强

    第105章 105.叶霜，很强
    表面看，叶霜的个子在女生当中不算高，是迴廊研究部最矮的一个。
    少女的五官標致，胸脯既不像长崎明日奈和林萱琦那么过分饱满，也不像沈曦或米莉安的一马平川，给人以中庸的感觉。
    双马尾隨时都扎得一丝不苟，包裹白色过膝袜的双腿笔直得像一双筷子，完全看不出力量感。
    少女无论站姿还是坐姿都端正得体，再加上时常掛在脸上的和煦微笑，
    任何人看到她都会以为是教养很好的乖乖女，和暴力两个字扯不上半毛钱关係。
    哪怕是程飞知道她裙底藏有手枪和已首，鞭腿可以踢出劲风，也下意识被她的外表迷惑，觉得只要偷袭得手，就可以一拳让她哭很久。
    直到现在有了【红色头带】，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在程飞眼中，叶霜隨意的站姿找不出一丝破绽，只要他敢贸然出手，绝对会像昨天一样被一招制服。
    高手过招都会互相绕圈来寻找机会，程飞觉得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虽然是他单方面绕叶霜的圈，叶霜站在原地不动，在他绕到背后的时候也只是偏过头用余光扫他。
    饶了一圈之后，程飞震惊了。
    他居然真的无处下手，【红色头带】赋予他的战斗意识给他的回答是：
    快跑！
    毫不夸张地说，假如说一头人立而起的棕熊，光是气势都足够嚇退赤手空拳的人类，那叶霜就像完全不科学的铁血战土，人类面对她只有绝望。
    在程飞饶了两圈之后，叶霜像是烦了。
    “不敢打就別浪费时间。”少女转身离去。
    在程飞眼中少女的后背一下子露出了破绽。
    就是现在！
    哪怕是最弱小的混混，也要有挑战老大的勇气，胜负只在一招之间，这就是格斗！
    少年深吸口气，肾上腺素飆升，炽热的血液在全身搏动，他迈著稳健的碎步，朝少女的后颈挥出朴实无华的直拳。
    人类的后颈分部了密集的血管和神经，遭到击打轻则麻木晕蕨，重则造成生命危险。
    在格斗比赛中击打后颈属于禁止手段，战斗意识告诉程飞只有靠这招他才有贏的希望。
    程飞拳头距离少女光洁的后颈近在尺，劲风撩动乌黑的髮丝。
    得手了！
    这个瞬间，长崎明日奈捂住嘴巴，米莉安捂住眼睛。
    叶霜突然消失了。
    程飞的拳头落空，强烈的危机感如同洪钟敲响，战斗意识告诉他：再不反应，他会死。
    在哪里？！
    少女的双马尾在他身侧一闪而逝叶霜似乎被激怒了，少女面色冷酷地捏拳，白嫩的拳头劈啪作响。
    当程飞转过身，少女已经一记摆拳袭来。
    在战斗意识的加持下，少年灵活地后退避开这一击。
    叶霜的拳头打穿空气，身姿像收不住力似的偏倒。
    等到少女不停歇地以一条腿为支点，柔韧的腰肢带动全身旋转时，程飞才意识到她还有后招。
    旋身高位后踢！
    动作幅度大到夸张的招式，少女的上身转到比跨更低，这样的结果就是全身所有能量都被传递到另一条腿，携带恐怖劲风直指程飞的面门。
    理论上来说，这个过程中程飞可以欣赏到少女旖旋的裙底风光，还有什么比jk美少女的高抬腿更美好呢？
    前提是旁观的话。
    程飞根本没反应过来，上身已经在战斗意识的驱使下后仰闪避。
    少女昂贵的棕色制服鞋距离程飞的鼻樑不足一厘米，程飞甚至可以看清她脚踝处过膝袜的纹理，娇嫩的肌肤被纤薄的布料包裹呈现出粉扑扑的质感，像加了草莓果酱的白巧克力般丝滑。
    叶霜这一腿甚至在空气中踢出了炸响。
    程飞意识到她的鞋尖超音速了。
    没有给程飞思考的时间，叶霜收腿，快若闪电地以一记上勾拳起身。
    程飞曲臂格挡，吃下沉重一击。
    叶霜紧接一记摆拳。
    程飞像是拳击手一样摇摆身体躲开这一拳。
    叶霜双眸微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攻击转换为刺拳，先是被程飞故技重施躲开两下，立刻改变节奏，先是打出一记快速的双刺拳，隨即变为重刺拳，再接轻刺拳，最后变为猛烈的直拳，精湛的组合技化作暴风骤雨。
    程飞躲不开了只能硬接，被打得手臂生疼。
    少年意识到不能再被动挨打，后退的同时也使出摆拳还击。
    就是这一次尝试，让他露出了破绽。
    叶霜似乎等候多时，一记朴实无华的高位侧踢甩出，凭藉超凡敏捷后发先至。
    少年的脸和少女包裹白色过膝袜的曼妙小腿亲密接触，期间似乎能嗅到淡淡的芳香。
    可惜少年没有余裕感受其中的美好，他终於顶不住少女猛烈的攻势，跌跌撞撞朝后倒去。
    叶霜没有追击，站在原地凝视他，像在思索什么。
    “学弟！”
    “程飞同学！”
    全程围观的米莉安和长崎明日奈惊呼著跑上来扶起少年。
    “嘶——“我没事。”程飞挣扎著爬起来，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和叶霜对视。
    果然哪怕有了【红色头带】，他也做不到一夜之间超越叶霜，少女不论数值还是技巧都远在他之上。
    其实一上来能撑几个回合程飞已经很满意了，从今往后他要把打败叶霜也作为目標的一部分，以此精进格斗技能。
    “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想和程飞聊。”叶霜走上前来轻声说。
    少女的外表依旧人畜无害。
    “叶霜小姐，学弟，你们要和平相处啊。”米莉安捂著胸口小声地说。
    长崎明日奈的视线扫过程飞和叶霜，把前者领走不打扰两人。
    等到601室的大门关上，叶霜重新变得冷酷，抓住眼前少年的衣领，语气没有一丝感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师傅，你不会被我躲了几招就要恼羞成怒灭口吧？”程飞扯出笑脸做投降状。
    “你昨天还脚步鬆散反应迟钝，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成这样？”少女盯著他的眼睛。
    程飞感觉认识以来叶霜头一次对他讲这么多话。
    “叶师傅，你总不会觉得我昨天是装的吧，你有没有听过知弱而图强，
    我可能还挺有格斗天赋的，被你摔了一下就觉醒了。”
    少女凝视嬉皮笑脸的少年，片刻后摇了摇头鬆开他，“算了，隨你吧。”
    “叶师傅，我们打个商量，从今往后我拜入你的门下，你教我格斗怎么样？”程飞不动声色。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上架了，看到这里的读者应该都是喜欢我这个风格的，感谢你们每一位的支持。
    我会努力保持这个状態写下去的，欢迎来到我流的世界。
    嗯。

 第106章 106.长崎明日奈想要加入

    第106章 106.长崎明日奈想要加入
    “我没义务教你。”叶霜转身离开。
    “萱琦不都答应了。”程飞跟上她。
    “小姐只让我陪你练，没让我教你。”双马尾少女昂首挺胸面无表情。
    “练四捨五入不就是教。”
    “不好意思，我不这么认为。”
    “唉，叶小霜，你也太死板了。
    “你叫我什么？”少女眼神一凝，拳头握紧。
    “当我没说叶师傅。”程飞连忙后撤，看她没有动手的意思才安下心，“那我就只好靠挑战你偷师学艺了，这样你没意见？”
    “不怕死儘管来。”
    “萱琦可没让你下杀手。”
    “那就打残。”
    “叶师傅，你好残忍啊，可不可以把你的表人格切换出来？”
    “喜欢我这样？”少女翻脸如翻书，露出和煦微笑，，“你可能不知道，
    我笑起来下手更狠。”
    “很高兴了解这个秘密，你还是换回里人格吧。”程飞表情一变。
    “不用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叶霜保持微笑。
    程飞打了个冷颤。
    少年少女回到社团活动室，不再交谈。
    米莉安盯著两人慾言又止。
    长崎明日奈打量小黑板上的照片，若无其事开口，“话说，我想问下这个黑伞和白伞是？”
    沈曦自然不可能理会她。
    “不瞒你讲，那是两个极度危险的红色通缉犯。”程飞一本正经。
    “通缉犯？”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沈曦没有给她追问的机会，清冷少女合上书抬起头来，“好了，抓紧时间继续练习。”
    社团活动结束，几人一同离开校园“长崎小姐，叶霜小姐，明天见！”米莉安最先欢快地挥手告別，被管家赛巴斯接走了。
    “叶师傅慢走，替我给萱琦问好。”程飞送叶霜上了黑色豪华轿车。
    “某些人越来越殷勤了。”沈曦对他笑。
    “沈老师你有所不知，从今天起我就是叶师傅的亲传弟子了，当然要对她尊重一点。”
    “你如果被打死了没人收尸我会帮忙。”
    “沈老师你果然关心我。”程飞顿了顿，“话说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你和林萱琦还有叶霜到底什么关係？尤其叶霜，我怎么感觉她不是一般的手下。”
    “感兴趣你就去问她们。”沈曦一脸冷漠。
    “算了，我相信时间会给出答案。”程飞不动声色，“对了，今天要去蹲守白伞吗？”
    “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我都打算一个人去了。”沈曦撩了一下头髮。
    “怎么会沈老师，我说过要守护你的，你一个人调查万一哪天人间蒸发了怎么办。”
    “你操心的可真多。”
    “安全第一啊沈老师。『
    “抱歉打断一下，两位在聊什么，可以说给我听听吗？”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前倾上半身。
    沈曦黛眉微皱。
    “娜娜同学，原来你在啊，你的隱身性能越来越好了。”程飞煞有介事地感嘆，“我和沈曦同学在讲抓捕通缉犯的事情。”
    “原来通缉犯是认真的？”
    “当然了，你不知道，沈曦同学前几天可是—
    “多余的话就麻烦你不要给外人讲了，程飞同学。”沈曦最后四个字咬得尤其重。
    程飞闭上嘴。
    “我觉得我也不算外人？好歹是迴廊研究部的成员。”长崎明日奈用指尖卷了一下发梢。
    “这点我作为副部长赞同。”
    “你也可以不当副部长。”沈曦说。
    “沈老师你也太绝情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够胜任你的左膀右臂？”
    沈曦目视前方沉默不语。
    “其实我可以帮忙，如果需要人手的话。”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不需要。”
    “那太好了。”
    沈曦和程飞同时出声，说完看向对方。
    “你好像很向著她？”沈曦眯起眼睛。
    “沈老师，我是这么想的，蹲守这件事情，你只负责掛机当诱饵就够了，我就麻烦了，得一直在线上盯著，要是娜娜同学可以帮忙，那我直接减轻一半负担，你不会一点不体谅我吧？”
    “原来程飞同学只是想利用我？”
    “被你看出来了，很遗憾。”
    “想找谁帮忙隨你的便，我没意见。”沈曦眉头紧锁。
    “沈老师，你果然一如既往的可爱。”
    “那个，难道主动提出帮忙的我就不可爱？”长崎明日奈歪头，眨眼。
    “这个，你也挺可爱的，娜娜同学。”
    “谢谢。”
    刺骨的寒气骤然袭来。
    “不过因为我喜欢沈老师，而你只是朋友，所以必须得说她更可爱一点，对不起。”
    “没关係，我不介意的。”
    “那回头给你讲通缉犯的具体情况。
    “好～”
    沈曦盯著川流不息的车道，恶寒的神情像看到两只老鼠在面前路过，
    程飞回到出租屋，照常学习和锻链晚饭他叫了咖喱鸡排饭，觉得不够吃，还加了章鱼小丸子，土豆泥和三根烤肠以及一瓶可乐，他最近食量越来越大了。
    享用食物的同时，搜索了一些格斗入门的知识，顺带在购物网站买了几本相关书籍。
    下午叶霜所用的招式少年都记在心里，查过以后发现不止跆拳道，也有来自拳击和截拳道的技巧。
    同时精通多种流派，简直怪物。
    那一招突破音速的旋身高位后踢，更是像专属必杀技似的，找不到来源。
    程飞唯一庆幸的就是她只有7点智力，比得到系统前的程飞还低。
    不算太聪明的话，说不定可以忽悠看看—.—
    少年在脑海中计划著各种各样的事，一直到十点半，打开微讯发消息。
    “沈老师，就位了没？”
    “好了”
    得到回覆，程飞通知长崎明日奈上线，戴上头盔登入迴廊。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粉色双马尾长及脚踝的美少女早已等候在这里。
    “娜娜同学，我有一个问题。”程飞走到她旁边。
    “什么呢？”
    “你—.不会也有里人格之类的吧？”少年言辞谨慎。
    “为什么这样问？”
    “看到你那天晚上发的消息，还以为你要黑化了。”
    “我只是隨便发泄一下，嚇到程飞同学了？”长崎明日奈笑容狡“实话实说，有点担心你的精神状態。”
    『是有点失落没错，毕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怀著献出自己的心情去找程飞同学，结果被那样拒绝掉。”少女用手指卷著头髮，低头注视脚尖。

 第107章 107.长崎明日奈得到新装备

    第107章 107.长崎明日奈得到新装备
    “娜娜同学，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朋友关係比较好。”程飞说“这样过的朋友？”长崎明日奈歪头眨了眨眼，手心虚握。
    “都说那天的事当没发生过了。”
    『我不会当没发生过，程飞同学和我做了，这是事实。”少女背著手自顾自点头。
    “你够了。”程飞转身走向大传送门。
    长崎明日奈像尾巴似的紧隨其后，探头说，“程飞同学要不要去第五层？”
    “去干嘛？”
    “去做同样的事。”少女轻声细语，“娜娜会很听话地让程飞同学捧著脸，自己乖乖动手———”
    “闭嘴，我们现在要去抓通缉犯。”程飞听得眼皮直跳。
    “那之后呢？”
    “之后早点下线睡觉。”
    “矣—...·
    “不准矣！”
    “可是—”
    “没有可是！”
    嗯，
    “你脸红什么？”
    “被程飞同学言语暴力，稍微有点爽到—.”
    “你没救了。
    大传送门位於第一层的核心区域，这里的建筑呈现出中古时代风貌，排列密集。
    沈曦掛机的地点就位於大传送门旁边的钟楼旁边的某个不起眼的屋顶上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仰望星空，像是一尊精美绝伦的雕塑。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找了个视野良好的高处，坐在边缘监视沈曦所在的区域，顺带有一搭没一搭閒聊。
    长崎明日奈晃悠著双腿，低头俯瞰下面街道来往的玩家，嘀咕，“可惜，要是在第四层或者第五层就好了。”
    程飞的视线专注於沈曦那边，提防白伞少女突然现身。
    “娜娜同学。”
    “嗯？”
    ”
    “迴廊研究部再这样调查下去，说不好会遇到什么超自然事件，你害怕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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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偏头观察少年认真的侧脸，“程飞同学不害怕？”
    “我不害怕。”
    “为什么？”
    “我从小胆子大。”
    “我也从小胆子大。”长崎明日奈笑著眨眨眼。
    程飞摇头，嘆气。
    “程飞同学。”
    “干嘛？”
    “放心好了，我不会黑化的，不论程飞同学对我做什么。”少女注视他。
    “別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上你。”少年警惕。
    “这么乖巧的娜娜，除了程飞同学也没人会不喜欢上了。”少女食指轻点下巴，最后的字咬得尤其重。
    “请你不要一边卖萌一边作出这种污浊不堪的发言。”
    “这个世界上只有程飞同学可以享受这样的我？”
    “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就是程飞同学的错。”
    “我错在哪儿了？”
    “错在十月十五號那天下午不该和我视线接触。”
    “这种无关紧要的日期麻烦忘掉。”
    “对我来讲是无比重要的日期。
    “重要在哪里？”
    “重要在那天我一见钟情了。
    “我这个人最不相信的就是一见钟情。”
    “没关係，我会让程飞同学对我日久生情。”
    “你就不该学中文。
    “谈，我说错什么了吗？”少女的眸子澄澈而懵懂。
    “没什么，当我没说。
    一“或者应该讲——-把我日久生情？”少女歪头，笑容变得狡点。
    “你给我適可而止。”
    “对了，程飞同学还欠我一件事没有兑现。
    “有吗？”
    “程飞同学答应要送我一套装备的。
    “好吧。”少年用手势划出游戏界面，“这些四阶的里面隨你挑，反正我材料充足。”
    “程飞同学来决定好了。
    “那就这套硅岩防爆装甲。
    “不要，又厚又重脸都看不见了。”
    “刚才不还说由我决定？”
    “可是娜娜喜欢躲在后面用能量武器，如果强迫她当肉盾挨打的话，她绝对会哭很久的。“
    “请你没事不要恶意卖萌。”
    “好~”
    “那这套神秘暗影法袍，效果是增幅虚能伤害。”
    “风格太阴暗系了，好像和我的粉色头髮不太搭配。”
    “喷，你要求有点多啊，娜娜同学。”
    “可是娜娜只会当奶妈，如果让她去输出的话，她绝对会手忙脚乱的。”
    “服了你了，这套纯净咏唱，强化疗愈效果。”
    “大腿全都露出来了，原来程飞同学喜欢这里？那下次我就用大腿—..”
    “闭嘴，没问题就確定了。”
    “矣，不再考虑一下？”
    “还要考虑什么？”
    “换成有过膝袜之类的样式。”
    “不需要。”
    “程飞同学不是很喜欢吗？”
    “你不要造谣我告诉你。”
    “可是程飞同学视线经常停留在沈曦同学腿上？”
    “那是因为她的腿好看，和穿什么无关。”
    “好吧，唉，程飞同学什么时候才能关注我一下呢，明明我的也不差才对，而且可以隨便使用，心里稍微有点嫉妒了呢——·
    “心里话就请不要讲出来让我听到。”程飞在游戏界面上交付材料製造装备，之后选择好友发送，“给你了。”
    “谢谢老公~”长崎明日奈用软糯的嗓音回应，站起身来切换装备。
    “怎么样，好看吗？”少女原地转了一圈，抬起一条小腿。
    整体而言是附带大量金色饰物的白色礼服装束，搭配头纱和手套，高跟长靴覆盖小腿。
    粉色双马尾长及脚踝的温柔少女，被衬托得唯美动人。
    “好看。”程飞的视线盯著远处的银髮少女，点头。
    “程飞同学好敷衍，我要黑化了。”长崎明日奈回到原位，鼓著一侧腮帮子故作气恼地逼近他。
    “不见了？”程飞忽然皱眉。
    “什么不见了？”
    “沈曦不见了。”
    顺著少年手指的方向，刚才还一动不动的银髮少女消失在了原地。
    “矣，什么时候？”
    “就刚才，我看著她的。”
    “下线了？”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我去问问怎么回事，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上课。”
    “等下，至少———”
    少女的话刚说出口，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至少先看看我的新装备？”长崎明日奈伸出去的手缓缓落下。
    呆滯了片刻之后，换上新装备的少女悬在空中的小腿发泄似的猛踢了几下。
    长崎明日奈低下头深深地吸了口气——真！是！够！了！”她抱著脑袋，仰天发出了幽怨的吶喊。
    程飞摘掉潜入头盔，打开微讯。
    沈曦已经发来消息。
    “抓到了吗？”
    程飞连忙回復。
    “抓到什么？门“我才想问，沈老师你怎么下线了”
    那边沉默了良久。
    “你·看不到吗？”

 第108章 108.异象之三

    第108章 108.异象之三
    沈曦的电话打了进来。
    程飞接通。
    “白伞刚才出现了。”少女的话音透著不安。
    “出现了？”程飞不可思议，“可我只看到你突然下线了。”
    “她就是出现了，录得很清楚。”少女语气有些急躁。
    程飞迅速思考一番，“也就是说只有你的视角看得见白伞，她在迴廊没有实体。”
    “嗯。”
    “所以你那边又停电了？”程飞警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窗外。
    “停电了。”
    “我先过去。”
    “不需要。”
    “这次是不需要什么？”
    “不需要你过来，我没问题的，反正只是停电而已。
    听著她执的语气，程飞沉默了片刻，“好吧，那明天再说？”
    “嗯，明天见。
    ”
    “那晚安。”
    “晚安。”
    漆黑的房间里，清冷少女独自坐在床头，注视通话被掛断才放下手机。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平板，屏幕还定格在停电的前一刻。
    背著手的白伞少女站在画面中央，稚气未脱的小脸朝著镜头，探寻的视线似乎穿越了时空的阻隔，直接和屏幕外的沈曦对视。
    “你到底是谁？”沈曦轻抚屏幕低声说。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忽然亮了。
    少女异地抬头。
    此时距离停电发生还不到十分钟，她没想到会恢復这么快。
    这个想法刚一產生，灯又灭了。
    少女独坐在黑暗中，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
    房间的灯开始无规律闪烁，像是恐怖游戏中厉鬼开启猎杀的时刻，明暗交替之间，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滋滋，滋，滋滋滋—”
    手中的平板突然发出微弱的噪声，类似电台频道没对准的收音机。
    沈曦低下头，眉头紧锁。
    平板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出现大量的彩色马赛克，像是很多年前还在接受卫星信號的电视，信號不良时出现的状况。
    可她手中的既不是电视，也没有在播放视频。
    原本定格的画面变得难以辨认，尤其白伞少女的身影已经被彩色马赛克完全覆盖。
    沈曦按音量键，想把噪声放大一点，试试能不能从中听出些什么，但是没有奏效。
    少女只好凑近平板的喇叭孔，竖起耳朵聆听。
    她听到了更多声响，却不是从喇叭孔传来，而是臥室门外。
    有人在外面讲话，隱隱约约的。
    她刷地抬起头凝视紧闭的房门，瞳孔放大，心跳变得擂鼓一般，几乎要和闪烁的灯光同步少女有种躲进被子里的衝动，不过被她的理智强行压住了。
    不管外面是什么人或者东西，她必须先求救。
    少女丟下平板拿起手机，直接拨打了通话记录的最后一条，放到耳边。
    “嘟，嘟，嘟———.”
    一阵忙音，似乎被掛掉了。
    她咬了咬牙，立刻又拨打，这次没有放到耳边，而是盯著屏幕。
    “呼叫失败”
    在电话掛断之前，少女看到了提示。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屏幕左上角显示无信號。
    少女咬著唇瓣拨打报警电话，结果同样呼叫失败。
    坐在灯光闪烁的房间中盯著手机屏幕，她心里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此刻此刻，她身处闹市区的公寓顶层，却被完全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繫，
    如同置身异世界。
    她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固执地拒绝程飞了，不然现在就可以缩在床上等少年出现在自己面前。
    面对离奇的处境，少女深吸了口气，下床。
    她决定出去看看。
    虽然在恐怖片里好奇的那个总是先死，但她不相信恐怖片，而且坐以待毙也不是她的风格。
    少女轻手轻脚，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仿佛每次闪灯时，黑暗的角落都有一双眼晴在无声地窥视她。
    她走到门口，没有立刻打开门，而是附耳到门上。
    由於房门隔音很好，她听不清楚，但门外確实有声响。
    少女鼓起勇气握住门把手，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拧动，儘量不发出一丝声音。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灯也同样在无规律闪烁。
    少女听得清楚了许多，是一对男女，时断时续的，夹杂嗡嗡嗡的噪音，
    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她眉头紧锁，仔细辨认，终於听清了声音的来源。
    似乎是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节目，男女声字正腔圆，像是主持人在念新闻稿。
    而喻喻声像是来自厨房的抽油烟机和卫生间的洗衣机。
    意识到这点，少女迅速改变了判断。
    也就是说没有人闯入，虽然出於无法解释的原因，家里的所有电器都在诡异地工作。
    少女推开门，大著胆子往外走。
    下一刻她就被脚下某个正在移动的物体绊到，慌乱中失去平衡朝前摔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房子里的灯忽然全部熄灭，一切回归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各种电器也同时关掉了，前一秒还有些吵闹的房子陷入死一般寂静。
    少女慌乱地爬起身，她不確定刚才是什么绊到她，一片漆黑中她根本无法看清。
    只是突变的环境勾起了她压在心底的恐惧，比刚才更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尤其此刻她还离开了安全的被窝，身处走廊中间，前后的黑暗中都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抓住她。
    少女颤抖著摸出手机想用来照亮，可慌乱中手一滑手机掉到了地上。
    她的心臟像被一只手用力住，赶忙蹲下身去摸手机。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一道闷响。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绝对是大门的声音。
    这次真的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进来了这个想法一旦在扎根，便如同野草般在少女心底疯长。
    一种有如实质的危机感笼罩了她，她急忙想把手机摸起来，可她越是急，越是找不到手机。
    本该就掉在脚边的手机，像是长了脚跑掉，或者被什么人拿走了一样，
    她拼了命也没有摸到。
    客厅方向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踩在木地板上清晰可闻，越来越近，
    就在少女感觉心臟碎碎狂跳的时候，一道刺眼的百光照向了她。
    炫目的白光后面，一个黑影走到了她面前。
    惊讶的话音跟著响起，“我靠，沈老师，我知道你看到我很感动，但也不必行此大礼吧？”
    熟悉的少年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强烈的安心感涌上心头，少女情不自禁，朝对方扑了上去。

 第109章 109.沈曦想要陪伴

    第109章 109.沈曦想要陪伴
    “沈老师，害怕的话儘管抱住我好了。”
    “说了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你少做梦。”
    “是了，沈老师你这么勇敢，绝对不可能因为停电嚇得差点哭出来主动扑到我怀里的。”
    “说了不只是停电。”
    “我知道，所有电器全部异常，出去看的时候还被扫地机器人绊倒，手机又掉到地上，所以一下子有点慌而已。”
    “知道就闭嘴。”
    “好的。”
    少年摇头，嘆气。
    此刻，沈曦坐在床头，程飞反坐在椅子上，手机的亮光照向白色天板再散射到整个房间，驱散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刚才程飞四处检查了一遍，结论是没有任何发现，要不是相信沈曦，程飞都要怀疑她所讲的一切是幻觉了。
    “你怎么来的？”少女怀抱膝盖，瓮声瓮气。
    “爬楼梯来的唄，还能坐电梯不成。”程飞摊手。
    “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来？不是说了明天见。”少女软绵绵地瞪他。
    “当然是担心你的安全，都说了爱就是常觉得牵掛。”
    “少来这套。”
    “那你喜欢哪套？”
    “哪套都不喜欢。”
    “无套？”
    “你说什么？”视线变得凛冽而又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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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说。”少年连忙摇头。
    “收起你齦不堪的念头，我在想正事。”少女恨恨地偏开脸。
    “沈老师，我有个建议。”
    “噁心的话就算了。”
    “你最好別一个人做这种事了，天知道下次会出什么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同居，有我在你身边就安全多了。”
    “你做梦，和你同居我恐怕会陷入另一种更现实的危险。”
    “哪里的话，我这个人做派向来正直，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可能把你怎么样的。”
    “呵，嘴上说正直，天知道兽性大发的时候会怎么样。”
    “既然你都这样进了那我乾脆现在就下手，反正没人救得了你。”少年作势起身。
    “我警告你別乱来。”少女双手护在胸前。
    “开玩笑的沈老师，我就喜欢看你这种害怕的反应，特別可爱。”少年坐回原位。
    “无法想像你这个人的內心世界究竟有多扭曲骯脏。”
    “沈老师，常言道人心不可测，论跡不论心啊，至少从行为上我是高尚的。”
    “呵，每天对我言语骚扰的人也好意思说高尚。
    “这都是你只针对你的。
    “不要讲得只针对一个人就是好事一样，下流就是下流，而且谁知道你一天到晚还对多少女生这样。”
    “唉，沈老师，你的多疑真是我们感情发展的最大障碍，你儘管可以多信任我一点的。”
    “言巧语也够了。”
    “不同居就算了，其实你愿意我也不敢，哪天林萱琦发现了要扒我的皮“令人作呕的自知之明。”
    “说正经的沈老师，我建议你搞清楚状况之前暂停调查白伞，如果你哪天人间蒸发了或者被送上救护车，我会很心痛的。”
    “我知道。”
    “你知道我关心你？”
    “我知道这样下去可能有危险。”少女一脸冷漠。
    “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伞每次都在我掛机一周左右出现，我决定给掛机设置一个间隔，每三天下线一次，这样应该能避免她出现。”
    “明智的选择。
    “另外明天把你的头盔拿过来，我们交换一下。”
    “为什么？”
    “保险起见，说不定她的追踪和设备有关。”
    “怎么像午夜凶铃的录像带似的，那我岂不是要成替死鬼？”
    “不愿意就算了。”
    “开玩笑的，我又不怕，我现在身体可好了，白伞要是真像贞子一样爬出屏幕，我立刻逮捕她。”
    “她作为一个小女孩確实可能被你克制。
    1
    “沈老师你这表情是认真的？”
    “不想和你废话。”
    “行吧，异常应该结束了，现在怎么办，你想要我回去还是陪你过夜？
    ”程飞打了个哈欠。
    少女面色一冷。
    “沈老师別傲娇了，我真走了再出事你没地方哭。”少年看著她补了句。
    刚要开口的少女紧紧闭上了嘴，抱紧膝盖偏开脸去。
    “沈老师，你睡著了？”
    “留下来陪我。”少女抬起头，面无表情。
    “好的。”
    程飞轻车熟路地打开衣柜顶上拿被子打地铺。
    “你——”少女的话音细若蚊吟。
    “音量太小了沈老师，调大点。”
    “我叫你拿枕头和被子上来睡。”少女盯著他。
    在少年狐疑的注视下，少女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远远地挪到了床的靠窗一侧，默默缩进被子背对他，像合宿那晚一样。
    “自觉点，別做多余的事。”她的话音传来。
    “明白了。”
    少年拿了被子和枕头，在床的这头放好，脱掉外衣躺进去，背对少女重重地打了个哈欠。
    “沈老师，晚安。”
    “晚安。”
    夜色寂静如水。
    “沈老师，你床上好香。”
    “闭嘴。”
    “好。
    又安静了一段时间。
    “沈老师，该不会將来我们结婚了，你也要和我这样睡吧？”
    “果然，给我下去。”
    “当我没说。”
    “我叫你下去。”
    “沈老师我错了。
    “快点下去。”
    “叫你下去听到没有？”
    得不到回应的少女翻起身来，用手机照向少年。
    像是睡死了一样闭看眼睛。
    黑暗中，少女银牙紧咬，有种狠狠一脚端上去的衝动。
    良久之后，她躺回原位，皱著眉头闭上了眼睛。
    “十二月十號天气阴，昨晚是我和沈曦第三次在同一个房间过夜，也是第二次睡同一张床，睡的还是她的床，她的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就像她本人一样清新淡雅可熟悉之后又难以割捨，聆听著她近在哭尺的轻柔呼吸，我睡得很沉，不过让我感到惭愧的是，明明身侧躺著沈曦，出现在我梦里的却是另一位少女，我和那位少女不停地搏斗，嘶·—.—”
    “又在念你那些不明所以废话连篇不堪入目的內心独白也就算了，果然你的朝三暮四也丝毫不让我意外，睡在我旁边居然还会梦到別的女生，简直无药可救。”
    通往樱华校门的路上，几分钟前还心情不错的少女紧握拳头，俏脸冰寒到极点，嗓音由於压抑著怒火而颤抖不已。
    “沈老师，你误会了，我梦到的是叶霜，我在梦里和她打架啊。”程飞感觉总有一天自己的小腿抗击打能力会强到可怕。
    “鬼话连篇，你以为我会信？”
    在周围学生吃瓜的视线中，少女重重地冷哼，甩下他朝前走去。

 第110章 110.文化节，开始

    第110章 110.文化节，开始
    文化节前的最后一天，並没有发生特別的事。
    硬要说的话，放学以后每个班级都有部分学生留下来布置教室。
    高一六班也不例外，负责“把不用的桌椅集中到角落堆放”这项苦力活的有三人。
    一个是作为班干部身先士卒的副班长，一个是体育强项的陈昊，另一个是主动帮忙的程飞。
    程飞每搬完一张桌子，【手环】上的【力量】经验值都些微增加，少年对此十分满意。
    把教室清场完毕，三人又按指挥摆放桌椅。
    进行指挥的是周涵和阮静宜。
    “话说话说，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过两天要公开表白的传闻？”个子很小精神很好的周涵忽然开口。
    “真的吗？很大胆啊。”副班长推眼镜。
    “这个啊，確实有这么回事。”陈昊放下桌子点头。
    “你知道是谁？”周涵眼里亮起八卦的光芒。
    “当然知道，我可是当事人委託的气氛组之一。”陈昊似乎很骄傲地拍胸脯。
    “快说快说。”
    “告诉你们也没关係，但是不要外传。”陈昊压低声音，”“就是最近在校门口樱树下面练话剧的那一对其中的男生。”
    “我一直以为那两个早就和在一起没区別了。”副班长笑著说。
    “这点本人也確认了，不过好像女生说想要一场正式的表白吧，挺奇怪的，都在一起了感觉完全没必要。”陈昊挠头。
    “唉，所以说你们这种直男真是无药可救。”周涵双臂交叉在胸前，怒其不爭似的嘆气。
    “哪里直男了？”陈昊惊讶。
    “听好了。”周涵用力伸出食指，仿佛宣告宇宙真理似的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生会不期待一场不顾一切的公开表白！没有！”
    陈昊和副班长对视一眼。
    “好像有道理。”副班长思索著点头。
    我不相信，难道就没有那种比较內向的女生，觉得平平淡淡也很好。
    ”陈昊摇头。
    “告诉这个直男，你怎么觉得？”周涵把手里的列印纸捲成话筒，递到旁边一直没出声的阮静宜嘴边。
    留著及肩短髮，人如其名很安静的阮静宜视线扫过几人，很快躲闪开，
    低声说，“我觉得——只要真心喜欢，私底下表白也没关係的。”
    “你没救了。”周涵捂脸，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程飞程飞，你怎么看？”
    “啊？”沉浸於搬东西刷经验的少年被拉住袖子，一脸茫然。
    “文化节有人要公开表白，你听说了吗？”
    “谁啊？”程飞神情一凛。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说世界上没有哪个女生会不期待一场不顾一切的公开表白，他们居然不同意，你怎么觉得？”周涵一脸期待。
    “我倒是挺赞同的，有位情感大师给我讲过类似的话。”少年想了想。
    “情感大师？你这小子该不会每天都在钻研怎么討好女人吧。”陈昊扼腕嘆息。
    “所以说到底是谁要公开表白？”程飞不动声色。
    “樱树下面排练话剧的那两个之一。”周涵说。
    “哦，那没事了。”少年点头。
    “程飞程飞，所以你有一天遇到喜欢的女生也会公开表白吗？”
    “估计会吧，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麻烦你们看到配合一下，我还挺怕冷场的。”
    “这个倒是没问题，如果你小子公开表白的话，也算自证清白了，我会帮忙起鬨的，绝对让那个女生不答应你下不来台。”陈昊用力拍他肩膀。
    “我也会帮忙的。”副班长正色。
    “嗯，谢谢你们。”程飞郑重点头。
    “你们两个，不要搞得像程飞马上要去表白了一样。”周涵打破三人之间突然庄严的气氛，“何况如果是程飞公开表白的话，至少在樱华肯定没有女生会不接受，对吧阮静宜？”
    旁边的女生跟著点头。
    “你们这么觉得吗？”程飞摩下巴。
    “绝对的绝对的。”周涵连连点头，仿佛她就是被表白的那个。
    於是，翌日。
    “我是大家最爱的雯雯，欢迎收看我的个人频道。”一个戴圆框眼镜的漂亮丸子头女生走在人潮中，对自拍杆挥动手臂，（“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樱华秋季文化节正式开幕咯。”
    “今天就由雯雯我，带大家参观本次文化节的有趣项目叭。”
    “同学你好，请问你们在草坪上扎帐篷是做什么呢？”
    “这里是露营部！”
    “露营部？”
    “没错！要来体验露营吗？”
    “具体是怎么体验呢？”
    “在帐篷里睡一天，然后享用露营美食！”
    “啊，这个就——·总之谢谢，我还是先去別的地方逛逛。”
    “同学你好，请问这边是在做什么？”
    “欢迎来到魔术部。”
    “那可以给我表演一个魔术吗？
    “先吃点薯片吧。”
    “可是你的袋子里好像是空的矣？
    “不好意思，等我摇一摇———现在有了吧？
    “哇，这是怎么做到的？”
    “秘密，请吃薯片。”
    “同学你好，请问你们这边是？
    “我们是昆虫研究部。”
    “昆，昆虫？”
    “没错，请看这边，这里面是在樱华校园內捉到的各种昆虫，有蟑螂皮蛛，西瓜虫—
    “咿呀！！！”
    “呼，心好累，樱华奇奇怪怪的社团实在太多了，雯雯决定去教学楼了，班级活动应该会比较友善。”
    “居然有一条队伍从三楼一直排到二楼，到底是什么这么吸引|人呢？雯雯现在就去一探究竟。”
    “同学你好，你的女僕装好可爱，我是新闻部的苏雯雯，可以让我进去採访吗？”
    “请领取號码然后排队。”
    “是什么活动可以介绍一下吗？”
    “请到后面排队谢谢，，
    ””
    “我只是採访——·
    “排队。”
    “好吧。
    “没想到態度意外的恶劣呢，哈哈——-我们还是找排队的同学打听一下好了。』
    “你们好，请问这边好多人排队，而且大部分是女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程飞！”
    “程，程飞？和他有什么关係？”
    “你不知道吗？高一六班的小吃摊，程飞穿执事服超帅，去吃东西就可以合影！”

 第111章 111.文化节间隙閒聊的三人

    第111章 111.文化节间隙閒聊的三人
    下午三点，程飞脱掉执事服外套，逃离高一六班教室。
    “程飞？程飞！”穿女僕装的周涵慌忙追出门，发现少年已经消失在人潮之中。
    好不容易趁乱跑掉，程飞重重地鬆了口气。
    没救了。
    全都没救了。
    樱华这些女生。
    从早上十点第一拨人排队开始，就为了趁买小吃的机会找他合影，这似乎被她们当成了这次文化节的某种打卡项目，消息越传越广，来的女生也越来越多。
    本来他两点就可以下班走人，可是守財奴副班长表示这是个挣班费的好机会，硬是拖著他继续干。
    同为打工人的周涵也不知道帮他说话，居然主动留下来一起干，整个一个小笨蛋。
    “你看到了吗？她们都说高一六班的小吃摊这次必去。”
    “好啊好啊，我们也去。”
    听到前面拐角传来对话声，程飞九十度转身，装作在看墙上的宣传栏的样子。
    等到两个女生走开，他才继续往前走，躲避各种迎面而来的视线，同时在迴廊研究部的群里发消息。
    “六楼有人吗？累死了想找个地方歇下”
    完全没人回应，就像这个群里只有他一个人。
    程飞决定直接去社团活动室看看。
    虽然他没有钥匙，但总觉得沈曦会在。
    由於大部分社团都在外面摆摊，所以社团活动楼反而异常安静，看不到几个人都看不到。
    直到少年爬到五楼，一位少女双手撑著下巴坐在楼梯上面，似乎等候多时了。
    对上他异的视线，少女歪头眨眼，露出了狡的笑容。
    “娜娜同学，你跑得也太快了。”程飞摇头。
    “不跑快一点，怎么追得上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拍拍裙子站起来。
    追不上不追就好了，这话程飞没说出来。
    “程飞同学，快看。”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若无其事地抓住裙摆，让绝对领域出现更多一点。
    必须要知道，这时候两人一上一下，本来就是有高度差的。
    程飞眼皮跳了跳，深吸口气，埋著头上楼。
    经过少女身边的时候，被她黏住了“程飞同学，好不好看？”长崎明日奈摆出一副不回答就不放开的架势。
    “好看。”
    “什么顏色？”
    “你是说昨天的装备？当然是白色了。”
    “今天的装备也是白色。”
    “不好意思，这个没注意。』
    “那再看一次？”
    “请不要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
    “这边没有人，程飞同学想的话，还可以看更多？”
    “娜娜同学，请你適可而止。』
    程飞把她扒拉开，往楼上走。
    长崎明日奈挽上来，轻车熟路地与少年十指相扣，像一位小鸟依人的女友。
    程飞拿她没办法。
    “沈曦在不在上面？”
    “不在。”她回答得很快，“我们下去逛活动吧？』
    程飞狐疑地看向她。
    少年少女对视了一秒。
    “喷，请你到601门口自己鬆手。
    “好～”少女乖巧地应声，顿了顿说，“程飞同学也会读心了？”
    “事到如今你这点鬼话我还看不出来？”
    “这样。”少女笑起来，挽得更紧了。
    “你高兴什么？”
    “程飞同学和我的亲密度变高了，我很开心。
    “你的错觉。”
    两人来到601室门口，程飞手指长崎明日奈作为警告，她才老实放开，
    可下一秒又扑上来一个熊抱，差点把程飞推倒，猛蹭了几下，这才后退一步，背著手露出招牌式的温柔治癒笑容，让程飞生不起责备她的决心。
    少年决定不管她，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沈老师，你果然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钢管椅上，面无表情抬起头，“我以为不回覆你就不会来了。”
    “沈老师，你低估了我对你的执著，再说你就不想见我吗？”
    沈曦注意到紧隨其后的长崎明日奈，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和她一起？
    ，
    “我也不知道，路上碰到的。”程飞回头看了一眼，耸肩。
    “一直在班上帮忙，刚好也想找地方休息一下。”长崎明日奈很配合地伸了个懒腰。
    “社团活动室不是你们的休息室。”沈曦冷著脸低下头，继续手头的事情。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默契地无视她的发言，，一左一右在她两边坐下来。
    程飞从兜里掏出两片暖宝宝，“沈老师，这是今天的贡品。”
    沈曦警了一眼，默默收下。
    “程飞同学，没有我的吗？”长崎明日奈上半身往前倾，像是课上积极的小学生。
    “不好意思，我只带了两片。”
    “谎话！”少女目光如电。
    “我只送给喜欢的人，所以你没有。”
    “我就不是喜欢的人？”
    话音落下，沈曦抬起头，视线变得凛冽。
    程飞故作地嘆了口气，“怕了你了，拿去，这是朋友的份。”
    “谢谢～”儘管只有一片，长崎明日奈还是笑著收下。
    “沈老师，你不会吃醋吧？”程飞看向旁边视线要杀人的少女，不动声色。
    “自作多情就算了，只不过你的三心二意果然没让我失望。”沈曦深吸了口气。
    “沈老师，你难道没发现我给別人的都只有一片，只有给你才是两片。”
    “反正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监视你，隨你怎么编。”
    “连林萱琦都只有一片，难道还有別人可以逼我不成。”程飞正色。
    “不想讲这种无聊话题。”沈曦低垂眼帘。
    程飞摇了摇头，“话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一个说法，就是文化节公开表白是樱华的传统？”
    长崎明日奈想了想，，“好像是有这种说法？每年都会有几对情侣诞生之类的，结束的时候大家还会评选哪场表白更有趣。”
    “沈老师，你就不发表一点看法？”程飞看向沉默的少女。
    “关我什么事？难道你要对谁公开表白？”沈曦头也不抬。
    “当然是对你了沈老师，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怎么样？”程飞一本正经。
    “你这也算公开？”沈曦用一种费解的眼神看他“当然了，有娜娜同学这个第三者旁观，这难道还不算公开？”程飞指了指。
    “我赞同，这就是公开表白。”长崎明日奈在旁边双手撑著下巴连连点头。
    沈曦扫了眼一唱一和的两人，一脸冷漠地做出了评价，“无聊至极。”

 第112章 112.长崎明日奈想要帮忙

    第112章 112.长崎明日奈想要帮忙
    “沈老师，你居然这样讲，太让我伤心了。”程飞轻描淡写地说完，放弃了似的摇头。
    “话说，程飞同学今天和很多女生合影了？”低头玩手机的长崎明日奈说。
    “你怎么也知道？”少年不解。
    “c站的樱华秋季文化节这个话题下面，好多人都发了照片。”少女举起屏幕。
    程飞掏出手机搜索，立刻看到了相关內容，很多女生发了九图，並配以文字敘述。
    他隨手点开其中一条。
    “好累，文化节第一日中场休息ing，有趣的活动太多了，逛不完，根本逛不完”
    “p1：吉他部的不插电演出，木吉他的音色超好听”
    “p2：烘焙部的创意糕点，猫咪布丁duangduang的”
    “p3：昆虫部收集的虫子，好噁心”
    “p8：手帐部的手帐展示，做得特別精致”
    “p9：宝藏当然要放在最后，排了快一个小时才合照成功，合照的时候超激动”
    对应的第九张图，是单手比v的毛呢外套女生和穿执事服的少年的合影，女生的脸打了很可爱的马赛克，少年这边就完全放出来了，西装外套乾脆利落，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马甲款式考究。
    最重要的是，少年不仅有著令人著迷的深邃五官，而且眉宇间隱隱有种不耐烦的感觉，同时戴著白手套端著盘子，把高冷的执事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姐妹，p9是谁啊？”
    “蹲一个p9，救命，这种有点嫌弃的眼神我要死了”
    “我知道，p9在高一六班的小吃摊，不过现在换人了，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来”
    程飞眼皮直跳，默默关掉c站，切到微讯发消息。
    “萱琦”
    “今天文化节好累”
    “想你了”
    “明天你会来学校吗？想和你一起逛活动”
    片刻之后，回復传来。
    “別烦”
    只有两个字，似乎忙到连问他是不是想死都没空。
    程飞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望天板，模仿沈曦讲话的语气，“这些女生简直无聊至极。”
    “全都是程飞同学太帅的错。”长崎明日奈笑著注视他。
    “你说对了，都是我的错。”程飞痛苦地搓了搓脸。
    “喷。”低著头的沈曦不说话也散发出嫌恶的气息。
    “话说沈老师，你没参加班级的活动吗？躲在这里玩平板。”
    “我只是不像你负责那些端茶倒水的低级工作谢谢。”少女冷声说。
    “倒也是，如果沈老师你穿女僕装的话，绝对会引发暴乱的。”程飞脑海中浮现出周涵的女僕装，元气十足也吸引了不少男生就是了。
    “程飞同学喜欢女僕装？”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说，
    “没有，只是开沈曦同学的玩笑，反正她说什么也不可能穿的。”
    “知道这种事就不要再讲出来。”沈曦烦躁地皱眉，“而且谁告诉你我在玩。”
    “那你在做什么？”
    “算坐標。”
    “持续观测半个月星象终於有结果了？
    “不知道，所以我在算。”
    “祝你成功，这样就不用再发生昨天的事了。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呢？”长崎明日奈好奇。
    沈曦不说话。
    “简而言之就是，那个时候白伞出现了。”程飞说。
    “出现了？”
    “没错，只是我们的视角看不见而已。”
    “有种灵异的感觉？
    “確实挺灵异的，就像盯上她了一样，更灵异的还在后面，这次她家里不仅停电，电器还出现异常，像是闹鬼一样。”
    长崎明日奈挑了挑眉。
    沈曦不悦地嘆气，，“你与其在那边讲废话，不如过来帮忙，早点把坐標全部算出来。”
    “没问题，不过具体怎么做，沈老师你得教一下。”程飞正色。
    “那个，其实我也可以帮忙？”长崎明日奈偏头。
    “不需要。”沈曦拒绝很快。
    “沈老师，人多力量大啊，娜娜同学也是一片好心，现在的状况我们三个应该摒弃前嫌通力合作才对。”程飞诚心诚意说。
    “我们三个？”沈曦警觉地眯起眼睛，“如果你说六个我还可以理解。
    “沈老师，我们社团现在虽然有六个人，但是林萱琦和叶霜绝对靠不住，米莉安是来搞笑的，可不就只有我们三个了吗？娜娜同学好歹是联合创始人，我觉得她还是有利用价值的。”程飞一本正经。
    “利用价值？”长崎明日奈歪头，一字一顿重复。
    程飞装作看不见她，和沈曦对视，
    沈曦最终还是偏开脸去，一脸冷漠，“我把东西全部发在群里。”
    “好的。”程飞眼神示意长崎明日奈。
    於是三人开始合力解算这段时间记录下来的迴廊运行轨跡。
    “话说沈老师，今天还合练吗？”程飞一边打草稿一边说。
    “今天不练，明天下午全员集合最后练一次。
    “全员？”
    “不来的人后天也不用来了。”
    “好的，那等下晚饭怎么吃？”
    “下午三点就想到晚饭，果然是猪。”
    “我的意思是机会难得，不如等下我们三个一起吃顿晚饭，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
    “我没时间。”沈曦毫不犹豫。
    “我今天倒是可以？”长崎明日奈说。
    “很好，娜娜同学，等下我们两个去吃。
    ？
    “好啊～”
    凛冽到杀人的视线直刺过来。
    “开玩笑的沈老师，一起吧，我们这个team应该团建一下。”
    “从来不知道还有什么team。
    “现在有了，对吧娜娜同学？”
    “我倒是没意见？”长崎明日奈看著少年，眨了眨眼。
    沈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段时间后，三人完成坐標解算，沈曦把数据全部输入地图软体，创建出一条连贯的轨跡。
    轨跡在几片大洋之间穿梭，有时候从印度洋直衝大西洋，又一百八十度折返，有时候围绕南极洲绕圈，也有时候在大西洋中央徘徊，怎么看也没有规律可言。
    “你们確定没有算错？”沈曦眉头紧锁。
    “沈老师，虽然你是年级第一没错，不过坐在你面前的也是第二以及第是你的理论有错，”
    “我的理论不可能错。”沈曦表情一冷。
    “说到底迴廊真的存在吗？”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在旁边看。
    “娜娜同学，这个话儘量別问，用心感受。”程飞做了个声的动作。
    “也就是说迴廊是在隨机运动，喷，这下更麻烦了。”沈曦揉了揉眉心。

 第113章 113.程飞向米莉安发送电波

    第113章 113.程飞向米莉安发送电波
    “没有固定轨跡，坐標计算方式也不够精確。”沈曦眉头紧锁，“甚至仅限晚上可以追踪。”
    “听起来確实困难重重。”程飞点头附和，“俗话说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要不咱们就这样算了，租游艇的钱省下来开心过大年。”
    “我承认你这个人比我想的更没志气。”
    “开玩笑的沈老师。”
    “那个，租游艇？”长崎明日奈加入对话。
    “没错，我们打算寒假的时候，嘶———”程飞吸了口凉气，“沈老师，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你乾脆再邀请她到时候一起。”沈曦冷笑。
    “怎么会呢，讲得我好像很喜欢她一样。”
    沈曦冷哼一声，低头盯著地图沉思某种软软糯糯的东西忽然从桌子底下探到程飞这边。
    程飞面无表情看向长崎明日奈。
    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若无其事地用口型说，“我要去。”
    程飞臀了眼沈曦，小幅度摇头。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笑容温柔而治癒。
    桌子底下的东西开始作妖。
    程飞挺直腰杆乾咳一声，“沈老师，我有个提议。”
    “什么？”
    “把娜娜同学叫上好像真的可行。
    2
    “程飞，你想干什么？”沈曦抬起头盯著他的眼睛，像要把他看穿似的，语气带著寒意。
    “沈老师你別急，听我解释，你想，你也说雇不起船员，到时候总不能就我们两个出海吧。”
    “为什么不能？”少女表情不变。
    “海上那么危险，中途连换班应急的人手都没有，太不现实了。”
    “单人帆船横跨大洋的记录也不是没有，两个人开游艇足够了。”
    “可我们既不走固定航线，也不是经验丰富的水手，说不定到时候你还晕船。”
    “你怎么知道我会晕船？”
    “瞎猜的，总之光凭我们两个驾船去寻找迴廊这个想法太不成熟了。”
    “说我不成熟，我看你才是心里有鬼，你的两面三刀丝毫不让我意外，
    果然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沈曦臀了下长崎明日奈，眼神逐渐变冷。
    “哪里的话沈老师，你误会我了，我提议叫上娜娜同学只是作为诱饵。
    “原来我是诱饵？”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笑不下去了。
    “没错，我真正想拉拢的是另一个人。”程飞掏出手机，“稍等一下我马上联繫她。”
    两位少女不约而同面露狐疑。
    十分钟后，房间大门被推开了。
    “长崎小姐下午好！”
    金髮碧眼的不列顛女同两眼放光，，“学弟我来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好事？”
    “学姐，你先请坐。”程飞拉了一张林萱琦的椅子给她。
    “快点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好事？”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儘管问。”
    “你之前是不是说你有一艘很大的游艇来著。”
    米莉安飞快地警了一眼长崎明日奈，挺起一马平川的胸脯，“哼哼，学弟你记性可真好，我的米莉安號可是长度超过五十米的超级游艇。”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一齐看向程飞，仿佛明白了少年的意图。
    “学姐，你的游艇这么厉害，远洋航行肯定也不在话下吧？”程飞循循善诱。
    “当然了，米莉安號可是一艘正牌的探险游艇，生来就是为了环球航行，再恶劣的海况都不在话下。”
    “那我再问一下，你寒假不用回老家过年吧？”
    “过年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我换个问题，你寒假愿意和我们一起过吗？”程飞疯狂眼神暗示，对她发送电波。
    “当然愿意，学弟你有什么计划，我的意思是你们有什么计划？”米莉安接收到了电波，兴奋起来。
    “是这样的，迴廊研究部成立的初衷你肯定知道吧？”
    “不知道，是什么？”米莉安眨眨眼。
    沈曦捂住额头。
    “不知道也没关係，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社团的目標，就是证明迴廊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原来如此，然后呢？”米莉安继续眨眼。
    “至於怎么证明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我们寒假打算出海，所以需要一艘船，最好再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船长陪同。”
    “长崎小姐也要去？”米莉安疯狂眨眼。
    “当然了，对吧娜娜同学？”这回轮到程飞笑著看向长崎明日奈了。
    “不出意外的话。”长崎明日奈露出和叶霜有五分像的微笑。
    “所以学姐，你还有问题吗？”程飞转回头。
    “完全没问题，我马上叫人安排这件事，船长就由赛巴斯担任，他年轻的时候曾经独自驾船环游世界。”米莉安连忙拿起手机发消息。
    “沈老师，如何评价我的安排？”少年转过头，不无得意。
    沈曦和他对上视线，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嘆气，“隨你好了。”
    米莉安先一步去安排她的游艇，其余三人也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沈曦作为部长去学生会的帐篷领表，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站在不远处看风景等她。
    此时文化节的第一日正要落下帷幕，操场上迴荡著欢声笑语。
    “程飞同学对我还真是物尽其用呢。”长崎明日奈注视前方，忽然说。
    “生气了吗？”少年观察操场上的学生。
    “没有。”
    “不情愿的话我可以让米莉安取消。”
    “然后程飞同学还是会和沈曦同学出海？”
    “那当然了。”
    “程飞同学还真是宠她。”
    “这就是爱。”
    “程飞同学，给我。”少女忽然伸出手。
    “爱吗？不行。”
    “暖宝宝。”
    “啊？”
    “再给我一片。”
    “我这个人很有原则的，两片是只有沈曦可以享受的待遇，这点林萱琦来了都没用。
    ，
    “林同学下午好。”
    2
    “开个玩笑~”
    “嘖。”
    “老公，再给我一片暖宝宝。
    “你叫爸爸都没用。
    “爸爸？”
    “给我自重。”
    “程飞同学理应再给我一片的。”
    “这是哪门子的理应？”
    “因为程飞同学之前那片是给娜娜同学的，还有一片给娜娜才对。”
    “娜娜是哪位？”
    “忘记了吗？娜娜是和你做过的可爱女生。”
    “你够了，別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讲这个。”
    “那就给一片暖宝宝作为封口费。”
    “怕了你了，拿去。”
    “谢谢～”
    少女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藏，开心地把东西收了起来。

 第114章 114.小女生谈恋爱就是麻烦

    第114章 114.小女生谈恋爱就是麻烦
    最终长崎明日奈没能和两人一起吃晚饭。
    严楠一个电话把她叫走了。
    程飞和沈曦站在路边，目送少女的车尾灯远去。
    “娜娜同学还真是辛苦啊，沈老师你说对吧？”
    “沈老师，干嘛用这种眼神盯著我，我有哪里惹到你了？”
    “你实话告诉我，现在你和她是什么关係？”少女如墨的眸子纯粹而平静，好像漫不经心地问起。
    “当然是朋友关係了。”少年不动声色。
    “我不信，总感觉你在瞒著我一些事。”
    “沈老师，你到底有多喜欢我啊？”
    “別东拉西扯一些噁心的话。”
    “越重视的东西，越容易患得患失，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送自己两片暖宝宝，心里都暖暖的，他稍微和別的女生靠近一点，就怀疑他出轨。”
    “少在这里胡言乱语，第一，不要幻想送我两片暖宝宝我就会很感动，
    第二，我和你没关係，请你不要用出轨这种词汇。
    .，
    “沈老师，你这种条理太清晰的女生不討人喜欢的。”
    “我不需要討谁喜欢。”
    “不得不承认，你这种不想討人喜欢的態度刚好討我喜欢。”
    “少在这里言巧语。”
    “话说暖宝宝你不想要我就不送了，刚好每天劲省一块钱开销。”
    “呵，当初自己说会送到春天为止，果然信不了一点。”
    “开玩笑的沈老师，我会一如既往给你送的。”
    “你还是没回答我，你是不是瞒著我什么事？”
    “绕了一圈还没忘记，沈老师，你居然不是单核处理器？『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你觉得我能瞒著你什么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和米莉安的关係绝对清白。
    “我问的是她？”
    “我和叶霜也是纯粹的师徒关係。，
    “废话连篇。”
    “我和娜娜同学更是纯友谊了，沈老师，难道你是不相信男女之间可以有纯友谊的那一派？”
    “相不相信又怎样？”
    “你不相信就等於承认你喜欢我，不然你干嘛一天到晚和我在一起。”
    『我不想討论这种无聊至极的问题。
    “好吧，讲回娜娜同学，沈老师，我都在她面前对你表白了，她还跟著起鬨，这能有什么瞒著你？”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有种感觉。”
    “沈老师，我以为你的智慧和理性已经超越你的年龄与性別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说实话有点失望。”
    “什么意思？”
    “幼稚的小女生最容易捕风捉影，疑神疑鬼，恨不得恋人在这个世界上只和自己一个异性互动。”
    “別把我和你代入男女朋友的关係。”
    “说说而已，沈老师，有时候你还真是敏感。
    “所以我才会感觉到你有问题。
    “你具体从哪感觉到有问题，你讲出来我听听。，
    “怎么不讲话了？”
    “別吵，我在思考。”
    “好的，思考完了吗？”
    “眼神，你们两个的眼神让我不舒服。『
    “我承认娜娜同学很漂亮，偶尔我会忍不住看她，不过大部分时候我的视线不都停留在你的脸或者腿上。』
    “呵，所以在你眼里她就是很漂亮。”
    “沈老师，我要和你强调一件事，虽然她很漂亮，不过在我心里你不仅漂亮，气质更胜一筹，而且我更喜欢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腿型。”
    “別趁机对我输出你那些齦不堪的內心想法。”
    “沈老师，你很矛盾，既要我澄清和她的关係，又不让我表达真实想法“你的意思是我有问题？”
    “没有，我只是想说你难道还没发现你就是太喜欢我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对我胡搅蛮缠地撒娇。”
    “你说什么？我对你撒娇？真是病入膏盲无药可救可悲到极点的男性幻想。”
    “不否认胡搅蛮缠？”
    “说法太荒谬以至於我不想討论。”
    “隨你怎么讲，反正我的回答就是在我眼里你比她好。”
    “呵，別以为隨便说说我就会信。”
    “要我现在把你按在墙上亲一顿作为证明吗？”
    “我警告你別乱来。”
    “不愿意就算了，隨你怎么想好了，我解释得够多了。”
    “不想解释直说就好，以后都可以不用解释。”
    “沈老师，你讲气话也没用，我以后还是会解释的，这是出於对你的喜欢，但我也不会解释太多，这是出於对我自己的尊重。”
    “这么说来还真是我在胡搅蛮缠了。”
    “你觉悟了就好。”
    “我觉得你讲了半天也只是在敷衍我。”
    “这还敷衍，没有比我更耐心的男朋友了。”
    “又开始代入自我妄想的角色了。”
    假如我不是你男朋友干嘛要给你解释这么多，普通朋友不需要解释这么多，我对娜娜同学就没有这种耐心，之前我把她摆了一道，她在微讯上骂了我一百多条我都没理她。”
    “消息记录拿给我看。”
    “沈老师，你还要查消息记录，你这是典型的女朋友吃醋症状你有没有一点自觉啊？”
    “呵，隨口一说而已，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心虚的人不是我。”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只不过我这个人善於与人交往，所以很快就和她化解了矛盾，不愉快的聊天记录也顺手刪掉了。”
    “我姑且当真的听。”
    “你不相信我也不意外，毕竟你是那种吵一架就能和人绝交的人，理解不了我这种处事圆滑的態度。”
    “我是那种人还真是抱歉。”
    “没关係，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討厌你，我也会包容你的。”
    “那你还真会见缝插针。”
    “我这根针只插你这个缝。”
    “沈老师，你这又是什么眼神，我讲的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一阵恶寒，想离你远点。”
    “沈老师，你这种情况叫阳虚之证，哪天我陪你去找个老中医看看。”
    “胡言乱语就算了。”
    “沈老师，別生气了，走吧，请你吃那家早茶。”
    “我没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也对，你怎么会平白无故生气呢，所以赶紧走吧，我饿了。』
    “哼“讲得我口水都干了，小女生谈恋爱就是麻烦—”
    “你说什么？”
    “我说沈老师你真的好可爱，你什么时候才肯和我结婚。”
    “別发癲。”
    “好的。”

 第115章 115.一起逛文化节吧

    第115章 115.一起逛文化节吧
    少年少女进了早茶店，坐下来后继续聊天。
    “沈老师，其实有件事我这段时间確实瞒著你，为了表达诚意我可以向你坦白。”程飞双手合十。
    “什么事？”沈曦面无表情。
    “其实从米莉安入部那天开始，我就和她达成了合作。”
    “什么合作？”
    “米莉安想追求娜娜同学，我想追求你，我们两个互相协助。”
    “所以合宿那天晚上的事只是你们合作的结果之一。
    ，
    “没错。”
    “能和那种脑袋出了问题基因都遗传不下去的人合作，你简直像某种绿色粘稠生物一样什么墙都黏得上。”
    “沈老师，你这种歧视性少数群体的言论可別在我面前之外的地方发表，另外我对自己的定义是善於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这是现实主义强者的优点之一。”
    “毫无原则的墙头草罢了。”
    “沈老师，如果不是我这根毫无原则的墙头草，你要多少钱才租得到长度超过五十米的探险游艇，还附赠年轻时候就独自驾船环游世界的老船长。”
    “呵，没有这些我也可以找到迴廊。”
    “还以为你要讲对沈家大小姐而言这些不值一提隨便就搞得到，原来只是嘴硬而已，说实话有点失望了。”
    “失望了儘管可以走掉，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沈老师，別讲这种动摇我们羈绊的气话，你知道吗？西游记里唐僧和孙悟空就是这样差点决裂，你和娜娜同学也是这样所以绝交。”
    “是你先讲的对我失望，难道我有错？”
    “我开玩笑的。”
    “那我也只是开玩笑。”
    “沈老师，很高兴你学会开玩笑了。』
    “呵，所以不是开玩笑你就要和我绝交了？
    “给你一个凤爪。”
    “什么意思？”
    “给我一个虾饺，这样我们就握手言和了，今天的吵架到此为止。”
    “我没吵架。』
    “是是是，身为智慧女神的化身的你怎么可能和凡人吵架呢。
    “我看你就是想吃我的虾饺而已。
    “居然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你不愿意给我吃？”
    “不愿意。”
    “不愿意我也吃定了，你是我的，你的虾饺也是我的。”
    “无耻至极的疯话。”
    “沈老师，你不会以为那天的一盘番茄虾球是白吃的吧？
    “我只吃了一个。
    “难道那个別墅里面真有鬼？”
    “反正与我无关。”
    “番茄虾球的语是吃了以后两人就会结婚。
    “精神彻底失常了吗？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沈老师，我还是喜欢你昨天晚上扑到我怀里的样子，如果是那样的你我真的愿意守护一辈子。”
    “果然现在是假的。”
    “当然现在也是真的，这衝突吗？
    “讲话逻辑混乱是精神不正常的典型症状。
    “面对喜欢的人情绪激动或者胡言乱语都是正常的。”
    “我没有情绪激动。
    “別急著对號入座。”
    “够了，不想和你玩文字游戏。”
    “沈老师，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什么这样？”
    “你儘管去天马行空，我会想办法帮你摆平现实障碍的，说不定有一天我们真的可以找到新大陆。”
    “呵，不要光嘴上讲得好听就行。”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反过来问还有点討论的价值。”
    “怎么反过来问？”
    “你什么时候对我讲过真话？”
    “太多了，反过来问还有点討论的价值。”
    “鸚鵡学舌就算了。”
    “沈老师，明天有时间吗？”
    “又想怎么样？”
    “一起逛文化节吧。
    没兴趣。
    “鲁迅说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沈老师，今天你满不在乎放弃掉的东西，也许会在几十年后成为你人生遗憾的追忆，这样真的好吗？”
    “那句话是海明威讲的。”
    “这个不重要。”
    “既然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那就不要讲得你好像感触很深一样，你不也和我没区別。”
    “有区別。』
    “区別在哪里？”
    “这个不好讲。”
    “呵，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有时候惊人的秘密或者宇宙的真理可能就藏在你眼前，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故作高深也算了。”
    “明天早上十点，校门口樱树下见。”
    “拒绝。”
    “明天等你。”
    “你以为可以控制我？”
    “你不答应我就去你家把你从床上拉起来，到时候你別叫太大声。”
    “你敢，我回去就把密码改掉。”
    “沈老师，別逼我现在就跟去你家。”
    “你现在是要胁迫我了？下一步是把我怎么样？”
    “逼你写结婚申请书。”
    “我真是引狼入室，果然还是报警算了。”
    “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十点，校门口樱树下见，这是约会的邀请，
    沈老师，你自己考虑。”
    “你別太荒谬，我们现在是什么关係，我要答应你约会？”
    “又不是必须在一起了才能约会，沈老师，你传统得有点过头了，反正话我已经讲了，明天见。”
    少年说完，不顾少女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目光，在绿灯亮起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斑马线对面。
    程飞回到家，一如往常学习和锻链的同时，抽空打开微讯给茶艺老师发送消息。
    “娜娜同学，请你以后收敛点，沈曦同学看出你的眼神不对劲了”
    “谈？”
    “她拷问了我半天”
    “暴露了？”
    “你不会在高兴吧”
    “怎么会呢”
    “我费了半天口舌才把她忽悠住”
    “娜娜知道错了娜娜会收敛的”
    跟著一个土下座的可爱表情包。
    程飞回了一个把橘猫拎起来的表情包。
    “对了程飞同学”
    [？”
    “明天一起逛文化节吧？”
    “没空”
    “明白了”
    “你都不问为什么没空？”
    “要和挚爱在一起又怎么有空陪小三呢”
    “你的能力已经强到可以通过网线发动了？”
    “这一题太简单了”
    “太晚了手机要休息了再见”
    回完最后一条，少年直接关掉了微讯。
    翌日。
    文化节第二天，热度持续高涨，一些校外人士前来参观，主要是游手好閒的大学生之类。
    樱华校门口標誌性的大樱树下，人来人往，独自站在树下的俊朗少年成为视线焦点，並没有看到某位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纤细的身姿。
    过了十分钟，少年摇了摇头，双手插兜走向操场，顺带拿出手机，打开茶艺老师的聊天框。
    刚走两步，身穿高腰长裙背著小挎包的少女出现在了他面前。
    “明明错开时间怎么还是遇到了。”沈曦露出煞有介事的“走在路上不小心遇到老鼠”的嫌恶表情。

 第116章 116.逛文化节的二人

    第116章 116.逛文化节的二人
    程飞把给茶艺老师的刚发出一秒的微讯撤回，抬起头来，“沈老师，你也太无聊了？”
    “什么意思？”沈曦面无表情。
    “明明就在等我，还要故意躲十分钟。”
    “自作多情就算了，看不出来我是刚巧碰到你？”少女冷笑。
    少年不说话，保持双手插兜前倾上半身注视她的脸，面带微笑。
    “別用这种噁心的表情盯著我。”沈曦偏开脸去。
    “沈老师，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
    “你的嘴亲起来还会不会这么硬？”少年的视线扫过她小巧倔强的唇瓣。
    “果然满脑子只有无耻下流的妄想。”沈曦面色一寒，触电似的抓紧小挎包的背带转身快步走。
    少年手搭后脑勺，以稍慢一些的步伐和她並肩移动。
    “程飞，哈嘍！”
    “今天还会去小吃摊吗？想看你穿执事服！”
    “对啊，昨天都没合到影。』
    有路过的女生组热情地对少年打招呼。
    他轻车熟路地一一微笑回应。
    “有些人现在还真是受欢迎。”沈曦在旁边斜眼看，不无嘲讽。
    “麻烦啊，走到哪里都不清净。”程飞望天感嘆，“果然还是得有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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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什么逻辑混乱的齦联想？
    “你想啊沈老师，要是你刚才和我手牵手，她们还敢这样？看到你都要嚇死了。”
    “你的意思我是怪物？”
    “没错，过於漂亮的怪物，对一般女生有震效果。”
    “就算我现在给你牵手，你敢吗？”沈曦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流，忽然冷漠地伸出手来，有种有恃无恐的感觉，
    程飞警了一眼少女葱白如玉的小手，毫不犹豫地双手捧住了。
    冰凉的小手被少年滚烫的手心包覆，少女眼里流露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程飞在她手里留下两片暖宝宝，若无其事地鬆开了手，“沈老师，在户外注意保暖。”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胆小如鼠的男人。”沈曦回过神来笑一声，握紧暖宝宝往前走。
    “虽然老话讲牡丹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冒著被爆头的风险就为了牵一下手，那也太不划算了。
    “每天都把喜欢我掛在嘴边，到头来程度也不过如此。”少女撩了下头髮。
    “沈老师，爱是长情的陪伴，不是飞蛾扑火。”
    “说法倒是一套一套的。』
    “沈老师，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死了你会抱憾终身。”程飞正色。
    “自以为是也够了。”沈曦愣了一下，旋即冷笑。
    “沈老师，你也不是属鸡的吧？”
    “什么意思？”
    “怎么嘴这么硬。”
    “我看你才像属猪的，从早到晚哼哼的吵死人。”少女先是一脸嫌恶，隨后嘴角抽动了两下，扭开脸加快前进的步伐。
    “沈老师，你想先逛哪里？”
    “从来没答应要和你逛。”
    “那你现在和我走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再见。”
    “沈老师，別走好吗？”少年忽然拉住少女的手。
    “放开。”少女甩了一下。
    “不放。”
    “好，那就一整天都別放。”少女轻咬银牙。
    “我错了。”少年一秒撒手。
    “没有勇气的人別隨便碰我的手，很噁心。
    “沈老师，你今天进攻性好强。”
    “闭嘴。”
    “难道在期待什么？”
    “叫你闭嘴。“”
    “模型部的展览好像很有趣，去看看吧？
    “沈老师？”
    “去那个。”
    “占卜部？缘分测试？沈老师，你居然信这些。”
    “不去就算了。”
    於是少年少女走进了占下部的活动帐篷。
    十分钟后。
    “沈老师，如何评价我们相恋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简直是天生一对。”
    “毫无科学依据的胡说八道罢了。”
    “你怎么还撕了。”
    “找下一个活动。”
    “沈老师你想吃西红柿吗？
    “什么意思？”
    “厨艺部的翻勺比赛，获胜奖励是一个西红柿。”
    “別去出洋相了。”
    “瞧谁不起，你等著。”
    “沈老师，西红柿甜吗？
    “你从哪里学的厨艺？”
    “这就不得不给你讲我当年在夜宵摊打工帮忙炒饭，每次都一堆人排队的故事了。”
    “排队的都是女的吧？”
    “这你怎么知道。”
    “呵，不出所料。”
    “沈老师你搞清楚，夜宵摊可是实力至上的地方。”
    “或许吧，我不做评价。”
    “接下来去哪里？”
    “那边。”
    “西洋棋部，贏过部长可以得到一个棋子摆件？”
    “拿去，你在这里等著。”
    “西红柿不吃了？”
    “太酸。”
    “那我吃了。”
    “好啊，儘管別客气。”
    “沈老师你怎么转性了—·我靠，这么酸。
    “沈老师，你居然贏了他们部长。
    “他让皇后，不输才怪，这个勉强送你了。
    “这是什么棋？”
    “国王。”
    “沈老师你在暗示什么，要我成为你的王之类的？”
    “你这种人果然给不得一点好处，还给我。
    “送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就给我闭上嘴。
    “你去哪里？”
    “我决定把这几个搞棋类挑战的社团全部贏一遍。”
    “啊？”
    “沈老师，以后你千万別在这几个社团门口逗留。”
    “为什么？”
    “我怕他们对你行凶。”
    “技不如人难道要怪我？”
    “沈老师，我很好奇一件事。”
    “什么？”
    “你是不是没有童年啊？”
    “你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学这么多东西。』
    “这些小游戏不是有手就会？”
    “小声点，那两个是围棋部的。”
    “我看你才是没有童年，初二在夜宵摊打工的程飞同学。”
    『沈老师你怎么能拿这个挖苦我，在夜宵摊打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吧。”
    “没有挖苦你的意思，只是想嘲笑你罢了。”
    “这两者有区別？”
    “理解不了就算了。”
    “给你讲点真的见不得光的，以前我在网上当陪玩，有个女客户人品特別差，经常提一些过分的要求，但是为了钱，我还是儘量哄她开心。”
    “你这种人为了钱果然什么都做得出。”
    “那个女客户的顏值跟你不相上下，实话实说，我到现在都很喜欢她，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讲这些话噁心我？够了，我要回去了。“
    “忘了讲那个女客户叫沈曦。”
    “沈老师，怎么不讲话了？
    ”
    “你要我讲什么？”
    “讲你也很喜欢我想立刻和我在一起。”
    “白日做梦。』
    少年少女继续並肩穿梭在人流中。

 第117章 117.文化节最后一日到来

    第117章 117.文化节最后一日到来
    少年与少女在文化节上漫无目的地閒逛，直到下午厌倦了，爬上社团活动楼的天台，站在栏杆边朝下望。
    操场上吵闹的人声变得模糊，两人仿佛置身另一个维度，並肩俯瞰世界。
    “下面的人就像垃圾一样。”程飞说。
    “居然把这么多人讲成垃圾，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傲慢。”沈曦一脸冷漠“沈老师，我只是在玩梗而已。”
    “听不懂。”
    “不过真要讲起来，我这个人还是挺朴实的，傲慢的人是你吧，沈老师“我可没有讲別人是垃圾。”
    “你讲了。”
    “什么时候？”
    “每时每刻，你的眼神都在鄙视这个世界，別以为我看不出来。”
    “那是你的错觉，我只是在鄙视你。”
    “我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啊，你鄙视我的同时也就是鄙视这个世界“你凭什么觉得你代表大多数？”
    “难道不是吗？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一个思想，没有志气，喜欢言巧语的人。
    “所以你错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其实有闪光点？说来听听。
    “那倒没有，你確实是一个思想齦没有志气喜欢言巧语的人没错，
    不得不承认你总结得很好。”
    “我只是认为大多数人没这么不堪，很多人都在努力地生活，你擅自去定义他们才是一种傲慢，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人的存在才是一件离奇的事情。”
    “哪里离奇了？”
    无法理解你说话做事的逻辑，感觉你的存在都是对这个世界的褻瀆。
    “虽然我可能是有点特殊没错，但是讲褻瀆也太夸张了，这十五年来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少年摇了摇头，“对了沈老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
    “无聊低俗的问题就算了。”
    “叫我追求林萱琦，你后悔吗？
    ？
    少女沉默了一秒，偏开脸冷笑，“发现做不到了又开始对我用迁回战术？”
    “怎么可能做不到，我是怕你伤心难过偷偷掉小珍珠。”
    “自以为是也有个限度，本来就是让你去追求她再把她甩掉，我为什么要伤心难过，而且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后悔。”
    “那我就放心了。”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
    “什么意思？”少女眯起眼睛。
    “没什么，沈老师，作为今天约会的尾声，可以让我拥抱你吗？
    2
    “从来没答应过你什么约会，少在这里妄想。”少女连忙护著胸脯后退。
    “看来两位今天玩得很开心？”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娜娜同学，什么时候来的？”程飞看向背著贝斯双手藏在身后的少女“刚到，不是讲今天最后合练一次？霜霜也在路上了，不过林同学好像不来。”
    “她不来就算了，本来也不指望。”沈曦冷哼一声，快步走向社团活动室。
    合练结束，离开学校前，乐队四人来到预定举行演出的体育馆。
    正对篮球场的舞台，由於没有开灯而黑的。
    “一个月前完全想不到我会来这里唱歌呢，希望明天一切顺利。”长崎明日奈伸了个懒腰。
    “沈老师，你紧张吗？”程飞转头。
    “有什么可紧张的，只是课题的一部分罢了，而且我这个人从来不会紧张。”沈曦撩了一下头髮。
    “叶师傅，你说她这种缺失各种情绪的症状会不会是一类精神病？”程飞又看另一边。
    “我觉得你这种话很多的症状更像精神病。”叶霜微笑。
    “叶师傅別这样讲，我是你徒弟啊。
    “说了不会教你，而且你很烦。”叶霜继续微笑。
    “懂了。”程飞把嘴拉上拉链。
    这时，另一个四人组朝这边走来。
    “程飞同学又见面了，你们也来看舞台吗？”轻音部的时尚女生笑著说和她同行的除了程飞见过的凉学姐和孤独酱，还有一个穿背带裙的偏马尾女生。
    “这几个人是？”偏马尾女生歪头。
    “这几个就是之前说的——”时尚女生凑到她耳边嘀咕。
    开力口生热
    /入l？口1
    /
    情地打招呼。
    沈曦面无表情地作出回应。
    明天就要上台的两拨人姑且交流了一番此刻的心情。
    “那么明天一起加油！”尹虹夏告別时握起拳头。
    目送四个女生离开，程飞喷喷感嘆，“多和谐的队內关係啊，不像我们这边，唉。”
    並没有人理睬少年。
    於是，翌日。
    “樱华秋季文化节终於迎来最后一日咯，各个文艺社团將在体育馆献上筹备已久的节目，这部分每年都被誉为学园都市校內演出的天板，不知道今年又会如何呢？就让雯雯带大家去看看叭。”带圆框眼镜的丸子头女生举著自拍杆走进体育馆。
    “哇，果然人超多，不止本校的学生，还有很多观眾来自校外呢，难道是周五下午的缘故，还好樱华的体育馆够大。”
    “同学你们好，看你们的校服不是本校的，请问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呢？”
    “我们是隔壁十八中的。”
    “这样啊，欢迎来樱华玩。”
    少女举著自拍杆在馆內边走边说，“顺带一提，悄悄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几乎每年的文化节舞台，都会出现公开表白的情况，近几年似乎变成惯例了，雯雯已经收到相关线报，今年也不会例外，大家敬请期待。”
    “注意看，前面那位美人就是樱华本届学生会长，雯雯决定去採访一下她。”
    “会长大人，请问您如何看待文化节舞台公开表白成为惯例这件事？”
    “啊啦~我觉得挺有趣的。”
    “没想到您身为学生会长，对早恋居然完全不担心，可以讲讲理由吗？
    “樱华的学生不是成绩非常好就是家境非常好，所以大家儘管早恋也没关係的。”
    “会长大人一如既往的直言不讳呢，那我有个冒味的问题，请问您有在恋爱吗？”
    “目前倒是没有。”
    “那您有心仪的对象吗？”
    “硬要说的话有一位高一的学弟很吸引我。”
    “喔，能透露一下名字吗？”
    “他叫程飞。”
    “又，又是程飞？会长大人，您难道就没有听说一些关於他的坏事？”
    “倒是听说过，没记错的话新闻部特刊那篇报导就是你写的吧？我一直都想找你聊聊是怎么回事，刚好今天·”
    “会长大人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別的採访任务，今天就先这样好了，有什么问题您找我们部长，再见！”

 第118章 118.演出开始

    第118章 118.演出开始
    忙碌的后台一角，少年少女正在候场。
    “原来轻音部那个女生叫许郁代。”程飞拿著节目单嘀咕。
    “这种时候还在研究別的女生叫什么名字，真是坚持不懈。”沈曦不无嘲讽。
    “沈老师，一个人怎么都不肯讲她的名字，换做是你不会好奇吗？”
    “我没这么无聊。”
    “这怎么能叫无聊，人类的进步就是好奇心驱动的。”
    “你搞错了，好奇不是好色。”
    两人一如既往拌嘴的时候，长崎明日奈抱著贝斯走来，“霜霜去接林同学了，没想到她最后还是来了。”
    “来了也別想上台，说了最后一次合练不来就不用来了。”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我支持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就是害群之马。”程飞附和“还挺热闹的嘛。”慵懒的话音忽然响起。
    林萱琦昂著下巴边走边扫视周围，背后跟著叶霜，不紧不慢的神情有种来视察工作的感觉。
    实际上被她盯上的正在候场的学生也確实被她身上威风凛凛的气势惊到，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你们在聊什么？”她看向程飞。
    “萱琦你总算来了，我刚才还在讲这乐队没你不行。”程飞煞有介事地鬆了口气。
    “真的？”林萱琦双眸微眯，嘴角勾起弧度。
    “不信你问她们。”少年指向旁边两人。
    沈曦深吸了口气，皱看眉头转开视线。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眨了眨眼。
    林萱琦不置可否，打了个哈欠，“还有多久到我们上场？”
    “快了。”程飞连忙回答。
    “多久上也与你无关，说了昨天不来的人今天也不用来了。”沈曦冷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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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我一直想问来著，这三首歌到底是谁选的？”林萱琦完全无视沈曦，从少年手中接过节目单，百无聊赖地看。
    “第一首她选的，后面两首我选的，怎么样我的审美还可以吧？”程飞指了下长崎明日奈，隨后得意起来，“尤其第二首，搞不好拿下这次文化节的最佳人气节目。”
    “幼稚至极的审美还想拿最佳人气，真是做梦。”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等著吧，好好看看什么叫大眾审美。”
    “不错，我也觉得你选得挺好的。”林萱琦放下节目单，淡淡点头。
    “萱琦，还是你明智。”
    “尤其是第三首，很符合你的人设。”林萱琦伸手扯少年的脸，笑容不无恶意。
    “萱琦，果然你懂我。”少年任由少女施为。
    沈曦旁观两人互动，露出了比吃到蟑螂还恶寒的表情。
    这时一名掛著学生会牌子的学姐打断了几人，”“迴廊研究部？过来准备好，下个节目到你们了。”
    几人这才正色起来，除了叶霜各自拿起乐器。
    『丑话我先讲在前面，如果有人因为练习偷懒拖了后腿，以后就別赖在这个社团了。”沈曦目视前方说。
    “那要是你失误了，你是不是自己退部谢罪？”林萱琦笑。
    “你以为我是你？赶紧叫人帮你暖暖手好了，別等下又怪天气冷。”沈曦冷哼。
    “走著瞧。”林萱琦不悦地皱了下眉。
    “好啊，走著瞧。”扳回一城的沈曦冷笑。
    “两位，上台了还是和谐一点？”长崎明日奈探头。
    叶霜不讲话。
    程飞不敢讲话。
    在这样的气氛中，五人迎来了乐队成立的初次表演。
    体育馆里，人头赞动。
    学生正在持续涌入场內，由於人数过多，校工不得不开始疏导人群。
    “快点快点，要迟到了。”
    周涵拽著阮静宜穿过密集的人群。
    “这边。”眼尖的陈昊朝两个女生招手。
    杜欣华，副班长和班长正望著台上，这是属於几人的小角落。
    “程飞没开始吧？突然限制入內嚇死我了。”坐下以后，周涵拍著小胸脯夸张地鬆了口气。
    “下个就到了。”拿著节目单的副班长推了下眼镜。
    台上正在依照座位號进行抽奖，一位男同学很兴奋地上台领取神秘奖品，没想到是一本四级词汇表，在鬨笑中苦兮兮地回到座位上。
    “好紧张好紧张。”周涵挽著阮静宜的胳膊晃，仿佛接下来要上台的是她。
    阮静宜望看台上抿了抿嘴。
    陈昊手搭凉棚观察周围，咬牙切齿，“女生突然多了好多，可恶啊，程飞这小子人气也太高了。”
    “其实男生来的更多吧，眾所周知真实乐队除了他全是美少女。”杜欣华指出。
    “这就更显得那小子可恶了。”陈昊握紧拳头。
    背著乐器的轻音部四人组从后台的专用通道来到舞台侧面，占据有利观看位置，其中一人是被架著走的。
    “两位学姐，救救我，我撑不住她了。”名为许郁代的时尚女生气喘吁吁。
    “下台竟然晕到现在还不醒，掐人中吧。”凉学姐冷静地说。
    “孤独酱，醒醒，你不是说要看真实乐队表演的吗？”尹虹夏一边呼唤一边对其左右拍脸。
    “真，真实乐队———呜哇！开始了吗？”被架著的女生如梦初醒。
    前排，一群手持萤光棒脑门绑著头带的男生正在一个金髮碧眼的女生指挥下列队。
    像是即將攻打舞台的正规军一样的架势，令周围的观眾侧目。
    “这些人是谁啊——
    “好像是游戏部的·
    “游戏部的居然还会打ca———·
    在这样的气氛中，抽奖环节终於结束。
    “那么接下来登场的是，迴廊研究部的真实乐队。”
    帷幕隨著主持人的话音落下，灯光也暗下去，体育馆短暂陷入一种躁动的寂静。
    “程飞加油！！！”周涵忽然站起身，用力吸了口气，双手做喇叭状高喊。
    少女娇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音量，不只是旁边的陈昊几人，整场观眾都对她投来了惊的目光。
    回过神来的周涵的际静宜赶忙拉进战壕。
    不待她多慌乱，喊声仿佛星星之火燎原，体育馆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女生的喊声。
    “程飞！”
    “程飞我们支持你！”
    “程飞我喜欢你！”
    然而下一秒，女生们各怀鬼胎的应援就被男生们齐刷刷的鬼哭狼豪盖过了。
    帷幕落下，出现在台上的是彼此遥遥相对的乐队五人。
    五人的著装以黑白色为主调，拋开程飞不谈，其余四位少女光是出现在聚光灯下，已经闪耀得炫目。

 第119章 119.於是少女歌唱

    第119章 119.於是少女歌唱
    长崎明日奈位於正中央，咖啡色及肩短髮的少女怀抱贝斯，上身是雪白的高领云朵毛衣，短裙下光洁匀称的双腿娇嫩得比云朵毛衣更甚，温柔而诱人的气质令人著迷。
    她的左右两边分別是沈曦和林萱琦，两位少女都有著惊心动魄的美貌，
    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位是面无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另一位是脚踏合成器威风凛凛的傲。
    坐在后方架子鼓上的叶霜，有著不输於三人的標致脸蛋，掛在脸上的和煦微笑和端庄的坐姿令人倾倒。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是绝对看脸的年纪，顏值立於樱华之巔的五人还没升始表演，已经收到夸张的欢呼声。
    在忽然高涨的气氛中，长崎明日奈用袖子挡住脸转过身去。
    这一幕被清楚地显示在后面的大屏幕上。
    少女似乎害羞怯场的表现，在台下掀起了新一轮的骚动，
    “同学別怕！”
    “唱得不好也不会笑你的！”
    “长崎小姐加油！！！”舞台近前金髮碧眼的女生发出了谁都比不过的狂热支持。
    片刻之后长崎明日奈转过身来，深吸了口气，在全场瞩目中握紧话筒轻声说，“《我的秘密》。”
    观眾们不约而同安静下去。
    灯光变化，悸动的鼓点和吉他作为先导出现，节奏精准有力。
    在台下期待的视线中，长崎明日奈开唱了。
    “看著窗外的星星，心里想著我的秘密—··
    “算不算爱我不太確定，我只知道我在想你—”
    仅仅几句歌词，台下的观眾们就呆住了。
    少女不仅嗓音甜美清澈，更重要的是演唱水准完全不输职业歌手，和前一刻的怯场判若两人。
    “等下，这个水平开玩笑的吧？”
    “放了原唱？”
    “笨蛋，她刚才都唱错词！”
    “好厉害！”
    本来有些心不在焉的人全被她的歌声吸引，不自觉地把视线投向了舞台。
    轻音部的四人同样看得愣住了。
    “你们怎么没告诉我有这么厉害啊？”部长尹虹夏双手抓狂。
    配合著旋律，舞台近前游戏部的打cal团队整齐划一地挥动起了萤光棒。
    隨看悦耳动听的副歌到来，长崎明日奈的歌声逐渐牵动全场。
    “有一种感觉我想说明，我心里的秘密，是你给的甜蜜——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一点点靠近，是不是你对我也有一种特殊感情——”
    “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我心里的秘密，是我好像喜欢了你——·
    隨著长崎明日奈的歌声，观眾们眼前好像真的出现了一位恋心缠绕的少女，她日思夜想著暗恋的情人，埋藏心底的秘密恋情无法倾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酝酿在心头，甜蜜与悸动交织在一起。
    不仅是长崎明日奈的演唱，旁边四人的伴奏同样有著不输职业乐队的水准，以让人挑不出缺点的气势演奏著。
    等到一曲终了，台下的观眾们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立刻爆发出了在体育馆外都可以感受到震动的热烈掌声。
    “超好听！”
    “绝对是专业歌手！”
    “太好听了！”
    长崎明日奈的眸子里倒映著点点星光，她等到掌声渐渐平息，才高举一只手开口，“接下来的歌，大家肯定都会唱，所以——一起唱好不好！”
    不管女生们作何反应，至少男生们已经被少女治癒的笑容和嗓音杀得丟盔弃甲，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呼百应的架势，仿佛少女接下来就算唱青藏高原他们都会拼命跟上去。
    而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中，程飞最先有所动作，少年裂开嘴，调节合成器演奏出一段科幻音效。
    灯光开始高频率闪烁。
    叶霜和林萱琦急促高昂的鼓点加吉他紧隨其后响起。
    打ca1的队伍也立刻做出变化，跟隨节奏快速挥舞萤光棒。
    沈曦和林萱琦一个满脸嫌弃，一个嘴角勾起弧度，指尖在琴弦上灵巧地滑动跳跃。
    就连长崎明日奈的笑容都变得活力十足，一边弹奏贝斯一边摇晃身体。
    台上的五人一改先前稳重的状態，集体嗨了起来。
    台下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了窃窃私语。
    “等下！这个是？”
    “错不了，是那个！”
    “奇蹟再现！”
    长崎明日奈一边弹奏贝斯，一边凑近话筒，用有力的嗓音开唱。
    “就像阳光，穿破黑夜—
    “黎明悄悄，划过天边—
    “谁的身影，穿梭轮迴间——
    这次不只是少女独唱，其余四人也配以和声，穿透力强劲的曲调瞬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慄起来。
    女生们还在疑惑发愣的时候，男生们已经陷入了狂欢，集体欢呼雀跃起来。
    “什么啊什么啊！这是什么歌，你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啊？！”周涵一脸懵逼地看向像是被激活dna的陈昊和杜欣华。
    就连一向很有风度的副班长，都盯著台上眼镜闪闪发光。
    “你居然不知道？迪迦奥特曼的主题曲啊！你没有童年吗！”陈昊一脸震惊地大声说。
    已经有不少男生不由自主地大声跟著长崎明日奈唱起来了。
    “未来的路，就在脚下！”
    “不要悲伤，不要害怕！”
    “充满信心，期盼著明天！”
    “大家一起唱！”长崎明日奈的脸上洋溢著笑容，把话筒从支架上摘下来，走到舞台边缘半蹲下去调动气氛。
    贝斯的任务转移给了程飞，少年用眼繚乱的指法补足其余三人之外所需的全部音色。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从这一句开始，演唱变成了全场几乎所有男生整齐划一的大合唱。
    “怎么能够停滯不前！”
    “穿越时空！”
    “竭尽全力！”
    “我会来到你身边！”
    在男生们的带动下，一些听过的女生们也跟著加入合唱，歌声的高音部分被补足了。
    “微笑面对危险！”
    “梦想成真不会遥远！”
    “鼓起勇气！”
    “坚定向前！”
    “奇蹟一定会出现！”
    长崎明日奈在舞台边缘漫步，一边挥舞手臂一边把话筒对准台下，让观眾们的歌声匯聚到一起。
    林萱琦抓住机会，不顾沈曦警告的眼神开始独自炫技，踩在音响上演奏出吉他风暴。
    炽热的歌声衝破了体育馆的天板，风捲残云般打破了秋日午后的寧静，把冰冷的空气一扫而空。
    就连樱华校园外，都可以隱约听到少年少女们喧闹的大合唱。
    刚放学的学生和步伐匆匆的年轻上班族不约而同停下步伐，望著歌声传来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120章 120.程飞公开表白

    第120章 120.程飞公开表白
    迪迦奥特曼的片头曲结束。
    当台下的观眾们还沉浸在大合唱的气氛中意犹未尽时，在林萱琦的吉他引领下，音乐无缝切换到了片尾曲。
    灯光的节奏一改之前，隨著歌曲变得柔和，让气氛仿佛徜祥在温暖的海洋。
    观眾们浑身一震。
    这一次不再是长崎明日奈独唱，而是台上的四位少女合唱。
    “大地渐渐甦醒“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静———”
    “炙热的心在跳动———
    “祈祷和平降临——”
    她们用各自清脆婉转的嗓音，一人一句演绎充满希望的悠扬曲调。
    男生们听得两眼放光。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美少女合唱这类歌曲更美好的事情了。
    动听的演唱也同样贏得了女生们的支持，
    台下的观眾们完全沉浸在了音乐当中，缓缓挥舞著手臂，看上去如同潮水律动。
    沈曦望著兴奋的观眾，一边凑近麦克风歌唱，一边忍不住偏头望向侧后方的少年。
    程飞弹奏的同时，朝她露出得意的微笑。
    片尾曲以长崎明日奈轻柔的歌喉作为终了，体育馆陷入了久久的寂静，
    仿佛所有人都还不愿从四位少女美好的歌声当中醒来。
    片刻之后，掌声才如同山呼海啸般响起。
    五人的表演说是完美无缺也不为过。
    等到掌声结束，长崎明日奈手握话筒说，“那么，在最后一首歌之前是介绍环节。”
    “我是高一三班的长崎明日奈，如你们所见，是乐队的主唱兼贝斯。”
    话音落下，男生们爆发出了无比热情的欢呼和口哨。
    “是樱妹！”
    “中文好好！”
    长崎明日奈走到旁边，，“这位是高一十三班的林萱琦，担任主音吉他林同学有想和大家讲的吗？”
    台下又是一阵狂热的欢呼，男生们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少女热裤下包裹双腿的黑色连裤袜。
    林萱琦居高临下地俯视全场，嘴角勾起了不屑的弧度，踩著合成器对话筒冷笑，“我脾气不好，別惹我。”
    然而这句话好像激活了某种开关，
    不口是男生、连部分女生都尖叫了“小富婆！”
    “女王大人！”
    “踩我！”
    一帮人浑然不觉林萱琦嘴角的弧度正在变得危险。
    站在聚光灯外的程飞摇头，嘆气。
    长崎明日奈又走到架子鼓旁边，、“这位是和我同班的叶霜，担任架子鼓，霜霜，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两位巧笑嫣兮的少女加上亲昵的称呼，同样收到了掌声。
    “大家好。”叶霜微笑著挥挥手。
    显然也有很多男生喜欢这样的类型，所以又是一阵欢呼，
    长崎明日奈走到另一边，“这位是高一七班的沈曦，我们社团的部长兼乐队队长，同时也担任旋律吉他。”
    “记得关注真实乐队的c站帐號。”面无表情的清冷少女说。
    男生们感受到她散发的寒意，一点都不害怕，继续欢呼。
    长崎明日奈步伐轻快，“那么最后一位是高一六班的程飞，程飞同学的键盘非常厉害呢。”
    此话一出，台下的反应呈现出两种极端，
    女生们支持的尖叫声和男生们不约而同的嘘声不相上下。
    “有什么想对大家讲的吗？”长崎明日奈歪头说。
    在全场注视下，少年凑近了话筒，1“確实有点想讲的，听说在文化节上表白是樱华的传统，所以说。”
    此话一出，台下的学生们立刻意识到了少年要做什么。
    “表白表白！”
    “又来了又来了！
    此起彼伏的哄闹声一瞬间填满了整个体育馆，不论男生女生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之前听到有人讲，世界上没有哪个女生会不期待一场不顾一切的表白，所以我今天也想试试，希望各位支持我，如果我成功的话，你们也就不用担心我在樱华和你们抢女朋友了，双贏对不对？”少年以一本正经的商量口气对台下说。
    男生们又发出了一阵鬨笑，隨后此起彼伏的喊话响起。
    “算是小子识相！”
    “既然你都这么讲了，今天很难不帮你啊！”
    “搞快点！”
    “谢谢大家支持。”少年笑著鞠了一躬。
    “对这个女生，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一见钟情了。”程飞缓缓开口。
    上千人的眼晴里同时放出八卦的光芒，闭上嘴等待少年的下文，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曾经短暂地和她在一起，很快又因为一些事情分手了。”
    “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台下忽然有个谁也不认识的女生高喊。
    这引发了一阵叫好。
    “谢谢你。”台上的少年无奈地微笑回应。
    台下又是一阵鬨笑。
    等到这个插曲平息，少年继续说，丫“虽然好多次表白那个女生都不理睬我，但我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刚好她现在就在台上。”
    所有人的视线猛然转移到了旁边四位少女身上。
    “是谁啊！”
    “自觉点站出来！”
    “把她的名字讲出来！”
    台下大胆的男生喊。
    反应最平淡的是架子鼓后面的叶霜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面带微笑。
    沈曦先是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慌乱，隨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咬紧唇瓣低下头去。
    林萱琦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
    “所以不管她究竟怎么看我，喜不喜欢我，我今天都要再对她讲一句话”程飞说。
    在各种各样的视线中，少年深吸了口气，握紧话筒，用尽全力喊了出来。
    “林！萱！琦！”
    “你给我听好了！”
    “我喜欢你！”
    “超级超级喜欢你！”
    “喜欢到一一我想当你的狗！！！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无论男生女生都目瞪口呆。
    林萱琦打哈欠的胳膊凝固在半空。
    “这么牛逼？！”
    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程飞你小子牛逼！”
    “程飞牛逼！”
    “程飞牛逼！”
    不知道是谁带的头，此起彼伏的喊声一下子淹没了整个体育馆。
    而女生们也跟著尖叫起来，好像恨不得自己是被表白的那个。
    在一片失控的气氛中，暴躁的吉他一下子盖过了所有声音，强行把舞台拖入预定进行的第三首曲目。
    其余四人不得不配合她开始演奏，激烈的曲调强行压制住了观眾。
    长崎明日奈也急忙回到原位，这次用声嘶力竭的粤语唱腔开唱。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
    “很不安，怎去优雅——”
    “世上还讚颂沉默吗？不够爆炸·—·
    歌声和欢呼声再度淹没了樱华的体育馆，涌向四面八方的街道。

 第121章 121.表白的后果有很多

    第121章 121.表白的后果有很多
    下午六点，樱华本届文化节圆满结束。
    意犹未尽的观眾们走出体育馆，像是流水般朝看校门外漫延。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拿起手机，把今天有趣的见闻发布出去。
    一条题为一逆天表白1的短视频出现在了网络上。
    视频中俊朗的少年在上千人面前作出孤注一掷的吶喊，隨后全场沸腾。
    短视频一经发布，立刻收到大量点讚和转发，触发了推荐算法敏感的神经，短视频出现在各种可能感兴趣人的手机屏幕上，之后再经由点讚和转发，扩散到更宽广的领域，如同病毒般在网络上扩散。
    “不管怎么说这兄弟真的牛逼]
    “知天易，”
    “这辈子有了”
    “女主呢？我要看女主”
    “好帅！这是哪个学校的男生？”
    “不是哥们儿，这种人也有人喜欢？”
    “他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要一个主人而已，小狗狗到姐姐怀里来”
    “这种又帅又舔的奶狗到底是谁在谈啊”
    “突然好想哭，前任是吃麻辣烫的时候表白的我还答应他了”
    “这种青春是真实存在的吗？为什么我们学校只有上不完的晚自习”
    “网红作秀罢了，你们还当真啊”
    相比於喧囂的网络世界，现实反而平静得多。
    演出散场后，程飞，沈曦，长崎明日奈和米莉安，以及轻音部四人组一起走向校门。
    “程飞牛逼！
    时不时有人从旁边经过，突然大喊一声。
    背著合成器的少年习以为常了，双手插兜抬头望天。
    下台后林萱琦接了个电话就和叶霜匆忙离开了，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连一句话都没和他讲。
    “程飞！”幽怨的喊声忽然从后方传来，“你要表白为什么都不跟我讲啊！”
    眾人回过头，看著周涵眼晴红通通地来到少年面前，小脸上还残留著泪痕。
    阮静宜一脸担忧地跟在后面，更远处还有高一六班的陈昊，杜欣华，副班长和班长。
    “你怎么了？”程飞小心翼翼地打量周涵。
    娇小的少女脸上的难过不似作假，眼里著泪的模样惹人怜爱。
    抬头望著少年的脸，周涵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有事，我好难过你知不知道！”
    “你不会也喜欢我吧？”少年弯腰仔细打量她。
    “谁喜欢你啊！只是你居然就这么突然给人表白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受不了.”周涵哭得像个果被人抢走的孩子。
    在场的人默契转开视线，当没看到。
    “对不起。”少年束手无策。
    “你这小子简直罪孽深重啊。”陈昊走上来不轻不重地给了他胸口一拳。
    “今天下午不知道多少女生心碎体育馆，唉。”杜欣华摇头嘆气。
    “有这么夸张吗？”程飞张了张嘴。
    “闭嘴。”沈曦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上前抱住哭脸的周涵，让周涵把脸理在她平坦的胸脯，像一位年轻的母亲似的轻抚周涵的脑袋。
    “周涵。”程飞想了想，“我们要去开庆功宴，我请客，一起去吗？”
    “叫你闭嘴。”沈曦的眼神更凶了。
    “我要去！”周涵却抬起头来，带著哭腔回应，
    沈曦一脸异。
    程飞鬆了口气。
    “我也要去，之前我可是带头给你当气氛组了。”陈昊一把揽住少年的肩膀，警了眼轻音部四人组，凑近他压低声音说，“你这小子认识的美少女也太多了，等下介绍给我认识。”
    程飞无奈地摇头，“大家一起去吧。”
    这时，一个举著自拍杆戴圆框眼镜的丸子头女生悄悄出现在了旁边，口中念念有词，“大家快看，这就是拜金渣男的真面目，已经有女朋友的同时，还去公然追求银行家的千金，把女朋友的心都伤透了。”
    程飞眼皮跳了跳，走上前去，由於身高的缘故居高临下俯视那个女生。
    “苏雯雯是吧？”少年捏了捏拳头，发出一阵啪响声。
    “程，程飞？你居然认识我？”苏雯雯抖了下，抬起头来。
    “我可太认识你了。”
    “你，你要干嘛？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我很忙的，突然想起来还有採访要赶我先走了！”
    苏雯雯转身想要开溜，才发现长崎明日奈和米莉安一左一右挡在了她身后。
    “一起去吃饭？其实我们有事想找你帮忙。”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在身后，歪头对她露出和善的笑容。
    米莉安则一脸“帮凶狗腿子”的邪恶狞笑，朝她逼近。
    “你们想怎么样？別过来！”
    “我有新闻採编自由！”
    “你们对我的报导有意见可以找我们部长！”
    “我只是个新闻部的小记者！”
    “不要啊！”
    自拍杆清晰地记录下了少女的悲鸣。
    庆功宴是在电器街的一家烧烤店进行的，在部分人的蓄意坑害之下，程飞大出血了一把。
    庆功宴结束以后，少年独自回到出租屋，洗漱完疲惫地躺在床上。
    眼前浮现出文字。
    【新的一月，你获得了三次商城上新抽奖机会】
    程飞选择抽取。
    【幸运钓竿：据说使用的人永不空军（ps：在浴缸无效）→一千积分】
    【园艺完全手册：使你成为园艺大师→五千积分】
    【尖端复合弓：威力取决於你的臂力，需自备弓箭→三万积分】
    可以一箭射穿林萱琦了，真是太好了呢。
    少年关掉系统，拿起手机，微讯收到了茶艺老师发来的消息。
    “林同学那边情况如何？”
    少年翻了个身打字。
    合后应“这样，说不定她还在忙吧”
    “但愿”
    “说好的一日男友体验卡可以明天兑现吗？程飞同学可不能赖帐”
    少年沉默了片刻，敲打屏幕。
    “早上十点，彭岛湿地公园门口]
    “好~”
    “打车去，別坐地铁”
    “知道了”
    翌日。
    程飞换了一套舒適保暖的衣服，出门打车，在早上九点五十分掐著时间到达预定地点。
    周六深秋的早晨，空气中还残留著微寒的薄雾，湿地公园门口高大的红枫像一簇火焰，没什么人。
    戴了顶贝雷帽的长崎明日奈站在树下，对著手心哈气。
    今天的少女衬衣外面套了件红白色针织衫，百褶裙很短很短，几乎要被针织衫的下摆覆盖，黑色过膝袜分割出的绝对领域雪白晃眼。
    “娜娜同学，你穿这么少不冷吗？”程飞走到她身边。
    “有程飞同学就不冷。”少女毫不犹豫地把脸埋进了少年的胸口。
    “娜娜同学，麻烦收敛点。”程飞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周围，一动不动。
    “不要。”长崎明日奈像撒娇的猫咪似的用力蹭了蹭，瓮声瓮气地说，
    “程飞同学今天是我的男朋友，说好了的。”
    “你开心就好。”少年嘆了口气。

 第122章 122.长崎明日奈想要做猫

    第122章 122.长崎明日奈想要做猫
    湿地公园里静得出奇，凉意瀰漫的早晨，哪怕鸟儿都不愿出来活动，由於位置偏僻也没有来晨练的人。
    软糯的少女依偎在少年身侧，两人在幽静的木栈道上行走，每一步都会发出令人舒適的轻响。
    “娜娜同学，你觉得值得吗？”
    “程飞同学指什么？”
    “跑到这种凉颶鹰的地方来散步。”
    “对我来说，有程飞同学在的地方才是温暖的。”
    “娜娜同学，挽太紧了。”
    “是太紧了，还是太深了？”少女露出狡点的笑容。
    “是你太强了。”程飞把视线往前看。
    “程飞同学，我今天有一个要求。”
    “你讲。”
    “叫我娜娜，不要加同学。”
    “这个重要吗？”
    “在我眼里很重要。
    “想起来了，你们岛国人好像是这样的。
    1
    “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叫我娜娜的程飞同学，才是对我不掩饰爱意的程飞同学，毕竟那天晚上·
    “打住，首先你讲的这个爱意的存在就是问题。”
    “程飞同学对我没有爱意？”
    “没有。”
    少女忽然拦在少年面前，勾住他的脖子，起脚尖和他四目相对。
    “你干嘛？”
    “再说一遍，程飞同学对我有没有爱意？”少女眨了眨眼，灵动透亮的眸子倒映著天光与少年，仿佛盛著一潭秋水。
    “没有。”少年面无表情，语气坚决。
    “再说一遍。”少女双眸一眨不眨地注视他。
    “没有。”
    “嗯嗯，再说一遍。”少女忽然笑了。
    “没有。”
    “嗯嗯，再多说一点也没关係。”少女开心的笑容像金黄的芦苇一样摇曳。
    “没有就是没有。”少年无奈地望著远方。
    “嗯嗯，再多说点，一直说一直说。”少女用力把脸埋在少年胸口，轻声呢喃。
    “不说了。”少年把嘴闭上。
    少女也不说话。
    几分钟后，少年把她扒拉下去，“我不动你就打算这么抱到天黑是吧？”
    “我打算抱一辈子。”少女得意地笑著回到少年身侧。
    两人继续往前走。
    “饿死在这个地方的话也確实算一辈子了。
    『我愿意和程飞同学殉情。”少女立刻接话。
    “我不愿意谢谢。”
    “矣，程飞同学对我的爱还是不够深。”
    “閒著没事殉情这是脑袋有问题。”
    “可能我確实脑袋有点问题呢。”少女用拳头轻敲脑袋。
    “这点我倒是赞同。”
    “既然如此，程飞同学更要疼爱我才是。”
    “我没有这个义务吧。”
    “照顾妻子当然是丈夫的义务。”少女一脸篤定。
    “更是不存在的关係了。”
    “可程飞同学和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四捨五入也给我適可而止。”
    “不要，这就是我的数学。”
    “希望你考试的时候也用你的数学。
    “程飞同学，给我。”少女伸出手。
    “又要什么？”
    “暖宝宝，我有点冷。”少女不似作假地剁了脚。
    “没带，冷还不多穿点。”少年扫了眼她短到腿根的裙子。
    “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程飞同学，不然会输的。”少女一本正经。
    “说得像你在和谁比赛一样。”
    “就是在比赛“你摸什么？”
    “暖宝宝。”
    “住手，怎么可能在那种地方，服了你了，拿去。”
    “要两片才行。”
    “没了。”
    “那我继续摸——”
    “怕你了，拿去，满意了？”
    “谢谢~满意了。”
    少年看著少女低著头把两片暖宝宝都撕开，动作熟练地贴到衣服里面。
    他想了想，嘆了口气，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搭到了少女脖子上。
    “矣？”正在给针织衫扣扣子的少女忽然感到一股温暖，有些呆滯地抬起头来。
    “女孩子不注意保暖，將来身体容易出问题，至少我们天朝是这么认为的。”少年摆出说教的口气。
    少女双手捂住嘴。
    “你怎么了？”
    “不，不是，程飞同学有点太突然了。”一向口齿流利的少女打了个磕绊。
    “只是一块围巾而已，你在激动什么？”
    “一块围巾也是珍贵的证明。”
    “声明一下，我只是刚好穿得多不冷，所以出於人道主义可怜你，你不要想太——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隨后又是持续几分钟的纠缠，才好不容易把她扒拉开。
    “得救了。”少女一脸满足地摸著脖子上的围巾。
    “知道冷以后就多穿点。
    “好～”
    “別答应得好听其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程飞同学觉得我的声音好听？”
    “你没救了。”
    “程飞同学会救我就行。
    “果然得给你个教训，把我的围巾还来。”
    “不要。”
    “还来。”
    “会冷死的。”
    “看你这么半天也没死。
    “快死了，血条已经见底了。
    “嘖。
    眼看少女像是保护来之不易的宝贝一样护著脖子上的围巾，少年不得不放弃了打算。
    少女见状开心地回到原位，让两人继续往前走。
    “程飞同学。”
    “怎么了？”
    “沈曦同学昨天到今天有没有找你说什么？”
    “没有。”
    “一个字也没有？”
    “没有。”
    “这样。”
    “问这个干嘛？”
    “刺探敌情。”
    “你提醒我了，晚上去找她一趟，总感觉她又吃醋了。”少年一本正经“嗯嗯，我赞同，她现在肯定在生闷气，必须好好哄一哄。”
    少年狐疑地扫了一眼认真附和的少女。
    她偏头回以人畜无害的笑容。
    少年继续往前走。
    “程飞同学。”
    “又怎么了？”
    “没什么。”
    两人走到一处露台停下脚步。
    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的水域，平静的水面像一面镜子，倒映出成簇的芦苇盪和漆成暗红色的栈道。
    太阳总算刺破了深秋的薄雾，有些暖又有些刺眼的金光泼洒在万物上。
    两人並肩站在栏杆边眺望。
    少女眯起眼晴，夸张地长舒一口气，“好暖和，出太阳真是太好了。』
    少年偏头看向她。
    软绵绵的阳光穿过少女咖啡色的发梢洒落在她脸上，少女的五官有种无法言说的亲和力，细看时说不出的甜美可人。
    少女依恋地把脑袋搭在少年肩上，仿佛她真的可以这样一辈子。
    少年想起来她在舞台上用灿烂的笑容和歌声牵动全场的模样，忽然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长崎明日奈忽然鬆开少年，在他的视线中深吸了口气，朝著前方双手做喇叭状。
    “程！飞！同！学！”
    “我喜欢你！”
    “超级超级喜欢你！”
    “喜欢到一一我想做你的猫！！！『
    少女竭尽全力的喊声惊起一滩鸥鷺，扑棱著翅膀消失在天际。

 第123章 123.少女的解药

    第123章 123.少女的解药
    虽然出了太阳，湿地公园还是很冷。
    中午的时候，冻成狗的两人逃离出去，转移到临近的街区，一所海事大学以及几所中学坐落在周边，让这里很热闹。
    两人找到一家提供餐食的僻静咖啡馆，咖啡馆的二楼设有装饰温馨的小包间。
    来到温暖的室內，长崎明日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趴在桌上像小动物一样望著面前的少年，幽幽地说，、“结果我讲过以后，程飞同学不仅不叫我娜娜，甚至连娜娜同学也不叫了。”
    “只是没必要而已。”程飞观察墙上的壁纸纹。
    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桌子底下传来鞋子落地的啪嗒轻响。
    程飞低头警了一眼腿上多出来的一对东西，面无表情看向她。
    长崎明日奈歪头，眸子清澈懵懂。
    这时，漂亮的店主姐姐忽然走来。
    两人都一动不动。
    “打扰了。”店主姐姐把食物放下后，贴心地拉上了彩绘的布帘，让小包间变成独立空间。
    程飞看向长崎明日奈的眼神变得无奈，
    长崎明日奈眨了下眼，坏笑起来，脸上仿佛写著“又怎么样”四个大字“请你至少吃饭的时候別搞小动作。”程飞把注意力放到食物上。
    由於店主姐姐推荐她家的芝士饭，所以少年点了份咖喱鸡肉口味的，
    再加一杯热的豆奶。
    “叫娜娜我就听话。”长崎明日奈在桌底下囂张地动了动。
    少女同样要了芝士饭，口味是番茄肉酱，搭配焦玛奇朵。
    程飞觉得她选这个饮料在打坏主意，但程飞没有证据。
    “娜娜。”少年仿佛在叫面前的焗饭。
    “看著我才有效。”少女笑著说。
    少年不情不愿地抬起头，“娜娜，麻烦你把脚收回去。”
    “好~”少女的应声比豆奶还甜，乖巧地照做了。
    “对了，你昨天在台上状態还好吧？”少年吃著东西隨口说。
    “程飞同学是在关心我？”少女笑盈盈地注视他。
    “当我没问。”
    “实话实说很不舒服，回到家头晕得差点吐了。”少女嘆了口气，聋拉下来，用勺子把饭送进嘴里。
    “表面完全看不出来，你在台上蹦来蹦去，还以为你挺开心的。”少年警了她一眼。
    “那都是演技，我可是假笑高手。”少女在眼侧比了个v。
    “现在也在假笑？”
    “在程飞同学面前当然是真心的笑了，没有比和程飞同学在一起更让我开心的。”少女喝了一口饮料，安逸地眯起眼睛。
    “这样。”
    “不过我好像找到克服困难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
    “在台上的时候，只要想著好好表现就可以得到程飞同学的奖励，就感觉什么都不怕了。”少女双手捧著下巴，眸子里倒映出少年的身影，“回家以后，一边想著程飞同学一边轻哼，之后一觉睡到天亮就没事了。”
    ““—”少年低头吃饭。
    “如果我真的有病的话，程飞同学就是我的解药。”少女轻声说著，也低头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少女把少年的饭和餐具一併抢走，和她的交换。
    少女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少年拿她没办法。
    好列饮料没换。
    吃饱喝足以后，长崎明日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著哈欠说，“程飞同学，我好睏，我们在这里睡一觉好不好？”
    “我没意见，反正今天都听你的。”少年耸肩。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少女忽然站起身，来到了少年这边，跨坐下来。
    “你干嘛？”少年一动不动，感受著少女的脑袋压在肩头的重量。
    “睡觉。”埋著脸的少女瓮声瓮气。
    “哪有这样睡的？请你下去。”
    “不要，这样我才会安心。
    “你安心了我不安心。
    “程飞同学隨便做什么都可以，我睡著了会很乖的。”
    “我想把你推下去。”
    “程飞同学捨得吗？娜娜会哭很久的。”
    “你够了。”
    “程飞同学，做我的解药好不好？
    “第一你没病，第二面对生活中的困难，没有谁能做你的解药，除了你自己。”
    “嘿咻。”少女费劲地扯他衣服。
    “你又想搞什么？”
    “用程飞同学的外套把我包住，这样暖和一点。”
    “嘖。
    “程飞同学，抱住我好不好？”
    “你是小孩子吗？”
    “我是爸爸的女儿。
    “给我適可而止。”
    “抱住我。”少女撒娇似的扭动。
    少年微微一僵，“服了你了，別乱动。”
    他双手环到少女身后，开始专心致志地玩手机，
    在这个秋日的平凡午后，小小的咖啡馆包间里，时间流逝的速度似乎和外界不太相同。
    与此同时。
    林萱琦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感受到春风拂面般的暖风，少女把风衣脱下来丟给如影隨形的叶霜。
    大厅两面是玻璃幕墙，赏心悦目的园林与长河入海的远景一览无余。
    而在这样的大厅中央，摆著一张很不和谐的一看就是从街边哪个撞球厅搬来的廉价撞球桌。
    几位睡衣穿得毫不雅观肤白貌美的女性正围著桌子大呼小叫。
    “耶我进了！”
    “到我了到我了！”
    “你行不行啊让我来！”
    林萱琦皱著眉头走上前，“你们又在搞什么？”
    “萱琦来啦？”
    “快来一起玩！
    面对几位嘻嘻哈哈没正行的阿姨辈，林萱琦也没脾气，扭头走向沙发，“没你们这么无聊。”
    “萱琦长大了真没意思，不如小时候有趣了。”
    “小霜过来玩！”
    林萱琦坐在沙发上翘著一条腿闭目养神。
    一位外貌仿佛她姐姐的女性悄悄走过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把手机放到她眼前，点击播放短视频。
    “林萱琦！我喜欢你！我想当你的狗！”视频中的少年在台上大喊，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萱琦，这个男生是谁呀？老实交代。”
    “母亲，你怎么也开始浪费时间看这种东西。”林萱琦烦躁地把林夫人的手打开。
    “我这是了解社会潮流。”林夫人嘿嘿笑著，“何况我要不刷短视频，
    都不知道你偷偷早恋了。”
    “谁早恋啊？我不认识他。”林萱琦冷哼一声。

 第124章 124.程飞在爬山

    第124章 124.程飞在爬山
    “不认识能和他玩乐队？”林夫人笑著说。“隨便玩玩，你能打撞球我就不能玩吉他？”林萱琦毫不客气。
    “我感觉这个小男生还挺不错的，背景乾净，头脑聪明，长得也帅。”
    “你调查我？”林萱琦扭过头，面露不悦。
    “没调查你，调查他。”林夫人指指手机。
    “没区別。”
    “我这是关心女儿的成长。”
    “你真关心就把你搞的烂摊子收拾乾净，別让我出去一趟差点被爆头。
    1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伤著没有？还好你从小福大命大。”
    “少假，这种事你现在才知道？要不是他你就抱著我的黑白照片哭吧。”林萱琦冷冷地扫了眼屏幕。
    “这么讲他还救了你的命。”
    “碰巧罢了。”
    林夫人又看了一遍视频，伸手捏林萱琦的小脸，“为了你这么豁得出去，你就没有心动？”
    “他这个人確实是没脸没皮，另外我一天到晚忙得很，没閒工夫心动。
    ，
    “宝贝女儿辛苦了，偶尔也要放鬆一下，给自己放放假，压力別太大，
    啊。”林夫人摸林萱琦的脑袋。
    “好啊，以后我只管投资部，投行，直投还有两融那些事別找我，正好我也清静。”林萱琦冷笑。
    “那可不行，没了你林氏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林夫人吗？”
    “我老咯，只能给你打打下手。”
    “呵，那明年让我当董事长。”
    “等你满十八岁我就正式让位。”
    “现在讲得好听，到时候又要说別人不服。”
    “谁敢不服派小霜去弄死他。”
    “小霜不是你的工具。”
    “知道咯，你们小姐妹感情好。”林夫人和林萱琦脸贴脸咯咯笑，“讲正经的，培养感情要趁早，比將来找个白眼狼强得多。”
    “你怎么好像比我还急？”
    “我当然急了，你的终身大事一定要安排妥当，我得给林家培养好接班人。
    “不如你自己趁年轻多生几个。”
    “有道理，虽然我不相信爱情，但我相信帅哥，明天我就打扮打扮去找这个程飞，也不知道现在的小男生喜欢什么，不如就穿你的衣服。”
    “母亲，你疯了？”林萱琦的语气变得不善。
    “吃醋了？”
    “我叫李医生过来给你看看脑袋。”
    “宝贝女儿，別生气別生气。”
    直到程飞在静音状態下两倍速看到“量子力学习题逐题精讲06”，长崎明日奈才幽幽地醒过来。
    少女轻哼一声抬起头，或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甜美的脸蛋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茫然微眯的双眸瀰漫著氙氬水雾。
    她用呆呆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少年，过了许久之后才逐渐清醒过来，
    七z
    三日品力吗？”
    “可以做但没必要。”少年的视线望著虚空。
    考虑一个微观粒子在一维空间中运动，已知其势场，要求解波函数及能量本徵值，先根据薛丁格方程使用哈密顿算符，带入动量算符和粒子质量，
    接下来进行变量分离·
    “我可以帮程飞同学—
    “不需要谢谢。”少年打断她，继续在知识的汪洋大海中呛水。
    少女闻言，咬了咬唇瓣，沉默著扭过身，拿起桌上的焦玛奇朵埋头喝。
    “程飞同学很快就要和林同学在一起了。”
    “谁说的定，她到现在也没理我。』
    “程飞同学不喜欢她对吗？
    “怎么会，她那么有钱，我超喜欢她。”
    “不如给我好了——·
    “什么？”
    “这个。”
    “哪——”
    少年的问话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忽然直起身子凑上来的少女以不容反抗的气势堵住了。
    程飞忽然明百了她先前为什么没交换饮料。
    混著奶香和甜香以及一丝苦涩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涌来。
    少年意识到一件事，从今往后，他再也回不到第一次喝焦玛奇朵的那个下午，欣赏那位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脸红羞郝时简单的心情了。
    良久的寂静之后，並非长崎明日奈主动放弃，而是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旖旎的气氛。
    程飞拿起手机，对眼里涌动著某种急切的长崎明日奈做了个声的手势，隨后深吸了口气，接通电话。
    “萱琦，下午好。”
    “你在哪里？”
    “外面呢，有什么事吗？”
    “你搞什么，怎么在喘气？
    “我在爬沙嘴山，今天天气很不错，萱琦你要来吗？”
    “给你一个小时回家，有人来接你。
    “啊？”
    “少废话，就这样。』
    电话毫不客气地掛断了。
    “一想到程飞同学要变成別人的了，我就好捨不得。”长崎明日奈低声说。
    “行了，我得走—·
    少年的话音未落，再度戛然而止。
    几分钟后，长崎明日奈扶著胸脯平復了一下呼吸，依依不捨地轻咬唇瓣，“我陪程飞同学回去。”
    然而少女刚一起身，就被猝不及防拽倒，用手粗暴地捂住嘴。
    “娜娜，腿冷吗？”少年的视线忍不住扫过她雪白饱满的绝对领域，
    无法发声的少女睁大眼睛，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无比顺从地点了点脑袋。
    程飞紧赶慢赶，在一小时內回到了出租屋。
    微讯收到了茶艺老师发来的消息。
    “娜娜爱你”
    耳边仿佛浮现出少女甜美软糯的嗓音。
    少年关掉手机甩甩头，把某些关於长崎明日奈的记忆拋出脑外。
    很快大门就被敲响了，他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叶霜和两名女佣。
    “叶师傅？”
    叶霜冷眼看他，示意两名女佣。
    “少爷好。”两人抱著一衣物走进来，二话不说开始对少年上下前后比划，最后挑选出其中几件，差点要直接动手给他换，被他好不容易拦住了，赶出门去自己穿上。
    並非很正式的装束，保暖的白t恤衫外面套米灰条纹提衬衣，搭配垂顺的卡其色卫裤，貌似和他平时瞎穿的差不多，实际穿上精致很多。
    等他换完衣服，两人又把他按在椅子上用小剪刀咔咔修理了一遍头髮，顺带往他手腕扣上一块表。
    一番有条不素的折腾过后，再给他套上一件硬挺的深褐色衬衫外套，把他推出门去。

 第125章 125.沈曦钓鱼

    第125章 125.沈曦钓鱼
    叶霜隨意打量了一下少年，扭头就走，“行了，就这样。”
    “叶师傅，去哪啊？”程飞连忙跟上。
    “少问。”双马尾少女一如既往的冷酷。
    两人下了楼，（上了车，黑色豪华轿车驶向南湾。
    “叶师傅，你今天这身好適合打架。”程飞上下打量面前穿粉色棒球服和运动裤的少女。
    似乎是【红色头带】的作用，这几天程飞半夜固定会梦到和叶霜格斗上次那几招反反覆覆彻底印在了他脑海里。
    他现在的心情就是手痒难耐想要打架，要不是没找到机会，他绝对已经和叶霜切磋上了。
    叶霜双臂交叉在胸口，扫了他一眼，眼神很高冷，不说话。
    “不过也挺可爱，那句话怎么讲来著，衣服越粉下手越狠。”少年又补了一句。
    “继续要嘴皮，回头我帮你转告小姐。”叶霜看向窗外。
    “叶师傅，对不起。”程飞闭上了嘴。
    黑色豪华轿车驶入一座海滨庄园，在鹅卵石铺就的空地上停下。
    叶霜率先下车，程飞跟在旁边，不动声色往周围打量，“叶师傅，有钱人都喜欢住这种偏僻的地方吗？来回也太不方便了。”
    “谁告诉你买了就要住。”双马尾少女目视前方。
    “也对，是我冒昧了。”程飞点头。
    两人走进敞开的大门，隔著前厅就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
    走进大厅，分散的客人並没有对两人的到来有过多关注。
    所有人的穿著都很隨便，屋外的草坪上还有人在搞烧烤，几个小孩子拉著风箏疯跑。
    程飞猜测这是一场私人聚会。
    “別跟著我。”叶霜忽然很不客气地回头警告。
    “好的。”程飞作举手投降状，目送双马尾少女丟下他走向二楼不知什么地方。
    完全没看到林萱琦的人影。
    少年想了想，默默插兜走到屋外，观察了一番烧烤架那边。
    一位髮型一看就很危险的年轻太太正在一边忙碌，一边提醒衝到脚边的小朋友跑慢点。
    少年走上前去，隔著烧烤架对她打招呼，“姐姐你好。”
    “你好。”年轻太太抬起头眼前一亮，“我们好像没见过，你是哪位？”
    “我叫程飞，是林萱琦的同学。”少年若无其事，“可以给我点吃的吗？”
    “当然可以，盘子在这边，你自己夹喜欢的。”年轻太太笑著说。
    此时太阳正在西沉，確实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林萱琦不出现，他决定先吃为敬。
    程飞拿起盘子夹了一些烤得焦褐的肉类，又夹了玉米，芦笋和蘑菇。
    这时一个人走到程飞旁边，伸出了盘子，“雨菲姐，我要鸡肉串和年糕“小曦？好久不见，越长越漂亮了。”年轻太太面露惊喜，把东西夹给对方。
    程飞转过头，愣住了。
    “沈老师？”
    “谢谢雨菲姐。”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仿佛看不见少年，面无表情端著盘子转身离开。
    “沈老师，你怎么会在？”程飞跟上去。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少女踩著草坪自顾自朝海边走。
    “之前的硬碟坏了？关於最重要的人的记忆都丟失了。”
    “哪来的妄想狂？再跟著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少女看都不看他。
    “差点忘了，沈老师你毕竟是沈家大小姐，出现在这里很正常。”
    “莫名其妙。”
    “沈老师，你看到林萱琦没？”程飞边吃边问。
    『大叫几声主人，说不定她就出现了。”少女冷著脸。
    “哪里的话，她还没答应我在一起呢。”程飞很。
    “果然无药可救。”少女脸色更冷了。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海边。
    这里是一片私人海滩，由於天气缘故，沙滩上空无一人，倒是不远处的礁石附近聚集了一群人。
    沈曦带头朝那边走去。
    程飞跟著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一个金髮帅气男生叫住了。
    “程飞，你是程飞吧？”
    “你是？”
    “孔瑞泽，樱华学生会现任副会长，昨天我在台下看到你了。”男生露出阳光的笑容，伸出手来。
    “你好。”程飞和他握手。
    確实有点眼熟，没记错的话在后台见过。
    “你会出现在这里，也就代表林萱琦”孔瑞泽试探著说。
    “没有的事。”程飞耸肩。
    “来一起钓鱼吧？”孔瑞泽话锋一转。
    “啊？”程飞才发现这群人站在礁石上，从中年大叔到小孩子人手一根鱼竿。
    “路亚会玩吗？”孔瑞泽直接塞给了他一根鱼竿。
    “我不会钓鱼。”少年看了看鱼竿。
    “来都来了，很简单的，看到这个假饵了吗？像这样甩下去，然后慢慢往回收，中途时不时停顿，抖一抖，让假饵模擬小鱼游动的感觉，不中就收回来重复。”孔瑞泽很热情地示范起来，“这一带是入海口资源丰富，新手也很容易上鱼。”
    “好吧，来都来了，那我试试。”程飞三下五除二解决掉烧烤，扛著鱼竿在旁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甩杆，接著按孔瑞泽示范的手法往回收。
    少年一边钓鱼，一边看向蹲在旁边吃烧烤的清冷少女，好奇说，“沈老师，不是讲路亚要不停地动？”
    “那又怎样？”沈曦面无表情地望著大海。
    “可是你都不动，这样也能钓到鱼？”
    沈曦就把杆放在脚边，完全不管。
    “愿意上鉤的鱼自然会上鉤。”
    “不愧是你，沈老师。”
    和少女不同，（少年卖力地重复著甩杆往回收的动作。
    一小时后，程飞確认自己没有钓鱼天赋，在旁边的小朋友都钓到一条很漂亮的蓝黑相间鱼的情况下，程飞除了手臂发酸之外一无所获。
    “所以说路亚是一项运动啊，不要在意收穫哈哈哈。”孔瑞泽用力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忽然，沈曦的鱼竿动了动。
    少女把杆拿起来，收线，鱼竿立刻朝水面弯下去。
    在程飞异的视线中，沈曦钓上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灰黑色石斑鱼。
    少女端详著自己今天唯一的收穫，沉吟片刻，“好丑的鱼，从现在起就叫你程飞好了。”
    “餵。”旁边的少年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抗议。
    沈曦嘴角勾起弧度，扛著鱼竿往回走，“回去看看能不能把这条程飞鱼烤来吃。”

 第126章 126.各论各的

    第126章 126.各论各的
    程飞混在一群钓鱼佬中间回来的时候，林萱琦也刚好出现。
    黑髮如瀑的少女伴隨一群说笑的成年人从二楼走下来，独自慵懒地打看哈欠。
    她的目光落到少年身上，神情不变地走过来。
    “这根鱼竿就送你了。”
    “谢谢，但你也看到了我真的不会钓鱼，还是留给用得上的人吧。”
    程飞正在和孔瑞泽就一根鱼竿推来推去。
    林萱琦皱著眉头来到程飞面前，扯了下他由於甩杆弄得一团糟的衣领，
    “你搞什么去了？”
    “钓鱼啊萱琦，感觉挺好玩的，哪天我们也去钓鱼。”
    “我钓你个头，给我过来。”
    在孔瑞泽的注视下，少年直接被林萱琦扯著衣袖带走了。
    少女把他带上二楼，楼梯口旁边有一片休息区，一位看上去十分年轻，
    穿著浅色碎洋裙的靚丽女性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俯视下方的客人们。
    程飞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眉宇和林萱琦有几分神似。
    “萱琦，这位是？”
    “我母亲，你不是一直想见吗？现在见到了。”林萱琦面无表情推了他一把，双臂交叉在胸前。
    “啊？”程飞连忙看向眼前笑盈盈的年轻女人，“林夫人您好，我是程飞。”
    “坐吧。”她转过头来。
    “好的。”
    “听萱琦讲你一直想见我？”林夫人单手撑著下巴，笑得不无挪。
    “我跟她开玩笑的。”少年的微笑拘谨而不失礼貌。
    【笑容·纯净】
    “意思你不想见我？”林夫人笑容不变。
    “怎么会，我確实特別想见您，毕竟您是萱琦的母亲，只是突然被叫过来有点猝不及防。”
    “你叫我林夫人，好像不太合適？”
    “，林阿姨。”程飞改口。
    “还叫阿姨？”林夫人笑著挑眉。
    “第一次见面就叫母亲会不会不太好？”少年小心翼翼。
    “是不太好。”林夫人煞有介事地捏著下巴沉吟了下，盯著他笑，“那你再想想。”
    少年沉默了一秒，“实在不行叫姐姐如何？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您真的很年轻。”他一本正经。
    林夫人噗笑出了声，笑得枝乱颤，“你很上道，我喜欢，就这么定了。”
    “啊，您认真的？”
    “怎么，原来你讲我年轻是假的？”林夫人似有不悦。
    “当然没有，诚实一向是我这个人的优点，只要您开心就好。”程飞神情一凛。
    “母亲，你別发神经，让程飞叫你姐姐？”站在后面的林萱琦憋不住了。
    “我就喜欢，怎么了？”林夫人故意气她似的嘻嘻一笑，“程飞，以后出去谁欺负你就讲是我弟弟，记住了没？”
    “好的，林姐姐。”少年点头。
    “你们！程飞，別听她胡说八道。”林萱琦说完甩手走了。
    “哎呀，生气了，萱琦別的地方都好就是脾气不好，你多让著她点。”
    林夫人趴在栏杆上望著林萱琦下去。
    “我一直都觉得萱琦这个脾气最可爱了。”少年不动声色。
    “是嘛？那我就放心了。”林夫人眸子一转，指尖轻点下巴，“突然之间多了个弟弟，送你点什么见面礼好呢。”
    “您真拿我当弟弟啊？”少年张了张嘴。
    “有什么问题吗？”林夫人拿起手机打开购物软体。
    “我以为您逗萱琦玩的。”
    “你这小鬼，就是不想叫我姐姐是吧？嫌我老。”
    “您再年轻当年要不合法了。”
    “什么不合法？”认真盯著手机的林夫人抬起头。
    “开玩笑的。”
    “胆子不小你，还敢和我开玩笑。”林夫人又低下头嘀咕，片刻之后放下手机，“行了，姐姐给你买了个礼物，记得收快递。”
    “谢谢林—·姐姐？”
    “放心叫，怕什么，我让你叫的，谁敢有意见。”
    “那行，以后萱琦管您叫母亲，我管您叫姐姐，咱们各论各的。”少年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牙。
    “这就对了。”林夫人笑得很开心，顿了顿，她说，“埃程飞，我听萱琦讲你是个孤儿？”
    “对的，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
    “后来是被父母接走了？”
    “没有，我自己出去住的。”
    “可你哪来的钱？”
    “打工，加上各种助学金奖学金之类，还有我们老院长也每个月给我寄一笔生活费。”
    “你们院长是个好人，你有没有好好报答？”
    “我以前每个周末都去看他，不过去年他去世了。
    “可惜，听萱琦讲你会弹钢琴？”
    “是萱琦叫我学我才学的，只会一点点而已。
    “弹一个我听听？”林夫人指了指摆在旁边的钢琴。
    “好的。”少年在钢琴凳上坐下，深吸了口气。
    林夫人撑著下巴，饶有兴致地盯著他的侧脸。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正独自站在烧烤架边，皱著眉头紧盯架子上被开膛破肚的石斑鱼。
    林萱琦叼著根棒棒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瞄了一眼，“你钓的？”
    沈曦像看不见她一样，自顾自往鱼身上撒调料。
    “程飞给你钓的？”林萱琦的语气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会钓鱼的狗？”沈曦冷笑。
    “唉，嫉妒。”林萱琦摇头，嘆气。
    这时候，屋里传来了急促跃动的钢琴声。
    林萱琦偏头扫了一眼，笑著说，一“把克罗埃西亚狂想曲弹这么快，开始炫耀他的技术了。”
    “还真是般配。”沈曦专注於给鱼撒调料，语气不无嘲讽。
    “撒多了就不好吃了。”林萱琦挑眉。
    “多管閒事。”沈曦冷声说。
    林萱琦轻笑一声，转身走了。
    沈曦盯著鱼，等到鱼肉开始滋滋冒油的时候，少女用筷子扯下一块白肉，轻轻放进嘴里尝了尝。
    “果然又丑又难吃。”
    少女皱著眉头把鱼丟进垃圾桶。
    程飞弹完琴，从二楼下来，琴技受到了孔瑞泽和先前搞烧烤的年轻太太的一致好评。
    尤其是后者，直接问他可不可以周末去她家教小孩弹琴了。
    还不等他多聊几句发展业务，林萱琦直接过来又把他拉走了。
    少女拉著少年从另一条走廊离开，来到一处僻静的露台，从这里出去是一片无人的院子。
    “你们讲什么了？”林萱琦盯著程飞。

 第127章 127.再次挑战

    第127章 127.再次挑战
    “孔瑞泽旁边那位？她夸我琴弹得好。”
    “我问的是我母亲。”少女没好气。
    “她也夸我弹得好，我讲我是未被发现的天才，还讲你不相信，她说是你眼光不行。”
    “我眼光不行是吧？”少女狠狠往少年腰上拧了一把。
    “嘶——·萱琦，轻点。”
    “別怪我没提醒你，在我母亲面前讲话老实点。”
    “我挺老实的，林姐姐人这么好，我怎么会不老实呢。”
    “你还真姐姐上了是吧？”少女不怒反笑，又拧了他一把，“我看你们真的是神经遇到神经。”
    “她逼著我喊啊，我能怎么办，我这么孝顺的一个人。”
    “孝顺，她和你什么关係你就孝顺？”
    “她是我女朋友的母亲。”
    “谁是你女朋友？”林萱琦眯起眼睛。
    “难道你还有姐妹？”少年惊讶。
    “我真搞不懂你是什么脑迴路，在那么多人面前喊什么想当狗，没见过这么丟人现眼的。”林萱琦话锋一转，又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是你讲的在电话里隨隨便便表白不行，这回够正式了吧。”
    “我看你是正式確诊精神有问题。
    “樱华里面喜欢我的女生太多了，我早就烦得不行，现在她们都知道我喜欢你了，我觉得挺好的。”
    “好你个头好，我看你真的是欠。”少女继续拧。
    “所以你答应了？”少年牙咧嘴。
    “答应什么？”少女面无表情。
    “答应和我在一起。”
    “好好做梦。”少女笑著拍拍他的脸。
    “好，那我下回继续找机会表白。”
    “还下回，你想死你就儘管再下回。”少女往他腰上拧。
    少年麻木了，动也不动盯著她的脸。
    两人对视了片刻。
    院子气氛里静謐。
    “喷，烦死了，勉强再陪你玩玩，別搞得可怜兮兮的。”林萱琦转开脸，神情变得不耐烦。
    【zzzz：签到时长→继续】
    程飞长舒了一口气。
    “萱琦，我爱你。”
    “別叫。”
    “萱琦，我爱你！”提高了音量。
    “叫你別叫，你不要脸我要脸。”林萱琦往回扫了一眼，走向院子中央的椅子坐下，双臂交叉在胸前，“过来。”
    程飞来到她面前。
    少女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翘起一条腿，笑而不语地仰起脸，朝著少年用指尖点了点唇瓣，仿佛在暗示什么。
    少年和她无声地对视了几秒，咽了口唾沫，缓缓俯下身，凑近那张浑然天成散发著丝丝媚气的小脸。
    等到两人接近到可以感受到互相鼻息的程度时，林萱琦一把抓住了少年的衣领，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程飞，你要做什么？”
    “啊？难道你不是让我亲你吗？”少年茫然地眨了眨眼。
    “我什么时候让你亲我了？你还真敢想啊，没有我的允许就贴上来。”
    “萱琦，我错了。”
    由於被抓著衣领，少年动弹不得，只能和近在哭尺的少女对视。
    “想不想亲？”少女又用指尖点了点红润的唇瓣。
    “想。”少年点头。
    “有多想。”
    “死了都想。”少年的喉结滚动。
    “程飞，从今往后，你要敢背叛我，我会让你比死还痛苦，听到没有？”少女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变得恐怖。
    『萱琦，你嚇不到我，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想背叛你。”少年不动声色。
    “呵，乖狗狗，叫声主人来听听。”
    “主人。”
    “好，奖励你的。”
    少女轻笑著，拽了一下他的衣领。
    沉静的夜色中，沈曦坐在聚会的角落，独自端著一盘点心，挨个尝一口，眉头紧锁。
    “难吃。”
    “难吃。
    “这个也难吃。”
    林萱琦推开少年擦了下嘴角，眯著眼睛紧盯他，神情不悦，“谁让你伸进来的？”
    “我就是想尝尝你刚才吃的棒棒。，
    “你是三岁小孩？想吃那边多的是。”
    “我只想吃你吃的。”
    “喷，吃你个头，只能我动听到没有？”林萱琦神情恼火，“过来，这次再敢乱动一下你就下海餵鱼。”
    “知道了。”
    程飞和林萱琦回到大厅的时候，一群人正围在屋外的草坪上。
    “好！”
    “漂亮！”
    兴致很高，不知道在进行什么活动。
    程飞凑上去，刚好看到一拳挥空的孔瑞泽被叶霜一个轻巧的过肩摔丟到地上。
    比起摔程飞的那次，力道轻了两个度，中途还抬了一下，生怕孔瑞泽被摔出事似的。
    『萱琦，给你表演下我这段时间的成果。
    程飞拍了下林萱琦的后背，在少女狐疑的视线中朝前走去。
    孔瑞泽对叶霜表示服气不打了，程飞接替他站到了双马尾少女的面前。
    “叶师傅，过两招。”少年说著，把外套和衬衣脱下来扔在草地上，只留一件长袖t恤，又把手錶也摘掉丟开。
    程飞觉得这帮人多少是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到新的挑战者登场，
    顿时兴奋地起来。
    “程飞加油！”之前的年轻太太更是抱著孩子喊。
    程飞警了一眼那个貌似路都走不稳的孩子，想到年轻太太居然叫他去教钢琴，不由地眼皮跳了跳。
    孔瑞泽穿好外套也加入观战的行列。
    叶霜刚打完一场脸不红心不跳，脸上掛著和煦的微笑对他说，“又想找虐？”
    “叶小霜，你別太囂张。”程飞摆开架势，扭了下脖子。
    叶霜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友善了，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啪响声。
    程飞以快速碎步接近少女。
    经过连续多日的梦境训练，少年已经和上次完全不同了，他不再畏惧少女，抢先打出一记標准的左刺拳。
    叶霜漫不经心地侧身闪过。
    少年毫不意外，追加右刺拳，紧跟著是摆拳，直拳以及勾拳的组合拳，
    节奏紧凑充满力量感。
    他已经完全领悟那天叶霜的招数，现在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然而攻击全部落空。
    叶霜娇软的身躯像是一片落叶，双手垂落在身侧毫无规律地左右摇晃，
    每一下都刚好避开程飞的攻击。
    抓住程飞攻势停歇的瞬间，少女晃了一下再度消失在少年眼前，
    环绕步闪避。
    少女来到程飞侧面。
    这次程飞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没有给叶霜反攻的机会，一记旋身扫腿紧追上去。
    叶霜轻巧地提膝格挡，眯起眼睛，神情流露出一丝烦躁。
    程飞乘胜追击挥出沉重的摆拳。
    叶霜的反击比他更快，一记横掌击腕，让程飞手臂发麻，紧接著正掌击顎，白嫩的小手把程飞打退。
    拉开一段距离，少女的神情变得冷酷，摆出一个空手道的后屈立手刀架势。
    程飞晃了晃脑袋。
    果然哪怕他偷师学艺，距离真正战胜叶霜也还差得远。
    不过少年並不气，再度握紧拳头摆开架势。
    两人短暂的第一轮交手看上去十分精彩，观眾们发出欢呼。

 第128章 128.奖励小任务

    第128章 128.奖励小任务
    还是程飞主动进攻，朝叶霜挥出刺拳伴攻，紧接著直拳追击。这次少女不再躲避，用拨挡把少年的每一拳都卸力推开，隨后抓住他使用直拳的机会架臂格挡，顺势身体前屈后手击腹。
    程飞闷哼一声，感觉前面吃的烧烤都差点被她打出来。
    吃痛的少年咬牙挥出一记侧勾拳，被叶霜灵巧地避过。
    少年趁势一百八十度扭转上半身，带动一条腿夸张地旋踢出去。
    转身后踢。
    完全模仿叶霜的必杀技，虽然踢击的高度只到少女的胸口，力度也不够发出音爆，不过要是踢中，想必叶霜也好受不了。
    可惜这一踢也落空了。
    少女抢先矮身避开，同时轻飘飘使用一记扫堂腿，程飞就自己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叶师傅我认输！”少年躺在地上快若闪电地举手投降。
    叶霜保持单膝跪在少年旁边，拳头举在半空的动作，停顿半秒还是收了回去，不屑地轻哼一声站起身。
    “三脚猫。”
    “小霜好样的！”穿碎洋裙的林夫人站在观眾后面发出少女似的欢呼。
    林萱琦一副看不下去的表情转身走开。
    宾主尽欢，聚会散场。
    林夫人站在路口与客人道別，低调的豪华轿车一辆接一辆驶出庄园。
    一位俊朗少年不知何时站在林夫人身边，与她一起熟络地送客，跟每一位客人寒暄，完全融入了进去，仿佛自己也是这里的主人。
    林萱琦像看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样，又恼又笑地盯著他，“程飞，你不想走了是吧？”
    “林姐姐，我也回去了，再见。”少年连忙对林夫人告別。
    “下次再来玩啊小飞。”
    “好的。”
    少年一走到林萱琦身边，腰上就被拧了一把，“你熟得很是吧？”
    “萱琦我错了。”
    两人一边拉拉扯扯，一边上车。
    林夫人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
    车上，林萱琦把包裹黑色连袜裤的双腿搭在面前的程飞那边，慵懒地单手撑著下巴，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
    程飞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经，“萱琦，没想到你母亲是这样的人。”
    “怎么，你不喜欢？”少女缓缓踩动，饶有兴致地观察少年的表情。
    “喜欢，当然喜欢。”他不动声色。
    “先別急著喜欢，她的脾气可比我差多了。”少女像要警告他，眯起眼睛用力。
    “是，是嘛？”少年害怕似的颤抖了一下。
    “舒服吗？”少女忽然笑著说。
    少年盯著窗外点头，“话说萱琦，你这是要送我回家？”
    黑色豪华轿车正驶离南湾。
    “你以为你是谁啊？”少女冷笑。
    “你心爱的男朋友。”
    “我回自己家。”
    “原来你在別的地方还有住处。”
    “很奇怪吗？”
    “没有。”
    “想不想去过夜？”少女巧笑嫣兮。
    “想。”少年盯著她的脸咽了口唾沫，重重点头。
    “有多想？”
    “死了都想。”
    “想得美。”少女像是玩够了，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乖乖给我揉揉等下给你一个奖励的任务。”
    “好的。”少年依言照做。
    黑色豪华轿车停在出租屋楼下，程飞被端下了车。
    少年手中多了一团黑色温暖的东西。
    林萱琦的连裤袜。
    他先是走向楼道，余光警见黑色豪华轿车消失，又转了个弯，把连裤袜揉成一团塞进兜里，朝外面走去。
    少年走进附近的一家成人用品店，在里面待了十分钟，拎著一个黑色塑胶袋离开。
    回到出租屋，他先是冲了个澡，眼看距离和林萱琦分开已经过了半小时，他拿出在成人用品店买的东西，又拿来快用完的洗髮水，把洗髮水倒掉，把买来的东西灌进洗髮水瓶子。
    在卫生间试著挤了几次后，他翻出林萱琦的连裤袜，在凳子上摊开，捏著洗髮水瓶子对上面挤了两下，又滴了几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之后进行拍照，打开微讯，发送给备註“女朋友大人”
    “萱琦”
    “我能不能再来一次”
    那边很快传来回復。
    “不行”
    “没有我允许你什么也不能做”
    “听到没有？”
    少年立刻回復。
    “好的”
    “主人”
    那边回復。
    “乖”
    “星期一早上在楼下等著”
    少年又回復。
    “知道了”
    直到確认林萱琦没有新的话，程飞才放开手机，把弄脏的连裤袜丟进垃圾桶，再把那个洗髮水瓶子放到厨房调料柜最里面。
    收拾完毕，他关了灯，在床上躺下。
    林姐姐是吧，主人是吧，还有叶小霜是吧，迟早有你们三个一起跪在地上哭著叫主人饶命的那天。
    怀著復仇的怒火，少年进入了梦乡。
    周一早上。
    程飞先去买了根油条加豆浆，倒回楼下站著边吃边等。
    没过多久，黑色豪华轿车停在了他面前，车门打开。
    他叼著油条钻了进去。
    身穿樱华校服的林萱琦坐在面前，翘著一条腿，半透的黑色连裤袜质感如同丝滑上乘的牛奶巧克力。
    “萱琦，早上好。”程飞坐下来，视线毫不掩饰地在面前的少女身上扫动，“果然你还是穿校服的时候最漂亮。”
    林萱琦睡眼悍松地眯著眼睛，不理睬他。
    “萱琦，你吃过了吗？”少年吸溜著豆浆，”“这家油条绝对比上次那个好吃一百倍。”
    林萱琦睁开一只眼，狐疑地朝他伸出手。
    程飞恭敬地把油条递上去。
    林萱琦接过小小地咬了一口，不屑地轻哼，一副没睡醒的语气说，“顶多五十倍。”
    “你讲得对。”程飞从她手里接回油条。
    林萱琦又朝著豆浆勾勾手指。
    程飞这次直接把吸管递到了少女嘴边，看著她像待哺的婴儿似的张开红润的小嘴，含住吸管安逸地吮吸了一小口，吞下去。
    “萱琦，还要吗？”
    “不要，没意思。”少女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於是程飞心安理得地自己吃了起来快到樱华的时候，林萱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著哈欠清醒过来。
    她抓住程飞的衣领，让少年和她脸贴脸。
    “昨天舒不舒服？”少女嘴角勾起弧度。

 第129章 129.少年依然在变强

    第129章 129.少年依然在变强
    “舒服。”少年重重点头。
    “还想不想要？”
    “想要。”
    “乖。”林萱琦捏了捏他的脸，看他俊朗的模样变得滑稽，依然一动不动任由施为。
    “萱琦，豆浆你要不要再尝一口？”少年说。
    林萱琦警了一眼早就被他喝完捏扁的一次性杯子，睫毛修长的眸子眨了眨眼，“好啊，尝尝。”
    少年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一段时间后林萱琦推开他，若无其事地替他把衣领恢復原状。
    黑色豪华轿车在樱华门口停下。
    替两人打开车门的是叶霜。
    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端庄犹如大小姐的双马尾少女接过林萱琦的手，扶林萱琦下车。
    程飞跟在后面下车。
    路过的学生们投来又困又好奇的视线，有汽车爱好者正给同伴低声解释车牌的含金量。
    林萱琦和程飞並肩踏入校门，叶霜跟在后面。
    虽然平时少年也总是作为视线焦点，不过比起往常主要被女生关注，此刻他显然达到了备受瞩目的新高度。
    少年的手悄悄攀上了少女纤细的腰肢。
    林萱琦警了他一眼，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
    这一幕，让周围的视线更加震动。
    程飞走进教室，学生们有些在自习，有些聚在一起閒聊，一切都一如往常，几天前的文化节仿佛泡影。
    上课铃还没敲响，班主任赵雅早早快步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打量下面的学生。
    “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好悠閒啊。”一如既往开玩笑的语气，“这个周末就是期中考试，这两天准备了没有？搞个文化节不会给你们玩傻了吧，我讲一下，这次期中考试全市联考，什么意思不用我讲吧？”
    学生们顿时如临大敌。
    “坏了中计了！”
    “文化节绝对是別的学校的阴谋！”
    “太险恶了！”
    赵雅看著那几个煞有介事的男生笑了，“玩的时候没见你们这么警惕，
    玩过了在这给我装模作样。”
    其余学生鬨笑起来。
    今天的高一六班，依旧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午休的时候，一场激烈较量在教室进行。
    “程飞加油！程飞加油！”周涵活力十足地喊著。
    杜欣华的视线在手机和较量的双方之间快速来回，“已经突破两分钟了！”
    阮静宜默默地注视较量双方。
    程飞正在和陈昊扳手腕。
    这一次，程飞坚持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
    【力量6（优秀）→7（优异）】
    没有一天停止过努力的少年，终於在昨天有了新的突破，彻底摆脱普通人的行列。
    陈昊明显使出了全力，能看到脸上的青筋。
    程飞这边也差不多。
    两人紧握著颤抖的手掌正缓缓偏斜。
    事实证明陈昊的属性依然在程飞之上，在长达將近三分钟的拉锯战之后，程飞终於支撑不住，被扳倒了。
    程飞手背砸在课桌上的下一刻，陈昊夸张地鬆了大口气。
    “呼，感觉差点就输了，还好我技高一筹。”陈昊拍了下程飞的肩膀，
    得意地狞笑，“你这小子，变强得也太快了，不得不说已经让我產生危机感了。”
    “下次，下次绝对贏你。”挑战者程飞作出了顽强不屈的发言。
    “真的变强了很多啊。”杜欣华也发出感嘆。
    较量结束后，少年掏出手机看了下微信上和女朋友大人的对话。
    “萱琦”
    “中午一起吃饭吗？小他先前发的消息下面多了两条回復。
    “在公司”
    “你想吃员工餐现在还来得及”
    少年敲打屏幕回復。
    “萱琦”
    “早上谢谢你”
    “爱你”
    “汪]
    他收起手机，发现周涵正站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程飞看著有些曙的少女。
    “程飞，一起去吃午饭吗？”周涵注视他说。
    “好啊。”他轻巧点头。
    “话说，我们还是朋友吧？”少女小声了一点。
    “当然了，这是什么问题？”程飞打量她。
    “没什么，那就好！”少女瞬间恢復了元气，拽了一下他的袖口，“快走快走，他们都下楼去了。”
    於是少年少女一起离开教室，和等在外面的阮静宜匯合，又赶上了前面的陈昊和杜欣华，一起朝食堂走去。
    吃饭的时候，程飞臀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从视线边缘溜走。
    裁剪时尚的咖啡色及肩短髮，校服外面套著酒红色针织衫，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程飞拿起手机的时候，茶艺老师的微讯也刚好发来。
    “程飞同学”
    [？]
    “等下可以来六楼吗？”
    “行”
    “我等你”
    等他放下手机，周涵若无其事地和他搭话，“程飞程飞，所以你和林萱琦在一起了吗？”
    “姑且算在一起了吧。”少年点头。
    “我已经收到线报了，这小子早上就是和林萱琦一起来上学的，还楼著人家的腰，彻底傍上小富婆了，真该死啊。”陈昊咬牙切齿。
    “程飞程飞，你去她家了吗？”
    “去了。”
    “她家是不是超级大？”
    “还好吧。”
    “她家长在不在家？”
    “在的。”
    周涵这边对程飞问个不停的时候，那边陈昊拿起手机，一“不行，我要再看一遍评论区骂这小子的评论。”
    过了一会儿，陈昊发出惊疑，“怎么回事，我搜不到表白那个视频了，
    你找找看？”
    旁边杜欣华拿起手机，琢磨片刻之后说，“估计是被人举报了吧。”
    “可恶啊，补档呢，怎么没人补档？”陈昊鍥而不捨地搜索著。
    “放弃吧，这种东西谁会补档啊。”杜欣华摇了摇头。
    午饭结束后，程飞藉口离开，走进了中午寂静的社团活动楼，爬上六楼天台。
    熟悉的少女背对他站在铁丝网前，年久失修的铁丝网被风吹动发出响声。
    程飞走到长崎明日奈旁边，和她並肩望向操场，“娜娜同学，你不冷吗？”
    “很冷。”少女毫不犹豫地把脸埋进了他胸口，蹭了蹭，，“还以为程飞同学不会来见我。”
    “啊？”
    “昨天，我突然很害怕。”可能是冷风吹久了的缘故，长崎明日奈的身子微微颤抖。
    “害怕什么？”程飞一动不动，任由她蹭著。
    “害怕程飞同学有了林同学就不要我了。

 第130章 130.长崎明日奈升级为好朋友

    第130章 130.长崎明日奈升级为好朋友
    “哪里的话，今天的结果不是早在我们预料之中嘛。”程飞警了一眼少女漂亮的咖啡色头髮。
    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两片暖宝宝，拍了拍怀里少女的后背，“拿去。”
    “两片？”长崎明日奈低头看去，眨了眨眼。
    “反正你也会想方设法要的。”程飞无奈地嘆气。
    “谢谢。”少女开心了，接过东西。
    “等下，你別动。”他忽然说。
    “矣？”长崎明日奈疑惑地歪头。
    程飞伸出一只手捏住少女略带婴儿肥的柔嫩脸蛋，扯了扯说，“你叫一声主人试试。”
    “怎，怎么突然？”
    “不喜欢就算了。”
    “主人。”长崎明日奈连忙说，生怕他改主意似的。
    “乖。”程飞又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脸，“再喵一声。”
    “喵~”少女注视著他，儘管有些疑惑依然无比顺从地照做。
    “嗯，果然会很爽。”程飞点了点头。
    长崎明日奈若有所思地注视著他，眨了眨眼，“程飞同学对林同学这样了？”
    少年点点头。
    “这样，我还以为———”长崎明日奈鬆了口气，失望得煞有介事。
    “你別误会，我可不会把你当宠物。”
    『我愿意当程飞同学的宠物。”少女语气认真。
    “我可养不起你。”程飞一本正经“程飞同学可以先欠著，这辈子还不起就下辈子还。”
    “行不通的娜娜同学，你要檳弃这种旧思想，不要让谁当你的主人，而是要自己当家做主。”
    “程飞同学都去叫林同学主人了，就不要教训我了。”长崎明日奈又埋进他怀里。
    “我这个是暂时的，早晚变成她叫我主人。”少年一本正经。
    “不行，不能那样。”少女用力地摇头。
    “为什么？”少年异。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叫程飞同学主人，程飞同学不可以再养第二只猫了。”长崎明日奈无比郑重。
    “娜娜同学，你没救了。”少年绝望地仰望多云的天空。
    过了一段时间，长崎明日奈主动鬆开他，扶著胸脯夸张地长舒了一口气，“得救了，今天的程飞同学能量补充完毕。”
    少年斜眼看她。
    “程飞同学，关注我的男生越来越多了。”少女苦恼地说。
    “你带著他们唱奇蹟再现，你现在就是他们的女神啊。”少年感嘆。
    “可我只想做程飞同学的猫。”长崎明日奈以同样的口气感嘆。
    “你先忍下，我想想有什么办法。”程飞望著操场思索。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长崎明日奈忽然说。
    “说来听听。”
    “我去操场上大喊一次想当程飞同学的猫，如何？”少女跃跃欲试的表情不似作假。
    “然后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一起死。”程飞一脸生无可恋。
    “一起死也可以的。”长崎明日奈笑著说。
    “就怕只有你死，那我会活得很愧疚的。”程飞摇头。
    “程飞同学会为了我愧疚吗？”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少年认真。
    “我升级成好朋友了？”少女歪头。
    “嗯，恭喜你升级了。”
    “原来用腿就可以升级。”她嘀咕。
    “升级的原因不是那个谢谢。”
    少女歪头，“娜娜的腿舒服吗？程飞同学想的话在这里重温也可以的，
    或者说要试试別的方面”
    “不需要谢谢，那天也只是逼不得已，下次我会提高定力避免那种事发生的。”
    “程飞同学不要提高定力，怎么做娜娜都不会有怨言的，所以不要。”
    “打住，请你刪除关於那天的记忆谢谢。”
    “也不要，程飞同学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我会全部记在心里的，一点一滴都绝不忘记。”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在身后说。
    “有这种劲头给我放在学习上。
    1
    “不行，万一不小心抢了程飞同学想要的第一怎么办。”长崎明日奈很可爱地摇脑袋。
    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揪她脸的衝动，“还真是狂妄啊娜娜同学，我提醒你，虽然你的感知確实很强，但以智力而言我绝对在你之上。”
    “知道了~我是一只笨蛋小猫。”少女用开心而软糯的嗓音说著，又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娜娜同学，男友体验卡早就结束了，再黏我要不客气了。”
    “十分钟，再十分钟就好。』
    下午放学。
    少年双手抄兜，穿过中庭旁边的长廊，前往社团活动室。
    一路上都有窥探的视线投向他。
    “快看，是程飞矣。
    “离近看也太过分了，怎么会帅成这样。”
    “怪不得林萱琦都受不了。
    “完美的奶狗帅哥，有钱真是太好了。』
    少年面无表情加快步伐，在心里重重地嘆了口气。
    樱华这些女生，简直荒谬。
    还以为文化节过后就不会被关注了，没想到还变本加厉起来。
    他爬上中午来过的六楼，深吸口气，推开了601室的大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独坐在钢管椅上，不知又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看些什么。
    “沈老师，下午好。”
    少年的招呼並没有得到回应，少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像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程飞走上前，拉著钢管椅坐在她旁边，先把两片暖宝宝卡在她的书页当中。
    沈曦完全不受影响，继续看书。
    程飞见状，拿出各种学习资料在她旁边领域展开。
    持续半个小时的死寂过后，他的小腿骨在桌子下遭到了少女的黑色乐福鞋的一记猛击。
    “嘶—·沈老师，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不小心踢到你了。”少女面无表情抬起头。
    “没关係。”少年摇了摇头，继续学习。
    少女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低下头去，悄悄抿了抿唇瓣接著看书。
    房间里再度恢復死寂。
    过了片刻，一盒提拉米苏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边缘，並且动一下停一下，
    像是这样就能不被她发现似的，朝著她移动。
    沈曦抬头看向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搞小动作的少年，面无表情又踢了他一下。
    “嘶·—沈老师，你怎么，这盒蛋糕是哪来的，沈老师你送我的吗？
    对我也太好了，果然你也喜欢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少女眯起眼晴旁观少年的独角戏，盯著他在平整的蛋糕表面挖了一勺，
    缓缓往嘴里送。
    中途，少年停下了动作，让勺子转了个弯来到她面前，示意她张嘴。
    沈曦皱起了眉头。
    “沈老师，反正你也不是没被我餵过，对不对？”程飞不动声色。
    听到这话，沈曦像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眉毛拧在一起，嘴巴紧闭。
    “我胳膊都酸了沈老师，张嘴吧，啊~”
    少女这才嫌恶到极点地微微张开了那张小巧倔强的樱色小口。

 第131章 131.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吃醋

    第131章 131.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吃醋
    程飞把蛋糕餵进沈曦口中，隨后把盒子推到她面前，“沈老师，你会留一半给我的吧？”
    沈曦冷哼一声，不答话，自己拿起勺子吃提拉米苏。
    『沈老师，別担心了行吗，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关係，我从头到尾喜欢的人都是你啊，不会因为和林萱琦在一起就改变的。”
    少女一愜，抬起头，看到少年正低头做题，仿佛不是他在讲话。
    “我傻了才会相信你的言巧语。”她冷笑一声。
    『沈老师，我知道你很聪明，不过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你相信它就存在，不相信就不存在的，在这方面有时候人要笨一点，別顾虑那么多，你没看到有些女生就会自己承认自己笨，然后开开心心地享受。”程飞嘆了口气。
    “少拿这些恋爱脑的歪理来给我洗脑。”沈曦不为所动。
    “沈老师你还真是麻烦。”
    “嫌麻烦可以闭嘴。”
    “不过就是这样我才喜欢你。”程飞轻描淡写地说，“对了沈老师，你前天晚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发现你。”
    “在你丟人现眼的时候。”
    “切的时候？那怎么能叫丟人现眼呢，虽然我是输了但毕竟叶霜那么强，我能和她打几个回合已经是打出气势打出风采了，虽败犹荣的。”
    “真会给自己贴金，可惜输了就是输了。”少女不无嘲讽。
    “总有一天我会贏她的，绝对，就像总有一天我会甩掉林萱琦然后大喊你的名字表白，到时候你可要毫不傲娇地笑著扑进我怀里。”
    无法理解你这个人一天到晚究竟都在妄想些什么东西。”沈曦皱看眉头一脸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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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叫做自我激励，想像未来的成功，激励今天的自己朝看成功迈进，沈老师你难道就没有想像过我们结婚的那一天吗？你会穿著中式的嫁衣或者西式的婚纱挽著我的手臂，我们一起接受很多人的祝福。”
    “首先你凭什么假定和你结婚对我来讲是成功，少在这里玩弄你拙劣的话术了，我不会上当的。”少女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沈老师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就像树林里面捡松子的小松鼠一样，警惕得不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拼命逃跑，不过也很可爱就是了。”
    “面不改色的对我讲出你这些齦的脑內妄想，唯独这点真的佩服你。
    “你不喜欢听吗？”
    “我简直噁心得要作呕。”
    “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点啊，沈老师你就是脸皮太薄，明明心里喜欢偏讲不出口，应该向我学习才是。”
    “我不想哪天被送进精神病院。
    “沈老师，话说你在看什么书？”程飞话锋一转，好奇地看向她手上。
    “遥感导论。
    “遥感，你怎么开始研究这个了？”
    “不然你打算到时候用眼睛去找迴廊？，
    “原来如此，是在为了出海做准备，我差点忘记这回事了，那给我讲讲你目前的研究成果如何？”
    “给你讲了又有什么用。”
    “让你有点成就感，让我有点参与感。』
    “首先我不需要给別人炫耀学识来获取成就感，其次我也不指望你在这方面帮什么忙，你只要到时候在船上干好体力活我都谢天谢地了。”
    沈老师，你怎么讲得我像是鲁滨逊漂流记里面那个野人星期五一样就算你超级聪明，那我至少也是命运石之门里面的助手那种定位吧。”
    “不好意思，听不懂，在看小说浪费时间方面我確实不如你。”
    “命运石之门不是小说，另外我觉得动画里面主角作为发明了时间机器的疯狂科学家，为了拯救助手进行时间旅行改变世界线的故事非常感人，推荐你去看一下。”
    没兴趣。”少女面无表情低头看书。
    “沈老师，如果哪天我由於调查迴廊人间蒸发了，你会拼了命来找我吗？”
    “別在这里发神经了，安静点我要看书。”少女皱了皱眉。
    “好的。”少年闭上了嘴。
    过了段时间，程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活动身体。
    “不用练习的生活真是太好了。”他感嘆。
    沈曦警了他一眼，“如果你是指乐队的话，正好你下去轻音部打听一下她们在校外演出的地方，搞清楚回来匯报。”
    “啊？”程飞愣住，”“沈老师，你又想做什么？”
    “果然是又丑又难吃的程飞鱼，记忆力弱得可怜。”少女一脸嫌弃，『
    需要我给你复述一遍课题目標吗？”
    “在迴廊举办吸引十万人的演唱会，这个我还是记得的，另外石斑鱼可是公认的美味，难吃绝对是你烹调手法有问题。”
    “什么石斑鱼，我讲的是程飞鱼，你別搞错了。”少女面无表情地纠正。
    “沈老师，你居然还能发现水生哺乳类的新物种，我太佩服你了。”
    “谢谢，我也很佩服自己可以每天和这种话多烦人的物种打交道，另外既然你记得我们的自標，就该知道文化节这次只是阶段性胜利而已，下一步我们要踏出樱华，吸引更多人关注。”
    “这样下去搞不好真的作为偶像出道了。”
    “那再好不过，多吸引一点脑残粉来线上。
    “这样骂自己的粉丝真的好吗？”
    “少废话，赶紧行动起来。
    “是，我可爱的部长大人。”
    程飞端正地敬了个礼，转身出门去了。
    沈曦继续专注地看书。
    过了一段时间，社团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沈曦面无表情抬眼，又皱著眉头把视线放回去，
    长崎明日奈关上门，目光扫过房间，眸子一转，若无其事地在离沈曦不近也不远的位置坐下来，掏出手机轻点屏幕。
    “程飞同学呢？”少女头也不抬地出声。
    “如果你是为了来找他，那你可以走了。”沈曦冷声开口。
    “你还真是容易吃醋呢。”长崎明日奈放下手机，单手撑著下巴看她。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会吃醋。”沈曦用冰冷的眼神注视长崎明日奈。
    “什么人？”长崎明日奈也看著沈曦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
    “狐狸精。”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第132章 132.程飞的要求很正经

    第132章 132.程飞的要求很正经
    片刻之后，长崎明日奈噗笑出了声。
    沈曦冷眼盯著她。
    “你的意思我是狐狸精？”长崎明日奈手指自己，一脸人畜无害，“请问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只是和程飞同学交朋友而已，你都不是他女朋友了，没有资格指责我什么吧？”长崎明日奈面带笑容。
    “我只是同情你，站在悬崖边上还不自知。”沈曦冷笑。
    “你是指林同学？放心好了，我不会像你一样去和她对著干的。”
    “但愿吧，希望哪天不会听到你失踪或者自杀的消息。”
    “谢谢提醒，不会的。”长崎明日奈笑容不变。
    沈曦低垂眼帘，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长崎明日奈继续端看手机看，片刻之后说，“苏雯雯那边的视频剪好了，联合投稿成员里面就不加我了，没问题吧？”
    “隨便你。”
    “好的。”长崎明日奈点头，语气神似某个人。
    沈曦盯著书皱了皱眉。
    两位少女的交谈结束没多久，程飞推开门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屋里的状况，少年夸张地喘了口气在另一边坐下来，“沈老师，我找轻音部打听清楚了。”
    “讲。”沈曦翻书。
    “她们平时会在一家叫星光的livehouse演出，顺带一提，所谓的livehouse也可以叫展演厅，就是专门给乐队或者独立歌手开小型演唱会的场地，有时候也会给客人提供酒食之类的，不过和酒吧並不是一个概念——”
    “这种眾所周知的事情就不用废话了。”沈曦毫不客气打断他。
    “星光展演厅？我好像听过，挺有名的。”长崎明日奈加入话题，
    娜娜同学，你很懂嘛，据我打听到的情报，星光展演厅確实在学园都市小有名气，主打二次元流行风格，刚好是你的主场。”
    “，为什么是我的主场？”
    “因为你可以唱日语歌了。”程飞摇了摇头，”“文化节不让上日语歌是樱华最大的损失，你说对吧沈老师？”
    “联繫方式呢？需要什么条件才能上台。”沈曦面无表情抬起头。
    “尹虹夏建议周五下午直接去一趟，刚好她们要上台，可以帮忙引荐。”
    “那好，那就周五去。”
    “沈老师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我就不去了，周末就是期中考试，我还要专心复习。”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面无表情盯著他，也不讲话。
    “好吧小可爱，陪你去行了吧。”程飞嘆了口气，
    沈曦冷哼一声。
    “文化节刚结束，这周期中考试又要上台，她们还真是燃烧青春呢。”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说。
    有什么软糯的东西搭到了程飞这边，悄悄地轻轻蹭起来。
    长崎明日奈一个眼神，少年已经看懂了她在说“我也要去”。
    不过少年这次坚定地摇了下头，顺手把沈曦摆在旁边的盒子摸走。
    里面的提拉米苏刚好被挖掉一半，另一半完完整整没有动。
    少年直接用上面的勺子开吃。
    沈曦像看不见一样低著头看书。
    “矣，程飞同学居然直接吃沈曦同学吃过的勺子？”长崎明日奈煞有介事地开口了。
    “沈老师，你没意见吧？”程飞扭头看。
    “为了不浪费，勉强给你了。”沈曦冷著脸撩了一下头髮。
    “两位感情还真是好呢。”长崎明日奈双手撑著下巴，笑容温柔可人。
    桌底下的东西不高兴似的用力起来。
    “这个提拉米苏真好吃。”程飞挺直了腰杆，一只手拿勺子，另一手伸到桌子下面，正襟危坐的模样，仿佛在品尝世间美味。
    “真的有这么好吃吗？”长崎明日奈注视他笑著说。
    “嗯，可可粉把奶油和奶酪的混合物包裹在下面，冷藏过后稍微有固体的感觉，用勺子一挖就会发现很丝滑，放进嘴里马上化开，甜味和奶香浓郁。”
    “程飞同学还真是会形容呢。”长崎明日奈歪著脑袋眨眼。
    『描述事实而已。”少年看著盒子点头。
    “为什么你可以把提拉米苏描述得这么噁心，请你闭嘴。”沈曦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好的。”
    长崎明日奈也不再说话，只是保持笑容看手机，时不时用余光扫视少年社团活动室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某一刻，沈曦合上书站起来，“今天没什么事了，到此为止吧。”
    於是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也起身，等沈曦锁好门，三人一起离开校园。
    等回到广安街，临分手前，沈曦忽然说，“程飞同学，我大慈大悲提醒你一件事。”
    “请讲。”程飞看向她。
    “林萱琦的母亲手上有多少人命，你想都想不到，笑面虎吃人不见血，
    我劝你好自为之。”少女面无表情说完，转身就走，“再见。”
    “沈老师，等下。”程飞叫住她。
    “怎么。”少女回头。
    “我提个很正经的要求。
    “什么？”
    “请送我一双你穿过的过膝袜。”少年以不变的神情说。
    沈曦深吸了口气，露出匪夷所思到极点的神情，拧在一起的眉头仿佛表达出一个问號，！“还以为你要讲什么，我到底认识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可以当著我的面对我索要穿过的过膝袜。”
    『沈老师，现在很多女生都会把连裤袜过膝袜之类当成吸引异性的武器的，你不要再落后了。”少年语重心长。
    “程飞，恭喜你，再一次打破了我对你无耻印象的下限。”沈曦恶狠狠地甩下这句，迈开包裹黑色过膝袜的纤细双腿转身走了。
    少年望著她的背影远去，双手抄兜，也转身回了出租屋。
    他一如既往学习与锻链，吃晚饭的途中，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萱琦，晚上好，你应该没在国外吧？”
    “我在公司，搞什么？”少女的语气不是很耐烦。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少年换了左手打电话，方便右手拿筷子夹菜，“这个点还没回家，也太辛苦了，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一整天都陪在你身边，可惜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努力。”
    “你在吃饭？”
    “对啊，顺带一提吃的滷肉饭，这家的汁很香，什么时候你也尝尝。”
    “我还没吃饭，所以你也不许吃了。”
    “听到没有？”语气变得危险。
    “好的。”
    “想来陪我也可以，明天早上同样的时间，楼下等著。”
    “啊？”
    “啊什么啊，马上把你的滷肉饭拍一张照片，我开完会打视频检查你有没有动。”
    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少年沉默一秒，端起手机给滷肉饭拍照，用微讯发给女朋友大人。
    接著起身下楼，在附近的餐馆迅速打包了一份肉沫茄子盖浇饭外加两个滷鸡蛋回来，舒服地嘆了口气。
    有钱就是好。
    这个疯女人，自己吃不上饭就不让別人吃饭是吧，早晚有一天把你绑在椅子上让你活活饿死，临死前气若游丝求饶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第133章 133.长崎明日奈想要视频

    第133章 133.长崎明日奈想要视频
    正当程飞想像林萱琦饿到极点会如何哭著求东西吃，而他又可以如何用食物百般羞辱她的时候，茶艺老师的微讯发了过来。
    “程飞同学在家吗？”
    [？]
    “在的话想给你打视频”
    “不在”
    程飞刚一回復，视频请求就蹦了出来。
    他点击拒绝。
    少女又立刻再打。
    他嘆著气点了接受。
    “哈嘍~”那边的少女对镜头开心地挥手。
    她身穿浅色睡衣，似乎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一堆学习资料。
    “娜娜同学，请问有什么事？”程飞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长崎明日奈忽然歪著脑袋凑近镜头，像在观察什么似的。
    “你在看什么？”少年扭头扫了一眼，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床。
    “看程飞同学床上有没有別的女孩子。”
    “如果有你会怎么样？”
    “认识一下，顺带偷学她勾引程飞同学的方法。”
    “实话实说，这方面目前还没发现有谁比你更强。”
    “那就好。”长崎明日奈夸张地鬆了口气。
    “所以到底有什么事？没事我就掛了，手机年纪小，要早点睡觉。”
    “程飞同学吃完饭打算做什么？”
    “学习。”
    “那我们开著视频互相监督好了。”
    “我不需要监督。”
    “之前说好奖励我的是一日男友体验卡，可是程飞同学只陪我到下午而已“我强调一下，一日指的是白天十二小时，不包含晚上的。”
    “那也还欠我几个小时，兑换成打视频的话，时长怎么也得翻个五倍吧？”
    “五倍太夸张了。”
    “四倍，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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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多三倍。”
    “成交。”少女露出了狡的笑容“那天程飞同学是早上十点和我见面的，下午四点走，剩下的时间就是六个小时，乘以三等於十八个小时，每天打两个小时视频的话可以用九天。”
    程飞面无表情地盯著那边长崎明日奈拿出十二分认真的劲头仰著脑袋算他是九点起床的所以要从九点开始计，这话他好不容易没忍住讲出来。
    “程飞同学不会赖帐吧？”少女算完了说。
    “怕了你了。”少年低头吃盖浇饭。
    长崎明日奈双手撑著下巴，眸子一眨不眨地隔著屏幕注视他。
    “娜娜同学，请问你不是在学习吗？”程飞抬头。
    “是在学习没错，不过程飞同学太有吸引力了。”
    “期中考试掉出年级前三你的体验卡余额自动清空。”
    “矣，怎么这样？”
    『我不喜欢成绩不好的女生。
    “明白了。”少女连忙低下头去专心学习，好像真的很担心体验卡清零。
    程飞盯著她看了几秒，这才迅速把盖浇饭解决掉，也把注意力投入到学习上。
    两人开著视频，却没有人讲话，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
    长崎明日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单手撑著下巴看向屏幕，“程飞同学。”
    “干嘛？”少年头也不抬。
    “为什么周五不让我一起去？”
    “我要和沈曦约会。”
    “这样。”少女眨了眨眼，“话说，她今天下午骂我狐狸精了。
    程飞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她，“有一说一，你是狐狸精没错。』
    “矣，难道我头上有耳朵？”长崎明日奈摸摸头顶。
    “你就差一对耳朵了。”
    “那程飞同学討厌狐狸精吗？”
    “谈不上喜欢或者討厌。”
    “她还讲我站在悬崖边上，希望我不要哪天失踪或者自杀了。”
    “確实不是没可能，所以才让你儘量离我远点。”
    “可程飞同学就不想离我近一点吗？”长崎明日奈换了个姿势，轻声说。
    “不想。”
    “程飞同学下午不舒服吗？
    ，
    “声明一下，我对美少女的脚没兴趣。，
    “不喜欢黑色？”
    “更和那个无关。”
    “可是程飞同学明明有反应。”
    “那个是不可抗力，请你不要混淆。
    “好吧，我有点困了，要睡觉了，程飞同学晚安。”少女睡眼悍地打了个哈欠。
    “睡吧。”
    话音落下，长崎明日奈却没有掛掉视频，而是拿著手机到床上，镜头对准自己的上半身，嘴角掛著笑容，一颗颗解睡衣扣子。
    程飞赶在画面变得不和谐之前掛掉了视频。
    果然是狐狸精。
    无法理解吃什么长大的。
    直到程飞躺在床上，林萱琦也没打视频过来检查滷肉饭，不知道是不是开会期间突然死掉了。
    “萱琦”
    “晚安”
    少年在她的聊天框打出两个字，放下手机，闭上了眼晴。
    第二天早上。
    黑色豪华轿车如约停在程飞面前。
    少年刚要钻进车门，被少女包裹黑色连裤袜的修长小腿挡住了。
    “我母亲给你买的礼物呢？”林萱琦靠在椅背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说。
    少年回忆了下，“还在快递柜里面。”
    “现在去拿。”少女的语气不容置喙。
    “好的。”
    程飞迅速去旁边的快递柜，把昨天就到了的快递取出来，盒子不大也不小，他来不及看迅速返回。
    林萱琦这才让他上车。
    “打开看看。”少女打了个哈欠，翘著一条腿说。
    程飞用钥匙划开胶带，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出现了一块明显价值不菲的手錶。
    “喜欢吗？”林萱琦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这个很贵吧？”少年注意到手錶背面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看到內部复杂的机芯在飞速旋转。
    “还好。”她撇嘴。
    “替我谢谢林姐姐。
    “还越叫越顺口了是吧？”少女眯起眼睛。
    “替我谢谢你母亲。”少年连忙改口。
    “要谢自己找她，我没空。”林萱琦伸手拍了拍旁边，、“把这些换上。”
    少女手边是几个袋子，他拿起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一套衣服，似乎是西装。
    “你真要带我去公司啊？”
    “怎么，不是你自己讲想去的？”少女嘴角勾起弧度。
    “太好了，这破学校早就不想去了，我请个假先。”少年发完消息，左看右看，“我就在车上换？”
    “不够你换？”
    “会不会不太好？”他谨慎地看著少女。
    “有什么不好？”林萱琦笑容变得危险，“赶紧换。”
    “好的。”
    程飞依言照做，少女继续闭目养神，时不时警他一眼。

 第134章 134.程飞得到正式工作

    第134章 134.程飞得到正式工作
    似乎是那天两个女佣给程飞量过身材的缘故，衣服穿上很合身，是一套款式乾脆利落的休閒西装。
    再把林夫人送的手錶戴上气质就很完美了，如果不是他换完了就拿起豆浆油条开始吃的话。
    林萱琦伸手帮他扯了一下衣领，点了点头，）“还行，你健身算没白练。”
    “那当然。”少年咬著油条点头。
    “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多？”少女注意到她今天的油条比昨天多两根。
    “饿啊，昨晚上的滷肉饭才吃了几口。”程飞一脸不似作假的痛苦，想抱怨又不敢抱怨的样子。
    “你真的没吃？”林萱琦將信將疑地盯著他。
    “我敢吗？还等著你给我打视频呢，结果饭都凉了也没见你打。”少年一口半根油条。
    “讲得你还挺老实。”少女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这世上没有比我更老实的了。”少年吸溜了一口豆浆，摇头，嘆息。
    林萱琦没搭话，不置可否。
    黑色豪华轿车驶入银环，银环是学园都市的中央商务区，上次程飞去见长崎明日奈的文创大厦也在附近。
    轿车来到一座哪怕在这片高楼林立的区域也鹤立鸡群的摩天大楼。
    车並没有停在正门，而是从车库来到了安静的地下。
    保鏢打开车门，林萱琦披著外套下车，走进前方明亮的通道，程飞不动声色跟在身后观察。
    “別看了，这里就是林氏国际银行的总部。”少女边走边说。
    早已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人等候在贵宾电梯前，先是对林萱琦问候，再看向程飞。
    “小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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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这是您的身份牌，另外请在这里录入指纹。』
    其中一人捧起相应的设备。
    等程飞做完这件事拿好身份牌，林萱琦慵懒地打著哈欠走进贵宾电梯勾勾手示意他跟上。
    “原来不用走正门啊。”电梯上行的时候，少年感嘆。
    “为什么要走正门？”身旁少女警他。
    “走正门就肯定会有一大堆人对你喊小姐好。”少年想像霸道总裁登场的画面。
    “烦都烦死了，閒得没事干还差不多。”林萱琦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接著说，“今天你跟著我就行了，把自己当空气，不用讲话。”
    “好的。”少年拿起自己的身份牌看了看，“投资部总监行政秘书，所以我有工资吗？”
    “你的工资跟我一样多。”
    少年浑身一震，！“这多不好意思，一来就拿这么多，话说你每个月工资多少？”
    “我年薪一块钱。”林萱琦笑了。
    少年哽住。
    “怎么，没钱拿不想不干？”少女挑眉。
    “哪里的话，只要可以待在萱琦你身边，倒贴钱我都愿意。”
    “少给我油嘴滑舌，放心好了，没有工资但是有奖金，少不了你的。”林萱琦捏了捏他的脸。
    “那奖金能有多少？”少年小心翼翼“看你表现了，你还在实习期，加油，我的小秘书。”少女笑得不怀好意。
    “明白了，我会服务好您的。”少年如临大敌。
    “嗯？”林萱琦昂起下巴，指尖轻点自己红润的唇瓣。
    少年立刻投入到自己的第一份正式工作中，虽然工作內容並不光彩。
    “一股豆浆味。”片刻之后，少女若无其事把他推开。
    电梯直达一间宽阔的办公室，林萱琦前脚在沙发上坐下，后脚就有一个成熟的0l走进来，把一叠资料放到林萱琦面前，又给两人端来茶水。
    林萱琦拿起资料一份接一份读。
    “我可以看看吗？”程飞谨慎地说。
    少女头也不抬轻点頜首。
    少年这才捡了一份她看过的，內容似乎是近期货柜运输行业的研究报告，大段大段的文字和数据看得他有点头晕。
    半小时后八点半，林萱琦起身离开办公室，程飞跟在后面。
    “现在去开晨会。”
    少女带看他走进一间会议室。
    一群西装革履年龄各不相同的社会精英精神抖数地聚集在里面。
    “你坐这里。”林萱琦给程飞点了下旁听的席位，之后自己坐到了会议桌首位上，翘起一条腿靠在椅背上。
    於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程飞旁观一群人给林萱琦做匯报，话题围绕近期某些地区的军事动盪展开，牵涉到航运贸易和大宗商品，少女时不时发表自己的看法。
    看著头髮稀疏的社会精英一脸专注地把林萱琦的话记在笔记上，程飞有种少女其实是皇帝，而其余这些人是大臣的错觉。
    九点十分晨会解散，林萱琦快步回办公室，少女的超大办公桌上有四块屏幕，显示看眼繚乱的交易信息。
    从九点十五分开始，程飞旁观她盯看屏幕上的k线图研究。
    这个过程持续到將近十点，林萱琦又离开办公室，坐电梯到另一层，在另一间会议室和另一群等待她的人开会，听他们请示各种事项。
    午餐时间，一名年轻企业家带著產品经理来给林萱琦做路演，或者在程飞看来就是宣讲，总之希望林萱琦给他投资。
    少女一边吃饭一边面无表情地听，最后藉口把人打发走了。
    “为什么拒绝他？”程飞忍不住好奇，他作为旁听者都觉得对方的业务有希望，而且讲话踏实充满热情，很有人格魅力。
    “直觉。”林萱琦毫不犹豫说。
    “直觉？”
    “虽然表面看没有问题，但是直觉告诉我不行。”少女点了下脑门。
    “可连你的研究员都看好这个机会。”少年观察她，“你就这么相信你的直觉？”
    “当然。”林萱琦毫不避讳，“如果钱雇一帮人去做分析，然后按他们的建议行动就能成功，那成功也太容易了点，他们只是辅助，我的判断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倒也是。”少年点了点头。
    超凡幸运就是狂。
    她们这些天生的超凡能力者，在各自擅长的领域都狂得没边，虽然从小就天赋异稟確实有狂的资本没错。
    忙碌的时间一直持续到將近七点吃完工作餐，林萱琦稍微空閒一点，少女躺在舒服的椅子上看书，同时把双腿搭在程飞这边。

 第135章 135.程飞踏入投资领域

    第135章 135.程飞踏入投资领域
    “萱琦，你在看什么？”少年一边按摩少女包裹黑色连裤袜的修长小腿一边说。
    “看不到吗？：《伺服控制系统设计》。”少女的脸挡在书后面。
    “这是大学课程吧，为什么看这个？”
    “有用。”
    “具体什么用？”
    “当然不是考试或者当工程师，只是未来人形机器人的应用前景很广泛，地位甚至可能超过汽车，伺服电机是重要部件，我要了解技术细节。”
    “你才高一看得懂吗？”
    “高中的教科书我早就学完了，你该不会觉得我成绩没你好懂得就不如你多吧？”
    “当然没有。”
    “我之前就讲过，你执著於分数只是浪费时间。
    1
    “你讲得对，我现在也意识到了，我决定更多时间用来扩充知识面，
    將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怎么，跟了我一天开窍了？”林萱琦放下书，嘴角勾起戏謔的弧度。
    “毕竟在樱华考年级第一和第十最终读的大学没区別，相比之下考第十节约出来的时间拿去学更多將来用得上的东西效率更高。”程飞一本正经。
    “不错。”少女点头，隨后笑容变得恶意满满，“但是你必须给我考到年级第一。”
    “为什么？”少年愣住。
    “你不讲你是天才吗？那就证明给我看，天才不应该比沈曦差。”
    “非要和沈曦那种人比，没必要吧。”
    “你很怕她是不是？”林萱琦眯起眼睛，神情流露一丝危险。
    “怎么会，我会继续朝著年级第一努力的。”少年端正神色。
    “想和我在一起，你就必须方方面面都是最优秀，听到没有？”少女语气严厉。
    “好的。”少年点头。
    “另外你想学投资？”
    程飞连连点头。
    “好啊，我教你。”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神情自信满满。
    『太好了，从哪里开始，我需要看什么书？”程飞很积极。
    “看书多没意思，（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这样吧，我给你开个户，你把你的钱拿十万出来当学费。”
    “还要收学费？”程飞傻了。
    “不是我收，我瞧得上你那点钱？”林萱琦白了他一眼，“十万是你的本金，你先去做股票，如果有本事不亏损甚至赚到，那我承认你有点天赋。”
    “要等赚到钱你才教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让你先一个人体验，下个星期看你做得如何。”
    “明白了。”
    “行了，今天你就回去自己准备吧。”少女收回双腿。
    “现在就要我走？”
    “怎么，还不想走了？”
    “我想再多陪陪你。”少年一脸诚恳。
    “我看你不是想陪我吧。”林萱琦翘起一条腿，踩回少年身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是想要我亲自帮你———嗯？”
    少年喉结滚动了一下。
    “忍著，你表现好的话，什么时候我考虑一下。”少女轻笑著踩了踩他，腿收回去。
    “好的，那我真走了？”
    “走吧，你在这里我没法专心看书。”林萱琦把书立起来。
    “所以其实你也想—.”少年顺著她曲线优美的双腿往上瞄。
    “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少女放下书，眼里浮现出杀意，“赶紧消失。”
    “是。”少年神情一变，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出了门，程飞表情变得简单，双手插兜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电梯走去。
    这时候还有很多打工人没下班，办公室里很亮。
    程飞进了电梯，电梯门即將关闭的时候，一个下巴有一撮鬍子的年轻胖子灵活地挤了进来，手里拿著水杯和公文包。
    电梯下行，胖子稍微打量了一下程飞。
    “你好。”程飞主动说。
    “你好你好。”胖子腾出一只手来面带笑容，“我是技术部的刘涛。”
    两人握了下手。
    “程飞。”少年说著看了眼掛在胸前的牌子，“投资部的。”
    “年少有为啊。”刘涛的视线迅速扫过程飞袖口露出来的手錶。
    这时电梯到了中间的楼层，刘涛摆了摆手急匆匆走出去，“再见。”
    “再见。”程飞也摆了摆手。
    从一楼大厅离开，並没有人关注少年的存在，顶多是和一些女性擦肩而过时，让对方惊鸿一警。
    离开林氏总部，程飞並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就近找了家书店钻进去，半个小时后拎著袋子离开。
    回到出租屋，他把新买的书和之前健身相关那一放在一起。
    《经济学原理》，（《国富论》，《股市趋势技术分析》，《交易圣经》
    《亚当理论》。
    所谓现实主义强者，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哪怕是属於敌人的特长，只要是对自己有帮助的也不惮於去汲取。
    就从林萱琦今天的自以为是开始，迟早有一天，他会亲手摧毁林家的金融帝国，並且金蝉脱壳。
    就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主角那样，漂亮地夺走典狱长的財產，把典狱长送进监狱的同时远走高飞。
    到时候包养长崎明日奈想必也是易如反掌，可以带她去一个南方的小城市生活，不用再像现在一样畏首畏尾，不对，怎么想到她去了，这是无关紧要的事，不应该关心这个。
    程飞甩甩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投入到眼前的书籍上。
    没过多久，长崎明日奈像昨天一样打来了视频电话。
    “程飞同学，晚上好。”少女坐在桌前，对著镜头打招呼。
    瞧“程飞同学在看什么书？”
    “与你无关的书。”
    “矣？”少女眨了眨眼。
    第二天，由於林萱琦表示“有正事要办没空陪你玩”，所以程飞照常到校上课。
    早上九点半刚好下课，他拿出手机打开交易软体，按照昨晚上决定好的思路买入股票。
    总共买了五支，分散投资来降低风险。
    十万本金投入大约三万，用专业的说法就是三成仓位，虽然网上流传著梭哈是一种智慧的言论，不过根据程飞从书上看来的，除非把握很大的情况，不然控制仓位留有余地才是明智的选择。
    虽然他不在乎钱，不过拥有如此头脑的他，想必不会成为所谓的韭菜，
    很快就能从股市赚到钱了。
    “程飞程飞，你脑袋没事吧？”周涵关心的话音忽然响起。
    娇小的少女站在他桌前，担心地观察他。
    “我很好，为什么这样问？”程飞抬起头，莫名感觉被骂了。
    “你昨天不是因为感冒发烧请假了吗？现在如何了。”周涵弯下腰，小脸凑近他看，圆润的眸子里充满关心。
    “別担心，完全康復了。”程飞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后仰上半身和她保持距离。

 第136章 136.穿情侣装约会的二人

    第136章 136.穿情侣装约会的二人
    周五是预定去展演厅了解情况的日子。
    沈曦取消了社团活动，先和程飞各自回家放下东西，换了一身衣服。
    少年少女在路口见面。
    “沈老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穿。”程飞双手插兜，上下打量沈曦。
    “你想表达什么？”少女低头扫了眼自己白色上衣加藏蓝色高腰长裙的搭配，一脸冷漠地撩了下头髮。
    “没什么，就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今天有种情侣装的感觉。”少年不无得意。
    沈曦往他身上看，白色卫衣搭配藏蓝色工装外套，连鞋都是和她差不多的高帮帆布鞋。
    少年少女的打扮都很时尚，加上本来就惊人的顏值，站在路边就像模特一样，吸引著来往的视线。
    沈曦的眉头皱了起来，转身就走，“不好意思，我回去再换一身。”
    “沈老师，別这样。”程飞抓住她的手腕。
    沈曦回过头，用凛冽的视线锁定少年的手，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约会一次，快走吧。”程飞不动声色鬆开她。
    “第一，我没和你约会，第二，请你不要隨便碰我的手，第三，请你下次不要自作主张和我穿同色的衣服。”少女一脸冷漠地回过身来往前。
    少年和她肩並肩，”“沈老师，我们互相喜欢是不爭的事实，约会也是理所当然的，你来都来了就不要傲娇了，再说我们抱都抱过，稍微碰下手有什么关係，难道你心里就不想让我碰你的手？”
    “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这里没人和你互相喜欢，其次我今天来是有任务在身，请你不要混淆概念，另外特殊情况下的身体接触在所难免，这不是你隨便碰我的理由，麻烦你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係。”
    “沈老师，你一定要这么条理清晰地反驳我吗？搞得我们像是吵架一样，我可是为了和你搭配专门买的衣服，请你至少心里偷偷高兴一下。”
    其实是昨天傍晚突然有自称服装店的人送货上门，表示林小姐订购的当季时装叫送到这里来。
    然后程飞的出租屋里就多了一座盒子堆成的小山，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有拥有过这么多衣服。
    『要是你不做一堆不合时宜的事情，我也就不用费这么多口舌反驳你，
    麻烦你反思自己的言行，而不是觉得我有问题，除非我变成一条像你一样的鱼，不然实在做不到为这种事偷偷高兴。”沈曦继续说。
    “沈老师，虽然我现在是和林萱琦在一起没错，但说到底都是你指使的，我到底喜欢谁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应该是一边的才对，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时间，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偷情，反正我最终也会和她分手然后跟你在一起，难道你就不喜欢这种恋爱的感觉？”
    “偷什么？”少女一下子惊到极点，眉头紧锁继而重重冷笑，“果然，你这个人简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心，连这种话都讲得出来，不好意思，別以为我跟你一样喜欢做见不得光的事，如果你想牵我的手，麻烦止大光明地牵。”
    “唉沈老师，你就是太死板了，现在很多女生根本都不在意这些事的。
    “少拿那些不知廉耻的人来標榜你噁心的內心欲望。』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上了计程车。
    在预定地点的附近街道下车，两人並肩步行。
    “沈老师，你对投资有了解吗？”程飞观察人流。
    “为什么问这个？”沈曦面无表情偏头。
    “最近在研究这方面。”
    “这种事建议去找姓林的聊。”少女冷哼一声。
    “喜欢你，所以想和你聊。”
    “言巧语也没用，我对这个没兴趣。”
    “对钱不感兴趣？我也是这样的，果然我们是天生一对。”
    “都去研究了还讲这种话，虚偽得可笑。”
    “对钱不感兴趣是一回事，需要钱又是另一回事，顺带一提我近期刚好在林氏担任投资部总监行政秘书一职，所以也需要提高一下业务能力。”
    “让你进去吃白饭，姓林的对你还真是照顾有加。”沈曦深吸了口气，“这种噁心的事麻烦以后別讲给我听。”
    “沈老师，我这是在给你匯报任务进度，我已经初步取得林萱琦的信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难道你后悔让我追求她了？”程飞观察少女的侧脸。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后悔，另外你讲得对，林氏多了一只蛀虫我是该高兴。”沈曦冷著脸。
    “既然如此，借我一百万吧沈老师，我知道你肯定有。”
    “突然又在讲什么疯话？”沈曦面露警惕。
    “我拿去买股票，下个月连本带利还你一百零一万，这个利率还可以吧？”
    “该不会有人听了姓林的话去炒股被套了吧。”少女笑得不无嘲讽。
    “被套不至於，只是遇到一点技术性调整，我已经追加仓位拉低成本，
    相信很快就可以浮盈，也是想著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拉上沈老师你太可惜了。”程飞一本正经。
    “拉上我就不必了，如果你哪天亏到身无分文吃不起饭，我倒可以勉强施捨你一点饭钱。”沈曦面无表情。
    “就知道你心里有我，不过那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我会依靠头脑从市场上赚到属於我的钱。”
    “听到你要依靠头脑我更不抱希望了，不如叫姓林的给你透露点內幕消息吧。”少女摇了摇头。
    “可以但是没必要，我要凭实力证明自己。”
    “但愿不是证明自己的弱小。”
    两人边走边说，顺著指示牌来到了商业街的一条巷子，一道通往地下的毫不起眼的楼梯出现在这里。
    “这真的是展演厅吗？感觉好可疑。”程飞手捏下巴。
    “少废话，进去。”沈曦推了他一把。
    有些暗的前厅里面没什么人，轻音部四人已经到场了。
    “程飞同学，你们来了。”许郁代来到两人面前，“请先收好今晚的门票。”
    “谢谢。”程飞接过票“学生票一张九十两张一百八谢谢惠顾。”许郁代弯下腰亮出收款码。
    程飞嘴角扯了扯。

 第137章 137.程飞不能说的秘密

    第137章 137.程飞不能说的秘密
    收到钱，许郁代带领两人来到工作人员面前介绍。
    “这位是店长，別看他这样，其实喜欢重金属摇滚。”
    “你们好。”一个长头髮的俊秀男性转过头来。
    “这位是音响师小姐，她超级专业的。”
    一个留著公主切的漂亮女性嚼著口香对两人挥手。
    “另外老板在那边房间，你们想上台的话要找她商量，我就暂时失陪了。”许郁代给两人指了一扇门。
    程飞和沈曦对视一眼。
    “你去交涉。”少女面无表情。
    “沈老师，你也太依赖我了，將来你会不会离开我生活不下去啊。”少年边走边说。
    “闭嘴，我只是不想麻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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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曦的注视下，他敲了下门，得到回应后推开。
    隨后又关上。
    再推开。
    “你在做什么？”少女皱起眉头。
    “认识的人。”程飞对她招了下手，才走进去，“雨菲姐，下午好。”
    “你是——·程飞？”房间里髮型很危险的年轻太太神情有些意外，笑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名字的？”
    “上回她喊的。”程飞指了下旁边同样一脸意外的沈曦。
    年轻太太名叫宋雨霏，简短交谈后，两人確认了她就是这里的老板。
    “算是一点小爱好吧，没想到会碰到你们。”宋雨霏笑著说。
    值得一提的是她身穿摇滚风格的黑色皮夹克，和那天聚会时嫻淑的形象判若两人。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雨菲姐，我的乐队想在这里演出。”沈曦直截了当说。
    “好啊，我这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厅，小厅这边每天都有业余的乐队拼盘，你们想来的话讲一声就可以。”
    “请问一下拼盘是什么意思？”程飞举手。
    “简单讲就像平常的文艺匯演一样，多个乐队依次上场。”宋雨霏说。
    “会有多少观眾？”沈曦面无表情。
    “小厅一百左右吧。
    ？
    “大厅呢？”沈曦继续问。
    “大厅容纳七八百观眾都不成问题，一般是给专业乐队租用的场地，另外有实力的话也可以去拼盘。”宋雨霏顿了顿，“小曦你要是对大厅感兴趣，先在小厅上一次看看效果如何？
    沈曦手捏下巴面露沉思，欲言又止。
    “明白了，毕竟实力不足的话贸然面对太多观眾也不合適，我们就先在小厅试试水。”赶在沈曦说话之前，程飞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的实力我倒是不怀疑，只是担心乐队没有舞台经验。”宋雨霏对两人微笑。
    简单商议后，程飞和她暂定了下周六在小厅表演三首歌。
    程飞和沈曦离开房间。
    “刚才为什么打断我？”少女盯著少年说。
    “我怕你像个社交恐怖分子一样说要直接去大厅。
    “我没那么幼稚。”沈曦扭开脸。
    “倒也是。”程飞欣赏她的侧脸，又掏出许郁代给的票看了看，“表演h
    d，
    吃过饭回展演厅的路上，两人在商业街边遇到一架钢琴。
    “沈老师，等下。”程飞叫住身旁的少女，“这周的视频就在这里拍好了。”
    为了积赞粉丝，几人的频道每周都在更新。
    沈曦停下脚步，环顾了一圈，点头。
    程飞坐下来，试了一下琴，不出意外的音色稀烂，不过影响不到他发挥。
    “这次是《不能说的秘密》。”少年话音落下，专心弹了起来。
    事到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的钢琴到什么水平了，不过从每次都可以吸引到很多人围观这点来看，应该弹得很不赖。
    是不是该去考个级之类的当做证明？不过考虑到这份能力是道具带来的，並非靠他自己的努力，他不想拿去那些真正付出了汗水的人面前炫耀，
    少年一边弹一边思考著这个问题。
    舒缓的琴声隨著少年的指尖跳动徐徐展开，深情地挽留住每一个经过的人，他们面前仿佛浮现出了站在海边的少年，把藏有对少女所有情的信封塞进漂流瓶，用力拋向大海·
    一曲终了，当所有人回过神来鼓起掌时，少年早已起身，背影和同行的少女一起远去。
    “沈老师，我这回弹得如何？”程飞照旧问。
    ““..—”沈曦双眸微眯盯著他，若有所思不说话。
    “沈老师，你怎么了？”
    “你之前每次弹都会讲是献给我，怎么这次不讲了？”少女面无表情。
    “原来你这么在意这个啊？”少年故作惊讶，“沈老师，你也太可爱了。”
    “少废话，我只是觉得你突然变了很奇怪。”
    “奇怪吗？沈老师你也太敏感。”
    “事出反常必有妖。”沈曦凝视他“好吧，其实就是我累了，不想再爱了，反正讲再多你也不会回应我。
    ”程飞重重地嘆了口气。
    “呵，好啊，我也乐得清静。”沈曦眨了眨眼，低垂眼帘，话音微妙地变小了一点。
    少年双手插兜看了她几秒，忽然伸出手，用力搂住她的肩膀笑了，“开玩笑的沈老师，我对你的爱永远都不会累，这次没说只是因为这次是不能说的秘密。”
    “你做什么？”忽然被搂住肩膀，少女被嚇到似的娇躯颤抖了一下，银牙紧咬以凛冽的视线抬起头来。
    “一下而已，沈老师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程飞立刻做举手投降状。
    “你越来越过分了。”沈曦很不高兴似的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偏开脸快步往前走。
    “沈老师实话实说，你刚才有没有心跳加速？”程飞不紧不慢地跟著她沈曦忽然停下脚步，冷著脸转过身来，在他疑惑的视线中深吸了口气。
    下一秒，少年的小腿如遭重击，倒吸一口凉气。
    沈曦扭头继续往前。
    “沈老师，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暴力了。”少年牙咧嘴跟在她后边，“你还记得你当初是多淑女的一个人吗？就算我喊你老婆你也只是害羞又嫌弃地口头批判我而已，那时候的你简直世界第一可爱。”
    “不好意思，我的暴力完全只针对你，我以前没有看透你的本性，现在是你让我意识到批判的武器永远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对你这种人讲再多都是耳旁风。”少女咬牙切齿地说。
    “哪里的话，讲得好像我真的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一样。”
    “这次是这样，谁知道下次又会怎么样？”
    “沈老师，你担心太多了，我连同床共枕的时候都没把你怎么样，如果说对你动手是禽兽，那我简直是禽兽不如了。”
    “你本来就禽兽不如，另外请你不要造谣，同床是事出有因，共枕更是无稽之谈。”
    “这也差不多嘛，別人都讲四捨五入。”
    “疯话就算了。”沈曦瞪了他一眼，似乎走累了，步伐放缓下来。

 第138章 138.小孩子不能喝酒

    第138章 138.小孩子不能喝酒
    “沈老师，刚才的视频你帮我上传了吗？”程飞不动声色掏出手机。
    “传了。”少女姑且应声。
    “话说文化节的视频很出圈啊，网友们都很喜欢那首奇蹟再现，沈老师你如何评价？”程飞打开c站。
    “幼稚的大眾审美。”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
    由於和苏雯雯达成合作，文化节上真实乐队的迪迦奥特曼片头曲片尾曲串烧被单独摘了出来，新闻部的拍摄角度很好，设备內录的音频清晰，把五人的表演完美呈现了出来。
    五人的演奏技巧稳如狗，配上极高的顏值，选曲本身也令人心情愉悦，
    再加上校园合唱的氛围也很棒，短时间內就有了上百万播放。
    “唉，高雅的您只有三万粉，低俗我已经快十万了，真是挡都挡不住的才华。”程飞瀏览两人的频道主页，摇头，嘆息。
    “呵，弹琴的时候把领口的扣子解开的才华。”沈曦冷笑。
    “这也是一种必要手段。”少年不动声色。
    “而且是你叫我穿长裙上镜的，每次连我的脸都不拍全，现在来讲我粉丝少是什么意思。”少女偏头盯著他，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搞忘了，对不起沈老师，这次是我態度有问题，你最可爱了，请原谅我的小人得志。”程飞双手合十。
    沈曦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趁她不说话，程飞又拿起手机，在刚发布的演奏视频下面点转发，选择微讯好友茶艺老师。
    “展演厅附近刚好有架钢琴”
    “还以为程飞同学有沈曦同学约会就忘掉我了，不能说的秘密是什么呢？”
    那边秒回。
    “当然是不能说的秘密]
    “我今天也刚好录了一首歌，程飞同学听了吗？门“听了]
    “歌名是？”
    程飞迅速转到她的频道，点开最顶上的视频，歌名是日文，不过扫到灌篮高手几个字，程飞就看懂了。
    “好想大声说爱你？”
    “原来是这个秘密]
    看著屏幕，少年咂吧了下嘴，关掉手机。
    两人回到展演厅的时候，有不少观眾到场了，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从那些人背包上掛著的动漫小人亚克力装饰看，程飞感到了浓浓的二刺螈味。
    轻音部四人组大概去后台候场了，看不到人。
    “你们两个，喝点什么吗？”吧檯后面的店长叫住两人，“有低度的鸡尾酒，未成年也可以喝。”
    “酒就算了，小孩子喝不了，有没有ad钙奶？旺仔牛奶也行，给她来一排。”程飞警了眼旁边的沈曦，一副家长的语气。
    “你闭嘴。”少女不悦地瞪他一眼，“我就要鸡尾酒。”
    “沈老师，你还小，喝酒不好。”程飞语重心长。
    “你才小，你全家都小。”少女更不高兴了。
    “我家是只有我一个没错。”少年无奈。
    长发俊秀的店长看著两人拌嘴，露出姨母笑，“没关係的，我只放一点点酒好了。”
    贝状毛关证不多时，少年少女各自拿著一杯顏色好看的饮料，靠在最后排的栏杆边喝起来。
    店长確实只放了一点点酒，简直尝不出酒味，喝起来更像是味道醇厚的汽水。
    程飞观察沈曦咬著吸管小心翼翼品尝的模样，忍不住说，“沈老师，这该不会是你第一次喝酒吧？”
    “当然不是。”少女面无表情。
    “那你记得以后在外面不要乱喝酒。”
    “为什么？”她皱起眉头。
    “漂亮的女生在外面喝酒不安全，尤其你还不是一般漂亮。”
    “那你现在看著我喝是等下想图谋不轨吗？”少女冷笑。
    “怎么会，我除外，我在的时候你儘管喝得烂醉也没关係，我会保护好你的。”程飞一本正经。
    “但愿。”沈曦不看他，看台上。
    表演没多久开始了，轻音部四人组没有出现。
    程飞实话实说上台的乐队水平比起真实乐队差远了，不过由於是动漫歌曲，台下的死宅们自己就会跟著唱起来，尤其是前排充满激情的打cal让气氛非常到位。
    二次元就是好啊。
    正当少年在心里感嘆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拍在了他肩膀上。
    不知为何，沈曦像没力气似的搭看他的肩膀，纤细的娇躯摇摇欲坠。
    “沈老师，你没事吧？
    舞台上的音乐太响，程飞的话语一出口就被淹没。
    程飞扶住沈曦的肩膀让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少女的脸不知何时红得厉害，耳根都像要滴出血来，眯著眼睛黛眉紧皱，似乎有哪里不舒服。
    程飞抓住沈曦的手腕，拉著她离开了展演厅。
    走出大门，喧闹夏然而止。
    “沈老师，你什么情况？”程飞摇晃她“好奇怪，头晕。”少女扶著太阳穴有气无力。
    “你脸好红，喝醉了？”程飞观察她。
    “不可能。”少女摇头。
    “酒量这么小还敢喝，该不会真是第一次喝酒吧？”
    “不是。”继续摇头。
    “醉了都要嘴硬。”
    “我以前喝过，一次——”沈曦的声音不自然地小下去。
    少年无话可说。
    “程飞，带我回家。”少女软绵绵地抓住少年的胳膊。
    程飞看出她还有点清醒，知道要回家。
    但也不算太清醒，否则不会整个人往他身上靠。
    “知道了，带你回家。”
    程飞嘆了口气，把路都走不稳的少女搂在怀里离开。
    恍恍惚中，沈曦感觉自己被少年塞进了车里，舒適的靠背差点让她睡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被扶著下车。
    “程飞—到家了吗—？”她问了一声，感觉嗓子不知为何哑得厉害少年没有答话。
    一阵冷风吹来，让她的眸子稍微睁开了一条缝，她抬起头，恍然间看到陌生的街道，商厦的外墙掛看酒店的招牌。
    “程飞————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又问，感觉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少年还是没答话，只是搂著她往前走。
    昏沉中，少女意识到了什么，她紧咬唇瓣，心头涌上慌乱。
    她依旧任由少年带著，只是努力拍了拍少年的胳膊。
    “程飞我今天不是安全”
    这次话还没说完，少女的视野彻底不受控制地黑了下去。
    她隱约感觉自己被带进了什么地方，有人摆弄她的脸，之后领口的扣子被解开，袖子的扣子也被解开。
    最后的最后，她感觉到一闪而逝的刺痛。

 第139章 139.程飞趁人之危

    第139章 139.程飞趁人之危
    少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在某一刻，她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脑袋靠在一个坚实的臂弯里，睡得很安稳。
    沈曦茫然地眨了眨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明亮的房间很安静，成排的椅子上没什么人，不远处有个护士站，一个护士坐在里面低头写著什么。
    “沈老师，你醒了？”熟悉的话音近在哭尺。
    沈曦呆呆地抬起头，和微笑的少年对视。
    “这是哪里？”她疑惑。
    “显然是医院，还没清醒吗？”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你不是把我带去———”少女愣住。
    “把你带去？”程飞疑惑。
    “没什么。”沈曦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
    她低下头去，看到自己一只手被打著点滴，另一只手被程飞握住。
    少年的体温高得惊人，源源不断的热度从手心传导过来。
    她后知后觉，像触电似的离开少年的臂弯，手也缩进袖子。
    “你为什么会抱著我？”沈曦一脸恶寒，警惕地说。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这里靠背冷冰冰的，你手凉得跟冰块一样，我不抱看你会睡这么舒服嘛。”程飞一本正经。
    “所以我为什么在医院？”沈曦警了眼手上的点滴皱起眉头。
    “医生讲你酒精过敏，要不是我及时把你送到，你差点就死掉了。”少年摇头，嘆气，“你以后可千万別喝酒了，酒心巧克力也不行知道吗？”
    “怎么可能，我以前又不是没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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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书不是讲过食物过敏要第二次才发作，你果然还不太清醒。”
    沈曦陷入了沉默。
    『要继续睡吗？点滴还剩最后一瓶。”程飞拍了拍臂弯示意她靠过来。
    少女紧咬唇瓣，摇头。
    “沈老师，你都被我搂著睡了两个小时了，不差这半个小时的。”少年循循善诱。
    “刚才是刚才，现在不需要。”少女固执地扭开脸。
    “不要就算了，果然你还是晕著的时候比较可爱。”程飞说著，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
    一张少女俏脸通红双眸紧闭依偎在少年怀中的照片，出现在了屏幕上。
    “你居然趁我昏迷的时候偷拍？”沈曦睁大眼睛，一脸无法接受。
    “拍一下留作纪念唄，沈老师，你不会还要生我的气吧？你根本想不到我一个人带你掛急诊有多费劲。”程飞把手机收起来。
    少女张了张嘴，偏开脸，“谢谢。
    “道谢就不用了，毕竟你是我女朋友。”程飞摇头。
    “谁是你女朋友？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少女咬著牙瞪他，
    “你啊，我要不这么讲医生不得怀疑我拐骗良家妇女。”程飞一脸理所当然。
    “不想和你废话。”少女纠结地扭开脸。
    气氛安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沈曦伸出手，声音小了下去，“暖宝宝还有没有？”
    “虽然很高兴你依赖我，但是最后一片在那里。”程飞指了指。
    少女低下头，发现输液软管上裹著一片暖宝宝。
    “为什么要粘在上面？”她疑惑。
    “加热一下，药水太冷了打进血管会很难受。”
    “你怎么知道？”她將信將疑。
    “沈老师，虽然你可能头脑是要聪明一点，不过论生活经验你还差得远，儘管相信我就是了。”
    程飞说著，伸出一只手摊开，“冷的话就放上来，反正之前两个小时都是这样过来的。”
    “不用了。”沈曦眉头紧锁，把手放到外套的兜里。
    程飞见状，摇了摇头，掏出手机来看，“话说沈老师，对於年级第一的宝座即將被我夺走，你有什么想讲的吗？”
    “痴人说梦。”少女冷著脸。
    “我可是足足比你多看了两个小时网课，说不定你明天还会有后遗症头脑不清醒，虽然这样贏有点胜之不武就是了。”程飞点开暂停的视频。
    “我现在好得很。”沈曦昂起下巴。
    “看到你这么硬气我就放心了。”程飞鬆了口气，专心地开始看视频。
    少女眯著眼睛注视他的侧脸，片刻之后移开视线去。
    半小时后，程飞叫来护士，给沈曦拔掉了针头。
    “多按一段时间喔。”护士临走前柔声嘱咐。
    沈曦自己用力按住输液贴，默默打量自己没有血色的手背。
    “站得起来吗？”程飞扶住她的胳膊帮她起身。
    “还好。”少女低垂眼帘。
    “那走吧，折腾半天都快十一点了。”程飞双手插兜打了个哈欠，
    两人走出医院，沈曦好奇地张望抬头，结果在医院对面的楼上，发现了她之前看到的酒店招牌。
    夜晚的街道很冷清也很冷，一阵风颳过让她打了个寒颤。
    “你等一下。”程飞叮嘱她一句，走进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片刻之后回来，把一瓶热牛奶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喝吧，医生之前就叫我买给你喝的。”
    少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牛奶，低头用没有血色的小嘴含住吸管，
    温暖的感觉让她一下子舒服了不少。
    这时，身旁少年的胳膊忽然环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搂住。
    “你做什么？”少女凛然地抬起头。
    这次少年不像在开玩笑，没有放鬆的意思，
    “程飞！”少女银牙紧咬，提高了音量。
    “沈老师，冷的话就別讲话了，我带你回家。”少年偏头看她，不容置喙地做了个声的动作，把她揽在怀里往前走。
    沈曦纤细的娇躯受寒似的剧烈颤抖，少女低下头去，紧紧咬住吸管。
    少年少女站在深夜的街头，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到车。
    两人坐在后座，少女故意拉开了距离。
    程飞抓紧时间看网课。
    一路无话。
    计程车在广安街停下，两人下车。
    寂静的街头，少年再度把少女楼在了怀里走路。
    沈曦眉头紧锁，低头唇瓣放鬆又咬紧，双手也无处安放不安地紧握著。
    少女依靠在少年结实而温暖的胸膛，两个人完全像情侣一样。
    沈曦咬著牙用听不出喜怒的低声说，“程飞，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的话我就把你抱著或者背著，你喜欢哪种？”
    “你敢。”少女银牙都要咬碎了。
    “沈老师，你不情愿的话现在就走，我又没把你捆在我身上，还真是傲娇。”
    话音落下，少女立刻脱离少年的臂弯，隨后又无力地被拽了回去。
    “矣你真走啊。”程飞惊呆了。

 第140章 140.程飞不在意名次

    第140章 140.程飞不在意名次
    “算了，还是稍微强迫你一下，你意见不太大的话就老实点。”少年放缓了语气。
    “所以你就是在趁人之危。”少女咬牙切齿。
    “同学，你都冷得发抖了还要嘴硬。”
    “我不冷，发抖是因为你。”
    “那就当我是趁人之危好了，谁让你酒精过敏的，別乱动，现在你归我管。”少年楼她的胳膊用了用力。
    “果然，就知道你是这种人。”少女冷冷地偏开脸。
    “是就是吧，那你现在能不能做我女朋友？”少年像是以烂为烂，心安理得地搂著她肩膀。
    “你忘了你现在和谁在一起了？居然讲得出这种噁心至极的话。”沈曦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习惯了就不噁心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喜欢你。”
    “適可而止。”
    “沈曦我喜欢你。”
    “叫你適可而止。”
    “沈曦，我喜欢你！”提高了音量。
    少女恼怒到了极点，眯著眼睛抬起脚，朝少年毫不留情地踢了过去。
    “嘶———明明身上软绵绵的，踢我力气就这么大，你不会是在装病吧？”少年狐疑。
    “放开我。”
    “不放。”
    “叫你放开。
    “就不放，你是我的。”
    “趁人之危的小人。”
    “隨你骂。”
    两人一边对话，一边走进公寓楼，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少女低著头主动用指纹开门。
    这时候，少年的手臂鬆开了她的肩膀，失去依靠让她忽然感到一股冷意少女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到少年双手插兜后退一步，把她留在门框里。
    “你没问题的话我就不进去了。”少年说。
    少女欲言又止。
    “我怕进去忍不住想楼著你睡。”少年又补了句。
    於是少女脸上那一丝无法察觉的微妙情绪变成了彻底的恶寒，“也没想让你进来，再见。”
    话音落下，大门重重关闭。
    程飞面对黑色的大门嘆了口气，转身离开。
    走出电梯，微讯收到了消息，是茶艺老师发来的。
    “她怎么样了，需要我来帮忙吗？”
    “打完点滴送回家了”
    “那程飞同学呢？”
    “放心好了，没留在她家”
    “好睏，程飞同学晚安”
    周末，学园都市的高中迎来了全市联考的期中考试。
    两天时间，似乎整座城市都因此沉寂了不少。
    中途的夜晚下起了浙浙沥沥的冷雨，似乎在暗示主人公悲惨的命运，所有高中生都从中感到了一阵寒意。
    周三的中午，穿上冬季外套的樱华学生们聚集在教学楼一楼的展板前。
    期中考试的成绩公布了。
    “全市第一？”
    “好厉害！”
    “学园都市排第一的话，也差不多等於全国第一了吧？”
    “直接包揽全市前三名，我们樱华真是太厉害啦。”
    展板前爆发出阵阵议论声，似乎由於某些人的成绩，他们也感到很自豪而在这样热闹的气氛当中，一位少年低头盯著手机从旁边经过，面色凝重如遭重击的模样，仿佛前几晚的冷雨是为他而下的。
    “程飞！”陈昊挤出人群，用力揽住少年的肩膀，“你这傢伙居然考到了全市第一，我也不得不恭喜你了。”
    “啊？啊。”少年抬头愣了下，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你这是什么反应？这可是学园都市的全市第一啊！”陈昊摇晃他。
    大嗓门引来了学生们的关注。
    “我吗？真是太好了。”少年的语气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继续往前走“好淡定。”
    “不愧是程飞。”
    “因为早就志在必得所以无所谓吧？这种强者的心態我倒是有同感。”
    “考了全市第一不在乎，在女朋友面前是热情的小奶狗，这种男生哪里找啊。”
    “有顏值有才华又多情，我不行了。”
    在学生们仰望的视线中，少年头也不回朝楼上走去。
    他们並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程飞心在滴血，根本没有心情去在意成绩。
    在他的手机上，股票的k线呈现出两根大绿柱在上周的技术性调整过后，连续两天暴跌。
    十万块就当是欢乐豆，放宽心做得到才怪！
    那可是他承受了多少屈辱和痛苦才换来的钱。
    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少年今天真正领悟了这句话。
    他咬了咬牙，把暴跌的股票全部拋掉。
    虽然感性上很不情愿，还在幻想股票自已涨回来，但从理性而言，根据书上讲的，跌破位了就必须割掉，交易纪律很重要，挨打了就要认错，不然只会挨更多打，投资就是如此的反人性。
    程飞切到微讯，给女朋友大人发消息。
    “萱琦”
    “想你了”
    “明天你在公司吗？”
    一段时间后，那边发来回復。
    “早上自己过来”
    他立刻回復。
    “好的”
    直到下午，程飞才有心情好好到一楼展板看成绩。
    “程飞，校內排名：1，全市排名：1]
    上面如此写著。
    那两个不起眼的数字，仿佛在发出刺眼的金光，
    从入学第一天开始，日復一日的努力没有一天停歇过，哪怕在文化节期间依然抽閒等空学习，终於换来了回报。
    这就是立於学园都市之巔的感觉吗？
    虽然一次期中考试的成绩算不了什么，少年依然有种一览眾山小的心情，连带中午割肉的回忆也不是那么痛了。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不知何处出现在旁边，同样抬头望著成绩表，黛眉微皱。
    “你还要看多久？”沈曦面无表情说。
    “好不容易把你压在下面，当然要好好欣赏一番了。”程飞偏头盯著少女姣好精致的侧脸。
    “既然是讲成绩，就不要用那种下流的眼神盯著我。”沈曦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他。
    “因为想把你压在下面的地方不只有成绩啊。”少年感嘆。
    “你现在是可以面不改色地对我作出这种骚扰了？感觉我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少女的脸色嫌恶到极点，戒备地和他拉开距离。
    “沈老师，我还是喜欢你那天晚上乖乖靠在我怀里的样子，虽然嘴巴还是很硬，可是身体真的很软。”程飞上下打量她。
    “闭嘴，趁人之危的小人。”沈曦紧咬银牙，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虽然知道两位最近感情好，不过周六就要表演了，还是早点去六楼开始练习？”另一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长崎明日奈背看贝斯，若无其事地站在程飞另一边，同样望看排名表。

 第141章 141.投资並不简单

    第141章 141.投资並不简单
    “娜娜同学，恭喜你考到全市第三。”程飞盯著展板说。
    在他的名字下面，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依次占据第二和第三名。
    “比起两位还是差太远了。”少女露出谦虚的笑容。
    “以你的数值而言已经很努力了，不得不讲连我都佩服你。”程飞一本正经。
    “这算夸奖吗？”少女哑然失笑。
    “继续加油，下次说不定你就可以超过沈曦同学到我下面来了。”少年说。
    “程飞同学这样觉得？”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在身后，偏头眨了眨眼。
    “自以为是也有个限度，只是一次好运罢了，要不是我状態不好，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有没有听过一个道理，一波打不过，波波打不过，明白了吗？你从今往后一辈子都註定要被我压在下面了。”程飞嘆气。
    “够了，不想听你这些不堪的话术，看够了就赶紧上来练习。”少女说完就走。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站在原地对视一眼，跟上她的步伐。
    对立於巔峰的三人站在成绩表前面討论些什么，路过的樱华学生不敢妄加揣测，被一种无形却强烈的气场压迫著，他们甚至不敢靠近三人。
    翌日一大早，在樱华请了假的程飞叼著油条打车前往位於银环的林氏总部。
    短时间在股市亏损上万块后，少年忽然感觉打车的几十块钱简直不是钱。
    假如今后能以同样的速度赚钱的话，日常开销岂不是可以隨心所欲。
    意识到这点他忽然觉得自已稍微理解林萱琦平时的生活状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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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联想到当初他在奶茶店打工的日子，程飞痛恨可恶的资本家，当底层打工人用劳动辛苦赚取每小时固定报酬，只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时候，资本家在利用手中的巨额財富作为工具以恐怖的效率赚钱，一天赚的钱就够打工人几十年，简直比游戏里开掛还过分。
    程飞一个人就没有贵宾电梯坐了，只能走大门挤员工电梯，还好並没有人认识他。
    好吧，其实还是有的，他遇到了上次在电梯有一面之缘的刘涛，不过这次两人挤在一起，只能互相露出尷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到投资部所在的楼层，程飞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悠閒，先到林萱琦的办公室看了下没有人，又去別的地方找，最后在办公区发现了她。
    少女正和员工们一起盯看大屏幕上的分时线变动，不久之后员工们鼓起掌来，似乎圆满完成了某项重要工作。
    林萱琦微笑著不经意回过头，刚好看到融入气氛跟著鼓掌的程飞，警了少年一眼朝办公室走去。
    程飞连忙跟上她。
    等到关上门，少年的双手搭上少女的肩膀，朝她凑近过去，不过被拦住了。
    看到他眼里的渴望，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坐到自己舒適的椅子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你的投资做得如何了？”
    『遇到一点小小的亏损。”程飞不动声色在她旁边坐下。
    “拿来我看。”林萱琦伸出手。
    少年恭敬地打开交易软体，把手机递了上去。
    “你屏幕怎么回事？”少女注意到玻璃上一条长长的裂纹，皱起了眉头“不小心摔的。”程飞说。
    “摔了不修也不换？”
    “反正不影响使用，而且我觉得留著可以时刻提醒自己不再犯错。”少年表情不变。
    “什么歪理？去买个新的。”林萱琦隨口说。
    “没必要吧。”
    “有必要，丟我的脸，儘快给我换了。”少女语气不容置喙。
    “好的。”程飞低头。
    少女轻哼一声，查看起他的交易记录来，逐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给我讲讲你买这两支银行股的理由。”她换了个坐姿，双腿搭到少年身上。
    “银行盈利稳定，財务状况好，我觉得买起来比较稳妥，没想到会跌。”程飞很自觉地按摩起少女包裹黑色连裤袜的修长小腿。
    “是这样没错，但最近在向市场放水你不知道？市场变活跃了，银行反：：！
    川路丝愉悦。
    “原来如此。”程飞盯著少女修长的小腿沉思。
    “另外大资金有时候会把银行股当成避险工具，行情不好的时候把钱挪到银行股去，行情好了就挪出来，你刚好在这些资金走的时候进去成了接盘的，所以哪怕是风险不高的票，买入时机也很重要，明白了吗？”林萱琦踩了他一下。
    “明白了。”程飞挺直腰杆点头。
    至於你亏损最重的这支新能源股，理由也很简单，行情轮动叠加国外关税政策调整，它就被资金拋弃了，再加上市值本来就低，很容易踩踏引发暴跌。”林萱琦饶有兴致地盯著少年的脸，玩游戏似的用不同的力度刺激他。
    “我不理解，我查过了这家公司经营业绩良好，国外市场占营收的比例也很小，股价也不算太高，为什么一点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就会引发暴跌？”程飞集中注意力，儘量无视少女犹如巧克力雪糕般丝滑的狱卒。
    “业绩良好股价不高大家就一定要买它吗？你要记住一个道理，股市和公司关联，但不完全掛鉤，不要觉得公司好，股价就理所当然不会跌。”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盯看少年，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
    “股市到底是为什么存在的，这样做合理吗？”程飞正襟危坐。
    “你觉得很冤枉？別问合不合理，市场永远是对的，你要做的就是接受现实改变自己，脑筋要灵活，钱不是这么好赚的。”林萱琦悠閒地从两侧包夹他。
    “好吧。”程飞咬著牙低下了头。
    “至於另外这支亏损的，算了，可以当你运气不好。”林萱琦滑动手机，“你这段时间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及时割肉止损，至少不像有些韭菜死不认错还觉得自己在做价值投资。”
    『那你现在可以正式教我了吗？
    2
    “接下来我给你一些选择，其中有好有坏，挑你觉得好的买进，用一个星期去观察形態变化，下次我给你復盘。”林萱琦把手机还给他。

 第142章 142.傍富婆既要技巧也要努力

    第142章 142.傍富婆既要技巧也要努力
    程飞从林萱琦手中接回手机，不动声色点开微讯，发现置顶的迴廊研究部群里多了一条消息，是沈曦提醒所有人明天下午不要忘记合练。
    这条消息是刚才发的，但是没有未读提示。
    他从好友列表里点开沈曦和长崎明日奈的聊天框，確认只有几句很普通的对话，多余的记录都事先刪除了。
    “萱琦，星期六去校外展演厅的表演你参加吗？”程飞收起手机。
    “乱七八糟的地方我就不去了，沈曦想弹让她弹个够。”少女冷笑一声。
    “好吧，那明天你有空吗？”
    “怎么？”
    “明天是圣诞节，想和你过。”程飞一脸诚恳。
    “外国人过节关我们什么事，又不放假。”林萱琦翻了个白眼。
    “是这么讲没错，其实我只是想找藉口和你在一起而已。”少年点头。
    “过来。”林萱琦坏笑著勾勾手指。
    等程飞靠近，她抓住少年的领带，把他拉下来，捏了捏他的脸，“乖，
    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完呢？”少年不动声色。
    “怎么，吃东西还不满足？”林萱琦似笑非笑。
    谈话时被她踩了半天的少年蠢蠢欲动瞄了下她翘起的一条腿，半透的黑色连裤袜仿佛有无穷的魔力。
    “看你表现。”察觉到他的视线，脸蛋浑然天成的少女用指尖轻点了两下唇瓣。
    少年凑近她，似乎沉醉於她睫毛修长的緋红眼角，“萱琦，你好美。”
    晚上八点，林萱琦离开公司。
    黑色豪华轿车停在银环核心地段的一家高档餐厅门口，衣著一丝不苟的服务员小跑过来迎接客人，引领两人在预定的位置坐下。
    程飞品尝著每一份都很少的美食，观察面前的少女。
    林萱琦若无其事抬起头来，“好吃吗？
    “好看。”少年盯著她的脸点头。
    “我问你好不好吃。”少女强调。
    “被你干扰了，尝不出来好不好吃。』
    “少给我油嘴滑舌。”少女没好气。
    “萱琦，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可能是学园都市最漂亮的女生。”程飞一本正经。
    “可能？”林萱琦挑眉。
    “应该讲绝对。”他立刻改口。
    林萱琦不置可否地笑了。
    “话说萱琦，有个地方我很好奇。”程飞把一碗只有一块的燉羊肉送进嘴里，感受温热浓郁的鲜香在口中化开。
    “讲。”
    “你左眼里面这个黑点是天生的吗？”程飞点了下自己眼睛。
    少女的虹膜和眼白交界处，比正常人多出一个黑色圆点，就像眼白被侵蚀了一样，这是他在凑近观察时发现的。
    “那个是小时候被弹片划伤的地方。”林萱琦低垂眼帘，若无其事地避开他的视线。
    “哪来的弹片？”程飞异。
    “你以为我从小到大被暗杀过多少次。”林萱琦低头吃刚送来的一碗一个的汤依57力x0
    “留著不影响视力吗？
    “医生讲不影响。”
    “那就好。”程飞拿起色泽红润的烤乳鸽腿咬下去。
    “怎么，觉得我不好看了？”林萱琦笑盈盈地看向他，眼里多了一丝危险气息。
    “怎么会。”程飞沉迷於外皮酥脆汁水丰富的烤乳鸽，差点没忍住把骨头都嚼掉，头也不抬地说，“像是写轮眼的勾玉一样，看上去有种与眾不同的气质，我之前还以为你其实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滚，一天到晚想些乱七八糟的。”林萱琦愣了下，骂了一句不再看他吃过晚饭，两人上车离开。
    途经一家手机体验店时，林萱琦叫司机停车，拉著程飞的手进店，二话不说让店员拿了两台手机，一台是新款的旗舰机，一台是最近沸沸扬扬的三摺叠手机。
    在路人羡慕到流泪的视线中，少女隨手把袋子丟给少年，“喜欢哪个用哪个，之前的垃圾给我扔了，听到没有？”
    “我回去转移完数据就扔。”程飞老老实实。
    “去御水苑。”上车后，林萱琦对司机说。
    没过多久，黑色豪华轿车驶入一处位於江岸的僻静独栋住宅，下车后，
    只剩少年少女往里走。
    “萱琦，这是什么地方？”程飞观察四周。
    “我家。”少女头也不回说。
    “原来你平时就住这里。”
    “怎么，还嫌弃？”
    “这里挺好的，离学校和公司都近。”程飞称讚。
    浦江穿越学园都市入海，作为中央商务区的银环位於浦江一侧，樱华位於另一侧，住在这里刚好两边都很近，通勤比南湾节省大量时间。
    林萱琦缓步走进客厅，程飞忽然从后面楼住她的脖子。
    少女下意识紧张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转过身往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昂起下巴盯著他，“程飞，你想找死？”
    “嘶——..—死了也值。”少年牙咧嘴就是不撒手。
    “好啊，那你就给我死。”林萱琦眯著眼睛紧盯他，手上不放鬆。
    少年嘴角扯了扯，像没有感觉一样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左眼，“萱琦，
    从今往后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伤了。”
    “大言不惭，在小霜手下都撑不过五分钟。”林萱琦冷笑，手上缓缓放鬆。
    “她早晚是我的手下败將。”少年一脸篤定。
    “做得到再说。”林萱琦笑容不屑。
    “萱琦，你想不想尝下我刚才那块冰淇淋，香草味的，特別好吃。”少年忽然一本正经说。
    “我最烦的就是香草味。”林萱琦笑得不无恶意。
    “那让我尝下你的什么味道。”少年又说。
    “真的想尝？”少女明明比他矮，笑容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真的想。”
    “叫我什么？”少女捏了捏他的脸。
    “主人。”少年注视她的眸子，似乎痴迷於她的美貌。
    “乖。”林萱琦拽了下他的领带。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旖旋的气氛在迴响，
    一段时间后，林萱琦推开他，双眸微眯拍了拍他的脸，“去，把嘴巴从里到外给我刷乾净，听得懂？”
    少年愣了下，点头，“好的。”
    片刻之后，程飞回来发现少女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翘著一条曲线优美白得晃眼的长腿，端著平板看財报。
    少年瞄了一眼被丟在旁边的薄薄的连裤袜，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说，“萱琦，先穿上行不行？”
    少女想了想，嘴角勾起饶有兴致的弧度，“好啊，满足你了。』

 第143章 143.亲密度应该上升才对

    第143章 143.亲密度应该上升才对
    晚上，程飞一个人打车回广安街，在便利店买了瓶苏打水，站在排水沟盖板边，喝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仰起脖子哇啦哇啦漱口，然后全部吐掉。
    直到用完一整瓶水，把空瓶子丟进垃圾桶，他才重重地鬆了口气。
    布料的味道和淡淡的幽香依然残留在口中，少年唯一庆幸的是那个女人身体洁净健康，没有奇怪的味道。
    如果是有某些癖好的人，对於他今晚所做的事情大概会乐在其中吧，服侍富美少女什么的，可惜他恰好不是那种人，一点都不觉得享受，用沈曦的话讲，他简直噁心得想作呕。
    林萱琦你等著，今日的仇绝对也要百倍奉还给你。
    翌日。
    拿到全市第一的程飞，在中午受邀接受了新闻部的採访。
    “程飞，可以讲讲你的学习方法吗？”苏雯雯把麦克风对准少年。
    “要说方法的话就是找一个人作为目標。”
    “具体来讲是什么人呢？”
    “这个人可以是同班同学，社团的朋友，或者你討厌的人，甚至是恋人，他的成绩必须比你好，每天想像把他打倒羞辱的场景，激励自己努力就可以了。”
    “啊哈哈，还真是特別的学习方法呢。”苏雯雯笑得很勉强，“那我们接下来聊聊你和林萱琦的恋爱进展，二位发展到哪一步了，kiss了吗？”
    “喂，这个不在事先讲好的採访內容里吧？”
    “没有边新闻谁会看那个无聊的月刊啊，求你配合一下啦，我什么都会做的。”戴圆框眼镜扎著丸子头长相很漂亮的记者少女双手合十压低声音。
    “好吧，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但是別问隱私问题，我不会回答的。
    ”
    “好的，咳咳，那听说你用上了最新款的三摺叠手机，这款手机售价好几万，而你以前可是连屏幕有裂纹都捨不得修的人，请问是林萱琦给你买的手机吗？”
    “你知道的还真多啊。”
    “麻烦回答我的问题。”
    “是她买的没错，她还给我买了普通的旗舰机，叫我喜欢哪个用哪个。”
    “承认得好乾脆，被女生包养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萱琦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只是她恰好很有钱而已，我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程飞回到教室的时候下课铃还没敲响，少年想了想，背著合成器走出教室，来到了楼上的高一七班外面。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拿著笔有些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
    片刻之后，她不经意转过头，刚好对上教室外面少年微笑的视线。
    她眉头一皱，像是看到不乾净的东西似的，抬头看黑板，
    很快下课铃就敲响了，沈曦收好东西，穿上冬季外套，面无表情走出教室，看也不看旁边的少年，快步朝楼下走去。
    程飞跟在她后面，观察那双包裹黑色过膝袜，绝对领域白得晃眼的纤细长腿，思考她是不是跟长崎明日奈学的不怕冷。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凉溅的长廊进入社团活动楼，往六楼爬。
    爬看爬看，沈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程飞轻鬆自在地跟在她旁边，“沈老师，记得我加入社团的第三天吗？
    你去教室找我，我们也是一起爬六楼。”
    “你想表达什么？”少女气喘吁吁地看他。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弱。”少年双手垫在脑后，不无得意地笑了“无聊至极。”
    “如果没有人就好了。”少年忽然感嘆。
    少女狐疑地了他一眼，喘著气不讲话。
    “我可以抱著你上楼，不用让你这么累。”
    “不需要，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少女瞪了他一眼，“而且做不到就不要讲，虚偽又噁心。”
    “原来不介意我做吗？”程飞异“这种白日做梦的问题更不要问了。』
    两人登上天台，沈曦调整了一下呼吸，打开社团活动室的大门。
    “沈老师，以后没人的时候可以接受我牵你的手或者楼你的肩吗？”
    “你在做什么黄梁美梦，上周的意外情况居然让你一直幻想到今天，你就没有正经事情可以思考了吗？真是无法理解。”少女面露嫌恶。
    程飞跟著她进门，把门关上，顺手打开林萱琦叫人装的空调。
    “关掉。”沈曦回过头，眯起眼睛。
    “反正她在的时候也会打开，俗话说不用白不用。”
    少女一言不发夺过他手中的遥控器，按下关机。
    程飞耸了耸肩，掏出两片暖宝宝快速放进她外套的兜里。
    沈曦面无表情坐回她日常的座位上。
    “沈老师，我只是觉得经歷过上周的事情我们的亲密度应该上升了才对。”程飞在她旁边坐下来。
    “你以为这是游戏？从来不存在那种东西，假如有，我对你的亲密度也是只会是零。”少女冷笑。
    “居然是不是负的？”少年惊讶。
    “这次你是对的。”她表情一变。
    少年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很快又放开，炽热得像火焰的体温导致少女僵硬了一下。
    沈曦眉头紧锁，把费解的视线投向若无其事的少年。
    我试试你手冷不冷。”程飞耸肩，从包里掏出有关投资的书籍。
    “你对我的骚扰已经开始不止於口头了？隨隨便便就碰我的手，越来越过分了，不敢想像你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少女捂著手咬了咬牙，用一种看待罪犯的警惕眼神盯著他。
    “骚扰是关係变好的证明，你不也不抗拒我碰你的手吗？”
    “要是按这种荒谬的逻辑，每个强x犯都是无罪的，而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抗拒，你这1要恐3
    一少女恶狼狼地剐了他一眼。
    “心里的眼晴看到的，沈老师，我保证將来在对你不轨之前会徵得你同意的。”少年看著书用平淡之极的语气说。
    沈曦闭上了嘴，纯粹的眸子变得空洞，露出平静而恐惧的戒备神情，双手护在胸前，一下一下挪动钢管椅远离他。
    “二位，下午好？”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长崎明日奈背著贝斯走进来。

 第144章 144.圣诞礼物

    第144章 144.圣诞礼物
    长崎明日奈正对程飞坐下来。
    “话说娜娜同学，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圣诞节吧。”程飞不动声色搭话。
    “是这样没错。”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岛国人一般会怎么过？”
    “和家人朋友在一起，吃蛋糕或者肯德基，再交换礼物？”少女歪头。
    “这样。”少年点头。
    “程飞同学有给我准备礼物吗？”少女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没有。”
    “没关係。”她莞尔一笑。
    “沈老师，请问你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程飞看向盯著书本沉默不语的另一人。
    “不好意思，不过洋节。”沈曦冷冰冰地撩了下头髮。
    “沈老师，其实什么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找个理由和喜欢的人互动，晚上出去逛逛吧？”
    “拒绝，我在研究课题很忙，而且晚上和你出去太危险。”
    “哪里的话，在我身边你才是最安全的。”
    沈曦冷笑了一声，不答话。
    “算了，明天演出完再庆祝也不迟。”程飞像是放弃了似的，摇了摇头长崎明日奈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
    没多久叶霜也来了。
    见到双马尾少女，程飞立刻站起身，“叶师傅，过两招。”
    叶霜皱了下眉，一脸冷酷地转身出门。
    程飞连忙跟上去。
    几分钟后，少年扶著后腰走回来，“好狠的过肩摔，嘶—开始合练吧，家人们。”
    社团活动结束，回去的路上，哪怕程飞磨破了嘴皮子，沈曦也没答应他去吃饭或者做任何事，执意一个人回了家。
    距离为期一月的限时任务结束只剩一天了。
    “算了，隨缘吧。”程飞望著少女的背影摇头，嘆气。
    他转身朝出租屋走去，顺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打开，里面是一把很小巧的银色钥匙。
    这是长崎明日奈在分手前悄悄塞给他的。
    他掏出手机，给茶艺老师发送微讯。
    “娜娜同学，这是什么东西？”
    “圣诞礼物”
    一把钥匙是哪门子礼物，正当程飞想不通的时候，那边又发来一张自拍。
    少女对著镜头拉开衣领露出脖颈，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条细细的黑色丝绸贴颈项链，项链的坠饰同时也是扣子是一把精致的银色小锁。
    “从今往后只有程飞同学可以打开它”
    “把你住址发给我”
    对面立刻把详细地址发了过来。
    “程飞同学今晚要来吗？我会乖乖等著的”
    “v你一顿肯德基，礼物后面再补]
    七个处卖第二天周六，下午六点，真实乐队四人来到星光展演厅准备表演。
    一起过来的还有粉丝团团长（自封）兼摄影师米莉安。
    “哼哼，放心好了，我绝对会把长崎小姐最美的一面拍出来的！”
    “请你不要只盯著主唱拍。”沈曦一脸嫌弃。
    “叶霜小姐我也会拍清楚的！”金髮少女拍著平坦的胸脯。
    沈曦气得手捏眉心。
    不管怎么说，在音响师小姐的协助下，四人把设备调试妥当，长崎明日奈也对著还空无一人的场地试了下麦。
    “娜娜同学，身体没问题吧？”程飞不动声色来到她旁边。
    虽说这次人不多，不过在校外环境又不一样了。
    “只要程飞同学给我送圣诞礼物的话就没问题了。”她歪头露出笑容。
    “回头再说。”少年双手插兜走了。
    七点表演正式开始。
    这次虽然只是一百人左右的小场地，四人还是认真做了应对。
    “我们是真实乐队。”长崎明日奈站在台上握紧话筒，像是为自己打气般，深吸了一口气，“今晚的第一首，《beautifuiworld》。”
    隨著程飞指尖弹奏出灵动的钢琴声，少女的歌声响起。
    “it's only love...“
    “说不定是太没毅力—
    “虽然这样也不错——”
    “倘若只有一个愿望能够实现·
    “就让我在你身边安睡—
    “哪里也不再想去不管长崎明日奈的真实內心如何，至少在观眾看来她的舞台表现是完美的，清澈动听的嗓音令人沉醉。
    歌曲中钢琴solo部分程飞进行了一点自由发挥，炫技的和弦贏得了阵阵欢呼。
    沈曦和叶霜的演奏保持一如既往的高水准，两位少女的美貌同样吸引了大量视线。
    观眾除了打call，也有很多人举起手机对著几人录像。
    直到三首歌结束，安静了几秒钟后，观眾们才回过神来。
    “好听！”
    “下次演出是什么时候？”
    “我从出生就单推真实乐队了！”
    在毫无保留的欢呼中，四人谢幕走向后台。
    接替四人的是一支全员女生的乐队，两边姑且打了下招呼。
    “沈老师，她们乐队五个人居然有三个都染头髮，染髮率高达百分之六十。”程飞不动声色说。
    “观察得还真仔细。”沈曦冷笑。
    程飞耸肩，“我只是想说我们会不会也多点人染髮比较好，这样更有玩乐队的感觉，反正樱华不禁止学生染髮，你说对吧，娜娜同学？”
    “程飞同学想染吗？”及肩短髮是咖啡色的长崎明日奈歪头。
    “我就算了，叶师傅，要不你染成白毛如何？”少年看向另一边，“刚好你平时喜欢穿白丝，这两个是完美搭配。”
    “我觉得学弟说得对！”米莉安一听眼晴就亮了。
    “程飞，想我对你下狠手可以直说。”叶霜笑容和煦地捏了捏白嫩的拳头。
    “不喜欢就算了。”少年眼皮跳了跳，转过头，“沈老师，要不你染成银毛，像你的迴廊角色一样，绝对很漂亮。”
    沈曦没回应，只是用一种“发现精神病”的眼神看他。
    几人离开展演厅，在附近找了家烧烤店作为庆祝。
    期间程飞去拿了两排旺仔牛奶，其中一排撕开除了沈曦每人发一瓶。
    之后在沈曦质问的视线中，把另一排直接放到了沈曦面前。
    “沈老师，喝，今天不醉不归。”
    这个行动收穫了少女凛冽到杀人的视线，以及在桌底下狠狠踢了他一脚不过等到几人结帐离开，桌上的旺仔牛奶確实地被喝完了，饮用人员不明。
    叶霜和米莉安各自都有车接，是最先离开的。
    程飞趁乱把一个白色袋子交给长崎明日奈。
    少女拿到东西若无其事，自己打车走了。
    “沈老师，又只剩我们两个了。”站在路灯下少年感嘆。
    “提醒我了，真是危险的处境。”沈曦面无表情也拦了辆计程车。
    程飞跟著她一起钻进后排，关上车门朝前说，“师傅，在广安街的立交桥下面停。”
    身旁的少女警惕地眯起眼睛盯向他。
    “提前下车散散步如何，我有礼物要送你。”少年一本正经。
    “没兴趣。”沈曦扭开脸。
    计程车在广安街的立交桥下面停车，少年少女下了车。
    虽然是周六的晚上，不过由於气温的缘故，街上行人不多。
    “沈老师，旺仔牛奶好喝吗？”程飞双手插兜。
    “问我做什么？莫名其妙。”少女眉头微皱。
    “你明明就把四瓶都喝完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沈曦沉默了一秒，“那又如何。”
    “就知道你喜欢。”
    “小孩都喜欢喝这种甜的。”少女刚想开口，少年又补了句。
    於是他收穫了一记毫不留情的踢击。
    “嘶—话说沈老师，酒精过敏没什么后遗症吧？”
    “没有后遗症，过了整整一周才问，真是感谢你的关心。”她冷著脸。
    “那不是最近比较忙嘛。”
    『三天两头请假，是很忙，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少女不无嘲讽。
    “忙事业啊，赞钱娶你，毕竟你比一般女生优秀，彩礼肯定也比一般女生高。”程飞一本正经。
    “別拿我和那些把自己当商品的人相提並论，你的市偿噁心到我了。”少女嫌恶地皱起眉头。
    “对不起沈老师，忘了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族公主，不是用金钱就可以打动的。”
    “又在趁机讲疯话了。”
    “沈老师，你真的不考虑头髮染成银色吗？精灵族就该是银髮才对。”
    “闭嘴，讲了一次还不够，你噁心的癖好真是层出不穷。”
    “你在迴廊里面就是银髮啊，我不允许你讲自己噁心。”
    “我讲的是你这种对银髮的癖好噁心。”
    “怎么会，喜欢银髮可是我们的传统文化。
    2
    “从来没听过这种传统文化。”
    “再说要不是喜欢银髮，当初在迴廊我也不会认识你，我们也就不会在一起了。”
    “原来一切的根源在这里，早知道创建完角色就染成別的顏色了。”
    “沈老师，別讲这种傲娇的话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不要在现实里染银髮。”
    “地球上的我是这个样子还真是抱歉，你不喜欢的话可以远离。”沈曦低垂眼帘。
    “那怎么会，其实你这个样子也很完美，我就是隨便讲讲。”程飞欣赏她顺滑如绸缎般的及腰墨色长髮。
    “麻烦你停止对我的评头论足。”少女有些不悦。
    “沈老师是我冒犯了，別生气。”他低头。
    沈曦深吸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看他，“所以你讲的礼物是什么？”
    “礼物？我什么时候讲过礼物？”少年眨了眨眼。
    “上车的时候。”少女眯起眼睛，旋即脸色冷下去快步往前走，“差点忘了，我居然指望一条程飞鱼记得自己讲过的话，真是愚蠢。”
    “沈老师，原来你在期待啊？还以为你真不感兴趣呢。”程飞快步和她並肩，双手插兜偏头打量她，微笑不无椰。
    “期待也太可笑了，真是自作多情，我顶多是怀著一点对於濒危水生哺乳类行为方式的好奇。”沈曦冷笑著加快脚步。
    “相要就进啊无得音“我现在只想儘快回家，大晚上和一条鱼在街上浪费时间真是疯了。”
    少女的神情变得恼火。
    “开玩笑的沈老师，等下。”程飞打开背包翻找，抬头一看少女的脚步毫不停歇，赶忙追上去，“你別走啊。”
    程飞挡在沈曦面前。
    少女面无表情绕开他继续往前。
    程飞固定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站在自己面前，
    “別碰我。”少女冷冷地抬起头。
    “沈老师，稍安勿躁，等我给你拿礼物。”程飞一本正经地注视少女纯粹的眸子。
    她这才勉强皱起眉头等待。
    程飞从包里翻出一个袋子，再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展示在她眼前，“请看。”
    “这是什么？”少女眯著眼睛，不为所动。
    “帽子，沈老师你知道吗？人在低温环境中，一半以上的身体热量都是从头部流失的，所以头部保暖很重要。”
    少年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戴在她头上。
    一顶奶白色的毛绒渔夫帽，为她清冷的气质凭空增添了一抹温暖柔和。
    沈曦面无表情没有动弹，任由少年给她调整帽子的角度。
    她个子在女生中不矮，不过在程飞面前还是要低一头，由於被帽檐遮挡视线的缘故，她不得不把脑袋更多地往上仰，才好看清少年的脸。
    程飞忽然觉得自己在面对一只把脑袋探出洞穴的小动物“完美，沈老师，你绝对是学园都市最可爱的女生。”少年兴致勃勃地欣赏她。
    对少年的称讚少女不为所动，甚至充满嫌恶，黛眉紧皱，
    “沈老师，你知道吗？虽然你现在表情嫌弃得像要揍我一样，可是因为你本来就长得好看，这顶帽子又毛茸茸的，所以看上去一点威胁都没有，反而显得更可爱了。”程飞摸著下巴点评。
    於是沈曦的眉头皱成一团，神情嫌恶到了极点，“你真的噁心到我了，
    我开始不喜欢这个礼物了。”
    “別这样沈老师，接受现实吧，你就是无敌可爱的，一辈子都没希望改变了。”少年观察她藏在帽檐下的姣好精致的五官。
    “够了，我受不了了，你这些形容真的令我作呕。”少女恼羞成怒，打算把头上的帽子扯下来。
    可她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牢牢抓住了。
    少年抓著她的手腕，稍微弯下腰，避开帽檐与她四目相对。
    “程飞，你要做什么？”少女目光闪烁，语气变得有些不安。

 第145章 145.造化弄人还是作茧自缚

    第145章 145.造化弄人还是作茧自缚
    “沈老师，你根本不清楚自己有多可爱。”少年的视线离开她一眨不眨的眸子，落到她紧闭著的倔强唇瓣上，那张果肉般晶莹粉嫩的小嘴，仿佛蕴含著无限的吸引力。
    沈曦察觉到他的视线，眼里的不安变得更浓了。
    在少女的注视下，两人的距离缓缓拉近。
    “沈老师，你有给我准备礼物吗？”
    “是你非要送，我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她冷著脸。
    “没关係，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少年轻声说。
    隨看他缓缓凑近，两人几乎可以感受到互相的气息。
    “不要，程飞，我不要。”少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一动不动地盯著他，“別让我对你失望。”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了。”少年话锋一转。
    “什么？”
    “到晚上十二点为止和我交往。
    少女一言不发地盯著他。
    “沈老师，我只要这个礼物而已，答应我吧。
    “交往，然后呢？”她的语气没有波动。
    “没有然后，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我不信。”她偏开脸。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程飞鬆开她的手腕。
    “你刚才就想对我图谋不轨。”沈曦瓮声瓮气。
    “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答应我怎么可能真的强吻你，虽然我是很想强吻你没错。”
    少女恶寒地双手护在胸前后退一步，“到十二点为止有什么意义？”
    “交往几个小时也不错，多来几次说不定你就习惯了。”少年一本正经。
    “无聊至极，你应该清楚这种招数不可能对我有用，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早点履行约定甩掉姓林的。”少女重新往前走。
    少年和她並肩，“我就是这么无聊至极的一个人啊，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的，所以接受吗？和我交往到十二点为止。”
    “你搞清楚，哪怕时间很短，你也是在脚踏两只船。”少女的脸色冷得厉害。
    “至少让我名义上体验一次，沈老师拜託，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请求了。”程飞双手合十。
    沈曦停下步伐，眉头紧锁深吸口气，揉了揉眉心看向他，“真的无法理解你这种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难道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说法也可以让你感觉兴奋？想不到你的男性本能已经可悲到这种地步，算了，就当我是疯了..”
    正当她要继续往下说时，程飞的手机忽然响了空气一瞬间安静下去。
    他拿起一看，是长崎明日奈打来的。
    沈曦眯起眼睛。
    程飞下意识想拒接，可面前的少女先一步伸出指尖，帮他点击接听。
    无声的对视，少女如同法官审视犯人。
    “程飞同学？”电话那边出声了。
    寂静的气氛中，哪怕没有外放也可以听到声音。
    程飞只好对著麦克风开口，“有什么事吗？我和沈曦同学在一起。”
    “这样，那我先掛了。”长崎明日奈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那头传来嘟嘟声沈曦扭头就走。
    “沈老师，你刚才讲到哪来著？”程飞跟上她。
    “我什么都没讲，全是你的幻觉。”沈曦冷哼。
    “沈老师，我都听到了，你刚才其实已经答应了对吧？』
    少女重重冷笑，“差点忘了还有个娜娜同学，想体验脚踏两只船的话，
    找她帮忙不就好了，她那么好说话，肯定不会拒绝这种要求的。”
    “不行啊沈老师，这件事非你不可。』
    “理由。
    “我更喜欢你。”
    “更？”少女不无嘲讽，加快了步伐。
    “不好意思表达有误，我喜欢的是你。”
    “不用解释了，我会给你回礼，只是不可能以这种方式。”少女一脸冷漠。
    “沈老师，別这样。”
    “够了，不想再听你讲这个。”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死心。”
    “好吧我放弃了。”程飞举手投降。
    少女警了他一眼，步伐放缓下来。
    “沈老师，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造化弄人。”少年嘆了口气。
    “如果你想指自己，那我觉得作茧自缚更恰当。”少女面无表情。
    “好像是这么讲没错。”程飞摸了摸下巴。
    沈曦不说话。
    “沈老师，帽子喜欢吗？”程飞正色。
    少女摘下来看了看，又戴回去，“不討厌。”
    “你还真是一句话都不肯坦率。”
    “只是谈不上喜欢又不想打击你罢了。”
    “好吧，我不要你的回礼了。”程飞说著，停下步伐。
    少女转过头面露狐疑。
    “看到你这么可爱的样子我已经满足了。”程飞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
    隨后，在少女猝不及防的神情中给了她一个熊抱。
    少女纤细的娇躯被用力抱住，双眸下意识睁大。
    “晚安，沈老师。”
    少年鬆开紧咬唇瓣的少女，帮她把歪掉的帽子戴好，双手插兜转身走出了小区。
    沈曦面无表情立在原地，縴手握紧又放鬆直到消失在少女的视线中，程飞才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娜娜同学，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程飞同学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你喜欢就好。”
    『刚才打电话的时机是不是不太好？
    “某种意义上好得离谱。
    “程飞同学生气了？”
    “怎么会。”
    “娜娜错了，娜娜以后不会隨便打电话了。
    “喷，少给我来这套，没有怪你的意思。
    “真的吗？”
    “你別星期一又讲什么躲在被子里难过就行了。
    “好~我会躲在被子里轻哼的。
    “再见。”
    程飞掛掉电话，打开微讯。
    半小时前茶艺老师发来一张自拍，少女戴著一条奶白色围巾，云朵般轻柔的质感与她温柔治癒的气质相得益彰。
    “难道我真是作茧自缚？”
    怀著无法描述的复杂心情，程飞返回了出租屋。
    躺在床上，文字在少年眼前浮现。
    【限时任务完成】
    【脚踏两条船→强制解锁超凡能力：体力·快速恢復】
    【经过持之以恆的耐力训练，你的体力恢復速度突破人类极限，不容易疲惫，睡眠时间相应缩短，需要充足的营养支持】
    【强制解锁：对应属性未到达超凡等级，也可以一定程度发挥超凡能力】
    程飞给哑铃装上超过日常训练的配重，做了一组训练让手臂力竭。
    在烧烤店吃得不少的情况下，若有若无的飢饿感很快出现，他拿了两袋之前囤的黄瓜味乐事薯片吃掉，稍微好过了一点。
    手臂的酸胀似乎在迅速缓解。

 第146章 146.程飞投资受挫

    第146章 146.程飞投资受挫
    “一定程度到底是多少？”
    程飞决定放弃思考，反正有总比没有强就是了。
    这个超凡能力来自耐力属性，他把耐力锻链到超凡等级也只是时间问题。
    安全完成危险任务（他决定把“哈哈哈哈”这个难度定义为危险），程飞心情简单。
    新的文字在他眼前刷新。
    【zzzz网恋时长→30天】
    【一月签到奖励→三万积分，三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林萱琦，给我一把无限子弹枪我就原谅你。』
    他话音落下，双手合十选择抽取。
    【儿童摇摇车：据说很好玩→一百积分】
    【骗子手枪：连声音都很擬真的假枪，用於恶作剧（建议不要朝携带真枪的对象使用）→一千积分】
    【系统后台钥匙（损坏）：消耗能量，使自身及周围选定物体进入系统维度，有概率彻底损毁导致无法脱离，请谨慎使用→十万积分】
    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十万积分去看看系统维度是怎么个事。
    算了，太贵。
    而且他的幸运太低，搞不好就直接困死在里面了。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周一，清晨。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
    陈昊大声唱著跑调的歌走进教室。
    他之所以敢大声唱，是由於作为参加篮球部早训的一员，他很自信这个时间点教室里不可能有人。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教室角落的人。
    “程飞？！”陈昊目瞪口呆。
    “早上好。”正在看书的少年抬起头来。
    “你为什么会在，现在才六点半，樱华八点上课啊？”
    “睡不著，所以乾脆就过来了。”少年一脸平淡。
    “你这小子还是人吗？都全市第一了还要卷。”陈昊痛心疾首。
    “我也不想卷，可是真的睡不著。”少年一脸认真。
    “畜生啊你是，唉我训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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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昊哀嘆著走了。
    程飞扫了一眼窗外，眼神清醒得可怕。
    本来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固定醒，现在【体力·快速恢復】把这个时间提前了半小时不止，让他六点不到就睁开眼了。
    或许该把晚上的活动时间延长一点，天还没亮就跑到学校確实不太符合学园都市的作风。
    少年一边想著，一边继续研读他的经济学。
    中午的时候，小团体几人照旧在食堂吃午饭。
    帅气的眼镜男副班长和同样戴眼镜的黑长直班长在討论学生会的事情，
    两人组成眼镜二人组（陈昊语）。
    陈昊和杜欣华在议论网上的吃瓜新闻。
    周涵和阮静宜在读最新一期的新闻部月刊。
    “年级第一专访，被银行家千金包养的无忧无虑生活。”周涵念叨著抬起头，满脸好奇，“程飞程飞，这上面讲的是真的吗？”
    “给我看看。”少年眼皮直跳。
    “喏。”
    程飞接过月刊，封面一上来就是几个刺眼的大字。
    果然苏雯雯这个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大米，要不將来找个机会把她做掉算了。
    虽然內容倒是没怎么添油加醋，都是那天採访的事实而已，
    更吸引程飞注意的是，这次月刊的封面用了长崎明日奈的照片。
    抓拍的是少女站在聚光灯下的某个瞬间，少女高举著一只手，笑顏温柔可人。
    “长崎明日奈：来自岛国的超一流美少女，冉冉升起的樱华新星，顏值翻到对应页面，又是苏雯雯的手笔，原来她也去採访了长崎明日奈。
    和对程飞的口伐笔诛不同，她对长崎明日奈採用的似乎是营造完美人设的捧杀路线。
    这下长崎明日奈彻底被推到风口浪尖了。
    果然还是把苏雯雯做掉算了。
    “程飞程飞，这边还有人气学生投票，你是男生第一矣。”周涵凑过来说。
    “人气学生又是？”少年异。
    “每次文化节过后都会有的惯例活动啦。”娇小少女帮他翻到对应页面。
    虽然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惯例，总之投票分成男女生两组。
    男生这边，位列第一的是程飞，第二是见过一面的学生会副会长孔瑞泽，一个金髮阳光帅哥，別的就不认识了。
    女生这边，长崎明日奈第一，第二是学生会长，一位笑起来城府很深的知性美人，后面依次是林萱琦，叶霜和沈曦。
    看上去根本就是帅哥美女评选，樱华这学校实在没救了。
    “你在第八啊？”程飞感嘆著看向周涵。
    大概是那天的女僕装太亮眼了，元气活泼的小女僕什么的，杀伤力確实很强，毕竟周涵有7点魅力，不打扮都很可爱，稍微打扮就碾压一般女生了。
    我也搞不太懂其实。”周涵貌似谦虚实则得意地笑起来。
    程飞又隨便翻了翻，翻到节目评选，不出所料，本次文化节的最佳人气节目是真实乐队的迪迦奥特曼片头片尾曲串烧。
    程飞喷喷摇头。
    他已经等不及想找某位审美高雅的部长大人聊这件事了。
    “哈哈哈，这个也太搞了。”
    “多半是造假吧？那些投资人太惨了。”
    陈昊和杜欣华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程飞，你看过这个扇贝跑路的新闻没？”陈昊抬起头说。
    “什么扇贝跑路？”少年一头雾水。
    “就是一家水產公司发公告说，自家海底牧场的扇贝由于洋流异常死亡了，亏损几十亿。”杜欣华解释。
    “还有这种事？”程飞拿起手机。
    如果换以前他肯定对这种新闻不感兴趣，现在倒是可以看看。
    少年怀著吃瓜的心情搜索扇贝跑路的相关新闻，当看到公司的具体名字时，神情突然变得凝重。
    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颤抖的手点开交易软体，眼神震动了一下。
    “程飞，你怎么了？”一直在悄悄盯著少年看的周涵面露关心。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新闻挺好笑的。”少年摇头。
    他转而打开微讯，发消息。
    “萱琦”
    “想你了”
    “在公司吗？下午想去找你聊聊天”
    没过多久，那边传来回应。
    “怎么，別告诉我你的扇贝也跑路了？”
    少年放下手机，开始思考一件事。
    幸运高达3点的他，是不是不该参与投资这种需要运气的事情呢？

 第147章 147.程飞的胆子越来越大

    第147章 147.程飞的胆子越来越大
    程飞下午给沈曦请了假，去公司找林萱琦，没想到刚出校门林萱琦就表示有重要客户要见，让他明天再去。
    因此又过了一天，少年才来到林氏总部。
    他悄悄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林萱琦正翘看一条腿坐在沙发上看研报。
    黑髮如瀑的少女似乎有些睏倦，慵懒地打著哈欠。
    少年手脚走到她背后，俯下身去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和她脸贴脸，隨后保持不动，和她一起看面前的东西。
    林萱琦端著资料斜眼警了少年一眼，没有动弹，任由他保持这种状態。
    少年少女的肌肤都细腻温润，贴在一起的触感很舒服，一种令人放鬆的温暖情在两人之间蔓延，林萱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愉悦弧度。
    直到某一刻，少年哼哼著直起腰，“哎哟，脖子不行了。”
    他绕到正面来，把自己扔到林萱琦旁边的沙发靠背上。
    “萱琦，我给你带了个礼物，看看？”少年把一个袋子放到少女面前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什么日子就送礼物。”林萱琦昂著下巴不为所动。
    “圣诞节。”
    “圣诞早就过了。”少女笑。
    “哎单纯就是想给你送礼物，管他什么节，实在不行可以叫想给林萱琦送礼物节。”少年晃了晃袋子，“看看先，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绝对適合你的宝贝。”
    “自己拿出来。”林萱琦不屑地撇嘴，还是端著资料不动弹。
    少年依言照做，取出了袋子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林萱琦微微皱眉。
    “u型枕。”少年把灰色的枕头往她脖子上套“倒是在办公室看到过有人用，干什么的？”林萱琦一动不动，扫了眼套在脖子上的东西。
    “你左右活动脖子试试，是不是感觉被支撑住了？久坐的时候可以保护颈椎。”少年观察她。
    林萱琦脖子上套著u型枕动了动，眉头皱得更紧了，“感觉蠢死了。”
    『习惯就好，打工人都在用，很正常的。”少年看著她满意地点头。
    “我不是打工人。”
    “你比打工人坐得还久。”少年一本正经，並在心里呸了一口。
    林萱琦一脸嫌弃地戴了一段时间，放下资料，把u型枕摘下来，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指尖轻点自己唇瓣。
    少年立刻顺从地凑上去。
    少女靠在沙发上低垂眼帘，像在闭目养神。
    片刻之后，她往少年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眯起眼睛，_“手放哪里？”
    “萱琦，我的扇贝跑路了，心好累，用你宽广的胸怀安慰一下我吧。”少年收回不老实的手，乾脆把脑袋埋进了她胸口。
    林萱琦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要我安慰你？好啊。”
    少女一手放在少年的后脑勺，如同一位年轻的母亲轻抚孩子，另一手拧著他的腰，逐渐用力。
    少年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反倒还蹭了蹭，让她呼吸一滯。
    “萱琦，我爱你。”少年紧紧搂著她瓮声瓮气说。
    林萱琦拧他腰的手缓缓放鬆，保持抱著他后脑勺的状態，片刻之后冷著脸说，“够了，滚开。”
    少年像听不见似的，不动弹。
    “我数到三。”林萱琦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少年忽然抬起头，堵住了她的倒数。
    林萱琦僵硬了一下，隨后眯著眼睛放鬆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少年揉著腰牙咧嘴，“萱琦，你下手也太狠了。
    “程飞，我发现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少女捏著他的脸说。
    “还是萱琦你比较大。”少年不动声色往下瞟。
    “行了，工作时间给我收敛点。”少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被弄乱的衣领整理好，“讲讲你的扇贝怎么回事。”
    “这票不是萱琦你给我的吗？我看技术形態挺好的，基本面也没问题。
    业日上记立林萱琦用手机打开交易软体，眯著眼睛在不同的k线和指標之间来回切换，又叫人拿了份研报过来仔细读了一遍。
    “纯属意外，这种事情谁也预料不到。”少女摇了摇头，像是宣判死亡原因的法医。
    “难道扇贝真的会跑路？”程飞难以置信。
    “谁知道，这类水產业务难监管，他突然讲扇贝死光了，难不成你要亲自潜到他家的海底牧场去调查，关键是你的资金跑掉没有？”
    股票k线的最右端猝不及防出现两根细长的跌停绿柱，仿佛一道深不见底的断崖。
    “我卖了，还有一半没卖出去。”程飞说。
    “集合竞价继续掛跌停，別留幻想，这种时候谁犹豫谁是韭菜。”林萱琦面无表情。
    “明白。”少年神色沉重。
    林萱琦看著他的表情，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伸手去捏他的脸，“怎么，这点意外就受不了了，还想做投资？”
    “也不是受不了，只是发现我这个人好像比较倒霉。”少年嘆了口气，
    一本正经。
    “是挺倒霉，隔壁还有基金经理看好这个票，这下全都傻了。”林萱琦饶有兴致地盯著他，语气不无恶意。
    少年思索著，“萱琦，你说我是不是该买行业基金或者指数基金，我觉得以我的幸运值去买个股只会不停血亏。”
    “不敢碰个股那也別学什么投资了，一辈子都是外行。”少女毫不掩饰鄙夷。
    “好吧。”少年老实点头。
    “不过你要是实在信不过自己，也可以换一种路子。”林萱琦话锋一转“什么路子？”
    “做量化投资。”
    “量化投资什么意思？”
    “简单讲就是把你的投资策略变成数学模型，现在经常用深度学习训练ai去交易，ai选股绝对客观而且数量可以很大，免得你觉得自己运气不好。”
    “那岂不是比人强多了，你怎么不早说？”少年惊喜。
    “想得挺美。”林萱琦笑了，“只是一种风险和回报都比较稳定的交易方式而已，你可以去做，但是原本这边也不能落下，盘感是练出来的，挨打才能长记性，早就告诉你十万当学费。”
    少年想了想，1“那量化投资具体怎么做，你能不能教我。”
    “真的想做？”少女挑眉。
    “想。”少年重重点头。
    “晚上和我去御江苑，我就找人教你，怎么样？”林萱琦嘴角勾起不善的弧度。
    少年瞄了眼她包裹半透连裤袜的大腿深处，不动声色，“好。”
    “乖。”少女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脸。

 第148章 148.程飞投入新的学习

    第148章 148.程飞投入新的学习
    林萱琦用办公桌上的座机打了个电话，“叫技术部的刘涛来我办公室。
    ！
    没过多久，之前见过的年轻胖子出现在了程飞面前，
    “这周给你个任务，带他做量化投资。”林萱琦以轻描淡写的口吻下令。
    “啊？”刘涛愣住。
    “有问题？”
    “我，我没带过新人。”
    “这次不算正式培训，他对这方面感兴趣，你抽空教教他就行了，懂？
    ”林萱琦面无表情。
    “懂了懂了。”刘涛连忙点头，暗自打量眼前的少年少女。
    於是程飞暂且离开林萱琦的办公室，跟著刘涛去了技术部。
    来到工位，刘涛给程飞推了把椅子过来，“来程哥，先坐。”
    “你比我年纪大，我叫你刘哥才对。”程飞有点流汗。
    “年纪算什么，能力才是最重要的，你叫我小刘就行。”刘涛把他按在椅子上。
    “刘哥，咱们还是讲正题吧。”
    “行，程哥我先问一句，你会不会python？”
    “不会。”
    “c呢？”
    “也不会。”
    “可塑性很强。”刘涛竖了个大拇指，“那你看你是想亲自做量化模型，还是主要希望我这边———-协助你？”他措词很谨慎。
    “我想学到可以独立完成的程度。”程飞认真。
    “我教你，然后我们一起做？”刘涛试探著说。
    “你只管教我就行了，我学东西很快的。”程飞一本正经。
    刘涛抹了把汗，”“好吧，那我们就从基础开始，咱们先搞明白搭建环境，另外回头你也得自己看看书，我给你推荐两本——”
    “好的。”
    於是接下去的时间，程飞在学习中度过。
    当晚，林萱琦带少年去吃了顿怀石料理，之后回到她位於浦江边的別墅。
    林萱琦翘著一条腿坐在沙发上翻看財报，少年自觉地完成口腔清洁来到她面前，攀上巧克力般丝滑的黑色半透连裤袜。
    “萱琦，老是蹺二郎腿对腰椎不好。”少年轻声说著，把一个抱枕塞到她后腰。
    林萱琦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一点，少女不为所动，视线依然停留在財报上，逐渐眯起眼睛，一只手伸下去抚摸少年的脸，神情流露出无法言说的享受与愉悦。
    一小时后，程飞打车回家，照例在路边买了瓶苏打水漱口。
    果然还是受不了，根本没法习惯，哪怕对象是林萱琦这样的超一流美少女。
    不过这样也好，林萱琦越是做这种事，，他对林萱琦的恨意也就越深，等到將来报仇的那天，绝对要十倍百倍地羞辱回去。
    怀著强烈的仇恨，少年回到出租屋，从厨房柜子角落找出上次製作的那瓶洗髮水道具，从兜里拿出林萱琦作为奖励给他的残留体温的连裤袜，往上面挤了两下，又滴上几滴，拍照，发给林萱琦。
    “乖]
    那边发来满意的回覆。
    这个女人，看到照片绝对又会露出那种病態的微笑了。
    作为绝对正常人的程飞，无法理解这里面到底哪里有趣，不过只要她开心就好。
    周三是元旦节放假一天，程飞吃过早饭，去附近书店按刘涛的建议买书《python:从入门到实践》，《python编程快速上手》，《python背记手册》，外加一本《深度学习入门》。
    他结帐的时候，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怀抱几本书跟在后面出现。
    “沈老师，这么巧？”程飞惊讶。
    “这个季节程飞鱼泛滥成灾？怎么到处都是。”少女黛眉微皱，像是走在路边看到蟑螂。
    “沈老师，你今天很可爱。”程飞微笑著观察她头顶上温暖的奶白色毛绒渔夫帽，感嘆自己果然选对了。
    “收起你噁心的眼神。”少女紧皱眉头面露嫌恶。
    两人並肩提看袋子走出书店。
    “沈老师，你买这么多书看得完吗？”少年打量她。
    沈曦买了五本书，居然比他程飞还多一本，而且单本的厚度都不相上下“这点我一天就可以看完。”少女撩了下长发。
    “好巧，我也打算一天看完。”
    “大言不惭，不要为了和我比速度回吞枣就好。”少女冷笑。
    “沈老师，虽然你很聪明没错，但是別忘了你现在是被我压在下面的状態。”
    “再见。”少女脸色一变，在路口转弯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飞望著她纤细的背影远去，也转身回了出租屋。
    一整天少年都在啃书当中度过，下午的时候，他网购的笔记本电脑到货了，配置完开发环境，他摸索实践起来，一直到凌晨两点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在早上六点半的闹钟下精神抖擞地醒过来，
    【体力·快速恢復】导致他最近没法准时自动醒，不过几乎每天都节省了两小时的睡眠时间。
    他现在怀疑等他的耐力达到超凡等级，他一整天只用睡两三个小时。
    程飞继续去樱华上课，他打算积赞一些问题再找刘涛解决，这样效率更高，可以让刘涛的负担小一点，程飞不想为难打工人。
    少年抓紧课间和午休的时间学习，陈昊几人对他最近大量读课外书的行为也习以为常了，只有周涵拉著阮静宜中午跑过来坐在他面前请教数学题，
    在他卓子上了很方他扇贝跑路的股票直到下午收盘前才成功卖掉最后一部分，狠狠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被闷杀的感觉。
    帐户总收益创下新低，不过他已经麻木了，没关係的，反正接下来也要转向量化投资，已经是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向上。
    下午，少年双手插兜爬上社团活动楼天台，推开了601室的大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依旧独坐在钢管椅上看书，仿佛亘古不变的风景。
    “沈老师，下午好。”程飞在她旁边坐下来。
    “下午好，程飞同学。”似乎心情不错的少女看著书面无表情说。
    “沈老师，今天怎么不戴我送你的帽子了？”程飞把笔记本电脑和书籍往外拿。
    “难道你送我就必须每天戴？如果是这样我再也不会戴。”沈曦一脸冷漠。
    “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戴那顶帽子的时候真的超可爱，你的脸本来就小，藏在毛茸茸的帽子下面像雪地里的小动物一样，顺带一提你这种叛逆的精神我也很喜欢。”少年打开编程软体，继续写昨天未完成的代码。
    “如果是我戴那顶帽子导致你產生这种令人作呕的妄想，那对不起是我错了。”沈曦面露嫌恶。

 第149章 149.程飞认为安全词有必要

    第149章 149.程飞认为安全词有必要
    程飞注视著沈曦，“倒不完全是帽子的缘故，其实沈老师你在我眼里什么时候都超可爱，还记得我讲的吗？你就像聪明机敏的小动物一样，稍微听到一点风声就会拼命逃跑，具体的话我觉得毛色是银白色的，类似雪兔的感觉”
    “闭嘴，再讲下去我怕我真的会吐出来。”少女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只是抒发对你的喜欢而已，希望你虽然嘴上不接受，至少心里可以意识到我有多喜欢你。”程飞一本正经。
    “早就看透了，反正言巧语讲再夸张都可以。”少女冷笑。
    “沈老师，別逼我，真的。”
    “你想怎么样？”少女面露戒备。
    “决定了，从今往后每次见到你都要夸你一遍可爱。”
    “呵，这样可以证明什么？谎言重复一千遍也是谎言。”
    “原来在你眼里自己不可爱？”少年惊讶。
    “谎言指的不是这个。”少女冷哼。
    “你知不知道暗示原理，重复一千遍哪怕是谎言也会信以为真，何况我真的觉得你很可爱，之前只是没讲出来而已。”程飞一边敲打键盘一边说。
    “够了，没听过这种原理，而且不想再听你这些疯话。”
    “真的不想听吗？但愿不是嘴上嫌弃其实心里甜甜的，回家了还要反覆回味就好，嘶——”
    少年的小腿遭受了少女寒意凛冽的一击。
    “沈老师，身为冰系法师不要再用物理攻击了行不行。”程飞牙咧嘴。
    沈曦一脸冷漠地盯著书看，不理睬他。
    “差点忘了今天的贡品。”程飞拿出两片暖宝宝，亲手放进少女的外衣兜里。
    沈曦一动不动，用冰冷的视线注视他，看到他没有做多余的动作，才把视线放回书上。
    程飞观察少女的侧脸，“沈老师，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关係很奇怪“又要讲什么疯话？”沈曦盯著书皱起眉头。
    “你看，虽然你脸上一副对我討厌得要死的样子，其实一直都会默许我对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情，相对的，哪怕你每天对我又打又骂我也不会在意，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关係。”程飞摸著下巴。
    沈曦深吸了口气，一脸恶寒，“首先，我从来就没有默许过你什么，是你对我单方面无休止的言语和肢体骚扰，其次，你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下作，不要讲得好像换別的女生你就会生气一样。”
    沈老师，如果换一个人敢对你一天到晚言语和肢体骚扰，你早召唤冰霜禁咒把那个人杀掉了吧，另外假如不是你还敢对我又打又骂，她绝对会死得很惨的，只有你可以在我这里享受这种待遇，承认吧，我们两个的关係就是很特別。”程飞一本正经。
    “自以为是的妄想也够了，到底想表达什么？”沈曦盯著他，神情有点烦躁。
    “你觉得我们两个的关係像不像一种sm？”
    “？？？”沈曦的眼神变得无比费解。
    “不知道sm吗？就是所谓的虐恋，简单来讲就是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互相进行的施虐与受虐—”
    “闭嘴，我知道那个的意思。”少女以凶狠的神情打断他，“我只是无法理解你的脑神经究竟有多荒诞下流才可以把那个词放到这里来，我踢你是出於纯粹的厌恶，请你不要从里面理解出这种噁心的关係。”
    “沈老师你误会了，听我解释，我的意思不是我们两个在sm，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关係在某些方面像是sm，你懂吗？就是一种自愿接受互相侵犯的关係。”
    “互相什么？程飞，你別太荒谬了。”沈曦睁大眼睛，眸子变得空洞。
    “沈老师，你冷静点，我这个侵犯指的是广义上的，不是那种方面。”
    少年连忙摆手。
    “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变成什么方面？果然还是远离你比较好，你这种人太危险了，离奇的妄想层出不穷，天知道哪天会付诸实践。”沈曦警惕地用双臂护在胸前，一下一下挪动椅子远离他。
    “沈老师你也太夸张了，明明刚才还看著我把手伸进你兜里，我们一直都在互相信任不是么？”
    “你提醒我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像个变態一样隨隨便便把手伸进我的兜里。”
    “傲娇的讲法就算了，沈老师你过来点，我们聊点有建设性的事项。”程飞朝她招招手。
    “不想靠近你，总觉得很危险。”少女保持戒备。
    “沈老师你越来越像小动物了，別人不动的时候自己跑到旁边又蹦又跳的，別人稍微动一下就嚇得躲老远，明明从头到尾就没有人想伤害你，真是蠢萌又可爱。”程飞摇头，嘆气。
    沈曦眯起眼睛，神情像是吃到了蟑螂般嫌恶，“停止你的妄想，真的好噁心。”
    “沈老师，你知不知道安全词？”
    “什么安全词？”
    “就是sm的时候，一般双方都会约定一个词，只要讲出来就代表暂停或者不想继续。”
    “果然你就是在擅自妄想一些噁心的关係。”沈曦眼神一凛，咬著牙说。
    “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效仿sm的模式也设置一个安全词，这样假如，我是说假如，哪天我要对你做过分的事情，而你又真的不喜欢的时候，你只要说安全词，我就知道你是真的不喜欢了。”程飞一本正经。
    “莫名其妙，不喜欢难道我不可以直接讲？”沈曦眉头紧锁。
    “你太傲娇了，直接讲的话信不了一点。”程飞摇头。
    “明明就是你从头到尾把一些妄想强加在我头上，不停地对我进行骚扰，並且正大光明地忽视我的態度。”少女有点恼火。
    “沈老师，不要讲得你真的像个受害者一样，难道你不是每天都主动坐在这里期待我过来和你聊天。”
    “简直受够了，我要走了，不想再和你待在一个房间。”沈曦刷地起身。
    “沈老师我错了，刚才这句当我没讲。”程飞双手合十。
    少女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沉默了片刻，一脸鄙视极不情愿地坐下来。
    “那讲回安全词，果然还是设置一个安全词好了，这个词必须是你平常不会讲的，你觉得用什么比较好？”程飞鍥而不捨。
    “再强调一遍，別在那里擅自妄想一些关係然后扣到我头上。”少女瞪他。

 第150章 150.沈曦不这么认为

    第150章 150.沈曦不这么认为
    “沈老师，这都是为了我们的关係和谐稳定，拜託你配合一下。”程飞双手合十。
    沈曦瞪他，“既没兴趣也没意义。”
    “八个字太长了，不行。”程飞自说自话。
    沈曦的视线冷得像要把他冻结然后切割。
    “要不就用討厌吧？沈老师，你好像很少对我讲討厌这个词。”少年思索了一秒，以拳击掌。
    “可是我无时无刻不在討厌你。”沈曦眯眼睛。
    “印象中自从我们认识以来，你几乎没对我讲过討厌，就这么定了如何？假如某天你真的不喜欢我做的事，就对我讲討厌这两个字，別的时候就不要讲了。”
    “最后一遍，我对什么安全词没兴趣，因为我本来就每时每刻都对你討厌至极，我只是单纯没有讲这两个字的习惯。”少女有点咬牙切齿了。
    『就这么定了，我们来实践一下。
    程飞说著，忽然抓住了少女冰凉的小手，用探询的视线看向她。
    “你做什么？”沈曦像是竖起尖刺的刺蝟，身子变得僵硬。
    沈老师，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碰你的手，那你就讲討厌，不然的话我就当你是愿意了。”程飞捧著她的手，一动不动。
    下一秒，他的小腿遭到了少女的含怒一击。
    “嘶—”少年凝固了，隨后像是泄气的气球般缓缓查拉下去。
    沈曦触电似的缩回手，姣好的俏脸面无表情，用一种看死刑犯的空洞眼神俯视他，“真是够了，绕了半天就是为了做这种事，程飞，你的和无聊已经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过了十分钟，程飞才终於活过来，喘了口气，“沈老师，如果有一天我被你踢骨折住院了，你会很內疚然后二十四小时守在我的病床旁边吗？”
    “不好意思，如果你被踢到骨折，一定是你对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全都是你罪有应得，我不可能会內疚。”沈曦冷笑。
    “沈老师，其实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程飞观察她精致的脸。
    “文在莫名其妙讲什么疯话？”少女表情一变。
    “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就要住骨科什么的，不过学园都市的医疗也很发达，倒不用去德国了。”
    “听不懂。”沈曦一脸冷漠。
    “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真的对你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以你的脾气是不是会嘴上不情愿但其实心里认定了准备和我结婚？这么一想也不是不能考虑了，毕竟老话讲有得必有失。”程飞认真思考。
    “警告你，发生那种事就代表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荒诞的妄想也有个限度。”少女以警惕而凛冽的视线瞪他。
    “不讲討厌吗？”
    沈曦愣了下，隨后脸色更冷了，“我根本没同意什么安全词。”
    “不行，只有这个你必须同意，你讲什么我都当你同意了。”
    “凭什么？”少女不悦到极点，又深吸了口气，像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算了，隨你的便，这些话你留给警察解释看他们会不会同意。”
    “怎么这样，明明只要你答应了我们的关係就可以更进一步。”
    “如果你的更进一步是指利用所谓的安全词对我肆无忌惮地骚扰，只能讲你自作聪明的算盘早就被我看透了。”沈曦恶狠狠地瞪他，
    “唉，沈老师，所以都讲有时候要故意迟钝一点了，你这样提防让我要怎么攻略你。”
    这话让沈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正当她还要说点什么时，社团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长崎明日奈走进来，视线扫过二人，笑著眨了眨眼，“两位，下午好？”
    沈曦立刻闭上了嘴，露出冷漠的神情。
    “娜娜同学，今天没有合练的安排。”程飞说。
    “我知道，只是刚好有空所以过来看看。”长崎明日奈正对少年坐下，
    双手撑著下巴，“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程飞摇头。
    “两位刚才在聊什么？”长崎明日奈又说。
    “与你无关。”沈曦低垂眼帘。
    “其实也没什么。”程飞像是察觉不到旁边清冷少女凛冽的视线，“刚才我在和沈曦同学提议设置一个安全词，可惜她拒绝了。”
    话音落下，他在桌底下遭到了表面一动不动的沈曦的一击。
    “安全词？两位是要？”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不无惊奇。
    “別误会，只是因为我老是喜欢和她开玩笑，担心真的惹她生气所以想到这一招而已。”程飞一本正经。
    “这样。”长崎明日奈点了点头。
    面对第三者的加入，沈曦把注意力放回她的书上，程飞也重新开始写代码。
    长崎明日奈同样拿出一本书看。
    包揽年级排名前三的三人，总算有了点符合人设的感觉。
    “娜娜同学，你冷不冷？”程飞忽然抬头。
    “矣？有点。”长崎明日奈抬起头来，嘴角稍微上扬。
    沈曦盯著书，眯了眯眼睛。
    程飞拿遥控器打开了林萱琦的空调，瞄了一眼沈曦，像是很舒服地鬆了口气。
    “谢谢。”长崎明日奈笑著说，感觉有些开心。
    “不用谢，刚好我觉得沈老师也需要。”少年不动声色。
    作为回应，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发出一声冷笑。
    长崎明日奈像没有听到这句话，自顾自把脖子上奶白色的围巾解下来，
    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包里，云朵般轻柔的质感散发著温暖的气息。
    注意到这一幕的沈曦一言不发微皱了下眉。
    过了一段时间，程飞站起身走到窗边活动身体，警见旁边柜子上摆看一本新闻部月刊，隨手拿起来。
    “话说沈老师，我们的表演还真拿到最佳人气节目了。”
    “要我重复一遍？幼稚的大眾审美。”沈曦头也不抬。
    “那对这个人气学生投票你怎么看？”程飞又说。
    “可笑的大眾审美。”沈曦冷著脸。
    “沈老师別这样，就算你对我和娜娜同学拿第一有意见，可你也位列第五不是么？
    “就是这样所以才可笑。”
    “难道你觉得自己应该拿第一？虽然我也觉得你的排名低了没错。”
    “在她面前也要对我言巧语？你果然无药可救。”沈曦扫了一眼长崎明日奈。
    “娜娜同学又不介意，而且她嘴巴很牢的。”程飞耸肩。
    “你还真了解啊。”沈曦笑得更冷了。

 第151章 151.长崎明日奈可以帮忙

    第151章 151.长崎明日奈可以帮忙
    “那个，程飞同学心里的排名是什么样呢？我很好奇。”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眨眼。
    “这个是秘密。”少年做了个声的动作。
    “见不得光的內心世界，当然不可能讲出来。”沈曦不无嘲讽。
    “沈老师，难道你的內心世界就见得光吗？鲁迅讲过，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这句话是东野圭吾讲的。”沈曦一脸冷漠。
    “我倒是觉得程飞同学不讲只是不想让任何人伤心？”长崎明日奈笑了笑，“程飞同学是个好人。”
    “娜娜同学，別再给我发好人卡了。”程飞休息够了，回到座位继续研究程序。
    “这个笔记本是程飞同学新买的？”长崎明日奈的自光跟隨他。
    “是。”少年点头。
    “程飞同学在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最近在研究量化投资。”
    沈曦一言不发把他手边的书拿走，从目录开始迅速翻阅起来，皱起眉头，“编程？看这些做什么？”
    “沈老师，你居然会对我看的书感兴趣，平常你都不理不睬的。”程飞惊讶。
    『那是因为你平常看的全是无聊透顶的教辅资料，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沈曦冷声说。
    “简而言之，学编程是为了训练深度学习的模型也就是ai，用来帮我分析股票。”
    “原来还是为了钱，无聊至极。”沈曦把书放回原位。
    长崎明日奈紧隨其后把书拿走，饶有兴致地翻起来，看了一会儿抬起头，“话说，如果训练一个懂得通过星象推算经纬度的ai，是不是就不用再手算迴廊的坐標了呢？”
    话音落下，程飞和沈曦不约而同看向她。
    长崎明日奈歪头，“不行吗？”
    “沈老师看到了吧？这个就叫集思广益，让娜娜同学加入我们是完全正確的选择。”程飞一拍手。
    沈曦面无表情，“做得到再说。”
    “沈老师你对新技术还真是不了解，最近的ai正適合解决这种需要一点智慧但又不需要太多的问题。”程飞顿了顿，“不过我现在主攻量化投资，
    这个问题只能由你亲自解决了，相信以你的头脑不是问题。”
    “我也很忙。”沈曦皱眉。
    “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程飞打量她。
    “你才是不知道在忙什么，赚钱很重要？我命令你先解决这边的问题。
    ”少女昂起下巴。
    “沈老师，虽然我向来很宠你，你的愿望我都会儘量满足，不过这次不行，林萱琦在等著看我的成果，而且赚钱对我確实很重要，所以抱歉。”程飞的视线不经意从长崎明日奈脸上划过。
    “言而无信，是谁打赌输掉自愿做我的僕人的。”沈曦扭开脸冷笑。
    “沈老师我提醒你一下，当初你讲的原话是我作为僕人负责帮你拎包，
    买水以及跑腿，我已经很尽职尽责了。”
    “喔，原来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沈曦忽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盯著他，像是抓到什么马脚似的。
    “沈老师你在突然可爱些什么？我这么喜欢你，当然会把你的话记清楚了。”程飞一脸理所当然。
    少女愣了下，偏开脸避开他的视线。
    “那个。”长崎明日奈以一种好不容易才抓住空档的感觉开口，“其实我可以来帮忙？”
    “川续2”
    飞看向姚雷百现成的流积参考/1
    也挺难的，娜娜同学你想清楚。”
    “嗯，我会加油的。”长崎明日奈点了点脑袋，“不懂的话可以请教程飞同学吗？”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也不一定懂。”程飞挠了挠头。
    “没关係，我们可以一起研究，总比一个人强？”长崎明日奈笑著说。
    “有道理。”程飞点头，“那这两本书你先拿去看，之后我教你搭建开发环境。”
    “好～”长崎明日奈嗓音很甜，“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就教我如何？”
    “你有时间就行。”程飞继续点头。
    “一唱一和的，配合得还真好。”沈曦重重地冷笑了一声。
    “沈老师，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请你乖乖待在那边不要多想更不要吃醋。”程飞转过头。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吃醋，另外我也没有吃醋的理由，毕竟你对我来讲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僕人而已。”沈曦一脸冷漠。
    『娜娜同学看到了吗？这就叫傲娇。”程飞指著她。
    长崎明日奈双手撑著下巴笑而不语。
    三人的社团活动结束，一起离开樱华。
    长崎明日奈边走边看程飞给的书，向他请教基础概念。
    沈曦走在旁边，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好意思突然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少女甩开两人快步走到路边，挥手拦了一辆出租。
    “沈老师等下，悄我一趟———”
    程飞的话还没讲完，少女已经用力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並肩站在路边。
    “这种时候走掉不是在给外人可乘之机嘛，笨蛋啊。”程飞摇头，嘆气。
    “外人？”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在背后，偏头。
    程飞摊手，没答话。
    “毕竟她是自命清高的人，才不会想办法挽留谁，对她来讲如果程飞同学只是一时没看紧就出轨，那这样的程飞同学也不值得她託付。”少女像是自言自语。
    “娜娜同学，你讲得很有道理。”程飞神色一凛，和少女拉开距离。
    长崎明日奈以俏皮的笑容和他拉近，“程飞同学，围幣我很喜欢。”少女说著，晃了下脑袋，用下巴蹭脖子上的围巾。
    “邮娜同学“想要当面再讲一遍，因为在我心里是很宝贵的礼物。”她歪头注视少年。
    “沈曦遇到你真是遇到克星了。”少年忽然感嘆。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身子摇晃了一下，脑袋忽然往他肩上搭了一瞬。
    程飞触电似的转过头，视线扫过街面。
    “程飞同学不用担心，没人在看我们。”长崎明日奈轻描淡写地笑著说。

 第152章 152.沈曦根本不喜欢喝旺仔牛奶

    第152章 152.沈曦根本不喜欢喝旺仔牛奶
    “娜娜同学，你这是在玩命。”少年无奈地看向她。
    “程飞同学不也在玩命？我陪程飞同学一起玩好了。”少女望著道路，
    笑得若无其事。
    “那也別在樱华大门口。”程飞没好气，“我的车来了。”
    属於他的公交出现在视线前方，顺著拥挤的车流缓缓驶来。
    “话说，程飞同学经常都夸沈曦同学可爱，难道娜娜同学不可爱吗？从来没夸过。”长崎明日奈以一种期待的目光看向他。
    “娜娜同学，你的攀比心太重了。”程飞关注公交靠近“程飞同学，夸我可爱好不好？”长崎明日奈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他，
    程飞嘆了口气，看向由於裹著围巾变得有些毛茸茸的少女，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里，温柔治癒的气息愈发令人无法抵御了。
    娜娜同学你也很可爱，行了吧？”他说。
    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坏笑起来，“那么，娜娜同学和沈曦同学哪个更可爱呢？”
    “这个恕我拒绝回答，明天见。”
    公交进站了，少年朝前走去。
    “程飞同学，我还有件事没讲完。”长崎明日奈站在原地。
    “？”少年扭头看向她。
    “我的话，在程飞同学面前没有安全词。”少女眨了眨眼，双手藏在身后露出令人著迷的笑容。
    “你够了。”
    少年逃也似的转身快步上车。
    回到家，程飞把笔记本打开，显示出全是代码的界面，之后拍了张照片，用微讯发给女朋友大人。
    “萱琦”
    “在忙吗？”
    “想你了”
    “写代码好累，头都要晕了”
    没过多久，那边发来回復。
    “我出差了”
    “不懂的隨时找那个刘涛”
    程飞两眼一亮。
    “好的”
    “工作辛苦了”
    “加油”
    回復完毕，他把笔记本和书收进包，转头出门。
    一边下楼，一边给沈曦打电话。
    “沈老师。”
    “？
    “你晚饭想吃什么？”
    “与你有关？”
    “快点回答我。”
    “呵，怎么不去和你的娜娜同学吃？
    “我要和我的沈曦同学吃，那家东北菜怎么样？我给你打包锅包肉和虾仁水饺，再加上番茄虾球。”
    “我不吃外卖。”
    “我给你带也叫外卖？”
    “我不吃装在塑料盒子里的。
    “讲究，可惜我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
    “我不吃。”
    “这可由不得你了，小朋友。”
    “莫名其妙，你给我適可而止。
    “你才是適可而止，乖乖在家等我。
    “程飞！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你家了，还有別的问题吗？没有我就先掛了。”
    “掛了，再见。”
    “不要番茄虾球。”
    “不喜欢吃？”
    “少废话。”
    “行。”
    程飞掛掉电话，在餐馆打包好食物拎去沈曦的公寓。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三十六楼，用密码开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已经站在玄关，面无表情盯著他了。
    “沈老师，一个小时不见，你还是同样可爱。”程飞拎著袋子走到她面前。
    沈曦也不说话，眉头紧锁盯著面前的少年，忽然咬牙踢了他一脚。
    可惜这次由於穿著拖鞋，软绵绵的没造成任何伤害。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萌系美少女的含怒一击？”
    “隨隨便便未经允许闯进独居女高中生的住所，你这是犯罪。”沈曦冷著脸说。
    “还以为多大事。”少年忽然对她张开双臂，手里塑胶袋刺啦响。
    少女一脸警惕地后退，双臂护在胸前，恶狠狠地瞪他，“又想做什么？”
    “沈老师，你现在可以抱我了。”程飞一动不动。
    沈曦用一种费解的眼神盯著他，“投资接连亏损彻底疯了？果然还是叫人把你赶走比较保险，让你进来不敢想像会对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接连亏损，难道是你命令沈家的主力资金狙击我？我就奇怪我怎么一买就跌一卖就涨。”程飞惊讶。
    “闭嘴，我要报警。”
    眼看少女煞有介事地掏出手机，程飞放下胳膊摇了摇头，从她身边走进客厅，“这是礼节啊沈老师，你真是没礼貌，还好我总会原谅你。”
    “从来没听过世上有这种礼节。”沈曦放下手机，一脸戒备地和他保持距离。
    “男朋友带好吃的来看望，女朋友怎么也应该拥抱一下表示回应吧？”程飞把东西放在餐桌上。
    “停止你无药可救的妄想。”少女一脸恶寒。
    程飞坐下来，把打包盒依次打开，他给沈曦点的菜和上次完全一样，自已的换成了小鸡燉蘑菇加几种不同馅料的水饺。
    沈曦站在旁边，表情有种“盯著在很难打到的缝隙里面活动的蟑螂”的感觉。
    “请用，我可爱的月之公主殿下。”程飞把虾仁水饺推到对面，一次性筷子也给她放好，“锅包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他自己先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热腾腾的饺子放进嘴里，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沈曦沉默了一秒，满脸不情愿地坐下来，夹起一块锅包肉咬了一小口，
    咀嚼，抬起头，发现桌对面的少年正盯著她看，一咬牙，又在桌底下踢了少年一脚。
    “差点忘了，还有你最爱的。”程飞从袋子翻出顺路买的旺仔牛奶，拿了一瓶插上吸管，放到她面前。
    “我根本不喜欢这个。”沈曦扭开脸。
    “好吧，那我自己喝了。”程飞把东西拿回去吸了一口。
    一股寒气骤然扩散过来，少女用凛冽刺骨的眼神盯看他。
    “沈老师，你也太傲娇了。”程飞把吸过一口的东西放回原位。
    少女眯起眼晴像要杀人。
    “真拿你没办法，別急別急。”程飞把吸过的那瓶拿回来，重新给她拿了一瓶新的插上吸管放到她面前。
    沈曦依旧自顾自吃锅包肉，吃掉半块，才不动声色拿起旺仔牛奶，倔强的小嘴含住吸管。
    “沈老师，开心吗？”程飞低头吃著水饺，若无其事开口。
    “开心什么？”沈曦面无表情看向他。
    “开心我过来陪你哄你，你肯定早就期待过这种事了吧。”程飞用饺子沾小鸡燉蘑菇的汤汁。
    少女的脸色瞬间恶寒，放下筷子作势起身，“够了，好噁心，吃不下去了。”

 第153章 153.程飞只是想一起学习

    第153章 153.程飞只是想一起学习
    “沈老师，也不用这么傲娇吧，都是你喜欢吃的谁又不是不知道。”程飞拦住她。
    “那也別麻烦別对我强加妄想。”少女瞪他一眼，勉强重新拿起筷子。
    “沈老师，你有没有想过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说不定再也没有人会对你这么好了。”程飞隨口说著咬了口鸡腿。
    “煽情的话也至少等到和姓林的分手了再讲，而且第一，就算没有谁对我好也没关係，第二，反正谁知道看不见的时候你还对多少女生是这样。”沈曦冷笑。
    “原来真的只有我对你好啊？”程飞惊讶。
    少女眉头紧皱，声音抬高，“我讲的是就算！”
    “好吧，至少我只对你这样而已，隨你信不信。”程飞嗦鸡头骨。
    “我就当真的听。”沈曦笑。
    “讲道理，就算我想对別的女生这样也没有时间。”少年摇了摇头。
    “看不到你的时候多了去了，谁知道你都在做什么。”
    “暗示想要我更多时间陪你？沈老师，没想到你这么依恋我。”
    “別做梦。”少女咬牙切齿。
    “话说沈老师，你酒精过敏真的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程飞话锋一转。
    “果然是程飞鱼，一件事要反覆问。”沈曦皱眉。
    “真的？我感觉你肯定有点症状。”少年摸著下巴煞有介事地打量她，“比如梦到靠在我怀里睡觉，或者被我搂著逛街之类。”
    少女面色一寒，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心虚了？”
    “闭嘴，无法理解你令人作呕的妄想怎么可以这样没完没了。”
    “我只是每天有空都在研究你而已。”程飞一本正经，“你可能不知道，在我眼里你是宝藏。”
    “麻烦你停止这种无休止的精神侵害，不然我真的有一天会报警。”沈曦一脸恶寒地双手护胸。
    “不要嘴上是这样讲，心里又是另一种想法就好，那还真有点变態的。”程飞摇了摇头，夹了一块蘑菇送进嘴里。
    沈曦眯起眼睛，眼里的嫌恶似乎更甚了。
    吃过晚饭，程飞把打包盒原样收回袋子，方便扔进垃圾桶。
    “你今天怎么会吃这么多？”沈曦注意到少年这次一个人吃了三盒饺子『最近食量比较大。”他隨口说。
    “果然是猪。”
    “能吃是福啊沈老师，你就是因为每顿都吃得太少了，才这么弱不禁风。”程飞上下打量她，“不过有我守护你，你只要负责可爱就好了。”
    “噁心，吃过了就快点走，你在这里让我感觉很危险。”沈曦一脸冷漠地盯著他。
    “沈老师，你以为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和你吃顿饭而已？”
    “你还想做什么？”少女一下子警惕到极点，双手护胸迅速远离他。
    “沈老师，其实我一直想给你一个建议。”程飞盯著她的动作，“假如我要对你做什么的话，你护胸不如护腿，真的。”
    “你说什么？程飞，你別欺人太甚！”沈曦脸色刷地变了，银牙紧咬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开玩笑的。”程飞拿起之前放在沙发上的隨身带来的包，“走吧沈老师，去你房间。”
    “程飞！你別乱来。”少女紧咬唇瓣左顾右盼。
    少年嘆了口气，“沈老师你也太夸张了，你以为之前都是谁在你嚇得要哭出来的时候跑来陪你过夜的啊。”
    “那也不代表你可以隨便闯进来对我不轨。”沈曦银牙都要咬碎了。
    “谁要对你不轨啊，正常点好不好，我只是打算今天和你一起看书学习而已。”程飞拍了拍包。
    “不正常的人是你，你最近一直在对我动手动脚图谋不轨，你已经耗尽耐心露出本来面目了，別以为我看不出来。”少女依然戒备地眯著眼睛。
    程飞走到冰箱拿了两瓶酸奶，把其中一瓶递到她面前，嘆了口气，“只是前几天想儘快和你拉近关係而已，你不情愿那就算了。”
    沈曦盯著他眼神闪烁，沉默了片刻接过酸奶。
    “沈老师你真是麻烦，明明心里喜欢还要保持距离，这种恋爱方式早就过时几十年了。”少年摇了摇头。
    “原来所谓的算了就是回到用拙劣不堪的话术对我洗脑。”咬著吸管恢勺小女冷等x及大。
    “不过你这种嘴硬的样子在我看来也很可爱就是了。”程飞警了她一眼，朝她的房间走去。
    “站住。”
    “不会吧，讲你可爱也不行了？”程飞异。
    “等我换衣服。”少女冷著脸往前走。
    程飞打量她身上没来得及换的樱华校服和包裹双腿的黑色过膝袜，在后面说，“沈老师，可以的话麻烦穿一次白色的过膝袜或者连裤袜给我看吧，
    算我求你了，真的。”
    话音落下，沈曦的步伐停顿，隨后在少年疑惑的视线中转身快步来到他面前，纯粹如墨的眸子空洞无神，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脚，使出全力一击。
    “嘶”程飞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毛绒拖鞋也並非毫无威胁。
    少女这才重重地冷哼一声，快步走进自己房间，砰一声用力关上门，咔塔反锁。
    过了一段时间，换上家居服的少女面无表情打开门，用眼神把想钻进去的程飞逼退。
    “去书房。”她抱著一书说。
    “啊？好吧。”
    两人来到有大书桌的隔壁房间，程飞搬了椅子在少女侧边坐下，拿出笔记本插上电源，敲打键盘。
    他不动声色说，“沈老师，我要和娜娜同学打视频了，你不会介意吧？”
    少女刷地抬起头，嫌恶到极点，“果然对你有任何宽容都是在噁心我自己，请你离开我的房子，现在立刻。”
    “別这样沈老师，我今天可是为了这个才特地来的。”
    “特地过来噁心我？真是够了。”少女更恼火了。
    “怎么可能，我是担心你一个人吃醋生闷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饭也不吃，
    所以乾脆过来陪你吃晚饭再当著你的面和她联繫，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
    程飞一本正经。
    “疯话连篇。”沈曦眉头扭成一团。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所以沈老师，请你保持冷静。”程飞双手合十。
    少女深吸了口气，垮著脸低头看书，不说话了。
    程飞这才对那边的长崎明日奈发送视频邀请。
    “程飞同学，晚上好~”那边传来少女甜美的嗓音。
    沈曦皱眉。
    “娜娜同学，事先声明，我现在在沈曦同学家里。”程飞端起笔记本左右转了转。
    “矣，两位的关係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长崎明日奈的异不似作假。
    沈曦一脸冷漠。
    “实不相瞒，我已经来过她家好几次了。”程飞点头。
    “这样。”长崎明日奈的低落不似作假沈曦盯著书，面无表情。

 第154章 154.程飞是老师

    第154章 154.程飞是老师
    安静的房间里，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桌前看书，程飞在旁边和长崎明日奈通过视频交谈。
    “那个，程飞老师，我有几个问题。”镜头那边穿睡衣的少女举手，笑容俏皮。
    “请讲。”程飞警了眼旁边的沈曦。
    沈曦似乎看得很投入，头也不抬，眸子一眨不眨。
    “所以说我现在搭建好了环境，除了熟悉代码之外，还有什么事要做呢？”长崎明日奈用水性笔戳自己白嫩的腮帮子。
    “熟悉代码的同时，我建议开始制定任务方案。”程飞想了想，“第一步是確定目標，简而言之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ai？
    长崎明日奈沉吟，“把迴廊的星象截图给它，就可以瞬间推算出经纬度的ai？”
    “那就是一个用於图像识別的ai。”程飞说。
    “好的，我把这条记下来。”长崎明日奈像个听话的小学生，“程飞老师，接下来呢？”
    “接下来是数据收集处理。”
    “具体是什么数据呢？”少女歪头。
    “对你而言就是不同的星象和对应的经纬度，你要想办法收集大量的数据，投入到神经网络用於训练。”程飞摊手。
    “我想想，我们之前手算的那些数据够吗？”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远远不够，你最好去找星象相关的软体，批量输出星象图片和对应的经纬度。”程飞顿了顿，“我们手算的可以用在后续优化上，沈老师，之前的草稿你没丟吧？”他转过头。
    “还在。”沈曦面无表情。
    “那请你回头全交给娜娜同学。”
    “知道了。”沈曦一脸烦躁。
    “沈曦同学，麻烦了。”长崎明日奈在那边打招呼。
    沈曦一脸冷漠，不回应她。
    长崎明日奈並不介意，接著说，“程飞老师，再下一步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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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同学，其实这种事情我发给你的资料里面有讲吧？”程飞无奈地看著她。
    “娜娜同学比较笨嘛，麻烦程飞老师多照顾一下，埃嘿～”长崎明日奈握拳敲了下脑袋，俏皮地眨眼。
    旁边沈曦深吸了口气。
    程飞面无表情，“再下一步就是选择模型开始训练。”
    “那我选什么模型比较好呢？好像有很多种神经网络呢。”长崎明日奈翻看资料。
    “图像识別的话用卷积神经网络就行了。”程飞立刻回答。
    “这样，不愧是程飞老师，好厉害～”少女煞有介事地轻轻鼓掌。
    沈曦又深吸了口气。
    程飞面无表情，“因为我做量化投资用的是別的神经网络，所以参数方面就只能你自己摸索了。”
    “明白。”长崎明日奈在那边歪歪扭扭地敬了个礼，又想了想，“程飞老师，训练的话是不是需要性能很强的电脑才行？”
    “是这样没错。”
    “我的笔记本可以吗？”
    “先把你配置截图我看看。』
    “好的。”长崎明日奈用小舌头舔著嘴角，在那边咔塔咔塔点滑鼠。
    片刻之后，少女发了张任务管理器的截图。
    飞坪斗“所以需要买一台新电脑？”长崎明日奈单手撑下巴。
    “对的。”
    “要多少钱？”
    “不想训练速度太慢的话，自己组装恐怕也要一两万。”
    “矣，还挺贵的，程飞老师也是自己买的吗？”
    “我用林萱琦公司的设备跑。”程飞瞄了眼沈曦。
    沈曦一脸冷漠。
    “女朋友是有钱人真好啊。”长崎明日奈感嘆。
    程飞想了想，不动声色转过头，“沈老师，讲道理这笔钱你是不是该和娜娜同学分摊一下？”
    沈曦冷笑，“还真是关心她，乾脆你帮她出好了？”
    “哪里的话，沈老师你身为部长，让部员自费这么多钱完成你的课题不太合適吧？”程飞说著，又补了句，“当然，我身为副部长也是可以出一部分钱的。”
    长崎明日奈在那边双手撑下巴，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少年的侧脸。
    “不需要你出，设备的钱我报销，当然用完了要把设备还给我。”沈曦昂起下巴。
    “沈老师，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够意思。”程飞竖起大拇指。
    “沈曦同学辛苦了。”长崎明日奈也在那边说。
    “事不宜迟现在就选配置好了，既然有人报销那多装几个rgb风扇。”
    程飞积极起来。
    沈曦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你，我只报销必要的费，浪费钱就自已负责。”
    “好的，rgb风扇还是算了。”程飞一秒老实。
    长崎明日奈在那边笑著看他，又撑著下巴想了想，“话说程飞老师，我不会组装电脑怎么办呢？”
    “这个好说，我可以帮忙装。”程飞擼袖子。
    “矣，那太好了，程飞同学到时候来我家？”长崎明日奈的话音有些惊喜。
    沈曦刷地抬起头，凛冽的视线直刺程飞。
    “呢，这个嘛，去的话感觉不太合適，但是不去的话好像也不行。”程飞若无其事地摸著下巴思索，转过头，1“要不这样好了，沈老师，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我拒绝，浪费时间。”少女满脸都写著不情愿。
    “別这样沈老师，你作为出钱的人，过去验收一下也算理所当然对不对？”程飞对她眨眼。
    沈曦盯著循循善诱的少年，过了两秒才勉为其难转开视线，“喷，真是麻烦。”
    “就这么定了。”程飞以拳击掌，八“娜娜同学你现在下单，周末东西应该就到齐了。”
    “那周末恭候两位？”长崎明日奈笑著说。
    把组装电脑所需的全部东西下单到长崎明日奈家，时间也来到了十一点。
    镜头那边的少女睡眼悍地打了个哈欠，若无其事说，“时候好像不早了，程飞老师还不回家吗？”
    “好像是得走了，那我先掛了。”程飞点了点头。
    “好~”长崎明日奈软糯地应声。
    程飞快速关掉视频通话。
    沈曦抬起头，一脸冷漠，“你们的对话越来越让我噁心了。”
    “沈老师，娜娜同学跟熟悉的人就是这样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別多想了。”程飞一本正经。
    “呵，熟悉的人。”少女不无嘲讽。

 第155章 155.周涵才不是想看程飞

    第155章 155.周涵才不是想看程飞
    “沈老师，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很扭曲，但也不至於让我连普通女性朋友都不能有吧？”程飞无奈摊手。
    “首先別讲疯话，其次拼命往你身上凑也叫普通朋友，真是可笑。”沈曦很不高兴。
    “沈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尊重娜娜同学一点比较好。”程飞一脸诚恳。
    “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我有错？”沈曦眼神一凛。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她也谈不上拼命往我身上凑吧，我们班上对我比这热情的女生多了去了。”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你是樱华人尽皆知的渣男。”沈曦重重冷笑。
    “沈老师你这就错了，我敢打赌整个学园都市都没有比我更专情的男人了，傍上林萱琦这样的究极富美少女还对你一心一意，你应该感动才对。”
    沈曦咬了咬牙，“那儘管和你的究极富美少女在一起好了，正好她绝对愿意给你买很多rgb风扇。”
    “这个你倒是讲对了。”程飞认真附和。
    沈曦眼神一冷。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我的究极可爱的月之公主。”程飞上下打量她。
    “又开始对我强加噁心的妄想了。”少女一脸嫌恶。
    “沈老师，比起这个你有给我准备毛巾和牙刷吗？”程飞话锋一转。
    “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沈曦下意识警惕。
    “不然用你的？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共用洗漱用品总归不卫生。”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沉默了一秒，脸色一变，“没想让你过夜，请你马上离开。”
    “来都来了，之前也不是没一起睡，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少在这里发癲，之前是特殊情况別以为理所当然。”
    “沈老师，你也太绝情了。”
    “隨隨便便跑到独居女高中生的住所赖著不走，到底是谁在朝犯罪边缘越走越近？”
    “一般是这样讲，不过我们在交往的话不就很合理了。”
    “谁在和你交往？够了，程飞，別让我生气。”少女俏脸发寒。
    “好吧，那我走了，希望你等下別在床上翻来覆去想我。”程飞举手投降，“那么，沈老师，晚安。”
    他收好东西，在少女看不出喜怒的目送下踏出了大门。
    程飞刚出电梯，微讯就收到了茶艺老师发来的消息。
    “程飞同学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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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撇嘴，打字回復。
    “在路上”
    “我就算想留她也不让我留啊，你也太严防死守了”
    “好睏，程飞同学晚安]
    他仿佛看到了那边少女脑袋缩在被窝里哈欠连天的景象，想了想，打字“对了，还有件事”
    “什么呢？”
    “明天有空的话来玩迴廊”
    那边停顿了片刻，发来回復。
    “好~”
    周五，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请假了，不过樱华不存在別的老师抢课的情况，所以体育委员被下达了带大家上课的任务。
    所以的所以，此刻的跑道上有男女混合的小团体在慢悠悠地並排移动，
    依次是陈昊，杜欣华和程飞，以及跟在程飞旁边的周涵与阮静宜。
    “对了对了，程飞，你们乐队上周在校外表演怎么都不跟我讲，我可以去支持你们啊。”周涵平时就活力十足，边跑边讲话也不喘。
    “你怎么知道的？”程飞疑惑。
    “你们的乐队频道上不是发了视频嘛。”周涵的眼神有一丟丟幽怨。
    “原来你关注了。”程飞点了点头，“只是想著你们多半没兴趣，就不勉强你们去看了。”
    “谁说我没兴趣，我要知道绝对会去看的，阮静宜，你也一样对吧？”
    周涵寻求闺蜜的支持。
    阮静宜体能不行，哪怕跑得不快也呼吸急促，努力点头作为回应。
    “好吧，下次表演大概在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晚上，想去的话到时候给你们免费门票。”程飞说。
    “真的真的？太好了，到时候我和阮静宜一起去！”周涵激动起来。
    程飞看著开心的娇小少女，欲言又止。
    周涵察觉到他的眼神，小下巴一抬，娇哼一声，“程飞你可別误会，我才不是为了去看你。”
    “那是为了什么？”程飞忍不住说。
    “当然是为了看长崎明日奈，对吧阮静宜？”周涵转过头。
    及肩短髮整齐的闺蜜连忙点头。
    程飞没来由感到一种淡淡的牛头人气息。
    旁听的陈昊和杜欣华互相看了看，並不相信这个说辞。
    “果然不该让这小子活在世上。
    “我倒不反对。』
    “除掉他好了。”
    “建议在校外下手。
    程飞扭头看向两人，“喂，我听到了。
    “你这小子，想活命的话就把免费的门票交两张出来。”陈昊恨恨地说。
    “你们也要去？”程飞异。
    “当然了，据说星光展演厅会有很多喜欢二次元的妹子出没来著。”陈昊说著，肘了一下杜欣华，）“你说会不会到时候突然有个身高165体重50的宅女，带点傲娇属性，身上散发淡淡的香气，红著脸对我说同学你好帅请和我交往之类。”
    “建议你杜欣华斜眼“~陈昊你好噁心啊，你这样不可能找得到女朋友的。”周涵一脸恶寒。
    “你居然知道在哪里表演？”程飞挑眉。
    “当然了，不要小看我的情报网。”陈昊得意。
    “只是写在视频简介里的而已。”杜欣华说。
    “不要讲出来谢谢。”陈昊绷著脸。
    跑圈完毕，体育委员宣布解散自由活动。
    陈昊手搭凉棚忽然说，“快看十二点钟方向。
    程飞和杜欣华朝前望去，发现长崎明日奈和叶霜关係很好的样子结伴路过，两位巧笑嫣兮的美少女吸引著周围的视线。
    程飞双手插兜走到了两人旁边，“叶师傅，过两招。”
    “又想挨揍了？”叶霜笑容和煦，眸子深处流露一丝冷酷。
    “这边人太多，找个人少的地方。”程飞不动声色。
    习以为常的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跟隨两人。
    望见这一幕同时听不到对话內容的陈昊咬牙切齿了，“这小子，明知道叶霜喜欢他吧，已经傍上林萱琦了还去搭话，该不会是想脚踏两只船？”
    “说到底是一个乐队的，关係好也很正常吧。”杜欣华摇了摇头。

 第156章 156.二人的漫漫长夜

    第156章 156.二人的漫漫长夜
    切磋以叶霜使出一记凌厉的正面锁喉制服程飞告终。
    文字浮现在少年眼前。
    【敏捷：6（优秀）→7（优异）】
    程飞捂著脖子鬆了口气，看向气定神閒的双马尾少女，“叶师傅，我可是你的亲传弟子，你不会真想掐死我吧？”
    “不好意思，差点没忍住。”叶霜露出和煦笑容。
    “別这样，萱琦会伤心的。”程飞摇头。
    “奉劝你別太把自己当回事。”少女冷哼。
    “两位，还是准备去社团活动吧？”夹在两人中间的长崎明日奈左看右看。
    社团活动结束，程飞回到出租屋，微讯收到茶艺老师的消息。
    “想和程飞同学打视频，可以吗？”
    “打吧”
    回復刚一发送，视频邀请就蹦了出来。
    少年点击接受，把手机放在书桌上，看也不看，低头做自己的事。
    “今天是为了找程飞老师请教编程，所以不算体验卡的时间吧？”长崎明日奈在那边说。
    “你还真是精打细算。”程飞警她一眼。
    “娜娜同学可是很会持家的。”少女不无得意地眨眼。
    说是请教，实际上她也没问几个问题，两人只是开著视频各自做事，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
    “程飞同学不是说要玩迴廊吗？”长崎明日奈伸了个懒腰。
    程飞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上线吧。”
    温暖的阳光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拥挤的阁楼，空气中的灰尘闪闪发光，
    少年望著一地的珍稀材料沉默了片刻，“低价甩卖掉算了。”
    他挨个把东西收进仓库。
    这件事进行了没多久，木质的房门被敲响了，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程飞打开门，双手藏在身后的长崎明日奈笑著站在门外。
    和少女对上视线，少年眼前刷新出了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二人的漫漫长夜】
    【要求：与娜娜s娜前往第五层，用一顶帐篷露营过夜】
    【难度：困难】
    【任务奖励：魅力一折兑换券，高级露营套装（价值一千积分）】
    【紧张而静謐的独处，使你们的距离无限靠近，少女的心会在夜色中悸动】
    “娜娜同学，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程飞感嘆。
    “矣，程飞同学指哪方面？”长崎明日奈眨眼，有些不解。
    “隨便讲的，別在意。”
    “这样，程飞同学今天打算带我做什么呢？”她眸子一转。
    少年想了想，“娜娜同学，你现在是什么状態？”
    “状態？”
    “我是指现实的你。
    “躺著？”
    “盖被子了吗？
    少女摇头，“没有，家里还挺暖和的。』
    “你先到床上去调整到平时睡觉的状態，然后再上线。”
    “矣，为什么呢？”
    “一起去第五层露营，一整晚都不下线了，没问题吧？”程飞看著她。
    “要通宵？”长崎明日奈歪头。
    “也不算，只是在线上睡觉而已。
    “还可以在线上睡觉？”少女不无惊奇。
    “当然了，除了容易被干掉，跟现实睡觉没多大区別。』
    “所以说，程飞同学想和我一起睡觉？”长崎明日奈抿了抿唇瓣，忽然有些惊喜。
    “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突然想这样试一次，可以吗？”少年一本正经“是程飞同学的话想怎么睡我都没问题的。”少女起脚尖凑近他，双眸秋水盈盈，顺从的语气仿佛在暗示什么，尤其“睡我”两个字没有停顿，
    咬得很重。
    “你別多想，我真的只是单纯想睡个觉而已—”
    “程飞同学等我，马上回来。”
    少年的辩解完全被无视，少女迅速下线消失在他眼前。
    “完了。”少年嘆了口气，又摇了摇头，“算了。”
    等他准备好露营所需的道具，长崎明日奈也刚好回来。
    两人轻车熟路穿越第四层，来到第五层边缘的安全区。
    在避风的岩壁附近，程飞清扫出一片区域，铺上地垫，支起帐篷，在四周布置失控机械靠近会发出警报的探测器，最后点燃一簇篝火。
    他鬆了口气。
    安静地旁观少年做完这一切，长崎明日奈一个熊抱，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少年怀里蹭了蹭，隨后不动弹了。
    少年面无表情。
    两人就这么维持了片刻，少女也完全没有鬆手的意思。
    程飞低头看她，！“娜娜同学，麻烦別这样。”
    “叫娜娜才管用的。”长崎明日奈埋著脑袋不依不饶。
    『娜娜，麻烦至少让我坐一下。”程飞无奈。
    “好~”少女以软糯的嗓音回应，顺从地鬆开他。
    重自中力坐下来长崎明日奈紧隨其后，少女开心地跪坐在他身边，小鸟依人地环住他的胳膊，依偎到他身上，望著篝火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双眸倒映出星星点点的橙辉，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娜娜同学，请问你又有新的体验卡了？还是打算把之前的余额彻底用完。”
    “娜娜不知道，娜娜不管，娜娜就要。”长崎明日奈贴得更紧了。
    “恶意卖萌也没用谢谢。”程飞动手把她扒拉下去。
    少女拼命摇头不撒手，“程飞同学不可以这样，娜娜要闹了。”
    “给我收敛点。”
    “不要，除非程飞同学把我打死。”少女缩著脖子，用力闭上眼睛。
    “喷。”少年拿她没办法，放弃了。
    “程飞同学果然捨不得对我动粗。”长崎明日奈抬起头，笑容不无得意。
    “同学，我是为了你好。”少年一本正经。
    “把我带到这样可以做各种事的地方，也是为了我好？”长崎明日奈笑盈盈地注视他。
    “偷渡是常规操作，请你不要擅自理解。”
    “带我在游戏里睡觉，也是为了我好？”少女笑得不无椰。
    “都讲了只是閒得无聊想体验一下。”
    『只用一顶帐篷，也是为了我好？”少女的眸子一眨不眨。
    “帐篷是限量收藏品，所以没办法。”
    “全都是藉口。”长崎明日奈歪头观察他，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脸上，猫一般亲昵地蹭了蹭，“程飞同学不需要这样，娜娜是你的，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第157章 157.二人只是在聊天

    第157章 157.二人只是在聊天
    “娜娜同学，请你搞清楚我不是喜欢你的意思。”少年面无表情。
    “程飞同学有时候和沈曦同学还真像。”长崎明日奈轻声呢喃，“好在程飞同学的爱意我全都感受得到。”
    她说看，抓住少年的另一只手放下去，“程飞同学感受到了吗？娜娜心里也全是爱，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
    少年摇头，“这个实话实说，一点都感受不到。”
    “没关係，程飞同学可以慢慢感受的。”长崎明日奈笑著注视著他，眸子里的一潭秋水仿佛要把他淹没。
    少女的行动仿佛携带有精神控制效果，让人不可自拔。
    少年全凭超越常人的毅力，把手挣脱出来。
    尺寸方面长崎明日奈和林萱琦谁更厉害呢？
    程飞的初步结论是长崎明日奈更胜一筹。
    林萱琦已经碾压平均线了，长崎明日奈比她还过分，简直是岛国妖女“娜娜同学，接下来我们聊点正常的，时间差不多就休息，听懂了？”程飞摆正架势。
    “明白～”长崎明日奈顺从地应声，搂住他的胳膊抬起脑袋望向他，“程飞同学想聊什么？”
    “麻烦你先別抱这么紧。”少年抽胳膊，抽不动。
    “不要，娜娜需要依靠。”少女把脑袋也靠上来。
    “至少別把我的手乱放。”
    “不要，程飞同学的手早该放到这里了，娜娜都期待好久了。”少女用力併拢双腿。
    “早该你个头，你这个——”程飞想骂她，一时间没找到合適的词。
    “不知廉耻的女人？”长崎明日奈歪头，眸子清澈懵懂。
    “你懂就好。
    “在程飞同学面前娜娜就是不知廉耻，又怎样？”少女鼓著一侧腮帮子朝他昂起下巴，以一种囂张的样子挑畔。
    少年没忍住，把她的脸从两边一捏，白嫩细腻的触感很舒適。
    长崎明日奈嘴里发出气球泄气的声音，立马又把另一侧的腮帮子鼓起来少年又给她捏了回去，並且彻底不让她鼓。
    “程飞同学欺负我。”长崎明日奈一动不动望著他抱怨，
    “喷。”少年鬆手。
    少女笑著蹭了蹭他，，“不过娜娜喜欢被程飞同学欺负，再多欺负一点也没关係，只是娜娜的脸太小了，程飞同学喜欢捏气球的话有更大的？”
    少女说著，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你够了。”程飞一脸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当初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当初程飞同学觉得我是什么人呢，很矜持文很有礼貌的留学生？”长崎明日奈的笑容不无得意，甜美的嗓音循循善诱，“被大家憧憬著的开朗活泼的偶像，是黏在你怀里听话的宠物猫，这种感觉程飞同学不喜欢吗？”
    “对不起，你是人，不是宠物，我最鄙视的就是那种仗著自己有钱有势，凌驾在別人的人格之上为所欲为的人。”程飞面无表情。
    “程飞同学是个好人呢。”少女双眸微眯，逐渐用力引导他的手，轻哼著说，“不过就是因为这样，娜娜更想成为程飞同学唯一的猫了，娜娜要把你变成对娜娜为所欲为的坏人。”
    “娜娜同学，麻烦你別太变態了，你的人生值得更有意义的事情。”少年有点头疼。
    “程飞同学明明自己都在当狗，就不要教育我了。”
    “我这么做有我的理由，请你不要学我。”
    “什么理由呢？”长崎明日奈软绵绵地黏著他。
    “我太喜欢林萱琦了。”
    “假话。”少女轻轻摇头。
    “她有钱，我喜欢她合情合理。”
    “假话。”
    “娜娜同学，別太自以为是了，你就没有想过你的感知也会犯错？”
    “程飞同学无论如何都不肯讲真话，其实是不想连累我对不对？
    “又在妄想些什么？”
    “程飞同学明明在恨林同学，真的会为了钱和她在一起吗？程飞同学该不会是想——.有一天对她復仇吧？”少女清澈透亮的眸子里倒映著跃动的火焰。
    少年沉默了一秒，“娜娜同学，你小说看太多了，现实哪有那么多深仇大恨，她隨隨便便给我的钱我都不完，你知不知道一个词叫乐不思蜀。”
    “正常人也许是这样，不过程飞同学不是正常人。”少女白嫩的大腿左右摩挚。
    “你骂我？”
    程飞同学当初差点被林同学杀掉吧？程飞同学那时候的心情，我全都感受得到。”少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娜娜和你，感同身受。”
    “我只能讲全都是你的错觉，我最开始是有点怕她，现在完全释怀了。”少年一本正经。
    “程飞同学很聪明呢，经常混淆一些话干扰我，程飞同学不怕她，但是在恨她吧？”少女抬起头注视他，眸光轻颤。
    “我拒绝回答。”
    “拒绝回答也是回答，程飞同学瞒不过我的。”少女亲昵地蹭了蹭他，
    脸颊微。
    “我必须告诉你，在这方面你太自负了。”
    “明明我完全知道程飞同学的想法，程飞同学也知道我完全知道，我也把自己的想法完全告诉程飞同学了。”少女的吐息颤抖，像在嘆气。
    “绕口令吗？挺有趣的。
    “程飞同学，其实我们心意相通不是吗？
    “这么巧，你也看高达？”少年挑眉。
    “不管程飞同学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著程飞同学的。”少女低下头，
    身子有些蜷缩。
    “那好。”少年摸了摸下巴，“我决定弄一堆美少女来开后宫，你首先帮我搞定沈曦，然后帮我搞定米莉安，再然后是林萱琦和叶霜，之后嘛—...”
    “那我可以做程飞同学的正宫吗？”长崎明日奈很认真。
    “不行，正宫是沈曦。”
    “程飞同学还真是过分呢，可惜讲再多假话对我也没用。”少女埋著脑袋，把他空著的手拉过去覆盖在自己炽热滚烫的脸上。
    “娜娜同学，你仓位太重了，小心血本无归。”少年嘆了口气。
    “程飞同学—程飞同学是我的解药，所以没关係的。”长崎明日奈轻声说著，受寒似的颤抖了一下。
    “你太夸张了，其实你真的没病，你只是有点与眾不同，等你习惯和这个世界相处—”
    “我不要习惯，我要程飞同学。”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忽然直起身子凑上来的少女打断了。
    静謐的冰天雪地里，少女环住少年的脖子，拼命汲取她所渴望的解药。

 第158章 158.全都是程飞同学害的

    第158章 158.全都是程飞同学害的
    彷徨的街道。
    每个人背后都蜷缩著一道黑影。
    当他们转过身来，黑影也隨之抬头，裂开嘴狞狂笑。
    少女在人流中跌撞，躲避夹道欢迎的黑影。
    直到某一刻她被推了一把，脚下踏空，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冰凉刺骨的室息感涌进气管。
    影影绰绰的人在水面上静静地俯视她下沉。
    长崎明日奈睫毛轻颤著睁开眼。
    篝火依旧燃烧著，不时啪炸响，
    少女依偎在少年身侧，水雾氮氬的眸子倒映火光，软绵绵的身子没有一丝力气，仿佛要融化在他怀中。
    “又在程飞同学面前丟人了呢.”她残留滚烫的脸蹭著少年，仿佛一只小鸟找寻依靠。
    “你也知道啊。”少年拿了根笔直的树枝当烧火棍，一脸平静地感嘆。
    “全部都是程飞同学的错.”
    “居然是我的错。”少年继续感嘆。
    “程飞同学一直都在勾引我”少女撒娇的嗓音软糯得无法形容。
    “实在对不起。”
    “程飞同学好过分，玩弄我的身体和感情———
    “自编自导就有点夸张了。”
    “程飞同学既是我的解药，也是我的毒药呢。”少女轻声呢喃。
    “我的效果还真复杂。”
    “程飞同学，以后要一直，一直做我的解药，好不好？”她眼里充满希翼。
    “这个不行，不能让你產生依赖性。”
    “明明都是程飞同学害的，程飞同学要负起责任。”少女一脸篤定。
    “不至於都是我害的吧。”
    “程飞同学有在网上关注我的动態吗？”她忽然说。
    少年沉默了一秒，“不好意思，我大部分时间都比较忙。”
    “我最近被开盒了，在圈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长崎明日奈把脸埋进程飞怀里，瓮声瓮气说。
    少年愣了下，“该不会是演出被认出来了吧？”
    “大概，最重要的是有几张我工作的照片流传开了，两边一对比，很轻鬆就可以確认了。”
    “公司有內鬼？”程飞挑眉。
    “我问了严姐，她说去查了。”长崎明日奈顿了顿，“其实看得出来就是她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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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逼你露脸。”程飞懂了。
    “大概是公司的计划的一部分。”少女埋著脸点头。
    “我可没参与什么计划。”少年表情一凛。
    “程飞同学明明就参与了。”少女抬起头，幽怨地注视他。
    “只能讲我是无心的。”程飞举手投降。
    “无心的也参与了。”长崎明日奈探头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我当初讲过的，程飞同学邀请我进乐队就要承担后果。”
    少年哽住。
    “我猜公司下一步就要趁机炒作热度了，会有很多很多人关注我。”少女的手掌缓缓用力，“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被那些人关注，好烦。”
    “换一个角度讲，如果你挺住了，你的人生也会不一样，说不定可以成为真正的偶像。”程飞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经。
    我之行站习“至少试试。”
    “以前就试过了，我真的不喜欢上台。”少女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露出后怕的神情。
    “最近两次你不都表现很好。”
    “那是因为有程飞同学，程飞同学是我的解药。”少女轻声说。
    “好吧，我明白了。”少年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儘量帮你的，就当给你的补偿。”
    “那程飞同学要怎么帮我？”少女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雀跃，露出狡的笑容。
    “只要能让你在舞台上坚持住，你需要怎么帮我就怎么帮。”
    “那我要程飞同学真正和我—.”
    “唯独这个不行。”
    少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毫不犹豫的少女。
    “误.—
    “不准矣！”
    “可是—”
    “没有可是！”
    “程飞同学实在太狡猾了。”长崎明日奈娇嗔，“完全把娜娜玩弄於股掌中。
    “我是为了你好。”少年无奈。
    “才不是。”
    “暂时顺著公司的计划做吧，实在不行再放弃也不迟。”程飞看著她的眼晴，“我只是觉得你的感知是一种宝贵的才能，不应该束缚你的人生才对。”
    “程飞同学。”少女趴在他怀里。
    “啊？”
    “別对我太温柔了，不然我真的会离不开的。”她轻声说。
    “提醒一下，你刚才还在讲我狡猾。”
    “就是因为程飞同学既狡猾又温柔，才会把女孩子要得团团转。”
    “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
    “程飞同学和沈曦同学最近进展如何呢？”长崎明日奈换了轻鬆的语气。
    “没什么进展。”程飞面无表情。
    “程飞同学最近越来越相信她了。”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注视少年。
    “毕竟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不相信也不太好了。”
    “程飞同学去她家都做了什么？”少女歪头。
    “做了各种各样的事。”
    “接吻了？”
    “不仅接吻，还——”
    “程飞同学少骗我了。”长崎明日奈忽然凑上去把他的话堵住。
    少年说不出话，眼前温柔可人的少女樱色的唇瓣仿佛香甜的软。
    “程飞同学希望我跟沈曦同学和好吗？”许久之后，长崎明日奈胸脯起伏著说。
    “怎么这样问？”
    “感觉程飞同学最近是这样想。
    “真的假的，我都不知道。”
    “麻烦程飞同学正面回答问题。』
    “你们要是和好那再好不过，你和她都可以多个朋友。”少年点头。
    “只是这样而已？”
    “我也能少点麻烦。”
    少女与少年对视了半秒。
    “好吧，既然是程飞同学希望的，我知道了。”少女靠在他怀里，“只是这样的话，也要更多补偿我才行。”
    “你也太精打细算了。”少年无奈。
    “娜娜就是这样的。”少女眯著眼睛亲昵而得意。
    气氛安静了片刻。
    “好了娜娜同学，聊天时间到此结束，该休息了。”程飞觉得不能再和她腻下去，站起身来。
    “程飞同学，我真的不想当偶像，我想等你包养我。”跪坐的长崎明日奈缠住少年，像一条咸鱼。
    “同学，你就没有一点梦想吗？你的粉丝听到这种话都要流泪了，你的发霉程度远远超过他们。”少年痛心疾首。

 第159章 159.程飞同学你没有心

    第159章 159.程飞同学你没有心
    “梦想也有一点，不过更期待被程飞同学包养。”长崎明日奈毫不羞愧。
    “如果你实在不行，我不会放著你不管的，只是希望你趁这个机会试试。”少年嘆气。
    “还以为程飞同学已经忘记要包养我了。”
    “那是下下策。”
    “明明是上上策才对。”跪坐的长崎明日奈直起身子。
    “你做什么？”少年警惕。
    少女仰起脑袋，灵动而澄澈的眸子注视他，“程飞同学不用对娜娜忍耐的，
    娜娜全都感觉得到。”
    “全是你的错觉。”
    “程飞同学不想试试吗？用娜娜软著陆。”少女歪头。
    “虽然不知道你在讲什么黑话，但总觉得不是好事。”
    “娜娜可是无可替代的，凭沈曦同学一辈子都做不到这种事。”长崎明日奈仿佛在给他洗脑，指尖轻抚白色礼服的前胸。
    饱满的南半球之间刚好有一道仔细观察才会发现的开口，这类注重美观度防御力感人的装备总有这种意义不明，如果被沈曦看到，大概会称之为下作的设计。
    “娜娜同学，我对游戏里做这种事没兴趣。”
    “原来要在现实做？”
    “现实也没兴趣。”
    “不行，娜娜刚才在你面前丟脸了，现在要找回面子。”
    “你给我適可而止。”
    第一次在迴廊里睡觉，程飞感觉意外的舒服，比现实更平静。
    怪不得网上专门有一批玩家研究游戏里各种適合睡觉的地点，还写了叫《迴廊助眠指南》的攻略，不过那些人应该还没体验过在第五层睡觉。
    更不会睡觉的时候怀里楼著一位美少女。
    他低下头，观察长崎明日奈。
    如果说某位沈姓大小姐的睡相端正得有种死得很安详的感觉，一整晚都平躺著一动不动的话，长崎明日奈就是另一个极端。
    明明睡前讲好了別乱动，现在整个人已经变成一滩软得无法形容的存在黏上来了。
    侧脸半埋在他怀里，明明睡著了，嘴角依然有种在偷笑的感觉，似乎做著什么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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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把手伸向那张时而俏皮狡点的脸，想捏一捏她白嫩的腮帮子，胳膊悬在半空中，停顿了片刻缓缓收回去。
    又过了片刻，一把揪住少女的脸，毫不客气地扯了扯，“娜娜同学，起床。”
    “嗯——·几点了——？”长崎明日奈睡眼，轻哼了一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愿动弹。
    “六点半。”程飞面无表情盯著她。
    “也太早了，今天星期六埃程飞同学。”少女把眼晴睁开一条缝，幽怨地看他。
    “是你让我醒了就叫你的，不好意思我每天都这个点起床。”
    “程飞同学还是人吗？”长崎明日奈眯著眼睛蹭了蹭他，“今天陪娜娜多睡两个小时好不好，娜娜什么都会做的。”
    “先下线，要睡你自己睡。”少年一脸冷漠。
    “不要，程飞同学捨得的话就把我从悬崖丟下去好了。”长崎明日奈一副“
    你能拿我怎样”的样子闭上眼晴。
    程飞沉默了片刻，打开帐篷，搂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把她像个麻袋一样放到肩上扛起来，朝不远处的悬崖走去。
    长崎明日奈恍中睁开眼，看到万丈深渊下的无尽云海，寒风颶颶，嚇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程飞同学你没有心！”少女发出了悲鸣，手脚在半空中乱挥，“娜娜可是你的猫，你怎么捨得把娜娜丟下去！”
    “少废话自己选，下去还是跟我走。”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丟我！”被扛著的少女欲哭无泪。
    拉拉扯扯把长崎明日奈弄回第一层下线，程飞也摘下了潜入头盔，望著熟悉的出租屋天板。
    【限时任务完成】
    【奖励→魅力一折兑换券，高级露营套装】
    【少女的心在夜色中悸动，一夜的温存深深印在她的脑海，让她无法忘怀】
    要不要再换一个超凡能力？程飞陷入了沉思。
    当他望著魅力系的能力列表纠结时，电话忽然响了。
    长崎明日奈打的。
    “程飞同学，我好想你。”少女嗓音酥软。
    “同学，我们才分开五分钟。”
    “程飞同学不觉得很空虚吗？我想去找你，娜娜会让你很舒服的——
    “昨晚都叫你別做没意义的事了，现在我要开始看书了，希望你也別浪费星期六大好的光阴，好自为之，再见。”
    少年说完直接掛掉电话，切换到免打扰丟到一边，鬆了口气。
    他先是冲了个澡，之后下楼买了几个煎饼当早餐，把长崎明日奈拋出脑外，
    专心投入到学习和锻链当中。
    午饭的时候，隨手打开c站搜索了下“亚丝娜_official”。
    “我超！原来亚丝娜这么好看”
    蹦出来的第一个视频標题就是这样，点进去不出所料是长崎明日奈演出时的特写。
    “確定是本人？”
    “看过证件照了，一模一样”
    “楼上证件照求私信”
    “求私”
    “我嘞个大雷，头晕了”
    “看上去年纪不大啊”
    “这个我是真喜欢/滑稽]
    “好甜！我直接抱走”
    “好腿”
    “哎，真是的，又控制不住自己了/0k”
    评论区充斥著诸如此类的评论。
    再点开真实乐队的演出视频，也出现了不少相关评论。
    “@亚丝娜_official是你吗？”
    “小飞机来的举手”
    “想不到虚擬主播真人这么好看］
    “另外几个顏值也很逆天啊，什么银河战舰”
    “嘖。
    少年面无表情扫了一圈，把感觉不爽的评论全部举报了一遍，关掉手机。
    翌日。
    下午两点，预定去长崎明日奈家的时间，程飞给沈曦发消息。
    “沈老师，准备出门了没？]
    “好了”
    “看下00td”
    “？听不懂”
    收到回復，程飞点击视频邀请。
    立刻被拒绝了。
    他又打。
    这次提示音响了半天，总算接通。
    “做什么？”那边少女一脸不悦。
    程飞隔著屏幕观察了她一番，摇头，，“没什么，掛了，十分钟后路口见沈老师。”
    “？？？
    在她困惑的神情中，少年迅速关闭了视频。
    十分钟后，两人在广安街的路口见面“沈老师，你今天也很可爱。”程飞上下打量少女。

 第160章 160.沈曦最近很暴躁

    第160章 160.沈曦最近很暴躁
    沈曦戴了程飞送的毛绒渔夫帽，穿了件白色的呢子外套，搭配卡其色的百褶长裙，背著个小挎包，气质乖巧而淑女。
    “少废话，你刚才什么意思？”少女清冷的眸子盯著少年。
    “看下你怎么穿的好搭配。”程飞双手插兜若无其事。
    少女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米色条纹衬衣叠穿深色针织马甲，外面披了件卡其色的风衣，有种学院派的文雅。
    和她站在一起不能说像，只能说相得益彰。
    任何一个路过的人，都不会怀疑两人是情侣的可能性，不断投来羡慕嫉妒的视线。
    “无聊至极。”沈曦皱著眉甩下一句，快步往前走。
    “沈老师，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程飞跟上她。
    “满足你无耻的虚荣心就算了，还要把藉口强加给我。”少女笑。
    “沈老师，难道你就不想在娜娜同学面前昭示主权？”
    沈曦冷笑，“我没这么无聊。”
    “不否认有主权？
    1
    “这点不需要否认，別忘了谁是我的僕人。”
    “还真嘴硬，算了，谁让我宠你呢。”程飞说著，若无其事地揽住少女的肩膀引她到路边打车。
    沈曦娇躯变得僵硬，扭头恼火地瞪他，“之前自己讲的不动手动脚，果然又是鬼话连篇。”
    程飞和她並肩站在路边，双手插兜耸了耸肩，“沈老师，这怎么算动手动脚，只是很普通的互动而已，我们难道不是关係亲密的朋友吗？”
    “少给我混淆视听，你这个无耻之徒。”少女冷著脸。
    “我不无耻的话怎么把你追到手呢，真是的。”程飞摇头，嘆气。
    “没要你追。”沈曦银牙轻咬捏紧拳头，踢了他一脚，
    少年像没事人一样挥手拦了辆出租，打开后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少女一脸不悦地和他对视一眼，勉强坐了进去。
    程飞跟著上车，关上车门。
    长崎明日奈同样住在樱华去往银环的方向上，不过就没林萱琦的御江苑那么高档了，只是一幢普通的商住公寓而已。
    程飞和沈曦在街边下车，循著导航往前走。
    “沈老师。”少年开口。
    “？”少女盯向他，眸子里有种警惕。
    “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脾气很暴躁？”程飞盯著手机，像是隨口说。
    “所以你有意见？”沈曦愣了下，隨即眼神一凛。
    “没有，就是隨便聊聊，毕竟刚认识的时候感觉你挺高冷的。”程飞回忆。
    “归根究底还不是你引起的，麻烦你好好反省。”少女深吸了口气，瞪他。
    “我又怎么了？”
    “少在这里假装无辜，是你一天到晚讲些无耻的疯话还动手动脚，我已经对你最大宽容了。”少女俏脸冰寒。
    “沈老师，你好可爱。”程飞转头打量她的小脸。
    “？”少女的眉头拧成一团，神情充满费解。
    “更可爱了，想把你抱起来转圈圈。”
    少女神色一变，迅速和他拉开距离，瞪瞪加快前进的步伐，把他甩在后面，“受不了了，感觉再和你这个精神病待下去整个人都要疯掉。”
    “沈老师，不是走那边。”程飞站在原地。
    沈曦的步伐停顿了一秒，倒转回来，抬头紧盯他。
    “怎么盯著我看，暗恋我？”少年和她对视，摸了摸下巴。
    “闭嘴，走哪边？”少女有种抓狂的感觉。
    “往前。”程飞抬下巴示意她。
    个定研个定部迈：
    入羲困惑而恼火的神情难以形容。
    “骗你的，只是想让你回来。”少年一脸轻鬆。
    少女一愣，低下头，深吸了口气。
    “沈老师？”
    “程飞—”她咬牙切齿，忍无可忍地骂了出来，“你这个贱人！”
    她用尽全力端了少年一脚，重重地冷哼一声，快步往前走。
    棕色翻毛皮短靴的攻击力很高。
    “嘶—————-沈老师我错了，慢点。”程飞牙咧嘴，“等下，走过了，这次真不走前面，没骗你，真的！”
    好不容易，少年才拽住气到快要失去理智的少女，把她哄回正確的道路上。
    两人踏入安静的小区。
    “沈老师。”程飞叫了一声。
    身旁的少女完全不答话，精致姣好的小脸面无表情，只管往前走。
    “沈老师？”少年双手插兜弯腰去观察她，“真生气了？”
    少女依旧不答话，昂著下巴一脸高冷。
    程飞清了清嗓子，夹著嗓子说话，“我没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少在那边自作多情。”
    “......”
    沈曦的眉头皱了起来。
    “呵，真是够了，我只是不想和你这种烂人浪费口舌，感觉再和你讲一句话一个字都是自我折磨。”程飞目视前方继续说。
    “？”沈曦缓缓扭头看向他，神情仿佛发现匪夷所思的事情。
    “无法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齦不堪无耻下流无聊至极的生物存在。”程飞以咬牙切齿的感觉说。
    沈曦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隨即抿住嘴，凶狠的神情剐他一眼，“给我闭嘴！
    》
    程飞转过头，脸上的惊讶煞有介事，“沈老师？还以为你真的这辈子都不和我讲话了。”
    少女扭开脸往前走，仿佛刚才开口的不是她。
    少年忽然搂住了她的肩膀。
    “程飞——”
    她刚要怒斥，身体连带墨色长髮一同被少年揽进了怀里，用力抱紧，动作有种要把她融进去的气势。
    “—.？！
    沈曦猝不及防，瞪大眼睛一动不动。
    突如其来的拥抱来得快去得也快，还不等她回过神，少年已经放开她，转而按住她的双肩，俯下身和她四目相对，距离很近，几乎就要接吻的距离，可以感受到清晰的气息和温度。
    沈曦僵硬地盯著程飞近在尺尺的脸庞。
    少年眉眼乾净唇红齿白，赏心悦目。
    “公主殿下，和解了？”他注视著少女，轻声说。
    —”少女面无表情，有一丝清冷。
    冗长的寂静。
    “这都不行？”程飞直起身子挠了挠头，稍微有点无奈地盯著眼前矮一头的娇俏少女。
    沈曦缓缓低下头去，深吸了口气。
    正当她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响起了若无其事的话音。
    “那个，虽然这时候讲话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两位还要在路中间站多久？”
    长崎明日奈歪著脑袋，以一种稍微有点困扰的语气说。
    少女双手藏在身后，拎著一个大大的购物袋，似乎刚从超市回来。
    程飞和沈曦一齐转头看向她。
    “娜娜同学，隱身性能一如既往的好啊。』

 第161章 161.长崎明日奈的家

    第161章 161.长崎明日奈的家
    走出空气稍有些安静过头的电梯，长崎明日奈打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位隨便进，当成自己家就好。”
    程飞率先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舒服地嘆了口气，有种从冬天走进夏天的错觉，赶忙把风衣脱下来。
    长崎明日奈领著两人在铺了纹地毯的客厅坐下，给两人分別倒了一杯茶，“两位先稍微坐一下。”说完拎著袋子走向厨房。
    沈曦面无表情观察客厅的摆设，柜子上有些俄罗斯套娃之类的小物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程飞若无其事观察她。
    少女的视线和少年交匯，毫不停顿地转移，对他视若无睹。
    “在刺探敌情？”程飞试探著说。
    “闭嘴。”沈曦一脸冷漠。
    “不会还在生我气吧，还是说更生气了？”程飞端起茶想喝，发现很烫又放回去。
    “不想和你讲话。”少女一脸冷漠。
    “沈老师，你这件毛衣很可爱。”程飞欣赏她带有雪图案的白色开衫毛衣。
    沈曦不耐烦地踢了他一下，由於只穿了一次性拖鞋，所以是象徵性的，力道很小。
    “沈老师，你今天穿的是过膝袜还是连裤袜？”程飞的视线落在少女长裙下探出的小巧双足上。
    “我命令你今天为止別再和我讲话。”沈曦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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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公主殿下。”程飞煞有介事地敬了个礼。
    长崎明日奈很快就回来了，端著一盘零食，还换了身衣服。
    当然也可能只是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少女身上只有一件吊带背心，加短到腿根的热裤。
    如果让程飞来形容的话，就是一句话：攻击性强得可怕。
    少年肃然起敬，忽然感觉沈曦的可爱毛衣不堪一击了。
    沈曦眯了眯眼睛。
    “那个，家里暖气稍微有点热，所以我平时都这样，两位不介意吧？”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自己厚重的前置装甲。
    此乃谎言，程飞明明记得她打视频的时候还会穿普通睡衣。
    沈曦不答话，只是视线从程飞脸上扫过，纯粹的眸子深处有一道凛冽刺出。
    “娜娜同学你在讲什么？”程飞一脸茫然。
    “没什么。”长崎明日奈笑了笑。
    “话说这个多肉还挺好看的，是什么品种？”程飞拿起茶几上的一盆巴掌大的植物看。
    “矣，程飞同学喜欢？这个叫冰灯玉露，我有两棵，这棵可以送给程飞同学。”少女跪在地毯上笑著说。
    “倒也不必，我估计养不活。”
    “很好养的，程飞同学收下吧？”长崎明日奈上半身前倾。
    “谢谢，真的算了。”程飞摇头。
    “其实不用怎么管，放在家里偶尔浇点水她自己就能活。”少女笑著注视他程飞还想说点什么，被沈曦冷冰冰的话音打断了。
    “不好意思，麻烦某些人快点干正事，我不想晚饭都吃不上。”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以一种俯视的感觉说话。
    “沈老师，你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我当年在电脑城打零工装机的时候老板都要敬我三分，隔壁老板娘还想出双倍工资挖我过去。”
    “对你坑蒙拐骗卖弄皮囊的工作经歷没兴趣。”沈曦一脸冷漠。
    “程飞同学还在电脑城打过工？好厉害。”长崎明日奈发出小小的惊嘆。
    “娜娜同学，还是你有情绪价值。”程飞竖了个大拇指，“东西呢？事不宜迟开始吧。”
    “都在我房间里面。”
    “拿到这边来弄吧。”程飞不动声色，瞄了一眼端坐著的沈曦。
    “好“那程飞同学和我去搬？”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於是沈曦坐在原位拿出本书看，程飞跟长崎明日奈走。
    刚一进入少女感十足的温馨房间，柔软的娇躯就扑进了少年怀里，像是小鸟归巢。
    程飞手指长崎明日奈以示警告，不忘朝门外张望。
    少女张嘴就要咬上来，他早有预料地迅速收回手。
    “娜娜同学，你买的电脑配件呢？”程飞清了清嗓子。
    “这里～”长崎明日奈引导他的手放到前置装甲上。
    程飞抓住她的手腕，看到在桌角的一堆快递，把其中最大应该是机箱的箱子抱起就走。
    长崎明日奈鼓了下腮帮子，什么也没拿，背著手跟隨少年。
    程飞把箱子放到沈曦脚边，转头回去长崎明日奈像尾隨猎物进入洞穴的蜘蛛似的又扑到他怀里，引导他的手移动。
    程飞再度把她扒拉开，手指她以示警告，拎起大概是显示器的扁盒子。
    两人无声地拉拉扯扯来回了几趟（其实出力的只有一个人），把一堆东西转移到沈曦跟前。
    程飞鬆了口气，在地毯上坐下来，“娜娜同学，麻烦给我把裁纸刀。
    ，
    “好~”长崎明日奈连忙快步去找，很快把东西交给他。
    程飞开始拆各种包装，把部件打开。
    长崎明日奈跪坐在少年面前，好奇宝宝似的旁观。
    沈曦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看书，似乎完全不在意两人。
    “沈老师，这颗cpu三千五，你看下。”程飞拿给沈曦展示。
    少女警了一眼，姑且点头作回应。
    “沈老师，这块显卡一万三，你看下。”程飞又给她展示。
    少女一言不发，只是点头。
    让沈曦验收顺带检查了一遍东西都没问题，程飞开始安装，cpu放进主板扣上卡槽，四根內存整齐地插满，固態硬碟拧上螺丝。
    少年有条不素，直到装水冷的时候才面露难色，翻著说明书陷入沉思，边看边嘀咕，“这示意图也太抽象了—”
    “之前不知道是在谁吹嘘装机技术的。”沈曦盯著书，不无嘲讽地笑了。
    “程飞同学，这个很难弄吗？”长崎明日奈歪头。
    “不难。”程飞咂吧了下嘴，表情复杂，“只是我从来没装过这么高端的配置。”
    “这样，那你慢慢来。”长崎明日奈用笑容安慰他，旁观的时候她一直在那边剥柚子，已经剥了一盘出来，少女把一块晶莹饱满的柚子肉递到程飞嘴边，“张嘴，啊~”
    暖气似乎在这个瞬间失效，刺骨的寒意从不知何处席捲而来。
    “谢谢，我自己来。”程飞不动声色从她手里接过柚子肉，自己放进嘴里，
    点了点头，又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恭敬地递到眼神要杀人的沈曦面前，“沈老师，请用。”

 第162章 162.沈曦想解散乐队

    第162章 162.沈曦想解散乐队
    沈曦端著书一动不动。
    “要我餵你？张嘴，啊~”程飞把柚子肉递到她嘴边。
    少女勉强用手接过，一脸嫌恶地吃掉了。
    “两位这个架势，难不成复合了？”长崎明日奈忽然说。
    “对的。”
    “呵，可能么？”
    程飞和沈曦同时开口，说完望向对方。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程飞继续工作，了一段时间装好整个主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这样就可以了吗？”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左看右看。
    沈曦默默扫了一眼。
    “差不多，找个位置插电源，再把系统装好就行了。”程飞说。
    “放在我房间里好了？”
    “你方便就行。”
    於是少年抱起沉甸甸的主机，回到长崎明日奈的房间。
    “放在桌子下面可以吗？”长崎明日奈跟在后面，指自己的书桌。
    程飞依言放下主机，又拿来滑鼠键盘显示器，挨个插到主机上，这个过程中他是钻到桌底下的。
    最后剩一根电源线，他记得放在桌子边缘，伸手去摸怎么也摸不到。
    “娜娜同学，把桌子上面那根线给我。”少年说。
    “哪根？”少女疑惑的话音传来。
    “最粗的那根。”
    “找到了，给你~”
    程飞反手摊开掌心去接。
    隨后，某种沉甸甸的东西被放到了他手里。
    第一时间出现在少年脑海中的是茶几上那个果肉饱满多汁的柚子。
    他抬起头，看到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在身后，上半身俯下来，眸子一眨不眨地笑著注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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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少年面无表情。
    长崎明日奈老实把藏在身后的电源线交给他，咬了下唇瓣轻声说，“程飞同学不想用吗？”
    “请你收敛点，谢谢。”少年转回去插上电源，爬起来坐在椅子上，按开机键。
    屏幕顺利点亮，显示出主板標誌，之后进入黑漆漆的bios界面。
    身后传来微不可查的关门声。
    少年起身，把长崎明日奈刚反锁的房门打开，出去沙发上找放在风衣口袋里的u盘，里面有他提前准备的系统镜像。
    “沈老师，马上就搞定了。”他顺口对专注於看书的清冷少女讲了句。
    沈曦头也不抬。
    程飞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给电脑插上u盘，在bios里设置启动引导。
    房门又咔嗒一声被关上，反锁。
    长崎明日奈走到少年旁边，背著手旁观。
    房间里气氛寂静。
    程飞盯著屏幕，用键盘进行设置。
    “娜娜。”
    “嗯？”
    “跪下去。”
    长崎明日奈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睁大眼睛，继而目光变得柔和。
    程飞完成了设置，点击回车开始安装系统，看著进度条逐渐增长，这个过程大概要费一点时间。
    “对了，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低著头专注於手上的事情。
    “干嘛？”
    “那个帽子，是程飞同学送她的？”
    “有什么问题吗？”
    “稍微有点在意呢。
    “不也送了你围巾。”
    “是这样没错，另外程飞同学今天和她穿的衣服也很搭配。
    “你还真是一点细节都不放过，如果有下次约会，也可以和你穿搭配的。”
    “好~”
    “娜娜。””
    “嗯？”少女动作不停，抬头看向他，灵动的眸子清澈懵懂。
    “叫你和她搞好关係，不是叫你去惹她，听到没有？”少年把玩她的脸颊。
    “知道了，娜娜会听话的～”少女露出甜美乖巧的笑容，主动去蹭少年的手心一段时间后，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一前一后回到客厅。
    “沈老师，搞定了，要去参观一下吗？”少年不无得意。
    沈曦了他一眼，一脸冷漠，“我对进別人的房间没兴趣。”说著合上书“既然弄好了就走吧。”
    “都这个点了，留下来吃晚饭如何？”长崎明日奈俯下身凑近，微笑著注视她。
    似乎是为了避免走光，少女用一只手压住吊带背心有些低过头的领口。
    面对她热情的態度，沈曦下意识身体后仰，皱起眉头欲言又止。
    “沈老师，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反正就算出去吃也是我们三个。”程飞若无其事说。
    “我买了寿喜烧的食材，简单处理一下很快就可以吃了。”长崎明日奈又补了句。
    “顺带一提，所谓的寿喜烧就是日式牛肉火锅，类似用各种食材打边炉的吃法————”程飞一本正经开口。
    “闭嘴，我知道。”沈曦瞪了他一眼，勉强点了头，“好吧。”
    “那我马上去准备。”长崎明日奈快步走向厨房。
    程飞站在原地犹豫了下，“我也去帮忙好了。”
    沈曦坐在原位，一脸冷漠地看书。
    片刻之后，长崎明日奈先把一部分食材端到旁边的餐桌上放好。
    沈曦偏过头，视线落到少女小巧圆润的膝盖上。
    原本白嫩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不知为何有些发红。
    长崎明日奈哼著不知名的调子，心情很好的样子离开。
    沈曦盯著书双眸微眯，眉头越皱越紧，
    她放下书，起身走向两人所处的厨房，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轻。
    厨房门是滑动式的毛玻璃门，从外面看不清內部的情况。
    她握住把手，深吸了口气，用力滑开。
    “矣，奇怪，明明记得放在这里的—
    只见长崎明日奈跪在灶台旁边的地上，脑袋凑进下方的储物柜寻找著什么，
    嘀嘀咕咕。
    程飞在水池洗菜。
    两人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向她。
    “饿了吗？很快就好了。”长崎明日奈跪在地上说。
    “沈老师，想来帮忙吗？就知道你其实过意不去坐著什么都不干。”程飞说於是几分钟后，事情变成了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一脸不爽地站在水池前洗菜，程飞用筷子穿了个西红柿在燃气灶上烤然后去皮，长崎明日奈继续翻找她的调料。
    “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娜娜同学，你这么会做饭的人居然有找不到调料的一天？”程飞好奇。
    “偶尔找不到也没办法嘛。”少女若无其事地回应。
    好在最后长崎明日奈还是找到了，不至於让程飞跑下楼去现买。
    三人的寿喜锅，在雾气升腾的微妙气氛当中进行。
    “有件事，我想讲一下。”一脸冷漠的沈曦忽然放下碗筷。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一起看向她。
    “我打算解散真实乐队。”清冷少女的视线扫过两人，

 第163章 163.程飞表示反对

    第163章 163.程飞表示反对
    “矣？”长崎明日奈歪头。
    “为啥？”程飞咬著香菇。
    “这个课题当初设立的初衷是为了让你明白迴廊的真实性，既然你已经认清现实了。”沈曦直视少年，“这个课题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不是么？”
    “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程飞想了想，没反驳。
    “而且为了这件事投入了太多人力物力，我认为及时终止是明智的选择。”沈曦低头看向碗里。
    “我倒是没意见的。”程飞耸肩。
    “那个，其实我想继续下去，如果可以的话。”长崎明日奈开口了。
    她的目光不经意从程飞身上扫过，落到沈曦疑惑的脸上，“我还想再试一试，在舞台上唱歌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没有义务陪你做这种事。”沈曦低垂眼帘，冷声说。
    “沈老师。”程飞一本正经，“既然娜娜同学这样想的话，那怒我直言我也觉得继续比较好。”
    “你的意思是她想所以你就要反对我了？”沈曦眯起了眼睛，“程飞，你要做什么。”
    “毕竟她同时担任主唱和贝斯，是乐队里面最辛苦的，要是隨隨便便叫她来组乐队，又隨隨便便解散掉，沈老师，就算是把她找来的我过意得去，你过意得去吗？”少年一脸轻鬆地说。
    沈曦冷冷地盯著他的脸，轻咬银牙。
    “而且叶霜的意见你问过了吗？沈老师，虽然你是队长有决定权，不过乐队既然组建起来了，每个人都付出了汗水，我建议还是顾及一下大家的感受比较好。”程飞说完，端起一碗汤喝。
    沈曦低下头，拿筷子的手缓缓紧握长崎明日奈在另一边默默旁观，注视著直言不讳的少年，縴手按在胸前，眸子在雾气中变得柔和了，仿佛在那里感觉到一丝温暖。
    良久之后，沈曦以没有波动的语气开口，“好吧，那就按原定的课题继续，
    乐队维持到在线上吸引十方人观看演出为止。”
    “沈老师，就知道你是够意思的。”程飞鬆了口气，往她碗里夹了个虾仁。
    晚饭结束。
    填饱肚子，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交流了一下深度学习上的问题，跟沈曦一起告辞了。
    “娜娜同学，今天谢谢款待。”少年站在门口说。
    长崎明日奈注视著面无表情的沈曦，忽然上前给了她一个熊抱。
    “你做什么？！”沈曦慌乱地想要挣脱，可惜体能属性全方位被长崎明日奈压制根本没办法。
    “沈曦同学，下次再来玩好不好？”长崎明日奈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微笑。
    “没兴趣，麻烦你鬆手！”沈曦恼火地挣扎。
    程飞双手插兜打了个哈欠。
    长崎明日奈放开沈曦，后退一步，双手藏在身后露出笑容，“外面好冷我就不送了，两位慢走。”
    回去的路上，程飞试图和沈曦搭话。
    “沈老师，话说之前在小区门口你想讲什么来著？”
    少女紧闭著嘴巴完全没有理踩他的意思。
    他只好作罢。
    程飞把少女送到楼下，挥手告別，“那么沈老师，晚安。”
    “晚安，程飞同学。”沈曦以意味不明的表情盯著他。
    少年双手插兜，消失在少女的视线。
    回去的路上，程飞的微讯收到了茶艺老师的消息。
    “程飞同学”
    “看”
    “黏在里面的干掉了”
    附带一张分开波涛汹涌的沟壑的照片。
    “赶紧去洗澡谢谢”
    程飞回復。
    “有点捨不得洗”
    “你够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沈曦独自回到家，洗完澡，站在梳妆镜前吹头髮。
    面无表情注视著镜中的自己，少女眼眸闪烁，忽然想到什么，解开了几颗家居服胸前的扣子。
    少女抿了抿嘴，皱起眉头。
    她试著从下面託了一下，又从两边往中间推。
    效果微乎其微。
    平坦的丘陵恐怕在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变成深邃的海沟了。
    当然也没有意义和必要，那种东西只是累赘。
    意识到这点的她有些不耐烦地把扣子扣好，离开卫生间回臥室。
    一如往常地坐在床头读书，直到接近十二点，少女关掉灯平躺下去。
    黑暗中，她纯粹如墨的眸子望著天板，时不时眨动。
    眼前浮现出一些白天发生的事。
    少年夹著嗓子故作咬牙切齿模仿她讲话的语气在她脑海中响起。
    “无法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堪无耻下流无聊至极的生物存在—”
    確实是无聊至极的生物没错。
    寂静的房间里，少女面无表情闭上眼，片刻后嘴角难以察觉地抽动了两下。
    新的一周，樱华呈现出一种寂静肃杀的氛围。
    不只是由於天气变冷，更重要的是期末考试临近了，樱华的期末考试严苛程度在学园都市声名狼藉。
    由於关乎大笔奖学金与林萱琦的评价以及尊严（在沈曦面前的），哪怕是程飞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周五放学，小巧脸蛋浑然天成的黑髮少女踏上社团活动楼天台，眉宇间散发著傲气的她並没有察觉到整栋楼今天安静得可怕。
    来到601室门口，林萱琦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伸手推门，门纹丝不动。
    社团活动室里並没有人。
    意识到这点的少女愣了一下，眯起眼晴，神情变得危险。
    她拿起手机，直接拨打了某人的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萱琦。”那边传来少年精神气十足的声音。
    “程飞，你跑什么地方去了？”林萱琦不悦地说。
    阿2
    2
    “啊什么啊，我在601门口。
    “萱琦你回来了？”少年似乎有些惊喜。
    “我问你怎么不在社团活动室。”少女用强调的语气说“下周就期末了，没有社团活动了，我在別的地方，哎你到楼下等我十分钟，我过来接你。”少年迅速说。
    “五分钟。”
    林萱琦说完就掛掉了电话，转身下楼。
    程飞赶到地方的时候，曼妙双腿包裹黑色连裤袜的少女正双臂交叉在胸前，
    以一种不耐烦的神情俯视冷清的操场。
    “萱琦，你回来怎么都不告诉我。”少年走上前，毫不犹豫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在林萱琦的注视下裹到少女脖子上，然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俯身歪头凑上去。

 第164章 164.学习会

    第164章 164.学习会
    林萱琦一把抓住程飞的衣领，阻止了他的靠近，昂起下巴盯著眼前的少年，
    也不说话，像在审视他。
    “萱琦，今天开始停止社团活动是学生会要求的，你不会生我气吧？”少年举手投降。
    “那你刚才在什么地方？”少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学校后门的咖啡馆。”
    “去搞什么？”
    “开学习会。”
    “学习会？”少女皱起眉头。
    “没办法，他们非要我去讲题，唉你也知道的，我现在毕竟是年级第一，蜘蛛侠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少年摇头嘆气的样子，似乎对这个身份一点都不情愿。
    “那句话是蜘蛛侠的叔叔讲的。”林萱琦拽起程飞就走。
    “矣去哪啊萱琦？”
    “回家。”
    “啊？”
    “怎么，不愿意？”少女回过头盯著他。
    “当然愿意，不过我东西还在那边。”少年指了下樱华后门方向。
    “什么东西？不要了。”林萱琦想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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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合適，现在还早啊萱琦，要不先去那边坐坐，正好我可以帮你复习一下，听说这次期末考试特別难，你也不想分数太难看吧。”少年一本正经。
    “你的意思是我会考不好？”少女语气变得恐怖。
    “没有那个意思，其实是想和你一起露个面，你又一个星期不见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感情不好。”少年不动声色。
    “谁爱以为谁以为，与我无关。”
    “一般人也就算了，主要是沈曦又在那边阴阳怪气了，你去敲打她一下。”
    “你是和她开学习会？”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萱琦你误会了，不是专门和她，我们班还有叶霜她们班的人都有，沈曦是顺带叫来的。”
    “乱七八糟的，不想去。”少女一脸烦躁。
    “好吧，那就不去了。”少年观察她的表情，摇了摇头，“但是萱琦你能不能先別动。”
    “你要干嘛—”
    少女疑惑的话音刚说出口，就被堵住了。
    猝不及防的她只能仰著脑袋任由施为。
    在操场中央，程飞用力搂住林萱琦，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面临期末考试压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路过学生望见这一幕，有种活见鬼的呆滯。
    中年禿顶的校长站在办公室的窗边拿起望远镜，看清林萱琦的侧脸后视若无睹地拉上窗帘。
    持续了好几分钟的索取之后，程飞捂著腰牙咧嘴，“嘶萱琦你也太狠了。”
    “给你讲过多少遍，別给我伸过来，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林萱琦恼火地盯著他。
    “还不是你害的。”少年张嘴就说“什么？你再讲一遍？”少女眼里涌上实质的杀意。
    “萱琦，这个只能怪你长太漂亮了，我忍不住，你生气也没用。”少年注视她眼角緋红睫毛修长的无暇脸蛋，眼里的渴望不似作假。
    “程飞，我看你是活腻了，我生气也没用是吧？没用是吧？”少女不怒反笑，抓住少年的腰用力拧。
    少年颤抖了一下，反倒再度歪头贴近她。
    林萱琦起初睁著眼睛一脸冷漠，隨后手上的力道渐渐放鬆，眯起了眼睛，娇躯也变得柔软。
    入於朝止门万向定去。
    林萱琦眯了眯眼睛，忽然停下步伐不悦地说，“算了，带路。”
    “啊？去哪？”少年一副摸不著头脑的样子。
    “你讲的学习会。”少女冷笑。
    “怎么又要去了，可是我现在想去你家——”
    “叫你带路。”少女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好的。”少年老实低头。
    於是少年少女手牵手，光明正大地穿过樱华校园。
    “话说萱琦，怎么连叶霜都不知道你回来？”
    “我非要告诉她才行？”
    “当然不是。”少年想了想，“你该不会是想悄悄出现给我个惊喜吧？”
    “程飞，你真的想死了是不是？”
    “我想死在你身上。”少年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毫不掩饰某种渴望。
    “再看一眼就给我去餵鱼。”少女的神情变得残忍。
    “我错了。”少年一秒端正神色目视前方。
    林萱琦警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弧度。
    樱华后门咖啡馆，平时冷清的店铺变得格外热闹，好几个位置被樱华学生占据。
    程飞和林萱琦手牵手走进来时，长崎明日奈正在用温柔的声音给周涵讲数学题，“这里要用构造函数才能做——.”
    同一张桌子上还坐著沈曦，叶霜以及米莉安。
    顺带一提，周涵似懂非懂地点著小脑袋，米莉安也跟在旁边点头，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程飞走上前，无奈地看向金髮碧眼的少女，”“学姐，我没记错的话你高三了吧？”
    “学弟你不知道，我的数学基础特別差。”米莉安一副苦恼的表情，隨后双手交握露出星星眼，“还好有长崎小姐在。”
    我看你是特別不要脸，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没讲出来，
    少年牵著林萱琦的手来到另一张桌子，对桌上的人说，“麻烦帮我拿下东西。”
    六班的陈昊，杜欣华，副班长，班长以及阮静宜坐在这里。
    靠边的两个位置空著，一个是程飞的，一个是周涵的，两人之前面对面。
    陈昊看到站在程飞旁边以慵懒的神情俯视眾人的林萱琦，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从在角落的包里面把程飞的找给他。
    “萱琦，我们去那边吧。”程飞拉著少女走向一个靠窗的空位。
    某位原本专心看书的墨色长髮清冷少女不知何时抬起头来，一脸冷漠地盯著两人亲昵的背影。
    正在讲题的长崎明日奈用余光左右看了看。
    ？
    然后埃出一副纤细的银色半框眼镜戴上。
    少年摆出一叠数理化生试卷，看向身旁的少女，“萱琦，想复习哪一科儘管挑，包教包会的。”
    戴上眼镜的少年多了一丝斯文气，整个人都微妙地变得不同寻常了。
    他把长崎明日奈给的魅力一折券用掉了。
    【气质·温文尔雅】
    【你的外貌温润如玉，你的才智无与伦比，散发洞察万物的知性吸引力，不经意的对视，也会令人內心深处產生无可抵挡的信赖与嚮往，佩戴眼镜获得强化，智力差距越大效果越强】

 第165章 165.程飞並不想去

    第165章 165.程飞並不想去
    斜对面位置的几个樱华女生似乎注意到程飞不同寻常的样子，忍不住往少年这边张望，交头接耳起来。
    林萱琦漫不经心地打量戴上眼镜的少年，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失神了半秒，她似笑非笑地伸手捏了捏少年的脸，抓住他的衣领拉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叫我什么？”
    “老婆？”少年低声试探。
    林萱琦的神情凝固了一瞬，眯起眼睛，毫不客气往他腰上拧。
    “主人，我错了。”少年把她散发幽香的脖颈作为攻击目標。
    “晚上再收拾你。”少女推开他，笑盈盈地说。
    对面座位，似乎盯著书的沈曦，眼神冷得可怕。
    事实证明八点智力和九点智力差距不够大。
    虽然程飞这次的主要目標本来也不是林萱琦就是了。
    在程飞碟碟不休了一个小时的物理难点精讲后，林萱琦一手撑著下巴，一手伸出去捏少年的脸，“行了，讲点正事。”
    正在那边分析小球受力的程飞一秒闭嘴，“好的，萱琦你想讲什么。”
    “量化投资做得如何了？”少女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这个—还在初步阶段。”少年讲物理题时的自信迅速收敛，变得像老实本分的小学生。
    “別告诉我半个月了你还没正式开工。”林萱琦的表情变得不太满意了。
    “怎么可能。”少年一本正经，“虽然过程充满挑战，但是模型已经完成初步训练投入使用了。”
    “嗯，然后呢？”林萱琦换了个坐姿“这周我重点在优化参数，根据运行情况做增量学习和微调，效果还挺不错的。”少年把之前点的半熟芝士推到她手边。
    “直接点，收益怎么样？”林萱琦隨意尝了一口蛋糕。
    “听，虽然还没达到盈亏平衡点，不过这周收益率比起前几周大幅提高，说明我的策略在逐步生效，我觉得最迟下个月就可以转入正向收益。”少年斟酌著言辞。
    “程飞，我发现你跟了我几天，別的没学会，他们写財报的话术你是学得一套一套的。”林萱琦好像被他气笑了，把手里的勺子戳进他嘴里，拍了拍他的脸。
    正在吃提拉米苏的沈曦突然停下动作，皱起眉头，仿佛手里的勺子有毒似的。
    “怎么了？”面前的长崎明日奈微笑著歪头注视她。
    沈曦不理睬少女。
    “萱琦，总得有个过程不是，我觉得半个月搞定这么多工作已经不错了。”程飞做出一脸诚恳的样子。
    “等我回头问问是你自己做的还是別人帮你做的。”林萱琦轻描淡写说。
    “儘管问。”少年完全不心虚。
    林萱琦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对了萱琦，寒假你有空吗？”过了段时间，低头写题的少年若无其事说。
    “什么叫寒假有空，学校放假公司又不放假。”少女双臂交叉在胸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那你就不打算趁过年休个假之类？”少年又说。
    “不一定。”
    “不一定到底是休还是不休？”
    “少给我弯弯绕绕的，想搞什么直接讲。”林萱琦闭著眼睛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就是迴廊研究部打算趁寒假出去一趟。”
    “去什么地方？”
    “海上。”
    “去海上搞什么？”少女狐疑地睁开眼。
    “找迴廊。”少年一本正经。
    正“我也觉得挺神经病的，但是她们又讲得有点道理，说不定真的会有不可思议的发现。”程飞语气平淡，“不过这个不重要，我就是想问萱琦你去不去，开米莉安的游艇就当是度假了。”
    “难道我自己没有游艇？”林萱琦挑眉。
    “开你的那更好了。”
    “我不去，你也不准去。”少女毫不犹豫说。
    “我本来也这么打算的，你不去我怎么可能放心去。”少年点头。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林萱琦看他表情认真忽然有点想笑。
    “女生太多。”少年看向她，一字一顿。
    林萱琦笑著眯了眯眼睛，眼里流露一丝危险，狠狠地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对了萱琦，你稍微等下。”程飞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身。
    在林萱琦疑惑的视线当中，少年先是走向不远处的座位，给一个戴眼镜扎丸子头的漂亮女生讲了几句话。
    女生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手持云台，把手机装上去，似乎准备录像。
    少年转了个弯，走向另一边。
    咖啡馆有个小舞台，舞台上摆著一架充满格调的钢琴。
    少年在钢琴面前坐下来，隨手按了两个和弦，
    这吸引了樱华学生们的注意。
    少年竖起食指一脸神秘地说，“弹一首《致爱丽丝》，送给一位我喜欢的教会我弹琴的女生，大家当背景音乐就行了，別在意。”
    在樱华几乎没人不认识程飞，而会被程飞在这种公共场合称为喜欢的女生，
    他们只能联想到林萱琦。
    话音落下，咖啡馆里响起了心照不宣的起鬨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那位独自坐在窗边，单手撑著下巴一脸不屑的少女身上。
    柜檯后面有胡茬的痞帅老板笑著摇了摇头，適时地关掉了店里原本轻柔的背景音乐。
    舞台上的少年低著头微闭眼眸，舒缓的琴声流淌而出，逐渐充盈在咖啡馆里。
    舞台上柔和聚光灯是橙黄色的，穿过少年额前几缕细碎的黑髮洒落在他光洁的额头和刀削般笔挺的鼻樑一侧。
    少年身姿挺拔，擼起一半的衬衣袖子让有力的小臂显露出来，隨著十指在琴键上跃动发力，不经意间显露出强劲的力量感。
    架在鼻樑上的纤细银色眼镜却又凭空给他增添了一抹书卷气，让师气张扬的少年变得內敛了一些，充满知性气息，他的衬衣领口稍显凌乱，扣子解开了两颗，可以清楚地看见喉结，还有白皙依稀的锁骨。
    弹琴的少年简直完美得如何一副画卷。
    咖啡馆里响起了某些女生无法察觉的咽口水声。

 第166章 166.程飞不走了

    第166章 166.程飞不走了
    舒缓动听的琴声，荡漾在午后的咖啡馆。
    “可恶啊，这小子也太过分了，简直是严重影响大家的学习效率。”陈昊低声咬牙切齿。
    “可是他真的弹得挺好听的。”杜欣华摇了摇头。
    “確实，虽然我不懂钢琴，但是听著和电视里的差不多。”副班长微笑。
    周涵和阮静宜也望著台上少年的侧脸。
    “我將来也要找个像程飞一样会弹钢琴又懂浪漫的男朋友。”周涵双手捧著下巴嘀咕。
    “学弟作为男人来讲还真是厉害啊。”米莉安以有些奇怪的语气感嘆。
    沈曦像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完全专注於手头的试卷，只是眉头紧锁，似乎正在面对一道前所未有的难题。
    在她面前，长崎明日奈的座位背对舞台，所以什么都看不到，少女似乎也对一切不感兴趣，她只是单手撑著下巴，偏头注视玻璃窗上的倒影，似乎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勾起旁人难以察觉的弧度，秋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眯起。
    在平常社团活动结束的时间，学习会解散，聚集在咖啡馆的樱华学生们三三两两离开。
    一排黑色豪华轿车停在咖啡馆对面的路边。
    程飞快步上前拉开车门，林萱琦威风凛凛地在他的换扶下坐进去，程飞才跟著进去，叶霜单独上了后面一辆车。
    在樱华学生们各种各样的视线中，几辆车飘然而去车上，程飞依旧给林萱琦按摩。
    少年触碰的位置比以前自由了很多，哪怕他往膝盖以上走，闭自养神的少女也没作出训斥，只是动了动脚，踩住他缓缓用力。
    黑色豪华轿车驶向南湾，进入广阔僻静的庄园，停在宫殿般的別墅门口。
    林萱琦打著哈欠下车，程飞和叶霜一左一右跟在她后面。
    一楼大厅，当初叶霜开枪在地砖上打出的缺口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修补了还是整块换掉了。
    晚饭之前的空閒时间，程飞照例找叶霜挑战。
    这次双马尾少女把他带到了隔壁，在程飞去过的那间游戏室旁边，有黑衣人使用的健身房，中央还有一个八角笼。
    在一群正在健身的黑衣人围观下，少年少女在八角笼里面进行了一次决斗。
    “叶小霜，这次我们打个痛快。”眼看场地很好，程飞也来了兴致，信心爆棚地朝换上运动服的少女竖了个中指。
    “不自量力。”叶霜一脸冷酷。
    “能不能笑一个，別成天对我摆脸色，將来我和萱琦结婚了，你要喊我少爷的。”少年双手叉腰。
    面对他的挑畔，叶霜捏著粉拳，很和煦地笑了，“程飞，我警告过你的，这次是你自己找死。”
    少年忽然想起来，她讲过什么笑起来下手更狠之类，但也来不及再多说了。
    何况如今的他对上叶霜也並非毫无还手之力。
    然后程飞就被狼狠教训了一顿。
    八角笼是个封闭的网布铁笼子，他第一时间没法逃跑，认输了叶霜也不放过他，他只好拼命和少女扭打在一起，还扯了一把她的头髮，企图把少女拉入街头混混的领域，最后被按在地上吃了一套关节技。
    “叶师傅，打人不打脸！”
    少女骑在他腰上，高举的小拳头停顿了许久，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叶霜稍微平復了下有点凌乱的呼吸，巧笑嫣然地俯视他，“舒不舒服？”
    “舒服了，舒服了。”少年汕笑。
    “我告诉你程飞，別以为你和小姐关係怎么样我就不敢揍你。”
    “是是是，叶师傅你神功盖世，萱琦也得敬你三分。”少年躺在地上做投降状。
    林萱琦的话音忽然在八角笼外面响起，“打够了？打够了就来吃饭。”
    不知何时她已经围观很久了。
    少女说完转身就走。
    叶霜这才轻哼一声放开了程飞。
    依旧是长长的餐桌上只有三人的晚餐，林萱琦坐首位，程飞和叶霜坐两边。
    “小霜，他现在练得怎么样？”林萱琦低头用勺子吃佛跳墙，漫不经心地说。
    “和街上的混混差不多。”叶霜放下筷子，冷酷地望向程飞。
    少年欲言又止。
    高达767的面板属性居然说和混混差不多，这像话吗？您不也就889而已？
    要不是打不过她，程飞已经掀桌子了。
    “看情况教他两招，別搞得真成了个混混。”林萱琦放下勺子。
    “知道了。”叶霜无所谓地点头。
    “叶师傅，请多指教。”程飞乐了。
    “別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林萱琦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萱琦，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乐观了。”
    “你优点还挺多。”林萱琦挑眉。
    “这个確实没办法。”少年摇头，嘆气。
    “吃饱了没有？”林萱琦忽然站起身。
    “吃饱了。”少年也赶忙擦了下嘴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萱琦你好好休息。”
    “想走了？那你走吧，不送。”林萱琦似笑非笑，转身离开。
    少年本来要往大门去，听到这话双手插兜绕了个弯，若无其事跟上她的步伐。
    “怎么又不走了？”林萱琦用余光看他。
    “萱琦，从这边回去好远，坐公交得一个小时，黑灯瞎火天寒地冻的，我打算明天再上路。”少年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课本上那篇《送东阳马生序》就是他写的。
    “好啊，在门口保安亭对付一宿也不错。”林萱琦笑了。
    “不合適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林萱琦边走边说。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丟的是萱琦你的脸。”少年的手悄悄攀上她的腰肢。
    “哦，那你想住哪里？”林萱琦对他的小动作视若无睹。
    “萱琦你不介意的话，勉强和你挤一晚上好了。”
    “你配吗？”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林萱琦的男朋友。』
    林萱琦扭头盯著摆出一副趾高气昂样子的少年，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
    伸手去捏他的脸，“男朋友，我怎么听说你是她的乖狗狗呢？”
    “这种话是谁告诉你的？”少年衝冠一怒，怂了，“记得不要外传。”
    林萱琦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在楼梯口停下步伐，拍了拍他的脸，“过夜可“根本就没想过。”少年信誓旦旦。
    “没想过？那你还是回去算了。”林萱琦表情一冷。

 第167章 167.程飞的復仇大计

    第167章 167.程飞的復仇大计
    “骗你的，其实特別想。”程飞歪头凑近林萱琦。
    “你还敢骗我？”少女伴怒地笑了。
    “没有这个意思。”
    “你可以想，但是我不让你做的你就不能做，知道吗？”林萱琦抓住他的衣领，阻止了他的动作。
    “那当然了，萱琦你说一就是一。
    林萱琦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指尖轻点了两下自己的唇瓣。
    片刻的寂静过后，少女推开少年朝楼上走去。
    程飞第一次来到这栋房子的二楼，视线快速扫过走廊两端，林萱琦推开离楼梯不远的双开门走进去，他也连忙跟上。
    进门是个套间，林萱琦懒洋洋地打著哈欠半躺到舒服的沙发上，“卫生间在那边，自己去洗澡。”
    少年点头，循著她指的方向，推开感觉比他出租屋还大的卫生间，淋浴的时候，顺手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
    洗完澡，头髮还沾染水汽的少年回到林萱琦面前俯下身，“萱琦，我抱你去洗澡。”
    “看不出来我洗过了？”林萱琦抬脚抵住他的脸，有些不悦。
    在少年和叶霜决斗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条宽鬆的黑裙子，当然双腿依旧包裹黑色连裤袜。
    “我的意思是再洗一遍。”少年握住她的脚踝，一本正经。
    少女和少年对视了片刻，嘴角勾起饶有兴致的弧度，“好啊，你决定。”
    於是少年以公主抱的姿势把林萱琦拦腰抱起，不管少女平时再高傲，抱起来也是轻飘飘的，对现在的少年来说简直没有重量。
    少年把她抱进卫生间，浴缸的水已经满了。
    林萱琦下意识想回到地面脱衣服，然而少年根本就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程飞！你搞什么？”林萱琦的脸上多了一丝紧张。
    少年不答话，直接抱著她走进了浴缸，两人就这么穿著衣服，泡进了热腾腾的水中。
    “萱琦，舒服吗？”少年搂著林萱琦笑著注视她。
    恰到好处的水温令人感到舒適，衣服被浸湿后紧贴在身上违和感很强，矛盾的感觉让林萱琦感觉很奇怪。
    “舒服你个头，难受死了。”林萱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一想到湿都湿透了，一种“无所谓就这样吧”的情绪瀰漫在少女心头，让她紧绷的身体迅速放鬆了下去。
    两人泡在浴缸里，少年给她从头到脚做按摩，力度拿捏得很到位，於是她心头最后的一丝不快也消散了，眼眸微闭，安心地享受少年的服侍。
    等她泡够了，少年仔细帮她吹乾长发，又给她拿来乾爽的外衣和连裤袜，换上衣服把她抱进臥室，放到鬆软的大床上休息。
    良久之后，林萱琦伸了个懒腰，起身坐到阳台边的椅子上，指了指面前的位置，“过来，帮你復盘一下最近选的票。”
    “好的。”少年连忙坐到她面前，打开交易软体把手机递给她。
    林萱琦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双腿搭到少年那边，单手撑著下巴，漫不经心地瀏览。
    “这回全是绿的？”林萱琦踩著他，不无嘲讽地笑了。
    “我怀疑市场上的主力资金在狙击我。”少年正襟危坐。
    “狙击你？你这点钱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林萱琦像听到无聊的笑话，
    笑著左右包夹。
    “可能是害怕我成长起来。”少年一本正经。
    “別紧张，今天是奖励你的，懂？”林萱琦抬眼看了他一下，点开股票挨个查看，力度不轻不重，“医药这个一看形態就不行，不知道你买来干嘛。”
    “我错了。”少年低头。
    “保险这个明显没跌到位，你进太急了，券商从来都是急涨急跌，你追进去是找死，不想被套赶紧全拋了。”林萱琦的节奏加快。
    午道泪来“养殖这个—-小规模禽流感？你乾脆以后別碰养殖了，怎么没一件好事。”林萱琦似乎很欣赏少年的表情，改变了一下姿势。
    “我就说我这个人比较倒霉。”少年颤抖了一下。
    “是嘛？但是能遇到我也算你的幸运了。”林萱琦神气十足地望著他。
    “这个倒是。”少年点头。
    “我有点累了，你自己来，快点结束。”林萱琦把手机递还给少年。
    “好的。”少年连忙把手机放到旁边去。
    翌日，早上。
    林萱琦坐在椅子上翘著条腿看新闻，旁边放著喝到一半咖啡。
    程飞穿好烘乾並熨烫平整的衣服，一边低头扣扣子一边来到少女面前。
    “昨天舒服吗？”林萱琦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少年的视线扫过少女小巧白嫩的玉足，还有旁边垃圾桶里好几团黑色连裤袜，一脸诚恳地点头。
    “我对你好不好？”林萱琦笑盈盈的。
    “萱琦，我爱你。”少年认真地说，
    林萱琦朝他招招手，等他俯下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眯了眯眼睛，“那你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回事？”
    少女拿起他桌上的手机。
    “啊？”少年茫然地看向屏幕。
    上面是他的个人频道新发布的视频，內容是昨天下午在咖啡馆弹钢琴。
    评论区有一条他自己发的评论。
    “这次是弹给女朋友的，谈恋爱三个月，女朋友把我当狗，打我骂我威胁我羞辱我，每次我的反抗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这一次我一定要贏/怒火/怒火/怒火，请你高举你手中的三连，听我讲我的復仇大计，多谢”
    “有女朋友还想要三连？真是好笑的男人]
    “哪天分手哪天三连”
    下面有人回復。
    於是他自己又回復。
    “收到，已经紧急分手，望周知，请各位老婆们放心，后续会杜绝这种情况出现”
    “老婆们是吧？紧急分手了是吧？”林萱琦捏著他的脸，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得危险。
    “萱琦，这都是营业人设，开玩笑的，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月亮。”少年山笑。
    “我是月亮，那谁是太阳？”林萱琦的笑容更恐怖了。
    “太阳当然也是你，看得见的星星都是你，看不见的星星也是你。”被捏著脸的少年一本正经地注视她。
    “少给我油嘴滑舌，乱七八糟的评论全刪了，以后再让我看到这样的，你就等著下海餵鱼。”少女鬆开他，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第168章 168.程飞想要报答

    第168章 168.程飞想要报答
    “知道了老婆。”少年连忙点头“我让你老婆，越来越找死了。”林萱琦眉头一竖，狠狠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老婆我错了。”少年牙咧嘴。
    两人拉拉扯扯吃了早餐。
    “自己回去，我有事要忙。”林萱琦起身往外走。
    “好的。”少年跟上步伐。
    “过年这段时间我要去趟国外。”她又说。
    “去哪里？”
    “南美。”
    “我陪你去？”少年眼前一亮。
    “你？算了。”林萱琦不屑地警他一眼，！“这次的项目很重要，没空带你玩。”
    “啊？那我一个人也太无聊了。”少年脸上的失望不似作假。
    “你不是说社团要去海上？”林萱琦似笑非笑。
    “都讲了你不去我也不好去。”少年一本正经地摇头。
    “有什么不好，你想找死小霜正好把你丟海里餵鱼。”林萱琦不无恶意地笑了。
    少年表情一变，闭上嘴。
    “项目顺利的话我回来可以休假。”林萱琦说著停下步伐，握住了少年，昂起下巴盯著他，嘴角勾起弧度，“到时候多陪你玩玩，怎么样？”
    “好。”少年注视她緋红的眼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凑近那张浑然天成散髮丝丝媚气的小脸。
    林萱琦眼眸微闭，一动不动。
    离开餐厅的走廊陷入长达十分钟的死寂。
    “够了。”林萱琦推开少年，目光恢復清明，威风凛凛地走向大门。
    出门前，有女佣给她披上黑色大衣。
    门口，穿正装扎丸子头的叶霜早已等候在车门边，
    在少年的目送下，黑髮如瀑的少女头也不回地钻进轿车。
    一直等到黑色豪华轿车驶出庄园，程飞才咂吧了下嘴，回味著少女身上各种各样的滋味，双手插兜悠閒地离开庄园。
    从南湾到广安街，程飞再度选择慢跑，出乎意料的，这次他很轻鬆就成功了。
    【耐力：6（优秀）→7（优异）】
    人潮之中，程飞握紧拳头，確认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没跑多远就累成死狗的少年。
    晚上，少年眼前浮现出文字。
    【新的一月，你获得了三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他虔诚地双手合十，选择抽取。
    【无限笔记：据说怎么都写不完的笔记本→一千积分】
    【增强语言模块：可以让使用者快速掌握自然语言→五千积分】
    【喷气背包：先进的单人飞行器，最大速度0.9马赫，需要充电→十万积分】
    少年当做无事发生，合眼睡觉。
    学期的最后一周，在对期末考试的紧张准备和对寒假的期待嚮往中，时间转瞬即逝。
    周五放学，程飞照例双手插兜走进樱华后门的咖啡馆参加学习会。
    他，沈曦和长崎明日奈是学习会的核心，所以最后一天也不能缺席。
    走进咖啡馆，少年发现两周以来熟悉的面孔並没有由於这是最后一天而消失，几乎都还在坚持复习。
    玩的时候很疯狂，学起来也不把自己当人，这也算是樱华的校风。
    在坐下之前，少年清了清嗓子，环顾一圈抬高音量说，“各位，等下结束了有空的话可以去校门口必胜客，我请大家吃披萨，不要问为什么，祝大家期末考试必胜，谢谢。”
    少年少女们先是一愣，隨后发出一阵欢呼叫好。
    “程飞牛逼！”
    不知道是谁起了一句头。
    “程飞牛逼！”
    “程飞牛逼！”
    跟著喊的不乏女生。
    少年微笑著手心朝下压了压，若无其事地坐下去。
    等到小小的喧闹平息了，坐同一张桌子靠窗的沈曦抬头看向程飞，不无嘲讽地冷笑，“有些人现在还真是狂得没边了，该不会是在股市接连亏损，打算空中飞人之前放纵一把。”
    “沈老师，你太狭隘了，我只是和大家一起学习了两个星期，觉得大家都很努力应该搞劳一下而已。”少年拿出学习资料，嘆息。
    “难道程飞同学的投资赚钱了？”沈曦旁边的长崎明日奈歪头眨了眨眼。
    “那倒没有。”程飞摇头，“不过我今天確实发工资了没错。”
    “工资？学弟你有工作？”少年旁边的米莉安一脸好奇。
    “学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林氏国际银行给投资部总监当秘书。”程飞以轻鬆的语气说。
    “这么厉害？”米莉安星星眼了，“你总监是谁？能不能给我介绍下，我也想找份工作。”
    “我总监林萱琦。”
    “那还是算了。”米莉安露出尷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沈曦笑了一声，低头看书没讲话。
    昨天程飞確实收到了一笔钱，林氏的工资条简讯显示他上个月基本工资一元，绩效奖金三万七千三百八十元。
    明明他这段时间除了占用技术部的硬体资源好像什么也没干，打卡天数十天都没有。
    这工资条没头没尾，他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能一个月挣到当初在奶茶店兼职打工一年都挣不到的钱，半夜他总算从字缝里看出字来，里面写著软饭二字。
    唉。
    这时候，坐在米莉安另一边叶霜抬起头，“明日奈，这个物理题怎么做？”
    双马尾少女对程飞工资的话题完全不关心，一直在专心学习。
    叶霜的成绩还不错，但比起眼前包揽年级前三的几人就不值一提了。
    毕竟少女的智力是7，程飞表示理解。
    长崎明日奈接过叶霜递来的试卷，沉吟了几秒，“这个题让程飞同学教你好了，我其实也没完全搞懂。”
    “那我再问问”叶霜把视线转向沈曦。
    “没问题，交给我。”程飞在她话说完之前拍著胸脯站起身，“学姐，换个位置。”
    “好吧，学弟。”米莉安稍微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老实换了。
    於是程飞坐到了叶霜旁边，掏出之前的银色眼镜戴上，“叶师傅，你这是什么表情？”
    “不好意思，其实我没想让你教。”叶霜盯著他微笑。
    “哪里的话，给我一个报答你的机会。”
    “麻烦你別坐这么近。”少女往窗边挪了下位置。
    “叶师傅你也太夸张了，揍我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没在地上打过滚。”
    “你继续，我回头转告小姐。”少女眼里闪过一丝恼火。

 第169章 169.沈曦並不明白程飞的辛苦

    第169章 169.沈曦並不明白程飞的辛苦
    “哎叶师傅，我们还是讲题目吧，这个题的核心思路是能量守恆，可能用微积分更好做，可惜高中不让用微积分，所以我还是给你慢慢分析，先看这个带电荷小球所处的电场——..”一讲起题目，少年变得比平时更不休了。
    叶霜只好打起精神听讲，也许是题目太难的缘故，少女在少年的注视下偶尔失神一阵，又连忙回过神来。
    【气质·温文尔雅】
    【你的外貌温润如玉，你的才智无与伦比，散发洞察万物的知性吸引力，不经意的对视，也会令人內心深处產生无法抵抗的信赖和嚮往，佩戴眼镜获得强化，智力差距越大效果越强】
    米莉安也跟著凑热闹听程飞讲，金髮碧眼的少女双手撑著下巴，一副听入迷的样子，仿佛不是个高三学姐。
    另一边，长崎明日奈微笑著低著头做题，余光关注著面前的少年，眸子里闪过难以察觉的欣赏和爱意。
    只有沈曦对程飞不为所动，听著少年如沐春风的嗓音，脸色越来越冷。
    学习会结束，程飞如约在必胜客请咖啡馆复习的所有人吃披萨。
    当少年少女们拍照发朋友圈，引起没来的学生一阵惋惜的时候，程飞，沈曦和长崎明日奈单独坐在一边。
    长崎明日奈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叼著一块白虾海鲜披萨敲打键盘，之后把笔记本交给程飞。
    “娜娜同学，搞得像模像样的嘛，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天赋。”程飞盯著屏幕上代码飞速刷新的窗口。
    在世界地图上，一条豌的红线正在逐渐生成出来。
    “我可是很努力的。”长崎明日奈歪头露出笑容，自己咬了一口披萨，又拿起一块越过中间的程飞，递到旁观的沈曦面前，“沈曦同学，张嘴，啊””
    “麻烦你別这样，我会噁心。”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一脸冷漠地接过披萨，
    勉强尝了一口。
    “好吃吗沈老师？专门点的你最爱的虾仁。”程飞头也不抬说。
    “所以这个程序可以自动推算经纬度？”沈曦关注屏幕，像听不见他的话。
    长崎明日奈点头，“没错，理论上只要输入图片就行了，配合脚本把迴廊的画面逐帧导出，可以做到实时推算坐標。”
    “精確吗？”沈曦將信將疑。
    “如果是现实拍摄的高清星象照片的话还挺精確的，不过对迴廊的画面识別稍微有点问题，可能是玩家视角的镜头畸变引起的。”长崎明日奈说。
    “泛化能力不够，多投入点迴廊的数据做数据增强。”程飞盯著屏幕思考。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迴廊的数据要人工处理，最近我一个人也没时间。”长崎明日奈点头。
    “出海了可以一起弄，叫上米莉安，沈老师，你能不能把叶霜也叫来帮忙。
    3
    “我怎么確定她有时间。”沈曦面无表情。
    “叶霜当然有，林萱琦放假就要去国外出差了，叶霜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的。”程飞毫不犹豫说。
    “还真是了解。”沈曦冷笑。
    “当然了，沈老师，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了在林萱琦那边爭取陪你出海的机会费了多少口舌。
    “呵，还真是小瞧你了，连姓林的都能骗。”
    “骗？沈老师，我告诉你，我是全凭个人的努力和奋斗，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为了你有多辛苦的。”程飞以轻描淡写的语气看著屏幕。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眨了眨眼，不动声色插入对话，：“其实模型一下子就这么精確还挺意外的，毕竟有些位置人工都很难分辨。”
    “毕竟人只能找北极星之类少数星星作参考，ai可以记住任何用得上的星座。”少年说著转过头，“沈老师，你这次可得感谢娜娜同学帮忙才行。”
    “没有她我自己一样可以。”沈曦沉默了一秒偏开脸。
    “部长大人就是嘴硬。”程飞看向长崎明日奈。
    少年少女眼神接触，不约而同地笑了。
    第二天，樱华的期末考试开始了，校园陷入一学期以来前所未有的寂静。
    直到星期天的下午“走了走了沈老师，玩音乐去了，我这辈子没这么想弹琴过。”程飞背著巨大的合成器收纳包，来到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身边。
    “你在兴奋些什么？”沈曦皱起眉头看他，吉他背在背后。
    “坐牢了这么久终於可以解放了，你不兴奋吗沈老师？”
    “只有你这种水生哺乳类会把日常学习生活讲成坐牢。”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看大家笑得多开心，奇怪的人是你才对。”少年看向考完试涌出校门的樱华学生，感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著朝气和希望，仿佛两天前满脸痛苦的是另一群人。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本来就智商有问题，他们只是表现得像正常人而已。”沈曦轻哼一声。
    “沈老师，你对这个世界的鄙视还真是一如既往啊。”程飞感嘆。
    正当沈曦还想说点什么时，长崎明日奈和叶霜並肩走了过来，前者背著贝斯。
    跟著出现的是慌慌张张跑来的米莉安，“我来了！”
    “学姐，你考得怎么样？”程飞好奇。
    “学弟，我完全考砸了。”少女抓著自己的金髮，一脸绝望。
    “都叫你不要一天到晚在那边听我们讲题了。”少年摇头，嘆息。
    “鸣鸣鸣，我本来是想好好复习的，可是长崎小姐讲题目很好听，学弟你讲题目也很好听，我忍不住嘛。”米莉安哭唧唧。
    “那个，还是赶紧去展演厅？还要提早候场，时间快来不及了。”长崎明日奈歪头说。
    真实乐队的表演就在今晚。
    於是几人坐上米莉安的管家赛巴斯开的商务车，赶往星光展演厅。
    “对了，林同学呢？”
    “她啊，早就提前交捲走掉了。』
    “工作还真是忙呢，对了，这次的贝斯也要辛苦程飞同学了。”
    “小事一桩。”
    路上，稍微进行了一点交谈。
    商务车驶到地点附近，离表演开始还有好一段时间，展演厅外的景象出乎意料。
    “沈老师，好多人排队。”程飞看著窗外惊嘆。
    “我看得见。”沈曦一脸冷漠。

 第170章 170.长崎明日奈努力站上舞台

    第170章 170.长崎明日奈努力站上舞台
    大概是等待检票进场，长长的队伍在人行道豌，让街面上出现一道人墙。
    长崎明日奈望了望窗外，默默掏出一副口罩给自己戴上。
    “娜娜同学，感冒了？”程飞像是隨意看她。
    “公司做了一点宣传，估计会有粉丝过来，稍微有点”长崎明日奈把无助的视线投向少年。
    “这样。”程飞点头。
    “长崎小姐別怕，有我支持你。”米莉安给少女加油打气，收穫一句谢谢。
    这次在一楼大厅表演，几人就不用去地下室了，从另一个通道进入后台“今晚包括你们有三支乐队，你们排中间，没问题吧？”作为店长的宋雨霏拿著一张表来到几人面前。
    “叶师傅，紧张吗？”程飞转过头。
    叶霜若无其事地转开头，不搭理他。
    “沈老师，紧张吗？”少年又看向另一边。
    “自己紧张可以直说。”沈曦一脸冷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这次要一口气表演四十分钟，我怕你体力不支。”程飞上下打量她纤细的娇躯。
    “我没那么脆弱。”沈曦瞪他，把吉他抱在怀里挡住自己，要不是叶霜在，少女估计骂人了。
    候场没多久严楠出现在后台，朝程飞点了下头后，把长崎明日奈叫走了。
    程飞手搭凉棚望著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两人，“沈老师你看到没？这次一起拼盘的是上回排在我们后面那个全是女生的乐队。”
    事实上，某个朝三暮四的女同已经跑过去要联繫方式了。
    “闭嘴，不想再听染头髮的废话。”清冷少女一脸冷漠。
    “这点我赞同，你能不能安静点。”叶霜跟著露出微笑。
    “你们还真是，话说她们乐队居然叫刺刺乐队，其实我最开始觉得真实乐队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现在发现沈老师你取得意外的正常。”程飞感嘆，“你说对吧，叶师傅？”
    两人一个都不理他了。
    自觉无趣的少年也只好闭上了嘴。
    刺刺乐队是最先上台的，几人在后台偷偷观摩。
    “她们唱得的这是什么歌？没听过。”程飞说。
    “原创的？有点摇滚的感觉。”长崎明日奈回来了，总算有人愿意搭理他了。
    “主唱明明还像个小孩，居然站到音响上唱，好狂。”程飞咂吧了下嘴。
    “程飞同学喜欢这样的风格？”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偏头看他。
    “那倒没有。”少年摇头，看向另一边，“沈老师，我们乐队完全没有原创曲目啊，怎么不发挥你过人的才华写一首出来？”
    “到时候又要讲我不懂大眾审美。”清冷少女冷笑。
    “原创的话，其实我最近有打算写？”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说。
    “是嘛？那期待你的作品，娜娜同学。”少年点头。
    在刺刺乐队一口气唱了六首原创之后，真实乐队上台了。
    展演厅是完全没有座位的，所有观眾站在台下，有种密密麻麻望不到头的感觉。
    在观眾们好奇与期待的视线中，长崎明日奈站在最前端，面对一双双怀著各种情绪的视线，少女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气，“大家好，我们是目前还只会翻唱的真实乐队。”
    台下响起了配合的笑声。
    程飞站在合成器后面，注意到挤在前排的有一些熟人，不只是高一六班的小团体，还有不少是长崎明日奈和叶霜的同班，以及別的班级喜欢音乐的学生。
    个子娇小的周涵正盯著他挥手，於是少年也微笑著回应，
    “好帅——”
    “我的天——”
    周围有一些女生似乎被误伤到，捂著胸口低声惊呼。
    旁边举看自拍杆的苏雯雯推了下眼镜，又在为她的vlog拍摄素材了。
    “第一首歌是——.”长崎明日奈那边刚完成简短的开场白。
    后排不知何处忽然有男声喊，“亚丝娜好可爱！”
    似乎是少女真正的粉丝跑来了。
    观眾们並没有对此过多在意，只当是比较逆天的粉丝，发出一阵鬨笑。
    讲话突然被打断，长崎明日奈一下子捂住嘴，像是怯场似的转过头去。
    跟当初樱华体育馆时一样，少女的反应反而引发了观眾们一阵激动，
    在舞台上，长崎明日奈的视线和几个同伴交错，最终落到合成器后面的少年脸上，见到少年默默地注视著自己，她用力摇了摇头，重新面向台下。
    “第一首是—-刀剑神域的《crossingfield》。”“
    少女的话音落下，程飞精湛华丽的钢琴率先切入，叶霜的鼓点和沈曦的电吉他紧隨其后，交织出流畅完美的旋律。
    长崎明日奈深吸了口气，弹奏贝斯的同时眯起眼睛以坚定的神情凑近话筒开唱。
    “原本早已认同软弱的过去“心中始终怀著莫名的畏惧“软弱的我终於明白只要有你——”
    “就能坚强面对昏暗的世界熟悉的歌词和少女完美的演唱一上来就贏得了作为二次元爱好者的观眾们的热烈欢呼，热烈的气氛一瞬间席捲了整个展演厅。
    严楠站在后台，双臂交叉在胸前，平静地注视聚光灯下主唱少女的背影。
    表演顺利结束，几人从后台通道离场，
    有粉丝提前蹲守在旁边，举起手机对准几人，
    “那边那边，戴口罩的那个是她吧———”
    “就是亚丝娜，错不了—”
    “身材真好啊——”
    这些人甚至都没关注沈曦和叶霜的存在。
    听到议论声，长崎明日奈缩了脖子。
    程飞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地走在少女旁边，用背后厚重的合成器收纳包把她遮住。
    离开展演厅，几人和专程来支持的樱华学生来到附近烧烤店庆祝，刚好期末考试结束，放鬆下来的少年少女们兴致很高。
    “大家隨便点，我请客。”程飞一如既往慷慨地说，贏得了大家的一致欢呼。
    “今天我请吧。”严楠忽然走到了他身边，“就当是代表长崎明日奈感谢大家的帮助。”
    “严姐，好久不见。”程飞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少年。”严楠微微一笑。
    吃东西的时候，两人单独坐在一边，旁观被当成主角簇拥在中间的长崎明日奈。

 第171章 171.学期结束，寒假开始

    第171章 171.学期结束，寒假开始
    “虽然乐队是个整体，但不得不说主唱总是比较受欢迎啊。”程飞吸溜著旺仔牛奶（给沈曦点的）感嘆。
    “少年，如果你们肯和我签约，我绝对把你们变成东亚最火热的偶像组合。”严楠端著杯啤酒说。
    “严姐，你看我们这几个人像是有那种兴趣吗？”程飞笑著摇了摇头。
    “所以实在很可惜。”严楠仰头喝酒，放下杯子，“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谢谢你，帮大忙了。”
    “要让她以真人出道了？”
    “企划书已经递交给岛国本部。”严楠点头说，“年后估计就要忙起来，到时候她可能没这么多时间和你们玩乐队了。”
    “严姐，冒昧问个问题。”
    “你说。”
    “你是哪国人来著？”
    “我在天朝出生的，不过高中以后去那边留学，当年玩乐队也是在那边“这样。”
    “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好奇问下。”
    “放心，我会让这孩子有个光明的前途的。”严楠望著长崎明日奈。
    “但愿，顺带一提我也是个孩子，所以你这个说法有点奇怪。”
    “不好意思。”严楠回过神来。
    “话说，假如她中途坚持不下去想放弃怎么办？”程飞若无其事。
    “如果是精神上的问题，放心，企划一旦开始，公司会给她请最好的心理医生。”
    “如果还是不行呢？”
    “也不意外，公司每年培养新艺人，並不是每次都会顺利，虽然由於精神问题半途而废多少有点遗憾，只要履行完合同她还可以做回普通人。”
    “好吧。”
    正当两人閒聊时，陈昊拿著一串烤肉忽然靠过来，一把楼住少年的肩膀，“程飞！你这小子，如果现在老实给大伙演奏一曲，我就勉强原谅你的罪孽。”
    “啊？”少年一脸懵逼。
    “程飞程飞，那边有钢琴矣，可以去弹一下吗？”周涵一脸期待地看向少年。
    烧烤店的一角確实有架钢琴没错，摆在驻唱表演用的舞台上，此刻台上没人。
    也只有文化极度繁荣的学园都市，会连烧烤店都摆著钢琴了，键盘想必很香。
    “学弟，弹一个！”米莉安举著肉串起鬨。
    “弹一个！”
    “弹一个！”
    “弹一个！”
    明明没什么人喝酒，却莫名兴奋的少年少女们默契地开始拍手起鬨，其中尤其以女生为甚。
    只有沈曦默默坐在角落，面无表情专注於给烤虾剥壳，仿佛外界的一切与她无关。
    “唉。”程飞无奈地站起身，摇头，嘆息，“真拿你们没办法。”
    他的神態把大家逗笑了。
    这边的喧闹声吸引了周围食客的注意，在各种各样好奇的视线中，程飞来到烧烤店一角的舞台，打开钢琴键盖，隨手按了几个和弦。
    少年想了想，决定弹一首最近练的《之舞》。
    当少年的双手十指在琴键上飞舞起来时，所有观眾不约而同睁大了眼。
    这首节奏明快动听的曲子有著复杂的旋律变化，连绵不绝的音符有如舞蹈般反覆迴旋，虽然以专业的眼光来看並不算难，但对外行而言悦耳的曲调隨著少年双手眼繚乱的指法倾泻出来的景象已经足够震撼。
    音乐盘旋在空间里，食客们交谈的声音都忍不住暂停下来，沉浸在少年的演奏之中。
    走到哪里都自拍杆不离身的苏雯雯不知何时跑到旁边拍摄起来，
    戴著头幣和围裙的空閒店员也把手机镜头对准少年，录下他演奏的画面。
    加入了即兴演奏的一曲终了，程飞回到座位，立刻收到了少年少女们热情的称讚和欢呼。
    如果说人们总是不自觉地把心目中最优秀的人作为偶像的话，那么此刻的程飞就是他们的偶像无疑了。
    少年少女们在这样愉快的气氛中聊天，享受美食，欢声笑语飘荡在冬日的夜色中，久久没有散去。
    翌日。
    一月二十號，周一，寒假的第一天。
    程飞依旧在早晨六点半醒来，吃早餐，阅读书籍。
    等到八点，换上衣服出门，在路边买了一份肠粉还有一瓶热牛奶，前往街对面的公寓，在电梯按下顶层三十六楼的按钮。
    沈曦昨晚上看书看到很晚，此刻的少女正以一种半梦游的状態走出房间，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穿著浅色睡衣，睡眼悍。
    熟悉的少年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她纤细的娇躯拥入了怀中，摸著她的脑袋柔声说，“早上好，我的公主殿下，你今天也是世界第一可爱。”
    用了整整一秒，沈曦才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不是梦，而是正在发生的现实。
    她的双眸瞬间清醒过来，视线变得凛冽。
    “程飞！你做什么？”剧烈颤抖的少女用尽全力踢了他一脚，挣脱他的怀抱。
    “不是你要我早上陪你出去？”少年一本正经。
    “那也不是你一声不响闯进来对我不轨的理由！”少女几乎恼羞成怒了。
    “我哪里对你不轨了？你没睡醒吧，我明明站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少年脸上的疑惑浮夸到了极点，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无耻下流的小人，你迟早会被绳之以法的！”沈曦深吸了口气，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仿佛已经看到少年被戴上手的那天，快步走进卫生间用力关上门，咔嗒反锁。
    程飞摇了摇头，双手插兜走向少女的臥室·—
    沈曦洗漱完毕，神情冷漠而警惕地打开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现了少年“沈老师，你居然把我送你的晨曦做成掛坠了？”程飞头也不回说，
    低头把玩著什么东西。
    “你进我臥室了？”沈曦眼神一凛，快步走上前。
    “隨便逛逛，刚好看到床头柜上的这个。”少年回过头，亮出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颗做工精致的透明泪滴型掛坠，泪滴里面封存著一朵不起眼的白色小，四片瓣，蕊是金色。
    “你隨隨便便进我臥室？”少女紧盯著他，纯粹的眸子里仿佛有风暴在配云酿。
    “话说这是用树脂做的？还挺好看的。”少年研究掛坠，忽略她的问题

 第172章 172.论笑容的重要性

    第172章 172.论笑容的重要性
    “程飞，別让我生气。”沈曦眯起眼睛，声音冷了下去。
    “沈老师对不起，我太不尊重你了，下次不会这样。”程飞神色一变。
    “还给我。”面对一脸老实的少年，沈曦轻咬银牙想要夺回掛坠，被敏捷地躲闪开了。
    “別动，我给你戴。”程飞站到她面前，双手快速撩开她的长髮，环到她的脖子后面。
    两人的距离近在哭尺，脑袋险些触碰到一起。
    沈曦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眼神闪烁，似乎在忍耐著什么。
    “好了，漂亮。”程飞收回手，摸著下巴认真地打量少女胸前的掛坠。
    然后他就遭到了少女的毛绒拖鞋凛冽的含怒一击。
    “越来越过分了。”沈曦眯著眼睛，以压抑怒火的语气说。
    “沈老师，虽然用脚踢来表达开心这种方式也很可爱，不过我还是建议直接讲出来。”
    “这里没人想给你表达开心。”
    “都把我送你的礼物这么小心翼翼珍藏了，居然还要嘴硬。”少年摇头，嘆息。
    “简直荒谬，我关注的是本身，和你这个人没有任何关係，麻烦你別在这里自作多情。”少女冷笑。
    “给你带了早餐，趁热吃吧。”程飞话锋一转，把袋子拎到她眼前。
    沈曦沉默了一下，“我不喜欢吃外卖。”
    “我给你带的也叫外卖？”
    “我不喜欢吃装在塑料盒子里的。”
    “你还真可以把上次的话重复一遍的？”程飞惊讶，“赶紧吃吧沈老师，吃完了好上路。”
    少年的用词让她欲言又止，极不情愿地接过袋子，走到餐桌坐下。
    少年也在她面前坐下，单手撑下巴面带微笑观察她的脸，
    沈曦低垂眼帘吃了几口，皱眉抬起头来，“麻烦你別用这种噁心的眼神盯著我。”
    “哪里噁心了，我只是在看我养的小可爱吃早餐而已。”
    “吃不下去了。”少女嫌恶地放下筷子起身。
    “別这样沈老师，当我没说，你慢慢吃，我去阳台吹风。”程飞动作比她更快。
    少女这才勉强坐回去。
    吃过了早餐，沈曦回房间锁上门换衣服，之后少年少女一起出门，
    两人打车来到位於市区的学园理工。
    学园理工的全称是学园都市理工学院，是学园都市最著名的几所私立研究大学之一，有著世界顶尖的物理学，工程学和计算机科学。
    步入安静的校园，程飞审视环境，考虑自己三年之后要不要报考这里。
    “沈老师，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拿东西。”少女面无表情。
    “什么东西？”
    “你不需要知道，当好苦力就行了。”沈曦昂著下巴。
    “如果是一般人我可不干，不过是你的话愿意效劳。”少年欣赏她姣好精致的侧脸。
    “本来就是身为僕人该做的事情。”少女笑。
    “沈家有人在这里工作？”程飞不在意她的话。
    “与你无关。”
    “见家长的话至少先给我打个预防针吧？別像林萱琦一样突然让我见她母亲。”
    “说了与你无关。”少女有些不耐烦。
    “沈老师，今天的裙子长度刚刚好。”於是少年的视线落到她腿上。
    灰白色的格裙长及膝盖，恰好露出纤细的小腿。
    “闭嘴。”沈曦表情一变。
    “今天是连裤袜还是过膝袜？我赌是过膝袜。”少年琢磨著。
    “叫你闭嘴。”
    “求你告诉我吧沈老师，这个对我真的很重要。”
    “你想怎么样？”少女一脸恶寒，和他拉开距离。
    “我不会去掀你的裙子確认的，放心好了。”
    ““...—”少女用恐惧的神情看了他一眼，瞪加快步伐。
    “沈老师，我们难道就不能有一次出来约会是开开心心慢慢悠悠进行的？”少年不紧不慢跟在她后面。
    “第一，这里没人和你约会，第二，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讲一些让人忍无可忍的发言。”沈曦的步伐不停。
    “好吧，那不聊你穿什么了，別跑了行不行。”程飞举手投降。
    少女这才眉头紧锁地放缓步伐。
    “沈老师，能不能让我搂你的腰？”
    “真是够了，果然本性难移。”少女恼火，步伐再度加快。
    “我错了我错了，沈老师，这次真的错了。”
    程飞连忙跟上她，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少女给哄住。
    “沈老师，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少年摸著下巴，一本正经。
    “又有什么噁心齦的发言？”沈曦用一种充满防备的眼神看他。
    “这次不是了，真的。”程飞看著她的眼睛，“我就是想问，沈老师你是从小就不会笑吗？”
    “果然又是莫名其妙的废话。”沈曦露出失望透顶的神情，把视线投向前方。
    “难道不是吗？至少我们认识几个月以来你从来没有笑过。”程飞回忆著，“还是说你只是从来不对我笑，不会吧？”
    “果然是记忆力弱得可怜的水生哺乳类。”沈曦冷笑，有些怜悯似的看他。
    “沈老师，你不会觉得你这是在笑吧？你这只能叫皮笑肉不笑，我说的笑是开心的时候发自內心的那种表情。”程飞用食指和拇指把自己的嘴角往上推。
    “没有那又如何。”少女一脸冷漠。
    “难道你没有开心的时候？”程飞震惊。
    “开心和笑没有必然联繫。”
    “怎么没有？每个人开心了都会笑的，我会笑，娜娜同学会笑，叶霜也会笑，连林萱琦都会笑，虽然她笑得比较病態。”
    “原来讲了半天是对我不满意，真是够了，我没有义务满足你这些可悲又丑陋的欲望，喜欢看女生笑儘管去看她们。”沈曦重重地冷哼，隨后眯著眼晴一字一顿，“尤其是你的娜娜同学，她整天笑得最灿烂。”
    “沈老师，什么叫我的娜娜同学，明明是你的娜娜同学，她从一开始不就是你的好朋友吗？最近也在跟你慢慢和好。”程飞不动声色。
    “荒谬至极，你是哪只眼晴看到我和她和好的，难道你是从另一个平行维度穿越过来的程飞鱼？”
    “被你看出来了，其实当初喜欢你的程飞已经死了，我是他的替身。”少年端正神情。
    2
    沈曦看了他一眼，没讲话。
    “是不是突然有种抱憾终身的错乱，后悔当初没有坦诚和我在一起？”
    程飞不无得意。
    “精神病。”少女冷著脸不看他。

 第173章 173.小沈老师

    第173章 173.小沈老师
    “话说回来沈老师，我必须强调一点，我可没有对你不满意，你別搞错了晚上回去又自己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看觉，在我心里你的每个表情都是可爱的，我只是单纯好奇想和你聊聊，毕竟通常来讲笑容很重要。”程飞耸肩。
    “又？少在那里作弄你噁心的话术，凭你根本影响不到我的睡眠质量。”少女眼神敏锐，“另外我也不觉得笑这个表情重要在哪里。”
    “笑容可以释放亲和力，这样別人才敢向你靠近，沈老师你有没有发现，如果论顏值你是最高的，但是论受欢迎的程度，娜娜同学最高。”
    “呵，首先我不需要谁靠近，没人靠近我才最好，其次你果然喜欢她，
    我早就看透了，你和她是一丘之貉。”沈曦深吸了口气，注视前方。
    “沈老师，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大概也没人会这样天天和你腻在一起了，另外你又开始吃娜娜同学的醋了，我只是拿她举例而已，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换成叶霜，叶霜也很爱笑很受欢迎。”
    “差点忘了件事。”沈曦忽然眉头紧锁，停下步伐。
    “什么事？”程飞疑惑地看向她。
    “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最近在接近叶霜。”少女抬起头，冷若冰霜地直视少年的眼睛。
    “啊？”程飞挠头，“是吗？”
    “又在装模作样。”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也太敏感了，我只是想和她搞好关係而已，毕竟她是林萱琦的头號爪牙，我也是为生命安全著想。”少年若无其事。
    “果然，我对你的朝三暮四毫不意外。”少女扭头，一脸冷漠地往前，
    包裹黑色过膝袜的纤细双腿移动飞快。
    “我的沈老师，你也太能吃醋了。”程飞跟著她。
    ““...”少女一言不发。
    “沈老师？”
    ......””
    依旧没反应。
    “这可是你逼我的。”
    “你又想做什么”
    少女扭过头，狐疑的话刚说出口，就猝不及防被少年一把拽进了怀里，
    娇弱的身躯连带墨色的及腰长发一起抱紧。
    少年少女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沈老师，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我可以对学园理工的大门起誓，如果这句话是假的，学园理工明年被颱风摧毁。”
    少年的话音落下，沈曦像是受寒似的剧烈颤抖起来，下一秒，紧咬银牙忍无可忍地狠狠端了他一脚。
    黑色乐福鞋的攻击力很高。
    “程飞，再做这种过分的事，我真的不会原谅你。”少女俏脸冰寒，握紧拳头盯著牙咧嘴的少年。
    “嘶——沈老师你知道吗？我寧愿你对我生气，也不想看到你不理我。
    ”程飞认真地注视少女的眼睛。
    “逻辑混乱的发言掩盖不了得寸进尺的本质。”沈曦冷眼看他。
    “沈老师，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坦然拥抱？”
    “这种事等你和林萱琦分手，以及收起你那些三心二意的齦心思的时候再说。”沈曦扭开脸。
    “喊，很难吗？我马上打电话把林萱琦甩掉。”程飞掏出手机。
    “好啊，现在就打。”沈曦冷笑。
    “算了，时机还不成熟。”程飞摇了摇头。
    “呵，希望別是乐不思蜀了。”
    “孔明先生哪里的话，我一直渴望的都是兴復汉室啊。”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一栋楼下停住脚步。
    可能是放假了的缘故，看不到人进出。
    “沈老师，不进去吗？”程飞看了一眼大门口掛著的工学院牌子。
    “闭嘴，等著就行。”沈曦瞥了下时间。
    几分钟后，一个穿牛仔裤的清秀女人快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不好意思小曦，来晚了点。”女人笑著说。
    沈曦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这位是？”女人好奇地看向程飞。
    “我叫程飞，是小曦的苦力。”少年一本正经，在遭到身旁少女瞪眼后又改口，“好吧是同学。”
    “你好，我是沈雪。”女人笑著打量少年。
    “这是我堂姐，她在这里当老师。”沈曦依旧面无表情。
    “堂姐好。”程飞一秒端正了。
    沈雪带两人进了大门，边走边说，“小曦你帮我看下孩子，我带程飞上楼搬你要的东西。”
    “孩子？”沈曦皱起眉头，表情像是在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沈雪推开一间教室的门，十多个嘰嘰喳喳的小朋友出现在眼前，齐刷刷看向三人。
    其中小女生全看向程飞，小男生全看向沈曦。
    有那么一瞬间，程飞有种眼前这些人是这个世界的大学生的错乱。
    『这些都是隔壁附属小学的学生，来搞课外活动的，这边有气球，羽毛和小铁球啥的，你给他们做点物理小实验就行了。”沈雪说著，把沈曦推上讲台，提高音量说，“这位是小沈老师。”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
    “小沈老师好！”台下的小朋友们训练有素。
    “小沈老师好不好看？”沈雪继续说。
    “好看！”小朋友们回答响亮。
    沈曦继续面无表情。
    “接下来小沈老师给大家上课好不好？”
    “好！”
    沈曦依旧面无表情。
    “交给你了，小沈老师。”沈雪笑著拍了下沈曦的肩膀。
    “加油啊，小沈老师。”程飞绷住表情。
    沈曦仍然面无表情。
    把沈曦丟在教室，沈雪带著程飞搭电梯上楼。
    “程飞。”沈雪忽然看向少年。
    “堂姐，怎么了？”
    “你是小曦的男朋友？”沈雪像是好奇。
    “没有的事。”
    “其实我也才刚过来，前面我就在你们背后。”沈雪微微一笑。
    “啊？”
    “別紧张，我没有反对你们的意思，会帮你们保密的。”沈雪轻声说。
    “谢谢堂姐，堂姐你人真好。”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
    沈雪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出了电梯领著他往前，“小曦能交到朋友我挺高兴的，能被小曦认可相信你的人品也不用我担心。”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人品好了。”少年附和。
    “看来还是要担心下。”沈雪看了他一眼。
    “当我没说。”
    “开玩笑的。”沈雪笑了。
    “堂姐没想到你这么幽默。”少年表情一凛。
    沈雪推开一间实验室的门，带他来到两个黑箱子面前，“就是这个了，
    比较重，你一个人拎得动吗？”

 第174章 174.程飞表示同情

    第174章 174.程飞表示同情
    “没问题。”程飞联想到叶霜装架子鼓的那些箱子，眼前的还更重一点，不过对现在的他毫无压力。
    “那走吧，小曦要的全在里面。”沈雪点头。
    “堂姐，里面装的什么？”程飞一手拎一个黑箱子。
    “重力仪，小曦没告诉你？”沈雪疑惑。
    “我问了她不说，叫我给她当苦力就行了。”
    “小曦还真是。”沈雪听笑了，“她父亲工作忙，母亲又走得早，孤僻惯了不懂和人打交道，你別在意。”
    “啊？”少年张了张嘴。
    “我刚才是不是讲漏嘴了？”沈雪捂住嘴，神情后知后觉。
    “这些她跟我讲过的，我知道，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少年若无其事。
    “那就好。”沈雪鬆了口气。
    两人回到一楼教室时，沈曦正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地讲话，“所以卫星围绕地球做匀速圆周运动，受到的引力近似等於重力常数乘以地球质量除以两者距离的平方—..”
    少女边讲边在小黑板上刷刷刷写公式，已经密密麻麻写了很多行，似乎在极短时间內就讲完了人类物理学的前半页。
    讲台下的小朋友们被她传染了似的也变得面无表情，当然也可能是听得一脸痴呆。
    等沈曦讲完万有引力准备讲电磁力的时候，沈雪终於忍不住上去阻止了她继续摧残小朋友们的心灵，“好了，小沈老师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觉得小沈老师讲得怎么样？”
    “小沈老师好厉害！”
    “小沈老师懂的好多！”
    从痴呆当中清醒过来的小朋友们发出了不明觉厉的惊嘆。
    “只要你们认真学习，將来也可以像小沈老师一样，好不好？”沈雪笑著说。
    趁她哄小朋友的功夫，程飞和沈曦离开了。
    “沈老师，將来我们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你可別去讲什么带电七巧板在真空电场中的运动。”程飞说。
    “收起你噁心的妄想。”沈曦瞪他，“东西拿到了？”
    “重力仪？在里面。”少年示意手上的黑箱子，“话说这是做什么用的？”
    “不熟悉汉语吗？重力仪就是测量重力加速度用的仪器。”少女一脸冷漠。
    “我的意思是拿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探测迴廊，没想到程飞鱼这个物种的智商比我预计的更低。”
    “你的意思是迴廊会引起重力变化？”少年抬头望天。
    “我估算过了，假如迴廊產生的引力可以被探测，正下方海平面的重力加速度至少会產生毫伽级別的显著波动。”沈曦撩了下头髮。
    “顺带问下伽是什么单位？”程飞看著她。
    “一伽就是一厘米每二次方秒，这是重力勘探的常用单位。”少女嫌弃的神情仿佛在对他说“连这都不知道”。
    没想到可以测出这么细微的变化。”程飞看手上的黑箱子。
    “这只是我准备的各种遥感手段之一。”沈曦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
    “不愧是你沈老师，这下迴廊肯定跑不掉了。”程飞顿了顿，正色，“话说沈老师，有件事我要给你讲声对不起。”
    “什么？”少女狐疑而警惕。
    “沈老师，你怎么这种表情，我这次可是诚心诚意想对你表达歉意。”
    “下意识觉得你这种人讲不出什么好话。”少女眯起眼睛。
    “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得不承认这次你对。”
    “怎么样都行，只是我对你母亲的事深表遗憾。”
    “谁告诉你的？”沈曦愣了下。
    “你堂姐。”
    “你想表达什么？”少女低垂眼帘。
    “我只是想说对不起沈老师，没想到你是个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小朋友，
    怪不得性格一点都不温柔，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程飞认真地看看她。
    “？”沈曦一脸错愣，回过神来，有点忍无可忍了，“程飞！”
    “沈老师你別乱来，仪器可是很贵重的。”少年以手中的箱子警告她。
    “放到地上。”沈曦盯著他说。
    “你要怎么样？”少年小心翼翼。
    “我命令你把东西放到地上。”沈曦眉头一竖，抬高了音量，
    “好吧。”少年依言照做。
    沈曦瞪瞪瞪走到少年面前，深吸了口气，清冷的眸子瞪向他，“我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连父母都没见过的孤儿好，去死！”
    凶狠的话音落下，少女毫不留情地端了少年一脚。
    “嘶—.”少年倒吸了口凉气，趁势把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程飞，我已经警告过你————.”少女纤细的娇躯恶寒地剧烈颤抖。
    “沈老师，好痛，所以让我抱你十秒钟。”少年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
    沈曦眉头紧锁，神情不悦到了极点，握紧拳头一动不动，纯粹的眸子望著空气变得空洞。
    冰凉的空气中，少年少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短暂又漫长的十秒钟寂静过后，少年的小腿再度遭受俏脸冰寒的少女的含怒一击。
    沈曦双手护在胸前，迅速和他拉开距离，用一种看待死刑犯的眼神盯著他，咬牙切齿地说，“程飞，你彻底无药可救了，本来还以为你有一丝理智可以克制內心禽兽的欲望，果然对你抱有任何一点期待都是愚蠢，最后讲一遍，你再这样未经允许对我出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少年牙咧嘴地不答话，好像刚才那一击真的把他重创了。
    “卖弄拙劣的演技也適可而止，你根本就不痛。”沈曦眯起眼睛。
    “啊？沈老师原来你看得出来啊。”程飞一秒收敛了，“我以为我装得挺像呢。”
    我没姓林的那么蠢。”沈曦一脸冷漠。
    “这个你就误会了，她掐我的腰真的很痛。”程飞露出后怕的表情。
    “那你活该。”沈曦不无嘲讽。
    “算了，玩够了，走吧沈老师。”程飞摇了摇头，重新拎起箱子来到少女身边。
    ““..—”沈曦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少年少女恢復到並肩而行的状態。
    “沈老师，从今往后不管发什么事，我都会陪著你的，真的。”少年忽然说。
    “麻烦你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一个隨时都在对我图谋不轨的人。”少女戒备。
    “沈老师，一定要把喜欢讲成这样吗？”

 第175章 175.每周拥抱是合理的

    第175章 175.每周拥抱是合理的
    “真是够了，只有你这种低俗下流的禽兽才会认为这是喜欢的表现。”
    沈曦冷笑。
    “沈老师，喜欢的表现有很多，比如说送礼物，投食或者讲情话，牵手和拥抱怎么说都是交往的正常行为吧？”程飞拎著箱子耸肩。
    “別搞错一件事，这里没人在和你交往。”
    “沈老师，你也太固执了，虽然我也讲过就是喜欢你固执这点。”
    “闭嘴。”少女没好气地瞪他。
    “话说好像有段时间没给你表白了，沈曦，我喜欢你。”程飞一本正经。
    “叫你闭嘴。”
    “沈曦，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適可而止。”少女恼火。
    “沈曦，我想当你的一一”说到这里，程飞忽然闭上了嘴。
    “？”少女以一种无法描述的困惑和不舒服神情盯著他看。
    程飞若无其事看她，“在期待？”
    “除非我疯了。”少女扭开脸。
    “你是我的公主殿下啊，我已经在守护你了，所以最后这句就不用了。”少年表情轻描淡写。
    “所谓的守护就是永无止境变本加厉的骚扰，无法想像公主这个词在水生哺乳类的语言里面代表什么含义，简直是令人作呕到毛骨悚然。”沈曦说著，恶寒似的用手心摩擦臂膀。
    “沈老师，你身为全世界最优秀的水生哺乳类学家，连这个都不知道？”程飞惊讶，“当然是代表至高无上喜欢的异性的意思了。”
    “不出所料的荒谬。”少女畏惧地拉开身位。
    “沈老师，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正经的。”程飞话锋一转。
    沈曦眯起眼睛双手护胸，脸上浮现强烈的警惕，快步把双方距离拉远到隔开整个人行道那么宽。
    “沈老师你太夸张了，我手里拎著东西啊，想袭击你也不可能。”程飞一脸无奈。
    “谁知道你又会有什么过分的行为。”沈曦远远地说。
    程飞主动朝她靠近，和她並肩走在靠墙一侧，“只是想徵求你的意见，
    你觉得什么程度的身体接触是你可以接受的？”
    “果然。”沈曦眉头皱成一团，充满嫌恶，“你搞清楚，除非必要情况否则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身体接触。”
    “解释一下什么叫必要情况？”程飞好奇。
    “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你心里明明清楚。”少女扭开脸。
    “比如当初你低血晕倒那样？”程飞挑眉。
    “不想讲话。”少女冷著脸。
    “沈老师，这样的话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有没有看过本子，或者听过那种，就是进去以后不做就无法离开的房间，假如我们进了那种房间，你会不会坦然接受？”程飞观察她的侧脸。
    “想方设法找这些下流的妄想来试探也够了，现实里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麻烦你別讲了，我真的觉得很噁心，要是没有別的想讲立刻结束这个话题。”少女脸上浮现强烈的抗拒。
    好吧，其实我想讲的是，沈老师我有个请求，我希望以后如无意外可以每周和你拥抱十秒钟，没什么问题的话请同意。”程飞郑重地低下头。
    “真是咄础怪事，无法理解你的脑迴路究竟有多离奇才可以讲出这么荒唐的疯话。”沈曦脸上仿佛写著“匪夷所思”四个大字，“麻烦清醒一点，
    我有什么理由要同意这样纯粹是为了满足你齦欲望的事情。”
    “我想要，所以你满足我，只是这样不可以吗？”程飞歪头注视她，“就像你想吃提拉米苏，所以我跑去给你买一样，单纯出於喜欢。”
    “真是够了。”少女冷笑，“就算这样，也麻烦別提这种明显不轨的要求，如果正常一点我还可能答应。”
    “沈老师，拥抱怎么能叫不轨呢，以交往的关係而言拥抱十秒钟简直是家常便饭吧？”
    “重复一百遍了，这里没人和你交往。”
    “哪怕是朋友，偶尔拥抱一次也很普通吧，一周十秒钟而已，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没听过哪个朋友会毫无理由拥抱十秒钟。”沈曦扭开脸。
    “好吧，那改成拥抱一下，就这么说定了。”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
    “我没同意。”沈曦瞪他。
    “沈老师，冷静点，我保证只会普通地拥抱你一下而已，跟之前无数次是一样的，你別紧张。”少年用安抚的眼神说。
    “程飞，我没有同意。”少女一字一顿。
    “说定了就是说定了，麻烦你下周做好心理准备，抱完了踢我也可以，
    只要別生气就行了。”
    “我已经生气了。”少女咬著牙，用强调的语气冷声说。
    “沈老师，你好可爱。”
    “程飞！”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又开始堂而皇之地忽视我的意见，简直可笑，这个样子还讲喜欢，根本就是毫不掩饰的犯罪。”少女银牙都快咬碎了。
    “沈老师慢点，走这么快你腿不会酸吗？”
    “闭嘴。”
    沈曦埋著头恼火地加快步伐，包裹黑色过膝袜的纤细双腿移动飞快，少年拎著沉重的箱子落在后面。
    这时候，一辆离开校园的计程车刚好从后方驶来，程飞及时放下东西挥手拦住了车。
    “沈老师，快回来，有车了。”程飞招呼已经甩开一截距离的清冷少女沈曦闻言回过身，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又快步走回来，无视了拉开后门做出请的动作的程飞，自己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俏脸冷若冰霜。
    程飞挠了挠头，只好一个人在后排坐下，“师傅，去广安街。”
    说著，又提醒副驾驶的少女，“沈老师，別忘了系安全带。”
    沈曦默默拉了安全带给自己扣上。
    一路无话，回到广安街，程飞把重力仪拎到沈曦家里。
    “沈老师，饭点了，一起去吃午饭？”
    “请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少女冷著脸。
    “真生气了？”程飞双手插兜，弯腰观察她不悦的侧脸。
    “难道我该高兴？”少女转过头冷笑。
    “能自己消气吗？要不要我留下来哄你？”少年一本正经。
    “请你出去。”沈曦一字一顿。
    程飞作举手投降状，“那等下採购你还去吗？”
    几人预定的计划是今晚起航，虽然米莉安的船上已经准备了必要物资，
    长崎明日奈还是提议下午去买一些零食之类带上游艇。

 第176章 176.採购的二人

    第176章 176.採购的二人
    “反正我也没什么想买的。”沈曦一脸冷漠。
    “好吧，那回头见。”程飞说完，转身走了。
    少女听到关门的响声，面无表情朝玄关方向看了片刻，才默默去房间收拾行李。
    程飞下了楼，掏出手机打电话。
    接通得非常快。
    “程飞同学？”那边传来少女疑惑的声音。
    “娜娜同学，吃午饭了吗？”
    “刚准备做，怎么了？”
    “別做了。”
    “矣？”
    “出来一起吃，完了去採购。”
    “好~”那边安静了一瞬，传来少女开心而软糯的应声。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在远离平常活动区域的地方见面。
    咖啡色及肩短髮的明媚少女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快步扑到了少年怀里。
    坠入爱河的沉醉模样，令周围的路人侧自，好奇是什么人配得上如此动人的女朋友，看到少年后，不约而同移开了视线。
    没事了，这傢伙帅的程度甚至超过少女的美貌。
    “娜娜同学，麻烦你收敛一点。”程飞把长崎明日奈从身上扒拉下去。
    “可是昨天表演好噁心，终於可以闻到程飞同学的味道了。”长崎明日奈又把脸埋到他怀里，用力去蹭。
    “你是狗吗？闻味道。”程飞嘴角扯了扯。
    “程飞同学希望我是狗我就是狗，希望我是猫我就是猫。”少女瓮声瓮气。
    “我希望你是一个独立的人。”少年按住她的肩膀，和她拉开距离。
    “程飞同学不是和沈曦同学出去了吗？”长崎明日奈完全无视他的话。
    “刚回来。”
    “怎么没有一起吃饭？”
    “生气了。”
    “为什么？”少女歪头，好奇。
    “我给她说以后要每周拥抱她一次。”
    “我也想每周被程飞同学拥抱一次。”长崎明日奈试图往少年怀里去，
    被抵住双肩阻止了。
    “你抱的平均下来每天一次都不止了同学。”
    “可是不够。”少女认真摇头，蕴含期待的眸子注视著他，“我想和程飞同学彻底黏在一起，距离为负的话最好。”
    “你给我適可而止。”少年面无表情。
    “程飞同学不去哄她？”少女眨了眨眼。
    “问了，她说不用。”
    “这也是可以问的？”少女哑然失笑。
    “嗯，她也就这点好了，比较省心，放著不管会自动消气，不管分开之前多生气，重新见面的时候都会重置成待机状態，就像机器人一样。”
    “这点倒是意外的难缠呢——.”长崎明日奈愣了下，低下头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边有什么好吃的呢？”少女摇头，挽起少年的骼膊，兴致勃勃观察陌生的街道。
    “很遗憾这边比较偏，估计吃的都很一般。”程飞耸肩。
    “这样。”少女点头，“只要可以见程飞同学我不吃饭也没关係。”
    “请你別这么极端，另外你不吃我还要吃。”
    “程飞同学可以吃我。”
    “你有什么好吃的？”程飞的视线在路边的招牌上游走，隨口说。
    “娜娜好吃的地方很多的，就看程飞同学想怎么吃。”长崎明日奈用指尖卷著发梢，低下头轻声说。
    “决定了，吃那家麻辣香锅。”少年像什么都没听到，往前走。
    “真是的，程飞同学好过分。”被无视的少女发出了不甘的抱怨。
    两人填饱肚子，转移到附近的大超市进行採购，
    长崎明日奈从手机翻出一份长长的清单检查。
    “这是啥？”程飞好奇。
    “米莉安拜託买的零食。”
    “她要求还真多。”少年撇嘴，“你怎么不推购物车？我怀疑一个车装不完。”
    “身为妻子，採购的时候当然是只负责挑选东西的。”长崎明日奈昂起下巴，笑容得意。
    “，真会找偷懒的藉口。”
    少女背著手，目光在货架之间扫视，头也不回说，“程飞同学，我们这次出去多久？”
    “谁知道，说不定整个假期都在外面。”
    “洗髮水之类的要不要买？”
    “米莉安讲了日用品船上都有。”
    “那这个有没有？”长崎明日奈拿著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转过身。
    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写著|超薄|，“天然乳胶橡胶|等字样。
    “有没有都不需要谢谢。”程飞没好气。
    结果长崎明日奈一下子把货架上的全扫到怀里，一股脑丟进购物车，眨著清澈懵懂的眸子注视少年。
    有男性从旁边路过，投来了羡慕到无法形容的视线。
    “同学，麻烦你放回去。”程飞瞪她。
    “不要。”少女很囂张的摇头。
    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惦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閒得慌多带几本书去船上看。”
    “不听不听，老公念经。”长崎明日奈故作幼稚地捂住耳朵摇晃脑袋。
    程飞决定亲自把东西摆回货架上。
    然而他放回去一盒，长崎明日奈就丟一盒到购物车里。
    等他朝少女投去质问的视线，少女又把双手藏在身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瞄向旁边，过了片刻，缩著脖子小心翼翼地看过来，“程飞同学不会捨得对我发火吧？”
    少年深吸了口气，捧起少女那张宜嗔宜喜的白嫩小脸，在她紧张而羞报的视线中像和面似的揉起来，“別给我搞事听到没有？娜娜同学。”
    长崎明日奈被揉得左摇右晃，红著脸晕乎乎的，晃了晃脑袋清醒过来，
    认真而羞涩地看向少年，小声说，“可是程飞同学，一整个假期不戴的话绝对会怀上的—娜娜也想给程飞同学生孩子，可是娜娜的年纪还小—.虽然程飞同学如果真的想要，让娜娜挺著大肚子读书也可以——”
    “你也知道你年纪还小啊？年纪还小就不要整天给我惦记这些成人內容，麻烦你学一下沈曦同学，她可是连牵手都会紧张的。”少年有点抓狂了。
    “学她就输定了。”长崎明日奈篤定地摇头。
    “我看你才是没希望了，別乱动。”程飞一手把少女搂住阻止她再去碰货架，另一手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挨个放回去。
    长崎明日奈任由少年搂著，顺势把脸埋在他怀里眼眸微闭，嘴角勾起开心的弧度。

 第177章 177.有人心机太重

    第177章 177.有人心机太重
    好不容易把长崎明日奈乾的坏事解决掉，程飞赶紧抓著她的手离开那片区域，生怕她又捣乱。
    来到零食区，少女总算老实了，先把米莉安要的都装进车，又给其余人挑选起来。
    五人份一整个假期的零食，把购物车堆得满满当当，路过的小孩子眼睛都看直了。
    程飞在后面推购物车，长崎明日奈走前面背著手在货架间步，时不时停下步伐去挑选。
    少女今天在樱华校服外披了件酒红色格子纹的流苏披肩，下身换成短到腿根的百褶裙，黑色过膝袜紧紧包裹双腿，雪白晃眼的绝对领域与修长匀称的腿型令人赏心悦目。
    在少年的注视下，长崎明日奈若有所感地回眸，狡点地笑起来，放慢步伐说，“程飞同学偷看我？”
    “面前只有你，不看你看谁。”少年没好气。
    “我好看吗？”她起脚尖，凑近少年观察。
    “这个虾片拿两包，给沈曦同学试试。”程飞一本正经地看向货架思索。
    “有个问题，程飞同学是喜欢比较幼稚的我，还是成熟一点的我呢？”长崎明日奈饶有兴致地注视著少年，语气轻快。
    “差点忘了，沈曦同学最爱的旺仔牛奶。”少年起脚尖直接从货架最上层拿了一箱。
    当他俯身在购物车里腾位置的时候，长崎明日奈环住他的脖子，强势地凑了上来。
    隨著少女拼命汲取属於她的解药，独属於少女的香甜气息也涌入少年的口鼻。
    持续了將近一分钟的寂静过后，长崎明日奈睁开秋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眼前的少年，甜美软糯的嗓音轻声说，“程飞同学不可以这样，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把她忘掉，只想著我就够了。”
    “娜娜同学，对我洗脑是没用的。”程飞把一箱旺仔牛奶塞到购物车底下。
    “程飞同学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我呢？”长崎明日奈不依不饶。
    “还以为你已经读到答案了。”少年若无其事地推著购物车往前。
    “要是我会读心的话，早就把程飞同学洗脑成独属於我的了。”少女认真地说。
    “那还好你不会。”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
    “程飞同学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娜娜同学，原来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表现幼稚啊，心机太重了。”少年斜眼看她。
    娜娜的心机才不重，娜娜只是全心全意地爱程飞同学，程飞同学才是心机重，把娜娜耍得团团转。”长崎明日奈鼓著一侧腮帮子轻哼。
    “我心机重？胡说八道，整个学园都市没有比我更真诚的男人了。”少年顺手把她的腮帮子捏回去。
    长崎明日奈又鼓起另一侧，还故作挑地朝少年仰起脸。
    “娜娜同学，太幼稚了。”
    “明明是程飞同学先捏我的。”
    “你鼓起来不就是为了给我捏。”
    “程飞同学好过分，我可是女孩子，怎么能这样讲。”少女的抱怨软得只剩下撒娇。
    “既然是女孩子就给我矜持一点。”
    “原来程飞同学喜欢矜持的。”
    “麻烦別露出这种思考重要事项的表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购物车也越填越满，到了推起来都感觉沉甸甸的地步。
    “差不多了，结帐去吧。”程飞用视线寻找收银台的方向。
    长崎明日奈寸步不离地跟在旁边，“对了，程飞同学。”
    “又干嘛？”
    “程飞同学对叶霜同学有意思吗？”少女好奇地偏头。
    “为什么问这个？”
    “程飞同学最近都在勾引她。”少女变得有些幽怨。
    “勾引有点太夸张了。”
    “程飞同学戴眼镜给她讲题的样子就是在勾引。”
    “这你都看得出来，好吧，毕竟她也是很可爱的女生啊，不仅脸长得漂亮，笑起来有气质，双马尾我也很喜欢，另外日常穿白色的过膝袜也是加分项，唯一的问题就是有点太暴力了。”少年摸著下巴，一本正经地说。
    “这样。”长崎明日奈点点头，忽然抓著头髮手动切换到双马尾，“怎么样呢？”
    少女咖啡色的及肩短髮变成两条柔软的马尾，耳朵前面缀著缕鬢髮，更有种邻家少女般温柔治癒的感觉了。
    没兴趣。”少年警了她一眼，面无表情。
    “嗯嗯，我都知道的，程飞同学对叶霜同学的喜欢是討厌，对我的没兴趣是有兴趣。”长崎明日奈一脸篤定。
    “歪曲事实混淆视听就算了。”程飞把购物车推向收银台。
    “程飞同学又在学她讲话了，我吃醋了。”少女故作不高兴地抿嘴。
    “闭嘴。”
    “就不，有本事打我。”少女亮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迟早有天收拾你。”程飞不客气。
    “好啊，打这里。”少女囂张地歪著脑袋起脚尖，指尖戳自己白嫩的腮帮子。
    程飞捏了她一下，少女反倒开心地笑起来。
    託了超市可以送货上门的福，两人结完帐是空著手离开的，东西直接送到米莉安给的地址去。
    “行了，各回各家。”程飞走到路边说。
    “为什么，程飞同学还没收拾好行李？”长崎明日奈跟在旁边。
    “收拾好了又如何。”
    “程飞同学去我家好不好？”少女背著手蠢蠢欲动。
    “想都別想，非必要我不会去。”程飞一脸冷漠。
    “有必要。”少女连忙说。
    “有什么必要？”
    “主机要带上船，可是我不会拆，所以程飞同学必须去。”
    “把线全拔了装箱子里不就行了？”
    “娜娜比较笨嘛，而且娜娜力气小，机箱太重了，没有程飞同学弄坏了怎么办。”少女认真地摇脑袋。
    “少在这里恶意卖萌。”
    “所以程飞同学答应了？”少女眸子一亮。
    “嘖，勉强陪你去一趟。”
    “太好了！”
    “別隨隨便便扑人！”
    “才不是隨便扑，只会扑程飞同学！”
    “你够了！”
    两人拉拉扯扯，打车来到熟悉的僻静小区。
    长崎明日奈依偎在少年肩头的时候，两条点缀红色玻璃球的精致发绳被递到了她眼前。
    “差点忘了，顺手给你买的。”程飞若无其事说。

 第178章 178.警惕超市珠宝柜

    第178章 178.警惕超市珠宝柜
    “谈？”长崎明日奈惊喜地接过东西，眨了眨眼，“程飞同学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收银台旁边的珠宝柜。”
    “会不会很贵？”少女惊讶地捂住嘴。
    “赶时间没注意，一起结帐的能有多贵，你以为很贵我会送你吗，別傻了。”少年双手插兜一脸不屑。
    长崎明日奈连忙拿出叠起来放在包里的长度可以拖到地上的小票，仔细找起来。
    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有些呆滯，“五千块钱的发绳？”
    “？”
    程飞迟疑了一瞬，接过小票一看，两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红玛瑙相思豆发绳一对4688元”
    “我靠？我以为是零食买太多了！”少年表情震惊，回过神来果断说，
    “我要退货。”
    “不行。”长崎明日奈刷地一下把发绳藏到身后，“这个玛瑙像车厘子一样，我很喜欢。”
    “给我！”少年试图去抢。
    “不给！”少女拼命往后缩，“程飞同学怎么可以这样，送都送我了。
    ，
    “太贵了，你想得美！”少年把她牢牢抓住。
    “程飞同学別装了，明明就是故意买给我的！”长崎明日奈乾脆蹲在地上缩成一团，把发绳藏在怀里。
    “谁知道这么贵，我后悔了谢谢。”面对蹲防的少女，少年有点不好下手。
    “那我出钱也可以，反正送给我了就是不可以退！”少女一脸坚定，仿佛怀里藏著什么珍宝。
    “你太极端了同学，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就要！”
    “算了，怕你了。”少年无可奈何，放开了她。
    “就是好看，我最喜欢吃车厘子了。”长崎明日奈拿起发绳瞄了一眼，
    生怕被抢似的藏到身后，警惕得不行。
    “这么多钱够你吃车厘子吃到吐了啊。”少年摇头，嘆息。
    “我喜欢的车厘子多少钱也买不到。”少女昂起下巴。
    “你什么车厘子啊买不到。”
    “程飞同学心里明明就清楚。”长崎明日奈篤定地注视少年，仿佛看穿他的眼睛。
    “不清楚。”程飞扭头往前走，“算了，五千块就五千块吧，当我冤大头送你了。”
    “程飞同学果然最爱我了。”长崎明日奈从后面扑上去给他一个熊抱。
    “爱你个头，这是意外。”少年没好气地把她扒拉开，似乎还沉浸在痛苦中。
    “，程飞同学还真是会装傻。”长崎明日奈撇了撇嘴，挽住他的骼膊。
    “隨你怎么想吧，我累了。”少年唉声嘆气。
    两人上了楼，长崎明日奈家里的暖气一如既往的足，程飞隨手把外衣丟在沙发上，走进她的房间，“把机箱的箱子拿过来，赶紧弄完收工。”
    少女跟在后面，默不作声把外套拿起来掛到衣帽架背后，背著手跟他进房间。
    电脑上的深度学习模型正在进行训练，程飞输入指令保存模型状態，关机，接看钻到桌底下一根根拔线。
    等他把机箱拖出桌底，回过头，长崎明日奈併拢双腿蹲在旁边，和他对上视线，少女把脑袋扭到侧面说，“好看吗？”
    她用发绳扎好了双马尾，一边两颗圆润透亮的红玛瑙，仔细看去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就像温柔治癒的少女本身一样。
    “螺丝刀给我。”程飞把机箱侧板打开。
    “程飞同学真是的，至少多看我一眼。”长崎明日奈嘴上抱怨，老实递出工具。
    “抱歉，看到你我会心痛。”
    “对我爱到这种地步了？”少女歪头笑著说。
    “我辛苦挣的五千块。”少年嘆著气拧螺丝。
    “程飞同学別难过了，娜娜会补偿你的。”少女轻声说，甜美的嗓音仿佛在暗示什么。
    “拉倒吧，我只想要回我的钱。”
    “程飞同学为什么把显卡拆下来？”
    “太重了，插在主板上顛簸搞不好出问题。”
    “这样。”长崎明日奈端了个果盘过来，拿起根香蕉剥开。
    在少年看得到的地方，她一手撩开耳边的刘海，缓缓低下头张开粉嫩的唇瓣。
    少年用余光警见这一幕，忍不住抬起头来。
    少女咬著香蕉，用清澈懵懂的眸子和他对视。
    “娜娜同学，你吃就吃麻烦別搞这么奇怪。”
    长崎明日奈眼里流露出笑意，不动声色地把入口了半截还完好无损的香蕉递到少年面前，“程飞同学先吃。”
    “全是你的口水，太噁心了。”少年一脸嫌弃。
    “我的口水不是甜的吗？”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
    “有点太自恋了。”
    “不然程飞同学怎么每次接吻都——”
    “都你个头，闭嘴。”少年毫不客气地打断。
    “程飞同学现在对我的说法方式好暴力。”
    “有意见？”
    “没有，感觉和程飞同学关係更好了。”少女笑容得意。
    “你这种思想是错误的。”
    程飞把东西收拾妥当，拍拍手站起身，长崎明日奈迫不及待扑上来。
    “程飞同学。”少女把脸埋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双眼晴朝上注视他，语气稍显不安，“娜娜的嘴巴，要试一次吗？”
    “你在讲什么奇怪的话。”
    “坐在娜娜的床上，抓著娜娜的双马尾，稍微粗暴一点也没关係的。———.”长崎明日奈声音很轻。
    “给我適可而止。”少年眼皮跳了跳。
    “程飞同学给娜娜买了这么好看的发绳，娜娜当然要乖乖的扎好头髮给程飞同学用—.”少女顺从的目光荡漾著盈盈秋水。
    “都讲后悔给你买了谢谢。”
    “程飞同学看，啊~”长崎明日奈主动仰起脑袋，像给医生检查口腔的病人似的。
    “嗯，舌头呈现淡红色，舌苔白色薄而均匀，形状圆润移动灵活，口腔內壁淡粉色，光滑没有溃疡，扁桃体大小適中，就是唾液分泌过多，可能缺乏维生素。”少年一本正经说完，把少女的下巴合上。
    “娜娜不缺维生素，娜娜缺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不依不饶黏住他，“程飞同学难道不想在里面——”
    “死心吧，不可能的。”少年一脸冷漠，把她扒拉开。
    “为什么？”长崎明日奈注视他，眸子里充满不解。
    “没兴趣。”
    “程飞同学还不明白？越是对我这样，我就越离不开程飞同学。”少女瓮声瓮气地轻声说。
    “你也太叛逆了。”
    “娜娜就是很叛逆的。”少女一脸幽怨。

 第179章 179.撒娇的少女

    第179章 179.撒娇的少女
    “行了，把东西收拾好，等下出发了。”程飞把装箱的硬体搬到客厅去“可是现在还很早。”长崎明日奈咬著嘴唇跟在后面。
    “那我先回去了，刚好小睡一觉。”少年找不到丟在沙发上的外衣，看向身后的少女，“我衣服呢？”
    “藏起来了。”长崎明日奈赌气似的扭开脸，背著手鼓起一侧腮帮子。
    “藏哪了？”少年盯著她。
    “娜娜不知道！”少女答得响亮。
    “娜娜同学，你是有多幼稚。”程飞一眼就扫到了墙角的衣帽架背后是自己的外衣。
    “程飞同学不可以走，来都来了。”长崎明日奈抢在他迈步之前，张开双臂站成一个大字挡在他和衣帽架之间，脸上掛著坚决的神情。
    “再给你讲一遍，我不可能做那种事的，懂不懂？”少年有点被她的举动气笑了，捏了捏她白嫩的腮帮子。
    长崎明日奈微眯看双眸主动去蹭少年的手心，那张时常掛看明媚笑容的俏脸，有著邻家少女般的清纯治癒，一一笑都温柔可人，犹如坠落凡间的天使，美好动人。
    “程飞同学明明就想做，这个世界上没人不想对娜娜做那种事的。”少女黏到他身上，仰起脑袋说。
    “娜娜同学，你有点被害妄想了。”
    “程飞同学为什么不做，娜娜就在你面前，不管你怎么欺负娜娜都不会反抗的。”少女固执的呢喃诱人犯罪。
    “任何事並不是想做能做就去做，能够用远视的理性超越短视的本能，
    我认为这正是人类智慧的闪光点。”少年一本正经。
    “听不懂。”长崎明日奈用力把脸埋进他怀里摇头。
    “行了，我要回去了。”程飞想要把她扒拉开。
    “不准走就是不准走。”少女黏在少年身上死活不放手，丝毫在外人面前的矜持都没有了，“程飞同学要午睡的话，在娜娜的床上睡不就好了。”
    “我行李怎么办我请问。”少年低头看她一脸无语。
    “等下先让米莉安的管家来这边，再去程飞同学家，反正程飞同学也收拾好了。”长崎明日奈立刻说。
    “然后正好被抓包是吧？”
    “什么抓包，听不懂，程飞同学是过来帮我搬主机的。”少女反应很快。
    “那也不行。”
    “凭什么？程飞同学不讲道理。”
    “你才是没道理。”
    “娜娜才不是没道理，娜娜明明就很听话，有和沈曦同学搞好关係，还帮忙接近叶霜同学，娜娜的奖励呢？”长崎明日奈撒娇般的抱怨。
    “奖励在你头髮上，五千块。”
    “这点才不够，娜娜昨天表演噁心得都要死掉了，一直在期待程飞同学安慰，程飞同学要是不管，娜娜就抑鬱了，说不定下次就自杀了。”长崎明日奈语气篤定。
    “你还威胁上了是吧。”
    “才没有威胁，事实就是这样，程飞同学要是想成为杀人凶手，就儘管丟下娜娜好了。”
    “喷。”少年盯著她，陷入了沉默。
    “程飞同学不走了？”长崎明日奈抬起头，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观察少年。
    “先讲好，只是睡觉，別的什么也不做。”少年面无表情。
    “好～”少女一秒答应。
    “服了你了，鬆手。”
    长崎明日奈这才从他怀里离开，依旧生怕他跑了似的，环住他的骼膊。
    在长崎明日奈的推动下，程飞回到她少女感十足的房间。
    “程飞同学要不要先参观一下？这里的东西都是程飞同学的，当然也包括这个。”长崎明日奈在后面咔嗒把门反锁，在少年狐疑的视线中抓住他的手掌放到自己脸上摩。
    『没兴趣，我困了。”程飞毫不留恋地抽回手。
    “看看娜娜的衣柜好不好？这边是裙子，这边是袜子，这边是———”少女主动拉开抽屉，里面整齐排列著团成团的小衣服，给人的感觉介於餐盘里样繁多的寿司和蒸笼里的馒头卷之间。
    程飞看都不看那些洋溢看少女美好气息的衣物，平静地在她床上躺好闭上眼睛，由於暖气很足感觉很舒服。
    还在介绍的长崎明日奈得不到回应扭过头，见状鼓了鼓腮帮子，“程飞同学好过分—·
    幽怨的话音落下，少女默不作声爬上床，躺下依偎在少年怀里，扭动身子打了个哈欠，像一只黏人的家猫。
    “程飞同学—————”她轻声开口。
    没有反应。
    “程飞同学.”
    依旧没有反应。
    “程飞同学？”她抬起头，看到少年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著了。
    “不理娜娜，好啊，有本事一辈子別和娜娜讲话。”少女发出赌气似的抱怨。
    隨后她爬到上面，注视著少年的脸庞，一段时间后，缓缓俯下身凑上去隨后她就被抓住了。
    少年把她的双手別到背后，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
    “程，程飞同学？！”少女以为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嗓音都磕绊了一下然而什么都没发生，少年这样做似乎只是为了避免她乱动。
    长崎明日奈试著挣扎了一下，然而凭她的力量根本不是少年的对手。
    “程飞同学—”她瓮声瓮气地呼唤。
    “程飞同学，娜娜的手被捏得有点痛——
    於是钳制她手腕的力量稍微放鬆了，但並没有完全鬆开。
    “程飞同学，娜娜要呼吸困难了——
    於是按住她脑袋的力量稍微放鬆了，让她可以偏过头把口鼻露出来。
    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无法动弹，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脸蛋逐渐染上血色，眸子里也涌出水雾，像被欺负了似的。
    “程飞同学，放开娜娜好不好———”少女低声哀求。
    没有任何回应。
    “程飞同学，娜娜想抱著你———
    “程飞同学，娜娜会让你很舒服的——·
    “程飞同学，娜娜感觉好奇怪——
    “程飞同学—”少女眯起眼晴，渐渐变得有气无力。
    “程飞同学，娜娜爱你———
    “好爱好爱你——
    “娜娜全部是你的—
    “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程飞同学——”
    静謐的午后，少女接受现实似的放弃了挣扎，身子变得柔若无骨，著魔了似的重复著告白，甜美软糯的嗓音倾诉著娇媚的爱意。

 第180章 180.长崎明日奈在发癲

    第180章 180.长崎明日奈在发癲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崎明日奈睫毛轻颤著睁开湿润的眸子，少女的脸颊仿佛煮熟了般炽热滚烫，软绵绵地依偎在少年怀里。
    “程飞同学好过分，在我家里欺负我—”少女的嗓音细若蚊吟，依恋地蹭来蹭去。
    “只是让別乱动而已。”睡醒过来百无聊赖的少年打了个哈欠。
    “哪有这样的，程飞同学要负责———.”少女埋著脑袋轻咬唇瓣。
    “没时间了，赶紧把你东西收拾好。”少年果断把她推到旁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知道了.”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挪到床沿，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双腿似乎有些发软，缓了一下才起身。
    少女这次除了旅行箱，还带了旅行包加背包，程飞不明白大包小包里装了什么，可能是女孩子的秘密吧。
    一切准备妥当，到了预定时间，程飞打算先把主机箱子搬到楼下去。
    长崎明日奈单腿站在玄关，用指尖把制服鞋勾上脚根，手机忽然响了下，少女拿起一看，歪了下脑袋，“矣？”
    “怎么了？”程飞看著她。
    “程飞同学看。”少女把手机递过来。
    “长崎小姐对不起，路上堵车了，麻烦再等二十分钟tvt”
    是米莉安发过来的。
    “那就再等下。”少年转身。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拉住了他的袖口。
    “干嘛？”
    在少年疑惑的视线中，少女捲起校服外衣下的针织背心，露出底下的衬衣。
    校服衬衣的扣子有七颗，她似乎忘记把中间一颗扣上了，虽然这样几乎不影响什么。
    长崎明日奈抬起头，用清澈懵懂的眸子注视少年，引导他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白嫩的脸上，一眨也不眨。
    “狐狸精啊你。”少年盯著她忍不住嘆了口气，手掌微微用力。
    “娜娜就是狐狸精。”少女的笑容不无得意。
    於是一尘不染的过膝袜小腿部分和亮的黑色制服鞋鞋面跟玄关地板接触在了一起。
    中途的时候，长崎明日奈仰起脑袋好奇，“娜娜扎双马尾好看吗？”
    “没所谓。”
    “把头髮留长会不会更好呢？”
    “说了没所谓。”
    “才不是没所谓，程飞同学明明就喜欢。”
    “你开心就好。”
    这时候，长崎明日奈的手机忽然响了，第一次少女装作没听见，很快又来了第二次，她才歉意地蹭著少年的手心，保持动作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接通。
    “餵..
    “长崎小姐！我快到小区了，不过你家具体是哪栋呀。”米莉安精神气十足的话音响起。
    “我家就在—唔——..”长崎明日奈的话刚说出口就戛然而止，口鼻被完全捂住。
    少女眨了眨灵动的眸子往上望，有些紧张地一动不动，顺从得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长崎小姐？餵？信號不好吗—”
    过了十多秒少女才恢復呼吸，似乎由於短暂室息神情变得有点不自然，“我，我还在收拾行李，你到了稍微等下，我很快就好———“”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颤抖著掛掉了电话，手机眶当掉在地板上。
    “程飞同学继续好不好？娜娜快要.”长崎明日奈仿佛急切地期待什么。
    手掌再度覆盖她的口鼻，少女失神地睁大眼晴，瞳孔缩小。
    隨著电梯叮的一声，直到前一秒都还在拼命汲取解药的长崎明日奈恢復到平常的状態，和程飞一起走出去。
    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米莉安立刻迎上来，“长崎小姐，你总算好了！”
    “不好意思，收拾东西多了点时间。”长崎明日奈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没关係没关係。”看呆的米莉安赶忙摇头，又困惑地看向旁边，“学弟怎么在这里？”
    “我来拆主机。”程飞扬了下抱在怀里的箱子，小心翼翼把东西放到车后备箱。
    “原来如此。”米莉安完全没有多想。
    所有人和行李上车，米莉安坐在副驾驶对驾驶位上的管家下令，“赛巴斯，
    接下来去沈曦家。”
    “学姐，请问你为什么要戴个帽子？”程飞忍不住说。
    金髮碧眼的少女身上穿得厚厚的，戴著顶超大的米色太阳帽，有种行为艺术的感觉。
    “学弟，我找不到地方放只好戴在头上了。”米莉安很绝望似的双手抱头。
    程飞没话讲。
    这时少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微讯收到茶艺老师发来的消息。
    “程飞同学”
    “娜娜爱你”
    他不动声色看向坐在旁边的少女。
    长崎明日奈若有所感地偏头眨眼，温柔浅笑的模样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藏在头髮里的耳根还残留未消的血色。
    “程飞同学，娜娜刚才一下子就不行了，好丟脸—“！
    少女打字时盯著屏幕轻咬唇瓣，仿佛还沉浸在出门前的心情。
    “你怎么回事”
    程飞忍不住回復。
    “程飞同学对不起，娜娜好像真的有点喜欢.—..被你虐待.—..！
    “你別太变態了”
    程飞看向少女的侧脸，从表面看去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只是在普通玩手机，
    微讯上的文字飞速浮现。
    “程飞同学，娜娜好爱你”
    “程飞同学，娜娜现在好想到你怀里”
    “程飞同学，如果娜娜真的是猫就好了”
    长崎明日奈紧紧併拢双腿，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跳动，呼吸变得微微急促。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屏幕上的消息快速刷新，少女著魔了似的不断重复，像是能从中获得某种慰藉。
    “打住”
    程飞转头看，从少女表面平静的样子，很难想像出她现在正在微讯上发癲。
    长崎明日奈也偏头看他，灵动透亮的眸子里藏著一抹深深的渴望。
    “程飞同学，娜娜好丟脸，娜娜现在只是被你看著都要不行了—·！
    “你冷静点”
    “程飞同学，看著娜娜的眼晴好不好？娜娜不漂亮吗·！
    程飞忽然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一股冷风钻进来，驱散了空调的热气。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点晕车。”少年打了个哈欠说。
    “抱歉是我的失误，刚才剎车太急了。”握著方向盘的老绅士似乎误会了什么。
    长崎明日奈吹著冷风，低头不语。

 第181章 181.长崎明日奈还不够

    第181章 181.长崎明日奈还不够
    商务车在广安街的高档公寓楼下停车，几人下车。
    “这里就是沈曦同学家？”长崎明日奈面露好奇。
    “你们等她下来，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要买，去趟附近便利店。”程飞说完快步离开了。
    少年穿过斑马线到街对面，回望了下身后，双手插兜朝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他刚走到楼下，娇软的身躯紧隨其后扑了上来，熟悉的轻柔嗓音响起，“原来程飞同学就住她家对面。”
    “娜娜同学，你是忍者吗？”程飞低头看向环绕到自己胸前的一双白皙小手，嘆了口气。
    “程飞同学还想瞒著我偷偷过来拿行李。”长崎明日奈轻哼一声转到正面，
    故作埋怨地朝他鼓起一侧腮帮子。
    少年把少女的刘海撩起来，手掌盖住她光洁的额头。
    “怎么了？”长崎明日奈双手捂住他的手掌，歪头疑惑。
    “没什么，试下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程飞不动声色收回手。
    “娜娜今天这个样子，程飞同学嫌弃了吗？”长崎明日奈黏上来，仰起脑袋注视他。
    “只是担心你会不会真的需要看心理医生。”少年摇头，把她扒拉开定在原地，“行了，在这等我，我上去拿行李。”
    “好“”少女一如既往以乖巧软糯的嗓音回应。
    程飞双手插兜走进楼道，爬上二楼，转身看向身后。
    双手藏在身后一步一趋的长崎明日奈也停下步伐，澄澈的眸子若无其事地和他对视。
    “今天一定要知道程飞同学的住址。”她的语气充满决心。
    “你开心就好。”程飞拿她没办法了。
    少女开心起来，快步赶上少年挽著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回家。
    “进去吧。”程飞打开出租屋的大门。
    “需要换鞋吗？”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背著手走进去。
    “不用了，反正没鞋给你换。”程飞在她后面。
    长崎明日奈步进了臥室，毫不犹豫躺在床上，隨后打了个寒颤，“好冷。
    +
    “不像你们又是地暖又是暖气的谢谢。”程飞警了眼关著的空调，没好气。
    “你们？”少女很敏锐。
    “沈曦同学家是地暖。”程飞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拉起来。
    “但是好暖和。”长崎明日奈没听见似的把脸埋进枕头，闭上眼深呼吸。
    “娜娜同学，你脑袋可能真的有问题。”程飞的视线从少女蜷缩著毫不设防的双腿扫过。
    她完全走光了。
    “全都是程飞同学的错。”
    “怎么又是我的错了？”
    “娜娜是因为昨天演出的压力，所以今天才这样的。”少女肆意地把他的被子裹到身上。
    少年没答话，把合成器的收纳包打开检查一番，重新合拢。
    “程飞同学后悔了吗？”
    “后悔不至於，只是你的病情比我预想的严重。”
    “哼，程飞同学后悔也晚了，下次娜娜不开心了，就悄悄跑到你家爬到你身上睡觉，压死你。”长崎明日奈故作凶狠地把枕头压在身下，仿佛那就是他本人。
    “请別做那种事。”程飞背起合成器，拉上行李箱，“行了，走了。”
    “不想走。”少女怀抱枕头，半张脸藏在后面，只露出一双意味不明的眸子看向少年。
    “那你想怎么样？”
    “程飞同学，娜娜还不够—”少女轻声说。
    “可以弹一首曲子抚慰一下你脆弱的心灵，想听什么？”少年把合成器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打算进行演奏。
    “程飞同学別弹琴了。”长崎明日奈坐下来，埋著脑袋蹭了蹭蠢蠢欲动，“弹娜娜—————·好不好？””
    房间里的气氛寂静了片刻。
    “沈曦和米莉安在等。”
    “娜娜很快就好的——”
    “这里隔音不行。”
    “这样就安静了.”长崎明日奈拉起少年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就快点。”程飞拿她没办法。
    少女双眸微眯，望著明亮的窗外震颤，逐渐失神，无法言说的激盪情绪仿佛山涧的清泉，汨汨涌出。
    几分钟后，脸颊滚烫的少女双臂环上去拼命汲取解药。
    “程飞同学，娜娜的腿好冷—”
    “娜娜帮你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手指穿入她柔顺的咖啡色头髮，既像粗暴地拉扯她的头髮，又像轻柔地抚摸她的脑袋，仿佛把她彻底掌控。
    少女有种触电般的错觉，思维变得恍恍惚，唯一的意识只剩努力用绝对领域包裹住炽热的光芒温暖自己。
    混乱过后，少年少女迅速下楼。
    程飞背著合成器，拖著行李箱。
    长崎明日奈低著头轻抿唇瓣，一步一步跟在后面，双手习惯性藏在身后，表情不时有些失神，像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全身上下都染上程飞同学的味道了。”她加快步伐和少年並肩，有些雀跃地低声嘀咕。
    “擦乾净没有？別被看出来。”少年面无表情扫了眼她的裙下。
    过膝袜勒出的雪白饱满的绝对领域，从表面看上去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別。
    “程飞同学放心好了。”少女眨了眨眼，“已经干掉了。”
    “不噁心吗？”少年斜眼。
    “程飞同学的东西，娜娜只会喜欢。”长崎明日奈摇了摇脑袋。
    “服了你，所以开心了？开心了就正常点。”
    “知道了～”少女笑著挽住他的胳膊。
    “放开，路对面看得见这边。”少年不动声色。
    “是~”长崎明日奈连忙背起手，和他保持距离。
    “你过来的时候怎么讲的？”程飞转而说。
    “我说我也去买东西。”
    “那等下你先过去。”
    “嗯~”少女乖巧点头，又看向他，“程飞同学。”
    “干嘛？”
    “下次表演之前也这样好不好？”
    “哪样？”
    “刚才这样。”少女眸子一转。
    “同学，你尊重一下观眾。”
    “可是这样的话我的表现肯定会更好的。”
    “你真的没救了。”程飞扶额。
    “程飞同学可以救我。”少女一脸篤定。
    “我觉得你这样下去只会越陷越深。”
    “可我越陷越深，不就是程飞同学希望的吗？”少女注视他。
    “我不知道我哪里希望了，我只想和你做朋友。”
    “可以隨便弄脏的朋友？”
    “你够了，闭嘴。”
    长崎明日奈顺从地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第182章 182.米莉安號

    第182章 182.米莉安號
    “你怎么不扎头髮了？”走过斑马线，程飞忍不住警向长崎明日奈，送她发绳被她套在了手腕上。
    “因为娜娜扎双马尾的样子是独属於程飞同学的。”少女偏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这有什么好独属的。”
    “娜娜就是有很多样子都独属於程飞同学的。”她眨了眨眼，仿佛在暗示什么。
    少年闭上了嘴。
    长崎明日奈先回去，程飞绕到路口的烘焙店买了点吃的，才慢悠悠回到沈曦家楼下。
    米莉安和赛巴斯正协助沈曦把她的物品搬上车，长崎明日奈两手空空旁观。
    “学弟，你怎么买了个行李箱？”米莉安愣住。
    “这是我的行李，其实我家就在旁边。”少年把自己的东西也放进后备箱。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因为我想保持神秘。”程飞竖起食指，做了个声的动作。
    “需要看神经科还差不多。”拖著行李箱走来的沈曦冷笑。
    “沈老师，请问你这都是些什么高科技？”程飞打量少女的物品，忍不住说。
    大小不一的收纳箱在宽的后备箱占据一个角落，早上拿回来的重力仪只是其中之一。
    “这个是微波辐射仪，那个是多光谱照相机，还有磁力仪，小型相控阵雷达—”沈曦面无表情介绍。
    “沈老师，这些东西都很贵吧？你也太有钱了。”程飞帮她把沉甸甸的行李箱提起来放进去。
    “全是借的。”少女撩了下头髮。
    “你就是传说中的面子果实能力者？”程飞惊讶，“冒昧问下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与你无关。”少女一脸冷漠。
    “好吧，那你有没有借通灵盒？”
    “做什么用的？”少女皱眉。
    “通过无线电射频，电动力，电磁场和振动波发出语句，和超自然灵体进行沟通的设备。”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沉思了一秒，困惑，“这难道不是收音机？”
    “通灵盒是通灵盒，收音机是收音机，不懂也不要乱讲，真是的，这个世界上有些神秘的事物就是人类无法理解的，人要懂得敬畏自然和未知谢谢。”
    程飞一脸篤定的说教模样让少女愣了下。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笑而不语。
    “愚蠢得不知所谓。”沈曦回过神来，嫌弃地远离他。
    一切收拾妥当，几人上车，最后一站是去接叶霜。
    “学姐，吃虎皮蛋糕吗？”程飞把之前在烘焙店买的食物分发。
    “学弟我要吃！”米莉安星星眼。
    沈曦得到了提拉米苏，长崎明日奈则是一盒抹茶卷。
    “程飞同学是骂我绿茶婊的意思吗？”
    微讯收到茶艺老师的消息。
    “没有的事”
    程飞回復完，视线和她不经意交匯了一下。
    “像这样身上沾满了程飞同学的味道，坐在沈曦同学旁边，好开心”
    外表清纯甜美的少女，一边若无其事地吃著抹茶卷，一边发来这样的消息。
    程飞思考了一秒，决定不回復她了。
    商务车在一个出乎程飞意料的路口停下。
    叶霜拖著行李箱走来，拒绝了殷勤地想要搭把手的程飞，自己把箱子放进后备箱。
    “叶师傅，原来你有家啊？”程飞望著窗外说。
    “程飞，你什么意思？”叶霜偏头，脸上的微笑有点保持不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是孤儿，所以在萱琦家当保鏢呢，你们这种武学奇才不都这样，从小背负血海深仇什么的。”
    “不好意思，我的家人都很健康，更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和你不一样。”叶霜的眼皮跳了跳，勉强保持笑容。
    “我也没血海深仇，那下次有机会去你家拜会。”
    “还是算了，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让你去我家。”
    “你是我师傅，我是你徒弟，我当然要去拜会的。”
    “我和你没关係，你別搞错了。”
    “萱琦都让你教我了，你也答应了，我们当然是师徒关係，你讲话怎么跟沈曦一样一样的。”
    “给我闭嘴。”旁边专心品尝提拉米苏的清冷少女不得不抬起头来瞪他。
    “赞同。”叶霜笑著附和。
    “唉，校园冷暴力。”程飞摇头，嘆息。
    长崎明日奈忽然把她的抹茶卷贡献了出来，“我吃不下了，学姐和程飞同学一人一块怎么样？”
    “谢谢长崎小姐！”副驾驶的米莉安激动地扭身叉走一块。
    程飞轻描淡写地把最后一块抹茶卷吃掉，將手边的袋子递给叶霜，“对了叶师傅，这个你的。”
    里面是一盒椰香糯米滋，糕点雪白的质感和紧紧包裹少女笔直双腿的白色过膝袜莫名相似。
    “谢谢，虽然我不饿。”叶霜不咸不淡地接过，並没有察觉到点心和自己穿著打扮的关联。
    日暮时分，商务车来到南湾的一处游艇码头。
    一艘造型前卫通体银白色的梭形游艇停泊在这里，不列顛正米字旗在风中飘扬。
    “哼哼，各位请看，这就是米莉安號！”金髮碧眼的少女站在船舷旁边像企鹅一样挥舞双臂。
    “真的好大。”长崎明日奈仰起脑袋感嘆。
    沿途走来停泊了大大小小的游艇，没有哪艘比得上米莉安號，一半大的都不多。
    “光是听长度超过五十米完全没实感啊，没想到这么大。”程飞手搭凉棚，“感觉有半个足球场长了。”
    “实际上长度超过半个標准足球场！”米莉安挺起平坦的胸脯。
    “原来之前跟著吹嘘半天，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样。”沈曦站在旁边不无嘲讽。
    “沈老师，哪怕这样也不能否认这是我爭取来的事实。”程飞说著看向另一边，“学姐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们外国人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东西不会觉得羞耻吗？”
    “羞耻？怎么会呢，这是很开心的事才对。”米莉安一脸奇怪。
    “话说，这么大的船是不是还有別的水手？”长崎明日奈偏头。
    “长崎小姐放心好了，米利安號可是世界上自动化程度最高的探险游艇之一，有赛巴斯再加上学弟帮忙就够了，船上不会有多余的男人。”米莉安拍著平坦的胸脯，“顺带一提，赛巴斯也可以当做不存在，所以起航以后大家儘管穿泳衣也没关係。”
    虽然她一副不著痕跡的口吻，程飞还是注意到可笑的不列顛女同讲完话偷偷擦了下嘴角。

 第183章 183.有机会一起睡觉

    第183章 183.有机会一起睡觉
    “矣，当做不存在的意思是？”长崎明日奈好奇。
    “赛巴斯基本只会待在驾驶舱和船长室，另外由於某些缘故，需要在意的人恐怕是学弟才对。”米莉安的表情忽然有点不怀好意了。
    “我需要在意什么？”程飞异。
    “学弟，之前忘了告诉你，赛巴斯年轻的时候喜欢的是男人。”米莉安一脸滑稽。
    “？”程飞愣住。
    长崎明日奈也惊奇地眨了眨眼。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老朽的使命只是作为管家为各位服务而已。”搬运行李路过的老绅士躬身说了句，又迈著稳健的步伐离开。
    在少女们微妙的视线中，程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列顛这个国家难道没有正常人了？
    “算了，我还是去搬东西吧。”少年心情复杂。
    在日落之前，几人完成了出发的准备。
    “赛巴斯，我命令米利安號起航！”米莉安在驾驶室小手一挥。
    “明白。”操纵方向盘的老绅士目光沉稳。
    几人望向窗外。
    银白色的巨大游艇缓缓驶出泊位，附近的小游艇只能在移动的阴影中瑟瑟发抖。
    “走吧，我带大家参观米莉安號，学弟帮忙把行李搬到客舱去。”米莉安很兴奋地招手。
    粗略完成房间和行李分配，程飞把之前拆掉显卡的主机搬到最宽敞的会客区装好，让模型继续训练。
    长崎明日奈把自己的帐號掛上迴廊，用採集卡配合她写的脚本自动抓取游戏画面输入现有模型，就得到了迴廊的实时坐標。
    这个坐標被同步到了驾驶舱给赛巴斯提供航向，老绅士对此並没有过多追问。
    “搞定了，坐標显示迴廊在南太平洋，正好趁追赶的时间优化模型。”程飞敲下回车，伸了个懒腰，“沈老师，你有没有觉得缺乏实感？”
    “你指哪方面？”沈曦专注於手上的事情，头也不抬，
    她和长崎明日奈正在进行手算坐標的工作，人工处理数据用於模型训练。
    “就是本来我们校园日常过得好好的，居然真的干出跑来寻找游戏世界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程飞看向窗外，夜幕降临的海上黑得嚇人。
    “果然水生哺乳类就是缺乏对世界观突变的应对能力，这么久了还接受不了迴廊真实存在的事实。”沈曦面无表情。
    “娜娜同学，你接受得了吗？”程飞看向另一边。
    “矣，我的话无所谓？反正当是出来度假就行了。”长崎明日奈抬起头眨了眨眼。
    “还是你最明智。”程飞竖了个大拇指，推开键盘加入两人的工作。
    “还真是一丘之貉。”沈曦冷笑。
    “沈老师清醒点，硬要讲现在我们三个才是一丘之貉，要不哪天有机会的话一起睡个觉，就当团建交流感情。”程飞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妄想居然齦到这种地步。”沈曦啪地放下笔，眉头扭成一团，戒备地看向少年。
    “沈老师別激动，我说著玩的。”
    “那个，其实我倒是不介意？”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开口，“如果只是普通睡觉的话。”
    沈曦仿佛意识到什么，眼神一下子变得凛冽刺骨。
    “娜娜同学你还真会开玩笑。”程飞神情一变。
    “我没开玩笑。”长崎明日奈单手撑下巴，目光灵动，“当然前提是沈曦同学睡中间。”
    “那还差不多。”程飞鬆了口气。
    “无聊不堪的玩笑別扯上我，无法理解你们这种下限永无止境的人。”沈曦一脸恶寒。
    “看来陆生哺乳类的应对能力也不过如此，沈老师你应该高兴才对，有我和娜娜同学这样主动热情的人陪著你。”程飞一副感嘆的样子。
    “对不起，我只觉得不舒服，程飞，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老师你太严肃了，只是隨便找个话题讲著玩而已，不要搞得像我在对你图谋不轨一样。”
    “我觉得不是像，是就是。”
    “你这种盯著出轨丈夫的眼神太夸张了，虽然我和娜娜同学是朋友，不过我喜欢的是你，这点已经当著娜娜同学的面讲过好几次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
    “闭嘴，噁心的妄想收回去。”
    “好吧，谁让你是我的公主殿下。”
    “见不得光的妄想私底下讲讲也就算了，別拿到外人面前来。”
    “原来私底下可以讲了？沈老师你越来越可爱了。”
    “程飞，我受不了你了。”
    “我错了沈老师，咱们还是干正事吧。”
    “其实我还是想讲娜娜同学不算外人，她不会介意这种玩笑的，对吧娜娜同学？”
    “程飞！”
    “错了错了，这次绝对闭嘴。”
    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饶有兴致地旁观两人斗嘴。
    片刻之后，叶霜和米莉安来到会客区，终止了三人的对话。
    由於赛巴斯要负责驾驶，船上又没有带水手或者服务员，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的饮食只能由几人（程飞和长崎明日奈）自己解决。
    作为上船的第一顿晚餐，几人吃的是上船前打包的肯德基，叶霜用烤箱重新加热了一下，大概是想力所能及做点事。
    程飞咬著一个鸡腿堡，坐到单独待在旁边的双马尾少女面前，“叶师傅，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厉害，加热得恰到好处，比新鲜出炉的还好吃。”少年语气浮夸。
    “程飞，你一定要我揍你才开心？”双马尾少女的笑容有点厌烦又有点无奈。
    “对不起，我这个人不太会讲话，只是想多和你聊天而已。”少年一脸诚恳。
    “我建议你没事別和我讲话，我看你还顺眼一点。”少女乾脆把视线转向桌上的星象图，等填饱肚子她也要加入数据工人的行列。
    “原来你最近看我顺眼了？太好了，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我每天都在担心你突然出手把我做掉。”少年夸张地拍著胸口。
    “这个你倒是没担心错。”叶霜不无恶意地笑了。
    “叶师傅，其实我很好奇你对迴廊怎么看？”程飞话锋一转。
    “我对游戏没兴趣，只是陪小姐玩过而已。”少女表情不咸不淡。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相信迴廊真实存在吗？”程飞观察她標致的脸蛋，
    在心里感嘆不愧是8点魅力的顏值。

 第184章 184.米莉安的计划之二

    第184章 184.米莉安的计划之二
    “这个暂且不论，我只是来替小姐看著你顺带度假而已。”叶霜和他对视了片刻，不舒服似的移开视线。
    “叶师傅，你还真是一根筋。”
    “什么意思？”
    “我对萱琦有多喜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方面完全不需要担心。”
    “对我耍嘴皮没用，我只看你的行动。”叶霜笑容发冷。
    “老话讲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说又练才是好把式——
    “废话连篇。”不等他讲完话，少女丟下这句，到沈曦旁边了解推算坐標的步骤去了。
    热脸贴冷屁股的少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察觉到长崎明日奈在偷偷注视这边，朝她耸了耸肩，几口乾掉鸡腿堡，觉得不够，又去拿了两个手枪腿，三个鸡肉卷猛吃。
    长崎明日奈新拿了一杯可乐，悄悄和自己喝过的交换，之后把自己的给了程飞，少年在她偷偷开心的视线中照单全收。
    或许是今天对长崎明日奈输出了两次的缘故，【体力·快速恢復】让少年的食量比平时更大。
    在程飞又干掉一个牛肉堡之后，米莉安看傻了，“学弟，你也太能吃了。”
    “果然是猪。”沈曦不无嘲讽地评价。
    “我们习武之人食量大很正常，对吧叶师傅？”程飞看向另一边。
    “不好意思，我们不一样。”本来没想讲话的叶霜用礼貌的笑容和他切割。
    “你有掛。”程飞盯著她上下打量。
    889的属性还能保持娇滴滴的小女生外貌，饭量也没有明显增加，有理由怀疑也是某种超凡能力。
    不论如何，填饱肚子后四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唯一的围观群眾米莉安抓著头髮，有种局外人的窘迫，“学弟，为什么不分几张给我算？”
    “学姐，你的身份是后勤，任务是给大家加油。”程飞一本正经。
    “原来如此。”米莉安这才鬆了口气。
    其余三位少女对此不约而同保持沉默。
    如果说把樱华社团按学习成绩排名的话，那米莉安就是以一己之力拉低迴廊研究部水平的那个。
    把她处理的数据餵给模型，搞不好是在污染ai。
    收工以后，程飞回自己的客舱洗漱了一番。
    米莉安號的豪华程度是他上船之前无法想像的，少年在船上甚至有种比当初在米莉安的別墅住得更舒服的错觉。
    正当少年裹著浴巾热气腾腾走出卫生间，呼吸到空调和加湿器共同作用下的宜人空气，心里感嘆有钱就是好的时候，客舱门直接被人用钥匙卡打开了。
    “我靠！学姐你干嘛？”少年一惊。
    “学弟你怕什么，我对男人又没兴趣。”米莉安神神秘秘关上门。
    “也是———有道理。”少年坦荡起来，反正他下半身裹著浴巾。
    金髮碧眼的英伦少女直勾勾盯著他的腰部咽了口唾沫。
    “学姐你在看什么？”少年迟疑了。
    “学弟你还是穿一下衣服，你的腹肌太刺激了。”米莉安捂著眼睛转过身。
    “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吗？”
    “没兴趣也刺激啊。”
    少年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穿好衣服，他看向老实捂著眼睛背对这边的金髮少女，“所以学姐你干嘛来了？”
    “我来和你沟通作战计划。”米莉安兴致勃勃凑上来。
    程飞愣了一秒，才想起来他是怎么忽悠米莉安借游艇的。
    不列顛女同真是不忘初心。
    “这张是沈曦客舱的备用钥匙。”米莉安把一张卡片交给他。
    “好的。”少年不动声色收好。
    “先给你讲重头戏，我打算回程的时候安排一场意外。”米莉安压低声音，
    两眼发亮。
    “什么意外？”程飞不得不想到上回她让別墅停电结果只有自己被嚇的故事“回程的时候赛巴斯会让米莉安號偏航，到时候搁浅在我的私人海岛上，那座岛还没开发是完全原始的状態，上面甚至有毒蛇野兽出没，当然放心，会有救援船在附近海上待命，绝对是安全的。”
    “你想干嘛？”程飞有点凝重了，没想到她这么不择手段。
    “哼哼，当然是让大家一起荒岛求生了，学弟，你听过吊桥效应吗？”米莉安得意起来。
    “听过一点。”
    “那就好，总之到时候见机行事，你懂的。”米莉安说著，打开角落的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红酒，香气扑鼻地倒了两杯，递给程飞一杯，
    优雅地和他碰杯，“学弟，祝我们这次一举成功。”
    “好的。”眼看少女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程飞也勉强来了一口。
    米莉安喝完，捂著额头皱了皱眉，“突然好睏，別的事情明天再讲好了，我先回去了学弟。”
    “学姐慢走。”
    程飞望著她的背影消失，思考了一下她是不是酒量不行。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程飞並没有觉得困，毕竟他最近都是凌晨一两点才休息，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看书学习。
    少年想了想，今天並没有看书，而是走出客舱来到飞桥，也就是游艇最顶层的露天甲板望海。
    连月光也没有的海面什么都看不见，游艇正在全速朝著迴廊所在的海域进发，听不到轮机的声音，他仿佛沉浸在一片浓稠的黑暗。
    程飞双手插兜站在栏杆边，思考一件事。
    假如他现在去下层甲板把米莉安號自带的小艇开走，岂不是直接逃离学园都市了。
    可以过上没有林萱琦威胁自由自在的生活，代价是放弃眼前的一切。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拎著一个箱子出现在飞桥上，发现程飞的存在后脚步停顿了一瞬，面无表情在离他不近不远的沙发位置坐下。
    “沈老师，晚上好。”少年若无其事和她打招呼。
    “晚上好，程飞同学。”沈曦姑且回应，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设备。
    “沈老师，今晚的你也很可爱。”少年在她面前坐下来，欣赏她姣好精致的小脸。
    沈曦像听不见这句话，低垂眼帘摆弄设备。
    “沈老师，想问你个问题。”

 第185章 185.三年之后程飞將杀上学园都市

    第185章 185.三年之后程飞將杀上学园都市
    “无聊或者的问题就算了。”少女头也不抬，一脸冷漠。
    “哎你现在对我也太提防了，不过这次真的是正经的。”少年正色。
    “那就讲。”沈曦看向他。
    “你和娜娜同学是不是在同一家店买的过膝袜？质感看上去一模一样。”
    “果然。”少女眯了眯眼睛，以一种平静而冰冷的神情继续手头的事。
    “別生气沈老师，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別误会程飞同学，只是对你不出所料的朝三暮四表示失望。”沈曦冷声说“我怎么又朝三暮四了？”
    “连过膝袜的质感都注意到了，不知道平时在盯著什么地方看。”沈曦冷笑。
    “当然是盯著你看了，娜娜同学那边只是出於可悲的男性本能多看了一眼而已。”
    “虚偽。”
    “居然不噁心？”
    “已经懒得讲那两个字了。”
    “看来是脱敏成功了？”程飞摸著下巴思索。
    “噁心。”少女抬头一脸嫌弃，“这样满意了？”
    “舒服了。”程飞夸张地鬆了口气，“沈老师你都不知道你这种皱眉头的小表情有多可爱。”
    沈曦轻咬银牙，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喜欢悄悄踢我表达小情绪这点也很可爱。”程飞以称讚的感觉点头。
    “全是这种噁心的废话就闭嘴。”
    “好吧，讲正经的，想和你说件事来著。”程飞不动声色，“我打算去底下开小艇离开了。”
    沈曦停下手上的动作，狐疑地盯著他，“去什么地方？”
    “说不定，反正出了学园都市林萱琦管不到我就行。”
    “原来是怕她了想当逃兵。”少女不无嘲讽。
    “什么逃兵，我这叫战略转移。”程飞一脸认真。
    “呵，胆小的男人藉口永远用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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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办，我的公主殿下。”少年望著少女的眸子。
    “什么我怎么办？”少女黛眉微皱。
    “为了避免好几年见不到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將来我会娶你的，沈曦“你认真的？”少女眉头皱紧。
    “娶你？当然了，你不会怀疑过我对你的感情吧。”
    “噁心的废话就收起来，我问的是你真的要走？”少女瞪他。
    “捨不得我？我就知道，所以才来问你要不要一起。”
    “所谓的守护我觉悟也不过如此，一有机会就打算逃跑了。”少女瓮声瓮气。
    “哎沈老师，我是想守护你没错，不过每天都活在林萱琦的死亡威胁下面压力很大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要守护你也得保住小命才行，你体谅我一点，三年之后我就杀回学园都市。”少年一脸痛惜。
    沈曦注视著他身后楼梯的方向沉默了一秒，眼神闪烁，“所以除了我，你还想带谁走？”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问题，当然只有你了。”少年愣了下，连忙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回应。
    “真的？”
    “千真万確。”
    “你带我走就等於跟林萱琦分手重新和我在一起。”少女脸上看不出喜怒。
    “那当然。”
    “和我在一起就代表不能再三心二意。”
    “我本来喜欢的就是你。”
    “你喜欢的只有我？”
    “只有你。”
    “那好，说谎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沈曦面无表情朝少年伸出一只手，
    意思再明显不过。
    两人静静地对视。
    程飞果断捧起少女纤细的小手，在她手心轻抚了一下，当她忍不住颤抖的时候，忽然又鬆开了她。
    “沈老师你怎么回事，这种时候不应该高冷拒绝我吗？你这样坦诚怎么行，
    樱华第一高岭之人设都崩塌了。”
    “不出所料，果然喜欢我都是假话。”沈曦偏开脸冷笑。
    “喜欢你的部分是真的，不过我確实是在骗你说要走，想等你挽留我，告诉我其实你一直都在以沈家大小姐的身份保护我，林萱琦根本不敢对我动真格。”程飞耸肩。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沈曦眉头紧锁。
    “猜的，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偷偷保护我？我真的很想知道。”程飞注视她纯粹如墨的眸子。
    气氛再度陷入寂静。
    沈曦低头轻咬唇瓣像是在迟疑，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他。
    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不知何时沉默著背靠扶梯的长崎明日奈抢先出声了，
    “两位晚上好？”
    程飞活见鬼地转过头，“娜娜同学？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就站在这里了？只是程飞同学没看到。”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走上飞桥，歪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程飞又异地看向沈曦。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並没有看他，而是眯著眼睛和长崎明日奈对视。
    “沈老师，你学坏了，居然会套我话了。”少年扼腕嘆息。
    沈曦冷哼一声，把桌上的设备装回箱子，“晚安，胆小虚偽的程飞同学。”
    说完，无视欲言又止的少年快步离开了。
    等到沈曦的脚步声远去，程飞摇头，嘆息，“娜娜同学——“”
    “是她那个样子不想和我做朋友，我一来就套话气我。”长崎明日奈有些抱怨。
    “你至少等她把刚才的话讲完。”
    “才不可以让她讲完。”长崎明日奈扭开脸鼓著一侧腮帮子娇哼。
    “是嘛？”程飞挑眉，顺手捏了下少女的腮帮子。
    “程飞同学，如果她和我之间只能选一个，程飞同学选谁？”少女抬起头幽幽地说。
    “我已经要面对这种问题了？”程飞惊讶。
    “我是说如果？”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歪头。
    “那我选林萱琦。”程飞一本正经，“对不起，你们都没她有钱。”
    “然后再包养我？”少女开心地眨了眨眼。
    “然后再把你放归大自然，反正你不做偶像的话也不会有精神问题了。”少年一本正经。
    “看来娜娜还得继续努力才行，要做到让程飞同学连假话都捨不得对我讲。”长崎明日奈的沮丧只持续了一秒，立刻振作起来。
    “行了，回去睡觉。”少年胡乱揉了下她的脑袋，柔软的咖啡色头髮手感很好。
    “我要陪程飞同学睡。”少女毫不犹豫黏上来。
    “麻烦你像沈曦同学一样体面退场。”程飞把她扒拉开。
    之后，拉拉扯扯半天，总算把少女打发回自己客舱。

 第186章 186.安全词之二

    第186章 186.安全词之二
    翌日，清晨。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海面呈现深沉的蓝色，气温不高，连海鸟都看不到。
    相比之下，米莉安號的客舱里温度舒適。
    清冷少女身穿浅色睡衣坐在梳妆镜前，睡眼悍地给自己梳头髮，及腰墨色长髮如同上好的绸缎般顺滑。
    房间门毫无预兆地被打开了。
    端著餐盘的程飞走进来，关上门，把热腾腾的海鲜粥和酸奶放到少女面前，“沈老师，早上好。”
    沈曦透过镜子皱起眉头，嫌恶的神情像看到流窜的老鼠，“你怎么会有钥匙？”
    “米莉安给的。”程飞站在她身后耸肩，欣赏镜中由於刚起床迷糊间显得有些娇憨的少女，“沈老师，我帮你梳如何？”
    虽然是问句，但少年並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直接把梳子抢走了。
    沈曦眯了眯眼睛，端坐著一动不动。
    “沈老师你知道吗？我觉得早上的时候你的可爱程度比平常高百分之三十。”少年一本正经地授著她的头髮梳理。
    “从早上就开始言巧语，还真是鍥而不捨。”少女面无表情。
    “专门跑过来给你送早餐梳头髮，哪怕是言巧语也请你感动一下。”
    “这就是今天的话术？”
    “不喜欢吗？喜欢哪种儘管提。”
    沈曦闭上嘴不讲话。
    “话说沈老师，昨晚上娜娜同学来的时候，你把手伸出来就不怕我真的拉著你跑了？”程飞好奇。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沈曦冷笑『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认真的，只要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愿意和我走然后嫁给我？”程飞思索。
    “有本事做到再说，越在这里拐弯抹角地试探越显得可笑。”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再给我一次昨晚那样的机会，我不会再鬆开你的手了。”少年忽然变得正色，对少女摊开掌心。
    船舱里的气氛陷入死寂。
    沈曦仰头注视少年的眼睛，纯粹如墨的眸子微眯。
    许久之后，当少女深吸了口气，刚要有所动作时，程飞抢先把手收了回去。
    “沈老师，你刚才心动了对吧？唉，喜欢我直接讲出来就好了，怎么整天扭扭捏捏的呢。”他表情不无得意，“不过对不起，现在这种情况逃跑不是我的作风，所以我只是开玩笑的。”
    “果然，又是在鬼话连篇。”沈曦俏脸冰寒，咬牙切齿地踢了他一脚。
    “沈老师，虽然我知道你这样是在撒娇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穿著鞋踢。”少年低下头，咂吧了下嘴，“你的脚要是受伤了我捨不得。”
    沈曦这一脚踢的时候毛绒拖鞋留在原地，白嫩娇憨的玉足果露出来。
    “收起你下流的眼神。”少女意识到问题，连忙把脚放进拖鞋，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怎么又下流了，我什么也没讲啊，虽然你的脚又小又可爱没错。”
    “闭嘴。”
    “我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不得不承认沈老师你的脚粉粉嫩嫩的確实很有吸引力。”
    话音落下，沈曦的眉头扭成一团，恶寒两个字简直要写在脸上，少女深吸了口气，“叫你闭嘴，別对我宣泄你那些见不光的丑陋欲望。”
    “喉，沈老师，夸你也不行啊。”
    “呵，你这种样子是在妄想些什么我还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令人作呕的变態。”
    “沈老师，我只是看一眼而已，你神经太敏感了。”
    “就算我敏感也是被你刺激了无数次之后的应激。”沈曦恼火。
    “明明是你先光脚踢我，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这是在勾引我啊沈老师，你还是多提防我一点，不要因为喜欢我就太放鬆警惕了。”程飞继续帮她梳著头髮。
    “我什么你？低俗不堪就算了还要在这里用这种受害者有罪论对我洗脑，简直是荒谬。”沈曦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冷笑像在自嘲，“不过后一句讲得对，
    我还真是疯了居然让一个大清早未经允许闯进女孩子房间的男人给我梳头，天知道你接下来要兽性大发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沈老师，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觉得你讲话很有趣，就是明明很生气了还会条理清晰地骂我这种感觉。”
    “程飞，我请你出去。”少女的语气变得冷冽。
    “沈老师我错了，开玩笑的。”
    “开玩笑开玩笑，你从早到晚都在开玩笑，就是这样所以才言巧语让人一句话都信不了。”少女烦躁地扭开脸，紧闭上嘴。
    房间里的空气忽然变得有点紧绷。
    程飞小心翼翼地透过镜子打量少女的表情，梳著她的头髮轻声说，“如果这点让你很没有安全感的话给你讲一声对不起。”
    “你讲过的对不起也够多了，这么久以来有任何一次是真心的吗？尤其是最近，这三个字从你嘴里出来已经毫无可信度。”沈曦也通过镜子和他对视，冷笑。
    “这个讲法就有点过分了，我承受偶尔是在敷衍你，不过也有真心的时候。”程飞站直了。
    “呵，但愿吧。”
    “沈曦，我们再做一个约定好了。”少年忽然嘆了口气。
    “又开始了，有什么招儘管用就是了，反正我最近也差不多听腻了。”少女不为所动。
    “以后叫你名字的话，我保证是在认真讲话，绝对没有言巧语。”程飞看著镜子里她的眼睛说，“其实你可能没发现，这一直都是我的原则。”
    “你叫我名字的情况屈指可数，也就是说其余的时候全是骗我？”沈曦冷笑“沈老师，以你向来冷静的头脑肯定清楚你这个『也就是”毫无逻辑可言，
    你是故意这样讲想听我反驳你吗？不得不承认这点也很可爱。”
    少女冷著脸保持沉默。
    “总之就这么定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二个安全词，叫你的名字代表我没在骗你，沈曦。”少年竖起食指，在镜子里对她做了个声的动作。
    “我从一开始就没同意过你什么安全词。”少女皱起眉头。
    “沈老师，上次定好的討厌这两个字，这么久了你连试都没试一次，你到底是不喜欢讲討厌，还是在故意不讲啊？”少年一脸好奇。

 第187章 187.程飞的建议发自真心

    第187章 187.程飞的建议发自真心
    “就是因为不想让你如意，所以我才更不可能讲什么安全词。”沈曦冷笑。
    “可是你不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如意。”程飞摊手。
    “够了，不想玩这种文字游戏。”沈曦冷声。
    “好吧，隨便你了，但是沈曦我喜欢你，这是示范。”少年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少女一愣，继而冷笑，“原来真心话是喜欢而不是爱。”
    “喜欢和爱有时候很难区分的，人们总是给爱这个字赋予太沉重的意义，所以虽然我以前对你讲过爱，不过出于谨慎起见，这次我还是决定讲喜欢，希望你明白这是我为了確保安全词的可信度，而不是对你感情不够深的意思，沈老师。”
    话音落下，镜子里容顏姣好精致的少女眼神闪烁著，偏开了脸。
    程飞饶有兴致观察她，“害羞了？”
    “讲了一大通，归根究底还不是心虚不敢说太满罢了，胆小如鼠的男人只有藉口冠冕堂皇。”沈曦面无表情直视他。
    “沈老师，原来你这么想要我对你说爱？那这样吧，你现在对我讲一句我喜欢你，我就诚心诚意跟你讲我爱你，是不是很划算？”
    “痴人说梦，少在那边自以为是，这里没人喜欢你。”少女毫不示弱地瞪他。
    “沈老师，你还真是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我们都这样多久了？如果连基本的互相喜欢这点都否认的话也太自欺欺人了。”程飞仔细地梳她的刘海，看她如墨的双眸不时眨动。
    沈曦的沉默只有一瞬，“少在那边作弄你拙劣的话术，討论这种问题之前先搞清楚整天言巧语又三心二意的人是谁。”
    “明白，沈老师你就是顾忌太多了，其实你不知道现在很多女生都不考虑这些的，先不择手段在一起再说，期待著靠自己的努力把三心二意变成一心一意。”
    “我没那么不知廉耻。”
    “你没那么不知廉耻。”
    两人的话音几乎同时响起。
    沈曦不悦地看向镜子里的少年，少年回以她得意的微笑。
    “沈老师，我还真是了解你。”少年摇头，嘆息。
    “程飞，我在想一件事。”沈曦黛眉微皱凝视镜中的少年，若有所思，“你三番五次讲这种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当然是暗示你这样做了。”少年一本正经，“沈老师，这是我对你发自真心的建议，我理解你希望我对你主动，不过你仔细想想，我对你还不够主动吗，
    如果你愿意略施小计，我觉得我们的感情会更牢固。”
    “略施小计是什么意思？”沈曦眯起眼睛。
    “沈老师，以你的头脑肯定可以想明白的，其实有时候你就做得很好，只是你没察觉而已。”程飞说著，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梳完了。”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端坐在镜中，眸子一眨也不眨，她明明只是普通地坐在那里，穿著有些稚气的浅色睡衣，双手放在腿上。
    可当透亮的天光从舷窗跑进来，穿过她如墨般浓密柔顺的发梢，洒落在她冰肌如雪的侧脸上，当她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眨动，某种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活过来的错觉油然而生，一切都仿佛电脑cg般完美无瑕。
    少年在她背后掏出手机，对著镜子咔一张，“完美，我的公主殿下世界第一可爱。”
    镜中的少女面无表情，嘴唇动了动。
    “沈老师，不得不讲你的发质比林萱琦好。”程飞喷喷感嘆。
    於是镜中的少女不再面无表情，眸子里露出一抹恼火。
    沈曦站起身，转身面向少年深吸了口气，恶狠狠地一脚踢了上去，“程飞，
    你这个垃圾。”
    下一秒，少年把她整个人拥进了怀中。
    猝不及防的少女睁大眼睛，恶寒似的剧烈颤抖，“程飞，你又这样！”
    “沈老师，这是我们约好的。”少年完全不理踩她的抗议。
    少女髮丝间的清香令人沉醉。
    沈曦沉默一秒，咬牙切齿，“哪怕约好的也只有一周一次，我想不到你可以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
    “是一周一次没错啊，从昨天约好开始算，这周的还没兑现呢，沈老师，你不会把约好之前的也算上吧？那怎么行。”少年的语气理所当然。
    “无耻小人，早晚你会被绳之以法的。”或许是太生气的缘故，少女嗓音有些颤抖。
    片刻之后，少年鬆开全程一动不动的少女。
    沈曦捏紧拳头浑身散发刺骨的寒意，凛冽的视线像要把眼前的少年千刀万剐。
    “沈老师，你眼神也太凶了，抱一下而已，不至於这么恨我吧？”程飞故作惊讶。
    “反正你从头到尾也没考虑过我的意见，只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堂而皇之的藉口然后就隨心所欲地对我动手动脚，就凭这样子还想让我对你说喜欢，简直不敢想像我要是真的讲了会受到什么过分的对待。”少女重重冷笑。
    “沈老师太夸张了，就算你讲了我也只会像现在这样而已，你以为我会当场把你抱到床上去？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程飞耸肩。
    “闭嘴！”少女又给了他一击。
    “再说沈老师，我怎么没考虑你的意见，昨天討论这个问题的最后你不也勉强接受了，怎么今天搞得像我对你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沈曦深吸了口气，抬头恶狠狠地瞪他，“退一万步讲，哪怕我接受和你每周拥抱一次，在抱之前你也应该先让我知道，而不是像刚才这样突然间乱来。”
    “原来如此，了解了，沈老师请你原谅我这次的莽撞，下次我会慢一点让你有心理准备的。”程飞连忙双手合十，诚心诚意说。
    少女嫌恶地闭上嘴，不讲话了。
    “沈老师，我现在想对你做一件事，为了避免又嚇到你，先和你讲一下。”程飞不动声色。
    “又要怎么样？”少女立刻面露警惕双手抱胸。
    “只是想揉一下你的头髮。”
    『无法理解，这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齦想法？”少女黛眉微皱。

 第188章 188.叶霜在看漫画

    第188章 188.叶霜在看漫画
    “觉得给你梳得太完美了，不想这样的你被別人看到，这是我对你的一点独占欲。”程飞看著沈曦伸出手，“所以我揉了。”
    “狭隘得无可救药的独占欲。”少女一脸嫌恶，没有动弹。
    程飞快速把她被梳得过於整齐的头髮弄成稍显凌乱的正常状態，期间指头碰到少女藏在头髮里的耳朵，表情若无其事，像是不小心的。
    沈曦皱了皱眉，感觉少年的体温没有平时那么烫人，一时间没明白为什么。
    这时候，程飞把桌上的餐盘拿起来，“沈老师，海鲜粥差不多可以吃了，里面的鱼肉是赛巴斯早上钓的，味道很鲜。”
    沈曦表情平静下来，警了眼食物“对了沈老师，还有件事麻烦你。”打算离开的程飞刚走两步又倒回来。
    “什么？”沈曦面无表情。
    “帮我看下叶霜在不在外面，虽然是帮你送早餐，但是撞到她还是不太好。”
    “既然是送早餐有什么可心虚的？”少女冷笑。
    “毕竟来了就和你卿卿我我，確实还是挺心虚的。”程飞一脸坦然，从后面推她肩膀，“所以麻烦你看下。”
    “噁心，没人和你卿卿我我。”沈曦嘴上嫌弃，身体打开门往外瞧了瞧，回过头，“不在，快点出去。”
    “好的。”程飞拿著餐盘快步离开了。
    少女关上门，回到梳妆檯前眉头微皱似有不悦，对著镜子凝视了片刻，才面无表情低头吃早餐。
    沈曦来到会客区的时候，程飞和长崎明日奈正在手算坐標为模型积赞学习数据，叶霜坐姿端正在旁边看书，米莉安平躺在沙发上抱著一包薯片睡得安详。
    这边算是被几人当成公共活动区域了。
    “沈老师，你总算来了。”程飞伸了个懒腰。
    “现在离迴廊还有多远？”沈曦面无表情坐下来。
    “假如迴廊保持目前的移动速度，估计不到一周相遇。”
    沈曦点头表示了解，加入两人忙碌的行列。
    晨间的船上气氛安静。
    中途，叶霜放下书一声不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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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见状不动声色站起身像是活动身体，从叶霜的座位旁边路过，顺手把少女看的书抄了起来，溜达到米莉安的沙发后面。
    长崎明日奈和沈曦都注意到这一幕，並没有在意。
    船上的气氛依然静悄悄的。
    没过多久，端著一盘水果的叶霜重新出现，原本心情不错面带微笑的少女警见程飞在拿著自己的书看，一下子怒了。
    “程飞，还给我！”她快步想把书抢回来。
    “不给。”少年凭藉身高优势把书举过头顶，像小学班上欺负女同学的小男生，“叶师傅，没想到你装得有模有样居然在看漫画？”
    程飞把书外面很有格调的黑白人物传记封皮拿掉，露出底下真正的漫画封面。
    “我看什么和你有关係？”叶霜扭头警了眼事不关己的沈曦和长崎明日奈，
    眼皮直跳。
    她个子本来就是迴廊研究部最矮的，程飞把书高高举著，她根本够不到。
    “哎叶师傅別激动，我就是好奇，还以为你在参悟武功秘籍呢，借我看看如何？”程飞把漫画书举在头顶仰起脑袋读，“《擅长做恋爱药的魔女与正经骑士》，还是纯爱—“
    “程飞，你自找的。”
    少女冷酷的话音落下，一记快若闪电的直拳砸进程飞肚子。
    少女软绵绵的拳头让程飞一瞬间弓成了虾米。
    “我靠！叶师傅—”
    少女无视他的痛呼扣住他的手腕，纤细柔韧的腰肢扭身发力，娇软的身躯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他整个人离地而起，在空中二百七十度旋转。
    一记毫不留情的过肩摔，程飞和漫画几乎同时接触地面。
    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让长崎明日奈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沈曦也面无表情眨了眨眼。
    “怎么了怎么了？”旁边沙发上的米莉安垂死病中惊坐起，看向沙发背后，
    惊呼一声，“学弟？！”
    叶霜若无其事俯身捡起漫画，乾净小巧的粉白色运动鞋直接从程飞身上踩过，昂首挺胸往客舱走去。
    米莉安迟疑了片刻，躺回原位。
    “呢啊.”程飞躺在无人看得见的沙发背后发出濒死般的呻吟。
    船上的空气再度恢復寂静。
    过了几分钟，长崎明日奈站起身，若无其事来到少年旁边半蹲下观察，“程飞同学，还好吧？”
    借住沙发靠背的遮挡，少女把短裙向上提起，微微分开双腿。
    “不用管我，我只是在这里思考人生而已。”躺在地板上的少年望著天板，平静地摇头。
    “这样。”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老实回到原位。
    又过了一段时间，沙发靠背底下传来“噗”的笑声，隨后一只手摸上来，扯走了闭眼安详的米莉安手里的薯片，搞得米莉安咂吧了下嘴。
    沈曦放下手上的事情，面无表情走到沙发后面去看。
    少年正以极度咸鱼的姿势躺在地板上，一边用手机看盗版漫画，一边往嘴里放薯片，发出咔滋咔滋的声响。
    “还以为有蟑螂，没想到是老鼠。”沈曦居高临下俯视他，目光充满鄙夷。
    “沈老师？过来一起看啊，叶霜看的这个漫画还挺甜的。”少年拍了拍怀里的位置，一本正经。
    沈曦黛眉微皱，端了他一脚。
    “力道比平时轻，果然你还是心疼我的沈老师。”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顺带一提你再这样要走光了。”
    沈曦的裙子比长崎明日奈长不少，从他的角度顶多看到绝对领域。
    “噁心，快点起来別给我偷懒。”少女一脸冷漠地压住裙角，又踢了他一下。
    “沈老师，我受重伤了，需要在这里静养一段时间，我没在开玩笑。”少年快速地往嘴里送薯片，仿佛那是某种疗伤药。
    “少装模作样，马上起来这是命令。”少女没好气地瞪他。
    “沈曦，我腰扭了，真的。”少年望向她的眼睛。
    少女和少年对视，她沉默了一秒，头也不迴转身离开。
    少年鬆了口气，继续研读名为《擅长做恋爱药的魔女与正经骑士》的漫画。
    几分钟后，急促的脚步声接近。

 第189章 189.程飞想借漫画

    第189章 189.程飞想借漫画
    沈曦面无表情拎著一个医疗箱回来，在少年异的视线中蹲下身，找出云南白药的喷剂，隨后毫不客气撩开他的衣服，用完全没有感情波动的语气说，“哪里痛？”
    “其实不用，我自己能好。”少年表情小心翼翼。
    “程飞，你骗我？”少女眉头一竖，恼怒来得似乎有些突然。
    长崎明日奈偏过头，眨了眨眼，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
    “绝对没骗你。”少年拨浪鼓似的摇头，指了指后腰，“这里痛，麻烦喷一下。”
    沈曦认真確认保质期，这才往少年后腰喷了几下，隨后把东西收回医疗箱，
    朝少年伸出手，纯粹如墨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我扶你起来。”
    少年迟疑了半秒，才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借力从地上爬起来，扶著腰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看戏的长崎明日奈表情一变，赶忙靠上去从另一边扶住少年，神情担忧，“真的受伤了？”
    沈曦眯了眯眼睛。
    “没事的，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恢復能力强了。”程飞在两位少女一左一右的扶下挪步到沙发上，重重鬆了口气。
    米莉安號正式起航第一天的晚餐是由程飞和长崎明日奈联袂奉献的。
    “菲力是三成熟，眼肉是五成熟，大概，我其实不太会做这个，不好吃的话不要怪我。”穿围裙的长崎明日奈把几份摆盘精美的牛排放上餐桌，歉意的笑容温柔治癒，有种人妻少女般的矛盾魅力。
    米莉安快飞地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满足得像要哭出来，“长崎小姐简直是人间美味！”
    “学姐你太浮夸了。”程飞放下自己做的醋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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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有意无意放到了面无表情的沈曦面前，让清冷少女多看了两眼。
    “话说叶师傅还没出来？”程飞环顾一圈。
    “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房间里面看漫画吧，要不程飞同学去叫她一下？”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偏过头。
    这话让沈曦眼里流露一丝冷意。
    “好的。”程飞像是收到妻子命令的丈夫一样，在沈曦的余光注视下，迅速放下围裙朝客舱走去—
    程飞敲门后，叶霜打开一条门缝，不咸不淡地看向他，“什么事？”
    “叶师傅，吃晚饭了。”
    “知道了。”
    房门又啪一声关上。
    少年双手插兜，背靠墙壁等待起来。
    过了几分钟，双马尾少女才重新出现，和少年对上视线，一脸冷酷装作没看到。
    程飞跟上叶霜的脚步，饶有兴致观察她的侧脸，“叶师傅，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
    “如果你要讲漫画的事，这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叶霜昂首挺胸，语气像一只刺蝟。
    “哎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程飞反过来走和她面对面，“我是想问下你有没有一百五十七话后面的单行本？”
    叶霜愣了下，用眼神打出一个问號。
    “现在网上的盗版资源到一百五十七话就没了，你要是有借我看看。”程飞一本正经。
    “別在这和我套近乎，真感兴趣先看完前面再说。”叶霜轻哼。
    “我就是看完了所以很急。”
    “你別告诉我你一个白天看完一百五十话。”叶霜笑了。
    “有问题？”
    “懒得和你耍嘴皮。”少女没好气。
    “我这个人看书很快的，你不相信的话隨便考我剧情。”
    叶霜沉默了一下，“女主和男主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
    “小时候，女主作为见习魔女流浪的时候在男主家借宿过，这是女主的回忆提到的。”程飞秒答。
    叶霜想了想，“女主和男主在山洞里过夜是哪段？”
    “男主成了公主的亲卫骑士，奉命和女主去討伐地龙。”程飞没有任何犹豫。
    叶霜神情微妙，不讲话了。
    “难道我记错了？”程飞惊讶。
    “没记错。”少女嘆了口气。
    “那你到底有没有后面的单行本？”
    “有是有。”少女似乎有点烦。
    “借我看看，別这么小气。”
    “叶师傅？”
    “那本我还在看，明天再说。”
    丟下这句，叶霜想把他甩掉似的加快步伐走进了餐厅。
    7点智力连看漫画都这么慢？
    程飞望著少女双马尾一甩一甩的小巧背影，好不容易忍住了这话。
    入夜。
    米莉安號继续朝著目標航行。
    程飞洗漱完毕，在书桌进行阅读。
    虽然放假了，少年也没打算放鬆自己，以前的假期他都会疯狂打工，现在可以安心投入学习了，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
    “带枕头和被子过来”
    某一刻，少年的微讯收到了这样的消息。
    看到这行字，他表情一凛，立刻把东西夹在腋下来到门口，把头探出去左右观察过没有人后，迅速用备用钥匙打开正对面的客舱门，钻了进去。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端著本书坐在床头，用嫌弃的神情盯著做贼似的进门后夸张鬆了口气的少年。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程飞不解。
    “没想到你连门都不敲，一时衝动突然有点后悔了。”沈曦面无表情偏开脸“后悔也晚了，小可爱。”少年满不在乎地来到床边，把枕头和被子放上去。
    “你做什么？”沈曦眼神一冷，面露警惕。
    “？”程飞停顿，异，“不是你叫我来的？”
    “那为什么要把这些放到我床上？”沈曦表情不变。
    “不是你叫我带的？”少年看著她的眼睛。
    “我叫你带没叫你放上来，床这么小。”她冷冷地和少年对视。
    “这床怎么小了，睡两个人绰绰有余，沈老师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以为你终於开窍了知道想我的时候直接讲出来了。”
    “你搞错了，我没有这种意思。”沈曦冷笑。
    “那是什么意思？”
    “.—”少女扭开脸。
    “沈老师？”
    ———”少女不讲话。
    “睡著了？”
    “先拿开。”少女一脸冷漠地看向少年的枕头和被子。
    “啊？”
    “先坐到椅子上。”
    “啊？”
    “快点，这是命令。”少女眯了眯眼睛。
    少年这才摇著头嘆著气，把旁边椅子拉过来坐在床沿，“这样行了吧？您今晚到底有什么吩咐。”

 第190章 190.沈曦想要检查

    第190章 190.沈曦想要检查
    在他的视线中，沈曦眼神闪烁，船舱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少女才昂起下巴盯著墙壁，用听不出喜怒的语调开口，“我决定了一件事。”
    “您请讲。”程飞双手搭在膝盖上，上半身前倾表情严肃，有种丞相在老皇帝床前聆听託孤的感觉。
    船舱里又是一阵长的沉默。
    “我决定了一件事。”沈曦一动不动，眉头紧锁表情凝重。
    程飞看著少女煞有介事的小脸，迟疑了一瞬忍住没吐槽，“您请讲。”
    “以后如无意外，你每个星期要有一个晚上来见我。”少女眯著眼晴直视他，“当然请你齦不堪的水生哺乳类大脑別误会，这是为了方便交流迴廊研究进展的例会，我们只谈正事。”
    话音落下，少年眨了眨眼，谨慎斟酌措词沉吟了一秒，“沈老师，当然我没有任何反对或者质疑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想问，例会为什么不放到百天之类的正常时间进行？”
    “因为我不想有多余的人旁听，只能是你和我，所以迫不得已用这种方式，
    考虑到之前几次你都没有在床上乱来，所以我才勉强决定这样。”少女面无表情，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应对。
    “明白了，是迴廊研究部高层会议，感谢您对我的信任。”程飞低头。
    “另外。”沈曦顿了顿，继续面无表情盯著墙壁说话，“这也算是为了让你一辈子老实服务我所做的一点策略，虽然从一开始就是你朝三暮四违背约定有错在先，而且到现在都还执迷不悟没有完全相信我的头脑，並且经常做出一些令人不齿的齦言行，不过看在你这么久以来还算认真执行我的命令同时还有一点活在这个社会上最低限度的克制和信用的份上，我觉得你还有一丝拯救的可能性，
    希望你以后不要辜负我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好心好意的网开一面，改过自新好好做人，更不要讲些什么我不够主动之类荒谬的发言，你要搞清楚我这个人只是对那些遵循动物本能低俗下流的事情没有兴趣以及本能厌恶，任何时候如果你提一些哪怕有起码的作为人类高尚道德情操的要求，我都会认真考虑配合你而不是对你又打又骂显得我这个人冷漠无情一样，如果可以我也根本不想和你那样相处。”
    客舱里陷入了比前两次加起来还更持久的沉默。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清冷少女转过头看向少年，神情似乎想催促他回应，又克制住了。
    程飞盯著她如同夜晚的大海般漆黑深邃的眸子，张了张嘴，“沈老师。”
    “有什么问题吗？”沈曦黛眉微皱。
    “如果我当年读小学那会有你这种把四个字讲成几百字的能力，写作文肯定轻鬆多了。”
    “什么四个字？”少女神情费解。
    “当然是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莫名其妙。”少女用一种混合了鄙夷与烦躁的眼神瞪他，“果然，凭水生哺乳类的头脑讲再多也沟通不了，只会用这种单细胞生物一样简单的思维去理解。”
    “我理解的，沈曦，我也喜欢你。”程飞对她点头微笑，有种莫名释然的感觉。
    “愚蠢得无药可救。”少女失望似的偏开脸。
    “所以我现在可以上你的床了？”少年站起身。
    “不行。”沈曦冷冷地看向他。
    “阿？”
    “你先保证不会乱来。”少女顿了顿，盯著他的眼睛，“叫我的名字保证。”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程飞摇头，“沈曦，我保证不会在床上对你乱来的。”
    “勉强相信了。”少女低垂眼帘，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都往里面挪，让出一半的空间。
    程飞靠在床头，舒服地瘫下去，“沈老师，该不会我们將来结婚了真的也要这样吧？”
    “果然又开始了，一分钟都保持不住。”少女冷笑。
    “沈老师，单纯好奇，难道你真的对那方面的事情一点想像和期待都没有吗？”程飞看向她。
    “只是人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必要去想像和期待无关紧要的东西。”少女的眸子纯粹而冷漠。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作为生物的本能反应嘛？”
    “如果你的理性足够强就可以超越本能，算了，这不是你作为水生哺乳类的大脑可以理解的事情。”
    “沈老师，你的小脑袋聪明得有点出问题了。”程飞咂吧嘴。
    “我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当然有，优秀的基因不能延续下去也太可惜了，这点你总不能否认吧？”
    “不否认，但是女性至少在三十岁之前都处於合適的生育年龄，我会安排好时间的。”少女的眸子愈发漆黑空洞。
    “沈老师。”少年盯著她的侧脸，“你真是无敌了。”
    “呵，如果某些人心里失望的话我也没办法。”
    “哪里的话，倒不如说就是这样我才喜欢你。”
    “但愿吧。”
    “不过我觉得相处得更亲密一点也未尝不可，要知道现在有些女孩子都把接吻甚至更进一步当家常便饭的，沈老师你也可以与时俱进一点，让我们的关係更加牢固。”
    话音落下，旁边並没有传来想像中鄙视的回应。
    程飞转过头，发现沈曦正用一种平静中饱含审视的目光注视自己。
    “沈老师，怎么了？”
    “手机给我。”少女面无表情伸出手。
    “啊？”少年愣住。
    “我想检查你的手机，心虚了吗？”少女凝视他。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不过沈老师你今天也太极端了，检查手机这种事一般都是那种吃醋又小气的女朋友乾的，没想到你会直接提出来。”少年一脸轻鬆。
    “首先我没有吃醋，其次这里没人是你女朋友，只是我想看看你举的例子是不是某个真实存在的身边人，虽然不看我都知道多半是这样，毕竟你朝三暮四的本性已经確切无疑，当然如果你拒绝我也不会在意，反正答案无关紧要而且显而易见。”少女一脸冷漠地说完，撩了下头髮，自信的神情仿佛对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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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191.互相检查手机的二人

    第191章 191.互相检查手机的二人
    “沈老师，我必须强调一件事，我根本没有朝三暮四，除了林萱琦这种出於无奈的情况之外，我从来没有主动接近一般女生，虽然试图接近我的女生很多。”
    程飞说看，无奈似的摇头，“不瞒你讲我每个星期都要收到儿十封情书，还经常被一些女生缠著搭话聊天，所以从她们的行为总结出了一些现在一般女生的行动规律，可能这点让你误会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理解才对，毕竟你当初成立社团不也被大规模骚扰过？只是你太毒舌了导致没人敢纠缠，而我向来比较圆滑擅长与人交往。”
    沈曦盯著少年的脸，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冷笑嘲讽，“真是难得，你这个圆滑的水生哺乳类居然会一口气讲这么多话来掩饰，我更好奇你的手机里面有什么了。”
    “什么叫掩饰。”少年挺胸抬头，“不就是给你检查手机嘛，你愿意这样我才高兴，说明你对我还挺有占有欲的，而且吃醋又嘴硬的样子也非常可爱，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曦顿时戒备。
    “我也想看你的手机，这么公平公正的条件沈老师你应该不会不接受吧，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们都互相公开锁屏密码如何？”
    少女眯了眯眼睛，陷入沉默。
    程飞盯著她的脸，“心虚了？该不会某些陆生哺乳类才是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一言为定。”沈曦毫不示弱地冷笑。
    “拿去，我的密码2887。”少年交出手机。
    “0613。”少女面无表情。
    “果然。”少年接过手机嘀咕了一句。
    少年少女並肩坐在床头，互相看起对方的手机，表情异常专注。
    船舱里的气氛安静到了极点。
    程飞首先打开微讯，从联繫人里面找到了备註林萱琦，把消息记录飞快划了一遍。
    不出所料全都是林萱琦单方面找沈曦挑畔，程飞扫到了“他想入赘林家呢”，“我们接吻了嘻嘻”之类的字句，还把两人的一些合照发给沈曦，沈曦有时候冷漠回復，有时候乾脆不回。
    少年了眼少女异常平静的侧脸，关掉林萱琦的聊天框想去找长崎明日奈，
    结果没有找到，从迴廊研究部的群聊点进去，发现两人根本不是好友，再点开好友申请，看到长崎明日奈被拒绝了一次少年少女沉默著瀏览对方的手机，一段时间后沈曦率先抬起头来，依旧面无表情，“看完了吗？我有问题想问。”
    “刚好我也有问题。”程飞点头。
    “我先问。”
    “好的。”
    “你刪了多少聊天记录？”沈曦直视他。
    “你怎么知道我刪的？”
    “你和我的聊天记录不全，你肯定也刪了別人的。”
    “哎沈老师，这个你得体谅我，我要防备林萱琦啊，要是让她发现不对劲，
    我分分钟小命不保的。”少年一脸诚恳。
    “而且每天给姓林的早安晚安问候，真是殷勤备至。”少女冷笑。
    “沈老师这个就更没什么可讲的了吧，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每天给你问候的，只是我觉得你会嫌烦。”
    “这次倒没觉得错。”
    “是吧。”
    “不过我想问的是这个人的，你刪了些什么？”少女把屏幕放到他眼前。
    画面停留在茶艺老师的聊天框，消息还停留在之前超市採购的时候，两人约定碰头地点，对话看上去很普通。
    “有些看上去不太合適的话刪掉了，沈老师你懂的，娜娜同学有时候讲话比较缺乏距离感。”少年一本正经。
    “她和一般人从来不会缺乏距离感。”少女眯起眼睛。
    “讲到她我才想问，沈老师你也太绝情了，这么久了连她的好友都没加回来，我们现在可是一个团队。
    “没必要加，有事情可以在群里交流。”少女仿佛没有察觉少年岔开话题。
    “我还是希望你们重归於好。”
    “她的备註为什么是茶艺老师？”
    “实话实说，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我也觉得她挺绿茶的，明知道我们在交往还主动和我拉关係，所以就这么备註了。”
    “所以你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哎沈老师，平心而论我觉得娜娜同学是一个踏实又能干的女生，对社团也很上心，这点你总不能否认，虽然她心理可能有点问题，但作为朋友总体来说挺不错的，所以我才希望你们重归於好。”
    “你的相册也刪过。”少女不在意似的话锋一转。
    “沈老师你要是想找自己照片的话確实刪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你放心，偷拍你的每一张我都牢牢记在心里了。”少年正色。
    “呵，齦的偷拍刪了最好。”
    “那么沈老师我现在要问了，原来你也会偷拍我啊？之前还生怕我发现。”少年举起手机不无得意。
    最早一张照片的背景是社团活动室，身穿樱华校服的少年双手插兜站在窗边，斑驳柔和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点缀他深邃的眼窝和挺拔的鼻樑，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白皙的锁骨被樱华那些女生看到大概要猛吞口水。
    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十月二十三號周三下午，长崎明日奈网恋开始的第二天，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林萱琦。
    在那之后零碎的偷拍还有不少，都是难以察觉的角度。
    “只是对水生哺乳类的观察记录罢了，没什么见不得光，你如果有意见刪掉就是了。”少女偏开脸，语气轻描淡写。
    “完全没意见。”少年摇头，“话说沈老师，你手机上的电话號码怎么没有备註的，通话记录像电报本一样。”
    “电话號码直接记住就可以了，你不也没有备註？”少女昂起下巴。
    “好吧，我们还真是般配，那我冒味问下这个號码是谁？三五天就要和你联繫一次，我比较在意。”少年抬起屏幕。
    “我家里人，这样讲够了吗？”少女表情冷漠。
    “够了。”少年点头，“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十月二十八號下午七点四十三分，这个家里人和你联繫过后几分钟，你给林萱琦打了电话，这是你们唯一的通话记录，通话持续了十秒，恐怕只够两句话，你对她说了什么？”

 第192章 192.沈曦看穿一切

    第192章 192.沈曦看穿一切
    “这种枝末细节与你无关的私人问题我觉得没有必要回答。”沈曦面无表情“沈老师，就是十月二十八號那天，天刚黑的时候叶霜在海边本来要杀我，
    接了一个电话过后把我放了，你確定你打的电话与我无关？”程飞逼近她，像是要把那双纯粹如墨的眸子看穿。
    “可能是你运气好，你该不会想把这件事归咎到我身上吧？”沈曦偏开脸冷笑。
    “除了遇到你，我的运气可能从来没好过。”程飞看著她顿了顿，“沈家大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
    “讲过无数遍了，我不是什么大小姐，如果你指望像傍上林萱琦那样从我这里得到好处，那我请你离我远点，我顶多给你一点交往费罢了。”沈曦不耐烦似的起眉头，语气愈发冰冷。
    程飞的视线落到她小巧的嘴巴上，那果肉般粉嫩诱人的唇瓣紧闭著，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倔强，“你给林萱琦打的电话和我有没有关係，回答我有关或者无关就行了。”
    沈曦眯起眼睛沉默一瞬，深吸了口气看向他，“长崎明日奈是不是喜欢你，
    告诉我是或者不是，说了我就回答你。”
    “只问这个？”程飞有点论异。
    “只是好奇隨便问问，別的也没什么值得问的。”沈曦冷笑，脸上的高傲和两人刚见面那天下午別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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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少女无声地对视。
    “好吧，那我回答是。”程飞摊手。
    “有关。”沈曦平静地低垂眼帘。
    船舱里再度沉默。
    “沈曦，你这个自命清高的笨蛋。”少年如释重负的鬆了口气，以无奈的眼神看著她。
    “什么意思？”少女皱起眉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更可爱了。”少年拍了下她的脑袋。
    少女面露嫌恶，“让你梳头髮不代表你可以隨便碰，这样很噁心。
    “知道了。”少年举手投降，转而说，“所以手机可以还来了？当然你想继续看的话看一晚上也没事。”
    “想知道的已经全部知道了，没有值得再看的东西。”少女一脸冷漠地把手机还给他。
    “放心好了，我会一如既往守护你的，我的公主殿下。”少年接过手机，鬆了口气。
    “无法理解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厚顏无耻的人，如果我是林萱琦，你已经死一百遍了。”少女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我靠，沈老师你有点夸张了，就算是林萱琦也不可能有个女生喜欢我就要我的命，毕竟这是我的魅力带来的不可抗力。”
    “呵，前提是那个女生单方面喜欢，並且你也拒绝她和她保持了距离。”
    “我当然拒绝娜娜同学了，我和她保持距离也保持得挺好的。”少年毫不心虚的样子。
    “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水生哺乳类果然愚蠢至极，你以为我记不得你讲过的所有那些暗示的话？”少女的目光锐利得如同冰刀。
    “我靠沈老师，你这个联想就有点跳脱了沈曦毫不客气打断了他，“不用解释了，是你自己坦白了所有罪行，而你刚才的回答就是在这份罪状上面签字画押，不得不承认你一直都偽装得很好甚至称得上胆大包天，但是现在恭喜你的无可救药到达了新的巔峰，但愿林萱琦不会有一天发现你和你的娜娜同学都做过些什么，那你们两个的下场恐怕会比碎户方段更恐怖。”
    少女斩钉截铁的话音落下，用一种篤定的神情俯视少年，好像对他宣判死刑“不用再狡辩了，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再鬼话连篇只会让我更失望。”抢在程飞开口之前，沈曦又冷漠地偏开脸补了句。
    少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观察少女。
    沈曦就这样坐在他旁边，冰冷的目光似乎和以往每次情绪不佳的时候没有区別。
    可是此时此刻，少年却有种被她的视线完全穿透的错觉。
    程飞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一天，少年领悟到一个道理：越是弥天大谎，越要贯彻到底。
    沈曦没有再讲话，好像已经对这件事失去兴趣，只是脸色不好看。
    考虑片刻，程飞咂吧了下嘴，重新看向身旁的少女，“沈老师，你怎么这么冷静？”
    “你和她做的跟你和姓林的做的有什么区別？我一点都不觉得稀奇，另外我也没有在意的理由，反正我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係。”沈曦冷笑依旧。
    程飞想起来林萱琦的消息记录，从一开始沈曦就受够了刺激，像是对丈夫出轨习以为常的妻子，虽然这个比喻本人肯定打死也不可能接受。
    “沈老师，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少年诚心诚意低下头。
    “看来你还有一丝残存的良知，既然这样就老实服务我直到我厌烦为止。”
    少女一脸冷漠。
    在她的俯视下，少年双手合十，“沈老师，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完全理解你，直到今天才明白你的人格有多伟大，是我错了，你宽广的胸襟远远超越这个庸俗的世界。”
    “够了，毫无意义的奉承也给我適可而止，但愿你明天还能想得起你现在讲的话，而不是又恢復到对我无止境骚扰的齦不堪人格。”
    “这个不可能改的，倒不如说我觉得坚持骚扰你才是我对你表达忠诚的方式“令人作呕的忠诚。”
    “沈老师，实在想吐的话吐我身上吧。”
    “闭嘴，噁心。”少女瞪他。
    “好的，既然这样，我有一个请求。”
    “什么？”
    “你把娜娜同学加回来吧。”
    “程飞，你一定要噁心我到忍无可忍才罢休？”沈曦眉头紧锁。
    “没有这个意思，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直说了，我觉得娜娜同学心地不坏，她是除了你我之外现在仅有的可以信任的帮手，从这个角度考虑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和解，如果你实在不想动手我可以代劳帮你加好友，我保证她不会和你作对的。”
    “呵，对她还真是信任。”
    “沈老师，如果你相信我，那就相信她吧，这是从共同利益的角度出发。”
    少年说完，沈曦盯著他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少女把手机交给程飞，面无表情，“我不会给她讲任何道歉的话，你也不能代替我讲任何这种话。”
    “好的。”程飞接过她的手机，直接添加了长崎明日奈的好友，然后用自己的微讯给她发消息。
    “同意一下沈曦同学的好友申请”
    “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讲”
    “谢谢”
    那边秒回。
    “矣？”
    “好”
    “我现在可不可以去程飞同学房间？”
    在沈曦无言的注视下，程飞回復消息。
    “明天再说”
    “还真是亲密。”沈曦冷笑。
    “沈老师饶了我吧，流汗了真的。”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

 第193章 193.雪崩是世界上最良心的游戏公司

    第193章 193.雪崩是世界上最良心的游戏公司
    放下手机，程飞咂吧了下嘴，“沈老师，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明明最开始说只谈正事，结果到现在都在讲私事。”
    “这也是你导致的问题，给我好好反省。”沈曦瞪他一眼，“废话到此为止，现在正式开始例会。”
    “好的。”少年端正神色，“那么要做什么呢，我的沈老师。”
    “考虑到第一次没有准备，姑且聊个小问题好了，程飞同学。”少女面无表情。
    “请讲。”
    “你有没有想过迴廊作为一款游戏能够產生多少收益？”
    “没有。”少年摇头。
    “程飞。”少女眯眼，语气加重。
    “对不起沈老师，你指的是盈利吗？我马上去查游戏公司財报，没记错的话叫雪崩——.”程飞拿起手机。
    “迴廊的开发商和发行商都是雪崩，这家公司没有上市，查不到的。”沈曦盯著他。
    “那怎么知道盈利情况呢，沈老师？”
    “估算。”沈曦冷笑，“这都做不到的话劝你別和姓林的搞什么投资了。”
    “好吧。”程飞想了想，“迴廊是点卡收费制，月卡三十块钱，之前看过月活跃玩家一千万的说法，按这么算每个月的收入大概三个亿。”
    “继续思考，你觉得这个收入合理吗？”
    “不合理，该死的游戏公司太赚钱了。”
    “我是让你思考它在行业內的合理性。”沈曦揉了揉眉心。
    “確实不关注游戏行业，沈老师你到底想讲什么？”
    “给你一个参考吧，魔兽世界的月卡七十五块，最终幻想14的月卡八十八块，更不要提各种月流水近十亿的手游，而迴廊作为游戏的製作水平远超一般游戏，月卡只收三十块。”
    “明白了，迴廊是良心游戏。”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眯了眯眼，似有不悦。
    “好吧，迴廊的收费以一款游戏而言確实不合理，看上去不太想赚钱的样子，里面猫腻很大。”程飞连忙认真摸下巴。
    “废话就不重复了，我要强调的是哪怕迴廊本身不是游戏，既然雪崩把它偽装成了游戏，完全可以效仿一般游戏的定价去敛財，但是他们没有，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少女锐利的目光仿佛洞穿一切。
    “什么事？”程飞看著她。
    “雪崩的目標不是靠游戏赚钱。”
    “可以理解，如果迴廊真实存在，换我早就利用里面的科技统治世界娶你当皇后了。”程飞点头连连。
    沈曦忽然紧盯他，眼神变得冷冽。
    “怎么了？”少年一愣。
    “皇后。”少女的冷笑不无嘲讽。
    “隨口一说的沈老师，我们別偏题。”程飞连忙正色。
    沈曦轻哼一声，低垂眼帘，“事实是雪崩没有统治世界，老实假装游戏公司，说明另有隱情。”
    “那么是什么隱情呢，沈老师？”
    “两种可能，要么他们对统治世界没兴趣，要么有別的阻碍。”少女一脸冷漠。
    “沈老师，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危险了。”程飞脸上的凝重不似作假，“建议立刻解散迴廊研究部，免得哪天真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被太空发射下来的雷射炮消灭。”
    “这次例会到此结束，睡觉了。”沈曦说著，忽然把垫在后腰的枕头放回原位。
    隨后，少女纤细的身子往下滑进被子，在程飞的注视下背对他，不动弹了。
    “沈老师，就这么无视我的提议吗？”
    “这样就退缩的人不配和我睡在一起，麻烦你出去。”少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开玩笑的沈老师，我们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般配的了。”程飞也进入被子沈曦没有回应。
    气氛安静了片刻。
    “沈老师，开关在你那边吧？麻烦关下灯。”
    啪嗒一声，房间陷入黑暗。
    “沈老师，果然。”
    “什么？”
    “你关的灯最黑。”
    “话说沈老师，如果这次没有收穫你打算怎么办？”
    “回去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召唤白伞。』
    “明白了，到时候我陪你把通灵板，通灵盒什么的带上，还有笔仙，问鬼和恶魔仪式之类全来一遍。”
    “我不觉得这些东西有用。”
    “万一呢。”
    “隨便你，我困了。”
    “好的，晚安我的小可爱。”
    “晚安，另外噁心。”
    “公式化噁心吗？”
    “闭嘴。”
    “是。
    “还有，我和你的私事別再告诉她。”
    “娜娜同学？我怎么会告诉她。”
    “你保证，说我的名字。”
    “程飞。”少女语气加重。
    “好吧，沈曦，我保证不把我们的私事告诉娜娜同学。”
    “记住你讲过的话。”
    “怎么感觉我把自己坑了呢？”
    “呵，后悔了可以直说。”
    “哪里的话，我对你从来没有后悔。”
    “但愿吧。”
    “沈曦。”
    “什么？”
    “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黑暗中，少女冷著脸翻过身，隔著两层被子踢了少年一脚。
    翌日。
    程飞照旧在六点半自动醒来，了十分钟欣赏清冷少女近在尺的绝美睡顏，之后鬼鬼票摸回自己房间洗漱，再转移到厨房做早餐。
    当他看著锅里的番茄鸡蛋汤沸腾著逐渐变得浓白时，柔软的娇躯从后面黏了上来。
    “程飞同学身上有她的味道。”长崎明日奈的语气若无其事。
    “同学你在讲什么？”程飞把她的小手往下扒拉。
    “她和程飞同学睡了？”长崎明日奈转到侧面眨了眨眼，貌似好奇。
    “说法太夸张了谢谢，我们什么都没做。”少年不动声色。
    “才不信。”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到身后，起脚尖注视他。
    “她比你单纯多了，娜娜同学。”程飞无奈地看向少女。
    “我也要和程飞同学睡。”长崎明日奈故作地鼓起一侧腮帮子。
    “你要是像她一样老实那我没意见。”程飞往汤里加了点和酱油，顺手把少女的腮帮子捏下去。
    “我做不到她那么虚偽。”少女背著手低头去闻汤。
    “虚偽的到底是谁。”程飞转头往热水下麵条。
    “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她给程飞同学下了什么迷魂汤？”长崎明日奈黏到少年怀里，仰起脑袋，清澈透亮的眸子倒映出少年的模样。

 第194章 194.沈曦和长崎明日奈和解

    第194章 194.沈曦和长崎明日奈和解
    “什么迷魂汤也不能告诉你，我答应她以后私事对你保密。”程飞一本正经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低头把脸埋进少年怀里，瓮声瓮气的嘀咕，“比想像中更难缠呢——...
    “既然微讯加回来了，好好相处吧。”程飞拍了拍她的脑袋。
    “程飞同学真的觉得我和她可以好好相处？”少女抬头。
    “以前可以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因为程飞同学。”
    “原来问题在我？”
    “就算我愿意，她也不愿意。”
    “她愿意的。”
    “程飞同学少骗我了。”
    “我已经给她阐明了你的利用价值，她接受了。”程飞把火力调小，免得煮麵条的泡沫漫出锅。
    “利用价值？”长崎明日奈抬起头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对，寻找新大陆光靠我和她是不够的，你可以充当得力帮手。”程飞把麵条捞出来过冰水。
    “那程飞同学要选谁？”少女歪头，忽然说。
    “相比起伟大的事业，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就不要问了。”
    “程飞同学在逃避问题。”长崎明日奈努力起脚尖，让少年无法无视她的存在。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这是你们岛国的电视剧，顺带一提里面的女主我很喜欢。”
    “程飞同学喜欢新垣结衣？”
    “她一直是我的女神。”
    “我不比她好看吗？”
    “你？你顶多是斋藤飞鸟，还太嫩了。”
    “程飞同学不喜欢嫩的？”
    “实话告诉你吧娜娜同学，自从新垣结衣结婚以后我就封心锁爱了。”程飞把她从身上摘下来放到一边，挨个给放了调料的碗里面加汤放面，最后把番茄鸡蛋盖在最上面。
    “程飞同学这么狡猾良心不会痛吗？”长崎明日奈不依不饶地注视他。
    “我有什么良心痛的，娜娜同学你放心好了，不管你以后成为真正的偶像还是半途而废，我都会作为好朋友全力支持你的·
    少年的话刚说完，就被香甜的气息以凶狠的气势堵住了。
    半响之后，一抹坠落的纤细银光在空气中转瞬即逝。
    “程飞同学有本事的话就一辈子拿我当好朋友好了。”长崎明日奈示威似的轻哼一声，端著属於自己的一碗麵走掉了。
    与此同时，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端坐在梳妆镜前给自己梳头髮。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微讯收到长崎明日奈的消息。
    “所以和解？”
    沈曦面无表情回復。
    “勉为其难採纳某个人的建议罢了”
    “彼此”
    几秒钟后，两人的屏幕上几乎同时跳出消息。
    “狐狸精”
    “真清高”
    隨后，又不约而同陷入沉寂。
    沈曦默默长按最后两条消息，选择刪除记录，接著把对方的备註改成“狐狸精”。
    起航第二天，几人依旧大量时间手算迴廊坐標用於增加模型训练量。
    “为所有爱执著的痛—··
    “为所有恨执著的伤——
    “我已分不清爱与恨—·
    “是否就这样.”
    “血和眼泪一起滑落——”
    “我的心破碎风化—”
    会客区，长崎明日奈一边做事，一边悠閒地哼著歌。
    沈曦面无表情。
    程飞若无其事。
    “长崎小姐唱歌实在是太好听了，呜呜呜——.”只有搞不清状况的米莉安听得很感动。
    穿白色运动服的叶霜从走廊过来，把一本漫画放在程飞面前，不咸不淡地朝少年抬下巴，“过来。”
    说完也不解释转身就走。
    “啊？”程飞一头雾水，姑且起身跟上她，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上层甲板外面，这里有个空置的圆形区域，地板上画著h符號，是个直升机停机坪。
    叶霜走到中央，身体忽然扭转，一记毫无预兆的旋身高位后踢，脚上的粉白色运动鞋扫向程飞的太阳穴。
    少年下意识曲臂格挡，感觉手臂生疼，看向几乎要贴到他脸上的小巧白嫩的脚踝，头皮发麻。
    要是被这一脚踢中了，他大概会倒头就睡。
    “叶师傅，你怎么还搞偷袭的？”程飞震惊地看向一脸冷酷审视他的双马尾少女。
    “勉强过得去。”叶霜不耐烦似的捏了捏粉拳，关节啪响，“从今天开始教你综合格斗。”
    “啊？”少年惊讶。
    “啊什么啊，你不是想学？”叶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再不教你跟路边的混混也没区別了。”
    程飞浑身一震，“太好了，顺带问下综合格斗是什么流派？”
    “综合格斗什么流派都不是，摔跤，柔道，空手道，散打，什么好用用什么。”双马尾少女昂起下巴。
    “这么厉害？怪不得叶师傅你招式多，我喜欢。”程飞摩拳擦掌，“那我们从哪个流派学起，太极拳？”
    “我什么流派都不教你。”少女说著，忽然摆出泰拳的戒备姿势，凌厉的组合拳挥向少年，紧接肘击，膝撞。
    少女柔软的身躯仿佛杀人凶器，每一招都快若闪电。
    程飞连忙集中精力应对。
    “打击技，摔技，地面技还有防守技巧，我教你通用的基本功，流派你自己去学。”
    叶霜一边说一边发动进攻，哪怕程飞之前从她身上偷学了一堆招式，两人的属性差距也变小很多，依然应付不来。
    最后少女用一招灵巧的勾踢摔把程飞绊倒，隨后是侧面三角绞彻底將他制服。
    值得一提的是，三角绞这个动作由於是用大腿紧密夹持脖子和一只手臂，在旁观角度被五官標致的双马尾美少女骑在头上多半会有很享受的错觉。
    跟过来围观的米莉安看得直吞口水。
    可惜程飞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福利，被致命柔术控制的他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看到了天堂。
    叶霜放鬆了力道俯视举手投降的少年，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还有一件事，
    程飞，別以为偷学了一两招就敢和我叫板了，从今以后你再敢叫一次叶小霜，饶不了你，听清楚没有？”
    “知道了，叶师傅。”少年连忙点头，同时在心里下定决心將来把她骑在下面（用柔术），不仅要叫她叶小霜还要叫叶霜霜，狠狠羞辱她。
    “好了，今天教你几种基本架势和拳法。”叶霜站起身，小脸表情变得认真。

 第195章 195.和解才怪

    第195章 195.和解才怪
    师徒二人的教学持续到下午，以程飞在对练的时候被擒拿反制扭到肩膀告终晚餐，依旧由程飞和长崎明日奈负责。
    “程飞同学和叶霜同学彻底好上了？”在切配的长崎明日奈好奇。
    “麻烦別用这种奇怪的描述，我们只是和解了而已。”程飞对著油锅炸包浆的肉片。
    “男生和女生还真是容易和解。”
    “我觉得这和性別关係不大。”
    “程飞同学长得又帅头脑又聪明，再稍微对叶霜同学亲近点，她怎么可能抗拒得了。”长崎明日奈以篤定的语气说。
    “我是魅魔吗？”
    “程飞同学就是，之前教叶霜同学做题的时候明显把她魅惑住了。”长崎明日奈回忆著。
    “提到这个我確实有点好奇。”程飞手捏下巴，认真地看向少女，“你感觉得到我最近有变化？”
    长崎明日奈顺从地抬头和他对视。
    少年少女的视线纠缠，让厨房里安静了片刻。
    “程飞同学太过分了，不要再这样勾引我了，会玩坏掉的。”少女主动移开了视线，不自然地低下头用指尖捲髮梢，捂著胸脯轻吐了口气，语气有些埋怨。
    “当我没说。”程飞继续炸肉片。
    长崎明日奈的好感度刷得高过头了，没有【气质·温文尔雅】也受不了被他盯著。
    过了几分钟。
    “娜娜同学。”
    “嗯？”
    “沈曦同学今天和你说话没有？”程飞好奇。
    “姑且聊了几句。”
    “如何？”
    “骂我绿茶。”少女语气轻描淡写。
    “深表遗憾。”
    “虽然我也骂她装腔作势。”
    “好吧。”
    “程飞同学，我觉得我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好好相处的。”长崎明日奈把切好的菜码放到一边。
    “那实在不行也可以把我切成两半。”程飞学著她轻描淡写的语气。
    “所以说，现在程飞同学心里我和她地位一样高？”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
    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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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她是挚爱，你是好朋友。”
    “好朋友怎么能和挚爱分一半呢。”少女满不在乎地撇嘴。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重视友情。”
    “程飞同学就不能对我讲一点—”
    长崎明日奈偏过头，有些抱怨的话刚说一半，忽然闭上了嘴，看向门的方向。
    程飞面露疑惑，也看过去。
    於是在两人的注视下，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走了进来。
    “离开饭还早沈老师，饿了吗？”程飞说。
    “我过来帮忙。”沈曦的视线扫过少年，落在长崎明日奈脸上，补了句，
    从今天开始，有时间都来。”
    “啊？”程飞惊讶。
    “你不愿意？”沈曦皱起眉头。
    “没有。”程飞连忙摇头，“只是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家大小姐会主动下厨。”
    “讲了无数遍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沈曦一脸冷漠地走到工作檯前，“所以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洗锅吧要不，这几个不锈钢盆洗一下。”程飞连忙给她安排了一份没有危险也不需要技巧的工作。
    少女没有反抗这种关照，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於是厨房变成了三人的忙碌。
    “沈曦同学，麻烦把那个洗好的盆给我。”长崎明日奈的笑容一如既往充满亲和力。
    沈曦面无表情把东西递过去。
    程飞看两人还算正常稍微鬆了口气，做完锅包肉独自把刚出炉的菜端去餐厅。
    “知道了？”等到少年离开，用平底锅煎豆腐的长崎明日奈忽然轻声说，语气很平静。
    “早就显而易见。”沈曦同样表情平静。
    “所以打算对我严防死守？”
    “可以当我不存在，只是单纯好奇有些人平时都在做什么。”
    “来都来了还要装清高。”长崎明日奈微笑，仿佛在说锅里滋滋作响的豆腐“容忍你存在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换做姓林的早就让你人间蒸发了。”沈曦专注地用海绵擦洗不锈钢盆底部。
    “真是白莲，希望你发现谁都厌烦你的那天还可以保持这种样子，千万不要变得像林同学一样丧心病狂。”
    “一边內心阴暗噁心周围的人，一边还要假装开朗的人恐怕才是白莲。”
    “真的清高的话倒也不用到这里来？反正自信別人怎么都会喜欢你的，我稍微挖下墙角也没关係吧。”
    “理解不了到底有多不知廉耻才会承认自已在做这种事，重末节而轻廉耻这句评价还真是没错。”
    “自谢礼仪之邦的大小姐端得高高在上倒没什么，跑来洗锅的时候讲这种话就稍微有点悍作態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心平气和像在普通聊天。
    等到传菜的少年回来，对话戛然而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接下来一段时间，程飞的海上生活在平静中度过。
    值得一提的是，米莉安在围观程飞跟叶霜修习格斗的时候，表示赛巴斯曾经在不列顛特种空勤团sas服役，可以传授程飞专业的特种部队徒手格斗术。
    所以少年的老师又多了一位，游艇自动驾驶的时候，赛巴斯就来给他传授军用杀人技。
    拥有【红色头带】的少年以恐怖的速度从两人身上汲取知识，精进自己的格斗技艺。
    一月二十八號，除夕。
    早上，程飞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去厨房做早餐，而是冲了一碗牛奶燕麦就跑去健身房做有氧训练。
    今天的早餐另外有人负责。
    少年做完训练冲了个澡回来，在去厨房的路上刚好碰到长崎明日奈，拉拉扯扯勉强控制住早上黏人程度提高百分之三十的长崎明日奈，走进厨房。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正站在灶台前，面色凝重地製作番茄鸡蛋面，
    最近都在厨房混跡的她不满足於只是打下手，所以也开始尝试掌勺，虽然偶尔会干出一言难尽的事情，不过少女聪明的头脑在厨房依然运转良好，简单的家常菜可以应付。
    “沈老师早上好，你今天也很可爱。”程飞看著以认真的表情往碗里放盐的少女。
    “娜娜同学就不可爱？”跟在后面的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探头，笑容一如既往轻巧。
    沈曦发出一声冷笑。

 第196章 196.追逐迴廊

    第196章 196.追逐迴廊
    “你也可爱，以好朋友而言。”程飞不动声色。
    “沈曦同学，头髮要掉到眼晴里了。”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地伸出手，帮没空的沈曦把眼睛前面的长髮撩开。
    “別碰我。”沈曦面无表情。
    “程飞同学，你的挚爱对我好凶。”长崎明日奈抱怨似的转过头。
    程飞尝了一口锅里沸腾的番茄鸡蛋汤，咂吧了下嘴。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沈曦抬起头眯了眯眼。
    “没有问题，做好了叫我。”少年放下汤勺，以一种想偷懒的感觉快步走掉了。
    长崎明日奈注视他离开，笑著看向剩下的一人，“生气了？”
    “呵，无聊至极的挑畔不值得生气。”沈曦低垂眼帘，搅动锅里的麵条，尝了一根后捞出来—·
    吃早餐的时候，程飞同时在用手机编辑消息。
    “久疏问候，我亲爱的萱琦，今天是除夕，写下这行字的时候我正航行在南太平洋的空旷海域，最近天气很好，甲板被太阳晒得烫脚，就像我对你与日俱增的思念”
    他发送出一段，正在编辑下一段的时候，对面发来了回復。
    1脑子有问题？別找骂”
    少年连忙把正在编辑的內容全部刪除。
    “好的，祝你一切顺利，萱琦”
    发完等待片刻，看那边没有回覆，他才收起手机享受沈曦做的麵条。
    在少年对面，是黑眼圈若隱若现的叶霜，双马尾少女正以一种以前在学校从未出现过的无精打采的神情低头吃麵。
    “叶师傅，又熬夜了？”程飞不动声色观察她。
    “要你管。”叶霜没好气。
    隨著船上度过的日子越来越长，她逐渐显露出了本性。
    有些人，在樱华是样貌漂亮教养很好喜欢穿白色过膝袜备受仰慕的富家乖乖女，实际上裙底藏著手枪和匕首性格冷酷杀人不眨眼。
    你以为已经了解她的双面人格，直到有天你发现她穿著运动服窝在房间彻夜不眠看恋爱题材漫画，没人看见的时候搞不好像蛆一样在床上扭动，之前积攒的所有印象都变得幻灭了。
    尤其是她看的速度还慢得令人髮指。
    “看完记得借我。”程飞不敢过多评价，以免训练的时候被公报私仇。
    这时米莉安来到叶霜旁边坐下，精神头很好地拿起筷子吃麵。
    她刚在会客区的门上贴了春联，还掛了些红色装饰，是整条船上唯一一个有喜庆的节日氛围的人。
    “学弟，原来除夕这天吃番茄也是传统？”米莉安盯著麵条。
    “没听过，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程飞疑惑。
    “因为番茄也是红的！”米莉安说著喝了口汤，隨后打了个寒颤，“好甜·—..”
    另一边的沈曦听到这话黛眉微皱，在桌底下踢了某人一脚，用微讯发消息。
    “怎么不告诉我多了？”
    “因为只要是你做的我都觉得好吃]
    程飞回復完，沈曦嫌恶地瞪了他一眼。
    长崎明日奈单手撑下巴，视线默默在两人之间来回。
    叶霜很困，对一切毫无察觉。
    傍晚时分，程飞，沈曦和长崎明日奈聚集在上层甲板，
    屏幕上同时显示著米莉安號和迴廊的坐標，两者在地图上的距离近在哭尺，
    並且不断靠近。
    “这次追得上吗？”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天知道。”程飞无所谓地耸肩。
    沈曦面无表情。
    实际上前天米莉安號有一次几乎靠近迴廊，然而迴廊忽然加速改变了移动方向，导致他们失之交臂。
    此刻米莉安號正在破浪前行，如果迴廊真的存在，那就应该位於他们前方的某处。
    程飞手搭凉棚望天，看到远处的云层有些浓厚，除此之外天高海阔没有任何异常。
    “算了，急也没用，弹一下最近练的曲子。”程飞打开摆在旁边的合成器，“《我心永恆》，献给———这个和平的世界。”
    沈曦专注地盯著屏幕头也不抬。
    “铁达尼號的主题曲？”长崎明日奈歪头，“那个，程飞同学，在船上弹这个会不会不太吉利。”
    “封建迷信。”程飞满不在乎，“有本事突然冒出一座冰山撞死我。”
    “其实直说献给沈曦同学也没关係的。”长崎明日奈又补了句。
    沈曦像完全没听到，去旁边调试遥感设备。
    “那就献给我的挚爱沈曦，以及好朋友长崎明日奈。”程飞按下琴键。
    寧静的前奏缓慢铺陈开来。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银白色的超级游艇在落日余暉中追逐幽灵般的坐標，空无一物的深蓝色海面上只有船桨高速通过留下的白色航跡，既像旅人踏过雪原的足跡，又像彗星在深空留下的长尾。
    “已经接近了。”沈曦紧盯屏幕沉声说。
    电子地图上，米莉安號和迴廊的坐標正在缓缓重合。
    长崎明日奈望向天空眨了眨眼，除了逐渐明显的浓厚云层，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连一只鸟都没有。
    这片海域远离任何航线，附近连一座岛礁都不存在，是这个世界上最远离人世的地方之一。
    “坐標到底精確吗？”同样没发现任何东西的沈曦质问。
    “最近模型优化得很不错了，而且迴廊面积那么大，还有十三层，如果真的看得见稍微靠近都不可能错过。”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望天。
    远处灰蓝色的云层一半在沉入黑夜，一半还在被落日的余暉照耀，强烈的明暗对比让云层的形状变得立体，仿佛一座悬在天上的城堡或者山峰。
    “那就是在可见光频段不可见。”沈曦冷静地端起多光谱照相机对准斜上方的天空拍摄，“远近红外，紫外也不可见—“”
    沈曦迅速操作设备逐一对天空进行探测，神情愈发变冷，“磁场强度没有异常，微波辐射没有异常·—“
    程飞的钢琴曲在逐渐升华到激昂，少年在天空下弹奏，起伏跌岩的旋律从他指尖飘荡到海面。
    仿佛可以看到钢铁的巨兽缓慢拥抱冰山，在令人心惊胆颤的龙骨悲鸣中，男女在逐渐倾斜的船舷上飞奔，浪漫悲壮的情感奔流迴荡。

 第197章 197.异象终章

    第197章 197.异象终章
    程飞没有去帮沈曦的忙，他该做的都做完了，如果迴廊真的存在，那这座大陆此时此刻应该就悬浮在他们上空，遮天蔽日地笼罩目力所及的世界。
    现实是米莉安號头顶视野良好，逐渐沉入灰暗的天空出现了星星，那些穿越无数光年的亮光抵达这里，黯淡疲惫却又清晰可见。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不约而同保持沉默。
    沈曦的遥感似乎徒劳无功，隨著一个个手段探测不到迴廊，少女的神情变得有些焦躁·—·
    直到某一刻，尖锐的蜂鸣声穿透程飞精心营造的旋律，像是某种仪器在报警。
    程飞的手指没有停顿，改变和弦让蜂鸣声成为演奏的一部分。
    长崎明日奈转头看去。
    某台仪器配套的笨重笔记本屏幕上，数字和线条正快速变动，一条陡峭的曲线在坐標系中自动绘製出来。
    “这个是？”长崎明日奈好奇。
    “重力仪—”沈曦坐下来检查，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
    她忽然睁大眼睛看向程飞，那双纯粹如墨的眸子第一次闪烁出了光彩，“重力加速度从刚才到现在发生了几百毫伽的剧烈变动。”少女语速很快。
    程飞的演奏戛然而止，於是申板上只剩下了蜂鸣声，那声音並不大也谈不上刺耳，可此时此刻有种令人振聋发的错觉。
    “会不会是仪器故障？”程飞看著沈曦。
    “不可能，这么多天都在正常工作。”沈曦坚定摇头。
    “几百毫伽是什么概念呢？”长崎明日奈歪头。
    “哪怕赤道和两极的重力加速度差值也只有几千毫伽，几百毫伽的变动通常是大范围的地质构成差异引起的。”沈曦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变得很轻，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
    “不过我算过，如果有一块面积上千平方公里厚度足够的类岩石陆地位於地表上空，同样可以引起这样的变动——
    话音落下，三人不约而同仰起头，重新审视头顶的空间。
    先前还澄澈无垠的天空正逐渐被浅灰色的厚重云层遮盖，暮光飞速远离这片海域，朝著天际线后撤，仿佛被某种不可思议的庞然大物逼退。
    什么也看不到，可笔记本无休止的蜂鸣声像在昭示它的到来，如同在伟大存在面前瑟瑟发抖，坐標系中不断升高的曲线像在描摹它的轮廓，仿佛颤抖的手绘出近在尺的巨物剪影。
    程飞想像一叠悬浮的大陆正在米莉安號上空通过，遮天蔽日已经不足以形容，它就像悄无声息倒悬在天上的另一个世界，它如同幽灵般无法窥探，可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巨大的异常，足以吸引大地上的物质向它靠拢。
    程飞有种莫名的预感，这次真的没在开玩笑了。
    或许多年后，少年会回想起推开樱华社团活动楼601室大门的那个午后，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窗边，把他从混吃等死的日常捲入另一个离奇世界。
    恍惚间，他看到海水朝著天空倒飞，那些晶莹的水滴变成一丝丝长线，在半空中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沱大雨来得毫无预兆，海上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
    还好上层甲板是半开放式的，怕水的东西都放在室內，三人也急忙躲到甲板棚下。
    “四大基本力中，迴廊似乎禁绝了与外界的电磁力交互，所以几乎完全隱形，不过会引发重力变动，说明引力还正常存在”沈曦手捏下巴分析，或许是下雨了气温骤降的缘故，少女稍微有些颤抖。
    “禁绝基本力交互？这么夸张的设定恐怕连科幻小说作家都不敢轻易採用。
    ”程飞忍不住说。
    沈曦没理睬少年，她又去確认了重力仪读数，急忙拖出桌下的大箱子打开。
    “沈老师你想干嘛？”程飞看著她把大型无人机的旋翼展开。
    “重力变动比我预计严重，说明迴廊离海平面很近，把无人机飞上去看看。
    ”少女拿起遥控器。
    “万一撞到怎么办？”
    “撞到才好，说明电磁力交互没有完全禁绝。”
    “我靠你真捨得。”程飞看著价格不菲的无人机，一边感嘆一边帮她搬到外面露天。
    在雨幕中，无人机亮起红绿色的航行灯，隨著电机喻鸣，宽大的旋翼转动起来，朝下推出强劲的气流，把地上的积水吹出阵阵涟漪。
    哪怕是大雨也没能阻止这架无人机升空，在沈曦的控制下它摇晃著朝天空直衝而去。
    “话说，飞到一定高度是不是应该报备的？”长崎明日奈站在甲板棚边上往外观察。
    “来不及了，反正在公海上隨便吧。”程飞撇嘴。
    无人机很快消失在了视野中，直到某一刻，遥控器的回传画面戛然而止，提示丟失了信號。
    “撞上了？”程飞异。
    “撞到东西不应该瞬间断线。”沈曦同样一头雾水。
    两人研究起遥控器，想搞清楚无人机的情况。
    这时头顶响起了船上广播，赛巴斯用严肃的语气说，“各位，雷达显示十一点钟方向有不明快船朝我们靠近，有可能是海盗，请待在室內不要走动———
    “矣？十一点钟方向——.”长崎明日奈嘀咕著，手搭凉棚朝海上望去。
    在她后面，程飞和沈曦也目视了赛巴斯所说的快船，一个雨幕中灰白色的模糊影子。
    “沈老师，望远镜给我。”
    程飞接过望远镜再看去，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那是一艘线条流畅的双体船，没有甲板与舷窗，更像一艘无人艇，也没有任何旗帜或標识，船头有一座小巧的双联装机炮，说是小巧，不过口径对民用船来说也足够致命了。
    假如那是海盗的话，这海盗的装备有点精良过头了。
    而且这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海域怎么会有海盗？
    “不对劲。”程飞放下望远镜，確认那艘船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大，又连忙拿起望远镜观察。
    这时，一个还冒火的残骸从半空掉下来，坠入海面。
    “矣，无人机是被击落了？”还是长崎明日奈观察敏锐。
    沈曦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疼几十万块的无人机。
    “沈老师，你觉得迴廊附近会不会有守卫之类的？”程飞认真说。
    “有可能。”沈曦思考了一下，抬头对上少年的视线。
    他拿起旁边的船上电话联繫赛巴斯，“不是海盗那么简单，快掉头避开！”
    “明白。”
    米莉安號的船身开始明显倾斜，沈曦和长崎明日奈都不得不扶著东西才能站稳。
    程飞继续用望远镜观察，在昏暗的雨幕中隱约看到无人艇的机炮转向米莉安號。
    少年意识到在船上弹《我心永恆》可能真的不太吉利。

 第198章 198.系统维度

    第198章 198.系统维度
    电光火石间，程飞联想到了迴廊的失控机械，被致命武器锁定的既视感让他顿感不妙。
    他毫不犹豫把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一起扑到了地上。
    两位少女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已经被他扑倒下去。
    不到两秒钟后，几道震耳的闷响声在米莉安號的船舷响起，仿佛水下的巨人用重锤敲击船壳，整艘船都可以感到明显的震动。
    这个瞬间，程飞的大脑飞速运转。
    敌人开火了，也就是说根本没有谈判的意愿。
    开头几炮只是校准弹道，马上迎接米莉安號的恐怕是金属与炸药的狂风暴雨哪怕只是小口径机炮，也绝对不是米莉安號可以承受的。
    对现代武器而言，也不存在让米莉安號走位逃跑的可能。
    也就是说不想办法应对就死定了。
    程飞打开系统，消耗十方积分兑换道具。
    【系统后台钥匙（未完成）：消耗能量，使自身及周围选定物体进入系统维度，有概率损毁导致无法离开，请谨慎使用】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使用这件道具。
    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犹豫了。
    程飞选定整艘米莉安號，確认使用。
    林萱琦，麻烦保佑一下你老公。
    在求神与拜佛之间，他决定找个关係比较近的，虽然也不算很近。
    下一刻，程飞感到自己像被抽乾力气似的浑身发软。
    视线昏沉的少年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消耗能量居然消耗的是他的体力—？
    “程飞同学—”
    “程飞”
    少女的惊呼变得遥远。
    隨著一道长蛇般豌曲折的闪电从天而降，米莉安號瞬间消失在风雨飘摇的海面上。
    一连串机炮徒劳无功地扫过空气，朝更远方飞去。
    被抽乾体力的少年几乎昏，听沈曦和长崎明日奈的对话隱约確认米莉安號抵达安全的地方，他乾脆心安理得的先睡一觉恢復体力。
    再度睁开眼时，橘红色的夕阳有些刺眼，不远处传来循环往復的浪涛声和海鸥叫，安详得令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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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昏暗的大海，重力仪的蜂鸣还有突袭的无人炮艇，一切都仿佛一场遥远的幻梦。
    程飞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系统检查道具栏，
    【系统后台钥匙（未完成）：未损坏，消耗能量以离开系统维度】
    他在心里鬆了口气。
    倒霉了这么多次，终於让他好过一次了。
    “程飞同学没事吧？”跪坐在少年旁边的长崎明日奈俯身探头，有意无意刚好和他视野中的系统界面重叠在一起。
    “有没有吃的。”程飞感觉到强烈的飢饿感。
    另一边的沈曦从身上掏出一条巧克力，面无表情下一块放进少年嘴里。
    他嚼了嚼，本来想张开嘴继续让沈曦喂，来自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的注视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伸手接过巧克力，三下五除二吃掉。
    感受到体力以非人的速度恢復，程飞直起身观察周围的环境。
    水清沙白，椰林树影，风和日丽的傍晚，少年坐在沙滩边的草地上。
    “这什么地方？”少年露出茫然表情。
    说好的系统维度，他以为会出现超乎想像的场景。
    “还不清楚，程飞同学晕倒没多久船就搁浅了。”长崎明日奈轻声摇头。
    程飞看向近岸的米莉安號，他还以为游艇只是停在那个地方而已。
    “迴廊呢？”少年又问。
    沈曦摇头，若有所思，“不知道，这里很奇怪，接收不到卫星信號。”
    “这样。”程飞点头表示了解。
    系统维度还挺智能，看来不需要他解释任何东西了。
    这时，叶霜和米莉安並肩从远处走来。
    程飞竖起耳朵听她们讲话。
    “確认过了，这里只是个无人小岛。”叶霜说。
    “走了一圈累死我了。”米莉安一屁股坐在地上。
    赛巴斯也穿著潜水衣上岸，头上还戴著泳镜和呼吸管，“各位，船身的损坏不算严重，搁浅也不深，等涨潮可以尝试脱浅。”
    “不管怎么样，大家都没事就好。”长崎明日奈安心地鬆了口气。
    “所以游艇確实中弹了？”程飞忍不住再確认。
    赛巴斯点头，“请放心，著弹点都在水线以上，也没有破坏重要部件，老朽已经完成了应急处理，没有沉船的风险。”
    程飞放下了心，看来他不在的时候几人也很好地应对了状况。
    少年姑且和几人回到船上，一边用应急食品补充体力一边等待潮汐来临，打算先借涨潮脱浅再说。
    “那个，所以现在可以確定迴廊真实存在了？並且我们差点被守护的炮艇击沉。”长崎明日奈总结说。
    对她的前半句话，低著头的沈曦回以不屑的轻哼。
    沈曦正抓紧研究重力仪记录的数据，不知道在草稿纸上计算著什么，眉头紧锁。
    “叶师傅，学姐，现在你们不会再怀疑了吧？我作为副部长正式欢迎你们加入发现新大陆的行列。”程飞一本正经，仿佛他从来没有质疑过沈曦。
    “我比较担心敌人会不会追来。”叶霜眸子里有一丝冷酷。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正在客舱里看漫画，一发机炮打穿了她隔壁，让她耳鸣了好一会。
    “太可恶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竟敢攻击我的米莉安號，回去之后我要找父亲联繫皇家海军————”米莉安简直怒火中烧。
    皇家海军有能力管到迴廊吗？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没问。
    在漫长的等待中，夜幕降临了，潮汐终於来临。
    飞桥上的驾驶台，在几人注视下，赛巴斯操纵游艇全速倒车，船身颤动起来，却没有移动的跡象。
    老绅士的表情变得凝重了。
    “赛巴斯，船为什么不动？”趴在船舷边打著手电观察的米莉安回过头说。
    “也许是潮水还没有到最高点——”
    赛巴斯摇头，冷静地继续尝试，船底的螺旋桨倒转搅动水流发出噗噗声。
    直到一小时后，上涨的海水逐渐回落下去，米莉安號依然在原地没有动弹。
    握著方向盘的赛巴斯额头流汗了，摇了摇头沉声说，“搁浅的程度比预想严重，光靠涨潮的力量不够脱浅，或许我们需要救援才行了。”

 第199章 199.程飞一行流落荒岛

    第199章 199.程飞一行流落荒岛
    “没有卫星信號就没法求援，除非刚好有船路过。”沈曦皱起眉头。
    “所以我们被困在一座荒岛上了？”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到底为什么收不到信號？”叶霜疑惑地抬头望天，没有光污染的晴朗夜空群星闪耀。
    在逐渐变得焦躁的气氛中，只有一个人仿佛置身事外。
    “各位，放轻鬆，大不了在岛上过一辈子，顺带一提你们有看过鲁宾逊漂流记吗？我们的条件可比他强多了。”程飞双手插兜站在船边上，像在看风景。
    不出意外离开系统维度米莉安號会回到原本的海域，保险起见他决定在这里多避几天，搁浅了正好。
    “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野人星期五。”沈曦冷笑。
    赛巴斯看了眼机械腕錶，“凌晨两点了，各位稍安勿躁先休息吧，或许等到明天卫星通信就会恢復正常，船上有充足的食物和水电，只要不再遭遇敌船就没问题。”
    几位少女面面相，也只好点头。
    “管家说得对，就当度假的一部分好了，放宽心。”程飞一副热烈支持的样子。
    “大家！都两点了，机会难得，不如来通宵玩大富翁怎么样？”在赛巴斯离开后，米莉安兴奋地提议。
    “这个就算了吧米莉安，现在大家没有那种心情。”长崎明日奈露出稍微有些困扰的苦笑。
    “好吧，长崎小姐说得对—”米莉安查拉下去。
    “沈老师，请问你又在研究什么？”程飞看向不知何时拿了一张海图琢磨的沈曦。
    “我在想事发前我们航行的海域方圆上百海里都没有任何岛屿，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清冷少女把莫名质疑的目光投向程飞。
    “我们都发现新大陆了，再发现一座小岛有什么的。”程飞耸肩。
    话音落下，少年发现不止沈曦，就连长崎明日奈和叶霜也在用看待间谍一般的眼神盯著他。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总不会怀疑和我有关吧？”程飞愣住。
    “程飞同学，这次该不会又是米莉安和你的计划？”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说。
    程飞意识到她们好像误会了什么，前两天他是照例把米莉安的计划剧透给了她们没错。
    “学姐，这是你的计划？”程飞不动声色转过头。
    正仰著脑袋往嘴里丟薯片的米莉安和少年对上视线，拨浪鼓似的摇头，並且意识到了什么，“学弟！你出卖我？”
    程飞斜眼移开视线。
    “好吧，不管怎么样大家先休息吧。”长崎明日奈看了看沈曦和叶霜。
    几人度过了迷雾般的一夜，当然除了程飞，他睡得很踏实。
    初生的朝阳下，米莉安號依然稳稳噹噹停在近岸的海滩，动弹不得。
    天一亮，全员在驾驶舱匯合。
    “各位，很遗憾卫星通信依然处於中断状態，无线电求援也没有得到回应。
    ”赛巴斯沉声宣布。
    “那怎么办？”米莉安捂住嘴。
    “殿下不必担心，老朽昨天勘察过了，船头搁浅不深而且处於柔软的沙地理论上可以挖开。”赛巴斯早有应对。
    “行得通吗？”程飞异。
    赛巴斯表情坚定，“当然，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您会游泳可以帮忙的话就更好了。”
    “我会，没问题。”程飞点头。
    “我也可以帮忙挖。”叶霜正色。
    “这种工作交给男士就够了，各位小姐请到岸边乘凉，如果可以的话麻烦帮忙准备食物。”管家以充满不列顛老派绅士风度的感觉欠身说。
    “赛巴斯，辛苦你了，还有学弟。”米莉安咬指甲。
    “学姐，放心好了。”程飞露出充满干劲的表情看向赛巴斯，“事不宜迟儘快开工吧。”
    不用猜都知道潜水挖沙这种体力活绝对可以猛加经验值，他想想都要爽死了。
    “明白了，我负责做饭。”长崎明日奈点头微笑。
    “我也帮忙做。”沈曦面无表情。
    商议完毕，米莉安號全员行动起来，
    船上有全套的潜水装备还能自己充装氧气瓶，让程飞和赛巴斯可以长时间保持水下作业。
    这片海域异常平静，连稍大一点的浪头都没有，两人用工具干起活来毫无压力，正如赛巴斯说的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从早上持续挖到午后，期间只在船尾吃东西的时候停下来。
    程飞本来想一直干到晚上，毕竟每挖一铲子经验条都蹭蹭往上涨的感觉让人停不下来。
    不过赛巴斯表示按这个进度两人还要挖好几天，强烈建议他重体力活每天不要超过六小时。
    程飞很想说只要食物管够他每天千十六个小时也没问题，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在两人水下作业期间，几位少女用小艇把船上的露营用品运上岸，在岸边搭了个简易的营地。
    程飞收工背著氧气瓶往岸上走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他身旁的水下穿梭而过，之后在他面前钻出水面。
    容貌姣好精致的清冷少女穿著有层叠荷叶边的白色泳衣，仰头摘下比起她的小脸显得很大的泳镜，把额前的墨色长髮撩开。
    除了遗憾的前置装甲，少女的身材挑不出任何缺点。
    “沈老师。”
    程飞等沈曦偏过头，才看著她说，“如果不是怕被叶霜看到，你现在已经在我怀里了。”
    “胆小如鼠又下流的男人。”少女的冷笑不无嫌恶。
    “谨慎以及喜欢你罢了。”
    “闭嘴，噁心。”
    “你故意游到我面前不就是为了勾引我？”
    “叫你闭嘴，只有妄想的本事永远不会差。”
    “好的。”
    少年少女並肩往岸上走。
    “沈老师，你可別游太远，遇到危险就不好了。”程飞一本正经叮嘱。
    “只是觉得这座岛出现得很不正常，潜到附近看看。”沈曦面无表情。
    “不正常的话就更应该小心了，我的公主殿下，我知道你行动力强，但是没有我保护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少年一脸无奈。
    沈曦轻哼一声，没有反驳。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的话音忽然传来，“会游泳还真是件好事呢，第一次有点羡慕了。”
    她站在沙滩上注视走来的两人。

 第200章 200.花海

    第200章 200.海
    “娜娜同学，你居然不会游泳？”程飞惊讶，
    长崎明日奈也穿著泳衣，並非沈曦那种偏向可爱的款式。
    少女某些饱满的存在有种要从黑白条纹布料里满溢出来的错觉，披了件薄薄的防晒外搭。
    眾所周知脂肪的密度小於水，所以理论上这种大雷的浮力应该很强才对。
    “总觉得程飞同学在想很失礼的事情？”长崎明日奈歪头坏笑，毫不避讳地挺了挺胸。
    程飞敬畏地移开视线。
    旁边沈曦黛眉微皱，直截了当踢了少年一脚。
    程飞若无其事地环顾岸边，“还有两个人去哪了？”
    赛巴斯回船上继续尝试和外界通信，其余人应该都在岸上才对。
    “叶霜同学带米莉安勘察地形去了。”长崎明日奈回答。
    “你们胆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大。”程飞欲言又止。
    他的系统维度自己都还不清楚怎么回事，这几位已经四处勘察了。
    “叶霜同学带了枪，再加上她的身手应该没问题。”
    “也对，只要敌人还是地球生命体应该都不是她的对手。”程飞只能替叶霜祈祷岛上没有外星生命体。
    沙滩边支起的天幕底下有一堆篝火，程飞注意到搭柴火的手法和他如出一辙，恐怕是长崎明日奈跟他在迴廊露营学会的。
    篝火上架著锅，咕嘟咕嘟煮燉菜，里面是切碎的烤肠，牛肉还有豆子之类食材，可以迅速补充能量，长崎明日奈给上岸的两人分別盛了一碗。
    当三人坐在摺叠式的月亮椅里面，一只寄居蟹举著钳子从三人脚边快速跑过。
    要是拋开流落荒岛的担忧不谈，他们確实像来度假的一样。
    赛巴斯建议的下班时间实在太早，太阳还没有西沉，
    “两位，等下一起去钓鱼如何？”感受体力迅速恢復的程飞长舒一口气说。
    在水下他看到了密集的鱼群。
    拥有丰富的自然生態和正常的昼夜循环，若非钥匙卡不能隨便用，程飞绝对要在这个系统维度里修个基地，每天打鱼出去卖。
    “矣，程飞同学不用休息？”长崎明日奈偏头。
    “某些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精力旺盛了。”沈曦忽然冷笑。
    程飞愣住，“沈老师，这是我的台词。”
    沈曦笑一声。
    “两位最近关係越来越牢靠了呢。”长崎明日奈在旁边单手撑下巴，语气微妙。
    “只是相处久了对水生哺乳类的习性稍微了解了而已。”沈曦低垂眼帘。
    “两位，所以钓鱼去不去？”夹在中间的程飞神情一凛。
    “程飞同学邀请的话，做什么我都愿意？”长崎明日奈毫不掩饰顺从的目光。
    “呵，无所谓。”沈曦一脸冷漠。
    “那我去拿鱼竿。”程飞莫名打了寒颤。
    在两位少女的注视下，穿彩色夏威夷衫的少年双手插兜，逃也似的乘小艇往游艇去了·.·
    程飞带渔具回来时，打著太阳伞的叶霜和米莉安也刚好返回。
    两人也穿了泳衣，顺带一提，叶霜的泳衣是藏蓝色的死库水，外搭了件白色半透明防晒服。
    程飞意识到他早该发现一件事的，叶霜其实是个二次元爱好者，她对衣著打扮的品味早就暴露了这点。
    再顺带一提，叶霜果然是中雷，各方面起伏的曲线都恰到好处，有种中庸的美感。
    穿死库水的双马尾少女敏锐的察觉到了某人的视线。
    少年不动声色转开头，好像只是在隨处乱看，“学姐，你这环哪来的？”
    米莉安头顶了个白色环，用来编环的小，程飞莫名有点眼熟。
    “哼哼，当然是路上自己编的了，我手艺还可以吧？学弟。”米莉安挺起比沈曦还感人的平坦胸脯。
    如果说沈曦是叠起来的荷包蛋或者略有起伏的丘陵，那她就真的是飞机场了。
    “借我看看。”程飞把环拿过来，愣住了。
    长长的茎秆上两片叶子，四片瓣，瓣纯白色蕊金色·——
    少年若有所思。
    “程飞同学，有什么问题吗？”旁边的长崎明日奈歪头。
    “没，就是觉得编得挺好看的，回头我也编一个。”少年若无其事。
    “这样。”或许是叶霜在的缘故，长崎明日奈只是眨了眨眼。
    “我去搞点钓鱼用的蚯蚓。”少年说。
    隨便找了个藉口，程飞朝叶霜和米莉安来时的方向走去。
    沙滩后面是一片平坦葱鬱的林子，走出林子，就来到了长满青草的山坡。
    高高的山坡长满了晨曦。
    繁茂的白色小，在阳光与微风中轻轻摇曳。
    而在这样的山坡顶端，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背影佇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程飞爬上山坡来到她身边，和她一起望向岛上连绵的丘陵，以及覆盖丘陵的晨曦的海洋。
    少年偏过头，观察穿泳装的少女出神的侧脸，一阵带著香的轻风拂过，撩起她绸缎般顺滑的长髮。
    “沈老师，好歹等我一下啊，不要一个人闷头跑，很危险的。”少年嘆了口气。
    “程飞，你觉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沈曦用指尖收回被风吹乱的长髮。
    “说不定是像迴廊一样看不见摸不著的地方，我们刚好闯进来了。”少年正色。
    沈曦抿著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站在山坡上，静静地望著眼前看似寻常而又奇异的景象。
    “沈曦。”少年忽然开口。
    少女疑惑地偏头。
    “我会努力陪著你的。”
    “理所当然的话不用讲出来。”少女昂起下巴看向前方。
    “倒也是，所以说—“
    “什么？”
    “你穿泳装的样子很可爱，所以这周的拥抱我申请现在使用，可以的话请公主殿下接受。”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黛眉微皱，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一只手臂下意识护在胸前。
    “果然，哪怕再纯洁的景色也荡涤不了你骯脏不堪的內心。”少女充满嫌恶地踢了他一脚。
    “沈曦，哪怕这里所有的晨曦加起来都没有你可爱啊。”少年从上到下欣赏她，以感嘆的语气说。

 第201章 201.三人钓鱼

    第201章 201.三人钓鱼
    “荒诞的言巧语也够了。”沈曦偏开脸。
    “一点都不荒诞，我这可是真心话。”程飞看著她。
    “真心不代表不荒诞，反倒更证明你的內心世界有多不正常。”少女冷笑。
    “喜欢一个人，觉得成千上万朵也比不上她，这才是正常人的心情，沈老师，不正常的人是你。”
    “还真是鍥而不捨的洗脑。”
    “所以可以了吗？这是你自己讲的，让我抱之前事先告知你尊重你的感受，
    沈老师，你现在看到我有多尊重你了，请你这次务必不要不高兴了。”
    “呵，反正我怎么样也不影响你满足自己齦不堪的內心欲望。”
    “当然影响了，我希望你也可以开心点。”少年直视少女纯粹如墨的双眸。
    “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少女偏开脸撩了下头髮。
    “麻烦无论如何开心一下。”
    “抱歉，噁心得想吐的情况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心。”
    “也太夸张了，对了还有一点沈老师。”
    “什么？”
    “这次我会抱得更紧，你別害怕，没有把你怎么样的意思。”
    少女低下头目光闪烁，深吸了口气冷笑，“果然，得寸进尺这方面也是不出所料。”
    “我觉得这是合理的要求。”
    “莫名其妙得可笑，无法理解哪里合理。”
    “谁让你穿泳装的。”
    “又开始受害者有罪论了。”
    “算了，隨你怎么想吧，反正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的，沈曦。”少年摇了摇头，“所以站在那里不要动，另外手拿开。”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眉头皱成一团，极不情愿地放下了护在胸前藕白的手臂，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逐渐靠近的少年，弱不禁风的纤细身躯受寒似的微微颤抖..
    山坡下的椰子树后面，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背靠树干，表情若无其事，澄澈透亮的眸子盯著地面，仿佛对山坡上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日落之前，三人爬到岸边一块礁石上钓鱼。
    由於程飞没找到鱼饵，所以相当业余的三人採用路亚的钓法。
    沈曦依旧和上次一样，把杆子放在脚边动都不动，任由假饵在水下隨波逐流。
    “所以说，我们搞不好处在和迴廊有关的特殊领域？”长崎明日奈按照程飞教的技巧收线停顿收线。
    刚才程飞和沈曦走下山坡的时候，长崎明日奈並没有避讳，直接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心照不宣的三人像没事一样交流了新发现。
    “大概，只是猜测，毕竟晨曦算是迴廊的標誌性植物。”说到这里，程飞不动声色补了句，“虽然外面也见过疑似的就是了。”
    沈曦盯著起起伏伏的海面，仿佛完全没听到两人对话，专心思考著什么。
    她脚下的鱼竿忽然动了动。
    沈曦把猎物拉上来一看，露出失望不屑且嫌弃的神情摇头，“怎么又是这种难吃的程飞鱼？”
    “沈老师，再说一遍，石斑鱼可是美味。”程飞连忙阻止了少女把鱼丟回去的意图。
    “沈曦同学不喜欢的话交给我好了，我会做得很好吃的。”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说。
    “想吃自己钓，我这只要拿去烤。”沈曦面无表情。
    “沈老师，不要再暴天物了。”程飞扼腕痛惜。
    “闭嘴，我怎么做与你无关。”沈曦不悦地瞪他。
    “程飞同学不要管她了。”长崎明日奈歪头笑了笑。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少年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没过多久，长崎明日奈也上鱼了。
    “矣，我也钓到石斑鱼了，等下拿去燉汤。”少女好像有些开心。
    沈曦冷笑了一声，似乎对她的烹飪思维並不认可。
    程飞坐在中间，左右看了看两位少女桶里好列有两三条的鱼，再看看自己的空桶，陷入沉默。
    可恶。
    好想兑换【幸运钓竿】—·
    但是算了，一下了十方积分的他现在根本挥霍不起。
    “话说娜娜同学。”在心里已经放弃钓鱼希望的程飞百无聊赖开口。
    “嗯？”少女偏头。
    “我还以为岛国人一般都会游泳呢。”
    跟叶霜和米莉安交流过后，几人意识到长崎明日奈是在场唯一不会游泳的人。
    “会的人是挺多的？”长崎明日奈低下头，“不过我是个人原因。”
    “个人原因？”
    “小时候掉到河里呛过水，之后一直有应激障碍。”少女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啊？”少年看她。
    您的精神问题也太多了，程飞拼命把这话咽进肚子。
    “大概就是脸碰到流动的水会感觉呼吸困难，淋浴的时候都不敢让水淋到脸上。”长崎明日奈说著，微皱起眉头，似乎光是讲述都產生了不好的感觉。
    沈曦面无表情，像什么都听不见。
    “这样。”程飞摇晃鱼竿，“那没事了。”
    “程飞同学本来想说什么？”长崎明日奈眨眼。
    “本来想说可以趁现在学学看游泳，旁边这个小水湾还挺舒服的。”
    “程飞同学会教我吗？”长崎明日奈的语气变得有些雀跃。
    “本来想叫沈曦同学教你的。”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发出一声冷笑。
    “程飞同学教我好不好？”长崎明日奈注视少年。
    “不合適。”程飞连忙摇头。
    “没什么不合適的，只是教游泳而已，沈曦同学肯定也没意见的，对吧？”
    长崎明日奈看向另一边。
    沈曦一言不发。
    “如果是程飞同学的话，说不定我就不会应激了。”长崎明日奈双眸灵动，
    仿佛在期待什么。
    程飞想了想，乾咳一声，“沈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想去就去，不做亏心的事为什么要问我，你如果有勇气当著叶霜的面乱来我都不得不支持你了。”沈曦的冷眼不无嘲讽。
    程飞瞄了眼坐在树底下享受米莉安扇风安逸看漫画的叶霜，她的角度甚至看不到水里。
    “喊，沈老师，你以为我不敢？娜娜同学过来，我要对你乱来了。”少年丟下没用的鱼竿，走向礁石和沙滩环绕成的小水湾。
    “好请程飞同学儘管对我乱来。”长崎明日奈以软糯开心的嗓音跟在后面。

 第202章 202.长崎明日奈无法游泳

    第202章 202.长崎明日奈无法游泳
    於是情况就变成了沈曦在礁石上钓鱼，程飞一本正经握著长崎明日奈的双手，让她飘在水面练习踢水。
    可惜，似乎她对把脸埋进水里真的抱有巨大恐惧。
    会游泳的人都知道越是害怕淹水想把脑袋伸出水面，身体越是会往下沉。
    程飞教了一段时间，看她这样子就觉得她基本没希望学会了，只能当成陪她玩水。
    沉迷看漫画的叶霜根本没过来监视他的兴趣，虽然他也並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是了。
    直到长崎明日奈稍微熟悉过后表示想自己游试试，考虑到水深只有一米出头，程飞也就安心放她扑腾。
    正当少年趴在水面扮演浮尸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激烈的搅动声。
    “程飞同学——.—！鸣鸣——！
    长崎明日奈似乎呛水陷入了慌乱，明明水深还不到少女的胸口，她却由於站不稳，双臂拍打著水面跌跌撞撞往后仰倒，让自己大口喝水。
    程飞想起以前看过的新闻，真的有人可以在不到自己胸口的水里淹死。
    少年迅速把她捞了出来。
    脱险的少女用力抓著少年的手臂剧烈咳嗽，脸上残留著浓烈的不安，睁大眼晴急促地喘息著。
    “程飞同学，我，我刚才真的以为要死掉了—”明明水里很暖和，长崎明日奈却嗓音颤抖，有种惊魂未定的感觉。
    “別怕，有我在没事的。”程飞轻拍她的后背安慰。
    少女有些呆滯地注视著近在尺的少年，苍白的唇瓣轻启，忽然勾住少年的脖子凑了上去，闭上眼拼命汲取属於她的解药。
    香甜的气息袭来，程飞冷不丁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下意识抬头看向礁石上面。
    沈曦就坐在那里，用一种冷漠到极点的神情俯视水中的二人，隨后仿佛事不关己的移开脸去，拎著自己钓鱼的桶转身离开，只留给少年一道纤细的背影··
    叶霜和米莉安並不知道长崎明日奈呛水的事，少女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恢復了平静，裹著毛市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望著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飞反手就把长崎明日奈钓的石斑鱼杀了，鱼头煎了之后熬汤，鱼肉加了蒜蓉放到砂锅里。
    完成后他给长崎明日奈盛了一碗鱼汤，又端著一碗鱼肉到篝火前的沈曦旁边坐下，不动声色递上去，“沈老师，请用。”
    “不要。”沈曦看都不看他，面无表情盯著篝火。
    少女又在烤石斑鱼了，什么调料也没放，任由鱼身被火焰炙烤发出滋滋声，
    似乎在对鱼进行某种酷刑。
    “很香的，不信你闻闻。”程飞试图把蒜蓉的香气扇到少女鼻子里勾引她。
    “讲了不要。”沈曦皱起眉头偏开脸，纤细的脖颈微不可查滚动了一下。
    程飞转头瞄了一眼，叶霜在远处的吊床里爽看漫画，倒是长崎明日奈在悄悄地注视这边。
    “沈曦，你生气了？”少年搬动月亮椅靠近少女。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某些不知廉耻的人和某些三心二意的人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沈曦重重冷笑。
    “没生气的话请用。”程飞再度把用砂锅得恰到好处的鱼肉递到少女面前沈曦抬眼看了下，眉头紧锁沉默一秒，把烤鱼架子递给程飞，用不悦的语气说，“那你把这个吃了。”
    “沈老师，我就知道你最可爱了。”程飞重重地鬆了口气。
    他接过烤鱼架子，一脸轻鬆地从旁边拿来调料，打算给烤鱼调味。
    “所以我做的果然不好吃。”沈曦盯著他的举动，忽然冷冷地笑了。
    “哪里的话，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朴素的烹飪方式，沈老师你这个做法才是行家。”程飞一本正经把调料盒放回原位。
    “呵，但愿不是讲的好听。”沈曦一脸冷漠，夹起少年做的蒜蓉石斑鱼尝了一口。
    “沈老师，如何评价？”程飞注视鱼肉进入少女粉嫩的小口。
    “马马虎虎罢了。”沈曦低垂眼帘。
    “能被沈家大小姐评价为马马虎虎，看来我已经有了高级酒店行政总厨的水平。”程飞喷点头，不无得意。
    在沈曦的旁观下，他耐心地把鱼肉烤到焦黄，这样哪怕不放调料，新鲜的鱼肉吃起来也味道不错。
    自己先尝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后，程飞把鱼递到沈曦面前，“沈老师，尝尝。”
    “果然是薄情寡义的水生哺乳类，对待同类也不会有任何同理心，不值得一丁点信赖。”沈曦姑且冷著脸夹了一小块鱼肉送进嘴里。
    “沈老师，別骂了，饶了我吧。”程飞双手合十。
    “今天开例会。”冷冷地丟下这句话，沈曦起身离开了。
    “好的。”程飞不动声色答应。
    少年回过头，对上长崎明日奈的眸子，单手撑下巴的少女用指尖轻点唇瓣，
    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
    几人在营地解决晚饭，米莉安强烈提议今晚在岛上露营，结果先是沈曦表示反对，叶霜也担心有蚊虫，就连程飞和长崎明日奈都不支持，她也只好地放弃。
    几人回到游艇，度过流落荒岛的第二夜。
    程飞先在房间阅读，等到比较晚了，才夹著被子和枕头，迅速转移到对面客舱。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一如往常坐在床头看书，仿佛有研究不完的东西。
    少年哼著跑调的曲子，把枕头和被子放到她旁边，挨著她坐下来，舒服地嘆了口气。
    “沈老师，怎么感觉我们像老夫老妻一样。”他感嘆。
    “还以为有些人要去继续下午的火热，不会过来了。”沈曦冷笑。
    “哪里的话沈老师，我不会忘记你的，再说下午那是意外情况。”程飞一脸诚恳看向她。
    “呵，意外情况。”
    “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和娜娜同学接吻，还以为你真的无所谓。”少年观察少女冷漠的侧脸，忽然有点得意起来。
    “只是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噁心到现在还想吐，如果这也算在意的话我確实耿耿於怀。”少女瞪他。
    “沈老师，当时娜娜同学確实嚇坏了，你理解下。”

 第203章 203.沈曦的疑问

    第203章 203.沈曦的疑问
    “更无法理解了，嚇坏了和又抱又亲没有任何逻辑联繫。”沈曦的冷笑充满嘲讽。
    “沈老师，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讲实话，娜娜同学好像觉得我比较特別，只要碰到我就会很安心，所以说。”少年一本正经。
    “不知廉耻的狐狸精的话术罢了。”沈曦表情更冷了。
    “沈老师，我知道你很不高兴，但是以理性而言，她確实是这样的。”少年一脸诚恳。
    “你就没有想过她从头到尾都在装可怜骗你？”少女眯起眼睛。
    “最开始的时候当然想过，不过后来我发现她確实精神不太正经，所以我很同情她。”
    “啊，究竟是同情还是鬼迷心窍，不要嘴上讲得好听其实自己也在享受。”
    “沈老师，享受这点我否认不了，不过我觉得我的克製程度也仅次於柳下惠了，说实话，我也有点拿她没办法。”少年摇头，嘆息。
    房间里的气氛静默了片刻。
    “程飞，我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沈曦盯著墙壁，语气带著无法言说的情绪“什么意思？”少年看向她不悦的侧脸。
    “以后別在我面前做这种事，很噁心。”沈曦扭头剐了他一眼，强调，“你和她做与我无关的事，也给我像老鼠一样躲到没人看得见的下水道里去做，不然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吐出来。”
    “明白您的意思了。”程飞顿时表情一凛，低下头。
    少女盯著他眼神闪烁，偏开脸去。
    “沈曦，你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少年忽然感嘆。
    “这种话也够了，果然下作的水生哺乳类的两面三刀是刻在骨子里的。”少女轻咬银牙。
    “沈老师，请您以宽广的胸襟饶恕我的罪孽吧。”少年双手合十。
    沈曦隔著被子踢了他一脚。
    “沈老师，要不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今天的例会要探討什么內容。”程飞正色，“要不喝一杯庆祝正式发现迴廊？我是说喝你最爱的旺仔牛奶。”
    “一直强加到我头上也够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喜欢喝。”沈曦似乎很不高兴。
    “我当然也喜欢，谁又能拒绝这种香甜的水呢。”
    “呵，拒绝不了香甜的水，还真是坦诚。”少女的冷笑意有所指。
    “沈老师，以理性而言我们现在应该把儿女私情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专注於研究迴廊不是么。”
    “讲得好听，之前不见这么上心。”
    “我这个人向来善於审时度势，我承认以前是我错了，想像力不够丰富。”
    沈曦似乎拿眼前的少年没有办法，盯著他陷入沉默。
    “沈老师，你在想什么？”程飞好奇。
    “现在开始正题。”沈曦忽然以微妙的神情说。
    “好的。”少年连忙正襟危坐。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忽然前倾身子拉近与少年的距离，微微歪头，面无表情注视他。
    “沈老师，你怎么了？”程飞不动声色。
    “程飞，告诉我，你有多喜欢我？”沈曦忽然轻声说。
    “不是讲正事？”少年论异。
    “这就是今晚的正事。”少女以不容置喙的感觉说，“所以回答问题。”
    “这，这对吗？”
    “不敢回答了？”少女皱起眉头似有不悦。
    “当然不是，不过沈老师你突然这样我反而有点害怕，你被娜娜同学附身了？”
    程飞观察近在尺的少女，姣好精致的清冷小脸，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厌倦，纯粹如墨的眸子，倔强紧闭的粉嫩唇瓣，仿佛蕴藏了无限的吸引力。
    正常情况下，这张可爱诱人的小脸都只会对他远离再远离才对。
    “程飞，你想不想亲我？”沈曦凑得更近了，少年少女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当然想。”少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少女离他的距离连一拳都没有，只需要再往前一点，他就能品尝到那两瓣晶莹剔透的鲜美果肉。
    沈曦脸上浮现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少女双眸微眯，主动把手臂搭上了他的肩膀。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视线纠缠不清。
    “沈老师，你到底怎么回事？”
    “程飞。”
    “阿？”
    “你告诉我。”沈曦从领口拽出一样东西，“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告诉我。”
    少女把封存在树脂中的晨曦放到少年眼前。
    不起眼的白色小栩栩如生。
    沈曦深深地凝视眼前的少年，眸子里闪烁著强烈的渴望。
    少年的表情凝固了。
    “程飞。”沈曦眉头紧锁，语气加重。
    “沈老师，你怎么还在惦记这个，都说了隨便在店买的了。”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少女眯起眼睛，似乎有些生气了。
    “谁说的，这座岛上不就全都是。”
    “这座岛本来就不正常。”少女冰刀般的视线像是想把少年解刨。
    “那也有可能別的人来过这座岛上，把种子带走了，这么讲很合理吧？”少年一本正经。
    少女著眉久久凝视他，“程飞，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
    “唉，你怎么不相信呢。”少年一脸无奈。
    “呵，就凭这样还讲我是你的公主殿下———”少女赌气似的偏开脸，乌黑的睫毛轻颤。
    “你当然是了，这点毋庸置疑的。”少年篤定的表情就差拍胸脯了。
    “那你保证没骗我。”少女盯著他，“说我的名字。”
    少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沈曦眯了眯眼。
    “你可以抱我和亲我，然后再告诉我。”少女孤注一掷似的，深吸了口气，“我不会动，也不会生气。”
    沈曦说著，双臂环上少年的脖颈，以坚定的目光和他对视，隨后仰起小脸，
    微闭上了眼眸。
    “程飞，別让我失望———”少女的嗓音细若蚊吟，娇躯轻轻颤抖。
    望著完全不设防，任由施为的清冷少女，程飞咬了咬牙。
    少年缓缓贴近她，双臂从她腋下穿过，伸到她背后。
    沈曦唇瓣轻启，那张倔强的小嘴仿佛在等待少年的到来。
    啪嗒一声，房间陷入了黑暗。
    程飞手摸到她背后墙壁关掉灯，若无其事离开她钻进了被子。
    “沈老师，好睏啊，晚安。”
    说完，翻了个身背对少女，不动弹了。

 第204章 204.长崎明日奈的疑问

    第204章 204.长崎明日奈的疑问
    沈曦坐在黑暗中，面无表情注视少年的背影。
    “程飞！”良久之后，少女恼羞成怒地用力踢了他一脚。
    “沈曦，谢谢你。”少年有些睏倦的声音响起，“我也很想亲你，想把你紧紧抱在怀里，真的很想，但是不行，抱歉。”
    话音落下，客舱里陷入死寂。
    少女紧咬唇瓣沉默片刻，也默默躺进了被子，闭上眼睛。
    翌日。
    程飞继续和赛巴斯进行水下作业，为米莉安號脱浅而努力。
    直到下午，少年回到岸边的营地。
    长崎明日奈一个人坐在天幕底下慢悠悠包饺子，已经包了一大盘。
    “她们人呢？”程飞把沉重的潜水装备放下。
    “沈曦同学说想在岛上转转，叫叶霜同学陪她，然后米莉安也跟著去了。”长崎明日奈解释。
    “这样。”程飞点头，给自己烧了一锅水往里面下饺子。
    “程飞同学。”
    “啊？”
    “她又和你睡了？”坐在月亮椅上包饺子的少女像隨口说。
    “娜娜同学，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拜託你用词不要这么奇怪。”
    『娜娜同学不信。”少女鼓了下腮帮子。
    “你的读心这下不管用了？”
    “我才不会读心。”少女故作地娇哼一声扭开脸。
    少年无话可说，搅动饺子免得糊底。
    等到吃上了饺子，程飞说，“对了，娜娜同学。”
    “嗯？”
    “以后儘量別在她面前太亲密了。”
    “为什么？”长崎明日奈眨眼。
    “她说她不在意，但是会噁心。”
    “嘴硬罢了。”少女撇嘴。
    “总之顺著她来吧。”
    “为什么就不顺著我来—”少女嘀咕。
    “娜娜同学，她无视你不就已经是顺著你来了。”程飞正色。
    “知道了～”少女以稍微顺从的语气答应。
    过了片刻，她又说，“程飞同学，真的可以这样下去吗？”
    “这样是什么样？”
    “三个人保持这种关係—.”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灵动透亮的眸子里有一抹小小的忧愁。
    “严格来讲是四个人，还有林萱琦呢。”程飞指出。
    “那不如讲是五个人，再加上叶霜同学。”
    “我已经如履薄冰了，就不用算上她了谢谢。”
    “程飞同学，告诉我她和你讲了什么好不好？”长崎明日奈搬动月亮椅凑近少年，黏到他身上。
    “娜娜同学，我答应她私事要保密的。”程飞面无表情吃饺子。
    “可是我害怕。”少女眼眸微闭，呼吸著解药的气息，
    “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程飞同学，总感觉程飞同学在被她一点点抢走——”长崎明日奈低声呢喃。
    “说法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
    “儘管放心好了，我不会丟下你不管的，以好朋友的身份而言。”程飞拍了下她的脑袋。
    “才不要一直当好朋友，而且说不定哪天，她会连好朋友都不让我做——”
    少女眼里有一抹深深的担忧。
    “在你眼里她这么咄咄逼人？”程飞惊讶，“娜娜同学，拿出你当小三的勇气来。”
    “程飞同学怎么可以这样讲，好过分。”少女娇嗔，又一脸认真地摇脑袋，“原配太强势的话，我这个小三也没有办法了——”
    “看不出她哪里强势了，她甚至都不管你做什么。”
    “就是这样所以才强势。”长崎明日奈抱怨似的，“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程飞同学就是在向她靠近，好像她从一开始就胜券在握，所以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程飞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娜娜同学，你是不是感觉到我和她最近的羈绊了。”
    “羈绊？”少女歪头。
    “这是你们岛国的词汇吧，反正就是互相信赖无法切断的深刻感情之类。”
    “程飞同学为什么和她有羈绊？明明你们连接吻都没有过。”少女注视他的唇角。
    “娜娜同学，我必须给你上一课，羈绊不是靠身体接触得来的。”程飞一本正经，“身体接触可能会產生爱情，但是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友情亲情这种不一样的感情。”
    “那程飞同学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羈绊？
    “简而言之就是我信赖她，她也信赖我，就像你说过的，某种程度上我和她心意相通。”
    “所以程飞同学和我没有心意相通———”长崎明日奈低下头。
    “怎么会，之前我们不是互相帮忙配合得很好？”程飞疑惑。
    “那时候我以为我和程飞同学是心意相通的，可是———”少女抬起头欲言又止。
    “娜娜同学，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其实我们之间也有羈绊的，我也很信赖你。”程飞注视她的眸子。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迟疑了片刻，深吸了口气开口，“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程飞同学有很重要的秘密瞒著我。”
    “啊？”少年一愣。
    “最开始我以为程飞同学真的是想脚踏两条船，后来才意识到程飞同学对我根本没兴趣，表面像在玩弄我的感情，勾引我又把我丟开，可是我感觉不到程飞同学有恶意，所以程飞同学一定是在瞒著我做什么。”少女深深地注视他，眉头微，仿佛努力想把他看穿却又无能为力。
    “还有这种事？”程飞一边吃饺子一边想。
    “我以为等关係变好了，程飞同学就会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的。”长崎明日奈的眸子里有一抹幽怨，“可是程飞同学反而和她关係越来越好了。”
    程飞张了张嘴。
    “程飞同学能不能告诉我，你每次看著面前走神的时候这里到底有什么？”
    长崎明日奈轻声说完，在程飞面无表情的注视下，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轻点在每次系统界面浮现出来的地方。
    一段短暂而冗长的死寂过后，程飞挠了挠头，“这个嘛，那种情况我只是在思考人生和宇宙而已，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和沈曦同学比较有共同语言，
    我们经常討论迴廊是不是外星造物之类的，很有精神共鸣。”
    长崎明日奈盯著少年的眼睛，张了张嘴。
    正当她还想说话的时候，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抬起月亮椅和少年拉开了距离。

 第205章 205.回归

    第205章 205.回归
    片刻之后，沈曦那边三人组才从沙滩远远走来。
    程飞望著这一幕，喷感嘆，“娜娜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是外星人的可能？”
    “所以程飞同学是在研究我吗？”长崎明日奈瓮声瓮气。
    程飞一本正经点头，“恭喜你答对了，当然你放心，我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不会伤害研究对象，也不会在研究结束之后把研究对象拋弃。”
    说到这里，那边三人已经走到跟前了，两人的对话也就到此为止。
    “沈老师，这次野外考察有什么重大发现？”程飞看向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
    从早上就不理他的沈曦一脸冷漠走过，仿佛听不见也看不见他。
    “叶师傅，有看到奇怪的东西吗？比如机械残骸或者奇怪雕塑之类。”程飞也不在意，看向后面的死库水双马尾少女。
    叶霜不咸不淡的脸上写著“又在讲傻话”几个字，同样不理他。
    “学姐———”程飞看向最后一人。
    “学弟，这个送你。”米莉安把一个新的环放到少年头顶，“哼哼，儘管感谢我也可以的。”
    “谢谢学姐，学姐对我真好。”程飞棒读。
    米莉安表现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从设定上讲这天是春节，所以流落荒岛的几人晚餐一起吃了顿饺子作为庆祝。
    入夜，少年躺在床上，眼前刷新出文字。
    【娜娜s娜网恋时长→90天】
    【一季签到奖励→三万积分】
    一季没有上新抽奖，但是积分变多了三倍吗？
    程飞查询余额。
    【积分：九万七千七百零一】
    少年关掉系统，伸出手轻点眼前的空气。
    虽然长崎明日奈签到给的积分比较少，但是一天都没有中断过，而且靠她的限时任务赚了不少.—
    “难道这就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在闭上眼之前，少年自言自语。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程飞和赛巴斯在水底挖了足足四天，终於让嵌进沙地的船头变得鬆动，
    他的经验条也同时赞满了。
    【力量：7（优异）→8（不凡）】
    从表面上看，少年並没有像那些健身达人似的变成筋肉魔人，尤其穿著衣服时，似乎只比普通人身姿挺拔一点，可一旦脱下衣服稍微用力，匀称协调的肌肉群就会释放出肆无忌惮的力量感，起伏的线条犹如大理石雕塑般完美。
    中午长崎明日奈碰巧撞见他换上衣，平常都游刃有余的少女呆了一下，立刻捂著嘴跑掉。
    程飞还以为是自己把她嚇到了。
    拋开这个插曲不谈，下午几人收拾行装，聚集在米莉安號的驾驶舱。
    赛巴斯沉著地操纵船桨倒转，在船尾激起雪白的泡沫。
    游艇震动片刻，开始缓缓后退。
    “成功了！”趴在船的米莉安欢呼了一声。
    长崎明日奈和叶霜对视一眼，也轻轻舒了口气。
    程飞看向沈曦，持续几天不理睬他的少女撩了下头髮偏开脸，一如既往冷漠。
    这女人好记仇。
    少年无话可说。
    米莉安號缓缓后退，远离了小岛一段距离才转了个弯，朝著碧波无垠的大海驶去。
    程飞双手插兜望著窗外，默默打开系统，使用【系统后台钥匙】。
    “矣，岛不见了？”长崎明日奈最先若有所感地回过头，面露惊异。
    之前还清晰可见的小岛，悄无声息消失在了海面上。
    而周围的海域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天上被夕阳映照的云朵都別无二致。
    程飞观察四周，海面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可疑船只。
    “我靠这么神奇，下次还回得来吗？”少年煞有介事地惊嘆。
    沈曦面无表情警了他一眼，快步去確认重力仪的读数，看到一切正常后沉默不语。
    “各位，卫星通讯恢復了。”赛巴斯沉稳的话音响起。
    “太好了，快点联繫我父亲！”米莉安兴奋地说。
    “学姐，保险起见迴廊的事情麻烦你不要声张。”程飞及时提醒她。
    “好吧，学弟。”本来想找皇家海军报仇的米莉安老实点头。
    “所以现在可以返航了？没想到接近迴廊会这么危险。”长崎明日奈伸了个懒腰，余光瞄向沈曦。
    “既然目標达成了，那就返航。”沈曦面无表情说。
    程飞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看向米莉安，“学姐，我们应该不会再流落一次荒岛了吧？”
    “荒岛？怎，怎么会呢，学弟你在开什么玩笑，哈哈—”米莉安回过神来，发出了尷尬的笑声。
    恢復通信后米莉安號收到了好几次搜救联络，似乎有人委託了海上搜救组织寻找米莉安號，在程飞的要求下，赛巴斯把米莉安號失联的原因描述为了海盗袭击。
    踏上返程，米莉安號回到了悠閒的氛围。
    沈曦沉迷於分析此前收集到的各种数据，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坐標显示迴廊朝著北太平洋前进，或许会穿过白令海峡进入北冰洋，总之离米莉安號十万八千里远。
    “仔细想想真是好险啊沈老师，我们差点就一起葬身大海了。”
    “呵，害怕了？就这样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虚偽的男人果然贪生怕死。”
    面对少年的感嘆，少女如此回应。
    “想和我殉情？沈老师你这是畸形的爱。”
    “闭嘴。”
    “好的。”
    另一件事是手机连上网络后，程飞收到了林萱琦一连串的消息。
    最早一条是除夕那天发的。
    “这边做的饺子难吃死了”
    配图是一小盘泡在汤里的饺子，照片有意无意把包裹黑色连裤袜的大腿也拍了进去。
    理所当然没有收到回復，於是第二天。
    “敢不回我消息，你找死？”
    “程飞，你翅膀硬了是吧”
    “未接听”
    “未接听”
    “未接听”
    “你给我等著”
    “程飞，你怎么回事？回我消息！”
    期间还打了好几次电话，全都变成简讯提醒跑到程飞的信箱里。
    “你们到底跑什么地方去了？』
    似乎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派人去找你了，看到赶紧回復”
    最后一条是前天早上发的，之后就停止了。
    程飞瀏览完消息，一个火急火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来电显示林萱琦。
    “程飞！你这几天死哪去了？”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少女劈头盖脸的骂声

 第206章 206.沈家大小姐

    第206章 206.沈家大小姐
    “出了点意外，你可以理解为遇到海盗了。”程飞对电话那头说。
    “海盗？”本来很生气的林萱琦变得异。
    “差不多，反正联繫不到外面，抱歉让你担心了，萱琦。”
    “受伤没有？”少女立刻说。
    “还好有你保佑目前状况良好，正在返航了，回去和你解释。”
    那边陷入一阵长的沉默。
    “喂喂餵？怎么不讲话了，信號不好？”程飞说著有点得意起来，“该不会知道我没事鬆了口气？萱琦，可別太爱我了。”
    “我爱你个头！”少女恼火得像要穿过信號狼狼拧他的腰，“我这几天忙得要死，谁有空管你，回去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副马上就要掛电话的语气，但没有掛断。
    “期待你收拾，记得连裤袜穿薄一点的。”
    “我穿你个头！什么时候还给我油嘴滑舌的？”少女似乎更恼火了。
    “哎没事就先掛吧，怕你电话费不够用，爱你萱琦。”
    “电话费你个头！派人去找你都不知道了多少钱，真的没事？”
    “好著呢，儘管放心”少年说著，头顶由远及近的旋翼轰鸣吸引了他的注意，“我靠萱琦，直升机是你叫的？现在取消能不能打个折。”
    “你那边好吵！什么直升机？我的人说你们没事已经收队了。”少女疑惑。
    “不是？那我先掛了，回头再说，拜拜！”
    程飞掛掉电话，下意识用胳膊挡住吹到脸上的强劲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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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米莉安號上方，黑色的大鸟正在缓缓靠近，打算降落在上层甲板的停机坪。
    “程飞，你真的齦噁心得令人作呕。”沈曦走到少年身边，似乎听到了他刚才的电话，以嫌恶至极的语气开口。
    当直升机降落，程飞看到机身上有学园都市安保部的標识。
    穿工作服的人员跳出机舱，目標明確快步来到沈曦面前。
    沈曦似乎也明百对方的自標是自己。
    “谁派你们来的？不是讲了別管我。”少女皱起眉头，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悦。
    “沈小姐，这是局长的意思。”来人低头说。
    站在旁边的少年挑眉。
    只用一天时间，米莉安號的成员直接被一路空运回了学园都市。
    再由专车把程飞送到家门口。
    “部长大人，什么时候带我认识下沈家的另一位部长大人。”程飞对坐在轿车后座的少女说。
    “无关的人你不需要认识。”沈曦一脸冷漠地扭开脸。
    话音落下，车窗升起。
    少年目送低调的黑色轿车远去，拖著行李转身上楼，顺便掏手机以学园都市安保部为关键词搜索。
    “安保部全称学园都市治安管理与暴恐处置局·
    “尖端装备层出不穷，论安保部为什么可以独力歼灭一个小国——”
    “安保部隶属学园董事会，部长由学园董事担任·
    程飞想了想，从微讯联繫人翻出在林家聚会认识的孔瑞泽，同时也是樱华现任学生会副会长。
    “学长，劳烦打听个事”
    “沈曦和安保部部长是什么关係？”
    程飞整理行李时，那边发来回復。
    “沈叔是沈曦的父亲，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没，只是好奇，谢了”
    放下手机，少年喃喃自语，“我的沈老师，你还真是沈家大小姐啊？”
    无论如何，在海上飘了两周，回到熟悉的出租屋，程飞鬆了口气。
    他给林萱琦发了个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得到的答覆是快了。
    又给沈曦发消息，完全不被理踩。
    想了想，联繫茶艺老师。
    “上號？”
    “好~]
    那边秒回。
    积分消耗让少年有种强烈的危机感，这玩意果然不嫌多的。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夜色寧静。
    粉色双马尾长及脚踝的少女面对喷泉，双手藏在身后。
    “现在上线有没有感觉完全不一样了？”程飞走到她身边感嘆。
    “稍微有点？虽然还是不清楚迴廊的真面目。”少女俯下身触碰池水，好奇地观察水珠滑落。
    “那种事怎么都好，走吧，带你去第五层。”
    “程飞同学又要研究我了？”少女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答应，而是起脚尖，凑近少年的眼晴注视。
    “不愿意了吗？”程飞和她对视。
    “当然愿意～”长崎明日奈歪头露出一如既往温柔治癒的笑意，“倒不如说很庆幸，可以成为程飞同学的研究对象。”
    程飞看著她的笑顏，面无表情点头，“那就好，辛苦你了。”
    两人轻车熟路前往第五层，长崎明日奈依恋地黏到少年身上，双眸微闭，仿佛这样就可以得到慰藉。
    少年眼前刷新出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小小的“意外”】
    【要求：触碰娜娜s娜的前置装甲】
    【难度：普通】
    【保持十分钟→三千积分】
    【保持十秒→一千积分】
    【你们的关係已经足够亲近，哪怕“不小心”做出出格的事，少女也不会生气，甚至有可能装作毫无察觉，一切都取决於你的演技】
    偏偏这种时候来这种任务，你这个系统真特么*脏话*。
    少年眼皮直跳，深吸了口气，抬头望天。
    冷静，程飞你要冷静。
    当务之急是赞积分。
    “程飞同学在看什么？”长崎明日奈跟隨他的视线。
    “我在想那些发光的石头到底是什么？”程飞一本正经。
    迴廊的夜晚並非一片漆黑，每一层的天板上都镶嵌有许多发出明亮萤光的东西，照耀下面的大地。
    由於距离太远，从来没人有机会靠近去观察。
    “说不定只是偽装起来的电灯而已？”长崎明日奈笑著说。
    “有道理。”程飞点头。
    一趟旅行回来，两人彻底理解了沈曦之前看什么都疑神疑鬼的心情。
    “程飞同学和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长崎明日奈像是好奇。
    “不出意外先找个地方召唤白伞，这是最大的突破口。”
    “这样。”少女点头。
    “到时候你也一起来。”程飞又说。
    “知道了~”少女乖巧软糯的应声，又说，“那程飞同学今天打算带我做什么呢？”
    “今天隨便逛逛好了。”
    “只是隨便逛逛？”少女仿佛看穿他的意图。

 第207章 207.沈曦是女皇

    第207章 207.沈曦是女皇
    “逛的时候我会做点別的事。”程飞看著前方一本正经，“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行了。”
    “是~”少女清澈懵懂的眸子温情满满，清纯可人的模样，仿佛完全意识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人在大陆边缘散步，遥望群星与云海，
    在这样静謐的氛围中，程飞若无其事揽住了长崎明日奈的肩膀，隨后把手放到了任务目標上，就像亲密的情侣一样。
    “矣————？！”少女出人意料的颤抖了下，埋下脑袋发出略显慌乱的声音。
    夜色中，一切都朦朦朧朧。
    “不舒服？”少年说。
    “没，没有·—”长崎明日奈低声。
    “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毕竟之前都那样了。”
    “不介意的！程飞同学儘管放心，只是—”少女心里仿佛一头小鹿在乱撞“只是？”
    “只是之前都是我主动，所以程飞同学突然这样，稍微有点被嚇到了。”少女一动不动。
    “不会觉得噁心了吧？”
    “没有。”少女拨浪鼓似的摇头，轻抚胸脯吐了口气，“很开心。”
    “那就好，我很快结束。”
    “不用结束也没关係的，是程飞同学的话———.可以一直一直这样。”少女声音很轻。
    “我不是那种人谢谢。”
    “所以这也是研究的一部分？”
    “你可以这么理解。”
    “明白了。”
    “觉得伤心的话对不起。”
    “程飞同学很在意我的心情？”
    “那不是当然，你可是我的好朋友。”
    “其实程飞同学需要的话，这种事也可以在线下做的。”少女用指尖捲髮梢。
    “线上就行了。”
    “好吧。”少女有些遗憾似的。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程飞在心里默数时间。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头也不抬出声。
    “啊？”
    “这样的话，也要奖励娜娜才行吧？”少女瓮声瓮气。
    “怎么奖励？”
    少女沉吟了一秒，声音莫名有些紧张，“麻烦程飞同学激烈一点，不要只是放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少年不太情愿。
    “根本不够，程飞同学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娜娜已经—”长崎明日奈把脸埋进他怀里用力去蹭，不依不饶。
    “好吧，你开心就好。”程飞无奈哀嘆，只有照做了。
    一段时间后，少年摘下潜入头盔。
    【限时任务完成】
    【保持十分钟→三千积分】
    【少女爱恋的心是如此宽容，哪怕你做出这样过分的事，也装作毫无察觉】
    我毫无察觉你*脏话*。
    程飞简直想破口大骂。
    十分钟长崎明日奈根本不让他停手，他只好在良心备受煎熬中继续让少女开心为止。
    哪怕再增加一个保持三十分钟的奖励呢？！
    翌日。
    出於良心的煎熬，程飞没有联繫长崎明日奈刷分。
    沈曦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不回消息。
    程飞只好继续在家闭门苦修，孜孜不倦的学习与锻链。
    直到凌晨一点，当少年拖著疲惫的身体上床，打算睡个好觉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看到来电人，他鬆了口气。
    “晚上好，我可爱的挚爱沈老师，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你还没睡吗？顺带一提我刚要睡了。”
    “快点过来。”少女冷冷地说。
    “过来哪里？”
    “我家。”
    “又要开例会了？没记错的话还不到一周吧，想要我陪你睡觉可以直说的，
    真的不用找这种傲娇的藉口——”
    “闭嘴，快点过来！”语气多了一抹焦急。
    “你怎么了？”
    “快点！马上！这是命令！”语气更急了。
    程飞意识到了什么，“知道了，等我。
    少年迅速穿衣服下楼，轻车熟路赶往路对面的高档公寓。
    只了不到十分钟，抵达顶层三十六楼，打开熟悉的家门，一双小巧的米色短靴摆在玄关。
    客厅静悄悄的。
    面对这种状况，程飞直截了当前往臥室，打开了少女的门。
    房间里开著灯，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怀抱膝盖坐在床头，乍一看一切正常。
    唯一奇怪的是，空荡荡的床尾摆著她的平板电脑，少女死死盯著平板，像面临危险的小动物一样警惕。
    “沈老师你什么情况，看鬼片了？”程飞打量她。
    “你自己看。”沈曦见到少年，眼里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安心，手指平板。
    在沈曦意味不明的注视下，程飞拿起平板瞄了一眼，震惊了，“我靠！白伞？”
    “陛下，这个人是谁？”平板发出了声音。
    或者说，平板里的稚气少女发出了声音，嗓音娇憨而好奇。
    只见平板的背景变成了一座破败的庭院，塌的院墙外依稀可见碧海蓝天。
    身穿蓝白水手服，白色短髮的稚气少女就站在庭院里。
    她手持收拢的直杆白伞，正好奇地背著手起脚尖凑近屏幕，似乎在观察外面的程飞。
    看著那张朝自己放大的瓷娃娃般的脸，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把平板丟出去的衝动。
    不出意外沈曦之前就是这么把平板丟到床尾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陛下？”程飞打量屏幕中栩栩如生的画面。
    “她叫的是我。”沈曦幽幽开口。
    “啊？”程飞看看她又看看屏幕，“所以什么情况，沈老师你掛机把她引来了？”
    “与我无关，打开平板她就在里面了。”沈曦黛眉微皱，神情也充满困惑。
    “好吧，你別怕，我来和她聊聊。”程飞拍了下沈曦的脑袋以示安慰，挨著她坐下。
    “我没怕。”沈曦语气著重。
    “是是是，机智如您怎么会怕呢。”程飞敷衍她，隨后端起平板朝摄像头挥了挥手，“听得见我讲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稚气少女沉吟著观察了程飞片刻，语气变得有些冷淡，“嗯——你没有权限对我问询。”
    程飞异，把屏幕转向身旁的沈曦，“那谁有权限，她？”
    “当然，女皇陛下拥有最高位阶与最高权限。”稚气少女点脑袋。
    “等下，你说她是女皇，为什么？”程飞惊了。
    “没有权限，拒绝回答。”稚气少女很有原则。
    ··

 第208章 208.程飞下令征服世界

    第208章 208.程飞下令征服世界
    “沈老师，这什么情况？”程飞转头看沈曦。
    “我怎么知道———”沈曦想了想，面无表情看向屏幕，“把我的权限共享给这个人。”
    “指令无法执行，陛下，您的权限来自您与生俱来的星灵身份，无法共享。”稚气少女摇脑袋。
    “那给这个人我能给的最高权限。”沈曦皱著眉头下令。
    “可以赋予的最高位阶是使徒执政官，这个位阶对集群拥有几乎与您相当的控制权，確定吗？”
    “確定。”沈曦想也没想点头。
    “收到，赋予对象位阶：使徒执政官，本地指令写入，使用超维度广播同步指令至使徒集群·”稚气少女的画面卡顿了片刻。
    “所以我现在可以问话了？”程飞旁观。
    “当然，很乐意回答您的问题，执政官阁下。”稚气少女的表情变得友善。
    程飞摩下巴，“那好，先说你叫什么名字，以及你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我叫伊瑟娜，是迴廊物种保藏库的高性能管理使徒。”稚气少女挺起小小的胸脯，有些得意的样子。
    程飞和沈曦对视一眼。
    “那创造你的是什么人？”程飞又说。
    “如此高性能的我，当然是由伟大的星灵创造的嘛。”自称伊瑟娜的稚气少女一脸骄傲。
    “星灵是个种族？”程飞挑眉。
    “当然。”
    “很厉害？说来听听。”
    “当然厉害，星灵在遥远的过去就发展出了辉煌灿烂的文明，可以隨心所欲操控物质世界，是突破维度桔近乎不死不灭的智慧生命。”
    “所以按你的意思，她是星灵的女皇？”程飞手指沈曦。
    “当然。”伊瑟娜一脸篤定。
    沈曦眉头紧锁，“告诉我理由。”
    “依据扫描到的虚能频谱对比资料库產生的可靠结论，您就是星灵女皇之一，序列六百一十三，同时也是迴廊的主人。”
    “原来如此。”程飞果断接受了设定，煞有介事地惊讶打量旁边的少女，“沈老师，搞了半天你是外星人啊？”
    沈曦毫不客气踢了少年一脚，似有不悦地对伊瑟娜说，“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星灵女皇，我觉得你搞错了。”
    “陛下，虚能频谱重复的概率几乎为零，哪怕是在亿万维度经歷亿万年时光，诞生两个虚能频谱相同的智慧生命的概率也低於亿万分之一。”伊瑟娜皱起小小的眉头，一脸严肃。
    “等下，你难道就没扫描到我有某种特殊身份，比如说是星灵皇帝之类？”程飞露出不解的表情。
    伊瑟娜眨动圆润的眸子，“执政官，星灵的位阶固定为女皇，使徒当中也没有皇帝这个位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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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讲了她是女皇之一，所以星灵这个种族其实有很多女皇？”程飞注意到细节。
    “当然，根据最后一次资料库同步，星灵有六百三十三位女皇，各自率领著自己的维度和使徒集群。”
    程飞闻言咬了咬牙，破釜沉舟似的说，“那有没有可能我也是其中一个女皇？”
    沈曦表情一凛，用一种“发现噁心的东西”的嫌恶眼神看向他。
    “星灵只有女性，所以女皇也只可能是女性。”伊瑟娜上下打量他，迟疑了那么一瞬。
    “星灵的性別定义怎么会和地球人一样呢？”程飞接受不了。
    “基於二元性別的类人种族在多维度广泛存在，儘管星灵早就摆脱了原始的繁衍方式，但是定义依然继承了下来。”
    “你再仔细扫描一下我，我觉得我应该挺特殊的。”程飞鍥而不捨。
    “指令无法执行，这台设备的传感器实在太简陋了。”伊瑟娜认真地说，“不过根据您此前接近迴廊时的虚能频谱判断，您確实只是这颗星球上的普通个体，没有任何特別之处。”
    “怎么可能？”程飞抓著头髮表情难以置信，“我不相信。”
    “既然事实摆在眼前，老实接受自己只是我的僕人的事实吧。”沈曦看他折腾半天，幸灾乐祸地冷笑。
    “没错，成为使徒追隨自己的女皇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执政官不要再叛逆了。”伊瑟娜乖巧附和。
    “让我授授—”程飞抬手打断她，捂著额头思索，“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星灵的社会就是每个女皇拥有各自所谓的使徒集群？”
    “当然。”
    “使徒执政官就是一个女皇的头號手下？”
    “当然。”伊瑟娜像个复读机。
    程飞扭头，“沈老师，你觉不觉得这个星灵很像虫族？”
    “你想表达什么？”沈曦眯起眼睛。
    “你以后號称刀锋女王怎么样？”程飞一脸认真。
    “什么意思？”沈曦疑惑。
    “星际爭霸里的虫族首领啊，这都不知道。”
    “搞不懂你这种时候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沈曦眯起眼睛。
    “这不是干正事前稍微放鬆下。”程飞说著换了副表情，看向伊瑟娜，“那我现在以执政官的身份命令你马上集结迴廊可用的使徒部队，准备投放到地球上。”
    “等等，你想做什么？”沈曦拦住他。
    “当然是征服世界了沈老师，你没听她刚才讲的吗？星灵科技这么厉害，吊打地球人类不是小菜一碟，你是迴廊的主人，调动迴廊的部队合情合理。”程飞一本正经。
    “听你的口气还以为你才是迴廊的主人。”沈曦冷笑。
    “哪里的话，你的不就是我的，对吧？”程飞一脸老实。
    “就算这样我也反对征服世界。”沈曦一脸冷漠。
    “为什么？”程飞愣住。
    “那种事没有意义。”
    “我的沈老师，怎么会没有意义，你想想，从此这个星球上再也没人敢对你大声讲话，这多是一件美事。”
    “呵，这只是你自卑又自负的可悲內心的欲望吧？何况就算征服了世界，也会有你这个不堪的水生哺乳类噁心我，我没觉得好到哪里去。”
    “沈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不开心了，我们联手统治地球无忧无虑的在一起如何？”
    “拒绝，说了对这种事没兴趣。”少女一脸鄙视。
    程飞自瞪口呆，“沈老师，这次我真的相信你是外星人了，统治世界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你居然讲没兴趣。”
    “我也真的相信你就是一个內心狭隘不堪的水生哺乳类了，不敢想像让你统治世界会变成什么独裁炼狱。”沈曦毫不示弱地瞪他。
    屏幕里，名为伊瑟娜的稚气少女仰著脑袋旁观两人爭吵，小嘴微张，欲言又止。

 第209章 209.先不征服

    第209章 209.先不征服
    “沈老师，要讲独裁你才喜欢独裁吧，我的计划其实是创造一个没有压迫的美好新世界，我要用迴廊科技改造人类文明。”
    “讲的好听，恐怕第一件事是搜罗世界上的美少女满足自己齦下流的男性慾望。”
    “沈老师，你怎么这样想我，我以后会一心一意陪伴你的，当然希望你优待一下娜娜同学，另外林萱琦我要专门和她算下帐。”
    “这些事不需要征服世界也可以做到。”
    “私人恩怨当然是小问题，更重要的还是改造人类文明。”程飞正色。
    “那也不需要用征服世界这种暴力手段。”沈曦瞪他，
    “好吧，哎沈老师你这个人真是，算了，你这种爱好和平的可爱品质也正是我喜欢你的原因，那先从消除战爭开始吧，我提议成立天人组织，你给我发一台高达，谁敢挑起纷爭我就暴力镇压谁，你觉得如何？”
    “用暴力镇压真的可以消除战爭吗？”沈曦低下头面露沉思。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程飞循循善诱。
    正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平板里的伊瑟娜用有些心虚的语气开口了，“女皇，执政官，有件事还没告诉你们—.“
    少年少女一齐看向她。
    “作为物种保藏库，迴廊並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作战部队，就算有可用的部队，伊瑟娜目前对迴廊也没有控制权，就算取回了控制权，迴廊也不能脱离旁观模式去投放部队，否则会引发这颗星球上文明毁灭的。”伊瑟娜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她的话音落下，程飞张了张嘴，表情就像是刚中了一个亿结果被告知手里彩票是假的一样，“啊？”
    “先解释为什么没有控制权？”相比之下沈曦很平静。
    “问题的根源还要从很久以前讲起——”
    伊瑟娜刚开口，话音戛然而止，平板的屏幕熄灭了。
    “什么情况？”程飞愣了下，按电源键也没反应。
    沈曦皱著眉头接过平板，迅速拿了个充电器过来插上。
    屏幕上显示出正在充电的闪电图標。
    少年少女对视一眼。
    “没电了，这也行？”程飞张了张嘴，沉默片刻拿出手机，“算了，先点外卖好了。”
    “为什么要点外卖？”沈曦一脸费解。
    “等平板开机接著听她讲故事啊，我刚才就想边吃炸鸡边听了。”程飞纠结点美式炸鸡还是韩式炸鸡。
    “別点了，睡觉。”沈曦抓住他的手机，面无表情。
    “为什么要睡？”程飞不懂了。
    “她的耗电速度比充电快，不充满电讲不了几句话，不如先睡觉。”
    程飞沉默了一秒，“沈老师，你这平板该换了。”
    “总之先睡觉。”
    “偶尔熬个夜也没关係吧？”
    “拒绝，我要睡觉。”沈曦不悦。
    “沈老师，这你也睡得著？”程飞再度震惊。
    “为什么睡不著？”少女皱起眉头。
    “我们可是在和外星文明的使徒交流啊，今晚的每一句话將来说不定都要载入史册的。”
    “明天再载入史册也一样。”沈曦的神情不为所动。
    “沈老师，难道你就没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明天再问也一样。”
    “我服了，你们星灵的思维方式確实和地球人类不一样。”
    “闭嘴，到底怎么回事还说不定。”沈曦瞪他。
    “沈老师，怎么你现在反而疑虑重重的？她都认定你的身份了。”
    “我只是抱著辩证的態度看待问题，不像你这种智力低下思维简单的程飞鱼，不相信的时候拼命质疑，相信了就盲目接受。”
    “哎沈老师我讲著玩的，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以后我再也不玩抽象了，
    没想到你不仅不懂我的幽默，还真的把我当弱智。”
    “废话到此为止，现在睡觉。”
    “睡觉就睡觉，你抢我手机干嘛？”程飞低头看去。
    说话的同时沈曦抓著他的手机不放，当然他也没放，所以两人就这么拉锯著。
    “我要看，不可以？”少女眯起了眼睛。
    “当然可以，早说嘛小可爱。”程飞撒手。
    沈曦拿到他的手机，等他把备用的被子和枕头放上床，少女关灯缩进被子，
    背对他看手机。
    “沈老师。”程飞看著被手机照亮的天板。
    “什么？”
    “有个请求。”
    “讲。”
    “你能不能转过来。”
    “理由。”
    “想看你的脸。”
    “噁心。”
    “也没什么噁心的吧，快转过来。”
    “没有正当理由就闭嘴。”
    “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嘛，沈曦？”
    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少女不情不愿翻了个身，面对少年看手机。
    “沈老师，你有没有发现你虽然每次睡前都背对我，但是早上要么平躺要么面对我。”程飞忽然有些得意。
    沈曦移开手机一脸冷漠地看他一眼，“那又如何？”说完又移回去。
    “没什么，觉得很可爱。”
    “自作多情也够了，我只是习惯朝上或者朝右睡，每次和你睡又刚好都在左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闭嘴。”
    “沈老师，我的手机好看吗？”
    “沈老师，我发现你这个人控制欲意外的强。”
    “互相公开手机是你提出来的，后悔了可以直说，倒也不用在这里扣帽子。”少女冷笑。
    “差点忘了，那也给我你的手机。”程飞伸手。
    少女很乾脆地把床头柜的手机交给他。
    “沈老师，你怎么把壁纸改了？”
    之前程飞把她的壁纸改成了她偷拍的程飞的照片。
    “打开手机就看到那种噁心的画面，我疯了才会不改。”
    “不行，我给你改回来。”
    “好啊，那作为交换，你的壁纸也要设置成我的照片。”少女的语气不无嘲讽。
    少年停顿了一秒，“算了，当我没说。”
    “呵，毫不意外。”
    “怎么连备註也改了？”程飞又说。
    “不想重复废话。”少女有些不耐。
    之前程飞把沈曦对他的微讯备註改成了“老公|，结果现在变成了“程飞鱼”。
    少年想了想，把那个鱼字换成了系统表情包。
    这时沈曦皱起眉头说，“为什么我的备註是网友小a？”
    “可爱吗？”
    “莫名其妙。”

 第210章 210.日常同床的二人

    第210章 210.日常同床的二人
    “你的游戏名字是a开头。”程飞解释，“提到这个我倒想问，沈老师你的游戏名字为什么是一串乱码，果然你作为星灵女皇登录游戏出问题了？”
    沈曦放开手机，面无表情看他，“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果然高估你了，那个不是乱码，只是想引发游戏bug的尝试。”
    “原来如此，不愧是你。”程飞也把她的手机放开，和她对视，“话说你有没有一种荒诞的感觉？”
    “什么意思？”
    “明明我们和外星文明达成了对话，征服世界的机会近在眼前，还在这里检查对方的手机。”
    “劝你別抱太大希望，早就讲过了，假如可以征服世界雪崩早就做了，轮不到我们来。”
    “果然沈老师你也是这么想的。”
    “毫无逻辑的果然。”
    “我之前只是讲著玩，我也觉得没希望。”
    “呵，但愿不要嘴上这么讲心里大失所望。”
    “我对征服世界没兴趣，我只想征服你。”少年看著她。
    “这种时候也不忘言巧语。”少女移开视线冷笑。
    “沈曦，我有个问题。”
    “什么？”少女移回视线。
    “你该不会这么久以来一直在派人监视我吧？”程飞狐疑地看她。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少女皱起眉头。
    “就是突然发现你控制欲比我预想的强，怀疑你表面傲娇实则病娇。”少年一本正经。
    “这种妄想留给你的娜娜同学比较现实。”沈曦一脸冷漠，“果然以后还是別看你的手机了，一点行动就能让你產生这种联想，真是噁心又深重的疑心。”
    “隨便讲讲的，你想看就看。”少年一脸轻鬆，“不过你真的没派人监视我？
    3
    “再重复一遍没我这么无聊。”少女瞪他一眼，有点不悦了。
    “你作为沈家大小姐，做这种事简简单单吧？”
    “真是够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身份，程飞，麻烦你搞清楚只有姓林的才喜欢做这种事，当初要不是我打发了她的眼线，你和你的娜娜同学恐怕早就暴露了，现在你居然还要怀疑我监视你，果然你这种烂人不值得一点同情。”少女重重冷笑，说完翻了个身，背对他不讲话了。
    “啊？怪不得我说林萱琦对我这么放心。”程飞惊讶，“沈老师，我错了。”
    少女沉默不语。
    “沈曦，我错了。”程飞啪一声双手合十，“是我用狭隘的內心揣度你宽广的胸襟了。”
    少女一动不动。
    “沈曦，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闭嘴，我要睡觉。”
    “没生气的话能不能转过来。”
    话音落下，一阵悉悉索索，少女冷著脸翻了回来，在黑暗中和少年对视一眼，闭上眼睛。
    “沈老师，我想抱你。”
    “別过来。”少女一秒眯起眼睛，警惕地裹紧被子，“一周一次，程飞，这是你自己讲的。”
    “那我申请预支下周的。”
    “拒绝，你休想，以后也严禁在床上抱我。”少女冷声。
    “为什么？”
    “呵，谁知道你抱了之后兽性大发会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情，我还没那么蠢。”
    “不会的沈老师。”
    “闭嘴。”
    “我控制力还没那么低吧。”
    “叫你闭嘴。”
    “就算真的控制不住，我也会去拿你的过膝袜解决，绝对不会对你出手的。”少年一本正经。
    “够了，程飞，你齦噁心的程度到底还可以有多低？”少女眉头皱成一团，嫌恶的神情仿佛真的要当场吐出来，恶狠狠地隔著被子端了他一脚，“再敢讲一个字，我真的会生气。”
    刚想回答的少年连忙闭上了嘴。
    於是房间陷入沉寂。
    翌日。
    程飞早早起床洗漱（沈曦家里有他的全套毛幣牙刷），下楼买了早餐回来。
    沈曦还在睡觉，沐浴在微凉晨光中的少女双眸紧闭，掩盖在墨色长髮里的小脸有种易碎的玻璃製品般的剔透美感。
    程飞拿著她的手机，对她咔咔咔一顿脸拍。
    於是少女睁开了的睡眼，隨后很快恢復清醒，变得冷漠，“为什么用我的手机？”
    “我的拍了也得刪，不如用你的还可以拿来欣赏。”程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噁心。”少女皱起眉头。
    “噁心得也太公式化了，沈老师。”
    “你在喝什么？”
    “豆浆。”程飞看了眼手里的杯子，“对了，给你买了街对面的豆沙包，你绝对喜欢吃。”
    沈曦面无表情，眯著眼睛似乎还没睡够，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差点忘了，早上好我的公主殿下，你今天也很可爱。”程飞一本正经说完，想了想，“或者应该叫女皇陛下？你喜欢哪个。”
    “两个都不喜欢。”少女面露嫌弃。
    “如果一定要二选一？”
    沈曦沉默一秒，“前一个。”
    “为什么？女皇不是地位更高。”
    “两个都噁心，寧愿选习惯的免得再噁心一遍。”
    “好吧，那以后你还是我的公主殿下，女皇让別人叫好了。”程飞说著，拿起充满电的平板打算开机。
    他迫不及待要听电子幽灵讲外星文明的故事了。
    看到他的举动，少女极不情愿地挣扎著起身，就像玩游戏的时候生怕队友一个人推进剧情进度似的，“別动，等我起床。”
    “加油啊，起不来的沈老师。”程飞放下平板，目送她摇摇晃晃去洗漱。
    沈曦洗漱完来到餐桌，面对小巧圆润的豆沙包，端坐的少女先是夹起一个认真瞧了瞧，之后轻启唇瓣咬掉半个，一边嚼一边观察里面的豆沙，黛眉微皱，专注的模样像在高档餐厅里品尝菜餚。
    程飞就坐在她对面饶有兴致地盯著她。
    少女眉头一皱，在桌底下踢了程飞一脚。
    “沈老师，为什么？”少年不解。
    “別用那种噁心的眼神盯著我。”
    “哪里的话，都说了只是观察自己投餵的小动物进食感觉很有趣而已。”
    “更噁心了。”少女面露嫌恶，又踢了他一脚。
    等沈曦填饱肚子，程飞才打开平板，这次保持充电状態，希望可以持久一点。
    屏幕亮起，背景依旧是破败的庭院，身穿蓝白水手服，白色短髮的稚气少女背对镜头，站在塌的院墙边背著手朝外眺望，依稀可以看到外面的碧海蓝天。

 第211章 211.只是个动態壁纸罢了

    第211章 211.只是个动態壁纸罢了
    “伊瑟娜？”程飞试著叫她。
    像听不见似的，没有反应。
    在沈曦的注视中，程飞戳了下稚气少女的后背。
    她若有所感回过头来，睁大圆润的眸子，接著打开手里的白伞，一声消失在原地，瞬移到镜头前面。
    “女皇，执政官，你们回来啦！”仿佛之前被两人拋下了似的。
    “早上好，刚和女皇陛下睡了一觉。”程飞一本正经打招呼。
    沈曦在眉头一皱，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睡，睡觉—·！”伊瑟娜先是呆了下，隨后双手捂住脸，瞪大眼睛盯著两人，仿佛听闻了不得了的事情。
    程飞犹豫了下，还是放弃了了解她此刻在思考什么，“听好，今天先问你件事。”
    “您请讲。”伊瑟娜一秒立正。
    “你是怎么跑到这个平板来的？”程飞决定从头说起，
    “报告，我趁女皇接近迴廊的机会使用一条边缘管线调製虚能脉衝输出模擬光子，强行把提前编译的我的人格数据写入了这台设备的电磁浮柵存储阵列。”稚气少女以自得的感觉说。
    程飞也不管那些名词怎么回事，“总之你之前就在谋划跑到这里来了？”
    “当然，早在女皇通过迷锁登录迴廊的时候，我就尝试把自己写入到这里，
    两次都由於线路故障失败了。”提到这点，伊瑟娜查拉下去。
    “很好，看来你至少有破坏电网的能力，现代社会只要没有电就瘫痪一半了。”少年像阴暗反派似的摩拳擦掌，好像还没放弃他的世界征服计划。
    沈曦眼神一凝，踢了他一脚，面无表情看向伊瑟娜，“別理他，继续昨天讲的，为什么你对迴廊没有控制权？”
    “是，女皇陛下。”稚气少女又一秒立正。
    问题的根源还要从很久以前讲起，星灵內部发生了一场波及无数维度的大规模叛乱，半数以上女皇在战火中陨落，集群覆灭，我依照女皇的指令跃迁到编號25565的生態观察哨站，也就是这颗星球。”伊瑟娜缓缓说。
    程飞和沈曦等待她的下文。
    “由於迴廊同样被叛军入侵，我依照指令把迴廊掛载到旁观模式，並用迷锁冻结迴廊，自己也进入休眠状態等待援军。”伊瑟娜说著露出困扰的表情，“等我醒来才发现迴廊意外解冻，我的管理进程被掛起，不明人员接管了迷锁与叛军作战，这就是目前为止的情况，女皇。”
    “好，先停停。”程飞抬手打断她，思索著说，“所以我没理解错的话，失控机械就是所谓的叛军，接管控制权的不明人员是雪崩——.”
    沈曦对他的判断没有异议。
    “顺带一问迷锁是什么？你提了好几次。”程飞看伊瑟娜。
    “迷锁是迴廊的控制装置，可以隔绝外界干扰，从微观粒子尺度操纵內部物质，是迴廊作为物种保藏库的关键。”
    “这就是游戏系统吧，沈老师，果然你早就知道，还拿我当外人瞒著？”程飞看向沈曦，眼里的失望煞有介事。
    沈曦瞪他，“我只是基於事实做出合理推断，不知道什么迷锁。”
    “不论如何，也就是说只要从雪崩手里夺回控制权再消灭失控机械，我们就可以调头征服世界了。”程飞两手一拍。
    “你休想，我不会同意什么征服世界的。”沈曦固执地咬牙瞪他。
    “执政官，我之前说过，就算肃清了本地的叛军，迴廊也绝对不能脱离旁观模式向这颗星球投放部队”伊瑟娜弱弱地反驳。
    “为什么？”少年疑惑。
    “根据女皇的研究，叛军的出现源於某种具有传播性的深层次精神扰乱，任何形式的物质接触，哪怕是一个基本粒子都可能传播这种扰乱，导致这颗星球上的文明遭遇同样的灾难。”伊瑟娜一脸诚恳。
    程飞沉默了一秒，“难道你跑进这台平板没有通过光子或者电子之类的基本粒子接触？”
    “当然没有，基於虚能的纯粹性调製的虚能脉衝输出的模擬光子和正常光子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执政官，这是常识。”伊瑟娜认认真真解释。
    “原来是常识吗？”程飞想了想，“好吧，那这样，我给你十年时间，帮我在地球上发展出像星灵一样先进的科技，然后我自己征服世界。
    伊瑟娜两眼空空，“执政官，迴廊是一个物种保藏库，没有携带低级文明所需的资料，不过我可以帮忙规划濒危物种保护繁育·—.“
    “这也不行？明白了。”程飞拍拍屁股作势起身，“沈老师，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寒假余额不多了，我得抓紧时间自我提高去了。”
    沈曦眉头紧锁，用一种“发现无法理解的奇怪生物”的费解神情盯著他。
    程飞摇头，嘆息，“你没听出她的意思嘛？她嘴上讲得厉害，其实什么都做不到，完全就是个动態壁纸，我还是按原计划自己去征服世界好了。”
    “动，动態壁纸？我可是女皇亲自设计的高性能管理使徒———”平板里的稚气少女一下子陷入呆滯，隨后气恼地起脚来，“执政官，你这种说法绝对触犯了使徒人格保护法案，不想被逮捕的话赶快道歉！”
    “啊？”程飞笑了，摊手，“那你来逮捕好了，我就站在这里。”
    伊瑟娜二度呆滯，把可怜兮兮的求助视线投向另一边，“女皇———”
    “看不出来吗？你的女皇陛下早就被我洗脑成言听计从的床上玩物了，她不会对我有任何反抗的。”程飞拍了拍沈曦的脑袋。
    听到这话，沈曦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似乎並不生气，“程飞，你再讲一遍？
    “沈老师，我逗她玩的。”程飞表情一凛。
    沈曦眯起眼睛，恶狠狠踢了他一脚，咬牙切齿，“果然是无药可救。”
    程飞看向伊瑟娜，乾咳一声，“看在女皇陛下的份上，再给你这个动態壁纸一次机会，说说看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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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高性能管理使徒，我当然有办法夺回迷锁的控制权。”稚气少女连忙振作。
    “哦？那开始你的表演。”程飞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212章 212.只需要一点点算力

    第212章 212.只需要一点点算力
    “想解除掛起夺回控制权，我需要一点点算力支持，可是这台设备的性能实在太低下了，只够勉强维持我的人格。”伊瑟娜套拉下去。
    “你现在这样是单凭平板的性能即时演算出来的？”程飞有点惊讶了。
    屏幕中的画面看上去与现实无异，无论是破败的庭院，还是少女身上水手服的布料都真实入微，他还以为是迴廊传输过来的画面。
    “当然。”伊瑟娜点脑袋，纯白的髮丝跟著晃动。
    “沈老师，错怪你的平板了，显卡估计都跑冒烟了。”程飞默哀。
    “废话连篇。”沈曦不耐烦地端他，
    “所以只要给你性能更好的硬体就行了？”程飞问伊瑟娜。
    “高性能的我当然要搭配高性能的硬体嘛。”稚气少女以充满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程飞沉吟起来。
    “你打算怎么办？”沈曦看程飞。
    “当然是用之前那台主机了，没记错的话一起空运回来了？”程飞说。
    “在书房。”沈曦点头。
    由於追踪迴廊的课题告一段落，所以训练模型的主机也就从长崎明日奈手里还给了沈曦，毕竟一开始就是她出的钱。
    说干就干，程飞立刻把平板用数据线接到了主机上。
    “剩下的你应该可以自己解决吧？”程飞说。
    “当然，我可是高性能的，只是自编译一套针对这种简陋设备的数据而已。
    ”平板里的伊瑟娜叉起腰。
    於是这一编译，就编译了一下午。
    期间平板还关机了两次，一次似乎是过热保护，一次是电量耗尽，由於平板只有一个接口，接主机的充电功率小得可怜。
    好不容易，身著蓝白水手服，白色短髮的稚气少女出现在了主机显示器里。
    “这里比之前好多了。”伊瑟娜在破败的庭院里旋转一圈，白色短裙飞扬，
    一双白嫩幼齿的小细腿毫无遮挡，脚踩白色运动鞋的模样引人注目。
    沈曦一脸冷漠地警向旁边，发现程飞若无其事望著天板哼歌。
    等她移回视线，少年乾咳一声，“动態壁纸，现在可以干活了吧？”
    “当然，执政官请稍等，我立刻介入迷锁另外不要再叫我动態壁纸了！”还不忘抗议。
    隨著伊瑟娜话音落下，主机风扇全部满速运转起来。
    显示器里的少女开始卡顿，似乎没有余裕再维持人格形象。
    房间里只有风扇喻喻响。
    程飞和沈曦默默等待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得到回应，
    “动態壁纸，报告一下进度。”程飞说。
    “已连接边缘管线预留后门，线路通畅，迷锁核心进程数据持续拦截中，持续解析中，预计本地时间两千一百五十七小时后解析完毕我不是动態壁纸！”伊瑟娜的画面不动，只有声音响起。
    程飞先是一愣，接著心算。
    “怎么要三个月，有人在干扰你？”沈曦比他算得更快，少女皱起眉头。
    “报告女皇，目前没有人干扰我，只是这套简陋的电子计算系统太慢了，对於迷锁哪怕最简单的数据操作都需要费很长时间。”
    “沈老师，估计她讲的一点点算力对地球科技而言是亿点点。”程飞著重咬字，摊手，“不行就等三个月得了。”
    “执政官，解析数据只是最简单的第一步.”伊瑟娜小声提醒。
    程飞沉默了一秒，敲起退堂鼓，“算了沈老师，我先走了，祝你这边一切顺利，看十年后是我物理消灭雪崩，还是你的动態壁纸拿回控制权。”
    沈曦懒得理他，对伊瑟娜说，“有没有办法加快速度？”
    “当然，只要给我更多算力。”屏幕上的稚气少女眨起眼来。
    程飞看著她，“伊瑟娜同学，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台主机在我们地球已经算很先进的了，再先进你的女皇也不一定买得起。”
    沈曦毫不犹豫说，“那就换更好的硬体，需要多少钱？”
    “沈老师，你拿得出多少钱？”程飞摊手，“她这个样子可不是再几万块添几张游戏显卡就能搞定的。”
    “我————”少女沉默一秒，“我现在有一百万，够用吗？”
    “还真是大小姐，不过一百万买不了几张顶级算力卡，要不你再找沈叔要个几百万零钱？”程飞斜眼。
    “呵，知道的还真多。”沈曦眯起眼睛，散发出有如实质的寒意。
    “那当我没提。”程飞举手投降。
    “你也要出钱，你银行卡里有多少？”沈曦盯著他不放。
    “我哪有钱啊沈老师，我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的，从小就没有父母，生活靠勤工俭学，炒过夜宵摊，干过电脑城，还去奶茶店打工—.“
    “够了，少装模作样，林萱琦给了你多少钱？全部拿出来。”沈曦冷笑著打断他哭丧。
    “不行，那可是我的血汗钱，留著还有用的。”程飞拨浪鼓似的摇头。
    “呵，所以口口声声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果然从一开始对你抱有期待就是最大的愚蠢。”少女偏开脸。
    “沈老师你这就讲得伤感情了，实话告诉你最近投资不顺我也只有五十方了，不是我捨不得，可是真要堆算力我们这点钱杯水车薪。”程飞摊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张顶级算力卡三十方还有价无市，不算別的配件，你觉得我们加起来一百五十万够买几张，几张卡又可以让她变快多少？”
    沈曦陷入沉默。
    “沈老师，雪崩都还没出手，动起真格来这个动態壁纸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你冷静点別被忽悠乱钱。”
    “我可是高性能的..”扬声器里发出弱弱的抗议。
    “那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首先我不会给家里人要钱，我们只能自已想办法。”沈曦皱起眉头。
    “明白了。”程飞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等待回答的少女没有反抗，只是抬起脑袋固执地盯著他。
    程飞又摸了她顺滑的黑髮好几下，这才说，“等我仔细想想，別急。”
    沈曦表情一冷，端了他一脚。
    这时，程飞的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是长崎明日奈。

 第213章 213.三人愈发不妙

    第213章 213.三人愈发不妙
    “接。”沈曦神情变得冷漠。
    在少女的逼视下，程飞只好接通电话。
    “下午好，娜娜同学。”
    对面传来若无其事的甜美嗓音，“程飞同学，那个，我刚好在你家附近，要不一起吃晚饭？”
    沈曦无声地笑了。
    程飞看著沈曦，“实不相瞒，我在沈曦同学家。”
    电话对面沉默了下，“这样，那我就—”
    “三个人一起吃刚好，对吧沈老师？”程飞打断长崎明日奈。
    沈曦眯了眯眼睛。
    “矣，可以吗？”电话那边说。
    “当然了，你过来等著，我们马上下楼。”程飞掛掉电话，看面前的少女，“沈老师，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刚好这个时候跑到这边来，还真会刚好。”沈曦冷笑嘲讽。
    “沈老师，这话等下你可別讲了。”
    “你在偏袒她？”沈曦眼神一凝。
    “绝对没有，只是为了你们和谐相处做出的一点小建议。”
    “呵，和谐相处，现在你还觉得可能么？”
    少年少女说著，把伊瑟娜丟到一边出门。
    “沈老师，你身为伟大的星灵女皇就別和娜娜同学计较了吧。”程飞忽然意识到一点，“正好她可以成为你在地球上的二號使徒。”
    “不需要。”沈曦一脸冷漠。
    “只想要我？倒是挺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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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噁心。”
    “这是我作为执政官的衷心建议，娜娜同学绝对有超凡的才能，值得您收入魔下。”程飞一本正经。
    “程飞。”
    “啊？”
    “这件事別告诉她。”沈曦目视前方，一脸冷漠。
    “伊瑟娜的事？为什么。”程飞一愣。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程飞连忙说，“虽然你这么讲我也很高兴，不过伟大的事业总要多几个帮手吧，娜娜同学之前不就很有用，沈老师，公是公私是私，你可別公报私仇。”
    “现在到底是谁想假公济私。”沈曦重重冷笑。
    “毕竟我和娜娜同学也算好朋友，於公於私我都希望她可以加入进来。”程飞一脸诚恳。
    “呵，好朋友。”沈曦一字一顿。
    “沈老师，你对她意见这么大，该不会心里其实很想和我接吻，所以还在生那天的气吧？”少年双手垫在脑后，视线落到少女倔强的嘴角，那两瓣紧闭著的薄而粉嫩的果肉，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別样的魅力。
    “程飞！”沈曦加重语气，眉头紧锁，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不要告诉她，这是命令，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参与进来。”
    少年和她对视了一秒，欠身说，“好的，我的公主殿下。”
    “叫我的名字。”少女盯著他。
    “好的，我的沈曦。”
    少女面无表情偏开脸。
    程飞观察她，“沈老师，我发现娜娜同学讲得还真不错。”
    “什么意思？”
    “你也太强势了。”
    “所以你现在觉得我咄咄逼人了？”沈曦低垂眼帘。
    “这就是你自己讲的了。”程飞看別处。
    少女眯起眼睛，凶狠地踢了他一脚，“我只是防止她跑到面前来噁心我，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的。”
    “她不会—”
    “呵，上次也是这样讲。”沈曦有些烦躁地打断。
    少年作举手投降状，决定暂时不再刺激她。
    两人来到路口的时候，华灯初上，长崎明日奈站在路边，背著手遥望路对面。
    “两位，晚上好。”少女若有所感地转过身，歪头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
    她脖子上裹著一条奶白色围巾，云朵般轻柔的质感为少女更添了一份亲和力，收割著路人的视线。
    沈曦盯著那条围巾眯了眯眼睛。
    “晚上好，娜娜同学。”程飞若无其事打招呼。
    “两位该不会昨天晚上就在一起了？”长崎明日奈望著两人微笑。
    “娜娜同学，再试探沈曦同学又要不高兴了。”程飞一本正经。
    这话让沈曦露出了不悦的神情，瞪他一眼。
    “明白了。”长崎明日奈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沈曦冷眼旁观。
    “走吧，带你去一家我们两个经常去的早茶店。”程飞装作感受不到两位少女间愈发不妙的状况。
    气氛微妙的三人来到熟悉的早茶店，新年刚过的店里很热闹。
    “靚仔，又带女朋友过来啊。”熟悉的店老板和程飞打招呼，视线扫过旁边两位美少女，惊艷之余毫不意外，毕竟美少女的闺蜜是美少女也理所应当。
    这话让长崎明日奈好奇地看向沈曦，后者冷著脸一言不发·
    三人之间诡异的关係並没有因为一顿饭有任何缓和。
    吃饱喝足走出早茶店，程飞双手插兜说，“沈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那件事等有头绪再和你聊。”
    “不想来当然可以回去的，反正腿长在自己身上。”沈曦冷笑。
    “沈老师，虽然是有娜娜同学在的缘故，还是没想到你这么捨不得我。”
    “少在那边妄想，这是为了正事。”沈曦瞪他。
    “那个，两位如果有事的话儘管去做？”走在程飞另一边的长崎明日奈说。
    “呵，怪不得某些人要急著回去。”沈曦说。
    “沈曦同学別误会，我马上就要打车走了，不会和程飞同学做什么的？”长崎明日奈看著她。
    沈曦冷著脸不讲话。
    对话结束，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长崎明日奈直接去路边打车告辞了。
    程飞目送计程车匯入拥挤的车流，累了似的仰头打了个哈欠，“沈老师，我也回去了，动態壁纸的事明天再谈。”
    说完刚好绿灯，他朝路对面走去。
    沈曦盯著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人海，面无表情扭头离开。
    车上，关注后视镜的长崎明日奈只给了司机起步费，“麻烦前面斑马线停车。”
    少女下了车过到路对面，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以灵动的眸子在街上的人流中梭巡。
    很快，她就看到了双手插兜的少年背影。
    少年所到之处，所有异性都忍不住投去窥视，更有自信的年轻女生明目张胆盯著他，期待他朝自己看来，然而少年只是习以为常似的埋头走路。
    长崎明日奈嘴角不由自主露出笑意，刚要小跑追上去，看到少年拿起了手机放到耳边。
    恰好这时候，她的手机也响了。
    少女拿起手机愣了下，接通。
    “..—·矣？”
    长崎明日奈停下了步伐。

 第214章 214.叶霜觉得勇於承担责任更好

    第214章 214.叶霜觉得勇於承担责任更好
    一小时后，回出租屋的程飞快步出现在街边，拦了辆车直奔机场。
    车上，他掏出手机，给茶艺老师发消息。
    1娜娜同学，你居然没杀个回马枪绕回来”
    “原来程飞同学回去是在期待和我偷情？”
    那边秒回復。
    “倒没有期待”
    “那就是担心我被冷落了伤心？”
    “想的不要太多”
    “我是想绕回去找程飞同学的，临时出了点事”
    “这么巧，我也临时出了点事”
    “什么事呢？”
    “林萱琦回来了，叫我陪她去岛国度假”
    “矣？我也刚好要回老家一趟”
    “怎么了？』
    “家里出了点事，程飞同学具体去哪里度假？”
    “说是先去东京”
    “我也在东京，可以和程飞同学见面就好了”
    “劝你不要抱这种危险的想法”
    “我明白，所以等回来再找程飞同学，到时候程飞同学睡我好不好？”
    “睡也不会发生任何事的谢谢”
    回復完毕，程飞转到网友小a的聊天框。
    “沈老师”
    [？]
    那边秒回。
    “林萱琦叫我去度假，所以麻烦等我几天”
    “好的，一辈子不回来也没关係”
    “愿意等我一辈子的意思？这种表白的说法还是头一次见]
    “我会自己解决算力问题”
    “哪里的话，钱的事情我有头绪了，乖乖在家等我，小可爱”
    “收起噁心的话术，另外你不会去找姓林的要吧？”
    “这都被你猜到了，我打算用星灵科技给她画饼先拉一个亿投资”
    “那你去吧，然后真的不用来见我了”
    “开什么玩笑”
    “程飞，没跟你开玩笑”
    “沈曦，讲真的，什么情况才会让你生气到这辈子再也不见我？”
    程飞发完消息，饶有兴致地盯著屏幕，结果对面直接不回了。
    少年几天內第二次来到学园都市不对外开放的机场。
    走进陈设讲究的候机厅，程飞意外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人。
    叶霜孤零零端坐在沙发上，正拿著一本漫画书看。
    程飞瞄了一眼少女併拢在米色风衣下的笔直双腿，猜测她穿的是过膝袜还是连裤袜，顺带顏色当然是白色。
    “叶师傅，怎么就你一个？”少年在她旁边坐下，猜是过膝袜。
    “小姐直飞东京了，我们过去匯合。”叶霜头也不抬。
    “这样。”程飞隨意点头，保持距离的同时瞄向她手里的漫画。
    察觉到少年偷看的叶霜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又移回漫画上，没有发表意见。
    两人最近姑且就是这样的关係。
    片刻之后，地勤过来提醒两人可以起飞了。
    夜色中，一架通体白色的湾流公务客机停在空地上，等候今晚仅有的两位乘客到来。
    起飞时程飞本来是和叶霜对坐的，飞行平稳后少年不动声色跑到了叶霜旁边坐下。
    叶霜偏头盯著他，似有不悦。
    “分我看看叶师傅，別这么小气。”少年继续瞄她手里的漫画。
    “程飞，你聪明点的话最好和我保持距离。”叶霜继续看漫画，以不咸不淡的语气说。
    “叶师傅，我就是想看漫画，没別的意思。”程飞稍微往后仰，凭藉良好的视力继续瞄，“话说这本就完结了吧？”
    “嗯。”叶霜点了下脑袋。
    《擅长做恋爱药的魔女与正经骑士》，后半部分找不到盗版资源，程飞硬是等叶霜看完一本借一本，和她一起看到了最后。
    看了一会儿，程飞惊讶，“最后骑士这是要和魔女还有公主同时在一起了？”
    “差不多。”叶霜继续点头，看得缓慢而认真。
    “还以为是纯爱结局呢。”少年喷喷感嘆。
    叶霜没理睬他。
    “叶师傅，你对这个剧情没意见？”少年观察少女。
    “为什么要有意见？”叶霜一脸平淡。
    “我以为一般女生都会討厌骑士了。”
    “为什么要討厌？”叶霜的语气多了一丝不耐烦。
    “当然是因为开后宫了。”少年理所当然的口气。
    话音落下，气氛陷入沉寂，只有飞机引擎声喻喻作响。
    叶霜看了两页，才轻嘆了口气说，“虽然魔女才是女主，但是既然公主这边也和骑士產生感情了，骑士勇於承担责任让双方都幸福反而更好，反正本来魔女和公主也是朋友，为什么不能三个人在一起，优柔寡断到最后意难平才让人不爽。”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我最烦那种党爭到最后只选一个的轻小说了。”她补了句。
    “原来如此。”程飞竖起大拇指，“叶师傅，我就喜欢你这种脾气爽快的人。”
    叶霜皱起眉头盯了他一秒，“漫画归漫画现实归现实，我劝你別一天到晚跟我嬉皮笑脸的。”
    “叶师傅教训的是。”程飞一本正经，接著催促她，“快点继续看吧。”
    叶霜撇嘴，勉强把漫画翻了一页。
    等两人抵达林萱琦下榻的酒店，时间已是凌晨。
    少年双手插兜走进套房，第一眼就发现了翘著一条腿斜坐在沙发上的林萱琦。
    黑髮如瀑的少女正端著平板读什么，嘴里叼著根棒棒百无聊赖地打哈欠，
    仿佛完全没察觉有人靠近。
    少年一言不发来到她面前，先把平板拿走，再把棒棒扔进垃圾桶，之后在少女的冷眼旁观下，托著她的后脑勺，轻柔又毫不客气地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贪婪地触碰那张浑然天成散髮丝丝媚气的无暇脸蛋，还有质感如奶油巧克力般丝滑细腻的黑色连裤袜。
    “知不知道我是谁？敢碰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林萱琦盯著少年，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倔傲的眉宇间散发出不似作假的危险气息。
    “小妞长这么漂亮还不让人碰？”少年囂张地捏起她精致的下巴，欣赏她威风凛凛的緋红眼角。
    林萱琦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他，那双睫毛修长的眸子里杀气愈发浓烈了。
    在她的注视下，少年解自己衬衣扣子。
    当看到犹如艺术家精心雕刻的大理石雕塑般匀称有力的肌肉线条时，林萱琦也不免有些不自然地偏开视线。
    少年注视她轻颤的眸子，一边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前，强迫她直视自已，一边开始发挥嫻熟的钢琴演奏技法。

 第215章 215.假期还是工作

    第215章 215.假期还是工作
    良久之后，林萱琦慵懒地翘著一条腿靠在沙发上，双臂交叉在胸前，眼眸微闭像在闭目养神。
    黑色连裤袜不翼而飞，变成一团落在垃圾桶里。
    “程飞，我发现你现在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少女似乎在思考什么，
    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
    “哪里的话萱琦，玩玩而已。”少年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侧身放到自己怀里平时张扬倔傲只用下巴看人的少女显得毫无威胁，那双平时包裹在黑色连裤袜里的雪白长腿，比沈曦多一丝恰到好处的肉感。
    “萱琦，这回出差顺利吗？”程飞扶著她的后背，帮她按摩太阳穴。
    “还行。”林萱琦警了他一眼，又闭上眼，保持翘著一条腿双臂交叉在胸前的姿势，稍微调整了一下，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弧度。
    “程飞，你的量化投资最近收益如何？”少女观察少年的表情。
    “这个嘛-你知道的，最近行情不好，但就算这样，本月的浮盈也有百分之零点七。”少年表情不太自然。
    “零点七也好意思说浮盈。”林萱琦不无恶意的笑了，交叠的双腿左右互换包夹，“一个月零点七，一年就是百分之八点四，不错，还跑贏通胀了？”
    “那可不，而且告诉你也没关係，我最近有了新的优化模型的思路，下个月的收益说不定会让你大吃一惊。”少年咬了咬牙。
    “哦？是嘛，那我勉强期待一下。”林萱琦以他的肩膀为支点单手撑下巴，
    另一只手放到下面观察他的反应，饶有兴致地挑眉。
    “话说萱琦，你这次休假几天？”少年轻揉她的眉心。
    “一周吧。”林萱琦闭著眼，动作不停。
    “这样。”
    “怎么，觉得长了还是短了？”
    “为事业考虑我当然想早点回去优化模型，不过从感情出发我还想更长点。”少年愈发僵硬。
    “那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这七天至少还有一半要工作。”林萱琦坐累了似的，互换双腿。
    “啊？”
    “你会不会日语？”林萱琦忽然说。
    “稍微学过。”
    “明天我要去这边的分行一趟，你跟著。”
    “没问题，不过具体是干嘛？”
    “查帐。”林萱琦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似乎想到了恼火的事，动作变得有些粗暴。
    “需要我做什么？”少年紧绷起来，似乎由於担心工作无法胜任而颤抖了一下。
    “別怕，也就是跑腿之类的小事，只不过需要信得过的人而已。”林萱琦轻笑著用力併拢双腿。
    “明白了。”少年重重鬆了口气。
    “够了？”林萱琦停下来，看著手掌心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又无趣似的打了个哈欠。
    “不够。”少年摇头。
    “不够也给我收著，你还享受上了是吧，要我专门功夫服侍你？”林萱琦冷眼挑眉，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嘶———那再好不过，最好你再穿一套女僕装。”
    林萱琦不怒反笑，手上更用力了，“什么装？让我当女僕，你还真敢想啊程飞。”
    “嘶—*萱琦我错了，不过我真的挺想看你穿女僕装的，穿著玩玩而已。”少年举手投降，视线在她身上梭巡。
    “滚去梦里看，要我穿女僕装，你先把林氏变成程氏再说。”林萱琦没好气拍他一下，起身走向卫生间—
    结果等到了床上，由於时差没倒过来失眠，还是同意了少年给她按摩顺便自助的请求。
    “对了程飞，你们遇到海盗到底怎么回事？”林萱琦倚靠枕头，舒服的眯著眼。
    “说到这个萱琦，我现在很负责任的跟你讲，迴廊是一个外星文明的浮空要塞。”少年的语气煞有介事。
    “有什么证据？”林萱琦像听笑话似的。
    “唉，理论上我们去找证据的，结果中途就被一条奇怪的船袭击了，你说这算不算证据？”
    “那就追查袭击的船。”
    “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萱琦你拨几个亿，我搞艘武装船去找回场子。”
    “你以为钱跟你这个一样？几个亿说来就来。”林萱琦踩他，
    “哪里的话，也只有萱琦你可以拿这几个亿了，我加起来都给你几十亿不止了，你给我几个亿也合情合理吧？”少年一本正经。
    “程飞，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林萱琦懒得骂似的翻了个白眼，“快点弄完，我困了。”
    “好的。”少年低头。
    一段时间后，少年用热毛巾帮她擦乾净足底，熄了灯让房间陷入黑暗，钻进被子搂住她。
    “老婆，我爱你。”
    “谁是你老婆？”
    “谁让我抱谁是我老婆。”
    “你想勒死我？”
    “萱琦，一起死也不错吧？”
    “滚，手拿开。”
    “萱琦，感觉十个沈曦加起来都没你大。”
    “程飞，你对她的大小很清楚是吧？”
    “以前目测的。”
    “你还给我目测，我让你目测，目测你个头。”
    “嘶——不目测怎么知道萱琦你更好，孩子將来营养有保障。”
    “保障你个头。”
    “萱琦，你这种大雷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吃出来的？”
    “大雷你个头，摸就算了还说个没完了是吧？”
    “那我闭嘴。”
    “你想死就再揉一下。”
    “我错了。”
    翌日清晨，东京中央区银座。
    小林好美一手拿咖啡杯一手拎公文包，挺胸抬头快步走出电梯，经过玻璃幕墙时不忘確认一眼妆容和衣著。
    在男女比例高达十比一的岛国银行业，她年纪轻轻路身於林氏国际银行东京分行营业部这个精英部门，业务能力优秀加外貌出眾让她总是处於视线焦点。
    今天小林好美走进营业部，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受到关注。
    几个同事聚在百叶窗边，透过缝隙朝外观察议论著什么。
    “看什么看？回去工作。”西装革履的中年课长走出办公室，从几人身边路过时训斥了一句。
    “小林，你跟我来。”课长敲了敲小林好美的桌角。
    刚坐下的小林好美连忙跟上对方。
    两人来到一楼，小林好美注意到各个部门的管理层都在朝大门外移动，所有人不约而同表情严肃，似乎接下来有大事发生。

 第216章 216.东京分行破產危机

    第216章 216.东京分行破產危机
    “课长，这是？”小林好美看向前方的中年男人，低声说。
    “有总部的大人物过来，同时也是这次的特別监察组组长，总之不要多问。”课长偏头交代。
    小林好美隱约明白了什么。
    最近东京分行的贷款大客户安宿酒店严重亏损，恰好这时金融厅对东京分行发起调查，安宿被划定成实质性破產企业，东京分行不得不筹备高达上千亿日元的巨额准备金，短时间內根本做不到。
    这场危机惊动了天朝本部，传言本部怀疑分行高层存在严重失职小林好美一边回忆，一边和课长来到分行大门外。
    分行管理层已经全员集合，依照职位高低列队。
    小林好美默默站在队伍末尾，岛国是讲求资歷的社会，在她心目中，不出意外自己三十年后也会成为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一员。
    可此刻那些平日挥手间决定几十亿上百亿业务的中年人全都朝同一方向低头，仿佛他们在企业家面前呼风唤雨的权力地位荡然无存。
    小林好美不禁屏住呼吸，想要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大人物將要到来。
    一排黑色豪华轿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在大门前停下。
    首先下车的是面色冷酷的黑衣人保鏢，他们迅速背著手在周围站定。
    一辆车的后门打开，一位扎著丸子头身穿正装年轻得过分的少女下车，少女五官標致动人，昂首挺胸的仪態如同一位大家闺秀。
    这样的她快步来到后车，拉开车门。
    任谁都看得出，少女恐怕是秘书之类的存在，真正的大人物才要登场。
    小林好美和所有管理层屏住了呼吸，
    在所有人注视中走下车的，是一位同样年轻得过分的少年，少年深邃的五官足以令任何与之对视的女性发出尖叫，他戴著一副银框眼镜，深色西装下身躯挺拔，隱隱间充满力量感，绝不像某些公子哥那样外强中乾。
    面带微笑的少年散发出一种极具真诚亲和力，同时又富有知性气质的复杂魅力，不经意的对视，哪怕是男性都会不由自主被他的气质折服。
    就是这样的翩翩少年走下车，转过头微微欠身，有力的手臂悬在身前。
    隨后，先是一双包裹黑色连裤袜线条修长曼妙的小腿踩著高跟鞋踏在地上。
    接著一只白皙小手搭上少年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黑髮如瀑容貌无暇的少女，以慵懒的视线扫过眾人，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张扬偏傲，她高昂著下巴，似乎没把在场任何人放在眼里。
    少女打了个哈欠，长风衣被身旁的少年披到身上，她快步往前走谁都不看，
    威风凛凛的模样像是女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以东京分行几位认识少女的常务董事带头，全体管理层整齐翰躬。
    少女就从分列两侧朝自己翰躬的人群中间穿过，带人走进了银行大楼。
    按林萱琦的要求，程飞只是跟在少女身边旁观。
    他从零碎的对话中好不容易搞清楚，为什么那些董事对林萱琦作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眼里时不时还闪过担忧与惶恐。
    简而言之林萱琦是代表林夫人问罪来的，东京分行连续几年表现不佳，最近更是捅了很大的篓子，没有总部支持险些破產。
    如果说程飞面对股票投资还能稍微发表一点看法的话，对这种內部管理就一窍不通了，所以他全程保持沉默。
    由於他胸前掛看的监察组身份牌，分行的人对他也尊敬到极点，在各种会议间隙备受优待，他也乐得享受吃瓜看戏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天，除了银行方面，引发破產危机的安宿酒店的专务董事也出现了，林萱琦和这些人商討什么，程飞没仔细听。
    百无聊赖中，他坐在边上把监察组调查得来的各种资料读了一遍，知道了一些细节。
    安宿的专务董事，和银行这边的一个常务董事是夫妻关係。
    似乎由於这层关係，银行给这家酒店多次明里暗里不合规贷款，最后企业爆雷连带银行被拉下水。
    本来程飞只当故事看，直到少年注意到酒店的专务董事名叫加藤芳子，和银行的常务董事加藤魁是再婚。
    调查显示加藤芳子改姓前姓长崎，还有个女儿叫长崎明日奈，今年十六岁。
    程飞给茶艺老师发了个微讯。
    “娜娜同学，冒昧一问你母亲是不是叫加藤芳子？”
    “矣，程飞同学为什么知道？”
    厂陪林萱琦在银行工作刚好看到“这样”
    看那边完全没有想聊的意思，程飞放下手机，凑近旁边同样全程不管事的叶霜，遮住嘴说，“叶师傅，如何评价那个女人居然和极道有关係？”
    他视线指向正笑著跟监察员说些什么的中年女人加藤芳子，旁边林萱琦有些不耐烦的感觉。
    “没什么好评价的，极道在岛国是合法的。”叶霜不咸不淡，似乎比程飞更无所谓。
    第三天，林萱琦去银行的时间比前两天都要晚，並且中途叶霜的车就脱离了车队。
    照旧是问询，开会，这次林萱琦直接跑到程飞旁边坐下来，摆出了一副不管事的样子，旁观手下的监察员与银行和酒店三方打口水仗。
    “萱琦，现在什么情况？”程飞不动声色凑近她说。
    “这两口子不肯讲实话，还想让我给他们的破酒店擦屁股。”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低声冷笑，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啊？”
    “他们建议我给酒店注资，这样就可以阻止金融厅那边的决定，银行也就不用提供准备金了。”林萱琦的语气不无嘲讽。
    “那你打算怎么办？”程飞说。
    “注资是做梦，一笔准备金林氏还是拿得出的，我要这两个人去坐牢。”林萱琦眯起眼睛。
    “我支持你。”
    “现在的问题是有份可以作为证据的原始帐目找不到了，按下面人说法不出意外被这两个人带回家藏起来了，我已经让小霜带金融厅的人去追了，现在看著他们就行。”林萱琦冷眼注视那边开会的人。

 第217章 217.加藤爱衣

    第217章 217.加藤爱衣
    “话说居然是去坐牢不是去沉东京湾。”程飞像是隨口说。
    “毕竟这里不是学园都市。”林萱琦也隨口回应。
    “这样。”
    等到对话停止，林萱琦才回过神愣了下，用余光观察身旁的少年，发现他若无其事的手撑下巴打著哈欠，似乎只是开会开累了。
    少女低垂眼帘，视线在地板上梭巡，陷入沉默。
    加藤芳子在出门接了个电话后，似乎察觉到了林萱琦的意图，露面以来脸上的笑容消散了，眼神变得怨恨。
    林萱琦只等叶霜把帐目送来，一举坐实加藤夫妇的勾连，少女单手撑下巴翘著一条腿，以胜券在握的微笑盯著对面。
    加藤魁是个长相敦厚的男人，他面无表情正襟危坐，只有偶尔和加藤芳子视线交匯时，才会让人微妙的感觉到他並不像表面那么老实。
    加藤魁在监察组面前不为所动，好像篤定了那本帐目不可能被找到，他利用职权把责任推得很乾净，熬过了这次监察，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他最多面临调职之类的內部处分。
    加藤芳子的情况当然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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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几乎是在明牌对峙，会议室里的气氛凝固到令人室息。
    时间来到下午。
    林萱琦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阴沉。
    对面的加藤夫妇对视一眼，似乎都有鬆了口气的意思。
    “程飞，帐目还没找到，你去小霜那边看看情况。”林萱琦警了身旁的少年一眼。
    “我？好的。”程飞立刻站起身。
    “岸本部长，你陪他去。”林萱琦又对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说。
    这位岸本部长中文很好，时而充当双方沟通的桥樑，林萱琦的日语很好並不需要，乾脆派去陪程飞了。
    接到任务的两人立即乘车前往加藤夫妇的住宅。
    “岸本部长对加藤常务怎么看？”程飞在车上若无其事搭话。
    对这位和林萱琦关係亲密，同时也是监察组成员的少年，不管对方出於什么目的问话，中年男人都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地低头说，“我对加藤常务並不了解，只是和分行的大家一样都很担心这件事，希望本部儘快查明真相，让分行恢復稳定吧。”
    “这样。”少年面无表情点头，默默回忆之前无聊看的资料的每一个字。
    加藤夫妇的住宅位於新宿下落合，一栋高档一户建。
    跟同样位於新宿的繁华热闹的歌舞使町不同，下落合是新宿最古老的街区之一，充满歷史气息的街道祥和而安静。
    程飞刚下车，就看到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聚在门外的庭院，大门敞开著。
    少年出示了身份牌，和岸本部长一起走进去。
    刚进玄关就可以看到一架价格不菲的三角钢琴摆在客厅角落。
    叶霜正带人对这里进行字面意义上的暴力搜查，完全是翻箱倒柜的程度，各种文件纸张散落一地。
    “叶师傅，还没找到？”程飞走上前。
    “找不到。”叶霜眉头紧锁。
    “会不会根本就不在这里，或者被销毁了？”程飞摸下巴。
    “那就麻烦了，只有期望线索没错。”叶霜揉了揉眉心。
    在岸本部长的注视下，少年少女简短交谈一番，隨后少年也帮忙在这栋诺大的房子里搜索起来。
    看少年独自走向二楼，岸本部长也默默跟上。
    二楼更是搜查的重灾区，所有房门全部开，场面一片狼藉。
    少年双手插兜像在走廊上散步，每走到一个门口都驻足片刻，但没有进入其中任何一间。
    直到某个门口，少年停下步伐，朝里看的神情变得若有所思。
    “程先生，有什么发现？”岸本部长跟上去。
    “那位是？”少年手指房间里。
    一位显然与状况无关的青涩少女坐在桌前，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穿著粉色睡衣，小巧的五官透著一股甜美，脸上没什么表情。
    里面似乎是她的房间，並没有在搜查中倖免，翻出来的书本掉了一地。
    一片混乱中，少女似乎在用数位屏画画，对外界的状况毫不关注。
    “没记错的话是加藤常务的女儿吧？叫加藤爱衣。”岸本部长回忆著说。
    “我和她聊聊，你先去別的地方吧。”少年的笑容轻浮感十足。
    “是。”岸本部长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低下头。
    少年这才走进房间，隨手把门虚掩上，双手插兜来到少女身边，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旁观她作画。
    精美的二次元角色插画，形状的把握准確优美，顏色透著一种苍白感，独特的风格几乎达到了商业水准，程飞甚至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画风，可惜怎么也想不起来，难以想像背后的画师年纪这么小。
    少女像有强迫症一般，费巨大的精力修色块和线条。
    过了一段时间，她才缓缓抬头，望见面对微笑注视自己的少年。
    她呆滯了一下，慌忙低下头。
    好，好帅.—·
    少年弯腰把地上翻倒的一绘画书籍捡起来，放到桌边原本的位置，顺势从旁边拉了张椅子，在少女身旁坐下。
    “你很可爱，画得也很漂亮。”少年若无其事说，儘管语调稍显整脚，还是有种令人如沐春风的亲和力。
    “请你出去。”加藤爱衣不敢看他似的，盯著数位屏以纤细的嗓音发出抗议。
    “我没兴趣像他们一样乱来，累死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少年毫不见外的说著，脱掉西装外套，把原本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扯松，不经意间露出稜角分明的锁骨，懒散地单手撑下巴，微笑注视少女的侧脸，像在欣赏她的五官。
    加藤爱衣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我很恐怖？”少年歪头观察她的正脸，像是好奇。
    “.—”少女鹤鶉似的埋下脑袋。
    “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你。”少年把注意力放到手机上，似乎真的只是跑来偷懒的。
    加藤爱衣这才鬆了口气，继续画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少女却再也没法像之前一样专心了，她的视线止不住向少年那边移动，仿佛受到某种吸引。
    在她透亮的眸子里，少年的五官深邃迷人，並没有这个年纪男生常有的幼稚和轻浮感，反而有种令人信赖的知性气质，如同一位成熟温柔的大哥哥

 第218章 218.程飞两小时公关岛国妹妹

    第218章 218.程飞两小时公关岛国妹妹
    程飞默默偷拍摔在地上的画框，里面的插画显然是加藤爱衣自己的作品，他放到瀏览器以图搜图寻找作者。
    “其实我认识你。”几分钟后，少年忽然开口。
    在加藤爱衣疑惑的视线中，他拿起手机屏幕，上面显示出一个社交帐號，“kaya老师？”
    加藤爱衣瞳孔一缩。
    “不仅插画很漂亮，还有一套讲兄妹日常的小漫画，里面有些比较h的互动，
    我之前还以为画师是个妹控大叔。”少年滑动屏幕，以很熟悉的语气说。
    “你.”加藤爱衣有些害怕似的发颤。
    “別担心，我是你的粉丝，会帮你保密的。”少年做了个声的动作。
    加藤爱衣眨了眨眼。
    “所以你是兄控？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有个像你这样可爱的妹妹，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少年注视她灵动默黑的眸子，缓缓接近她。
    少年无论神態，语气都充满侵略性，让她的心跳止不住加速，
    “不要—才第一次见面，这样很奇怪。”加藤爱衣身子往后缩，表情像在挣扎。
    两小时后，少年楼著加藤爱衣小巧的肩膀，一边轻抚她的小脑袋一边说，“樱华是学园都市最严格的高中，不过你有美术特长的话通过面试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哥哥，我绝对会考上的———.”加藤爱衣小手紧紧抓著他的衬衣。
    “我相信爱衣。”少年俯下身贴近她青涩可人的稚气小脸。
    只是脸颊接触了一下，就像兄妹间亲密的互动。
    加藤爱衣的小脸一下子熟了，把脸埋进少年怀里，“哥哥——“
    少年推开她，“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下去给你弹《比翼的羽根》。”
    “好————”少女眼里有一抹依依不捨。
    “另外谢谢你的礼物，以后你可要教我画技啊，kaya老师。”少年扬了扬手里一本名叫《理解人体形態》的绘画资料书，似乎真的对美术很感兴趣的样子。
    “嗯——”加藤爱衣迷迷糊糊，一个劲点头。
    少年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起身离开房间，在心里摇头，嘆息。
    他好像还真挺有当牛郎的天赋的，明明是第一次骗小女生，出乎意料的得心应手..—
    他刚一走出房间，一只白皙的小手猝不及防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摔在墙上。
    “程飞，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叶霜眯著眼睛注视少年，神情冷酷。
    “叶师傅，你听我解释！”少年睁大眼睛。
    “没什么可解释的了。”叶霜的语气冷得厉害，一个过肩摔把他重重砸在地上。
    沉重的响声整栋楼都听得见。
    听到声音的加藤爱衣衝出来扑到少年身边，“哥哥！”
    “叶师傅，咳咳咳，我知道帐目在哪了———.”程飞牙咧嘴地抬手。
    刚要痛下杀手的叶霜拳头停在半空，迟疑了。
    “爱衣先进去，我没事的。”程飞把加藤爱衣安抚走。
    在叶霜沉默的注视下，少年扶著腰站起来，“叶师傅，我可是在费尽心机出卖色相套取情报，你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
    这句话他是用中文说的。
    叶霜粉拳紧握，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叶霜搜查半天一无所获，一上楼就发现他楼著別人家的小女儿，替林萱琦气得不轻。
    程飞一瘤一拐来到客厅，在钢琴前面坐下来，深吸了口气，弹奏起缘之空的主题曲。
    楼上，加藤爱衣背靠墙壁，小胸脯砰砰直跳。
    明明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可少年的表现简直就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哥哥，不知不觉间她就被俘获了·
    明年她一定要去学园都市留学，她要考上樱华高中。
    成绩並不好的少女在某人残忍的欺骗中定下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程飞弹完鬆了口气，看向站在旁边不耐烦的叶霜，“叶师傅，听出来没？”
    “听出来了你是个妹控，怪不得。”叶霜冷笑著捏起拳头，看来对缘之空也有了解。
    “谈別！”少年连忙阻止她，“我是说声音，弹的时候琴里面有东西在共振。”
    叶霜一愣，“別耍嘴皮，这怎么听得出来。”
    “弹多了就听得出来。”程飞把三角钢琴的顶盖打开，露出里面排列紧密的琴弦。
    “早就看过了。”叶霜冷声说。
    “在下面。”程飞摇头。
    少年转到前面拆键盘盖，接著把固定键盘的一些小部件也拆掉，最后把整个键盘连带里面复杂的击弦器拖了出来。
    少年俯身探进钢琴里摸索，很快摸出了一本厚厚的帐目，不无得意地在叶霜眼前晃了晃。
    会议室里。
    林萱琦和加藤芳子几乎同时接到电话。
    僵持了一天的双方，表情发生了奇妙的反转。
    在林萱琦恶意满满的微笑中，加藤芳子阴沉著脸快步走出会议室，在外面打了个电话，“哥哥，他们还是找到了，帮我一次，求你了———“
    “知道了。”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与此同时，完成任务的程飞和叶霜驱车返回。
    “叶师傅，你应该会给我保密的吧？萱琦知道了肯定要我的命。”程飞正襟危坐看向身边的少女。
    叶霜怀抱装有帐目的公文包，冷著脸不理踩他。
    “我也是为了儘快拿到帐目，万一拖到明天迟则生变不是，公关一下那个加藤爱衣也是迫不得已，再说我也就和她搂一搂贴一贴，不算出格吧？”
    叶霜不讲话。
    “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以后也不会认识，怎么也谈不上背叛萱琦的感情吧。”
    “叶师傅，难道你忍心看我好心好意过来帮你回去反而被沉到东京湾，你良心不会痛吗？”
    “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好歹也算朋友一场，互相照应一下行不行，你每天要忘记成千上万件事，把这件也忘了如何？”
    “叶师傅—.”
    “行了，烦死了。”
    眼看少年碟碟不休个没完，叶霜皱著眉打断他。
    “你答应保密了？”程飞浑身一震。
    “这次就算了，你以后自觉点，这种事万一传到小姐耳朵里，她怎么想我管不了。”叶霜没好气白他一眼。
    “叶师傅，我就知道你不会把我往火坑里推的。”程飞夸张地鬆了口气。
    “下不为例，听清楚没有？”叶霜盯著他，生怕他误会似的。
    “放心好了，绝对下不为例。”程飞一本正经。

 第219章 219.逃跑需要技巧

    第219章 219.逃跑需要技巧
    轿车缓缓行驶在下落合充满歷史气息的街道，傍晚的老街区更没什么人了，
    样子像极了岛国动漫里男女主放学回家的最后一段路。
    “前面有点奇怪呀.”司机忽然说。
    程飞和叶霜朝前看去，只见路口两边聚集著一些人，似乎在盯著轿车驶来。
    当轿车靠近，他们拋出一条长长的东西，横贯在道路上。
    司机踩剎车，但已经来不及了，轿车直接碾了过去，发出爆响，四个轮胎全被扎破。
    打滑的轿车险些撞上路边的电线桿，刚要停稳，背后跟著被破胎的另一辆车又追尾撞上来，当一声。
    “叶师傅，有点不妙啊。”程飞解开安全带，盯著前方。
    旁边还有些晕的少女也抬头看去，愣住。
    黑压压一大群人，正从前后两个方向朝他们包围过来，狭窄的街道被那些人堵得水泄不通，看上去很嚇人。
    “是，是极道的人！”司机怪叫一声，拼命想解安全带，结果因为紧张，双手颤抖看摸不到卡扣。
    程飞和叶霜对视一眼，直接下了车。
    后车坐的是岸本部长，他已经和司机下车了，面对迅速包围过来的人群，两人同样僵硬地站在原地，双腿像被焊在地上，连逃跑的勇气都失去了。
    气势汹汹的极道分子抓住两个男人的衣领，把他们像垃圾一样丟到路边。
    包围圈迅速朝程飞和叶霜缩小，极道组成的人墙平推过来。
    “不想死就把东西交出来，小鬼！”一个穿西装的男子双手插兜以囂张的步伐走上前，语调是標准的日式弹舌，口水几乎要喷到少年少女脸上。
    “叶师傅，有什么计划吗？”程飞不动声色。
    “没有。”叶霜神情冷酷，躲到少年后面。
    “你没枪？”
    “没有。”
    “他们不会有枪吧？”
    “一般没有，再说你看他们需要吗？”
    “也对。”
    程飞一边说，一边把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来，免得等下变成麻烦。
    看到少年的举动，极道男子瞪圆了眼睛，眼白布满血丝，“喂喂喂，听不懂吗？叫你们把东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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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开衬衣领口，露出蔓延到胸前的密密麻麻的纹身，好像想镇住少年少女“程飞，动手。”叶霜眯了眯眼。
    “这么多人打得过吗？”程飞嘴上说著，还是活动拳头和脖颈。
    面前的极道分子有几十个，还是上百？数都数不清。
    “別怕。”叶霜抱紧公文包还不忘安慰他。
    “行吧。”程飞点了点头。
    “等下我叫跑你就跑，分头走不用管我。”叶霜又说。
    “好的。”程飞不知道她在谋划什么，先答应下来。
    少年不仅不害怕，甚至有点兴奋，练了这么久，他早就手痒难耐渴望打架了。
    “小鬼，现在可不是你逞英雄的时——
    最前面的极道男子话还没讲完，吃了程飞一记快若闪电的上勾拳，翻出白眼，扑通一声倒头就睡。
    朴实无华的一击0k。
    少年的力量，强得可怕。
    877的体能属性，再加上久经训练的格斗技巧，在叶霜面前还是会被欺负，但不代表一般人可以在他面前叫囂，一般极道也不行。
    少年的出手太过突然，以至於很多极道分子都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们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头头倒了。
    於是战斗一触即发。
    极道分子把少年当成了目標，还打算把他制服。
    程飞摆出拳击架势，几乎一拳选倒一个，偶尔才有能和他过两招的。
    极道分子还没料到会有人这么能打，人墙在眨眼间被撕开一个缺口。
    然后，叶霜抱著公文包头也不回跑了。
    少女的个子不高，速度快得离谱，连程飞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埋头衝出包围圈，一溜烟跑出老远。
    “我靠！叶师傅？”少年被她的不讲武德震惊了。
    “我先走，你拖一下！”叶霜还不忘喊。
    我拖你*脏话*。
    程飞好不容易忍住了没骂出来。
    极道分子也不傻，没有给他拖的机会，把他丟在原地，纷纷朝少女追赶。
    叶霜没跑多远，前方的道路又涌出了一大群极道分子，把她的去路堵死。
    程飞远远看到这一幕，有点乐。
    叶霜停下来，抱著公文包独自陷入包围。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少女回头视线穿过人墙看向少年，忽然有些得意似的微笑。
    “程飞，东西在车上，跑！”她说。
    由於是中文，所以就算她明明白白喊出来，也只有少年一个人听得懂。
    极道分子们还在盯著少女怀里的公文包，以为任务目標就在眼前，面对外貌娇软的美少女，摩拳擦掌围上去，露出下流的笑容。
    叶霜神情嫌恶，眸子里涌现杀意··
    程飞愣了下，迅速回到车上，发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公文包就放在叶霜原本坐的地方。
    打开一看，帐目確实在里面。
    由於全部人都被吸引走了，他就这么轻而易举拿到了东西，想跑立刻就能跑这时候，之前被摔在路边战术晕倒的岸本部长爬起来，“程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程飞快步把他扶起来，然后將公文包塞进他怀里，“帐目就在里面，你赶紧走。”
    岸本部长一惊，“程先生你这是要———.“
    “我去帮她，你快点跑，別被抓到了。”程飞看了一眼已经打起来的叶霜那边，沉声催促。
    “这些人可是极道”
    “所以更要有人断后，这种事当然要年轻人来了。”少年目光坚定。
    岸本部长和他对视一秒，神情肃然敬佩，“我明白了，你们千万小心。”
    在少年的注视下，岸本部长把公文包藏在怀里。
    久疏运动的中年男人咬著牙跑了。
    他一路跑，直到消失在少年的视线中，才气喘吁吁停下步伐，平復了一下呼吸。
    回想到自己刚才的演技，中年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嘴笑。
    “小鬼还是太年轻了。”岸本部长得意的自言自语，快步走向附近的车站。
    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喂，加藤先生，我是岸本，帐目拿到了，直接销毁还是？那我们说好的事情—”
    程飞站在路边，自送中年男人以有些滑稽的跑步姿態远去，又望向正在进行一打一百挑战赛的叶霜，双手合十为她祈祷了一秒。
    “叶师傅，加油，你是最棒的。”
    少年迈著悠閒的步伐回到车上，把帐目拿出来夹在腋下，隨便选了个方向，
    双手插兜哼著歌小跑而去。

 第220章 220.状况完全不同的二人

    第220章 220.状况完全不同的二人
    不知道是极道特地清了场，还是岛国少子化导致下落合这种地方人气太低，
    程飞跑了老远才终於遇到人。
    一个戴眼镜的普通jk，拎著书包孤零零走在回家的路上。
    面对迎面跑来的少年，她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有些不安似的。
    “你好。”程飞挡在她面前，喘了口气。
    “你好—”女高中生感觉少年的口音有些奇怪，似乎是外国人，不过此刻她並没有余裕在意这点。
    少年有著那些精心营造的偶像都比之不及的阳光帅气。
    他的头髮和衣衫有些凌乱，呼吸急促，额头有汗渍，似乎刚遭遇什么事故。
    稍显狼狐的样子难掩与眾不同的气质，光是与那双柔和真诚充满知性气息的眸子对视，女高中生都感觉自己心臟要跳出来了。
    “刚放学吗？”少年毫不见外的样子。
    “是。”
    “接下来忙吗？”
    “不忙——不过要回家。”女高中生不自觉作答，又连忙补充。
    “想拜託你帮我一个忙。”少年直白地抓住了她的手。
    “可，可以———但是，那个，先放开———”女高中生缩著脖子，慌乱到结巴。
    抵抗不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过男朋友的她根本抵抗不了突如其来这么热情的异国美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注视她的双眼。
    “安，安川玲子—”
    “玲子吗？很好听。”少年露出笑意，“请你帮我把这个东西送到银座然后打这个电话，可以吗？这件事情对我非常非常重要，我只能靠你了。”
    少年不由分说把一本厚厚的资料塞到她怀里。
    女高中生一瞬间脑补了无数剧情，“好，好———”
    “这些钱是给你的报酬，拜託你千万要办到，再见的时候我会正式感谢你的。”少年又塞给她几张福泽諭吉。
    “不，不用钱也—.”
    “那就拜託你了，玲子。”
    少年轻轻拥抱了她一下，隨后急忙转身离去，似乎有更重要的事务在身。
    女高中生站在原地，呆滯了好几分钟，才终於回过神来，怀抱帐目转身跑向附近的车站。
    她上电车时不小心和一个拎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撞到，摔在地上。
    “真是的，小心一点啊。”中年男人心不在焉，冷漠的没有去扶她，只是看到她把某样东西紧紧抱在怀里，猜想最近的女高中生又在痴迷什么收集物了。
    女高中生低声道歉，转移到了车厢更深处—
    一段时间后，会议室的大门被用力推开，厚厚的帐目送到了林萱琦手中。
    少女翻了几下，看向面前的加藤夫妇，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原本在不久前突然鬆了口气的加藤夫妇目瞪口呆，加藤魁连忙拿起手机出门，打了个电话。
    刚在一家酒店入住，打算洗个澡放鬆的岸本部长接到电话。
    “白痴！你不是说拿到帐目了吗？”那边传来咆哮。
    “我，我確实拿到了啊.”中年男人愣住，连忙打开被他丟在沙发上的公文包。
    里面的確是帐目没错。
    他把帐目拿出来，翻开，才发现里面的东西只有封皮是帐目，中间其实是一本厚厚的书。
    “《理解人体形態》这是什么鬼东西？！”中年男人发出了惊恐的惨叫另一边，时间倒退一点。
    极道分子们正在遭遇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滑铁卢。
    那些平日里眼神狠厉，西装內衬绘著鬼神夜叉，让普通人避之不及的男人，
    此刻像姐一样东倒西歪，到处都是。
    还好这段道路实在冷清，否则交通都会瘫痪。
    还站在场上的人不多了，都是久经沙场的格斗老手，无论身体素质还是战斗经验都远超一般人，全部死死盯著一个方向。
    面色冷酷的少女处在包围圈中央，气喘吁吁。
    突然，她把一直小心保护的公文包隨手丟到了地上。
    注意到这一幕的极道分子们没敢贸然去抢。
    敢轻视这个外表娇弱的少女的人，全都躺在地上了，有些捂著肋骨哀豪，有些甚至口吐白沫，仔细观察能在道路上发现星星点点的血跡。
    此刻在他们眼中，少女已经不再是少女，而是一个怪物。
    不制服她，是不可能成功拿到那个公文包的。
    还好，他们马上就可以解放了。
    这次任务本来是组长临时下达的，还以为隨便从落合町抽调一点编外人手就可以轻鬆搞定，没想到出现这种意外情况。
    正式组员的增援应该马上就会赶到，接下来说什么也要制服这个少女。
    他们长崎组可是东京地区最大的极道组织，如果被一个少女打翻几十人逃脱这种事传出去，恐怕会被別的组织笑掉大牙。
    好几辆厢型车从远处驶来，以急剎车停在现场。
    车门滑开，统一身穿黑西装，纹身像是某种疾病般蔓延到脖颈的极道分子一个接一个下车，脚步跨过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们，出现在被包围的少女面前。
    为首的极道头目是一个身高接近两米，强壮如铁塔般的男人。
    叶霜眯著眼睛，把脚边的公文包踢向对方。
    极道头目捡起公文包打开，拎起来抖了抖，发现什么也没有。
    他面色一沉，用力把公文包砸到了旁边刚放鬆下来的手下脸上。
    “蠢货，你们被人要了！”
    手下被砸翻在地，完全不敢爬起来。
    极道头目把不善的视线转向叶霜，“不好意思，小姑娘，就算东西不在，今天你也別想走了。”
    他说著把西装外套丟开，摆出了空手道的前屈立架势，招了招手，“听说你很能打啊。”
    叶霜见状，双手作刀，身体重心后移。
    后屈立手刀，同样属於空手道。
    拖延时间差不多了，她已经打算撤退了，不过现在看来还要解决新来的这帮傢伙—
    极道头目见到叶霜稳固的架势，收起了最后的轻视，盯著她沉声说，“极真空手道—”
    传说极真空手道的创始人大山倍达曾经连续击倒多头公牛，並用手砍断牛角，被称为神之手，难道眼前的少女和大山倍达一样强？
    极道头目率先发动进攻。
    等到叶霜突然使出截拳道的封手攻击，紧接一记变线勾踢命中他的面门，极道头目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下顎遭到重击让他意识一阵模糊，跌跌撞撞后退。
    “给我上！”他大喊。
    於是原本默契围观两人单挑的手下一拥而上。

 第221章 221.意外的相逢

    第221章 221.意外的相逢
    叶霜灵巧闪避，还击，小巧的身躯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以快若闪电的刺拳直指每一个试图抓住她的极道分子的弱点。
    极道头目甩了甩头清醒过来，迈著沉重的步伐，一记朴实无华而势大力沉的正拳砸向背对他的叶霜。
    叶霜正和战斗力比之前强上不止一个档次的极道分子缠斗，感受到劲风才察觉到身后的偷袭。
    她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紧握的拳头在眼中放大。
    身高两米的极道头目的铁拳几乎比少女的小脸还大，可以想像这一拳砸中的结果如何。
    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掌忽然探出，稳稳替少女挡住了这一拳。
    极道头目转过头，看到一个五官深邃的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旁边，正用冷漠无情的视线盯著他。
    “这么多人打一个小女生——·还要用偷袭的是吧？！”
    少年大喊一声，猛然拉近与极道头目的距离。
    一记狠辣的侧端破坏极道头目的平衡，紧接上击肘砸在他下巴。
    极道头目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少年用一种巧妙的方式从身后束缚住，有力的胳膊箍住他的脖子，对他进行绞室。
    极道头目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呼吸也无法动弹，他睁大眼睛，理解不了一个青涩少年为什么掌握如此凶残的手段。
    不属於任何常见武术流派，出手即为毙敌的军用杀人技巧，来自不列顛特种空勤团的格斗技。
    “程飞，后面！”叶霜忽然提醒。
    少年不得不鬆开极道头目，扭身接住偷袭的拳头，顺势一记过肩摔，把偷袭者砸在还没喘过气的极道头目身上。
    少年与少女匯合在一起，背靠背面对黑压压的极道分子。
    夕阳的余暉把一群人的影子投在街道上，拖得很长很长。
    “我叫你跑你怎么回来了？”叶霜皱著眉头。
    “回来救你啊。”程飞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用不著你救！”
    “別嘴硬了，我不来你现在都成熊猫眼了。”
    “你不来我也躲得开！”
    “躲得开一下躲不开两下啊。”
    “那也与你无关！”
    “当然有关，你可是我的叶师傅。”
    “东西呢？”叶霜目光闪烁了一下。
    “放心，托人送走了。”
    “你来也没用，他们人多，不如赶紧去叫人。”叶霜环顾四周。
    “哪里的话，我现在也很厉害的，我们师徒联手，搞定这帮人不是轻轻鬆鬆？”
    “脸被打了別后悔！”
    “你才是啊，鼻子別被打塌了嫁不出去。”
    “少给我耍嘴皮，烦死了，要打就赶紧！”
    叶霜说著，有些烦躁似的率先发动进攻。
    程飞也迎向另一边。
    被两人气势压制，再加上听不懂两人讲话的极道分子连忙迎战。
    下落合的街头格斗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极道分子倒下大半，站著的浑身是伤，高大的极道头目身体也在颤抖。
    当然，对面的少年少女也並非毫髮无伤就是了。
    双方体力都有些支撑不住了，陷入新一轮对峙。
    程飞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了一半给靠在自己背后的叶霜，剩下的丟进自己嘴里大嚼。
    “叶师傅，你说他们会不会再叫人？”
    “谁知道·———”叶霜稍微有气无力。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抄傢伙？”
    “我怎么知道——”
    “我打得还挺爽的，你没事吧？”
    “你废话太多了——
    持续不断的车轮战过后，不时偷吃零食程飞还很轻鬆的样子，叶霜已经逐渐疲惫，两人的耐力属性只差1点，但程飞有【体力·快速恢復】。
    “叶师傅，我看你快不行了，要不咱们跑路算了。”程飞斜眼。
    “等我休息一下————”叶霜眯了眯眼睛。
    “好的，我看他们也不行了，你別怕，实在不行我背你跑，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程飞打量周围的极道分子。
    “你管好自己———.”叶霜烦得不行。
    与此同时，极道头目正处在怀疑人生中，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想法。
    该叫增援吗？
    可他们本来就是增援，加起来一百多个人的极道，竟然被一对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少女空手打败，现实可不是漫画，发生这种事简直奇耻大辱。
    或者该抄傢伙？
    车上有钢管，只是抄傢伙会不会被这两个身手不凡的人抢过来把自己打得更惨，这是个问题。
    他有点后悔从组长手里临时接下这个任务了。
    下落合的无名街道上，双方陷入僵局，这时候天都快黑了。
    忽然，一辆长崎组的厢型车朝这边驶了过来，停在路边。
    车门滑开，一位戴口罩的少女跳出来。
    看到那辆车时，程飞心里一沉，差点就想扛起叶霜跑路了。
    然而看到跳下车的打扮毫不起眼的少女，少年愣住了。
    顺滑的咖啡色及肩短髮，总觉得有点熟悉。
    少女也看到程飞，从极道分子中间穿过，一路小跑到两人面前。
    程飞看著来人的身形，迟疑了，“娜娜———？同学？”
    长崎明日奈摘下口罩。
    她被两人脸上的淤青嚇得捂住了嘴，“你们还好吗？伤得严不严重？”
    她连忙转向同样不明所以的极道头目，九十度鞠躬，“大井叔，这两个人是我的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可不可以请你先放他们一马？”
    极道头目看著她，挠了挠头，似乎真的犹豫起来，“这个嘛程飞和叶霜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两小时后，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
    程飞，叶霜还有部分伤势不算严重的极道分子一起在这里接受治疗。
    “原来是小明日奈你的朋友啊，早点说嘛，早知道是一家人，我们就不用打成这样了。”被称作大並的铁塔般的极道头目发出了爽朗而不失勉强的笑声。
    “实在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长崎明日奈一个劲鞠躬，像是被极道威胁的无辜少女。
    “没有没有，你的朋友很厉害啊，帮我教训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是好事，哈哈——”大並尬笑著，摸了摸脸上的纱布。
    长崎明日奈和极道那边交涉完了，才来到程飞跟叶霜面前。
    忽然之间相逢的三人互相看著，都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第222章 222.叶霜是坦率的女生

    第222章 222.叶霜是坦率的女生
    “娜娜同学，原来你在老家是这种身份啊。”程飞以一种复杂的语气感嘆，
    看著眼前气质温柔的少女，仿佛重新认识她。
    少年听得很清楚，那些极道分子口口声声尊称她为大小姐，地位低一点的见到她都得鞠躬。
    该说果然应了那句话么？
    樱华的学生不是成绩非常好就是家境非常好（假设极道也算一种家境），或者就是成绩和家境都非常好。
    “那个，我之后会解释清楚的，请不要对我產生奇怪的印象———”长崎明日奈低下头哀嘆。
    可惜她註定没法在今天之內澄清自己了。
    因为林萱琦来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程飞和叶霜赶紧告別长崎明日奈，提前离开了诊所到路边等待。
    不多时，黑色豪华轿车组成的车队在两人面前停下。
    林萱琦这次不等保鏢开门，急匆匆下车来到两人面前，脸色阴沉，“什么人干的？”
    左右脸上分別贴了纱布的程飞和叶霜互相看了看。
    “理论上来讲是极道。”程飞一本正经。
    “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让警视厅把人抓来算帐。”林萱琦咬牙切齿地掏手机“算了萱琦，我们也把对面一百多號人揍得不轻，所以和解了。”程飞连忙拦住她。
    他有意无意没提长崎明日奈。
    叶霜保持沉默。
    “一百多號人欺负你们两个？这怎么能算？”林萱琦更恼火了，躲开他翻电话號码。
    “我觉得要报仇的话找幕后主使更合適。”程飞按住她的手机。
    “我也觉得。”叶霜出声。
    林萱琦看著两人深吸了口气，这才勉强停下来，“那先去医院，你们做过检查没有？”
    “一点皮肉伤不用了吧，对吧叶师傅？”程飞不想麻烦，要不是为了做做样子，他都想把脸上纱布扯了。
    “不用你个头，万一有骨折怎么办？万一內出血怎么办？”林萱琦没好气瞪他，把他往车里赶，“赶紧，我陪你们去医院。”
    在林萱琦的逼迫下，两人被送进了一家私人医院，挨了一顿检查，最终结果並无大碍。
    “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不用管了，我去处理那边的事。”林萱琦把两人丟进单人病房，匆匆离开了医院。
    “萱琦还真是一点时间不浪费。”程飞望著被保鏢簇拥的背影感嘆。
    “小姐一直都这样，习惯就好。”叶霜不咸不淡说完，回自己病房去了。
    程飞耸了耸肩，也拖著疲惫的身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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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还行？”少年咂吧了下嘴。
    夜深，叶霜躺在舒適的病床上皱眉盯著天板，辗转反侧。
    良久以后，她拿起手机，点开一个头像是柴犬的微讯好友，此前两人还从没聊过天。
    她打了字又刪掉，刪刪改改好几遍，才发出消息。
    “睡了吗？”
    “叶师傅，你居然会给我发消息？”
    对面秒回。
    少女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对方故作惊讶的样子。
    叶霜放开手机下床，径直来到隔壁病房，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类似酒店套房，叶霜穿过客厅探头观察臥室，床上空无一人。
    回过头，厨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少女缓步走进去，看到少年拉了张椅子坐在窗边，穿白色病號服的挺拔背影有种孤独惆悵的气质，低著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程飞。”她轻声开口。
    “啊？”正在吸溜泡麵的程飞回过头，连忙把麵条嗦进嘴里，“叶师傅，你怎么来了？”
    叶霜张了张嘴。
    “饿了？医院这泡麵还挺好吃的，我可以给你煮。”少年一本正经。
    “吃东西怎么不叫人送？”叶霜迟疑。
    “不习惯使唤人，反正我只要能吃的就行。”少年刷刷刷吃泡麵，似乎真的很饿。
    叶霜盯著他，欲言又止。
    “叶师傅，你干嘛来了？”少年吃饱了，抬头，“总不会是无聊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我有话想和你说。”叶霜昂首挺胸，神情变得认真。
    少年小心翼翼上下打量她，神情一凛，“对不起，我心里只有萱琦一个太阳，容不下別的女生了。”
    “耍嘴皮小心我揍你。”叶霜眉头一竖，扬了扬粉拳。
    “那你要讲什么？”少年鬆了口气的样子。
    夜色中，病房里空气寂静。
    “今天你敢回来，我確实没想到，你可以变得这么强，我也没想到——”叶霜直视少年的眼睛，顿了顿，“我承认以前是我小瞧你了，给你说声对不起。”
    少女说著，朝少年伸出一只小手，像是和解的意思。
    程飞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伸出来的手，若有所思沉默片刻。
    “你怎么了？”叶霜皱眉。
    少年看向她，神情微妙，“叶师傅，你这个人也太坦率了点。”
    “没什么坦不坦率的，实话实说而已。”少女偏开脸，收回手。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少年咂吧了下嘴。
    叶霜眉头一竖，不乐意了，“你有什么难办的？不接受就直说，反正我也只是说出来让自己问心无愧。”
    “那我也要给你坦白一件事。”程飞站起身，来到她面前，
    由於身高差的缘故，少年低头，少女仰头。
    “坦白什么？”叶霜有些不安似的，视线转移。
    “我对你———”少年缓缓开口。
    “程飞，你別误会了。”少女担心什么似的打断他。
    “叶师傅，你听我讲完。”少年撇嘴，“我对你也一直有偏见，刚开始我还以为你要自己跑路了，没想到你这么仗义。”
    话音落下，少年一把搂住少女，拍了拍她的后背，“所以我们扯平了。”
    叶霜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衣领，神情变得冷酷，“程飞，你別乱来！”
    “哎叶师傅，我就是表达一下心情，稍微抱一下不至於吧，你骑我身上的时候不多了去了。”少年作举手投降状。
    “你这个人能不能別这么.”少女鬆开他，有些抓狂似的。
    “轻浮？”少年帮她说了出来。
    “反正你给我注意点，教学是教学，平时是平时，下次再动手动脚，別怪我不客气。”
    叶霜以严厉的语气丟下这句话，也不等他回应，扭头就走。
    “下不为例。”程飞目送她离开，拍了拍肚子。
    “我靠，还是饿—”
    少年又开始煮泡麵。

 第223章 223.程飞被长崎明日奈骗了

    第223章 223.程飞被长崎明日奈骗了
    翌日。
    两人理论上还在住院，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了，也就是林萱琦的钱不心疼，否则程飞绝对光速办理出院。
    叶霜表示她要回酒店看漫画，把少年一个人丟下。
    於是程飞打开微讯，给茶艺老师发消息。
    “喜提一天工伤病假，极道大小姐有什么头绪吗？”
    “程飞同学真是的，都说我不是了—”
    “程飞同学来这里找我好不好？”
    少女直接发了个地址过来。
    程飞打车，把地址给司机看。
    鬍子白的司机把少年送到郊区一处地方，並笑著收了他一笔不菲的车费，
    让他很肉痛。
    下车后，程飞左看右看，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孤零零的公交站，笔直的道路朝远处延伸，左边是山，右边是河流豌的平原，完全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柔软的娇躯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环到前面。
    程飞看著那双熟悉的小手，撇嘴，“娜娜同学，你隱身性能这么好，该不会其实是个幽灵吧，这附近是你的墓地？”
    “娜娜不是幽灵，娜娜是你的猫。”少女绕到正面，用力把脸埋进他怀里。
    “所以昨天到底怎么回事？”程飞熟练地把她扒拉开。
    “程飞同学跟我来就知道了。”长崎明日奈歪头眨眼，牵起他的手。
    公交站旁边有一条柏油路通向幽静的山间，程飞起初並没有注意。
    往上走了一段，路边出现了白墙青瓦的古朴院墙。
    程飞肃然起敬了，“娜娜同学，你別告诉我这是你家。”
    “这是我外婆家。”少女背著手说。
    程飞想了想，“就是那个告诉你想要的东西努力去爭取不要顾忌的外婆？”
    “嗯。”少女点脑袋，语气轻描淡写，“她几天前过世了，今天在这里开追悼会。”
    “节哀。”程飞低头確认身上的正装，同时明白了长崎明日奈为什么穿一身黑色。
    “我来会不会不太合適？”
    “没什么不合適，她如果看到程飞同学肯定会很喜欢，悄悄叫我抓住机会绝对別放过的。”少女语气篤定。
    程飞张了张嘴，还是没做评价。
    总觉得会是一位相当活泼的老人，虽然现在也活泼到头了。
    长崎明日奈带著少年来到一道大门前。
    看到里面的景象，程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娜娜同学，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讲的时候不是这个感觉啊？”
    “程飞同学指的是哪方面？”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不解。
    “你说你母亲再婚生了个女儿，不管你——”
    “嗯，所以我在外婆家长大，有什么不对吗？”少女歪头。
    “没什么不对。”程飞顿了顿，“就是我当时以为你和外婆过得挺可怜的·—.”
    “嗯，我外公去世早，我和外婆是挺可怜的。”少女认真点头。
    “这也叫可怜吗，那我算什么？”少年沉默了片刻，抬头。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种只在影视作品里看过的日式传统大宅。
    视线穿过大门，能看到宽阔的庭院，尽头是气势十足的高大建筑。
    此刻少年复杂的心情就像参观歷史遗蹟，结果带你来参观的朋友说眼前都是她家的家產一样。
    程飞意识到沈曦是对的。
    他完全被长崎明日奈骗了，这个岛国妖女一直在他面前装得楚楚可怜。
    她说她有精神障碍，她说她抑鬱，她说她离开你会死。
    其实她老家的房子有上千平，依山傍水，院子大到可以踢足球，比起林萱琦在南湾的庄园丝毫不差。
    少年对这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世界绝望了。
    “程飞同学，走吧。”长崎明日奈轻声说，拉著步伐僵硬的他往前。
    两人沿著屋檐下被称为缘侧的木质长廊行走。
    忽然，从前方的门里拐出来一群神色严肃的西装男。
    昨天打了一架的程飞瞬间就从这些人衣袖间不经意露出的纹身，还有五彩斑斕的西装內衬，確认他们是极道分子。
    长崎明日奈敏锐察觉到少年的身体变得紧绷，偏头低声说，“程飞同学，別担心。”
    双方交错而过，除了点头致意什么都没说。
    程飞暗自捏了把汗。
    他甚至看到其中有两个人头上缠著纱布，没记错是昨天被他和叶霜砸到墙上的可怜选手，要在这里被寻仇的话恐怕会很麻烦。
    长崎明日奈把他带到吊信用的灵堂外，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做法事的声音。
    “程飞同学和我去上烂香吧？”少女说。
    少年点了点头。
    灵堂很宽，有非常多的极道分子来吊，那些满脸横肉的男人，一个个都作出庄严肃穆的表情，成群结队进来，上香祭拜过后迅速离开。
    堆在墙角的圈上，也几乎都写著某某组某某会的字样。
    程飞在长崎明日奈的带领下也上了香，看到供奉的黑白照片是一位瘦小的微笑的老人。
    两人刚走出灵堂，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哥哥————？”有些稚气的清脆嗓音响起。
    程飞觉得这声音还怪熟悉的，仿佛在哪里听过。
    他回过头，看到加藤爱衣朝两人小跑过来。
    少年忽然有种感觉，他不该来这个地方，熟人有点太多了。
    “爱衣，你们两个认识？”长崎明日奈歪头，迟疑。
    “姐姐和哥哥也认识？”加藤爱衣也歪头，迟疑。
    “你们两个也认识？”少年沉默了一秒，也露出煞有介事的迟疑。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件事，他想起来在哪里看过加藤爱衣的画作了。
    长崎明日奈的虚擬形象，那个立绘的画风，似乎就是加藤爱衣的风格，这两个人的关係该不会比他想像的好吧···
    儘管两人都只讲了一句话，长崎明日奈还是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注视程飞的目光变得微妙。
    相比之下加藤爱衣就单纯（傻）多了，来到程飞面前，还给他解释，“哥哥，明日奈是我的姐姐哦？”
    “亲姐姐吗？那还真巧，我和她是同学，哈哈—————”程飞拍了下她的脑袋，
    笑得很勉强。
    “还真是巧呢。”长崎明日奈双手藏在身后，注视程飞幽幽地感嘆。
    少年只有保持微笑。
    这时旁边响起了中年女人严厉的声音，“爱衣，过来。”
    少年转头，正对上穿丧服的加藤芳子戒备的视线。

 第224章 224.长崎家是极道

    第224章 224.长崎家是极道
    加藤芳子把加藤爱衣强硬拉到身后，紧盯著少年，“你想怎么样，林氏银行的监察组也没有权力追到这里来吧？”
    少年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冤家路窄。
    长崎明日奈似乎清楚双方的情况，冷漠地扫了一眼加藤芳子，拉著少年前往另一个方向，“程飞同学，我们走吧。”
    两人很快脱离了加藤母女的视线范围。
    “娜娜同学，我以为你和爱衣关係不好。”程飞不动声色。
    “放假之类的时间，爱衣也会来这里玩，她只比我小两岁，我们相处还挺多的，我想討厌也討厌不起来了。”长崎明日奈偏头，“所以程飞同学对她做什么了，她好像对程飞同学——·很喜欢？””
    “唉，都是意外。”少年愁眉苦脸，姑且把银行的事情告诉了她。
    长崎明日奈听完，眸子里涌出浓浓的幽怨，“所以程飞同学寧愿去哄第一次见面的爱衣，都不愿意哄我——.”
    “娜娜同学，我是因为你討厌你母亲连带以为你討厌她，才骗她一顿帮你报仇的好不好，我可不想骗你。”少年摊手。
    “我已经被程飞同学骗得晕头转向了？”少女盯著他，“所以爱衣要是喜欢上程飞同学了怎么办。”
    “无所谓，反正过几天我就走了。”少年摊手。
    “程飞同学还真是无情，隨便玩弄小女生的感情。”长崎明日奈嘀咕。
    “谁让她知道帐目藏什么地方，我这个人向来唯利是图你知道的。”
    “程飞同学真的对她没意思？”少女起脚尖，注视少年的眼睛。
    “我又不是妹控，我对这种娇气的飞机场小女生没兴趣，跟她逢场作戏罢了。”少年毫不心虚地和她对视。
    “好吧。”少女退开。
    “对了，她成绩怎么样，有可能读上樱华吗？”少年担忧什么似的。
    “她文化课成绩很差的，不可能考得上。”
    “果然，那我就放心了。”少年鬆了口气。
    长崎明日奈带著他左拐右拐，来到一个二楼角落的僻静房间。
    “请进，这里是娜娜同学的房间。”长崎明日奈介绍著。
    程飞毫不见外的走进去，发现里面並非想像中的和室，跟她在学园都市的臥室差不多，桌上柜子上有各种少女感十足的小东西。
    身后的房门被关上，隨后是咔嗒反锁的声音。
    长崎明日奈深吸了口气，一下子黏上来，紧紧抱住不鬆手。
    “程飞同学，我好想你————”少女埋头深吸自己的解药。
    “才几天没见吧，太夸张了，同学。”少年俯瞰窗外怡人的庭院景色。
    “可是。”长崎明日奈忽然有些哽咽，不復先前在外面的平静，“对不起，
    程飞同学，我现在真的—
    少年的胸前逐渐传来湿润的感觉。
    他面无表情看向怀里埋著脸一动不动的少女。
    “娜娜同学，说到底你也才十六岁啊。”程飞感嘆著，轻抚她的后背。
    长崎明日奈软绵绵靠在少年怀中，低声抽泣起来。
    良久之后，少女抬起头来，晶莹的泪滴在红通通的眸子里打转，浓密的睫毛湿的，脸上布满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让人心疼。
    “程飞同学让我忘掉一切好不好？”长崎明日奈央求著，把少年推到自已粉色的床上，猫一般依偎著他，双眸微眯主动凑上去，像在渴望什么。
    “今天勉强满足你了。”程飞摇头，嘆息。
    枯燥的安慰中，少年逐渐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钢琴生涯开始变得奇怪的呢？
    虽说，嗓音甜美的少女本身也许確实算一件很好的乐器。
    又过了良久，平静下来的长崎明日奈离开他的怀抱，跪到地上指尖伸向衬衣扣子，“程飞同学，我帮你———”
    “不用了谢谢，你心情好起来了的话，还是想麻烦你解释一下你家和极道的关联，我对这个比较好奇。”少年拦住她。
    “程飞同学想知道的话，娜娜可以边做边解释的——”长崎明日奈仰头，秋水荡漾的眸子注视他。
    “好吧，那你说，我听著。”少年拿她没办法。
    长崎明日奈这才露出了满足的笑意，低下头轻声述说，“程飞同学听过长崎组吗？”
    “不太了解。”
    “长崎组是东京最大的极道组织，是我的外公创立的，现任组长是我的，
    嗯—母亲的哥哥应该说什么来著。”少女歪头思索著，打开前置装甲。
    “舅舅？”
    “哦对，总之长崎家算是一个极道家族。”少女缓缓把前置装甲放下去，“我的母亲比较叛逆，当年和一个经商的天朝男人生下了我，两个人本来打算私奔，外公倒是想让我的父亲入赘，可他好像被极道什么的嚇到了，总之最后拋下我和母亲逃跑了。”
    “原来如此。”少年只点了点头，没有作任何评价。
    “刚好外公也差不多是在那个时候过世，所以长辈们都责怪母亲气死了外公，母亲一气之下就把我丟在这里，离家出走改嫁给了一个银行小职员，还改了姓，就这么过了十多年到今天。”少女双眸微眯，有种自己沉迷其中的感觉。
    “结果银行小职员做到了银行董事，你母亲也管理了连锁酒店。”少年望著她气质温柔治癒的脸蛋，有些感嘆似的，
    “嗯，他们在事业上很努力，也几乎没有找家里帮忙，可能是为了证明什么吧。”少女轻柔地控制著前置装甲。
    “林萱琦想送他们去坐牢。”少年忽然说，看著她的眼睛。
    少女若有所感的抬起头与他对视，又低垂眼帘，眸子清澈透亮，“程飞同学只要关心我就够了，这个地方我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里的人也与我无关。”
    “明白了。”少年安心似的吐了口气，触碰她柔嫩的侧脸。
    少女歪著脑袋顺从地凑上去任由施为，若无其事说，“现在开始加快，可以吗？”
    “好。”
    “可能因为他们太看重事业，所以爱衣也没什么人管，还好她有美术天赋，
    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可以过得很好。”少女继续述说。
    “看得出来，家里在被搜查她都还能继续画画。”程飞回忆。

 第225章 225.閒逛的二人

    第225章 225.閒逛的二人
    长崎明日奈把话题转回去，“外公走了后，长崎组也就传给了我的叔叔辈，
    外婆年纪大了不参与极道的事情，不过她年轻的时候好像也是一把好手，连外公都害怕她，所以有很高的声望。”
    “能教孙女想要的东西就不要顾忌努力去爭取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程飞感嘆。
    这让少女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继续说，“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大家都认识我，起初包括外婆，很多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我，感觉得到他们都在討厌我，
    时间长了才慢慢改变，因为外婆的缘故他们叫我大小姐，其实我几乎和他们没关係，昨天也是碰巧听到消息，怀疑和程飞同学有关才拜託他们带我过去的。”
    “是吗？感觉你手一挥，那些手下都要拥立你当组长了。”少年想像没有父母照看的小女孩在这里成长，周围出入的全是极道分子，就连外婆都对她抱有芥蒂，摩她的脸逐渐用力。
    “娜娜才不要当什么组长，娜娜只想做程飞同学的猫——”少女努力去蹭他。
    少年捧起她洋溢著依恋的脸，“娜娜同学，你没救了啊———“”
    从房间出来，长崎明日奈带程飞离开了大宅。
    “我想带程飞同学去一个地方。”少女推著他下坡。
    “娜娜同学，你真的不擦一下吗？”少年忍不住盯著她。
    从表面看，少女没有任何异常。
    “不要，感觉得到程飞同学的气息我才安心。”少女戒备地用手护在胸前，
    生怕被抢走什么似的。
    少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想到这个问题也说了好多遍了，还是放弃了徒劳的废话。
    长崎明日奈带他回到来时的道路，从一条小路下到了豌的小河边。
    这里没有护栏，水泥浇筑的河堤往下就是清澈的河水，水不深也不浅，大概有一两米。
    少年少女並肩俯视河水流动，水流时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长崎明日奈害怕什么似的，站得比程飞靠后，並且紧紧挽住他的胳膊，脑袋依偎在他肩头。
    “程飞同学，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被母亲推下去。”少女忽然说。
    “为什么？”少年一愣。
    “可能觉得我是个累赘吧，如果不小心淹死了，也许是件好事。”少女低声说。
    “所以你才怕水。”少年忽然有种室息感。
    “嗯，当时差点淹死了，飘到下游被好心的路人救了才活下来的。”少女的目光顺著豌的小河行进，平静的表情说不上释然。
    “娜娜同学我不得不承认，你確实有点可怜。”少年拍了拍她的脑袋。
    “所以程飞同学会好好爱护我吗？”少女抬起头，眨了眨眼，目光像河水一样澄澈。
    “我这个人向来很重视友情的。”少年一本正经。
    “所以我的等级还是好朋友。”少女鼓起一侧腮帮子，似乎並不满意。
    “对不起，目前而言確实是这样。”少年把她捏下去。
    “目前？什么时候可以再升级呢。”少女又期待起来。
    “娜娜同学，比起这个附近有什么美食吗？好不容易来一回你这个本地人带我逛逛吧。”少年抬起头，手搭凉棚张望。
    “程飞同学真是的又开始无视我的问题，我真的生气了！”少女鼓起另一侧腮帮子脚，恼火地盯著他。
    结果最后，还是老实作为导游带少年去附近的街区閒逛了。
    程飞发现长崎明日奈的吸引力真不是开玩笑的，开店的大叔大妈一个个都认识她，每个长辈见到她都“小明白奈小明白奈”的叫著，似乎她从小就在生活的街区做到了人气爆棚，简直是大生偶像。
    “程飞同学，所以我们这算约会吗？”长崎明日奈捧看一块路边摊买的可乐饼，咬掉小小一口。
    “反正朋友也可以约会。”程飞拿著一碗天妇罗，也就是各种裹了面衣的炸物。
    “好生气啊有点想找人帮忙把程飞同学打晕绑到地下室锁起来永远关在里面，一辈子只能娜娜，娜娜的叫著，乖乖跟娜娜生活了—————”长崎明日奈以刚好可以被少年听到的音量小声嘀咕。
    “现实世界的人不需要把內心想法讲出来。”少年一个手刀砸在她头顶，让她发出一声故作可爱的鸣声。
    “对了，娜娜同学。”程飞忽然说。
    “嗯？”长崎明日奈以软糯的回应抬头。
    “最近看一个漫画，发现结局挺有趣的，想和你聊聊。”少年的视线落在周围的街道，一脸若无其事。
    “程飞同学不仅和叶霜同学一起看漫画，还要拿来我面前炫耀，我吃醋了，
    真的吃醋了。”长崎明日奈咬著可乐饼，故作幽怨地盯著他，仿佛看穿一切。
    “吃醋那就不聊了。”少年闭上嘴。
    “程飞同学我错了，快聊，快聊我。”少女又连忙拽著他的骼膊央求。
    少年不动声色，“我先给你讲一下漫画的剧情吧———”
    “《做恋爱药的魔女与正经骑士》？我这两天已经补完了。”少女迅速说。
    “啊？”
    “程飞同学看的漫画我居然不知道讲什么，我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少女扬下巴，有些得意。
    “服了你了。”少年无奈地咬了一片捲心菜天妇罗，“那关於结局你怎么看，来的时候叶霜同学给我说，她觉得比起骑士从魔女和公主当中二选一，现在这样让两边都幸福更好一点。”
    少女眨了眨眼，咬著可乐饼沉吟片刻，“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现实里面这种事情就很难做到了，毕竟·——
    “谁给你讲现实，我是讲漫画。”少年不轻不重给了她一手刀。
    “知道了。”长崎明日奈捂脑袋，“不过就算在漫画里面，我觉得假如深究的话也很难说，诸如对外要不要以大局为重宣布和公主结婚这种事且不论，骑土將来会不会偏心呢？才是更重要的问题。”
    “娜娜同学，你想的还真多啊。”少年斜眼。
    “那我不说了。”少女闭上嘴吃可乐饼。

 第226章 226.长崎明日奈的量子感情学

    第226章 226.长崎明日奈的量子感情学
    “说说看。”程飞不动声色看长崎明日奈。
    少女这才轻哼一声，“具体来讲，现在三个人可以在一起，是因为三个人处於热恋期，骑士的感情很充沛，我觉得量化的话，就是魔女和公主都收到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感情，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有人不开心。”
    “原来感情还可以这样量化，娜娜同学，你应该创立一门量子感情学。”
    “隨便说的，程飞同学理解就好，虽然结局的时间点三个人是这样，可是再往后推敲，等热恋期结束了难保骑士不会偏心，如果只稍微偏心还好，比如一边有百分之六十，一边是百分之四十这样。”少女比划著名。
    程飞惊讶，“你这个恋爱脑居然会算这么仔细。”
    “我才不是恋爱脑，程飞同学绝对把我看扁了吧？”少女故作不悦地瞪他，“假如说偏心的程度到了一边百分之七十，一边只有百分之三十这样，说不定就会有人伤心了，轻则吵架离开，重则半夜柴刀，到时候漫画就可以画冥界篇了。”
    “你才是岛国漫画的未来啊，娜娜同学。”少年感嘆，“所以你觉得只要不偏心就行了？”
    “我觉得不偏心太难了，魔女也很好，公主也很可爱，可是人总有好恶的，
    就像观眾有些更喜欢魔女，有些更喜欢公主，难道骑士就不会吗？”
    “毕竟设定是正经骑士，为人非常正直，所以不会偏心。”
    “是这么说没错。”
    “所以你也不討厌这个结局本身？”少年看著街景隨口说。
    “程飞同学不討厌我就不討厌。”少女咬著可乐饼，发出酥脆的咔滋声。
    少年耸肩，“我无所谓的，只是之前和叶霜同学聊了下，所以好奇別的女生怎么想而已，说不定回去再和沈曦同学聊聊，如果不被骂的话。”
    “肯定要被骂的，又在这里借题发挥弄些可笑的话术来试探，果然是齦文胆小的程飞鱼，之类。”长崎明日奈板起脸，学著某位清冷少女的方式说话。
    “娜娜同学，我单方面宣布你获得了沈曦同学模仿大赛第一名。”程飞看著她鼓掌。
    “然后沈曦同学是第二名？”少女歪头，
    “不，第二名是我，她顶多排第三。”程飞笑了。
    於是长崎明日奈也笑了。
    过了几分钟，少女缠住他起脚尖凑近，“所以，程飞同学打算让我也幸福吗，我可以升级了？”
    “漫画归漫画现实归现实，请你不要过度解读，做好你自己，努力当好你的偶像谢谢。”少年把她按下去，一本正经。
    “怎么还要当偶像啊，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长崎明日奈以浮夸的感觉套拉下去，重重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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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得了。”程飞被她的演技搞得有点绷不住。
    少年少女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閒逛，下午的时候，长崎明日奈带程飞去吃了正宗的鰻鱼饭，算是完成了当初在电器街的约定。
    下午六点，程飞决定回去了。
    拉开计程车门的时候，遭到了长崎明日奈的袭击。
    少女以香甜的气息汲取她的解药。
    日暮时分寂静的街头，两人站在计程车旁边拥吻。
    开车的鬍子白的司机看著后视镜露出慈祥的笑容，默默按下计费按钮。
    了两千日元左右长崎明日奈才勉强满足，呼吸急促而恋恋不捨地目送少年上车，消失在道路尽头。
    程飞回到酒店，叶霜在爽看漫画。
    閒来无事的少年发现微讯多了个好友申请，暱称kaya，也就是加藤爱衣。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接受。
    没多久，那边发来消息。
    “哥哥为什么把我刪了？”
    “有吗？可能是昨晚上清理好友不小心的，抱歉啊，爱衣”
    “没关係，哥哥”
    程飞盯著屏幕，有点哽咽。
    “哥哥，我绝对会考上樱华的”
    “加油”
    少年以颤抖的手打完字，把手机放到一边。
    果然，以后还是不要隨便做这种事了，现在的他稍微对女生亲近一点都是在犯罪.—
    林萱琦深夜才回来，疲惫不堪的少女直接把试图接近的程飞端开，倒头就睡。
    翌日，林萱琦换上了日常的装扮，以宽大的上衣和热裤搭配黑色连裤袜，扎了个单马尾，胸前还掛了副很大的墨镜。
    加上切换到双马尾加白色过膝袜模式的叶霜，三人在酒店吃早餐。
    “萱琦，你不用工作了？”程飞好奇。
    “已经结束了，下面的人会收尾，过几天就有结果了。”林萱琦在吃点缀了火腿的蔬菜沙拉，语气轻描淡写。
    “所以我们可以休假了？”程飞看两人。
    叶霜没理他。
    林萱琦放下刀叉，抬起头单手撑下巴，“程飞，问你件事。”
    “你说。”少年表情一凛。
    “听说送帐目来的是个女生，你认识？”少女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不认识。”少年拨浪鼓似的摇头。
    “不认识她怎么会帮你送东西？”
    “路边看著老实点的找的，萱琦你也知道的，你男朋友实在太师了，根本没有女生可以拒绝他的要求。”少年摇头，嘆息。
    叶霜听到这话，留通心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享用美食。
    “你还真会想办法。”林萱琦不屑笑，“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岸本有问题的？”
    “他真有问题啊？”程飞一愣。
    “你不知道？”林萱琦挑眉。
    “不知道，我只是看那一堆人事资料觉得他有可能为了升迁搞小动作，所以保险起见而已。”
    “那你还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哎也不算吧，稍微有点实力。”少年一副谦虚的样子摇头。
    “算你这次干得不错。”林萱琦继续吃她的沙拉。
    早餐结束，林萱琦戴上墨镜，三人一起离开了酒店。
    “萱琦，不用带保鏢吗？”程飞看了看身后，有点不习惯。
    “有你们两个还不够？”林萱琦疑惑。
    “倒也是，差点忘了我和叶师傅暴打一百个极道的辉煌战绩了。”少年喷喷感嘆。
    “给你能的，也就是別人轻敌没抄傢伙。”林萱琦白了他一眼。
    “对付两个高中生还要抄傢伙，那他们也別在东京混了。”程飞摇头，“所以今天去哪玩？”

 第227章 227.选择权交给程飞

    第227章 227.选择权交给程飞
    “小霜，你带路吧。”林萱琦看向另一边。
    叶霜点头，“好。”
    在程飞不解的视线中，双马尾少女眼里仿佛燃烧起了熊熊烈焰。
    於是三人前往了——.·.秋叶原。
    抵达目的地，叶霜脚步飞快，目的性极强，疯狂採购漫画周边，程飞和林萱琦手牵手跟在她后面。
    “程飞，很好看是吧？”林萱琦忽然露出残忍的笑容。
    “啊，怎么了？”少年一脸茫然。
    “还给我装。”林萱琦往他腰上用力扭。
    秋叶原街头，不知是出於何种目的，总之道路两边站了很多戴口罩，穿著打扮诸如女僕装加过膝袜之类异常吸引人的女生，手里拿著传单。
    “嘶—萱琦，误会啊，她们有什么好看的，我根本没留意。”少年搂住她的肩膀。
    “啊。”少女手上用力。
    “你怎么不相信呢，你比她们好看太多了，脸又漂亮雷又大腿又长，我看你就够了。”
    “你一天到晚正经事不想，就盯著我这些地方是吧？”少女笑得更恐怖了。
    “实话实说啊萱琦，我喜欢你的身体难道也有错？谁让你长这么好看的，你根本就是在勾引我。”
    “我勾引你？你还真会做梦啊程飞，我看你是想死了。”少女气得眼皮直跳。
    “我勾引你行了吧，我费尽心机就是为了让你做我老婆，你现在同不同意？
    ”
    “我同意你个头，油嘴滑舌。”
    两人边走边吵，跟著叶霜进了路边一家周边店。
    结帐的时候，程飞不动声色从旁边摸了一对毛绒猫耳过来，和叶霜的小玩偶一起结帐。
    林萱琦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抬头盯著他，眼神不善，“你干什么？你想让小霜戴是吧？”
    “那怎么会，当然是让你戴了。”少年一本正经。
    林萱琦冷眼看了看周围，忽然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好啊，前提是你给我把这个戴上。”
    她拿了一对毛绒狗耳。
    “成交。”程飞立马答应。
    三人的秋叶原之旅持续到叶霜买的东西多得她和程飞两个力量8拎不动为止。
    叫保鏢开车把东西全运走，三人移动到离东京不远的箱根，这里是岛国著名的温泉之乡，三人入住一家幽静的酒店。
    在房间自带的露天私享温泉享受了一番资本主义的纸醉金迷，晚上的时候，
    程飞和叶霜被林萱琦叫到了茶室。
    “分行那边谈判有结果了，有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林萱琦抿了一口抹茶，苦得眉头微皱。
    程飞看了下叶霜，“请讲。”
    “加藤两口子干的好事坐实了，只要把资料交给金融厅，他们马上就会被起诉，所以加藤芳子提了一个新方案，还是由林氏给这家叫安宿的酒店注资，不过这次她会用专务董事的影响力提供优厚的谈判条件，换取我放他们一马。”
    林萱琦转而去吃甜点，顿了顿，“这样的话酒店不用破產，林氏不用筹措准备金，另外她额外赠送百分之二十的酒店乾股，你们两个一人一半。”
    程飞和叶霜对视一眼，还是程飞说，“那就等於林氏入股这家要破產的酒店，值得吗？而且加藤魁留在分行高层也是个隱患吧。”
    “都查清楚了，酒店的经营没问题，突然巨额亏损是跑去投资股票害的。”
    林萱琦冷笑，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啊？”程飞发愣。
    『另外加藤魁的调职当然免不了，这种结果已经便宜他了，他也接受。”林萱琦语气悠閒，“总之，和解的话，你们分百分之二十的乾股，咽不下这口气，
    就送他们去坐牢，我无所谓，所以决定权交给你们，自己商量吧。”
    话音落下，茶室里陷入安静，只有泡茶用的开水咕嘟作响。
    “叶师傅，你怎么想？”程飞看旁边。
    “我也无所谓。”叶霜低垂眼帘喝茶，表情不咸不淡。
    林萱琦用意味不明的微笑打量程飞。
    他想了想，“那我先冒味一问，乾股是什么意思？”
    “搞了半天你这都不知道。”林萱琦噗笑出了声，“你可以理解为没有管理权只拿分红的股份。”
    “原来如此。”少年点头，“那百分之十的乾股一年可以分到多少钱？”
    “如果按他们前几年正常经营的利润算，也不多，一年也就几百万。”林萱琦仰头打了个哈欠，余光观察程飞。
    “说的不会是日元吧？”
    “当然不是，才这点钱那早点倒闭算了。”林萱琦翻了个白眼。
    少年咂吧了下嘴，“那我考虑一下。”
    “你还考虑上了，现在眼界这么高啊程飞，一年几百万都不够你咽下一口气。”林萱琦好像看到了很有趣的事情。
    “能隨便让我咽气的也就萱琦你了。”少年摇头，嘆息。
    林萱琦白了他一眼，站起身，“隨你考虑，最迟明天早上给我答覆就行。”
    说完，少女离开了茶室。
    叶霜见状，也起身走了，留下程飞一人。
    少年独自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盯著清澈透亮的茶水沉默片刻，掏出手机给茶艺老师发微讯。
    “娜娜同学，有件事情交给你决定”
    程飞拉开纸糊的障子门时，林萱琦正在清幽的庭院里泡温泉。
    听到声响，少女偏头臀了一眼，把浴幣拉到胸前盖住。
    少年一声不响在她旁边坐下来，搂住她小巧滑腻的香肩。
    “考虑好了？”少女眯著眼，一动不动。
    “考虑好了，和解吧。”少年面无表情。
    “怎么好像还不太高兴啊？程飞。”林萱琦转过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唉，其实不太想和解，不过能让林氏获益，我也只好勉强接受了。”少年煞有介事的表情好像自己做出了重大牺牲似的。
    少女笑了，“受点皮肉伤就到手別人百分之十的乾股，这么好的事多少人排著队都赶不上，你还在这给我得了便宜卖乖是吧。”
    “那可是一百多个极道，一般人早就被打死了，我还看破了岸本部长的內鬼身份，这都是我应得的。”少年挺直腰杆。
    “行了，打个架给你能的，那就这么定了。”林萱琦又捏了捏他的脸，裹著浴巾直起上半身，探出池子去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同意和解，就这样。”
    少女冷声说完，掛掉电话想缩回水里，被抵住了。

 第228章 228.让我们恭喜程飞的復仇大计取得进展

    第228章 228.让我们恭喜程飞的復仇大计取得进展
    “程飞，你想干嘛？”林萱琦偏过头，似笑非笑。
    少年一声不，半强迫地把她拉到怀里，堵住嘴。
    温泉池的庭院经过精心设计，院墙边的红枫凋零了，造型別致的罗汉松依旧翠绿，天门冬，南天竹和苔草错落搭配点缀在池边，装饰的水池还种了鳶尾和黄菖蒲。
    雪是从傍晚的时候开始下的，晶莹的雪飘落到池边，迅速化成了水，氙氬雾气飘荡在空气中，凝结在高处又滴落回来，水滴撞击水面发出回味无穷的轻响。
    纸灯的光芒是恰到好处的橙黄，穿透了雾气照进池底，明明暗暗的，少女曲线优美的曼妙双腿极尽粉雪细腻，不由自主併拢扭动，在荡漾的水波中时隱时现。
    寂静良久，少年少女注视著近在尺的彼此，视线恍如银丝，在空气中拉长，跌落进池水。
    或许是泡久了的缘故，林萱琦那张浑然天成的无暇脸蛋染上了不正常的緋红，眉宇间的张扬偏傲尽数收敛，柔软得只剩眼角荡漾的丝丝媚气。
    “萱琦，我想要你。”
    贪婪的话语从少年口中讲出，带上了摄人心魄的魔力，光是与他深邃的眸子对视，都要耗尽任何女性的心力。
    林萱琦也不例外，少女都没意识到自己失神了片刻，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低垂眼帘强迫自己冷静。
    “程飞，我问你。”她面无表情轻吐了口气。
    “你讲。”
    “你和沈曦断了没有？”林萱琦强迫自己恢復到冷傲的神情，昂起下巴。
    “萱琦，有你我都想不出喜欢她的理由，没有身材脾气又烂。”少年指尖轻触少女的眼角，仿佛欣赏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那实话告诉我，你还恨我吗？”林萱琦亲昵地贴近少年的脸，好像隨口说。
    仿佛可以听到雪落地的声响。
    “恨。”少年低下头说，“一直都恨。”
    少女神情不变，眸子深处闪过一抹阴霾。
    “萱琦，其实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恨不得撕了你的连裤袜了。”少年忽然用锐利的视线扫过她的全身，凶狠的语气像个地痞流氓。
    少女瞳孔一缩，猝不及防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萱琦，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每件事我都说到做到，现在我要说，从下个月开始，我的投资模型再也不会亏损，一天都不会，你相信吗？”少年忽然以自信的语气说。
    “这还不容易，空仓一辈子不会亏。”少女立刻笑。
    “除非金融危机，否则永远五层仓以上。”少年伸出五指，看著她的眼晴。
    少女眼神快速闪烁，皱起了眉头，“程飞，你还真是狂的没边了，这种话股神来了都不敢说。”
    “所以我会成为新的神。”
    “我看你是神经。”少女白了他一眼，不屑轻哼。
    “敢和我打个赌吗？就赌回去以后三十天，我的帐户日收益全红，我输了，
    心甘情愿一辈子给你当狗。”
    少女看著他认真的眼神，若有所思，“贏了呢，你想怎么样？”
    “贏了，你以后就要改口喊我老公，心甘情愿的那种。”少年不无得意。
    林萱琦沉默片刻，忽然在水底抓住少年，又气又笑地观察他，“程飞，你该不会就为了这个在这套路我吧，反正你本来也一辈子都是我的狗。”
    “萱琦，我劝你准备好心甘情愿叫我老公。”程飞搂著她的腰朝下压，让她下意识颤抖，“我认真的，你不会不敢和我赌吧？”
    林萱琦对上他仿佛胜券在握的眼神，愜了愜，忽然，少女用力拍打水面，在四溅的水中发出了饶有兴致的病態笑声，“有趣！程飞，你真的好有趣！没想到你到今天还可以让我这么开心·好，我就和你打这个赌！”
    “你输了应该不会耍赖吧？”少年有些担心似的。
    “別担心，以最近的行情你有本事一个月保持半仓还一天不亏，那要我叫老公也不是不可以。”林萱琦用灵巧的指尖点著他的脸，笑容变得危险，“不过嘛，我要是贏了那可就不客气了，我心甘情愿的乖狗狗~”
    “一言为定？”少年的嘴角勾起了弧度，伸出手。
    “一言为定。”少女和他击掌，也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林萱琦眸子一转，下巴搭上少年的脖子，轻笑著说，“程飞，你就这么想要我？”
    “萱琦，你就是我的维纳斯。”少年紧紧揽住她。
    “油嘴滑舌——”林萱琦注视他身后的空间，双眸微眯，“程飞，我今天不止给你，还要满足你的愿望。”
    “萱琦.”少年吞咽唾沫的声响无比清晰。
    “毕竟你都要一辈子心甘情愿做我的乖狗狗了，我要是连一天都不满足你，
    那不是显得我这个主人太坏了。”林萱琦笑得恶意满满。
    话音落下，林萱琦放鬆身体，任由自己瘫软在了少年怀中，在他耳边发出恶魔般的低语，“老公“今天就允许你好好的撕烂我的连裤袜。”
    第二天下午，叶霜走向林萱琦的套间。
    以她和林萱琦的关係，进前厅就不需要敲门了，直接拉开障子门。
    “小姐，总部那边说有事联繫不到你——”
    叶霜的话音刚落，愣住。
    里面披头散髮著脚尖塌腰扶墙的林萱琦也愣住。
    双方视线交错的瞬间，叶霜就迅速把门推了回去，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耐力7（优异）→8（非凡）】
    三人在酒店住了两夜，直到第三天预定离开的时间，叶霜还多等了半个小时，林萱琦才姍姍来迟。
    对时间安排向来紧密的林萱琦，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三人乘私人飞机返回，途中，林萱琦被程飞楼在怀里睡觉，两人身上盖著毯子。
    “別乱动！我困得要死”少女忽然厉声训斥，好像很不高兴。
    “好的。”少年柔声回应。
    背后座位的叶霜像听不到两人对话，专心看漫画。
    回到学园都市，林萱琦急匆匆要去工作了，程飞想跟著她，遭到严厉拒绝。
    顺带一提，林萱琦下飞机的时候在楼梯中间不知为何连续两次差点脚一软摔倒，还好有程飞和叶霜眼疾手快扶她。

 第229章 229.沈曦完成飞升

    第229章 229.沈曦完成飞升
    被专车送到出租屋楼下，程飞上楼放好行李，双手插兜迈著悠閒的步伐出门他打车到樱华，在校门口的烘焙店买了一份提拉米苏，又打车回来，走向路对面的高档公寓，乘电梯上三十六楼。
    打开熟悉的大门，里面静悄悄的，玄关地上摆著一双小巧的浅色休閒鞋。
    少年走进去，一路看不到人，推开臥室，也看不到人。
    “难道不在？”
    他转而前往书房，刚打开门就愣了下。
    书房地上草稿纸散落一地，上面写满了复杂的字符。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身穿家居服，上半身趴在书桌上，看姿势好像睡著了，
    面前摆了一大书籍还有成咨的草稿。
    寂静的书房里，只有息屏的主机在喻喻作响。
    程飞走上前，拿起桌上的书看了看，《粒子物理学导论》，《规范场论与电弱统一理论》，《线性代数》，《复变函数》，《群论》———“·
    其中不少是英文，看得人头晕。
    程飞拿起几张草稿端详片刻，揉了揉眉心，放到旁边。
    少年弯下腰，一手穿过沈曦的腿弯，一手穿过她腋下，把她轻若无物的纤细娇躯抱起来。
    “抱你去臥室睡。”少年在她耳边轻声说，
    双眸紧闭的少女刚一紧绷的身体缓缓放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曦睁开眼，发觉自己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少女抬起头，面无表情与低头观察他的少年对视，两人位於她的床上，少年靠坐床头。
    “早上好，我的小可爱。”少年以若无其事的感觉说，手臂揽著她的后背。
    沈曦轻咬银牙，毫无威胁地踢了他一脚，“一回来就趁人之危，你这个无耻的垃圾。”
    “就当是本周的拥抱行不行，沈老师。”少年变本加厉搂紧了她。
    “你这次抱了多久？果然，得寸进尺的本性永远不会变。”沈曦脸半埋在他怀里，重重冷笑。
    “今天情况特殊，我很想你，所以让我多抱抱你，沈曦。”少年撩开她额前的髮丝，欣赏她剔透的五官。
    少女目光闪烁了下，偏开脸，“装腔作势也掩盖不了齦噁心的本质。”
    “话说沈老师，你这是在研究什么？我居然看不懂你写的公式。”程飞放下她的手机，转而从床头柜拿起一张草稿。
    “智力低下的水生哺乳类看不懂倒也不意外。”沈曦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只警了一眼，不无嘲讽。
    “难道这几天你觉醒了星灵女皇的意识，逐渐超脱地球人类了，你还是从前我的那个沈曦吗？”少年惊讶。
    少女恶狼狠踢了他一脚，一脸冷漠，“首先这里没人是你的，其次我只是想借星灵的知识用地球人类可以理解的方式把强力统一进电弱理论。”
    “你真的变成刀锋女王了？你这句话我作为地球人类就不是很能理解，麻烦解释详细点。”
    “麻烦你搞清楚你只是地球的水生哺乳类不是人类，另外我的意思就是地球的物理学现在把四大基本力的电磁力和弱力统一成了电弱理论，我想借星灵的知识更进一步，把强力统一进去。”
    “原来您在推进物理学前沿，明白了，所以您成功了？”
    “没有。”沈曦面无表情。
    “那就是快要成功了？”
    “也没有。”依旧面无表情。
    “那就是即將快要成功了？”
    “有难度，还需要一些时间。”沈曦偏开脸。
    “沈老师你知道吗？你这样像小动物一样把脸埋到我怀里真的有点犯规了，
    你到底还想可爱到什么地步啊？”程飞注视著少女精致姣好的小脸，有种朝她凑近的衝动。
    “噁心得受不了了，本来还想勉强就这样休息一下，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少女眉头扭成一团，以一种“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看到蟑螂从枕头边爬过”的恶寒眼神盯著他，迅速起身拉开距离，双臂护在胸前露出嫌恶到极点的神情。
    程飞坐在原位看著她，“沈老师，这种后知后觉的夸张反应你不觉得太刻意了吗？刚才明明还很乖很舒服的靠在我身上。”
    “別再说了，我真的会吐出来，刚才就当是我没睡醒精神失常。”沈曦煞有介事地捂住嘴。
    “好吧，不过我有个建议，推进地球物理学前沿这种事还是暂时先別做的好。”
    “为什么？”
    “就算你把研究发出去，没头没尾別人也不会相信的，虽然你很聪明，但你只是个高中生连大学都没上，欠缺基本的科研背景。”
    沈曦皱起眉头，“那我就直接公开星灵囊括一切基本粒子的万有理论，我已经把伊瑟娜口述的概要抄写下来了。”
    “更別这样，那种现在的地球文明无法用装置验证的东西和神话没区別，而且没人在意还好，方一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沈老师，你也不想我们的日常终结在这里吧？”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盯著他沉默一秒，不无鄙夷地冷笑，“再多藉口也掩盖不了其实只是对地球文明发展漠不关心只顾自己而已。”
    “沈老师，很高兴你飞升成星灵女皇了还对曾经的蓝色故乡如此牵掛，你高尚的情操让我无地自容。”少年对她低头致意，隨后从床头柜拿起另一样东西，
    双手递到她面前，“对了，这个请用，我的公主殿下。”
    “这是什么？”沈曦看了一眼，不为所动。
    “认不出来了吗？这是您在飞升前最喜欢的提拉米苏，是一种地球人类的传统甜点，从樱华正门那家烘焙店买的。”
    “为什么？”沈曦面无表情盯著他。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跑去学校门口买？”少女一脸狐疑。
    “因为你讲那家最好吃。”少年一脸理所当然。
    “所以你之前不都嫌太远在附近路口买？”
    “只是喜欢你所以想给你最好的，沈老师，你在怀疑些什么？”少年疑惑。
    沈曦和他对视片刻，接过提拉米苏，低垂眼帘，“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句老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第230章 230.程飞沈曦正式合伙

    第230章 230.程飞沈曦正式合伙
    “哪里的话沈老师，我做什么了？我大老远给你买吃的，你不感谢就算了。
    ”少年一副伤心的样子，摇头。
    “谢谢。”沈曦面无表情说，隨后打开盒子，用勺子开始吃。
    程飞饶有兴致地盯著她看。
    清冷少女穿著家居服，就算是在床上吃甜点，蜷缩双腿的淑女坐姿也赏心悦目。
    沈曦吃了几口，皱眉抬起头，“你在看什么？”
    “看可爱。”
    “噁心，別用那种的眼神盯著我。”
    “看看而已，看看又不会怀孕，沈老师。”
    “更噁心了，闭嘴。”少女恼火地瞪他。
    “好的。”少年继续注视他。
    过了半分钟，沈曦用余光观察少年的视线，最后发现焦点落到了自己脚上。
    少女蜷缩的双足小巧白嫩，莫名有种娇憨笨拙的感觉。
    她眼神闪烁，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抬起头，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程飞。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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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的袜子呢？”少女记得很清楚，之前她应该穿著一双奶白色的短袜才对。
    “帮你脱了，穿著睡不健康不是。”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少女一下子银牙紧咬，视线在房间里梭巡，寒意刺骨的眸子盯向他，“所以你放哪里去了？”
    少年沉吟了一秒，从衣兜里掏出东西来，“噢在这里，本来想出去的时候顺手放卫生间的，结果看你睡著的样子太可爱不小心忘记了。”
    “程飞—-你简直下流齦得无药可救！”沈曦眯起眼晴表情一寒，忍无可忍地骂了出来，刷地抢走了团成团的短袜藏到自己身后。
    “沈老师你也太夸张了，虽然你的袜子又小又可爱，但我不是某些特殊癖好的群体，不会做奇怪的事的。”
    “够了，隨隨便便趁女生睡著的时候脱她的袜子还隨身携带本身就已经是令人作呕到无法形容的变態行为了。”沈曦怒视他，像在怒斥一个罪犯。
    少年作举手投降状，提醒她，“沈老师，反应太夸张了。”
    少女眼神闪烁，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平静下去—
    沈曦一如既往把提拉米苏吃了一半就表示吃不下去了，剩下的被程飞解决。
    这时候时间还是下午，沈曦其实只是昨晚睡眠不足中午太困打了个盹而已。
    两人回到书房，程飞帮沈曦把她的草稿整理到一起收好，以备將来作为轰动物理学界的论文发表。
    “沈老师，所以你这几天都在研究这个？”
    “有什么问题？”少女面无表情。
    “没有，只是一想到我这几天都在荒废时间，反思了下稍微有点惭愧。
    “你该反思的可不止这条。”少女双臂交叉在胸前。
    “沈老师，你指的是哪方面？”
    “呵。”少女不答话了。
    程飞晃了晃滑鼠，把屏幕唤醒。
    “执政官，欢迎回来。”伊瑟娜奏近屏幕打招呼。
    “小伊同学，接下来要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程飞盯著蓝白水手服的稚气少女。
    “请指示。”伊瑟娜一秒立正。
    “前几天让你选的股票，选得很不错。”程飞先是称讚。
    去岛国这段时间，少年用登录在这台电脑上的微讯遥控伊瑟娜做了测试，事实证明她对地球人类的证券市场具有碾压级別的优势。
    “当然了，我可是高性能的嘛。”伊瑟娜挺起平坦的胸脯，小脸不无得意。
    “现在正式把这个帐户交给你操盘，要求很简单，第一仓位不要低於五层，
    第二必须每天都正收益，但也別每天吃一堆涨停，好的差的混著买，让数据表现得隨机一点，明白了吗？”程飞用交易软体登录林萱琦给的那个帐户。
    上面本来的十万块已经没了大半。
    “保证完成任务。”伊瑟娜敬礼。
    “如果有任何一天发生亏损，那你就给我等著被格式化。”程飞手指屏幕上面的摄像头，语气加重，像个剥削童工的黑心老板。
    “知，知道了。”屏幕里的稚气少女缩著脖子打了个寒颤。
    沈曦冷眼旁观，“呵，对地球文明发展漠不关心，对自己敛財处心积虑，果然是个卑鄙小人。”
    “沈老师，你怎么这样讲我，你忘了我们很缺钱了？现在办法不就有了，让她自己赚钱给自己升级硬体，怎么能叫卑鄙。”程飞摊手。
    “希望她赚来的钱真的可以投入到硬体上而不是大部分被某些吸血鬼当成剩余价值榨取走。”沈曦冷漠的目光仿佛看透一切。
    “什么叫吸血鬼，什么叫榨取，她身为使徒生来就是为集群为女皇服务的，
    而我也只是作为执政官管理她而已，就算我拿了钱也是去做有意义的事情。”程飞义正词严的样子。
    “呵，但愿不是嘴上讲得好听吧。”沈曦抬了抬眼，一副懒得爭辩的样子。
    “哎沈老师，废话就不讲了，话说你现在满十六岁了吧？”
    “你想怎么样？”少女顿时戒备。
    “你这是什么眼神，搞得我好像要骗你去领结婚证一样，年龄也不够啊，我是要你去以你的身份开个帐户用来投资。”
    “你不是已经有帐户了？”沈曦看屏幕。
    “这个號是林萱琦给的，不能让她知道我和你在合伙赚钱，所以你开个户，
    你出一百万，我出五十万，从今以后收益对半分，这就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財產。”
    “呵，又在讲莫名其妙的疯话了，首先这里没人和你是夫妻，另外我出的钱更多，为什么收益是对半分？”沈曦一脸嫌恶地盯著他。
    “那就共同財產行了吧，对半分是因为虽然我出的钱少，但我出了技术不是。”
    “又不是你操盘，看不出哪部分是你的技术。”
    “想到这个办法本身就是一种技术，你多出点本金来弥补很合理，初创公司都这样的。”
    “只听得出给自己邀功的话术永远不会差。”
    “那你就当借了我二十五万还不行，沈老师，你难道不愿意借给我？”
    “算了，懒得和你这种势利小人计较，你不要哪天偷偷把钱捲走人间蒸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第231章 231.为两人蒸蒸日上的事业乾杯

    第231章 231.为两人蒸蒸日上的事业乾杯
    “不会的沈老师，帐户都是你的我怎么捲走，你可別哪天让我净身出户了我才谢天谢地。”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这种见利忘义的水生哺乳类，干不出这种事。”
    “怎么讲得我真的做过什么一样，赶紧开户吧，不要互相质疑我们忠贞的感情了。”
    “呵，忠贞。”
    少年少女一边对话，一边在线上以沈曦的身份开设交易帐户，匯入资金。
    过程中，程飞拿著沈曦的身份证左看右看。
    “又在那边妄想些什么噁心下流的事情？”沈曦一把夺回身份证。
    “沈老师，你小时候绝对是全校第一可爱美少女吧？虽然现在也是。”程飞回味身份证上青涩的照片。
    “果然，一张证件照也可以吸引你永远无聊的注意力。”
    “沈老师，如果我们小学读一个班，你会和我谈恋爱吗？你那时候肯定是一只萌萌小萝莉。”
    “闭嘴，收起你那些触犯法律的齦妄想。』
    “怎么触犯法律了，我还比你小半岁，真时间倒退要触犯也是你触犯。”
    “倒打一耙也够了，是谁在那边妄想倒退到小学和女生谈恋爱。”沈曦踢他一脚，“帐户弄好了，赶紧进行下一步。”
    “好的。”程飞在电脑上登录，“小伊同学，这个帐户也给你操盘，要求是收益能有多高就多高，赚的钱会用来给你买硬体。”
    “遵命，执政官。”屏幕里的稚气少女两眼发光。
    布置好任务，程飞打开手机计算器，舔著嘴角在那边按。
    “你在算什么？”沈曦疑惑。
    “算收益沈老师，假如小伊同学连续吃涨停板，每天赚百分之十，下个月我们的资產就会指数增长到现在的八倍。”程飞跟伊瑟娜一样两眼发光。
    “果然你这种人只有在幻想自己暴富的时候最兴奋。”沈曦冷笑，“不过提醒你，股市是二级混沌系统，当伊瑟娜作为资金参与进去，她的行动本身就会扰动她的预测，所以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一直维持高收益，否则只要几个月你就会赚光全世界的资本，你觉得可能么？”
    “沈老师，没想到你对投资也这么了解，你是不是以前亏过钱啊？”程飞好奇。
    “我从一开始就对参与这种赌博没兴趣，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用猜都知道。”沈曦撩了下头髮，一脸冷漠。
    “好吧，是这个道理没错。”程飞摊手，“不过我们资金量比较小对市场的扰动也小，短期维持高收益还是可以的，至少一个月翻三五倍不成问题。”
    “那就请你到时候別忘了我们赚钱的目的赶紧把新硬体弄好。”沈曦居高临下俯视他。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程飞敬了个礼，又若无其事说，“不过您有没有考虑把硬体的事情稍微推后，到时候先把钱拿出来干点別的。”
    沈曦眯起了眼睛，紧盯他，“毫无思想觉悟的水生哺乳类难道现在就幻想纸醉金迷了？麻烦你搞清楚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给伊瑟娜换更好的硬体。”
    “哎沈老师，这种事早几天晚几天也没什么吧，我们先搞几百方改善生活不好吗？反正现在钱对我们来说就是河里的水，等著伊瑟娜去留就好了。”程飞循循善诱。
    “改善生活？”沈曦笑，“你跟著姓林的吃软饭的生活已经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更好了。”
    “就是因为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忍飢挨饿，所以我其实是想把钱拿去捐给那些有需要的人，毕竟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如果不是那么多好心人无偿帮助我早就饿死了，所以我决定要献出我的第一桶金，你听过那首歌吗？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將变成美好滴———.”少年绘声绘色地说著，直接唱了起来。
    沈曦捂住耳朵瞪他，“够了，麻烦你这个五音不全的水生哺乳类闭嘴，另外我还没蠢到信你这种人会急著献爱心的鬼话，程飞，你想瞒著我做什么？”少女凝视他。
    少年沉默了一秒，神情变得复杂，“沈老师，其实我在外面欠了几百万外债。”
    “原因。”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昂起下巴用余光他。
    “往事可不可以就不要过问了，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秘密———
    “我要知道，另外叫我的名字。”沈曦面无表情。
    少年少女对视了片刻。
    “沈老师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意思，算了我过两个月再还债行了吧，先给小伊同学换硬体，这个话题我们跳过。”少年的神情忽然变得轻鬆自得。
    “果然，有些人又想瞒著我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了，还好你还保有最后一丝良知，程飞。”沈曦轻咬银牙。
    “沈老师，你就不能发现了装作不知道，然后非常温柔体贴的忽然之间改口同意，那你的可爱程度绝对会往上一个涨停板。”
    “比起这个你更该担心你这种不坦诚的態度让我对你的厌恶程度又往下了一个跌停板。”
    “无所谓的，反正你每次开盘都会自动重置——”
    “你说什么？”沈曦眼神一凝。
    “沈老师走吧，下楼吃晚饭，今天这顿我请，想吃什么隨便挑。”程飞若无其事站起身。
    “果然守財奴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表现出大方。”沈曦不无嘲讽。
    结果沈曦还是选了经常光顾的早茶店。
    “沈老师，为我们矢志不移的爱情与蒸蒸日上的事业乾杯。”程飞举起旺仔牛奶。
    “荒谬得可笑，一个姓林的，一个狐狸精，整天跟她们纠缠不清还在我面前讲什么爱情。”沈曦冷笑，不为所动。
    “沈老师，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更有一种若即若离的超绝破碎感吗？”程飞举著牛奶。
    “毫无逻辑的疯话就算了。”
    “那就为蒸蒸日上的事业乾杯总行了吧，快点，沈曦。”
    少女这才极不情愿的拿起旺仔牛奶和他碰了下，“程飞，再提醒你一次，当务之急是给伊瑟娜换硬体，不是敛財去享乐。”
    “沈老师，我看起来就这么像会被金钱冲昏头脑的人吗？”

 第232章 232.沈曦荣获沈曦模仿大赛第三名

    第232章 232.沈曦荣获沈曦模仿大赛第三名
    “呵，刚才不知道是谁已经在急著谋划拿到几百万该怎么了。”
    “开玩笑的，沈老师你太敏感了。”程飞摊手。
    沈曦低垂眼帘，不说话了。
    “对了沈老师，之前推荐你的漫画看了吗？魔女和骑士那个。”程飞夹了个她的虾饺吃。
    “毫无营养的搞笑恋爱。”沈曦一脸冷漠。
    “所以看了对吧，看到哪里了？”
    “看到网上没有资源的地方。”
    “那不是看了挺多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
    “不知道哪里多，只是了一下午隨便看看罢了。”
    “不愧是你，阅读速度和我一样快。”
    “兜圈子也够了，到底想表达什么？”少女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没什么，就是閒的没事聊聊你对剧情的看法。”程飞又夹一个她的虾饺。
    沈曦盯著他的动作皱起眉头，“哪部分剧情。”
    “就是魔女和公主该选谁的问题。”程飞从河粉里挑了一片牛肉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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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曦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片牛肉放进嘴里，“到底想表达什么？”
    “沈老师，你怎么这么警惕，聊个漫画而已。”
    “只是觉得你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突然谈这个多半另有图谋。”
    “疑心太重了，就是好奇你认为骑士接下来怎么处理感情问题比较好而已。”
    沈曦盯著他看了一秒，低垂眼帘，“呵，这还不简单，魔女是先来的女主，
    所以早点和公主那个狐狸精撇清关係就是了。”
    “不愧是你，轻鬆拿出了与眾不同的態度。”程飞拍手。
    “少胡言乱语，对待感情从一而终怎么就成了与眾不同。”沈曦瞪他。
    “我可不是乱讲的沈老师，根据我个人进行的问卷调查，你这种乾脆切割的態度支持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三点三。”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眯了眯眼睛，冷笑不无嘲讽，“你的调查对象都有谁？除了叶霜，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怎么会，哪有做调查自已还跟著填一份充数的，那也太可怜了。”程飞说完，低头嗦河粉，又抬头，“沈老师，你盯著我干嘛？”
    “告诉我你的看法，不切割公主，难道切割魔女。”沈曦面无表情盯著他。
    程飞迟疑了下，“这个就涉及到剧透了，叶霜的实体书还有好几本在我那边，要不你先拿去看完再说。”
    “不想浪费时间了，麻烦你直接讲。”少女昂起下巴。
    “好吧，漫画的结局是骑士决定三个人在一起。”程飞若无其事说著，“顺带一提，叶霜对这个结局深表赞同，娜娜同学不反对，不过做了深入的可行性分析，觉得很难让两边都幸福。”
    话音落下，沈曦重重冷笑一声，低头喝粥，好像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反应？”程飞挑眉。
    “有什么问题？”沈曦抬眼看他。
    “还以为你会对她们两个锐评一番。”
    “没什么好评价的，果然是毫无营养的搞笑恋爱漫画。”沈曦低垂眼帘。
    “这样。”程飞咂吧了下嘴。
    沈曦又抬眼，面无表情，“程飞，还是说你想隱喻些什么？”
    “谈不上隱喻，就是想更多的了解沈老师你的想法而已。”程飞若无其事嗦凤爪。
    沈曦眉头紧锁，思考了一秒，“假如你是骑士，我是魔女，公主是谁？”
    程飞一下咬到舌头，“嘶—哎沈老师，你这就有点太代入剧情了，我只是想借漫画多了解你而已，与现实中的人和事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那我已经讲完了，麻烦你讲一下你对这个剧情的看法，我也想多了解你。”沈曦紧盯他。
    “沈老师，你这算在表白？”少年惊讶。
    “正面回答问题。”少女眼神变冷。
    “这个嘛，我其实没什么看法，毫无营养的搞笑恋爱漫画罢了，结局怎么样都行，大家看得开心就好了，不得不说作者的画工很好，分镜设计也不错，另外世界观构筑也充满吸引力”
    沈曦注视碟不休起来的少年，重重冷笑，“借题发挥用些可笑的话术来试探就算了，自己发起的话题又自己逃避，果然是齦又胆小的程飞鱼。”
    “啊？这也行？”程飞一下子震惊了。
    “什么意思？”沈曦疑惑。
    “沈老师，恭喜你在模仿沈曦同学大赛中荣获第三名。”少年把一个虾饺夹到她面前，仿佛那是奖品。
    “突然又在讲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沈曦眉头皱成一团，神情变得费解，
    晚餐过后，少年少女並肩走出早茶店。
    “沈老师，今天开例会吗？”程飞双手插兜。
    沈曦偏头面无表情和他对视一秒，偏开脸撩了下头髮，“开。”
    “好的。”程飞说著，隨手拿出手机。
    微讯上多了些未读消息。
    “忙，没空”
    一条是林萱琦，回復的是程飞邀请她去明天的元宵灯会。
    “程飞程飞，我记得你在学园都市过年吧？”
    一条是周涵。
    “对，怎么了？”
    “明天有元宵灯会，一起去逛吗？別误会，是和樱华的学生组团去”
    “可以”
    程飞回完退出聊天框。
    “学弟！明天来执行元宵灯会大作战！”
    还有一条是米莉安。
    “好的，具体有什么计划？”
    程飞打完字，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沈老师，明天一起去元宵灯会吧？”
    沈曦一愜，继而面无表情，“不反对。”
    “居然答应得这么干脆，还以为你会多少阴阳怪气几句的。”程飞挑眉。
    “只是可怜你罢了，反正你问出来就已经说明除我之外没人理你了。”沈曦不屑冷笑。
    “也可以这么讲没错，林萱琦要工作，娜娜同学不在学园都市，但姑且还是有別的女生直白找我约会的，只是我都拒绝了而已。”程飞摸著下巴。
    “突然想起来明天还要给移栽到阳台的晨曦浇水，果然还是不去了。”沈曦眼神一凝，忽然加快步伐。
    “沈老师我错了。”程飞连忙跟上她，“求你和我约会吧，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別的女生了。”

 第233章 233.程飞提出优化建议

    第233章 233.程飞提出优化建议
    “更不可能答应了，只是去看灯会，没人要和你约会。”沈曦一脸冷漠。
    “公主殿下是我的措辞有问题，请您务必和我去欣赏灯会，毕竟机会难得。”程飞低头。
    沈曦这才放缓脚步，盯著前方，“勉强答应你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著，回到三十六楼的家。
    程飞站在玄关，看前面的沈曦抬起小腿脱掉黑色乐福鞋，包裹在黑色过膝袜里的小巧双足踩进拖鞋里。
    “沈老师，我有个冒昧的问题。”少年盯著她强迫症似的把乐福鞋和之前的休閒鞋整齐摆在一起。
    少女偏头，狐疑地看向他，像在说“讲”。
    “没猜错的话这双休閒鞋是搭配裤子穿的吧？”
    “又在想什么齦的事情？”沈曦皱起眉头。
    “单纯好奇。”少年一本正经。
    “就是搭配牛仔裤，有什么问题？”少女昂起下巴。
    “没问题。”少年摇头，“只是我一回来你就换裙子和过膝袜，沈老师，没想你也有这种心机。”
    沈曦愣了一秒，隨后眉头扭成一团，露出了极度嫌恶的神情，“无可救药的自恋和令人作呕的妄想居然匪夷所思到这种地步，果然还是別在你面前穿任何暴露腿部的衣服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入险境。”
    “太夸张了沈老师，我又不是什么犯罪分子，只是很喜欢看你的腿而已，既然都主动满足我了，坦率承认的话会更可爱的。”少年以欣赏的视线打量她。
    “闭嘴，还有收起你那种下流的视线，再这样我真的会为了安全起见请你出去。”少女双手护在胸前，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
    少年作举手投降状，和她往里面走。
    “而且最开始还会用什么美术课学习人体来掩饰，现在直接恬不知耻的承认自己喜欢看腿了。”沈曦又忽然冷笑。
    程飞盯著她，“沈老师，那么久以前的隨口一句你都记这么清楚啊，你也太在意我讲的话了，別用什么记性好来掩饰了，除非你有超忆症。”
    “我就是有超忆症，而且是没有副作用的超忆症，所以你发表的每一句齦不堪的话语我都记得，有问题？”沈曦毫不示弱地瞪他。
    “假如能把关於我的场景都记下来，那真是不爱上我都难了。”程飞摇头感嘆。
    “一个人怎么可以噁心到这种地步，受不了了。”沈曦深吸了口气，停下来咬牙切齿地用力踢了他一脚。
    程飞用宠溺的感觉看著她，“沈老师，你现在要洗澡吗？”
    “又想怎么样？”沈曦顿时警惕，和他拉开距离。
    “只是我想洗个澡，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正经来你家过夜吧，之前都是半夜被叫过来。”少年叉著腰感嘆。
    “那你先去洗。”沈曦一脸冷漠。
    “好的，你后洗的话我来帮你吹头髮，没问题吧？”少年看著她。
    沈曦眯了眯眼睛，偏开脸，“不反对。”
    於是在少年洗完澡后，少女抱著衣服进了卫生间。
    一段时间后，门被打开一条缝，“进来。”
    坐在沙发等候多时的少年连忙钻了进去。
    温暖的卫生间里，换上家居服的沈曦搬了张凳子坐在镜子前，及腰的墨色长髮瀰漫水汽，刚出浴的小脸粉扑扑的。
    程飞一边帮她吹头髮，一边观察镜子里面无表情端坐的少女。
    少女也在观察他，两人的视线对上又错开，片刻之后又对上。
    “麻烦別盯著我。”沈曦皱起眉头。
    “你不也在盯著我？”程飞耸肩。
    “我在防备你做多余的事。”
    “我在看喜欢的女生。”少年看著她。
    “又开始言巧语了。”少女眼神闪烁，冷笑。
    “这怎么叫言巧语，这是直球。”
    “偽装成不是言巧语的言巧语当然也是言巧语。”沈曦语速飞快。
    程飞被她搞得一愣，“沈老师，我真是服了你了。”
    沈曦冷哼一声，低垂眼帘。
    房间里只剩电吹风喻喻作响。
    程飞给少女吹乾得差不多，又帮她仔细梳了一遍，“好了。”
    镜中少女的墨色长髮如绸缎般顺滑细腻，映衬著她精致姣好的小脸，粉雪晶莹的肌肤。
    “到底是谁家小朋友这么可爱。”少年摸著下巴故作惊讶。
    沈曦一脸冷漠，起身离开。
    “沈老师，接下来做什么。”少年跟在后面。
    “开例会。”
    “上床？”
    沈曦扭过头，杀人的视线凝视他，
    程飞立刻举手投降，“开例会开例会。”
    进入臥室，程飞把备用枕头抱在怀里，一本正经，“沈老师，我有个提议。”
    “什么？”
    “以后我们睡一床被子吧，我的枕头也別收了。”少年用平淡之极的语气说“你说什么？”沈曦回过头，凛冽的眸子里像有风暴在酝酿。
    “听我解释，我只是觉得每次这样拿进拿出挺麻烦的，而且每个月我至少来住四天，用过的枕头被子再收到柜子里也不卫生。”少年一脸诚恳。
    “我觉得比起这些，和你睡一床被子的风险更值得担忧。”少女冷笑。
    “哪里的话，我们都睡了这么多次了，难道还不够证明我的正直，假如我要做什么的话一床被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吧？不如把这个步骤优化掉，沈老师，麻烦你认真考虑下。”
    沈曦低垂眼帘，陷入沉默。
    “没意见了？”少年小心翼翼观察她。
    “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少女眉头紧锁，眯起眼睛盯住他，“程飞，你是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在床上乱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下午在做什么？”少女的眸子变得空洞。
    少年少女四目相对，空气寂静了片刻。
    “沈老师你听我说，我是从书房把你抱到臥室来的，对吧，所以抱你这个动作，是在书房发生並延续到床上的，所以说不能算在床上对你乱来，只能算没有在床上结束对你乱来，你觉得有没有道理？”程飞两手比划，如同一位解读法律条文的专家。
    沈曦低下头皱眉思索，“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程飞连忙点头。

 第234章 234.线上演唱会要提上日程

    第234章 234.线上演唱会要提上日程
    “可你还在床上脱我的袜子。”沈曦忽然抬头，视线锐利。
    “沈老师別这样好嘛，我只是关心你。”程飞扶额。
    空气又寂静片刻。
    “好吧，勉强同意你的提议。”少女黛眉微皱，冷著脸不看他，“但是你要敢趁机做多余的事，我不会原谅。”
    “对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沈老师。”
    程飞拍著胸脯长舒了口气，和沈曦进了一床被子，靠坐在床头。
    “现在开始例会。”沈曦坐得远远的，几乎在被子边缘。
    “好的，您请讲。”程飞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態度非常正式。
    “接下来的一部分工作重点，要放在筹备线上演唱会。”
    “还以为您对这个课题已经不关心了。”程飞挑眉。
    沈曦一脸冷漠，“之前確实不关心了，不过最近发现了这个课题的新价值。”
    “什么价值呢？”
    “维持游戏系统的迷锁，从微观粒子尺度操纵內部物质，这种操纵不是无限制的。”少女轻声说，“迷锁通过铺设在大地深处的节点生效，每个节点可以同时操纵的粒子数量是有限的，迷锁核心的整体处理能力也是有限的。”
    “看来你这段时间研究得不少，然后呢。”
    “根据伊瑟娜预估，十万名玩家在一个节点活动，足够占满操纵上限，迷锁核心也会由於架构问题卡顿。”
    “星灵的cpu也会一核有难八核围观？”程飞惊讶。
    “什么意思？”沈曦皱眉。
    “没什么，就是说迷锁的性能意外的弱。”
    “毕竟迴廊是物种保藏库，迷锁本来只是生態管理工具而已。”
    这么说又很厉害了，一个温室居然这么先进，所以让迷锁卡顿的意义是什么呢？”
    “当然是给伊瑟娜利用漏洞夺取控制权创造机会。”沈曦神情凛然。
    “原来如此，绝妙的计划。”程飞鼓掌，“不过游戏呢？会不会引发大规模掉线。”
    “不知道，至少玩家会进入类似偷渡的状態，也就是游戏界面消失。”沈曦摇头。
    “明白了，这下得认真筹备演唱会了。”
    “嗯，人数哪怕达不到十万，保险起见也不能差太多，另外持续时间越长越好。”
    “好的。”
    “接下来要准备线上用的乐器，挑选场地，还有最重要的宣传工作，制定完详细方案就开始行动。”沈曦捏著下巴思索。
    “明白，公主殿下。”程飞敬了个礼。
    少女忽然偏头看他。
    “怎么了？”少年不解。
    “今天例会就到这里，睡觉。”
    话音落下，沈曦在程飞的注视中非常乾脆地躺下去。
    “你还在看什么？”只露出脸的少女瞪他。
    “很想扑到你身上把你吃掉。”少年看著她。
    “程飞，你敢。”少女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关灯。”
    少女小巧的玉足冰凉软糯。
    “好吧。”少年耸了耸肩，依言照做，也躺进了被子。
    黑暗中，少年少女肩並肩，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和呼吸。
    甚至稍微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彼此的身体，不过两人都躺得很笔直，没有乱动。
    “沈老师，这次我们真的同床共枕了。”
    “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感嘆一下。”
    “那就闭嘴，睡觉。”
    “好的。”少年顿了顿，“沈曦，我喜欢你。”
    “连爱都不敢讲就闭嘴。”少女冷笑。
    “原来希望我讲爱？”
    “叫你闭嘴。”少女踢了他一脚。
    “沈老师，你脚好凉，需要的话可以放到我手里帮你捂热。”
    “居然干出和你这种人睡一床被子的蠢事我果然是疯了，麻烦你出去。”
    “沈老师我错了对不起，我们快睡觉吧。”
    “..—”少女眉头紧锁。
    良久之后。
    “喜欢可以隨便一点，爱要放到合適的时候。”
    “突然又在那边讲什么疯话？”
    “不觉得有股醍醐味吗？”
    “受不了了，请你立刻出去。”少女咬牙用力端他。
    “错了，睡了。”
    听到旁边传来装模作样的呼嚕声，少女盯著天板一脸恼火，“麻烦你安静呼嚕声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长崎家的大宅。
    少女把沉重的行李箱关上，坐在床沿鬆了口气，环顾变得有些空荡的房间，
    轻咬唇瓣低下头。
    忽然手机响起微讯提示音，少女迅速拿起来看，继而又有些失望似的。
    “长崎小姐！明天的元宵灯会听说可有趣了，一起去看吧！”
    “对不起米莉安，我不在学园都市”
    少女回復完，眸子一转，又拿起手机。
    “社团其他人去吗？”
    “当然了！我叫了学弟和叶霜小姐]
    “沈曦同学呢？”
    “学弟应该会叫]
    “那我明天回去，这件事你別告诉別人，也別问为什么”
    “知道了，长崎小姐放心！”
    “尤其不要告诉程飞同学和沈曦同学”
    “我绝对保守秘密！”
    翌日。
    程飞和沈曦在一起，除了下楼吃饭，两人都在紧锣密鼓筹划接下来的行动。
    中途伊瑟娜在程飞的要求下生成了一张图片，图中面无表情的银髮少女端坐在翠绿的庭院中，眺望碧海蓝天。
    “沈老师，小伊同学说这是你从前的画像，如何评价？”程飞把图片放到沈曦眼前。
    少女端详了一秒，皱眉，“这不就是我的游戏角色？”
    “没错，她说你的游戏角色也就是你从前在迴廊使用的替身。”
    少女略微沉思，“不意外，迴廊作为物种保藏库大部分时候处於封闭状態，
    管理者也要藉助迷锁生成的替身接入內部。”
    “沈老师，我很好奇你有没有见过你出生时候的照片？”程飞上下打量她。
    沈曦双手护胸，“没见过又如何？”
    “只是在想你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是以人类的身份在地球上出生的。”
    “从直觉上我不觉得是这样，没有照片也不能当证据，难道你见过自己出生的照片？”
    “那怎么可能，我可是孤儿。”
    “那说不定你才不是以人类身份在地球上出生的。”
    “確实有可能。”程飞下意识低头沉思。
    沈曦盯著他，眯了眯眼睛。

 第235章 235.时隔一假期的再会

    第235章 235.时隔一假期的再会
    “沈老师，你这种看外星间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我们当中有人心里有鬼，並且那个人不是我。”少女冷笑。
    程飞两手抓头髮，“你这就血口喷人了，你才是小伊同学钦定的外星生命，
    而且是一个以血腥的独裁暴政统治使徒的虫族女皇。”
    “扣帽子也够了，哪怕我真的是星灵女皇也不会有血腥暴政，迴廊这个在多元宇宙拯救濒危物种的保藏库就是证明，说明它的主人仁民爱物。”
    “所以不否认独裁？”
    “我看你才是会为了一已私利执行血腥暴政的执政官，根本不敢想像你这种自私狭隘的人真的拥有权力会变成什么样。”
    “哪怕我有一天真的血腥暴政也是为你这个女皇背负骂名，到时候说不定有別的女皇看穿我的倔强和偽装。”少年双手搭在脑后，露出畅想的表情。
    少女重重冷笑，“现在就已经做好了跳槽的心理准备，果然是两面三刀的水生哺乳类，根本不值得一丁点信任。”
    “讲到水生哺乳类，突然想起来海豚类都很聪明，虎鯨甚至拥有自己的语言和社会，回头让小伊同学研究一下，说不定水生哺乳类有不输星灵的高级文明，
    我也就不用再当什么使徒执政官了。”
    “呵，说得也对，海豚刚好也是一种在性方面放纵的动物，看来应该把程飞鱼归类到海豚科，不对，形態上的差別还是太大了，乾脆专门设立一个海猪科好了，哺乳纲鯨目海猪科程飞鱼属的程飞同学你好。”
    “沈老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放纵，別以为你是陆生哺乳类的星灵我就怕你，我早就想试试星灵和地球人类有没有生殖隔离了。”
    “程飞，我警告你別乱来！”
    少年少女的一天，大概就在诸如此类意义不明的对话当中度过。
    傍晚时分，两人打车前往举办元宵灯会的淇水岸，这里毗邻南湾，是一片生態度假区。
    “程飞程飞！”
    “学弟，这边！”
    游人如织的路边，离得老远就看到周涵和米莉安两个最有活力的选手在蹦噠。
    程飞不知道这两个是怎么合伙到一起的，他怀疑米莉安又在物色新目標了。
    旁边还有陈昊，杜欣华，阮静宜和叶霜。
    “程飞，让我看看你这小子一个假期不见锻链得如何？”陈昊一见面就狞笑著往程飞胳膊上捏。
    “我靠你正常点。”程飞一个后撤躲开。
    “~陈昊你越来越噁心了，没有女生喜欢也不要把魔爪伸向程飞好不好。”周涵一脸恶寒双手抱胸，不著痕跡凑到程飞旁边。
    “所以上哪吃饭，我饿了。”程飞很耿直。
    据周涵说樱华的学生打算在附近聚餐，他和沈曦来之前都没吃。
    “就在那边的帆船庄园。”周涵手指向一幢竖立在海边外形酷似风帆的高楼陈昊手扶下巴倒吸凉气，“嘶，据我所知那家酒店很贵的，周涵，你不要害大家没有压岁钱用。”
    “是有点贵，不过东西也很好吃就是了。”杜欣华若无其事点头。
    下一秒陈昊就把他锁喉了，“可恶，你去吃过对吧？差点忘了你这个该死的学园都市本地人！”
    “学生会长请客，不用你这个小气鬼钱。”周涵两手插著小蛮腰没好气。
    “那快走吧，我等不及占学生会长的便宜了。”程飞很饿，他感觉自己像即將闪红灯的奥特曼。
    这话让沈曦和叶霜不约而同斜眼。
    “等下等下，还有两个人没到。”周涵拉住程飞。
    她的小动作又让沈曦和叶霜眼神一凝。
    “谁啊？”程飞回头。
    “班长和副班长。”周涵说。
    程飞了一秒回忆六班的眼镜二人组，班长是认真的眼镜黑长直，副班长是总是微笑的眼镜帅哥。
    “对了对了，今晚还有件很重要的事给你们说。”周涵示意所有人，“副班长要在烟表演的时候给班长表白，大家记得不要当电灯泡。”
    “表白？好浪漫！”米莉安来了兴趣，並且朝程飞疯狂眨眼发送电波。
    程飞从中解译出“学弟你拉走沈曦我拉走叶霜小姐祝我们一举成功”的栏位。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小子居然不告诉我！”刚鬆开杜欣华的陈昊咬牙切齿了。
    “谁会告诉你这个大嘴巴啊？”周涵以一种挽著程飞的感觉说，虽然她並没有真的挽，只是离得很近。
    “怪不得他当初拒绝隔壁班的学习委员，原来如此。”杜欣华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那小子经常借討论班上的事情和班长混在一起，原来早有预谋”陈昊以拳击掌。
    关於两人相处的诸多小细节的復盘持续没多久，两人就出现了。
    值得一提的是，平时一丝不苟的班长穿了一身汉服，换了个人似的。
    同样穿了汉服的周涵和阮静宜上去和她討论起衣服来。
    副班长则微笑著朝程飞打招呼。
    一行人朝帆船庄园移动，途中程飞不动声色凑到叶霜旁边，“话说叶师傅，
    你有穿过汉服吗？”
    “没有。”叶霜不咸不淡。
    “感觉你穿的话肯定很好看。”程飞的视线落到少女的白色过膝袜上，觉得这其中说不定有某种绝妙搭配。
    “如果是这种事就別和我聊了谢谢。”叶霜微笑起来。
    “真是冷漠。”程飞摇头，嘆息，又看另一边，“沈老师，你穿过汉服吗？
    ，
    沈曦不理他。
    “感觉你穿的话肯定”程飞打量她长外套下露出的包裹黑色过膝袜的纤细小腿。
    “同样的话讲跟不同的女生重复也是够了，要不要我帮你转述给姓林的。”
    沈曦冷笑著打断他。
    “唉，校园冷暴力。”程飞摇头，嘆息，凑到米莉安旁边，“学姐，你穿过汉服吗？”
    “没有！学弟你觉得我適合吗？”米莉安两眼一亮，似乎也遐想起来。
    程飞打量金髮碧眼的美少女，点头，“感觉你穿的话肯定很好看。”
    “谢谢学弟，那我下次试试！”米莉安很高兴的样子。
    在沈曦和叶霜不无嫌恶的余光下，程飞摇头，嘆息，“唉，什么叫情绪价值。”
    两位少女各自扭开脸。

 第236章 236.樱华学生是吃货

    第236章 236.樱华学生是吃货
    “东京安宿旗下的帆船庄园位於学园都市淇水岸，以奢侈餐饮住宿闻名，酒店建在沙滩岸边的人工岛上，仅靠一条弯曲的道路连接陆地—.”
    “谢谢你但是真的別念了。”站在程飞旁边的周涵一脸嫌弃，打断正以深情的口吻对著网上的百科读的陈昊。
    几人正在酒店门口等待，来这里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大堂里都坐满了。
    “程飞你也来了，还有沈曦。”樱华学生会副会长孔瑞泽来到几人面前，熟络地手搭程飞肩膀，又跟旁边的清冷少女打招呼，后者反应冷淡。
    他毫不在意转而说，“樱华的都先跟我来吧。”
    几人在他引导下来到大堂一角，樱华学生的团体占据了这个角落，朝气洋溢的少年少女们度过一个假期，各自和熟悉的人嬉笑交谈。
    “副会长，饿死了，什么时候开饭啊？”有人对孔瑞泽喊。
    “就是啊，不行给大伙发点泡麵吧。”
    “淀粉肠也行啊。”
    学生们此起彼伏的朝孔瑞泽打趣，
    “大家稍等，会长在那边处理订位子的事情。”孔瑞泽笑著回应，然后转过身来压低声音，“叶霜，麻烦你来一下，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双马尾少女一脸平淡地点头，起身。
    “哇，还有乐团现场演奏。”周涵和阮静宜拍了合照，关注起大堂另一角。
    外面就是海景的玻璃房露台铺了草坪，身穿燕尾服的乐师演奏著舒缓的管弦乐。
    陈昊东张西望，“周涵，来的都是学生会和几个官方社团的人啊，为什么学生会长把你也叫上了？”
    他迅速侦查了一遍，意识到这次聚餐应该属於樱华学生当中的“上层活动”，里面就只有新闻部的苏雯雯是几人比较熟的。
    “確实，感觉我们有点格格不入，虽然白吃白喝也无所谓就是了。”杜欣华点头。
    周涵扬起小下巴，“什么叫我也被叫上，虽然学生会长是有叫我邀请程飞的意思，不过她还跑到我家定做衣服呢。”
    陈昊和杜欣华愣住，瞄了一眼远处正在和酒店工作人员说些什么的学生会长那位立於樱华学生权力之巔的美人今天也穿了一身汉服。
    “原来你家是卖衣服的。”陈昊恍然大悟。
    “我母亲是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的工作室。”周涵白了他一眼。
    “可恶的学园都市本地人，个个都是资本阶级。”陈昊咬牙擼袖子。
    “冷静点不要犯罪啊！”杜欣华连忙架住他。
    “喊，少装模作样，你肯定不是像程飞一样凭本事考进来的吧？”周涵双臂交叉在胸前。
    “虽然我文化课差一点，但本大爷可是体育特长生！”陈昊挺胸抬头。
    “你也没有特长到可以凭自己进樱华的地步吧？”周涵仿佛看透一切。
    “当然也有一部分我家里推荐信的缘故。”陈昊忽然挠头汕笑起来。
    “说起来，我也挺好奇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杜欣华看他。
    “我家可不像你们是有钱人。”陈昊咂吧了下嘴，“只不过家父家母拿过几块奥运金牌而已。”
    “原来你的体能是遗传。”杜欣华上下打量他。
    “什么叫遗传，这是我的努力和汗水！”
    “就知道是个关係户，真虚偽，对吧阮静宜？”周涵寻求旁边闺蜜支持。
    另一边，程飞和沈曦在看风景。
    “沈老师，你说交响乐队怎么没有钢琴呢？”少年望著草坪上演奏的乐团。
    少女冷笑，“果然是爱慕虚荣的水生哺乳类，走到哪里都想炫耀自已那点技术，该不会已经在幻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的场景了。”
    “哪里的话沈老师，我是怕又被起鬨叫去弹琴。”
    “呵，但愿不是口是心非。”少女斜眼看他，不无嘲讽。
    少年想反驳时，有几人来到樱华学生们面前。
    为首的是樱华学生会长，一位总是面带微笑让人感觉城府很深的知性美人。
    “不好意思大家~因为我这个笨蛋弟弟的缘故包房预定出了岔子，大家都饿了，这么多人在大堂抢位置也不好，所以我们去对面酒店吃吧。”学生会长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跟在旁边的孔瑞泽被她拍了拍脑袋，一脸苦笑非常老实。
    西装革履的酒店经理走上前，脸上是公式化的歉意微笑，“是我们酒店工作人员失职，为表诚意我已经联繫了对面，同学们今晚的消费全部七折。”
    “完了，那岂不是吃不到他家的香酥凤尾鱼了，我馋好久的。”
    “对啊，他家的蟹黄汤包也是一绝，好可惜。”
    “会长都发话了，走吧，哪里吃不一样。”
    “会长居然都搞不定矣—”
    “就算会长父亲是学园董事也不可能硬抢包房啊，你当是都市爽文，再说今天会在包房吃饭的也都不是一般人.”
    “还是隔壁水高的人狡猾啊，提前过来等大堂位置，现在好列吃上了———“
    少年少女们一边稍不情愿的起身一边交头接耳。
    学生会长笑容依旧。
    酒店经理守在旁边，虽然这位少女背景不凡，夹在各种身份的客人中间他也只有硬著头皮照章办事。
    微妙的气氛中，一起回来並始终沉默的叶霜看向某个方向，皱了下眉，抬高音量说，“程飞，你还是给大家安排下算了，跑来跑去太麻烦。”
    话音落下，学生会长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孔瑞泽也抬头看去。
    很不情愿离开的樱华学生们不由地停下步伐。
    与此同时，某位背影挺拔的少年正双手插兜，跟身旁的清冷少女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閒聊。
    “沈老师，我觉得交响乐队不加钢琴完全就是一种歧视——”
    “呵，谁让你钢琴的律制和音色都跟正常乐器不搭调—“”
    “什么叫正常乐器，沈老师你意思是钢琴不正常？”
    “阐述事实罢了，你急什么—“”
    “我急了吗，说话实说而已，我觉得这些交响乐团该改了———”
    “呵，只会弹一点钢琴而已，已经要对整个乐团指手画脚了——”
    “什么叫指手画脚·——”
    在眾人默默地注视下，两人的討论愈演愈烈。

 第237章 237.程飞收到学生会邀请

    第237章 237.程飞收到学生会邀请
    “程飞。”叶霜又叫了他一声。
    少年这才回过头来，“叶师傅你叫我？订不到位置要走了吗，那快走吧，饿死了。”
    “我说，要不你给大家安排下算了，这么多人跑来跑去太麻烦。”叶霜语气放缓，露出和煦微笑。
    “有必要嘛？做生意不容易啊。”少年眨了眨眼。
    “隨便你，只是提议。”叶霜笑著说。
    两人对话给人一种轻描淡写的感觉，似乎给在场的樱华学生安排就餐轻而易举，只是想不想的问题。
    学生会长的目光在两人间游走，注视著少年的脸露出了若有深意的笑容，“程飞~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麻烦安排一下吧，毕竟大家也饿了，就当帮姐姐一个忙怎么样？”
    “程飞——”身为前者弟弟兼副会长的孔瑞泽在旁边一个劲眼神暗示。
    向来擅长察言观色的樱华学生们瞬间理解了状况。
    “程飞，我超想吃这家的香酥凤尾鱼的。”一个化了淡妆的精致女生双手合十，一脸期待地盯著少年。
    “程飞，我上次去展演厅给你打cal的，我想吃这家的蟹黄汤包，拜託啦拜託啦，下次请你吃饭。”另一个捲髮的漂亮女生也连忙说，还朝少年眨了下眼。
    “程飞不想的话你们就別一一唔鸣—.”在场唯独周涵一副不太爽的样子，
    刚要开口，被阮静宜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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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眾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樱华学生期待的视线中，少年摇头，嘆息，“真拿你们没办法。”
    他走向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迟疑，
    不明所以的是他实在对这位样貌异常出眾的少年没印象。
    迟疑的是眾所周知樱华是全学园都市最好的高中，绝对不能小瞧里面读书的学生，尤其这群还是学生会的，一个个都家境不凡，被这群学生一致期待的少年，万一又有身份態度又强硬·—
    酒店经理有点汗流瀆背了，某种意义上应付这些学生比应付他们背后的长辈更令人头疼，他也只是个打工人而已，为什么要面对这种事情。
    在眾目之中，少年拿出了一张带有樱图案的银白卡片，轻描淡写放到酒店经理眼前，“这个认识吗？”
    酒店经理看到卡片愣了下，猛然意识到什么，一个激灵。
    “同学，啊不对，老板！您移步，我们到这边说———“
    “要不您让同学们稍等片刻，我再去协调一下豪华包间那边，最近我们做了营销所以客人实在有点多—”
    “我知道，今年东京定的业绩指標比较高，是那边的问题，放心过段时间会调整的“老板英明啊—”
    樱华学生们看著酒店经理把少年引到旁边点头哈腰，比对任何客人都要尊敬“包间就算了，赚钱要紧。”少年拍著酒店经理的肩膀，像大哥安抚小弟，“你看这样如何，就在大堂加个位置吧。”
    酒店经理不解，“这——·老板您同学人不少啊，您看哪还有地方。”
    “我看那边草坪就不错，把那个乐团撤了吧。”程飞环顾一圈，像是隨口说十分钟后，现场伴奏的乐团暂时休息，餐厅大堂改为播放舒缓的钢琴曲背景音乐。
    酒店员工们脚步飞快，把胡桃木长桌搬到海景玻璃房柔软的草坪上，铺上一尘不染的白色桌布，摆上气氛温馨的鎏金烛台，以鲜水果做装饰。
    令人眼繚乱的菜品依次送到落座的樱华学生面前，时令海鲜精致点心应有尽有。
    “哇这是那个炭烤大响螺，这不是要当天预定的吗？”
    “別动別动我先拍张照！”
    “这个酸汤星斑饺也太好吃了，可惜一份就一个，你不吃给我吧“你个畜生给我滚啊！”
    在大堂一角，少年少女们气氛变得欢快。
    孔瑞泽起身拍了拍手，端起盛有香檳的高脚杯，“各位，我提议为程飞干一杯，感谢他今天请大家吃饭。”
    在少年少女们注视下，他顿了顿，“另外我也想趁这个机会向他发出邀请，
    邀请他这位优秀人才加入樱华学生会，相信他会让樱华变得更精彩，你说对吧程飞？”
    话音落下，学生会成员纷纷看向一个方向。
    “优秀人才这点確实反驳不了。”成为视线焦点的少年被迫站起身，咂吧了下嘴。
    少年少女们被他逗笑了。
    “不管怎么说，先祝大家元宵节快乐，以及新学期请继续支持我，感谢，乾杯。”少年举起香檳。
    “乾杯~”
    “乾杯~”
    “乾杯！”
    望著面带微笑的少年，那些平时在学校气质文静的女生比大大咧咧的男生更热情，一片鶯声燕语向他回应，仿佛要当场拥护他成为新任学生会长。
    等到程飞落座，面前摆著旺仔牛奶全程不为所动的清冷少女发出冷笑，“有些人现在越来越张狂了，但愿以后不要因为拉帮结派被学校开除。”
    “哪里的话沈老师，我什么都没做啊，只是请大家吃顿饭被感谢了而已，太受欢迎我能怎么办。”少年尝了口卤狮头鹅掌。
    “呵，滥用特权的人迟早会付出代价。”沈曦一脸鄙夷。
    “我也没滥用特权啊，这顿饭是股东福利，卡也是林萱琦给我的。”
    “所以就趁机把乐团赶走，就因为別人没有加入钢琴，无法理解一个人的心胸怎么可以狭隘到这种地步，果然是小心眼的程飞鱼。”
    “沈老师，你把我想得也太夸张了，我还没这么无聊，再说我只是让他们暂时休息又不扣工资，他们还得感谢我呢。”
    “受不了了，我现在坐在你旁边都能闻到令人作呕的铜臭味。”
    少女嫌恶地瞪他，要和他划清界限似的，直接端著盘子往没人坐的尾座去了程飞不动声色瞄了下隔了一个座的叶霜，还是没跟过去。
    有人接替了沈曦，在少年旁边坐下来。
    学生会长端著酒杯注视少年，露出让人看不透的笑容，以轻柔的语调开口，“程飞~这好像还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少年视线从她饱满的胸脯一扫而过，肃然起敬了，“会长大人你好。”

 第238章 238.偷偷溜走的二人

    第238章 238.偷偷溜走的二人
    “会长大人，其实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程飞说。
    “孔思媛，也就是那边那个笨蛋的姐姐。”穿著汉服的知性美人笑著伸出手，皓腕如雪。
    背对这边的孔瑞泽像被呛到似的咳嗽。
    程飞一本正经握住学生会长柔嫩的小手，“思媛姐你好，我叫程飞。”
    学生会长轻笑，“程飞，问你个问题。”
    “加入学生会的话我还想再考虑一下。”
    “不是这个。”
    “那请讲。”
    “比起林萱琦，你会不会更喜欢我这样的姐姐型呢？”她忽然贴近少年的耳际，带著幽香的湿润气息令人陶醉，“姐姐我的身材，比她更好哦———“”
    程飞不动声色和她拉开距离，“思媛姐別这样，不合適。”
    “没关係的，等你加入学生会，我们可以慢～慢～合適。”学生会长的柔声细语意味深长。
    旁边响起了叶霜的乾咳，“会长大人，程飞已经是我家小姐的男朋友了，请你自重。”
    双马尾少女不知何时放下筷子，正以笔挺的坐姿注视两人。
    “这不是小霜嘛“好久不见，越来越可爱了。”学生会长转身面对她，抚著脸露出惊喜似的笑容。
    “思媛姐也越来越漂亮了，而且还是喜欢开玩笑。”叶霜双手放在膝盖上摆出乖乖女的样子。
    “也不算开玩笑，我一直都对程飞很感兴趣，只是可惜没早点认识他，唉。
    ”学生会长指尖轻点脸颊。
    “程飞是很优秀，不然也不会受到我家小姐青睞。”叶霜保持微笑。
    学生会长眯了眯眼睛，“你还真是忠心耿耿，话说林萱琦呢，元宵节了她怎么也不见人。”
    “我家小姐比较忙。”
    “林家还真是没她不行呢。”
    “家小业小，以后会变好的。”
    “已经决定要程飞入赘了？”
    “这个还要看小姐的意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某一刻她们回过头，才发现旁边的座位不知何时空了，某位少年不知所踪。
    帆船庄园外，身姿纤细的清冷少女融入到海滨步行街的车水马龙。
    夜幕降临，灯队伍在路中间游行，造型各异的灯五彩繽纷。
    游人每每从少女身边经过，都惊鸿一警。
    可惜少女身上散发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无人敢向她搭汕。
    忽然，一位样貌同样出眾的少年若无其事跟上了她的步伐，与她並肩漫步。
    “沈老师，尝尝。”程飞把一盒小吃放到沈曦眼前。
    “这是什么？”沈曦面无表情警了下。
    “章鱼小丸子。”
    少女用叉子把一个送进自己粉嫩的小嘴，嚼了嚼，黛眉微皱，“不喜欢。”
    “再尝这个，肯定喜欢。”少年把章鱼小丸子收回去，又拿出来另一样，像有百宝袋似的。
    “这又是什么？”少女皱眉，接过装在纸袋里的外形像鱼的小饼，翻来覆去观察。
    “鯛鱼烧。”程飞自己吃起章鱼小丸子，“沈老师，你怎么什么都不认识，
    果然你这个星灵女皇来地球没几年吧。”
    “我只是平时对这些路边摊小吃没兴趣。”沈曦一脸冷漠。
    “是是是，您这样的大小姐只喜欢提拉米苏和焦玛奇朵。”程飞嚼著洒满肉鬆，海苔碎和木鱼，还挤了蛋黄酱的章鱼小丸子，“快趁热吃，鯛鱼烧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曦勉强尝试著咬了一小口。
    “喜欢吗？小可爱。”程飞欣赏她精致的侧脸。
    “马马虎虎。”
    “不反驳小可爱吗？沈老师，你越来越可爱了。”少年挑眉。
    “噁心，满意了？”少女瞪他。
    “舒服了。”少年夸张地拍著胸口长舒一口气。
    少女眯起眼睛轻咬银牙，抬腿踢了他一脚，
    “沈曦，今晚让我牵你的手吧？”程飞忽然说。
    少女一愣，继而冷笑，“才刚和学生会那些女生暖昧完就在这里讲这种话，
    简直恬不知耻。”
    “沈老师，哪有暖昧啊？”少年撇嘴。
    “呵，別以为我没看到你加了好几个漂亮女生的微讯。”
    “那是我要加吗？是她们缠著我加啊，你也太冤枉好人了。”
    “你就不会拒绝？”
    “沈老师，你对我控制欲越来越强了，往小了说她们是学生会的人，往大了说都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可都是我宝贵的人脉。”
    “差点忘了，对你这种擅长出卖脸皮贪財好色的程飞鱼，有钱有势的女生就是最好的朋友。”
    “哪里的话，我最好的朋友叫沈曦，虽然她確实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小姐没错。”
    “请你不要对我抱有那种毫无意义的期待，你从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
    “得到你的人就够了。”程飞摇头，嘆息。
    “呵，还有那个学生会长，高三了找不到男朋友看来是脸都不要了，不如你今晚好好思考一下孔家和林家哪个更好。”少女似乎更恼火了。
    “我的沈老师，你真是学园都市第一醋王。”程飞看她，“我都不认识她，
    她一见面就那样我也很苦恼，虽然她那种御姐型確实很漂亮，这点不得不承认.”
    “程飞！”沈曦忽然停下步伐，提高音量。
    “沈老师我错了，这话当我没说，你才是我心里唯一的白月光。”程飞表情一凛。
    “我命令你回去再买几个鯛鱼烧。”沈曦眉头紧锁，神情冷若冰霜，用力把空空如也的纸袋塞进他怀里。
    “好的公主殿下。”少年立刻低头，“但是这里人太多了，我建议我们还是別分开的好，免得走散了。”
    少女沉默一秒，撩了下头髮，“勉强採纳你的建议。”
    於是少年少女漫步在人潮中，倒回去买了新的鯛鱼烧，继续循著灯巡游的路走。
    “沈老师，麻烦再考虑一下和我牵手的提议。”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捧著鯛鱼烧一口一口吃，用余光扫了下他，黛眉微皱，“理由。”
    “虽然我很想讲以防走散之类的藉口，其实只是觉得今晚时机刚好合適而已，这里人很多，而且我们在散步，沈曦你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正经牵过手。”少年看著她吃鯛鱼烧。

 第239章 239.牵手漫步的二人

    第239章 239.牵手漫步的二人
    “可笑的话术又开始了，首先这里没人和你在一起。”沈曦笑了下，又马上冷脸，表情像在翻书。
    “沈曦，牵个手也没什么的吧，你不知道现在有些女生”程飞下意识拋出屡试不爽的句式。
    沈曦停下脚步转头，冰冷刺骨到要杀人的视线盯向他，
    “程飞，继续讲，讲你和有些女生的故事。”少女双眸空洞。
    “对不起。”程飞把嘴拉上拉链。
    沈曦重重冷哼一声，迈步往前。
    “讲道理沈老师，其实牵手也什么的吧，相对我们做过那么多暖味不清的事而言。”
    “少在那边胡说八道，首先我没和你做过任何暖味不清的事。”
    “是嘛？確实也没什么暖味不清，只不过经常搂楼抱抱，同床共枕，通过镜子一直对视，吃对方的食物，互相勾引到差点接吻”程飞著指头数。
    “受不了了，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你这种喜欢断章取义混淆视听的人才会混乱不堪，简直又蠢又坏。”沈曦打断他，咬牙切齿了，纤细的双腿迈步飞快。
    “沈老师，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程飞迅速赶上她。
    “不想再逐条澄清。”少女冷著脸加速甩开。
    两人在人潮中穿梭。
    “那当我没说，走慢点。”程飞又赶上。
    “没兴趣和你走。”少女眯著眼睛又甩开。
    “沈曦，我喜欢你。”程飞再赶上，试图抓住她的手。
    少女触电似的躲开，眼神更冷了，“呵，已经看透了，反正你这条程飞鱼的喜欢是可以对女生隨便讲的，叫我的名字也没有任何价值。”
    “沈曦，那我爱你。”程飞用力抓住了她。
    这次少女没能甩开，冰凉的小手被少年滚烫的手掌紧握。
    人潮来来往往，少年少女停在边缘，仿佛被一层透明的屏障隔绝，气氛变得寂静。
    少女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少年，眉头皱成一团，银牙紧咬，“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沈曦。”程飞握著她的小手，以坦然的感觉注视她。
    少女睁大眼睛愣了下，隨即偏开脸重重冷笑，“程飞，恭喜你又突破了自己的下限，现在你的爱也是可以隨便讲的了对吧？只是为了牵手就可以这样不择手段·——”
    “哪里的话，只是我仔细想过了，我爱你这点毋庸置疑，既然你想听那就直白讲给你听也没关係，而且现在时机刚好合適。”程飞说著，放开沈曦的手。
    少女眯起眼睛注视他，像在审视他的內心。
    少年与她对视，神情毫不心虚。
    “说法倒是好听，可惜不知道还对多少女生用过的话术就別拿到我面前..”
    “目前只对你真心讲过，沈曦。”少年打断她。
    少女眼神闪烁，陷入了沉默。
    “所以把手给我吧沈曦，无论如何，至少现在我想牵著你走。”少年摊开手掌。
    少女忽然咬牙凶狠地端了他一脚，“你这是趁人之危！”
    “啊？”少年茫然。
    少女薄而倔强的樱色唇瓣紧闭，片刻之后，面无表情把小手放上了他的手掌，瓮声瓮气说，“算了，仅限今天，就当我疯了可怜你这条程飞鱼。”
    程飞握紧了她的手，少女冰凉的小手触感柔软而娇嫩，“沈老师，你也太傲娇了，就算我们因为种种原因名义上没在一起，互相喜欢这点也否认不了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偷偷牵手散步，你也很开心吧？”
    沈曦忽然恼火，挣扎著抬高音量，“闭嘴！这里没人和你互相喜欢，更没人想要什么偷偷牵手散步，果然还是后悔了，放开我，程飞，我叫你放开。”
    可惜弱不禁风的少女根本挣脱不了少年。
    “沈老师，你再这样我就真的只有把你抱住然后强吻了，还是说你其实在期待？”程飞斜眼看她。
    沈曦瞳孔一缩，不动弹了，咬著牙神情冷若冰霜，“程飞，你敢。”
    “喊，你再甩一下看我敢不敢。”少年撇嘴。
    “你要敢我绝对会甩开你然后马上报警。”少女恶狠狠瞪他。
    “你要是甩开我就敢。”
    “你要是敢我马上甩开。”
    少年少女紧盯著对方，片刻后不约而同移开视线。
    “沈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闭嘴。”
    少年少女手牵手漫步，旁边有趣的灯巡游似乎完全吸引不到两人注意。
    “沈老师，等下海上有烟表演，往沙滩那边走如何？”
    “不反对。
    “烟表演的时候接吻也不反对？”
    “程飞，答应我，別突然做出那种会让我失望的事情。”
    “好吧不意外，那拥抱可以？”
    “拒绝。”
    “为什么？”
    “请你搞清楚，暂时牵手不等於你可以隨便乱来。”
    “也不是隨便乱来，已经新的一周了，沈老师。”
    “沈老师？”
    “—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你可以抱我。”
    “好的，稍微抱紧一点可以吗？”
    “沈老师？”
    “勉强不反对。”
    “会比岛上那次抱得更紧。”
    “拒绝。”
    “为什么？”
    “沈老师？”
    “理由你自己心里清楚。”
    “怎么了？”
    “某些人齦不堪的反应需要详细说明？”
    “这是不可抗力啊沈老师，只能怪你可爱得过头了。”
    “呵，推卸责任且不谈，既然认为是不可抗力那就抱的时候適可而止，不要毫不掩饰地紧贴我。”
    “不舒服吗？”
    “很噁心，光是回想都要吐出来。”
    “沈老师，这种反应是心理方面还是生理方面？”
    “恐怕两者都有。”
    “我抽空陪你去一趟医院怎么样？”
    “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精力过剩的人是你。”
    “我是不是精力过剩且不论，沈老师，我真的觉得你有这方面的精神障碍。
    +
    “呵，动不动精神障碍就算了，不是人人都像那个狐狸精。”
    “就算真的噁心，你能不能为了我忍耐一下，沈曦。”
    “.不觉得有这个必要性。”
    “很有必要，沈曦，肢体互动是人类维持感情必要的。”
    “没有充足证据的主观臆断也算了。”
    “不管怎么样我想抱你更紧一点，沈曦，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真的连抱紧一点都不行？”

 第240章 240.三个人的电影

    第240章 240.三个人的电影
    “呵，辩论不过就开始道德绑架。”
    “也不算道德绑架吧，就像我可以跑去学校门口给你买提拉米苏，难道你连这种事都不可以为了我忍耐一下？”
    “沈老师？”
    “算了，这次勉强同意，但是不要太久，另外我说不舒服必须马上鬆开。”
    “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適可而止。”
    “好的。”
    在隨处可见的情侣中，边走边对话的少年少女仿佛毫不起眼的一对。
    “沈老师。”
    “什么？”
    “虽然很高兴你可以同意我的提议，不过你有没有觉得这样事先商量太没有情调了？”
    “还想怎么样？麻烦你搞清楚我们根本不是情侣，我和你没有任何关係，只是临时跟你处在这种状態而已。
    “设定上是这么讲没错。”
    “所以收起你大脑里那些肆意妄为的妄想。”
    “星灵女皇还真是奇怪的生物。”
    “跟这个更没关係。”
    晚上八点三十分，少年少女在沙滩附近的步道牵手漫步。
    隨著沙滩上的游人呼喊，一颗明亮的银星从海平面冉冉升起，在半空中炸成一片绚丽的银，噗通的爆响声稍微迟一步传来。
    五顏六色的烟逐次绽放，將夜空化作耀眼的画卷。
    程飞一边牵著沈曦，一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发给林萱琦。
    “亲爱的萱琦，元宵节快乐”
    “元宵节快乐”
    “亲爱的”
    那边很快回復。
    “还真是爱岗敬业相敬如宾，这么费劲乾脆放开我”盯著他单手打字的沈曦抓住烟炸响的间隙冷笑。
    少女的话说到一半，猝不及防被少年拽进了怀里，以要把她融进身体的气势整个人抱住。
    少女不由自主倒吸了口气，纤细的身体变得僵硬，睁大眼睛瞳孔放大。
    空气在烟表演中变得燥热，游人高举手机拍照，与家人朋友一起望天发出惊嘆，无人注意到角落紧紧相拥的少年少女。
    “沈曦，我不会放开你的。”程飞把头埋在少女散发淡淡幽香的墨色长髮，
    紧贴她逐渐发烫的耳根轻声说。
    少女垂著双手一动不动，任由少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可以不可以也抱住我？其实拥抱是两个人的事。”少年又说，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將她內心的坚冰融化。
    沉默的少女颤抖了下，继而缓慢的抬起双臂，把小手放到了少年背后，起初尝试著，很快以坚定的感觉抱紧。
    少年少女清晰地感到彼此的形体与温度，以及某种无法言说的依赖，此刻在茫茫人海中，对方是自己无法割捨的另一半双手藏在身后的少女悄无声息出现在沈曦后面，少年眼前。
    长崎明日奈和程飞对视，清澈透亮的双眸倒映出璀璨的烟。
    她嘴角掛著温柔浅笑，竖起食指做了个声的动作，一条小腿朝后抬，捧起少年的脸，在他睁大双眼的注视中凑了上去·
    香甜的气息源源不断，少年唯有抱紧怀中纤细的少女。
    烟怦然炸响。
    叶霜边走边吃章鱼小丸子，表情怡然自得，路过海滩边一条长椅，发现这里聚了四个人。
    陈昊，杜欣华，阮静宜还有周涵躲在这里。
    “你们在做什么？”双马尾少女好奇。
    “嘘，看那边。”周涵连忙竖起食指声，由於烟持续不断的炸响完全没必要。
    叶霜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沙滩上有两人在手牵手观赏烟，似乎是六班的班长和副班长。
    叶霜眨了眨眼，往嘴里送了个章鱼小丸子。
    与此同时，不远处还有一人混在人流当中，聋拉著脑袋失魂落魄，就连海面上不断升起的烟都吸引不到她。
    “叶霜小姐走散了—长崎小姐也不见人——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啊！鸣鸣鸣——.”米莉安捂著脸，发出了痛彻心扉的哭诉。
    烟表演的气氛有种喧囂而寧静的矛盾感，似乎这段时间內无论做出多大胆的行为都不会有人察觉。
    长崎明日奈疯了一般汲取自己的解药，不吝用自己甜腻的小舌头去交换。
    程飞起初还想把她赶走，很快就放弃了。
    少年一手按沈曦的脑袋，一手楼沈曦的腰，让纤细的少女动弹不得，虽然她本身也一动不动。
    长崎明日奈极尽所能。
    漫长而短暂的时光告终，沈曦忽然踢了少年一脚，在他怀里扭动，瓮声瓮气说，“程飞！你为什么会越来越严重？”
    长崎明日奈未下先知似的与两人拉开距离，双手藏在身后，眸子微眯轻咬唇瓣，粉嫩的小舌头舔著嘴角，意犹未尽似的。
    “沈老师，这是不可抗力。”程飞双手搭在沈曦肩上，一本正经看著她。
    “—果然是下流的水生哺乳类。”少女只和他对视了一秒，眼神闪烁偏开脸。
    “娜娜同学，不是回老家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程飞看向沈曦身后，仿佛刚发现站在那边的人。
    沈曦一证，转过身，神情变得冷漠。
    “下午刚到，本来想和米莉安碰头，刚好走错路到这边？”长崎明日奈歪头对沈曦微笑，“话说两位抱得还真是紧，分都分不开的样子。”
    “我们怎么样也与你无关。”沈曦用指尖梳了下头髮，不著痕跡遮住耳尖。
    “两位还要继续的话我就先迴避？”长崎明日奈又说。
    “嗯，拜託你先迴避吧。”程飞点头。
    沈曦恶狠狠踢了他一脚，“没人要和你继续，已经够了。”
    “沈老师，刚才你绝对心动了吧？我都感觉到你的心跳了。”
    “程飞！你想表达什么？”沈曦提高音量，忽然有点恼羞成怒了。
    “对不起沈老师，我胡说八道。”少年愣了一秒，迅速低头。
    长崎明日奈笑著旁观两人互动。
    “沈老师，既然如此不如三个人一起散步吧？”程飞双手插兜。
    “我要回去了，你可以留下来和她散。”沈曦冷声说。
    “好的，那你慢走，沈老师。”少年恭敬的低头。
    沈曦一动不动，静静地抬头注视他，空洞的双眸释放出刺骨的寒意。

 第241章 241.少女针锋相对

    第241章 241.少女针锋相对
    程飞在沈曦无声的注视下神情一凛，“突然想起来还有要紧事，看来我也得回去了，娜娜同学你怎么安排？”
    长崎明日奈不看他，若无其事注视沈曦，歪头轻声说，“真的有必要这样吗？各退一步如何？”
    “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沈曦也冷著脸注视她，隨后视线转向另一边，“程飞，我要你现在回去。”
    “沈老师——”
    “回去上线，这是例会活动。”沈曦面无表情打断他。
    少年不动声色，“昨天不才刚开过例会？”
    “已经新的一周了。”沈曦注视他的眼睛。
    少年看著她，继而耸肩，“好吧，听你的。”
    沈曦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旁观的长崎明日奈表情不变，横跨一步到程飞身边，两人並肩望著沈曦的背影。
    “程飞同学，什么是例会？”
    “娜娜同学，先回去吧。”
    “拒绝她陪我好不好？”
    “这次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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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知道了。”
    “抱歉。”程飞正色。
    长崎明日奈摇了摇头，“是她的问题，程飞同学不需要对我道歉。”
    “是我的问题，她没错。”
    “程飞同学已经愿意替她承担责任了？”
    “你们反过来我也会一样。”
    烟表演结束，人潮在意犹未尽的欢声笑语中渐渐散去，无边夜色吞噬海岸。
    “程飞同学，光道歉我才不接受。”
    “我知道，所以等下一起玩怎么样？”
    “好。”
    三人各自回家——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
    清冷的银髮少女端坐在长椅上，周身环绕生人勿近的气场。
    粉色长髮的甜美少女立在喷泉池边，背著手俯视清澈的水流。
    两人的存在，让路过的玩家视线不断偏转。
    她们似乎完全不认识，又仿佛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直到黑色大衣的少年走来。
    两位少女一齐看向来人，银髮少女一脸冷漠，粉发少女面带微笑。
    “程飞，她为什么会在？”沈曦的不悦与质问写在脸上。
    “沈老师，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线上的话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至少让娜娜同学一起吧。”程飞双手合十，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她。
    “你一定要这样？”沈曦眯起眼睛。
    “沈曦，算我求你了，別和她这么僵。”少年一脸诚恳。
    “她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没关係的，程飞同学不用这样。”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站在旁边，轻声说。
    话音落下，沈曦眼神闪烁，隨即扭开脸，“程飞，明天中午我要喝学校后门的焦玛奇朵。”
    “啊？”
    “不愿意给我买？”少女紧盯他。
    “当然愿意，沈老师你果然还是这么可爱。”少年连忙摇头，鬆了口气。
    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
    “沈老师，所以今天久违的上线要做什么？”
    “记忆又丧失了？根据情报击杀第四层某个boss可以兑换叫扩音麦克风的限量收藏品，我们抓紧去刷五个。”
    “想起来了，线上表演一人一个。”程飞一本正经，“娜娜同学，出发吧。
    ，”
    “好。”长崎明日奈微笑点头。
    三人朝第四层移动，钻进不起眼的塌遗蹟入口。
    出现在眼前的是漆黑深邃的隧道，程飞打著手电琢磨玩家绘製的地图，“没走错的话就在这里面了，搞不好是个铸造厂，你们小心点。”
    处在他左右两边仿佛势不两立的两位少女点了点头。
    这时，少年眼前刷新出了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柴刀下落的速度是秒速五米】
    【要求：与@！aa_a#123{;returnfalse；}牵手的同时触碰娜娜s娜的绝对领域】
    【难度：困难】
    【保持十分钟→五千积分，感知三折兑换券】
    【保持十秒→三千积分】
    【你是否在刀尖游走过？巧妙藉助二人间的微妙情，不要被发现】
    ”少年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
    系统，你开心就好了。
    哪天星灵女皇要摧毁你的时候，不要打字求我救你，谢谢。
    “程飞同学，怎么了？”长崎明日奈偏头，若有所感。
    “没什么。”少年摇头。
    三人並肩行走在看不到尽头的隧道。
    “沈老师，安全起见別走太快，多帮我注意两边。”程飞把手电调低亮度掛在胸前。
    “为什么要调暗？”沈曦疑惑。
    “在铸造厂保持低调比较好。”
    沈曦迟疑了一秒，出於对方的经验选择相信。
    长崎明日奈也配合照做。
    於是光亮消退到只够三人看清前路的程度，幽暗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三人的脚步迴荡。
    “话说，两位最近有交流嘛？”走在中间的少年隨口说，暗中触碰沈曦的小手。
    “我和狐狸精没什么好交流的，奉劝你这条程飞鱼好自为之，別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沈曦冷哼，小手躲开。
    “沈老师別这样，恶语伤人心啊。”少年摇头，用手指轻点沈曦的手背。
    “骂我倒没关係？事到如今对她的毒舌也习惯了，只不过她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把我放在眼里的，程飞同学別理她了。”长崎明日奈语气若无其事。
    “娜娜同学，她是有点毒舌，不过你也不差啊。”少年感嘆，继续尝试抓沈曦的手。
    “狐狸精最擅长的就是悍悍作態了。”沈曦躲开他。
    “程飞同学你看她好过分，我有什么错。”长崎明日奈低声抱怨。
    “明目张胆的抢男人居然还觉得自己没错，果然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沈曦冷笑。
    长崎明日奈轻哼，“你早就跟程飞同学分手了，事到如今还没明白自己也是第三者？就別用这种高高在上的態度指责我了。”
    “两位———”程飞试图开口。
    沈曦用很快的语速打断，“呵，喜欢混淆视听这点还真是跟某条程飞鱼一模一样，一丘之貉怪不得会凑到一起。”
    长崎明日奈迅速回击，“没错，所以我和程飞同学才最般配，你这么清高干脆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好了。”
    “不好意思，他这辈子都是我任劳任怨的奴隶，正因此我才要避免他和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混在一起墮落下去。”
    “两位，让我”
    长崎明日奈也打断他，“程飞同学，你听到她有多咄咄逼人了吗？她就是打心底里想针对我，明明我已经对她忍让了。”

 第242章 242.长崎明日奈打到对岸

    第242章 242.长崎明日奈打到对岸
    沈曦冷笑，“装可怜卖惨这点一如既往，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微讯上给你的备註是茶艺老师，你这个绿茶婊。”最后三个字咬得尤其重。
    程飞打了个冷颤，有种闻到火药味的错觉，“不是，你们两个———“
    “程飞同学，她搞得我好想吐，你帮我骂她好不好？”
    “呵，令人作呕的到底是谁？那点无关紧要的精神问题平时说说也就算了，
    现在这种时候还要拿出来博同情，我才要被你噁心到吐出来。”
    两位少女的唇枪舌剑在隧道里迴荡，空气死寂到好像失控机械都不敢踏足这片区域。
    “两位，停一下，我说停一下。”少年生无可恋的话音响起，“果然是我的错吗？上学期你们还可以勉强正常对话，现在怎么到了这个地步。”
    “对这种假悍悍的人早就忍无可忍了，现在撕破脸皮也好，你和正常女生怎么样与我无关，唯独这个狐狸精我见一次骂一次。”沈曦咬牙切齿。
    “程飞同学和她绝交算了，我给程飞同学找个漂亮听话的女生代替她好不好？”长崎明日奈循循善诱。
    沈曦气得发抖，“一个人的內心到底可以恶毒到什么地步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还真是应了那句最毒妇人心。”
    “两位，不要越来越—”
    长崎明日奈像在发笑，“我恶毒？我只是觉得你对程飞同学的人生幸福完全就是阻碍，我不像你嫉妒心这么强，只要程飞同学在乎我，我不介意多一个人的，我本来答应程飞同学不和你吵架，现在看来根本做不到。”
    沈曦重重冷笑，“到底是谁控制不住自已放纵的本性总想当我的面做不堪入目的事情？別以为我猜不到之前放烟的时候你跑出来是在搞小动作，听他讲你会克制，我还真以为你有最基本的自控能力，果然指望狐狸精有节操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长崎明日奈哑火了。
    沈曦乘胜追击，“怎么，继续狡辩，讲你是无辜的，讲你什么都没做，你以为他抱我有多紧？他的反应我一清二楚。”
    “程飞同学—”
    “打住！”少年抓住机会开口，“给我程飞个面子就此打住，今天归根究底是我的问题，你们都没错。”
    沈曦沉默了一秒，“呵，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沈老师別骂了，今天是我没管好她，下次不会了。”少年低声说，趁势抓住沈曦的小手。
    少女象徵性挣扎了下，眉头紧锁別开脸，“但愿。”
    “程飞同学怎么可以这样——”
    “娜娜同学，回头我再和你聊，麻烦现在乖一点。”少年从后面触碰少女的绝对领域。
    “知，知道了————”长崎明日奈触电似的颤抖了下，有些不自然的应声。
    少年在心里默默进行十分钟倒数，嘴上嘆息，“很高兴两位可以保持冷静，
    我们还是拋开儿女私情，稍微交流一下正事如何？”
    少年摘下潜入头盔，眼前浮现出文字。
    【限时任务完成】
    【保持十分钟→五千积分，感知三折兑换券】
    【少女的恋心宽容而柔软，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哪怕再羞耻的互动她们也会默许】
    “系统，你迟早要遭报应！”少年恨恨地咬牙。
    这时，微讯收到茶艺老师的消息。
    “程飞同学，我来找你了”
    “大半夜的，你是什么红煞女鬼？”
    “程飞同学，我好想你”
    “別这样，乖乖睡觉”
    “程飞同学之前答应回来睡我的”
    “我没有答应谢谢”
    “那为什么程飞同学刚才要碰我？”
    “这个是不可抗力”
    “我下楼打车了，给程飞同学摸个够好不好？”
    跟著蹦出一张自拍，黑色过膝袜勒出恰到好处的绝对领域。
    “我已经够了”
    “可是娜娜还不够”
    “你来了我也不会开门的”
    “娜娜不管”
    “我洗澡睡觉了，再见”
    “程飞同学，我已经上车了”
    “晚安玛卡巴卡”
    “程飞同学，我到你家门口了”
    “未接通”
    “未接通”
    “未接通”
    “程飞同学睡著了吗？”
    “程飞同学，我就在这里等你”
    “程飞同学，开门好不好”
    “程飞同学，外面好冷”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少年面无表情看著聊天框的消息一刻不停重复刷新，好像程序出错。
    十分钟后，他打开门。
    长崎明日奈蜷缩在黑暗中，裹著一条奶白色围巾，怀抱膝盖捧著手机，屏幕的冷光把她柔软而面无表情的脸照亮，模样介於离家出走的少女与无家可归的猫咪之间。
    在响声和亮光中她抬起脑袋，澄澈透亮的眸子逐渐恢復神采，吸了吸鼻子，
    瓮声瓮气，“还以为程飞同学真的不会给我开门了—”
    “进来。”程飞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拉进空调吹拂下温暖的屋子。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一个熊抱扑到少年怀里。
    程飞摸了下她的手，又摸了下她的脸和耳朵，发现凉得嚇人，没好气地揪住她的脸，“你是笨蛋吗？”
    “娜娜就是很笨的，程飞同学又不是不知道。”长崎明日奈出神地注视少年的脸。
    “那给我笑一个，笨蛋。”程飞捧起她的脸。
    “矣？”少女呆滯。
    “矣什么矣，叫你笑，不会笑了？”程飞盯著她。
    “好，好的，这样吗？”少女愣了下，用力眨了眨眼，歪头露出一贯充满温柔治癒气息的甜美笑容。
    “原来还会笑啊，还以为你要彻底黑化了。”程飞鬆了口气。
    “程飞同学是担心我吗———.鸣？！”
    少女话音刚落，猝不及防被堵住了，下意识发出一声寧。
    长崎明日奈的眸子先是慌乱睁大，继而微微眯起，顺从的微光將浓密的睫毛浸湿，变得任由施为良久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才恢復自由，捂著胸口喘息了片刻，平静下来。
    “正常了没有？”少年揉了揉她顺滑的咖啡色短髮。
    长崎明日奈鼓起一侧腮帮子盯著少年，“程飞同学好过分，看我难过还这样欺负我，再这样真的会玩坏的。”

 第243章 243.只是在夜话的二人

    第243章 243.只是在夜话的二人
    “那你出去继续蹲著好了。”程飞捏住她的脸。
    “不行，娜娜会冷死的。”少女连忙用力摇晃脑袋。
    “知道会冷死就別干这种事。”程飞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走向臥室。
    长崎明日奈连忙跟在后面，生怕被关在门外似的。
    “要不要洗个热水澡？”程飞打开衣柜拿备用毛巾。
    “来的时候已经洗得乾乾净净了。”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站旁边摇脑袋。
    “那给你倒杯热水。”
    “我也不渴，程飞同学和我直接上床好不好？“少女拽住少年。
    程飞望著並不宽的单人床沉默了下。
    他这里可没有备用的被褥，去沙发上或者打地铺都不现实。
    长崎明日奈毫不见外地爬上床跪坐，前倾上半身张开双臂，“程飞同学快来吧？”
    少年盯著她不为所动，“请你至少把外衣脱了。”
    “谈？难道不是先穿著比较好。”
    “搞不懂你这是哪门子的好。”
    长崎明日奈偏开脸，声音变小，“我以为程飞同学会比较喜欢先让我保持jk
    的感觉做——之类的。”
    “做你个头，果然算了，去外面酒店给你开个房间睡。”程飞把她往下拽。
    “不行！程飞同学怎么可以这样，我来都来了。”长崎明日奈一秒裹紧被子滚倒，只露出脑袋。
    “你不走我走。”程飞转头去拿衣服长崎明日奈又连忙直起身子拼命拽住他衣角，“我错了我错了，程飞同学別走！”
    “一起睡勉强可以，多余的事不行，听得懂？”少年手指她。
    少女赶忙点脑袋。
    少年这才从衣柜拿出一件大號白t恤丟到她怀里，“暂时用这个当睡衣吧。”
    长崎明日奈把脸埋进t恤深吸了口气，很满意似的蹭了蹭，“好~”
    程飞看著她。
    她也看著程飞，歪头。
    “还不换，你在等什么？”
    “被程飞同学盯著，稍微有点害羞。”少女偏开脸。
    “还以为你不会害羞。”少年撇了下嘴，转过身背对她。
    少女低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主动不害羞，程飞同学主动的话就·—..”
    “你这个脑袋还真是灵活。”少年听著那边悉悉索索的声响。
    过了片刻，长崎明日奈轻快的语调响起，“换好了，程飞同学转过来吧？”
    少年有所防备，先扭头瞄了一眼，看她確实把宽大的t恤套在身上，才正式转回去。
    “程飞同学真是的，完全不相信我。”少女以猫一般跪坐的姿態发出抱怨。
    “请问你为什么还穿著过膝袜。”少年面无表情。
    在长及大腿的大號t恤和黑色过膝袜之间，少女饱满的绝对领域雪白晃眼。
    “等下再脱，这个是我的自由，程飞同学就不要管了。”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压住t恤下摆，故作地娇哼一声偏开脸。
    “算了，隨你吧。”少年盯著她看了一秒，挥手驱赶她，“躺里面去。”
    “好“”少女软糯的应声，很积极地靠墙躺平。
    少年上床，关了灯躺进被子，不出所料的发现两个人很挤，完全没有沈曦的大床那种余裕。
    长崎明日奈翻了个身，整个人黏上来，“程飞同学，好挤。”
    “挤就別靠过来。”
    “挤一点更好。”
    “警告你老实点。”
    “好～”
    “现在睡觉。”
    “是~”
    安静了两分钟。
    “程飞同学，搂著娜娜好不好？娜娜不可爱吗？”
    “不好意思，我喜欢平躺。”
    “那娜娜自己钻到你怀里，嘿咻———
    “少在这里恶意卖萌，別乱动。”
    “好的～”
    下一秒，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你再乱动？”少年揪住她的脸。
    “娜娜错了。”少女用脸蹭他掌心。
    “嘖。”
    “程飞同学，娜娜今天很安全的。”
    “什么安全，在讲梦话？”
    “就是不容易—”
    “不容易你个头，闭嘴。”
    “程飞同学，娜娜都已经———
    “已经你个头，叫你闭嘴。”
    “程飞同学，进来好不好？”
    “再废话我请你出去。”
    “好不容易和程飞同学睡在一起了，结果还是不行呢，加油娜娜，再努力一点你就可以成为程飞同学的猫了，不用再辛苦去当什么偶像了——“
    “內心独白就不要讲出来谢谢，另外请你好好当个人，不要一天到晚惦记当什么猫。”
    “可是娜娜是小猫体质。”
    “什么叫小猫体质？”
    “不清楚，从网上看到的说法。”
    “我求你少上点网了，別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程飞同学不管娜娜就算了，明天早上发现床单湿了可別怪到娜娜头上。”
    “给我適可而止。”
    “这是不可抗力。”
    “不收拾一顿不行是吧？”
    “矣——！程飞同学要做什么？”
    “闭嘴，老实点。”
    “呜鸣————！
    少女被捂住了—··
    一段冗长的寂静过后，少女变得软绵绵的，温顺而乖巧。
    “程飞同学。”
    “又怎么了？”
    “蹭蹭娜娜———.好不好？”
    “不好。”
    “蹭蹭又不会怎么样的。”
    “没兴趣。”
    “程飞同学明明就对勒出来的这一截很有兴趣。”
    “喷，你自找的，转过去。”
    “哈—·程飞同学，我，我有个问题。”
    “讲，另外別发出奇怪的声音。”
    “例会是什么？对不起，第一次被这样，稍微有点—”
    “这种不重要的事情怎么还记著。”
    “直觉告诉我这个很重要，程飞同学和她在瞒著我什么事。”
    “女生也有贤者时间？”
    “程飞同学不要逃避问题。”
    “不得不承认你的直觉还挺敏锐，但是抱歉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肯定是她不让程飞同学讲的。”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她，程飞同学才不会有事瞒著我，她就是我和程飞同学之间的阻碍。”
    “娜娜同学，我劝你不要抱这种想法。”
    “所以程飞同学是非她不可了？娜娜再去找一个像她一样漂亮的女生满足程飞同学也不可以？”
    “你是人贩子吗？另外我喜欢她不止是出於她的长相谢谢。”
    “可是她不喜欢我。”
    “我看你也不喜欢她。”
    “如果我和她之间消失一个，程飞同学选哪边？”
    “太极端了同学。”
    “程飞同学今天都听到了，她骂我骂得可难听了。”

 第244章 244.总之状况很混乱

    第244章 244.总之状况很混乱
    “你不在放烟的时候搞小动作她也不会气成那样。”
    “程飞同学帮她说话—”
    “就事论事而已。”
    “我觉得就算我什么都没做她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她还没坏到那个地步。”
    “程飞同学，娜娜什么都听你的，你选娜娜好不好？”
    “非要二选一吗？”
    “如果是別的女生娜娜也可以配合的，唯独她不行。”
    “这好像和什么都听我的衝突了。”
    “不是娜娜不配合，是她不配合，她就是想把娜娜赶走。”
    “娜娜同学。”
    “嗯？”
    “不出意外我和她不可能分开，这是前提。”
    “为什么—她到底哪点吸引程飞同学？娜娜想不通。”
    “想不通是正常的，这件事不知道真相没人想得通。”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和迴廊有关？”
    “我和她约定了保密。”
    “所以要她鬆口娜娜才可以知道——”
    “你也没必要知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们可以一直当好朋友。”
    “娜娜才不想和程飞同学只是好朋友，娜娜想做程飞同学的猫。”
    “只是不想强迫你跟她和解，我的猫就不能和她吵架了，哪怕委屈也必须和她好好相处。”
    “程飞同学多宠爱娜娜的话就不委屈了。”
    “那更会失去自我的，你想变成我的附属品吗？”
    “程飞同学想娜娜就想。”
    “我觉得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
    “娜娜。”
    “嗯？”
    “用力併拢。”
    “程飞同学好过分，一边说不想娜娜变成附属品一边使用娜娜。”
    “这也是不可抗力。”
    “那娜娜以后每天晚上都跑过来，不信程飞同学忍得住。”
    “不行，每周最多来一次，不然別怪我真把你关外面。”
    “程飞同学—
    “別可怜兮兮的，自由自在做自己不好吗，等我真的忍不住那天你哭都没地方哭，一辈子都要受我摆布。”
    “娜娜可以被摆在下面哭—”
    “你够了。”
    “程飞同学还不够吧？”
    “脚伸过来。”
    “原来程飞同学喜欢这样？还好娜娜没脱过膝袜——
    “闭嘴，狐狸精。”
    “程飞同学怎么可以和她一起骂娜娜——
    “怕了吗？变成猫就会这样，所以清醒点。”
    “如果程飞同学是宠爱和教育的骂，也不是不可以———”
    “病入膏盲了我看你是。”
    翌日清晨。
    程飞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大地上，太阳从天上压下来，他想要伸手抵住，
    陷入了柔软的日冕，炽热的等离子体將他吞没少年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板，稍微鬆了口气。
    猫一般黏人的少女整个趴在他上面，睡得严丝合缝。
    “娜娜同学。”少年眼皮跳了跳，伸手去揪她的脸。
    “嗯—”脑袋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团咖啡色发梢的长崎明日奈发出含糊的轻哼。
    “娜娜同学，醒醒。”少年又拍了拍她。
    “程飞同学———现在几点？”少女眸子很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望向他。
    “六点半。”少年都不用看。
    “好早，现在是寒假矣，不用上学，再睡一下好不好———”少女发出咸鱼的声音。
    “要睡你自己睡，从我身上下去。”
    “才不要，我是程飞同学的猫，就要这样睡的——”少女像树袋熊一样手脚並用捆住他，还对齐蹭了蹭。
    “麻烦你下去。”少年僵硬地推她。
    “不要————”少女蹭回原位。
    “下去。”
    “不要。”
    “叫你下去。”少年用力推。
    “不要就是不要。”少女用力蹭。
    “下去！”
    “我不！”
    “快点下去，不然我不客气了。”少年用力扒拉。
    “不行！”少女像块吸铁石，死活贴在上面不肯走。
    两人推推，直到长崎明日奈忽然如遭重击，“哈——
    “你怎么回事？”程飞惊疑不定。
    “程飞同学，滑，滑进去了————”少女睁大眼睛，语气不自然。
    “滑你个头，你的错觉！”
    “刚才绝对是，我都感觉到了！”长崎明日奈低头去看，又连忙裹紧被子，
    一脸篤定。
    “是你个头，都讲了是你的错觉！”
    “程飞同学要对我负责！”
    “负责你个头，顶多蹭到一点，而且谁让你跑到上面的！”
    “程飞同学的床太挤了，我也没办法啊！』
    “我看你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看这样程飞同学忍不忍得住！”
    “你怎么这么狐狸精？”
    “程飞同学怎么还可以骂我，快点对我负责！”
    “意外而已谁会当回事啊！”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沈曦同学！”
    “你別太离谱了！”
    “才不管，蹭一下程飞同学也要负责！”
    长崎明日奈咬牙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下一秒就被翻身控制住，两只小手按在头顶。
    “这种事你敢找她乱讲小心我揍你！”
    “程飞同学不仅不负责还要揍我？”少女一，眸子忽然湿润了。
    “蹭到一点而已，你演技太浮夸了！”
    “才不是演技，被程飞同学始乱终弃了当然很想哭啊！”少女鼻子一酸，
    然欲泣。
    “我发现她对你的评价还真是一针见血。”少年上下打量她。
    “程飞同学还要这样讲我，好伤心，程飞同学不负责那我乾脆割腕算了！”少女紧咬唇瓣。
    “还威胁上了是吧，你给我適可而止！”
    “反正我都被——鸣——！”
    少女的抗辩被猝不及防堵住了，双眸微眯，身体逐渐变得无力——·
    良久之后，长崎明日奈恢復自由。
    “老实了没有？”程飞鬆开她的手腕。
    长崎明日奈缓缓捂住脸，“程飞同学对我越来越过分了，摆布我的身体，玩弄我的感情，对我为所欲为的欺负——
    “讲这种话之前麻烦你忍住別笑。”少年盯著她偷偷上扬的嘴角。
    “我不管，反正刚才进来了。”长崎明日奈捂著脸的手往下移，遮住嘴，露出灵动的眸子。
    “意外蹭到一点而已，麻烦你刪除记忆。”
    “才不会刪除，一定要把程飞同学的感觉牢牢记住，每天晚上反覆回忆———”少女红著脸嘀咕。
    “你脸怎么这么烫？”程飞把手放到她额头上，总算找到了从刚才开始就感觉不对的原因。

 第245章 245.长崎明日奈在发烧

    第245章 245.长崎明日奈在发烧
    “人家可是少女，发生这种事当然会害羞啊——”长崎明日奈扭开脸，小声“我看你是发烧了。”程飞又试了试自己的额头。
    “本来就是每天在程飞同学面前都会发烧的—.”长崎明日奈继续嘀咕。
    “娜娜同学，你这个脑袋真的发霉到没救了，躺著別动。”
    程飞瞪她一眼，下床去找来水银温度计，用力甩了甩，放到她腋下。
    “夹住別掉。”
    “嘶，好凉。”长崎明日奈打了个寒颤，继而又鼓起一侧腮帮子盯著少年，
    “想夹住的才不是这个——”
    “別乱动，我去洗把脸等下来看。”
    程飞懒得理她了。
    等少年过了十分钟回来，长崎明日奈正缩在床头玩手机。
    程飞毫不客气拿走少女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c站的界面，又点开微讯扫了眼才还给少女。
    “程飞同学就这么怕她知道？”长崎明日奈盯著少年眨了眨眼。
    “温度计。”程飞面无表情伸手。
    “哦。”少女把腋下的温度计交出去。
    程飞举到眼前看了看，像面对绝症病人的医生似的摇头，“三十七点九度，
    低烧，昨晚上外面太冷了。”
    “都是程飞同学害的。”长崎明日奈用力点脑袋。
    “我害你个头，去不去医院？”程飞看她。
    “不要！我从小最怕打针了。”少女赶忙裹紧被子摇脑袋。
    “那我去给你买药，等著。”程飞穿上外衣。
    长崎明日奈缩进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望著他，“好~”
    早上七点並非每家药店都开门，程飞跑了老远才买到退烧药，又买了早餐，
    差不多八点回到出租屋。
    长崎明日奈缩在被子里双眸紧闭。
    “同学，感觉如何？”少年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温热娇嫩的触感比平时更令人爱不释手。
    “程飞同学，我头有点痛。”少女皱著眉头睁开眼。
    “起来吃饭然后吃药。”程飞给她把早餐打开。
    “程飞同学给我买的什么？”长崎明日奈爬起来，裹著被子张望。
    “汤圆。”
    “就是元宵？”少女歪头。
    “不是，虽然长得像。”程飞把勺子放在碗里，递到她面前，“拿去。”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裹著被子不伸手。
    “阿？”
    “餵我吃好不好？我没力气了——”少女低著眉头看他。
    “你再装，我看你之前挺有力气的。”
    “我没装，真的，之前是之前——”少女缩著脖子。
    程飞和她对视了片刻，“怕了你了。”
    少年端著碗在床沿坐下来。
    长崎明日奈嘴角偷偷勾起弧度，连忙裹著被子挪动到他身边，像个毛绒怪兽“啊~”少女以嗷待哺的感觉仰起脑袋张嘴。
    少年留起汤圆吹了吹，又用嘴唇贴上去试了下不烫，才送进她嘴里。
    长崎明日奈眯起眼睛嚼了嚼起来，以心满意足的感觉感嘆，“好好吃，我宣布汤圆是这个世界上我第二喜欢的食物。”
    少年吹下一个汤圆，往她嘴里送，像个无情的餵食机器人。
    长崎明日奈被迫张嘴接住，一边嚼一边盯著他，小声，“程飞同学都不问我第一是什么。”
    “第一是什么。”少年专注於餵她汤圆。
    “当然是车厘子。”长崎明日奈歪头，露出开心的笑容。
    “好意外的答案。”少年面无表情。
    “程飞同学明明在关心我，就不要假装冷漠来掩饰了。”长崎明日奈探头去蹭少年。
    “你要不是大晚上跑过来，也不用受这种罪。”少年继续餵她。
    “才没有受罪，简直是享受。”长崎明日奈把脑袋搭在少年肩上，眯著眼睛嘆气。
    “不知道享受在哪里。”
    “我从小感冒了都是一个人去外婆家附近的诊所，回去晚了还要被骂，从来没有人餵过我吃东西。”少女轻声说。
    “知道你小时候比较可怜，不用再卖惨了，娜娜同学。”
    “才没有卖惨，程飞同学不要相信她的话好不好？”长崎明日奈像个毛毛虫似的拱进少年怀里，仰起脑袋看他。
    “沈曦同学虽然毒舌，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讲的方向都没错。”少年淡淡地说。
    “所以程飞同学现在討厌我了吗？”长崎明日奈注视他。
    “没有这个意思，你当然是我的好朋友。”少年继续餵她。
    “还以为要被降级了。”长崎明日奈夸张地鬆了口气，软绵绵的依偎在少年怀里，“好舒服，感觉舒服得要变成一个汤圆了。”
    “什么奇怪的比喻。”
    “就是舒服到这种感觉。”少女眯起眼睛。
    少年观察她，“真的发烧了？会不会温度计有问题。”
    他想起来那个温度计还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
    少女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只是被程飞同学照顾所以精神上很舒服而已，身体又酸又痛还是很难受的。”
    “看不出来。”
    “难道程飞同学要我哭才满意吗？”少女睁大眼睛。
    “哭一个看看。”
    “哭不出来，程飞同学把我骑在下面试试———”少女眸子一转。
    “骑你个头，张嘴。”
    “要先用嘴巴？好~”少女张嘴。
    少年把汤圆送进她嘴里。
    好不容易餵长崎明日奈吃完早餐，程飞转而解决自己的油条煎饼。
    吃的同时抓紧时间拿起书看，假期荒废太多时间了，他要抓紧补回来。
    长崎明日奈裹著被子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睁著眼晴一眨不眨地注视少年的侧脸。
    微凉晨光穿过少年额前细碎的髮丝洒落在光洁额头和挺直的鼻樑，儘管手里拿著油条在咬，专注的模样还是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令人情不自禁心生嚮往。
    “你在发什么呆？”少年警了她一眼。
    “程飞同学好帅，我不行了—”长崎明日奈捂住脸。
    “药吃完了赶紧睡一觉，中午退烧了就可以走了。”少年继续看书。
    “程飞同学，让我在这里养病好不好？”少女期待眨眼。
    “不好。”
    “程飞同学忍心让我走吗？回去一个人也没有力气，说不定一进门就晕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吃的也没有喝的也没有，就这么孤苦伶仃的死掉，只好变成女鬼回来找程飞同学—

 第246章 246.长崎明日奈高烧不退

    第246章 246.长崎明日奈高烧不退
    程飞一脸鄙视地看长崎明日奈，“打住，你家暖气热得睡地上也没事，另外每次去你冰箱里吃的喝的都塞满，而且你三十八度都没到，低烧而已少给我装可怜。”
    “程飞同学现在对我一点同情都没有了，心臟好痛—”少女捂著胸口煞有介事地深呼吸。
    “总之赶紧睡觉。”
    “程飞同学，至少让我住到明天好不好？”少女又抬头。
    “床太小，我已经不想再挤一晚了。”
    “我可以睡在角落里面，只要很小很小一块地方。”少女娇声说话，仿佛她真的年纪很小。
    “別搞得虐待你一样。”
    “睡地上也行。”
    “適可而止。”
    “睡衣柜也可以。”
    “中午再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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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望著少年的侧脸，直到某一刻，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少女再睁开眼时，是被一阵开门声吵醒的。
    程飞风尘僕僕走进来，把温度计放在枕头旁边，“自己量下体温。』
    “程飞同学去哪了？”长崎明日奈打著哈欠坐在床头，平常都顺滑的咖啡色短髮有些炸毛。
    “给沈曦送喝的。”少年又把一杯还热的焦玛奇朵放在床头柜上，“你的。”
    “程飞同学对她好宠哦——”长崎明日奈小声嘀咕，缩著脖子鼓起一侧腮帮子。
    “没给你买是吧？”少年反手揪住她的脸。
    “我错了，程飞同学对我一样宠。”长崎明日奈赶忙去蹭对方的掌心，儘管由於刚回来带著一股冷气。
    “赶紧量体温，我买了羊肉回来燉。”少年没好气说完，走了。
    长崎明日奈捧著焦玛奇朵吹了吹，又拿起旁边的温度计，眸子一转·——
    等程飞回来，少女正坐在床头小口喝饮料。
    “体温如何？”程飞看她。
    “我看不懂。”少女把温度计拿出来给他。
    程飞拿起一看，愣住，反手撩开长崎明日奈的刘海摸她脑门。
    少女仰著脑袋一动不动。
    “这温度计坏了？”程飞迟疑了。
    “怎么了？”少女歪头。
    “三十九度，不应该啊。”
    “没坏吧，我刚好也感觉很不舒服.”长崎明日奈低下头。
    程飞盯著她说，“那只好去医院了。”
    “不用了程飞同学，我再吃两顿药明天肯定就好了！”长崎明日奈正襟危坐。
    “娜娜同学，你真的看不懂温度计？”程飞把她的脸抬起来，直视她的眼睛长崎明日奈看著他眨了眨眼，拨浪鼓似的摇脑袋，澄澈透亮的眸子惹人怜爱。
    程飞忽然把温度计放到鼻子前嗅了下。
    “程飞同学好变態。”长崎明日奈睁大眼睛，继而不自然地別开脸，“喜欢的话直接吸我不就好了—”
    “我吸你个头，一股饮料的味道，还想给我装病是吧？”少年警了眼旁边的焦玛奇朵，明白三十九度怎么来的了。
    “我没装——”长崎明日奈埋下脑袋。
    “同学你几岁了？”
    “八岁..”
    “胳膊抬起来，夹紧。”程飞把水银甩回原位，亲自动手给她放温度计。
    “唯独不想夹紧这个“闭嘴。”
    “程飞同学，再让我住一天好不好，就一天。”
    “叫你闭嘴。”
    “哦。”
    十分钟后，程飞拿起温度计看，挑眉，“三十八度，怎么还变高了？”
    “所以我可以再住一天了？”长崎明日奈像听到喜讯。
    “要不送你去沈曦同学那边住，宽点———”程飞摸下巴思索。
    “不要，她肯定会趁机把我杀掉再切开装进冰箱的—.”少女惊恐的眼神仿佛已经看到画面。
    “你这个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程飞敲她一下，摇头，“你们现在的关係，算了。”
    “所以我不用走了？”
    “明天再不退烧就去医院。”
    “好～”
    等到羊肉汤煮好，程飞给自己和少女各盛了一碗，剩下的又用来打边炉。
    吃饱喝足，程飞埋头学习，出门的时候他跑去书店买了一堆书，大部分是关於编程的，还有一部分理工科书籍。
    为了发挥伊瑟娜的价值，他要学更多东西才行。
    沈曦那边也差不多，他走的时候少女又在捧著物理书籍演算了，似乎还在研究某些艰深的东西。
    长崎明日奈裹著被子靠在床头注视少年，眯著眼睛不时打个哈欠。
    “娜娜同学，你实在无聊可以拿本书去看。”程飞头也不抬。
    “我头好痛，只有看著程飞同学才会舒服一点。”少女可怜兮兮的裹紧被子。
    “那你开心就好。”程飞摇了摇头。
    看够了书，少年转而锻链体能。
    自从三围属性全都到了8点，经验条的增长变得极其缓慢，不过他依然相信日积月累的坚持会有回报。
    举哑铃的时候，少年换不同的姿势举了几下，皱起眉头。
    “程飞同学怎么了？”长崎明日奈趴在床沿双手撑下巴注视他。
    “这套哑铃太轻了，不適合我了。”少年盯著掛满配的哑铃重摇头。
    “我有个办法，程飞同学要试试吗？”少女眨了眨眼，忽然说。
    “什么办法？”
    在少年疑惑的视线中，少女跳下床光脚来到他面前，让他抬起一只手臂，自已坐了上去，扶著少年的脖子保持平衡。
    “~用娜娜当哑铃怎么样？”少女摇晃双脚，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还穿著程飞的大號t恤，匀称细腻的双腿白得晃眼。
    至於过膝袜，早就被丟到垃圾桶里去了。
    程飞沉默了一秒，“我试试。”
    长崎明日奈一下子瞪大眼睛，“程飞同学居然真的单手把我举起来了？”
    “你有多重？”少年以稳定的节奏把轻盈的少女托起又放下。
    “体重是女孩子的秘密。”少女一秒警惕。
    “接近一百斤？”少年掂了掂。
    “程飞同学怎么可以这样？绝对嫌我胖了对吧—看来必须减肥了！”长崎明日奈自顾自破防，又自顾自燃起斗志。
    “把胸减掉最好，我清静一点。”
    “那可不行，这是对付程飞同学的重要手段。”少女腾出一只手护胸。
    “別讲得对我有用一样。”
    “就是很有用，程飞同学明明就很喜欢胸大的女生。”
    “你的错觉，我的挚爱沈曦同学就没有那种东西。”
    “所以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弱点。”
    “你这话被听到小心她真的把你装进冰箱。”

 第247章 247.程飞犯下盗窃

    第247章 247.程飞犯下盗窃
    “程飞同学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看上去明明没有那种很嚇人的肌肉。”长崎明日奈用白嫩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戳少年的臂膀，大理石雕刻般的肌肉群协调而富有力量。
    少年低头看了看，也觉得自己轻鬆坐姿弯举將近五十公斤的重量有点不科学了，思索了一秒，“大概是天赋。”
    “这样，不愧是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乖巧地为少年充当哑铃。
    程飞一只手举完了几组，让长崎明日奈坐到另一只手，视线扫过她併拢的双腿，“你不冷吗？”
    “空调很暖和，而且被程飞同学举著好有趣。”少女晃了晃修长的小腿。
    程飞把她放下来，从兜里掏出团成团的黑色布料，“暂时穿这个吧，不介意的话。”
    “矣，这是什么？”长崎明日奈歪头。
    “过膝袜。”
    “哪里来的？”
    “沈曦衣柜里偷的，不確定是不是新的，至少是洗过的。”少年表情不变。
    “偷，偷的？程飞同学偷她的过膝袜给我穿————”长崎明日奈瞳孔放大。
    “嫌弃的话就算了。”少年把东西塞回兜里。
    长崎明日奈表情一变，赶忙把东西抢走，“不行，绝对不可以让程飞同学留著这种东西。”
    “怎么搞得像危险品一样？”
    “就是危险品！万一程飞同学半夜拿出来犯错就糟糕了。”少女把东西藏到身后。
    程飞给她一手刀，“我是变態吗？你不要当然是下次找机会给她还回去。”
    “不可以，程飞同学都给我偷了就是我的了，就算是她的我要穿上才行。”长崎明日奈连忙转移到椅子上。
    程飞捂住额头，“有点后悔了，我是不是被你传染了大脑不清醒。”
    长崎明日奈轻车熟路地把过膝袜授到底，隨后以小巧的足尖作为先导探进去，逐步把过膝袜拉到修长的小腿，圆润的膝盖，最后停在大腿三分之二高度。
    少女指尖鬆开，弹性十足的防滑带打在雪白的绝对领域，发出啪一声轻响。
    长崎明日奈穿好了，坐在原位低头晃了晃腿，轻咬唇瓣看向少年，轻声说，“我穿她的过膝袜给程飞同学用—好不好？”
    “收起你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拿给你是怕你回去的时候光著腿太冷。”程飞正在瑜伽垫上做伏地挺身，没有余裕抬头。
    “程飞同学好过分！”长崎明日奈音量忽然抬高。
    “我又怎么了？”
    “亏我刚才特意用很吸引人的穿法，结果程飞同学根本看都不看我。”少女娇嗔。
    “不好意思，確实没看。”
    哪怕单手伏地挺身，对现在的程飞也不在话下，少年单手撑地身体绷直，稳健的动作没有一丝颤抖。
    长崎明日奈盯著他看了两秒，忽然凑过来，在瑜伽垫上躺下，“程飞同学等下。”
    “你干嘛？”程飞停顿下来，保持单手撑地。
    在他的注视下，少女挪动身体，让自己躺到了程飞正下方，少女抿著嘴注视自己上面的少年，秋水盈盈的眸子里一种蠢蠢欲动的情绪，“好了，程飞同学继续。”
    “你这样我怎么做？”
    “可以做的，快点继续好不好？”长崎明日奈娇声。
    少年拿她没办法，只好以把她压在下面的状態继续做伏地挺身。
    长崎明日奈瞪大眼晴望著少年，捂住口鼻。
    “你怎么了？”少年换手。
    “程飞同学不要管我，继续做————”长崎明日奈呼吸都变得不自然了。
    在少女的视角，帅气与力量感兼具的少年將娇小的自己完全笼罩，少女可以清晰地看到少年有力的手臂肌肉在自己耳边搏动，看到少年白皙的喉结和锁骨向自己眼前逼近又远离。
    几缕被汗水浸湿的黑髮黏在少年脸上，晶莹的汗珠闪耀得晃眼。
    少女感觉胸口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忽然一滴汗水悄无声息滑落，砸在她脸上。
    “哈———.”少女发出了一声室息般的喘息。
    “你再这样夸张就回床上去。”少年没好气。
    “没，没有夸张————”长崎明日奈用指尖小心翼翼抹掉那滴汗水。
    “別放嘴里啊！你是变態吗？”少年惊疑不定了。
    “程飞同学，我好想舔你—”长崎明日奈捂著脸，发出了细若蚊吟的感嘆。
    “你真的没救了。”少年在心里默默数著组数，决定不要理她的好。
    长崎明日奈包裹过膝袜的匀称双腿莫名不安地扭动起来。
    过了片刻，少女乾脆试探著把一只手伸到了大號t恤底下。
    “你真的在生病吗？”程飞看著下面自己捂著自己嘴似乎不对劲的长崎明日奈。
    “程飞同学不要管我好不好———.”少女眯著眼睛，朦朧的目光在少年脸上游走。
    少年少女就这样度过了无法言说的一天。
    翌日。
    长崎明日奈完全退烧了，儘管她一百个不情愿，还是被程飞赶出了门。
    少女穿著来时的衣服，包裹双腿的黑色过膝袜是沈曦的，表面看不出区別，
    甜美可人的jk美少女站在街头，一如既往收割路人的视线。
    “程飞同学，我下周一就过来好不好？”少女背著手，把脑袋靠在少年肩头。
    “下周一开学了谢谢。”程飞把她扒拉开。
    “那就放学过来。”
    “请你別这样，我可能还有事。”
    “程飞同学明明答应我每周可以来一次的。”长崎明日奈鼓起一侧腮帮子。
    “我说的是最多，还要视情况而定。”程飞捏住她的脸。
    “程飞同学又骗我。”
    “首先没有又。”
    “好想继续发烧—”
    “麻烦不要產生这种危险的想法。”
    “程飞同学等我走了是不是就要去她家了？”长崎明日奈起脚尖注视少年。
    “也可能找林萱琦。”少年面无表情。
    “程飞同学什么时候才会找我呢？”
    “没有那个必要。”
    “什么才叫必要？”长崎明日奈歪头。
    一辆出租停在两人面前，少年把她塞进后座，“行了，去抓紧寒假最后的时间，不要浪费大好青春了同学。”
    目送计程车远去，程飞摇了摇头，双手插兜返回出租屋。

 第248章 248.沈曦莫名嫌恶

    第248章 248.沈曦莫名嫌恶
    寒假最后的时间，程飞哪也没去，把所有时间用於充实自己。
    直到二月十七號，周一。
    樱华开学了。
    寒假的疏离感只持续一瞬，学生们立刻適应了校园日常，仿佛生来就属於这个地方。
    开学的班会过后教室很吵，时隔一月有大量情报需要交流。
    以程飞位於角落的课桌为据点，周涵，阮静宜，陈昊，杜欣华以及副班长的小团体在这里聊天。
    所以为什么是以我的课桌为据点呢？
    正以惊人的速度瀏览语文课本的少年在心里问。
    “所以搞了半天你们没在一起，不都牵手了？”陈昊抓著头髮瞪大眼睛。
    “她说先以学习为重，谈恋爱的话毕业后再说。”眼镜帅哥的副班长苦笑。
    “还真是理性啊。”杜欣华感嘆。
    “既然这样你不如先和隔壁班学习委员在一起，那个女生之前跟你表白，不也挺可爱的？然后等毕业再做打算。”陈昊忽然压低声音，贼眉鼠眼起来。
    “你这个就有点理性过头了，虽然也不是没道理。”杜欣华又感嘆。
    “等下等下，你们这些男生怎么这么坏啊，既然约定了当然要遵守承诺，三心二意绝对会被柴刀的！柴刀懂不懂？”周涵小手用力拍在程飞桌上。
    低头看书的少年无缘无故打了个寒颤。
    “是班长自己不肯谈恋爱，那他先和別的女生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陈昊不服气。
    “两个人都牵手了，明明就互相喜欢的啊，都知道这样还去答应別的女生根本就是渣男行为，对吧阮静宜？”周涵寻求闺蜜支持。
    很文静的阮静宜左看右看，张了张嘴没有声音。
    “这绝对不算渣男，换任何男生都会这样考虑的。”陈昊交叠双臂，斩钉截铁。
    “你胡说八道！”周涵急了，求助的视线转向另一边，“程飞程飞，你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对吧？”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正在专心读课文的少年抬起头，一脸茫然，
    “啊？你们在聊什么。”
    副班长推了下眼镜，面色认真，“我们这里只有你谈过恋爱，如果换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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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感情怎么样都好，专心学习比较重要。”少年一本正经。
    “对吧对吧？专心学习然后等毕业两个人再恋爱！”周涵立刻作出了有利於自己的解读。
    “专心学习吗？我明白了。”副班长面露沉思。
    “可恶，这小子追到了林萱琦那种超一流美少女就跑来讲冠冕堂皇的大话。”陈昊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话音落下，他在少年面前坐下，胳膊放到桌上笑起来，“程飞，话说久违的来手腕如何，让我確认一下你这个寒假的成长。”
    “別太自大啊，说不定程飞的实力已经超过你了。”杜欣华在旁边直摇头。
    “我看他就是想报復程飞，这种男生真是小心眼，你说对吧阮静宜？”周涵斜眼看著这一幕，凑近闺蜜说。
    “哼，你们看程飞和上学期有很大变化吗？寒假我可是一直在为这学期的篮球联赛做特训，力量又精进不少的。”陈昊授了下自己的飞机头，擼起袖子。
    在几人注视下，焦点的程飞忽然双手合十，“说来很惭愧，其实我整个假期完全没锻链，不仅没进步反而还退步了，所以放过我吧！”
    “哈？！你认真的？”陈昊愣了一秒。
    “认真的。”少年点头。
    陈昊不甘心似的抓住他胳膊，“你这小子，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让我感到威胁的对手，你怎么可以轻言放弃，继续对我发起挑战口牙！”
    “我觉得目前的程度足够了，所以对继续锻链没有兴趣了，很抱歉让你失望。”程飞不著痕跡挣脱他的钳制，一脸诚恳说。
    话音落下，陈昊盯著自己的手腕，咬著牙仿佛要挤出泪来，“程飞，亏我还把你视为宿敌，整个假期都在锻链这只麒麟臂啊！”
    “你的努力迟早会有回报的，所以忘了我吧。”少年摇了摇头。
    他一眼就看得出陈昊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当初手腕是为了確认自身成长，这个目標达成也就没必要继续了。
    虽然他现在的力量是用努力和汗水换来的，但【健身手环】的作用也无法否认。
    用这份力量去炫耀甚至践踏朋友的尊严，可不是现实主义强者该做的事。
    “我觉得程飞现在刚刚好，又有男生的气魄又不像你这种噁心的肌肉男，你就別缠著他了。”周涵站到程飞后面，一副坚定支持的样子。
    “噁心的肌肉男———·？”陈昊整个人忽然失去顏色。
    “节哀，对这种评价你也该早有预料吧。”杜欣华拍了下他肩膀。
    让几人忽然神色凛然结束话题的，是快步走来的班长，她推了下眼镜，“来几个男生跟我去搬教材。”
    “我去。”副班长第一个站出来。
    其余几人也连忙起身。
    教务处旁边的仓库楼，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每个班都从管理老师那里领取教材，先堆放在外面空地，再组织人手运回教室。
    每个班的教材都码放成一座方正的小山，像即將运往前线的弹药辐重。
    程飞帮忙领取教材出来，刚好偶遇隔壁七班阵地，面容姣好精致的清冷少女她纤细的身姿收割著周遭的视线，由於生人勿近的冷酷气场，周围两米除了同班同学无人敢入內。
    程飞望著少女面露微笑，眸子里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宠溺。
    一个路过的双马尾女生遭到误伤，视线不受控制地盯著少年的脸，不慎左脚绊到右脚，“鸣哇”的惨叫一声差点摔倒，还好怀里的教材是捆好的才没有酿成惨剧。
    沈曦一脸冷漠的转开视线，黛眉微皱莫名有种强烈的嫌恶感。
    程飞一愣，由於忙著搬教材以及避嫌，没有找到机会搭话。
    教材领取完毕，进入到搬回教室的环节。
    程飞独自搬了一大离开，几乎要看不到路。
    陈昊被这一幕激起了攀比心，咬牙搬了更高一，脚步摇晃，“走哪边，我看不见路了！”
    “所以说不要逞强啊你—”旁边搬得很少的杜欣华嘆气，帮他把挡住眼睛的几本书拿掉。
    程飞走在回教学楼的路上，旁边响起了熟悉的轻盈脚步声。

 第249章 249.沈曦嫌恶的真相是

    第249章 249.沈曦嫌恶的真相是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往前走，好像並不是在和程飞並肩，只是两人恰好方向相同。
    沈曦怀抱很少的教材，纤细的双腿移动飞快，有种要把少年甩掉的气势。
    “装作无意识的出现在我旁边，力气很小所以只抱一小书快步走的感觉也很可爱。”程飞跟上她的步伐，欣赏她的侧脸。
    沈曦目不斜视，好像完全听不见，只是一个劲往前走。
    少年少女並肩上楼，完全没有对话，抵达六班门口，少女继续上楼前往七班。
    程飞把教材堆在讲台上，来到楼梯口双手插兜等了片刻。
    沈曦走下楼梯，视线和他交错，面无表情继续下楼。
    程飞不动声色跟上步伐，观察少女冷漠的小脸，“你还是我的沈曦吗？一段时间不见难道作为人类的人格被星灵女皇取代了。”
    少女倔强的唇瓣紧闭，看也不看他。
    “沈老师，新的一周了，可不可以主动到我怀里来？”
    沈曦眼神闪烁了下，昂著下巴说出两人今天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毫无波动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以，但是要去前面。”
    程飞看著前方热闹的空地，咂吧了下嘴，“沈老师別这样，我最近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少女眯了眯眼睛，一言不发加快步伐。
    两人又从各自班级的阵地搬起教材一前一后离开，之后在人稍少的地方並肩上楼。
    “难道林萱琦讲噁心你的话了，还是娜娜同学又和你吵架？”程飞望著沈曦冷若冰霜的小脸思考。
    “比起別人，建议好好反思自己。”沈曦重重冷笑。
    “我什么也没做啊？”少年疑惑。
    少女闭上嘴加快步伐。
    两人依旧到各自班级放下教材，在楼梯口相遇。
    这次沈曦面无表情走到程飞面前，用黑色制服鞋踢了他一脚，又闭著嘴快步下楼。
    程飞和她走在一起，手捏下巴思索，“是因为几天没有去找你也没有跟你发消息吗？如果是这个的话实在抱歉，是我对公主殿下疏於陪伴了，虽然我记得有提前讲过要专心学习。”
    少女深吸了口气，轻咬银牙步伐加快。
    再下一趟並肩搬教材，程飞放弃了思考，“小可爱饶了我吧，不管我做什么惹你生气了，晚上买鯛鱼烧去给你赔罪怎么样？”
    “没说准你这种人进家门。”上楼前，沈曦恶狠狠剐了他一眼，丟下两个字，“再见，另外噁心。”
    搬教材的任务到此结束。
    “这种人是指哪种人？”
    对这个深刻的命题，少年思索良久。
    下午四点，程飞双手插兜穿过紫藤萝依旧乾枯的长廊，前往社团活动楼。
    中庭的银否没有发芽的意思，静静地佇立在那边凝视少年。
    学园都市的春天並没有伴隨开学季到来，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会有持续的淒风冷雨。
    少年轻车熟路爬上六楼，推开唯一的房门。
    熟悉的活动室，熟悉的清冷少女独坐在钢管椅上低头写著什么，这里是樱华的最高点，而她仿佛一位遗世独立的精灵公主。
    程飞拉了张钢管椅擦掉灰尘，在沈曦旁边坐下来，“沈老师开心吗？时隔一月又回到我们爱的小巢了。”
    少女面无表情挪动位置，和他拉开距离。
    程飞跟上去。
    少女又拉开。
    “到底怎么了沈曦？这样闹彆扭可不是你的风格。”程飞观察她冷漠动人的小脸。
    “首先我没有闹彆扭。”少女冷冰冰的开口。
    “也对，我的沈曦怎么可能闹彆扭呢，她可是智慧女神的化身，那么其次？
    ”程飞一本正经。
    “其次我只是看清了某些人噁心到无以復加的真面目，所以划清界限而已。”少女盯著虚空黛眉微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程飞认真思索，点头，“原来如此，那么到底是怎样的发现让您觉得某些人噁心到无以復加？请告诉我。”
    “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真是虚偽至极的程飞鱼。”少女轻咬银牙，又气不过似的踢了他一脚。
    “沈老师，我知道你这样是表达不满的意思，但因为你太可爱了，实话实说你这样根本就是在用腿勾引我，尤其穿著过膝袜和制服鞋的前提下。”程飞一脸诚恳。
    “呵，如果你真的感兴趣的是腿也就算了，反正我早就习惯了这种进入你的视线范围就会受到的无休止的精神侵犯。”少女偏开脸眼神闪烁。
    “这么严重的事情居然可以习惯？沈老师，你好伟大。”程飞不似作假地惊讶。
    少女又冷著脸踢了他一脚，“还在装模作样，你感兴趣的是腿？”
    程飞一愣，连忙正襟危坐，“沈老师对不起，我承认自己感兴趣的不止你的腿，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好几次看到你的脚以后，我偶尔会控制不住回想，越想越觉得你的脚又小又可爱，这种思想我也觉得很变態，我检討！”
    “收起你的言巧语。”
    “现在这也算言巧语了？那我今后要把从你从头到脚全夸一遍。”
    沈曦低垂眼帘深吸了口气，忍无可忍似的紧咬银牙再踢了他一脚，“程飞！
    如果你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也就算了，反正我对你不堪的水生哺乳类本性也早有预料，可我还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这样一个——”
    “这样一个什么？”少年小心翼翼看她。
    “这样一个病入膏盲的恋物癖变態！”少女咬牙切齿地骂了出来。
    少年沉默了一秒，“沈老师，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少在这里狡辩了。”少女受寒似的剧烈颤抖，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踢了他一脚，凛冽的视线直刺他，“別以为我不清楚，是谁从我衣柜瞒著我拿东西之后就香无音讯的躲起来，你拿著我的东西在阴暗的下水道里做些什么我想想都噁心得要吐出来。”
    程飞明悟了，“沈老师，这次描述得真的有点太夸张了，我是很喜欢你没错，但只是你的一双过膝袜而已，我还不至於这样。”

 第250章 250.沈曦感到生气的是

    第250章 250.沈曦感到生气的是
    “那你告诉我你一个星期都没有给我发过一条消息，不是心虚是做什么去了？”沈曦怒视程飞。
    “原来在意的点还是我一个星期没给你发消息啊，沈老师你也太可爱了。”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
    “少在这里混淆视听，重点你是瞒著我拿了东西跑了，如果你事后主动向我承认，我都可以勉为其难当做没发生过，结果等了这么多天你居然一句话也没讲。”少女深呼吸，似乎在努力控制情绪。
    “所以重点还是一周没和你讲话“闭嘴！要是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在我面前装作什么都没做，甚至以后都要不停的从我的衣柜里掌东西去满足你见不得光的丑陋不堪的癖好？”沈曦死死盯著他，“甚至有了这些你也就满足需求了，连和我讲话都没有必要了。”
    “果然重点是一周没和你讲话·
    “少在那边曲解我的意思，正面回应我的问题，程飞，亏我还相信你有最后一点人生追求，没有提防过你动我的衣柜，你怎么可以是一个像下水道里阴暗的老鼠一样不堪的人？”
    从少女复杂的神情中，程飞读出了三分嫌恶，三分痛恨，三分失望，以及一分怒其不爭。
    “沈老师你误会了，其实我拿那双过膝袜回去是为了.”少年的话音夏然而止。
    “为了什么？”沈曦眉头紧锁盯著他。
    “没什么，我就是对你的欲望太扭曲了一时间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这几天我也很悔恨，下次不会了，沈老师请原谅我。”少年低下头。
    沈曦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你拿去是为了什么？”
    “为了满足我不堪的欲望。”少年毫不犹豫。
    沈曦眼神闪烁，“我不信，你拿回来给我看。”
    “早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弄得脏兮兮的然后丟掉了。”
    沈曦一下子紧咬唇瓣別开脸。
    少年观察她，“形容得太噁心了吗？对不起沈老师，当我没说。”
    “算了，隨你怎么样好了。”沈曦深吸了口气，手捏眉心，“这件事就算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別让我失望程飞。”
    面对她的凝视，少年点头，“肯定不会了。”
    “如果你实在控制不住就主动提出来，我不是不可以勉强拿一双新的给你，
    反正你既然是这种本性那也不可能轻易改变，只要別再瞒著我拿。”沈曦面无表情转开脸。
    “沈老师，很感谢你现在居然可以对我如此宽容，不过常识而言做那种事肯定是要至少穿过一次的吧？”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回头瞪他，“不行，不卫生，我禁止你那样，是属於我的难道还不够？
    反正也只是心理作用，没有任何实际区別。”
    少年抿了下嘴，“沈老师，你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我真的有点惭愧了。”
    “够了，噁心的话题到此为止，惭愧的话就更加忠心耿耿地效忠我。”
    “好的，我的公主殿下。”程飞低头。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少年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摸出两片暖宝宝，
    上供似的放到少女面前。
    沈曦愣了下，继而面无表情，“居然还没忘记。”
    “因为你手凉所以到春天为止每天都给你带暖宝宝，说到做到。”程飞一本正经。
    少女沉默一秒，把东西收下，“谢谢。”
    “现在有感觉到我对你的真心实意吗？沈曦。”少年观察她的脸。
    “闭嘴，趁机言巧语就算了。”少女偏开脸冷笑。
    “哪有言巧语，我都叫你的名字了啊，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不愿回答可以直说，反正我也不指望。”少年耸肩。
    一阵长的寂静。
    沈曦忽然抬起头，皱起眉头以正式的感觉盯著少年说，“这次確实让我感觉到你这条程飞鱼还有一点类似人类的真心实意，我会在合適的时机回应你的，这样讲满意了吗？”
    程飞对上她清冷的目光，惊讶了下，“满意了，我也爱你的，沈曦。”
    “疯话就不用讲了。”少女轻咬银牙，踢了他一脚。
    “好的。”少年继续低头。
    片刻之后，沈曦从包里拿出平板，放在桌上打开。
    破败的庭院里，蓝白水手服的稚气少女正背对镜头眺望碧海蓝天。
    沈曦戳了下她一下。
    伊瑟娜立刻用白伞闪现到镜头前，小脸笑容开朗，“下午好，女皇，执政官。”
    “沈老师，她怎么又回平板来了？”
    “两边都是她，只要有网络就可以同步。”沈曦面无表情。
    “数字生命还真是方便。”程飞点头表示了解，“小伊同学，给我看下最近的投资情况。”
    “是，执政官。”伊瑟娜立刻打开交易软体。
    程飞检查一番。
    林萱琦给他的帐户每个交易日收益都在百分之二到五之间波动，一片红色看上去相当喜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股市正处於牛市来了买什么都赚的普涨状態。
    而沈曦的帐户没有一天收益低於百分之八，仿佛投资游戏开了修改器。
    伊瑟娜抓取涨停股的成功率高得嚇人，她每天买入大量股票，哪怕遇到扇贝跑路这种无法预测的小概率事件，总收益的影响也微乎其微，以分散持股抹平概率波动，正是数理统计的智慧。
    一百五十万本金，经过一周五个交易日的复利增长，已经飞涨到两百三十万。
    普通人终其一生才能积攒到的財富，正源源不断落入两人的口袋。
    当然程飞也没有任何罪恶感就是了，毕竟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当他沉迷于欣赏伊瑟娜完美抄底精准逃顶的精彩操盘时，旁边的沈曦皱起眉头，在桌底下用力踢了他一脚。
    “又怎么了沈老师？”少年连忙抬起头。
    “再提醒你一次，当务之急是赞钱给伊瑟娜升级硬体，要是敢拿去做多余的事，我绝对不会原谅。”少女一脸冷漠。
    少年的视线从她小巧圆润的脚踝和一尘不染的制服鞋上扫过，“沈老师，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你老是这样踢我，才导致我对你的想法越来越不正常。”

 第251章 251.只是迴廊研究部的日常

    第251章 251.只是迴廊研究部的日常
    “闭嘴，自己本性齦不堪就算了，居然还要怪到我头上来，简直荒谬至极。”沈曦用力瞪程飞。
    少年耸肩，“好吧，不过还是请你多进行心理建设，以防万一將来我们结婚了你作为妻子需要负起这方面的责任。”
    “叫你闭嘴，哪怕退一万亿步，结婚之后我作为妻子也会对你进行必要的纠正，绝对不可能让你这么墮落下去。”沈曦剐了他一眼。
    “退这么远真是辛苦了，將来註定嫁给我的贤妻良母沈老师。”
    沈曦踢他，眼神凶狠，“立刻收起你毫无根据的妄想，不然我没办法再和你待在这个房间了。”
    “好的，那当我没说，我无比希望可以嫁给我为妻的沈老师。”程飞把嘴拉上拉链。
    “受不了了。”少女深吸了口气，冷著脸起身。
    “我错了沈老师，原谅我。”程飞连忙抓住她的小手。
    沈曦居高临下朝他投去冰锥般的视线，“程飞，放开。”
    “好的。”少年一秒正襟危坐。
    少女这才眉头紧皱坐下来。
    程飞看向平板，乾咳一声，“对了小伊同学，问你件事。”
    “执政官请讲。”平板里传来回应。
    “之前就想问，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之类的？”
    “我是以迴廊专门的管理使徒的身份被创造的，记录中没有姐妹。”稚气少女摇脑袋。
    “你再想想，长得跟你差不多高，长头髮面瘫，穿黑色的水手服，还拿一把黑色的伞。”程飞比划。
    “黑色的伞？不可能，这把伞是控制迷锁的象徵，没有类似的复製品。”伊瑟娜皱起了细细的眉头，“执政官到底在说什么？”
    “呢—”
    正当少年还想开口时，社团活动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走进来，歪头，“下午好，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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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曦微皱了下眉，迅速关掉平板。
    “下午好，娜娜同学。”程飞表情一凛，把座位转移到沈曦的侧边，视线不自觉扫过长崎明日奈腿上的过膝袜。
    果然两位少女的过膝袜款式几乎没差，两人只有腿型上的差別，沈曦很纤细，长崎明日奈比较匀称。
    沈曦低头做手上的事，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长崎明日奈步到程飞对面坐下，单手撑下巴，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注视少年，歪头露出笑意，“程飞同学这几天有想我吗？”
    刺骨的寒气瞬间扫荡整个房间。
    “娜娜同学，拜託，麻烦，別这样。”程飞无力地嘆了口气。
    长崎明日奈了眼低垂眼帘的清冷少女，鼓了下腮帮子，“好吧。”
    片刻之后，她眸子一转，视线在两人脸上扫过，“那个，刚才我好像听到这里面有三个人，是我的错觉吗？”
    “你的错觉。”程飞立刻说。
    “与你无关。”沈曦冷笑。
    长崎明日奈表情不变。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一瞬。
    “沈老师。”程飞双手合十。
    “我有什么问题吗？程飞同学。”沈曦抬起头，一字一顿。
    “没有，我们来聊点有建设性的吧，关於本周的小型线上表演。”程飞一本正经，看另一边，“娜娜同学，周六可以吗？”
    “时间上倒是没问题？”长崎明日奈沉吟了下。
    “那就好，曲谱还有线上用的演奏道具我回去就给你，记得提前熟悉。”程飞正色。
    “好，话说最终要举办的演唱会大概在什么时候？”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根据各方面的筹备进度。”沈曦面无表情和程飞交换眼神，“暂定在期中前，正式挑战十万人级別的线上演唱会。”
    长崎明日奈透亮的眸子倒映出两人的模样，小声嘀咕，“这么快——
    程飞瀏览手机，“毕竟准备了这么久，拋开你我们每个的c站帐號都有十万粉以上了，接下来只要趁势对玩家展开宣传，用高质量的表演吸引十方玩家到场应该不成问题。”
    “拋开我呢———.”长崎明日奈有意无意感嘆。
    “毕竟你的帐號都被公司运营到一百万粉了，就更不用说了。”程飞不动声色。
    这时活动室的门再度被推开。
    叶霜走进来，视线扫过三人，对除了程飞的两人微笑，“沈曦还有明日奈，
    下午好。”
    “下午好霜霜。”长崎明日奈也笑著回应她。
    林萱琦慢一步出现，黑髮如瀑的少女慵懒地眯著眼睛打哈欠，坐到专属自己的沙发上，双臂交叉在胸前翘起一条腿，摆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程飞若无其事转移到她旁边，楼著她小巧的肩膀靠到自己怀里，低头凑近那张浑然天成的娇媚小脸，“萱琦，没睡好？”
    两人接触了几秒，林萱琦隨手把他推开，“滚，困死了。”
    身体倒是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靠枕，轻车熟路扭动调整到舒服的位置。
    林萱琦闭著眼晴轻声说，“程飞，等下跟我回去。”
    “好的。”少年轻抚她无暇的脸蛋，帮她按摩太阳穴。
    少女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张扬傲一如既往，威风凛凛的神態一如既往，质感丝滑的半透连裤袜一如既往。
    长崎明日奈看著两人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沈曦黛眉微皱，凛冽的寒意缓缓释放出来。
    房间忽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沈曦冷笑，“有些人现在还真是安逸。”
    “羡慕了？羡慕也晚了，沈曦。”林萱琦嘴角勾起莫名嘲讽的弧度，脸半埋在少年怀里，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沈曦眉头紧锁，“什么晚了莫名其妙，只是想问你跑过来干嘛，都打算把你从社团成员名单划掉了。”
    “好啊，你划，对了，帮我把程飞也划了，省得他在这里浪费时间。”林萱琦笑盈盈的。
    “不合適萱琦，可以早退的社团不好找。”旁边少年连忙说。
    “我和她讲话你別插嘴。”林萱琦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好的。”少年一秒低头。
    沈曦用“看下水道里油光水滑的老鼠”的眼神盯著他，一脸嫌恶，“理解不了一个人怎么会低三下四到这种地步。”
    “你说谁低三下四？沈曦，你骂我就算了，还要骂我家程飞，別太过分了。”林萱琦挑眉，眼里浮现杀意。

 第252章 252.程飞的生活变得轻鬆

    第252章 252.程飞的生活变得轻鬆
    “我骂他又如何？”沈曦冷哼一声，眯起眼睛。
    两人尖锐的对视只持续了一瞬，林萱琦忽然移开视线。
    “算了，事到如今也懒得和你计较了。”林萱琦笑著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撕开，“不过提醒你，下次出门找死別带他，我不想再听到什么遇到海盗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沈曦看著林萱琦把棒棒放进嘴里，愣了下，眼神闪烁，“用不著你提醒。
    ？
    “对了萱琦，这周六下午你有空没？”程飞再度插入两位少女对话。
    “下午？可以有空，怎么了。”林萱琦转过头，嘴角勾起暖昧的弧度。
    “我们打算在迴廊搞一场小型乐队表演。”
    “完事我刚好去你那边。”程飞补了句。
    “线上倒是可以，正好我最近不忙，陪你们玩玩。”林萱琦轻笑一声，像听不到他后一句话。
    “那我把谱发给你，你记得练下。”程飞拿出手机。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旁观这一幕，又用余光观察陷入沉默的沈曦。
    社团活动结束。
    少年少女手牵手走出校园，在樱华学生们羡慕嫉妒的视线中登上黑色豪华轿车离去。
    车上，少女脚踩的高档制服鞋啪嗒掉在地上。
    两人凌乱而急促。
    “程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没出息。”林萱琦努力平復呼吸，强装镇定的冷笑，往他腰上拧，“手再进去给你剁了。”
    “萱琦你不也一样？”少年退而求其次。
    “就这么喜欢这层黑色的布？”
    “一般的布没兴趣，包在你腿上所以不一样。”
    “呵，这到底有什么意思？”
    “质感像巧克力，总感觉很好吃。”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要好好吃给我看。”
    “求之不得，萱琦你知道吗，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穿校服的样子。”
    “为什么？”
    “气质比较可爱，但是人又比普通学生成熟。”
    “那你到底是喜欢可爱还是成熟？”
    “都喜欢，因为萱琦你就是脸很可爱身材又成熟，我都搞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勾引|人的女生。”
    “油嘴滑舌，除了你我没见谁敢说我勾引人。”
    “那是他们胆子不够大，对了萱琦，有件事想问你来著。”
    “什么？”
    “为什么我这个月工资有八十万？”
    “怎么，嫌多还是嫌少了？”
    “就是比较奇怪，我这个月一天考勤都没打钱居然还变多了，难道越不去公司钱越多？”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试用期过了工资当然要涨，而且你是我的秘书，我在南美的项目给你一次性发了六个月工资的奖金，另外你不是去东京出差还受了工伤？”
    “嘶，好像有道理——萱琦我爱你！”
    “有钱才爱我是吧？滚开。”
    “当然了，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
    “你还真敢说，给我滚下去。”
    “说著玩的，你的人我也爱，你从头到脚就没有我不爱的地方。”
    “呵，真的从头到脚都爱？”
    “千真万確。”
    “那证明给我看，乖狗狗。”
    “你叫老公我才证明。”
    “又跟我谈条件？程飞，我看你是找死—”少女眼神忽然变冷。
    “萱琦我错了。”
    “说著玩的，人家怎么可能杀你呢老～公~”坏笑著凑到少年耳边哈了口气。
    “呵呵，怎么样，喜欢我这样叫吗？”嘴角勾起恶作剧得逞的弧度。
    “萱琦，你完了。”
    “怎么？逗一下你还不行—·呜鸣！
    周二，程飞请假没有到校。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
    一场临时起意的3v3篮球赛正在进行，参赛双方分別来自高一六班和七班，都由一名篮球部成员带领两个同班同学。
    具体来说，六班这边上场的是陈昊，副班长和程飞。
    而后者的存在，是这场原本不起眼的友谊赛遭到大量围观的根本原因。
    “程飞加油！”
    “程飞加油！”
    “程飞加油！”
    这样的少女呼喊声接连响起。
    刚开始带头喊的只有周涵，在个子很小精神很好的娇小少女带动下，变成了女生们此起彼伏的应援。
    “所以为什么你们也要给程飞加油啊？！”围观的七班男生发出惨叫。
    “为什么不可以给程飞加油——”
    “这是友谊赛啊“”
    “男生就是小气—
    喊得起劲的七班女生如此回应。
    场上，目前球在六班副班长手上。
    “喂！”陈昊跑到篮筐下的限制区喊了一声。
    三分线外的副班长一边运球一边扫视盯防自己的对手，看准机会击地传球。
    准確度尚可，力道稍显不足，球撞击地面反弹起来后速度明显变慢。
    在球到达陈昊手中前，七班选手一个敏捷的抢断。
    双方攻守转换。
    球迅速被带到三分线外，之后一记有力的头顶传球，飞向半场另一端等待的队友。
    在半空快速飞行的球，几乎不可能抢断，在场所有人如此认为。
    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矫健的少年猛然跃起，把球拦截在最高处，双脚落地，运动鞋摩擦地面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是程飞！”
    “好帅！”
    女生们的视线完全聚焦於一人，额前被汗水浸湿的黑髮与深邃的五官既有飘逸的少年感，爆发力十足的身形又充满可靠的力量感，看得她们简直要当场昏过去。
    程飞短暂的跑动运球，之后一个隱蔽的单手侧传球，让盯防的对手根本来不及反应。
    球落到刚转移到三分线外的陈昊手中，他当著对手的面进行了一番哨的膀下运球。
    熟练的技术动作引起了喜欢打球的男生一阵惊嘆。
    陈昊和面前的对手僵持片刻，之后用节奏感十足的假动作把球拋向高处。
    在所有人注视下，球在半空中旋转，隨后被猛然接住。
    程飞抱著球落地。
    他身后拼命追赶的对手弓起腰双臂张开，决然的眼神紧盯他全身，有种誓要把他拦住的感觉。
    程飞同样锐利的视线和对手交错了一瞬，突然反身过人。
    在对手眨眼的瞬间，程飞已经运球到他身后，快到几乎看不清做了什么。
    这个动作引得女生们惊声尖叫。
    少年双手持球，朝前大步迈出。
    在篮球规则中，球员持球行走一步以上被称为走步违例，例外是行进间投篮，球员可以持球走两步接近篮筐，並在第三步起跳投篮，也就是所谓的三步上篮。
    在所有人注视下，少年以根本无法追赶的大跨步迫近篮筐，每一步都加快速度，第三步整个人高高跃起。
    球被少年双手暴力砸向篮筐，没有任何失误的可能。
    一声巨响，篮筐都猛烈震颤起来。
    少年抓著篮筐摇晃了下，在球之后稳稳落地。
    “漂亮！”陈昊用力拍手。
    程飞鬆了口气，小跑的同时高举食指，提醒充当裁判的杜欣华和七班另一个同学计分。
    少女们望著少年沉著自信的脸庞，短暂呆滯后，爆发出新一轮抑制不住的惊声尖叫。

 第253章 253.沈曦没有偷看

    第253章 253.沈曦没有偷看
    比赛结束，六班的三人以大幅领先获胜。
    程飞好几次惊人的暴力扣篮成为学生们的热议话题。
    “简直像nba球星一样！”
    “其实程飞的技术很业余吧，这傢伙只是体能变態，跑起来不会累而且弹跳力嚇人—”
    “可是他很帅矣！”
    “就是，我觉得他像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
    各种各样的议论中，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路过，纤细的背影独自走向运动场外。
    程飞几人在球场边进行运动后的拉伸。
    “可恶啊！突然有点后悔组织这场比赛了。”陈昊一拳捶在自己腿上。
    “为什么？”旁边双手垫在脑后的杜欣华一脸轻鬆。
    “风头都被程飞这小子出尽了，完全没有女生注意本大爷的式运球啊！”陈昊悲愤欲绝。
    “往好处想，你还是吸引了很多男生注意的。”完全来凑数的副班长微笑著拍他肩膀。
    旁边的程飞抬腿搭在栏杆上拉伸，盯著手机沉默不语。
    “餵程飞，你这小子有没有想过加入篮球部啊？”陈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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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少年抬头，又摇头，“没想过。”
    “你的天赋相当高啊，来试试看如何？我们教练见到你绝对会喜欢。”
    “教练是美少女吗？”
    “是老大爷。”陈昊看著他。
    “那算了。”少年摇头。
    “虽然教练是老大爷，作为经理的学姐可是美人。”
    “我不喜欢年纪大的。”
    “你这小子！你有没有想过参加今年的校际联赛，那可是学园都市所有高中都关注的盛会，你现在来篮球部努力练习，到时候绝对可以上场，我们联手打进学园穹顶，全樱华的美少女都会为你欢呼的，怎么样？”陈昊循循善诱。
    杜欣华摸下巴，“学园穹顶？就是学园都市最大的那个体育馆吧，倒是確实想去一次，虽然我对体育没什么兴趣。”
    程飞沉思了一秒，“可就算我不去什么学园穹顶，樱华的女生也会为我欢呼的。”
    “果然还是把你这小子做掉算了·———.”陈昊挽袖子。
    “冷静点，我觉得你现在真的不一定打得过程飞。”杜欣华斜眼。
    “开什么玩笑？他连和我瓣手腕都不敢，你不要看一场球就被他嚇到了.....”
    这边的两人暂且不谈，副班长来到程飞旁边好奇说，“你在做什么？”
    “这个？”程飞看了下手机屏幕，“我在刷科目一。
    1
    “考驾照？最低也要十六岁吧。”副班长推了下眼镜。
    “我女朋友让我提前学，过段时间满十六岁就马上安排考试。”
    “林萱琦吗？她不会要给你买车吧。”
    “那倒不至於，只是她要求我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最快最好，做不到会死的很惨。”程飞嘆了口气。
    “真是幸福的压力啊。”副班长微笑。
    放学后，程飞背著合成器推开静悄悄的社团活动室。
    “沈老师，下午好。”少年说。
    “下午好，程飞同学。”钢管椅上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抬头。
    少年放好合成器，在沈曦侧边坐下来，掏出课本和学习资料，“沈老师，体育课有偷看我打球吗？”
    “没有。”她毫不犹豫。
    “不会吧，我那么帅你忍得住不看？”程飞观察少女的小脸。
    沈曦一脸冷漠，“首先你有点太自恋了，不管那些尖叫的女生怎么想，至少在我眼里你只是一条丑陋的程飞鱼，其次我为什么要偷看？”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
    少年沉默了下，“所以其实你看了？”
    “当然，我从一开始就在看。”沈曦撩了下头髮。
    “那你还讲没有，也太傲娇了。”
    “你的问题是我有没有偷看，我的回答是没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看的，是你没有注意到我，有问题？”少女黛眉微皱，语气莫名多了一丝不悦。
    程飞咂吧了下嘴，重重地嘆了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沈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当然注意到你的，其实我每次进球都往你那边看，只是不好太明显而已，另外偷看只是一种比较可爱的修辞，沈老师，你也太不解风情了。”
    “呵，果然，想趁机对我输出你那些无聊的情绪，我没有义务配合你，少用不解风情这种说法对我道德绑架。”少女扭开脸。
    程飞咂吧了下嘴，“沈曦，我想郑重地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少女看向他。
    “像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们能不能直白交流，不要搞这么多文字游戏，我在看你，你在看我，明明是事实。”少年一脸诚恳。
    “呵，果然已经开始厌倦和我好好交流了，倒也不意外，人类的热情消退得就是很快的，算算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也差不多该不耐烦了。”沈曦转开脸，眯起眼睛。
    “沈老师太夸张了，我哪有厌倦和不耐烦，如果对你来说每天和我这样讲话是一种乐趣的话我会陪你讲一辈子的，请你不要误会。”程飞双手合十。
    “呵，我倒也没有觉得这样讲话有什么乐趣，只是清晰的逻辑思维使然罢了，另外少在那边用你拙劣的话术显得是你迁就我一样，你如果不用偷看那个词，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否认。”
    少女顿了顿，像在皱眉思索什么，目光变得锐利，“我甚至怀疑你明知怎么和我好好交流，还要故意和我纠缠不清。”
    程飞咂吧了下嘴。
    “被我戳穿真实想法，心虚得讲不出话了？”沈曦看向他，冷笑。
    “倒也没心虚，虽然我確实有逗你玩的意思，被你发现了，因为你每次讲个不停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沈曦，我就是想和你纠缠不清啊。”少年看著她的眼睛。
    少女一愣，偏开脸在桌底下踢了少年一脚，“果然是无聊至极的程飞鱼。”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话说沈老师，那你有注意期末考试的成绩吗？今天贴出来了。”程飞又说。
    “那种上学期的旧事，你想表达什么？”沈曦低头看书，头也不抬。
    “名次和之前一样，还是我第一你第二。
    “所以？”
    “想听听你的看法。”
    “同样的事情当然是同样的看法。”
    “不觉得我已经可以稳稳压制你了吗？”
    “这种话等到你不是像这样坐在我面前爭分夺秒刷题的时候再说吧。”
    “那这点不提，別的方面呢？”
    “什么叫別的方面？”
    “不觉得我们在这件事上有种般配的感觉吗？”
    “荒谬，难道谁的名次和我靠近我就要和谁般配？”
    “我的意思是，虽然你非常聪明，但我依靠恰到好处的努力赶上你，这种感觉。”程飞看著她的脸。

 第254章 254.沈曦是女主角

    第254章 254.沈曦是女主角
    沈曦扫了程飞一眼，“努力这点不否认，但也改变不了仅凭一个名次就要讲般配很荒谬。”
    “好吧，可以在努力这点得到女皇陛下肯定我也满足了。”程飞耸肩。
    “不是什么女皇陛下。”沈曦忽然冷声说。
    “好吧，公主殿下。”少年改口。
    少女冷笑一声，没有反驳。
    程飞敏锐的意识到什么，“所以你真的很喜欢我叫你公主殿下，沈曦？”
    “別误会，只是在两个噁心的称呼中间挑一个不那么噁心的。”少女表情一冷。
    “懂了，也就是说確实更喜欢公主殿下。”少年自顾自点头。
    少女眼神闪烁了一瞬，冷笑，“我才想讲，你不管大事小事都要拿到我面前炫耀一下，真是幼稚的程飞鱼。”
    “想对喜欢的人炫耀成就是人之常情啊，何况我不炫耀难道等你主动，那我们一辈子都聊不上几句话。”少年摇头。
    沈曦看著空气皱眉，“我只是觉得炫耀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太可笑了，就算你拿出来讲我也只会嘲笑你罢了。”
    “没关係，我只是想找点话题和你聊天罢了。”少年摊手。
    “一如既往的无聊至极。”少女偏开脸。
    “所以你会有什么觉得值得一提的事情主动找我讲吗？完全想像不出来。”程飞看她。
    “又失忆了吗？难道关於迴廊的事情不都是我主动找你发起话题的，讲得我好像从来不对你主动一样，呵，果然你和那个喜欢悍悍作態的狐狸精很有共通之处，总喜欢自我为中心用些凸显自己重要性的拙劣话术。”
    “沈老师，我觉得在古代你肯定是那种帝王言行稍微有问题，就第一个敏锐发现然后直言不讳的諫官。”程飞说。
    等到少女冷笑一声，他继续，“然后就被一怒之下赐死，死了之后又被追封什么諡號，变成经常被写进作文的忠臣。”
    少女笑不下去了，咬牙切齿踢了他一脚，“对，而你就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谗言献媚的宦官，早晚变成变成人人唾弃的大奸臣。”
    “沈老师你怎么这样讲，我可是你忠心耿耿的执政官啊。”
    少女懒得理他了。
    程飞安静了片刻，又开口，“沈老师，讲回前面，其实我是觉得虽然迴廊很重要，但人毕竟是要生活的，如果你经常和我主动聊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小事，我觉得我们的感情会更牢固，麻烦你稍微思考一下这点。”
    沈曦眉头紧皱，沉默片刻，“举几个实际的例子。”
    “刚才不就在讲打球和期末成绩。”
    “除了这两个。”
    “比如————-你班上有趣的事，昨晚做了什么梦，或者有什么想吃的，之类，
    我们人类一般都聊这些。”
    沈曦沉思，面无表情开口，“我不关注班上的人，硬要说除了极少部分人我根本不会在意，我昨天也没做梦，另外有想吃的零食我会直接命令你去买。”
    程飞沉默了，“好吧我错了，您確实是一个纯粹的人，发起閒聊这种任务还是我负责吧，顺带一问，我属不属於所谓的极少部分人？”他不动声色观察少女。
    沈曦抬起头和他对视，黛眉紧皱，“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就是想听你亲口讲，原谅我的无聊。”程飞低头。
    沈曦还想开口时，活动室门被推开了。
    长崎明日奈背著贝斯走进来，照旧正对程飞坐下。
    “下午好，娜娜同学。”少年看向她温柔可人的脸。
    “下午好。”少女歪头微笑，“两位每次都来得很早呢，又在聊什么？”
    “刚才聊到上学期的期末成绩。”程飞看了下沈曦，“顺带恭喜你娜娜同学，保持住了年级第三，你的努力值得讚赏。”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縴手轻抚胸脯，“程飞同学认可我的努力吗？好开心。”
    沈曦低垂眼帘，一脸冷漠。
    “对了两位，今天下课的时候学生会长找了我一趟，亲自邀请我加入学生会，还说我感兴趣的话將来当会长不成问题。”程飞拿著笔开口。
    “这也是炫耀的意思吗？果然有些人就是热衷於沾惹草，姓林的不够还要多个姓孔的。”沈曦冷笑。
    “沈老师，我还没说完。”
    “所以程飞同学加入了？”长崎明日奈歪头。
    “没有，我拒绝了。”
    “矣，为什么？”
    “毕竟时间有限，另外你也看到了，光是说说沈曦同学都吃醋成什么样了。
    ”少年摊手。
    “首先我没吃醋，你和那种外面的不要脸的女人怎么样与我无关。”沈曦眼神一凝，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是是是，智慧女神的化身怎么可能吃醋。”
    长崎明日奈单手撑下巴歪头，“所以原来是顾及沈曦同学的感受？”
    “也不止是顾及她吧。”程飞不动声色。
    “这样。”长崎明日奈望著少年的眼晴露出笑容，转而又小小的嘆口气，“不过感觉程飞同学真是厉害呢，像主角一样受欢迎。”
    “你不也一样，虽然我確实可能是这一带的主角没错。”程飞一本正经。
    “有些人越来越狂了。”沈曦笑。
    “沈老师，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呵，要说也是身为部长发现迴廊的我更像主角。”沈曦撩了下头髮。
    “沈老师，不得不承认你这时候確实很会炫耀，刚才错怪你了，顺带一提你有没有看过凉宫春日？”
    “又是什么东西？”沈曦皱眉。
    “轻小说？”长崎明日奈歪头。
    “对，正因为沈老师你是我的部长而且发现了迴廊，而我是那个旁观的普通人，所以我才是主角，你是我的女主角。”程飞一本正经。
    “懂了，把能力低下的旁观男性当主视角这种不思进取的岛国废萌思想也算了，我发现迴廊所以我当然是那个天才主角，而你只是稍微有点才能勉强跟上我的被叫程飞鱼的傲娇助手，这一切都是迴廊的选择。”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冷笑。
    程飞愣了下，“你居然看过？”
    “不是你推荐的？果然是记忆力低下的程飞鱼。”沈曦不无嫌恶。

 第255章 255.长崎明日奈的心情

    第255章 255.长崎明日奈的心情
    “还以为你没兴趣，都过多久了。”程飞看著沈曦。
    “閒得无聊的时候姑且看了，怎么样？儘管对我的在意感动也没关係。”少女撩了下头髮，低垂眼帘。
    “你有时候真別太可爱了，沈曦。”少年看著她冷漠的小脸感嘆。
    “矣，矣等下，本来不是说凉宫春日，两位突然在说什么？怎么就太可爱了，我怎么听不懂。”长崎明日奈左看右看。
    “这个嘛，其实就是————”程飞想解释。
    沈曦眼神一凝，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沈老师，这种东西也没什么———
    少年话说到一半，活动室的门被推开了。
    叶霜快步走进来，鬆了口气，“抱歉有点事耽搁了。”
    “开始练习吧？”双马尾少女快步走向架子鼓。
    三人看著她。
    “怎么了？”叶霜疑惑。
    程飞摇头，起身去搬合成器，“没有，开始练习吧。”
    於是三人的閒聊告终。
    社团活动结束。
    叶霜先行离开，不知为何，沈曦主动打车走了。
    “这个笨蛋，怎么回事？”程飞双手插兜站在路边，目送计程车远去。
    “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所以懒得看我了吧。”长崎明日奈背著手与少年並肩。
    “居然是这样。”
    “程飞同学，我有个问题。”
    “关於沈曦同学？”
    “不是。”
    “那是什么？”
    “程飞同学是不是和林同学做过了？”少女低头轻咬唇瓣。
    “我说对了？”
    “你连这个都能鑑定？”
    “之前就想问了，感觉林同学像换了个人一样。”
    “换了个人不至於吧。”
    “就是的，她对程飞同学的態度，谁都看得出来不一样了。”
    “难道我和她的关係不一直都在逐渐变好？”
    “是这样没错，不过比起以前，大概就是从百分之九十的亲密度突然暴涨到百分之一百二十，所以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娜娜同学，你的量子感情学打算什么时候发表？”
    “是去东京的时候？”
    “秋叶原確实好玩啊，到处都是穿女僕装的女生。”程飞若无其事。
    “程飞同学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穿的，麻烦先正面回应我。”
    “话说按你的算法，你对我的亲密度有多高？”
    “我已经百分之一千了，所以到底是不是那时候做了？”
    “那你觉得沈曦对我又是多少？”
    气氛凝固了一秒。
    “好过分。”长崎明日奈忽然深吸了口气，面向少年，抬起包裹过膝袜的修长小腿，柔软的黑色乐福鞋以软糯的感觉踢了他一脚，又眨动澄澈的眸子盯著他。
    “你被附身了？”程飞挑眉。
    “就是想试试这招会不会是沈曦同学的诀窍。”少女鼓起一侧腮帮子，偏开脸。
    “娜娜同学，你绝对搞错了。”少年一本正经。
    “所以麻烦程飞同学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不是和林同学做了？”少女盯向他。
    空气安静了一瞬。
    “一定要回答的话，是。”少年看向车流。
    “真羡慕她呢。”少女一，也看向车流，小小的嘆了口气。
    “这有什么羡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敌人。”
    “可以这样的话，当敌人也不错。”
    “娜娜同学，抓老鼠的笼子里当然会放一块奶酪的。”
    “还以为程飞同学已经原谅她了。”
    “怎么可能，我这个人很记仇的，迟早要让她把欠的帐还回来。”少年语气平淡。
    “都已经这样了，程飞同学还捨得对她下手？”
    “你可能一直对我有误会，我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我没在开玩笑。”
    “指的是做菜的时候心狠手辣？”
    “都说没在开玩笑了。”
    “既然这样的话，对娜娜同学也会心狠手辣？”
    “这就有点被害妄想了。”
    “程飞同学，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今天问题还真多。”
    “如果很长时间都见不到我，程飞同学会想我，还是把我忘得一乾二净？”长崎明日奈偏头。
    少年和她对上视线，“是因为工作还是什么？”
    “只是说如果。”
    “忘得一乾二净不至於，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嘛。”
    “也就是会想我？”
    “这种说法也不是不行。”
    “会想哪里呢？”少女眸子一转，嘴角勾起弧度，“想我的脸，胸还是腿，
    还是—”
    “打住，你这个脑袋果然欠收拾了。”
    “说是这样说，程飞同学又不肯收拾我，我可是每天都在期待挨收拾。”少女鼓起腮帮子，忽然又轻轻踢了他一脚。
    “还上癮了是吧，敢踢我的女生都会付出代价的，你知不知道？”
    “好啊，程飞同学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好期待。”少女眨了眨眼，起脚尖少年咂吧了下嘴，“算了，你就先勉强原谅。”
    “程飞同学还不如不要原谅。”长崎明日奈鼓起一侧腮帮子。
    少年少女並肩站在路边閒聊，之后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分手上车。
    周六。
    迴廊第一层，大传送门。
    青灰色符文砖铺就的圆形广场，比现实世界任何集会场地都要宏伟。
    像往常一样，成千上万玩家途经这里，启程前往层叠的浮游大陆冒险。
    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不知从何而来的音乐飘荡在广场上空，在嘈杂的人声背景下引人注目。
    迴廊通常没有背景音乐，哪怕与战斗最激烈的时刻，玩家也只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
    一些路过的玩家被音乐吸引l，循著声音聚集到广场一角。
    有人正在台阶上用收藏道具的乐器进行演奏，声音传得很远。
    此刻合奏的是一男一女，黑髮少年的指尖在钢琴上舞蹈，银髮少女把小提琴抵在下巴站姿优雅。
    迴廊一如既往的擬真也体现在了乐器上，两种乐器发出的声音丝毫不逊色於现实中最昂贵的那些。
    “这是什么歌，好耳熟——”
    “加勒比海盗的主题曲吧—
    “怪不得这么好听———”
    “是我的错觉吗，这两个人的水平好像很高？”
    “绝对有专业水准—
    扣人心弦的曲调隨著两人完美的配合徐徐展开，玩家们仿佛看到骷髏帆船破开惊涛骇浪，船被近在哭尺的火炮命中，飞溅的木屑穿透坠落的雨滴，海盗与海上亡灵跳帮廝杀.
    一曲终了，玩家们意犹未尽，除了少数被催促去打本的人，大部分人都留在原地，打算再听两人演奏一曲。

 第256章 256.春日之影

    第256章 256.春日之影
    暖场的乐曲演奏完毕，隨著围观的玩家逐渐增多，台阶上又出现了几名演奏者。
    猩红色长髮的妖媚少女怀抱吉他，以不怀好意的笑容俯视观眾。
    笑容和煦的乖乖女有著亮眼的香檳金色双马尾，她放出了一套架子鼓。
    最后出现的是五官甜美的粉发少女，站在台阶最前方，怀抱一把四根弦的吉他。
    “这是要干嘛—”
    “乐队？”
    “游戏还能这样玩啊—“
    “惊了，除了一个男的全是美少女—“”
    “你怎么知道.”
    “萌新？看发色懂不懂·——”
    围观的玩家窃窃私语。
    为首的粉发少女咬著唇瓣深吸了口气，轻声开口，“那个，我们是真实乐队，我是主唱亚丝娜——”
    通过耳际的白色麦克风，声音清晰传开。
    “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在迴廊活动，定期为大家表演，可以的话请关注我们。”
    並非所有玩家都不明所以，显然有部分人是特地赶来捧场的。
    “亚丝娜超可爱！”
    “亚丝娜！”
    “c站关注亚丝娜official喵，关注亚丝娜official谢谢喵！”
    在各种各样的视线中，粉发少女以有些不安的感觉鞠了一躬，“谢谢大家，
    今天的第一首是————·《春日影》。”
    话音落下，以舒缓的钢琴为起始，轻柔的鼓点与吉他加入进来，少女以蕴含些许悲伤的嗓音歌唱。
    “內心满是憔悴，眼神颤抖不已—”
    “我在这世界孤单一人———”
    “在不断凋零的春季中——
    “每年都只感受到冰冷——”
    “儘管空虚早已察觉——
    “却依旧想寻求救赎—”
    玩家们被少女的歌声感染，静静地聆听著，中途察觉到了什么，低声议论。
    “主唱是不是在哭啊？”
    “这个游戏居然可以哭？”
    “太敬业啦—·
    尝试性的小型表演没有持续太久，几人从还没听够並且越聚越多的玩家包围圈中撤离。
    “今天也一如既往达成了目標，各位辛苦了。”程飞说完，率先鼓起掌来。
    除了林萱琦翻了个白眼，一如既往没人理踩他。
    “话说娜娜同学，你唱第一首的时候是不是哭了，没关係吧？”程飞若无其事看向主唱。
    “那个，其实是因为—”长崎明日奈歪头。
    林萱琦轻描淡写的话音打断了她，“程飞，玩够了就赶紧过来，別在那边浪费时间。”
    “好的，萱琦你先下线，我马上出门。”少年一秒立正。
    林萱琦和叶霜消失在了原地。
    “米莉安录了屏，记得催苏雯雯剪视频上传。”沈曦丟下这句话，也退出了游戏。
    程飞双手插兜，“娜娜同学，你刚才想说什么来著？”
    “没什么，只是被歌词代入有点深————”长崎明日奈低下头。
    “好吧，那我也走了，林萱琦催得紧。”程飞拍了下她脑袋。
    “嗯。”
    在她的注视下，少年消失在眼前，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才离开游戏。
    少年摘下潜入头盔，拿起手机看到微讯消息，是周涵半小时前发的。
    “程飞程飞，家里人叫我出去，我先下线啦，你今天弹得特別好！”
    “谢谢，我也觉得”
    少年回復。
    “嗯嗯！”
    那边秒回。
    “对了对了，迴廊的外观在哪里弄啊，我想改头髮顏色，她们的都好漂亮”
    “商城有染髮道具，不过她们的是生成的，可能染不出那种效果”
    “为什么我生成的就是黑色啊—”
    “黑色也挺漂亮的，我觉得”
    “是吗是吗？那我不改了”
    少年回忆了下她及肩黑髮的小个子少女角色，和本人一样笑起来有虎牙，7点魅力的可爱已经远在普通人之上了。
    这时，少年眼前浮现出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时间管理大师】
    【要求：与@！aa_a#123{；returnfalse；}，zzzz，柚子柚，才不是喜欢你，
    娜娜s娜达成深入交流，限时三十天】
    【难度：哈哈哈哈】
    【五人→传送权杖，及下级奖励】
    【四人→全属性一折券，及下级奖励】
    【三人→超异属性兑换券，及下级奖励】
    【两人→强制解锁超凡能力：敏捷·时零】
    【传送权杖：消耗能量，朝选定方向长距离闪现，或许你变成了光（连续使用可能引发呕吐）】
    【超异属性兑换券：將任意属性提高1点，可以超过9，超凡之上？希望你还是个人类】
    【敏捷·时零：消耗体力集中精神，你眼中的世界將变慢，足以躲闪子弹】
    “才不是喜欢你”是周涵，作为最初被程飞扫描的对象，刚创建角色就被盯上了。
    少年盯著任务沉默良久，还是没忍住。
    “畜生。”
    新的一周，学园都市放晴了，仿佛早春来临。
    周四下午。
    “天气很好矣，明天出去玩吧？”
    “好啊好啊——·快看那边！””
    “谁啊—是程飞？”
    “好帅，可以约他出去玩就好了——”
    “哪种玩呀~嗯？”
    “討厌啊你—”
    在各种各样的窥视中，少年双手插兜，穿过连通教学楼与社团活动楼的长廊，来到天台，推开六楼唯一的社团活动室。
    静得出奇的房间里有两人，正各自做事。
    “娜娜同学，今天这么早。”程飞视线扫过长崎明日奈和沈曦各有千秋的修长小腿，不动声色坐下。
    “程飞同学下午好？”长崎明日奈单手撑下巴注视他，
    “两位有注意我们的新视频吗？衝上c站热门了。”少年掏出手机。
    1这种形式的表演好棒！”
    “水准这么高还免费，答应我组一辈子乐队好吗”
    “那天路过大传送门看到了，迴廊玩家最享受的一集]
    “怎么都有潜入头盔？就我买不起/大哭，捅死你们捅死你们—”
    各种各样的评论很热闹，程飞试图在其中寻找自己的女粉丝，暂时没有成功。
    沈曦面无表情朝他伸手，“给我。”
    “啊？”少年抬头。
    “手很冷。”少女盯著他皱起眉头。
    程飞愣了下，掏出两片暖宝宝放到她手上，欣赏她清冷的小脸，“自己说自己手很冷的感觉也很可爱。”
    沈曦拿到东西无视他，低垂眼帘撕开。
    长崎明日奈望著这一幕，眨了眨眼，“程飞同学，我的呢？”
    房间多了一丝寒意。
    “给，不过只有一片。”程飞一本正经。
    “好~”长崎明日奈软糯的应声接过。
    沈曦忽然冷笑，“如果是瞒著我再给她一片，乾脆现在就给。”
    少年仿佛听到防空警报响起。

 第257章 257.沈曦不高兴的理由

    第257章 257.沈曦不高兴的理由
    程飞反应迅速，“怎么会呢沈老师，你可是我的挚爱，她只是———“”
    “是又怎么样，已经退一步顾及你了，非要说出来吵架才开心？”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的话语盖过少年。
    “呵，悍悍作態的狐狸精果然一踩就露出真面目。”沈曦眯起眼睛盯著空气，“真的知道顾及一开始就別讲话。”
    “沈老师—”
    “难道你可以隨便撒娇，我就一句话都不能说？为什么要这样咄础逼人。”长崎明日奈面无表情抬起头。
    “娜娜同学——”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別人要什么就跟著要一遍，噁心至极的学人精。”沈曦语气加重。
    “两位，等下——”
    “程飞同学你看她，我今天都没惹她还要被欺负，我被她搞得好噁心·你帮我骂她好不好？”长崎明日奈皱眉，呼吸困难似的按住心口。
    沈曦重重冷笑，“又开始卖弄你那点精神问题了，令人作呕的绿茶婊，你这辈子除了在他面前装可怜还会什么？我是你乾脆死了算了。”
    长崎明日奈瞳孔一缩，咬著唇瓣低下头。
    “沈老师，你今天攻击性好强，是怎么了？”程飞儘量不动声色。
    房间陷入寂静。
    沈曦与少年对视片刻，忽然偏开脸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收拾东西，“今天不舒服，先回去了。”
    没给程飞再问的机会，少女乾脆至极地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关门声落下，长崎明日奈转移到面露思索的少年旁边，整个人扑到他怀里，
    鬆了口气。
    “程飞同学在想什么？”
    “在想她今天受什么刺激了，该不会我来之前你们就在吵？”
    “才没有，就是她莫名其妙发疯。”长崎明日奈埋著脸摇头。
    “真的假的？”
    “程飞同学不相信我？”长崎明日奈抬起头，澄澈的眸子注视少年。
    “也不是。”程飞耸肩，把她扒拉开起身。
    “程飞同学要去哪里？”长崎明日奈看著少年收拾东西。
    “当然是回家了，既然她都走了。”
    “这样，好吧。”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也连忙收拾东西。
    身为副部长的少年锁好门，径直离开樱华，少女跟在后面。
    两人照旧並肩在路边等车，长崎明日奈神经质地用指尖捲髮梢，低头盯著併拢的脚尖，“程飞同学。”
    “啊？””
    “今天去你家—.可以吗？”
    “不行。”少年果断摇头。
    “为什么？”
    “明天还要上课，不要分心。“”
    少女张了张嘴，点头，“好。”
    对话结束，少年少女分手上车。
    回到广安街，程飞尝试打了个电话，很快就被掛断了。
    少年看著路对面的高档公寓，摇了摇头。
    “算了，回去吧。”
    翌日，周五。
    “今天社团活动取消，自行练习]
    迴廊研究部的群里，沈曦如此宣布。
    於是程飞放学去学校后门打包热的焦玛奇朵，前门买了提拉米苏，打车回广安街，径直前往路对面的高档公寓，来到三十六楼。
    打开门，小巧的棕色麂皮短靴摆在玄关。
    程飞拎著东西进去，看到墨色长髮的纤细背影站在阳台上。
    他走上前，发现沈曦在浇。
    从系统维度那座小岛上连土移栽回来的晨曦，被少女种满了阳台。
    沈曦仿佛看不见他，自顾自面无表情打量眼前的。
    程飞双手插兜，欣赏少女专注的侧顏。
    阳台上的寂静持续了好几分钟。
    “同学，请问这是什么？”程飞忽然一本正经说。
    沈曦盯著，沉默了片刻，“晨曦。”
    “名字很好听，跟我喜欢的女生一样。”
    沈曦了他一眼，黛眉微皱，倔强的唇瓣紧闭。
    “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程飞又说。
    “外星球的品种。”沈曦似有不悦。
    “原来如此。”程飞摸了摸下巴，“那怎么卖？”
    “不卖。”少女冷声。
    “不卖给我？”
    “谁都不卖。”
    “好高冷。”
    “你有意见？”少女横了他一眼。
    “没有，就是想和你商量件事。”程飞像看不出她的烦躁。
    “商量什么？”少女偏头。
    “把你这些全卖给我。”
    少女眯起眼睛，“说了不卖。”
    “別生气，听我讲完。”程飞看著她，“卖给我，然后我再送给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你觉得如何？”
    沈曦和他对视片刻，眉头费解地皱成一团，继而偏开脸冷笑，“智力低下的程飞鱼又在讲疯话了。”
    “沈老师，这两天怎么这么不高兴？”程飞鬆了口气。
    “与你无关。”少女一脸冷漠。
    “怎么可能，到底怎么了？”
    “说了与你无关就是与你无关，少在那边自作多情。”少女瞪他。
    “你的事情全都与我有关啊，沈曦。”程飞嘆了口气。
    “多管閒事。”少女和他拉开距离。
    “沈曦，过来。”少年张开怀抱。
    少女更不高兴了，小脸冰寒，“程飞，你以为你能控制我？”
    “提醒一下，这周我们还没抱过，所以我现在要你过来。”少年动作不变，
    看著她。
    “拒绝。”沈曦站在原地。
    “我们的约定不算数了？”少年异。
    少女神情冷若冰霜，“我没讲那种话，我的意思是我拒绝过去，你要抱我就自己过来。”
    少年张了张嘴，“沈曦，你还真是————“
    他走上前，把清冷的纤细身姿与墨色长髮一起拥入怀。
    “我真是什么？”少女轻咬银牙，身体不动弹，捏紧拳头用力踢了他一脚。
    “真是个小可爱，那麻烦你也自觉点。”少年贴近她绸缎般顺滑蕴含某种幽香的长髮。
    “什么意思？”少女颤抖了下，一动不动。
    “当然是像上次一样了，都说拥抱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且我喜欢你主动的样子，沈曦。”
    “果然是贪得无厌的水生哺乳类。”少女又恼火地踢了他一脚。
    隨后，试探性地抬起双臂，十指张开放到他背后，起初是试探，继而变得坚定。
    被晨曦簇拥的阳台上，静謐的气氛持续了良久。
    “沈曦，所以为什么不高兴？”少年保持不动。
    “就是不高兴。”少女埋著脸瓮声瓮气，同样保持不动。

 第258章 258.沈曦的要求

    第258章 258.沈曦的要求
    “总得有个理由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沈老师。”少年轻抚她的后背，“
    我不记得最近偷你东西了。”
    “说了与你无关。”
    “居然真的与我无关？那我更想知道原因了。”
    “我———.不舒服。“”
    “哪方面，心理还是生理？”
    “生理。”
    “生病了？具体什么地方。”
    “全身都不舒服。”
    “这么严重，那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病？”
    “不是病。”
    “那是什么。”
    “这都听不懂？果然是愚蠢至极的程飞鱼。”踩著拖鞋的小脚又给了他一下。
    “確实没懂，请智慧女神的化身启迪我。”
    “整天对那么多女生言巧语，没想到到头来也不过如此。”少女发出冷笑“所以说我只对你言巧语啊，那么多女生都是你被害的妄想。”
    “狐狸精还有姓林的难道也是我被害的妄想？”
    “沈老师，拜託讲正题。”
    “睡著了？”少年低头看怀里的少女。
    少女低声说，“我生理期。”
    少年疑惑，“那不是每个女生都有的？”
    “还听不懂？麻烦你从我家出去。”少女深吸了口气，忍无可忍似的扭动起来。
    “听懂了听懂了。”少年赶忙抱紧她，“痛经？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呵，这就是男人，一天到晚除了下流的想法什么也不知道。”
    “还以为星灵不会有这种问题。”
    “还在开无聊的玩笑。”少女音量提高。
    “当我没说沈老师。”少年赶忙安抚，“以后这种情况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啊，但愿不是讲的好听。”
    “我给你买了焦玛奇朵，还是热的，还有提拉米苏，就在茶几上，这样可以吗？”
    少女沉默了片刻，“以后每次都要。”
    “好说。”少年鬆了口气，“那现在就吃吧，趁热。”
    程飞说著放开她。
    沈曦一动不动，双臂反而更加用力。
    少年异地低头观察少女，“沈老师，这又是什么意思？”
    “程飞，我要你做一件事。”少女仰起脸，眉头紧锁，神情变得无比严肃。
    “您请讲。”少年一秒端正。
    “像上次一样，把抱我这个动作延续到床上。”
    “啊？”
    少女冷著脸踢他，“装模作样也算了，这不就是你无药可救的大脑最想对我做的事？今天也姑且允许你这样。”
    “为什么？”少年摸不著头脑的样子。
    “因为我昨晚上没睡好，现在又很困，所以你现在去陪我休息，这是本周的例会活动。”少女偏开脸。
    “沈老师，从个人情感上我倒是很高兴你这么要求，但是例会不是说好是讲正事的嘛，你这算不算假公济私？”
    少女眯了眯眼晴，立刻要和他拉开距离，“也对，我也是疯了，居然会同意让你这种无耻的程飞鱼这样靠近，果然还是自己去睡觉算了，我累了，麻烦你从我家消失。”
    “別这样沈老师，我就隨便问问，你休息当然是正事，毕竟休息好了才能开例会不是。”少年赶忙抓住她的小手不鬆开。
    少女受寒似的颤抖，盯向自己被抓著的手。
    “沈老师，这是为了把拥抱这个动作延续到床上的必要操作。”少年一本正经。
    “也对，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对。”少女深吸了口气，像在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所以走吧。”
    “好的，饮料和蛋糕要拿吗？”少年不动声色。
    “要。”少女头也不回，视线紧盯前方，仿佛那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程飞隨手把袋子拎起来。
    少年少女手牵手走向臥室。
    “都这样了直说喜欢算了，也太拐弯抹角了·————”程飞小声嘀咕。
    沈曦忽然停下步伐，转过来恶狠狠踢了他一脚，空洞的墨色眸子瞪向他，“程飞，麻烦你別在那边擅自解读，搞清楚这只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而且我们两个现在的所有行为都在约定范围內，我和你没有任何多余的关係。”
    “好的，虽然我们在阳台上抱了二十分钟，现在还手牵著手，並且接下来要同床共枕，但我们依然是纯友谊，我懂。”少年举起一只手投降。
    沈曦一愣，继而低头咬牙切齿，“受不了了。”
    “沈老师我错了。”程飞表情一凛。
    “放开！”
    “沈老师別这样。”
    “我叫你放开！”
    “沈老师你困了。”
    “別抱上来！”
    “不是说把动作延续到床上吗？
    “那也必须按我的要求来！”
    “知道了公主殿下，那请您息怒，不要闹了。”
    “我没闹！”
    “对对对，是我闹。”
    “你这个垃圾！”
    之后拉拉扯扯，好不容易才转移到床上。
    “你可以做別的事，但是不能吵我，不能乱动—更不能走开。”喝了几口温热的饮料，身穿家居服的少女缩进被子，最后盯著少年作完警告，皱著眉头闭上了眼睛。
    程飞坐在床头，一手搭在沈曦后背，默默观察少女那张姣好精致的小脸，感觉依偎在自己旁边的她仿佛一只冬眠的小动物。
    “所以你就是觉得这样被我陪著睡比较舒服？”过了片刻，少年忍不住说。
    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少女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
    程飞把手伸向她的脸，撩开墨色的髮丝，注视少女那张紧闭的倔强小嘴，片刻之后移开视线。
    “沈曦，你其实清楚怎么让我觉得你可爱对吧？”
    少年的轻嘆落在房间里。
    闭著眼的少女难以察觉地黛眉微皱。
    漆黑的房间里，长崎明日奈躺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某一刻，手机响起微讯提示音。
    少女连忙拿起来，屏幕的冷光照亮面无表情的脸。
    “程飞同学，今天晚上可以去找你吗？”
    “我在沈曦家”
    收到了这样的回覆。
    少女纤细的指尖敲打屏幕，在聊天框输入文字。
    “不回去了？”打完刪除。
    “又是例会？”打完刪除。
    “程飞同学——.—”打完刪除。
    少女注视空白的聊天框，良久之后关掉屏幕，把手机丟到旁边，用力捂住胸口，让房间归於虚无。

 第259章 259.沈曦全都懂

    第259章 259.沈曦全都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曦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感受到自己依偎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面无表情恢復清醒。
    身旁的少年正靠在床头注视手机屏幕，冷光照亮他严峻的神情。
    少女眯起眼睛，以不容置喙的感觉伸出小手抓住少年的手机，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片刻之后，少年如她所愿的鬆手，把手机交给她。
    少女支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让自己靠在少年怀里，脑袋枕在他肩头，以这样的状態翻看起他的手机，把他正在看的网课关掉，切换到微讯。
    “沈老师，所以我们现在这样也算拥抱的延续？”程飞看著沈曦那张眉头紧锁的精致小脸。
    “你一直没鬆开当然是延续。”少女盯著手机瓮声瓮气。
    “恐怕一般的男女朋友都没我们黏得这么紧。”
    “闭嘴，你现在的任务是抱著我，另外收起你乱七八糟的妄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关係，都说了这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
    “真是神奇，现在抱你居然成了一件任务。”
    沈曦冷笑，“不情愿倒也可以直说，我和你解除约定就是了，反正每周抱一次这件事也是你要求的，我只是勉强配合你罢了。”
    “解除就算了，可以的话希望永远都不解除，另外勉不勉强的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了，小可爱。”
    “噁心。”
    “公式化噁心也可爱。”
    少女用白嫩的小脚踢了他一下，把手机放到他眼前，语气冷漠，“程飞，请你解释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程飞看到不久前和长崎明日奈的聊天记录。
    “所以她晚上去你家住过。”少女锐利的视线直刺他。
    “沈曦，我先確认下，你现在是在吃醋闹彆扭，还是单纯想知道情况？”程飞斟酌措词。
    “讲了无数遍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吃醋。”少女重重冷笑。
    “是是是，您是智慧女神的化身，怎么可能吃醋呢。”少年楼住她绵软的后背，“好吧我承认，她確实去住过。”
    “果然。”少女深吸了口气，神情变得冰冷。
    “但是她只去过一次，另外我们什么都没做。”
    “程飞，你觉得我会蠢到相信这种鬼话？”少女扭动起来。
    “沈曦，真的，她只去过一次，另外我们清清白白。”少年连忙安抚，“很大程度上。”
    “很大程度。”少女低下头笑。
    “沈老师，所以你现在是在以什么立场拷问我，女朋友吗？这种像小动物一样缩在我怀里问来问去的感觉也很可爱。”
    “闭嘴，这里没人是你女朋友，你那些令人作呕的妄想更是算了，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不想回答也可以拒绝。”少女以一种下一秒就要离开的感觉把小脸半埋在他怀里。
    “你想知道我就会告诉你的，沈曦，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信任可以一直维持下去。”
    “那麻烦你再解释这是什么？”少女点了下屏幕，又把手机放到他眼前，以凶狠的眼神紧盯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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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低头看去，是和林萱琦的聊天记录。
    “明天来南湾”
    “好的”
    “求我的话，说不定可以穿校服”
    “求你了萱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穿校服的样子”
    “真拿你没办法，满足你了”
    “萱琦我爱你！”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沈老师。”少年不动声色。
    “麻烦你诚实交代，和她做什么了？”少女眯起眼睛。
    “什么做什么了？”少年斜眼。
    “怪不得她那天讲话莫名其妙。”少女深吸了口气，眼神闪烁。
    “沈老师你有点疑神疑鬼了。”
    “程飞，你以为我看不懂？”沈曦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嫌恶到极点，“还最喜欢她穿校服的样子，果然大脑里装的全是这些齦不堪的东西。”
    “沈老师，这都是让她开心的话术罢了。”少年一本正经。
    “叫我的名字，看著我的眼睛。”少女用凛然的视线投向他，“程飞，你是不是和她做了那种无耻下流的事情？”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了一瞬。
    “沈曦，我要获取她的信任当然得做到这一步，这也是你给我的任务，你不会生气吧？”少年看著怀中的少女。
    她偏开脸冷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某些人真的三心二意对感情不忠也与我无关。”
    “真的无关吗沈曦，那你现在到底想表达什么，还是说这也只是好奇问问的一部分。”
    “当然了，不然呢？”少女瓮声瓮气，“所以程飞，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约定的內容，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当然记得，追求她然后狠狠甩掉她，证明我爱的是你。”
    “希望你可以一直记得並且好好履行。”少女埋著脸。
    “当然的，放心吧。”
    “不履行也没关係，反正我也不会期待什么，麻烦你搞清楚。”少女轻哼一声，补了句。
    “沈曦，你也太彆扭了——”少年嘆了口气。
    “你说什么？”少女抬头，眼神一凝。
    “没什么，所以我通过本周的拷问环节了？”
    “首先没有拷问，可以互相看手机也是约定好的事，我只是履行权利罢了，
    你不愿意隨时可以解除。”
    “是是是，都是我求著公主殿下这样做的。”
    沈曦又踢了他一脚，有些恼火，“不愿意麻烦你直说，反正我们也没有任何关係。”
    “沈老师別踢了，平时也就算了，你现在没穿鞋真的很危险，要是就这样被我抓住怎么办。”
    少女藏在被子里的双腿刷地蜷缩，“程飞，我警告你別乱来。”
    “就算要乱来我也会提前和你商量的，所以儘管放心，小可爱。”少年看著她，眼里有一抹宠溺。
    “收起你噁心的言巧语，別以为这样我就会满足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妄想，我绝对不允许。”少女轻咬银牙瞪他。
    “首先你讲法太夸张了沈老师，其次你不答应我肯定不会乱来的。”少年依旧注视她。
    “但愿不是讲的好听。”少女又转开脸，半埋进他怀里。
    少年看著她虚弱无力的模样，感嘆，“沈老师，虽然你平时高冷的样子也很可爱，但今天这种软糯的感觉绝对可爱到超標了。”
    “叫你闭嘴，都说了这只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麻烦你事后刪除记忆。”
    少女扭动了下。
    “对不起沈老师，我们水生哺乳类的记忆系统无法自由刪改，没有你们星灵那么灵活。”少年一本正经。
    “所以是愚蠢的水生哺乳类。”少女轻哼。

 第260章 260.只是在温存的二人

    第260章 260.只是在温存的二人
    “这个先不谈，话说沈老师你饿了吗？都快九点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少年看了下窗外，“顺带一提虽然我是有点饿，但是你不介意的话，我还想再多保持这个状態一段时间。”
    话音落下，静謐的房间没有应答。
    “沈老师？”
    “不反对。”少女清冷的嗓音响起。
    “不反对什么？”
    “不反对再多保持一段时间，因为今天情况特殊。”
    “所以你今天很需要我对吗？沈曦。”
    “没有你也没关係，反正以前都是这样。”
    “但是有我这个依靠让你感觉好多了？”
    “不得不承认这副地球人类的身躯屏弱不堪。”
    “所以就是需要我？”
    “同样的问题反覆问，连七秒的记忆都保持不住了吗？程飞鱼。”
    “就是想听一下你直白的回答，可以的话麻烦讲出来。”
    ““..”少女埋下头。
    “不想讲也没关係，不用装睡吧。”少年低头打量她。
    少女抬起头，面无表情直视他，沉默了一秒，“我现在需要你，程飞，这样满意了吗？”
    “舒服了。”少年感嘆。
    少女皱起眉头，“麻烦別误会，我只不过是认为在这个星球上，也就只有你这条程飞鱼还稍微值得一点点信赖，虽然你也不过如此，请你不要因此產生一些多余的理解，我这样绝对没有暗示我们关係更进一步的意思，毕竟讲到底你本来就是我的僕人，就该在我需要的时候陪伴我，所以我们现在这样合情合理。”
    “这种时候还可以一口气讲出一百字小作文，不愧我的沈老师。”
    “闭嘴，只是以免你水生哺乳类的大脑无法理解状况所以不得不做的必要解释而已。”
    “好的，那我提议现在互相抱紧，应该会让你感觉更好，可不可以也不反对？”
    少女沉默了一秒，“勉强可以。”
    话音落下，少年少女默契地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態，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之后，就这样继续保持静止不动。
    三十六层的高度，窗外一片寂静，也没有任何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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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不再说话，世界仿佛归於虚无。
    紧密的少年少女甚至可以清楚感到对方的心跳，跳动的频率逐渐同步，恍惚间有种连灵魂都不分彼此的错觉。
    “沈老师，为什么你的头髮这么香？”
    “愚蠢的问题，当然是因为洗髮水。”
    “你的洗髮水我又不是没用过，不是这种若有若无的像香的感觉。”
    “那就是你愚蠢的大脑在对人体的味道进行美化。”
    “那也只有喜欢的美少女才会被美化，大家通常都把这种味道称为体香。”
    “那也否认不了愚蠢这点，反正都是可悲的两性本能带来的激素水平变化在作崇。”
    “沈老师，別忘了伟大的星灵也是二元性別。”
    “所以星灵也有愚蠢的一面，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发生大规模叛乱文明遭受重创的地步。”
    “沈老师，原来被你鄙视的不仅是地球这个地方，就连整个多元宇宙都要被你平等的鄙视。”
    “別误会，这只是阐述事实，在整个多元宇宙中我鄙视的只有你而已。”
    “好吧，没想到我在你眼里这么特別，那顺带一问，沈老师你有没有受到可悲的两性本能的影响，进而觉得我也有比较特別的味道之类？”
    “难道可以抱住我都满足不了你愈演愈烈的丑陋欲望了，你非要再聊这些噁心的话题才满意？”
    “你就当我是这样，所以沈老师，可以的话麻烦正面回答。”
    少女抱紧他埋著脸深吸了口气，“有，所以我才会像现在这样，满意了吗？”
    “满意，果然我们就是在互相喜欢的，沈老师。”
    “拙劣的话术又开始了，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是绝对不可能沉溺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幻觉里的。”
    少年抱紧她，想也不想，“如果人生充满这样的幻觉也不错吧，反正绝对的真实本来就抵达不了。”
    “虚无主义的说法也算了，我劝你清醒一点，不要把作为程飞鱼的最后一点进取心也丟掉了。”
    少年咂吧了下嘴，“沈曦，我果然得娶你才行。”
    “突然在那边讲什么疯话，难道是这次和我接触太久让你的大脑彻底失控了？”
    “只是意识到你的毒舌果然是个优点，我刚才都在想这样抱著你一辈子也不错了，被你一说想起来这样可不行，我还有更大的目標要完成。”
    “呵，果然是没出息的程飞鱼，如果没有我督促，恐怕这辈子也就停留在找个好工作混吃等死的所谓现实主义者的程度了。”
    “唉，说不定吧，不过相应的没有我陪你，你大概也只会是一个中二病网癮少女罢了，所以我们果然很般配。”
    “自以为是的妄想也够了，没有你我照样会找到迴廊。”
    “到找到迴廊这一步確实没问题。”
    “什么意思？”
    “没什么，隨便说说。”
    黑暗中，埋著脸的少女眼神一凛，“所以那座岛果然和你有关。”
    “沈老师，你的腰为什么这么细？”少年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浮。
    少女剧烈颤抖了一下，凛冽的寒意释放出来，“程飞，请你绝对別再往下，
    我不想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信任消失掉。”
    “好的。”
    “其次麻烦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沈老师，你的肩膀也好小，你为什么可以全身上下都这么可爱。”
    “程飞！”音量忽然提高。
    “往上也不行？对不起。”
    “果然是无药可救的垃圾，放开我！”少女扭动起来。
    “我错了沈老师。”
    “我要下楼吃饭！你想把我怎么样？”
    “早说啊，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现在就是在生气！
    1
    “公主殿下请息怒。”
    “既不肯告诉我真相，大脑里还充斥著对我齦下流的想法，我不知道要怎么息怒！”
    “那就以强大的自控力息怒。”
    “真是够了，果然我也是疯了，居然和你这种人抱了一晚上！”
    之后拉拉扯扯，姑且还是一起下楼吃了晚饭。

 第261章 261.聊星灵神话的二人

    第261章 261.聊星灵神话的二人
    夜深人静，程飞洗了个澡，站在床沿把属於自己的枕头仔细摆正，之后拉开被子一角钻进去，靠在床头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气。
    旁边的沈曦以嫌恶的感觉扫了他一眼。
    “沈老师，那是什么眼神？”
    “觉得你很噁心的眼神。”
    “理由？”
    “不確定，可能是一种发自灵魂的厌恶。”
    “对我的在意发自灵魂？也太別太爱我了，沈曦。”
    “废话连篇，我要睡觉了，麻烦你关灯。”少女瞪了他一眼，躺进被子只露出脑袋。
    “好的，小可爱。”
    程飞在少女注视下盯著她的脸欣赏了片刻，等她皱起眉头忍不住要出声训斥，才啪一下关掉灯，在她旁边躺下来。
    “沈老师，今天真的没有例会了吗？”少年望著黑漆漆的天板。
    “没有。”少女也望著黑漆漆的天板。
    “看来你这一周懈怠了啊，什么成果也拿不出来。”
    “少胡言乱语，我这周在学习星灵的物理学，只是觉得以你的头脑反正也理解不了，没必要和你解释。”
    “沈老师，我再强调一遍，从数值上我们两个的智力是一样的，只不过你可能有点特长而已。”
    “理由。”
    “什么理由？”
    “你一直这样认为的理由。”
    “我瞎编的，没想到你会深究，对不起。”
    “不说点什么吗？沈老师。”
    “星灵认为存在一种构成基本粒子的基本粒子，称为虚能子或者虚能。”
    “灵虚子？怎么突然讲西游记。”
    “果然程飞鱼不仅头脑不聪明，耳朵也不灵光，简直是地球生命演化的失败品。”
    “別这样沈老师，开个玩笑而已，你继续，虚能然后呢，这东西到底是物质还是能量？”
    “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虚能源於真空的自发性对称破缺，它具有复杂的內稟属性，构成了宇宙间的所有基本粒子进而构成整个物质世界，能理解吗？”
    “完全明白，而宇宙就像一个个的小水泡，漂浮在充斥虚能的虚空里。”
    “这种说法你从哪里听来的？”
    “之前看过网络小说。”
    “麻烦你拋开乱七八糟的概念，不然我没法和你讲话。”
    “没有虚空的话那宇宙之外是什么？”
    “没有什么宇宙之外，更没有什么小水泡和小水泡外面的虚空，一切都存在於我们面前的真空里，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个空间。”
    “怎么这样，我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那岂不是没有千变万化的物理规则，精彩纷呈的异世界也不存在，我们还是被困在这个被缓慢的光速支配，黑暗狭小，就像逐渐乾涸的小水塘一样该死的太阳系.”
    “这不就是很普通的现实，为什么你会表达得这么绝望？”
    “从希灵帝国变成三体，你不绝望吗？”
    “这些又是什么？”
    “各种科幻小说，沈老师你完全没看过？”
    “沈老师？”
    “睡觉吧，程飞。”
    “怎么突然这么失望？”
    “和一个靠科幻小说构建世界观的人解释这些，错的是我。”
    “对不起沈老师，我只是想活跃气氛而已，我们继续吧，既然只有一个宇宙的话，所谓的星灵统治多元宇宙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讲只有一个宇宙。”
    “你刚才不还讲”
    “我讲的是只有一个空间，没有你想像中那种所谓的容纳很多泡泡宇宙的类似一个更大更复杂宇宙的虚空。”
    “好吧，那多元宇宙是什么？”
    “严格来讲也没有多元宇宙，有的只是不同维度。”
    “原来星灵的维度和宇宙不是一个意思？”
    “关键在於向性，向性是虚能的內稟属性之一，每个虚能子都具有一个隨机的向性，星灵把向性解析为一串数字，就像出厂编號。”
    “然后呢？”
    “由虚能构成的物质也就理所当然带有向性。”
    “明白，所以向性和维度有什么关係？”
    “简而言之，向性不同互不干扰，向性决定维度，明白了吗？”
    “明白了，麻烦再解释详细点。”
    “既然明白了还要解释什么？”
    “沈老师，我的意思是我明白了我不明白这点，向性为什么就决定维度了？”
    “果然是愚蠢的程飞鱼，小学二年级水平的推理都做不到。”
    “我居然有那么弱。”
    “闭嘴，再讲具体点好了，在我们面前的空间里，存在无数因为向性不同而互不干扰的基本粒子，我和你之所以能够看见，听见，甚至接触，都是因为我们向性相同，理解了吗？”
    “.—”少年在黑暗中用力挠头。
    “你怎么了？”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举个例子，假如现在用某种手段改变你整个人的向性，你就会原地消失，
    哪怕你没有移动，我们也看不见对方，你会被捲入另一个向性的物质世界，假如那个向性只有你，你將陷入真正的虚无。”
    “也就是说有无数个物质世界叠加在我们面前，只是我们看不见也摸不著？”
    “可以这样讲，总之，星灵把基於向性分隔的一个个物质世界称为维度，星灵所谓的维度跃迁就是人工操纵物质向性的技术。”
    “原来如此，完全明白了，那我们赶快学习星灵的知识，暂定在十年之內追赶上这种技术水平好了。”
    “不可能的，先要有极精细的控制手段调用恆星级別的能量，绕开夸克禁闭破坏微观粒子，才有机会观测到虚能的存在，之后还要逐步探索虚能的性质，利用虚能的各种內稟属性创造出超越常理的超异物质，才算勉强接触到维度跃迁的技术门槛。”
    “超异？”
    “星灵把人工合成的不依赖自然界基本粒子构成的物质称为超异物质，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所以讲了半天其实还是跟神话没差？”
    “从伊瑟娜给出的资料来看，確实像是神话。”
    “原来如此，那麻烦也把星灵神话的设定集发我一份回去看看。”

 第262章 262.程飞的提议

    第262章 262.程飞的提议
    沈曦摇头，“没有什么设定集，伊瑟娜只有零碎的资料，这些都是我从算符和公式勉强推导的概念，你想学的话我建议先几周完全看懂地球上的量子电动力学和广义相对论，对应的数学工具也要全部熟练，这样你才有基础理解星灵的万有理论，至於更前沿的虚能场论目前我也不清楚。”
    “·......”
    “你怎么不讲话了？”
    “算了，我觉得我们不能两个人都投进这种艰深的理论研究，这些东西就交给沈老师你，我还是负责解决更现实和迫切的问题，帮你创造良好的研究环境。”
    “想偷懒就算了，毕竟原始的水生哺乳类大脑具有节省能量的短视本能，並不意外。”
    “只是觉得確实有点太超前了而且缺乏实用性，毕竟我们连迴廊的控制权都还没拿到。”
    “呵，就知道你不感兴趣，所以这次例会我才不想讲话，反正也是白费口舌”
    “这你就错了沈曦。”
    “错在哪里？”
    “只要是你讲的我都感兴趣，可以知道你这一周在做什么想什么，我觉得很好，只要这样我们的例会就是有意义的。”
    “—果然任何言巧语的机会都不放过。”
    “这不是言巧语，你的样子很可爱，你的声音很好听，你的体香很好闻，
    可以这样和你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聊外星文明的神话，哪怕永远都用不上，我觉得也是一种乐趣。”
    “搞了半天大脑里面全是对我低俗下流的想法，根本就是把我精心组织的语言当成耳旁风，那下次乾脆改成骂你半小时算了，还不用消耗我的精力。”
    “可以但是不建议，容易让我对你產生更不正常的兴趣。”
    “闭嘴，今天的例会到此为止，我困了。”
    “好的。”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寂静。
    片刻之后。
    “沈老师。”
    “又怎么了？”
    “我有个提议，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
    “什么？”
    “下周把拥抱的机会留到开例会的时候，晚上你睡在我怀里怎么样？”
    “就算在床上也別做这种梦！”
    “理论上来讲是可以的吧？只是把拥抱这个动作延续一晚上而已。”
    “延续拥抱的动作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在投机取巧，我勉为其难才没有反对，
    你要是把这当成理所当然不顾我的態度强来，我会对你失望。”
    “所以我现在提前一周和你商量。”
    “商量的结果是我拒绝，想都別想。”
    “为什么，你今天不都愿意在我怀里睡觉？”
    “都讲了那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
    “所以生理期才行，那要不现在我就抱著你睡？”
    “更不行，我警告你別乱来！一周只有一次拥抱，这是我们约定好的。”
    “早知道刚才下楼一直牵你的手了——”
    “你讲什么？”
    “沈曦，那我还有一个提议。”
    “又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
    “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抱著你睡怎么样？会像今天一样，绝对没有多余的动作。”
    “沈老师？”
    “我现在没法回答。”
    “因为傲娇吗？”
    “闭嘴，只是假如我没有很不舒服，也就不需要那样，所以等到时候视情况而定。”
    “懂了，可以理解。”
    “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我会通知你的。』
    “明白了，届时请务必记得通知我，公主殿下。”
    “够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收起你乱七八糟的脑內妄想。”
    “好的。”
    房间陷入寂静。
    过了片刻。
    “沈曦，我还还有个提议。』
    “又是什么？”少女似乎有些恼火。
    “麻烦把手给我。”
    “没有正当理由就別讲这种话。』
    “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话，我说完就鬆开，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
    “沈老师？”
    “姑且相信你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少女在被子里把手伸到了少年这边。
    少年接住那只温润的小手，十指相扣。
    少女微不可查颤抖了一下。
    “沈曦，如果你刚才讲的都是真的，那我很高兴在这个奇怪的世界上具有和你一样的向性，可以像这样牵到你的手。”
    “..—·讲完了吗？”
    “讲完了。”
    “那就鬆开。”
    “好的。”
    —”少女望著天板，面无表情。
    “晚安。”少年望著天板说。
    “晚安。”少女轻声回应。
    翌日周六，程飞依旧在六点半起床，而沈曦还在熟睡。
    他欣赏了片刻少女精致的睡顏，下楼吃了早餐，打包一份放在沈曦的茶几上，就回自己的出租屋去了。
    依旧是坚持不懈的学习和锻链。
    不管是打倒林萱琦，还是別的什么目標，都需要他成为现实主义强者，少年很確信这点。
    一直到下午，程飞用手机打开微讯。
    “叶师傅你在家吗？我现在过去还你漫画”
    之前借的《做恋爱药的魔女与正经骑士》还在他手上。
    “送到学校还我就行]
    那边回復。
    “我刚好要去萱琦那边，顺路给你好了”
    “不用”
    “你在家的话我就过来了”
    “说了不用”
    “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回復完毕，程飞起身出门。
    他打车来到寒假出海前叶霜上车的地点，给少女打了个电话。
    “叶师傅，我到你上次的路口了，你家往哪边走？”
    “叶师傅？信號不好？”
    那边传来一声隱约的嘆息，继而少女有些不悦似的，“原地別动，我来接你。”
    “好的，辛苦了。”他还没讲完，那边就掛断了。
    程飞放下手机，双手插兜等待。
    今天的学园都市依旧维持晴天，儘管气温不高，已经让人嗅到一丝初春的气息。
    立在路边的少年上身是白色衬衣叠穿米色针织衫，露出一截藏蓝色条纹领带，下身是宽鬆的千鸟格深色裤加白色休閒鞋。
    脸上还有纤细的银框眼镜，装了漫画的双肩包隨意掛在一侧肩头。
    充满了男子高中生的感觉，虽然少年本来就是男子高中生，不过这套比起樱华校服更有日系感。
    从少年站定不动开始，这条街所有年轻女性的视线都朝他聚拢。

 第263章 263.程飞拜访叶霜家

    第263章 263.程飞拜访叶霜家
    早春的阳光洒在少年深邃的五官上，挺拔的身姿洋溢著青春气息，双手插兜的慵懒站姿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只是漫不经心的对视，都会被镜片后面那双知性的眸子影响，心底冒出情不自禁的嚮往。
    尤其对喜欢岛国文化的女性，造成的伤害翻倍。
    “快看那边，dk.——”“
    “是模特吗”
    “糟糕，我要初恋了——”
    “快三十岁的老阿姨你初恋个鬼—
    “哼，我心理年龄永远十七岁—
    周末正去和朋友碰面的jk制服女生忍耐不住，双手拎包小心翼翼靠近少年。
    “你好？”察觉她的少年微笑。
    “小哥哥~可以合照吗？”小脸清纯的女生笑逐顏开，小步贴近。
    “当然。”
    “可以再近点吗？”
    “当然。”
    “可以靠你肩上吗？”
    “当然。”
    “可以和你恋爱吗？”
    “啊？这个就...”
    “开玩笑的~”女生笑得很狡，“加微讯把照片传给你可以吗？”
    “他有女朋友了，麻烦你自重。”清脆的话音响起。
    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双马尾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旁边。
    女生看向她，標致的五官哪怕没有刻意打扮也很漂亮，有种教养很好的乖乖女气质，此刻隱约散发出敌意。
    “嗯，如你所见我有女朋友了，所以抱歉。”少年伸手揽住双马尾少女小巧的肩膀。
    “打扰了——..”女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阴沉著脸快步离去。
    目送女生背影走远，叶霜毫不客气给了还楼著自己肩膀不放的程飞一个肘击“噗—叶师傅，身为女朋友可不可以温柔点？”少年捂住腰子。
    “麻烦你也自重。”叶霜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扭开脸转身就走。
    “这不是逢场作戏嘛。”少年跟上她並肩。
    “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告诉小姐。”叶霜盯著正前方，用余光看他。
    “你要亲手残害你心爱的徒弟？”
    “拿来。”叶霜忽然停下步伐，朝他伸手。
    “阿？”
    “漫画。”
    “包里，去你家再给唄。”
    “在这里给我就行了。”叶霜微笑。
    “不是吧叶师傅，来都来了，你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少年惊讶得煞有介事。
    叶霜撇了下嘴，“我们的关係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我们是正经的师徒和朋友，萱琦又不是不知道，叶师傅你心虚什么？”
    “我不是心虚，只是怕小姐知道了心里不舒服。”叶霜眼神闪烁。
    “你骑我头上她都不介意，去你家她有什么不舒服的，何况她不知道不就行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叶霜张著嘴欲言又止。
    “走吧叶师傅，刚好现在还早，萱琦估计在忙，我过去她也要叫我滚开，去你家参观下你的收藏。”
    “我没什么收藏。”
    “这你就別装了，咱俩谁跟谁，你个二次元。”
    “我不是什么二次元！”叶霜音量提高。
    “怎么还急了呢？”
    “我没急！”
    “急就急了还不承认。”
    “嘖！”
    “矣说不过就动手啊叶小霜？”
    “程飞！你找死？”
    在路人眼中，漂亮的少年少女突然以动作电影般夸张的方式一追一逃起来。
    安静的家门口。
    “进来吧，提醒你我父母都在。”叶霜把拖鞋放在程飞面前，顺手理了下由於打闹被弄乱的头髮。
    “复式高层望海临江啊。”少年走过玄关，先是感嘆。
    窗明几净的客厅贯通两层，可以看到远处的江景入海。
    一对充满知识分子气息的夫妻正在落地窗边修剪绿植。
    眉眼乾净的少年抱著背包立正了，“叔叔阿姨好。”
    夫妻还在愣神，叶霜走上前轻声说，“他是萱琦的朋友，之前提过的。”
    “呵呵，程飞是吧？”
    “果然一表人才。”
    “叔叔阿姨过奖了，不好意思今天太仓促没给你们带礼物，叶霜之前还给我介绍你们来著，她说你们是·—.
    “我什么时候给你介绍过？”叶霜没好气地拽了少年一把，打断了他张口就来的碟碟不休，又对父母说，“我带他上楼了。”
    “给你们泡茶。”叶霜母亲笑著放下手里的园艺剪刀。
    “我等下来。”叶霜只留下这句。
    在夫妻目送下，少年少女走向二楼。
    叶霜把程飞带进一个房间。
    宽的空间两面墙被柜子占据，比起臥室更像书房，漫画排得满满当当，还有各种手办，玩偶，徽章，立牌·—-总之令人头晕目眩。
    之前在秋叶原採购的周边，放到其中不值一提。
    少年走进去，喷喷称奇，“叶师傅，还说你不是二次元？”
    叶霜把程飞的背包抢走，迫不及待拿回那几本漫画，財宝似的放到属於它们的位置。
    少女看著变得完整的收藏，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她回过头，发现少年已经舒服地躺在了她平时看漫画的小沙发上，整个人陷进去，並且拿起旁边桌上的漫画看。
    “你要什么时候走？”叶霜走到少年面前，双臂交叉在胸前俯视他。
    “再过一小时吧，正好赶萱琦那边的饭点，叶师傅你不去？”少年从漫画后面露出一双眼睛，和她对视。
    “你去我就不去了。”叶霜的视线避开少年镜片后面那双知性的眸子。
    “为什么？”
    “有你也不用我陪小姐了。”
    “怎么会呢，我们三个人不是更热闹？”
    “你现在和小姐一见面就是做那些事—·我去干嘛？”叶霜磕绊了下，语气不太自然。
    “你可以一起啊——”少年看著校园恋爱题材的漫画嘀咕。
    “胡说八道什么？”叶霜转回脸怒视他“开玩笑的叶师傅，別激动。”少年拿著漫画作举手投降状。
    “再耍嘴皮別怪我不客气。”叶霜握紧粉拳。
    “这个的前几本在哪？”少年扬了下手里的漫画。
    “你要干嘛？”叶霜莫名警惕。
    “当然是看了。”
    “不太想借给你。”叶霜冷眼。
    “为什么？”
    “感觉你看漫画目的不纯。”
    “看漫画能有什么目的不纯？”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会觉得我想接近你吧？”
    少女沉默。

 第264章 264.只是在看漫画的二人

    第264章 264.只是在看漫画的二人
    “叶师傅，虽然你在女生当中是很漂亮没错，而且穿著打扮也很可爱，但是我有萱琦了，我们不可能的，对不起。”少年双手合十，一脸诚恳。
    叶霜握紧粉拳，“程飞，再说乱七八糟的话我真的要揍你了！”
    “所以漫画到底在哪？”少年作防御状。
    “那边。”叶霜没好气指了下，坐旁边椅子去了。
    “好的，谢谢。”少年循著她手指方向，在柜子里找到那本校园恋爱漫画的前几册。
    程飞抱走一整套漫画回到原位，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叶霜姑且出门去拿了些茶和点心回来招待他。
    程飞照单全收，心安理得享受。
    由於他占据了叶霜的小沙发，少女只好坐在椅子上，以端正的坐姿拿著另一本漫画看。
    程飞以夸张的速度看完两册，用余光观察少女专注的侧脸。
    “叶师傅，有个冒昧的问题。”
    叶霜偏头，看到少年把漫画高举在正上方看，“什么问题？”
    “你谈过恋爱没？”
    “与你无关。”叶霜转头盯著漫画。
    “聊聊嘛，我先说我，我就谈过两次，一次是和沈曦，一次就是和萱琦。”
    “与我无关。”叶霜继续盯漫画。
    “我们不是朋友嘛。”
    “我们也是男女生，谈这些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你不相信男女生有纯友谊？”
    “不是相不相信。”
    “我认识的女生可多了，大部分都是纯友谊。”
    “那只是你觉得。”叶霜以微妙的感觉笑了下，依旧盯著漫画。
    “你的意思是她们都喜欢我？”
    “怎么回事你心里清楚，少在我面前装蒜。”
    “叶师傅那你呢，你也喜欢我？”
    “要是换成以前，我早就一枪打死你了。”叶霜放下漫画，摆出冷漠的样子。
    “所以现在喜欢我了？”
    “你再说这种话题试试？”叶霜站起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拿枪。
    “我错了叶师傅。”
    “你到底想怎么样？”叶霜坐回原位。
    “没想怎么样，就是聊聊嘛。”
    “什么可以聊什么不可以你不懂？”
    “有什么不可以聊的，我这个人就是什么都敢和別人聊，不聊怎么增进关係。”
    “你和我增进关係，你觉得小姐会怎么想？”
    “又不是增进关係就会变成男女朋友，叶师傅你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果然是恋爱漫画看多了。”程飞翻了个白眼。
    “你居然说我思想不纯？”叶霜不怒反笑，
    “所以叶师傅你到底谈过恋爱没？”
    “没谈过，满意了？”叶霜有些烦躁。
    “为什么，你可是樱华的人气美少女之一，喜欢你的男生那么多，是不想谈还是不喜欢？”
    “既不想谈也不喜欢。”
    “为什么不想谈？”程飞盯著她越看越舒服的侧脸。
    “没兴趣，何况我还要保护小姐，没时间谈恋爱。”叶霜皱眉。
    “这样，那为什么不喜欢？喜欢你的男生里面肯定有家境又好又帅的吧。”
    “我跟著小姐见过的男生多了去了。”叶霜轻哼一声。
    “眼界也高，原来如此。”
    “你一个大男生怎么婆婆妈妈的打听这些。”叶霜更不耐烦了。
    “叶师傅你有所不知，我准备將来把我的传奇人生写成一本自传，你作为我的老师当然也会登场，你意下如何？”
    “我觉得你有病。”叶霜翻了个白眼。
    “你不相信我的人生会很传奇？”
    “相不相信都不影响我觉得你有病。”
    “叶师傅，还有件事我很好奇。”
    叶霜撇嘴，“又怎么了？”
    “你的身手到底怎么来的，感觉你父母都文质彬彬的，难道真的天赋异稟？”
    “我爷爷是开武馆的，懂了吗？”叶霜盯著漫画。
    “原来如此，现在还开著？”
    “当然了。”
    “下次有机会带我去拜会如何？”
    “隨便你。”
    叶霜话音落下，发觉少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没有看她，而是盯著旁边柜子上的东西。
    “叶师傅，原来你们从小就认识？”少年把一个相框拿起来。
    照片里是三只脆生生的漂亮小萝莉。
    一边个子小巧的叶霜站得乖巧，中间的沈曦面无表情，隱约已经有那股平等鄙视全世界的高冷劲，另一边的林萱琦楼著沈曦的小腰一脸坏笑，小小年纪就有股妖媚的气质。
    “別乱看。”叶霜从他手里抢走相框。
    “又不是什么秘密。”程飞耸肩，回到原位去，仿佛真的只是隨便看看。
    一小时后，以迅猛的速度看完好几册漫画的程飞被叶霜按时赶走了。
    叶霜父母热情的要留少年吃饭，听到他要去找林萱琦才放他离开。
    少年打车去南湾，在车上拿出手机。
    微讯上多了一串消息。
    “程飞同学回家了吗？”
    “今天晚上可以去找你了吗？”
    “其实是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还在她家吗？”
    “程飞同学，我想见你”
    “抱歉昨天睡著了没回你消息”
    “最近我状態有点糟糕.—··
    “看到的话儘快回復我好不好？”
    少年看了下窗外，点开聊天框旁边的选项。
    刚要按下语音通话，一个电话先一步覆盖了屏幕。
    少年立刻接听。
    “程飞，还不过来，死半路上了还是要我去请你？”那边传来少女似笑非笑的话音。
    少年立刻露出笑容，“哪里的话，高峰期堵车呢萱琦。”
    “呵，加十倍的钱让司机开快点，十分钟之內我要看到你的人。”
    “好的。”
    电话掛断。
    少年看向驾驶座，“师傅，我女朋友让我加十倍的钱给你开快点，她要十分钟之內见到我。”
    中年司机在后视镜露出一个惊异的眼神，“你女朋友很有钱？”
    “超有钱。”
    “话可是你说的。”
    明显的推背感立刻袭来。
    少年又拿起手机，给之前的聊天框发消息。
    “我去见林萱琦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回復之前不要给我发消息”
    之后，熟练地清理各种聊天记录。
    结果司机还是没能在十分钟內把少年送到目的地，虽然少年依然给了十倍车费。
    “不好意思啊小伙子，都是我的错。”司机汕笑著说完，一脚油门跑了。
    少年双手插兜，回家似的悠閒走进幽静的庄园。
    跟门口的黑衣人熟络地打了招呼，少年刚一进门就听到了轻快起伏的钢琴声林萱琦背对他坐在钢琴前，双眸微闭，纤细的干指在琴键上灵巧跃动，
    身穿樱华校服，曼妙双腿包裹连裤袜的黑髮少女，光看背影都让人浮想联丽。

 第265章 265.程飞初次谋杀林萱琦失败

    第265章 265.程飞初次谋杀林萱琦失败
    等到林萱琦停下来，程飞啪啪啪鼓起掌，“莫扎特的c大调奏鸣曲，弹得好。
    1
    少女像听不见，坐著没有回应。
    “司机说不好意思，都是他的错。”程飞说。
    少女依然没反应，自顾自地又弹了起来，少年听出她弹的是同一首曲子的第二章，相比急促的第一章，第二章的曲调来得更舒缓悦耳。
    少年走上前，俯身从后面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下巴放在她肩上，蹭了蹭她散发幽香的黑髮。
    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手上的动作不停。
    少年轻抚她浑然天成的小脸，让她偏过头来，肆无忌惮地凑上去。
    於是莫扎特的c大调奏鸣曲第二章，逐渐变得意乱神迷。
    坚持了一段时间，林萱琦在少年愈演愈烈的干扰下实在弹不下去了，往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把他推开。
    “手！”少女嗔怒，“想玩也等吃了饭上楼去。”
    “我觉得在这架钢琴上也不错。”少年斜眼。
    “还在钢琴上？”林萱琦被他气笑了，用力拧他腰，“程飞，我看你是越来越敢想了，是不是还要我边弹琴边和你玩啊？”
    “嘶———那再好不过了萱琦，我早就想抱著你欣赏你的演奏了。”
    “你还欣赏，你那是欣赏我弹琴？我让你欣赏，我让你欣赏！”少女拧得更用力了。
    两人拉拉扯扯用了晚餐，上楼·
    直到晚上十二点，程飞怀抱林萱琦，仰望天板思考人生。
    身材曼妙的少女仿佛沉甸甸的抱枕。
    “程飞。”
    “啊？”
    “你的投资最近如何？”
    “你又不是看不到那个帐户。”少年懒洋洋的。
    “你好大的胆子，是我问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少女抬起头，语气听不出喜怒。
    “我是你老公，有什么不敢？”少年把她抬起一点又放下。
    林萱琦生气似的眯著眼睛颤抖了下，咬牙轻笑，“这种话等你贏了赌注再说。”
    “只剩最后一周，我贏定了。”
    “剩下五天，你只要亏一天还是输。”
    “萱琦，你不会要赖专门用资金狙击我吧？”
    “呵呵，怕了？”少女居高临下俯视他，巧笑嫣兮。
    “不怕。”少年把她拽下来。
    少女忽然受寒似的倒吸了口凉气，皱起眉头，“程飞，你想弄死我？”
    “萱琦，你要是敢要赖，以后就是这个下场。”少年把她整个人束缚住，对她耳朵说话。
    “怎么？你还敢——还敢——”林萱琦挑起眉头，反驳的话语说到一半，忽然睁大眼睛，室息似颤抖起来，失去了说话的余裕。
    良久之后，少女才恢復过来，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弧度，捏住少年的脸，“程飞，你居然敢威胁我，亏我都打算愿赌服输了，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少年看著她浑然天成的娇媚小脸。
    “认错的机会。”少女俯视少年。
    “怎么认错？”
    “要我教你？”
    “拜託萱琦老师教一下。”
    “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听好了。”少女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
    “好的。”
    少女指尖轻点脸颊，饶有兴致的样子，“我想想~你就说，老婆大人我错了，
    请你把巧克力雪糕塞进我嘴里，原谅我吧。”
    “萱琦，你真的好变態啊。”少年面露嫌恶。
    “你说什么？”跪坐的少女直起身子，笑容变得恐怖。
    “老婆大人我错了，请你把巧克力雪糕塞进我嘴里，原谅我吧。”少年举手投降。
    “呵呵，既然老公都这么说了，人家也只好满足你了。”少女露出病態的笑容，一条小腿朝前伸出。
    这时少年眼前浮现出文字。
    【zzzz网恋时长→90天】
    【一季签到奖励→九万积分】
    【新的一月，你获得了三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程飞选择抽取。
    【活性身体乳：赋予皮肤柔软，清新和丝一般的肤感，保湿並营养肌肤，长期使用使容顏焕发新生，蝉联迴廊时代护肤品销售榜第一→一百积分】
    【无证驾驶执照：使你迅速掌握各类载具驾驶→五千积分】
    【小型向性操纵干扰器：消耗能量锁定一片区域，阻止一切闪现或传送，“我没说你可以走了”→十万积分】
    “老公~喜欢吗？”林萱琦俯视出神的少年，微笑著。
    “萱琦，果然你最棒了。”
    “最？你还和谁做过这种事？”
    “当然只有你。”
    “呵呵，这还差不多。”
    於是第二天早上十点，程飞是被林萱琦端下床的。
    “行了，给我滚回家。”少女裹著被子瞪他。
    “萱琦，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少年试图回去。
    “所以我要休息，別过来。”少女伸脚抵住他的脸。
    “难道我陪你不是休息？”
    “休息你个头，每次都翻来覆去半夜两三点才让人睡觉，早上六七点又开始一整天不休息，你去问谁受得了？”睡眼悍的林萱琦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有种抓狂的感觉。
    “老话不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萱琦你身子太差了。”
    “知道我身子差你还这样，你把我当什么了程飞？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谁让萱琦你从头到脚都这么漂亮，我还想过段时间搬过来和你住的。”
    “和我住？你做梦，我叫你来你再来。”少女眉头一竖，“现在赶紧从我视线消失！”
    “那我今天陪你休息，只抱著你保证不乱动。”
    “保证你个头，上次你也是这样保证，搞得我周一去公司都没精神，你以为我还会信？”
    “萱琦，我们没有爱了吗？”
    “爱你个头，你就这样爱我是吧？赶紧滚！”
    “那最后再来一次。”
    “来你个头，拿回去自己来。”
    一团布料被扔到少年脸上。
    “好吧，那我真走了？”
    “立刻消失。”
    “那萱琦你好好休息，再见。”
    少年下楼吃了佣人准备的早餐，双手插兜慢悠悠离开了庄园。
    他摇头，嘆息。
    没想到林萱琦这么自律，看来用酒色让她消磨心志体虚而亡的办法是行不通了。
    程飞掏出手机，给茶艺老师发了条消息。
    “娜娜同学，我回来了”
    並没有像往常那样迅速收到回復，少年收起手机，打了出租回广安街。

 第266章 266.长崎明日奈的信

    第266章 266.长崎明日奈的信
    长崎明日奈走进录音棚办公室的时候，脸上掛著明显的黑眼圈，憔悴的感觉惹人怜爱。
    “没睡好？”严楠迅速把手里的菸头灭掉。
    “稍微有点失眠。”少女面无表情坐下来。
    严楠把一个透明文件袋放到她面前，“那边的学校，房子，医生都给你安排好了。”
    “嗯。”少女打开文件袋看了看。
    “声乐课下周开始，我问过了没办法专门为你推迟，你的队友都在等你。”严楠注视她，“给你买好了明天的票，坐高铁去江城转机，晚上就到东京。”
    “嗯。”少女低著头。
    “你应该不需要適应环境，我帮你办完休学再过去匯合。”
    “嗯。”
    1
    “上次那个经纪人还在联繫你吗？”
    “我把他拉黑了。”
    “那就好，千万別相信这些三流公司下三滥的话术，他们挖你过去只会压榨你，你一旦违约公司起诉你，你这辈子就毁了。”
    “我现在违约要按造成损失的十倍赔偿了对吗？”
    “这也是公司为了投资不打水漂以防万一的条款。”
    “我知道—”
    严楠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这些了，你现在该做的是打起精神，还剩一天好好休息，接下来一年对你的职业生涯至关重要。”
    “嗯。”少女点头，甜美而木然的脸蛋像个人偶。
    周一。
    午休时间，高一六班的几人从食堂回来，走进教室。
    双手垫在脑后的陈昊回过头，“听说下个月除了运动会还有好玩的活动，你们知道什么情况吗？”
    杜欣华想了想，“就是那个吧，持续一周地点任选的樱华修学旅行，前几年听说有个班申请去了南极。”
    “哈？”陈昊目瞪口呆，“不管怎么说高中生去南极修学旅行也太夸张了。”
    “这就是樱华，作为这个学校的一份子你也该有点觉悟吧。”杜欣华摇头。
    “班主任让班干擬定初步方案，还说儘量在国內选別去危险的地方。”掌握一手情报的副班长微笑。
    “可恶！这种事情难道不该公开投票？”陈昊先是义愤填膺，紧接著又搓手，“我提议去岛国感受风土人情，嘿嘿——”
    “~男生就是噁心，这种机会当然是大家一起去九寨沟之类的地方看风景最好了，对吧阮静宜？”周涵挽著闺蜜的胳膊。
    阮静宜儘管努力点头，还是显得很冷淡。
    周涵又看向旁边盯著手机始终没参与对话的少年，“程飞程飞，你觉得修学旅行去哪里好？”
    “啊？”少年一愣，隨口说，“去撒哈拉沙漠好了。”
    “撒，撒哈拉沙漠？”周涵眼睛瞪圆。
    “亲眼见证大漠孤烟直的诗意，不觉得也很有趣吗？”少年一本正经。
    周涵皱著眉头努力想了想，圆润的眸子亮起来，“嗯—-好像是矣，確实很有趣，沙漠还可以骑骆驼，我也觉得去沙漠好！”
    “我觉得就算程飞要去百慕达三角，她都觉得好——”陈昊压低声音对杜欣华说。
    “知道就行了，別讲出来.”后者也压低声音。
    副班长在旁边推了下眼镜，保持微笑。
    关於修学旅行的话题暂且不谈，程飞又拿起手机，看到微讯上的好友申请没有通过。
    他被茶艺老师刪除好友了。
    长崎明日奈从昨天开始就没反应，晚上他尝试打了电话，结果响了很久被掛断了。
    虽然他也不是长崎明日奈不理他就不满意，但是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往回翻聊天记录，两人最近的对话全都是长崎明日奈想来找他，他用各种理由推脱，社团活动见面，也都以和沈曦不愉快的吵架告终。
    因为这样所以生气了吗？下午社团活动再看看情况好了。
    少年这样想著，打开教室后面属於自己的柜子想拿书。
    一个白色信封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啊，今天又有新情书吗？这小子。”坐在不远处的陈昊以平淡的感觉感嘆。
    过了一学期，他们已经对程飞的柜子隨机刷新情书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这次好像不一样。”同样注意到的杜欣华用胳膊肘拐了下前者。
    “哪里不一样？”陈昊疑惑。
    “注意看，信封上面缠了东西。”
    陈昊用手指撑开上下眼皮，仔细观察，“是女生用的发绳吧？红色的玻璃珠还挺引人遐想的，可恶，这个时代连情书都开始卷了？”
    “以结果而言確实有效啊，程飞以前都不会打开看的。”杜欣华摇头感嘆。
    而另一边，少年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是风格有些可爱的娟秀小字。
    “该怎么说呢”
    “那个，程飞同学，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回东京的路上了—·
    1抱歉突然间不辞而別，但是不这样做的话，我觉得事情会更糟糕，所以原谅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解释——
    “该从哪里说起呢，其实我现在也很混乱——”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离开程飞同学身边，虽然程飞同学总是把我赶到一边，
    但只要可以和程飞同学见面，我还是很开心的！
    1程飞同学还记得之前让我接受公司的培养吗？好像是公司上层看到真实乐队的演出视频，觉得我很有潜力，给我量身定製了新的偶像企划··
    “所以接下来半年，我都要在东京做声乐训练，另外往后两年，可能大部分时候都在岛国活动—·
    1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但是安排好了没有办法，变成现在这样，也是程飞同学希望的吗——
    “程飞同学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聊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很想被程飞同学包养，一直一直和程飞同学在一起，做程飞同学的猫，只要程飞同学宠爱我的话，怎么样都可以的——”
    1可是程飞同学好像真的不想要我这只猫，我不明百到底为什么，以前我以为程飞同学只是喜欢我但是不肯说，现在才意识到我真的搞不懂程飞同学在想什么...”
    “和沈曦同学的秘密也瞒著我不肯说，事到如今到底是多重要的秘密才需要这样瞒著我呢？我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背叛程飞同学的了，难道我还不够乖不够听话吗.—.—！

 第267章 267.少年大喊她的名字

    第267章 267.少年大喊她的名字
    “难道在程飞同学眼里，我真的只是一个需要的时候就叫过来用，不需要的时候就丟到一边的工具人吗？可是就算是工具也需要被爱护，程飞同学好像对谁的重视都要超过对我的—·”
    “感觉程飞同学对沈曦同学最偏心，虽然好像也对，程飞同学和她才是同类，所以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会有很多秘密，我说到底只是个普通人，只配得到偶尔的关心——”
    1程飞同学到底在从我身上获取什么呢？我也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还是说，程飞同学从头到尾都只是觉得看我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很有趣—“”
    “难道我越难过程飞同学就越开心？我不相信程飞同学是这样的，可是最近一直都忍不住怀疑，对程飞同学来说我到底是什么？如果我真的会读心就好了..·”
    1程飞同学，其实我也想被程飞同学每天夸可爱，也想对程飞同学说手很冷，也想知道程飞同学的秘密，可是我好像什么都得不到——”
    1所以程飞同学，原谅我稍微任性一次吧，既然程飞同学不肯爱我，这次我要退出社团和乐队了，程飞同学也不要联繫我了————！
    1我可是很贪心的，已经不想再继续当一个只是被程飞同学叫到迴廊隨便利用的玩偶了！
    “等到明年我再回来，如果程飞同学那时候也愿意让我做女主角的话，再请我去电器街吃日料好不好.—·.—
    1前提是过完这一年，我没有出意外坏掉的话，程飞同学会因为这样难过或者担心我吗？如果能以这种方式被程飞同学在意，好像也挺开心的“”
    1程飞同学也不要想著来找我，那样是白费力气，现在我不会见程飞同学了，因为见面也只会更难过———”
    “程飞同学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只要两百万就可以买下我吗？现在不行了，因为艺人合同的赔偿条款还有一条，是按照对公司造成损失的十倍赔偿违约金，两种方式以金额更高的计算1严姐说因为整个企划是以我为中心打造的，运营安排的费用加起来上千万，如果我现在违约的话，就会被变成上亿的违约金，很奇怪对吧？我突然间变得好值钱—
    “我知道程飞同学和林同学在一起之后，已经变成有钱人了，可能这也是程飞同学不再重视我的原因吧，不过这么多钱的话，就算是程飞同学也不可能拿得出来对吗.—
    “所以无论如何，这两年时间都要按照公司的要求做，也不知道程飞同学看到这些，会是什么心情呢，如果觉得后悔的话，说实话稍微有点报復到程飞同学的感觉了，沈曦同学有时候没说错，我的心眼其实也是很坏的！
    “总之就这样吧，程飞同学，再见了，我会努力坚持到再见那天的，希望还可以再见，程飞同学到时候会对我温柔呢，还是已经把我忘掉了呢，再见了，很高兴可以认识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
    “程飞程飞，这封情书是谁写的？”周涵的话音忽然响起。
    娇小少女不知何时来到少年面前，担忧地观察他。
    “不认识。”程飞面无表情把隱约看得见泪痕的信一股脑塞进兜里。
    “喔。”周涵盯著他的动作。
    “你们看没看到这封信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少年抬头说。
    几人对视一眼，都摇头。
    “应该就是刚才吧？放情书一般不都趁大家去吃饭的时间。”杜欣华说。
    “周涵下午帮我请个假，就说我感冒了。”少年说完，转身就走。
    “啊？好。”周涵想也不想点小脑袋。
    “没事吧，这小子？”陈昊探头望著少年的背影。
    “这封情书好像不一般。”杜欣华思索。
    “难道是学生会长写的？”陈昊以拳击掌。
    “为什么会想到学生会长？”杜欣华斜眼。
    “因为学生会长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家世又好，是樱华唯一可以和林萱琦抗衡的美少女。”
    “我劝你还是別在这製造谣言了。”杜欣华摇头。
    程飞走出教室，先是打开系统检查。
    【娜娜s娜恋爱时长→124天】
    没有中断。
    少年沉默著深吸了口气，视线变得凛然在路过的樱华学生各种各样的视线中，少年快步走出校门，拿出手机打电话先是打给长崎明日奈，不出所料提示忙音。
    又打了另一个电话。
    “严姐.—”
    “我是程飞—”
    “有件事想和你面谈—”
    下午。
    连接二楼候车厅的长廊，黑色针织衫覆盖百褶裙，双腿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少女拉著沉重的行李箱停下步伐，视野尽头的学园都市主城区，隔著灰暗的防晒玻璃看去有些奇怪。
    她低下头轻嘆了口气，咬著唇瓣蹭了蹭裹在脖子上的奶白色围巾，面无表情往前走。
    少女不凡的容貌吸引著所到之处的路人视线，甜美的五官难掩憔悴，魂不守舍的样子惹人怜爱。
    高大的异国女人迎面走来，与柔弱的少女擦肩而过撞了一下。
    “没事吧？”异国女人冷眼俯视她。
    少女捂著肩膀摇了摇头，继续拖著行李箱往前。
    “车站工作人员请注意，学园都市开往锦城去的列车，再过五分钟就要检票，请做好准备·————”耳畔迴荡这样的广播。
    埋著头走的少女无意识加快了步伐。
    十几个检票口在宽阔的候车厅一字排开，少女在人流中茫然寻找自己该去的地方。
    这时，身后某个地方传来了隱约的喊声。
    ..
    似乎有年轻的声音在高喊某个名字。
    周围的旅客都不免抬起头，看向喊声传来的方向。
    气喘吁吁的少年正拼命朝这边跑来，帅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有一抹焦急。
    他似乎跑了很久，额前的几缕黑色髮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他把外套抓在手里，白色衬衣领口敲开，不止令人心跳加速的锁骨，甚至连剧烈起伏的胸肌都依稀可见。
    距离最近的几个女生只警见一眼，捂著嘴差点昏过去。
    “长崎明日奈！”
    “你给我站住！”
    少年用尽全力，朝正前方的背影喊。

 第268章 268.你的人生归我所有

    第268章 268.你的人生归我所有
    拖著行李箱的少女听到喊声一愜，纤细的指尖握拳，缓缓回过头，视线刚一触及到少年的身影，像是受到惊嚇般视线闪烁，急忙拖著行李箱往前小跑。
    她跑，少年在后面追。
    “长崎明日奈！”
    “站住！”
    跌跌撞撞的少女移动速度根本和少年不在一个级別，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
    旁边的旅客全都望著这一幕。
    假如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追赶仓皇逃窜的少女，说不定会有人站出来阻拦换成美少年与美少女的戏码，所有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张望。
    “长崎明日奈！”
    “我叫你站住！”
    程飞以近乎命令的感觉，朝近在哭尺的少女背影喊少女身体不受控制地停下来，缓缓转过身。
    两人视线触及的一刻，长崎明日奈縴手用力捂住心口。
    少女澄澈透亮的眸子震颤，一步步往后退缩，埋下头低声哀求，“程飞同学，別过来，求你了，真的別过来了，我已经————“
    少年深吸了口气平復呼吸，以决然的眼神凝视少女，快步走近她。
    他把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放到少女面前。
    长崎明日奈抬起头，湿润的眸子茫然无措，
    “娜娜，我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程飞注视那张然欲泣的脸。
    “告诉严姐你同意解除合同。”
    “然后，把你剩余的人生交给我。”
    “把人生交给程飞同学是什么意思？”
    “就是做我的猫。”
    话音落下，长崎明日奈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前所未有睁大，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顺著她甜美的脸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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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矣？！”
    “可，可是有那么多违约金———”
    “不行！”
    “程飞同学为什么现在才———”
    无法描述的混乱情绪在她脸上蔓延，沉重的行李箱噗通倒地，少女用力摇头，空气中一闪而逝的泪滴倒映出候车厅明亮的穹顶，她伸出的手中途缩回，仿佛两人之间存在某种无形的墙壁。
    “违约金我会付。”程飞凝视她，话语轻而坚决。
    “可是那么多钱程飞同学要怎么“没有可是。”少年以不容置喙的感觉打断她，“现在你只需要说，你同意解除合同。”
    已经接通的电话被递到长崎明日奈面前。
    少女望著屏幕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拼命摇头，颤抖的嗓音说，“不行！程飞同学想要我回来的话，我，我明年就回来找你好不好？我们把好友加回来，还可以在线上见面，现在不是做傻事的时候——”
    “你只要说你同意解除合同，违约金就会马上偿清，不管是几百方，还是一个亿，哪怕几十上百亿也一样。”少年篤定的语气仿佛在说理所当然的定理。
    长崎明日奈望著他的脸，恍惚感觉整个世界在顛倒旋转，变得模糊不清。
    “怎，怎么可能——”少女用力拍打自己布满泪痕的脸，好像怀疑自己產生了幻觉。
    “你就当是一个咒语。”少年轻声说，
    “咒语——————？”少女的神情变得空洞。
    “说过以后，再多的违约金都会归零，代价是你的人生全部归我所有，接受吗？”程飞的视线笼罩她，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贪婪，野心，占有欲—数不尽的她此前从未在少年身上察觉过的情绪。
    “真的—可以吗？”
    “相信我。”
    “那我——-接受。”长崎明日奈像被住魂魄般，停止了思考。
    她缓缓接住手机，双手放到耳边，“餵———
    “我是严楠。”那边传来熟悉却冷漠的女声。
    “我，我同意解除合同，不过我想知道————”
    “把手机给程飞。”严楠打断了忧心的少女。
    少年接过手机，“我是程飞。”
    “一亿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两小时內到帐我们就两清，从此以后她归你。”严楠的声音冰冷得像一把屠刀。
    程飞轻描淡写，“稍等。”
    少年眼前浮现出系统界面。
    【反悔信用卡：据说迴廊时代的黑客为了逃避巨额违约金，发明了针对金融系统的道具，使用后自动销毁】
    消耗十万积分，兑换使用。
    纯黑色的信用卡出现在物品栏，立刻剧烈燃烧起来。
    隨著火苗吞噬价值十万积分的道具，无形的数据洪流如同核爆的衝击波以学园都市为中心扩散，扫过地球人类以金属和硅晶为载体，利用电子与光子费尽心力编织出的金融网络。
    自动组织，分析，编译，穿过重重网关，绕开防火墙，瓦解安全协议，发送虚假数据，篡改校验信息，清扫操作痕跡。
    如果有人能监控整个银行系统，就会发现网络在某一秒钟严重拥堵。
    数十亿帐户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自动发起一元不到的转帐，记录被抹除，所有钱层层匯集，最终大笔大笔转入同一个帐户。
    片刻后，黑色信用卡消失在少年的物品栏，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是他凭空被扣除了十万积分。
    “看看。”程飞对电话说。
    那边死寂了片刻，传来极轻的声音，“—到帐了。”
    “所以长崎明日奈归我了？”
    “归你了，谢谢惠顾。”严楠如释重负的话音通过免提响起，“明日奈，听得到吗？”
    “我，我听得到—”茫然四顾的少女慌忙说。
    “你和蜂鸟传媒的演艺经纪合同正式解除，现在你是自由人了，祝你幸福，
    再见。”
    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长崎明日奈盯著屏幕眨了眨眼，抬头看向面前若无其事的少年。
    新的泪水，悄无声息从少女通红的眼眶中决堤而出。
    “怎么还在哭啊，你是什么小哭包。”少年凑近观察她，不无担忧。
    “程飞同学—”少女呆愣著注视他。
    “啊？”
    “我是不是在车上睡著了，在做梦呢”少女麻木而徒然地抹脸上的眼泪。
    “果然是笨蛋。”少年摇头，嘆息。
    “不是做梦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开心的事情，开心到我一直在流眼泪，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少女越抹眼泪越多，像个坏掉的人偶。
    “开心？你搞清楚娜娜同学，你今后的人生都要由我支配，没有自由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程飞的话还没说完，长崎明日奈用力甩了甩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在空气中跌落，少女轻盈的娇躯眨眼间扑进了他怀里，仿佛归巢的鸟儿。

 第269章 269.程飞两个都爱

    第269章 269.程飞两个都爱
    长崎明日奈猝不及防扑来的衝击力让程飞吐出一口气，连退了几步。
    少女拼命把脸埋进少年怀里，让他只看得见柔顺的咖啡色及肩短髮。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程飞同学！！！”
    少女先是沉默不语地发颤，用力吸鼻子，继而以硬咽的感觉不断呼唤少年的名字，隨后再也压抑不住哭声，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最后变成了无法控制的豪陶大哭。
    “为什么———？””
    “为什么啊程飞同学—？”
    “到底为什么！”
    少女用力抱紧少年哭喊，力气大到他都感觉有点呼吸困难。
    突然夸张的反应让本来就不停往这边看的路人传来阵阵异样的目光。
    感受到怀中娇躯的温度，程飞嘆了口气，反手搂住她，抱紧，让那具娇躯的每一个部位都和自己紧密贴合，一手移动到她的脑后，手指穿入顺滑的咖啡色发梢，用力抚慰她的脑袋。
    “娜娜，什么为什么？”少年低下头，轻触她的头顶，嗅到若有若无的甜蜜幽香。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又给我希望？”长崎明日奈抬起头，泪眼婆娑的少女轻声呢喃，“这一次之后——又会对我怎么样呢？”
    “笨蛋，还没搞懂吗？”少年捧起那张被泪水打湿楚楚可怜的脸，轻抚她丝般柔嫩的肌肤。
    “我就是很笨的，根本搞不懂程飞同学在想些什么啊——”长崎明日奈呆呆地睁著眼，任由少年抚摸自己的脸。
    “长崎明日奈，你听好了。”少年与她四目相对，轻声说，“从今往后你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少女瞳孔剧烈收缩。
    “你是我的。”少年捧著她脸的五指用力，像在对自己的所有物宣誓主权，
    “听懂了没有？长崎明日奈，我爱你。”
    少女发出室息般的喘息，“程飞同学———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长崎明日奈，以后你是我的了。”
    “程飞同学爱的——不是沈曦同学吗？”少女的眸子完全被少年的身影占据“你们两个我都爱，沈曦和长崎明日奈我都爱，你们两个我都要，听懂了没有？”少年不容置喙地俯视她的脸。
    少女的眸子更加剧烈的震颤，她用力地吞咽，拼命捂住心口，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后悔了？你现在不愿意也晚了，你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本来按我的计划完全不需要的，就因为怕你这个笨蛋自己死在外面，只好强行把你买下来，你以为欠我的只是一亿三千万？单纯的钱现在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你要用一辈子来偿还欠我的—.”少年像个銖必较的奸商，抓紧对清纯可人的懵懂少女洗脑。
    “我愿意！”长崎明日奈急促的话音打断他。
    “程飞同学—我愿意的！”
    “只要程飞同学爱我我一辈子都是程飞同学的东西！”
    长崎明日奈猛地起脚尖，粉嫩的唇瓣微张，主动把自己气质温柔治癒的脸蛋凑上去。
    少年没有推，几乎暴力的抓著她的头髮，完全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享用初春的蕊般甜腻的气息旅客们一茬接一茬路过，视线触及那对在大庭广眾之下接触的少年少女，停留片刻又转移。
    “哇，当眾拥吻——”
    “女生又漂亮男生又帅，这该死的令人嫉妒的青春—”
    “站在路中间亲，不愧是我们学园都市的学生，就是臭不要脸——”
    在这样议论声中，少年少女缓缓分开。
    “这里人太多了，先走吧。”少年环顾周围说。
    自光一片朦朧的少女小口喘息著乖巧点头。
    於是少年一边拉起她的行李箱，一边抓住她顺从柔软的小手，快步从候车厅出口离去。
    移动到车站外冷清的地方，程飞转而搂住长崎明日奈小巧的肩膀。
    “程飞同学，现在去哪里？”少女抬起头，眨了眨兔子般发红的眸子。
    “先把你行李放回家，好重，你装炸药了？”少年掂量了下，怀疑她的行李箱是实心的。
    “那个房子是公司租的，娜娜已经没有家了。”少女小心翼翼地盯著少年。
    “那就先放我家行了吧，又装的可怜兮兮的。”少年没好气捏了捏她的脸，
    柔嫩的肌肤触感很好。
    “才没有装，娜娜就是很可怜的。”少女抱住少年埋头蹭。
    “狐狸精。
    ”
    “程飞同学还要骂我，我要哭了。”
    “哭一个我看看。”少年把她的小下巴捏起来，像在欣赏刚入手的玩具。
    长崎明日奈抬头望著程飞，眉头微，水雾在湿润的眸子里酝酿。
    “你真哭啊，不准哭。”少年愣住，用力揉她脑袋。
    “程飞同学好过分，又叫我哭又不准哭，我真的要哭了——”少女眼眶一红，语气都带上了哭腔。
    “打住，我开玩笑的，別哭，別哭了，我叫你別哭，停不下来了是吧？
    喷。”
    程飞试图阻止，长崎明日奈眼眶里的泪滴反而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往外掉，少年抓狂了一秒，选择用力捧住那张惹人怜爱的甜美脸蛋凑上去。
    长崎明日奈低声哼，努力起脚尖迎合。
    良久之后，少年才放开呼吸困难软得要站不住的少女。
    “还哭不哭？”少年手指她的脸，像个凶恶的奴隶主。
    少女拨浪鼓似的摇脑袋，赶忙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抹掉，捂著脸轻咬唇瓣，嘴角止不住上扬。
    “我警告你，长崎明日奈。”少年楼著她往前走，“从今以后你只有一种时候可以哭。”
    “什么时候？”少女从指缝里望著少年。
    “被我骑在下面的时候。”少年若无其事望著前方。
    长崎明日奈一证，指缝合拢，捂住整张脸埋下头不讲话了。
    “又怎么了，这话不是你自己讲的？”程飞疑惑。
    “突然被程飞同学说这种话，稍微有点”长崎明日奈死死捂著脸头也不抬。
    “你这个脑袋绝对有问题。”
    少年撇了下嘴，决定不去管她。

 第270章 270.少年只是在对她宣告

    第270章 270.少年只是在对她宣告
    两人打车到广安街，回程飞的出租屋。
    一口气上楼的少年放下行李箱，吐了口气，“你这个炸药包真要命。”
    “我还有好多东西寄到东京去了。”两手空空的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注视少年，眨了眨眼。
    “叫快递公司退回来。”
    “好~”少女露出笑容。
    “先去洗下脸吧，小哭包。”程飞打量她狼狐的脸蛋。
    “才不是小哭包。”少女软绵绵的反驳了句，跑进卫生间去了。
    等长崎明日奈出来，少年站在窗边，出神地眺望远处。
    “程飞同学在想什么？”她把脸埋进少年怀里，眼眸微闭。
    “在想晚饭带你吃什么。”少年思索著坐到椅子上。
    “娜娜吃什么都可以的。”
    长崎明日奈本来想跟著坐在少年怀里，察觉到少年抓著她的胳膊往下拉的微妙力道，少女眨了眨眼，轻咬唇瓣，一边以懵懂的眸子注视少年，一边顺从地缓缓蹲下身，最后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圆润膝盖悄无声息触地。
    少年手放到她的侧脸和耳际。
    长崎明日奈主动蹭著少年的手心，歪头眨眼，“程飞同学为什么总是盯著娜娜的脸看？”
    “当然是因为你的脸可爱。”
    “矣，真的吗———程飞同学以前从来没有夸过我。”少女低下头，脸颊染上一抹緋色。
    “嗯，气质很乾净很清纯，甜甜的，尤其是笑的时候，让人感觉很治癒。”少年欣赏她的五官。
    “被程飞同学夸好开心。”少女用力捂住心口。
    “这样夸过你的人很多吧？”
    “被程飞同学夸是不一样的。”少女摇了摇脑袋，闭著眼睛把少年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你天生就有討人喜欢的天赋，嗓音也很好听，所以我才觉得你应该坚持当偶像的，很可惜。”少年感嘆。
    “才不可惜，程飞同学喜欢的话，我可以做只属於程飞同学的偶像，程飞同学想听什么歌我就唱什么。”长崎明日奈瘫软地歪头，把脑袋的重量完全放到少年掌心。
    “娜娜。”
    “嗯？”
    “既然这样试试嗓子。”他俯视猫般顺从的少女。
    “知道了~”长崎明日奈呆滯了下，继而极尽软糯的应声。
    少女偏头用手撩开侧脸的咖啡色头髮，缓慢而努力地埋下脑袋。
    “娜娜，我接下来讲的你只用听就行了，不准討价还价。”少年俯视她说。
    长崎明日奈灵动的眸子极力往上警，一言不发地以很小的幅度点头。
    “我和沈曦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少年轻抚她不时鼓起的一侧腮帮子。
    长崎明日奈眉头微，秋水盈盈的眸子里眼泪打转。
    “我要先找她商量，这件事必须她同意才行，你放心，只是时间问题，她肯定会同意的，而且什么事都不影响你是我的，你只要听我的话跟著我就行了，什么都不用想。”
    长崎明日奈调整到鸭子坐的姿势，让脑袋位置更低，可以更好的仰望少年。
    “另外我讲了，你和她我都要，但你是后来的，你不介意她她介意你，所以从今往后你必须想方设法和她搞好关係，直到她接受你为止，被她骂了委屈也给我忍著，你觉得她过分了可以找我补偿，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她吵架。”
    长崎明日奈眨动眸子，起伏点头。
    “这不是偏心，我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个当中任何一个伤心，所以你要配合我改变她，我会让你们两个都幸福的。”少年望著窗外轻吐了口气。
    除了向林萱琦復仇，这是他新的目標。
    不辜负每一位將人生託付给自己的女孩子，不惧怕世俗的眼光而优柔寡断，
    负起责任变得足够强，强到让她们都幸福，这是新写入的现实主义强者信条。
    长崎明日奈双眸微眯泪眼朦朧，拼命往下埋头直到极限。
    过了良久，少女犹如天鹅般白皙纤细的脖颈微不可查滚动，几次之后捂著胸脯努力平復呼吸。
    长崎明日奈把头埋进少年怀里，身子软绵绵的依偎著。
    “被程飞同学粗暴对待，好喜欢—”少女虚弱的轻声呢喃，“程飞同学终於终於接受我了，好开心——-我一直都在期待程飞同学对我说这些话。”
    “抱歉，以前我一直觉得利用你的弱点摆布你的人生既卑鄙又可耻，事到如今才意识到这些都无关紧要，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拥有你们两个。”少年把少女的身子用力按进怀里。
    “程飞同学没错，程飞同学就是可以同时拥有我们两个的，我会乖乖帮程飞同学的。”长崎明日奈埋著头用力咽唾沫。
    “噁心的话就去吐掉吧。”
    “才不噁心，娜娜饿了一天，这是娜娜宝贵的食粮。”
    “你一天没吃饭？”程飞异。
    “嗯，怎么了？”长崎明日奈抬起头，眨动透亮的眸子。
    “为什么？”
    “忙著收拾行李，而且一想到要和程飞同学分开了，什么胃口也没有了—.”少女无力地把头靠在少年胸口，轻声呢喃。
    “你怎么和沈曦一个样。”
    “矣，和她一个样？”
    “走吧，带你去吃饭。”程飞扶著少女起身。
    “好~”长崎明日奈缠住少年的胳膊，眯著眼睛任由自己被带著走，“不过程飞同学说和她一个样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別管了。”
    “就要管，娜娜已经是程飞同学的猫了，快点告诉娜娜，难道这也是秘密？”少女鼓起一侧腮帮子，以撒娇的感觉抱紧他的胳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之前有次她不吃饭不睡觉，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人都已经晕倒了————”少年把她的脸捏下去，边走边说。
    少年少女踏著暮色出门。
    “对了，娜娜。”
    “嗯？”
    “你袜子上脏了，拍下灰。”
    “不用了。”
    “被人看出来你会丟脸的。”
    “这种丟脸，娜娜才不怕。”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还不错的高档餐厅，在单间落座。
    “对了，手伸出来。”程飞忽然说。
    “矣，怎么了？”长崎明日奈歪头，顺从地把双手放到桌上。

 第271章 271.长崎明日奈被正式包养

    第271章 271.长崎明日奈被正式包养
    程飞从兜里拿出缠在信封上的红玛瑙发绳，套回长崎明日奈空出来的那只手腕上。
    “没有我允许，以后不准摘下来。”少年指著她说。
    “是~娜娜猫会一辈子都戴好项圈的。”长崎明日奈笑著看了看两只手腕上的发绳，又低头检查了下脖子上黑色的丝绸贴颈项链。
    “一辈子夸张了，以后给你换別的戴。”少年没好气。
    “好“”少女双手撑下巴，注视他露出甜蜜的笑容。
    程飞低头整理口袋里的东西，把她的信叠起来放进信封。
    长崎明日奈神情一变，忽然探出身子把信封抢过去藏到身后，整个过程快若闪电。
    “你干嘛？”少年疑惑。
    “突然想起来昨晚上写了好多羞耻的话，所以这个不能留在程飞同学手上，”少女一脸坚决和警惕，生怕少年想抢回去似的。
    “喊，你隨意，反正我都记得。”少年撇嘴。
    “程飞同学把我那么长的信背，背下来了？程飞同学好爱我——可是好羞耻——”长崎明日奈磕绊了下，用力捂住脸。
    “倒也不是背，只是记忆力太好了没办法。”程飞耸肩。
    “程飞同学好厉害，我怎么就做不到这种事—”少女手抓头髮。
    “一般吧，这种事沈曦更强一点。”程飞隨口说。
    “果然程飞同学和沈曦同学都是天才，娜娜只是个普通笨蛋—”少女查拉下去喃喃自语。
    “有时候是笨蛋，但是普通太夸张了，你的智力已经是这个世界上顶尖的了，
    少女浮夸地扶著胸脯鬆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太好了，程飞同学还可以继续夸我吗？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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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得了。”少年一脸无语。
    这时服务员来了，为两人倒上气泡细腻的香檳，逐样上菜同时轻声开口，“这道松茸鸡汤是用本店自製的鸡火腿—..”
    “不用介绍了，直接上菜就行。”跟林萱琦混了无数顿饭的程飞对这种路数没有兴趣。
    “好的。”服务员连忙点头。
    等到一道道精致的菜餚端上桌，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扫视周围，歪头，“程飞同学，这里吃饭要多少钱？”
    “没注意，不超过三千块吧。”少年隨口说。
    “好贵。”
    “你这个极道大小姐也会嫌贵？”少年看她。
    “才不是极道大小姐，我很穷的，一千块一顿的饭都没吃过。”少女摇脑袋。
    “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多了就习惯了。”程飞搅了搅像奶油浓汤的椰子鱼。
    “可是我配得上这样的饭吗？”长崎明日奈用勺子留起宽大碟子里只有一点点的炙烤扇贝观察。
    “你不配谁配，笨蛋。”少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以后我会让你过最好的生活。”
    “知道了~被程飞同学宠爱的感觉好开心。”长崎明日奈眯起眼睛，猫咪般主动蹭著少年的掌心。
    “对了，你现在有多少钱？”少年收回手，又看她。
    “我看看，现在只有几千块了，之前回东京了好多，本来再过几天就发工资了——”少女小小地嘆了口气。
    “这样。”少年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给你转点钱，用微讯收一下。”
    “嗯，谢谢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甜甜的笑，拿出手机看屏幕，片刻之后愣住，“怎么回事，程飞同学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什么？”
    “程飞同学给我转了—三十万？”少女说完又检查一遍，確定自己没有多数一个零。
    “这个月的包养费，稍微有点少，你先勉强拿去。”
    “有点少？”少女呆滯。
    “嗯，以后会给你更多的，放心。”少年看著她点头。
    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那个，程飞同学———”
    “啊？”
    “娜娜现在应该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脱掉衣服，把菜放在自己身上给程飞同学享用可以吗？”少女把手放到针织衫下的衬衣领口，解扣子。
    “给我住手！谁要你做那种奇怪的事，以后都给我和沈曦好好相处就行了。”少年赶忙喝止她。
    “真的只有这个要求吗？”少女睁大眼晴。
    “当然有別的任务，但这个就是最主要的要求了。”
    “知道了，以后娜娜再也不会和沈曦同学吵架了，就算被骂绿茶婊狐狸精不要脸也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一哭然后把委屈咽进肚子的！”少女啪一声双手合十，低下头用很郑重的感觉说。
    “都让你委屈可以告诉我，之前还哭成那样，別太极端了啊你！”程飞绝望了。
    “可我还是第一次被包养，什么都不用做就拿这么多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可是一个月三十方啊！”长崎明日奈捂住脸。
    “你们岛国人的脑袋一定哪里有问题，收下就行了，別想些有的没的！”
    “不行，程飞同学—”
    “真的嫌多？那下个月只给你十万好了。”
    “不是，我微讯限额接收不了，可不可以撤回用银行卡转？”少女哭丧脸盯著手机屏幕。
    程飞扶额，“直接银行卡不安全，解除限额再收吧。”
    两人边吃边聊。
    “还有件事。”少年把外壳焦香的烤和牛送进嘴里，“既然你那边房子不能住了，我在附近给你租个新家吧。”
    “然后程飞同学和我搬到一起吗？”正在仔细品尝小甜品的长崎明日奈连忙看向他，眨动透亮的眸子。
    少年摇头，“我还住原来那边。”
    “为什么？”少女手里的汤勺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低下头咬了咬唇瓣，“程飞同学包养我难道只是可怜我，其实对我这个样子根本没兴趣—”
    “乱七八糟想什么，不和你同居只是安全起见，另外要对沈曦公平，我当然会经常去找你的。”少年捏住她腮帮子。
    长崎明日奈又抬起头，视线落到少年脸上又飘走，嗓音变轻，“那程飞同学到底要什么时候·————吃掉娜娜。”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少女甜美的脸蛋不知何时变得微。
    “吃完就乖乖和我回去。”少年若无其事尝了口她的甜品。
    长崎明日奈一，连忙埋下头抿嘴，“好—“

 第272章 272.沈曦在浇花

    第272章 272.沈曦在浇
    隨后，少女以飞快的速度往嘴里送了最后一口菜，又喝了口服务员新添的白葡萄酒，擦乾净嘴巴，坐直了身子，“程飞同学，我吃饱了。”
    “你是小孩子吗？给我好好吃饭！”
    “可是我真的饱了。”
    “你不是饿了一天，这点菜总共都没几口。”
    “娜娜要留著肚子等下吃更好的——
    “你是魅魔吗？！”
    好不容易，少年还是逼她耐著性子把肚子填饱。
    两人这才踏著夜色往回走。
    少年以毫不掩饰占有欲的感觉搂著少女小巧的肩膀，让她紧贴在自己身上。
    少女顺从地依附著少年，软绵绵的身子仿佛要融化在少年怀里。
    路过便利店时，少年停下步伐若有所思。
    “程飞同学要买什么吗？”长崎明日奈歪头。
    “想起来应该买伞，我看著你去买怎么样？”少年抬头望天。
    “不要————”少女把脸埋进他怀里，用力摇头。
    “害羞吗？”
    “程飞同学喜欢的话再害羞的事娜娜也会乖乖照做的，只是今天才不需要那种东西”长崎明日奈抬起头，透亮的双眸清纯而懵懂。
    少年与少女无声地对视，轻抚她甜美的脸蛋。
    少女顺从地起脚尖，眯著眼睛歪头凑了上去。
    学园都市初春来临前的夜色中，轻柔的微风略略让人温暖。
    回到出租屋，程飞冲了个澡出来，看到长崎明日奈跪在打开的行李箱旁边，
    翻来覆去寻找某物。
    “娜娜，你在找什么？”少年站在她后面观摩美少女的行李箱內容物。
    “之前买的决胜內衣，应该在里面才对———”少女无意识回答。
    “什么样子的？”
    “布料是纯白色的蕾丝，还有小蝴蝶结——.”少女嘀咕著，动作忽然凝固过了一秒抬起头来。
    少年少女无声对视。
    “怎么了？”少年疑惑。
    “程飞同学什么时候出来的？！”少女睁大眼睛。
    “不就刚才。”
    “好过分，偷窥！”
    “我不是说话而且你还回话了吗？”
    “那个是——我.”
    “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少年弯下腰，从翻得一团糟的行李箱里扯出一团白色的布料，“这种感觉，还挺符合————“
    话说到一半，东西被跪在地上的少女以惊人的速度抢走藏到身后，“程飞同学好过分！”
    “哪里过分了？”
    “怎么可以提前偷看！”少女露出猫咪般警惕的目光。
    “谈不上偷看吧。”
    “就是！”
    “我刪除记忆了。”少年一巴掌拍在额头坐下，“你可以去洗澡了。”
    “知道了———马上去。”长崎明日奈站起身，一手藏在身后，一手用指尖卷著发梢，咬著唇瓣低头看脚尖，“那个，程飞同学—“
    “啊？”
    “对不起，娜娜的好多漂亮的衣服都寄走了—”
    “这种事倒也不用道歉吧？”
    “突然被带回来，一点准备都没有，不能以最完美的样子面对程飞同学，很不好意思—”
    “你平时的样子在我看来就很完美。”少年观察她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匀称双腿，“黑色的针织衫还从来没看你穿过。”
    长崎明日奈低头打量自己，更失落了，“穿黑色的是因为今天黑化了，这样的娜娜就没有程飞同学说的清纯治癒的味道了吧—.”
    “当然有，只要看到你的脸和眼睛就会觉得很治癒。”少年注视她的眸子。
    “真的吗？”少女眨了眨眼，仿佛完全不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
    “真的，如果会笑的话效果翻倍，另外衬衣和决胜內衣还是白色的不是吗？
    说明没有完全黑化。”少年一本正经。
    “程飞同学真是的！”长崎明日奈娇嗔著了下脚，继而又摸了摸自己咖啡色的发梢，很困扰似的嘆了口气，“头髮也没有修理，变长了乱糟糟的，唉，哪里都不对—”
    “娜娜。”少年来到她面前。
    “嗯？”少女抬头回应少年的靠近。
    “把头髮留长吧。”少年以轻鬆的感觉对她说。
    “矣？”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像沈曦同学那样？”
    “像她那样散开或者像叶霜扎起来都可以，因为我其实比较喜欢长发。”少年注视她。
    片刻的对视后，长崎明日奈低下头，双手藏在身后，嘴角勾起笑意，“好~娜娜知道了。”
    少女怀抱团成团的衣物走向卫生间，中途又倒回来，“程飞同学，那顏色呢，黑色的头髮会比较好吗？”
    少年盯著她咖啡色的头髮思索一秒，“顏色就这样吧。”
    “好~”少女软糯地应声。
    在这个平凡的周一，学园都市的夜色如水般流淌，大多人数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家，主干道不息的车流宛如镶嵌在灯火疏寥的大地上的豌光带。
    那些人声与车声隨风飘荡，变成喧囂的城市背景音，与葳的星光一道，悄然在合拢寂静的窗边徘徊。
    气质温柔，明媚而治癒的少女怀抱双腿，把脸藏在膝盖后面，捂著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秋水荡漾的眸子，愜证地朝上望。
    少年把她捂嘴的手抓开，轻柔而又粗暴地钳制住她娇弱的手腕。
    “程飞同学所以我们现在心意相通了—对不对——”
    “当然，怎么又哭了—”
    “因为很开心—
    “开心的话麻烦笑———”
    “程飞同学不是说我这种时候就可以哭“还没把你怎么样吧—”
    “可是我都已经——程飞同学对不起“不要有事没事就道，笨蛋———”
    “知道了对不起—
    “没救了，平时不都挺机灵的—
    “对不起——娜娜害羞了就会变笨—”
    “想接吻吗———”
    “想——·
    “想什么就要说出来，知道吗笨蛋——”
    “知道了—娜娜想要—想要一边接吻边鸣——！”
    沈曦蹲在阳台上，仔细地浇灌每一盆晨曦。
    不经意间的晚风撩动少女如墨的长髮，她挽著头髮站起身，面无表情望向街对面，看到模糊错落的人影与灯光。
    学园都市的夜晚大概还要活跃很久，才会彻底沉寂下去。

 第273章 273.沉默是今早的公交

    第273章 273.沉默是今早的公交
    翌日。
    程飞照旧在六点半准时醒来，感受到被子里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软绵绵的存在，少年望著天板嘆了口气，捧起长崎明日奈略带婴儿肥的甜美睡脸，在少女含糊的婴寧中凑上去。
    片刻之后，少女闭著眼晴发出软糯的声音，“程飞同学，好睏，要不今天请假—..”
    “不行。”
    “感觉才闭眼没多久，腿都还酸酸的，娜娜要死掉了———.”少年冷酷无情的否决让少女发出悲鸣。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生活吗同学。”
    “鸣——”
    好岁，长崎明日奈还是在七点之前挣扎著站到了卫生间镜子前。
    刷牙的时候，少女眯著眼晴靠在少年肩头，以和少年同样的节奏刷自己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洗漱完程飞拿著本六级单词表看，顺带下楼买两人的早餐。
    回来时长崎明日奈穿上了樱华校服，外衣换成酒红色针织衫，衣袖遮住手掌，搭配一顶白色贝雷帽。
    ““娜娜同学又復活了。”少女原地转了一圈，双手藏在身后朝少年歪头，露出明媚笑容。
    “怎么又扎头髮了？”程飞注意到那对红玛瑙发绳出现在了她的双马尾上。
    “因为想试试顏色搭配。”长崎明日奈偏头眨了眨眼，“好看吗？”
    “当然好看。”少年一本正经点头，放下早餐朝她走去。
    隨后少女被楼著肩膀半强迫地带进了卫生间镜子前，
    “矣，等下，程飞同学这是要鸣唔—”长崎明日奈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少女只能眯著朦朧的双眸注视镜子中甜美脸蛋染上血色的自己，头上的帽子在摇晃中掉进洗手池，只剩一只手支撑平衡而没有余裕去顾及。
    一段时间后，红玛瑙发绳回到手腕上的长崎明日奈默默去吃早餐了。
    红著脸喝八宝粥，感受到同样粘稠的口感把口中残留的味道覆盖，顺便仔细地把膝盖处过膝袜不小心沾上的灰尘痕跡拍打干净，以免去了学校被看出来。
    之后，才被少年牵著手出门，嘴角忍不住浮现笑意。
    两人走到路对面时，公交刚好到站，於是少年果断拽著少女赶公交，一路小跑勉强在最后时刻上车。
    车厢里人不算多。
    “程飞同学，慢点。”长崎明日奈气喘吁吁，本来就睡眠不足再突然运动，
    她已经双腿酥软站都站不住了，拼命怀抱少年的胳膊。
    “太弱了啊，笨蛋。”少年捏了下她的脸，带她往车厢后部移动。
    “娜娜就是很弱的，而且才刚被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小声低下头，脸蛋微红，嘴角止不住上扬。
    “平时胆子很大，现在又害羞了。”少年斜眼看她，顺手又捏了下她的腮帮子。
    “娜娜也不懂，感觉被程飞同学主动脑袋就会过载”长崎明日奈任由施为，眯著眼睛顺从地蹭少年的手心。
    “你这个脑袋確实没救了。”程飞摇头，嘆息。
    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后门附近，方便下车的位置。
    这时，少年的余光警见旁边位置比较高的后排座位，一位乘客脚踩一尘不染的黑色制服鞋，包裹过膝袜的圆润脚踝和修长小腿，让他总觉得很在意。
    程飞视线上移，发现这位乘客的双腿纤细美好得过分，不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本就紧贴的双腿更加用力併拢了。
    少年视线转移到乘客脸上，看到一张精致姣好，称得上绝美的小脸。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正用宛如南极洲终年不化的坚冰般凛冽刺骨的视线，
    端坐在上面居高临下俯视他和旁边的长崎明日奈。
    清晨原本就只有引擎噪声的车厢里，忽然变得死一般寂静。
    少年脸上原本由於和长崎明日奈腻在一起而若有若无的笑意凝固了。
    “沈老师—早上好。”程飞用木乃伊般乾枯的嗓子挤出话语。
    旁边埋著头的长崎明日奈一愣，也连忙抬起头，眨了眨眼。
    “沈曦同学，早上好。”少女姑且说完，抿著嘴默默转开视线。
    沈曦凝视程飞，两人无声的对视了片刻过后，以沈曦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把视线转向窗外告终。
    从广安街到樱华，早班车需要大约三十分钟。
    今天的这三十分钟，是少年程飞此生为止最难熬的三十分钟。
    他想过放开长崎明日奈去和沈曦搭话，但最终还是用力握紧了身旁少女的小手，把视线投向窗外。
    沈曦也同样望著窗外，面无表情，倔强的唇瓣紧闭。
    “樱华高中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
    在广播提示音中，仿佛完全不相干的三人依次下车。
    沈曦走在最前面，程飞跟在侧面，长崎明日奈跟在更后面。
    三人就以这样的状態和別的学生一起走进樱华大门，分別走向各自的班级。
    早上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飢肠辗辗的学生们一鬨而散。
    “程飞程飞，昨天后来没事吧？”周涵跑到在收拾课本的少年面前。
    “没事啊。”
    “那封情书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可不可以告诉我？”娇小活泼的少女眨动圆润的眸子，仿佛只是单纯好奇。
    旁边的陈昊几人闻言，也不动声色竖起耳朵。
    “其实没什么，就是那个女生有精神问题，说想见我一面不然就不活了之类的话，我只好去安慰一下她。”少年一本正经。
    “你小子简直是罪擎深重，老实交代你把人家怎么了？”陈昊扼腕痛惜。
    “我都和她不熟。”少年摇头，嘆息。
    “那个女生漂亮吗？”周涵又说。
    “挺漂亮的。”
    “这么好的机会，你这小子绝对要脚踏两只船了吧？”陈昊瞪大眼，愤恨和羡慕几乎要溢出来，“一边享受林萱琦这种富美少女，一边瞒著她和有精神问题的病弱美少女交往——真该死啊！”
    “那怎么可能，在我眼里谁都比不上我家萱琦。”少年摇头。
    “陈昊一天到晚就会胡说八道，程飞和你们这种男生不一样知不知道？”周涵白了那边一眼。
    “男人都是这样的！”陈昊握紧拳头。
    “所以去吃饭吗？几位。”杜欣华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们去吧，我中午有別的事。”旁边的少年摇头。
    在几人注视下，程飞双手插兜离开了教室。

 第274章 274.只是在电器街吃饭的二人

    第274章 274.只是在电器街吃饭的二人
    另一边的教室，气质温柔治癒的少女坐在座位上，默默把手腕上的红玛瑙发绳取下来，聚拢咖啡色的及肩短髮扎成短短的双马尾。
    不断有路过的学生向少女打招呼，看得出她有多受欢迎。
    “明日奈，先走啦拜拜～”
    “拜拜~”
    “明日奈，听说你要休学是怎么回事？”
    “误？没有的事。”
    “明日奈，这周有新的表演吧？加油。”
    “嗯，谢谢。”
    “明日奈，换髮型了吗？”
    “啊，想稍微试试。”
    “明日奈，这个发绳很贵吧，是不是男生送的？”
    “没有，我自己买的，很便宜的。”
    在诸如此类的对话中，少女迈著轻快的脚步离开教室。
    在走廊上隔著人流远远与某位同样备受瞩目的少年视线交匯了下，等到对方转身走，她默默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很远的距离，仿佛完全不相干，仔细观察才会发现，跟在后面的少女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完全聚焦於少年的背影，嘴角掛著若有若无的笑意。
    少年来到附近人气很高的电器街，进了一家日料店的单间。
    少女稍后才跟进去掀开布帘，在少年对面坐下，双手撑下巴注视他，眸子一眨也不眨。
    “程飞同学在想什么？”
    “在想下午怎么哄她。”
    “这样。”长崎明日奈趴在桌上，小小地嘆了口气，“她肯定气死了，真是麻烦呢。”
    “也还好，她不会有多生气的，只要你不招惹她就没问题。”少年思索著。
    “那我下午还去吗？”
    “跟平常一样就行。”
    “好~那我————要和她道歉吗？”
    “不需要，你像上学期那样和她相处就行了。”少年摇头。
    “知道了，就是让我继续当小三。”少女眨了眨眼，歪头坏笑。
    “嗯，你继续当小三就好。”少年附和。
    “程飞同学好过分。”少女鼓起一侧腮帮子，“这种话应该只有我自己可以说才对。”
    “她是大的你的小的，事实就是这样。”少年伸手捏她脸。
    “明明我才最大—”少女又鼓起另一侧腮帮子，有意无意挺胸。
    “你有本事两边都鼓。”少年又捏她脸。
    “才不要，两边都鼓感觉憨憨的。”少女撇嘴。
    “你確实是憨憨的没错。”
    “只是在程飞同学面前憨，在外人面前可是漂亮又聪明的长崎明日奈同学。
    ”少女故作地昂起下巴，娇哼一声。
    “你怎么又扎头髮了，长崎明日奈同学。”少年疑惑。
    “因为想——”少女视线飘忽。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两人暂时中断对话。
    菜是程飞点的，鰻鱼饭，牛並饭还有烧鸟，厚切烤牛舌和两瓶波子汽水。
    等到服务员离开，长崎明日奈手撑下巴眯起眼睛，嘴角浮现笑意。
    “又在那边高兴什么？”少年看著她。
    “稍微有点怀念程飞同学第一次找我约会的时候了。”
    “也就是上学期而已，没什么好怀念的吧。”少年撇嘴。
    “就是怀念。”少女的笑容止不住，不拿筷子只是撑下巴盯著菜，仿佛这样就吃饱了。
    “过来，狐狸精。”少年忽然说。
    “矣？”长崎明日奈歪头。
    “听不懂？”
    “知道了~”少女回过神来，连忙转移到桌子另一边。
    “哈·程飞同学？”
    “扎头髮的结果你自己清楚吧，赶紧吃饭。”
    “嗯，知，知道了。”长崎明日奈磕绊了下，紧咬唇瓣颤抖著伸手拿起筷子，低头搅动麵条。
    由於头髮扎成双马尾露出的白嫩耳垂，红得像要滴出血。
    “程飞同学“怎么了？”
    “娜娜好爱你———”少女像被抽乾了力气。
    “知道了。”少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真的好爱好爱你—”
    “好的。”
    “程飞同学—”
    “又怎么了？”
    “东西等下再吃好不好——”少女费力地扭转身子，口渴似的微张开嘴。
    “隨你吧。”
    结果是最后麵条坨了，被少年用鰻鱼饭交换走。
    回到原位的少女吃著鰻鱼饭，余光警见盯著麵条愁眉苦脸的少年，包裹过膝袜的匀称双腿紧紧併拢，埋著脑袋嘴角止不住上扬填饱肚子，少女又跑到少年旁边，重重地打了哈欠，软绵绵靠在少年肩头微闭上眼眸。
    “程飞同学，我想睡午觉可不可以？”
    “没问题。”少年乾脆把她搂住。
    “好舒服。”长崎明日奈舒了口气，“程飞同学。”
    “啊？”
    “等下出去又要分开走对吧？”少女闭著眼说话。
    “当然。”
    “好想隨时隨地都可以黏在程飞同学身上。”
    “以后会的。”
    “会吗？”
    “会，等我甩掉林萱琦，你就可以正大光明了。”
    “那沈曦同学呢？”
    “她当然也一样。”
    “要是三个人走在一起，別人的眼神肯定会很奇怪。”
    “怕了吗？”
    “不怕。”少女蹭了蹭，“虽然现在这样也不错，一直被程飞同学主动的话，我会特別害羞的，脑袋会变得很奇怪。”
    “我看是会被变笨。”少年捏住她白嫩绵软的甜美脸蛋。
    长崎明日奈目光朦朧，挣扎著抵住他肩膀，“就是会变笨，所以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你搞清楚，这种事不是你可以决定的，娜娜。”少年抓住她的手腕。
    “程飞同学隨时隨地都叫我娜娜，让我根本拒绝不了，程飞同学欺负人。”
    “狐狸精，为什么是甜的。”
    “都是因为汽水的味道。”
    隱秘而悠閒的午后时光，大概还会持续好一段时间。
    引引人注目的少年少女离开电器街，一前一后仿佛完全不相干，不约而同低头盯著手机。
    “程飞同学，严姐把c站帐號也给我了”
    “怎么了？”
    “那可是有一百万粉丝的帐號，本来所有权是公司的”
    1我可是一次性给了她一亿三千方啊，她要敢斤斤计较我找她算帐】
    “程飞同学真的给了这么多钱吗？感觉把娜娜卖了都赔不上]
    “比起钱，我付出的別的代价更严重”
    “该不会是——生命？！”
    “想什么呢，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还是有希望赚回来的”
    “好~我绝对会什么都听程飞同学的，就算要我去死也毫不犹豫”
    “笨蛋”

 第275章 275.程飞终於疯了

    第275章 275.程飞终於疯了
    长崎明日奈指尖飞快按屏幕。
    “所以不停地对我做那些事，也是赚回来的过程吗？”
    “哪些事？”
    “就是从昨天到刚才为止，用各种姿势使用娜娜——·”
    “只是单纯看著你的样子忍不住而已，累的话可以说出来”
    “稍微有点累—只要程飞同学喜欢，再累娜娜也会坚持”
    “比起这个，既然严姐把帐號给你了，你就继续你的偶像生涯吧，现在你是个人势了”
    “之前都已经露脸了，要怎么办才好？”
    “想露就露，不想露就不露”
    “娜娜被別人看，程飞同学会不会介意？”
    “只要记清楚你是我的就行了”
    “明白了~娜娜当然是程飞同学的”
    少女回復完毕，双手藏在身后，抬头望向前方单手插兜的挺拔背影，止不住露出笑意。
    “对了娜娜，还有件事”
    “什么呢？”
    “你和叶霜一个班，儘量多留意她的事，收集有用的情报给我”
    “程飞同学想要的不止两个？”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娜娜会乖乖配合的”
    “笨蛋，我只是利用她对付林萱琦”
    “不管程飞同学怎么样娜娜都不在意的，只要程飞同学不拋弃娜娜就行了”
    “你可是我大价钱买的猫，怎么可能拋弃]
    “知道了～”
    下午放学，少年穿过通往社团活动楼的长廊。
    紫藤萝乾枯的主茎浮现隱约可见的新绿，逐渐散发春天的气息。
    “嘿！程飞，下午好~”
    “程飞同学，去社团吗？”
    “程飞，我给你的信——·
    少年今天也不断被各种各样的女生关注。
    他爬上天台，推开唯一的那扇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依旧端坐在钢管椅上，专注於手头的事情。
    “沈老师，下午好。”少年来到她旁边落座，视线扫过她眼帘低垂的姣好容顏，又落到包裹黑色过膝袜，圆润小巧的脚踝以及一尘不染的制服鞋。
    沈曦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程飞盯著她看了片刻。
    没反应。
    社团活动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少年挪动钢管椅，稍微靠近她一些少女既没有抬头，也没有远离，好像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少年仔细观察那张称得上绝美的小脸。
    空洞的双眸纯粹如墨，小巧的鼻翼光洁圆润，薄而粉嫩的唇瓣紧闭，每个细节都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散发出剔透的玻璃製品般的易碎感。
    可惜浑身环绕某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像是靠近就会掉血的被动技能，让人觉得非常棘手。
    “沈老师？”少年伸手到她眼前晃。
    还是没反应。
    “沈曦？”少年凑近那张熟悉而冷漠的小脸，把距离拉进到可以嗅到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的地步。
    依然没反应。
    “奇怪，难道是向性出了问题，看不见我了？”少年摩下巴一本正经嘀咕。
    少年探头到少女正面，强行与她四目相对，几乎脸贴脸。
    少年可以清晰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蕴含著令人沉醉的幽香，而那张犹如果肉般粉嫩诱人的倔强小嘴更是近在尺，只差一丝就会触碰到。
    少女依然一动不动，空洞的眸子好像在凝视他，又好像完全没有朝他聚焦。
    “沈曦，你再不理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少年的视线落到她的唇瓣上轻声说，如同沙漠中饥渴的人注视水源。
    少女不动，面对抵近到危险都不足以形容的少年，她眸子一眨不眨，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又或者她本来就是一尊栩栩如生的塑像。
    “嘶·开玩笑的啊沈老师，我答应过不会未经你充许做这种事就绝对不会做的。”少年忽然如遭重击，和她拉开距离。
    沈曦纹丝不动。
    程飞停顿了下，重重鬆了口气，像在和谁对话，“哪里的话，只是为了让你开口迫不得已的手段而已，差点以为你这辈子都要把我当成空气了。”
    沈曦紧闭著嘴。
    少年停顿，看著她摊手，“说法太夸张了沈老师，我也没做什么吧。”
    沈曦的眉头微不可查皱起。
    少年又停顿，接著一脸诚恳，“唉沈老师，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沈曦没有动，黛眉微皱若有所思。
    少年停顿，隨后作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你不是很討厌她在你面前搞小动作吗？我这次把她狠狠修理了一顿，以后她在你面前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爭不抢老实当工具人。
    沈曦眨了下眼，终於斜眼把视线移向他，如同古剎里的佛像显灵。
    少年停顿，放缓语调，“不相信吗？没关係的，时间会证明我没骗你，沈曦，別生气了，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沈曦眯起眼睛，欲言又止。
    这次少年停顿了更长时间，好像遭到了一番毫不留情的训斥，嘆了口气低下头，“对不起，这点是我的错，昨天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本来打算和你独处的时候解释，没想到早上会撞上，我知道你很不高兴，你实在不满意的话我愿意写三千字检討，只是希望你可以冷静听我讲，我们一直都是互相信赖的不是吗？”
    沈曦扭头看向碟碟不休的少年，像看到一个发病中的精神分裂患者，眉头紧皱充满费解。
    少年又重重地鬆了口气，目光变得温情，“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好吧，事情是这么回事，她—”
    “够了，闭嘴！”沈曦以忍无可忍的感觉呵斥。
    到这一刻，寂静的社团活动室里少年的独角戏才终於结束，响起第二个人的声音。
    程飞立刻闭上了嘴，正襟危坐望向面前的少女。
    沈曦死死盯著他，眼神闪烁，放在腿上的小手捏紧。
    程飞闭著嘴不讲话，只是看她，跟刚才朝空气碟碟不休的样子判若两人。
    房间里，少年少女就这样对视。
    片刻之后，沈曦扭开脸深吸了口气，重重冷笑，“从刚才开始就在那边一个人莫名其妙讲话，果然精神不正常的程飞鱼到今天终於疯了？早讲过陪你去医院看精神科了。”

 第276章 276.她的要求是

    第276章 276.她的要求是
    “我只是在和我心里那个世界第一可爱的公主殿下对话而已。”程飞看著她说了，“沈曦，还以为你真要这辈子都不和我讲话了。”
    “我確实是这样打算的，因为意识到和你这种烂人废话完全就是在浪费生命。”少女恶狼狠地剐了他一眼。
    “怎么会呢，我可是你忠心耿耿的使徒执政官啊，何况你现在不还是开口了嘛。”少年以轻鬆的感觉上下打量她。
    “呵，忠心耿耿。”少女一字一顿，“另外我现在开口也只是出於对你这条精神错乱的程飞鱼的最后一丝人道主义怜悯，別以为就是我原谅你犯下的滔天恶罪的意思。”
    “滔天恶罪是为了骂我生造的词？沈老师你也太可爱了点。”少年咂吧嘴回味。
    少女忽然嘆了口气，面无表情转开脸，“算了，事到如今还是这种嬉皮笑脸的態度，没法和你讲话。”
    “对不起公主殿下我错了，原谅我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少年神情一变，低下头，“请您以仁爱宇宙的宽广胸怀饶恕我，启示我如今该怎么做才可以偿清罪孽。”
    房间里的空气陷入死寂。
    良久之后，少女看向少年，听不出喜怒的话音响起，“程飞，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要讲你和她关係清白？”
    少年抬头看向她毫无波动的眸子，“沈曦，昨天之前確实是清白的，昨天之后不是了。”
    少女深吸了口气，双眸微眯凝视他，“你做这种事之前，有没有想过我？”
    “当然想过。”
    “你说对林萱琦是为了获取信任，那你告诉我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少女神情无比平静。
    “她帮了我很多忙，甚至可以说救了我的命，我不能辜负她。”
    “所以你就辜负我。”少女低垂眼帘，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继而文提高音量，“算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你这条放纵的程飞鱼可以有什么节操，但是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就算了，唯独她那个狐狸精我绝对———”
    “我不会辜负你的，沈曦。”少年打断她，“我会按约定狠狠甩掉林萱琦，
    另外你討厌长崎明日奈的作为这点我也清楚，所以我这次真的把她修理好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惹你不高兴，假如不小心惹到你也会立刻道歉，麻烦相信我，另外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不会在外面乱来让你失望的。”
    “你今天早上就已经够让我失望了。”少女眉头紧锁，“现在想想都简直是令人作呕，一天的好心情被毁得一乾二净——”
    “这点真的很抱歉，我本来计划好了以你可以接受的方式告诉你，毕竟根本上你討厌她的地方只是她的一小部分不是么，你之前也说了要是她不惹你，你可以勉强无视她的存在。”
    少年说著双手合十，“沈曦，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开心，麻烦你刪除早上那段记忆给我好好解释的机会，我会让你满意的，不论如何我都喜欢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这点从来没有改变。”
    他长的发言结束，社团活动室陷入新一轮的死寂。
    沈曦以居高临下的感觉俯视他，眼神不断闪炼。
    片刻之后，少女忽然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这里没人和你在一起。”
    “你去哪？”少年看著她。
    “回家。”少女面无表情。
    “为什么？”
    “与你无关。”少女冷声。
    “別走好吗？”
    “拒绝。”
    “那我和你一起。”少年也起身。
    “麻烦別过来，否则我真的会报警。”少女以凶狠的感觉瞪他。
    “別这样沈曦。”
    少女看也不看他，昂著下巴迈步走向大门，同时说，“手写三千字检討。”
    “啊？”少年一愣。
    “不想写就算了，果然又是言巧语。”
    “当然想写，只要你愿意看多少字都没问题。”少年连忙端正。
    沈曦停下脚步，眯著眼睛回过头，“那就写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后打算怎么办，程飞，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麻烦你慎重对待，千万，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
    少女沉重的语气，仿佛在挽救一个犯下重罪的死刑犯。
    少年神情一凛，“知道了公主殿下，请问有时间限制吗？”
    “今晚的例会上我要看到。”沈曦说完，以毫不留情的感觉扭头就走。
    “这么快，明天行不行？”
    在少年侷促的视线中，少女不答话。
    她用力拉开门，停下脚步重重冷哼一声，朝楼梯口走去。
    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外的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走进房间，若无其事来到少年面前少年看也不看她，连忙坐下来，刺啦撕下一页空白笔记，拿起笔，凝神思考的模样仿佛高考考生。
    “程飞同学要写什么？”长崎明日奈歪头。
    “关於你的事的检討。”少年语速很快，开始写第一行。
    “矣？”少女眨了眨眼。
    “三千字，今天晚上去她家交，我没在开玩笑。”
    “这样。”长崎明日奈点脑袋，“那我呢？要不要也去。”
    “你晚上留在我那边，不要刺激她，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聊。”
    “好。”
    “委屈吗？”
    “没有，毕竟程飞同学这都是为了我。”少女在他对面坐下来，以乖巧的感觉双手撑下巴。
    “为了你和她。”
    “程飞同学加油。”少女顿了顿，“不过我刚才听到程飞同学说，把我修理好了，假如惹了她必须立刻道歉？”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少女趴在桌上，甜甜一笑，“我会乖乖照做的，只要这样可以让程飞同学轻鬆一点。”
    “那就好，现在別和我说话，时间不多。”少年鬆了口气，奋笔疾书。
    “好～”
    “对了，等下麻烦你跑一趟，去后门那家咖啡馆买一杯热的焦玛奇朵，正门的烘焙店买一盒提拉米苏，另外我记得电器街有一家卖鯛鱼烧的，多买几个。”
    “等我记一下。”长崎明日奈拿出手机，“是程飞同学要吃还是给她的？”
    “当然是给她的，她最喜欢这几样，上供了就消一半的气了。”
    “上供？说得她像皇帝一样。”
    “她不是皇帝，但也差不多，以后你就知道了。”
    “矣？”
    在社团活动室门外，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撩了下头髮，双手拎包默默朝楼下走去，脚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第277章 277.程飞上交检討

    第277章 277.程飞上交检討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一直在社团活动室待到天黑，才一前一后毫不相干似的离开樱华，各自上车。
    回到广安街，少年把钥匙交给少女，揉了揉她脑袋，“你回去吧，晚饭自己解决。”
    “好“程飞同学別动。”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注视少年的脸，忽然起脚尖凑上去软软糯糯地啄了一下，这才后退拉开距离，歪头坏笑。
    少年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朝路对面走去。
    长崎明日奈站在路口，一直目送少年的身影消失，才背著手低著头一步步朝出租屋走去。
    程飞来到熟悉的三十六楼，打开熟悉的大门。
    小巧的黑色制服鞋整齐摆在玄关，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想像之前踩在里面的一双软糯小脚。
    少年把沈曦最爱的甜点组合放在茶几上，走向阳台。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正站在这里，仔细地给每一盆晨曦浇水。
    “沈老师，买了你最喜欢的，趁热吃吧。”
    沈曦转过身，面无表情抬头看他，伸出小手，“检討。”
    “还没写完，麻烦再等下。”少年老实低头。
    少女盯著他轻咬银牙，抬腿用力踢了他一脚，“果然是没用的程飞鱼，三千字这么久都写不完。”
    “我是以向你阐述清楚我的想法作为標准去写的，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字数不重要。”少年正色。
    少女一愣，继而冷笑，“我会计算字数，別是讲得好听到最后连三千字都没有。”
    “不会的。”少年上下打量她，又看向她手里的喷水壶，“沈老师，这个先不谈，保险起见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少女皱眉。
    “水不是浇得越多越好。”
    “这种幼儿园大班都知道的事情不用你废话。”少女眯起眼睛偏开脸。
    “好的，那我写检討去了。”少年恭敬地低头，转身离去。
    沈曦站在原地凝视他的背影，片刻之后才迈步进屋，拿起茶几上的甜点，先是微张著嘴，把鯛鱼烧小小咬掉一口·—·
    结果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少年都还坐在餐桌专心致志写个不停。
    沈曦从臥室抱著一团衣服走出来，站在走廊的黑暗中面无表情望了少年片刻，走进卫生间，隨后响起哗哗的水声。
    一段时间后，绸缎般的长髮还残留一丝水汽的少女走出来，又站在黑暗中面无表情望了少年片刻，走回臥室，砰一声关门。
    直到晚上十二点，程飞鬆了口气，从餐桌上起身，把写得满满当当的检討整齐叠成一，移动到卫生间洗漱一番。
    期间看到装衣服的篮子里有黑色和白色的布料，路过时多看了两眼。
    之后，才拿著检討拧开臥室的大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床头，正端著一本书看。
    在她冷漠的注视下，少年来到她面前，恭敬地递上检討，“请公主殿下过目。”
    沈曦把书放到旁边，一言不发接过东西，黛眉微皱看起来。
    程飞绕到另一边上床，属於他的枕头还放在原位，床上也只有一床被子。
    少年躺在床头，身体稍微往下滑了一截，很舒服似的嘆了口气。
    “果然是程飞鱼，简直是狗爬一样的字。”沈曦头也不抬冷声说。
    “虽然因为时间关係写的比较潦草，不过我的字也还不错吧，语文老师都夸很有气势。”少年一本正经。
    少女连眼皮都懒得抬。
    在寂静的气氛中，程飞先是去检查这两天伊瑟娜的工作情况，又偏头注视沈曦认真阅读的精致侧脸，最后捂著肚子望天板。
    “沈老师，介意我点个外卖吗？”少年幽幽地开口，“说实话从下午就一直在给你写检討，到现在没有吃过饭。”
    沈曦眯起眼睛。
    片刻之后，少女把床头柜上的提拉米苏盒子递给他。
    程飞发现里面的蛋糕被强迫症似的挖掉二分之一，规整地剩下一半。
    少年欲言又止。
    “不够的话冰箱里面有一点剩菜，正好麻烦你吃掉。”少女又说。
    “好的。”少年果断出臥室去了。
    坐在床头专注於读检討的少女皱了皱眉。
    一段时间后，少年端著一个大碗回来，冰箱里的剩菜被他盖在米饭上，一股脑放进微波炉，就成了一碗盖浇饭。
    菜是番茄炒蛋，明显放了很多甜得厉害，饭显然加多了水，有点黏糊糊的，简直是小学二年级水平的厨艺。
    少年端著碗绕到沈曦旁边的床头柜上坐下，一边以很香的感觉连菜带饭扒拉进嘴发出声响，一边旁观她。
    这让少女抬头瞪了他一眼，冷笑，“装模作样也算了，我对自己做的好不好吃还是清楚的。”
    “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啊沈曦，而且一想到是这么可爱的你亲手做的，看著你的样子就觉得更好吃了。”少年上下打量她，一本正经。
    “齦不堪的人连吃东西都可以產生噁心的联想，后悔了，果然下次还是別叫你吃了。”少女一脸嫌恶。
    “只是喜欢你做的菜而已，话说以后再教你几道如何。”少年又说。
    少女不答话了。
    “沈老师？”
    “別干扰我。”少女冷声。
    “不至於吧，又不是什么论文。”
    少女皱著眉头沉默。
    一直等到程飞吃饱喝足，坐在她旁边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研究天板，沈曦才放下最后一页检討，抬起头来。
    “程飞。”少女盯著正前方墙壁。
    “啊？”少年连忙坐直了，双手放在身前，“您请讲。”
    “只吃番茄炒蛋对你来讲就是太单调了对吧？”沈曦忽然说。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程飞神情一凛。
    “也对，反正这道番茄炒蛋也不合你的胃口，想吃点別的也是人之常情。”少女继续冷笑。
    “怎么会，番茄炒蛋是非常好的菜，任何时候我都觉得吃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就算別的菜再好吃也不影响这点。”少年无比正经。
    沈曦凝视墙壁，倔强的小嘴紧闭。
    对话修然中断，有种无法形容的彆扭。
    程飞先是斜眼观察身旁少女，发现她黛眉微皱，一脸冷漠的模样和平时没区別。
    过了片刻，少年偏头看她，“沈老师，怎么不讲话了？”

 第278章 278.沈曦没有生气

    第278章 278.沈曦没有生气
    “程飞。”沈曦紧咬唇瓣，深吸了口气打破沉默。
    “是。”
    “快点。”少女眯起眼睛，瓮声瓮气。
    “快点？”
    “想办法。”少女拿著检討的小手缓缓用力，把布满字跡的纸张扭曲。
    “好的，要做什么？”少年仔细观察她。
    “安慰我。”少女如墨的双眸空洞，“用你最擅长的言巧语也好別的办法也罢，哄我开心，这种东西根本不够。”她縴手颤抖，检討被捏成一团。
    “明白了，这次真的很生气吗？”少年靠近她，想和她对视。
    “我没生气，只是心情不好。”少女眉头紧锁偏开脸，语气没有波动，“只是没想到自睹一件早有预料的事情发生居然还会產生严重的负面情绪这副地球人类的身躯果然屏弱不堪。”
    “既然这样来接吻如何？马上就会好起来。”少年想了想，正色。
    “別做梦，这种时候你要是还敢趁火打劫得寸进尺，我会彻底失望。”少女小脸愈发寒冷。
    “那上次例会的提议呢？”少年又说，“放心，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
    少女沉默。
    “绝对会让公主殿下心情好起来的。”少年低头。
    少女依然沉默。
    “沈曦，相信我。”
    少女这才偏过头，用南极洲上空盘旋的气流般平静中蕴含凛冽的目光俯视他，“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你去厨房拿刀捅死我。”少年一本正经。
    “做不到——我们到此为止。””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少年和她对视。
    “那就麻烦你开始。”沈曦说完平躺下去，面无表情注视天板。
    程飞最后端详了她一眼，啪嗒关掉灯，让房间陷入黑暗。
    隨后，有力的臂膀穿过少女的后颈窝，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把她揽进怀里。
    少女纤细的身子受寒似的颤抖了下。
    “沈曦，拥抱是两个人的事。”少年把脸埋进绸缎般顺滑的墨色长髮，在她耳边提醒。
    於是少女的小手用力反抱，让两人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静謐，温暖，柔和的气氛，在一片黑暗中逐渐蔓延开来。
    “有感觉好点吗？”少年轻声说。
    “相比別的场合，不觉得有什么特別的。”少女埋著脸冷声说。
    “区別在於我们会保持这种状態一晚上，从你闭上眼睛睡著，到第二天睁开眼都一直被我抱紧，这么讲会觉得特別一点吗？”
    “这么讲確实特別噁心。”
    “沈曦，你可以骂我的。”
    “骂你什么？”
    “什么薄情寡义，两面三刀，无耻下作之类，你以前不都骂过很多。”
    “现在不想骂。”
    “踢我也可以的，多用力都行。”
    “也不想踢，这些事情平时做做也就算了，反正对你这种死皮赖脸不知悔改的垃圾不会有任何效果。”
    “这不是挺会骂的嘛。”
    藏在被子里白嫩软糯的小脚恶狠狠给了他一下。
    “沈曦，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公式化的废话，麻烦你现在就消失。”少女扭动起来。
    “公式化你也喜欢听吧？就像我喜欢听你公式化讲噁心一样。”少年抱紧那具娇躯。
    “別把我和你这种沉溺於日復一日的低级趣味毫无追求最后空耗一生的可怜水生哺乳类相提並论。”少女冷笑，姑且停下了挣扎，並且小手依然放在少年背后。
    “其实也不是公式化，沈曦，你明明很生气很吃醋还可以像现在这样，我真的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生了。”
    “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生气和吃醋那种无意义的情绪且不谈，所以你是经歷过多少女生才可以得出这种结论，看来你的恶劣程度比我最严重的预想还要更不堪。”少女重重冷笑。
    “推测太夸张了，这辈子在遇到你之前，我可是连女性朋友都没有。”
    “程飞，你最好不是在鬼话连篇。”
    “绝对没骗你，当然不是没有女生想接近我，只是我太忙没空搭理。”
    “呵，所以到了樱华你开始放纵了。
    “也算不上放纵吧，说到底还是从你开始的。”
    “你是想讲现在这一切都怪我？”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你是最初和我扯上关係的女生。”
    “程飞，回答我一个问题。”少女语气变得冷静。
    “请讲。”
    “你到底有没有对我一心一意过？”少女顿了顿，“当然別误会，首先我没有期待你什么，其次我更不是喜欢你的意思，单纯只是好奇你从当初入部开始就不断在讲喜欢我，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少年沉默了片刻，“沈曦，一开始的时候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哪怕认识娜娜同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只想利用她，你才是我的月亮。”
    “呵，所以现在我不是了。”
    “现在当然也是，我在检討里面写了，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
    “那为什么还这样讲？”
    “你的检討我会留档，但我也要听你亲口讲。”
    “沈曦，你也太可爱了点。”少年埋进墨色长髮深呼吸。
    “公式化的话术也別这么莫名其妙。”
    “你明明是个傲娇，但有时候非常坦率，这点真的非常可爱。”
    “自顾自给我扣帽子也算了，麻烦別把那些片面又噁心的標籤放到我头上，
    我从头到尾追求的都是实事求是效率至上的交流。”
    “是是是，所以你才是我的小可爱。”
    “程飞，我警告你別用这种哄小孩子的口气和我讲话，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让你消失。”少女语气变冷。
    “让公主殿下感到冒犯了我深表歉意。”少年抱紧她。
    “別抱这么紧，我觉得不舒服。”少女低声。
    “好的。”少年赶忙放鬆一些。
    “程飞，再问你一件事。”
    “请讲。”
    “我先讲清楚。”
    “好的，请讲。”
    “首先对你在检討里面写的那些关於未来的离奇荒诞的妄想，我绝对没有认可的意思。”
    “好的。”
    “其次，我对结婚这种地球人类的陈规旧俗也提不起任何兴趣。”
    “明白，您毕竟是星灵女皇。”
    “第三，我更没有兴趣和你这种薄情寡义两面三刀无耻下作不值得託付一丁点信任和给予任何同情的程飞鱼结婚。”
    “是，我太低劣了。”
    “第四，我现在只是出於以防万一，不，以防万亿分之一的概率，我和你將来不幸发展到有必要履行结婚这种毫无意义的可笑仪式的关係的前提下，问你这个问题。”
    “连如此微小的概率都会纳入计算，不愧是对世间万物运转都了如指掌的星灵女皇，所以您的问题到底是？”
    “將来无论如何，你会选谁结婚？”少女一如既往冷声。

 第279章 279.她的决定是

    第279章 279.她的决定是
    “这个检討里面写了吧？”程飞小心翼翼。
    “呵，不敢亲口讲也没关係，果然就算白纸黑字也是言巧语罢了，这种通篇谎话的废纸存在於这个世界上都是一种褻瀆，撕掉算了。”少女作势就要起身。
    “哪里的话，將来无论如何我都会和沈曦结婚，这是毫无疑问的，谁来都改变不了。”少年赶忙抱紧她。
    “讲得轻巧，到时候那个卑鄙的狐狸精又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知廉耻的作妖，天知道你这条毫无原则的程飞鱼鬼迷心窍会变成什么样。”少女一动不动冷笑。
    “相信我不会的，这次我会管好她，绝对不让她影响你，你只需要当她不存在就可以了，想使唤她也没问题，你要是一辈子都討厌她，一辈子都不给她好脸色也可以，以后你是你她是她，我知道你可以接受这样的对吧？”
    “前提是真的做得到，之前也是讲得好听，结果跑到我面前证鼻子上脸。”少女银牙紧咬，像是被勾起不好的回忆，被子里端了少年一脚。
    “麻烦公主殿下再给一次机会，不会让你失望了。”少年贴近她额头顺滑的发梢，“我已经正式和她交涉过了，以后做任何事情都优先考虑你的心情，她也会配合的。”
    “程飞，你是不是觉得已经对我完全了解，可以把我当成人偶一样摆布了？”少女语气冰冷。
    “我承认我是在自认为对你足够了解之后做这些决定，但是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人偶，更没有摆布你的意思，既然你可以接受的话，我想让你们两个都幸福，我会全力以赴做到这点的，你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寂静。
    良久之后，少女用冷漠至极的语调开口，“程飞，我还没蠢到你一讲我就相信，你做出的这种事，以世俗常理而言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
    “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姑且当成没发生过，我也会像之前那样当她不存在，我会观察你的行动，这次如果再让我失望，我绝对不会原谅。”少女埋著头轻声说。
    “沈曦。”少年手揽住她的后背用力。
    “你就庆幸好了，反正我们没有任何关係，另外我从来也没有对你这个水生哺乳类的道德品行有过任何指望，才可以勉强对你这种齦的背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换成姓林的早就杀了你了。”少女瓮声瓮气。
    “太好了，感谢您的不杀之恩。”少年重重鬆了口气。
    “別以为这就结束了，我还没讲完。”
    “好的，请讲。”
    “就算你做到了上面的要求，我也不希望你每天都在想方设法避开我和她做那些无耻齦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克制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对我只剩下例行公事的敷衍，我也绝对不会接受，你搞清楚，你一辈子都应该是我任劳任怨的奴隶。”
    “我明白，所以我也在检討里面写了会让她在附近租房子让她自己住，绝对不会每天都和她腻在一起的，你放心好了。”
    “那也不行。”少女眯了眯眼。
    “这也不行？”少年异，“那您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少女沉默了片刻，幽幽开口，“让她住到我这里来。”
    “啊？”少年愣住。
    “我亲自监督，你觉得有问题？”沈曦语气加重。
    “没有，不过你不是很討厌看到她？我怕这样影响你心情。”
    “呵，她要是真的知道收敛就不会有那种问题，反过来，她如果还敢像之前一样—·程飞，我希望你搞清楚谁才是你最不该辜负的人。”少女的轻声像在嘆息。
    少年沉默了。
    “回答我。”少女縴手用力，修剪整齐的指甲隔著衣服扣进少年后背。
    “没问题，我回头和她讲清楚，明天就让她搬过来，她会让你满意的。”少年连忙说。
    “房租水电她要付一半。”
    “好的。”
    少女冷笑，“另外我们每周一次的例会照常进行。
    “那当然。”
    “所以相对的，你每周也只能和她过一夜，另外不要產生任何噪音影响到我的睡眠。”
    “啊？”
    “啊，果然失望了？”
    “那倒没有。”
    “但愿不是心里已经在怨恨我，开始思考摆脱的办法。”
    “怎么会呢，不过你对我的控制欲居然强到这种地步，看来你真的对我感情很深。”
    “这里没人对你感情深，別搞错了，我只是出於对你这条毫无节操的程飞鱼的不信任，只好勉为其难亲自监督你。”
    “沈曦，我也爱你，而且比起以前绝对不会减少。”
    “呵，当然不会减少了，反正你和她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光的噁心关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少女说著，又用力端了他一下。
    “既然这样的话，那关於吸纳她成为新使徒的提议，女皇陛下意下如何？”少年不动声色。
    “拒绝。”少女的冷声毫不犹豫。
    “为什么？”
    “她值不值得信任，我还要用眼睛去判断，合適的时候我会考虑这件事，现在麻烦你继续保守秘密，假如给她透露任何一点，我不会原谅。”
    “好吧，我明白了，女皇陛下英明。”
    “噁心。”
    “好的，公主殿下。”
    “也噁心。”
    “沈曦，你的可爱简直无法形容。”
    “警告你，別趁机碰我额头，你这样就已经算做多余的事了。”
    “隔著头髮也不行？”
    “不行，允许你亲我头髮本来就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宽容。”
    “好吧，还真是严格。”
    “呵，搞清楚不是我的问题。”
    “可是你的头髮真的很香。”
    “够了，闭嘴。”
    “要睡觉了吗？”
    “我困了。”
    “那今天的例会就这么结束了？没有正事了？”
    “討论关於新使徒的提议本身就已经算正事了。”
    “我怀疑你只是不想和我透露最近的研究。”
    “是，反正你作为水生哺乳类的大脑也理解不了一点，还要浪费我的口舌。”
    “你不会已经联繫上星灵母星，呼叫舰队支援了吧？”
    “对，我正让舰队往地球跃迁，等我发起末日审判，第一个上绞刑架的就是你这个地球最大败类。”

 第280章 280.早晨的二人

    第280章 280.早晨的二人
    “好吧，那晚安，我的小可爱。”程飞柔声轻抚沈曦的脑袋。
    “晚安。”
    “不否认小可爱？”
    “受不了了，放开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接受被你这种垃圾抱住睡觉，简直是噁心到要室息，我叫你放开我，程飞。”
    “沈老师，真的困了，快睡吧，晚安，明天见。”
    话音落下，少年不动弹了。
    少女试著挣扎了几下，发现完全无法挣脱怀抱，在黑暗中眼神闪烁。
    “程飞，太用力了，我不舒服。”
    困住她的囚笼变得鬆散。
    少女动了动，纤细的身子紧挨少年身侧，枕著他的胳膊面向天板，就这样保持了片刻，才缓缓闭上眼睛。
    “沈曦，我在想。”
    “什么？”
    “你说一个人要走多少路，才能称之为男人？”
    “不堪的小人本身就走入歧途，多远也成不了男人。”
    “这样吗？还好我不是那种小人。”
    “麻烦你闭嘴。”
    “好的。”
    早上六点半，程飞准时睁眼，他的手臂被压得没有知觉。
    名为沈曦的美少女偏头依偎在他怀里，双眸紧闭，呼吸均匀。
    她精致姣好的小脸掩映在如墨的发梢间，笼罩在晨曦的微光中，肌肤如同羊脂玉般乳白细腻，每一处细节都仿佛世间美好的集合。
    而那张倔强紧闭的小嘴，唇瓣薄而粉嫩，如同剔透的果肉般诱人。
    少年情不自禁朝她凑近，逐渐到了可以嗅到淡淡香的距离。
    沈曦睁开了眼，纯粹如墨的眸子，空洞地注视近在胆尺的少年。
    “程飞，你要做什么？”少女清冷的声音响起。
    “沈曦，我想和你接吻。”少年视线落到她微张的小嘴上，很诚实的说。
    “想都別想。”少女面无表情注视他，“一大早就控制不住自己齦不堪的丑陋欲望，怪不得我闭著眼睛都感受到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只在你面前控制不住，沈曦，你实在太可爱了。”
    “只针对一个人的犯罪也是犯罪。”少女冷笑。
    “我觉得那叫爱。”
    “每个强x犯都可以这样讲。”
    “没这么夸张吧，只是想偷亲你而已，甚至都没有真的亲。
    “那就是犯罪中止或者犯罪未遂。”
    “就算我真的犯罪了也都是你的错，你这个样子就是在勾引我犯罪啊。”
    “又开始荒谬的受害者有罪论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不会再有下次让你抱著睡。”
    “当我没说，请下次例会也务必这样。”
    “首先这次也是特殊情况，別理所当然的觉得下次例会还可以，其次搞不懂这样和我单纯睡在你旁边有什么区別。”
    “唉，简单来讲就是这样更有拥有你的感觉，沈曦，你就当是一种占有欲吧“呵，果然又是可悲的男性本能在作祟，拥有我？麻烦別搞错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
    “你是我的小可爱。”
    “受不了了，我要起床了，麻烦你放开。”
    “沈曦，还有一个提议。”
    “什么？”
    “最后让我抱紧你十分钟。”
    “.—.不反对。”
    “居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呵，反正连一晚上都答应你了，再多十分钟就当是可怜你这个可悲的水生哺乳类，免得你还要觉得我不近人情。”
    “沈曦，你也太可爱了。”
    “麻烦你別这么用力，勒得我不舒服了，另外手不要放到腰以下，还有，克制你见不得光的反应，至少不要让我明显感觉到，不然我真的没法忍受完这十分钟。”少女受寒似的颤抖。
    “好的，不过这也是抱你的乐趣之一，麻烦公主殿下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內儘量忍受，真的辛苦您了，下午给您买提拉米苏。”
    “我已经在最大限度忍受了，另外我没兴趣连著两天吃。”
    “好的，那您有任何別的要求都儘管提，只要可以让您感觉愉快一点。”
    “只有这个时候最殷勤，简直无药可救。”
    两人起床洗漱，由少年下楼买早餐，等到少女小口享用完，两人出门。
    程飞站在门外，欣赏玄关处纤细双腿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少女弯腰用指尖把制服鞋勾到脚跟，期间绸缎般的墨色长髮顺滑垂落。
    沈曦穿好鞋走出门，抬头瞪了少年一眼，“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穿鞋都要用这种噁心至极的视线盯著。”
    “沈老师，你根本不知道你弯腰穿鞋的动作有多漂亮，简直就是艺术。”少年若无其事按下电梯。
    “再冠冕堂皇的说法也掩盖不了齦不堪的本质。”少女冷笑，和他並肩等电梯。
    “骂我可以，但我不允许你侮辱自己，你就是每个动作都很漂亮。”
    “我只是在骂你，我漂亮这点理所当然不需要反覆强调。”少女撩了下头髮“自恋这点也很可爱。”少年看著她的侧脸。
    “搞清楚清晰的自我认知不是自恋。”少女面无表情走进电梯。
    “既然清楚自己有多漂亮还每天在我面前做晃来晃去，果然是在勾引我？”
    少年跟在她后面。
    “给我闭嘴，从睁眼开始就要被你这种垃圾不停地言语骚扰也是够了。”
    在各种意义不明的对话中，两人下楼来到车站等公交。
    早就等在车站的咖啡色短髮少女不动声色走到程飞另一边，在不近也不远的位置站定。
    “两位早上好。”长崎明日奈望著道路微笑，仿佛只是不经意偶遇。
    “娜娜同学，早上好。”少年以稀鬆平常的感觉和她打招呼。
    沈曦冷笑一声。
    等到公交进站，三人依次上车。
    宽鬆的车厢里，后门旁边台阶上的两个座位刚好空出来。
    沈曦径直靠窗坐下，把包抱在怀里。
    “程飞同学坐吧？”长崎明日奈歪头。
    “你坐。”少年摇头。
    “那————好吧。”少女朝沈曦眨了眨眼，走上去坐下。
    沈曦眯起眼睛望向窗外，一脸冷漠。
    併拢双腿的两位少女一言不发，仿佛毫不相识。
    身姿挺拔的少年单手插兜站在旁边，大多数时候望向窗外，偶尔视线掠过两人，没有任何交谈。
    三人第二次在上学的清晨碰面，大概就是这样的状况。

 第281章 281.沈曦和长崎明日奈正式同居

    第281章 281.沈曦和长崎明日奈正式同居
    下午，沈曦宣布社团活动取消。
    程飞回出租屋搬运长崎明日奈的行李，少女寄去东京的快递退回来了，整整三个大纸箱。
    在出租屋里，程飞把昨晚例会的结果告诉长崎明日奈。
    “程飞同学，所以说我，我和她住，真的没问题吗？”少女脸藏在膝盖后面，澄澈的眸子愜朝上望，眉头微，吐字磕绊。
    “放心好了，只要你別惹她，以她的脾气不会刁难你的，你就当和別的女生合租。”少年用力揉她脑袋，“而且万一出意外，你和她住一起也比较安全。”
    “程飞同学是担心林同学吗？”
    “你记住，如果林萱琦发现你，在学园都市除了我只有沈曦可以保护你。”
    “知道了，所，所以以后一周就只有一天可以这样了对吗？”
    “觉得太少了？”
    “不，不是，一周可以和程飞同学过一天，已经很开心了。”少女抱紧膝盖摇脑袋。
    “平时也可以照常见面的，只是要在她面前保持距离而已。
    “好，我，我知道了。”
    “將来和她搞好关係就不用这么严格了。”
    “嗯，我，我懂，我会乖乖和她搞好关係的，爭取有一天可以三个人一起。
    “怎么感觉你还是不开心？”
    “没，没有。”
    “那就別缩成一团。”
    “是，只，只要程飞同学喜欢。”
    “笨蛋，怎么讲话这么结巴。”
    “就是会害羞啊。”少女偏移视线。
    “以前胆子那么大，现在装纯洁，狐狸精。”
    “才不是装，以前都是我主动所以———程飞同学还要骂我。”
    “是谁说喜欢宠爱的骂？”
    “现在不想被宠爱。”
    “那想怎么样？”
    “现，现在想—”
    之后，程飞把行李挨个搬去沈曦家，
    长崎明日奈两手空空跟在旁边，匀称双腿包裹黑色过膝袜的甜美少女在路人的窥视下低著头，藏在发梢里的耳根残留红晕，时不时神情恍惚。
    沈曦在家里冷眼旁观，直到程飞搬完所有行李，她带两人来到一间次臥。
    “以后你就住这里。”少女冷声说完，將一把钥匙放到长崎明日奈面前，“另外算上房租水电，每个月给我三千块。”
    “好~”长崎明日奈以乖巧的感觉接过钥匙。
    “意外挺宽的，还带阳台，还以为你会让她住杂物间之类。”程飞喷感嘆。
    “我也想，可惜没有那种房间。”沈曦一脸冷漠，抬腿踢了他一脚。
    长崎明日奈双腿紧紧併拢，背著手若无其事旁观两人互动。
    沈曦又看向她，“还有，公共区域用完收拾乾净，打扫轮流做，如果敢弄得家里乱七八糟的，別怪我不客气。”
    “娜娜同学是家务高手，这点你放心。”程飞说。
    “我和她讲话麻烦你別插嘴。”沈曦又踢了他一下。
    少年举手投降，“所以现在没事了？我提议一起去吃个晚饭庆祝世界和平。”
    少女眯起眼睛，倔强的小嘴紧闭。
    “沈曦同学，这次我们好好相处，做好姐妹怎么样？我是真心的。”长崎明日奈微笑著张开怀抱。
    “麻烦你別过来，我有精神障碍，靠近假惺悍的人会噁心想吐。”沈曦眉头紧锁，双手护在胸前后退。
    “好吧。”长崎明日奈轻抿唇瓣，歪著脑袋收回了手。
    程飞在旁边乾咳一声，“总之先去吃饭？两位，说实话消耗了好多体力我要饿死了。”
    “呵，每天吹嘘自己，结果才搬了这么点东西就喊饿，果然是猪。”沈曦撩了下头髮，率先走向房间外。
    听到这话，长崎明日奈看向少年，坏笑著眨了眨眼。
    少年视线扫过她被过膝袜勒得恰到好处的雪白绝对领域，摇了摇头，“既然沈曦同学答应了，走吧，娜娜同学。”
    “是“”少女跟在最后，步伐轻快。
    三人的晚餐谈不上融洽，只能说勉强维持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平静。
    想起上次两位少女针锋相对明嘲暗讽的样子，程飞觉得未来充满希望。
    晚餐结束，他把两位少女送回家。
    走出三十六楼的电梯，少年站在大门外，双手合十，“沈老师，还有娜娜同学，麻烦给我程飞一个面子，今后———“
    毫不客气的用力关门声，把他的话语打断。
    走廊陷入死寂。
    少年愣住，片刻之后咂吧了下嘴，离去。
    “程飞同学，早安”
    “昨晚如何？”
    “她一句话也没和我讲，別的没什么”
    “那就好”
    “程飞同学睡了吗？”
    “今天如何？”
    “我做了晚饭叫她一起吃，她没理我自己出去吃了，还是一个字都没和我讲”
    “只要不吵架就是胜利”
    “我知道的”
    “程飞同学，娜娜好饿”
    “饿？”
    “嗯，你看，都流口水了”
    “*自拍”
    “你够了”
    周五上午，最后一节的下课铃敲响，少年迅速收拾东西。
    “程飞程飞，一起去吃饭吗？”
    “不了，有书忘带了回家一趟。”
    在周涵悵然若失的注视下，少年摆了摆手离开教室。
    程飞快步走出校园，打了辆车，直奔广安街。
    出租屋门口，咖啡色及肩短髮的少女併拢双腿靠墙站立，双手藏在身后低头盯著脚尖，她把头髮红玛瑙发绳扎成双马尾。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秋水盈盈的眸子闪过一抹雀跃。
    “笨蛋，没带钥匙？”少年开门的同时，顺手轻抚那张甜美的脸。
    “只是想早点见到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双眸微眯，猫一般顺从地蹭著。
    “没救了，进来。”
    打开门，目光朦朧的少女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主动跟著对方走，还是被拉扯著强迫拽进去，反正对她来说都一样。
    长崎明日奈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混沌，身子失去力气，仿佛连站立都做不到。
    “程飞同学，我们还有多久？”
    “现在十二点半，两点走的话还有一个半小时，另外还要空出吃午饭的时间。”
    “娜娜不用吃饭，程飞同学呢？”
    “好吧，那就到两点。”
    “两点十分好不好？打车二十分钟够到教室了。”
    “行吧。”

 第282章 282.林家母慈女孝

    第282章 282.林家母慈女孝
    “程飞同学，我不脱鞋没关係吗？”长崎明日奈日常怀抱膝盖。
    “你今天穿这双鞋的样子很好看。”
    “所以程飞同学喜欢这样黑色亮面的制服鞋？”
    “差不多。”
    “果然，这是沈曦同学经常穿的款式。”
    “只是觉得搭配黑色的过膝袜刚刚好。”
    “这样，对了，程飞同学想看白色的过膝袜吗？”
    “你下次穿试试。”
    “是~程飞同学现在对娜娜有好多要求呢。”少女双眸微眯望著少年，嘴角勾起弧度。
    “毕竟我的东西穿什么当然由我决定。”
    “嗯~娜娜也是这么觉得。”
    “笨蛋，回去记得继续和她好好相处。”
    “好~只要有程飞同学定期补充能量，要怎么討好她都可以的。”
    “狐狸精。”
    “才不是狐狸精，是听话的娜娜猫。”
    “有多听话？”
    “就是不管叫做什么都会乖乖照做。”
    “那现在哭。”
    “知道了~娜娜哭的样子很好看吗？不过哭的话要程飞同学稍微帮忙才行的。
    北“现在就帮你，笨蛋。”
    与此同时，林氏国际银行总部，位於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人。
    “萱琦加油~萱琦加油~”外貌仿佛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坐在办公桌前挥舞著小拳头。
    “吵死了，自己的事情甩给我就算了还要在旁边干扰，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母亲。”坐在董事长位置上，正盯著一份业务拓展计划的林萱琦眉头紧皱。
    “宝贝女儿，这不是提前让你適应董事长的工作，等你满十八岁才好接手嘛。”林夫人双手垫下巴趴在桌上，笑嘻嘻的。
    “讲的好听，就是自己不敢做决定找我背锅。”林萱琦冷笑。
    “哎哟怎么叫背锅呢宝贝女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林氏的未来可都在你肩上。”
    “呵，我只知道责任越大工资越高。”
    “唉不就是钱嘛，咱们林氏多的是，反正也都是靠你赚的，嘻嘻。”
    “我受不了了，天天给你打白工，改天我自己开家银行算了。”
    “好啊，那可要念在旧情的份上多多和林氏沟通业务。”
    “谁会和同行沟通业务，回头我就把林氏先收购再重组了。”
    “没问题，只要给你可爱的母亲大人留个位置就行。”
    “让你去一楼当个前台小妹。”
    “自己开著银行，让她母亲当前台小妹，唉，不孝女啊。”
    “行了別吵我，看完吃饭去了，给你打工饿都饿死。”
    今天掌控林氏的母女二人也一如既往以外人不敢想像的方式相处著。
    “对了萱琦，我听说程飞搞了个量化模型很厉害，好像一整个月交易胜率百分百？”
    “你听谁说的胜率百分百，我都做不到胜率百分百。”
    “那是怎么回事？”
    “只是胜率比较高而已，没什么的。”
    “听说可不是一般的胜率高。
    “你到底听谁说的，你派人监视他？”
    “哎呀我哪有那么变態，只是公司多了个光领钱不上班的人，我作为董事长稍微打听下他在公司做些什么，这总可以吧？”
    “呵，董事长还有閒心亲自关心一个小员工。”
    “一个月拿八十万，哪个小员工有这种待遇。”
    “他是我的秘书，我的业务他拿分红有问题？，
    “没问题，別攻击性这么强嘛，我主要还是关心他那个什么量化模型，喉年纪大搞不太懂现在的科技了，怎么管都不用管就可以全自动炒股天天赚钱呢？”
    “这段时间运气好而已。”
    “真是运气？那也太有你当年的风范了。”
    “他还不配合我比。”
    “是嘛，可是你的手法別人又学不来，模型这个东西只要弄得好，我听说.”
    “你別在这听说听说，你听说的那些人编程水平搞不好不如他，趁早裁了算了。”
    “好啊，让他把他的模型上交，我给他升职，让他当基金经理。”
    林萱琦忽然眼神一凝，冷著脸抬起头，“他是我的人，麻烦你別打他的主意，不然別怪我不客气。”
    “哎哟，完了，全完了。”林夫人和少女对视上线，用力抚自己饱满的胸脯，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
    “完了什么？”林萱琦没好气。
    “辛苦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还没嫁人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要对我这个母亲不客气了。”
    “神经病。”
    “还要骂我神经病，该不会將来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好继承家產。”
    “懒得和你废话，总之我请你別去影响他。
    “萱琦，母亲提醒你一句，男人可都是白眼狼，你千万別像你姨妈，看看姓沈的那个狗东西现在”
    “行了，我对你们那些破事没兴趣，还有，这东西谁写的趁早裁了。”林萱琦打断她站起身，把手里的业务拓展计划丟掉。
    “这个也要裁那个也要裁，唉，还是等你当了董事长自已裁吧。”林夫人摇头嘆息.—..
    “程飞同学好像很喜欢看娜娜这样呢——”长崎明日奈仰起头，呼吸还有些急促。
    “久了膝盖痛吗？”少年揉她的脑袋。
    “稍微有点，不过只要程飞同学喜欢就没关係。”少女摇脑袋。
    “那就好。”
    “程飞同学，今天周五，晚上要稍微出去玩一下吗？或者明天——”少女眨动澄澈懵懂的眸子。
    “晚上我要去找林萱琦，之前和她打了个很重要的赌今天刚好结束。”
    “好吧。”少女低下头轻咬唇瓣。
    “要是沈曦周一开例会，周二陪你。”
    “好~”少女抬起头，露出甜甜的笑容。
    “嗓子还受得了吗？”
    “只要程飞同学需要娜娜就没关係。”
    “那继续吧。”
    “嗯～”
    下午放学，程飞打了个车前往南湾，林萱琦的庄园。
    少年在门口和黑衣人打了个招呼，得知林萱琦还没回来，双手插兜走进別墅，在一楼的施坦威钢琴面前坐下，自顾自弹奏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黑色豪华轿车停在別墅门口。
    黑髮如瀑的倔傲少女踩著尖细的高跟鞋踏进大门，听到激昂演奏的钢琴声，
    挑了挑眉。
    她来到弹琴的少年后面，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掛著饶有兴致的弧度，等少年弹完才捏住他的脸，“呵，命运交响曲第四乐章，程飞，今天这么狂？”

 第283章 283.程飞贏得赌注

    第283章 283.程飞贏得赌注
    “你有所不知，今天我完成了一个壮举。”程飞一副感慨良多的样子抚摸琴键。
    “哦？说来听听。”林萱琦盯著少年的脸笑。
    “我终於打赌贏了我那个可恶的女朋友。”
    “可恶的女朋友是吧，那请问她可恶在哪里？”林萱琦笑容变得危险。
    少年咬牙切齿，“可恶在太漂亮了，可恶，世界上怎么会有她那么漂亮的女生，脸又好看，又有气质，身材又好，每次看到她那双包了连裤袜的腿，我都想把她当场”
    “把她当场什么？”林萱琦俯下身，凑到少年耳边，笑容不变。
    “唉这个就不讲了，反正就是很黄很暴力，少儿不宜那种。”
    “把我很黄很暴力是吧？把我少儿不宜是吧？程飞，我看你是要反天。”林萱琦眉头一竖，往他腰上拧。
    “嘶—-萱琦我错了。”少年转身楼住少女纤细的腰肢，“话说一月之期已到，整整二十个交易日，我的帐户日收益最低都有两个点，月收益高达百分之一百三十五，现在如何评价？”
    “什么如何评价？”林萱琦坐在少年怀里眨了眨眼。
    “我们的赌约？算我贏了吧？”少年盯著她浑然天成的无暇小脸。
    “什么赌约，我不记得了。”林萱琦和少年对视，巧笑嫣兮。
    气氛安静了片刻。
    少年一言不发把少女打横抱起来，朝楼上走去。
    “矣程飞你干嘛？放我下来。”林萱琦睁大眼睛，用力拍他肩膀。
    “萱琦，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义了。”少年不动声色。
    “你想干嘛？叫你放我下来！”林萱琦又怒又笑。
    “不放，我带你上去恢復一下记忆。”
    “不去，我警告你別乱来程飞，什么赌约，那时候开心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叫你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林萱琦故作恼火，包裹半透连裤袜的曼妙双腿在半空上下晃悠。
    少年不作回应，进了臥室，不由分说把她按在门上·
    一段时间后，林萱琦气喘吁吁，背靠房门盯著天板咽了口唾沫，“好了好了，我怕你了，算你贏可以了吧？”
    “贏什么？”少年抬起头。
    “贏赌注。”林萱琦合拢衬衣领口。
    “什么赌注？”少年威胁似的凑近她脖颈。
    “我输了从今往后心甘情愿叫你老公的赌注，满意了？”林萱琦赶忙把他推开，想要瞪他，又忍不住转移视线。
    “唉早说嘛，害我费这么多口舌。”少年立刻夸张地鬆了口气，又揉了揉嘴。
    “你还费口舌了是吧？”林萱琦面露冷笑，用力往他腰上拧。
    “嘶—你就这么对你老公，你这是家暴，林萱琦。”少年捂腰。
    “呵，我就喜欢这样，家暴怎么了，成了我老公更要被我家暴，开心吗？”林萱琦笑嘻嘻的。
    “开心，太开心了，早知道不赌了，娶了个疯婆娘，唉。”少年煞有介事地嘆气。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林萱琦笑容浮现杀意。
    “我说我就喜欢萱琦你这种敢爱敢恨率性而为的脾气，特別亲切可爱。”少年一秒正色。
    “油嘴滑舌，行了。”林萱琦白了他一眼，抓住他衣领拉近两人距离，“我问你，你模型到底怎么弄的，居然真的可以一天不亏？”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少年双手插兜，抬眼望天板。
    “你確定跟我还要商业机密？”林萱琦被气笑了。
    “开玩笑的，其实隨便敲几行代码有手就行，你想学我教你？”少年手攀上少女的细腰。
    “这还差不多。”林萱琦捏他脸，“你想教我也瞧不上，几万块玩一个月两倍都没赚到，在我看来不值一提。”
    “萱琦，狂还是你最狂。”少年上下打量她。
    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朝他勾勾手指，“过来，乖狗狗。”
    “啊？怎么还是狗。”少年愣住。
    “叫你过来你就过来。”林萱琦眼神一横，把少年脑袋拽到自己面前，凑近他耳朵，这才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老公，以后要人家怎么叫你？是这样普通的叫老公，还是老公~这样，还是嗯老~公~这种叫法？”少女一声比一声娇媚，最后轻柔地哈了口气。
    “这个，看情况吧。”少年一本正经，仿佛完全不受影响。
    “怎么看情况？人家可不懂。”林萱琦背靠房门，坏笑著注视少年。
    “我教你，有外人的时候用第一种，就我们两个的时候用第二种，至於第三种就算了。”
    “算了是什么意思，你嫌弃我？”林萱琦眼神一凝。
    “那怎么会，只是因为萱琦你的声音好听。”少年轻抚她的脖颈。
    “所以？”林萱琦饶有兴致看他。
    “你这种声音叫得太嗲了容易有危险。”少年正色。
    “有什么危险？说来听听。”林萱琦笑盈盈起来。
    “很多，间歇性呼吸不畅是最基本的，还会引起口乾舌燥，流汗心悸，下肢痉挛，第二天睡眠不足，腰酸腿软也很常见，对了，还会损失很多条连裤袜。”
    “真的假的？”林萱琦惊讶得煞有介事。
    “千真万確。”
    “我不信，我偏要试试看。”林萱琦勾住少年的脖子，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以酥软无力的感觉轻哼，“哈————·老~公~？””
    “萱琦，你这是自寻死路。”少年嘆息。
    “我可已经好好叫老公了，你现在该叫我什么，到底是谁在自寻死路？”林萱琦笑著挑眉，手放到少年腰上作势要拧。
    “不好意思，老婆。”少年连忙制止她。
    “这还差不多。”林萱琦白了他一眼，又坏笑起来，“不过老~公~人家明明都叫了，怎么也没感觉有危险呢？”
    “老婆，你这种发言放到恐怖片里，三分钟之內就得死。”
    “是嘛？老~公~”林萱琦眨了眨眼。
    “看来你是真不怕死。”
    “可我怎么还没死呢？你不会在骗人家吧，老~公~”少女主动贴近。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少年抱起她，一步步朝浴室走去。

 第284章 284.程飞的贪婪不止於此

    第284章 284.程飞的贪婪不止於此
    直到晚上。
    少年双手垫在脑后，望著天板思考人生。
    林萱琦像趴在心爱的超大號玩具熊上，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媚眼如丝轻声开口，“程飞。”
    “啊？”
    “小打小闹差不多了，想不想玩点更大的？”
    “我只喜欢玩萱琦你，而且你已经够大了。”少年一本正经。
    “喜欢你个头，跟你说正事。”林萱琦露出残忍笑容，用力往他腰上拧。
    “嘶——我错了，那是什么意思？”
    “虽然你这个收益率还不错，但是这点钱可不配叫搞投资。”
    “所以？”
    “我按一比一给你配资，看看你的模型管理更大的资金效果如何。”
    “好啊，顺带一问配资什么意思？”
    “这都不懂，假如你出一百万，我就再借你一百万，你盈亏自负，至於利息嘛，我就不要你的了。”
    “懂了，总之要我现在出一百万？”少年若有所思。
    “你別告诉我给你的钱一百万都不剩了，你拿去干什么了？”林萱琦忽然抬头盯向少年。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一比一也太小气了，那我总共也就能有两百万资金。”少年以轻鬆的感觉耸肩。
    “嫌少？好啊，你想要多少，说来听听。”林萱琦乐了。
    少年沉吟了下，“一比十如何？你借我一千万，输贏都算我的。”
    “一比十？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就是加槓桿最后加成了空中飞人。”林萱琦笑得幸灾乐祸，捏他脸，“小狗狗，你搞清楚，你隨便亏十个点损失就超过你的本金了，你拿什么输？哦不对，是老～公~你胆子也太大了。”
    “我胆子不大你现在怎么会在我怀里。”少年手掌游走，“再说反正是我老婆的钱，亏了就亏了，就当欢乐豆。”
    “当什么？你再说一遍？”本来目光逐渐朦朧的少女一下子盯向他。
    “开玩笑的，其实是我有把握，就算老婆你给我一个亿也亏不了，儘管放心”
    “一个亿都来了，你真当钱是欢乐豆？”林萱琦白了他一眼，眸子一转又笑起来，“其实一千万也不是不能给你，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以一个月期限，赚了五成收益归我，亏了嘛，看在你是我老公的份上，我也不拿你怎么样，如何？”林萱琦直起身子，饱满的存在引人注目，她用手勾少年下巴。
    “就这？”少年斜眼。
    “怎么，嫌我对你太好了？”林萱琦顺著他视线向下，嘴角勾起弧度。
    “就是觉得有点无聊，我们再打个赌吧？”少年从下面托住。
    “你又想赌什么？”林萱琦视线飘忽了下。
    “一个月，我让这一千万翻倍。”少年竖起一根手指。
    话音落下，只有两人的温暖房间变得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林萱琦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用力拍打枕头，饱满的存在美好摇晃，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程飞，你又给我来这招是吧？”
    “你不信？还是不敢和我赌了？”少年若无其事看她。
    林萱琦笑够了，倒头躺在他怀里，嘴角掛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既像亲密的恋人，又像危险的敌人，“我倒是很想信，不过你搞清楚，十万和一千万操盘的难度根本不在一个级別，就算我都保证不了一个月翻倍，一般人更不行，你凭什么觉得你做得到？”
    “这不就刚好证明我很强？”少年摩下巴。
    “你认真的？”林萱琦盯著他眼神闪炼。
    “当然了，我的模型可是很厉害的。”少年和她对视。
    “你想怎么赌？”林萱琦立刻说。
    “输了我隨你安排，贏了嘛，收益全归我，另外———”少年视线落到林萱琦那张小巧红润的唇瓣上，指尖轻抚她勾起弧度的嘴角。
    “另外什么？说啊。”林萱琦若有所感，眼角緋红的眸子眨动，直视少年贪婪的视线。
    “萱琦，你知道的吧，我早就想让你这样了——”少年指尖轻轻拨动她的唇辨瓣辟。
    林萱琦笑容忽然发冷，“程飞，你还真是越来越狂了，要我给你做这种事，
    你以为我对你的容忍没有限度？”
    “喊，凶什么凶，我现在可是你老公。”少年毫不畏惧，把她抬起又放下，“萱琦，你就说赌不赌吧？不敢赌也行，喉我也觉得这招连用两次有点太欺负你了。”
    林萱琦黛眉微皱，脸上的冷意维持不下去了，勉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哼，別说得好像你贏定了，赌就赌，我怕你？
    “明知道会输也要赌？萱琦，怎么感觉你现在变笨了。”少年观察她。
    “我笨？呵呵，其实人家只是故意配合你而已，只要你有本事，那点小事人家也不是不可以做，毕竟人家可是很爱你的，笨的人是你，老～公~”林萱琦故作挑地凑近他坏笑。
    “萱琦，你最近越来越可爱了。”少年捧起她的小脸。
    “是嘛，那你爱不爱？”林萱琦黑髮披散，极尽妖媚。
    “当然爱。”
    “有多爱”
    “你等下就知道了—
    夜深。
    林萱琦累了，躺在少年怀里享受按摩，不知何时眼眸微闭呼吸均匀。
    “萱琦。”少年试著叫她，没反应，“睡著了？”
    少年继续兢兢业业地按摩。
    直到某一刻，林萱琦毫无预兆抽动了下，睁开眼来。
    少女双眸微眯，片刻沉默后，身体不动，缓缓把手伸到少年脸上，指尖有节奏地点动，似乎这其中蕴含某位乐趣。
    “程飞。”少女声音软绵绵的。
    “啊？”
    “你觉得我对你如何？”
    “好的不能再好。”少年立刻回应。
    “那你还会不会记恨我以前做的事？”
    “怎么会呢，以前都是误会，现在有你这么漂亮又有钱又爱我的老婆，唉每天爽都爽死了，还记恨你干嘛。”
    “是嘛。”林萱琦有气无力地笑了下。
    “你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
    “梦到你要把我勒死—”
    “那估计是刚才按你脖子太用力了。”
    “你不会真想把我勒死吧？”
    “讲什么傻话，你现在不还好好在我怀里，而且我怎么捨得勒死你？”少年毫不掩饰贪婪。

 第285章 285.演出前的预告

    第285章 285.演出前的预告
    被搂在怀里的林萱琦双眸微眯任由施为，过了片刻才出声，“程飞。”
    “啊？”
    “你放心，就算你这次赌输了，我也不会惩罚你。”她昂起小下巴坏笑，“怎么样，我对你好不好？”
    “萱琦，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劝你还是別这样。”少年神情忽然变得古怪“为什么？”
    “因为你这么可爱我会忍不住。”
    “你还想干嘛？我困死了，要睡觉。”
    “萱琦，你对我这么好，肯定会满足我这点要求的吧？”
    “我满足你个头，滚下去。”
    “这可由不得你了，要怪就怪你自己。”
    “程飞！你，你———”
    少女的伴怒戛然而止，房间忽然变得格外寂静，只剩某些不妙的声响迴荡。
    第二天，作为对某人好的结果，林萱琦中午才得以扶著墙走出臥室。
    “萱琦，下午演出记得准时上线。”
    “演你个头，滚！”
    位於三十六楼的顶层公寓。
    长崎明日奈坐在桌前深吸了口气，点击直播推流，坐直身子，以拘谨的感觉对镜头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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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嘍哈嘍~听得到吗？”
    [？”
    “听得到听得到”
    “可爱”
    “美女你谁”
    “怎么突击直播”
    各种弹幕飘过。
    少女捂住半张脸，过了片刻才放开，“第一次露脸直播稍微有点紧张，不好意思大家。”
    “没事，我也紧张”
    “瞳孔地震，人比皮好看！”
    “我嘞个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长崎明日奈把贝斯抱在怀里，一边隨手弹和弦一边说，“突击是为了预热晚上的演出，大家都看到预告了吧？”
    “好的主人”
    “你命令我就看”
    “买不起头盔啊，主播送一个再塞两百块钱吧我是学生”
    “你的吉他声音好小”
    “没有条件进游戏的小伙伴可以关注我动態置顶的帐號，叫米莉安在哪里，
    到时候有直播。”长崎明日奈顿了顿，“可以的话希望大家儘量来看，这次我们做了特別多准备，想试试自前吸引观眾的极限，我们的梦想是將来在迴廊可以有十万观眾。”
    “牛牛牛”
    “梦想不赖”
    “乐队別的人怎么不直播，我是说除了那个程飞”长崎明日奈读弹幕，“其实是因为乐队宣传主要由我和程飞同学负责，所以另外三位大家就只能视频见了。”
    “那个程飞是本名吗——-对，程飞同学是实名上网的，哈哈~”独坐在镜头前的少女不自觉露出笑容，像想到开心的事。
    “主播笑起来好甜]
    “被治癒了”
    “要不要帮忙叫別的游戏主播来捧场可以引流就再好不过了，我们的演出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好想看別的乐队女生，什么时候一起直播—大家很想看吗？aa同学和我在一起，我试下可不可以叫她来。”长崎明日奈说完起身离开。
    几分钟后，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出现在镜头前，黛眉微皱盯著屏幕。
    “仙女啊”
    “好美好美好美”
    “好清晰完全没开美顏吗？”
    “就是这种嫌弃的感觉”
    “兄弟们这个我是真喜欢”
    短时间內大量弹幕飘过。
    沈曦一脸冷漠地点滑鼠。
    “用户***已被主播永久禁言”
    “够了？好噁心，我受不了了。”沈曦抬头看长崎明日奈，不耐烦写在脸上。
    “不够不够不够”
    “就噁心就噁心]
    “还没看够啊”
    大量弹幕飘过，沈曦理也不理，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用户***在亚丝娜_official的直播间开通了总督]
    “別走好吗”
    长崎明日奈接替沈曦坐下来，盯著屏幕眨了眨眼，“那个，aa同学有人为了你开总督矣，要不再坐一下？”
    “总督是什么意思？”冷声在屏幕外响起。
    “你可以理解为两万块的礼物。”
    “无聊，自己要送与我无关。”话音落下，关门声响起。
    “笑死”
    “最高冷的一集”
    “老板：rnm退钱！”
    “老板糊涂啊”
    “/大笑/手指/小丑”
    “实在不好意思，aa同学就是这样的，哈哈~”长崎明日奈努力掩饰幸灾乐祸。
    “可以直播唱歌吗——我的设备还没弄好，以后可以唱，清唱也行—那好吧，隨便唱两首好了，还要留著精神给演出。
    在少女轻描淡写的閒聊中，直播间人气水涨船高，进来的观眾都被少女甜美的样貌和歌声吸引，很快就在直播区登顶。
    与此同时，另一边名为程飞同学的帐號只是发布了一条动態：
    “女人，记得八点半上线看我”
    没过多久，就收到了上千个点讚和几百条回復。
    [11111]
    “好想你好想你”
    “老公我来了”
    “这次专门抢了我哥的头盔嘻嘻嘻]
    晚上八点十分。
    迴廊一层，大传送门。
    有四名玩家在这里碰头。
    “哎呀，本大爷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游戏还真是厉害。”一个手拎重机枪的飞机头肌肉壮汉东张西望。
    “每个迴廊的新玩家都这么觉得。”旁边背狙击枪的瘦削玩家点头。
    “快点快点，去看程飞演出了。”另一边的娇小少女挽著一言不发的闺蜜催促。
    毫无疑问，四人是来自高一六班的小团体。
    “说是在南广场——-往那边走。”在场游戏经验最丰富的杜欣华为三人指路。
    “我说，这个游戏里可不可以做那种事？就是那种，你懂的。”陈昊揽住杜欣华的肩膀，忽然眉飞色舞起来。
    “不行，玩家过度亲密接触会被踢下线的。”杜欣华摇头。
    “喊，那没意思了，垃圾游戏。”
    “~陈昊你这种男生真是噁心，玩游戏都要想些有的没的。”耳朵尖的周涵露出嫌弃的神情。
    “什么叫我这种男生，男生都是这样的！”陈昊大声捍卫尊严。
    “我才不信，如果换程飞肯定就不是。”
    “你的滤镜太严重了，那小子可是为了追求林萱琦不择手段，他这种野心勃勃的傢伙绝对比一般男生更好色！”
    “你胡说八道！”
    “不相信你自已去试，刚好你也挺可爱的，私底下找他发点福利，说不定你就会看到他人面兽心的本性。”陈昊一脸篤定。
    “你讲什么东西啊？不要脸！”周涵磕绊了下，恼羞成怒，“程飞是有女朋友的人，而且我，我又不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那没办法了，你这种幼稚小女生就继续被蒙在鼓里吧，直到將来有天会明白我是对的。”陈昊双臂交叉在胸前，哼了一声。

 第286章 286.献上一切的少女

    第286章 286.献上一切的少女
    关於某人真面目的爭论且不谈，四人来到大传送门一角的南广场时，这里聚集了大量玩家。
    南广场是一个被平缓台阶环绕的下沉式广场，中央有一片空地作为舞台。
    四人找了个合適的位置观望。
    “人山人海啊，这些都是玩家？”陈昊手搭凉棚。
    “迴廊的人都是玩家。”杜欣华以平淡的感觉观摩，“目测至少上万人，来之前我看到好几个游戏主播跑来凑热闹，程飞他们这次真的要火了。”
    周涵扬起小下巴，“哼，毕竟程飞他们可是有真材实料的，免费演出当然会有很多人想看，对吧阮静宜？”
    “所以这小子人呢？可恶啊，就算是在游戏里面，这种万眾瞩目的感觉也太爽了，越来越觉得有必要把他除掉了。”
    陈昊的话音落下，南广场区域忽然从百天切换到了夜晚，这让玩家们发出一阵譁然。
    “什么情况？”陈昊警惕。
    “可以在一定范围改变光照的道具吧？听说还挺贵重的，搞得还真是专业。
    ”杜欣华感嘆。
    “出来了出来了！”周涵忽然兴奋。
    有玩家控制的聚光灯照亮广场中央，五人乐队出现在那里。
    除了使用键盘乐器的帅气少年，另外四人都是容貌惊为天人的美少女，一出场就引发了玩家们骚动，还好有负责维持秩序的人，才没让五人所在的区域被淹没。
    一段恰到好处的钢琴和弦把骚动压制下去。
    在所有人注视下，聚光灯最中央，作为主唱的粉色长髮少女双眸微闭跪坐在地，她的双臂高举过头顶，仿佛被束缚在那里，橙红色为主调，有著妖嬈水袖与后摆的露背裙装凸显出诱人的身段，匀称修长的双腿包裹露出绝对领域的黑色长裤，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在cosplay吗？”
    “朴祈？”
    “这个游戏居然有金鱼服，好色——
    “这个架势，该不会是罪恶王冠的片头曲？”
    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在这样躁动期待的气氛中，演出毫无预兆开始了。
    天籟般清澈透亮的歌声忽然从少女口中发出，仿佛阳光碟机散阴霾，清晰传入每个观眾的耳朵。
    “soeverythingthatmakesmewhole（那么將铸造我生命的一切）—“
    “此刻全都献给你—”
    空灵的钢琴旋律慢半拍才出现，隨著少女的歌声渐强在水波纹的灯光照耀下，少女保持跪坐的姿势抬起头睁开眼，澄澈的双眸温柔而坚定。
    ““i'myours（我属於你）.——·
    悠扬的小提琴，鼓点，吉他和贝斯在这时才一齐响彻，在变奏中编织出充满深情与气，令人心神震颤的旋律。
    这一幕被站在舞台近处的米莉安的角色视角抓取，传输到c站的直播画面。
    “是mydearest”
    “爷青回”
    “唱得好好伴奏也好好！”
    “这么专业是认真的吗”
    “搞得我也想买头盔了啊！
    “鸣鸣鸣好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大量的弹幕刷新出来。
    旋律再一次变奏，少女在舒缓的曲调中歌唱。
    轻颤的嗓音仿佛不是在演绎歌曲，而是述说自己的心意。
    “我能笑得如此释然，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
    “我一定是为了这一天，才在遍布错误的道路上走到如今—”
    “你说你再也不会让我孤独，再次对我微笑—”
    “就让我成为照耀你的光吧——”
    “即使有人认为你说的全是谎言—”
    “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你的真心—“
    “我依然会作为唯一陪伴你的人——
    “你的孤独与痛苦我感同身受—”
    “所以我愿將我的一切——”
    “就此献给你—”
    隨著旋律再度变奏，升入激盪的副歌，有玩家用道具模擬出恰到好处的光效，星云般的雾气瀰漫，雷射束快慢扫动越来越多路过的玩家被广场的状况吸引跑去围观，把大传送门南侧堵得水池不通。
    “什么情况啊这是？”
    “好像有人在演出。”
    “还有这种玩法？”
    “让一下让一下，刘哥来了。”
    “刘哥谁啊？”
    “刘哥都不知道，大工会的大主播—“
    “借过一下兄弟们，听说这边有美女唱歌，我刘某来看下怎么个事—
    这个周六的夜晚，南广场的演出持续了很久，音符飘荡在一层的空中园上空，所有人都徜祥在少女的歌声里。
    直到最后一曲，万眾瞩目的粉发少女唱完最后一句，併拢双腿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大家来听我们唱歌，喜欢我们的话请关注真实乐队，下次会带来更好的演出。”
    话音落下，聚光灯熄灭，广场中央陷入黑暗。
    笼罩南广场的光照效果消失，世界一下子恢復到游戏时间的白天，而真实乐队五人组已经不见踪影。
    观眾们还沉浸在先前的气氛中，盯著原地愣神。
    “怎么回事？”
    “唱完了？”
    “不要啊，还没听够！”
    “我接受不了！”
    “我要听歌我要听歌鸣鸣鸣———”
    “清醒一点，已经结束啦！赶紧去打本。”
    仿佛还徘徊在天际的动听歌声一下子被鬼哭狼豪的喧闹取代。
    过了很久，依依不捨的玩家们才逐渐散去。
    周一下午。
    少年像往常一样，双手插兜穿过紫藤萝逐渐染上新绿的长廊，前往社团活动楼。
    “快看那边，程飞来了——”
    “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好帅—”
    “话说前天真实乐队的演出好棒，我们管乐部也要加油啊”
    “我们樱华真是太厉害啦———
    “程飞！那个，我喜欢你——”
    在各种议论（以及一次直球表白）中，少年爬上六楼，推开熟悉的大门。
    安静的社团活动室端坐了两人。
    一边是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一边是咖啡色短髮的甜美少女。
    “下午好，沈老师，娜娜同学。”程飞在她们旁边坐下来。
    “程飞同学下午好。”长崎明日奈以乖巧的感觉回应，双手撑下巴注视少年，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
    少年朝她点头，“两位，有注意这次演出的余波吗？现在我们在游戏圈子可是备受热议。”
    “还有人想找我们合作，我收到好多这方面的联繫，gg营销或者是合拍视频的都有。”长崎明日奈回应。
    “这方面的事项麻烦统一整理上报，不要私自做决定。”旁边响起冰冷的话音。
    “知道了“沈老师。”长崎明日奈对那边双手合十，微笑的感觉介於打趣和討好之间。
    理所当然沈曦没有理踩，这周以来都是如此。

 第287章 287.她们的关係变好一点点

    第287章 287.她们的关係变好一点点
    程飞看向一脸冷漠的沈曦，“对了沈老师，如何评价我请来的专业视效团队为我们的演出做的贡献？”
    “什么视效团队？”少女抬头皱眉。
    “忘记了吗？就是演出的时候帮我们布置场景还有打光的那些人。”
    “你是指那些整天在游戏里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组成的乌合之眾？”少女冷笑。
    “哪里的话，他们可都是我以前在迴廊打拼认识的朋友，做事情既专业又高效。”
    “呵，了好几万经费做这点事，如果他们真的高效，那恐怕是有些人中饱私囊了。”
    “沈老师，你怎么这样怀疑我，事到如今这点小钱我还不至於贪污，大家的辛苦费先不讲，那些做特效的道具可都是很贵的，甚至要不是靠我在迴廊的人脉，有钱都买不来。”
    “就算这样，果然也是骨子里就充满蝇营狗苟的程飞鱼，一来就拼命给自己邀功请赏，连自己本该讲的有些话都忘记了。”沈曦低垂眼帘。
    “啊？沈老师你指的是？”
    “想不出来就继续想。”面对少年困惑的表情，少女瞪他一眼，又偏开脸，
    在桌底下用制服鞋踢了他一脚。
    对此少年暂且摸不著头脑。
    “话说两位，我们要不要考虑把直播作为经常使用的手段？”长崎明日奈不动声色切入。
    “直播？”程飞扭头。
    “对，因为那天我稍微露脸播了一次，发现效果意外的好，尤其是沈曦同学才出镜一分钟不到，居然有人为她打赏了两万块的总督，吸引了好多人来看。”长崎明日奈顿了顿，“当然如果程飞同学不喜欢的话就算了。”
    “一分钟不到就骗了老板两万块？”少年震惊，“我的沈老师，我之前就讲你这张脸祸国殃民你不信，乾脆你以后改行—”
    “闭嘴，那些低俗噁心的社会底层渣多看一眼我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低头看书的沈曦毫不客气打断他，脸上的嫌恶肉眼可见。
    “沈老师，你这就讲得有点过分了。”少年斜眼，又看向另一边，“不过也是，偶尔营业吸引人气就好，毕竟我们不差钱。”
    “这样，我明白了。”长崎明日奈连忙点头。
    “以前连视频都不肯多拍我，现在一听到钱就两眼发光要把我推出去，有些人还真是见钱眼开。”沈曦笑。
    “开玩笑的沈老师，我怎么捨得让你拋头露面，你可是属於我的。”少年正色。
    “但愿。”少女笑。
    “希望自己属於我？”
    “我没希望，只是但愿你真的是这么想而不是又在当偽君子。”沈曦语气加重瞪他。
    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旁观，没有对此发言。
    “不论如何，抓紧规划下次演出吧，我觉得照目前的形势我们离十万人的课题目標不远了。”程飞拍了下手，结束短暂的閒聊。
    没有合练的日子，叶霜和林萱琦基本不会出现，所以今日的社团活动也以三人告终。
    临走前，程飞站在沈曦旁边若无其事开口，“沈老师，话说今天开例会吗？
    考虑到我们的投资顺利收穫，除了买新硬体的钱，我还想申请动用一笔比较大的资金，要和你沟通一下。”
    “那就今天开。”清冷少女眯眼警了下他。
    长崎明日奈跟在两人旁边眨了眨眼，“那个，所以我今晚要出去迴避吗？”
    沈曦沉默了下，望著前方面无表情，“你哪也別去，还有程飞早点过来，今天我有事宣布。”
    “好的。”少年神情一凛。
    长崎明日奈歪头眨眼。
    三人走出校门，理论上是坐同一路公交。
    为了避嫌，程飞让两位少女先上车，自己等下一班。
    目送那两人像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上车远去，少年站在路边心情简单。
    这时，他旁边响起吸鼻子的声音，好像有人十分难过。
    少年偏头，“学姐，你在搞什么？”
    “学弟，我们完了，她们居然一起回家，难不成在一起了？！”米莉安手抓头髮望著公交车的背影。
    “啊，说不定吧，最近她们的关係確实好了那么一点点。”少年思索了下，
    一本正经点头。
    “你也觉得对吧？沈曦这个诡计多端的傢伙！我的长崎小姐·我的天使———”米莉安抓住少年胳膊哭丧，“学弟，借你肩膀用一下，呜鸣鸣——“
    金髮碧眼的美少女在少年肩上埋头痛哭，让路过的学生一阵异。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学姐你也別靠我太近了，传到林萱琦耳朵里不好。”少年望著道路一脸平淡，“学姐，实在不行换个目標吧，我觉得娜娜同学真的没机会了。”
    “你觉得我可以换谁？叶霜小姐最近也不怎么理我，唉难道我真的在毕业之前一个女朋友都找不到。”米莉安抬头，目光充满迷茫。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樱华女生这么多，你肯定还有喜欢的吧？加油，
    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少年拍了拍她肩膀。
    程飞回到出租屋没多久，长崎明日奈发来消息。
    “程飞同学要不过来吃晚饭？我做了菜，她也答应一起吃了”
    於是少年收拾东西，下楼前往路对面的高档公寓。
    打开三十六楼的大门，玄关可以看到两双款式差不多，尺码也差不多的黑色制服鞋，各自摆在一边，有种势不两立的感觉。
    客厅区域的摆设和之前完全一样，看来长崎明日奈很遵守沈曦的要求没有乱动公共区域。
    此刻穿樱华校服，匀称双腿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少女背影正在厨房忙碌。
    程飞没看到沈曦，径直来到长崎明日奈身边，看到她在给一锅浓油赤酱的红烧牛尾骨调味。
    “她人呢？”少年说。
    “不清楚，大概在房间。”少女盯著锅，咽了口唾沫，“程飞同学，我现在好难受。”
    “怎么了？演出的后遗症？”
    “嗯，娜娜现在好想好想扑到你怀里。”她头也不抬，轻抿唇瓣，“想得都在流口水了—”

 第288章 288.三人的例会

    第288章 288.三人的例会
    “明天就可以了。”少年视线扫过长崎明日奈紧紧併拢的双腿。
    “嗯，我知道的，明天就可以了，明天就可以了———”少女用力点脑袋，像在给自己催眠。
    “笨蛋。”少年隨手捏了下她的脸。
    这时，走廊传来关门声。
    在两人注视下，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出现，面无表情看向两人，眯了眯眼睛。
    长崎明日奈埋头继续料理，程飞双手插兜一脸轻鬆。
    於是沈曦一言不发转向阳台，程飞猜又去给浇水了。
    长崎明日奈把牛尾骨装在砂锅里端上桌，程飞主动拿碗筷盛饭，沈曦端坐一边皱眉思索著什么。
    三人的这顿晚饭是用红烧牛尾骨打边炉，长崎明日奈准备了丰盛的食材。
    这时天已经黑了，三人在餐桌上各坐一边，当砂锅在卡式炉上咕嘟煮开，升腾的水汽与头顶精心布置的暖光相遇，形成丁达尔效应的光路，气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沈老师，从刚才你就表情严肃，到底要宣布希么？”程飞正襟危坐啃牛尾骨。
    长崎明日奈端著碗筷，视线落在沈曦冷漠的脸上。
    在两人注视下，沈曦盯著砂锅说，“现在开始今天的例会。”
    “那个，我不用迴避吗？”长崎明日奈眨眼。
    “不需要，今天的例会和你有关。”沈曦並不看她，语气也没有感情。
    “好的？”长崎明日奈咬著筷子眨眼。
    “等下沈老师，我有个问题。”程飞面色凝重。
    “讲。”
    “你现在就开例会，我晚上岂不是没理由留下来过夜了？”
    沈曦重重冷笑，“不想留倒也確实可以不留，正好我一个人比较清净，你文想去外面什么地方鬼混儘管“沈老师我错了，对不起，请无论如何都收留我这个不敢走夜路回家的胆小鬼过夜。”少年啪一声双手合十，语速飞快。
    沈曦沉默片刻，才冷哼一声，“不想和你废话，现在先讲正题。”
    “好的，您请讲。”少年稍微鬆了口气。
    “我决定暂且接纳这个狐狸精成为新使徒。”沈曦以平静的语调说。
    “啊？”
    “矣？”
    “居然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都拖著这件事。”程飞惊讶。
    “如果我打算拖一辈子，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同意她搬过来。”沈曦瞪少年一眼，“我讲过只是需要时间判断，看来你从一开始就没相信我，果然是心胸狭隘鬼话连篇还喜欢以己度人的程飞鱼。”
    “哪里的话沈老师，我只是夸张的讲法，我对你的信任从来没有动摇过。”
    “那个，不好意思打断两位，不过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可以先给我解释一下吗？使徒？”长崎明日奈歪头。
    “娜娜同学，使徒你都不知道？就是一种不明生命体，是人类的敌人，也是人类其他可能的存在形態，十年前就是第三使徒袭击了第三新东京市——.”程飞一本正经。
    “乱七八糟讲什么？”沈曦在桌底下端他一脚。
    “所以是新世纪福音战士？”长崎明日奈很认真地想了想。
    “抱歉和那个无关，我刚才是在瞎扯，现在讲正经的。”程飞乾咳一声，“娜娜同学，其实之前出海我和沈曦同学已经搞清楚了迴廊的真相。”
    “所以是怎么回事？”长崎明日奈盯著少年的脸。
    “沈老师，拿平板给她看可以吧？”少年看另一边。
    “在书房。”沈曦低垂眼帘。
    程飞立刻去把平板拿来，打开放在餐桌没人的一边。
    屏幕亮起，背景依旧是破败的庭院，身穿蓝色水手服，白色短髮的稚气少女正趴在唯一完好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小伊同学。”程飞开口。
    没反应。
    “伊瑟娜。”程飞又叫。
    还是没反应。
    “喷。”少年用力点了屏幕两下。
    “嗯——女皇还有执政官？！”伊瑟娜惊醒，隨后凑近屏幕往外观察，两眼放光，“这是————地球人类的食物！”
    长崎明日奈睁大眼，“她是——·白伞？”
    “没错，她叫伊瑟娜，也可以叫她小伊同学。”程飞点头。
    “她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说来话长，先给你介绍一下背景设定。”程飞正色，“话说在多元宇宙，
    哦不对，多维度宇宙存在一个强大的文明叫做星灵，星灵的最高统治者叫女皇，
    有六百三十三个，每个女皇都统率著亿万使徒组成的集群。”
    “？”长崎明日奈面露难色。
    而迴廊就是其中一个女皇建造的物种保藏库，自从很久以前星灵发生叛乱，迴廊跃迁到地球避难，小伊同学就是迴廊的管理使徒。”程飞对著平板介绍，“虽然迴廊被人夺取了控制权，她目前什么也做不到。”
    “女皇，你可以吃一个那个大骨头给我看嘛？”与此同时，迴廊的管理使徒正趴在屏幕上用袖子擦口水。
    沈曦微皱著眉夹了块牛尾骨，小小咬一口满足自己使徒的观看欲。
    旁观这一幕的长崎明日奈沉默了下，转头，“程飞同学，这次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没开玩笑，小伊同学就是赛博外星人，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程飞也忍不住嘆息。
    “可是她看上去好像一个桌面宠物？”长崎明日奈努力斟酌言辞。
    “人类，我可是高性能的管理使徒！”伊瑟娜很敏感，立刻扭头抗议，小表情奶凶。
    长崎明日奈缩了下脖子。
    “我也觉得她是个桌面壁纸，不过这个不重要。”程飞清嗓子，“顺带一提，迴廊的缔造者，星灵女皇之一，其实就坐在我们面前。”
    “谈？”长崎明日奈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发出疑惑的声音。
    她看了看沈曦，又看程飞。
    “没错，就是她，小伊同学认证的外星人，別被她表面这样骗了，她其实是个以残酷暴政统治无数维度与亿万使徒的星灵女皇。”
    话音落下，正在给伊瑟娜当吃播的沈曦眼神一凝，咬牙在桌底下给了少年一脚。
    “你看，就算她现在已经失去力量和记忆，变得和一个柔弱的人类少女无异，凶暴的本性依然刻在她骨子里，要是她全盛时期，大概我已经连同背后儿十公里锥形范围內的所有物质一起灰飞烟灭了。”少年双手比划，仿佛正对的阳台已经被沈曦的攻击余波掀开一个大洞。
    “程飞，再添油加醋讲些多余的无聊废话，我真的会忍不住请你出去。”沈曦放下筷子，一脸嫌恶。
    “女皇陛下息怒，我错了。”程飞赶忙低头。
    长崎明日奈沉吟片刻，“所以说，程飞同学也是沈曦同学的—使徒？”

 第289章 289.长崎明日奈获得位阶

    第289章 289.长崎明日奈获得位阶
    程飞点头，“没错，在下目前在她魔下担任使徒执政官一职，顺带一提这已经是权限仅次於女皇的存在。”
    “好吧。”长崎明日奈缓慢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娜娜同学。”
    “说实话稍微有点接受不了，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事吗？感觉像是程飞同学为了逗我现编的一样，什么多元宇宙外星文明之类，很没有实感。”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其实我一直都是这种看法。”
    “程飞。”沈曦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少年表情一凛，“咳，这些事情也是小伊同学讲的，鑑於我们还没拿到迴廊控制权，確实没有宇宙飞船这样的实物给你看，不过侧面证据姑且还是有的。”
    “什么呢？”长崎明日奈双手放在桌上，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之前我搞量化投资一直不顺利你记得吧？”程飞拿出手机。
    长崎明日奈点头。
    “上个月我和沈曦同学凑了一百五十万本金，这是小伊同学操盘的结果，你可以看看。”少年把手机放到她面前。
    长崎明日奈端详屏幕，忽然睁大眼晴，“八百四十万—也就是说一个月之內赚了將近七百万？”
    “没错，小伊同学操盘二十个交易日的收益率超过百分之四百，这种能力也只有外星人可以解释了。”程飞说。
    “这也太厉害了。”长崎明日奈盯著平板喃喃自语。
    “那当然，我可是高性能的嘛！”屏幕中的稚气少女挺起平坦的小胸脯。
    长崎明日奈若有所思，歪头，“所以程飞同学的那一亿三千万也是鸣———“
    她的话刚出口就被少年飞快捂住嘴，又飞快鬆开。
    长崎明日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头闭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程飞以一种用平静掩饰恐惧的感觉看向沈曦。
    正吃东西给伊瑟娜看的清冷少女余光扫到了两人的互动，缓缓抬起头。
    一股凛冽的寒气平推过来，驱散了桌上的暖意。
    “沈老师，我不小心的，原谅我。”少年立刻作举手投降状。
    沈曦眉头紧锁，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而审视，“程飞，麻烦你告诉我，
    一亿三千万是怎么回事？”
    餐桌上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是娜娜同学中文不好搞错了单位，哪来什么一亿三千万，对吧娜娜同学？
    ”少年立刻扭头。
    “嗯嗯，是我说错了。”长崎明日奈滴溜溜点脑袋。
    “所以你们现在是要合起来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沈曦冷笑，锐利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仿佛有一座火山即將爆发。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视线接触了下，又迅速错开。
    死寂。
    沈曦盯著两人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语气忽然冷静下来，“程飞，晚上我要听到你的解释。”
    少年看著她一愣，继而鬆了口气，“好的，公主殿下。”
    长崎明日奈的腮帮子微不可查鼓了下。
    餐桌上的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沈曦往嘴里送了一小团米饭嚼了嚼，盯著碗冷声说，“总而言之，鑑於你这周的表现，我决定暂且接纳你为新使徒，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再好不过，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和你分享这些秘密。”她说完，看不出喜怒的视线投向长崎明日奈。
    长崎明日奈瞄了下程飞。
    “娜娜同学当然是愿意的。”少年连忙说，手指长崎明日奈，“小伊同学，
    我命令你把她也设定成使徒执政官。”
    “执政官，你的位阶同时只能存在一个单位，除非你战死或者被女皇处决才可以更换。”伊瑟娜小声说。
    “那算了，还有什么別的？”少年眼皮直跳。
    “给她一个最低级的位阶。”沈曦打断他。
    “最低级的位阶有残响指挥官，锻炉苦工和僕役执行官，女皇，请问要赋予哪一个？”伊瑟娜立刻说。
    “这些都是什么意思？”沈曦皱眉。
    “残响指挥官是有位阶的最低级战斗使徒，负责指挥寿命短暂的残响士兵在前线作战。”
    “锻炉苦工是为维护超维度锻炉专设的位阶，身体需要为工作特化，原则上终生都要在锻炉中度过。”
    “僕役执行官是被剥夺自主思考能力，专为传递琐碎行政命令的位阶。”
    沈曦只思索了不到一秒，“那就给她———”
    “等下等下。”程飞连忙打断。
    “执政官，你有什么问题？”沈曦昂起下巴。
    “沈老师，再怎么讲苦工之类的也太过分了吧？
    “你觉得我过分？”沈曦眼神一凝。
    “也不是过分，就是不太合適，太欺负娜娜同学了也不好吧，沈老师？”少年一脸诚恳。
    “那你想怎么样？”少女別开脸。
    “小伊同学，除了使徒执政官，权限最高的位阶是什么？”少年转头说。
    “报告，是使徒监察官，这个位阶是执政官的备份，在现任执政官失职的情况下有权向女皇提出处决现任执政官的申请。”稚气少女敬礼。
    少年沉默片刻，“这个不太行，再来个別的。”
    “就要这个，赋予她使徒监察官的位阶。”沈曦忽然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收到，赋予对象位阶：使徒监察官，本地指令写入，使用超维度广播同步指令至使徒集群.”伊瑟娜小脸充满忠诚。
    程飞瞪大眼睛，“沈老师，你什么意思？”
    “麻烦你以后小心点，执政官。”沈曦冷笑。
    全程旁观的长崎明日奈歪头，“那个，所以我现在也算使徒了？小伊同学的意思是我有权监督程飞同学，还可以申请处决他？”
    “恭喜你就任，娜娜同学。”程飞两眼发黑，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
    “那我现在有什么实权？还是说可以和程飞同学靠得更近一点了—”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不好意思，麻烦你別误会，让你成为使徒只是在公事上接纳你，不代表你可以做多余的事。”沈曦一秒冷漠，盯著正前方的空气说。
    “好吧，我明白了。”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歪头。

 第290章 290.祝三人的团队做大做强

    第290章 290.祝三人的团队做大做强
    “好了，下一个问题。”沈曦说，“程飞，你之前讲的申请动用资金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少年连忙坐直，“我在林萱琦手里爭取到一个机会，我拿一百万投资，她再借我一千万期限一个月，赚到的钱她分文不取，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所以到时候你可以把赚到的钱全部上交？”沈曦面无表情。
    “事成之后，一百万我当然如数奉还，至於更多的，再看情况。”少年一本正经。
    “那你到时候找藉口只还一百万，不就成了空手套白狼，果然程飞鱼只有这种时候最会打算盘。”沈曦笑。
    “哪里的话沈老师，如果可以我当然想把赚的钱全部上交给你，但是毕竟这么大笔钱，还是要小心为上。”
    “那我找不到理由让你挪用一百方公款。”沈曦表情一冷。
    “可是，程飞同学已经和林同学谈好了，要是他拿不出钱，林同学发现他的钱去向不明不就危险了？”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下巴，“挪一百方出去，也算帮他在林同学那边加深信任，而且这一百万本来也可以是程飞同学的钱，对吧？”
    “监察官不愧是监察官，有理有据。”程飞连连点头，“沈老师，你也不希望林萱琦发现我把钱都转给你，翻脸把我沉到南湾吧？”
    “你招摇撞骗这么久，现在难道连一百方都拿不出来？”沈曦紧盯他。
    “確实拿不出来，实话实说我的全部家当都在你们身上了，我现在只有大概五十万，还是这个月林萱琦才给我发的工资。”少年摊手。
    “全部家当也包括一亿三千万？”沈曦锐利的目光扫过他和长崎明日奈。
    “沈老师，刚才不都讲好了这个问题去床上聊。”
    沈曦黛眉微皱点头，“那好吧，勉强允许你拿一百万出去，但是剩下的钱除了继续投资的部分，全都要给伊瑟娜买硬体，绝对不能再挪用。”
    “就知道公主殿下不会为难我。”少年鬆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旺仔牛奶，“那就没事了？我提议干一杯，祝我们的团队做大做强。”
    长崎明日奈不动声色举起杯子。
    沈曦以不太情愿的感觉配合。
    夜晚温馨的餐桌上，神情不一的三人碰杯。
    晚上，程飞在卫生间洗漱，路过时看到装换洗衣物的篮子变成了两个，各自放著白色的黑色的各种布料。
    少年一脸轻鬆地来到沈曦的房间，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一如既往穿家居服坐在床头安静读书，旁边是属於少年的枕头，只有一床被子。
    “沈老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像等丈夫一起睡觉的新婚妻子一样。”
    “再讲噁心的话麻烦你出去。”少女头也不抬。
    “错了。”少年拉开被子躺进去，发出舒服的嘆息。
    “现在连认错都是这样敷衍。”沈曦眯起眼睛冷笑一声。
    “沈老师，这是我们越来越亲密的证明，已经逐渐超脱语言交流了。”少年欣赏她的侧脸。
    “对，越来越亲密。”沈曦重重冷笑，“亲密到我甚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了一亿三千万在那个狐狸精身上，没想到你对她这么好。”少女的嗓音有一丝颤抖，深吸了口气。
    “生气了？吃醋了？”少年观察她“程飞，我要知道怎么回事，麻烦你解释清楚。”沈曦合上书，用看不出喜怒的目光注视他。
    “沈曦，其实这是我秘密的一部分，所以抱歉。”少年作举手投降状。
    “如果你觉得这样解释就够了，那麻烦现在从我面前消失。”少女轻咬银牙转开脸。
    “其实是我帮娜娜同学解除了她的艺人合同，违约金有一亿三千万。”
    “所以你真的为她了这么多钱。”
    “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我是用別的代价换的。”
    “什么代价？”少女眉头紧锁。
    “四分之一的生命。”少年一本正经。
    “你—认真的？”少女眉头扭成一团，纯粹如墨的眸子微不可查颤抖。
    “开玩笑的，担心我了？是不是有点恼火这么严重的事我不找你商量。”少年乐了。
    少女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变得咬牙切齿，软糯的小脚在被子里给了他一下，“鬼话连篇的垃圾，果然不值得一点同情。”
    “其实，虽然没有生命那么严重，不过也是很昂贵的代价了。”少年摇头，
    嘆息。
    “所以在你心里，其实她比我更重要。”少女扭开脸冷笑。
    “怎么会，在我心里你比她重要，这点连她都清楚。”少年耸肩。
    “程飞，你要我怎么相信这种话？”
    “沈曦，在我心里你最重要，这样够了？”
    “不够，你的言行不一致让我没法相信。”少女依然不看他。
    “如果你和她处境对调我只会更毫不犹豫。”
    “呵，但愿。”
    “沈老师，你不至於像那些幼稚的小女生一样没有困难也要创造困难来考验爱情吧？”少年看著她的后背。
    “我没那么愚蠢，但是你让我用什么理由相信你这个本来就已经在三心二意的水生哺乳类？”少女瓮声瓮气。
    “沈曦，其实同样的代价我早就在陪你的时候付过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少年以轻鬆的感觉说。
    “什么时候？”少女立刻回过头，眯起眼睛。
    回应她的是忽然陷入黑暗的房间。
    啪嗒一声，程飞关掉灯，身影消失在少女眼前。
    “沈老师，你困吗？顺带一提我有点困了，快点睡觉吧。”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少年躺进被子，打了个浮夸的哈欠。
    “程飞！”黑暗中，少女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
    “—怎么了？”少年睏倦的语气仿佛已经在神游天外。
    少女深呼吸平静下来，居高临下俯视他，“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秘密？”
    “合適的时候。”
    “什么时候合適？”
    “说不好。”
    少女陷入沉默，眼神闪烁。
    过了片刻，她一言不发离开被子在床上站起身。
    “沈老师，你要干嘛？”少年借窗外依稀的微光仰视少女。

 第291章 291.程飞违背了承诺

    第291章 291.程飞违背了承诺
    沈曦捏紧小拳头，隔著被子端了程飞好几下，重新躺下来，眉头紧锁注视天板。
    “沈老师你嚇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干嘛呢。”少年鬆了口气。
    “程飞。”少女的语调变得平静。
    “啊？”
    “我正式通知你一件事。”
    “请讲。”
    “直到你向我老实坦白所有秘密为止，我们结婚的概率永远是零。”
    “这样，那坦白之后概率是多少？”
    “亿万分之一。”
    “懂了。”
    “请你好自为之。”
    “明白。”
    房间陷入寂静。
    “所以公主殿下。”少年出声。
    “什么？”
    “愿意主动到我怀里来吗？不愿意也没关係，我过去抱你。”
    “本来如果你真的很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同意你不堪的请求，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你別乱来我勉强可以忍耐。”少女的语气没有波动。
    “不告诉你秘密连抱著你睡觉都不行？”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
    “你今天该讲的话还是没有想起来，所以很遗憾你失去了碰我的权利。”
    “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事。”
    “现在你越是装得无辜，越是显得可笑。”
    “我之前答应你讲什么话了吗？完全不记得了。”
    “很好，有了那个狐狸精果然就会这样，恭喜你程飞，让我对你的失望程度又多了一分，所谓的不会改变就是才过一周就完全变了。”
    “沈老师，到底是什么，能不能提示我一下，求你了。”
    “自己做出的承诺自己忘记了，果然是记忆力低下的程飞鱼。”
    “承诺？到底怎么回事，沈曦，你再讲下去我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虽然我根本不在意，但是你这种健忘的丑態果然很可笑。”少女的语气变得幸灾乐祸。
    “啊？”
    “快睡觉吧，程飞，充足的睡眠有助於提升记忆力，你是该好好睡觉了。”
    “沈老师別这样，我如果想不出来今晚上都睡不著了，饶了我吧。”
    “那你就想一晚上好了，或许这就是三心二意的下场。”少女说著闭上眼晴，黑暗中嘴角有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弧度。
    房间陷入深深的寂静，少年少女都仿佛睡著了。
    良久之后，少年沙哑的声音响起，“小可爱，我错了，真的，快点告诉我吧。”
    “终於想起来了？还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少女冷笑。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少年抓头髮，“沈老师，你不会在耍我吧？
    ？
    少女沉默了下，“从今往后每次见到我都会夸可爱，这是你自己讲的话。”
    “我讲过？”
    “讲过。”
    “记忆恢復了？”
    “沈老师，虽然我是这么讲过没错，但是我当时只是开玩笑的，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根本没当回事。”
    “没当回事，果然。”少女语气忽然加重，笑，“谎话连篇的水生哺乳类的又一罪证，我当然不当回事，但你自己讲的自己遵守不了，就是你的错。”
    “你不当回事还记这么清楚？”
    “不好意思我有超忆症。”
    “好吧，可是沈老师，为什么今天突然提这个？”
    “突然？你搞清楚，你之前每天都会对我讲可爱之类令人作呕的话，唯独今天，到刚才为止才讲第一次。”
    少年沉默了，“沈老师，如果觉得噁心的话，不应该我不讲你才开心吗？”
    “呵，比起被噁心，你对我张口就来谎话连篇这点更让我觉得心寒。”
    黑暗中响起少年深深的嘆息。
    “怎么，羞愧得哑口无言了？”少女的语气有种胜利者的轻快。
    “不是，单纯就是一想到你每天都在像警惕的小动物一样悄悄盯著我有没有夸你可爱，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可爱过头了，不，应该讲地球人类当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可爱的女生才对，果然你是外星人。”
    “闭嘴，我要吐了。”少女神情一变。
    “不过沈曦，虽然我完全忘记那个承诺了，还是无意识地做到了每天都夸你可爱，这件事有没有让你稍微感觉到我对你的真心。”
    “我觉得有了那个狐狸精之后你立刻就变了这件事才是我们现在聊的重点。”少女冷声强调。
    “好吧这点是我不对，今天娜娜同学一直在场，我確实是为了顾及她的心情刻意不和你讲亲密的话以免她受伤，没想到这样你居然这么在意。”少年语气诚恳。
    “呵，我没什么在意的，少了那些噁心的废话反而清静了。”
    “是是是，公主殿下冰清玉洁，怎么可能每天都在期待被我夸可爱这么无聊呢。”
    “够了，闭嘴。”
    “所以有稍微感觉到我的真心吗？有心里偷偷感觉很甜，等下做梦还会反覆回味吗？”
    “叫你闭嘴，不然我真的会噁心得睡不著。”
    “那看在我一直以来都诚心诚意夸你可爱的份上，请原谅我一时的错误吧公主殿下。”
    “呵，没什么原不原谅，如果你每天故意讲可爱之类的话，这种处心积虑的虚偽行径只会让我噁心之上更噁心。”
    “好吧，所以这个问题结束了？那我还可以申请抱著你睡觉吗？”
    “要抱自己抱。”少女翻了个身背对他，语气充满嫌恶。
    “好的，那我动手了。”
    程飞用轻柔的动作，把纤细的娇躯揽进怀里。
    沈曦没有抗拒，被少年翻了个身后少女主动调整了睡姿，把额头抵在他胸口，双手缩在身前闭上眼睛。
    “晚安，小可爱。”少年轻声说。
    “晚安，另外噁心。”少女冷声说。
    於是房间陷入真正的静謐，感受著彼此清晰的呼吸，形体与温度，两人默契地不再开口直到第二天，程飞准时睁眼，把还在半梦半醒的少女用力抱紧，在她耳边轻声说，“再十分钟。”
    於是紧绷的纤细娇躯恢復柔软，只是不知为何，稍微有些颤抖。
    “程飞，我快受不了了。”少女埋著头低声说。
    “可以的话麻烦儘量忍耐，让我补充完本周的能量，公主殿下。”少年轻抚她后背。
    “更噁心了。”少女没有动弹。
    “对了，我想申请今天和娜娜同学过夜。”过了片刻，少年又说。
    “沈老师？”
    “程飞。”少女深吸了口气。
    一种刺骨的寒意蔓延开来。

 第292章 292.两位少女的晨间对谈

    第292章 292.两位少女的晨间对谈
    “今天不允许吗？那明天也——”程飞不动声色。
    “你这个垃圾！”沈曦咬牙切齿。
    “怎么这么生气？”
    “受不了了，居然可以在抱著我的时候讲这种事，简直无药可救，我真是疯了才会和你这样，
    放开我！”
    “小可爱我错了，当我没提。”
    “闭嘴，你这个三心二意齦不堪令人作呕的水生哺乳类，理解不了你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是社会败类，渣，呼吸都是在浪费氧气！”
    遭到恼羞成怒的少女一顿臭骂（程飞合理怀疑是起床气），少年被赶下床去了。
    他只好洗漱出门买了早餐，又带上楼。
    “沈老师早餐在桌上，我这个卑鄙小人就先一步去学校了，请您息怒。”少年把臥室门推开一条缝，对还蒙在被子里的少女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良久之后，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才睁开眼，面无表情望著天板。
    等沈曦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完毕来到客厅时，长崎明日奈已经坐在餐桌旁享用南瓜粥了。
    “程飞同学给我们买了早餐，所以。”长崎明日奈手指餐桌上属於沈曦的那份。
    沈曦一言不发走上前坐下，打开八宝粥尝了一口，里面一如既往专门为她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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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少女的餐桌，仿佛有种无形的立场，把早间外面道路上的喧闹都完全隔绝，安静到诡异。
    “有件事问你。”沈曦盯著空气开口。
    “什么？”长崎明日奈歪头。
    “一亿三千万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还是去问程飞同学比较好。”长崎明日奈抿了抿嘴。
    “他已经告诉我了。”
    “告诉你了就不用问我了吧？”
    “我要知道具体细节。”
    “那也麻烦你问他，我不敢说。”长崎明日奈用勺子喝粥。
    “还真是谨小慎微。”沈曦冷笑。
    “我不想惹程飞同学生气，所以放过我吧。”长崎明日奈面无表情。
    “现在这算示弱吗？”
    “你可以当成是，反正我不会再和你吵架了，你討厌我也无所谓，就算是赖我也要一辈子赖在他身边。”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
    沈曦眯了眯眼睛，“那你就更该搞清楚我们的身份差距，是我鬆口你这个狐狸精才有机会留下来。”
    “你不觉得你这样说话真的很过分？”长崎明日奈偏开脸。
    “我对你够仁慈了，你不满意儘管告状，然后你就会明白他最在乎谁。”沈曦昂起下巴。
    “你才是真正的狐狸精。”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在我面前装可怜毫无意义，我和他关係堂堂正正，而且我从来没有亏待他，他对我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除非有一天我死了，不然你永远別想取代我，你想和他在一起就搞清楚状况，比你费尽心机打扮有用。”沈曦低垂眼帘，语气平静。
    长崎明日奈包裹白色过膝袜的双腿不自觉併拢，“你想说你才是正宫？”
    “这个世界上只有正妻。”沈曦冷笑。
    “知道了，所以我听你的，你以后就不为难我了？”长崎明日奈按在腿上的小手握紧。
    “你別在我面前悍悍作態，我也没兴趣和你浪费时间。”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不过要是程飞同学生气，我会说是你逼我的。”长崎明日奈抬起头。
    中午，学校食堂。
    在路过学生们好奇的视线中，一对引人注目的少年少女在吃饭聊天。
    “上次听你说要再考虑，还以为你真的对姐姐我没兴趣呢～”学生会长单手撑下巴，面带微笑注视少年的脸。
    “哪里的话，我对学生会当然有兴趣，只是担心时间不够用，仔细想想还是决定试试看。”程飞一本正经。
    “那就先当个副会长怎么样？放心，不会给你分派太多任务的。”
    “思媛姐，我觉得我还是从底层干起比较好，给我安排一个管理资料之类的清閒职位吧。”
    “没问题～我们刚好缺一个档案助理，等下和我去学生会，给你介绍你的搭档，她好像还是你的粉丝呢。”
    “我还有点事要出去，麻烦给我她的联繫方式吧。”
    “不趁机和姐姐去学生会办公室玩玩吗？可以做有~趣~的~事~哦~”洋溢知性气息的美人轻笑著压低声音，“毕竟你上次请大家吃饭的人情还没还，姐姐也没什么钱，你不嫌弃的话就从姐姐身上拿走你喜欢的怎么样？”
    “思媛姐饶了我吧。”少年苦笑著双手合十，“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真是冷漠，好吧，你走吧~”
    在学生会长目送下，少年端著餐盘走了。
    一直坐在不远处偷窥的几人见状，也起身离开。
    刚一走出食堂，周涵就迈著轻快的步伐背著手跟到少年身边，“程飞程飞，你和学生会长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给她说我想加入学生会。”
    “之前不是拒绝了嘛？”娇小少女眨动圆润的眸子。
    “这都不懂？这小子盯上学生会长了，毕竟那可是樱华一等一的美人学姐，一般的高一女生已经满足不了他逐渐变態的欲望了。”陈昊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我看你才是逐渐变態，整天不把程飞当好人看。”周涵瞪他陈昊对同班女生的评价並不在意，忽然双臂搂住杜欣华和副班长的脖子，用手指撑开眼皮，“各位，两点钟方向有情况！”
    对这种语句最先有反应的是男生，周涵和阮静宜慢一拍才跟著望过去。
    出现在几人斜前方远处的是两位少女的背影。
    “那两个是*长崎明日奈和叶霜吧，她们经常走在一起，今天有什么特別的吗？”周涵疑惑。
    “男生的话题你就別问了，只能说懂的都懂。”陈昊讳莫如深的样子。
    “到底什么意思啊？”周涵更好奇了。
    “我就不参与这种话题了。”副班长推了下眼镜，若无其事別开视线。
    “虽然是很好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二次元一点。”杜欣华耸了耸肩。
    “很好看？”周涵又打量远处的两道窈窕背影，疑惑不解，“阮静宜，你看出什么特別的吗？”
    她的闺蜜只是摇头。

 第293章 293.让我们恭喜娜娜同学升任社团书记

    第293章 293.让我们恭喜娜娜同学升任社团书记
    “唉，还是大慈大悲的本座来点化你们这种单纯的小女生吧。”陈昊做了个我佛慈悲的手势，“注意看，今天长崎明日奈和叶霜的打扮差不多完全一样。”
    周涵观察了一秒，一脸无语，“什么啊，不就是双马尾和白色的过膝袜吗？
    叶霜平时不就是这样。”
    “长崎明日奈又不是。”
    “是又有什么很稀奇的吗？”周涵叉腰。
    “很稀奇啊！那可是两个，一对关係要好的双马尾白丝jk美少女，你懂不懂这句话对男生的杀伤力？”陈昊抓狂了，“算了，你这种经常穿牛仔裤敷衍群眾的小女生肯定不懂。”
    “牛仔裤怎么了？修身的款式也很显身材啊！不是每个男生都像你这么猥琐又无聊，非要女生穿裙子才高兴。”周涵向后抬起小腿瞧了瞧。
    少女踩看白色运动鞋的小腿曲线美好，元气活泼的感觉也不免让人想入非非“我看你是根本不懂什么叫男人本色，不信的话你问程飞好了。”陈昊扭开脸不看她，有种不向恶势力屈服的感觉。
    “程飞程飞，你怎么觉得？”周涵拽了拽身旁少年的袖子。
    “啊？”少年从六级词汇表里抬起头，一脸茫然。
    “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背单词的？！”陈昊目瞪口呆。
    “之前就在背了，所以你们刚才聊什么来著？”少年收起词汇表。
    “程飞，你会不会觉得女生穿裤子就不如穿裙子好看呀？”周涵一脸期待。
    “我觉得好看的女生穿什么都好看。”少年一本正经。
    “真的吗真的吗？”
    “嗯，比如你经常穿牛仔裤我也觉得没区別。”少年轻描淡写点头。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周涵开心。
    “你们放开，今天哪怕同归於尽我也必须宰了这小子！放开我啊！”被杜欣华和副班长架住的陈昊流著血泪（他想像中）吶喊。
    回到教室，程飞没像平时一样自习顺带充当所有人的答疑老师，没过多久就找藉口离开了。
    少年双手插兜走进社团活动楼，一直爬上天台。
    背靠墙壁等候多时的柔弱身影立刻把脸埋进他怀里蹭，“程飞同学，娜娜今天好看吗？”
    “很好看，刚才大家还在议论你。”
    “这样的娜娜是只属於程飞同学的。”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猫。”
    “程飞同学，娜娜猫好想你。”长崎明日奈顺从地起脚尖，双眸微眯拼命汲取自己的解药。
    “程飞同学，白色的弄脏了会被大家看出来，所以在这里不能跪，对不起。”
    “笨蛋，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程飞同学好好惩罚这只笨猫好不好？”
    “哭也没关係？”
    “蹲在地上哭也很开心的。”
    “那就哭给我看。”
    “是，鸣—.”
    於是午休时间吹过樱华半空的风里，多了一些无人能够察觉的不妙声响。
    下午程飞走进静悄悄的社团活动室，沈曦和长崎明日奈已经在了。
    “娜娜同学，在写什么？”少年注意到后者正认真填写一张表格，旁边还有好几张已经写完的。
    “这个？本月要交给学生会的社团资料。”长崎明日奈抿嘴。
    “这种东西不都是部长负责弄嘛。”
    “不好意思，以前我负责弄是因为我们社团人手紧缺而且有一个毫无责任心的副部长，从今天起她担任社团书记，这种文书工作都由她处理。”在看书的沈曦头也不抬。
    “原来如此，恭喜你升职啊，娜娜同学。”少年先是以平淡的感觉说，又转过头，“不过沈老师，你也別太欺负娜娜同学了吧？”
    “这里没人欺负她，都是她自愿的，不信可以问她本人。”沈曦冷笑一声，
    撩了下头髮。
    “啊？”
    “嗯，我是自愿的，程飞同学不用管了。”长崎明日奈连忙点头。
    少年的视线在两位少女脸上来回移动，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沈老师，你应该不会霸凌娜娜同学吧？对她拳打脚踢之类。”少年想像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把长崎明日奈按在地上踢打。
    ·只是让她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就对我產生这种荒谬至极的怀疑，程飞，我警告你別太偏祖她。”沈曦瞪他，桌底下制服鞋踢他。
    “哪里的话，我最偏的永远是你啊，吃醋了讲我偏祖別人的感觉也很可爱。”少年看著她。
    “闭嘴，这里没人吃醋，你这个垃圾，完成任务式的敷衍也够了。”
    “哪有敷衍，我是真心实意的，在我眼里你这个样子就是很可爱。”少年欣赏她黛眉微皱的不悦小脸。
    “沈曦同学真是哪怕生气的样子都会被程飞同学喜欢呢。”长崎明日奈在旁边撑下巴注视两人。
    “某些狐狸精该不会还羡慕这种无休止的精神侵犯吧？”沈曦笑。
    “矣~侵犯吗？实话实说羡慕得流口水。”长崎明日奈澄澈透亮的眸子眨动，
    桌下併拢的双腿变换姿势。
    “长得一脸纯洁，稍微靠近就散发出令人作呕的下流气息，果然你们两个是一丘之貉。”沈曦一脸嫌恶，搬动椅子和她拉开距离。
    “娜娜同学，其实在我看来你也一样——“算了，回头再讲。”少年欲言又止，斜眼看沈曦。
    “想当著我的面夸別的人就夸，遮遮掩掩的更噁心了。”沈曦眯眼。
    “沈老师，我讲了你不会生气吗？”
    “你现在这样和讲了有区別？”
    “也对。”少年思索了下，看向另一边，“娜娜同学，其实在我看来你也一样可爱的。”
    “矣？”长崎明日奈呆滯了半秒，埋头捂脸，嘴角止不住勾起弧度，“知道了......”
    “麻烦你赶紧完成工作，狐狸精同学。”沈曦死死盯著书，仿佛上面有什么噁心至极的內容。
    “好的~沈老师。”长崎明日奈甜甜地答了一声，继续奋笔疾书起来。
    程飞说异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沉默片刻，还是决定换个话题，乾咳一声，“两位，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提出一个重大课题。”

 第294章 294.这是程飞全新的征服世界计划

    第294章 294.这是程飞全新的征服世界计划
    “谁告诉你有资格提出课题了？”沈曦面无表情看程飞。
    “我身为这个社团的副部长兼您的执政官居然没有吗？”少年惊讶。
    “我不是很久以前就讲过既然你缺乏必要的智慧和眼光，那就把对我绝对服从当成唯一的任务就够了。”
    “.沈老师，你真的可以把隨口讲的每一句话记住啊？”
    “不好意思，我有超忆症。”沈曦撩头髮。
    “那不论如何现在能不能允许我提出一个新课题？这个课题关乎我们团队的发展前景。”程飞一脸诚恳。
    “你这种说法更让我担忧了，不过还是勉强允许你先讲出来。”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
    “感谢公主殿下宽宏大量。”程飞低头。
    “噁心的阿奉承也算了。”沈曦轻哼。
    “两位还真是可以抓住每一个话题的机会调情呢。”旁观的长崎明日奈感嘆“无法理解，难道精神病也有传染性，你在他的影响下也疯了？”沈曦扭过头，神情费解而嫌恶。
    “和沈曦同学相处的诀窍就在於不停地陪她讲废话满足她的表达欲。”另一边少年竖起手指。
    “程飞，你如果是这种想法那我以后不会和你再多讲一句话。”沈曦神情变冷。
    “沈老师我错了，是我喜欢讲废话来吸引你回应我，因为只有靠聆听你天籟般的声音我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唉，羡慕，不羡慕，羡慕———”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幽幽地嘀咕。
    “娜娜同学，当然现在你对我也一样重要。”
    “矣，没有我程飞同学也会活不下去吗？”少女抬头，睁大眼。
    “那倒不是，不过你要是出了意外我会让这个世界感受痛苦。”少年轻描淡写朝她耸肩。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和他对视，忽然地低下头用力捂住心口。
    “够了，噁心的废话到此为止，回到正题，你的课题是什么？”沈曦眉头紧锁。
    “是这样的。”程飞看著她们，“两位，我们来创立一家公司吧。”
    “什么意思？”沈曦异。
    “矣？”长崎明日奈歪头。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真实科技有限公司，我还让小伊同学设计了標誌，
    怎么样？”少年拿出手机打开图片，上面是一个银色三角，下方有字母real。
    “为什么要成立公司？”沈曦面无表情。
    “当然是为了征服世界。”少年以浮夸的感觉打开双臂。
    “靠小伊同学赚钱还不够吗？”长崎明日奈眨眼。
    “远远不够，钱再多也只是数字，我们总不能一直当散户游资，我们应该用钱和技术去创造自己的实体產业，有忠於我们的员工，有热爱我们的用户，有只要我们想，就可以触达地球每一个角落的能力，我们要成为人类文明新时代的开创者。”少年朝空气握拳。
    长崎明日奈以一种不明觉厉的神情仰望少年轻轻鼓起掌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沈曦盯著他的脸皱眉思索。
    “沈老师，考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当今世界上，人们最期待，最需要，最有市场前景，一经问世就会载入史册，並且別人做不到我们做得到的科技產品是什么？”
    “麻烦你直接讲。”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你还真是无趣。”少年摇头嘆息，“好吧，其实就是人形机器人，
    成熟量產易於使用的人形机器人。”
    沈曦沉思了一秒，“你打算让伊瑟娜帮你设计？”
    “没错，只要有充足的算力，让小伊同学用现有技术设计方案，对星灵来讲不值一提的仿生玩具，对地球人类是尖端科技，我们只管想办法在工程上实现，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程飞老师，我有个问题。”长崎明日奈举手。
    “请讲，娜娜同学。”
    “为什么非要人形机器人，不是有各种机器人吗？如果我们做扫地机器人之类，肯定更容易吧？”
    “別的机器人也没问题，不过我们精力有限，要做就做最难最厉害收益最高的，你想想，等我们性能强大的人形机器人走进千家万户，看似我们只是一家科技公司，其实只要我们一个后台指令，无数机器人就会变成绝对忠诚的终结者大军，帮我们消灭一切胆敢反抗的敌人。”少年说著，嘴角忍不住上扬。
    “程飞老师，你现在好像一个反派科学家。”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望著少年的脸。
    “愿意追隨我吗？娜娜同学，就算会成为人类公敌。”
    “当然愿意。”长崎明日奈用力点脑袋。
    “很好，將来岛国就交给你统治，谁小时候欺负过你，你就把那些人抓起来当街处决，怎么样？”
    “真的可以吗？太好了！”长崎明日奈的惊喜溢於言表。
    “够了，果然你们两个就是一模一样的反社会精神病，用机器人赚钱可以，
    统治世界想都別想。”沈曦神情冷若冰霜。
    “哪里的话女皇陛下，我这是帮你在地球上重塑你的亿万使徒集群啊，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向全世界宣布你的身份，让每个人都承认你为女皇，你的荣光会从地球开始光耀整个银河系。”少年躬身。
    “讲得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我根本不需要什么承认。”沈曦冷笑。
    “什么叫一己私利，我可是对女皇陛下忠心耿耿，为了您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再所不惜。”
    “闭嘴，如果真的发展到需要与世界为敌的地步，先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这个执政官本身就有问题。”沈曦瞪他。
    “强大的力量是一种原罪啊，女皇陛下，地球人类本来就是残忍狡诈的物种，您可不要出於天真的仁慈掉以轻心了。”
    “那也不需要主动去统治世界，到时候就算还是没办法前往別的维度，我们也可以隱居。”
    “明白了，只要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就够了吗？”
    “果然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些噁心无聊的可笑话术。”沈曦用力踢他，“你要开公司就去开，但是重大行动要由我决定，更不能为非作歹伤害无辜的人。”
    “好的，其实我本来就打算让你们两个一人持有一半股权，我只管造我的机器人。”少年正色。
    “矣，为什么我也？”长崎明日奈一愣。

 第295章 295.沈曦不要送礼物

    第295章 295.沈曦不要送礼物
    “娜娜同学，你是代替我持股，一来你们两个都满十六岁了比较方便，二来以免登记信息被林萱琦发现。”程飞说。
    “这样的话全部交给沈曦同学不就好了———”长崎明日奈低下头，纤细的指尖捲髮梢。
    “笨蛋，这样她才没法排挤你啊。”少年看著她。
    “程飞，我有点噁心了。”沈曦低垂眼帘，语气听不出喜怒。
    “抱歉沈老师，这也是必须要讲的话，我没有偏谁的意思，只是娜娜同学在你面前太弱势了，所以我想稍微照顾她一下，除此之外没有別的意思，请你理解。”少年低头。
    沈曦眼神闪烁，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你对她还真是没有警惕心，你就不担心等你完成机器人被我们踢出公司。”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也认输。”少年以轻鬆的感觉看两位少女。
    “我才不会那样，我的就是程飞同学的。”长崎明日奈抬起头认真说。
    沈曦银牙一咬，桌底下制服鞋狠狠踢了少年一脚。
    “沈老师，你现在怎么有事没事就踢我？”少年一脸无奈。
    “你有意见？”少女眯起眼睛。
    “没有，这是公主殿下理所应当的权利。”少年赶忙双手合十。
    长崎明日奈仿佛听不见两人对话，双眸默默注视少年的脸，嘴角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的课题通过了，既然决定了就赶快实施，別让我失望。”沈曦恢復面无表情。
    “好的，女皇陛下。”少年鬆了口气。
    於是三人又回到各自做事的状態。
    一段时间后程飞抬头，“对了，沈老师。”
    “什么？”沈曦看向他。
    “不知道你有没有偷偷关注，保险起见提一下，下周是我生日。”少年一本正经。
    正在写社团资料的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喔，你想表达什么？”沈曦一脸冷漠。
    “没什么，就是隨便提一下。”少年又低下头看书。
    “拐弯抹角暗示的样子也是可笑至极。”
    “也不算暗示吧，那我就直说了沈老师，你应该有给我准备礼物吧？
    “拒绝別人礼物的人见过，找別人討要礼物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没想到水生哺乳类为了抵御深海的水压进化出的脸皮居然厚实到这种地步。”沈曦冷笑。
    “那这次你见到了，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主动出击，而且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少年欣赏那张姣好而冰冷的小脸。
    “呵，我为什么非要送礼物给你？”
    “因为你爱我。”
    “首先这里没人爱你，其次退一万亿步讲，就算我真的对你有一丝出於怜悯的感情，也没理由非要送礼物，我不觉得出生日期这种东西有专门每年庆祝的必要。”
    “自从上回圣诞节以后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所以这次才提醒你，沈曦，我就是想要你的礼物，麻烦你好好准备。”少年说完，低头看书。
    “你！”少女死死盯著他，眉头皱成一团，仿佛目睹匪夷所思的生物，片刻之后也偏开脸，“莫名其妙，你这样我更不会送。”
    然而回应少女的只有安静到不能再安静的社团活动室。
    长崎明日奈嘴角掛著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
    “程飞，听到没有，我不会给你送生日礼物。”沈曦在桌底下踢少年。
    “那你完了，你不送我到时候就半夜钻进你被窝，把你的人当成礼物。”少年若无其事说。
    “程飞，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別乱来！”沈曦一惊，双臂护在胸前。
    “其实稍微准备一下就可以了吧？反正重要的是心意，只要是你送的程飞同学肯定都会喜欢的。”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用不著你教。”沈曦更不高兴了。
    长崎明日奈笑了笑，並不在意。
    於是今天社团活动剩下的时间，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都盯著书若有所思。
    样貌乖巧的年轻女生推开店门。
    站在柜檯后的中年女人朝她点头，“小秋来啦？”
    “嗯！”小秋快步走进员工间，换上店员制服，接替了中年女人的位置。
    作为大一女生，小秋最近在这家位於广安街的连锁便利店打工，只做二四六晚班，赚钱买喜欢的东西。
    小秋开始工作没多久，一位引人注自的少女走进小小的便利店。
    校服衬衣外面套了件酒红色针织衫，袖口遮到指尖，裙摆比一般学生短两寸，匀称修长的双腿包裹纤薄透肉的白色过膝袜，勒出的绝对领域雪白饱满。
    对上少女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小秋连忙转移视线。
    少女没有在意她，自顾自走到货架中间挑选商品。
    小秋又看向少女的侧脸。
    咖啡色的及肩短髮扎成双马尾，五官柔和甜美，称得上一等一的美少女，神情丝毫没有高傲的感觉，反而有种清纯温柔的气质，让人感觉看一眼都被治癒了。
    小秋认识这位少女。
    错不了，绝对是她喜欢的那个叫亚丝娜的c站唱见，一个岛国留学生，以前是皮套人，露脸后发现漂亮得惊为天人。
    真人不仅没打折扣，天使般纯洁诱人的气息简直让她一个女生都想犯罪了，
    这么完美的存在，简直就是她自己。
    果然这就是学园都市啊，可以亲眼看到喜欢的偶像简直太好了。
    小秋很想上去打招呼要个合照，好不容易忍住了。
    別看亚丝娜表面上是个开朗阳光的女生，据小秋所知其人很社恐，每次露脸都会怯场，所以果然还是算了。
    既然对方出现在这里，说不定以后还会经常遇到，纯洁如天使般的美少女，
    只要可以看一看她也满足了。
    正当小秋胡思乱想时，天使般的美少女来到她面前，有些困扰地歪头，嗓音轻柔，“那个，麻烦结帐？”
    “不好意思！”小秋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对方把购物篮放到了她面前。
    里面东西一大堆，零食，饮料，毛幣和湿纸幣等等。
    果然她就住在附近，也不知道是一个人住，还是有男朋友不对不对，外表这么清纯的美少女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多半是一个人，一个人的话要注意安全啊，这个样子千方不能被坏人盯上·
    小秋一边扫描商品一边想，忽然，拿到手的一个小盒子让她愣住了。
    盒子上写有“超薄零感”的字样。
    等下，这个不是.—·
    小秋抬起头。
    站在收银台前的少女双手藏在身后，微微歪头，灵动的眸子若无其事注视她小秋赶忙低下头，继续扫描。
    扫到下一个商品，她又愣住了。
    差不多大小的盒子，上面写著“凸点螺纹”。
    小秋的视线有些颤抖，看向购物篮里。
    金色的，蓝色的和粉色的，各种顏色的精致小盒子，好像把便利店的某个货架扫荡了一遍。

 第296章 296.长崎明日奈只是买东西

    第296章 296.长崎明日奈只是买东西
    开，开什么玩笑———
    亚丝娜这么娇弱的少女，买这种东西就算了，怎么会一次买这么多，到底是什么人让她买的？难道要全用在她身上？她怎么受得了？她是不是被强迫了？
    小秋越想越怕，手都肉眼可见的抖起来。
    “你还好吧？”面前的少女盯著她轻声开口，眼神有些关切。
    “男，男朋友让你买的吗？”小秋露出僵硬的微笑。
    她决定面对现实了，这位外表清纯美好如天使般的少女就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关係非常亲密。
    也对，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呢，只是希望对方可以珍惜她，千万把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始乱终弃。
    “不是男朋友。”少女摇了摇头。
    好可爱啊，就连摇头的模样都有种不谱世事的清纯感，到底是什么人玷污了她？！
    “原来不是啊——”小秋鬆了口气。
    难不成不是买来用的，搞不好是好奇，或者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也不是没可能.—.
    小秋疯狂安慰自己。
    “是主人。”少女眨动眸子，声音轻而认真。
    小秋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主人养的猫咪。”少女注视小秋，好像在故意说给她听，惹人怜爱的眸子里深处，藏著一抹期待，期待她做出反应。
    小秋抬起头，眼神变得呆滯。
    “这是我的项圈。”少女轻抚自己脖子上的黑色丝绸贴颈项链。
    接下来的时间，年轻店员仿佛放弃思考，用机械性的动作扫描商品，“总共六百三十三块。”
    “谢谢。”少女用二维码付钱，依旧矜持礼貌，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是小秋的妄想。
    ““—不用。”小秋目送少女拎著一大袋东西离开，怀疑人生许久。
    “程飞同学，都买好了。”长崎明日奈把购物袋交给少年，自然而然把脸埋进他怀里蹭。
    少年打开袋子看了看，“怎么这么多？”
    “娜娜怕程飞同学不喜欢，所以每一种都拿了——”少女低声。
    “笨蛋啊你。”少年揉她脑袋。
    “对了程飞同学，刚才店员一直盯著我看。”
    “你拿这么多不盯著你盯著谁？”
    “她还问我是不是男朋友让我买的。”
    “然后呢？”
    “我说不是。”
    “为什么？”
    “我告诉她是主人，我是主人的猫咪，还给她看了我的项圈。”
    少年沉默一秒，“娜娜，你没救了。”
    “娜娜猫说错了吗？”少女抬起头，眨动懵懂的眸子。
    少年和她对视片刻，拉起她往前走，“也没错，你就是猫咪。”
    “嗯~”少女甜甜地应声，低下头顺从地任由少年牵著手，另一手按在心口嘴角勾起弧度。
    少年少女回到三十六楼的顶层公寓，房子里静悄悄的，一双小巧的黑色制服鞋摆在玄关。
    “她人呢？”少年说。
    “程飞同学不要管她了，现在心里只想著娜娜好不好？”少女迫不及待起脚尖。
    “先进去。”少年按住她小巧的肩膀。
    “好～”
    两人进了臥室，门锁声响起的下一刻，购物袋掉在地上，长崎明日奈失去了行动自由，少女下意识瞳孔放大，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美貌人偶，唯一的价值就是被肆意使用。
    少女灵动的眸子变得朦朧，她眯起眼睛放空大脑，极尽顺从地任由施为“娜娜，不准出声被她听到。”
    “知，知道了，娜娜猫自己捂住嘴——”
    “乖。”
    “程飞同学，白色的娜娜猫好看吗？”
    “很漂亮。”
    “娜娜猫以后每周都穿一天白色好不好？”
    “狐狸精。”
    “才不是—.”
    “还敢顶嘴，不准讲话。”
    “娜娜猫要哭了—.”
    “那就哭。”
    “鸣————·！
    少女如遭重击。
    走廊另一边的臥室门打开，沈曦面无表情走出来，纯粹如墨的眸子无比空洞，她停下脚步，注视对面悄无声息的臥室门片刻，转身独自出门吃晚饭。
    翌日，中午。
    高一六班的小团体一如往常在食堂吃饭，之后返回教室。
    “我说啊，为什么修学旅行的地点选项没有东京？什么乌镇，三亚，张家界之类的地方和普通旅游根本没区別，也太无趣了。”陈昊抱怨。
    “你一定要加也可以，只要大家投票通过，这些只是参考往年经验的稳妥方案，对学校而言各个班儘量合併到这些地方当然最好。”副班长推了下眼镜。
    “老是惦记岛国，你这种男生根本就是心术不正。”挨在程飞旁边的周涵一脸鄙夷。
    “不是岛国也可以啊，至少去神农架或者长白山露营怎么样？说不定可以遇到野人！”陈昊摩拳擦掌。
    “这个我倒是也想支持。”通常对户外活动没兴趣的杜欣华眼前一亮。
    “~你们就不怕深山老林的被野人抓走。”周涵往程飞身上靠。
    “开什么玩笑，遇到野人我绝对把他打翻，我可是略懂一点拳击的。”陈昊说完，精神头很足地摆开架子，打了几个虎虎生风的左勾拳右勾拳。
    可惜除了副班长和杜欣华鼓下掌，周涵跟阮静宜两个女生不为所动。
    “不行，这种事必须要藉助有號召力的人，要多联合几个班让野外露营的方案通过。”陈昊摩下巴，视线移动到低头盯手机的程飞脸上。
    他绕到少年另一边，楼住少年的肩膀，“程飞，给你一个在广大男同胞眼中重获威望的机会如何？”
    “啊？”少年茫然抬头。
    “实话实说，程飞目前在樱华男生当中的威望也不差吧？”杜欣华吐槽。
    陈昊仿佛听不见，“程飞，你找班长提议修学旅行去神农架露营如何？班上肯定有一大半人支持你，我再利用情报网去別的班放出消息，咱们里应外合，把这次修学旅行变成集体露营如何？”
    “就是以前走近科学讲有野人那个神农架？”少年一愣，“也不是不行。”
    “程飞，別听他的！”周涵急了，拽住少年的袖子，“要露营也別去那种深山老林的地方，全是什么虫子蛇的，噁心死了。”
    “倒也是。”少年若有所思。
    “小女生就是麻烦，那你想去什么地方？至少露营这条不能改！”另一边陈昊咬牙切齿。
    “我想想————-去三亚露营怎么样？水清沙白，椰林树影，多好！”周涵抬起头，圆润的眸子已经倒映出美好的海景。
    “怎么还是三亚啊？在那种设施完备的旅游区露营还有什么意思！”陈昊反驳。
    “就是要在设施完备的地方，既可以体验露营的感觉，又可以享受现代社会的便利啊！”周涵毫不示弱。
    被两人夹在中间的少年忽然抬头，“话说，如果去一座幽灵古堡玩解谜求生游戏，你们觉得如何？”

 第297章 297.程飞违反档案管理规定

    第297章 297.程飞违反档案管理规定
    陈昊和周涵一齐愣住。
    “幽灵古堡是怎么回事？”杜欣华投来饶有兴致的目光。
    “是米莉安家的城堡，据说中世纪就建成了，里面有很多灵异传说，她说大家愿意的话可以借出来安排工作人员组织游戏，最多可以接待四个班。”程飞点开米莉安发来的说明。
    周涵探头边看边读，“你们被困在了神秘的幽灵古堡，记住，金幣很珍贵，
    用来换取食物和水，最先逃脱的小组是最大贏家，保管好你的线索，用魔法战斗是可以的，神秘商人在凌晨出现，玫瑰园只有情人可以入內，不要在午夜靠近顶层钢琴房—好像很有趣送！”娇小少女眼前一亮。
    “求生解密嘛？也不错，这种考验勇气和智慧的游戏正適合本大爷，不过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去不列顛。”陈昊摩下巴。
    “南极都可以去不列顛也问题不大吧？”杜欣华想了想。
    “原则上可以，不过这种特殊方案需要班级全部人支持，而且还要校长同意”副班长推眼镜。
    “米莉安说只要大家愿意，校长那边她负责搞定。”程飞表示。
    “那就没问题了，这么有趣的方案大家肯定会支持的，实在不行我就放出话解密游戏贏家可以和程飞约会一周！”陈昊握拳。
    “男生贏了怎么办？”杜欣华斜眼。
    “那就程飞给对方当小弟一周！”
    “喂！”程飞发出抗议。
    “我可以帮忙提交方案，爭取支持就靠你们自己了，加油。”副班长微笑。
    “那就这么定了！”陈昊以拳击掌。
    正当小团体谋划拉別班入伙时，步伐轻快的双马尾少女从他们前方一晃而过。
    时刻眼观八方的陈昊手搭凉棚，“各位快看，今天樱华的偶像少女二人组居然没有一起行动，看来有情况，难道是感情破裂？”
    “提醒你，人拎著打包盒。”杜欣华斜眼。
    “看来是给长崎明日奈带的，原来如此，你也很有观察力啊，华生。”陈昊一本正经点头。
    “这些无聊男生又开始了。”周涵挽著阮静宜的胳膊嘆气。
    与此同时，程飞正用微讯聊天。
    “娜娜，没事吧？”
    1娜娜没事，只是腿酸酸的走不了路，嗓子痛痛的说不了话”
    “抱歉，下次不会让你这样了”
    “没关係，这些都是身为猫咪该做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让叶霜帮你带饭了？”
    “嗯~]
    “她没问什么吗？”
    “我告诉她感冒了”
    “好吧”
    回教室没多久，程飞藉口离开了。
    少年双手插兜穿过教学楼背后春色萌发的庭院，来到樱华的旧图书馆，一幢绿意环绕的古朴建筑，这里是学生会驻地。
    拜“让优秀的学生自我管理”的核心思想所赐，在樱华小到食堂饭菜投诉，
    日常校园广播，大到社团经费调拨，文化活动展演都有学生会参与，可谓真正的实权组织。
    少年走进大门，立刻引起了正在告示栏贴通知的女生注意。
    “程飞，中午好~”
    “嗨程飞，你终於来啦！”
    “中午好，刚好我想问档案室走哪边？”
    “负一楼，记得刷学生卡~”
    “好的，谢谢。”
    在两个女生注视下，少年走进电梯。
    “他怎么要去档案室？”
    “听说他现在是档案助理。”
    “矣？真的假的，我也想去做档案助理了。”
    “你那是去做档案助理？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
    “哎呀討厌啊你———“”
    程飞来到负一楼，敲开了档案管理办公室的门。
    看到里面等待自己的档案助理，少年愣了下，“是你啊？”
    阮静宜坐在凳子上点头，一如既往文静得过分。
    “那直接带我参观下如何？”少年耸肩。
    阮静宜又点头，起身打开深处房间的门，少年跟在她后面，两人走进宽的档案室。
    “这边是社团资料，活动记录，经费报表——-可以用这把钥匙打开。”阮静宜说完，將一把蓝色钥匙交给少年，期间两人手触碰了一下。
    她视线偏移往前走，“这边是学业规划调查，家庭情况登记要用两把钥匙才能开。”
    “你一把我一把？”少年猜测。
    “嗯。”
    “这边呢？”
    “这边是学籍，要老师的钥匙才能开。”
    “所以我们平时只要把收来的档案分门別类放好就行了？”
    “嗯。”
    “大概明白了，那麻烦把你的钥匙借我一下。”少年以理所当然的语气伸出手。
    阮静宜和他对上视线，没多犹豫就交出了自己的红色钥匙。
    少年来到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的柜子前，里面全是关於学生的调查表，大概是为了避免隱私泄露，所以才有需要两把钥匙打开的设定。
    少年毫不犹豫將两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动。
    阮静宜站在旁边盯著他的动作，张了张嘴。
    “对了，这边是不是有未经许可禁止隨意翻阅之类的说法？”少年隨手抽出一个文件袋，停下动作。
    “嗯，所以两个人要互相监督。”阮静宜连忙点头，稍微鬆了口气。
    “这样。”少年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一整个班的家庭情况登记表，一边看一边说，“那你可要记得帮我保密。”
    下午放学，程飞没去社团活动室。
    少年直接回家，来到路对面的快递站领了一堆沉甸甸的箱子，送到三十六楼去，了几趟才搞定。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回来时，他已经把东西转移到书房，全是伊瑟娜的算力伺服器所需的硬体。
    “沈老师，我们要的都在这里了。”少年张开双臂示意。
    “那就快点组装。”沈曦面无表情。
    “好的。”少年戴上白色的丁晴手套。
    “我可以帮忙。”长崎明日奈站到旁边。
    沈曦交叉双臂，旁观少年行动，“这些总共了多少？”
    “帐户上的八百四十万，除开继续投资的两百万，我借走的一百万，余下五百四十万现在只剩零头了。”少年想了想。
    “麻烦你解释一下五百万的去向。”沈曦神情毫无波动。

 第298章 298.夺回控制权还差最后一步

    第298章 298.夺回控制权还差最后一步
    “两片cpu一片五万。”程飞拿起背面触点细密的卡片状cpu展示。
    “一片就比之前的主机更贵？”长崎明日奈凑近观察。
    “毕竟是目前最顶级的伺服器硬体。”少年若无其事。
    沈曦点头表示了解。
    “主板將近七万。”少年把布满插口和电容的宽大电路板摆在桌子正中央。
    沈曦继续点头。
    “最贵的是这些。”少年把一堆比巴掌略大的金属方块整齐排列在一起“十六张顶级算力卡，平均一张二十八万，这里总共四百五十万。”
    “好贵。”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小心翼翼拿起一个方块看。
    “至於对应的內存，硬碟，还有电源，机箱，每一样也要大几万。”少年一边安装一边说。
    “明白了。”沈曦只是点头。
    “帐单需要检查吗？”少年头也不抬。
    “不用了。”
    “那太好了，不用解释十万块装机费了。”少年嘀咕。
    “程飞。”沈曦眼神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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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的，装机费只要公主殿下別忘了我的生日礼物就行。”
    沈曦陷入沉默。
    在长崎明日奈的努力协助下了几小时，程飞把这次的设备组装完毕，將主板推进行李箱一样大的伺服器机箱，再把沉甸甸的机箱转移到桌子旁边放好，少年鬆了口气。
    “好厉害，几百万一台的伺服器。”长崎明日奈蹲在旁边感嘆。
    “这也差不多是地球上算力最强的设备了，虽然不出意外我们將来要买很多。”程飞说。
    “买很多那要放在什么地方？”少女歪头。
    “当然是专门的机房。”少年一口气插上好几个插头，按下开机。
    成排的涡轮风扇旋转起来，尖锐的轰鸣吞没了整个书房，仿佛面前有一架直升机起飞。
    “好吵——.”长崎明日奈捂住耳朵。
    沈曦也黛眉微皱。
    “自检完就好了，不过满载运行还是一样吵，所以这里以后只能当临时机房了。”程飞摊手。
    进入伺服器主板自带的系统界面確认一切正常，少年用网线把伊瑟娜的旧主机和这台新伺服器连接在一起。
    “小伊同学，交给你了。”
    “明白！”屏幕中的稚气少女形象变得卡顿。
    “这样就可以了？”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站在沈曦旁边，
    “对的，她会自己给自己编程。”程飞点头。
    “好聪明。”
    “当然了，我可是高性能的！”伊瑟娜不忘为自己发声。
    “所以有了这个，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长崎明日奈好奇。
    “计划是夺回迷锁控制权，有必要的话聚集十万玩家干扰迷锁运行，给小伊同学製造机会。”程飞说。
    “噢原来开演唱会是为了这个。”长崎明日奈恍然大悟。
    確认新伺服器运行稳定，程飞回出租屋去了。
    少年开始筹划製造人形机器人的事宜，伊瑟娜只解决方案设计和程序编译，
    至於加工与採购零部件，组装直到量產出货，这部分还要由他完成。
    等到真实科技有限公司成为像苹果或者特斯拉那样的科技巨肇那天，想必林氏也会沦为一个小虾米，到时候就是林萱琦的末日。
    他绝对要把那个可恶的女人抓起来，关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先这样再那样从早到晚日日夜夜折磨·—·
    一想到林萱琦在绝望中睁大眼睛吐舌头求饶的美妙神情，挑灯夜读人形机器人行业研报（从林氏內部获取）的少年就充满了干劲。
    第二天一早，名为“迴廊研究部高级別討论组”的只有三名成员的微讯群里蹦出了消息（顺带一提程飞昨天试图把群名改成相亲相爱一家人被骂了）。
    沈曦：“数据解析完了，雪崩对迷锁的控制比预想嫻熟，只靠伊瑟娜无法夺回控制权”
    长崎明日奈：“所以要开演唱会了？”
    沈曦：“情况刻不容缓，开始全力衝刺十万人演唱会@所有人”
    长崎明日奈：“好的~”
    一段长的安静。
    沈曦：“@程飞，哄也好骗也罢赶快召集你那些女粉，下周六我要在迴廊看到十万人”
    程飞：“小可爱，光靠我的女粉真的做不到谢谢”
    沈曦：“那我自己去直播”
    程飞：“別急沈老师，做得到的，我绑也给你绑十万人上线中午，程飞来到旧图书馆负一楼办公室时，阮静宜已经在这里看书了。
    “请给我钥匙。”少年朝及肩短髮裁剪整齐的文静少女伸出手。
    阮静宜的目光触及了一下少年的眼睛，低下头去抿了抿嘴，伸出小手摊开掌心，露出红色钥匙。
    “谢谢。”少年拿上钥匙，若无其事走进档案室，打开装家庭情况调查的柜子，接著昨天看的地方继续。
    阮静宜先是跟在旁边盯著他看，片刻之后回到办公室，打开门往外探头观察一番，之后关上门，咔嗒反锁。
    接下来几天，程飞中午去档案室看全校学生的家庭情况调查，下午到社团活动室合练，晚上筹划製造机器人。
    当然身体的锻链也没有停止，隨著他三维属性逼近超凡，经验条增长缓慢到令人髮指。
    为此少年去过一次健身房，由於轻鬆臥推两百公斤槓铃惨遭大量猛男围观遂逃离现场，留下健美天才少年的传说。
    程飞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脱离人类范畴。
    三月二十一號，周五。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程飞跟陈昊和几个篮球部男生混在一起打球。
    球技稀烂擅长扣篮的少年最近收穫了扣篮狂魔的称號，被安排到前锋位置。
    由於少年的存在，大量自由活动的女生前来围观，又带动更多男生跑来凑热闹。
    樱华仿佛一时间流行起了篮球文化，
    受到燥热的气氛影响，场上的球员打得愈发拼命，汗如雨下。
    “不是说隨便玩玩吗？！”
    “是你先下黑手的吧畜生！”
    唯独篮板下的少年百无聊赖，重复运球，式扣篮，收到场外欢呼的枯燥循环。
    三班的长崎明日奈和叶霜同样来旁观，不过最受男生瞩目的两位少女反倒坐在观眾席最后排角落閒聊，和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似乎对场上的一切並不在意。

 第299章 299.让我们祝程飞生日快乐

    第299章 299.让我们祝程飞生日快乐
    篮球赛结束，程飞回到教室收拾东西打算离开，明天就是线上演唱会的日子，今天迴廊研究部没有社团活动。
    忽然，少年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鶯鶯燕燕的女声合唱响起。
    少年抬起头，看到以周涵为首的一群女生捧著一个插了七根蜡烛的小蛋糕放到他桌上。
    “程飞程飞，惊喜吗？生日快乐！”面对愣神的少年，周涵露出得意的笑容“生日快乐~”
    “快许愿。”
    旁边女生说。
    少年看向蛋糕，发现上书“程飞后援会敬祝”。
    少年嘴角扯了扯，“谢谢，顺带一问这个后援会到底谁搞的？”
    一群女生看来看去，没人讲话。
    “不会是你吧？”少年看向周涵。
    周涵偏移视线，“怎么可能，我只是带她们进来，对吧对吧？”娇小少女看旁边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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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
    “不是她不是她。”
    “哎呀你就別管了。”
    盛情难却，少年只好闭上眼睛假装许愿，之后吹灭了蜡烛。
    “切蛋糕切蛋糕。”
    “社团活动完了我请大家吃校门口必胜客吧？有时间的人都可以来。”少年说。
    “生日聚会？”
    “我可以！”
    “我给补习班请假！”
    旁边，本来擼起袖子的陈昊把袖子擼回去。
    “放弃同归於尽了吗？”杜欣华斜眼。
    “我决定把这小子吃破產。”陈昊咬牙切齿。
    为了感谢自己的后援会（虽然还是不確定会长是谁），少年在教室自习到社团活动时间结束。
    之后，一群少年少女朝校门口移动，顺路招呼愿意蹭饭的樱华学生。
    今天刚好也是程飞发工资的日子，钱不多只有十万，不过必胜客还是请得起的。
    一行人走到校门口时，这里聚集了另一群人，似乎在围观什么。
    一辆崭新的银色轿车停在樱华门口，说是轿车，边角圆润优雅的同时也有跑车的灵动外形，进气格柵宽大，炭黑尾翼下是凌厉的暗红色贯穿式尾灯，双边四出排气。
    黑红黄三色的盾形徽章嵌在车头，车尾写有字母“panamera”。
    “这什么车啊？”
    “帕拉梅拉，保时捷的轿跑车”
    “看上去好帅———”
    “一般吧，不如我堂哥的911———
    “怎么这么新？轮胎都是乾净的——
    “就是新车，看那两个人，应该是保时捷的销售，来给车主送车的——
    “不会是咱们学校的吧？樱华又要多一辆豪车，夸张———”
    在路过学生议论中，程飞和同伴从旁边路过，直奔必胜客而去。
    守在那辆新车旁边西装革履的男女视线扫到少年的脸，快步穿过人群追上来。
    “请问是程飞程先生吗？”
    “有什么事？”少年停下脚步，面露警惕。
    “这辆帕拉梅拉是林小姐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她让我们祝您生日快乐。”女性微笑著朝停在路边吸引眼球的轿跑车示意。
    “请在这里签字，车就是您的了。”男性走上前打开一份文件，躬身用手臂托住。
    围观的女生们捂住了嘴，发出压抑的惊呼。
    男生们集体目瞪口呆。
    面对这样的状况，少年挑了挑眉。
    晚上七点，临时起意的生日聚会结束。
    在各种意味的视线目送下，银色的帕拉梅拉匯入车流，如同一条轻巧灵活的银蛇消失不见。
    车上的少年单手撑下巴，顺手按了个按钮。
    车尾的三段式尾翼自动摺叠收起，让这辆兼具跑车与轿车血统的豪车变得低调。
    少年打了个电话，等到接通，以若无其事的感觉开口，“老婆，下班没？”
    “谁是你老婆？神经病。”那边传来少女故作厌恶的声音。
    “林萱琦啊，学园都市第一美少女，难道我打错了？”
    “你是谁，想找死？”
    “我是她老公程飞。”
    “原来是我老公呀~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出来嘻嘻。”
    “你在公司？”
    “不然呢，跟你一样在外面鬼混？”
    “哪有鬼混，我也很忙的好不好，来接你下班了。”
    “好啊我等你，赶紧来，饿死了。”
    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於是少年踩下油门，双涡轮引擎爆发澎湃的声浪，把他压在运动座椅上，帕拉梅拉流线型的车身在高架桥上破开夜风一往无前。
    把车停在林氏总部的地下车库，少年轻车熟路来到投资部，推开林萱琦的大办公室，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林总监在別的地方，请跟我来。”林萱琦的秘书出现在少年身后。
    少年跟隨她的步伐来到楼下技术部，从一群还在加班的程式设计师旁边路过，走进一间单独的小办公室。
    秘书在后面关上门，程飞看向办公室中央，黑髮如瀑的娇媚少女坐在办公桌后面，盯著他似笑非笑。
    “这里又是干嘛的？”少年环顾一圈。
    林萱琦不说话，伸出一只小手。
    少年走上前把她拉起来，隨后被她反手推到座椅上。
    “你的办公室，喜欢吗？”林萱琦接著又坐下来，捏住少年的脸，居高临下俯视他，眼角緋红的眸子里有一抹宠溺。
    “我都不来上班，居然还有办公室。”少年摇头嘆息，顺带搂住少女的纤腰，视线落到她包裹半透黑色连裤袜的双腿上。
    “你升职了当然有办公室。”
    “还升职了？”
    “对，以后你兼任技术部量化投资特別研究小组组长。”林萱琦抓住他的手，放到他视线触及的地方。
    “怪不得我感觉这个月工资也不少，那我要干嘛？我有手下没？”少年异“你目前的任务就是管好那一千万，至於手下，你需要的话可以在技术部找人，目前就你一个。”
    “这样，那能不能把投资部那个叫林萱琦的小妞调到我这里来？我想潜规则她很久了。”少年一本正经。
    “好啊，老板~你要对人家做什么？这可是人家的第一份工作，只要不开除人家，要怎么样.———都可以..”林萱琦双手护住饱满的胸脯，作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嗲声哀求，眉宇间的傲神气挥之不去，让少女的模样有种惹人犯罪的矛盾感。
    “萱琦，你完了。”少年把她小巧的身子束缚住。

 第300章 300.只是在吃蛋糕的二人

    第300章 300.只是在吃蛋糕的二人
    一小时后，少年少女手牵手离开银行大楼。
    林萱琦正要上黑衣人的车，被程飞拽住了。
    “让他们自己走，你坐我的车。”少年看向少女的脸。
    “好啊。”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
    程飞拉开银色帕拉梅拉的车门，林萱琦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坐进副驾驶。
    一群黑衣人见状，默默转身上车。
    轿跑车驶上道路，一排黑色豪华轿车远远跟在后面。
    “这么好的车哪来的？”林萱琦坐在副驾驶，翘起一条腿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我老婆送我的生日礼物。”少年握著方向盘，儘量把车开得平稳。
    “那你老婆对你可真好。”林萱琦巧笑嫣兮。
    “我也觉得，我都爱死她了。”少年嘆息。
    “听销售说这车適合送男生我才选的，没想到座椅这么硬。”林萱琦忽然揉了揉肩膀。
    “毕竟是运动座椅。”少年满不在乎。
    “堵在路上运动个头。”林萱琦不无鄙夷。
    “萱琦，话说这车多少钱？”
    “两百万，隨便玩玩，开腻了明年给你换更好的。”
    “好的，那我要兰博基尼的超跑。”
    “超你个头，那些车又矮又吵，你就不考虑我坐的时候？”
    “可是帅啊，那买一辆超跑，再买一辆库里南或者迈巴赫之类。”少年用菜市场討价还价的感觉说。
    林萱琦被他气笑了，在车上不好拧他腰，只能瞪他一眼，“就惦记你那破超跑，自己挣钱自己买。”
    “也行，明年我应该也挺有钱了。
    1
    “呵，可別到时候亏得一分不剩，只能乖乖叫主人討生活。”林萱琦乐了。
    “那也没事，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叫，舒服的。”少年一本正经。
    “整个学园都市就你最不要脸。”少女白了他一眼。
    程飞把车开到南湾的庄园，先和林萱琦吃了顿烛光晚餐，之后上楼。
    在林萱琦的套房里，一个不算太大但製作精致的蛋糕已经摆在正中央。
    “又有蛋糕？”少年一愣。
    “又，怎么，还有谁给你了？”林萱琦眯起眼睛盯向他。
    “实不相瞒，鄙人在樱华的后援会也送了个蛋糕。”
    “男生女生送的？”林萱琦眉头一竖。
    “女生。”
    “好啊你，后援会是吧？女粉是吧？程飞，我看你是找死！”少女往他腰上拧。
    “嘶—萱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们自己偷偷准备的，与我无关啊。”
    “那就赶紧把这个蛋糕给我吃了。”少女恼火。
    “啊？我都饱了。”
    “我送你的饱了也得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唉，萱琦你的爱真是太沉重了。”少年苦著脸切蛋糕。
    “沉重是吧？我的帕拉梅拉是不是也沉重？”少女更没好气了。
    “开玩笑的，別生气，我们一起吃。”少年把她揽进怀里。
    “吃就吃，你扯我扣子干嘛？”林萱琦一动不动盯著他。
    “老话讲秀色可餐，我试试。”少年一本正经。
    “还试试。”林萱琦想生气，又忍不住笑，扬起小下巴，“好啊，准你看著我吃。”
    “这蛋糕好白。”
    “废话，奶油能不白。”
    “这蛋糕好圆。”
    “下次给你弄个正方形的。”
    “这蛋糕好大。”
    “你说的是蛋糕？”
    “当然了。”少年盯著少女点头。
    “当然你个头，一天到晚油嘴滑舌。”林萱琦一手挡在身前，一手往他腰上拧。
    “嘶..··
    少年一副吃痛的样子，手一抖，蛋糕直直掉了下去。
    不偏不倚掉在林萱琦胸口。
    凉意让少女颤抖了下抬起头，真的皱起了眉头，“程飞，你搞什么？”
    “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別动，我包管弄乾净。”少年说著埋下头。
    “你干嘛，你————”林萱琦刚想推开他骂人，忽然眼神闪烁著停下了动作，
    小脸染上一抹血色。
    房间陷入寂静。
    良久之后，少年好不容易把一切清理乾净，夸张地鬆了口气。
    林萱琦居高临下俯视他，隨手铲起一块奶油，手一歪，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哎呀老~公~对不起，人家不小心弄掉了，辛苦你再弄乾净。”
    少年沉默著低头看了一眼，“好的。”
    一段时间后。
    “哎呀老~公~对不起，人家又不小心了。”林萱琦笑盈盈的。
    “知道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
    “哎呀老~公~真的对不起，人家工作一天太累了，又掉了。”
    “萱琦，是你自找的。”少年黑著脸把少女按倒，铲起一块奶油。
    “你往哪里抹？別乱来程飞，你找死是不是！你给我———..”
    林萱琦怒火中烧的骂声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学园都市平凡的夜晚月明星稀，浪涛往復不息冲刷海岸。
    沈曦一如往常在阳台上浇完了，回到客厅。
    “他去林萱琦那边了。”穿粉色睡衣的长崎明日奈出现在走廊，背著手看向清冷少女。
    沈曦不答话走向书房，像看不见她。
    “所以你准备礼物了吗？”长崎明日奈眨眼。
    “管好你自己，明天別出问题。”少女冷声说完，扭头走进伺服器风扇鸣鸣作响的书房。
    长崎明日奈看著砰一声关闭的房门，笑了笑，若无其事走向自己房间。
    翌日，周六。
    学园都市財经政法学院。
    傍晚时分人来人往的男寢楼下，大一新生小秋站在路边等待。
    一个清秀男生快步走来，把怀抱的潜入头盔交给她，
    “谢谢。”小秋左右端详了下设备。
    “我送你回去吧？”男生以有些紧张的感觉说。
    “好。”小秋看了对方一眼。
    她的寢室离这边只有几分钟路程而已。
    “对了，你借头盔是要？”男生乾咳一声。
    “看亚丝娜的演唱会，在那个叫迴廊的游戏里面。”
    “哦对亚丝娜，那个真实乐队的主唱，最近挺火的是吧。”男生顿了顿，“要不等下我和你一起看？反正是网游。”
    “你的头盔不是借给我了嘛？”
    “再借我室友的就行。”
    “那好啊。”
    简短的对话结束，两人分別。
    小秋抱著头盔回到寢室，正在研究如何接线时，微讯收到消息。
    “他们也全都要看演唱会，借了一圈没借到，不能和你看了，不好意思”
    “没关係”
    “戴头盔的时候记得躺在安全的地方”
    “嗯]
    小秋回復完，顺手打开c站刷了一会视频，点开“自製亚丝娜皮套可爱表情包”，“看专业音乐人如何评价真实乐队”，“亚丝娜和aa同学露脸直播录屏”
    之类的標题看了看。
    等到晚上八点，她戴好头盔躺在床上。

 第301章 301.节点崩溃

    第301章 301.节点崩溃
    完成角色创建，小秋出现在巨大得不可思议的圆形广场上，她踩了踩脚下的青灰色符文砖，观察手里怪模怪样，充满科技感的金属法杖。
    清晰得纤毫毕现的世界，真实到让她感觉虚幻.-现实中她有点近视。
    不过游戏就是游戏，基础教程浮现在眼前，她学著划动手势，自己的血量，
    体力等数据浮现出来，手里的法杖也有了说明。
    1简易虚能衝击法杖：使用调製的虚能脉衝模擬所谓魔法，仍需改进或许用枪更好”
    听，创建角色的时候她是不是该选枪？游戏经验並不丰富的小秋同学心想。
    她並不知道如果自己选枪，就会看到诸如“普通的无烟火药与钢製弹头，对碳超材料装申无效或许该试试魔法”这样的文字。
    这时，一阵好听的吉他声吸引了小秋的注意。
    她转头看去，发现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人。
    小秋挤进人堆，看到一个牛仔打扮的吉他手正在独奏，高超的指法演奏出异常精彩的旋律，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聆听。
    一曲结束，响起观眾们不算热烈的掌声，小秋也跟著鼓掌。
    吉他手怀抱吉他鞠了一躬消失在原地，显然退出了游戏。
    “最近搞演奏的人越来越多了啊。”
    “跟风嘛，自从真实乐队火起来以后。”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真实乐队啊，上次我看了一半，不用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话说几点了，这次的演唱会要开始了吧？”
    “差不多，快走吧。”
    小秋混在玩家中间，本来想跟在別人后面，没想到那些人隨便划动一下手势就消失在原地，留下她发愣。
    她回忆了下亚丝娜发在动態的说明，今天举办演唱会的地点在主城西南角的1古代露天剧院”传送点，如果新玩家没有解锁传送点，必须走过去。
    小秋打开游戏地图选定方向，小跑起来。
    古代露天剧院。
    被面积大得嚇人的台阶状观眾席环绕的舞台中央，长崎明日奈抬头环顾，低声说，“十万人—会有吗？””
    “已经三四万人了，別急，大家都要卡点的，现在说不定还在打本，等下就传送过来了。”程飞大喇喇躺在地上。
    舞台正前方摆放有一排老式辉光管，发出橙光的灯丝正在倒计时，显示还有二十分钟。
    “希望五十万经费真的有效而不是被某些人中饱私囊。”旁边的银髮少女面无表情。
    “哪里的话沈老师，买商单，买推流，搞抽奖，联繫各大工会，就差直接找雪崩官方合作了，帐单都给你看了，我可是兢兢业业在做事。”少年作投降状，“倒是你选的地点行不行？不要观眾足够了迷锁还稳定运行。”
    “根据伊瑟娜的资料，覆盖这片区域的只有一个节点，大量玩家聚集一定会导致卡顿。”少女昂起下巴，神情无比篤定。
    “好的，希望您的完美计划一切顺利，女皇陛下。”
    这时，另外两道身影传送到舞台上，有著亮眼的香檳金色双马尾的叶霜跟在林萱琦后面。
    妖异猩红色长髮的吉他少女来到程飞旁边，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若无其事抬脚踩在少年胸口，“老公，你怎么躺地上了，该不会要死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很强的。”
    “是嘛~”林萱琦毫不客气把少年当成垫子坐下，悠閒地翘起一条腿。
    观眾席上传来一阵喧闹，有人高喊“不要奖励他”之类的话。
    “老婆，你这么想我等下回南湾找你。”少年若无其事。
    “老公人家错了，嘻嘻。”林萱琦赶忙蹦起来。
    旁边，沈曦盯著空气眉头紧锁，嫌恶的感觉要溢出来，仿佛身旁有两只刚从下水道钻出的油光水滑大老鼠在纠缠她却无能为力。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面对观眾席，仿佛什么也听不到。
    距离开场十分钟，道具显示附近玩家数接近五万，分散在巨大的观眾席上並不显得很多。
    距离开场五分钟，传送的光芒逐渐增加，成群的玩家赶到现场。
    距离开场一分钟，传送的光芒仿佛群星闪烁，观眾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拥挤。
    漂浮在不知何处的层叠大陆，玩家忽然朝第一层的同一个传送点聚集，无形的网络世界中，数据的洪流奔涌匯聚到一起。
    樱华来的学生，展演厅的粉丝，网络上的粉丝，最近才被吸引的路人玩家，
    前来围观的游戏主播，受邀组团来支持的游戏工会，不只限於一个国家和地区，
    连大洋彼岸的玩家也早早登录游戏，只要是迴廊玩家，尤其日系歌曲爱好者，都被五人有趣的行为吸引各种各样的视线匯聚到中央小小的舞台上。
    露天剧院的光照变幻到夜晚，唯有舞台被聚光灯照亮，仿佛银河的中心。
    舞台上的少年少女交换视线，神情变得前所未有认真。
    真实乐队成立至今將近半年，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最初在米莉安的別墅合练，还记得第二天下了雨，练习室的空气湿漉漉的，
    林萱琦来了后和沈曦斗嘴一刻不停。
    文化节初次登台，那天其实每个人都有紧张，是樱华学生们热情的欢呼驱散了志芯。
    在校外的展演厅，有专门来支持的观眾，看到熟悉的面孔，心底最后一丝不安才飞走。
    一次次努力合练，直到今天站在迴廊的万眾瞩目下，每一次登台五人都付出了真切的努力和汗水。
    无论五人私下有何种芥蒂，无论出於何种目的站在这个舞台上，都无法否认五人想要呈现出完美表演的心情。
    长崎明日奈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用力睁开紧闭的眼睛，透亮的眸子倒映出点点星光有如萤火虫环绕山谷的观眾席。
    沈曦和林萱琦怀抱吉他，后者以挑的笑容扫向前者，前者回以毫不示弱的冰冷目光。
    程飞的面前摆放有好几台不同款式的合成器，少年完全被高低错落的键盘包围，密集的音效推桿和旋钮令人眼繚乱。
    坐在架子鼓后面的叶霜把两根鼓棒高举过头顶，以稳定的频率敲击了四下。
    “今天，《hackingtothegate》——.”
    长崎明日奈的轻声仿佛宣告什么。
    当激昂的电吉他前奏响起，布置在舞台周围的灯光跟隨旋律闪烁，露天剧院的气氛一瞬被点燃，听出前奏的观眾率先欢呼..·
    在狂欢的音乐盛宴中，谁都没有在意，舞台正前方原本用於倒计时的辉光管，变成了显示这片区域的玩家人数。
    玻璃罩中的橙色数字在飞速变动，快到有些模糊。
    “53738]
    [68973]
    [74580”
    隨著数字上涨，玩家们眼中的界面开始出现波动，仿佛老式显像管电视受到干扰。
    “这也是演出效果的一部分？”
    “好厉害啊！”
    [77396”
    [85724”
    [93755”
    观眾席上成片的玩家丟失游戏界面，不再看得到自身任何数据，也无法打开物品栏。
    有人在拥挤的走道上摔倒，关节磕到大理石台阶，从未在游戏中体验过，与现实无异的刺痛感传达到他的大脑。
    “嘶—好痛，怎么回事？”
    “等下，这里是主城区域吧，怎么禁止pvp的提示没有了——
    [108753]
    [116526]
    [126372]
    大量玩家在演出开始后才抱著凑热闹的心態传送而来。
    观眾席愈发拥挤，连舞台上五人表演的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异常明显到每个人都可以察觉的程度。
    “该不会伺服器卡了吧？”
    “绝了，这个垃圾游戏——
    [113777”
    [102652]
    “83757]
    辉光管的数字在倒退。
    观眾席上的玩家毫无预兆消失，起初只是偶尔，很快变得像被无形的大手成群抹去存在。
    [53765]
    [23875]
    [1137]
    [0]
    最终，不久前人山人海的露天剧院转眼间陷入一片虚无的死寂。

 第302章 302.迷锁的状况

    第302章 302.迷锁的状况
    程飞摘下潜入头盔，文字在眼前刷新。
    【限时任务完成】
    【与两人达成深入交流（娜娜s娜，zzzz）→强制解锁超凡能力：敏捷·时零】
    【集中精神，你眼中的世界將变慢，足以躲闪子弹，注意体力消耗】
    少年走到窗边，凝神俯瞰远处的高架桥。
    有那么一瞬间，条然闪过的车灯像被按下慢放键，又或者那些在周六晚上结束加班的上班族都不再归心似箭，集体开起了慢车。
    异样的慢放只持续了几秒，少年揉了揉眉心。
    迴廊研究部的微讯群蹦出消息。
    林萱琦：“全都掉线了？”
    程飞：“好像是人太多把伺服器挤爆了，网上全在骂”
    林萱琦：“太好了，我睡觉去了，困死”
    程飞：“我来陪你”
    林萱琦：“有多远滚多远]
    程飞：“好的老婆”
    放下手机，少年立刻出门前往街对面高档公寓。
    广安街的路口红绿灯变幻，行人快速交错。
    刚结束补习的高中女生走过斑马线，拿出无线耳机盒子想要听歌。
    一个师气得过分的少年迎面走来吸引了她的视线，少年双手插兜若有所思，
    並没有注意她的存在。
    各自走神的两人擦肩而过，碰撞了一下。
    高中女生手里的耳机盒子与两个小巧的耳塞全部脱手而出，猝不及防间，她看到三样东西在半空中飞向不同的方向。
    少年的身影忽然变得模糊。
    等到高中女生回过神来，少年已经扶住她轻声说，“没事吧？”
    “没，没事———”高中女生盯著少年的脸摇头，几乎是无意识地接过对方递来的耳机盒子。
    等到少年离开，她回过神来，先是低下头想找掉落的无线耳机，一无所获，
    又打开耳机盒子，发现两个耳塞完好无损地装在里面。
    她睁大眼睛，扭头想寻找少年的身影，可对方早已融入人流消失不见程飞来到高档公寓三十六楼打开大门，客厅里静悄悄的，玄关两边各摆了一双小巧的鞋子。
    少年推开书房的门，立刻感觉像走进闷热的夏天，索性把门敞开。
    装有十六张顶级算力卡，额定功耗超过十千瓦的算力伺服器正在满载运行。
    这台算力怪兽不到六分钟就要吞噬一度电，换一般住宅甚至无法满足这个功耗，带来的热量也惊人，热风被成排的涡轮风扇送出机箱，吹得人浑身不自在。
    沈曦正面无表情盯著屏幕，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旁观。
    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破败的庭院，白色水手服的稚气少女不见身影。
    “情况如何？”程飞说。
    “还不清楚。”沈曦摇头。
    “这次之后，真实乐队是不是就可以解散了？”长崎明日奈忽然说。
    “理论上是这样。”程飞看她。
    长崎明日奈背靠墙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维持，是吧沈老师？”程飞不动声色。
    “建立乐队只是课题的一部分，既然目標达成自然要解散，想不到费人力物力维持的理由在哪里。”沈曦毫不犹豫说。
    “是这么讲没错。”少年咂吧了下嘴。
    “程飞同学不用在意，虽然以这种方式结束是有点遗憾，不过我也不是难过，只是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长崎明日奈歪头露出微笑。
    “好吧，反正你想的话再组建新的乐队也可以。”少年点头。
    “嗯~”长崎明日奈以开心的感觉点脑袋，沉吟了下，“话说程飞同学，这样下去雪崩公司会不会报復我们？”
    少年沉默一秒，“有可能，但也不用担心，学园都市的出入管理严格，而且沈曦同学是安保部部长的千金，雪崩公司也很难拿我们怎么样。”
    “矣？这样。”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沈曦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像听不见两人对话。
    漫长的等待中，书房只剩风扇的啸声。
    沈曦像上课睏倦的学生，埋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在旁边下围棋，后者单方面被前者虐杀，原因说不好是智力差距还是后者大部分时间都盯著前者认真思考的脸走神。
    直到凌晨，连接伺服器的扬声器发出闪现音效，打白伞的白色短髮少女出现在破败的庭院中。
    “怎么样？”沈曦面无表情抬起头，脑门隱约有个纽扣的红印子。
    “报告女皇，我的进程恢復活动状態了。”伊瑟娜立正，小脸写满忠诚。
    “很好，我现在以执政官的身份命令你通知雪崩公司，立刻交出百分之五十一的公司股权，另外植入时装內购和弹窗gg提高利润率，否则我们立刻收回游戏运营权。”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盯向他。
    “执政官，我也无法阻断敌人和迴廊的连接——”伊瑟娜缩脖子。
    “为什么，你不都夺回控制权了？”程飞一愣。
    “根据刚才自检程序的运行结果，迷锁由於蓄意且不可逆的硬体破坏和固件覆写，现在处於半失控状態。”伊瑟娜摇小脑袋。
    “半失控是什么意思，修復不了？”沈曦眯起眼睛。
    “女皇，现在迷锁除了依照游戏逻辑运行，任何人无法在规则外调用功能，
    这是涉及硬体层的暴力篡改，我也无能为力，只有集群母星的船坞才可以修復。”伊瑟娜小心翼翼望向沈曦。
    “你的意思是迷锁变成了只能为游戏服务？”程飞异。
    “大体上是这样—.”伊瑟娜低下小脑袋。
    “那你讲讲你现在可以做什么？”程飞又说。
    “调整副本刷新，修改敌人配置，放置传送点·—-別的功能有待发掘，部分操作可能被敌人撤回。”
    “好吧，能干这些也很厉害了。”程飞一本正经。
    “嘿嘿，毕竟我是高性能的嘛！”前一秒还沮丧的伊瑟娜认为自己得到夸奖，叉腰挺起了平坦的小胸脯。
    程飞一巴掌拍在脑门，“全完了，愚蠢的地球人类，把超算阉割成了小霸王。”
    “小霸王？”一直旁观的长崎明日奈找到机会说话。
    “就是以前我们天朝盗版的任天堂fc。
    “这样。”
    “可能不是地球人类。”沈曦眉头紧锁，忽然说。
    “沈老师你什么意思？”少年转头。
    “你觉得地球人类可能做到这种程度？”沈曦看向他。

 第303章 303.启程的三人

    第303章 303.启程的三人
    “也对，愚蠢又贪婪的地球人类捡到迴廊这样的宝贝自我阉割根本不合理。”程飞点了点头，摩下巴，“所以雪崩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閒得无聊喜欢邀请原始文明玩游戏並旁观的外星高智能生命体！”
    沈曦盯著他眉头皱成一团，片刻后深吸了口气，用力踢他一脚，“果然是百无一用的程飞鱼，这种时候也只会讲些乱七八糟的废话。”
    “沈老师我就是活跃一下气氛，你其实想讲雪崩也和星灵有关对吧？毕竟最了解星灵科技的当然是星灵自己人。”少年摊手。
    “没错，我觉得雪崩这样做一定是出於某种考虑。”沈曦捏下巴。
    “比如呢？”少年观察她认真的小脸。
    “还记得蔓延到迴廊的深层次精神扰乱吗？”沈曦思索著，“至少现在迴廊的敌我双方都被拉到了同一水平作战。”
    “明白了，强行创造一套游戏规则，让强大的敌人也不得不遵守，爭取最后一点胜利的希望，这个说法倒是过得去。”程飞顿了顿，“按这个逻辑，雪崩当不有可能是友军？”
    “我要给雪崩写一封邮件。”沈曦立刻打开平板。
    “好的，不过记得先不要过多暴露我们的信息，毕竟敌我不明。”程飞看著她起草文档。
    “我知道。”沈曦盯著屏幕一脸冷漠。
    由於伊瑟娜结束数据解析，伺服器的负载降下来，书房顿时安静不少。
    程飞打了个哈欠，“快两点钟了，既然如此我先回去睡觉了。”
    “矣，怎么感觉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又意外的进展不大？”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站旁边。
    “习惯就好，娜娜同学我告诉你，研究迴廊的途中你一旦感觉马上就可以征服世界，十有八九是上当了，而且就算真的可以征服，自翊正义的女皇陛下也会很幼稚地跳出来阻止你。”少年以一种过来人的感觉说。
    “这样，我记住了。”长崎明日奈认真点头。
    埋头写邮件的沈曦脸色不太好看。
    程飞回到出租屋，冲了个澡躺在床上。
    比起迴廊的隔靴搔痒，果然还是他的机器人计划更有建设性，不愧是现实主义强者。
    这样想著，少年安详闭上眼，打算立刻入睡，为明天的奋斗积蓄精力。
    十分钟后，他在手机铃声中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
    鑑於这个世界上可以无视免打扰模式骚扰他的只有三人（最近新加入了长崎明日奈），少年不得不一脸痛苦地拿起手机接通。
    “餵沈老师，你写完给雪崩的邮件了吗？没写完也早点睡吧，明天再写也不迟，顺带一提我已经睡了。”
    “上线。”
    “程飞？”
    “你讲什么？刚才信號不好没听清。”
    “我命令你上线，立刻。”
    “网癮又犯了吗？明明之前才在开线上演唱会。”
    “少废话，有重要发现。”
    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程飞放下手机沉默片刻，躺在原位戴上潜入头盔。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清冷的银髮少女端坐在长椅上，甜美的粉发少女背著手观察喷泉。
    程飞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老是看到一模一样的场景。
    “执政官，你好！”熟悉的话音传来。
    少年低下头，发现这次的梦里多了別的角色。
    手拿直杆伞，身穿白色水手服的稚气白髮少女站在他旁边，著脚尖呆萌而好奇地观察他的眼睛，如同当初观察沈曦那样。
    “你好小伊同学，请问你是人是鬼？”
    “她是只有我们三个可见的投影。”沈曦冷著脸站起身。
    “好吧，我就不问为什么黑伞有实体她只有投影了。”程飞警见伊瑟娜的身体確实有些虚幻。
    “目前还不確定黑伞的身份，这个问题当然无法回答。”沈曦没好气。
    “所以沈老师，重要发现是什么？最好有配得起我牺牲睡眠的价值。”程飞一本正经。
    “伊瑟娜可以把我们送到普通玩家无法前往的副本。”沈曦昂起下巴。
    “就这？”程飞欲言又止。
    “副本所在地不属於迴廊，实际上是藉助迷锁的维度跃迁实现传送，雪崩保留了这部分功能，不知道是预留还是无暇顾及。”沈曦盯著他。
    “认真的？会到什么地方去？”程飞挑眉。
    “执政官，我们將会跃迁到被女皇命名为坠落之地的生態观察哨站，同时也是女皇的大型研究站，迴廊在跃迁到地球前很长时间都停靠在坠落之地。”伊瑟娜回答。
    “沈老师，我就讲你是个中二病，听听你取的这名字，坠落之地，喷喷。”
    程飞摇头嘆息。
    沈曦面无表情踢了他一脚，面前跳出和平区域禁止pvp的提示，“废话少说，
    做好必要准备，我们要走了。”
    “好的，就我们四个？需要准备什么？”程飞看了看伊瑟娜和长崎明日奈。
    “偷渡怎么准备现在就怎么准备，你的任务和以前一样，就是確保我的安全“又偷渡，搞了半天还是打游戏？”
    “你有问题？”沈曦眼神一凝。
    “没有，我会保护好你的，公主殿下。”程飞老实低头，並从仓库掏回復药水之类的分给她和长崎明日奈。
    “开始吧。”沈曦向伊瑟娜下令。
    “是女皇，正在校准向性转换诸元释放维度探针..净空跃迁通路请接受游戏传送请求，预计一百八十秒后启动维度跃迁。”
    “那个，我还是想问下，维度跃迁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存在多元宇宙吗？
    ”始终旁观的长崎明日奈探头。
    “沈老师，其实我也一直有个问题。”程飞看向沈曦。
    “什么？”银髮少女转头。
    “按照星灵那套理论，重叠在相同时空的无数维度基於向性分隔，所以改变向性是原地不动，而观测到的世界变了，是这个道理吧？”
    “这次还算有点记忆力，所以？”
    程飞摊手，“那假设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別的维度是地心深处，岂不是会跑进石头里，或者离目標有几万光年，永远都到不了。”
    “没想到你这条程飞鱼的大脑还会有这种思考。”沈曦冷笑，“你讲的都对，所以维度跃迁並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第304章 304.旅途有小小的顛簸

    第304章 304.旅途有小小的顛簸
    “沈老师，你到底还瞒著我偷偷研究了多少东西？”程飞质问。
    “闭嘴听我讲，是你嫌枯燥又没用我才懒得告诉你，现在又倒打一耙。”沈曦恶狼狠瞪他，“听好，告诉你一个重要概念，光速的大小隨维度变化，简单来讲向性值越接近零，光速越逼近无限大。”
    “那向性值等於零会怎么样？”程飞惊讶。
    “向性值越低的粒子寿命越短，向性值为零只会当场回归真空，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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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不过沈老师你还是没回答我前面的问题吧，向性转换了位置不对怎么办？”
    “还不明白，果然程飞鱼的思考能力也就仅限於此了。”沈曦一脸嫌恶，“再讲直白一点，维度跃迁至少分为三步。”
    “第一步打开冰箱？”程飞接话。
    “闭嘴，第一，把向性值转换到低於一，潜入光速极大的深层维度，第二，
    藉助深层维度宽鬆的物理法则快速移动，第三，在合適的位置上浮，抵达真正的目標维度。”
    “原来如此，星灵科技真是奇妙。”程飞鼓起掌来。
    “虽然还是不太懂，但是听上去好厉害。”长崎明日奈跟著鼓掌。
    沈曦沉默著捂住额头，对两人的嫌弃溢於言表。
    “即將启动维度跃迁，倒计时三秒。”伊瑟娜提醒。
    三人停止对话。
    “三，二，
    三人眼前发白，被传送到一个压抑的灰色封闭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长崎明日奈抬头张望。
    “监察官，这是跨纬度传送站的货舱。”伊瑟娜消失不见，只有声音响起。
    “怎么是货舱？”程飞一愣。
    “客舱坏了只有货舱可用，所有些顛簸是正常现象，请放心——.”伊瑟娜语气变得心虚。
    “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长崎明日奈歪头。
    沈曦面无表情观察四周。
    下一秒，货舱的重力发生剧烈变化，
    三人先是被甩向头顶吃了个下马威，之后漂浮失重，过了几秒又被狠狠甩向墙壁。
    惨叫声（沈曦没叫）一下子填满了並不大的货舱，三人像炒锅里的菜一样上下翻飞。
    “这也叫——·稍微？！”“
    “程飞同学！我好想吐——”
    “桌面壁纸你给我等著—！”
    “对不起执政官！跃迁通路突然遭遇了宇宙尘埃团！”
    冗长的顛勺后，货舱停止摇晃，舱门打开亮起绿灯，像是提醒躺在地上七晕八素的三人出锅。
    不知何时，两位少女一左一右躺在少年怀里。
    程飞最先回过神来，盯著天板，“两位，没事吧？”
    “呕好晕·—”长崎明日奈还在悲鸣。
    最安静的沈曦眉头紧锁，支撑身体坐起来，空洞的目光俯视少年，“程飞，
    你在做什么？”
    “沈老师，跃迁通路遭遇了宇宙尘埃团。”少年一本正经。
    长崎明日奈也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和沈曦一同被少年楼著，眨了眨眼。
    “我问的是你在做什么？”沈曦著重强调，凛冽的视线扫过自己腰上的那只手。
    “沈老师我只是为了保护你们。”程飞一秒举手投降。
    “平时想方设法占便宜就算了，现在居然胆大包天到——果然是齦下流无聊至极！”沈曦迅速站起身，恼火地踢了他一脚。
    “沈老师，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挚爱，刚才那种情况我也是不由自主啊。”少年摇头嘆息。
    长崎明日奈闻言埋下脑袋，嘴角止不住上扬。
    “闭嘴，我要吐了。”沈曦以甩开两人的感觉往前走，
    “顛簸的后遗症吗？监察官，快给女皇陛下放个疗愈法术。”少年跟在后面“矣，真的要吗？”长崎明日奈连忙举起治疗法杖。
    “程飞，你现在是要明目张胆和这个狐狸精噁心我？”沈曦扭头瞪向少年。
    “沈老师我错了。”少年双手合十，“算了娜娜同学，她好像没受伤。”
    沈曦深吸了口气，快步离开货舱。
    隨后慌忙退回来。
    “怎么了沈老师？外面有鬼吗——我靠？！”程飞同样走出去又退回来。
    “怎么了？”长崎明日奈握紧法杖探头观察，也下意识后退两步。
    只见在货舱外面，不到一步之遥就是万丈深渊。
    边缘的碎块遭到踩踏，一部分鬆动掉落下去，悄无声息坠入翻腾的云海。
    所谓的传送站就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打开门。
    “这给我们送哪了？真的不是迴廊第一层？”程飞抬头，看到藤蔓在长青苔的墙上攀援，形似迴廊隨处可见的破败遗蹟。
    “伊瑟娜，这里是什么地方？”沈曦皱眉说。
    货舱死寂。
    “没记错的话小伊同学中途就没声了，不出意外是出意外了，沈老师你觉得呢？”程飞斜眼。
    沈曦眉头紧锁。
    “两位，我们还是先离开比较好？总觉得这里不太安全。”长崎明日奈小声说。
    沈曦不为所动。
    “沈老师，我建议听娜娜同学的，毕竟她感知比较强。”
    “你先走。”沈曦让开。
    “好的。”
    程飞观察一番地形，背靠墙壁小步横移，了几分钟到达传送站旁边的安全区域。
    一片稀疏的林地，斑驳的阳光从树梢缝隙投下，照得空气中的尘埃闪闪发光。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见状，一前一后跟隨，有惊无险通过考验。
    “嚇死人。”长崎明日奈扶著胸脯夸张地鬆了口气。
    “沈老师，採访你一下，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把传送站建在悬崖上开口朝外，
    恶作剧吗？没想到曾经的你也有顽皮的一面。”程飞手作话筒。
    “闭嘴，首先这不是我建的，其次这里面肯定有某种原因。”沈曦踢了他一脚。
    这时，三人脚下的地面震动起来，程飞一惊，把两位少女拽离悬崖。
    地面生长出裂缝，被树根和藤蔓缠绕的造型奇异的传送站缓缓倾斜，发出里啪啦的响声。
    转眼功夫，几层楼高的建筑连带下方的部分大地一道剥落，坠入云海。
    距离三人所在的大陆不远处，漂浮著另一片大陆，同样有边缘的岩石在逐渐剥落。
    程飞和两位少女望著这一幕，“好吧我懂为什么传送站在悬崖上了，另外沈老师不好意思之前误会你了，怪不得这里叫坠落之地。”

 第305章 305.在异世界的三人

    第305章 305.在异世界的三人
    “假设这些是正常现象，看来这个世界有很多浮游大陆，並且在逐渐崩解。
    ”沈曦手捏下巴。
    “有道理，沈老师你的小脑瓜还是一如既往聪明。”程飞看她的侧脸。
    沈曦回以他嫌恶的瞪视。
    “不过传送站没有了，我们岂不是回不去了？”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看两人。
    “娜娜同学，这只是操纵替身的游戏而已，不要露出那种我们本人被困在异世界的担忧表情好嘛？”
    “矣？对喔。”长崎明日奈呆了下，继而忍不住笑起来。
    假如沈曦不在，某人这个时候绝对会忍不住捏她甜美可人的小脸。
    “话说替身是指游戏角色？”长崎明日奈低头观察自己。
    “没错，替身是迷锁的功能之一，也就是游戏角色。”程飞看著她好奇眨动的眸子。
    沈曦冷眼盯向程飞。
    “沈老师，你这个表情又是表达什么？”
    “总觉得你看这个狐狸精的眼神好噁心。”沈曦脸上有种“看到路边一只公老鼠盯著母老鼠”的嫌恶。
    “你的错觉沈老师，对了，其实我一直想请教一件事。”程飞正色。
    “什么？”
    “替身到底是怎么和迴廊连接的，我们到了异世界也完全没延迟？”少年观察自己的双手。
    “我只知道替身有专门设计，在大部分区域都可以藉由深层维度的基础设施转发数据。”沈曦冷声说。
    “原来如此，星灵科技就是先进。”程飞点头。
    “废话到此结束，你来开道，我们儘快搞清楚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沈曦昂起下巴。
    “好的。”程飞率先迈步往前走。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跟在后面。
    “程飞同学，这里会不会很危险？”长崎明日奈观察四周。
    “你感觉呢？”
    “我感觉还好。”
    “那就没问题，我看这个地方风和日丽，简直像魔幻小说里面的魔兽森林外围，一般只有史莱姆，最危险的敌人是三阶魔兽风魔狼。”少年一副悠閒的样子。
    “不知道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你完全没看过吗？古早的网络魔幻小说。”
    “首先我对小说那种消磨时间的东西没兴趣，其次既然是古早难道我要在小时候看什么莫名其妙的风魔狼？”沈曦瞪他。
    “也对，忘记你只有十六岁了小可爱。”
    “噁心，另外我比你大半岁麻烦你不要用这种口气评论我。”
    “程飞同学从小就喜欢看小说吗？感觉经常在提呢。”长崎明日奈把法杖拿在身后。
    “我小小时候喜欢看。”
    “小小时候？”
    “就是比一般小时候更早的时候。”
    “所以程飞同学比一般人早识字？”长崎明日奈歪头。
    “对的，毕竟我也是个天才嘛，虽然不如沈老师。”
    沈曦发出一声嘴笑作为回应。
    “沈老师，顺带一提在那种古早的魔幻小说开头，主角穿越到魔兽森林外围打败风魔狼之后，经常会救下一个精灵族银髮美少女，搞不好还是圣女之类，至少也是个村长的女儿。”程飞视线落到沈曦精致姣好的小脸上。
    “原来荒谬的妄想就是从这里开始的，果然你就是从小被那些低俗无聊的书籍茶毒，长大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所以我对你的喜欢才发自真心啊沈老师，不管替身还是本人，你都有种精灵一样的气质，吸引得我不可自拔。”少年上下打量清冷的银髮少女。
    “够了，这种对外貌的变態癖好也好意思讲发自真心，明明就是发自下半身，自欺欺人的可悲男性。”沈曦双手护胸远离他。
    “我还没讲完啊沈老师，你这种时而傲娇时而直率，总是可以对人直言不讳痛下针砭，虽然毒舌又很正直的性格也是我喜欢的点。”
    “闭嘴，趁机夹带你那些狭隘的標籤就算了，哪怕你这样讲我还是觉得很噁心，果然我对你的言巧语厌恶已经深入骨髓了。”
    “为了保持傲娇人设而本能作出的公式化噁心吗？或者意思是对我的感情已经深到骨子里了？我理解的小可爱。”少年以包容感的视线注视她。
    “受不了了，乾脆自杀退出游戏算了。”沈曦四处张望，好像要寻找合適的上吊地点。
    程飞微笑耸肩，也不阻止她。
    “每次这种时候我都忍不住想，两位还真是令人羡慕的天生一对呢。”旁观的长崎明日奈小小地嘆了口气。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也只有你会產生这种不知廉耻又不著边际的离奇妄想了。”沈曦冷笑。
    “妄想吗？”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看她。
    “娜娜同学，她是永远都不可能承认这种事的，放弃吧。”走在前面的程飞忽然蹲下身摘起什么，转身，“两位，送你们一人一朵。”
    少年双手递出两朵白色小。
    “矣，这是？”长崎明日奈凑近观察。
    “晨曦。”程飞拿著说，“沈老师，你觉得会不会这里才是晨曦的原產地？”
    沈曦黛眉微皱端详一番，“有可能，迴廊的物种本来就是从各个维度收集的。”
    “那你倒是收下啊小可爱，不喜欢吗？”程飞扬了扬手。
    “不是专门给我的也好意思堂而皇之拿出来，你以为我会和这个狐狸精一样不要脸收下？这种事想都別想。”沈曦扭开脸。
    “你可真是我的沈妹妹。”程飞咂吧了下嘴，“顺带一提娜娜同学也没收。”
    “沈曦同学不收，我觉得我也不要收会比较好。”长崎明日奈警了沈曦一眼，背著手。
    “服了你们两个，不要就算，我等下送给真正的精灵族美少女。”程飞摇头嘆息。
    “把小说当现实不肯放弃荒诞的妄想就算了，现在还要明目张胆的三心二意，果然是无药可救的程飞鱼。”沈曦面色一寒，咬牙切齿快步往前。
    “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既不能回去，也没有方向。”长崎明日奈起脚尖手搭凉棚，望向四周葱鬱的灌木和树林。

 第306章 306.程飞强大的秘密

    第306章 306.程飞强大的秘密
    “沈老师，这里是你的地盘吧，你的生態观察哨站呢？你的大型研究站呢？
    怎么只有一个破烂的传送站。”程飞说。
    “所以才要找，找到有跃迁功能的星灵设施再下线。”沈曦一脸冷漠。
    “存档点吗？倒是不错，可是地图也没有，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找到找到的时候。”
    “不眠不休？沈老师，所以我才讲你有网癮，半夜把大家叫上线，完全没考虑过下线，万一后天还没找到，你是不是还要逃学？我去告诉沈叔你在外面租房子不好好读书成天打游戏。”
    “警告你別讲这些乱七八糟的疯话，实在不愿意你就自杀，或者我帮你动手。”沈曦恼火地踢他一脚。
    “看著我的眼睛，你下得去手吗？亲手杀掉心上人这种事，哪怕只是替身。”少年作出引颈受的样子，一本正经看她。
    “够了，闭嘴，有这种噁心废话的精力麻烦你集中精神做正事。”沈曦快步往前把少年甩在身后。
    “其实我是在活跃气氛，沈老师你就是一点娱乐精神都没有，熬夜加班精神紧绷人会疯掉的。”
    “叫你闭嘴，我看你是本来就疯，另外一直听你碟碟不休我才会疯掉。”沈曦瞪他，继续往前。
    “恰恰相反，其实是有我贴心的陪伴你才可以这么悠然自得。”少年紧跟她。
    “叫你闭嘴！闭嘴听到没有？”沈曦有种抓狂的感觉。
    “小可爱，你现在脾气好暴躁，居然对我吼，你还记不得你以前讲话有多礼貌，从来不会大声”
    “程飞！我命令你接下来没有我允许一个字都不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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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曦忍无可忍的怒视下，少年做了个把嘴拉上拉链的动作，不动声色看她。
    沈曦这才以一种眼皮直跳处在火山爆发边缘的感觉深吸了口气往前走。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努力恋笑。
    三人在景色宜人的树林中前进，一段时间后，沈曦在一棵参天大树前停下脚步，看向程飞手指树干，“爬上去瞭望一下。”
    少年一言不发敬了个礼，把武器交给她，正对树干后退，助跑后化作一道残影蹬墙跳消失在枝干间。
    “好厉害。”长崎明日奈仰头感嘆。
    片刻后，少年英雄登场式落地，站起身盯著沈曦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讲话。”沈曦一脸冷漠。
    “报告女皇陛下，前面除了树林还是树林，什么都看不到。”
    沈曦眼神闪烁，把武器交还给他，“那就继续走。”
    “好的。”
    “那个，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找地方睡觉吧？反正线上睡觉也不是不可以。”长崎明日奈打了个哈欠，微妙的目光投向程飞。
    “话是这么讲没错。”少年谨慎点头。
    “程飞同学，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长崎明日奈横移几步靠近他。
    “请讲。”
    “程飞同学的替身为什么这么强？比一般玩家厉害好多。”
    走在两人前面的沈曦斜眼，藏在银髮里的耳朵竖起。
    “这个嘛，一大原因当然是装备好，尤其是这把剑，名字叫超维度分离者，
    是用当初攻略第三层大传送门的奖励材料打造的，全服大概只有一把，不要看表面平平无奇，说法是特殊原理的剑刃对大部分材料都是砍瓜切菜，缺点就是近战。”
    “原来是这样？好厉害。”长崎明日奈睁大眼。
    “我的配装也是围绕这把剑来的，全套五阶装备，主打敏捷系一击必杀，任何敌人只要被刺中弱点都难逃一死。”程飞颇为得意的炫耀起来。
    “好厉害。”长崎明日奈惊嘆。
    “娜娜同学，你们岛国女生是不是都喜欢重复好厉害这个词？”
    “好像是，对不起，我没有敷衍的意思，我真的觉得好厉害。”
    “只是隨便问问，倒也不用道歉。”
    “程飞同学。”走在前面的沈曦忽然面无表情开口。
    “怎么了公主殿下？”少年一秒抬头。
    “新的课题是儘快帮我打造一套顶级装备。”沈曦目视前方。
    “啊？”
    “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觉得没必要吧？”
    “考虑到今后要在各种危险的环境活动，一套顶级装备当然是必要的，还是你口口声声讲爱，其实亲眼看我被隨便杀掉也无所谓？哪怕只是替身。”沈曦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盯向他。
    少年沉默了一秒，“沈老师，不得不承认你有时候还真是狡猾。”
    “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而且不情愿倒也可以直接讲，反正我对你的虚情假意也不会有丝毫意外。”沈曦偏开脸。
    “哪里的话，我决定了，接下来要给你和娜娜同学都做一套顶级装备。”少年正色。
    “矣？”长崎明日奈歪头。
    “不出所料的三心二意。”沈曦重重冷笑。
    “我觉得是二心二意。”
    “无聊的文字游戏也算了。”
    “对了沈老师，请教一下，迴廊这些所谓的装备，盔甲有防御力可以理解，
    很多和普通衣服差不多，为什么还有各种属性？”
    “特殊属性的装备当然是用特殊材料製作的，把超材料，智能材料，奇异物质，甚至超异物质编织起来，实现抗衝击自修復之类的功能轻而易举，隱身或者反重力也不在话下，迴廊的隨便一块布料，微观结构比地球上製程最精密的晶片更复杂。”沈曦侃侃而谈。
    “原来如此，好厉害。”少年端详自己的黑色外衣，又抬起头，“对了，既然提到这个，以免两位將来浪费顶级装备，告诉你们一个提升战斗力的真正秘密。”
    两位少女都看向他。
    “那就是不要死。”程飞竖起一根手指。
    “什么意思？”沈曦皱眉。
    “字面意思，在迴廊不死就会慢慢变强，力量，耐力和敏捷之类，死掉重置，这是我很久以前偶然发现的，现在看大概是替身的某种机制。”
    “不是没可能，毕竟需要时间提高適应性，同步率，以及替身本身的能力成长·———”沈曦面露沉思。
    “所以程飞同学多久没有死了？”长崎明日奈眨眼。
    “其实我玩迴廊以来一次都没死过。”少年摊手。

 第307章 307.旁观的三人

    第307章 307.旁观的三人
    “喔~怪不得程飞同学偷渡的时候最怕死。”长崎明日奈拖著长音，恍然大悟了。
    “同学，我觉得你措词有问题。”程飞指出。
    “明白了，所以我们现在更不能死了。”沈曦小脸认真。
    “沈老师，我觉得你这次还是可以死的，这点时间无关紧要。”程飞忍不住说。
    “闭嘴，我要从现在开始认真培养我的角色。”沈曦瞪他。
    “唉，网癮少女，不过你开心就好了，小可爱。”少年摇头，嘆息。
    “叫你闭嘴，我只是不想每次都被迫依赖你的战斗力。”
    “已经不想依赖我了？这就是看著女儿长大渐行渐远的父亲的感觉吗？早知道不告诉你变强的秘密了。”少年一脸忧伤。
    “又开始在那边胡言乱语了，如果你觉得我们的关係要靠这种方式来维持，
    那我劝你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
    “鄙视靠利益捆绑的婚姻爱情，想和我成为无条件深爱对方的灵魂伴侣吗？
    沈老师，不得不说你就是在这方面可爱得过头。”少年欣赏她。
    “够了，你讲话的资格到此为止。”沈曦眯起眼睛踢他一脚。
    少年连忙把嘴拉上拉链。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旁观两人互动，
    三人前进了一段时间。
    “沈老师，你要不摘掉头盔去问小伊同学对我们的情况有何建议？”程飞张嘴说。
    “问过了，她也只让我们就近寻找星灵设施。”沈曦面无表情。
    “什么时候问的？不记得我们停下来过。”
    “刚才。”
    “沈老师，难道你就是那种传说中可以一边玩潜入游戏，一边还在现实做事一心两用的新人类？”少年惊讶。
    “很难吗？”
    “强行控制两个身体一般人都会行动混乱，噁心想吐。”
    “智力低下就是会这样。”沈曦毫不掩饰鄙夷。
    “沈老师，你这个小脑瓜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感觉可以去开强袭自由。”少年盯著她的侧脸摸下巴。
    “又在讲什么疯话？”
    “两位，你们有没有觉得那边有东西在飞？”长崎明日奈手搭凉棚朝天眺望，打断了两人对话。
    “强袭自由吗———.”程飞循声拿出隨身的望远镜观察，“娜娜同学，你这个小脑瓜也不差啊，里面装了雷达？”
    “矣，其实只是找不到机会加入两位的聊天，所以无聊到处看而已？”
    “好吧，下次聊你的事好了。”少年顿了顿，“沈老师，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沈曦同样在用望远镜朝天观察。
    “那你觉得帆船舰队飘在天上互射雷射这个场景合理吗？”
    “存在即合理，我们要考虑的是为什么。”沈曦眯起眼睛，“首先既然用风帆这种原始的方式获取动力，说明这个世界的文明並不先进。”
    “然后呢？”
    “並不先进又可以飘在天上，说明反重力在这个世界是容易实现的技术。”
    “有道理。”
    “另外那些雷射也同理，说不定是类似魔法的手段。”
    “默认魔法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存在吗？”
    “魔法是科学的，在某些维度由於物理法则特殊，自然生成了超越常理的超异物质，並且被原始文明利用起来，魔法就诞生了。”
    “还以为超异物质非常难得。”
    “难得的不是超异物质，地球维度的某些基本粒子放到別的维度也可以定义为超异物质，难得的是隨心所欲创造自己想要的超异物质。”
    “原来如此，女皇说要有光，便有了光子。”
    “莫名其妙的疯话又来了？”
    “打算放在记述您伟大言行的诗篇开头，让吟游诗人在各个维度间传颂。”
    “两位，好像其中一条船在往我们这边掉下来？”长崎明日奈又出声。
    “是有这么回事，娜娜同学，你觉得这条船对我们有敌意还是怎么样？”
    “那个，程飞同学，看也看得出来那条船在坠机，或者说在沉没吧？船舷都烧起来了。”
    “是这么讲没错。”
    “还在废话连篇，赶紧过去，说不定可以救人。”沈曦踢了少年一脚。
    “小可爱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过別人在打仗，理性而言还是先观望的好。”
    “闭嘴，退一万步救人也是为了方便了解这个世界。
    “倒也是，那我们出发。”
    三人閒聊的同时，一艘酷似十六世纪多桅帆船的木质飞行器，正以侧倾的姿態羽毛般缓慢坠落，火苗从侧舷爬出，將船头飘扬的蓝底金狮旗帜吞噬，滚滚浓烟在空中拖出豌的锥形尾跡，人和物品像垃圾一样从申板往下倾倒。
    不远处另一条船上，全副武装的金髮骑士正和平民装扮的敌人斯杀。
    一个小巧柔弱的银髮女性趴在骑士背上，低垂眼帘，单薄的身子配以长发仿佛一件披风，每当骑士落入险境她就会抬起手，掌心凭空浮现蓝色符文，发出衝击波或光盾协助骑土作战。
    “大人，丰收女神號在下沉！”侍从拼命穿过敌人的阻碍，来到骑士近前大喊。
    “那个呢？”骑士扭头。
    “还在船上，应该就是她趁乱干扰光魔核心引发了殉爆！”
    “！”骑士举盾挡住远处射来的绿色光束，“顾不上了！先解决这些下层窜上来的贱民，回头再抓捕她！”
    “明白！”
    俗话讲望山跑死马，三人了好一番功夫，才循著烟柱赶到失事地点。
    倾倒的多桅帆船压倒一片树林，从侧舷蔓延出的火苗点燃了草地，现场一片狼藉。
    船身依然完整，就连船上的人也有不少存活，从船里逃出来。
    此刻，水手打扮狼犯不堪的男人们，正手握刀剑盾牌，如临大敌地紧盯侧舷的破洞。
    三人蹲在灌木后面观察形势。
    “沈老师，他们好像在戒备什么东西。”
    “这种智力正常的人都看得出的废话就不要讲了。”
    “那个，我感觉船里面还有一个人。”
    “娜娜同学，確定是人而不是猛兽？这个架势。”
    “应该是人类—·吧？”
    这时，里啪啦燃烧的帆船里，传出了叮铃铃清脆的响声。
    一个手脚缠绕铁链，步履购珊的尖耳银髮少女捂著肩膀缓缓走出。

 第308章 308.被盯上的是程飞

    第308章 308.被盯上的是程飞
    少女身穿破旧的亚麻囚服，银色长髮扎成一条长长的马尾辫，儘管被大火和浓烟燻炙，依然可以窥见娇嫩如雪的肌肤。
    哪怕外表狼狐不堪，少女的目光依然英气而凌厉，她抬头环顾四周，所有水手都忍不住后退，眼底深深的恐惧像被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盯上。
    “沈老师快看，精灵族美少女出现了！”
    “闭嘴！程飞，你这种作態真让我噁心，你是不是现在就想朝她扑上去？”
    “哪里的话，我只是稍微有点震惊，沈老师你吃醋太夸张了。”
    “呵，別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种溢於言表的高兴，你那些低俗齦的审美简直令人作呕。”
    “我不允许你侮辱自己的外貌。”
    “两位，虽然不想打断你们，但是那边好像要打起来了？”
    “沈老师，我们去帮忙吧？她一个人万一打不过。”
    “闭嘴，你没看到她手脚上的吗？说不定她是个重罪犯，你要去帮一个坏人，只因为她外表符合你的审美？”
    “沈老师，首先我不是以貌取人，其次我一眼就看得出她是被冤枉的。”
    “理由，別告诉我也是小说里讲的。”
    “你看她的眼睛，那种嫉恶如仇的正义感都要溢出来了，还不理解吗？』
    “那个，程飞同学，就算是我也只感觉得到她內心有很大的怒气，正义感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娜娜同学，你要反驳我吗？”
    “对不起！”
    “呵，果然是在鬼话连篇，狐狸精这次倒是发挥了一点作用。”
    “算了，她好像不用帮忙。”少年若有所悟。
    在三人嘀咕的同时，帆船那边双方结束了对峙。
    尖耳银髮的精灵少女用手抓住身上的锁链，缓缓用力，生铁浇筑的在刺耳的脆响中崩裂。
    周围的水手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握剑的手颤抖起来。
    精灵少女低声念诵，掌心凭空浮现蓝色符文，使地上的锁链有生命般聚合，
    变得红热，熔铸为一把朴实无华的重剑。
    水手们忽然集体丟下武器，爭先恐后惨叫著奔逃。
    精灵少女眯起眼睛双手握剑，明亮的蓝色光芒附加到剑身，她脚下的地面碎裂，身躯暴射而出，附魔重剑发出奇异的喻鸣。
    十多米外的一个水手率先被从天而降的少女斩成两截。
    她如同捕食的跳蛛，飞跃著逐个斩杀逃跑的水手，很快把现场变成无人生还的炼狱。
    “沈老师，这个世界的精灵机能也太强了。”
    “现在你还要觉得她是被冤枉的？”
    “倒也不能因为她杀人手段残忍就觉得她是坏人吧，说不定正是这些人太坏她才痛下杀手。”
    “呵，果然是容易色迷心窍而且脑子转不过弯的程飞鱼，事实摆在眼前还执迷不悟。”
    在所有水手倒下后，精灵少女飞身降落在三人躲藏的灌木前，单手平举巨剑“出来！”嗓音动听，语气凶狠。
    三人不动声色站起身。
    精灵少女锐利的视线扫过三人的脸，最后停在中间的少年身上，剑尖指向他，眼里敌意有如实质。
    “为什么是我？”程飞愣住。
    “这就是你喜欢的精灵美少女，真是活该。”沈曦的冷笑毫不掩饰嘲讽。
    “你好，那个，我们不是坏人。”长崎明日奈试图用笑容和对方交涉。
    “你们闪开！”说话的是精灵少女。
    她举起重剑，毫不犹豫砸向程飞。
    少年不得不用长剑格挡，武器相击发出震耳的鸣响。
    “等下！为什么只攻击我？”少年目瞪口呆。
    “这还用————问吗？！”精灵少女大喊著挥舞重剑。
    “好列解释一下啊！”少年接招，用同样的大喊回应。
    “因为你是人类！”精灵少女反手上撩。
    “原来这个世界人类和精灵势不两立？”少年挥剑下劈。
    “这种事还用问吗？虚偽之徒！”精灵少女莫名怒火中烧地喊。
    “那为什么不砍她们两个？”
    “错的是你这种人类！我为什么要对半精灵出手？”
    两人在全力对拼中说话。
    “难道我就不可能是半精灵？”
    “哪有圆耳朵的男性半精灵！”
    “她们不就是圆耳朵吗？”
    “她们是女性啊！”
    “那怎么知道她们不是人类女性？”
    “人类女性怎么可能有那种顏色的头髮！”
    “啊，居然是伴性遗传———“
    “没听过什么遗传！你是哪里来的怪人？』
    “其实我是异世界来的，所以停手吧！”
    “什么异世界？你是白痴吗！”
    “你才是白痴吧？胸大无脑的精灵魔剑士，能不能先暂停！”
    “想都別想，诡计多端的人类！”
    沈曦旁观两人边爭吵边战斗，一脸冷漠。
    “沈曦同学，我们真的不去帮忙吗？”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站旁边。
    “麻烦你哪怕是狐狸精也有一点做人基本的骨气，既然他喜欢那个精灵就让他喜欢个够。”沈曦不无嫌恶。
    “其实程飞同学只是开玩笑逗你吧？”
    “闭嘴，用不著你帮他狡辩。”
    “好吧。”长崎明日奈放弃爭论。
    程飞与精灵少女的战斗，结束於精灵少女的重剑附魔消散，被程飞一剑砍断。
    半截重剑旋转插入草地，精灵少女呆滯地望著手里的断剑，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这才移动过来“投降吧，老实跟我们走就不会伤害你。”沈曦居高临下俯视精灵少女，语气没有感情。
    “沈老师你也太会摘桃子了，她可是我的俘虏。”
    “所以你想俘虏她做什么？儘管把你的想法告诉我，程飞。”沈曦以一种平静中酝酿风暴的目光看向他。
    “当然是交给女皇陛下审问了。”少年神情一凛。
    失魂落魄的精灵少女缓缓抬起头。
    四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杀了我吧。”精灵少女坐在地上怀抱膝盖，视线没有焦点。
    “这句话你重复二十三遍了，可不可以讲点別的，也没把你怎么样吧？”程飞摊手。
    “数得还真是清楚。”沈曦冷笑。
    “沈老师，我的东亚小醋王。
    “闭嘴。”沈曦眼神一凝。

 第309章 309.沈曦很残暴

    第309章 309.沈曦很残暴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呢？”长崎明日奈蹲下身，观察精灵少女空洞的眼睛。
    “相不相信又有什么所谓，和你们没什么好聊的。”精灵少女偏开脸，有种寧死不从的感觉。
    “其实我们有很多可以聊，比如沈老师，还是你来聊。”程飞蹲下去刚开口，莫名打了个寒颤，站到旁边做出请的动作。
    沈曦取代他蹲在精灵少女面前，冷声说，“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精灵少女低头不语。
    “第二个问题，你是什么人，抓你的又是什么人？”
    依旧低头不语。
    “第三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继续低头不语。
    “算了，程飞，我命令你把她杀掉。”沈曦沉默片刻，站起身。
    “谈？”长崎明日奈愣住。
    程飞也很吃惊，“沈老师，没想到你的真面目这么冷血，该不会將来我也会被你捅死在床上吧？”
    “闭嘴，你看不出她仇恨人类？既然这样以人类的立场还是杀掉比较好，另外如果你真的有被我捅死的一天也是罪有应得。”
    “不不不，我觉得你就是看她不爽吧？她仇恨人类明显是有理由的，话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把我的骨灰拿回家吗？”
    “她一句话都不肯讲有理由又如何，反正亲眼看到她杀了十几个人，我只好默认她做贼心虚，你的骨灰实在没人领我就拿去栽，满意了吗？”
    “怎么看她都是被我打败了心灰意冷吧，拜託不要公报私仇了小可爱，顺带你如果不每年抱著我的骨灰盒哭一哭的话，我绝对让你一辈子都睡不好觉。”
    “都被她当成敌人了还在那边帮她讲话，你果然无药可救，另外你敢在我睡觉的时候纠缠试试，我绝对会想办法把你復活再重新捅死。”
    “爱我到就算我死了也要想方设法復活我，又恨我到亲手把我捅死吗？沈老师，你对我的感情真的好扭曲。
    “噁心的疯话也够了，还不动手你在磨蹭什么？”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问话的活人，真的要杀吗沈老师？”
    “看不出她哪里可以问话，让你杀你就杀，杀人都不敢吗？胆小鬼，还是你真的喜欢她。”
    “你怎么不杀，我可以把剑给你，你就不要吃醋了。”
    “我不想弄脏手，身为僕人这种事不就是你该做的？而且我是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我没有吃醋。”
    “我们当初讲的只是拎包，买水以及跑腿，根本就没有一条帮忙杀人吧？都这样了还讲没吃醋，果然你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
    “呵，现在到了异世界当然要隨机应变，在这种时代人命如草芥杀人只是顺手，你以为我搞不懂？另外麻烦你別用那种噁心的眼神盯著我的嘴巴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讲个不停，起初精灵少女並不在意只是安静等待死亡，直到两人越吵越远，她疑惑地抬起头，最后变得呆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都说我们是路过的旅行者了，所以可以说话了吗？趁他们两个还在吵架。
    ”始终守在旁边的长崎明日奈柔声说。
    “你们真的不是帝国人？”精灵少女迟疑了。
    “帝国？”
    “神圣穹顶帝国，你不知道？”
    “抓你的就是帝国人吧？我们当然不是。”
    “那你们是鳶尾联邦，或者下层来的新秩序同盟军？”
    “也不是，我们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长崎明日奈微笑。
    望著她温柔治癒的眸子，精灵少女喃喃说，“不对，难道你不是半精灵？半精灵不可能这么强壮。”
    “强壮？”长崎明日奈低头看自己和这两个字绝对不沾边的少女身躯，哑然失笑。
    “当然了，女性半精灵终身都是幼年样貌，虽然感应得到魔力，但身体脆弱不堪，被帝国当成兵器养，可是你们—”精灵少女看向正和某人唇枪舌剑就差动手的沈曦。
    如果是真正的半精灵，光是这样和人爭辩都会气喘吁吁。
    “明白了，其实我们只是看上去像半精灵而已。”长崎明日奈若有所思，视线落到她的尖耳朵上，“所以你呢，你是从精灵的故乡被抓来的？”
    精灵少女握紧拳头，“我只是从帝国领空经过，在一个小镇不小心露出耳朵，就被人灌醉献给当地领主，领主又把我献给大贵族，大贵族又想把我送到帝都去，如果不是今天运气好——”
    长崎明日奈捂嘴，“原来是这样，好可怜，那我还有一些问题，可以麻烦你一起告诉我吗？”
    “服了你了小可爱，最后让我问她一遍，她要是证明不了自己是好人我就杀行了吧，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开始暴露星灵女皇的残暴本性了？”
    “呵，明知道不是好人还不肯下手，到底是某些人色迷心窍还是我残暴？”
    “唉，现实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搞不好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呢，小可爱。”
    “闭嘴，还在一厢情愿替她辩解也够了。”
    在长崎明日奈和精灵少女的注视下，吵了很久的两人走回来。
    “两位，她已经愿意说话了，所以还是把武器收起来吧？”长崎明日奈说。
    “啊？太好了，沈老师你看，这就是娜娜同学的含金量。”程飞一愣，鬆了口气。
    沈曦依旧冷著脸，“不是讲了就算，我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放心，她已经把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了？”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
    接下来，四人进行了一番交流。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中心有一棵世界树，精灵住在树冠上，世界树周围有很多浮游大陆，上层大陆和下层大陆的人类国家在打仗？”程飞用树枝在地上比划。
    精灵少女默默点头。
    “好的，那星灵女皇的领地在哪里？”少年两手一拍。
    “什么—女皇？”精灵少女两眼茫然。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旁观。
    “野外那些遗蹟，谁修的知道吗？”少年比划。
    “古代遗蹟？不知道，那些都是几千年前就存在的了。”精灵少女摇头。
    少年闻言忽然转头，“沈老师，原来你骗我？”
    “又突然发什么疯？”沈曦黛眉微皱，
    “你果然不是十六岁美少女高中生，你是个——·几千岁的老太婆？”

 第310章 310.三人进行存档

    第310章 310.三人进行存档
    沈曦深吸了口气，双眸变得空洞，“程飞，我给你再讲一次的机会。”
    “开玩笑的公主殿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你就是学园都市第一美少女高中生。”
    “为什么她既是女皇又是公主·她到底是？”精灵少女观察沈曦。
    “別在意，那些称呼只是他们两个在调情而已。”长崎明日奈微笑。
    “娜娜同学，你这就有点不忠诚了，公主確实是调情，但女皇是真实身份。”
    “知道了～”长崎明日奈以软糯的感觉敷衍。
    沈曦的嫌恶眼神有如实质。
    “那我问你。”程飞蹲在精灵少女面前，“这个世界最大的古代遗蹟在什么地方？”
    “最大的？”精灵少女眼睛微微睁大，视线游离了下，“我不知道，古代遗蹟哪里都有。”
    “世界树上有吗？”长崎明日奈注视她“世界树上———·当然也有。”
    “这样。”长崎明日奈点头。
    精灵少女低下头。
    气氛陷入短暂沉默。
    “算了，继续行动，目標是找到人类的城镇收集更多情报。”沈曦冷声说完，转身就走。
    程飞和她並肩，“沈老师，这里到底是不是你的地盘，你好像完全没有名气啊？”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少废话。”
    “小伊同学还有没有別的传送站？乾脆我们死回去重来算了。”
    “好啊，你愿意我也不反对。”
    “愿意和我殉情？就知道你爱我爱得不行，可惜我的这副身体太珍贵了，所以对不起。”
    “果然又是没完没了的噁心话术，闭嘴。”
    精灵少女愣在原地，望著又陷入奇怪对话的二人背影。
    “你暂时也只有和我们一起了，所以走吧？”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在她旁边微笑。
    精灵少女沉默片刻，点头。
    过了许久，四人前方的地形逐渐开阔，地平线上出现了连片的种植园，可以看到高大的风车磨坊，羊群像散落在草地上的灰白毛球，更远处是错落无章的中世纪风格建筑剪影。
    “还真有城镇，而且不小。”程飞手搭凉棚嘀咕。
    “程飞同学，看那边。”长崎明日奈忽然说。
    循著少女手指，只见平原上佇立著一座被藤蔓缠绕，造型奇异的银灰色破败建筑，旁边还有一条豌的土路，一直延伸到城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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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有存档点了，虽然能不能用还是一回事。”程飞感嘆。
    四人迅速移动过去。
    “女皇陛下，有什么头绪吗？”程飞打量紧闭的大门。
    “假如是能量不足自动休眠，理论上可以强制启动。”沈曦走上前抚掉面板上厚厚的尘土。
    “你们要做什么？”跟在旁边的精灵少女视线在三人和遗蹟之间来回移动。
    “简而言之，顺利的话我们要回家了。”程飞看她。
    “回家？”精灵少女的神情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你要是愿意，可以在附近等我们一段时间，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长崎明日奈微笑说。
    “我还有事要做。”精灵少女握紧拳头。
    “那很遗憾，记得遮好你的耳朵，別又被抓了。”程飞一本正经。
    “不用你指教。”精灵少女扭开脸。
    这时，沈曦面前的传送站大门忽然打开了。
    “沈老师，你居然真的会操作这个，星灵女皇的记忆甦醒了？”程飞好奇。
    “伊瑟娜在教我，很难想到吗？”沈曦一脸嫌恶，走进去在面板上点击，“快点进来，伊瑟娜对接数据就可以跃迁。”
    “好的。”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一起跟上去。
    精灵少女站在外面，睁大眼晴望著三人。
    “要一起来吗？”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歪头。
    精灵少女连忙后退用力摇头，神情前所未有戒备，仿佛三人是某种无法理解的诡异存在。
    “別管她了，出发。”沈曦冷声说。
    话音落下，大门关闭。
    程飞意识到什么，“沈老师，这次不会又是货舱吧？”
    “有什么问题吗？”沈曦昂起下巴。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神色一变。
    下一秒，三人的世界开始震颤。
    一段並不长但总觉得很长的时间过后，三人回到了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
    “女皇，还有执政官和监察官，欢迎回来！”白色水手服的稚气少女张开双臂，迎接的笑容热情满满。
    “小伊同学，真的没有客舱可以用吗？”程飞用一种平静掩饰痛苦的神情说“执政官，没有，正常情况下迷锁可以製造，但是我现在也做不到。”伊瑟娜缩脑袋。
    “那下次麻烦直接把我们送到关键位置，我们在野外流浪几个小时你知不知道？”程飞扶额。
    “执政官，坠落之地的大部分传送站都离线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待机。”
    伊瑟娜继续缩脑袋。
    “那个，刚才有件事忘了讲。”长崎明日奈开口，“我感觉蕾婭说谎了，最大的古代遗蹟十有八九就在世界树上。”
    程飞和沈曦看向她。
    “娜娜同学，蕾婭是哪位？”少年不动声色。
    “那个精灵，忘记说我和她交换名字了。”
    “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讲？居然敢骗我们，就应该把她抓住。”沈曦不高兴。
    “不好吧？她毕竟是无辜的。”长崎明日奈歪头。
    程飞想了想，“沈老师算了，抓她我们也没地方关。”
    “她可是你的俘虏，还以为你会更恋恋不捨。”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我喜欢的精灵只有你啊。”少年苦恼。
    “因为她就是想听程飞同学重复说这句话。”长崎明日奈嘀咕。
    “真的吗？”少年异。
    “狐狸精，我警告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別以为讲些他喜欢的话可以討到好处。”沈曦面色一寒，咬牙瞪长崎明日奈。
    “矣？好吧，我还是闭嘴。”长崎明日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把嘴拉上拉链。
    三人下线，时间是早上七点。
    程飞站在明亮的窗边打了个哈欠，打开微讯在迴廊研究部高级別討论组发消息。
    程飞：“@沈曦，小朋友，出来吃完早餐再睡”
    沈曦：“拒绝”
    程飞：“不要逼我去床上抓你”
    沈曦：“你敢”
    程飞：“你儘管试，不吃饭还有理了？”
    沈曦：“程飞，你別欺人太甚”
    长崎明日奈：“话说，不管我吗？”
    程飞：“你这个小朋友也一样”
    长崎明日奈：“是~”
    於是十分钟后，三人在路口的早餐店聚首，顶著隱约的黑眼圈。
    “真好啊，现代社会。”长崎明日奈喝了一口绿豆粥，感嘆。

 第311章 311.程飞对人生感到绝望

    第311章 311.程飞对人生感到绝望
    沈曦以无精打采又不高兴的感觉搅动加的八宝粥，
    “小可爱，叫你吃早餐也是关心你的健康，你身子本来就弱，再熬夜不好好吃饭要成半精灵了。”程飞以宠溺的感觉看她。
    “闭嘴，我还没到那种基因缺陷的地步。”沈曦软绵绵踢他。
    “那你倒是快吃。”
    “很烫。”
    “哦，不好意思，帮你吹下？”
    “不需要。”
    “话说那边的精灵真是可怜，猜都猜得到被抓住就会变成生產半精灵的生育工具。”长崎明日奈小小的嘆气。
    “以那个精灵的战斗力，害怕的应该是人类才对。”沈曦冷哼。
    “可她还是被抓住了，说明人类有別的手段压制精灵，也许是科技之类，情报还是太少了。”程飞摇头，把在豆浆里泡软的油条送进嘴里。
    “程飞同学，我可不可以吃一块你泡的油条？”长崎明日奈抿嘴。
    “隨便夹。”少年把碗往前推，感到一股寒气，看向来源，“小可爱，你想吃也可以夹，只是让她吃油条而已，不要用这种我辜负了你一生一世的怨恨眼神盯我好吗？”
    “少在那边自作多情，只是觉得这种噁心的吃法也只有你们这两个鱼狐为奸的会感兴趣了。”沈曦瞪他。
    “沈老师，辛苦你专门造成语，不过油条泡豆浆是常见吃法好不好，你再讲信不信我拿油条泡你八宝粥里。”少年作势夹起一块油条。
    “程飞，你敢做那种事我们到此为止。”沈曦以一种平静的感觉缓缓把座位和八宝粥挪远。
    『娜娜同学，她认真的吗？”少年迟疑。
    “好像是认真的，程飞同学最好不要乱来，实在要的话我的绿豆粥可以给你泡。”长崎明日奈把面前的碗稍微往前推。
    “谢谢不过算了，其实我也觉得那样很噁心，只是逗她一下。”
    少年说完，在桌下遭到了精灵级別的一击。
    一段时间后，三人填饱肚子。
    “就这样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下午就”程飞打算做总结性发言。
    “麻烦你睡醒以后儘快上线。”沈曦面无表情。
    “还来？”少年一惊。
    “有什么问题？当务之急是儘快搞清坠落之地的情况。”沈曦以不容置喙的感觉看他。
    “沈老师，你就没有更现实迫切的事情要解决吗？”
    “现在迴廊研究部有三个课题，按优先级从高到低排列，第一探索坠落之地，第二给我打造顶级装备，第三製造人形机器人。”沈曦语速很快。
    “不管怎么讲人形机器人这么现实的问题也该排第一吧？”
    “不好意思，那是你为了一已私利的课题，我拿到这里讲已经是优待了，另外请你搞清楚这里面每个课题都很现实，无利不起早也给我適可而止。”
    “现实吗？我只感觉你像个网癮少女，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叫人上线。”
    “其实我也觉得应该儘快上线，我担心蕾婭会出事。”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
    “娜娜同学，怎么你也？”少年睁大眼晴像遭到背叛。
    “两票对一票，程飞同学，麻烦你少数服从多数。”沈曦立刻冷笑。
    “我接受不了，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变成这样。”少年双手抓头。
    “程飞同学，你不喜欢打游戏吗？”长崎明日奈歪头。
    “我从来没讲过我喜欢打游戏。”少年重重嘆息。
    程飞睁开眼，时间是下午两点。
    他从早上八点入睡，足足睡了六个小时。
    有【体力·快速恢復】的情况下还比平时多睡一个半小时，果然熬夜对身体的伤害不容小，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少年在高级討论组发消息。
    程飞：“早上好，有人醒了吗？一起吃午饭？！
    长崎明日奈：“程飞同学睡眠真好，我们都吃过了，现在上线？”
    程飞：“等我”
    少年下楼胡乱填饱肚子，回出租屋戴上潜入头盔。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正一起观察水池。
    “沈曦呢？”程飞看空荡荡的长椅。
    “她早就等不及，先去前面的城镇了。”长崎明日奈回过头。
    “服了这个网癮少女。”少年摇头，“小伊同学，跃迁吧。”
    “遵命，执政官。”伊瑟娜充满忠诚地敬礼。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进入货舱，两人间气氛安静了片刻。
    白色礼服装束的粉发少女扑进少年怀里，用脸蹭来蹭去，“程飞同学，娜娜好想你—.”
    “笨蛋，至少等跃迁完啊。”少年搂住紧贴上来的少女，揉她脑袋。
    下一秒，货舱陷入顛簸。
    长崎明日奈很安静，直到一切结束，少女跪坐在上面疯狂汲取解药，良久抬起头，澄澈的眸子变得朦朧，轻咬唇瓣，“程飞同学—-等下再去找她好不好？”
    “就不能下线再说？明天就下周了。”少年捏她脸。
    “下线也要，这里也要。”长崎明日奈出神地注视少年，主动用脸蹭他手心，歪著脑袋轻声呢喃，“程飞同学，娜娜现在的样子不好看吗？程飞同学喜欢哪个粉色头髮的角色，娜娜可以cos的，好不好？”
    “我想想。”
    “哪个呢？朴祈吗？娜娜可以回去穿金鱼服给程飞同学看。”
    “娜娜猫吧。”少年一本正经。
    “矣，娜娜猫是什么样子呢？”少女眨动清纯懵懂的眸子。
    “你觉得呢？”少年注视她的脸。
    “我觉得是——”少女食指轻点下巴，“一只主动又听话，被主人宠爱的猫咪。”
    “差不多。”
    “知道了～”少女露出开心的笑容，猫一般跪坐双手撑在主人胸前，嗓音变得极尽软糯。
    少年轻抚她温柔治癒的笑顏，“娜娜。”
    “嗯？”
    “唱歌来听吧。”少年手指穿入她长及脚踝的粉色长髮，毫不怜惜地抓紧。
    “矣，真的唱吗？”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歪头。
    “对，清唱。”
    “程飞同学想听什么？”
    “你会唱的什么都可以，但是要一直唱，我允许才可以停。”少年把她抬起又放下。
    “好~只要程飞同学喜欢听·娜娜会努力一直，一直唱的。”长崎明日奈甜美动听的嗓音轻颤，眯起眸子回忆歌词，断断续续的轻声歌唱起来。

 第312章 312.沈曦借书

    第312章 312.沈曦借书
    风铃清脆作响，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走进这家开在城镇边缘的光魔工坊。
    她小巧的鼻翼耸动，嗅到空气中瀰漫的硝烟与松节油气味，脚踩白色长靴小心避开地板上装满齿轮零件的木箱，扫视掛满墙壁的各式武器和工具，发现那些东西上都统一镶嵌某种白色水晶。
    柜檯后面银髮蓬乱的老人听到脚步，从书籍中抬起头，扶了下单片眼镜露出微笑，“小傢伙，这里可不是半精灵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不该来？我只是隨便逛逛。”沈曦黛眉微皱。
    “逛当然可以，就是怕你受伤，你的骑士找过来老头子我可赔不起。”老人感嘆看摇头，继续看书。
    “我只想知道光魔技术是什么。”沈曦看他。
    “这个问题还是让你的骑士来问吧。”老人笑了笑。
    “我是一个人，没什么骑土。”沈曦视线在工坊各处扫视。
    老人抬头挑眉，“那倒是稀奇，你这么健康的半精灵，想必有的是贵族愿意收留为使魔吧？”
    “我就是我，不需要做谁的使魔。”沈曦昂起下巴。
    “有骨气，你这样的小傢伙不多见。”老人笑著摇了摇头，捶著后腰打开柜檯隔板，走向工坊后门，“不过半精灵不依附人类，日子可不好过哩。”
    老人的话让沈曦小脸不高兴，等到老人身影消失不见，她走向柜檯，拿起老人刚才看的书打量。
    少女沉默一秒，面无表情把书塞进隨身挎包，以飞快的步伐离开了工坊。
    少女走出工坊，拉起灰色斗篷的兜帽，辨认了下方向小跑到城镇郊外，隨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拿出书埋头研读起来。
    许久之后，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少女肩头。
    她眼神一寒，反手去摸法杖。
    “跑到游戏里看书，不愧是我的沈老师。”熟悉的少年话音响起。
    少女放开法杖抬起头，依然冷著脸，“手。”
    程飞立刻把手收回去。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在两人旁边坐下，白皙匀称的双腿紧紧併拢，低头注视脚上的白色短靴。
    “沈老师，你看的什么？”程飞把封面掀起来，“光魔动力学——？从哪里搞的？”
    “借的。”沈曦盯著书语气平淡。
    “这个时代还有公共图书馆？”少年异。
    “没有，我在一家光魔工坊借的。”沈曦低垂眼帘。
    少年盯著她的侧脸，狐疑，“怎么借的？”
    “书放在柜檯上，老板人不见了，我就借走了。”沈曦语调毫无波动。
    少年沉默一秒，“通常而言这叫偷吧？”
    沈曦眯起眼睛，忽然恼火地踢了他一脚，“反正我看完会立刻还回去，不像某些人，从我的衣柜拿过膝袜去满足自己见不得光令人作呕的齦欲望，过后一个星期都不声。”
    “沈老师不好意思，沈老师是我唐突了，您继续看。”少年一秒老实。
    旁边的长崎明日奈默不作声，视线飘忽，双腿併拢得更紧了。
    “对了，伊瑟娜有新发现。”沈曦边看边说，“现在迷锁除了她，管理进程的来源还有两个。”
    “是嘛，除了雪崩的话———”程飞沉吟，挑眉，“失控机械？”
    “也就是叛军。”沈曦点头。
    “该不会是黑伞吧？有没有可能和她达成交流，劝降之类的。”少年手捏下巴。
    “別做梦了，叛军源於传播性的深层次精神扰乱，不死不休无法交流。”沈曦摇头。
    “想起来了，所以这个所谓的深层次精神扰乱本质上到底是什么东西？”程飞琢磨，“描述太玄乎了，可不可以具体一点，唯物一点。”
    “要是搞得清楚星灵也不会被重创。”
    “不至於一点都不了解吧？凭星灵的智慧，抵抗过程中肯定会进行研究。”少年看她侧脸。
    “暂时还不知道。”沈曦黛眉微皱。
    “好吧，也无所谓。”程飞双手垫在脑后，“反正几百个女皇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轮不到我们操心。”
    “果然是一如既往毫无志气，只有退堂鼓打得最响的程飞鱼。”沈曦冷笑。
    “沈老师，这怎么叫毫无志气，我只是出於务实的现实主义思想，理性判断自身能力和客观条件，古人也讲时势造英雄—..”
    “闭嘴，反正就是给自己的畏首畏尾惧怕失败找藉口。”沈曦一脸冷漠。
    “没关係，我也不反对您的理想主义进取思维，我在精神上无条件支持您，
    行动上儘量支持您。”少年低头。
    “本来就是你这辈子该做的，不要只讲得好听就行。”沈曦偏开脸。
    “两位这种谈恋爱的方式还真是厉害，一般人根本学不会呢。”长崎明日奈饶有兴致地感嘆。
    “疯话也算了，狐狸精没话讲可以闭嘴。”沈曦瞪她。
    “是“女皇陛下。”长崎明日奈用甜甜的应声敷衍，闭上嘴轻轻咽了口睡沫，
    穿白色短靴的修长小腿前后摇晃，似乎心情很好。
    沈曦盯著书眯了眯眼睛。
    没过多久，沈曦合上书站起身。
    “沈老师这么大本书这么快就看完了？”程飞惊讶。
    “没有，只是既然人到齐了，先抓紧时间进城搜集情报。”沈曦把书装进挎包，拉起斗篷兜帽。
    “为什么要像做贼一样？”少年疑惑，
    “不然走到哪里都被盯著。”沈曦皱眉。
    “倒也是呢，我们的头髮像半精灵，身材又比半精灵成熟，当地人估计会很奇怪。”长崎明日奈捻了捻自己的粉色长髮。
    “娜娜同学你身材確实有点成熟过头—”
    “程飞。”沈曦的嗓音无比平静。
    “当然沈老师也一样，要是蕾婭讲的是真的，你个子都比半精灵高多了，而且和娜娜同学一样安產，至少我个人觉得你也是身材很好的美少女，只是一些方面类型不同。”少年语速飞快，一本正经。
    “闭嘴。”
    “是。”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先低头打量自己的腰臀曲线，又把视线投向沈曦，確认银髮少女在这方面意外的不落下风。
    “娜娜同学，走了。”已经和沈曦往前的少年回头叫她。
    “知道了。”长崎明日奈应声，鼓了鼓一侧腮帮子，轻哼一声背著手挺胸拾头跟上。

 第313章 313.沈曦是借程飞是偷

    第313章 313.沈曦是借程飞是偷
    在当地平民好奇的视线中，三人踏上青石板铺就的寧静街道。
    “先生，买麵包吗？新鲜出炉的小麦麵包。”路边散发出烘焙香气的店铺门口，中年妇女视线扫过沈曦和长崎明日奈，对程飞热情招呼。
    少年谢绝招揽，扫了下路牌，“涌泉镇—.话说沈老师，你有没发现我们自然而然懂得这里的文字和语言？”
    “程飞同学。”沈曦注视正前方。
    “啊？”
    “你有没有发现你自然而然可以在这里呼吸？”
    “还真是，之前都没注意。”
    “呵，果然这就是程飞鱼的观察力。”
    “沈老师，空气成分且不论，怎么看都是理解文字更神奇吧？”
    “替身內置解读自然语言的功能模块，很难理解？”
    “好吧，星灵科技真是厉害，那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你的斗篷哪里搞的？”程飞上下打量沈曦。
    “买的。”沈曦面无表情。
    “你居然有这个地方的钱？”少年看她，“既然如此帮娜娜同学也买一件吧。”
    背著手的长崎明日奈偏头眨了眨眼。
    “对你的娜娜同学还真是照顾。”沈曦冷笑。
    “哪里的话，我对你们一视同仁，反过来我也会让她给你买的。”少年一本正经。
    “讲的真是好听，可惜我之前借的铜幣完了。”
    “又借？”少年挑眉，“沈老师，没想到平时看你在樱华又守规矩又乖，到了这里小手这么会借。”
    “讲了我会还，你想表达什么？”沈曦瞪他。
    “没什么，你们在这里別动，我也去借点。”
    话音落下，少年钻进路边狭小的巷子，左右蹬墙跳消失在了杂乱拥挤的两层建筑房顶。
    “好厉害。”长崎明日奈手搭凉棚仰望。
    沈曦皱著眉头偏开脸。
    很快，少年回到两人旁边。
    “偷了多少？”沈曦盯著他。
    “就这么点。”少年拨弄手心的一把铜幣，神情一凛，“不对，沈老师我这也是借的不要乱讲谢谢。”
    “借，你会记得位置还回去？”沈曦不无鄙夷。
    少年张了张嘴，陷入沉默。
    “不出所料。”沈曦笑，扭头就走。
    “沈老师你去哪？”
    “你不是要给她买斗篷？”
    “对哦，那麻烦你带路。”
    “果然是程飞鱼的记忆力。”
    很快，长崎明日奈也披上了斗篷，用兜帽遮住头髮，三人总算有点路过的旅行者的样子了。
    “沈老师，现在去哪？”
    “码头。”
    “码头？”
    “我想近距离看看这个世界的浮空船，毕竟我们大概率需要一条。”
    “好的那我们走，不过这也要借吗？”
    “借的是我，偷的是你，麻烦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沈曦一脸冷漠。
    “好吧，原来你没打算偷船。”
    “如果有需要，当然是你偷的。”沈曦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事情已经发生。
    “我偷不还是你指使的？”少年惊讶。
    “是你自己要偷，別赖在我身上。”沈曦小脸嫌恶横移一步，有种和他划清界限的感觉。
    少年了一秒搞懂她的意思，“沈老师，我就讲早晚有一天要替你背负骂名。”
    “呵，不愿意做就算，我自己也没问题，偷东西而已。”沈曦步伐稍微加快。
    “算了，谁让你是我的小可爱呢，这种事还是我去做吧。”程飞和她同步。
    长崎明日奈跟著同步。
    “趁机施展噁心的话术就算了。
    “那个，我们现在真的要去偷船？”长崎明日奈歪头。
    “只是计划，现在先去踩点。”沈曦皱起眉头。
    “踩点都来了，嘴上讲不偷其实很会偷的感觉也很可爱。”程飞欣赏她的小脸。
    沈曦轻咬银牙踢了他一脚作为回应。
    “程飞同学总算看清一点沈曦同学的本性了？”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插话。
    “差点忘了，这里才有个最会偷的狐狸精。”沈曦冷笑。
    “是“我是狐狸精。”长崎明日奈熟练敷衍，“不过女皇陛下也不差就是了。
    ，
    沈曦眉头皱起。
    程飞不动声色开口，“沈老师那边好像有个商行，进去看看？”
    一辆马车刚好从三人旁边驶过，停在宽的木建筑门口，戴礼帽拿手杖的中年男人被隨从扶下车，昂首挺胸走进掛有“商旅之角”招牌的大门。
    “去做什么？”沈曦看程飞。
    少年沉默一秒，“可以的话买张世界地图，你觉得呢？”
    “赞成，你走前面。”少女变得面无表情。
    “好的。”
    三人走进兼做酒馆的商行大厅，无视了那些窥探的视线，径直来到柜檯。
    “我想买地图，世界地图，有吗？”程飞对柜檯后的年轻女性说。
    “地，地图？还是空图？先生。”年轻女性盯著少年的脸出神。
    “对，空图，记录所有浮游大陆的空图。”程飞点头。
    “艾尔坷尼斯世界空图吗？”她拋出一个口的名词，“请问您要什么样式？最便宜的三银幣，由製图大师绘製的会更贵一点—.”
    “一个银幣等於多少铜幣？”程飞打断她。
    “一帝国银幣当然等於一百帝国铜幣，您是从联邦来的吗？先生。”年轻女性疑惑。
    程飞低头看手里个位数的铜幣，陷入沉默。
    年轻女性也看到了。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这附近有没有当铺？”沈曦冷声说。
    “我们商行就有典当业务，需要的话立刻带您见典当师。”年轻女性连忙回应。
    在程飞疑惑的视线中，沈曦昂起下巴，“带路。”
    三人被带到单独的房间，面带笑容的微胖男人来到三人面前。
    沈曦直截了当把自己的武器放到了桌上，“这个值多少钱？”
    四阶的虚能攻击系法杖，金属材质的前端造型奇异，是程飞之前隨便给她的。
    “稍等。”典当师掏出精致的放大镜，拿起法杖。
    “小心点，这个很危险。”虽然法杖有保险，程飞还是提醒。
    “我知道我知道。”典当师满不在乎的笑著检查，边看边嘀咕，“嗯———-做工很精致，可以说前所未有，是哪位锻造大师的作品？不过看不到光魔水晶和光魔迴路，看来只是工艺品？我可以出一个银幣收下。”

 第314章 314.沈曦並不在意法杖

    第314章 314.沈曦並不在意法杖
    典当师的出价让沈曦眉头紧锁。
    “太少了。”程飞也摇头。
    典当师笑容不变，“那——考虑到这个样式確实很稀奇，我出两个银幣你看如何？”
    三人互相看了看，还是程飞开口，“你搞清楚这东西是武器，从——-古代遗蹟弄出来的。”
    “武器？不好意思，麻烦你们演示一下是什么样的武器。”典当师连忙说。
    “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小了。”程飞环顾一圈。
    “好的，请跟我来。”典当师若有所悟，表情变得严肃。
    四人转移到商行內部的院子，典当师指著院子一角的假人箭靶，“就以那个为目標演示吧。”
    “你確定？我怕把墙炸塌了。”程飞担忧。
    “呢，那您想怎么演示？”典当师流汗了。
    “算了，我朝天放吧，你看清楚。”程飞把法杖指向天际，按下按钮。
    “等等，那个是————”沈曦神情一变。
    她刚开口，脸盆粗的赤红色洪流就从法杖尖端喷涌而出，遵循程飞的意识划出一条弧线，贯穿天际最后消散。
    “这东西这么猛？”程飞挑眉。
    “那个是最大出力模式，只有一发，原来你也不会用。”沈曦揉了揉眉心。
    “没事，换个电池就行，你有的吧？”程飞伸手。
    从沈曦手中接过新电池装上，程飞把法杖放到典当师面前，“现在值多少钱？”
    典当师表情凝重擦了把汗，小心翼翼拿起法杖端详，咬牙竖起两根手指，“那就———·两个金幣！““
    “两个金幣是多少银幣？”程飞看著他。
    “二十个！”
    沈曦皱眉。
    “也太少了，至少两百个金幣。”程飞果断说。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小口微张。
    典当师又抹了把汗，放缓语调，“先生，虽然您这把武器有堪比大口径光魔舰炮的威力，不过您刚才和这位半精灵小姐的意思我也听得懂，一次这样的射击就要消耗一块所谓的电池吧？既然是从古代遗蹟来的，那就是用一块少一块，这样，您先说您有多少电池我再打包出价。”
    一段时间后，三人带著几卷精致的空图和五个金幣离开了商行。
    “没想到异世界的奸商也这么奸。”少年咂吧嘴感嘆。
    “程飞，我命令你回去把我的法杖抢回来，杀人也无所谓。”沈曦目视前方神情冷酷。
    “沈老师，你遵纪守法小可爱的人设要崩溃了。”少年斜眼。
    “这种人本来就该死，你別搞错了，我对任何死有余辜的人从来不会有多余的同情。”沈曦冷笑。
    “是不是我送你的法杖被贱卖了你很不高兴？不用这么在意，很快就给你做更好的。”少年以宠溺的感觉看著她。
    “又趁机讲些自以为是的疯话就算了，另外哪怕退一方亿步，我真的是捨不得那根法杖，你给我新的也没用，不改变旧的那根被贱卖的事实。”沈曦眉头紧锁。
    长崎明日奈沉吟了下，“其实也不算贱卖，那个人讲就算我们去別的地方典当也最多出到五个金幣，我感觉他没说谎，硬要说的话只能是所有商人都这样。”
    “呵，那就更方便了，程飞，以后见一个杀一个。”沈曦毫不犹豫。
    “沈老师別这样，真的太残暴了。”少年感觉自己也流汗了。
    “其实五个金幣也够用了吧？五个金幣等於五十银幣，等於五千铜幣了。”长崎明日奈想了想。
    “好啊，完了就把你的治疗法杖也卖掉。”沈曦眯起眼睛。
    “我倒是不介意？反正程飞同学给我新的就行了。”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歪头。
    “两位，还是来看看空图吧。”程飞嘆息，打开好不容易砍价来的附赠品。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在这个世界坐浮空船旅行吗？”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凑近看，脑袋不著痕跡虚搭在少年肩头。
    “不出意外是了，毕竟也没有別的交通工具。”程飞盯著空图，“我看看，
    直接去世界树的航线总觉得需要一个领航员。”
    “看不懂就给我。”沈曦一脸冷漠拿走空图，片刻后皱起眉头。
    三人边走边说边问路，来到了涌泉镇码头。
    这里停泊了多艘庞大的多桅帆船，全都漂浮在离地半人高的空中。
    “沈老师，那个蓝底金狮旗好像是帝国官方旗帜。”少年远远观察。
    “而且水手的制服和蕾婭杀掉的那些一样。”长崎明日奈压低声音。
    “这就是帝国舰队，显而易见的废话就別讲了。”沈曦皱眉。
    “他们会不会出兵搜捕蕾婭？稍微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长崎明日奈小小的嘆气。
    “某些水生哺乳类就算了，无法理解你这个狐狸精跟著担心什么。”沈曦冷眼。
    “沈老师首先我根本没担心。”
    “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一路被人类倒卖，要是再被抓回去就死定了。”长崎明日奈歪头。
    “不一定的。”程飞回忆先前打听的情报，“按设定精灵是坠落之地的上位种族，近年受光魔技术影响日渐式微，帝国人才敢暗中绑架落单的精灵，比如蕾婭这样的，明目张胆搜捕还不至於。”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让蕾婭跑掉才麻烦不是么？换我的话无论死活都要把她留下。”长崎明日奈食指轻点下巴。
    程飞沉默一秒，斜眼看她，“这么讲也行，娜娜同学，你也很残暴啊。”
    涌泉镇，以甘蔗种植和製业闻名的帝国领地，涌泉镇领主儘管只是男爵，
    但依靠帝都某位大人的关係，他在这块远离帝国权力中心的大陆过著怡然自得的富裕生活，被称为红男爵。
    此时，涌泉镇领主府。
    大腹便便的红男爵快步穿过走廊，来到会客厅门前，用丝绸手帕擦了下额头的油汗，“人在里面？”
    握门把手的老管家点头，等他擦好汗，才適时拉开大门。
    红男爵走进富丽堂皇突出不差钱的会客厅。
    衣著精致的金髮青年坐在这里，手指敲击桌面。
    身材小巧柔弱的银髮半精灵端坐旁边，她身穿层叠荷叶边华丽的浅色连衣裙，仿佛一个单薄的洋娃娃，眼眸微闭。

 第315章 315.参观黑市的三人

    第315章 315.参观黑市的三人
    红男爵走上前向青年行礼，笑容灿烂，“爱德华大人，欢迎来到涌泉镇，
    常听闻您就像您的父亲兰斯伯爵年轻时一样英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对了，这位是您的使魔？”他看向旁边的半精灵。
    “茉莉是我的妻子。”被称为爱德华的青年坐在原位，神情平静，“废话就免了，我今天来是代表特勤舰队，交给你一件要务。”
    “您请讲。”红男爵赶忙低头。
    “昨天我部於附近空域与流窜同盟军斥候交战，途中有一重罪犯精灵逃窜到你领地，你马上封锁领地所有码头，严禁船只擅自离港，此外控制消息扩散，明白了吗？”
    “明白。”红男爵表情严肃。
    爱德华说完起身，牵著茉莉离开会客厅。
    红男爵和老管家一起送对方到领主府大门。
    “大人，多半是他们绑架精灵出岔子，硬找了个重罪犯的由头，我们真的要封锁码头？”老管家低声说。
    “照办吧，他毕竟是伯爵之子，又是受过陛下褒奖，號称年轻一代最强的御魔骑士，特勤舰队指挥官，如今帝国正处多事之秋，我们还是別惹这种人为妙。”红男爵胖胖地嘆息。
    爱德华將茉莉抱起送上马车，才自己跟上坐在她对面。
    “爱德华。”茉莉低垂眼帘开口，声音有种病態的空灵感。
    “怎么？”
    “非要抓住她不可吗？”茉莉的声音听不出感情。
    “当然了，毕竟她可是那种身份。”爱德华脸上也没有感情，“最坏的结果也要让她死在这里，不然会有大麻烦的。”
    “那抓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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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到帝都去。”
    “我以为你会把她留下，毕竟她的血脉很好，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兰斯家的实力会变强很多。”
    “可以但是太慢了，还有更好的方式发挥她的价值。”爱德华顿了顿，“而且我有你就够了，茉莉。”
    青年说著，把小巧柔弱的半精灵抱进怀里，动作很轻，仿佛她是个脆弱的人偶。
    “爱德华，我没法给兰斯家增添新的使魔。”茉莉语气毫无波动，连眼帘都没有抬起。
    “你不需要担心这些事，茉莉。”爱德华闭上眼，低头触碰她小巧的额头。
    三人以特殊的节奏敲响街角的小门，把商旅之角的信物抵进门上打开的窗口。
    小门打开，三人得以进入。
    狭窄的街道两边是古怪的店铺，也有人在摆地摊，阴影中眼泛血丝的视线让人浑身不自在。
    “无法理解非要来什么地下黑市的理由。”沈曦目视前方，毫不掩饰嫌恶。
    “沈老师，这也是获取情报的一部分啊。”程飞若无其事观察四周。
    长崎明日奈默默跟在另一边。
    “这里有什么情报可言？”沈曦警了眼地摊上来源不明的珠宝首饰。
    “目前看来，人类之所以逆转和精灵的实力差距，靠的除了光魔技术，就是稀释精灵血脉得到的半精灵，既有魔力又好控制。”程飞一本正经，“沈老师，
    你就不想亲眼看看？”
    “这里哪有半精灵看。”沈曦皱眉。
    “当然是奴隶市场了，在帝国半精灵作为兵器可是硬通货。”
    “奴隶市场—”沈曦若有所思，忽然恶狠狠瞪他，“某些人不会想给自己买一个半精灵吧？程飞，我警告你收起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我不想看到你买这种东西。”
    “买不买且不论，沈老师你怎么这么抗拒，你应该不会嫉恶如仇到想推翻这个时代的奴隶制度吧？”少年斜眼。
    “呵，你以为我没搞清楚？女性半精灵不止有魔力，还终生都是幼年样貌而且体弱多病。”沈曦盯著他。
    “这怎么了？”少年和她对视。
    “也就是所谓的病弱合法萝莉？还都很漂亮，头髮顏色也各种各样，据说像洋娃娃一样。”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插话。
    “两位你们在讲什么？多关注正经方面好不好。”少年以困扰的感觉摊手，“比如半精灵带来的战力提升，据说强大的人类骑士和半精灵搭档比纯血精灵都强，称为御魔骑士和使魔。”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关注的重点是以为我想不到？御魔骑士把使魔放在背上作战，关係亲密和伴侣无异，你也想要一个是吧？”沈曦重重冷笑。
    “沈老师，我必须讲你太敏感了，你现在人在上层空域，恐怕下层空域都闻得到醋味。”少年摇头，嘆息，“首先我根本没想买半精灵，其次我就算买了也绝对只当成工具不会有多余的感情，再次真要讲，我更想要你当我的使魔，让你隨时掛在我身上。”
    沈曦沉默一秒，忽然面无表情盯著少年，以一种平静的感觉小步横移和他拉开距离。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反应？”少年异。
    “不好意思，一想到我像描述的使魔那样被你背著或者抱著战斗的画面，就感觉蠢得令人髮指，请你不要讲这种话，真的会噁心到浑身发毛。”沈曦抱紧双臂，似乎起鸡皮疙瘩了。
    “沈老师，虽然你確实不是萝莉了没错，不过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小可爱，
    我很愿意背著或者抱著你。”少年宠溺地注视她的小脸。
    这让沈曦脸上的恶寒更甚了。
    “我倒是觉得掛在程飞同学身上一起战斗不也挺有趣的？”长崎明日奈想了想，歪头坏笑。
    “狐狸精麻烦你要点脸，你本来就长得胖，掛在他身上要多噁心有多噁心。”沈曦的鄙夷嫌恶有如实质。
    长崎明日奈眉头跳了跳，保持微笑看她，“沈曦同学，请你讲话別这么过分，我绝对算不上胖吧？虽然胸是有点大这个我承认。”
    “表面讲什么承认其实心里在炫耀也够了，也只有这条审美畸形的程飞鱼会刚好喜欢上你这种畸形的外貌。”沈曦嘴笑。
    “沈曦同学，我觉得我们至少有点默契不要互相攻击外貌吧？不然我怕真的讲出让你受伤的话来。”长崎明日奈用力按住胸脯深呼吸，有种在强迫自己冷静的感觉。

 第316章 316.沈曦售价一万三千京

    第316章 316.沈曦售价一万三千京
    沈曦轻咬银牙眼神闪烁，反击的话语飞速酝酿。
    “娜娜，闭嘴。”程飞抢先说。
    “可是———知道了，沈曦同学是我错了，对不起。”长崎明日奈沉默了下，
    背著手偏开脸。
    沈曦发出幸灾乐祸的笑。
    “沈老师你也是，这次讲得太过分了，麻烦別这样对娜娜同学。”少年又说。
    沈曦笑容消失，皱起眉头。
    长崎明日奈嘴角勾起弧度。
    “两位，给我程飞个面子。”夹在中间的少年一本正经，“讲到底御魔骑土和使魔的战斗方式是因为精灵的魔法生效距离短，换我们根本不需要抱在一起战斗，我只是开玩笑的。”
    空气安静了片刻。
    “果然，讲了半天又是一如既往的言巧语，自己根本没当真过。”沈曦偏开脸冷笑。
    “沈老师，你刚才不是噁心得发毛吗？不要我讲开玩笑又好像失望了。”
    “讲了无数遍，这种情况比起噁心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你在骗我。”沈曦紧盯路边的空气。
    “沈老师，偶尔开点玩笑也没关係吧，必要的时候我会用安全词告诉你我在讲真话不就够了。”少年看她。
    “闭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沈曦继续盯空气。
    另一边的长崎明日奈用余光警她，默不作声撇了撇嘴。
    姑且缓和下来的三人来到黑市深处。
    有小鬍子的奴隶商人从程飞手里拿到一个银幣，立刻笑著带三人进入贵重货物的房间。
    “三位隨便看。”奴隶商人站在门口。
    十多个女性半精灵被囚禁在铁笼里。
    三人观察她们，完全符合听闻的形象，全都是幼年样貌体格柔弱。
    “好可怜。”长崎明日奈捂住嘴。
    “比起人类奴隶那边已经是天堂了，只是空间小一点。”沈曦冷眼旁观。
    “半精灵的待遇不会差，成为使魔了更好，很多贵族都会精心照料同吃同住。”程飞回忆从商行打听来的情报。
    “毕竟是性命攸关的兵器。”沈曦冷笑。
    “沈老师，话说那个水晶好像很厉害？”程飞注意到天板悬掛了一个精巧的造物，中心悬浮著一颗篮球大的白色水晶。
    “光魔水晶。”沈曦手捏下巴，“支撑浮空船反重力的光魔核心装的就是这个，这里的作用应该是禁魔。”
    “原来如此。”少年点头。
    三人在奴隶市场看一圈就离开了黑市，回到街上不约而同鬆一口气。
    “一个半精灵价格最低也要十金幣，根据魔力，体质和生育能力，贵的甚至要几百金幣。”程飞咂吧了下嘴。
    “还讲不想买，这么惦记价格。”沈曦踢他一脚。
    “我的沈老师，调查价格当然也是情报的一部分，真要讲想买的话，我现在唯一想买的是叫沈曦的女生，请务必告诉我买她一辈子要多少钱？”少年观察她姣好冰冷的小脸。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望天。
    “用金钱来衡量我也是够了，你这个垃圾，哪怕退一万亿步我真的有价格，
    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程飞鱼也根本没有购买资格。”沈曦更恼火了，用力踢他。
    “那至少先讲下那个退一万亿步的价格是多少？以防万一我將来有购买资格提前准备。”程飞斜眼。
    “以防万亿分之一的概率还差不多，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讲了，我想想，一万三千京，麻烦你赶紧准备。”沈曦重重冷笑。
    “沈老师原谅我才疏学浅，一京是多少来著？”
    “听不懂吗？倒也意料之中，换个你可以理解的讲法，就是一亿三千万乘以一万亿。”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少年倒吸凉气，“这也太贵了，虽然你是星灵女皇，但也不用什么都翻万亿倍吧？”
    “怕了就闭嘴。”
    “明白了，看来更有必要征服世界了。”少年握拳。
    “果然是愚蠢的程飞鱼，这么多钱你搜刮全世界也拿不到。”沈曦笑。
    “谁讲我要搜刮，我让银行专门印一张用来买我的小可爱，不可以吗？”少年笑了。
    “麻烦你有点金融常识，要是我拿到钱出去，全世界都要被牵连陷入恶性通货膨胀。”沈曦咬牙瞪他。
    “跟我有什么关係？儘管世界毁灭好了，我只要你。”少年以理所当然的感觉看著她。
    沈曦沉默一秒，面无表情偏开脸。
    “沈老师，怎么了？”
    “闭嘴，不想和你这条弱智程飞鱼继续这个弱智话题。”少女不看他，好像失去兴趣。
    “好吧。”少年耸肩，“那继续研究半精灵的价格，据说帝国普通人一年总收入也就十金幣，一个半精灵等於普通人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收入，还真是贵。”
    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接话，“毕竟半精灵是很厉害的战爭工具嘛，就像地球古时候的战马一样。”
    “也对，半精灵比贵族小姐还娇贵，普通人买得起都养不起。”少年点头。
    长崎明日奈想了想，“不过对贵族而言，一个健康的半精灵就很有价值了，
    毕竟还可以生育后代。”
    “嗯，如果不是半精灵血脉越稀薄体质越差，帝国人也犯不著冒险绑架精灵——沈老师，你怎么突然用力踢我？”少年转头。
    “你有意见？”沈曦眯起眼睛，又踢他一下。
    “没有。”少年摇头。
    又被踢一下。
    “小可爱，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果然是个该被人道毁灭的垃圾。”咬牙切齿又踢他一下。
    “大概是本来挺开心的，回头发现被晾在旁边所以有点生气？”长崎明日奈微笑挪瑜。
    “狐狸精，我警告你別讲疯话，没话讲就闭嘴。”沈曦语气冷漠至极。
    “是~”长崎明日奈笑著敷衍，顿了顿，“说起来，就算比较健康的半精灵也还是幼年样貌，那个样子要勉强生育也很可怜呢。”
    “是这么讲没错。”少年顿了顿，“所以沈老师，真的辛苦你了。”
    “又莫名其妙讲什么疯话？”沈曦双手抱胸，似乎感到一股恶寒。
    “虽然你是安產型，但毕竟身子弱，將来生孩子的时候肯定不容易，我作为丈夫会好好照顾你的———”

 第317章 317.被误会的三人

    第317章 317.被误会的三人
    “程飞，我请你发癲也给我適可而止！”沈曦深吸了口气，以忍无可忍的感觉抬高音量打断他。
    “好的。”少年神情一凛。
    三人边走边说，来到城镇中心广场，台上站著贵族和士兵打扮的人，正对下面的平民讲话。
    三人混入人群。
    “沈老师快看，真正的使魔半精灵，打扮还真像洋娃娃，旁边是御魔骑土吧？”
    “你在兴奋什么？”
    “不觉得很有趣吗？这种高大猛男和病弱萝莉的组合。”
    “果然你就是在期待。”
    “没有，要期待也是期待你，我的小可爱沈老师，你是我唯一喜欢的精灵，
    我只想做你的骑土，这样讲开心了吗？”
    “闭嘴，收起你令人作呕的齦妄想。”
    “好的，不过你真的是我唯一喜欢的精灵，沈曦。”
    “叫你闭嘴。”
    与此同时，御魔骑士爱德华正站在台上高声说，“..-所以即日起，提供银髮精灵线索有功的，奖赏一枚帝国银幣，协助抓捕银髮精灵有功的，奖赏一枚帝国金幣。”
    爱德华说完，平静地俯视闹哄哄议论起来的平民。
    半精灵茉莉坐在他旁边的小椅子上低垂眼帘。
    “大人，这里就有个银髮精灵！”忽然有人高喊。
    “还有个粉头髮的！”
    “你们闭嘴，是我先发现的！”
    “大人，是我！”
    “是我！”
    台下骚乱起来。
    “肃静！哪里有精灵？”爱德华皱起眉头，厉声喝止周围士兵也帮忙维持纪律。
    人群自动分开，出现一个真空区。
    三人被孤立出来，一人是俊朗的人类少年，另外两个身披斗篷。
    儘管被兜帽遮掩，依然可以从半张脸窥见两个都是少女，分別有著银髮和粉发。
    异样的发色说明有精灵血脉，而半精灵不可能长这么高，银髮精灵肯定就是那个通缉犯，粉发精灵搞不好是同伙—
    周围的平民两眼放光，仿佛看到她们兜帽下的尖耳朵，两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金幣。
    爱德华神情变得无比凝重，厉声警告，“退开，不想死都给我退开！”
    顾不上讲更多，他示意手下从两侧摆开阵势，自己也怀抱茉莉跳下台。
    小巧柔弱的半精灵低声念诵，本就单薄的身子如羽毛般悬浮起来，轻飘飘趴到青年背上，下巴紧贴他的脖颈。
    爱德华拔出佩剑，並没有贸然上前，偏头给手下递了一个眼神。
    手下悄悄点头缓步后退，直到退出人群，才拼命跑向舰队御魔骑土驻扎的酒馆。
    爱德华握紧佩剑，视线死死盯住疑似精灵的两位少女，仿佛那是两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他既不上前也不后退，他在等，等更多御魔骑士赶来支援。
    没想到涌泉镇还有別的精灵，事已至此一个都不能放过了，只是他没穿护甲，贸然激怒这两个精灵不止他有危险，周围这些还在围观的蠢货也必死无疑。
    一个个的全都蠢到家，说了是重罪犯精灵，危险近在尺还不知道逃命，爱德华暗骂。
    广场上空气凝固有如实质。
    在这样的状况下，两位少女旁边的少年忽然开口了，“別激动，其实她们不是精灵。”
    少年说著，手伸向两位少女的兜帽。
    爱德华急得手心出汗，大喊，“给我住手！”
    他还想多拖延一点时间的隨著兜帽滑落，爱德华全身肌肉紧绷，然后愣住。
    “好强壮的半精灵！”
    “我的赏金啊！”
    围观的平民哀豪。
    摘下兜帽的两位少女，確实有著成年精灵的外貌和身高，但没有標誌性的尖耳朵，而是人类无异的圆耳朵。
    爱德华都没意识到自己鬆了大口气，喃喃自语，“真的是——半精灵？”
    “爱德华，我下去了？”茉莉在他耳边说。
    “嗯，不过小心点。”爱德华盯著显然不是本地人的三人，又皱起眉头。
    程飞拉掉沈曦和长崎明日奈的兜帽，看到那个作为御魔骑士的金髮青年先被嚇得不轻，隨后鬆一口气，接著又一脸疑虑朝这边走来。
    “两位，他表情好丰富。”少年忍不住说。
    “闭嘴，赶紧打发走。”被各种视线紧盯，沈曦很烦躁。
    “好的，女皇陛下。”
    金髮骑士收起佩剑，牵著半精灵来到三人面前，一手抚胸，“以神圣穹顶之名，我是爱德华·兰斯，兰斯伯爵之子，帝国第二特勤舰队指挥官，这位是我的妻子兼使魔茉莉。”
    程飞学他抚胸，“我是程飞·维多利亚·温莎，这两个都是我的使魔。”
    对他的说法，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保持沉默。
    “您的两位使魔真是.出类拔萃。”爱德华听得眼皮直跳。
    这么健康的使魔，两位———
    他深吸了口气，“是这样的，近来帝国与同盟军战事愈发紧张，周边空域常有同盟军斥候游荡，看您的装束並非本地人，又是御魔骑士，可否告知您的身份与来意。”
    程飞不动声色，“我们是旅行者，对战爭没有兴趣。”
    “具体来自哪里？您拥有这样两位使魔，想必不是常人。”爱德华盯著少年，语气保持克制，手放在佩剑附近。
    “抱歉，由於一些原因我的身份不便透露，你看我这样总不至於是下层空域来的贱民，就不用盘问了吧？”少年以轻鬆的感觉摊手。
    爱德华沉默一秒，“恕我直言，您的口音確实有些古怪，我在帝都也未曾听闻温莎这个姓氏，为了避免不必要误会，还是请您详细说明，我会为您保密的。”
    “这样。”程飞摸了摸下巴，面露思索。
    爱德华握紧佩剑，衬衣下的手臂肌肉绷紧。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全副武装的御魔骑士队伍出现在广场上，每人背后都趴著属於自己的半精灵，来到爱德华身后。
    广场上的空气第二次凝固。
    “您的行跡实在可疑，不说明身份我就只好得罪了。”爱德华有了底气，缓缓拔出佩剑。
    程飞无奈摇头，给身旁两位少女递了眼色，也摸向隨身的黑色长剑。
    “且慢！”
    剑拔弩张之际，身披暗红斗篷的青年挤出人群，他手牵打扮华丽程度丝毫不逊於茉莉的红髮半精灵，打断了双方。

 第318章 318.触发事件的三人

    第318章 318.触发事件的三人
    “您又是哪位？”爱德华转过头，皱眉。
    “在下海森·维尔瓦诺，维尔瓦诺大公的第五子，前年陛下生日宴会我们还见过，记得吗？”新出现的青年挠头笑著，亮出掛在腰上的太刀，做工精致的刀鞘上有暗红色家徽。
    “原来是您，失敬。”爱德华仔细观察对方，神情一变。
    “这是我的使魔焰。”自称海森的青年先介绍手牵的半精灵，又指向程飞，“而这是我同路的朋友，他是联邦人，所以姓氏在帝都不常见。”
    “原来如此。”爱德华若有所思。
    “我们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没问题吧？”海森又说。
    “好吧，请便。”爱德华做了个请的动作。
    海森立刻朝人群外走去，並示意程飞三人跟上。
    爱德华和一眾御魔骑士只能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远离人群，名叫海森的青年才转过身隨意摆了摆手，“那么我就告辞了，三位。”
    话音落下，他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名叫焰的红髮使魔，转身就走。
    “等下，帮忙总得有个理由吧？”程飞说。
    “这就別问啦。”海森头也不回。
    三人只好望著他走远。
    “不会是玩家吧？”程飞论异。
    “感觉不像。”长崎明日奈摇头。
    “总觉得触发了某种事件。”少年咂吧嘴。
    “反正有机会就知道了。”长崎明日奈歪头微笑。
    “程飞，请问你还想继续多久？”沈曦盯著空气冷声说。
    “沈老师你也太斤斤计较了，你看別人使魔都抱著走的。”少年鬆开两位少女的小手。
    “呵，逢场作戏的情况就算了，这里没人是你的使魔，痴人说梦也有个限度”
    长崎明日奈斜眼，好不容易忍住没说话。
    “对了你们有没注意到？那个爱德华居然直接讲茉莉是他的妻子，对著那么小一个女生感觉还挺变態的，萝莉控啊。”少年喷喷感嘆。
    “別人敢正大光明讲证明他对自己的使魔感情专一，我觉得比某些道貌岸然三心二意的水生哺乳类强。”沈曦眯眼睛。
    “沈老师，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也把你介绍为我的妻子兼使魔吗？明白了，娜娜同学，你看她真的很想要这个头衔，所以你理解一下。”少年一本正经。
    “知道了“”长崎明日奈挪偷的笑著。
    “少在那边和狐狸精一唱一和，讲了这里没人是你的使魔，妻子更是荒谬至极，我警告你讲疯话也適可而止。”沈曦踢他一脚。
    “不讲就不讲，小气鬼。”少年撇嘴，“话说这个叫海森的又是大公的第五子，沈老师，你知道大公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与我无关。”沈曦一脸冷漠。
    “大公就是公爵？”长崎明日奈歪头。
    “大公不是一般的公爵，通常比公爵地位更高，甚至有独立的封地。”少年一本正经。
    “程飞同学懂得好多。”长崎明日奈小小地鼓掌。
    “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你问过这方面情报。”沈曦皱眉。
    “当然看魔幻小说讲的了。”少年理所当然的样子。
    “矣？”长崎明日奈发出可爱的声音。
    “果然，又在把那些为消磨时间胡编乱造的东西当真实了。”沈曦笑。
    “也不完全胡编乱造吧，好列有点现实依据的，甚至还准確预见了我们一上来会遇到精灵这件事。”少年摊手。
    “呵，真是准確，那肯定也预见了精灵会挥舞巨剑杀人，另外將来要是有机会，看那个蕾婭是不是精灵圣女。”沈曦以鄙夷的眼神看他。
    “有道理，之前该问的，说不定呢？”少年认真摸下巴。
    “无药可救。”沈曦乾脆不理他了。
    “两位，要问的话好像现在就可以。”长崎明日奈忽然出声，手搭凉棚望向附近的屋顶。
    程飞和沈曦循著望去。
    尖耳朵的精灵身披斗篷站在那里，眉宇英气而凌厉，银髮扎成长长的马尾辫，以微妙的神情俯视三人。
    “原来她也在城里。”程飞挑眉。
    和三人对上视线，蕾婭轻轻一跃，从两层楼高的地方落到旁边昏暗的巷子里等三人跟过去，她还站在原地。
    “你们没事吧？”蕾婭说。
    “我们倒是没事，不过你被通缉了。”长崎明日奈看著她。
    “我知道。”精灵少女不为所动“不跑吗？趁还没彻底封锁。”程飞好奇。
    “我想走隨时可以。”精灵少女昂起下巴。
    “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忙。”长崎明日奈微笑。
    “不需要，我很快就走，只是最后看看你们，那么再见。”蕾婭用冷漠的语气说完，盯著三人后退。
    “等下，问你件事。”程飞连忙说。
    蕾婭微微皱眉。
    “你是不是精灵族圣女？”少年一本正经。
    蕾婭眼神闪烁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隨便问问，你不会真是吧？”
    “怎么可能，哪个圣女会像我一样。”话音落下，精灵少女脚尖点上墙壁，
    迅速左跳右跳消失在了房顶。
    程飞沉默一秒，“那个表情，她不会真是吧？”
    长崎明日奈也沉默了下，“说不定真是，程飞同学，你看的魔幻小说后来讲什么了？”
    少年回忆了下，“讲魔兽森林的魔兽集体发狂往外跑。”
    “那还真是恐怖。”长崎明日奈感嘆。
    “够了，她又没有真的承认，重要的是她到底想做什么？”沈曦眉头紧锁。
    “我猜是想找航队的人报仇之类？不太確定。”长崎明日奈想了想。
    “娜娜同学，你的读心也有不好用的时候啊。”程飞感嘆。
    “程飞同学，我一直都说不是读心了。”少女抱怨了下，小小地嘆气。
    “算了，隨便她，反正与我们无关。”沈曦转身离开。
    “沈老师，逛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怎么打算？”程飞跟上她。
    “把我的五个金幣给我。”沈曦面无表情伸出小手。
    “小朋友拿这么多钱不好吧？”少年故作迟疑地看她。
    “程飞。”沈曦一动不动，低垂眼帘。
    “好的。”少年立刻把剩下的钱拿出来，四个金幣九个银幣，挨个放到沈曦白嫩的小手心里。
    然后又拿回来两个金幣，一个塞进自己兜里，一个给长崎明日奈。

 第319章 319.阮静宜上了帕拉梅拉

    第319章 319.阮静宜上了帕拉梅拉
    “果然不相信我，讲了偷就是偷借就是借，別以为我跟你这条言巧语的程飞鱼一样。”沈曦鄙视程飞。
    “以神圣穹顶之名，沈老师，您严於律己的高尚人格真的把我折服了。”程飞学爱德华的姿势单手抚胸。
    “不得不说沈曦同学这点还真是让人佩服。”长崎明日奈也在旁边感嘆。
    “虚偽奉承的废话就算了，我命令你也去还钱。”沈曦瞪程飞。
    “啊？”少年沉默一秒，“沈老师，我当时隨便翻了个窗户就拿了，真的记不得位置了。”
    “就知道，简直不敢想像要是我不约束，將来你有了权力会变成什么样。”
    沈曦咬牙说，一副恨其不爭的样子。
    “所以请沈老师务必嫁给我为妻约束我一辈子吧。”少年鞠躬。
    “闭嘴，少在那边痴人说梦，你这个噁心的垃圾。”沈曦神情一变，以嫌恶至极的感觉甩开他往前。
    “不过沈老师，你不觉得你有点双標嘛？”少年跟著她。
    “啊，想方设法污衊我给自己挽回顏面也算了。”
    “你遇到討厌的人动不动就叫我杀掉，现在我偷几个铜幣都要被骂。”
    “真是荒谬，之前就讲过，被我討厌的人一定有该死的地方，被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这种发自內心的唯我独尊的心態是每个星灵女皇都有？不得不承认哪怕我都做不到。”
    “闭嘴。”
    与此同时，另一边。
    海森牵著焰走出麵包店。
    洋娃娃似的红髮使魔一手被牵著，另一手抓著个玩具熊。
    海森把香气扑鼻的小麦麵包送到她嘴边餵她。
    一头褐色捲髮的青年面带宠溺的笑意，让两人看上去如同温暖的兄长与娇气的妹妹。
    “焰，好吃吗？”海森微笑著看自己的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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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要帮那三个人？”焰小小的腮帮子由於咀嚼食物鼓起。
    “直觉吧。”
    “直觉？”
    “对，那三个人刚好出现在丰收女神號坠毁的地方，我觉得不是没有理由。
    ”海森露出回忆的神情。
    “好麻烦，想不明白。”焰只思考了一秒就面露厌烦。
    “没关係，想不明白就不想。”海森微笑轻抚她的脑袋，继续餵她麵包。
    程飞摘下潜入头盔。
    高级討论组跳出消息。
    长崎明日奈：“接下来怎么办呢？”
    沈曦：“先等我看完借的书，刚好涌泉镇在戒严，暂时修整@所有人”
    程飞：“沈老师，这个群总共就我们三个，而且消息我都会看的，不用每次都搞得像很多人要接收通知”
    长崎明日奈：“她只是不想和我对话，程飞同学別在意”
    沈曦：“又开始装可怜了”
    长崎明日奈：“那晚上一起吃饭吗？沈老师，三个人一起”
    沈曦：“我对无缘无故凑在一起浪费时间没兴趣，一个人吃饭更高效，另外麻烦你別叫那个名字”
    长崎明日奈：“专属的？”
    沈曦：“只是很噁心，有一条程飞鱼就受够了”
    程飞：“倒是很高兴两位可以交流，只是为什么不当面讲，难道你们没住在一起了？”
    沈曦：“我对合租的陌生人不太清楚”
    程飞：“好的”
    翌日，周一。
    睡眠充足的程飞课间也在专注看书。
    一如既往，少年的座位被当成小团体的閒聊聚集地。
    “各位，宣布一个好消息。”陈昊授了下自己的飞机头。
    “怎么？”杜欣华斜眼。
    “关於幽灵古堡求生解密的修学旅行方案，在我不懈的外交斡旋下，初步爭取到了三个班的支持。”
    “哪三个？”
    “三班，七班和十三班。”
    “太好了，加上我们班就四个了，这么多人绝对会很有趣！”周涵小小鼓掌“你怎么做到的？”杜欣华狐疑地看陈昊。
    “这个—-我只是放出程飞也要参加的消息，那些人就非常感兴趣了，可能程飞这小子就是有这种魔力吧，哈哈哈哈”陈昊大笑起来。
    “总觉得你在掩饰什么。”杜欣华若有所思，“算了，反正也与我无关。”
    “你可別借程飞的名头出去骗人哦我提醒你，不然別怪我们站在程飞这边切割你，对吧阮静宜？”周涵小脸警惕，挽住闺蜜。
    “怎么会，我可不是那种人，你们担心太多了，而且说不定到时候你们也会支持我呢，哈哈哈哈—”陈昊继续浮夸的大笑。
    作为话题中心的少年似乎对一切毫无察觉，一直在看书。
    杜欣华打量他，“话说程飞，你在看什么？”
    “啊？这个。”少年这才抬起头，把书翻到封面。
    “嵌入式系统设计与应用—”陈昊读完书名，挠头，“你这小子还是高中生吗？”
    “怎么看这种书？”杜欣华也好奇。
    “最近在研究一些东西。”少年继续低头看书。
    陈昊和杜欣华对视，都一脸困惑。
    “程飞这么聪明，你们搞不懂他也很正常。”周涵一副自己很了解的样子，
    又凑近少年，“对了程飞。”
    “啊？”
    “长崎明日奈发了真实乐队解散的公告，是真的吗？”
    “是有这么回事。”少年点头。
    “为什么啊，就因为星期六的演出事故？”周涵圆润的眸子眨动。
    “也不算吧，主要是我们开十万人演唱会这个目標达成了。”
    “就这样解散了不很可惜吗？粉丝都希望你们继续组乐队的。”少女好像比少年还关心。
    “其实组乐队只是我们隨便定的一个社团活动课题。”少年语气轻描淡写。
    “隨便定的课题就搞成这样，你们迴廊研究部还真是恐怖，怪不得要单独作为游戏部分部。”杜欣华感嘆。
    少年沉默一秒，“游戏部分部，这个说法是哪来的？”
    “米莉安宣布的，不对吗？”杜欣华挑眉。
    少年想像了一下米莉安在外面为了面子胡编乱造的场景，“算了，就当是吧”
    反正沈曦找麻烦也与他无关。
    “话说星期六到底怎么了？”陈昊咂吧了下嘴，“我和家里人打完视频，上线到地方发现人都散了，明明也没迟到多久。
    ”
    “人太多挤爆伺服器了，官方还发了公告提醒暂时別去那片区域。”解释的是杜欣华。
    “还有这种事，官方有没有找你们说什么？”陈昊看沉默的少年。
    “目前倒是没有。”程飞摇了摇头。
    下午放学，程飞没去社团活动。
    银色的帕拉梅拉停在樱华门口，吸引著周遭视线。
    及肩短髮裁剪整齐，气质文静的少女走到车前，轻敲了下车门。
    车窗降下，驾驶位上帅气得过分的少年朝她露出微笑，“上车吧。”
    “嗯。”阮静宜避开少年的视线，拉开车门坐进去，把拉链坏掉一个的书包抱在怀里。

 第320章 320.程飞的目標不是阮静宜

    第320章 320.程飞的目標不是阮静宜
    车窗升起，帕拉梅拉引擎低沉，在各种视线中匯入车流。
    阮静宜跟隨少年来到一家安静的餐厅，看到制服整洁的女服务员走上来对少年笑著弯腰，“晚上好程先生，您有预定对吗？”
    少年点了下头。
    “请跟我来。”女服务员引导两人，又看向阮静宜怀抱的书包柔声说，“小姐，包需要帮您拿吗？”
    阮静宜连忙摇头。
    喧闹的街景离餐厅很远，玻璃外是平坦的草坪，两人坐在角落，舒缓的音乐声中，服务员送来精致的菜餚。
    “按我自己口味点的，尝尝如何。”少年说著，夹起沾满金色麵包糠的避风塘炒蟹吃，感觉更想要大排档的香辣蟹。
    阮静宜视线落到少年脸上又移开，“程飞。”
    “啊？”少年看她。
    “所以叫我来是要？”少女低头轻声说，一如既往文静得过分。
    “其实是有点事想和你聊。”
    “嗯？”
    “你是学园都市本地人对吧？”
    “嗯。”
    “你父亲叫阮国栋？”
    “嗯？你怎么知道？”阮静宜似乎呆了下，不过由於本来就没多少表情，不太看得出来。
    “我在档案室翻了全校人的家庭情况调查你忘了？”少年摊手。
    阮静宜抿了抿嘴，眼里仿佛有光，“所以你翻那个，是为了我？”
    “那倒不是。”
    “喔——”少女埋头。
    “我是为了你父亲。”
    “嗯？”少女抬头，眨眼。
    “也不对，我是为了你父亲设计的產品。”少年咂吧了下嘴，“我先確认下，你父亲阮国栋是学园理工机电系教授出身，融川机电的创始人兼董事长，对不对？”
    少女点头。
    “那我就直说了，迴廊研究部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做什么你先別管，总之我们需要各种合適的零部件製造商，供应商之类，地址最好就在学园都市方便沟通，我翻档案室就是为了这个，毕竟樱华学生的家庭背景你懂的，没想到最先发现的是你。”少年手指她。
    “我？”阮静宜和少年对视。
    “准確讲是你父亲，我选中了你父亲设计的高精度微型伺服电机，我想找他定製订单，本来打算直接联繫他，结果电话全部打不通，只好先找你。”少年一本正经。
    “我懂了。”
    “所以拜託帮我引见你父亲，我觉得他的產品非常厉害，想和他合作。”少年认真说。
    阮静宜抬起头，张了张嘴，“可是———？工厂倒闭了。“
    少年一愣，“融川机电？”
    “嗯。”
    “什么时候的事？”
    “最近。”
    “为什么？”
    “缺钱。”少女话少得厉害。
    “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產品。”少年努力和她交流。
    “太好了。”少女没有表情。
    “没听懂，麻烦再解释下。”
    “性能太好了，比较贵，没人买。”
    “这样，难道是销路没有打开。”少年思索。
    “另外还有。”阮静宜又说。
    “还有什么？”
    阮静宜沉默了。
    少年观察她，想了想，“你儘管讲，如果只是钱的问题，我说不定可以帮忙。”
    阮静宜低著头欲言又止，直到视线扫到餐厅外的帕拉梅拉，眼里才浮现一抹希翼，“订单出了问题，银行的贷款还不上，缺很多钱。”
    “多少？”
    “差不多————一千万。”少女低声。
    “是不少，这种事没找银行借应急资金？”少年若无其事。
    “哪里都不借。”阮静宜放在大腿上的手抓紧裙摆。
    “也对，银行都是晴天借伞雨天收伞，风险太大寧愿见死不救的。”少年点头。
    阮静宜紧咬唇瓣。
    “不过还是那句话，我说不定可以帮忙，不如你先详细讲讲怎么回事吧？”少年微笑。
    阮静宜望著他的眼晴出神，下意识点头。
    接下来，程飞听文静的少女断断续续讲了她父亲的融川机电是如何资金链断裂的故事“简而言之就是，去年你父亲接了一笔大订单，为了扩充產能贷款，银行审查完放了款，结果订单做到一半客户跑路了，现在没有资金周转对吧？”少年总结一番。
    阮静宜望著他点头。
    “顺带一问是哪家银行这么黑心？我以后躲远点。”
    “林氏国际银行。”阮静宜继续望著他。
    气氛安静了片刻。
    “好吧，一千万，我想想。”程飞仿佛无事发生，“首先钱有，其次我要详谈再做决定，你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没问题吧？”
    “真的吗？”阮静宜的表情变得丰富了一点。
    “骗你干嘛。”程飞看著她摊手。
    “好。”少女连忙点头。
    “快吃吧，等会都凉了。”
    “嗯。”
    “如何，好不好吃？”
    “嗯，好吃。”文静少女的应声乖巧得像个小女友。
    两人离开餐厅时，窗外下起了浙浙沥沥的小雨。
    少年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雨伞，打伞把阮静宜送进副驾驶，开车送她回家。
    旁边不起眼的轿车上下来一对母女。
    “哈嘍程飞~好巧。”穿樱华校服的女生眼前一亮，主动打招呼，又转过头，“母亲，他就是程飞，怎么样是不是超级帅？”
    “阿姨好。”少年点头。
    “程飞，今天我生日矣，你要不要祝我生日快乐？”女生凑近，有种趁机撒娇的感觉。
    “祝你生日快乐。”少年注视她的眼睛笑著说。
    “谢谢谢谢～”
    一番恰到好处的寒喧，少年在母女的视线中上车，帕拉梅拉驶出停车场。
    阮静宜怀抱书包，透过后视镜看到女生似乎还在和母亲望著帕拉梅拉的尾灯说些什么，隔著雨幕轮廓变得模糊。
    “程飞。”她低声开口。
    “啊？”
    少年单手撑下巴，开著轿跑车匯入车流，如同一条灵巧的银蛇，见缝插针伺机超车，气得后面的司机想骂娘，可一看车又好车技又好，到嘴的话只剩半句“臥槽”。
    “谢谢你。”阮静宜说。
    “谢谢还是留到事成再说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帮忙会有条件的。”少年隨口回应。
    阮静宜无意识地盯著自己白皙圆润的膝盖，回忆少年在樱华的风评，“大家都说你是好人。”
    “唉，你们就是太年轻。”少年毫无自觉地摇头，嘆息。

 第321章 321.程飞的事业稳步推进

    第321章 321.程飞的事业稳步推进
    只过了一天，阮静宜就告诉程飞阮国栋想和他见面。
    周二下午程飞请假，从林萱琦给他定製的正装里隨便挑一套穿上，开车前往学园都市郊区的高新科技园。
    这里联合了企业和高校，是学园都市把教育成果转化为科技实力的中心。
    程飞在一栋厂房门口见到了阮国栋，一个戴眼镜，书生气多过商人气的中年男人。
    “—·程先生，对吧？”阮国栋有一瞬迟疑。
    “阮教授你好。”少年和眼袋很重的男人握手，递给他一个文件袋，“你先看完这个，如果你做得到我需要的电机性能指標，我们再往下谈。”
    “好，我马上看，请先跟我来。”阮国栋推了下眼镜，边走边打开文件袋。
    他把程飞带到一间简陋的办公室，了一段时间研究程飞给的需求方案，抬起头说，“我猜这是用在机械手上？”
    “看得出来？”程飞挑眉。
    “嗯，我们学校有这方面的实验室採购过这类伺服电机，他们做的已经是国內顶尖了，你的要求比他们复杂。”阮国栋收起了初见面的心不在焉，神情变得认真。
    “要求是比较复杂，我要实现的是消费级通用人形机器人，驱动器编码器控制器全都要定製。”少年顿了顿，“我最看重的是你的电机转子斜极专利，別的厂家满足不了我的要求。”
    阮国栋皱起眉头，“恕我直言程先生，消费级通用人形机器人·这个领域牵涉到的难点很多，算法，电池，成本等等，目前全世界都没有哪家真正实现，
    电机方面的问题只是其一。”
    “这些你就別管了，只要融川机电满足要求，一周之內我就可以给你一千方，以股权投资的形式。”少年竖起食指。
    “你不是借钱，你要入股？”阮国栋瞳孔一缩。
    少年点头，“我需要一个长期合作的產研工厂，入股是最好的办法，前提你接受的话。”
    “你-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静宜给我说了一些，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姑娘，缺乏辨识能力。”中年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是我的名片。”
    “林氏国际银行投资部总监行政秘书—所以你是代表银行来的？”阮国栋若有所思。
    “也不算，出资的是我个人，另外还有一些朋友。”少年正色。
    “这———.”中年男人盯著少年的脸，想从上面找到说谎的痕跡。
    “你放心，我们资金充裕说到做到，而且你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吧？我们没有附加条款，需要的是你的技术，我建议你先担心融川机电的实力是否让我满意。”少年换了个坐姿摊手，眉宇间是游刃有余的自信。
    阮国栋的视线扫过窗外，那辆价格不菲的银色保时捷就停在楼下，虽然他不清楚具体型號，但这种车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眼前的少年儘管年轻过头，却仪表不凡。
    他沉默片刻，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们先参观车间？”
    “我就是为了考察来的。”少年站起身——
    两人一直在车间待到天黑。
    等到走出大门时，阮国栋脸上的疑虑完全消散了，少年对各类设备工艺的了解程度，比学园理工那些打了四年游戏的毕业生强多了。
    他在心里把程飞和精英子弟四个字画上了等號。
    “小程，谈了这么久顺路去我家吃个便饭吧，静宜也在家里。”中年男人说“吃饭可以，不过等签协议的时候吧，我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了，阮叔再见。”
    少年礼貌告別，上了自己的车。
    阮国栋望著帕拉梅拉的红色尾灯远去，摘下眼镜揉了揉脸。
    他回想起最近踏破门槛，也只能眼睁睁看著凝聚几年心血的企业倒闭的心酸，感觉像在做梦。
    周三的中午，程飞和阮静宜一前一后走进旧图书馆，樱华学生会驻地。
    短髮文静的少女望著少年背影，步伐和他完全同步。
    “我去找会长聊天，今天就不去档案室了。”少年忽然回头说。
    阮静宜呆了下，点头。
    程飞隨手掏出自己的银框平光眼镜戴上，双手插兜来到二楼，敲响写有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等到里面传来回应，推门而入。
    洋溢著成熟知性气息，微笑充满城府的学生会第一美人坐在里面，脸颊不知为何一片异样的潮红。
    程飞斜眼，看到办公桌上摆著一盒滷鸭货，醇厚的香辣味瀰漫整个房间。
    “思媛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学生会有规定不能在办公室吃有味道的东西吧？”少年一本正经走上前。
    “反正也只有我一个人，还是说，你要举报姐姐呢？保密的话，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哦“”孔思媛一手轻抚侧脸，不知是想给自己降温还是掩饰。
    “那我要吃。”程飞伸手。
    “吃什么？”学生会长把椅子往后退，换了个坐姿交叉双腿，一手轻抚膝盖。
    高三学姐包裹半透黑色连裤袜的饱满大腿，和林萱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当然是这个。”少年靠坐在办公桌上，毫不客气给自己拿了一块鸭脖。
    “程飞你对姐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孔思媛自己也拿起一块鸭翅，以很淑女的动作吃起来。
    “也不算冷淡吧，樱华那么多女生，我和思媛姐讲话的次数已经很多了。”少年毫不心虚的样子。
    “你还真是。”学生会长笑了，“所以今天怎么有空了？之前明明怎么叫你都不来。”
    “思媛姐，想问你个正经问题。”少年吃著鸭脖说。
    “姐姐今天是黑色“”孔思媛笑著盯著少年。
    “谢谢，不过不是问那个，思媛姐，孔家的生意你有参与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学生会长眨了眨眼。
    “隨便问问，就是好奇你们这种有钱人一般什么时候接手家业，毕竟我家萱琦好像比较特殊。”少年一本正经。
    “这个嘛，林萱琦是比较特殊，一般家里再想后代青出於蓝，怎么也得读完高中再说。”学生会长五指点动脸颊，“不过也有很早就经常跟去应酬的。”
    “比如思媛姐你？”
    “可以这么说~”
    “话说孔家参与的行业是不是还挺多的？食品服装家电之类都有控股企业，
    当然还有教育。”少年像在閒聊，语调若无其事。

 第322章 322.五百万不是程飞的极限

    第322章 322.五百万不是程飞的极限
    “看来你去档案室目標明確。”孔思媛的神情变得饶有兴致，“是这么说没错，孔家人多產业也多，乱七八糟的，不像林家专门开银行，你怎么想到和姐姐聊这个？”
    “喉我就直说吧，其实是我最近有个特別好的投资机会，想看思媛姐感不感兴趣。”程飞推了下眼镜，和学生会长对视。
    “嗯~是什么呢？”孔思媛双手撑下巴盯著少年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没来由觉得他比平时更引人注目。
    “一家资金链断裂的机电企业，我觉得他的產品很有潜力，我和老板谈好了一千万的股权投资，考虑到思媛姐你一直都对我挺好的，这么好的事我就先来找你了，你愿意的话我们一人五百万，怎么样？”少年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神情。
    “你是认真的？”学生会长微笑让人看不透。
    少年咬著鸭脖点头，“当然认真的，我在投资这块还挺有天赋的，你可以找我家萱琦打听，不过记得別提这件事，我想后面再给她个惊喜。”
    孔思媛想了想，“我猜猜“你是自己钱不够，就跑来找姐姐我了？”
    “讲钱不够也不太恰当，我当然可以找我家萱琦，五百万而已她肯定会支持我，不过我还是想自己做，总不好一辈子吃软饭。”少年耸肩，一脸轻巧。
    孔思媛也轻巧点头，“好啊，那你把资料给我，我找家里人看看，最迟下个月给你答覆。”
    “一个月厂房都被银行搬空了，思媛姐，这周钱就要到位。”少年正色。
    孔思媛撑看下巴沉吟片刻，盯看少年露出暖昧的笑意，“张口就找姐姐要五百万，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呢~难道说，你其实喜欢姐姐我？”
    “当然喜欢了，对姐姐的喜欢。”少年绕到办公桌后面，注视少女那双城府深厚的眸子，压低声音，“思媛姐你听我讲，融川机电是很好的投资机会，第一他的创始人是学园理工机电系的沈国栋教授，產品本身的性能就很出眾，只是还没打开销路就被银行坑了一把，第二我们今后打算用他做自己的產品，可以保证一部分订单供应，另外你五百万我五百万，如果没有把握我干嘛让自己冒险。”
    “你们？”孔思媛咬著鸭翅和他对视，偏头眨眼。
    “其实是我和沈曦，我们开了一家公司，计划研发人形机器人，今后潜力无限，当然这件事你也別告诉我家萱琦，她和沈曦关係不好你知道的。”
    “真的没在开玩笑？”孔思媛若有所思。
    “我们有初步设计，好几项专利在申请中，都是含金量很高的那种，后续会拉很多投资的，你感兴趣的话可以深入聊，你找专业人土来参考，你想想你今年刚好高中毕业，融川机电成功了，大学开始你家里人肯定顺理成章让你搞经营，
    比学校这些事有意思多了对吧？”
    话音落下，办公室安静了片刻。
    “嗯~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会哄人，我也有点感兴趣了，不过姐姐可不是笨蛋，
    带上资料我们走？”孔思媛抽纸幣擦手。
    “就等你这句话。”程飞最后拿了一块鸭脖。
    开上帕拉梅拉，两人直奔学园都市高新科技园。
    孔思媛坐在副驾驶打了个电话，少女操著江浙口音，少年只能大概听懂她找自己三叔联繫了科技园里某个工厂的车间主任云云。
    了一下午，期间跑去融川机电的车间考察，为了讲话喝光两瓶矿泉水，少年最终让中年禿顶发福口音很重的车间主任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儂这个本事蛮来赛的嘛~”
    大概是在夸奖，程飞没猜错的话。
    临走前，孔思媛和车间主任单独到旁边用方言进行了一番加密通话。
    直到日落时分，少年少女离开科技园。
    副驾驶上的学生会长伸了个懒腰，成熟妖烧的身段尽显。
    “只能给你四百万，两百万是我家里人赞助的，两百万是我的私房钱，毕竟你太急了，可別怪姐姐我小气“”孔思媛五指点动脸颊，偏头微笑。
    “哪里的话，其实我都没想到你会给这么多，思媛姐，你对我真够意思，以后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有钱一起挣。”握方向盘的少年就差拍胸脯。
    “只想挣钱不想做点別的？姐姐我可是一直对你的人感兴趣呢“你比我那个笨蛋弟弟强多了。”孔思媛的视线落在少年侧脸，晦涩的眸子一如既往让人看不透。
    “思媛姐我也喜欢你，可是姐弟恋传出去不好吧？”少年露出煞有介事担忧的神情。
    “你还真是，怪不得林萱琦会对你动心。”孔思媛噗笑出了声，“那你至少得陪姐姐我吃顿饭。”
    “单纯的吃饭可以。”
    “如果我说不单纯呢？”
    “那不行，我家萱琦等我回家呢。”
    “唉，懂了，一口一个思媛姐，其实根本没把姐姐我放心里。”
    “哪里的话，这边有家餐厅挺不错的，思媛姐我请你尝尝如何？”
    接下来几天，少年又秘密约见了几位樱华女生。
    ““.—总之这个机会特別好，我出了五百万，学生会长出了四百万，还剩一百万，你感兴趣吗？”
    “你们都好有钱啊，我也想这样玩，可是我父母管我特別严，也不给我零钱成天把我关家里，我今天都是让王妈打掩护才跑出来的。”
    “好你个程飞！之前找你约会不理我，今天突然请我吃饭，老实交代，是不是和林萱琦分手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是朋友嘛，之前真的没时间而已，顺带一提我最近在搞投资.”
    “哼，我看你就是想仗著我们的关係骗我钱吧？
    d
    “怎么会，你看我讲的哪有骗钱的样子。”
    “少废话了，你和林萱琦分手我就什么都给你，怎么样？”
    “你是想要我的命啊大小姐。”
    “那———你过来亲我一口，说一声大小姐我爱你，要深情的那种~”
    “突然想起家里煤气没关我先走了大小姐慢慢吃。”
    “呀逗你玩的嘛，大男生怎么这么小气，五十万说好了啊，不能再多了，
    这都是我一个月零钱了，本来还有几个包包想买的。”
    “刚才讲哪了，哦对，总之这个投资机会很好，还剩五十万，你感兴趣的话.....
    “一百万。”
    “啊？”
    “五十万给你。”
    “为什么？”
    “隨便。”
    “谢谢这个就不用了，我不缺钱，我是找你正经谈投资，而且现在也只缺五十万了。”
    “你帮我存著。”
    “別这样別这样··
    “两百万。”
    “夸张了夸张了—“”“

 第323章 323.程飞一个眼神就让路边的漂亮女生上车

    第323章 323.程飞一个眼神就让路边的漂亮女生上车
    直到周六，清晨。
    南湾幽静的庄园別墅。
    少年轻手轻脚下床，弯腰捡地上的衣服。
    “程飞——”少女含糊的呼唤传来。
    “怎么了萱琦？”少年回身，观察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的娇媚少女。
    “回来。”林萱琦眼眸微闭说话。
    “好的。”
    “抱著我。”
    “好的。”
    “抱紧点。”
    “好的。”
    “进来。”
    “好的。”
    “別揉。”
    “好的。”
    “问你件事情。”
    “你讲。”
    “叶霜说这几天经常看到你和樱华的女生在走廊上聊天，你和她们聊什么？”少女语气慵懒，像还没睡醒。
    “居然被她看到了———·萱琦，其实我在计划一件事。”少年轻抚她。
    “什么事？”少女颤抖了下。
    “我想搞自己的私募基金。”
    “这和你找女生聊天有什么关係？”
    “当然是拉投资了，我找的都是小富婆。”
    “林氏有的是客户，用得著你去外面拉？”
    “自己拉客户当然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了，靠林氏的资源怎么证明我的才能。
    ，
    “好吧，不过我提醒你，她们愿意给你钱当然可以，不愿意你也別去求，敢和外面的女生眉来眼去，我可要收拾你的。”林萱琦微皱著眉，小口微张，语气绵软。
    “放心好了，她们怎么跟你比，我爱的永远都只有你。”少年加快。
    “程飞—”
    “怎么了？”
    “你中午再走。”
    “求之不得，不过之前不都赶著我走？”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別想——”少女话音变得断断续续，张开双臂，
    像渴求关爱的孩子，“抱我。”
    “萱琦，你越来越可爱了。”
    少年揉著她的额头回应她，仿佛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
    林萱琦黛眉紧皱，睁大眼睛，慌乱闪烁的目光死死盯著天板，浑然天成的无暇脸蛋失魂落魄，无法言说的嗓音仿佛室息又如同抽泣。
    中午，帕拉梅拉在没有监控的路段超速行驶，一骑绝尘。
    车上的少年单手撑下巴，对车窗外飞速后掠到模糊，足够令一般人手脚发凉的场景视若无睹。
    帕拉梅拉开到广安街一个不起眼的街角停下。
    长崎明日奈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今天的少女身穿裁剪时尚的奶白色针织开衫搭配短到腿根的纯白收腰连衣裙，匀称双腿包裹纤薄的白色过膝袜。
    少女发育良好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得恰到好处，本就温柔甜美的气质被衬托得清纯诱人，光是站在那里，就不断收割路人的视线。
    少女双手拎包走到车前，以迟疑的感觉俯下身手搭凉棚往车里观察，由於防窥膜理所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车窗降下，看到驾驶位上的少年，少女露出开心的笑容，自己拉开车门坐进去。
    这一幕被路过的人看到，和同伴低声议论。
    “这种妹子，腿玩年啊——”
    “有钱就是好—”
    程飞升起车窗，踩下油门匯入车流，若无其事说，“別人讲只要车好，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路边的漂亮女生自己上车，果然是真的。”
    “娜娜才不是隨便什么人的车都会上。”长崎明日奈故作地鼓起一侧腮帮子娇哼，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笨蛋，今天怎么穿成这样？”少年扫了眼衣著纯欲的少女。
    “想著程飞同学说不定厌倦娜娜平时jk的样子了，好不容易出来约会，穿不一样的让程飞同学更有新鲜感？”少女歪头。
    “怎么会厌倦，你本来就是美少女高中生。”
    “所以程飞同学不喜欢吗？今天这样。”少女低头看向自己白嫩饱满的绝对领域，指尖捲动发梢。
    “当然喜欢，不过先要去签协议。”少年正色。
    “娜娜打扮漂亮的话程飞同学也比较有面子吧？”
    “是这么讲没错。”
    “程飞同学，车里会不会有林同学的监控之类？”长崎明日奈抬头看了看。
    “找人检查过了，放心。”
    “那就好。”少女嘴角勾起弧度。
    她靠在座椅上侧身，注视少年的脸。
    “看什么呢？”程飞盯著路。
    “没什么，就是觉得程飞同学开车的样子更帅了。”少女微笑。
    “开这辆车一般是会比较帅。”
    “程飞同学不一样，程飞同学是真正的帅。”
    “好吧，之前坐你那个位置的女生也有这么讲的。”
    “矣，已经有很多女生坐过了？”长崎明日奈微微睁大眼睛。
    “当然了，这几天忙著和各种女生约会。”
    “这样。”
    “吃醋了？”
    “才没有。”少女摇脑袋。
    “笨蛋，只是偶尔让別人坐，这个位置永远是你和沈曦的。”少年握著方向盘一本正经。
    “矣，这样的话，那要是三个人一起出门怎么办呢？”少女食指轻点下巴，
    懵懂的眸子眨动。
    少年沉默一秒，“那你们两个都坐后面，这么一讲还是四座车比较好。”
    兰博基尼超跑对不起，你的座位太少了，他心想。
    “好吧。”长崎明日奈想了想，“不过也就是说，沈曦同学也坐过了？”
    “她倒还没有。”少年摇头，“你提醒我了，哪天带她出去飆车玩。”
    “程飞同学开车好快，还经常危险变道，她看到肯定要骂你不遵守交规。”少女坏笑。
    “搞不好等下就撞车了，怕吗？”少年若无其事。
    “一点都不怕。”长崎明日奈用力摇脑袋，“和程飞同学一起死掉的话很开心。”
    “感觉你病得越来越严重了。”
    “如果爱上程飞同学是病的话，娜娜早就病入膏盲了不是吗？”少女笑容灿烂。
    “狐狸精。”少年用力踩油门换挡，用惯性把她按在座椅上，“放心好了，
    我可不会让你死。”
    两人来到融川机电在市区的办公室时，阮国栋和另外几人等候多时了。
    “小程你总算来了。”
    看到少年，阮国栋鬆了口气，今天是入股协议正式签订的日子，那一千万关係到融川机电的生死。
    另外几个同样散发学究气质的男人以异的视线盯著少年。
    “小程我给你介绍，这几位都是我们的合伙人，也是学园理工的老师，都是很踏实的人———”“
    一番寒暄后阮国栋掌出协议，程飞检查完让长崎明日奈在上面签字。
    设定上，少女是真实科技有限公司的法人。
    本来程飞把这个位置给沈曦，结果沈曦表示不想哪天突然坐牢，於是就落到了说著“愿意为程飞同学坐牢”的长崎明日奈头上。

 第324章 324.长崎明日奈只是坐在副驾驶

    第324章 324.长崎明日奈只是坐在副驾驶
    程飞用一千万拿走了融川机电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剩下的股份分散在阮国栋和几个合伙人手中。
    顺带樱华的三个女生同样通过真实科技的名义出资，这让真实科技成了融川机电的大股东，事实上的母公司，哪怕真实科技至今为止就是个空壳。
    “钱应该马上就会到帐。”收好了协议，程飞说。
    在场儿人都露出如释重负而振奋的神情。
    有这笔资金，融川机电又有希望了，而且真实科技说是大股东，但他们几个的股份加起来更多，所以不担心失去决策权。
    总之双方都很满意。
    “小程，走吧去旁边酒楼，大家吃饭庆祝一下。”阮国栋拉住少年说。
    程飞想拒绝，可几个学园理工的中年人对他这位及时雨般的投资人很热情，
    让他有点盛情难却。
    “没关係的程飞同学，一点时间而已。”长崎明日奈轻声说，仿佛看透了少年在担心什么。
    “好吧。”程飞这才点头，“不过先讲我不喝酒的，等下还开车。”
    “没关係，我们都是老师也不爱喝酒，我把静宜叫过来，就是家人朋友之间普通吃个便饭。”阮国栋拍著少年肩膀一本正经。
    於是一小时后。
    酒店包间里，阮静宜头上別了个白色发卡，穿一身碎连衣裙，文静秀气的少女虽然比不上长崎明日奈，以一般標准而言也是个小美女了。
    两位少女乖巧地坐在边上，默默旁观对面陷入混乱的几个男人。
    “小程，你是懂技术的，我就欣赏你这种人，比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强多了。”阮国栋揽著少年的肩膀，说话有浓重的酒气，“以你的智商来学园理工机电系，我觉得你前途无量。”
    “好的，谢谢阮教授，你能帮我保研吗阮教授？”少年用可乐和对方碰杯，
    一脸麻木。
    “別听老阮的，跟著他没前途，来我们计算机系，人工智慧才是未来。”另一边的男人也揽住少年，说不好清不清醒。
    “好的，那我去了保研吗？我考虑一下。”少年继续用可乐碰杯。
    下午两点，程飞带长崎明日奈和阮静宜逃离。
    阮静宜坐在后排，程飞先送她回家。
    “那个，今天这些事情千万不可以让林同学知道，你懂的吧？”中途，长崎明日奈在副驾驶扭过头对阮静宜说。
    文静少女对上她澄澈的眸子，默默点头。
    “放心好了，我给她交代过。”程飞握著方向盘。
    帕拉梅拉在学园理工附近的小区门口停车。
    “那拜拜啦~”长崎明日奈对站在车外的阮静宜挥手。
    阮静宜也挥了挥手。
    车窗升起，线条流畅的银色轿跑车逐渐远去。
    阮静宜站在原地望著帕拉梅拉漂亮的贯穿式红色尾灯，没来由想起了那天离开餐厅时遇到的过生日的樱华女生。
    阮静宜没太多表情，抿了抿唇瓣，低著头转身走进小区。
    车上，长崎明日奈的视线若无其事从后视镜移开，心情很好似的轻轻哼起调子。
    “高兴什么呢？”开车的少年说。
    “她也是很漂亮的女孩子呢。”少女眸子一转，忽然感嘆。
    “没你漂亮。”少年立刻说。
    长崎明日奈偏头看窗外，嘴角勾起弧度。
    “笨蛋，又吃醋了？”少年扫她一眼。
    “才不是，是感觉到被宠爱在开心。”少女笑著看向少年。
    “无缘无故就开心，果然是笨蛋。”少年摇头。
    “笨蛋猫咪就是这样的。”长崎明日奈望著少年的侧脸，笑著喃喃自语，“以前的时候我想，假如有一天真的被程飞同学带去南方的小城市，只要程飞同学愿意娶我，两个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就很开心了，没想到现在不用为钱发愁，坐著很贵的车子，还被程飞同学带去做各种有趣的事情。”
    少女说话时眸子里仿佛蕴藏著一潭秋水，波光粼粼。
    “娜娜。”
    “嗯？”
    “这可是你自找的。”
    “矣？”
    帕拉梅拉在空旷的路边停下。
    “很贵的车子的副驾驶可不是坐著就行的。”少年五指穿入少女的头髮，抓紧。
    长崎明日奈愣了下，眨动憎懂透亮的眸子，隨后歪头露出极尽顺从的乖巧笑容，嗓音软糯，“知道了～娜娜是懂事的猫咪。”
    少女朝驾驶位俯下上半身。
    作为轿跑车，帕拉梅拉的车內空间並不宽，中控台把主副驾驶分隔很开。
    凭藉柔软的腰肢，少女轻易抵达了她要去的地方。
    少年轻抚她的脑袋，同时托住少女骄傲的资本而沈曦几乎没有的存在。
    长崎明日奈埋著脑袋，一手挽耳畔如水般淌落的头髮，“程飞同学。”
    “啊？”
    “娜娜穿衣领这么低的裙子，程飞同学会不会不高兴呢？”
    “怎么会，猫咪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嗯~娜娜就是主人漂漂亮亮的猫咪。”长崎明日奈笑著应声，缓缓埋头直到最深处··
    周六的学园都市，一如往常洋溢著欢声笑语，直到晚上下起恶作剧似的小雨。
    位於市区不起眼的高档酒店，一位少女走进大堂，她有著挑不出缺点的甜美五官，时尚的打扮清纯而诱人，身材好到令人髮指。
    也许是个名媛，也许只是装得像名媛，无所谓，只是比一般那些都漂亮得多而已，前台见怪不怪，给少女一个人办理登记入住。
    期间，双手插兜的少年从后面路过，没有停留走向电梯。
    办理完入住的少女也双手拎包走进电梯，拘谨地低著头，似乎和少年並不相识。
    等到电梯门打开，少年跟在少女后面走，仿佛图谋不轨的跟踪者。
    等少女打开门，少年立刻跟了进去，房门砰一声关上。
    没来得及开灯，柔弱的少女在黑暗中遭到袭击，发出慌乱压抑到极点的声音良久之后，房间里的急促才平静下去。
    “对了，程飞同学，生日快乐，娜娜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少女语气莫名曙。
    “什么礼物？”
    “稍微等下。”

 第325章 325.通知：学园都市今日部分路段施工

    第325章 325.通知：学园都市今日部分路段施工
    在少年疑惑的视线中，长崎明日奈跑去卫生间又回来，头顶多了一对白色猫耳。
    她踢掉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怀抱膝盖展示两块外形可爱的粉白雪糕。
    在纤薄的白色过膝袜足底，藏著引人注目的粉色卡通猫爪图案。
    少女轻咬唇瓣望著少年，眉眼低垂，“娜娜觉得比起送贵重的东西，程飞同学应该会更喜欢娜娜猫，所以就把自己做成了礼物——”
    “娜娜同学，你真是没救了。”少年嘆息，握住柔弱无骨的雪糕，把玩几个圆圈组成的粉色图案。
    触感像猫的肉垫一样绵软，还会张开又蜷缩。
    长崎明日奈出神地望著少年，脸蛋染上血色，“程飞同学。”
    “啊？”
    “在外面，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忍住声音了？”她小声说。
    “当然了。”
    “那程飞同学喜欢听娜娜的声音吗？”
    “也当然，不然之前为什么让你唱歌。”
    “知道了～其实娜娜这几天练了甜甜的情歌，会乖乖唱给程飞同学听，不过—
    “—娜娜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让娜娜做程飞同学的使魔好不好？”少女卑微的神情惹人怜爱。
    “你本来就是。”
    “已经是了吗？”少女眨动清纯的眸子。
    “早就是了，从被我买下来开始。”
    “所以程飞同学是娜娜的骑士吗？”
    “当然的。”
    “那程飞同学怎么还不——-骑？”少女无尽的婉转羞涩中，藏著一抹跃跃欲试的期待。
    “果然是狐狸精。”
    “才不是狐狸———鸣！”
    少女的鸣咽不知是狐狸还是猫。
    沈曦站在阳台上，照例浇完了，眺望学园都市的夜景，像是想在五顏六色的灯光中找到些什么。
    一阵凉风吹来，轻抚她如墨的长髮。
    少女黛眉微皱，捂著小腹回到屋里。
    走向臥室之前，她凝视了玄关的方向一秒。
    一双小巧的粉色拖鞋自从中午就摆在那个地方。
    沈曦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第二天早上八点，床头柜上响起手机铃声。
    少年拿起手机，对长崎明日奈做了个声动作。
    少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湿润的眸子瞳孔放大。
    “沈老师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你和那个狐狸精跑到什么地方鬼混去了？”语气听不出喜怒。
    “没去什么地方，就是昨晚上下雨我们在外面吃饭又没带伞，所以就没回去，想著反正你也不想听就没匯报，生气的话下次不会了。”
    “我没兴趣为了你们两个这种意料之內的无耻行为生气你在做什么，声音很奇怪？”少女冷漠的话语停顿。
    “晨练。”
    “什么晨练？”
    “伏地挺身之类？”
    那边沉默一秒，仿佛明百了什么，语气变得咬牙切齿，“程飞，你这个垃圾，简直噁心至极！”
    “一大早上专门打电话过来骂我？虽然我是很想听你可爱的声音。”
    “闭嘴，我命令你用最快的速度回来上线，不然今天的例会不用开了。”
    咬牙切齿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程飞同学，她说什么？”长崎明日奈的话音时断时续。
    “催我们回去，今天开例会。”
    “好。”
    “不开心吗？”
    少女努力摇头，顺从地说，“有点觉得她討厌，但是娜娜猫知道这样是错的，所以娜娜猫不在意。”
    “笨蛋，也不急，回去告诉她路上堵车了。”
    “知道了，那程飞同学——
    “怎么了？”
    “最后一点时间，把娜娜猫弄坏好不好？”
    “之前不就讲自己坏掉了？”
    “还可以彻底———彻底的弄坏，坏到猫咪脑袋除了程飞同学什么都想不了“果然是笨蛋。”
    结果程飞把长崎明日奈送回家，已经中午了。
    三十六楼的公寓很安静，酥软的少女被送进房间，又黏在少年怀里温存，主动献上自己甜腻的气息，过了良久才依依不捨的退开。
    “如果可以真的变成猫咪就好了，每天被程飞同学带在身边，不停地不停地宠爱———”少女蜷缩在床上，眸子朦朧而湿润，似乎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了，彻底沉浸在某种幻境中无法自拔。
    “清醒点同学，你的人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完成。”少年揉了揉她的脑袋，感受一番她如猫般顺从的磨蹭，才走出房间。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静静站在门外，面无表情。
    “沈老师？”哪怕是程飞脸上也不免闪过一丝侷促，连忙正色，“今天有地方在修路，特別堵。”
    沈曦不讲话，小脸上的鄙夷和厌恶强烈到有如实质。
    “沈老师，真的生气了？”少年观察她。
    “上线。”少女吐出轻飘飘两个字，仿佛北国吹来的凛冽寒风，让少年神情一凛。
    “好的。”
    沈曦转身回自己臥室。
    程飞鬆了口气。
    臥室门又打开一条缝，露出少女冷漠至极的半张脸。
    “沈老师，还有什么吩咐？”少年又是一凛。
    “你，垃圾。”少女冷冷说完，以一种居高临下鄙视他的感觉，缓缓的，一点点把门合上。
    门锁发出咔嗒一声，刺骨的视线消散。
    “.”程飞等待片刻，看她没有再露面的意思才后退离开。
    三人走出传送站。
    “沈老师，你从上线开始就没和我讲过话，是打算今天都不和我讲话吗？如果是的话麻烦讲一下。”少年一本正经。
    “不好意思，只是觉得和你这条见异思迁的程飞鱼没什么好讲的。”银髮少女冷笑。
    “见异思迁是指见到好看的异性就想搬家到对方那边？我应该没有才对。”
    “还在狡辩也是够了，当初约定的是让我监督，现在开始和这个狐狸精出去躲我，真不知道將来还会怎么样，你乾脆一周七天都和她出去鬼混好了。”沈曦盯著空气咬牙切齿往前走。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跟在两人后面，从上线就神情恍惚，意识完全不在线。
    “哪里的话，至少有一天是要陪你的————”少年和沈曦並肩嘀咕。
    “你讲什么？”少女扭头露出杀人的视线。
    “我的意思是昨天是意外，绝对没有躲你的意思，请公主殿下原谅。”少年一脸诚恳。
    “呵，永远都是讲的最好听。”少女眯起眼睛。

 第326章 326.去还书的三人

    第326章 326.去还书的三人
    “好吧，我承认有一点躲你的意思，不过也是为你考虑，希望你可以理解。
    ”少年正色。
    “什么意思？”沈曦皱眉看他。
    “你之前讲过不要有奇怪的声音吵你睡觉，但是房子隔音毕竟有限，娜娜同学的高音穿透力又比较强，上次她一直都捂著嘴很辛苦，所以这次我才带她出去的，也不能老是委屈她吧？”程飞一本正经摊手。
    长崎明日奈埋著头，耳根有一抹难以察觉的血色。
    话音落下，沈曦眉头紧锁，沉默，咬牙深呼吸，有种强迫自己冷静的感觉，“就算这样也不是你违背约定的理由，你自己当初讲的大话，现在出这种问题你自己想办法。”
    少年认真思索，“沈老师，我总不好叫个施工队来把墙壁装上专业隔音吧，
    要是以后换新房子倒是可以这样搞。”
    “这种事情与我无关，麻烦你搞清楚我已经在最大限度容忍你了。”少女偏开脸，眯著眼睛紧盯空气。
    “那要不这样，改天送你个礼物。”少年忽然以拳击掌。
    “什么礼物？”少女狐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吧。
    1
    “呵，希望不是拙劣的缓兵之计。”
    “哪里的话小可爱，我什么时候真的骗过你？”
    “够了，不想听言巧语。”
    “好吧，话说这里居然还在戒严？”程飞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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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三人走进涌泉镇，大门口有两种盔甲的守卫，没猜错的话一种来自本地，另一种是特勤舰队的人。
    进出城镇的每个人都被检查，各种马车也不放过。
    为此沈曦在通过时拉下了兜帽，守卫扫了一眼后以见怪不怪的感觉无视她。
    “人没抓到当然要戒严。”走远一点，沈曦又戴上兜帽。
    “这样，所以今天有什么行动？女皇陛下。”程飞看她。
    “先陪我去商旅之角。”少女注视前方。
    “商行？去干嘛？”
    “卖东西。”沈曦怀抱一捆武器。
    少年仔细看去，发现是几把不怎么样的三阶法杖，不知道从哪批发来的。
    “沈老师，你觉得这些能卖多少？”少年谨慎说。
    “卖多少是多少，再怎么样卖一个金幣也行。”
    “万一一个金幣都卖不上呢？”
    “凭什么？”沈曦不高兴了。
    “个人感觉，毕竟上次那把四阶法杖威力巨大，连电池打包才五个金幣。”
    “我不这么觉得，你要质疑我？”沈曦昂起下巴。
    “不敢。”程飞低头。
    於是半小时后，沈曦怒气冲冲离开商行，眯著眼晴快步走，咬牙切齿，“果然是无奸不商，这种人全都死有余辜。”
    “沈老师，他出价五个银幣也不错，你怎么不卖？”程飞疑惑。
    一捆武器依然被少女抱在怀里。
    “我绝对不可能再贱卖我的东西。”沈曦快步走。
    “本来也派不上用场，让他占点便宜换五个银幣也不错吧？”少年摊手。
    “呵，所以我和你这条喜欢苟且偷生的程飞鱼不一样，我寧愿派不上用场也不会成全这些该死的奸商。”
    “好吧，这种寧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也很让我敬佩，果然是我的小可爱。
    ”少年欣赏她冰冷的小脸。
    “噁心，帮我拿著。”沈曦把东西一股脑塞进程飞怀里。
    “所以公主殿下又要去哪？”少年看她包裹白色长靴的双腿移动飞快。
    “陪我去还书。”沈曦从挎包里拿出上次借的《光魔动力学》。
    “这么快就看完了？”少年斜眼。
    “快？不好意思，可能你这条天天在外面鬼混连社团活动都不知道来的程飞鱼没发现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沈曦重重冷笑。
    “沈老师，姑且给你讲过这周我很忙吧，你好像有怨气，是我的错觉？”
    “別会错意，我有什么好怨气的，反正你这条程飞鱼跑去外面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也与我无关，就算今天是这周最后一天你不回来开例会我也不在意，反正都是意料之中。”少女语速很快，语调很冷。
    “小可爱，其实一个星期没见面很不开心这种话直白讲出来也没关係的，想我的话讲了我就会去看你。”少年一本正经。
    “闭嘴，少在这里又开始你那些荒诞的妄想，你真的觉得自己有错就晚上例会好好给我解释清楚你这周在做什么。”银髮少女咬牙踢他一下。
    “明白了，原来是我有错。”少年点头。
    “呵，不觉得自己有错也可以不解释。”沈曦加快脚步。
    “当然要给我的小可爱解释。”
    “闭嘴，真的要吐了。”
    “好的。”
    说话间，三人来到开在城镇边缘的光魔工坊，一栋古朴的三层小楼。
    工坊大门外停著一辆马车，马车上堆满行李似乎正要远行，看不到人。
    沈曦推门而入，程飞和长崎明日奈跟在后面。
    工坊里静悄悄的，空气中瀰漫硝烟与松节油的气味，金属零部件杂乱无章堆放。
    长崎明日奈还在走神，找了个地方背著手併拢双腿站定。
    程飞打量掛在墙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工具和武器，发现每一件都镶嵌有大小不一的白色水晶，“所谓光魔技术，就是利用光魔水晶这种魔法能源的技术，对吧？”
    “废话就算了。”沈曦面无表情往柜檯后面张望，有种想再次伺机借书的感觉。
    “说的没错，没有光魔水晶就没有光魔技术，这是每个学徒都要记住的一句话。”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传来老迈的话音。
    陈旧的木地板咯哎响，银髮蓬乱的老人走下来，用浑浊的双眼打量三个不速之客，身后跟著拎箱的僕人。
    “小傢伙，还以为你拿了我的光魔动力学再也不会回来了。”老人看向沈曦，貌似惊讶。
    “我只是借，现在看完了，还给你。”沈曦面无表情把书放在面前箱子上，
    退到程飞旁边。
    “其实还不还也无所谓，只要你不是拿去垫桌脚就行了。”老人笑了笑，打量佩戴黑色长剑的少年，“所以这位就是你的骑土？”
    “.——是。”沈曦黛眉微皱，点了头。
    “老爷子实在抱歉，我的使魔性格比较彆扭，想借书不好意思讲就拿著跑了，现在还给你。”程飞一本正经揽住沈曦的肩膀。
    少女一动不动，朝他投去杀人的视线。

 第327章 327.废品堆里的失控机械

    第327章 327.废品堆里的失控机械
    “还就不用啦，在帝国肯学习光魔技术的人不多，半精灵更是少见，书就当送给你们的。”老人摇著头往工坊外走，到门口停顿，“对了，把那封信给他们。”
    机敏的僕人立刻拿出一个烫金信封，交到沈曦手里。
    “要是对光魔技术感兴趣，將来去到有光魔技术协会的地方，记得拿这封信给他们看。”老人头也不回说，“我要去旅行了，工坊你们可以隨便用，哦对了，阁楼上有另外一个不请自来的小傢伙，小心別嚇到她。”
    话音落下，老人和僕人在少年少女的注视中登上马车，缓缓远去。
    等到马车消失在街角，程飞转头，“总感觉他也不是一般人啊，沈老师，你居然背著我偷偷触发事件，到底什么情况？”
    “闭嘴，我没有偷偷，而且我也不知道。”沈曦拿起烫金信封皱眉打量。
    “不肯承认偷偷的感觉也很可爱。”
    “叫你闭嘴。”
    “要不打开看看？”程飞看信。
    “不行，封蜡了。”少女检查了下，摇头。
    “总觉得这封信是提前给你准备的，他知道你会回来。”少年摩下巴。
    “我没讲过要回来，而且之前也只来过一次。”少女眉头紧锁。
    “你这几天在什么地方看书？”
    “有时候在迴廊第一层山坡上，有时候在这边搜集情报边走边看。”
    “山坡就是我们当初约会的山坡？”少年挑眉。
    “又开始了，早就讲过那次没人和你约会。”沈曦瞪他。
    “好吧，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在这边看书的时候被发现了，下次当小偷记得不要带赃物在作案现场游荡了，小可爱。”
    “讲了你才是偷我是借。”沈曦咬牙踢他一脚。
    “那个，刚才怎么了？”长崎明日奈走到两人身后，一脸困惑地歪头。
    “回神了吗娜娜同学。”程飞看她，“总之就是沈曦同学触发了事件，现在我们可以隨意使用这个工坊。”
    “矣？好厉害。”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先看看有什么宝贝好了。”程飞毫不客气，从墙上拿下一把怪模怪样像步枪的武器摆弄。
    忽然嗖一声响，一道绿色粒子束从枪口射出，打在木质墙壁上留下手指粗细的焦黑孔洞。
    “还真是雷射枪？”少年惊讶。
    “这是光魔粒子步枪，发射的是激发態的光魔水晶碎屑。”沈曦手捏下巴思索。
    “话说还是小心点？打死我倒是没关係，万一引起火灾就不好了。”刚才险些中枪的长崎明日奈看著程飞。
    “也对，別老爷子回来发现家没了。”少年把武器放回去。
    “看別的地方。”沈曦走向工坊后门。
    后门通往一个院子，院子里稀奇古怪的物品堆积成山，既有做工粗糙的光魔技术產物，也有破败的电磁导轨之类不属於这个时代的科技。
    “所谓的光魔工匠其实是废品回收师傅？”程飞环顾。
    “研究古代遗蹟的物品本来就是光魔工匠的工作之一。”沈曦走上前。
    “懂了，所以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是女皇陛下的財產。”少年正色。
    沈曦懒得理睬他，在院子里步一圈，忽然转过头，“帮我把这些弄开。”
    银髮少女手指旁边有两个她起来高的废品堆。
    程飞咂吧了下嘴，“为什么？”
    “不想帮可以不帮，我自己搬。”沈曦面无表情开始动手。
    “哪里的话，这种事情当然会帮你了，只是好列给个理由。”少年擼袖子走上前。
    “毫无观察力就闭嘴照做。”少女冷漠。
    “我也帮忙。”长崎明日奈跟上。
    两位少女搬小物件，少年搬重物，很快就把废品堆弄开。
    一个外形拧的机械怪物出现在了眼前，轿车大小，漆黑主体呈现纺锤形，
    有垂直水平尾翼，两侧附加可动的厢型引擎，腹部掛载多门能量武器。
    程飞手捏下巴，“我怎么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
    “无尾蝎，第二层作为boss出现的失控机械，在第四层部分地区成群活动。
    ”沈曦面无表情。
    “我都不认得你居然认得？”程飞惊讶。
    “都是网上流传的攻略，最近了点时间看而已，看来你的业务水平也不过如此。”少女笑。
    “你个网癮少女，以前那么菜现在居然敢笑我。”少年轻哼，“我只是对这种会飞的赖皮怪从来不关注罢了。”
    “是，毕竟一辈子都是个近战莽夫，拿这种东西根本没办法。”沈曦冷笑更鄙夷了。
    “什么叫莽夫？我是靠智慧和谋略的敏捷系谢谢。”
    “所以为什么失控机械会跑到这里来？它会不会突然飞起来打我们？”长崎明日奈好奇打量。
    “失控机械本来就属於使徒集群，出现在这里很正常，而且这个可能还没失控。”沈曦手捏下巴。
    “娜娜同学懂了吗？这个是我们的同事，或者讲下属。”程飞手搭在无尾竭的厢型引擎上。
    “矣，也就是说可以指挥它？”长崎明日奈蹲下身，摸了摸无尾蝎的头部传感器。
    “理论上？可惜这个应该坏得不能再坏了。”程飞拍了拍无尾蝎锈蚀的装甲外壳。
    “坏得不能再坏———”长崎明日奈嘀咕了下，神情变得恍惚，耳根发烫。
    沈曦没注意前者的微妙反应，皱眉打量无尾竭，“外观还算完好，说不定损坏很小，甚至有可能只是能源耗尽。”
    “沈老师，星灵的东西质量也太好了，过几千年居然只是没电？”
    “如果是某些超异物质打造的材料，放置几万年都不会腐朽。”沈曦昂起下巴。
    “对了女皇陛下，既然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明你以前在这边打过仗？”程飞看她。
    银髮少女一愣，继而冷漠，“讲了无数遍不是什么女皇，我怎么知道？”
    “那理论上是不是可以修好它呢？”长崎明日奈站起身偏头。
    沈曦认真思索，“很难修，除非拆开更换部件再调试启动。”
    当三人对话时，背后的工坊顶楼，阁楼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站在窗边阴影中，戒备地俯视三人。

 第328章 328.精灵不会做饭

    第328章 328.精灵不会做饭
    长崎明日奈最先察觉到视线，扭过头眨了眨眼，举起手打招呼，“蕾婭，又见面了？”
    程飞和沈曦后知后觉，看到阁楼窗边的身影也不免愣住。
    银髮扎成长长的马尾辫，尖耳的精灵少女纵身一跃，落到了三人面前，英气的眉头皱起，“你们怎么会在？”
    又见面的四人在工坊里进行了一番交流。
    “所以你最近都躲在这个阁楼上，你留在这里是为什么呢？”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
    “我—”蕾婭低头沉默片刻，“有重要的东西在帝国人手里，我要取回来””
    “这样，需要我们帮忙吗？”长崎明日奈又说。
    程飞和沈曦旁观。
    “我自己会解决。”蕾婭摇头，观察三人，“你们呢，你们又在这里做什么？”
    “对啊女皇陛下，我们又在这里做什么？”程飞看沈曦。
    “原来你连要做什么都不清楚？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愚蠢。”沈曦揉了揉眉心，有种恼火又无奈的感觉，“再等我研究一段时间光魔技术，另外你多拿点武器过来卖钱，我们搭船去世界树。”
    “等下，不是偷船？怎么变成搭船了？”程飞愣住。
    “那天被你这条无耻的程飞鱼影响了我才產生那种想法，现在我决定正大光明行动，你有问题？”沈曦昂起下巴。
    “没有，您开心就好。”少年连忙摇头。
    “你们要去世界树？”蕾婭呆住。
    “准確讲是去世界树树冠，精灵的领地。”程飞正色。
    “你要是有兴趣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同路？”长崎明日奈看著精灵少女。
    “我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蕾婭偏开脸。
    “没关係，反正我们最近就以这个工坊为据点，你需要帮忙儘管说。”长崎明日奈微笑。
    “我一个人很好。”蕾婭的视线避开她澄澈的眸子。
    “出发，现在去搜集搭船的情报。”沈曦站起身，率先朝大门走去。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见状跟上。
    蕾婭捏紧拳头望著三人背影，声音变得很小，“等下—”
    “嗯？你说什么？”长崎明日奈回头。
    “麻烦你们帮我买一点食物回来，我不太方便。”蕾婭咬著唇瓣拿出几个银幣，“这些钱都给你们，拜託了。”
    长崎明日奈笑了笑，“小事一桩，不用给钱了。”
    蕾婭张嘴还想说什么，三人已经出门，恰好这时有一辆马车路过，她连忙躲开橱窗，退到工坊里面去。
    三人走远。
    “狐狸精，你还真是关心她。”沈曦冷笑。
    “矣，只是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秘密，拉拢一下比较好？”
    “沈老师，这点我支持娜娜同学。”
    “那你们就自己去给她买食物。”沈曦皱眉。
    “沈老师我们的时间没紧张到这种地步吧？一起边走边聊不也挺好的。”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好在哪里。”
    “好在可以培养三人之间的感情。”
    “又在痴人说梦。”
    “不觉得娜娜同学最近表现良好吗？”
    “闭嘴，看她那个魂不守舍的表情，你以为我猜不到你们拖到中午是怎么回事？不知廉耻的狐狸精，简直是脸有多清纯本性就有多放纵，我光是想想都要吐出来。”沈曦露出“想像下水道里油光水滑的老鼠活动”的恶寒神情。
    “沈老师，这个是我的问题，別骂她了。”
    “那个，是我的问题，我就是———-很放纵，很不知廉耻的狐狸精，一直一直缠著勾引程飞同学到中午，沈曦同学对不起，请你原谅我。”长崎明日奈闭紧眼晴埋下头。
    “呵，终於放弃作態了？可惜我永远不可能原谅你。”沈曦眯起眼睛扭开脸。
    “沈老师，倒也不用这么绝情吧。”
    “叫你闭嘴，更没有资格讲话的海洋垃圾。”
    “什么时候降级的？”
    “今天中午，有意见？”
    “没有。”
    少年少女一如既往进行著无休止的对话.
    三人採购完食物回到工坊，没有看到蕾婭。
    “难道出去了？”程飞检查了一楼几个房间。
    “我到阁楼看看。”长崎明日奈朝楼上走去。
    通往阁楼的楼梯黑漆漆的，地板一踩就哎呀作响。
    长崎明日奈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狭小的空间里，尖耳的精灵少女怀抱膝盖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们帮你把食物买回来了，下来看看？”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微笑温柔而治癒。
    “好。”蕾婭站起身，跟她下楼。
    等看到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各种食材，精灵少女翻动了下，低下头声音很小，“谢谢，其实—————.下次买麵包就可以了。”
    “为什么，精灵吃素？”长崎明日奈歪头，“这里也有蔬菜。”
    “我不会做。”蕾婭声音更小了，神情不復英气与凌厉，变得不太自然“沈老师，你们精灵是不是都有不会做饭的传统？”程飞转头。
    “程飞，从今天起你永远別吃我做的番茄炒蛋。”沈曦盯著空气无比平静。
    “沈老师我错了，吃不到你可爱的小手做的美食我真的会死。”
    “噁心，闭嘴。”沈曦面露恶寒，踢他一下。
    长崎明日奈想了想，“不会做的话，要不我帮你做成菜，放在厨房你自己吃？刚好你也可以看著学一下。”
    “不用麻烦了，生菜我也可以吃。”蕾婭用力摇头。
    “不麻烦的，很快就可以弄好。”长崎明日奈微笑。
    “我也帮忙好了，早点搞定。”程飞把东西搬向厨房。
    蕾婭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声说了“谢谢”，连忙一起搬运。
    於是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在工坊的厨房忙碌，两个银髮少女旁观。
    “话说这个地方的红还真贵呢，说是產的地方，不到一斤就了三个银幣，明明码头工人一天连一个银幣都挣不到。”长崎明日奈用木棍削成的临时筷子搅拌鸡蛋液。
    “娜娜同学，这个时代可是奢侈品，而且在打仗，平民的生活大概很艰难，你没看一块小麦麵包都要五十铜幣。”程飞用自己的超维度分离者切肉。
    “矣？怪不得我买苹果的时候有人求我给她的孩子一个。”长崎明日奈歪头“我看那个红男爵的领主府可是富丽堂皇，本人露面的时候也肥得像头猪。”沈曦冷笑。
    “又在愤世嫉俗了吗？我的沈老师。”

 第329章 329.最伟大的光魔工匠

    第329章 329.最伟大的光魔工匠
    “程飞，我命令你去把那个叫红男爵的肥猪暗杀掉。”
    “沈老师，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但是没用的，杀掉一个红男爵又会有下一个，这是时代的问题，不是我们三个路过的旅行者可以解决的。”程飞把镶嵌光魔水晶的炉子点燃，稳定的蓝色火苗悬浮在水晶上方。
    沈曦一脸不爽，欲言又止。
    “这个好厉害，像燃气灶一样，其实这个世界也不是很落后吧？”长崎明日奈看著炉子感嘆。
    “这个光魔灶估计是那个老爷子的小发明，別的地方没有。”程飞说。
    “他好像很厉害，到底是什么人？”长崎明日奈眨眼。
    “打听了，镇上的人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在这里独居好几年。”程飞摇头。
    “他叫罗佰斯坦。”蕾婭忽然出声。
    “矣，原来你们认识？”长崎明日奈转头。
    “罗伯斯坦是艾尔坷尼斯最伟大的光魔工匠。”蕾婭的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同时也是最可恶和愚蠢的。”
    “为什么这样讲？给我们介绍下吧。”程飞用做工粗糙的平底锅起锅烧油。
    “他年轻时是帝都的贵族子弟，热衷於钻研光魔技术，现在的光魔粒子武器全都源於他的发明。”蕾婭轻声说，“从那时候起，任何一个下层人的孩子只要有力气扣动扳机，就有机会杀死精灵或者御魔骑士，结果先是鳶尾联邦从帝国独立，后来下层出现新秩序同盟军，艾尔坷尼斯彻底被战火吞没。”
    “上层空域本来就在压迫下层，技术发展引发社会变革也是歷史必由之路。”程飞隨口说，发现蕾婭用困惑的视线盯著自己，又耸肩，“听不懂也没关係。”
    “那这样一个厉害的人为什么独居在涌泉镇呢，这里算是帝国的偏远地区吧？”长崎明日奈往鸡蛋液加调料。
    “罗伯斯坦的父母死於帝都的一场暴乱，父亲被光魔粒子打死，母亲被光魔炸弹毁坏的建筑砸死。”蕾婭的神情不无嘲讽，“由於他发明的武器协助了下层人叛乱，他因此获罪失去爵位，被迫交出所有研究成果，驱逐出帝都一直到今天。”
    “谈，理性而言应该让他继续研究才对吧？”长崎明日奈把调好的鸡蛋液交给程飞。
    “娜娜同学，人类有时候就是不理性的，毕竟站在当下几乎无法窥见时代的全貌，人们只好遵循自己的正义去行动。”程飞把鸡蛋液倒进锅里摊开。
    “愚蠢至极的旧贵族，下层空域的光魔水晶產量天生比上层空域高，这样的帝国灭亡是迟早的事。”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下层水晶產量高是哪里的情报？”程飞斜眼。
    “这本笔记上写的。”坐在高脚凳上的沈曦平举手里泛黄的书页，不知是从工坊哪里摸来的。
    “我们做菜的时候帮不上忙乖乖坐在旁边看书的感觉也很可爱。”少年以宠溺的感觉看她。
    『噁心，麻烦你讲正事就好好讲。”沈曦皱眉踢他，
    “好的，这就解释了有御魔骑土的帝国为什么无法镇压下层来的同盟军。”程飞换上一本正经的神情，“同盟军有充足的弹药和油料供给，这种战力生成比培养御魔骑士和使魔快多了。”
    长崎明日奈想了想，低头摘菜，“也解释了帝国为什么要疯狂绑架精灵对吧？在旧时代精灵和帝国是交好的，帝国蓝底金狮旗上的狮子，是传说守护在世界树旁边的狮子。”
    蕾婭咬牙低下头。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局面精灵站什么立场？”程飞看前者。
    面对这个问题，蕾婭沉默片刻，轻声说，“精灵是居住在世界树冠的神选种族，不会隨意干涉人类的战爭。”
    “还真是高高在上，可惜所谓的神选种族也没强到哪里去，所谓的神选想必只是幻想。”沈曦面无表情。
    “沈老师，要尊重人家的信仰。”程飞低声说。
    “神选不是幻想！”蕾婭的音量忽然提高，她握紧拳头，“世界树的意志庇护艾尔坷尼斯，精灵就是负责与世界树沟通的种族，只是—”
    蕾婭低下头，声音戛然而止。
    “只是什么？”长崎明日奈歪头。
    “没什么。”蕾婭摇了摇头，话语忽然没了力气。
    作为旅行者的三人互相看了看。
    少年摘下头盔，天差不多黑了。
    他换了身衣服，双手插兜前往路对面的高档公寓。
    程飞进门时，长崎明日奈在厨房忙碌。
    沈曦面无表情拿一本书从臥室走出，完全无视盯著自己脸看的少年，走到餐桌坐下。
    “我来帮忙吧。”程飞擼起袖子走向开放式厨房。
    沈曦盯著自己的书发出一声笑，“真是殷勤。”
    “沈老师，不管怎么讲让娜娜同学一个人做也不好吧，当然我没有谴责你不动手的意思。”少年隔著岛台看她。
    “麻烦搞清楚是你们非要每次例会自己做晚饭，我从来没有赞同过，凭什么要我动手。”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这叫团队建设，是提高凝聚力不可或缺的，这种內务你搞不懂也没关係，我作为副部长兼执政官会安排好的。”少年一本正经。
    “更可笑了，这里没人想和你凝聚，我更没兴趣和狐狸精凝聚。”
    “沈老师別这样，我和娜娜同学都是你的家人啊。”
    “闭嘴，噁心。”
    长崎明日奈没有参与两人对话，专注於製作料理，嘴角带著弧度。
    等到天黑，热腾腾的菜餚摆上桌，三人坐下来，餐桌上橙黄的暖光照得人很舒服。
    程飞给每人的旺仔牛奶插上吸管，“沈老师，不觉得这样很好吗？”
    “又要发表什么疯话？”沈曦拿著筷子，皱眉看他。
    “你是没有母亲的小朋友，娜娜同学是没有父亲的小朋友，而我是孤儿，我们三个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少年张开双臂。
    “果然，闭嘴。”沈曦面色一寒，深吸了口气，咬牙在桌底下踢他。
    “那个，提一句正经的，我觉得我们真的应该拉拢蕾婭，好好打听她知道的秘密。”在剥白灼虾的长崎明日奈抬头。
    “附议，她明显不是一般人，非常值得深挖，当然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沈老师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精灵圣女。”程飞后一句话语速很快。
    “那就直接把她抓起来拷问，另外麻烦你停止给我扣那些纯粹是满足你齦齦妄想的身份。”沈曦瞪他。

 第330章 330.沈曦不是撒娇

    第330章 330.沈曦不是撒娇
    “拷问也太残暴了吧沈老师，我们和她好歹有点交情。”
    “呵，毫无意义的交情，而且她根本不是好人，你还看不懂？从前的精灵和帝国根本就是一派，帝国仗著御魔骑士的暴力压迫下层空域，精灵袖手旁观，等到出现革命两边才內江。”
    “沈老师，你正义感真的太爆棚了，按你这个思路我们是不是该加入同盟军帮忙推翻帝国暴政？”
    “有余裕的话当然，你有反对意见？”沈曦小脸冰冷。
    “不敢有，女皇陛下永远正確。”少年低头。
    长崎明日奈咬了一口虾仁，“我觉得还是用怀柔的手段比较好？首先蕾婭不坏，再怎么样她也可以当做那个，政治课怎么讲的来著，哦对统战目標，其次反正我们还不走，每天上线和她聊聊，肯定有收穫的。”
    “狐狸精，我没讲你可以发表这么多看法。”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理性而言娜娜同学讲的没错吧。”程飞不动声色。
    沈曦眼神闪烁，咬牙偏开脸，“那就实在不行再拷问。”
    “星灵女皇果然残暴。”程飞感嘆。
    “闭嘴，我只是不像你们这种鱼和狐狸一样虚偽又诡计多端。”
    “理解，您毕竟是雪兔之类的可爱素食小动物。”
    沈曦眯起眼晴，踢他一脚，“噁心，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换下一个。
    ”
    “好的，您请讲。”程飞往她碗里夹了个番茄虾球。
    沈曦视线跟隨虾球移动，又盯向少年，“麻烦你解释这周做什么去了？”
    “对我的控制欲强到只要有几天看不到我，就必须要我匯报行踪的地步？虽然有点病娇，不过越来越黏的感觉也很可爱。”
    沈曦面色一寒，又给他一击。
    “好吧，其实这周我取得了一项重大商业成果，代表真实科技用一千方投资了一家充满潜力的机电企业。”程飞一本正经。
    “那个，签字的时候我也很好奇，程飞同学的一千万是哪里来的？”长崎明日奈放下筷子歪头。
    “你了一千万？”沈曦若有所思，继而皱眉看向程飞。
    “沈老师，你有没注意到我们的投资帐户上少了五百万？”程飞给自己夹了块醋排骨。
    “所以你未经我允许就挪用了五百万？”沈曦脸色骤然降温。
    “沈老师，承认吧，其实你只是嘴上讲得严格，心里早就默认我做什么都可以了，这么多天连我转走了五百万都没发现，对我也太信任了点。”少年一副得意的样子。
    “程飞，所以你就这样辜负我的信任？果然把银行卡全部交给你就是错误。”沈曦用力放下筷子。
    “沈老师別激动，我哪有辜负你的信任，我又不是拿五百万去买跑车，是作为投资谢谢，只是时间紧迫没来得及给你说明。”少年迅速又给她夹一个番茄虾球。
    “没告诉我就是没告诉我，这次讲得好听，谁知道下次是不是就要把钱全部捲走。”沈曦冷笑。
    “哪里的话小可爱，不会的相信我，我们还是讲重点，这是最终的股权协议你先过目。”程飞从带来的包里翻出一叠文件放到她面前。
    “那还有五百万是哪里来的呢？”长崎明日奈好奇。
    沈曦一边看文件，一边用余光盯著少年。
    “还有五百万是我凭藉出眾的个人能力从樱华拉来的。”程飞轻描淡写嗦掉脱骨的排骨肉。
    “麻烦你讲清楚怎么拉的。”沈曦眯起眼睛。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找了几个关係比较好家境也不错的女生吃饭顺带聊天。”
    “聊天-隨便就愿意给你上百万，不敢想像你和她们私底下都在做些什么，程飞，你在外面到底还和多少女生牵扯不清？”沈曦愣了下，紧咬银牙，锐利的视线恶狼狠剐向少年。
    “沈老师你太夸张了，我和她们关係清白，顶多是她们单方面被我出眾的人格魅力吸引罢了。”
    “呵，关係清白凭你一张嘴就给你这么多钱，你觉得我会相信？”
    “沈老师你搞错了，首先她们这是投资，钱又不是给我，其次不得不承认我的口才出眾，確实是凭一张嘴就拿到了钱，再次她们都很有钱，五十一百万的只是零钱而已，沈老师，不是每个大小姐都过得像你一样清贫。”
    “真是够了，嫌我穷可以直接讲，谁有钱你和谁在一起也与我无关，反正你都傍上林萱琦了，她可是樱华的大小姐里面最有钱的。”沈曦脸色更难看了，重重冷笑。
    “哪里的话，虽然你没她们有钱，但我真心喜欢的是你啊，放心好了。”
    “闭嘴，我想不出对你这种人要怎么放心。”沈曦一脸恼火。
    “我现在还坐在这里和你聊天不就已经是最大的证明了，她们每个人可都是想和我夜不归宿的，但是我全部严肃拒绝了。”
    “呵，昨天就在夜不归宿也是够了，反正没人知道你在外面和谁过夜，隨你怎么讲好了。”
    “实在不行我就只好抱住你强吻来证明了，还是说其实你就是在期待？或者以后我都经常过来和你睡觉並且对你更进一步？”少年看著她姣好而冰冷的小脸。
    “程飞，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犯罪的想法。”少女一秒双手护胸神情戒备。
    “对不起，我就是想对你犯罪啊，不想对你犯罪怎么配讲喜欢你？”少年一本正经。
    “够了，给我闭嘴，讲讲也就算了，你要是真的敢强迫我做下流的事，我绝对不会原谅。”少女紧咬银牙，在桌底下用力端他。
    “所以开心了吗？开心了就好。”少年鬆了口气，夹了块金枪鱼寿司吃。
    “矣，原来沈曦同学私底下吃醋这么厉害的，还是说这就是沈曦同学的撒娇方式呢？”长崎明日奈单手撑下巴旁观两人，咬著一个番茄虾球，以看戏的语气感嘆。
    “她確实是在撒娇没错，每次都要我费半天口舌直到我威胁对她动手才肯罢休。”程飞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
    “少在那边和狐狸精讲疯话，你要在外面怎么鬼混反正我都管不了，而且我也没兴趣管，我只是稍微了解一下真实情况，从来没对你这条三心二意的程飞鱼抱任何希望，更不是在吃醋或者撒娇，麻烦別把这种荒诞愚蠢的词汇放到我头上。”沈曦又用力踢他。

 第331章 331.沈曦的礼物

    第331章 331.沈曦的礼物
    “是，女皇陛下心里装的是亿方维度，怎么可能像恋爱的小女生一样闹彆扭。”程飞低头。
    “这里没人和你恋爱，你这个海洋垃圾！”
    长崎明日奈小小地嘆了口气，“不过这么说，樱华的学生还真是有钱呢，都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考进来的。
    “樱华学生本来就家境好，我还是翻了全校档案，从三千多人里面精挑细选的一小撮目標，有钱很正常。”程飞给自己留紫菜蛋汤，“另外娜娜同学你的智力也算方里挑一的了，当然可以靠成绩进樱华。”
    “矣？可是我觉得我在两位面前像个笨蛋。”
    “那是因为我和沈曦同学的智力又是另一档了。”少年毫不心虚的样子。
    “麻烦別在那边自以为是，论智力我至少比你高两档。”沈曦一脸冷漠。
    “明明最近月考也被我压在下面，居然高这么多？”程飞作出夸张的惊讶表情。
    “不想和你这种为了年级第一的头衔不计代价的人讲话，每天学到一两点小心哪天就猝死了。”
    “猝死？你看我有一点疲惫的跡象吗？只是天生精力旺盛罢了，我觉得这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或许吧，低等动物头脑不足也只好靠体能来弥补了，另外居然去翻全校的档案，为了傍有钱人家大小姐还真是费尽心机。”沈曦冷笑。
    “又开始了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抱起来坐我腿上让你知道什么叫傍大小姐，我这周抱你的机会可还没用。”少年作势起身。
    “程飞，你別乱来！”沈曦神情一变。
    “喔”原来两位还约定每周都抱一次？”长崎明日奈仿佛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这种私事听了也就当没听到了，娜娜同学。”程飞压低声音。
    “知道了。”长崎明日奈也压低声音。
    “够了，程飞，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下次有大笔资金动用必须通知我，我不准你背著我隨便把钱划走。”沈曦冷声打断两人。
    “是，公主殿下。”少年顺手把剥好的虾仁放她碗里，想了想拿回来自己咬半截，剩下半截放回去。
    沈曦先是用杀人的视线盯著他往回拿，看他放回来又变得一脸恶寒。
    “沈老师，请问你是嫌弃我还是打算浪费粮食？”少年一本正经看她。
    短暂沉默后，沈曦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以一种“討厌青椒的小朋友迫於大人压力不得不吃”的嫌恶神情，把半块虾仁夹起来，放进自己粉嫩的小口中，一下一下嚼起来，仿佛是在嚼某个人的肉。
    “满意了？”沈曦眯著眼睛把刀子般的视线投向少年。
    “大小眼都吃出来，沈老师你也太夸张了，我们之前也没少一起吃东西吧。”程飞又剥了一个虾仁，咬了半个，在沈曦意味不明的视线中，放到了长崎明日奈碗里。
    “？谢谢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愣了下，甜甜一笑，毫不犹豫吃掉虾仁。
    沈曦倔强的唇瓣紧闭。
    “沈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期待我再给你？”少年疑惑。
    “只是觉得你果然是个噁心至极的垃圾，去死！”沈曦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用尽全力给他一击。
    三人和谐的晚餐时间结束，程飞到书房和伊瑟娜商討机器人的设计事宜，用仿真软体进行各种验证。
    长崎明日奈跑过来撑著下巴旁观，沈曦也拿著书坐在旁边看。
    “话说沈老师。”少年头也不抬。
    “什么？”沈曦警他一眼。
    “雪崩回覆你的邮件了？”
    “没有。”
    “那看来是没戏了。”
    沈曦沉默不语。
    “话说沈老师。”
    “什么？”
    “说好的生日礼物有好好准备吧？给你宽限一周了。”
    “不好意思，已经没有那种东西了。”
    “为什么？”
    “本来打算勉强满足你这个水生哺乳类的无耻要求，结果你一周都不出现，
    所以扔掉了。”
    长崎明日奈悄悄观察两人。
    “认真的？”程飞异。
    “不相信也与我无关。”沈曦冷笑。
    “我不管，那等下你就是我的礼物。”
    “你儘管乱来，然后我们到此为止。”少女低垂眼帘。
    “真的不会哭著骂我一顿然后以极不情愿的感觉和我结婚？”
    “程飞，我劝你別產生这种荒诞的妄想，更別去尝试。”沈曦的眸子变得空洞。
    “喊，那麻烦你把礼物给我补上。”
    “別做梦，错过了就等明年。”
    “那乾脆讲等十年后如何？”
    “什么意思？”
    “作为一种心里已经默认和我结婚的委婉表达，也可以算礼物了。”
    “闭嘴。”
    长崎明日奈没参与对话，撑著下巴微笑旁观。
    直到晚上十一点，沈曦合上书站起身，面无表情，“程飞，我困了。”
    “去睡觉？好的。”少年关掉cad软体。
    沈曦一言不发转身出门。
    长崎明日奈也伸了个懒腰，打著哈欠和程飞一起跟出去。
    等到沈曦打开自己臥室门，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远远看她，“那个，沈曦同学。”
    沈曦一脸冷漠回过头。
    “晚安。”长崎明日奈歪头微笑。
    沈曦像什么都听不见，扭头走进臥室。
    “晚安，娜娜同学。”程飞在后面朝长崎明日奈点头。
    “沈老师，有没有觉得娜娜同学现在改观很多了？”程飞看著眼前的清冷少女。
    “闭嘴，现在我不想听任何有关她的话题。”沈曦在床沿坐下来，盯著少年眼神闪烁。
    “沈老师，你这种好像在考虑重要事项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程飞观察她的小脸。
    “你真的要礼物？”沈曦昂起下巴，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当然了，所以其实你没丟？就知道你只是嘴硬，小可爱。”少年以宠溺的感觉看她。
    “过来。”沈曦冷著脸示意少年到他面前。
    “好的。”
    “蹲下去。”
    “啊？”
    “我命令你蹲下去。”少女眼神一横。
    “好的。”
    沈曦居高临下俯视少年，紧咬唇瓣，不说话了。
    “沈老师，卡顿了？”
    “把这个脱下来。”少女忽然抬起一只脚。
    她穿著家居服，形状娇憨的小脚包裹奶白色短袜，看上去说不出的软糯。
    “沈老师，这是什么意思？”程飞惊疑不定了。

 第332章 332.程飞提议修改约定

    第332章 332.程飞提议修改约定
    “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少废话。”少女眯起眼睛。
    “好的。”
    “不准有多余的动作，更不准乱摸。”
    “好的。”少年谨慎照做，把少女残留洗衣液味道的短袜扒掉。
    不等他看清什么，沈曦立刻把小脚缩回拖鞋，又换一只脚抬起，黛眉紧皱一言不发。
    程飞心领神会，把另一只小脚上的也扒下来。
    沈曦面无表情站起身，走到靠窗那边上床，拉开被子躺进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沈老师，所以我照做了，礼物呢？”少年愣在原地。
    “这双是晚上洗澡才换的，很乾净，我准你拿回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把我当幻想对象也可以。”沈曦用空洞的眸子望著天板，瓮声瓮气，庄严肃穆的感觉仿佛自己做出了某种重大纳牲。
    程飞沉默一秒，看了看手里还残留体温小巧柔软的奶白色布料，一时间心情复杂，“沈老师，所以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这不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在盯著我的腿和脚看，之前也要我送给你但是我不同意，甚至干出未经允许从我衣柜拿这种事，虽然我觉得很噁心，这个作为生日礼物你应该满意了吧？”沈曦语气没有波动。
    ”
    “为什么不讲话，难道你还不满意？”
    “怎么会，非常满意。”
    “当然麻烦你別误会，我只是出於对你那些齦癖好的包容，毕竟你是我的僕人，哪怕你再不堪考虑到你自前为止还算忠诚的份上我也会勉强满足你，不代表我有別的意思，你不要產生多余的妄想，另外再次提醒你不要未经我充许去拿，实在想要下次还可以给你过膝袜。”
    “好的，公主殿下的恩情我永远还不完。”少年语气高兴得想死，把东西叠好揣进兜里。
    “够了，快点关灯，我要睡觉。”沈曦盯著天板皱眉。
    “好的。”
    少年从另一边上床，关掉灯躺下去。
    黑暗中，少女翻了个身，柔软的身子依偎上来，脑袋埋在少年怀里，扭动著调整到一个舒服的状態，安静下去，仿佛真的睡著了。
    少年缓缓从后面楼住她后背，也没有任何反抗，反而主动贴得更彻底了，两人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形体和温度。
    “沈老师，今天怎么这么可爱？”程飞怀疑人生。
    “闭嘴，我今天不舒服。”沈曦用不悦的低声说。
    程飞想起来距离她上次痛经差不多一个月了。
    “懂了。”少年轻抚她浓密顺滑的墨色长髮。
    “程飞。”少女忽然往上拱脑袋，脑门顶到少年下巴旁边。
    “啊？”
    “有什么要求儘管提，我讲了生理期会照顾好你的。”
    “亲我的头髮。”少女声音变小。
    “好的。”少年照做，“今天换洗髮水了？”
    “有问题？”
    “没有，就是特別香。”
    “噁心。”少女一动不动。
    气氛安静了一段时间。
    “程飞，问你一件事，老实回答我。”少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请讲。”
    “你和那些女生吃饭，到底有没有乱来？”少女放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握紧。
    “除了手別的绝对没碰，沈曦。”
    “那也碰了手，你这个垃圾。”沈曦扭动著踢他一下。
    “都是她们主动碰瓷，我要是想就不止是手了。”少年抱紧她轻抚后背。
    “呵，你就不会躲开？”
    “小可爱，这个话题就算了如何，你只要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和娜娜同学就够了，和她们再怎么样都是逢场作戏。”
    “闭嘴，別给我提那个狐狸精。”少女恼火。
    “好的，息怒。”少年抱紧她的脑袋，把脸埋进她浓密的发梢。
    “沈老师。”
    “什么？”
    “果然头髮很漂亮。”
    “莫名其妙又想表达什么？理解不了你的脑迴路。”
    “就是单纯的夸奖，你的头髮又黑又密，滑滑的还很长，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
    “废话就不用讲了，还是说连头髮你都有齦的妄想？”
    “对不起小可爱，我现在就是对你的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妄想。”
    “闭嘴，別讲这种噁心的话，不然我真的会受不了。”少女受寒似的颤抖。
    “好吧，只是逗你的別激动，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想也不行。”少女恼火。
    “好的。”少年不断轻抚著她的脑袋和后背，“不过我倒是有个正经的事情想讲。”
    “什么？”
    “实话实说，你现在应该对我很信任了吧？不然也不会像这样让我隨便抱著“麻烦你想表达什么直接讲出来，少在这里玩弄拙劣的话术，我不会上当的。”
    “好吧，还真是像小动物一样警惕，我就是想讲能不能让我们的关係更进一步，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奇怪吗？我们明明比一般的情侣抱得还紧，你连喜欢我都不肯承认。”
    “所以你就是想要我讲一句话喜欢你？”少女有一丝逞强的冷笑。
    “倒也不是，但你要是愿意讲那再好不过，最好我们恢復恋爱关係。”
    “想都別想，那种事等你甩掉林萱琦那天才有万亿分之一的概率发生。”
    “倒也没问题，反正我打倒她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绝对狠狠甩掉她让你满意，但是在那之前你就没有別的想法？”
    “到底想表达什么？”少女埋著脑袋眉头紧皱“比如说修改一下我们的约定，不要每周只拥抱一次，改成每周有一天可以隨便拥抱和牵手如何？”
    “程飞，你做梦。”
    “沈老师，你仔细想想，我们现在这样不就已经让一周拥抱一次的约定名存实亡了？至少每个月有一天你是让我隨便抱的状態，不如乾脆拓展到每周一天如何，拜託你认真考虑一下，其实也没有坏处吧？当然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绝对不强来的。”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死寂。
    过了良久，沈曦才深吸了口气，紧咬银牙说，“你这个垃圾，又开始得寸进尺了，从第一次抱我那天开始是不是就想好了像这样日拱一卒？然后迟早有一天把你对我的齦妄想全部付诸现实。”

 第333章 333.叶霜觉得程飞很烦

    第333章 333.叶霜觉得程飞很烦
    “沈老师，倒也不用把我描述得这么居心回测吧？可能星灵的寿命太长所以对待感情的方式不一样，但是通常我们地球人类谈恋爱比这样快多了，我已经在充分配合你了，麻烦你好好考虑，以后每周一天可以隨便拥抱和牵手，就像现在这样，当然別的不行，如何？”
    少女陷入沉默。
    “沈老师？”
    “別吵，我在思考。”
    “好的，那思考得如何了？”
    “程飞。”少女深呼吸。
    “请讲。”
    “別以为我会永远让你贪得无厌下去。”
    “所以拒绝？”
    “一周一天隨便拥抱，牵手勉强不反对，但是之前禁止的，之后也禁止，亲头髮就是极限，其次如果我拒绝要马上停下来，听清楚没有？”少女把脸埋在少年胸口，银牙紧咬极其凶狠的话音，在房间里响起。
    “好的。”少年一本正经。
    “再次这不是喜欢你或者怎么样的意思，麻烦你不要在那边擅自理解，一来是你实在纠缠不休，二来是原本的约定本身就被你这个无耻小人破坏了，所以我才勉强接受，麻烦你不要再做出让人失望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少女的语气凛冽至极。
    “好的，请儘管放心。”
    “我困了，睡觉。”
    “好的。”
    “还有。”
    “什么？”
    .....
    “沈老师？”
    “动作不要停。”
    “什么动作？”
    “手的动作。”
    “指的是摸脑袋和后背？”
    “知道就少废话赶紧做，身为僕人你就应该在这种时候服务我。”
    “好的，话说这个要求也太可爱了点，平时想要的话也可以直接讲。”
    “闭嘴，上次就讲过这只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平时我绝对不可能这样。”
    “好的。”
    翌日，周一。
    下午最后一节是家政课，三班和六班一起上，这次的主题是做麵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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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崎明日奈和叶霜一组，两人已经成为樱华为人津津乐道的美少女二人组，
    一般男生不敢隨意靠近，理由是容易自惭形秽。
    当然除了一人。
    程飞端著碗来到两人面前，“叶师傅，尝尝我做的炸酱麵，张嘴，啊~”
    双马尾少女撇嘴盯著他，不咸不淡中有一丝嫌弃，不为所动。
    “那你自己吃。”少年完全不尷尬，放下筷子把碗递给她，
    没兴趣。”叶霜扭开脸。
    “吃一口吧求你了，这么多人给我个面子。”少年压低声音。
    他横跨半个教室的行动自然被各种微妙的视线暗中关注。
    男生对他咬牙切齿，女生想和他交换试吃。
    “別动。”叶霜以不耐烦的感觉夹了一筷炸酱麵到自己碗里，吃掉，“满意了？”
    “好吃嘛？”
    “一般。”叶霜一脸敷衍。
    “我也尝尝。”长崎明日奈探头自己夹了一筷走，送进嘴里眼前一亮，眨动懵懂的眸子，“明明挺好吃的？”
    “叶师傅，话说你前两天居然打我小报告？”少年赖在两人台子边，嗦了口自己的炸酱麵。
    远处窥视的某些女生眼里闪过绝望，如果程飞自己吃完了，她们不就没得吃了？
    “听不懂，我打什么报告？”叶霜盯著自己锅里还在翻滚的麵条。
    “还装，你给萱琦讲我和女生在走廊上聊天。”少年看她低垂的眼帘。
    “你心虚？”叶霜警他，表情平淡。
    “我有什么心虚的，我光明正大。”少年观察她的脸，“倒是叶师傅，我这点事你都要抓，不会在吃那些女生的醋吧？
    ，
    “胡说八道什么？再耍嘴皮小心我揍你！”叶霜眉头一竖，又意识到周围樱华学生在盯著，压低声音维持形象，朝少年隱秘地扬了下粉拳。
    “喊，你以为我现在还怕你？我最近苦练身法和拳速，格斗水平绝对在你之上了。”
    “话是你说的，下次別怪我不客气。”叶霜笑了，和煦的神情从远处看像聊得很开心。
    “唉切先不谈，你哪天有空带我去趟你家？”少年若无其事。
    “你又要干嘛？”叶霜莫名警惕。
    “当然是还你上次借的漫画啊，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能赖在你家睡觉不成？我们只是师徒和朋友，你不要想太多。”少年煞有介事地和她拉开距离。
    “你！”叶霜瞪著少年，为之气结。
    “我什么我？到底哪天有时间给个准话，別婆婆妈妈的，你以前不是这样。”少年又靠近她。
    “我最近有事，你直接把漫画带学校来就行了。”叶霜没好气。
    “不行。”
    “为什么？”叶霜皱眉。
    “我要守护你是二次元的秘密。”少年一本正经。
    “你是不是神经病？”叶霜有种忍无可忍差点他一拳的感觉。
    “其实是我要去你家挑一套新的看。”
    “你想看什么又不是买不起？”叶霜有点抓狂了。
    “叶师傅，你有没有听过书非借不能读？”
    “没听过，神经病。”
    “其实是我也不知道要看什么，感觉你收藏的都是质量比较高的，我去你那边选比较省事。”
    “你！”叶霜银牙一咬。
    “先別急叶师傅，你麵条估计软了，快捞吧。”少年往她锅里观察。
    叶霜回头发现情况不妙，连忙用筷子捞，第一下没成功，旁边长崎明日奈適时递来密漏。
    叶霜处理好了麵条，抬头发现少年还站在旁边盯著她，更气了，“別在这里干扰我，你很烦！”
    “叶师傅你做的什么面，我可是你唯一的心爱的徒弟，不给我吃一口你忍心嘛？”少年神情跃跃欲试，嘴上噗不休。
    “程飞，你真的很烦！”叶霜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
    长崎明日奈旁观平时很淑女的大家闺秀被少年气得脚，笑而不语。
    关於家政课结束，少年由於调戏大家的叶霜同学险些被三班和六班不明真相的群眾正义执行的故事略过不提。
    迴廊研究部高级別討论组。
    程飞：“娜娜同学，今天社团活动取消，我和沈曦同学出去一趟，你回去上线继续拉拢蕾婭”
    长崎明日奈：“知道了~两位玩得开心”
    沈曦：“？”
    放下手机，少年双手插兜穿过紫藤萝枝叶新生的长廊，前往社团活动楼。

 第334章 334.程飞要求沈曦陪同

    第334章 334.程飞要求沈曦陪同
    程飞来到六楼推开唯一的大门，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独坐在钢管椅上看书仿佛亿万年前就存在的风景。
    “沈老师，走吧。”少年来到她面前。
    “莫名其妙，麻烦你搞清楚现在是社团活动时间。”沈曦头也不抬，语气没有感情。
    “最近都没机会和我在这里独处，所以觉得怀念？没关係，两个人出去约会也一样。”少年双手插兜俯视她。
    “突然讲什么疯话？”沈曦抬头，皱眉。
    “没看到我已经通知今天社团活动取消了？”
    “大脑简陋的程飞鱼彻底疯掉了？果然早上不该让你抱我太久，就知道你受不了这种刺激。”沈曦一脸冷漠。
    “对，所以我决定今天就行使本周的权力，我要尽情的抱你还有牵你的手，
    沈曦。”少年张开双臂。
    沈曦眉头皱成一团，露出“大白天看到一只老鼠在街上乱蹦”的费解神情，“程飞，你到底要做什么？”
    “就不能无条件配合我行动吗？”少年看著她的眼睛。
    “再不好好解释我连拥抱和牵手也不会同意。”沈曦咬牙瞪他。
    “好吧，其实就是我要去趟学园理工，你陪我。”少年摊手。
    “凭什么，我要在这里看书。”
    “凭这是我们课题的一部分。”
    “理解不了，我拒绝。”沈曦冷声说。
    “以前你有任何课题我都陪你，现在你不陪我？”
    少年轻巧的话音落下，沈曦低著头眼神闪烁，沉默片刻合上书站起身，眉头紧锁看他，“那麻烦你解释清楚理由。”
    “边走边解释，收拾东西吧小可爱。”
    “程飞，你最好不是在骗我。”沈曦以极其不爽的感觉把书装进包里，走出活动室锁门。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形象？”
    少年等她转过身，若无其事揽住她小巧的肩膀，让两人亲密得就像一对热恋期的情侣。
    沈曦面色一寒，杀人的视线投向少年，“程飞。
    “沈老师，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今天的权力？”少年和她对视。
    沈曦低下头眼神闪烁，受寒似的颤抖著咬牙说，“果然后悔了，昨晚上不该答应你。”
    “不行，约定就是约定，今天你必须配合我。”少年手上用力，让少女更贴近自己。
    “你这个垃圾。”沈曦用脚踩的黑色制服鞋用力踢他，“轻点，我不舒服。”
    “好的。”少年稍微放鬆。
    於是少女双手拎包，以极不情愿的感觉被少年搂著肩膀下楼。
    走到第五层，程飞迅速鬆开了手，並且和她拉开一步距离。
    “果然还是那条胆小如鼠的程飞鱼。”少女抬起头冷笑。
    “放心好了，迟早我会在所有人面前楼著你走的，沈曦。”少年以轻描淡写的感觉看她。
    “大言不惭的空话也算了，做不到就闭嘴。”少女先是一愣，继而咬牙踢他。
    “沈老师，下次要送的话送我过膝袜吧，你现在穿的这种黑色的就行。”少年视线落在她圆润小巧的脚踝上。
    “又开始齦的妄想了，麻烦你別盯著我的脚不然我真的要吐了，昨天只是被你这条精神失常的程飞鱼感染的意外，下次不会再送你这种东西。”少女恶狠狼瞪他。
    “不会吧沈老师，昨天自己讲的以后还会送我今天就反悔，你们星灵女皇都是朝令夕改的？”少年惊讶。
    “闭嘴，要去学园理工就赶紧去。”
    “好的。”
    “所以你还没解释是去做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去了。”少女停下步伐。
    “矣沈老师，讲道理，你上次去拿重力仪不也没提前告诉我，难道我们之间的信赖只是我单方面的？”
    少女和他对上视线，冷著脸埋头快步往前，“那就少废话，快点走。”
    “沈老师，承认吧，其实我现在就算要对你不轨，你也会乖乖跟著我走进小黑屋。”少年不紧不慢和她並肩。
    “那你儘管试试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少女冷笑，加快脚步。
    “走过了沈老师，公交站在这边。”少年叫住她。
    说话间两人到了樱华门口。
    沈曦停下脚步，黛眉紧皱转回来，昂起下巴和少年並肩等车，“姓林的送你的车呢？”
    “你怎么知道的？”
    “呵，所以你还想瞒著我？”
    “哪里的话，本来也打算带你车的，想想还是算了。”
    “为什么，坐公交要很久。”沈曦盯著空气。
    “时间来得及，放心。”
    “那也是浪费时间。”
    “你不愿意陪我浪费时间？”
    “我凭什么要陪你浪费时间？”
    “凭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这是去趁机约会。”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你儘管和空气约会。”少女作势就要去拦出租。
    少年双手插兜微笑著看她，没有阻拦。
    沈曦伸手的动作停顿，把手收回来，后退一步，回到和少年並肩的状態，双手拎包，盯著空气眉头皱成一团。
    “沈老师，就知道你不会走。”少年看著她姣好而不悦的小脸。
    “你这个垃圾。”少女咬牙用力踢他一下，“麻烦你搞清楚，我现在只是出於道义上的原因勉强陪你出去一趟，这里没人和你约会更没人和你互相喜欢，少在那边混淆视听。”
    “无论如何嘴巴一定要硬这点也很可爱。”少年盯著她倔强的小嘴。
    “闭嘴，收起你齦的视线。”沈曦更恼火了。
    “嘴也不让看脚也不让看，那到底该看哪里？”
    “叫你闭嘴，简直无药可救，所以之前讲对我从头到脚都感兴趣也是言巧语，事实是大脑里面只有这点无耻下流的妄想。”
    “太夸张了，好吧那看脸总行了。”
    “也不要一直盯著！”
    “谁让你长这么好看。”
    “收起你的受害者有罪论。”
    “你就是有罪。”
    “闭嘴。”
    说话间，两人上了通往学园理工的公交。
    车上人有些多，两人移动到车厢中部。
    沈曦抓著吊环，面无表情眺望街景。
    少年站到她后面，抓住更高处的横杆，把她搂住转向自己，若无其事说，“沈老师，麻烦把你的小手放下来。”
    “什么意思？”由於周围人多，少女稍微放低语调，双眸微眯。
    “请你抱在我身上的意思。”

 第335章 335.沈曦被算计

    第335章 335.沈曦被算计
    “拒绝。”沈曦毫不犹豫。
    “你无权拒绝，你今天都要配合我拥抱和牵手的，难道你要违背约定？”程飞看著她冷漠的小脸。
    “所以你非要坐公交就是为了这样？”沈曦咬牙瞪他，
    “才意识到吗？沈老师，有时候你的小脑瓜也不是很聪明嘛。”
    “闭嘴，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无聊无耻到你这种地步的人。”
    “哪里的话，这可是昨天非常正式和你商议，並且你亲口答应的，我可没骗你或者强迫你。”
    “你这个垃圾，我以为你只会——
    “只会开例会的当天多和你互动几次而已？我的沈老师，你天真得也太可爱了。”少年俯视近在尺的少女。
    “程飞，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少女恶狼狼瞪他，
    “不要讲得我好像十恶不救一样，只是喜欢你，用一点恰到好处的手段拉近我们的关係而已，还是说你现在死也不愿意抱我，昨天刚讲的话今天就要反悔？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吧沈老师。”
    少女抓紧吊环，陷入沉默。
    “程飞，你这个无耻之徒！”沈曦恶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又踢他一下。
    隨后，少女紧咬银牙鬆开吊环，小手从少年敲开的外衣缓缓伸进侧面，绕到他背后，外衣和衬衣的夹缝之间，额头贴在少年胸口，把自身的重心转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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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有力的臂膀適时揽住她的后背，让她纤细的身子彻底和自己融为一体，
    这让少女颤抖了下，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从表面上看，两人完全就是热恋中如胶似漆的情侣，在公交上也要粘著不放。
    尤其是少女由於身高的缘故，在少年面前本来就显得小鸟依人，主动把脸理在少年胸口一动不动，浓密的墨色长髮从两侧完全把小脸遮住，更有种青涩的女高中生初次恋爱，既陶醉於恋人的怀抱又羞於见人，於是用这种方式掩饰的感觉了。
    少年挺拔帅气的外貌一如既往吸引著周围年轻女性的视线，看到他一手抓横杆一手护住小女友，望著窗外慵懒而认真的表情，她们心头都不禁涌出羡慕嫉妒。
    而从男性角度，儘管依偎在少年怀里的少女看不到脸，可光是从绸缎般顺滑的及腰墨色长髮，纤细的身姿，还有那双包裹黑色过膝袜，纤细修长的双腿，不经意间惊鸿一警的雪白绝对领域，都足够脑补出一位容貌精致的黑长直美少女形象了，所以年轻男性也同样羡慕嫉妒。
    正在拥抱的少年少女在旁人眼中大概就是这样完美无缺的一对。
    只有偶尔的大爷大妈每每皱起眉头打量两人，把没眼看三个字写在脸上。
    在各种各样的视线中，两人就这样保持著拥抱，直到公交进站。
    “学园理工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从车厢后门下车—
    “沈老师，到了。”程飞提醒。
    “.—”少女一动不动。
    “沈老师，睡著了？”少年低头看她，拍了拍她后背。
    沈曦这才缩回手，面无表情退出少年怀抱，拎著包快步下车。
    夕阳西下，春日的余暉是咸蛋黄一样的橙色，温暖照人。
    比起上次两人在寒假的早上来学园理工，这次校门附近很热闹，游手好閒同时资金充裕的大学生有比高中生更多的理由在这个时候閒逛。
    穿樱华校服的少年少女混入其中，並肩踏著长长的影子漫步，肩膀离得很近。
    “沈老师，听说学园理工结婚有学分拿，你有什么头绪？”程飞转头。
    沈曦注视空气，双手拎包一步步往前走，一言不发。
    “沈老师，你没事吧？”少年双手插兜，弯腰凑上去和她对视。
    “什么？”少女如梦初醒，茫然转头。
    “我说我们大一就结婚怎么样？说不定可以拿学分。”少年一本正经。
    “突然又在讲什么疯话？”沈曦皱眉。
    “你怎么从下车就不在状態，这样我都不敢碰你了，只是在车上抱一段时间，不至於吧？”程飞担忧。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车上实在噁心得受不了所以放弃了对外界的关注，现在才恢復。”沈曦一脸冷漠。
    “这也行？你们星灵女皇的脑袋也太先进了点。”少年惊讶。
    “感觉失望了？我居然对你这种齦行径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你白费功夫了真是遗憾。”少女的冷笑带著若有若无的得意。
    “这可不行，回去我们再抱一遍，你要是发呆我就偷偷嘬你一口。”少年一本正经思索。
    “程飞？你敢！”沈曦神色一变，恶寒地打了个冷颤，用力踢他。
    “沈老师，那就麻烦你正视现在被我拥有的这个事实。”少年又搂住她的肩膀，半强迫地让她往自己怀里靠。
    沈曦死死盯著脚下空气，拎包的小手握紧，和少年保持步调任由他楼著走，“程飞，你简直无聊透顶又荒谬至极，首先就算我今天允许你隨便抱也不等於被你拥有，我是人不是东西，另外无法理解这样噁心我到底有什么意思可以让你乐此不疲。”
    “唉承认吧，你就是我的小可爱，而且你还不懂吗？看你这种高冷的女生情绪波动就是很有趣，这个道理每个小学男生都知道。”
    “就为了这个？你简直幼稚得可笑！”沈曦抬头瞪他，眸子凛冽如刀。
    “，喜欢你才这样，一般的女生求我逗都不逗。”少年望天撇嘴，手伸到她侧脸，手指穿入她的长髮滑动。
    “又在那边作弄话术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条朝三暮四的程飞鱼？”沈曦警了一眼少年神经质地玩弄自己的头髮，又继续瞪他，“而且就算你真的喜欢我，也不改变你成天到晚就是在想方设法噁心我的事实。”
    “你就嘴硬吧小可爱，明明和我约会很开心，还要装出很勉为其难的样子也太傲娇了。”
    “受不了了，我要回去了，程飞，放开我！”少女深吸了口气，纯粹的眸子变得空洞，从他怀里挣脱。

 第336章 336.程飞只是在讲解手

    第336章 336.程飞只是在讲解手
    少年赶忙把她拉回怀里，“我错了沈老师，当我没说，求你哪怕噁心得想吐也忍耐著和我约会吧，不能拥有你我真的会感觉人生黯淡无光没有意义的。”
    “你这个垃圾，那就別对我输出你那些荒诞至极的妄想，我已经勉强忍耐让你这条对我动手动脚无数次的程飞鱼隨便抱了，你不要得寸进尺还继续对我言语骚扰。”沈曦气不过，连踢他两下。
    “好吧，那別生气了，继续走。”少年搂著她纤细的身子往前，“不过这一路我们总得聊点什么吧。”
    “水生哺乳类的大脑除了无休止的想法就没有別的了？麻烦你至少和我讲一点正事帮我分散注意力，我都会好过一点。”少女瞪他。
    “好吧，那给你讲讲我和小伊同学设计的灵巧手方案。”少年正色，又看她，“沈老师，麻烦你別这么紧绷绷的，可以的话放鬆点往我身上靠如何？比如像那边那个女生一样。”
    顺著他手指，不远处一对大学情侣格外亲密，女生软绵绵往男友身上黏的感觉很有长崎明日奈的风范。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那么不知廉耻。”沈曦一脸冷漠，以极不情愿的感觉，身子稍微放鬆了一点往少年怀里靠，从“闹彆扭的小女友”变成了“冷淡的小女友”。
    “好吧，这样也很可爱了。”程飞点头，稍微把她搂紧让两人更加亲密，“刚才讲什么来著，哦对，灵巧手，沈老师你知道什么是灵巧手吗？”
    “不就是手？”少女皱起眉头。
    “是手没错，把你可爱的小手给我借用一下谢谢。”少年朝她摊开掌心。
    少女盯向他的脸，黛眉微皱。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首先今天你的手本来就是我的，其次我现在是为了方便说明，这是正事，麻烦你好好配合。”少年一本正经。
    “但愿不是又在想方设法骗我满足自己见不得光的齦欲望。”沈曦面无表情把冰凉绵软的小手放到少年掌心，继而被握住，感受到传导过来的炽热体温，
    她眼神闪烁了下。
    “我怎么会骗你呢，听我讲，眾所周知，对人类而言身体功能大部分在上半身，而上半身的大部分功能又在手部。”少年拿起少女的小手，揉动她掌心和指根附近粉嫩的肉垫。
    沈曦盯著少年对自己的动作，眯了眯眼睛。
    少年翻转她秀气的小手，“你看，除了拇指每根手指有两个关节，每个算一自由度，指根可以前后和左右运动，是两个自由度，再加上拇指和手腕，人类的一只手有二十三个自由度。”
    “如果说人类智慧的诞生依靠大脑，那实现就是靠手，可以说人手是地球有史以来最精妙的工具，自然演化的巔峰之作，而模仿这样人手做出的仿生机械手，就是所谓的灵巧手，懂了吗小可爱？”
    沈曦眯著眼睛沉默一秒，以恶寒的感觉抬头，“所以你为什么要边讲边不停地捏我的手？尤其是不停来回摸我的指缝中间，感觉好噁心。”
    “对不起小可爱，其实我早就想这样了，总算让我找到机会了，你的手果然又小又软手感很好。”少年轻嘆了口气，仿佛某种愿望得到满足。
    “果然，垃圾！”少女用制服鞋给他一击，手缩进袖子。
    “沈老师，要怪就怪你自己长得太好看了，从头到脚都这么吸引人。”
    “又开始讲噁心的话题？”少女眼神一凝。
    “抱歉，那麻烦继续把你的手给我，你忍耐一下，毕竟这也是约定的一部分，我们接著讲。”
    少年摊开手掌。
    少女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把小手放回去。
    “好的，所以为了在地球的技术条件下实现这样的灵巧手，我和小伊同学准备的方案是这样的。”程飞说著，一只手握住少女雪白纤弱的手腕，另一只手解开她袖口的扣子。
    “程飞！你又想怎么样？”沈曦神情一变。
    少年停顿，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沈老师別激动，为了给你作示意，你的手腕和小臂也要借用一下，真的不是做奇怪的事，麻烦不要介意。”
    “示意勉强可以，但是你敢乱来我就马上回去。”少女眉头紧锁，冷声说。
    “好的。”少年不动声色解开她的袖口，把袖子往上卷，露出白得过分的纤细手臂。
    少年握住她的手臂，“有一个可能反直觉的事实，人的手指上並没有肌肉，
    手指的力量其实来自前臂，前臂的正面和背面有屈伸肌，屈伸肌的肌腱就像拉线玩具的线，穿过手腕的腕管连接到每个指尖，拉动手指弯曲和张开。
    2
    程飞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从沈曦的手臂到手腕再到指尖一路滑动。
    微妙的触感让少女微不可查颤抖了下，眯起眼睛紧盯少年的动作，提防他有任何出格。
    “仔细看，只要大脑发出活动手指的命令，前臂的肌肉就会收缩，通过这些肌腱在皮肤下面拉动手指。”少年乾脆把自己的袖子也擼起来给少女演示。
    比起沈曦看不出多少稜角的绵软小手，少年的手更显得强健有力，经络分明。
    “当然手掌上也有一些肌肉辅助运动，人手就是靠这种方式，在狭小的空间內兼顾精密控制和力量输出。”程飞帮她把袖子拉回原位，扣子扣好。
    “所以呢？”沈曦放鬆了一点，皱眉说。
    “所以我们的方案是模仿这套驱动方式，把伺服电机装在机器人的手臂里面代替肌肉，腱绳代替肌腱连接到每根手指，再通过柔性传感器代替皮肤检测手指的角度，压力，温度和湿度，匯总所有数据，依靠小伊同学编写的算法控制，就可以实现对人手的完美復刻。”少年说著，露出不无得意的神情。
    “真的做得到？”沈曦思索片刻。
    “有难度不过可以克服，地球上也有公司在这样尝试，但是我们绝对遥遥领先。”少年楼住她的肩膀，语气充满自信。
    “呵，反正也就是依靠伊瑟娜罢了。”少女一动不动。
    “哪里的话，这些东西讲起来谁都懂，真正实现可是需要很多专业知识的，
    我最近看资料都看吐了，整个学园都市再没有比我更努力的人了。”少年摇头，
    嘆息。

 第337章 337.真实科技有限公司待遇优厚

    第337章 337.真实科技有限公司待遇优厚
    “看不出来整天开豪车请女生吃饭的人努力在哪里，哦对，努力在傍大小姐。”沈曦冷笑。
    “沈老师，我每天凌晨两点睡觉早上六点半起床，和女生相处只占我生活的一小部分而已，没想到你这么不了解我。”少年摇头，嘆息。
    少女警了一眼他的脸，移开视线，昂起下巴注视前方，“但愿，所以你带我来学园理工做什么？”
    “拿腱绳，沈教授帮我联繫了这边的材料系，他们有一种性能优异的高分子纤维，哦对了，沈教授就是融川机电的创始人，我选用了他设计的电机。”少年一本正经。
    “搞了半天就是在东拼西凑。”少女嘴笑。
    沈老师，你不觉得如何把这些东西拼凑起来本身就是一种头脑嘛，天才发明家单打独斗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代工程靠的是技术专家群策群力。”
    “或许吧，不要是在里面昏浑水摸鱼就好。”少女一脸冷漠。
    “小可爱，你再这样质疑我要对你做过分的事了。”
    “程飞，我警告你別乱来！”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学园理工角落，方块形的高大建筑佇立在这里。
    沈曦皱眉看大门上的铭牌，“聚合物分子工程实验室———“”
    “小可爱，你在这里別动。”
    程飞说完，快步走向一个文质彬彬有黑眼圈的格子衫青年。
    “是汪洋汪博士对吧？”
    “你是？”
    “程飞，阮教授介绍我来的。”少年朝对方伸出手。
    “程总？幸会，怪不得阮教授说你年少有为。”名叫汪洋的青年和程飞握手，好奇打量眼前年轻得过分的脸。
    “过奖了，还是先看样品吧？”
    “目前只有这些，產量实在太少了。”汪洋把一包白色线绳交给程飞。
    “可以拿出来看？”
    “当然。”
    程飞打开样品袋，从其中抽出一截扯了扯，除了微妙的弹性，看上去和一般材料没有区別。
    “特性我在里面附了一张说明。”汪洋看著他的动作，推了下眼镜。
    “我看过电子版了。”程飞顿了顿，“听阮教授讲这种材料量產有困难？”
    “对，韧纤目前——-哦韧纤就是我给它取的名字，目前的问题是共聚催化效率太低太低，我用的辛酸亚锡不耐高温，试过很多例如三苯基磷当配体又让某些链段容易过早交联——”汪洋边思索边说。
    程飞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一讲到研究就容易走神。”汪洋回过神来。
    “没关係，所以你还打算继续研究韧纤吗？听说这个项目你做了好几年。”程飞不动声色。
    “这个——-实话实说，我的博士论文差不多完成了，顺利的话今年毕业，我的导师也对韧纤的量產不抱希望，所以目前研究已经停了，其实我有一些思路，
    但是没有实验室没有资金，我也进行不下去。”汪洋嘆了口气，又把微妙的视线投向程飞。
    “阮教授给你介绍过吧？我就直说了，我对这方面有兴趣，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公司，我可以资助你继续研究韧纤。”程飞把名片递给他。
    “真实科技有限公司——”汪洋皱眉看了看，“你们是做什么的？”
    “做人形机器人，我们公司还在初创阶段，可能你没有听过，不过待遇优厚，而且工作地点就在学园都市。”程飞一本正经。
    “这个——·程总，我回去考虑一下吧。”汪洋盯著名片沉吟片刻，眼里闪过疑虑。
    “当然没问题。”程飞看著他的脸。
    “好，那我们之后再联繫。”汪洋收好名片。
    “汪博士。”少年双手插兜，忽然看著远处说。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站在绿化带前观察著什么，背影纤细。
    “怎么了？”正打算离开的汪洋回过头。
    “你们材料学博士毕业的话一般年薪多少？”
    汪洋一愣，“这个，目前—-四十万到七十万吧，我们这一行跨度还是比较大的，看具体单位而定。”
    “我开一百万，儘快把韧纤量產。”
    少年轻描淡写的话音落下，空气陷入死寂。
    汪洋眉头紧皱，拳头握紧。
    他快步走上前，抓住少年的手，目光坚定，“程总，明天我去哪里上班？”
    少年少女离开学园理工。
    “有些人现在是彻底不把钱当钱了，隨隨便便就开一百万年薪研究一个莫名其妙的材料，还不算买专利的钱。”沈曦任由自己被程飞楼著肩膀，冷笑。
    “沈老师，这个韧纤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少年拿起材料袋晃了晃。
    “是吗？”少女面无表情。
    “你听我讲，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媲美生物肌腱的材料可不多，给你举几个例，凯夫拉，抗拉强度很高，柔韧性不够，碳纤维太脆，各种金属更不说了，太重。”少年摇头，“要不是碰巧听说这个韧纤，我都打算研究复合材料了。”
    “那量產你靠什么解决？”少女黛眉微皱。
    “靠汪博士咯。”少年耸肩。
    “他几年都没研究出来，万一根本实现不了。”
    “材料学是讲玄学的，只要有方向，小伊同学可以用算力仿真暴力筛选合成路径，快速推进他的研究。”
    “前提是他本身有足够的头脑，没有走错方向。”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乱钱，早就了解过他的履歷。”
    “讲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就是滴水不漏，唉，果然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如此有头脑的我们最般配了。”少年摇头，嘆息。
    “又开始了，这里没人和你般配。”沈曦瞪他。
    “沈老师，不开心吗？”
    “又想表达什么？”
    “现在这样和我像別的情侣一样亲密。”少年楼住她肩膀稍微用力。
    “这里没人和你是情侣，真是永远没完没了的拙劣话术。”沈曦恶狠狠瞪他“还真是滴水不漏。”少年撇嘴，“不过真的不开心？”
    “不好意思，我现在只觉得噁心，真后悔昨晚上疯了居然答应你修改约定。”
    “是有史以来第二后悔？”
    “为什么是第二？”少女狐疑。
    “第一后悔当然是因为傲娇没有直说保护我反而叫我去追求林萱琦。”少年饶有兴致看她。

 第338章 338.蕾婭正在侦查

    第338章 338.蕾婭正在侦查
    “第一后悔是没有早点把你的真面目告诉姓林的让你被千刀万剐，还好现在也来得及。”沈曦面色一寒，拿出手机。
    “沈老师我错了。”少年以不可思议的手速抢走少女的手机。
    沈曦眼前一，回过神来发现手机已经被少年解锁打开相机高高举起，对准两人。
    “沈老师，茄子。”少年说完，按下拍摄，把手机还给少女。
    照片中，有著姣好精致容貌的清冷少女一脸异，被笑容阳光师气的少年亲昵搂在怀里，两人头挨头望著镜头。
    “怎么样？喜欢的话设置成壁纸也没关係。”程飞一脸得意。
    沈曦眉头紧锁盯著少年，“你刚才怎么——”
    “什么怎么？”少年若无其事和她对视。
    “怎么动作那么快？”少女眸子里有深深的困惑。
    “快吗？沈老师是你神经反应太慢了，虽然你是智慧女神，但是身体实在太弱了。”
    沈曦盯著他眼神闪烁，最终冷著脸踢了他一脚，“垃圾，下次再这样我会生气。”
    少女说著，把照片直接刪掉。
    程飞注意到她没有去掉“添加到最近刪除”的默认勾选，“沈老师，这也没什么的吧，我们的手机本来就是互相公开的。”
    “如果你和我商量当然会给你，但是不等於你可以抢。”沈曦瞪他。
    “懂了，是我不尊重你，抱歉小可爱。”少年低头。
    “真心道歉就不要用这个噁心的叫法。”
    “终於默认小可爱是对你的叫法之一了，只是比较噁心？明白了。”
    “程飞，放开我，我要自己回去！”
    “沈老师，我错了！”
    少年少女一如既往进行著意义不明的对话，先是在学园理工门口用小吃填饱肚子，之后打车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上车后不用少年提醒，少女主动依偎到了少年怀里，虽然小脸冷得像南极终年不化的坚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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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
    夜色下的涌泉镇格外寂静，星星点点的烛火照不亮街道，整座城镇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
    最明亮的区域是领主府及其周边，昂贵的光魔灯比最高级的油灯还亮，贵族宴会彻夜不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男人女人的身影，欢愉的声音在夜色中飘荡得比灯光更远。
    离领主府稍远的房顶上，银色长髮扎成马尾辫的精灵少女手持带夜视功能的望远镜，窥探远处建筑的窗户。
    “怎么样？”长崎明日奈小心翼翼踩著倾斜的屋顶来到蕾婭身边。
    “爱德华和茉莉就住在领主府里面。”蕾婭放下望远镜。
    “就是那个特勤舰队的指挥官，对吧？”长崎明日奈歪头。
    “嗯，我的东西就在他手上。”
    “感觉要去拿的话会很危险，你的战斗力和御魔骑士差不多吧？”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看她。
    “如果只是一两个我可以对付。”蕾婭轻声说。
    “可是特勤舰队有一大群御魔骑士。”
    “只有爱德华和茉莉住在领主府，別的都在外面的旅馆，可以找机会。”蕾婭转过头看远处。
    长崎明日奈沉吟片刻，“有没有可能是陷阱呢？”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东西拿回来。”蕾婭握紧拳头。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可以告诉我吗？”长崎明日奈看著她的眼睛。
    “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蕾婭避开视线。
    “这样。”长崎明日奈轻点头。
    “这个可以借给我一段时间吗？或者卖给我，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是以后一定会给你。”蕾婭拿起望远镜。
    “送你也没关係。”长崎明日奈露出温柔治癒的微笑，“你可以多依赖我们一点的，有需要的话找我们帮忙也没关係。”
    蕾婭望著她的脸失神了一瞬，连忙转开脸，“不用了，我不想拖累你们，精灵是精灵，人类是人类。”
    领主府客房。
    宴会厅传来的依稀喧譁声，並没有影响爱德华坐在书桌前专注书写。
    有著银髮长发，小巧柔弱的半精灵身穿大號睡裙来到他面前，用空灵感的嗓音说，“爱德华，还不休息吗？”
    “你先睡吧，帝都下达了新命令，我把回復函写好就睡。”金髮青年头也不抬。
    茉莉看向桌上的银色三角掛坠，“这么多天了她还没出现，会不会放弃了？”
    “她一定会来的，这是极其重要的信物，没有这个她的旅途也没有意义。”爱德华把掛坠拿在手心观察，由未知金属打造的掛坠触感光滑冰冷。
    “爱德华。”半精灵低垂眼帘。
    “怎么了？”青年抬头。
    “为什么不去宴会，那些女人都很不错吧？”半精灵没什么表情。
    “我有你就够了，茉莉。”爱德华望著她，神情平静。
    “你最近也没有找我。”
    “毕竟一直在警戒状態你也累了，我不想给你增加负担。”爱德华眼里倒映橙黄的灯光。
    “我不累，累的是你，爱德华。”茉莉轻声摇头，“等你写完，做一次吧。
    ”
    “那————.好吧。””
    一段时间后，金髮青年放下笔，关掉光魔灯，抱起身子单薄的半精灵走向臥室。
    翌日。
    程飞推开社团活动室，沈曦和长崎明日奈各自坐在一边。
    “下午好，两位。”少年走进去。
    “程飞同学下午好。”长崎明日奈甜甜一笑。
    沈曦专心看书，头也不抬。
    少年双手插兜坐下来，若无其事看她，“沈老师，我说下午好。”
    沈曦一动不动。
    “沈老师，下午好！”少年清了下嗓子，抵近她的小脸提高音量。
    “我听得见，麻烦不用重复三遍，更不要靠这么近喊这么大声。”少女捂住耳朵瞪他。
    “那你怎么不理我？”少年退开，一脸轻鬆。
    “不好意思，没兴趣回应一个连打招呼都要三心二意的垃圾。”少女冷声说。
    “程飞同学下次还是分別打招呼好了。”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坏笑。
    “真是冷漠，明明昨天还很主动地靠在我怀里撒娇。”少年摇头，嘆息。
    “我不知道你昨天又去哪里鬼混了，但是你描述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沈曦投出刀子般的凛冽视线。

 第339章 339.让我们恭喜长崎明日奈成为財务总监

    第339章 339.让我们恭喜长崎明日奈成为財务总监
    “沈老师，这你都可以切割？”少年惊讶。
    “矣，昨天两位都做了什么？”长崎明日奈饶有兴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沈曦同学-算了，私事就不拿出来讲了。”少年话说到一半，在桌底下遭到用力一击，神情一凛闭上嘴。
    长崎明日奈的视线在两人脸上来回，不在意地笑了笑，低头写自己的东西。
    程飞也拿出一叠资料研究起来。
    在温暖的春日午后，迴廊研究部的社团活动室变得安静而忙碌。
    一段时间后，程飞抬头，“对了两位，我宣布一件关於公司的事情。”
    沈曦一动不动。
    “什么呢？”长崎明日奈用笔戳腮帮子。
    “即日起，由长崎明日奈担任真实科技有限公司財务总监，暂定年薪十二万，包含五险一金，同学，这是你的聘用合同，麻烦签下字。”少年一本正经递上一份文件。
    “？好的。”长崎明日奈愣了下，立刻签字。
    “娜娜同学，至少看一下条款吧？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少年有点无奈。
    “没关係，如果程飞同学捨得卖的话？”少女歪头笑。
    “装模作样，令人作呕。”沈曦看著书眉头紧锁，仿佛在评价书的內容。
    “沈老师，娜娜同学的话让你噁心我可以理解，但是哪有装模作样？”程飞转过头。
    “反正这个空壳公司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玩游戏，想给这个狐狸精送钱也不用搞这么冠冕堂皇的藉口。”沈曦笑。
    “大错特错，沈老师，首先真实科技不是空壳公司，我们除了必备的营业执照，目前有你和娜娜同学两名董事，还和樱华的三个投资伙伴一起持有融川机电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另外我们在学园理工设有自己的化工实验室，聘用了一位非常优秀的材料学博士，虽然初创阶段有些潦草，不过也初具雏形了。”少年正色。
    “那也不改变你一个人玩游戏的事实。”沈曦一脸冷漠。
    “所以我才要让娜娜同学当財务总监，从今以后公司的钱是公司的，我们进去的每一笔钱都作为股东出资或者借款，每一笔开销当然也要记录，所以之前那种我了五百万你不知情的情况不会再有了，你想了解隨时找娜娜同学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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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好好聊。”
    “没兴趣找一个狐狸精查帐。”沈曦低垂眼帘，嫌恶有如实质。
    长崎明日奈看了看沈曦，又移回视线，歪头眨眼，“话说什么时候有的化工实验室？”
    程飞一本正经，“不久的將来，这就是你要处理的第一笔帐目，我打算在学园理工租一个实验室，预付三个月租金，加上各种器材杂费大概要四十多万，
    具体合同回头给你。”
    “好的，可是我不懂財务，到底要怎么做？”长崎明日奈脸上有一抹困扰。
    “边做边学就是了，娜娜同学，你要相信自己的头脑，加油。”少年以鼓励的眼神注视她。
    “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少女带著一丝疑虑抿了抿嘴，继而露出顺从的笑容。
    沈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沈老师，所以也因此，我申请再借一百万，公司帐上没钱了。”程飞转头。
    “呵，真是无底洞，要不是靠伊瑟娜，没人负担得起你这样的公司。”
    “哪里的话，不出意外这就是你给真实科技的最后一笔钱了，之后等林萱琦那边一千万的赌注搞定，我再给真实科技一点钱，以后真实科技的经营全靠自已的帐户投资，和我们个人划清界限。”程飞正色。
    “所以世界上会出现一家全靠炒股维持经营的公司。”沈曦笑得不无嘲讽。
    “准確讲不止股票，股票还是来钱太慢了，我打算让小伊同学参与期货，另外沈老师，公司兼营证券投资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我们还是研究机器人的公司，藉助自家的技术做点量化投资合情合理又合法。”
    “隨你好了，反正与我无关，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是我坐牢。”沈曦低头看书。
    “哪里的话，沈老师你可是真实科技唯二的董事，公司做的事都经由你同意，违法了你和娜娜同学一起坐牢。”
    “所以这才是你把我们推去当董事自己躲在背后的真实原因？”沈曦眯起眼睛。
    “误会了沈老师，这只是出於权利和义务对等的结论而已，我不会閒的没事让你们坐牢的。”少年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抚，被瞪了一眼逼退。
    “所以程飞同学真的一个职位都不给自己吗？”长崎明日奈好奇。
    “也不是，我给自己擬了一份合同，我现在是真实科技的首席战略顾问，年薪一块钱。”少年摊手。
    “学姓林的也算了，我建议你还是按学园都市的最低工资標准来。”沈曦面无表情。
    “不忍心看我打白工吗？沈老师，就知道你其实是关心我的。”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一块钱年薪这种设置可能有违相关法律，点小钱避免不必要的风险罢了。”沈曦昂起下巴。
    程飞沉默一秒，“有道理，既然沈董都这么讲了，財务总监，麻烦每个月按最低標准给我发工资。”
    “好的？”长崎明日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面前。
    “等我回头把公司印章银行卡之类的全给你。”程飞看著她，
    长崎明日奈点头，“那我也有一点重要的事情想说？虽然是游戏那边的。”
    “坠落之地的事情比他的公司更重要，麻烦你以后有情况直接讲。”沈曦抬起头。
    “喂，公司明明才是最重要的。”程飞抗议。
    长崎明日奈沉吟了下，“那个，就是蕾婭的东西在特勤舰队的指挥官手上，
    她打算一个人偷回来，我觉得这是陷阱。”
    “你觉得特勤舰队在钓鱼？是有可能，那她的处境很危险。”程飞手捏下巴。
    “我说可以帮她，不过她有很多顾虑，不愿意领情。”长崎明日奈又说。
    “不识好歹就让她去死算了。”沈曦一脸冷漠。
    “沈曦同学，她也有担心把我们卷进去的意思，这么说也不太好吧。”长崎明日奈小声。

 第340章 340.蕾婭的信

    第340章 340.蕾婭的信
    沈曦眯了眯眼睛，“也是，既然她都要自己去送死了，乾脆我们直接拷问算了，程飞，我命令你今天就去把她抓起来。”
    “沈老师，我一个人抓不抓得住且不谈，你们星灵女皇的本性真的好残暴。”
    “所以你想怎么办？”沈曦瞪程飞。
    “我提议再观察一下形势，帮她把东西偷回来彻底获取她的信任当然是最完美的。”少年正色。
    “这么想帮她，你怎么不乾脆帮她把特勤舰队的人全杀了。”
    “沈老师，你也太瞧得起我了，蕾婭都讲她和我打的那天状態虚弱附魔失效才被我砍断武器，而御魔骑士的战斗力和精灵可是同级別的。”
    “啊，原来也不过如此。”沈曦顿了顿，“要是她一直不识好歹怎么办？”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按你讲的抓起来拷问。”程飞以凶狠的手势虚抓空气。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捂脸，小小地嘆息，“两位会在一起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娜娜同学，你还是心太软了，没关係，拷问的时候你不用露面。”程飞看她。
    “首先这里没人和他在一起，其次你这个狐狸精少在那边悍悍作態，以前没见你这么好心。”沈曦冷笑。
    “矣，我以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长崎明日奈转头，眨动懵懂的眸子。
    “呵，明目张胆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就別在这里作態了。”沈曦低垂眼帘“当初那是沈曦同学先对我很过分，而且严格来说两位也不是男女朋友，我为什么不可以爭取程飞同学女朋友的位置。”长崎明日奈神情若无其事。
    “还真会给自已狡辩，我们是什么关係都不改变你不知廉耻横插一脚的事实。”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也一脸若无其事。
    旁边的少年打了个寒颤，“两位，打住！等下请你们去前门烘焙店吃甜点，
    给我程飞个面子，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结果等社团活动结束三人去到烘焙店，沈曦要了提拉米苏，长崎明日奈要了抹茶卷，以前者攻击后者“绿茶婊就是喜欢抹茶味”为起始，两位少女又开始新一轮令人不安的对话，少年夹在中间拼尽全力劝阻，就是后话了。
    程飞回出租屋没多久，又跑去路对面的高档公寓，搬了几个沉重的快递到三十六楼，弄进书房。
    “程飞同学，这是什么？”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凑过来旁观。
    少年放到桌上的是一台消毒柜似的设备，有暗色的橱窗。
    “3d印表机。”
    “做什么用呢？”
    “列印塑料件来验证机器人的设计。”少年研究给机器接线。
    “这样。”长崎明日奈回头瞄了一眼关闭的房门，轻轻叫了一声，“程飞同学。”
    “啊？”
    等到少年转头，少女毫不犹豫凑上去，拼命用自己甜腻的气息交换解药。
    少年愣了下，放下手里的数据线———
    过了几分钟，长崎明日奈被强行推开，空气中有坠落的银光一闪而逝。
    少女气喘吁吁，澄澈的眸子里秋水盈盈，縴手按住胸脯呆滯而失神。
    “程飞同学，她刚才骂我，娜娜好噁心，娜娜饿了—————”
    长崎明日奈轻咬果肉般娇嫩的唇瓣，一眨不眨注视少年。
    “忍著，笨蛋。”少年头也不回，用力捏那张在外人面前甜美可人的脸蛋，
    又手指穿入她顺滑的头髮揉她脑袋，“我今天很忙，而且才星期二，过几天再说，你现在上线去盯蕾婭那边。”
    “知道了那程飞同学再奖励一下听话的猫咪好不好？”长崎明日奈歪头凑近，小口微张，放大的瞳孔倒映出少年的身影。
    “拿你没办法，最多十分钟。”少年嘆了口气。
    “是~”少女露出开心的笑容，自己凑上去，同时握住少年的手按到自己这边。
    十多分钟后，当沈曦推门走进书房，只有少年在里面忙碌。
    “狐狸精呢？”清冷少女一脸狐疑。
    “我让她上线去了，要来陪我做灵巧手吗？小可爱。”少年一本正经。
    “噁心，而且吵死了，再见。”沈曦警了一眼由於伊瑟娜调用算力而起飞的伺服器，砰一声关门离开。
    程飞摇了摇头，注意力放回眼前，“小伊同学，先列印食指关节吧。”
    “遵命，执政官。”屏幕里的稚气少女一脸忠诚。
    另一边，长崎明日奈埋著头回到臥室，身子一软躺在床上蜷缩成团，小小地嘆了口气，有种帐然若失的感觉，双眸微眯望著空气轻声呢喃，“程飞同学——”
    隨著暮色渐渐消散在天际线，夜空中似乎有几道流星坠落。
    一小时后，长崎明日奈的眸子恢復透亮，少女拍了拍残留余温的甜美脸蛋，
    躺平身体戴上潜入头盔，登入了迴廊——·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
    白色短髮水手服的稚气少女出现在长崎明日奈眼前，把直杆伞拿在背后起脚尖观察她，“监察官，你回来啦？”
    “程飞同学在做什么？”长崎明日奈后退一步。
    “执政官正在调试爱丽丝的手部驱动。”伊瑟娜看著她。
    “误，爱丽丝是？”
    “爱丽丝是执政官正在製造的低性能新使徒的名字。”伊瑟娜小脸正经。
    长崎明日奈思索一秒，“明白了，那沈曦同学在旁边吗？”
    “女皇不在。”
    “这样，麻烦你送我去坠落之地吧。”
    “遵命，即將启动维度跃迁。”
    长崎明日奈眼前弹出传送请求，一想到接下来的顛簸，少女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按下確认.—..·
    拂晓时分的涌泉镇，天色微明，平原上还瀰漫著淡淡的雾气，连虫鸣都听不到，万籟俱寂。
    长崎明日奈晃了晃还有些晕的脑袋，快步走进城镇，来到熟悉的工坊，用橱窗前盆下的钥匙打开大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正对大门的桌子上放著借给蕾婭的望远镜，下面压著一张纸。
    长崎明日奈拿起纸，发现上面有一行墨跡未乾的字，不禁愣住。
    “谢谢你们的关心和照顾，再见一一蕾婭”
    “矣？”

 第341章 341.程飞发起决斗

    第341章 341.程飞发起决斗
    书房。
    少年神情严肃。
    在他面前的固定支架上，一根鏤空结构的机械手指正在不断弯曲，伸展，让人联想到毛毛虫或者蛇类。
    孤零零的机械手指具有与人类相似的三个指节，手指正反两面延伸出两根韧纤，韧纤连接减速器，减速器对接细长圆柱形的伺服电机，伺服电机连接到单片机电路板的针脚，单片机把数据传给伺服器。
    屏幕中的稚气少女通过摄像头紧盯机械手指，小脸上有著和少年如出一辙的严肃。
    “角度控制没问题。”少年把食指伸到机械手指面前，“让我试下最大出力，直到电机过热为止。”
    “明白。”伊瑟娜回应。
    电机发出喻鸣，机械手指弯曲和少年的食指抵在一起，韧纤如同肌腱般绷紧，双方陷入角力。
    片刻后机械手指发出咔嗒一声脆响，少年拿起看了看，发现是塑料关节崩断了。
    “还是要换成金属件才行，今天到此为止吧，干得不错，小伊同学。”少年摇头，换上轻鬆的语气。
    “嘿嘿，毕竟我是高性能的嘛！”稚气少女一秒开心起来，挺起平坦的小胸脯。
    “下一步就是列印整只手测试完整的手部灵活度—.”少年摸了摸下巴。
    这时书房的门被突然推开。
    长崎明日奈探头进来，“程飞同学，蕾婭不辞而別了。”
    “啊？”少年异。
    程飞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出租屋上线加上沈曦，三人踏著晨曦与薄雾快步走进寂静的工坊。
    程飞拿起桌上的信，咂吧了下嘴。
    “早就叫把她抓起来拷问，现在她要去送人头了。”沈曦笑。
    “程飞同学，她肯定是去偷自己的东西了，怎么办？”长崎明日奈轻咬唇瓣。
    “你和她交流最多，你觉得她会怎么做？”少年转头。
    长崎明日奈沉吟了下，“她提到过那个叫爱德华的舰队指挥官每天天亮会固定去码头巡察，爱德华住在领主府，刚好这个时间出其不意，她说不定想抓住空档潜入？”
    “天刚亮的时候守备最鬆懈，是有这种说法。”少年想了想，“那走吧。”
    “去哪里？”沈曦皱眉。
    “去帮她打掩护，刚好我也想见识一下御魔骑土到底是怎么战斗的。”少年耸肩。
    “你要做什么？”沈曦眉头皱得更紧了。
    “边走边说，再拖就来不及了。”少年快步走向大门。
    与此同时，涌泉镇码头。
    矛隼號，帝国第二特勤舰队旗舰，帝国標准三级战列舰，这艘多梳帆船有著漂亮的灰白色帆布，船身两侧装配十六门新式光魔舰炮以及若干火炮，近身火力可以毁灭当今世界上的大部分航船。
    爱德华和茉莉手牵手从矛隼號下方走过。
    “爱德华，这样打下去，你觉得帝国会贏吗？”半精灵轻声说。
    “会的，毫无疑问。”金髮青年望著汗流瀆背的码头工人把物资搬运上船，
    低头看自己的使魔，“你在担心？”
    “爱德华，等到战爭结束，你娶一个人类妻子吧。”半精灵低垂眼帘，嗓音空灵。
    话音落下，金髮青年停下步伐单膝跪地，握住使魔小小的手，亲吻她的手背，平静地和她对视，“茉莉，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已经在帝都的郊外看中了一座僻静的庄园，等一切结束我们就把它买下来住进去，你觉得如何？”
    “爱德华。”半精灵伸手触碰金髮青年的脸，静静地和他对视。
    一段时间后，结束巡察的二人踏上返回领主府的道路，由爱德华把茉莉抱在怀里，清晨的一切都静謐而安详。
    两人一直走到城镇中心广场，佩带黑色长剑的少年站在这里，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爱德华停下步伐，把茉莉放到地上，一手停留在佩剑附近，一手抚胸，“以神圣穹顶之名，又见面了，阁下。”
    “听说你是年轻一代最强的御魔骑士。”少年把身上的斗篷扯掉，扔到爱德华面前。
    爱德华神情一变，“阁下，或许您不清楚，在帝国拋出斗篷是御魔骑土发起决斗的象徵。”
    “我清楚，所以来吧，我想挑战你，就现在。”少年莫名的战役昂扬。
    “这我还有公务在身，而且这里也不合適战斗，要不我们改日再正式进行。”爱德华面露迟疑。
    “不行，按规矩我丟了斗篷你就必须应战，除非你真的有更紧急的事情，还是说你打算认输？”少年一脸轻鬆，拔出黑色长剑挽了个剑。
    “阁下是认真的吗？御魔骑士之间的决斗伤亡概不负责。”爱德华神情变得严峻。
    “当然认真的。”少年平举长剑指向他。
    “那阁下的使魔呢？”爱德华不得不拔出佩剑，摆开架势。
    茉莉也漂浮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头，低垂眼帘。
    “我一个人就行了。”少年耸肩。
    “確定吗？既然是正式决斗我不会留手，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爱德华皱起眉头。
    “確定，你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在爱德华眼中，少年的神情称得上狂妄，不带使魔难道他想靠剑术击败自已？简直天方夜谭。
    “既然你非要这样，请便吧。”爱德华摇了摇头。
    不需要交流，茉莉手心亮起符文，淡淡的金色光芒被附加到他的佩剑和身体上，让他仿佛沐浴在耀眼的阳光中。
    下一秒，不远处的少年化作残影，消失在爱德华的视野。
    好快？！
    另一边，涌泉镇领主府。
    制服绘有领主家徽的土兵迈著悠閒的步伐走过围墙，不时打个哈欠。
    银色马尾辫的敏捷身影从他上方的屋顶跑过，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声响。
    蕾婭落在造型奢华的二层露台，根据她多日侦查的结果，爱德华就住在附近某个房间。
    精灵少女走到门口聆听一番，縴手附上紧闭的房门，口中念念有词，炽热的温度从她手心释放，熔化內侧的简陋插销。
    她以极轻的动作推开门走进去，隨后整个人凝固。
    里面是宽敞的房间，摆了好几张显然是临时加装的床铺，此刻每张床上都躺了一对和衣而眠的御魔骑士和使魔，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人，时刻准备应战。
    令人睏倦的寧静早晨，呼嚕声若有若无，暂时没人察觉她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第342章 342.程飞认为问题在沈曦

    第342章 342.程飞认为问题在沈曦
    蕾婭缓慢后退，退到露台上，再一点点把门合上。
    期间，生涩的合页发出了不大不小的生涩摩擦声，让精灵少女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好在屋里依然没有任何响动。
    她左右看了看，坚定神色，脚尖轻点跳向临近的另一个露台，这次她把木质的门板烧开一个洞，朝里观察一番，才放心大胆开门钻进去。
    在精灵少女离开没多久，一个男人从床上爬起来，哆嗦了下，迷迷糊糊走错方向推开露台的门。
    有东西从门上掉落，地上传来清脆响声，男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截铁条，发现那是被熔断的插销。
    男人盯著插销眉头紧皱，过了片刻清醒过来，神情猛然变化爱德华被人发起决斗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魔下御魔骑士的耳朵里，一群人连早饭也顾不上吃，从旅馆赶到中心广场。
    广场中央已经变成危险禁区。
    浑身燃烧金色火焰的金髮青年正和一道快若闪电的黑影激战，两人剑刃碰撞的响声震耳欲聋，明亮的符文接连凭空亮起，连空气都被无形的震盪扭曲。
    “和施展了誓约之焰的爱德华大人打得难解难分，难道他也有金徽实力？”
    “不可能，整个艾尔坷尼斯都没有多少金徽御魔骑士，这个穷乡僻壤从哪冒出来。”
    “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个人好像没带使魔——·
    “你没睡醒吧？没有轻身魔法怎么可能这么快。”
    “仔细看，真的没有使魔，不对劲———“”
    爱德华的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他更加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和这个叫程飞的少年陷入战。
    没错，是战。
    通过与使魔达到极致的默契，领悟了独特的绝技魔法，身为金徽御魔骑士的他，加持了绝技誓约之焰的情况下，居然和不带使魔的程飞打成了平手。
    双方每次对碰，沉重的撞击都让他握剑的手虎口生疼，而且对方还会毫无停顿地转换角度发动新的攻击。
    要不是有茉莉，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对方鬼魅的身法偷袭成功，
    以纯粹人类的身躯，爆发出比肩精灵的力量和速度，这还是人类吗？
    要不是程飞既没有尖耳朵，男性精灵的战斗力也通常较弱，爱德华都要怀疑这傢伙其实是个精灵了。
    更让爱德华无法理解的是，少年甚至在隨著战斗越来越强，他感到明显的变化过程，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程飞的速度比刚开始快了一个档次，释放出的力量更是恐怖。
    自己仿佛被这傢伙当成了练习对象。
    向来以沉著冷静著称的爱德华心头不自觉生起无名火。
    开什么玩笑，不带使魔都可以压制他，难道这个少年是当今艾尔坷尼斯剑圣不成？
    爱德华的战意凝聚，他敏锐如鹰的视线紧盯少年移动的轨跡，捕捉那柄快到令人髮指的黑色长剑。
    正手，反手，上撩，下劈，两人的武器以一种要將对方生生斩断的气势猛烈碰撞。
    “爱德华，冷静。”茉莉空灵的话音在金髮青年耳畔响起。
    “我知道———”爱德华额头冒汗，不敢有丝毫分神。
    而另一边，程飞在研究自己的能力，
    他用秒表做过测试，正常时间流逝十秒，开启【敏捷·时零】他可以默数五十秒，也就是大概时间流速五倍放慢。
    现在隨著战斗这个上限还在提高，少年估计自己已经达到了十倍放慢。
    当然高强度使用时零的代价也不小，一方面体力快速消耗的空虚感不断侵蚀少年的意志，另一方面速度变快对身体造成的物理衝击同样严重，他怀疑如果身躯不够强健的人，开启时零高速运动搞不好自己会先受伤。
    还好，【体力·快速恢復】弥补了第一个问题，888的体能属性弥补了第二个问题。
    儘管程飞还是难以突破爱德华和茉莉二人的默契配合。
    跟当初和蕾婭战斗的情况一样，爱德华的佩剑被附魔后，自动免疫了超维度分离者的特殊剑刃。
    茉莉的魔法生效距离很短，但足够把仅靠速度突袭的程飞逼退。
    不得不承认，目前单凭他一个只能和这个號称帝国年轻一辈最强的御魔骑土打成平手。
    特勤舰队的其余御魔骑士没有干扰两人，按照古老的骑士守则，御魔骑士之间的决斗是公平而神圣的，除了决斗双方外人无权阻止。
    两人又一次发生激烈碰撞，无形的劲风扫向四面八方，当茉莉的手心亮起符文，程飞先一步飞身后撤，躲避以魔力形成的衝击波。
    爱德华气喘吁吁，程飞也差不多，两人陷入持剑对峙。
    “程飞·维多利亚·温莎—-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从未听闻这个名號。”金髮青年沉声说，神情凝重到了极点。
    “只是个路过的旅行者，你听过才奇怪。”少年扫一眼周围完全被吸引过来的特勤舰队人员，平復呼吸。
    正当两人即將展开新一轮战斗时，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个帝国士兵飞身下马，跑到爱德华身边附耳低声说话。
    程飞有种不妙的预感。
    “抱歉，决斗中止吧，这次就当平手。”爱德华忽然说，“受帝国通缉的重罪犯精灵落网了，我必须儘快前去处理。”
    “就是那个银髮精灵？她被抓住了？”程飞异。
    “没错，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爱德华深深地注视少年。
    “没有，很高兴你们行动顺利。”少年毫不犹豫摇头。
    “那么。”爱德华收起佩剑，以手抚胸，“下次请带上你的使魔，哪怕是输，我也想亲眼见证你的实力。”
    话音落下，特勤舰队指挥官迅速率领魔下骑士撤离了中心广场。
    程飞站在原地咂吧了下嘴。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走到少年身边。
    “一个人你居然都打不过。”沈曦的笑不无嘲讽。
    “沈老师，请注意我们是平手。”
    “平手就是打不过。”
    “另外他和茉莉是两个人谢谢。”
    “那又如何，御魔骑士和使魔是一体的。』
    “我要是也有使魔辅助隨便打，还不是怪你不肯掛我背上。”
    “闭嘴。”
    “沈老师，麻烦你自觉点从现在开始修习魔法。”
    “打不过就开始推卸责任到我头上，果然是无耻的程飞鱼。”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斜眼看两人，“那个，两位，还是先关注一下蕾婭的问题？”

 第343章 343.三人接到任务

    第343章 343.三人接到任务
    “娜娜同学，那个圣斗士讲的真的假的？不得不怀疑他是体力不支找藉口避战。”少年不动声色。
    “感觉上没骗人，不过为什么是圣斗土？”长崎明日奈歪头。
    “因为他打起来身上冒金色火焰，你们没看到？”
    “够了，我回工坊看书去了。”沈曦扭头就走。
    “沈老师，我们在异世界结识的新伙伴陷入危机你居然完全不在意？”程飞跟上她。
    “她自己不识好歹擅自行动送人头，这种蠢货我不会同情。”沈曦昂起下巴，脚步不停。
    “没想到星灵女皇不仅残暴而且冷血。”
    “闭嘴，就算想帮她现在又有什么办法，我只是出於理智做出的判断，你要是愿意为她牺牲，现在就去挑战整个特勤舰队我也不介意。”
    “哪里的话，这种一腔热血不顾后果的行动可不是我的风格，至少我也会採取迁回的办法。”
    “胆小怕事这点倒也不出所料，而且一如既往的虚偽，明明就在和我往回走还要装作很想帮忙的样子，你在装给狐狸精看？”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你这就是誹谤了，我刚才已经尽最大努力牵扯敌人的注意力了。”
    “反正决斗也可以隨时认输求饶，蕾婭成功了还要感谢你，她失败了你拍拍屁股走人，还真是精打细算不吃一点亏。”
    “沈老师，她毕竟和我没什么关係啊，如果换成是你的话我会当场向整个帝国宣战。”
    “但愿不是现在讲得好听，等到要拋弃我的时候也一样毫不犹豫。”
    少年少女边走边说，步伐完全没有停顿，语气平淡的对话和平常閒聊没有任何区別。
    “两位。”长崎明日奈跟在两人旁边，重重地嘆了口气，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你们真的完全不打算营救蕾婭了？”
    “狐狸精装模作样也算了，你和她又有任何关係？”沈曦冷笑。
    “是没什么关係没错，但是好歹也算相处过的伙伴，而且除了程飞同学的角色有高价值，我们其实死掉也无所谓，尝试一下营救她也没关係吧？”长崎明日奈眨眼。
    “不好意思，我之前就决定要认真培养我的角色，所以我拒绝冒险。”沈曦面无表情看空气。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看向另一边，轻咬唇瓣。
    “娜娜同学，没想到你才是迴廊研究部的良心。”少年摇头，嘆息，“好吧，陪你去看看情况，不过理性而言没什么希望救她。”
    “我知道的。”长崎明日奈点脑袋。
    “沈老师意下如何？”少年转头。
    “隨便你们，我要回去了。”沈曦眉头紧锁，小脸不爽。
    “別这样，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想討狐狸精开心也別拉上我。”沈曦冷笑。
    “那投票如何？”
    “更不用投了。”
    “为什么？”
    “我一票否决。”
    “这也行？”
    “你有意见？”
    “没有，果然星灵女皇是独裁者。”
    当三人站在街头对话时，陌生又熟悉的话音在旁边响起，“三位，没猜错的话你们和蕾婭是朋友吧？”
    暗红色披风腰挎太刀的青年与洋娃娃似的红髮半精灵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
    “不好意思，你是谁？”沈曦以更加不爽的感觉看过去。
    “之前见过面的，居然被忘记了？在下海森·维尔瓦诺，维尔瓦诺大公的第五子，这是我的使魔焰。”青年苦笑，手牵半精灵行了一礼。
    “你好，我的妻子兼使魔脾气不好不要介意，有什么事？”程飞把沈曦拉到身后。
    银髮少女眯了眯眼睛。
    “半精灵的性格多少都点古怪，我理解的。”海森摆了摆手，压低声音，“关於蕾婭被捕的事，假如你们有营救她的想法，借一步说话如何？”
    话音落下，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对视一眼。
    几人移动到工坊，海森仔细確认了没有被尾隨，才关上大门。
    面对三人组狐疑的视线，海森挠了挠头，“考虑到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吧。”
    “我想雇你们去营救蕾婭。”他正色。
    “雇？”程飞异。
    “没错。”海森点头，“把她救出来並且护送离开帝国空域，除了必要的援助，任务报酬是一千金幣，怎么样？”
    三人组面面相。
    由程飞说，“我想问为什么是我们？”
    “坦白说，你们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选，既和蕾婭熟悉又是御魔骑士，並且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帝国人，而且最重要的，你们缺钱不是么？”海森摊手。
    “你连我们缺钱都知道？”程飞不动声色。
    “別紧张，只不过商旅之角恰好是维尔瓦诺家的產业。”海森说著，取出一根熟悉的金属法杖放到桌上，“为了表示诚意，这个先还给你们。”
    沈曦以飞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法杖拿回去，面无表情握紧。
    “沈老师，你已经確定要接受任务了？”程飞以一种“家长看小朋友把还没结帐的玩具抱在怀里”的眼神看她。
    “没关係，就当送给你们的。”海森微笑。
    “好吧，我要先问几个问题。”程飞摩下巴。
    “请说。”
    “蕾婭有什么特殊身份，普通精灵不值得被关注到这个地步吧？”程飞看著他。
    “你们竟然不知道？”轮到了海森神情异。
    三人组互相看了看。
    海森沉吟片刻，抬头，“反正也是公开的秘密，直接告诉你们好了，蕾婭当然不是普通精灵，她是现任精灵圣女。”
    话音落下，工坊气氛陷入了微妙的寂静。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居然真的是？”
    “沈老师，我讲什么来著，真的应验了，有没有觉得我是预言家。”程飞不动声色斜眼。
    “闭嘴，瞎猫碰到死耗子就算了。”沈曦冷著脸踢他一脚。
    “果然你们也並非毫不知情。”海森观察三人，似乎產生了一些误会。
    “第二个问题，该不会要凭我们自己想办法，你有没有好的计划？”程飞若无其事。
    “放心，这种情况的预案当然是有的——”海森立刻点头。
    “那个，其实根本没有对吧？”长崎明日奈忽然说，语气篤定。
    “呢。”海森愣住，脸上有种被揭穿的尷尬。
    “她会读心魔法。”程飞一本正经，“所以最好別骗我们。”

 第344章 344.程飞的计划非常完美

    第344章 344.程飞的计划非常完美
    工坊陷入短暂寂静。
    红髮的半精灵怀抱玩具熊坐在旁边椅子上，盯著橱窗外面双腿悬空晃悠。
    海森挠头笑起来，“哈哈那实话实说好了，確实没有预案，连人手也不足，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找你们。”
    他咂吧了下嘴，“本来的计划是从帝都发调令牵走特勤舰队，再派人秘密护送那位圣女殿下出镜，没想到她这么衝动让人反应不过来。”
    “也就是说全靠我们三个发挥，简直是地狱难度。”程飞想了想，“你该不会一点忙都不帮，全靠我们从特勤舰队手上抢人。”
    海森连忙摇头，“当然不是，虽然我没法出面，但可以给你们一条走私船，
    船上装备了新式光魔引擎，极限航速超过一百节，只要你们能够起航，绝对没人追得上。”
    “明白了。”程飞沉思片刻，“所以要有一些人手。”
    “听，假如你要人开船，那条小型船两三个人就能驾驶，三天之內我可以帮你雇几个水手，但是別指望他们帮你拼命。”海森赶忙说。
    “只有三天？”程飞思考停顿，看向对方。
    “没错，爱德华已经收到三天后起航的紧急调令，他现在抓到了人，肯定会遵守命令。”
    “就不能想办法取消调令？”
    “已经来不及了。”海森一脸诚恳。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旁观，没有发言。
    “喷。”程飞再度陷入沉思。
    工坊死寂，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蕾婭被关在什么地方，这点可以知道吧？”程飞抬头。
    “这是当然，我有內应，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关押地点。”海森点头。
    “到时候能不能给特勤舰队的人举办个送別宴会？”程飞又说。
    “宴会——-要牵制爱德华？没问题，这种活动是常规操作，可以利用红男爵的名义。”海森立刻说。
    “好，那水手就不用你管了，我自己会解决。”程飞思索著。
    “所以接受任务了？”海森的表情好像自己都不相信。
    程飞摇头，“还没完，我有条件。”
    “你说。”海森正色。
    程飞张开五指，“报酬太少了，我要五千金幣，其中至少两千在这三天內付清，剩下的事成之后派人送来。”
    “这.”海森面露迟疑。
    “虽然我不清楚你或者你们为什么要暗中保护蕾婭，但肯定有重大意义，三天太仓促了，只要五千金幣，营救的人手我自己解决，我包管带她活著离开帝国，完不成我们也死路一条，一口价很划算不是吗？”程飞以不急不缓的语调看著对方说。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默默旁观。
    海森和少年对视，沉默片刻后释然地笑了，“好吧，不得不承认你说服我了，两千金幣我会让商行儘快准备，走私船就停在大陆边缘的地下码头，剩下就靠你们自己了。”
    “儘管放心，我向来拿钱办事，童叟无欺。”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斜眼看他。
    海森以公主抱的姿势把焰抱起来，在三人目送下离开了工坊，“那么，再会，祝你们一路顺风。”
    等到程飞关上大门，沈曦冷笑，“果然是唯利是图的程飞鱼，只有招摇撞骗的时候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沈老师，我怎么又招摇撞骗了，我可是凭本事爭取到的五千金幣。”少年说著摩挚下巴，嘀咕，“倒是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答应，早知道要一方了。”
    “程飞同学每次这种时候都敢狮子大开口呢，好厉害。”长崎明日奈歪头感嘆。
    “也只有你这个狐狸精会崇拜这种得寸进尺贪得无厌的势利小人了，果然是一丘之貉。”沈曦一脸嫌恶。
    “沈老师，虚张声势也是一种谈判技巧。”程飞看著她，“话说你都讲没让你失望了，看来你也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嘛。”
    “前提是你真的做得到，我是不知道你要从哪里找人手用什么办法救人，如果真实计划是拿到两千金幣直接跑路我也不觉得稀奇。”沈曦扭开脸。
    “有道理，两位，我们拿钱跑路吧，剩下三千不要了！”少年以拳击掌。
    “矣？程飞同学，不要吧————”长崎明日奈欲言又止。
    “果然。”沈曦笑。
    “开玩笑的，我有正经计划，放心。”少年正色。
    “什么计划呢？”长崎明日奈注视少年。
    “大致上很简单，我们兵分三路，一队人暗中去救蕾婭，一队人开船接应，
    这些比较容易就交给你们了。”
    “矣，那程飞同学呢？”长崎明日奈眨眼。
    “我去找爱德华把蕾婭的东西要回来，没有那个她估计打死不愿意走。”少年摊手。
    “怎么要？有东西可以和他交换吗？”长崎明日奈歪头，眸子里充满疑惑“当然有，我打算抓茉莉当人质，今天决斗我看出来了，爱德华是护妻狂魔，我挟持了茉莉他绝对会无条件配合我。”少年不无得意。
    “误？方法居然这么—-好吧，只要做得到的话。”长崎明日奈欲言又止。
    “程飞，不得不承认你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真的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以卑鄙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果然没法用人类的道德水准衡量水生哺乳类。”沈曦眯起眼睛双手护胸，一脸恶寒。
    “沈老师，战爭就是不择手段，而且我抓得住茉莉是我的本事，哪里卑鄙了。”少年毫不心虚。
    “所以程飞同学要怎么抓呢？御魔骑士和使魔都是形影不离的。”长崎明日奈说。
    “很简单，把爱德华打倒就行了。”少年耸肩。
    “矣，之前不是还打成平手？”长崎明日奈的神情更搞不懂了。
    “对，所以我打算临时买一个半精灵当使魔，用魔法打败魔法，只要有半精灵帮我抵消茉莉的干扰，我绝对轻鬆战胜爱德华。”少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程飞，原来你还在惦记那些半精灵奴隶，简直无药可救。”沈曦有种猛然回过神的感觉，语气骤然变冷。
    “沈老师別激动，听我解释，只是特殊情况的特殊应对，完成任务就放这个半精灵自由绝对不会留在身边，怎么样？”少年一脸诚恳。

 第345章 345.请大家为五千金幣努力加油

    第345章 345.请大家为五千金幣努力加油
    “不允许，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又在处心积虑日拱一卒，你这个垃圾。”沈曦恶狠狠瞪他。
    “沈老师，你吃醋太厉害了，我心里只有你和娜娜同学，真的不用这么戒备。”少年看著她恼火的小脸。
    “首先这里没人吃醋，其次现在讲得好听，谁知道你这条朝三暮四的程飞鱼以后又会找什么藉口把她留下来，虽然我和你没有任何关係，但是一想到你找那种来路不明的基因缺陷生物做那些无耻下流的事情我都要吐了。”沈曦眉头紧锁扭开脸。
    “沈老师，只是找个战斗工具而已，你担心太多了，这都是为了五千金幣，
    这可是我们今后在坠落之地的活动经费，而且是不偷不抢赚来的，麻烦你认真考虑。”少年双手合十。
    “讲了不允许。”银髮少女一脸冷漠。
    “沈老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少年看著她冷若冰霜的小脸。
    “那个，沈曦同学，我可以证明程飞同学没在说谎。”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在两人注视下，银髮少女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气，“你不用去买半精灵，我有別的办法。”
    “那也行，不过具体什么办法，讲来听听。”程飞正色。
    “我把后院的无尾蝎修好，火力足够压制一般敌人了。”沈曦冷声说。
    程飞沉默一秒，“沈老师，你为了不让我找半精灵寧愿大开杀戒？”
    “你有意见？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残暴又冷血的星灵女皇。”沈曦眯起眼睛瓮声瓮气。
    程飞想了想，“那你打算怎么修？只有三天时间，坠落之地的一天比地球长大概三分之一，也就是地球的四天以后，周日行动。”
    “去第四层找別的无尾蝎拆零件带过来修。”沈曦冷声说。
    “这也行？你確定修得好？”程飞看著她。
    “所以你才是不相信我？”沈曦昂起下巴凝视他。
    两人陷入对视，期间只有空气中飘荡的灰尘在闪闪发光。
    少年无奈嘆息，伸手轻抚少女的银髮，看著她的眼睛放缓语调，“小可爱，
    我当然相信你的头脑，不过理性而言修不修得好是要碰运气的，这个道理你也清楚对吧？这还不考虑你用了失控机械的零件万一让这个无尾蝎也失控。”
    沈曦皱起眉头，倔强的小嘴微张。
    少年沉吟了下，“这样吧，保险起见我们双管齐下，你修你的无尾蝎，我买我的半精灵，我们久违的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沈曦眉头紧锁。
    “你要是修好了，我请你喝学校后门的焦玛奇朵，相应的，要是我遵守诺言，你就亲自下厨给我做一顿饭，怎么样？”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眼神闪烁，忽然用力踢了少年一脚，“程飞，你这个垃圾。”
    “还是不行？”少年异。
    “凭什么你只需要点钱买饮料，我就要费力气亲自下厨？根本不公平，果然只有占便宜这点永远不会忘。”沈曦恼火地瞪他。
    “那你想怎么样？”少年有点无奈。
    “这两条就算了，但是。”沈曦忽然闭上嘴。
    “但是什么？”少年以谨慎的感觉看她。
    “但是，如果无尾蝎修不好，那也不是我的问题，而你要是对买来的半精灵越界，程飞，我绝对不会原谅。”沈曦用凛冽的视线盯向他。
    “就这啊。”少年鬆了口气，“没问题，一言为定。”
    这时，旁边传来长崎明日奈幽幽的话音，“两位真是可以抓住任何机会谈情说爱的，学不会，根本学不会。”
    不知何时，长崎明日奈像上课累了的学生一样趴在桌上旁观两人对话，澄澈的眸子眨动。
    “娜娜同学，你要是跟她一样喜欢吃醋，那我真的会想死。”少年一本正经看她。
    “疯话就算了，讲了这里没人吃醋。”沈曦脸色一寒，包裹白色长靴的小脚用力端他。
    “是是是，女皇陛下怎么会吃醋呢。”少年敷衍点头，“所以继续之前的话题？”
    “程飞同学，我有个问题。”长崎明日奈趴在桌上举手。
    “讲。”
    “所以真的只靠我们三个把蕾婭救出来？”长崎明日奈顿了顿，歪头思索，“不对，到时候是四个，或者五个？”
    “刚才只讲了一半，我的计划还没完。”少年乾咳一声，“光靠你们两个去救人还是太难了，而且开船也需要人，所以得再找几个帮手，最好是可以隨便死的那种。”
    “矣，哪里还有帮手—”长崎明日奈愣了下，“难道是叶霜同学和林同学？”
    沈曦默不作声眯起眼睛。
    “那倒不是，她们两个太麻烦了。”少年摇头，“还是找没有隱患的比较好，我觉得米莉安就挺不错的，只要娜娜同学你一句话，学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
    “程飞同学希望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利用她？”长崎明日奈歪头。
    “沈老师，这个你应该没意见吧？”少年转头。
    “只要你不怕將来哪天被皇家海军通缉就行了。”沈曦笑，仿佛已经看到那一天到来。
    “放心，到时候我绝对会抱住沈老师你的腿求你保护我的。”少年一本正经“程飞，我劝你清醒。”少女后撤步，一脸恶寒。
    “另外可以的话我再找点听话的女生过来，既可以当工具人，又可以保守秘密的那种。”少年又说。
    “谈，原来程飞同学在外面还有別的听话的女生？”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歪头看他，眨了眨眼，只是在“听话”两个字上有意无意停顿了下。
    “果然，这次又要用言巧语去骗谁？”沈曦也瞪他。
    “两位，你们冷静。”少年抬手，“只是骗点女生来玩游戏而已，没有多余的意思，毕竟我这个人女生朋友比较多。”
    “我倒是没什么介意的？”长崎明日奈看著少年，眨眼。
    “真的吗？娜娜同学。”少年看她。
    “真的，我又不会吃醋？”长崎明日奈继续看著少年，眨眼。
    “那我就放心了。”少年不动声色转头，“沈老师，你这边应该没意见吧？
    这也是必要的手段。”
    沈曦偏开脸冷笑，没说话。
    “好，那就这么定了，接下来三天大家好好努力，为了五千金幣加油。”少年说完率先鼓起掌来。
    结果是並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第346章 346.周涵感觉奇怪

    第346章 346.周涵感觉奇怪
    翌日，中午。
    高一六班的小团体依旧结伴去食堂填饱肚子，之后返回教室。
    “程飞，马上就是校运会了，给你一个將功补过的机会如何？”陈昊精神头很好，边走边做运球投篮的动作，儘管手里没有球。
    “將什么功补什么过？”正在看六级词汇表的少年抬起头。
    “和我一起代表六班拿下三人篮球项目冠军，弥补你这小子活在这个世上的罪孽。”
    “原来我连活著都是一种罪孽了吗？”少年以悲哀的感觉感嘆。
    “总之你我还有副班长三人联手，绝对打得那些班找不到北，怎么样？”陈昊搂住少年肩膀。
    “先说我只是凑数的，只能靠你们两个得分。”走在旁边的副班长微笑很坦然。
    “其实我的计划是校运会什么都不参加。”程飞挠了下头。
    “就算不参加也要到场，与其在观眾席上干坐三天，下场去运动一下不是更有趣？”陈昊循循善诱。
    程飞沉默了下，摇晃手里的六级词汇表，“我可以在观眾席上看书。”
    空气安静一秒。
    “你这小子能不能不要再卷了！”陈昊悲愤欲绝。
    “程飞程飞，我觉得你要是去打球，到时候全校女生肯定都会为你尖叫的，
    而且我和阮静宜还可以给你当啦啦队，怎么样？”走在少年旁边的周涵挽著闺蜜的胳膊，一脸期待。
    少年想了想，“偶尔运动一下也不是不行，那好吧，就这么定了。”
    “你根本只是想听全校女生尖叫吧？你这个没有篮球之魂的混蛋！”陈昊更加义愤填膺。
    “毕竟有程飞可以锁定冠军，你就不要感想太多了。”杜欣华双手垫在脑后斜眼。
    “那是三人篮球！三人篮球你懂不懂，虽然不如五人多，但也有战术和章法的，这小子只不过是体能比较强，一旦遇到对面配合默契——”陈昊咬牙切齿了，搂住前者的肩膀开始讲些除了他谁也听不懂的话。
    少年少女们回到教室，开始懒洋洋的午休。
    阮静宜的手机震动了下，微讯上的柴犬头像给她发消息。
    “有点事想单独和你聊，可以出去一下吗？]
    她回过头，看到程飞一如往常在爭分夺秒学习，完全没看她。
    “嗯]
    她回復完，对旁边的周涵说，“我去学生会。”
    “今天不是不用去嘛？”在啃数学题的周涵延迟了几秒才抬头，看到闺蜜的背景已经走远，眨了眨眼，“奇怪——算了。”
    她眸子一转，嘴角露出笑意，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捧著数学书转身，刚好看到侧后方座位的少年双手插兜，若无其事朝教室外走去。
    娇小少女盯著这一幕，圆润的眸子里是浓浓的疑惑，“好奇怪———“”
    另一边阮静宜走出教室，来到三楼拐角没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她背著手静静地站在这里，仿佛只是眺望操场散心，微风撩动她裁剪整齐的及肩短髮，文静秀气的侧影融入风景。
    双手插兜的少年来到她旁边，“问你几个问题。”
    “嗯？”阮静宜偏头看少年的侧脸，眨眼。
    “除了学生会，你没有加入別的社团对吧？”少年看远处。
    “嗯。”
    “所以你每天下午都是有空的？”
    “嗯。”
    “那最近几天晚上可以帮我做点事情吗？到周日为止，可能要熬夜。”
    “嗯？嗯！”阮静宜难以察觉地呆了下，继而立刻点头，抿著嘴看少年，没有波动的眸子浮现一丝光彩。
    “那我就直说了，请你加入迴廊研究部。”少年一本正经转过头。
    “嗯？是社团？”文静少女歪头，眨眼又眨眼，有种无法理解的感觉。
    “对，我们最近在游戏里面有件重要的事情缺人手，想来想去我在樱华除了你也找不到谁了。”少年看著她的眼睛，“你放心，我们社团很自由，忙完这几天就不会烦你了，可以吗？”
    阮静宜望著他的眼睛出神，下意识点头。
    这时，熟悉的话音在两人身后响起“程飞，这种事你为什么只找阮静宜不找我啊？”周涵双手叉腰，圆润的眸子紧盯少年，细细的眉头微皱，“我们不是朋友吗？”
    少年一愣，转头看她，“你都听到了？”
    “对呀，刚才总感觉你们是一起出去，就想著跟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周涵狐疑地盯著两人。
    走廊上的空气凝固了半秒。
    阮静宜视线飘忽，避开闺蜜的眼睛。
    “所以你也愿意来？”少年好像完全没被气氛影响，还有一点惊喜。
    “当然了，你要是早点邀请，我早就加入迴廊研究部了。”周涵一副理所当然的小表情，“不过你別误会，我可不是为了你加入。”
    “那你是为了谁？”少年异。
    “为了长崎明日奈，怎么啦？”周涵轻哼一声。
    “好吧，只是以为你在別的社团没时间才没找你的。”少年一本正经。
    “我们手帐部很清閒的，所以你现在也要邀请我加入了对不对？”周涵眸子一转，跃跃欲试。
    “你愿意那再好不过，我们这周急缺人手。”少年耸肩，“那你们放学一起来六楼开动员会。”
    “嗯。”阮静宜想也不想点头。
    “太好了，我早就想去你们活动室看看了。”周涵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跑上来挽住闺蜜的胳膊。
    下午，程飞独自离开教室，双手插兜穿过缠绕紫藤萝的长廊，警见中庭的银香树在抽出嫩叶，吹来的轻风都仿佛带上了春天的气息。
    少年爬上社团活动楼三楼，来到走廊尽头的社团活动室，確认门牌，
    游戏部。”
    他推开门，喧譁扑面而来。
    “谁丟的香蕉皮？！”
    “食人夹你夹你，嘻嘻嘻！”
    “畜生，吃我乌龟壳！”
    游戏部的人正在用投影仪联机玩赛车游戏，具体来说似乎是马里奥赛车，男生女生都有，非常热闹。
    作为部长的米莉安在旁边兴奋地挥舞拳头，“跑快点，最后一名可是要下楼给大家买饮料的！”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完全没有一般高三学生应有的忙碌。
    难不成这才是正常社团该有的氛围？程飞心想。
    少年走上前拍了拍金髮碧眼美少女的肩膀。
    “学弟！你终於来游戏部了？”米莉安回过头，两眼发光。

 第347章 347.让我们欢迎两位新成员入部

    第347章 347.让我们欢迎两位新成员入部
    “学姐我有新计划，你要不要过来听？”少年一本正经。
    “计划？”米莉安对上他的视线，迅速接收到电报，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咳咳，大家慢慢玩，我有要紧事就先走了。”米莉安像明星一样挥了挥手，立刻拽著程飞离开了游戏部，“学弟！快告诉我什么计划？”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最近在迴廊发现了非常特殊的剧情副本，接下来几天要一起冒险，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来叫你一起了。”
    “长崎小姐也在？”米莉安眼前一亮。
    “当然，这次参加的有我，沈曦，娜娜同学和另外两个女生。”
    “还有別的女生？太好了！”米莉安更兴奋了。
    少年张了张嘴，“总之机会难得，我们马上要开动员会。”
    “那还等什么？快去六楼！”米莉安仿佛要飞起来。
    两人来到六楼推开唯一的大门时，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独坐在钢管椅上看书“下午好，沈老师。”程飞在她旁边坐下。
    “程飞同学，下午好，你的人找来了？”沈曦头也不抬，面无表情。
    米莉安充满戒备地坐在远离沈曦的一端。
    “学姐这不就来了，別的人也在后面。”程飞看沈曦。
    “那就好。”沈曦低垂眼帘。
    並没有安静多久，先是长崎明日奈推门而入，以甜美的笑容打了招呼，坐在沈曦另一边。
    米莉安见状一脸痛苦，於是程飞给她倒了杯茶（茶叶和茶具都是林萱琦的），结果好像是程飞茶叶放得太多，她喝了一口露出更加苦涩的表情。
    之后外面响起拘谨的敲门声，程飞上前开门。
    一脸好奇的周涵挽著没太多表情的阮静宜站在外面。
    “欢迎来到迴廊研究部，请进，隨便坐。”程飞把两人领进来，挨个给她们倒茶。
    “哇，你们活动室好豪华。”周涵小脑袋转来转去，捧起茶喝了一口，神情一变，“哇————好苦。”
    阮静宜默默放下茶杯，文静地抿著嘴。
    “原来程飞同学找的女生是她们。”长崎明日奈手撑下巴望著两人，发出小小的感嘆，“话说迴廊研究部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沈曦继续以事不关己的感觉看书。
    “既然人到齐了就开始吧。”程飞一本正经站起来，“首先我谨代表迴廊研究部欢迎周涵和阮静宜同学加入我们社团，大家鼓掌。”
    少年说完率先鼓起掌来，米莉安和长崎明日奈跟著鼓掌，只有沈曦毫无反应。
    周涵和阮静宜以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面对几人。
    “顺带一提，沈曦是我们的部长，娜娜同学是书记，至於我是副部长。”少年挨个示意。
    周涵和阮静宜连忙点头。
    “介绍完毕，现在开始动员会的正题。”程飞清了清嗓子，“鑑於周涵和阮静宜迴廊玩得不多，所以主要是给你们两个作说明，有问题可以隨时打断我。”
    周涵和阮静宜继续点头。
    “好的，首先给你们解释一个概念叫偷渡。”少年敲黑板，“迴廊由十三层浮游大陆构成，全服玩家从第一层空中园开始逐层往下攻略，跳过攻略进度就叫偷渡。”
    “偷渡是不是要被通缉？”周涵双手撑下巴，眨动圆润的眸子。
    “那倒不是，只会进入一种擬真模式，你可以理解为完全模擬现实，变得非常难。”少年正色。
    “学弟，其实我偷渡过！”米莉安举手，“但是马上就被窜出来的失控机械咬死了，死之前还特別痛，当时我差点以为真的要死了。”
    “哇，那肯定很嚇人。”周涵捂嘴。
    “没错，所以要是受不了，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程飞看她和阮静宜。
    周涵和阮静宜互相看了看。
    “我没关係。”阮静宜先摇头，一如既往没表情。
    “你们都不怕我也不怕。”周涵挺起小胸脯，又以期待的目光看少年，“而且程飞你肯定会保护我的，对吧对吧？”
    看书的沈曦忽然以非常明显的声音翻页，有种微妙的烦躁感觉。
    “我只能讲会儘量避免每个人伤亡。”少年不动声色。
    “其实死一死就习惯了，没关係的。”长崎明日奈歪头坏笑。
    “当初死过一次再也不敢去的胆小鬼狐狸精就算了，也就是现在仗著有人保护敢讲出这种话了。”沈曦笑。
    “那个，沈曦同学，我当时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实力不够，没有不敢去的意思吧？”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
    “各位，我们时间有限，还是不要跑题的好。”程飞不看痕跡岔开两人，“总之偷渡是高难度玩法，我们这次要解决的剧情副本也是偷渡，不过目標不是打boss，而是传送到异世界拯救npc，需要玩家通力合作，所以是高难度中的高难度。”
    “原来迴廊不止有失控机械？好像很有趣！”米莉安星星眼。
    “我们应该是全世界唯一发现这些的玩家，所以记得保密。”少年煞有介事地做了个声动作。
    “程飞程飞，那我和阮静宜一开始就参加这么难的任务，会不会拖后腿啊？
    ”周涵举手，小脸充满担忧。
    “这就是问题所在，而且任务期限是星期天中午为止，也就是只有四天时间准备。”
    “也太短了，我们还什么都不会。”娇小少女捂嘴。
    “没错，所以接下来几天你们两个的当务之急就是抓紧提高游戏水平，儘快把自己变成迴廊高手。”程飞一本正经。
    “啊？”周涵圆润的眸子睁大。
    “嗯？”阮静宜也歪了下脑袋。
    “总感觉有点吐槽不能。”长崎明日奈在旁边说。
    “学弟我懂了，所以我们要进行特训对不对？”米莉安最兴奋。
    “没错，哪怕在学校也不可以荒废时间，务必把所有精力投入到玩游戏上来。”少年正色。
    沈曦噗一声，又迅速恢復面无表情。
    “沈老师你笑什么，你以为你就不需要特训了？”程飞转头。
    “我凭什么要特训？”沈曦皱眉抬头。
    “坦白讲你也没比她们好到哪里去吧？”少年看著她的眼睛。
    “那是因为你到现在还拖欠我的顶级装备。”沈曦盯著他冷声说。
    “沈老师，我现在不是和你讲装备差距，而是战斗经验问题，你该不会以为拿个威力很大的武器躲在后面乱扫就算厉害了？”

 第348章 348.程飞大逆不道

    第348章 348.程飞大逆不道
    “所以你是在觉得我操作有问题？”沈曦眯起眼睛。
    “沈老师，只是实话实说，这次任务分组行动，没有我罩著你了，每个人都要隨机应变，你应该不想变成那种嘴上讲得厉害实际行动掉链子的人吧？
    1
    “麻烦別搞错，我只是要去修无尾蝎，没这么多时间和你们特训。”少女偏开脸。
    “没关係，刚好要到第四层打无尾蝎拆零件，就把这个当实战训练好了。”
    少年看著她。
    “那我没意见。”沈曦眼神闪烁了下。
    “所以这次程飞同学不会帮忙，全靠我们自己了？”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基本上是，当然我会给你们必要的指导，战斗就靠你们自己了，加油。”
    少年摊手。
    “反正这种一辈子的近战莽夫也拿飞行单位没办法。”沈曦冷笑。
    “沈老师，我当然可以用正常的远程武器，但重点是让你们积累战斗经验谢谢。”
    “我懂了，总之接下来几天大家要齐心协力！”米莉安举起小拳头。
    程飞摇头，嘆息，“还是学姐靠谱。”
    “哼哼，当然了学弟。”金髮碧眼的少女得意起来。
    “哇，感觉程飞做什么都特別认真，玩游戏也好专业。”周涵双手撑下巴圆润的眸子倒映出少年的脸。
    “別的游戏不敢讲，迴廊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懂。”少年一本正经竖起食指。
    “別人稍微崇拜一点居然真的开始大言不惭，果然招摇撞骗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沈曦笑。
    “沈老师，至少在新部员面前不要这么毒舌谢谢。”少年不动声色。
    “呵，害怕我戳穿你的真面目？”
    “只是觉得有损你作为部长的亲和力。”
    “不需要那种东西。”
    “哪怕长此以往没人敢靠近你也没关係？”
    “没人靠近最好。”沈曦一脸冷漠。
    “那社团怎么办？”
    “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副部长。”
    “也对，部长大人只需要高瞻远瞩就够了，我这个副部长才要处理琐碎的人际关係。”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这不就是你的言巧语唯一的价值？现在才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也是愚蠢到一种新境界了。”
    “沈老师恕我直言，你才是应该反思自己欠缺领导力导致社团冷清这点，实在不行换我当部长好了。”
    “首先麻烦別在那边讲疯话歪曲事实，社团冷清是我故意抬高入部条件的结果，我的头脑本身就有远超过你这种虚偽小人的领导力，其次真是没想到好心好意任命你做副部长，居然妄图染指我的位置，简直狼心狗肺，再敢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別怪我任命新的副部长。”
    “沈老师，古人都讲能者居之，你要是敢换副部长，我明天就成立第二迴廊研究部。”
    “程飞，你敢？”
    “你敢我就敢。”
    “我命令你闭嘴。”
    “没有別的手段了？沈老师，我看你也是黔驴技穷了。”
    “程飞，所以你现在是要公然违抗我的命令？”
    “只是不想在新部员面前显得你太铁腕独裁，部长大人。”
    “呵，唯独穿凿附会的本事永远不会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房间里其余人视线隨著两人对话左右移动。
    “他们是在吵架吗？”周涵小小的脸上有大大的疑惑。
    “两位，既然解释清楚了，还是抓紧时间让大家回去上线？”长崎明日奈不动声色说。
    “娜娜同学讲得对，今天就先和解吧沈老师？”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沉默一秒，面无表情站起身，“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社团活动改为线上进行。”
    第一层空中园，位於主城角落的训练场。
    来自迴廊研究部的五位少女走进射击区，由於出眾的外貌，收割著周遭玩家的视线。
    “哇，这里好专业！”周涵手搭凉棚，朝前方张望。
    一眼望不到边的开阔区域，形状材质各不相同的固定靶移动靶分门別类放置，也有飞行和能量护盾標靶。
    玩家们自由测试自己的装备，从各种化学动力的枪械，爆炸物以及重火力武器，到千奇百怪的能量武器，魔法武器，开火的声浪被恰到好处抑制，交织成怪异的交响乐。
    也有人在用自动攻击的测试机器人研究近战武器，或者是盾牌，护盾发生器和治疗装置的性能。
    “据说想玩好迴廊的话训练场是经常要来的地方，这里可以研究装备的射程射速这样的基础属性，攻击標靶还会显示像穿甲深度毁伤半径材料抗性的一大堆专业数据。”长崎明日奈为社团的两个新人介绍。
    “据说？”阮静宜轻声歪头。
    “因为我是休閒玩家，其实也不是很懂这些，认真说的话还是要找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微笑。
    “长崎小姐经常偷渡，已经是顶尖玩家了！”米莉安亮起星星眼。
    “其实全靠程飞同学一个人在带我们，要说的话他才是迴廊最厉害的玩家也说不定。”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神情坦然。
    “也只有你整天觉得他最厉害了。”沈曦笑。
    “对了对了，程飞怎么还没来？”周涵眨动圆润的眸子。
    “程飞同学去处理要紧事了，让我先带你们了解迴廊的基础常识。”长崎明日奈转头看她和阮静宜。
    “好吧，那快点开始开始！”周涵点小脑袋，精神十足。
    “从哪里说起呢。”长崎明日奈沉吟片刻，“首先应该是职业定位吧，你们想玩什么角色？”
    “我选了这把枪，这是什么职业？”周涵怀抱一把突击步枪，相较於少女娇小的身材她的武器又长又大。
    “迴廊的职业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呢”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下巴，“迴廊就像现实一样，可以隨你喜欢拿各种装备，职业只是为了大家一起玩的时候方便分工的说法。”
    “没错，比如我就是站在最前线的重装战士，我的装备全都有超级高的防御力，还可以展开能量护盾，所以大家遇到危险儘管躲在我后面也没关係！”穿厚重防爆服的米莉安把胸口平整的复合装甲板拍得碎碎作响。

 第349章 349.程飞选购半精灵

    第349章 349.程飞选购半精灵
    “喔我懂了，那长崎明日奈是什么职业？”周涵转移视线。
    “我的话一般叫治疗师或者奶妈？我的法杖就算是断肢都可以接上，装备也是增幅治疗效果的，所以防御力有点差。”长崎明日奈示意自己的白色礼服装束。
    “哇·-所以奶妈的衣服都这么漂亮吗？”周涵看到她白的胸脯和大腿，圆润的眸子下意识睁大。
    长崎明日奈没有避讳少女的窥视，歪头思索著，“一般魔法相关的装备就会比较飘逸？比如沈曦同学是魔法师，所以她也是裙甲和长靴，换成枪手的话就是各种作战服了，另外也要看等级，等级越高越独特，比如程飞同学的装备会有种日常衣服的感觉。”
    “那我和阮静宜当什么职业比较好？”周涵挽住闺蜜的胳膊。
    “程飞同学倒是说建议你们都当枪手，因为我们工会比较缺。”长崎明日奈一本正经。
    “噢噢，既然是程飞说的。”周涵点脑袋，又想了想，“可是我的枪法肯定很差怎么办？”
    “放心，有编程子弹追踪子弹的枪可以选，另外能量武器也不怎么考验枪法。”长崎明日奈顿了下，歪头微笑，“不过你们要选一个来当狙击手，静宜可以吗？”
    阮静宜眨了眨眼，默默点头。
    “既然这样，乾脆我们现在就去实战如何？顺带再科普攻击类型克制关係那些乱七八糟的。”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看几人。
    “我赞成，大家一起去打简单的副本熟悉好了！”米莉安第一个举拳。
    与此同时，涌泉镇。
    程飞如约从商旅之角拿到了两千金幣的任务定金，钱装在一个袋子里，沉甸甸的。
    少年把这笔巨款收好，哼著跑调的小曲来到黑市，找到以前见过的奴隶商人。
    “买半精灵，带路。”他把一个银幣丟给对方。
    “好的，大人。”有小鬍子的奴隶商人接住银幣，立刻笑著把少年引向最深处的房间。
    这次程飞可以慢慢打量笼子里的小巧女性了。
    从外貌上看，半精灵几乎都有著细腻的彩色头髮，儘管缺少標誌性的尖耳朵，五官依然继承了精灵美丽异常的特点，弱不禁风的幼年样貌充满病弱感。
    “大人，给您介绍如何？”奴隶商人跟在旁边搓了搓手。
    “我听听。”少年双手插兜点头。
    “请来这边，这个紫发的是初代混血，您可以看到她体格非常健康，生育两三个后代也不成问题，魔力测试的结果同样优秀，而且性格温顺，悉心培养的话將来助您成为银徽骑士也不是不可能。”奴隶商人缓缓说。
    “她要多少钱？”少年面无表情和囚笼里仰头望著他的半精灵对视。
    “大人，五百金幣。”奴隶商人看著少年，“她是我手上最贵的了，也是最好的。”
    “贵了，我不用来培养后代，有战斗力就行。”少年毫不犹豫说。
    “明白了，那请看这边。”奴隶商人引导他，“这个银髮的虽然体格比较差，但是魔法天赋优秀，据说有助力骑士成为金徽的潜力。”
    银髮半精灵蜷缩在垫子上，无精打采的样子。
    “银髮的比较强是惯例？”少年忽然说。
    “一般没有这种说法，大人。”
    “好吧，那她多少钱？”
    “三百金幣。”
    “还是贵了，我不用潜力大的，可以马上发挥作用就行。”
    “那请看这边，这边的就比较便宜了，不过无论体格还是天赋都要差一些。”奴隶商人引著少年继续走。
    一个囚笼里几个半精灵跪坐在垫子上，从身形看，她们比前面那些身材更单薄柔弱，有几个对两人的到来有反应，其余的低垂著头。
    “这里的要多少钱？”程飞说。
    “这个一百五十金幣，剩下这几个一百到几十金幣不等，您看对哪个感兴趣。”奴隶商人如数家珍。
    “还是有点贵啊。”少年咂吧了下嘴。
    “呢，大人，一般来说半精灵怎么也得要个三五十金幣的。”奴隶商人抹了把汗，要不是眼前的少年仪表不凡出手乾脆，他已经把对方赶出去了。
    “你上次不是讲最便宜的只要十金幣嘛？我就要最便宜的，一个银幣都不想多。”少年表情毫不心虚。
    “大人，这。”奴隶商人第一次感觉有人比自己还小气。
    少年自顾自接著看，“这边怎么还单独关一个？多少钱？”
    在不起眼的房间角落，还有一个狭小的囚笼，里面没有垫子只有一堆乾草。
    衣著破旧的金髮半精灵侧躺在乾草堆上，双眸空洞纹丝不动，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外界。
    程飞打量一番，这个金髮半精灵体格健康，应该属於价格不低的类型，这让她极差的待遇显得非常奇怪。
    奴隶商人快步走上前，神情迟疑，“大人，她———·
    “她怎么了？”少年转头。
    “要问的话，她就只要十金幣，不过您肯定不会想买的。”
    “为什么？”
    “我给您说一下她的来歷您就懂了。”奴隶商人顿了顿，“她是我这里唯一转手过来的使魔。”
    “半精灵不就是使魔？”少年疑惑。
    “不是这个意思，转手来的使魔也就是说她之前已经被人买走过，不过搭档的骑士在买下她之后死了。”奴隶商人眼神变得古怪。
    “怎么死的？”少年异。
    “被她杀了。”奴隶商人放低声音，有种莫名的畏惧。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金髮半精灵依然躺在乾草堆上一动不动，就像听不见两人对话。
    “还真有使魔会杀骑士？”程飞摩下巴。
    “这个，一般来说没有哪个骑士会亏待自己的使魔，也就很少有使魔会噬主。”奴隶商人谨慎说。
    “所以她上一任主人对她不好？”
    “也不是，据说那位独身的贵族老爷刚把她带回家就被杀了，她兜兜转转被卖到我这里，我当时也是图便宜想著碰碰运气，可是这种脾气的半精灵再便宜也没人敢买啊，您说对吧？我还在愁怎么处理她。”奴隶商人哀嘆一声，脸上有种做了亏本买卖的鬱闷感。

 第350章 350.程飞要钱不要命

    第350章 350.程飞要钱不要命
    “原来如此。”程飞蹲下身，看向金髮半精灵的小脸，
    那张幼態的脸除了没有生气还有些脏，精致程度比起刚才那些半精灵有过之而无不及，肌肤白嫩无暇，唇瓣薄而小巧，洋娃娃般的气质不输茉莉和焰那种贵族精心培养的使魔，只是酒红色的双眸莫名渗人。
    “把她五个金幣卖给我怎么样？”少年以若无其事的感觉说。
    奴隶商人一愣，“大人，您开玩笑吧？她可是会噬主的。”
    “便宜嘛，我也想碰碰运气。”少年一本正经。
    “大人，您这是—”奴隶商人好不容易把后面的“要钱不要命”几个字咽回肚子。
    “卖不卖？五个金幣，反正也卖不出去对吧。”少年看向他。
    奴隶商人和少年对视，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下，露出赔笑，“大人，虽说是一直没人敢买她，不过您看她的体格，完全可以严加看管生育后代，再怎么说五个金幣也有点·——”
    “那你要多少？十个金幣我肯定不买的。”少年拍拍屁股站起身。
    “那就，那就九个金幣怎么样？算我亏一点解决麻烦了。”奴隶商人想了想说。
    其实这个半精灵是他六个金幣收购的附赠品，只要超过六个金幣卖出去也算成功。
    “六个，你都讲是麻烦了。”少年毫不犹豫。
    “您一定想要的话，那八个半。”
    “七个。”
    “七个半，不能再少了！”奴隶商人咬牙。
    “成交，七个半，找我五个银幣。”少年迅速从兜里抓出一把金幣，分出七个交给他，富得像个出游的贵族小少爷。
    奴隶商人盯著钱愣住，总感觉自己有点亏，又说不上来哪里亏。
    “所以她归我了吧？”少年付了钱走近囚笼，对里面的金髮半精灵说话，“你好。”
    没有任何回应。
    “大人。”奴隶商人赶忙走上前，“您要买可以，不过得额外签个协议。”
    “什么协议？”少年回头。
    “您將来要是由於她出了意外，小人概不负责。”奴隶商人不动声色。
    “那没问题。”少年满不在乎地点了头。
    奴隶商人张了张嘴。
    “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少年疑惑。
    “没什么——·只是您既然买了她，记得多加小心。”奴隶商人的神情说不上是担忧还是如何。
    在两人达成交易的同时，囚笼里那张金髮掩映下的小巧脸蛋忽然变了，红宝石般的眸子眨动起来。
    她视线缓缓移动，落到那个十个金幣还要砍价到七个半的吝嗇少年脸上，缺乏生气的脸上，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很快，程飞领著自己超低价买来的半精灵离开了黑市。
    临走前奴隶商人帮程飞往她手上装了，上镶嵌有一小块劣质光魔水晶，说是短时间內具有禁魔作用，这项服务包含在七个半金幣里面，有种超值的感觉。
    金髮半精灵赤脚蟎珊，哪怕少年放慢了步伐都不太跟得上，她望著前方年轻的背影，艰难咽了口唾沫，自两人见面以来第一次开口，“主人—“”
    儘管气若游丝还很沙哑，依旧难掩稚嫩动听的声线。
    程飞回过头挑了下眉，“原来你会讲话啊？”
    从离开囚笼开始，眼神空洞的金髮半精灵逐渐有了生气，仿佛童话中的人偶获得生命。
    “主人，这个——好重。”金髮半精灵小口喘息著抬起双手，已经把她细小的手腕压出了红痕，她酒红色的眸子里眨动，说不上是令人不安还是惹人怜爱。
    少年沉默片刻，用钥匙拆开扔掉，看著她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暗影。”金髮半精灵低声说。
    “谁给你取的，这么怪。”
    自称暗影的金髮半精灵低下头。
    少年想了想，“以后叫你小暗好了。”
    金髮半精灵一，继而低低应声，“主人—“-小暗知道了。”
    “先带你洗个澡，脏兮兮的。”程飞视线扫过她赤裸的小脚，乾脆把她以公主抱的方式横抱起来，这让暗影深深地埋下小脑袋。
    少年走两条街找到一户人家，一个银幣让大妈帮忙把她洗乾净。
    又把她带到附近的裁缝铺，给她弄了一套合身的束腰外衣加粗布连衣裙，稚气娇憨的小脚踩了双布鞋，最后给金髮扎了条头巾，看上去像个异常漂亮的平民小女孩。
    隨后少年牵著她去麵包店买了两个价格不菲的小麦麵包，其中一个塞给她。
    金髮半精灵睁大眼睛盯著手里的麵包，双手拿著张开小嘴咬下去。
    少年看她吃了两口，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咬了一口，神色一变，“我靠好难吃，给你了。”
    於是金髮半精灵望著怀里两个麵包，酒红色的眸子眨动了下。
    做完这些，程飞把她带回工坊。
    考虑到暗影在奴隶商人手上估计饭都吃不饱，少年决定用之前给蕾婭剩下的食材做两个菜，毕竟在他看来那个所谓的小麦麵包实在太难吃了。
    他走进厨房，把金髮半精灵放到之前沈曦坐的凳子上，就专心忙碌起来。
    少年了一段时间，用有限的食材弄出一盘洋葱炒蛋和鸡蛋捲心菜汤，虽然调料只有少得可怜的黄油，粗盐，和香草，不过闻上去味道依然不错。
    程飞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面露异。
    暗影依旧坐在凳子上，酒红色的眸子一眨不眨注视少年，洋娃娃般精致的小脸歪著，小巧的唇瓣轻启。
    不知何时，她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把盖住脚踝的粗布连衣裙拉到了膝盖。
    不得不承认半精灵作为人类与精灵结合的產物，幼態的身形很好地继承了精灵的美丽外貌。
    金髮半精灵小巧的身体在洗净后，肌肤有著牛奶般细腻的质感，她穿著朴素乾净的平民小女孩打扮，那双娇弱纤细的小腿只不过隨意显露，都已经散发出某种诱人犯罪的异样吸引力。
    洋娃娃般的小巧身形，无辜的幼態脸蛋有种毫无防备的感觉，身子稍微后仰，有意无意以內八字併拢双腿的娇气姿態，假如换了某些特殊癖好的人来，大概会情不自禁想要握住那双没有一丝力量感的白幼小腿，往上朝被粗布连衣裙掩盖的更深处探索。
    暗影就这样坐在凳子上，细碎的微光从侧面高处灰暗的窗户撒进来，抚摸那双细腻美好的小腿，让她仿佛坠落凡间的小小天使。

 第351章 351.小暗使用抱头蹲防

    第351章 351.小暗使用抱头蹲防
    安静的对视持续了片刻，程飞迈步走向那具小巧的身子。
    金髮半精灵依旧一动不动，有些呆滯的小脸仿佛遭到任何对待都不会有反应。
    少年来到她面前，朝她小巧的身子俯下去，揽住她细到仿佛稍微用力都会勒断的柔嫩腰肢。
    金髮半精灵先是嘴角勾起弧度，隨后瞳孔一缩。
    她藏在身后的手被少年抓起来，一把本该在厨房柜檯上的小刀不知何时被那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手紧握。
    金髮半精灵酒红色的眸子用力瞪大，神情变得凶狠，仿佛前一刻还温顺的流浪猫露出疗牙，她低声念诵，玄奥的蓝色符文在空气中浮现。
    程飞面无表情，抓著她脆弱的手腕紧上提。
    金髮半精灵小巧的身体被生生拽起，符文在疼痛的干扰下消弹於无形。
    她细长的眉头止不住抽动，眯起眼睛发出痛苦的喘息，“主人——小暗错了。”
    程飞毫不客气开她纤细无力的手指把刀拿走，將她按回凳子上，用平淡至极的语气说，“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杀掉的上个买家，但凭你是不可能杀我的，放弃吧。”
    丟下这句话，少年转头端菜去了。
    金髮半精灵盯著少年的背影，神情忽明忽暗。
    等到少年再度回到厨房，小巧敏捷的身影突然从黑暗的角落窜出来扑向他。
    金髮半精灵精致的小脸咬牙切齿挣拧万分，奋力挥出包裹蓝色光芒的附魔小刀，“去死！”
    少年被小刀触及的前一刻，身形忽然变得模糊。
    等暗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附加轻身魔法拼尽全力的挥刀落空了。
    “太慢了。”少年的话音在她背后传来。
    金髮半精灵呆滯的神情一变，掌心亮起符文反手挥出，空气被猛烈的衝击波压缩扭曲，附魔小刀也同时朝后上撩而出。
    小刀划破空气，衝击波把不远处柜子击碎，她的攻击再度落空了。
    “嗯？你好像是有点厉害，一般的半精灵达不到这种程度才对，不过麻烦別破坏公物。”少年若有所思的话音在她旁边响起。
    金髮半精灵瞳孔颤慄，小巧柔弱的身躯爆发出不可思议的速度，咬牙扭身挥刀，小刀发出破空声，“去死！”
    不出意外还是落空。
    “有两下子，怪不得能杀人。”少年在她后面鼓起掌来。
    “去死！”金髮半精灵瞪大眼睛。
    “再来。”少年的身影这次出现在几步开外，一副讚赏的神情看著她。
    “去死！”金髮半精灵低吼著扑向他。
    少年依然轻易躲闪，“这边。”
    “去死！”
    “这边。”
    “死！”
    “这边了。”
    “哈！”
    “这边。”
    两人在狭小的厨房上演一边倒的追逐战，任凭金髮半精灵如何拼命，连少年的衣角都碰不到。
    片刻之后，暗影小巧光洁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小脸失去血色变得气喘吁吁，
    胸脯急促起伏，上半身低垂，双腿颤抖不已，似乎光是握紧手里的小刀都用尽她所有力气。
    “以半精灵而言已经很强了，不过也到极限了吧？”程飞站在她面前摇头。
    “可恶！”暗影以恼火的感觉大喊，用力把手里的附魔小刀掷向少年。
    小刀刚一离开她手，包裹的蓝色光芒就消退了，被少年准確接住，放到旁边台子上。
    少年走上前居高临下俯视手无寸铁的金髮半精灵，神情掩藏在阴影中。
    短暂的呆滯过后，暗影忽然换了副面孔，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酒红色的眸子颤抖著低声说，“主人——·小暗真的错了，不要惩罚小暗。”
    少年咂吧了下嘴，把她拽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小暗听不懂。”金髮半精灵视线躲闪。
    少年拽著她来到宽散明亮的外面，把她按在椅子上。
    暗影低著头不敢和程飞对视，神情反覆变幻，前一秒有种想扑上来和他拼命的感觉，后一秒又变得可怜兮兮。
    “装模作样也差不多得了。”程飞捏著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听说半精灵都有怪脾气，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
    暗影咬著唇瓣沉默片刻，以忍无可忍的感觉叫了出来，“反正我死也不会当使魔的！”
    “为什么？”少年看著她。
    暗影咬牙不语。
    “真不怕死？”少年挑眉。
    依旧不语。
    少年忽然把手伸向她异常纤细的脖颈。
    “主人小暗错了！”暗影立刻双手抱头缩成一团，以滋然欲泣的眼神望著他程飞震惊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主人，不要生小暗的气好不好—你看小暗好可怜。”金髮半精灵以颤抖的轻声说著，缓缓把自己的裙摆提到膝盖高度，露出纤弱的小腿，有种以此勾引他的感觉。
    “你无敌了。”少年一巴掌打在自己额头。
    “主人对小暗不满意吗？”金髮半精灵嗓音更娇弱了。
    “不好意思，对你这种发育不良的没兴趣。”
    金髮半精灵表情一，低下头又眼神闪烁。
    “还想，还想，你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杀得了我的。”少年盯著她。
    金髮半精灵悄悄咬牙，小手握紧。
    “算了，懒得管你怎么回事。”程飞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和我做个交易。”
    暗影茫然抬头，“.———交易？”
    “老实给我当几天使魔。”
    “我绝不！”金髮半精灵急忙大叫。
    “然后我放你自由。”
    暗影瞳孔一缩，望著少年愣住。
    两人大眼瞪小眼。
    “听不懂？”程飞看著她。
    “自由是什么意思？”金髮半精灵一脸呆滯。
    “就是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为什么要放我自由？”
    “你就別管了，你只需要知道对我来讲你就是七个半金幣买的一次性工具，
    过几天你不走我都要赶你走。”少年以满不在乎的感觉俯视她。
    金髮半精灵抱住小脑袋低下头眼神闪烁，变幻的神情有种思考混乱的感觉，
    又猛然抬头，“你想骗我！”
    “爱信不信，反正你也没得选。”
    “不信！”
    “不信就去死。”少年掐向她的脖子。
    暗影一秒抱住小脑袋往后缩，慌张求饶，“主人，小暗错了！”

 第352章 352.少女逃命中

    第352章 352.少女逃命中
    “能屈能伸，想不到世上还有你这种人物。”少年打量著她感嘆。
    金髮半精灵抱著小脑袋眼神闪烁。
    “行了，赶紧吃饭，想自由就別惦记乱七八糟的。”程飞把桌上的菜推到她面前。
    从未见过的烹飪方式带来的复合香气飘进鼻腔的瞬间，暗影瞪大眼睛，刚才拼命战斗带来的飢饿感后知后觉涌上她的小脑袋。
    金髮半精灵狼狼咽了口唾沫，观察一番食物，又观察程飞，“我要杀你，你还给我吃的？”
    “少废话赶紧吃，三天之后帮我对付一个金徽骑士，打不过你就等死好了。”少年一本正经。
    暗影神情一变，瞳孔收缩成针尖，“主人，小暗不想死！”
    “不想死就赶紧吃饱。”
    暗影赶忙低下头，用木勺往嘴里扒洋葱炒蛋，吃了第一口忽然愣住，继而以更快的速度埋头吃起来。
    程飞在旁边看著她那张时而呆滯时而沉思，神情不断变幻的小脸，意识到某种可能。
    这个半精灵搞不好是个疯子。
    等到暗影吃得差不多，程飞打算离开了，“我还有事明天再来，你就住这里別乱跑。”
    暗影脖子上还有代表身份的项圈，程飞不担心她在涌泉镇跑丟，而且以她半精灵的体能也走不了多远。
    嘴角还残留油渍的金髮半精灵呆滯点头。
    程飞隨手把她嘴巴擦乾净，起身出门。
    等到大门碎地关闭，金髮半精灵走到橱窗边，默默望著那道远去的背影，低下头握紧拳头。
    迴廊第三层，稀树草原。
    程飞传送过来，刚好看到迴廊研究部的少女五人组从比人还高的高草丛跑出来，惊慌失措的神情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
    在五人后面，大地不断震颤，沉重的脚步声如雷鸣般迫近。
    一头机械暴龙紧隨其后衝出，沿途哪怕是高大的金合欢树都被拦腰撞断。
    机械暴龙头部喷射出密集的粒子束，雨点般朝五人泼洒，后背的飞弹舱展开，小型飞弹放烟似的追著五人而去。
    跑在最后面的是穿厚重防爆服的米莉安，少女被炸得惨叫连连，快要坚持不住时被长崎明日奈治好，之后又发出惨叫，往復循环。
    周涵一脸慌张拽著阮静宜拼命跑，为了逃命武器都收回了物品栏。
    沈曦边跑边咬牙给怀里的法杖换电池，由於运动细胞感人而进度缓慢。
    在程飞之后，一个小队传送到这里，同样望见这一幕。
    “有没搞错，那个是雷霆牙吧，第三层最猛的野外boss，五个人也敢惹？”
    “话说全是妹子啊，要不要去帮忙？”
    “帮个鬼，等下被雷霆牙一口处决你就知道错了，快溜。”
    小队商议一番，迅速猫腰跑往反方向。
    程飞摇头，嘆息，朝五人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由於五人慌不择路逃到开阔地带，机械暴龙不受阻碍全速飞奔，
    很快就追上了五人。
    最先遭的还是跑得慢的米莉安。
    机械暴龙低下头，轻而易举把她一口咬起，放缓步伐，复杂的液压机构驱动下頜以缓慢而无可阻挡的感觉合拢，仿佛史前巨兽享用猎物。
    米莉安只剩半截身子露在外面，一脸绝望地挥舞双手哭丧，“救命啊！我不想死呜鸣鸣！”
    其余四位少女回过头望著她即將被处决。
    周涵赶忙捂住小脸，仿佛已经看到了米莉安被拦腰咬断成两节的血腥画面。
    长崎明日奈试图给米莉安治疗，很快意识到咬断成两截不是她治得好的，遂放弃。
    米莉安惨叫著，隨著机械暴龙把她咬紧，她的防爆服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像个即將爆开的肉罐头。
    这时脸盆粗细的骇人赤红色光流从旁边喷涌向机械暴龙，沈曦眯起眼睛，握紧最大出力模式的法杖。
    米莉安被甩飞出去，发出一声悲鸣消失不见，机械暴龙將头部朝向沈曦，一层淡绿色的六边形光膜浮现出来，抵御住赤红光流的轰击巍然不动。
    “沈曦，那个好像是叫反虚能护盾？”周涵以迟疑的感觉提醒。
    “我知道，所以快点帮忙！”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脸色难看，机械暴龙在顶著她的攻击缓步逼近，庞大的阴影逐渐將她吞没。
    “噢噢！”周涵嘴上答应，从物品栏拿出自己的突击步枪瞄准才发现没子弹，手忙脚乱换弹夹。
    阮静宜端起狙击枪胡乱打了几枪，只在机械暴龙的侧面装甲上留下几个凹坑。
    长崎明日奈站在旁边看著这一幕幕，默默嘆了口气，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是个小奶妈。
    这时黑影从旁边一闪而过，带起劲风撩动少女的粉色长髮。
    “矣？”长崎明日奈愣了下。
    持黑色长剑的少年冲向机械暴龙的腿部，对准某条装甲缝隙双手把剑推了进去，横向搅动，断裂的线缆爆出一连串电火。
    机械暴龙猛然跟跪，庞大的身躯朝一侧倾倒。
    少年抓住片刻时机跳上机械暴龙后背，对准脚下某处把剑捅了进去。
    埋藏在底下的电池发生爆燃，衝击波把少年掀飞出去，落在不远处。
    晕头转向的米莉安这时刚好从旁边爬起来，灰头土脸间惊喜如同看到救星，“学弟！”
    程飞顾不上她，再度冲向背部起火倒地挣扎的机械暴龙，跳上它的脖颈，沿著特定轨跡切断裸露的线缆，机械暴龙的挣扎开始变弱。
    在少女们惊疑不定的注视中，少年以某种轻车熟路的手段逐步瘫痪机械暴龙，最终破开它后脖颈的装甲板，绞断內部细密的线缆。
    庞大的机械巨兽最后抽搐几下，头部的瞳孔红光熄灭下去。
    等到残骸主体消失，只剩一地狼藉，少年叉著腰鬆了口气，“唉，雷霆牙就是麻烦。”
    “程飞程飞，你居然一个人就把它打倒了！”周涵的话音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少年转头扫视狼犯不堪的五位少女，最后视线落到沈曦脸上，“沈老师，请问你们在搞什么？”
    “来这边挑战一下，和计划有点出入罢了，你有意见？”沈曦不自然地扭开脸。

 第353章 353.周涵和阮静宜的新装备

    第353章 353.周涵和阮静宜的新装备
    “没有，只是想讲你下次还是备几根不同攻击类型的法杖比较好，不要学我只拿一把武器，很容易被克制的。”程飞一本正经。
    “你不给我做我从哪里来？讲好的顶级装备到现在也看不见，果然信不了一点。”沈曦眯起眼睛，有点瓮声瓮气。
    少年愣了下，“好吧，是我的问题。”
    他又转向周涵和阮静宜，打量两个衣著朴素的新人，咂吧了下嘴，“就这么跑来第三层也是辛苦你们了，先回主城吧，给你们弄点能看的装备。”
    喷泉永不停歇的小广场，迴廊研究部一行出现在这里，
    程飞检查一番手头的材料，给周涵和阮静宜列出適合且可选的装备，让她们自己按喜好挑选。
    “学弟！你觉不觉得我也应该换更好的装备？”另一边米莉安凑过来，有种莫名兴奋。
    程飞打量了一番她厚重过头的装甲防爆服，疑惑了，“学姐，你这整套四阶装备哪里来的？”
    “当然是找人买的！怎么样？”米莉安星星眼。
    少年沉默片刻，“你根本就是想炫耀吧？怪不得连雷霆牙的处决都秒不掉你。”
    “哼哼，所以我这一身很厉害吧？学弟。”米莉安拍胸口平坦的复合装甲板，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些板子是额外插的对吧？为什么搞这么重？”程飞也拍拍她胸口。
    “我太怕痛所以就加满了防御！怎么样？”米莉安一副充满智慧的表情。
    “挺好的，我们工会就缺你这样的肉盾，回头给你搞点重火力装备。”少年认真点头。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听著，“谈，原来米莉安的装备很高级？一点都看不出来“娜娜同学，布料越少防御越高这种说法对迴廊不適用的。”程飞斜眼。
    “也对哦？”长崎明日奈眸子一转，点头。
    “，长崎小姐，是不是对我刮目相看了？”米莉安得意起来。
    “米莉安，那以后就辛苦你帮大家扛在前面了。”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说。
    “儘管放心好了，长崎小姐！”
    程飞转头看另一边，“话说沈老师，觉不觉得我们应该搞个正式的工会据点？”
    银髮少女捧著工坊拿来的书在读，头也不抬，“那种事交给你解决。”
    “好的，那为了节约时间，我拜託线上的朋友去收购，回头找你申请经费。”
    “连这种事也要找人帮忙，很难不怀疑你在吃回扣。”沈曦面无表情。
    “哪里的话，只是要弄当然弄好一点的，我们就在大传送门旁边搞个气派的据点怎么样？”程飞一本正经。
    “太贵就算了。”沈曦眯了眯眼睛。
    “放心，十万以內。”
    “程飞，你越来越不把钱当钱了。”
    “哪里的话，我向来都是该钱的地方钱，该节省的时候节省，今天还帮我们节约了几百金幣，回头你就知道了。”少年以不无得意的感觉说。
    “但愿。”沈曦回以不屑的冷笑。
    这时周涵挽著阮静宜的胳膊来到少年面前，一脸期待，“程飞程飞，我们选好了，快点帮我们做装备吧？”
    “好的。”少年瞄了一眼两人的选择，交付材料打造装备，向好友发送。
    “收到了，嗯———然后怎么更换来著。”周涵嘀咕著点击空气。
    两位少女在游戏界面摸索一番，完成装备切换。
    材质光滑的连体作战服出现在她们身上，周涵的是以橙色为主调，阮静宜的是白色。
    “等下，怎么感觉松垮垮的？”周涵扯了扯看上去比她大好几號的连体作战服。
    阮静宜的情况也差不多。
    “按一下手腕上的按钮。”少年不动声色提醒。
    “按钮？哪里有按钮？”周涵有些笨拙地寻找。
    阮静宜那边先一步传来类似於泄压阀工作的噗气流声。
    “怎么了？嗯？！不是吧，这个衣服也太————”周涵茫然扭头，继而圆润的眸子睁大，有种受到惊嚇的感觉。
    阮静宜还停留在按下手腕上按钮的动作，她身上原本宽鬆的连体作战服此刻变成了完全贴合少女身体曲线的紧身状態，无论是细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还是胸前水滴型的轮廓，全都在作战服包裹下清晰可见。
    阮静宜也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文静少女低头打量被白色作战服包裹的自己，眨了眨眼轻抿唇瓣，过了片刻才发出像是困惑的声音，“嗯？”
    “沈老师，干嘛突然踢我？”程飞忽然说话。
    “麻烦解释给她们选这种衣服的理由。”沈曦的冷声响起。
    “沈老师，枪手穿这类紧身作战服很正常啊，你忘记林萱琦也是这样了？”少年一本正经。
    “我看你是仗著她们是新手別有用心占便宜。”沈曦重重冷笑，穿白色长靴的脚又踢他一下，有种为两位少女打抱不平的感觉。
    “哪里的话，是她们自己选的啊。”
    “那就是你一开始给她们的选择范围就有问题。”
    “沈老师你把我想得太恶劣了吧？”
    “不好意思，我觉得对你这个人的恶劣程度永远都只有缺乏预计。”少女瞪他。
    周涵看著似乎吵起来的两人，连忙摆手，“沈曦，这个是我和阮静宜自己选的，我们觉得挺好看的，就是没想到这么紧。”
    程飞朝沈曦摊手。
    沈曦眼皮跳了跳，闭上嘴。
    “那我也————”周涵最后瞄了一眼阮静宜的样子，小小地深呼吸，像给自己打气。
    隨著她按下手腕的按钮，娇小少女身上的橙色连体作战服先是快速膨胀，隨后从双脚一路往上收拢，直到多余的空气从领口排出，完全变成紧身状態。
    相比高挑苗条的阮静宜，周涵的身材有种娇憨的感觉，胸前的起伏也很平缓感人，完美符合现实中的本人形象。
    感觉到全身被作战服收紧，少女下意识怀抱双臂併拢双腿，神情变得不自然，圆润的眸子慌忙往程飞那边瞄，直到发现少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才悄悄鬆了口气。

 第354章 354.程飞寻觅新目標

    第354章 354.程飞寻觅新目標
    “这种作战服其实只是基础內衬，外面一般会搭配背心枪套之类的战术装备，加上就不会很突兀了，实在不习惯还可以穿外衣，迴廊是不限制这些的。”长崎明日奈露出贴心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周涵抚著小胸脯鬆了口气，
    “还可以加各种护申，可能你们看不出来，其实我最內层也穿了作战服！”米莉安以充满智慧的感觉凑上来。
    程飞重新打量她，异，“学姐，你到底穿了多少东西？”
    “哼哼，满打满算整整四层，所以我可是超级抗揍的！”米莉安一脸得意。
    程飞眼中的金髮少女从坚硬的肉罐头变成了过度包装的肉罐头。
    “话说沈老师。”少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头。
    “闭嘴。”沈曦声音很冷。
    “我还什么都没讲？”少年惊讶。
    “已经知道你要讲什么无聊废话了。”少女有种不耐烦的感觉。
    “真的假的，你觉得我要讲什么？”
    “反正就是问我要不要也穿一套作战服这种蠢话。”
    “好厉害，那你到底要不要穿？”少年上下打量她，
    “所以叫你闭嘴。”沈曦回瞪。
    周涵和阮静宜把对话的两人看在眼里。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左看右看，指尖轻点下巴沉吟，“程飞同学，好像很多套装特殊效果会互相干扰吧？比如延长法术范围和移动惯性抵消这类，穿在一起是无效的。”
    “是这样没错，没想到你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嘛。”程飞一本正经。
    “常识性的內容我姑且还是知道的？”长崎明日奈眨眼。
    “也只有你这个狐狸精会理踩他这种装疯卖傻的蠢话了。”沈曦嘴笑。
    “沈老师，我觉得你现在对我误会越来越深了。”
    “不好意思，我觉得是对你了解越来越深了。”沈曦冷哼，撩了下头髮。
    “是嘛？”少年挑眉，注视她的眼睛，像发现有意思的事情。
    沈曦黛眉微皱扭开脸，“废话到此结束，麻烦你赶紧去训练她们两个，免得遇到危险只会逃命。”
    “沈老师，你之前不也跑得飞快？我都没想到你可以跑那么快。”少年打量她包裹白色长靴的双腿，比在场任何一位少女都显得纤细修长。
    “闭嘴，你刚才去接收走私船没有？”沈曦察觉到视线，一脸嫌恶瞪他。
    “我是去买半精灵谢谢。”少年正色。
    “果然，垃圾，船我去接收。”沈曦一脸冷漠站起身。
    “我不在你可別和人家吵架了。”程飞一副“家长担忧小朋友在外面和人闹矛盾”的神情。
    “先管好你自己。”沈曦更不高兴了，以若有所指的感觉瞪他，点击空气，
    身影瞬间消失。
    “乾脆我陪她去好了？”长崎明日奈想了想。
    “长崎小姐，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我可不可以一起？”米莉安慌忙说。
    “矣？这个—”长崎明日奈看向程飞。
    “先带学姐去熟悉下也好。”少年点头，“不过暂时別回工坊。”
    “好的？”长崎明日奈神情似懂非懂，看向旁边，“米莉安，等下有个传送请求，你点一下接受。”
    “是！”
    很快，喷泉旁边就只剩下了程飞，周涵和阮静宜。
    少年看向由於紧身作战服显得引人注目的两位少女，摩下巴面露沉思。
    阮静宜一手搭在手肘上，默默注视他。
    “程飞，怎，怎么啦？”周涵双手捂胸，儘管完全没有值得捂的存在。
    “没什么，帮你们把装备搞完直接去偷渡好了。”少年一本正经。
    他眼前浮现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寻觅新目標】
    【要求：扫描我才不是喜欢你的闺蜜，並与两位少女前往第四层生存一小时以上】
    【难度：困难】
    【任务奖励：道具兑换券（一万积分以內）】
    程飞一百积分兑换扫描仪，对阮静宜使用。
    【游戏id：渔舟唱晚】
    【姓名：阮静宜】
    【力量：3（不良）】
    【感知：5（普通）】
    【耐力：3（不良）】
    【魅力：7（优异）】
    【智力：7（优异）】
    【敏捷：3（不良）】
    【幸运：7（优异）】
    【可网恋】
    “现在就去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周涵小步凑近少年。
    “听我指挥就行。”
    “噢噢，那我和阮静宜可就全靠你保护了。”
    “儘管放心。”
    少年摘下潜入头盔时，夜色已深。
    微讯收到周涵发来的语音消息，他点击播放。
    “程飞程飞，晚安啦，我要困死了，第一次玩游戏熬夜这么久，没想到还挺有趣的。”
    “晚安”
    少年回復。
    对面又蹦出一条语音。
    “对了对了，虽然只是游戏里面，但是你偷看了好几次我的身体对不对？
    哼，別以为我没发现，明天可別胡思乱想了！
    “不会的”
    少年又回復。
    在周涵后面，阮静宜也发来了消息。
    “程飞，晚安”
    仿佛可以想像出文静少女呆呆的样子。
    少年照样回復晚安，隨后点开茶艺老师的聊天框。
    “娜娜，睡了没？”
    “娜娜刚洗完澡”
    那边秒回。
    “拍一张你自己”
    “好~”
    没过几分钟，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咖啡色头髮残留水汽的甜美少女正对镜子站立，坏笑著伸手让一根手指横在身前，恰好遮挡所有景色。
    1”一指挑战成功，失败的照片需不需要呢？]
    “不需要”
    “矣，那是为什么突然要看娜娜？”
    “没什么，就是看看自己养的猫”
    “看完有没有感想呢？”
    “果然还是自己养的猫最漂亮”
    “那猫咪现在去找主人好不好？”
    “別想有的没的，睡觉，笨蛋”
    “程飞同学过分！』
    隨著文字消息蹦出的是少女挑战失败的照片，有种报復他的感觉。
    少年丟开手机，洗漱去了。
    临睡前，眼前浮现文字。
    【新的一月，你获得了三次商城上新抽取机会】
    他打了个哈欠，选择抽取。
    【光魔水晶：迴廊时代星际探险家的收藏，具有神奇的特性，或许应该深入分析→一百积分】
    【医疗纳米机器人：清除病原体及癌症细胞，修復致命创伤（或许对硅基生命不適用）→一万积分】
    【积分大乐透：隨机获得积分，折扣券，属性点，道具，超凡能力-假如你的积分多得用不完的话→一万积分】
    少年闭上眼睛，睡觉。

 第355章 355.少女们的午间休憩

    第355章 355.少女们的午间休憩
    翌日中午，天气晴好。
    两位少女结伴朝樱华后门走去。
    一位少女个子稍高，及肩短髮裁剪整齐，没什么表情的脸文静秀气。
    另一位身材娇小，同样的及肩短髮裁剪成稍显凌乱的风格，圆润的眸子炯炯有神，脚步也很轻快，显得元气可爱。
    后者挽著前者胳膊，一看就是要好的闺蜜，两人的顏值虽然没到惊为天人的地步，不过也称得上合格的美少女，不时让路人露出惊艷的目光，忍不住转头多看几眼。
    不过此刻，元气少女也不是很元气，
    周涵顶著若有若无的黑眼圈，捂嘴打了个哈欠，娇小的身子往闺蜜那边倒，
    “阮静宜，我好睏。”
    “嗯。”阮静宜点头，停顿一下，“我也困。”
    “等下我想补觉。”
    “嗯。
    两人走进樱华后门的咖啡馆靠窗坐下，各自点了一份意面和有漂亮拉的拿铁咖啡。
    阮静宜把裹满青酱的麵条卷在叉子上，轻声说，“今天怎么不去食堂？”
    “偶尔换换口味嘛，我今天发零钱了，请你吃。”周涵把番茄肉酱通心粉送进嘴里。
    “嗯。”阮静宜抿了抿嘴，“谢谢。”
    “不用不用，我们是好朋友嘛。”周涵笑眯眯地看她。
    “嗯。”阮静宜轻轻把食物送进嘴里。
    “对了对了。”周涵吃了几口抬起头。
    “嗯？”阮静宜眨眼。
    “有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周涵忽然警了眼窗外，压低声音。
    “什么？”
    “程飞和沈曦有点怪怪的，你发现没有？”周涵搅动食物。
    “嗯？”阮静宜没太多表情。
    “就是，哎呀有点说不上来，你不觉得他们两个特別亲密嘛？”周涵一手挡住嘴说。
    “亲密？”阮静宜露出若有若无的困惑。
    “每次讲到一个话题他们两个就会吵来吵去，程飞平时从来不和女生这样的，对吧？”
    “嗯。”阮静宜点头。
    “但是但是，程飞又是林萱琦的男朋友，要是没有林萱琦，我都要以为他和沈曦才是一对了。”周涵用叉子不断折磨自己的通心粉。
    阮静宜张了张嘴，“吵架是亲密吗？”
    “所以才奇怪，虽然我也不是程飞女朋友啦，但是我觉得假如我是林萱琦，
    看到我的男朋友和別的女生吵得乐在其中，肯定很鬱闷。”周涵一手撑起下巴忧鬱的小表情仿佛自己就是林萱琦。
    阮静宜想了想，“林萱琦也是迴廊研究部的。”
    “对啊，不过林萱琦好像平时都不在，我们昨天不也没看到她。”周涵说著，表情变得古怪，声音压低又压低，“阮静宜，其实我有种预感。”
    “什么？”
    “我只和你说，你千万別告诉別人。”
    “嗯。”
    “我觉得程飞和林萱琦搞不好哪天就分手了。”
    “嗯，嗯？”阮静宜有种过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的感觉。
    “说不定哪天程飞就对林萱琦没兴趣了。”周涵一脸篤定。
    “可是——林萱琦很有钱。”
    “你不懂，我母亲说了，男生可以用钱留住女生，但是女生用钱留不住男生。”周涵竖起一根手指，表情仿佛在说世间真理。
    “为什么？”阮静宜有些茫然。
    “就拿我父母举例，当年他们认识的时候我父亲很穷，都是我母亲拿钱给他做生意，后来他事业有成了就出去搞外遇，差点就成功了，还好我母亲及时把小三赶跑了。”周涵绘声绘色。
    “真的？”阮静宜眼睛微微睁大。
    “真的，当时我都在场。”
    “你母亲带你抓了小三？”
    “对啊。”周涵重重点头，“当时我就在我母亲肚子里。”
    阮静宜沉默。
    “所以说，我觉得林萱琦不认真对待的话，程飞早晚要移情別恋的。”周涵低头吃通心粉。
    阮静宜抿了抿嘴，“那你要表白吗？”
    周涵刚送进嘴里的食物噗一下回到盘子，猛抬头，“我，我怎么可能！”
    阮静宜静静地看著她。
    周涵先左右看了看，才连忙说，“我是绝对不可能向程飞表白的。”
    “你不喜欢他？”阮静宜表情没有波动。
    “我，我就算喜欢也不是那种喜欢！”周涵迅速喝了口拿铁，轻哼一声，“除非程飞对我主动，我还可以勉为其难一下，不然我才不会傻到找他表白。”
    “为什么？”
    “你还不懂吗？喜欢程飞的女生那~么～多。”周涵努力张开双臂，“给他当女朋友会累死的。”
    “累死———.”阮静宜莫名低下头。
    “因为全世界都是小三！”周涵小眼神无比锐利。
    ““.—.哦。”阮静宜抬头，又低头。
    “所以我劝你也不要有多余的想法，很容易受伤的。”周涵一脸担忧地看著自己闺蜜，一副老成的样子，“和程飞做朋友才是最好的。”
    “嗯。”阮静宜轻轻点头，依旧没太多表情。
    文静少女心头又浮现画面。
    那天她坐在帕拉梅拉的副驾驶，透过后视镜望著向少年討要生日祝福的樱华女生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小雨浙浙沥沥。
    几天后，副驾驶的人换成了比她更光彩夺目的岛国女留学生，而她站原地望著帕拉梅拉远去。
    也许將来有一天副驾驶又换了人，长崎明日奈站在原地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忽然，阮静宜感到肩头一重，把她飘远的思绪拉回。
    周涵吃完了东西，溜到阮静宜旁边坐下来，打著哈欠挽住她的胳膊，娇小的身子软绵绵靠在她身上。
    “我真的要困死了，迴廊研究部太变態了，天天这样打游戏，怎么成绩还那么好的——.”周涵眯著眼睛说完，还不满意似的把脑袋往阮静宜怀里拱，双臂搂住她的脖子，像个树袋熊趴在她怀里。
    阮静宜一只手放到周涵后背，一只手放到周涵脑袋，千脆就这样抱著她，静静地望著窗外的街景，眼皮逐渐往下塌。
    咖啡馆人很少，舒缓的音乐中，两位少女静静享受午间的休憩时光。
    “阮静宜—————”周涵动了动，声音细若蚊吟。
    “嗯？”阮静宜也轻声回应。
    “我怎么感觉你—”
    “什么？”
    “你这个学期在偷偷变大啊—.”周涵埋著脸蹭了蹭。

 第356章 356.程飞喜欢沈曦的真相

    第356章 356.程飞喜欢沈曦的真相
    ““..—別动。”阮静宜表情不太自然，按住怀里的小脑袋。
    “我要被你闷死了————”周涵瓮声瓮气。
    “.—叫妈妈。”阮静宜轻抚娇小少女的后脑勺。
    周涵嘆息，“又来了，哪天要是別人知道你这么变態你就完了——“”
    距离两人不远处，掛在窗边的风铃轻轻摇曳，没有发出声响。
    中午的社团活动楼，偶尔从楼道穿过的学生也放缓脚步，像捨不得打破这里的寂静。
    “程飞~中午也来社团嘛？”
    “啊，最近我们有活动。”
    “矣！要重启乐队了？”
    “那个倒是没计划。”
    少年微笑著和態度亲近的女生告別，双手插兜爬上六楼，推开唯一的大门。
    气质各有千秋的两位少女坐在里面，像在等候他的到来。
    “中午好，沈老师，娜娜同学。”程飞坐下来。
    “太慢了。”沈曦从平板抬起头，黛眉微皱。
    “给两位买甜点去了。”少年把小小一盒的提拉米苏推到沈曦面前，又在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的注视下给了她一盒抹茶卷。
    “矣？谢谢。”长崎明日奈露出开心的笑容，继而神情又有点困扰，“怎么办，这样吃的话肯定会变胖的。”
    “以你的身材胖点也没关係。”程飞拿出本书。
    “程飞同学的意思是我现在身材很好？”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含笑的眸子倒映看书的少年。
    “果然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肥婆。”盯著平板的沈曦突然嘴笑一声。
    “肥，肥婆？”长崎明日奈笑容凝固。
    “沈老师，过分了。”程飞乾咳一声。
    “身高差不多的情况下比我重整整十公斤，不是肥婆是什么。”沈曦一脸冷漠。
    “沈曦同学怎么知道的？”长崎明日奈表情不自然了。
    “难道星灵女皇的能力开始甦醒了，可以隔空测量质量？”程飞摩下巴。
    沈曦抬头，用一种怜悯的感觉看长崎明日奈，“卫生间那个电子秤有记录功能，果然狐狸精不仅肥婆，智力也和某些程飞鱼一样低下。”
    长崎明日奈如遭雷劈，继而抿著嘴低下头，把抹茶卷推走，“程飞同学，我还是不要吃了。”
    少年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不动声色，“我觉得娜娜同学重一点也情有可原，毕竟—..
    凛冽的寒气骤然笼罩活动室。
    “程飞，继续讲。”沈曦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小可爱，我觉得你也应该小心，可千万別长胖了，我最喜欢你现在的腿了，所以我帮你们一人吃一半。”少年神情一凛，把两盒甜点归拢到自己面前，
    安逸地嘆了口气，自己吃起来。
    沈曦看他毫不客气地用勺子狠挖提拉米苏，皱起眉头踢他一脚，“噁心。”
    “所以原来程飞同学不喜欢我的腿？”长崎明日奈撑著下巴眸子一转。
    “没有这个意思，你的当然也-总之你们不是一种风格，各有各的好。”少年说到一半，感受到侧面发射来的刺骨视线，迅速低头吃甜点。
    “一唱一和也够了，抓紧决定营救行动的人员分组才是今天的正题。”沈曦冷声说。
    “好的。”程飞正色，“话说要不要把她们叫上来討论？”
    “乌合之眾就不用参与决策了，唯一的价值就是服从命令。”
    “不愧是以铁腕独裁统领亿万使徒的星灵女皇，不过乌合之眾太夸张了吧，
    昨天玩下来不觉得周涵和阮静宜也是不输叶师傅的女生吗？”
    话音落下，沈曦没有回应，抬头静静凝视少年。
    “沈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
    “程飞，我之前还在奇怪你这次居然对社团活动这么上心，现在总算明白了。”少女眯起眼睛。
    “明白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少年茫然。
    “少在那边装模作样，你之前就对叶霜蠢蠢欲动，不输她的意思就是你对那两个也有兴趣是不是？所以才想方设法把她们拉进社团。”沈曦死死盯住少年。
    “沈老师，完全的误会。”程飞摆手，“首先我对社团活动积极是出於了解到迴廊的真相所以认真对待，我们现实主义强者向来擅於变通，你不要著对我的老印象不放，古话都讲士別三日当刮目相待。”
    “呵，永远都有办法给自己狡辩。”
    “哪里的话，而且退一步，我讲她们不输叶师傅指的也是智力不是魅力，沈老师你太敏感了。”
    “昨天给她们穿那种下流的装备且不谈，智力和魅力的关联也懒得再和你爭论，难道你这条愚蠢的程飞鱼不就是有智力崇拜，头脑越好的异性越吸引你？”沈曦面无表情。
    少年异，“沈老师，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讲过我有这方面癖好吧，就算我真的愚蠢，也不等於我就会喜欢聪明的人，你有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毫无逻辑关联。”
    “你搞错了，我是从你对我一天到晚无休止的种种纠缠骚扰当中得出的结论，你对我的兴趣除了由於我的外貌產生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妄想，还有很大一部分其实源於对我这副过人头脑的本能崇拜，姓林的也好这个狐狸精也罢智力也都领先这个星球上大部分人类，简而言之越聪明的异性你越喜欢，难道这点你敢否认？”沈曦以篤定的神情注视少年的眼睛，有种把他彻底看穿的气势。
    程飞和她对视，张了张嘴。
    “怎么，被我指出潜意识里的真实想法，思维混乱讲不出话了？”少女撩了下头髮，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弧度。
    少年一巴掌打在额头上，嘆息，“沈老师，我知道你这个人自恋，但是没想到你可以自恋到这种地步，你想知道我喜欢你哪些方面的话直接问就好，真的不用躲在那边偷偷分析然后得出这种离奇的结论。”
    “没关係程飞，你这种反咬一口虚张声势的回应方式我也毫不意外。”沈曦笑了。
    “娜娜同学，麻烦你帮我证明一下。”少年一脸悲哀。

 第357章 357.暗影又想挨收拾

    第357章 357.暗影又想挨收拾
    “好吧，那个，沈曦同学，虽然你居然愿意夸我聪明，这点我还挺开心的，
    不过你確实有点自恋过头了。”长崎明日奈以非常谨慎的感觉轻声说。
    沈曦厌恶地警了她一眼，“不好意思你可能理解错了，你和姓林的智力相比地球上的人类如何都不影响在我眼里愚蠢不堪，我没有夸奖你的意思，麻烦你闭嘴。”
    长崎明日奈默默闭上嘴。
    “沈老师，话说回来按你这个逻辑，也就是说你其实清楚我真心喜欢你了，
    那你还不快点和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程飞一本正经。
    沈曦重重冷笑，“又开始作弄拙劣的话术了，首先你就算有多喜欢我，也只是我们认识之后由於我太过优秀这个事实导致的必然惨剧罢了，你整天朝三暮四的行为和真心这个词根本不沾边，其次退一万亿步讲，凭什么你真心喜欢我就要和你在一起？”
    “当然是凭你现在讲这么多只不过是出於嘴硬的性格，其实心里早就认定我作为一生的伴侣，期待我证明对你的真心那天到来，然后毫不犹豫穿上有需要一群小朋友帮忙托的超长拖尾的华丽纯白婚纱幸福的笑著嫁给我。”程飞看著她说。
    话音落下，沈曦露出恶寒和戒备到极点的神情，双手护胸紧盯少年，一下一下挪动钢管椅往后退，“程飞，没想到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妄想已经发展到这种荒诞不经的地步，我真的劝你去看一下神经科，好好拍个脑部ct，如果大脑有器质性病变的话早发现早治疗，假如是绝症我也会想办法用星灵科技治疗你的，你不要放弃希望。”
    少年手捏下巴思索，“如果我得绝症会疯了一样满世界找办法救我，甚至直接让迴廊降临到地球释放叛军毁灭世界也再所不惜？明白了，公主殿下的表白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隱嗨，但是读懂以后意外的感人。”
    “算了，程飞，可能世上有些病就是无药可医的，我觉得你没有治疗的希望了，你等死吧。”沈曦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那个，两位，虽然我也不是討厌你们这样当著我的面谈情说爱，其实听著感觉还挺有趣的，但是再不好好聊人员分组的问题，午休时间可能都结束了，还是说今天中午临时搞社团活动其实就是你们想私底下聊天找的藉口而已，而我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长崎明日奈看著手机上的时间，以不输两人的平静语调插入对话。
    下午，迴廊研究部的社团活动继续在线上进行。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传送站的大门缓缓开启，平原上田园牧歌的中世纪城镇景象犹如画卷展开。
    轿厢內只有两人。
    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被少年紧紧按在怀里，瓮声瓮气的冰冷话音响起，“程飞，我请问你在做什么？”
    “当然是保护我世界第一可爱的沈老师。”少年语气理所当然，还让两人贴得更紧了点。
    沈曦纤细的身子受寒似的颤抖，咬牙切齿，“那也麻烦传送结束以后放开。”
    “想稍微保持一段时间也没问题的。”
    “程飞。”少女穿白色长靴的脚用力端他，“你这周抱我的机会早就用掉了，再这样我会生气。”
    “好吧，还真是严格。”少年把她鬆开。
    “是你占便宜不知收敛。”沈曦恶狠狠瞪他，扭头朝外走去，双腿移动飞快。
    “承认吧，你其实期待被我占便宜的。”程飞迈著悠閒的步伐和她並肩。
    “再讲这种荒谬的疯话请你乾脆回去。”少女一脸冷漠。
    “两个人独处不开心吗？你也答应的吧。”少年看她精致而冷漠的侧脸。
    “我也是疯了，果然一开始就不该同意你陪我来，麻烦你现在回去，她们那边肯定乐意看到你。”沈曦眯起眼睛。
    “哪里的话，都讲工坊那边有情况了，你可不能一个人过去。”程飞摊手。
    “那就麻烦你闭嘴，不要没完没了讲些废话。”沈曦瞪他。
    “好吧，如果你真的希望的话，小可爱。”少年把嘴拉上拉链。
    “噁心。”少女加快步伐。
    说话间，两人走进解除了戒严的涌泉镇，来到工坊。
    “別急，我先进。”程飞把沈曦拦在后面。
    在少女费解的视线中，少年若无其事走上前，先是把门推开一条缝，停顿片刻才放心走进去。
    “没事了，进来吧。”程飞转过头。
    “搞不懂你在做什么。”沈曦一脸不悦，快步进门。
    程飞为她把大门彻底拉开，这让门背后有某种东西被撞到，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
    少年少女循声看去，发现一个金髮红瞳半精灵捂著脑门从地上爬起来。
    “你怎么躲这里？”程飞惊疑不定。
    “主，主人？小暗在这里·—睡觉。”暗影呆滯了下，眼神极速闪烁。
    少年的神情掩藏在阴影中俯视她，“又想挨收拾了是吧？”
    “主人，小暗什么都没做。”金髮半精灵往角落退缩，小脑袋拨浪鼓似的摇“手里拿的什么？交出来。”少年一脸冷漠。
    暗影继续努力摇头。
    “喷。”少年毫不客气把她藏在背后的小手抓起来。
    厨房小刀眶当掉在地上。
    暗影神情一变，一秒抱头蹲防，红宝石般的眸子眼泪汪汪，“主人，小暗错了，小暗不敢了，不要惩罚小暗！”
    “不收拾你一下还不行了。”少年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拎起来。
    “主人，不要——不要啊！”暗影睁大眼睛惨叫。
    这时，旁边传来了没有波动的话音，“程飞，她是谁？你在做什么？请你先解释清楚。”
    沈曦平静至极的神情仿佛一盆过冷水，只要一点刺激就会瞬间冻结成冰。
    程飞神情一凛，“沈曦，你听我解释。”
    “我在听。”银髮少女双眸空洞。
    “她就是我买的半精灵，你不要看她表面老实，其实是个会杀人的疯子。”
    少年正色。
    “小暗不是疯子！”被揪著后脖颈的金髮半精灵大叫，惶恐的模样楚楚可怜。
    “那你拿刀干嘛？”程飞没好气。
    “拿刀——拿刀害怕有坏人！”暗影一秒理直气壮。
    沈曦审视的目光在程飞和暗影之间来回移动。

 第358章 358.沈曦打算和程飞在一起一百年

    第358章 358.沈曦打算和程飞在一起一百年
    “小暗什么都不知道，是主人欺负小暗，主人还叫小暗把裙子掀开——”金髮半精灵瞳孔放大，念念有词。
    “我靠？你闭嘴！”少年神情一变，捂住她的嘴。
    “程飞。”银髮少女深吸了口气。
    “沈曦，她在装可怜，我没这么无聊，你不至於像那种弱智小女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怀疑我吧。”少年不动声色和她对视。
    在少年和暗影的双双注视下，银髮少女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了片刻，“给你十分钟，然后过来解释清楚。”
    丟下这句话，少女一脸冷漠朝工坊后院走去。
    程飞鬆了口气，放开暗影的嘴。
    金髮半精灵眸子一颤，有种说不出的绝望感，小心翼翼抬头看他，嗓音颤抖，“主人，小暗错了，真的错了————“
    “讲错了就行了？你还给我挑拨离间是吧？讲了老老实实的过几天放你自由，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少年开始擼袖子。
    “主，主人？不要啊！”暗影瞳孔一缩，双手抱头。
    “你给我过来。”少年面无表情把她拉到餐桌边，脸朝下按在桌上，对准粗布连衣裙包裹的小屁股，毫不客气扬起了巴掌。
    “主人，小暗错了！鸣！”暗影幼態的小脸猛然震颤，眼里冒出泪。
    稚嫩的悲鸣飘荡而出，在工坊上空久久迴荡·
    程飞教训完自己的使魔，拉著她来到后院，手指角落，“给我站那。”
    “喔.”金髮半精灵吸了吸鼻子，缩著脑袋捂著屁股像个鹤鶉似的走过去。
    沈曦正在研究废品堆里的无尾蝎。
    “沈老师，情况如何？”少年来到她旁边，若无其事。
    “麻烦你先解释她是怎么回事。”银髮少女面无表情在无尾蝎外壳上敲敲打打。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沈曦停顿偏头，眼神一凝。
    少年赶忙正色，“是这样的，这个半精灵精神不正常，就惦记拿小刀捅人，
    她上一任买家就被她杀掉了，还好我技高一筹镇得住她，不过还是有点不老实。”
    沈曦沉默了下，“为什么买她？”
    “当然是便宜了，好的半精灵几百金幣，她只要七个半，回头放掉也不心疼。”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眉头紧锁盯著他，“没在骗我？”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可爱。”
    “叫我的名字。”少女冷声。
    “没骗你，沈曦。”少年一脸诚恳。
    少女盯了他片刻，转回头去继续研究无尾蝎。
    “这就没事了？”程飞观察她，惊讶。
    “毕竟是我同意你买的，另外出於对你做人底线的最后一点信任，勉强不怀疑你，她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处理好，不要让我后悔做这种决定。”少女面无表情。
    “哪里的话，信任我绝对是你一生一世最正確的决定。”少年顿时变得轻鬆“又开始给我洗脑就算了，那种事等一百年后自然有答案，用剑帮我把这里切开。”沈曦手指无尾蝎的外壳。
    “好的，不过切开岂不是装不回去了？”程飞拔出超维度分离者。
    “为了修好牺牲一点防御和气动性能也值得。”少女昂起下巴。
    “怎么感觉你胸有成竹，星灵女皇的记忆甦醒了？”
    “这种以前就存在的作战单位伊瑟娜当然有结构图，我已经用几天时间研究过了。”少女皱眉。
    “原来如此，不愧是你，顺带一问女皇陛下已经打算今后一百年都和我在一起了？”
    “找不到话讲就闭嘴，这里没人和你在一起，赶紧让我检查完，等下去第四层打零件。”
    “好的。”
    一段时间后。
    迴廊第四层，热带雨林。
    黎明时分，第一抹朝阳从天边缓缓升起，茂密的丛林死一般寂静。
    一只大蓝蜻蜓停在沼泽边的枯枝上，一动不动。
    庞大的阴影缓缓从水面移动过来，將它所在的位置覆盖，
    大蓝蜻蜓精细的复眼犹如两片圆弧形毛玻璃，只有放大观察才会发现其中蕴藏著上万个光滑的单眼。
    此刻，上万个单眼整齐划一地倒映出半空中的景象。
    四个漆黑的纺锤形物体漂浮在半空中，仿佛云朵般没有重量，仔细看去却会发现那些物体在阳光照射下呈现雾面的金属质感，整体稜角分明，如同触鬚或者疗牙的长条状结构分布在头部两侧。
    大蓝蜻蜓简陋的神经网络试图对这些物体进行解析，脑电波通过神经突触传递，如潮水般在几十万个神经元之间来回激盪。
    很快它就確定了这些怪异物体无法与遗传记忆中任何猎物或天敌的特徵四配，不过它还是本能採取了最適宜的生存策略：逃避。
    大蓝蜻蜓悄无声息起飞，避开垂落的藤蔓，飞入茂密的丛林。
    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站在树下，纯粹如蓝海的眸子一眨不眨，注视从头顶掠过的大蓝蜻蜓远去。
    “沈老师，怎么了？”旁边的少年注视她。
    “虽然迴廊的大型动物几乎灭绝，昆虫还是存在的。”沈曦握著法杖若有所思。
    “可能是这种小虫子不好对付吧。”程飞耸肩。
    “也有可能是不值得。”沈曦轻声说。
    在两人旁边，几位少女缓步跟上来。
    “程飞同学，我好像看到无尾蝎了。”长崎明日奈手搭凉棚。
    透过树梢缝隙，依稀可以看到云朵般漂浮的四个黑点。
    “娜娜同学，哪怕无尾竭有隱身涂层也逃不过你的相控阵雷达啊。”少年感嘆，“作战开始吧，学姐先上去拉仇恨。”
    “儘管交给我！”米莉安一脸肃穆，身穿防爆服，怀抱一把科幻感十足的能量武器，迈著沉重的步伐朝前移动。
    “那我也去了。”周涵吸了口气，脸上有小小的紧张，端著自己的粉色突击步枪吊在米莉安后方。
    她的新武器是用昨天雷霆牙掉落的材料做的，智能子弹可以自动追踪弱点，
    少女包裹橙色紧身作战服的娇小身子掛了各种战术装备，还穿了件墨绿色夹克，
    虽然仔细观察依旧可以窥见娇憨的身材轮廓，不过比刚开始好多了。
    身体包裹白色作战服的阮静宜默默往侧面绕，寻找合適的狙击点位。
    “沈老师，干嘛踢我？”程飞转头低声说。
    “麻烦至少我在场的时候別在那边盯著女生腰部以下的部位看，简直齦至极。”沈曦瞪他。

 第359章 359.长崎明日奈也想挨收拾

    第359章 359.长崎明日奈也想挨收拾
    “沈老师，我哪有盯著看，只是隨便扫一眼而已，我总不可能一点都不看她们，你也太敏感了。”
    “归根究底还不是你让她们穿这种作战服的问题，与我无关。”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这句话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吃醋了你不准看”的意思？你要是这样讲的话会可爱很多。”少年看著她的小脸。
    “唯独这种噁心的妄想永远没有止境。”沈曦恶狠狠瞪他。
    “沈老师，真要讲的话我更想看你穿紧身作战服，你的身材穿的话我绝对盯著你腰部以下移不开眼。”少年一本正经。
    “闭嘴，你现在到底是有多无耻下流才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对我讲出这些不堪入目的言论？”
    “沈老师，这是只对你才有的无耻下流，麻烦你就算噁心也好好接受。”
    “叫你闭嘴，別以为讲什么只对我就可以掩饰你是在进行令人作呕的言语骚扰的本质，这种噁心的发言我不知道要怎么接受。”沈曦眯起眼睛用力端他。
    “那就以你对我深入骨髓的依恋去忍耐。”
    “简直受够了，我要走了，再见，这里没人依恋你这个无药可救的垃圾。”沈曦咬牙切齿踢他，怀抱法杖快步朝前走去。
    程飞摇头，嘆息，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娜娜同学，你怎么还不走？”
    “等有人受伤我再上去也不迟？”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若无其事。
    “奶妈也要负责一部分牵制任务，同学你这是消极怠工。”少年无奈。
    “知道了，马上就去。”粉发少女点脑袋，眨了眨眼，“对了，程飞同学。”
    “啊？””
    “娜娜也可以穿的，紧身作战服。”长崎明日奈偏头。
    “逗她玩而已，不要当真谢谢。”
    “程飞同学现在每天把我丟在旁边和她聊天，看来是开始偏心了，倒也是呢，反正娜娜这种倒贴的笨蛋猫咪哪有聪明伶俐的沈老师来得有吸引力呢，说会宠爱娜娜也只是哄骗一下罢了。”少女了一眼少年，故作地扭开脸，鼓起一侧腮帮子。
    “喷，闭嘴。”程飞把她的腮帮子捏下去，“晚上过去收拾你，满意了？”
    “矣？”长崎明日奈眸子睁大，有种惊喜的感觉，“真的吗？”
    “少废话，现在赶紧去干活，狐狸精。”少年没好气。
    “狐狸精知道了~”长崎明日奈低头轻咬唇瓣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握紧法杖朝前跑去。
    在程飞打著哈欠的围观下，五位少女进行了一番鸡飞狗跳的战斗。
    直到最后一只无尾蝎拖著浓烟缓缓坠毁，丛林终於恢復寂静。
    “救命啊，救救我！”米莉安突兀的惨叫在沼泽中间响起。
    之前作为先锋的少女闷头往前冲，发现自己往下陷时已经为时已晚，整场战斗都在不断袭来的轰炸和陷入泥沼的恐慌当中度过，目前大半截身子成功入土。
    “你別挣扎了，越挣扎陷得越快，再坚持一下。”距离最近的周涵去掉武器装备，从附近拖来一根长树枝救援她。
    阮静宜和长崎明日奈也过去帮忙，几位少女和泥沼开始新一轮战斗。
    另一边，沈曦走到程飞面前，面无表情踢他一下，“別看了，过来帮我拆零件。”
    “好的，公主殿下。”少年伸了个懒腰，跟上步伐。
    从迴廊的无尾蝎身上拿到所需材料，程飞和沈曦马不停蹄返回涌泉镇的光魔工坊。
    暗影正怀抱膝盖坐在椅子上发呆，看到两人杀回马枪嚇得缩起脖子，发现不是冲自己来的才鬆了口气。
    工坊后院的无尾蝎已经面目全非，大部分外壳被程飞暴力卸掉，露出內部令人眼繚乱的装置管线。
    程飞旁观沈曦拎看工具箱爬上无尾蝎，蹲在上面用电动工具干活。
    “沈老师，刚才我就想问你这些工具哪来的？”少年好奇。
    “收藏品。”沈曦用全身力气拔掉几根手指粗细的线缆，从无尾蝎內部拆出一个沉甸甸的小黑盒，看也不看反手往下扔。
    “没听过这种收藏品。”少年隨手接住明显是蓄意朝自己头上扔的部件，丟到旁边地上。
    “伊瑟娜篡改兑换项目拿到的，有什么问题？”沈曦把崭新的黑盒安装进去，逐条插上线缆。
    “这也行，能不能篡改点十三阶装备出来？”
    “做梦可以。”沈曦继续把拆下来的东西往少年头上扔。
    少年再次接住，“小可爱，为什么要不停地拿东西砸我？”
    “只知道站在那边问些废话不知道上来帮忙的人被砸死也好。”沈曦头也不抬。
    “要我帮忙直说嘛，还真是傲娇。”少年摇头嘆息，跟著爬上去，“话说真的修得好吗？”
    “又想打退堂鼓就闭嘴。”
    “好的。”
    另一边，长崎明日奈继续带米莉安，周涵和阮静宜进行作战训练，等到三位少女都累了先行下线，她才来到工坊。
    少女先是来到后院，撑著下巴看两人合作进行修復工作，百无聊赖之下又跑去厨房，一番功夫弄了几盘食物，放到躲在边上缩头缩脑的金髮半精灵面前。
    “饿的话就吃吧。”长崎明日奈坐在暗影对面，双手撑下巴对她露出笑容。
    金髮半精灵望著少女温柔治癒的甜美笑顏，酒红色的眸子一眨不眨。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长崎明日奈歪头。
    “暗影·—.——”
    “怪不得程飞同学叫你小暗，你可以叫我明日奈。”长崎明日奈隔著桌子轻抚她的脑袋。
    “明日奈？”金髮半精灵眨了眨眼，神情有些呆滯。
    “嗯，以后我们就是伙伴了。”
    “伙伴—是什么意思？”
    “伙伴就是——”
    程飞摘下潜入头盔，用微讯给沈曦发消息。
    “沈老师先別睡，等我给你送个礼物”
    [？]
    少年收起手机，换上外套出门，来到路对面高档公寓三十六楼，打开熟悉的大门。
    黑暗的客厅一片寂静，亮灯的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程飞来到沈曦的臥室，先拧了下没拧开，又敲了敲。
    过了片刻房门打开，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身穿家居服出现，以一种面无表情中带著一丝戒备的感觉盯著少年，“到底要做什么？”
    “上次讲过的小礼物，请公主殿下笑纳。”程飞毕恭毕敬递上一个白色小盒子。

 第360章 360.沈曦聋了

    第360章 360.沈曦聋了
    沈曦黛眉微皱，以狐疑的感觉伸出手，没有立刻去拿。
    “放心，这次不是求婚戒指。”少年看著她不动声色。
    少女面色一寒，没穿袜子踩毛绒拖鞋的小脚踢他一下，这才拿起盒子，打开。
    “这是什么东西？”沈曦拿起里面彩色的圆锥状海绵观察。
    “隔音耳塞。”少年一本正经。
    “有什么用？”
    “隔音。”
    “我是问为什么给我这个？”少女又不轻不重踢他。
    “之前我们不是聊隔音问题来著，放心，我买的这款材质很好，塞一晚上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不適，而且隔音效果绝佳，可以说戴上就像聋了一样，不信你现在试。”
    话音落下，沈曦沉默片刻，忽然深吸了口气，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程飞。”
    “啊？”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那个狐狸精的房间了对吧？”
    “你生气了？”少年小心翼翼观察她的小脸。
    “没有。”少女以看不出喜怒的感觉凝视他。
    “我怎么感觉你有。”
    “给你一个机会，程飞。”少女语气无比平静。
    “什么？”
    “现在进来。”
    “进来干嘛？”少年一愣。
    “睡觉。”少女注视他的眼睛。
    少年沉默一秒，抿著嘴摩下巴，咂吧了下嘴，“沈老师，很高兴你居然愿意这样邀请我。”
    “別误会，只是作为本周的例会而已，没有多余的意思，麻烦你不要擅自理解。”少女低垂眼帘。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答应娜娜同学了，我要是现在进来就会食言，沈老师你也不希望我违背诺言吧，我说过不会辜负你们任何一个的，就算是例会毕竟你没有提前讲，所以对不起。”少年一脸诚恳低下头。
    清冷少女的神情掩藏在阴影中，盯著脚下轻声说，“后退。”
    “啊？”少年抬头。
    “叫你后退。”沈曦盯著脚下。
    “好的。”少年赶忙后退一步，退出门框范围。
    “程飞。”沈曦冷冷地注视少年。
    “怎么了？”
    “我祝你今天晚上就被那只狐狸精彻底吸成人干，死在她床上，然后我明天会去给你收户，把你火化的骨灰拿到阳台上栽。”少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凛冽话音落下，缓缓关门，“去死吧，忘恩负义的垃圾。”
    话音落下，房门关闭，充满居高临下鄙夷感觉的冰冷视线消失。
    程飞僵立在门口，等了几秒才鬆了口气，双手插兜转身走向传出哗哗水声的卫生间，敲了敲门。
    过了片刻，门打开一条缝，长崎明日奈探出湿漉漉的半张脸，“怎么了————
    谈程飞同学？稍等一下，我还在———·唔唔？！”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就真然而止。
    卫生间房门重新被关上。
    没过多久，淋浴房被水雾覆盖的玻璃上，出现了两个清晰的手掌，同时响起的还有某些似乎痛苦压抑的嗓音，仿佛恐怖电影中的一幕。
    沈曦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直到某一刻睁开眼，盯看漆黑的天板沉默片刻，
    把耳朵里海绵材质的隔音耳塞拿出来。
    下一秒，少女又一脸恶寒地迅速把耳塞塞回去，用力地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翌日清晨。
    程飞看著长崎明日奈把樱华校服穿戴整齐，给替换校服外套的天蓝色针织衫扣上下面几粒扣子，配色清爽的少女气质甜美动人。
    “不穿过膝袜了？”少年注意到她只穿了双奶白色短袜，匀称修长的双腿显露出来，白得晃眼。
    “毕竟都四月份了嘛，春天已经来了。”长崎明日奈微笑著起脚尖，手搭凉棚眺望窗外的碧空如洗，歪头坏笑，“还是说程飞同学喜欢看娜娜的过膝袜？”
    “我无所谓的。”少年耸肩。
    “对了，程飞同学。”少女忽然併拢双腿，低头盯著脚尖。
    “啊？”
    “这双袜子是沈曦同学的。”长崎明日奈踩著毛绒拖鞋的脚掂了掂。
    “我之前让你收好那双？为什么？”少年异。
    “程飞同学不喜欢吗？这种娜娜穿她的东西给程飞同学看的感觉。”少女张开双臂，一个熊抱把头埋在少年怀里。
    “同学，你太极端了。”少年看著她。
    “程飞同学，现在还来得及的。”长崎明日奈抬头注视他，澄澈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唇瓣轻启。
    “没这个兴趣谢谢，对了，差点忘了。”程飞掏出手机操作，“这个月的包养费，收好。”
    “谈？”长崎明日奈拿起自己手机，看到微讯蹦出三十万的转帐。
    少女起一只脚尖，背著手低下头，嘴角勾起抑制不住的弧度，轻声说，“其实程飞同学不给也没关係，之前的钱娜娜都还剩好多没完。”
    “那就想办法完，拿去挥霍买漂亮的衣服买奢侈的包包，我要你过得和樱华那些大小姐一样自由自在。”少年揉她脑袋，语气轻描淡写。
    “程飞同学，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长崎明日奈把对方的手掌按在自己侧脸上磨蹭。
    “先宠再说，宠坏了我再教育。”
    “好吧，娜娜知道了~”少女抿著嘴接收转帐，抬起头露出蠢蠢欲动的神情，
    歪头轻声说，“那主人现在就狠狠教育这只被宠坏的猫咪好不好？给猫咪灌满主人的教诲，让猫咪脑袋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想不了。”
    “这个就算了。”少年不为所动。
    “那这样会不会有兴趣呢？”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注视少年，忽然以试探性的感觉抬脚踢了他一下。
    “什么意思？”程飞疑惑。
    “变態。”少女又踢了一下，同时用故作冷漠的语气说话。
    “海洋垃圾。”又踢了一下，继续冷漠。
    “一天到晚就只会对我进行无休止的纠缠骚扰的社会败类。”以咬牙切齿的感觉说。
    “至极。”
    “无耻下流。”
    “令人作呕。”
    “我真的要吐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不停地踢他，同时恶狠狠瞪他。
    程飞默默俯视少女。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起脚尖凑近少年观察，指尖轻点下巴，清澈懵懂的眸子倒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有没有用呢？还是说要穿上制服鞋才行？”
    少年忽然抓住了少女的手腕，“狐狸精，你自找的。”
    “矣————？！”长崎明日奈柔弱的身子被粗暴地推攘，猝不及防失去平衡，
    少女心头涌上慌乱。
    不过当少女后脑勺真正撞到墙时，一只手掌早已垫在那里，少女清晰地感受到这点，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包围了她。
    长崎明日奈双眸微眯，顺从地起脚尖，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眼前的少年，
    任由对方施为—·

 第361章 361.长崎明日奈令沈曦作呕

    第361章 361.长崎明日奈令沈曦作呕
    一段时间后，银色帕拉梅拉在广安街的车流中穿梭而过，先一步驶向樱华。
    公交车站，身穿樱华校服，出眾外貌引人注自的两位少女一前一后上车，在靠近后门的位置落座。
    两位少女都有著修长的双腿，一个穿黑色过膝袜，另一个在四月的初春就不怕冷似的露出整双腿。
    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没有任何交流，仿佛素不相识。
    其中有著墨色及腰长发的少女神情尤其冷漠至极，端坐在座位上，浑身环绕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
    相比之下，旁边咖啡色头髮的少女则以心情很好的感觉低头玩手机。
    “娜娜”
    “嗯？”
    “你穿著她的袜子没被她发现吧？”
    “不会的，我以前本来就和她在一家店买过袜子”
    “那就好”
    长崎明日奈放下手机，先微微偏头观察身旁的清冷少女，又低头盯著自己制服鞋的鞋尖，轻声开口，“沈曦同学，谢谢。”
    两人间空气安静，只有公交引擎恆定不变的嗡鸣。
    “莫名其妙又假的废话就算了，闭上你的嘴，我不想破坏一天的好心情。”沈曦一脸冷漠看窗外。
    没有假悍悍，我是真心实意的，毕竟昨天晚上如果吵到你的话真的对不起，你想骂我狐狸精或者什么就儘管骂个痛快好了，我不会反驳的。”长崎明日奈低下头。
    “你该被骂狐狸精这点毫无疑问，但是不好意思，有个死人送了我隔音耳塞，所以我昨晚上睡眠良好什么都没听到，你別自作多情，如果真的有问题我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沈曦撩了下头髮，黛眉微皱。
    “？原来是这样。”长崎明日奈愣了下，抿了抿嘴，“那也谢谢你，
    下次你开例会的时候有需要我做的儘管说，让我出去住也可以。”
    “你现在还真是低声下气。”沈曦冷笑。
    “我想和你好好相处。”
    “不好意思，首先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不要讲得好像我要你帮忙一样，其次你这个狐狸精的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你要是昨晚上能把他吸成人千方便我早上拖去火化，我还会稍微高看你一点。”
    “谈？这个我真的做不到，我在程飞同学面前只有被玩坏的份。”长崎明日奈说到这里顿了顿，眸子一转，放低声音，“要是我们两个一起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话音落下，沈曦恶寒似的打了个冷颤，眉头紧锁盯著她，怀抱书包往座位边上挪，和她拉开小半个身位。
    “，突然怎么了？”长崎明日奈歪头，眨动清纯懵懂的眸子。
    “真是理解不了你到底有多不知廉耻才讲得出这种话，果然是脸长得有多清纯內心就有多齦，麻烦你搞清楚我容忍你存在已经是最大的极限，再敢讲出这种令人作呕的话来噁心我，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沈曦眼里的嫌恶有如实质。
    “好吧，当我没说过。”长崎明日奈缩了缩脖子，移开视线。
    “我以前真是疯了才会认识你。”沈曦咬牙说，有种痛恨过去自己的感觉。
    长崎明日奈看著她的侧脸眨了眨眼，小小地嘆了口气，“沈曦同学，我们还要多久才可以恢復到当初的关係呢？”
    “请你更別讲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妄想了，现在光是看到你这张脸我都要噁心得吐出来。”沈曦露出一种用平静掩饰恐惧的神情。
    “如果我现在抱住你，你真的会吐出来吗？”长崎明日奈以试探的感觉凑近她。
    “长崎明日奈，你到底是得意忘形还是被他做了什么引起精神失常了？
    你再这样发癲別怪我让你消失。”沈曦受寒似的抱紧书包。
    “好吧，当我没说，你別生气。”长崎明日奈赶忙退开。
    两位少女又恢復到上车时的状態，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样保持距离，
    一如之前的无数个清晨。
    在迴廊研究部紧锣密鼓的行动筹划中，两天转眼过去。
    学园理工附近的小区，一家三口正在进行惯例的周六晚间家庭聚餐。
    “我吃饱了。”阮静宜放下碗筷。
    “阮静宜我问你，你最近天天戴著那个潜入头盔一动不动的，在里面搞什么呢？”旁边的中年女人看她。
    “有事。”少女轻声说。
    “什么事？”中年女人盯著她。
    “社团活动。”阮静宜低下头抿嘴。
    “什么社团活动？”
    少女沉默。
    “静宜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安排，你就別天天跟审犯人一样了。”旁边正拿手机看新闻的阮国栋嘆了口气说。
    中年女人转头，“矣阮大教授，那个头盔可是你给她买的，你成天到晚不管事，我了解一下情况没问题吧？戴著那个头盔人是在家，其实跟去外面了没区別，万一认识点乱七八糟的人怎么办我问你？”
    阮国栋一脸头疼，“唉赵主任，你就是神经太敏感，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再者静宜都说了是社团活动，说明就是同学而已。”
    “同学？男同学女同学？”中年女人一惊，看向阮静宜。
    阮静宜欲言又止。
    “你谈恋爱了？”中年女人又是一惊。
    “没有。”阮静宜低头。
    “静宜，还是给你妈匯报一下情况吧，她职业病犯了，你让让她。”阮国栋放缓语调。
    阮静宜沉默片刻，低声说，“我和——·程飞玩游戏。”
    “程飞？哪个程飞？程飞是谁？你同学？男生是吧？”中年女人神情又是一变，“人长什么样子，家里做什么的，让我看看。”
    “程飞？哦那不用问了，你要去赶紧去吧，別管你妈了。”阮国栋愣了下，毫不犹豫大手一挥。
    阮静宜点了下头，快步把碗筷放去厨房水槽，回房间去了。
    中年女人望著两人惊疑不定，“不是，程飞是谁？麻烦告诉我程飞是哪位？阮大教授你认识？”
    “认识，她同学，人好得很你就別问了。”阮国栋推了下眼镜，继续看新闻。
    中年女人震惊，“什么意思？什么叫好得很？你见过？你们父女两个又有事瞒著我？阮国栋我警告你啊，她才十六岁还不到谈恋爱的时候，你別在这里搞乱教我告诉你！”
    “哎呀赵主任，人家樱华的学生什么水平，你天天就担心人谈恋爱，我劝你还是少管閒事。”
    “什么叫我管閒事？阮国栋你这种知识分子就是容易被人骗啊我提醒你，你去年不还被那个什么林氏银行的人骗去贷款——.”
    “哎呀已经解决了，请你別揪著不放了——·
    三口之家一如既往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第362章 362.长崎明日奈听不懂

    第362章 362.长崎明日奈听不懂
    涌泉镇光魔工坊。
    迴廊研究部几位少女聚在这里，面前桌上铺著自製的作战规划地图。
    “所以a计划是假如特勤舰队反应迟缓，你们就直接把船开到——”
    大门推开的哎呀声打断了银髮少女清冷的话音。
    “阮静宜你怎么才来啊，快点快点。”周涵快步上前挽住闺蜜的胳膊。
    “抱歉。”文静少女面对所有人轻声说。
    “没关係，我们继续吧，沈曦同学。”站在旁边的长崎明日奈微笑，说话时她把小巧的金髮半精灵抱在身前，捧著半精灵幼態精致的小脸，轻抚半精灵的小脑袋。
    暗影一副对此很受用的样子眯看眼睛，
    “小暗好乖好乖~”周涵也顺手揉捏暗影的小脸，像在摸宠物猫。
    沈曦臀见这一幕，眯了眯眼睛，“麻烦你们集中注意力，明天就要开始行动了。”
    几位少女又进行一番討论，停下来中场休息。
    “对了对了，程飞今天怎么没来？”周涵摆弄著工坊里稀奇古怪的小装置，
    忽然抬头看沈曦。
    阮静宜也不动声色转移视线。
    “大概率死掉了吧。”银髮少女冷笑一声。
    “是，是这样吗？”周涵愣住。
    “我猜学弟陪女朋友去了！”米莉安举手。
    “周末的话程飞同学一般会有一天去林同学家过。”长崎明日奈搓著暗影的小脑袋若无其事说。
    “明日奈你连这个都知道？”周涵眨了眨圆润的眸子。
    “这个嘛，毕竟相处得也挺久了？”长崎明日奈歪头。
    正低头看光魔书籍的沈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周涵眸子一转，压低声音，“谈矣，那你知不知道程飞和林萱琦进展到哪一步了？”
    “进展——是指什么？”长崎明日奈清纯懵懂的眸子倒映出周涵八卦的小表情。
    “就是那方面，明日奈，你不会一点都不懂吧？”周涵上下打量她。
    “嗯？那方面？”粉发少女发出略显茫然的声音。
    “咳咳，长崎小姐，她的意思就是恋人才会做的那些事情的进展。”米莉安小声提醒。
    “矣？哦—这种事我就不太清楚了。”长崎明日奈有些羞涩似的目光飘忽，紧紧併拢双腿低头看脚尖。
    “阮静宜，我感觉明日奈比想像中要单纯矣。”周涵起脚尖凑到闺蜜耳边小声说。
    阮静宜眨了眨眼，没有对此发表意见，
    “够了，关於那个死人的话题到此结束，我们继续，现在更重要的是每个人搞清楚自己负责的任务。”沈曦冷著脸用力合上书，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回地图上。
    周涵和阮静宜悄悄对视一眼，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
    翌日。
    夜幕下的涌泉镇，一如从前的每一天寧静安详，席捲艾尔坷尼斯天空的战火併未让这座偏远的边睡城镇表面上受到太大影响。
    唯一灯火通明的地方是领主府，今夜的领主府比以往更热闹一些。
    修整半月的帝国第二特勤舰队將在天明起航，红男爵与当地乡绅设宴送別。
    御魔骑士带著自已精心装扮的使魔赴宴，享受踏上征途前最后的放鬆欢愉。
    在距离宴会厅较远的客房，喧囂声被隔绝在寂静的气氛之外。
    舰队指挥官爱德华坐在办公桌前专注书写，使魔茉莉坐在旁边有软垫的椅子上低垂眼帘。
    两人的上一个房间不久前爆发了一场猛烈战斗，整面墙的掛毯烧得焦黑，办公桌也被劈成两半，连墙壁都开了个大洞，於是他和茉莉趁势搬到了远离宴会厅更安静的这里。
    “爱德华，明天就要走了，不好好休息一下吗？”银髮半精灵空灵的嗓音响起。
    “把蕾婭送到帝都会有很多事情要办，我得抓紧时间，茉莉。”金髮青年头也不抬说。
    “你让一半人在码头留守，他们好像不太高兴。”
    “这也是必要的。”
    “你在担心什么？”茉莉看向爱德华。
    金髮青年皱眉沉吟，“只是怀疑我们当时和同盟军那支斥候不是偶遇，押送蕾婭这趟或许还有意外。”
    茉莉沉默片刻，“你觉得是我们的人有问题？”
    “昨天收到的传讯说帝都最近形势有些微妙，总之我们现在一切都要小心为上。”爱德华轻声说。
    “我明白了。”银髮半精灵轻点頜首。
    当二人对谈时，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然降落在领主府最高的楼顶上，顺著屋脊行走。
    “抓紧点，等下打起来你別甩飞了给人一剑捅死。”程飞偏头低声说。
    “主人，小暗不想死！”漂浮在背后的金髮半精灵赶忙搂紧少年的脖子。
    “唉，我现在感觉七个半金幣买你都亏了，你到底多少岁啊？”少年咂吧了下嘴。
    “多少岁？”暗影的语气充满茫然。
    “就是活了多少年。”
    “不知道，没人告诉小暗。”
    “服了，你这倒霉孩子。”少年嘆息，“打起来你魔法用机灵点，帮我把对面使魔的魔法挡住，听懂没？”
    “懂了，小暗最会打架了。”暗影点小脑袋。
    “打贏这一架，回头就放你自由，听懂没？”
    “真的吗？”
    “真真的。”
    “自由了会怎么样——.”金髮半精灵呆滯的话语响起。
    “你当初不还把买家杀了，杀完人当时你打算做什么？”
    “小暗也不知道。”
    “难道你杀完人什么都没做？”
    “小暗什么都没做。”
    程飞沉默片刻，“那你到底为什么杀人？”
    “不想当使魔，所以就杀了。
    程飞再度沉默片刻，“我问你个问题，你给我讲实话。”
    “什么？”
    “你读过书没有？”
    “读书—是什么意思？”
    “二乘二等於几？”
    “二乘二等於..—·四。”“
    “七乘九呢？”
    “七乘九”暗影一手搂著少年脖子，一手伸出五指看了看，“七乘九不知道。”
    良久之后，涌泉镇的夜色中响起一声沉重的嘆息，“唉，你这倒霉孩子。”
    “七乘九———
    “行了，算不明白就別算了，会用魔法就行。”程飞说。
    “喔。”暗影收回手。
    “轻身魔法。”
    “喔。”
    感到身体变得异常轻盈，程飞纵身一跃，从几十米高度轻巧落地，出现在一扇窗户前。
    “把前面轰开。”少年利落地拔出黑色长剑。
    “喔！”暗影酒红色的眸子瞬间亮起。

 第363章 363.程飞不配称为御魔骑士

    第363章 363.程飞不配称为御魔骑士
    亮蓝色符文在金髮半精灵手心亮起的瞬间，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事是无形的力量推动空气分子震盪，把程飞面前的窗户撕成无数碎块。
    另一件事是房间里的银髮半精灵手心也亮起符文，半透明的蓝色屏障將背对窗户的爱德华笼罩起来，抵御住飞射进屋的破片。
    久经训练的御魔骑士和使魔第一时间进入战斗状態，爱德华抓起桌边佩剑拔出的同时，茉莉为他加持各种魔法。
    爱德华持剑与闯进房间的少年黑色长剑短暂碰撞又退开，两人立在並不开阔的房间两端。
    “程飞？！你想做什么？”被偷袭的金髮青年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涌起金色火焰。
    来人的面孔他无比熟悉，唯一不同的是对方这次带上了一个金髮红瞳半精灵“不好意思，我就直说了·”少年面无表情，握紧黑色长剑，话说到一半身影骤然消失。
    爱德华心头涌现强烈的危机感。
    好快！
    对方的速度比上次又快了一倍不止！
    “小心左边。”茉莉的话音在爱德华耳畔响起。
    爱德华循著本能持剑格挡，堪堪挡住袭来的黑色长剑，迅猛到恐怖的力道撞得他虎口生疼。
    “把蕾婭的东西交出来。”程飞话音落下，背后的金髮半精灵抬起小手，蓝色符文凭空涌现。
    茉莉也低垂眼帘抬起手，手心浮现符文。
    两道无形的力量在半空中相撞，掀起猛烈的衝击波把房间內的事物掀得七零八落。
    使魔交锋的同时，御魔骑士的武器也携带无匹的劲道接连对拼，发出震耳的鸣响。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蕾婭？”爱德华奋力格挡。
    “是又如何？”程飞以快若闪电的攻势压制他。
    “谁派你来的？”爱德华咬牙接招。
    “无可奉告。”
    “你的使魔去哪了？”爱德华眉头紧皱，
    “不就在我背上？”程飞挥剑下劈。
    “我问的是之前那两个！”爱德华大喊著横过剑身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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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掉了，那两个不行，这个是新买的。”程飞隨口说著，从各种角度发动攻击。
    “卖掉了？！”爱德华瞪大眼睛，再度格挡住一记戳刺后，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转守为攻朝少年挥剑。
    “突然激动什么？”程飞轻而易举拉开距离避开这一击。
    “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隨意拋弃使魔，不择手段的卑鄙之徒，你不配称为御魔骑土！”爱德华身上的金色火焰熊熊燃烧，金髮青年举起佩剑，神情决然，“程飞，你准备受死吧！”
    “怎么搞得我像个反派一样？”少年惊疑不定。
    “难道不就是吗？！”爱德华大喊，主动发起攻势。
    “其实我瞎说的！”
    “事已至此还想掩饰什么？於公於私我们都要做个了断了，程飞！”金髮青年的战意有如实质喷薄。
    相比起灯火辉煌的领主府，涌泉镇码头笼罩在寂寥的夜色中。
    依照指挥官爱德华的命令，今晚只有一半人可以上岸参加庆祝，余下一半人留守码头待命。
    不过这也不代表留守的御魔骑士和水手们只能眼看同伴去吃喝玩乐，自己干坐在船上。
    领主派人送来了朗姆酒和美食，除了部分倒霉蛋真的被踢去船舷值守以外，
    大部分人在甲板上就地享受起航前的最后一夜。
    繁荣之光號也不例外，自从半个月前的遭遇战丰收女神號坠毁，辐重船繁荣之光號就成了特勤舰队除旗舰以外最大的浮空船。
    当繁荣之光號的水手们在甲板上喝著朗姆酒大谈黄色笑话时，一对御魔骑土和使魔提著昏黄的油灯来到底层船舱，与守在这里的同伴换班。
    一个特殊的囚犯关押在这里。
    乌兹钢打造的坚固囚笼內，手脚被特製的禁魔牢牢束缚的尖耳银髮精灵少女怀抱膝盖坐在地上。
    换班的御魔骑土將一份食物放在囚笼外面，又仔细检查一番囚笼和其连接的作为浮空船基石的光魔核心，確保一切如常，才带著自己的使魔在不远处的座位坐下来。
    过了片刻，精灵少女无力地挪动身子，把囚笼外的一个黑麦麵包和一小碟燉菜拿起来，一点点將少得可怜的食物咽进肚子—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察觉的黑暗中，三个头戴夜视仪的不速之客正悄然逼近繁荣之光號。
    全副武装的米莉安走在最前方，金髮少女弓腰据枪左瞄右瞄，像在执行任务的特种部队。
    “那个，米莉安，还是按照计划让周涵同学警戒比较好，毕竟你的枪一开火我们就暴露了。”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的话音在后面响起。
    “长崎小姐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在沉浸体验游戏。”米莉安一本正经打了个战术手势。
    “话说等下是不是真的要杀人啊？我有点紧张。”旁边周涵小声说。
    “放心，都是npc而已。”长崎明日奈视线飘忽了下。
    “可是这里的npc好真实，我怕等下会特別血腥。”周涵小脸充满担忧。
    长崎明日奈沉吟了下，“那就开完枪別看尸体好了。”
    “好吧，我儘量。”周涵咽了口唾沫。
    “长崎小姐，船上好像很多人，现在往哪走？”米莉安听到甲板上传来一阵大笑。
    “这个世界的浮空船舱门和登船梯都在船尾，去船头，船头不会有人。”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明白。”
    三人摸黑绕到繁荣之光號的船头，紧贴船壳。
    “两位都记得自己的任务吧？”长崎明日奈视线扫过米莉安和周涵。
    两位少女点头。
    “那开始吧。”长崎明日奈后退一步。
    於是米莉安掏出一根金属刀柄，以郑重的感觉按下按钮，一截稳定的粉色光束从中冒出，“哗～看我光束军刀！”
    “呢，好短，你这是光束匕首吧？”周涵斜眼看到，忍不住说。
    “米莉安，趁没被发现抓紧时间。”长崎明日奈灵动的眸子藉助夜视仪扫视周围。
    “遵命，长崎小姐。”米莉安用自己的光束匕首切割船壳，木质的船壳接触到光束冒出青烟，悄无声息化成黑灰。

 第364章 364.少女们的潜入作战

    第364章 364.少女们的潜入作战
    当米莉安进行切割作业时，周涵端著自己粉色的雷霆牙突击步枪警戒。
    繁荣之光號甲板上的水手並未察觉到下方船壳的异常，还在不时传来大笑声。
    “周涵同学，看那边。”长崎明日奈忽然说。
    周涵顺著她手指，看到隔壁船的船舷上出现了一个亮点。
    一个水手正举著油灯不断朝这边张望，似乎看到了米莉安光束匕首的亮光。
    周涵端起枪，把准星对准那个水手，歪头说，“明日奈，怎么办？”
    “只好开枪了。”长崎明日奈轻抿唇瓣。
    “好吧。”周涵圆润的眸子眯起，扣动扳机。
    她弹夹里是减装药的亚音速子弹，搭配有消音器，这种火力对失控机械威胁小的可怜，但解决人类绰绰有余。
    除了枪机运动的轻微咔嗒声，几乎没有枪声，不过举油灯的水手已经直挺挺消失在了船舷后面，虽然看不见，但不出意外被击毙了。
    周涵小小地鬆了口气，看不见户体让她少了很多心理压力。
    长崎明日奈同样望见这一幕，没有发表评论，而是扭头说，“米莉安，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一半了。”米莉安正卖力地把船壳切出一个足够供人猫腰穿过的洞口。
    当三位少女有条不素按计划行动时，隔壁船的申板上，倒在血泊中的水手艰难翻了个身，让自己仰面朝上，他胸口绽放出两朵血，大股的血沫从口中涌出，他瞪大眼睛，视线变得模糊，夜空中广的星光逐渐黯淡。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用颤抖的手摸到胸前的水手哨，缓缓放到嘴里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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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后，挤出残破的肺里仅剩的最后一丝空气。
    刺耳的警报哨声，一下子响彻了码头上空，如同黑暗中亮起的明灯。
    前一秒还充斥欢声笑语的特勤舰队，要那间陷入一片死寂。
    长崎明日奈三人也同样听到了这道哨声，不约而同愣住。
    “不会吧———我明明打中了的。”周涵圆润的眸子瞪大。
    这时，各条船的甲板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没过多久，一颗亮白色照明弹率先升起，紧跟著两颗，三颗，整个码头变得亮如白昼。
    “在那边！”隔壁船的船舷上传来喊声，有人手指向三位少女所在的地方。
    “完了完了明日奈，真的被发现了！”周涵连忙说。
    “別慌，有人靠近你就开枪。”长崎明日奈轻抚胸脯沉默片刻，“米莉安，
    直接炸开吧。”
    “没问题，你们后退。”米莉安收起光束匕首，转而端起怀里科幻感十足的能量武器。
    米莉安把武器对准船壳，扣动扳机，明亮的等离子体球喷吐而出，撞到船壳发生小范围爆炸，把木板炸得粉碎。
    米莉安接连开了几枪，把船壳彻底炸出一个大洞。
    一墙之隔就是繁荣之光號的底层船舱，值守的御魔骑士早已进入战斗状態，
    握紧佩剑朝三人厉声大喊，“来者何人？！”
    回应他的是一串等离子体球和数发亚音速子弹。
    凶猛的火力摧枯拉朽般打穿了使魔的半透明魔法屏障，把御魔骑士和使魔一起吞没。
    周涵放下枪，呆呆地看著自己亲手打死的敌人倒在地上，神情一变连忙扭开脸。
    长崎明日奈拿出一把信號枪瞄准天空，扣下扳机。
    明亮的红色信號弹缓缓升空，悬在几颗照明弹之间。
    做完这件事，长崎明日奈率先从大洞走进船舱，视线触及地上的户体也忍不住皱眉，扭开头深吸了口气，“抓紧时间吧，米莉安过来开锁，周涵发现人靠近就开枪。”
    “长崎小姐，她就是我们要救的人？”米莉安跟上前，一脸好奇。
    “嗯，就是她，她叫蕾婭，是个精灵。”长崎明日奈在牢固的囚笼前蹲下身，观察锁在里面的人。
    尖耳银髮的精灵少女艰难抬起头，看到外面熟悉的面孔，瞳孔放大。
    时零十倍放慢叠加所谓的轻身魔法究竟有多快？
    程飞不知道。
    不过从爱德华的反应来看，大概是快得无法理喻。
    此刻，浑身缠绕名为誓约之焰的金色火焰的爱德华喘著粗气汗流瀆背，而两人只是短暂交手而已。
    更致命的是，爱德华手上的佩剑出现了多处缺口。
    程飞的黑色长剑附魔后，一定程度上可以影响到被附魔的武器了。
    “束手就擒吧。”程飞面无表情注视爱德华。
    之前的房间被轰蹋了一堵墙壁，再在里面打下去搞不好整栋建筑都会塌，
    所以两人转移到了领主府的庭院里。
    託了宴会厅喧譁的福，到现在这边的异常才被察觉到，杂乱的脚步声和话语声逐渐逼近。
    爱德华颤抖的双手握紧佩剑，以如临大敌的感觉正对少年，他用余光观察了一下形势，只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等到自己的同僚发现这边的战斗赶来，
    对方哪怕再强也不可能以一敌十甚至更多。
    “不死心？那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程飞化作残影。
    在十倍放慢的世界中，少年的动作也快得令人髮指，正劈，横劈，纵斩，横斩，朴实无华的招式每一下都仿佛飞驰的货车般携带难以阻挡的动能。
    令人无法理解的是，爱德华明明已经狼狐不堪，居然还可以用极其勉强的方式招架住他的攻势。
    不过也就是招架而已了。
    黑色长剑势不可挡地斩向刻有华美纹路的贵族佩剑。
    隨著一道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布满缺口的佩剑终於不堪重负凌空崩断，
    半截断剑像暗器般朝外旋转飞射出去，插进墙壁里面。
    爱德华瞳孔一缩，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程飞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现时，阴影笼罩爱德华后方。
    “后面。”茉莉轻声提醒，同时朝后甩出魔法轰击对方。
    这一次，趴在程飞背上的金髮半精灵嘴角勾起了残忍的弧度，她抬起小手，
    释放屏障魔法抵御茉莉的攻击。
    当双方魔法震盪的力量锋面消散的瞬间，一只手伸了进去，抓住银髮半精灵的后衣领，用力一扯。
    当爱德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他身上的金色火焰熄灭了。

 第365章 365.程飞太卑鄙了

    第365章 365.程飞太卑鄙了
    三尖匕首浮现在程飞手中，架在茉莉纤细的脖子上。
    “爱德华—”
    银髮半精灵小巧柔弱的身躯颤抖著，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爱德华转过身震惊了，眼里冒出血丝，“程飞？！”
    “別乱动，不然我不客气了，没记错的话她既是你的使魔也是你的妻子吧？”少年面无表情，匕首的刀刃贴近茉莉细嫩的皮肤。
    爱德华浑身肌肉绷紧，以忍无可忍的感觉大喊，“程飞！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
    “唉，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唯利是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少年摇头，嘆息。
    爱德华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你想怎么样？”
    “把蕾婭的东西给我，另外让你的人退出领主府。”程飞斜眼观察周围。
    爱德华摩下的御魔骑士姍姍来迟，只敢包围现场而不敢靠近。
    “爱德华，別管唔——”茉莉刚一开口，就被程飞毫不客气捂住了嘴。
    “放开她，我和你堂堂正正决斗一场！”爱德华青筋暴起，握紧断剑。
    “你当我傻，你们这么多人，到时候一群决斗我一个，別废话了，东西拿来，快点。”程飞扬了扬匕首。
    “你拿到信物也没用，那个东西只对蕾婭有意义。”爱德华沉声说。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
    这时，三枚明亮的照明弹刚好从码头方向升起，在夜空中像三颗闪闪发亮的启明星。
    “好的，看来一切顺利。”程飞警见这一幕，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爱德华眼神急促闪烁，“你们谋划这一切究竟想做什么？！”
    “再废话一句，我就割她一刀。”程飞用匕首在茉莉身上比划，说完咂吧了下嘴，“完了，怎么感觉我真的像个反派——”
    爱德华脸色难看，沉默片刻说，“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是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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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
    “放了茉莉，我给你当人质。”爱德华主动丟掉只剩半截的佩剑。
    “啊？”程飞挑眉。
    “对你的实力来说都一样，不是吗？”爱德华举起双手，往前踏出一步。
    “站住。”程飞抬手，感嘆，“不得不承认你这傢伙有点让我佩服了。”
    爱德华暗中鬆了口气，等他刚要往前走，程飞又把匕首抵住了茉莉的脖子，“但是不行，你没有资格和我討价还价，我拒绝承担不必要的风险，不过作为我对你这种纯爱党的悍相惜，我可以给你保证，按我说的做她就不会受伤。”
    在凝固到有如实质，令人室息般的僵持气氛中，庭院中央的两人陷入对视。
    良久之后，爱德华握紧颤抖的拳头说，“我明白了。”
    “按他说的办，把那个掛坠拿过来，你们后退。”爱德华回头下令。
    於是包围庭院的队伍逐渐后撤到建筑內部，只剩下爱德华一个人和程飞对峙。
    很快，未知金属打造的银色三角掛坠就被送到了爱德华手中。
    “放了她我就给你。”爱德华举起掛坠神情凝重。
    “你先给我就放了她。”程飞抓紧茉莉说。
    “你放了她我才会给你！”爱德华瞪视少年。
    “。”程飞沉吟了下，“那我数三二一，我放人，你把东西丟过来，公平公正，如何？”
    “好，我同意。”爱德华深呼吸，眯起眼睛。
    “三。
    程飞把茉莉小小的身子朝前一推。
    爱德华也把掛坠扔了出去。
    程飞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把茉莉一把拽回来，同时接住半空中的掛坠。
    “程飞？！”爱德华目毗欲裂。
    “对不起，骗你的。”少年把掛坠收好，又抓紧茉莉。
    “你太卑鄙了！”爱德华咬牙切齿，有种扑上去和少年决一死战的感觉。
    “唉，你別急，等下安全了我肯定放了她。”程飞摇头，“所以，再见。”
    话音落下，少年脚尖轻点地面，眨眼间带著茉莉跃上几十米的房顶，消失不见。
    爱德华望著这一幕失神了一瞬，咬紧牙关，“给我追！”
    长崎明日奈扶蕾婭跌跌撞撞逃出船舱时，周涵正一边慌乱大喊一边扣动扳机，“不要过来！不要再过来了！”
    她卸下了消音器，换上了全装药子弹，甚至不需要刻意瞄准，只是大致对准方向扣动扳机，智能子弹就会自动偏转弹道命中目標。
    威力巨大的步枪弹一发就足以打断人的四肢，或者在躯干上留下一个大洞，
    起初敌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发动了一波悍不畏死的衝锋，尘埃落定后现场的画面可以用炼狱来形容。
    娇小少女圆润的眸子瞳孔放大，有种失去光彩的趋势，口中念念有词，“这是游戏这是游戏这是游戏·—.
    两个御魔骑土从天而降，持剑朝周涵快速逼近，周涵慌忙扣下扳机，少女轻盈的身子伴隨后坐力颤动，子弹撞在两人面前的半透明蓝色屏障上，產生肉眼可见的剧烈涟漪，两人神情一变，加快了挺进的速度。
    几个等离子体球飞向两人，撞在屏障上猛烈爆炸，把两人炸成血肉模糊。
    “周涵小姐別怕有我在！”米莉安一脸认真出现在周涵身后。
    两个御魔骑士被秒杀时，周涵感觉到几儿滴温热的液体飞溅到自己脸上，少女神情一变，忽然捂住小胸脯乾呕起来，“呕——“”
    “两位快走吧，继续按计划行动。”长崎明日奈扶蕾婭靠过来，看到地上惨烈的画面默默转移视线。
    “为什么要救我.”
    蕾婭手脚上还戴著削弱魔力感应的繚，语气虚弱。
    “先跟我们走，到安全的地方再解释。”长崎明日奈扶著她往前移动，“米莉安，你开路。”
    “明白！”米莉安给武器更换电池，走在最前方。
    特勤舰队的水手和御魔骑士不再敢轻易靠近四人，躲在掩体后面窥视，等到四人移动到码头大路上，调来了光魔粒子步枪朝四人开火。
    明亮的绿色粒子束一发接一发射向四人。
    米莉安开启了背上龟壳型的设备，半透明的球形护盾以她为中心浮现出来，
    护盾上布满了六边形纹路，“大家靠近我！”
    光魔粒子撞击在护盾上，激盪起一阵发光的涟漪，米莉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能量提示，大惊失色，“快一点，我撑不了多久！”

 第366章 366.米莉安倒下

    第366章 366.米莉安倒下
    四人在逐渐凶猛的敌人火力下朝临近街区移动，这期间，长崎明日奈朝天打了一发绿色信號弹。
    正骑马衝出领主府的爱德华臀见这一幕，忽然勒住韁绳，马匹嘶鸣著抬起前蹄停下来。
    “大人，怎么了？”作为御魔骑士跑步跟隨的副官看向他。
    爱德华低头沉思片刻，猛然抬头神情一变，“接下来一定会有船接应他们逃离，去传达我的命令，全体待命战舰升空准备迎敌！”
    “是！”副官说完，警了一眼自己背后的使魔，犹豫了下说，“大人，要是您不嫌弃的话，就让我的雪陪您去追击那个人——”
    “不用了，你赶紧去！”爱德华面沉如水，话音落下策马朝前冲了出去。
    举著光魔灯照明的队伍立即分成了大小两队，副官率领较小一队朝码头方向赶去。
    他们並没有注意在头顶上方黑暗的夜空中，一艘半木质半金属的小型浮空船正悄然从大陆边缘的走私码头游弋到涌泉镇上空。
    这艘浮空船造型怪异，有著半封闭的甲板，船头被加工成圆润的弧面，尾部收束，整体像一颗水滴，不同於常见的多桅帆船，这艘船只有一根悬掛舵帆的桅杆孤零零竖立在后半段。
    船尾部有光魔引擎的喷口探出，外形和现今战舰上的都不相同，喷口深处有著一团绿色光芒，星星点点的光魔粒子从中喷射而出。
    在浮空船的驾驶室，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握著操纵杆。
    阮静宜站在驾驶室外的船舷边，端著望远镜朝下方的城镇观察，城镇灯火稀疏，大部分区域笼罩在黑暗中，领主府和升起照明弹的码头区域格外醒目。
    “她们打绿色信號弹了。”阮静宜转头说。
    “知道了，开始下降，注意后续信號。”沈曦面无表情拉动侧面的操纵杆。
    连接在浮空船龙骨上提供反重力的光魔核心运转起来，发出奇异的喻鸣，浸泡光魔核心的水池逐渐沸腾，浮空船缓缓下沉·.
    程飞挟持茉莉在涌泉镇的街道屋顶上快速移动，附加了轻身魔法后，动輒十几米宽的街道他也可以轻鬆飞跃。
    一群御魔骑士在后面拼命追赶，被他远远甩开。
    当看到绿色信號弹升空时，程飞立刻朝著那个方向移动，很快发现了数条街对面正在互相换扶爬上屋顶的几位少女。
    又有新的照明弹升空，炫目的白光把整片区域照得雪白。
    周涵看到了远处屋顶上的少年，眸子一亮，蹦起来挥手，“程飞！程飞！”
    少年往这边看了一眼，並没有靠近的意思。
    “周涵同学，我们先解决自己这边的麻烦比较好。”长崎明日奈提醒她。
    敌人从码头一路追赶四人，此刻已经把四人所在的建筑团团包围，只是碍於地形不敢轻举妄动。
    “天家坚持住，从现在开始要守住这里。”长崎明日奈说看，从腰上拔出两根信號棒，拔掉拉环，信號棒顶端燃烧起来，红色的火焰非常明亮，少女把信號棒放置在屋顶上。
    “他们要上来了，我开枪了！”周涵蹲在屋檐边上，朝下方的敌人胡乱扣动扳机，伴隨震耳欲聋的枪声，试图爬上楼梯的水手一个接一个倒下。
    “交给我！”米莉安端起自己的能量武器，朝楼梯射出几发等离子球，脆弱的木楼梯瞬间被炸烂。
    这时，两道矫健的身影从街上一跃而起飞上屋顶，显而易见是两个御魔骑士。
    周涵和米莉安不约而同调转枪口倾泻火力。
    硝烟飘散，没有预料中的血肉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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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现在原地的是一面宽大如门板的沉重巨盾，附魔的巨盾表面包裹蓝色光膜，哪怕是等离子球的轰击也没能在表面留下痕跡。
    当周涵和米莉安盯著巨盾目瞪口呆时，一手长剑一手轻盾的御魔骑士从巨盾后面绕出来，直扑两人。
    周涵胡乱开了两枪，子弹被敌人附魔的轻盾挡住，而她的突击步枪打空弹夹响起咔嗒一声，少女发出手足无措的声音，“等下等下，等我换子弹啊！”
    米莉安的能量武器也由於距离过近不敢开枪，转而想去掏手枪，动作生疏卡住了枪套。
    只是眨眼间，持剑盾的御魔骑土就衝到了她们面前，毫不留情挥剑刺向米莉安，附魔长剑贯穿了米莉安的护甲，捅进她腹部又拔出，鲜血飞溅。
    米莉安瞪大眼晴跪倒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呢——
    御魔骑士立刻把目標转向了周涵，还在忙著换弹夹的娇小少女惊呼一声转头逃窜，御魔骑土高举长剑劈向少女后背。
    一双缠绕锁链的手生生接住了敌人的剑刃。
    尖耳银髮的精灵少女儘管虚弱不堪，依旧难掩目光中的英气与凌厉，她低声念诵，手心浮现明亮的蓝色符文，锁链连同缠绕的剑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热。
    御魔骑士惊恐后退，回到他手里的长剑只剩下了半截，还在往地上滴落铁水。
    蕾婭把夺来的剑刃和手脚上的一起熔铸成朴实无华的重剑，她为重剑附魔，双手紧握剑柄追上敌人使出一记踏前斩。
    御魔骑士慌乱中举盾格挡，连人带盾被恐怖的力道掀翻出去，砸得屋顶瓦砾飞溅。
    另一个御魔骑土丟开巨盾拔出长剑，帮同伴拖住精灵少女的追击，三人陷入混战。
    “明日奈明日奈，怎么办啊？”周涵举枪瞄准三人，这么近的距离智能子弹分辨不了敌我，关掉锁定她也没有自信瞄准。
    “不用担心蕾婭，你们挡住剩下的敌人，再坚持一下就行了。”长崎明日奈用法杖治癒米莉安的伤口，又往她脖子上的动脉打了一管治疗剂，“米莉安，应该没事了吧？”
    “长崎小姐！多亏有你鸣鸣鸣—.”
    米莉安爬起来趁势想往粉发少女怀里扑，对方已经丟下她转身去点燃新的信號棒放置在屋顶上，她只好挠了下头，端起武器朝楼下猛烈开火，把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炸得坑洼破碎，“去死！去死！”

 第367章 367.程飞被拋弃了

    第367章 367.程飞被拋弃了
    隨著时间推移，更多的御魔骑士赶了过来，每个都全副武装手持盾牌，接二连三跳上屋顶。
    蕾婭被逼退到三人身边，精灵少女气喘吁吁，额头冒出的冷汗把银色髮丝黏在皮肤上。
    “你受伤了？別动。”长崎明日奈注意到她身上有几处明显的伤痕，连忙用法杖为她治疗。
    看到包裹自己的绿色治癒能量，蕾婭愣神了下。
    “明日奈，我弹夹都要用完了，怎么办啊？”周涵朝跳上屋顶的御魔骑士点射，並不能阻止学聪明了把身体藏在附魔盾牌后面的敌人逐渐推进。
    米莉安的能量武器打空了电池，开始用大口径手枪徒劳抵抗。
    长崎明日奈轻抿唇瓣，“再坚持一下。”
    蕾婭见状，咬牙站了出来，“你们快逃吧。”
    “矣？为什么？”长崎明日奈愣住。
    “这样下去只会被困死。”蕾婭握紧了手中的重剑，目光变得坚定，“谢谢你们救我，但是这样没用的，我不想连累你们，让我断后吧。”
    “你別急，其实—.”
    “你们快逃吧！”
    蕾婭大声打断了长崎明日奈。
    精灵少女微微弓身，脚下的瓦砾受力碎裂，她猛然跃向了成群包围过来的御魔骑士，如同一只捕食的跳蛛。
    “你冷静点——.”长崎明日奈想阻止她，慢一拍伸出的手停在中途。
    有东西比蕾婭后发先至。
    脸盆粗细的赤红光流从天而降，以极快的速度在屋顶上扫荡，猝不及防的御魔骑士被光流轰击瞬间气化。
    眨眼间，屋顶变成了一片新的炼狱。
    蕾婭从半空中落地，呆滯地看向光流射来的方向。
    一艘水滴形的浮空船朝四人所在的屋顶降落下来，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站在船舷边上，面无表情给法杖更换电池，隨后瞄准街道，再度发射出赤红光流。
    光魔舰炮级別的攻击，將街道上的水手和御魔骑士一个接一个蒸发。
    浮空船最终悬停在屋顶旁边稍高的位置，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居高临下俯视几人，撩了下头髮，“不好意思，光魔核心的冷却水不够，所以下降速度比预计慢一点。”
    “沈曦同学，总算来了。”长崎明日奈望著她，如释重负地鬆了口气。
    在蕾婭的帮助下，几位少女轻鬆登上浮空船。
    沈曦向驾驶室的阮静宜下令，“保持高度全速前进。”
    “嗯。”阮静宜点头，推动拉杆。
    旁边刚鬆了口气的周涵听到这话一惊，“等下等下，程飞还在那边！”
    “那个垃圾死在下面最好不过。”沈曦很开心似的冷笑一声。
    “为什么呀？”周涵呆了下，连忙趴在船舷上朝某个方向张望。
    “没有为什么，现在的任务是阻挡追兵，加速需要一段时间。”沈曦把法杖的出力调低，以更细小的赤红光流压制试图跳上船或者朝船开火的敌人。
    浮空船尾部的喷口亮起微光，喷射出星星点点的光魔粒子，船身在街道上空移动起来，保持与大部分建筑屋顶差不多的高度。
    长崎明日奈默默朝天打了发蓝色信號弹。
    程飞站在某个屋顶上，保持用三尖匕首挟持茉莉的状態一动不动。
    爱德华和一群御魔骑士与少年对峙，虽然少年没有移动，但迫於少年手中的人质，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从不久前双方就保持著这个状態。
    “程飞！东西已经给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爱德华的神情怒不可遏。
    对茉莉这样柔弱的半精灵而言，只是被挟持对身体都是巨大的折磨，一想到这些爱德华就心如刀绞。
    “都让你別急了，等就是了。”程飞打了个哈欠。
    这时，掛在少年背后的金髮半精灵伸出小手，“主人，那边好像有颗蓝色的星星掉下去了。”
    “蓝色的星星————”程飞顺著她手指望去，神情一变，“我靠，你不早讲！”
    “小暗不是故意的，主人不要惩罚小暗！”暗影嚇得连忙大叫。
    程飞把手里的茉莉推向爱德华的方向，“遵守约定你老婆还给你，再也不见！”
    爱德华猝不及防，本能扑上去接住小巧的银髮半精灵。
    程飞开启时零转头就跑，一眨眼消失在原地。
    “轻身魔法呢？”少年跑了两步才感觉不对劲。
    “喔！”暗影连忙答应，手心亮起蓝色符文。
    少年本就快若闪电的速度骤然加快几倍。
    在后面追赶的一眾御魔骑士只能看到双方的距离飞速拉大。
    程飞在高低错落的屋顶飞跃，如同一头矫健的猎豹，复杂的地形也无法阻挡少年分毫。
    水滴形的浮空船正在缓缓驶向远方，儘管高度不变，但完全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意思。
    “沈曦！你不要公报私仇！”少年不甘的吶喊在涌泉镇的夜色中响起。
    船上的周涵小耳朵动了动，回过头张望，圆润的眸子倒映出正在奋力追赶浮空船的少年身影，“谈谈程飞来了！我们要不要停一下等他？”
    “不能停，加速本来就需要时间，敌人不会傻到隨便我们逃跑。”沈曦的冷声斩钉截铁。
    “明日奈。”周涵试图找另一个话事人求援。
    “沈曦同学说的对，我们再停下来会很危险的。”长崎明日奈用望远镜眺望远处，又放缓语气，“不过放心好了，程飞同学肯定追得上。”
    “真，真的吗？”周涵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阮静宜看了看几人，默默保持操纵杆推到底的状態。
    浮空船尾喷口的绿光一点点变得浓郁，儘管变化速度慢到令人髮指，但喷射出的光魔粒子確实在变多，让浮空船的速度逐步提升。
    “匯报航速。”沈曦说。
    阮静宜看了一眼机械指针，用比平时稍大的声音回应，“五节。”
    浮空船正以和普通人慢跑差不多的速度前进。
    “太慢了。”沈曦眉头紧锁，给法杖换上新电池，继续扫荡敢於追击浮空船的敌人。
    蕾婭手持重剑站在船舷边上，阻击试图跳过来的御魔骑土。
    “学弟！加油！”打空了所有弹药无事可做的米莉安站在船尾朝追赶浮空船的少年高喊。

 第368章 368.沈曦没有掺杂个人感情

    第368章 368.沈曦没有掺杂个人感情
    新一轮照明弹沿著浮空船移动的轨跡逐次升空，形成一条明亮的通路。
    码头上，隨著水手们切断缆绳，扬起风帆，庞然黑影一个接一个离开大地，
    缓缓升到半空。
    其中最大的黑影是特勤舰队旗舰矛隼號，有著漂亮灰白色帆布的帝国標准三级战列舰长梭形的船身两侧规律排列光魔炮和火炮。
    矛集號的舰桥上，爱德华的副官手持做工精致的单筒望远镜，锁定远处水滴形的浮空船，喃喃自语，“大人的预料果然没错———“
    “传令，左舷光魔炮全数装填。”副官对身旁的传令兵说。
    传令兵立刻跑下舰桥，拉开甲板上的盖板，对下层甲板喊话，“左光魔炮全数装填！”
    同样的命令隨即被向下传递，布置在矛集號左舷的光魔舰炮总计八门，每门舰炮由一个五人炮组负责操作，收到命令的炮组成员迅速行动起来，打开炮口盖板，咬牙推动沉重的舰炮调整朝向，將装满光魔水晶碎屑的弹药装入炮膛水滴形的浮空船上。
    “匯报航速。”沈曦俯视街道上逐渐追赶不上浮空船的敌人，面无表情。
    “三十节。”阮静宜警了一眼指针。
    此刻浮空船尾喷口变得异常明亮，如同一颗照明弹在飞行，把下方的街道映成绿色，大量光魔粒子朝后飞散，仿佛彗星拖拽的长尾。
    大部分御魔骑士跟不上浮空船了，只剩少部分还在尝试追赶。
    而在这样渐渐落后的队伍中，有一道黑影在快速穿梭，快到很多脚步停歇的御魔骑土只感到一阵劲风从身边掠过，回过神来黑影已经赶超到更前方，只剩模糊的背影。
    金髮半精灵小巧的身子像一件迎风飘舞的披风，她拼命抱紧双臂把自己掛在少年脖子上，“主人，太快啦！”
    “抓紧点，掉下去你就死定了。”少年边跑边望向前方不远的浮空船，可以看到米莉安和周涵站在船尾朝自己挥手。
    “小暗不想死！”暗影在摇晃中大叫。
    少年和浮空船的距离逐渐拉近，几乎到了近在尺的程度，仿佛伸手就可以触碰到船壳。
    “程飞程飞，快跳上来！”周涵趴在船舷上探出小手。
    少年再度翻越一道屋脊，刚要起跳，长崎明日奈忽然从侧舷跑到船尾，神情焦急地大喊，“程飞同学，弯腰！”
    少年想也没想照做。
    下一秒，一道脸盆粗细的绿色光束从远方飞射而来，从少年上半身所在的位置一扫而过。
    他弯下腰堪堪避过这一击，光束轰击到更远处，在某栋建筑的阁楼外墙留下一个红热的大洞。
    米莉安和周涵迟一步才捂著嘴发出惊叫。
    第二道光束紧隨其后抵达，不过这次准头偏了很多，在距离浮空船很远的位置掠过。
    接著是第三道，第四道，接连不断的光束从浮空船侧方向的码头胡乱射来，仿佛一场致命的烟火表演。
    “是光魔舰炮—...”蕾婭咪著眼睛眺望，双手握紧。
    “怎么办？”阮静宜看向沈曦，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用管，我们在变加速运动，凭这个世界的观瞄技术打不中的。”沈曦的眸子被绿色光束照亮，一脸冷漠。
    “嗯。”阮静宜保持引擎操纵杆推到底，方向舵不变。
    浮空船的尾喷口更亮了，绿色的光魔粒子形成形状有如实质的修长尾焰，推动整艘船的速度继续提高。
    “四十节了。”阮静宜忍不住回头望，可惜她站立的位置看不到船尾。
    程飞被之前那一炮拖慢了速度，又了一点时间追上船。
    这时浮空船移动得非常快了，猛烈的劲风吹得船舷上几位少女的头髮在风中乱舞。
    “程飞快点快点！”周涵的喊声几乎刚出口就被气流吞没。
    少年看准机会跳上一栋建筑凸出的阁楼，隨后纵身一跃，一只手掛住了船舷。
    比周涵动作更快的是另一个人，蕾婭立刻抓住少年的手腕，把他整个人拽上了船。
    沈曦见状立刻下令，“全速爬升。”
    “嗯。”阮静宜把另一个操纵杆推到底。
    位於浮空船底部稍小的引擎喷口逐渐亮起，浮空船在水平前进的同时开始缓慢上升。
    此时，特勤舰队正疯了般朝水滴形的浮空船开火，一道又一道绿色光束，或者说光魔粒子束划过涌泉镇的夜空，从浮空船周围飞过，有些射向看不见的远方缓缓消散，有些结结实实打在建筑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热的大洞。
    红男爵站在领主府大门口，每当看到一道绿色光束落向地面，整个人就抽搐一下，他捂著胸口气喘吁吁，有种急得要背过气的感觉，“哎哟打不中就別打啦！作孽啊！回头那帮贱民肯定要闹的！”
    “大人消消气，事已至此还是別看了，隨他们打去吧。”管家努力把他往屋里拽。
    浮空船上的几人都转移到了驾驶室躲避强风，麻木地望著一道又一道绿色光束从浮空船后面擦过。
    程飞抹了把汗，来到沈曦面前咬牙切齿，“沈老师，请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银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毫不畏惧地抬头和他对视。
    “你就不能多等我一下？”少年盯著她。
    “是谁没有根据信號弹按计划行动？”沈曦也盯著他。
    “我只是慢了一点而已，你差点就让我追都追不上！”
    “你慢了一点已经是很严重的问题，凭什么要我停下来给你追，麻烦你自己想办法赶上。”沈曦冷声说。
    “拋开我的一点失误不谈，你不觉得你太冷漠了？』
    “你的问题居然还要怪我冷漠，你这种垃圾死在外面最好。”沈曦瞪他。
    “沈老师，我觉得你是在把个人恩怨带到任务里面来。”少年观察她的小脸“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按原定计划行动，另外如果我真的掺杂个人感情，刚才就已经趁乱把你打死了。”沈曦扭开脸。
    “你居然还想打死我？”少年震惊。
    “打死你又怎么样，你这条程飞鱼任何时候都是死有余辜。”沈曦恶狠狠踢他一脚。

 第369章 369.所以沈曦会爭取时间

    第369章 369.所以沈曦会爭取时间
    “沈老师，麻烦你理性一点，我死了是非常大的损失。”程飞摊手。
    “麻烦搞清楚我很理性，难道我现在没有仁慈地让你活在这个世上？”沈曦眯起眼睛。
    “这都是我拼命努力的成果。”少年抬高音量。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拼命努力也在我的计算之內。”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到底要有多嘴硬？”
    “到底是我嘴硬还是有些人脸皮硬，反正麻烦的任务都甩给別人，自己在那边当个挟持人家妻子的卑鄙小人，出问题了卖点力不要拖累团队也是理所当然。”
    “等下，別人且不谈，请问你的任务麻烦在哪里？船长大人。”
    “不好意思，首先开船一点都不简单，现在轻鬆是因为前期准备充分，另外在我制定计划细节的时候，某些人不知道跑去外面什么地方快活，想想都令人作呕。”沈曦捂住胸脯，有种要乾呕的感觉。
    “沈老师，你还嘴硬没把个人感情带进来？你就是蓄意公报私仇！”少年盯著她的脸。
    “如果你不失误也不会有这种机会，退一万亿步就算我真的有那种意思也是你罪有应得！”沈曦瞪向他重重冷笑。
    当两人激烈对话时，除了阮静宜在专心操纵浮空船，其余人的视线都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他们是不是要打架了？”站在周涵身前被捧著小脸的暗影嘀咕。
    “那个，两位还是暂停一下？现在好像不是吵架的时候。”长崎明日奈小小地嘆了口气，一脸无奈。
    “沈老师，我提议我们先和解，有问题等到例会再谈。”程飞放缓语气，一本正经。
    “不反对，反正心虚的人不是我。”沈曦撩了下头髮扭开脸。
    两人的对话刚停止，长崎明日奈忽然神情变化，扑向沈曦把她的上半身往下压。
    热水壶粗细的绿色光束將驾驶室侧面玻璃熔穿红热的洞，扫过沈曦前一刻站立的位置，从驾驶室另一侧穿出，这期间眾人的脸都被映成绿色。
    “沈曦同学，没事吧？”长崎明日奈以关切的感觉说。
    沈曦双眸微眯，刚张开的倔强唇瓣紧闭起来。
    “娜娜同学，你不是一般的相控阵雷达，你简直是人形预警机啊。”和光束擦肩而过的程飞喷喷感嘆。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追过来了！”周涵望向光束来源，慌忙喊。
    矛集號上，副官放下望远镜，抬头扫了一眼桅杆上的风向標，以胸有成竹的神情下令，“通知全体，收紧帆，左满舵，引擎全开，自由射击！”
    “收紧帆！”
    “左满舵！”
    “引擎全开！”
    “自由射击！”
    命令立刻被下达到对应岗位，每一层船舱都响起杂乱的呼喊声和敲钟声。
    甲板上健硕的水手合力拉拽缆绳，让风帆兜住气流，庞大的船身缓缓倾斜。
    下层船舱的光魔工匠调节巨大而复杂的光魔引擎，尾喷口盖板打开，喷射明亮的光魔粒子流，木质船体各处承受加速度发出令人牙酸的哎呀声。
    炮组为光魔炮填装弹药，拉动拉杆，在移动的同时侧舷发射出一道道夺目的绿色光束。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所有升空的战舰上，舰队逐渐偏转航向，从侧翼加速斜插向水滴形的浮空船前方，同时朝目標开火。
    隨著双方距离拉近，水滴形浮空船的处境明显变得危险，不断有粗大的绿色光束擦著船身扫过，其中一两发命中了船壳，留下红热的空洞。
    气流变化让船身剧烈抖动，仿佛暴风雨夜的一叶孤舟。
    “不行，这样迟早会被击沉的！”蕾婭咬牙说。
    “沈老师，请问这种情况也在你的计算之內吗？这可不是我的问题了。”程飞双手搭在脑后说话，轻巧的语气有种“要是真的被击沉就太好了”的感觉。
    其余人也看向沈曦。
    “不需要你这个垃圾操心。”沈曦一脸冷漠打开隨身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台像是掌上游戏机的设备。
    “这是收藏品吧，打算打会游戏逃避现实祈祷奇蹟发生？沈老师，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程飞凑上去，“顺带一提我记得上面的闯关游戏可以两个人一起玩。”
    “閒杂人等麻烦走开不要干扰我操作。”沈曦以凛冽的视线瞪他一眼，打开掌机同时说，“这个世界的风帆战航顺风速度在五十节上下，打开光魔引擎短时间最多也就八十节，我们的船极速超过一百节，甩掉他们不成问题，只是需要更多时间预热引擎。”
    “可是可是，我们好像时间不多了。”周涵张望外面越来越密集的敌人火力，把暗影当做解压玩具似的搓揉她的小脸，金髮半精灵眯著眼睛，大概是在场唯二轻鬆享受的人。
    “所以我会爭取时间。”沈曦双手持掌机紧盯屏幕。
    “沈老师你玩得很熟练嘛，就讲你是网癮少女还不承认。”程飞不动声色靠到沈曦旁边，观察她的屏幕，“你玩的什么游戏？我好像没见过。”
    “闭嘴，我在遥控无尾蝎。”沈曦以忍无可忍的感觉踢他一下。
    “你居然真的修好了？”少年惊讶。
    “叫你闭嘴，不想和你这种丟下正事不管去外面鬼混的海洋垃圾废话。”沈曦眯著眼睛操作掌机。
    涌泉镇另一端角落的光魔工坊，今夜码头的激战並没有影响到这里沉寂的夜色，一切都安详得像无事发生。
    直到某一刻，光魔工坊后院里忽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红光。
    从无尾竭被暴力剥开的外壳，可以清楚看到內部复杂的管线颤抖起来，仿佛生物搏动的血管，诸如润滑油，冷却液和液压油的工作流体从各处缝隙渗漏，电火不时闪烁，告警指示灯亮起。
    就像一头遍体鳞伤的机械怪兽，此刻这只本该奄奄一息的怪兽活了过来。
    无尾竭身体两侧的相型引擎缓缓旋转，指向地面，在儿次失败尝试后发出亮光，嗡鸣著喷出强劲的气流。
    小汽车大小的纺锤形身躯缓缓悬浮起来，气流把后院中的废品吹得四处乱滚，它头部的光电模块转动，一瞬间扫过周遭一切，两个厢型引擎巧妙配合完成原地转向。
    隨后引擎朝后方调转，出力陡然增大，沉重的金属身躯如同离弦之箭呼啸而出，只留下猛烈的尾流在寂静的街道上颳起一股强风。

 第370章 370.程飞想要玩

    第370章 370.程飞想要玩
    矛隼號。
    一位参谋快步跑上舰桥对副官说，“敌船速度还在加快，推测装备了某种特殊光魔引擎，我们恐怕会被很快甩掉。”
    “那就在被甩掉之前把它击沉，难道堂堂帝国特勤舰队会拿一条小船没办法？”副官咬牙放下望远镜，对身后的传令兵厉声说，“叫下面那帮蠢货打准点，养他们来不是放烟的！”
    此刻舰队正以鬆散的队形从对方侧翼顺风追赶，和他预想的情况完全不同，
    双方距离在某个时刻之后就不再靠近，反而逐渐拉远。
    现在看来只能是敌船的光魔引擎强得出乎意料，怪不得敢顺风逃窜，副官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在下层甲板，炮组成员们吶喊著重复装填，校准，开火，整备的动作流程，
    沉重的光魔舰炮和炮弹让他们汗如雨下。
    敌我双方剧烈变化的相对位置是命中的最大阻碍，尤其是敌船正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持续加速，对此哪怕经验最老到的炮手也只能在下达开火命令后进行祈祷。
    这时的整个舰队並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明亮的光点正以匪夷所思的轨跡从下方逼近。
    最先遭遇异常的，是舰队末端的巡洋航圣玛丽號。
    当紧急升空的命令传来时，圣玛丽號作为待命战航之一也迅速升空，不过其装备老式的光魔舰炮射速极低，用於加力航行的光魔引擎也年久失修，整场战斗除了打出几发照明弹外很难说做出了什么贡献。
    此刻舰长也只是依照旗舰传来的命令缓慢跟隨在舰队后面，勉强保持住不掉队而已。
    某一刻，圣玛丽號的尾部有一道光束闪烁，准確命中老旧的光魔引擎，短暂沉寂后，光魔引擎发生了剧烈爆炸，飞行姿態平稳的巡洋舰剧烈震动，像被一只无形的巨型靴子猛端了一脚屁股。
    正在舰桥上板著脸负手而立的舰长猝不及防，赶忙抓住面前的栏杆才没有摔倒，他的帽子没有这么好运，顺著惯性飞到了下面的申板上，露出他人到中年倍感窘迫的亮头顶。
    舰长捂著凉颶颶的脑门左看右看，“有敌袭？在哪里？！”
    旁边大副举起单筒望远镜瞭望一圈，“报告舰长，没有发现多余的敌船。”
    “那是怎么回事？下去问清楚！”舰长厉声下令。
    大副立刻转身对传令兵说，“下去问清楚！”
    等到传令兵跑走，舰长把大副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拿过，自己瞭望起来，没有任何发现，只是感觉旁边有一道明显的视线在窥视自己的头顶。
    舰长放下望远镜，发现大副正盯著自己，神情变得恼火，“看什么看？”
    “报告舰长，属下在等待命令。”大副站得笔直。
    “下去给我捡帽子。”舰长一把將大副头顶的军帽夺了过来临时给自己戴上。
    “是。”头髮浓郁的年轻大副连忙离开航桥。
    盯著大副下楼梯的舰长忽然看到一道亮光从侧舷近处快速掠过，舰长怀疑自已出现了幻觉，揉了下眼睛確定没看错。
    那道亮光像是有生命，先朝前飞行，打了个圈绕到圣玛丽號另一侧，减缓速度。
    隨著距离拉近，舰长模糊看到半空中漂浮著一个比通常马车大一圈的有著淡金属光泽的漆黑物体，头部发出令人不安的红光。
    圣玛丽號的水手还在混乱中坚守各自岗位，除了孤零零站在舰桥上的舰长没人发现这一幕。
    舰长抬起头和那道红光对视，感觉自己像被一头嗜血的猛兽注视。
    这时，漆黑物体前腹部有某种东西转动了一个小角度。
    下一刻，圣玛丽號的舰桥被爆炸吞没。
    大副弯腰捡起舰长掉落在甲板上的帽子，刚站起身就听到雷鸣般的爆炸声，
    还不等他抬头，半截焦黑的人体重重砸在他面前，依稀可以辨认出航长的亮头顶。
    大副停顿一秒，才以迟疑的感觉抬头看向舰桥，发现舰桥的甲板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半截燃烧栏杆佇立在高处。
    冷汗刷地浸湿了大副的后背水滴形的浮空船上，沈曦背靠墙壁蹲在角落，面无表情操作掌机。
    程飞蹲在她旁边努力凑近，“我靠沈老师你也太残暴了，那个禿顶男都给你炸飞成两截了！”
    “闭嘴，我已经在儘量减少伤亡了。”沈曦抽空瞪他一眼，推动摇杆调转无尾蝎朝向，扣动扳机加速飞向另一艘敌舰。
    “沈老师，到我玩了吧？”少年忽然伸出手，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又在那边讲什么疯话？离我远点。”沈曦连忙躲开他。
    “你打一条船我打一条船，我们轮流玩怎么样？”少年一本正经。
    “果然是愚蠢至极的程飞鱼，麻烦你清醒点，这不是游戏更不是在玩。”沈曦冷声说。
    “都一样的，重点是谁开不是开对不对？”
    “没有多余的弹药和燃料给你浪费，而且凭你的智力很可能坠机。”
    “我绝对不浪费，坠机了你踢死我。”
    “疯了才相信你的鬼话。”
    “沈老师求你了，给我玩一下，就一下！”少年双手合十。
    “想都別想，这是我修好的，你这种去外面鬼混的垃圾没资格碰。”沈曦继续操作。
    掌机屏幕色调彆扭的夜视画面中，无尾蝎在少女的控制下对另一艘船的光魔引擎开火，似乎波及到弹药库，引发了大规模殉爆，整条船变成浮空的火球。
    程飞看直了眼，“我好歹也帮了忙吧？”
    “果然水生哺乳类的脸皮就是厚得无法理解，你除了第一天还有哪天出现过？”沈曦眯起眼睛。
    “沈老师我错了，下次这种情况我绝对会忠心耿耿陪伴在你身边。”
    “事先不相信我修得好，现在跑来认错，程飞，你这副嘴脸简直丑陋得可笑。”沈曦冷笑。
    “沈老师，我承认我小瞧你的智慧了，是我鼠目寸光，但是现在玩一下这个对我真的非常重要。”少年盯著屏幕一脸焦急，有种生怕沈曦把敌舰全歼了的感觉。
    “別做梦，而且搞不懂你到底在激动什么。”少女语气冷漠，操纵无尾竭在舰队之间穿梭，依次击毁每条船的光魔引擎，途中可以看到申板上的水手呆滯仰望或者四散奔逃。
    “沈老师你不懂，如果现在玩不到这个，我的一些美好的品德和灵魂都会消失的。”
    “讲了別做梦，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找藉口体验肆意破坏的快感。”

 第371章 371.沈曦不给

    第371章 371.沈曦不给
    “怎么会，我绝对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想帮你分担行凶杀人的压力，如果这是犯罪的话我想要做你的共犯。”程飞看著沈曦。
    “你休想，这种时候也忘不了言巧语，可惜我早就看透你这条程飞鱼自卑又自负的可悲內心了，你就是个一旦失去管束就会为所欲为的反社会精神病。”沈曦眉头紧锁。
    “沈老师我觉得你最近对我成见越来越深了，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而且退一万步就算我真的是这样，只要有你一直管束我不也没问题？”
    “所以我就是在管束你，麻烦你退到旁边去，现在不需要你插手。”沈曦恶狠狠瞪他。
    “唉，怎么不肯相信我呢。”少年摇头嘆息，稍微挪远一点，继续依依不捨地盯著少女手中的掌机。
    当两人蹲在角落对话时，除了默默操纵浮空船的阮静宜，其余人都站在窗边眺望侧舷外面。
    无尾蝎正对帝国舰队进行收割。
    “哇，又打爆一条船。”周涵一脸麻木地感嘆，同时手捏暗影q弹的小脸。
    金髮半精灵由於身高缘故只能努力起脚尖趴在窗台上才能看到一点外面的状况，酒红色的眸子瞪圆。
    “飞到哪边去了？我怎么又看不见了？”米莉安举著望远镜，努力寻找像萤火虫一样在夜空中快速移动的亮点。
    “绕到舰队另一边了吧。”长崎明日奈手搭凉棚，若无其事说。
    蕾婭一脸呆滯，望著强大的帝国战舰一艘接一艘腾起火光，渐渐停滯在半空或者乾脆拖著滚滚浓烟坠落。
    “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精灵少女喃喃自语。
    凭她的视力也只能在少部分时间依稀看到一个金属哑光的黑影在快速飞行，
    完全无法理解那是怎样的存在。
    矛集號上，端著光魔步枪的水手们正在拼命寻找诡异的敌人。
    大部分人甚至没看清那个东西的样子，只知道不久前船尾的光魔引擎遭到袭击，隨后又是舰炮甲板被轰炸，现在下面的水手还在拼命扑灭船壳腾起的火苗。
    “命令舰队全体打照明弹，快打照明弹！”汗流瀆背的副官对传令兵大喊，
    焦急的视线在天空中梭巡。
    现在他顾不上追击水滴形的浮空船了，不知何时，某种极度危险的敌人开始在舰队附近的夜空游弋，连续袭击了好几艘战舰引发弹药库殉爆才被察觉。
    临近的战列舰受到攻击时，副官恰好看见了敌人的真面目，那是某种类似小型浮空船的飞行器，和他见过的任何浮空船都不一样，没有风帆，漆黑的金属外壳下密布比任何光魔装置都复杂精密的管线。
    一般的水手也许认不出来，但他一看就知道那肯定是那些光魔工匠从某个古代遗蹟刨出来的鬼东西。
    那架飞行器装载了威力巨大又精准的武器，正用先进的光魔引擎急速飞行，
    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猎杀，一架小小的飞行器猎杀十几条帝国战航组成的舰队。
    此刻副官感觉矛隼號和所有风帆战舰就像刚学会飞行的鸟，敌人才是掌握了飞行法则，肆意盘旋游猎的矛隼。
    搞不好这次升空的舰队会在他的指挥下重创，甚至-全灭，一想到这种可能，副官就浑身直冒冷汗，抓住栏杆的双手指节发白。
    “在那边！”
    “开火，开火！”
    水手们的喊叫传来。
    副官抬起头，看到在照明弹的照耀下，漆黑的飞行器从矛隼號下方穿插到侧翼，划出一道夸张的弧形航跡同时一百八十度调转朝向，头部发出的红光像一只嗜血的眼睛。
    水手们用光魔步枪还击，打出稀稀拉拉的绿色粒子束，由於敌人移动太快全部落空。
    等到水手们一轮开火结束，飞行器也绕到了船舷另一边，前腹部掛载的条状物转动角度。
    副官凝视片刻，猛然意识到一种危险的可能，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全体隱蔽！”
    水手们听到命令，愣了片刻才忙不选扑到各个角落抱头躲藏。
    矛隼號的申板要时间变得空旷而死寂，只剩几个反应慢的在原地，回过神慌忙模仿同伴的行动。
    副官自己也从反方向的舰桥栏杆翻越而下，躲在敌人的射击死角，不敢有任何动弹。
    联想到別的战航遭袭后的惨状，矛集號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个瞬间他后悔了，这架飞行器显然在保护水滴形的浮空船，如果他没有步步紧逼，只让舰队装装样子在远处射击的话，可能还不会引来这样的灭顶之灾，
    那他无非是回去以后被爱德华臭骂一顿，最坏也只是降职而已。
    在矛隼號申板上全体臥倒后，飞行器並没有如预料中那样立刻开火。
    在诡异的气氛中，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漆黑的飞行器悬停在矛集號上方，如同神明俯瞰跪拜的凡人。
    过了片刻，令人心神震颤的嗡鸣声响起，飞行器两侧的引擎喷出汹涌的气流，从申板上方快速掠过，吹得申板上杂物乱飞，让所有人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过了片刻，想像中的轰炸还是没有到来，当副官和水手们战战兢兢抬起头时，漆黑的飞行器已经远去，化作夜空中一个快速移动的亮点·
    水滴形的浮空船上，程飞焦急的话音响起，“沈老师，好机会快开火，你怎么不开火啊？”
    “没必要浪费弹药。”沈曦一脸冷漠，操控无尾竭飞行。
    “这你忍得住不扫一梭子？你戒过毒吧？”程飞手抓头髮。
    “我不会杀没必要杀的人，你这个反社会精神病。”沈曦眯起眼睛。
    “开什么玩笑，你都杀了多少人了，还差这些个？”少年一脸异。
    “没必要就是没必要，就算我杀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多杀一个。”沈曦瞪他一眼。
    “你真的戒过毒？”
    “闭嘴，所以我不会让你来操作武器，你这个表面偽装成人类其实毫无人性的水生哺乳类。”沈曦一字一顿。
    “沈老师，我才是没想到你变成星灵女皇了居然还保有这么多人性，你太让我惊讶了。”程飞一本正经。
    “叫你闭嘴，別影响我。”沈曦紧盯掌机头也不抬，“匯报航速。”
    “一百二十节。”旁边站立的阮静宜说。
    “保持匀速，我把无尾蝎降落到甲板上。”沈曦沉声说。
    “嗯。”阮静宜点头，拉动手边的操纵杆。
    此刻浮空船正急速飞离涌泉镇所在的大陆，进入无边无际的自由空域，浮空船的尾部喷口光芒耀眼，明亮的绿色光魔粒子一路留下逐渐扩散的航跡，像一条从大陆向天际延展的光路，又像夜空垂落下来的一缕薄纱。
    遭受重创的帝国舰队被逐渐拋下，浮空船成了这片空域唯二的飞行器。
    另一个飞行器是无尾蝎，小小的亮点正以惊人的速度追赶浮空船，由於失去了外壳保护，无尾蝎的机体在飞行过程中剧烈喘振，內部的管线不时將工作流体和电火拋洒到身后。

 第372章 372.爱德华一定会奉还耻辱

    第372章 372.爱德华一定会奉还耻辱
    在沈曦的操控下，无尾蝎来到浮空船正上方，保持同步飞行並缓慢降低高度，沈曦专注於手上的掌机，湛蓝纯粹的眸子一眨不眨。
    相比起无尾蝎，浮空船半封闭的甲板没有大多少，当两者接近时，无尾蝎的轨跡受到气流干扰变得飘忽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与浮空船撞毁。
    船上眾人忍不住捏了把汗，等到无尾蝎有惊无险地停在浮空船的甲板上，所有人不约而同鬆了口气。
    “沈老师，你这个小脑瓜还真是厉害。”程飞独自鼓起掌来。
    沈曦冷著脸看也不看他。
    浮空船保持高速航行，把帝国舰队快速拋下。
    过了一段时间，沈曦朝后瞭望一番，走到阮静宜身边，“应该安全了，减到二档。”
    “嗯。”阮静宜连忙拉动拉杆。
    船舱底部一直传来的引擎噪声平息下去，浮空船的尾部喷口逐渐变暗，直到维持一个较低的亮度，以恆定的速度喷射出绿色粒子。
    在空气阻力的作用下，浮空船航速下降，驾驶室外的强风隨之平息下去。
    除了阮静宜开船，其余人走出驾驶室，来到外面的船舷，船舷经歷了先前的激战变得伤痕累累，不过整体还算完整。
    “所以我们安全了？”周涵眨了眨眼说。
    “应该吧。”程飞耸肩。
    “快看快看，月亮矣。”周涵东瞧西看，发出小小的惊呼。
    顺著她手指，前半夜不见踪影的月亮不知何时浮现出来，坠落之地的月亮要比地球大得多也亮得多，同样是灰白色。
    当皎洁的月光照射到这片空域，原本漆黑的世界变得明亮了一些。
    涌泉镇大陆和帝国舰队已经变成了浮空船后面不可见的小点，致命光束飞射的惨烈空战仿佛一场幻觉，只有残破的浮空船证明一切真实发生过。
    浓厚的云海也被月光点亮，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柔软白色大地，浮空船就航行在这片大地上方，似乎在前进，又似乎悬浮在原地，拖著闪闪发光的绿色粒子尾跡，如同置身於一张无尽辽阔，静謐而安详的画卷之中。
    战斗结束了，所有人都意识到。
    “呜呼！我们是冠军！”米莉安忽然朝船舷外面喊。
    周涵把半个身子探出船舷，让头髮和手心感受风的流动，“终於结束了！话说现在我也是迴廊高手了吧？”
    “迴廊是什么？”暗影仰起小脑袋。
    “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周涵缩回身子，笑眯眯揉她的小脸。
    “喔。”金髮半精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蕾婭独自站在边上，低著头沉默不语，双拳握紧。
    程飞来到蕾婭面前，从隨身的口袋掏出一件东西，放到精灵少女眼前，“喏，你的。”
    不知名金属打造的银色三角掛坠，光滑的表面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蕾婭刷地抬头睁大眼睛，有种无法置信的感觉，她深吸了口气，用手心接住掛坠握紧按在胸口，低下头轻声说，“谢谢——”
    程飞耸了下肩，双手插兜走到旁边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中间的空位，与两位少女一起默默眺望月光下的空域远景。
    或许是之前的战斗太过激烈，眾人都不忍打破此刻寧静。
    过了片刻，少年悄悄伸出左手，点了点沈曦的手背，隨后抓上去。
    沈曦眯起眼睛躲开，一言不发继续看风景。
    少年又悄悄伸出右手，先是抓了个空，露出异的表情，下一秒被柔软的小手反抓住，十指相扣。
    长崎明日奈嘴角勾起弧度，若无其事眺望云海。
    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水滴形的浮空船朝著这片空域遥远的地平线驶去涌泉镇，一艘刚完成整备的战舰缓缓升空。
    舰桥上，爱德华放下单筒望远镜，紧握的拳头颤抖，咬紧牙关，“程飞，这一仗的耻辱，我一定会让你尽数奉还！”
    茉莉低垂眼帘站在他旁边，默默用小手捂著之前被某人勒过的脖子。
    程飞摘下潜入头盔，看到名为“迴廊研究部特別行动小组”的微讯群蹦出消息。
    沈曦：“行动告一段落，晚上不用上线，明天下午社团活动室集合@全体成员”
    阮静宜：“嗯”
    周涵：“太好了，终於可以睡个好觉了”
    米莉安：“大家明天见！”
    少年切到高级別討论组发消息。
    程飞：“沈老师，我们七个人的社团居然有三个群，不觉得很形式主义吗？
    2
    沈曦：“也对，不该把叶霜和姓林的排除在外的”
    程飞：“是鄙人唐突了，部长大人饶命，那鄙人也告退了”
    沈曦：“麻烦你吃过晚饭自觉上线”
    程飞：“原来刚才的通知是我的幻觉”
    沈曦：“只是骗她们三个下线而已，別告诉我听不懂”
    程飞：“偶尔会骗人这点也很可爱”
    沈曦：“別往我手机发噁心的垃圾数据”
    程飞：“沈老师，喜欢我也別逼太紧吧，各自留一些独处的空间不好吗？”
    结果等了半分钟，聊天框也没蹦出新消息，反倒茶艺老师私发来一条。
    “原来程飞同学不喜欢太紧的？糟糕了，这种问题娜娜该怎么办呢，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你闭嘴”
    1矣？怎么这样]
    从中午上线，整个行动持续了几小时，现在窗外天差不多黑了。
    少年关掉微讯点了个外卖，把手机丟开，人到书桌前坐下。
    迴廊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需要他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
    程飞打开笔记本，映入眼帘的是破败庭院的桌面背景，白色水手服少女背对屏幕眺望碧海蓝天。
    通过沈曦书房伺服器的开放埠，他现在可以用任意设备跟伊瑟娜沟通了。
    少年用滑鼠点击稚气少女的背影，她回过头露出惊喜的神情，打开白伞闪现到屏幕前，“执政官！”
    “把之前的设计图拿出来。”少年正色。
    “遵命。”伊瑟娜敬礼。
    让人头昏脑涨的工业设计软体窗口一个接一个蹦出来，由於数据是在伺服器处理再串流到笔记本，所以没有任何卡顿。
    跟最近的每天一样，少年把自己投入到机器人开发。

 第373章 373.沈曦好心提醒

    第373章 373.沈曦好心提醒
    “小伊同学，请问你要我怎么加工这种纳米尺寸的流体通道？”程飞反覆检查屏幕里的东西。
    “这都加工不了吗？”伊瑟娜的眸子微微瞪大。
    “我们地球人类这么原始真是抱歉，把这里换个更简单的方案。”
    “遵命，开始重新设计。”
    这边话音落下，街对面的高档公寓三十六楼，伺服器涡轮风扇突然发出尖锐爆鸣，正在整理书架的清冷少女如遭重击捂住耳朵。
    在伊瑟娜计算的同时少年也没閒下来，外卖到了边吃边看课內教材，年级第一的宝座他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一方面要把沈曦压在下面，一方面要给林萱琦交差。
    填饱肚子稍微休息，少年又进行例行的体能锻链，主要进行倒立伏地挺身，单臂引体向上，直角支撑之类的高难度动作，普通人大概会被震惊，不过对他而言也只是稍微让经验条涨快点的手段。
    锻链的同时顺带看英文无字幕的时政財经新闻，他打算等英文学到差不多专业八级的水平，就转去学別的语言。
    不出意外的话第二门外语就选日语，原本就有基础加上长崎明日奈帮忙学起来应该很快。
    锻链完毕少年去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擦乾身体时洗漱台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看了一眼，接通，“晚上好小可爱，想我了？顺带一提我刚洗完澡。”
    “程飞，好心提醒你一句，距离本周结束还有三个半小时。”听不出喜怒的清冷话音传来。
    “怎么了，我又有事情忘记做了？不会吧。”少年擦胸膛上的水渍，语气轻鬆。
    “程飞，如果你觉得周一对我又牵又抱已经满足了，这周再开例会反正我也不让你碰，寧愿装作忘记每天到处鬼混，我会失望，从今以后你再也別想碰我。”仿佛可以想像少女低垂眼帘，身上逐渐释放出凛冽寒意的模样。
    “开玩笑的，別激动小可爱，我怎么可能忘记呢，等下就过去找你，话说这么想我的话给你发张福利好了，你先自己拿去用。”
    “又在讲什么莫名其妙的疯话？听不懂，给你十分钟上线。”少女语气冷漠“上线就不必了吧，蕾婭那边你们处理下，我还有別的要忙———“
    “不管你要忙什么，这是本周的例会，程飞，你自己考虑清楚，再见。”
    少女以不容置喙的冷声打断他，直接掛断电话。
    少年看著通话结束的界面，咂吧了下嘴，想了想打开相机，举起手机对准自己上半身以一本正经的神情咔拍了一张，用微讯发给网友小a。
    “*自拍”
    “公主殿下隨意使用]
    那边过了两秒蹦出回復。
    “程飞！”
    “怎么了公主殿下，不喜欢吗？”
    “简直噁心得想吐”
    “真的吗？希望下次看你手机没有偷偷保存吧”
    “荒谬的妄想，连聊天记录都已经刪除了”
    “我命令你保存好”
    “你凭什么命令我？搞清楚谁是谁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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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有当我主人的觉悟更应该满足我才对”
    “水生哺乳类的大脑会隨时间推移越来越疯癲？无法理解这是什么逻辑”
    “反正下次我要看到你相册里面有保存”
    “讲了连聊天记录都刪除了，不知道要从哪里保存”
    “这个简单，再发一份给你”
    “*自拍”
    “程飞！”
    少年放下手机，擦乾身体换上乾爽的衣服，这才慢悠悠戴上潜入头盔躺好。
    水滴形的浮空船航行在云海上的不知名空域，仿佛孤零零悬在天地间的一个小点，与天上的月亮遥遥相对。
    程飞在驾驶室的地板上睁开眼时，一只穿白色长靴的小脚刚好用力从他身上踩过。
    沈曦和长崎明日奈正像搬户体一样把米莉安的角色往下层船舱送。
    蕾婭也在做同样的事，把周涵和阮静宜一边一个夹在腋下脱走。
    暗影蹲在墙角地上旁观。
    等几人搬运完毕回到驾驶室，程飞看向沈曦，“沈老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下线之前我是坐在角落的吧？”
    “哦，那又如何？”沈曦一脸冷漠。
    “请问我为什么会跑到路中间被你踩？”少年疑惑。
    “因为我就是想踩你这个垃圾几脚，有问题？”沈曦昂起下巴，冷冽的视线投向他。
    “没问题，只是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对我更暴力和冷漠了？你越来越没有我们刚见面的时候，那种无论我再过分都礼貌矜持绝不乱来的大小姐气质了。”
    “只是用最合適的方式对待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海洋垃圾，另外只见一次面就认为我毒舌的人也是你，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你描述的那种人，收起你可笑的道德绑架和拙劣的洗脑话术，我要是对你这条永远不知收敛的程飞鱼礼貌，不知道会被做多过分的事情，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沈曦恶狠狠瞪他。
    “好吧，虽然完全是被害妄想，但还真是永远都像机敏的小动物一样警惕。”少年以宠溺的感觉看她。
    沈曦眯起眼睛黛眉微皱，嫌恶的感觉有如实质。
    “两位，我知道你们很想聊天，不过好不容易到了这里还是先谈正事？”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加入对话。
    “也对，有什么等下例会再谈好了，沈老师。”程飞点头。
    “讲了这就是本周的例会，有些人不用在那边假悍的。”沈曦冷笑。
    “沈老师，你怎么回事—”
    “两位！”长崎明日奈稍微加重了语气打断，小小地嘆了口气。
    旁边蕾婭和暗影都以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来回看讲个不停的两人。
    “好的，我闭嘴。”程飞顿了顿，“所以正事是什么来著？”
    “这次我来谈好了。”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沉吟了下，“我就直说了，蕾婭，
    你其实是精灵的圣女对吧？”
    此时几人站在驾驶室的地图桌旁，话音落下包括暗影都看向蕾婭。
    精灵少女眼神闪烁，握拳后退半步，“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
    长崎明日奈摇头，“是一个帝国贵族告诉我们的，他出钱雇我们救你，並且把你送出帝国领空。”
    “帝国贵族———”蕾婭眉头微皱。
    “不认识？一个叫海森的年轻男人，腰上带一把太刀，还有个红头髮的使魔。”程飞比划。
    蕾婭沉默一秒，“见过，以为是敌人就躲开了。”

 第374章 374.蕾婭並不称职

    第374章 374.蕾婭並不称职
    “沈老师，你们精灵都这么警惕？”程飞转头说。
    “疯话没完没了。”沈曦眯起眼睛踢他。
    “不管怎么样，你没意见的话我们就把你送到这里。”长崎明日奈的手指在艾尔坷尼斯全域空图上移动，“风语港，在帝国和鳶尾联邦的交界。”
    蕾婭咬著唇瓣，紧盯地图久久不语。
    “有什么问题吗？”长崎明日奈歪头。
    “我想知道为什么去这个地方。”蕾婭低声说。
    “理由？这个倒是简单，风语港有商旅之角的分部，方便我们领任务报酬。”长崎明日奈手指空图，“另外我们的目標是去世界树的树冠，最好的路径是横穿帝国领空，但我们现在要是走肯定死得很惨，所以只好从联邦的领空绕行。”
    蕾婭迟疑了下，“为什么要去树冠？”
    “我们要找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古代遗蹟，之前和你说过的，记得吗？”长崎明日奈注视她。
    蕾婭低头陷入新的沉默。
    “沈老师，感觉她在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程飞一手挡住嘴。
    “闭嘴，谁都看得出来。”沈曦踢他。
    “你们难道是建造古代遗蹟的遗民？”蕾婭轻声说。
    “矣？为什么这样问？”长崎明日奈歪头。
    “因为你们不止懂得操控遗蹟和遗物，连使用的魔法都是古代魔法。”蕾婭复杂的视线扫过三人。
    “古代魔法是指这个？”程飞做了个瞄准开枪的动作。
    “不是，是那个。”蕾婭手指沈曦和长崎明日奈身上的法杖。
    “这是古代魔法？”长崎明日奈拿起法杖看了看。
    蕾婭点头，“根据精灵的古籍记载，古代魔法就是人人都可以藉助法杖发动，並且威力像精灵的圣阶魔法一样的魔法。”
    “原来如此。”程飞一本正经，“顺带一提圣阶魔法又是什么？”
    “圣阶魔法就是仅限每代圣女可以掌握的魔法”
    蕾婭说著偏开脸，眼神变得躲闪。
    “这样。”程飞摸了摸下巴，“那威力好像也不是特別大，对吧沈老师？”
    “你一定要每句话都扯上我？”沈曦瞪他。
    “也没有每句话吧，另外扯娜娜同学你又不开心了。”
    “闭嘴。”
    “因为我其实”蕾婭握紧拳头抬起头。
    “怎么了？儘管说也没关係的。”长崎明日奈看著她，
    “我虽然是这一代的圣女————但不会用圣阶魔法。”精灵少女低下头，面色有种涨红的趋势。
    驾驶室安静了片刻。
    程飞摩下巴，“所以是不是你的族人都嘲笑你，你羞愧难当，於是从世界树一个人逃到这里。”
    “程飞同学，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委婉一点比较好吧？”长崎明日奈压低声音。
    “我没有逃。”蕾婭刷地抬头，“传说初代圣女在世界树的根须深处获得了力量，所以我才决定去试试看。”
    “原来是朝圣之旅，懂了。”程飞点头。
    长崎明日奈立刻翻看不同高度的空图，沉吟片刻，“去世界树的根须的话，
    我看看，也就是说你要去最下层空域，而我们要去最上层，这样的话你只能在风语港下船，然后自己想办法了。”
    “其实最大的古代遗蹟不在世界树上。”蕾婭看著她。
    “谈？那在什么地方？”长崎明日奈眨眼，看向蕾婭的眼晴。
    “传说世界树的根须下面藏著连接精灵圣域的通道，圣域里面全都是古代遗蹟。”蕾婭轻声说。
    “你不会想为了蹭船票骗我们吧？”程飞挑眉。
    “世界树的树冠上是有很多遗蹟分布，可精灵圣域是完全由遗蹟构成的，圣域也是初代圣女获得力量的地方，我只知道这些。”蕾婭以微妙的神情咬牙说。
    三人组互相看了看。
    “娜娜同学，她说的真的假的？”程飞狐疑。
    “至少她自己相信是真的，不过传说可能有假。”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下巴。
    蕾婭张了张嘴。
    “沈老师，你怎么看？”程飞转头。
    沈曦面无表情，“去树冠和树根分別要多久？”
    长崎明日奈翻看空图，“毕竟我们现在就在上层，去树冠肯定比较近，大概一个月？树根的话恐怕要两倍的航程以上，还要看具体的航线，中途的补给点之类。”
    “也就是二选一。”沈曦皱眉，手捏下巴。
    “这有什么可二选一的，我们先去树冠，没有收穫就直接空降到树根。”程飞摊手。
    “那个，程飞同学，坠落之地的航行不是这么简单的。”长崎明日奈欲言又止。
    “之前研究浮空船缺席的人就闭嘴，隨便发表这种缺乏常识的言论只会显得愚蠢至极，不过算了，本来就是愚蠢至极的程飞鱼。”沈曦揉了揉眉心。
    “啊？这方面还有设定？”少年一脸茫然。
    “程飞同学，浮空船下降会引起光魔核心发热，不可以短时间降低太多高度的，所以从上层空域到下层空域也需要规划航线，你想了解的回头我给你详细解释。”长崎明日奈柔声说。
    “狐狸精又在那边借题发挥就算了，现在关注正题，先去哪边。”沈曦冷声说。
    “感觉很难选呢，要不投票表决？”长崎明日奈看两人。
    程飞点头，“那我投去树根。”
    “理由。”沈曦皱起眉头。
    “显而易见。”程飞转头，“蕾婭，你的掛坠干嘛用的？”
    精灵少女愣了下，拿起胸前的银色三角，“这是圣女代代相传的信物，据说可以打开圣域的通道。”
    “这不就得了，你们看她都有钥匙，说明圣域十有八九是真的。”程飞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摊手。
    “你早就知道那个掛坠的作用？”沈曦以费解的感觉盯向他。
    “瞎猜的，没想到猜中了。”少年挺直腰杆。
    “果然又在装腔作势。”沈曦双眸微瞅。
    “那我也赞成先去树根，毕竟这样可以和蕾婭同路，大家互相帮助。”长崎明日奈举手。
    精灵少女看著她。
    沈曦沉默了下，“那就决定了，把目標修改为世界树的树根。”
    “沈老师，居然不使用一票否决？”程飞惊讶。

 第375章 375.暗影渴望自由

    第375章 375.暗影渴望自由
    “我为什么要一票否决？”沈曦黛眉微皱，一脸费解，
    “因为你是叛逆的小朋友，而且我和任何异性靠近你都会吃醋。”程飞看著她的小脸，一本正经。
    “噁心的疯话又开始了，麻烦搞清楚是你这条程飞鱼整天毫无逻辑地性逆我，另外这里没人会在意你和谁靠近，更不会吃醋，劝你趁早放弃这些荒谬的妄想。”沈曦恶狠狠踢他。
    “逆吗？还真是高高在上的说法，沈老师你越来越有女皇的架子了。”
    “闭嘴。”
    “闭嘴这两个字也越来越有女皇的架子了。”
    “叫你闭嘴。”
    两人对话时，长崎明日奈把微笑的视线投向蕾婭，“所以你也听到了，我们刚好可以和你一起去世界树的根须，只要你不反对的话。”
    ““..-谢谢。”蕾婭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只吐出两个字。
    “既然这样就重新规划航线，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目標。”沈曦转过头认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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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我觉得最好先找个安全的小岛停下来修船。”长崎明日奈看向驾驶室被打穿漏风的破洞，以及外面稍有不慎就会掉下云海的船舷缺口。
    这时，一道小心翼翼的稚嫩嗓音响起，“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
    由於身高缘故，一直努力趴在桌沿旁听的暗影眨动红宝石般的眸子，观察几人。
    “小暗不想和我们在一起吗？”长崎明日奈愣了下，俯下身看她。
    “小暗——·说好的可以自由。”金髮半精灵神情呆滯了下，继而又用力甩头。
    沈曦面无表情看向程飞。
    程飞乾咳一声，“到下一个有人的大陆就放你自由，没问题吧。”
    “好！”暗影眸子一亮。
    长崎明日奈旁观，欲言又止。
    “那个，沈曦同学，我知道你和程飞同学有约定在先，但是小暗这个样子一个人流浪太危险了，你不觉得吗？”她把认真的视线投向沈曦。
    “与我无关，要怪就怪某些人犯下的罪孽。”沈曦冷笑，偏开脸不和她对视。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又转头。
    “咳，沈老师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把她留在身边的。”少年看沈曦不看长崎明日奈。
    “你们两位实在是——”长崎明日奈小小的嘆了口气，看了看暗影，“算了，过段时间再说好了。”
    暗影仿佛听不见三人对话，眼睛盯著空图闪闪发亮，像在期待今后的自由生活。
    蕾婭也默默看著空图。
    在变得安静的气氛中，程飞忽然说，“冒昧一问，你们有没有觉得饿？”
    “矣，好像还真的感觉到饿了，原来我们也会饿？”长崎明日奈惊奇地睁大眼睛。
    “难道是离开迴廊太久了？”程飞思索。
    “愚蠢的废话，替身不是永动机，离开迷锁当然要靠进食获取能量了。”沈曦一脸嫌弃。
    蕾婭以一种惊疑不定的神情看三人。
    长崎明日奈偏头微笑，“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不是正常人类，所以別在意。”
    蕾婭默默点头。
    “小暗也饿了！”暗影举手。
    “船舱里面准备了乾粮，我现在去拿。”长崎明日奈走向楼梯。
    於是接下来，五人姑且进行了起航的第一餐。
    补充能量后，程飞三人规划一番航行，决定下线。
    “蕾婭，我们睡著的时候船就交给你了，我们隔大概半天就会醒过来，你別担心。”长崎明日奈瞩咐。
    “我知道了。”精灵少女连忙点头。
    “另外，记得这傢伙是个疯子。”程飞把暗影拎到她面前，“別让她接触任何利器，最好一直看著她。”
    “小暗不是疯子！”暗影发出抗议。
    蕾婭对此也点头答应。
    “那我们走了，拜拜。”长崎明日奈朝她挥手。
    在蕾婭和暗影一大一小的目送下，三人前往下层船舱，传来依稀话音。
    “沈老师，我们抱在一起下线如何？”
    “別做梦。”
    “有什么的，又不是没抱过。”
    “闭嘴，我不想一上线就吐出来。”
    “夸张，每次例会第二天早上没见你吐。”
    “你想被她们三个看到？”
    “没关係，她们都是可以信任的。”
    “那也拒绝。”
    “沈老师，再考虑一下。”
    “考虑的结果就是拒绝，程飞，別让我生气。”
    “那个，要不两位慢慢聊？我就先下了。”
    程飞摘下潜入头盔，打开微讯给网友小a发消息。
    “小可爱，臥室门別反锁，我来开例会了”
    “今天的例会在线上开过了，不用在那边假悍悍”
    “沈老师，我没理解这个假悍悍的意思”
    “呵，又开始装模作样了”
    “啊？到底什么意思”
    “困了，別再发消息”
    “首先你作为我的小可爱没有拒绝我发消息的权力，其次我现在过来了，困也给我等著，沈曦”
    少年发完这条，丟开手机换衣服出门。
    微讯上还在单方面蹦出消息。
    “程飞！”
    “我锁门了，麻烦別过来”
    “听到没有？我锁门了！”
    “你这个垃圾！”
    程飞来到路对面三十六楼，打开熟悉的大门，屋里静悄悄的。
    白色麂皮短靴和粉色运动鞋各摆在玄关两侧，码数都很小，乾净到一尘不染，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少年根据摆放位置猜测短靴是沈曦的，运动鞋是长崎明日奈的。
    穿过开了夜灯的走廊，他来到熟悉的臥室门口，拧动门把手，失败了。
    “沈曦，你真锁啊？”少年震惊了，遂开始敲门。
    “讲了不会给你开门。”隔著门传来少女瓮声瓮气的声音。
    “沈老师，没必要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到床上聊行不行？”少年隔著门对她说。
    “不行。”少女冷声。
    “沈曦，感觉你不太对劲，你这几天一个人胡思乱想什么了？”
    “闭嘴，首先我没有胡思乱想，其次麻烦你现在消失，我回床上去了，再见。”
    “沈老师別装了，我不走你会睡吗？肯定躲在门背后等我和你讲话。”少年摇头，嘆息。
    过了几秒，没有回应。
    “沈曦。”
    等了半分钟，没有回应。
    “沈曦？”
    依旧没有回应。
    “沈老师？”
    “小可爱？”
    “公主殿下？”
    “女皇陛下？”
    好几分钟，完全没有回应。
    “不会真睡了吧？”程飞盯著紧闭的房门陷入沉思。

 第376章 376.沈曦不愿开例会

    第376章 376.沈曦不愿开例会
    当程飞开始思考下次找个理由把沈曦的臥室钥匙弄到手时，走廊另一边的门打开了，
    长崎明日奈走过来，歪著脑袋做了个声的动作。
    她先是扑进少年怀里用力蹭了蹭，又眯著眼睛起脚尖拼命汲取一番解药，才抿著唇瓣退开，深吸了口气，若无其事出声，“程飞同学別理她了，去我的房间睡觉好不好？”
    少女话音落下不到一秒，两人面前的房门咔一声打开。
    沈曦站在里面眉头紧锁，脸上的寒意和嫌恶有如实质，“狐狸精，警告你別在那边作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是是，我错了，终於肯开门了，那把你的程飞同学还给你。”长崎明日奈敷衍地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去了。
    沈曦神色一变，立刻想要关门，门把手先一步被门外的少年握住，凭她的力气根本推不动。
    在少女要杀人的凛冽视线中，少年挤进去，关上门反锁，转身走向床，拍打了下摆在原位的属於自己的枕头。
    等到自己轻车熟路靠坐在床头，少年舒服地嘆了口气，看向站在原地死死盯著自己的少女，“沈老师，今晚打算在那边站岗？”
    房间里气氛死寂。
    过了片刻，沈曦眯著眼晴走到床另一边拉开被子躺下去，盯著天板沉默不语。
    程飞先是低头观察她充满不爽的小脸，又抬头观察天板，一本正经，“沈老师，天板就这么让你討厌？”
    “不好意思，我討厌的是某个不尊重我的意见强行闯进我房间睡在我床上的海洋垃圾。”沈曦仿佛在骂天板。
    “沈老师，我提醒一下，每周一次的例会是你定的，在床上开也是你定的，你隨隨便便就改成线上进行，不觉得太任性嘛？”少年看著她摊手。
    “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永远不会差，所以现在还成了你遵守约定，我出尔反尔了？”沈曦对天板冷笑。
    “从事实上看是这么回事没错。”少年摩下巴。
    “程飞，你既然非要来就端正態度，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沈曦眉头紧锁。
    “该不会真的是对我有意见？”少年露出夸张的异。
    “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算了，果然对你这种虚情假意的水生哺乳类不值得浪费时间精力。”沈曦翻了个身背对他，“麻烦关灯，我要睡觉了。”
    “好的。”少年依言关掉灯，面对少女躺下来，“小可爱，能不能转过来。
    2
    “噁心。”
    “沈老师，麻烦请你转过来，我们开始例会。”少年看著她的后背。
    “例会已经结束了，不用在那边假悍悍的。”少女一动不动，冷声说。
    “沈曦，你再不配合我会把你按在下面强吻，我没开玩笑。”
    “程飞，你敢。”少女盯著窗户咬紧银牙。
    “我数到三，你看我敢不敢。”
    “程飞，所以你现在开始这样正大光明威胁我了？”沈曦猛地翻了个身朝向调转一百八十度，在黑暗中恶狠狠瞪向少年。
    “只是骗你转过来的一点招而已，公主殿下息怒。”少年一脸轻鬆。
    “那也不改变你威胁我的事实。”少女在被子里踢他一下，小巧的玉足冰凉软糯。
    “不会真的强吻你的，放心好了，不理我也绝对不对你乱来。”少年若无其事和她对视。
    “讲得好听，要是我不转过来天知道你这个垃圾会做什么。”少女又踢他。
    “沈老师，在你眼里我真的对你这么过分不顾你的意见？”少年惊讶。
    “难道不是？”
    “居然真这么觉得，我明明无时无刻都把你当我真正的公主殿下去敬仰。”
    少女笑一声。
    “小可爱，所以为什么这周不愿意开例会？”少年端详近在哭尺的少女，那张小脸有多精致就有多冷漠，“还以为是你这两天脸上长痘不敢见我了。”
    “麻烦先搞清楚不想开例会的人到底是谁，恐怕不是我。”少女重重冷笑，“另外我从来不会长痘，別在那边造谣。”
    “这点倒不意外，毕竟你是学园都市第一可爱美少女。”少年说著沉默一秒，“难不成是我不想开？”
    “难道不是？”少女瞪他。
    “怎么可能，谁告诉你的，不会有人假扮我吧。”少年一本正经思索。
    “还在那边装模作样，我已经从你的行为推断出来了。”少女一脸冷漠。
    程飞张了张嘴，“沈老师，该不会你又一个人在那边偷偷观察我然后得出一些奇怪的结论了。”
    “又？我不觉得我根据事实做出的推断有错过。”沈曦眯起眼睛。
    “之前你认为我喜欢你是由於你头脑聪明就大错特错。”少年一脸篤定。
    “还在嘴硬，或者是自己也察觉不到，没关係程飞，將来总有一天你会承认的。”沈曦纯粹如墨的眸子在夜色中反射出一抹怜悯的微光。
    “好吧，这条暂且不提，所以现在公主殿下又对我有什么新的推断，麻烦说明一下。”少年看著她。
    “程飞鱼的记忆力还是一如既往低下，之前就讲得清清楚楚。”沈曦面露嫌弃。
    少年愣住，看著她的眼睛，“之前？有吗？什么时候？”
    “打电话的时候。”沈曦眉头紧锁，视线偏移。
    少年沉思一秒，“难不成是提醒我本周还剩三个半小时的时候讲的那一堆？”
    “一堆，呵，所以你根本没认真听我讲话。”少女的冷笑不无嘲讽。
    “怎么会，也就是说你的推断是我周一对你又牵又抱满足了，觉得再开例会也碰不到你所以对这周的例会没兴趣了，是这个意思吗？”少年惊疑不定。
    “难道不是？”沈曦恨他一眼。
    “我以为你只是隨便讲点话撒娇的，你居然真这么想？”少年惊讶了。
    “果然永远不会把我的话放心上，麻烦你搞清楚这里没人和你撒娇，我这个人从来都就事论事不会讲没有意义的废话，別把你从那些智力低下的女生身上观察到的行为扣在我头上。”少女咬牙切齿踢他。
    “好吧，但是沈老师我还是没理解你的逻辑，你觉得我对开例会没兴趣了，可我明明什么都没讲你就自己不开了，这是为什么？”少年盯著她怨恨的小脸研究。

 第377章 377.程飞本周犯下的罪孽

    第377章 377.程飞本周犯下的罪孽
    “这都理解不了简直无药可救，麻烦听清楚，既然你没兴趣开例会我也不强求，所以就不开了，否则显得像我缠著你一样，我绝对不会做这种自討没趣的事情，就这简单。”沈曦昂起下巴，以一种俯视程飞的感觉说。
    “懂了，公主殿下的顏面不容有失。”少年一本正经点头，“但我还是没懂，你到底是怎么得出我碰不到你就不想开例会这个结论的？”
    “呵，行为上显而易见的事情就別在那边装疯卖傻了。”沈曦偏开脸。
    “显而易见？”少年惊讶，顿了顿，“你別急，等我想想。”
    “程飞，继续装模作样，別告诉我你记忆力低下到自己最近做的事都记不清。”沈曦双眸微眯盯向他。
    “最近？”少年看著她的眼晴，摩下巴，“明白了，周一为止和你约会你都很开心，所以问题出在后面这几天。”
    “首先这里没人周一和你约会，另外那天除了你自己也没人开心。”沈曦冷著脸，
    “周二蕾婭被抓了，制定计划的时候我们吵过架，沈老师，你不会还对小暗同学耿耿於怀吧？既然当初答应你了，我绝对不会把她留下的。”少年一脸诚恳。
    “嘴上讲得好听，我看你已经快找好藉口了。”少女神情更冷了。
    “沈老师，你这个小脑瓜想法实在太多了，要不是暂时没地方，我早都把她踢下船了，真的。”
    “呵，但愿不是新的缓兵之计，而且这条也不是重点。”少女皱起眉头。
    “懂了，那就是周三我把周涵和阮静宜拉进社团，沈老师，你绝对在吃她们的醋。”
    “到底要讲多少遍，我从来不会有吃醋那种多余的情绪，但是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沈曦咬牙踢他一下。
    少年一愣，“沈老师，你不会还在纠结她们的作战服吧？”
    “解释再多也不改变就是你让她们穿並且还盯著腰部以下看的事实。”沈曦用力踢他。
    “果然。”程飞看著她的小脸摇头，嘆息，“沈老师，我根本没有盯著看，视线触及到那是不可抗力，都讲了你不信的话自己穿一次，我让你体验什么叫真正的视奸。”
    “视什么？”少女瞳孔一缩，在被子里扭动身体和少年拉开距离，“程飞，警告你別有这些荒诞齦的妄想，你这样我绝对不可能穿。”
    “喊，我就想，你能拿我怎么样，反正你的身材我一清二楚。”少年的视线有种穿透被子和衣服的感觉。
    “程飞，从我床上下去，立刻。”沈曦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开玩笑的，公主殿下息怒。”少年举手投降。
    “你这个垃圾，越来越不掩饰了。”少女咬紧银牙用力踢他。
    “喜欢你，所以不掩饰对你的欲望。”少年一本正经看著她。
    “闭嘴，別用这种下流的眼神盯著我的脸。”少女继续踢他。
    “沈老师，只是普通的看你而已，你真的太被害妄想了。”
    “叫你闭嘴，程飞，你想继续这个话题多久？我劝你快点往下检討自己的行为。”
    “可以的话希望继续到下辈子，因为你的反应实在太可爱了。”少年以欣赏的感觉看著她。
    “程飞！”少女提高音量。
    “好吧，那往下检討，往下是周四。”少年沉默了下，“，沈老师，你那天应该有好好把我送你的耳塞戴上吧？”
    “戴了。”沈曦忽然变得面无表情，纯粹如墨的眸子愈发空洞。
    “真的假的？难道耳塞效果不好？我试过不应该啊。”少年变得小心翼翼。
    “程飞。”少女轻声。
    “啊？”
    “所以你就是喜欢那种放纵的狐狸精对不对？”
    “什么意思？”
    “发出那种下流不堪的叫声，还有那些不知廉耻的话语，想想我都要吐出来。”夜色中，少女清冷的嗓音有种受寒似的颤抖，“我真的没想到，你背著我和她鬼混的时候居然可以噁心到这种地步，程飞，不得不承认你在这方面再次超越了我的想像。”
    少年沉默片刻，“沈老师，所以你真的没好好戴耳塞。”
    “这是我们现在討论的重点？”少女眯起眼睛，视线如刺骨的刀子般投向少年。
    少年抿了抿嘴，“沈老师，首先我绝对没有逃避问题的意思，但是你回忆下，我把她带回来也是按你的意思让你监督，同时我也知道你会受不了，所以才给你准备耳塞，麻烦你冷静思考，我应该没有哪里性逆你，另外娜娜同学那种时候的反应是比较糟糕，不过这都属於私人问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还是建议你下次戴好耳塞当做无事发生比较好，將来这种情况对调，我也会让她”
    “够了，闭嘴。”少女的语气不轻不重。
    “好的。”少年立刻闭嘴。
    “程飞，我告诉你。”少女的语气毫无波动。
    “请讲。”
    “情况对调，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劝你哪怕是最荒诞不经的妄想也適可而止，更不要试图用这种妄想的假设来混淆视听推卸你的过错。”少女空洞的眸子像在注视他，又像在注视他身后无限远方。
    “好的，无论如何当然是我的过错，不过女皇陛下，从建设性的角度出发我有个问题，退一万亿步如果我们將来结婚了打算生育后代，难道你也拒绝像她一样？”少年一本正经。
    黑暗中，少女沉默片刻，“那我也只会进行必要的行动，绝对不可能像那个狐狸精一样发出那些不知廉耻的声音。”
    “明白了，女皇陛下不愧是智慧女神的化身，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冷静和理性。”少年低头。
    “言不由衷的假话就算了，程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变成那个狐狸精那样的，你如果整天对我纠缠不休是在期待这种事，麻烦你现在就离开这个房间。”少女平静而空洞的视线像把他看透。
    “那倒不必，只要可以正常和女皇陛下在一起我都心满意足了，哪怕是这样躺著连抱都不能抱也不错。”少年正色。
    “程飞。”少女看著他。
    “啊？”
    “你如果听我这样讲完想的是对我隨便敷衍，反正可以去外面隨便找女生鬼混满足你那些不堪的內心欲望，我也绝对不会原谅。”
    “放心好了，不会的，我是真心实意喜欢这样的女皇陛下，麻烦对我有信心。”少年看著少女。

 第378章 378.沈曦的生气前所未有

    第378章 378.沈曦的生气前所未有
    “不想听那个噁心的称呼。”沈曦皱眉。
    “好的，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沈曦，毕竟你是多元宇宙第一可爱美少女。”
    “更噁心了。”少女嫌恶地踢他一脚。
    “所以误会解除了？可以和解了？”少年鬆了口气。
    “继续。”沈曦翻了个身，面向天板。
    “继续是什么意思？”少年一愣。
    “你和狐狸精令人作呕的事情是在周四，別告诉我你觉得这就结束了。”少女盯著天板。
    “还没完？好吧，周五，我周五什么也没做，忙公司的事情去了。”
    “什么也没做也是一种做了。”沈曦笑。
    “不会吧，这也有错。”少年惊讶，“沈老师，我理解不了。”
    少女深吸了口气，“那我就告诉你，第一，你拉那两个入部的时候积极，拉进来就马上不管了，就这样你还想讲你是对社团的事情上心？我看你只是对把她们拉进来上心。”
    “沈老师，我觉得你有点阴谋论了，我真的只是太忙所以把行动后续的策划交给你而已。”少年看著她姣好的侧脸。
    “又在狡辩，好，那第二，都已经周五了你还人间蒸发，请问你这样有一点回来开例会的意思？”少女眯起眼睛，语气不悦。
    “沈老师，通常而言周五的后面还有周六”
    “那请问你周六继续人间蒸发又在做什么？”少女打断他，银牙紧咬。
    少年沉默了下，“，一整天都在陪林萱琦。”
    沈曦重重冷笑。
    “沈老师，这也是你给我的任务啊。”少年一本正经。
    “程飞。”少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啊？”
    “告诉我，你和林萱琦鬼混的时候，她是叫你主人还是爸爸？她是不是也是你的猫咪？”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
    “不敢回答了？”沈曦语气变冷。
    少年张了张嘴，“沈老师，我知道可能娜娜同学那天晚上给你的衝击有点严重，但我还没把林萱琦攻略到这个地步，现在我叫她主人还差不多。”
    “还叫她主人。”沈曦重重冷笑。
    “叫什么都只是敷衍她而已，麻烦公主殿下不要多想。”
    “呵，但愿不是有一天告诉我真正被敷衍的那个人是我。”
    “实在太被害妄想了，沈老师，你要对我们的关係有信心。”
    “每天都在发生这些事我不知道要怎么有信心。”沈曦咬牙切齿。
    少年看著她若有所悟，“懂了，这一周碰巧每天都在刺激你，所以你才这么不高兴对吧？”
    “我觉得不是碰巧，而是纸包不住火一样的必然结果。”沈曦笑得更冷了。
    “是不是碰巧姑且不谈，不过讲到这里不是还剩今天周日嘛，你怎么就直接觉得我不想开例会了。”
    “因为你之前这么多天都没有想开的意思，周四叫你开你也拒绝，我觉得没有必要秋住最后一天不放了。”沈曦偏开脸瓮声瓮气。
    “哪里的话，周四是例外，除了那天其实你讲想开例会我绝对就来了。”
    “看你不想开我为什么要讲？”
    “惯例不都是你决定哪天开例会？”
    “所以看你不想开，我直接决定不开了。”沈曦提高音量。
    “你都不叫我开，怎么证明我不想开。”少年一本正经。
    “是你不想开，所以我不叫！”少女音量再提高。
    “可是你不叫，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想开。”少年继续一本正经。
    “看出来你不想开所以我才不叫！你愚蠢的程飞鱼大脑无法理解这句话？”少女转回视线恶狠狠瞪他，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
    “別激动，小可爱，我懂你意思。”少年不动声色，“只是你不觉得你的判断太自信了嘛，你有没有想过你在那边一个人偷偷吃醋，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只是像以前一样等你叫我开例会。”
    “程飞！首先重复无数遍这里没人吃醋就是听不懂其次归根究底我会得出这种判断都是你的行为导致的如果你觉得你什么都没想那你在什么都没想的情况下到处沾惹草本身就是一种头脑一片空白之下不自觉暴露本性让人无法忍受的愚蠢而无耻行径你这条可悲又可恨早就该被绳之以法处以极刑的程飞鱼！”少女恶狠狠瞪他，一口气骂了出来，语速快到前所未有，咬牙切齿得有种恨不得把眼前少年骨头嚼碎的气势，声音大到也许隔壁都会听见。
    话音落下，沈曦藏在被子里的平坦胸脯急促起伏。
    程飞默默伸出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
    等眼前的少女呼吸稍微平復了点，少年才看著她的眼晴轻声开口，“沈曦，没注意到你最近这么不开心是我的问题，这点我不会辩解，对不起。”
    少女死死盯著他，眼神闪烁，过了片刻开始在被子底下用力端他，端一下骂一句，“程飞，你这个垃圾，渣，社会败类，朝三暮四，两面三刀，卑鄙无耻，你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少年等她端够了，才以宠溺的感觉看著她说，“虽然可能是这样没错，但身为公主殿下唯一的僕人，我还是继续勉强苟活下去比较好。”
    少女眯著眼睛和少年对视，过了片刻翻身面向天板，深吸了口气，“算了，我也是疯了居然为一个海洋垃圾生气，无意义的废话到此为止，我困了。”
    “已经发泄完了？再多踢几下也没问题。”少年看著她平静下来的侧脸，稍微鬆了口气。
    “闭嘴，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被踢对你这种不堪的程飞鱼只是奖励。”少女恼火。
    “奖励也太夸张了，不过觉得是奖励还踢我，难道是故意嘴上骂我行为奖励我？沈老师，你也別对我太好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我真的会对你的脚產生兴趣，毕竟本来就又小又软，像糯米做成的年糕一样，可爱得简直犯规—”少年摩下巴，有种回味的感觉。
    “程飞，继续在这种时候对我输出你见不得光令人作呕的妄想，然后我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肢体接触。”少女的语气变得平静至极。
    “沈老师我错了，我態度有问题。”少年一秒低头。
    少女闭上倔强的唇瓣，默默注视天板。
    少年想了想，“沈老师，不如现在到我怀里来如何？当然我过去抱你也可以，绝对会让你的心情很快好起来的，相信我。”

 第379章 379.沈家大小姐缺乏安全感

    第379章 379.沈家大小姐缺乏安全感
    “程飞。”沈曦望著天板，语气没有感情。
    “啊？”
    “你这周的机会已经用掉了，这是约定，別再得寸进尺。”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话又说回来，规矩是人定的，只要可以让你心情变好——“
    “程飞。”少女打断他，语气不变。
    “啊？”
    “我知道只要被你抱住心情就会变好，但那只是出於这具屏弱的人类身躯的生物学本能，我的理性拒绝一而再再而三被你用这种招敷衍，事后我只会更生气，你最好拿出实际行动来，听得懂吗？”
    “好的，明白了，放心好了，这周的情况只是意外的假象而已，其实什么问题都没有，请公主殿下放心。”少年收回想搂住她的手，一本正经。
    “但愿。”沈曦冷冷吐出两个字。
    “那到此为止？”少年翻身面对天板。
    “到此为止，我困了。”沈曦闭上眼睛。
    “晚安，小可爱。”少年说。
    房间很安静。
    “沈老师，我说晚安。”
    “晚安。”少女极不情愿的话音这才响起。
    “我也爱你。”
    “闭嘴。”
    房间陷入寂静。
    “將来我打算写本书。”少年忽然开口。
    房间寂静得落针可闻。
    “沈老师，没睡的话麻烦回应下。”
    “又要讲什么疯话？”
    “书名就叫《我的挚爱吃醋的一生》。”
    没有回应。
    “沈老师，都不发表一下感想？”
    “程飞。”
    “啊？”
    “警告以及命令你。”
    “什么？”
    “从今往后，不想再听到吃醋这两个字。”少女一字一顿。
    “遵命。”
    一段寂静过后。
    “话说沈曦。”
    “又怎么了？”少女的语气有种睏倦不耐。
    “很高兴听到你承认被我抱了心情会变好，你坦率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只是阐述多次实践得出的结论罢了，又在那边讲些噁心的疯话，我果然是被你传染了精神问题才会告诉你这些。”
    “沈曦，再坦率一点也没关係的。”
    “麻烦搞清楚，我这个人从来都很坦率，只是隨便讲点什么你这条程飞鱼就会像刚离开海水一样乱蹦乱跳，噁心得要死，我才被迫採取慎重发言。”少女盯著天板黛眉微皱。
    “是嘛，那现在可不可以坦率回答一个问题，我一直都很好奇。”
    沈曦神情变得警惕，“你先问。”
    “其实从我加入社团一开始你就在偷偷喜欢我对不对？”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冗长的寂静。
    “沈老师，睡著了？”
    “首先没人偷偷喜欢你，其次如果你指的是在发觉你的恶劣本性之前，我承认是对你有喜欢的亿万分之一程度的好感，可惜那点好感早就被你毁得一乾二净了。”少女双眸微眯注视天板，语气平静。
    “居然有这么多，可爱。”
    “噁心。”
    “沈曦，以后再再坦率一点也关係的。”
    “到底想表达什么？”少女的神情变得费解。
    “下次不开心的时候不要自己躲在那边胡思乱想了，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会给你满意的解释的。”
    “第一这里没人胡思乱想，第二讲得好听，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垃圾整天在外面鬼混，
    天知道哪天就色迷心窍被哪个叫声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勾走了，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自作多情。”少女冷笑。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移情別恋？”少年看著她的侧脸，感嘆，“没想到自认外貌和头脑都高人一等的沈家大小姐其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小朋友，还真是自负又自卑。”
    “毫无逻辑的噁心疯话就算了，別以为在那边鸚鵡学舌把我对你的评价放到我头上就显得你很聪明。”少女翻身踢他一脚，恶狠狼瞪他。
    “沈曦，我喜欢你。”少年一本正经注视少女纯粹如墨的眸子。
    “这条程飞鱼彻底疯了，连正常对话都做不到了？”少女眉头紧锁，
    “在我心里你的可爱独一无二，虽然我也喜欢娜娜同学，但你和她不一样，至於林萱琦，做什么都是在骗她，迟早我会让她哭得像路边的一条狗，你可以永远相信我的，沈曦。”少年抓住了少女的小手。
    在寧静流淌的夜色中，近在哭尺的两人对视，仿佛可以从对方反射微光的瞳孔中，窥见自己的身影。
    少女黛眉微皱，视线动了动，若有所思，隨后冷声说，“程飞，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又在给我洗脑，你这个言巧语的垃圾，另外不要趁机摸我的手。”
    “小可爱，你虽然嘴上这样讲，但心里肯定会相信我的，对吧？”少年以宠溺的感觉注视她。
    “收起你没完没了的噁心话术，另外手。”少女一动不动，以鄙夷和嫌恶的视线瞪向他。
    “摸一下又不会怀孕。”少年嘀咕著鬆开她。
    “提醒我了，手机拿过来。”少女面无表情伸出手。
    要检查？那也把你的手机给我。”少年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递过去。
    沈曦一言不发递出自己的手机交换，隨后翻了个身背对少年，亮光从少女浓密的髮丝间透过。
    “虽然困了还要躲在那边偷偷检查的感觉也很可爱，但我还是希望你转过来。”少年不动声色说。
    沈曦以很大的动静翻了个身面对他，被屏幕照亮的小脸充满不爽。
    “沈老师，果然你嘴上不情愿，其实还是保存了我前面发的照片。”少年翻看她的相册，不无得意。
    “麻烦別误会，只是考虑到就算我不保存你这条无聊又噁心的程飞鱼迟早也会给我存进相册，所以乾脆直接保存了而已。”少女踢他一脚。
    “那这种默许也很可爱了。”
    “闭嘴。”
    “甚至连我们上次去学园理工的合照也从刪除记录恢復了，沈老师，你也太傲娇了点“更荒谬了，只是觉得可以作为你的罪证，以防万一哪天需要直接发给姓林的，让她把你千刀万剐。”少女面无表情。
    少年神情一凛，“沈老师，我相信心地善良的你肯定是做不出这种事的对吧？”
    “之前讲我残暴，现在又讲我善良，你这个信口雌黄的海洋垃圾。”少女踢他。

 第380章 380.程飞备战运动会

    第380章 380.程飞备战运动会
    “人性都是复杂的，沈老师你就是对別人残暴对我善良，这有什么错。”程飞一本正经。
    “想方设法曲解我行动的洗脑话术也算了。”沈曦瞪他。
    “喉沈老师，怎么我讲什么你都觉得我是在对你洗脑。”少年无奈嘆息。
    “呵，果然最近开始和她老公老婆的称呼了，还真是亲热，简直像早上被露水打湿的脏兮兮的树叶上缠在一起的两只黏糊糊的蜗牛一样令人作呕。”少女无视他的话紧盯屏幕，眉头紧锁。
    “说明我对她的攻略进度又提升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另外你的描述还真是有画面感，我也觉得噁心了。”少年隨意翻阅少女的聊天记录，“话说沈老师，你除了我真的几乎没人说话啊，该不会每天都在那边偷偷期待我的消息吧。”
    “闭嘴，我不像你整天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社交上，整天和这么多女生打情骂俏。”沈曦眯起眼睛，恶狠狠踢他一下。
    “由於我和別的女生的关係產生嫉妒情绪了吗？其实对她们都是敷衍而已。”
    少女忽然移开手机，面无表情注视少年。
    “沈老师，怎么了？”少年连忙正色。
    “把吃醋换成別的说法也禁止，不想听到任何类似含义的话，別玩文字游戏，程飞，
    听懂没有？”少女一字一顿。
    “听懂了。”少年立刻点头。
    沈曦继续看手机，冷笑，“而且还邀请她来校运会看你打球，程飞，不得不承认你在撩拨女生这件事上真是挖空心思，准备了这么久就为这个。”
    “沈老师，要让林萱琦彻底动心，光靠给她当狗当然是不够的，必须展现出足够的男性魅力把她彻底折服，据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生会对又高又师的男生打球时汗流瀆背的样子不动心。”少年竖起一根手指。
    “自以为是的狭隘说法也够了，首先我就不会。”沈曦笑。
    “是嘛？那我顺带也郑重通知你，沈曦，请到时候自觉过来看我打球。”
    “凭什么。”少女冷声。
    “凭我到时候要是看不到你，你就死定了。”少年盯著她冷漠的小脸。
    “你想怎么样？”少女在被子里快速扭动身体和他拉开距离，“麻烦搞清楚，我就算去看也只是碰巧路过並且隨便看看，別以为我像樱华那些庸俗愚蠢的女生一样对你感兴趣。”
    “是是是，公主殿下路过隨便的看也可以，只要来看就行了。”少年连连点头。
    “够了，不想再和你这个垃圾浪费时间，我要睡觉了。”沈曦踢他一脚，把手机往他脸上扔。
    少年轻而易举接住黑暗中飞来的手机，把两个人的手机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那正式晚安，沈老师。”
    “晚安。”
    安静了片刻。
    “沈曦，既然和解了让我抱著你睡吧，就当一次例外。”
    “程飞，再讲一个字杀了你，没开玩笑。”少女的话音没有感情。
    房间陷入真正的寂静。
    门外，背靠房门怀抱膝盖蹲在地上的少女悄无声息站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翌日，周一。
    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
    为了即將开幕的春季运动会，樱华校园悄然拉起了横幅和彩旗，运动场也不知何时多出了临时帐篷之类的设施。
    身姿挺拔的少年从操场走过，一手插兜，一手把篮球袋搭在肩上，迈著悠閒的步伐前往篮球场。
    少年穿了套中灰运动服，开的上衣可以看到一尘不染的纯白短袖，额前几缕细碎的黑髮分割阳光，深邃眼眸满是大男孩的乾净温润。
    只有当不经意间注意到衣物勾勒出的充实轮廓，观察到挽起袖口的小臂绷紧的有力线条，再次对上少年的目光，才会感到藏在深处的年少狮子般的澎湃与不羈。
    “那边好像是你喜欢的程飞——”
    “糟糕，运动型的样子也好帅——”
    “他不管做什么你都觉得帅吧”
    “胡说，那也是因为他本来就帅“
    “痴啊你—”
    “听说校运会三人篮球程飞会上场—”
    “那又如何，一看他就是个架子——“”
    “胡说，你根本没看到他体育课扣篮有多帅—“
    “真的？那我到时候倒要看看——”
    “小贱人你想和我爭？我扯头髮可不会留情—”
    “神经啊你——”
    教学楼三楼，高一三班教室，
    咖啡色长髮的岛国留学生坐在靠窗的座位整理东西，她若有所感偏头看向窗外，视线捕捉到操场上引人注目的少年背影，手撑下巴注视对方，一眨不眨的眸子荡漾起秋水般的缠绵爱意，嘴角也忍不住勾起弧度。
    她最近蓄髮初见成效，柔顺如绸缎的咖啡色长髮垂落到肩部以下，发梢裁剪精致，比以前多了几分嫻静温婉的娇贵感。
    气质温柔治癒的少女一如既往受欢迎，路过的学生接连和她打招呼，让她不得不从心心念念的少年背影上移开视线。
    “明日奈，先走啦，拜拜~”
    “拜拜~”
    “明日奈！你留长头髮更漂亮了。”
    “矣？谢谢~”
    “明日奈，你这件针织衫是gucci新出的吧？这个藏蓝好有质感。”
    “这个——其实是高仿，我怎么会有钱买那么贵的衣服，哈哈。”
    “你这个高仿好厉害，跟我那天在商场看的没区別，我母亲说我名次退步不给我买，
    气死我了。”
    等到对话完毕，少女再把视线移向操场，已经找不到熟悉的少年背影了，这让她眸子里闪过难以察觉的失神。
    少女拿起手机，看到迴廊研究部高级別討论组跳出消息。
    程飞：“两位，我在篮球场练球，有事叫我，没事就不上去了”
    暂时没有回覆。
    少女抿了抿嘴，背著手若无其事离开教室。
    衣著容貌都无可挑剔的甜美少女裙子比一般女生短两寸，脚上是精致的白色短袜搭配棕色乐福鞋，匀称奶白的修长双腿收割著所到之处的一切视线。
    长崎明日奈来到社团活动楼六楼，推开唯一的大门。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钢管椅上面无表情看书，有种遗世独立的气场，察觉她的到来也不抬头。

 第381章 381.长崎明日奈只是建议

    第381章 381.长崎明日奈只是建议
    长崎明日奈自顾自拿了林萱琦的茶叶和茶具，在水吧將香气四溢的绿茶泡开，倒了一杯推到沈曦面前，“请用。”
    沈曦一动不动。
    长崎明日奈也不在意，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下来拿出本书。
    沈曦了下长崎明日奈的封面，视线移回自己的书，一脸冷漠，“会计学原理？还真是努力。”
    “既然是程飞同学给的工作，我当然会好好完成。”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看书。
    “真是听话的猫。”沈曦冷笑。
    “既然你都听到了，是，程飞同学就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猫咪。”长崎明日奈以坦荡的感觉点头，桌下双腿换了个姿势併拢。
    “无法理解你怎么能做到这么不知廉耻。”沈曦眯起眼睛。
    “不理解也没关係，就像我也理解不了你的性冷淡，居然真的可以骂程飞同学一晚上然后自己睡觉。”长崎明日奈看著书眨了眨眼。
    沈曦眼神一凝，“你偷听了？”
    “好奇所以偷听了下。”
    长崎明日奈轻描淡写的话音落下，沈曦陷入沉默，
    “虽然以我的立场说了你大概也不信，但我觉得程飞同学没骗你。”长崎明日奈翻了一页，继续看书。
    “什么意思？”沈曦眼神闪烁。
    “他只对你和我是真心的，对別的人没什么兴趣。”
    “所以你现在是想帮他开脱？”沈曦抬头，双眸微眯，
    “只是阐述事实。”长崎明日奈也抬头，和她对视。
    “恋爱脑的狐狸精就算了，先小心哪天自己被新的狐狸精挖墙角吧。”沈曦笑。
    “沈曦同学，我觉得你有点关心则乱了，程飞同学最近其实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虽然看起来有要做的样子，换以前你肯定不会疑神疑鬼，更不会像昨天那样激动。”长崎明日奈看著她。
    “呵，没做对不起我的事，那你算什么？”沈曦昂起下巴，语气变得凛冽。
    “我的事你早就知道不是么？你觉得我不知廉耻或者怎么样都行，反正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不过这次你听到声音就冷静不下来了，你心乱了。”长崎明日奈歪头注视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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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现在是觉得我不够冷静？长崎明日奈，麻烦搞清楚，要是我真的不冷静你早就是南湾底下的一具尸体了。”沈曦身上释放出有如实质的刺骨寒意。
    长崎明日奈避开她的视线，“我知道，你別激动，我不想和你吵架，只是建议你可以多相信程飞同学一点，我的感觉是他没骗你。”
    沈曦以看不出喜怒的神情盯著长崎明日奈沉默片刻，深吸了口气，把视线移回书上，“这种话等你真的可以读心再来讲。”
    “我觉得我读到过程飞同学的心。”长崎明日奈用指尖捲髮梢，神情变得不太自然，
    桌下双腿紧紧併拢，“在他进到我最里面的时候—”
    沈曦盯著书眉头紧锁，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狐狸精，闭嘴，你噁心到我了。”
    “知道了，对不起。”长崎明日奈低声答应，抿了抿嘴。
    两人不再交谈，直到活动室门被推开。
    “周涵小姐你听我说，我的游艇超级大，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可是我和阮静宜都不喜欢游泳误，不好意思有三人走进来，米莉安正眉飞色舞地说些什么，周涵挽著阮静宜的胳膊反应平淡。
    “欢迎，请坐。”长崎明日奈起身招呼三人，给她们挨个倒茶。
    “长崎小姐，这是你泡的？”米莉安看著茶水两眼放光。
    “嗯，泡得不好別介意。”
    米莉安飞速喝了一口，神情一变，连忙吐出舌头扇风，“好烫！”
    “既然人到齐了，今天的事情就由我来说好了。”长崎明日奈清了下嗓子，学著某位副部长的语气做开场白。
    “明日奈明日奈，程飞不来吗？”周涵双手撑著小下巴。
    “今天只是和你们確认一点问题，很快就结束，程飞同学在下面练球，说没什么事就不上来了。”长崎明日奈微笑。
    “这样呀。”周涵圆润的眸子眨动，转头小声说，“阮静宜，等下一起去篮球场那边逛吧。”
    坐在旁边的文静少女沉默片刻，点头。
    低头看书的沈曦黛眉微皱。
    “长崎小姐，所以要確认什么？”米莉安双臂叠在桌上，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是这样，我们在迴廊的副本阶段性完成了，不过离真正结束还有至少两个月的流程，是现实两个月，这期间要经常上线，而且要专注於这个副本，玩起来可能比较累，所以先確认下你们的想法，不愿意的话可以退出。”
    “长崎小姐，我没问题，我每天都可以上线！”高三学生米莉安兴奋举手。
    “我也觉得迴廊挺有趣的，不过每天都要像之前一样熬夜吗？”周涵小脸不无担忧。
    “那倒不会，其实要经常上线是为了补充飢饿度免得角色掛机死掉，其余时候儘量参与就好，最大的限制其实是回不去主城。”长崎明日奈看著她。
    “那我也没问题。”周涵点头，又看旁边，“阮静宜你呢？”
    “嗯，我也可以。”文静少女轻声说。
    长崎明日奈见状微笑，“那就好，再给大家说一下今后的注意事项.“
    等到社团活动结束，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一前一后离开校园。
    校门口树冠呈球状的高大樱树开了，盛放的樱让人只看一眼就感受到沁人心脾的春天气息，嬉笑打闹的学生从树下路过。
    “从前就听过樱华校门口的樱树，果然好美————
    “恋爱的季节到啦，传说春天在这棵樱树下表白的情侣会受到樱树的保佑，收穫直至高三才分手的爱情—”
    “什么啊，这么短暂的爱情根本不需要保佑吧——”
    “这就是现实，学生时代的爱情持续两三年很久啦，很多高一很浪漫的情侣都坚持不到高二呢——.”
    “搞得自己像感情大师，你谈过恋爱？”
    “感情大师当然是不谈恋爱的啦，嘻嘻诸如此类的閒聊没对沈曦和长崎明日奈造成任何影响，在沉默的气氛中两人来到公交车站，以一个身位的距离並肩面对川流不息的道路。
    沈曦保持从离开活动室开始眉头微皱的神情，盯著柏油路一言不发。

 第382章 382.程飞不想贏得太过分

    第382章 382.程飞不想贏得太过分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偏头打量沈曦，“在考虑下一步告诉她们真相，把她们变成使徒？”
    “狐狸精，以前就告诉过你。”沈曦不看她，保持冷漠。
    “什么呢？”
    “少炫耀你这点揣摩人心的本事，没人会觉得你厉害。”
    “没有炫耀的意思，只是想帮你的忙而已，如果你在犹豫的话。”长崎明日奈小小地嘆了口气，“沈曦同学，我们现在是命运的共同体，不对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没人和你是那种关係。”沈曦不为所动。
    “至少程飞同学是。”长崎明日奈低头，起一只脚，用鞋尖轻点地面，安慰自己似的嘀咕，“而且他觉得我的能力很厉害。”
    沈曦忽然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狐狸精。”
    “嗯？”长崎明日奈偏头。
    “既然你这么想帮忙，等下给我做件事好了，也算回报我对你的容忍。”沈曦神情不变。
    “好的，不过具体是什么事呢？女皇陛下。”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由於眾多体育社团存在，樱华的运动场每天下午社团活动时间都很热闹。
    今天显然比平时更热闹一点。
    在最外侧毗邻操场的篮球场附近，微妙多了一些结伴路过並驻足围观的女生。
    球场上的男生注意到这点，纷纷像被打了鸡血，进行激烈对抗和式运球，运动鞋摩擦塑胶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女生对他们努力的表演视若无睹，视线只投向角落某个僻静的半场。
    程飞正在陈昊的指导下进行运球和投篮的突击练习。
    “你这傢伙现在虽然体能强得可怕，但球技也太差了点。”陈昊扶额，一副苦恼至极的样子。
    “作为门外汉实在抱歉。”程飞站在三分线，凝神进行立定投篮。
    少年手臂用力时，绷紧的肌肉块如同大理石雕刻般完美，推动篮球在半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砸得篮板剧烈震颤。
    球弹开了，並没有进筐。
    球场外围观的女生莫名兴奋，挡住嘴交头接耳。
    “连那些过来看的女生都在嘲笑你了，唉。”陈昊接住球传给程飞，自顾自以一种同情的感觉看少年，“事到如今只能祈祷比赛的对手给你足够多机会扣篮挽回顏面了。”
    “一直扣篮得分的话太过分了，我还是想用更常规的方式去贏。”程飞接住球，继续投篮。
    “你这傢伙，不要讲得好像你不留手就贏定了一样，根据我的情报，篮球部有几个同班的高三学长打算参加，也就是说三个高手组成的队伍，他们配合起来搞不好你连球都摸不到！”陈昊一副忧心的样子。
    “这样，那也好。”少年满不在乎，继续投篮，
    球场外的女生盯著少年投篮时神情认真的侧脸和舒展的肌肉线条，至於那个橙色的球飞到什么地方，她们並没有关注。
    突击练习结束，银色帕拉梅拉驶出校门口停车场，匯入晚高峰密集的车流。
    车上少年打了个电话，单手握方向盘撑下巴，让帕拉梅拉在车流中银蛇般穿梭，
    等到电话接通，少年一本正经开口，“喂，老婆。”
    “喂，老~公~”电话那头传来少女故作娇媚到极点的诱人嗓音。
    仿佛看得见少女那张浑然天成散髮丝丝媚气的无瑕脸蛋正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
    包裹纤薄黑色连裤袜曲线曼妙的双腿故意交叠在一起，饱满紧绷的部位质感犹如牛奶巧克力般丝滑细腻。
    “林萱琦，你在什么地方？”少年语气变得冷漠。
    “人家在公司，怎么了呢？”对面传来不以为意的声音。
    “你等著，我开车过去弄死你。”少年以咬牙切齿的感觉说。
    “怎么弄死呢？”少女饶有兴致。
    “开腿撕了连裤袜弄死。”少年毫不犹豫。
    “胚，臭流氓。”少女故作恼火地骂了一声，转而正经，“程飞，我跟你开玩笑的啊，忙得很没空和你玩，別过来。”
    “那你还勾引我？”少年似有不悦。
    “怎么了乖狗狗，我才叫一声老公就忍不住了？”林萱琦幸灾乐祸地轻笑，似乎很开心，“我要是多叫几声，你是不是要车毁人亡了？”
    “我车毁人亡你当寡妇就开心了。”少年以一种舒服的感觉嘆了口气。
    “喊，你谁啊要我林萱琦为你守寡，想追我的人从南湾排到银环，你死了我正好换下一个。”
    “是嘛，可別我真死了抱憾终身。”少年撇嘴，“萱琦讲真的，你想像一下，要是我现在死了你会不会抱憾终身？”
    那边沉默一秒，传来烦躁的声音，“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这时间多去干点正事，没事我掛了。”
    “別急，当然有事。”
    “什么事？”
    “给你发的消息怎么不回我？”
    “莫名其妙发张裸照要我回什么，你以为你很帅？自恋狂。”
    “我指的是照片前面。”
    “前面什么？没注意。”少女打了个浮夸的哈欠。
    “我马上过去让你注意。”
    “谈矣，怕了你了，不就是叫我去看你打球嘛，真的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
    “所以你答应了？”
    “忙得很，没时间，嘻嘻。”
    “我马上过去看你在忙什么。”
    “矣矣矣，我去看行了吧，抽空陪你三天，真拿你没办法。”
    “萱琦，我是觉得你太累了，应该多给自己放点假，享受一下青春，不如我现在就来接你。”少年放缓语调。
    “程飞，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加班？”少女语气微妙。
    少年想了下，“哦，懂了，原来早就决定来看球，辛苦了我的萱琦老婆，爱你。”
    “滚滚滚，噁心，而且说得轻巧，我享受青春林氏谁管？林董事长？她现在比你还不靠谱。”少女没好气。
    “哪里的话，我觉得林姐姐只是为了快点培养你当接班人，故意把事情丟给你做。”
    “又给我林姐姐上了是吧？程飞，你到底想干什么？”少女冷笑。
    “讲正经的，以后我陪你一起管，你坐办公室我也坐，儘管放心。”
    “放你个头，跟我在一个办公室你会老实干正事？我怕那才是林氏真的要毁在你手上。”

 第383章 383.沈曦成功把花浇死

    第383章 383.沈曦成功把浇死
    “萱琦，你现在怎么这么怕我，连见面都不肯天天躲著我，你出轨了？”程飞一本正经。
    “我出你个头，我想出都没精神，你每次有多折腾人自己不清楚？我都搞不懂你怎么跟头牛一样不知道累，我在网上看没哪个男生像你这样吧？”电话那头少女的语气说不上是恼火还是什么。
    “唉萱琦，一来是我太强了，二来还不是怪你。”
    “怎么怪到我头上了？”少女不怒反笑。
    “怪你这个学园都市第一美少女长得太漂亮了，脸很可爱身材又成熟就算了，腿上还每天穿一层连裤袜，你让我怎么办？我感觉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你个头，只有你一天天盯著我的腿不想正事，一般人我早把他剁了。”
    “唉总之我们各自都有错，夫妻之间就不要互相埋怨了。”
    “行了，油嘴滑舌浪费我时间，程飞，要我去看你打球可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
    “啊？”
    “拿不到第一，你自己给我跳南湾底下去。”
    “第一我也没把握，萱琦你真捨得？”少年夸张地倒吸凉气。
    “捨不得那就扣三个月工资。”
    “別吧，要不——”
    少年刚想討价还价，电话被直接掛断了。
    他发出一声轻鬆的嘆息，加速朝广安街驶去。
    回到出租屋，程飞的微讯收到米莉安的消息。
    “学弟！我喜欢周涵小姐和阮小姐！”
    “呢，学姐，这种事不用特地告诉我吧”
    “记得帮我寻找机会，我们可是盟友”
    “好的，我看情况”
    少年丟开手机放下篮球袋，先冲了个澡换上乾爽的衣物，隨后在书桌前坐下来，日常投入到学习中。
    过了段时间，手机铃声响起，程飞拿起发现是长崎明日奈，接通。
    “那个，程飞同学，我觉得你最好过来一下。”少女莫名担忧的话音响起。
    “怎么了？”
    “阳台上的晨曦全部死掉了，沈曦同学好像很伤心，蹲在那边动都不动的。”
    少年沉默一秒，“等我过来。”
    掛掉电话，程飞穿了件外套，迅速出门了。
    来到对面三十六楼打开门，玄关左右分別摆放两位少女的制服鞋。
    长崎明日奈听到开门声快步走过来，还是校服打扮的少女轻咬唇瓣。
    “她人呢？”程飞走进去。
    “那边，好像从回来就是那样了。”长崎明日奈手指阳台。
    这时天还没黑，明亮的天光从阳台透进来。
    少年点头表示了解，双手插兜走向玻璃门敲开的阳台。
    宽的阳台依旧绿意盎然，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其中一部分小盆里，两片叶子的白色小全部黑腐了，软塌塌倒在潮湿的泥土上。
    少年回过头，看到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背靠墙壁蹲在地上，四月的微风撩动少女的发梢，那张精致姣好的小脸低垂眼帘面无表情，只是不经意间，有种悵然若失的失落感在空气中蔓延。
    少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在少女面前蹲下来，凑近她的小脸打量，“小可爱，怎么搞的？”
    “別过来，现在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沈曦偏开脸躲避他的视线，冷声说。
    少年咂吧了下嘴，转头拿起一盆黑腐的晨曦端详一番，空手从里面挖出了一把泥土。
    少年掌看这把泥土，放到沈曦面前。
    少女抬起头黛眉微皱，用费解的神情警他一眼，沉默不语。
    少年用力把泥土紧，浑浊的细小水流从指缝间淌出来，滴落在地砖上。
    少年摇头，嘆息，“沈老师，之前就叫你別浇太多水了。”
    “你凭什么认为是水多了？也有可能是不適应地球的环境。”沈曦眯起眼睛。
    “还记得那座岛上长晨曦的地方吗？是向阳的山坡，说明晨曦不需要这么多水。”少年看著她，“沈老师，没想到你聪明的小脑瓜也会犯这种错。”
    话音落下，少女眼神急速闪烁，用力扭开脸。
    少年把土放回盆里，又把盆摆回原位。
    “现在怎么办？全死了。”沈曦蹲在地上瓮声瓮气。
    “也无所谓吧，反正没有特別的作用，而且將来说不定还弄得到，没必要这么难过，
    振作点，小可爱。”程飞用乾净的那只手拍了下她的脑袋，放缓语气。
    少女轻咬银牙，倔强的唇瓣紧闭，埋著头沉默不语。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站在室內，歪头注视两人，没有打搅。
    程飞看著一脸不高兴的少女，“沈老师，你可是星灵女皇，整个迴廊都是你的园，
    几盆晨曦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虚情假意的安慰就算了，反正你这种自翊现实主义的人也理解不了我的心情，麻烦你现在消失。”沈曦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哪里的话，我当然理解你的心情，但理性而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死不能復生，沈曦，你不是向来都很理性嘛。”少年摊手。
    “够了，闭嘴，现在不想和你废话。”没沈曦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少年盯著她混杂了失落与不悦的小脸看了片刻，以放弃的感觉摇头，“算了，拿你没办法。”
    话音落下，少年转头去卫生间把手洗乾净，双手插兜走向玄关。
    长崎明日奈连忙跟上，“程飞同学，不管她了？”
    “你看著她，我等下就回来。”少年隨手捏了下少女甜美可人的脸蛋。
    “矣？”长崎明日奈歪头眨眼。
    在少女不解的注视下，大门砰一声关闭。
    蹲在阳台上的沈曦耳朵动了动，面无表情站起身，快步走到长崎明日奈面前，皱起眉头冷声说，“他讲什么了？”
    “只是说等下就回来？”长崎明日奈看看她。
    沈曦眯起眼晴若有所思，快步走向玄关，顾不上换鞋，踩著拖鞋来到门前贴近上面的猫眼。
    门外，少年双手插兜站在电梯前，等到电梯门打开走进去，按下一楼。
    走出公寓，程飞来到小区的绿化带，一边走一边打开系统，选择兑换晨曦。
    商城道具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系统后台钥匙这样独一无二的，一种就是晨曦这样可以大量兑换的。
    程飞甚至怀疑兑换的晨曦根本就是从系统维度那座岛上来的，可惜暂时找不到证据

 第384章 384.沈曦故意的

    第384章 384.沈曦故意的
    程飞消耗一百零一积分，兑换出一把金色蕊的白色小，多一点是为了把上次换九十九朵的零头用掉，这个零头折磨他很久了。
    做完这件事，少年若无其事原路返回，走进公寓等待电梯来到一楼。
    电梯门刚一打开，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慌慌忙忙从里面跑出来，差点迎面撞上少年。
    给人的感觉不说生龙活虎，至少也是精神良好，完全没有刚才阳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了。
    “沈老师？”程飞惊疑不定。
    沈曦眯起眼睛用锐利的视线扫视少年，立刻发现了他手里的白色束，眯起眼睛，仿佛发现罪证的监察官。
    “等下。”少年把束往后放，挡住少女毫不犹豫伸过来的小手。
    “程飞，给我。”少女抬头瞪向少年。
    “你也太不客气了？”少年看著她，异。
    “难道你不是给我的？”少女皱起眉头紧盯他。
    自从两人认识以来，少女第一次有种娇蛮的味道。
    与她站在电梯口对视，程飞了几秒钟意识到什么。
    “沈老师，你算计我？”少年盯著少女的脸震惊了。
    “又怎么样，快点给我。”沈曦紧盯被他往背后藏的。
    “不给。”少年下意识说。
    “程飞！”少女抬头，提高音量。
    “沈老师，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居然利用我的感情，你心机也太重了点？”少年仿佛重新认识了眼前的少女。
    “程飞，算你对我还有一点基本的真心，没让我失望。”少女发出得逞的笑。
    “我算是学到了，星灵女皇不仅残暴还很狡诈。”少年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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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只有你会耍招？”少女以毫不心虚的感觉冷笑，“既然拿出来了就快点给我。”
    “不给。”
    “为什么？”少女眉头紧锁。
    “就是不太想给。”少年看著她。
    “程飞，我命令你给我。”少女昂起下巴，冷声不容置喙。
    “沈老师，你这样骗我良心不会痛？”少年痛心疾首。
    “麻烦搞清楚，相比之下是谁亏欠谁更多。”少女恶狠狠瞪他。
    “虽然我是可能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拋开这个不谈，你想要为什么不坦率点找我要？”
    “我坦率然后呢？绝对只会装疯卖傻敷衍我。”少女纯粹如墨的眸子像把他看透。
    少年沉默一秒，“哪里的话————“”
    刚起了个头又陷入沉默。
    “程飞，没想到你也有会狡辩不出来的时候。”沈曦重重冷笑。
    “因为喜欢你，所以做不到对你狡辩。”少年嘆息。
    “这种时候也忘不了言巧语。”少女眼神闪烁，踢他一下。
    “实话实说而已。”少年释然地摇了摇头，递出手里的束，“拿去吧小可爱，这次是你贏了，不过下次还是別这样了，没必要。”
    沈曦並没有立刻接过束，而是皱起眉头观察少年的脸，迟疑，“你生气了？”
    “怎么会，没有。”少年摇头。
    “一束也要付出很大代价？”少女愈发狐疑。
    “沈老师，你疑心病太重了，没有怪你的意思，拿著吧。”少年把束递给她，
    沈曦和少年对视，过了片刻才缓缓伸手接过束，先捧起来上下左右仔细观察每个细节，隨后试探著把束放到脸前，光洁小巧的鼻翼凑近蕊耸动，像在確认气味。
    少年以宠溺的感觉看著她的举动，“沈老师，你还真是像小动物一样，现在满意了？
    ”
    沈曦皱眉和少年对视，又面无表情偏开脸，“谢谢，很满意，但是麻烦別误会，不是为了测试你关不关心我，只是確认一些猜想，以后不会了。”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猜想吗？”少年双手插兜，稍微俯身靠近她。
    “不可以。”少女一脸冷漠后退半步。
    “为什么？”少年不解。
    “不为什么，秘密。”少女躲避他的视线，瓮声瓮气的语调微妙有种报復他的感觉。
    “你也有秘密？好吧。”程飞看著少女紧闭的倔强唇瓣，忍不住伸手撩起她耳畔的长髮，指尖穿过垂顺的墨色髮丝轻轻滑动。
    沈曦皱眉警了下少年，低下头沉默，捧著束没有抗拒他的触碰。
    电梯口，空气陷入微妙的寂静。
    “那个，虽然不想打断两位，不过秀恩爱还是先回家比较好？”熟悉的话音在旁边响起。
    长崎明日奈不知何时搭旁边电梯下来，正背著手若无其事注视两人。
    这时楼道外面传来脚步声，有家长牵著小孩子走进来，由於三人挡住了一边电梯口，
    所以走进另一边电梯，期间小孩子盯著三人看。
    “回去了。”沈曦率先转身走进背后的电梯。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也跟进去。
    回到三十六楼，沈曦打开门，从玄关的鞋柜拿了双新的毛绒拖鞋放到地上，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小脚踩进去，把穿出门的拖鞋留在原地。
    进门以后，程飞双手叉腰咂吧了下嘴，“所以沈老师，你故意给多浇水，就是为了全部浇死然后装可怜骗我？”
    “是，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沈曦面无表情昂起下巴，捧著束不撒手。
    “小可爱，不要搞得紧绷绷的样子，我宠你嘛，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下这么大一盘棋，还真把我骗到了。”少年摇头，嘆息。
    “早就讲过我们之间的智力有巨大鸿沟。”少女神情不变转开脸，撩了下头髮。
    “喊，说实话，光凭你一个人还骗不到我。”少年撇嘴，斜眼，“但是没想到你居然找某些人当帮凶。”
    站在后面的长崎明日奈颤抖了下，低下头紧咬唇瓣，视线左躲右闪，藏在身后的双手绞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娜娜同学，请问你有什么要发表的？”少年居高临下俯视她。
    “程飞同学，都是沈曦同学逼我的，她说只要我听她的话就不为难我，我觉得这样可以让我们三个关係变好，所以就—”长崎明日奈小心翼翼抬起头，眨动清澈懵懂的眸子，供述得毫不犹豫。
    沈曦旁观这一幕，嫌恶地眯起眼睛。
    少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先看沈曦，“沈老师，我们等下再聊。”
    说完，他抓住长崎明日奈的手腕，把她拽向房间，语气轻描淡写，“你给我过来。”

 第385章 385.长崎明日奈是受宠爱的

    第385章 385.长崎明日奈是受宠爱的
    长崎明日奈一手按在胸口，任由程飞拉著走。
    沈曦站在原地目送两人进入房间，面无表情走到沙发坐下，注视手捧的束陷入沉思。
    程飞把长崎明日奈拉进她的房间，把她按在门背后。
    “程飞同学——”少女埋著脑袋，背手站直不敢乱动，像被罚站的小学生。
    “她没在偷听吧？”少年若无其事。
    “矣？”长崎明日奈抬起头，眨了眨眼。
    “笨蛋，感觉不到？”少年看看她。
    长崎明日奈连忙侧耳倾听，“应该没有？”
    “那就好。”少年隨口撩开她的针织衫，隔著校服衬衣按上去，同时捏起她被咖啡色长髮掩映的甜美脸蛋左右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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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怜惜到有些粗暴的动作，不像对待一位娇柔的美少女，更像摆弄属於自己的人偶，假如被樱华某些將长崎明日奈的笑顏视作光和希望的傢伙看到，大概会衝上来拼命的程度。
    被如此对待的岛国留学生不仅没有任何反抗，连目光都极尽顺从，乖巧地任由少年把自己的脸像玩具一样转来转去，由於白嫩的腮帮子被从两侧捏住而嘟嘴的模样可爱又滑稽。
    “程飞同学，怎，怎么了？”长崎明日奈双眸微眯，目光变得朦朧，由於被用力按住的缘故，胸脯深处的心臟碎碎直跳，藏在头髮里的耳尖也有些发烫。
    “没什么，就是感觉我的娜娜最近越来越漂亮了。”少年隨意品尝了下少女香甜的气息，让她的神情变得更加不安。
    精心打扮的长崎明日奈，完全有不输沈曦和林萱琦的美貌。
    “程飞同学喜欢娜娜现在的样子？”少女轻抿嘴角，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一眨不眨的眸子清晰倒映出少年的身影。
    “当然，果然你长头髮更好看了。”少年轻抚她的脑袋。
    “知道了，娜娜会弄到和沈曦同学一样长的。”长崎明日奈把脸少年怀里，深呼吸蹭了蹭，抬起头，“程飞同学。”
    “啊？”
    “因为娜娜是被宠爱的猫咪，被宠爱的猫咪就是会变漂亮的。”少女眨动清纯的眸子“还有这种唯心主义的说法？”
    “才不是唯心主义。”长崎明日奈认真摇脑袋，著指头说，“程飞同学叫我钱，
    所以了很多钱保养头髮，还买了很贵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衣服鞋子也是只要觉得程飞同学喜欢的款式就买，一件就了几万块，把自己打扮成了漂漂亮亮的猫咪。”
    “原来如此，所以嘴巴上是什么？”少年捏起她的下巴，观察少女樱粉色果肉般晶莹剔透的小巧唇瓣。
    “是润唇膏，娜娜猜程飞同学会喜欢自然一点的感觉，所以到底怎么样呢？”长崎明日奈歪头迎合，小口微张。
    “看上去很好吃，我试试。”
    “鸣—”少女双手贴在门背后，起初努力想找到支点，很快变得无力，垂落下去。
    “感觉还是里面原本的味道更甜。”过了片刻，少年一本正经评价。
    长崎明日奈出神地望著少年，气喘吁吁，用力咽了口唾沫，把脸埋进他怀里，轻声呢喃有些失落，“如果是沈曦同学的话，就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吧———”
    “笨蛋，你什么都不用在我眼里也一样漂亮的。”少年揉她脑袋。
    “真的吗？”
    “当然了，长崎明日奈本来就是超一流美少女。”
    “程飞同学—”少女露出了安心的神情，轻柔的嗓音变得眷恋，“对了。”
    “啊？”
    “所以不骂娜娜吗？”长崎明日奈抬头。
    “为什么要骂？”
    “因为娜娜帮她骗程飞同学。”
    “笨蛋，以后这种事情你嘴上答应她悄悄告诉我就行了，不用对她这么老实。”少年楼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让少女的曲线起伏贴紧自己。
    “可是她说要是惹她生气了，会逼程飞同学丟掉娜娜。”少女颤抖了下，埋下头瓮声瓮气。
    “越来越笨了，这种话你也信，怎么可能丟掉你。”
    “猫咪只要想到这种事情就是会变笨的，要是被主人丟掉，和死掉也没区別了。”少女一脸篤定。
    “你没救了。”少年用力揉她的脑袋。
    “所以她生气也不会丟掉娜娜吗？”少女抱得更紧了。
    “她生气当然是想办法哄她了，你和她是一样重要的。”
    “可是娜娜只是一只猫咪，她是星灵女皇。”
    “我还是星灵皇帝呢，所以不怕她，平时只是尊重她罢了。”少年撇嘴。
    “矣，皇帝，是真的吗？”长崎明日奈抬起头，眨了眨眼。
    “这个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们两个我都要，我不会为了她丟掉你的。”少年不动声色。
    “娜娜猫知道了。”少女又把脸埋下去，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
    “送你个礼物好了。”少年忽然说。
    他按住少女的脑袋打开系统，消耗一百积分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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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飞把一个纯白色的瓶子拿到长崎明日奈眼前，看上去像一大瓶没来得及印刷图案和文字的洗髮水。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看看少年又看看瓶子，“矣，这是什么？”
    “设定讲的是身体乳，总之你以后每天洗完澡用一用，有什么效果说不定，反正没坏处。”少年一本正经。
    “好，娜娜知道了。”长崎明日奈用似懂非懂的感觉点头，双手接过瓶子放到旁边梳妆檯上。
    “顺带一提，这个和沈曦的那束差不多，所以回头別又觉得我偏祖她了。”少年捏她白嫩绵软的甜美脸蛋。
    少女微微睁大眼晴，继而嘴角勾起止不住的弧度，捧著少年的手掌，眯起眼睛主动用脸去蹭，“知道了～娜娜是被特別宠爱的猫咪。”
    “行了別笑了，表情难过点，別让她看出来你开心了，苦肉计知道吧？”少年转身准备开门，“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她一顿，小朋友居然敢和我耍心眼。”
    “程飞同学，等下。”长崎明日奈慌忙搂住少年的胳膊。
    “怎么了？”少年看她。

 第386章 386.程飞打了沈曦

    第386章 386.程飞打了沈曦
    “那个，在外面的时候，好多人盯著娜娜看，感觉好噁心，娜娜明明是只属於主人的猫咪才对。”长崎明日奈皱起眉头，把脑袋抵在程飞肩上。
    “毕竟你现在实在太漂亮了，而且你这么开朗，大家当然都喜欢你。”少年拍了拍她脑袋。
    “可是那种时候，娜娜猫就只有在脑袋里面不停地想程飞同学才会好过一点，一直想一直想，想得流了好多口水。”长崎明日奈扑进少年怀里，嗓音细若蚊吟，短裙下匀称奶白的双腿用力併拢，微不可查颤抖。
    房间里的气氛安静了一秒。
    “娜娜，想要解药？”
    “想，想要解药，主人给娜娜猫解药好不好？”少女抬起头，灵动的眸子逐渐变得失神，语气莫名焦急。
    有重物被推倒的轻响，
    “娜娜。”
    “..嗯？”
    “其实早上在走廊看到你了，你现在真的很漂亮，大家都在看。”
    “矣？还，还以为那时候程飞同学根本没看我——
    “笨蛋，你这么漂亮谁都喜欢看。”
    “知道了，可是娜娜只想做猫咪，程飞同学，快点，快点奖励一下漂亮又听话的猫咪好不好？”
    “要怎么奖励？”
    “今天想要温柔又很粗暴的奖励。”
    “什么叫温柔又很粗暴，你真的还清醒吗？”
    “不，不知道，猫咪脑袋已经想不清楚了，只要是程飞同学给的娜娜猫都喜欢，快点好不好...”
    “彻底没救了，自己捂嘴，狐狸精。”
    “好，狐狸精知道了，呜—————·！
    沈曦坐在沙发上，盯著手里的束眉头紧锁，像在思考某种世界难题。
    “对了，等下我带她出去，明天社团和线上的事情交给你。”
    “嗯—.”
    “周末再陪你。”
    “嗯—”
    “又可怜兮兮的，平时怎么笑的笑给我看。”
    “嗯—..—”
    “再比个v，笑开心点，狐狸精。”
    “好～这样可以吗？鸣—！
    良久之后，走廊传来开门的声响，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一前一后走出来。
    少年双手插兜若无其事，少女低著头轻咬唇瓣，咖啡色的发梢垂落遮住脸，神情有种做错事被责骂过后的低落，针织衫袖口盖住双手，只有葱白指尖露出，十指绞在一起。
    “別跟著，你回去。”少年的语气和拉她进房间时一样轻描淡写。
    “嗯”少女颤抖了下，顺从应声，转头一步步回房间。
    沈曦从沙发站起来，眯著眼睛目送长崎明日奈的背影关门，面无表情昂起下巴望向程飞，倔强的唇瓣紧闭。
    “沈老师，你这种干了坏事还打算死不认错的小表情是怎么回事？有点太夸张了。”
    少年观察她。
    “我没错，凭什么要认错？”沈曦抬高音量瞪他。
    “小可爱，別激动，我也没要你认错。”少年往前一步抬手。
    “首先我根本就没错，你別过来！”少女银牙紧咬，莫名有种炸毛的感觉。
    “沈老师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打你。”少年异。
    “骂我也不行，警告你程飞，你要是敢像对她一样对我，我不会原谅。”少女抓著束，咬牙切齿。
    少年沉默一秒，“沈老师你误会了，我没把她怎么样，只是问了下怎么回事而已。”
    “鬼话连篇也够了，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凶她了。”少女重重冷笑。
    少年惊讶了，“沈老师，你真的有被害妄想，不信你去问她，我没把她怎么样。”
    “相信她那种被你打了左耳光还会自己递右耳光的逆来顺受的狐狸精，我疯了还差不多。”沈曦眉头紧锁。
    少年沉默一秒，“沈老师，我觉得你对娜娜同学的误会也越来越严重了。”
    “少废话，反正我就是故意骗了你，你要怎么样？”少女纤细的身子绷紧。
    少年和她对视，无奈地嘆了口气，“不怎么样，我现在想摸一下你的头，站著別动，
    沈曦。”
    话音落下，在少女戒备的视线中，程飞走到她面前，缓缓伸出手，放在她头顶摸了摸，髮丝触感犹如绸缎般顺滑。
    “沈老师，自己谋划了这么久骗我，骗到了又怕我生气，你这一整天也太像个小动物了。”少年看著她纯粹如墨的眸子。
    “只是进行必要的提防罢了，要怎么样直说，別讲些噁心的废话。”沈曦皱眉偏开脸“放心好了，虽然你骗了我，不过你这种机灵的性格本来就是我喜欢的部分，而且一束也不是很贵重，不然也不会隨便给你了，所以不会怪你的，小可爱。”少年看著她轻声说。
    少女埋在髮丝间的耳朵动了动，以试探性的感觉转回头，对上少年宠溺的目光，又立刻转开，“呵，但愿不是嘴上这样讲心里已经在忌惮我。”
    “沈老师，你这个小脑瓜想像力別太丰富了。”程飞隨手敲她脑袋一下。
    “程飞！”沈曦双手捂住被敲的位置，纯粹如墨的眸子微微睁大，又惊又怒，“你真的敢打我？”
    “认真的吗？敲一下也不行，你不还整天踢我？”少年一时无语。
    “你被踢是罪有应得，而且你这种死皮赖脸的水生哺乳类根本不怕被踢。”少女说完以一种气不过的感觉用力踢他一下。
    “算了，那种事怎么样都行。”少年看著她，“但是沈曦，你干了这种事，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程飞，你別做梦。”少女神情一变，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忽然以极度警惕的感觉双手护胸，快步移动和他拉开距离。
    “沈老师，没想把你怎么样，你可不可以正经点？”少年看著一下子逃到几米开外的少女。
    “搞清楚不正经的是你这条下流无耻的程飞鱼。”沈曦冷眼瞪他。
    “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的，谢谢。”少年加重了语气。
    少女眼神闪烁，“那你先讲，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天我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你也別上课了，请假陪我。”少年隨口说。
    “凭什么？拒绝。”沈曦毫不犹豫。
    “凭你手上拿的，当然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只好找娜娜同学陪我去，你別有意见就行。”少年双手插兜，语气轻描淡写。
    沈曦又眼神闪烁，沉默了下，“只是陪你去办事就可以了？”

 第387章 387.程飞和沈曦约会小长假

    第387章 387.程飞和沈曦约会小长假
    “还有。”
    程飞话音落下，沈曦刚放鬆点的神情立刻戒备，“什么？”
    “赔我一晚上。”少年若无其事。
    “陪？！程飞，你果然在惦记那种无耻下流的事，警告你想都別想！”沈曦瞳孔一缩，银牙紧咬，神情变得极度不安，左顾右盼有种要伺机逃跑的架势。
    “沈老师，我指的是赔偿谢谢。”少年重重嘆息，“除了牵手和拥抱不会对你做多余的事的，放心好了。”
    少女看回他，狐疑，“真的？”
    “真的。”少年看著她点头。
    “只是这样？”少女继续狐疑。
    “刚才口误了，其实我要的是七个晚上。”少年神情一凛。
    “又在得寸进尺，別做梦。”少女恶狠狠瞪他，皱眉快速思索，“一个晚上勉强接受，仅限之前一样的牵手和拥抱，然后这件事情一笔勾销。”
    “別忘了还要加上明天请假陪我。”少年不动声色。
    ““—好。”沈曦皱眉盯著少年，极不情愿吐出一个字。
    “那就成交，合作愉快，我的沈老师。”少年露出得逞的笑容。
    少女眉头紧锁盯住他的脸，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严峻神情像在面临某种生死存亡的重大命题。
    少年疑惑，“沈老师，怎么大小眼都瞪出来了？我有这么可恨？”
    “总觉得你还在算计我一些事情，程飞，你到底想怎么样？”少女一字一顿，警惕的感觉比之前更甚。
    “你太夸张了，麻烦不要搞得我像个奸诈狡猾的反派一样。”少年耸了下肩，“好吧，虽然我確实是有点小算计没错。”
    “请你一次性讲清楚，不然刚才的话全部作废。”沈曦死死盯著他。
    “小可爱，我还会把你卖了不成，別紧张。”少年忽然起指头数，“其实我是这么想的，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去逛，这是你赔我的，我可以隨便对你牵手和拥抱，然后明天去办事，我要使用本周的权利，隨便对你牵手和拥抱，等到晚上我们开本周的例会，我继续对你隨便牵手和拥抱，这样就奏成了一次一天两夜的独处约会小长假，你觉得怎么样？”
    话音落下，沈曦的眉头扭成一团，小口微张，一时间露出了有如实质的混杂了费解，
    惊以及嫌恶等等情绪的复杂神情，有种“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只油光水滑的老鼠一边骑独轮车一边拋接球同时头上还顶著一碗进行高难度杂耍从面前经过”的荒诞感觉。
    少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沈老师，先別急著拒绝，听我讲完。”少年抬手打断她，“这周三四五开校运会，
    我和林萱琦约好了陪她，周六也不一定走得开，周末我打算留给娜娜同学，所以今明两天是最適合开例会的时间，我是鑑於你上周胡思乱想的情况，所以在这里主动申请开例会，
    充分照顾到了你的感受，当然你实在不愿意我也尊重你的意见不会强迫你，不过回头你就別觉得我是把你丟在一边不想开例会了，综上所述，请你认真考虑，沈老师。”
    少年一本正经的神情显得非常恭敬。
    沈曦陷入新的沉默，偏开脸眼神闪烁，眉头紧锁。
    片刻之后，少女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看向他，语气没有波动，“程飞，果然你就是个时刻都不忘算计的齦小人，稍微有点机会都要抓住大做文章。”
    少年面露无奈。
    “但是，考虑到你的提议除了一如既往的无聊又无耻之外还不算太过分，所以只要你可以遵守好所有约定，勉强不反对。”少女顿了顿，变得冷声，“不过麻烦搞清楚，这不是什么约会小长假，只是给你必要的补偿以及常规例会刚好连在一起而已。”
    “好的，那公主殿下快点去换衣服准备吧，我们今晚就不回家了。”少年做了个请的动作。
    “为什么不回家？”沈曦一秒警惕。
    “因为我打算带你去开房，所以记得拿上你的身份证。”少年一脸正经。
    “程飞，刚才就讲了前提是你遵守所有约定。”少女提高音量。
    “我没讲不遵守啊？开房又不等於就要做那种事情，只是免得来回跑而已，沈老师你想太多了，还是说这个你也要反对，作为对我的补偿至少行程安排方面应该由我决定吧？”少年摊手。
    沈曦死死盯著他，过了片刻扭开脸，踏著极其不爽的脚步走向臥室。
    “沈老师，麻烦穿得可爱一点，这也是我的要求之一，谢谢你，辛苦了，我就先回去开车了，等下在路口接你。”少年对她的背影说。
    “知道，垃圾。”少女咬牙切齿的话音落下，用力的关门声传来。
    程飞见状，双手插兜迈著悠閒的步伐出门下楼。
    晚上八点的广安街，步伐或快或慢的学生和上班族构成熙熙攘攘的人潮，杂而不乱的市井喧囂交织出令人安心的旋律。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背著一个小挎包走到路边，由於其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注意到她的人都下意识和她保持距离。
    五官精致姣好的少女穿了条藏青的灯芯绒背带裙，勒出细软的腰肢，上身叠穿有金质胸章的格子纹马甲，內搭款式復古的衬衣，用漂亮的领绳打结。
    与略显繁复的上身装扮相对，她裙下露出的纤细双腿包裹黑色过膝袜，脚踩款式利落的黑色亮面乐福鞋，小腿曲线修长，脚踝小巧圆润，不经意间看去，仿佛一尘不染的艺术品，说不出的细腻美好。
    她握著挎包的细背带站在路边，等了没多久，外形低矮流畅的银色帕拉梅拉停在了她面前。
    周围暗自望向她的视线不约而同露出了“果然又是这样”的神情，转移开去。
    面对停在自己面前的轿跑车，少女一脸冷漠后退半步，神情有种莫名戒备。
    车窗降下，手搭方向盘的帅气少年看著她，“沈老师你这什么表情？上车。”
    少女这才以微妙不情愿的感觉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別忘记安全带，小可爱。”少年关上车窗，握方向盘匯入车流。
    “去什么地方？饿了。”沈曦把挎包放在腿上，用跟刚才握细背带同样的动作握安全带，冷著脸目视前方。

 第388章 388.沈曦的程度就是这样

    第388章 388.沈曦的程度就是这样
    “在那边坐得很乖喊饿的感觉也很可爱。”握方向盘的少年微笑。
    於是少女黛眉微皱扭头瞪他，平时大概已经踢上去了。
    “饿了就先带你去吃饭。”少年又说。
    “我要吃那家早茶店。”沈曦面无表情。
    “沈老师，知道你念旧，好不容易约会换一个行不行？”少年无奈。
    “那就那家东北菜，另外没人和你约会。”少女冷声。
    “又来了，带你去吃別的，另外朋友之间也可以讲约会，所以请不要反驳这点了。”
    “別以为装腔作势开辆破车找家高档餐厅我就会像那些鼠目寸光的女生一样让你为所欲为。”少女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是是，沈家大小姐什么世面没见过，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不过沈老师，我可没有这样对別的女生为所欲为，我唯一想为所欲为的对象是你，別把我看扁了。”少年边开车边正色。
    “又开始了，別对我输出你这些齦的论调，早就讲过针对一个人的犯罪也是犯罪，
    另外但愿不是嘴上讲的好听。”少女端坐在副驾驶冷笑。
    “喊，时间会证明我的，到时候你要给我道歉，沈曦。”
    话音落下，帕拉梅拉的三段式尾翼升起，双涡轮引擎爆发澎湃声浪，化作一条银蛇快速变道驶上高架。
    强烈的推背感一下把副驾驶毫无准备的清冷少女整个人按在运动座椅上。
    “程飞！你做什么？”沈曦连忙抓住门框上方的把手。
    “小可爱別怕，我车技一流。”少年勾起的嘴角有点不怀好意了。
    “你超速了！”
    “这段没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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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危险驾驶！”
    “没遇到危险就不算危险驾驶。”
    “程飞，你这个神经病！”沈曦忍不住骂了。
    驶过一段高架，帕拉梅拉回到正常速度，尾翼收起。
    沈曦鬆了口气，凛冽的视线恶狠狠瞪向驾驶位的少年，银牙紧咬，“程飞！我想不到你会这么幼稚，你这样开车是对我不负责任，也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
    “沈老师，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不负责任，只是你应该发现我最近的反应速度快得异於常人了吧？”少年抽空伸出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
    沈曦盯著他的侧脸眼神闪烁，沉默片刻，“为什么？”
    “秘密。”少年做了个声的动作。
    “垃圾。”少女扭开脸不看他，观察窗外的街景，瓮声瓮气，“到底去什么地方？”
    “既然沈家大小姐嫌弃高档餐厅，那就去吃低档的好了。”少年隨口说。
    “隨便你。”沈曦语气听不出喜怒。
    “对了沈老师，背带裙很可爱，很配你的气质。”
    “谢谢，但是废话。”少女撩了下头髮。
    “这么坦率？”程飞挑眉。
    “果然是永远都在噁心人的程飞鱼，叫我坦率的也是你。”沈曦瞪他，“而且正常夸奖我本来就不会怎么样。
    “懂了，也就是我平时不正常了。”
    “知道就好。”
    “那顺带一提，沈老师有没有发现我又和你穿到情侣装了？”少年变得得意。
    他的外套是和沈曦的背带裙同样的藏青色，卡其色长裤也和少女浅杏色的復古衬衣相得益彰。
    “无法理解一个人的无聊行为怎么可以这样持之以恆。”沈曦深吸了口气，皱眉看窗外。
    “当然是因为对你的喜欢持之以恆啊，小可爱。”
    “噁心。”
    “对了，那再冒昧一问，沈老师你这条裙子多少钱？三万？五万？是哪个奢侈品牌的？”
    话音落下，沈曦缓缓转头，用一种不解而同情的复杂眼神看他，一字一顿吐出五个字，“一百八十八。”
    “记这么清楚？”少年惊讶。
    “我有超忆症。”她继续一字一顿。
    “那不得不承认记忆力这点上你真的比我强。”少年一本正经点头。
    “程飞，所以你现在越来越荒谬了，你才认识林萱琦多长时间，对衣服价格的认知已经变成这样了。”沈曦鄙夷的话语中有种若有若无的失望。
    “別误会沈老师，只是觉得你穿得很有气质，没想到你把一百八十八穿出了一万八千八的感觉，还真是厉害。”少年莫名像在感嘆什么。
    “这点不否认，我的程度就是这样。”沈曦冷哼一声，撩了下头髮。
    “自恋这点也同样厉害。”少年轻描淡写点头。
    “闭嘴，讲了这是清晰的自我认知。”少女冷声。
    “对了，那再冒味一问，你平时涂没涂润唇膏？”少年警了下她果肉般晶莹粉嫩，倔强而诱人的小嘴。
    “为什么突然打听这些？”沈曦狐疑。
    “你就当我对你的生活好奇，这总不能算噁心的问题吧。”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用任何化妆品。”少女面无表情。
    “懂了。”少年点头。
    “懂什么？”沈曦更疑惑了。
    “果然我们两个的魅力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也不用化妆品。”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眯起眼睛抱住双臂，恶寒地颤抖了下，“程飞，我知道你每天为了撩拨女生挖空心思，但是麻烦你作为男生別这样讲话，我会噁心。”
    “沈老师，你这是性別歧视，男生也有追求美的权力，也可以用化妆品。”
    “程飞，够了，突然想吐，停车。”
    “太夸张了小可爱。”
    “我认真的。”
    “错了，不聊这个话题行了吧。”
    程飞把沈曦带到一条烟火繚绕的老街，路边的大排档霓虹灯牌五光十色，空场上错落摆放摺叠桌和大红塑料椅，八点多正是客流高峰，学生，上班族，家人朋友，各种各样的食客扎堆聚在这里，食物香气和市井喧器在空气中交织。
    帕拉梅拉缓缓驶入街道，相比路边杂乱的电瓶车和低端车，黄黑盾形车標的银色轿跑车显得鹤立鸡群，流畅的车身线条与低沉的引擎轰鸣立刻吸引了不少视线。
    整条街人气最火爆的大排档门口，银色轿跑车卡进路边仅剩的空位停车，周围喧囂声依旧，只是很多人在享受美食和聊天的同时，都抽空多了眼那辆车。

 第389章 389.程飞成为紈絝子弟

    第389章 389.程飞成为紈絝子弟
    等到车门打开，投来视线的人都不约而同出神了一瞬。
    从副驾驶走下，是容貌气质称得上惊为天人的及腰墨色长髮少女，五官精致的小脸有种易碎玻璃製品般的清冷剔透感，裙下包裹黑色过膝袜，脚踩黑色乐福鞋一尘不染的纤细双腿格外引人注目。
    少女儘管没有流露出明显的嫌弃，但下车后握紧小挎包的细背带，面无表情环顾四周的神情，还是有种养在深闺的富家大小姐第一次来到市井街头下意识警惕的既视感。
    至於驾驶位下来的少年，好吧，这种人模狗样该死的富二代不管也罢，看到那个傢伙的所有人都给他打上了可恨两个字的標籤。
    沈曦站在路边抬头看路牌，黛眉微皱，“湖滨路？这是什么地方？”
    “不用管，跟我走就行了。”程飞从后面走上来，自然而然手搭上少女小巧的肩膀，
    把她柔弱的身体接住。
    沈曦受寒似的颤抖了下，身体紧绷，扭头瞪他，“程飞！”
    “沈老师，从现在到后天为止我都可以对你隨便牵手和拥抱，忘记了？”少年不动声色。
    少女眼神闪烁继而低下头，沉默了下，轻咬银牙，“你这个垃圾。”
    “麻烦自觉配合，別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和女朋友吵架了。”
    “这里没人是你女朋友。”沈曦冷声强调，身体逐渐放鬆下来，稍微往少年身上贴近，显得不那么冷淡了点。
    “你就是我女朋友，沈曦。”
    “程飞，放开我。”
    “沈老师我错了，我的意思是在我荒诞的內心妄想中你就是我女朋友。”
    “知道荒诞就別做梦。”
    “人一定要有梦想的，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娶你为妻。”
    “够了，闭嘴，隨隨便便讲这种话简直噁心至极。”
    外貌出眾到过分的少年少女一边说，一边走向大排档，从露天桌椅中间穿过。
    沈曦任由程飞楼著往前走，一脸冷漠无视四周窥探的视线，扫视观察，“这家没位置了。”
    “我要他就得有。”少年语气豪横。
    “程飞，別做无聊的事情。”少女皱眉看他，莫名有种担忧。
    “沈老师，你的小脑瓜又开始发挥想像力了？”少年斜眼。
    程飞楼著沈曦来到大排档店门口的灶台附近，戴头市的中年老板正用嫻熟的手法进行爆炒，猛火灶的响声洪亮，猛烈的火焰炙烤黑亮的炒锅，旁边还有几个师傅在做別的菜式。
    “乖乖站这里等我。”程飞丟下一句话，就把沈曦留在了原地，一个人双手插兜走进里面。
    孤零零站在原地的清冷美少女，让周围的人不免多看了两眼，不过由於少女浑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路过的人都下意识和她保持距离。
    片刻之后，在沈曦狐疑的视线中，程飞拎著一张摺叠桌和两个带靠背的红色塑料椅走出来。
    少年以熟练的动作把桌椅安置在离灶台没多远稍微宽鬆的区域，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沈老师，坐吧。”
    中年老板和店员都在忙碌，除了周围的食客，似乎没人注意到少年自顾自的行为。
    沈曦皱眉迟疑了下，姑且依言坐在了和所有食客都有一段距离，像个孤岛似的专设的座位上。
    清冷少女端坐在塑料椅上，一丝不苟的神態和大排档的气氛格格不入。
    “沈老师，別紧绷绷的，又不是把你卖了。”少年拍了下她脑袋。
    程飞来到灶台前，为了盖过猛火灶的声音，对刚好拿单过来的中年老板娘大声说话，“我要干炒牛河，虾仁炒饭，炸生蚝，蒸扇贝再来个啫鰻鱼！”
    正炒米粉的中年老板抬头盯向他，用同样的大声没好气说，“小鬼搞啊？没台號点不了餐！”
    “我这不是台號？”少年指向自己搬来的桌椅。
    “你这几號啊？”中年老板拿著勺子瞪他。
    “我这a1不行？”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a1你个鬼，別捣乱，过去等台號！”中年老板似乎更不乐意了。
    “我加钱，给我插个队！”
    “有钱了不起？”
    “喉我带女朋友吃饭，给个面子！”
    “女朋友还挺漂亮”中年老板嘀咕了下，“你刚才要什么？虾仁炒饭？”
    “对。”
    “没有！”
    “这不是有海鲜炒饭？”
    “你要海鲜炒饭？”
    “帮我把別的海鲜全换成虾仁，另外多放点蔬菜，油少点。”
    “要求这么多？炒不了！”
    “这都炒不了？我加钱啊！”
    “加钱也炒不了，不会！”
    “你这老板会不会炒饭啊？”
    “嘴，小鬼你在质疑我咯？”
    两人的大声爭执很快吸引了食客的注意，作为整条街最火爆的大排档，有很多人都是回头客，纷纷將异样的视线投向少年，儘管没人说话，无形的压力已经像墙壁平推过来。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坐在旁边双眸微眯，手扶额头深吸了口气。
    “那有本事自己炒！”中年老板以一记嫻熟的勾勺把锅清空，炒勺眶当丟在锅里，双臂交叉在胸前盯著少年。
    “年轻人太气盛了—”
    “快点给老板道歉吧—”
    “你这样搞大家都没得吃啦”
    食客的帮腔传来。
    作为所有人的视线焦点，少年忽然脱掉外套扔到面无表情靠近的女朋友脸上。
    原本昂著下巴气质高冷的少女被外套打了下，小脸露出可爱的错。
    少年开始挽袖子，露出结识的手臂。
    “做？小鬼要打人啊？”中年老板瞪著眼晴看他。
    “自己炒就自己炒！”
    隨后，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像个紈綺子弟的少年走到灶台后面给自己系上围裙，起锅烧油，开始用嫻熟的手法从灶台上的容器留食材进锅，轻描淡写地猛火翻炒起来...·
    几分钟后，一盘这家大排档菜单上没有的虾仁炒饭出锅。
    不知何时中年老板神情悠閒地站在旁边，指了下贴在灶台旁边的几张单子，“这几个也给我顺便炒了。”
    “我靠，我还和女朋友吃饭呢！”少年抗议。
    “急什么，刚好你的鰻鱼还没啫好嘛，怎么，怕女朋友被人拐跑了？”中年老板边说边把虾仁炒饭放到专设的座位上，又拿了一次性筷子和纸巾放上去。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怀抱少年的衣服站在旁边，费解的视线盯著他看。
    “喂，他是不是去年夏天那个——”
    “好像是啊——”
    “刚才没认出来，怪不得—
    食客的议论断断续续。
    “服了，那我只炒三个，另外干炒牛河我不炒啊。”掌勺的少年一脸无奈。
    “干炒牛河就怕了？”中年老板笑一声。
    “唉难炒，炒不好回头別人找我算帐。”少年摇头嘆息。

 第390章 390.程飞炫耀女朋友

    第390章 390.程飞炫耀女朋友
    过了片刻，程飞解开围裙抹了把汗，把灶台还给老板，自己端著砂锅冒烟的啫鰻鱼放到专设的座位上。
    沈曦依旧怀抱衣服站在旁边盯著他，清冷的小脸若有所思。
    “自己乖乖站旁边等我的感觉也很可爱。”少年以宠溺的感觉看她，从她手里接过外套穿上，“过来吧，可以吃了。”
    “噁心。”少女黛眉微皱，不轻不重踢他一下。
    两人坐下来。
    少年点的菜都在桌上，他又从冷柜拿了两瓶玻璃瓶装的豆奶，用开瓶器打开，一瓶放到少女面前。
    “为公主殿下特製的虾仁炒饭，请用。”少年恭敬地把盘子推到少女面前。
    “你和这里的人认识？”少女没有立刻去吃，面无表情盯著少年。
    “当然了，我在这里打过工，两个月，凭丰富的经验从打荷混到炒饭师傅，是当时湖滨路夜市最靚的仔。”少年说著夹一筷焦香的河粉和牛肉送进嘴里嚼了嚼，舒服地嘆了口气。
    “什么时候？”沈曦狐疑。
    “上学期开学之前，我一放暑假就来了学园都市，虽然我是兼职，老板给我包吃包住，还挺好的。”少年又夹了一筷还在滋滋作响的啫鰻鱼，吹了吹送进嘴里，感受鲜嫩的口感和浓郁的咸鲜酱香在味蕾释放。
    “为什么带我来？”少女若无其事注视他。
    “沈家大小姐不是嫌弃高档餐厅？”
    “我指的是为什么让我知道这些？”少女冷声强调。
    “当然是为了在公主殿下心目中塑造鄙人脚踏实地的优良品质和经歷丰富的人格魅力，弥补下之前损失的好感度。”少年一本正经。
    “果然，永远都在为了撩拨女生费尽心机。”少女冷笑。
    “沈老师，我只为了你费尽心机，你不接受？”少年直视少女的纯粹如墨的眸子。
    “呵，讲得好听，姓林的又算什么？”少女不为所动“她也和你相关，所以要算在你头上，你可別抵赖。”
    “就算是，你在別的地方收敛也比现在这样装模作样有用一万亿倍。”沈曦莫名恼火，踢他一下。
    “沈老师，虽然你今天打扮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你的脚踢过来勾引我，但是能不能先吃饭，好不容易炒的，凉了不好吃了。”
    “噁心，无药可救的程飞鱼。”少女双脚併拢往后藏，嫌恶地瞪他一眼，之后才用勺子留起炒饭，认真观察了一下里面包括虾仁在內的各种食材，隨后小口微张，送进嘴里。
    少年看著她倔强的唇瓣张开又合拢，清冷动人的小脸由於咀嚼轻轻活动，白皙柔嫩的肌肤没有一丝瑕疵，腮帮子藏著一抹若有若无的婴儿肥，让人有种捧起来嘬一口的衝动。
    少女察觉到视线抬起头，又皱眉一脸嫌恶，踢他一下，“又在那边盯著我的脸做什么？”
    “觉得沈老师秀色可餐。”
    “噁心，別盯著，不然我会吐。”
    “好的，好吃吗？”
    “马马虎虎。”少女面无表情。
    “看来是很好吃。”少年变得放心，拿起一个炸生蚝咬下去，酥脆的外壳发出声响，“沈老师，我觉得这样下去你真的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了。”
    “又在那边讲什么自以为是的疯话？”刚吃第二口的沈曦皱眉抬头。
    “因为只有我这么宠你照顾你。”
    “虚情假意的鬼话也算了，不知道对多少女生这样过。”少女瞪他，
    “目前为止让我认真去记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还经常做菜给她吃的女生只有你一个，沈曦。”少年看著她。
    “那退一万亿步，就算你讲的是真的，我也不会为了这种理由就离不开一个人，尤其是你这种朝三暮四的水生哺乳类。”少女偏开脸皱起眉头，抬高音量冷声强调。
    “別激动小可爱，隨便聊聊而已，尝下这个，说不定你也喜欢。”少年拿了个蒸扇贝，把肉和蒜蓉粉丝推到她碗里。
    “一般。”少女只警一眼。
    “你居然吃过？”少年惊讶。
    “果然这条程飞鱼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给的食物我才吃过。”少女皱眉踢他，小脸有种“被小瞧了很不高兴”的神情。
    “抱歉，忘记女皇陛下也自己在这颗星球生活十六年了。”少年低头。
    “疯话也闭嘴。”少女又踢他。
    两人用餐结束，大部分食物进了程飞的肚，沈曦的虾仁炒饭吃得很乾净，豆奶也喝完了。
    程飞扫码付钱时，中年老板摆手，“不用啦，小鬼。”
    “想坑我？不付钱下次来又让我炒饭。”少年撇嘴。
    “你现在混得很好啊，女朋友这么漂亮。”
    “那当然，我女朋友可是学园都市第一可爱美少女。”少年一把搂住沈曦，不无得意。
    面无表情的清冷少女双眸微眯扭开脸，保持沉默。
    “走走走。”中年老板被气笑了，挥炒勺赶人。
    两人上车，帕拉梅拉在中年老板喷喷感嘆的目送下离开。
    沈曦坐在副驾驶眼神闪烁，“程飞。”
    “啊？”少年握著方向盘。
    “你是不是就想来炫耀？”少女扭头瞪他。
    “炫耀什么？”
    “..—把我当成你女朋友炫耀。”少女瓮声瓮气。
    “生气了？”少年若无其事。
    “果然，程飞，警告你，就算退一万亿步，我未来真的不幸和你在一起，作为女朋友我也不是某种你可以拿去炫耀的物品，你这个垃圾。”少女恶狼狠瞪他。
    少年连连点头，“是是是，公主殿下是人不是物品，我又不尊重公主殿下的人格了，
    不过我也是被迫的不是，別人都问了，那你要我怎么回答，讲你只是朋友？”
    “不然？”
    “我也不是不愿意，但是沈老师，通常而言你那样踢来踢去都是女生撒娇的行为，我如果不讲你是女朋友，別人会觉得你和我关係不正经，相比之下我觉得你会比较喜欢女朋友这个身份吧？”
    “拙劣的话术简直没完没了，平常最擅长装疯卖傻转移话题，这种时候就不会了？”少女笑。
    “沈老师，以极不情愿的感觉勉强不反对我的说法，显得既傲娇又软糯不好嘛？”
    “闭嘴，所以我不是你妄想中的那种人。”
    “真是不配合，虽然这种性格也是我喜欢的地方。”
    “叫你闭嘴，再讲噁心的话想吐了。”

 第391章 391.沈曦並不开心

    第391章 391.沈曦並不开心
    “好吧，那沈老师，九点多了，你想去別的地方散步还是直接开房？”程飞放缓车速“隨便你，反正从头到尾都是你决定约会行程，不用假悍悍的来问我，另外麻烦別用开房这个词，很噁心。”沈曦眉头紧锁。
    “居然坦率承认我们在约会了？”少年惊讶。
    “简直够了，自己讲朋友也可以约会，现在又在那边倒打一耙！”少女音量骤然提高“错了错了，开玩笑的小可爱，你最近情绪真的好不稳定。”
    “那就麻烦搞清楚是谁导致的。”少女恶狠狠瞪他。
    “好吧，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孽，请女皇陛下息怒。”
    沈曦咬牙切齿，如果不在车上，大概会狠狠端少年两下。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找个地方散步和直接去酒店你偏向哪边？如果现在直接去酒店，
    坦白讲我大概会抓住机会抱住你不放，你做好心理准备。”
    “呵，讲得好像散步的时候你就不会动手动脚，另外你这条程飞鱼就不会把宝贵的时间用到正事上？只想爭分夺秒对我占便宜简直是愚蠢齦至极。”
    “也对，散步我也不会放开你的。”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沈老师，我本来就是想专程腾出时间来陪你调整心情，免得你一直胡思乱想下去，所以这就是这次的正事。”
    沈曦眉头扭成一团，以费解的神情扭过头，“简直荒谬得无法理解，明明是自己要求我补偿你，我勉为其难接受，现在居然在那边讲是在陪我，程飞，你歪曲事实混淆视听的本事实在强得不可思议，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强的信念，才可以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不经意间讲出这种前后矛盾的疯话来？还是说程飞鱼的大脑本来就逻辑混乱所以隨便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沈老师，虽然今晚是我要求你补偿我的没错，但我其实是看你前两天心情不佳，所以想找个机会陪你散心，麻烦你好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这个世界上有这种待遇的女生也就你一个了。”少年摇头嘆息。
    少女冷笑，“洗脑话术也算了，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自己其实乐在其中，刚才拉著我当女朋友炫耀就算了，你自己也承认了打算去酒店就抱著我，明明就是在满足你无耻下流的欲望，难道你要否认？”
    “当然不否认，我喜欢你，所以想靠近你，但是沈老师，麻烦你也不要否认我专程两个晚上陪你，你也会开心的事实，我们这是双贏不对吗？”少年抽空警她一眼。
    “言巧语的程飞鱼反正永远都有找不完的藉口，够了，不想继续这种废话。”少女面无表情偏开脸看窗外，望著橙黄黯淡的路灯一盏盏后退。
    滨湖路自然是在湖边，离开老街的夜市回到大路，道路两边变成葱鬱的绿地，低矮的灌木和藤蔓在夜色中张牙舞爪，让人下意识想要远离。
    整条路上车不多，帕拉梅拉雪亮的大灯像黑暗中移动的灯塔，初春略带凉意的夜风被隔绝在车外，两人仿佛置身另一个维度。
    车上安静了一段时间。
    “沈老师，开心吗？”少年单手握方向盘撑著下巴。
    “又有什么疯话？”沈曦面无表情。
    “像这样两个人单独约会，要不是林萱琦的话我们大概早就可以这样了。”
    “那就好好反思为什么会有姓林的，你当初到底为什么接近她？”少女莫名恼火。
    “纯属意外，沈曦，你相信吗？”少年望著前方轻声说。
    少女偏头警他，眼神闪烁继而扭开脸冷哼，有种不置可否的感觉，
    “所以不否认开心？”少年又得意起来。
    “玩弄无聊的话术就这么有趣让你乐此不疲？”沈曦皱眉瞪他。
    “放心好了小可爱，等解决掉林萱琦，我陪你去全世界旅行，像这样我开车你坐副驾驶，饿了就吃好吃的，困了就找地方睡觉，我们二十四小时在一起。”少年一脸认真。
    少女冷笑，“永远都是讲的好听，没有姓林的难道也没有狐狸精？另外没人想和你去全世界旅行，更不想二十四小时和你这种废话连篇的水生哺乳类在一起。”
    少年有一抹尷尬，“呢，至于娜娜同学，沈老师，要不你以后试试把她当成我养的宠物看待？只要你不故意欺负她，儘管按你的想法命令或者安排她，我绝对没有意见。”
    少女一下子眉头紧锁，用费解而嫌恶至极的眼神盯向他，“程飞，恭喜你再一次突破了我对你底线的想像，就算那个狐狸精確实不知廉耻，但你居然对一个女生讲得出这种话，是不是有一天你也要这样对待我？”
    少年嘆息，“沈老师你还不懂吗？”
    “懂什么？”少女眯起眼睛。
    “我对你这样讲，是因为这是目前最有可能的让你接受娜娜同学的方式，至於她那边我也会让她心甘情愿，总之只要能让你们好好相处，任何办法我都会尝试。”
    “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听你的话？”沈曦眉头皱成一团。
    “大概是某种机缘巧合的化学反应吧，总之她现在已经彻底离不开我了。”
    “呵，所以你也无论如何不肯放弃她，倒也对，毕竟她也算有点姿色，人前假装清纯人后百依百顺的狐狸精刚好满足你不堪的欲望。”
    “沈老师，天底下漂亮的女生那么多，其实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但是假如我现在拋弃娜娜同学，她真的有可能转头去跳楼或者割腕，她帮了我太多了，如果我是那种恩將仇报的人你也不会喜欢我吧？”
    “又在那边言巧语，別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有多专情，另外这里没人喜欢你，你唯一讲对的就是假如你再忘恩负义一点，连做我僕人的资格都没有。”沈曦神情冰冷。
    “是是是，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公主殿下，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你努力尝试一下接受她吧，只要不是赶她走，其余一切好商量，不然真的会出人命的，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够了，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我也没要立刻赶她走，我对她已经是仁至义尽的容忍了。”少女眉头紧锁深吸了口气。

 第392章 392.两人就穿越时空问题交换意见

    第392章 392.两人就穿越时空问题交换意见
    “好的，那继续我们的约会。”程飞一本正经，“沈老师，要不找个私人影院看电影怎么样？”
    “私人影院是什么？”沈曦皱眉。
    “这也不知道？就是提供专业设备和私密场地看电影的地方，可以的话我倒也想在正经电影院包场，但是临时起意也来不及了。”
    “那——.不反对。”
    “好的，我记得附近有家挺不错的。”少年面露思索。
    “程飞。”
    “啊？”
    “你是不是和別的女生去过？”
    “没有，只是以前备选的打工地点而已，沈曦。”
    少女不作回应。
    “所以有没有想看的电影？沈老师。”
    “没有。”少女毫不犹豫。
    “好吧，不出意外的冷淡，那我们看点轻鬆愉快適合增进感情的动画电影如何？”
    “拒绝，没人想和你增进感情。”少女冷声。
    “就看《你的名字》好了，你看过吗？”
    “垃圾，又开始无视我的意见。”少女咬牙切齿。
    “到底看没看过？看过我再想想。”
    “没看过。”少女瓮声瓮气。
    帕拉梅拉缓缓驶入闹市区商圈的地下停车场。
    程飞带沈曦来到私人影院，走进预定的豪华包厢。
    宽敞的房间一面墙是幕布，正对面是沙发，装饰温馨隔音安静。
    沈曦站在中央观察四周，黛眉微皱。
    “沈老师，在想什么？”拿遥控器搜电影的程飞转头看她。
    “没什么。”少女把小挎包放在沙发前矮桌上。
    “明明就有。”
    “讲了没有。”
    “不想讲就算。”少年耸肩，继续搜电影。
    少女沉默一秒，“太普通了。”
    “什么太普通？”
    “私人影院，我以为会是那种专供情侣暖昧的不正经的地方。”少女抬头环顾。
    “沈老师，原来你清楚私人影院是干什么的，那你还讲不知道，故意在我面前装单纯？心机好重。”少年惊讶。
    “闭嘴，我只是凭名字猜测的，而且总觉得你专门带去我的不会是好地方。”沈曦恼火，咬牙踢他。
    程飞盯著她小脸观察了下，“好吧，那抱歉冤枉你了，你倒也没猜错，很多私人影院是有气氛暖味的包厢，连沙发都像床一样，不过你也冤枉我了，我特地选的正经包厢，就是怕你不乐意。』
    “那对不起。”少女扭开脸。
    “没关係，顺带如果你真的想要情侣包厢现在还可以换。”
    “不需要。”少女瞪他，自己走到沙发坐下。
    程飞选好电影，把房间灯关掉，在沈曦旁边隔一个身位坐下。
    一动不动的少女斜眼警他一下。
    黑暗中，幕布上出现片头。
    “沈老师。”
    “什么？”
    “你懂的。”
    “不懂。”
    “今天想要你主动靠过来。”
    沉默。
    “沈老师。”
    “垃圾。”
    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纤细柔弱的娇躯以极不情愿的感觉依偎到少年身侧。
    少年把她搂得更紧了点。
    “麻烦轻点，我不舒服。”
    “抱歉，那你能不能放鬆点，完全靠到我身上也没问题。”
    紧绷的娇躯变得柔软，把更多重量放到少年身上，连脑袋也靠上去，让少年可以清晰感到她软糯的形体与温度。
    “沈曦，你真的好可爱。”
    “闭嘴，噁心。”
    “这么可爱找不到理由不结婚的，以后別胡思乱想了。”
    “叫你闭嘴，另外收回刚才的对不起，你这条道貌岸然的程飞鱼。”
    “好的。”
    电影正式开始，两人被剧情吸引，不再交谈。
    一个多小时后电影结束，两人离开私人影院，走在商圈的步行街上。
    沈曦似乎在沉浸在电影的剧情中，盯著前方出神，无意识依偎在程飞身侧任由他楼著，两人亲密的状態和街上擦肩而过的热恋情侣没有区別。
    “沈老师，你觉得现实有可能发生吗？”少年偏头。
    “什么？”沈曦纯粹如墨的眸子眨了眨，回过神来，依旧任由少年搂著。
    “电影里面女主角在三年前的时间线和男主角交换身体这种事。”
    “不可能。”少女毫不犹豫。
    “为什么？”
    “时间只是便於理解现实世界的变化过程虚构的概念，发生过的事情可以重演，但不能倒退，宇宙本身没有进度条。”少女深邃的目光指向地面，又像指向无限远的时空深处。
    “原来如此，星灵女皇一句话就打死了所有穿越时空的文艺作品。”少年若无其事点头，斜眼，“不过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穿越时空交换灵魂，甚至重生之类。”
    沈曦皱眉思索，“一定要有的话，两种可能。”
    “说来听听。”
    “第一种，人工模擬现实重演，比如在迴廊，用迷锁精確操纵微观粒子运动，假如范围扩大到一个星球，一个星系，足够欺骗低级文明以为时间可以倒流。”
    “懂了，楚门的世界。”程飞手捏下巴。
    “什么意思？”沈曦皱眉看他，
    “经典电影，大概就是讲这种事，第二种可能呢？”
    “李生维度。”少女轻声。
    “那是什么？”
    “记得物质从真空中诞生的过程吗？”少女审视他。
    少年面露难色，“呢，基本粒子是虚能构成的，而虚能源自真空的某种—自发性对称破缺？这个词到底什么意思？”
    沈曦面无表情，“程飞鱼这次还算有点记忆力，你可以理解为物质通过某些机制从真空中凭空蹦出来，在自然条件下，这种自发性对称破缺在时空上是脉衝式的。”
    “什么叫在时空上是脉衝式？”
    “就是並非隨时隨地都有物质蹦出来，而是会在某个时刻某个位置，快速涌现大量物质，又快速平息。”
    “这么神奇，为什么？”
    “不清楚，我只知道星灵观测记录过这种现象。”
    程飞想了想，“难道宇宙大爆炸就是这么来的？”
    “或许，我也不確定。”沈曦的语气轻描淡写。
    “好吧，那回到刚才，李生维度到底是什么？”
    “这是星灵的科学预言，迄今为止没有实证，不过理论可信度很高，假设在两个向性值高度接近的维度，物理法则也高度相似，如果在相近的时空涌现物质，那么物质演化也可能高度相似，產生相似的智慧生命和文明，甚至连文明的进程都相差无几，这就叫李生维度。”沈曦轻声说。
    程飞摩下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那沈老师，你觉得地球有没有可能存在李生维度？”
    “当然有可能，但也只是可能。”
    “好吧。”少年隨意点头。
    “程飞。”沈曦望看前方，语气不变。
    “啊？”
    “所以你是来自李生维度的重生者吗，你的小小时候是生活在孤儿院，还是另一个地球？”少女平静的语气像在问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少年陷入沉默。

 第393章 393.程飞有点冷

    第393章 393.程飞有点冷
    “回答我。”沈曦偏头看他，面无表情。
    “沈老师，你记性也太好了点，隨便讲个小小时候你也记得。”少年不动声色。
    “我有超忆症，所以回答我的问题，程飞。”少女一字一顿。
    “好吧，是。”少年默然。
    “果然。”
    “沈老师，其实我在上辈子就认识一个你，我们还结婚了，生了一对双胞胎，非常幸福，但是没过多久你就病逝了，我重生来到这里，就是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眼神闪烁沉默一秒，忽然停下脚步，咬牙切齿用力踢了他一下。
    “沈老师为什么？无法接受自己被当成一个替代品？”少年异，又一脸诚恳低头，“可是我真的喜欢你，我会全心全意爱你一辈子的，嫁给我吧。”
    “如果你讲的都是真的，那你重生见到我了还朝三暮四，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少女恶狼狼瞪他。
    程飞愣住，继而挠头，“倒也是，对不起刚才编错了，请你刪除记忆让我重编一次。
    》
    少女一脸冷漠往前走，“果然是胡言乱语的程飞鱼，首先就算你真的是李生维度的重生者，你也不可能认识这样一个我，因为星灵是突破维度的智慧生命，早就超越了李生维度的范畴。”
    “沈老师，你这个小脑瓜逻辑也太严密了，和你开个玩笑都不行。”程飞跟上她，重新搂住她的肩膀。
    “没兴趣理睬这种无聊的玩笑。”沈曦依偎在少年怀里冷哼。
    “那我们现在去酒店了。”程飞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少女肩上。
    “为什么？”沈曦皱眉看身上的外套。
    “还想去別的地方玩？也行。”
    “我是指衣服。”
    “哦，不觉得外面有点冷嘛？关心你。”少年语气隨意。
    “谢谢。”沈曦低下头，紧了紧外套。
    少年宽大的外套把纤细的少女衬托得更显柔弱。
    程飞以宠溺的感觉看她精致冰冷的侧脸。
    “收起你噁心的眼神，另外噁心的废话也算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身为僕人该做的，而且也是看在你今天表现得还有一点基本的人性的份上，不然我不会这样。”沈曦嫌恶地瞪他。
    “沈老师，你说如果从上学期刚见面开始没有乱七八糟的意外，你是不是早就和我黏在一起了？”
    “既然知道时间无法倒退，木已成舟的废话就別再讲了。”少女扭开脸。
    “好吧。”少年忽然打了个冷颤，“还真有点冷。”
    “你这种莽夫也有今天。”沈曦有点幸灾乐祸地笑了。
    “唉，都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不怕冷。”少年像要取暖似的楼紧她往前走。
    “麻烦轻点，我不舒服。”
    “抱歉。”少年放鬆她。
    “可以再稍微抱紧点。”少女若无其事。
    “嗯？”
    “如果你真的冷的话。”
    “沈老师，突然这么温柔我有点不习惯。”
    “这是必要的情况，早就讲过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每天对你又打又骂，我也不是冷漠无情，搞清楚你对我的坏印象全都源於你自作自受。”少女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至於吧，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傲娇，那岂不是说我这个人烂得无可救药？”
    “算了，程飞，放开我。”少女提高音量。
    “我错了沈老师。”少年连忙搂住她。
    “果然是个垃圾。”少女轻咬银牙。
    “垃圾也是你忠心耿耿的僕人，公主殿下。”
    “闭嘴。”
    恼火的少女並没有察觉到少年的后背从先前某个时刻就湿透了，被风吹过变得凉的。
    两人沿著步行街走了一段路，沈曦面无表情说，“酒店到底在哪？”
    “前面没多远。”程飞看了下手机上的定位。
    “你预定了？”少女视线扫视周围高楼外墙上的gg牌。
    “当然。”
    “给我看是什么酒店。”沈曦皱眉伸出手。
    “沈老师，你这种突然审犯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喏。”程飞把手机给她。
    少女查看下预定信息，眼神闪烁了下，把手机还给少年。
    程飞观察她的小脸，“沈老师，请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明明就有。”
    “讲了没有。”
    “不想讲就算。”少年像之前一样耸肩。
    少女沉默一秒，“我以为你会订情侣酒店，结果不是。”
    少年摇头，嘆息，“唉，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对不起。”沈曦面无表情扭开脸。
    “没关係。”少年的微笑不无得意，用少女刚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看来有时候还是得搞点反套路。”
    沈曦眼神一凝，恶狠狠踢他一脚，“果然，永远都在挖空心思研究这些，简直无聊透顶。”
    “沈老师，老话都讲论跡不论心，我再怎么样不也是为了逗你开心，你好歹领一下情。”
    “到底是逗我开心还是逗你自己开心，你心里清楚。”少女冷笑。
    “完了，你现在还真有点了解我了，好吧，我承认就是想看你可爱的反应。”少年咂吧了下嘴。
    “噁心。”少女瞪他。
    “就算真的噁心，这也是我喜欢你的证明，麻烦偷偷开心一下，小可爱。”
    “无休止的言语骚扰不知道要怎么开心。”沈曦皱眉扭开脸。
    两人走进一家酒店，在程飞的教唆下，沈曦独自用身份证去前台登记入住等少女拿上房卡走进电梯，少年守在楼层按钮旁边，装作服务员的样子一本正经，“小姐您好，请问几楼？”
    清冷少女无视他，面无表情自己按下顶层按钮。
    少年忽然把柔弱纤细的少女拽向自己，一手搂住细软的腰肢，一手按住脑后，把她本人连同绸缎般的墨色长髮全部拥入怀中抱紧，动作急不可耐得有些粗暴。
    沈曦动弹不得，感受到炽热的温度和触感紧贴自己，受寒似的颤抖了下，被迫埋在少年胸前的小脸黛眉微皱，抬脚踢了他一下，瓮声瓮气，“神经不正常的程飞鱼彻底疯了？”
    少年没有开口，只是维持著拥抱她的状態，以宠溺的感觉轻抚她的脑袋。
    埋著脸的少女双眸微眯，眼神闪烁了下，紧绷的身体逐渐放鬆，小手缓缓攀上少年的后背，动作先是试探，继而变得坚定，小脸埋得更深了点，轻咬银牙，“垃圾，不要突然这样。”
    “抱歉，下次会提前讲。”少年提高了抱紧的力度。
    少女深吸了口气，一动不动。

 第394章 394.沈曦不容背叛

    第394章 394.沈曦不容背叛
    电梯陷入寂静。
    假如这一幕被旁人看到，只会认为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在抓住每分每秒温存。
    电梯很快到了顶层，隨著叮的一声，少年少女默契分开，以少年搂著少女的肩膀，少女依偎在少年身侧的状態一言不发往前走。
    酒店的走廊长而安静，看不到一个人，两人步调一致的脚步是唯一的声音来源。
    “沈老师。”少年单手插兜若无其事。
    “什么？”少女目视前方面无表情。
    “等下继续，如何？”
    “沈老师？”
    “刚才太用力了，勒得不舒服。”少女神情不变。
    “抱歉，会稍微放鬆的。”
    “沈老师？”
    “那勉强不反对，但是必须遵守约定，禁止任何多余的行为。”少女昂起下巴。
    “好的，还真是可爱。”
    “噁心。”
    两人打开属於自己的房间，是个带有小客厅的套房。
    沈曦缓步走进去，把自己的小挎包放在茶几上，纯粹如墨的眸子四处观察。
    程飞在旁边观察她的小脸，“沈老师，以前没住过酒店？”
    “没有。”少女面无表情。
    “沈家大小姐不只是网癮少女，还是个家里蹲。”少年饶有兴致感嘆。
    “闭嘴，无休止的造谣也够了。”少女转身不轻不重踢他一下，抬头盯著他，若有所思的神情说不清道不明。
    “有东西？”少年摸了下自己的脸。
    “没有。”少女莫名双眸微眯。
    “那怎么了？”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少女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没有太多表情的小脸，
    莫名有种坦然赴死的感觉。
    “开始什么？”
    “自己刚才讲要继续，程飞鱼的记忆力越来越弱了？”少女微皱了下眉。
    “哦，那你怎么这么平淡？”少年摩下巴打量她。
    “本来就答应了要补偿你，既然你刚才提前讲了，只要遵守约定不乱来，正常拥抱我会忍耐。”少女皱起眉头扭开脸。
    “原来如此，沈老师辛苦了。”
    话音落下，少年抬起一只手，先在半空停顿了下。
    沈曦双眸微眯小脸升起戒备，看少年没有太大动作，又恢復面无表情。
    等少女有了心理准备，少年才继续伸向她的侧脸，手指撩起她绸缎般顺滑的墨色长髮授了授，让藏在发梢间的小耳朵露出来，白皙的耳垂有一抹若隱若现的粉嫩。
    沈曦斜眼观察少年的举动，黛眉微皱一动不动。
    “程飞。”
    “啊？”
    “我不明白。”
    “什么？”
    “撩我的头髮到底有什么意思？”
    “因为你太可爱了，就算撩你头髮玩也很有趣，而且你也不会反对。”少年看著她精致而冷漠的小脸。
    “简直无聊又噁心，从现在开始想反对了。”少女双眸微眯，神情略带嫌恶。
    “相比之下拥抱还觉得好点？”少年挑眉。
    “拥抱至少比较正常。”少女一动不动，低垂眼帘。
    “好吧，既然小可爱发话了。”少年咂吧了下嘴，收回手，用宠溺的感觉看著面前清冷动人的少女，朝她张开怀抱。
    柔弱纤细的娇躯，再次被紧紧拥入怀中。
    沈曦颤抖了下，小手攀上少年后背，抱紧。
    在无人打搅的环境中，两人变得放鬆，任由对方贴紧自己，两人不只是体温互相传递，仿佛心跳和呼吸的节奏都逐渐纠缠在一起。
    “沈曦。”在少女地默许下，少年把脸埋进她浓密的长髮，嗅到独属於少女的淡淡幽香。
    “什么？”少女把脸埋在少年胸口，一动不动。
    “所以你其实喜欢和我抱在一起对吧？我想听坦率的实话。”
    ？
    “沈老师？”
    “程飞，对別的女生你也这样问？”少女的语气冷漠。
    “只问过你，沈曦。”
    “那我教你一件事。”
    “什么？”
    “有些事情知道就可以了，问出来—就是噁心的废话，现在別动一似有不悦又不容置喙的话音落下，原本只是併拢双脚站在原地被动接受拥抱的少女忽然起了脚尖。
    黑色乐福鞋的前端弯折，少女包裹黑色过膝袜的脚腕绷直，从双腿到脚背形成笔直流畅的线条。
    少女的双手也一改原本只是平举放在少年后腰的状態，伸到高处环扣住了少年的脖子这样的结果就是少女变成了拥抱当中主动的那一方，少年反而被迫承受她的体重，虽然轻飘飘的少女实在没什么重量可言就是了。
    本来只能把脸埋在少年胸口的少女，小脸贴到了他的脖颈。
    由於少女浓密的长髮遮挡，少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感觉某种湿润微凉的触感似乎覆盖在了自己肩颈交界的斜方肌上。
    下一秒，刺痛传来，少年倒吸一口凉气，忍住了没推开她，“嘶沈老师你怎么咬人的？”
    少女保持掛在他脖子上一动不动的状態，瓮声瓮气的话音响起，“程飞—”
    “啊？”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少女一如往常的冷声，藏著一丝莫名刺骨的凛冽，“你的这些行为，已经让我们的关係无法挽回了———“
    “什么意思？”少年感觉环扣住自己脖颈的双臂逐渐用力，心头一跳。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敢背叛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逃到別的维度，我也会把你找出来...”
    “然后呢？”少年咽了口唾沫，感觉被咬的位置还在传来刺痛。
    “然后按星灵律法处决掉。”少女的轻声呢喃有如北冰洋上漂浮的庞大冰山，蕴藏某种无可撼动的寒意。
    “怎么突然这样，太极端了吧？”少年惊疑不定了。
    沈曦鬆开双臂，抬头看向他的脸，眼神一凝，“你心虚了？”
    “没，只是你咬得有点痛，讲你是雪兔之类的小动物还不承认，果然老话讲兔子急了会咬人是真的。”少年努力扭头想看肩颈处的伤口，由於角度问题怎么也看不到，整个人左转右转动作滑稽。
    少女眯起眼晴轻触他的伤口，冷声说，“放心好了，我咬得不重，后天姓林的看不出来的。”

 第395章 395.沈曦如坐针毡

    第395章 395.沈曦如坐针毡
    程飞停下来观察少女看不出喜怒的小脸，“沈老师。”
    “什么？”少女黛眉微皱和他对视。
    “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可爱？无法理解。”少年煞有介事地摩下巴。
    “我才是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垃圾。”沈曦踢他一下，“果然农夫与蛇的寓言故事是真的。”
    “我对你倒也没那么过分吧。”少年撇嘴，继而正色，“女皇陛下，无论如何我都会效忠你的，儘管放心好了。”
    “讲得再好听也是废话。”少女冷笑。
    “知道，只有看到行动你才会相信。”少年重新把她搂进怀里抱紧。
    “够了，放开我。”沈曦扭动。
    “这就不让抱了？”程飞放开她，异。
    “先去洗澡。”少女转开脸，眼神闪烁。
    “洗澡然后呢？”少年盯著她的小脸不动声色。
    “然后睡觉，或者你想的话勉强继续让你抱个够，刚才只是对你进行必要警告，没有暗示別的意思，麻烦不要產生多余的联想，就算是晚上也別做不切实际的梦。”少女瞪他，纯粹如墨的眸子像把他看透。
    “好吧，那能不能晚点再洗澡？”
    “为什么？”沈曦皱眉，“假如是喜欢汗味之类令人作呕的噁心话別讲出来。”
    “不是。”少年连忙摇头，“只是想让你保持现在的状態。”
    “什么状態？”少女狐疑。
    “首先声明我没有不喜欢你本人的意思，单纯就是觉得你穿过膝袜很有感觉，想再多看看。”少年一本正经。
    少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包裹黑色过膝袜纤细修长的双腿，抬起头，小脸上嫌恶有如实质，咬牙踢他一下，“果然，整天就在关注这些东西，简直噁心至极。”
    “就算真的关注，也是你穿才关注。”少年毫不心虚。
    沈曦眼神闪烁，沉默片刻，“算了，隨便你，就当是咬你的补偿。”
    “这也有补偿？”少年有种“习惯无偿加班的社畜突然进入加班工资足额发放的公司”的惊讶。
    “少废话，別以为我像你一样喜欢亏欠別人。”少女恶狠狠瞪他。
    “是，我这种无耻小人，在女皇陛下伟大的人格面前简直自惭形秽。”少年低头。
    “虚偽奉承的废话也够了，要继续就快点。”沈曦低垂眼帘。
    程飞上下打量一副做好准备的样子的少女，不动声色，“沈老师。”
    “又怎么了？”少女皱起眉头。
    “站著抱久了也挺累了，我提议去床上，你意下如何？”少年正色。
    沈曦眯起眼睛，“程飞，又有什么招？”
    “绝对没有招，介意的话拒绝就行。”少年立刻说。
    沈曦沉默了下，“那不反对，走吧。”
    “等下。”少年抬手，“我想把你抱过去，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怎么抱？”沈曦一秒警惕。
    “对公主殿下当然是公主抱，早就想抱你一次了。”
    一一一一一“所以拒绝？”
    “勉强不反对，前提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少女冷声。
    “当然，儘管放心。”少年一拍胸口，走近她，“那我抱了，公主殿下別紧张。”
    “知道了。”沈曦站在原地双眸微眯。
    於是少年弯腰，一手揽住少女的腿弯，一手贴上她的后腰。
    少女没有抗拒，趁势靠进了少年的臂弯，掛住对方的脖子，轻飘飘的身躯被拦腰抱起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不语，程飞把沈曦抱向不远处臥室的大床。
    等少年把自己放下来，少女扭开脸，“无法理解这样除了拖慢速度还有什么意义。”
    “沈老师，只要是和你加深互动我都感兴趣，难道你不是？”少年挑眉。
    “不好意思，没兴趣和你加深互动。”少女一脸冷漠。
    少年也不在意，把鬆软的枕头立在床头，靠坐上去，对坐在床沿的少女张开双臂，“沈老师，过来吧。”
    沈曦面无表情看向他，一动不动陷入沉默。
    “沈老师，卡顿了？”
    “这样怎么抱？”
    “你坐我腿上就行了，这样我们两个都比较轻鬆，不是嘛？”
    沈曦眉头皱成一团，眯著眼晴面露难色。
    “沈老师，怎么又大小眼了，有什么问题？”
    “程飞。”少女以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开口。
    “啊？”
    “考虑到是补偿你，我可以勉强配合你，但是。”少女盯著他眼神闪烁。
    “但是？”
    “你要是反应太明显让我噁心，那就最多十分钟停止。”
    “沈老师，把你这种多元宇宙第一可爱美少女抱在怀里，我要是反应不明显才有问题吧，那样的话你会不会关心我带我去医院？”
    “果然还是算了，洗澡去了。”少女毫不犹豫转身。
    “沈老师別！我会儘量控制，但也请你儘量忍耐，求你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请你以容纳亿万维度的浩瀚胸襟宽恕我吧。”少年啪一下双手合十。
    “....”
    “沈老师？”
    “那就勉强试一下。”沈曦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肃穆的神情仿佛接下来要做出某种重大牺牲。
    “好的。”
    “灯太亮了，我要关掉一点。”少女忽然抬头。
    “好的。”
    少女走到开关，啪嗒按了几下，把灯关到只剩勉强可以视物的氛围灯。
    隨后，昏暗中少女弯腰脱掉脚上的乐福鞋，强迫症似的整齐摆放，伴隨悉悉索索的声响，少女手脚並用移动到少年旁边，沉默著与他对视片刻，拥抱上去。
    沈曦受寒似的剧烈颤抖了下，银牙紧咬，“程飞。”
    “抱歉，我在控制了，请你也適应一下。”少年一本正经的话音响起。
    少女弓起后背，把脑门抵在他胸膛，继续颤抖，有种如坐针毡的艰难感觉。
    又过了片刻，她才平静下来，缓缓把整个身体的重心移动到少年那边，逐渐放鬆下来，依偎到少年怀中。
    “程飞，可以了。”少女瓮声瓮气。
    “好的。”少年这才把一直没有动弹的双手放上少女后背，缓缓收拢。
    “沈老师，你抖得好厉害，没事吧？”少年停顿。
    “闭嘴，问题在什么地方你心里清楚，你这条齦不堪的程飞鱼。”少女埋著头咬牙切齿。

 第396章 396.沈曦携带违禁品

    第396章 396.沈曦携带违禁品
    “是我的问题，让公主殿下包容我这种人真的辛苦了，所以可以继续抱紧吗？还是说这就是你忍耐的极限了。”
    “勉强不反对。”
    “不反对什么？”
    “继续。”
    “好的。”
    “程飞。”
    “啊？”
    “一次性彻底抱紧好了，按你想要的，就当我疯了，然后今天欠你的一笔勾销。”
    “明白了，公主殿下什么都不欠我，只有我欠你的。”
    “明白就好，你这个负债纍纍彻头彻尾的垃圾。”
    “那我继续了？”
    “沈老师？”
    “少废话。”
    “好的。”
    下一秒，程飞以將她融入身体的气势彻底抱紧。
    沈曦倒吸了口凉气，瞳孔在昏暗中骤然收缩，柔弱的娇躯变得僵硬。
    少年没有进一步过分的动作，寂静的房间变得落针可闻。
    过了片刻，少年把手放到少女的脑后，轻抚。
    少女渐渐適应了，放鬆下来。
    “沈老师。”
    “什么。”
    “很喜欢你刚才抱上来的方式，当然咬人的部分除外。”少年似有所指。
    “...”
    “沈老师？”
    “知道了，垃圾。”
    悉悉索索的声响中，沈曦把自己调整到更主动的状態，先是左手，再是右手，环扣住少年的脖颈勒紧，小脸埋上去，仿佛一张嘴就可以咬断他脖子动脉的程度，跪坐的双腿也用力从两侧將他钳制，並非普通热恋期小女友的软糯黏人，而是宣誓主权般不容背叛的强势控制。
    於是两人彻彻底底，不分你我地相拥在一起，所有形体起伏与温度变化都在此刻紧密交融，心跳的脉动与呼吸的节奏全都传递给彼此，前所未有亲近。
    在这个独处的夜晚，寂静昏暗的房间，两人都清楚不会受到任何打扰，他们第一次尽情感受与拥有彼此，不仅是身体互相陪伴，心意也联通在一起，不再需要言语，意识仿佛在更深的维度缠绕，生长，感知到彼此的心意，仿佛这一刻会一直延续，直到时间尽头。
    窗外，学园都市的夜色如水般静静流淌，林立的高楼光点错落，蛛网状的道路光点游代，每一个光点都是或孤独或相拥的灵魂，他们身处在各自的小小维度中，遥望外界灯火疏寥的同时，自身也融入其中，构成他人遥望的灯火。
    长崎明日奈走出水汽繚绕的淋浴间，站在镜前擦乾身体，拿起提前放在洗漱台上没有任何標籤的身体乳，把质地水润的白色流体挤到手心，认真涂抹到身上每一寸林萱琦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瀏览成沓的文件，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撑起下巴把视线投向窗外作为中央商务区灯火通明的银环，指尖轻点脸颊出神，没来由嘴角勾起弧度，拍了拍脸，撕了根棒棒放进嘴里，又转回办公桌上叶霜以外人在场时绝不会有的姿势趴在臥室床尾，双手把漫画放在地上看，身后小腿交叉在半空晃悠，中途接到某个电话，神情变得冷酷，放下电话又继续晃悠小腿，视线放回漫画上在这样的寂静中，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沈曦的冷声响起，“程飞。”
    “什么？”
    “適可而止。”少女的轻声蕴藏不容置喙的命令。
    “好的。”
    於是刚放到少女脚踝上的掌心停顿，就这样保持握住那段被细腻黑色天鹅绒包裹的圆润小巧关节。
    少女纯粹如墨的双眸变得空洞，直到確认少年没有违背她的意愿更进一步，才重新闭上眼睛。
    时间继续一分一秒流逝。
    房间里，仿佛有某种旖旋的气氛在蔓延。
    “沈曦。”
    “什么？”
    “所以刚才咬那一下，算不算你主动亲我？”少年好奇。
    “不算。”少女的轻声没有感情。
    “为什么？”
    “为了让你这条厚顏无耻的水生哺乳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警告方式，所以才勉强用牙齿。”
    “觉得反正踢我也没用乾脆上牙咬？”
    “知道就別废话。”
    “明白了，公主殿下的警告我收到了。”
    房间安静了几秒。
    “回答呢？”少女似有不悦。
    “还以为你不想听空口白话。”
    “想不想听是我的事。”
    “好吧，要是我真的哪天背叛你，你就儘管把我咬死好了，沈曦。”
    “咬死很累，我会用工具。”
    “沈老师，你作为小可爱也有病娇的一面啊。”少年感嘆。
    “闭嘴，有那一天也是你咎由自取。”
    “好的。”
    房间恢復寂静。
    又过了良久。
    “程飞。”
    “啊？”
    “还不够？”
    “你累了？”
    “不够的话可以继续忍受，够了我就去洗澡了。”少女埋著脸瓮声瓮气，张口时气息温热。
    “好吧，已经很久了，感谢公主殿下的补偿，你去洗澡吧。”少年柔声轻抚她的后背。
    “嗯。”
    对话结束，拥抱许久的两人终於分离，悉悉索索的声响中，沈曦默默穿上乐福鞋下床，拿起放在床尾的小挎包打开，从里面取出某些东西，走向只有玻璃墙隔断的卫生间，
    站在门口停顿。
    “程飞。”她背对床那边的少年开口。
    “啊？”
    “別让我失望。”
    “放心，绝对不会偷看的。”少年看著她的背影。
    少女默默走进卫生间，把玻璃墙后面的帘子放下来，挡住里面的场景。
    程飞坐在床头，看到里面亮起灯，过了片刻响起哗哗的水声，他若无其事起身，双手插兜来到床尾，顺手捞起少女的小挎包一段时间后，卫生间门打开，墨色长髮残留水汽的清冷少女走出来。
    程飞放下手机抬头，愣住，“这家酒店给睡衣？”
    “不知道。”沈曦把自己衣物叠成的豆腐块放到旁边椅子上。
    少女此刻身穿一套薄薄的浅色睡衣，长袖长裤没有任何福利。
    “那你睡衣哪来的？”
    沈曦回过头警了下少年，神情有种关爱智障的平静，“我自带的。”
    “你小挎包之前鼓鼓的原来塞的是睡衣？你居然自带睡衣？”程飞手抓头髮，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废话连篇。”少女一脸冷漠从另一边上床，默默躺进被子望著天板，“困了，还要抱就快点洗澡。”
    “好吧。”少年咂吧了下嘴，“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话音落下，少年忽然来到她上方，把她压在被子下面，手撑在她枕头两侧，有种让她无路可逃的感觉，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小脸。
    “程飞，你想做什么？”沈曦黛眉微皱，纯粹如墨的眸子直视他的眼睛。
    “就是刚才好奇翻了下你的包，发现了这个。”少年把一个漂亮的小盒子拿到少女眼前，盒子上写有“零感三只装一之类字样。
    “沈老师，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少年观察那张精致而冰冷的小脸。

 第397章 397.沈曦准备充分

    第397章 397.沈曦准备充分
    “程飞，你凭什么翻我的包？”沈曦双眸微眯，
    “以我们的关係翻下没什么吧，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带这个？”少年不动声色。
    “那也与你无关。”少女扭开脸，倔强的唇瓣紧闭。
    “怎么可能无关，沈曦，麻烦解释清楚。”少年俯身逼近，嗅到她发梢与口鼻间的淡淡幽香。
    “无可奉告。”少女转回头，近在哭尺瞪他，“程飞，这绝对不是你现在这样对我的理由。”
    “沈曦，你真的不解释？”少年看著她的眼睛。
    “没什么可解释的。”少女眉头紧锁，以毫不示弱的感觉和他对视，“程飞，別告诉我你忍不住了，那我永远不会原谅。”
    房间死寂片刻。
    “小可爱，你还不懂嘛？”少年摇头，和她拉开距离。
    “什么意思？”沈曦眉头皱成一团。
    “你主动带这个，我会怀疑你在傲娇，嘴上让我別乱来，其实心里在期待故意暗示我。”少年咂吧了下嘴，俯视她。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是你讲的那种人，自顾自给我贴標籤然后自顾自曲解我的行动，简直荒谬得过分。”少女冷笑。
    “是，我现在也这么觉得，如果將来你真的想要我做什么，大概会直接命令我吧。”少年以投篮的动作把小盒子一丟，准確掉进墙角的垃圾桶。
    少女盯著他的行动，沉默不语。
    “沈曦，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带，我真的很好奇，告诉我吧，我们今晚难道这种事都不能坦白？”少年看著她的小脸。
    “很简单。”少女面无表情把视线转向天板，瓮声瓮气，“我今天是危险期，以防万一你真的用强，至少可以让你戴上。”
    “就这样？”程飞惊讶。
    “还想怎么样？”沈曦莫名烦躁。
    “你就没想过我用强的话，根本不会考虑你的要求？”
    “那事后我真的连亿万分之一原谅你的可能性都不会再有。”少女的语气没有感情。
    “我的沈老师，你这个人还真是。”少年轻嘆了口气，伸手撩动她耳畔的长髮。
    沈曦移动视线和他对视，没有抗拒。
    “下次再多信任我一点吧，不想要就別带这种东西了，你可是我的小可爱，不会对你乱来的。”少年看著她纯粹如墨的眸子，语气有种宠溺。
    少女沉默片刻，低垂眼帘，“知道了。”
    “洗澡去了。”少年从她上面离开，去卫生间了。
    沈曦面无表情躺在原位，听到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静静凝视天板。
    程飞洗完澡回来，关掉所有灯，从沈曦在的另一侧上床，躺下来。
    “沈老师。”
    “嗯。”
    得到回应，少年才伸出手，把那边纤细的身躯楼进臂弯。
    少女扭动了下，让自己进入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保持两人紧贴的状態。
    程飞把脸埋进她的头髮，深呼吸，“沈老师，你有大排档的香气，闻上去好好吃。”
    “疯话，我洗过澡。”少女埋著脸冷声。
    “那就是衣服上面。”
    “睡衣刚拿出来。”少女冷声。
    “好吧，那就是你本身太香了，你又不用香水，到底为什么这么好闻？像个小蛋糕一样。”
    “噁心，闭嘴。”少女在被子里踢他一下。
    “话说沈曦，刚才碰你脚踝的时候，我確认一件事。”少年忽然若有所思。
    “什么？”
    “我现在真的对你的脚感兴趣了。”
    “程飞，你想怎么样？”少女眉头紧锁，嫌恶的气息有如实质。
    “別紧张，就是觉得有必要通知你，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你犯下的罪孽，你將来要负责。”
    “自己齦不堪见得不光的內心欲望甩给我也够了，而且要让我负责，我只会想办法纠正你。”少女轻咬银牙。
    “就不能满足我？”
    “荒诞不经的梦晚上也別做，讲了无数遍精神科我可以陪你去，没开玩笑。”
    “沈老师，你真是我的健全系妻管严小可爱。”
    “噁心又废话连篇就闭嘴。”
    “你困吗？”
    “又怎么了？”
    “不困的话想继续和你聊天。”
    “还不算困。”
    “那把你抱在上面可以吗？”
    “之前那么久还不够？”
    “是你的话永远不够。”
    “下流的垃圾。”
    “所以同意？不同意就算了。”
    “勉强不反对。”
    “好的。”
    一阵悉悉索索，少女变成面朝下趴在少年怀里的状態，柔弱的身体温暖而贴合。
    “沈老师，可以的话像之前一样主动吧。”
    沈曦沉默不语，双臂交叉穿过少年的后脖颈，埋头抱紧。
    “沈老师。”
    “什么？”
    “下次有机会住情侣酒店如何？”
    “拒绝。”
    “好乾脆，真的不行？”
    “毫无意义的事就算了，住情侣酒店也只会允许你这样而已，將来如果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你表现让我满意，那住普通酒店也是一样。”少女埋著脸的语气没有波动。
    “好吧，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理性。”少年怀抱柔弱的少女，以平静的感觉望著天板，“沈老师，还有件事我很好奇。”
    “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少女黛眉微皱。
    “喜欢你，所以对你的事情好奇，你难道不是？”
    “拙劣的话术又开始了，我也对你的事情好奇，但不是出於喜欢。”
    “真的假的？能不能坦率点。”
    “想问什么就快点问，反正我不像你有一堆见不得人的秘密。”少女以躺在他身上的状態踢他一下。
    “好吧，就是感觉你好像对那方面的事情意外清楚，酒精过敏那次也是，意识都不清醒了还知道告诉我不是安全期。”
    “沈老师，睡著了？”
    “果然记忆力低下的程飞鱼只有这种事情记得最清楚，无药可救。”少女瓮声瓮气。
    “这点事情我还是记得清楚的好吧，而且你今天居然还知道自己带上东西以防万一，
    该不会已经在脑海里面模擬无数遍了？”
    “又开始了，收起你无聊又无耻的脑內妄想。”
    “好的，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些常识性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好吧，小瞧你了。”
    “而且认识你之后，我逼不得已去补充了相关知识。”少女皱起眉头，像是想起不好的回忆。

 第398章 398.沈曦的治疗方法

    第398章 398.沈曦的治疗方法
    “什么知识？”程飞好奇。
    “很多。”沈曦冷声。
    “比如？”
    “比如恋足癖是一种病因复杂的性偏好障碍，治疗较为困难，主要以心理治疗为主，
    方法包括正面教育，认知疗法，行为矫正和性治疗，严重情况可以辅助药物治疗，如果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我將来真的不幸要对你负责，我会对你採取相应手段，没开玩笑。”少女语速很快。
    少年沉默片刻，抓住什么似的，“等下沈老师，性治疗是个什么治疗？”
    “沈老师？”
    “拒绝回答。”少女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那我自己查。”
    “程飞。”
    少年刚想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被少女以非常强势的动作压住了。
    “什么？”
    “现在给我保证，在我允许之前你绝对不会去了解这个，这是命令。”少女的轻声一字一顿。
    “好的沈老师，我保证不去了解性治疗是什么。”少年毫不犹豫收回手。
    “叫我的名字。”
    “没必要吧？”
    “程飞。”
    少年沉默一秒，“好吧我保证，沈曦，满意了？”
    “这一条和我们的所有约定同等重要，別让我失望。”少女幽幽地说。
    “好的。”少年望著天板咽了口唾沫，“不过我自己研究出来或者不小心看到怎么算？”
    “別偷奸耍滑，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少女的语气不容置喙。
    “是。”少年只好答应，“沈老师，话说那么多晨曦全浇死了，值得吗？我给你的可没有根种不了。
    “本来就没用，发挥出一点价值足够了。”少女冷声。
    “星灵女皇还真是冷漠无情。”少年咂吧了下嘴。
    “我只在必要的时候冷漠无情。”少女的语气似有不悦。
    少年沉吟了下，“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强调对我並不冷漠无情？”
    “果然程飞鱼的学习能力也同样低下。”少女莫名恼火。
    “怎么了？”
    “之前已经教你了，有些事情知道就可以了，问出来就是噁心的废话。”少女轻咬银牙。
    “好吧，明白了，不过星灵女皇还真是双標。”少年抱紧她，隔著睡衣轻抚她羊脂玉般温润滑腻的柔弱脊背。
    “用逻辑混乱的发言攻击我並不能挽回你的顏面。”少女颤抖了下。
    “有时候有些话你不也是知道还非要我讲出来？”
    “讲这种话之前麻烦搞清楚我们两个在前提条件上的差別。”少女笑。
    “什么意思？”
    “你才是那个喜欢偷奸耍滑，言巧语，没有信用，下水道的老鼠一样稍微找到点空子就会拼命往里钻的烂人，我现在唯一可以相信的只有你那点仅剩的活在这个世上的做人底线，也就是你叫著我的名字亲口承认的话，所以我当然要让你把话讲出来。”少女说得咬牙切齿。
    “懂了，是我信用太差了，公主殿下和我打交道真是辛苦了。”少年轻抚她的脑后，
    把脸理进散发幽香的墨色长髮中。
    “知道就认真思考今后该怎么做。”少女一动不动，像察觉不到他的行为。
    “时间会证明我的，小可爱。”少年语气轻鬆，“对了，其实我有个计划，可以现在就告诉你。”
    “什么？”少女动了动。
    “等我甩掉林萱琦，我会对你公开表白，沈曦。”少年轻描淡写。
    房间寂静片刻。
    “毫无意义的愚蠢行为。”少女瓮声瓮气。
    “你不喜欢？据说世界上没有哪个女生会不期待一场不顾一切的表白。
    “所以这就是当初你对姓林的使用这个招数的理由？”少女冷笑。
    “结果来看確实没错。”
    “不好意思，我是例外。”
    “不意外，毕竟你是星灵女皇，和这个世界上所有女生都不一样。”
    “知道就好。”
    “但我还是会对你公开表白的，因为这是我们之间本来就该发生的事。”
    “呵，到底是想弥补，还是想满足自己作为男性可悲的表现欲？”
    “反正我会做。”少年语气既轻鬆，又有种挑的感觉。
    “那我只会当场拒绝。”少女的冷漠针锋相对。
    “喊，隨便你，小心你拒绝完了马上有別的女生安慰我说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你儘管去和那些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在一起，然后我正好对你彻底失望，程飞。”
    “开个玩笑，当然不会的，沈曦。”
    “但愿不是讲的好听。”
    “不管怎么样至少先讲吧？”
    “够了，无聊的废话，我困了。”
    “要不就这样一晚上都睡在我上面？”
    “程飞，睡觉的时候胸腔被压迫容易做噩梦，別告诉我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抱歉，抱著你我只会做美梦。”少年不无得意。
    “抱歉，我不会，所以放开。”
    “太绝情了，明明今晚我们聊得这么有感觉。”少年摇头，嘆息，放开怀抱。
    “自以为是也算了，这里没人和你聊得有感觉。”沈曦从他身上下来，並没有远离，
    而是依偎到他身侧，扭动了下，调整到紧贴而舒服的状態。
    “晚安，程飞。”
    “晚安。”
    与此同时，另一个世界。
    水滴形的浮空船孤零零航行在不知名空域，洁白浓厚的云海上。
    金髮半精灵蹲在船舷边上蜷缩成小小一团，小手托著腮帮子神情呆滯，通过船舷的破洞眺望一成不变的地平线，仿佛自己也融入其中。
    蕾婭坐在驾驶室，默默確保航向正確无误。
    安静得过头的气氛中，连通下层船舱的楼梯传来脚步声，蕾婭回头，看到气质温柔治癒的粉发少女走上来。
    “今天情况如何？”长崎明日奈背著手微笑。
    “一切正常。”蕾婭认真点头，“只是还没找到適合停靠维护的地方。”
    “没关係~慢慢来吧。”长崎明日奈下了依旧残缺的船舷，驾驶室漏风的地方倒是用木板补上了。
    过了片刻，蕾婭以迟疑的感觉说，“其他人不醒过来吗？”
    “这边没问题他们就先不来了，所以开船的事就辛苦你了。”长崎明日奈查看地图。
    “没关係。”蕾婭正色摇头。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暗影从甲板小跑进来，小脸激动，“那边有陆地！我是不是可以自由了？！”
    “矣？”
    长崎明日奈偏头，手搭凉棚，发现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黑色小点。

 第399章 399.沈曦翻脸不认人

    第399章 399.沈曦翻脸不认人
    翌日。
    早上六点半，程飞准时睁开眼清晨的第一抹微光透过白纱窗帘撒进房间，让一切都笼罩在朦朧微凉的寂静中。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正紧紧缠绕在他怀中熟睡，把他当成抱枕一样手脚並用抱紧。
    少女双眸紧闭，修长浓密的睫毛隨著呼吸轻颤，凑近可以嗅到好闻的淡淡幽香，她的小脸埋在程飞怀中，窗外的微光穿过浓密的墨色髮丝散落在精致的侧脸，肌肤质感说不出的细腻柔和。
    少女羊脂玉般白嫩的腮帮子藏著一抹若有若无的婴儿肥，粉嫩倔强的唇瓣紧闭，熟睡中没有表情的小脸有种无法形容的软糯娇憨，仿佛那个冰雪聪明又凛然强势的星灵女皇只是幻觉。
    少年欣赏片刻，忍不住低下头，缓缓凑近她姣好的小脸，近到几乎可以感受那两瓣晶莹剔透的果肉的温热。
    少女眼晴睁开一丝，黛眉微皱，纯粹如墨的眸子凝视近在尺的少年。
    “沈曦，我想亲你。”少年注视她，轻声。
    少女一动不动，低垂眼帘，“告诉我所有秘密，然后—-抱紧我亲一整天。”
    少年沉默一秒，默默翻了个身，面向天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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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
    骂声落下，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少女披著被子挪动身体，把他当成人肉床垫面朝下趴在上面，双臂穿过他的后脖颈用力扣紧，墨色长髮掩映的小脸深埋在他脖颈附近，
    “沈老师？”少年望著天板异。
    “程飞，命令你现在陪我睡一个小时，不准做別的事。”少女瓮声瓮气而不容置喙。
    “好的，公主殿下。”少年眨了下眼，继而变得释然，双手隔著睡衣环抱住丝般滑腻的柔弱脊背——
    一小时后，沈曦发出细若蚊吟的轻哼，从程飞身上爬起来，睡眼悍而面无表情俯视他片刻，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起床。
    少年看著她头顶一根呆毛，沉默不语抱起昨晚叠放好的衣物，背影消失在卫生间，隨后传来水龙头开大的声响。
    沈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重新出现在少年面前，和昨天不同的是没穿过膝袜，久违露出白得晃眼的纤细修长双腿。
    同样起床的程飞不动声色往下。
    少女察觉他的视线，黛眉微皱轻咬银牙，踩一次性拖鞋的小脚踢他一下，“快点洗脸刷牙，然后帮我梳头。”
    “还要帮忙梳头？”程飞惊讶。
    “不想也好，刚好不用噁心了。”少女冷笑。
    “哪里的话，当然想，公主殿下稍等。”少年神情一凛，快步去洗漱，
    很快，沈曦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把头髮交给身后的少年，自己眺望窗外清晨忙碌的城市。
    “沈老师。”程飞用轻柔的动作梳理她垂顺的墨色长髮。
    “什么？”
    “所以我们算不算是好感度上升了。”少年不无得意。
    “又在讲什么疯话？”少女皱眉。
    “难道不是嘛。”
    “无法理解你的话，莫名其妙。”少女眉头紧锁，小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沈老师，这也要翻脸不承认？昨晚上我们明明”
    “明明什么？程飞，你是不是做噁心的梦了，天亮了，麻烦清醒。”少女打断他。
    少年动作停顿，“沈老师，虽然害羞抵赖的感觉也很可爱，但也別太勉强了吧？”
    “程飞，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吃的东西有问题？”少女神情变得担忧。
    少年看她侧脸，迟疑，“沈老师，昨晚上抱我的人是你吧？
    1
    “是我，怎么了？”少女面无表情。
    少年张了张嘴，“那你在否认什么？”
    “我才是不懂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难道我们以前没有抱过？”
    “昨晚你是主动的。”
    “以前我也主动过，甚至让你摸我的头，程飞鱼的记忆力低下到这种地步？”少女小脸疑惑。
    “那是你生理期的情况，你昨天又没有生理期。”
    “那又如何，我觉得有必要的情况就会主动，不仅限於生理期，你要质疑我？”少女眼神一凝。
    “好吧，那你咬我怎么解释？”
    “用牙齿给予足够的痛觉作为对不忠诚的僕人的警告，以免你这条程飞鱼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什么问题？”沈曦一本正经。
    “你刚才趴我身上呢？”
    “难道这是第一次趴？”
    “之前你没主动趴过。”
    “是，但我想要你再和我睡一段时间，你肯定会让我趴上去满足你下流的內心欲望，我不想废话所以直接趴上去，有什么问题？”沈曦一脸冷漠。
    “是这样吗？”少年欲言又止。
    “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你昨晚上软得不行隨便我抱算什么？”
    “为了补偿你被迫忍受的。”
    “可你抱我脖子的感觉很强势很有占有欲，这个绝对不一“程飞，你也知道是感觉，说到底其实就是你妄想的错觉罢了，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的，就算真的强势也只是为了避免你乱动的必要手段，仅此而已，理解了吗？”少女的语气莫名有种关爱低龄小朋友的怜悯。
    “沈老师，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好感度没有任何变化？”
    “不然？我们昨晚到现在没做任何超越以往限度的事，如果你因为其中的一部分细节產生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妄想，麻烦自己纠正，不然我会很困扰。”沈曦眉头紧锁，好像真的困扰起来。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沈老师，你这个態度我接受不了。”少年手抓头髮，有种无法描述的错乱感。
    “到底接受不了什么？”沈曦眯起眼睛。
    “我觉得经歷过昨晚的聊天，我们都对彼此的羈绊和信赖加深了才对。”
    “程飞。”
    “啊？”
    “你动画片看太多了，十六岁了，成熟点吧。”少女一字一顿。
    少年陷入久久沉默，“沈老师，我觉得你在耍我。”
    “程飞，喜欢言巧语偷奸耍滑的人是你，我耍你什么？”沈曦语调平静而不容置喙，“我饿了，快点梳好。”
    “是。”
    等到梳完头髮，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沈曦把睡衣叠成一个小豆腐块，塞进自己的小挎包，又把昨天脱下来的黑色过膝袜也叠好，放进小挎包的夹层。

 第400章 400.程飞怀疑沈曦有精神问题

    第400章 400.程飞怀疑沈曦有精神问题
    她做这件事时，程飞站在旁边不动声色，
    沈曦把凛冽嫌恶的视线投向少年。
    少年转向窗外装作看风景，“万里无云啊，看这样子今天肯定是大晴天。”
    沈曦没有回应，又从包里拿出一双有小巧荷叶边的乾净奶白色短袜，坐在床沿快速穿好，隨后脚踩进黑色乐福鞋，抬起头，正对上少年盯著自己的视线。
    少女站起身，双眸微眯紧咬银牙踢他。
    “沈老师，为什么？”
    “別用那种噁心的眼神盯著。”
    “你的腿太好看了，而且冬天一直看不到，所以原谅我吧沈老师。”
    “闭嘴，腿也就算了，你看的只是腿？”少女恶狠狠瞪他。
    “好吧，还有脚，在那边又小又糯的感觉实在忍不住不看，公主殿下对不起。”少年一脸诚恳“受不了了，叫你闭嘴，早饭的胃口都被影响了。”少女煞有介事地捂住嘴，仿佛下一秒真的要吐出来。
    “好的。”
    意义不明的晨间对话暂且不谈，两人很快收拾好私人物品离开房间，转移到酒店的餐厅吃早饭两人拿了自助的早点，坐在安静的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楼下脚步匆忙的街道。
    “沈老师，通知你一件事。”程飞喝了一口豆浆，忽然正色。
    “什么？”对坐的沈曦低头小小咬了口豆沙包，面无表情。
    “我决定收回昨天晚上的话。”少年轻描淡写。
    话音落下，少女抬起头，眼神凝固，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拿筷子的小手微不可查停顿用力。
    她没有剧烈的动作，只是死死盯著少年的脸，犹如漂浮在北冰洋上庞大冰山般刺骨漂冽的寒意和阴影，有如实质般朝少年平推过去，將他笼罩。
    程飞搓了下手臂，惊疑不定，“沈老师，怎么这么生气？”
    “程飞，麻烦解释清楚，你要收回什么话？”沈曦轻轻放下筷子，拿起餐刀，一字一顿。
    “收回关於你不是傲娇的话可以吧？”少年警见刀刃寒光闪闪，眼皮跳了跳。
    “还有呢？”
    “没了。”
    寒意和阴影瞬间消散，窗外清晨的阳光洒进来，照得餐桌上装饰用的高脚杯闪闪发亮，沈曦放下餐刀，拿起筷子继续吃自己的豆沙包，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少年的错觉。
    少女黛眉微皱，“隨便你，但是为什么？”
    程飞鬆了口气，吸一口豆浆，“因为你就是傲娇，昨天明明聊得好好的，没睡醒的时候也很黏我，洗脸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又开始冷冰冰的。”
    沈曦眉头紧锁，在桌底踢他一下，“水生哺乳类的大脑接受现实的能力就这么差？刚才已经讲过我们昨天没做任何超越限度的事情，麻烦別在那边擅自曲解。”
    “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昨晚上也这么高冷，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我认为我们昨晚在精神上已经做过了。”少年撇嘴。
    “精神上什么？”少女眸子微微睁大，深吸了口气咬牙切齿，有种被气到发抖的感觉，“果然，只是稍微多容忍一点就开始在那边讲疯话造谣，无药可救的妄想狂。”
    “沈曦，你就整天仗著自己的可爱嘴硬吧，反正你嘴再硬也很可爱。”少年摇头，嘆息。
    “程飞！”少女眼神一凝，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
    “凶什么凶，难道你今天不给我抱了？提醒你，今天一天你还是我的。”少年冷静但也毫不示弱。
    “你今天还可以对我牵手和拥抱这点不否认，但我不是什么你的，別在那边作弄些噁心的拙劣话术。”少女提高音量强调，扭开脸眼神闪烁。
    “是是是，公主殿下冰清玉洁没有任何问题，是我这个无耻小人在污衊你。”少年连连点头，“快吃吧小可爱，吃完出发了。”
    “垃圾。”沈曦眯起眼睛，恶狠狠咬豆沙包，咀嚼时白皙的腮帮子蠕动，仿佛在咬某人的肉。
    填饱肚子，两人从昨天的停车场上车，帕拉梅拉匯入清晨繁忙的车流。
    “去什么地方？”沈曦端坐在副驾驶，小挎包放腿上，一脸冷漠。
    “学园理工。”程飞握著方向盘。
    “做什么？”
    “视察我们的实验室，顺带给汪博士当面交待点事情。”
    “没完没了的公司游戏。”沈曦笑。
    “在星灵女皇眼中地球人类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游戏而已，倒也可以理解。”少年一本正经点头。
    “果然，程飞鱼唯独顛倒黑白混淆视听的本事永远不会差。”少女眯眼。
    “就算真的是，那也確实是种很厉害的本事没错。”
    “把偷奸耍滑的本事引以为傲，纵观所有主序维度程飞鱼大概也是独一份了。”少女瞪他。
    “沈老师，是我错觉嘛，你从刚才开始就攻击性好强，另外主序维度是什么？”
    “不是错觉，我就是想攻击你这个垃圾，主序维度就是向性值处於適当区间，物理法则温和易於诞生类人种族的维度统称。”
    “原来如此。”少年若无其事点头，顿了顿，忽然斜眼，“顺带你再一直攻击，我真的忍不住想摸你的腿了。”
    “程飞，你敢！”沈曦神情一变，连忙併拢双腿朝车门靠，还觉得不保险似的用手压住裙角，
    银牙紧咬瞪他，“从去年认识开始就不停地变本加厉，以前单纯眼睛看看言语骚扰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讲得出这种下流的威胁，这么久以来好心好意的对待换来的就是恩將仇报，果然是狼心狗肺的程飞鱼。”
    少年沉默一秒，“沈老师，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好感度提高了，稍微讲点更进一步的暖味话题也可以吧？”
    “荒谬，所以说什么好感度从头到尾都是你单方面的妄想，根本就是你对我进行骚扰的过分度，麻烦清醒点，程飞，別再这样疯下去了。”少女仿佛哀其不幸。
    “沈老师，可我就是单纯想摸你的腿，其实从当初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摸，整个冬天也在怀念你没穿过膝袜的样子，只是以前怕你生气没敢讲。”少年一脸诚恳。
    “所以你现在就敢讲了？程飞，是我持续不断的纵容给你太多错觉了吗？”沈曦双眸微微睁大，仿佛被震惊。
    “沈老师，我问个可能有点冒味的问题，但我现在真的很好奇。”程飞在红灯前停车，看她一眼。
    “什么？”少女警惕。
    “你是不是有精神问题？”少年认真。
    车上空气安静。

 第401章 401.程飞怀疑对了

    第401章 401.程飞怀疑对了
    “莫名其妙讲什么疯话？”沈曦扭头看程飞。
    “就是人格障碍，多重人格或者精神分裂之类，我也说不准。”少年望著红灯思索。
    “到底想表达什么？”少女皱眉。
    “感觉你昨晚和现在不太像一个人，昨晚你有多软糯，现在就有多冷漠，有种反覆无常的感觉，都不像单纯傲娇可以解释的了。”程飞摩下巴，神情莫名有种凝重。
    “程飞，別在那边装模作样，还是说这就是你新的招？讲些耸人听闻的疯话来反击我毫无意义。”沈曦冷眼看他。
    “沈老师，再问你个问题。”少年正色。
    “什么？”少女眯起眼睛。
    “你是不是对医院的精神科或者神经科很熟悉？”
    “又是哪里来的谬论？”少女皱起眉头，神情变得嫌恶，
    “沈老师，你其实是个挺內向的人，从来不和非必要的人打交道，也从来不去非必要的地方，吃饭就盯著一家吃，没住过酒店，说明也没出过远门，你最近十六年的人生基本就是家和学校两点一线，我没猜错的吧？”程飞思索著看她。
    “除开內向的评价，別的大致没错，难道你就凭这些认定我有精神问题？那这个世界上有精神问题的人太多了，相比之下你的精神问题更严重。”沈曦不无鄙夷。
    “沈老师，那么像你这样一个不苟言笑，对人不主动，连生日礼物都不愿送我，很家里蹲的人，从认识开始就三番五次热情地表示愿意陪我去精神科看病，你到底是单纯的毒舌，还是——其实你对那个地方熟得不行？”
    少年轻描淡写的话音落下，车內陷入诡异的死寂。
    在程飞注视下，从来伶牙俐齿的清冷少女瞳孔一缩，第一次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选择转开脸眼神闪烁，小手紧裙子。
    急促催促的喇叭声突然打破寂静。
    程飞抬头，看到绿灯已经亮起，若无其事踩下油门通过路口。
    帕拉梅拉驶上高架，除了发动机和胎噪构成的背景声，车上格外安静。
    “沈老师，看来你也有秘密？”少年柔声开口，“不愿聊的话就算了，我没有深究的意思，你在我心里还是一样可爱的。”
    “我———”沈曦低著头紧咬唇瓣，沉默片刻，“这次是你猜对了，算你这条程飞鱼还有点头脑。”
    “果然，早就讲论数值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了，別以为只有你会注意这种细节啊。”少年不无得意。
    “我是住过神经科，但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少女深吸口气抬起头，盯著前方面无表情撩了下头髮。
    “有可以聊的吗？我想知道你的事，沈曦。”程飞以平淡的感觉开车。
    “没什么可聊的，已经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你也小小时候？沈老师，你不会其实拥有星灵女皇的记忆，只是不肯告诉我吧？”少年咂吧了下嘴，“难道在考验我？女皇陛下，我会永远忠於你的，带我飞升吧，
    我受够这颗该死的蓝色星球了。”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早就把你这个垃圾处决掉了。”沈曦笑。
    “好吧，那讲认真的，很小时候具体是多小？”
    “大概四五岁。”少女语气平淡。
    “为什么去的？”
    “记不清了，好像和超忆症有关，反正后来治好了。”
    “超忆症也有记不清的时候？”
    “幼年的事情谁记得清楚？我也只有模糊的印象。”
    “还以为星灵女皇会不一样。”
    “不好意思，至少生理上我明显是地球人类。”沈曦一脸冷漠。
    “所以你讲自已有超忆症不是吹牛，你真的有医生开的证明？”程飞回过神，惊讶。
    “呵，果然从心底不相信我。”少女双眸微眯，
    “沈老师，那你还挺异於常人的。”少年感嘆。
    “没有某些水生哺乳类来得异於常人。”沈曦警他。
    “你都讲是水生哺乳类了。”
    “居然开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简直厚顏无耻到匪夷所思。”
    “沈老师，这么一讲你和娜娜同学都是有精神问题的小朋友啊，怪不得当初会走到一起。”程飞感嘆。
    少女瞪他，“別把我和那个狐狸精相提並论，我早就康復了，现在非常健康。”
    “是吗？我看未必。”少年斜眼。
    “程飞，你什么意思？”少女提高音量。
    “沈老师別激动，绝对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既然大家都有精神问题，以后別为难娜娜同学了如何，我绝对会把你们两个都照顾好的。”少年一本正经。
    “又开始往那个狐狸精身上扯也是够了，真是永远都忘不了她，居然可以明自张胆的讲出这种贪得无厌的话，程飞，要论精神问题，我看你才是整个学园都市，不对，整个地球上最疯癲的那个，早就该被关进精神病院。”沈曦恶狠狠瞪他。
    “沈老师別这样，退一万亿步，就算我真的有点精神问题，那不正好说明我们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同类，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程飞，够了，停止输出你这些令人作呕的荒诞妄想。”少女捂住嘴。
    “怎么了？”
    “想吐。”
    “保险起见问一句，你是在用夸张的修辞还是真的想吐？”
    “真的。”少女眯起眼睛。
    “沈老师，我感觉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你。”程飞想了想，一脸认真，“所以你既不是毒舌，也不是傲娇，你是个—————-精神病人。”
    “就知道你会在那边自顾自解读大做文章，所以才不想告诉你，受够了，真的很噁心，闭嘴吧程飞。”少女语调冰冷，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好的。”
    两人来到学园理工一栋偏远僻静的实验楼，戴眼镜文质彬彬的格子衫青年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程总！”汪洋上前握手，他黑眼圈依旧很重，但整个人充满精神气，不得不承认百万年薪就是养人。
    “走吧，看看我们的实验室。”少年双手插兜，抬了抬下巴。
    “好，请走这边。”汪洋做了个请的动作，快步在前面带路。
    沈曦面无表情跟在程飞后面。

 第402章 402.真实之眼

    第402章 402.真实之眼
    三人来到二楼，走进窗明几净的大房间，房间中央是两列实验台，靠墙环绕边台。
    “程总，这间就是我们的合成实验室，这边是超临界反应釜，压力可以到七十兆帕，
    韧纤的单体就在这里合成，这台高速分散机用於共聚改性”汪洋开始碟碟不休的介绍。
    相比心不在焉的沈曦，程飞听得很认真。
    三人了段时间参观完几间用途不同的实验室，来到配套的小办公室，汪洋推了下眼镜，继续匯报，“程总，目前实验室基本筹备完了，接下来就可以继续韧纤的研究———“”
    “你一个人够吗？需不需要助手之类，虽然我们公司还在初创阶段，但有必要也可以配置一个小团队。”少年轻描淡写。
    汪洋想了想，“呢，学校方面可以协助管理，不过有一两个助手確实会好得多——“
    “那就雇，经费不是问题，等下给你公司財务的联繫方式。”程飞毫不犹豫。
    相比起汪洋的百万年薪，一两个助手简直不是钱。
    “明白了，程总，我一定儘快完成韧纤量產。”本来还在斟酌言辞的青年浑身一震。
    “这边有没有笔记本？借我用下。”程飞环顾办公室。
    “这里。”汪洋连忙打开桌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程飞拉开办公椅坐下，点击瀏览器，“今天来除了看看实验室的情况，另外就是给你介绍我们公司的真实之眼。”
    “真实——之眼？”汪洋疑惑。
    “对，你可以理解为一个ai，它是公司的管理中枢。”
    程飞在瀏览器键入网址|eye.real”，一个简洁明快的网页跳了出来，左上角有个银色三角形图標，內部包含一个圆圈，如同一只抽象化的眼晴符號，网页下方是聊天输入框。
    “从今以后你从任何有摄像头的设备打开这个网页，真实之眼会自动识別你的员工身份。”程飞退开一点，为他示意。
    “面部识別么？可公司应该没有我的人脸数据。”汪洋异。
    “从现在开始有了，在我们讲话的时候它就认识你了，顺带注意，外人在场可能泄密的情况它会拒绝和你交流。”
    “我们公司的產品这么成熟？”汪洋推了下眼镜，有些惊讶。
    “不是成熟，真实之眼是这颗星球上绝无仅有的，超乎你想像。”程飞打了个响指，“和汪博士打个招呼。”
    话音落下，网页上的三角圆圈图標旋转，像聊天软体一样弹出对话消息。
    “汪博士，很高兴见到您，我是真实科技有限公司的管理中枢真实之眼，今后与公司有关的任何事项您都可以与我进行沟通，我將竭诚为您服务”
    “好流畅的语音识別。”汪洋惊嘆。
    “当然，汪博土，不止语音，您今后可以通过文字，文件，图像或任何可用的传感器与我进行交流”
    “它甚至可以分辨我的声音？”汪洋一愣。
    “当然，汪博士，我可以识別接收到的一切信息”
    “响应速度太快了，从语音识別到文字输出，从没见过这么快的大语言模型。”汪洋再次惊嘆。
    “汪博士，请不要误会，我是具有独立意识的高性能ai，並非原始简陋的大语言模型]
    其中“高性能”三个字加粗强调，若有若无带著某种情绪。
    这·
    汪洋没来由心头一跳，神情变得古怪。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错乱感，仿佛屏幕对面不是冷冰冰的程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意识，现在那个意识由於被他小瞧了而心生不满。
    “汪博土，怎么了？”程飞十指交叉背靠办公椅，注视他的神情。
    “程总，真实之眼的表现確实超乎我想像，不过它具体是管理什么的？”汪洋迟疑了。
    虽然真实之眼只用几句话就表现出优秀的人机互动，他还是下意识无视了ai自称的具有独立意识。
    以常识而言，在当今地球上那种技术还为时尚早吧？
    他只能猜测真实之眼是某种私有的多模態大模型ai，依靠大量算力投入实现快速交互，考虑到真实科技是一家初创阶段的机器人公司，急於吸引投资，比起实用性恐怕炫技的成分更多。
    “汪博士，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们公司的技术。”程飞摇了摇头站起身，好像对他失望。
    “程总，我—”汪洋欲言又止。
    “没关係。”程飞抬手打断他，“刚开始不適应是正常的，多和真实之眼交流你就懂了，今天就到这里，期待你今后的成果。”
    少年说完，示意旁边的沈曦跟隨自己走向办公室门口。
    “程总，等等。”注洋连忙叫住他。
    “怎么了？”程飞回头。
    “呢，財务的联繫方式你好像还没给我。”
    “还不懂吗？公司的事务都可以找真实之眼，它是管理中枢，让它帮你联繫財务。”双手插兜的少年微笑。
    “原来是这样？”汪洋愣住。
    “汪博士，儘快习惯吧，我们公司超乎你想像的事情还有很多。”
    话音落下，在汪洋呆愣的视线中，少年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
    片刻后青年颓然地挠了下头，转回到办公室。
    笔记本依旧停留在真实之眼的网页。
    汪洋思索片刻，坐下来用键盘打字，“给我公司財务的联繫方式。”
    “汪博土，如果您需要申请聘用实验室助手的经费，直接將相关材料交给我就可以了，建议您在手机上下载我的客户端，便於提高交流效率”
    这次与文字一同弹出的，还有一个二维码。
    汪洋犹豫了下，拿出手机扫码，下载到一个银色三角內部圆圈图標的应用。
    他点开应用，同样是一个没有任何登录过程的简洁聊天页面。
    “汪博士，您好”
    消息自动弹出。
    汪洋一惊，视线移向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感觉那个小小的黑点后面仿佛藏著一只眼晴，正静静地注视自己。
    不对，这个应用没有弹出任何权限申请，应该调用不了手机摄像头他又迅速看向笔记本屏幕上的摄像头，结果笔记本屏幕上又弹出消息：“汪博土，您有什么疑问？”

 第403章 403.欢迎来到真实科技有限公司总部

    第403章 403.欢迎来到真实科技有限公司总部
    儘管知道这个ai擅长人机互动，但这种流畅程度还是让汪洋有种活见鬼的感觉，他立刻把笔记本屏幕合上，再看向手机。
    手机弹出消息：“汪博土，为了方便与您交流，我自动获取了这台设备的传感器权限，请不必担心，我不会窃取任何隱私数据”
    “这怎么可能—”汪洋双眼微微睁大，死死抓著手机。
    “汪博土，您不必惊慌，作为公司的管理中枢，我会全心全意为您提供服务，希望您儘快適应与我进行交流”
    ai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忧，竟然开始安慰他，可越是这样，汪洋心头就越有种荒诞的感觉。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和程飞谈招募助手在先，程飞打开真实之眼在后，这个ai居然猜出他找財务是要申请经费聘用助手唯一的解释是程飞的手机上也有真实之眼，这个ai全程旁听了他们的对话，並且完全理解其中的內容。
    简直像刚才有第四个人在场一样。
    汪洋没来由打了个冷颤，忽然感觉办公室阴嗖嗖的。
    “我先把你从手机卸载，你没意见吧？”汪洋咽了口唾沫，尝试直接和对方对话“当然，您可以自由决定使用何种设备与我交流，只是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建议您在適应之后將我重新下载到手机端”
    汪洋立刻关闭应用，长按图標，手指悬在卸载按钮上，犹豫了下却没有按下去。
    开什么玩笑，再怎么样只是一个ai而已青年抬头看了眼阳光明媚的窗外，抓了抓头髮，迅速离开办公室。
    他决定出去走走。
    与此同时，银色帕拉梅拉驶出学园理工。
    “程飞鱼果然最擅长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副驾驶的沈曦冷笑。
    “沈老师，什么叫装神弄鬼，这也是必要手段，我总不好直接告诉他公司背后是外星文明，把小伊同学包装下，將来公司招多少员工都不怕出问题，沈老师，这方面的智慧你得承认不如我。”程飞握方向盘，不无得意。
    “呵，坑蒙拐骗方面我確实不如你。”
    “唉，怎么讲都行，顺带一提我最大的成就就是拐到多元宇宙第一可爱美少女的星灵女皇嫁给我为妻。”少年摇头，嘆息。
    “噁心的白日做梦也够了，现在去什么地方？”沈曦冷声。
    “吃午饭，然后去趟公司办公室。”
    “办公室？你又乱钱？”少女眼神一凝。
    “我的沈老师，什么叫乱钱，一来公司总得有个实际场地吧，二来现在公司的资金是独立运转的，虽然像严厉的妻子监督我的感觉也很可爱，但查帐麻烦找娜娜同学，她才是財务总监。”少年一本正经。
    “呵，不想被我束缚了可以直说，也对，毕竟某些人离財富自由也不远了，差不多也该厌倦整天被我约束，恐怕已经在计划摆脱我去过纸醉金迷的放荡生活了，我当初也是疯了才让伊瑟娜帮你赚钱。”沈曦眯起眼睛。
    “『如果我们的关係要靠这种方式来维持，那我劝你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沈老师，这可是你的原话，原来你也会担心我不再依赖你啊？”少年饶有兴致。
    “呵，程飞鱼这种时候记忆力又变好了，麻烦別误会，这里没人在意你依不依赖，你哪天卷钱消失让人彻底失望我也毫不意外。”沈曦扭脸看窗外。
    少年敷衍点头，“是是是，公主殿下冰清玉洁，绝对没有把我这个水生哺乳类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去看待。”
    “喜欢曲解还是阴阳怪气都隨便你。”少女瓮声瓮气，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小可爱，放一万亿个心好了，就像你无论如何都不想和我分开，我也一样的，你要相信我们的羈绊。”少年以宠溺的感觉注视前方道路。
    “呵，一如既往熟练的洗脑话术和好听的空话。”少女只偏头用余光扫他。
    “乾脆从今天起尝试不要抗拒我的话，全心全意去接受如何？”
    “闭嘴，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沈老师，独立的性格是你的可爱之处，也是你痛苦挣扎的根源。”
    “这里没人为了你痛苦挣扎，收起自以为是的疯话，从现在开始闭嘴。”少女不耐的冷声不容置喙。
    “是，女皇陛下。”
    两人的午餐是在广安街熟悉的早茶店解决的，告別乐呵呵把两人当情侣看待的老板，
    帕拉梅拉拐进广安街一条僻静的水泥路，停在道路尽头。
    地点位於一处老旧小区背面，路边成排的白色捲帘门全部紧闭。
    少年少女下车。
    “这里不是在家附近？”沈曦回头看来路。
    “观察真仔细，准確讲走路过来也就十多分钟。”程飞点头。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打算对你不轨。”少年朝下瞄，少女纤细修长的双腿被正午灿烂的阳光抚摸，肌肤细嫩雪白得晃眼。
    “不想听又无聊的骚扰玩笑。”少女注意到他的视线，双眸微眯面露嫌恶。
    “其实是我们的办公室就在这里。”少年耸肩。
    “哪里？”沈曦左右观察，路一侧只有捲帘门，另一侧乾脆是围墙。
    “沈老师，你不会以为我要去租写字楼吧？公司现在才几个人，连正经上班的都没有。”少年顿了顿，“而且作为科技公司，当然要遵循科技公司的创业传统—“”
    程飞在沈曦狐疑的视线中走到一扇捲帘门前，转身张开双臂，同时按下手里的遥控器按钮。
    “欢迎来到真实科技有限公司总部。”
    煞有介事的话音落下，少年背后老旧的电动捲帘门在咔嗒声中缓缓升起，到三分之一高度时发出刺耳的嘎吱一声，隨后戛然而止，停住不动。
    晴朗的正午时分，一股强风颳过僻静的道路，吹得少年外套猎猎作响。
    沈曦挽住被风撩动的墨色长髮，面无表情盯著他，
    气氛静得出奇。
    程飞咂吧了下嘴，转过身双手叉腰打量显然是卡死故障的电动捲帘门。
    “喷，还是有点问题，回头叫人修下。”少年嘀咕，手动把捲帘门往上抬。
    於是咔嗒声再度响起，捲帘门勉强升到顶部，歪斜著停住。

 第404章 404.程飞又骗沈曦

    第404章 404.程飞又骗沈曦
    沈曦一言不发走进去，打量像个加工车间的凌乱环境，由於空气中的油污味而黛眉微皱，“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的？”
    程飞跟进去，不无得意，“原本是空置的车库，有人想搞个小汽修厂又中途放弃，被我接盘了，这里做工作间，隔壁还有个办公室，是不是很不错？”
    “什么工作间？”少女狐疑。
    “当然是手搓机器人原型的工作间了。”少年拍打车库里安置的崭新设备，如数家珍，“金属3d印表机，热处理炉，小型数控工具机———-都是工业级的高档货。”
    “家里那个列印塑料的不够用？”沈曦依次看过去，一脸冷漠。
    “沈老师，没想到你偶尔也挺幽默，我们要造的是机器人不是塑料玩具，顺带默认那边是家里的说法也很可爱，乾脆回头把那套大平层买下来好了，免得將来搬家麻烦。”
    “讲正事就別加上些噁心的废话。”少女踢他一下。
    “好的，那沈曦，麻烦转两千块钱给我。”程飞忽然伸手。
    “为什么？”少女疑惑。
    “周转一下，公司帐上钱也不多了，这些机器是我自费的，便宜的都好几万，我本来也没多少钱。”少年双手插兜，毫不心虚的样子，“所以沈老师，我没钱吃饭了，其实昨天带你吃大排档也是这个原因，不然我肯定带你去高档餐厅的。”
    “又在开玩笑？”少女眉头紧锁，审视他。
    “沈曦，你不会嫌弃我吧？”少年和她对视，莫名有点可怜。
    “在樱华隨便就可以骗女生掏出五百万的人居然讲自己没钱，怎么不找她们要？”少女笑。
    “沈曦，投资是投资，借钱是借钱，我找她们到时候缠上来怎么办，所以只有找你，
    你要是没有两千，八百也行，不过这笔钱我就不还了，你不会不给我吧？”程飞看著她纯粹如墨的眸子。
    少年少女对视片刻。
    沈曦眯起眼睛从小挎包拿手机，轻咬银牙，恨其不爭似的，“讲得好听什么约会陪我散心，到头来居然找我要钱，果然装模作样的程飞鱼根本信不了一点。”
    少女边念边打开微讯给他转帐。
    程飞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感谢公主殿下救济。”
    等少女操作完毕，他打开微讯准备接收，愣住，“等下！你怎么给我转了十万？”
    少年一瞬间仿佛体会到长崎明日奈的心情。
    “別吵，可怜你的，以后別再乱，垃圾。”沈曦以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眼神瞪他。
    “沈老师，我还以为当初那一百万已经是你从小到大讚的小金库之类了，结果你隨便就转出来十万，原来你平时都在装穷？”少年惊讶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像你有钱的时候就不顾后果隨便挥霍，几十上百万都可以到吃不起饭，也只有姓林的养得起你了。”沈曦笑。
    “不是，沈老师，老实告诉我你兜里还有多少钱？拿出来给小伊同学投资吧，本金越多我们赚钱越快这个道理你也懂的。”程飞凑近她，神情蠢蠢欲动。
    “別过来，我也没剩多少钱，而且凭你钱的速度只会伊瑟娜赚多少你多少，永远都是无底洞，我不会像你一样搞得饭都吃不起。”沈曦双手护胸和他拉开距离，仿佛在面对抢劫犯。
    “沈老师，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公司发展，而且你隨便都能给我十万就別装清廉了，你该不会银行卡藏了几千万吧，事到如今这种事居然还瞒著我？”少年把她堵进墙角，一副要逼她交钱的架势。
    “程飞你清醒点！我有那么多钱当初为什么不直接给伊瑟娜买硬体，我也只剩十多万，给你十万是担心你钱太少在姓林的面前暴露，你现在还想抢我的钱不成？再这样辜负我的好心好意，我真的会失望。”少女恶狠狠瞪他。
    “原来是这样？”少年惊讶，停止逼近，“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的安危，沈老师，我有点感动了。”
    “果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不敢想像我要是真的有很多钱被你发现会被做多过分的事情。”沈曦气不过似的用力踢他一下，咬牙切齿。
    “唉沈老师，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难道真的会抢你钱不成。”少年若无其事退开，“那我们走吧，带你来这边其实就是认个路。”
    “天知道你到底是开玩笑还是不小心露出真面目，別以为你隨便讲讲我就会信，你刚才那个样子就是想逼我交钱。”沈曦双手握紧小挎包的背带，快步朝门外走去。
    “太夸张了沈老师，我们可是互相信赖的亲密伙伴啊。”少年出门用遥控器关上捲帘门，双手插兜和她並肩，咂吧了下嘴，“不过这样的话，有一点我確实要给你讲一声抱歉，希望你別生气。”
    “程飞，你又骗了我什么事情？”少女停下步伐，眼神一凝。
    在她注视下，少年揉了揉嘴，酝酿片刻，像犯罪分子坦白心跡的前奏，“其实吧，这些机器確实了我不少钱，但我还剩几万块，讲没钱吃饭只是卖惨逗你玩的，没想到你现在一下就把自己大半的钱都给我，搞得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话音落下，一股凛冽的强风颳过僻静的道路，身处灿烂的阳光下，少年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沈曦抬头盯著少年，眸子微微睁大，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程飞，你再讲一遍？”
    “我讲没钱吃饭是骗你的，沈曦，你不会生气了吧？”少年小心翼翼。
    “程飞，你刚才好像叫我的名字了。”少女声音很轻。
    少年连忙摇头，“我讲没钱吃饭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不信你回忆下，只是用了点小小的话术，可能把你骗到了。”
    少女眼神闪烁，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声音更轻了，“程飞。”
    “啊？”
    “把我的十万退回来。”
    “我不。”
    “理由。”
    “想占你便宜。”少年眼神坚定。
    少女面无表情注视他，眨了眨眼。
    “沈老师？”
    “程飞，你的无聊和死皮赖脸真的让我感觉失望了。”少女纯粹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
    “当我没讲，马上还给你。”少年神情一凛。

 第405章 405.程飞补偿沈曦

    第405章 405.程飞补偿沈曦
    “隨便吧，程飞，我先回去了。”轻飘飘丟下一句话，少女转身朝来路走去，把少年和银色帕拉梅拉留在原地。
    少年跟上她，观察她侧脸，“沈曦，真生气了？”
    “没什么可生气的，十万看透你的本性了也好，以后不用再费心。”少女望著前方无限远处。
    “沈曦我错了，原谅我吧，是我太无聊了。”少年双手合十。
    “没关係的，程飞，你的无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和你这种活在世上都是褻瀆的烂人打交道才是我的错，祝你早日真的吃不起饭饿死街头。”少女语调平静，加快脚步像要把他甩掉。
    “沈老师，看在昨晚我陪你散心的份上饶了我吧。”
    “闭嘴，毫不掩饰齦不堪的反应占尽便宜的到底是谁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想想都令人作呕，我也疯了居然可以忍受下来。”少女眉头紧锁，嗓音颤抖，像被勾起不好的回忆。
    “沈老师，那都是我对你无法抑制的爱意，我一点多余的事都没对你做已经是毅力卓绝了，理解我一下吧？”
    少女深呼吸，平坦的胸脯止不住剧烈起伏，“是，我理解你，反正你也就是个大脑装满无耻下流妄想的水生哺乳类，所以你呢？你居然利用我的关心骗我给你钱，还要赖著不还，对外人是这样也就算了，连我都逃不掉被这样对待，根本无法想像你的底线到底有多低，我要是再相信你，真的有天被你卖掉也说不定。”
    “沈老师別这样，太夸张了，其实转帐我都没接收，不信你看手机，只是想和你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你太认真了。”
    少年试图抓住少女的手，被她躲开並双手护胸。
    “別碰我，反正你的玩笑永远开不完，你这条信口雌黄的程飞鱼！”少女提高音量。
    “沈老师，今天可以隨便牵手和拥抱的约定呢？”
    “闭嘴，骗子没资格和我谈约定。”少女边走边恶狠狠瞪路面。
    “沈老师，停下来我们好好聊聊，我补偿你怎么样？”少年看著一副炸毛状態的少女。
    “不需要什么补偿，我要回去做自己的事了，不想再和你这个败类浪费时间。”少女咬牙切齿，在空荡的道路上脚步飞快移动。
    “沈曦，这是你逼我的。”少年以无奈的感觉嘆息。
    “你还想怎么样·程飞？！”
    正快步往前的少女眼前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保持双手护胸的状態被少年直直抱起，像个莫名滑稽的站姿雕塑。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少女扭动了下，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低头瞪向少年。
    “沈老师別紧张，只是以免你跑掉的一点必要手段而已，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少年仰视由於被抱起而比自己高一截的少女。
    “命令你放我下来！”少女语气凶狠。
    “放你下来还跑吗？”
    “我为什么不跑，居然蠢到让你带来这种没人的地方我也是疯了。”少女受寒似的剧烈颤抖。
    “那我不放，我们就这样聊吧，反正这边也没人。”
    “程飞！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少女死死盯著他。
    “也没把你怎么样吧，只是举高高而已。”
    “勒得我很不舒服！”少女更恼火了，在半空中扭动，“骗我就算了，现在还要对我暴力胁迫，將来我不合你的意是不是会直接因禁我，真的不敢想像我到底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至於不至於，那放你下来。”少年让她的双脚重新著地，依然搂著她的腰，低头看她，放缓语气，“我的沈老师，麻烦不要过度联想了，按约定我今天本来就可以隨便抱你吧？就算刚才確实欺骗你的感情有点过分了。”
    “程飞，原来你也清楚自己过分，本来还以为经过昨天警告你会老实，结果永远都在辜负我的信任，就这样还在那边妄想些什么好感度提高，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败类，你就该被天诛地灭！”少女银牙紧咬，抬起脚一下一下用力踢他。
    少年抱紧少女等她停下来，沉吟了下，“小可爱別生气了，我也补偿你行了吧，有什么要求儘管提，然后刚才的事一笔勾销。”
    沈曦低下头眼神闪烁，抬头死死盯向他，“那就把你的秘密全部告诉我。”
    “呢，抱歉，唯独这个不太行。”少年不动声色。
    “那就把那个狐狸精赶走。”少女眯起眼睛。
    “公主殿下別这样，我知道你不会为难我的。”少年面露难色。
    “那就打电话给姓林的分手。”少女眉头紧锁。
    “沈老师冷静点，你肯定也清楚还不到时候。”少年有点冒汗了。
    “果然就是这样，让我有要求儘管提，结果又什么都做不到，永远都是言巧语最好听的程飞鱼。”少女深吸了口气，扭开脸咬牙切齿。
    “沈老师，既然你刚才这么可爱给我十万，回头我和林萱琦打赌的那一千万到手，赔给你一百万如何？当然嫌少还可以再加。”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沉默片刻抬头，眯起眼睛凝视他，神情看不出喜怒，“程飞，你是不是觉得一百万已经很多了？”
    “呢，那五百万？分你一半总行了吧。”少年小心翼翼。
    “程飞，我这个人就是没有幽默细胞，再对我斤斤计较不管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都会当成你是认真的彻底对你失望。”少女深吸了口气平復呼吸，低垂眼帘。
    “也別讲得你不会开玩笑一样吧———”少年嘀咕。
    “我就算开玩笑也不会像你一样没完没了没有底线。”少女瞪他。
    “好吧，那一千万都算你的，我只留多出来的一点点，够有诚意了吧？”少年咬了咬牙，脸上下定决心割肉似的挣扎神情煞有介事。
    “程飞，不是给我，我不像你贪得无厌又挥霍无度，一千万，放到我们两个自己的投资帐户，给伊瑟娜扩充算力也好，公司发展需要也好，每一笔钱动用都和我讲清楚，总之別让我看到你拿去找外面的女生鬼混，我就原谅你刚才犯下的罪孽。”少女昂起下巴，用纯粹如墨的眸子注视他，冷若冰霜的小脸蕴含不容置喙的气势。

 第406章 406.沈曦死不认帐

    第406章 406.沈曦死不认帐
    “呢，好啊，我倒也没意见，有你监督避免我乱钱也挺好的，刀子嘴豆腐心的管帐婆的感觉也很可爱，不过顺带一提那个帐户虽然我有密码但其实是你名下的私人帐户。”
    程飞的语气非常诚恳又意有所指。
    “管帐什么？”沈曦的语气快而轻。
    “管帐小可爱。”少年神情一凛。
    少女皱眉嫌恶无视这句话，注视他的眼睛，“程飞，所以你的顺带一提是在暗示我有可能卷钱跑路对吧？”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少年连忙摇头。
    “程飞，我现在给你解释清楚。”沈曦没来由嘆了口气。
    “请讲。”
    “鑑於你至今为止的行为，我就是要让你把钱交到我手里看管，毕竟对你这条口惠而不实的程飞鱼，我能相信你会在意的也只有实际的金钱了，既然你讲了无数遍什么我们应该互相信赖，那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信赖我，你儘管隨时担心我会卷钱跑路，我不否认这种可能性，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多少还可以让你把我放在心上，而不是在我面前的时候信誓旦旦，其实三天两头人间蒸发去和別的女生天酒地。”
    少女一口气冷声说完，顿了顿，“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少年看著她，像是欣慰又像是感嘆，“沈老师，所以你这算不算默认我们的关係了，只是因为对我没有安全感，所以决定採取行动。”
    “又开始了，麻烦別误会，我们现在唯一明確的关係就是你是一辈子都要忠心耿耿服务我的僕人，这也是確保你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的必要手段。”少女一脸冷漠。
    “沈老师，稍微承认就是喜欢我在意我压抑不住对我的控制欲想把我捆在身边这种感觉，绝对会更可爱的。”
    “简直无药可救，哪怕这种时候也忘不了讲些噁心的废话。”少女皱起眉头，用力踢他一下。
    “好吧，那刚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和解了？”少年鬆了口气，双手插兜看著她。
    “但愿是真的和解，而不是因为错失挥霍一千万的机会已经开始记恨我了。”少女冷笑。
    “沈老师，那我现在要抱你，麻烦別紧张。”少年忽然张开双臂。
    少女深吸了口气，一脸嫌恶，“抱吧。”
    少年用力把少女按进怀里，让她动弹不得，在她耳边嘀咕，“唉，早知道刚才不开玩笑了，一个玩笑痛失一千万——“”
    “就知道在后悔了。”少女眯起眼睛，用力踢他。
    “开玩笑的。”少年连忙拍她的后背安抚，“沈曦，一千万而已你太小瞧我了，我不在乎钱的，一千万买你开心我很乐意，而且你只有十多万都可以转我十万，我当然也可以交给你一千万，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信赖和羈绊。”
    “程飞，別以为我不懂你的想法，反正事情都答应了，不趁机抓住机会对我讲点言巧语的场面话压榨出这一千万的最后价值，对你这种銖必较的人渣而言才是真的无法接受。”少女把脑袋靠在他胸口，重重冷笑。
    “沈老师，不得不承认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懂我了，我的信条是可以为女生钱但绝对不能白，怎么也得让你有点感动才行，不过说到底也是出於对你的喜欢，麻烦你好好接受，也算不辜负我这么干脆上交一千万。”少年轻抚她的脑后。
    “別把我当成你这种愚蠢至极不识好列的垃圾，你对得起我的事情不用强调我也会记住，对不起我的事情也不会因为你讲了什么话就改变既定事实。”少女轻咬银牙，踢他一下。
    “好吧，女皇陛下明察秋毫，是我太小人了。”少年把脸埋进她的头髮深呼吸。
    “够了，程飞，放开我。”少女忽然冷声。
    “怎么又不高兴了？”少年鬆开她，疑惑。
    “没有不高兴，只是这里又晒又热，你还想站多久？”少女双眸微眯。
    “倒也是，那上车吧，別把我小可爱的脸和腿晒黑了。”少年回过神，牵著她小手往回走。
    “別在那边造谣，我从来晒不黑。”少女提高音量。
    “好吧，不愧是多元宇宙第一可爱美少女。”
    “闭嘴，噁心。”
    离开作为公司办公室的车库，帕拉梅拉回到主干道。
    “现在又要做什么？”沈曦面无表情。
    “没什么事做了，你有想做的吗？”程飞望著前方。
    “原来整天和女生到处鬼混的人也会在约会的时候问这种尷尬的问题，高看你了。”少女笑。
    “沈老师，问个小问题。”少年若无其事。
    “什么问题？”少女一秒收起笑容，变得警惕，
    “偶尔的时候你发出这种嘲笑，其实心里是在开心对吧？”少年若有所思。
    “毫无逻辑的疯话。”少女小脸变冷。
    “沈老师，你这么直截了当的否认反而是心虚的表现。”
    “不觉得哪里心虚，难道你有什么逻辑不成？”
    “当然有，听我讲，通常只有和女生相处比较少的男生，才会出现自己找女生约会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把问题拋给女生这种事，显得没主见又缺乏计划確实挺尷尬的，不过放到我身上就不一样，你一直都觉得我和女生鬼混惯了完全是个渣男，所以和女生约会不会有任何尷尬发生，其实在你心里是希望我更专一点的，哪怕我表现整脚也好，所以你表面是嘲笑我，其实心里在偷偷开心，你觉得我分析得如何？”
    话音落下，沈曦扭开脸望窗外，眉头紧锁，“那也不否认你问我去什么地方就是整脚的事实。”
    “这个重要嘛，反正你也不会嫌弃我，所以默认我分析对了？”程飞斜眼。
    “呵，別搞得好像你讲这番话很有头脑一样，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什么好讲的，我当然希望你是个专一的人而不是个渣男，这样才好老老实实作为僕人服务我。”少女撩了下头髮。
    “沈老师，还真是死不认帐，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你承认喜欢我。”少年像在感嘆。

 第407章 407.冰淇淋一定要舔著吃

    第407章 407.冰淇淋一定要舔著吃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沈曦一脸冷漠。
    “姑且讲讲看？”
    “马上撇清和所有女生乱七八糟不清不楚的关係，一心一意追隨我，不就有亿万分之一的概率得到我的承认了。”少女昂起下巴。
    “原来如此，女皇陛下实在太严格了，但是抱歉，目前做不到。”程飞摇头。
    “我看是永远做不到。”少女眯了眯眼睛。
    “是这么讲没错，至少娜娜同学我撇不清。”
    “那就別在那边废话。”少女轻咬银牙，语气变得恼火。
    “是我冒昧了，公主殿下息怒。”
    车上安静了几秒。
    “程飞。”
    “啊？”
    “你现在对我的算计越来越深了，隨便讲一句话都要来回揣测。”
    “沈老师，这个不算算计吧？就好像你现在偶尔会看破我讲话的意图，我也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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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对彼此了解越来越深的证明。”
    “讲得好听也算了，你到底要把车开到什么地方去？”
    “开到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的地方，然后你懂的。”
    “无聊噁心的废话也够了，没有安排就送我回家。”
    “其实骗你的，好不容易带我的小可爱出来约会，做什么当然都提前想好了。”
    “果然，根本就是个谎话连篇的渣男，还要在那边装模作样。”
    “唉，这个就不谈了，去看我练球吧，沈曦。”
    “又在讲什么莫名其妙的疯话？”
    “字面意思，我们去附近公园的篮球场，现在应该没什么人，我练球，你看。”
    “水生哺乳类可以厚顏无耻到这种地步，真是大开眼界，无法理解到底要有多自恋才会想得出带女生约会的时候让她看自己练球，简直就像那些神经粗大整天只知道打球的男生一样，程飞，你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没这么热爱运动吧？”少女的惊讶煞有介事。
    少年毫不心虚，“明天校运会就开始了，老话讲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想再突击练习下，昨天下午我练球的时候你和娜娜同学没过来看？周涵和阮静宜都来了。”
    “別把我和那些对水生哺乳类发情的愚蠢女生相提並论。”少女不无嫌恶。
    “也別讲这么过分吧沈老师，都是人之常情，据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生——”
    “闭嘴，別在我面前把一句废话讲两遍。”
    “不好意思忘了你有超忆症，总之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喜欢看我打球，把这当成约会也未尝不可吧？对你也是享受。”
    “歪曲事实也有个限度，早就讲过我对这种事没有任何兴趣。”少女眉头紧锁。
    “你有，因为是我所以你就喜欢看，別嘴硬了，沈曦。”少年语气著重。
    “我没嘴硬，我拒绝。”少女提高音量。
    “拒绝无效，约会你就得听我的安排，我今天就是要你像乖乖巧巧的小女朋友一样坐在那边看我练球。”少年不容置喙起来，
    “程飞，你这个疯子，这个时间那种地方又晒又热，你想把我怎么样？”少女恼火。
    “放心好了，球场旁边的椅子在树底下晒不到，而且我会给你买冰棍吃的，小可爱。”
    “你这个垃圾，如果不舒服我会走。”少女轻咬银牙。
    “很会走的感觉也很可爱。”
    “噁心！”
    工作日的下午三点，广安街的街心公园，银色帕拉梅拉停在被太阳炙烤的露天停车场少年下车从后备箱拿出塞了颗球鼓鼓囊囊的运动包，单手插兜拎在背后，朝公园內的球场走去。
    一脸不情愿的清冷少女跟在后面。
    篮球场完全没人，程飞把球放在清凉树荫笼罩的长椅旁边，“沈老师，我去换个衣服顺带买水，你在这边等我。”
    沈曦一言不发，冷著脸走到长椅坐下。
    程飞来到附近的公厕隔间换上短袖短裤，顺带拿出手机，点开真实之眼的应用发消息。
    “小伊同学，我和林萱琦打赌的那个帐户，最后这周不用控制收益了，以最大限度赚钱”
    “收到，执政官”
    “另外这件事別让沈曦知道”
    “执政官，这个不行—我不可以对女皇隱瞒任何事情”
    “那只要她不问，你不主动告诉她可以吧？”
    “可以]
    “那就行”
    少年放下手机摇头嘆息，哼著跑调的歌原路返回。
    程飞回到球场时，沈曦雕塑般坐在原位。
    “公主殿下，请用。”少年把从小卖部冷柜精挑细选的冰淇淋递到少女眼前，自己拧开一瓶薄荷味苏打水喝了几口，发出舒服的声音。
    “这是什么？”沈曦接过东西观察，黛眉微皱。
    “女皇陛下没见过？这个叫冰淇淋，主要成分是低温保存的，脂肪和蛋白质，地球人类喜欢在高温环境食用。”少年一本正经。
    “我是问上面为什么有这么噁心的文字？”少女踢他一下，盯著包装纸上印的“可爱多”字样。
    “沈老师，普遍意义而言这三个字一点都不噁心，不然也不会印上去。”
    “倒也对，噁心的是经常把这种话掛在嘴边的你。”少女双眸微眯。
    “那也是由於你真的太可爱了，沈曦。”
    “闭嘴，噁心。”
    “沈老师，趁凉快点吃吧，热了就不好吃了，还是说真的第一次见不知道该怎么办？
    来我帮你杀一下。”
    少年说著拿回冰淇淋，撕掉一圈包装，留底下一截保护甜筒，还给少女。
    她接过，以尝试性的感觉咬掉小小一个缺口。
    少年在旁边看著，“沈老师，一般大家吃冰淇淋都用舔的，舔你会不会？”
    作为演示，他舔了下苏打水的瓶口，这个动作让沈曦瞬间眉头紧锁眯起眼睛，小脸有种“好端端突然看到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老鼠在跳钢管舞”的恶寒。
    “沈老师，反应太夸张了，你这十六年到底怎么过的，就算自己没舔过，也应该看別的小朋友舔过吧？”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关注別人怎么吃东西。”少女的嫌恶更重了。
    “那你现在可以体验下了，既然你喜欢提拉米苏，我猜肯定也喜欢冰淇淋。”少年说著转头去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收进运动包，好像对这个话题並不在意，只是隨口一说，也没有关注她会不会真的舔的意思。

 第408章 408.两人独处的平凡午后

    第408章 408.两人独处的平凡午后
    沈曦先是以狐疑的感觉斜眼看程飞，隨后把冰淇淋靠近嘴巴，果肉般晶莹剔透的唇瓣微张，粉嫩的小舌头微微伸出，先是尝试性舔了点进嘴里，面无表情抿了抿，隨后又舔了点，每次都像藏在洞穴里小心翼翼探头的小动物，只露出一点舌尖。
    一阵凉风从树下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少女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正盯著自己，转过头，正对上少年若无其事的目光。
    “程飞，你在看什么？”少女皱起眉头。
    “没什么。”少年认真摇头。
    “为什么还不去练球？”
    “不急，再看你舔舔。”
    “果然又在想些齦下流的东西。”少女眼神闪烁沉默一秒，猛然意识到什么，银牙紧咬瞪他。
    “哪有，沈老师，你对我成见太深了。”
    “那你告诉我你盯著我舔冰淇淋是什么意思？”少女眯起眼睛紧盯他。
    “就是觉得好看，你是美少女嘛，美少女做什么都好看，不过確实也在想一件事情。”少年叉腰。
    “什么事情？”
    “沈曦，我绝对要你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
    “到底在发什么疯？”少女看著神情透出莫名坚定决心的少年，眉头皱成一团。
    “对了沈曦，这个冰淇淋的名字叫可爱多非常香草，你知道它的语是什么吗？”少年一本正经看著她。
    “语在水生哺乳类的字典里是任何东西都有的？”少女费解。
    “就当是吧，总之请回答我的问题。”
    “莫名其妙，不知道，也没兴趣了解，我现在只知道你肯定在妄想一大堆至极的事情。”少女受寒似的颤抖了下。
    “唉，又误会我了，算了，给我吃口，一人一半感情不散。”
    话音落下，少女还没有答应就感觉眼前一，手上的冰淇淋不翼而飞，出现在少年手中被他狠狠咬掉一口，之后又以快得令人髮指的速度放回她手上。
    “练球去了，快点吃吧小可爱，你要是敢丟掉不吃，我饶不了你。”
    少女回过神，看到手上像被狗啃过一片狼藉的冰淇淋，瞳孔微微一缩，有种忍无可忍的感觉咬牙切齿了，“程飞！”
    “凶什么凶，凉的吃多了也不好，我是在照顾你啊，別生气沈老师。”
    “问题的重点是你又威胁我！”
    “哪里的话，只是让你別浪费粮食。”
    少年对她摆了摆手，心情很好似的迈著悠閒步伐运球离开树荫，走进空荡荡的球场。
    沈曦手拿冰淇淋死死盯著少年远去的背影，眼神闪烁。
    忽然，她感觉指尖一凉，低下头才发现冰淇淋有点化了，淌下来一点。
    少女以很快的速度把指尖的冰淇淋舔掉，又担忧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到球场上的少年已经开始站在三分线，专注於以標准的姿势进行投篮，才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面无表情把视线放回冰淇淋上。
    她缓缓把冰淇淋凑近嘴巴，微张开嘴，像小猫小狗喝水一样小口小口舔起来，一边舔一边警惕地盯著球场的少年看。
    於是在工作日晴朗的春日午后，少年少女成了街心公园的球场仅有的访客。
    在烈日暴晒的场地上，身姿挺拔的帅气少年重复著投篮，捡球，再投篮的动作，篮筐和球桌球作响。
    没过多久少年就变得汗流瀆背，汗珠顺著大理石雕刻般完美的肌肉沟壑滑落，乾净的白色短袖后背湿透顏色变深。
    就算命中率低得可怜，少年也没有气或者敷衍，完全专注於练习本身。
    虽然打球这件事只是对付林萱琦的手段，但正因为此，他才要认真做好，而不是单靠身体机能和时零去应付，用生硬的手段获胜。
    没有落实切实的努力偷懒做成的事情，在有心人面前一定会露出马脚。
    就像最好的演员会完全代入角色，要让林萱琦彻底折服，最好的手段就是方方面面都展现出不输任何人的天赋和努力，她自然而然会沦陷。
    而且，决定要做的事无论大小都脚踏实地去完成，在有限的时间內儘自己所能做到最好，这也是现实主义强者的信条之一。
    站在烈日下瞄准篮筐的少年，就是抱著这样的心態把球投出，阳光下，飞落的汗珠和坚定的眼眸一同闪闪发光。
    据说没有哪个女生会对又高又帅的男生打球时汗流瀆背的样子不动心，如果在別的地方这句话大概会应验，可惜此刻作为唯一的观眾，坐在被浓郁树荫覆盖的长椅上的清冷少女並没有动心的跡象。
    偶尔有沁人心脾的凉爽微风从附近的林荫道吹来，撩动她绸缎般顺滑的及腰墨色长髮。
    漏网之鱼的斑驳阳光从树叶缝隙钻过，偷亲少女精致姣好的容顏与纤细修长的双腿娇嫩细腻的雪白肌肤与她手中冰淇淋的奶油相得益彰。
    少女安静端坐，面无表情享用冰淇淋，偶尔才把蕴含无法言说情绪的目光投向场地上的少年，纯粹如墨的深邃双眸不时眨动，仿佛神话中智慧与美的女神化身，置身於另一个维度，俯瞰少年所处的喧囂世界。
    两人独处的那个平凡午后，大概就是这样的情景直到日暮时分，公园人渐渐多起来，程飞才结束练习，回到树荫底下。
    “沈老师，请问你在做什么？”他俯视沈曦。
    少女正怀抱膝盖蹲在地上，面无表情盯著地砖，似乎很久前就处於这个姿势，像个七八岁的小朋友在玩耍。
    “看虫子。”沈曦抬头注视少年，一字一顿。
    “在骂我？”
    “別自作多情，是蚂蚁。”少女笑。
    她把冰淇淋的甜筒脆皮弄碎一点撒在地上，一只蚂蚁发现了这些大自然的馈赠，叫来了源源不断的同胞进行搬运，此刻可以看到一条豌的行军路线从绿化带延伸出来。
    “沈老师，你居然在这里看蚂蚁不看我，我对你太失望了。”少年惊讶。
    “不好意思，一群虫子就是比一只虫子更有趣。”少女笑一声站起身，撩了下头髮。

 第409章 409.两人只是在抓紧时间

    第409章 409.两人只是在抓紧时间
    充满不屑的话音落下，沈曦忽然捂住太阳穴眯了眯眼睛，纤细的身子摇晃著倒向一边，被少年眼疾手快扶住。
    “站太快头晕了？”程飞观察少女苍白的小脸。
    “嗯——.”少女抓紧少年的胳膊，把脑袋抵在他胸口黛眉微皱深呼吸。
    “沈老师，你可真是我的沈妹妹，虽然柔柔弱弱的感觉也很可爱，但也得注意身体，
    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少年把手放在她的脑后，轻嘆了口气。
    沈曦没理睬他，过了片刻，少女针扎似的抬头，小脸惊，“你怎么没穿衣服？”
    “为了勾引你，心动吗？”光著上半身把短袖搭在肩上的少年若无其事。
    在少女的视角可以清晰看到他胸腹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般匀称有力的核心肌群，在夕阳映照下，刚结束运动的肌肉线条分明，虽然不像那些虎背熊腰的健身达人，但也有种呼之欲出的爆炸性力量感。
    “噁心，快点把衣服穿好。”沈曦只扫了一眼，眉头紧锁移开视线，有种嫌恶的感觉。
    “真的假的，刚才还有几个初中女生找我搭汕呢，你都不提防一下。”少年拿起长椅上的苏打水仰头灌。
    “这种事都要提防不如我们现在就结束。”少女语气恼火，眼睛盯著他滚动的喉结。
    “结束约会还是结束恋爱？”少年喝完水低头看她，给自己套上短袖。
    “够了，我要回去了。”少女转开脸冷声。
    “不会吧沈老师，生气了？”
    “太热了，我想回去洗澡。”少女看他，小脸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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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美少女就是讲究，虽然我也想洗澡。”少年打量那张没出一滴汗的精致小脸“那就快点。”少女扭头就走。
    “等我丟垃圾。”少年叫住她。
    拿著喝光的水瓶慢悠悠去找垃圾桶的途中，程飞顺手掏出手机，给茶艺老师发消息。
    “娜娜，回家了没？”
    “刚到”
    那边秒回。
    “在房间等著”
    “等著的意思是什么呢，是娜娜多想了吗？”
    “没多想”
    “知道了~猫咪会乖乖在房间等主人]
    仿佛可以想像出少女露出含笑的嗓音。
    程飞熟练清除对应聊天记录，送沈曦回家。
    等到走进电梯，少女盯向少年，狐疑，“你为什么要来？”
    “沈老师哪里的话，约会还没结束啊，你今晚都是我的，何况我什么时候不能来？”
    沈曦沉默，面无表情转开脸。
    “沈老师，让我先冲个澡行不行？身上全是汗太难受了，我很快的。”少年一本正经“好。”
    “表面冷漠其实讲道理的感觉也很可爱。”
    “不想让了。”
    “当我没说。”
    打开三十六楼熟悉的大门，屋里静悄悄的，小巧的棕色制服鞋放在玄关右边，显然属於住在这里的另一位少女。
    程飞迅速冲了澡，换上备用的乾爽衣服，走出卫生间鬆了口气。
    沈曦怀抱衣服走过来，少年连忙给她让路。
    目送面无表情的少女关门反锁，隨后不久传来哗哗的水声，少年双手插兜进入走廊，
    打开没锁的臥室门。
    背靠墙壁蹲在门边的咖啡色长髮少女立刻扑上来，脑袋埋进他怀里用力去蹭，仿佛归巢的小鸟。
    “笨蛋，怎么蹲地上？”少年捏起那张甜美可人的脸蛋。
    “猫咪太想主人了就是会这样鸣—”长崎明日奈的撒娇夏然而止，少女双眸先是睁大，继而变得朦朧眯起。
    仿佛烈日下紧张的冰淇淋，融化瘫软，有种连站都站不住软绵绵滑落下去的感觉。
    少年抓住属於自己的没有生命骨架柔软的人偶，肆意的摆弄毫不怜惜到有些粗暴。
    少女像感知到炽热的温度，变得急促室息，连被十指相扣的小手都变得极尽顺从与软糯。
    “笨蛋，怎么在家里还穿外面的鞋？”少年品尝一番香甜气息，扯著她的胳膊观察她的打扮。
    身著校服衬衣外搭酒红色针织衫，匀称修长双腿包裹黑色过膝袜，脚踩黑色制服鞋的少女看上去就像在学校一样。
    “因，因为猫咪想打扮成主人喜欢的样子，程飞同学喜欢jk娜娜吗？”少女嗓音磕绊，澄澈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倒映出少年的脸庞，任由自己被隨心所欲到近乎羞辱的方式检查装扮。
    “我的娜娜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少年的拉扯变本加厉。
    “嗯~是属於程飞同学的娜娜。”少女歪头露出甜度满点的笑容，仿佛被篡改意识，
    察觉不到自己越来越凌乱，“所，所以今天为什么这样呢？”
    “和她出去抱太多了。”
    “知，知道了，她做不了的事情，猫咪全都可以做，程飞同学把娜娜猫当成她好不好？
    “笨蛋，她是她你是你，你不是她的替代品，別把自己搞得这么委屈。”
    仿佛养猫的打工人拖著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把毫无抵抗的宠物猫抓到床上仰面朝上把玩，绵软的猫爪肉垫都不放过。
    “是~原来娜娜猫在程飞同学眼里是特別的，好，好开心，哈—·？！”少女的温柔治癒笑顏如遭重击，胸脯剧烈起伏。
    “笨蛋，没准备好？”
    “不，不是，收到程飞同学的消息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只是被这样猫咪脑袋就是会慌的。”少女嗓音颤抖，像某种疾病发作，小口小口抽气。
    “娜娜。”
    “嗯？”
    “今天安全吗？”
    “安，安全！”少女瞳孔一缩，忽然变得急迫，“就算不安全，程飞同学也不用管，
    娜娜是你的猫咪，弄成什么样都可以的。”
    “笨蛋，怎么可能不管。”
    “嗯~感觉到被程飞同学宠爱，猫咪更开心了。”
    “开心了怎么还哭？”
    “因为就是开心的哭，忍不住。”
    “唉，又哭又笑的，没救了，哭也给我哭漂亮点。”
    “好~猫咪像在舞台上当偶像的时候一样笑，这样哭著是不是就更漂亮了呢？”
    “趁她洗澡，抓紧时间。”
    “是~不过抓紧好像是要程飞同学和娜娜分別负责才可以完成的两件事。”
    “在讲什么，彻底不清醒了？”
    少女在侷促中露出得意笑容，“就，就是程飞同学负责抓，娜娜负责唔鸣.”
    “狐狸精，闭嘴。”
    少女被彻底堵死。

 第410章 410.沈曦不想约会了

    第410章 410.沈曦不想约会了
    少女如同阳光下甜筒脆皮都被躁碎了的香甜冰淇淋，晒了二十分钟，融化成无力动弹的一片狠籍。
    “她差不多洗完了，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收拾。”少年的语调轻描淡写。
    “好~程飞同学快走吧，不用管我了。”少女在一动不动的恍惚中乖巧应声，嗓音都有些嘶哑。
    少年捏了下那张熟透了的甜美脸蛋，感受黏人的宠物猫般主动亲昵的磨蹭，离开房间卫生间哗哗的水声还在持续，少年的估计完全无误。
    他一脸轻鬆溜达到厨房，从里面摸出两片吐司麵包和一杯酸奶，一边吃一边出门去了。
    过了许久，脖颈残留水汽的清冷少女走出卫生间，面无表情想要寻找某人的身影，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
    沈曦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发消息。
    这时身后响起若无其事的话音，“那个，你们约会结束了？”
    沈曦回过头，看到似乎回家没多久还是学校打扮的长崎明日奈，大概是今天外面热的缘故，少女的衣领稍显凌乱，咖啡色的髮丝也有几缕被汗黏在额头，脸上也残留一丝红晕。
    对上沈曦冷漠的视线，长崎明日奈包裹黑色过膝袜的匀称双腿紧紧併拢，背著手歪头露出亲近的微笑。
    “与你无关。”沈曦移开视线，语气不无嫌恶“好吧，我只是想说坠落之地那边浮空船停在一座无人岛上了，要开始修整的话隨时可以。”长崎明日奈看著她的脸。
    沈曦沉默一秒，“知道了。”
    这时，玄关那边传来开门声，吸引两人转过头去。
    捏著根奶油雪糕走进来的程飞和她们对上视线，露出煞有介事的惊讶，“这么巧两位都在？”
    “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沈曦黛眉微皱。
    “太热了，买根冰棍吃。”少年咬了口雪糕，把手拿的杯装抹茶冰淇淋递给长崎明日奈，“娜娜同学，你的。”
    “矣？谢谢～”少女眨了眨眼，露出惊喜又开心的感觉，双手接过。
    这时，程飞感觉到刺骨的视线从沙发投来，转过头一脸无奈，“沈老师，我知道你还想吃，但规定是每个小朋友每天只可以吃一根冰棍，你都吃过了瞪我也没用。”
    “没忘记她的份，对她还真是好。”沈曦转开脸冷笑。
    “还是对你更好，走吧，我订了餐厅，今天晚上我们吃烛光晚餐。”少年轻描淡写。
    “不去了。”沈曦的冷声毫不犹豫。
    “沈老师，给她个冰淇淋不至於吧？”
    “程飞同学，麻烦你快点回去上线修船，这是今天的例会活动，刚好也免得你又去挥霍。”沈曦昂起下巴，不容置喙。
    “修船？”少年异，“过两天再修也没问题吧，別忘了你还在和我约会。”
    “昨天是补偿你的，今天也陪你去办事了，现在例会时间轮到我安排，你修了船晚上再过来睡觉，还是你要反对我，程飞？”沈曦眯起眼睛。
    少年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头，“是，女皇陛下，那小人就先回去了。”
    看看灰溜溜离开的少年，长崎明日奈站在旁边笑而不语。
    “笑什么笑，你也赶紧上线发挥价值，狐狸精。”沈曦一脸冷漠，视线不著痕跡扫过她手中的抹茶冰淇淋，走向自己臥室。
    “是~女皇陛下。”长崎明日奈毫不在意的笑著。
    视线转到另一个世界。
    一座面积小得可怜，中央有一汪泉水，长满绿草和灌木的浮空岛屿上，水滴形的浮空船静静停泊在空地。
    小小的金髮半精灵昨天以来第三次出发探索岛屿一圈，確认这里就是荒无人烟，筋疲力尽回到船上，小脑袋垂头丧气，“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啊”
    “耐心点，等到了大陆他们肯定会让你走的，这种无人岛你留下来只会死在上面。”蕾婭尝试安慰这位旅途中唯一的正常伙伴（可能也不太正常），话说出口发现暗影听到死字，手抓头髮小脸更绝望了，连忙了一块手里的黑麦麵包分给她，“总之先吃点东西吧。”
    暗影呆滯地咬了一口乾硬的麵包，小小的腮帮子蠕动看嚼了嚼，用力咽下去，“蕾婭“怎么了？”银髮扎成马尾辫的精灵圣女转头。
    “你会不会做饭啊？我们像他们一样做点饭来吃吧。”金髮半精灵眨动酒红色的眸子，楚楚可怜。
    “我不会，小暗你会吗？”蕾婭英气凌厉的眉宇间多了一抹侷促。
    “小暗——小暗只会打架。”
    “我也和你差不多。”
    “喔——...”
    一阵来自高空的凉风吹过，浮空岛屿格外寂静。
    船舱装了充足食材的船上，一大一小的精灵和半精灵继续扒在船舷眺望远处的云海，
    一口一口啃黑麦麵包。
    过了片刻，船舱传来脚步和话音。
    “沈老师，我觉得你完全不尊重我们来之不易的约会小长假，修船这种事早两天晚两天不都一样嘛。”
    “少废话，难道你公司的事情不是早两天晚两天都一样，自己上心的事情就拉著我爭分夺秒做，我要求的事情就不停抱怨，程飞，你再这样自私自利只顾自己，我真的会对你失望。”
    “沈老师我错了，我只是开玩笑，没有不情愿的意思，你看我不也按你的要求很快上线了。”
    “那个，沈曦同学，我也觉得程飞同学只是故意找话和你聊天而已，可能他就是喜欢被你骂两句，其实没有不想来的意思。”
    “狐狸精，没你插话的份。”
    “娜娜同学，喜欢被骂这种说法绝对是错的，我不是那种人。”
    “矣，该不会今天这里是我多余了？”
    “呵，狐狸精哪天不多余，意识到了就趁早消失。”
    “沈老师，这就过分了，请你收回这句话。”
    “闭嘴，你没资格教训我。”
    在蕾婭和暗影的注视下，好像永远在进行意义不明对话的三人组走上甲板。
    “还真是个岛啊？”程飞手搭凉棚，环顾一眼望到头的浮空陆地，平坦的草坪不远处就是万丈深渊，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第411章 411.沈曦跟著程飞

    第411章 411.沈曦跟著程飞
    长崎明日奈看向暗影疑惑歪头，蹲下身捧起金髮半精灵正在嚼啊嚼的幼態小脸，柔声说，“小暗，你们怎么在吃这个？”
    “小暗和蕾婭都不会做饭，所以只有吃这个。”暗影看了看手里的黑麦麵包，呆滯眨眼。
    旁边的精灵圣女不著痕跡把视线投向远方，认真的神情似乎在思索某种严肃的问题，
    藏在身后的手捏著最后小半块黑麦麵包。
    “拿你们没办法，修整这段时间我把船上的食材处理一下好了。”长崎明日奈灵动的眸子扫过两人，露出温柔而无奈的笑容，像一位宠溺孩子的年轻母亲。
    “太好了，明日奈！”暗影睁大红宝石般的眸子，给了少女一个熊抱。
    沈曦警见这一幕眯了眯眼睛，“狐狸精，另外三个人呢？”
    “都联繫到了，应该等下就来了？”长崎明日奈歪头。
    “那就好，来了让她们去补船舷。”银髮的清冷少女发號施令，“程飞，你过来。”
    “以神圣穹顶之名，女皇陛下有什么吩附？”旁边少年煞有介事躬身。
    “陪我处理光魔核心的冷却水。”
    “好的，具体怎么做？”
    “按我讲的做。”
    “是。”
    接下来，程飞依照沈曦的要求干活，先从岛上的水泉打了桶水，用粗纱布过滤，之后加入船上准备的某种白色粉末（程飞猜是类似明矾的絮凝剂），再缓慢搅拌静置，用细纱布过滤產生的絮状物，处理成还算乾净的澄清水。
    隨后，少年把这桶水搬到船底，倒进了安装在浮空船龙骨上的光魔核心，这个复杂的光魔装置內含一颗比人头还大的光魔水晶，整体用一人多高的特殊小黑屋保护起来，只允许从上方进入。
    至少程飞以为是小黑屋倒完冷却水，少年煞有介事抹了把汗，“呼，这就算搞定了吧？”
    “嗯，流程就是这样，接下来就重复刚才的步骤，把整个冷却池装满。”沈曦面无表情。
    少年愣住，继而神情变得凝重，比划了下，“沈老师我冒味一问，冷却池指的是这个小黑屋？”
    “小黑屋？水生哺乳类的理解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奇怪，不过確实是这个东西没错。”少女一脸冷漠。
    话音落下，程飞端详长宽高都超过两米的所谓冷却池，估计里面搞不好要装十吨水，
    沉默一秒，转头，“在开玩笑吗沈老师？”
    “没开玩笑，冷却水的储量关係到光魔核心运转，在涌泉镇就是由於冷却水太少烧乾了才下降缓慢，所以这次必须装满。”少女黛眉微皱。
    “可我一个人要弄多久？”少年咂吧了下嘴。
    “没讲让你一个人弄，我会全程陪你的，有什么问题？”少女昂起下巴。
    “那没问题，我们开始。”少年一秒有了精神，擼起袖子。
    於是两人开始了处理冷却水的工作，程飞从船上拿了几个大木桶，便於批量处理加快进度。
    最开始是程飞一个人负责打水过滤以及搬运上船，沈曦负责中间的搅拌絮凝，很快在旁边默默观察的蕾婭加入进来，分担走了搬运上船的部分，把程飞和沈曦留在船外。
    当沈曦搅拌完一桶等待静置沉淀，而程飞去打水的时候，少年搬看水桶迅速移动，少女空手快步紧跟在他旁边。
    长崎明日奈带暗影在岛上搜集枯死的灌木，点起篝火用於把船上的醃肉熏製成肉乾，
    做这件事时，两人默默看著那边搬水的少年少女跑来跑去。
    “沈老师，你跟著我干嘛？”程飞抽空扭头。
    “当然是陪你，程飞鱼又失忆了？”沈曦面无表情。
    “原来是这样陪？”少年惊讶。
    “你不满意？”
    “没有，就是感觉你像个游戏宠物跟著也太可爱了点。”
    “陪你不等於你可以讲噁心的废话。”少女小脸变得嫌恶，依然跟在他旁边。
    “话说沈老师，其实我在想一个物理问题，我们聊聊如何。”程飞正色。
    “什么物理问题？”沈曦和他並肩走。
    “在这个世界上永动机是可以存在的？”
    “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光魔核心似乎就是。”
    “没看出来哪里是。”
    “光魔核心可以反重力，只要开启光魔核心让东西飘到高处，再关掉光魔核心，不就凭空获得了重力势能？”要不是在搬水桶，少年已经开始比划了。
    “本来以为你只是对这种事不关心，或者已经察觉了光魔核心的工作方式，没想到完全没搞清状况，果然是缺乏头脑的水生哺乳类。”少女无奈似的摇头。
    “原来这样不行？倒也不意外，所以反重力到底是什么原理，我其实挺好奇的。”少年若无其事。
    “求知慾和虚心求教的態度倒还值得讚赏，那就给你解释好了，程飞同学。”少女嘴角勾起乐在其中的弧度，“你仔细想想，如果光魔核心真的可以让东西失重，我们在船上怎么没感受到？”
    “我以为有反重力场之类，既可以让內部保持正常重力，又可以整体飘起来。”程飞把打来的水倒进大木桶。
    沈曦往水里加絮凝剂，用一根木棍缓慢搅拌，“光魔核心没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它只能调节光魔水晶的状態，而组成水晶的光魔粒子是种超异物质，在特定状態有抗衡引力子的物理特性。”
    “怎么个抗衡法？”程飞乾脆停下来帮她一起搅“直白讲就是，光魔粒子可以把受到的引力放大成千上万倍甚至更多，变成让自身悬浮的斥力。”
    程飞想了想，“我懂了，所以把光魔核心装在龙骨上，其实是让光魔核心在里面托住浮空船？”
    “程飞鱼还算有点理解能力，再讲具体一点，这种斥力生效是单向的，只在沿重力场下降时產生阻力，上升时完全不影响。”
    “等下，那我们的浮空船怎么往上飞来著？”程飞仿佛抓住什么。
    “船底也有光魔引擎，爬升的时候就会用到。”沈曦指向停泊在不远处的浮空船，从两人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一个引擎喷口。
    “原来如此，所以浮空船虽然可以飞在天上，但往上飞还是要自己出力的。”程飞点头表示了解。

 第412章 412.坠落之地的秘密

    第412章 412.坠落之地的秘密
    “所以你应该想得到浮空船为什么不能隨意下降了吧？提醒一下，这种斥力做功会发热。”沈曦搅拌完了，丟下木棍让水静置沉淀。
    程飞盯著水里缓缓旋转的絮状物，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原来娜娜同学上次讲浮空船下降光魔核心会发热是这么来的，浮空船被光魔核心托著下降的时候，会把重力势能转换成热量释放出去？”
    “没错，所以光魔核心才需要浸泡在冷却水里面，就是为了快速下降时吸收热量，如果只靠空气散热，就只能缓速下降。”
    “那顺带一问，假如光魔核心过热会怎么样？”
    “你觉得呢？”沈曦冷笑一声。
    “难不成会爆炸？”程飞摸了摸下巴。
    “答对了，这就是为什么从世界树的树冠到树根，比起直接空降走补给航线更好，下降的高度太多了，一次性携带的冷却水不可能够用，如果靠空气散热缓慢下降，费的时间得不偿失，如果下降太快，光魔核心过热爆炸死得更惨。”
    “好吧，沈老师，我完全理解了。”程飞咂吧了下嘴。
    “理解了就继续打水。”
    “好的。”
    少年又开始工作，少女这次乾脆找了个小桶拎著跟在旁边。
    坐在篝火边的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默默望著好像比以前又微妙变亲密了的两人，
    鼓了鼓一侧腮帮子。
    暗影在旁边盯著篝火上正在熏制的醃肉，红宝石般的眸子两眼放光，闻著香味猛吞口水。
    “话说沈老师，既然这样的话我又有点想法。”程飞继续边干活边聊。
    “什么想法？”沈曦面无表情。
    “你说这个世界的浮空大陆，会不会也是靠天然的光魔水晶悬浮在天上？”程飞发散思维。
    “程飞鱼这次还算有点头脑，虽然缺乏直接证据，但我也推测是这样，坠落之地的光魔水晶本身就是可再生资源，会在矿洞生长出来，所以在浮空大陆的岩层深处，肯定含有大量光魔水晶，唯一的疑点是天然状態的光魔水晶不会反重力，不过这也可能是开採过程破坏了水晶的状態。”沈曦手捏下巴思索。
    “沈老师，那你觉得光魔水晶是怎么生长出来的，难不成是空气中的光魔粒子凝华成了水晶？”程飞又说。
    话音落下，沈曦忽然转头用微妙的眼神观察他，小脸有种“看到一只平时吃饱了就睡的老鼠突然在写数学题”的异感。
    程飞和她对视，“沈老师，请问你又在那边不答话偷偷可爱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向来缺乏头脑的程飞鱼今天居然开始主动思考这种问题，感觉很稀奇，难道坠落之地的空气中真的含有光魔粒子，並且吸入以后可以让人变聪明。”沈曦上下打量他。
    “哪里的话沈老师，早就讲过我们两个的智力是一样的了，只是我平时不太把精力在这种意义不明的问题上而已，不过现在閒著也是閒著，而且你还这么可爱陪我，所以就和你聊聊，事实证明我们还挺合拍的不是嘛，希望你快点意识到然后坦率地笑著答应嫁给我。”
    “怎么又变成噁心的程飞鱼了，看来光魔粒子对大脑的影响只能维持短暂时间。”沈曦黛眉微皱，小脸变得嫌恶。
    “还真是一如既往冷漠，好吧，那继续我们的话题，你说空气中的光魔粒子会不会就是所谓的魔力？”程飞一本止经。
    “顺理成章的想法，我前几天也这样怀疑，不过很快就推翻了。”沈曦撩了下头髮。
    “为什么？”
    “两个理由，第一，记得之前讲的吗？下层空域的光魔水晶產量高於上层空域，说明下层的光魔粒子浓度更高，应该多少对魔法施放有影响才对，但我问过蕾婭，她说从来没有这种现象。”
    “第二呢？”
    “第二，根据我对蕾婭和暗影的调查，坠落之地精灵的魔法，很可能依赖於某种预先构建的系统，而不是直接利用自然环境中的能量。”
    “什么意思？”程飞挑眉。
    “难道你没发现？她们使用魔法的时候只需要念诵一段咒语，面前就会出现符文，然后產生对应的魔法效果，我问过了，她们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符文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含义，
    她们学习魔法的方式就是背咒语，有天赋的人念诵正確就会生效，没有天赋的人背得再好也没用。”
    “魔法不就是这种设定，有血脉天赋就自然而然可以施法，没有就是麻瓜之类。”少年耸肩，一副习以为常的感觉。
    “程飞，別讲这种会让我觉得你很愚蠢的废话了。”沈曦低垂眼帘揉了下眉心。
    “沈老师，你这种没有幽默感的小朋友也只有我愿意喜欢你了。”少年一脸同情。
    “我不需要谁喜欢。”少女冷声。
    “好吧，魔法这东西確实有点讲不通。”
    “不是魔法讲不通，你觉得地球的电子设备拿到这个世界来，会不会被认为是魔法？
    3
    “就像鲁迅讲过的超越时代的技术与魔法无异？”
    沈曦盯著一本正经的少年沉默一秒，放弃和他较真了似的嘆口气，“总之，如果她们自己都不知道魔法是如何运作的，通过简单的咒语就可以施法，背后很可能有一套专门的系统提供支持，就像地球的现代人不需要懂电子通讯，点击屏幕就可以打电话，依靠的是无处不在的基站和卫星信號，她们念诵咒语时，在这个世界的某处可能也有某种东西进行了响应。”
    程飞沉吟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世界的秘密还不少。”
    “这里显然有某些超乎想像的东西存在，才会引起星灵这种超越维度桔的高级文明注意，跑来设置研究站。”
    “沈老师，所以你这个小脑瓜到底什么时候才开窍，早点觉醒星灵女皇的意识，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要是我真的觉醒什么意识变成另一个人，某些人可別偷偷难过。”沈曦笑。

 第413章 413.程飞想要接吻

    第413章 413.程飞想要接吻
    “沈老师，你现在居然学会讲这种话了？”程飞惊讶，“那就麻烦你好好把我记在你可爱的小脑瓜里面，就算觉醒了星灵女皇的意识也把我当成最重要的人看待，赶紧带我飞升。”
    “呵，典型的白日做梦，早就讲过我要是成为真正的星灵女皇，第一个审判你这个地球败类。”沈曦一脸冷漠。
    “唉沈老师你就嘴硬吧，到时候你对我会有多好我都不敢想，我就指望你划分几个维度的领土给我，让我当个上帝玩玩了。”少年摇头，嘆息。
    “妄想症越来越严重了，程飞，你还是早点和我去看神经科吧。”
    “也不是不行，有空带上娜娜同学，我们三个一起就诊，要是沈老师你有会员卡就再好不过了。”
    “这种时候也忘不了那个狐狸精，垃圾。”少女一秒恼火，咬牙瞪他。
    “沈老师谈正经的，刚才我还有个问题忘了提来著。”
    “什么问题？”沈曦狐疑。
    “坠落之地是不是真的在坠落？”
    少女愣了下，点头，“这点我之前也去商旅之角调查过，確实得到了很多大陆面积都在逐年缩小的情报。”
    程飞打了个响指，“那假设我们刚才的猜想正確，搞不好这个世界大气中的光魔粒子含量正在由於某种原因下降，导致了浮空大陆崩溃。”
    沈曦上下打量他，煞有介事惊讶，“不得不承认，这是你这条头脑简单的程飞鱼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讲出我暂时没想到又有道理的话，不枉我一直耐心对你进行逻辑和智力训练。”
    少年沉默了下，“沈老师，你到底要有多自恋？”
    “阐述事实罢了。”少女撩了下头髮。
    当两人忙於处理冷却水和聊天时，浮空船上的另外三位船员也出现了。
    “长崎小姐，这个好香，我可以吃吗？”米莉安跑到燻肉的篝火旁边，两眼发亮。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可能会有点咸？”长崎明日奈微笑。
    “哇阮静宜，这个浮空岛风景好漂亮，还有一个水泉矣。”周涵眨动圆润的眸子环顾，招呼后面慢一步的闺蜜。
    “程飞程飞，你们在做什么？”娇小少女精神很好，快步凑到少年身边探头，有种虽然没挽胳膊但也和挽上去差不多的贴近感。
    “这是浮空船要用的冷却水。”程飞把搬来的水一股脑倒进大木桶。
    “喔“这个游戏好复杂，需不需要我帮忙呀？”
    “帮忙就算了，干这个挺费劲的，你的角色数值不够会很累。”
    “噢噢，那我给你加油～”周涵背著手笑眯眯的，“对了对了，你昨天为什么请假呀？本来中午还想找你教我做题的。”
    “我搞篮球特训去了，为了校运会。”
    “你做什么事情都好认真，肯定会有好结果的。”
    “我也这么觉得。”
    正在进行搅拌絮凝的沈曦警了下周涵包裹紧身作战服的身体曲线，忽然丟下木棍，面无表情看向她，“对了，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嗯？什么任务？”周涵看向若无其事的清冷少女，眨了眨眼。
    很快，新来的三人就被打发去进行修船的工作了，条件有限沈曦的要求也不高，
    只需要用船上的备用木板把船舷可能掉人的缺口封住就行了。
    “你发什么呆？”沈曦安排完任务回来，踢了下不知何时盯著沉淀中的冷却水走神的程飞。
    “有点累，趁你不在偷个懒。”少年一脸坦荡。
    “呵，果然没有我监督就是会这样。”
    “对的，所以女皇陛下最好永生永世都寸步不离跟著我。”
    “闭嘴，垃圾。”
    在少年眼前，浮现著文字。
    【触发限时任务】
    【从深吻开始】
    【要求：与@！aa_a#123{；returnfalse；}，柚子柚，才不是喜欢你，渔舟唱晚进行深吻，限时三十天】
    【难度：哈哈哈哈】
    【四人→滯空侦查无人机，及下级奖励】
    【三人→全属性一折券，及下级奖励】
    【二人→超异属性兑换券，及下级奖励】
    【一人→强制解锁超凡能力：快速癒合】
    【滯空侦查无人机：基於优秀的重量控制，气动设计和太阳能技术，实现半永久滯空，为你提供全天候的地面情报支持，它就像一只聪明的风箏】
    【快速癒合：长期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使你在耐力领域再度超越人类极限，不仅可以快速恢復体力，任何非致命伤都可以快速自愈，需要更加充足的营养支持】
    程飞反反覆覆看了好几遍，確认任务目標不包含长崎明日奈和林萱琦，默默关掉界面系统，你现在演都不演了是吧？
    翌日，周三。
    程飞一如既往在六点半睁开眼微凉的晨光透过白纱窗帘撒进房间，让气氛笼罩在如梦似幻的寂静中。
    容顏精致的清冷少女依偎在他旁边，双眸紧闭，姣好小脸每一处细节都美得无以復加，软糯而没有任何防备，像某种经过充分捶打的糯米糰子，腮帮子散发淡淡幽香的细腻肌肤，让人有种偷偷凑上去嘬一口的衝动。
    少年撩起她的髮丝欣赏，过了没多久，沈曦眸子睁开一条缝，窥视了下少年，又重新闭上。
    少年揽住她纤细柔弱的身子，把她放到自己上面，抱紧。
    少女好像对这种每次清晨都会遭遇的对待习以为常了，埋著脑袋继续睡觉。
    过了良久，她才受寒似的颤抖了下，深吸口气，发出睏倦的警告，“程飞，適可而止。”
    少年反而更用力把她按住，让两人的形体保持贴合了好几秒，等她紧咬银牙睁开眼，
    纯粹如墨的眸子里有一抹將要发作的恼火时，才把她放下去，翻到上面把脸埋进她的头髮，凑近她耳朵说话，“小可爱，约会结束了，我陪林萱琦去了，这几天可別偷偷生气了。”
    “真的担心就別做些让我噁心的事情。”少女黛眉微皱瞪天板，双臂用力环扣少年的脖子，有种把他勒死的气势，虽然实际力气小得可怜。
    “那也是没办法的不是，请公主殿下保持理性克制。”少年感受到她的力度，反抱住她。
    “垃圾。”沈曦在被子里用力踢少年一下，没有鬆手的意思。
    “小可爱，乾脆坦率承认捨不得我，无条件让我抱著你亲一次，我现在真的很想亲你“醒了就別做梦。”少女触电似的一秒放开他。
    程飞观察少女警惕的小脸，摇头，嘆息，“不愿意就算了，什么时候改主意记得打电话，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下，少年起身离开房间，留下少女独自躺在被子里面无表情盯著天板，沉默片刻翻了个身，把少年的枕头拉进被子，抱在怀里闭上眼睛。

 第414章 414.校运会开始了

    第414章 414.校运会开始了
    早上八点，银色帕拉梅拉在各种各样的视线中驶入樱华校门口停车场，
    引人注目的俊朗少年单手插兜，把运动包拎在背后，缓缓走到校门口站定。
    “大早上就遇到程飞谈，今天绝对是我的幸运日。”
    “你没睡醒吧，他又不是什么稀有生物，哈欠—
    “你才没睡醒吧，怎么全是黑眼圈？”
    “只是抓住校运会的机会把之前想看的剧补一下而已，哈欠———
    “你可是篮球赛的志愿者矣，没兴趣乾脆换我去，我还可以趁机和程飞聊聊天。”
    “你要换去找学生会申请，反正我又对程飞没兴趣，哈欠——”
    “你不是最喜欢帅哥了吗？”
    “程飞是很帅，但是抱歉，反正都是跟我没关係的人，还是我的欧巴更浪漫一点，哈欠——”
    为期三天的樱华校运会从今天开始，要到校但不用上课，所以走进校门的学生都轻鬆而悠閒。
    秉承让学生管理学生的传统，樱华校运会也同样採取学生会组织，大量招募学生志愿者的方式进行，不过这一切都跟昨天请假並且是运动员的某位少年无关了。
    程飞站在校门口等了没多久，几辆黑色豪华轿车缓缓驶来，在不远处停下，
    毫不意外吸引了大量注意。
    双马尾扎得一丝不苟，笔直修长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標致五官洋溢大家闺秀气质的乖乖女率先下车，昂首挺胸快步拉开后车车门，接住递出来的小手。
    隨后，先是包裹纤薄半透黑色连裤袜，脚踩高档黑色乐福鞋的曼妙双腿出现，之后黑髮如瀑倔傲神气挥之不去的少女借力起身，那张緋红眼角散髮丝丝媚气的无暇脸蛋肆意收割周遭视线，当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那些视线又齐刷刷避开，让她嘴角勾起鄙夷嘲讽的弧度，这反倒让那些视线变得更火热了。
    林萱琦身边儿米范围自动形成真空区，无人敢於靠近。
    这位樱华的传说级美少女现在也算眾所周知了，年纪轻轻就在市值万亿的银行担任高管，將来是继承人，偶尔才会被黑色豪华轿车组成的车队送来学校刷存在感，这种背景哪怕放在人才辈出的樱华也是重量级选手，只有某些低调的政界人士子女才能媲美，不过那种人通常也不会张扬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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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位少年迈看悠閒的步伐进入真空区，张开双臂露出精神饱满的微笑，“老婆早上好，抱一个。”
    林萱琦看到程飞，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什么人就敢莫名其妙叫我老婆，
    好大的胆子，小霜，给我把他教训一顿。”
    话音落下，叶霜站在后面保持微笑没有动弹，反倒是少年走上前给了少女一个熊抱，低头凑近那张威风凛凛而浑然天成的小脸。
    林萱琦拍了少年一下作为抗议，反倒被变本加厉，身子变软，任由施为了片刻，小手摸到少年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萱琦，怎么亲一下都不行，我们的爱情没有了？”少年意犹未尽鬆开她。
    “爱你个头，旁边全是人，你不要脸我要脸。”林萱琦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有什么的，当初我可是当看全樱华的面对你表白，我们的关係全世界都知道。”少年摇头，嘆息，隨手搂住少女纤细到感觉可以轻易折断的腰肢，朝前走去。
    林萱琦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又拿出威严瞪他，“少给我油嘴滑舌，你球认真练过没有？拿不了第一我可饶不了你。”
    “萱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少年忽然嗅了嗅。
    “什么味道？”林萱琦皱眉。
    “班味。”少年盯著她。
    “什么班味？”林萱琦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是神经紧绷，做什么都想拿第一，生怕自已落后一点。”少年一本正经，“校运会这种活动讲究的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主要是为了营造积极运动的校园文化，拿不拿第一根本无所谓。”
    林萱琦盯著他审视一秒，忽然笑了，“程飞，你是不是没把握拿第一，提前给我打预防针来了？”
    “怎么可能，以我的实力隨便拿，我根本无所谓的。”少年摇头。
    “那就给我拿，之前说过的，拿不到扣你三个月工资。”林萱琦眉头一竖，
    变得严厉。
    “那拿到了呢？总得有点奖励吧。”少年蠢蠢欲动。
    “难道我专程来陪你三天给你加油助威还不算奖励？”林萱琦似笑非笑。
    “这个奖励也太少了。”
    “程飞，现在还敢跟我嫌少了是吧？”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萱琦。”
    “你还敢跟我贪得无厌，我让你贪得无厌，打个球你还贪得无厌上了，我都不知道將来你想怎么样。”少女不怒反笑，往少年腰上拧。
    “嘶—萱琦我错了，我將来顶多也就是贪图和你结个婚罢了。”
    “结你个头，谁要和你结婚？行了，要奖励也等你真拿到第一再说。”少女拍他一下。
    “有什么奖励？提前透露下唄，让我有点动力。”少年变得期待。
    “还没考虑好，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参考参考。”林萱琦眸子一转，指尖有节奏点动自己脸颊，笑得饶有兴致。
    “那我想要———”
    两人边聊边走进樱华校门，叶霜双手拎包默默跟在后面，有说有笑的亲昵背影让路过学生脸上露出羡慕嫉妒的复杂神情。
    早上九点，彩旗飘飘的樱华运动场人头赞动，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清晰的广播声响起。
    “樱华的大家早上好，我是新闻部记者苏雯雯，这次校运会就由雯雯我在看台上为大家充当解说员咯。”
    “另外为大家介绍一下，本次和我搭档的解说嘉宾是篮球部经理方晴，学姐好～”
    雯雯好，大家好，我，我是篮球部经理方晴———”
    “学姐明明是位大美人，意外有点紧张呢，没关係的，其实我们只要坐在这里隨便聊三天就可以拿到补贴了，反正也没有投诉渠道。”
    运动场內响起若有若无对学生会挥霍经费的抗议。

 第415章 415.事关经费的校运会

    第415章 415.事关经费的校运会
    “不对—怎，怎么是三天？”广播中发出迟疑的声音。
    “这次的看台解说员就是三天啊，学姐不知道吗？”
    “怎，怎么会？他们骗我只有一天！我本来就特別不擅长这种事，我是被陷害过来的—.“”
    成熟诱人又莫名羞涩的嗓音落下，运动场的气氛变得快活起来。
    “被陷害吗哈哈，学姐的性格比想像中有趣呢，看来三天后会有很多人喜欢上学姐的。”
    “喜，喜欢？请不要找我表白！我真的不擅长应付这种事，可能会忍不住训人—...”
    运动场发出起鬨的声音。
    “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想被训，学姐可要小心了，樱华的变態还挺多的。”
    “你，你们，我没开玩笑，我真的会骂人的，我骂人特別凶！”
    “如果大家想知道具体有多凶，请去諮询篮球部的同学，好了，玩笑先到这里，趁各项比赛还在准备阶段，我谨代表校长，各位老师以及学生会进行开幕致辞。”
    “嗯，快点进入正题吧。”
    “在这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美好时节，我们满怀喜悦与激情，迎来了我校这谁写的？好老套不念了，大家肯定也不喜欢听。”
    “雯雯，这篇稿子好像说是校长给的——
    “是，是吗？哈哈哈，校长对不起！都是会长大人让我自由发挥的！”
    “好果断的道歉—”
    “那么开幕致辞完毕，接下来为大家介绍本届校运会的重要规则和注意事项北“所以还是不念吗—？”
    “大家在喊什么？找校长举报我？其实只是预先安排的笑话而已，不要信以为真喔，你们这些小“傻“瓜。”
    “原来是预先安排·...吗？
    “咳咳，总之接下来是重要规则，眾所周知校运会之后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修学旅行啦，不知道大家打算去哪里呢，经费够不够呢，不够的话，现在爭取经费补贴的机会来咯！”
    “原来校运会还和这个有关？”
    “没错，虽然老话讲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是为了鼓励大家踊跃参加勇於拼搏，校长决定本届校运会设立奖牌激励制度，根据每块奖牌给予班级经费补贴，
    金牌五千块，银牌三千块，铜牌一千块，奖牌榜前三名还有额外奖励。”
    “好，好多。”
    “毕竟这就是樱华嘛，所以大家有感兴趣的项目，临时报名还来得及，尤其是趣味项目比如拔河，跳绳，两人三足以及袋鼠跳之类，奖牌发放很宽鬆，铜牌可是很多的，建议大家多多关注，修学旅行就可以轻鬆愉快去吃大餐啦。”
    “在樱华真是太好了。”
    “上面这段记得录下来放到招生宣传里面，校长要求的。”
    “居然是这样—”
    “当然了，其实都是宣传经费，不然怎么可能给那么多钱，这句记得剪掉。
    “哈，哈哈—.”
    “好啦，今天最先开始的项目是四乘一百米和四乘四百米接力跑，两项比赛同步进行，也？就“是“说，休想靠一组厉害的选手包揽金牌，目前四乘四百米只有五个队伍报名，竞爭非常小，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紧急报名还来得及喔。”
    “看来四乘四百米被很多人捨弃了，不过这也是好机会，努力一下说不定就拿到奖牌了。”
    “没错，雯雯帮大家找过了，目前適合捡漏的项目还有—”
    与此同时，篮球场旁边高一六班休息区。
    “哎呀，方晴学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合伙骗她去当解说嘉宾果然是明智之举。”陈昊用运球动作热身，同时眺望看台方向，“说话这个奖金还真是吸弓人，搞得我都想去报名別的项自了。”
    “別太贪心了，我们光第一天小组赛就要打四场，保存体力很重要的。”旁边副班长推了下眼镜，微笑。
    “其实想去也可以，反正有我在，篮球第一一定是我们的。”正在活动脖子的程飞轻描淡写。
    “你小子也太狂了，昨天请假特训如何，今天可別掉链子了。”陈昊无奈看他。
    “还好吧，我感觉我现在强得可怕。”程飞空手做了个投篮动作。
    “那就好，我觉得我们爭取一个银牌就够了，想贏高三六班应该没希望。”陈昊摩下巴，观察对面球场同样在热身的对手。
    “高三六班？”程飞转头。
    “就是我之前说的有三个篮球部学长的班级，还记得吗？”
    “那三个？確实一看就不一般。”副班长扶著镜框朝远处望，表情变得凝重。
    三个穿统一白色球服的男生披著毛幣静静坐在球场角落，三人都有高大的身材，四肢肌肉粗壮有力，一看就是常年坚持的篮球爱好者。
    “就是他们，岂止是不一般，他们每个人单独拿出来都堪比青训水准，而且三年时间一起打球，已经默契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去年校运会就差点夺冠。”陈昊沉声说。
    “这样居然还差点？”副班长不无惊讶。
    陈昊重重点头，“因为去年有更强的高三学长压在上面，樱华虽然不是专门的体育学校，不过篮球部也算小有名气，出过几位职业球员，不然我当初也不会来樱华了。”
    程飞斜眼，“原来樱华是这种学校，我都不知道。”
    “你这种只顾文化课的傢伙可別小瞧人，大家都是在自己的领域拼命努力口牙！”陈昊愤恨了。
    “那我这种外行来掌第一岂不是不太好？”程飞嘀咕。
    “你小子这是什么话，方一输给你了也是他们技不如人，反倒是你，都说他们有青训水准了还这么自信，你懂青训是什么意思吗？他们將来是有可能踏上职业赛场的啊！”陈昊有种替被轻视的对手打抱不平的感觉。
    “是这么讲没错。”程飞耸肩。
    这时，杜欣华拎著一兜运动饮料走过来，放下东西扶著腰喘了口气，露出吃瓜看戏的悠哉表情，“三位，马上就要上场了，感觉如何？”
    “我们正在分析对手。”陈昊手托下巴，“话说怎么就你一个，好岁来点女生给我们加油吧？”

 第416章 416.实力强劲的月下三兄贵

    第416章 416.实力强劲的月下三兄贵
    “大家今天都挺忙的，而且你们还在小组赛也没看头，所以班长决定等后面再带人过来，刚好你们要是出局也不用加油了。”杜欣华幸灾乐祸。
    “可恶，我们一定会拿到第二名的！”陈昊捏紧拳头大喊。
    程飞坐下来，双手搭在脑后警了下人不算多的球场观眾席，现在过来看的都是对篮球比较感兴趣或者跟球员关係要好的人。
    林萱琦和叶霜坐在高处，身边空出一片区域，两人居高临下俯视整个球场。
    程飞还想寻找別的身影时，周涵和阮静宜抱著毛幣过来。
    “程飞程飞，我等下要去跳绳，所以暂时不能看你了，你要加油喔。”周涵来到少年面前，背著手笑眯眯的，有种想起脚尖摸他头的感觉，不知为何没摸。
    “你还会跳绳？”程飞异。
    “当然了，我跳绳可是很厉害的，你就等著看我拿金牌吧，我先走啦。”娇小少女说完，快步跑掉了。
    剩下阮静宜抱著毛巾，注视少年眨了眨眼，面无表情轻声说，“程飞，加油。”
    “嗯，谢谢。”少年点头。
    “你们怎么只给他加油？我们是三人篮球啊！”陈昊在旁边发出绝望的抗议。
    “加油吧，至少先从小组赛出线。”杜欣华拍了拍他的肩膀，默哀。
    苏雯雯清晰的播音响起，“好啦，在一千五百米跑预赛开始的同时，大家也不要忘记关注篮球场，樱华篮球部歷史悠久，三人篮球赛也是樱华校运会的传统大项，一直持续到第三天下午的赛程紧张激烈，非常有观赏性，今年参赛队伍一共有—二十支？！也太多了点，全校三分之一的班级都派出了队伍？”
    “从我高一加入篮球部以来社团人数就在逐年增加，连带著校运会的队伍也变多了，好像近两年大家越来越喜欢篮球了。”
    “原来如此，看来主要是学姐的功劳呢。”
    “嗯—————·嗯？和，和我应该没太大关係吧！”
    “学姐好像还不愿面对现实呢，既然学姐是本届篮球部经理，不如就给大家介绍一下三人篮球如何，好像一般篮球都是五人吧？”
    “好的，那，那就由我来介绍，三人篮球顾名思义，就是一队只有三个人的篮球，不止人数缩减，场地也只用半场，不过比起五人篮球，某种意义上趣味性更高。”
    “哦，趣味性体现在哪些方面呢？”
    “三人篮球的很多规则和五人篮球是一样的，区別主要是三人篮球的三分线內命中算一分，三分线外算两分，时限只有十分钟，率先得到二十一分的队伍就获胜。”
    “十分钟一场？看来节奏会非常快呢，相比五人篮球就好像是大乱斗和峡谷的区別。”
    “嗯，嗯？大乱斗——·峡谷是什么？”
    “学姐不用在意哈哈，介绍完大致规则，雯雯再给大家梳理一下赛程，由於有二十支队伍，今天进行的是小组循环赛，五支一组分为四组，每组最后一名將被淘汰。”
    “循环赛的意思就是组內的每支队伍都会交手一次，以积分进行排名，是一种非常公平的比赛方式，缺点是场次太多会比较累。”
    “嗯，聊到专业的话题学姐就变得非常认真呢。”
    “我，我只是觉得大家可能不太了解，所以就想介绍一下，是不是说太多了..”
    “没有没有，学姐不用紧张，现在四个小组已经分別在场地上开始比赛了，
    学姐身为篮球部经理，肯定对有实力的球员很了解，要不预测一下今年哪个队伍会夺冠？”
    “我来预测吗？”
    “错了也没关係，反正我们只是看台解说不用负责任。”
    “好，好吧，其实我也说不准，毕竟校运会的球赛是以班级为单位报名的，
    大部分队伍应该都是篮球部的部员带上一两个同学，所以实力很难估计。”
    “话是这么说，不过通常而言篮球部的部员会比较厉害吧，主要考虑他们就可以了，虽然別的同学可能也经常打球，但是打得多的话肯定就加入篮球部了。”
    “也，也不能这样讲，我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樱华说不定也有球技很厉害同时又没有加入篮球部的同学。”
    “学姐非常谦虚呢，那还是尝试一下预测，这里有球员名单。”
    “好吧，我看看—-嗯，我个人觉得最有夺冠希望是高三六班的月下三兄贵队。”
    “月下三兄贵吗？真是搞怪的名字，看来学姐对他们的成员很有信心？”
    “对，他们三个都是篮球部的部员，每个人的球技都很好，又刚好在一个班可以组队，所以我觉得他们夺冠希望还挺大的。”
    “原来如此，可以说是实力强劲的队伍了。”
    “嗯，而且他们三个对校运会的三人篮球冠军也算有一股执念，这次估计做了非常充分的准备。”
    “看来里面有秘密，可以说给大家听听嘛？”
    “也不算什么秘密，其实他们三个从高一开始就组队参加校运会三人篮球，
    不过两次都止步亚军。”
    “哦，怎么回事呢？”
    “高一的时候他们就很有实力了，那次输得非常可惜，高二分在一个班再次挑战，很有希望夺冠，结果被两个篮球部的高三学长加一个转学生打败了。”
    “那真是运气不太好呢，所以对他们三个来说今年是最后的机会了。”
    “没错，而且又经歷一年磨链，我觉得他们已经到了非常高的水平，甚至可以说让他们和高一高二的学弟去竞爭是很不公平的。”
    “毕竟高中三年大家都还在长身体，確实会有一定差距呢，不过这也是樱华校运会的一种文化吧，所有项目都不分年级进行，因为在社会竞爭中没有人会因为你小两岁就谦让你，后来者就是要有哪怕明知会输也敢於挑战的勇气，今年不行就明年再来，樱华就是主张这种挑战者精神。”
    “没错，所以希望大家每个人都加油，哪怕失败了也不要气绥，失败是很正常的事情，人生就是要在失败中勇攀高峰！”
    “学姐认真的时候就像换了一个人，变得非常有气魄呢，怪不得会成为篮球部经理。”
    “没，没有这种事吧——.”

 第417章 417.少女们正在看球

    第417章 417.少女们正在看球
    篮球场正在同时展开四场比赛。
    得益於樱华运动场的充裕场地，四个小组可以互不影响，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赛场相距太远，观眾只能选择其中之一观赛。
    由於小组赛的含金量不高，跑来看球的学生也不多，此刻只有一个赛场的观眾席坐得比较多，而且女生的占比相当大。
    她们的视线全都聚焦於一人。
    身穿11號红白球服的少年正快速运球突破，哪怕隨便一，都会感觉少年在眾多球员中与眾不同。
    挺拔匀称的身材，既不像某些热爱运动的男生那样一身横肉，又有恰到好处的爆发性力量感，没入衣袖的冷白肤色更莫名引人注目。
    偶尔转过头，深邃的五官神情凌厉，眉头微皱紧盯眼前的对手，像在飞速思索，运球过人时额前的几缕黑髮与汗珠在惯性作用下飞扬，独属於这个年纪的青春少年感扑面而来，令人目眩神迷。
    少年运球攻入內线，漂亮的背身运球避开盯防的对手，再一记轻巧的转身投篮。
    儘管球没有进，女生的欢呼声已经响起。
    当球从篮板落下时，少年的队友紧跟上来，有看飞机头的壮硕男生一看就常年打球，接住球乾脆利落的二次进攻，球进了，飞机头男生以夸张的表情握了下拳头，仿佛那些女生在为自己欢呼。
    前面的少年已经冷静移动到三分线盯紧获取球权寻求突破的对手，三人篮球的攻防转换非常快，进攻时间仅有十二秒，十分钟一场的运动强度比五人篮球更高。
    观眾席最高处，林萱琦和叶霜俯视打球的少年，与下面那些不时激动尖叫的女生不同，两位少女一脸平淡。
    林萱琦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双臂交叉在胸前背靠椅背，包裹纤薄黑色连裤袜的曼妙双腿蹺在半空晃悠，“小霜，你觉得他拿得了第一嘛？”
    “看这样难。”叶霜摇了摇头，“他体能很好，但球技完全是业余水平，两个队友还有一个凑数的。”
    “我看也是，就这样还敢跟我吹。”林萱琦笑。
    “小姐打算怎么惩罚他？”叶霜若无其事望著球场。
    “当然是扣三个月工资了。”
    “还以为小姐会更严厉一点。”叶霜偏头，脸上的好奇若有若无。
    “喊，算了，看他早上说话那个样子我都猜得到，他自己心里估计也有数，
    就是不敢在我面前承认。”林萱琦换了个坐姿，縴手撑下巴，指尖点动脸颊，“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我也懒得和他计较了，免得他每次看到我都像个惊弓之鸟，总不能一辈子这样，以后都得慢慢让他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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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少女睫毛修长的眸子一眨不眨注视场上的少年，嘴角勾起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弧度。
    “感觉小姐自从和他谈恋爱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叶霜微笑。
    “变什么了？”
    “变温柔了。”
    “叶小霜，意思我以前不温柔是吧？”林萱琦转过头，似笑非笑。
    “说错了，小姐以前也挺温柔的。”叶霜笑著摇头，乖乖女露出俏皮的感觉，令人侧目。
    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在附近不明真相的学生看来，跟关係要好的朋友没区別。
    这时场上由於有人犯规停下来进行罚球，气氛转眼间变得安静，所有人屏住呼吸。
    林萱琦看著赛场，像是想到什么，神情忽然变得严肃，“对了，之前那个人找到没有？”
    “在海关查到了出入境记录，还在追。”叶霜也恢復冷酷。
    “我最近一想到这件事情就感觉心神不寧，你小心点，有行动提前跟我说。”林萱琦皱了皱眉。
    “知道了，小姐。”叶霜点头。
    与此同时，篮球场一侧的绿色铁丝网外面，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站在这里，
    面无表情注视场內。
    少女穿著校服，裙下纤细修长的双腿白得晃眼，穿白色短袜的小脚踩著一尘不染的黑色制服鞋，既不像志愿者也不是运动员，浑身环绕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顏值惊人的姣好小脸让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投去视线，又下意识保持距离。
    另一位咖啡色长髮的少女背著手步到她身边，手搭凉棚眺望球场，少女嘴角掛著若有若无的笑意，气质甜美而温柔，比一般学生短两寸的裙下双腿匀称修长，同样白皙惹眼，制服鞋是棕色。
    今天的学园都市天气多云，两位身高和髮型差不多，身材气质截然不同的美少女並肩站在一起，绸缎般顺滑的长髮与面料考究的短裙被风撩动，不知不觉成了篮球场旁边的靚丽风景。
    “既然要看的话为什么不进去？躲得远远的他都发现不了你。”长崎明日奈偏头。
    “不好意思，我只是路过隨便看看，既没有要看谁，更不想被谁发现。”沈曦冷笑。
    “担心林同学起疑心给他造成麻烦？”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狐狸精，让你別整天卖弄你那点揣摩人心的本事，没人会觉得你很厉害。”沈曦眯起眼睛。
    “沈曦同学真的很温柔。”长崎明日奈看著她歪头微笑。
    “整天被骂还讲得出这种话，你是不是喜欢受虐？”沈曦黛眉微皱。
    “我是喜欢被程飞同学虐待，你又不是没偷听到，所以连带对你，我也愿意忍耐的。”长崎明日奈抿著嘴低下头，声音变轻，指尖捲动发梢。
    “狐狸精，这么好的天气別来噁心我。”沈曦转过头，小脸有种“好端端走在路上发现脚边有老鼠在凑近自己”的恶寒和嫌恶。
    “对不起。”长崎明日奈笑著，完全没有意，“沈曦同学，所以昨天约会情况如何？”
    “不记得有义务跟你匯报这种事。”沈曦一脸冷漠。
    “不是匯报，我也没有打听私事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关於那束，程飞同学说什么了吗？我也很好奇，而且好岁那天我也算帮你的，你有发现应该告诉我吧。”
    “这么好奇怎么不亲自去问，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张开腿喵喵叫两声，
    说不定他什么事都告诉你了。”沈曦冷笑，继而神色一变眉头紧锁，有种自己被自己的话噁心到的感觉。

 第418章 418.一些小小的误会

    第418章 418.一些小小的误会
    “正因为我只是他养的猫，所以不可以追问这种事情，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资格问他了。”长崎明日奈的声音更轻了，紧咬唇瓣，低下头视线闪躲，双腿紧紧併拢。
    远处，穿运动服的金髮碧眼美少女咬著手指望著不知在和沈曦聊些什么，神情说不出的羞涩的长崎明日奈，露出心如刀绞的痛苦表情。
    “下一个，米莉安，米莉安在哪里？到你跳远了。”
    “我在这里，来了！”
    少女面对沙坑，深吸了口气纵身一跃，一滴晶莹的泪光在空气中一闪而逝，倒映出远处並肩而立的两人。
    “跳得好远！”
    “哇腿长就是好！”
    沈曦笑，“讲得还真是无辜又好听，那他做什么都听我的，你是不是也要叫我主人？”
    长崎明日奈深吸了口气，抿了抿嘴，起一只脚尖轻点地面，“沈曦同学，如果叫你主人就可以让我们好好相处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落下，沈曦眉头紧锁，陷入冗长的沉默，片刻之后发出嘆息，“狐狸精，你要点脸吧。”
    “.—那当我没说。”长崎明日奈头埋得更低了。
    沈曦沉默片刻，“我该做的都做了，问了好几遍，他就是不肯讲。”
    “该做的都做了”长崎明日奈愣了下，偏头看向沈曦美得如同白瓷艺术品般的纤细双腿，双眸睁大，“你们，你们做了？！”
    “小声点狐狸精！你想怎么样？”沈曦瞪她，迅速观察四周。
    还好两位少女站在边上聊天，没人不识趣过来凑热闹。
    “对不起！”长崎明日奈连忙捂住嘴，“所以你们真的做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反正我按他喜欢的方式和他抱了一晚上。”沈曦说著紧盯篮球场，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小口微张，“只是这样—而已？”
    “难道这样还不够？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放纵不堪的狐狸精。”沈曦小脸冰寒，有种不容置喙。
    “好吧，仔细想想你会做才奇怪。”长崎明日奈欲言又止，“那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沈曦眯起眼睛。
    “没什么，只是沈曦同学，难道抱在一起的时候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长崎明日奈压低声音。
    “我需要有什么感觉？”沈曦冷著脸。
    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下巴，认真思索，“嗯，怎么说呢，就是空虚，渴望，想要更进一步之类的—.”
    “再讲一遍，我不是你这种放纵不堪的狐狸精，就算真的有什么空虚，我只要抱一抱也够了。”沈曦扭开脸，眉头皱成一团。
    “好吧，还真是性冷淡，算了，我们不聊这个了，反正你也不喜欢。”长崎明日奈抿了抿嘴。
    “你还知道，我也是疯了閒的没事和你讲这些。”沈曦自嘲冷笑。
    “沈老师，这也算我们关係变好的证明，有些事情我们没必要瞒著对方，不是么？”长崎明日奈歪头，眨动澄澈透亮的眸子，露出亲和力满点的微笑。
    “学他讲话也够了，这里没人和你关係变好。”沈曦的嫌恶更甚了。
    “所以那天追到楼下你有什么发现？”长崎明日奈正色。
    “什么也没有，我下去的时候他已经要回来了。”沈曦深吸了口气。
    “好吧，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告诉你。”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要讲就別卖关子。”
    “就是他那天还给了我一瓶身体乳，说是给了你，所以相应的也要给我。”
    “所以你在炫耀吗狐狸精，他还真是宠你，什么时候都不落下你的份。”沈曦重重冷笑。
    “你误会了，我是想说那瓶身体乳好像不是一般的东西，没有標籤，我用了一下发现效果很神奇，我今天一点妆都没化，你看得出来吗？”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眨了眨眼。
    “你—.”沈曦转头审视她，神情变得迟疑。
    论外貌的漂亮程度，长崎明日奈很多时候看上去和沈曦差不多，甚至由於身材和气质的缘故，经常更受男生欢迎，但是沈曦很清楚她在其中费的心机，沈曦毫不在意的东西，她需要努力追赶才能媲美。
    “你確定？连润唇膏都没涂？”沈曦盯著长崎明日奈有如果肉般质感粉嫩的唇瓣。
    “真的一点都没有。”长崎明日奈老实摇头。
    “让我摸一下。”沈曦双眸眯起，脸上有种“不得不摸下水道跑出来的油光水滑的老鼠”的挣扎。
    “好，你摸吧。”长崎明日奈背著手，一动不动。
    於是沈曦伸出小手，在她的嘴唇上抹了下，收回手捻了捻，发现什么都没有留下。
    在看台上，有两双眼晴默默注视这一幕。
    林萱琦猛地打了个冷颤，抱紧双臂，一脸恶寒，“小霜，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应该是误会———吧？”叶霜一脸异。
    “难道程飞的事情给她打击有这么大？我都问过程飞了，他们两个当初连手都还没牵过。”林萱琦眼神闪烁。
    “倒是上个学期就有关於她和长崎明日奈的传言。”叶霜面露回忆。
    “小霜，我最近看图灵好像也是同性恋吧，这种头脑异於常人的人会不会更容易有这方面的癖好，再加上她小时候没少去医院看脑子。”林萱琦急速思索。
    叶霜沉默一秒，“也不算坏事吧，至少证明她真的对程飞没兴趣。”
    林萱琦轻哼一声，“这倒没关係，她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气，有兴趣也爭不过我，程飞註定是我的。”
    “回去把东西给我。”沈曦紧盯长崎明日奈，语气像在命令。
    “这个不行，他是给我的，你要的话自己去找他吧。”长崎明日奈摇头，態度算不上强硬，但很坚决。
    沈曦眼神闪烁了下，“呵，你就不怕他知道你把这种事告诉我，对你失去信任。”
    “我问过他了，他说告不告诉你隨我决定。”长崎明日奈看著她，“沈曦同学，所以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我们可以正常相处，像这样的事我都会告诉你的，就算感情上我们是敌人，也可以在別的方面做朋友，你觉得怎么样？”长崎明日奈注视她。

 第419章 419.周涵和阮静宜受到关注

    第419章 419.周涵和阮静宜受到关注
    “狐狸精，你太张狂了，你是觉得自己多了几分姿色，就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了？”
    沈曦神情变得不耐。
    “没有这种意思，沈曦同学，你对我的敌意实在太强了。”长崎明日奈小小地嘆了口气。
    沈曦默默注视球场，过了片刻，面无表情说，“狐狸精，既然你要这样，再交给你一个任务。”
    “好~女皇陛下要我做什么？”长崎明日奈顺从应声。
    “试探下那两个有没有利用价值。”
    “那两个？”
    “听不懂？”
    “周涵同学和阮同学？”
    “知道了就別废话。”
    “不过具体要试探些什么？”
    “这都不明白？果然你跟那条程飞鱼一样愚蠢。”
    “毕竟我只是一只猫，笨一点很正常。”
    “你噁心到我了，狐狸精。”
    “对不起，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不是最擅长揣摩人心？去搞清楚她们人品如何，值得不值得信任，免得以后泄露我们的秘密。”
    “好吧，看来你真的有收编她们的打算，那米莉安呢？”
    “那个不列顛女同比你还噁心。”
    “米莉安人品也不坏吧，而且和大家关係都挺好的，只是性取向有点与眾不同。”
    “呵，那隨便你，反正她感兴趣的是你不是我。”
    “既然程飞同学都在利用她，我也不在意的。”
    “还真是百依百顺的狐狸精。”
    “那我就趁校运会这段时间去和她们聊天，不过沈曦同学，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周涵同学和阮同学都喜欢他，你不介意？”
    “呵，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恐怕没有哪个女生会不喜欢他。”
    “矣？话是这么说没错。”
    “所以这也是你要试探的，喜欢可以，有多余的想法不行，最好一辈子都这么老实喜欢下去。”
    “一辈子都这么老实喜欢也太可怜了？”
    “少在那边同情心泛滥，你这种狐狸精有一个已经够了，你现在该做的就是无条件执行我的命令，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好自为之。”
    “知道了，女皇陛下。”
    按照赛程，程飞三人第一天的小组赛要打四场。
    儘管副班长是凑数的，程飞命中率感人，不过靠程飞以变態体能强行突破，再给高命中率的陈昊餵球的方式，三人还是有惊无险连胜四场。
    下午最后一场比赛刚结束，陈昊叉著腰红光满面，“很好！这样我们就是小组第一，
    种子队出线，按规则淘汰赛可以避开別的种子队了。”
    “恭喜，不过原来还有这种规则？”杜欣华给几人递饮料。
    “谢谢——.”体力最差的副班长摘掉了眼镜，眯著眼睛气喘吁吁接过。
    “也算增加公平性吧，免得强队撞车被提早淘汰。”程飞也处於汗流瀆背的状態，他大概是所有球员中体力消耗最大的，所以拜託周涵和阮静宜买了牛奶来补充体力。
    少年说完动作豪迈地仰头灌牛奶，纸包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捏扁。
    “喝慢点喝慢点，別呛到了。”旁边周涵怀抱毛巾望著他，小脸上的笑容散发若有若无的母性光辉，有种乐在其中的感觉。
    站在旁边的阮静宜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只默默注视少年白皙的喉结和锁骨。
    观眾席离得近的某些女生跟著猛吞口水。
    “这种时候喝牛奶也太犯规了·
    “他好乖，我不行了——”
    “好想让他喝喝我的——”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两道身影来到休息区。
    “今天应该结束了吧？”林萱琦捂嘴打哈欠。
    “萱琦，如何评价四场全胜小组第一出线？”程飞不无得意。
    “你们组剩下四队什么水平还要我说？”林萱琦笑了。
    “话是这么讲没错，但也不妨碍我们有实力。”少年一本正经。
    “喊，行了，打了一天也累了，叫你同学一起吃饭吧，我请客。”林萱琦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嘴角勾起弧度。
    “叫他们一起？”程飞愣住。
    “不都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林萱琦环顾休息区几人，视线落到另外两个女生身上，微笑，“周涵和那位·阮静宜也一起来吧？”
    “我们去会不会不太方便呀？”周涵挽住闺蜜的胳膊，眨动圆润的眸子，变得十分典。
    “没什么不方便的，有时间的话就来吧，只是普通吃饭而已，刚好小姐也想和大家认识一下。”跟在林萱琦后面的叶霜歪头微笑。
    “既然是大小姐请客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们说对吧？哈哈哈——.”陈昊搂住杜欣华和副班长的肩膀猛拍，一副有饭吃就很开心的样子。
    “话说叶师傅，你也参加项目了？”程飞注意到叶霜不知何时扎起了丸子头，换了运动服还背著个大包。
    “我打网球。”叶霜继续微笑“我靠，你这个运动神经去打网球也太欺负人了。”程飞惊讶。
    “彼此彼此吧。”叶霜依旧微笑。
    於是几人当天的晚餐，是在樱华附近一家餐厅解决的，林萱琦包场，让几人感受了一番所谓受宠若惊。
    当然除了陈昊，林萱琦稍微了解其父母奥运冠军的身份后就没再多追问，他心安理得和程飞一起猛吃。
    阮静宜由於性格沉默寡言，並没有和林萱琦过多交流，也没有透露父亲工厂的事情。
    周涵受到的关注最多，整顿饭表现得人畜无害活力十足的娇小少女在晚餐结束后，和阮静宜一起打车离开，上车后忽然身子一软，倒进了闺蜜怀里，圆润的眸子失去焦点，“阮静宜，我感觉林萱琦好嚇人，程飞到底怎么做到和她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阮静宜手放她背后，发现她出了一身冷汗，於是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抚摸。
    空荡的停车场，车灯雪亮的黑色豪华轿车旁边，林萱琦一脸无奈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面前的少年楼著她纠缠不休。
    叶霜站在不远处看风景。
    过了片刻，林萱琦往越来越过分的少年腰上拧，似笑非笑，“程飞，差不多得了，没完没了是吧。”

 第420章 420.忙碌一天的程师傅回到工作间

    第420章 420.忙碌一天的程师傅回到工作间
    “萱琦，带我走吧，今天打得好累，我需要安慰。”在球场上肆意驰骋的少年像个疲惫的孩子，俯身楼住少女的脖子，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安你个头，你要的那是安慰？累了就给我回去好好休息。”林萱琦撑住他压上来的重量，没好气拍他一下。
    “萱琦，我想要你的洗面奶。”
    “洗你个头。”
    “膝枕也行。”
    “膝你个头。”
    “妈妈。”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来了？”
    “萱琦，你好冷漠，你以前不是这样。”
    “以前你个头，以前我早把你丟去餵鱼了，行了，累就赶紧回去休息，別在这浪费时间，想做什么星期五打完再做，听到没有？”林萱琦用力把他从身上推开，双手叉腰眉头一竖，拿出严厉的语气。
    “萱琦，我怎么感觉你还在怕我？”少年打量她，“你要快点適应才行，不然等我们结婚了天天在一起你怎么办。”
    “结婚？谁爱和你结谁结，我不结，结不起。”少女白了少年一眼，看他欲言又止，伸手指著他，“给我闭嘴，再说一句话你今晚上就去南湾游泳。”
    少年神情一凛，举手投降。
    “小霜，走了。”林萱琦扭头上车。
    一直等到目送车队远去，站在原地的少年摇头嘆息，双手插兜走向自己的帕拉梅拉。
    程飞没有直接开车回出租屋，而是来到之前带沈曦去过的车库，把车停在门口。
    偏僻的水泥路在晚上连路灯都没有，一片黑暗寂廖。
    电动车库门缓缓升起，中途卡住，被少年手动推上去。
    程飞走进车库伸了个懒腰，变得精神抖擞，他一天的体力消耗在吃饭时就补充完毕了，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疲惫。
    少年把盖在工作檯上的防尘布扯掉，露出一只主要由白色塑料构成，包括手掌和前臂在內，榭榭如生的机械手。
    机械手固定在基座上，令人眼繚乱的线缆从前臂穿过手腕，进入小巧的手掌內部，每一根手指每一个关节都经过单独设计，如同真正的人手，组合在一起透露出无法言说的秩序美感。
    “小伊同学，我回来了。”少年在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车库里说。
    话音落下，工作檯上的机械手活过来，像真人一样活动五指，摇晃手腕对他打招呼，伺服电机协调运转的声响仿佛科幻电影音效，伊瑟娜的声音从旁边电脑响起，“晚上好，执政官。”
    “塑料玩具也玩够了，开始做金属件吧。”
    “遵命！”
    从地球上最早的生命跡象到人类出现歷经四十亿年，作为大自然四十亿年穷举叠代的结果，人类身上哪怕只是一截指骨都蕴含复杂的机理，从纳米级胶原纤维排列到宏观多孔结构，拋开自修復的功能不谈，光是重量控制和力学性能的综合表现就没有任何均质金属可以媲美。
    程飞让伊瑟娜以自前手头设备可以实现的加工精度为基础，设计了內部如同蚁巢的多孔鈦合金部件，每块部件的蚁巢结构都根据部位应力调整，確保以最低重量实现最高强度。
    这些部件只能通过3d列印粗胚加数控工具机精加工的方式混合製造，工序编程也由伊瑟娜专门优化。
    看似由地球科技完成的工程，实际上早已超出地球人类的能力范畴。
    深夜的学园都市一如往常以自己的节奏运转，星星点点的灯光沿著城区路网编织出一张绵密的发亮蛛网。
    广安街无人在意的偏僻角落，一间平平无奇的车库里，神乎其技的工程奇蹟正在埋头工作的少年手中诞生直到某一刻，嗡喻作响的数控工具机发出刀具崩断的刺耳轰响，车库陷入死寂。
    夜色中响起一声少年的沉重嘆息，“小伊同学，又撞刀了，这一步的进刀量怎么会弄这么大？”
    “执政官对不起，我立刻修改代码！』
    “唉，人工智障——“”“
    “我不是智障，我是高性能的！”
    工程奇蹟的诞生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远处的高档公寓三十六楼，书房的伺服器涡轮风扇突然发出尖锐爆鸣，正在整理笔记的清冷少女如遭重击，一脸痛苦捂住耳朵。
    “樱华的大家早上好，欢迎来到校运会第二日，不知道大家昨晚休息得如何呢？今天依旧由雯雯我和方晴学姐在看台为大家充当解说员，欢迎学姐。”
    “真的不可以换人吗—
    “学姐好像很心累呢，可是大家都很喜欢你的声音，所以换人的申请被学生会驳回了，学姐，不如以此为契机出道成为偶像吧！”
    “偶，偶像————？！”
    “开玩笑的哈哈，那么回到正题，经过昨天的比赛，部分项目率先落下惟幕，不知道大家的班级拿到几块金牌呢？不论如何，今天还有很多精彩有趣的比赛在等待大家，一起拭目以待叭。”
    “三人篮球今天开始淘汰赛了，不知道大家打得怎么样——”
    “学姐身为篮球部经理果然还是最记掛篮球场呢，那我们先来关注一下三人篮球好了，经过昨天小组赛的激烈角逐，二十支队伍剩下十六支，將在今天完成十六进八和八进四淘汰赛。”
    “每个队最多打两场，不用像昨天一样累了。”
    “是的，另外从八进四开始就不会多场比赛同时进行啦，观眾们也终於不用眼观四路，可以轻鬆享受每一场比赛了呢。”
    “嗯，而且八进四开始球员的平均实力变得很强，激烈程度和观赏性都提高了。”
    “再来看看小组赛出线的队伍，学姐看好的高三六班月下三兄贵果然以全胜战绩成为种子队了，值得注意的是，四支种子队唯一来自高一的是高一六班的昊天队。”
    “高一就有这种实力吗？等我看一下，嗯——只有陈昊是篮球部的，另外两个都不认识。”
    “高一六班和高三六班，莫名有种宿命感呢，要是在决赛对上肯定很有趣，
    不过高一的话应该很难，尤其是只有一人来自篮球部的情况下，另外两名球员—等下，程飞？怎么又是程飞？！”

 第421章 421.周涵想要知道

    第421章 421.周涵想要知道
    “雯雯你认识？这位程飞同学在樱华很出名吗？”
    “哈哈——倒不如说学姐你居然不认识程飞，还挺让人意外的。”
    “不好意思·我平常基本只和同班同学还有篮球部的人打交道，他篮球打得怎么样？”
    “应该一般吧，多半是来出风头的，我们还是不要聊他了，接下来我们看网球项目！樱华爱打网球的同学也很多呢———”
    “好，好的？”
    与此同时，篮球场休息区。
    陈昊坐在长凳上，捂著额头莫名兴奋发笑，“原来学姐一直都记得我，她该不会对我有好感吧——”
    “糟糕！这样一来她说不定会开始关注我的情况，接下来我得拿出完美表现了，要是她看出我的潜力进而对我欣赏有加，搞不好会决定把我培养成篮球部主力，连周末都腾出来陪我练球，正所谓日久生情果然我的桃运就要从这次校运会开始了吗？！”
    杜欣华和副班长站在旁边默默观察，像是病床旁边的精神病医生。
    “提一下名字就妄想成这样，渴望恋爱的男子高中生实在太可悲了。”杜欣华摇头。
    “人之常情吧，其实我也有过。”副班长推了下眼镜，微笑有种过来人的感觉。
    “对班长？”杜欣华异。
    “嗯，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对她有各种各样的幻想。”
    “喷喷，还好我只喜欢纸片人。”
    在两人身后，一个人的少年默默热身，完全不在意各种各样的议论。
    新一轮的篮球赛开始。
    经过第一天的沉淀，篮球场的观眾变多了一些，四片观眾席都不再稀稀拉拉，其中尤其以四支种子队的比赛最受关注。
    率先上场的月下三兄贵队，训练有素实力强劲的三人，吸引到的观眾一点都不比某个充斥女粉的高一队伍少。
    “完了，看这样子又是碾压局，一路碾压啊他们三个。”
    “每次都提前拿到二十一分，最快的一场五分钟就结束比赛，离谱。”
    “毕竟对冠军有三年的执念，打法也凶残得不行。”
    “感觉他们每场都要犯规好多次，这样打球真的好吗？”
    “不懂了吧？这个叫战术犯规，因为三人篮球是不计算个人犯规的，也就是球员不会被罚下场，另外前六次全队犯规没有罚球，所以合理利用犯规次数打乱对手的进攻节奏也是一种技巧。
    ”
    “感觉好卑鄙，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比赛吗？”
    “毕竟三人篮球源於街头篮球，规则就是比较狂野的。”
    与此同时，另一个赛场的观眾席，周涵和阮静宜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由於还没轮到高一六班上场，两人都处在心不在焉状態，视线投向休息区某处。
    “那个，我可以坐这里吗？”若无其事的轻柔嗓音忽然响起。
    “明日奈？”周涵抬头看到样貌甜美的咖啡色长髮少女面带微笑，她眨动圆润的眸子，拍了拍身旁的空座位，“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看比赛。”
    “那就打扰了。”长崎明日奈压著短裙併拢双腿坐下。
    那双白皙如玉而线条匀称的长腿让周涵忍不住斜眼，视线上移，又隱约窥见米色针织衫下校服衬衣包裹的饱满存在，规模远超最近有所发育的阮静宜。
    各方面都比较遗憾的娇小少女被震撼，悄悄地咽了口唾沫。
    长崎明日奈仿佛察觉不到身旁的窥视，只是望著赛场出神。
    三人就这么维持了一段时间，直到场上出现罚球，长崎明日奈偏过头，“话说，我看你们昨天一直都在休息区当后勤吧，今天不去吗？”
    话音落下，周涵和阮静宜对视一眼，神情微妙，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是不是不该问？”长崎明日奈眨动澄澈透亮的眸子注视两人，
    脸蛋有种不谱世事的清纯感。
    周涵望著这位气质温柔治癒的岛国留学生，圆润的眸子转动。
    “明日奈，你先坐过来点。”周涵快速瞄了周围一圈，压低声音。
    “好的？”长崎明日奈以人畜无害的感觉歪头，和两人拉近距离。
    “明日奈，问你个问题。”周涵小脸认真。
    “嗯？你问吧。”长崎明日奈坐直点头。
    “你会不会有时候觉得林萱琦很嚇人？”
    “矣，林同学嚇人？她长得那么漂亮，怎么会嚇人。”长崎明日奈脸上的疑感不似作假。
    “我说的不是长相嚇人，我的意思是，她是程飞的女朋友，你经常和程飞在一起，她难道对你没有意见？”周涵压低声音。
    坐在另一边的阮静宜一言不发，用余光望著两人，抿了抿嘴。
    “有意见？为什么呢？我和程飞同学绝对什么都没做过。”长崎明日奈连忙摇头，垂顺的发梢也跟著晃动。
    “可是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她难道没有警惕你？”周涵上下打量这位容貌气质都称得上惹人犯罪的美少女。
    “警惕？也有过吧，不过相比之下我可能不是林同学主要警惕的目標——”长崎明日奈顿了顿，眸子一转，“所以说，你们和林同学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周涵又看了看阮静宜，小小地嘆了口气，“就是昨天林萱琦请我们吃饭了，聊天的时候感觉她有警告我们和程飞保持距离的意思，搞得我们今天都不敢去休息区了。”
    周涵说完，悄悄转头警向观眾席最高处，林萱琦翘著二郎腿坐在那里，叼著根棒棒，时而百无聊赖打哈欠。
    长崎明日奈循著周涵的视线望去，恰好和旁边的叶霜对上眼，性格开朗而关係亲近的两人笑看挥了挥小手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长崎明日奈回过头，眸子倒映周涵的侧脸，“林同学的脾气是有点霸道呢，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迴廊研究部经常吵架的。”
    “谁敢和林萱琦吵架？她那么有钱有势。”周涵看向她，圆润的眸子微微睁大。
    “是这么说没错，但也不绝对。”长崎明日奈食指轻点下巴，沉吟片刻，
    你们想听吗？”

 第422章 422.陈昊的终生幸福

    第422章 422.陈昊的终生幸福
    “想听想听。”周涵眼里燃起八卦的火苗。
    “嗯。”阮静宜也点了下头。
    “听了的话可要保密？不然我说不定也有麻烦。”长崎明日奈歪头看两人。
    “放心，我们两个不会乱说的。”周涵信誓旦旦，就差拍著小胸脯保证了。
    “那就告诉你们好了，其实—”
    片刻之后，篮球场上响起哨声，一场比赛结束。
    获胜的三人跳起来击掌庆祝，淘汰的三人互相看了看，垂头丧气离开赛场。
    短暂的场间休息过后，掛著助理裁判身份牌的篮球部部员来到休息区提醒，“陈昊，到你们了。”
    等候多时的三人站起身，陈昊看向程飞和副班长，一脸兴奋，“两位，这次一定要全力以赴，漂亮拿下比赛！”
    “加油啊，渴望恋爱的男子高中生。”作为后勤的杜欣华以棒读的感觉说。
    陈昊用手肘拐了下身旁的少年，压低声音，“程飞，记得把球全餵给我，我的终生幸福就靠这次了，以后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他为了在方晴面前表现，刚才和两人商量半天。
    “没问题。”少年一本正经点头。
    “放心吧，我也会尽力配合你的。”副班长推了下眼镜。
    “已经升级到终生幸福的级別了？”杜欣华咋舌，“有种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在各种各样关注的视线中，三人走进球场，和对手面对面，裁判站在双方中间，手持一枚硬幣，三人篮球是以掷硬幣的方式决定先手球权的。
    “快看快看，程飞上场了——
    “太好了，终於来了——”
    “程飞加油！”
    之前还略显平淡的观眾席忽然热闹起来。
    “正面。”陈昊眼中燃烧熊熊战意，作为队长紧盯对手说。
    “那我选反面。”有著飘逸刘海的敌方队长微笑。
    裁判將硬幣拋向空中，掌心接住摊开，硬幣显示正面，
    “yes！”陈昊握拳喊了一声。
    敌方队长笑著摇了摇头。
    比赛开始，程飞站在三分线外，接到对手发球的瞬间压低重心快速运球，没有开启时零的情况下，速度依然快得出奇。
    少年的对手被一晃而过明显愣了下，听到观眾席上响起惊嘆和欢呼才慌忙转身追赶。
    少年已经把球带到內线，似乎要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长驱直入，等到对手紧急调整站位，又忽然一记长传把球丟给篮筐侧面的陈昊。
    “交给我！”陈昊嘴角咧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迅猛上篮得分，看台上方晴面露惊异的画面。
    盯防他的敌方队长和他交错而过，飘逸的刘海由於惯性晃动。
    陈昊眼中方晴的脸忽然变成对手的微笑一闪而逝，等他回过神，手上的球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心里咯一声。
    被抢断了！
    观眾席的譁然钻进他耳朵，让他一下子涨红了脸。
    “可恶！”
    陈昊急忙转身追赶，敌方队长已经把球带出三分线，再传给另一侧队友，队友直接投篮，篮球画著优美的拋物线精准命中篮筐。
    球场旁边的电子记分牌变成“0：2”。
    程飞接住掉下来的球运出三分线，和陈昊擦肩而过隨口说，“什么情况，他很厉害？”
    程飞刚才在盯防，回过头时陈昊已经被抢断了。
    “是我大意了！”陈昊握紧拳头。
    重新拿到球权，程飞再次进攻中途把球传给陈昊。
    陈昊以充满技术性的背身单打攻入內线，转身投球。
    球划著名诡异的弧线砸在偏离篮筐的篮板高处，再弹出去刚好落到对手手中。
    对手一记长传把球送出三分线，又一次远距离投篮，球砸在篮板弹进篮筐。
    [0:4]
    在观眾席的叫好声中，陈昊目瞪口呆。
    “別放在心上。”副班长运球而过时拍了下他的肩膀。
    “只是小失误！”陈昊深吸了口气。
    於是接下来..
    “糟糕！”
    “怎么会？！”
    “不可能！”
    “该死！”
    “我到底怎么了？！”
    在观眾们惊讶的注视下，高一六班两人不断把球传给作为队长的陈昊，昨天还算表现优秀的飞机头男生不仅一球没进，甚至不断给对手创造机会。
    这时广播声响起，“好啦，在充满欢声笑语的三人两足过后，趁著別的项目中场休息，我们把目光转回到篮球场。”
    “嗯，一起来看看三人篮球淘汰赛的情况吧。”
    “学姐看好的月下三兄贵毫无意外再度普级，果然是冠军的有力竞爭者呢，
    而现在正在进行比赛的是，在打假赛？”
    “假，假赛？”
    “或者是记分牌故障，总之有一场的比分是惊人的零比十。”
    “可能是实力差距太大吧—”
    “让我们来看看，目前落后的是高一六班的昊天队，他们是四支种子队之一，对手是小组赛排名第二的高二一班你说的队，难道双方差距有这么大吗？太夸张了。”
    “可能是选手状態出了问题吧“也说不定，总之我们关注一下这场比赛，目前拿到球权的是高一六班穿十一號球服的程飞，程飞在运球，哇，动作好快！传给了十號球服的陈昊，陈昊上篮了！没中，被抢篮板了，球权落到高二一班手中，似乎不妙呢。”
    “从这一球看確实有点不在状態，我们还是別太关注了，免得给他们增加压力。”
    “学姐很温柔呢，说的也对，刚好女子跳高要开始了，我们来看看跳高选手的精彩表现叭——
    与此同时，篮球场上。
    [1 :12]
    唯一一分是程飞上篮得到的。
    鲜红的电子记分牌印在陈昊瞳孔中，让他头晕目眩。
    观眾席上的气氛莫名怪异，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仿佛蛇一般从四面八方向他包围。
    “投了有十次了吧？一次都没中矣—·
    “昨天命中率还挺高的，今天怎么—”
    “这种实力成为种子队也是神人了——“
    陈昊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感觉整个世界像在旋转。
    “他怎么不动了—”
    “好像真的状態很差——
    “这样下去输定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正在进行运球的程飞忽然停下脚步，在盯防的对手异的注视下，面无表情伸手拽了一下对方的衣服。
    裁判立刻吹哨示意犯规。
    “申请暂停。”少年举起手。

 第423章 423.陈昊大喊少年的名字

    第423章 423.陈昊大喊少年的名字
    比赛暂停后，观眾席陷入新一轮议论。
    “他申请暂停为什么抓別人衣服——
    “因为暂停需要在死球状態申请，三人篮球只有犯规和特殊情况才算死球，
    他也只好这样了—.”
    “应该要调整战术了吧，別让那个飞机头当得分手了，实在不行换替补—
    ，
    “他们有替补吗”
    观眾席角落的三位少女也在关注赛场。
    周涵小手在一起，一脸担忧，“完了完了，程飞不会要被淘汰了吧？”
    “他为什么不扣篮？”阮静宜脸上的困惑若有若无。
    “肯定是被对手严防死守没有机会，都怪陈昊不靠谱，居然这种时候掉链子！”周涵小拳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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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崎明日奈手撑下巴，面带微笑望著赛场，“放心吧，程飞同学一定会贏的“难不成他们是故意的，明日奈你知道怎么回事？”周涵忽然转头，圆润的眸子微微睁大。
    “不知道，我只是相信程飞同学，毕竟他很厉害。”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摇头。
    “话说这么说没错，可是——
    观眾席最高处，林萱琦揉著太阳穴，有种被气笑了的感觉，“昨天我就觉得他那两个队友不靠谱，他自己也是半吊子，算了，早点收工也好，刚好这两天公司忙得要死。”
    “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叶霜端坐在旁边，视线停留在少年背影上，平淡的神情若有所思。
    休息区，三人篮球简短的暂停时间只够说几句话。
    “全都是我的问题，是我越打越紧张拖累了你们，对不起！”陈昊涨红了脸大喊，咬牙九十度鞠躬。
    “你现在就是土下座也没意义，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给三人递运动饮料的杜欣华直摇头。
    “只剩不到五分钟了，理性而言很难追回十一分——”喘著粗气的副班长推了下眼镜看记分牌，陈昊出问题后他也拼尽全力想和程飞挽回局面，奈何他本来就是凑数的那个，实在做不出太大贡献。
    “程飞！”陈昊突然抬头喊。
    “干嘛？”正在喝水的少年放下瓶子，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淡然的神情和之前任何时候没区別。
    “我现在整个人都在发抖，我不行了，接下来只能靠你了！”陈昊双手用力按住少年的肩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杜欣华观察他的身体，点头，“虽然很想说男人不能讲自己不行，但確实抖得很严重，看来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
    “我出风头你的学姐怎么办？”少年拧上瓶子。
    “现在已经不是学姐的问题了，淘汰赛每一场都是生死局，我们绝对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啊！”陈昊脸上有种壮士断腕的决然与悲愴。
    “倒也是，那也没办法了。”少年点头。
    “还能贏吗？”副班长看向他，面露迟疑。
    “把球全部传给我就行。”少年的语气轻描淡写。
    “程飞，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陈昊抿嘴。
    “贏了再说吧。”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裁判的哨声响起，“暂停时间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並肩走向球场。
    当他们交谈时，结束上午比赛的月下三兄贵背著包从球场旁边路过，身穿统一白色球服的三人身材高大健壮，接近古铜色的皮肤充满力量感。
    “阿凯快看，一比十二耶，比我们之前还夸张！”戴耳钉神態轻浮的一人拍了下同伴的后背。
    双臂包裹黑色护臂的同伴正在喝水，突然一口水喷出来，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记分牌，“哪个班的？”
    “高一六班，这不是那个高一的种子队嘛？没想到水成这样。”
    “噗，隨机分组受益者，走吧吃饭去，饿死了。”
    “有道理，我女朋友还等我。”
    这边三人快步远去时，球场上的三人重新开赛。
    由於程飞是犯规后申请暂停，这次球权交给对手。
    在观眾席各处视线聚焦下，对手发起进攻，以利落的动作快速传球攻入內线，起跳上篮，仿佛暂停之前的进球重演。
    “气势完全压制了。”
    “还是没戏啊。”
    在这样的气氛中，单手把球推出的对手嘴角勾起弧度，仿佛已经看到球不偏不倚落入篮筐的画面·.·
    阴影从他上方一闪而过，等他回过神瞳孔一缩，发现手上变得空空如也。
    程飞双脚落地，球被少年抱在怀中，立刻一记长传，旋转著飞向三分线附近的陈昊。
    “果然程飞还是一样帅！”
    “输了也不能怪他吧，他尽力了！”
    当陈昊开始运球，盯防他的敌方队长面带微笑，几乎没有任何紧张，甚至有种如果他想在三分线投球隨他去的鬆弛感。
    陈昊察觉到对手的轻视，眼中怒火燃烧，不再像之前执著於自己得分，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把球投向某个方向，健壮的飞机头男生发出怒吼，“程！飞一！”
    被大力掷出的篮球急速飞掠球场，在半空中甚至让人有种受力变形的错觉。
    球被成功传回內线的少年手中。
    “改变战术了吗？”
    “可是程飞的命中率也不高拿到球的少年向篮筐大步发起进攻，双手持球依靠速度甩开对手，隨后猛然起跳。
    “是三步上篮，好帅！”
    “好像不是上篮—”
    在所有人注视下，少年跃起的高度远超预期，隨著一声巨响，球被以没有任何技巧的方式粗暴扣入篮筐。
    当少年和球一起落地，记分牌上鲜红的数字跳动。
    [2:12]
    观眾席安静了一瞬，发出欢呼。
    在篮球场，没有人不喜欢扣篮。
    正在捂嘴打哈欠的林萱琦动作停顿，挑了挑眉。
    旁边叶霜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
    比赛继续，拿到球权的对手对视一眼，简短交谈。
    “防一下他。”
    “嗯。”
    当他们重新组织进攻，这次以拼死气势完成抢断的人是陈昊。
    “你们休想再进球！”
    飞机头男生拿到球迅速运球到三分线外，进行了一番挑畔式的跨下运球。
    盯防的对手眉头皱起，很快又变得舒展，因为陈昊以充满自信的感觉直接把球投出。
    高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的球，谁都看得出没有命中的可能性。
    “又来了——.”
    “他到底有多自信啊——
    作为视线焦点的球砸在篮板高处弹开。
    內线的对手提前落位，视线紧盯即將落下的球准备抢篮板。
    有人以恐怖的速度从外线飞奔过来，比所有人都先起跳，凌空接住反弹的篮球。

 第424章 424.扣篮狂魔的诞生

    第424章 424.扣篮狂魔的诞生
    凌空接球的少年，有种在半空中和篮球相撞的错觉，当然小小的篮球拥有的动能不可能与少年匹敌，刚从篮板逃离又被少年捕获，单手暴力砸向篮筐。
    从陈昊偏到离谱的远距离投篮，到少年以恐怖的弹跳力飞身接住弹开的球並砸进篮筐，在观眾视角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篮球剧烈变化的飞行轨跡与少年暴力美学的双手扣篮交匯成令人难以置信的流畅画面，兴奋的神经递质瞬间涌上所有人大脑，观眾席一片譁然。
    [3:12]
    当少年和球同时落地，遭受重击的篮筐还在剧烈震颤，记分牌鲜红的数字跳动，情不自禁的惊呼和尖叫声以观眾席为中心涌出。
    “还有这种操作？！”
    “开玩笑吧？居然补扣进去了？！”
    哪怕职业比赛中都会掀起欢呼的高难度动作，仿佛一枚炸弹投放在赛场上，
    轰然爆炸。
    在热闹的气氛中，刚才不凑巧低头玩手机或者走神的人连忙询问身边的同伴发生了什么。
    就连另外三片观眾席也注意到这边突然躁动的气氛，投来疑惑不解的视线。
    周涵搂住闺蜜的胳膊狂甩，“阮静宜你看到没？程飞刚才好帅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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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没什么表情的文静少女微张著嘴，盯著赛场上刚从空中落下的少年出神。
    长崎明日奈澄澈透亮的眸子一眨不眨，清晰倒映出赛场上少年俊朗的脸庞，
    嘴角勾起抑制不住的弧度，她双手用力压住短裙，裙下白嫩的双腿紧紧併拢，在无人察觉的地方轻颤。
    林萱琦翘著一条腿晃悠，双臂交叉在胸前，嘴角勾起饶有兴致的弧度，“呵，这还有点意思。”
    赛场上，对手也被少年的这次扣篮搞得愣神，球掉到地上弹了几下，才意识到球权转换到自己这边，连忙带球朝三分线运动。
    陈昊朝程飞和副班长用力挥动拳头，“好，就以这种势头追回来！”
    对手三人连忙交换眼神。
    “怎么办？”
    “稳住別慌，领先的还是我们。”
    “盯死那个程飞。”
    “嗯2
    於是接下来。
    [5:12]
    [9:13]
    [16:13]
    几分钟后，三人瞳孔剧烈震颤。
    每一次己方进攻都被抢断，每一次对方进攻都是扣篮，记分牌的数字单方面跳动，仿佛无法阻挡的命运般，將三人逼到淘汰的悬崖边缘，又像勒住他们的喉咙。
    面无表情的少年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扣篮机器，挺拔的身姿站在赛场中央，胸膛隨著呼吸急促起伏。
    连观眾席都在一连串进球后目瞪口呆。
    “不是吧，一直在扣篮？”
    “一口气扣了十几次，他难道不会累的？”
    “所以前面他为什么不这样，单纯不想吗？”
    “好变態，简直不是人啊——”
    赛场上，球权再次转换，由陈昊发球给对手，在把球发出前，陈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咧嘴笑，“直接投吧，再不投来不及了。”
    接住球的敌方队长满头大汗，飘逸的刘海黏在额头，瞳孔缩成针尖，咬紧牙关。
    他迅速瞟了眼记分牌，落后三分的情况下，倒计时只剩十秒。
    按照三人篮球规则，每次获得球权的进攻时限是十二秒，也就是说，哪怕他现在立刻投进两分，球权转换以后，陈昊三人拖延时间就已经贏了·
    意识到这点的队长脸上失去神采，只能像孤注一掷的赌徒般投出两分球，虽然这一球就算命中也无济於事。
    前面拿到过几次两分的队长这次投出的球划出偏斜的弧线，砸在篮筐旁边弹开。
    在对手丧失抵抗意志的情况下，篮板被程飞抢下，少年独自把球运出三分线，又朝篮筐发起进攻。
    没有丝毫疲態，步伐依旧稳健有力的少年，犹如战场上的重骑兵般杀入內线，气喘吁吁的对手中途就被拋下。
    观眾席紧盯这一幕。
    “又要来了吗？”
    “最后还想扣一次？这个扣篮狂魔—”
    陈昊站在三分线，朝少年挥拳大喊，“冲啊程飞，打烂他们！』
    在眾人期待的注视下，少年没有起跳，忽然停下步伐，转身一记长传，把球丟向陈昊。
    陈昊下意识接住球，疑惑地看向少年，只见少年站在原地，挑似的朝自己扬了扬下巴。
    不需要任何言语，他已经明白少年的意思。
    最后这球，少年让他投。
    “程飞！你这小子—一陈昊眼眶发红，深吸了口气弓腰蓄力，朝篮筐投出这场比赛的最后一球。
    “给我看好了！”
    篮球在半空中画出漂亮的弧线，从篮筐中间穿过，没有碰到篮筐，只发出一声刷过篮网的轻响。
    [18:13]
    这一记远投空心球让观眾席发出一阵叫好。
    “漂亮！”
    “这不是投得很准嘛？”
    “明明实力很强，之前是在故意放水？”
    几秒后，倒计时结束的哨声响起，比赛落下惟幕。
    “不过刚才那几个扣篮看得好爽，太暴力了！”
    “哼哼，我们程飞就是这么帅！”
    “你们有没有录下来？我刚才手机没电了—
    当所有人还沉浸在精彩的反转中时，篮球场一侧空荡的绿色铁丝网外面，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撩了下头髮，面无表情转身离去。
    忽然，她的手机响起微讯提示音，备註程飞鱼的柴犬头像发来消息。
    “沈老师，到底有没有来看我打球，怎么找不到你？”
    她敲击屏幕回復。
    “姑且路过的时候隨便看了”
    “原来是躲起来偷偷看？可爱”
    “噁心”
    “如何评价我刚才的表现？”
    “噁心”
    “怎么还是噁心，星灵女皇的逻辑处理器卡住了？”
    “就是噁心，你有意见？”
    1倒也没有，只要我的公主殿下开心就好]
    面容精致姣好的少女低头默默注视对方发来的文字，浓密睫毛掩映的双眸微微眯起，冷漠的小巧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
    如同寂静冰冷的北冰洋上漂浮的冰山，在晨曦照耀下碎裂出小小一块坚冰，
    坠入深邃如镜的海面盪起一圈涟漪，金子般闪烁的光华点缀银色水波纹扩散，转眼间消弹於无形。

 第425章 425.眾所周知沈曦暗恋程飞

    第425章 425.眾所周知沈曦暗恋程飞
    中午，樱华食堂。
    在杜欣华和副班长欲言又止的注视下，陈昊端著装得满满当当的餐盘往嘴里刨食，发出巨大声响。
    坐在对面的程飞视若无睹吃饭，餐盘同样装得很满。
    林萱琦和叶霜坐在另一张桌子，前者面对樱华还算不错的食堂菜吃一口皱一下眉，尝完了自己的又尝叶霜的，继续皱眉。
    陈昊放下餐盘，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肚，喝了口蔬菜汤，仰头髮出一声说不上是打隔还是什么的长嘆。
    “你是在化悲愤为食慾吗？”杜欣华打量他。
    “你根本不懂，这下学姐肯定对我彻底失望了！”陈昊悲痛扼腕。
    “往好处想，至少最后一球挽回了顏面。”副班长推了下眼镜，微笑。
    “那一球根本不够，之前的失误实在太低级了，我简直是个蠢货！”陈昊手抓头髮，痛苦后悔全都写在脸上。
    “说不定方晴学姐根本就没关注你，那你丟脸也没事了。”杜欣华摇头。
    “不可能，她都记得我是谁！”
    “渴望恋爱的男子高中生看来是种绝症。”杜欣华嘆息。
    对面一直若无其事吃饭的少年抬起头，“不管怎么样，赶快调整好心態吧，
    下午这场別出问题了。”
    “程飞你儘管放心，我现在已经心如死灰，所以早上的情况绝对不会再有了！”陈昊抬头注视他，神情无比认真。
    “看来死了也不失为好事？”杜欣华斜眼。
    “那就开始商量下午的战术。”程飞一本正经。
    与此同时，樱华后门咖啡馆。
    清脆的风铃声中，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走进来，惊人的顏值令三三两两的客人侧目。
    她没有波动的眸子在店內扫视，看到角落靠窗的座位，咖啡色长髮的温柔少女对她微笑招手。
    沈曦面无表情来到座位旁边。
    周涵和阮静宜正凑在一起看视频，画面疑似篮球赛，两人面前摆著义大利面，长崎明日奈和她们对坐，唯一的空位在长崎明日奈旁边。
    “你最喜欢的焦玛奇朵，请用~”长崎明日奈把一杯饮料推到唯一的空位面前，对站在原地似乎不太想坐的沈曦笑著歪头。
    沈曦黛眉微皱，撩了下头髮在她旁边坐下来，一脸冷漠，“谢谢。”
    “不用谢～”长崎明日奈以很开心的感觉回应，又笑著说，“给你点了海鲜芝士饭，可以吗？”
    “隨便。”沈曦不为所动。
    等到这边两人的食物送上桌，对坐的周涵和阮静宜才关上手机，开始享用自己的麵条。
    “所以叫我来做什么？”沈曦冷声扫视三人。
    周涵用叉子卷麵条，同时笑眯眯注视她，“沈曦，明日奈都把你和程飞的事情告诉我们了。”
    话音落下，刺骨的寒意骤然以清冷少女为中心扩散，她扭头瞪向长崎明日奈，“狐狸精！你告诉她们什么了？”
    “那个，先別激动？我有分寸的，绝对没乱说。”长崎明日奈小小地举手投降，悄悄朝她眨了下眼。
    沈曦和她对视，眯了眯眼睛，又看向望著自己的周涵和阮静宜。
    阮静宜没什么表情，还是由周涵说，“你別怪明日奈了，她也是好心的，不就是你暗恋程飞被林萱琦使坏抢先了嘛，我和阮静宜都站在你这边，我们支持你把程飞抢回来。”
    “我什么——-程飞？”沈曦愣住，微微偏头，好像听到某种难以置信的词汇，又好像听力出了问题。
    “你暗恋程飞呀。”周涵看著她。
    “谁——-暗恋程飞？”沈曦眉头皱成一团，纯粹如墨的眸子睁大盯著她，脸上有种听到天方夜谭的费解和震惊。
    “你呀，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別不承认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周涵一副“大家都懂”的小表情。
    “我疯了才暗恋那个整天言巧语的社会败类！”沈曦俏脸冰寒，下意识音量提高。
    少女清冷动听的嗓音吸引了咖啡馆的各种视线。
    长崎明日奈做了个声动作，“嘘，还是小声点？”
    “狐狸精，你到底在给我造什么谣？”沈曦恶狠狠瞪她“你们都看到了，沈曦同学的脾气就是这样，所以我之前才不太敢说。”长崎明日奈朝周涵和阮静宜摊手，露出有些苦恼似的笑容。
    周涵和阮静宜滴溜溜点头，一副对她深表理解的样子。
    沈曦旁观三人互动，沉默一秒，深吸口气揉了揉眉心，“所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沈曦，我和阮静宜都觉得你比林萱琦更配得上程飞，你就是太內向而且不会说话，刀子嘴豆腐心，所以程飞不知道你的好，其实你人又漂亮心地又善良，
    你儘管放心，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会找机会帮你的。”周涵吃了口麵条，眨动圆润的眸子继续笑眯眯注视她。
    “嗯。”阮静宜也附和点头。
    话音落下，沈曦眉头紧锁眯起眼睛紧盯两人，脸上有种“看到路边几只老鼠在光明正大做生意很想一脚端死但又意识到这几只老鼠是保护动物所以不能下手”的纠结嫌恶。
    她最终选择把杀人的视线投向长崎明日奈。
    长崎明日奈对她眨眼汕笑，仿佛感觉不到她的生气，“其实是这么回事，昨天晚上林同学请她们吃饭，警告她们和程飞同学保持距离，我觉得她们应该对林同学没有好感了，所以才告诉她们的。”
    “姓林的是会干这种事。”沈曦冷笑，继而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好吧，我知道了，但是麻烦搞清楚，我没有暗恋那个垃圾，更不需要你们帮我什么，別做多余的事。”
    “沈曦，以前看你那么高冷我们都不太敢和你说话，没想到你其实这么可爱。”周涵饶有兴致打量她，有种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沈曦沉默，一巴掌拍在额头，闭上眼晴深呼吸，平坦的胸脯剧烈起伏，浑身上下散发一种忍无可忍还要再忍的感觉。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单手撑下巴看她，笑得幸灾乐祸当沈曦扭头瞪她，她又连忙低头抿嘴双手放在腿上坐直。
    樱华校运会第二日多云的午后，四人在咖啡馆度过了一段悠閒中夹带四分之一煎熬的小憩时光。

 第426章 426.高一六班的双头鯊

    第426章 426.高一六班的双头鯊
    下午，樱华喧闹的校运会继续进行，
    苏雯雯清晰的话音在广播中响起，“好啦，从现在开始，校运会零散的小项目就差不多结束了。”
    “嗯，按惯例后半段就是大项的表现时间了。”
    “没错，我们首先来关注网球，今天下午女子网球將迎来决赛，值得注意的是，其中高一三班的叶霜展现出了统治级的恐怖实力，据说她的对手已经在私下表示想放弃决赛了，好像是认为和叶霜打球有生命危险。”
    “生，生命危险也太夸张了？”
    “应该是玩笑吧哈哈，另外篮球场上同样发生了有趣的事情，高一六班的昊天队在早上先是以惊人的零比十大幅落后，最后文以十八比十三反败为胜，据当时在场观眾描述，昊天队的程飞通过连续十五次扣篮完成逆转，大出了一次风头。”
    “不会也在开玩笑吧？”
    “我找裁判组的同学確认过了，是真的，学姐。”
    “这样么，看来程飞很有天赋，要找机会和他见一次才行了——“”
    “不会吧，难道学姐也开始对程飞感兴趣了？友情提示那个傢伙是有女朋友的。”
    “我，我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单纯对他的球技感兴趣！”
    与此同时，篮球场休息区，杜欣华拍了拍陈昊的肩膀，莫名同情，“要坚强。”
    陈昊站起身，把毛幣扔在长凳上，將了下自己的头髮，“不好意思，我已经不再是早上的我了。”
    “彻底放弃方晴学姐了？也好。”杜欣华面露欣慰。
    “不是，我决定了，接下来我要打出水平，重新贏得学姐的青睞！”陈昊握紧拳头，继而抬头望天，变得眉飞色舞，“哎呀，到时候学姐要是找我解除误会，该怎么回应才好呢？这方面我还真不擅长，想想都有点头疼了，程飞，不如你帮我谋划一下.”
    杜欣华和副班长並肩望著他跑去另一边，找到正在休息的某位少年勾肩搭背“渴望恋爱的男子高中生真的是种绝症。”
    “这次我也赞同。”
    一段时间后。
    “好的，三人篮球八进四淘汰赛第二场即將开始，由高一六班的昊天队对阵高二十八班的兴趣使然队，由於不再有多场比赛同时进行，大家聚在一个观眾席以后人变得非常多呢。”
    “嗯，而且我觉得大家都对昊天队的表现挺期待的。”
    “嗯，看来学姐很期待呢~”
    “嗯，嗯？！不是—“”
    “那么接下来就由我们来解说这场比赛叭。”
    “解，解说？！”
    “学生会收到一堆关於我们在看台閒聊的投诉，要求我们正经一点，只好先做做样子了。”
    “不，不是说没有投诉渠道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硬要投诉的话还是做得到的，会长大人也很头疼。”
    “好吧，那也只有解说了，虽然我完全不会。”
    “我也不会，学姐。”
    “那，那有点糟糕——..”
    “什么，又要投诉我们？咳咳，別误会，刚才只是事先排练的玩笑而已，我们当然会解说，被投诉也是假的，没有投诉渠道，请大家不要去骚扰学生会的同学。”
    “没，没错，只是玩笑而已！”
    “学姐好像很有天赋，现在就加入新闻部如何？”
    “怎，怎么突然？”
    “好啦，可以看到猜硬幣选边已经完成，比赛要正式开始咯~”
    “咳咳，好的，拿到开场球权的是高二十八班，一个漂亮的背后传球，进攻，差一点点，篮板被高一六班抢到，看得出程飞的弹跳力確实很强，跨场长传给到陈昊，犹豫了一下，哇！突然出手的两分球命中，完全摆脱早上的低迷状態了。”
    “，学姐解说的感觉好熟练？”
    “没，没有吧，只是经常看比赛所以——
    “那我也试试，球权给到高二十八班，好像不太服气，也想投两分球，没有中，篮板再次被程飞抢走，传到另一个队友，又传给陈昊，陈昊又传给程飞，像在戏耍对手，程飞要上篮了，啊，连我都看得出动作变形等等！居然自己上篮失败的瞬间再次起跳扣篮得分，虽然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但不得不承认很有观赏性，观眾们都欢呼起来了！”
    “是的，程飞和陈昊分別在內外线得分，高一六班的开场势头非常强劲，高二十八班该如何应对这只凶残的双头鯊呢？”
    “咦，双头鯊？”
    “有，有什么问题吗？我看职业解说都经常有类似的比喻——
    赛场上，午后睏倦的观眾席被接连两次进球点燃，变得燥热起来。
    “喷喷，这个程飞完全是怪物啊——
    “他不会是体育特长生吧—”
    在最靠近赛场的观眾席，高一六班女生在周涵的带领下高喊。
    “高一六班一一”身材娇小的少女元气十足，手作喇叭，清脆的喊声在整个球场都清晰可闻。
    “加油！”
    “程飞—一“加油！”
    林萱琦独自坐在最高处，翘著一条腿单手撑下巴，面带微笑注视赛场上的少年。
    在球场一侧的绿色铁丝网外面，气氛截然相反，由於观眾变得集中，这里更加空荡寂蓼了。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站在这里，面无表情望向球场。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面带微笑，悄悄横移一步和她拉近距离。
    “麻烦离我远点，狐狸精。”沈曦冷声。
    “沈曦同学，我们重归於好吧？”长崎明日奈望著球场，澄澈透亮的双眸眨动。
    “狐狸精彻底疯了？让程飞鱼早点送你去精神科好了。”沈曦皱起眉头，也不看她。
    “沈曦同学，什么时候可以让我重新挽著你？”长崎明日奈偏头注视她的侧脸，露出亲近的笑容。
    沈曦脸上的嫌恶变得有如实质，“狐狸精，你到底在做什么令人作呕的白日梦？今天你造谣的帐都还没和你算。”
    “真的是造谣吗？”长崎明日奈食指轻点下巴，饶有兴致注视她的眼睛，上半身微微前倾，像是把她看穿。

 第427章 427.程飞贏的不止篮球

    第427章 427.程飞贏的不止篮球
    沈曦如墨的眸子变得空洞，神情冷漠至极，直视长崎明日奈灵动的眼睛，“
    狐狸精，再警告你一次，別整天卖弄你那点揣摩人心的本事，没人觉得有意思。”
    “好吧，沈老师还真是凶，像示威的小动物一样，但你骗不了我的，你没有之前那么討厌我了，不是吗？”长崎明日奈从她面前退开，背起手歪头，露出饶有兴致的得意笑容。
    “你们两个在噁心不堪和厚顏无耻方面的能力简直优秀得如出一辙。”沈曦手捏眉心，吐了口气。
    午后的赛场，记分牌上鲜红的得分不断刷新，高一六班保持断崖式的领先势头。
    陈昊不仅恢復了状態，甚至手感变得出奇好，几次自信出手投中两分。
    程飞不再封印自己的扣篮，机会合適的时候，少年会在上篮失败后进行补扣，每一次都引起全场欢呼。
    某些女生的尖叫声夸张到令人侧目。
    不过目前为止少年都没用时零，不出意外的话是用不上了。
    连副班长也出手了几次，拿下一分。
    在球场另一侧的休息区，身材高大健壮的三人望著赛场，两天以来神情第一次变得凝重。
    “阿凯，看来他们之前是在放水，差点被耍了啊———”戴耳钉有种轻浮感的男生低声喃喃。
    “阿凯，好像有点棘手，怎么办？”另一个队友转头。
    “不急，再看看，反正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到冠军，他们要是真的不识好列———.”双臂包裹黑色护臂的男生坐在中间，十指相扣抵住嘴，神情阴晴不定。
    在高一六班三人的高歌猛进中，真正把这个午后的球场气氛推向高潮的，是在对手乱了阵脚申请暂停之后。
    当程飞额头满是汗水走向休息区，含笑的少女站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喏，老公喝水。”林萱琦一只手藏在身后，一只手递出瓶盖拧开的运动饮料，扬起小脸注视少年，嘴角笑意盈盈，嗓音轻柔动听。
    黑髮如瀑的少女，眉宇间的倔傲神气依然挥之不去，睫毛修长眼角緋红的眸子散髮丝丝媚气，小脸每一个细节都浑然天成，同样的樱华校服穿在少女身上，
    出眾气质与傲人身材显得与眾不同，裙下包裹纤薄黑色连裤袜的修长双腿曲线曼妙，无论近看还是远观，都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缺点。
    等少年愣了下，接过饮料抬头喝，林萱琦拿出藏在身后的毛幣靠近少年，踩著高档黑色乐福鞋的小脚起，用毛幣轻轻替他擦掉额头和脖颈的汗水。
    少年察觉到她的动作，没有躲避，自顾自喝水。
    在樱华眾所周知的传说级美少女，一改往常对人不屑一顾的傲慢，变成了温柔贴心的女朋友。
    最先察觉这一幕的是作为队友的陈昊，他瞪大眼睛义愤填膺，“可恶，神圣的赛场不是给你们做这种事的啊！”
    杜欣华眼疾手把他拽走。
    观眾席上与休息区近在尺的区域，別有用心坐在这里的女生也注意到了，
    发出了一片惊嘆的哇声。
    她们的惊嘆引起了更多观眾注意，视线跟著转向休息区，发现那对亲密互动的俊美少年少女，不约而同发出了羡慕或嫉妒的惊嘆和嘘声。
    “什么情况？突然叫什么？”
    “快看那边—”
    这些声音更进一步传播，仿佛星火燎原般引起连锁反应，接连不断的譁然声顺著观眾席扩散，直至最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潜藏在青春期少年少女们心中的八卦本能被点燃了，赛场忽然陷入异常的狂热。
    “那个女生是谁啊，好漂亮——”
    “林萱琦都不认识吗，银行家千金，超级小富婆·—”
    “太过分了，我是来看球的不是来看秀恩爱的！”
    “所以去年文化节我就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真该死啊！裁判呢？裁判出来管一下啊！”
    “都这样了不亲一个说得过去吗！”
    此起彼伏的抗议中，夹杂起鬨的叫喊，
    林萱琦帮程飞擦完了汗，接过程飞递迴来的饮料，臀了眼闹哄哄的观眾席，
    作为全场视线焦点，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嘲讽的弧度。
    少女转身想要离开的瞬间，猝不及防被身后的少年拽了回去，捧起那张无暇的小脸，在她瞪大眼睛惊慌失措的呆滯神情中凑了下去。
    林萱琦尝到了运动饮料酸酸甜甜的西柚味，还没拧上瓶盖的饮料眶当坠地，
    接近无色的液体泪泪流出。
    下一秒，观眾席响起比刚才所有时间加起来都更夸张的譁然。
    “不是！你们真亲啊？”
    “我受不了了！”
    “好浪漫，可是为什么不是亲我！”
    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淹没了整个篮球场地，朝著四面八方扩散，连整个运动场甚至整个校园都清晰可闻。
    林萱琦娇躯先是僵硬，继而变得柔软，一动不动过了好几秒钟，伸手往搂住自己的少年腰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萱琦，亲一下都不行？”
    “你亲的只有一下？我看你是无法无天了，给我好好打球！”
    等到少年吃痛鬆开手，少女微著脸神情威严狠狠瞪他，甩头就走。
    少女的脸红胜过千言万语，观眾席的哄闹一浪高过一浪。
    “大小姐，扇他耳光啊！”
    “对啊別走，打他啊！”
    “急死我了！这不是给他爽到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无人注意的旁边休息区，作为本场对手的三人坐在长凳上，以懊恼的感觉默默捂住脸，三人都意识到自己输掉的可能不只是篮球。
    与此同时，在运动场另一边的网球场，扎著丸子头，五官標致身姿娇软的少女手持球拍，昂首挺胸孤零零立在场地中央，网球裙下的双腿线条笔直修长，肌肤雪白细腻。
    这边的观眾被篮球场的声音吸引，投去不明所以的视线。
    “什么情况啊那边.”
    “早知道去看篮球了，这边都打不起来唉——”
    在这样的微妙气氛中，没过多久，裁判来到场上的少女旁边，高声宣布，“由於对手弃赛，叶霜获得女子网球冠军！”
    观眾纷纷面露错，夹杂支持者的鼓掌和欢呼。
    叶霜的眼皮跳了跳，脸上依然保持矜持礼貌的和煦笑容，双手握拍浅浅鞠了一躬，大家闺秀的得体姿態让注视她的各种视线心动不已。

 第428章 428.陈昊的桃花运

    第428章 428.陈昊的桃运
    下午的比赛结束，高一六班三人毫无意外晋级四强。
    今天林萱琦没有再请所有人吃饭，和程飞一起先行离开。
    作为后勤的杜欣华伸了个懒腰，看向独自从更衣室回来的副班长，“辛苦了，话说陈昊呢？”
    “刚才有女生找他搭汕，被拐跑了。”副班长疲惫摆手。
    “方晴学姐？”杜欣华挑眉。
    “不是，虽然也是个学姐。”
    “哈？谁这么不开眼？”
    “不知道了。”
    “太离奇了，感觉不对劲是怎么回事。”杜欣华摩下巴。
    “他下午表现很好，有女生心动也不算意外吧？”副班长耸肩。
    “如果打球表现好就有女生喜欢，那篮球部岂不是人人都要有女朋友？”
    副班长沉默一秒，推了下眼镜，“也有道理。”
    与此同时，校园另一边，两位少女手挽手走出校门。
    “我们早该猜出沈曦就是喜欢程飞的，居然等明日奈说了才意识到。”周涵细细的眉头微皱，小脸有种思考严肃问题的凝重。
    “嗯。”阮静宜点头，望著前方没什么表情。
    “林萱琦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没想到还有沈曦，她们两个算是现在樱华最漂亮的女生了吧，而且以沈曦的背景一点都不怕林萱琦，当程飞的女朋友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到处都是恐怖的敌人。”娇小少女手捏自己柔嫩的小下巴，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嗯。”
    “不过还好，虽然迴廊研究部这么多漂亮女生，但是叶霜，米莉安还有明日奈都没有特別喜欢程飞的意思，只是普通朋友。”周涵背著手，脚步变得轻快。
    “嗯——”文静少女先是点头，忽然抿了抿嘴，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阮静宜，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周涵转过头，敏锐察觉到自己这位有些面瘫的闺蜜的细微表情。
    “其实—明日奈私下和程飞一起出现过。”阮静宜张了张嘴，轻声说。
    “嗯？怎么回事？快点告诉我。”周涵圆润的眸子微微睁大。
    阮静宜把签入股合同那天的事告诉了她。
    周涵听完，小手捂住嘴，“不会吧，难道连明日奈也，可是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
    “只是感觉。”阮静宜縴手放在胸口，望著前方神情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周涵摇了摇头，脚步恢復轻快，“算了，我们在这里疑神疑鬼也没有意义，乾脆下次直接问她好了，反正认识程飞的女生多少有点喜欢他都不意外，明日奈也挺好相处的，就算不承认也肯定不会生气。”
    “嗯。”阮静宜点了点头。
    翌日。
    “早上好，我是雯雯，校运会终於迎来最后一日啦，几乎所有大项都將在上午决出胜负，唯一持续到下午的项目是三人篮球决赛，篮球场那边真是战了三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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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打得非常精彩。”
    “熬到下午就可以收工了，好累，这辈子我都绝对不接这种工作了。”
    “我也是—”
    “矣好啦好啦，又在那边喊投诉了，真是可恶，会长大人对你们还是太民主了。”
    “还是打起精神看比赛吧。”
    “嗯！”
    篮球场休息区。
    陈昊双手插兜，几乎是以一蹦一跳的步伐出现在几人面前，一只手斜四十五度向上举起，以搞笑役声优般的抑扬顿挫语气说，“哟，哦哈哟米娜桑！”
    “吃错药了？”杜欣华狐疑打量他。
    “你这是什么话？本大爷只是今天心情很好罢了。”陈昊哼了一声。
    “確实精神有点好得不正常。”副班长推了下眼镜，微笑。
    “难道是专门打了兴奋剂？太不择手段了吧。”杜欣华喷喷感嘆。
    “胡说八道什么，我心情好是因为走桃运了啊走桃运！”陈昊握紧拳头提高音量。
    “难道是昨天搭汕你的学姐？不会吧，才一晚上，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杜欣华稍微吃惊。
    “也没什么。”陈昊授了下自己的飞机头，表情故作神秘。
    “难道做了？”杜欣华惊讶。
    “那怎么可能。”
    “接吻了？”
    “也没有。”
    “那就是牵手？”
    “没有。”
    “那就是表白了。”
    “也还没有。”
    “那没事了。”杜欣华彻底失去兴趣。
    “但她明显喜欢我啊！”陈昊赶忙说。
    “什么都没发生你是怎么知道的？”杜欣华斜眼。
    “通过眼神。”陈昊伸出两根指头，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杜欣华的眼睛，表情无比认真。
    杜欣华打了个冷颤，不置可否，“好吧，那祝你幸福。”
    “谢谢，会请你吃喜酒的！”陈昊双手插兜立正，煞有介事鞠了一躬。
    “等等，你不是喜欢方晴学姐？”副班长提出异议。
    “唉，这个嘛，我教你一个道理，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方晴学姐虽然也很好，但很遗憾，有人抢先了，而且这位学姐的身材一点都不比方晴学姐差·总之以后你们见过就知道了。”陈昊故作深沉拍了下副班长的肩膀，说到最后眉飞色舞起来。
    这时，跑去进行抽籤的程飞走回来，“抽到高二九班了，听说他们擅长內线，来商量一下战术吧。”
    “收到了，搭档！”陈昊一秒应声，充满精神蹦跳过去。
    杜欣华和副班长並肩注视变得像三年级小学生的高大飞机头男生，像是旁观病人即將发病死亡的精神病医生。
    “他这样下去真的好吗？”杜欣华不无担忧。
    “只要上场不紧张就好—.吧？”
    比赛开始。
    广播传来苏雯雯清晰的话音，“今天高一六班的状態比昨天更好了，尤其是陈昊，本场两分球五投五中，再加上程飞这个扣篮狂魔，昊天队简直势如破竹。”
    “嗯，陈昊今天明显处在超常发挥的状態。”
    “难道他们要以高一新生的身份衝击三人篮球冠军？这在樱华校运会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
    “只能说有希望吧，但不到最后一切都还说不定。”
    “学姐非常谨慎呢，那让我们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第429章 429.长崎明日奈没想过谈恋爱

    第429章 429.长崎明日奈没想过谈恋爱
    当场上三人表现出色时，球场对面休息区，同样毫无意外晋级的月下三兄贵坐在长凳上，凝视赛场脸色难看。
    “阿凯，我有不好的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们又要当第二了，不要啊，高中三年都当第二这种事”戴耳钉的轻浮男生用力挠头，眼里浮现一抹痛苦。
    “珊珊昨天去刺探情报，结果如何？”双臂包裹黑色护臂的男生偏头皱眉。
    “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到，她说那个陈昊完全就是白痴，程飞不出意外也是外行，他们打到现在全靠个人能力，偏偏这两个的个人能力都强得变態。”轻浮男生猛抓头髮，神情说不上鄙夷还是畏惧。
    “嘖，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那招了。”
    “真的要用吗？”
    “他们来年还可以再打，我们再输就没机会了，也只能对不起了。”黑色护臂男生沉声说。
    “那————好吧。”轻浮男生深吸了口气，拿出手机。
    上午的半决赛，高一六班三人依旧顺利取胜，之后的另一场对决，月下三兄贵也乾脆拿下，双方在决赛碰面变成了既定事实。
    休息区，杜欣华手拍程飞肩膀，依旧一脸吃瓜看戏，“对面好像很强，有信心贏吗？”
    “我们也很强，所以没问题。”程飞毫不犹豫点头。
    经过持续的高强度比赛磨合，三人的技巧和默契都今非昔比，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並且处在手感火热战意高昂的状態。
    “时间差不多了，走吧，不管怎么样饭要吃好。”副班长走过来，面带微笑。
    “话说陈昊跑哪去了？”杜欣华转头观察四周。
    “说是要和他的学姐吃午饭，又被拐跑了。”副班长耸肩。
    “哈？这种时候？”杜欣华异。
    结束观赛的周涵，阮静宜和长崎明日奈並肩离开篮球场，边走边聊。
    “明日奈明日奈，感觉你眼睛好亮呀，有种布灵布灵的感觉，是戴美瞳了？
    还是化妆了？”周涵走在两人中间，娇小少女脚步轻快，眨动圆润的眸子偏头观察。
    “谈，我从来不戴美瞳，化妆的话，以前倒是化一点，最近也不怎么化了。”长崎明日奈背著手沉吟了下。
    “那你会不会画眼线？我以前想学，但是特別怕戳到眼睛就放弃了。”周涵小小地嘆气，一副隨意聊天的样子。
    “眼线倒是会画，我有绝对不用担心戳到眼睛的绝招，想学的话可以教你。”长崎明日奈露出不无得意的笑容。
    “噢噢，那太好了，下次你教我吧。”周涵像她一样背著手，眸子转了转，“对了，明日奈，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呢？”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歪头。
    “你喜不喜欢程飞呀？”周涵注视她的眼睛。
    冷不丁的话音落下，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当然喜欢了。”长崎明日奈轻巧点头，著指头数，“程飞同学人长得很帅，学习又好，运动也很厉害，性格既温柔又幽默，我觉得和他相处过的不管男生女生，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
    “我问的是沈曦的那种喜欢。”周涵看著她，閒聊般的语气不变。
    “嗯？”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呆了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单纯好奇，当然你不想说没关係，当我没有问。”周涵连忙说。
    “这个嘛。”长崎明日奈指尖轻点下巴，灵动的眸子一转，嘴角勾起弧度，“那你呢？”
    “我？”周涵小眼神闪躲了下，轻哼一声，“我才不会喜欢他。”
    “为什么？”长崎明日奈一脸好奇。
    “因为做他女朋友的压力太大了，喜欢他是自討苦吃，嗯，就是这样。”周涵小脸篤定。
    长崎明日奈笑了笑，“那我也差不多。”
    “差不多？”
    “嗯，其实我本身就没怎么想过谈恋爱，而且沈曦同学和林同学都很优秀，
    一般人是没办法和她们竞爭的，再加上沈曦同学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更不可能去和她抢程飞同学了。”长崎明日奈指尖捲动发梢，一脸不似作假的认真神情，
    澄澈清纯的眸子让人生不出质疑的想法。
    周涵笑眯眯看著她，拍了下小手，“太好了，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聪明人。”
    “大概？”长崎明日奈微笑。
    “嗯嗯，就是的，所以我们快去吃饭吧，好饿好饿。”周涵忽然一左一右挽住长崎明日奈和阮静宜的胳膊。
    最近关係似乎越来越好的三人朝樱华后门走去。
    另一边，学校食堂，程飞，杜欣华和副班长在一起吃饭。
    盯著手机的杜欣华突然发出异的声音，“难不成真的有女生喜欢陈昊？”
    “世上还有这种事？”程飞也惊讶。
    “怎么了？”副班长抬起头，推了下眼镜。
    “你们自己看吧。”杜欣华把手机推到两人面前。
    只见屏幕上有一条刚刚发出的朋友圈。
    “/耶]
    文字只有一个表情，配图是两只手各拿一个冰淇淋凑在镜头前，有种碰杯的感觉，其中一只手关节粗大，显然是陈昊的，另一只手相比之下洁白小巧很多，
    不出意外是个女生。
    下午，太阳出来了，气温比起前面的多云天有所升高。
    广播声响起，“好啦，欢迎来到本届校运会的最后一个下午，樱华校运会歷来竞爭最激烈的大项之一，三人篮球决赛就要开始了。”
    “虽然有最后一场比赛的缘故，不过看得出大家的观赛热情都很高涨。
    1
    “是的，篮球场人山人海，如果篮球场坐满了，大家也可以来看台这边，新闻部的同学会通过大屏幕进行转播，我们也会实时解说。”
    “嗯，大家儘量选择舒適安全的方式观赛，度过一个开心的下午吧。”
    运动场上，大量樱华学生正朝篮球场聚集。
    “他们这场打完就结束了吧？昨天长跑今天还好累，想回家睡觉，哈欠？
    “听说今年的篮球挺有看头的，有个队擅长扣篮，之前的比赛就很精彩。”
    “可是人好多，还有座位吗？”
    比赛场地被人头攒动的观眾席包围，很多学生席地而坐，距离边线只有几米远，中央空旷的赛场仿佛陨石坑底部的水洼。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嘈杂的议论声嗡喻作响，紧张与期待的气氛如同逐渐升温的热水壶里的蒸汽，一点点蔓延出来，盘旋在赛场上空。

 第430章 430.三叉戟与双头鯊

    第430章 430.三叉戟与双头鯊
    休息区，程飞和副班长正在默默热身。
    高一六班的学生在旁边充当后勤以及加油助威，对面高三六班也差不多，大家都对这场比赛很看重。
    “程飞程飞，你现在紧不紧张呀？”周涵背著手，站在少年旁边笑眯眯注视他。
    她和阮静宜又回来了，不过这次並不担心被林萱琦盯上，因为人太多了，趁机和程飞搭话的女生远不止她一个。
    “有一点，还好吧。”正活动脖子的少年一脸平静。
    “陈昊还没过来？”旁边副班长看向杜欣华，镜片后的眼中闪过担忧。
    “说是在更衣室了。”杜欣华看了下手机，余光警见一个人从观眾席下方的通道跑进赛场，“喏，那不就来了。”
    “抱意思，稍微有点事情来晚了！”陈昊蹦到几人面前，以意义不明的庄严神情斜四十五度向上挥手。
    “中午又约会去了？”杜欣华斜眼看他。
    “看来你注意到本大爷的朋友圈了，怎么样，是不是光看那只手都可以想像出我的学姐的美丽外表了？”陈昊一把搂住杜欣华的脖子，凑近他眉飞色舞。
    “我试试—————.不行。”杜欣华思索一秒，摇头。
    陈昊撇嘴，“喊，没想到你小子也会有这种因嫉妒而生的虚偽发言，但是没关係，等我们正式確定关係你就会见到了。”
    “但愿真的可以確定吧。”杜欣华反应平淡，“我们刚才都以为你要中美人计回不来了。”
    “在你们眼里本大爷有那么愚蠢？只是去电器街回来慢了点而已。”陈昊瞪大眼睛。
    “还是赶快热身吧，比赛都快开始了。”副班长在旁边微笑。
    “说得也对，今天绝对要狠狠打烂对面，铸就属於我们自己的王朝！”陈昊握紧拳头高喊。
    话音落下，飞机头男生开始以浮夸的动作进行热身。
    对面休息区，高三六班三人默默望著这一幕。
    广播响起，“好啦，趁比赛开始之前，就由雯雯我为大家正式介绍双方选手》
    “嗯，决赛確实有必要介绍一下了。”
    “首先是身穿白色球服，来自高三六班的月下三兄贵队，虽然队名稍显搞怪，但三人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从高一开始组队的三人，两次蝉联校运会三人篮球项自亚军，从之前的比赛看，他们每个人都有强悍的得分能力，配合默契没有短板，如同一柄锋利的三叉戟，学姐对他们三个应该比较熟悉，就由学姐来介绍具体球员好了。”
    话音落下，正对看台的大屏幕上，镜头对准高三六班休息区。
    “好，好的——-首先是队长肖泽凯，擅长单打和篮板，凭藉身高优势和过硬技术，在內线具有统治力。”
    手臂包裹黑色护臂，身材最为高大的男生面无表情朝镜头挥了下手。
    “楚庭的运球和传球能力出色，而且中远距离投篮稳定，可以说是他们中的灵魂人物。”
    打耳钉有种轻浮感的男生对镜头动了动手指打招呼，同时露出笑容。
    “郑宇擅长拆挡，经常为队友创造投篮空间，不过小瞧他会吃大亏，他的补篮能力强，中距离投球命中率也很高。”
    最后一个男生是三人中最壮硕的，只是朝镜头点了下头。
    三人在樱华也算小有名气，分別贏得了一些欢呼。
    “学姐辛苦了，那么另一边身穿红白球服的就是高一六班的昊天队，以高一新生身份杀入决赛，他们绝对是一匹黑马，在前两天的比赛中昊天队出现过一些问题，凭藉出色的適应能力度过难关后愈战愈勇，悄然成为冠军的有力竞爭者，
    他们的队內分工非常明確，一人负责內线扣篮，一人负责外线远投，最后一人拆挡牵制。”
    “嗯，虽然三人的球技稍显青涩，能力不够全面，不过组合后出人意料的强，如同一只游弋在水下的残暴双头鯊，对手稍有大意就会葬生血盆大口。”
    “是的，对他们三个恐怖的进攻能力，三人之前的对手大概深有感触，接下来介绍一下具体球员，首先是队长陈昊，虽然在淘汰赛有过一次发挥失常，不过他的远距离投篮命中率总体非常高，是双头鯊的其中一头。”
    话音落下，陈昊在休息区对举摄像机蹲在自己面前的新闻部学生大声抗议，“那天的意外就不要再提了啊！”
    “哈哈，他好像对我的评价有意见，那么下一位，聂哲，戴著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生，他是双头鯊的躯干，专为另外两人创造投篮空间，自己很少出手。”
    高一六班的副班长推了下眼镜，对镜头微笑。
    眼镜帅哥贏得了一阵不输高三六班三人的欢呼。
    同样戴眼镜的高一六班黑长直班长在不远处埋头整理后勤物资，神情似有不悦。
    “那么最后一位，说实话不太想介绍呢，反正大家都认识，其人进校不到一年就成了樱华校风最大的祸害，感觉一说就会引起骚乱，好吧，已经开始骚乱了......”
    当镜头对准坐在长凳上身穿球服的俊朗少年，他只是以外八学的坐姿双臂搭在膝盖上休息，隨意对镜头微笑点头，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少年立体的五官与修长有力的四肢，肤色白皙的同时肌肉线条匀称而充满力量感，给人的感觉如同化妆修图后的杂誌男模般完美。
    看台上注视这一幕的某些女生立刻发出了夸张的惊声尖叫。
    “程飞一一！”
    “这种男生到底谁在谈啊！哦是林萱琦那没事了——”
    坐在看台僻静一角的沈曦眉头紧锁，视线避开大屏幕，仿佛那里面有某种难以直视的脏东西存在。
    在她旁边，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默默望著画面中的少年，嘴角悄然上扬，透亮的眸子眯成两道秋水盈盈的月牙。
    “什么？会长大人说不好好介绍扣我解说津贴？咳咳，那么最后一位是程飞，双头鯊的另一头，和陈昊的远距离投篮对应，程飞擅长的是扣篮，扣篮以及扣篮，他运动能力恐怖，体力好像永远消耗不完，在之前淘汰赛中连续扣篮十五次，是名副其实的体能怪物和扣篮狂魔。”
    话音落下，观眾席响起了新一轮的议论和叫喊。
    “真有这么变態？我倒要看看—
    “扣就完事了！”
    “我要看的就是这个！”

 第431章 431.陈昊陷入石化

    第431章 431.陈昊陷入石化
    观眾席最高处的角落，林萱琦眉头微皱，“小霜，她们说的什么会长大人是不是孔思媛？”
    “不出意外是。”旁边叶霜点头。
    “她和程飞什么关係？”林萱琦眯眼。
    “好像是因为小姐你，她也对程飞很感兴趣，不过程飞和她不熟。”叶霜若无其事。
    “这个脑残，吃饱了撑的。”林萱琦眼神闪烁了下。
    休息区，隨著开赛时间迫近，空气凝固得有如实质。
    除了程飞在打哈欠，大部分人都神情严肃。
    高一六班当后勤的学生聚在一起閒聊。
    “话说，高一新生拿到三人篮球冠军就创纪录了，估计会被记在校史馆里面吧？”
    “你这么一说我都跟著紧张了。”
    “就是啊，而且三人篮球还按三块奖牌算，又可以拿一笔经费补贴，我们班有程飞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些话，杜欣华斜眼看坐在旁边长凳上低头不语的陈昊，“你居然不反驳一下你也有功劳？”
    “—”陈昊弯著腰，双臂交叉在腹部，一动不动，他不知从何时起保持这种状態，如同石化。
    “是我的错觉吗？你怎么流汗了？”杜欣华观察他。
    “紧张过头了？放轻鬆，我们正常发挥就行了，不用太在意结果。”副班长投来关注的视线。
    “没问题吧？”程飞也看过来。
    三人交换眼神，心照不宣没有提他之前发挥失常的事情。
    在三人注视下，陈昊缓缓抬起头。
    “你怎么满头大汗的？”杜欣华一惊。
    “各位，我中午可能吃得有点太辣了，现在——-肠胃不適。”陈昊以万分凝重的神情挤出四个字。
    “你吃什么了？”杜欣华异。
    “..—？电器街的川式火锅。”陈昊捂著肚子，表情有种说不出的艰辛，仿佛在忍受强烈的痛苦。
    “辣的？並且你还吃了冰淇淋？”杜欣华回忆了下。
    “要不要现在抓紧去趟厕所？”副班长推了下眼镜，非常冷静。
    “不用，只是有点不舒服，没有那种感觉。”陈昊连摇头都很缓慢，显然不像嘴上说的轻鬆，他看向另一边的少年，“程飞。”
    “啊？”
    “我觉得等下可能——-又要辛苦你一点了。”陈昊的神情仿佛当年刘备在白帝城託孤诸葛亮，带著若有若无的濒死感，
    少年沉默一秒，“没事，你要只要人在场上就行。”
    没有外人察觉四人的低声交谈，片刻之后，助理裁判过来提醒球员上场了。
    於是在樱华全体的注目礼和掌声中，高一六班与高三六班的三人同时走到空旷的赛场中央，相对而立。
    除了场上双方，並没有人注意到其中某个飞机头男生步履蟎珊，表情僵硬。
    “可以看到双方球员入场了，大家期待已久的比赛即將开始，红白球服的昊天队对战白色球服的月下三兄贵队，高一六班对高三六班，充满宿命感的对决应验了。”苏雯雯清晰的声音响起。
    “嗯，究竟是三叉戟穿透双头鯊，还是双头鯊咬断三叉戟，让我们拭目以待。”
    “依旧是猜硬幣选边，好的，高一六班获得开场球权。”
    先前吵闹的篮球场，忽然间变得极为安静，仿佛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在无数视线聚焦下，烈日炙烤的球场上，比赛开始，由戴耳钉的轻浮男生发球给程飞。
    少年拿到球的下一刻，双方展开激烈对抗，运动鞋摩擦塑胶地面的脆响清晰可闻。
    “楚庭和程飞都是非常敏捷的选手呢。”苏雯雯感嘆。
    “嗯，不过——-哇！非常夸张的快速变向，程飞甩开楚庭攻入內线，高三六班要补防了。”
    球场上，少年假动作后的突然爆发加速让轻浮男生猝不及防，原地跟跪了下，等到发现少年消失在眼前，他失神了一瞬继而咬牙。
    这一幕让观眾席爆发小小的欢呼。
    程飞运球冲向篮筐，比他还高半头的黑色护臂男生迅速赶来封堵，程飞往前跑动的同时，看也不看把球去向外线。
    “球传给陈昊，两分球出手，没中，可惜！”苏雯雯的语调也变得激动。
    观眾席所有人望著球砸在篮板弹开，心臟提起又落下。
    “等等程飞还有—漂亮！”
    方晴的话说到一半变成了称讚，在所有人都没有意料时，红白球服的少年大步助跑，赶在所有准备抢篮板的球员前面飞身跳起，接球灌篮，动作一气呵成，
    將刚逃离篮板的球砸回篮筐。
    在高三六班三人的凝重神情中，鲜红的电子记分牌数字跳动。
    [1:0]
    观眾席一片譁然，错过前几场比赛的观眾目瞪口呆。
    “来真的？！”
    “好强！”
    “这是职业球员吧？！”
    苏雯雯高喊，“出现了！陈昊远投程飞补扣的招牌连招，凶残的双头鯊率先啃下一分。”
    “这种技巧在校內比赛確实是顶尖水平了，难怪他们可以成为今年的黑马。”方晴喃喃。
    “那么球权给到高三六班，现在要考验双头鯊的防守能力了。”
    “嗯，三叉戟也是不容小的。”
    “楚庭在运球，速度很快，传给肖泽凯，两分出手吗？中了！”
    “很精准的远投，完全是技巧的体现。
    黑色护臂男生看到球掉入篮筐，鬆了口气，毫不停歇调整站位。
    观眾席响起一阵叫好。
    [1 : 2]
    “双方都在各自的进攻回合表现出色，看来这註定是一场精彩的比赛了！”苏雯雯高声说。
    万里无云的下午，炽热的阳光浸透赛场，被双方开局你追我赶的爆发气势吸引，原本昏昏欲睡或者低头看手机，对比赛並不在意的人也抬起了头。
    完全的吃瓜群眾，体育爱好者以及双方的支持者，各种各样的视线全都匯聚在场地中央。
    火热的赛场仿佛熊熊燃烧，让观眾席彻底进入沸腾状態，令人头晕目眩的比赛气氛瀰漫在整个篮球场上空，朝著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开场计时三分钟后，楚庭在和程飞的对抗中做出一次战术犯规。
    裁判刚一吹哨，旁边的飞机头男生先一步举起手，捂著肚子神情怪异，“我要申请暂停！”

 第432章 432.双头鯊失去一头

    第432章 432.双头鯊失去一头
    在观眾疑惑的视线中，比赛暂停，双方球员各自回到休息区，比分定格在高一六班领先的“9：6”。
    “怎么回事？”
    “程飞不会受伤了吧？”
    “好像不是”
    高一六班休息区，当大部分学生还没搞清楚情况时，陈昊已经埋头猛衝出赛场，只丟下一句话，“我会儘快回来的！”
    杜欣华手搭凉棚目送他的背影在周围人惊异的视线中消失，“他真的回得来吗？”
    “但愿吧。”副班长摇了摇头。
    苏雯雯的话音响起，“刚才应该是楚庭对程飞犯规，不过高一六班申请了暂停，陈昊匆忙离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比赛中各种意外情况也是常有的，大家耐心等待吧，正式的三人篮球比赛只有三十秒暂停，我们校运会的规则宽鬆一点，最长可以申请两分钟，两分钟后无论发生什么比赛都会继续。”
    “三人篮球的狂野和快节奏在这方面也体现得淋漓尽致呢。”
    高三六班休息区，气喘吁吁的三人抓紧时间恢復体力，视线交错，都从同伴眼里看到了死里逃生般的惊悸。
    程飞和陈昊的內外线组合实在太变態了，看住一边另一边文出手，前三分钟的进攻回合每次都在得分，步步紧逼的压迫感勒得三人喘不过气，仿佛真的在面对一只双头鯊，左一口右一口，不管提防哪边都会被另一边撕下一块肉。
    还好，现在其中一个头应该没法再上场了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当裁判手中的计时走向两分钟时，杜欣华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迅速接通，“餵？好的。”
    在同班学生好奇的注视下，杜欣华把手机递给程飞，“陈昊找你。”
    少年接过手机放到耳边，“餵。”
    “程飞！”
    “阿？”
    “我回不来了，对不起！”那边传来近乎崩溃的大喊。
    “怎么了？你在什么地方？”少年异。
    “厕所！”
    “这么严重？就不能坚持一下？”
    “其实我中午去和学姐吃火锅点的是特辣！我没想到会这么辣，我真的不行了，如果现在赶回去，我怕会在赛场上出事，那我的高中生涯会当场结束的，所以对不起，我们明年再来过吧！”光听声音都感觉对面在流淌悔恨万分的痛苦血泪。
    少年沉默了下，“好吧，明白了。”
    说完他掛掉电话。
    这时篮球部部员担任的助理裁判来到休息区，左右扫视，“时间到了，你们的人还没回来？”
    “我们两个人继续打可以吧？”程飞看著对方。
    “两个人？”助理裁判愣住。
    “嗯，剩下那个家里有急事回不来了。”少年轻描淡写点头。
    旁边的同班学生也愣住，齐刷刷表情变化。
    “两个人怎么打，那不是输定了。”
    “陈昊搞什么啊？也太不靠谱了。”
    杜欣华和副班长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保持沉默。
    “你们的替补呢？”助理裁判想了想。
    “我们没替补。”程飞摇头。
    “那等我去和主裁判老师说一下。”助理裁判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这时，高三六班三人先一步回到了场上，让观眾席瀰漫起迫不及待的焦躁气氛。
    “他们真的有人受伤了？”
    “是那个陈昊吧？看不到人了——”
    “我看他是自己跑掉的，受伤怎么可能跑那么快———
    “到底怎么回事，解说说句话啊，再这样投诉了！”
    苏雯雯的话音连忙响起，“咳咳，请大家稍安勿躁，我们自前得到的信息是陈昊由於个人原因不能继续参赛了，高一六班申请以两人继续比赛，裁判组正在考虑同意申请还是直接判负，学姐，对这种情况你怎么看？”
    “听，应该会同意吧，如果高一六班没有替补球员的话，按照三人篮球规则，原则上只剩一人都可以继续比赛，国际赛事上也確实出现过由於各种原因球员无法上场，二打三还获胜的情况。”
    “原来如此，不过在双方实力相差不算悬殊的情况下，想要二打三获胜恐怕很难呢·开局领先的昊天队突然陷入大危机，就这样认输恐怕也不甘心，还能继续战斗吗？只剩一头的双头鯊。”
    话音落下，观眾席议论纷纷。
    “一场比赛算上暂停罚球也不超过三十分钟，到底什么事情要急著走？马没了？”
    “明明实力更强，这样输了也太可惜了。』
    作为啦啦队坐在边线附近观眾席的周涵捏紧了小拳头，细细的眉头紧皱，“这个陈昊气死人了，怎么会有这么靠不住的男生呀？就知道拖程飞后腿！”
    旁边阮静宜抿了抿嘴，望著休息区静静休息等待的少年背影，文静少女縴手擦住裙摆。
    观眾席最高处，林萱琦低头，嘆气，捏了捏眉心，“都什么人啊———”
    叶霜端坐著默默俯瞰球场，神情没有波动。
    观眾席议论的喻喻声，戛然而止於程飞和副班长重新踏上赛场的瞬间。
    “好的，看来裁判组同意了以两人继续比赛，也就是说接下来会是失去一头的双头鯊面对毫髮无伤的三叉戟，对程飞和聂哲来说，这是一场异常艰难的战斗了。”苏雯雯说。
    “是的，不过所谓的体育竞技就是要迎难而上拼搏到最后一刻，哪怕明知会输也敢於挑战的勇气也正是我们樱华的精神所在，伤痕累累的双头鯊迎向了三叉戟，可以听到很多人在自发鼓掌，希望为两人传递力量。”
    观眾席响起了掌声，刚开始很微弱，稀稀拉拉，很快发展成了热烈的集体鼓掌，哪怕在校园外都可以模糊听到。
    “加油！”
    “虽败犹荣！”
    在这样的喊声中，比赛继续。
    苏雯雯的声音响起，“由於暂停之前是楚庭对程飞构成一次投篮犯规，所以由程飞执行两次罚球，感觉是必须抓住的机会呢。”
    “是的，对两人来说最可行的获胜方式就是拖延开局优势被抹平的时间，熬到计时结束，拿到这两次罚球的分数增加优势至关重要。”
    在所有人屏息注视下，身姿挺拔的少年站在罚球线投篮。
    第一球，没中。
    第二球，也没中。
    观眾席响起若有若无的嘆息。

 第433章 433.依然可以战斗

    第433章 433.依然可以战斗
    “两罚都没有中，非常可惜。”苏雯雯以惋惜的语气说。
    “嗯，不过程飞的特点就是不擅长在中远距离投篮，楚庭大概也是考虑到这点，才选择在程飞投篮时犯规打断他。”方晴语气凝重。
    “感觉这样有点卑鄙了呢。”
    “恰到好处的利用规则和对手的弱点也是比赛战术的一部分，作为球员，程飞也需要从中吸取教训来获得成长。”
    “学姐在谈到专业问题的时候就变得非常严厉呢。”
    “不，不是，我从感情上当然支持程飞，只不过——”
    罚球结束，由楚庭发球给程飞。
    “还有打的必要吗，学弟？”轻浮感男生脸上浮现游刃有余的笑意。
    程飞面无表情没有理睬，以灵巧的变向运球从他旁边一晃而过。
    楚庭的嘴角上扬。
    下一刻，肖泽凯挡在程飞和篮筐之间，戴黑色护臂的高大男生双臂张开压低身形，神情冷峻紧盯程飞的全身动作，犹如玩老鹰捉小鸡游戏的母鸡。
    楚庭也从后方包抄上来，两人如骨之蛆般缠住少年，交替封堵他的移动路线，从外线到內线的几米距离，忽然变得格外遥远。
    另一边，副班长被余下一人死死盯住。
    “程飞的处境很不妙，面对肖泽凯和楚庭的夹击，他找不到突破口。”苏雯雯话音充满担忧。
    “更致命的是时间，十二秒进攻时限余下不多，程飞要儘快找到机会出手。”方晴话语急促。
    望著场上被两人纠缠的少年，观眾席陷入寂静，现场只剩运动鞋摩擦塑胶地面的急促声响，仿佛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替少年捏一把汗。
    在全场视线聚焦下，少年忽然反向移动。
    “程飞退到外线，放弃了好不容易的进攻成果，他要做什么，投两分球吗？”苏雯雯说。
    “不对，他只是在迁回拉扯等等，他怎么从外线开始走步一一？！”方晴的话音戛然而止。
    球场上，当少年后撤时，肖泽凯和楚庭默契选择兵分两路，肖泽凯在內线移动掐死传球路线，楚庭跟上程飞继续盯防。
    少年的运球方向突变，眨眼间绕开楚庭，隨后双手持球，朝篮筐大步迈进。
    一步。
    两步。
    少年双腿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像打水漂高手扔向水面的石头往前弹跳，每一步都推动身体跨越数米距离，当楚庭回过头，猛然发现自己被远远甩掉。
    肖泽凯站在罚球线內侧，面对犹如重骑兵发起衝锋的少年，全身肌肉绷紧，
    准备拦截少年的扣篮，他的身高更高，盖帽应该有优势，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到少年第二步落在罚球线外侧，身体猛然离地而起，肖泽凯才意识到什么，神情剧变。
    这个瞬间，当戴黑色护臂的高大男生抬起头，看到少年的轨跡从自己正上方飞跃，遮蔽阳光投下阴影。
    从罚球线起跳的少年，像一枚急速飞行的飞弹，飞跃遥远的距离命中篮筐，
    双手把球砸进框內。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从观眾视角，只看到少年在距离篮筐很远的地方起跳，对手甚至没有反应，凭藉恐怖的弹跳力飞向篮筐完成扣篮。
    这一幕发生时，观眾席最高处，林萱琦凝固在挑眉的状態。
    边线近处，周涵小嘴张大，阮静宜也睁大眼睛。
    看台角落，长崎明日奈捂住嘴。
    当少年和球一起落地，观眾席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吶喊，夸张的声浪犹如炸弹爆炸，以樱华运动场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扩散。
    “不是！这跳了多远？”
    “他会飞啊？！”
    “牛逼！”
    鲜红的记分牌上，数字跳动。
    [10: 6]
    苏雯雯发出惊声，“我没看错吧？程飞刚才做了什么？他还是人类吗！”
    “是罚球线扣篮！飞人麦可·乔丹的经典动作，对爆发力和协调性要求极高，是球员天赋的终极体现，程飞居然做到了，他简直是个篮球天才！”方晴语气激动。
    在全场沸腾的气氛中，球权转换到高三六班，三人看向彼此，脸色都极其难看。
    在少掉一人的情况下，居然让程飞用这种方式完成了得分——
    三人打了下手势，由肖泽凯把球传到外线的楚庭手中，程飞站在楚庭不远处，视线不断在前后方观察，似乎下定决心把球挡在外线。
    楚庭咬牙迟疑了一瞬，选择直接出手投篮，球画著弧线飞向篮筐，没有中，
    但立刻被肖泽凯接住再次上篮补中。
    程飞还在外线附近，副班长也被盯死，这一球没人可以回防。
    [10 : 7]
    三人鬆了口气，至少程飞再变態也不至於阻挡他们进攻苏雯雯继续解说，“虽然程飞依靠高难度动作稳住了气势，不过少人的劣势还是客观存在，高三六班肯定也更提防他了，他和聂哲接下来该怎么进攻呢？”
    “嗯，依旧很难，只能为两人加油了。”
    当程飞再次拿到球，立刻受到了肖泽凯和楚庭吸取教训更拼命的包夹。
    与此同时另一边，副班长聂哲也在和名叫郑宇的健壮男生纠缠，郑宇面无表情，如同一座铁塔靠立聂哲面前。
    聂哲无论在体能还是技巧上都弱於对手，但他现在必须做点什么，只满足於拖住一个人就是坐以待毙意识到这点，豆大的汗珠从聂哲的额头滑落，被眼镜腿拦住。
    他的视线透过镜片快速左右观察，跑位寻找机会，郑宇紧跟住他。
    记分牌上，十二秒的进攻计时快速跳动，场上五人的位置也快速变化，赛场上的空气有种室息般的紧张感。
    这次方晴解说，“程飞快速变向，突破两人防守了，郑宇补防，要强行扣篮吗？没有，程飞把球传给聂哲。”
    “聂哲出手了，上篮，没中，程飞抢到篮板又是补扣！”苏雯雯喊了出来。
    记分牌数字跳动。
    [11 : 7 ]
    “非常漂亮的配合，事实证明双头鯊哪怕失去一头，进攻能力依然恐怖，稍有鬆懈就会遭到凶残撕咬！”方晴讚嘆。
    观眾席被少年充满力量感的扣篮牵动，很多人忍不住从凳子蹦起，新一轮的掌声和吶喊爆发开来。

 第434章 434.少年说他要继续

    第434章 434.少年说他要继续
    炽热阳光照射的赛场，空气都仿佛被点燃，所有人全神贯注观赛，生怕眨眼时又错过精彩瞬间。
    高三六班三人拿到球权，迅速展开反攻，楚庭远距离投篮，这次进了。
    [11 : 9]
    “三叉戟也没有示弱，比分紧隨其后。”苏雯雯说。
    “嗯，比赛在二对三的情况下胶著起来了。”
    篮球回到程飞手上，少年保持运球，敏捷的视线在对手和队友之间来回扫视，想要寻找机会。
    对手三人见状，神情愈发严峻，肖泽凯偏头，对一直盯防副班长的郑宇悄然頜首。
    进攻计时快速跳动，场上五人的对抗变得激烈，如同五头困兽紧贴角力，程飞和副班长不断试图突入內线，对手三人寸步不让，双方变换身位时，汗水甩在对方身上，肩膀与手肘几乎抵在一起，运动鞋摩擦塑胶地面的声响连续不断，空气中仿佛瀰漫起火药味。
    “三叉戟的防守非常坚决，利用人数优势堵死进攻路线，程飞和聂哲要注意时间了，还剩四秒。”苏雯雯快速说。
    “不能再拖了，他们必须尝试出手。”方晴也语气急促。
    全场观眾都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程飞传球了，聂哲想上篮！”苏雯雯语速极快。
    场上，拿到球的副班长警了一眼计时，咬牙冲向篮筐起跳，单手上篮，盯防的郑宇毫不犹豫跟隨，高举一只手进行盖帽。
    几乎同时跃起的两人，在空中狼狠相撞，电光火石间，情况混乱，落地的两人脚踝互別，郑宇跟跪了下站稳，副班长失去平衡朝一侧倒去，在这个过程中，
    不知何处发出咔一声脆响，並不明显但清晰可闻。
    观眾席譁然的同时，裁判刺耳的哨声吹响。
    球在篮板和篮筐间弹了下，慢悠悠掉进篮筐。
    刚才还火热的赛场突然静止下来，副班长坐在地上，和他相撞的郑宇站在旁边注视脚下的某处，担任主裁判的体育老师快步走向两人。
    观眾席议论声四起，一些人站起来想要看清场上的情况。
    “那个人是故意撞的吧？”
    “肯定，他们又不是第一回战术犯规——”
    “高一六班那个人眼镜是不是掉了—
    苏雯雯的话音適时响起，“可以看到裁判正在和双方沟通，学姐，你看得出刚才有人犯规了吗？”
    方晴沉吟了下，“应该是郑宇的防守阻挡犯规，他刚才有斜跳的跡象。”
    “好的，裁判也做出了判断，是郑宇犯规，所以刚才的进球有效，高一六班再得一分，不过聂哲似乎受伤了，现场还需要一点时间处理。”
    场上，裁判老师来到副班长面前，俯下身说，“同学感觉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应该只是扭到。”副班长捂著脚踝苦笑摇头，又用没有焦点的视线四下扫视，“麻烦帮我找一下眼镜。”
    高三六班三人冷眼旁观这一幕。
    裁判老师的视线在地上梭巡，很快发现郑宇脚边镜片完全碎掉的眼镜，沉默了下，“同学，你的眼镜被踩碎了，先让队友扶你过去检查一下伤势，现在比赛暂停。”
    “踩碎了？怎么会—”副班长愣住，神情变得茫然。
    “先別管了，我们走。”程飞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一腐一拐走向休息区。
    高一六班的黑长直班长是最快跑上来的，程飞把副班长交给她，看著副班长在眾人换扶下躺在长凳上，医务老师拎著医疗箱迅速赶来。
    观眾席像被惊扰的蜂群，交头接耳的喻喻声潮水般一波接一波。
    “完了，看这样子上不了场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这下真只能认输了吧？”
    “这也太倒霉了，三个人打到中途只剩一个————
    很快，医务老师为副班长完成了紧急处理，抬头说，“只是扭伤，不算严重站在旁边双手紧的班长鬆了口气。
    “那我继续——.”副班长毫不犹豫想要支撑身体站起来。
    医务老师和班长一起按住了他。
    “同学，你再运动会加重伤势的，现在绝对不能上场了。”医务老师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再下场我们就输定了。”副班长咬紧牙关，由於失去眼镜，他不得不眯著眼晴看东西。
    虽然他最初只是被陈昊拉来凑数的，但付出了这么多天的努力，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了他肩上，轻声说，“你好好休息，不会输的。”
    副班长抬起头，模糊看到身姿挺拔的少年低头朝自己投来注视，由於逆光脸庞笼罩在阴影中，他没有眼镜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程飞？你一个人要怎么——..—”
    “相信我就行了。”
    在休息区同班同学疑惑的视线中，少年面无表情丟下这句话，隨后转身走向赛场。
    高三六班三人和裁判正在场上等待。
    “他还能不能上场？”裁判老师说。
    “不行了。”少年摇头。
    “那只剩你一个，你们只能判负了。”裁判老师注视少年，他也觉得这场比赛很可惜，但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获胜，体育竞技就是如此残酷。
    “我一个人也可以打。”少年冷声说。
    “同学，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冷静点，你一一“按规则可以一个人继续打，所以我要继续。”
    裁判放缓语调想要劝说，被少年用斩钉截铁的话语打断。
    裁判对上少年平静的自光，忽然感觉那里面藏著某种东西，让自己话到嘴边说不出去，“你——”
    “学弟，放弃吧，眼镜我们赔给他就是了，別生气。”
    “对啊，你想拿冠军明年再来，没人和你爭。”
    肖泽凯和楚庭也出声了。
    少年的视线依次扫过高三六班三人，昂起下巴，“话说，陈昊的事情也是你们搞的鬼吧？”
    话音落下，球场中央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三人互相看了看。
    楚庭挠了下头，扯起不咸不淡的笑容摊手，“比赛之前注意饮食是一个球员的基本素养，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吧？”
    裁判老师旁听双方的对话，深吸了口气，试图拿出教师的威严，“不管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比赛都到此为止，听到没有一一』
    “我说我要继续，除非你直接判我们贏，现在是我们分数领先。”少年的话语不轻不重，掷地有声。
    裁判老师僵住。

 第435章 435.少年立於赛场之上

    第435章 435.少年立於赛场之上
    由於球员受伤离场，比赛陷入持续暂停，观眾只能左看右看交头接耳。
    “好像真没戏了，人都躺在休息区了———.“”
    “唉，这也太可惜了，明明有机会的———·
    “这种事情估计会遗憾一辈子吧，但也没什么办法——“”
    周涵头一歪，小小的身子靠在阮静宜肩上，心累似的嘆了口气，“唉，程飞真的太倒霉了。”
    阮静宜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苏雯雯的话音传来，“最新消息，聂哲脚踝扭伤眼镜也损坏了，不能再上场，高一六班只剩下程飞一人。”
    观眾席不出所料的摇头嘆息。
    “但是，程飞要求继续比赛。”苏雯雯又说。
    观眾席响起“啊？！”的惊呼，此起彼伏。
    “原则上一个人確实可以打，但如果说两个人还有先例存在一丝希望的话，
    一个人获胜的可能性就是无限接近零了，难道高一六班真的一个替补也没有？我记得赛前登记都有一个强制要求的替补。”方晴语气迫切。
    休息区，高一六班学生左看右看。
    “对啊，我们登记的替补是谁？”
    “勉强上一下总比程飞一个人打好吧？”
    “应该是杜欣华。”体育委员说。
    同班学生视线齐刷刷转向坐旁边吃瓜看戏了三天的高瘦男生。
    杜欣华愣住，手指自己，“哈，我打月下三兄贵？”
    同班学生陷入沉默，眾所周知杜欣华是个运动能力为零的死宅，登记替补大概也是陈昊干的好事。
    赛场气氛变得怪异。
    片刻之后，苏雯雯说，“好，已经確定了，由於程飞一再坚持继续比赛，裁判组被迫同意，所以接下来將由程飞一人与肖泽凯三人对决。”
    话音落下，观眾席一反常態陷入死寂，炽热阳光照射的赛场，安静得让人想打冷颤，所有人都愣住，过了几秒才出现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
    “双头鯊不仅失去一个头，连身体也变得残缺，面对毫髮无伤的三叉戟会有奇蹟发生吗？理性而言是不可能了，但这种顽强拼搏的精神依旧可嘉。”方晴低声说。
    “是的，接下来的比赛，让我们一起见证吧。”苏雯雯的语调也不復先前的活力。
    赛场的气氛完全变了，像是沸腾的火锅突然倒入大量酸奶和腐乳，不仅凉了下去，而且极度怪异到令人不適。
    在这样的气氛中，身穿红白球服的少年在休息区仰头灌下半瓶运动饮料，独自走进赛场，迎向对面好整以暇的高三六班三人。
    所有人默默注视少年的身影，可以看到他早已在先前的激烈对抗中大汗淋漓，几缕细碎的黑髮黏在额头，冷白如刀锋的脖颈与四肢泛著水光，球服后背也变成了深色。
    这样的少年却不显得狼狐，他的身姿依旧挺拔，步伐依旧有力，他昂著下巴，神情说不上有多少强烈的情绪，既不愤怒也不悲壮，只是当午后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照射在少年身上，闪耀的不止是滑落的汗珠，还有他深邃的眼眸深处，
    藏匿在温润的外表之下，面对任何困境都绝不屈服，狮子般狂傲的年少不羈。
    林萱琦证证地望著这一幕，眸子一眨不眨。
    沈曦注视大屏幕上的画面，面无表情。
    不知为何，隨著少年重新踏入赛场，气氛变得越来越安静，到最后仿佛整个运动场的人都凭空消失了，可以隱约听到樱华校园外街道上的市井喧囂，有清晰的车辆喇叭声和小孩蹄哭声。
    裁判用手臂动作示意双方球员就位，远远望去像一场不明所以的哑剧，当哨声响起时，气氛安静到极致。
    楚庭发球给程飞，肖泽凯和郑宇在两侧站位，三人形成品字型，三打一的优势毫不留情，少年被包围的处境，看上去都让人绝望。
    这时，观眾席响起了一道孤零零，拼尽全力的喊声，清清楚楚传进所有人的耳朵。
    “程一一飞一一！！！加一一油一一！！！”周涵站起身，努力起脚尖趴在栏杆上，闭著眼睛双手做喇叭状，小巧的胸脯剧烈起伏，將肺部空气毫无保留全部挤出。
    少女清脆的吶喊穿透一切，响彻运动场。
    当所有人下意识转移视线寻找声音来源时，又一道清脆的吶喊响起。
    “学一一弟一一！！！加一一油一一！！！”在观眾席中央某处，金髮碧眼的不列顛女留学生也站起来手作喇叭。
    在这两道喊声过后，观眾席如同晒得没有一丝水汽的乾草堆，被丟进了两根点燃的火柴。
    “程飞加油！”
    “程飞啊啊啊！”
    “程飞最棒！”
    “加油！”
    先是一部分嗓音娇俏的女声在四面八方响起，之后越来越多人被感染，不约而同忍不住为场上独自战斗的少年呼喊。
    笼罩在运动场上空的阴霾风捲残云般消散，不止回归到之前的气氛，甚至变得更热烈，彻底陷入疯狂。
    场上，程飞拿到球，比赛重新开始。
    少年凝视面前三人，冷峻的视线不再保留，精神前所未有集中。
    时零，十倍放慢。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慢放键，程飞可以清楚观察到空中飞溅的汗珠，观眾张嘴高喊的喉头，以及面前三个对手忍不住轻视又下意识警惕的滑稽表情。
    在时零状態，他的精神每时每刻都在承受巨大压力，当他进行运动，肢体也会感受到无形的压迫，仿佛连空气都隨著时间减慢凝固得有如实质，逼迫他压榨每一丝肌肉纤维的能量才能正常活动，这种压迫比在迴廊更明显。
    这是程飞第一次在现实中全力使用时零。
    对手三人在他拿到球的下一刻，就从三面朝他包围上来，现在正试图把他移动路线完全封锁。
    程飞尝试了一下向左运球，楚庭的眼球跟隨他的动作缓缓转动，同时身体也有了偏转的跡象。
    程飞等到他的重心完全转移，收回向左运球的趋势，改变方向。
    楚庭的眼球跟上来，但身体依然在向左移动，没能跟上反应。
    程飞的动作没有太快，以儘量节省体力的速度从他右侧运球通过。
    后面的肖泽凯和郑宇也有了反应，两人眼球对准他，同时迈开双腿调整站位。
    程飞先是朝右运球，等到两人瞳孔缩成针尖，身体大幅往右偏倒，程飞又朝左运球。
    重心转移的两人同样无法跟上反应，程飞以恰到好处的速度运球从他们左边擦过，如入无人之境。

 第436章 436.一打三

    第436章 436.一打三
    一口气越过三人，少年解除时零，时间流逝回归正常的瞬间，他大步迈出冲向篮筐，腿部肌肉猛然发力，起跳扣篮。
    在他身后，几乎同时扑空的三人脸上有种见鬼般的错乱，
    等到少年和篮球一起落地，观眾席仿佛还停留在时零状態，短暂延迟过后，
    无数人瞪大双眼从座位上弹起，山呼海啸的欢呼突然爆发开来。
    “教练，这是什么操作啊？！”
    “太猛了！”
    “有掛吧！”
    记分牌上，鲜红数字跳动。
    [13:9]
    “等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程飞是怎么绕过三人包夹的，我完全没看清！”苏雯雯的喊声透著难以置信。
    “是连续的变向运球，速度非常快，快到不可思议！就算世界顶尖球员都很难做到，他真的还是人类吗？”方晴的嗓音也失去矜持，喊了出来。
    当全场人猝不及防时，比赛毫不停歇继续进行。
    郑宇接住球，神情还有些恍惚，无意识把球传向外线的楚庭。
    楚庭接住球，运球进行反攻，靠三人优势立於不败之地一一本来应该是这样当楚庭站在三分线拿到球，迈开步伐运球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他面前跑过，
    带起一股劲风，期间似乎矮身做了什么。
    楚庭还没有意识到，手掌凭肌肉记忆拍向应该正从地面弹起的篮球，没来由拍了个空。
    他心头一跳，冷不丁发现程飞正带球从自己旁边经过，在三分线外绕了一圈，转身攻向內线。
    等等，现在不是他们的进攻回合——吗？
    球什么时候到程飞那边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茫然了。
    观眾席爆发新一轮欢呼的同时，程飞在朝篮筐移动，每一步都刚健有力，重骑兵再次发起衝锋。
    站在內线的肖泽凯精神紧绷到极点，表情如临大敌，放低重心，后背弓成虾米。
    他刚才看到了，程飞是以快到模糊的速度，直接把楚庭运球时拍到地上的篮球给捡走了。
    没错，是捡，程飞一路小跑过来，弯腰把球捡走，就像捡起一袋垃圾，只是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而且动作快得如同鬼魅。
    他不知道少年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內心深处无法抑制地生出一种让他冷汗直冒的想法：这场比赛他们三打一也贏不了。
    程飞运球来到了肖泽凯面前，肖泽凯进行防守。
    少年先是朝左运球，带领肖泽凯的重心转移，隨后朝右变向。
    人类控制运动的髓鞘神经纤维信號传递速度大约一百米每秒，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內，当肖泽凯的眼晴和大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再想调整四肢运动，一切都迟了，混乱的大脑指令反而让他原地跟跪了下，依靠基底神经的自动调节才没有摔倒。
    与此同时，程飞和他擦肩而过，途中从他膀下运球到背后，迈著轻巧的步伐单手上篮，没有中，再气不过似的补扣，像在一个人玩耍。
    [14:9]
    观眾席仿佛引爆了炸弹，变成一片沸腾的海洋，蹦起来的人潮和欢呼声海浪般起伏。
    “又进了？！”
    “开什么玩笑！这真的在一打三？”
    “难道人越少他越强？！”
    苏雯雯大喊，“到底怎么回事？！程飞又进球了，明明是他的防守回合才对！”
    “是的，程飞在一瞬间完成了抢断，趁对手反应不及过人上篮再扣篮，无法理解，他的神经反射速度到底有多快？！”方晴的语气颤抖。
    苏雯雯快速解说，“好的，球权再回到高三六班手中，他们很警惕，拉开距离，高拋传球，利用人数优势，程飞该怎么办一一』
    “抢断了！”方晴激动的喊声打断前者。
    场上，当楚庭企图把球传给內线的肖泽凯，球飞行在半空时，程飞以扣篮般的气势起跳，在最高处將球拦截。
    观眾席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仿佛不是再看一场绝望的一打三，而是职业赛事的表演赛，球员不断做出惊人的炫技动作。
    当程飞拿到球朝三分线外移动，震惊的对手三人拼命奔跑包围上来，严阵以待，警惕程度前所未有。
    程飞持球站在三分线外，有种被三人包围不知所措的感觉，等到三人逼近自己，少年忽然用尽全力把球扔向了篮筐。
    诡异的弧线完全没有投篮的意思，倒像是和篮板有仇，直接砸上去。
    全场陷入不明所以的呆滯，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盯著明显不可能命中的篮球飞行，对手三人转过头也愣了一下。
    就在这个瞬间，少年从三人之间穿过，全速向篮筐衝刺，这时球撞上篮板，
    发出一声巨响，不出所料偏得离谱，由於力道太强，又反弹回来。
    少年起跳，在半空中接住自己拋出又弹回的篮球，核心肌肉收紧，犹如一枚炮弹势不可挡射向篮筐，舒展四肢双手將球砸进框內。
    [15 :9]
    当少年落地，汗水如小溪般顺著豆腐块的肌肉线条流淌而下，最后滴落在被炙烤一中午滚烫的塑胶地面迅速蒸乾，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他的胸膛像风箱剧烈起伏，显然刚才这一次进球体力消耗巨大。
    整个赛场仿佛被电流击中，集体颤慄，无数观眾双手抱头，盯著场上的少年感觉头皮发麻。
    “不是—这也行的？！”
    “篮球怎么还能这样玩啊？！”
    “让他一打三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了，再给对面加两个人吧———”
    观眾目瞪口呆，嘀喃自语。
    方晴喊声音量失控，“我的天，程飞完成了一次自拋自扣！真的理解不了他到底有多强，难道之前都在保留实力？！”
    “一打三反而成了单方面虐杀，我们该不会被这傢伙要了吧？！”苏雯雯仿佛意识到什么。
    场上，与滚烫汗水不断滴落的少年相对，高三六班三人已经彻底被冷汗浸湿，下午三四点的阳光下，有种手脚发凉的错觉。
    三人看向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惊惧。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球权回到高三六班，这次他们更谨慎了，楚庭近距离传给郑宇，郑宇再传给肖泽凯，肖泽凯进攻！程飞防守！肖泽凯背身单打！转身！投篮！被盖帽了一一！”苏雯雯以极快的语速一口气进行解说，最后声嘶力竭喊了出来。

 第437章 437.少年立於樱华顶点

    第437章 437.少年立於樱华顶点
    方晴接过解说的接力棒，“程飞夺回球权，三人包夹，这次他该怎么办，又来了！令人绝望的变向运球，没有人跟得上他的速度，甩开三人，又要扣篮了吗？这次是下换手扣篮！在空中把球换手扣入，经歷高强度比赛之后还能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程飞的体能实在太变態了！他难道真的不会累吗？”
    [16: 9]
    观眾席欢声雷动，海啸般吞没了一切杂音，运动场好像陷入了一场狂欢，所有人都忘记了本来目的，只剩下把视线聚焦於赛场。
    苏雯雯深吸了口气，继续解说，“球权回归高三六班，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还有机会得分吗？”
    “是的，虽然不知道程飞究竟怎么做到的，但现在是高三六班的处境可危，在三打一的情况下，他们真的要输了吗？”方晴也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开始了，高三六班，传球，好，成功避开程飞，进攻的机会来了，依靠人数优势，跑快一点可以的，程飞在追，快传球，不要把球留在手上啊！完了！没有逃掉！又被抢断了！”苏雯雯的语气从希望到绝望，仿佛旁观恐怖电影中被追杀的角色。
    在全场注视下，赛场上好像真的在上演一场恐怖电影，身穿红白球服的少年，把高大健壮的另外三人嚇得四处逃窜，就像少年是某种无视物理规则的厉鬼。
    “程飞进攻，又要扣篮了，这次是风车扣篮！把球在空中单臂抢圆扣进篮筐，程飞难道要把各种式扣篮都表演一遍？”看台上，方晴捂住额头，脸上有种震惊到疲惫的神情。
    [17 :9]
    观眾席重复爆发雷鸣般的欢呼，好像不知疲倦。
    於是接下来.—
    [18:9]
    “程飞又进了！高三六班完全组织不起一次有效的进攻，这场比赛的球权转换好像失效了，只剩下程飞单方面的进攻，我的回合，我的回合，还是我的回合，程飞难道开了修改器吗？！”苏雯雯问出了所有人的问题。
    [19:9]
    “再次自拋自扣，程飞，你这傢伙也没有可以表演的了吧？哈哈.”苏雯雯的话语变得麻木，发出一声僵硬的乾笑，一如观眾席的心情。
    [20 : 9 ]
    “程飞又进了，朴实无华的单手扣篮，比赛计时还剩一分钟，他再进一球就可以提前结束比赛，高三六班，月下三兄贵，锋利的三叉戟，好像放弃抵抗了，
    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的对手，一次比赛换来一生內向，希望他们不要太难过，好岁拿下了三年蝉联第二的好成绩”苏雯雯的语气变得充满同情。
    观眾席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沸腾，就像开水壶里的水烧乾了，不管再怎么加热都悄无声息。
    场上，高三六班三人力竭，停止追逐少年的背影，任由少年拿到球，来到篮筐下。
    此时此刻，运动场的所有视线匯聚在少年身上，一同屏住呼吸。
    赛场上的气氛变得死寂，只剩下篮球撞击地面的迴响。
    在所有人注视下，汗如雨下的少年好像累了，没有像之前一样扣篮，而是把球运到罚球线，站定不动。
    他把球原地拍了两下，隨后，以標准的投篮动作瞄准篮筐，手臂发力將球拋出。
    篮球在全场人疑惑不解的视线中砸在篮筐旁边，没有中，弹回来。
    少年小跑上去接住球，运回罚球线，再次投篮。
    还是没中。
    所有人都忍不住替他捏了把汗。
    这傢伙命中率实在太感人了少年不为所动，又小跑上去接住球，运回罚球线，第三次投篮。
    依旧没中。
    观眾席响起了若有若无的恋笑声。
    少年不为所动，专注的神情好像不是在比赛而是在练习投篮，从下巴淌落的汗水也不是比赛造成的，而是在某个无人知晓的球场，顶著大太阳炙烤独自训练。
    看台角落，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端坐，注视大屏幕上的少年身影，
    眨了眨眼，恍惚间又浮现三天前，两人在空荡的街心公园球场度过的那个平凡午后，当时的少女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舔著香草味冰淇淋，看球场上的少年像这样练习投篮，很久不中——···
    场上，少年再一次出手，还是没有投中。
    观眾席发出了集体的嘆息。
    “哎一一！”
    “可惜。”
    “就差一点啊！”
    好像这场比赛的输贏已经没有意义，更重要的是少年到底能不能正经投进一个球。
    进攻计时快速跳动，只剩下最后三秒，再投不中的话，就需要重新转换一次球权。
    少年迅速把球接回来，拍了两下，调整姿势，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微曲，目光紧盯篮筐前沿，一手五指张开，掌心留空指根触球，另一手辅助，最基础的原地投篮动作。
    酝酿一秒，他从双腿开始发力，將球送出。
    篮球划著名优美的弧线从篮筐正中掉入，只与篮网摩擦，发出的轻响。
    [21:9]
    裁判的哨声响起。
    就烧得红热的开水壶再度加入水，观眾席瞬间暴沸，很多人从座位蹦起，尖叫声和吶喊声在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终於进啦！”
    “好球！”
    “牛逼！”
    好像这不是平平无奇的一球，而是某种巨大成就。
    苏雯雯高声说，“程飞做到了！不仅是以高一新生的身份拿到三人篮球冠军，而且是以一人之力对抗三人完成碾压，我相信这场比赛不止是前无古人的创纪录，恐怕也是后无来者的奇蹟，程飞的名字会永远刻在樱华校史上，成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家尽情为他欢呼吧，因为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足以比肩歷史上那些篮球天才的人，他今天的表现，一定会成为广为传颂的传说。”方晴的语调也难掩激动颤抖。
    面对全场欢呼，微张著嘴气喘吁吁的少年站在罚球线上，高举起右手食指指向天空，转动身体环顾四周。
    成百上千道目光与少年依次交匯，从那些目光中，他可以看到不一而足的讚嘆，崇拜和嚮往，於是少年昂起下巴，回以他们狮子般脾的眼神，犹如得胜归来的將军面对將土，或者备受拥戴的皇帝面对子民。
    作为群居动物的人类，天生渴望追寻群体当中强大的同类，將其视为偶像，
    英雄与领袖，这是刻在基因深处的远古本能。
    此时此刻，对观看了这场比赛的少年少女而言，场上的少年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已然成为他们心中的王。
    林萱琦坐在观眾席最高处，双臂交叉在胸前，翘著一条腿，深深地注视少年的身影，当少年朝她投来视线，少女自两人认识以来，那张浑然天成的娇媚小脸，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满意与讚赏的灿烂笑容。
    那天下午，独自站在场地中央的少年，收穫的经久不息的掌声，就像那天的烈日暴晒一样多。
    男生们被力量折服发出的尊崇与女生们眼眸光彩闪烁的尖叫匯聚在一起，久久盘旋在樱华上空，一直飘荡，飘荡到无限深远的地方。

 第438章 438.林萱琦想被弄死

    第438章 438.林萱琦想被弄死
    比赛结束。
    当观眾散去时，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先前比赛的气氛中，兴奋討论关於那位少年的一切。
    “程飞真的好帅啊啊啊—.
    “他看著人不壮没想到这么猛，好想做他女朋友，一晚上也行，肯定会爽死“你要点脸行不行？一晚上就满足了·——·
    在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中，作为主角的少年去更衣室冲了个澡，换上乾爽的衣服，背著运动包双手插兜走向樱华校门。
    林萱琦和叶霜站在校门口樱树下，前者双臂交叉在胸前，盯著少年似笑非笑，后者站姿端庄，面带微笑，两位各有千秋的美少女目光含笑，站在飞落的瓣中如同一副精美的画卷。
    两人的存在，导致一些原本想要靠近少年的男生女生只有远远旁观。
    少年走上前，毫不客气给了林萱琦一个熊抱，楼著她纤细的脖颈，把全身重量都压到她身上，脸埋进她浓密的发梢间，嗅到混杂樱香味的淡淡幽香，有气无力说话，“老婆————我不行了。”
    “重死了，你是不是想压死我？”少女身形摇晃了下，勉强撑住他，不轻不重拍他一把，皱起眉头有种没好气的感觉，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
    “萱琦，我就是想把你压在下面弄死。”少年抱紧少女，凑在她耳边说，故作凶狠的语气像是蕴含强烈的爱意，又像是杀意。
    林萱琦瞳孔一缩，心头跳动，莫名感觉自己被什么命中了一样，裙下包裹半透黑色连裤袜的曼妙双腿颤抖了下，她强自镇定拿出威严的语调，“旁边全是人！乱七八糟说什么呢？”
    顿了顿，又起脚尖，凑到少年耳边低声说，“晚上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弄死我行了吧？我真是怕了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少年鬆开她，趁她猝不及防低头凑上去，让她腰肢僵硬一动不动，过了好几秒才从她面前退开，牵起她的小手，“老婆走吧，我真的要饿死了，请我吃饭谢谢。”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让周围某些窥视的女生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尖叫。
    林萱琦任由少年牵著手，没好气白了少年一眼，有种被气笑了的感觉，“程飞，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跟著我是一分钱都不想是吧？”
    “我就喜欢你的钱，你不愿意？”少年一脸理所当然，
    “少给我油嘴滑舌，走吧，要吃什么赶紧，学园都市有的隨便点。”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少年挑眉，煞有介事惊讶。
    “呵，你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我买不起？”
    当程飞和林萱琦在叶霜的跟隨下离去，两道身影站在远处目送三人。
    “这下林同学彻底完了。”长崎明日奈背著手，脸上掛著幸灾乐祸的笑容。
    “果然是狐狸精，还笑得出来，等那条程飞鱼把你这个拖油瓶甩了你就知道哭了。”沈曦俏脸冷若冰霜，扭头就走。
    长崎明日奈跟上她的步伐和她並肩，面带微笑观察她的侧脸，“就算我真的是拖油瓶，我相信程飞同学也不会拋弃我的，你不也一样吗？”
    “不好意思，这里没人跟你一样。”沈曦双眸微眯加快步伐，不高兴的气场有如实质。
    与此同时，运动场，身穿红百球服的高大飞机头男生逆著人流衝进篮球场，
    在周围学生异的视线中跪倒在休息区，神情悲愴，“果然来迟了吗——可恶，
    全都是我的错！”说完一拳捶在塑胶场地上。
    “虽然你確实对不起观眾，但也不必行此大礼吧？”杜欣华若无其事的话音响起。
    陈昊抬头，看到高一六班的学生站在自己面前，副班长被班长扶著，所有人都一副轻鬆自在的样子，完全没有他想像中痛失冠军的苦闷。
    班长好像看不见他，扭头说，“走吧，大家一起去聚餐，程飞说他请客。”
    “好矣！”
    “有程飞真是太好了！”
    学生们发出开心的声音，结伴朝运动场外走去。
    陈昊目瞪口呆，连忙爬起来跟上去，一脸无法理解，“你们怎么好像完全不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杜欣华耸肩。
    “聂哲，你受伤了？你不会怪我吧？”陈昊又看副班长，小心翼翼上下打量他。
    “反正我们都贏了，也没什么好怪的了。”副班长习惯性推眼镜，推了个空，愣了下微笑摇头。
    “贏了？！开什么玩笑！”陈昊震惊。
    “確实是我们贏了没错。”杜欣华嘆了口气。
    “怎么可能，我都不在场上！怎么贏的？”陈昊双头抓头髮，一脸无法接受。
    “你猜。”杜欣华耸肩。
    “我猜不到啊。”陈昊呆愣在原地。
    “猜不到就算了。”杜欣华摇头。
    “到底怎么贏的？快点告诉我啊！”高大的飞机头男生跟上眾人看来看去，
    神情焦急万分。
    所有人都默契不理睬他，转移视线，
    “快点说啊，算我求你们了！”陈昊崩溃。
    看到他抓耳挠腮的样子，眾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最先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隨后所有人都开始哈哈大笑，捂著肚子弯下腰。
    在少年少女们飘荡在盛开的樱树下的笑声中，只有一个人焦急万分。
    “到底发生什么了？谁能告诉我啊！”
    离樱华校门不远的肯德基，进店的客人不约而同把视线投向靠窗一角的座位，帅气异常少年与两位美少女相对而坐，引人注目。
    少年面前的餐盘里，炸鸡，汉堡和薯条堆成小山，旁边还摆了好几杯可乐。
    “哇，那个男生吃好多——”
    “夸张，这怎么吃得下，是吃播吗——“”
    传来这样的议论。
    “我以为你要吃什么好东西，搞了半天就这些？”林萱琦盯著面前正在狼吞虎咽的少年。
    “那不然吃什么？去那些高档餐厅菜还没上完我都饿死了。”少年一口嗦掉一个脆皮鸡翅，咔嚼了几下用力咽下肚，神情煞有介事。
    林萱琦翻了个白眼，“说的跟真的一样，行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別等下著了要我打120急救。”
    旁边的叶霜忽然递来一个小盒子，笑著说，“小姐，鸡米挺好吃的，你尝尝。”
    林萱琦隨手拿了一块放嘴里，嚼了嚼，点头，“嗯，还行。”
    她一边尝，一边单手撑下巴注视面前吃相夸张的少年，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第439章 439.程飞又见到了他的林姐姐

    第439章 439.程飞又见到了他的林姐姐
    等到程飞风捲残云般解决堆成小山的食物，林萱琦站起身，“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开车送我和小霜。”
    “去哪？”少年茫然。
    “公司聚餐。”林萱琦隨口说。
    “啊？那我刚才直接过去吃不就行了。”程飞忽然觉得吃快餐亏了。
    “吃你个头，是带你去认识人不是去丟脸，而且我母亲要见你。”林萱琦白他一眼。
    “怎么突然要见我？”少年愣住。
    “你心虚了？”林萱琦似笑非笑。
    “哪里的话，早就想多和我林姐姐联络下感情了。”少年摇头嘆息。
    “又给我林姐姐上了是吧？將来她是你母亲，你给我正经点，別一点到晚神经兮兮的。”林萱琦没好气瞪他。
    “唉萱琦，她非逼著我叫的我能怎么办，你应该找她麻烦啊。”少年苦著脸“她是我母亲我怎么找她麻烦？”
    “你找不了她麻烦就找我麻烦，这合理吗？”
    “我收拾不了她还收拾不了你？”
    “萱琦，说真的，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哪怕是假装呢？”
    “哈，现在还敢嫌我不温柔了是吧？程飞，我看你是要上天！”
    “你没看到？我今天確实一直在天上飞。”
    “我让你飞，让你飞。”
    “嘶———老婆我错了。”
    外貌俊美的少年少女，在路人的注目礼中拉拉扯扯走出店门，叶霜拎著包，
    面带微笑跟在两人后面。
    由程飞开帕拉梅拉，林萱琦坐副驾驶叶霜坐后排，三人来到毗邻南湾的淇水岸。
    抬头看到嘉立在海边，犹如白色风帆般的酒店，少年恍然大悟，“帆船庄园？原来是这里。”
    “你来过？”林萱琦狐疑。
    “对啊。”
    “什么时候？和谁来的？”林萱琦眯起眼睛。
    “之前元宵灯会，我叫你说没空，记得吗？结果樱华学生会在这聚餐我蹭了顿饭，叶师傅也在，还挺好玩的可惜你没来。”少年一脸坦荡耸肩。
    旁边叶霜点了下头。
    林萱琦视线飘忽了下，扭开脸若无其事说，“哦，那明年应该就有空了。”
    “这样，但是我明年不一定有空。”少年摩下巴，也若无其事点头。
    林萱琦转回头，笑容变得残忍，“你没空是吧？程飞，再说一遍我听听！”
    “开玩笑的，想和我约会就直说啊，怎么还傲娇上了，萱琦你爱上我也別搞得太可爱了。”少年喷喷摇头。
    林萱琦笑容更恐怖了，“程飞，我看你是鸣鸣————？！”
    少女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少年捧起那张浑然天成的小脸毫不客气堵住了。
    少女的防备被撬开，以毫不掩饰贪婪的方式侵入汲取。
    在唯一连通酒店人工岛的豌道路旁，柔和的海风吹拂下，少女曼妙的身姿先是紧绷，被少年用无法抵抗的力道楼住柔软的后腰，继而逐渐变得酥软，好像连灵魂都恍愧起来，彻底放弃了抵抗，双眸微眯泛起朦朧荡漾的水色，任由自己被肆意掠夺，在晚霞映照下，娇媚的脸蛋逐渐染上醉人配红。
    少女心底莫名不安，试图推开他，无力的小手像情侣间亲昵的推攘毫无威胁，她余光警见叶霜守在旁边，才稍微安心一点。
    这样的状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少年依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直到某一刻，笑嘻嘻的话音在旁边响起，不无挪输，“我说，你们小两口是故意的吧，堵在路中间给我们秀恩爱，生怕林氏没人知道你们在谈恋爱？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过分。”
    林萱琦猛地睁开眼，瞳孔收缩，拼命拍打少年的后背。
    程飞放开她，和她一起转过头，刚好对上林夫人与身后跟隨者的视线，除了林夫人，所有人都抿著嘴，一脸“无论如何都要绷住”的微妙神情。
    “萱琦，你好歹也是林氏高管，在外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不然等到当董事长了岂不是很尷尬？”林夫人笑得幸灾乐祸。
    “我——”林萱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瞪了一眼身旁少年，甩头走向酒店，步伐飞快，“小霜，我们走。”
    叶霜连忙跟上，像个忠心耿耿的丫鬟。
    “矣萱琦，等我—”
    “小飞，你就別跑了。”
    林夫人轻飘飘一句话，停住了少年想要趁势跟上的脚步。
    “林夫人，好久不见。”少年转过头来，换上一本正经微笑。
    “嗯？林什么？”林夫人挑眉。
    “林姐姐。”少年汕笑。
    “哎这才对嘛，我们姐弟上回见还是去年，一晃都小半年了，確实好久没见了。”林夫人笑盈盈的，步伐轻快走上前，上下打量他，“小飞越长越帅了，怪不得把萱琦搞得神魂顛倒的。”
    “彼此彼此，林姐姐也越长越漂亮了。”
    眉宇和林萱琦有几分神似，年轻得像她姐姐似的靚丽女性笑得枝乱颤，“小飞，我就喜欢听你说话，真的太有趣了。”
    “林姐姐，我也喜欢和你说话，只有你懂我了，萱琦整天只会骂我。”少年摇头嘆息，仿佛眼前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知己。
    “唉可能我给她压力太大了，辛苦你要多哄她开心。”林夫人煞有介事嘆气，继而看身后，“对了，这些都是林氏的同事，今天你好好认识一下。”
    当林夫人停下脚步时，跟隨她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好的，各位前辈好，我是程飞，目前是萱琦的秘书。”少年一脸诚恳向林夫人身后的男女点头致意。
    对这位帅气异常显然是林萱琦男朋友並且和林夫人称姐道弟的少年，没有人敢怠慢，纷纷向他点头回应。
    “行了，走吧先进去。”林夫人说。
    程飞和她进入酒店，来到宽大落地窗俯瞰海景的顶层餐厅，这里聚集了很多林氏的人，等到所有人落座，聚餐在各种各样的讲话寒暄中开始。
    一个衣著正式中年男人端著高脚杯说话，“今天是为南美港口融资项目开的庆功宴，我就说几句话，这个项目是林总监负责的，林总监平时工作的投入大家有目共睹，感谢林总监的辛劳付出，带领大家拿下这次项目，当然也感谢林董的英明领导和大家的齐心协力—
    话音落下，响起齐刷刷的热烈掌声，虽然人数不多，但一点也不比校运会的观眾气势差。
    “那个是刘经理，算是我们林氏的元老了，他手里的客户资源很多，以后你要和他打好交道。”林夫人轻轻拍手的同时，偏头对座位挨著自己的少年说。
    “好的。”少年也跟著拍手。

 第440章 440.林夫人说钱是永远不嫌多的

    第440章 440.林夫人说钱是永远不嫌多的
    到场的林氏高管分別发言，內容清一色是向林总监也就是林萱琦致敬，称讚她对所谓的南美港口融资项目的贡献，言语中的讚美之词就差把她供起来拜了，
    也不知道到底在例行公事还是真心实意。
    程飞想起林萱琦去南美出差回来，全公司最摸鱼的自己都领到六个月工资的奖金，猜测后者的成分更多。
    少年趁別人说完话向不远处的林萱琦举杯，表达自己对六个月工资奖金的敬意。
    眉宇间偏傲神气挥之不去的少女全程靠在椅背上，不时慵懒地捂嘴打个哈欠，看到少年向自己举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他举起香檳抿了一口作为回应。
    席间林夫人给程飞挨个介绍说话的人，被林夫人青睞有加的少年，受到周围各种视线侧目。
    等到菜过五味，很多高管都消失了，林夫人和林萱琦也提前离席，餐厅的气氛变得轻鬆，中下层员工吃够了，就跑去餐厅配套的沙发休息区，扎堆享受酒水甜点。
    连叶霜也不见人，程飞无处可去，双手插兜閒逛到休息区，在其中一堆人中间发现熟人，“刘哥？”
    “程哥？”下巴有一撮小鬍子的年轻胖子抬起头，面露惊喜。
    互相叫哥的两人让旁边的员工一脸异。
    刘涛很热情地站起身说，“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
    “我是程飞，投资部新来的。”少年微笑点头，不著痕跡打断他。
    刘涛心领神会，闭上了嘴。
    “投资部？好年轻.”一个短髮女员工捂住嘴，视线盯著少年的脸挪不开其余人反应也差不多，纷纷惊嘆於少年的年纪。
    “所以你们在玩什么？”少年若无其事看向茶几上摆著的卡片。
    “狼人杀，程哥你玩吗？一起啊。”刘涛连忙说。
    “好啊，我现在刚好没事干，还有位置吗？”少年环顾围坐了七八个人有些拥挤的沙发。
    话音落下，刚才发出感嘆的年轻女员工迅速挪了下位置，把身边空出来，“这里有这里有。”
    “谢谢。”少年若无其事坐下去。
    等到半小时后，少年扮演狼人把所有好人骗得晕头转向，一个人杀掉大半好人，林萱琦走过来，双手叉腰，视线扫到坐在一男一女中间融洽到不行的少年，
    以看不出喜怒的样子挑眉，“程飞，你在搞什么？”
    “玩狼人杀，萱琦你来吗？”
    “杀你个头，过来，我母亲有事找你。”林萱琦没好气瞪他，转身就走。
    “我先走了，不好意思。”少年朝身边的员工歉意微笑，双手插兜快步跟上少女。
    坐在原位的几人一脸呆滯目送两人走远，神色飞速变化。
    “那个不是林总监嘛？”
    “等下，刘涛，他到底什么人啊？”
    “林总监的秘书，別的你们就別管了，我们继续吧。”在游戏中第一个被少年杀掉的年轻胖子摇了摇头。
    林萱琦带程飞来到一扇门前，坐在门外沙发上，等到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从里面走出来一一和林萱琦告別，少女带著少年走进去。
    里面是一间茶室，林夫人单手撑下巴，独坐在用金丝楠木雕琢成的大茶几后面，喝著一杯清香四溢的绿茶，笑意盈盈看少年。
    “坐吧。”林夫人说。
    程飞和林萱琦在她面前坐下来，林萱琦自顾自拿起旁边的茶杯，给自己和程飞分別倒了一杯，自己喝起来。
    “小飞，知道今天我叫你来做什么嘛？”林夫人五指点动脸颊。
    “不知道。”少年毫不犹豫摇头，正襟危坐。
    “哎其实也没什么，你別紧张。”林夫人换了个坐姿，依旧单手撑下巴，神情饶有兴致，“我就是想问问你，一个月二十个交易日，一千万变成两千八百万，你到底怎么弄的？”
    “呢，就是隨便写了个算法，別的也没什么了。”少年挠了下头，一本正经，“我也没想到会赚这么多，可能我真的是个天才。”
    “那你確实是个天才，也许比得上萱琦的天才。”林夫人说完，低头看手上茶杯里碧绿的茶汤，往里吹了口气。
    她喝了口茶，自顾自接著说，“你知道吗？当年我接手林氏，那时候林氏濒临破產，是我把林氏救活，但也只是救活而已，真正让林氏变成今天这样的人是萱琦。”
    林萱琦在旁边抿著杯沿品茶，没有说话。
    “大概知道一点。”程飞点头。
    “那你觉得如果是你，今后能把林氏变成什么样？”林夫人抬头，注视他的眼睛。
    少年沉吟了下，“我的话，估计变不成什么样吧。”
    “什么意思？”林夫人眼神一凝。
    “反正无非就是从钱多得不完，变成钱更多得不完，反正都是不完，
    所以区別也不是很大。”少年一本正经摊手。
    林夫人凝视他一秒，忽然拍著桌子大笑起来，像是听到很有趣的笑话，一一笑和林萱琦如出一辙，“有趣，小飞你真的很有趣，怪不得萱琦会喜欢你。”
    “不过啊，你搞错了一件事。”林夫人笑够了，话锋一转，“钱，永远不会不完。”
    “.—是吗？”少年张了张嘴，有些迷茫似的。
    “歷史上那么多王朝更替，连庞大的国家都有可能衰落，何况是一家公司，
    一家公司今天风光无限，明天就有可能破產，你之前和萱琦去东京也见识过了吧？东京分行就差点破產。”林夫人缓缓说，“再强大的巨人，受伤倒下也只有一瞬间，在这个世界上，一家公司要想延续得更久，唯一的手段就是积累財富资產，越有钱越安全，所以钱是永远不嫌多的。”
    “我明白了，是我想的太少了。”少年低下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小飞，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成这样，年轻人怎么可能没有野心呢？谁年轻的时候不会幻想建功立业，觉得將来全世界都属於自己。”林夫人笑著说，“何况是你这种天才，你让萱琦给你一千万，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好吧，確实是这样。”少年被戳破似的，乾笑了下。
    “那恭喜你现在证明自己了。”林夫人放下茶杯，摊手。
    “所以呢？”少年先是以小心翼翼的感觉观察了下林萱琦，看到少女低垂眼帘面无表情，又看向林夫人。

 第441章 441.程飞成为基金经理

    第441章 441.程飞成为基金经理
    “萱琦说你想做私募基金。”林夫人看著程飞，眼神若有所思。
    “是。”少年果断点头，“我想做量化私募，我觉得我的算法不会输。”
    “那就给你这个机会，刚好林氏的投资部这些年都靠萱琦的主观策略，有人拓展量化业务是好事，就以林氏的名义新发一支量化私募，你来当基金经理。”
    林夫人乾脆利落说。
    “真的吗？谢谢林姐姐，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少年一副开心的样子。
    “別急著谢，我还没说完。”林夫人摇晃茶杯。
    “请讲。”少年一秒收敛。
    “我们按规矩来，第一，作为私募，客户你自己去谈，爭取林氏的老客户也好，你自己找新客户也罢，我给你初始认购一个亿，以后死活一概不管。”林夫人竖起一根手指。
    “好的。”少年点头。
    “第二，你的薪酬也按惯例，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费加百分之十的业绩提成，
    投研团队另算。”
    少年再点头。
    “第三，你自己要跟投百分之五，也就是说基金规模一个亿，你就要跟投五百万，十个亿五千万，有问题吗？”
    “没问题。”少年继续点头。
    “很好，那今天就这样，萱琦，你让下面的人儘快帮他搞定合规流程。”林夫人起身伸了个懒腰，妖嬈的身段尽显。
    “知道了。”林萱琦隨意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小两口慢慢玩，小飞，期待你的成绩。”林夫人轻笑一声，头也不回缓步离去。
    “林姐姐放心，林姐姐慢走，林姐姐再见。”少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目送她。
    等到林夫人的背影摆了下手消失在门外，林萱琦走到少年旁边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嘶——萱琦，又怎么了？”
    “一口一个林姐姐，你真是越喊越顺口了是吧？”少女一副被气笑了的样子“只要她开心，有什么不好的？”
    “我不好你不管是吧？”林萱琦往他腰上拧更狠了。
    “嘶——萱琦，你不会吃醋了吧？让我检查一下。”少年捧起她的小脸观祭，一本正经的感觉好像在研究一个柚子或者椰子之类的水果。
    眉宇间倔傲神气挥之不去的少女一动不动任由施为，眼角緋红散髮丝丝媚气的眸子目不转晴盯著少年。
    过了几秒，她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怎么样，检查出来了？”
    “有点检查不出来，长得太漂亮干扰判断。”少年煞有介事摇头。
    “整天就给我油嘴滑舌。”林萱琦低声骂了句，忽然起脚尖，勾住少年的脖子凑了上去，强势反攻。
    少年也不客气，搂紧怀中的细腰。
    清香繚绕的幽静茶室，不知不觉变得旖旎。
    良久之后，等到空气中银光一闪而逝，林萱琦深吸了口气，小脸残留一抹配红，若无其事朝门外走去，“走吧，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少年跟上她，顺手抓住她的小手。
    “废话，不然呢？”林萱琦白了少年一眼，风情万种。
    少年少女离开酒店，上车。
    “话说叶师傅呢？”程飞握著方向盘，让帕拉梅拉匯入车流。
    “她自己会回去，矣程飞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管事了？”副驾驶的林萱琦忽然换了个坐姿盯向少年，有些不满意似的。
    “隨便问问，萱琦，你也有点太敏感了吧。”
    “哈，还成我的问题了是吧？程飞，你就看我今晚上怎么收拾你。”少女脸上笑容变得残忍。
    “到底谁收拾谁啊，萱琦，你明天早上可別趴我怀里哭，哭也不放过你，你死定了。”少年盯著前方道路，语气篤定。
    林萱琦眼神闪烁了下，打了个寒颤，好像想到不好的事情，拿出威严的神情和语气，“程飞，我警告你別太过分啊，惹我生气了丟你去南湾餵鱼。”
    少年像听不到她的话，“话说萱琦，你怎么把我们打赌的事情告诉你母亲了。”
    “废话，我为什么不告诉？”林萱琦没好气。
    “那你连我们的赌注都告诉她了？”少年的表情变得怪异。
    林萱琦沉默一秒，恼火了，瞪他，“乱七八糟想什么呢，那种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她，我当然只告诉她给你一千万投资而已。”
    “那就好，不然也太尷尬了。”少年夸张地鬆了口气。
    “呵，你还知道尷尬？我以为你脸皮厚到永远不会在意呢。”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嘴笑。
    “哪里的话，其实我一直都是个很的人。”
    “你？你要是和碘这两个字沾边，那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厚脸皮的人了。”林萱琦笑了。
    “唉，你对我有偏见。”少年摇头，嘆息，继而变得蠢蠢欲动，“话说萱琦，那这次打赌又是我贏了对吧？”
    “什么打赌？不知道，听都没听过，老公你做噩梦了？”林萱琦一脸不似作假的茫然。
    “林萱琦，不承认是吧？不承认我现在就从高架衝下去我们两个一起死。”少年咬牙切齿，说著让车身在高速行驶中摇晃了下。
    林萱琦连忙抓住门框上的扶手，眉头一竖，语气变得严厉，“程飞你別乱来，等下真出车祸了！”
    “放心，我车技超级好，包管不会出车祸。”少年拍了下方向盘。
    “包你个头，你想死我不想死，玩笑归玩笑，下次別给我干这种事。”林萱琦皱眉瞪他。
    “喉这个就不谈了，所以萱琦，这次打赌是不是我贏了？”少年一脸不依不饶的感觉。
    “你贏了你贏了，满意了吧？真是跟个小孩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贏。”林萱琦语气敷衍。
    “那所以赌注呢？你失忆没有，需不需要我帮你恢復一下记忆。”少年斜眼看她。
    林萱琦神情变得不自然，沉默片刻像在天人交战，隨后用破罐子破摔似的不耐烦语气说，“记得清清楚楚行了吧，看你急的这个样子，还在车上就问问问，
    没出息。”
    “打赌贏了林萱琦还叫没出息，標准太高了，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有出息的。”少年学她前面的语气。
    “好了，別在这叭叭叭的，今天不回南湾了，去你住的那边。”林萱琦一副烦躁的口气。
    “啊？为什么？”少年愣住。

 第442章 442.程飞財富自由

    第442章 442.程飞財富自由
    “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为什么。”林萱琦捂著嘴打哈欠。
    “总得有个理由吧？”少年扫她一眼。
    “没理由，怎么了，你心虚了？你家里是不是有我见不得的东西？”林萱琦笑容变得恐怖。
    少年若无其事摇头，“那怎么可能，你想去就去，只是怕我的床太硬你睡不习惯。”
    “睡不习惯我睡你身上不就行了。”林萱琦哼一声。
    “可以当然可以，但是不建议。”
    “有什么不建议的？”林萱琦疑惑了。
    “可能比床还硬。”少年一本正经。
    林萱琦愣了下，继而被气笑了似的，深吸了口气，低头手捏眉心，“程飞，
    我真是理解不了你这个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东西，你在我面前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我讲的是事实，而且归根究底是你的问题，我劝你自我检討，別这样勾引我了。”少年的神情煞有介事。
    “我又怎么勾引你了？”
    “你在那边呼吸就是勾引我。”
    “我服了，神经。”林萱琦白了他一眼，“行了，说点正事。”
    “好的，请讲。”少年望著前方点头。
    “这次你赚了一千八百万，打算怎么？”
    “买辆兰博基尼先。”少年毫不犹豫说。
    “兰博基尼你个头，还在惦记你那个破超跑，我买给你的车就这么难开是吧？”林萱琦眉头一竖。
    “没有这个意思，单纯就是没地方，小时候看杂誌就觉得超跑特別师，有钱了当然要买一辆玩玩。”少年露出回忆的神情。
    “买你个头，不准买。”林萱琦语气不容置喙。
    “为什么？”少年一脸不解。
    “因为我不想坐。”林萱琦一字一顿。
    “你不想坐有的是人坐—.”少年以恰到好处的音量嘀咕。
    林萱琦不怒反笑了，“程飞，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开玩笑的，你不喜欢那就不买，只是我好不容易赚到第一桶金，总得消费一下不是？”
    “消你个头，我母亲给你认购一亿，你就得跟投五百万，你还剩多少？”
    “那不还有一千三百万。”
    “我也给你认购一亿。”少女换了个坐姿，翘起一条腿。
    “啊？”少年异，“有必要吗？萱琦你有一亿直接给我不就行了，何必这样，也太见外了。”
    “你想得美，认购一亿还不够给你面子？基金经理这一行多少新人连一千万的门槛都要四处求人，你上来就是两个亿了。”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昂起下巴。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担心我的模型还管理不了这么大的资金，需要时间优化，要不你这一亿先缓缓。”少年一脸诚恳。
    林萱琦幸灾乐祸地笑了，“在我母亲面前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天才，你到底是捨不得跟投的钱还是心虚了啊程飞？”
    “都有吧，你想你再给一亿，我就要跟投一千万了，要是我一不小心又拉来一两个亿，我岂不是全部身家搭进去都不够。”
    林萱琦看著他一脸发愁更忍不住笑了，“程飞，你现在是不是真觉得钱就是欢乐豆啊？还一不小心拉来一两个亿，除了我们林家，谁会放心给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管理上亿资金。”
    “这谁说得定，我之前都在樱华跟不少女生聊过了，她们对我的基金投资兴趣很大。”
    “程飞。”林萱琦忽然巧笑嫣兮，盯著他的脸。
    “啊，怎么了？”开车的少年抽空偏头看她。
    “我提醒你啊，你和什么孔思媛，顾萱，陆舒瑶那些女生，包括沈曦，有一个算一个，当朋友可以，我没意见，要是被我发现你和她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係，別怪我绝情。”
    少年惊讶，“萱琦，你搞这么清楚，你监视我？”
    “我监你个头，你以为我不认识她们？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不是她们这样有背景的你会理？”林萱琦一副把少年看透的样子。
    “萱琦，你也別讲得我太势利了，在樱华一堆大小姐里面我唯独喜欢你，难道你觉得我对你就没有一点多余的感情？”
    “是，成天想把我压在下面弄死的感情。”林萱琦笑。
    “这就是爱啊。”
    “爱你个头。”林萱琦瞪他，“而且你最开始不是和沈曦在一起？”
    “谁让她最好骗，自命清高的理想主义大小姐。”
    “那我是不是第二好骗啊？”林萱琦笑容更灿烂了。
    “萱琦，你要是第二好骗，那我估计最难骗的那个一辈子都谈不上对象了。
    ”少年摇头。
    “所以就是在骗我是吧？”少女笑容不变，把他盯得更紧了。
    “萱琦，我觉得这种话题就没意思了，其实我有个问题，你现在有多少个人资產？”
    “问这个干嘛？”林萱琦疑惑。
    “你要是有个几百亿流动资金，先分我几个亿玩玩唄。”
    林萱琦发出一声冷笑，“程飞，你这口气我以为你叫我分你几个鸡蛋呢，你想得美，要钱自己挣，我可提醒你，我这一亿你要是亏了，我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被投资人喷得狗血淋头。”
    “唉，绝情。”少年失望摇头。
    “绝你个头，本来还想说借你打赌那一千万不用还了，这样看来还是算了。”林萱琦翻了个白眼，扭开脸不看他。
    “当我没说，爱你萱琦，你真好。”少年语气一秒亲昵。
    “爱我也没用了，给我把钱还了。”林萱琦没好气。
    “不还。”少年的眼神比校运会一打三时还坚定。
    “程飞，我是肉包子打狗是吧？”林萱琦转过头，笑得眉头直跳。
    “对我就是狗，汪。”少年毫不犹豫。
    “你能不能要点脸啊程飞？”林萱琦惊呆。
    “在自家老婆面前有什么可要脸的。”
    “我真是服了你了。”林萱琦手捂额头。
    “所以一千万我真不还了？”
    “拿著钱滚滚滚。”
    帕拉梅拉回到广安街的出租屋，程飞把车停在车库，牵著林萱琦的小手上楼“连电梯都没有？”林萱琦震惊。
    “老小区了，步梯房，你难道不知道？”少年看她。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很关心你？”
    “喊，傲娇。”

 第443章 443.程飞骂了林萱琦

    第443章 443.程飞骂了林萱琦
    “傲你个头，你住几楼？”林萱琦站在楼梯口双手叉腰往上看。
    天已经黑了，破旧的楼道黑漆漆的，让她心里莫名不安。
    “五楼。”程飞往前走，拍下了手让声控灯亮起。
    “累死人。”林萱琦跟上去。
    “爬楼梯有益身心健康。”
    “爬楼梯腿粗。”
    “嘶，还真是，那不行。”
    “程飞，你干嘛？！”
    “抱你上楼。”
    “放我下来！遇到人怎么办？”
    “没事的，这里没人认得你是林氏高管。”
    “那也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不放，你是我老婆我抱抱怎么了？”
    “谁是你老婆？胡说八道！”
    少年少女拉拉扯扯，上楼打开出租屋的大门。
    “老婆请进。”程飞做了个手势。
    林萱琦走进屋，站在门口打量了下整洁得有些空荡的小客厅，点头，“还行，比我想的强。”
    “你想的什么样？”少年在她身后关门。
    “狗窝唄，还能什么样鸣———·？！”林萱琦恶意满满的笑容刚露出来，就被从后面捂住了。
    “萱琦，你跑不掉了。”少年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少女瞳孔一缩。
    隨后安静的出租屋响起某种纤薄布料被撕破的刺啦响声。
    黑髮如瀑的倔傲少女被捂著嘴双手反扣，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的眸子先是瞪大，继而逐渐眯起眼睛，失去抵抗的纤细腰肢往下塌，包裹半透黑色连裤袜曲线曼妙的修长双腿以內八字併拢起脚尖，整个人陷入朝前倾失去重心的状態。
    过了段时间，程飞把少女抱进卫生间，哗哗水声中夹杂某些微妙声响。
    又过了段时间，程飞把少女抱进臥室放到床上，从衣柜扯了件乾净的白色衬衣披在她肩上。
    “喏，你穿这个吧。”
    神情还有些恍惚的林萱琦自己穿上衬衣，扣子扣好，由於尺码大的缘故下摆遮到大腿。
    她深吸口气，拍了拍脸，让脸上恍惚的红消散，坐在床上拿出威严的样子，“程飞，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动不动就给我乱来是吧？”
    “乱来？我乱来什么了？”少年拿著从冰箱拿出的盒装牛奶，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少给我装模作样，你乱来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林萱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
    “喊，萱琦你就別嘴硬了，你自己进门之前都已经—”
    “已经你个头！再多说一个字，你给我去南湾餵鱼。”林萱琦怒斥，笑容恐怖。
    少年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端起杯子喝牛奶。
    “程飞，我来你家你连杯水都不给我倒是吧？”林萱琦盯著他似笑非笑。
    “只是想著等下要给你喝別的，所以就没倒。”少年摇了摇头，喝了口牛奶走向少女，捧起她无暇的小脸凑上去。
    林萱琦睫毛修长的眼眸颤动了下，把牛奶咽下去。
    等到少年放手，她抹了下嘴角，昂起下巴巧笑嫣兮，“程飞，我先声明啊，
    我们的赌注不包括我要喝下去。”
    “啊？居然不包括？我以为这都是默认的。”少年脸上的惊讶煞有介事。
    “默认你个头，我没默认，你少给我搞附加条款啊。”林萱琦眉头一竖。
    “这样，那我们就再加上这条唄，老婆你应该没意见吧？”少年若无其事。
    “我有意见，我意见很大！”林萱琦双臂交叉在胸前，扭开脸不看她。
    “加一下吧老婆，这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请求了。”少年双手合十。
    “程飞，你少给我一天到晚惦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喝下去想想都噁心得要死，你到底要干什么？”林萱琦一脸嫌弃瞪他。
    “萱琦，这种事情就像喝酸奶不舔盖子，吃泡麵不喝汤，如果不做的话整件事情都失去意义了，所以真的非常重要。”少年语气诚恳。
    “嘻嘻，不好意思，我喝酸奶从来不舔盖子，我也不吃泡麵。”少女发出了恶意满满的嘲笑声。
    下一秒她就被推倒了，少年居高临下俯视她，
    “程飞，你又想干嘛？”少女毫不畏惧，昂起下巴笑盈盈和他对视。
    “林萱琦，你要是不答应，信不信我今天晚上真的把你弄死。”少年一手抚摸她的脸蛋，语气凶狠。
    少女眸光颤抖了下，继而巧笑嫣兮，曼妙双腿扭动，“老~公~你除了这样嚇嘘人家还会千什么？我求你弄死我，你捨得吗？”
    “我让你看看我舍不捨得。”少年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林萱琦，你这个扫货。”
    少女睁大眼睛，神情涌上不悦，皱起眉头，“程飞！你敢骂我？哈——“
    少女怒的话音在无力的气声中戛然而止，只剩散发媚气的双眸注视天板，眯著眼失去焦点，如同遭遇惊涛骇浪的一叶扁舟，只有死死抓紧手边的东西。
    一段时间后，林萱琦胸脯起伏的幅度逐渐放缓，一手放在微微出汗的额头，
    望著陌生的天板眨了眨眼，她翻了个身，看向从自己身上离开了有十多分钟的少年，轻声说，“程飞，你在干嘛？”
    “休息好了？我在看书。”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抬眼看她，一本正经。
    “什么书？”林萱琦一脸异。
    “《伺服控制系统设计》，你之前看的那本。”少年抬起手上的书封面晃了晃。
    “你怎么也看这个？”林萱琦疑惑了。
    “研究啊，你不是说將来人形机器人市场很大嘛，虽然我是做量化的，总觉得还是专门了解一下比较好。”
    “呵，你还挺努力。”林萱琦注视少年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那是当然，不努力怎么弄死林萱琦。”少年一脸篤定点了点头。
    少女红著脸呸了一声，“程飞，你没完了是吧？別给我一天到晚弄死弄死的。”
    少年目不转晴盯著书，举手投降。
    林萱琦沉默了下，把衬衣扣子扣好，下床来到少年所在的书桌旁边，从桌上堆成山的书籍里面隨手抽了几本出来看，皱起眉头嘴笑，“你这怎么乱七八糟的，又是健身又是编程的，还有乐谱？”
    “地方小没办法，只能隨便堆了。”少年盯著书摇头。
    “以后给你搞个大书房。”林萱琦拍了拍他的脸。

 第444章 444.林萱琦爱上程飞

    第444章 444.林萱琦爱上程飞
    林萱琦穿著衬衣在小小的臥室走动，不时拉开衣柜和抽屉，四处观察打量，
    眼里有种小孩子第一次走进游乐园的新奇感。
    程飞用余光警了她一眼，若无其事说，“话说萱琦。”
    “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
    林萱琦打开旁边桌上的合成器，隨手弹了几下和弦，头也不回，“说。”
    “沈曦和你到底什么关係？”
    话音落下，林萱琦转头凝视少年，眉头微皱，“干嘛打听这个？”
    “就是好奇，总感觉你们关係不一般，我之前就想问来著，一直没找到机会。”少年抬头和她对视一眼，又低头继续看书。
    “既然你想知道，实话告诉你好了。”林萱琦眸子一转，发出一声轻笑，“她是我表姐。”
    “啊？！”少年抬头，目瞪口呆，“我以为你们只是普通认识而已，这种事我怎么一点都打听不到？”
    “呵，从她母亲死了她就和林家断绝关係了，陈年往事你上哪打听。”林萱琦翻了个白眼。
    “断绝关係？为什么？”少年异。
    “程飞，你很关心她是不是？”林萱琦笑容变得恐怖。
    “就是好奇，不想说就算了，只是她最近又开始发神经，我也有点无语。”少年摇头，嘆息。
    “她又怎么了？”林萱琦眼神一凝。
    “我之前在社团活动室看这本书，本来是想趁机忽悠她出点钱一起投资，结果她听完骂我们做投资是吸血鬼，她要自己开公司造人形机器人。”少年一副被震撼的表情。
    “哈，自己造？开什么玩笑？”林萱琦也惊呆。
    “反正她真的去註册了一家公司，叫真实科技，还说这个是社团活动，逼著我帮她写算法。”少年好像有苦说不出。
    “这种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的社团活动难道不是找什么迴廊是外星人的证据。”林萱琦狐疑。
    “首先不是我们，是她，外星人那当然是没有下文了，哪来那么多外星人，
    这次她是故意把你和叶霜排除在外的，还让我也別说，所以你可別讲是我说的。”少年充满谨慎。
    林萱琦发出一声冷笑，“排除我？有意思，等我星期一去学校找她玩玩。”
    “好的，你加油，那我星期一就不去活动室了。”
    “干嘛，你怕得罪她？”林萱琦盯向少年，眼神变得不善。
    “唉，她父亲是学园都市的安保部部长吧？我觉得大家还是和气生財比较好，你要是跟她有私仇你们单挑就行。”少年就差把胆小怕事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和你个头，你也给我去，知道她的背景你就怕她了是不是？”林萱琦笑容变得危险。
    “那怎么会，我永远和萱琦你站在一起。”少年一秒老实。
    “这还差不多。”林萱琦翻了个白眼，从摆在墙角的哑铃凳上起身，来到少年面前，把他手里的书丟开，自己横坐占据他怀里，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百玉般的伶仃小脚悬在半空中晃悠，注视近在尺的少年，“不说她了，程飞，我问你。”
    “啊？”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多事情的，一天到晚又要上课，又要健身，还要写程序，你忙得过来？”少女扫了一眼桌上五八门的书籍，凑近他到几乎贴在一起，那双平日高高在上的眼眸里满是好奇，口鼻间散发淡淡幽香。
    “很难吗？自从不用打工以后，我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凌晨两点钟睡觉，
    期间除了吃饭通勤还有和你在一起，別的时间都在看书或者健身，我感觉只要肯时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学不会的，很多人就是太懒而已。”少年一手放在后面轻抚她黑亮如瀑的长髮，一手放在前面。
    “你就不觉得自己活得很累，不想停下来休息一下？比如说玩玩游戏，看看电影？”林萱琦抬头注视少年，勾著他的脖子任由施为。
    衬衣扣子逐颗解开。
    “累吗？可以把时间在学习上总比累死累活打工强吧，游戏我以前在迴廊给人刷单早都玩吐了，电影我倒是经常看，不过看的是原声无字幕的版本当听力练习。”少年目光真挚。
    林萱琦眨了眨眼，凑上去，感受自己红润妖媚的唇瓣在轻柔的挤压中变形，
    滚烫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睛，心神战慄，轻声说，“程飞，我现在真不知道你在孤儿院长大是不幸还是幸运。”
    “那当然是不幸，我这个人就是太倒霉了，要是我从小就有这么多时间可以用，我早就学完不知道多少东西了。”少年肆无忌惮感受她的心臟跳动，只要现在少年想，隨时可以让它跳不动。
    “倒也是，不过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倒霉了，因为我的运气一向很好，我可以分一点给你。”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主动紧贴上去，让少年的手掌陷没。
    “萱琦，你就是我的幸运女神，我觉得最好的休息就是和你在一起。”少年搂住她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想把她整个揉碎再与自己融为一体。
    林萱琦的呼吸变得急促，“程飞，你真的就这么喜欢我？”
    “当然了。”少年把她像人偶一样隨意躁。
    “你喜欢我什么地方？说给我听听。”少女双眸微眯，眼中泛起星星点点的光彩。
    “萱琦，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你什么地方。”
    “那你不喜欢我什么地方？”
    少年沉吟了下，摇头，“换个问题吧。”
    “为什么？”
    “这个凭我的天才头脑也想不出来。”
    “油嘴滑舌。”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忽而又变得悵然若失，“程飞。”
    “啊？”
    “我再问你一次。”
    “什么。”
    “和我说实话，你到底还恨不恨我？”少女努力从无止境的侵袭中挣扎抬起头，睁大眼睛观察少年那双温润的的眼眸，好像想从里面找到什么东西。
    “萱琦，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自信了？”少年和她深深对视。
    “程飞，说你爱我。”林萱琦凑上去，瓮声瓮气。
    “萱琦，我爱你。”少年毫不犹豫。
    “我也爱你，乖狗狗~”林萱琦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伸手捏少年的脸。
    “等下，萱琦，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说爱我啊，该不会以前你都不爱我吧？”
    少年愣了下，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第445章 445.让我们恭喜程飞的復仇大计再进一步

    第445章 445.让我们恭喜程飞的復仇大计再进一步
    “嘻嘻，那是你追我，我凭什么要爱你？”林萱琦歪头笑得不怀好意。
    “我们都在一起多久了？”少年眼睛微微瞪大的神情像是无法接受。
    “之前只是喜欢，现在才是爱，怎么了，你有意见？”林萱琦笑得充满得意。
    “你都不爱还和我做？”少年震惊。
    “还真是纯情的乖狗狗，肉体和爱不爱有什么关係？”
    “萱琦，你该不会早就不是————”少年上下打量她，惊恐。
    “不是你个头，我也只和你谈过恋爱！”少女脸色一变，提高音量瞪他。
    “哦那我就放心了，还以为我吃大亏了。”少年煞有介事鬆了口气。
    林萱琦被气笑了，“程飞，你这个脑子怎么一天到晚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么多。”
    “可能这就是我天才的原因所在。”少年摇头，嘆息。
    林萱琦盯著他看了一秒，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程飞。”
    “啊？”
    “不准恨我，听到没有？我以前也是没办法的。”少女轻声呢喃，“今后我们联手，一起征服世界。”
    “萱琦，看来你现在是真有点爱我了。”少年抱紧怀中柔软滑腻的脊背，也贴近她耳边。
    “什么意思？”少女皱眉。
    “別人都说爱就是常觉得亏欠，你是不是也觉得亏欠我了？没关係的，有事没事给我转几个亿就行了。”少年一本正经。
    “喷，跟你好好说话，你又给我不正经。”林萱琦气不过，往他腰上拧。
    少年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嘶——-萱琦，我想到我不喜欢你什么地方了。
    ”
    “什么地方？”少女眯起眼睛，语气变得不悦。
    “你经常捏我腰这点我不喜欢。”
    林萱琦笑了，“不喜欢？不喜欢也得给我受著，你捏我的时候呢？”
    “我又没有把你捏痛。”
    “你以为你捏我捏得不痛？”林萱琦忽然恼火。
    “那以后不捏了。”少年毫不犹豫。
    “不行，我偏要捏回去，痛你也给我忍著。”少女微红著脸没好气，又往他腰上拧一把。
    “嘶—萱琦，那说好的赌约，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什么赌约？忘记了。”
    “又忘记？萱琦，你这个脑袋好像有点问题啊，不会年纪轻轻就得老年痴呆了吧，明天我陪你去趟神经科。”
    “神经你个头，我看你才是神经，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那快点兑现吧。
    ，
    “急什么急，去床上。”
    “就这里吧，你跪在地上。』
    “程飞！你说什么？你当我林萱琦是什么人？”
    “是我老婆，而且和我打赌输了。”
    “那我也不跪，到床上去。”
    “萱琦，江湖规矩都是这样。”
    “没听过哪门子的江湖规矩！”
    “你没看岛国电影里面都这么演的？”
    “演你个头，我凭什么要照著那种乱七八糟的电影演的来？”
    “你不那样不就没感觉了。”
    “你还没感觉了是吧！程飞，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萱琦，你不觉得你这样要赖太不光明磊落了吗？”
    “我光你个头，地上这么硬，你就不心疼我一点？”
    “倒是，不过这个简单，拿靠枕垫一下就好。”
    “萱琦，来吧。”
    “我真是服了，程飞，我警告你，敢让我林萱琦做这种事，你將来要是对不起我，我跟你没完。”
    “萱琦，你越来越可爱了。”
    “闭嘴，別吵我。”
    “好的，爱你，加油。”
    “怎么不动了？
    “不行，我做不了。”
    “难道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可是把你全身上下都舔过的。”
    “你是狗我又不是狗。”
    “你现在就是。”
    “程飞！你说什么？你真的想死了是不是？”
    “萱琦，別说话了，快点行不行。”
    “那你就给我闭嘴，烦死了，话多。”
    “好的。”
    “別盯著我看！”
    “连看都不让看？”
    “不让！”
    “好吧。”
    过了片刻。
    “萱琦，你还要这样多久？”
    “这样还不够？！”
    “你得进去啊。”
    “哈？还要进去？开什么玩笑，程飞，你別太过分了！”
    “萱琦，你听话点好不好？你这样也好意思说爱我？你想想我对你什么事情没做过？”
    “萱琦，睡著了？”
    “知道了，烦死了，进去行了吧？我咬死你！”
    “嘶——等下！你真咬啊？
    “我没咬，我说著玩的，你叫什么？”
    “难不成是我的幻觉？”
    “就是你的幻觉，程飞，你不相信我是吧？”
    “哪里的话，你继续吧。”
    嘶：
    “又怎么了？！”
    “萱琦，你的牙刮到了，能不能收一收？”
    “它长在里面我怎么收？是你非要我进去！”
    “別人应该不会这样才对。”
    “程飞！你还让別人这样过？”
    “怎么会，我只是猜测。”
    “猜你个头，你要就忍著，不要就算了。”
    “萱琦，我看你就是故意不配合。”
    “我就是不配合！怎么了？”
    “萱琦，你说爱我不会是骗我的吧？”
    “谁骗你了！我林萱琦用得著这样骗別人？”
    “那你能不能温柔一点，可爱一点。”
    “哈，好啊程飞！终於说出心里话了，所以你就是觉得我既不温柔也不可爱是吧？”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可以再温柔一点，可爱一点，要不我来吧，你乖乖別动。”
    “你来什么来？我警告你程飞，你別乱来！別扯我头髮唔鸣—·？！”
    安静的臥室，伴隨噗噗的声响，沈曦黛眉微皱，盯著长崎明日奈把挤到手心的奶白色粘稠乳液先用双手抹开，再均匀涂抹到肌肤细腻剔透的脖颈。
    长崎明日奈做完之后，拿起没有標籤的身体乳，抿了抿嘴，“来吧，伸手，
    说好了，只给你试这一次。”
    “还真是视若珍宝。”沈曦冷笑一声，依言摊开手心。
    长崎明日奈给她挤了一点，迅速把身体乳藏到身后，背著手注视她。
    沈曦先是用指尖捻了捻，又凑近鼻子嗅了嗅，隨后尝试著涂到手臂上观察。
    当沈曦专心研究时，长崎明日奈偏头望向窗外，眨了眨眼，澄澈透亮的眸子倒映路对面的灯火疏寥，过了片刻收回视线。

 第446章 446.林萱琦差点死了

    第446章 446.林萱琦差点死了
    平日高高在上的傲少女放低了姿態，任由施为。
    她在毫不客气的拉扯和无力抗拒的现实中逐渐放弃了思考，眯起眼睛，修长的睫毛被泪水浸湿，闪闪发光。
    等到尘埃落定，她仿佛溺水之人终於爬上岸边，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由於灌入河水而止不住想吐，又在混乱中被抓住。
    少女莫名心跳加速，嘴角勾起病態的弧度，似乎乐在其中，又很快变得近乎室息，失魂落魄盯著天板。
    翌日，早上十点半。
    林萱琦甦醒过来，望著陌生的天板眨了眨眼，转头看到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投射进来，照亮空气中缓缓飘荡的灰尘，春日的微风撩动简朴的窗帘，外面有麻雀嘰嘰喳喳和扑棱翅膀的声响。
    房间只有她一人，仿佛老电影般的场景，让她恍愧中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程飞？”她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少女心底涌起莫名不安，起身下床，刚站起来，腿一软倒在地上，感觉腰部以下都酸软无力。
    她扶著床沿，跪在原地喘了口气。
    之前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完全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被无穷无尽仿佛潮水涌来般的感官吞没，等到天蒙蒙亮，恍惚中又发生了什么，一直昏睡到刚才。
    正当她陷入某些混乱的回忆时，开门声传来。
    熟悉的话音响起，“萱琦，知道你爱我，倒也不用跪著迎接我吧？”
    “爱你个头，我腿酸死了，快点扶我起来。”林萱琦有气无力瞪他一眼，伸出一只手。
    少年轻而易举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桌上，“饿不饿？给你买了甲粉，这家挺好吃的。”
    “你说呢？先给我找件衣服。”林萱琦表情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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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就算了，过来我抱著你吃。”少年不由分说把她拽到椅子上，放在怀里。
    “算你个头，你——”林萱琦恼火的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变成如遭重击的抽气，眸子瞪大。
    “老婆，快点趁热吃吧。”少年一本正经在她耳畔说。
    “你，你这样我怎么吃—·？！”林萱琦想要拿出威严训斥他，又浑身酥软得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
    “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听话。”少年揉了揉她作为安抚。
    正对大开的窗户，少女浑然天成的无暇脸蛋染上了红，她沉默一秒，埋下头，颤抖著拿起筷子吃东西，曼妙双腿紧紧併拢。
    等到填饱肚子，少女软绵绵靠在少年怀中，仿佛被抽乾了力气，只是不时抽动一下，良久之后，她眯著眼睛扭头凑上去。
    “程飞。”
    “啊？”
    “我给你买个房子吧，別住这里了，又破又小。”林萱琦抬头环顾，不无嫌弃。
    “萱琦，你寧愿重新买个房子也不愿意让我搬去和你住？”少年的震惊不似作假。
    “住你个头，我和你住在一起我还有命活？”少女凶神恶煞瞪他。
    “夸张了夸张了，搞得我真的想把你弄死一样。”
    “难道不是？我感觉我都要被你玩死了。”林萱琦更生气了。
    “不至於不至於。”
    “到底要不要房子？！”
    “我想和你住。”
    “住你个头，算了，你就住你的狗窝吧，懒得管你了。”林萱琦翻了个白眼。
    “萱琦，你真这么怕我啊？”少年惊讶。
    林萱琦扭转身子，横坐过来，昂起下巴盯向少年，“程飞，我问你。
    “啊？”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当老婆啊，还能当什么？”少年一脸理所当然。
    “老婆？老婆就是一天到晚被你折腾来折腾去是吧？”林萱琦被气笑了，往他腰上拧。
    “你不愿意？”
    “不愿意！”
    “那之前缠著我叫老公的是谁？”
    “叫你个头，谁叫你了？不认识！”
    “萱琦，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神经科。”
    “走你个头，行了，放开我。”
    “不放。”
    “你还想这样多久？”
    “萱琦，你真的好棒，我不想放你走了。”少年以毫不掩饰贪恋的感觉抱紧她。
    林萱琦室息般颤慄，目光恍惚了下，又拍了拍脸清醒过来，嘴角勾起弧度，
    以娇媚的嗓音说，“老公，你就这么喜欢人家？”
    “当然了，萱琦，我就喜欢你。”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等我们將来结婚了住在一起，人家每天让你玩个够，在家就是你专属的玩具，你让站著就站著，让跪著就跪著，你想怎么样都隨你，行不行？”林萱琦勾起少年的下巴，巧笑嫣兮。
    “萱琦，你好变態啊。”少年看著她，一脸担忧。
    林萱琦脸色一变，“喷！程飞，我真是服了你了，说点你喜欢听的你又要破坏气氛是吧？我不变態行了吧，你就在你的狗窝里一辈子用我的连裤袜算了，我走了。”
    林萱琦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手撑桌面站起身，又双腿发软倒回去，像被什么扎到，猛地瞪大眼睛，瞳孔缩成针尖。
    “萱琦，別急，时间还早。”少年扶住她。
    “老公，温柔点，人家真的不行了—”林萱琦的神情变得可怜兮兮。
    中午十二点。
    敲门声响起。
    程飞打开门，看到叶霜若无其事站在外面。
    “请进，叶师傅。”
    “我在这里等吧，你把这些给小姐。”叶霜递上一个袋子。
    程飞打开一看，发现全是衣服，“好吧。”
    等到林萱琦梳好头髮，换上整洁的高档衬衣和黑色套裙，双腿包裹半透黑色连袜裤，全程旁观的少年走向她，有种蠢蠢欲动。
    “你別过来啊！”林萱琦立刻抬手，如临大敌，“我等下还有正事，要去见人的。”
    “那加油，走路別摔了。”少年上下打量她，露出同情。
    “我真是一一算了，下回再收拾你。”林萱琦故作凶狠瞪他一眼，嘴角止不住勾起弧度。
    於是少年送她下楼，目送她在叶霜的陪同下钻进黑色豪华轿车，一列车队缓缓驶离这处老旧小区。
    “还收拾我？等著看谁被收拾吧！”

 第447章 447.长崎明日奈是地雷女

    第447章 447.长崎明日奈是地雷女
    送走林萱琦，程飞双手插兜前往广安街偏远一隅。
    途中，隨手查看银行卡余额，从投资帐户提现的钱全部到帐了，最后一周让伊瑟娜突击提升收益，再加上林萱琦白给，达到了惊人的数字。
    “28871306元”
    两千八百八十万，普遍意义上可以称为財富自由的数字，如果只是应付日常开销，足够一个人衣食不愁开开心心活到老死。
    少年抬头环顾四周，周六的广安街依旧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和学生党路过，
    奶茶店的店员在吵闹的搅拌机前戴著口罩忙碌，计程车快速变道挤到路边等乘客上车又急忙远去。
    这些人很可能终其一生都赚不到的钱，现在静静躺在少年的银行帐户。
    一个人凭什么可以拥有这么多钱？这个世界真是奇怪。
    少年思考著这个问题，把其中一千万转到自己的另一张银行卡，再分笔转到沈曦名下的投资帐户。
    他的两张银行卡都是国有银行，在林氏混了几个月他差不多懂了，就算林萱琦也没法轻易查到这样的转帐记录。
    做完这件事，程飞来到熟悉的车库，打开升到一半又卡住的捲帘门，回到自己的工作间。
    程师傅文投入到了忙碌的灵巧手开发中。
    等到中午，当程飞正在组装零部件时，大门口传来若有若无“喵~”的叫声。
    少年抬起头，看到咖啡色长髮的甜美少女背著手，前倾上半身，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观察，和他对上视线，少女歪头，露出了邻家少女般俏皮的笑容。
    “请问主人在吗？”长崎明日奈眨动清纯懵懂的眸子，轻敲了下捲帘门故作疑惑。
    “不在。”少年若无其事继续组装工作。
    长崎明日奈步到他旁边，俯下身凑近，小巧的鼻翼耸动，“谈，不在吗？
    猫咪明明闻到主人的味道了。”
    少年放下手上的指关节零件，把她拽进怀里，捏起那张气质温柔治癒的甜美脸蛋，注视她。
    长崎明日奈视线变得飘忽，移向旁边，露出一丝粉嫩小舌头舔唇瓣，灵动的眸子偷瞄一眼少年，又迅速逃开。
    少年把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低头凑上去，“狐狸精。”
    “嗯·就是狐狸精—”
    少女的软糯无法形容。
    片刻之后，长崎明日奈把脸埋在少年的脖颈间，轻声呢喃，“程飞同学。”
    “什么？”
    “会不会有一天，把娜娜猫丟掉呢？”少女指尖捲动发梢。
    “你不是会读心，这种事还搞不清楚？”少年看她，
    “娜娜是笨蛋猫咪，在程飞同学面前什么都搞不清楚的。”长崎明日奈望著少年用力摇晃脑袋，绸缎般垂顺的咖啡色长髮跟著晃动。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怎么可能把你丟掉，別想些有的没的。”少年摸了摸她的脑袋。
    长崎明日奈眯起眼晴，嘴角勾起弧度，黏人的猫一般主动去蹭少年的掌心，
    “嗯~娜娜是程飞同学的。”
    “娜娜。”
    “嗯？”
    “我最近看到岛国有个地雷女的说法，好像是形容那种表面很正常，等到靠近才会发现不对劲的女生。”少年一本正经打量她。
    “矣，为什么要和娜娜说这个呢？”少女歪头，眨眼。
    “就是感觉你挺像的。”
    “我像吗？”少女露出坏笑。
    “某些方面像。”少年盯了她一秒，点头。
    “所以程飞同学现在才发现？娜娜就是，所以程飞同学踩到我这个地雷，已经被彻底缠上了。”长崎明日奈往少年怀里蹭，语气不无得意。
    “你该不会也拿小刀划过手吧？”少年狐疑。
    “小时候划过，但是娜娜怕痛，划了两下不敢划了。”长崎明日奈抬起手臂，奶白色娇嫩的肌肤看不到任何痕跡。
    “服了你了，以后別干这种蠢事。”少年轻抚她的手臂。
    “嗯~娜娜知道的，娜娜现在是被宠爱的猫咪，每天都要漂漂亮亮的，更不可能做那种事了。”长崎明日奈露出开心的笑容，张开双臂，“程飞同学，娜娜今天漂亮吗？”
    少女的咖啡色长髮用红玛瑙发绳从低处扎成双马尾，穿了件短袖水手服，外搭长而薄的粉色针织马甲盖住藏青百褶裙，奶白细腻匀称修长的双腿包裹薄得透出粉嫩肤色的白色过膝袜，脚踩一尘不染的棕色制服鞋。
    不需要任何修饰，少女的外貌比那些精心处理过的cos照更惹人犯罪。
    “很漂亮。”少年对过膝袜勒出的奶油雪糕般饱满诱人的绝对领域毫不客气长崎明日奈仿佛察觉不到自己在遭受什么，又或者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若无其事歪头说，“程飞同学，林同学怎么样了？”
    “她已经完了。”少年隨口说。
    “太好了，那接下来怎么办呢？”长崎明日奈触电似的夹紧双腿。
    “先让她开心开心，我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將来有的她受。”
    “好~”长崎明日奈笑著甜甜应声，主动挺起胸脯，仿佛在迎接检阅。
    “怎么今天全是粉色的？”少年疑惑。
    “矣，程飞同学不喜欢吗？娜娜专门挑了这个带蕾丝的款式，好贵好贵的一件，这样浪费钱会不会不太好？”长崎明日奈缩著脖子观察少年，一副生怕被责骂的样子。
    “没什么不好，隨便，之前给你的钱记得下个月之前全部完。”少年手指穿过她侧脸的发梢滑动。
    “矣，为什么？”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歪头。
    “没有为什么，这是任务，听懂没有？无论如何给我完，一分都別剩。”少年捏她绵软的小下巴。
    “知道了~那娜娜就全部拿去买漂亮的衣服穿给程飞同学看好不好？”少女食指轻点下巴，一脸认真沉吟了下，嘴角止不住上扬。
    “笨蛋，买点你自己喜欢的啊。”
    “可是娜娜最喜欢的就是把自己打扮成程飞同学喜欢的样子，给程飞同学盯著看，再被摸来摸去做各种事情。”长崎明日奈注视少年。
    “没救了，笨蛋。”少年捏了捏她略带婴儿肥的白嫩腮帮子，“吃的呢？”
    长崎明日奈蹦起来，把刚才放在桌上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便当盒，
    放在他面前，“这里，~”
    程飞打开便当盒，映入眼帘的是米饭上用胡萝卜摆成的爱心，旁边还有煎五肉，生菜之类的配菜，看上去赏心悦目。
    他抬头看向少女，少女歪头回以人妻般的明媚笑容，透亮的眸子里仿佛蕴藏一潭秋水，爱意绵绵。

 第448章 448.长崎明日奈会一字马

    第448章 448.长崎明日奈会一字马
    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坐在旁边，注视程飞用煎五肉裹了胡萝卜和米饭送进嘴里，连忙说，“怎么样，好吃吗？”
    “当然好吃。”少年点头。
    “那就好。”少女露出安心的笑容，拿起自己那份便当吃起来。
    等到吃了一半，少女手里的筷子忽然被拿走，隨后另一双筷子塞到她手里，
    少女抬起头，呆呆地眨了眨眼，“？”
    少年没理她，若无其事继续吃饭。
    长崎明日奈拿起新的筷子放在嘴里笑著抿了抿，也继续吃饭。
    填饱肚子以后，少女把便当盒收好，头一歪靠在少年肩上，把自己的所有重量都交给少年，望著车库外面被灿烂阳光炙烤的空旷水泥路，眯著眼晴打了个哈欠，“想听程飞同学弹卡农。”
    “有钢琴的时候弹给你听。”少年继续在桌上组装灵巧手，把轻盈的多孔鈦合金部件逐个固定到位。
    “好“”长崎明日奈拖著乖巧的长音应声，指尖卷了捲髮梢，低头看向自己紧紧併拢的双腿，白色过膝袜不久前由於少年的动作而变得高低不齐，露出更大片雪白肌肤，少女用很轻的声音说，“那现在————不弹一下娜娜吗？”
    “晚上再说，等下有客人。”少年反手捏了下她的脸。
    “矣？那好吧，娜娜就从现在开始做心理准备，一直等到晚上去。”长崎明日奈鼓了下一侧腮帮子，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別搞太夸张了，同学。”
    “可是娜娜猫就是这样的，每天都在想程飞同学，一看到程飞同学就已经要脱水死掉了。”少女双手放在绝对领域中间用力夹紧，清纯懵懂的眸子注视少年侧脸一眨也不眨，篤定的语气好像在说无法改变的真理。
    少年手上动作一顿，忽然偏头说，“小伊同学，汪博士还有多久到？”
    “汪博士正在开车离开学园理工，预计还有三十六分钟到达。”伊瑟娜的话音从旁边电脑响起。
    “那还好。”少年站起身，“娜娜，过来。”
    “谈，要我做什么呢？”长崎明日奈歪头。
    “收拾你一下。”少年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搂住小巧的肩膀走向工作间內部的办公室。
    少女下意识任由自已被少年带走，眸子先是微微睁大，继而露出灿烂的笑容，软绵绵依偎在少年怀里，嗓音变得极尽顺从，“好~今天怎么收拾呢？”
    “你练瑜伽，会不会站立一字马？”
    “会，所以要娜娜怎么做呢？”
    “在这里站给我看。”
    “现，现在吗？”
    “怎么还脸红了？”
    “猫咪脑袋这种时候就是会害羞的—”
    “害羞也给我做。”
    “是~娜娜现在就做，嘿咻，唔——太久没练了，稍微有点抬不直，程飞同学，这，这样可以吗—————？”
    “就这样別动。”
    “程飞同学，为什么要这种时候摸我的脸？”
    “不舒服？”
    “没有～只要程飞同学喜欢就好。”
    “笨蛋，话说那个身体乳有效果没？”
    “好像有，程飞同学觉得娜娜有变化吗？”
    “好像更漂亮了。”
    “矣，真的吗？”
    “说不上来，反正本来就很漂亮。”
    哈“怎么了？”
    “猫咪这种时候被主人夸的话，会高兴得流口水的———“
    “娜娜的腿也很漂亮。”
    “被拿掉制服鞋的话，感觉更——
    “娜娜的雪糕也很漂亮。”
    “程飞同学，別，別说了，再这样的话猫咪真的要——”
    “笨蛋，你怎么哪里都有一股甜味？”
    “矣？应，应该是那个身体乳的问题——”
    “抬头看我，不准躲。”
    “知，知道了~猫咪乖乖看著主人，唔——-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笑呢？再比一个v，就像在当偶像的时候拍照一样，程飞同学喜欢娜娜这样吗？嘿嘿～”
    “狐狸精。”
    “不是狐狸精，是猫咪呜———！·
    半小时后，程飞楼著长崎明日奈回到工作间。
    “怎么站都站不稳了？”少年偏头看无力靠在自己怀里的少女。
    “猫咪一字马站太久了，稍微有点累·—”长崎明日奈湿润的双眸微眯，紧紧挽著少年的胳膊维持平衡。
    “好吧，下次还是別这样了。”
    少女用力摇脑袋，“才不，就要这样，晚上娜娜继续站给程飞同学看好不好？”
    “为什么，不是很累吗？”
    “因为只要主人喜欢，猫咪就很开心，有程飞同学帮我保持平衡也不算很累，而且娜娜喜欢——-这种刺激。”少女说到最后，埋下头变得小声，藏在发梢里的耳根发烫。
    “你没救了，赶快休息一下，我们的客人要来了，等下还要你帮个忙。”程飞扶她坐在椅子上。
    “好？”长崎明日奈好奇地眨了眨眼，抿著唇瓣低下头，调整过膝袜勒住的高度，让两边回到平行状態，双腿紧紧併拢，再把胸前的扣子全部扣好，恢復到正常状態。
    几分钟后，一辆白色代步车停在车库外面的水泥路上。
    黑眼圈很重文质彬彬的格子衫青年下车。
    程飞走出车库，面带微笑张开双臂，“汪博士，欢迎！”
    长崎明日奈如影隨行跟在身后。
    “程总，不是说在公司总部见面，这里是？”汪洋环顾四周，面露疑惑。
    “如你所见，这里就是真实科技有限公司总部。”少年示意身后平平无奇的车库。
    “这，我以为我们公司总部会更——”汪洋愣住。
    “唉，初创阶段，初创阶段。”程飞上前揽住还有些迟疑的青年肩膀，带他走进工作间，“隨便坐，不用客气，娜娜，去倒茶。”
    “好~”长崎明日奈甜甜应声，转头走进內部的办公室。
    汪洋好奇打量工作间放置的东西，凭藉自身阅歷，立刻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里虽然环境简陋，但眼前成套的加工设备恐怕一点都不便宜·——·
    正当他把注意力放在其中一台显然是数控工具机的一人高机器上，透过玻璃窗观察內部，猜想这台机器是几轴时，冷不丁的机械合成音在旁边响起，“汪博士，下午好。”
    同时传来的，还有仿佛科幻电影中机器人活动发出的咔滋咔滋声响。
    汪洋扭过头，看到一只孤零零的机械手放置在桌面的支架上，朝自己挥手示意。
    活灵活现的五指动作让他心头一跳，连日经歷的记忆被唤起，顿时有种活见鬼的感觉。

 第449章 449.真实科技的面试

    第449章 449.真实科技的面试
    “汪博士，你怎么了？”程飞双手插兜站在旁边看汪洋，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
    “程总，刚才说话的是真实之眼？它在控制这只手？”汪洋表情很不自然。
    机械合成音响起，“当然，汪博土，我多次建议您授权我使用语音输出，您都拒绝了，所以这还是您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和我交流。”
    说话的同时，机械手的五指和手腕不断活动，除了没有覆盖皮肤，简直栩栩如生。
    汪洋紧盯那只手，眼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汪博士，你没事吧？”程飞看著他，不无关切。
    “程总，这只手————”汪洋咽了口唾沫。
    “注博土，你好像有很多问题，放轻鬆，我们坐下来慢慢聊。”程飞保持微笑。
    於是一段时间后。
    程飞和汪洋坐在办公室，长崎明日奈倒了茶在边上旁观。
    “汪博土，你的意思是你做噩梦梦到真实之眼变成机器人，所以看到那只手觉得很诡异？”程飞有种恋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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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程总，说实话我这几天好多次被真实之眼嚇到，刚好研究有进展，就想乾脆找你见一面。”汪洋手捧装茶水的纸杯，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尷尬还是什么。
    这段时间每当他一个人深夜泡在实验室和真实之眼交流，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细节让他总觉得屏幕背后藏著一个活人，无时无刻不在通过摄像头窥视他的活动，阴森的感觉让他做了好几次噩梦。
    “我讲过真实之眼是超乎想像的，刚开始被嚇到是正常情况，別紧张，还是先说说你的进展吧。”程飞一脸轻鬆。
    “好，是这样，关於韧纤共聚催化效率的问题，我找到了解决办法。”汪洋连忙从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叠东西，“详细情况都在这份报告里，我还没上传给真实之眼。”
    程飞拿起报告翻阅。
    汪洋推了下眼镜，眼里有种兴奋，“简单来说就是用联吡啶替换原本的三苯基磷配体，再加入少量对苯二酚做阻聚剂，还有一些反应条件方面的优化，效率出乎意料的提高了上百倍，完全可以开始量產前的中试了。”
    “进展比我预想快，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程飞盯著报告嘀咕。
    “材料学的研究有时候確实需要运气，不过程总，坦白说其实这个成果我最多占一半。”汪洋表情变得复杂。
    “什么意思？”程飞抬头看他。
    “改良的这套试剂方案是真实之眼帮我完成的，包括反应条件优化，真实之眼也给了我很多有用的建议。”
    “看来你和它合作得挺成功的，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快適应。”程飞点头。
    汪洋露出苦笑，“我·—刚开始只是按要求上传实验日誌，真实之眼给我提建议的时候，我以为它在传达公司別的研究者的想法，后来才发现从头到尾都是它自作主张，程总，你上次怎么不告诉我它有这种能力？”
    “那时候告诉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觉得让你在和它的交流中亲身体验比较好。”程飞笑得不怀好意。
    汪洋又回想起这几天的种种遭遇，张了张嘴，“这个亲身体验实在是“总之你习惯就好，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底气所在，在软体层面我们遥遥领先全世界，当然硬体上很快也会是，那只手你已经看到了，等到我们的人形机器人问世那天，全世界都会震惊，而韧纤是你发明的，你的名字也会被世人铭记，汪博士。”程飞轻声说，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汪洋沉默了下，神情变得曙，“程总，我明白了，我一定不辱使命。”
    “很好，我很欣赏你的態度。”
    “不过程总，我还有个问题。”
    “讲。”
    “真实之眼是你开发的吗？还是別的什么人，我真的很好奇，当然如果是公司机密就当我没有问。”汪洋將信將疑看著眼前的少年。
    “只能说我参与了一部分，我们公司虽然人不多，但是天才很多，这个问题的答案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的。”程飞语气轻描淡写。
    “好吧，我明白了。”汪洋心领神会，放弃了追问。
    “对了，既然你今天来了，我们刚好补一下面试吧。”程飞忽然说，从办公桌抽出一份东西。
    “面试？”汪洋愣住。
    “没错，虽然我个人相信你是个优秀员工，不过还是走一下流程，別担心，
    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畅所欲言就行了。”
    “那现在就开始吗？”汪洋正襟危坐。
    “嗯，我们直接开始。”程飞先是把办公桌上的摄像头调整了一下角度，对准汪洋，这让青年意识到真实之眼也是这场面试的考官。
    隨后程飞和全程旁观的长崎明日奈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清了清嗓子，“那么第一个问题。”
    汪洋双手放在膝盖上紧，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快速回忆之前没找到工作时做过的相关准备，公司面试通常会考察专业技能，沟通能力和逻辑思维这份年薪一百方並且前途无量的工作，他无论如何也必须把握住。
    “你相信外星人吗？”程飞看著青年说。
    话音落下，在包括摄像头在內的三道视线注视下，汪洋陷入沉默。
    “汪博士？”程飞叫了一声。
    “程总，这————这是面试吗？”汪洋迟疑了。
    难道这是在考察他面对突发情况的应变能力？
    “这就是我们的面试，所以回答吧。”少年微笑。
    “好吧。”汪洋推了下眼镜，深吸口气，“外星人，我个人倾向於相信，不过”
    当青年小心翼翼斟酌言辞时，三道视线同时审视他的一言一行。
    一段时间后，程飞目送白色代步车驶离这条偏僻的水泥路，若无其事说，“娜娜，你觉得这个员工如何？”
    “感觉没什么问题？是不会带来麻烦的那种人。”和他並肩的长崎明日奈歪头。
    “那就好。”少年揽著少女的肩膀往回走，“以后公司重要的人事都要辛苦你这样审查了，娜娜。”
    “知道了~只要是程飞同学的要求，娜娜都会认真做好的。”少女甜甜应声，
    脑袋往少年肩上靠。
    少年轻抚她的脸蛋，感受少女亲昵的磨蹭。

 第450章 450.长崎明日奈说林萱琦是没用的废物

    第450章 450.长崎明日奈说林萱琦是没用的废物
    长崎明日奈跟著少年回到工作间，背著手看他，“程飞同学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我把这只手弄完。”少年回到桌前坐下，拿起之前放下的零部件，“你想回去就先回去，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饭。”
    “可是娜娜不想回去。”长崎明日奈站在桌边摇晃脑袋。
    “那你想怎么样？”少年臀她一眼。
    “猫咪在这里陪著主人好不好？”少女眸子一转。
    程飞欲言又止，摇了摇头，“算了，你开心就好，反正你也没救了。”
    “嗯~娜娜就是没救了。”长崎明日奈开开心心在旁边坐下来，双手撑下巴，
    眸子一眨不眨注视少年专注的侧脸，仿佛这是一种享受。
    广安街偏一隅的车库，空气安静得只剩风吹路边树叶的沙声。
    “程飞同学好帅。”少女轻声说。
    “突然又怎么了？”少年头也不抬。
    “昨天比赛的时候，真的好帅。”少女眸子闪闪发光。
    “这种事就不用强调了吧。”
    “一想到被那么多女生喜欢的程飞同学，只会宠爱我一只猫咪，开心得都流口水了。”少女短裙下的双腿以內八字紧紧併拢，鞋尖轻点地面。
    “虽然但是，还是要强调我宠爱的还有沈曦同学。”少年嘆息。
    “她又不是猫咪。”少女神情不变。
    “在你的世界猫咪是什么特殊地位的称呼吗？”
    “猫咪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听主人的话，受到主人无条件的宠爱和照顾，和主人不分彼此永远都不会分开的特殊地位。”长崎明日奈一脸篤定，仿佛在述说某种真理。
    “笨蛋。”
    “程飞同学，娜娜说的不对吗？”少女眨动清纯懵懂的眸子。
    “事实是这样没错。”少年盯著机械手点头。
    长崎明日奈嘴角勾起弧度，嗓音愈发软糯，“那个，猫咪来服侍主人好不好？”
    “什么意思？”少年扭头看她，狐疑。
    “这个意思，嘿咻———”少女说完，推开椅子蹲下身，消失在少年的视野。
    “你钻底下干嘛？”少年低头。
    “程飞同学继续工作，什么都不要管好不好？”长崎明日奈抬头往上看。
    “你这样我怎么工作。”少年变得无奈。
    “程飞同学別担心，娜娜会阿姆—·很温柔阿姆—”
    “你真的没救了。”
    “程飞同学，昨天在看台上，娜娜就已经想这样了。”
    “你在看台上就想这些事情？”
    “猫咪就是这样的，看到主人很帅的样子当场都要晕掉了，脑袋里面除了主人什么都想不到。”
    “娜娜同学，你小时候有没有去过精神科？我觉得你病情很严重。”
    “娜娜就算脑袋真的有问题，以前也没人带娜娜去医院。”
    “別讲的太可怜了。”
    “娜娜就是很可怜的猫咪，所以好不容易被主人捡到，主人一定要好好宠爱才行的。”
    “你开始给我洗脑是吧？”
    “程飞同学爱娜娜，娜娜也爱程飞同学，这样不好吗？”
    “我没意见。”
    “程飞同学，娜娜真的好爱你，阿姆———，奇怪，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程飞同学紧张了一下，是娜娜今天做得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和你无关。”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以前程飞同学都对娜娜很放心，从来不会紧张的。”
    “程飞同学？”
    “昨天林萱琦技术不行，搞得我有心理阴影了。”
    “这样，林同学真是没用的废物，程飞同学以后不要让她做这种事了好不好？”
    “笨蛋，吃醋了？”
    “没有，可是程飞同学只要有娜娜就够了。”
    “我也不想，但这是对付她的必要手段。”
    “好吧，那程飞同学放心，娜娜身为猫咪是甜甜软软没有牙齿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没有牙齿太夸张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熟练？”
    “因为娜娜从刚喜欢上程飞同学的时候就做准备了，为了练习买了十斤香蕉。”
    “为香蕉默哀。”
    阳光灿烂的周六午后，车库外的水泥路被太阳晒得发烫，静謐的气氛中，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只剩少年少女时断时续的对话，以及某些微不可查而持续不断的不可言说声响。
    两人一直在车库待到日暮时分，程飞组装完以多孔鈦合金为骨架的灵巧手。
    长崎明日奈兴致勃勃和机械手玩游戏，“剪刀~石头~布！”
    等到她做出布的手势，机械手在咔滋声中几乎同时做出剪刀手势，少女起眉头盯著自己的手，“，为什么又是我输，难道我运气这么差？”
    “嘿嘿，监察官，毕竟我是高性能的嘛。”电脑屏幕中的蓝白水手服少女双手叉腰，充满得意。
    “小伊同学，你是不是作弊了？”旁边的程飞看不下去。
    “执政官，我，我没有———”伊瑟娜一秒缩头。
    “剪刀石头布还可以作弊吗？”长崎明日奈微微睁大眼睛。
    “她反应速度比你快得多，可以等你做出大概动作再调整手势，这样玩你永远都贏不了她。”程飞说。
    “这样，嗯—看来小伊同学也不是很老实，就和沈曦同学一样。”长崎明日奈把审视的目光投向伊瑟娜。
    “监察官，是你没说不可以作弊——”
    伊瑟娜视线飘忽。
    “行了，收工，我们撤了。”程飞把工作间的机器全部关闭。
    “好“”长崎明日奈立刻蹦起来，笑著挽住少年的胳膊，把自己的重量转移过去，享受完全依靠在少年身上的感觉。
    等到注视捲帘门降下，程飞带著她步行离开，两人就像隨处可见关係亲密的情侣，边走边聊。
    “程飞同学，晚饭怎么吃呢？”
    “在外面吃。”
    “矣，不想吃娜娜做的吗？”
    “不想让你麻烦，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那要不要叫上沈曦同学呢？”
    “叫她你不会不开心？而且叫了她多半也不肯来。”
    少女摇晃脑袋，“没什么不开心的，我们最近关係在变好，我觉得可以三个人一起的话最好，要不叫她一下试试吧？”
    “好吧。”程飞拿出手机，拨通网友小a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传来熟悉的冷笑，“还以为有些人不会再想到我了。”

 第451章 451.长崎明日奈也是挚爱

    第451章 451.长崎明日奈也是挚爱
    “沈老师，今天接电话这么快，难不成在想我？”程飞不无得意。
    “不好意思，玩手机误触了。”
    话音落下，电话掛断。
    程飞再打过去，这次等到忙音响起的前一秒，电话才被接通，那边传来冷漠至极的话音，“喂，哪位？”
    陌生的语气仿佛这是两人这辈子第一次通电话。
    “我啊，程飞。”少年若无其事。
    “智力低下的水生哺乳类居然会用手机了，真是难以置信，什么事？”
    “邀请我挚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沈老师共进晚餐。”
    “呵，这里没人和你相爱，另外那个狐狸精中午就出去了，別告诉我你们没在一起。”
    “在一起，所以是我们三个一起共进晚餐。”
    “噁心，拒绝，再见。”
    “虽然再见也很可爱，但是不允许拒绝。”
    “你凭什么不允许？”那边音量抬高。
    “因为小朋友要听大人的安排。”
    “疯话。”
    “沈曦，我们就在楼下，別窝家里了，快点下来。”
    “没有正当理由就闭嘴，光想到你和她在外面鬼混都够噁心了，別让我生气，程飞。”那边语气变得恼火。
    “我爱你，这个理由够正当吗？另外有没有注意到我如约给你的帐户转了一千万，那可是我的全部身家，难道一千万还不够让公主殿下现在出门见我一面？”
    “垃圾，和那个狐狸精出去鬼混还对我讲什么爱也够了，而且让你把一千万交出来只是避免你出去天酒地，不要讲得我好像占为己有了一样。”
    “好吧，所以到底出不出来？小可爱，真的只是三个人普通吃晚饭而已。”
    那边沉默一秒，“看在你难得守信一次的份上，勉强同意你的请求，但是警告你，不想下楼看到你和那个狐狸精黏在一起。”
    “哪里的话，我大部分时候不都挺守信·—
    程飞的话说到一半，那边掛断。
    少年摇了摇头，收起手机。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站在旁边，歪头注视少年，黄昏给少女的咖啡色长髮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话说，程飞同学。”
    “啊？”
    “所以现在娜娜是什么呢？”
    “什么什么？”
    “沈曦同学是挚爱，娜娜呢？”长崎明日奈眨动澄澈的眸子，一脸认真手指，“沈曦同学是沈老师，小可爱，公主殿下还有女皇陛下，这些都只能和猫咪对应，所以娜娜不应该也有一个和挚爱对应的身份？”
    “笨蛋，还没搞懂？”少年看著她，脸上有种无奈。
    “程飞同学不说，娜娜不懂。”长崎明日奈摇晃脑袋，顺滑的发梢跟著晃动，好像自己真的懵懂无知。
    “你也是我的挚爱。”程飞捧起那张甜美可人的脸蛋。
    “我也是—挚爱？”长崎明日奈眸子微微睁大。
    少女透亮的眸子倒映出落日的色彩，仿佛其中有一点橙红的火焰在跃动。
    “当然了，你也是挚爱。”少年低头凑上去。
    “鸣———.”少女发出猫一般亲昵的细声，起脚尖，抓紧少年的衣袖。
    粉嫩剔透的果肉触感软糯至极，犹如陈酿的果酒，香甜四溢令人沉醉。
    寂静良久，长崎明日奈仿佛融化在少年怀中，直到某一刻，她慌忙用无力的小手拍打少年，等到少年放开，她慌忙看向不远处某个方向，又连忙低下头，心虚似的视线躲闪。
    程飞转头看去。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她今天穿了件款式考究的百色上衣，胸前黑色领绳打了个蝴蝶结，灰蓝高腰裙有斜向格子纹，裙下露出的雪白小腿纤细修长，脚踩白色短袜和黑色制服鞋，气质淑女而优雅。
    沈曦双眸空洞没有焦点，好像注视两人，又好像穿透大地，望向无限深远的宇宙深处。
    过了一秒，少女若无其事转身，手握小挎包的细背带朝来向走去，像个刚出门想起落下东西於是打算回家去拿的人，
    程飞神情一凛，拉起长崎明日奈的小手快步跟上去，在电梯口和她相遇。
    “沈曦，我的错，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少年看著她冷漠的侧脸，双手合十。
    长崎明日奈默默站在旁边。
    “果然是愚蠢至极的程飞鱼。”沈曦盯著电梯门笑一声，眯起眼睛斜眼看旁边的长崎明日奈，“你不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她的雷达平时要多灵有多灵，
    现在不管用了。”
    程飞把长崎明日奈拉到身后，“那也是我的错，是我没注意时间，麻烦沈老师以宽广的胸襟原谅我吧，辛苦了。”
    “垃圾，你就这么偏她？”沈曦扭头瞪向少年，咬牙踢了他一脚。
    长崎明日奈眼神闪烁，抿著唇瓣低下头，“沈曦同学，我不是故意的，是程飞同学刚才对我说我也是他的挚爱，我稍微有点激动就没太注意周围。”
    话音落下，沈曦脸上的恼火消失，恢復面无表情，转头按电梯，“果然还是一个人在家吃饭比较顺心。”
    “娜娜同学！你？”程飞转头，惊呆，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程飞同学，我最近和她有约定，所以对不起—”长崎明日奈躲开视线。
    “沈老师，你们背著我约定什么了？”程飞惊疑不定。
    “与你无关，程飞，继续去给这个狐狸精讲言巧语就够了，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沈曦的语气平静至极。
    “沈老师，不论如何饶了我吧！”
    “闭嘴。”
    “到底要怎么才肯原谅我，说到底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大家一起吃个饭笑一笑就算了行不行？”
    “这种恶劣行径不可能原谅，別做梦。”少女昂起下巴，无比冷漠。
    “沈老师，我给你买可爱多的香草味冰淇淋行不行？”
    “不行。”
    於是经歷一顿艰难的拉扯。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与咖啡色长髮的甜美少女相隔一段距离站在路边，视线不约而同盯著不远处，出眾的外貌收割路过的每一道视线。
    在两位少女和小卖部老板的注视下，俊朗的少年在装满冰棍的冷柜埋头扒拉半天，总算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口味，扫码付钱，拿著东西离开。
    “两位，请用。”少年一脸颓丧，分別把两根可爱多冰淇淋递给两位少女。
    顺带一提，沈曦的是香草味，长崎明日奈的是青梅普洱味。

 第452章 452.程飞又在日拱一卒

    第452章 452.程飞又在日拱一卒
    给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买好了冰淇淋，程飞去开车。
    在路人痛恨的视线中，两位气质各异的美少女一前一后钻进豪华轿跑车的后座。
    程飞开著帕拉梅拉匯入车流，透过后视镜观察后排各自舔著冰淇淋，仿佛素不相识彼此保持距离的少女，“所以两位，你们最近关係变好了？开始合起来冷暴力我了？”
    “这里没人和狐狸精关係变好，麻烦別在那边產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单纯就是我想知道你背著我的时候到底会有多恶劣，所以命令她老实匯报你的一言一行而已。”沈曦一脸冷漠。
    “沈老师，请你不要整天威逼利诱的欺负娜娜同学了谢谢。”
    “呵，不好意思，完全是她自愿的，不信可以问她本人。”沈曦伸出小舌头，一下一下舔著冰淇淋。
    “娜娜同学，你出卖我？”程飞一惊。
    “那个，程飞同学，我只是觉得答应她的话她也会对我改观一点，虽然代价是你会被她骂，不过你每天都在被骂，肯定不会在意的吧？”长崎明日奈也用和前者差不多的节奏舔著冰淇淋。
    “你完全搞错了，首先我没有每天都在被骂，其次我在意谢谢，如果可以我想活在也掌声和讚美中。”
    “整天当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还想活在掌声和讚美中，又在白日做梦。”
    沈曦笑出了声。
    “沈老师，说到底我也没做什么吧，你就不能对我温柔包容一点？”
    “呵，所谓的没做什么就是我已经在电话里面提醒过的情况下，居然还明目张胆在楼下和这个不知廉耻的狐狸精黏在一起，真是差点噁心到吐出来，明明已经对你们出去鬼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道还要怎么温柔包容，而且恭喜你程飞，你成功把你的挚爱两个字变廉价了，现在你居然有两个挚爱。”沈曦说到最后，重重冷笑。
    “因为我的挚爱两个字本身就很珍贵，所以就算打五折也没有任何缩水，请公主殿下放心。”
    “自以为是无可救药的疯话。”
    “倒是不得不承认沈老师你虽然嘴巴一如既往的硬，不过可以做到这样確实很温柔包容，这点上真的很可爱，辛苦你了。”少年对后视镜微笑。
    “虚情假意的感谢也算了，真的感激就拿出行动。”沈曦眯了眯眼睛，扭头望窗外。
    “矣，刚才明明还像吵架一样，突然就变得相敬如宾和解了？两位的感情还真是。”长崎明日奈发出感嘆。
    “狐狸精，麻烦你中文没学好就別在那边乱用成语。”
    “我倒是觉得娜娜同学学得非常好。”
    “你更没资格插嘴。”
    “女皇陛下越来越有威严了。”
    “闭嘴。”
    “好的。”
    程飞把两人带到一家高档餐厅，在幽静的靠窗一角落座，程飞坐一边，两人並排坐对面。
    点完餐等待上菜时，少年忽然说，“感觉我好像不用吃饭了。”
    沈曦低垂眼帘不予理踩。
    “为什么呢？”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歪头。
    “因为你们两个秀色可餐，这样看著就已经让人满足了。”少年盯著挨在一起的两位美少女，一本正经。
    “矣？”长崎明日奈视线飘忽了下，撑下巴的双手默默移动捂住半张脸，偏头瞄沈曦，“这就是沈曦同学平时会有的待遇？”
    “无法理解这条程飞鱼的无耻程度还可以有多低，以前私底下对不同的女生言巧语就算了，现在居然堂而皇之当著两个人的面讲，程飞，你真的別再这样下去了。”沈曦手捏眉心重重嘆息，像在面对铸下大错还不知悔改的犯人。
    “沈老师，虽然有点轻浮，但也只对你们两个这样而已。”少年一脸诚恳。
    “垃圾，我看你就是又在日拱一卒，现在又开始谋划对我进行新的洗脑了，
    警告你，我们三个的关係最多止於这样而已，我已经在最大限度忍耐了，再敢得寸进尺，我会生气。”清冷少女黛眉紧皱，桌底下踢他一脚。
    “沈老师，你的神经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雪兔难道永远都没有放鬆的时候？虽然这种稍微风吹草动都会立刻抬头警惕的感觉也很可爱。”
    “都讲噁心的话私底下说说也算了，程飞鱼理解能力就这么差？”沈曦警了下长崎明日奈，瞪他。
    “懂了，我闭嘴。”少年把嘴拉上拉链。
    “沈曦同学还真是厉害，每天面对这种攻势面不改色，换成我的话大概早就晕头转向被卖掉都不知道了。”长崎明日奈小小的嘆了口气。
    “狐狸精，身为一个恋爱脑唯独自知之明这条你还算有一点。”沈曦嘴笑。
    “娜娜同学，你都会读心了，还需要像她一样的待遇？”对面少年不动声色。
    “虽然是感觉得到程飞同学对我的感情没错，但是偶尔也会想听直白的情话？”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歪头，说著嘴角勾起弧度，“比如说突然被夸可爱之类，想想都很开心。”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以后有机会多夸你，不过想被夸可爱这点本身就已经很可爱了。”少年正色。
    “—”长崎明日奈像是猝不及防中箭，颤抖了下，撑下巴的双手再次默默移动捂住半张脸。
    “够了，你们两个噁心到我了。”沈曦煞有介事皱起眉头捂嘴。
    “程飞同学，所以这里是吃什么的？”长崎明日奈看向嵌在桌面的电磁炉，
    似乎由於捂著嘴说话而瓮声瓮气。
    “火锅。”少年隨口说。
    “还以为会很高档？”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想高档什么都可以高档。”少年耸肩。
    这时服务员送来了冒著热气的牛尾汤锅，以及摆盘华丽的海鲜拼盘，鱔鱼真鯛等鱼肉切成晶莹薄片，龙虾去壳切段，松叶蟹腿整条拆出。
    “居然拿这些涮火锅？”长崎明日奈愣住。
    “程飞，你一有钱文开始挥霍。”沈曦看得眉头紧锁。
    “沈老师，虽然你身为沈家和林家联姻的大小姐还保持这种节俭品格我也很欣赏，不过今天是为了庆祝我升职谢谢。”少年拿起手边顏色漂亮的鸡尾酒。
    沈曦眼神闪烁了下。

 第453章 453.长崎明日奈感谢沈曦的祝福

    第453章 453.长崎明日奈感谢沈曦的祝福
    “程飞同学升职成什么了呢？”长崎明日奈配合拿起自己的酒杯。
    “鄙人接下来將在林氏担任基金经理，发行自己的私募基金，目前已经得到林家两个亿的认购，请各位今后多多支持。”程飞举杯，看向迟迟不动的清冷少女，“沈老师，快点，配合一下。”
    沈曦扫了一眼手边的杯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盯向他，“程飞，你是不是忘记我酒精过敏了？”
    “怎么可能忘，所以给你点的是气泡饮料，快点，小可爱。”程飞把酒杯举在半空晃了晃。
    沈曦这才以极不情愿的感觉拿起杯子。
    “乾杯~”长崎明日奈说。
    三个水晶杯在夜色中撞击，剔透的声音清脆迴响。
    沈曦试探著抿了口气泡饮料，放下杯子盯向少年，“所以麻烦你解释清楚，
    程飞。”
    “解释什么？”少年拿筷子沾了点蘸海鲜用的柚子醋尝，按自己的喜好往里面加葱。
    “什么叫沈家和林家联姻，你从哪里听来的。”沈曦眯起眼睛。
    “林萱琦告诉我的，我才想问啊沈老师，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著我，你居然是林萱琦的表姐，搞了半天你们两个逗我玩？”少年脸上有种知道真相后的无语。
    “到底是谁瞒谁的事情更多。”沈曦冷笑，“而且我和她是有血缘关係又如何，除了这条我们没有任何关联，更別以为我是林家的人，我给不了你任何好处。”
    “我也就隨口一提，你不愿意多讲就算了，我唯一想要的好处就是你本人。
    ”程飞把打了刀的鲍鱼隨手往锅里下。
    沈曦黛眉微皱扭並脸，倔强的唇瓣紧闭。
    “沈曦同学和林同学居然是这种关係？林家的基因还真是好。”长崎明日奈咬著酒杯感嘆。
    “长崎家的基因也很好。”程飞看著她若无其事说。
    “矣？”长崎明日奈默默放下酒杯，捂脸。
    “狐狸精，麻烦你別像没被男人夸过一样。”沈曦一脸嫌恶看她。
    “沈曦同学，我也没办法，只要程飞同学主动我就会心跳得特別快。”长崎明日奈縴手按住饱满的胸脯，微闭眼眸像在感受某种悸动。
    “无药可救，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沈曦眉头扭成一团，有种不忍目睹的感觉。
    “你是在祝福我？谢谢~”长崎明日奈歪头露出笑容。
    沈曦一巴掌拍在额头，不看她了。
    “话说沈老师，我有个新的打算。”程飞把烫完像槐一样绽开的松叶蟹腿给两位少女一人夹一个。
    “什么打算？”沈曦面无表情注视他，拿筷子的小手微微握紧，有种微妙的戒备。
    “沈老师，虽然你这种担心自己又被谋害的反应也很可爱，但我是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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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快讲，废话连篇。”沈曦不高兴，在桌底下踢他。
    “好吧，其实就是我觉得差不多该给小伊同学扩充算力了，一来设计机器人各方面需要的仿真计算越来越多，二来不出意外我的基金规模会快速上涨，管理也要很多算力，最后你肯定也被书房的伺服器吵得不行了。”程飞自己把蟹腿了点柚子醋一口抿掉，感受鲜甜在味蕾化开。
    “原来你也清楚我会被吵，每次都大晚上突然调用算力。”沈曦轻咬银牙，
    像是想到不好的回忆，气不过似的踢他，
    “总之就是这样，如果女皇陛下没意见的话我就看情况调用我们的储备资金了。”少年一本正经。
    “程飞，別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又在装模作样了。”沈曦凝视他，忽然笑。
    “啊？”少年愣住。
    “之前不见你为了算力这么积极考虑，说到底还不是肉痛那一千万，想著既然都拿不到手了不如物尽其用，反正公司也好基金也罢都需要算力，搞了半天所有好处还是回到你身上。”沈曦深深注视他，纯粹如墨的眸子像把他看穿。
    “沈老师你这个小脑袋现在对我的想像越来越夸张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算计？说到底公司董事可是你和娜娜同学，我是在给你们打工，另外麻烦你乖乖听话多信赖我一点，不管我今后有多少钱，只要你需要我绝对不会犹豫，你可是我的小可爱。”少年看著她的眼睛。
    “但愿不是嘴上说得好听，等我真的开口需要又想方设法推脱了。”沈曦低垂眼帘冷笑。
    “那个，沈曦同学，虽然我也不想打断你和程飞同学谈情说爱，但是你的蟹腿再不吃就凉了。”长崎明日奈单手撑下巴，在嗦蟹腿剩下的空壳。
    “笨蛋，没了再涮，拿个破壳吃什么。”程飞把她叼著的壳夹走。
    “好“”长崎明日奈被从嘴里夹走东西愣了下，开开心心往锅里下海鲜。
    沈曦默默扫了两人一眼，夹起刚才程飞放她碗里的食物，先是端详一番，又低头嗅了嗅，再学著程飞蘸了点醋，倔强粉嫩的小嘴微张，一点点吃掉，隨后她抬头，瞪向全程盯著自己的视线，“你的眼神噁心到我了。”
    “沈老师，你每次吃东西之前都要认认真真又看又闻的，也太像小动物了。”少年微笑带著宠溺。
    “文在给我强加令人作呕的妄想。”沈曦眯起眼晴用力踢他。
    长崎明日奈在旁边若无其事看著两人，喝了口鸡尾酒，又把蟹腿壳叼在嘴里，好像乐在其中。
    程飞再次把她嘴里的壳夹走，从锅里捞了烫熟的龙虾肉给她。
    长崎明日奈露出笑容，低头吃起来。
    沈曦旁观两人哑剧似的互动，一脸冷漠盯向程飞，缓缓释放出凛冽寒意。
    程飞又迅速给她捞了另一块龙虾肉，隨后啪一声双手合十，“两位，吃饭就吃饭，別折磨我了行不行，你们两个我都一样宠的。”
    “垃圾。”沈曦咬牙踢他一下。
    长崎明日奈抿了口酒，笑容变得幸灾乐祸。
    过了段时间，开始往锅里下菌菇的程飞说，“对了沈老师，还有件事。”
    吃掉很多龙虾肉的沈曦抬头看他，小脸面无表情。
    “星期一林萱琦会来找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第454章 454.长崎明日奈喝醉了

    第454章 454.长崎明日奈喝醉了
    “姓林的找我做什么？”沈曦皱起眉头。
    “我把公司的事情甩你头上了，我准备对她略施小计，到时候麻烦你配合一下。”少年一本正经。
    “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沈曦眉头皱得更紧了。
    “哪里的话，只是给我们公司拉点投资而已。”少年望著汤锅的水雾蒸腾，
    晃动酒杯，摇头，嘆息。
    解决掉海鲜拼盘，程飞还没吃饱，又点了两盘顶级和牛片，服务员推荐涮完蘸无菌蛋液吃，少年尝了下放弃，乾脆吃原味。
    沈曦端著气泡饮料小口品尝。
    这时，旁边的长崎明日奈忽然摇晃了下倒向沈曦，软绵绵靠在她身上。
    沈曦手里的饮料差点洒出来，一秒恼火，扭头瞪过去，“狐狸精！你发什么疯？”
    “沈曦同学，我有点困———.”长崎明日奈挽住她的胳膊，眯著眼睛低声呢喃不知何时少女的甜美脸蛋变得熟透了似的，口鼻散发酒气。
    “离我远点！”沈曦小脸嫌恶想把她推开，由於力气不够根本推不动，脸色变得难看，纤细的身子绷紧。
    正享受涮牛肉的程飞抬头，挑眉，“喝醉了？还以为她很有酒量。”
    长崎明日奈的面前摆了两个空酒杯，中途少女表示那款度数不明的鸡尾酒很好喝，所以又要了一杯。
    “我之前就讲过小心她喝醉你不管，现在怎么办？”沈曦艰难撑住长崎明日奈，不让她往自己身上贴，扭头把杀人的视线投向少年。
    “沈老师，辛苦你照顾她一下，等我吃完我们就走。”少年双手合十，隨后把盘子里的牛肉一股脑下进锅里。
    “凭什么我要照顾这个拖油瓶？”沈曦更不爽了。
    “那也等我吃完吧，这一盘肉几千块呢，你也不想看我抱著她吃东西吧，沈老师，我知道你只是毒舌，性格最温柔包容了，所以麻烦了。”少年把烫了几秒的牛肉快速捞出，埋头猛吃。
    沈曦死死盯著他，眼神闪烁了下，以极不情愿的感觉转头，艰难调整长崎明日奈的姿势，让她不至於倒进自己怀里。
    长崎明日奈已经闭上眼睛，舒舒服服靠在沈曦肩上，挽著她的胳膊，甜美的脸蛋在醉酒后染著红，变得更软糯了。
    沈曦盯著她的脸看了一秒，神情有种“眼睁睁看著一只油光水滑的老鼠扒在身上却不能逃命”的极度不適，眉头紧锁扭开脸。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没多久，程飞解决掉剩下的食物，起身来到两位少女旁边沈曦如蒙大赦，把长崎明日奈丟给他，好像再和长崎明日奈接触一秒，自己身上都会沾上噁心的气息。
    “沈老师，她不行了，我只能搂著她走了，你不会有意见吧？”程飞扶著变得无意识的长崎明日奈，不无担忧。
    “垃圾！你是不是早有预谋？”沈曦踢他。
    “沈老师太夸张了，酒是她自己要的，我也没想到。”程飞把长崎明日奈搂著站起来。
    “主人—.”长崎明日奈眯著眼睛熟练地挽住少年的胳膊，像个树袋熊似的歪斜著缠在少年身上。
    “受不了了，赶快把她带回去。”沈曦拎上自己的小挎包，深吸了口气，眉头紧锁，裙下纤细双腿迈步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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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走吧。”程飞搂著长崎明日奈跟上。
    由於程飞喝了酒，在沈曦的严词阻拦下少年叫了个代驾开车回广安街。
    车上沈曦坐副驾驶，全程神情凛冽，透过后视镜死死盯著后排少女一脸安详占据少年的怀抱。
    等红灯时，代驾忽然打了个冷颤，扭头说，“老板，我是不是不小心把空调打开了？”
    “我车空调坏了，会自动出冷气，你忍忍吧。”少年一本正经。
    “噢，好。”代驾似懂非懂点头，不敢多说。
    回到广安街下车，程飞把长崎明日奈扶著，想了想，“沈老师，你介不介意我背著她走？”
    “隨便你，程飞，反正你要是当著我的面还做多余的事，我会对你失望。”不知何时沈曦眸子变得空洞，面无表情看他。
    “不会的，相信我。”少年移动到长崎明日奈前面，半蹲下去叫了一声，“
    娜娜。”
    “嗯——？”少女含糊的应声响起。
    “上来，我背你。”
    “好.”长崎明日奈双臂环住少年的脖子，被少年托住大腿背起来。
    沈曦盯著他手放在长崎明日奈的绝对领域，眯了眯眼睛扭开脸。
    三人缓缓往前走，进了小区气氛变得安静，只剩脚步声迴荡。
    “程飞，问你个问题。”沈曦昂著下巴注视前方，声音听不出喜怒。
    “请讲。”少年背著长崎明日奈，看沈曦姣好而冰冷的侧脸。
    “你到底是不是人类？”
    “这是新的骂我不是人的方式？”
    “你比赛的表现已经不像正常人类可以做到的了。”沈曦冷声。
    “说这个啊，小可爱，不觉得我当时很帅？”
    “和你讲正事。”少女抬高音量，扭头盯向他。
    “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氪星人，知道吗？就是超人的同类。”
    “程飞！”
    “好吧，我也只是比较强而已，叶霜不也一样，她打网球打得別人都不敢和她比赛了，讲她的球会杀人，你不如去问问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怎么有那么大力气。”少年摇头。
    少女陷入沉默。
    少年观察她，“沈曦，你在担心？”
    “麻烦別误会，只是单纯好奇而已。”少女扭开脸冷笑。
    “放心好了，不管怎么样我喜欢你这点不会改变，我强一点不也好保护你这个好奇心重的小朋友整天到处乱窜？”少年看著她，语气宠溺。
    “又开始了，首先我不是什么小朋友，其次讲我家里蹲的是你，讲我整天到处乱窜的也是你，我看你这条程飞鱼才是整天在那边对我胡编乱造！”沈曦转回头瞪他。
    少年笑著看她，没有反驳。
    少女双眸微眯，眼神闪烁了下又移开视线。
    等到空气安静片刻，程飞说，“沈曦。”
    少女默默警他一眼。
    “所以我这么干脆就把一千万转给你了，这可是够一般人自由自在过一辈子的钱。”
    “呵，所以呢？”
    “有没有感受到一点我对你的心意？”
    “只能证明你在我高尚的人格薰陶下確实有了一点作为人该有的信守承诺的底线，至於別的，或许吧，难说。”少女撩了下头髮，笑。
    “你够了。”少年无奈，把长崎明日奈往上託了托，继而咂吧了下嘴，“不管怎么说，反正我说到做到了，沈曦，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额外的拥抱作为回应，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第455章 455.程飞和沈曦之间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

    第455章 455.程飞和沈曦之间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
    沈曦沉默一秒，以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看向程飞，轻声说，“噁心。”
    少年说异，“这也不行？我们都抱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说也不差这一次吧，
    沈曦。”
    少女昂起下巴，“是，虽然噁心，但反正这种噁心的事情早都已经在你无耻的算计下做过无数次了，既然你好不容易守信一次，我也不是不可以勉强满足你这点无聊又的要求，额外和你抱一次。”
    少年鬆了口气，“沈老师，你还真是傲娇，既然愿意那就来吧。”
    由於背著长崎明日奈，他腾不出手，只能面向沈曦。
    “前提是你在正常情况下提出，而不是背著狐狸精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当场讲出让我抱你这种话，简直不可理喻，你这条三心二意的水生哺乳类，这种情况我只能给你这样的回应。”沈曦话锋一转，以冷静而又恼火的语调说完，在少年异的表情中，抬起踩著黑色制服鞋的小脚，以完全是象徵性的感觉踢了他一下，力道轻得可以忽略不计。
    做完这件事，少女恶狠狠瞪他，“满意了吗？垃圾。”
    少年和她对视，一脸错乱，“所以你本来是愿意的？就因为我背著娜娜同学，所以不行了？”
    “显而易见的废话。”沈曦扭开脸往前走。
    “虽然轻轻踢一下作为回应的感觉也很可爱，但是总觉得我错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沈曦，能不能刪除刚才的记忆，我们下次重来一遍。”少年跟上她说。
    “銖必较的程飞鱼又开始討价还价了，別做梦，你在背著狐狸精的情况下叫我抱你，这件事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少女轻咬银牙往前走，有种恨不得把这件事记在本子上的感觉。
    “没必要吧沈老师，你每天会忘记的事情成千上万，把这件也忘了如何？”
    “不好意思，我有超忆症，每天的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沈曦一脸冷漠“可是我真的很想让你额外抱我一次，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了，你就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用这么绝情吧，我知道你只是嘴上严格。”少年脸上的悲哀恳煞有介事。
    沈曦注视前方，冷不丁说，“程飞。”
    “阿？”
    “我现在在想一种可能。”
    “什么？”
    少女忽然停下脚步，直视他的眼睛，“除了拿出来的这一千万，你手上还剩多少去钱？”
    少年陷入沉默。
    “程飞，回答我。”沈曦面无表情注视他。
    少年连忙清了清嗓子，不逃避她的视线，“没剩多少，几十万零头而已，毕竟当初和林萱琦赌的是一个月翻一倍，所以我也只让小伊同学按这个目標操盘。”
    “叫我的名字。”少女轻声说。
    “小可爱，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少年低头看著她的眼睛。
    “程飞，我只相信你叫我的名字。”沈曦也抬头看著他的眼睛。
    “我觉得这不是名字的问题，而是我们之间信赖的问题，事到如今难道我不叫你的名字你就一句话都不相信我了？”少年神情变得凝重。
    “程飞，回答问题有这么难吗？”沈曦面无表情。
    “都说了不到一百方，你总不会要让我全交出来吧？”少年变得小心翼翼。
    沈曦摇头，“不会，前提是你讲的是真的。”
    “我讲的就是真的。”少年的眼神斩钉截铁。
    沈曦的语气不变，“那就叫我的名字。”
    少年沉默一秒，“沈老师，一定要逼这么紧吗？给彼此留一点空间好不好？”
    “如果你不反覆强调那是你的全部身家，我也没兴趣追问，程飞，我现在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沈曦以没有喜怒的视线注视他，深邃的眸子仿佛已经把他看穿。
    “好吧，小可爱还是这么聪明，骗了一点点，其实还剩两三百万，我只是想卖个惨而已。”少年汕笑。
    沈曦看著他的笑容，不为所动，“叫我的名字。”
    少年笑容一秒消失。
    沈曦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轻嘆，“程飞，如果我真的要知道，问伊瑟娜就够了，但我想听你亲口给我讲真话，当然你不讲也无所谓，我也不会去问伊瑟娜，反正事实已经证明所谓的信赖只是你的又一次言巧语罢了，我会对你失望。”
    夜晚的小区楼下，静謐的气氛落针可闻。
    少年看著眼前少女精致而清冷的小脸，沉默一秒，释怀地笑了，“好吧，沈曦，你贏了，这周我让小伊同学提高了收益，最后帐户上有两千八百万，林萱琦把一千方本金也送我了，不过林夫人让我管理基金的条件是我自己跟投百分之五，她和林萱琦一人给我认购了一亿，所以我得跟投一千万，再去掉转给你的一千万，我自己还剩八百万。”
    “果然。”少女撩了下头髮，若无其事转头往前。
    “所以你生气了？”程飞跟上她看，不无担忧。
    “没有。”沈曦看著前方。
    “真假的？你反应也太平淡了，能不能看著我说话。”
    少女转头看他，面无表情，“我没生气，程飞，我本来也对你有多少钱无所谓，一千万的约定你已经履行了，剩下的只是我想听你讲真话而已，你告诉我了，这就够了，我没什么好生气的，至於你耍小聪明为自己敛財那是毫不意外的事情。”
    “那我骗你的呢？你没意见？”少年惊讶。
    沈曦看著他的表情笑了，“程飞，原来你也会做贼心虚，难道你的良知触底反弹了？但是不好意思，如果换以前我可能会在意，现在不会了。”
    “为什么？对我彻底失望了？”少年观察她。
    “只是习惯了，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对你这条程飞鱼的虚偽本性再了解不过，凭我的头脑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发觉你会讲假话的情况了，另外还好你对我还算抱有最后的底线级別的诚信，我收回以前的评价，在安全词这件事上你是对的，让我有了必要时刻的验证手段，虽然你还是谎话连篇，但至少你自前都遵守安全词的约定，让我们可以勉强维持基本的信任，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违背这点，这是我们之间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沈曦昂著下巴。
    冗长的话音落下，程飞若无其事看著她没有说话，只是微笑。
    沈曦偏头，视线触及少年又转向前方，面无表情。
    程飞也背著睡著的长崎明日奈看向前方。
    在上楼过程中，两人没有再交谈，只是某种难以言说的气氛在少年少女之间环绕，徘徊，久久不曾消散。

 第456章 456.长崎明日奈在打电话

    第456章 456.长崎明日奈在打电话
    回到熟悉的三十六楼，程飞径直把不省人事的长崎明日奈送回了臥室，脱掉外衣以及过膝袜，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少女眼眸微闭，似乎睡得很熟，少年轻抚了下她红润的脸蛋也没有醒过来的跡象。
    程飞摇了摇头，转身出门，迎面撞上双手怀抱换洗衣物，正要走进卫生间的沈曦。
    少年不动声色挡住她的路，活像个在小巷挡住无辜少女的混混。
    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停下步伐，抬头看少年，沉默不语，小脸没有表情。
    “沈老师，话说有个问题，麻烦实话实说。”程飞双手插兜，饶有兴致。
    “什么？”沈曦眯了眯眼睛，盯著他的动作。
    “你这几天有没有乖乖去看我打球？”
    “不好意思，只是从附近路过的时候当成海洋动物表演姑且隨便看了下。”少女冷笑。
    “看来是乖乖看了。”少年微笑点头。
    “收起你这些噁心的叠词。”少女皱眉，踢他一下。
    “那到底有没有觉得我最后很帅？我要听真话，沈曦。”少年微微弯腰，朝她凑近。
    少女后退半步，眉头紧锁，先是和他对视片刻，扭开脸冷声，“马马虎虎，
    不得不承认一条水生哺乳类居然在陆地上战胜了三个灵长类確实是稀奇的事情。”
    “沈曦，你今天也很可爱。”少年从头到脚打量她。
    “噁心。”少女用力抱紧怀中的衣物。
    “话说额外的拥抱这条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
    “拒绝。”少女毫不犹豫。
    “小可爱，我现在真的很想抱紧你。”
    “讲了拒绝，程飞，別做让我失望的事。”少女瞪他。
    “还真是严格，那你別动。”少年嘆息，继而伸出手，在少女戒备的视线中，手指穿入她侧脸顺滑的发梢，看著她的小脸上下撩动了几下。
    “垃圾，连头髮都不放过。”沈曦轻咬银牙扭开脸，身体没有动弹。
    “对你就是连头髮都喜欢啊。”少年感嘆，继而收回手，给她让出路，“好吧，晚安。”
    沈曦盯向他的脸，眼神闪烁了下，埋头抱著东西走进卫生间。
    “沈老师，我说晚安。”少年看著她提高音量。
    少女像听不见，砰一声关上了门。
    过了一秒，门又打开一条缝，露出少女冷漠至极的小脸，凛然的眼神像在居高临下鄙视他，银牙紧咬，“和狐狸精鬼混的三心二意的垃圾，没资格让我讲晚安。”
    话音落下，卫生间门砰一声关闭。
    少年愣在原地，过了片刻咂吧了下嘴，转头去厨房用茶叶和蜂蜜泡了壶解酒茶，返回长崎明日奈的臥室。
    不知何时少女背对房门跪坐在床上，把手机捂在耳际，两只小巧玉足露出粉嫩的足底。
    程飞把茶壶放在柜子上，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拿起一看发现是长崎明日奈打的。
    他异了下，姑且接通电话，看著床上的少女背影，“餵。”
    “餵—是主人吗？”长崎明日奈晕晕乎乎的声音同时在听筒和眼前响起。
    “怎么了？”少年说。
    “.—-主人去哪里了？”少女头一歪，倒在床上蜷缩成团。
    “去找沈曦了。”
    “·送，今天不陪猫咪了？””
    “嗯，不陪了。”
    ““.——好，猫咪一个人难过就行了。”床上少女语调颤抖了下。
    少年掛掉电话，走上前把她翻了个面，发现少女依然处在醉的状態，表情有些呆滯，豆大的泪滴已经从少女眼眶滚出，在脸上留下两道晶莹的痕跡，“逗你玩的，你还真是说哭就哭啊？”
    “·程飞同学？”长崎明日奈睁大眼睛，一眨不眨注视出现在眼前的少年，好像无法理解状况，又有泪滴往外冒。
    “我靠怎么还哭？不准哭了。”少年把她眼泪抹掉。
    “.—·程飞同学！”少女一个熊抱扑进少年怀里，埋著脑袋用力蹭。
    程飞等她蹭够了，扶她坐在床沿，“別动啊，我给你倒茶。”
    “..—好。”长崎明日奈半梦半醒，乖巧应声，以內八字併拢的双腿在床沿晃悠。
    等程飞递给她茶杯，少女双手捧起，仰头咕嘟咕嘟喝掉。
    “怎么样？”程飞看著她。
    “好喝“”长崎明日奈头一歪，靠在少年肩头。
    “你现在清不清醒？”
    “我？很清醒。”少女毫不犹豫少年观察了她一秒，伸手到她眼前，“告诉我这是几？”
    “这是———0k？”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双眸湿润朦朧。
    “看来是不清醒了。”少年摇头，嘆息，给她倒茶，“拿去，再喝一杯。”
    “好”长崎明日奈嘴角勾起弧度，这次捧著茶杯小口小口喝。
    等到喝完了，程飞把茶杯拿走，空著手的长崎明日奈摸过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屏幕贴到耳边，软绵绵靠在少年身上。
    程飞放下茶杯听到手机响，才发现少女又给自己打电话了，他姑且按下接听“餵。”
    “喂，主人。”长崎明日奈看著墙壁，嗓音软糯得像要融化。
    “又怎么了？”程飞也看墙壁。
    “猫咪爱你。”
    “我也爱你。”
    “真的吗？”
    “真真的。”
    “那—·猫咪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沈曦同学是独一无二的可爱，娜娜同学呢？”
    少年沉默一秒，“原来你那天在偷听啊。』
    “偷听？”
    “沈曦的可爱独一无二，娜娜的可爱也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可爱怎么会有两个呢？”长崎明日奈懵懂的语气像幼儿园小朋友发问。
    “可爱的方式多种多样，她的可爱独一无二，你的可爱也独一无二。”少年一本正经。
    “这样，明白了。”长崎明日奈认真点脑袋，“原来全是哄女生的好听话。
    “主人。”
    “啊？”
    “娜娜同学是不是没有沈曦同学长得漂亮呢？”
    “我不觉得。”
    “那主人觉得娜娜同学哪里漂亮呢？”
    “眼睛会闪光很漂亮。”
    “还有呢？”
    “嘴巴笑起来很甜。”
    “还有呢？”
    “身材也很好。”
    “矣。”
    “怎么了？”
    “难道鼻子就不漂亮吗？”
    “鼻子当然也很乖。”
    “这样，太好了，鬆了一口气。”长崎明日奈夸张地以手抚胸。

 第457章 457.长崎明日奈想要的

    第457章 457.长崎明日奈想要的
    程飞看向长崎明日奈。
    靠在他肩头给他打电话的少女按著胸脯鬆了口气，又轻抚自己的脸揉了揉，
    好像真的很在意他眼中自己的外貌是不是比不上沈曦，煞有介事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娇憨。
    少年放下手机，捧起那张排红的甜美脸蛋观察，隨后凑上去。
    长崎明日奈睁大眼睛一眨不眨，水润的眸子清晰反射少年近在尺的倒影。
    少女本能般迎合，任由自己带著酒香的香甜气息被汲取，双眸逐渐眯起，握手机的手无力垂落下去，酥软娇躯仿佛溶解。
    等到良久之后，少年放开她，长崎明日奈的神情变得愈发恍惚，她用力摇晃了下脑袋，像要让自己恢復清醒，忽然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少年，“程飞同学—·
    检查我的手机好不好？”
    “为什么？”
    “程飞同学检查沈曦同学的，所以也要检查我的。”长崎明日奈依偎在他肩头。
    “笨蛋，是她要检查我，所以我才陪她玩的。”程飞变得无奈。
    “我不管，我就要，程飞同学快点查我。”少女摇晃他的胳膊。
    “好吧，锁屏密码？”
    “0903.....”
    “嗯。”
    程飞输入密码，打开看到壁纸是以前在社团活动室合练时她举著手机给两人拍的合照，笑容灿烂的甜美少女怀里掛著贝斯，亲昵地歪头贴近合成器面前面无表情的俊朗少年，画面角落，可以模糊看到某位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斜眼紧盯两人，眉头扭成一团。
    “程飞同学——是生日。”长崎明日奈轻声说。
    “知道了。”少年捏了下她的脸，隨意翻看手机內容。
    在微讯里他的聊天被置顶，备註只有两个字“主人”。
    相册里面有大量照片，几乎全是各种角度偷拍他，少女自拍以及他和少女合照，偶尔沈曦会以一脸不爽的第三者身份出现在背景，以及少量少女和叶霜令人赏心悦目的合照。
    “程飞同学，以后都要多查我好不好？”长崎明日奈眯起眼睛，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语气变得睏倦。
    “没救了。”少年揉了揉她的脑袋，“困了？”
    “程飞同学，我想被你查——”长崎明日奈眼眸微闭，细若蚊吟像在说梦话。
    “每天睡觉的时候查——
    “吃饭的时候查——”
    “在天台上查—”
    “上体育课的时候查—
    “唱歌的时候查——”
    “二十四小时都想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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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细不可闻，隨著睫毛浓密的眸子彻底合拢，呼吸变得均匀。
    程飞看著她陷入沉默。
    “娜娜，睡著了？”
    等待片刻，確认长崎明日奈完全失去反应，程飞把她放到枕头上，自己去洗漱一番，再用毛巾帮她擦了擦身上的汗，之后关灯，把完全睡死的少女楼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另一个臥室，沈曦平躺在床上注视天板，眉头紧锁。
    过了良久，少女把耳朵里的隔音耳塞拔出来，意料之中的声音没有传来，世界还是一片寂静。
    她凝神思索了下，动了动发出一点声响，確认自己没有聋。
    ““.—”少女的神情变得费解，眉头皱得更紧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
    少年是被少女的惊呼声给吵醒的。
    “程飞同学？！”
    他睁开眼，看到长崎明日奈跪坐在面前，手抓头髮，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了？”少年意识到现在还没六点半，不然他肯定先醒了。
    “为什么？！”长崎明日奈眸子微微睁大盯著他。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身上没有淤青？！”长崎明日奈低头检查各处，大声质问。
    少年沉默一秒，“为什么会有淤青？”
    “当然是程飞同学毫不怜惜地躁我留下的啊！”长崎明日奈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少年又沉默一秒，“为什么我要毫不怜惜地躁你？”
    “因为我喝醉了啊！”
    “这里面有什么必然关係吗？”
    “我喝醉就是为了给程飞同学迷x的啊！难道程飞同学昨晚上什么都没做？”长崎明日奈好像惊呆。
    少年也惊呆，“同学，麻烦你正常点！你都睡著了我当然是让你好好睡觉了？”
    “程飞同学怎么可以这样！那我喝醉还有什么意义？反而一晚上什么都没做成！”长崎明日奈变得滋然欲泣，神情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啊？！”少年也错乱了。
    “我不管，全都怪程飞同学！”
    “这也怪我？”
    “就怪，程飞同学要补偿我才行！”
    “谁知道你脑袋里面全是这种核废料一样的想法？”少年有种绝望。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程飞同学快点对我做过分的事！”
    “过分你个头，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我自己来，哈——程飞同学快点拿我的手机。”少女语气变得吃力。
    “拿手机干嘛？”
    “哈——·拍，拍我。”
    “为什么要拍你？”
    “程飞同学还不懂吗？！”
    “这我要怎么懂啊？！
    “就是用我的手机把我这种时候的样子拍下来啊！我昨天明明都把锁屏密码告诉程飞同学了，本来期待今天早上打开手机，就可以看到程飞同学趁我失去意识对我肆意玩弄的录像，结果什么都没有！”
    “你讲这种事谁懂啊！你不觉得你真的有点太变態了？”
    “全都是程飞同学的错！程飞同学对我没有欲望，是不是不爱我了？！”
    “不爱你个头啊！你昨晚上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怎么下得去手？”
    “我就是喜欢程飞同学在我可怜兮兮的时候对我下手啊！”
    “你怎么这么变態？！”
    “程飞同学好差劲！”
    “差劲你个头！到底是谁差劲？你个下头狐狸精！”
    “程飞同学昨晚上不骂我，现在又要骂我，更差劲了！”少女扭动著抬高音量大喊，泪滴在湿润的眸子里打转，模样惹人怜爱。
    “给我適可而止！现在收拾你行了吧？等下別哭。”
    “就要哭！”
    於是接近中午才走出房间的二人，遭到了沈曦极度嫌恶的鄙视。

 第458章 458.沈曦发现的是

    第458章 458.沈曦发现的是
    “沈老师，要不一起出去共进午餐？”
    “没兴趣和一条放纵到中午才出现的程飞鱼吃饭。”
    “其实昨晚她睡著了，我们——
    “闭嘴，对你和那个狐狸精怎么鬼混的没有任何兴趣，麻烦你赶快回去上线“怎么又要上线，大好周末我还想看书。”
    “这是命令，你要拒绝？”
    “好吧，既然是小可爱的命令。”
    “噁心。”
    在这样的对话之后，程飞离开高档公寓，打包了吃的回到出租屋，填饱肚子登入迴廊。
    视线转到另一个世界。
    依旧是孤零零悬在云海之上的浮空岛，畏畏炊烟从岛上某处冒出，飘荡到半空被风吹散。
    银髮的精灵和金髮的半精灵蹲在篝火边，大眼瞪小眼。
    “蕾婭，这个真的可以吃吗？”暗影手抓头髮，盯著掛在篝火上的锅子里咕嘟冒泡的东西，红宝石般的眸子瞳孔放大，透出濒死的绝望感。
    “应该—可以吧？”精灵圣女眉头微皱，英气的脸上不无迟疑。
    由於长崎明日奈上线时间不固定，两人起航以来可以说一直在过飢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有长崎明日奈的时候就可以吃到两顿美味的菜餚，没有的时候就只能啃黑麵包和最近熏的肉乾，或者生吃蔬菜和水果。
    至於另外一个会做饭的人，更是长期在船舱底下躺户，偶尔活过来又很快躺回去。
    在暗影的鼓动下，蕾婭决定勇於承担责任改变这种状况，於是就出现了眼前锅子里，把黑麵包，捲心菜和肉乾瓣碎，胡乱放了点盐跟香料，加水煮成的深色糊状物。
    “我试试好了。”蕾婭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盛一勺出来，吹凉放进嘴里。
    “怎么样？”暗影呆滯的小脸盯向她。
    蕾婭眉头先是皱起，又舒展，再皱起，又舒展，最后吐出两个字，“还好。”
    “我尝尝。”暗影也给自己来了一勺，小小的眉头同样经歷两回皱起又舒展，最后点了点小脑袋，“还好。”
    “那快吃吧。”蕾婭鬆了口气，心安理得给自己盛了一大勺。
    “我也要。”暗影递出碗。
    两人越吃越香时，程飞出现在后面，双手插兜探头观察，惊疑不定，“你们这是某种地方特色料理？”
    蕾婭先是警惕，回过头鬆了口气，忽然有种蠢蠢欲动，“你要尝一点吗？”
    “尝尝看。”少年点头。
    於是蕾婭也给他盛了一勺，少年吃了以后咂吧了下嘴，神情变得凝重。
    “不好吃吗？”蕾婭小心翼翼。
    少年沉默一秒，“意外的还好。”
    “那就好。”蕾婭长舒了口气。
    沈曦跟著出现在少年身后，踢他一下，冷声说，“垃圾，快点帮忙收拾东西，准备起航了。”
    “好的，但是不尝尝蕾婭做的地方特色料理？”少年把碗放下。
    “没时间尝。”银髮少女脚步飞快，把摆在空地上用於处理冷却水的工具整理起来。
    “我也来帮忙。”蕾婭赶忙仰头把碗里的东西喝掉，主动去搬运大件重物。
    “沈老师，问个冒昧的问题，你是不是在生气？”程飞把沈曦整理好的东西扛起，观察她凛然的小脸。
    虽然冷漠的样子和平时差不多，但凭藉对她的熟悉，程飞觉得她有情绪。
    “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把那些见不得光齦齦不堪的內心欲望拿到狐狸精身上实践，程飞，有个对你百依百顺又姿色不错的女生还真是方便，
    对吧？”银髮少女冷笑。
    “不介意的话具体讲一下是什么事情？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少年不动声色。
    “呵，还在这里不承认，程飞，我从那个狐狸精放在门口的透明垃圾袋看得清清楚楚。”沈曦眯起眼睛。
    “你看到什么了？气球？那不是很正常—”
    “程飞，別讲她丟的过膝袜上沾的那些看著都令人作呕的东西与你无关。”
    少年的辩解被少女散发刺骨寒意的话语打断，说话时少女脸色难看，仿佛回忆的画面还停留在眼前。
    少年哽住，沉默一秒，“沈曦，这个你很在意？”
    “我之前也是疯了，听你讲那些话的时候居然还想要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我们不幸结婚的话我会想办法对你予以纠正治疗，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浪费表情，像你这种病入膏盲的烂人不如马上拖去火化比较好。”少女咬牙切齿，神情有种哀其不幸恨其不爭的痛恨。
    少年神情一凛，立刻说，“明白了，我下次不和她做这个了，等到將来和你做，其实我也只是隨便和她试试，这种事我最想要的对象果然是你啊，沈曦。”
    “將来什么？”少女打了个寒颤，眉头紧锁，好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將来和你做，你不就是介意我之前讲对你的脚有兴趣，结果先跑去和她做嘛？”少年谨慎说。
    沈曦瞳孔一缩，“这条程飞鱼的妄想居然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麻烦搞清楚，我讲的是亿方分之一概率不幸结婚的话会对你予以纠正，你搞清楚，我绝对不可能满足你这些扭曲变態的癖好。”
    “可这都是你害的，你还是应该负起责任吧？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回不去了，只要你答应將来做，我以后就不和她做这件事，怎么样？”少年一本正经。
    沈曦的眸子失去焦点，搬著东西不再看他，“够了，程飞，当我刚才的话没讲过，隨你喜欢和那个狐狸精怎么样吧，与我无关，我以为我可以救你，现在看来还是算了，你就这样下去变成一滩腐臭的烂泥算了。”
    “夸张了沈老师，等我们將来在一起了有很多东西可以尝试，你的全身上下我都喜欢啊，你不要放弃任何可能性。
    “闭嘴，別讲了，我要吐了。”沈曦面露难色，煞有介事捂住嘴。
    在意味不明的对话中，两人和蕾婭一道完成起航前的准备工作，再叫上一个人闷头吃了好几碗地方特色料理，甚至在打隔的暗影。
    在浮空岛修整多日的水滴形浮空船缓缓离开地面，尾喷口亮起星星点点的微弱光芒，朝著远方的地平线加速驶去。

 第459章 459.光魔武器的终极

    第459章 459.光魔武器的终极
    当浮空船进入巡航状態，沈曦在驾驶室埋头研究空图，自言自语，“按现在的进度，一个月內赶到裂谷城不是问题。”
    “请问裂谷城是什么地方？”程飞若无其事站在旁边。
    沈曦斜眼看他，又移开视线，一脸冷漠不说话。
    “沈老师，请问——
    “不想和三心二意又齦不堪的垃圾讲话。”少女冷声打断他。
    “原谅我吧公主殿下，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既然你这么在意，对你又小又可爱的脚不忠这种错误以后不会再犯了。”少年双手合十。
    “又在那边讲疯话，这里没人在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內心想法，程飞，我才想问你到底为什么会活在世上？就因为你这个星球的噁心程度都提高了百分之四百。”沈曦恶狠狠瞪他，有如实质的痛恨和嫌恶让怀抱膝盖蹲在角落发呆的暗影和开船的蕾婭都没来由颤抖了下。
    少年摩下巴，挑眉，“也就是所谓天下一石我独占八斗？想不到在你心目中我这么出眾。”
    沈曦深吸了口气，手捏眉心。
    “沈老师，私事归私事，我还是想知道裂谷城是哪里，我们不是要去世界树的树根嘛？”少年拿出正色。
    沈曦眯了眯眼睛，用没有感情的语调说，“裂谷城是上下层空域的中转站，
    那片浮空大陆盛產光魔水晶，贸易也很发达，我们先去裂谷城进行补给，然后再去树根。”
    “原来如此，那裂谷城应该不是帝国领土了吧？会不会有危险？”
    “裂谷城在这个世界长久以来都是中立之地，不用担心这点。”
    “那就好。”程飞点头表示了解。
    沈曦不再理睬他，自顾自掏出一叠泛黄的纸张翻阅，时而黛眉微皱。
    程飞不动声色横移一步到她身后，和她一起看，过了片刻说，“沈老师，请问你又在看什么？”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以往上线都是敷衍了事，连处理冷却水的工作都找藉口甩给我的程飞鱼今天居然关心这些。”沈曦头也不抬冷笑。
    “冷却水交给你是想著反正有蕾婭可以帮忙，我的小可爱操持家事辛苦了，
    今天有空当然想多陪你一下。”程飞试图摸她脑袋，被少女眼神逼退。
    “呵，我看是做贼心虚。”
    “沈老师，你再这个態度我马上回你那边把你现在穿在脚上的袜子没收。”
    少女神情一变，“程飞？你別发疯！”
    “那麻烦你好好和我讲话，你到底在看什么？”
    “你这个垃圾，又威胁我！”沈曦紧咬银牙瞪他，眼神闪烁了下扭开脸，“这是罗伯斯坦留下的笔记。”
    “罗伯斯坦是哪位来著？”
    沈曦扭头看他，眸子微微睁大，“程飞鱼的记忆力衰退到这种地步了？涌泉镇光魔工坊的主人。”
    “想起来了，那个老爷子。”程飞貌似恍然大悟，“起航之前你不就讲把工坊里有用的东西看完了嘛，原来是吹嘘？”
    沈曦不看他笑，“虚偽的程飞鱼又在以已度人了，只是觉得这几页草稿很重要，所以单独带上船研究而已。”
    “好吧，所以这上面在算什么？居然可以引起星灵女皇的注意。”程飞打量写满公式符號让人眼繚乱的笔记。
    沈曦沉默片刻，皱眉的思索神情像在考虑怎么解释，“程飞，记得这个世界的光魔武器发射的是什么吗？”
    少年想了想，“你之前讲过是光魔水晶的碎屑？”
    少女点头，“在高温高压下光魔水晶的碎屑会被激发，就像火药点燃，激发的光魔粒子通过特殊材质的炮膛匯聚，最后形成表面上看到的粒子束。”
    “明白，所以？”
    “在这个过程中，光魔粒子也许没有真正消失，只是像化学反应一样改变了形態。”沈曦手捏下巴。
    “也就是我们之前推测的气態光魔粒子？”程飞看著她。
    “说不定，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罗伯斯坦觉得激发的光魔粒子还有大量能量被束缚在內部，这些能量如果释放出来，將会是普通激发的无数倍，並且会把光魔粒子彻底消耗掉。”沈曦紧盯手上的笔记。
    程飞愣了下，迟疑了，“这个所谓被束缚的能量，该不会其实是核能吧？”
    “用核能不太恰当，毕竟光魔粒子作为超异物质大概率不遵循標准的原子结构，但你一定要这样理解也可以，总之他发明了相关的理论，最后得出光魔粒子的內在能量等於质量乘以光速的平方再乘以一个係数。”沈曦轻声说。
    程飞一惊，“我靠，那不就和质能方程差不多？光魔水晶可以造核弹？”
    “也许吧，只是他大概也没研究清楚，连理论都还不完善，我也只是从这些凌乱的笔记里面推测出来的。”沈曦翻了翻手上泛黄的纸张。
    程飞盯著所谓的笔记端详，忽然意识到一点，“沈老师，你觉得这个世界的纸正常情况下是白色还是黄色？”
    沈曦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你翻到的这些搞不好是他好多年前的研究成果了，看来他真的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光魔工匠。”程飞耸肩，摇头嘆息，隨口说，“考虑到上下层在打仗，
    说不定哪天这个世界的第一发光魔核弹就要爆炸了。”
    沈曦眼神一凝。
    与此同时，在艾尔坷尼斯世界的某处。
    一条风尘僕僕的新式高速浮空船缓缓泊入井然有序的码头。
    上百条大小不一的浮空船停靠在这里，梳杆和缆绳像蛛网般笼罩天空，流著汗水搬运货物的工人来来往往，到处是吆喝喊话声，空气中仿佛可以闻到淡淡的硝烟味。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看到那些工人搬运的沉重长条木箱中，装满了用油纸包裹的崭新光魔步枪。
    新式高速浮空船的舱门打开，在僕人的扶下，银髮蓬乱的老人握著手杖以稳健的步伐走下船。
    一群身穿统一墨绿制服，脊背挺直的人来到他面前，其中的领袖以严肃的神情向他敬礼。
    老人回以脱帽点头。
    在路过的人侧自下，老人被这群人簇拥著登上马车，朝不知何处远去。

 第460章 460.程飞找到全新锻炼方式

    第460章 460.程飞找到全新锻链方式
    程飞摘掉潜入头盔，时间是下午，学园都市风和日丽，不出意外没有被某种核弹摧毁的风险。
    少年的手机弹出消息，是林萱琦发来的。
    “程飞]
    “快点上线陪我玩迴廊”
    他打开笔记本，隨手拍了张开发界面过去。
    “在写代码，老婆”
    “程飞，我叫你敢不来是吧？”
    “我在给两个亿改算法，去南湾陪你还可以，打游戏就算了/祈祷”
    那边沉默片刻。
    “好吧，那老公加油~我今天休息了，明天穿你最爱的校服和连裤袜嘻嘻”
    “期待，明天见”
    少年面无表情关掉微讯，穿上外套出门，一段时间后，他拎著几人份的汉堡炸鸡，一箱牛奶和一袋各种水果返回。
    维持人体所必须的营养素，胺基酸，类，脂肪，维生素，矿物质以及水，这里都有了。
    理论上只要充分利用这些食物，就可以让身体迅速变强，当然只是理论，正常人受限於新陈代谢速度，空有充足的营养也无法吸收。
    当然眾所周知程飞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校运会结束后，少年发现自己很长时间增长缓慢如龟爬的体能属性经验条居然提升了肉眼可见一小截，所以他有了绝妙的想法。
    少年把食物放在桌上，换上运动短袖，拿出由於对肌肉刺激太弱很长时间不用的健身器材。
    一切准备妥当，程飞坐在哑铃凳上开启时零，让放慢速度维持在五倍。
    由於房间本来也没有什么运动的物体，少年只能靠桌上的时钟仿佛坏掉停滯不动的秒数，確认自己的时间减缓。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拿起了装满配重的哑铃，开始以正常动作进行臥推。
    在时零状態下，同样的动作需要付出的力量远超正常情况，空气粘稠得像是浆糊，在其中运动哪怕是程飞也感觉到吃力。
    一切就好像回归很久以前，他刚买了一堆健身书籍和器材，满怀著对林萱琦的恨意咬牙拼命努力的那个时候。
    只是假如有正常人可以看到房间內的景象，一定会怀疑自己產生了幻觉，
    从正常时间流逝的视角看，少年正以快出残影的速度推举哑铃，仿佛视频被按下快放，沉重的哑铃在空气中带起令人不安的低沉呼啸声，其中携带的恐怖动能，让人难以想像人类的手臂要如何承受。
    在这样的运动中，少年很快变得大汗淋漓，绷紧的肌肉块面分明坚硬如铁，鼓胀的青筋仿佛树根结。
    在双手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基础推举动作后，程飞退出时零，像是忍飢挨饿几天拿起桌上的食物狼吞虎咽，一口气吃掉两人份的快餐，又吸一盒牛奶，再吃掉几根香蕉。
    休息十分钟，感觉无力感迅速消退，少年又躺在瑜伽垫上，开启时零进行卷腹。
    同样是在正常时间流逝看像是鬼畜视频的运动速度，少年额头冒出的汗水被巨大的惯性甩到天板上。
    在力竭之后，他停下来进食，休息，隨后又换成引体向上。
    这样周而復始的锻链，一直持续到晚上才停止。
    翌日。
    可能是昨天体力消耗太大的缘故，程飞早上吃了两顿饭，在家楼下吃了一顿，到樱华门口还觉得饿，又去吃了第二顿。
    由於这个原因，平时都很早就到座位自习的少年今天姍姍来迟，进教室的时候人都到了大半，
    精力旺盛的高中生哪怕星期一早上也在吵吵闹闹。
    等到少年双手插兜迈著悠閒的步伐出现，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程飞来了！”
    “矣，是程飞！”
    “程飞！”
    不断有人喊他的名字，所有人不约而同投来注视，无论男生还是女生的眼神都闪闪发光，既像面对崇拜的偶像，又像围观外星人。
    “程飞好帅！”
    “程飞牛逼！”
    在这样的欢呼中，高一六班学生自发集体鼓掌，晨间热烈的掌声在教学楼迴荡，让外面路过的学生透过玻璃驻足探头，一切仿佛是上周篮球赛的延续。
    少年等到掌声落下，才鞠躬说了一声“谢谢大家”，隨后若无其事回到自己的座位。
    隨后他就遭到了周围同学的包围。
    “程飞！你到底怎么跳那么高的？”
    “程飞，你是专门练过吗？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
    “程飞我喜欢你！”
    “程飞——
    本来在教室外面围观的学生见状，也有胆大的跟著跑进来凑热闹。
    混乱的状况一直持续到高一六班班主任进教室，面带微笑把所有人骂走。
    等她上课隨口借程飞月考稳居年级第一还能在校运会帮班级拿下三块金牌来对听课走神的学生阴阳怪气时，教室再次欢声雷动，所有学生都用注目礼表达了对三块金牌换来的修学旅行经费补贴的敬意。
    在校运会结束的后星期一早晨，少年受到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待遇。
    等到中午，程飞一如往常和小团体结伴去食堂，除了毫不意外遭到大量认识不认识的学生热情打招呼以外，还有一个扎著单马尾，漂亮五官有种邻家大姐姐亲切感的女生找到少年。
    “学姐？！”陈昊最先认出对方，端著餐盘全身绷直。
    女生的注意力完全在旁边的少年身上，就像广播中一样，说话的语调和成熟的外貌完全不符，
    莫名有种羞涩，“程飞是吗？我是方晴，你，你应该知道我吧？我有点事想和你聊，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现在？没问题。”少年隨意点头。
    於是等两人移动到单独一张桌子去说话，剩下的陈昊，杜欣华以及周涵和阮静宜坐在附近旁观。
    “难道我被无视了？！”陈昊双手抱头，一脸绝望，
    “从事实上看没错，不过也算咎由自取吧。”杜欣华拍了下他的肩膀。
    “阮静宜，你说她找程飞干什么啊？”周涵凑到闺蜜耳边。
    文静少女摇了摇头，默默注视不远处正在和方晴说些什么的少年侧脸。
    没过多久，少年端著餐盘迴来了，方晴並没有和他一起吃午饭的意思。
    “程飞程飞，她找你做什么？”周涵连忙说。

 第461章 461.迴廊研究部战火重燃

    第461章 461.迴廊研究部战火重燃
    “就是问我要不要加入篮球部之类。”程飞隨口说，低头吃炸鸡柳。
    “你同意没有？学姐肯定想把你培养成篮球部主力！”陈昊连忙抓住少年肩膀，急切的神情仿佛被邀请的那个人是他。
    “我告诉她没有这方面的兴趣。”少年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程飞会这样说。”周涵笑眯眯看著他，一副对少年再了解不过的样子。
    “你居然拒绝了学姐的邀请？！”陈昊目瞪口呆，继而低声说，“你要是答应的话，说不定她会愿意经常陪你练球，到时候日久生情，在一起简直顺理成章，她人又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而且性格也很可爱”
    少年还没回答，周涵先竖起细细的眉头，“你乱七八糟说什么呢！不管怎么样程飞现在的女朋友是林萱琦，而且喜欢程飞的好女生多的是，方晴也不算什么，对吧对吧程飞？”她转过头。
    “我觉得方晴学姐也挺优秀的，只是我当然不可能喜欢她。”少年轻描淡写耸肩。
    “你这小子也太不开窍了！亏我还打算把学姐让给你，帮你牵线搭桥的—”陈昊扼腕嘆息。
    “话说让你中美人计的学姐呢？现在还有联繫吗？”杜欣华斜眼，不无挪输。
    “都说了她和什么美人计无关，只是我自已不小心误食了特辣火锅！”陈昊握紧拳头“还不肯接受现实吗？渴望恋爱的男子高中生，唉。”杜欣华摇了摇头。
    这时周涵忽然说，“误矣快看那边，是高三六班的人。”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包括月下三兄贵在內的几个学生结伴端著餐盘从不远处路过，三人很快察觉到了窥视，等到和这边若无其事的少年对上视线，三人神情一凛，像是见鬼了一样齐刷刷改变行进方向，迈著僵硬的步伐走向另一边的就餐区头也不回。
    杜欣华挑眉，“这是被嚇跑了？”
    “当然了，毕竟程飞把他们打得落流水，算他们识趣知道自己有多碍眼。”周涵扬了下小拳头。
    这时，杜欣华忽然扭头，表情像是发现奇怪的事，“陈昊，你突然抖什么？”
    飞机头男生像在埋头专心吃饭，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肩膀在筛糠似的颤抖，连带著筷子上的辣椒炒肉都夹不稳了，送到嘴边抖得只剩辣椒，口中念念有词，“不可能学姐怎么会和那三个人在一起肯定是我的幻觉哪来的什么美人计她刪我的微讯绝对有別的原因我不能胡思乱想哈哈哈—.—”
    同桌几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程飞忽然想起来件事，“对了，话说聂哲呢，他扭伤怎么样了？”
    “我以为你发现了。”杜欣华抬手指了个方向，“他就不用担心了，据说两个人周末去配眼镜还顺带约会了。”
    程飞转头，看到食堂一角高一六班的班长和副班长坐在一起，似乎只是在普通吃午饭，就坐的距离比从前微妙靠近了不少。
    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
    程飞坐在座位上看书，久久没有动弹。
    “程飞，一起打球？”
    “程飞拜拜~”
    “程飞和我约会怎么样？！”
    受欢迎程度达到顶峰的少年，被从身边路过的很多人打招呼（以及骚扰？）。
    等到教室逐渐变得安静，两道身影凑到少年面前，周涵拉椅子在程飞面前坐下，阮静宜站在旁边。
    “程飞程飞，今天去不去迴廊研究部？要去我们一起呀。”娇小少女双手撑下巴。
    “今天。”少年的神情变得凝重。
    “今天怎么了？”周涵歪头，圆润的眸子眨动。
    “今天迴廊研究部可能有一场恶战，你们最好別去。”少年一本正经。
    “恶战？什么恶战？打游戏的话我们一起！”周涵握紧拳头，小脸有种与少年同进退的坚定。
    程飞摇头，“林萱琦要来，她和沈曦关係不好，多半会吵架，说实话我都不是太想去。”
    “噢，林，林萱琦啊——”周涵脸上的坚定灰飞烟灭，笑容变得勉强，“突然想起来我和阮静宜还要开学习会，那我们就不和你去了。”
    “嗯，慢走。”少年点头。
    “不过你可不能因为林萱琦是女朋友就和她一起欺负沈曦喔，女孩子的內心都是很纤细的，尤其是沈曦这种好女生，她虽然表面上很凶，说不定心里也想被你关心，要对沈曦温柔一点，千万记得喔。”周涵笑眯眯拍了拍少年的脑袋，以一种“年轻母亲让孩子不要欺负隔壁內向小女孩”般千叮哼万瞩附的感觉说完，挽著阮静宜的骼膊走了。
    “？”
    程飞自送两人离开教室，一时间没想明百她这话什么意思。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少年摇了摇头，收拾东西双手插兜离开教室。
    穿过紫藤萝缠绕的长廊，少年在社团活动楼也受到了大量欢迎，有女生衝上来和他合影，好像真的把他当成明星。
    据说他比赛的视频被樱华学生发到网上，掀起了不小的热度，也不知道现在平息下去没有。
    在这样的情况下，少年爬上六楼，站在社团活动室门外，听到里面传来话音。
    “姓林的，麻烦你別太自来熟了！”沈曦的冷声响起。
    “我玩玩嘛，又不会给你弄坏了，你这个人就是小气。”林萱琦的语气笑意盈盈。
    程飞若无其事推开大门，环顾，露出煞有介事的惊讶，“今天这么热闹？下午好，各位。”
    听到声响，房间里四位少女都转过头来。
    坐在边上一脸吃瓜看戏的长崎明日奈歪头眨了眨眼。
    站在林萱琦后面的叶霜保持乖乖女气质的矜持微笑。
    沈曦坐在钢管椅上，眉头紧锁盯著面前的林萱琦，嫌恶都写在脸上。
    林萱琦回过头，面露惊喜，“老公？你来啦～”
    在林萱琦面前，拼接在一起的课桌上摆著安置了塑料版本灵巧手以及摄像头和麦克风的支架通过一系列线缆连接到旁边风扇鸣鸣作响的笔记本。
    “你们在干嘛？”少年若无其事。
    “老公，这个算法也是你写的？”林萱琦朝著机械手晃了晃小手活动五指，机械手以镜像的动作对她作出回应，每一个关节的活动都惟妙惟肖。
    她仔细观察机械手运转，嘴角勾起弧度，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小女孩。

 第462章 462.林萱琦想投资

    第462章 462.林萱琦想投资
    “怎么样，还不错吧？”程飞不无得意“是很不错，写了多久？”林萱琦单手撑下巴点头，把一支原子笔放在机械手面前，手指了下说，“拿这个。”
    机械手试探了下，立刻用三根手指把笔捏了起来，动作活像个戴厚手套的人类。
    “三五天吧，本来不想写的，沈曦非讲是社团活动，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少年摇头，嘆息“不愧是我老公，隨隨便便就可以写出这么厉害的算法。”林萱琦巧笑嫣兮。
    “其实有手就行。”少年若无其事在旁边坐下来，掏出一堆书本领域展开。
    沈曦眯起眼睛，用“好端端看到一只老鼠从下水道钻到面前叉著腰自夸”的眼神看他。
    “只是写了个基本的驱动算法而已，有些人尾巴已经要翘上天了，麻烦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这个项目到底是谁领导的。”清冷少女笑。
    “沈老师，你开心就好了。”程飞隨意双手合十，说完低头看书，有种说不出的敷衍。
    这让沈曦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萱琦转头，嘴角勾起恶意满满的弧度，“沈曦，虽然项目是你领导的，但是算法可是我家程飞写的，本来就是他的功劳，你不承认？”
    “不好意思，他就只是敲敲键盘而已，其余所有的硬体设计全是我做的。”沈曦双臂交叉在胸前，昂起下巴。
    “戚，组装一套硬体有多难，现在世面上的灵巧手方案多的是，算法才是稀缺的灵魂。”林萱琦在桌底下翘起一条腿，翻了个白眼。
    沈曦冷笑，“姓林的，我看你最近的智力越来越低了，连结构决定功能这种简单道理都不懂，
    我劝你多来学校上几节生物课，不过也对，你这种整天玩数字游戏的大脑估计也退化得差不多了，
    理解不了这种事很正常。”
    “呵，你以为我不懂硬体？人形机器人这个行业我调研过的上下游企业比你进过的餐馆都多。”林萱琦笑了。
    “呵，希望不是被人用一些工业垃圾忽悠得团团转然后两眼一闭把钱撒出去祈祷將来能有回报吧。”沈曦也笑了。
    这时，旁观的长崎明日奈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那个，不管硬体还是软体都挺重要的，程飞同学写的算法很厉害，沈曦同学设计的硬体也很巧妙，说到底没什么好爭的？”
    沈曦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失去兴趣似的转开脸。
    林萱琦转移视线，眯起眼睛端详机械手的结构设计。
    忽然安静的气氛中，只有一个人在以置身之外的感觉奋笔疾书，头也不抬说，“怎么样都好，
    我只希望做完这个手差不多可以收场了，作为高中社团每天专心早退打游戏多好，不要再搞这种劳民伤財的活动了。”
    沈曦皱眉起头，抬高音量，“程飞同学，麻烦你搞清楚，我们的目標是做出完整的人形机器人，不是弄一只手就结束了。”
    “沈老师，我请问你的经费从哪里来？別忘了光是为了这只手，你就找我借了一百万，记得连本带利按时还谢谢。”
    “程飞，你借了她一百万？”林萱琦眼神一凝，皱起眉头扫了下沈曦，又盯向少年。
    “我让她打了欠条的，六个月还，另外还有百分之五的利息，萱琦，你不会生气吧？”他小心翼翼。
    “半年百分之五？那还不错，你还挺会发展业务。”林萱琦愣了下，继而下意识点头。
    沈曦眉头皱成一团，嫌恶有如实质，“讲了会按时还你，不用三天两头拿出来催，程飞，你现在越来越像这个姓林的了，满身都是令人作呕的铜臭味，我劝你离她远点，趁早分手最好。”
    对此林萱琦发出嘲讽的轻笑。
    “沈老师，老话都讲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我又没收你高利贷，可別搞得像我是坏人一样。”少年摇头，继续低头写题。
    长崎明日奈背著手，不动声色，“那个，我也觉得理性而言我们要做出完整的机器人不太现实，沈曦同学你太完美主义了，光是这只手的硬体都专门投资工厂，整个机器人不知道要多少钱，说到底只是为了好玩的社团活动，还是適可而止比较好？”
    “你也闭嘴，资金我会想办法，你只是负责跑腿而已，不想跑也可以直接讲。”沈曦瞪她，继而低头揉了揉眉心，心累了似的，“算了，今天的社团活动到此结束，姓林的，麻烦你消失，別在这里碍眼。”
    林萱琦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坐著不动。
    “你耳朵聋？”沈曦似乎心情很不好，语气散发寒意。
    林萱琦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又落到面前的机械手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转头看向沈曦，嘴角勾起弧度，“误我说沈曦，你就没想过找我要点钱？”
    “神经病，麻烦你快点出去，我要锁门了。”沈曦站起来一脸冷漠收拾东西。
    “別急啊，这种事你不拉投资怎么做，靠你自己倾家荡產？沈叔能给你多少钱？”林萱琦手撑下巴，五指点动脸颊。
    “我拉投资也不会找你这种吸血鬼，別在那边自作多情。”沈曦看也不看她，挨个拔掉机械手的数据线缆。
    “什么叫吸血鬼，我看中项目给钱可是很大方的，多少创业的排著队想找我做路演，我觉得你这个机械手弄得还不错，你好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计划，说不定我愿意出钱。”林萱琦靠在椅背上，神情优哉游哉。
    “讲了让你別自作多情，本来就没想让你掺和，麻烦以后別来凑热闹。”清冷少女迅速把东西全部收进手提箱。
    “萱琦，我建议你冷静，她是真的把钱当欢乐豆的，你投她不如把钱全买我的基金。”程飞蠢蠢欲动。
    “有些人拼命想给自己敛財也够了，等下一步资金到位，麻烦继续写好你的算法，等將来造福人类了也算为你唯利是图的人生赎罪，程飞同学。”沈曦恶狠狠瞪他一眼。
    林萱琦眼神闪烁了下，抬高音量说，“你要是不接受林氏投资，那程飞也不用给你写算法了。”

 第463章 463.真实科技获得投资

    第463章 463.真实科技获得投资
    沈曦沉默一秒，扭头凝视林萱琦，神情凛冽刺骨，“姓林的，这是我的社团活动，和你有什么关係？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也是部员，你怎么不让我加入呢？”林萱琦笑嘻嘻，“反正你不接受我投资，我就不让程飞给你写算法。”
    “他是我的部员，凭什么听你的？”沈曦眯起眼睛扫了一眼正在刷题的少年。
    “你猜凭什么？不相信的话你试试看就知道了。”林萱琦摇了摇头，从兜里摸出一根棒棒，
    撕开叼嘴里。
    “虽然我本来也不太想写，但是两位大小姐打架就不要带上我了吧，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谢谢。”少年头也不抬。
    『无辜你个头，程飞，这种时候你得帮我听到没有？”林萱琦一拍桌子，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少年双手合十，“好的，反正没钱也写不成，这种浪费欢乐豆的项目我觉得除了萱琦你也没人会想不开投资了。”
    “什么叫想不开？我有我的考虑。”林萱琦翻了个白眼。
    沈曦深吸了口气，双眸微眯盯著少年的背影，嗓音变得颤抖，“程飞，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的人生除了钱就没有別的东西了？”
    “沈老师，你们理想主义者不在乎钱我理解，但我是现实主义者，而且萱琦是我女朋友，我得听她的，谢谢。”少年边写题边说。
    “简直够了，隨便你，別以为你有多重要，算法我也可以写，后走的人自己锁门。”沈曦银牙紧咬，把社团活动室钥匙拍在桌上，用力拎起几个包和手提箱，扭头朝大门走去。
    全程旁观的叶霜忽然轻声说，“沈曦，要不再考虑一下吧，谁投资都一样，只要双贏不就好了。”
    长崎明日奈也歪头，“沈曦同学，我觉得有林同学愿意出钱是好事，大家都是朋友，真的想成功的话还是抓住这个机会比较好？”
    林萱琦捏著棒棒，神情变得认真，“沈曦，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一千万做天使投资。”
    沈曦笑一声，走到门口，先把一只手的东西放下再打开门。
    “一亿，我要真实科技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后续还可以追加资金，沈曦，我觉得你的设计有潜力，我们公事公办如何？这么多钱够你完成原型机了，我只要两年之內看到实物。”林萱琦语速加快，眉头微皱紧盯少女背影。
    “我靠，你们一个个的別搞太夸张了，欢乐豆用不完可以捐给我，还两年，我真的不想把美好的高中人生浪费在写什么驱动算法上。”程飞手抓头髮左看右看。
    “一亿”长崎明日奈捂住嘴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好像也被震惊。
    一只脚踏出门的沈曦停顿，面无表情转过头，先是用毫无感情的视线扫过少年，又移动到林萱琦脸上，昂起下巴，冷冷吐出两个字，“十亿。”
    “沈老师，你狮子大开口也有个限度吧？”程飞目瞪口呆。
    林萱琦眉头紧锁，“沈曦，你搞清楚一亿已经相当於帮你走到a轮融资，够你放心大胆完成开发了，十亿我现在给你也不完。”
    社团活动室里的气氛变得落针可闻，在这里发生的对话如果放到外面，大概会让一般高中生惊掉下巴。
    沈曦依旧面无表情，沉默一秒，“两亿，给你百分之二十股份，原型机半年就可以开发完，搭载完整ai能够自主行动，比市面上的任何人形机器人都好。”
    “我反对，我觉得不可以，我还想要头髮。”程飞立刻说。
    “半年？你確定？既然是公事公办，我要看到完整的商业计划书。”林萱琦盯著沈曦冷漠的脸，眼神闪烁。
    “不可能的，她在吹牛，计划书更没有，她全程都在隨心所欲乱搞，真实科技根本就是个骗投资的空壳公司，萱琦你別信她，我的建议是拿这两亿认购我的基金，半年后包你稳赚不赔。”程飞继续说。
    “所以才要两亿，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推进项目。”沈曦和林萱琦对视，神情没有波动“是，你的最快速度就是看中什么东西撒欢乐豆去换，我看两亿都不一定够你挥霍。”程飞说林萱琦低头抿了抿嘴，盯著手里的棒棒若有所思，过了几秒抬头，“真实科技的股东分別都是谁，持股多少？”
    “只有我和长崎明日奈，我们各占一半。”沈曦冷声。
    “提到这个我也想问了，我作为核心技术人员一点股份都没有这合理吗？再这样让我打白工我真的不干了谢谢，大不了我去游戏部，学姐肯定愿意让我早退。”坐在两人视线中间完全被无视的少年说。
    “百分之二十股份太少了，我要百分之二十五，另外再给程飞百分之二十五，只要你答应，两亿没问题，怎么样？”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爱你老婆，果然还是你关心我。”少年眼前一亮。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新一轮沉默，沈曦的视线在程飞和林萱琦之间来回，有如实质的嫌恶缓缓蔓延，最后她深吸了口气，低垂眼帘，“成交，计划书下周给你。”
    “很好，期待你的计划书。”林萱琦心情很好似的拍了下手，叼著棒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程飞，你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吃饭去。”
    『萱琦，你真给她两亿啊？我觉得不妥，要不再考虑下。”少年一脸诚恳。
    “不妥你个头，是我出钱又不是你出钱，我林萱琦看中的项目还没有不成功的，用不著你瞎操心。”倔傲少女双手叉腰没好气瞪他。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少年嘀咕了下，继而放弃似的摇头，收拾东西，“算了，你开心就好，那我们走吧。”
    很快，两人加上叶霜离开了社团活动室，只剩沈曦和长崎明日奈。
    长崎明日奈等到脚步声远去，背著手步到门口，探头观察一番，这才转回来，学著某人的样子摇头嘆息，“林同学还真是可怜，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你同情她？”沈曦冷笑。
    “那倒没有，毕竟这是程飞同学的计划。”长崎明日奈微笑。
    “狐狸精拿著，我们也走了。”沈曦把手上拎的东西分一半给长崎明日奈。
    “是~女皇陛下。”长崎明日奈跟在清冷少女之后，两人也离开了房间。
    短暂吵闹的社团活动室恢復寂静。

 第464章 464.林萱琦相信直觉

    第464章 464.林萱琦相信直觉
    来到校门口，程飞只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豪华轿车。
    跟在两人后面的叶霜走到前面转过身，微笑著朝两人轻轻挥手，“小姐，程飞，那我先回去了。”
    少年一愣，“叶师傅，一起去吃饭嘶——“
    话刚说出口，旁边林萱琦眯著眼睛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叶霜抿嘴摇头，“你们约会我就不当电灯泡了，再见。”
    说完，笔直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的双马尾少女转身上车，仪態优雅。
    目送轿车载著叶霜远去，林萱琦似笑非笑转过头，“程飞，你到底想干什么？”
    “萱琦，我就是觉得叶师傅一个人挺可怜的，大家都是朋友嘛。”少年一本正经。
    “可怜你个头，你给我有点自觉，没见过哪个男生跟你一样。”林萱琦把嘴里缩小一半的棒棒塞少年嘴里。
    “萱琦，你现在连叶师傅的醋都吃啊？我和她可是师徒纯友谊。”少年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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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你个头，少废话，赶紧开车去。”林萱琦没好气推他一把等到少年驾驶帕拉梅拉匯入车流，林萱琦依旧坐在副驾驶，背靠椅背双臂交叉在胸前，翘著一条腿优哉游哉。
    “萱琦，我还是觉得你这两亿给得太轻率了。”程飞握著方向盘，像隨口说。
    “怎么，你又有什么意见？”林萱琦嘴角勾起弧度，斜眼。
    “也不是有意见吧，就是你给我钱给得那么小气，给她隨隨便便就两个亿，你是不是暗恋她啊？”少年盯著道路琢磨。
    林萱琦眼神一横，“程飞，我对你还小气是吧？你再说一遍试试。”
    “开玩笑的，我老婆对我最好了。”少年神情一凛，继而变得担忧，“所以你真暗恋她？”
    “我暗恋你个头，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林萱琦瞪他，“你就觉得两亿多了是吧？”
    “不多吗？那可是两亿，分给全国人一人一毛都有富余。”
    “这两亿是投资又不是给她自己，我今天本来只想逗她玩玩的，没想到那个灵巧手设计得这么好，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有希望。”林萱琦放缓语气，盯著窗外眼神闪烁。
    “很好吗？主要还是我的算法写得好吧。”少年得意起来。
    林萱琦像被气笑了，捏了捏眉心，“程飞，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怎么了？”少年抽空警她一眼。
    “说你笨吧，你写的算法也不一般，说你聪明吧，你又看不出来她的设计有多高超。”
    “真的很厉害？我只知道她申请了一堆专利，还以为她准备搞些垃圾专利招摇撞骗呢。”
    “这么说吧，你们现在做出的成果已经是世界顶尖水平了，其余同类產品比起来就是玩具，我都搞不懂你们怎么做到的。”林萱琦用狐疑的眼神看向少年侧脸。
    程飞望著前方，一脸不似作假的异，“我一直以为只有我的算法是世界顶尖水平，没想到她那堆塑料也是，难不成她真是个天才？”
    “她从小就是天才，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干脆给钱。”林萱琦轻笑一声，若有深意。
    “我有点接受不了，怎么天才到处都是。”少年咋舌。
    “学园都市本来就是匯聚天才的地方，你只是其中之一，別太得意忘形了。”林萱琦笑得不无嘲讽。
    “我不信，我觉得我在天才当中也是很独特的才对。”
    “你確实是朵奇葩。”林萱琦翻了个白眼。
    “萱琦，可是你这样一搞我不就得两头干活，你不觉得我很累吗？”少年变得鬱闷。
    “累？累点也好，省得你一天到晚精力旺盛无处发泄，就知道折腾我。”
    “你怕被折腾，就让我和沈曦发泄精力，这不好吧？”少年震惊。
    “程飞，我警告你啊。”林萱琦忽然眉头一竖，扭头盯向他冷哼，“你写算法就写算法，要是敢和她死灰復燃，我把你生吃了。”
    “开玩笑的，放心放心。”少年不动声色，“再说就算我想死灰復燃，你看她燃得起来嘛？我倒是想和她保持友好，毕竟她背景那么大，但她这个人实在油盐不进，我又是借钱又是帮她写算法还搞得我欠她几百万一样。”
    “那倒是，她就是记仇的脾气，你惹过她，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林萱琦望著远处，点了点头。
    少年一惊，“啊？真的假的，那我还写个什么算法，退出社团得了。”
    林萱琦眼神一凝，仿佛意识到什么，转头，语气变得不善，“程飞，所以你帮她搞这件事说到底就是为了討好她是吧？”
    “萱琦你冷静点听我解释，我都说因为她背景大所以想和她搞好关係了，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绝对没有別的意思，你別胡思乱想。”少年语速很快。
    林萱琦不怒反笑，“你还真会打算，你给我自觉点，我不想以后一天天盯著你又和哪个女生牵扯不清。”
    “什么叫又，没有的事，我和她们都是普通朋友。”少年转动方向盘。
    “但愿吧，哼。”林萱琦换了个坐姿。
    少年斜眼看她，“萱琦，你现在到处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可爱你个头，还敢给我嬉皮笑脸，我不收拾你现在是不是意识不到问题严重性啊？”林萱琦皱起眉头。
    “当我没说，要来的是这里吧？”少年把车停在一家餐厅外面。
    林萱琦愣了下，下意识去看，点头，“就这里。”
    两人下车，走进陈设考究的餐厅落座。
    吃饭的途中，程飞等到林萱琦端起佐餐的香檳抿了一口，盯著她无暇的小脸，“好喝吗？”
    “一般吧。”林萱琦隨意点头。
    “那我这杯也给你喝好了，我等下方便开车。”少年把自己的那杯挪过去。
    林萱琦上下打量他，“不喝就放著，给我干嘛？”
    “你明天去公司？”少年话锋一转。
    “下午才去。”林萱琦若无其事切牛排。
    “那你今天晚上住哪边？”
    “御水苑，怎么了？”林萱琦抬头。
    “我陪你？”
    “不是不行。”少女下意识嘴角勾起弧度，又莫名警惕。
    “那你就喝。”少年推高脚杯。
    “什么意思？”林萱琦愈发狐疑。

 第465章 465.程飞继续教育林萱琦

    第465章 465.程飞继续教育林萱琦
    “没什么，就是想把你灌醉。”少年耸肩，
    林萱琦盯著他沉默一秒，皱起眉头似有不悦，“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完，少女端起香檳，隨著雪白细腻的脖颈滚动一饮而尽，浑然天成的小脸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红润，她扭过头对服务员说，“再给我来一杯。”
    戴白手套的服务员立刻捧著酒瓶走来，躬身为少女添酒。
    在少年挑眉注视下，少女又若无其事喝了一大口，放下酒杯瞪他一眼，风情万种，“看什么看？赶紧吃。”
    於是等到半小时后，喝了三杯香檳的林萱琦和少年手牵手走向停车场。
    上车前，少年捏起她的下巴打量，眼角緋红散发倔傲神气的脸蛋染上红，变得比平时更加娇媚动人。
    少年凑上去，尝到了香檳的味道，“萱琦，你喝醉了？”
    “醉你个头，我酒量好著呢，嘻嘻。”林萱琦笑得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啊？”少年的失望写在脸上。
    少女嘴角勾起弧度，“你很想让我醉？醉了你想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打算趁机玩玩。”少年一本正经。
    “什么叫玩玩？”林萱琦挑眉。
    “就是先这样再这样。”少年用意义不明但总觉得很凶狠的动作比划了下。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少女眉头一竖，往他腰上拧。
    “嘶—老婆我错了。”
    “不过。”少女话锋一转，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老公想玩也不是不行，回去再陪人家喝两杯，怎么样？”
    “没问题，我们走。”少年神情一凛，楼著少女上车。
    回御水苑的途中，林萱琦坐在副驾驶伸了个懒腰，隨后响起两声制服鞋落地的轻响，少女把脚搭到了挡风玻璃上。
    开车的少年用余光警见包裹纤薄黑色连裤袜的曼妙双腿几乎完全显露，乾咳一声，“萱琦，你这样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你好好开车不就行了。”林萱琦白他一眼。
    “你这样影响我好好开车。”
    “看到腿就受不了了？没出息。”林萱琦嘴角的弧度不怀好意。
    “如果是別的时候还好，但是现在你穿校服，而且裙子都垮下去了。”少年开车抽空斜眼。
    “老公~你就这么喜欢人家穿校服？”林萱琦扭动了下，侧身面对驾驶位，笑容变得饶有兴致，蜷缩起来的双腿连裤袜绷紧，质感犹如丝滑的牛奶巧克力，愈发引人注目。
    “樱华的校服设计还是太讲究了，一年几万块的校服费果然不是白的。”少年嘆息。
    还好他是靠全额奖学金进来的，不然当初光是这笔钱都付不起。
    “你喜欢的到底是衣服还是我？”林萱琦小脸不高兴了。
    “当然是你了。”少年毫不犹豫。
    “那我问你，今天下午是我的腿好看，还是沈曦的腿好看？”少女盯著他的脸。
    “沈曦一点肉都没有，我觉得不行。”少年立刻说。
    “程飞，你的意思是我比她胖是吧？”林萱琦笑容变得危险。
    “什么叫胖，是她像个没发育的烧火棍一样，还整天给人摆脸色，你要胸有胸要腿有腿，一个至少打她十个。”少年一副言之凿凿的神情。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程飞，你要是觉得她不好看，当初会和她在一起？”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理性而言她在女生当中也算不错的，但是不如你就是不如你，麻烦你吃醋也尊重一下事实，你就是比她好看。”少年语气斩钉截铁。
    “油嘴滑舌，懒得和你废话，到了叫我。”林萱琦翻了个白眼，闭目养神不看他了。
    帕拉梅拉缓缓驶入御水苑，位於浦江边的僻静独栋住宅。
    打开大门，房子里静悄悄的。
    程飞比林萱琦先一步走进客厅，来到角落的吧檯酒柜，拿出里面的酒瓶看標籤，头也不回说，“萱琦，你要喝拉菲还是啸鹰？”
    林萱琦跟在后面，双手叉腰一脸费解盯著他，“这是你家？”
    “难道不是我家？”少年回头，煞有介事惊讶，“麻烦回头房產证给我加个名字。”
    “你想得美。”林萱琦把自己甩到沙发上，翘起一条腿，“开瓶康帝吧，我记得有瓶九零年的。”
    “好的，不过康帝是什么？不认识。”少年挨个检查起来。
    “还以为你很懂呢，romanée-conti，红酒，自己找找。”林萱琦笑，仰头望天板念了个名字。
    程飞了几分钟找到酒，又从厨房拿了酒杯醒酒器开瓶器，来到林萱琦面前，把酒倒进口的醒酒器。
    等待醒酒的途中，少年品尝少女。
    之后，程飞给自己和林萱琦各自倒了一杯，少年晃了晃酒杯，隨便喝了一口，没有特別的感觉，“这瓶酒是不是很贵？”
    林萱琦神情恍惚，手臂下意识横著护在胸前，她抿了一口说，“还好吧，二三十万。”
    “哦，那我就放心了。”少年若无其事点头，拿酒杯的手一歪。
    石榴红般的冰凉酒液撒到连裤袜上，让林萱琦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瞪向少年，“程飞！你搞什么？”
    “喝酒。”少年埋下头。
    於是很快，林萱琦眸子里的恼火褪去，变得不再清醒，仰头把高脚杯的红酒一饮而尽。
    少年抽空给她倒酒，把杯子推向她的嘴巴，隨后埋下头。
    少女俯视少年，双眸微眯媚眼如丝，沉默了片刻，仰头自己给自己灌酒，喝完一杯少年立刻又给她倒一杯。
    这样的循环持续没多久，林萱琦从脖颈到耳根都变得像酒一样红，湿润的双眸望著天板，神情涣散。
    忙碌了半天的少年抬起头，捧起她醉人的小脸，先是轻抚她緋红的眼角，那双高高在上的眸子此刻变得毫无防备，又移动到诱人的唇瓣，触碰她的嘴角，注视她轻声说，“萱琦，轮到你了，今天要乖乖听话，不准咬人了，听到没有？”
    “老~公~原来你搞了半天，就是想要这个？”半醉的林萱琦笑容有种妖媚，“好啊，今天人家就满足你。”
    话音落下，少女离开沙发，包裹半透黑色连袜裤的双膝落在地毯上。

 第466章 466.程飞又感冒了

    第466章 466.程飞又感冒了
    黑髮如瀑的倨傲少女酒香四溢，身穿樱华校服跪坐，脸蛋妖媚身姿曼妙。
    她埋头一番，上瞟望向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的少年，半醉著巧笑嫣兮，“老~公~人家就这么好看，让你盯得眼晴都不眨一下？”
    “萱琦，你这张脸生来就是做这种事用的。”少年轻抚她緋红的眼角，毫不掩饰贪婪。
    少女就算身处下位，那双睫毛修长的眸子依旧透著高高在上的神采，浑然天成的五官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一笑都有威风凛凛的威严感。
    林萱琦在少年的注视下瞳孔一缩，莫名心跳加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脸颊发烫，酒醉的它红变得更深了。
    她重新埋下头，“胚，我就是欠你的，也只有你敢这样对我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少年捏住她滚烫的耳垂。
    “人家愿意~行了吧？”林萱琦触电似的颤抖了下，双眸微眯，嘴角勾起弧度。
    “萱琦，抬头。”
    刚埋下头的少女依言照做，发现少年把她自己的手机对准她的脸，等屏幕自动识別人脸解锁，
    少年又把手机拿回去。
    “你要干什么？”林萱琦有种不安，夺回手机的念头盘旋在心头，没有力气挣脱按在后脑的手去执行，下意识继续保持顺从。
    “帮你记录一下，回头你可以自己看。”少年把手机镜头对准她，饶有兴致。
    “录你个头，程飞，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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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萱琦抢夺手机的动作和话语终结於用力按头，浓密长发吃痛的感觉让养尊处优的她头皮发麻。
    “萱琦，乖乖听话，我又不会害你。”少年的轻声循循善诱，好像在抚动她的脑袋，动作却毫不温柔。
    林萱琦余光往上警，面对这位已经在她身上留下无数烙印，让她无法抵御的少年，心底奇怪的感觉变得更甚。
    在酒精带来的恍惚中，少女卸下了最后一丝防备，把自己完全交给对方控制，沉沦在无法描述的感觉当中。
    翌日。
    林萱琦侧躺著悠悠睁开眼。
    落地窗外是沐浴晨光的草坪庭院，更远处是川流不息的浦江，隨著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酒香钻进鼻腔，混沌的记忆一股脑涌上少女心头。
    她在镜头下的那些记忆·
    林萱琦神情一变，伸手去寻找，很快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相册，点击最新那段长达十多分钟的视频。
    隨著某些不可言说的声响从手机发出，少女盯著屏幕中被当成某种工具肆意使用的自己，瞳孔收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时开门声响起，端著餐盘的少年若无其事走进房间，黑髮凌乱身上校服衬衣松垮露出锁骨的他活像个针对女性的夜店头牌服务生。
    林萱琦注视少年朝自己走来，脸色阴晴不定。
    “早上好，我可爱的萱琦，请问你这是什么表情？”少年把装了煎荷包蛋，香肠和麵包片，看上去赏心悦目的餐盘放在床头柜，俯身逼近少女。
    林萱琦咬牙抬起一只脚，抵住少年的脸，
    『萱琦，你肿么了？”由於被挡住嘴，少年的话音变得含糊，
    “你拿我手机拍些什么东西我问你？！”林萱琦眉头紧锁，语气不悦。
    “萱琦，你生气了？你不能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现在清醒了反悔怪我吧？”少年手握雪白娇嫩的小巧玉足，一本正经。
    “我答应你个头，我昨晚上喝醉了！你就趁机对我乱来是吧？”林萱琦死死瞪著他“凶什么凶，不喜欢刪掉不就行了。”少年满不在乎，顺著玉足往下攀附。
    林萱琦被逐渐逼近，眼神闪烁，“程飞我警告，这种事没有下次了！听到没有？”
    “小气。”
    “我小你个头，滚远点，我下午还去公司。”少女试图把他端开，结果发现自己踢出去的脚就像肉包子打狗。
    “下午的事和现在上午有什么关係？”少年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你不上课了是不是？！”
    “我请了半天假陪你，开心吗？”
    “开你个头，下次考不到年级第一我要你好看！”
    “唉，有手就行的事情。”
    “別碰我，滚远点，我叫你滚听到没有！”
    “萱琦，你怎么怕成这样，你这个样子也太可爱了。”
    “可爱你个头，我现在腰都酸死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是吧？”
    “当然心疼，所以我会温柔的，乖乖听话，萱琦。”
    “程飞！你———”
    中午，银色帕拉梅拉驶离御水苑，回到樱华。
    程飞在午休时间走进安静而空荡的教室，一如往常在自己的座位看书。
    没过多久，怀抱数学习题的娇小少女来到少年侧面，拉了旁边没人的座位椅子坐下。
    “程飞程飞，你怎么又感冒了，没事吧？”周涵前倾上半身，眨动圆润的眸子观察少年，小脸不无担忧。
    少年愣了下才想起来自已请假的理由是感冒，一本正经说，“可能是前两天太累了抵抗力下降，已经没事了。”
    “噢噢，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呀。”少女笑眯眯点头。
    “嗯，谢谢。”少年不以为意。
    “那你现在没事的话能不能教一下我这个题怎么做，我算了好半天也算不对。”周涵放出按在胸脯的数学习题。
    “我看看，导数是吧”对这种状况习以为常的少年立刻投入到教学中。
    不远处，坐在原位背单词的阮静宜微不可查偏头，用余光望向那边少年讲题时认真的面孔，文静少女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继续背自己的单词。
    直到某一刻，她手机震动了下，微讯收到消息。
    “最近有业务上的事想和你父亲谈，能帮我问问他哪天有空吗？越快越好”
    阮静宜扭过头，看到少年已经讲完了题，自己的闺蜜赖著不走，少年若无其事看书。
    “嗯]
    “我马上问”
    阮静宜迅速回復完，拿著手机起身离开教室。
    等到下午放学，程飞双手插兜前往社团活动楼，中途收到了阮静宜的微讯。
    “他请你今天晚上去家里吃饭”

 第467章 467.沈曦吃提拉米苏

    第467章 467.沈曦吃提拉米苏
    “会不会不太好？”
    少年回復。
    “不会”
    “所以你来吗？”
    阮静宜那边一秒蹦出两条回復。
    “我先去迴廊研究部，你如果没事就在教室等我，我开车送你”
    “嗯]
    程飞收起手机，推开社团活动室的大门“当我推开门，不出所料看到那位清冷少女坐在窗边看书，春日午后柔和的天光洒落在她漆黑如墨的及腰长发与白嫩胜雪的纤细双腿，她低垂眼帘，精致而冰冷的容顏美得有种置身另一个维度的剔透感，这景象仿佛宇宙间传颂了亿万斯年的诗歌，飘荡到我眼前“”
    少年若无其事坐下来，掏出自己的书本。
    沈曦抬起头，姣好而冰冷的小脸从面无表情转换到发现匪夷所思的事情，眉头皱成一团，眯起眼睛紧盯口中念念有词的少年，费解与嫌恶写在脸上，“这条程飞鱼的精神问题终於发展到无法控制思维活动，开始成段倒出自己令人作呕的內心妄想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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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老师，我明明是在抒发对你的喜爱，麻烦你心里偷偷开心一下，顺带一提，这段我打算写在天台记的第二篇开头，你意下如何？”少年一本正经看她。
    “还没有放弃创作那种站污人间的废纸，程飞鱼唯独做这件事最有恆心。”少女笑。
    “哪里的话，我最有恆心的事情明明是喜欢你。”
    “噁心。”
    “不得不承认公主殿下在对我讲噁心这件事上也很有恆心。”少年点头。
    “闭嘴，垃圾，如果只有这些废话乾脆消失。”少女瞪他。
    “已经厌倦了？哪怕是在对你示爱。”
    “没人想一天到晚听你这些不堪入目的疯话。”
    “小可爱，你也太傲娇了，哪天要是少讲你又不满意了。”程飞摇头，嘆息。
    “別在那边造谣，麻烦搞清楚，我不满意只会是由於你又做了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沈曦恶狠狠瞪他。
    “可你现在不就很不满意？”程飞摊手。
    “所以是为什么还没意识到？也对，是我的错，程飞鱼的理解能力本来就只有这种水平而已。”沈曦深吸了口气，一脸恼火扭开脸看书。
    少年愣了下，异，“难道我又做什么让公主殿下不高兴的事情了？不会吧，我们才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而已，这中间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沈曦冷笑，不看他。
    少年思索一秒，双手合十，“请女皇陛下明示，恕我愚钝实在想不到。”
    沈曦斜眼警他，重重冷笑，“程飞。”
    “啊？”
    “所以我这种腿上一点肉都没有整天摆脸色的烧火棍就是不如她们是吧？”少女的视线变得凛例刺骨，仿佛要杀人。
    少年震惊，“林萱琦又犯病发消息刺激你了？我的沈老师，你也太会吃呢一—”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喉咙像被鱼刺卡住，发出艰难的声响。
    沈曦一言不发盯著他，眼睛微眯。
    少年拍著胸口喘了口气，乾咳一声，“你也太会吃提拉米苏了，这种骗她的话你也信？你明明很清楚我有多喜欢你的腿，整天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要不是你不答应，早就想用你的腿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了。”
    “呵，你这条两面三刀的程飞鱼，天知道哪边才是你的言巧语。”沈曦偏开脸。
    “那你別动，我现在就用行动证明哪边是真的。”少年作势起身。
    “程飞，警告你別乱来！”沈曦神情一变，刷地双手护胸侧身面对他，校服裙下纤细修长的双腿也用力併拢贴近墙壁，
    “喊，我要来真的你又害怕了，沈曦，你就一辈子这么傲娇下去吧，反正你傲娇的样子也很可爱。”少年坐回原位。
    少女眼神闪烁了下，轻咬银牙，“程飞，而且我讲过不想再听到吃醋这两个字。”
    “我也没讲吧？”
    “类似含义的说法也禁止！”少女扭头盯向他。
    “我讲了任何违反这条的话了吗？”少年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那吃提拉米苏是什么意思？”少女昂起下巴，抬高音量。
    “字面意思啊，你不喜欢吃提拉米苏？”
    “程飞，不想看到你对我玩文字游戏！”
    “小可爱，你也太霸道了，那以后还要不要给你买提拉米苏了？”
    “呵，不想买也可以不买！”
    “当然想买，想买一辈子，所以你总不能不让我讲吧？”
    “真的想买那就更不应该拿来当成玩弄话术的工具，你这条口是心非的程飞鱼！”少女眉头紧锁，咬牙切齿了。
    “不觉得吃提拉米苏这个说法也很可爱嘛，另外等下就去给你买，別生气了。”
    这时，社团活动室的大门被推开，长崎明日奈走进来关上门，视线扫过两人，歪头，“两位在说买什么？”
    “等下我去给沈曦同学买提拉米苏，娜娜同学要不要抹茶卷？”程飞若无其事。
    “谈？要！”长崎明日奈眼前一亮，用力点头。
    沈曦低头看书，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长崎明日奈在程飞对面坐下来，像他一样拿出一堆书本领域展开。
    少年抬头，“沈老师，你还要在那边装多久的文艺少女？快点坐过来我们讲正事了。”
    “我没有装。”那边传来冷声。
    “是是是，我们的部长大人本来就是个每天都坐在窗边读书的文艺少女，所以麻烦快点过来。”
    沈曦这才以极不情愿的感觉挪动钢管椅发出很大的声响，一脸冷漠坐到程飞和长崎明日奈中间“两位，首先庆贺一下我们的计划圆满实施，成功为公司拉到两亿投资。”少年说完鼓起掌来。
    长崎明日奈微笑，跟著轻轻鼓掌。
    沈曦笑，“別忘了姓林的还要看到计划书才给钱。”
    “小问题，娜娜同学，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我来写吗？可是我完全不会，有点担心出问题。”
    “让小伊同学写，你检查校对就行了。”
    “这样？明白了。”长崎明日奈点脑袋。
    “果然程飞鱼最擅长的就是招摇撞骗还有浑水摸鱼，这次居然被你骗到两个亿，姓林的也是蠢到家了。”沈曦一脸鄙夷，也不知道对象是谁。

 第468章 468.阮静宜又上了程飞的车

    第468章 468.阮静宜又上了程飞的车
    “哪里的话沈老师，说到底林萱琦会拿出两个亿都是由於看到了实物，我们真实科技超越时代的技术力摆在这里，换別的投资人也会干脆给钱的。”程飞摊手。
    “或许吧，这种话如果不是亲自参与了这场骗局我就真的信了。”沈曦冷笑。
    “沈老师，所以你这种没有同流合污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作案的时候我们三个配合得那么默契，不觉得这种夫妻行骗的感觉也很不错嘛？”少年像是隨口说。
    轻描淡写的话音落下，房间的空气安静了那么一瞬。
    “矣？”单手撑下巴看两人对话的长崎明日奈眨了眨眼。
    “什么行骗？”沈曦瞳孔一缩，小脸有种震惊，继而深邃的眸子失去焦点变得空洞，“程飞，麻烦解释清楚你口中所谓的夫妻指谁？”
    “指的当然是.”少年观察少女的神情，拖了个长音，“当然是我们两个了，沈老师，有什么问题吗？另外娜娜同学应该不介意这种说法吧？”
    长崎明日奈和他视线交错，心领神会，“我倒是没关係？”
    “你前面用的主语是三人。”沈曦注视少年，嗓音有种寒意。
    “沈老师，什么主语不主语的，我们口头上就不要这么严谨了行不行，看你好像对这句话很在意，你该不会怀疑我讲的夫妻是指三人吧？这种对身份问题极度敏感的感觉也很可爱，太会吃提拉米苏了。”
    “別以为我看不出你又在那边用些拙劣的话术试探底线，你这个永远都在得寸进尺不知收敛的垃圾！”少女深吸了口气，在桌底下用力踢他。
    “沈老师，所以默认接受我们两人是夫妻的说法了？”少年不动声色。
    “又在那边白日做梦，搞清楚这里没人和你是夫妻，行骗的也只有你这条奸诈狡猾的水生哺乳类，我只是被你教唆逢场作戏罢了。”沈曦又踢他一下。
    “乖乖承认是被我教唆的感觉也很可爱。”
    “娜娜同学也是被教唆的。”长崎明日奈眨动清澈懵懂的眸子，忽然举起一只手。
    “娜娜同学当然也很可爱。”少年看向她。
    “嘿嘿~”长崎明日奈开心了。
    沈曦眯起眼睛扫视两人，神情变得嫌恶至极。
    “沈老师，又在那边瞪出大小眼也太夸张了，好了，我们还是讲正事。”程飞用力一拍手，让欲言又止的沈曦下意识眨了下眼，像小朋友被鞭炮嚇到。
    “好的，那么要说什么呢？”长崎明日奈坐端正。
    “简而言之，既然现在有钱了，我们也差不多可以扩大公司规模了。”程飞缓缓说。
    社团活动结束，少年先去校门口买了蛋糕，倒回来交给在路边等公交的两人。
    “沈老师，娜娜同学，请用。”
    面对毕恭毕敬的少年，沈曦面无表情接过提拉米苏，低垂眼帘，“谢谢。”
    “所以程飞同学还不回去吗？”长崎明日奈也接过自己的抹茶卷，歪头。
    “我还有正事要办，不然就开车送你们了。”少年一本正经。
    “矣？这样，那程飞同学辛苦了。”
    “辛苦？但愿不是又去和哪个女生鬼混。”沈曦笑。
    “沈老师，不管和哪个女生出去我心里也只有你和娜娜同学谢谢。”
    “闭嘴，现在隨隨便便就讲出这种贪得无厌的话真的噁心到我了。”沈曦眉头紧锁踢他。
    “好的，以后会注意不要讲得太隨便的，那么我就告辞了，两位再见。”少年煞有介事说完，双手插兜转身离去。
    长崎明日奈微笑著轻轻挥手。
    沈曦瞪她一眼，“真是无法理解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呢？程飞同学说心里只有我们两个。”长崎明日奈偏头看她，笑容不变。
    “差点忘了，对你这个狐狸精而言让他讲出这种话就是胜利了，恭喜你贏了，长崎明日奈。”沈曦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横跨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长崎明日奈立即跟上，注视她轻声说，“沈曦同学別这样，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彼此，好不好？”
    “麻烦你离我远点，这里没人想和你不分彼此，別自作多情妄想我们关係有多好。”沈曦斜眼看她，身上释放出寒气，语气冷漠至极。
    “矣～真的吗？”
    “狐狸精，让你离远点！”
    从路人的角度看，墨色长髮的清冷少女与咖啡色长髮的甜美少女仿佛关係要好的闺蜜，在公交站等车时进行日常互动。
    与此同时，另一边。
    在周涵走后，阮静宜独自坐在空荡的高一六班教室写习题，直到某一刻，微讯收到消息。
    “来停车场吧”
    “嗯]
    少女回復完，立刻收拾东西离开教室。
    放学后的樱华校园，由於社团活动的缘故，各处不时飘荡出学生的欢声笑语。
    及肩短髮裁剪整齐的文静少女穿过操场，秀气的五官与苗条的身材不时引起路过的学生侧目。
    少女低头盯著脚下，没有去看任何人，从樱树下经过。
    她並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一道娇小的身影悄悄尾隨。
    周涵圆润的眸子倒映出文静少女走向校门口停车场的背影，“奇怪·—
    阮静宜来到停车场，授了下耳际柔顺的发梢，抬起头环顾，很容易就从一堆平平无奇的教师私家车中找到了鹤立鸡群的银色帕拉梅拉，
    少女步伐稍微加快走上前，俯身轻敲了下车门。
    车窗降下，驾驶位上熟悉的俊朗少年手搭方向盘对她微笑，“上车吧。”
    “嗯。”阮静宜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把新买的深蓝色书包抱在怀里，像个乖巧的小女友。
    “刚才路过顺手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隨著话音，一盒巧克力慕斯蛋糕被递到了少女眼前。
    “嗯？”阮静宜眨了眨眼，看看蛋糕又看看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不喜欢？”少年和她对视。
    少女看著他摇了摇脑袋。
    “那我自己吃了。”少年作势往回收。
    “不是，喜欢。”少女的嗓音轻而快。
    “早说。”少年把蛋糕放到她手上，发动引擎，轿跑车平缓驶出停车场。

 第469章 469.程飞拜访阮静宜家

    第469章 469.程飞拜访阮静宜家
    阮静宜捧著小盒子，盯著里面洒满可可粉的慕斯蛋糕，低声说，“程飞。”
    “啊？”
    “你真的只是路过买的？”文静少女把没有太多情绪的视线投向他的侧脸。
    “对啊，我刚才去校门口有事，就想著你等半天说不定饿了，给你买点吃的先。”少年目视前方。
    “喔———”少女埋头，“谢谢。”
    “对了，等下你母亲也在？”
    “嗯。”
    “那我得顺带买个礼物。”少年的视线在路边梭巡。
    与此同时，学园理工附近的小区。
    当中年女人拎著包走进门，冷不丁警见阮国栋的背影在厨房忙碌时，她一愣，惊疑不定了，“阮大教授，您竟然在做饭？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主任，快请你帮帮忙吧。”书生气的中年男人扭头，痛苦的眉头舒展，
    仿佛看到救星。
    洗碗池里正有几只活蹦乱跳的兰蟹爬来爬去，他刚才差点就被夹了，面对各种机械设备他都没有这么胆战心惊过。
    中年女人放好包走进去，挨个抓住螃蟹屁股，用筷子从口器捅进去杀掉，狐疑，“阮大教授，您今天又有什么狐朋狗友要来？”
    “唤什么狐朋狗友，我们厂的投资人要谈事情，又是静宜的同学，我就想著在家里招待一下人家。”阮国栋看著丟进盆里还在挣扎的螃蟹，鬆了口气。
    中年女人一惊，“投资人？阮静宜的同学？高中生？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高中生怎么了，人家樱华的学生有背景有能力，就是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男生，程飞。”阮国栋一脸诚恳。
    中年女人又一惊，“那个林氏银行的富二代？和阮静宜很熟？他给你投资不会就是为了阮静宜吧？阮国栋我警告你啊，你自己工厂要倒闭別把咱们女儿往火坑里推，她才十六岁，什么都不懂！”
    阮国栋揉太阳穴，“乱七八糟想什么呢你，等看到人你就知道了，人家一表人才。”
    “还一表人才？阮大教授，你以为樱华里面都是好人吶？樱华里面多的是紈綺子弟，父母是贪官污吏的，偷税漏税的，什么人都有，我现在都后悔送阮静宜去读了！”中年女人语气煞有介事。
    “夸张了赵主任，说得一个高中跟龙潭虎穴似的，而且程飞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那是哪种人？今天来了也好，我倒要看看怎么回事！”中年女人眼神不善，一筷子咔捅死最后一只螃蟹。
    一段时间后，开门声响起。
    阮静宜踩进自己的浅色拖鞋，转头蹲下来打开玄关柜子，轻声说，“等我给你找鞋。”
    “好。”程飞若无其事站在入户的垫子上，朝前观察。
    阮国栋最先出现，看到少年露出笑意，“小程来了？”
    “软叔，好久不见。”少年微笑点头。
    隨后腰上系围裙的中年女人以如临大敌的感觉出现，眼神仿佛审视敌国特务，“你就是——“”
    阮国栋斜眼，心里打鼓。
    “赵阿姨好，初次见面，我是程飞。”少年继续微笑点头。
    身材挺拔的少年五官深邃，几缕细碎的黑髮落在额头，身穿裁剪合身的樱华校服，有种独属於这个年纪大男孩的阳光与温润，真诚的微笑让人情不自禁心生好感，卸下所有防备。
    对阿姨辈的自標，他的微笑杀伤力至少还要翻五倍。
    “你就是程飞是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欢迎欢迎。”中年女人愣了下，一秒变得笑容满面迎上去，“阮静宜，快去泡茶。”
    刚把拖鞋放在少年面前的文静少女低低应声，埋头走向水吧。
    “对了赵阿姨，刚才顺路给您买了个小礼物，聊表心意。”
    “来都来了怎么还带礼物真是，这是护手霜？哎呀资生堂的这个很贵的吧？”
    “不贵，您喜欢就行。”
    “这多不好意思，你先进来，隨便坐，跟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
    阮国栋望著像在表演川剧变脸的中年女人，目瞪口呆。
    程飞是来找阮国栋定製新伺服电机的，这次是用在机器人躯干和腿部的大功率电机，由伊瑟娜设计，採用更复杂的工艺，需要融川机电升级加工设备，不过这对刚拿到两亿欢乐豆的真实科技而言小菜一碟。
    少年和阮国栋在客厅谈话时，阮静宜默默坐在旁边，目光不时从少年脸上扫过，又低下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晚饭期间少年受到了阮静宜母亲的热情招待，“樱华的学生就是不一般，我就知道当初送阮静宜进去读书是正確的选择，交的朋友都不一样，你说是吧阮国栋。”
    “是是是。”阮国栋只能端著碗点头。
    等到晚饭结束，阮静宜母亲收拾餐桌，少年本来想帮忙，被拦住了，“程飞你別动，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收拾的道理，阮静宜，程飞听过你弹古箏没有？
    要不你弹一个给大家听听。”
    “嗯。”阮静宜像个木偶一样点脑袋。
    少年闻言，挑了挑眉。
    於是文静少女用胶带给指尖缠上义甲，来到摆在客厅一角的乐器，弹奏起舒缓柔美的旋律。
    只会键盘类乐器的少年只能旁观。
    等到曲子进入末尾，曲调隨著少女令人眼繚乱的指法变得欢腾，又逐渐归於平静，最后在一道空灵的长音中缓缓消散。
    “这首叫什么？有点耳熟。”少年鼓了鼓掌。
    “渔舟唱晚。”阮静宜轻声说。
    “怪不得。”少年点头表示了解，“你弹得挺好的。”
    “谢谢。”文静少女盯著指尖的义甲，声音更轻了。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古箏留下的余韵，程飞拿起一看，不动声色说，“我接个电话。”
    “嗯。”
    在文静少女的目送下，少年快步走向阳台。
    “萱琦，晚上好。”
    “程飞，小霜要去国外出差，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里不踏实，你陪她去一趟。”林萱琦莫名担忧的话音响起。
    少年一愣，“我陪她出差？不好吧？”
    “不好你个头，和你说正事，国外人生地不熟的，你陪她安全一点。”林萱琦没好气。
    “她还担心安全——好吧，什么时候？”
    “马上，都准备好了，你给她打电话就行。”
    “好的，知道了。”

 第470章 470.两人的出差

    第470章 470.两人的出差
    少年掛掉电话，回到阮静宜面前低声说，“林萱琦找我有事，我得走了。”
    “嗯？她知道你来我家？”阮静宜呆了下，眨了眨眼。
    少年摇头，“是和你无关的事。”
    “喔————”少女低头，又抬头，“那我送你。”
    “好。”少年转头，“阮叔，赵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这就走啦？多坐一下啊！”阮静宜母亲擦著手从厨房走出来。
    “不了，谢谢阿姨，下次吧。”
    少年迅速穿上外套，告辞了。
    阮静宜一路把少年送到车库。文静少女站在原地，注视车窗升起隔绝了她的视线。
    银色帕拉梅拉缓缓远去。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少年边开车，边用免提给叶霜打电话。
    “程飞？”电话接通，熟悉的清脆嗓音响起。
    “晚上好叶师傅。”
    “干嘛？”那边语气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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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出差？萱琦让我陪你一起。”
    “不用，你別来了。”同时传来的还有拉链的声响，似乎少女正在收拾行李。
    “可是萱琦让我保护你。”
    “你保护我？”少女不经意的轻笑如同银铃。
    “对啊，我也不想，但这是萱琦的命令，我能怎么办？”
    那边沉默片刻，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嘆气，“好吧，小姐非要这样我也没办法，等下在机场碰头，你最快速度过来。”
    “好的，顺带一问要去几天？”
    “说不定，可能一星期。”
    “知道了。”
    程飞掛掉电话，开车回出租屋收拾行李，顺带给学校请了假，又打开迴廊研究部高级別討论组。
    程飞：“两位，林萱琦让我去国外出差，大概要去一周/祈祷”
    长崎明日奈：“好的，一路顺风”
    沈曦：“你又去外面鬼混！”
    程飞：“哪里的话，我也是迫不得已，小可爱別生气，欠的例会回来补上”
    沈曦：“別做梦！一周之內你不回来本周例会自动取消”
    程飞：“用这种说法催我快点回来的感觉也很可爱”
    沈曦：“垃圾！”
    少年放开手机，踩下油门，帕拉梅拉的双涡轮引擎发出低沉咆哮，三段式尾翼自动升起，银蛇般的轿跑车拖著红色尾灯沿高架桥一闪而逝程飞来到专属的候机厅时，叶霜已经坐在里面看漫画了。
    值得一提的是，五官標致的双马尾少女穿了条雾蓝的高腰背带裙，水手领的短袖衬衣领绳是红色，笔直双腿依旧包裹白色过膝袜，坐姿端正。
    少年来到她旁边坐下，若无其事说，“叶师傅，出差还顺带玩cosplay啊？”
    “听不懂。”少女专注於手头的漫画，看也不看他。
    “谁还认不出来，eva的校服嘛，你们二次元还真是。”少年上下打量她。
    “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叶霜合上漫画，不善的语气像只刺蝟。
    “就是想说意外挺好看的。”少年摩下巴，视线落向白色过膝袜勒出的白皙绝对领域。
    客观而言，叶霜的体脂率大概介於沈曦和长崎明日奈之间，就像少女別的方面一样中庸。
    “別乱看。”叶霜眉头一竖。
    “看看还不行，你骑我脖子都不是一回两回了。”少年转移视线撇嘴。
    “再耍嘴皮下回我真的把你脖子扭断。”叶霜冷声。
    “叶师傅，我是你徒弟啊，你怎么这么凶，之前萱琦在的时候你不都笑得挺可爱的。”
    “程飞，你又开始给我耍嘴皮是吧？小姐不在所以我们才要保持距离。”叶霜脸色更冷了。
    “叶师傅，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只是让你笑一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
    “程飞，我看你是太久没被我揍记不得痛了是吧？”叶霜忽然露出了和煦笑容，捏起粉拳。
    “这不就对了，叶师傅你还是笑起来最漂亮，另外要切也换个地方，在这里不太好吧？”少年不动声色瞄她貌似人畜无害的小拳头。
    “喷，你等著，到地方了我再收拾你。”叶霜一脸烦躁打开漫画，摆出不想理他的样子。
    “叶师傅，所以这趟就我们两个？”少年环顾只有两人的空荡候机厅。
    “我们先过去，下面的人会自己来。”
    “好的，所以这次有什么任务？派你出马想必要办的不是好事。”
    “程飞，你什么意思？”叶霜扭头盯向他，似有不悦。
    “当然，如果叶师傅你是去当商务谈判代表之类那当我没说。”少年缩脖子。
    叶霜低头看漫画，沉默片刻，以微妙的语气说，“我们去追债。”
    “我就知道。”少年咂吧了下嘴，“追什么债？是不是衝进別人家里把別人手按茶几上，威胁再不还钱就砍掉小拇指的那种？”
    “神经病，我们又不是极道。”叶霜没好气警他。
    “我们居然不是？”少年有种震惊。
    “懒得和你废话。”叶霜很烦。
    “叶师傅，难道你在林氏的角色不就是表面上跟在萱琦身边的瓶小丫鬟，暗地里专门处理脏活把人沉到南湾的冷血杀手。”
    叶霜笑了，“我当初就该先把你打死再拉去南湾，也省得你现在跑出来烦人。”
    “叶师傅，喜欢二次元的都不是坏人，我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女生，就不要整天对我假装很凶了“你真是烦死了，闭嘴。”叶霜瞪他一眼，“现在听我讲正事。”
    “叶师傅，我发现你有时候说话像萱琦，有时候说话像沈曦，你们三个以前是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少年盯著她。
    “程飞，再没完没了说些废话我真的不客气了！”叶霜眯起眼睛，一记快若闪电的上勾拳停顿在少年面门。
    “好的，请讲。”少年一秒作举手投降状。
    叶霜吐了口气，把漫画收进手边的旅行包，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他，“我们的目標叫丁盛，康禾医药集团创始人，靠重复质押从多家银行骗贷几千亿，根据情报现在逃到了澳洲，我们目標就是把他揪出来。”
    “这么厉害，顺带一问林氏被骗了多少？”程飞观察照片上瘦削冷峻的男人。
    “两百八十亿。”叶霜轻声说“怪不得要让叶师傅你出马。”少年咋舌。

 第471章 471.旅途中的两人

    第471章 471.旅途中的两人
    程飞想了想，“话说叶师傅，如果追回损失我们是不是有奖金拿？我也不用太多，一个亿就行叶霜撇嘴，“建议你做美梦之前先担心自己的小命，这个丁盛不是一般的高智商罪犯。”
    “什么意思？”
    “他早年在澳洲留学，据说和当地的毒贩黑帮有联繫，你觉得他现在会束手就擒？”
    “这么凶恶，不会有枪吧？”少年一惊。
    “反正你自己小心，別到时候我带一具尸体回去让小姐伤心。”叶霜不咸不淡。
    “放心好了叶师傅，我会保护你的。”少年一本正经。
    “保护我？你別拖后腿我都谢天谢地了。”少女笑得很不屑。
    很快，两人就在地勤引领下登机了，依旧是白色的湾流公务客机，两人是仅有的乘客。
    上了飞机，叶霜默默拿出漫画看，程飞坐在她对面翻阅目標的资料，学习从林萱琦手中骗到两百八十亿的手法，发现对方靠的是贿赂分行负责人里应外合，事发前林萱琦估计都不知道有这笔贷款。
    少年以很快的速度瀏览完资料，不动声色溜达到叶霜旁边的座位。
    双马尾少女斜眼警他，微皱了下眉，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少年低声说，“叶师傅，能不能拿过来点，你这样我看不清。”
    叶霜深吸了口气，把漫画书稍微往少年那边靠了点。
    又过了片刻，少年稍微往她那边凑近，“叶师傅，这么久了你居然还在看这本校园恋爱的，看得也太慢了。”
    “和你有关？”叶霜冷声。
    再过了片刻，少年更加凑近，“叶师傅，你整天看这些恋爱漫画，是不是其实也挺想谈恋爱的，只是找不到人谈而已？”
    “程飞，我不想和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另外离我远点，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叶霜眼神一凝，把漫画移动到远离少年的位置。
    “在飞机上打架不好吧？”少年汕汕退开，“叶师傅，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纯情的。”
    “我也发现你这个人实在轻浮得过分，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和我套近乎的事情告诉小姐。”叶霜扭头瞪他。
    “叶师傅別这样，你会失去心爱的徒弟的。”少年做举手投降状，老实和她保持距离了。
    叶霜深吸了口气，一副好不容易忍耐下来没动手的样子。
    这一趟航程有九小时，叶霜不肯把漫画分给程飞看了，少年只好掏出自己的编程书籍啃。
    叶霜瞄了一眼少年的书，没有发表意见。
    两人看累了各自睡觉，等到叶霜睡醒，发现身边的少年不知何时又在捧著书啃，手边摆著麵包和牛奶。
    少女瞄了一眼少年神情专注的侧脸，移开视线。
    察觉到她视线的少年转过头来微笑，“叶师傅，早上好。”
    “早上好。”叶霜姑且轻声说。
    等到飞机落地，两人用事先准备的证件顺利入境。
    “叶师傅，没想到你英语还挺好的，相比你別的科目而言。”拖著行李箱打车时，少年感嘆。
    “程飞，你真的別逼我揍你。”叶霜揉了揉眉心，小拳头硬了。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找丁盛？”少年话锋一转。
    少女张了张嘴，“去港口。”
    “他躲在里面？”
    “不是，我们去坐邮轮。”叶霜表情若无其事。
    少年一愣，“旅游的那种邮轮？”
    “对。”
    “叶师傅这不好吧，你想趁出差和我旅游？”
    叶霜瞪他，“谁想和你旅游，神经病，是根据情报丁盛买了一张邮轮船票，我们正好瓮中捉鱉。”
    少年摩下巴，“这样，不过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閒心坐邮轮，会不会是烟雾弹？”
    “谁知道，也许他以为自己安全了在享受生活，反正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只能去碰碰运气。”叶霜说著，挥手拦停一辆出租。
    少年少女抵达邮轮停靠的码头时，办理登船手续的大厅有大量旅客排队，场面甚至有些拥挤。
    程飞试图直接把目標找出来，不过失败了，且不说他只看过几张照片，光是隨处可见的遮阳帽都让人难以看清楚在场的人面孔。
    “叶师傅，所以你早就连我的船票都买好了，一开始还嘴硬让我別来，我一直都以为你这个人挺坦率的，怎么还傲娇起来了。”少年站在队列中间。
    “让你来是小姐的命令，我有什么办法？如果可以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叶霜一脸冷酷。
    “叶师傅，能不能別讲得这么绝情，我要伤心了，我们好列是朋友吧，我还挺想看到你的。”
    少年一脸诚恳。
    “你。”叶霜皱眉和他对视，继而不舒服似的移开视线，双臂交叉在胸前，“这种事情还不是怪你自己。”
    “为什么怪我？”
    “我们是朋友，但我不想和你这种轻浮的人打交道。”叶霜扭开脸。
    “是不想还是不敢？通常而言女生都挺愿意和我打交道的才对。”少年双手插兜，一本正经观察她。
    “程飞，再警告你一次，別和我说这些暖味的话题，不然我真的会不客气。”叶霜眉头一竖，
    扬了扬粉拳。
    少年惊讶，“这已经是暖昧了吗？叶师傅，你思想有问题啊，你真的恋爱漫画看太多了，难道我只是隨便和你聊几句天，你就已经忍不住幻想我们谈恋爱之类的剧情了？”
    “程飞，你给我適可而止！你对我说这些话到底想怎么样？”叶霜被针扎似的神情一变，以忍无可忍的感觉提高音量，由於身高差缘故抬头怒视他。
    外貌俊美的少年少女吸引了周遭的视线，大概是把两人当成了打情骂俏的情侣。
    少年下意识后退一步，生怕猝不及防遭受一记过肩摔，虽然理论上现在有时零的他並不怕叶霜这时，一个带鸭舌帽的女性旅客从旁边快步走来，抓住两人中间的空隙侧身穿过队列，用中文说，“借过一下。”
    两人让路，等到对方走远，少年抬手汕笑，“叶师傅別激动，我错了，我不说行了吧，只是开个玩笑。”
    “程飞，我麻烦你別和我开这种玩笑，更別拿我当樱华那些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和你嬉皮笑脸的轻桃女生。”叶霜昂起下巴，语气愈发不善。
    “好的，明白了，叶师傅你是正直的好女生。”少年连忙点头。

 第472章 472.叶霜对林萱琦滤镜很强

    第472章 472.叶霜对林萱琦滤镜很强
    叶霜盯著程飞认真的脸看了一秒，移开视线嘆了口气。
    “怎么了叶师傅？”少年看著她。
    “我觉得你现在说什么明白了，转头肯定又会恢復原样。”叶霜眯著眼睛，神情有种烦躁。
    “对啊，我明白了你是正直的好女生，和我怎么对你不衝突，你是好女生我不就更可以放心大胆和你做朋友了。”少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叶霜仿佛气结。
    “我怎么了？”少年若无其事和她对视“你如果不是小姐的男朋友，我绝对找个机会把你揍到鼻青脸肿，免得你到处祸害人。”叶霜恨恨说。
    “所以你觉得我也在祸害你？”少年好奇。
    “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都烦，你这种轻浮的人就该死！”少女银牙一咬。
    少年毫不心虚，“叶师傅，我都不懂你这么正直的性格，怎么会心甘情愿给萱琦当丫鬟。”
    “程飞，我麻烦你搞清楚一件事。”叶霜忽然抬头盯向他，脸色难看。
    “什么？”
    少女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我不是什么丫鬟！”
    “好吧，订正一下，你是贴身保鏢。”少年点头。
    “而且你要是对小姐的为人有什么意见儘管直说，我可以全部帮你转告。”叶霜语气不善。
    “我不是有意见，只不过我和萱琦不就是一类人，我们都是不择手段的坏人，相比之下叶师傅你的脾气反而有点正经过头了。”
    叶霜瞪视他，“胡说八道，你才是不择手段的坏人，別把小姐讲的跟你一样。”
    “她动不动就喊要杀人，这还不算坏人？”少年异。
    “她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都是那些不开眼的傢伙非要自討苦吃，她有什么办法？”叶霜昂起下巴。
    如果不是周围的人基本听不懂中文，一定会被两人的对话震惊。
    少年惊疑不定了，“叶师傅，怎么被你讲得萱琦像个受害者。”
    “小姐本来就是受害者，她只是把林氏经营得太好树大招风而已，她有什么错？”少女理直气壮。
    “叶师傅，我觉得你对萱琦的滤镜有点太强了。”少年上下打量她，咋舌。
    “程飞，你这些话我会如实转告小姐的。”少女冷笑。
    少年乾咳，“虽然我觉得这些话当著萱琦的面讲也没关係，但是叶师傅，转述的话万一產生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你说对吧？”
    “怕了？怕了就给我老实点。”叶霜轻哼，扭开脸不看他了。
    两人完成登船手续，从舷梯走上名为极光號的大型邮轮，可以看到甲板两侧悬掛的大量救生艇。
    “叶师傅，船上好像有两千人，我们该不会要大海捞针吧？”程飞扫视持续登船的旅客，海上都市般的邮轮仿佛一块海绵，把上船的人潮吸收。
    叶霜看他一眼，“有丁盛的房间號，等起航找他就行了。”
    “那我就放心了。”少年点头表示了解。
    “现在去我们自己的船舱。”少女扭头就走。
    两人根据手上房卡的標示来到客舱区域，叶霜率先刷开一道房门。
    程飞站在旁边，愣住，“叶师傅，你的卡怎么可以刷开我的门？
    叶霜用古怪的眼神看他，沉默一秒，“我们本来就住一个房间。”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好吧？”少年惊讶了。
    “別想些乱七八糟的。”叶霜没好气瞪他一眼，推门走进去。
    里面是一个有超大海景阳台的客厅，可以看到內部还有別的房间，臥室至少有两个。
    “原来是套房。”少年跟在后面煞有介事鬆了口气，“但是叶师傅你居然不和我分开住，我还是有点没想到。”
    “你以为我不想？小姐非要让你来，房间早都订满了，我只好把你加到我这里。”叶霜有种懊恼。
    “叶师傅，辛苦了，你真的是个好女生。”少年一脸诚恳。
    叶霜懒得理他，径直走向最大的臥室，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扬了扬白嫩的小拳头，“我住这间，警告你要是敢未经我允许踏进来一步，別怪我不客气。”
    “不会的，放心。”少年作举手投降状。
    少女这才砰一声关上门。
    程飞看著紧闭的房门，摇头嘆息，双手插兜在套房別的位置溜达了一圈，隨手从水吧的小冰箱拿了瓶橙汁喝。
    没过多久，叶霜重新打开房门，少女换了套白色运动服，警见少年的背影站在阳台吹风，盯著看了一秒，转头到客厅小沙发坐下，拿起自己的漫画看。
    等到当地时间中午，邮轮起航了。
    套房的电视自动播放起关於安全逃生的注意事项，程飞饶有兴致看完。
    隨后，先是两人託运的行李箱被送了过来，接著又有几人敲响房门，叶霜打开门时，程飞认出他们是林萱琦的手下。
    几人把一个袋子神神秘秘交给叶霜就离开了。
    叶霜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两把明黄色塑料材质的东西，其中一把递给程飞，“喏，你的。”
    “我靠，这是真枪？你们怎么带上来的？”第一次见到实物的少年愣住。
    “只是泰瑟枪，別大惊小怪。”叶霜不咸不淡。
    “电击枪？那没事了。”少年变得失望，仔细观察外形確实不是真正的实弹枪械。
    “只是以防万一的手段，別轻易用，被人看到会很麻烦。”叶霜担忧的语气好像生怕少年闯祸。
    “凭我的身手一般人也不配我用武器。”少年把电击枪揣进兜，
    叶霜发出不无鄙夷的轻笑，隨后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出发。”
    “好的。”少年神情变得严肃。
    按照事先获得的情报，两人向更下层的船舱走去，相比他们的套房所在区域，下层廉价的船舱连走廊都更狭窄，勉强只够两人並排。
    “话说叶师傅，我有个问题。”程飞盯著不时擦肩而过的旅客。
    “什么？”叶霜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我们做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找邮轮公司的人帮忙？”
    “跨国执法手续太麻烦了，何况我们也不是什么国际刑警。”叶霜撇嘴。
    “那为什么不找国际刑警？”
    “我们自己解决效率更高。”
    “这样。”

 第473章 473.蹲守的二人

    第473章 473.蹲守的二人
    在叶霜带领下，两人来到船尾附近的区域，
    少女在走廊某处停下脚步，抬头確认客舱编號，低声说，“就是这间了。”
    程飞循著她手指观察斜对面紧闭的房门，也低声说，“接下来怎么办？”
    “等。”叶霜双臂交叉在胸前背靠墙壁，幽幽吐出一个字。
    “就乾等？”少年看她。
    “怎么了？反正他总有出来或者进去的时候。”叶霜眉头微皱。
    “我以为会用更高级一点的办法。”少年咂吧了下嘴。
    “什么办法？”
    “比如你假装服务员说是客房服务，骗他开门然后我们一口气衝进去之类。”少年对空气敲门。
    “也对，就这样。”叶霜低头沉思一秒，立刻走向目標房门。
    “不是，你別。”少年一把抓住她绵软的胳膊，把她拽回来。
    “又怎么了？”少女不善的视线盯向少年抓住自己的手。
    “我这么讲的前提是你事先准备了服务员的制服，或者想办法偷一件，门上有猫眼，
    你这样上去別人看一眼不就露馅了。”程飞打量少女身上的白色运动服。
    叶霜沉默了下，摇了摇头回到原位，“偷也不容易，还是等吧。”
    少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和她並肩靠墙站岗。
    时而有旅客经过，对外貌出眾的两人投来好奇的视线。
    少年不动声色横跨一步，和少女拉进到肩挨肩的距离。
    叶霜眯眼看他，警惕写在脸上。
    “叶师傅，我们还是挨近点比较好。”少年乾咳一声。
    “为什么？”
    “这样可以让別人以为我们是情侣。”
    “程飞，你.”
    “好歹偽装一下，不然两个人站这里太刻意了。”
    少女眉头一竖刚要训斥，到嘴边的话被少年堵了回去。
    叶霜低头手捏眉心，吐了口气，“烦死了，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来，我一个人根本没有这种问题。”
    “你的话確实没有，谁都猜不到你这个样子居然有威胁。”少年点头。
    “你在瞧不起我？”少女昂起下巴，似有不悦。
    “哪有，我是在夸你长得可爱。”
    “你继续，我回头全部告诉小姐。”叶霜脸色变冷。
    “別这样叶师傅。”少年神情一凛，“那我们聊点別的。”
    “你就不能闭嘴？我真的理解不了你为什么话这么多。”叶霜瞪他。
    “我们假装成站在这里聊天的情侣，这样才自然不是。”少年一脸理所当然。
    “我不想和你假装情侣，不如你回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叶霜更烦了。
    “不行，萱琦让我来保护你。”少年正色。
    “我用得著你保护？”叶霜抬头盯著他，表情更不爽了。
    “萱琦的直觉一向很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需要就是需要，你就別抵抗了。”少年耸肩。
    叶霜扭开脸深呼吸。
    “叶师傅。”少年看著斜对面紧闭的房门。
    “又有什么废话？”少女语气全是不耐烦。
    “其实我很好奇，你和萱琦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的关係的，既然你们小时候是朋友，
    你叫她小姐不会很彆扭？”
    叶霜也盯著斜对面房门，沉默片刻，“我从小就这么叫她的。”
    “你从小就被卖到林家当丫鬟了？”少年挑眉看她。
    “程飞，这次结束我一定会揍你一顿的，你等著吧。”叶霜银牙一咬，目光变得决然“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少年若无其事。
    叶霜二度沉默，轻声说，“我爷爷当年就是小姐外公的保鏢，我从小就被安排保护小姐。”
    “所以你从小就很能打？”少年惊讶。
    “要是小时候碰到你这种敢骚扰小姐的流氓，我绝对把你打死。”叶霜认真的眼神不似作假。
    “那还好我和萱琦不读一个小学。”少年煞有介事鬆了口气。
    叶霜冷笑。
    “所以你和萱琦还有沈曦当年是不是读一个小学？”
    “是又怎么样？”
    “那你们当年关係应该挺好的吧，后面到底怎么搞的？”
    “程飞，你打听这些到底想干什么？”叶霜眼神变得警惕。
    “就是好奇隨便问问，问问又不会怀孕—
    “程飞！”
    少年话音刚落，少女忍无可忍的小拳头已经到了他面门，可以感觉到明显的劲风。
    “当然里面有什么惊天秘密不能告诉我就算了。”程飞作举手投降状。
    “没什么惊天秘密，但是你现在让我觉得很烦。”叶霜恼火。
    “叶师傅，好像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觉得我很烦了。”
    “对，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轻浮的男生。”少女昂起下巴。
    “好岁我们当初在东京也並肩战斗过吧，不觉得我关键时刻还是挺可靠的？我都没有丟下你逃命。”
    “那我也一样看不惯，你这张嘴实在太烦了。”叶霜没好气。
    “要不试下散开心扉和我聊天？说不定会有意外收穫。”
    “我凭什么对你开心扉？”
    “凭我们是师徒和朋友，不如这样，你对我有什么想问的？我们来交换答案。”少年一本正经。
    “我没什么想问的，我只想要你闭嘴。”叶霜表情不变。
    “叶师傅，难道你对我就一点好奇都没有？”
    “没有，你別自恋了。”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儘管问也可以的，回去以后我们就当什么都没聊过，怎么样？”少年循循善诱。
    少女眉头紧锁，冷著脸若有所思，过了片刻说，“那我问你，你接近小姐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年异，“叶师傅，现在萱琦都不怀疑我了，你居然还在怀疑我？”
    “小姐对你怎么想是小姐的事，我的任务是保护小姐，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疑。”叶霜抬头紧盯他。
    “我哪里可疑？”少年不解。
    “你当初从哪里知道小姐游戏里的身份的？”少女直视他的眼睛。
    “原来就是这个？”少年愣住，毫不犹豫说，“当然是从沈曦那边知道的。”
    “真的？”叶霜神情將信將疑。
    “不信你去问她，好歹我当初和她在一起，打听点这种事还不容易。”少年一脸理所当然。
    叶霜眼神闪烁了下，眯起眼晴更嫌恶了，“程飞，所以你本来和沈曦在一起，打听到小姐的事就马上去巴结小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势利？”

 第474章 474.林家的往事

    第474章 474.林家的往事
    “叶师傅，这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程飞连忙说，“当初我完全被沈曦坑了，是她和我吵架的时候让我去找萱琦，讲什么我有本事儘管勾搭富婆，所以我就去了，本来只想和萱琦开个玩笑。”
    “你明知道小姐的身份还敢开这种玩笑？”叶霜盯著他。
    “我当时不清楚萱琦的身份，更没想到你们丧心病狂到说杀人就杀人。”少年一脸无奈。
    “你才丧心病狂，那段时间本来就有人在和小姐作对，你非要往枪口上撞，要不是沈曦后来给小姐打了电话，我真的会把你沉到南湾去，你死了也是活该。”叶霜没好气。
    “还好沈曦有点良心，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她。”少年咬牙切齿，继而嘆息，“所以你懂了吧？我完全是她们关係不和的受害者。”
    叶霜依旧冷酷，“我不懂，你別以为绕一圈就可以骗我了，就算这样你还是甩了沈曦跑来追求小姐。”
    “叶师傅，你怎么还不明白，沈曦自己让我去找萱琦，我当时在南湾讲暗恋萱琦只是顺口编的，没想到你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沈曦知道了又喊著和我分手，我觉得她完全就是无理取闹，所以才假戏真做追求萱琦。”少年一脸诚恳。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小姐。”叶霜眯起眼睛，神情变得危险。
    “叶师傅，你又误会了，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不是我见钱眼开，全都是阴差阳错才变成现在这样，我最开始追求萱琦是在和沈曦赌气，但是现在我对萱琦是真心的，所以这些事麻烦你別告诉她了，免得她听完胡思乱想。”
    叶霜扭开脸，眼神闪烁沉默不语。
    “叶师傅，我是信任你才和你讲这些话的，我觉得你不会坑我，回去以后你就当无事发生，怎么样？”少年双手合十。
    少女深吸了口气，手捏眉心，“只要你能真心和小姐在一起就行了，她为了林氏活得很累，我也不想破坏她现在的幸福。”
    “叶师傅，就知道你是通情达理的好女生。”少年鬆了口气。
    “但是。”叶霜抬起头，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你要是敢对不起小姐，我绝对饶不了你。”
    “放心，虽然萱琦的脾气偶尔有点变態，以前故意刁难我也非常可恶，但现在我觉得这都是她的可爱之处。”少年一脸轻鬆摊手。
    叶霜冷不丁说，“你心里是不是还在记恨小姐？”
    “叶师傅，你可不可以別把我想得这么坏，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隔夜仇了，
    更不会对过去的事情耿耿於怀，你以前差点杀我，你看我们现在不也是朋友嘛？”少年的神情一本正经。
    少女和他对视，又很快移开视线，撇嘴，“我知道了。”
    程飞观察背靠墙壁的双马尾少女故作冷淡的侧脸，“叶师傅，那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你了？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可別耍赖。”
    “我先说清楚，你要是问不合適的问题，我不仅不会回答，而且饶不了你。”叶霜眼神变得不善，扬了下白嫩的拳头。
    “放心，又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不会问你喜不喜欢我的。”少年微笑。
    “你！”少女瞪向他。
    “我还是想知道萱琦和沈曦的关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问这个可以吧？”少年正色。
    叶霜愣住，继而神情变得不咸不淡，“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只是你也不能让她们知道是我说的。”
    “好的，儘管放心。”少年郑重点头。
    “其实小姐和沈曦的关係不好跟她们自己无关。”叶霜顿了顿，神情变得古怪，“你知不知道当年林家的事情？”
    “不知道。”少年果断摇头。
    叶霜嘆了口气，“那我就从一开始告诉你，当年林家算起来有六口人，小姐的外公外婆，林夫人和沈曦的母亲，还有就是小姐和沈曦，后来沈曦的母亲出了意外，接著外公外婆的飞机又失事了，突然只剩下了林夫人和两个孩子。”
    “啊？”少年惊讶。
    “所以林夫人才会接管林氏，也是从那时候起，小姐和沈曦关係变差了。”叶霜轻声说。
    “沈曦就是那个时候和林家断绝关係的？”程飞想了想。
    “你怎么知道？”叶霜眼神一凝。
    “萱琦告诉我的，但是没告诉我为什么。”少年和她对视。
    “好吧。”少女移开视线，顿了顿，“至於为什么，沈曦怀疑所有意外都是林夫人为了得到继承权一手策划的。”
    “很像她那种疑神疑鬼的脾气会產生的想法。”少年若无其事点头，“那叶师傅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叶霜眼里有一抹茫然，“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林家的人，小时候对林家的事也不清楚，沈曦和我说过，她怀疑林夫人的理由是林夫人当年在林家不受宠，外公外婆更喜欢沈曦的母亲，但其实沈曦的母亲对继承林氏没兴趣，而且我觉得林夫人也没有那么坏，至少她对我挺好的。”
    “我也觉得林夫人挺好的，沈曦肯定是对林夫人有成见。”程飞用力点头，“不过沈曦之前居然还会去参加林夫人家里的聚餐，是不是说明她们现在缓和了？”
    叶霜扭头看向少年，眉头微皱，“她那次去只是因为你，每次林夫人都让我叫她，她以前从来没答应过，那次她问你会不会去，我告诉她会她才去的。”
    “这样。”少年不动声色，“那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萱琦的父亲是谁？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连听都听不到。”
    “我也不知道。”叶霜摇头，继而神情变得凝重，“这个问题你最好问都不要问，尤其不要问小姐或者林夫人。”
    “好的，不过为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林家的人当年也不愿意提。”叶霜面露回忆。
    “明白了。”少年点头表示了解。
    正当两人低声交谈时，忽然，斜对面的房门咔嗒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