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之从假扮救世主开始》 第1章 「哈利·波特」 “混蛋小鬼!停下,停下!”金髮大鼻子的男人按著欲要从头顶飞出去的礼帽向前跑著。 “该死,这烦人的风!还有这些人,我怎么从不知道查令十字街有这么些人!” 今天的伦敦夏日的风確实比往日要大了不少,为了保护那据说有5位数的昂贵帽子和底下的头髮,男人奔跑的速度著实慢了不少。 前面那个狡猾的小鬼可不会有这么“沉重”的负担,他只卖力奔跑,回头看了距离,脚下的速度也越发的快。 柯勒心臟跳得飞起,抽抽的疼,不仅是剧烈运动带来的,也是怀里的那个鼓鼓的钱包带来的。 他可是瞧见了,那里面的钞票满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隨著距离的拉开,柯勒回头的次数也越发频繁,生怕男人绕路把他包抄了,打量著距离准备绕个巷子甩开对方。 回过头,却看见一面墙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身的速度已经不允许他停下来了,转弯也是做不到的。 柯勒想,完了,这样撞下去,不仅战利品没了,估计还要进去医院,疯女人是不会给他付钱的,这个金髮大鼻子也不会的。 他就这样结结实实撞了上去。 “嘿!哈哈,混蛋小子,停不下来了吧!” 那阻碍他的奇怪的风停了,绅士弯腰捂著胸口大喘气,帽子也拿了下来当做扇子,一点也不优雅。 可当他恢復过来,前面却空无一人,他奇怪地走上前去,不一会儿,自己又走了回来。 “我去那里干什么,就是一面墙,什么也没有,那个小鬼肯定跑走了。” 说罢他就朝著一个方向跑开了。 柯勒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疼痛,翻出怀里抱得严严实实的钱包,一打开,就看见了里面令人安心的顏色。 嘿!今天真是大收穫! “喔!孩子!你怎么样了?”汤姆从前台绕了过来,这个像黑色闪电一样的孩子,直接衝进了酒吧的最里面。 现在的小巫师可真有活力,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酒吧如此受孩子欢迎。 被奇怪大叔询问的柯勒查看起四周,这里好像是个酒吧,昏暗的灯光,油腻腻的地板,眼前这个大叔也很奇怪。 或许不只是他,包括酒吧的客人,尖顶帽,长袍子,哦天哪,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有个女人正在玩一只蟾蜍,这里可真是太奇怪了,就像巫师一样。 这里不对劲,要赶紧离开。 柯勒迅速收起钱包,直直地退后一步,礼貌地微笑:“不好意思,我没有看清路,在门口摔了一跤。” 汤姆看见了柯勒手肘处的擦伤,招呼起酒吧里的客人,“查尔斯快来看看这个可怜的小傢伙,他可能是摔坏了。” “哦,汤姆,你是知道圣芒戈有多忙的,今天是假期,是我好不容易拥有的假期。” 被叫作查尔斯放下手里的酒水,絮絮叨叨地走来,“我敢打赌,就连伟大的邓布利多也没有我繁忙。” “你这个懒散的臭傢伙,快来看看小傢伙怎么样了,你今天的酒水费免了。”汤姆说。 “这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柯勒微眯起了眼睛,但还是保持良好的微笑,不想惹起成年人的不悦,听这两个人的谈话,应该是〔好人〕。 眼神清明,面部没有多余的油脂,身上有股淡淡的药味,手掌有茧子,应该是就任圣芒戈的医生。 一家没听过的医院,柯勒不可避免得想到了疯女人常说的巫师和魔法。 但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没有魔法,他没有上过学,也知道要讲科学,肯定又是群中世纪魔法爱好者,那个医生,是私立的吧。 查尔斯半蹲到柯勒面前,端详著这个警惕的男孩,拿起胳膊,拿起腿,他还要扒开柯勒的眼皮,但被男孩躲了过去。 幽绿的眼睛紧紧盯著这个男人,查尔斯不恼,慢悠悠说道:“又是个不喜欢治疗师的孩子,我就知道。” “没有什么大毛病,撒点白鲜就好,都用不上汤药,嚯,一包下去什么伤都好了。” 他说完,就隨身掏出一个纸包来,嘴里念诵些什么,纸包就自己打开,白鲜粉末跳著舞均匀地撒在了他的伤口。 这,这天吶,这是什么?! 柯勒呆愣住了,魔法! 他突然想起,自己明明撞向的是一面墙,现在却进了一个破旧的酒吧。 “我的好友,你的医术一如既往的优秀。”汤姆捧了个场。 “如果你天天工作,这样的医术並不难得。这些年进入圣芒戈的巫师越来越少了,都去考那该死的傲罗了。”查尔斯愤愤地说。 傲罗…… 柯勒记下了这个名词。 “两位,我觉得你们应该关心下这个孩子的长相。”蕾罗开口,抓著她的宝贝蟾蜍,“你们不觉得这个小宝贝长得有些眼熟吗?” 柯勒不敢说话,他怕被发现是异类,疯女人一直在找的魔法世界居然是真的。 “黑色的头髮,碧绿的眼睛,还有——” 柯勒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蕾罗掐住了下巴,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闪过来的,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对方,他知道这样子会显得勇敢,不好欺负。 女人尖瘦的手指撩开了他的头髮,露出了额角的疤。 那是小时候留下的,他们没钱去医院,疯女人粗粗给他缝了针,歪歪扭扭,他不喜欢,就一直遮著。 “看!闪电形状的疤!是救世主先生!”蕾罗激动起来,可是掐著柯勒的手却越发温柔,抚摸起柯勒的脸来。 “是哈利·波特!是救世主哈利·波特!”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震惊地,急吼吼地围了过来,汤姆和查尔斯看得清楚,那额角处確实有一处“z”形的疤痕。 查尔斯激动地说,“这是我渡过的最值的一个假期!我为哈利·波特先生治疗了!哦!天吶!” 柯勒也很震惊,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个黑髮绿眼的救世主。 他是柯勒(currer),野狗(cur)柯勒,这是老女人给他起的名字,不会错的,才不是什么哈利波特! 他可不会做什么救世主的美梦,但这群围过来的危险人物实在太疯狂了。 看著围过来的人群,他咽了咽口水,不能说,绝对不能说,他要想办法安全地离开这里,凭藉救世主的身份! 第2章 破釜酒吧与麻瓜 根据这个女巫的反应可以知道,救世主的外貌为黑髮绿眼,额角有闪电状的疤痕。 这说明要么是报导什么的写了,要么是有照片,但通过他们的反应可以得知,照片应该看不出现在的救世主的模样。 “哈利·波特先生,能为我签个名吗!我一直保留著当年的报纸!” 一个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凑了上来,他身上是难闻的鱼腥味,其他人都恍然大悟地散开,去拿各种各样的纸。 在柯勒接过,只眼就看见了占了半面的头条,还有上面那个懵懂的黑髮绿眼的婴儿,柯勒认识的字不多。 但也勉强拼凑出全篇的內容——刚出生的孩子打败了邪恶的魔王,烂俗的绘本剧情。 柯勒仿造著標题,在报纸封面上留下了签名,手上还攥著那只和这群人一样奇怪的羽毛笔。 便利的魔法,会动的报纸,却搭配了羽毛笔吗? 魔法世界也没有疯女人说得那么美好啊,穿搭和工具都显著落后正常世界。 “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魔法界呢!我就知道今年夏天,在破釜酒吧守著一定能遇见你!” 等,回来?说明救世主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按话本里的故事,应该就是平凡小孩闯进奇幻世界冒险,那我装成一个无知的孩子应该刚好。 不过,不能肯定这个猜测,还是少说吧。今年夏天,应该就是救世主回归的时间。 他消瘦的脸颊泛起红,柯勒微笑著给这些人签名,好似被水流衝击的芦苇,被人群淹没。 “嘿!都散开!小哈利可经受不住你们这么热情!”酒吧主人汤姆大喊道,柯勒適时地憋了一口气,脸色涨红。 人群中有人在抱怨,“我还没有签上名。” 柯勒垂下眉,淡淡地笑说:“没关係的,我可以继续。” “哦,太好了——这就是我们的救世主先生!” “汤姆,你瞧哈利都没有意见。” 汤姆叉腰,把柯勒带出人群,他没好气地说:“好吧好吧,善良的哈利愿意帮你们这些无赖签名,不过你们要维持秩序!” 渐渐地,拥挤的人群拿著一份或者好几份报纸或书本,满意地散开回归原本的座位上,交谈间又多了一份谈资。 在他们或拿著,或捧著,或摊开在桌面上的,手指著的纸张上,写著"哈利·波特1991年於破釜酒吧"。 〔harry potter at the leaky cauldron in 1991〕这是柯勒的签名——在眾人的指导下完成。 虽然他猜到中间的两个词应该是地名,但还是不知道它的读法和意思。 因为这是哈利·波特的签名,没有人在乎这字跡为什么是如此的丑陋。 柯勒盯著不断冒泡的黄油啤酒,和查尔斯等人坐在安静的角落。 他实在在意蕾罗,她实在太標准了,和绘本里的女巫一模一样。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大大的尖角帽,厚重的黑袍子,面庞白皙光滑但是却有一皱巴巴的双手,她还有一只蟾蜍,不过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哈利,请允许我叫你哈利,救世主先生。”汤姆在查尔斯不满的目光下抢走了第一个发言的机会。 “当然,当然,唔,围裙先生。”柯勒迅速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油腻腻的大叔,又低头盯著黄油啤酒。 “围裙先生,不错的称號,汤姆这傢伙总是喜欢穿这件围裙,我打赌这件可怜的围裙已经一周没有清洗了。”查尔斯哈哈大笑。 汤姆说:“哈利,那是蕾罗·吉尔斯,一名业余记者,她现在估计在抢稿呢,今天可是个大新闻!” 柯勒收回好奇的视线,他看向汤姆。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你们看见的这样,我应该是个『普通人』,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查尔斯插嘴道:“天哪!『普通人』?不知道您在麻瓜界是什么样的生活,才能让您產生这种错觉,魔法界的每一个孩子都知道您的故事。” “每一个。”汤姆也重复道。 查尔斯:“你的身边没有什么神奇现象吗?” 柯勒:“比如?” “比如让羽毛飞起来!还有,心想事成!” 汤姆招手唤来一根羽毛,酒吧里的人都在观察这里,他们捧场地热烈鼓掌。 柯勒很吃惊,装作恍然的样子对他们报以一笑,要是我能心想事成,早就摆脱那个疯女人了! “那霍格沃茨呢!你的麻瓜家人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吗?” 柯勒问:“霍格沃茨?麻瓜?” 汤姆说:“霍格沃茨是全英国最好的魔法学校,所以年满11岁的小巫师都会进入学习。” 查尔斯插嘴道:“至於麻瓜,就是指没有魔法能力的人。” 柯勒点头表示了解,我不是普通人,是个麻瓜,真奇怪。 “救世主先生,你不用对自己巫师的身份感到怀疑。”观察这边很久的女巫蕾罗走了过来。 “保密法,让这家落伍的酒吧,可以挤在麻瓜世界的夹角,而麻瓜却永远看不见,只有巫师可以发现。” “哦,我们好像一直没有说过,这家酒吧名叫破釜酒吧,不得不说它实在太破了。” 原来是这么读的,柯勒暗想。 “但也很棒!不是吗!”汤姆和查尔斯齐齐说。 蕾罗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著说,“在破釜酒吧的天井里,垃圾桶的墙后,藏著魔法界最繁华的街道——对角巷。” “那里有你入学需要的所有东西,即使是纯血家族也要来这里购买。这像是一种奇怪的传统,明明还有著其他街道,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只能说你果然是个无趣的老女人,我倒是挺喜欢这些传……”查尔斯话没有说完,就飞了出去。 柯勒惊讶地看向蕾罗,她的手里有一根神奇木棍,蕾罗对她歉意地笑了笑,踏踏踩著地板走了。 汤姆无奈地说:“哈利,不用管这两个人,他们总是这样。” 柯勒说:“他们是夫妻吗?” 汤姆挑眉:“虽然我们都这么认为,但他们一直不承认。” “回归正题,刚刚蕾罗的意思是说,能进来这里就说明你一定是巫师。” “为什么?”柯勒有些疑惑,“如果麻瓜意外闯进来了呢?” “哈利,很少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如果有,那也是傲罗的工作了,我只要负责提供美味的酒水和服务。” 汤姆看到了柯勒疑惑的表情,大笑著说。 “傲罗?他们会对麻瓜做什么?” 汤姆念叨,“切,一点无害的记忆消除咒,他们最擅长用这个了,那个人在的时候,傲罗几乎天天都要在伦敦天上飞。” 柯勒又和汤姆聊了很多,他悬著的心也放了下来,对麻瓜最有敌意的人已经消失了,一般巫师也是正常人,不会隨意攻击麻瓜。 柯勒抓住了腰间的小包,他歉意地对汤姆笑著说:“很抱歉,我今天是意外发现这里的,我的家人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哦,哈利真是可惜,时间过得太快了。您回到麻瓜家中,只要再忍耐一个月。” “一个月后,就到了霍格沃茨开学的时间了,我们会在魔法界再会的。在这之前,您估计还要在教授的陪同下,来对角巷採购些入学用品。” 汤姆把他送到了门口,笑著挥手和他告別,麻瓜柯勒成功离开了巫师的酒吧,以救世主的身份。 现在,他要思考,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疯女人? 因为,比利兹女士可是一直在找神奇的巫师世界呢。 第3章 孩子与蜘蛛尾巷 “救世主先生走了?”蕾罗托著她的蟾蜍询问汤姆。 汤姆拿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擦拭眼泪:“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今日为何会突然闯入破釜酒吧,意外?"蕾罗问道。 “是的,意外。”汤姆点头。 蕾罗轻笑,意外?可真是凑巧呢,不过真相关她什么事,她摩挲著自己撰写完毕的新闻稿,笑得十分瘮人,像个巫婆。 我们的救世主,瘦小的个子,如乾柴一般的手臂,乱糟糟如同狗啃一般的短髮,真是一个可怜的小伙子,愚蠢的麻瓜怎么可能会想到这是魔法界的救世主先生呢! 这可真是,令人兴奋啊! 拯救魔法界的救世主,却被麻瓜家人虐待,是邓布利多的失策,还是魔法部的不作为! 这其中有没有食死徒惨部的作祟,如果有,魔法部这些年在做什么? 如果没有,魔法部这些年本来也没有做什么,只要可以说上几句魔法部,这篇报导肯定会爆火! 这是独家的爆点新闻! 她马上就能干翻丽塔·斯基了! 搓著乾枯的手,蕾罗和汤姆告別进了对角巷,她不需要知道“真相”,她只要足够劲爆的消息,残缺的信息反而容易填补。 查尔斯来到吧檯和汤姆聊著天,“又是一个想出名的吉尔斯,她真应该跑去麻瓜世界演电影。” 汤姆呵呵地笑:“吉尔斯嘛,他们都这样,巫师总得有点小癖好,而且蕾罗小姐应该很好了,她只是想当个记者。” “你是说自焚表演和嚇麻瓜作家,是小癖好?”查尔斯摇头说,“哦,我果然討厌蕾罗,她疯疯癲癲的。” 汤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恰好摸到桌子上的水跡,看过去,是一杯没有动过的黄油啤酒,上面的寒气已经化水滴落下来了。 柯勒踏出门的那一刻,似有所感,书店和唱片店之间严丝合缝,拥挤的靠在一起,但柯勒知道在它们中间有一家破旧的,看不见的,神奇的酒吧。 太阳即將下山,他要赶快交差,在宵禁之前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已至夏季,7月的晚风呼呼作响,最近伦敦的天气很奇怪,应该说一直很奇怪,可能是柯勒的错觉,太阳跑得有些快了,夜晚即將到来。 奇怪,思绪总是在乱飞,明明刚才还在想著风,转瞬就变到了太阳。 柯勒只得加快脚步,脑子却止不住的运作。 幸好,回家的路虽然遥远,但柯勒非常熟悉,不会走错,也不会再撞上什么奇怪的建筑物。 该死,怎么又想到那个酒吧了,我的大脑不会被浸泡在那杯黄油啤酒里了吧,虽然它看上去真的很美味。 瘦小的孩子像一只黑色的,敏捷的兽在城市的巷道穿梭。 別有用心的人跟在他身后,却被一层层绕开,只能无力地骂一句,“像只老鼠。”然后去寻找下一个目標。 “是狗。” 柯勒,反从男人身后的墙上跳下,仿佛脚下真的有这肉垫,没有一点声音泄出,便跑远了。 空气里渐渐瀰漫出臭味,隱隱约约可以听见水声,一道破旧的栏杆就在眼前。 到了,在太阳下山之前,柯勒舒了一口气。 他自信在伦敦的夜晚可以平安度过,可这里不同,这里是蜘蛛尾巷,是“垃圾”集中处。 很明显,这道破旧的栏杆起不到任何的防护作用,对於柯勒来说,还比不上那条黑黢黢的河。 毕竟它臭得惊人,柯勒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嗅觉灵敏,那味道对他的鼻子是种折磨。 穿过並排站著的砖房,在窄窄的鹅卵巷穿行,找到那家唯一亮著灯的屋子。 走近时,柯勒略有些莫名的情绪,按住包里的钞票,盲数著数目,没有错,但总感觉忘了什么,这四周似乎有些空。 静悄悄地进了屋子,空荡荡地没有人,柯勒溜回顶层的阁楼,关好闸门,这才彻底放鬆下来。 疯女人还在地下室,不用和她碰面,今天真的是十分幸运了。 比利兹夫人,居住在蜘蛛尾巷的最后一幢房子里,是个极不好惹的女人。 染红的捲髮,髮根处是金色,高大纤瘦,她比一般的男人都要高,又比一般的女人都要瘦,就像破旧磨坊的那根烟囱一样。 比利兹夫人最好的战绩就是折断了小偷的手,並亲自接了回去,不过还是接歪了,没错,她还是个庸医。 经常有一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傢伙来找她,柯勒猜测他们肯定是没有钱才来这里治疗的。 因此,只有她敢在蜘蛛尾巷的夜晚打开屋子的灯光,除了给强大和为隱秘的患者指路外,也是因为在她的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捡回来的孩子了。 她本是想要养一条狗来看家的,去找狗的过程中——蜘蛛尾巷总最不缺的东西,除了老鼠和苍蝇,就是野狗——她发现了这个和狗抢食的男孩。 为了半根火腿。 抓捕中,比利兹夫人也確定了他牙尖嘴利,鼻子灵,是条好狗,於是就这么养著了。 “cur!野狗!下来!”熟悉的叫骂声响起,是个粗糙的女声,“你应该在这里看家,而不是缩在你的狗笼子里!” “我已经將看门费放在了客厅,就在左侧窗台的第二个瓶下面!”柯勒只是躺在床上喊了一声。 自从可以支付足额的看门费,他就不用亲自去了,阁楼虽然黑窄,也比院子里的木屋要好。 在那里他只能蹲著,还要应付一些傻子和醉汉,明明以比利兹夫人的实力,她只要把门关上,就不会有人敢来。 但她总说,『柯勒,如果我不给予你一些工作,你就只是一条野狗,这是主人的慈悲。』 凭什么把消息告诉这样的女人!他决定把神奇酒吧的消息瞒下来,而且他还冒充了救世主,再次接触魔法世界肯定有一大堆麻烦。 柯勒趴在阁楼小小的窗户上,虽然上面被封了木条,但透过缝隙还是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在浓浓的雾气掩盖下,只能看见那高耸的烟囱。 他喜欢数数,看要多久的时间浓雾才会散去,这使他的大脑清明,柯勒喜欢这种感觉。 ……6421、6422、6423…奇怪,刚刚好像有昏暗的灯光…… 雾散了,柯勒遗憾地躺下,看来今天的娱乐只能到此为止了,至於灯光,应该是个错觉。 柯勒回顾今天的经歷,腾得坐起身,伸手对著一张钞票,飞起来,飞起来! 毫无动静! 他气得重新躺了下去,乾瘦的孩子在床上团成了球,突然床剧烈抖动。 被它压住的阁楼闸门被彭—得敲响,外面是气急败坏的女人,“10英镑!你这个该死的野狗!没人要的杂种!我知道你不止有这么多!” “把门打开!迟早我要拆了它!就明天,你这个垃圾堆里的杂种,狗孩子!” 比利兹夫人趴在楼梯上,大半的力气都被泄了。 柯勒的床砰砰直跳,不过他也不在意,捂著耳朵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过去。 第4章 犬终將自由,虎自缚枷锁 浓郁的雾气在骯脏的河流上飘荡,沿著蜿蜒的河道,在巨大的烟囱下匯聚,很显然伦敦上午的阳光並不能驱散它们。 阁楼里的柯勒正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听著楼下比利兹夫人的动静,似乎很平静。 並不明媚的阳光透了进来,阁楼又小又窄,它本来只是建筑设计时的冗杂,顶是三角状,最高的尖处也不过5英尺(约一米五),只有矮小的柯勒才能在这里自如。 不大的空间里,放了个极小的木板,上面铺了被褥和衣物,这是柯勒的床。 只有费力地把它搬起,斜靠在墙上,把窗户堵住,这才露出下面的闸门来。 柯勒躡手躡脚地出去了,下楼的梯子碎了一地,接近10英尺的高度他视若无睹,轻飘飘地跳了下来,刚好避过尖锐的木屑。 抬头看,木製的闸门已经十分脆弱,之所以还能坚挺,不过是倚仗昨晚那压在上面的连人带床。 比利兹夫人没有正式的工作,在这条巷子,有工作反而是一件稀罕事。 据说她曾经是一个不错的医生,虽然没有爱情,但有一对不错的父母,他们留下了足够的遗產交给比利兹。 但很快,她挥霍一空,搬来了这处阴暗的巷子生活,每日帮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做做手术。 餐厅里亮著白炽灯,比利兹夫人正坐在桌子边上啃著麵包,细长的眉毛,像她这个人一样的,挺拔的高大的鼻子突然皱了皱。 “我的家中没有小贼,柯勒,不要像只老鼠一样窝在阴暗的角落。” “是的,夫人。”柯勒利索地来到餐桌前站好,桌子上是一个人的量,很显然他今天依旧没有早餐。 已经16天没有吃早餐了,柯勒心想,最近老女人的心情和伦敦的天气一样,糟糕透顶,估计又是有人欠款了。 柯勒注意到大门好像遭受了某种衝击,上面多了几个透光的孔。 “你昨天发现了什么?”比利兹夫人咬著麵包,像是在咬肉一样。 “什么都没有,伦敦的城市里能有什么呢,想要找到魔法,你还是回去看你的童话绘本吧!” 柯勒又抿了抿唇,他躬身就要离开,“这里没有我的早饭,我得出去找点吃的。” “等等!”比利兹夫人昏黄的眼睛盯著柯勒,“把昨天剩下的钱交上来。”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柯勒原地站著,他护住自己腰侧的小包说:“凭什么,这不公平!” 比利兹夫人眉毛一竖,探身就把包抢了回来,她把里面的钞票清空,就摆摆手说:“滚吧,自己找个地方呆著,今天有客人。” “还是八点?” “不,今天是十点。” 柯勒转身离开,站在门口,就看见了一辆老爷车上下来了三个壮汉,为首的那人朝他招手。 晦气!真是倒霉的一天! 柯勒迎了上去,露出灿烂的笑容:“雷恩先生!欢迎您来,夫人已经在等您了。” 雷恩低头看他,良久才说出一句:“保管好我的手杖。” 银制狮头手杖,绅士的標配,但却不適合柯勒,他如何能带著这个显眼的东西去街上狩猎? 就算是乞討也很难进行下去。 比利兹走上前,在柯勒地挣扎中单手把他拎了起来,“雷恩,你又在逗我的狗,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但很可惜,我不能把他送给你。” 说罢,柯勒就被丟在了院子里,那杆手杖也被丟了出来,门被关紧,这会儿,四下里静悄悄的,柯勒能听见屋里的声音。 “比利兹,柯勒…上学……” “他自己……和我…而且……” 这两个傢伙,明著说给我听,柯勒拾起手杖沿著卵石巷走。 草丛里,舔食著炸鱼包装纸的老鼠吱吱地叫著,用手杖重重敲击地面,老鼠被嚇成一团,一下子溜回自己的巢穴。 来到草丛的另一面,柯勒反手转动手杖,猛地下蹲一扫,一个比他要大上不少的男孩倒了下来,他捂著自己的小腿无声地哀嚎。 “泰格,这样的把戏够了。” 只有他一个人,柯勒垂下眼帘,对著泰格低声道:“你的两个兄弟呢?” “他们还在躺在床上,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 泰格如常地笑著,看起来很温柔:“而且,他们的脑子绝对是经常在那条臭水沟里清洗过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找到更加愚蠢的词汇来形容他们。” “但你知道的,我没有上过学,那条河是我所知道的最臭的东西了。那个味道实在让我犯呕。” “让他们过来会坏了我们的好事。” “你今天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柯勒乾巴巴地说,如同魔法般从身上摸出钞票来,“安静点,我昨天发现了一个好地方,那里雾很浓。” 泰格无言,只是把钞票整理好塞进衣服的內层,2英镑,是以往的两倍。 泰格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些:“我这边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又是片刻过去,无人回答,连脚步声都消失了,泰格看著消失在浓雾里的柯勒,疑惑地揉了揉眼睛,“人呢?柯勒?” 无人回应,泰格只能低声呼喊,“柯勒——你在哪?” “別喊了,在蜘蛛尾巷喊,你的大脑被丟垃圾堆里了吗?”柯勒突然出现,拽住泰格的手向前走去,“今天的雾虽然浓,也不至於跟丟吧。” 泰格也任由柯勒拽著走,也许是今天的心事太多导致的。 两人又走了一段,直至一个墙角才停下。 “这里我似乎没有来过。”泰格观察著四周,蜘蛛尾巷里可没有他不认识的地方。 “我这些天都在观察,阁楼里可以看见大部分的巷子,只有这处没有人来往,而且雾最浓,虽然离疯女人的屋子近了些,但也还算安全。”柯勒自如地靠在墙角,坐在杂草里。 “也亏你在那小阁子里还有閒心做这些事。”泰格靠著他坐下。 “那阁子可比我之前住的狗屋子要舒服的多。”柯勒隨手揪著杂草,心生烦躁,“快些说正事吧,我的时间不多。” 泰格低声说,“雷恩先生已经答应要收留我了,就在三天后,他会帮我解决『父亲』。” “你居然还叫那个酒鬼,这些大人有什么好的”柯勒望著比利兹夫人的房子,“酗酒、懒惰、暴力、疯狂……” “还不是你故意的,”泰格撇撇嘴,犹豫著说,“比利兹夫人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唔,对於蜘蛛尾巷而言。” “虽然喜欢抢走你的钱,但她从不打你,不是吗,这可比我爸好多了,她还愿意送你上学。” “泰格,你想要个『家』,我可不想当看家犬。”柯勒有些严厉地看著泰格。 “她不就是有一点点疯嘛,她从来都只是说说,她上次不说要把你卖了吗?可你现在不还在这里。”泰格无视柯勒,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那是因为我有价值!她不让我走!”柯勒已经有些生气了。 “柯勒!我真的不理解你,在这里,在这里!蜘蛛尾巷!” “那些大人们可不管这些,只要是一时兴起,我们就要遭罪的。他们只要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可不管你有多么厉害,你只不过,只不过……”泰格顿住了。 “呵,只不过是一条野狗,我替你说吧。”柯勒平静下来,幽绿色的眼睛摄人心魄,直视著泰格,“我要离开,我想我是自由的。野狗,是不需要主人的。” 泰格又开始揉他的头髮了,“好吧,是我的错。” “东西在二楼最左边的房间,第三个橱柜里,密码是1231圣诞节。” 柯勒说著,“別想暴力拆开,里面有只乌贼,它的墨会破坏纸张。” “你说雷恩要这些废纸做什么?”泰格疑惑。 柯勒回答,“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以后跟在他的身边话越少越好。” 泰格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只是在帮我自己,”柯勒打断了泰格的话,“疯女人总能找到我,肯定是那个男人做的好事,我得让他们分开。” “好吧,反正我不够聪明,按你说的来就行。” 泰格敷衍著,他又想到了好玩的事,挑起半边眉毛道:“她还在找魔法吗,嚯,可真是太童话了。” 柯勒顿了顿,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酒吧,“不要去了解这些,我们离这些东西越远越好。” “你的语气可不寻常,难道真的有魔法?就在我们的巷子里吗?”泰格来了兴趣。 “或许吧,但我们都是普通人。”柯勒悄声说著,“如果你不想和她一样为了一道绿光成为疯子,就別踏足这个领域。” 柯勒沉默著,他非常清楚比利兹夫人是一名麻瓜,他们是一类人。 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係呢,他只是一个麻瓜而已,纵然一不小心闯入了那个神奇的世界,也是不属於那里的。 比利兹夫人在他还算清晰的记忆里就已经追寻魔法8年了,可是她从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在昨天的经歷后,柯勒可以確定,比利兹夫人曾经找到所有线索都和那个世界无关,她做了至少八年的无用功。 突然间,阴影打在草坪上,黑暗笼罩著无措的两个人。 柯勒僵硬地转身抬头看去,身后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灰黄色的脸,像帘子一样的乌黑的长髮,大大的挺拔的鹰鉤鼻。他的影子遮住了两个人,柯勒仰视著他,泰格已经准备逃跑了。 怎么会如此大意,我居然在別人的窗子底下和泰格“密谈”,他听见了多少,如果他告诉比利兹夫人怎么办? 第5章 黑色的邻居先生 西弗勒斯·斯內普已经很少回蜘蛛尾巷了,他大多时间都住在霍格沃茨。 他难得回来取一点药材,久违在客厅里享受了片刻的安寧,没有老蜜蜂的叨扰,也没有学校里愚蠢的小巫师。 可是像苍蝇一样的声音,总是毫无阻碍地钻了进来,他抬眼就看见了在窗户下的两个麻瓜小孩的脑壳,一黑一棕。 斯內普疑惑了麻瓜屏蔽咒的效果,可是两者对这间开著灯的屋子仍视若无睹。 他眯起眼睛观察起两个人,麻瓜?不对,其中一个有些奇怪,哑炮?不对,哑炮可以看见这幢房子。 他找了找书架上的书,翻看之后確定了原因,一个即將第一次魔力暴动的小巫师,只有这样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 可是看年龄他已经快要11岁才对,很少有小巫师这么晚才魔力暴动,不过他並不想管。 只是等两人聊完离开,至於两人聊的內容,呵,他对麻瓜世界的东西並不关心,可是听了一会后—— 斯內普皱著眉取消了对两个人的屏蔽,看著那双幽绿色的眼睛,“真是令人又惊又喜,我的窗下多了两个吵闹的小孩。” 男人的出现像是个意外,他用乌黑的眼睛注视著柯勒。 许久,在柯勒感觉空气都要凝固时,男人开口了:“很好,在蜘蛛尾巷也有著——”他停顿了片刻,想到了麻瓜世界不知道格兰芬多,“勇士,呵。” 那声嘲讽的笑在泰格和柯勒的头顶迴荡,贯穿了两人的身体。 这个男人真的,真的,太蜘蛛尾巷了,泰格再一次感嘆,自己真应该去上学,他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这个男人。 “先生,我们並非有意打扰您的早晨,”柯勒开口了,顶著那双仿佛能够穿透人心的眼睛,“是我们愚蠢地没有注意到您的房子,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知。” 泰格的左手在发抖,这是他生存的本能。可是眼前的男人並非十分健壮,看上去还有些瘦削,但身体的反应在告诉他,这个黑漆漆的,浓雾一般的男人很危险。 太阳已经渐渐升起,那久久不散的雾气也散了些。可烟囱下的角落里的屋子,依旧无人问津。柯勒脑中的浓雾也散开了,他抓住了剎那灵光——这个大鼻子的男人是一名巫师。 是麻瓜屏避咒,和那个酒馆一样的咒语。 才让位於蜘蛛尾巷的这里如此寂静,无人问津! 才让自己能忽略掉这么一幢亮著灯的屋子,在別人的窗下正大光明的密谈。 这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比利兹夫人那个疯女人奔波於报社与侦探事务所,不断地追寻这些神秘的傢伙。 但就在她屋子的旁边,她的邻居,就是个巫师。 一直在找魔法的比利兹求而不得,自己反倒接二连三和这群奇怪的傢伙產生联繫。 在不断追寻他们的麻瓜身边,这样隱秘地生活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柯勒很想就这样问面前的男人,但泰格还在旁边, 斯內普抱胸站立,乌黑的眼睛,乌黑的头髮,乌黑的外套,扣子严严密密地扣到脖子。 锐利的目光扫过了泰格,最终停留在柯勒的脸上。 泰格上前一步把柯勒挡在身后,他比柯勒要高,斯內普的视线被他充满攻击性的表情挡住了。 "嘿!这位先生,如果你想要动手也要考虑好后果,我们可不是没有背景的可怜鬼!知道狮头帮吗?" “那里的老大已经收留我了!” 柯勒想要阻止泰格,斯內普倒是毫无反应,只是眯了眯眼。 "更何况只用牙齿,我也能从你的身上撕下一块肉!"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蜘蛛尾巷的麻瓜依旧和这巷子一般,又脏又硬。 斯內普不想再继续这无聊的游戏了,他的声音变了调,一句柯勒听不懂的咒语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的嗓音低沉又黏稠,像是那条黑河。 "一忘皆空!" 不知名的咒语击中了泰格。 "把他带走,然后,回来找我。" 说完窗户被啪的一声关上了,窗帘也被拉上,泰格还没有缓过来,像个木偶一样呆呆站著,柯勒连忙拉著他跑出去。 当泰格回过神时,风在他的耳边呼啸,他正被拉著奔跑。 "欸?怎、怎么在跑?柯勒你快停下啊,再跑下去就要被人发现了。" 猛地剎车,柯勒撒开了泰格的胳膊,后退一步,上下打量泰格,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好像是忘了刚刚那个男人和一部分对话。 “你看那边。”柯勒指了指那个鹰鉤鼻男人屋子的位置。 “一堆垃圾?”泰格无趣地说。 柯勒抿了抿唇,他能看见那幢房子,可是,为什么? 是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吗?还是……他回想到昨天蕾罗女巫说的话,难道他真的是巫师? 这不应该……不可能! 柯勒:“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比利兹夫人找绿光魔法?你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终於被比利兹夫人驯服了吗?別搞笑了。” 刚好是男人出现的时候,这太精確了,他能读取我们的记忆。 为什么不像对待泰格一样对待他,他要做什么?惩罚自己,还是说他看出了什么? 无端烦躁骚扰著柯勒,他向那幢巫师屋子跑去。 他转头对泰格说:“你先走吧,去找你的两个兄弟。” “真是的。”泰格没有多管閒事,儘管可以觉察出蹊蹺。 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雾气,站在了房子跟前,柯勒有些犹豫,是去往房子后侧面的窗户——刚刚遇见男人的位置,还是去敲门。 脚下的杂草又被碾碎了几根,柯勒做出决定,他刚站在门前,准备敲响,门自己开了,吱呀的声音令人牙齿发酸。 “进来,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我这儿可不会有招待『客人』的准备。” 蜡黄脸色的男人坐在破旧的起毛沙发上,四周的墙壁上都是书,地面上也摆了些。 是个爱看书的人。 地面上都是灰尘,墙纸上都是潮湿留下来的焦黄水渍。看起来很久没有人住了,巫师都是这样吗,脏兮兮的。 沙发的位置贴著那扇窗户,阳光可以透进来,是个不错的位置。 哦——那扇窗户!柯勒想,这个人就在这扇窗下看书,在他和泰格“密谈”的时候! 这小小的客厅里除了书,也就一张旧木桌子,一张起毛沙发——男人正坐著,一把单手扶椅,不过这上面已经堆满了书,都是黑色皮的。 他可真喜欢黑色,浑身上下都是黑的,连书都是黑色的。 四面的书墙,像是牢笼锁著这个小小客厅。 斯內普挑了挑眉,他掏出了一根木棍隨手一挥,单手扶椅上的书就漂浮起来,排著队回到了书架里。 “这位先生,我不认为我的屋子里有石化咒,可以让你站在门口像个守卫石墩,”斯內普说,“坐过来,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第6章 1/2默默然 在斯內普的示意下,柯勒坐了下来,只用半边屁股挨著椅子,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注视著这位成年巫师。 “『斯內普教授』,我允许你这么称呼我,即使你还没有入学。” 斯內普变了声调,“希望我不会是你的院长,斯莱特林不欢迎胆小鬼。” “斯內普……教授……”柯勒咀嚼著这个词和他话里的意思。 “可是我是麻瓜。” 斯內普解释道:“你是个巫师,毋庸置疑。” “解释的环节到此结束,接待新生並不是我的任务,之后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找你。” 斯內普说:“而你现在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和你一起生活的麻瓜女人,她说的绿光,所有知道的,全部,全部,告诉我——”斯內普的声音拉长了。 “不要隱瞒。” “我只知道一小部分,很小一部分,还有一些是我自己调查的……”柯勒深深吸了口气。 “这位——先生,”斯內普的眼睛和话语穿透了柯勒的表壳。 “你並不惧怕我,如此,拙劣的演技还是少些,你未来的,疲惫的魔药课教授只想要快速(他加重了语气)了解事情,而不是欣赏一场表演。” 沉默了片刻,柯勒將整个屁股塞进了扶手椅,狠狠地靠在了椅背上,背佝下来,正想把腿也盘上椅子的时候,被斯內普的眼神警告了。 “你有读心的能力,真是令人不適。”柯勒说。 “这只有部分的出色巫师才能掌握,不过这不是重点。” “这算是自夸吗?” 斯內普盯著,柯勒撇了撇嘴。 “好吧,好吧,步入正题……收养我的女人名字不详,我们叫她比利兹夫人。” “原是市区里一家医院的医生,家庭富裕,父母10年前在一场爆炸事故意外死亡。” “她当时应该也在现场,可能是围观,也可能是当事人之一,因为她看见了凶手用一道绿光炸了一条街,所以就一直在找魔法。” “虽然我之前不是很相信魔法,不过,新闻上刊登的煤气爆炸…呃…” 柯勒有些嘲讽,“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的。” 斯內普说,“继续,你不止知道这些。” 柯勒嘖了一声,“知道了又如何,你们明明可以直接清除她的记忆。” “先生,这是魔法部的工作——和你们政府一样的部门,与我无关。”斯內普乾巴巴地说。 “柯勒,我叫柯勒,一直称呼一个孩子为先生。您不会觉得奇怪吗?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抬了抬下巴说,“呵,我一向认为这是一名优秀的成年巫师应有的礼仪。柯勒先生你应该儘快回答我的问题,这也是一名小巫师对待他未来的教授应有的礼仪。” “很显然您非常骄傲,”柯勒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斯內普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 “比利兹夫人一直在调查,我是八年前被她收养的,替她寻找你们这些人可能存在的地方。” “她自己则在调查现代的离奇故事还有近几十年的失踪人口……” “比如?” “狼人故事,吸血鬼传说,熬製奇怪魔药的女巫?不得不说她的想法有些古朴,”柯勒摊了摊手,“她认为蜘蛛尾巷的环境会滋生出这些东西。” “她曾查到一个家庭,那对夫妇也是在10年前离奇死亡的,她怀疑这之间有什么关係。而且他们家还有两个女儿,妹妹没有什么消息像是失踪一样。” “呵——”斯內普发出了笑声,柯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她只查到了他们家的旧住址,就在这附近,剩下的姐姐早早地搬家了,比利兹夫人一直找不到,她总说有人在阻碍她。” “显而易见,她的发现少得可怜,毕竟——”柯勒有些可怜比利兹夫人这个女人了,“你们有著那样的咒语,她不是巫师,所以她无法发现。” “是我们,”斯內普变了音调,“你也是一名巫师,货真价实。” “嘿,我一直都想问的,我为什么是?我甚至无法看见你的房屋!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是一片空地。”柯勒坐直了身子。 在斯內普的视野下,柯勒的体內似乎有什么在涌动著,似乎马上就要喷发出来,但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沉寂了下去,隨之诞生了浓郁的黑暗的气息。 突然之间那股气息又消失不见,短短的时间內两股力量相互拉扯,激盪出涟漪,彼消彼长,无无浪。 这种徵兆让斯內普想到了一种神奇生物,为了旧居不被毁掉,也为了不造成麻烦,他决定先处理它,然后向有能力的人匯报。 “真正的麻瓜是完全意识不到的,他们看不见空地。”斯內普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边拿了一个小玻璃瓶,“出现这种现象,有两种可能。” “要么,你是个拥有魔力却无法释放魔法的哑炮,要么——” “你还未开始魔力暴动,或者魔力暴动被抑制了?喝了它。”斯內普把玻璃瓶递给了柯勒,“魔力稳定剂,常用於魔力暴动出现问题的小巫师,来预防默然者的出现。” “每瓶10加隆。开学后去找你的学院院长说明情况,他会找邓布利多给你报销。” 柯勒问:“默然者?” 斯內普不耐烦地说:“小巫师过度地压抑与生俱来的魔法能力,就会形成默默然,那是一种寄生在巫师体內的黑暗生物。” “所以赶快喝了那瓶药,你有更多的疑问等入学之后去找邓布利多。” 柯勒不再说话,看著瓶中淡紫色的液体,一口喝了下去,又苦又涩,他感觉自己的鼻子里呼出的气体像黑河的水一样臭。 低头间,黑色的液体滴在了膝盖上,柯勒慌忙地从单手扶椅上跳了下来,捂著鼻子不知所措。 黑色的液体越来越多,不只是鼻子,连耳朵里也开始渗出来,现在连喉间都不安分起来。 柯勒飞了起来,斯內普操纵著他飘进了盥洗室,收起魔杖说,“不再吐黑水的时候出来。” “唔,哇哇哇——”很显然柯勒没有办法回答他了。 把滴落的黑水收进瓶子里,斯內普观察起里面的黑水,顏色均匀,是完全的漆黑,不透光。 顏色越深代表小巫师被抑制的魔力浓度越高,也代表著诞生默默然的可能性越大,不过隨著药剂的使用,魔力的疏导释放,顏色会逐渐地变浅。 按照这个傢伙给出的药理反应,他早应该成为默然者了,如今还能活蹦乱跳真是个奇蹟。 白捡了一个顶级论文,蛇王心情大好。 斯內普坐回自己的毛边沙发,一只灰褐色的猫头鹰敲了敲窗户,是来送预言家日报的。 给了两枚纳特,猫头鹰丟下报纸飞走。 报纸上那整整占据了一半版面的头条,把斯內普的眼睛吸了上去—— 《是谁的错?魔法部还是邓布利多?哈利·波特正遭受麻瓜迫害!》 头版新闻向来都会附带照片,斯內普不清楚现在的哈利长什么样,但很明显不会是照片上的人。 因为照片上那个侷促的男孩,正在他的盥洗室里等待魔药副作用过去。 斯內普像一阵黑风穿进了盥洗室,柯勒趴在盥洗池上面,黑水正不停地从他的嘴巴,鼻子和耳朵里流出。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斯內普的脸,他瞪大了眼睛。 “柯勒先生,你真的是好极了!你无知的魔药课老师居然曾认为你是一名胆小鬼!”斯內普的语气抑扬顿挫,僵硬的脸皮微微抖动著。 “你在戏耍我吗?『救世主』先生!” 啊哦,被发现了… 第7章 初至霍格沃兹 盥洗室实在狭小,即使只有两个人,即使这两人中还有一个瘦小的孩子,也让这小小的空间格外拥挤。 柯勒已经不再呕吐,只是鼻子依旧不断地向外淌著黑水。 身体舒爽了许多,像是淤血被揉开,又像是从狗窝辗转到阁楼。 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水,或许,我是水魔人? 柯勒低头看著地面上的一层黑水,与倒影中的自己对视。 “一名无辜的老教授,在被一名未来的格兰芬多打扰清晨后,还仁慈地帮他处理了黑漆漆的小烦恼!” 斯內普挽起来袖子,“而这位格兰芬多先生做了什么呢?不仅欺骗了这名教授,还用魔力淹了他的盥洗室。” “嘿,这个我可无法控制,是它一直在冒。” 柯勒捏住鼻子,黑水就从耳朵里流了出来,再捂住耳朵,黑色的泪水不停地往外冒。 “嘿?用『嘿』来称呼你未来的教授?” 大手按在了柯勒的头上,迫使他抬头,另一管药剂灌进了喉咙,黑水停止流淌。 柯勒惊异地擤了擤,通了! 斯內普魔杖一甩,盥洗室里泛滥的黑水就迅速地流进了下水道中。 柯勒看著那根光禿禿的木棍,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觉得稀奇。 “抓紧。” 斯內普攥住了柯勒的胳膊,明明是你抓紧了我,柯勒下意识的想著。 下一瞬间,仿佛是被扔进了漩涡,又仿佛是被撕碎了然后重新黏合。 等脚下有了实感,大脑才清明起来,有一点噁心。 柯勒抓紧斯內普的手,以此作为身体的支撑,不至於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围是陌生的环境,没有什么人,旁边小屋和店铺的建筑风格不属於都市,甚至不属於伦敦。 柯勒:“这是你们的巢穴?” 斯內普拽著他向前走,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有不断喷射的毒液。 “哈,没有什么人!你很幸运,那些懒鬼都没有起床,还没有看见那该死的报纸!” “不然要是被他们围住,你只能祈祷邓布利多来捞你了。” “你的长相真是凑巧!” “你的胆量真是无脑!” “斯內普,你骂起人来太优雅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柯勒接著说:“你应该向比利兹请教,按她的话说,你这是——” “娼妇给gay用——肛肛好,就是不爽。” 柯勒被斯內普摔了出来去,幸好屁股下是柔软的草坪,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斯內普的脸又黑又红:“闭上你的嘴!” “斯內普,你真的住在蜘蛛尾巷吗?你的麵皮好薄……” “封舌锁喉!” 柯勒试图继续说话,但舌头像被胶水黏在了上顎,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调。 斯內普不再说话,只是拽著柯勒走得飞快,不,是已经飞了起来,柯勒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这个巫师的道德底线居然还挺高?也是个正派人物? 柯勒悬著的心终於落了下来,不用担心更困难的情况了。 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最多不过是缺个胳膊或者腿。 希望不要对他俊秀的帅气脸蛋下手,他还要靠这个討富人区夫人们的欢心呢。 不过,听说有些阴险可恶的大人,很喜欢像他这样的小男孩? 要不死了算了……不行,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穿过华丽古朴的铁铸造大门,柯勒的注意刚被石柱顶端带翅膀的野猪吸引,就立刻转移到了里面的城堡上面。 古堡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低处的灰石墙上有暗色的苔蘚,西侧的塔楼高高矗立,有大量的飞鸟钻进了进去。 是猫头鹰,它们密密麻麻地蒲扇翅膀,透出几分阴森。 柯勒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形容它,只匆匆一瞥,就被斯內普拉著穿过城堡的橡木大门,它起码有五个柯勒那么高,或许还会更高。 他还未来得及对自动开启的大门惊嘆,就见到了宽敞的大厅,和几乎看不见顶的天穹,以及正对著的大理石豪华楼梯。 他们在复杂多变的“旋转”楼梯上低空掠过,这里的楼梯是真的会旋转! 柯勒还注意到墙壁上的画像大多都空了,徒留下昂贵精致的框,柯勒篤定那些框肯定非常值钱! 久违地,斯內普又说话了,还是在吐槽。 “麻烦的楼梯!” 柯勒认同地点头,虽然很有趣,但確实麻烦,他以后可不愿意把自己的房子变成这样。 斯內普吐槽是有原因的,他似乎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对著一旁的奇怪石兽说: “柠檬雪宝。” 石兽跳到一旁,它的身后藏了一道缓缓向上移动的旋转楼梯,哇,真正的旋转楼梯。 他们进了楼梯后的房间。 一个白鬍子的老人正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桌子上的文件被他摆在角落。 占据主要位置的是他长长的白鬍子,铺满了桌子,老人正在编织鬍子,在顺手的地方还放了一只漂亮的蝴蝶结。 老人有些诧异,对著两人俏皮地眨了眨眼,“西弗,还有意外的小客人,要来颗柠檬雪宝吗?” 柯勒心下警惕万分,这个动作,这个语气…… 真遇见engayland的绅士?! 斯內普皱著眉,刚要说话,老人就又说: “西弗,总有虫子想要钻进我的鬍子里取暖,我是不是应该在保养药剂里加点除虫成分?” 斯內普的声音很不耐烦:“邓布利多,只要少吃点甜食,这样虫子就不会把你的鬍子当成粮仓了。” “当然,我也很愿意帮你剪掉它!彻底解决这个麻烦。相比你的鬍子,我觉得你应该要了解,这个傢伙和它一样,是个麻烦。” “和我的鬍子一样吗?”邓布利多歪头笑著说:“啊,甜蜜引起的麻烦。” “小傢伙,我的麻烦来自柠檬雪宝。” “你的呢?” 斯內普嫌恶地拽著麻烦向前走,他把柯勒提到邓布利多的桌子前,解除了他身上的封舌锁喉。 柯勒的嘴和舌头自由了,他踌躇地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斯內普,一个和善的绅士,一个恶毒的邻居。 但这个邻居明显是这个绅士的手下。 “那个,您不如让这个西弗说?”柯勒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说:“他的口才挺不错的,比我好。” 邓布利多闻言,瞪大了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开怀地笑了出来。 而斯內普,他的脸又臭了,不过没关係,他的脸一直都挺臭。 第8章 早饭和柠檬雪宝 斯內普的口才確实不错,很有当新闻评论家的天赋。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局,逻辑清晰又表达准確。 斯內普用公事公办的刻薄语气,很好地说明了柯勒冒充救世主的事实 柯勒不禁为他鼓掌:“我就说你的口才不错!西弗!” 斯內普尖著嗓子说:“这不是你能叫的!你应该叫我斯內普教授!” 他把报纸扔到了邓布利多面前,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发现的啊,意料之中呢,不是读心就好。 柯勒尷尬地笑了笑,想要向后退几步,可是斯內普在身后堵著他。 邓布利多低头查看起了报纸,看见標题后略显诧异地看了眼斯內普,又低下头读起来。 读了內容,看了照片,又意犹未尽地看了好几条边新闻,这才抬头,与一脸嘲讽的斯內普对视。 邓布利多看向柯勒,就如那篇新闻写的一样,虽然有些东西夸大其词,但对於这位“救世主”先生还算恰当。 “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宝石,像是天空中的星,把破旧的破釜酒吧衬得熠熠生辉! 他是那么的帅气,如同雕塑一样的绝美! 可我们的救世主先生真的太瘦小了,可恶的麻瓜在虐待他!他仅仅拥有普通八九岁小巫师的体型……” 老人的声音在校长办公室里响起,他似乎还有些不尽兴,“蕾罗应该去写小说的,写得真不错。” “你觉得她写得怎么样呢?勇敢的小先生。”邓布利多说。 “嗯,她不適合做记者。”柯勒说,“您知道的,这件事是意外,我没有办法的。” “我认为我只是一个闯入巫师界的麻瓜,邓布利多先生。” “当然了孩子,这不是你的错,叫我邓布利多教授吧。”邓布利多绕出办公桌,把一颗放进了柯勒的手里。 “吃柠檬雪宝前,不如先吃份早饭如何?提前体验一下霍格沃茨的饭食吧。”邓布利多顶著斯內普不满的表情说。 “邓布利多……”斯內普被打断了。 “对了,西弗勒斯,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孩子的名字。”邓布利多的手放在了柯勒的肩膀上,温热刺得柯勒一抖。 “我叫柯勒,邓布利多教授。” 柯勒偷瞄一眼斯內普,看起来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抱臂的手指在不断地打著点,应该是在思考。 他跟著邓布利多,斯內普缀在两人身后。 校长办公室位於八楼,能看见曲折的楼梯,还有墙上空荡荡的壁画。 “戴丽丝·德文特女士今天要举办画像的茶话会,她是一名值得尊敬的校长,”邓布利多似乎很擅长观察,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解答柯勒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画像们都跑出去准备了,现在是美好的假期,霍格沃茨里没有小巫师,他们会自由许多。” 柯勒没给他什么反应,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不太好。 邓布利多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三人一路向下,到了大厅,这里摆了四张长桌。邓布利多对柯勒解释,这是每个学院的桌子,以后他也会在这里享用午餐或者宴会。 “真令人激动啊,我真的喜欢那里,”邓布利多很开心,柯勒感觉他的鬍子都在颤,“但我总没有理由前去,我的到来总会给那些小傢伙很大的压力,其实我只是想去拿几个甜品。” 柯勒:“小傢伙?” 斯內普哼气:“家养小精灵,一种魔法生物。” “他们总是会自己送到我的办公室,不过我更喜欢自己去拿,这样我可以好好地挑选一下。”邓布利多呵呵笑著说。 怎么会有这么爱笑的人,好假,柯勒阴暗腹誹。 “然后把健齿魔药当成饮料,让魔药教授——我!因为过度疲劳而早逝?” 斯內普扯了扯嘴角。 柯勒判断出两人的关係,应该类似自己和比利兹夫人。 斯內普面对自己的上司还能如此毫无顾忌,要么他们的关係很好,要么他们两个之间是绑定的。 这个邓布利多很危险,他可以穿透人心,而且——非常能活! 柯勒认为,越年老,越危险,这是不会错的。 在柯勒惊疑不定的时候,邓布利多停在了一幅图画像面前,这是一副关於水果的画像。 “霍格沃茨有许多的小秘密,而这个是我最喜欢的之一,只要挠一挠这个梨子——看!” 邓布利多拉住画像上突然出现的绿色门把手,“这就是霍格沃茨厨房的入口,没有多少小巫师知道这里,除了赫奇帕奇。” 柯勒愣在原地,邓布利多已经进去和里面一种大眼睛的小生物交谈起来。 斯內普不耐烦地敲打了柯勒的头,一同进去了。 真神奇,柯勒真的太不相信自己是一个巫师了,他身上至今都没有什么神奇事件发生过。 如果有,比利兹夫人肯定早就把他解剖,用来研究了。 那只小生物,大耳朵,大眼睛,柯勒觉得这些生物还挺可爱,如果可以长些毛,那就更好了。 “嗯,就这样,腊肠,煎蛋,三明治。哦对了,再来些布丁,它们的味道好极了。” “好的好的,尊敬的邓布利多先生。路路会为教授和小巫师做最好的早餐!” 小生物的嗓音和人类有很大不同,更细更尖一些,它激动地说完,就跑去忙碌。 邓布利多感动地抹抹泪水,“真是一群可爱又尽责的傢伙。” 柯勒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个老人好虚偽啊。 他在蜘蛛尾巷活著,从没有见过像邓布利多这样的人,柯勒抬头看了同在蜘蛛尾巷生活的斯內普的表情。 非常好,一脸嫌弃,柯勒默默地赞同斯內普。 邓布利多接著说:“这些是家养小精灵,为巫师服务的一群可爱生物,霍格沃茨所有杂务都是他们在负责。他们还会在夜晚,帮小巫师把遗失的物品放到休息室,真是一群贴心的小傢伙们。” “是的,挺可爱。”柯勒接话。 斯內普別过眼,去看小精灵皱巴巴的头顶,和几根稀疏毛髮,又別回了眼。 小精灵的动作很快,邓布利多借用了厨房里的一个桌子,三个人在上面用餐。 柯勒装似不经意地看著给他送餐的小精灵,这只比和邓布利多交谈的那只要小很多,眼睛要更大一些,更可爱一些。 柯勒满足地享用起早餐,这可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邓布利多没有问话,但斯內普一直在恶狠狠地瞪著柯勒。 仿佛在说,別想耍招,我在盯著你! 三人用完早餐后,原路返回了校长办公室,斯內普一直非常安静,只是会偶尔嘲讽。 回到校长室门口时,邓布利多刚讲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交友的故事。 邓布利多:“柠檬雪宝。” 他对柯勒眨眨眼睛,“即使是校长也要口令才能进入办公室。” “我想这个口令会一直维持著。柯勒,入学后你可以过来,现在很少有人愿意听一个老人絮絮叨叨地说故事了。” 柯勒揉著口袋里的那颗没有说话。 第9章 麦格 猫头鹰与信 “所以,是蕾罗认出你是『哈利·波特』的?”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椅上说。 “他可以直接否认!”斯內普瞪了一眼柯勒。 “不要这样,西弗勒斯,我们要对孩子宽容一些,我想他当时一定害怕极了。”邓布利多说。 柯勒在斯內普敘述的基础上,更加详细地描述了那天的经歷。 他讲得口乾舌燥,因为斯內普总是挑刺地在问问题。 幸好刚刚一只突然出现的小精灵提供了冰镇柠檬汁,托盘上有三杯,邓布利多的已经空了,斯內普那杯则没有动过。 “我会解决这件事的……”邓布利多话没有说完,一名女巫闯进了办公室。 她梳著高高的髮髻,身上是藏蓝色的大衣,头顶著一个有宽宽帽檐的尖顶帽,比蕾罗的那顶要大得多,弯折也更多。 “阿不思!我想你应该知道…哦,西弗勒斯?还有一个小巫师,发生了什么吗?”女巫说。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清晨遇见这个麻烦。”斯內普说,並把报纸递给了麦格。 “那我需要再说一遍吗?”柯勒端著冰镇柠檬汁,他小酌一口,刚刚说了许多话,以至於他有些口乾。 麦格教授没有去查看报纸,显然她此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但她还是很有教养地和柯勒解释自己:“谢谢,但不用了,我是米勒娃·麦格,霍格沃茨的变形课教授,格兰芬多的院长。” “校长(她加重了语气)会为我解释一切的,这本就是他的工作!” “梅林的鬍子,米勒娃,是什么让你如此生气?需不需要来颗柠檬雪宝,甜食可以让我们心情舒適。” “哦!你应该知道的!那对麻瓜!”麦格教授有些激动,柯勒支起了耳朵,“所有的猫头鹰都被拦下了,我已经寄了一周的信,断了三支魔法羽毛笔!” 哇,什么麻瓜如此勇敢?柯勒美滋滋地喝著冰镇柠檬汁。 原来那有些嚇人鸟群是猫头鹰啊,全英国的猫头鹰应该都在这里了吧。 一直监视柯勒的斯內普,也被麦格吸走了注意力,他的眉头皱在一起。 连邓布利多都有些吃惊了,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事跡,拒收信件的麻瓜不是没有,但绝对不会有如此坚定的。 麦格教授说:“他们现在换了地址,已经不在女贞路了。” “让海格去吧,刚好有东西需要去取,正好让他带哈利一起去对角巷。” “海格那个大块头可以吗?可別嚇到哈利和麻瓜们,清除记忆是个麻烦活,你知道魔法部的效率。”麦格有些迟疑,不过还是把一份信件放到了桌子上。 麻烦活?柯勒不著痕跡地瞥了斯內普一眼。 “海格是值得信赖的,”邓布利多收起信,打开內容,用另一张信纸摘抄,“米勒娃,你应该带了印章,给我用一下。” “你应该自己保管这个印章!並自己抄写信件!”麦格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精致的印章。 “我不是正在抄写吗?哈哈,嗯,写完了。” 邓布利多吹了吹未乾的墨跡,整齐的叠好塞进信封,又把刚刚拆开作为参考的信收回去,把两封信重新用印章封好。 他说,“小柯勒,收好了。如果丟失,就只能麻烦米勒娃重新写一份了。” 信件飘到柯勒的面前,他双手接过,刚封好的火漆印还有些微热。 “给我?”柯勒不確定地说。 邓布利多说:“没错,这是你的入学通知书。既然你在这里,就不用麻烦猫头鹰先生了。” 麦格教授有些吃惊,她没有说什么,看著邓布利多,希望待会可以得到一个解释。 “那今天的冒险到此为止吧,西弗勒斯,麻烦你把柯勒送回去。如果可以,这个暑假你多注意一点,他可是热门人物了。”邓布利多对眾人说。 “呵,知道了。”斯內普转身走了。 柯勒也站起身,把喝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看了看麦格和邓布利多,又拿起斯內普没有动过的那杯,一口饮尽。 他对两个人微微躬身,就追著斯內普出去了。 “阿不思,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寄出了所有的入学通知书,除了波特。”米勒娃·麦格终於问出了疑问。 邓布利多指了指她怀里的报纸,麦格会意打开,只一眼就叫出了声,“冒充哈利·波特!又来一个胆大的格兰芬多!他怎么敢?!” “不,这不是最麻烦的。” “米勒娃,根据他的描述,他直到昨天,都还是个麻瓜!”邓布利多有些严肃,“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体內强大的魔力。” “斯內普说,他是个默然者。” “什么!”麦格吃惊,有些急迫地说,“你不应该让他走,他应该去圣芒戈!或者,或者……” “不不不,冷静。米勒娃,他体內默默然的形成被提前阻止了。” “很幸运,在灾祸酿造之前,他的魔力得到了释放。要感谢西弗勒斯,他是一名出色的魔药大师。” 麦格教授的心情好了起来,那个孩子一看就是格兰芬多,“太好了,所以我们多了一个小巫师,少了一个悲剧。” “不……”邓布利多摘下了帽子,“无法保证,我想我需要观察。” “……”麦格教授久久无言,这片刻的时间里她的心情几度起伏,“所以,你才让他入学?” “是的,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说。 他站起身,挥动自己魔杖,墙壁上空荡荡的画像向两侧旋开,露出背后的墙壁。 邓布利多在墙壁上按照重-轻-轻的顺序,点了三下,墙壁消失,出现一条狭窄的,昏暗的台阶。 麦格立刻跟了上去:“这个时候去看准入之书?今年的学生名单一个月前就结算了,就算那个小傢伙现在被统计进去,也应该是下一学年,这样就与你的打算衝突了。” “米勒娃,你说得没错,但我们確实应该去看看,万一那两个老物件出了问题呢?” “阿不思,这是莫须有的担心。” “呵呵,如果没有问题,就更应该补给那个小傢伙一封真正的信了。” 他们两人沿著小道进入了,从未有学生造访的上锁的小塔楼,去查看古老的魔法物品。 另外两人则刚出了霍格沃茨的大门,此刻不比来时的清晨,不远的地方就有人影活动。 柯勒记得只要沿这条走不远,就能看见一个村落。 斯內普还在向前走,柯勒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用你那个像抽水一样的魔法?” 斯內普:“霍格沃茨城堡覆盖有魔法力场,阻隔了幻影移形,要再走远一点。” 一个啤酒肚的胖男人,抱著大筐的货物从他们身边路过。 柯勒:“他好像看不见我。” “混淆咒。”斯內普停下了脚步,看了柯勒一眼。 “这不是对麻瓜才有用的咒语吗?”柯勒会意主动抓了斯內普的手臂,接下来又要眩晕了。 “你的问题有些多了,麻烦先生,”斯內普在幻影移形前说,“我曾改良过这个咒语,让它更好用些。” 斯內普:“而且你的身上有著邓布利多的咒语。” 柯勒:“他什么时候放的?我没见他挥动木棍或是念咒语啊?” 斯內普:“无杖无咒释法而已。” 柯勒:“哦,那他用的是你改良后的吗?” 斯內普:“改良前的。” 柯勒:“那为什么……” “因为他是邓布利多,你应该闭嘴了。如果不想在幻影移形中分形。”斯內普拉著柯勒消失在霍格莫德道路边的角落。 无人发现。 第10章 新工作 重新嗅到发著臭气的空气,柯勒却又如闻到了蜜般,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好臭!他的鼻子! 斯內普臭著脸,丟掉垃圾一样迫不及待地把柯勒甩开,扔出了他的房子。 柯勒捂著自己的鼻子,声音发闷:“斯內普教授,你们有什么打算,我保证配合?” 斯內普一直在甩臭脸,这会儿柯勒反而看不懂他是什么情绪了。 “回你的家去,在我通知你之前,不要出蜘蛛尾巷。”斯內普阴沉的脸卡在门缝间,十足的搞笑。 “这可不行,我还要去市区工作。”柯勒。 斯內普噗得笑出声,他嘲讽地说:“工作?不会是偷窃吧?哈,也是。” 柯勒摊开手耸肩:“不然呢?你们能给我钱吗?” 斯內普道:“霍格沃茨有贫困生资助。” 这回鄙夷的人变成了柯勒,他用少年显得尖锐的声音说: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如果在蜘蛛尾巷长大,应该知道钱什么都不是,关键的是人!如果你是搬来的,那你挑房子的眼光真差!” “叫我斯內普教授。”斯內普乾巴巴地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蜘蛛尾巷是什么样子。 他沉默了片刻,用平调的语气说:“仅限这个夏天,我能提供你一份工作,我保证这里没有麻瓜能发现。” “……” 柯勒垂头,额角的发盖住了他的眼睛,但斯內普清楚地看见了他的嘴角在上扬。 “直接从今天开始吧!”他抬起头露出一个阳光的露齿笑,柯勒不客气地推开斯內普半掩著的房门。 “斯內普教授,请问工作內容是什么?” 该死!斯內普的麵皮狠狠地抽动,他一定是昨天研究黑魔法的时候被下了诅咒!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斯內普不准备反悔,他环视了一圈屋子,这个假期估计是要常住了。 他说:“清理这个房子,盥洗室里应该有工具,阁楼上也有工具,你自己去找。” “打扫卫生,这个简单,老板,你放心!”柯勒鼓起劲。 斯內普挑眉:“老板?” 柯勒訕笑:“抱歉,习惯了,是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坐回客厅里的矮脚沙发,续上了之前被柯勒打断的读书进度,是一本有趣的黑魔法诅咒大全…… 他思考再三,决定换一本普通的魔咒理论,绝对不是因为莫须有的诅咒。 翻遍了盥洗室,柯勒也只找到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还有一把断了的拖把,考虑到地面的灰尘。 这里不常有人居住,好在,这个房子的水电设施都还能使用,柯勒接了满满一桶水来到客厅,就开始干活。 相比於比利兹夫人地下手术室里的血跡,灰尘就太好处理了,洒点水防止它们大量飘起来,用拖把大面积扫除,再用抹布细致到每一个角落。 但柯勒就算再小心不过,客厅里还是扬起了灰尘。 被影响到的斯內普,隨手给自己和自己的书施展了泡头咒,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不用清理一新呢? 就连他都忘记大脑了,嘖,麻烦的小鬼! 柯勒瞧见了斯內普的咒语,他说:“快给我也来一个!你的屋子里,灰实在太多了,我的鼻子受不了。” 柯勒如愿得到一个泡头咒,但他也失去了一个可能的清理一新。 勉强把一楼打扫乾净,柯勒坐在地上,抱著几本大部头的书擦拭,他发现根本动不了。 这个书壳好像很不一般,柯勒问:“这是什么皮的?” “龙皮,”斯內普头也不抬地说:“但你打不开不是因为这个。” “龙?”柯勒听见一个新名词,他想起自己的绘本:“是喜欢宝石,抢公主的那种吗?” 斯內普:“只是一种神奇动物,你左手边矮书架第三层,上面有本《神奇动物在哪里》,你自己去看。” 把手里的书擦拭完,柯勒很轻易地找到了那个矮书架,很轻易地找到第三层。 然后,他犯了难,柯勒只上过幼学,看书也只是绘本,他不识字! 上面摆了厚薄不一的十余本书,柯勒仔细辨別,在书脊上一一寻找,终於锁定了他为数不多认识的几个词。 …动物!找到了! 还不等他高兴,柯勒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连书名都看得这么困难,他该怎么去读里面的內容? 柯勒一边观察斯內普的脸色,一边犹豫地说“斯內普教授……” 翻了一页书,斯內普没有回应。 “我不识字,您能教我吗?” “……” 斯內普放下了书,他说:“现在还会有不识字的人?” 柯勒笑著说:“因为我在蜘蛛尾巷啊。” 斯內普拿回书,呛声道:“那也和我无关,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果然指望不了这个人,柯勒心中嘆气,还是取下了那本动物书,沉默地坐回斯內普旁边的地上,费力地去读。 他不算完全的文盲,多多少少还是认识一些常用字的。 柯勒六七岁时,被比利兹送去一所公立小学,但那时他还不太懂外界的生存法则。上学第一天,就把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男孩压在身下,撕咬出几个血口,从此柯勒彻底与公立学校无缘了。 至於私立,那里的氛围令他生理性不適,而且,比利兹夫人也不愿意这么多的钱送他去。 上学读书就一再耽误了下来,依稀还有刺耳的笑声和叫声在耳边迴荡,柯勒不悦地收起回忆。 搭配起泛黄书页上的配图,磕磕绊绊地去读书上的內容。 两人在各自的位置上静止,暮色渐渐沉淀。客厅的灯闪烁了两下,就稳定地发挥起自己的作用,提供了个不算明亮的环境。 柯勒抬起头,恰好看见了斯內普未收起的魔杖,他又低下头。 斯內普皱眉,下巴微微抬起:“你该走了,这里不提供晚餐。” “午餐你也没有提供,”柯勒小声嘟囔,在斯內普更不耐烦之前开口:“晚上十点之后我才能回去,斯內普教授,您应该不介意多收留我一会儿吧。” 窗外开始集结起游荡的雾气,伦敦的夜晚,风大雾大。 和蜘蛛尾巷隔得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漂亮的小公园,在它的西侧,走两三分钟就能看见一个小便利店。 里面的店员,无聊地撑著下巴,街道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投下光圈。 光圈外,隨著噗的一声,道边的树下凭空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高的那个没有停留迈著大步向便利店走去,矮的那个紧紧跟上。 “我以为你会去那个酒吧。” “你认为是谁的错,让我来麻瓜的店?” 店员有著很好的素养,显然是被隔壁那些富人培养出来的,见到有客人他欢快地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斯內普掠过他,柯勒帮他对店员说:“我们自己找,谢谢。” 斯內普拎了个不符合他气质的红色塑料篮子,他轻蔑地说:“你没来光顾过这个小店?” “我可不想被人人喊打,对这么近的地方下手,太危险了。” 斯內普不置可否,在柯勒诡异的视线下,不断地填充篮子的空隙。 他的动作有些过於嫻熟了,柯勒都插不上手,只能时不时往里面塞一点火腿。 柯勒:“你以前经常来这里买东西?” 斯內普:“怎么?在蜘蛛尾巷长大的巫师不止你一个,附近只有这一个像样的店铺。” 柯勒按自己的喜好,又往篮子里多放了一些火腿,斯內普瞪著他。 柯勒只好拿了一点出来,斯內普还在瞪他。 柯勒又拿了一点出来,斯內普…… 柯勒不耐烦地说:“作为大人就不要这么小气!” 斯內普:“这不是你把火腿塞满篮子的理由。” 最后,斯內普带著半篮子火腿和一些速食麵包,柯勒怀里则是各种清洁用品,当然还有一本厚重的字典。 在店员乐呵呵的表情下,斯內普和柯勒结帐离开。 第11章 语言优雅比利兹 圣约翰斯伍德,这是富人的聚集地,也是雷恩·科尔的居住。 鏤空雕的气派大门,纯铜打造的雕塑喷水池,精確到毫米的齐整草坪,比利兹端著红酒杯,说出了她憋了许久的话。 “f**k,有钱人。” 她和雷恩坐在园庭院里,对面的男人还带著温和的笑。 他说:“温妮小姐,你总是这么粗鲁,对柯勒的成长可不好。” “装什么装,切…” 女人骚弄著枯燥的头髮,太多的漂染让它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她的口气绝对算坏的。 “你是真的准备收养那个怪物?” “是的,他也接受了我的手杖。” “***” 雷恩的脸色有些变了,比利兹扯嘴:“他是我的宠物,一直,永远!” “从我把他从垃圾桶捡回来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这个事实。” “他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孩子!”雷恩身边的黑衣手下听不下去了,他怒喝道:“孩子是纯洁无罪的!” “拜託,他都十一岁了!而且刚出生的孩子就一定纯洁无罪吗?” “不都是男人和女人***出来的,这可真是太纯洁了~” 比利兹不屑地说:“在乎孩子?那你们可真是大善人,你们已经迷住了泰格那个小傢伙,还来窥视我的东西做什么。” 雷恩挥退手下:“狮头帮刚接手地鼠党的事务,蜘蛛尾巷也得做出改变。” “我们会建立孤儿院和基金会,那些孩子的未来由狮头帮负责。” “你们要买下他们,嚯,阔气。” 雷恩此刻终於有些慍怒了,他郑重地说:“这是狮头帮的最后通知,比利兹·温妮女士,放弃寻找魔法吧,那些东西不可能存在。” “我和你不一样,我亲眼见过!”比利兹显得有些疯狂,她的眼睛布满血丝,“那个人甩出一道绿光,炸毁了一条街!” “而且,我已经找到钥匙了,只要柯勒还在,他们总有一天会主动找到我!” “雷恩!他们一定会来接走那个怪物的!哈哈哈哈哈…” 这个女人彻底疯了,对话又是不欢而散,一名金髮的优雅女士走上前:“长兄,是否要……” 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併拢,搭在肩膀上,向斜上方轻挑,这是枪的意思。 “再等一天,”雷恩摇头,他又说:“其他的孩子怎么样?” 他身边的另一名男子说:“除了泰格三兄弟的父亲,其他都已经同意了。” “儘快处理了,还有泰格,提醒他一下,別被柯勒骗残了。” 女人和男人对视,低低地笑出了声,地狱又要来新客了。 比利兹回到家里的时候,一位绑著绑带的男人刚好离开,她打眼就看见了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柯勒。 她把外套掛在衣架,一边走一边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柯勒嫌弃地闭上眼睛。 看多了,眼睛痛。 “什么伤?” 柯勒说:“两颗子弹,一个在胳膊,一个在肩膀。” “又来一个废物啊,以后这种小手术你来负责,別让那些垃圾靠近老娘。”比利兹夫人换了轻薄的睡衣,点了一根烟,靠在墙上说。 “你最近离雷恩远一点,他那根手杖呢?” “阁楼里。” “扔了。哦不,丟河里去。” 他们出现矛盾了?不对啊,泰格应该还没有开始行动才对。 柯勒不动声色地点头,转身就回阁楼取了手杖交给比利兹,对方满意地接过,拿在手里把玩。 比利兹:“昨日去了哪里?” 柯勒:“查令十字街,那里肥羊和傻子最多。“ 比利兹:“今日见了什么人?” 柯勒:“一个金髮大鼻子的男人,一个棕发的女人,其他的我没有记住。” 比利兹弹走即將落下的菸灰:“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没有。” “……” 比利兹一言不发,柯勒也没有反应,就直直地注视她。 她动了,鬆散地汲著拖鞋走,发出拖拖拉拉的声音,全身上下散发著燥郁的气息,柯勒已经准备好逃回阁楼的时候,她开了口。 “你这个废物!他们怎么还没有来接你走!” “比利兹,你为什么篤定我和魔法有关?”柯勒抬起头,幽幽地注视她:“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正常人。” 女人朝他吐了个烟圈,“你骗不了我,你就是他们的一员,小怪物。” 柯勒捏拳,以前他会把这个女人说的话当作疯子的发言,但现在得知魔法真的存在,比利兹反而蒙上了神秘的面纱。 斯內普是知道比利兹的事情的,他也告诉了那个邓布利多,他们会怎么处理比利兹? 消除她的记忆?还是杀了她? 我又能从其中得到什么? 与此同时,蜘蛛尾巷今天的夜晚明显很不安定,枪声在夜间响起,把阁楼上的柯勒和楼下的比利兹一同惊醒了。 是泰格家的方向,柯勒藏在阴影里的脸浮起笑容,成了! 接下来,就是比利兹了,他马上就自由了! 和他不同,比利兹的脸色就不算好了,这是警告。 左右也睡不著了,她翻身下床,前往自己的地下手术室。 蜘蛛尾巷曾是工业区,按照当时的建筑设计,所有建筑都有地下室,比利兹的房子也不例外。 或者说,她就是看中了这点,她在地下室里又建了一个地下室,这里连柯勒都不知道。 时光知味,她仿佛是刚循著那些人的痕跡,才搬到蜘蛛尾巷,那时候她勉强还算个少女,在黑暗中流转了这么年,她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单单是那些污秽言语,和对於柯勒的迁怒,都是以前的优秀医生温妮绝不会做的。 比利兹打著手电筒,照亮了地下室里的秘密。 那是一具冻结的美丽,在黑暗的环境下,它的皮毛还在发著微光,月牙白的闪亮萤光把比利兹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她上前抚摸它的皮毛,感慨地说:“神奇的生物,不论看多少次,我还是会为你惊嘆。” “但你食言了,他已经十一岁了,没有人来找他!” “你骗我!” “你们都在骗我!” 怒气如火山喷发,比利兹细长的眉毛抖动得像是地震,她的手狠狠从面前的东西上扯下。 看见指缝里的漂亮的毛髮,她的胸脯一抽一抽地起伏,嘴唇发白,歇斯底里地大笑,直到跪趴在地上才艰难地停止。 由於良好的隔音,看到她窘態的观眾,只有一具早早失去生命的,白狼標本。 以及,两名不速之客。 邓布利多抬手按住斯內普的肩膀,朝他摇头,然后指了指楼上。 斯內普頷首离开,邓布利多则抬起了魔杖。 “萤光闪烁,这位女士,您应该需要一点光亮吧。” 比利兹被嚇了一跳,旋即是衝破头皮的狂喜,她的嘴唇哆嗦,眼睛上下扫视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和他身后的阴沉男人。 她想先委婉问些什么,但脱口而出的却是。 “艹,装你**的逼呢?” 第12章 选择 7月31日,午夜。 一只凶恶的流浪犬咬著一只死老鼠,看了两个奇怪的人类一眼,警惕地离开了。 一男一女走在鹅卵石巷子里,男人的手里拖著一个麻袋,里面沉甸甸地装了许多东西。 就在他们走出来的那栋房子的二楼,一个棕发的孩子在注视他们的背影,而另一栋房子里的柯勒自然也不能再安睡下去。 这么大的枪声,他是狗,又不是猪。 他不是在担心比利兹,只是怕被殃及池鱼,在阁楼上等待一切过去,不是他的作风。 柯勒躡手躡脚地下了楼,没有点灯,只是小心翼翼地贴著墙走,然后就被斯內普抓到了。 他瞪大眼睛,瘪著嘴:“你怎么在这里!” 斯內普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地睡觉,跟我走,他们在地下室等你。” “他们?谁?比利兹和邓布利多?” “还算聪明。” 我和你共同认识的就这两个人,泰格不算,猜不到我就成傻子了。 柯勒和斯內普进入地下室,就看见了另一个地下室,嗯,这很合理。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两个沉默的人,斯內普抱臂挑眉,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里有几分取笑的意味。 “邓布利多,看来你没有贏得这个麻瓜女人的信赖。” “按我说的,吐真剂或是摄魂取念,简单实用,而且省时间。” 邓布利多缓过劲来,抱歉地冲比利兹笑了笑,又对斯內普说:“不,我们应该友好点,好好地听她说一说。” 他又看向柯勒,轻快地说:“而且柯勒才是主角,不是吗?” 柯勒和斯內普都翻了个白眼,比利兹夫人也翻了个白眼,她站起身施施然地说:“不介绍一下你们的关係吗?柯勒,你居然瞒著我,哈!真是好极了!” “不认主的傢伙,哪怕被人养大,也还是改不来野狗的本性!” 她的目光阴狠锐利,面容扭曲,像是一只被诅咒的妖精。 邓布利多沉沉地开口,语气里是少有的慍怒。 “比利兹·温妮女士,你已经违反了未成年巫师保护法,並非法猎杀了神奇动物。遵循魔法部的法律,你至少要判处五年以上监禁。” “但由於你是一名麻瓜,我很愿意听你的故事,而且我们和柯勒也需要一个解释。” “你不知道,你在无意之中差点造就了一场灾难。” 比利兹显得有恃无恐,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多么正义的法师啊!审判我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 “十年前有一条被你们炸毁的街道,它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真凶是谁?为什么我被遗忘了!” “当年魔法界很混乱,一个黑巫师逃窜到了这里,他炸毁了一条街。魔法部为了消除影响,就改变了你们的记忆,”邓布利多停顿了,“比利兹女士,我想你应该是魔法部的失误,他们把你忘了。” “那名凶手已经被关押在阿兹卡班,那是我们看守最严密的监狱,呆在里面的罪犯每时每刻都会受到惩罚。” “当时被波及到的麻瓜,也得到了魔法部转交麻瓜政府补偿,不知你还有什么疑问?“ “温妮女士,这只是一个意外,”邓布利多的眉毛耷撇,湛蓝的眼眸里流露出哀嘆:“其实,你应该早就猜测到真相了吧。” 意外,说得简单,若是没有这场意外,比利兹就不会因为父母的死追寻魔法,就不会辞掉自己的工作,就不会搬到蜘蛛尾巷,就不会遇见柯勒…… “万一呢——呵,”比利兹装作不在意地撇过头,从胸口掏出一根香菸,“借点火?” 斯內普和柯勒不约而同地嫌弃,斯內普皱眉,柯勒直接装作要呕的样子。 “啊,你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样聪明,”邓布利多笑吟吟地鼓掌,並晃动了他魔杖,没有念任何咒语:“这里还有一名未成年的小巫师,果也是一种选择,希望你能喜欢。” 比利兹手里的烟变成了一根甘草棒,她倒不嫌弃,直接含在了嘴里:“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人发现过我?” “……” “有,但每年都有麻瓜试图接触魔法界。”斯內普替邓布利多回答了这个尷尬的问题。 魔法界和麻瓜世界因为保密法相隔而不再联繫,但只要有麻瓜出生的小巫师存在,两者之间的联繫就不会断,而且还会越来越深。 但这並不意味著好事,藕断丝连的关係会造成畸形,这当然不是单指爱情。 中间那层艰难维持薄膜一旦被打破,就要费千倍乃至万倍的代价去修復,这个过程,是悲剧的由来。 比利兹·温妮也只是被意外波及的砂砾,她微不足道,又不可或缺。 她不是傻子,自然品味出了斯內普的未尽之言,是魔法界的掌权部门,也就是魔法部的刻意忽视。 他们懒得管一个无名麻瓜的诉求。 咬碎了嘴里的甘草棒,嚼了满嘴的碎渣,似乎也没有那么愤怒,有的只是小丑的嗤笑。 比利兹的目光涣散,又凝聚在柯勒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注视这个瘦削的孩子,她扯动嘴角。 是了,这些年施加在巫师幼崽身上的迁怒,早就把她的怒火泄尽了,乃至於在心底深处,积压出一缕几不可查的,愧疚。 柯勒敏锐地躲开了,藉助身边唯一的障碍物——斯內普,比利兹对上了另一个同样瘦削却高大的人的袍子。 …… 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说:“西弗勒斯,你很受小巫师的欢迎。” 柯勒:躲你身后,怕不是让我去和那个疯女人玩冰释前嫌的游戏! 斯內普:…… 比利兹不耐地说:“赶快结束这场无聊的对话吧,又不是***,还弄这么多的前戏。” 邓布利多回头看躲在斯內普袍子后的未成年,柯勒对他眨眼睛微笑。 现在的孩子,懂这么多了吗? …唉,教育啊~ 老人又看向屋里的另一个成年人,嗯,斯內普还是那个斯內普。 此间最豪放的女人,看不惯这群磨磨唧唧的男人们了,她直接说: “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我在八年前搬到蜘蛛尾巷,去打听附近的那户搬家的伊万斯时,它来了,”比利兹指著那具狼尸標本。 “它进了我的房子里,带著一个男孩和一群野狗,它说,这个男孩就是我在找的人,只要把他抚养到十一岁,就会有人来找我。” “然后我照做了,就这么简单。”比利兹无所谓地说,丝毫不在意对面几人是什么反应。 “它真的不会养人类小孩,柯勒刚开始的时候和一只狗没有区別,根本接触不了正常的人类世界。” 邓布利多问:“它怎么死了?” “不是我杀的,它说完话就倒下了,估计也是知道自己活不久,才託孤的。” 比利兹饶有兴趣地对柯勒说:“柯勒,你的身世可有著大秘密呢,兴奋吗?” 柯勒皱巴著脸,这种一看就是麻烦的东西,有什么可以兴奋的。 “我就知道这么多,说吧,你们要怎么处置我?” “我无权替真正的受害人做决定,”邓布利多沉思,他看向柯勒:“柯勒你准备怎么选择?” 阴险的坏老头! 即將踏入新世界的柯勒,怎么可能在一个实力强大的正派人物的面前,显露半分的黑暗,哪怕这是情有可原。 “按照你们的法律,让她得到惩罚,然后…”柯勒顿了顿,“把她的记忆消除吧。” “这样吗?”邓布利多幽幽地说,“记忆真的奇妙呢,虚假的记忆不失为一种好选择……我相信,她在之后会变成新的模样…” 邓布利多带著比利兹,和这间地下室里的所有东西走了,他把柯勒留给斯內普处理。 “你们对麻瓜怎么处罚?” 斯內普道:“编织记忆,换取同等的罪责移交给麻瓜。” 柯勒:“多少年?” 斯內普:“虐待未成年巫师,一般情况下不会超过五年,她有实质性暴力行为吗?” 柯勒:“她的语言很暴力。” “…”斯內普沉默了片刻,“那不会超过一年。” 柯勒说不出地失望,他还是更期待雷恩和比利兹反目,然后砰砰砰~ 斯內普转身要走,他说:“但她涉嫌製造默默然,根据1930年的最新草案,她將判处…” “无期徒刑。” 柯勒低头憋笑,有点小爽呢,嘻~ 第13章 挪窝学习 比利兹被带走了,柯勒愉悦地享有了这栋房子,但他却没有居住在这里。 而是收拾了行李,连铺带盖搬进了斯內普的房子,他和斯內普都不乐意,但这是邓布利多的意思。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西弗勒斯,小柯勒还没有成年,没办法独自生活。现在是假期,霍格沃茨的居住条件確实不错,但你也要回家看看。柯勒刚好在你这里工作,你们住这么近,来来回回也多余……” 蜜蜂的嗡嗡声好似还在耳边迴荡,柯勒学著斯內普的样子摆出了臭脸。但邓布利多伸手把他的表情揉乱了,还给他塞了一箩筐的果,搬家的事情就成了定局。 自从住进斯內普宅邸的二楼,柯勒艰难地度过了磨合期。 他不得不承认斯內普是一个极其刁钻冷漠的人,任何的错误都能被斯內普数落一番,但这些对柯勒来说不痛不痒。 並且斯內普也有在收敛,起码他允许自己跳著下楼了。 “柯勒!”是斯內普的声音。 柯勒收拾好东西,在下楼前又快速地把斯內普给他列的《柯勒需严格遵守行为清单22条》快速读了一遍。不过柯勒一般称它为不断增加的18条,这其中有4条是在这几天的相处里增加的。 “教授,请问有什么工作?” 柯勒一步三四台阶,从楼梯上跳下来,脚踩在木製楼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同时遵守了两条行为准则—— 第四条:斯內普呼叫柯勒时,柯勒要在30秒的时间內到达他的面前。 第五条:在宅邸內,柯勒禁止发出任何噪音。 斯內普坐在沙发上,脚边是两摞包裹,“把你的东西拿回去。” 柯勒利落地抱起:“这些是什么?又是邓布利多送来的?” 包裹里面是一整套的书籍,其中有两本大部头格外显眼。 “你下学期的课本,我让书店邮寄过来的,你得学点东西,好歹要知道怎么处理魔药材料。” 斯內普出言极快,“我不能让一头巨怪白白浪费我的食物和时间,我更无法忍受你脑子里的芨芨草!” “巨怪我知道,芨芨草是什么?” 斯內普想要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的嘴巴张张合合,才道:“回你的房间去,离开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把它们记住。” 柯勒抽了抽嘴角,你知道这里有多少吗! 而且现在他还不会一丁点魔法,什么知识都不懂,最关键的是,他不识字! 靠那一本词典,柯勒才勉强读完了那本《神奇动物在哪里》,好在他记忆不错,不用读第二遍。 回到房间整理书籍,他发现了两本书上贴著便签,“优先读,非课本。” 这两本书都厚得惊人,先翻开了最厚的那本《基础草药处理通解》,柯勒对著词典读了起来,片刻后他抬起了头,满脸的痛苦。 这本书写得非常不错,解释很详细,还有可以动的配图演示。 但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草药的单词往往稀奇古怪,又臭又长,关键是词典上不一定可以找到,这毕竟只是便利店买来的麻瓜词典。 没有办法,柯勒翻开了另一本书——《实用魔法大全》,这本书上面全是字,图少的可怜,还不如刚刚的那本草药书。 柯勒硬著头皮去读那本草药书,不会字词就看图例,一点一点对照著认。对照著还看不懂,就只看图,硬生生地去记住里面草药的外貌,以及对应的处理方法和动作。 时间是群討厌的猫,挠了柯勒一脸的伤疤后毫不留情地溜走了。 可怜的柯勒此刻突然明白,为什么斯內普总喜欢把书放在地上了,虽然两人的原因並不相同,但柯勒还是在某种程度上感同身受了。 房间里的地板上铺了一层手稿,都是柯勒的杰作。 上面的字写得糟糕透顶,像是鼻涕虫爬行后留下的痕跡,但描绘的图解却十分精细。 在帮比利兹找魔法的时候,她並不满足柯勒的口述,又不愿意买一台相机。柯勒只能画下来,这造就了他不错的绘画功底。 依靠不断地重复绘画,和对那些艰难文字的背诵,柯勒勉强记住了三种草药的处理办法,分別是鼻涕虫、弗洛伯毛虫以及白鲜。 而它们三个的方法,都是挤、碾、压,这让柯勒感觉到了挫败感。 “柯勒。”催命的声音响起了,卫生员柯勒只好出了房间。 来到一楼,如前几日一样,斯內普检查著他架在角落的几口锅,里面熬著柯勒不认识的药水。 地板上和椅子上摆满了书,明明每天他都会帮斯內普归位,第二天又是这么多。 初识读书困难的柯勒,对斯內普的读书能力有了新的认知。已经熟悉布局后,柯勒很快整理好所有书籍,他甚至有时间去抻一抻沙发歪掉的布。 “去桌子上写日誌,从今天开始每天一篇,”斯內普已经坐到了扶椅上,指了指桌子上的笔记本和羽毛笔,“每天做了什么,还有第二天的安排都写在上面,我会根据这些內容提高或降低你的薪水。” 不知道怎么坐到桌子边,柯勒用自己匱乏的词汇写著,斯內普好似在背后盯著他,柯勒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悄悄地回头,却看见斯內普又拿了一本新的书。 憋了半天,柯勒只好画了个鼻涕虫的解剖图,才把这份日誌交给了斯內普。 沉默在这间屋子迴荡,斯內普看著手里的本子,他笑出了声,“……画得不错?” 完蛋了,柯勒看见斯內普气得脸皮都在发抖,他的每一个字都好似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斯那皮教授(教授拼写错误了)给了我书,看了虫(画了鼻涕虫的样子在旁边)、虫(旁边是弗洛伯毛虫)、白x……(斯內普的语气在增强)” 斯內普不可置信地说:“我想,鼻涕虫爬得都比你写的好!” 柯勒低著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知道,我只上过两年学。” 斟酌了片刻,柯勒又说:“幼学,我5岁就不再去上学了,比利兹怕我咬人,嘿嘿~” “柯勒先生,你是否需要在麻瓜世界多待几年,起码把写字的能力塞进你的脑子里!不然我无法想像你要怎么在霍格沃茨学习,你准备蠢哭哪一个院长?” “难道我还需要教你写字吗,我可不是你的保姆!”斯內普贴得极近,他的鹰鉤鼻快抵在了柯勒的额头,“这么多天,你没有一点长进吗?” “斯內普教授,我很抱歉,但我確实需要一些对你来说微不足道的帮忙。” “我想霍格沃茨不会需要一个超龄学生?邓布利多也不会想要看到这种情况吧。” 柯勒眼神飘忽,他感受到了知识的压迫力,怪不得泰格总把没上过学掛在嘴上。 “教授,在没有人的帮助下,短期內完成会识字,会写字,还要读完那么多的书。我想这只有天才能做到,而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我要对你负责?你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我和你之间除了僱佣外没有其他的关係!甚至你还没有入学,算不上霍格沃茨的学生!”斯內普无法忍受了,他指著柯勒的房间几乎是吼著说:“回到你的房间去!不要让我看见你的脸,你这个麻烦至极的巨怪!” 柯勒溜了回去,他扑在床上,看见地上的手稿,又认命般把它们收拾好,重新坐在桌子边去研究第四个草药——曼德拉草。 为什么难度突然跳转得这么大,这本书是谁编的!这个编排是吃弗洛伯毛虫了吗,他的脑袋肯定是被虫丝缠住了! 柯勒把怒气撒在了不知名的编者身上,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也恼怒极了。 不是对斯內普,而是对他自己,当初比利兹夫人在咬人事故后,允许让他再尝试一次上学,是柯勒自己拒绝了。 记得当时,他看著周围的学生,漂亮的书包,得体的衣服,爽朗的笑容。 柯勒觉得他与他们格格不入,他顽固地要求比利兹夫人也给他做了个包后,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柯勒的小小的布包和別人漂亮的书包无法比较,他近乎愤怒地逃了出去,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学校。 而比利兹夫人显然不会去管他的这些小问题,她对柯勒的评价是——嫉妒心躁动的咬人野狗。 在柯勒长大一点后,他也默认了这个说法。在柯勒的成长中,比识字更先认识的,是自身的情绪。 为了控制自身丰富且不易控制的感情,他训练了很多年,但也因此错过了识字和学习的最佳时间。 柯勒不对此后悔,他的恼怒来源是自己没有更快一点的控制情绪,没有在控制情绪后儘快返回学校,没有在控制情绪的同时学习。 因此,对於今天的“意外”,他不怨恨斯內普的冷漠,柯勒从不会让他人承担自己犯错的后果,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秀品格了。 无知不可怕,无能才是关键,柯勒瞧不起无能的人,更不允许自己变成那样。 读书也好,识字也罢,不过是他踏入魔法世界的一小步。 第14章 真正的「妥协」 傍晚,一只猫头鹰飞出了蜘蛛尾巷,来到了苏格兰高地的不知名城堡。 一名享受音乐的老人,看见了窗口那只意外来客。 通体大都灰褐色,耳簇黑色羽长而明显,深黄近似於橙的眼睛半闔,看起来有点傲慢,就像它的主人。 但给人更多的感觉是,这只鸟倍懒且不太聪明。 “西弗勒斯的猫头鹰?”邓布利多让旁边的帽子停止歌唱,打开窗户让猫头鹰进了屋子。 读了这封九成九都在控诉的信件,邓布利多的心情好极了,他抽出一张信纸,在上面写著: 〔亲爱的西弗勒斯: 我认为教一名小巫师识字,是一场很有意义的尝试。这代表一位几乎完全空白的小巫师,可以由你亲手塑造,我期待你的成果。 即使作为成年巫师,也鲜有能力去弥补一些小小的遗憾。但是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机会,为还没有真正踏上旅程的小巫师通过指引。作为一名校长,我真挚地希望你可以珍惜。 默默然的事情还需要你多加费心,魔药的价钱会由魔法部承担。 同时我对哈利·波特有了一些新的安排,在蜘蛛尾巷的閒暇时间里,你可以多加思考设计魔法石的保护措施。 原谅一位囉嗦的老人,与柯勒相处时,请多观察,用心去看,去听。 至此,不用回信了,阅即可。〕 邓布利多写完將信折起,塞进信封后,在上面写下“a·d”,就把信递给了一边正吃著食物的小猫头鹰。 “去吧,送给你的主人。” 这只乌鴞並没有立即出发,它矜持地抬起自己的爪子,上面除了放信的筒,还有两块扁扁的空隙。 “哦,贪心的小傢伙。” 邓布利多笑吟吟地塞进两枚铜纳特,乌鴞才展翅飞走。 当柯勒肚子开始鸣叫,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晚饭。 斯內普不允许他把食物带上二楼,柯勒想了想就放弃了下去的打算,重新面对斯內普的怒火? 面对那个比泼妇还刁钻的男人?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看著书页上面目狰狞的曼德拉草,柯勒只想把它的人脸扭下来。 这种可恶的草,长相噁心,叫声难听,而且解释全部都是字!柯勒的羽毛笔在手稿上划出一团墨跡,把上面的曼德拉草糊住。 然后他又接著拿出了一张新的空白手稿,强行记忆起曼德拉草的第五种用法——治疗石化。 好在他记忆力不错,称得上过目不忘。 但这不代表他喜欢学习。 斯內普收到了信,他的魔杖尖冒出火苗,把信烧了乾净。那个阴险的老狐狸,又在打著糟糕的主意。 而他,一个可怜的教授! 不仅要去照顾那个无脑的麻烦,还要给邓布利多设计无趣的儿童关卡,给另一个麻烦做保鏢! 斯內普感觉自己的大脑封闭术都在颤抖了,看来“不识字”的意外对他而言,实在是大了些。 魔药大师游荡到坩堝前,迅速熬了好几锅魔药——强识速记,他才感觉自己接受了给巨怪启蒙的事实。 保姆而已,就当是提前適应了…… 氤氳的魔药让他的头髮更加油腻了,斯內普在晚上敲响了麻烦精的房门。 在疑惑那个傢伙是否睡著的时候,柯勒开了门。 入眼是乱糟糟的头髮和满地的手稿,柯勒有点侷促,又理直气壮,“斯內普教授,我在学习,你打扰到我了。” 这话对西弗说… 真爽~ 柯勒做好迎接巨怪、芨芨草、鼻涕虫之类的词语的准备,但,还是那句话… 和疯女人比起来,斯內普算什么! 可能是被柯勒的努力打动了,斯內普把他移出了“愚蠢透顶”的名单。 他乾巴巴地说,“每天早上六点到七点,我会教你识字,不准迟到。”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柯勒有些奇怪,斯內普怎么忽然换了性子? 他不应该用魔杖指著自己的脑袋,然后用他“优美”的话语不痛不痒地羞辱自己吗? 按西弗勒斯离开的方向,应该顺路回了房间吧… 唔,要不……下去整点吃的? 想不通的柯勒关上门,他放弃和曼德拉草的第十一种用法纠缠在一起。 一手撑著楼梯扶手,翻身侧坐,呲溜就滑了下去。 在接近末尾时,他腰腹用力,一个跟斗翻了270°,轻飘飘地落在了厨房。 然后,和厨房里啃麵包的斯內普来了个深情对视。 不是,你怎么在这?你不应该在房间里吗! “呵——” 斯內普笑了,阴森森的。 柯勒也笑了,爱笑的男孩运气一定不会太差。 “今天的日薪减1英镑。” 柯勒的笑垮了,他也不装了,不客气地甩出臭脸,从厨房里扒出两根火腿,一边吃一边嘟嘟囔囔地说: “我的日薪只有5英镑,你就扣吧,难不成你还能给我扣成负的?” 斯內普默默地看他,吃完麵包,洗了手就上楼了,离开前留给柯勒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遭!我多这一嘴做什么! 第二天,柯勒五点刚冒头就早早起床,把客厅的窗户打开,驱散屋子里浓郁的魔药气息。 在斯內普出现前,就打发好了每日送报的猫头鹰,把报纸和早餐一併摆在了桌子上。 柯勒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露出一个笑容,就准备叫他“亲爱”的老板起床,斯內普昨晚的笑容成功嚇到他了。 结果,斯內普从门外进来了,他带著一些包裹。 这个不洗头的傢伙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柯勒有些诧异,迅速起身打了招呼,咧著嘴笑得像个二道贩子。 “尊敬的斯內普教授,您出去得可真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火腿麵包和牛奶。” 斯內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把袍子卸下扔在了沙发上,吃著盘子里的麵包,“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柯勒回答道:“现在是早上五点四十,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咀嚼的动作一顿,嘴里的麵包如鯁在喉,“別学妖精的样子,噁心。” 柯勒:“妖精?” 斯內普:“…我记得你读完了那本《神奇动物在哪里》。” 读是读了,记住倒也记住了,但他只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字母排序,不会发言啊。 柯勒是英国人,但他討厌英语。 柯勒笑,斯內普不想说话。 为了不在吃饭的时候被柯勒噎死,斯內普加快了进食,吃完后就拿起一边的报纸坐在了沙发上,显然现在又是他的阅读时间。 柯勒把餐具收拾好,迟疑地问:“教授,教学的地点在哪?客厅?” 斯內普道:“阁楼。” 蜘蛛尾巷的房子都是一样的布局,这让柯勒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呃…希望它不要太狭窄。 斯內普带来的包裹里是各种食物,柯勒这才想起之前採购的那些已经所剩无几。 相比上次,这回的东西就比较丰富了,柯勒还看见了调味品和厨具,西弗勒斯准备让我给他做饭? 柯勒会做饭吗? 答案是会的,原因嘛还是要说到那个疯女人,她走了,但她的影响力连绵不绝。 飢饿的磨链无需多谈,柯勒有时还感谢她给了自己这么多生存的技巧。 正值最热的时候,柯勒把新鲜的蔬菜和生肉塞进冰箱,嘿,你別说,斯內普这个巫师真麻瓜。 柯勒做好一切后,看墙上的掛钟,五点五十,还有十分钟,他准备上阁楼。 “吃饭,我没有虐待儿童的癖好,也没有穷到让一个未成年一直吃火腿肠。” “啊?” “迅速,你还有九分钟。” “啊,收到,斯內普教授。” 柯勒迅速回答,並从冰箱里拿出麵包和牛奶。 西弗勒斯不是比利兹,温妮也不是斯內普,柯勒或许还要再慢慢適应,並和新生活“妥协”。 重新塑造自己的稜角。 第15章 负翁柯勒 被指定的阁楼里很空旷,柯勒一踏进去就知道这里有魔法的痕跡。 靠左侧的墙是一排连柜子书架,上面只放了一只沙漏,银蛇包裹,绿沙沉底,房间的正中间摆了孤零零的一套桌椅,在它的正前方有块小黑板。 这种布置让柯勒想到了教室,虽然他没有见识过,但偶尔也会听到伦敦的小孩的描述—— 教室是最无聊的装修。 学校是最无趣的地方。 沙漏流尽,斯內普推门而入,他站在黑板前,因为只有一人聆听,他就注视著柯勒。 “我討厌笨蛋傻瓜式的人,而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是属於他们的一员。我能指望你的,就是让我顺眼点,不要让这本就痛苦的课程更加煎熬。” “在上课前,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代价,这样就不会沾沾自喜地认为自己得了便宜。”斯內普把一张纸贴在了黑板上。 ……我就知道!抠门的傢伙! 这是柯勒的財產记录,上面还写明了英镑与加隆的换算比例(5英镑≈1加隆)与上限。100金加隆是柯勒原始的助学金——由魔法部与霍格沃茨赞助。 因为入学採购已经了72加隆6西可18纳特,柯勒不方便露面,物品和帐单都由邓布利多的猫头鹰寄过来。 柯勒万般悔恨自己无法到场,因为邓布利多寄来的东西都是全新的,柯勒的心在滴血,明明他更需要二手。 除了需要本人到场测量尺寸的校服,还有必不可少的魔杖,入学清单上的东西已经採购完全了。 开学前还有將近三周多的时间,斯內普还会付给他工资,这样看来,柯勒的財政並不紧迫。 但是,柯勒工作的同时还要自己支付生活费用。斯內普表示他不无偿提供房间、餐食和时间,还有因为柯勒而破坏的心情。 这些都需要支付斯內普足额的金钱,柯勒选择用工资抵债,这就导致斯內普时不时就说,“柯勒,扣1英镑!” 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斯內普还会选择扣魔法界的货幣——金加隆。 柯勒的工资包括麻瓜货幣和魔法货幣两种,即每日5英镑与1加隆。 1加隆,听起来像是大人给小孩的零钱。 但了解到它真实购买力后的柯勒,由衷讚嘆斯內普的奢侈。 “魔力稳定剂,10加隆!强效剂,5西可!” 柯勒驀地瞪大眼睛,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前倾:“西弗!他们不是免费的吗?” 观看柯勒失態的愉悦,让蛇王大方地放过了柯勒的称呼问题,並给予了他答案。 “为了解决你体內糟糕的魔力状况,每月你至少需要两瓶,当你的鼻子不再流出黑色的水时,停止服用。” “而魔法部,每月只能帮你承担一瓶的价钱。”斯內普不咸不淡地勾起嘴角,看起来很愉快。 “但你的特殊情况,也让魔药协会的一位魔药大师,决定额外帮助你,魔力稳定剂,原价10加隆。” “他愿意以5加隆的价格,半价卖给你这位贫穷的小巫师。” 柯勒瞧见斯內普得意的表情,他面无表情道:“那个魔药大师不会就是你吧。” 斯內普点头,柯勒真诚地说:“不要脸!” “柯勒,扣2英镑!” 不洗头的抠门巫师! 说的就是你,西弗勒斯·斯內普! 柯勒怪声怪气地说:“5西可的强效剂,又是怎么回事?” “是你当时喝下的第二瓶魔药,加强魔力稳定剂的作用,为了让你体內的魔力疏导更快,所以强效剂不在魔法部的报销范围。”斯內普道。 柯勒撇嘴:“那不是我自愿喝的!是你灌的!” 斯內普摊手,他可不管柯勒的苦衷。 当然,柯勒还可以去古灵阁把英镑换成加隆。 斯內普在这里贴心的標註了,每5英镑可以兑换1加隆,但麻瓜巫师每年只能兑换100加隆。 因此,柯勒辛辛苦苦瞒著比利兹,攒了多年的635英镑在魔法界,毫无作用。 丧心病狂的斯內普,还给柯勒列出一条额外的支出—— 每日的辅导费用,2加隆! 它甚至还有个备註——如果让斯內普感觉心情烦躁,额外加1加隆,每日课费一旦上升,概不下降。 且,当日结清,允许赊欠! 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这个!柯勒咬著后槽牙,皮笑肉不笑。 离霍格沃茨开学的时间不多了,柯勒知道这个课自己是一定要上的,不然入学后他將面临更大的灾难——霍格沃茨一年级所有书本都没有图片。 就如斯內普说的一样,他不能被这种愚蠢的问题绊住脚。 毫无疑问,柯勒的资產將在不久后清空。 斯內普讥笑地声音响起:“怎么样?还要接受我的『馈赠』吗?” 柯勒缓了口气,坚定地说:“当然了,斯內普教授。” “开始上课,从现在开始不许走神,同样的內容我不会讲第二遍。” “好的,斯內普教授。” 他把沙漏翻倒,就开始了讲课。 斯內普没顾及柯勒的接受能力,他飞快地写了一黑板內容,乾巴巴地说完,就会再写一黑板內容。 手一直没有停下,柯勒从笔记里再次抬头,发现斯內普没有再写第五面黑板,正要鬆口气时,他的笔记本被拿走了。 “你的字如我预想的一样丑陋。”斯內普说。 “斯內普教授,那內容呢?有没有错误?”柯勒不恼,他习惯应对这种不足掛齿的贬低。 斯內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笔记本被甩在桌子上面,第五面黑板开始了。柯勒正心想,看来他的笔记没有什么错误。 斯內普开口了,他有些愉悦地说:“第三页,曼德拉草的拼写错误了。” “因为你丑陋的字跡,也因为你的马虎——每天3加隆。” 柯勒把笔记翻得划拉作响,在第三页的最后一行的单词確实是曼德拉草,也確实写错了。 柯勒越发地厌恶这个植物了。 一周时间很快地过去,在斯內普的不断努力之下,柯勒如今需要支付每天6加隆。 然而在又一天的早晨,柯勒享用自己的早餐时,斯內普拿出了两瓶药水。 柯勒听见了令他痛苦的声音:“这是你这个月的第二份魔药。” “这是魔力稳定剂,另一瓶是强识速记魔药,你也可以叫他记忆药水,作用就是它的名字。” “你的课程只剩下了记忆部分,接下来每天滴一滴拌进你的早饭。” 柯勒迟疑又討好地说:“这是免费的吗?我想这一定是您给我的馈赠吧!斯內普教授?” 他得到了斯內普嫌弃的眼神,果不其然斯內普说:“看来十一岁的柯勒先生也会做美梦,强效记忆药水,可没有魔力稳定剂那么廉价。” “10西可——”柯勒鬆了一口气。 “每滴——这是市场价。” …… 不得不提到魔法界的货幣了,29纳特折合1西可,17西可折合1加隆 柯勒突然感觉这瓶才不到半盎司(每盎司约合28.41ml,每毫升液体约有20-25滴)的药水,格外烫手。 这么看来,瓶子有成人半个拳头那么大的魔力稳定剂,確实十分廉价了。 柯勒债多不压身,一些东西好像无所谓了,金钱成了他不在乎的一串数字。 他虽然穷,但他喝的都是几十几百加隆的魔药,连魔药大师都得给他熬药,什么水平他就不说了,不值一提…… 当柯勒再次看见角落里还在熬製的那几锅魔药,他的心情截然不同,这一锅里最后能產出多少加隆…哦不,是多少滴… …滴就是加隆,这两个好像没区別。 西弗勒斯是个深藏不露的富豪,柯勒决心在开学后,学好魔药课。 第16章 对角巷 “柯勒,去拿三號架子上的陶罐。”斯內普检查著魔药。 灰黑色的坩堝里,药液的顏色是奇怪的黑色,但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里面像是有金芒在跃动。 柯勒抱著罐子来到斯內普旁边,“斯內普教授,我可以提问吗?这是什么魔药?” “你已经问出了你的问题,”斯內普念著咒语,经过长时间的磨练,柯勒认出了这是漂浮咒,坩堝里的魔药自己注入了陶罐,“是最麻烦的魔药之一。” 那想来很贵,柯勒咋舌: “看来你不想回答,我会去自己查的。现在它是製作好了吗?” “这种魔药要整整熬製半年,现在离它成功还早。”斯內普继续处理剩下的几锅魔药。 斯內普拿出自己魔杖快速说出咒语——速速缩小——陶罐变得小巧起来,斯內普把它们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柯勒问:“那为什么要把它们移走?” 成年巫师这才空出手来,对柯勒的脑袋狠狠一按。 “嘿!不要碰我的头!” “难道脱离了记忆药水,你的脑子就被那些简单的知识淹没了吗?还是说过量的记忆药水,让你的狗脑子坏掉,以至於放弃去霍格沃茨上学?” 柯勒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將近一个月,明天就是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 说来好笑,至今他都未打开那封入学通知书,邓布利多和面前的这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需要乖乖听话。 “今天的课程取消,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斯內普披上了黑色外袍,把自己裹成一只蝙蝠。 “趁著时间还早,快点出发。” 柯勒抬头看掛钟,现在是五点三十,是晨雾还没有散的时间。 他抓住斯內普的胳膊,现在他终於知道这是什么咒语了—— 幻影移形,一种很方便的魔法旅行的方式。 在习惯那股挤压扭曲感后,柯勒很喜欢这个咒语。 “我们要去哪?” “对角巷,买你剩下的校服和魔杖。” 破釜酒吧依旧是那副又脏又小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太早了,此刻酒吧里没有客人,只有老板汤姆在打扫卫生。 不过他也在打哈欠,昨天晚上的客人太疯狂,好几个昏迷咒才保住酒吧的木桌。 可他的头髮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们又少了几根兄弟! 这让汤姆今天的心情不算好,门被撞开了,这样撞门的人可不多。 再来几次,汤姆就需要用修復咒来给可怜的木门续命了。 “不管是谁,不要再摔酒吧的门了!难道我需要在门口贴上標语,你们才能记住吗!” 汤姆扔下抹布,抬头看去,他嘴角抽搐,话风一转。 “是应该贴个標语了…早上好,斯內普教授,您来的可真早,对角巷里开业的店铺可没有多少。” 漆黑的衣角滑过,斯內普拎著个孩子走得飞快。 他对汤姆简单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就头也不回地朝著后院天井走去。 “不怪那些学生,我看斯內普这傢伙都有些发怵。” 汤姆重新工作起来,“我可比他大多了,说起来我也算是他的学长!刚刚斯內普好像还拎了一个…小孩?” 柯勒没有动弹,甚至维持著一种姿势来让拎著他的斯內普轻鬆一些。 这是討好吧,这绝对是討好!柯勒怒斥自己的諂媚。 “斯內普教授,我的负债…不,是我的资產好像…不足以买一根魔杖?” 斯內普没有理他,而是用魔杖点了点一块特定的墙砖。 “记住这块砖,点三下,后面就是对角巷。” 垃圾桶上三横二,柯勒正要这样把这个位置记住,就听斯內普接著说: “不要像某些巨怪一样,垃圾桶换了位置,就找不到对角巷的入口。” 柯勒顿住了,重新数了起来,从下往上的第十四排,从左往右第五列。 他有些好奇,“以前有人动过这个垃圾桶吗?” “嗯,一个女巫。”斯內普没有多说,不过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 这个表情~呕吼! 西弗呀西弗,终於让我抓住把柄了吧! 说话间,斯內普魔杖触碰过的那块砖振动起来,从中间部分的墙砖开始並迅速地扩散。 不久一个小洞出现了――越变越大――眨眼间一个大到足以让两人穿过的拱门就摆在了他们面前。 这座拱门通向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街道,这条街道弯弯曲曲地向前延伸,直到看不见为止。 斯內普终於放弃了一直拎著柯勒的想法,他把柯勒放了下来,他向前走去,巫师袍被风鼓起。 他说:“这不是怜悯,但我认为你应该自己走进去,这里就是对角巷。” “大部分店铺的营业时间都是七点,但也有不少会在六点开门。如果你不想被围观,就加快点速度。” 柯勒收敛好心神,没有做出过於惊讶的表情,在他看来,这是和霍格沃茨的厨房一样的神奇大门。 跨入拱门,似有所感的回头看去,身后的那座拱门已经又变成一面坚实的墙。 来的时间实在太早,街道里只有少量的几家店铺开了门。和蜘蛛尾巷一样鹅卵石铺就的巷道表面,罩著薄薄一层,如纱一样的雾。 柯勒隨著斯內普走过一家草药店,店家摆在门口一堆奇特的植物,都是柯勒没有见过的,大大小小的叶子很好地点缀了这个黄调的巷子。 在植物环绕中间还有一盆藤蔓,它的枝条蜿蜒扭曲,组成了一句话:百种草药,第五温室出品。 “这里的草药还不错,但你不需要它们,並且你还没有力量使用草药,”斯內普向著旁边的店铺走去。 “如果让你拥有它们,我想只会浪费。” “教授,我想您还愿意,大方地预支我一点工资?”柯勒小跑著跟上斯內普,他走得实在是快,一不小心就会被落下。 “这里的店铺可不像我一样仁慈,愿意赊欠一个麻烦精。” yes! ……等等,我的钱不就是被他骗光的吗?! 我在高兴什么?这本就是我应得的! 斯內普已经到了另一家店门口,这里摆了许多器具,大多都是玻璃製品,还有几口不常见的大锅。 一只肥大的猫狸子趴在上面,柯勒很担心它把这些脆弱的仪器压碎。 “一套专业用玻璃瓶,一口二號坩堝,”斯內普和看店的猫狸子说完需求,低头看了凑在他身边的麻烦精,“一只纯血猫狸子,它比你聪明。” “……”柯勒撇嘴,又想起自己已经有了一套仪器——邓布利多寄过来的。 “我不是有了吗?” “你以为开学后,就可以逃避你的工作?” 斯內普有些想要发笑,可是猫狸子已经驮著他们需要的东西,优雅地走了出来。 斯內普把一枚金加隆放在柜檯,等著猫狸子慢悠悠地过来收钱。 他接著说:“你的那套是低年级生的通用仪器,承担不了你之后的工作。” “作为我的…临时劳工,你不能一直接触那些低级魔药,来拖累我的工作和研究。” 柯勒张了张嘴,目不转睛地盯著猫狸子爪子下的金加隆。 “拿好你的那堆东西,如果不小心碎了,我不会帮你支付第二套。” 斯內普把买好的东西递给了柯勒,他手忙脚乱地接过,“找钱!你不要找钱吗?” 斯內普的语气很轻蔑,带著有钱成年人的傲慢,“这是预存款,这让一名疲惫的魔药大师,不用每次都去计较那几枚西可,像群无脑的狐猸子。” “您真明智,斯內普教授。”柯勒赔著笑脸,他重新调整了怀里包裹的位置。 “虚偽的表情和动作可以少点,这不会引起我的同情。或者说你觉得这样的无聊把戏,很有趣。” 斯內普快步走著,没有在乎身后跟著的尾巴。 柯勒撇了撇嘴,轻巧地跟上,现在这种速度对他来说並不吃力。 切~不还是有效嘛,斯內普就喜欢喝健齿魔药。 走了一阵。 “没开店?邓布利多应该和他说了。”斯內普突然说,不知从哪里从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就脚步一转朝著另一个方向走去。 柯勒环顾一圈,没找到斯內普说的店铺,这里没开的店铺可太多了。 此时太阳才升了半截,而这些巫师显然没有早起的习惯。 这里的每个店铺都散发著无穷的魅力,没有开启更让它们有了更浓的神秘感。 进了第二家店铺,它门口的標牌是一件衣服,上面標有“適合各种场合的法衣”——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第17章 善良的摩金夫人 入门,清脆的铃声响起,柯勒抬头看去,是个精致的铸铁门铃。 它似乎与门之间有著奇妙的魔法连结,只要有客人光顾,就会发出好听的声音提示店主人。 “是谁?现在可太早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一个矮胖,穿著淡紫色漂亮袍子的女巫抱著高高的衣架,从店铺后面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还飘著各种各样的布料。 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后,她看见了斯內普,惊喜地叫著:“喔!是斯內普教授啊,你终於打算换掉那件无趣的黑袍子了吗?我刚做了一件蓝色的巫师袍,我觉得它很適合你。” 摩金夫人的动作很快,在柯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拿了件深蓝色的袍子给斯內普推销著。 “我觉得我的袍子没什么不好,”斯內普把柯勒拎到摩金夫人的面前,柯勒撇撇嘴,他怀疑斯內普有著些拎人的癖好。 “这个傢伙需要一套霍格沃茨的校服,他是今年的新生。” “这当然可以!不过你真的不考虑换件袍子吗?”摩金夫人还是有些执著,以至於她的眼睛都没有看过柯勒一眼。 “我也觉得这件袍子很不错。” 西弗穿上去一定非常好笑! 柯勒的话吸引了摩金夫人的注意,他对著夫人露出一个靦腆的笑容。 斯內普皱著眉远离了柯勒,那个笑容让他感觉噁心。 不过,摩金夫人可不这么认为,她如同找到了知心人,拉著柯勒来讲她那件令人骄傲的蓝色袍子。 直到说的口乾,摩金夫人才让柯勒站在板凳上,用魔法皮尺量著尺寸。店內忽然安静下来,斯內普已经找了个位置坐著等待,柯勒像个木偶被尺子操纵著。 摩金夫人缓了一会,正要重新开口讲自己的设计理念,才堪堪注意到了柯勒的脸。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又从围裙里取了眼镜戴上,迅速地绕到斯內普旁边,“这是那位假破特先生?” 斯內普把报纸放回旁边的报架,开口说:“是的,现在他由我负责。” 他又在看书……柯勒在陌生人面前,选择维持一个乖巧的形象,没有及时对斯內普进行吐槽。 摩金夫人喃喃地退了回去,看柯勒的眼神充满了怪异。 “好了好了,霍格沃茨新生套装是吧,这里还有很多剩余的,不过它们都大了些?” “明明是標准的尺寸…”摩金夫人看柯勒的眼神带上了怜惜,她温柔慈爱地说:“小傢伙,你太瘦了,入学后可要多吃点东西。” “摩金夫人快些吧,他的人气可大著呢,如果你想你的店铺被包围,那另当別论。” 说完,斯內普就转身离开,留下摩金夫人和柯勒面面相覷。 “哦,斯內普还是这个样子,”摩金夫人有些感慨,又看向柯勒,“小傢伙,你肯定会分到格兰芬多,你是我见过最大胆的小巫师。” 帮忙把扭动著的魔法皮尺捉住,柯勒递还给摩金夫人,“嗯確实,已经有不少人说过我应该去格兰芬多。”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很好,现在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摩金夫人收起魔法皮尺,一套標准制服自动飞了出来,但上面的名牌还空著。 “柯勒,夫人,我叫柯勒。”柯勒如实回答。 “哦!天哪!” 摩金夫人的表情更怜惜了,魔法的针线犹豫著绣上柯勒的姓名。 她郑重地把这套校服交给柯勒,“愿你今后美好,致以最良好的祝福!” 柯勒得到了这位善良女士的一个面吻,他敛下眼眸,轻声道:“同愿。” 嘿!我就知道我很招妇女的喜爱! 我太爱我这张好看的脸了! 柯勒成功以一个十分低廉的价格,拿到了这套衣服。 他愉悦地告別欲泣的摩金夫人,出了店门,对上一张嫌恶的脸。 是他亲爱的金主,伟大的老板——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 “多少?”斯內普问。 柯勒:“5加隆7西可。” 这个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巨怪…… 斯內普说:“你买的是特版魔法制服,最便宜的普通校服只要1加隆6西可19纳特,当然这是以前的价格。” 柯勒:“……西弗,你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斯內普快乐了,柯勒却低著头,好不沮丧。 妇人会骗人……他早该知道…… 可能是忍受不了身边跟著一个丧气怪,斯內普说:“魔法制服可以適应你身体的成长,之后你不用再买了。” 柯勒:! 嘻~ 斯內普忍受不了柯勒了,他把帮柯勒拿的仪器丟回到柯勒的怀里,叮叮噹噹把柯勒嚇了一跳。 幸好有衣服的缓衝,这些玻璃瓶没有损伤。 柯勒虚偽地对著斯內普假笑:“斯內普教授,谢谢您帮我拿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您,我刚刚可能已经把它们忘在服装店了。” 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和语气,被屏幕前的大家叫作夹子。 蛇王再一次被噁心到了。 斯內普停下来,低头看著柯勒,他用乾巴巴的声音说著:“如果你还用这种方式说话,开学后我一定会扣你的分数。” “现在,因为你让我感到噁心,柯勒,扣5英镑。” 扣吧,扣吧,反正现在英镑没啥用了…… “同时,因为你的愚蠢,再扣2加隆!” “啊?你怎么还连著扣!”柯勒叫了出来,“西弗……” “柯勒!扣……” “我错了!抱歉,斯內普教授!” 我,柯勒,能屈能伸,不丟脸! 斯內普愉悦地笑了,扣分…不,扣钱,让他快乐。 目標明確地向一个方向走去。 柯勒记著,这是来时的方向,是那家没有开门的店铺,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一半,也就是说—— 接下来就是魔杖了! 两人快速前进著,柯勒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他要去哪家店铺了,很幸运的是,它开了门,两个人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这间店十分窄小破,但它那布满灰尘的橱窗里,有一根魔杖放在已经褪了色的紫色垫子上。就是这家店了,柯勒读著门上褪色的金色字母,“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製作精良魔杖。” 第18章 奥利凡德魔杖店 柯勒和斯內普是这家店今天的第一个客人,一进入就被一个老人发现了。 他有著大而青的眼睛,站在柜檯的后面,透著小店昏黄的光看著客人。 “早上好,两位。”他的声音柔和,柯勒觉得这可能带有某种神奇魔力。 这里的布局和斯內普的客厅有些像,都像是严密的书囚,不过这里的书都换成了上百上千窄小的木盒子。 两个人都没有接话,老人接著说,“谁是邓布利多说的那名,有趣的客人?” 奥利凡德先生向两人走近,他的眼睛没有眨动,眼睛里银色光好似穿透了两人。 “西弗勒斯·斯內普,好久不见,我记得你的魔杖。” “燁木,蛇的神经,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 “它是我早期的作品之一,不管是杖身还是杖芯都不是常见的材料。或许你是来换掉它的?” “许多人长大后都会发现他们的魔杖不再喜爱他们了,这是成长,也是一种选择。” 这些人都想让斯內普换掉他的旧东西,柯勒在一旁看著,慢吞吞地移动他的脚,希望能离这尷尬的局面远点。 “我认为並不需要更换,需要魔杖的是他。”斯內普指了指柯勒。 “很抱歉,我忘记了真正的小客户。这没办法,他的魔杖实在太迷人了,请原谅我,小傢伙。”奥利凡德先生突然靠近,他近乎贴在柯勒的身上,这让柯勒感觉格外的不適。 “我总认为是魔杖在挑选巫师,魔杖本身就是一种魔法。” 言罢,奥利凡德没有再继续这些话题,可能是因为柯勒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谈起的,也可能是斯內普的冷漠態度。 奥利凡德从柜檯召唤出一根根长的带有银色標记的尺子,“好了,放下你的那些东西。我们需要测量一些尺寸,你习惯用哪一只手?” “嗯,我是用右手的,如果训练一下,我想左手也是可以的。”柯勒答道。 “嗯,很精確,但其实用不上如此。”奥利凡德从柯勒的肩一直量到手指尖,再从腕关节到肘关节,肩膀到地面,膝盖到腋窝,以及整个头部。 他甚至量了柯勒指甲的长度、头髮的长度和鼻孔的宽度。 卖魔杖的比卖衣服的,量的尺寸还多。 巫师好像都擅长,在他们本不应该擅长的地方,擅长。 柯勒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懂他的幽默,但奥利凡德先生还在尽职尽责地测量。 当他量的时候,他说道,“不是每个巫师都要求这么多的数据,有的时候,其实越少越好,一两个尺寸就可以找到合適的魔杖。” “但是,现在刚好没有什么人,对於你这个大胆的小傢伙,我有预感你会很挑剔。多进行一些测量,可以减少你的麻烦。” 奥利凡德已经绕到了货架,他正挑选著盒子,而那根尺子,此刻正贴在柯勒的额头,撩开了他的头髮。 “你们的標记一样,真是奇妙。”奥利凡德背对著柯勒感慨。 这根尺子在量他的疤痕,柯勒问道:“先生,我会长高,指甲会变长,头髮也可以隨时改变,我现在就能把它剪掉。” “这个恰好和救世主先生相同疤痕,也能在魔药的帮助下消失。这些数据只在此刻是真实的,在未来,它依旧有用吗?” 奥利凡德抱著盒子走了过来,他把钻进柯勒衣服的调皮尺子揪了出来。 “孩子,可能是我的行为让你有了误解,我测的不是你的身体。就像你的惯用手,无论左手还是右手,即使用牙齿叼著,只要你的魔杖愿意,这都是可以的,不会有什么影响。” 柯勒注意到那根捲尺委屈地缩成一团摊在地上,一根魔杖被塞进了柯勒的手里,在奥利凡德的示意下,他挥了挥,没有什么反应。 柯勒一边挥杖,一边询问:“那您测量的是什么?魔杖也有意志吗,这样说来魔杖岂不是不会动的生命?” 奥利凡德开心地说:“『不会动的生命』,我喜欢这个名字。孩子或许你可以去拉文克劳,很少有小巫师会和我探討这些问题。” “你是第三个。” 他把一个个盒子递给柯勒,大部分的都没有反应,这让柯勒有一点点忐忑——我是麻瓜——这样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在斯內普宅子里的时候,他的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奇怪的现象,他还是做不到挥手就让羽毛飞起来。 斯內普身边摆著柯勒的物品,他盯著有些慌乱的小巫师,眯起了眼睛。 有趣的现象,情绪对默默然形成的可控分析…斯內普心中有了他写一篇论文的草稿。 不过,这个不太適合发表,得换个更普通的选题。 “放鬆点孩子,这里的魔杖还有很多,总会有一个適合你。” 奥利凡德又递来一根魔杖,他用乾瘦的手摸了摸柯勒的头,“这用你的问题可以解答,尺子测量的不是身体,而是你的灵魂。魔杖挑选的,也是你的灵魂。” “除了被独角兽诅咒的和死亡的,所有的灵魂都会被接纳,你也不例外。” 奥利凡德是个有智慧的老人,斯內普在一旁闭著眼,有些话他已经听过了,但再听一遍还是会有收穫。 柯勒试了一遍又一遍,刚开始老人还会为他介绍魔杖,现在两个人已经在机械性地运动了,连斯內普都被迫参加了进来。 奥利凡德在柜子里挑选出一堆又一堆的木盒子,斯內普则负责用魔法把盒子打开,让它们排著队来到柯勒的手边。 忽然,一点萤光从杖尖飘了出来,像是轻柔的绸带环绕在柯勒身边,柯勒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自己飞了起来。 柯勒感觉一股暖流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我要帮忙把这里变回原样… 脑中的思绪转动,柯勒把魔杖轻巧一挥。 在细小萤光的托举下,所有的魔杖都回到了自己的盒子里,紧接著,它们回到自己本应该呆著的地方。 斯內普鬆了口气,而奥利凡德先生已经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激动地大叫:“简直太稀奇了!奇妙的组合!” “黑胡桃木,龙心神经,在英国魔法界,这不是个常见的组合,不过它实在是太漂亮了。”奥利凡德痴迷地注视著这个魔杖。 柯勒重新落在了地面,他把魔杖递给了奥利凡德,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中说:“您可以拿著看看,这样更清楚。” “喔孩子,你又让我吃惊了,之前只有一个小巫师这么大方。”奥利凡德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魔杖,他用手帕包著,爱惜地抚摸。 “我总不是第一个,我可以知道这些前辈的名字吗?”柯勒重新地抱起自己那堆包裹。 “当然,我想他们不会介意。和你一样大方的小巫师叫莉莉,她的魔杖和她本人一样漂亮,是柏木做的,不得不说她高尚极了。” “很可惜,她后来换了柳木的,甩起来呼呼作响!” 斯內普在一旁站著,嘴角紧紧地抿住,“现在是六点四十,人已经多起来了,我去外面等你。” 柯勒只看见斯內普消失在门口的黑袍子,他无措地看向奥利凡德。 老人无所谓地继续擦著魔杖,他说:“关於灵魂的问题有两个小巫师向我问过,其中一个是小女巫莉莉的伙伴,他们是一起来的。” “我当时奇怪极了,两个稀奇的傢伙凑在了一起。他们看起来,格格不入。” 奥利凡德把擦好的魔杖放进一个精致的包装盒,把盒子放到柯勒抱著包裹的顶部。 他又担心太过危险,拿了下来塞进了柯勒的腰间小包里。 “那个傢伙你也认识,就是门口的那位教授。” “他肯定是因为那些难过的事情才出去的,毕竟——这个问题的另一个提出者——一个可怕又强大的傢伙,他实在干了许多大事。” 柯勒不確定自己是否有资格知道这些东西,他应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了。 在奥利凡德即將把他送出门时,柯勒突然道:“抱歉我忘了付钱,我的身上没有,都在教授那里。” “没关係的孩子,你的教授已经提前为你付过了——在你焦头烂额的时候。” “如果你还想付出些什么作为提问的报酬,”奥利凡德低低地笑了,“就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吧,我不能用假波特先生,来向未来的小巫师介绍你。” “非常抱歉,我叫柯勒,奥利凡德先生。” “我会记住的,快些走吧柯勒先生,实话实说,你的教授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和奥利凡德先生道別,柯勒就出门去找再一次提前离开的斯內普。 第19章 魔法界热门新闻 柯勒刚一离开了店,就被斯內普抓住肩膀,劈头盖脸甩了一件袍子,眼前漆黑一片。 柯勒把遮住视野的袍子微微下拉,看见迎面走来两个个巫师。 现在的人,確实开始多了。 斯內普的声音响起:“戴上兜帽,別把你的脸露出来。” “你是不是谨慎得过头了?”柯勒配合著低头戴帽,小声问:“教授,这是为什么?” “邓布利多,不是说他会帮我解决吗?” 斯內普不屑地冷声哼笑,说出的话让柯勒觉得无比刺耳。 “你也信了他的鬼话?” 也?柯勒捕捉到关键词,但他没有说话,而是等著斯內普的发言。 “他用一场更大的混乱,代替了你的麻烦。” 这时,那两名路过的对角巷店长,恰到好处地閒谈。 “尼可·勒梅真的把魔法石藏在霍格沃兹了吗!” “邓布利多都承认了,会奖励给第一个找到它的小巫师。” “啊,为什么我上学的时候没有这种事!” 他们的的声音远去,柯勒脱口而出,“魔法石是什么?” 旋即他又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改口:“不对,那冒充救世主的事情呢?没有解决!?” 斯內普道:“时间会帮你解决一切,这是邓布利多的原话,而他所做的——就是提供你足够的时间。” “而且——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柯勒闭嘴收声,不要脸地往斯內普旁边凑了凑。 他烦躁地挠头,抑制自己的音量:“为什么在开学前一天才告诉我这回事!我本可以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斯內普:“那你应该去问邓布利多本人,而不是和我在大街上傻站著。” 邓布利多,你这个阴险的笑面虎! 一个百岁老人,还算计小孩子! 时间迈过下一道坎,柯勒和奥利凡德的交流確实拖沓,他又在门口和斯內普僵持了一会。 如今已至七点,正是对角巷店铺开业的时间。 咚——啪—— 不知是哪家的店长先开了门,就在一瞬间,从近到远,从远及近,一扇又一扇的门打开。 有满载饮品零食的推车,自动移到大街中央最好的位置; 有彩带冒著烟火横飘在半空,组成一串文字——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 有橱窗闪亮起来,把里面的扫帚照得闪闪发光。 就连奥利凡德先生的魔杖店,也有样,店铺上那块破旧的金色招牌,变得更旧了,它几乎都要剥落下来。 “这原来是装『旧』的?” 这条復甦的巫师街道,带给了柯勒太多震撼,下意识地就吐槽最近的店铺。 但很快,他意识到现在不是游赏的好时候。 他彆扭地说:“我们快走吧,斯內普教授。” 这自然不用他多说,斯內普已经在大步向前走,柯勒见他行走的不是来时的方向。 略微思考,就恍然地低头紧隨。 部分店铺的店长注意到了这对高矮组合,但为首的斯內普已经用他扬起的袍子,告诉了这些人。 勿扰。 柯勒隨斯內普进了一个完全由大理石构成的大楼,它的门柱歪歪曲曲,放在麻瓜世界,准是个危险建筑。 但它就是巫师的银行——古灵阁,坐落在对角巷北侧的最显眼的位置,柯勒早就知道並看见这个地方了。 无他,古灵阁能让他把英镑兑换成巫师货幣。 在斯內普的宅子里时,柯勒就在惦记古灵阁了,並老老实实地读完了一年级的魔法史课本来了解妖精。 这是为数不多不用魔杖和施法的课程,草药学、魔法史、药材处理无疑是他最擅长的。 当然,他的变形术理论和咒语理论,也还不错,但理论终究是理论。 斯內普只是拿著两本最绕口的书,让柯勒抄写背诵,顺便练字。 没时间去关心接待妖精的长相,也无心去查看古灵阁的大门是否和课本上的描述一样。 略过列队的两排礼仪妖精,直直地穿过高大的礼堂,来到高高坐在长柜檯后的妖精窗口前,柯勒不適地仰头。 这对他太高了点,就算是成年巫师面对这种高度也要抬头去看。 因为很矮,很低,所以才非要坐在高处,体会被仰视的感觉吗? “我是麻瓜小巫师,换100金加隆。” 回忆著魔杖店的感受,柯勒悬浮而起,和柜檯后的妖精平视,並把500英镑排在它的面前。 妖精皱鼻,把柯勒给出的纸钞拨到一边,似乎根本不在意它是不是假的。 它指尖尖锐的指甲,咔咔咔地相互搓动,慢悠悠地说:“姓名,还有,带你来的教授是谁?” “柯勒,教授是斯內普,”说完,柯勒又补充道:“西弗勒斯·斯內普,魔药课教授。” 妖精看到了柯勒身后的斯內普,它点点头,然后开始翻动柜檯上那本厚厚的名册,手指在上面找了半天,才点头对柯勒说。 “请记住麻瓜巫师每年只能兑换一次,不要贪婪地索取,对古灵阁来说,你们的麻瓜货幣分毫不值。” 然后它就拉开抽屉,慢悠悠地去数100枚金加隆,柯勒看他的动作直皱眉。 不由地催促道:“能麻烦你快一些吗?我的时间很紧迫。” 斯內普应景地开口:“七点三十了,我想不出半个小时,就会有普通的客人变成你的追隨者,呵…” 妖精它无动於衷,仍然慢悠悠地数金加隆,“先生,这是必要的保障,对待宝贵的財富,我必须要足够谨慎。” 它的动作慢条斯理,態度也算不上恶劣,只是更慢了些。 故意的! 总有些东西,喜欢用自己微不足道的职能,来最大限度地为难別人。 柯勒遇见过太多这样的人类,他往往会选择低头卖出笑脸,伦敦的孤儿都会这样维持生活。 一个笑容能免去的麻烦,就不必再去挑战更高难度。 但柯勒近期低头和微笑的额度,已经全给斯內普和邓布利多了。 柯勒心情不好时,会毫不犹豫地找到那人的弱点,然后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后悔。 面对人类的时候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妖精。 这个撞上枪口的妖精,势必要得到一点,来自柯勒的麻瓜震撼。 斯內普一直在柯勒旁边观察,或者说监视,他眯著眼看柯勒体內的魔力流动。 柯勒已经喝过两轮魔力稳定剂,第二次排出的黑水依旧深邃,可见他体內压抑著多么庞大的一股力量。 如果化成默默然…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斯內普不懂,为什么邓布利多放心让自己来看管他,又为什么放心柯勒不会变成一个默然者。 斯內普是沉默的执行者,他无视掉妖精的刻意刁难,或者说是纵容。 他的目的不过是铺垫出,一个足够让柯勒感到急迫的局面,来勾起他心底真正的情绪。 这种手段斯內普已实行过很多遍,通过柯勒身上隨情绪而波动的魔力,他才更好地为自己的魔药做补充研究和改进。 斯內普在柯勒身上发现的问题不少,除了在蜘蛛尾巷环境中养成的某些恶习和隱疾,和標配的营养不良。 他和其他小巫师最与眾不同的一点,也是最有可能形成默默然,又阻止默默然的一点,就是情绪控制。 想要彻底消除默默然的隱患,真实、不作虚假的情绪,是关键。 但在这一个月时间里,柯勒的情绪没有真正地有过一丝波动,这让斯內普感到诧异。 柯勒仿佛天然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但斯內普知道,大脑封闭术不是这样,也无法做到抑制默默然。 他戴著一张虚假的面具,把真实的自己,连同那份庞大的魔力一同藏了起来。 而此刻柯勒的情绪有了波动,虽然只有一丝,他体內的魔力也被情绪勾动,正沿著一个从没有见过的迴路流淌。 斯內普还想再多仔细观看,这一丝波动就荡然无存,不等他皱眉,柯勒就突然“摔”了下去。 他不再悬浮,而是倒在地上,肉眼可见,他的左手朝著一个方向反扭著。 “这个妖精要私吞我的钱!他还用魔法攻击我!” 斯內普只听柯勒在这样大喊,不消片刻,他就明白髮生了什么。 嘴角抽搐著,愤恨地狠狠… 帮柯勒瞪了柜檯上那个蒙圈的妖精! 第20章 一场闹剧 斯內普想,魔法界的热门新闻可能又要再多一条了。 在所有人都关注邓布利多拋出的重磅炸弹时,前新闻头条的宠儿,这位冒充了救世主的小巫师,又一次试图把注意力引回自己的身上。 斯內普不可能看不懂柯勒想做什么,他在试图敲诈古灵阁。 这算什么? 自暴自弃?还是极致的自大? 斯內普冷眼旁观,他的目光带著心中的鄙夷,像刀子一样平等地刺在围过来所有“人”身上。 但这对柯勒来说,就足够了,虽然他遭受了最多的刀子眼。 柜檯前不大的空地,几个妖精围了上来,它们俩俩一伙,踌躇著上前,又踌躇著后退。 最后其中一只较为冷静的才大声地喊:“快去找总管大人!” 零碎几个光顾古灵阁的巫师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他们交头接耳,看柜檯上那只妖精的眼神算不得好,连带著看向招待他们的妖精。 两个比较勇敢积极的巫师站了出来,刚好是一男一女。 “请让开,我叫弗利萨!是个傲罗!”男巫挤上前,就看见了在场的另一个成年男巫。 “斯內普?你在接引麻种小巫师?”弗利萨有点吃惊,怪异地道:“妖精伤害了小巫师!在你眼皮子底下?” 他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斯內普和小巫师的组合,还撞见了这么一出“意外”。 在学校就和斯內普不对付的新傲罗——萨利·弗利萨激动坏了。 斯內普扫了他一眼,只是哼气没有说话,弗利萨不过是才毕业三年,就敢这么和他原来的魔药教授说话。 “奇怪,为什么这么晚,明天可就开学了!”弗利萨还在疑惑地接著问。 他知道这不是关键,要先解决眼前的事情:“你没看见別的吗?会不会是意外,这里好像没有妖精魔法的痕跡。” 听到这话,高坐在柜檯后的妖精探出身子,附和道:“傲罗大人,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柯勒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左手,眼中憋出了大量的生理盐水,“我的左手…好痛!” “这位傲罗!你不应该先看看这个受伤的小巫师吗?”女巫扶起柯勒,就看见了他反曲的左手,她的嗓音带上了几分慍怒。 “妖精!你是说!他自己把自己的手摺断了吗!” 柯勒適时地说,眼里还挤出两滴眼泪:“斯內普教授,魔法界好危险…我可以回家吗?” 柜檯上的妖精不可置信地盯著柯勒的脸,他焦急地说:“我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掉下去的时候我还在数金幣!” …… 斯內普选择眼不见为净,他转了个身,好像是把这里的全权交给了傲罗处理。 大家对斯內普的冷漠习以为常,弗利萨低头看了眼柯勒的手,视线又转到柯勒似曾相识的脸上。 时刻关注新闻的新傲罗恍然大悟,这是那个假冒救世主的小孩! 弗利萨对这个冒充救世主充满了好奇,但他此刻更要履行一名傲罗的职责。 比如说,查明真相。 此时一名穿著更正式的妖精挤了进来,他先是对柯勒和站到一旁的斯內普鞠躬道歉。 “很抱歉,我是古灵阁的总管,请问我们的员工出了什么紕漏,居然让一名小巫师受到这样的伤害。” “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过,我们还是先为这个小巫师治疗吧。” 他身后跟来的几个妖精,拿出一瓶魔药,女巫认出了魔药,她把药给柯勒服下。 柯勒的手瞬间就好了,本来也只是扭断了而已,不用魔药他也能隨时纠正回来。 斯內普看著这一幕忍不住嗤笑,弗利萨皱眉,想要说什么。 妖精总管又对著弗利萨说:“尊敬的傲罗大人,请问您是要接手这个调查事件吗?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但很不好意思能给我看看妖精联络处的证件吗?” 弗利萨沉默了,妖精总管还是那副谦卑的模样,他礼貌地说:“看来您在工作之外仍然见义勇为,真是一名令人钦佩的傲罗大人。” “为了不耽误其他客人,能麻烦各位……” 它的態度看上去很不错,但柯勒注意到,它姍姍来迟是因为去关门了。古灵阁没有再新进来客人,但也已经聚拢了不少人。 柯勒打断了它,抬起手臂指著还在高台上的妖精,大声道:“就是它!”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顺著柯勒的手抬头,搀扶柯勒的女巫丝毫不掩饰她的嫌恶。 妖精总管抿起唇,好似面含怒气,对著柜檯妖精阴沉沉地说:“提灯!你为什么还在那里,快下来和这位小巫师道歉!” 叫提灯的柜檯妖精,才后知后觉地爬下高台,从后厅的大门绕了出来。 它一路小跑过来,双手置於腹前对著妖精总管深深鞠躬。 “总管,提灯……” “你这个蠢货!我让你和这位小巫师道歉!” 提灯这才转身对柯勒鞠躬道歉:“这位小巫师,很抱歉…” 柯勒眨了眨眼睛,无意地说:“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你问我,我也告诉你了。” 提灯咬牙,又老老实实地说:“柯勒先生,对於这次意外,提灯很抱歉。” 妖精总管这才问:“先生,能请你详细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柯勒如实回答:“因为这个台子太高,我就漂浮起来去和它说话。” 在场的巫师齐齐点头,是啊台子就是太高了,成年巫师都要抬头去看。 “但我的魔法突然就没了,然后我摔了下来,手也断了。” “漂浮魔法?你已经学魔法了吗?”弗利萨发言,眼睛一直在看斯內普。 柯勒用自己的新魔杖,又展示了一遍:“我拿到魔杖后,自然就会了,我叫它漂浮魔法。” 女巫呵呵笑著说:“柯勒,漂浮咒是另一种魔法,它並不能让施法本身漂浮。你的这个魔法,是飞行。” “获取魔杖的时候,有些人確实会自动学会一些魔法。” 弗利萨点头,又接著说:“但毕竟是新拿到魔杖,会不会是你不熟练,才导致魔咒取消掉,然后才掉下来的。” 他没有注意到,一大部分巫师看他的眼神变了,在弱势巫师和妖精的对峙中,一名巫师傲罗,居然站在了妖精的一方。 柯勒还在固执地说:“魔咒怎么会自己消失,我看就是它覬覦我的钱,用魔法攻击了我!” 柜檯妖精提灯忍不住反驳:“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为什么要覬覦你的钱!妖精怎么会贪婪!” “那你为什么数得这么慢?”柯勒反问,“一百个加隆你数了多久?你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加隆上面流连,分明就是不想给我。” 巫师的生活节奏无比鬆弛,这导致古灵阁里,明明应该专心办业务的巫师,都在竖起耳朵听。 他们不介意用这一点点时间,换取一个有意思的新闻。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巫师也是人类。 柯勒注意到周围人都在听,他沉吟片刻,童真地询问: “如果你不是在覬覦它们,那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你在刻意为难我?因为我是一个巫师?还是一个来自麻瓜世界的巫师吗?” “妖精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柯勒的目光热烈而坚定,直直地盯著那个柜檯妖精。 妖精啊,请你在所有人面前说出真相,说你明目张胆地歧视一名小巫师吧。 围观的巫师窃窃私语,好似趴在烂果子上的苍蝇嗡得一下飞起。 斯內普几乎要压制不住嘴角的弧度了,他咳嗽了两声,才又继续面不改色地冷眼旁观。 那名女巫没有斯內普良好地忍耐力,已经在低低发笑了。 沉思的弗利萨被笑声惊醒了,他皱眉细细打量柯勒,而柜檯妖精嘴巴不停地哆嗦,说不出一丝话。 妖精总管带著得体的笑容上前了,它看向柜檯的目光已经十分冰冷。 妖精刻意为难巫师的事件屡见不鲜,但从没有人会把这种事情拿到明面来说,大家都默契地遵守潜在的规则。 但柯勒,只是一个刚进入魔法界的小巫师,他,什么都不懂。 由他来说这些话,刚刚好。 此刻,这场闹剧,已经迎来了结局。 第21章 妖精的態度 柯勒给出的选择,对柜檯妖精来说,是死局,无论怎么选择,他都无法討到一个好下场。 对柜檯妖精来说,似乎选第二个更好,柯勒说不定也要背上一个诬陷者的名號。 可是,相比於冒充者,诬陷者算什么。 他也只是误会嘛~一个刚进入魔法界的小巫师,当然什么都不懂,以至於闹出了这种乌龙。 而且,这个小巫师之前还闹出过一个更大的乌龙,这一点也不奇怪。 更何况,它能选第二个吗,能被允许选第二个吗? 贪婪的妖精可以是个例,但歧视或者说敌视巫师的妖精,可不是个例呢。 妖精总管突然开口:“情况原来如此,一只贪婪的妖精,企图占有不属於他的財產,我向您保证,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柯勒先生,我再次向您致歉。並承诺弥补您的一切损失。” “接下来的一切事务交由妖精联络处处理,诸位可有问题?” 柯勒点头,朝著柜檯妖精微笑:“我相信它会得到惩罚的。” “它”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称呼,有大胆的巫师已经在吹口哨了,妖精总管依旧微笑並伸手引路。 柯勒得意地朝斯內普甩了两个眼神,斯內普撇嘴,对这一切不置可否。 而柜檯妖精已经如丧考妣。 女巫挑眉道:“小柯勒是吧,嚯,好样的!” 柯勒朝她笑笑,一场小闹剧罢了。 当事人已经达成共识,围观的巫师咋舌的散开,妖精侍从却追上了他们。 弗利萨一直紧锁眉头,伸手推开了妖精侍从,跟著妖精总管他一起去了后厅。 女巫看见了他的行动,其他巫师也注意到了,他们不约而同的想,那个傲罗凑什么热闹! 古灵阁,后厅接待处。 弗利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直直地盯著柯勒,他以为这个假波特先生,会来到自己这个傲罗旁边。 结果柯勒一屁股就坐在了斯內普的旁边,还嫻熟地和斯內普搭话,但斯內普一直冷脸没有理他。 他很不能接受这一幕,一个亲近老蝙蝠的小巫师! 梅林的刮毛刀啊!疯了! 妖精总管问:“先生,这是您的200金加隆,多出的部分,都是为了表达我的歉意。“ 才翻了一倍吗? 柯勒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弗利萨,这个傲罗… 嘖,挺废的啊。 这东西的应对太及时,而且再闹大一点就过了,西弗不可能再坐视不管。 看来只能捞这么多了。 柯勒耸肩,把装著加隆的袋子捞回怀里,迫不及待地就打开查看,里面確確实实有整整齐齐两摞排好的金加隆。 不过,嘶~这个袋子不对劲啊! 柯勒倒吸一口凉气,一副財迷的样子。 “这些都是我的了吗?!”他盯著妖精总管,决定再问一遍。 “当然,”妖精总管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我们是巫师的朋友,我也很欣赏柯勒先生,多出的部分都是我的心意。” “哇~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魔法界还是不错的。” 柯勒果断把钱连带著袋子扔给了斯內普,“教授,您帮我保管一下,谢谢啦!” 一直没有太多反应,也没有在第一时间维护小巫师的斯內普,此刻有了反应。 他当著傲罗的面,先用一发封舌锁喉堵住了柯勒烦人的嘴,再补上一发疾步咒,柯勒就只能闭著嘴,机械地捯飭他的两条短腿,跟著斯內普离开了古灵阁。 弗利萨张嘴还想要说话,又忙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可斯內普和柯勒已经被妖精总管欢送离开了。 他急急地追了出去,妖精总管没有阻拦,在他离开后,才沉下脸。 “提灯!” …… 弗利萨踏出大门,在一个转角处听见了熟悉的嘲讽声。 “这位,弗利萨先生,你是在质疑一位教授——管教学生的资格吗?” “就算已经毕业了三年,你的大脑和心智依旧没有任何长进,看来傲罗的培训难度又进一步下降了。” “一位新任职的傲罗先生,居然无聊到,在这里看一头小巨怪演一场闹剧?” 他转头看去,正是斯內普和他背后正在原地快速踏步的柯勒。 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魔杖,他严声道:“那只妖精並没有动用魔法!而且,你怎么能对一个还没有入学的小巫师用恶咒!” 他好像找到了底气,腰背都挺直了。 斯內普:“古灵阁里有黑巫师吗?” 弗利萨摇头,不知道斯內普这么问是做什么。 而柯勒已经在怜悯地看他了,巫师的傲罗怎么和麻瓜的警官一样傻。 不过斯內普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居然还给这个可怜鬼慢慢引导,柯勒瘪嘴看著两个成年人交谈。 这个西弗!就不能先取消他腿上的这个討厌咒语吗! 斯內普又问柯勒:“你介意一名教授,对你进行管教吗?” 柯勒配合地摇头,眼睛一直往下看,示意他取消咒语。 斯內普勾起嘴角,挥动魔杖暂时放过了柯勒的腿。 他用自己的死人麵皮对著弗利萨,嘲弄地开口:“那这位——傲罗大人!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霍格沃兹的教授和学生离开了,徒留下一个傻站在原地握著魔杖的新任傲罗。 直到对角巷里再度挤满了人流,才有人发现了角落里的弗利萨。 正是当时同在现场的女巫,她上前拍打弗利萨的肩膀。 “那个傲罗…好像是叫弗利萨?你怎么在这里?” 弗利萨回过神来,抹去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刚撑起笑容,就扫见对方手里有一个熟悉的布袋。 “这是什么!” “喂,这么大声做什么!”女巫被他的声音嚇到了,“就10加隆,你和那个小巫师去了后厅,怎么著也比我多吧!” “10加隆!为什么要拿?多少人拿了?” “哎呀,別这么说白拿的钱为什么不要,难道你没有?” 女巫好似笑著说:“傲罗先生,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领上一份呢。” 弗利萨皱眉:“那个妖精没有用魔法!是那个假冒救世主的小巫师自己演的,这是敲诈!” “啊,他就是假破特先生呀,果然,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傢伙。”女巫有些吃惊了,但不是因为真相。 “了不起?他这是诬陷!诬陷一个无辜的妖精!果然,能和斯內普待一起的傢伙,能是什么好东西!”弗利萨愤恨地说:“依我看,他一定也是黑巫师的预备役!” 女巫闻言轻微地皱眉,转而说:“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个老蝙蝠,但那个小巫师没做错什么吧,那只妖精可算不上无辜。” “10加隆就把你们收买了吗!” “別说的这么难听,这是我们应得,”女巫没好气地说,“不然谁帮他们保密呢?” “我上学的时候,就受够它们了!这次又是妖精挑衅巫师,要我说,那个小巫师做的棒极了!” “那他也可以说清楚,我们都会帮他的,而且他还有教授!”弗利萨不解地说:“但他诬陷了一个妖精,妖精袭击巫师,按照魔法部的法律,它会去阿兹卡班的!” 女巫终於不耐地嘲讽:“弗利萨,作为傲罗,你可太善良了,这么关心一只犯错的妖精。” “妖精也是……” “嗞——”女巫迅速地磨牙,打断了他的话:“没人能越过妖精联络处向上举报,那只傢伙顶多是会受一点点,来自古灵阁內部的惩罚罢了。” “哦,你是傲罗,你可以直接举报,只要古灵阁里有黑巫师的踪跡。” “不过,有吗?呵,如果斯內普算的话…” 弗利萨再一次沉默了,良久后,他开口说:“10加隆…现在还可以去领吗?” “当然可以!”女巫一怔,笑道,“大家都在找你,赌注嘛,哈!刚好是10加隆!” 弗利萨重复了女巫的话:“大家,都在,找我!” 女巫不屑地道:“你觉得巫师们会纵容一个傲罗,为了只妖精,去找一个小巫师的麻烦吗?” 弗利萨还在沉默,女巫接著说:“重新认识一下吧,凯茜·梅尔,妖精联络处的职员。” 弗利萨久久地沉默了。 第22章 属於麻瓜的最后一天 一阵风吹过,险些把窗台上的衣服刮跑,早起的泰格连忙跳起抱住飞起的衣物。 轻柔乾净的衣物落下,隨著那股淡淡皂荚香气,恍然间,泰格看见空中有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柯勒……”他喃喃出声,一个金髮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很是温柔:“泰格,我的小弟弟,你不再睡一会吗?” 泰格空白片刻的大脑,重新振作了起来,他笑著对女人开玩笑:“哈,罗妮姐姐,我可不是那两个小混蛋,还要睡懒觉什么的!” 柯勒都离开蜘蛛尾巷了,我怎么还老想到他……泰格不由地想到,那天早晨扔在他院子里的那根银质狮头手杖。 晃晃脑袋,清空这些没必要的回忆,泰格和罗妮进了屋子,在院落外的大门上,好好地竖著几个大字——幼狮抚养院。 这场错觉的造成者——柯勒,他正飞在半空。 和斯內普回到蜘蛛尾巷不久,柯勒就迫不及待地掏出魔杖不停地研究。 他再次施展那个不知名的飞行魔法,在斯內普都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就颳起一阵风,连带著人都衝上了高空。 “哇——哈哈哈哈——” 柯勒高兴坏了,他的头髮衣袖被风颳得猎猎作响,身体被风灌透,爽意直衝胸膛,他从未如此畅快。 轻轻地抬脚,放鬆,柯勒眼前一亮,隨后慢慢躺了下去。 蜘蛛尾巷的雾气浓郁,当它们被风颳到高空,就成了縹緲的云,柯勒觉得自己像是一根无重的羽毛。 只要他想,就能飞的更高! 隨后,他听见了斯內普的暴呵:“柯勒!” 轻薄的白色云烟间,斯內普如一团黑烟衝到了柯勒身边,把他拽了下去。 完蛋咯,这个不洗头的老巫师真的生气了。 呜,我的钱袋子还在他那,这能要得回来吗? 柯勒垂头趴在阁楼的桌子上,一边抄写变形学的课本《初级变形指南》,一边默默承受斯內普的全方位咒骂。 “大胆的柯勒先生,坚强承受未成形默默然的默然者先生,”他淡淡地说,“觉得在古灵阁的闹剧还不够刺激,想再玩个更新鲜的东西,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抱歉,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西弗——” “我说过!这不是你能叫的!”斯內普的声音像是漏气的皮球,又像是指甲在石板上划过一样尖锐。 噢,我的耳朵! 柯勒头更低了,但斯內普没有任何停下的跡象,巨怪一词已经出现了14次,而“芨芨草塞满了你的脑袋”出现了7次。 这场斥责一直持续到下午,不是因为斯內普力疲,而是柯勒又抄完了一遍书。 他扬起討好地笑容,把自己的誊写交给斯內普:“教授!我抄完了,接下来是不是《標准咒语》?我已经准备好了。” 斯內普沉默半晌,掀起眼帘幽幽扫了他一眼,才无情地说:“你的字总算不是鼻涕虫爬的了,下楼,处理剩余的材料!” “然后,回楼上继续抄写《標准咒语》!” 柯勒试探地说:“那我还有晚饭吗?” 斯內普:“……” “教授?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吃完再上楼。” 耶!这是属於柯勒的胜利,但他也没有表现得很开心。 平静地下了楼,他甚至没有再跳楼梯,一步一台阶平稳到了药材室。 柯勒找到了斯內普要求的草药,它孤零零地待在五號货架上,他想,斯內普应该已经把其他珍贵的草药都挪走了。 这是一盆霍克拉普,在不受惊嚇时,它长得类似粉色的蘑菇,不过它实在是大了些,看上去比柯勒的头还要大上一圈。 斯內普的家里,养了一些经常使用,並且容易养殖的草药,他总会让柯勒在下午去处理加工这些东西。 霍克拉普是一种极易繁殖的、酷似植物的动物,触鬚像根茎一样可以延伸到很深的地方。 只要保留恰到好处的触鬚,霍克拉普就能不停地繁殖。 所以柯勒要先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切割保留它的根茎。完整地取下后,简单地喷洒点清水,霍克拉普就会重新生长。 柯勒在自己的小工作檯上,把霍克拉普的表层和核质分离。 用小刀顺著纹理刮蹭,淡粉色的汁水溢出,这就是霍克拉普主要的用途——製作霍克拉普汁。 相比於曼德拉草,霍克拉普对柯勒来说真的太友好了。它不像曼德拉草,分茎、叶、、根,每个部分的用法还不相同。 霍克拉普就只有榨汁这一种用法,虽然柯勒在《神奇动物在哪里》上读到“它除了给地精做食物之外,没发现它有其他什么用途。” 但魔药大师斯內普,告诉柯勒霍克拉普的汁水有著各种各样的用途。 除了製作生发魔药和除草剂外,还可以用来诱捕一些烦人的小东西,比如,地精、蜘蛛、狐猸子。 对此,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想像力旺盛的柯勒在走神时,会想到长髮公主的童话,那会不会只是一个误用了霍克拉普汁水洗头髮的麻瓜女孩。 而此刻,他又走神了,想的不是童话,而是他第一次处理材料时的情景。 学习了一段时间,並吃上记忆魔药拌饭的柯勒,自认为对那本草药通解倒背如流。 对斯內普交给他的整整一桶鼻涕虫不以为意,这是最好处理的材料了,除了有一点点噁心,没有任何难度。 但到实际操作去挤粘液的时候,柯勒把一只鼻涕虫捏出了尖叫。 斯內普都为此有些疑惑,他拧著眉:“柯勒,你再一次让我感到吃惊,难道你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给鼻涕虫创造了一张嘴巴?” 过去了一个月的现在,柯勒已经是对付鼻涕虫的高手了。 嗯,只是在说虫子而已。 把一整桶霍克拉普汁交给斯內普,柯勒就乖乖洗手去厨房寻找自己的晚餐。 火腿披萨! 他喜欢! 柯勒刚留出了斯內普的半份,就听见他说:“剩下的是你明天火车上的午饭。” 柯勒问:“霍格沃兹的校车不提供伙食吗?” 斯內普又看起了书,“提供,但是你没钱。” 柯勒头一回觉得嘴里的火腿不香了,他乾巴巴地说:“哦……” “那个…斯內普教授,我的加隆…” 不等他说完,斯內普就把古灵阁的钱袋子扔给了柯勒,不过里面已经没了加隆,只留一只空袋子。 “补上200加隆,你还倒欠131加隆9西可12纳特。” 柯勒呼出一口气,钱而已,小问题! 呵呵…… 这只袋子没被收走就好,这可是…一只有无痕伸展咒的袋子啊! 柯勒读的杂书告诉柯勒,这只袋子,值钱又稀有! 不是因为它多难製作,而是因为它是魔法部的管制品,古灵阁恰好拥有合法製作无痕伸展咒袋子的资格。 也就是说,这个袋子,是合法的! … 夜里,抄写完《標准咒语》后,柯勒干坐一会后,就鸡贼地打起了歪脑筋。 在西弗家里的最后一天了,总得做些什么吧! 他躡手躡脚地推开房间的门,仔细观察起一楼,很好! 西弗今天没有在熬魔药!他不在一楼! “萤光闪烁!”轻声念出课本上的咒语,魔杖尖端果然发出光亮。 有些太亮了,会被发现的…… 光暗了下来。 棒极了!柯勒咽了口口水,拿著魔杖对著高高的书架 看些什么呢?他瞄准了斯內普经常看的一本书,伸手去拿,却又顿住。 为什么不用魔法呢? 柯勒挥动魔杖,像在魔杖店时候一样,那本书缓缓飞了下来。 他欣喜地抚摸魔杖,然后就要打开这本书—— 嗷!这书会咬人! 柯勒忍痛苦救出自己被书咬住胳膊,又不甘心地尝试,结果在自己的胳膊上添加了好几道牙印。 他换了其他书籍,虽然情况各不相同,有的会咬人打人,有的无法翻开像一块砖头,有些甚至无法触碰,柯勒的手直接就穿了过去。 一定是老油头在上面下了魔咒! 但柯勒不会就此放弃,他拿了一本无法翻开的“砖头”,溜回了房间。 第23章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 1991年9月1日,晴,斯內普的心情不错。 只要完成监督柯勒去到车站,以避免发生些愚蠢的意外,他就可以暂时摆脱那个麻烦精了。 心清气爽地推开臥室的门,即使斯內普已经预料到,在蜘蛛尾巷的最后一晚,麻烦精柯勒不会老实。 可看见柯勒顶著硕大的黑眼圈,像做贼一样举著自己的书时。 斯內普根本无法控制住地施展了好几个恶咒。 “腿立僵挺死。” “火烤热辣辣。” “倒掛金钟。” 拿起掉在地上的书,確认了內容和黑魔法无关,只是介绍各国魔法界差异的书后。 斯內普才鬆了口气,但紧接著又凝神沉思。 自从要提供这个麻烦精工作,他就给所有的书都施了封锁咒和牢固咒的叠加咒语,避免毛手毛脚的巨怪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比如,黑魔法。 小巨怪拿的这本书里,只有一段关於黑魔法的逸文歷史,所以斯內普只叠加了最低限度的魔咒效力,但这也不是柯勒这个半吊子巫师可以破解的。 “你怎么做到的?” “我一直尝试,把变色咒和开锁咒(阿拉霍洞开)一起使用,就可以破解它。”柯勒倒掛著,他忍受著身上的骚痒,瓮声瓮气地说。 斯內普无法理解,他所学习到的魔咒知识都在告诉他,阿拉霍洞开只对门与现实意义上的锁有用。 对於他给书上的“锁”——这不是一个概念! 他想,他需要和弗立维交流一下。 “抄写都不足以耗尽你的精力吗?”斯內普问:“一整个晚上你都在这,去偷窃我的书?!” 柯勒的视野中,斯內普是倒立著,本就一晚上没有睡觉的他,感觉脑袋更加昏沉。 “我只是看看,没有想偷!我这不是正要还回去嘛,结果被你抓住了。” “斯內普教授,我只是太好奇了,我的魔杖告诉我如果不满足这份好奇,它就会罢工。” 这话是真实的,柯勒的前半夜都在努力,把那本《实用魔法大全》翻了个遍。 又反覆地看学校的教科书《標准咒语》,但他感觉没什么用——上面更多的是理论——他决定放弃,並准备压下对这些书的好奇时。 柯勒的魔杖开始颤抖摇晃,它表达出了强烈的反抗意愿,展示出了它极强的韧性,把柯勒看得胆战心惊。 如果他真的压下了心中的好奇,这根魔杖將不再认可他——因为,它会把自己折断! 怎么会有这样的魔杖!一根有怪癖的魔杖! 最终柯勒还是被放了下来,但又被扣了1加隆! 柯勒起得足够早——为了还书。(不,他根本就没有睡!) 但现在他不得不补觉,在斯內普的眼皮子底下,从四点三十,一直睡到了九点。 他被斯內普催促著洗漱,早餐依旧是凭空出现的——他从没见过斯內普进入厨房。 “我想你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斯內普临走前,对推著行李车的柯勒说。 行李车是柯勒在杂货间找到的,他还在里面发现了霍格沃兹制服,那上面有绿色的刺绣,是斯莱特林的徽章。 “是的,所有东西都带上了,包括昨天的披萨。”柯勒点点头。 “不止是这些,我是说去魔法界的准备——面对更多的巫师——两个救世主的传闻给邓布利多惹了不小的麻烦。” 斯內普变著声调说话,听起来像是在唱咏嘆调,柯勒明白,他在幸灾乐祸。 柯勒有些咬牙切齿:“是的,斯內普教授,我做好了所有准备!” 一个褐色的物件被放在了行李车的顶部,这是一只精致的书包,它有著绝佳的皮革和银色的金属锁扣,在显眼的位置有霍格沃兹的校徽。 斯內普说:“邓布利多让我转交给你,算是提前的圣诞节礼物。” “如果你不想让你的行李在眾人面前爆开,就赶快换掉。” 柯勒迅速地把东西换了,他可不管邓布利多为什么要给他送包——他能感觉邓布利多对他过於好了些——只要到了他手里的,就不要想要回去。 如果邓布利多希望用这个来收买他,以图在未来让他做什么事,柯勒才不在乎,他確实想要换一个包很久了。 当所有东西都放进去,包內的空间依旧很大,大到柯勒无法理解,比古灵阁的那个袋子要大得多。 柯勒问:“除了无痕伸展咒,还有什么魔咒?它几乎没有重量。” “飘飘咒、无痕伸展咒,属於魔法部的管制物品,”斯內普不在乎地说,“但他出自邓布利多,没有人会去管他。” “又是一个合法的,原来这东西没有这么稀有啊。”柯勒嘟囔。 无痕伸展咒很实用呢,说起来,將咒语固定在物品上,应该称得上是炼金吧。 柯勒对炼金有著浓厚的兴趣,他本来就想自己做个魔法背包,现在有了参照物,就更容易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吗?”柯勒已经收好了所有东西。 给房子罩上保护咒与防尘咒,又给所有的门窗加上魔法锁后,斯內普带著柯勒离开了蜘蛛尾巷。 他们重新出现在火车站的厕所,在一些麻瓜怪异的眼神中,斯內普和柯勒从一个隔间走出。 柯勒背著包小跑著跟著斯內普,左右摆头去看,很轻易地就发现了一些小巫师,没有正常人会带著一只猫头鹰或者蛤蟆,也没有正常人会从下水管道出现。 这样一群傢伙,居然能让比利兹找这么多年! “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巫师?”柯勒还不是很习惯称呼麻瓜。 “有魔法部的人会去负责。”斯內普大步流星,几乎所有人都让出了路,即使是麻瓜,也被他震慑住了。 “一忘皆空。” 很应景,一个巫师打扮的人,对刚刚厕所里的麻瓜施展了遗忘咒,他遥遥地对回头的柯勒微笑。 “巫师为什么要藏著?我不明白,你们有著这么强大的实力,却在害怕麻瓜——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柯勒发出了这段时间以来压在心底的问题。 “不是『你们』,是『我们』,你也是巫师,”斯內普油滑地说著:“你去问你以后的魔法史教授吧,或者是邓布利多,我只是个普通的魔药学教授。” 斯內普停在了一堵墙前,柯勒疑惑地看向他,斯內普开口了。 他的语气里藏著些什么:“不过我確实认可你的一部分观点,巫师里大多都是懦夫!” “以勇气著称的格兰芬多,现在剩下的也只是莽夫,无脑、自大、鲁莽,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擅自做些自以为是聪明的决定!” 柯勒咋舌,他语气古怪地说:“教授,听起来你像是被一个格兰芬多拋弃的怨妇。” 斯內普恶狠狠地瞪向柯勒:“闭上你的嘴。” 旋即他就穿过了墙,很显然这墙也是巫师造物。 又是为了躲避麻瓜,既然要躲避,为什么还要建在麻瓜的车站呢? 柯勒无力吐槽,他感觉巫师的脑子可能不太好使。 比如,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这个名字很巫师,但一点也不麻瓜。 麻瓜和巫师之间太拧巴了。 像是仪式感一样,柯勒顛了顛书包,昂首挺胸大步迈了进去。 他跟在斯內普后面,某人的出现让喧闹的车站安静了片刻,不少小巫师拉著他们的家人远离这里。 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斯內普教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老蝙蝠不会和他们一起坐车去学校吧! 两人听不见小巫师的心声,柯勒把车票掏了出来,递给管理人员。 在上车前,斯內普还在威胁柯勒。 “別让我知道你在这短短的路途里,还能惹出什么新麻烦!在柯勒先生的不懈努力下,你已经是个大名人了。” “等著吧,在车上你会感受到的。我劝你找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或者去找个好心的高年级巫师,让他们把你藏起来!” 柯勒踏上了车,他扯了扯嘴角,迅速转身对著斯內普做了一个巨大的鬼脸——他用上了魔法。 车站里的人都能看见,一张鬼脸炸开在了斯內普的面前。 柯勒衝进了车厢,只有可怜的检票员呆呆地站著,不知道做什么表情。 好在斯內普没有上车抓人的想法,他转身就出了车站。 顿时,车站里爆发出来了剧烈的討论声和笑声,快要把顶掀翻。 “哈哈哈,你们看见了!刚刚斯內普的表情笑死我了!” “看见了看见了,那是谁啊?斯內普的小孩?” “没听说过啊,谁能看上斯內普啊!……你们谁看见那孩子的脸了?” 第24章 和新闻一样真实的內心 霍格沃兹特快列车十一点准时发车,而现在还不到十点,只有少部分的人来了。 火车里都是空座位,柯勒可以好好挑一挑,他酌情考虑了斯內普的话。 隱蔽的角落——最后一节车厢? 可以,但……柯勒不准备这么做,就算躲,能躲多久呢?下火车后,入学后,都要这样躲吗? 找个善良的高年级庇护……且不说会不会有这么傻,还在其他学生群体里有一定影响力的傢伙。 邓布利多和斯內普就算了,都是显而易见的强大,被他们庇佑,不丟人。 同龄人不同,就算是高年级。 柯勒也自认为,只要是孩子,他就不会比他们差太多。 诸般考较后,柯勒隨意地找了个中间车厢的位置坐下。 扒在车窗往外看,平时一个都看不见巫师,扎堆地聚在一起,欢笑声充斥车站,还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碰撞翻转。 不少小巫师看见了同学、朋友,他们交谈趣事,最欢乐,最新奇的,绕不开刚刚的鬼脸事件。 谈话声飘进柯勒的耳朵,他幸灾乐祸地偷笑,西弗的风评果然够差劲,几乎所有小巫师都不齿討厌他们的魔药课教授。 至於为什么是几乎… 一大一小两个铂金脑袋聚在一起,小的那个大声在说:“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是今年最优秀的学生,为斯莱特林加分!” 大铂金脑袋拄著一根蛇头手杖,矜持地说:“你要向你的院长学习。” 旁边一个温柔的女人笑道:“卢修斯,你知道的,小龙最敬佩的就是西弗勒斯!” 这一家子的谈话还在继续,而柯勒已经换了观察对象,这里真是太稀奇有趣了。 一个敬佩西弗的小少爷,哈哈,多好笑啊。 他叫小龙,这个名字可比柯勒自己的好多了,由此,柯勒就看出那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孩子。 他扁嘴,心中不屑这种温室的朵。 所有的小巫师都有家人陪著,他们在火车发车前都呆在外面聊天,即使小巫师上了车,他们的家人也会在外面等待火车启动后再离开。 一个毛毛躁躁的圆脸小男孩,已经三次上下车了,他好像总是忘带一些东西。 一个像是他奶奶的老妇人,不厌其烦地给他整理衣装並叨叨嘱咐相同的话,被训练出的良好记忆力,让柯勒都能把那位妇人的话复述出来了。 他看著男孩胖乎乎的脸蛋,心口间,有什么欲望要喷涌而出,柯勒面无表情,吶吶地说:“我不需要……” 在柯勒正感慨並为此思考人生的时候,他的背包剧烈震动了起来。 罪魁祸首又是他的黑胡桃魔杖,柯勒一脸菜色。 这根多事的魔杖又要做什么! 他狠狠地瞪著魔杖,“我不需要!” 魔杖在震动。 “我不需要!” 它还在动。 几番折腾后,柯勒服软了,毕竟一直在说『我不需要』的他像个傻子。 已经有几个发现异常的小巫师——热心肠,但是不关注新闻——跑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柯勒无奈地捂住脸,很小声地说:“我是有点羡慕(魔杖在震动),好吧好吧我嫉妒,嫉妒他们的亲情,行了吧。” “但我確实不需要家人,他们拋弃了我,你是我的魔杖,你要支持我。” “不要再给我闹事了,不然我说什么都要换了你。” 魔杖没有反应了,柯勒无语地靠在沙发上,昨天晚上魔杖意外发难后。 他就连夜查资料,《实用魔法大全》,这本书像是魔法界的百科全书,好用极了,完全对得起它的厚度和价格。 里面有对魔杖学的简单介绍,黑胡桃魔杖都惯有怪癖——如果它的持有者在任何程度上自欺欺人,它的威力就会大幅降低。 柯勒的这根尤为执拗,它不仅会瞬间失去所有魔法能力,还有著慷慨就义的觉悟。 这个特性实实在在地针对柯勒,他的情绪一直处於压抑状態,柯勒也记不清上一次真心实意是什么时候了。 可是他的魔杖又让他真诚地对待自己,这完全和他本人自相矛盾。 柯勒不知道这根魔杖怎么能选中自己,他只能尝试著去说服它,幸好这还是有一些用处的。 来到车站的人越来越多,柯勒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人正在观察他,当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些目光又移开了。 这些人明明好奇坏了,却又克制自己,只用两只眼和两张嘴,又看又说,就是不迈脚靠近柯勒一步。 这个现象有趣极了,柯勒自娱自乐,看看是他们转移视线快,还是自己捉得快。 回头,转头,再回头,再转头,连续几次后,柯勒错开几个节奏,偷窥的人刚刚好和他对视了。 这是一群秀气的小巫师,不知是什么牌子洗髮水的味道窜进了柯勒的鼻子里,他们连头髮都是精心护理的。 柯勒的嗅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其中一个比他大一些的女孩梗著脖子,她用那小女孩独有的,又尖又细的声音叫著。 “冒牌货!你看什么看!把你的头转回去!” 其它的小巫师发出了低低的笑声,更多的人被吸引过来了,他们都发现了这个真假救世主事件的当事人。 虽然其中的当事人——汤姆等人,也表示这没有什么,还讚嘆了柯勒的勇气,邓布利多也表態,这只是意外,不必太过关注这名小巫师。 他又拋出寻找魔法石的挑战,转走了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但还是有不少人藉此大作文章,各种边新闻肆意地生长,其中最有知名度的有两篇,其中一篇是老牌记者丽塔·斯基特写的《冒充者?不!》。 它用各种扯淡的语言猜测,柯勒才是真正的救世主,搬出第二个“哈利·波特”,只是为了掩盖这些年救世主被麻瓜糟糕对待的事实。 另一篇则是第一个柯勒的熟人——蕾罗·吉尔斯所作的《波特家族情史》,她现在成了记者界的新星。 用各种无厘头的新闻报导,还有对於这次事件的分析,让不少巫师迷失了方向。 或许这些巫师是在看乐子,蕾罗编排的故事著实精彩: 真假救世主有兄弟血缘关係,假救世主是波特家在外的遗留子。波特家族的脉脉单传,不过是欺骗世人的谎言! 蕾罗对于波特家族爱情经过的分析,狗血剧情的编排,还有知名人物人气效应的利用,吸引了一大波巫师的喜爱。 霍格沃兹的校长先生,已经完全离不开蕾罗的故事了。 没有一个老人可以拒绝,柠檬汁搭配一口爆汁的蟑螂堆,再加上一份新鲜出炉的有趣报纸。 第25章 大好人塞德里克 《波特家族情史》的火爆,促使著蕾罗发出了续篇《布莱克家族情史》的预告,她仅在文章中写了这样一句话,就引发了新的高潮。 “罪人布莱克看著詹姆斯归於平静的婚姻,他无法遗忘他们之间的种种,他承认,他对詹姆斯……” 某天早晨,斯內普读到这篇报导,他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又像是喝了欢欣剂一样愉快,里里外外都纠结拧巴在一起。 隨后,毫无缘由地扣了柯勒1英镑,才又畅快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品味这些有趣新闻的时候,柯勒要先处理眼前这个,一直被家人宠著的幸福小孩。 “把你的头转回去,不要盯著我看!”那个小女巫又叫了 柯勒露出开朗的笑容,这让他苍白阴鬱的脸都明亮起来,他说:“把头转回去是吗?好啊,你看——” “咔——” “这样行不行呢?”柯勒的头像是突然从脖子上断掉,折著超过九十度的角度,他转过头对著以小女巫为首的那群小巫师。 “啊!!!” 尖叫声爆发开来,小巫师们四散而逃,被吸引过来的人什么都没有看见,柯勒诡异的动作刚好被那群小巫师挡住。 “没意思。”柯勒嫌弃地撇撇嘴,刚刚他连魔法都没有动用,只是借著车厢座椅的遮挡,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把衣服侧斜。 这样的话,只要把脖子微微转动就可以达到惊悚的画面感。柯勒小的时候,常常依靠这个小把戏,嚇退来找他麻烦的人。 他的身体有著良好的柔韧性,能做到一般人做不出的动作,这使得这招百试百灵。 第一次面对泰格时,柯勒就在打斗里把胳膊的关节卸下,整条胳膊反扭著击中了泰格的脸。 包厢重新恢復平静,嚇怕了的小巫师不敢过来,还把这个恐怖傢伙的消息四处传播。 火车嗡嗡的响声像是最佳伴奏,激发了柯勒的困意。 他的眼皮开始打架,想来不会有人再来和他分享车厢了。 柯勒站起身,就要去锁门,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是一名英俊的黑髮少年。 他看见柯勒后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灰色的眼睛里跃动著光芒。 “看起来你的脖子没有问题,真是太好了,我刚刚听到黛珂在说一些不好的事情,担心你出了什么问题,想要过来帮忙。” 柯勒奇怪地瞪著眼前的人,高个儿、结实、帅气,还很正直善良,阴沟里的柯勒被他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说话间,少年就自来熟地进了车厢关上了门,这种阳光型的大好人是他最不擅长对付的。 “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你可以叫我塞德里克,”塞德里克露出温和的笑容,伸出手,“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刚刚那个小女巫叫黛珂,不是个坏心眼的孩子。” 塞德里克凑近了悄悄地说:“是她放心不下找到我的,她和她的哥哥都在门外偷听呢。” 他刷的一下打开门,两个小巫师摔了进来,其中一个是黛珂,那个尖叫小女巫。 另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长著满脸雀斑的捲髮男生。 “抱歉,我们不是有意偷听的。”捲髮男孩尷尬地对塞德里克笑了笑,並扶起自己的妹妹。 柯勒优雅抱胸站立——和斯內普待得久了,他也学会了这个动作。 塞德里克揽过闯入的两个人,“他是卢卡斯·纳特,对,就是铜纳特的纳特,超级有趣的姓氏呢。” 塞德里克摊了摊手,“这些天的报纸太疯狂了,所有人都好奇极了。” “即使邓布利多说过让大家理性,但依旧有笨蛋相信阴谋。” 柯勒终於有机会说话了,“我不在乎这些,是你们一直在骚扰我。” “被我冒充的哈利·波特本人没有来找我,破釜酒吧的围观我的人也没有说什么,被我欺骗的记者小姐本人更是什么都不在乎。” 柯勒拉长了语气。 “但是无关的人却要为此指责我,唔,这很有意思,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大家都一样。” “这是什么道理?”黛珂指著柯勒,“你这个傢伙冒充哈利·波特,你做错了,还没有任何的歉意!你就是想要盗用救世主的身份来逞威风!” 柯勒说:“无端的指责,我想你肯定不是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 女巫涨红了脸,卢卡斯侧步站在黛珂的身前,好在她发生过激行为前,阻止她。 他们来自巫师家庭,这个还没有上学的麻种小巫师没办法和他们比。 柯勒不爽地盯著黛珂,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巫比他高,柯勒要抬头才能平视黛珂的眼睛。 “我想,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內普不会要一头毫无理想的巨怪,用救世主的身份来逞威风?哈!你还是回去玩过家家吧!” “同时,你这空空如也的大脑,应该也进不了拉文克劳,拉低人家的平均智力就不好了。” “你这个混蛋!没有学院会愿意要你的!”黛珂抽出了魔杖,“闭上你的臭嘴!封舌锁喉!” 魔咒命中了一动不动的柯勒,他无辜地朝黛珂眨眼睛,险些把小女巫气成河豚。 塞德里克迅速地施了解咒,他生气地看著面前这对兄妹:“卢卡斯,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没有反应过来,”卢卡斯把黛珂拉出了车厢,向塞德里克摊手,“而且只是封舌锁喉而已,是这个傢伙说话太难听了。” 两个人离开了车厢,柯勒开口说道:“大好人,你的调解都失败了,还不走吗?” “那边车厢里的应该是你的朋友吧,他们可一直在等你呢。” 塞德里克顺著柯勒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是他的舍友们,他纠结地看了柯勒一眼,小步跑了回去说了些什么。 终於走了,柯勒放下心地去关门,那只手又挡住了他,塞德里克拿著自己的行李走了进来。 “我想你需要学长的帮助,”塞德里克笑著说,“你这里多一个人可以吗?” 出现了!西弗说得大傻…不,来自高年级的好心人。 “隨意,”柯勒回到了座位,看著忙碌的塞德里克说,“你为什么要来帮我,我可是冒牌货。” “『冒牌货』?这又不是你的名字,为什么要这么称呼自己?” 塞德里克一边说,一边坐在了柯勒的对面,“报纸上的內容太荒谬了,我们不应该太苛责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巫师。” “而且,邓布利多教授也说,要多一点理智的思考,这或许是寻找魔法石挑战的关键。” “所以你就信了?” “对啊,那可是邓布利多!他说的,准没错。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 “叫我柯勒就行,”柯勒撑著下巴,眼睛看看塞德里克,又看看已经挤满人的站台:“什么时候发车?多久才可以到?” “应该快发车了,不过要到晚上才可以到学校,学校的晚宴一定会惊艷你的……” “有火腿吗?” “啊?哦哦哦,有的有的,每个学院都有一张长桌,不止火腿,还有……” 塞德里克喋喋不休地说,但他不是擅长聊天的类型,柯勒听得出来他在刻意找话题。 两个安静沉默的人相遇,总有一个人得变得外向一些。 就像柯勒和斯內普,还有塞德里克和柯勒…… 柯勒依旧看著窗外的人生百態,训斥孙子的奶奶,一大家子的红头髮,一大一小两个昂著头的父子,他还是不明白这种复杂的情感。 塞德里克还在说话,柯勒打断了他,“你对我有些好过头了,这是为什么?” 幽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塞德里克,比柯勒要高出一个头还要多的他,居然有些被嚇到,“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帮一帮以后的学弟,我当初就被一个格兰芬多学长帮过。” 柯勒意味不明地说著:“那你真是一个好人啊~”在蜘蛛尾巷被卖三回都不会少的大好人。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塞德里克毫不介意,或者说如果介意的话,他早就走了。 不久后火车开动了,期间在黛珂等人有意无意的宣传下,陆陆续续有不少人来找麻烦,但都被塞德里克挡了回去。 第26章 为了火腿! 柯勒的车厢来了一茬又一茬的好事巫师。 態度良好的会敲门后,再探头探脑地进来,这类人恰好都是塞德里克的熟人。 里面最有意思的是,三个红髮的兄弟,两个双胞胎弟弟嬉皮笑脸、调皮捣蛋,一个哥哥故作严厉、古板教条。 “我叫乔治·韦斯莱,是弗雷德·韦斯莱的那个韦斯莱。” “我叫弗雷德·韦斯莱,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嘿,我才是哥哥!所有人都知道,弗雷德是乔治的哥哥。” “我没有说错,弗雷德是乔治的哥哥。” 珀西·韦斯莱带走了这对爭吵的双胞胎,这位格兰芬多的级长惊喜又退避地看著柯勒,这让他很奇怪。 柯勒:“这位…级长大人,你为什么这么看著我?” 珀西很喜欢这个称呼,他眼里的退避少了些:“那个,那个啊!” 双胞胎其中一个说:“就是魔法石!能变出金子的魔法石!” 另一个说:“而且珀西在家里就一直说——” 他们异口同声道:“假救世主?他的出现一定是邓布利多的安排!他身上肯定有魔法石的线索!” “我,我没有!你们赶快回去,不要在这里打扰別人!”珀西涨红著脸,赶他的弟弟们走了。 但走前还是给柯勒露出一个渴望询问的目光,柯勒摇头,珀西才不甘心地走了。 另一些人的態度就说不上好了,他们的脑门上就差顶著不怀好意的標牌了。 各种各样的小恶咒在车厢里弹射,塞德里克都有些应接不暇。 “盔甲护身!” 一道隱形的保护屏障挡在了他和柯勒的身前,恶咒折射而返,他们的主人自食恶果。 他们昂著头进来,又带著大鼻子、大舌头、大耳朵,吐著鼻涕虫出去。 因而,当售货员推著车走来的时候,塞德里克一个激灵站起身,看清是售货员才缓了一口气。 “麻烦来一点果,2个西可的就好。”塞德里克说。 笑容可掬的女售货员问道:“孩子们,这里的种类太多了,具体要什么样的?” 塞德里克想了想说:“两份南瓜馅饼,其他的隨便来点吧。” 把其中一份南瓜馅饼递给柯勒,塞德里克吃起了自己手里的,“下午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了,刚刚受了不少咒语,你没有被嚇到吧。” “霍格沃兹还是很友好的,他们只是少数……” “哦?少数全被我遇上了。”拿过馅饼,柯勒尝试地咬了一口,这个馅饼……黏黏糊糊、甜的发腻,难吃!他討厌南瓜。 带著对南瓜的怨气,柯勒说:“我是堵塞下水管道的腐烂老鼠尸体吗,净招些苍蝇。” 塞德里克手里的馅饼不香了:“呕……柯勒,我在吃饭……” 柯勒面不改色,迅速地三口吃完馅饼,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昨天的披萨。 冰箱里放了一夜,太凉了,忘了这回事了,柯勒皱眉一瞬。 就掏出魔杖,热空气从魔杖尖端流出,包裹住这份隔夜的披萨。 不一会就加热完毕,麵饼重新变得绵软,火腿发著诱人的香气,柯勒递给塞德里克。 “加热咒?好像更像热气咒一点。这可不是一年级的小巫师课本上有的东西。”塞德里克不客气地拿了一大块。 “我也不知道,不得不说很实用,我以后做饭的话,肯定经常用。” 柯勒挑出披萨上的火腿,他喜欢把火腿摆在一起,等把无趣的麵皮吃掉后,再一口气享受这些美味。 “做饭?很好的爱好,赫奇帕奇都喜欢去……”塞德里克哑火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厨房的位置,这是赫奇帕奇的小秘密。 那里欢迎赫奇帕奇,和赫奇帕奇的朋友。 塞德里克还是决定说出来,“去霍格沃兹的厨房,那里有厨具,可以自己做美食。” 柯勒无情地道:“不是爱好,如果可以我想直接吃做好的。” 柯勒似乎是不太会聊天,这让塞德里克有点尷尬。 刚刚找来的小巫师们,也不全是上来就怒冲冲地释放咒语,大多都是柯勒先说了某些话。 塞德里克也认为柯勒的评价还是比较真实的,但真实就意味著伤人。 比如刚刚,柯勒对著一个女巫身边的男巫,说他是“看著喜欢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后还要去嘘寒问暖的变態”。 柯勒还衝一个马尔福和他身后两个跟班说,“小少爷,你的变形术真不错,不仅猪变成人,又把人变成了狗。” “你是怎么做到的?原来髮胶上的光是魔法光芒啊!来自麻瓜世界的我,还是太孤陋寡闻了。” 不仅如此,柯勒还在人最多的时候把对黛珂说的话又说一遍,对著所有的人说。 “你们乐此不疲地来找我,来看所谓的假救世主,不过是在人群里遮掩自己的嫉妒心。” “妄想自己成为救世主,妄想能和我一样假扮救世主,哪怕只有一天,一刻,一秒,都想享受被欢呼,被关注的感觉。” “但你们不敢,所以就更加嫉妒,真正这么做了的我,乃至於怨毒。真奇怪,连我都知道这列车上还有一个真救世主,你们怎么不去找他呢?” “嘻~难道是不敢吗?还是说,想在我这里体验高人一等的正义感?” 塞德里克回想著柯勒说的话,突然笑了起来,他对柯勒说:“你说的真棒!” 柯勒波澜不惊:“我只是说了实话。” 塞德里克笑得更加大声了。 柯勒看著他笑,直到塞德里克被那双幽绿色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 柯勒才说:“你是个有趣的好人。” 下午並没有如塞德里克所说的一样轻鬆起来,柯勒的披萨还没有吃完就又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那位比塞德里克还要高一些,明显是更高年级的,他的身后跟了一群明显矮了一截的小巫师,估计都是一二年级的学生。 一年级生站在队伍的最后,倨傲地看著马库斯和他的跟班们,当然他们看包厢里正吃著饭的两人的眼神也不是很友善。 塞德里克迎了上去,他也不欢迎面前的人:“马库斯,不要带著这些人在走廊拥挤。”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那个冒牌货,我的学弟学妹们都想见识一下报纸上的名人。” 马库斯已经换上了学院长袍,从他的领口袖口可以看见绿色,这是一个斯莱特林,柯勒一边吃著披萨,一边观察著。 塞德里克堵在这些人面前说:“有什么事可以去到学校再说,我们还要坐半天的火车,大家都很累。” 马库斯说:“所以我才带学弟学妹们见见世面,让开。” “柯勒不是你们的乐子!赶快走开,不然我一定要告诉麦格教授,斯莱特林的级长呢?级长!这里有人闹事。”塞德里克呼叫起来。 马库斯恶狠狠地说:“闭嘴!可恶的优等生!” “封舌锁喉。” 不知道是谁发射了咒语,但是它的命中率不太高,直直地射到了塞德里克身后。 把柯勒手里的最后一块披萨击落到了地上——看来发出者的技艺很不精湛,把咒语用出了击退咒的效果。 我的披萨!上面的火腿他还没有吃! 斯莱特林们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又刺耳,马库斯更是像一只河马一样张开他的大嘴。 “你们看他的表情,还有他的脸上都是酱油!” “被嚇傻了吧,我们这么多人来找你,你还在吃你的东西!” 柯勒愣了片刻,斯內普的学院里都是这样的蠢货吗?他怎么能容忍下这只巨怪的! 车厢的地面很乾净,之前有太多小巫师倒在地上,把车厢地面擦得鋥亮。 柯勒捡起披萨,吹吹灰后就隨手丟进嘴里,塞德里克来不及阻止,复杂地看著柯勒。 柯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好心解释:“別误会,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 “果然就是一个泥巴……” 马库斯说了一半,身边一个人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他才闭上嘴。 上车后直到现在,柯勒才有些生气,他的魔杖伙伴已经在不断振动了。 他要为被糟蹋的火腿们,报仇! 第27章 敲诈惯犯和勇士 柯勒迅速掏出魔杖指著马库斯,“昏昏倒地!” 所有人都让开了魔杖所指的方向,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柯勒已经从他们让开的道路里,衝进了人群。 路过马库斯时,柯勒对著他腰侧的位置来了一发肘击,哀嚎声还没有响起,柯勒已经衝到了一个女巫面前。 作为麻瓜时,柯勒的速度就很快,现在有怪癖魔杖的帮助,被不可见的风卷著,他的速度更快了! 女巫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她插在腰侧的魔杖就不见了。 这根抢来的魔杖由榛木製成,非常的坚硬,而且只有九英寸,是一把趁手的武器。 柯勒拿著它就抽向了一名欺身压过来的男巫,瞄准了他最脆弱的位置。 “啊!!!!!” 一瞬间惨叫声响彻了车厢,蛋碎人慾裂。 塞德里克看得身心一凉,才反应过来在外面用魔法辅助,让围上去的人不要太多。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的躲在角落,对这一团乱麻满是嘲弄的神色。 “马库斯真是丟脸,跟著他来就是浪费时间!”这名小女巫跺跺脚就要走,“沙比尼,你还不走吗,德拉科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深色皮肤的男生呆愣地回神,艰难地把视线从乱局里离开,“我没见过这种……呃…” “不过是些骯脏丑陋的技巧,没有那个赫奇帕奇,他早就被击倒了!”女巫昂著头,像一只狮子狗,“我去找德拉科,你慢慢看吧。” 男生不再犹豫地跟了上去,他们的离开提醒了,被马库斯带来“参观”的其他低年级生。 一窝蜂地全散了。 只有五个高年级还在和柯勒纠缠,柯勒在人群里辗转挪移,每换一个位置都有痛呼声传出来。 斯莱特林们尝试去放魔咒,但塞德里克在外场盯著,不仅给柯勒添上了不少的防护咒语,还干扰他们进行攻击。 好不容易捉住个释放魔咒的机会,他们又瞄准不了快速移动的小个子柯勒,总是击中自己的队友。 一个男巫,他扯著嘴大喊:“先解决塞德里克!” “咔嚓——” 柯勒突然窜出来,一口咬在他握著魔杖的手上,血液直接冒了出来,可见他用的力气之大。 男巫瞬间鬆开了手,捂著手大叫到:“白鲜!白鲜谁带白鲜了!你这只该死的野狗!” 柯勒没有理会他,又对著他的膝窝的麻经抽击。 看他多仁慈善良,还贴心地让他可以轻鬆地躺在地上舒服地休息。 把嘴里的血沫吐出,刚好糊在这人脸上,柯勒又在他视野消失。 转瞬间衝到一个还傻傻一个人站著,没有任何防备的人面前。 正要再次攻击的时候,这个人举手投降:“等一下!我们走!我们走!” 柯勒这才注意到,这是刚缓过劲来的马库斯,可是他说慢了,柯勒的攻击已经到达了他的身上,好在柯勒及时换了一个位置,不然又是一桩鸡飞蛋打的惨案。 全败而归的几个人愤愤不平,其中唯一一个状態还算好的女巫,露出阴险的笑容。 “霹雳爆炸!” 塞德里克瞪大了眼睛,迅速反应道:“盔甲护身!” …… 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名女巫喊得大声,手上却没有魔杖,柯勒身上那层薄而坚固的保护屏障却是真实存在的。 柯勒背对著他们,双手一翻,五根魔杖出现在他的指缝里,“每根5加隆……是不是太便宜了” 听见他的话,斯莱特林的巫师们,怎么还能意识不到柯勒要做些什么。 这是敲诈勒索!他怎么敢的! “魔杖初始价格5加隆,”柯勒回头笑道,他的牙上还有刚刚咬人流出的血。 “每买走一根剩下的魔杖追加5加隆,5,10,15……等到学校后去找你们的院长,赎回你们的魔杖伙伴吧。” “他要是听到他的学生和我在车上大战,实力不相上下,一定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 柯勒咧嘴笑的表情阴险至极,塞德里克的帅脸都充满著嫌弃的味道。 马库斯拉长了一张马脸,和其他几个也一脸菜色的队友悻悻而归。 塞德里克对著柯勒上下一番检查,却发现他居然没有受伤,“我明明看见德里安用拳头打在你的身上。” “我没有什么感觉,应该是打在旁边那个男巫身上了。” 柯勒整理整理衣服,脸上的油渍已经在打斗中,抹在了那群斯莱特林的袍子上了。 一番打斗下来,他的仪表著装更乾净整洁了。 车厢终於再一次恢復平静,相信这下子,一时半会里是真的不会再有人过来了。 塞德里克终於忍耐不住,神情激动地说:“你刚刚那一手,真的是太酷了!” “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快的,他们都打不到你!而且你的力气明明不大,可就这么一打——嘿,我都感觉好痛。” “多练习,很简单的,”柯勒说,“这个都不用认字……” 后面的声音很小,塞德里克都没有听清,不过他还是十分咋舌,多练习,你听听这像话吗。 “而且我会飞行魔法,刚刚我的魔杖帮了大忙。” “你会飞!梅林的百变衣柜啊!” “嗯,在魔杖店里学会的,这很少见吗?我遇见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很惊讶。” 除了奥利凡德先生和西弗,那个油头也会一种黑烟飞行的魔法。 “很稀奇!至少我没有见过!天哪,你简直是天生的找球手!” 柯勒不在意地说:“虽然我不是很懂你的魔法界用语,但我还是被你夸到了。” 塞德里克呵呵地笑:“那我还真是厉害,对了,你有想过去哪个学院吗?” 柯勒说:“我遇到好多人都让我去格兰芬多,不过奥利凡德说我適合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柯勒適合吗?格兰芬多才对吧! 塞德里克回想到刚刚的战斗,这已经不是適合了,柯勒简直就是天生的格兰芬多,他甚至敢冒充哈利·波特。 塞德里克不甘心地说:“赫奇帕奇也很棒,大家都很友好,绝对不会发生別的学院的那些糟心事的。” 柯勒只从斯內普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了四大学院一点。 格兰芬多是莽夫,赫奇帕奇是老实人,拉文克劳是聪明人,斯莱特林是斯內普教导的学院,但他对斯莱特林的评价很少。 单从今天的表现来看,斯內普的评价还是中肯的。 但如果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今天这样——傲慢的巨怪,柯勒会嘲笑斯內普並狠狠地鄙视他。 “让我选的话,我会去赫奇帕奇,从你的表现来看,那是个不错的地方。”柯勒给予了肯定。 塞德里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他有些好奇:“如果给小巫师选择的权利,几乎没有人愿意来赫奇帕奇。” “我不是说自己的学院不好,只是赫奇帕奇不会是他们的第一选择而已。” “我当初也是想进格兰芬多的…”说到这里,塞德里克有些害羞起来,“毕竟哪个小巫师不想做勇士和英雄呢,那里还有邓布利多。” 柯勒仔细地看向塞德里克,他认真地说:“你会是英雄的,来自赫奇帕奇的英雄。” “你居然会这样的夸人!我还以为你又要说——” 塞德里克矫揉造作起来,模仿著柯勒的表情,故作阴沉地说:“塞德里克,我认可你了,你是个好人。” 柯勒满脸黑线,但又觉得有些好笑,只是转移话题:“所以,既然不能我们自己选,怎么分院?” “每年都不一样,我那年是捉金色飞贼……” “金色飞贼?” “你不知道!就是魁地奇……” “魁地奇?” “你还不知道!就是骑著飞天扫帚……” “扫帚能飞?” “……”塞德里克无语地看著柯勒,柯勒耸肩表示无辜,黑油头没让他读到过这些东西。 “我以后再和你说吧,先说分院——”塞德里克神神秘秘地凑了上来,“我听说你们今年要和巨人肉搏!” 第28章 关於分院的传统 “你在说谎。” 柯勒的表现和塞德里剋期待中的不一样,他冷静地分析道: “就刚刚那几个巨怪的表现来说,你们巫师的肉搏技巧几乎为零,他们还都是已经入学的高年级生。” “如果以『和巨人肉搏』作为分院测试的话,新生怕不是永远入不了学。” “你说的金色飞贼我不懂,但应该是你们巫师的某类竞技,那就一定有人不会,而且刚接触魔法界的麻种小巫师更是什么都不懂。”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肯定是捉金色飞贼的高分得者,但你依旧没有主动选择学院的机会——你说你要进格兰芬多——” “所以你只是在编谎话骗我,企图能嚇到我,这种愚蠢的行为……” 柯勒顿了顿,“该不会是某种传统吧,你当年是不是也被骗过?” 塞德里克呆愣愣地看著柯勒,他不服气地说:“我怎么会骗你!那你说说分院测试是什么?” “不知道,但每年的分院测试应该是一样的,” 柯勒又说:“四大学院的分类终究是和个人的性格有关,或许分类的工作者不是人?是个魔法物品,专门来检测小巫师的內心。” 塞德里克安静极了,像一只丟了果子的獾。 柯勒笑了笑说:“看来我猜对了。” “奥利凡德先生没说错,你应该去拉文克劳。” 塞德里克有气无力地说,“你可千万不要和其他人说,要是被知道是我泄露出去的,我的同学不会放过我的。” “你觉得我像是,人缘好到可以隨意,给別人分享分院信息的人吗?”柯勒无奈地说。 “也是,你今天出的风头可大了,你的嘴太毒,四个学院的小巫师你都说了个遍。” 柯勒:“今天的人里有赫奇帕奇?” “纳特家的哥哥就是一个赫奇帕奇,我的同级生,他妹妹是二年级生…呃,她是个拉文克劳。” “我想你又要上新闻,那几个斯莱特林的家里很有势力,你要小心。”塞德里克有些担心。 “学校里是安全的吗?” “当然!我们的校长是邓布利多,公认最强的巫师!”说起邓布利多,塞德里克明显激动起来。 “那就没问题了。” “可是我们还会放假。” “我赖上了个保鏢,他很强,而且他得保护我。” “为什么你的语气里有著骄傲,谁啊,他为什么会保护你?”塞德里克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脑迴路。 柯勒骄傲:“我欠他钱,很多钱!” 塞德里克:“……” 柯勒不在意地说:“你肯定不懂,欠钱的才是上帝…哦不,应该改口说梅林了。” “你欠了……多少?” “331加隆9西可12纳特,我昨天才还了200,剩的不多了,我还得想办法再多欠一点。” 柯勒兴致满满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他要是知道车上的事情,说不定能直接扣我50加隆。” “欠得越多,下个夏天才能继续赖上他,我可不想到那群狮子的孤儿院里去。” “啊?狮子?等等,孤儿……啊,我不是故意的…” 塞德里克:“你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他肯定会帮忙的。” “柯勒,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他腾地站起身,“你说的那个『他』,那个保鏢是谁?” “斯內普。” 塞德里克腾地坐了回去:“斯內普?是我知道的那个斯內普吗?” “没错,西弗勒斯·斯內普,霍格沃兹魔药课教授,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也是我的债主兼保鏢。”柯勒呲著大牙笑了出来。 “你可別和他说,那傢伙的脾气可不好。” 我当然知道!谁会去找斯內普说话! 塞德里克感觉有些胃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听说斯內普来车站了……” “来送我的。” “那,那个鬼脸传闻……” “真的,我做的。” “……” 塞德里克的敬意油然而生,他对柯勒劝道:“无论如何都不要去斯莱特林,斯內普一定会整死你的。” 柯勒对此並不在乎,两人又谈了会,柯勒就躺在车厢的排椅上休息了。 塞德里克也看见了他的疲惫,还帮柯勒锁上了车厢的门,就安静地看起了书。 列车仍在吭哧吭哧地行驶,缓缓落入仲夏的夜幕,还有最后一段路程就要到站了。 塞德里克正考虑要不要叫醒柯勒时,车厢外传来了隱隱约约的声音,越来越近,说的话好似都是一样的,是个女生的声音。 声音出现在了隔壁车厢,这个女生可能也要来自己的车厢,门上有咒语,没有允许,她进不来。 但敲门声可能会吵醒柯勒,塞德里克打开门,一个小女孩正抬起了手,他就嘘了一声,示意里面有人休息,去走廊里说话。 小姑娘点点头,隱隱约约看见车厢的长椅上躺著一个人。 她说:“纳威的蟾蜍丟了,你有看见一只无主的蟾蜍吗?” 声音很小,但语气显得自大自高,目中无人。 塞德里克摇头,“没有,如果之后看见了,我会告诉你的。” “噢,感谢。”姑娘点头道谢,此刻才稍稍低下了她朝上的鼻尖。 离开前她善意地提醒,“火车快要到站了,你最好马上叫醒你贪睡的伙伴。” “呵——” 一道熟悉的嘲讽笑声传出,把塞德里克嚇了一激灵,他转头看去,柯勒已经醒了。 他张嘴就要给自己,来一道睡醒后的开胃小菜。 “你是谁?纳威?” 塞德里克去捂柯勒的嘴,朝那个女孩摇了摇头,“你快走吧,我的朋友刚睡醒,心情可能不好。” 小姑娘没有看出塞德里克的好意,她还在说:“我不是纳威,他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你又是谁?我可不认识你,你真的是纳威的朋友吗?”柯勒阴阳怪气地说。 “用纳威的名字,来理直气壮地要求別人帮他找丟失的宠物,连一句『请』都没有,这就是你替朋友的求人態度吗?” “而且,我想我的同伴,对女巫小姐你的鼻孔不感兴趣,你没必要一直把它拿出来展示。” “你是不是故意用纳威的名字,来做这种討人厌的事情啊?” “你应该走过了半个火车了吧,恭喜你,已经有一半的人都知道——” “纳威的朋友是个盛气凌人的女巫,但他们没有办法去怪你。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名字,只知道你是纳威的——『朋友』!” 柯勒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他在最后的朋友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塞德里克再一次听傻了,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眶,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想哭。 “我叫赫敏·格兰杰,”她倔强地说:“很,很抱歉,因为我糟糕的態度!” 赫敏·格兰杰小姐几乎是落荒而逃。 “认错真快,一个还不错的傢伙,”柯勒和塞德里克说:“塞德里克,我猜这位格兰杰小姐,没交过什么朋友。” 赫敏还在隔壁车厢,她的脚步几乎凝固了,和別人对话的声音又闷又低。 “她哭了,她绝对哭了!” 塞德里克认命地摇著柯勒的肩膀:“柯勒你这样下去会没有朋友的!你应该控制一下。” “我就是控制得太好,才让你產生我们关係很好的错觉,”柯勒被揺地晕头转向:“不然你不会这样摇晃我,我快要吐了。” 塞德里克怔住了,他鬆开了柯勒,有些凝重地说:“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柯勒反问:“你认为我们是朋友?” “不是吗?” 第29章 「第一个」朋友 柯勒回了位置,拿出自己的袍子换上,接著说:“我承认你是个很棒的人,因为同情和正义来帮助我,作为被你帮助的对象,我挺感谢你的。” “但我们还算不上朋友,顶多是关係比较好的陌生人罢了。” “呵,我们相处不超过一天,你不了解我,对我的分析也都是浅显表面的,所以才会有把我当朋友的想法。” “而且,我虽然喜欢和大好人相处,但不意味著我喜欢,和你这样的大好人做朋友。” 柯勒见塞德里克已经浑身僵硬,他撇嘴道:“你的朋友在不远处的车厢里,不是我。” 柯勒穿好了衣服,他的个子实在不高,校服的黑袍子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浑身上下都是大片的漆黑,只露出了苍白暗淡的脸,和幽绿色的眼睛。 塞德里克看著柯勒,浑身发寒。 车厢里的气氛沉闷起来,塞德里克如坐针毡,他的眉毛一直紧锁著,在不停地思考柯勒的话,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柯勒倒是轻鬆自如,看著自己的教科书,还能不要脸地去问塞德里克问题。 “为什么漂浮咒失败,可以变出牛?”柯勒把课本上的事例指给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酝酿的情绪再一次被柯勒打断,一脸的苦瓜样,他想赌气不解释,可是本身良好的素质对付不了柯勒这样的无赖。 “召唤咒——牛马群群的咒语和漂浮咒的咒语在魔法迴路上面……”塞德里克解释著,他的讲解非常棒,深入浅出,比斯內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要不让塞德里克当自己麻瓜课程的老师,他看起来是只要被撒娇就不会拒绝的人设。 “塞德里克,火车要到站了,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车厢外面站了三个人,两男一女,男生的服饰都是黄色和黑色的配色,女生是很少见的亚裔,袍子的配色是蓝色和古铜色。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这位帅小伙,有没有行李需要帮忙?”其中一个赫奇帕奇说,“麦克和拉文克劳的佩西一起走了,留下了秋·张一个人。” “你好!传奇的小傢伙,塞德里克我们就带回去了,”另一个赫奇帕奇对柯勒挤眉弄眼,“我们要走的路不一样,你之后会有更棒的冒险的,我保证——终身难忘!” 塞德里克有些感激地看著解救他的三人,他现在面对柯勒实在是拧巴极了,收拾好东西后,塞德里克就和他的朋友们一道离开。 车厢里只剩下了柯勒一个人,窗外已经是一片不知名的荒野。 柯勒低头看书,刚刚塞德里克的问题只来得及解答一半。 他记录下要点,准备到学校后去问弗立维教授——魔咒学教授,斯內普只管让他抄书,一切魔咒理论问题都不会给他解答。 放在口袋里的魔杖颤抖起来,柯勒拿出了它,有些无奈地说:“我应该庆幸你没有在眾人面前让我丟脸吗?” “好吧,你听不懂我的话,你只是一根魔杖。” “你要我真诚地对待自己的內心,那么,坚决地拒绝就是我最真诚的想法,『想』和『不要』並不衝突。” 柯勒抚摸起魔杖,“你只是我的魔杖,不可能比我更懂我自己。” “一些小事我可以迁就你,但你要是敢过线,我会主动折断你,好好地当一根魔杖和预警器,帮我控制好魔力和情绪。” 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话,黑胡桃魔杖平静下来,柯勒好像能感受到它的情绪,委屈、顺从、担心…… 而另一边,细心聪慧的女孩发现了朋友的不对劲,这种迷茫纠结的模样可从来没有在这个男孩身上出现过。 “塞德里克,我想你需要我们帮助。”秋·张开口说,她走在男孩的旁边,另外两个人走在前面,听到这话也回了头。 塞德里克笑著拒绝:“没关係的,这些行李我拿的动,你们也还有自己的东西要拿。” “不是这个,是心灵上的忙,你有心事,是关於那个一年级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他的名字?”秋·张温和地说著,她的声音像溪流一样。 塞德里克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他叫柯勒。” 秋·张皱起了秀气的眉毛:“这个名字……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这真的太……” 埃蒙德搭上塞德里克的肩膀说:“我的朋友!看上去你现在十分的迷茫,说出来,让智慧的埃蒙德帮你解决吧!” 科斯维也附和著说:“埃蒙德,我必须要提醒你,你有两门课要重修。” 塞德里克纠结了一小会,就把柯勒最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注意著没有透露柯勒更多的隱私。 另外两个赫奇帕奇都露出彆扭的表情,像是在斯內普的魔药课上突然想上厕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確认了想法,异口同声道:“这简直就是个小斯內普!” 但接著科斯维说:“那个小傢伙,好彆扭的一个人啊!他其实很想和你做朋友吧。” 埃蒙德也说:“就是就是,我都听出来了。” 倒是秋·张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她也道:“塞德里克,他不敢和你做朋友,就这么简单。” 塞德里克低头沉思,自他入学以来,好似就今天格外的精彩。 他一开始只是想去帮一下那个一年级的孩子——头断了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很嚇人——结果却和柯勒有了一段短暂的旅程。 “你怎么被一个一年级的孩子绕进去了啊,”秋·张確定了想法,她说:“柯勒说的没错,你確实不了解他。” “但同样的,柯勒不也是在表达,他不了解你吗?”秋·张笑著激励塞德里克,“你可是坦率忠诚的赫奇帕奇!什么时候也会这样瞻前顾后、担惊受怕了?” 塞德里克精神了一些,但他还是有些小担忧,他肯定是不介意的,但贸然给柯勒展示过多的善意,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秋·张掌握著利剑,把罩著塞德里克的罩子击碎了,“柯勒应该没有朋友吧,如果你成功了,那就是他的第一个朋友!” 秋·张鼓励式地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你没有看报导吗,那个孩子的童年可不怎么样(蕾罗瞎编的),你可能会成为,一个常在黑暗里的孩子的『第一个』朋友!” 看著塞德里克重新振作的精神,秋·张自得地在內心里笑。 问谁最懂赫奇帕奇?肯定还得是拉文克劳。 另外两个赫奇帕奇的听眾,不明觉厉,不停地为聪明的拉文克劳女巫鼓掌。 这时,火车到站了。 第30章 黑湖里的手 站台又黑又小,小巫师们从车门纷纷挤了出来,柯勒取巧地被人群拥著行走。 一盏灯晃晃悠悠地掛在高处,柯勒眯起眼越过它发出光圈向远处望,他看见了熟悉的村落——霍格莫德村。 一道粗獷独特的大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最近过得怎样?” 原来头顶的那个不是路灯,居然真的有一个巨人! 不对,《神奇动物在哪里》上记录了的巨人的身高都在16-20英尺之间,有些特例甚至可以长到22英尺,他应该只是个混血。(1英尺约合计0.3米) 不过…哈利?他说的是救世主吗? 人头攒动,柯勒只能看见各色的人头,还有人海之上的那张大鬍子的脸。 一年级的队伍和主流分开,柯勒混在夜色和人群里,没有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骚动。 混血巨人带著他们走过泥泞的小路,在他的不断提醒下,终於到达了空旷的地方,那是一片巨大的湖。 湖泊里的水是黑色的,和蜘蛛尾巷的一样黑,看见它的一瞬间,柯勒谨慎地屏息观察周围人的表情。 看来它不臭,这很好,感谢魔法。 湖对岸的山顶上是高耸的城堡,不用海格说,他就知道要坐船过去。 果然,那个巨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每条船不超过四个人!” 不出意外的,所有人都到了船上,除了柯勒,因为大家认出了他的脸。 剩下的两只三人小船爭执了起来,都不想多一个人。 左边船上有一个小胖子说:“那个我太重了!能抵下两个人呢!冒…呃,你去右边那艘船吧!” 右边船上的一个小男孩面色发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旁边的一个竹竿男孩抢著说: “不行,你太暴力了,你在车上打人,而且还咬人!他们都说你像一条疯狗!你看,苏珊她都害怕得颤抖了!” 他大声说完,还指著旁边的一个长辫子小女巫。 被点名的苏珊·彭斯仓促地咽下嘴里的曲奇,怎么了?难道是被发现她在偷吃,没有分享吗? 嗯?为什么还有人站在岸上,他长得…挺好看的,好像还有点眼熟,等等,船为什么在晃? 赫敏·格兰杰已经找到了船,她和纳威坐在一条船上,小声嘟嘟囔囔地说:“还说我没有朋友……” 旁边戴眼镜的男孩也好奇的问:“罗恩,你知道那是谁吗?” “就是那个冒牌货,”罗恩似乎有些气不过,“活该,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听到其他小巫师说,他还在火车上讽刺其他人,还闹了不小的衝突!” 衝突是不小,赫敏在心里吐槽,习惯性地抬头,又马上低了下去,纳威奇怪地挠头,赫敏好像不太对劲。 “不也是那些人先找上他的吗?”赫敏平淡地陈述,“上来就和你一样喊別人『冒牌货』,这么做得本来就不对。” “又没有冤枉他,不就是冒牌货嘛…”罗恩气鼓鼓地说。“如果不是有个三年级和他在一起,他肯定要倒大霉。” 哈利奇怪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的?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爬山的时候啊,”罗恩恍然大悟地说,“那时候你一个人专心爬山去了,还和海格在一起聊天,可能没听见。” “听说……呵——”用气音说著,赫敏撇过头。 如果不是没有船了,她才不要和这个蠢傢伙在一条船上。 哈利离赫敏比罗恩近,听见了她的话,礼貌地对她歉意微笑,赫敏彆扭地回了头。 两条船依旧在僵持,小胖子和瘦麻杆几乎都要打起来了。 柯勒就抱著胳膊站在一边煽风点火,他尤其看不上那个麻杆:“我不仅会咬人,我还会吃人呢!我最喜欢吃瘦肉了!” 苏珊觉得船晃得更厉害了,她古怪地盯著某人不断打颤的小腿,又看向岸上的柯勒。 靦腆的女孩想要帮助柯勒,她小声地说,“我觉得……” 船上的那名脸色发乌的男孩乞求地小声说:“不——” 苏珊犹豫了,柯勒为此多看了她两眼,嗯…一个小塞德里克? 这样好像不太礼貌……柯勒准备给这个姑娘起一个好听的暱称,就叫曲奇姑娘吧。 “够了,坏小子,休想捣乱,你和我一起。” 海格提著柯勒上了船,他喊道:“都准备好了吗?那就……出发了!” 柯勒好奇地看著海格,他问:“你是混血巨人?” “……” 海格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理柯勒,他看到了那些离谱的报导,他认为柯勒是沽名钓誉的人。 邓布利多的见解也只能让海格不討厌他,喜欢那肯定是说不上的。 “你是混血巨人,应该知道偏见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为什么还会因为那些新闻和流言,对我有偏见?” 大块头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两个大灯泡,他久久没有说话。 柯勒本来还挺喜欢这种奇妙生物的,这才因此友好了一些。 看来这个大傢伙很不情愿而且执拗,柯勒闭嘴转身,趴在船边看著湖水,他把手伸了进去,凉意顺著手掌传达到大脑。 “都小心一些!不要掉下去了!” 海格突然大声提醒所有人,自以为不著痕跡地瞄了瞄柯勒。 柯勒闻言也笑了笑,他说:“放心吧,我会游泳。” 海格气呼呼地吹了吹鬍子,隨后小声地说:“我很抱歉,我会重新认识你的。” “我叫鲁伯·海格,是霍格沃兹的猎场看守兼钥匙管理员,我邀请你来我的小屋玩。” “行吧,仁慈的柯勒原谅海格先生了。” 柯勒笑了,突然,手掌心里有了奇怪的触感,有只冰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了 柯勒有些僵硬地问海格:“这个湖里养有什么吗?” “人鱼,还有一只巨型乌贼。”海格回答。 是人鱼啊…… “噗通——”柯勒被拽进了水里,一只面目丑陋的人鱼圈住了他,握著他的手,並准备將他缠住。 “柯勒!该死的人鱼,你怎么敢!快放开他!”海格大叫,並向天空发射了信號,“其他人警惕!注意安全!教授们很快就会来!” 第31章 水底生物 柯勒有把握挣脱这只人鱼,因为它的个头不算太大,可是柯勒发现,在它的身下有一群人鱼正蜂拥而至。 完蛋了,我是有什么吸引这些丑八怪的地方吗?生活在冷水里的人鱼果然不好看,《神奇动物在哪里》说得是对的。 “注意不要呛水!柯勒,儘量保持冷静!” 海格也发现了群集的人鱼,他既担心落水的柯勒,又要防范人鱼不会再对船上的小巫师造成伤害。 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一把破旧的雨伞,又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有人会泡头咒吗!” 无人应答,几个纯血家族的小巫师把头低得更狠了,海格嫌恶地呼气,期待有教授能赶快过来吧! “所有人呆在船上不许动!” 然后就跳下水,去找被拉下去的柯勒。 “你怎么能跳下去!谁来保护我们!”有小巫师尖叫出声。 “闭嘴!蠢货!你要引来人鱼吗!”和他同船的潘西恶狠狠地瞪他,声音却不大。 那名矜贵的小巫师抱头蹲在木船里,低低地啜泣。 “哼,混血……”潘西哼气,忽然她的袖口被沙比尼拽住。 “你看那边…” 他们旁边的船上,克拉布和高尔躲在一名脸色苍白的小少爷身后,明明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比那个小少爷宽阔。 “梅林的丝带袜!我就是因为那两个蠢货,才没有和德拉科在一条船上吗!” 沙比尼补充:“还有西奥多·诺特,马尔福和诺特有合作?” 潘西蔑了他一眼:“和你无关。” 沙比尼闭嘴了,安静地待在船上等待救援。 海格已经发现了柯勒,他被一只又一只人鱼包围,但好在,没有血腥味,它们並没有伤害柯勒。 甩飞几只碍事的人鱼,海格握住自己的小雨伞,拜託了,老伙计!希望你还没有生疏! 伞尖鼓出细密的气泡,它们聚合匯拢,噗——变成了一个大气泡,飘向包裹住海格和柯勒的头。 他的无声施法成功了!嘿!海格开心地又甩飞了几只人鱼。 柯勒发现自己能呼吸了,他奇妙地敲敲头上的气泡罩,软绵绵的,像个……呃,气泡。 他还需要读更多的书,来补充自己的形容词,但他现在还有閒暇时间冲海格眨眼睛。 海格的鬍子满满当当地塞在泡头咒里,没办法吹鬍子了,但他还可以瞪眼。 人鱼群还在带著柯勒下潜,其中一只人鱼游了过来和海格打招呼,海格认得它。 是一只经常在草坪上晒肚皮的人鱼,韦斯莱双胞胎还做过一份爆炸墨汁三明治给它吃。 人鱼不断地比划著名什么—— 不伤害…他……喜欢…见…… 海格大致读懂了一些意思,他稍稍放下心,又因为湖水越来越黑,船上还有一群小巫师。 海格取消了泡头咒,假装出水面换气。 小巫师们已经嚇得缩成一团,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调皮。 但事情总有意外,小红髮韦斯莱震惊地说:“人鱼暴动了?这怎么可能,弗雷德说黑湖里的都是懒人鱼……” 他有些担心又有些悲伤:“那个傢伙落水了这么久,他会死吗?” 赫敏立马说:“罗恩!不要这么说!” “我有在书上读到过,人鱼会用歌声迷惑猎物,等他们凑近就拉到水里淹死,然后慢慢享用!读《霍格沃兹,一段校史》的时候我就在担心了,为什么和学校这么近的湖里会有这种危险的生物,它这么多,这片湖还这么大!我们在湖中央!” “从来没有过这种暴动!从来没有!”罗恩紧贴著哈利,“邓布利多成为校长之前,还有过几次恶作剧事件!但现在,这些人鱼只会在中午趴在石头上晒太阳,乔治和弗雷德还给他们吃过大臭蛋!” “天吶!里面说不定就有弗雷德认识的那只懒人鱼!它是不是在报復,但找错人了?” 柯勒被湖水浸没,但脑袋却格外清醒冷静,他又感受到了和在空中飞行时一样的自由与畅快。 人鱼还紧紧地抱著他,却並不用力,只是亲昵地贴著柯勒,他的身上缀了五六条人鱼,他还看见其他的人鱼都在往这里凑。 它们……好像很喜欢我?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柯勒试探地伸出手,马上就有一只人鱼贴了上来。 像是蜘蛛尾巷的野狗们…… 柯勒在泡头咒里咯咯地笑了出来,他的声音盪出水波。 “你们喜欢我?所以才拉我下来……呃,跳舞?”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鱼突然张开了嘴,啊,不会是我误会了吧,它们只是想分食我? 柯勒心中发苦,希望教授赶来的时候,他的身上还能有几块肉,这样以魔法界的奇妙医术,他或许还能活? 预想中的啃咬没有到来,但这只人鱼仍伸出了黏糊糊滑溜溜的舌头在柯勒的脸上舔。 ……好噁心!柯勒生无可恋地想著! “不准舔我!” 人鱼睁著黄澄澄的眼睛看柯勒,然后一齐唱起了玄妙的歌,再次带著柯勒一路向下。 它们的歌声一定有魔力,柯勒只觉陷入了一场无端的美梦。 人鱼们找到了巨型乌贼,他们嘰嘰喳喳地唱著歌,大乌贼根本理解不了这些小东西在说些什么,它懒洋洋地在伸展著自己的触手。 一只人鱼游了出来,他尖啸了一两声,尾巴甩来甩去,“呜气息……喜欢……给你看……” 乌贼不在意的甩出触手,把恼乌贼的小玩意击飞。 它们会说话!人鱼怎么会说话?和什么东西? 柯勒根本看不见那只巨大的乌贼,他就算把眼睛睁到最大,也只能看见一堵无比宽阔的墙。 人鱼们似乎停了下来,包围圈散开,柯勒被背后的多只人鱼蹼爪推举出去,离“墙”更近了。 忽然,墙缓缓地升起,这原来是一只巨大生物的眼! 好香啊,人鱼带来了什么? 小巫师…哦,一只小巫师啊…… !!! 小巫师! 这只半闔著的眼睛猛地睁大,那里面闪著睿智和震惊的光芒。 乌贼不会说话,不然它一定会用最激烈的语音去去骂那些蠢蛋! 甩出触手,把这些又围上来的人鱼甩远,乌贼捲起柯勒就要把他伸出水面。 人鱼们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不仅被大乌贼嫌弃,它还要把这个气息好闻的小傢伙抢走。 它们抽掉脖子上掛著的卵石项坠,双手一拉一拽,就定型成为了一柄勉强合格的武器。 样式倒是不少,有棍,有刀,有刺,最多的还是三叉戟,和童话里的描写居然是一样的,柯勒愿为第一名记录下人鱼的麻瓜作家,致以真挚的敬意。 第32章 卵石 飞船和教授 人鱼群虽然拿出了武器,但它们的武器和大乌贼比起来就像牙籤一样,柯勒抱住乌贼的触手,趴在上面嗤嗤地笑出了声。 大乌贼喷出一团墨汁,又呜呜地叫了一声,晦涩难闻,但人鱼听懂了,或许它们在水下都是靠这个交流的。 三只人鱼游了上来,正是贴柯勒最近的,它们丑陋狰狞的面目上,有一丝丝不好意思。 一只人鱼把它的卵石项坠掛在柯勒的脖子上,紧接著其他人鱼也有样学样,柯勒集齐了一整套人鱼的卵石手作,项炼,一对手鐲。 它们送完自己的道歉礼物后,就不再用“牙籤”扎乌贼触手,陪著柯勒向上。 “嘿,我还是一如既往幸运极了,这也能活下来。” 人鱼们又唱起了歌,旋律婉转动人,柯勒默默地欣赏,他能听懂人鱼的歌词了。 【嚓嚓,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嚓嚓……】 【你好闻…嚓嚓,喜欢……一起玩…】 柯勒道:“这是你们的语言吗?” 【人鱼语,好听~嚓——人类语言,太难听,人鱼不喜欢…】 【乌贼说……戴项炼,交流……】 好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脖子上不起眼的卵石项炼瞬间珍贵多了,如果把人鱼的消息告诉斯卡曼德先生……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柯勒没多思考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还十分郑重地说: “谢谢,但请不要再把这种宝贵的东西给陌生人了!这个世界上的好人不多,我也是个坏人!” 【香……喜欢~不是坏人,嚓嚓嚓…】 柯勒还想说什么,至少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它们,但乌贼的触手已经带著他出了水面。 泡头咒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离开了水下世界被空气包裹,柯勒只觉得浑身又被束缚起来了,他的魔杖也终於有了反应。 “刚刚在水下,不见你帮我!现在还折腾起来了!” 魔杖微微颤动,柯勒嫌弃拿著它在手上敲打,“別振了,我之后有机会就偷偷地去找它们。” 触手的出现显然引起了远处的船队的注意,他们都看见了上面的柯勒。 上面隱隱约约的哭声,柯勒都可以听清楚,他的听觉更好了,这不是个好消息,他的感觉本来就很灵敏。 出色嗅觉带给人的麻烦柯勒深有体会,多年来他才慢慢適应,如果还要再加上听觉… 这会非常麻烦,他需要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老油头解决不了,那就去找邓布利多好了。 海格看见他不由地鬆了口气,他大声地喊:“所有一年级生注意,我们要在这里等教授们过来,不要把手伸出去!船上是安全的!” 柯勒嘀咕著,当然安全了,这些人鱼追著我过来了。 海格朝著他大喊:“柯勒!不要慌张,巨乌贼是霍格沃兹的伙伴,它会保护你的!” 乌贼的一只触手托举著一个小巫师,在前方破开水面,在他们的后面可以看见影影绰绰的水波,这些水波都是人鱼造成的。 半空中燃起赤金色的火焰,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火红的鸟,一声嘹亮的啼叫后,教授们就出现在了湖中央的船队上。 他们集体挥舞魔杖,承载小巫师的木船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然后稳稳地停驻在半空,被操纵著在空中航行。 “飞船?”柯勒抬头去看,湖里只剩下了他和乌贼触手,哦不,还有犯错的人鱼。 柯勒抬头看看天上的飞船,又看看自己抱著的触手,自己这个样子显得太狼狈了,上面的人估计都在看他。 他悄悄对著乌贼说,“大傢伙,可以换个位置吗?或者让我换个姿势?” 乌贼鬆了点力道,柯勒费力地爬到了触手顶端坐下。 邓布利多和海格在一艘船上,他对湖面上的柯勒道:“这位勇敢的小巫师,你要和我们一起吗?或者独自骑乘乌贼去往霍格沃兹城堡?” “邓布利多教授,不用麻烦您了,大乌贼已经快到了。” 柯勒站起身,礼貌地对他注目回答。 “坐下!”熟悉的声音,是西弗,柯勒老实地坐下了。 斯內普从船队的末尾,硬生生挤了过来,他问道:“海格,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和乌贼待在一起!” 海格很愤怒,眼眶通红,他的鬍子还在滴滴答答,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是人鱼暴动,那些该死的人鱼把柯勒拽下去了。” 他的声音像闷鼓一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让他把手伸出去,如果我能及时反应过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海格,这不是你的错,肯定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邓布利多安慰著海格,他看向黑湖里跟著柯勒的水波,语气里是少有的愤怒,“我认为我要好好和它们谈一谈。” 海格把自己的鬍子拧乾,说:“邓布利多教授,它们很喜欢那个小傢伙,就像我喜欢牙牙一样,我能感觉到。” “呵……一只狗?”斯內普嘲讽,又把视线转移到湖面上的麻烦精。 柯勒正坐在触手上,摆弄他的魔法书包,在触手顶端不大的檯面上排出了五根魔杖。 ……毋庸置疑,有五个巨怪丟了他们的魔杖,斯內普面沉如水。 散发出的负面情绪,引得邓布利多也好奇地去看柯勒,他哭笑不得地顺了顺鬍子。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哈哈!” “哼!” 岸边越来越近,迎接柯勒的不止城堡,还有两名教授。 柯勒著陆,这是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岸边长满了青苔,如果他不落水,或许会在这里下船,但柯勒已经无从得知了。 他拍拍触手以示告別,轻轻地跳了下去。 “小心些!”庞弗雷夫人叫出了声,生怕柯勒摔倒,因为脚滑再掉到水里。 柯勒看见了曾经见过一面的麦格教授,他向麦格教授问好:“麦格教授,我很高兴见到您。” 他又转向庞弗雷夫人,她身上的服装很有特色,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职业。 他也頷首礼貌道:“还有您,医生教授,我也很高兴见到您” “哦,梅林的药茶壶吶!”情感丰沛的庞弗雷夫人快要流出泪水,她同情地说:“可怜的小傢伙,不要再管这些没用的礼貌了,赶快和我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这位是庞弗雷夫人,她是霍格沃兹的校医。” 麦格教授也到了柯勒身边,她先用魔咒烘乾了柯勒的衣服,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话,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语气让柯勒再一次受到惊嚇。 “走吧,我们去医务室,即使衣服已经烘乾了,也还是再换一身的好。” 柯勒顺从地点点头,他攥著自己的背包带子,跟著两人走了。 他也许没有那么冷静。 第33章 校歌 木船放下一年级的小巫师,就盪著桨飞回了湖中。城堡的大门已经开了,一名矮胖女巫正等著他们。 “校长,还有斯內普,谢天谢地,你们终於来了,喔!海格,你的鬍子!” 海格说:“谢谢你的关心,斯普劳特教授,我得离开去管那些木船了。” “出现了一点意外,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间,”邓布利多朝斯普劳特教授点头,又转身对著一年级新生,“这场难忘的旅途已经到了最终站点——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兹!” “欢、欢迎。”裹著紫色厚头巾的男巫结结巴巴地开口,斯內普瞥了他一眼,站在小巫师队伍的末尾像个严肃的石雕。 哈利和罗恩在队伍的中间,他小声地问:“后面那个穿黑色衣服的也是教授吗?” 罗恩说:“我想他就是斯內普,乔治说他和他的课一样糟糕透顶。” 门厅里的学生在嗡嗡嗡地说话,他们交头接耳,探出头想去看外面的状况。 “咳咳……”教授长桌上,一位“小”教授不轻不重地咳嗽,“请耐心等待,你们的邓布利多校长马上就要带一年级进来了。” 弗雷德大声地说:“哦——他们是邓布利多!” 乔治说:“我们当年是——麦格教授!” 弗雷德和乔治说:“一直!都是!” 一年级的小巫师可真好运,邓布利多一定会和他们说许多有趣的东西!弗雷德和乔治对对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想法一样。 但实际上,邓布利多没有多说什么,他也记不清具体要和一年级交代什么,只是简单介绍了四大学院,就把这项工作交给了斯內普。 一年级的小巫师觉得晚风都更冷了,还没有上课,就已经猜到了,谁会是霍格沃兹最討人厌的教授。 “现在——收拾好你们自己,除非你们有人想和那个落水的蠢蛋一样,在全校师生面前丟脸!” 邓布利多带著其他的教授回了大厅里的教授长桌,只留下斯內普一个人镇压一年级小巫师。 黝黑的眸在人群里寻找,很快就锁定了某张討厌的脸,斯內普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一直阻止自己去见这位救世主大人了。 哈利·波特!和他那个愚蠢、自大的父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个小詹姆! 除了那双绿眼睛…… 斯內普久久地盯著看,迟钝的哈利也察觉了这位嚇人教授的目光。 他无措又僵硬地问罗恩:“我的脸上有东西吗?那位斯內普教授好像在看我……” 罗恩正在和赫敏爭论什么,他转头去看哈利,又迅速转头去看斯內普。 “你的脸上没有东西,至於斯內普,他在盯所有人!” 又等了许久,一年级小巫师们还算克制,直到珍珠白的幽灵窜出,一位胖修士带头討论分院测试,躁动就抑制不住了,小巫师们在斯內普的压力下小声討论。 “排队进去!”沉默又躁动的氛围下,斯內普终於再次开口,“跟著我!” 邓布利多站起身,隨他起来的还有金色的彩带,它们扭动著身体,化成一行行文字,大厅內的每一个人都能看见。 “我们还有一名小巫师在接受治疗,为了等待的时间不再枯燥,也为了欢迎他回来,更为了祝贺我们新的学年!”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把魔杖当作了指挥棒,“预备,唱!” 於是全体师生放声高歌起来,一年级心中积攒的忐忑不安也终於唱了出去。 霍格沃兹x4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 一年级的声音最洪亮,德拉科·马尔福就站在斯內普的近处,他红著脸唱得最大声,把只张嘴做样子的斯內普衬得格外凸出。 就在一年级小巫师等待时,另一侧的校医务室內。 柯勒坐在床上,他的耳朵里正不断地冒著蒸汽,这是庞弗雷给他的提神剂的功效——防止感冒的药剂,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书包被他抱在怀里,里面的东西没有受到影响,看来这个书包可能还被施加了防水咒,或许还有防尘咒。 麦格又去和庞弗雷夫人询问了几句,才对著柯勒说:“柯勒,分院仪式要开始了,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柯勒摇摇头,“我没有事的,现在就可以出发。” 麦格点点头,她有些心疼面前的孩子,柯勒的成长环境一定是十分的恶劣,不然不至於在现在这个时代催生出默默然。 可他居然只依靠自己,就把负面情绪和默默然都抑制住了,更是一个在落水后,还能礼貌地和教授问好的小巫师。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疼惜的乖孩子啊! 思及此,麦格教授的神色更温柔了,她向柯勒伸出手:“那我们走吧,其他的学生和教授们应该都等急了,他们都很担心你。” 柯勒几乎没有犹豫就牵住了麦格教授的手,至於教授说的话,他並不认同,但也没有多嘴。 他知道要对什么样的人保持敬意,就像他从来都不会当面嘲笑斯內普的油头髮。 牵住麦格教授的手,两人沿著大理石铺就的地板走,麦格教授说:“大厅里的教授应该已经给其他小巫师介绍过学校了,我就单独和你说吧。” “首先欢迎你来到霍格沃兹,待会要先进行分院仪式,”麦格教授说,“学校有四个学院,分別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有自己的光辉歷史,都有各自的杰出代表。” “在就读期间,如果你有出色的表现,你的学院就会得到加分,反之,就会扣分。年终时,获得最高分的学院可以获得学院杯。不论你被分到了哪里,我都希望你都可以努力为自己的学院爭光。” 一个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的半截身子穿过了墙壁,他戴著用华丽羽毛装饰的帽子。 “麦格教授,分院仪式快要开始了,所有小巫师都很著急,”他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找您,他用校歌又拖了会儿时间。” 柯勒被突然出现的鬼魂嚇了一激灵,麦格教授责怪地看了幽灵一眼。 她说:“我们正在赶过去,很快就到,柯勒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或许受到了些惊嚇,你让邓布利多也准备一下。” 柯勒乖巧拉著麦格教授的手,没有说话,是的,他受到了很大惊嚇。 第34章 超额奖励与分院 霍格沃兹的大厅里已经恢復了平静,他们刚刚用不同的调子唱完了霍格沃兹的校歌,那听起来著实有让人食慾退减的效果。 校医院在城堡二楼,柯勒还在下楼梯的时候,就听见了那不算美妙的歌声,他很想捂住耳朵,但又顾及麦格教授只能硬扛著听了下去。 他的面色更惨白了一点,大厅里的那些人都应该去找人鱼学习一下! 学生们都有自己的位置,一年级的学生排队站在中间,其他的学生则坐在学院的长桌上交头接耳。 教授们则坐在主宾席上,正中间的大金椅上坐著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的手边是刚刚那只火红的大鸟。 斯內普也走到了主宾席前,负手站立,一边扫视学生重点关注某双绿眼睛,一边留意侧门的动静。 头顶著髮胶保护膜的马尔福说:“怎么还不开始?我们要等那个倒霉的傢伙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有些大,旁边的小巫师都听见了,他继续说著,“他自己惹的麻烦,凭什么让我们等他!” “如果错过了!”马尔福的声音更大了,“那就让他退学,或者开除他!” 这次连旁边长桌上的学生们都听见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有低低的笑声,是马库斯发出来的,当他得知掉水里的是柯勒的时候,就一直很快活。 斯內普知道麻烦精手里的魔杖属於谁了,斯莱特林的巨怪不多,刚好就是以马库斯为首的那五只。 哈利不爽地看著马尔福,他的发言再一次让他想到了自己的胖表哥达利,而柯勒让他感觉像是自己。 他一直好奇这个冒充自己的同龄人,並不討厌他。 罗恩都贴著耳朵对哈利说:“討厌的马尔福,他说的实在太过分了,明明是那群疯狂的人鱼。” 嘭——大厅的侧门大开,麦格教授牵住柯勒走了进来,严肃的女巫注意到了每一个在笑的学生。 铂金髮色,是马尔福没错了?很好! 阿不思·邓布利多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为我们的勇士鼓掌,他一个人引走了所有人鱼,为教授的到来爭取到了时间。” 主宾席上所有的教授都站了起来,他们带头鼓起了掌,长桌上的学生也站起——自愿或被迫,整个礼堂发了爆裂般的掌声。 邓布利多双手下压制止了不绵的掌声和欢呼声,只有两个红头髮双胞胎的格兰芬多还在欢呼,麦格教授瞪了他们一眼。 “为了奖励他的勇敢,我决定破格给柯勒的学院加50分!在分院后,分数会被如实记录!”邓布利多的话让整个礼堂再次炸开。 “50分!这还没有开学呢!”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来格兰芬多!”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家都喊著。 “来拉文克劳!” “赫奇帕奇!” “不!50分来格兰芬多!” 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比较矜持,他们和自己的朋友交谈。 “如果有著50分,混血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去年拉文克劳的学院分咬得很紧。” 他的朋友回復道:“可他不是纯血,甚至可能不是混血!” 嘖,麻烦,柯勒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老头,决心等自己强大以后,就去烧了他的鬍子,一只老狐狸! 邓布利多又说:“同时,柯勒获得一枚勇气徽章!至於它的妙用——我会在宴会后揭晓。” 学生们又交头接耳起来,知道內情的几个教授忍不住多看了柯勒几眼。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柯勒回到队伍,站在了队尾,邓布利多这才说道:“那么——分院仪式,现在开始!” 麦格教授带著一张四脚凳走到斯內普的身边放下。“斯內普教授,接下来交给我吧。” 斯內普点头,回了教授席位:“当然,本该如此。” 麦格教授又放上去一顶又脏又旧的尖顶巫师帽,拿出一份长长的羊皮纸 帽子的边沿裂开一条长长的缝,像是一张嘴,它唱起了歌,歌声的效果柯勒不做评价,不过歌词的內容值得沉思。 初见时,邓布利多讲述的故事四大学院创始人,他不是隨意发挥,这其中有什么目的?他不会在那时候就给我下套了吧! 柯勒决定开学后去图书馆找找资料,老狐狸已经把他架上火架了,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麦格教授高声道:“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上前,坐在板凳上,戴上帽子,听候分院。” “汉娜·艾博!” 一个扎著两条麻辫的女孩戴上了帽子,片刻的停顿后,帽子叫著—— “赫奇帕奇!” “苏珊·彭斯!” 是曲奇姑娘,她的头髮很长,编成了一条长辫子垂在背后。 “赫奇帕奇!”帽子又喊道。 果然!柯勒鼓掌,为那个好女孩,也为自己的成功推测。 每一个小巫师分到各自的学院后,那张桌子都会发出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 只有斯莱特林故作矜持——也许是他们根本不欢迎,他们只是礼仪性地拍一拍,再露出一点点的微笑。 “德拉科·马尔福!”“斯莱特林!” 帽子几乎没有碰到他闪亮的头髮就喊出了声,柯勒看得清楚那只帽子好像吃到了他的髮胶,褶皱形成的嘴巴在微微抽搐。 德拉科·马尔福是新生队伍里显眼的存在,他的头髮有些晃到柯勒的眼睛,柯勒为他悲哀,在火车上时就提醒了对方。 这么小就用髮胶,他以后绝对会掉发禿头的,希望巫师的生髮药水可以拯救他。 柯勒静静地等著,一直没有叫到他的名字,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有些小巫师看上去很紧张,也很担忧。 比如一个黑髮绿眼的男孩…… 这或许就是救世主先生,看上去很普通,是会被欺负的类型,在蜘蛛尾巷很好卖。 柯勒暗自想著,把好“卖”排名里塞德里克的位置下调了一位。(出卖的卖,想多的都去面壁。) “哈利·波特!” 长桌上再次发出来响动,悉悉索索,远不如討论柯勒时的明目张胆。 救世主先生和帽子先生聊上了,这让柯勒等了许久,他听见帽子要把救世主先生分到他不喜欢的地方。 他不是有意偷听的,柯勒很想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一样,快些选择吧,后面还有很多人呢。 柯勒的肚子又饿了,增强的听力在消耗他的体力! “格兰芬多!” 终於,帽子说出了答案,把哈利·波特分到了斯內普最討厌的学院。 柯勒在观察所有人的表情,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斯莱特林从教授到学生都黑著脸。 第35章 宴会上的臭味 没了分院困难户,接下来的进程快了很多,直到只剩下柯勒的时候,麦格教授把羊皮纸收了起来,她说。 “柯勒!” 柯勒还没有动脚,就有人没心眼地问:“为什么他没有姓氏?” 麦格抢在柯勒前瞪了过去:“分院仪式中请保持安静!” 认领下教授的好意,柯勒坐在板凳上朝她微笑,麦格教授把帽子放到了他的头上。 她很小声地说:“请不要在意他们的无知。” 柯勒整个头都被帽子罩住了,帽子比想像中还要大,明明之前看的时候只是罩住了他们的眼睛。 “嗯確实,我太大了,不过我认为是你太小,”一个轻微的声音说,“你好像比一般的小巫师要小一些。” “又是摄魂取念?”柯勒心想,“你靠这个分院?” “是也不是,只是一点点魔法,还有丰富的经验,”帽子说,“不过,你为什么要说又?” “书上看到的。”柯勒撒谎了,他是听斯內普说的。 帽子没有分辨出来:“爱看书嘛?那你说不定適合拉文克劳,不过——”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如果是这样的话…… “让我仔细看看,你適合哪儿,”帽子发出细微的声音,“太罕见了,你比哈利·波特还要难分,你什么都不想要?哦,我的天吶,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又什么都想要了?天生的大脑封闭术?” 果然,帽子先生只能读最表层的想法。 “我不会那个魔法,我只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柯勒在心里回復,他问道,“如果我不让你看见我真实的情绪,你是不是就无法分院了?” “你很有意思,但也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最伟大的帽子!” 轻微的声音嗶哩啪啦地响了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善於控制自己的心,身体和魔力也被控制,看得出来掌控力很强,还有充足的好奇心,嗯,你的野心是平静生活?这真的太稀奇了!” “果断,但不勇敢,除了格兰芬多其他的都不错……” “但我想果然还是,”帽子肯定地说,“毫无疑问!” “斯莱特林!” 柯勒摘下帽子,大厅里没有人鼓掌,他把帽子递给麦格教授,就走向了那张有著绿色桌布的长桌。 斯內普撇著嘴白眼几乎要翻上天了,但他还是鼓起了掌。 在院长的带领下,斯莱特林的桌子上才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斯莱特林的人最少,所以空位很多,他找了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坐下。 很多人在看他。 来自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来自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来自拉文克劳的——黛珂·纳特…她是拉文克劳?! 虽然当时只是懟人,但柯勒还是对自己判断失误感到吃惊,分院仪式上没有她…哦,二年级啊,真弱。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他,他们都被我优秀的脸迷住了,柯勒无聊地想。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伸开了双手,高兴地说:“欢迎来到霍格沃兹!欢迎新生,也欢迎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说几句话,那就是——” “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宴会——开始!” 邓布利多双手一抬,长桌上就出现了各种吃的,他坐下后,对还盯著他的柯勒眨了眨眼睛。 不合时宜地拿起了一颗柠檬雪宝,丟进嘴里。 柯勒收回视线,开始研究起盘子里的食物,这应该是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的杰作,它们自己是在厨房吃饭吗? 拿起一根鸡腿丟到嘴里,连著骨头都一起嚼碎咽下去,柯勒看著面前的食物有些苦恼,这也太多了,他不喜欢浪费食物。 长桌的另一头好像闹出了点笑话,一个男巫惨白著脸,柯勒看了过去,是那个被他咬过的高年级生。 他和善地朝那边笑笑,又拿起一根鸡腿,“咔擦——”一口,连著骨头都咬断了。 “啊!呜——” 谁在哭?柯勒转头去看,是瘦麻杆,他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帽子先生怎么分院的,不会错了吧。 一股阴冷的气息包围过来,还夹杂著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柯勒不著神色地吃著东西。 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鼻子上,左手边,十点钟方向,是主宾席传来的。 他抬头去看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又赏赐了一点点目光给斯內普,用余光把所有人的座位记了下来。 就低头继续吃,他確实饿坏了。回想著刚刚看到的人,很快就锁定了目標。 是那个紫色头巾的教授发出的味道,想知道发出味道的具体地点,柯勒需要近距离去闻。 他不准备这么做,隔这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大蒜味盖住那股臭味,近距离的话那还了得? 紫头巾刚刚好像是在盯著哈利·波特,那他为什么又看我了? 柯勒又扫视了一圈主宾席,三分之二的教授都在看哈利·波特,剩下的三分之一看哈利·波特的同时,也在看他。 这样看紫头巾的行为好像並不奇怪,但柯勒的直觉告诉他,要远离紫头巾! 老狐狸,都是你给我惹的麻烦! 恨恨地吃下一块火腿,柯勒舒嘆一声,这才是他应该过的日子! 柯勒又喝了一大口南瓜汁……为什么是南瓜汁! 比利兹那个疯女人暂且不提,一开始为了省钱,柯勒提出可以下厨房,和斯內普一人轮一日提供餐食。 某次,轮到他负责餐食,柯勒只是做饭慢了两分钟,斯內普就罚了他两西可,柯勒也没见那两分钟把斯內普饿死! 自那以后,柯勒就不进厨房了,他把餐食全权交给斯內普,只要每日多支出1英镑,总比罚西可和加隆强! 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斯內普是从哪里搞到的饭菜,但味道居然都很不错,而且非常准时,每日十二点和十八点,从不早到、延迟。 早饭就只能靠冰箱里的麵包、火腿和牛奶了。 宴会隨回忆渐渐进入尾声,几乎所有人都就餐完毕了,只剩柯勒还在咔嚓咔嚓地吃著。 他的餐盘里几乎没有垃圾,只有一点点的酱料,任何的食物他都不做处理,直接就往嘴里塞。 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柯勒鄙视地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斯內普的餐盘上,嗯,只有他的餐盘比较乾净,没有浪费。 斯內普注意到柯勒的眼神,他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些什么。 柯勒的脸色难看下来,这个无耻的老蝙蝠! 第36章 勇气 智慧 团结 理想 “再吃下去,一口5加隆。” 迫於斯內普的无声威胁,柯勒恋恋不捨地结束了自己的晚饭,邓布利多也站了起来,餐厅里恢復安静。 “没有人再饿肚子了吧?”邓布利多笑著说。 “没有——”眾人回答,有不少的目光看向了柯勒平坦的肚子。 “新的学期即將开始,我要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首先,禁林依旧不允许进入,黑湖及其旁边的草坪將会封闭一个月,不管是新生还是老生都不允许靠近。”邓布利多往格兰芬多的位置看了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让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展魔法。” “魁地奇球队的审核时间照旧,仍是本学期的第二周,有意向的同学请和霍琦夫人联繫。” “还有一个大家都在关心的问题,尼克·勒梅先生决心踏上新的旅程,在此之前他把魔法石託付给了我,让我把它送给霍格沃兹最优秀的小巫师!” 听到这话,所有小巫师都打起了精神,他们坐得笔直,目不转睛地盯著邓布利多。 “呕吼!魔法石!”韦斯莱双胞胎格外激动,他们伸开双臂欢呼。 邓布利多丝毫不介意,他笑著说:“我和诸位教授就此討论许久,都无法界定谁才是霍格沃兹最优秀的小巫师。” “所以,我们决定发放代表四大学院的徽章,它们分別是——勇气、智慧、团结、理想!” “勇气,让我们面对泥潭沼泽充满力量;” “智慧,为我们在密林浓雾里指引方向;” “团结,让我们共渡湖泊深渊结交友谊;” “理想,为我们於高山云巔上悬掛明星!” “霍格沃兹的所有学生,只要集齐了四枚勋章,都將有资格参与学年末的魔法石继承者选拔!” 格兰芬多的小巫师迫不及待地问:“邓布利多教授!我们要怎么获得勋章?” “勋章的颁发由教授负责,他们的標准各不相同,不过——每位教授都最多能颁发四枚勋章,我的一枚勋章已经交给柯勒了,还只剩下三枚。” “所有期待魔法石的小巫师,请在这个学年里都要好好努力,你们的教授们不会吝惜他们手上的勋章。” “最后,我不得不强调,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靠近四楼靠右边的走廊。” 韦斯莱孪生兄弟一齐喊道:“教授,魔法石是不是就藏在那里!” 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扫过他们调皮的表情,他故作惊讶地说:“是啊,就藏在那里,你们居然猜到了。” 少数的人哈哈大笑,其中包括哈利·波特,柯勒看过去,基本都是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回到正色:“但我必须告诉大家,我所说的没有虚假,任何想要通过作弊获得魔法石的坏傢伙们,都会遭到不幸的惩罚。” “现在,是就寢时间了。各位级长,请带领大家回到宿舍。” 各学院的级长都站了起来,格兰芬多的那位红髮级长的动作最快,柯勒从邓布利多的话里回神时,他们已经登上了大理石楼梯。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一个有著长直金髮的女生站了起来,深深凹陷的眼窝让她湛蓝的眼神格外深邃。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和我走,我们的休息室在地下。” 女巫高声说著,就转身优雅地走了,她穿著高跟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噠噠的响声。 柯勒討厌带跟的鞋,他討厌的人——尖酸的有钱人和比利兹,都穿这种鞋子。 尖酸的有钱人包括男人,柯勒的小脑袋瓜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鞋子也会有烦人的、坚硬的跟,他以前总是被踢。 跟著那位金髮级长,穿过分流的人群,和他们一起向下行走的只有赫奇帕奇。走廊上的画像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指指点点。 “你看,又是一个马尔福。” “这个铂金脑袋太熟悉了,他们家都是这样!” 马尔福骄傲地扬起了头,大声地说:“马尔福家族的都是斯莱特林,我爸爸当年就是斯內普教授的学长!他还是当时的斯莱特林级长!” 柯勒很想笑,但他忍住了,又爬下一层楼,赫奇帕奇也和斯莱特林分开了,周围越发的安静了。 沿著大理石楼梯向下,穿过迷宫一样的阴暗走廊,这样阴森的布置让柯勒怀疑这里曾经是个牢房。 如果这个猜想足够真实,让一个学院的学生住在曾经是牢房的房间里,这是保护还是监视呢? “请记住这面石墙,对著它喊出口令,”级长说著,“荣耀!” 和对角巷那堪称炫酷的旋转砖墙不同,石墙无声地开了,地上的灰尘都没有被惊动一丝一毫。 门后的整个空间都呈现出幽绿色的色调,这里有一面大窗户,可以看见湖里的生物,不过现在只能听见悠扬的水声。 斯莱特林的物品陈设很喜欢雕刻,雕的椅子、柱子和壁炉,就连桌子上的瓶上都有著精致的微雕纹。 房间以深色调为主,墙上悬掛著油彩浓郁的肖像画,画中人物神情庄重,仿佛诉说著往日的辉煌,他的眼珠隨学生的进入而转动。 “门口的公告栏上会有各种通知,包括休息室的口令,校队招募,俱乐部通知等,过几日我们会总结各个教授勋章获取的要求,你们要注意这里的消息。” “魔法石的荣耀一定会属於斯莱特林!” “最后,学院口令每两周换一次,一年级生要尤其注意。”级长拍了拍手,她说,“现在回到你们自己的宿舍吧,男生宿舍在左手边,不要走错了。” “房间的门上有名单,好了,一年级生都赶快回去洗漱睡觉,你们明天早上第一节课是变形术,千万不要迟到,如果因此扣了斯莱特林的学院分。” 她笑了笑,下巴微微抬起,轻蔑地看著一年级生们,“呵呵,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不光是院长,作为学长学姐的我们也会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说罢她坐到了休息室的沙发上,没有什么刁难,真正骄傲优秀的斯莱特林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高年级生也没有人选择质疑这位女级长,他们很快就散开了,马库斯倒是恶狠狠地盯著柯勒,但级长只是看了他一眼,马库斯也就乖乖离开了。 一年级生都还太小,大多数都困得睁不开眼睛,只有柯勒慢悠悠地晃著。 他把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探索了个遍,在高年级都回宿舍的时候,柯勒还正在研究那个壁炉,里面燃著火,可是却一点都不热。 墙上的肖像画突然开口:“那是一种信號,如果斯莱特林的寢室被非法入侵,它就会变成绿色。” “你们在防备谁?有谁会入侵这里”柯勒抬头问,“是麻瓜吗?” 肖像画哼了口气,就又回到了那副肃穆的样子。 第37章 「它」带来了变化 “在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你的宿舍里,左手第三间。”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个女级长,她已经脱了巫师袍,正靠在楼梯上不善地看著柯勒。 “你记得我们所有人的宿舍?” “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她的语气很冷淡,即使柯勒的身上有著50分。 看来,她是一定要盯著自己回去睡觉才肯离开了。 “级长晚安。”柯勒只好向著她点点头,朝著自己的房间走去。 “杰玛·法利,我想学院里应该只有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法利昂著头说,“以后叫我法利级长,马库斯那几个傢伙你不用在意。” “只要你能为斯莱特林带来荣耀,我会帮你解决一切麻烦,现在,赶快回去睡觉!” “法利级长晚安。”柯勒这才走了。 至於和这位级长展示自己的本事,他可没有这个想法,她可不是火车上那几头巨怪可以比的。 而且,她人还不错,虽然带点顶层阶级常有的傲慢,但起码尽职尽责。 对人下菜、审时度势是柯勒的基本功之一。 他找到自己的铺位,因为是最后一个到寢室的,只剩下了离玻璃窗最近的床铺,这是一张风格古老的四柱床,悬掛著绿色丝绸製成的帷幔。 天板上悬掛的银色灯笼已经熄灭了,看来他的三个舍友没有等他或者找他的想法,现在都已经睡著了。 从包里拿出个人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柯勒轻手轻脚地去到浴室,把自己整理乾净后,柯勒爬上了柔软的床。 他侧身躺下,面对著窗外的水景,在柔和水声的催眠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只触手搭上玻璃,巨型乌贼把自己的眼睛凑了过来盯著对它来说小小的玻璃窗,一群人鱼挤在它的眼睛旁边,想要占个位置。 梦开始变得拥挤,眼皮止不住地抖动,眼球乾涩发酸,奇妙的歌声响起,钻透柯勒的梦境,带来安慰和寧静。 黑湖边、草坪上,邓布利多和斯內普並肩站立,湖底深处传来人鱼的歌谣。 “一首精彩的晚安诗,走吧,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过身,“福克斯已经在呼唤我了,第一晚就有小巫师熬不住寂寞的夜晚了。” 斯內普跟著转身:“或许不止小巫师,某些人也按耐不住了。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之前的安排可没有这么……闹腾。”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傢伙打破了一切,他让我有了新的思考,我必须要重新布置,趁著我还有时间。” “你想拯救还是毁灭他都与我无关,我只要,只要保护莉莉的儿子,这是当初说好的。除非,你想让那个倒霉蛋成为某人的磨刀石?” “西弗勒斯,我起誓绝不会伤害任何一名学生,每一位小巫师都有著无限的未来,我们不该过度束缚他们的成长,也不该一直用偏见待人。” 邓布利多嘆息一声:“可惜,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温妮女士是一位有大智慧的麻瓜,她启发了我。” “什么时候?”斯內普皱眉:“你和她又说了什么,我知道你不信任我。” “我只能分享一个消息,”邓布利多的语气悠长又玄妙,“我想柯勒之所以能够抑制住默默然,是因为他身上有著古老的血缘魔法——和莉莉一样的,饱含著爱的魔法。” 斯內普顿住,呼吸都停滯了。 “他们身上的爱不相上下,但柯勒身上的魔力更强,咒语更古老。” “血缘魔法还在维持?比利兹流著和柯勒相同的血?这不可能,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对待他,没有比他过得更差的了!” “西弗勒斯,你开始在乎那个孩子了吗?”邓布利多奇怪地问,他有些开心,“那我能告诉你更多了……” “不,我不想听!” “维持血缘魔法的一直是——地下室的那只白狼。” “它没死?!” “她死了,但,爱没有。” 柯勒第二天醒来时,窗户外只剩下湖水和被压平的水草。 因为习惯了早早起床,即使这两天根本没有怎么休息,柯勒也还是准时醒了,怀表显示时间是早上五点, 是这里的床更柔软吗?昨天的睡眠质量很棒。 以防万一,他得去找斯內普,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让自己继续六点到七点的课程,还有新的工作,斯內普也没有安排。 不仅如此,柯勒还要去校长办公室一趟,不仅是去领勋章,还因为邓布利多昨晚的暗示。 ——那颗显眼的柠檬雪宝。 柯勒洗漱完换上校服,神奇的是,昨天还纯黑的袍子,今天已经多出了绿色和银色的配饰。 床头柜上还放了一张课表和教室路线图,就是不知道这是学校的统一安排,还是级长的工作成果了。 柯勒猜测是法利级长,无他,课程表的背面还有法利级长昨天留下的警告。 【禁止迟到,佩戴斯莱特林的荣耀!】 休息室里没有人,画像还在打盹。 柯勒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拿出课表看了起来,上面空荡荡的,课程少的可怜。 黑绿的配色,还有银色的浮雕院徽,盾剑上有一条环绕曲延的蛇,重要的课程——魔药课、变形术、魔咒课都被重点標记了。 草药课什么都没有,是觉得它对斯莱特林来说不重要吗? 就算这样,草药课也是一周內最多的课程,一节理论课在周二下午,两节实验课在周一上午。 宵禁时间是晚上十点,课程表上不厌其烦地標註【请在22:00前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 值得注意的是周三晚上的天文课,还有占了一整个周五上午的魔药课。 包括两周后在周四下午开放的飞行课,柯勒很好奇自己和巫师们正统飞行的区別。 课程表留给柯勒的幻想太多了,还是要落回当下,今天是周三,第一节课是麦格教授的,他马上还要去斯內普办公室,柯勒决定先去吃点东西。 沿著昨天的路来到餐厅,桌子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柯勒想著,可能是太早了。 他转身下楼,来到水果地毯边上,挠挠梨子,就进入了霍格沃兹的厨房。 里面的家养小精灵们正热火朝天地工作著,它们要在小巫师起床前,准备好早饭,以至於没有注意到进来了一个小巫师。 “可以给我来根火腿吗?”柯勒的声音让小精灵们都暂时停下了动作。 “都怪鼓鼓,是它今天起床迟了,没有叫我们,”一个小精灵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耳朵,“我们让小巫师饿肚子了,我们是不称职的小精灵!” 这样的声音不断地响起,其中最小的一只小精灵,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柯勒面前,它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是鼓鼓不好,鼓鼓今天应该在四点叫大家起床的,鼓鼓只是想让大家多睡一个小时,鼓鼓让小巫师饿肚子了。” 柯勒盯著它,这让鼓鼓更加战战兢兢,不敢直视柯勒的眼睛。 “请,请惩罚鼓鼓,都是鼓鼓的错!” 第38章 霍格沃兹两大基础职工 看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柯勒没忍住,这里也没有別人,他蹲下身子和小精灵平视,“你们四点就起来工作?” “是的,是的,是鼓鼓的错,鼓鼓不知道有小巫师会来。” 柯勒接著问:“小巫师通常都什么时候吃早饭?” “大钟敲响六声,滴水满了半碗,还有猫头鹰飞出塔楼的时候,”鼓鼓不知所措,他绞著手,“粗心的小巫师会忘了餵食,它们,它们就自己来找吃的……” 即使迟了一个小时,时间也完全足够小精灵们准备吃食了,柯勒觉得那个六点多能起床吃饭的都是少数中的少数。 一只尖鼻子尖叫著。“不能责怪小巫师!鼓鼓,快道歉!” 柯勒皱眉捂住了耳朵,鼓鼓道:“对,对不起,鼓鼓不是那个意思!都是鼓鼓的错!都是鼓鼓的错!” 小精灵开始撕扯自己的耳朵,巨大的力道让耳朵和脑袋间產生出一道裂隙,正鼓鼓地冒著血,其他的小精灵都躲在桌子后看。 上面的锅在冒著蒸汽,锅盖被顶起,乒桌球乓地作响。 柯勒站了起来,同时一手一只捉住鼓鼓作乱的胳膊:“你惩罚自己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你应该给我弥补。” “现在,去给我准备火腿和牛奶,我要吃早饭。” 鼓鼓不断地点头,挣扎著说:“鼓鼓受罚,鼓鼓准备!小巫师请放鼓鼓下来。” 甫一放开,鼓鼓就朝著工作桌面跑去,其它的家养小精灵都让开了路,密切地盯著它。 “你的血会染上我的火腿,先包扎,”柯勒从书包里拿出了白鲜和绷带,“过来。” 鼓鼓僵了,其他小精灵也停下了早就心不在焉的工作,从来没有巫师会给它们包扎。 鼓鼓还是没有动,柯勒只好自己过去他握住一只耳朵,触感像是无毛的猫。 “你的职责是为霍格沃兹工作,为所有小巫师提供服务,对自己造成伤害只会让工作不便,让服务变得更加糟糕。” “你是学校的宝贵资產,是为了全校的学生和教授服务的,你要一直维持最佳状態。” 柯勒抬头看向所有的小精灵:“作为霍格沃兹的小精灵,只有保持——最佳状態才能更好地为巫师服务!” “好了,现在去帮我拿火腿吧。” 鼓鼓呆呆地摸摸脑袋上的蝴蝶结,又快速跑走了,它再回来时,抱了一篮子的火腿。 眼睛亮闪闪地看著柯勒:“小巫师说得对!鼓鼓记住了!” “我明天还会来,到时候也请帮我准备好早饭,”柯勒接过篮子,“不要再闹出今天的动静,把我的饭放在——” 他环视厨房,然后指了上次和邓布利多一起吃早饭的桌子,“这个桌子上。” 走前,柯勒道:“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四点起床做饭,会让饭变凉,再加热也会失去原来的口感,所以,你们以后还是五点起床吧。” 厨房內只剩下了蒸汽的声音,锅盖终於被掀翻,顶飞出完美的弧线,带动了厨具连续的碰撞。 叮叮噹噹—— 鼓鼓被家养小精灵包围了,它们伸手想去摸它头上的蝴蝶结,又猛地缩回手,眼里全是羡慕的表情。 “卡卡嫉妒鼓鼓!卡卡嫉妒鼓鼓!” “小巫师说,我们应该全力准备早餐!” 鼓鼓扭著自己的餐桌布衣服,声音却响彻了厨房。 “大钟已经敲响了五声!水碗里已经有了一层,我们要工作!我们是——是霍格沃兹的小精灵!” 柯勒心情复杂地拎著他的火腿框,他现在很想要一只属於自己的小精灵。 这种生物忠诚、热情,它能给柯勒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大厅,他本来是准备前往地牢的,好在离六点还有一段时间。 昨天摆满美食的四张长桌,此刻空荡荡的,上面还盖了有学院特色的桌布,柯勒好奇地掀开桌布去看下面的构造。 除了一只长得像奶奶的猫,桌子下空空如也,那昨天的饭菜是怎么出现的呢? 要找个时间去问问那些小东西。 但此刻,他对这只猫產生了莫大的兴趣,一只骨瘦如柴的流浪猫! 柯勒很少见到猫,更何况是这种长相很有特色的猫,蜘蛛尾巷是流浪狗的地盘,猫狗两立,猫咪们都被赶到了別的地方。 柯勒盘腿坐在桌下,他咬下一截火腿拋了过去,奶奶猫睁开了灯泡似的眼睛,嫌弃地用尾巴扫远。 “臭猫,你还嫌弃上了!你都不知道这有多好吃!” 柯勒自己吭哧吭哧咬完了两根火腿,剩下的他要装包里,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丟给猫的那截可惜了,柯勒准备捡起来,稍微吹吹上面的灰,然后餵给阿巴贡先生。 阿巴贡先生是西弗的猫头鹰,除了有些吝嗇,对食物倒是丝毫不挑剔,它和柯勒总能吃到一起。 可他的手才刚伸过去,这只奶奶猫反身就把火腿吞了下去。 柯勒此刻倒是有点想笑了,又拿出一根新火腿在奶奶猫的面前晃了晃,奶奶猫甩甩尾巴,斜眼瞧著柯勒。 这只猫…贱嗖嗖的… “洛丽丝夫人!你在这吗!”桌布被掀开了,还穿著晨衣的阿格斯·费尔奇没想到会看到一名小巫师,他呼哧擤气,鼻子红得不正常。 柯勒闻到了霉味、腥味、还有口臭。 “原来它有主人,我还以为是一只流浪猫,才餵了它一截火腿。请赶快带著它走吧,虽然现在很早又没有人,但在公共场合穿睡衣实在不雅观。” 柯勒钻出桌底,如常地说:“这位先生,你的鼻子红得像个小丑,希望我不会被你传染感冒。” 洛丽丝夫人也施施然迈小步走到了出来,费尔奇把它抱起,跋扈地说:“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这里筹划坏主意!” 他都没有看见柯勒耸肩,就仓促地跑回了管理员办公室,柯勒看出他的四肢和关节略显僵硬,走路会发出拖拖沓沓的声音。 一个养猫,有风湿病的管理员,柯勒给人物做上標籤,又往脑中的立体地图再添上管理员办公室的位置—— 一楼大厅偏门右侧,和楼梯夹角之间的第三个房间。 当费尔奇穿著一件棕色外套,拿著扫洒清洁工具出来时,柯勒已经停在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办公室的门口。 门上没有落锁,咚咚咚敲响三次,里面传出声音。 “进。” 四壁依旧昏暗,沿墙的架子上摆著的不再是各种书,而是许多大玻璃罐,罐里浮著各种材料,柯勒只能勉强认出三分之一。 “很好,你还没有大胆到,把你的院长晾在他的办公室里,”斯內普敲击桌面,“魔杖,拿出来。” “诚惠,它们总价值75加隆!”柯勒笑嘻嘻递上了那五根魔杖。 可惜,那根榛木的手感真的非常棒! 韧性很好的黑胡桃,又开始微微振动,看来它不服,但柯勒可不理它。 斯內普接过魔杖就塞进了抽屉,施压在柯勒身上的债务,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串数字,少了可以补,多了可以减。 一个用来约束限制柯勒的手段罢了,虽然斯內普不觉得这些债务在关键时刻能起什么作用,但总归是要有的。 第39章 斯內普的刷锅课 “教授,以后的六点至七点还是上课时间吗?难道你要教我魔法知识吗?课时费是多少?我的欠款还够吗?” 斯內普:“別忘了我留你在身边的原因——你要工作!而且,我不是你的私人教授!” “哦,好吧,”柯勒有点沮丧,他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大桶鼻涕虫,“是那个吗?这么多的量,一个小时可能有点勉强。” “看不出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禁闭了,但很可惜它们的主人不是你。” 柯勒曲曲折折地绕过斯內普话里的弯弯绕绕,才理解了那是某些学生的禁闭惩罚,不是自己的工作。 这种彆扭的说话方式是从哪来的啊!柯勒暗自吐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说话方式其实已经在向著斯內普发展了。 “额心、耳垂、鼻尖、舌尖以及中指指腹,每天早晨各提供一滴血液给我,你的新魔药需要用到。” 斯內普搬出试管架子,上面的小试管已经贴好了標籤。 “换魔药?多少钱?为什么?” “我还在研究中,用金钱衡量一位魔药大师的智慧?呵——至於原因……”斯內普拿出了一根银针,“超人的嗅觉和感知力不是正常现象。” “根据我的观察,你的魔力暴动可能作用在了体內。你要回忆起以前的情况,我的研究进度才能加快。” 柯勒点头,对斯內普的观察力和能力给予肯定:“不愧是你!西弗!” “我说过……” “別叫我西弗!这不是你能叫的!”柯勒堵住斯內普的话,自顾自拿银针取了血滴,接道:“其实不止你说的,我的听力也变强了,而且我感觉我的记忆力似乎也在变好。” “就像记忆魔药一直在作用,我还以为是你的魔药效果太好了呢。” 斯內普闻言皱起了眉,“你的情况比我想得还要复杂,如果五感接连增强,没有抑制的情况下,在成为默然者之前,你会先变成一个疯子。” “放心,疯不了的,”柯勒自信地说,“它是慢慢增强的,在它把我折磨疯之前,我会先征服它。” “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我还学什么魔法!” “自信是好事,自大……”斯內普没把话说完,但柯勒也知道他的意思。 “现在开始你的工作,首先——养一口锅。” 柯勒疑惑:“养锅?” 斯內普给柯勒指了一小片桌面,“用我给你买的坩堝,酒精灯点火,外焰加热,熬一条鼻涕虫,把它熬干。” “就这么简单?” “简单?”斯內普拿出一条透明的鼻涕虫空壳,“最后的成果是这样,希望聪明自信的柯勒先生,能在鼻涕虫被那群违规的巨怪糟蹋完之前做到。” 柯勒行动起来,他挑中了一只中等体型的鼻涕虫,刚要伸手去捞,就被斯內普呵斥:“手套!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二遍!” 戴好手套把鼻涕虫捧进坩堝里,点火加热,柯勒瞪著锅里被热得扭曲蛄蛹的鼻涕虫。 粘液从鼻涕虫的身体渗出,给金属材料的坩堝裹上一层亮晶晶的薄膜,清澈的粘液变得焦黄灰黑,又有更多粘液被熬出。 描写得或许很奇妙,但对柯勒来说,就是漫长枯燥的等待,锅里的一切都是自发反应,他也不需要做什么。 滋的一声,鼻涕虫紧贴坩堝的那一面被煎穿了,粘液一下子爆开。 斯內普道:“废料桶在墙边。” 柯勒只好重来,他第二遍观察的更仔细,为了防止再煎穿鼻涕虫,他把灯芯剪短了一点点,就重新架锅、点火、放鼻涕虫。 这次火势小了,这让鼻涕虫炸的时间晚了片刻,但依旧没有成果。 第三次,柯勒尝试搅拌,但玻璃棒一不小心就把鼻涕虫戳破了。 第四次,柯勒一边移动酒精灯,一边搅拌,结果不小心把酒精洒落了出来,差点火烧斯內普的办公室。 他訕笑著用湿抹布扑灭桌上的火,顶著斯內普不善的目光去拿了第五只鼻涕虫。 这次点火前,柯勒用心思考。 首先,他只有一小时的时间,斯內普没有强调,那熬煮鼻涕虫也一定能在这个时间內完成,所以温度不能低,灯芯长度应该在3-5cm左右。 其次,鼻涕虫炸裂是因为受热不均匀,我需要更细致地搅拌,而且没有加热方式了吗? 柯勒翻找自己的背包,掏出了一口最大號的烧杯,刚好可以把坩堝放进去,“斯內普教授,水龙头在哪里?我需要一些水。” 斯內普无情地给他泼了冷水:“想法不错,但禁止使用水浴加热,你的工具只有坩堝、酒精灯…” 他看到了檯面上的玻璃棒,嗤笑道:“还有一根可以偷懒的玻璃棒。” 柯勒有点泄气,按斯內普的说法,他连玻璃棒都不应该使用吗? “那我岂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著鼻涕虫扭动?” 斯內普:“没错,就是干看著。” 柯勒还是不明白这么做的理由,但他捨弃了玻璃棒,老老实实地调整仪器,盯著锅里沸腾的粘液。 一个巨大的粘液泡涨起,即將就要撑爆炸开,这条鼻涕虫的尾巴要炸了,柯勒下意识地想。 果不其然,鼻涕虫尾部半寸处炸开了。 脑海中灵光一闪,柯勒没有先去清理坩堝,而是继续观察里面涨起的粘液泡,它们一个接一个炸开,鼻涕虫的尸体被反覆爆破。 “我懂了,坩堝不是完全均匀,虽然它的厚度差別很小,人眼完全看不出来,但加热过程中可以通过鼻涕虫的粘液泡来判断调整!西弗,我说的对不对!” 斯內普已经懒得去纠正柯勒的称呼问题了,他说:“想法没错,但没那么复杂,也没有什么高深道理,我们的目的是熬製魔药,而不是研究坩堝的起源和製作。” “从最基础的加热熟悉你的坩堝,要像熟悉你的魔杖一样熟悉它,这样你才勉强够格帮我打打下手。” 柯勒明白了,他兴致冲冲地刷锅,架锅,放鼻涕虫,眼睛亮闪闪地盯著里面,约莫三分钟过去。 一条鼻涕虫又炸了,把柯勒的好心情都炸没了 斯內普笑出了声,蛇王心情大悦,他终於愿意演示一遍了。 柯勒眼里,斯內普的操作和自己一模一样,甚至…他还觉得斯內普没有他认真。 柯勒的鼻涕虫是精挑细选,斯內普是用魔杖挥来的; 柯勒还会计算好灯芯长度专门摆放,斯內普酒精灯里的酒精都是现灌的; 柯勒的坩堝刷得乾乾净净,斯內普的锅里还有不知名黑渣。 但斯內普轻轻鬆鬆地成功了,鼻涕虫的粘液把他的锅洗得乾乾净净,只留下一只透明的空壳。 柯勒复杂地问:“所以你教我的这个步骤其实就是刷锅?” 斯內普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我的魔药製作过程里,你也只能插手这一步了。” “……” 养锅=优秀的刷锅,这很好,但柯勒还是沉默了。 第40章 课前教育 不快乐的时间还是短暂的,柯勒直到七点都没有成功熬出一条鼻涕虫空壳,他的坩堝已经变得鋥光瓦亮。 想到以后还要用斯內普的脏锅去熬鼻涕虫,柯勒真心认为它们落斯內普手里可真惨,要被活熬成一具空壳。 啊~邪恶的巫师~ 变形术教室在一楼,如果柯勒昨天跟著一年级的大部队,就会知道它就在分院等候室的旁边。 这里一溜排了十二间教室,命名也很简单,一號教室、二號教室、三號教室…以此类推。 十二號教室的旁边就是教师休息室,它由两间教室联通而成,中央处摆了一张宽木方桌,可以用来放小巫师的作业,门口掛了果篮,来找教授的小巫师有不少都是为了它而来。 柯勒为什么能对里面的布置了解这么清楚? 因为它的门口摆了和校长办公室一样的滴水嘴石兽,它们很喜欢说话,一兽一句就把里面的布置和注意事项聊完了。 踏著欢快的脚步进了教室,柯勒在前排坐下,拿出魔咒课本和笔记,虽然这节课是变形术,但是他还是对昨天塞德里克解答了一半的问题更感兴趣。 他不是个聪明人——柯勒一直知道——在没有塞德里克的帮助后,他的理解总是会偏离正確的轨道。 按照惯例,在霍格沃兹开学后正式上课的第一天,每个教授都会准备一场特別的开场白,来震住这些小调皮鬼。 米勒娃·麦格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深绿色袍子——昨天是墨绿色,不过依旧和昨天宴会时一样严肃,选了她最喜欢的方形眼镜,提早了將近一个小时来到教室,想给这些一年级来上一场难忘的第一节课。 麦格教授踏进教室前还在想著,这次是趴在讲台上,还是守在门口监视呢? 出乎意料的,教室里不是空无一人,一个小巫师正乖巧地背著他的书包,在第一排预习功课。 “麦格教授,早安。” 柯勒听见响声,回过头对麦格教授问安,又安安静静地看起了笔记。 麦格教授走近看清了柯勒在看的书籍,她很欣慰,但如果柯勒在看的不是魔咒学而是变形术就更好了。 她说:“这是魔咒学?似乎还有如尼文?这可不是你现在应该学的东西。” “教授,我太过蠢笨,我很担心跟不上进度,就在火车上向塞德里克请教,他很有耐心地给我辅导,但我还是搞不懂这些东西。” 柯勒注意到麦格教授对他的笔记投去的视线有些多了,他主动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了麦格教授。 麦格一边翻阅一边感慨:“塞德里克还是那么善良,他的学习成绩也非常优秀,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但作为老师,他可能忽略了一些东西。” 麦格教授指著笔记上的某处:“这是你们明年才会学习的定理。” 她又换了一处指著:“这是三年级才会选修的如尼文,看来迪戈里先生的进度,超过了他的同学很多。” 麦格教授把笔记还给了柯勒,她说:“这些知识是通过一年级的学习推导而成的,是1+1=2的过程,而塞德里克却是用2-1=1以此来反证。” “他的想法很棒,很少有小巫师在三年级时还愿意回头去看以前的知识,我都要忍不住给他加分了!” “但他的方法並不適合你,那太难了。” “柯勒,你並不蠢笨,相反,你聪明极了,”麦格教授愉悦地说,“能正確认识自己的不足,用努力来弥补,不惧怕教授,对於优秀的同学也勇於求教。” “让我看看,”麦格教授抬起手腕,浅白色的光点聚拢,合成了一张正在运行的钟表,“现在是七点十分!你提前了如此之多来到教室!” “你太令我惊喜了,斯莱特林加五分!” 柯勒张著嘴,只听见麦格教授一大串的夸讚,还没反应过来就得到了五分,关於麦格教授说的夸讚,他感觉很不真实,他有这么好吗? 麦格教授坐在了柯勒旁边,她说:“既然现在没有小巫师提前到教室,我来给你讲解一下魔咒学吧。希望你不要嫌弃,我没有弗立维教授精通这门学科。” 柯勒连连摆头,他说:“这是我的荣幸!应该是我要向您致歉,我不应该在变形术课程前看魔咒学的!” “吃了蜜的小滑头!”麦格教授笑骂道,她捲起袍子坐在了柯勒旁边的空位。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一对一的小课,柯勒成功解决了漂浮咒为什么会变出牛的问题。 麦格教授有些意犹未尽,她暗示道:“柯勒,你还记得下节是什么课吗?” 柯勒掏出了变形术的课本,在麦格教授惊喜的目光下,他还掏出了另一个笔记本。 柯勒说:“我认为每一门课都应该有专属的笔记,就像它们是由不同的教授来上的一样。” 这其实是斯內普的习惯,柯勒借鑑学习了他,加之麻瓜世界的笔记本並不值钱,柯勒难得的大方。 麦格教授说:“我真的很想再为你加分,但是你的得分已经够多了……” 她突然站起身,对柯勒说:“柯勒,请帮我保密。” 只见麦格教授消失了,隨之变成了一只斑猫,猫的眼睛周围有和方形眼镜一样的纹路。 猫跳上了讲台,优雅地坐在中间。 柯勒遇见了今天的第二只猫,考虑到麦格教授的年纪,这是一只货真价实的奶奶猫。 柯勒瞪著眼睛看她,魔法还能让人变成猫?不应该先看魔咒学课本的,变形术明显更加有趣。 “那些楼梯太討厌了!我要写信告诉我爸爸,把它们换了!”人未至声先到,德拉科·马尔福衝进了教室。 教室在一楼,你为什么去爬楼梯了?地下室到一楼的楼梯可都不会动,柯勒没去多想对方的隱私,可马尔福却盯上了他。 “我不是第一个?麦格教授呢,我听说她会给第一个到达教室的小巫师加分,我连早餐都没有吃,就赶过来了!” 柯勒偏头看著这个铂金脑袋,其实你只要不抹髮胶,就有足够的时间吃饭了,想了想讲台上的猫,他从包里掏出几根火腿递了过去。 “要吗?我早上从餐桌上拿的。” 马尔福嫌弃又扭气地说:“马尔福不会吃这种食物!” “哦,不吃就算了!”柯勒收了回去,重新低头看书,麦格教授讲的东西他还有很多没有弄懂。 马尔福气得瞪大眼睛:“你!” 他见柯勒坐在了右侧第一排的最左边,就选了右侧第一排的最右边,两人中间隔了起码五人的距离。 选择右侧是因为第一个斯莱特林选择了右侧,选择第一排是他还想当个能为学院加分的“好学生”,总之都是为了斯莱特林。 因为小跟班不在,没有可以吹牛炫耀的人,马尔福很是沉默,甚至可以说是侷促,瞥到柯勒在看书,也摊开课本静静看书。 但他总是时不时就回头去看教室的大门,一有风吹草动就坐直身体。 讲台上的猫摇摇尾巴,打了个哈欠。 门外传来脚步声,马尔福又坐直了,不一会又跑进来了几名小巫师,巧了,还是斯莱特林。 马尔福又塌了下去,他已经对告诉他加分秘诀的学长们有些怨念了。 “德拉科,你没有吃饭,我给你带了麵包和牛奶。”帕金森小姐把东西递给马尔福,才看见柯勒。 她问道:“我还以为你会是第一个。” 马尔福慢条斯理地吃早饭,嚼完嘴里的吃食,他打岔道:“高尔和克拉布呢?我有让他们给我带早饭。” “他们还在餐桌上!大吃特吃!” 马尔福:“……” 噗嗤—— 柯勒去看讲台的虎斑猫,教授,您尾巴的摇动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第41章 难道我真是个天才? 柯勒去看讲台的虎斑猫,教授,您尾巴的摇动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隨著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学生来到了教室,他们三五成群的聚集坐著,因为柯勒和马尔福都坐在了右侧,他们也从善如流。 黄色和绿色被走廊隔开了,柯勒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虽然他有著略黑的皮肤和高耸的颊骨,但他仍是个帅气的男生。 “我叫布雷司·沙比尼,是你的舍友,另外两个傢伙坐到后面去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叫我们一起?” 他用狭长微倾斜的棕色眼睛撇了一眼后排,看上去很嫌弃。 柯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一个发光的傢伙,和马尔福反光的头髮不一样,沙比尼是由內而外的。 估计是用了些魔法產品,这个傢伙是不是过於爱惜自己的脸了? “你们起不来的。”柯勒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就上课了,斯莱特林的学生来的已经差不多了,赫奇帕奇的还在一群一群地到达教室。 “你都没有叫我们!”沙比尼高声说著,“法利级长早上清点人数,只有我们的宿舍里有人消失!” “沙比——尼先生。”柯勒觉得『尼』应该发轻声,这样更顺口一点。 谁说柯勒不是个起名天才呢? 如果斯莱特林被扣分,某位喜欢刷锅的教授会不会气得跺脚呢? 柯勒好心提醒:“你的声音太大了,上课前还是安静点比较好,我觉得教授应该有在监视教室的情况。” “你!你在装什么好学生……”沙比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嚇到了,讲台上那个不起眼的猫变成了麦格教授。 欢声笑语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小巫师们即使非常惊奇,也努力端正坐好。 “柯勒先生说的没错,马上就要上课了,沙比尼先生,你应该拿出变形术课本开始预习。”麦格教授说。 不止沙比尼,所有的小巫师都掏出了课本,心不在焉地看著。 麦格教授满意地看著学生们,又变成了猫坐在讲台上,柯勒知道麦格教授又要恶趣味地嚇学生了。 猫猫只是想嚇一嚇小巫师,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可惜再没有小巫师比较“活泼”,开学第一天,也没有小巫师迟到。 上课时间一到,猫猫就变回了教授。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兹课程中,最复杂也最危险的法术。”她说,“如果你们敢在我的课上搞乱,我就会请他出去,永远不可以再进来。” 说著,麦格教授把讲桌变成了猪,又变了回来,开场白才算是结束。 她高声说:“翻到课本的第三页,前两页的东西有关变形术的歷史,下课后你们自行阅读学习。” 麦格教授开始了细致入微的讲解,柯勒注意到自己的同桌沙比、尼记了一堆复杂艰难的笔记,很用功,但他是不是记错了? 为什么能这么巧妙地把重点跳过,只记下了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柯勒已经能想到,他之后看笔记复习时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了。 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麦格教授发给每个小巫师一根火柴,让他们把它试著变成针。 有沙比尼的前车之鑑,柯勒没有急著动手,重新对著课目和黑板上的板书,复习整理今天课上的內容。 沙比尼倒是已经尝试了好几次,他的火柴没有一点变化。 沙比尼沮丧地放过了自己的火柴,他看见柯勒的举动又涌起教人的自信:“你什么都不做,就看你的破笔记?魔法可不是看书就可以学会的,你应该像我一样挥动魔杖。” 他不经意间看见了柯勒的黑胡桃魔杖:“嘿,你的魔杖怎么这么漂亮!” 確实,它的漂亮可是奥利凡德都要称讚的,饱满深沉的巧克力深棕色,伴有偏紫黑色的均匀直纹,杖身上面有精致细密的雕,沙比尼当即就要拿起来仔细地看。 “它和我一样不太喜欢你,”柯勒说著,“你最好別碰它…”它脾气比我还差。 可是沙比尼已经把它抢走了,说抢並不合適,柯勒根本没有阻止的想法,这种人就应该给他一个教训。 沙比尼很得意,他想装作不在意地说话,来讲解自己对魔杖的“高深”研究,黑胡桃就摆动起来,抽在他的手上。 你的韧性一如既往的好,柯勒心中感慨。 “嘶!”沙比尼刚捂著手上的红痕大叫,麦格教授就过来了。 她很严肃地说:“沙比尼先生,抢夺同学的魔杖,还在课堂上大喊大叫,斯莱特林扣2分!” “柯勒先生,沙比尼先生说的话有一部分很正確。我也认为你的基础已经足够扎实了,尝试施法吧。”麦格教授又对柯勒说,她盯著柯勒很是期待。 “好的教授,”柯勒点点头拿起魔杖对著火柴一点,“速速变形。” 火柴通体变成了银色,整体又细又尖,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没有针眼。 麦格教授欣慰地笑了,她又给柯勒讲解一番后,去到別的小巫师身边。 沙比尼见状憋红了脸,对著自己的火柴努力起来。 直到下课也只有五名小巫师让火柴有了点变化,一名来自赫奇帕奇,汉娜·艾博不知怎么居然让火柴开了。 马尔福成功让火柴变成了银色一头还有些尖,沙比尼还是有点天赋的,他发现了笔记的错误,在下课前让火柴一头变尖了,但几乎看不出来。麦格教授夸讚了他们却没有加分, 还有一个是一人独坐的西奥多·诺特,他很小心地把变化了火柴藏了起来,麦格教授都没有发现他,柯勒也是听见了他极小声的欢呼才注意到了这个特別的斯莱特林。 第五位小巫师当然是柯勒,他早在第三次尝试的时候就成功了,麦格教授为此给斯莱特林加了两分。 柯勒猜测自己或许就是她没有给马尔福和沙比、尼加分的原因,他也意识到一件事,自己应该、大概、也许、可能…… 是个天才? 教室外已经传出了闹哄哄的声音,是下一节课要在这里上的小巫师,麦格教授告诉大家,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 她变回猫,跳到了讲台上,尾巴一甩教室的门立刻打开。 结束课程的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没有一个人选择提醒外面那些小巫师,部分斯莱特林还带著不怀好意的笑。 等在教室门口最前方的是赫敏·格兰杰小姐,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想要找人询问情况,可她谁也不认识。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不想被挤的柯勒才慢悠悠地起身,他不著痕跡地对猫猫点头。 “柯勒!请、请问上节课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刚刚出去的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那样看著我们?” 赫敏问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巫其实对柯勒还有点发怵。 不能破坏猫猫教授的小游戏,柯勒说:“没什么,如果有什么特別的话……上节课,麦格教授总共给我加了7分,这应该不常见。” 赫敏:“……” 偷听的拉文克劳小鹰:“……” 柯勒还是决定稍稍提醒一下赫敏,他耸肩道:“所以,想要超过我就好好表现认真听课,最好还是预习一下。” 柯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接收到自己的提醒,绕开她离开,却不想又看见一个“熟”人。 是真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第42章 机智柯勒,在线举报 “哈利,还有…呃,罗恩,”赫敏隱隱约约挡在柯勒和哈利的中间,她道,“你们怎么在这?哦不,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还站在教室门口,马上就上课了,堵在这里后面的同学进不来!” “要是麦格教授知道,我们会受到惩罚的!对了,麦格教授呢?” 小女巫说著说著突然发现了盲点,她在教室找寻,並没有发现教授的踪跡,只看见了讲台上那只不合时宜的猫。 话题中心的两人都好奇地观望对方,谁都没有先说话,围观的小巫师们可激动坏了。 罗恩很义气地帮朋友瞪柯勒,根据柯勒在火车上的事跡,罗恩认为哈利打不过他,但好在哈利还有自己这个朋友! 他!强得可怕!只等哈利一声令下,不管是动嘴还是动手,韦斯莱家的男孩毫不畏惧。 可哈利的反应出乎了罗恩的意料,他有些靦腆地把头髮揉得更乱了:“我们长得还真的有点像,你昨天落水了,身体还好吗?” 果然,和绘本里的勇士一样,救世主一般都不会是坏人。 柯勒礼貌回应:“感谢关心,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很好,对於冒充一事,本就是我的错误,我理应给你道歉。” “但现在不是交谈的时间,马上就要上课了,这是我的课表,你找个空时间,我们改日私聊吧,当然,如果你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和你道歉也可以。” “不用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利的目光在柯勒的课表上找寻,“就今天晚饭后吧!格兰芬多也有天文课,我们还能一起去上课。” 柯勒通常以他人对自己的態度,来同样对待他人,当然,邓布利多和塞德里克是例外,一个看不透,一个好得像个假的。 鑑於救世主先生的態度著实称得上良好——仅次於塞德里克了,柯勒道:“那,晚上大厅见。” “他和我想像的不一样,”罗恩说,“那些人说的是假的,而且!乔治和弗雷德又骗我,他们说柯勒会阴暗凶狠地把我的手扭断,给我的嘴打结!他们让我躲著他走!” “他们让我误会了他!哈利,我刚刚是不是像个斯莱特林的坏蛋?” 哈利有心说柯勒就是斯莱特林,赫敏先抢道:“我早说了,我在火车上,在船上的时候就说了!流言不可信!” “你不也没有见过他吗?”罗恩反驳道,“哦,赫敏,你在车上找蟾蜍的时候见过他,你肯定早就知道,他是个有礼貌的傢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礼貌?”赫敏无语至极,她都忘了柯勒的提醒,“哦天哪,我不想和你这个片面的傢伙说话了!我已经告诉你,流言不可信了,至於我和柯勒遇见与否,又说了什么,都和你无关吧!韦斯莱先生!” 罗恩道:“对,你当然不能对无关的同学说!格兰杰小姐!” 哈利手足无措,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吵起来了,有谁能来帮他拉开两人吗! 在哈利的希冀下,猫猫教授闪亮登场! “格兰杰小姐还有韦斯莱先生,下课后请来我的办公室一趟,现在你们应该回到座位上了。” 她先是跳下讲台,躲过每一个小巫师朝她伸出的手,迈著优雅的猫步来到赫敏和罗恩中间。 在爭吵进一步扩大前变回了教授,惊掉了无数下巴,哈利的眼镜又滑下了鼻樑,他呆呆地扶正。 “这真是……太酷了……” 不用和哈利一样为友谊烦恼,自由的柯勒在自由地探索城堡。 霍格沃兹的城堡比他想的还要大,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决定还是要画张地图,他先把已知的地点画上去。 就从大厅逐层探索,一楼和二楼的所有房间很简单就探索完毕,在柯勒路过时里面还有教授在上课。 麻烦的是两楼之间的24处楼梯,它们总是在不断变化,柯勒想以后或许可以藉助魔法解决这个难题,但现在他只能用不同顏色的笔和线来做记號。 吃过午饭,他就带著自己的大號羊皮纸爬到三楼。 浓郁的蒜味、淡淡的臭味、若有若无的腥味,和鱼腥味不同像是雨后的土腥味,又有一点苦涩的感觉。 细细的闻,这里面似乎还夹杂了一股吸引人的异香,柯勒毫不怀疑如果这股味道再浓些,臭也能变成香。 这里…怎么闻都不对劲吧,如果是童话里的主角,此刻已经在想著怎么解决疑题了。 但柯勒不一样,他选择去见邓布利多!刚好他本就打算去找那个老狐狸,顺嘴说一嘴学校的异常也不麻烦。 明智如柯勒,直奔八楼校长办公室。 “柠檬雪宝!” 柯勒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他又看见了邓布利多和他的那些腻死人的果,校长办公室比上次要热闹得多。 墙壁上的画框里终於有了人像,鸟架上多了只火红的大鸟,还有分院帽,柯勒上次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顶脏帽子。 “柯勒,你来了,”邓布利多说,他指指椅子让柯勒坐下,“我以为你会更早点,或者更晚点。” “为了防止我们的命运错过,我五点就起床了,福克斯都没睁开眼睛,不得不说我好久没有见过霍格沃兹的日出了。” 柯勒道:“斯內普教授告诉您的?”我的起居时间。 “他是个很负责任的教授,”邓布利多点头,“嗯,看得出来,你似乎胖了些,但还需要努力,西弗和我抱怨过,你被风颳跑过?” “那是我的飞行术。” “很有趣,但也很危险,在这一点上我赞同你的教授。” 柯勒不想废话了,邓布利多不说他的事,柯勒就先说他要说的。 首先是冒充事件—— “教授,我已经遇见波特先生了,我和他会在晚上详细谈谈,到时候您能帮我解决(柯勒加重了语气)这个麻烦吗?” 邓布利多高兴地说:“当然可以,我本就是这么打算的,我会帮你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文章的。” 很好,接下来是…50分和那枚勋章—— “教授,落水的意外是我的错误,您不处罚我已经够让我惊喜了,加的50分和那枚勇气勋章实在太多了,我认为我承担不起。” “你要放弃他们?”邓布利多道,“当然可以,无论是分数扣除还是勋章的收回都不是什么难事,但你不觉得可惜吗?这可是学院的荣誉和获得魔法石的钥匙啊!” “它们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包括斯莱特林的荣誉?” 柯勒迟疑:“我想我还是在乎的,我扣了斯莱特林的分,斯內普教授就会扣我的钱,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他试图给斯內普上眼药,老人却没有什么反应,不仅自己吃起了巧克力,还愉悦地分给柯勒一块。 “哦,是尼可,真是太巧了,我们正在谈论魔法石。”邓布利多拿起卡片看,他把卡片拋至半空,上面画像里的老人嫌弃地看著邓布利多。 咔的清脆一声,柯勒发现自己的背包自动打开了,画片翻转间就落了进去。 邓布利多道:“试著集齐它们吧,很多小巫师都希望这样做,不打开看看你手里的吗?” 为什么话题又偏了?邓布利多真的只是想找人陪他聊天吃果? 刚一打开包装纸,巧克力蛙就跳了出来,柯勒瞬间同时跳起伸头咬住,翻转身体平稳落地,邓布利多鼓掌。 “哈哈,我终於知道西弗说的『过度的灵活』是什么意思了。” 柯勒把手背在身后,尷尬地做著小动作,该死,条件反射了! 他去看画片来引开话题,“盖勒特·格林德沃——被公认为最强大的黑巫师之一。格林德沃广为人知的事跡包括:发动巫师革命,组织挑起了第一次巫师战爭,製造默默然……掀起灾祸,於1945年与邓布利多进行传奇的决斗……” 邓布利多:“……” 柯勒不读了,他犹豫道:“……画片也会记录黑巫师吗?”怎么办,好像更尷尬了,他用脚趾都能看出邓布利多和画片上的人物绝对有故事。 邓布利多笑道:“很少,但不是没有,而他——格林德沃足够有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画片,我想这是隱藏款。” 柯勒把画片扔进书包——希望画片上的尼可·勒梅先生不会害怕,柯勒不想去探寻邓布利多的隱秘,他快速步入自己来此的最后目的。 可疑的紫头巾教授还有三楼的怪味—— “邓布利多教授,可能是默默然的作用,也可能是普通魔法的作用,我的鼻子能闻到很不一般的味道。” 邓布利多点头,柯勒继续说:“我在那个戴紫头巾的教授身上闻到了难闻的臭味,还有城堡三楼,也有奇怪的味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非常危险。” 邓布利多有些严肃又有些吃惊,问的问题很不著调:“很臭?” 很淡,但柯勒决定撒谎:“很臭!我的鼻子都要受不了了!” 邓布利多沉吟,他睿智的目光透过半圆眼镜:“我了解了,感谢你愿意把这个发现告诉我,请放心,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你这么说,我反而还放心不了了……柯勒面上还是和煦微笑,信任地朝邓布利多点头。 第43章 太阳 月亮和星星 还是校长办公室內 邓布利多浅笑,他轻鬆地说:“看来我们很有默契,想对彼此说的事情基本相同,但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关於黑湖的那些人鱼——你应该不討厌它们吧?”邓布利多从高背椅上站起身,他在身后的架子上寻找著什么。 邓布利多递给柯勒一本书,或者说是笔记:“我曾经协助纽特·斯卡曼德先生研究过它们,也藉此机会学会了人鱼的语言,我想,你可能需要它。” “希望西弗没有占用你的太多的课余时间,柯勒,你还能再看一本书,再研究一门语言吗?“ “当然!” 没有任何犹豫地接过,柯勒把它扔进书包——来一趟校长办公室,里面被扔了不少东西,但唯独这个是有用的! “好孩子,”邓布利多愉快地哼著小曲,眼睛里闪著狡黠的光芒,“我要为你的勤奋好学加50分,同时给你一枚智慧勋章。” 柯勒瞪大了眼睛,原来你在这里等著我! “这样分数就没有变动,我就不去动学院分的沙漏了。要是让斯莱特林的学院分跳舞,我丝毫不怀疑西弗勒斯会衝进来烧掉我的鬍子!” 西弗!干得漂亮! 邓布利多似乎是心有余悸地摸起自己的鬍子:“勇气勋章和智慧勋章都很漂亮,你要不要自己选一个?” 他的左手手心里放著金色太阳状的勇气勋章,右手手心里是银色月亮状的智慧勋章,但上面刻印的居然是柠檬雪宝和巧克力蛙! 您不仅隨意颁发,还粗製滥造! 柯勒用两指捏起了勇气勋章,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嫌弃,他为自己解释:“我不想被好事者询问,为什么勇气变成了智慧,我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他意有所指,在邓布利多浅蓝色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柯勒猜测,下次的进入咒语已经变成了巧克力蛙。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后已经快要到傍晚了,他得去大厅吃饭等待救世主先生,他们交谈的时间应该不会长。 柯勒觉得在上天文课之前,他还能研究研究邓布利多给的笔记。 他把自己的时间充分压榨,不过才开学第一天,就已经给自己织出一张密密麻麻的的网。 柯勒静静地趴在网的一端,等待努力的成果在最合適的时间到来。 此时此刻此地,已经坐满了四个学院学生,柯勒好像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受欢迎”,窃窃私语围绕著他展开。 “瞧,50分,他来了!” “嘿你的消息已经落后了,是57分!” “楼梯上!他下来了,走得真快啊!我要是有他的速度,早上就可以多睡一会儿了。” “看见了,看见了,黑头髮绿眼睛不会错的,他的那道假疤呢,被头髮遮住了吗?” “全霍格沃兹最真实的闪电疤痕!”搞怪的红髮双胞胎顶著满脸的“之”字形疤痕躥了出来,“只要2纳特!魔法疤痕贴纸只要2纳特!” 一部分学生的注意力被他们吸走了,他们笑著支持双胞胎的生意。 罗恩都快羞红了脸,他嘟囔著:“这两个傢伙!” 弗雷德朝自己的小弟弟眨眼,往他脸蛋上贴了疤痕贴纸,乔治在罗恩的另一半脸上也贴了一张。 ——对称了,哈利偷偷地笑,罗恩充满怨念地盯著他。 柯勒道:“我来迟了?” “没有,我不知道你几点过来,就提前来了,”哈利站起身摆手,他向柯勒介绍,“他是罗恩·韦斯莱,我的朋友,他想一起来,可以吗?” 柯勒无所谓道:“隨便,就在这里?” “啊?不,”哈利偷偷地拽罗恩的衣角,想让他说话,“我们找个教室吧,这里的人是不是太多了?” “全霍格沃兹的人都来了,”罗恩可劲儿地说:“瞧这些被你们聚集起来的人,真是便宜了那两个无耻的傢伙!” “那就找个空教室……”柯勒的话被打断了,有小巫师起鬨让他们留下,欢呼声吵得柯勒耳朵生疼。 哈利显得有些为难,教授席位上一位不起眼的小教授拿他的叉子敲击餐盘,不重不轻地咳嗽了两声,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所有的小巫师都很尊敬这位教授,柯勒也不禁猜测他的身份,开学宴会时,他和那个紫头巾分坐在斯內普的两侧。 坐在长桌上的赫敏说:“是弗立维教授!他年轻时可是决斗冠军!” 纳威悄悄地问:“赫敏,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也是书上的吗?” “是安吉丽娜,”赫敏的视线追逐柯勒和哈利,歪过身和纳威说,“她欢迎所有格兰芬多的小巫师向她询问,她说她最近的课余时间会一直待在公共休息室,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找她。” “没、没有……”赫敏已经伸长脖子,专心去看接下来的发展了。 “柯勒!”帅气的男巫挥动他的胳膊,来在人群里吸引柯勒的注意,“这里,这里有位置!” “哦!塞德里克你作弊!” “救世主们,来这里!这里也有位置!” 柯勒盯著他,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罗恩问:“那是你的朋友吗?” 哈利给罗恩递去好几个眼色,可是对方根本没看见。 罗恩道:“我知道他,他是乔治和弗雷德的朋友,我想我们可以过去。” 他忍著耳边的嘈杂对哈利道:“你介意在这里吗?那个男巫我认识,是个好人,我们可以去那里……” “咳咳咳!” 罗恩去看哈利,又说:“你怎么啦?看起来脸色可不太好。” 哈利摇头,凑在罗恩耳边压低声音,把柯勒可能不太想过去的想法告诉了他。 在柯勒不足一米的距离里说悄悄话,不亚於大声密谋了。 柯勒说:“我无所谓,走吧。” “他听见了?”罗恩悄声道。 “那他现在也能听见!”哈利立刻道。 来到塞德里克圈出的一片安静桌面,柯勒朝他点头:“我又得感谢你的擅自帮助了。” “总是拒绝学长的帮助,可一点都不可爱”柯勒幽幽地看他,塞德里克露出无奈的表情:“好吧好吧……” “我拜託了我的朋友们把这里围起来——” 哈利看见一个气质独特的黑髮女巫带头朝他招手,她抬起了手,紧接著以她为中心,带著黄色、红色还有蓝色丝带的手臂沿顺时针升起,包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柯勒的观察更仔细,他还看见一个绿色的身影,是级长杰玛·法利。 就在刚刚,她跟隨斯內普来到大厅,就径直走了过来坐到了包围圈的外围。 哈利很受用这样的场景,他看塞德里克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敬佩和感激,柯勒却觉得有些多此一举。 或许不止是哈利,弗立维教授也很受触动:“我的天吶!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幕!” 他站到了椅子上,柯勒很担心他会站不稳摔下去——绘本里总会这么画。 “我认为这就是团结!没有更好的形容了!”弗立维教授伸出他的魔杖朝著塞德里克轻轻一点。 只见三色丝线从那些手腕上的丝带里抽出,它们在空中编织成一颗星星的模样,轻轻地佩戴到了塞德里克的胸前。 “我想给在场每一位颁发——”弗立维教授有些低落,“但你们有太多人了,而我只有四枚,你们不会介意我偏爱塞德里克吧。” “当然不会!”小巫师齐声道。 弗立维教授的颁发过程可比某人的好太多了,柯勒不想去吐槽那两个粗製滥造的太阳和月亮,看来徽章的模样跟颁发者的审美也有很大联繫。 第44章 风波暂歇 “你为什么还在这?”柯勒朝坐在他旁边的塞德里克说。 塞德里克笑著说;“哈利带了他的朋友,我刚好能够陪著你,二对二才公平。” “你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柯勒瞪著死鱼眼看他,他嘟囔著,“瞎凑什么热闹。” 罗恩附在哈利耳边:“我就不应该来。” “波特先生,”柯勒不再和塞德里克拌嘴,他正色道:“对於假冒一事为你带来的困扰和损失,我郑重和你道歉。” “叫我哈利吧,”哈利说,“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我其实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你因此遭受的非议要比我多多了。” 柯勒点头,“確实,没有脑子的苍蝇特別多。” 竖著耳朵偷听的学生石化了一半,塞德里克懊恼自己捂嘴的动作又慢了一拍,哈利和罗恩已经在酷哧酷哧地偷笑了。 把塞德里克蠢蠢欲动的手按住,柯勒说:“很好,那我们就开始討论赔偿细则吧。” “赔偿?!”三人都很恍异,尤其是塞德里克,他知晓柯勒的经济情况不是正数。 “我也不想给,但这是必要的。” 一是赶快完善地了结这场冒充风波,避免某些部门或某些人藉此做文章给他下套; 二是和救世主先生划清界限,不然因为这个破事欠下人情,被要求做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就完蛋了; 三是他得儘快脱赃,以前的钱来歷都不太乾净,他用其中一部分兑换了加隆全部丟给了斯內普。还剩下的一点,与其等著正义之士因为这个找茬,还不如现在就把它们丟出去! 明明英镑在魔法世界也没那么有用,可一想到要把多年积攒全部扔出去,柯勒就止不住地心疼。 柯勒怀疑邓布利多可能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在等待自己的答案,或许让小孩子改邪归正,能给那位强大的老人带来成就感。 简单陈述第一个原因以说服哈利,柯勒从包里拿出一沓用报纸包著的货幣。 “考虑到你的家庭背景,应该是不缺巫师货幣的,而你之前生活在麻瓜家庭……” 柯勒把钱推了过去,“我想,英镑应该更適合你,这里有135英镑。虽然不多,但应该足够你在假期使用了。” 哈利张开的嘴一直没有合上,他的眼镜又滑了下去。 罗恩和塞德里克都没有说话,这不是他们的场合,但他们都各自盯著自己的同伴。 塞德里克的眼神尤为复杂,柯勒猜测他又同情心泛滥了。 “我不需要它们,”哈利问:“可是……如果我不拿,真的会有人会因为这个找你麻烦吗?” 柯勒答:“是的,只要能从中获利,为了加隆、权力、名声,会不断地有人来找我的漏洞。” “我不能完全防备,但起码要做到我能做的,不落人口实,给未来的我减少一点点麻烦都是好的。” 哈利不再犹豫,他果断地拿起这包英镑,坚定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和赔偿,对你冒充我的事情没有任何意见,也不会再去追究这些事和后续导致的事!” 柯勒对哈利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还挺上道的,解决了麻烦,柯勒心情不错,他也愿意和救世主先生多说几句。 “那你还有什么疑惑和要求吗?冒充的起因、目的之类的我都可以解答,”柯勒问,“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就像见到海格的那一天,哈利有很多很多想问的,他看向柯勒被头髮盖住的额头。 “能让我看看你的疤吗?” 柯勒挑眉,他撩起碎发,把那道疤暴露在空气里,哈利看著,不自觉地去摸自己的额头。 “它是怎么出现的?能告诉我吗?” “这是人为缝合的,它们相同只是巧合。”柯勒放下了头髮,一直抬手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呆瓜。 塞德里克端直著身体,动用了强大的毅力才没有好奇地偏头去看,罗恩已经把视线黏上去了,有点不礼貌。 “缝合?”罗恩捂住自己的嘴巴,“抱歉。” “没什么,”柯勒指出,“这个大厅里的人都在看,你不是唯一一个,我现在解答清楚,能少很多麻烦。” 大厅里的多数人確实如柯勒所说,赫敏已经瞟了很多眼了,法利级长不耐烦地教训了好几个不优雅的斯莱特林。 “马库斯!又是你!”她低沉著嗓音,借身体的遮挡把魔杖抵在了他的喉咙,“不要再让斯莱特林失去顏面!你上个学年差一点就要重修,你愚蠢得让我作呕!” “但凡我会那么一丁点的魁地奇,我一定会把你塞回巨怪的肚子里!” 马库斯流下冷汗,忌惮地收回了都探到赫奇帕奇长桌上的身体,確实很丟脸,斯內普都把视线从哈利身上移到了这里。 杰玛·法利是不是过於执著了?柯勒分心说:“小时候调皮,把头撞破了,我的…监护人帮我缝合的。” 塞德里克疑惑,但没有问出口。 柯勒解释:“她是医生。”虽然医术很糟糕。 “哈利,你还有问题吗?” 哈利摇头,围观的学生暗道可惜,为什么不再多问些! 柯勒起身离开,他的袍子被拽住,塞德里克和哈利看向彼此,默契地说:“一起吃饭吧!” 哈利说的更多:“吃完饭后我们也可以一起逛城堡,然后再一起去上课。” 塞德里克笑著说:“我可以当你们的导游,帮你们解说。” 柯勒:“……” 翠绿和浅灰两双眼眸熠熠生辉,柯勒瞅著他们:“塞德里克还有哈利,我更想一个人待著。” “共同吃饭的请求……请容我拒绝,谢谢。” 柯勒委婉地夺回了自己的袍子,踏著轻巧的步伐穿过长桌,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的角落。 哈利不解地问罗恩:“他为什么拒绝?这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我和他会成为……” “朋友,”塞德里克接过了哈利的话,他笑指自己,“我帮了柯勒一路!他都没愿意和我做朋友,太警觉了。” “但是,我一定会成为柯勒的第一个朋友!”塞德里克充满斗志地宣言。 柯勒懊恼地捂住耳朵,一脸菜色地找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 你们为什么突然热血起来了?请不要喊得这么大声!全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真的非常丟脸! 柯勒猛地抬头看教授席,斯內普掛著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而弗立维教授已经快要手舞足蹈了。 “还不回去?”杰玛·法利向柯勒走来,柯勒顿时就把尷尬拋到了脑后。 “法利级长,”柯勒向她頷首致意,“感谢你找来斯內普教授。”虽然他是来看戏的,没有帮忙。 高挑的女巫抱胸站立,她没接柯勒的道谢,这对她而言不重要。 法利说:“斯莱特林是连续3届的魁地奇冠军,马库斯他们都是院队成员,获得魁地奇冠军可以给学院加100分。” 柯勒挑眉,等待她的下文。 “我认为你有能力为学院带来更多的分数,我会保证你享受正常的学习生活。如果你能够积100分,我能帮你解决马库斯。如果你能积200分,我能帮你解决弗林特和他的附庸。” 说完,她轻飘飘地扫过柯勒的脸,就踏著带跟皮鞋利落地走到一年级匯聚的地方。 她又强调了一遍纪律、分数以及荣耀,柯勒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执拗,斯莱特林都如此吗? 有人轻声回答,“法利家族曾因为让斯莱特林失去了第八次连胜,没有被录入为二十八纯血家族,他们对此一直很介怀。” 说话的人是个很高的男孩,他的脸颊有些凹陷以至於看起来很病弱,是真正的能被风颳跑的人。 柯勒不確定地道:“西奥多·诺特?” 第45章 诺特 教授和老师 “看来我不用自我介绍了。” 诺特伸手,柯勒只握了他的四指,摇了两下。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而且,你怎么知道的,纯血家族的標准还包括事跡?” “嗯,会参考事跡,现在还会开会投票什么的做做样子,”诺特举了个例子,“波特家族就是被投票移除的,我觉得韦斯莱可能也不远了。” “坎坦克卢斯·诺特——《纯血名录》的最初编者,所以我知道很多有趣的故事,我都可以告诉你,来帮你理解他们之间的关係。” “不光是纯血,混血我也了解,一些偏门的消息我也有渠道去知道,要是我没办法解答你的疑问,我还能拜託我家的大人。” 柯勒一边吃饭一边说:“我要做什么?” “沙比尼和我说了你是怎么揍马库斯他们的,”诺特有些害怕他的吃相,悄悄挪了步子:“我想让你教我那些无关魔法的技巧,我的身体不好,魔力也少得可怜。” 柯勒还在吃,他不怎么想听別人说谎,他隨意找了个藉口:“我的技巧不適合身体不好的人。” “可是,你不仅比我瘦,还比我矮,”诺特成为了第一个把柯勒噎住的学生,“让旁人来比较,你或许才是有病的那个。” 你才有病!而且是脑子有病! 柯勒无言以对,才不想辩解多年以来他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也不想强调自己从来没有生过病,更不想说他现在还小,骨头都没有发育,才不是矮! 他对於自己的身高还是有些介怀的。 但他也確实需要一点情报,他的人际关係也该扩展一番了,柯勒停止进食,他伸出手,“交易愉快,你给我情报,我教你打架,但我不保证你可以学会。” 西奥多·诺特无所谓地说:“一个尝试而已,而且那些消息对我来说和纳特没有区別。” 你是想说和沙子没有区別吧,柯勒翻了个白眼,討厌有钱而不自知的人。 “你先展示展示自己的情报功底吧,”柯勒想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的八卦魔杖早就蠢蠢欲动了,“法利家族是怎么回事?” “雷德·法利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实验魔咒,误伤了现在二十八纯血上的所有姓氏……坎坦克卢斯被炸晕了三天,他把这个视为耻辱。” 噗嗤——柯勒差点笑出了声,团灭咒语,他想学。 “但法利家族不满因为这种原因把家族从纯血里排除,他们多次威胁坎坦克卢斯。” “所以坎坦克卢斯就故意说,只要任何一个法利能弥补当年的损失,带领斯莱特林连冠七次,就会把法利家族列为第二十九个,直至今日依旧高贵的纯血家族。” 诺特摊手耸肩,“很不巧,斯莱特林已经连冠了六年,不出意外的话,我们要见证歷史了。”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这所魔法学校和平安定的表面下藏了太多秘密,还有一个可以跳出所有规则的老人在人为干预。 柯勒认为今年或许是斯莱特林获得学院杯最具波动性的一年。 和变形术相比,天文课就显得很简单自由了,辛尼斯塔教授只讲了很短一段时间,就让学生们自由观察星空。 柯勒拿著黄铜望远镜把玩了一会儿,就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看邓布利多给的笔记。 快要下课时,辛尼斯塔教授突然说:“柯勒,能否给我描述一下你看到了哪些星星?” 早就等著下课,困得迷迷糊糊的小巫师们突然清醒了,他们睁开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柯勒。 这位教授早就注意到了这位上课开小差的学生,但她没有提醒,直到下课才提问发难。 好在柯勒早有准备,他一连串地报出了许多星星的名字。 “不管这是你今天看到的,还是提早背的,”辛尼斯塔一边鼓掌一边说,“这都非常厉害,斯莱特林加一分。” “你本可以加两分的,因为你对星空的失礼,我只能给你一分。。” “所有的学生注意!”她大声道,“这些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或许你们觉得这门课很不魔法,认为它非常无趣,是霍格沃兹所有课程里最没有意义的!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星空蕴含著魔法的奥秘,无数的巫师都渴望获取其中的珍宝!” “你们放弃星空,星空也不会再眷恋你们。在我的课上,你们可以尽情地睡觉、走神,只要不调皮捣蛋,我不会阻止你们,也不会扣你们的分。” 她的宣言没有多少小巫师在认真听,他们只注意到了可以不听课,眼里都发出了兴奋的光。 马尔福甚至直接躲到了高尔和克拉布的身后打盹,他只在教授开口时象徵性地睁了睁眼。 柯勒关注的视线有些久了,诺特小声地说:“他的妈妈来自布莱克,“那个家族的姓名都来自星空,再过几年,马尔福就是那堆遗產的唯一继承者了。” “其中包括一张魔法星轨图,那和真正的星空几乎没有区別。” 柯勒点头:“你的观察很仔细。” 诺特说:“换取你教导我时,能一样仔细。” 霍格沃兹的第二晚,又是一夜美梦。 有了良好的休息,柯勒第二天不到五点就醒了,出门前,他想到了些什么。 恶趣味地去到沙比尼的床前,一把掀开了男孩的被子:“喂,起床了。” 沙比尼的眼睛都睁不开:“哈?” 再如何注重外表的人,在刚睡醒时也避免不了头髮乱糟糟,眼神涣散,纯血的巫师贵族也这样。 柯勒还以为他们能把睡觉也玩出样呢,只在旁边看了一会,就自感没趣地走了。 沙比尼的脑袋还在混沌,他在醒和睡中间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被困意打败。 只睡了片刻,他就不安生地左翻右转,梦里总有种迟到的感觉,沙比尼烦躁地起身,寢室里昏暗安静,而柯勒的那张床已经空了。 床的主人在斯內普的办公室里,一大一小两个罩在袍子里的人,相处起来还算是和谐。 柯勒今天熬死了八只鼻涕虫,但没有一只成功变成空壳,柯勒离开前,斯內普说:“明天的课上不要给我丟脸。” 柯勒向他行礼:“好的,斯內普教授。” 出乎柯勒的意料,弗立维教授已经来了教室,他站在一堆书的顶部挥舞魔杖。 柯勒一踏进教室,他就说:“你今天果然也提前来到教室了,米勒娃和我们所有教授都说了,她对你讚不绝口!” “斯內普教授也和我说了你的神奇魔咒,”弗立维教授挥舞著手,他把一本“锁”住的书递给柯勒,“快,让我看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咒语。” 柯勒古怪地用魔杖点在书的封面上:“除色,释放。” 书可以再次翻动了,弗立维激动地说:“奇妙的组合,將魔咒表层定义为顏色,使其无色后,再填充色彩组成新锁。噢噢噢——解决不了魔咒,就把魔咒本身改变!” “天才的构思!” 弗立维教授可惜地说:“西弗昨天和我说,让我控制点给你的分数,避免你因天赋而骄傲,不然我一定会给你加上至少10分!” “考虑到你的老师確实说的有些道理,而且他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他拿出羊皮纸,在柯勒的点名册上一勾,“斯莱特林加5分! “老师?”柯勒此刻终於能插上嘴了,他疑惑地问:“您是说斯內普教授吗?” 弗立维教授有些奇怪:“当然,你们不是师徒吗?” 昨天的饭后,斯內普就和他通过气,告知了柯勒开学前就经过了他的辅导,让弗立维教授不要因为柯勒一点点的超前表现就给他加分,这会让他志得意满,自大任性,目无尊长。 这种关係在弗立维看来,就是师徒无疑了。 柯勒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去说,难道说斯內普僱佣童工? “他昨天和所有教授都说了,你是他的学徒,”弗立维教授说,“他说在暑假已经辅导过你的功课了。” “米勒娃也和我说,虽然施法还很稚嫩,但你的理论基础非常扎实。” 我一直抄书练字!基础当然扎实! 柯勒的內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他现在就想跑下去找斯內普问个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意思。 弗立维看出了他心不在焉,他主动提出:“有魔咒学的问题需要我讲解吗?哦,变形术我也很擅长,哈哈哈。” 柯勒立刻把斯內普拋到脑后,专心享受1vs1的顶级教学。 如果所有学生都像柯勒这样多好。 如果西弗的讲授技巧有弗立维教授一点点的好就好了。 当其他小巫师踏进教室时,两人都这样想著,而柯勒不免又想到了该死的师徒关係,脑袋再度乱作了一团。 渡过了早上的课程,他轻飘飘溜回了寢室,对著窗户外空旷的水中世界发呆,他的魔杖罕见地没有震动,静静地陪著他。 大吊灯垂下一串串水晶,在灯光照耀下迷乱又璀璨,斑驳地洒在柯勒的脸上,加之黑湖水底折射的水波光纹,察觉到有人进屋,柯勒转过头。 惨白的脸,诡异的氛围,还有那空洞的眼神,成功让他的两个混血室友发出了惨烈地叫声:“啊啊啊!鬼啊!” 柯勒满脑袋黑线,多人寢室真的是太糟糕了! 至於老油头究竟是怎么想的,有没有邓布利多的授意,利用的成分有多少…… 都明天再说吧! 第46章 Mr. Snape 古素的石门上上下下透著一股冷味,左上角爬了些绿油油的苔蘚,右下角蹲了个绿眼睛的小孩。 柯勒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昨夜睡前想著明天再想怎么和老油头说,醒来后想著吃过饭后再想,时间就这样顺次推延下去。 “唉——” 不管如何逃避推脱都不是他的性格,柯勒冷静地推开门,想要快刀斩乱麻,他看向主位。 咦?人呢? “去找你的坩堝。”斯內普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的身后飘了大堆的低级材料。 “第一节魔药课就做治疗癤子的药水?”柯勒扫了一眼材料,“它可在很后面的位置,我记得第一章是熟悉基础操作和草药。” “你在质疑我的课程安排?” 柯勒立刻訕笑地说:“没有质疑,您可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我怎么会质疑您!” 斯內普狐疑地睨了柯勒一眼,不耐烦地说:“那就快去找你的坩堝。” 柯勒又开始枯燥地熬鼻涕虫,他盯著坩堝里不断鼓起的黏液泡,脑袋逐渐放空不由得就开始胡思乱想。 西弗当老师意味著什么?监护人吗?像比利兹那样的…不,他和比利兹不一样… 柯勒从没有想过再和哪个成年人建立超过僱佣的关係,从第一次不依靠比利兹获取到食物时,他就认识到,没了大人小孩子也一样可以活下去。 他的思想仿佛一圈圈飞散的烟,无人注意坩堝里的粘液正慢慢合成了一张鹰鉤鼻、老成、阴翳的臭脸。 涣散的瞳孔凝实,视线重新有了落点,柯勒只是那么一扫——砰!为什么他的锅里长出了斯內普的脸! 柯勒嚇的蹦起,瞬间就远离了他的坩堝,转而僵硬地看向斯內普,果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的眉毛像杂乱的线条一样挤在一起,声音如同吱呀的风化管道:“我应该把你扔出我的办公室!” 柯勒等著斯內普的狂风暴雨,如果是一天前,他还能昂著脑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现在他把手绞在背后,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学生……这么说並不恰当,他就是一个犯错的学生,柯勒苦中作乐地想著。 “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的身上总有这么多的——意外!” 语气很冷,但没有多余的愤怒,更多的还是不解和困惑。 柯勒抬眼才发现斯內普正在检查自己的坩堝,不等柯勒说话,斯內普就毁了里面的残渣,审视地盯著他。 “你的魔力联通了锅里的粘液,但你连用魔力调控温度都还做不到,”斯內普说,“柯勒先生,你刚刚做了什么,或者说想了什么…” “呵——”他轻声说,“为什么里面会出现…嫌弃在火车上玩的把戏不够,还想再玩一个?用你的教授的脸,是不是?” 居然记仇到现在吗!柯勒还以为斯內普都忘了——斯內普记得的话就一定会扣他的钱。 柯勒挺起胸膛站得笔直,大眼睛直直看著斯內普,露出尷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像是电视机里的那只汤姆猫一样。(柯勒偷趴在別人家的窗户看到的) 斯內普只觉得头疼,他只想把柯勒丟到格兰芬多,然后狠狠地扣他的分! 可是,他是斯莱特林。 该死的,为什么是斯莱特林! “扣1加隆。”斯內普说,柯勒狠狠点头。 斯內普坐回了他的座位,视线穿过堆高的羊皮纸,他盯著那双和哈利·波特完全不一样的墨绿色眼睛,斯內普完全想不通那些蠢蛋是怎么把翠绿色和墨绿色弄混的。 “敏感、焦躁、封闭、自大,你终於下定决心要做默然者,接受自己註定死亡的命运了?” 柯勒如拨浪鼓式的摇头,斯內普立刻厉声呵道:“那就不要像个怨妇一样盯著你的坩堝!” 怨妇?柯勒觉得这个词好像是他教给斯內普的。 柯勒问:“教授,我是你的学徒?” “不可否认,是的。”斯內普说。 办公室里陷入诡异的沉默,柯勒走回了自己的坩堝旁边,他架锅、起火往里面放了一只新鲜的鼻涕虫。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橙红色的酒精灯火焰是此间的唯一暖色。 坩堝里的粘液开始沸腾,柯勒觉得火大了…… 像是接收到他的心中感应,火焰慢慢地小了,柯勒瞪大眼睛,原来他一直都观察错了对象,不是坩堝,而是火焰吗! 借著此刻的感觉,柯勒小心翼翼地操作,他不停地在心里想—— 【火大了!小点小点!】 【马上就凝固了,火大点!】 幸好不用说出来,不然这一定非常傻! 约莫五分钟,柯勒成功了,虽然鼻涕虫的空壳不是均亮的透明,但他也是成功了,欣喜、欢快涌上了他的心头。以至於让他失了分寸,显露出孩子脾性。 “西弗!我成功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是观察火焰,还用『养锅』的说辞迷惑我,让我一直傻盯著坩堝……” 柯勒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守在自己的坩堝边,举著鼻涕虫的手缓缓放下,看著斯內普的绿色眼睛里头一回流露出少许的忐忑不安。 “拿过来给我看看。”斯內普说。 柯勒把鼻涕虫递上去,等著他的评价。 “你终於不是【p】了,”他对著灯光看这只丑丑的鼻涕虫空壳,然后把它扔进了抽屉,“勉强称得上【a】,继续,直到达到【o】为止。” 斯內普一贯用巫师成绩的评价標准——o【优秀】、e【良好】、a【及格】、p【差】、d【很差】、t【极差(巨怪)】来为柯勒评分。 “好的,呃…我现在应该叫你教授,还是老师?” “没有区別。”斯內普抬眼,“只要你不胆大妄为地称呼我的名。” 小气的西弗,柯勒道:“好的,西弗!” “扣1加隆!” 柯勒內心的小纠结小侷促全被吐槽淹没,他忍不住说:“作为一名成年巫师,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吗!你和阿巴贡一样吝嗇!” 猫头鹰棚的某只灰鴞感觉到了召唤,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它的脚架上也没有两纳特,阿巴贡先生感觉浑身无力,怕是承担不了此次的工作。 “荒谬的言论,还有,不要给我的猫头鹰起奇怪的麻瓜姓名。” 柯勒耸肩,溜回了自己的坩堝旁,他突然想到斯內普刚刚说的话【你的魔力联通了锅里的粘液,但你连用魔力调控温度都还做不到…】。 柯勒问:“老师,魔力联通粘液是什么意思?我的情绪和魔力直接作用到了粘液上面吗?” “没错,这不算是个稀罕能力,魔药协会里的巫师都能做到,”斯內普懒洋洋地回復,丝毫不见当时的半分疑惑神情,“我看你已经有猜到一点了——用简单的逻辑推理——” “正常的顺序应该是,感知-建联-控制,最普眾的架构——包括魔咒释放,但你是直接控制,直接施法,思想和情绪在里面起到了关键作用。” “邓布利多已经在为你找解决方法了,不是吗?”斯內普拿了蘸墨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不断地书写,今天柯勒的表现又给了他不少论文灵感。 “他给你的笔记里,有关於人鱼魔法的研究和思考,我的建议是,就算看不懂,也要把它们背下来。还有——” 柯勒耐心倾听,毕竟还是头一回听斯內普说,这么多没有夹杂过多讽刺的话。 “下次去校长办公室,帮我拿几根福克斯的羽毛。” ???????啊?! 遇见是神奇的安排,让两个生活是一片灰烬的人相遇,这或许不算是个太坏的局面,因为灰烬深处有余温。 第47章 该喝药了 柯勒在斯內普的办公室一直待到了快要上课的时候才被赶出去,他先斯內普一步进入了地下教室。 这里和斯內普办公室一样,沿墙摆放著玻璃罐,柯勒忍不住多看了某只罐子里的眼珠几眼——他在斯內普的办公室可不敢这么放肆。 因为来迟的缘故,学生们老老实实地把前排坐满了,柯勒在第一排看见了好几个熟人,都是学校的名人。 “你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座位!” 斯內普的出现给教室里带来一阵阴风,令人瑟瑟发抖,沙比尼的眼里全是戏謔,诺特已经开始在为柯勒祈祷了。 “马上。”柯勒隨意找了个后排坐下,斯內普掠过他走到讲台。 哈利在纸上写:【他看起来没有弗雷德说的那么糟糕。】 罗恩草草地写:【我已经不相信弗雷德了!!!我觉得他的话我们要反著听!】 那这位当时暂时代替麦格教授接应他们的,或许是个面冷心热的严厉教授? 哈利粗浅的判断,但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这位斯莱特林的院长只是在偏向自己的学生而已。 不然斯內普就不会在点名的时候特意地提到他,哈利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语气,但他隱隱感觉这位教授或许討厌他。 “记住,你们来这里是学习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內普的声音很高,所有人都可以听见。 “这里很少需要傻乎乎地挥舞魔杖,也不允许发生任何喧闹!你们有些人可能不相信这是魔法——” “我不指望你们理解文火慢煨飘出清香的美妙,也不在乎你们是否能领会流入血管的,令人心驰神怡、意志迷离的神秘。” “我可以教你们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有一条,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斯內普说话时全班哑然无声,柯勒在后排看得清楚,提到笨蛋傻瓜时,马尔福的两个小跟班身子都抖了抖。 柯勒还记得斯內普第一次给他上课时的评价——属於笨蛋傻瓜的一员,他盯著高尔和克拉布,想说自己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格兰芬多们都在互相交换眼神,好像在说,你是笨蛋傻瓜吗? “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犹豫了片刻说:“我不知道,先生。” “嘖,嘖……看来名气不能代表一切。” 柯勒觉得斯內普面对哈利时的攻击力好像突然上升了,他不確定地接著听。 “再试一次,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牛黄,你会去哪里找?”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哈利强迫自己不低头,和那双眼睛对视。 西弗的眼神不对劲,柯勒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丝的八卦气息,唔,救世主先生的母亲好像是叫莉莉…… 奥利凡德先生说的那位,也是叫莉莉来著…… 柯勒发现了惊天大瓜! “最后,波特,回答我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別?” 柯勒还沉浸在自己的新发现里,赫敏已经快要把手伸到地下教室的顶棚了,她还回头看了柯勒一眼,见他没有回答问题的准备,兀自舒出一口气。 “我不知道,先生。” 柯勒都有点想要提点一下倒霉的救世主先生了,就算不知道也要换著样道歉啊。 只要在斯內普讽刺前,揽下所有过错,再替他说了那些责备,这样你就能收穫一个无墨可喷的斯內普,这是柯勒一个暑假以来得到的经验。 在柯勒眼里无异於火上浇油的哈利,小声说,“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果然,斯內普很不高兴,他说:“很好,你说的很有道理,波特,我应该找个知道的人来说。” “柯勒——”斯內普突然转身,把后排的柯勒提到哈利的对面,“告诉他答案!” 確定了,斯內普和救世主之间绝对有故事,自己以后少不了当挡箭牌了。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是一服生死水——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 “牛黄是牛的胃里的结石,能解毒,天然牛黄很贵…” “柯勒!”斯內普轻声说,眼神很不和善,“我想,你没必要展示某些多余的知识。” “斯內普教授,我知道了。”柯勒当著哈利的面撇嘴,而斯內普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哈利坚定了斯內普偏心的论断。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很好——斯莱特林加一分!”斯內普的眼神在哈利·波特的眼睛上停留了很久,他才说:“同时,波特,由於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至於其他人?你们为什么还不把这些东西记下来?”斯內普扫视教室里的学生,“是觉得你们的记忆比柯勒要好吗?” 魔药课继续下去,可是斯內普没把柯勒放走,他把柯勒和哈利放在了一组,被抢走队友的罗恩和赫敏凑了一队。 斯內普钟爱他的黑板,在哈利还没有回神时,就在上面讲解完了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哈利不得不奋笔疾书,柯勒无奈地提醒:“先去拿草药素材,跟著他的节奏走,不然就乱套了。” 哈利还在记笔记和拿草药之间犹豫,柯勒已经戴上手套准备开始粉碎蛇的毒牙了。 “柯勒,为什么你这么厉害,所有教授都夸你,好像就没有你不会的。”哈利给柯勒打下手,忍不住询问。 柯勒沉默不语,哈利还想说什么,就又被斯內普捉住了。 “波特,你是想单靠柯勒一人熬製魔药,然后享受他的成果吗?” “先生,我没有。”哈利此刻还能对斯內普用先生的称呼。 “波特,魔药课讲话、打扰同学,格兰芬多又因为你扣掉一分。”斯內普就拖著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走了,他毫不留情地教训起別的学生。 他走远后,柯勒才说:“波特,在他的课上,你就別说话了,有什么不服就拿眼睛瞪他。” 哈利有些垂头丧气,这时斯內普高声称讚了马尔福对鼻涕虫的处理,哈利不服气地说:“我觉得你做得可比他好多了,这不公平,他是个势利眼。” 柯勒奇怪地看了哈利一眼,救世主先生对自己好像有著莫名的好感,就像塞德里克一样,这些人真奇怪,一个一个的凑过来。 粉色的烟雾从坩堝里升起,这是魔药成功熬製的表现。 “完成了?为什么这么快,书上说……”哈利吃惊地看著柯勒把调製好的药剂装配完成,放在了桌子上面。 “不要盯著书,看教授写黑板上的步骤。”柯勒把剩下的材料推给哈利。 斯內普正在查看纳威的坩堝,他头都没有回,“柯勒第一个配置成功,斯莱特林加一分。” 柯勒咂舌,老油头的加分虽然频繁,但都是一分一分的加,一分一分的减。 坩堝交给哈利,柯勒的目光隨斯內普的走动在別人的坩堝上徘徊。 纳威和西莫的位置在柯勒的正后方,柯勒用余光看见纳威拿著一整个没有粉碎的豪猪刺就要往锅里放,但火还没有关。 这么近的距离下,再加之柯勒还在回头,他马上就要和这位冒失男孩一样长满脸的疥疮了,柯勒可不愿意。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熄了纳威的火——用刚学的技巧。 咕嚕咕嚕~柯勒的肚子叫了起来,他突然很饿非常饿,看来熄火和微微调整火焰所耗费的体力完全不能比。 “教授,”柯勒举手,为难地捂著肚子说,“我能去教室门口吃点东西吗?” 全班都寂静了,马尔福的眼睛瞪得溜圆,他先说:“你怎么能这么做!” “马尔福!盯紧你的坩堝,不要分神!” 斯內普先呵斥了马尔福,然后才看向柯勒,他注意到纳威的锅里放了整根的豪猪刺,锅里已经开始发出滋滋的轻响。 如果不是灭了火,这锅治疗疥疮的药水或许已经变成了疥疮魔药,喷溅得满教室都是。 只稍稍一想,斯內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某个麻烦精善心大发,用他还不熟练的技巧,阻止了另一个麻烦的发生。 “白痴!”斯內普可不想知道,让柯勒忍受魔力亏空造成的飢饿会產生什么后果,“快去解决你乱叫的肚子!” 马尔福震惊地捏爆了一只鼻涕虫,而哈利也茫然地看著柯勒呲溜一下就跑了出去,斯內普对斯莱特林的偏心也太过头了吧! 柯勒在教室外面啃火腿,一如既往的美味,但它的营养好像不是很足,柯勒已经啃了书包里的所有存货,还是觉得肚子里有股难言的飢饿感。 教室里不再有训斥声,斯內普转到了门口,他眯眼看了会柯勒,然后用魔杖圈出一片声音无法传出的地界。 “魔力亏空,导致你用药的时间提前了,去我办公室的盥洗室里喝药。”斯內普拿出了魔力稳定剂,“喝完后,马上回来接著上课。” 柯勒不解地接过,“我只是灭了个火,这就魔力亏空了?你不是说我的魔力多得像垃圾山吗?” “白痴!”斯內普说,“魔药教室的学生用火是由霍格沃兹城堡提供的,记住了,不要和任何古老的魔法物品对抗!除非你有一天能超过邓布利多!” 柯勒点头记下,斯內普也取消了消音魔法,回到教室里看管学生。 第48章 柯勒去哪了? 霍格沃兹的禁林边有一座小木屋,里面居住了一个混血巨人,和童话里不同,他非常欢迎小巫师来他的小屋玩,哈利和罗恩是小屋今天接待的客人。 “海格,斯內普討厌我,”哈利捧著热茶,“不,是恨我!我感觉他恨我,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別那么想,哈利,他几乎没有喜欢的学生。”海格把岩皮饼塞到罗恩的手里,“小伙子,你的饼也好了,快试试!” 罗恩发现它几乎和自己的脸一样大,尝试著啃了一口,他差点在11岁的年纪再次经歷换牙期。 “怎么样?” “味道很不错。”罗恩把饼放回盘子,和哈利一样捧著热茶回答。 罗恩的脚在桌下踢哈利,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怨气,哈利偏头抿住嘴唇,很吃力地没有笑出来,他的坏心情隨岩皮饼上的牙印一起消失了。 哈利余光看见了一份报纸剪贴笔记,上面涂涂写写了很多绿绿的东西,像是小孩子的涂鸦。最吸引人的还是【百年来唯一的人鱼暴动】、【救世主们的相遇】等標题,哈利最终把视线落在了【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上。 他感到新奇,哈利记得海格曾经和他说不会有人想抢古灵阁的,他不由地读了起来,还想带著罗恩一起看。 可海格突然抢走了那份剪贴笔记,粗声粗气地说:“哦!你们怎么在看这个!” “啊,我的声音是不是大了?”海格的脸有点红,但几乎看不出来,高大的巨人有些害羞地说:“这是我的日记和收藏,里面都是些不好说出口的碎碎念。”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是我的错,不该看你的隱私……”哈利说著,尷尬地咬了一口岩皮饼,哦!他的牙! 海格把那份剪贴摺叠,塞进了自己的大褂贴身放好,才从壁炉上拿了一份全新的报纸递给哈利。 “哈利,需要我帮你订一份《预言家日报》吗?” “当然!”哈利说,“我想我很需要报纸!” 罗恩诧异地看了哈利一眼,他怎么不知道哈利还会看报纸?哈利除了第一天有翻开书,其他时间都在和自己下巫师棋。 他继续拿著岩皮饼逗牙牙,它是海格养的一只大狗,此刻被鼻子前的岩皮饼诱惑得一直在流口水。 “古灵阁被入侵的时候,我们可能就在附近!”哈利指著报纸上的时间说,“海格!这个人想偷魔法石!” “是的,幸好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把它提前取出来了!”海格开心地咬了一大口岩皮饼。 “我的天哪!”罗恩惊讶地问:“你们见过魔法石了?是海格把它带来霍格沃兹的!” 罗恩好奇地问:“它长什么样?” 哈利和海格都摇头,罗恩泄了气,但还是很精神,他的兴趣完全被魔法石调动起来了,喋喋不休讲个不停。 “一块能变出金子的石头!有了它我就能摆脱比尔的旧长袍,查理的旧魔杖,还有珀西扔了不要的老鼠……不,我不能丟了斑斑。”罗恩掰著手指数。 “我可以把家里的金库塞满加隆,这样我们全家都可以去看望埃及的比尔还有罗马尼亚的查理!还有魁地奇世界盃,我们可以坐在第一排!乔治和弗雷德不用再和我挤在一个房间,他们能有自己的笑话屋子!金妮的旧裙子也可以换掉,她能有全新的魔杖和教科书,而不是我的……” 哈利不由地问:“那珀西呢?” “我想不到他缺什么,总不能钱让他去魔法部工作吧,除非我能买下魔法部部长,让他当一天!”罗恩的幻想越来越离谱,他又想到了好玩的事,“或许,我帮他为女孩子准备礼物,我听说他在追求拉文克劳的女级长。” 哈利和海格都笑了出来,海格尤为激动,他不断地拍打桌子,哈利看见石桌裂开了一条缝隙。 这场下午茶最后变成了——【如果我拥有魔法石,我可以做什么】的討论会,海格没有发表自己的观点,只是笑著看哈利和罗恩的討论。 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褂上,那里面藏著写有日记的新闻剪贴,他想做什么,早已经写在上面了,海格会在每种传奇事件上补充自己的身影,用幼稚的涂鸦画上雨伞巨人和动物伙伴们的冒险故事。 海格把火龙伙伴画得栩栩如生,虽然只是幻想,他也为此快乐。 成年人也曾是孩子,他们的童心都长大了。 六点差五分时,海格拦住了准备回到城堡吃晚饭的哈利和罗恩。 “再见,我很久没有渡过这么愉快的下午了,”海格擦擦眼泪说,“如果柯勒也来的话就更好了,但他下午已经和同学约好去图书馆学习了。” “我和他说好,会让人把下午茶带给他品尝,哈利你能帮我吗?” 哈利看著那份凉透的岩皮饼,开始担心柯勒的牙齿,他说:“没问题,但这些是不是太多?” 他双手都用上才能提起,罗恩见状直接伸手拿了过来,单手拎著。 “哈利,你应该多锻链一下了。”海格显然没意识到,这並不是哈利的错。 两人和海格道別,一路步行回到城堡大厅,不少的学生都在吃饭,但柯勒不在这里。 “走吧,我们去图书馆,”罗恩有气无力地举起右手,“和这份沉甸甸的岩皮饼一起。” 哈利很不好意思,接下海格委託的明明是他,现在却让罗恩帮他承担。 “罗恩,接下来我来拿著它吧。” 罗恩躲过哈利的手,並把岩皮饼从右手换到左手,他又瘦又高大手大脚,如果不是脸上稚嫩的雀斑,看起来和哈利都不是一个年级的学生。 “不行,要是让我妈妈知道,她一定会揪我的耳朵!”罗恩说,“放心吧,哈利,我在家里就经常帮妈妈做家务,我的力气可不小。” 哈利很感激罗恩,从车站开始他就一直在帮助自己,哈利为自己找到这么一个朋友感到开心。 两人很快就到了二楼的图书馆,哈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书架和这么多的书,木头和纸张的芳香营造出一种温馨安寧的氛围。 墙角摆放著一位持书的女巫雕像,她脚边的铭文写著【知识为我戴上智慧的头冠。——罗伊纳·拉文克劳】,书像鸟一样从管理员的桌子上飞进书架,哈利的眼睛追逐著它们转动。 他又一次被霍格沃兹惊艷,哈利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这所神奇美妙的学校了。 图书馆管理员伊尔玛·平斯早就注意到,有两位格兰芬多胆敢把食物带进图书馆,她敲击桌面吸引两人的注意,然后把写有標语的告示牌指给他们看。 【如果你划破、撕破、窝折、弄脏、损坏、拋掷、跌落或者以其他任何方式损坏、虐待或褻瀆书籍,我將在我权力范围之內让你承担最可怕的后果。】 平斯夫人重重地在【弄脏】上画圈,然后才把哈利和罗恩放进去。 哈利说:“又是一位严厉的教授。” “是的,但我听说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很温柔,上过课的人对奇洛教授的评价很好。” “我记得奇洛教授好像是个结巴,似乎还有点胆怯。” “是的,但你可別说出来!”罗恩很小声地说:“上过他课的学生都听不得这个。” “是有什么隱衷吧,听起来这门课很不错。” 两人在图书馆里逛了一圈,哈利还拿了本《魁地奇溯源》准备周末看,可是仍然没有找到柯勒。 罗恩说:“他该不会已经走了吧……” “你们在图书馆散步?平斯夫人一直在看你们!等等!我的天吶,你为什么拎了一包石头!”一堆书山后传来轻巧疑惑的女声。 因为刻意压低了声音,哈利没有认出是谁,罗恩直接道:“肯定是赫敏!她的语气我一听就知道!” 哈利恍然大悟,帮忙搬了几本书,赫敏才露出脸来。 “我们在找柯勒,海格说他下午在图书馆,但现在看来他可能已经走了。” “柯勒在图书馆?不可能!”赫敏疑惑地说,“我一整个下午都在这里,我可没有看见他。” 哈利瞪大眼睛,他意识到柯勒欺骗了海格,可是他完全不懂柯勒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恩和哈利面面相覷,赫敏的眉毛一挑,她说:“看来你们遇到麻烦了,或许我可以帮忙,不过,等我把书放好……” 说著她就抱著厚厚一摞书跑到了前台找平斯夫人,而哈利只能慢慢抱著她的书慢慢地走。 罗恩感慨:“哈利,赫敏都比你强壮。” 哈利尷尬地说:“我会努力吃饭的。” 赫敏在图书馆门口等待,哈利和罗恩一出来,她就恢復了正常的音量说:“我很確定他不在图书馆里,大厅里你们找过了吗?我觉得现在这个时间他可能在吃饭。” 哈利说:“我们刚从大厅上来,他不在。” 罗恩烦恼地说:“城堡这么大,我们要去哪里找他?如果他在了休息室怎么办,我们可进不去。” “那就找个斯莱特林问一问,”赫敏当机立断,她很快锁定了正一个人低头走路的西奥多·诺特。 赫敏惊喜地说:“那里有一个落单的斯莱特林!我们快过去!” “她的话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人。”罗恩和哈利吐槽时,赫敏已经飞奔了出去,哈利无奈地笑笑就拉著罗恩跟了上去。 诺特的心情不算好,阴鬱的脸上面无表情,他皱眉说:“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没有惹你们。” “很抱歉打扰你,我想请问柯勒在不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我们有东西给他。”赫敏问道,她指了指罗恩手上的袋子。 “这是什么东西?石头?他穷困到要接受这种垃圾了吗?”诺特的语气不算好,罗恩想要说话,但被哈利拦了下来,诺特因此看向哈利。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他,但他不在休息室,”诺特意有所指,“拿著一袋垃圾当藉口也太隨意了,好歹拿个像样的东西。” 哈利和罗恩都很尷尬,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是海格的岩皮饼。 诺特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这几个人,虽然对方是格兰芬多,但他对学院之爭一直没什么特別的感觉。 “他不在下面,你们要到楼上去找。” 赫敏很惊讶:“你也在找他?” 诺特点头,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不用去楼上了,我刚从八楼找下来。” “塞德里克?你也在找柯勒?”哈利惊讶地说,罗恩已经颓废了,他还要拿著这包沉甸甸的岩皮饼走多久! 塞德里克苦笑著点头,五人面面相覷,发现事情並不简单。 柯勒去哪了? 第49章 与眾不同 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赫奇帕奇聚在一起,居然只是因为一个斯莱特林的一年级生。 塞德里克和三个格兰芬多一年级交谈討论,他的言语和煦脸上总带著恰当的笑容。 诺特眯著眼看四人,饶是他也想不通柯勒是怎么和塞德里克扯上关係的,但现在他要走了。 “请稍等,”塞德里克突然道,“能帮我把这个带给柯勒吗?” 这是一本保养得很好的旧本子,诺特没有翻看他人隱私的习惯,他伸手接过朝塞德里克点头。 “我会给他的。” “等等!” 诺特侧过身看向声音的发出者,“韦斯莱,你还有什么事吗?” 罗恩提起手里的岩皮饼道:“把这个也带上吧,告诉柯勒是海格给他的岩皮饼。” 诺特怀疑地看向那包“垃圾”,非常质疑它的可食性,但他还是点头应下,掏出一只口袋,“放进来吧。” 罗恩艷羡地多看了几眼才把岩皮饼放进去,哈利对此感到新奇,那只口袋没有出现一点鼓胀。 “这是链金口袋吗!”赫敏激动地说,“我在书上看到过,《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就有一只合法的链金手提箱,那里面装了许多被保护的神奇动物!” “哦,厉害,介绍得很好。”诺特懨懨地为她鼓掌,他再次转身离开,没有人再把他叫停。 他刚一回到休息室,就把自己摔进沙发,岩皮饼和那本笔记都被他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马尔福一脸嫌弃地看著岩皮饼,“你不是去找那个傢伙了吗?他人呢?” “没找到,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你就非要学他那些东西吗?”马尔福和高尔下著巫师棋,他很轻易地把对方的王后吃掉,不满足地鼻翼翕动,“诺特,別管他了,快来陪我下棋!” “马尔福,”诺特翻坐起身,挤掉高尔的位置,托著腮帮问,“你觉得柯勒是什么样的人?” “啊?”马尔福有些茫然,他不禁开始思考,虽然才开学几天,但柯勒给人的印象足够深刻。 就光是柯勒对高尔和克拉布的评价,就足以马尔福记住那个傢伙。 “你怎么认为?诺特?”马尔福想先听听诺特的想法,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就一直在说诺特家的孩子比他聪明。 “我的?”诺特拿著棋子的手顿住,“斯莱特林,一个標准的斯莱特林,除了他不明的血统。” “你认为他有巫师血统?別开玩笑了,他就是…那个,”马尔福边继续下棋,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爸爸说你聪明,我可看不出来,你不会是被他迷住了吧。” “你什么时候说话可以不带上老马尔福,”诺特嫌弃地说,“像个没断奶的娃娃。” “我的父亲可和你的不一样!”马尔福说著,表情明显骄傲起来。 “別扯上他!马尔福!”诺特低声地呵斥。 马尔福知道这场谈话进行不下去了,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让他接近诺特,但好在他还算一个很好的棋手,马尔福早就受够自己的两个跟班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离宵禁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柯勒终於出现在了休息室的门口,他诧异地看向两个满脸怨气盯著他的小斯莱特林。 “诺特?还有马尔福?”柯勒犹豫地问,“看样子,你们是在等我?” 诺特没好气地说:“你的朋友们给你带了东西,而我,不幸被他们抓到了。” “你究竟跑哪里去了?”诺特一想到自己找了柯勒一下午就怨气深重,被拉著一起等的马尔福一下子笑出了声。 他幸灾乐祸地说:“西奥多一直在找你,沙比尼起码被他问了三遍!” “不算是朋友,只能说认识,”柯勒简单地翻看笔记就知道这是塞德里克给他的,他一边拆开岩皮饼的包裹,一边说:“而且,我一直在教授的办公室里。” “哪位?斯內普教授?”马尔福立刻问。 “对,”柯勒已经拿起了岩皮饼,好奇地拿它去砸地板,完好无损,他低低地嘟囔著,“很趁手,合格的武器。” “我就说你不可能不受罚!”马尔福精神了起来,“教授没有在课上罚你只是顾及斯莱特林的顏面!” 柯勒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这个小少爷。 他专注於海格的岩皮饼,他本想去赴约的,但海格在信里说他还邀请了哈利,柯勒就撒谎推脱掉了邀请,但和海格约好品尝下午茶是真的,柯勒想把它作为晚饭。 斯內普提前和他说了要重新研製魔药,需要他的配合,因为时间或许很久会错过晚饭,他让柯勒提前准备。柯勒这才和海格说,可以把下午茶寄来,他会当晚饭吃掉。 一整个下午加晚上,柯勒又是取血又是被体验魔药,耗费的时间比斯內普预估的还久,但柯勒並不觉得无聊,斯內普对著坩堝的发黑臭脸实在好笑。 在诺特和马尔福极度震惊不解的眼神里,柯勒一口咬在了岩皮饼上,他被这个硬度惊到了,柯勒又是撕又是拽才咬下一口。 咯吱咯吱地在嘴里嚼著,像是有块石头在嘴里滚动。 一贯平静的诺特也不再淡定:“你!你怎么能吃了它!” “它是食物,为什么不能吃?”柯勒平淡地说,咬下第一口之后,这块饼就不再难啃,他就著水把整块饼吃完,还想伸手拿第二块。 马尔福嫌弃地撇嘴,高声地说:“这种东西连路边的野狗都不会吃!” 休息室里有高年级起鬨欢呼,他们朝著马尔福吹口哨,还朝著柯勒说:“加分王!休息室里有茶点,快把那东西丟进垃圾桶吧!” 柯勒不著痕跡地皱了皱眉,他只是平平地看了马尔福还有起鬨的人一眼,就又咬起岩皮饼,只这一下,就让马尔福毛骨悚然。 柯勒淡淡地说:“別用那个词称呼我,没有下次。” 他站起身,带著笔记和剩下的岩皮饼回到了寢室。 “没有下次~”马尔福阴阳怪气地说,“他自己的名字就是野狗,还不让別人叫,你说是不是,诺特?” 【西奥多,我的孩子,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天生与眾不同的。】 诺特的脑海里回想起父亲的话,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说得是对的。 “诺特?诺特!你在发什么呆?”马尔福不满地说。 诺特回过神,他道:“你最好別惹他,法利级长已经在盯著你了。” 马尔福僵硬地回头,果不其然,杰玛·法利正幽幽地看著他,隨即清亮的女声响彻休息室。 “小马尔福,我会和你的父亲好好谈谈的——”她轻轻地笑出了声,“关於你今天上午把鼻涕虫扔进坩堝,导致其喷溅得满教室都是。” “斯莱特林因为你!被院长扣了一分!” “这是前所未有的!” 第50章 两个温柔的教授 草药学是霍格沃兹的必修科目,它的课程安排得非常之多,一周三节,不同的年级要前往不同的温室,据说5號温室里已经有能评为5x的神奇植物了。 或者说是神奇动物,按照魔法部1979年发布的新规,所有的魔法生物只要被划分了【x】级別,都统称神奇动物,这一举措直接在学术圈里掀起了狂风。 纽特先生又一次站上了风口浪尖——在他刚获得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后,柯勒怀疑这可能就是他的手笔,但他没有任何证据。 他同时也对魔法部產生了些许的佩服,在那个时间点还有人和部门会专注於这样的法案,果然这个世界是被无数不认识的人推动发展的。 而对於霍格沃兹的学生来说,此事件的影响就是自1980年,他们的草药课从每周两节增加到了每周三节,诺特对此事非常关注,他甚至可以说出那场法案里的每一个人名。 从休息室到温室的路上,诺特都在不停地和柯勒说。 “你很擅长魔药,”柯勒问,“为什么还会討厌草药学?这两门课是无法分割的。” 就算是教学水平糟糕的斯內普,都是用草药图解带著柯勒识字启蒙的。 “我的母亲是被一朵巨大的食人咬死的,”诺特平静地说,“她是个草药学家,刚生下我就迫不及待地去给她的换土。” “那朵后来的评级是【5x】,但它能被允许养在婴儿房旁的圃。” 柯勒沉默著,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往好的方面想,你记住了这个教训,起码你以后肯定不会被食人咬死,或许你的母亲还能登上书本,让其他的草药学家也记住这个惨痛的教训。” “很多人都会陪你一起悲伤,看著她的故事流泪,这么一想是不是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诺特无言,他的喉咙里被噎了一口唾沫,不上不下,“柯勒,这个时候你不说话可能更好。” 上课铃响了,诺特和柯勒都闭上了嘴,不止他们,温室里的所有小巫师都安静了下来,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组合一贯是最好管理的。 蛇和鹰都是安静机敏的生物,一者於天,一者於地,这才造就了他们的差別。 “所有的同学,早上好,”斯普劳特教授温柔地说,“我是波莫娜·斯普劳特,今后你们的草药学都由我负责。” “切记,我们的所有实践课都是在明媚的周一上午,在霍格沃兹1號温室,”她伸出自己的短手指在空中轻点,同时也轻轻地重复,“天气是明媚!时间是周一上午!地点是1號温室!记住了吗?” “记住了!”小巫师们齐道。 “非常棒!如果没有满足条件,大家就前去城堡一楼的三號教室,”斯普劳特教授露出惋惜的表情,“我只能为大家展示不太有趣的理论了,它们可是很枯燥的。” 这一刻所有的小巫师都隨教授一起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斯普劳特教授用很温柔的手段调控了课堂,她开心地鼓掌才带著小巫师们展开了今天的课程。 柯勒心有所感法利级长之所以没有把这门课標註出来,难道是根本不担心教授会给斯莱特林扣分? 那黑魔法防御术和魔法史又是什么情况? 草药课很有趣,柯勒专心地在教授的指导下配比龙粪混合肥,所有的斯莱特林都离他远了一些,拉文克劳里有不少小巫师看他。 “他一直这样吗?”一位有著紫色眼眸皮肤很白的拉文克劳小女巫捏著鼻子说,“他能够加分我一点都不羡慕!” 柯勒还在搅拌肥料,斯普劳特朝她笑了笑,轻柔地说:“索菲亚小姐,你可以不用捏鼻子,风乾后的龙粪並不臭。” “嗯,香的。”柯勒配合著凑上去闻,马尔福的小脸都白了,索菲亚也把眼睛睁大,剧烈地摇头。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坏小子,”斯普劳特教授嗔怪地换了个乾净的铲子敲打柯勒的头,“我看你就是想要独享难得的体验和分数。我能说什么呢?恭喜,你成功了。” “斯莱特林加2分!” 下课后柯勒多了个外號——炸麵团子(doughboy),柯勒很佩服会起外號的人,他们的联想力和词汇量真的非常优秀。 如果不是斯內普在早课藉此嘲笑他,柯勒可能还要再过几天才能意识到炸麵团子(doughboy)和龙粪(dragon dung)之间的联繫。 柯勒记下了每一个说他外號的人,愤愤地让好几条鼻涕虫承担了他的怒火,起名字的傢伙可要藏好了,他的耳朵和鼻子可是很灵敏的! 黑魔法防御术对柯勒来说是个灾难,他很想跑到最后一排,离奇洛越远越好,但他又担心自己太特立独行,只好找了中间的位置想把自己隱藏起来。 可他的同学们都不这么想,硬生生空出一小片区域把他摘了出来,反而比第一排和最后一排都要引人注意。 马尔福总回头挑衅地看柯勒,但柯勒根本不理他,只想赶快下课,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柯勒,”奇洛温声地说,“你,你是不是,不,不舒服?你,你的脸色…很差,要,要我带你,去校医室吗?” “没有,”柯勒规矩地站起身,朝他鞠躬微笑,“教授,我的身体很好,劳烦您操心了。” 奇洛只好让柯勒坐下,重新开始讲课,令柯勒诧异的是奇洛说故事的时候一点都不结巴,而且讲得非常棒! 起码比斯內普好。 他很巧妙地就將上面的知识点融入到,和非洲王子一起冒险的故事里,奇洛的声音越发得清楚柔和,讲到精彩的地方时会加上演绎,开朗活耀,所有的小巫师都被他吸引住了。 柯勒好似身临其境般地在读一本童话,成为了里面的主角,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奇洛教授重新变得靦腆结巴,但仍旧和讲课时一样温柔。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他浅笑著说,“我想,今天的內容应该足够大家写一份一英尺的论文吧?” “当然!” 奇洛教授走了,留下了满教室喧闹的小巫师,柯勒坐在座位上不停地咽口水。 “我完全不相信,会有像奇洛教授这样优秀的存在!” “是啊!他的笑容比洛哈特还要迷人!” “可惜他为了救非洲王子,承担了古老的诅咒变成了结巴。” 咕嚕~柯勒的肚子又饿了。 柯勒拨开討论的人群,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四楼教室,来到大厅就召唤食物,狼吞虎咽了许久,鼻尖浓郁的馥郁芳香才好像慢慢得淡去。 他的背后的冷汗已经把最內层的衬衫完全浸透了,明明是大蒜味夹杂臭味的奇洛,不知何时居然变得香气四溢,嗅觉灵敏的柯勒当时却一点都没意识到。 身边的光线被高大的身影盖住,柯勒转头就看见了一脸灿烂笑容的塞德里克,他的旁边还跟著几个满脸无奈的舍友。 “你好,我叫埃蒙德,这是科斯维,”埃蒙德搭著科斯威的肩膀,朝不远处努嘴:“那边那个和漂亮女孩聊天的是麦克,我们都是塞德里克的室友。” “塞德一看见你就过来了,”科斯维没好气地拍掉埃蒙德的手,充满调侃地说,“上一个有这个待遇的还是拉文克劳的秋小姐。” “科斯维!別乱说,”塞德里克的耳朵有些泛红,“我只是想和秋·张交朋友……” “女朋友也是朋友!”埃蒙德坏笑著说,塞德里克被他们逗得有些跳脚。 看著他们嬉戏打闹,柯勒也从惊疑不定中缓过来,他没再拒绝塞德里克一同吃饭的邀请,慢慢地把心情恢復到平常的状態。 “你们上过黑魔法防御术了?”柯勒问。 “当然,唔…我们周四就是他的课,”科斯维嘴里还在吞咽就说了话,“你们好像刚上过,怎么样,是不是非常不错!” “我可和你说,要好好珍惜他,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每年都在换,而且质量参差不齐,我们之前那两个……我还是別说教授坏话的好。” 埃蒙德也提起兴趣:“他给三年级上的课真的是棒极了!他在教我们对战,我本来都以为这门课的成绩又要看书自学,或者靠塞德拯救了!” “他很慷慨,也很贴心,”塞德里克指了指拉文克劳长桌,“秋·张和我说……” 埃蒙德吹了个口哨,好脾气的塞德里克瞪了他一眼,柯勒难得地捂嘴偷笑。 “她说拉文克劳有个低年级,被邀请去做他的教学助手,不仅有额外加分,还能拿到一枚勋章,”塞德里克撞了撞柯勒的肩膀,“就是纳特家的妹妹,你还记得吗?” “记得,封舌锁喉,”柯勒淡淡地回復,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身上,“你们有没有在课上闻到什么味道?” “你是说大蒜?”埃蒙德夸张地说,“我的鼻子可不坏,没人会闻不到的,你介意这个?” “教授不是说他已经在想办法解决诅咒了吗,再忍耐忍耐吧。而且他也允许闻不了的学生坐最后面,只要和他申请,甚至可以在寢室自学不去上课!” 柯勒低头吃饭,不动声色地抱怨道:“那真是太棒了,我的嗅觉比较好,所以很烦恼。” 这个语气听起来很不柯勒,塞德里克不由地盯著柯勒看,发现他本就苍白消瘦的脸更加晦暗了。 “柯勒?要不要我陪你去校医院?你的脸色不太好。” 柯勒摇了摇头:“不了,是嗅觉引起的,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柯勒浅浅地朝塞德里克露出一个难得的令人安心的笑容,就快速解决午饭离开。 塞德里克看著柯勒的背影若有所思,很不对劲!肯定不只是嗅觉太好引起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柯勒本身肯定不会有问题,那就只能是奇洛教授有问题了! 对待好友偏心眼的小獾锁定了目標,而柯勒再一次站到了滴水嘴石兽面前。 第51章 大冒险 柯勒在上楼的过程中非常谨慎,仿佛回到了要时刻警惕身后动静的时候,他把霍格沃兹当作了危险的蜘蛛尾巷,生怕奇洛或是他的邪恶小助手发现自己要去告密。 最先发现邪恶大魔王的智者总会被第一个解决,柯勒看过的所有绘本里都是这样描写的。 再三確认四下无人,柯勒才小声地说:“巧克力蛙。” 楼梯一出现,柯勒就立刻闪身藏了进去,这时他才轻鬆地吐出了心中的鬱气。 这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学校吗!放任一个可以毫无痕跡地操控人心、吸取魔力的傢伙当老师! 柯勒回想著那股香气和飢饿的感觉,就觉得毛骨悚然,自小培养出来的危险预警一直响个不停。 邓布利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霍格沃兹一点都不安全! “邓布利多教授!”柯勒风风火火地冲了进去,脸上挤满了委屈和害怕。 墙上的校长壁画都把眼睛偏向邓布利多,他也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怎么了?柯勒,你看上去很糟糕,要来颗……” “不,我什么都不想要!”柯勒快走几步,直直来到邓布利多的桌前,把眼睛睁得很大,“邓布利多教授,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他知道该怎么样討老人的怜惜,也惯用这一副好皮囊为自己谋些便利。 “当然了,我会保护我的学生,无论如何。” 邓布利多从桌子后绕了出来,拉著柯勒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透过他那副半圆形眼镜仔细打量著柯勒。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奇洛教授,他用了诡异的方法迷惑学生,让所有人都沉浸进去,然后不知不觉地吸收我们的魔力!但只有我发现了!” 柯勒和邓布利多离得很近,他能轻易看清楚对方细微的面部表情,也能捕捉到对方的眼神闪烁。 邓布利多还没说话,柯勒就不可置信地说:“您知道!您还允许他!” “柯勒,你很聪明,”邓布利多镇静地说,“我认为你应该儘快拿走那枚智慧勋章。” 他的態度让柯勒的面部不再紧绷,眼皮耷拉下来,绿眼睛也不像刚刚那样饱含光彩,不用装了,这个糟老头什么都知道! 邓布利多的眼里饱含笑意,“滑头,有你在,皮皮鬼都要学会装乖巧了。” 柯勒扯嘴冷笑一声,偏过头不去看这位老人,邓布利多笑得更开心了,“柯勒,你的表情和西弗一模一样。” “校长,我在很严肃地和你说正事,但你总是一副玩笑的样子,”柯勒噘起嘴,又把头偏了过来,重重地说:“每次!” “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不想玩刺激的冒险游戏,”柯勒郑重地说,“无论是集齐勋章寻找宝藏,还是追踪线索打败邪恶的魔王,我都不想要!” “我只想简简单单、平平安安地上学,”柯勒的语气里充满了哀怨,“您去折腾救世主先生好不好,这些不应该是他的戏份吗?” “据我所知,哈利现在应该在和罗恩下棋,脸上贴满了纸条,”邓布利多含笑眨了眨眼睛,“而你发现了坏人,並积极地跑来了我的办公室,和我揭发。” “呼——”柯勒感觉有火往脑子里钻,他呲著牙道,“您能实时监视整所学校?知道每个人在做什么?” “嗯哼~”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嗯哼是什么意思!”柯勒愤怒地站起身,“你这个糟老头,我以后一定要把你鬍子剪了!” 邓布利多捧腹大笑,露出得意的表情,墙上的画像嫌弃地瞅他看了好几眼,都散开了。 “纽特说的没错,逗小孩子果然是老人难得的乐趣,”邓布利多整理自己有些乱了的衣服,笑著和柯勒解释,“我还做不到监视整个城堡,如果可以,那可真是太嚇人了。” 柯勒满脸写著不信。 “我早上吃饭的时候有听到,韦斯莱双胞胎宣扬救世主先生被他们的小弟弟贴了满脸纸条。” “拋去那些小惊喜,奇洛的课真的很不错,”邓布利多拆了包比比多味豆往嘴里塞,“不是吗?” “惊喜?你说的都是什么谬论!”柯勒气得直跺脚,他不知不觉已经换了对邓布利多的称呼,“直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奇洛要做什么可以吗?” 他耍赖地坐到地上,“您今天不说清楚,我就睡这里了!” “我的休息室就在墙后,希望你可以喜欢。” 柯勒有种一拳打到的感觉,他算是明白了,这个老人真的在逗他! 他气得打了个滚。 “奇洛是为了魔法石而来,他確实中了诅咒,生命力在不断地流失。” 柯勒皱眉:“所以他才那样上课?吸取我们的魔力和生命力!” “是的,补充生命力的方法很多,但他能用的很少,”邓布利多说,“他只能选择魔法石、神圣动物的血,以及其他生物的生命力与魔力。” “汲取生命力的品质和代价也在递增,”邓布利多的语气很唏嘘:“就算是魔法石,它的代价也不容小覷,不然我的老朋友可能还要再等100年才能醒悟。” 神圣动物是神奇动物里的特殊一类,如果非要给它们评级,没有一种会低於【5x】,独角兽、凤凰、麒麟、东方龙等都属於此类生物。 但不会有人这么做,巫师界有很大一批人坚信他们的魔力起源於这些动物,在一些偏远的部落还依旧保持著信仰和图腾。 柯勒沉思,魔法石,霍格沃兹有; 神圣动物…他偷瞄一眼正在打瞌睡的福克斯,又想到禁林里似乎还有一群独角兽,嗯,霍格沃兹也有; 至於拥有魔力的生物,霍格沃兹遍地都是! 那奇洛不就相当於老鼠进了米仓!小贼进了银行金库嘛! 柯勒的整张脸都皱巴在一起,看邓布利多的眼神充满了欲言又止。 “放心,他伤害不了你们,”邓布利多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也只能从课堂上汲取到你们逸散出的一点点生命力和魔力,那本就是你们身体所不需要的。” “我想,今天晚上你的舍友们一定会睡得十分香甜,我觉得查德理火炮队的队员应该在比赛前也听一听奇洛的课,这样他们就不会在赛场上睡觉了。”邓布利多还有心情和柯勒开个玩笑。 柯勒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不能因为邓布利多很有把握,也不能因为奇洛造成不了什么危害,就忽视了他的危险性吧。 “他要是野性大发把我们都吃了怎么办!” “哈哈,夸张的说法,我不会允许的,”邓布利多又塞了颗比比多味豆,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哦!是爆裂椒!” 他猛喝了好几口水,哑著嗓子说:“而且西弗也在盯著他,柯勒,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师吗?” “……”柯勒瞄了他一眼,在地上又打了个滚,“哼!” “奇洛的目的是魔法石,在这之前他不会动手,”邓布利多无奈地说,“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参与冒险,可以不去上他的课,我会让西弗帮你请假的。” 柯勒腾地起身,两个眼睛亮晶晶地对著邓布利多:“真的?” “真的。” “不行,就我一个人不去也太显眼了。” “哦?那你想怎么办?” “教授,有没有那种不让他吸收我的生命力和魔力,但他发现不了,而且也记不住我的咒语啊?” “当然有,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施加一个,”邓布利多的语气突然变得遗憾,“不过……” 柯勒见势又坐到了地上,直勾勾地瞪著邓布利多。 “我答应了尼可,要在所有的小巫师里,帮他选出最优秀的继承者,”邓布利多笑著说,“这怎么可以不准备一场大冒险呢?” “结果才不到一周,我最看好的主力选手就发现並退出了,唉——我只能去期待哈利了。” “嗯?这些……呃,是给救世主先生准备的游戏?那我是……” “是所有人哦,”邓布利多笑著说,“我忽略了你对魔力和恶意的感知,又造成了一场意外呢,再让你参赛对其他人好像不太公平。”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完善计划,我本认为你大概会喜欢这件事的,那间地下室的旧物里有很多的冒险绘本,上面的涂鸦很可爱。” 柯勒抿唇低下了头,有些脸热,眼珠贼兮兮地在眼眶里乱转,邓布利多一直温和地注视著他。 “我能做什么?”柯勒不確定地问,“我可对付不了奇洛。” 邓布利多笑著朝柯勒招手,柯勒凑了上去,一大一小两个狐狸在根本没有外人的校长办公室里密谈,墙上的画像抱怨不止。 不久后柯勒退开几步,看著邓布利多的眼神充满谴责:“你也太坏了!” 邓布利多哼著小曲,把一颗比比多味豆丟给柯勒,“快走吧,你可待了不短的时间,下午还有课程呢。” “唔,南瓜味!我討厌它!” 柯勒可不想迟到,他把多味豆塞进嘴里,他就转身跑开。 他还用上了自己的飞行魔法,邓布利多不得不朝他喊:“慢点,下楼时要看楼梯。” 第52章 优秀的人 隨著时间的流逝,斯莱特林的学院分沙漏里已经堆起了惹眼的绿宝石,这让它旁边的其他三色显得格外的少。 杰玛·法利又一次从门厅路过,和天空一样的眼睛满意地看了里面的绿宝石许久,才依依不捨地离开。 霍格沃兹的所有小巫师逐渐意识到,学校里来了个可怕的傢伙,他的身材瘦小,背著个魔法书包,他永远是第一个到教室的,永远坐在右侧第一排靠近走廊的位置。 他究竟有多可怕呢? 这个绿眼睛的傢伙,可以和宾斯教授畅谈,没错,就是那个最无聊课程——魔法史的幽灵教授,就像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体一样,他也忘记了乐趣。 在他的课上总是会睡倒一大片的学生,但那个可怕的傢伙不一样,他好像对宾斯教授吸尘机式的嗓音格外感兴趣,已经十几年没有加分行为的幽灵教授在那一天开了口。 “斯莱特林加2分!” 赫敏滔滔不绝地和纳威说:“他是怎么做到的!纳威,你知道吗?我去问了他的舍友,他们说柯勒起码在六点之前就起床了!因为布雷司·沙比尼有次六点起床,他看见柯勒的床是空的!” “他可真厉害,所有的教授都喜欢他。”纳威拿著自己的记忆球,发愁地盯著里面的红光,“而我连自己忘记了什么都不知道。” 马尔福推开赫敏来到纳威的旁边,抢走记忆球在手顛著玩,纳威盯著自己的记忆球,很担心马尔福把它摔到地上。 “才不是所有教授!斯內普教授肯定不喜欢他,你们都不知道!炸麵团子(doughboy)在上周五被罚禁闭了,晚饭只能啃脏兮兮硬邦邦的……”马尔福突然转头问高尔,“那坨垃圾叫什么来著?” “马尔福!那才不是垃圾!”哈利和罗恩翻过格兰芬多的长桌,“岩皮饼!那是海格的岩皮饼!” “记忆球……”纳威揪著自己的手,很小声地说。 赫敏安慰地拍打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没事的,我帮你要回来!” “马尔福……”小姑娘的话被打断了。 “马尔福,你在谈论我?”背著书包的绿眼睛男孩出现了,他幽幽地说,“你似乎很喜欢给我起外號?炸麵团子(doughboy)?嗯哼,是你起的吗?” 马尔福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下意识地摇头,反应过来后阴沉著脸把记忆球扔出去,招呼自己的小跟班匆匆走了。 柯勒伸手接住,奇怪地问:“这是谁的东西?” “我的,这是我奶奶给我的记忆球,”纳威很激动地说,“柯勒,谢谢你帮我,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柯勒表情怪异,看来塞德里克只能屈居好卖排行榜第三了,面前的这位早有耳闻的纳威,將高居榜首。 “没什么,看样子你就是纳威了?” “柯勒,你认识纳威吗?”哈利急吼吼地问,他终於又捉到柯勒了,他有好多好多的问题想问柯勒。 把记忆球交到纳威的手里,柯勒偏过头看哈利,脑子里不免浮现某个糟老头的脸。 救世主先生,嘖嘖嘖,真惨啊。 “听说过。” “听说?”纳威有些脸红,“怎么,怎么会听说我,我,我一点都……” 赫敏的脸瞬间红了,罗恩精准地捕捉到这一现象,他拐了拐哈利,但哈利还专注於柯勒。 如果埃蒙德在这里,他可能会和罗恩有相同的感受。 柯勒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赫敏,他说:“你朋友和我说的。” 罗恩眯著眼看满脸焦急无措的赫敏,他直觉这和火车上发生的事情有关。 纳威绞尽脑汁地想,记忆球红得发亮:“朋友……” “有空想这些,还不如赶快把这只猫头鹰打发走,”柯勒指了指纳威身后的长桌,“就是它给你送东西的吧,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噢!我忘记给奶奶回覆信件了!” 纳威转身趴到桌子上写信,刚空出一个柯勒身边的位置,罗恩就挤了上来,和哈利一人一边把柯勒夹住。 “这下,你就跑不掉了!”罗恩激动地说,他的脸上露出苦尽甘来的笑容,“你知道我和哈利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什么?” 赫敏无奈给两个人解释:“海格拜託他们给你送岩皮饼,结果根本找不到你。还发现了你是在骗海格,然后就一直想找你问清楚,结果还是找不到你!”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只有魔药课在一起,哈利根本不敢当著斯內普的面找你说话!”罗恩接道。 哈利有点害羞地说:“上周末,休息室贴了启事,我才知道周四下午的飞行课和斯莱特林一起,这样我就能见到你了。” 柯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想悄悄溜走,可罗恩已经抓住了他的袖子,这个大高个的力气还挺大! 柯勒不想牺牲自己的衣服,很无奈地说:“波特先生……” “柯勒,请叫我哈利。” “……”柯勒只好说:“哈利,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措辞,你的话听起来像个怀春少女,但你是有**的男孩。” 赫敏的脸一下子通红了,哈利比她好不到哪里去,罗恩也是红著脸目瞪口呆,只有纳威刚写完信,顶著一张清澈纯真的脸看向他们。 “哈利?你和赫敏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罗恩想要解释,他张开嘴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反倒又憋红一张脸。 柯勒不屑地扫过三个红茶壶,瀟洒地走了,但这四个格兰芬多就像赖上他一样,追个不停,虽然他们本来就是同路。 “柯勒,我以后会注意措辞的,”哈利说,“你放心,我们会帮你保密的!” “保密?” “你被斯內普罚禁闭的事。” “哦,那个啊,多谢了。”柯勒点头,虽然根本没有这件事。 “柯勒,你平时都待在休息室吗?除了上魔药课,我几乎看不见你。”哈利问,赫敏也支起耳朵听。 “对。” 学校里有个奇洛,巨怪才出去瞎逛! 虽然邓布利多保证了奇洛绝对不会对小巫师造成伤害,但,万一呢? “柯勒你是几点起床学习的,又是几点睡觉的?”赫敏忍不住问,“你的舍友都说他们睡了你还在看书,他们醒了你又不在宿舍里!” “我的舍友?谁这么多嘴,”柯勒问,“沙比、尼?” 赫敏为难地说:“我答应了要保密。” 柯勒不置可否:“我不明白你关注我的作息有什么用。” “向你学习!你是最优秀的一年级生,是很好的学习对象!”赫敏说。 柯勒不由地高看了这个小女巫一眼,从火车上的快速认错,他就看出赫敏是个不错的人,现在柯勒几乎可以断定赫敏·格兰杰小姐今后必定很有成就。 他也愿意和这样的人来往,稍稍帮一帮,这样在她功成名就时,柯勒就能获得更大的好处。 第53章 柯勒不擅长的地方 “我一般是五点三十起床,六点开始学习,十二点吃饭休息,十三点学习,十八点晚饭休息,二十三点睡觉。” 哈利和罗恩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纳威则低声自己数时间安排,结果他发现自己一天里除了上课,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哦不,魔法史的课上也会睡觉。 赫敏皱眉道:“那你一天顶多睡七个小时!” 柯勒点头,“我睡眠质量很好,有时候会醒得更早。” “我爸爸的书上有写,6-12岁的儿童睡眠时间应达到9-12小时!”赫敏竖著眉毛说,“不然我们的身体没有办法健康成长!” 柯勒对此不以为意,他都是这么一直生活的,住在院子里的狗屋时,还经常有醉汉之类的人闹事,那时候一晚上不闭眼都是常事。 住进斯內普的家后,斯內普也不会管他几点睡觉,柯勒都是在屋里看自己的一年级课本练字识字。 不过他以前都是六点多起床的,但斯內普要求六点到七点上早课,柯勒就只好早起了一点点。 “怪不得!”赫敏成为了第二个噎住柯勒的人:“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奇怪了,你比哈利都要低半个头,看起来都没有10岁!” 柯勒攥紧自己的书包带子,柯勒思考。 柯勒朝赫敏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幽幽地说:“谢谢你的提醒,我决定以后多睡一个小时。” 哈利默默地打量著柯勒,他被赫敏一提醒才发现,柯勒確实显得很小,而且也是黑头髮绿眼睛,就像是自己的弟弟一样。 当柯勒一行人来到指定的场地时,立刻又收集了诸多目光。 马尔福正炫耀自己曾驾驶扫帚与直升飞机並行,他瞥见哈利和柯勒不由地把声音又放大了些。 柯勒装作无意地揉了揉耳朵,却是顺势塞了耳塞,马尔福总是一惊一乍,柯勒在休息室被他炸了好几次耳朵。 今天天气不错,微风吹过树梢,掠过脚下的小草,把柯勒的袍子带起微微的弧度,把这段时间长长的头髮都吹乱了些。 “柯勒,把书包和袍子放到一边,”霍琦夫人拿著二十把扫帚摆在地上,“其他人也一样!初学者不要穿袍子!” 柯勒找到一棵撒下树荫的大树,把袍子脱下叠好,垫在自己的小书包下面,不一会儿他的书包边多了好几件袍子。 “不介意我把袍子放你包上面吧。”诺特也向他走来,把袍子递给柯勒。 “可以,”柯勒接过给他放了上去,“虽然我更想把它放到我的书包下面。” “柯勒,你可以垫我的袍子。”哈利说。 柯勒看著他无辜的眼神,有种看小塞德里克的感觉,很棘手,他在心里再次感慨,糟老头子不做好事! “不用,”柯勒拽著诺特离开,“要上课了,快走。” “拉我做挡箭牌是另外的价格,”诺特小声地说。 柯勒悄声说:“我会给你的训练加量,就定在周六周日的上午九点至十一点。”诺特温和地笑了。 霍琦夫人很快回来了,她有一双鹰眼,检查著每一个小巫师身上,还有没有能造成危险的物品。 她厉声道:“所有人站成两列!每人一把飞天扫帚,快,快,抓紧时间。” 哈利的速度很快,所以他成功站到了柯勒的左手边;罗恩和赫敏的速度也很快,所以他站到了哈利和柯勒的正后方; 纳威的速度很慢,所以他站到了诺特的旁边;马尔福的速度也很慢,所以他站到了纳威的旁边,而诺特就站在柯勒的右手边。 霍琦夫人在前面喊:“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的上方,然后说『起来!』” 柯勒按著霍琦夫人的话操作,“起来!” 毫无反应,和买魔杖那天一模一样。 柯勒看见哈利已经握住了扫帚,但这样的也只是少数,他根本想不明白,明明是同样的动作,为什么他的扫帚没有反应。 但看见扫帚打滚的赫敏,柯勒顿时觉得纹丝不动也挺好。 “柯勒,扫帚或许和马一样,要驯服,”哈利给他指导著,“纳威就是太害怕了,所以扫帚才不服他。” 柯勒低头看自己这把又脏又旧的破扫帚,一点都不想骑上去,他还是更喜欢自己的飞行魔法。 至於哈利说的驯服? 柯勒再次伸出右手,厉声道:“起来!”不然我就把你折断! 扫帚颤了颤,炸出几根破枝条,没了动静。 直到纳威的扫帚都听话地跑到他的手里,柯勒的扫帚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死了一样。”柯勒嘀咕著。 霍琦夫人又讲解了应该怎么骑,和如何开始飞行。柯勒觉得这些东西无理极了,为什么喊一声起来,扫帚就会动啊?为什么双脚一蹬,就可以飞起来呢? 哈利吃惊地看著柯勒,所有人都很吃惊,似乎都没有想到他在这门课上会栽跟头。 霍琦夫人也来指导了好几遍,但柯勒的扫帚最多打个抖,发个颤,就再没有別的动静,她也不由地嘆气。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连扫帚都拿不起来。” 柯勒无奈地说:“它可能怕我。” 霍琦夫人让柯勒再自己练习练习,她就带著其他人进行下一步了。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马尔福说,“我总算不用听教授说『你应该像柯勒那样』了,除了斯內普教授,他们都偏心柯勒!” 哈利担心地看向柯勒,却发现他已经坐到了草地上,似乎是完全放弃了这门课。 “柯勒?你要不要再试试?” “不用了,挺无聊的。”柯勒回到书包边,穿上袍子,拿起那本关於人鱼的笔记坐在树下慢慢看。 哈利一直在看柯勒,好像看到了小学体育课上,只能一个人坐在树荫看达利的自己。 赫敏也一直在看柯勒,好像看见了被同学孤立,只能一个人坐在鞦韆上看书的自己。 罗恩也一直在看柯勒,好像看见了……他没看见,他只是觉得柯勒有点可怜,不能骑飞行扫帚,他该少了多少乐趣啊! 诺特也一直在看柯勒,他看见柯勒拿书包的动作,“不小心”把自己的袍子扫到了地上,然后坐到了屁股下。 这时一把无主的扫帚出了意外,在没有任何的操控下衝上了天空,霍琦夫人仰头注视著它飞向自由。 “这是谁的扫帚!” 所有小巫师都抬起了右手,每人都拿著自己的扫帚,很显然那把扫帚属於柯勒。 柯勒適时地放下书,无辜地对霍琦夫人说:“教授,我什么都没做。” “所有人都不要乱动,我去把它找回来!”霍琦夫人骑上扫帚飞走了,柯勒听见她说,“快点,快点,砸到人可怎么办!真是见了鬼了!” 柯勒无声地笑了,低头继续看书。 破扫帚,我可是说过了,【起来!不然我就折断你!】 黑胡桃魔杖颤了颤,柯勒轻轻地抚摸它,没事的,別怕。 虽然都是木头,但你和它不一样,你是听话的,对吗? 黑胡桃魔杖不再颤动了。 第54章 泥巴种里的泥巴种 暖白的日光洒下,把石阶上的青苔照得乾瘪,把柯勒手中的笔记蒸出些许的墨香。 头顶鸟儿的叫声和草坪上小巫师的嬉戏打闹揉和在一起,没了霍琦夫人的看管,小孩子们都撒了欢地在这处柔软草坪上玩耍。 马尔福骑著扫帚低空飞行,“这把扫帚比奶奶的奶奶还要老掉牙!我在家里一直都是骑光轮系列的!” “我的爸爸给我买了全套的珍藏,哦!你们不知道,那把光轮1998!我骑著它和一架麻瓜直升机比赛!” 潘西很巧妙地接道:“谁贏了?马尔福。” “当然是我!” “哈哈哈哈哈——” 草坪上又爆发出激烈的笑声,柯勒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头看笔记。 邓布利多或许太高看他了,柯勒读它时就像患了阅读障碍综合徵,明明每个词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他又回到了还不认字的时候,又要重新学习一门语言,这些天的研究下来,柯勒也整理出了一点点成果,他按著上面的词缓缓地念。 【月亮、三叶草以及骨头叉子】 人鱼的语言是歌声,如梦囈般从柯勒的嗓里流出,飘荡著、流淌著融入了他脚边的草地。 只见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舒展开自己的叶子,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柯勒这才明白,这个研究了快两周的咒语,效果就是长出一株四叶草。 很无用,但柯勒很欢喜,他用手指轻轻地触碰这株四叶草,这是他创造的生命。 它的稚嫩和翠绿,无一不彰显著它是有生命的。 柯勒难得的开心愉快,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委婉地和斯內普炫耀自己的新魔法了。 情不自禁地,柯勒又多诵了几遍咒语,歌声带著他的好心情飘向蓝天,他不是每次都成功,四叶草的旁边只多出了两个小四叶草。 “你在唱歌?”马尔福骑著他的扫帚飞了过来,“我没有听过……”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可怜的四叶草被他扫帚带出的风压折了。 “玩你的扫帚去,別来打扰我。”柯勒现在的心情不错,他好脾气地合上笔记,准备换个地方。 “哼!书虫一个,连扫帚都骑不了,”被拂了面子的马尔福有些掛不住,“就会缩在这里可怜巴巴地唱歌!” “闭嘴,马尔福。”赫敏·格兰杰厉声呵斥。 “哦?格兰杰,你要帮这个傢伙说话吗?”潘西·帕金森不停变著声调说话,“马尔福可没有说错什么,炸麵团子確实是缩在这里可怜巴巴地唱歌呢。” 潘西转向柯勒,嘴脸有些倨傲:“喂,你在唱什么?” 柯勒已经把书塞回了书包,他靠在树上说:“帕金森小姐还有马尔福先生,我没有义务也不想满足你们的好奇心。” 他的好心情已经被败了大半,柯勒说,“没有教授的看管骑扫帚,你是想让斯莱特林扣分吗?” 潘西还想说话,马尔福已经下了扫帚把她推开,阴沉著脸说:“分数、分数、分数!柯勒,庆幸自己是个斯莱特林吧,一个只会躲在別人身后的泥巴种!” 草坪上安静了下来,哈利觉得寂静得可怕,他想要询问罗恩,却发现他已经冲了出去。 “你怎么敢!马尔福!” “高尔!克拉布!快过来!”潘西不得不伸开双手挡住罗恩,她警惕地看著已经开始躁动的部分格兰芬多。 马尔福躲到跟班的背后,柯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样子这个小少爷明白自己惹麻烦了啊。 蠢得不像个坏人,柯勒很想知道这傢伙受了多少宠爱才能养成这个性子,他想起了在车站上看到的一幕。 严厉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可真是幸福的一家呢。 柯勒的好心情没了,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嫉妒別人了,黑胡桃魔杖的杖尖发出只他可察的微光,柯勒於袍下握紧了它,心中又平静下来。 “帕金森!让开!”罗恩掏出了魔杖指著她。 “罗恩,怎么了?” “罗恩,那个词是什么意思?” 哈利和赫敏同时问道,罗恩很愤怒地说:“泥巴种是很恶毒的称呼!是对……” 罗恩把头偏到了哈利的方向,很为难地说:“对父母都不会魔法的,麻瓜出生巫师的蔑称。” “哦!”赫敏尖叫道,她衝著马尔福说,“你怎么能这么说!” “马尔福,道歉。”哈利低低地说,眼睛直直盯著他。 隨著哈利的话落,格兰芬多们都围了上来,他们齐声喊著【马尔福,道歉】,而大部分的斯莱特林们都在草地上注视著他。 包括柯勒,他也靠在树上看他,仿佛事件中心的人不是他。 他只是平静地看著马尔福,就像那天晚上在休息室一样,马尔福浑身发毛,余光里看见哈利巧妙地躲过高尔朝他扑了过来。 这个蠢货!连波特都挡不住! 马尔福在心里暗骂,立刻跳上扫帚,高高地停在了树梢之上。 没人能碰到他了,连柯勒都要在下面仰头看著他。 马尔福恢復了底气,他朝哈利叫著:“我说的是实话,凭什么道歉!他连姓氏都没有!是泥巴种里的泥巴种!” 心头有鼓在敲,耳边是纷乱的爭吵,还有马尔福囂张的叫喊,本能似的,哈利骑上扫帚,双脚一蹬就冲了上去。 他死死地盯著马尔福,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同学们的吶喊都被他当作了杂乱的背景音。 “道歉!”哈利飞到了和马尔福一样的高度,“德拉科·马尔福!道歉!” “我不呢?你想怎么做?把我撞下去?”马尔福笑著,很淡定的样子。 柯勒知道他不过是故作镇静,因为马尔福总不经意地去打量自己和地面的高度,眼珠子还一直乱转。 哈利没他细心,只觉得怒火中烧:“是的!我会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的!” 两人在空中展开了追逐,地面上的人还在纠缠,罗恩因为对手是个女孩显得有些畏缩。 赫敏想去帮他,却被另一个高壮的斯莱特林女生堵住,两个女孩在地上摔跤,打得最凶,看得柯勒咋舌。 还有一个意外是纳威,这个靦腆羞涩的圆脸男孩对上了高尔和克拉布,虽然他的表情很害怕,虽然他的身后是西莫、拉文德、佩蒂尔等格兰芬多。 但柯勒仍然讚赏他,隆巴顿先生是货真价实的格兰芬多。 纵观场上的情形,柯勒对斯內普的观点——【格兰芬多是群莽夫】,有了更直观的概念。 没有一个格兰芬多理智地做出判断,他们依照自己的感情行事,决定在当下。 就连柯勒最看好的赫敏·格兰杰小姐,都没有发现一小批的斯莱特林已经离开了现场。 而他们会去找谁呢? 那肯定是自己学院的偏心院长——西弗勒斯·斯內普。 第55章 控制局面 柯勒一想到斯內普马上就要看见这样混乱的“惊喜”,就忍不住嘆气。 上次忘记给他带凤凰羽毛的旧帐还没有算,柯勒不想再添一笔新的,得在西弗赶来之前让局面稍稍好看一点。 他先是分开了打得最凶的两个女孩,左手掐住斯莱特林女孩,右手拽住赫敏,“教授马上就过来了,你们想被扣分吗?” 柯勒扫过女孩衣服上的名牌【米里森·伯斯德】,也是那什么二十八纯血家族。 米里森恶狠狠地瞪著柯勒,她用力拽自己的手,发现根本用不上力气,柯勒巧妙地掐住了她手掌和手臂的连接处。 “格兰杰小姐,冷静下来了吗?”柯勒鬆开了赫敏,从包里拿出白鲜,又对米里森说,“在教授来之前先处理一下伤口,要让教授看见你们打群架吗?” “反正是瞒不住的!你这个胆小鬼!”米里森说,赫敏已经拿著伤药很复杂地看著柯勒。 “起码把伤口遮遮,总归是有用的。” 让斯內普看见两个学院互殴的现场,和让他看见两个学院互殴后被处理好的残局,可完全不同。 柯勒见米里森不再愤怒地冲向赫敏,就撒开了她,直奔罗恩和潘西。 赫敏瞧了两眼米里森,就把头一扭去追柯勒,米里森瞪著她,较劲地跟了上去。 “你还想打吗!跟著我做什么!”赫敏低声道。 米里森立刻道:“我是跟著斯莱特林!你想继续?我这次一定把你的门牙……” “闭嘴!”柯勒头也不回地呵斥,身后安静了。 她们俩不服地瞪著对方,一言不发地拉开了正魔杖对指,你一发我一发的罗恩和潘西。 罗恩顶著和鼴鼠一样的大门牙,潘西顶著小丑一样的红鼻子,两个人都適合去马戏团表演。 “我的门牙现在比你……”罗恩的话还没有说完,赫敏就一拳锤到了他的胳膊上,罗恩忍不住痛呼。 “我想打你已经很久了!”赫敏朝他瞪眼,罗恩缩了缩脖子。 “好了,赶快给对方解咒。”柯勒道。 罗恩不是很乐意,潘西更直接她把头扭到一边说,“我把解咒忘了。” “那我也忘了!”罗恩立刻大喊道。 “很好,都忘记了?”柯勒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指向他们,“那我就放心了,真巧,我就只会这两个…” “门牙赛大棒!” “鼻子戏小丑!” 潘西多了门牙,罗恩多了红鼻子,他们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异口同声地说:“柯勒!你在做什么!” “我不会解咒,希望你们的记忆可以恢復。”柯勒道。 被柯勒这么一折腾,两人的怒气散了大半,红髮小子和狮子狗小姐嫌弃地为对方解了咒。 也和赫敏、米里森一起跟在了柯勒身后,看著他把一对又一对纠缠在一起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分开。 “纳威,打架的时候可以不用闭上眼睛,你现在打的是韦斯莱先生。” “斐尼甘先生,我必须提醒你,你不能把我的斯莱特林同学做成炸弹,也不能使用你的炸药魔法。” “布朗小姐,你和格林格拉斯小姐的头髮已经掉了许多了,生发魔药並不便宜。” “哦?沙比、尼,我的舍友,真狼狈啊,”柯勒指了指他的脸,“你的好天赋没有帮你保护住自己的脸。” 草地上很快平静下来,潘西很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减少点麻烦罢了,”柯勒无所谓地说,“不然我赚的那点分还不够你们扣的。” “分奴。”米里森小声地又给柯勒起了个外號,潘西踢了她一脚。 “泥巴种…”沙比尼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平静下来的所有人就都看向他,他梗著脖子把话说完。 “泥巴种,你被叫了泥巴种,可是,可是你一点都不生气,为什么?” “当然生气,我只是被叫泥巴种,又不是真的泥巴。”柯勒隨意地说。 沙比尼直勾勾地盯著柯勒,他几乎看不起所有人,自认为无论是长相还是魔法天赋,都不输於任何人。 斯莱特林里除了柯勒,只有他可以和马尔福比较成绩。但马尔福家室显赫,而他只有个不断给他找父亲的母亲。 但柯勒……沙比尼发现自己无法像否认赫敏一样否认柯勒。 柯勒没有猜小男孩心思的想法,他抬头望向天空中飆扫帚的两人,看著他们从许多教授办公室的窗前划过。 看样子,待会儿要来的就不只是斯內普了。 “还不让你们的朋友下来吗?”他看看潘西又看看罗恩,“我猜教授马上就来了。” 米里森忍不住嘀咕,但声音不小:“教授,教授,你就会找教授吗!胆小鬼!” “我又不是格兰芬多,那么勇敢做什么?” 罗恩对赫敏道:“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眾人都被噎住了,小蛇们和小狮子们在此刻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统一,柯勒是个可怕的人。 无论是他的成绩,还是他的奇怪想法。 “我的头!谁在砸我?”罗恩拿著根木条怀疑地看向一眾斯莱特林。 纳威带著颤音说:“是,是马尔福的扫帚,他的扫帚要散架了!” 只见马尔福的扫帚没了力气,直直地下坠,他在空中发出一长串的尖叫,柯勒庆幸自己戴了耳塞。 好在哈利及时抓住了他,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气。 “马尔福,道歉!”哈利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就鬆手了!” 柯勒听著他的话,只感觉救世主先生的形象好像不太对劲。 马尔福他叫著说:“你要是放手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哈利道:“我才不在乎你的父亲!道歉!不然我……” 就在这时,原本缓慢下落的扫帚突然加速,哈利扯著马尔福直线下降。 马尔福几乎要哭出来了:“我道歉!我道歉!你快减速!破、特!要撞上去了!” “减速不了!”哈利说话间,扫帚就噌的一下离地面更近了,他把马尔福带到扫帚上,“马尔福,抓紧我!” “你要做什么!”马尔福立刻紧紧抱住了哈利。 哈利没空搭理他,他双手握住飞天扫帚,身体后仰,双腿夹紧扫帚尾,在它即將撞向地面时,才堪堪改了扫帚的行进方向。 不再朝著地面俯衝,转而朝著天空垂直躥高。 马尔福在这个过程中充分展现了他男高音的天赋,他同时又很不可置信地说:“这是朗斯基假动作!不,朗斯基假动作是停止俯衝,悬停半空,你是转了180度重新冲了上去!波特,你是怎么做到的!” 柯勒很佩服他在这种时候解说,该说他缺心眼呢?还是说他对魁地奇过於痴迷呢? 要知道,他们俩的扫帚一直在衝刺,笔直! 柯勒非常肯定扫帚的不对劲,是因为有人在施法。 因为第一把笔直衝向云霄的扫帚,就是他干的——用自己的飞行小魔法。 还有谁会这个魔法呢,柯勒抬头之余瞄了眼三楼和八楼的窗户。 一个紫帽子,一个紫袍子。 他在看他,他在看他看他。 真的是,够了! 第56章 【朋友】再提 哈利不停地控制著方向,扫帚一度超过城堡的高度。 一旦过高他就把方向再调转斜著冲向地面,一接近地面他就又重新冲向高空。 马尔福在俯衝时还是会尖叫,但已经不是因为害怕了,他的眼里闪烁著兴奋的光,死死抱著哈利,想向下看又胆怯地缩回脑袋。 柯勒一直在仰头看著哈利精彩的操作,精准地捕捉到了马尔福这副窝囊的样子,他很嫌弃地撇了嘴。 不愧是救世主先生,多么童话的表现和剧情啊! 柯勒不想深究为什么马尔福的扫帚这么快就坏了,而波特的却能在这种速度下坚挺——同时承载两个人! 扫帚这种东西也太不可控制了,柯勒有心將以后的所有飞行课请假,反正他自己会飞。 “哈利!转圈!转圈减速!”赫敏大喊道。 “聪明的想法,”柯勒提醒:“但扫帚失控,只能直线飞行。” 潘西焦急地说:“那平飞呢,维持同一个高度不断折转!”马尔福还在上面呢!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不用柯勒说,赫敏就接道:“很难做到!我有观察到哈利在转折方向时,一直都在尝试以更平缓的角度,这说明他已经在尝试你说的办法了,但他没有成功,他还在尝试!” 罗恩立刻说:“我去接他!我骑过查理的扫帚!” 他话音刚落,不少巫师家庭的小巫师都举手自荐,沙比尼也举起了手。 “又不是上课,你们举手做什么?”柯勒仍仰著头,但他依旧说出了眾人的反应。 “先不说你们的速度能不能赶上波特,就算赶上了,你们要怎么样让他们脱离那把疯扫帚?” “如果不能平缓对接,光是急停造成的衝击都能把波特的脑袋折断,马尔福可能会直接飞出去——不用扫帚,我猜他可能会落到禁林。” “那他一定比波特还惨!”米里森已经不忍地捂住了眼睛,潘西没好气地踢了她一脚。 潘西不甘地低头询问:“柯勒,你这么冷静,一定有办法吧。” “抱歉,我没办法,我的速度也追不上他,”柯勒仰头看著哈利精彩的操作,“我不担心,只是因为波特先生的飞行技术非常好。” 他平静地说:“你们飞上去只能添乱,说不定还会让他失去现在的平衡。” “所以,现在最好什么都不做,等著就好。” 罗恩的拳头紧紧握著扫帚,紧紧地盯著柯勒,希望在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紧张或者担心,仿佛隨时准备爆发的火山。 “等著?等什么,教授吗?哈利他现在很危险!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柯勒!他把你当朋友!”罗恩的声音越来越大,“是了!你是斯莱特林!討厌的斯莱特林!你从来没把他当成朋友!” “难道我像布朗小姐那样哭泣,就能让波特的扫帚慢下来吗?”柯勒在罗恩吼完后才摘下耳塞,“如果有这样的魔法,我说不定会考虑一下。” 柯勒仔细聆听声音,寻找那个熟悉的脚步,斯內普应该没有用那个黑烟飞行的魔法,不然肯定早就过来了。 踏踏踏,找到了,估算了距离,柯勒垂眸轻轻地说,“最多还有1分钟,斯內普教授就能……” “你到底有没有把哈利当成朋友!”罗恩扑倒了他,他像一头愤怒的牛犊,“回答我的问题!” 柯勒没有躲的想法,不然凭藉罗恩粗糙的身手不可能把他推倒。 柯勒也没有回答的想法,罗恩不是塞德里克,他无法接受柯勒的真实答案,但柯勒不想说谎。 所以他只是躺在地上,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罗恩。 “罗恩!你在做什么!”赫敏尖叫著,拉开了像个小牛犊一样大喘气的罗恩,“还有你,柯勒!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谁!” 罗恩被他的朋友团团包围住,他们都在劝解他,赫敏瞪了几眼柯勒,就不再看他。 柯勒先是检查书包有没有破损,再从包里拿了仅剩的白鲜,涂抹在擦伤的手掌上,他在心里唾弃自己变娇气了。 这种小伤还用涂药,以前的话用唾液舔舔就好了。 “降震减速!”是斯內普,诺特跟在他的身后,朝柯勒微笑。 “波特先生!你不仅驾驶飞天扫帚玩这种,刺激的把戏!”斯內普油腔滑调地说,“还违规载乘同学!格兰芬多,扣20分!” 哈利的扫帚已经成功慢了下来,但他並没有轻鬆些许,他苍白著脸倔强地盯著斯內普,想把那张討厌的脸狠狠记住! 马尔福则完全如释重负,他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以至於完全忘记了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坐著很舒服?”斯內普呵斥道,“站起来!柯勒!” “噢,”颇有怨念地盯著斯內普的背影,柯勒才站起身。 他无悲无喜地说,“西弗,太慢了,你的腿是不是断了?再晚一会儿,韦斯莱先生可能就把他的魔杖戳到我的脸上了。” 罗恩瞪著眼,阴险的斯莱特林!后半句话带给罗恩的烦恼,让他完全忽视了柯勒前半句说了什么惊人之词。 但其他人都听见了,他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谁说柯勒不勇敢? 斯內普也听到了,淡然地说:“侮辱教授,禁闭一天。你自己去找费尔奇。” “知道了。”柯勒也平静地接下,他站到斯內普身后,不是很想再参与后面的事。 柯勒偏头看向树下,那里有三株被压折了的四叶草。 哈利和马尔福终於落了地,斯內普紧绷著的唇线这才鬆了少许,转而扬起了满是嘲讽的弧度,专心对著两人不断输出。 墨绿色的眼眸只看了会儿他们就移开了视线,柯勒悄悄地、悄悄地退至树下,把折了的四叶草拢在手心里,放进衣兜。 “你在做什么?”诺特拿著他的袍子检查——之前被柯勒“不小心”垫在屁股下。 “和你一样,”柯勒说,“看戏。” “我觉得你看不成,”诺特把袍子放进了他的小包,有些解气的说,“谁都知道你才是主角。” “我倒是可以看戏,”诺特摊手说,“但走得早了些,错过了最精彩的地方。” “哈,你幸好走得早,不然等这些人醒悟去找教授,天上就要多两颗星星了,”柯勒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叫哈利·波特,另一个叫德拉科·马尔福。” “哈,你说了个难得的笑话,柯勒。” “我的话並不好笑,”柯勒摇头,“你只是在笑它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 空白了几秒,诺特注视著柯勒:“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与眾不同?” “那不是什么好事,”柯勒遥看著斯內普和哈利,“救世主先生就是因为与眾不同,所以他才被斯內普教授针对了。” “嗯,我觉得你说错了,斯內普平等地针对每个人。” “哈哈哈,”柯勒说,“你说了个难得的笑话,诺特。” 眼神里却满是冷静和淡然,柯勒的眼睛盯著哈利,又要找个时间和他说对不起。 柯勒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今天的心情本来很不错的。 第57章 带来幸运的四叶草 斯內普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 麦格和斯內普双双立於办公室的中央,两个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斯內普是標准的臭脸,麦格则多了一分凶性,猫猫已变成雄狮,天知道她匆匆下楼,看见斯內普办公室里的这一群一年级时有多么愤怒! 斯莱特林们站在了右侧,格兰芬多们站在了左侧,马尔福和哈利站在中间,直面两位教授,柯勒还是站在每天早课的位置——斯內普的侧后方。 “关禁闭!全部关禁闭!”她喊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每人扣掉……” 麦格教授突然发现人实在太多,如果扣分太多,斯莱特林还好,但格兰芬多一定不够! 可这怎么能影响到她呢,她公正严厉地说:“每人5分!集体斗殴,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哈利、赫敏、西莫、布朗……几乎全格兰芬多都在这里了!而且我们已经被扣了20分!”因为哈利不在身边,罗恩只能低著头和纳威吐槽,圆脸男孩不敢接话。 “但,柯勒及时阻止了你们——在教授还没有来的时候,”麦格教授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些,她说,“所以只有他不被扣分!” “你们都应该感谢柯勒!如果不是他,校医院根本躺不下你们所有人!”麦格教授说,“所以,斯莱特林加十分,同时柯勒得到一枚团结勋章。” 说著她挥舞起自己的魔杖,同时拋出一把银白的沙土,如果说弗立维教授挥舞魔杖的动作像是指挥乐团,那麦格教授就是挥舞战旗的將军。 沙土在她的指挥下匯聚,变成了一只奔跑的獾,跳到了柯勒的肩膀上,团起身体打盹,变成了一枚带有流苏的肩章。 超级精彩的顶级变形术! 在场的小巫师都看直了眼,柯勒更嫌弃那枚太阳柠檬雪宝了。 “很好,现在各位先生还有小姐,请出去吧,”麦格教授满意地收回魔杖,“除了你们三个。” 赫敏拽著罗恩离去了,眾多小巫师一离开办公室,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办公室的气氛比冰窖还冷,斯內普已经许久没说话了,柯勒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马尔福先生,你说出了那样的话!对著自己的同学!”麦格教授的眼镜片闪烁著地下室特有的绿光。 马尔福一直垂著头,他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还有你!哈利·波特!没有教授的看管,就用飞行扫帚高空追逐!”麦格教授愤怒地说,“而且!还威胁同学!就在我的窗户前!” “你说要把马尔福撞下扫帚!这是多么恶毒的做法!” “教授!他……” 哈利著急地开口,但斯內普打断了他,“波特!闭嘴!我想你起码应该知道如何尊重教授!” 麦格教授朝斯內普点头,接著道:“因为斯內普教授已经全权把这次事件的处理权交给我……” 她拧著眉,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违反了四分之三的校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罚你们的好!” “首先!你们两个人,每人扣50分!” 哈利的心已经凉透了,只希望自己別被开除,他可不想回到姨妈家里。 马尔福的心早在见到斯內普的那一刻就凉了,因为斯內普当时就说,“德拉科,我会给你的父亲写信的,他会为你骄傲吗?呵——” “其次!你们两个人,这学期的所有假期全部取消!”麦格教授说,“你们得好好学习一下应该用什么样的態度对待同学了!” “你们要做图书馆的帮工!整个学期!” 哈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教授,我不用被开除吗?只要帮工一学期?” “只?”麦格教授的眼睛立刻犀利了起来,“看来我得——” 柯勒及时插了进去,“教授,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波特先生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算你们走运,图书馆帮工一学期,不变。”麦格教授说,哈利感激地看向柯勒,但被躲开了。 “最后,你们两个,每人都要写一英尺的认错论文!波特,你要给马尔福道歉,因为你的鲁莽,你们两个人才陷入那样危险的局面!” “可是……”哈利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波特先生,马尔福当然有错,会有教授来惩罚他教育他,用合適的方式!”麦格教授严厉地说,她又转向马尔福。 “你要和谁道歉就不用我强调了吧!” “我会把你们的文章贴在休息室,让所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看见!斯內普教授,斯莱特林这边就拜託你了。” 斯內普沉默著点了点头,柯勒一直在瞄他,这个老油头怎么回事,听完事件的完整经过后就一直很不对劲。 他刚刚不还在草坪上,精神抖擞地扣了格兰芬多20分吗?那神气的样子柯勒都不想提。 “现在,马尔福,你当面和柯勒道歉!” 隨著麦格教授的话落,马尔福机械地转过身朝向柯勒,他的头一直低著声若蚊蝇。 “对不起。” 在场的人,除了柯勒没有一个人听清。 麦格教授竖起眉毛,刚要开口斯內普就厉声呵斥:“抬头!看著他!大声说话!如果你想变成哑巴,我这里就有魔药可以给你用!” 说完他重重地把一瓶柯勒从来没有见过的魔药砸在了桌上,马尔福隨著响动身体也跟著发抖。 声音里明显带上了鼻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柯勒记得这个小少爷好像是很敬佩斯內普来著,真不知道他以后还会这么想吗? “这次的事件到此为止,我会通知邓布利多教授的。波特,跟我走。” 其实不用通知,那个糟老头子估计现在正乐呵呵地喝茶呢,柯勒想著,最后两个格兰芬多离开了斯內普的办公室。 “出去!”斯內普说,马尔福顿时就低著头跑了。 柯勒以为这只是在说马尔福,他把手伸进口袋,想把四叶草拿出来。 “出去!”斯內普还在说,他的整张脸藏在黑帘子一样的头髮后面。 只迟疑了一秒,柯勒就退出了他的办公室,石门擦著他的后背瞬间闭合。 他把手从衣兜里掏出,四叶草已经完全蔫了,柯勒低头看著它们,他刚刚下意识地用力,不小心攥紧了拳头。 “柯勒!你终於出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地太突然,柯勒都没收拾好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慌张。 “你怎么在这?”柯勒问。 “我这节课是魔药,斯內普教授中途出去处理一年级的事,课就停了,”塞德里克连续不断地说,“我想著你可能也被牵连,啊,我知道你是不会受欺负的,但万一是你欺负別人呢……” “所以,你一直在这等我?”柯勒打断了他。 “对啊,你知道我多担心吗?”塞德里克用开玩笑地语气说,“我就躲在那边的柱子后面,看著你们一大群人都进了办公室,贼兮兮的,有好几个小女巫都在嫌弃地看著我,哈哈哈,我可能嚇到她们了。” “你长得很帅,她们只是在欣赏你,”柯勒问,“你没问那些人发生了什么吗?就一直在这等著?” “没问,我想听你说。”塞德里克笑得灿烂。 “哦,我这里有点垃圾,”柯勒一时间晃了神,他伸开手露出蔫巴巴的四叶草,“你要吗?” “四叶酢浆草?很罕见,这可是幸运的象徵呢!”塞德里克捏起一朵小的,也是最蔫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可以全拿走,我不需要它们。” “感谢你分享给我幸运,但我不能把它们全部从你身边拿走。” “如果它们真的能带来幸运……”柯勒抬头盯著塞德里克,“我信你一次。” “塞德里克·迪戈里,你能和我做朋友吗?”柯勒犹豫著说,“我会保护你的,应该。” 塞德里克欣喜若狂,他的笑容洋溢著自信和阳光,“当然可以!不过,作为学弟,还是好好接受学长的保护吧!” 他把手放在了柯勒的头上,大力揉搓他的脑袋。 柯勒任由他揉,因为他的鼻子好像有点酸,眼睛里进巨怪了。 突然眼前多了张纸,柯勒抬头去看,张小姐温柔地朝他笑著。 “擦擦吧,我帮你挡著。” 两个很好的人,柯勒接过了纸,心想,希望四叶草別像那个糟老头子一样骗人。 第58章 受罚现状 如果说在此次的飞行课称呼事件里,有谁比斯內普更加愤怒,那一定是杰玛·法利,她几乎每天都要去看一眼分数沙漏,再心情糟糕地离开。 如果说有人或者有鬼从中获得了快乐,费尔奇和皮皮鬼当仁不让。 因为这对往日对手的默契合作,费尔奇可以很好地抓住“消极怠工”、“故意捣乱”的小巫师,让他们本来只有一个月的禁闭,无限延长。 只要他们再努努力,罗恩的禁闭时间说不定可以赶上哈利,和他作伴。 “皮皮鬼!不!”罗恩拿著扫帚不断驱赶,“离我的水桶远一点!” 城堡的恶作剧精灵没有听他的话,呱呱狂笑著,把罗恩刚拖乾净的楼梯弄得全是水,並不断地向下流淌。 “韦斯莱!你肯定是故意的!”格林格拉斯止不住地怒喝,“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有什么办法?”罗恩的眼睛不断地向楼下瞄,“血人巴罗呢?赫敏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伯斯德又在捣乱!” “住嘴吧,白痴!”沙比尼拄著拖把,烦躁地说,“我们就应该先停止,不把皮皮鬼弄走!全是白做!” 柯勒拖著烂泥一样的诺特路过,“然后费尔奇先生的猫就会举报你们偷懒,你们的劳动时间將再度延长。” “喵~”洛丽丝夫人配合地叫了声。 柯勒耸耸肩膀,罗恩在楼上气得跳脚,“可恶的斯莱特林!” “韦斯莱,这片区域里只有你一个格兰芬多。”瘫软的诺特忍不住地说。 “噗嗤——”沙比尼忍不住笑出声,他看向诺特好奇地问,“你和他到底在训练什么?怎么每次都这副模样?” 诺特十分幽怨,柯勒理所当然地说:“打架斗殴。” “打架?”格林格拉斯扔掉了抹布,从楼下向上探头,“哈,我觉得我可以告诉教授!然后你们也来一起禁闭!” “我们有和教授说过,”诺特有气无力地说:“而且別听他说的,我明明是向他学麻瓜决斗。” “对了,皮皮鬼呢?”柯勒好奇地说,自他入校以来总能听过它做了什么什么,又有多么多么可恶之类的话,但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皮皮鬼, 柯勒这么一说,其他小巫师也都发现了异常,皮皮鬼呢? “对!皮皮鬼呢?柯勒,难道他也怕你?!”潘西有些惊喜地说,她立刻道,“布雷司、达芙妮还有…呃,韦斯莱,快!趁现在赶快把这里清理乾净!” “凭什么命令我,真是的!”罗恩嘟囔著拿著拖把拖地。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小姐扬起漂亮的小脸,“也不知道是谁的哥哥们惹恼了费尔奇和皮皮鬼。” 斯莱特林们欢快地笑出了声,只有罗恩燥红了脸,如果不是被费尔奇针对,他怎么会被塞到一堆斯莱特林里面。 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赫敏和米里森较著劲同时踏上了这段台阶。 “我带血人巴罗来了!” “是我带来的!” 柯勒挑眉,他转头问潘西:“帕金森小姐,看样子我可以走了?” “啊?哦,走,走吧,”潘西还在和一块顽固污渍作斗爭,“那个…” “你可以尝试滴几滴酸草汁,那或许有效。”柯勒拖著诺特离开了。 霍格沃兹城堡布满了这样的情形,因为受罚人数太多,费尔奇不得不给他们分为四人一组,每组负责一片固定区域。 罗恩他们刚好负责一楼和二楼间的楼梯,柯勒要送诺特前往校医院才与他们相遇。 “我觉得霍格沃兹肯定从来都没这么干净过。”诺特忍不住感慨。 “呵,”柯勒轻笑一声,他想到潘西刚刚说过的话,好奇地问,“帕金森小姐说【皮皮鬼也怕我】,这个『也』是什么意思?还有谁怕我?” 诺特一言难尽:“这还用问吗?几乎所有一年级都怕你啊。” “为什么?”柯勒疑惑,“我认为我还挺…呃,友好的了,我从来没对他们动过手。” “你还想动手?”诺特道,“也对,你没像揍弗林特一样揍马尔福,真是难得。” “你甚至没像揍我一样,揍他!”诺特已经后悔自己要求加练的决定了,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柯勒的训练方法是揍人。 揍到你学会躲避、还手…… “教授会处理他,”柯勒道,“而且他和弗林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弗林特是带著恶意的,而他…”柯勒又想到了马尔福的蠢样,“单纯是因为蠢。” “哈哈,你说的有道理。” 谈话间,柯勒把诺特放到校医院,又被庞弗雷夫人责怪了几句才得以离开。 一股淡淡的蒜味夹杂著奇怪香味直直地往他鼻子里钻,柯勒转身行礼:“奇洛教授,下午好。” “下午好,柯勒,”仍旧裹著紫头巾的奇洛朝他微笑,“你受伤了?为什么在校医院?” “是诺特,他运动过量了,我送他来休息。” “这样啊,我確实有听说你们两个在学什么…”奇洛笑著说,“麻瓜对决?听起来非常有意思,我之前可是教授麻瓜研究学的。” 鼻翼间,那股奇怪的香味更浓了,奇洛从口袋里抓出一把,“万圣夜快乐。” 柯勒接过:“您也一样,教授,万圣夜,快乐。” 两人错身离开,柯勒缓步进入图书馆,只一眼就瞧见了站岗的两个小书童。 “波特,还有马尔福,”他走了上去,伸出手,“万圣夜快乐,要吃吗?” 柯勒把奇洛的塞给了哈利,又从书包里掏了一把邓布利多放的,塞到马尔福的手里。 不理两人极度诧异的表现,柯勒心情愉悦地哼著小曲上了楼,途中又遇见不少非常“勤劳”的格兰芬多或斯莱特林。 “纳威,那里不用洒水!” “高尔!克拉布!別吃了!食物残渣都掉地上了,我刚打扫乾净!” “为什么我和你们一组啊!”西莫痛呼道,“我还想参加今天的晚宴呢!” “抱歉,是我太笨了,才耽误了进度。”纳威低著头道歉。 西莫连忙说:“不,我没有责怪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自己作为组长很无用?”柯勒接道,他记得斐尼甘先生经常偷偷喊他的外號,“请宽心,不如格兰杰小姐是非常正常的事,韦斯莱先生也还在努力。” “別说风凉话了!柯勒,”西莫痛苦地说,“你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傢伙多么难管理!我已经开始佩服马尔福了!” 西莫痛苦地问:“高尔,克拉布,你们不想参加万圣晚宴吗?那里有很多很多的吃的,比你们现在吃的要好的多!”他最后的语气还带上了点哄骗。 高尔和克拉布对视一眼,聪明的克拉布说:“我们可以直接过去。” “你们不能这么做!”西莫怪叫道:“我的禁闭时间就又要增加了!” 柯勒略同情地看了西莫一眼,走前顿了片刻,拿出了两根火腿扔向高尔和克拉布。 “晚宴前垫垫肚子吧,都是斯莱特林,不用谢。” “柯勒!你怎么能……”西莫的叫声变为了疑惑,“……还能这样!?” 高尔和克拉布齐齐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 “好像是生死水。”纳威迟疑地说。 西莫肯定了他的答案:“肯定是!昨天的魔药课上,柯勒熬了很多!” “这真的是太棒了!纳威,我们快一点打扫,趁这两个巨怪还没有醒过来!说不定还能赶上晚宴!” 第59章 万圣夜 太阳垂眸,又是一天即將落幕,今夜的霍格沃兹充满了刺激的尖叫,“鬼怪”在城堡疯跑,幽灵在城堡歌唱,这就是万圣夜。 属於果的节日,捣蛋鬼的狂欢。 就连柯勒都被邓布利多塞了一书包的,明明他才把前几日塞的那些丟给马尔福,揪著几根红色的羽毛,柯勒鬼鬼祟祟地出了校长办公室。 虽然邓布利多一点不在乎,但柯勒总怕奇洛发现他频繁来往校长办公室。 爱找教授的柯勒——这一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柯勒希望假如有人恰巧发现他从校长办公室里走出,也不会惹人怀疑。 说不定他只是又去好学地问问题,再或者又要有某些学生倒霉了,小巫师们已经习惯柯勒从哪个院长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然后哪个学院就被扣分的事情了。 大概只有赫奇帕奇,或是因为柯勒爱屋及乌,或是因为他们很少会做些什么,不说些什么,也或是因为斯普劳特教授太过温柔,总之柯勒还没有去找过那位院长。 月亮女士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到来,柯勒就一路向下,准备先去找斯內普,那傢伙的心情到现在都没有好转,柯勒希望慷慨的福克斯能感化那只老蝙蝠。 “哎呦喂!”乔治大叫道,他一屁股摔在了楼梯上。 双胞胎现在非常容易分辨,因为弗雷德还站著,他笑著说:“乔治的屁股要变成南瓜饼了!嗯!我已经闻到烤南瓜的气味了!” 柯勒更討厌南瓜了,嫌夷地往旁边靠了靠,贴著楼梯的另一侧绕开了他们,兄弟俩的声音还在继续。 “这个大理石楼梯太滑了!”乔治扶著扶手站起来。 “因为太乾净了!”弗雷德说。 乔治说:“我记得这里…” 弗雷德欢快地接道:“是我们的罗尼小宝贝负责的!” “他创造了一节超滑楼梯!”乔治说,“弗雷德,我有个好想法!” 弗雷德道:“我想,你和我想的一样!” 柯勒再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守在那节楼梯下面,不知安了个什么东西,就偷偷跑开了。 好奇心让柯勒停下脚步,他驻留在一根柱子后观察,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柯勒回过头,眼睛落在了对方的手上。 “水晶球?为什么这么小?” “是勇气勋章,”秋·张笑著说,“我们刚结束占卜课,塞德里克那枚是智慧。” 勇气水晶球里是闪著金光的利剑,智慧水晶球里是霍格沃兹的塔楼。 “宝剑一和高塔?”柯勒疑惑地盯著里面看,“智慧里为什么是高塔?愚人和魔术师明明更合適,而且高塔不是什么好牌。” 女巫被勾起了兴趣,“你还了解塔罗?” “没多少,麻瓜世界对这些多少有点流传,”柯勒也只是在比利兹的影响下,才能认出,“你们是做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做,教授在课上占卜到她会给我们勋章,所以她就给了,”张小姐无奈地说:“塞德想让教授把勋章收回去,但教授说是命运的选择。” “占卜和命运真的是我最不擅长的东西。”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最不擅长?”秋·张把水晶球放进衣兜,“所以你上次的作业才只是【e】?” 塞德里克想要辩解,可不远处突然传出了扑通一声闷响,紧接著是气急败坏的痛呼。 “这里为什么这么滑!”马库斯扶著扶手,他还没有站起来,又一名小巫师摔倒了。 双胞胎放置的东西开始运作,一瞬间柯勒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酷酷笑出了声,那两个双胞胎可真坏啊,柯勒喜欢,他决定帮一下他们。 塞德里克见柯勒举起魔杖,朝著马库斯的方向一点,什么都没有发生。 “无声咒?”塞德里克很疑惑,“柯勒,你做了什么?” “哦对了!你是怎么会的,你才一年级,对了,你在火车上的那个热气咒也没有咒语……” 这是他和斯內普几个月来的研究成果,斯內普研究,柯勒当成果。 四叶草或许真的可以带来幸运,柯勒再一次喝魔力稳定剂时,那些涌出的黑水顏色就浅淡了好几个度。 斯內普颇感兴趣地收集了好几罐来研究,又过了几日,斯內普暂停了柯勒的早课,丟给他一份十几英尺长的报告。 柯勒看得晕头转向,他询问斯內普,可斯內普甩了他一个狠厉的眼神,说他没办法撬开柯勒的大脑,把这些东西塞进去。 斯內普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柯勒只能自己查资料,找文献,求助邓布利多,最后仔仔细细地看完了报告,才知道这么多的字就一个意思——柯勒的情况大幅度好转。 体內被压抑的魔力得到释放,且由於常年里的下意识控制,柯勒因祸得福,他提前完成了无杖、无声施法的前提——魔力控制与情绪控制。 理论上,柯勒可以不依靠固定咒语,不依靠固定动作,而是凭藉坚定的思想和情绪,以及大量的魔力就能释放魔法。 但这没有那么容易达成,柯勒也还在不断训练,他用人鱼魔法练习无杖施法,用那本《实用魔法大全》和魔杖练习无声释法,至於无声无杖施法,他还没有办法做到。 当然,柯勒也还在认真学习常规施法,一切都得建立在坚实的基础之上,邓布利多也反覆和他强调,贸然掌控过多的智慧和力量会使人疯狂。 柯勒不想变成比利兹,所以他有在乖乖听话。 这些与塞德里克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柯勒笑著说:“你就当我是个天才吧,至於我刚刚做了什么?嘿嘿,保密。” 走廊里烤南瓜的气味越发香甜,餐厅在弗立维教授的装饰下越来越豪华,他左手一抬,右手一挥,南瓜就变成了南瓜灯。 时间已经不早了,柯勒还想去找斯內普,他匆匆和塞德里克告別,跑到霍格沃兹城堡地牢,敲响了石门。 “进,又有什么事?”斯內普在批改作业。 柯勒刚一走进,就看见了这间办公室里多出了一抹亮色,满满当当一盒水晶就放在进门的左手架上。 “你还会准备这个!”柯勒惊奇地说。 “如果你聪明点,就能发现——”斯內普抬手给羽毛笔灌墨,刚灌满墨汁的笔在罗恩的论文上写著【韦斯莱先生,你本可以直接让格兰杰小姐帮你完成作业!不必拿一模一样的东西来羞辱你的魔药教授!】 画出巨大的【t】,斯內普抬头说:“每个教授的办公室都有这些多余的东西!” 又是蜜罐老头做的啊,柯勒不奇怪了,他上前把福克斯的羽毛拿出。 “老师,奇洛身上的香味更浓了一点,现在也完全不结巴了。” “离他远点,自己的小命自己把握,没人能对你完全负责。” 柯勒放下羽毛,准备离开时他又瞧见了那盒彩色果,是不是要说些符合节日气息的话? 犹豫了会儿,他说:“老师,万圣夜快乐。” 斯內普抬眼一扫,悬在半空的羽毛笔渗出一滴墨,落下,把罗恩的论文染出一块黑斑,斯內普又收回注意力,换了下一份论文。 哈利·波特——理所当然的【p】! 开心少许,斯內普说,“把那盒垃圾带走!” 麦格教授没有狠心地把哈利和马尔福参加晚宴的权利也剥夺,当他们结束图书馆的义务劳动,跑进餐厅,看见五光十色的万圣节装饰品时。 开心兴奋地想要一起欢呼,可瞧见对方的脸,又像是吃了鼻屎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样扭过头,背过身走到了各自学院的长桌,一左,一右。 哈利坐回了罗恩和赫敏的中间,马尔福坐回了沙比尼和潘西中间。 千只蝙蝠,千朵乌云,还有千盏南瓜灯,它们在穹顶的星空下,在餐桌的金盘上,盘旋飞舞。 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邓布利多和教授们步入餐厅,他举起魔杖,美味佳肴出现在金色的盘子里。 一道白幕突然从楼上垂下,所有的学生和教授都看过去,乔治和弗雷德一左一右抓著白幕。 白幕上出现一段简短的视频,乔治和弗雷德的大脸出现在上面。 “以最棒的万圣夜捣蛋!献给罗尼小宝贝!” 大厅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大笑,罗恩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们,哈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乔治和弗雷德的脸消失了,转而变成不断闪烁变换的图片,都是小巫师跌倒时的表情抓拍,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有人的笑声更加囂张。 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放完,乔治的脸出现在了上面,还有字幕不断闪烁。 【乔治的屁股要变成南瓜饼了!】 【乔治的屁股要变成南瓜饼了!】 【乔治的屁股要变成南瓜饼了!】 这下子所有摔倒过的,没摔倒过的小巫师都在笑,教授们也乐不可支,麦格教授开心地鼓掌。 “在万圣夜!”邓布利多露出比南瓜灯还狡猾的笑容,他高声道:“我们要如何对付捣蛋鬼们!” “用砸他们!”学生们大声回应。 邓布利多道:“那么,不管是宴会,还是果,都开始吧!” 数不尽的果砸向两兄弟,果雨里,乔治愤愤地问弗雷德:“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照片放上去的!” 弗雷德道:“我没有放!当时没有人啊,除了……” 两人齐声叫道:“柯勒!” 剥开纸,把柠檬味的水晶放进嘴里,柯勒眯了眯眼,偶尔吃一颗果,偶尔画一副肖像,感觉也还不错。 柯勒的画技,很好,有了魔法后,就更好了。 快速且无声。 第60章 大新闻!两个! 万圣夜,小鬼的狂欢,过度的欢笑让星空更加闪耀,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除了邓布利多嘴里那颗爆爆果汁球的汁水太多,把这位校长的威严染成了粉色。 柯勒低著头吃饭,不去看老人的粉鬍子,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弗雷德和乔治激动地宣布:“这是今晚第二棒的恶作剧!” 但欢乐总要结束,教授们正烦恼该怎么把小巫师们的心思拉回到学习里,学校里又闹了个大新闻。 奇洛教授和他的拉文克劳小助手一起,捕捉到了一只山地巨怪! 为此,奇洛教授把勇气勋章颁发给了黛珂·纳特,並发布了通知,接下来的课程都会围绕这只巨怪展开,谁能第一个打败巨怪,就能得到一枚智慧勋章。 这是目前为止,第一个明確说出获得勋章方法的教授,之前一直被迫等待的小巫师们都打了鸡血一样,绞尽脑汁地寻找方法。 “珀西都快要疯了!”罗恩抱怨著,“他把我的巫师棋都变成了巨怪!巨怪士兵!巨怪骑士!还有那个穿蕾丝裙的巨怪王后!我一点都不想保护她!” 赫敏的头埋在书里:“那副棋是珀西的,上面刻了珀西的名字。” “他从来不玩!一直都是我在用,是我把它塞进行李里带过来的。” “他没有说送你,那它的主人就还是珀西。” “赫敏!求你別和他学了,”罗恩嫌弃地说,“格兰芬多不需要一个女柯勒,有一个柯勒已经是灾难了!” 哈利穿著图书馆的工作服,和好友坐在一起偷懒,马尔福没有举报他,因为他也在另一张桌子上偷懒。 平斯夫人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罗恩的超大声根本无法忍受,她抬眼准备发怒,就见到一只书包,平斯夫人收回了视线。 哈利不断地拽罗恩的袖子,赫敏从书里抬头想要反驳,又猛地低下头。 “韦斯莱先生,好像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都在说我的坏话,”柯勒没什么表情地道,“我记得格兰杰小姐叫赫敏,她不是什么女柯勒。”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灾难。” 罗恩尷尬地低头,好像突然就知道论文怎么写了,明明多次在脑子里设想,如果看见柯勒要拿出怎样的威风模样,要临危不乱地接下柯勒的话。 但显而易见,他又失败了,罗恩再抬头就只能看见柯勒的书包。 邻桌的马尔福呷呷地憋笑,哈利朝他瞪眼,他也反瞪回来。 “罗恩、哈利,你们应该专注於自己的作业了!”赫敏把鼻子扬得高高的,声音却不大,刚好在平斯夫人的容忍范围內,“我们上次的魔药论文都没有合格,要重写!而且你们这周的作业一个字都没有动!” “尤其是你,罗恩,我就说了你不能看我的文章,斯內普教授一定会发现的,”赫敏说,语气里带著懊恼,“他在我的文章上画了大大的叉!” “那其实是【a】只是写得像叉,”柯勒已经拿好了书,他路过时忍不住提醒,“你的文章我看了,写的不错能看出你看了很多书,但是引用的內容太多,而且有些偏题。” “而且,他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我也只得到一个【e】。” 赫敏连忙从一堆书下找到自己的魔药文章,再次观察那个叉,发现果然是个【a】。 “心情不好?”沙比尼来了兴趣,他偏过头问,潘西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飞行课。”柯勒瞄了眼马尔福,铂金脑袋垂著。 沙比尼悻悻地收回视线,嘀咕著:“不都快过去两个月了吗?” “他一向小心眼。”柯勒无所谓地留下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图书馆。 “啊?”几人都很疑惑地看著柯勒的背影,尤其是罗恩,他不可置信地说:“柯勒?在说斯內普坏话?我没听错吧?” “他不是斯內普的狗……咳咳咳!小跟班吗?”罗恩的左脚被赫敏踩住,右脚被哈利踩住,才及时把称呼扭转。 “我记得…”潘西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面露古怪地说,“他好像在飞行课上当面骂了斯內普教授,还得了一天的禁闭。” 经她一说,不仅是这两张桌子上的人,隔壁所有桌子的人都沉默了,一位高年级生忍不住说:“有没有人记得?开学的火车上,有小巫师对斯內普做了鬼脸。” 整个图书馆都炸开了,平斯夫人不得不厉声呵斥,才把图书馆的音量控制下来。 消息的传播速度比风还快,柯勒前往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再一次被瞩目了。 张小姐都忍不住频频看他,埃蒙德和科斯维一直在用手戳塞德里克,希望他能勇敢地问出所有人的疑惑。 但塞德里克一直埋头吃饭,啥也不理,柯勒想说自然会说,他没必要去问。 柯勒吃完了饭,手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盘子就消失了,他站起身直直地走向坐在教授席的斯內普。 餐厅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柯勒要做什么! “我可以说吗?”柯勒盯著斯內普,他其实可以选择私下问。 但柯勒对那三株蔫巴了的四叶草耿耿於怀,斯內普这两个月来的坏心情也影响了柯勒,他对情绪的感知很敏锐,知道斯內普憋了很多事情。 虽然柯勒自己也是闷油瓶的性格,但他不希望別人对自己也闷油瓶,他想要了解一切,把控一切,越发做不到,他就越想要做到。 所以,柯勒喜欢家养小精灵,它们毫无保留。 高耸的拱顶之下,一排排的长桌,一位位的学生,他们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教授也来得很全,除了奇洛和邓布利多,几乎都来了。 他们在座位上閒谈,偶有几个似笑非笑地看著柯勒,弗立维教授拿出了个精致的小帕子擦汗,他好像比柯勒还紧张。 斯內普抿了口酒水,继续用刀叉处理自己的食物。 “没人会对你使用封舌锁喉。” 柯勒得到了答案,他欢快地跑回了塞德里克身边,身后的袍子扬起。 他对塞德里克笑著说:“西弗,是我的老师!” 餐厅里更加寂静了。 唯有塞德里克笑著对他说:“恭喜。” 还有斯內普的高声呵斥:“柯勒!我说过……” “不能叫你的名字!我知道!西弗!”柯勒回过头对他大笑,“但我今天很开心,成年人就应该让让小孩子!” 这时,柯勒又闻到了那股异香,奇洛来到了餐厅。 “好像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奇洛也坐到了教授的餐桌,落座於斯內普的旁边,“斯內普教授,你似乎收了个了不起的学生,柯勒很优秀。” 斯內普应声扭头,乾巴巴地说:“不过是个麻烦。” 奇洛微笑,敲击桌面唤来了餐食和酒水,他对著斯內普举杯。 “恭喜。” 第61章 巨怪 又到了周二,柯勒万般不舍地从斯內普的办公室离开,不是说他多么喜爱亲近自己的老师,只是相比於面对又香又臭的奇洛,他还是更愿意待在斯內普的旁边。 这次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奇洛特別申请了合堂讲课,用魔法打通了两间教室的墙,一年级生们要一起上课。 柯勒到教室的时候还很奇怪,他没感觉教室有什么变化。 就是人多了很多,而且来得很早,这是以往从来没有的景象,智慧勋章诱惑了太多学生,让他们一反常態的积极。 有了以前的教训,柯勒早已经放弃了坐在人群中间的想法,他走到自己的宝座——右侧第一排靠近走廊的位置。 一般来说没人会和他抢,但今天不是一般情况。 奇洛教授坐在了柯勒的位置,他笑眯眯地问:“柯勒,不介意我占用一会儿吧?” “当然不,”柯勒道,“老师教我要尊重教授,不然我就会变成他的魔药材料,惨死在他的坩堝里。” 几个早来的小巫师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哈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奇洛教授笑呵呵地抚摸他的头:“柯勒是在开玩笑,斯內普教授不会这么做的。” 柯勒眼瞧著救世主先生诡异地红了脸,其他小巫师都眼巴巴地望著奇洛。 奇洛无奈地笑著一个一个摸了过去,柯勒觉得这一幕很眼熟,像是自己率领蜘蛛尾巷野狗分队时常做的事。 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柯勒希望自己的野狗小分队可以守住自己带领他们打下的领地,一群大型犬总被小野猫、小狐狸欺负也太不像话了。 轮到柯勒时,他连忙偏头躲过,“我不喜欢被摸头。” 奇洛笑笑没有说话,给柯勒分了个座位,在没有上课时,和教室里的小巫师交谈,柯勒倾听著,只觉得他装得好辛苦。 “教授教授!您的诅咒彻底好了吗?” “基本稳定了,哈哈,你们应该都听出来了吧,之前总结巴,希望没影响到课程。” “教授,巨怪会不会把教室弄得全是臭味?我准备的这个鼻塞有用吗?” “哦,细心的伯斯德小姐,”奇洛还是笑著说,“斯莱特林加1分。” 柯勒忍不住扭头去看脸颊緋红的米里森·伯斯德,这个高壮的女孩已经被奇洛迷倒了,柯勒给她下了判决书,迷恋晚期,无药可救! 奇洛讲了许久才让开座位,为此他赔给柯勒一把果,柯勒塞进书包,计划著丟给邓布利多或是救世主先生。 刚回到自己的宝座,柯勒的身边就黏上一个诺特,他笑著说:“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柯勒嫌弃地道:“別笑了,我现在看见笑容就犯噁心。” “为什么?多笑笑不好吗?”诺特指著自己的脸,“笑起来后,我都感觉自己变阳光了。” “可能是因为阳光也无法遮挡我內心的黑暗吧,”柯勒翻了个白眼,“谁让我是个阴险的坏人呢?” “你说错了,你应该说阴险的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就一定阴险?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虽然这节课不一定能用到,但柯勒还是拿出了自己的课本,“你怎么没和马尔福那伙人一起?” “德拉科都快变成噬魂怪了,我有多想不开才会凑过去。” 柯勒好奇地转头,果然看见一个萎靡不振的铂金脑袋。 “两个原因。”诺特很主动地解说,“你成为了院长的学生,哈利成为了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院长差一点点就成为德拉科的教父了,他开学时说的没错,他爸爸和院长的关係確实不错,他们在学生期间就认识了。所以嘛,你应该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了吧。” 柯勒点头,“那波特是怎么回事?” “麦格教授特批,格兰芬多一直藏著,”诺特摊手,“他那恐怖的飞行天赋你也知道,波特被当作杀手鐧了,我也是才知道消息的,你来之前波特和奇洛教授聊天时,说漏了嘴。” 诺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他还暴露了自己有光轮2000,马尔福可是一直都想要那个牌子的。” “他不是有全收藏吗?还骑著光轮1998……” “瞎编的,吹牛唄,”诺特把马尔福的老底都揭了,“他家確实有收藏,但他爸爸只允许他骑彗星260。” 柯勒还想和诺特再聊一会,奇洛教授就拍了拍手,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 “同学们,大家都知道今天要做什么吧?”说著,奇洛抬手按在了教室墙壁上。 墙壁消失,露出了第二间教室,以及里面藏著的山地巨怪,有十二英尺高,相当於三个柯勒叠在一起!但它的脑袋很小,只有椰子大。 腥臭难闻的气味顿时灌满了教室,柯勒的鼻子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害,但他又不愿意堵住鼻子,这可是他警惕奇洛的唯一手段。 虽然臭味已经完全盖住了香味,但柯勒只要努力嗅嗅还是可以闻得到,就是会受点感官上的苦。 巨怪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慢慢锁定了离它最近的奇洛,拖著自己的木棒就要给他来上一发物理攻击。 “统统石化!” “大傢伙,你的对手是小巫师,不是我。”奇洛偏头看向学生,笑道,“谁愿意尝试?不要害怕,教授会保护你们。” 米里森·伯斯德举起了手,奇洛鼓励了她的勇敢,但显然伯斯德不符合智慧勋章的標准——戴上鼻塞也没用。 她差点被巨怪踩成了肉饼,好在奇洛又用出了统统石化。 “唔,柯勒,你先来给同学们做个示范怎么样?” 柯勒还没说话,大半的小巫师都齐齐叫出了声。 “不行!” “他肯定能打败巨怪!” “教授,您得给我们机会,让柯勒最后一个吧!” 柯勒很感动,第一次觉得被认可是这么有用的一件事,诺特在旁边捂著嘴偷笑。 柯勒剐了他一眼,在所有小巫师心有不甘的表情里举手:“教授,让西奥多·诺特试试吧!您知道的,他有学习麻瓜决斗,让他来展示吧!” “你果然是个阴险的坏人!”诺特用柯勒的话,低声骂柯勒。 奇洛的眼睛眯了眯,就笑著点了诺特的名字。 诺特站在巨怪树根一样的脚边,咽了口口水,又近了几步才朝奇洛道:“教授,可以开始了。” 奇洛有点诧异:“这么近?你確定?” 诺特点头,柯勒说过,他们作为小孩子,体型小带来的不只有力量的弱点,也有速度和灵活的优势。 尤其是面对高壮僵硬的力量型成年人,缠在他们身边是最好选择——在没有枪的情况下。 诺特不知道枪是什么,柯勒就给他解释成了魔杖。 隨著奇洛解除石化,巨怪动了起来,它先是疑惑地摸摸自己的小脑袋,再低头看自己刚刚抬起的脚。 它刚刚为什么抬脚?这一低头,它就看见了诺特,想起了断片的记忆,好像是有个小东西在它的脚边给它挠痒。 巨怪的脚重重落了下去,座位上的小巫师都尖叫起来,他们看见诺特就在下面,为什么教授没有阻止! 被震盪起的灰尘落下,眾人才看清诺特抱在了巨怪的腿上,顿时都笑了。 马尔福笑得声音最大,如果有能和全能的柯勒不会飞行相提並论的趣事,一定是聪明的诺特抱在巨怪腿上,並手脚同用,狼狈地向上爬。 別人家的孩子丟脸,一向是最好的消息。 第62章 智慧巨怪勋章 但诺特只得专心应对巨怪。 他忍受著鼻尖的巨臭,轻巧地爬了上去,柯勒欣慰地点头,看来他带诺特做的攀爬城堡训练还是有用的。 不一会诺特就爬到了巨怪的肩膀,抱住了它的头,而巨怪还在茫然地低头寻找他。 诺特把魔杖抵住巨怪的脑袋,转头看向奇洛:“教授,我是不是已经成功了?巨怪的大脑是最脆弱的,我只要隨便释放一个咒语它就会倒下。” 奇洛笑著说:“你可以试试。” 诺特有些迟疑,他又去看柯勒,发现对方已经低下了头,诺特知道自己大概是做不成了,他果断地道:“教授,我放弃!我想不出別的办法了。” “统统石化。” 可怜的巨怪又被定住了,诺特小心翼翼地向下爬,奇洛又是一挥,诺特就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你很聪明,”奇洛夸讚道,“没有攻击巨怪的脑袋。” 奇洛笑著道:“巨怪的皮肤由淤泥、岩石还有植物根茎组成,这组成它厚厚的保护层,它的脑袋没有这种结构,很多巫师都把这当成它的弱点,盲目地攻击。” “但巨怪的脑袋是碰不得的,它们对自己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脑仁格外保护,一切针对脑袋的攻击行为都会让它们发狂,就像这样——”奇洛解除了巨怪的石化。 “爆爆竹子,”他轻飘飘地抬起魔杖,轻笑道,“这个有趣的小咒语你们应该都会吧。” 哈利发现教室里一大半的人都笑出了声,罗恩也在笑,他茫然地问:“这是什么咒语?” “很常用的小诅咒,威力很小,巫师的宴会上经常用,”罗恩低声说,“弗雷德和乔治以前特別喜欢对我用,他们把我的床单炸出一个洞后,这个咒语就被妈妈禁止了。” 哈利瞭然地点头,巨怪的脑袋边漂浮著一节竹子,嘭地爆开,威力確实很小,是可以拿在手里把玩的玩具。 但对巨怪来说就不是这样了,一瞬间它就痛苦地吼叫起来,扭动著身子,甩动手臂。 哈利不解地问:“教授,这不正说明巨怪的脑袋很脆弱吗?” 奇洛没有解答,先让诺特回到了座位,用不知名的咒语稳定住巨怪,再定住了它。 “这就是你们要思考的事情了,”他笑著说,“不然我为什么会选择奖励智慧勋章呢?” 又有不少小巫师上前挑战,他们大抵分为三类。 第一类人忙於闪避,都无法掏出魔杖;第二类人找到了时机,用咒语攻击了巨怪身体,但这对巨怪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第三类人魔咒命中率很高,他们的咒语成功击在巨怪的脑袋上。 接著,巨怪痛苦嚎叫,发狂,小巫师毫无还手之力。 “哈利·波特,轮到你了。”奇洛笑著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哈利·波特,唯有柯勒还在用余光小心翼翼地瞄奇洛,总感觉他今天的笑容太多了。 那股香味…柯勒使劲地嗅,在被巨怪的味道熏晕之前,捕捉到了异香,不过非常艰难,异香在淡去,臭味席捲而来。 柯勒怀疑是奇洛身上的诅咒再次爆发,他不可控制地散发臭味才找来巨怪遮掩,毕竟巨怪对高年级生来说,真的没什么挑战性。 这场智慧挑战……像个笑话,或者说像个游戏,和邓布利多一样的游戏。 哈利站到了巨怪脚下,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如果是赫敏,他扭头看向蓬鬆头髮的小女巫,发现对方正在翻书;如果是柯勒… 他肯定能解决,柯勒那么聪明,那么厉害,哈利在心里发愁,自己这么普通,可一点都不像救世主。 “准备好了吗?” 哈利很想说没有,但他还是硬著头皮点了头,右手紧紧握著以凤凰羽毛为杖芯的魔杖。 巨怪每次石化结束后都会重新思考,但都和上次的结果差不多,哈利知道他会往脚下看,就趁此机会绕到它的身后。 巨怪眨了眨愚蠢的小眼睛,用鼻子当作锚点隨哈利转,身子扭了半圈,嘴巴张得老大,试图喷哈利一身口水。 没有过多的思考,哈利他猛地向前一跳,和诺特一样抱在了巨怪的腿上不断向上爬。 马尔福发出了今天的第二次欢笑,诺特尷尬地低下了头,小声地嘀咕:“为什么要学我!” “因为这是离成功最近的方法。”柯勒淡淡地说。 “详细说说?”诺特立刻抬起头,离他们不远的小巫师都试图把耳朵伸长。 “攻击脑袋。” 诺特又低下了头,“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这不是和没说一个样。” 顶著奇洛似笑非笑的视线,柯勒不敢说出答案,只能乞求救世主先生能赶快成功,魔法手段用不了,就用点麻瓜手段。 对著巨怪的小脑袋,狠狠来一下!保准它睡得香甜! 不负柯勒的期待,又超过了柯勒的想像,哈利一爬到巨怪的肩膀,就把魔杖插进了巨怪的鼻孔。 “爆爆竹子!” 嘭——巨怪倒地了——整个教室都震得发抖。 诺特瞪著眼:“这也行?凭什么!” 柯勒道:“外部的攻击会使巨怪疯狂,是因为力度不够,而且巨怪的魔法抗性很强。除非能像教授一样,他什么都不用考虑,一发石化咒就能解决巨怪,可我们还做不到。” “但內部就不一样了…”柯勒没把话说完,所有小巫师就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哈利爬起身来,他浑身颤抖,气喘吁吁,和其他人一起望向柯勒,哈利其实根本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怎么解决。 只是本能地,直觉地应该那么做,应该能解决巨怪。 然后他做到了,但,好像没有多开心。 他朝奇洛道:“教授,您应该把智慧勋章给柯勒,我根本没……” 奇洛笑著说,在柯勒的眼里,他笑得有些诡异。 “不,你是第一个打败巨怪的,我应该给你,这是我们说好的。” 哈利·波特得到一枚智慧勋章,上面刻著一只被打倒的巨怪,它的鼻子里还插著一根魔杖。 “当然,柯勒是最先说出解决方法的小巫师,”奇洛对著柯勒笑,他道,“我有一份礼物给你,我可能要耽误一点你的午饭时间了。” 柯勒心中警铃大作,一直挨到了下课,告別诺特,和奇洛一起留在了教室。 “教授,请问……” “嘘——”奇洛笑著说,“跟我来,带你去个好地方。” 隨著他一路上了八楼,两人停在了一副巨怪画像掛毯的面前,柯勒心中吐槽,奇洛为什么这么喜欢巨怪。 柯勒只见自己的吐槽对象在掛毯前三次往返,紧接著他们的身后,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扇光滑的门。 奇洛笑著对柯勒说:“只要集中注意力去想需要的场地,再同时三次走过这面墙,墙后就会出现你需要的房间。” “我一向叫它——神秘人的神秘屋,如果你有需要,以后可以使用它。” 墙后上的光滑门后,发出了浓郁的、前所未有的异香,吸引著人前往,但柯勒的腿却像铸在了地上一样,他朝著奇洛微笑。 “好的,”柯勒微笑著告辞,“教授,我有点饿了,要一起去餐厅吗?” 奇洛笑著道:“好啊,我们说不定还可以碰见你的老师呢。” 柯勒跟著奇洛下楼,按照奇洛的需求变出的房间里有什么,柯勒不知晓,也不想知晓。 第63章 比赛前的师徒 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晴朗而寒冷,霍格沃兹的小精灵鼓鼓心不在焉地守著烤香肠,这是魁地奇赛前最受欢迎的美食。 12世纪时,魁地奇还叫鬼地奇,有位连胜5届比赛的抓球手在他最后一次比赛发言“这个奖盃比我今早金色盘子里的烤香肠要更加美味!” 时至今日,已经没人记得那位抓球手的名字,他不像格蒂·基德尔或是古德温·尼恩一样被人记住——两位的日记幸运地记下了魁地奇发展史。 但赛前来根烤香肠还是流传了下来,为此小精灵们架了满厨房的烤箱、烤炉、烤架,因为今天会有一场魁地奇比赛。 大钟敲响五声,滴水满了半碗,鼓鼓激动地站起身,盯著厨房的门,柯勒走了进来。 “早安,请问我今天的早饭是什么?” “早安!”小精灵们齐声高喊,不过鼓鼓最大声,它们起初还不习惯这样,但如今也能正常地给予柯勒回应,而不是无用地流泪。 “烤香肠,鸡蛋起司还有一整杯的牛奶!” “很不错,”柯勒边喝牛奶边说,他发现厨房里好像有太多的烤箱,“其他学生全吃烤香肠?” “今天有魁地奇!”鼓鼓滑稽地晃著自己的大耳朵。 柯勒不知道魁地奇和烤香肠的联繫,吃完早饭和它们道別就离开了厨房。 说起魁地奇,今天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比赛,柯勒总能看见马尔福那傢伙在休息室散发怨气,见到自己学院的球队就唉声嘆气。 不只是他,法利级长也不太看好自己学院,哈利·波特在飞行课上的精彩操作已经传开,几乎可以確定,继朗斯基假动作,又要多一个波特直翻飞行术了。 向上绕到餐厅,在桌底找到洛丽丝夫人,如常日一样丟了半截火腿,柯勒啃著剩下半截——他在自己的书包里藏了很多火腿。 囤积火腿不再是为了填饱肚子,只是单纯的解馋,楼梯夹角之间的第三个房间门口,站著穿棕色外套的费尔奇。 “费尔奇先生,霍格沃兹可没有禁止晨游,別再盯著我了。”柯勒朝他晃了晃火腿,就回了城堡的地下结构里。 还是那间四壁昏暗,摆满材料的办公室,一个身影在几口灰黑色的坩堝前挪动脚步,微微俯身检查里面的细微变化。 柯勒至今没弄懂斯內普在熬什么类型的魔药,他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直到斯內普直起腰才道:“老师,今天要做什么?” “我记得今天是星期六,”斯內普转身从架子上拿下了几个玻璃瓶。“不去和诺特玩麻瓜对决? “他要去看魁地奇,”柯勒走到自己的坩堝边,“我没想到他会喜欢这个,看不出来。” “呵——” 熟悉的嘲讽,斯內普抱著手,“这几个材料拿走,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尝试熬製一些简单的魔药了。” “开始?魔药课上不是已经在学了吗?” “你应该知道,”斯內普轻声低语,“你是我的学徒……” 柯勒屏住了呼吸,斯內普的话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如果你以他们为標准,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会非常、非常的后悔——给了你一瓶魔力稳定剂,”斯內普转过身,“提高声望,酿造荣耀,阻止死亡……”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一个不算笨的脑子。” “这些材料归你了,你可以选择用它们改良你已经学过的那些,也可以选择用它们创造全新的魔药,”斯內普走到柯勒的桌边,“虽然,我不觉得它们的数量足够让你创造。” “但学会寻找魔力材料,也是成为魔药大师所必学的……” “您要我成为魔药大师?” “不要打断我的话!”他捲起手边的羊皮纸砸了过去。 柯勒看见上面是个罕见的【e】,署名是塞德里克,不愧是他! 斯內普微微消气,“发挥你的特长,和你的所有灵感,注意每一个细节,然后,最关键的——” “融入你的情绪。” 柯勒望著他,斯內普敲了敲桌子,才唤醒走神的柯勒,小孩一步一顿地抱走了瓶瓶罐罐,坐在自己的坩堝前没有一丝头绪。 “老师,能给个建议吗?”柯勒道,“您不会再给我第二份材料吧,我担心浪费。” 斯內普又回到了他自己的坩堝前,“禁林边的那个大个子你应该认识,他有不少材料,你自己想办法拿。” “……”柯勒沉默半晌才说,“我不是问去哪弄材料,而是我的第一剂魔药从哪个方向下手?” 斯內普也沉默半晌:“兴趣,你对什么感兴趣就研究什么。” 柯勒瞄了好几眼斯內普,突然灵感爆发说:“那我就研究洗髮去油药水吧!” 斯內普冷冷扫了柯勒一眼,办公室里重新安静下来,潮湿的气息中瀰漫起药草的气味。 “老师,我可不可以加入挥动魔杖的动作?” “可以,但你还达不到用魔杖调配魔药的水平。” “可这样会很酷,就像绘本里画的一样。” “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讲你的童话故事!” “……那我可以加霍克拉普汁吗?这样您以后的洗髮水还能有生发功效!” “隨你,嘖——我想我还要感谢柯勒先生对我的头髮如此关心?” “不用谢。” “我没有在夸你!” 约莫十点时,不知是不是斯內普厌烦了柯勒的无智发问,他站起了身。 “唔,您要去看比赛?”柯勒不解,这人几个小时前不还在嘲笑吗? 斯內普没有搭理柯勒,柯勒只好也站起身准备回休息室,他对比赛什么的不感兴趣。 “邓布利多去找了你说的房间,没找到你说的散发香气的东西。” “您怀疑他要对波特下手?所以去盯著他的动静?”柯勒皱眉,“有邓布利多在,您还老凑上去做什么,离危险远些不行吗?” 斯內普幽幽地看著自己的学生,看著面前的小斯莱特林:“你的废话太多,回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去!” “我不!”柯勒的怨气有些上来了,“嘿,西弗,你知不知道我上次有多害怕!” “我只看见你和他从楼梯上走下来时有说有笑的。”斯內普说。 “那是我表演得好,他也是个笑面虎!我丝毫不怀疑他能把我的皮剥了,再吞吃入腹!”柯勒扭过了头,“就像我第一个朋友那样……” “我可不知道赫奇帕奇的迪戈里先生还有这种遭遇。”斯內普转过头看他。 “哦,不是他,是一条大黑狗,蜘蛛尾巷里的,它被泰格的父亲吃了。” 斯內普那张瘦脸冻住片刻,才又乾巴巴地说:“別总说出你的悲惨故事,没人想听。” “我以为可以交换,”柯勒睁著墨绿色的眼睛,“用我的换你的,我觉得很公平,邓布利多也支持我。” “呵——”斯內普紧盯著柯勒的眼睛看,“是这样,他会这样说,你又信了……柯勒,你的信任比我想的要泛滥。” “我慎重思考,我也果敢行动。” 沉默再次降临办公室,斯內普没再说话,转而披上了自己的黑袍子,天气变得寒冷,他的袍子也变成了毛呢,柯勒偷偷摸过,手感很棒。 “带上我吧,我的鼻子很好,他有什么异动我都能闻出来!” 柯勒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他还是那身制式的校服,摩金夫人的手艺很好,校服上有保温的魔法,而且柯勒没有別的衣服,没办法和別的小巫师一样在假期换上常服。 斯內普回头瞪了他一眼:“戴上你的围巾,我可不想再多熬製一份提神剂!” 柯勒嘿嘿笑著跟了上去。 第64章 比赛前的閒谈 小精灵的努力让餐厅里瀰漫著烤香肠的诱人气味,但哈利吃不下一点,他的朋友和理智都在告诉他。 “比赛前你必须吃几口,这样才能保持旺盛的体力。” 罗恩叉了一根烤香肠从他的左边递过来,赫敏拿了一片烤麵包强硬地塞到他的嘴边。 “赫敏…”纳威踌躇著开口,哈利朝他露出希冀的眼神,他现在真的很不想吃东西。 “那片麵包太干了,给哈利抹点酱料吧。”纳威接著说。 西莫立刻道:“番茄酱怎么样?!”说著他就拿著抹刀给麵包片和香肠涂上厚厚的番茄酱。 哈利左右为难,紧张已经代替食物挤满了肚子,压到了他的嗓子眼,吐也吐不得,吞也吞不下。 柯勒到达餐厅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好笑的场景,他缓缓道:“如果他真的吃了,我猜他在赛场上会吐出来,这样的话,马尔福会非常高兴。” 兴高采烈的眾人都停滯了片刻,西莫先收回了抹刀,赫敏犹豫著把麵包片塞到了纳威的嘴里,罗恩左看右看,才默默自己解决这根满酱的烤香肠。 “哦,番茄酱太多了!”罗恩忍不住说,纳威跟著点头。 哈利长呼出一口气,瞬间就变为了白雾,他说:“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柯勒……” “但他们没说错,你需要食物补充能量。” “那你刚刚说那些做什么!”罗恩忍不住说,他横扫了一眼柯勒。 “我的话是真理吗?韦斯莱先生,虽然我们之前有些矛盾,”柯勒顛了顛书包,“但提到我时、见到我时还请保持理智。” 走前,他转头对哈利说:“想让心里好受就不吃,想让身体好受就吃,选择权在你,没人能替你做决定。” 哈利垂下了头,然后拿起了一根烤香肠。 柯勒回到了斯莱特林的聚集处,诺特的脖子上戴著双筒望远镜,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不感兴趣吗?” “改主意了。”柯勒问道,“什么时候允许进场?” “马上,”诺特抬抬下巴,“你瞧,马库斯坐不住了,他们准备出发了。” 马库斯·弗林特正在做著团队动员,柯勒一瞧忍不住发笑,都是熟人啊,他还记得那根顺手的榛木魔杖,但不得不说马库斯此刻还是有几分队长气概的。 只有他还坚信斯莱特林能够胜利,他不停地说:“波特不算什么!”“格兰芬多不算什么!”“相信我们的技巧!和实力!” 踏踏的鞋跟声是如此特殊,在嘈杂的环境里也十分的突出,杰玛·法利罕见地没有用嫌弃的眼神蔑视马库斯,她简单鼓舞了两句起到级长的职责,就开始不断地强调分数。 “魁地奇杯,第一名100,第二名50,第三名25,我们一直都是100分,如果掉到第二名不仅少了50分,还会有別的学院加分,此消彼长就是100分!如果是第三名都……” 快到十一点钟时,霍琦夫人先来带走了所有球员,他们要在更衣室准备,柯勒则和诺特隨著人流进入了看台。 此刻的座位还很正常,但诺特告诉柯勒会隨著球员进场和礼、彩带一起升到高空,说著还展示了自己的双筒望远镜。 在等待时,诺特又说了很多纯血家族的秘事,柯勒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它们听起来都像假的。 比如说卢修斯一世追求过伊莉莎白一世,再比如说罗恩和德拉科的爸爸同辈,而且他们之间也有血缘联繫…… “那小马尔福应该叫韦斯莱什么?” 诺特道:“我也理不清楚,德拉科的妈妈的曾祖父的堂兄弟的女儿嫁给了罗恩的爷爷,塞德瑞拉·布莱克因此被布莱克家族除名。” 柯勒久久地沉默,诺特接著说,“其实不止布莱克,普威特、克劳奇、隆巴顿都有和韦斯莱有血缘关係,如果往更远了说……” “不用说了,”柯勒及时止住了诺特的对韦斯莱的血脉溯源,他道,“就给我说说塞德瑞拉·布莱克吧。” “她啊——我家大人见过她,是个很厉害的女巫,”诺特陷入回忆,“他很少这么评价別人。” 我家大人……柯勒察觉到这个特殊的称呼,不由地多打量了几眼诺特。 诺特没注意到,他还在说:“说起她,就不得不提起另一件事了,你也知道…” 他突然笑了起来,柯勒狐疑地看著他,“什么事?” “boom!”诺特双手张开作爆炸状,“她和韦斯莱恋爱的事情被发现,被自己的姐姐囚禁在斯莱特林休息室…” “囚禁?”柯勒想到了不太好的回忆。 “对,布莱克家族一向这样,然后韦斯莱闯了进来,他们在休息室战斗,雷德·法利当场试验了自己的新魔咒,据说是他从麻瓜那里得到的灵感,一罐铝粉加一个改良后的爆裂咒——” “效果好极了!所有人都晕了,包括他自己!”诺特看起来欢快极了,“他在自己的日记里痛斥,盔甲护身在那场爆炸里一点用都没有。” “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我们少了个爱研究的级长,多了个爱分数的级长。” “我一直觉得时间是很奇妙的事情,布莱克家族曾经如此辉煌,法利家族曾经那么理智,还有魔药传奇普林斯家族,就连这样的家族都会没落,”诺特合上了自己的记事本,长长地嘆气,“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呢?” 他伸出两根手指作行走状:“时间之下,我们自以为行走在旷野,不过是在泥泞爬行。” 柯勒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个人的见解在诺特整个家族的不懈记录下显得是那么渺小。 柯勒自小爱看故事,现在爱听故事,他由衷尊敬这些会写故事讲故事的人,西奥多·诺特敘述了韦斯莱和布莱克的故事,而柯勒从中解读到了诺特。 交谈结束,因为座位升高,礼绽放,球员们进场了。 哈利跨上他的光轮2000,霍琦夫人吹响她的银哨,诺特戴上他的双筒望远镜,柯勒裹紧了他的学院围巾。 露出个眼睛盯著斯內普,露出个鼻子嗅著空气里的气味。 第65章 上架感言 2024年5月,我和舍友在寢室閒聊,聊未来、聊兼职,我的舍友说想要尝试写小说,我就想,那就一起吧! 结果,我的舍友一个字都没有动。 2024年8月29日,我签约了。 2024年9月15日,00:00,我上架了。 一开始我是没有想写霍格沃兹的,我想过仙侠、玄幻、奇幻、游戏、无限,同人里我也考虑了火影、柯南和海贼王,读小说多年我涉猎很广,这让我选择也很多。 每一个分类我都想过要写什么,就偶尔的一次,我走路不看路撞到了电线桿,哇,那真的非常痛,我就想为什么它不能是个假的呢,就像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的那个柱子一样。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想,会不会有糊涂的麻瓜和我一样不看路,就这样误闯入魔法世界,一路混到霍格沃兹呢? 没错这是这本书最初的雏形,我还叫它麻瓜勇闯魔法界。 但作为一个麻瓜,故事无法发展,我就又拋弃了它,但我觉得这个点子很有意思,就一点一点地改,一点一点地补充。 九又四分之三车站变成了破釜酒吧,麻瓜变成了还没有魔力暴动的小巫师,什么样的孩子会慌不择路,他可能偷了钱正被人追赶; 为什么要偷钱,他的生活很不好,孤儿院?或是其他生活艰苦的地方,比如蜘蛛尾巷,蜘蛛尾巷,那他会不会遇见老蝙蝠,比如偷偷在他的旧房子下干坏事,然后被发现。 我小时候很喜欢在一个破房子的窗户下偷吃辣条,结果那个房子里有个老爷爷,把我嚇得……撒腿就跑。 接著,我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补充,柯勒就诞生了。 不得不感慨创作来自生活呢,我的大纲与一般的大纲不太一样,这或许是我总卡文的原因。 我的所有创作都是围绕柯勒进行,我一点点填充,他父母是谁,为什么流落到蜘蛛尾巷,为什么会被人接纳,长什么样? 我刚刚好喜欢黑髮绿眼……所以,他和哈利长得像,也是个巧合呢。笑。 接著就是其他的人物,我不得不去翻看原著,查看他们的具体段落,然后我发现老蝙蝠好像和我以前的印象不一样,他的小表情、小动作多得离谱! 在我把其他人补充完整后,我又补充他们对柯勒的態度,柯勒对他们的態度,有人喜欢柯勒,那他为什么喜欢,就这样这本小说的雏形彻底完成了,但!没有剧情! 全部是各种各样的小故事,比如,粘贴一段,应该不算剧透,因为我也不知道隨著剧情的发展它有没有机会出现。 关於帽子 入学清单上有一顶素麵尖角帽,柯勒看见实物后感觉非常奇怪,没有帽檐,帽尖没有弯折,帽筒也十分笔挺,看上去很奇怪,戴上去更奇怪了。 柯勒问过斯內普和摩金夫人,斯內普无视了他的话,摩金夫人解释了这和巫师的年龄与地位有关,如果感兴趣可以去找一本《可以增加的高贵:巫师服饰变化与参考》里面第五章服饰篇第三节〔尖顶帽〕有说。 “虽然歷代魔杖製作者都一直反对,但不可否认,一名合格的巫师需要具备一根魔杖,一件袍子与一顶尖帽。尖帽是巫师的象徵,至今麻瓜界仍会用帽子来代表巫师。帽子的长度与摺痕代表年龄,帽檐的宽度代表实力与地位,当然这只是笼统的说法,不同的时代帽子都有不同的意义……” 这大概是被大家夸讚人物写得还行的原因,接著我开始填充剧情,写了10w字的时候我开始担心,这样的风格是不是不符合主流,我犹豫了一个多月,抱著我的存稿啥也没做。 8月时,我了解到內投,这样可以知道有没有希望签约,我试了,但回件是普普通通的自动回復,让我直发,看数据捞。 我不舍这10w字,就直发了,然后一路流放~就在要10w字时,就在我快要满足申请自主签约条件时,我被通知签约了,然后就是上架。 我每条评论都看,甚至是反覆地看,非常非常感激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我是憋著一口气写书的,可能是我目光短浅,我是被起点的全勤勾引来的,我舍友和我说的时候,我被吊成了翘嘴。 后来,完完全全是大家的支持,我看到某些夸奖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我有那么好?就算有,万一万一我之后写蹦了怎么办,我告诉自己要理智,但还是不免高兴,再次感谢读者,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你们。 第一个评论!第一张推荐票!第一张月票! 谢谢你们,也谢谢编辑真的捞了我,给了我拿全勤的希望。 在最后,我也不敢做出什么承诺,爆更我不敢肯定,故事的最后是会向上还是向下我也不敢打包票,我知道翻车的可能性永远大於善始善终。 我唯有努力,请相信一个清澈又愚蠢的学生仔。 说说魔法石卷的剧情,伏笔我已经埋好,只等待最后的爆发和揭露,为了不太突兀,我都夹杂在文章里,有显眼的,有隱秘的,只希望魔法史剧情结束后,能让大家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萌新作者的第一本书,感谢。 第66章 阳光 魅力和祝贺 第66章 阳光 魅力和祝贺 霍格沃兹的魁地奇球场建立在正门左侧方的大片空地上,在比赛期间,不少校外巫师会在城堡围栏外遥望里面,即使队员们根本听不到,他们也在为自己支持的队伍吶喊应援。 学生们的比赛,更能唤醒成年人的青春。 球场上的队员们是真正的,蓝天为幕,白云作伴,鬼飞球以完美的弧线划过半空落入门柱的铁环。 比赛的解说员李·乔丹大声吶喊:“安吉利娜一一好姑娘!格兰芬多队得分了!斯莱特林队怎么能挡得住这样灵活的格兰芬多姑娘!” 柯勒抬手把围巾又向上拉了拉,寒冷的温度让他的鼻尖微红,露出的脸颊被球员们刮出的冽风带出红与霜。 呼出的气化成了小水滴都沾在了围幣上,今日的太阳还算大,或许是金灿灿的阳光全照到了球员身上,柯勒没感到有被照耀的温暖。 墨绿的眼眸总是看三眼球赛,看一眼教授席,瞄一眼斯內普,再轻飘飘、不经意地从奇洛身上扫过。 这位戴紫头幣的教授正在和辛尼斯塔教授交谈,柯勒看得清楚,那位號称只爱星空的严厉女教授红了脸。 奇洛身上这股难以言说的魅力究竟从何而来,柯勒想不通,他怀疑奇洛给自己涂了能让人迷上他的魔药。 教授们今天都换了顶帽子,尖顶直筒,有点像小巫师的学生帽子,只不过有短短的帽檐两侧还多出了耳护,把教授们的脸裹成小小的白麵包。 柯勒一眼望过去,像是看见一群礼彩蛋在欢呼,其中最热情的是麦格教授,深绿的严肃格子套装不能抹去她对魁地奇的热爱。 虽然一直有听诺特说,麦格教授也曾是一个出色的球员,但柯勒並不能把优雅稳重的麦格教授和魁地奇这种刺激的运动联繫在一起。 联想到麦格教授可是一位能变成猫猫捉弄学生的教授,柯勒觉得这或许是自己的误解,他告诫自己不能再片面刻板地给人下定论。 看台上,学生们的情绪高涨,他们的吶喊声、助威声此起彼伏,格兰芬多的位置上升了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不断地闪烁看斑斕色彩。 诺特立刻把望远镜移了过去:“柯勒,你快看,那上面还爬著一只老鼠!哈哈,它要掉下去了!” 柯勒把视线挪向格兰芬多看台,果然看见了本来还兴高采烈的罗恩变得惊慌失措,他小心翼翼地拿下老鼠,珍惜万分地抱在怀里。 这样一幕有些好笑又有些噁心,柯勒翻来覆去地扫视罗恩,他皱眉道:“巫师界的宠物一直是这些动物吗?老鼠、蟾蜍— 诺特抽空回答道:“嘿,才不是,我觉得它们早就过时了,猫狸子和猫头鹰才是现在的宠物主流,马尔福家还养了好几只孔雀快看!马库斯他们把所有游走球都击向波特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厉害!” 球场上,波特灵巧地飞行,轻盈地滑来滑去就躲过了那些游走球的夹击,不多时弗雷德和乔治也挤到他的身边帮他对付不断射过来的球。 看台上爆发出了震天的吶喊,海格激动地站起身,拿过了横幅在手里不断挥舞。 柯勒问道,“你们为什么都这样激动?” “为什么?”诺特没了往日的冷静,他此刻看起来和其他学生没有区別,“这可是魁地奇!几乎全世界的巫师都喜爱它!” “而且一一你看,波特又做出了直翻!这个动作真的是太酷了!” 无法体会到运动美妙的柯勒无聊地把围幣又往上提了提,把手也揣进袖子里,让校服的保温魔法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他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比赛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没有任何异常发生一包括哈利·波特表现出色,没有出现法利希望的拉跨表现。 奇洛一直在和身边的教授们交谈,看样子没有要害人的想法,柯勒努力去听,他们在聊很有少女心的星座恋爱论。 同时,空气里也有很浓郁的香,这非常少女。 柯勒黑了脸,他真的不懂奇洛偽装成这个样子到底要做什么,柯勒为之前被自己认为是虚偽的邓布利多道歉,和奇洛比起来,糟老头子可要好太多了。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虽然他总是打哑谜,虽然他总让自已帮他拆跳跳蛙卡片,邓布利多总说小孩子的运气比老人好,柯勒能帮他拆出稀有人物。 柯勒无聊地挨个评价看台上的教授,正感慨自己的冷脸老师是那么格格不入时。 金飞贼出现了,在离地面非常近的位置,哈利像鹰一样猛衝直下,一直加速,加速, 再加速,没有人能追上他。 他伸手,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就这样毫无悬念地结束了,这对於斯內普和柯勒来说不亚於白来一趟,但这样也好极了。 格兰芬多胜了斯莱特林,教授们站起身鼓掌,礼绽放,他们的座位缓缓落下,诺特放下望远镜饶有回味地砸吧看嘴。 “波特的飞行术確实厉害,你瞧见他刚刚的加速了吗?” “看见了,很厉害。”柯勒站起身准备离场,一个全身裹在长长的鼠皮大衣里的身影朝他挤了过来。 “让让,让让!” 诺特仰著头,立刻退远了好几个位置,跟著法利和斯莱特林的人群走了。 “海格,有事吗?”柯勒道,他发现海格身后有好几个探头探脑的格兰芬多,“如果是邀请我去你的小屋” “当然当然,我邀请你去我的小屋,”戴著兔毛皮手套的大手重重拍在柯勒的肩膀上,“但,还有另一件事,很重要———“” “黑湖要结冰了,湖里的那些傢伙们不太安生,”隨著海格不断说话,他的鬍子上结了白霜,“我找了邓布利多,他让我来找你,希望那些傢伙不会让你想起糟糕的回忆。” 人鱼柯勒想起了包里的那副人鱼手作,他有点犹豫。 “改天可以吗,我今天——” “你要去图书馆?”赫敏狡点地叫道,“我下午也要去,一起吗?” 罗恩立刻接道:“还是又要缩回你的休息室?” “——是找教授吗?”纳威小声道。 “找斯內普?”哈利挑眉,他抱著自己扫帚,今天的胜利让他自信了些,“他和奇洛教授一起走了,一直出了校门!” “他们俩一起?”柯勒眯了眯眼。 “教授们一起,我听说他们去猪头酒吧了,麦格教授请客,”塞德里克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对哈利道,“你今天的表现很精彩,我很期待明天的比赛。” 他转过头,说出了来找柯勒的目的,“我马上要去霍格莫德村,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我带的东西?果、文具或是玩具?” “一包巧克力跳跳蛙,”柯勒朝塞德里克微笑,“很感谢。” “不要总是说谢谢。”塞德里克比了个0k,就转身离开。 “我没见他对我们態度这么好,”罗恩小声嘟囊,“他都没对哈利说恭喜——“” 赫敏面上微笑,脚下狠狠踢了罗恩的一脚,罗恩苦恼地离她远了点。 自从赫敏砸了他一拳,这个小女巫就不再和罗恩讲她的那些书籍,对付罗恩,相比於语言,可能行动更管用,也更解气。 柯勒轻飘飘地瞟了一眼罗恩,转头就对著还没有脱下队服的哈利说:“恭喜,格兰芬多队因为你的出色表现,打败了斯莱特林队,波特先生,我愿致以最良好的祝福。” 纳威疑惑地挠头,怎么感觉柯勒的话听起来很奇怪呢? 哈利瞬间涨红了脸,柯勒给予了罗恩他想要的礼貌和友好態度,微笑著说:“韦斯莱先生,我的態度您还满意吗?” 罗恩瞬间涨红了脸。 第67章 聚餐 第67章 聚餐 柯勒被攘挟著前往海格的小屋,一群红里掺了一抹绿,他应该让塞德里克留下来陪他的。 一行人踏著结满霜冻的草地,一路向湖边行进,海格的脸颊泛红,步伐稳重有力,一个跨步,小巫师们要迈三步才能跟上。 除了柯勒,大家都有些气喘吁吁,快速移动让柯勒的围幣散了,他不得不抓住围市打了个结,不让冷空气灌入鼻腔和咽喉。 头上忽然多了重量,是只兔毛耳捂,它滑稽地半掛在柯勒的脖子上一一太大了,它一边的大小就能抵住柯勒整张脸,柯勒还没有反应过来,海格就把它拿了回去。 转而给他戴上一顶淡黄色的针织毛线帽,虽然还是很大,但总算是可以戴在柯勒的头上,围巾裹著,帽子带著,柯勒只得露出两只大眼晴望著海格。 “很抱歉,我才注意到,柯勒,你怎么穿这么少!”海格用他的大手捏起柯勒的外袍,“哦,连毛衣都没有,就这一件薄衬衫?” “没有毛衣?”罗恩掀开了自己层层衣服,露出里面的暗紫红色毛衣,“我有很多, 我可以” 他忽地闭上了嘴,彆扭地偏头,罗恩觉得这样还不够,又侧步和纳威换了位置,离柯勒更远了点,赫敏和哈利咯咯地偷笑。 笑够了,赫敏发出疑问:“你的冬用斗篷呢?我们的入学清单上有它,为什么不穿上?很暖和。”她说著掀起斗篷的一角给柯勒展示里面的毛绒。 哈利突然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 柯勒知道他在想些或许污衊了自己老师的事情,总不能让斯內普本就人嫌狗厌的名声再雪上加霜。 “我的校服5加隆7西可,”柯勒忘不了这个价格,“上面有保温魔法,感谢你们的关心和同情。” “多少?!”罗恩忍不住大声道,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罗恩的耳朵涨红了,这比刚刚还让他尷尬,他又挪了一步,离纳威远了半个身位,本来紧紧跟在海格身边的哈利挤了进来。 哈利大声道:“柯勒的校服真的是太贵了!” 赫敏和纳威也齐齐应和,罗恩感激地看著他们,这会儿轮到柯勒退远一步了。 几人抵达了海格的小屋,海格热情地给几人沏了一壶热茶,就围上了一块枣红色的围裙挤进了厨房。 他表示会给眾人准备一份丰盛的午餐,厨房里传出各种乒桌球乓的奇怪动静,纳威手捧著的茶杯里,茶水不断晃动。 罗恩一杯又一杯地喝茶,他对哈利小声地说:“到时候我就说,『海格,你的茶汤太棒了,我喝了太多,可能吃不下东西了』。” 赫敏机敏地俯身,她用手挡住嘴:“海格的饭很难吃吗?” “其实味道不错,就是,有点硬”哈利犹豫著说。 赫敏终於想起了之前哈利他们带著的那份“石头”,她的脸皱巴了一瞬,纳威更加不安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们在害怕担心什么。 “你可以从桌子底下给我,”柯勒对哈利道,“我还欠你一个道歉,现在可以还上了” 三人从窃窃私语里抬头,哈利和赫敏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哈利说:“你不用道歉的,那次你確实没什么错,是罗恩,不!是我们鲁莽了!” “我们在帮他”罗恩的声音停住了,因为哈利握住了他的手,並冲他摇了摇头。 “想想吧,我们给格兰芬多丟掉多少分啊!斯莱特林的两倍!我们明明做了同样的事情!”赫敏翘著脑袋说,“而且柯勒获得了团结勋章,麦格教授发的!不是斯內普!” “你知道的!罗恩!” 哈利说:“麦格教授是最公正的教授。” 纳威跟著点头,柯勒轻笑出声:“隨你们。” 几人又开始閒聊,柯勒一直在倾听,偶尔不轻不重地给个敷衍的回应,他的主要注意力还是环视四周。 独角兽毛扎成的灯罩,变色巨螺绑成的手拋球,柯勒记得这个东西似乎有毒,恶婆鸟羽织出的小帕子,还有角落的钓鱼竿,它的线似乎也不寻常,柯勒没认出它的来源。 老师说得没错,禁林边的大个子確实有不少材料, 忽然,一道黑影扑了出来,柯勒条件反射地躲过,它命中了柯勒身边的纳威,这只大黑狗欢快地糊了纳威一脸口水,疑惑地退后两步,打了个响鼻,伸出鼻子嗅来嗅去。 就又锁定了柯勒,它的尾巴快速摇摆,眼见著就又要扑上去,海格大喊道:“牙牙! 往后退!不准胡来!” 他的鬍子上还有麵粉,手里拿著擀麵杖,狠狠敲了大狗的头,並抓住它的项圈。 海格拿了那块恶婆鸟羽小帕子,把纳威脸上的口水擦去。 惊魂未定的纳威才回过神道:“谢谢。” “別担心,它很温柔的,你们可以和它玩。”海格说著,把牙牙放掉了。 纳威僵硬著没有闭眼,牙牙却没有冲向他,而是径直扑向柯勒,想要去舔他的脸。 “不准舔!”柯勒严厉地说,“坐下,乖乖地不要动。” 牙牙如言坐下了,哈哈地吐著舌头喘气,海格惊奇地大笑:“牙牙很喜欢你!它很少这么听话的。” “我餵过几只狗,”柯勒道,“它可能是闻到同类的味道了,才这么兴奋。” 赫敏说:“狗是嗅觉很灵敏的动物,我从书上看到过它们的嗅觉是人类的千倍以上! 而且我还借阅过《神奇生物的神奇感官》,它们能通过噢觉感知危险—” “哦!她又开始了!”罗恩痛苦地揪住耳朵。 小女巫还在继续说,海格已经回了厨房,眼见著他要把刚刚打过牙牙脑袋的擀麵杖放到麵团上,柯勒连忙阻止了他,几个格兰芬多都瞪大了眼晴。 他们由衷地对柯勒说:“多谢!” “我也是在帮我自己,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要吃乾净的食物。”柯勒坐回了椅子,牙牙眼巴巴地看他。 柯勒无奈地嘆气,招了招手把它招到脚边。 罗恩又咕嘟咕嘟地灌了一杯茶,抓住了柯勒上句话的重点,“你吃过不乾净的食物?” “当然,”柯勒挑眉道,“垃圾桶里可没有多少乾净的东西,霉麵包、烂水果、吃了一半的炸鸡,还有炸鱼剩下的刺,最妙的还是火腿,它有塑料包装是最乾净的食物了!” 几个小孩都张大了嘴,厨房里乒桌球乓的动静也消失了。 柯勒故作沉思地说,“最糟糕的还是水,运气好能捡到半瓶剩水,运气不好只能等待下雨,雨里掺著沙子和灰尘,我还得接著,存著留著下次使用。” 厨房里有鼻涕的声音,罗恩的茶杯倒了,他不停地搓著手,“那个、那个———“ “骗你们的,你们和塞德里克反应一样呢,”柯勒单手撑著脑袋,用脚把牙牙的脑袋抵住,不让它靠过来,“都是一群好人啊,不像斯內普,他直接就把我当日的工资扣光了? “不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你们也能信?全都是傻瓜式的人啊,”柯勒道,“小心被骗。” 海格戴著保温手套端来了一大锅燉小牛腿肉,他重重地放下,闷声闷气地说:“吃饭了!” “柯勒!” “怎么了?”柯勒抬头询问。 “你这个坏小子!我要惩罚你!”海格摘下手套丟给柯勒,“你去端厨房里的千层面!” 罗恩瞪大了眼晴,这些是什么! “岩皮饼呢!” “岩皮饼是下午茶,”海格爽朗地说,“罗恩,我这里还有存货,你走的时候我可以给你装很多!” 柯勒端著一大板热腾腾的千层面从厨房里走出来,顶著罗恩快要凸出的眼球,把美食放在了离他最近的地方。 “海格,这些好像都是义大利的食物?”哈利接过海格给他盛的满满一碗小牛腿肉。 “我可是专门学的,哦,邓布利多给我的食谱,我已经会了,”说著他从夹克內层拿出一张小纸条一一对於他自己而言,“柯勒,麻烦你帮忙送给塞德里克。” “他上次试吃后一直想找我要呢,哈哈哈。” “好的。”柯勒接过放进包里,赫敏探出头,惊讶地说:“又是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包!里面为什么这么大!” “格兰杰小姐,”柯勒抵住小女巫毛茸茸的脑袋,“你都快把头伸进去了,还有韦斯莱先生,请不要凑热闹。” 赫敏適时地忽略了柯勒的话:“它看起来能和斯卡曼德先生的手提箱媲美!” “起码比诺特的那个小袋子大!”罗恩苦著脸揉肚子,“也比我的肚子大!” 柯勒觉得不只是他的肚子,他的脑子里也全是茶水,他强硬地合上自己的包:“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查看別人的隱私,是非常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对不起!”赫敏和罗恩道歉很快,但柯勒知道他们並不认错。 海格开始招呼大家吃饭,所有人都开始欢快地吃,只有罗恩像霜打了的茄子,他苦著脸说:“海格,你的茶汤太棒了,我喝了太多,可能吃不下东西了。” 哈利乐不可支地喷了满脸酱料,糊住了眼镜,还是纳威及时递纸才让他视野清晰起来,纳威隨身携带了很多便利的生活小工具。 柯勒很满意这顿午餐,看来在万圣节把岩皮饼碎块放进邓布利多的果堆,是非常正確的。 哦,还有那个粉红色的爆爆果汁,也让柯勒非常快乐。 第68章 逻辑和歌声 第68章 逻辑和歌声 桌上丰盛的餐食已经被几个孩子连同海格解决乾净,重新铺了餐布换了热茶。 牙牙趴在地上舔食盘子里的残囊,罗恩拿著块岩皮饼试图啃一一他说什么也不要热茶,海格就给了他岩皮饼。 “斑斑,吃,”罗恩把岩皮饼敲成小粒推到宠物旁边,“不知道你的老牙能不能受住。” 柯勒拽著牙牙默默离他远了,大狗的舌头还贴在盘子上,滑稽地扭著身子,纳威笑出了声,小心地问:“可以摸它吗?” “它现在除了吃,什么也不在乎。”柯勒说著提起牙牙大耳朵,给它翻了过去,牙牙疑惑地抬头,又低头猛吃。 哈利和赫敏也被牙牙逗乐了,他们围成一圈看牙牙吃东西,伸手抚摸它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 秋日的午后,胜利的餐后,一个孩子逗弄自己的宠物,三个孩子蹲在黑色大狗边专心致志地看它进食,看它沾满了酱料的搞笑嘴毛。 纳威从兜里拿出了纸,他伸出手想要帮牙牙擦拭,牙牙发出呼嚕呼嚕的警告声,纳威的手停在半空。 柯勒踢了牙牙的大屁股一脚,牙牙顿时又埋头狂吃起来,柯勒对纳威说:“现在可以擦了。” 纳威最后还是没有帮牙牙擦嘴,柯勒又踢了牙牙的大屁股一脚,並强硬地夺过了它的盘子交给海格。 “我们什么时候走?”柯勒望向窗外,和煦的秋阳正晒著海格的南瓜田。 “现在,”海格说著,把牙牙的餐盘放进池子,“小伙子,哦,今天还有个小姑娘, 都跟著我,要去看你们期待已久的人鱼了。” 柯勒说:“他们也一起?” 海格取下自己的鼠皮大衣,他转过自己的大鬍子脸,“黑湖已经解封了,大家都可以去——·哦,戴上帽子,好极了。” 海格满意地看著柯勒头上的黄帽子,哈利好奇地捏了捏帽子带上的毛线球,“海格, 这是你当时在地铁上织的吗?” 柯勒瞪了哈利一眼,拍开他的手,拽过毛线球就抢著出了门,“我在外面等你们,快点!” 海格盯著哈利看了一会,就从柜子里拿出一堆彩帽子,红的、绿的、蓝的—— “一人挑一个吧,”海格开心地说,“我就知道会有人戴上它们的!” 四人对视一眼,一人拿走了一顶戴在头上,赫敏拿走了唯一一顶粉色,海格说:“这可是我最喜欢的顏色。” 赫敏笑著说:“它和我的睡衣很配,这会是一顶非常棒的睡帽!” 124、125、126-柯勒已经很久没有靠数数来消磨时间了,他现在的生活十分充实忙碌,每日都被他安排得满满当当。 一旦有个空余时间,不是去找教授请教问题,就是研究那本人鱼笔记,现在他还要想斯內普的洗髮水该怎么调配。 几个彩色小脑袋从小屋里钻了出来,柯勒下意识捏住了自己帽子的毛线球,他幽幽地说:“我可以不戴————“” “不行!” 发言人是罗恩,柯勒看见他戴著紫红的帽子,他轻笑一声:“不错的顏色,和你妈妈织的毛衣很配。” “啊?你怎么知道是我妈妈织的?”罗恩疑惑的问,他又看向哈利,“难道我有说过吗?” 哈利摇头,他也不知道。 “很简单的逻辑,”柯勒说,“首先你的毛衣不是买来的———“” “为什么?”“怎么看出来的?”“你怎么知道?” 柯勒的话被打断了,他接著说:“款式和针法,你的毛衣太糙,服装店里不会卖·.” “你怎么知道我的毛衣是什么款式?” 柯勒的话又被打断了,他又道:“你掀开衣服展示过——” “你离那么远,怎么看见的,而且还记住了?” “韦斯莱先生!打断別人说话很不礼貌!”柯勒忍无可忍了,他用著柯勒牌的斯內普发言,“我想你应该没有巨怪血统,脑子里也没有繁茂的草草吧!” “如果你说你有!哈,我会为我的判断失误给你道歉,”柯勒缓了缓才又说,“一般来说给孩子织毛衣的都是家庭里的女性角色,母亲或是奶奶,当然,有些男性角色也喜欢—.”几个孩子全看向海格。 “但韦斯莱先生,你一直不停地把妈妈和哥哥掛在嘴边,”柯勒道,“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爸爸的马尔福一模一样。” 纳威说:“太酷了,柯勒,你好厉害。” 柯勒又看向一直把奶奶掛在嘴边的纳威,接著转过身快速离开,“不过是最简单的逻辑,是你们太笨了。” “是的,许多巫师没有丝毫逻辑推理的本领,这需要敏锐的思考、快捷的反应还有细致的观察,罗恩你確实要好好学学这些东西了,”柯勒听见赫敏和她的朋友们说,“还有哈利和纳威,我有很多关於逻辑谜题的书———哦!海格,你——” 一直默不发声的大高个走得更快了,柯勒要四步追他一步地小跑,海格小声地吶吶:“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柯勒和赫敏,罗恩说得没错” 他的声音对普通的小巫师来说不算小,起码赫敏听见了,她恶狠狠地扯住给罗恩的帽子带,把他呛出咳嗽才鬆手跑开,哈利调笑著给罗恩系了个蝴蝶结。 进入十一月后,霍格沃兹就渐渐被肃杀的寒气填满,但小巫师们的欢笑总能冲淡一切,可由於入学时的那场意外,黑湖边没有多少人烟,在解禁之后也不再有小巫师来黑湖边的草地玩耍。 湖水变得越来越静止,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水气蒸腾,雾气结了团在黑湖面上滚动柯勒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雾了,一瞬间思绪拉长,隱隱约约的歌声打破了寧静,荡漾著和几人相聚。 赫敏激动地问:“是人鱼在唱歌吗?我从书上看到过,它们会用· “不是人鱼,是人类。”柯勒指著湖边的一个小身影,“嗯,一个拉文克劳的小女巫,我记得她叫索菲亚。” “你记得她?”哈利问。 “对,我怀疑【炸麵团子】就是她起的。”柯勒缓缓地说。 罗恩问:“她在做什么?” 柯勒、赫敏还有唱歌的小女巫都白了他一眼。 “很明显,我在练歌,”索菲亚的音调高高的,“我是蟾蜍合唱团的女高音,在为圣诞表演做准备,这里平时没什么人的,所以你们来做什么?” “下午好,海格,”她看向海格,“这是你为我拉来的听眾吗?不过,为什么还会有柯勒?”她后退了一步。 海格说:“我专门找到柯勒的,他应该能让人鱼们安生下来。”索菲亚半信半疑地看著柯勒。 “人鱼们不安生吗?”赫敏疑惑地问:“公告栏上说它们已经没有危险了,而且黑湖现在看起来很平静。” 索菲亚没有多说,清了清嗓子开始歌唱,圆润清亮的歌声一下子就盪开了,好似散开了湖面上的团雾。 除了柯勒,大家都露出享受的表情,一道不合时宜的波纹打破了此刻的美妙,先是一只,再是一群,人鱼们举著柯勒眼熟的石头叉子。 它们对著索菲亚张牙舞爪,人鱼的歌声出现,如梦如幻。 小女巫停下歌唱,“你们看就是这样!只要我一唱到第三乐章它们就非要给我伴奏! 有时候还会泼水捣乱!” “它们可不是在给你伴奏,”柯勒道,“它们都想长腿上来揍你了。” 赫敏恍然大悟:“是人鱼语!你刚刚唱的歌里可能和人鱼的语言一样,所以它们才会冒出来!” “人鱼还有语言吗?”哈利问罗恩。 纳威说:“有的,而且邓布利多校长就会人鱼语言!我奶奶听过,她说是很美妙的歌声。” “所以,它们以为我在和它们说话?”索菲亚问。 柯勒看著已经安静下来,並用黄灿灿的眼晴盯著他的人鱼,他说:“不,它们以为你在骂它们,骂得很脏,和比利兹有的一拼。” 罗恩好奇地问:“比利兹是谁?” “不过是一个语言很暴力的可怜女人。”柯勒轻飘飘地说。 第69章 百变口琴 第69章 百变口琴 人鱼和柯勒的眼神一交匯,就唱起了歌诉说著这段时间的遭遇,四周静謐无声,只有湖水的细微声响和人鱼的歌声。 海格带头坐了下来,红、粉、紫、绿四顶小彩帽也坐了下来,哈利直接张开双臂躺了下去,他刚要享受天空的蔚蓝,就被硬硬的草茬扎得弹起。 罗恩没忍住,笑出了声。 索菲亚转过头盯著他,乐不可支的红髮小子差点被自己的笑声得背过了气,纳威帮他拍打后背。 歌声结束后,索菲亚好奇地问:“柯勒,你会人鱼的语言?” “有学一点。” “能帮我和它们说对不起吗?” 柯勒点头,他没有戴上人鱼送给他的礼物,现在是验证学习成果的时候了。 【她,傻子,不理她,可以吗?】 【好的..—听香香的,嘧,不理傻瓜】 柯勒转头对索菲亚说:“它们原谅你了。” 没有得到回应,柯勒看见了一堆亮晶晶的眼晴,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很好听!”眾人齐声道。 “柯勒,加入蟾合唱团吧!我们一直缺少男高音,”索菲亚看起来很激动,都忘了和柯勒保持距离,“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你是个人鱼歌者!” “如果你可以加入,今年的圣诞表演一定会非常精彩!” “蟾合唱团?人鱼歌者?圣诞表演?”哈利发现一下子冒出了好多他没有听过的词“我知道人鱼歌者!人鱼暴动后,我借阅了很多关於人鱼的书!”柯勒盯著赫敏,他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找不到书了,“人鱼歌者是对会说人鱼语的別称,一些特殊语言的发言方式都有別称,比如蛇佬腔!这样的能力非常难得——” 眾人听了很久赫敏的科普,小女巫的表现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毛躁蓬鬆的头髮看上去都顺滑了不少,柯勒觉得应该在自己的万能洗髮水里再加点顺滑因子。 哈利说:“那我就是蛇佬腔嘍,我可以和蛇说话。” 四周再次静謐无声,人鱼没有再歌唱,只露出了头看著岸上的小巫师们,它们一个一个地冒出,偷偷地看著柯勒。 柯勒觉得它们的视线非常扎眼,哈利也觉得同伴们欲言又止的视线很扎眼,他只好去问在场唯一一个不在意的人。 “柯勒,蛇佬腔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柯勒说,“这是你的天赋,珍惜它、利用它,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嫌弃你自己。” 其他人也都回过了神,纷纷和哈利说著对不起,赫敏则给他小声解释蛇佬腔与斯莱特林和黑巫师的联繫。 经过这么一打岔,大家也没有了閒谈的想法,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只有黑湖上人鱼的头越来越多。 “如果它们是地精就好了,我可以一桿一个。”哈利听著罗恩的玩笑,心情才算是彻底扭转过来。 索菲亚忽然扭头询问柯勒:“我很想亲口对它们说道歉,我应该怎么做或者怎么唱?” 柯勒正拿著一根小木棍和人鱼玩拋追的游戏,他接过人鱼递给他的木棍。 【她,赔偿,你们,要什么?】 【鸣一—唻一】 人鱼把手放在嘴边,柯勒还没有弄懂,索菲亚先说了话:“是口琴!” 她从衣兜里拿出一个薄薄的金属片,左手在上面一弹,金属片就变成了一只口琴。 “哇一一” 注意到几人的视线,索菲亚翘著嘴角,用手一甩,口琴就变成了小提琴,再向上一拋,一架精美的三角钢琴落在地上,嚇散了人鱼。 赫敏站起了身,眼晴里闪烁著星星,她问:“我可以摸摸它吗?” “没问题!”慷慨的小女巫还提出让赫敏弹一曲,但赫敏只红著脸按了几个音阶就不再动了。 反而是罗恩,上去弹了一手四不像的圣诞歌,人鱼们气愤地朝他泼水,不用柯勒解释,罗恩也知道它们想揍自己。 索菲亚重新把钢琴变成了口琴,放在嘴边轻轻吹奏,琴声纯净而悠远,与自然和谐共鸣,人鱼也开始歌唱。 琴声顿了片刻,柯勒解释道:“这次是真的伴奏。” 小女巫继续吹奏,柯勒也坐了下来静静地聆听,不由地伸手去拨弄有些寒凉的湖水。 身后有人接近,柯勒察觉到是海格就没有在意,却没有想到对方托住了他的腋下,把他整个人抱起。 柯勒哪经歷过这种事情,脑袋空白了片刻,再落地时已经被塞到了哈利旁边,哈利好笑地拽住他的胳膊,不让柯勒逃走。 红、粉、紫、绿、黄五顶彩色的小帽子聚在了一起,海格满意地在他们身后坐下。 一曲终了,人鱼们欢快地在水里翻了几圈,索菲亚一个深呼吸后,才慢慢睁开了眼。 赫敏由衷地讚嘆:“索菲亚,你的口琴和你的歌声一样棒!” 索菲亚假装有著裙摆,优雅地朝赫敏行了个谢礼。 男孩们要收敛很多,只是不断地鼓掌,柯勒的注意力则全在那只口琴上。 “它为什么能够反覆变形?”柯勒问道。 若是以前,索菲亚绝不可能如此平静淡然的和柯勒说话,全一年级都怕柯勒可不是谣言。 但现在盯著柯勒头上明显偏大的黄帽子,索菲亚可以很轻巧地说:“因为它是链金產品啊。” 柯勒的眉头仍旧紧锁:“麦格教授强调过,魔法不可变形魔法;弗立维教授也说了, 魔咒止於魔咒;西、斯內普教授也说我不可能用一瓶魔药炼製另一瓶魔药。” “但链金可以,好像所有学科都说不可以的事情,链金却能做,”柯勒抱膝而坐,“所有的都是始和终的二维状態,魔药多了过渡態但不会在此停留,只有链金,它是三维乃至四维的,我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罗恩对哈利小声说,“我甚至不知道他在疑惑什么。” 哈利也询问赫敏:“赫敏,你听懂了吗?” 赫敏点点头又摇摇头,她的脸上满是沮丧:“他说的三句话我都没有听过,这些肯定是他找教授们单独学习的!” “我的天吶,我居然被落下了这么多!” 罗恩痛苦地抱住了头,“我才应该说我的天吶,你是格兰芬多的第一,毋庸置疑!” “不是你落下了,是这个小矮子超出太多了!” 哈利和纳威下意识地跟著点头,又忽然僵住。 “韦斯莱先生?你很喜欢给我起外號?”柯勒道,“我可以充分怀疑【炸麵团子】是你创造的吗?” 罗恩连忙否认,而索菲亚则悄悄抿住了唇,眼神飘向湖里起起伏伏的人鱼头,瞧这些人鱼,可真人鱼啊。 柯勒只是哼笑一声,索菲亚就叫出了声:“不是我!”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罗恩是无辜的了,柯勒眯起了眼:“瞧瞧,我捉到了什么?一个给別人起外號的傢伙,居然还想让受害者加入她的合唱团?” “这是多么的—” “我错了!”索菲亚朝柯勒鞠躬,“合唱团的事还请你一定要考虑!” “我们的指导教授是弗立维教授,团长是佩內洛·克里瓦特学姐,副团长是杰玛·法利,她可是你们斯莱特林的级长。” “她?”柯勒瞬间就明白了,“合唱团还加分?” “你怎么知道?”索菲亚像是抓住了重点,“这可是每人5分!” 哈利说:“柯勒好像不缺分数。” 索菲亚瞪了哈利一眼,她对柯勒说:“请不要因为我拒绝合唱团!音乐真的是非常非常美妙的东西!” “我会用行动和你道歉的!”说著她就跑开了。 柯勒一下子拽住紫帽子垂下的长带子,罗恩正想要逃跑。 “这位高个子的韦斯莱先生,您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第70章 心情偶有相同 第70章 心情偶有相同 进入十二月以后,天气变成了柯勒最討厌的样子,白日时短,黑日时长,乾的树, 浅淡的云,还有总是驱之不散的灰濛濛雾气。 饶是塞德里克也得千说百讲,才能把柯勒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揪出来。 “柯勒,那个赫奇帕奇又来找你了。”柯勒的舍友一一名字至今没出现的两位,对著窝在沙发上的柯勒说。 因为柯勒是斯莱特林的【分王】,所以他理所应当地享有了离壁炉最近的单人沙发, 还从宿舍的床上拿了小毯子盖著,缩成了个煤球。 “加文,他不是『那个赫奇帕奇』,叫他迪戈里,最好加上先生,”柯勒一边说一边把小毯子塞进书包,“还有怀特先生,你的魔药作业要重写,我已经放在你的书桌上了。” “又一次,”怀特哀嘆著回了寢室,“为什么院长从不偏心我。” 加文还待在休息室,他好奇地说:“柯勒,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往里面装?要用的时候不会找不到吗?” “想坐这个位置就直说,”柯勒道,“我知道你没那么关心我。” 分心和马尔福一起下棋的沙比尼笑出了声,没注意到克拉布伸手味下来他的国王。 还没有出休息室的石门,柯勒就听见沙比尼忍耐至极的疑问。 “马尔福,为什么我的国王没有了?” “你输了,显而易见。”高尔学著柯勒的语气,好像这能显得聪明些。 接著,柯勒听到了马尔福忍耐至极的陈述:“我觉得应该少个骑土,而不是国王。” “我觉得谁都不应该少!” 轻笑著,休息室里的谈笑声和淡淡的薰香止於石门闭合。 冷空气自作主张地往柯勒的衣领、袖口里钻,这让柯勒止不住地用沉默怨气的眼神瞅著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提著一只篮子,里面飘著香甜的气息,柯勒嗅了嗅,“你又做了什么?”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烤红薯,”塞德里克挑了个中等大小的给柯勒,他知道柯勒不喜欢甜食,“海格架起了火盆,哈利他们都跑过去烤火了,我也去蹭火烤了点东西。” 红薯的暖意从手心传递到心间,驱散了寒冷带来的些许不快,柯勒好奇地捏著这个“土疙瘩”,他从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塞德里克来不及阻止,柯勒就一口咬了下去,外皮被烤得极其鬆软,有著淡淡的焦甜风味,內里是渗著蜜的甜,色泽澄红,滋滋冒著热气。 柯勒称讚道:“比上次的烤南瓜好吃。” “那真是太好了,你上次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塞德里克伸出手帮柯勒把外皮剥开,“虽然我有洗过表皮,但还是直接吃里面的吧,皮都被烤焦了,会有点苦。” “没关係,我吃不下太甜的东西,夹著皮吃刚刚好。” “如果所有小巫师都和你一样,蜂蜜公爵会哭泣的。” “没关係,大黄蜂会让他重新微笑,他有足够的肚量包下所有果,嗯,同时很有钱(dumbledore邓布利多,bumblebee大黄蜂) “哈哈哈,”塞德里克大笑出声,“你总说別人起外號的能力很强,你自己不也很厉害嘛。” “炸麵团子那样的作品我可想不到。”柯勒耸耸肩快速解决了剩下的红薯,並想把手上粘腻的残渣舔掉。 “清理一新!”塞德里克连忙道。 “无杖施法?你什么时候会的?” “最近几天,总被学弟比下去可不行,”塞德里克说,“而且我的纸巾不太够用了, 洗手帕又太麻烦。” 柯勒裹紧了围幣说:“你別总和张小姐一起把我当成没断奶的小孩,你的纸幣一定够用。” “你真不考虑一下合唱团吗?”塞德里克笑笑,又把话题续了回去,“我听说了,她带著一包没有风乾的肥料和你道歉。” “那就是一兜子粪便!”柯勒翻了个白眼,“我真不明白,怎么遇见的几个拉文克劳脑子都不太好。” “哈哈哈,你可別这么说,拉文克劳的智慧做不得假,他们总在某一方面特別有天赋,其他的可能就差了一些。” “我不否认他们很有才华,”围幣总是鬆散,柯勒一边打结一边说,“但成才前总得先学会做人吧,不然说什么智慧,顶多是有点小聪明。” 塞德里克说:“柯勒,和你聊天我总能收穫很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以前养我的那个女人的思想,塑造了现在的我。”柯勒说,“她说的对,要先学著做人。” 两人一路来到了地上,柯勒静静看著他和很多人搭话送红薯。 等待的时间很无聊,柯勒把手伸进篮子,又拿了个小的吃。 “塞德里克,你的直翻真的嚇到我了!”魁地奇比赛的解说李·乔丹凑了过来,“差一点点你就抓到金色飞贼了。” “比赛中可没有差一点点,哈利的动作更嫻熟,我输的心服口服,”塞德里克笑著说,“看来我得研究研究属於自己的绝技了。” 格兰芬多以两胜一败结束了上半年的魁地奇季,哈利·波特也因为出色表现被霍琦夫人颁发了勇气勋章。 赫奇帕奇虽然输了,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位相当优秀的找球手叫塞德里克。 当然如果是单比较知名度,霍格沃兹里没有学生能和柯勒与哈利比较,近几日以来柯勒还要更出名一些。 蕾罗·吉尔斯如邓布利多建议的一样改职了,她的新小说《布莱克家族情史》爆火, 已经成功把吉德罗·洛哈特挤下畅销榜的榜首。 柯勒看了这本书,他露出了和斯內普一样的表情一一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因为蕾罗给他编排了一对父父! 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詹姆斯·波特! 师徒两人第一次同时放弃了早课,就为了研究这份该死的狗血小说,斯內普久久后才丟下一句,“真是噁心!” 他盯著柯勒看了很久,在柯勒快要炸毛时缓缓开口:“一点都不像。” 柯勒好奇地问:“西弗,你认识这两个主角?” “称呼。”斯內普的语言越来越精简“我们没有在上课,”柯勒狡猾地笑,“现在是和谐的师徒谈心时间。” “认识,”斯內普丟下书,起身去查看自己的那口灰黑色坩堝,“上面说的对了一半,从不遵守规则,仗著有点天赋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他们两个,呵,像对双胞胎。” “你和他们是同届吗?”柯勒好奇地问,“西弗,蕾罗为什么没有写你啊?我还是挺期待你的戏份的。” 斯內普再也忍受不了柯勒了,他把柯勒连同那本可恶的书一起扔出了他的办公室。 隨著篮子里的红薯越来越少,柯勒的话越来越多,塞德里克已经发现,和柯勒交谈需要一段启动时间,就像是爆酸,你得把外层的酸粉舔尽才能尝到它真正的味道。 嗯,有时候也会是辣椒味,塞德里克不是很喜欢爆酸和比比多味豆的融合创新。 今天柯勒心情不错,塞德里克点评,应该是薄荷或是柠檬。 “剩下这些是给教授的吗?”柯勒问,他们已经走完了所有休息室。 “是的,斯普劳特教授、弗立维教授、霍琦夫人”塞德里克每说一个名字,柯勒都要皱巴一下脸,“还有奇洛教授。” 柯勒用表情表达了自己抗拒的心情,他直言道:“剩下的这些,我就不陪你了。” “骗你的,”塞德里克的嘴角带著微微的笑意,“剩下的我要带回去给我的舍友,教授们明明很喜欢你,怎么还总躲著他们。” “如果斯普劳特教授不总念叨我的身高,弗立维教授別不经意地把他的魔杖当成指挥棒—.” 塞德里克已经在偷笑了,柯勒接著说,“霍琦夫人也放弃让我骑上扫帚的想法,我是不会躲著他们的。” “那奇洛教授呢?” “他———”柯勒只觉得他无处不在,“他很好,但你知道的,我受不了那么温柔的笑容,这让我很有压力。 “没想到柯勒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奇洛出现了,“原来笑容太多也会有压迫感啊,或许我应该要向你的老师学一学?” “不,不用的,”柯勒笑著说,“您知道的,我的老师可没有您受欢迎,您要是学他,我会被知道消息的小巫师责怪的。” “哈哈,放心,我不会让你成为眾矢之的的,”奇洛说完,都转过了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对了,你喜欢那个房间吗?” “当然,它很方便。”奇洛这才离开。 柯勒直到闻不到香味才稍稍放鬆了下来,塞德里克一直站立在他的身侧,柯勒对他说,“走吧,回地下室。” 两人下了阶梯,一前一后地走,柯勒又回到了刚启动时的状態,篮子散发出烤红薯的香甜,路过一个柱子时,塞德里克突然拉住柯勒的手腕。 柯勒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到前面废弃不用的空房间里,塞德里克抿著唇不发一言。 这个房间很久没有人使用了,墙角堆著一些发霉的杂物,一只蜘蛛在墙角忙碌著编织网,网中积了不少尘埃。 “奇洛有问题?”塞德里克声音低沉,带著不容置疑的严厉。 柯勒还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他轻声把奇洛的诅咒相关还有那间怪异的房间都告诉了塞德里克。 他不会因为愚蠢的担心一一【不想让朋友涉险,所以一点信息都不告诉他】,而做和邓布利多一样的谜语人,柯勒不想成为自己討厌的类型。 “如果你没有发现,是可以和普通学生一样的,他不会做什么,”柯勒不由地嘆气,“是我放鬆警惕了,我本应该瞒得更好。” “別表现出异常,好吗?”柯勒真挚地说,“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唔,可以加上张小姐。” 塞德里克不停步,还拆了只红薯边吃边想,柯勒一直等著他。 “我能发现他是因为我的鼻子,”柯勒轻声说,“这是我的天赋,我的嗅觉非常好, 大概是你们的千倍以上,和狗类似。同时,我能依靠它来察觉一些更玄妙的东西,我说不好...” “总之,我有你没有的自保手段,相比於我,你更危险,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但什么都不知道和一知半解,会更加致命。” 柯勒苦笑著说:“我毫不怀疑你会自己私下调查,瞒著教授,瞒著我!” 塞德里克吃完了红薯,他给自己放了个【清洁一新】,两手捏住柯勒已经有了肉感的脸,给他扯出一个笑容。 “我才是学长,比你大两岁!怎么你还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了呢?”塞德里克说,“我能保护好我自己,也会注意我的朋友们,同时————“” “请霍格沃兹最优秀的一年级小巫师,柯勒先生,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我担心你,就像你担心我一样。” 塞德里克笑著说,虽然柯勒觉得他的笑容很耐看,比奇洛好看得多久,但他还是拍掉了塞德里克的手。 “別揪我的脸!揪你自己的去!” “哈哈,我脸上的肉没有你这种小孩子的多,手感也不好。” 柯勒又和塞德里克嘱附了很多,才让他提著已经凉透的红薯回去。 夜里他久违的失眠了,正巧撞上了趴在他窗户上的触手和人鱼,柯勒和它们大眼瞪小眼,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到霍格沃兹后就很少再做噩梦了。 柯勒轻手轻脚地下床,像只幽灵在在舍友的床前徘徊,確认他们都睡了,才戴上卵石手作来到窗边,把耳朵贴了上去。 人鱼们开始歌唱,柯勒清醒地听完了每晚都会响起的安眠曲,他抬手在窗户上轻轻敲出一段音阶。 【我学会了,下次换我唱给你们听。】 告別了人鱼,柯勒回到床上,用被子罩住自己,他从枕头下摸出了一张塔罗牌。 手指尖发出微微的光亮用来照明,柯勒已经可以不凭藉魔杖和咒语,就使用出萤光闪烁这种小魔法。 卡牌的边缘已经有点毛糙,上面画著一座被雷劈中而著火的霍格沃兹塔楼。 魔法已是真实,占下和预言的力量柯勒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他不会放过任何的预兆和细节。 第71章 一直为此纠结? 第71章 一直为此纠结? 这是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坠满了金色星星的吊顶,印天鹅绒的浅紫窗帘,和办公室里一样的镀金棲枝上,福克斯一只眼闭著一只眼睁著,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缩进身体里保暖。 睡梦里,它感觉似乎身上又冷了些,柯勒把两根红色的羽毛藏进书包,就目不转睛地盯著慢悠悠找眼镜的邓布利多,明明牙齿很棒,眼睛却不怎么好, 柯勒迅速上前把眼镜和卡牌都塞到了他的手里,又退后一步乖巧地对著老人微笑。 “柯勒,你是第一个叫我起床的小巫师,我很感动,”邓布利多睡眼悍松地躺坐在床边,他还穿看浅蓝色的睡袍,头上是顶配套的真丝睡帽,“但我想现在似乎太早了些,让我看看,四点—我可以认为是夜游吗?” “我认为是晨游,”柯勒小声地说,他现在也意识到自己太急了,“没有学生会夜游到校长办公室,是您告诉我您的休息室在墙后的老人轻飘飘地戴上了眼镜,柯勒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低下头,一只四角方凳踏著舞步从他的视野范围內路过。 “坐过来吧,孩子,先解决你的问题,”邓布利多轻声说,“然后,我们再討论討论你夜游的惩罚?” 柯勒老老实实地坐下,低著头又说了声对不起,著还回去一根福克斯的羽毛,又说了声对不起。 邓布利多说:“这张塔罗牌是你画的吗?”柯勒点点头。 “很棒的画工,你有成为画匠的天赋,城堡墙上的画像都是画匠们的创作,”柯勒连连点头,邓布利多说,“说起来,我正为我自己的画像苦恼,他们画得总是太严肃,就像跳跳蛙上面的一样,我更喜欢有趣一点的。” “邓布利多教授,您还不必为画像苦恼,在我看来您的身体非常健朗,至少还能再活百余年,您有足够的时间,”柯勒微笑著,他觉得自己像只小哈巴犬,“当然,如果您不嫌弃,可以让我尝试尝试吗?” “那真是太感谢了,”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说,“让我看看,高塔,確实不是一张好牌呢,我记得它代表的是—” “变化、毁灭、突然发生的灾难。”柯勒接道邓布利多说:“你一直为此纠结?” 柯勒毫不犹豫地点头,老人把这张手绘的塔罗牌放在床柜上,收回了手,叠放在腹前,柯勒知道对方在等他的发言。 “邓布利多教授,占卜和预言是具有魔法力量的吧。” “你在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確定的答案吗?不然,你不会来到我这里,”邓布利多说,“在四点钟,唔,还破了我的魔法锁,我能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我无意间造了一个小咒语,弗立维教授帮我改良了一点,老师也研究了一下,”柯勒的眼神有点飘忽,“还有您的笔记它帮了我很大的忙。” 邓布利多沉默了很久才说:“你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这很好。” “柯勒,我曾经和你现在一样胆怯,哦,这不对,”邓布利多看著孩子的眼睛,“我该是不如你的,有人告诉了我命运的答案,给我展示了虚无、残酷的梦想,我因此痴迷著、拖延著、逃避著直到最后,又是在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我才做出了抉择。” 柯勒心中瞬闪过邓布利多的所有介绍,锁定了目標,但他没有询问,这个时候只適合倾听。 “一一你比我勇敢,柯勒,你想去直面它,对吗?”邓布利多向上坐了坐,背后有点空荡,柯勒起身帮他拿了方枕垫在背后。 湛蓝湛蓝的明亮眼睛和墨绿的眼睛在很近的地方对视,邓布利多拉著柯勒坐到床边。 “大约是十年前,命运的答案意外地出现了,另一位巫师像你一样选择直面它,他非常勇敢,自信自己的强大力量可以战胜命运,但他的结果不算好一一”邓布利多说,“哦,对了,你应该猜到他是谁了吧。” “神秘人吗?”柯勒低下头,又道,“还是说,奇洛?” 邓布利多欢快地笑了:“没错,你果然很聪明。”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中了诅咒,才想偷魔法石续命的倒霉蛋,”柯勒心中发苦,“现在您却告诉我他是个魔王?哈,虽然我早有猜想。” “让黑魔王教导黑魔法防御术,很有趣,不是吗?” “这太危险了。” “你和西弗勒斯说了一样的话,但內心却完全不同呢,”邓布利多笑道,“柯勒,你很好,你比我勇敢,敢於直面命运,又比他清醒,懂得畏惧命运。” “但一一请不要过於畏惧,”他平静地望著柯勒,“生活不是下棋,我们不能算尽所有可能,人生也没有剧本,我们无法把书翻到最后一面去查看最后的结局,未来是无限的,占下和预言也不过是其中的一种可能。” “更何况,你的那张牌还算不上真正的占下和预言,很像是你们的占下课作业一一没多少是真的,哈哈哈,哦,我忘了,你还没有上过占卜课。” “柯勒,请记住盯著丑恶和灾厄前行,就只能看到它们,无法达到真正的美好。” “我明白,道理我都懂,”柯勒的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他垂看头说,“但我还是不免担心,这很难控制,您瞧我的魔杖一一它都要掉色了。” “我能感受得出来,”邓布利多警了一眼配合演戏的魔杖,又警了眼窗外,“四点, 你夜游到这里,叫醒了我。” “唉,我怎么能责怪一个因为害怕,而来向我寻求安慰的孩子呢?你想要个安慰,是吗?”柯勒点了点头。 邓布利多说:“睡美人的故事你应该知道,恶毒的女巫给公主施加了邪恶的诅咒预言,善良的女巫没有办法改变,她是怎么做的?” 柯勒道:“加了另一个咒语预言。” “没错,记得我说的,盯著丑恶,那便只有丑恶,”邓布利多说著,柯勒的背包突然打开,那枚压箱底的太阳勋章飘了出来,“你还有看【太阳】,它在塔罗里的象徵是,” “欢乐,和平,幸福以及创意,”邓布利多伸出手摘下勋章,亲自给柯勒佩戴在胸前,“只要像这样戴著它,你就与【太阳】同向了,是正位。” 柯勒的脑筋一下子没有转过来,但他还是被安慰到了,他记得塞德里克有枚星星勋章,塔罗里正位的【星星】代表著信心、希望、和平以及经歷变动后的平静。 “很好,看来你的心已经坠回了肚子里,”邓布利多笑著说,“那我们来聊聊別的事情吧,怎么想起自己占下的?是上次被奇洛嚇到了?” “不是,是塞德里克,特里劳妮教授分別给了他和秋·张智慧与勇气的勋章,”柯勒解释道,“勇气里的是【宝剑一】,智慧里面的是【高塔】,因为是占下课教授,我不得不重视。” 谁?和谁? 邓布利多沉默了良久,重新拿回床柜上的手绘塔罗牌,摩著卡牌的毛糙边缘。 他说:“你一直为此纠结?” “对啊,您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了吗?”柯勒没多在此问题上停留,“塞德里克通过我察觉到了奇洛不对劲,我和他说了我所知道的,和所要警惕的,我怕【高塔】是预兆—” “今天是周四,塞德里克的第一节就是黑魔法防御课,他很不擅长说谎,万一漏了馅,我第一个人类朋友真被剥皮吃了怎么办?”柯勒道,“我六点还有老师的课,时间太紧迫了,我只能这么早来找您。” “对了!您还肯定了我的猜想,奇洛就是失踪的神秘人,”柯勒翻了个白眼,“哪个正常人会给房间起那么晦气绕口的名字。” “不错,”邓布利多笑微微地看著柯勒,“不错。” “我就不扣你夜游的分了,但禁闭少不了,”邓布利多说,“就罚你周日打扫奖品陈列室一天,接受吗?” “当然。” “快走吧,现在下去,你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吃早餐。” 柯勒这才注意到还差半个小时就要到六点了,他连忙和邓布利多告別,就要衝出去。 “等等,你还落下了东西。” “塔罗牌?教授,我觉得我用不到它了,而且我可以再画一张。” “不是它,”柯勒转身回头,一根羽毛飘到了他的面前,“请帮忙把这根羽毛带给迪戈里先生。” “可不要被你的老师发现哦,”邓布利多俏皮地眨了眨眼,“离开前请帮我熄灯,我想我还能睡个回笼觉。” 柯勒点头,不只是熄灯,他还把四角方凳放回桌下,把窗帘拉得更紧实,在老人躺平后帮他重新摆放好那只方枕,给他掖了掖被子,才轻手轻脚地跑了出去。 重归黑暗的臥室里,火红的大鸟飞到了老人的枕头边。 “福克斯,你看,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第72章 好学生 第72章 好学生 一楼大厅偏门右侧,和楼梯夹角之间的第三个房间,房间十分狭小,比斯內普蜘蛛尾巷的房子昏暗得多,三面墙一扇门没有窗户。 洛丽丝夫人围著一口小煎锅打转,空气里的煎鱼气息都来自这里,费尔奇著腰在墙边的木头文件柜里翻找著什么东西。 韦斯莱兄弟在他的背后挤眉弄眼,坏笑著从口袋里掏出小只的球状物,正要朝背对他们的费尔奇拋过去,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两人在费尔奇转身之前收了恶作剧的小动作,好奇地盯著走路拖咨的费尔奇慢吞吞地去开门。 “弗雷德,你说会是谁?” “我想,不会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弗雷德说道,“他们都有固定的『工作”了,不会再来这里领任务。” 门开了一个缝,但费尔奇挡著两兄弟还是看不清,他们探头探脑,一点儿也不老实, 终於他们瞧见了绿色的围幣和绿色的眼睛。 弗雷德说:“罕见。” 乔治说:“稀奇。” “柯勒,”乔治问,“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嘿,你忘了吗?屁股、南瓜饼!”弗雷德撞了撞乔治的肩膀,“他可是很有恶作剧的天赋!” “嬉皮、笑脸!我早知道一一”费尔奇沉著脸:“现在的禁闭对付你们这种糟糕卑鄙的坏学生一点用都没有,要是我有权力用鞭子打得你们皮开肉绽,吊住你们的脚脖子,把你们倒掛在——” “这里,“他拨弄著房顶掛著的链条,“你们或许才能学到点真正有用的东西,不再违反校规!” “他说的校规——” “是他自己定的,邓布利多可记不住三百八十六个城堡內禁止使用的物品。” “你错了,现在是三百八十七个,多可怜啊,我们的七彩爆爆珠一一” “它才刚出生一” 柯勒兜手站在墙边听著李生兄弟的一唱一和,不经意地扫过泛著油光的链条,眼里闪过几分嫌弃。 在费尔奇又要和韦斯莱兄弟吵起来之前,柯勒说:“费尔奇先生,邓布利多教授罚我今天去打扫奖品陈列室,我来你这里登记。 , 两兄弟说:“邓布利多教授?酷!你做了什么?” 费尔奇拿出登记册,也问道:“你做了什么?” 柯勒搬出早就想好的理由:“万圣夜我放了颗粉色的爆爆果汁球在教授的果罐里。 乔治说:“酷!万圣夜第二棒的恶作剧也是你做的!” 弗雷德说:“我早说他有恶作剧的天赋!恶作剧天才!” “为什么现在才来领罚?”费尔奇找到登记册写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因为之前没有被发现。” “为什么又被发现了?”双子异口同声,费尔奇没有说话。 “因为我又放了一颗紫色的爆爆果汁球,所以被抓住了。” “酷!” “去拿拖把、抹布、水桶,”费尔奇站起身,“记住奖品陈列室里的所有银器都需要擦洗,禁止使用魔法,不允许偷懒,洛丽丝夫人会盯著你! 奶奶猫离开了煎锅,喵喵叫了一声,声音也很像奶奶。 “那我们呢?” 费尔奇恶狠狼瞪著这对起鬨的李生兄弟,烦躁地又在木头文件柜里翻找半天。 “侥倖的臭小子们!”费尔奇说,“你们和柯勒一起打扫奖品陈列室!” 费尔奇不由地思考,是不是该放过剩下那部分仍在加罚的一年级,不然没有位置留给其他犯错者了,尤其是这对红髮兄弟! 进入霍格沃兹后,柯勒的身边多了很多人,但才没有像这对兄弟一样嘰嘰喳喳的热闹傢伙,他们两个人,就说出了四五个的效果。 从一楼直到四楼,他们的嘴都没有停过。 “嘿,罗恩,这里不乾净!”弗雷德留下了个脏脚印,乔治起鬨。 小组长潘西已经习惯了,她长长地扯著嗓子:“韦斯莱!”不知道说的是弟弟还是哥哥,或许两者都有。 “马尔福工作得可真不错,”乔治说,“或许他家里的书也是他管理的?” “嘿,还真有可能,马尔福家一一” 很有钱!” 很多书!” 好在还有洛丽丝夫人在督促著他们,一旦太慢了,它就会叫两声,三人穿过最后一条摆满盔甲的走廊,终於到了惩罚地点。 柯勒一言不发地就要拿起拖把,弗雷德抢了过去,他又要拿起抹布,乔治也抢了过去,抿了抿唇,他提桶准备去盥洗室接水。 两个像火一样的李生兄弟挡住了他。 “柯勒,为什么要这么急?我们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打扫这里,”弗雷德说,“不要这么沉默,你明明那么有乐趣。” “弗雷德,如果想捉弄或者玩笑,你应该去找你的弟弟。”柯勒道。 “弗雷德,他认出你了!”乔治搞怪地大叫,“我们应该没有在你面前称呼过对方吧,柯勒,你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弗雷德挑眉,神神秘秘地说,“是逻辑推理吧,罗恩天天在休息室里展示他的那顶小帽子。” “弗雷德,那可不小,是大帽子!” 柯勒抱臂看著两人搞怪,不愧是塞德里克的朋友,和他一样棘手呢。 “韦斯莱先生们,可以工作了吗?”柯勒说,“我不想和帕金森小姐或是斐尼甘先生一样抓狂,早点结束工作,我们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弗雷德和乔治交换了个眼神,乔治把抹布拋回给柯勒。 “唉,好吧好吧,”弗雷德抓著拖把,“乔治我们或许要先帮好学生做完卫生,才能谈谈坏学生喜欢的事情。” “嘿,两个坏学生,”乔治提起水桶,“帮著一个好学生一一” “—一打扫好学生的奖品陈列室!” 两人相视一笑,充满了顽皮的默契,就前往了最近的盥洗室,柯勒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嬉笑的声音。 转身看向好学生们的陈列奖品,柯勒伸手在闪亮水晶玻璃柜上擦过,他搓了搓指尖, 没有一丝的灰尘。 这里似乎不需要打扫,柯勒意识到,他似乎是一定要和这两个,比牙牙还要活泼的傢伙们相处了。 脑海里闪过某个爱吃甜食的老人,柯勒觉得这是他的报復。 奖盃、盾牌、奖牌和雕像闪著银色和金色的光,跳跃在他略有些苦恼的脸上,本能似的他开始下意识观察这个房间。 奖品陈列架有三列,其中一列摆满了书册,柯勒挑了一本,发现是歷届的学生会主席名单,他看见了许多熟人,米勒娃·麦格、菲利乌斯·弗利维、波莫娜·斯普劳特很多教授都曾是学生会主席,包括天文学的教授奥罗拉·辛尼斯塔,但柯勒没找到自已想看的名字一一西弗勒斯·斯內普。 柯勒又换了本书册,这次是杰出学生代表,他在斯莱特林学院一栏找到了斯內普,他的介绍短得出奇。 【1960年1月9日-至今,於1976年4月成为最年轻的魔药大师,於1981年成为霍格沃兹最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及魔药学教授。】 柯勒盯住【最年轻】的字眼,又瞪著【1960】,他虽然已经儘可能低地去估算斯內普的年纪,但也没有想到他今年才31岁。 原来西弗和那个詹姆真的是同届啊,柯勒还以为斯內普是哈利父亲的学长呢,毕竟他看起来真的挺老。 看完斯內普的介绍,柯勒的目光不由地被一长串文字吸引·但他已经听到脚步声了,韦斯莱们正慢步走来,或许是水接得太满,两人合抬一桶都摇摇晃晃的。 柯勒眯了眯眼,也不揭穿他们,把书册暂时平铺在柜檯上,就上前接过水桶。 两兄弟露出狡的笑,再也没有费力的模样。 “乔治,我就说这样可以骗到他!” “弗雷德,这得多亏了我的演技!” “不彆扭吗?”柯勒淡淡地说,“自己叫自己的名字。” “哈!你居然又发现了!怎么做到的!” 第73章 带来欢笑者,寻找乐趣者 第73章 带来欢笑者,寻找乐趣者 这桶水打来並没有什么用,奖品陈列室乾净得反光,加点水就能让人不断地摔跤, 柯勒给洛丽丝夫人丟了半截火腿后,就一边拿著干抹布做样子,一边接著刚刚没看完的地方继续看。 “汤姆·里德尔?”乔治从柯勒的背后探出头,“,他获得的奖和我获得的惩罚一样多!” “不,乔治,”弗雷德笑道,“我觉得我们在这一方面,要胜过这间房间里的所有好学生。” 柯勒的左肩是弗雷德的头,右肩是乔治的头,他还没有说什么,两兄弟却先张了嘴。 “弗雷德,我想我们要换个姿势” “是的,一直弯著腰可太累了。” “没有人让你们弯腰,”柯勒狠狠地把两人的脑袋推开,“和我保持一样的高度真是委屈两位韦斯莱先生了。” “我叫乔治。” “我叫弗雷德。” “你认得出我们,”弗雷德说,“就叫我们的名字吧。” 柯勒偏过头去看书册:“好的,韦斯莱先生。” 看到汤姆·里德尔的简介的时候,柯勒的第一反应和乔治一样,他获得的奖可真多啊,虽然里面夹杂了些无足轻重的小成就。 比如加入了当时斯莱特林院长的鼻涕虫俱乐部,比如参加了大部分的学生社团並有所成就· “他可真完美啊,”乔治说,“柯勒,我想我的朋友里只有你可以和他比一比了。” 弗雷德说:“或许还有塞德里克?” “是哦,那我换个说法,”乔治说,“柯勒,我的斯莱特林朋友里只有你可以和他比一比了。” 柯勒幽幽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我是你们的朋友?” “你不知道?”乔治说,“可能是弗雷德忘记告诉你了。” “我们是一—”弗雷德庄严地说:“所有法规破坏者、恶作剧玩弄者的朋友!” “对,”乔治轻快地说,“从你做出那个,不,那两个!超棒的恶作剧时,我们就是朋友了。” “法规破坏者?呵,以此引以为傲?”柯勒翻了个白眼,“別拉上我,我可不想体验阿兹卡班的旅游活动。” 膨的合上书册,柯勒把它放回了原地,开始了真正的禁闭时间,陈列室过於乾净,他找不到可以做的,就按照年代、重量级一一重新排列这些看起来有点杂乱的奖牌奖章。 在搬一个长得像极了冰淇淋的奖盃时,乔治伸手接过,“放哪里?” “第二排左数第三个。” “这个呢?【对学校特殊贡献奖】?”弗雷德托著一个盾形牌杯,“又是汤姆·里德尔,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才获得这么一个大奖。” “放第二排中间吧,”柯勒查看著奖项的含金量,“给个显眼的位置。” “好嘞,”弗雷德朝柯勒挤眉弄眼,“我期待你的奖牌取代他的位置,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放一个超大的烟!” “很感谢,但是不必了。” “嘘呀,要有点进取心嘛,小柯勒~”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 “喵~” 隨著时间的推移,阳光逐渐西斜,金色的光线给这个被歷史装点的空间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奖盃在微光下沉默诉说往昔荣光。 “乔治,这样重新一摆,確实好看了不少。” “弗雷德,这可比拖地擦奖盃什么的有趣多了。” 奖品陈列室里只剩下他们俩,柯勒在合上水晶柜门时,就带著洛丽丝夫人回去交差了,他们也不怕柯勒报告的时候会说他们不好,自顾自地留下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乔治说:“弗雷德,我们是不是要改一下口號?” “我刚好也这么想,乔治,”弗雷德说,“改成什么呢?” “打破成规者,带来欢笑者,”乔治沉稳地说,“你认为呢?” “很棒,就它了。” 柯勒的学习生活重新回到原本的节奏,因为天气因素,他和诺特的授课也暂告一段落,对方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训练。 这让柯勒很鄙夷,但这也代表著他多出了一段时间。 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地盼著放假,只有柯勒烦恼自己应该怎么安排这段突然多出的时间,以及那个该死的假期。 斯內普拒绝了柯勒去找他的请求,他说他自己已经在柯勒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邓布利多也拒绝了柯勒定时课程的请求,但倒是愿意抽出这段时间陪柯勒聊天说故事,很显然,柯勒不愿意,他转而说帮邓布利多画像。 又被对方严厉拒绝了。 “柯勒,是时候休息一下了。” 邓布利多这么说,柯勒却陷入了罕见的迷茫,他按照惯性生活,突然停下后,身体依旧会不自觉地向前走。 “我调整过作息了,睡眠是足够的,”柯勒说,“我的精力很充沛。” “不是睡觉,”邓布利多轻轻地说,“你可以选择做些其他有趣的事情,发掘你的兴趣。” “兴趣?”柯勒问,“比如?” 邓布利多的眼睛如同深邃的夜空,他静静地坐在柯勒的对面,看著他,柯勒觉得自己的心也平静了。 “你要听从你的心,”他说,“现在,我有个提议。” “什么?” “合唱团。” 柯勒望著他,慢慢走出了他的办公室,虽然他不知道合唱团的乐趣在哪里,但大黄蜂都这么说了,他还是愿意去看一看。 合唱团的排练室在四楼,一座独眼女巫雕像的旁边,这个阶梯教室被布置成了舞台的模样,柯勒进去时他们正在排练,台下坐了零零散散几个观眾,没有人注意到又多了个观眾。 可能是那次经歷,赫敏和索菲亚成为了朋友,她拋下了两个痴迷巫师棋的朋友,也放弃了图书馆里书籍的美妙,雷打不动地坐在第一排看合唱团的彩排。 弗立维教授见她常来,就向她发出了邀请,但聪明又勤奋的格兰杰小姐似乎天生缺乏了点艺术的细胞,她並不擅长音乐和歌唱,但依旧比那几个男孩子懂得欣赏。 她知道索菲亚唱得非常棒,就更了解【人鱼歌者】是多么难得,如果柯勒能加入合唱团就好了,他明明有那样好的天赋。 赫敏一直觉得柯勒很奇怪,明明他自己就是个没有朋友的傢伙,还要吐槽別人不会交友;明明自己有很好的天赋没有利用,却还是让哈利珍视利用自己的蛇佬腔“唉一” “你在嘆气什么?” “当然是柯勒——.”赫敏以为又是索菲亚,她脱口而出却突然意识到她还在排练。 转头看过去,標誌性的黑髮绿眼,標誌性的书包一一霍格沃兹除了他没人会背包。 “柯勒!你怎么来了?难道,你要加入合唱团吗!” 她的声音不小,舞台上的歌声停止,柯勒又又又受到了万眾瞩目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 蓬鬆头髮的小女巫顿时就招呼起人一一明明不是合唱团的成员,为什么还这么积极, 柯勒敛下眼眸心中暗道。 穿著小西装的教授激动地叫了一声,就跳下了高高的指挥台,发女巫和金髮女巫小声交谈,然后缓缓走来,她们都穿著带跟的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悦耳规律的脆响。 紫色眼眸的小女巫直接奔了过来,她还拉著一位长辫子的姑娘,柯勒记得她是黑湖上偷吃曲奇的赫奇帕奇,好像是叫苏珊·彭斯。 剩下几位看起来有些普通的合唱团成员都待在原位没有动,只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柯勒。 柯勒注意到,这个合唱团的女性似乎格外的多,如果刨去自已和弗立维教授,好像就只剩一名男性了· 这位孤零零的男苗也跑了过来,他伸出手道:“柯勒!我等你好久了!你终於来了....” “如果不是为了佩西,我可能早就退出了,”他说著,一位女巫红了脸,“虽然我早就了解过你了,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柯勒迟疑地虚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两手並用抓住摇晃。 “我可能这么介绍会更適合你,我是塞德里克的舍友一一唯一一个还没有见过你的麦克·巴尔!” “欢迎加入合唱团!” “欢迎,”法利缓声道,“这位是佩內洛·克里瓦特,合唱团的团长兼女中音。” 女巫长长的发用发箍束在了脑后,有双明亮温柔的眼睛,她朝柯勒道。 “欢迎加入,你现在是蟾蜍合唱团的唯一男高音了。』 第74章 对於离校者的圣诞表演 第74章 对於离校者的圣诞表演 格兰芬多休息室,占据了整面墙的壁炉已经被点燃,火光照耀著的桌面上摆著一副旧棋子,这副棋来自罗恩的爷爷,他听说了罗恩对於巨怪棋子的抱怨,就寄来了这副旧棋。 对於罗恩而言,这副棋和巨怪棋一样糟糕,不仅棋盘旧,连棋子都很“旧”,一位老妇人,抢起她的拐杖一击打掉了另一个坐著轮椅的老人的头。 罗恩又贏了一局巫师棋,作为胜利奖励,他拿起烤叉戳了一大朵放进壁炉,不一会儿他和哈利就能享用这份甜滋滋的美味。 而他们的对手一一乔治和弗雷德,只能眼见著盘子里的食物不断减少。 “这是天大的错误,”乔治揉著肚子,“我们不应该和罗恩下棋,他真的不准备让我们吃上一口早饭。” 弗雷德说:“是啊是啊,多么狠心的小弟弟!”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都没有管这对活宝兄弟,一人一口分食了烤,惹得这两个傢伙又是呼天抢地。 “不下了,不下了。” “再下一会儿吧,”罗恩说,“这局我可以再让你们一颗棋,三颗!” “让哈利陪你吧,黏人的罗尼小宝贝~”乔治站起身,弗雷德隨手把棋子復原,两人一起把哈利拉到了罗恩的对面,“哥哥们还要研究伟大的发明呢。” 他们说著就跑到了休息室的另一边,路过罗恩时还把他的头髮搓成了鸡窝。 “那,我们来一局?你看会了吗?”罗恩迟疑地说,“哈利,我可以让你四颗子。” “大致明白了,”哈利说:“你只要让我一颗就好。” “你確定?一颗?” “嗯,”哈利点头,他摊了摊手,“除非你把国王给我,不然我是绝对贏不了的。” “哈哈,哈利这让我想起了好笑的事,沙比尼说,”罗恩重新打起精神,“他和马尔福.·.” 斯莱特林的笑话是最能令人开心的,罗恩说完时,哈利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他也分享著在图书馆工作时的趣事一一大多都和马尔福的丟脸有关。 谈笑间,踏踏踏的脚步声出现。 “罗恩!”赫敏趴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朝他们大喊,“快看看你棋盘旁边有没有一个发圈,我昨天陪你下棋的时候可能落在那里了。” 桌角確实有一个淡紫色的发圈,罗恩拿起,把它绑在自己的棋子上朝赫敏扔了过去。 “记得把我的棋还回来!” “知道了!” 赫敏回了房间,她坐回梳妆镜前,拢起所有髮丝,再用发圈把它们高高束起,鬢角几缕小绒毛,打看卷绕看她的耳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小姑娘的侧脸上,赫敏小心地退出房间,不打扰到假期里还在睡觉的舍友,她再度查看时间,刚刚八点,正是去看合唱团的好时间。 离开寢室,路过罗恩时把他的棋子还回去,赫敏拿起烤叉戳起麵包,又咕嘟咕嘟灌了一瓶牛奶。 “赫敏,你这是要去哪?”哈利好奇地问。 “明天就放假了,我要去看合唱团最后一次彩排,”赫敏欢喜地说,“你们真应该和我一起去,他们的表演棒极了!” “我和罗恩都要留校,”哈利说,“提前知道就没有惊喜了。” “留校啊,我也有过这个想法,”赫敏嘆道,“但我的爸爸妈妈,不会让我为了一个表演就留在学校过圣诞的。” “不止表演,我和哈利去礼堂拿这些食物的时候一一”罗恩夸张地说,“海格搬进来一棵超大的圣诞树!有五个柯勒那么高!” “你可別让柯勒知道,”赫敏翻了个白眼,但又突然笑道,“或许有六个?” 三个人笑作一团,好一会儿后,赫敏才站起身说:“我要出发了,你们快帮我看看头髮,有没有乱,会不会很奇怪?” “感觉没什么区別,”罗恩说,“但还是有一点不习惯的。” “啊!果然,我就说—” “赫敏,很不错,”哈利说:“你的头髮一点都不奇怪。” “是吗!”赫敏说。“那我就走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留下两个小伙子还坐在休息室里拿著烤叉,小姑娘已经小跑著出了休息室,脑后蓬鬆的头髮一跳一跳地跟著主人跃动。 当她抵达四楼时,索菲亚正手持放著蟾的托盘守在门前,她的旁边还跟著冷脸的柯勒。 “索菲亚!柯勒!”赫敏步伐轻快地跑了过去,“你们在等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当然在等你,”索菲亚说,“赫敏,你今天的髮型真好看,我就说你很適合束髮“我是门童,我要等每一个人,”柯勒推开大门,“不得不说,格兰杰小姐,让你高兴可真简单。” “或许你应该提高一点高兴的標准?” “很不错的建议,”赫敏挑眉,“我很期待你的表演,柯勒,希望你能让我高兴。” “柯勒,佩內洛学姐说了,你只要在这里站著就好,不用说话的。” 索菲亚的话让柯勒的脸更冷了,他发出长长的,和斯內普一模一样的冷笑:“响3 合唱团的最后一次彩排和正式表演没有区別,不少会在圣诞离校的人都会来观看,久而久之也慢慢变成了一场约定俗成的表演。 这间阶梯教室会在这一天变成新的样子,课桌全部消失,变成了小小的可爱圆桌,铺著方格子的桌布,摆著曲奇和红茶,地上铺了厚厚的红绒地毯,显得更加庄重和华丽。 此刻已经坐了不少人,但赫敏也还能找到一个好位置,她拿起一块曲奇刚咬下去,耳边就有细细的声音说:“好吃吗?” “好吃,”赫敏说,“苏珊,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嗯,这间教室是大家一起布置的,”苏珊坐到赫敏的旁边,“学长学姐们很厉害, 这些桌子都是他们变出来的,我们一年级还做不到这样,所以—“” “你做了好吃的点心,而柯勒和索菲亚去帮忙接待引导?” “不是,”苏珊摇头说,“他们两个是因为长得好看,所以才被佩內洛学姐安排出去的,但柯勒—”“ “我觉得学姐可能失算了。” “我也觉得。” 苏珊只和赫敏聊了一会儿天就走了,她还要再去熟悉熟悉词谱,虽然练习了无数遍可她还是很紧张。 过了不久,柯勒和索菲亚结束了门童的任务,赫敏瞧见他们去了后台,知道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不由地坐直了身体放下了曲奇。 合唱团的成员们稳步登台,弗立维教授也站上了高高的指挥台,他轻轻一指柯勒。 清澈而富有穿透力声音响起,几乎能穿透坚硬的石墙,触动每个人的心弦,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中心舞台上那黑髮绿眼的男孩所吸引。 紧接著,就是温柔的女声,赫敏知道这是苏珊的声音,接著更多声部开始出现,有索菲亚的高音,她的声音很有特色,还有麦克的声音,他的声音要比所有人都低一些渐渐地,赫敏已经完全无法分析,无法评判,在和谐、均衡、统一的歌声里,时间似乎慢了下来。 第75章 圣诞和礼物 第75章 圣诞和礼物 合唱团的表演只引起了一小阵的风波,流露出的只言片语让留校的学生们的心更加瘙痒,几乎所有看过表演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像梦一样!”赫敏拉著行李站在城堡的门口,“你们绝对想不到!绝对想不到!” “比我之前看过的任何一次排练都要”赫敏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精彩、不,美妙、不,就是,就是—————““ “像梦一样,梅林的大舌头啊,你还要说多少遍?”罗恩把手提包递给赫敏,“赶快走吧,不然你可抢不到什么好座位。” “韦斯莱,你们能不能別挡著道?”他们身后传来马尔福拖著长腔的声音,“像梦一样~不就是会唱个歌嘛,哼!” 说著高尔和克拉布就粗鲁地挤开罗恩,开了个可容马尔福通过的缝隙,这其实和从赫敏还有罗恩中间挤过去没有多大区別,但马尔福就是愿意让別人不开心一下。 “他还是那么烦人!”罗恩咬牙切齿地说,“他的禁闭时间应该再延长一学期!才好长长记性!” “总有一天我要再狠狠教训他!真討厌!”哈利说,“斯莱特林是不是具备某些討人厌的特徵?比如斯內普和马尔福。” “其实还有柯勒,”罗恩说,“他的性格也挺招人討厌的,尤其是他的嘴!比斯內普还烦人!” “谢谢夸奖,韦斯莱先生,”柯勒跟在塞德里克的后面,“我又捉到你在说我的坏话,真是不巧啊。”罗恩僵住了身子。 “呵呵————”柯勒把注意力移回塞德里克,“圣诞快乐,我就提前说了。” “我呢?”秋·张穿著灰色长裙静静地站在门口,“柯勒,你是不是又只顾著塞德而忘了我?” “圣诞快乐,张,”柯勒从书包里拿出一副塔罗牌,“这是我手画的塔罗牌,作为赔礼送给你,圣诞礼物我也不会忘的。” “柯勒还是很贴心呢,那我就收下了,”秋·张抬手帮柯勒重新围了围巾,“我不是说过吗,不要这样打结,要————“ “赫敏,我是不是在做梦,出现幻觉了?”罗恩说,“那是柯勒会有的態度?” “你不是知道吗?”哈利无力地说:“他只对塞德里克和秋·张这样。” “还有教授们。”赫敏补充道。 “喷喷喷,乖宝宝柯勒,”罗恩说,“你们说斯內普会不会叫他柯勒小宝贝,哈哈哈!” 再次强调,柯勒的听力非常棒,但此刻不需要他出场。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韦斯莱!”斯內普披著袍子出现,“格兰芬多被扣去五分,韦斯莱,我想我应该不需要给你解释理由吧。” 斯內普又披著袍子走了,同时带走了车站的欢乐和纷闹,大家都担心某只大蝙蝠会再次出现,然后狠狠地扣分。 放假以后学校空旷了不少,斯莱特林留校的人就三个一一柯勒、诺特还有法利级长, 法利级长是为了圣诞表演还有分数,但诺特是为了什么,柯勒不知道,他只是隱隱猜出可能与他家的“大人”有关。 柯勒想不通,能给孩子起名西奥多一一上天的礼物的“大人”,为什么会惹得诺特不愿意在圣诞回家。 法利一贯地尽职尽责,圣诞前夜,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棵小冷杉树,让柯勒和诺特装点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自己却转身出去了。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柯勒装模作样地念著咒语,挥动魔杖,紧接著一颗颗星星就排列整齐地飞到墙头。 “这么多?同时?”诺特说,“我就知道你不止课上表现得那么点东西。” “你不也一样?” “对哦,”诺特笑著说,“倒掛金钟!” 礼彩带飞上了天板,倒吊著垂下,休息室里的节日气氛瞬间就涨了一大截。 “这算什么?”柯勒好笑地拨弄垂下的彩带,“恶咒创造美好生活?这个咒语的发明者肯定想不到它会被这样使用吧。” “你怎么改良的?” “不是我,是法利级长,”诺特耸了耸肩,“她改良了很多小咒语,她的家族就是做这个的,实验咒语委员会曾经有一半的人姓法利。” “这可能就是天赋吧,”诺特又去摆弄树,“纯血为此骄傲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些家族的人確实有一些与生俱来的天赋是混血比不了的。” “我没看出来,”柯勒又掛上一串冰晶装饰,“好像就只有法利级长符合你嘴里的纯血,哦,你勉强也算。” 诺特说,“是吗,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夸奖,可真是我莫大的殊荣呢。” “说起来,你不想知道你的血脉吗?”诺特忽然说,“我觉得你的父母不会全是麻瓜。” “不感兴趣,”柯勒淡淡地说,“哦,如果他们能给我留一笔丰富的遗產,我是不介意继承的,但考虑到这背后的麻烦—” “我觉得我现在的名字就很好,不需要再多个莫名其妙的姓氏。” “你不考虑考虑改名字吗?” “不考虑,这个名字是我的过去,我没理由拋弃它,虽然不喜欢,但它是我的一部分2 “柯勒,我果然很喜欢和你一起聊天。” 隨著夜幕的降临,法利回到了休息室,她把两个礼盒塞到了柯勒和诺特怀里,里面是一本书,柯勒和诺特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改良过的一些小咒语,对你们来说应该很实用,”法利警向诺特,“这样你就不用再总是偷偷学我了。” 没有了舍友,柯勒光明正大地和窗户外的人鱼交谈,他本是想盯著礼物是怎么出现的,但不过才晚了一点点,人鱼们就不断催促,柯勒只好乖乖睡下。 第二天一早,一间方形的,昏暗的,色泽灰败单调的房间里的角落,多了两个包裹, 一个用著显眼的粉色纸皮包装,另一个则是简单的牛皮纸。 斯內普拿起粉色的包装,嫌弃地丟到另一个角落,一张贺卡掉了出来,他抬手招来上面写著“致西弗勒斯,请不用急著丟弃,把它给可爱的孩子要胜於你的垃圾桶。” 又拿起另一个包裹,斯內普很想知道那个麻烦的傢伙,是说服了哪只猫头鹰帮他送货的。 扯开牛皮纸一一是一罐半透明的粘液,斯內普认出这个玻璃罐子是自己不久前失踪的。 “呵—白痴!” 罐子底部也有张贺卡- 一【西弗,这是我研究的1號去油洗髮药水,送你当礼物了,你知道的,我没钱,只有欠款! 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在我的欠款单上再加50加隆,反正我早就还不起了。】 第76章 节日里的幸福 第76章 节日里的幸福 热茶壶的盖子被顶得啪嗒啪嗒作响,里面沸腾的水攒了大波的蒸汽。 噗一茶壶嘴里吐出一串雪状的白雾,它还未来得及铺满整个礼堂,另一团蓝色的烟雾乍现,从里面跳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的有趣小玩意儿。 弗立维教授还在高兴地说著刚刚的圣诞表演,似乎有要亲自高歌一曲的想法,不,他已经站起来了! 比蓝色烟雾更引人注意的歌声出现,刚从烟雾里挣扎出来的哈利和弗雷德不断地鼓掌,乔治则在大声地夸讚,把弗立维教授哄得两颊通红。 节日气息笼罩下,斯內普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笑著和麦格教授交谈著什么,柯勒看见他时不时地把眼晴拐到邓布利多的头上一一一顶镶满鲜的女士帽。 柯勒知道自己的老师为什么这么开心了,可他的心情却十分沉重,几十上百只的烤鸡,堆成山的烤土豆,一盘又一盘的蜜汁烤肉,五彩斑斕的各色蛋糕甜点-铺满了长桌! 但斯莱特林只有三个人,柯勒开始考虑把它们全都塞进书包的可能性。 “柯勒,我能拿一块莓子蛋糕吗?”苏珊小声地说,“蛋糕只有你们的桌子上有。 柯勒把视线偏向法利,瞧见她点头后说:“没问题我也要去你们的桌子上拿香肠走到赫奇帕奇的长桌夹了两根烤肠,柯勒又去了索菲亚的旁边找她换了一碟豆酱,接著,他就被穿著统一的毛衣男孩们拦住了。 “柯勒,我们可以用我们可爱的小弟弟一一罗尼小宝贝,换两个蛋糕吗?” “罗尼、小宝贝?真是可爱的称呼,”柯勒说,“但一一我並不需要一个奴隶,而且你们的罗尼小宝贝並不同意你们的决定。” 说著,罗恩就配合地冲了上来,三兄弟在满地的彩包爆竹中打滚,一直疯疯闹闹到了大厅之外,砸雪球扔彩蛋,把衣服弄得湿漉漉的。 珀西板著级长和哥哥的架子,一路追著他们,逼著他们回休息室换了衣服,一回到礼堂,他就向主宾席的各位教授道歉。 虽然教授们都说没关係,但他还是用级长的特权公正地扣了格兰芬多三分一一一人一分。 无论是多美好的事情都是有时限的一一尤其是圣诞午宴,韦斯莱三兄弟哀嘆著浪费了太多时间,以至於没吃饱饭时,柯勒已经背著装满了书包的食物溜到了校长办公室。 “蜂蜜布丁还是樱桃派?” “其实是柠檬雪宝。” “可您今天没有吃它。” 邓布利多说:“我不能总是让你猜到我的小秘密,柯勒。” 柯勒隨邓布利多进了办公室,这里还是老样子,柯勒已经看厌了一一除了镀金棲枝上的福克斯,还有一面不属於这里的非常气派的大镜子。 它几乎要顶到天板上,柯勒感觉它有3-4个自己那么高,这面镜子不適合邓布利多,更適合当作海格的等身镜。 看来这就是老蜜蜂找他过来的原因了,可是这面镜子有什么特殊的呢? 除了大一点,华丽一点,它就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柯勒,麻烦你帮忙把它搬到八楼的一个房间,”邓布利多已经换掉了他的女土帽,“你知道的,我的腰背不是很好。” “隨便一个房间?” “隨便。” 柯勒眯了眯眼:“避著人?” “当然,”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这对你来说非常简单,不是吗?” 柯勒说:“躲开人是不难,但是,我要怎么带著这么大一面镜子?它太显眼了。”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犯了小糊涂。” 柯勒抱臂站立,听著他愣了一下,很快又开始不断思考自己漏了什么细节,自己有什么东西或本领能轻易带走这面镜子。 “我的包?”他迟疑地说,“虽然它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可是它的口很小,怎么能把镜子塞进去?就算您要用缩小咒帮我,我可不还不会放大咒。” “哦,可別这么认为,”邓布利多慢慢地说,“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装不进去的。 我可是认为它仅次於纽特·斯卡曼德的箱子呢,哈哈,他的箱子里可太有趣了,虽然它也曾惹出一点点小麻烦—.” 老人又开始讲故事了,柯勒则尝试把镜子装进包里,他先是打开书包的口,再把镜子漂浮起来缓缓往里面落,他想著把镜子装进去神奇的事发生了,镜子自己扭曲起来,变成了上大下小的模样很顺利地挤了进去,柯勒认为它装起来要比圣诞午宴还要快得多,这可不用让他不停地收拿。 想起包里的大堆食物,柯勒担心地探头查看,发现它们都完好地堆在一处角落才鬆了口气,这个书包自带的分类魔法免去了他许多的麻烦。 “邓布利多教授,还有其他事情吗?”柯勒重新背好书包,嘆气道,“老师还罚了我下午的禁闭呢。” 邓布利多挑眉:“今天可是圣诞。” “是的,今天可是圣诞!”柯勒愤愤不平地说,“我也是这么和他说的,结果他又加了我一天的禁闭。” “我好心送他一瓶洗髮水,小气的臭油头!” 邓布利多笑看著柯勒不停地抱怨,他突然道:“你不问问这面镜子是做什么的吗?” “您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的,”柯勒淡淡地说,“我不能总去猜您的小秘密一一追根究底。” 闻言,微证,邓布利多轻轻地说道:“你说的对一一柯勒,有时候你真的不像一个孩子.. 柯勒低头摆弄著自己的书包带,老人轻嘆,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內迴响。 “这面镜子叫厄里斯魔镜,它使我们看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不管我们想要什么·...” “那是內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只有对自己的生活已经足够满足,感到足够幸福的人一一才能把它当成普通的镜子使用” “柯勒,我很难挑选以后送你的礼物了。”邓布利多笑著,柯勒却觉得他的表情很难过,“你把它当成了普通的镜子,对不对?” “是的,”柯勒点了点头,“再糟糕也不会比以前差了,我现在很满足。” “未来呢?柯勒,”老人说,“我一直没有问过你,未来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未来?我以前想过最远的事情就是逃出蜘蛛尾巷,但好像失败了,”柯勒思考著,“刚入学时,我就想著治病,学魔法,学到足够强大一—” 邓布利多和柯勒同时眯起了眼睛,柯勒心虚地说:“然后烧了你的鬍子—· 邓布利多歪著头大笑,嘴巴都滑到了耳朵边,福克斯也不断煽动翅膀嘎嘎叫出了声。 为什么笑声像是鸭子,柯勒奇怪地瞪著福克斯,他等老人缓过来后才接著说。 “现在-弗雷德和乔治给我出了个主意,我觉得很不错。” “什么?” “我想和汤姆·里德尔比一比,”柯勒抿著唇说,“我看了他学生时期的简歷和获奖记录,他很优秀,但我不会比他差的。” 谁?和谁比? 邓布利多觉得这个疑问,自己好像曾经也有过。 “確实,他很优秀。”邓布利多慢慢地说,“加油。” 柯勒在八楼挑了间不显眼的房间把镜子放下,他好奇地观察著镜子看了一会儿,但实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夜里,老人静静地守在这里站著,直到听到了两个格兰芬多的声音,他才动了动眼睛。 “罗恩,你確定弗雷德他们说的厨房位置是对的吗?” “我希望他们不要骗我,我真的太饿了,为什么今天的休息室里什么都没有!我中午都没有吃多少,下午打雪仗,还错过了晚饭— “嘘!洛丽丝夫人!”哈利瞧见她正缓步朝这边走来,不停地在空气里嗅著什么。 罗恩小声地说:“她是不是可以闻到我们?” “我感觉可以,快走吧,”哈利转头查看四周,“这里有个房间,罗恩,我们进去躲一会。 “哈利一一你看,好大的一面镜子,”罗恩惊讶地说,“我变成了大人一—手里还举著学院杯和魁地奇杯。” “我看到了一个红髮女人,她的眼晴和我一模一样,”哈利痴迷地望著镜子,“罗恩,我觉得,她是我的妈妈——..—.” 此房间另一个隱形的人静静地看著他们,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果,无声地剥开纸,滋一— 果爆裂开,他的鬍子变成了紫色。 “哈利,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罗恩奇怪地查看四周,哈利还呆呆地望著镜子。 “哈利?” 罗恩说:“哈利!別看了——这都是假的—” 哈利嘶哑著声音说:“罗恩,我,我知道,再让我看一会儿吧。” “可是,可是—”罗恩焦急地找著藉口,他感觉这面镜子不对劲,“我饿了!哈利,我饿了,你先陪我去厨房可以吗?” 哈利不舍地移开视线,对上了罗恩担心的眼神。 “哦一一抱歉,罗恩,我们应该先去厨房。” 果是葡萄味的,老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77章 春忙 第77章 春忙 和暖的东风传来了开的讯息,大雪过后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在雨水和阳光的滋润下禁林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它是一株打人柳。 斯普劳特和斯內普都说它是很珍惜的品种,柯勒听闻每个春天他们都要过来为它保养,就好心地跟著自己的老师来帮忙,绝不是为了贪图打人柳的木头材料。 远远地望去,打人柳的枝干像是蟒蛇,向上扭曲虱结分成几束粗壮的树枝,多节的次枝张牙舞爪地支棱著,掛了些似乎没必要弯曲的的柳条。 柯勒问:“老师,它多大了?” “我想你看的书里,应该有介绍该如何辨別柳树的年龄,”斯內普头也不回地说,“不要再问我这种傻瓜问题。” “斯內普教授,你应该適当放宽点对柯勒的要求,”斯普劳特教授说,“他已经足够优秀了。” 她又侧过头对柯勒说:“这株打人柳是20年前移植到这里的,它原先生活在北美,这可是英国仅有的一株打人柳,还要多谢斯卡曼德先生的赠送。” “为什么要移植过来呢?”柯勒问,“看起来它在这里生活得不是很好,非常狂躁·,” 交谈间,他们已经到了这棵大柳树的下面,它晃动著枝条柔韧性和黑胡桃魔杖一样好,柯勒坏心眼地想要甩出自己的魔杖,让它和同族来场对决。 黑胡桃魔杖很剧烈地晃动了,看来它打不过这棵树,柯勒有点遗憾。 “请不要乱动,”斯普劳特教授轻轻地抚摸它垂下的枝条,“柯勒你看,只要像我这样抚摸它,不要太用力,不要碰到它的枝节处,打人柳就会安静下来。” “它的狂躁可不是移植过来后才有的,它原先就是一棵『疯树”。” 斯普劳特教授说:“这种疯病会在同族里迅速传播,要么把它砍断,要么把它隔离, 可它的研究和利用价值非常高,所以斯卡曼德先生在发现它后,就把它移植到了这里。” “哈哈,当初魔法部还想把它要过去种在中厅,”她笑著说,“但校长和斯卡曼德先生的关係很好,成功把它要了过来。” 柯勒敏锐地察觉事实的真相可能並不是如此,斯內普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在某一瞬间他的那张瘦脸上充满了恶意。 斯普劳特教授负责不断地检查分析,斯內普则根据她的要求,不断重新调配混合自己的预製魔药。 他轻鬆地坐在变形出的石桌边,摆弄那些瓶瓶罐罐,柯勒却要拿看把小刷子爬在树上,给新苗刷魔药,矮胖的女巫时不时就要提醒他注意安全。 结束后,柯勒得到了一大捆修剪下来的打人柳废枝,他丝毫废话都没有,就喜滋滋地给它们塞进了书包。 突然,他的眼前又出现一大捆枝条,向上看去是被黑色长袖包裹住的骼膊。 “老师,您要把它们送给我吗?”柯勒笑著说,“您今天难得的大方!” “送到我的办公室里,你应该知道放哪里。” “哦,好的,”柯勒收回了自己的笑脸,“您不回去吗,这是要去做什么?” “有多余的时间操心我的行踪,不如回去看看你熬的那份一一”斯內普说,“垃圾!” 柯勒抱著树枝,跟在他扬起的袍子后。 “你不能这么说,西弗,”柯勒说,“没人会把垃圾用在头上的,而且一一柯勒向上瞄了瞄:“我觉得它还是有点效果的,是您的头髮太顽固了。” 斯內普黑著脸走得更快了,柯勒也只好放弃了继续跟著他的想法。 还在树下做著最后检查的斯普劳特教授,看著这对师徒会心地捂嘴笑了。 步入城堡,大厅里坐满了为作业纠结的学生,他们又惧怕图书馆里过於安静的学习环境,又忌惮寢室和休息室里的懒散氛围让自己墮落。 於是就选择了大厅,这里有长桌,有明灯,还有可以围坐在一起的同学与朋友,笑声和討论声穿插其间,这里没有挥舞鸡毛掸子的平斯夫人。 和有时间和精力去注意打人柳的柯勒不同,其他的小巫师已经为学业忙得焦头烂额。 圣诞过后的下半学期,所有教授都开始齐齐发力放开手脚,无私地给予小巫师们知识的烦恼,讲述的魔法原理越来越高深,布置的论文也越来越长。 尤其是黑魔法防御课,就算是一年级每节课都要研究至少三种黑魔法生物,每次的作业都至少有三英尺。 “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奇洛教授了,”哈利嘴叼著笔桿,“他的作业实在太多了!” 罗恩早就无法忍受了,他摊在桌子上,脸颊上沾到了羊皮纸上的墨水:“我討厌三头生物!” “但奇洛教授的课真的很有趣,”赫敏说,“虽然作业有些难度,但只要上课认真听,再去图书馆找点书,你们就能知道如尼纹蛇的三个头是分別做什么的了。” 哈利问:“做什么的?” 赫敏立刻回答:“左边的头是个策划者,中间的头是个幻想者,右边的头是个批评者,同时它的牙有剧毒。” 罗恩问:“那三头犬呢?” “三头犬的弱点是音乐,但它的三个头”赫敏突然顿住,她发现哈利和罗恩正在奋笔疾书了,“你们应该自己查资料!这些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答案!” 春天的繁忙不止带来了作业,还有大堆的勋章,教授们像是约好了一样,之前一两个月才可能见到一枚,这两个月间已经陆陆续续发放了十几枚。 双勋章者、三勋章者不断地出现,激励著小巫师们更加勤奋努力。 罗恩也明白为什么珀西总喜欢戴他的级长勋章了,他现在也总喜欢拿出团结勋章,讲述自己抵制诱惑规劝好友的勇敢经歷。 柯勒看过他的勋章,铜色、爱心形,中间还印著比比多味豆,就算用巨怪脚趾想,都知道是谁发的。 “两枚勋章也不算什么,”马尔福站在桌边说,“他只不过是沾了点好运气,如果不是那两次意外,他一枚都拿不到!” 说著,他的手指一翻露出了团结和智慧勋章,团结是斯內普给的,因为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更新的扫帚;智慧是平斯夫人给的,因为图书馆禁书区里多出的几本新书。 第一时间,斯內普就让柯勒帮他借回去看,他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可见这些书里確实有很多智慧。 两枚勋章让马尔福重新自信得意了起来,上学期一直噠噠的铂金脑袋又开始昂著面对其他人,尤其是在有柯勒的场景时,他的嘴里永远少不了运气还有扫帚。 柯勒从马尔福的背后穿过,在前往地下室的楼梯口遇见了迈著小步的洛丽丝夫人,脚步声停止片刻,他便继续前行。 洛丽丝夫人来到了马尔福脚边,无人注意她的鬍子边沾了点点火腿碎屑,也无人注意她把一颗大粪球放到了马尔福的板凳上。 柯勒刚行至斯內普的办公室,一抹淡淡的粪臭气息就从楼上飘了下来,他暗道,索菲亚的礼物也还是有些作用的。 斯內普的办公室用魔咒锁著,这对柯勒来说不是问题,他抬手贴在门上,一只石蛇浮现环绕著他的手游了一圈,石门便缓缓开启。 找到角落的储物柜,柯勒把下层零散的一些材料都放到上层,才把打人柳树枝也放了进去。 他恋恋不捨地看著上层罐子里的非洲树蛇皮、黑根草、阿里奥特叶片、独角兽毛、散落龙牙—· 斯內普只给柯勒提供最简单基础的几种材料,柯勒觉得这大大地限制了自己的创造力,可无论他怎么绞尽脑汁地说,斯內普的態度都没有一丝鬆软。 就如他说的,想要成为一名魔药大师,柯勒得学会自己寻找魔力材料,柯勒的书包里已经存了一小批人鱼鳞片、巨乌贼墨汁、凤凰羽毛今天他又补充了打人柳枝条一一虽然还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柯勒正在行动。 一號魔药不太成功,柯勒感觉失败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材料太过廉价和低级,他要为二號魔药筹集材料。 第78章 好感是怎么来的 第78章 好感是怎么来的 周四的下午,海格的小屋来了位稀客。 柯勒顺著蜿的小径来到海格的小屋前时,海格还穿著鼠皮大衣一一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拿著药研磨著白鲜。 “海格,下午好,”牙牙扑了过来,柯勒无奈地抓住它的嘴,“不准舔我!” “哦,下午好,柯勒,”海格惊喜地说,他突然显得疑心起来,“我记得今天是周四,你有一节飞行课!” “你在逃课!这是不对的!” “海格,看来赫敏真的给你寄了不少逻辑书籍,”柯勒说,“我已经申请不去上飞行课了,霍琦夫人和老师都知道我的情况,他们都同意了。” “啊一一那些书看得我头大,”海格进屋里搬出了小凳子,“柯勒,来坐这里吧,说实话,这对你可真不公平,怎么就没有一把扫帚愿意听你的话呢?” “其实很公平,哪有什么人可以十全十美?”柯勒好奇地问,“海格,禁林里的动物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海格问到一半止住了嘴,“又是那什么叫逻辑的东西吧,梅林的嗅嗅內裤啊,你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一切,你应该去一—” “拉文克劳?”柯勒接道,海格又是一阵惊嘆。 柯勒一直耐心地等著他感慨完才问:“所以,是什么动物受伤了?海格,我能知道吗?” “我昨天发现,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海格说,“禁林里出现了很有攻击性的生物,你们最近可要少往禁林跑。” 柯勒一听就知道是【奇洛】搞的鬼,续命的三种方法他可还都记得呢,看来他的情况恶化了,单靠学生身上逸散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再让他支撑下去了。 柯勒说:“海格,我从来没靠近过禁林。” “是弗雷德和乔治那两个小坏蛋,”海格说道,“他们的新目標是探索禁林,我记得清楚。” “海格,你该让罗恩和他们说的。” “哦,那只会让他们更激动,柯勒,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劝住他们。”海格笑著说。 柯勒逗弄牙牙的手一顿,不小心被它舔了一手口水,他嫌弃地把手放到牙牙的毛上擦拭。 “好的,我会告诉麦格教授的。” “啊?”海格的表情呆滯了片刻,又哈哈大笑起来,更加大力的研磨白鲜,很多粉末都震了出来。 【泡泡】 柯勒轻声念著,一朵约10英尺的透明泡泡出现,罩住了海格的陶罐和飘散的白鲜。 “这是什么?它有点像泡头咒,但又不一样。” 海格瞪大了眼睛,他用自己的大手指戳这个软乎乎的泡泡,明明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阻碍,但白鲜粉末都被阻隔住了。 “確实是泡头咒的变形咒语,是我的级长给我的,”柯勒说,“只不过,我又用人鱼魔法的方式用了出来。” “人鱼魔法?”海格说,“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没有听过,我就只听过妖精魔法。” “嗯,这是我的秘密呢,”柯勒躁著牙牙的大耳朵,“海格,谢谢你湖底的那个泡头咒,我们交换秘密,可以吗?” 海格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摸自己的大褂,柯勒出声制止了他:“海格,別让我知道那把雨伞藏在什么地方。” “好的,好的,好的,”海格闷著声音连说了许多句,“你的秘密,我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是任何一个生物,”柯勒笑著说,“海格,魔法界的非人的智慧生物可不少,这黑湖里就藏了一大群一一虽然不是很聪明。” “好的,不告诉任何一个生物。”海格搓著手说。 “需要我帮你调製伤药吗?整个下午我都很空閒,”柯勒笑著说,他的每句话都会带上巨人的名字,“海格,你知道的,我的老师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 海格的目光落在柯勒的脸上、眼晴上,又逃著收回眼神,像黑甲虫一样闪亮亮的眼睛里蓄了些水雾,海格腾得起身回到了屋里,不一会儿就传出了震响的鼻涕声。 趁著海格没出来,柯勒忙把笑僵的脸揉软,又深呼吸清了清嗓子,他有点佩服奇洛了,真能笑啊。 抚摸自己的手突然没了,牙牙绕著柯勒的腿,露出了自己的肚皮,柯勒没好气地狠狠拍了它一巴掌,又对著它的大屁股来了一脚,牙牙不明白髮生什么,刚刚不还玩得很愉快吗? 海格再出来时,带著一个小號的陶罐和药,还有一些治疗用的草药,柯勒拿过它们,一一讲解该怎么处理,才能使它们发挥最大的效用,又该怎么搭配,才能奏出一份简易的疗伤止血药剂。 小个子的柯勒讲得很认真,大个子的海格听得很认真,只有牙牙时不时捣乱,它想让柯勒陪他玩,但直到柯勒背著一书包海格不要的“废品”离开,它都没有成功让柯勒摸它的软肚皮。 牙牙只以为是被罐子抢了宠爱,地叫著就和柯勒用过的空罐子作起了斗爭,海格一边哼著小曲,一边收拾下午做好的止血药剂。 哈利三人已经养成了下课后来找海格玩的习惯,但今天的下午是飞行课,霍琦夫人正在收扫帚,三人就在柯勒常坐著的树下等著解散。 哈利问:“柯勒今天没有来上课,他真的放弃飞行课了?” “可能吧,他连扫帚都拿不起来。”罗恩道。 “唉一一想要接近柯勒好难啊,”哈利盯著柯勒常坐的位置,“我们本来就只有魔药课和飞行课一起上,以后飞行课也遇不到他了。” “就算遇见了,也很难接近吧。”赫敏说。 罗恩忍不住地说:“他就像一块粪石!又臭又—— 说到一半他警惕地回头观望,没发现某个背书包的身影时才鬆了口气。 “他不愧是斯內普的学徒,这股討厌劲一模一样!”罗恩接著说,“但仔细想想,他人其实还挺好的,好像总能帮我们解决一些问题。” “赶走了皮皮鬼一一他经常路过那节楼梯!还告诉了沙比尼和潘西怎么打扫楼梯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罗恩愤愤地说,“对了,西莫说他帮忙对付了高尔和克拉布。” 柯勒的魔药课搭档哈利说:“他在魔药课上也会提醒纳威,但斯內普总藉此扣格兰芬多的分,万圣节他给了我和马尔福一把果,圣诞午宴他还交换了很多食物。” “他成绩很好!非常好!”赫敏说,“而且,我从借书单上看见他看过的书比我多! “唉一” 三人齐齐嘆出了声,又互相看著对方笑了起来,乐作一团,霍琦夫人也收好了扫帚, 几人一起朝海格的小屋走去。 满面红光非常开心的巨人,和一只叼著陶罐的狗迎接了他们,通过海格的敘述,他们震惊地得知柯勒陪海格做了一下午的药剂! “凭什么!”罗恩叫出了声,“为什么他对我的態度就这么恶劣!” “或许是因为你在第一次飞行课的表现?”赫敏说,“而且还总是被撞见说他坏话?” “比如,噗一一”哈利一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就忍不住笑,“柯勒小宝贝?罗恩, 你怎么想到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一—” 除了罗恩黑红著脸,屋里里的人和狗都很欢乐,海格知道柯勒对自己的態度如此之好后,就更加开心了。 第79章 结课和观察 第79章 结课和观察 日月轮换,也不知怎么的,往日如油煎一样的时间,突然就变成了春天消失的雨。 前些日子柯勒还在和人鱼一同数雨水砸在湖面打出的气泡,现在却要和诺特忍受初夏的躁热数著前面排队的学生。 热不是问题,柯勒完全可以忍受,他的衣服也自带保温隔热的魔法。 关键是躁,这座半封闭的塔楼集结了太多学生,他们嘰嘰喳喳地討论柯勒费尽心力把他们想像成人鱼,结果却更加糟糕,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柯勒耳边唱歌。 辛尼斯塔教授的天文课是最早结束的课程,她给了一年级生两周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试,但依旧有很多人拿著星图赌教授不会考偏门的南半球星座。 因为天文考试是一个一个进行的,所以天文塔的大理石楼梯上排满了学生,考完试的学生从楼梯上走下来,有喜笑顏开的,也有哀声哉道的。 “为什么,为什么考的是冬季大三角,现在可是夏天!” 瞬间,还在等待考试的学生们哗啦啦地翻动星图,力图在考前几分钟內把冬季大三角背下来,但旋即他们的心就落了空,几乎每一个哀嘆的人说的星星,他们都记不太清。 柯勒和诺特前后排著,前面还有六人,沙比尼走下楼梯,满脸得意,但他瞧见柯勒后就收敛了一些,无言地朝他点点头,就站到还没有考试的潘西身边小声交谈。 “我考的也是冬季大三角,很简单,就报出名字,画个星图。” 诺特又踏上一节台阶,他已经到了门口:“终於要轮到我们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马尔福就昂著头出来了,他挺著胸脯,生怕別人看不见上面別著个书籍状的智慧勋章,“毋庸置疑!我的成绩肯定是优秀(outstanding)!” 柯勒往耳朵里又塞了两朵球,可马尔福尖锐骄纵的声音还是钻了进来,幸好此刻终於轮到他了。 快步走进教室,天文台的房间和往日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多出了一面墙大小绘有星图的羊皮纸,还有一支放在墨水瓶里的羽毛笔。 拾起羽毛笔,入手的触感和平时不一样,尾羽处留有编號,是考试专用防作弊羽毛笔。 辛尼斯塔教授开口说:“柯勒,在羊皮纸上分別指认出南十字座以及冬季大三角涉及的星座,並標出它们的名字,然后给我描述一下它们的运行规律。” 一个是南半球的星座,一个是冬季星座,柯勒自觉自己的考试难度应该是所有学生里最高的,他抬头看去,正好对上教授似笑非笑的表情。 “柯勒,这对你应该非常简单,开始吧。” 柯勒一边在羊皮纸上圈圈画画,一边按照教授的要求介绍它们:“冬季大三角由大犬座的天狼星、小犬座的南河三及猎户座的参宿四组成“” 介绍时,教授还会时不时地打断柯勒的话,让柯勒补充,这场问答进行了很久,时间已经累计到了前面三个学生的总和时,才稍稍有停下的跡象。 辛尼斯塔教授也鬆了口气,满意地露出了些笑容:“最后,再给我介绍一下天狼星吧。” “天狼星为大犬座的α星,同时是夜空中最亮的恆星,古希腊语中———— 最后的结果已经没有疑问了,但柯勒可不会和马尔福一样大声自己的成绩,只是在隔天的魔药早课上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 “只不过是0utstanding而已,”柯勒一边说著,一边摆弄自己面前的三口堆堝,“马尔福吵得我耳朵作痛,我都想把他的嘴巴缝上了。” “我可抽不出时间去阿兹卡班探望你,”斯內普正对光检查著一个小玻璃瓶里的灰色液体,他突然目光一横,“柯勒!专心,你应该记得三號坩堝里的是无梦酣睡剂,而不是你的一—洗髮水!” 柯勒懊恼地把三號堆堝的火调小,他嘀喃念叻著:“一號坩堝洗髮水,二號坩堝烧伤膏,三號坩堝酣睡剂” 三號要低温24秒,二號要顺时针搅拌三圈,再逆时针搅拌四分之三圈,一號坩堝要挥动魔杖·——. “挥动魔杖,挥动魔杖一—”柯勒念著,可动作还是没有衔接上,一號坩堝里的洗髮水变成了一锅淡绿色膏体。 柯勒汕笑著说:“老师,洗髮膏也还不错吧。” “確实不错一—”斯內普心情愉悦地说,“你的,很酷的,挥动魔杖动作。” 自食苦果的柯勒默默地守著已经半失败的一號堆堝和剩下的两口堆堝,所幸之后都非常顺利,柯勒把三锅药剂分瓶装好摆到了斯內普的桌子上。 “【p】、【e】、【e】,一个【o】都没有,”斯內普说,“只不过是outstanding?柯勒先生,你现在似乎没有资格嘲笑马尔福?” “我的考试难度比他们都大了一截,是不是你做的?”柯勒扁著嘴:“別告诉我,我的魔药考试是同时熬三种不同的药剂。” 柯勒一边说著,三只鼻涕虫从墙角的大桶里漂浮著落进了他的坩堝,火焰冒起滋滋地炙烤著它们。 斯內普再一次听到了鼻涕虫的尖叫声,他放下手中的小瓶子。 “故意的?” “怎么可能?”柯勒笑道,“老师,这是意外,一只意外长出了嘴的鼻涕虫。” “我应该夸你的无杖无声漂浮咒还是火候控制?”斯內普说著,手指轮敲桌面。 柯勒说:“都可以夸一夸,我不会嫌弃夸奖过多的。” “看来你很开心,柯勒先生,”斯內普笑了,像是一株苍白的暗黑植物正在伸展它的枝丫,他冷冷地说,“离开我的办公室。” 隨即,柯勒被斯內普用漂浮咒扔了出去一一连带著一只装著淡灰色液体的小瓶子。 未完全闭合的门缝里传出斯內普的声音:“从现在开始,你每月只需要喝一瓶魔药, 所以一一今天的魔药取消,以后的服药时间是月底石门闭合,把斯內普的声音彻底隔绝,霍格沃兹的院墙和场地有许多古老的魔咒,不仅能一定程度上保护所有人的安全,还可以阻止恶意的探查。 因此只要把门窗关紧,房间外的人就休想知道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一一对房间內的人同理,死板的魔法有的时候不分敌我,所以大多时候教授们的办公室都不会上锁,防止他们错过小巫师的敲门声。 柯勒绝不想再提他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一场彻头彻尾的愚蠢行动! 从海格那里得知奇洛对独角兽下手后,柯勒立即做出了举报的决定,同时更加注意观察警惕,可奇洛还是那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 似乎没有被独角兽的诅咒影响,疑心的柯勒就跑到了奇洛办公室正上方的五楼教室他没敢选择四楼,太近了一一希望利用自己的好听力偷听到一些东西。 为了不被怀疑,柯勒装成是到这里自习的,他纵容著身后跟著的几只小蛇,和凑热闹的几只小狮子,同时谨慎地反锁了门窗。 结果可想而知,柯勒忍受著罗恩和马尔福对於勋章的爭吵,哈利和马尔福关於图书馆经歷的矛盾,赫敏和马尔福对於教授们的辩驳。 但他真正想听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听见,连走廊里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柯勒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时至傍晚,他就这样丟脸地浪费了一个下午。 “柯勒,你为什么要把这个討厌的傢伙叫过来啊!”罗恩气呼呼地说。 “韦斯莱!我不是他拉来的!”马尔福冷冰冰地说:“这是斯莱特林的复习会,是你们像禁林边那个大傻个的宠物一样凑过来!” “封舌锁喉!”柯勒收回了魔杖,他拖著长腔说,“如果还有人说话,要么离开这间教室,要么一一像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一样,被迫学会闭嘴的礼仪!” 柯勒一边盯著几个蠢蠢欲动的人,一边说,“同时,韦斯莱先生,我並没有邀请过任何一个人,我只是说会找个空教室自习,然后一—” “你们都跟来了,所以,马尔福先生,你和韦斯莱先生没有任何区別!” 马尔福涨红了脸,但他的舌头动弹不得。 当晚,柯勒就被斯內普叫到了办公室里,幸灾乐祸的马尔福瞧著柯勒被罚了三天禁闭后愉快地走了,只留下低头抠手的柯勒和愤怒的斯內普。 咚的一声,门关了;卡拉一声,石门的机关锁上了;瞪的一声,魔法锁加上了。 斯內普快步移到了柯勒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用灌了油的腔调说话。 “这就是你说的谨慎!” “你所谓的慎重思考!” “看来,不仅是你想的和你说的不一样,你说的和你做的也不太一样,”斯內普低声说著,“你认为,我说的对吗,柯勒先生?” 柯勒忍著没有偏移视线,僵硬地点了头,“老师,抱歉一一” “哈!很好!你承认了!”斯內普前倾著身子,他和柯勒离得非常近,柯勒能看清他的瞳仁旁放射状的灰黑色瞳针,这是他第二次看见斯內普这么愤怒,“柯勒!我可以认为你一一又在戏要我吗!” “不是,绝对不是,”柯勒猛地摇头,“我错了,西弗。” “原谅我,可以吗?” 斯內普盯著柯勒看了很久,才鬆开他的衣领,转身坐回了办公桌后。 他说:“霍格沃兹的院墙—— 柯勒听得很认真。 第80章 学年將尽 第80章 学年將尽 每年六月份,霍格沃兹魔法学校都会充满紧张的氛围,不少小巫师频繁地前往校医院,非要喝上一口提神剂才安心地离开。 “这群傻瓜连提神剂和巴费醒脑剂都弄不清楚,”庞弗雷夫人说,“期末考试哪怕是一个【e】都是不可能的。” “他们其实分得清楚,”柯勒把新一批提神剂交给庞弗雷夫人,“是因为有人说耳冒蒸汽的状態更適合复习,所以才有这么多的人听信谣言。” “太不像话了,拿別人的身体开玩笑!校长和四个院长都不管一管吗,別让我知道是谁说的!” 庞弗雷夫人一边气呼呼地说著,一边接过柯勒带来的药剂,只透过透明的瓶子看了一眼,就拔开瓶塞轻轻嗅著。 “这不是斯內普教授的药剂,是你吗,柯勒。”她惊奇地问,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是的,夫人,”柯勒说,“老师也被这些日子骤然增加的魔药需求烦恼得不行,所以他就把低级的魔药都交给了我,对了,您还需要酣睡剂和缓和剂吗?” “当然,这两个才是真正需要的,这两个也是你熬製的吗?” “只有酣睡剂是的,老师说我勉强达到了標准,缓和剂依旧是老师提供,”柯勒好奇地问,“夫人,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想问什么?” “您是怎么认出这些药剂不出自老师的?” “作为治疗师,我们不需要钻研魔药,只需要了解每一个魔药大师,”庞弗雷夫人正把提神剂往一个大瓶子里装,她说,“当斯內普教授成为魔药大师的那一刻,他就出现在了治疗师考试的试卷上。” “可是魔药大师就二十几位,有些还因为年龄原因不再熬製魔药了,”柯勒说,“难道只用他们的魔药吗?不是魔药大师的人呢?” “只有低年级的小巫师和魔药大师会有不一样的样,每名魔药大师都有自己的独特手法標识,所以我们要研究他们的药剂功效之间细微的差別。” “其他人的魔药就没有这个顾虑,他们脱离了配方和书本什么就都做不到,熬製的东西都如出一辙,”庞弗雷夫人看向柯勒,“你很好,没有变成死板的机器。” “因为我有一个好的老师。” 柯勒笑看说完,就躬身行礼离开,赶去了变形课的教室,自从进入复习教学,除了斯內普,其他的教授就不再分班教学,所有的小巫师都集中在一起学习巩固旧的知识点。 这让教室显得拥挤,还多出了不少抢座位的趣事,但柯勒的右侧第一排靠近走廊的位置从不用抢,大家都会自动空出来,反而是他旁边的座位一一会发生些爭夺情况。 今天,他的身边是一个铂金脑袋,马尔福用极其彆扭的姿势挺著胸膛,那上面別了四枚勋章,有了【智慧】和【团结】的经验后,【勇气】和【理想】也轻而易举起来。 如果可以话,柯勒相信马尔福会把它们別在头髮上面一一当作发卡。 比利兹说的对,如果男人不关心,女人就算**了站他面前,他都*不起来。 马尔福不是女人,甚至不是女孩,就算他是,柯勒也不会看他一眼,但坐在他们身后的哈利和罗恩一直在恶狠狠地瞪著他。 哈利把自己的四枚勋章拍在桌子上,但同样的,马尔福不理他,这让罗恩更生气了。 “韦斯莱先生,我的课程不需要你站在板凳上听讲。”上课铃声一响,麦格教授就拿著一卷羊皮纸走进了教室。 “在上课之前,我要先说两件你们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麦格教授严厉地说。 “第一件是学年末的考试,除了天文课和飞行课,其它考试都將集中在学年的第39周也就是下周完成,同时,斯普劳特教授让我提醒你们,实践课的培育作业不要忘记交到她的办公室,这和你们的最终成绩相关。” “同时我不得不再次强调,禁止作弊!”她的目光像鹰一样透过镜片扫过每一个学生,“通过结束的天文课考试,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作弊会发生什么,不要试图挑战防作弊羽毛笔!” 部分小巫师缩起了脑袋,麦格教授又多盯著他们看了几眼,才接著说:“第二件事关於魔法石继承者的挑战———” 她话音未落,就有小巫师顶著麦格教授的威压交头接耳,麦格教授把话音一收,什么也不说就看著那几个说话的小巫师,不一会儿,教室就重新安静下来。 “挑战將在考试结束后的周六早上七点进行,所有满足条件的小巫师请带齐四枚勋章,在四楼靠右边的走廊排队等待,如果迟到,视为自愿放弃,”她看向几位最喜欢迟到的学生,“这次没人会扣你们的分,你们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所以,请以下几位同学格外注意一一”麦格教授打开了羊皮纸,上面记录著所有小巫师的勋章数量。 “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纳威·隆巴顿、布雷司·沙比尼、德拉科·马尔福、 潘西·帕金森、苏珊·彭斯、贾斯廷·芬列里、安东尼·戈德斯坦、索菲亚·鲍尔———“ “当然,学年还没有结束,仍有一部分的教授手里还留有勋章,”麦格教授说著捲起了羊皮纸,“三勋章者还可以继续努力,双勋章者也无需气,你们的优秀无需用它们证明。” 说著,她的目光从柯勒含笑的脸上滑过,麦格教授有些疑惑,也有些遗憾,在最后的一个月,大部分教授都明確说出如何获得勋章,颁布了各项任务。 但柯勒没有完成任何一个教授的任务,或许是西弗勒斯的意思吧,麦格教授暗自感慨。 “接下来,开始正式上课!”麦格教授高声道,“请集中注意,我接下来强调的內容,不只是学年末的考试,它在0.w.l.考试中依旧是重点!” “经歷普通变形的物品不可再次变形、不可再次起魔力作用,例如,不可以把一截木棍变成蛇的毒牙,再用它去熬製魔药,这和不可以变形食物是相同的道理。” “所以!”说著她重重地看向西莫,“把变形成蛋糕的食物交给同学,是非常恶劣的行为!” “当然这些法则仅仅限於普通变形,至於你们之后要学习的高级变形、活死物转化等並不在此之列,”麦格教授说,“还有你们一直关心的魔法石,它变成的金子依旧可以用於变形和魔法实验。” 说到链金,麦格教授又不著痕跡地扫了柯勒一眼:“之前有个同学向我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一一最高深的变形就是链金,这是很有名的弗利假说,有兴趣的同学在这个假期可以去看看相关书籍。” “好了,我们现在回到课本,重新梳理这学年的所有重点,把书翻到第6页—— 第81章 【理想】的归属 第81章 【理想】的归属 天气十分闷热,一丝风都没有,似乎是在酝酿著一场雨,但久久都落不下。 吸入肺部的空气也仿佛凝结成了块状,横梗在胸口阻塞著呼吸,让人喘不过气来。 纳威打著哈欠紧跟著赫敏下楼,罗恩和哈利落后一些,他睁眼走一会儿路再闭眼睡一段路,他没有睡醒就被朋友们叫醒复习。 哈利不放心地拉著他的胳膊,防止罗恩一个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但他的眼睛也还睁不开。 “赫敏,再迟一个小时也没关係的吧,柯勒或许都还没起床——— 纳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赫敏猛地回头,部分髮丝抽在他的脸上,把纳威的话彻底堵在了嘴里,她抬起手腕,上面戴了只精致的女士手錶。 “你说的没错,纳威,现在是五点十五,而柯勒曾经说他的起床时间是五点半,”赫敏说,“所以他现在確实没有起床。” “哈哈,我们总算超过他一次了,”哈利垂著头扯了个笑,“但超过柯勒的代价可真不小,我现在感觉我的灵魂要离开身体了,” “就算滚下楼梯,我都能睡著。”罗恩说著,哈利再次抓紧了他的胳膊,更清醒一些的纳威也来帮忙。 “你昨天八点就回了寢室!”赫敏竖眉道,“你起码睡了八个小时!” “我又不是回到寢室就睡觉的。”罗恩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我十一点左右才睡的,唔,我才睡了不到六个小时。” “我们约好了今天早起,帮你搞定最后一枚勋章,而不被別人抢先,”赫敏问道,“所以你是在做什么?复习吗?” “我们就聊了会儿天,然后,”纳威说:“说到了马尔福,就,就停不住了,我是十点睡的,我睡的时候哈利和罗恩还在和西莫聊天。” 提起马尔福,罗恩似乎清醒了些,哈利也能把眼晴完全睁开。 他们向下行走的速度快了许多,討论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得大了。 “我真的受够马尔福瑟的表情了!我也就差一块勋章,他凭什么用那种瞧不起人的眼神盯著我!” 一楼大厅餵猫的柯勒抬头望向不断旋转的楼梯,他无奈地起身,在洛丽丝夫人灯泡眼晴的注视下把刚拆开的火腿全部自己吃了。 “喵!” 柯勒悄声说:“有人来了,下次再给你带火腿吧。” “喵?” “不是討厌他们,只是有点麻烦,太缠人了。” 说著柯勒转身下楼,熟悉的吵闹声音清晰地传了下来。 “现在只剩斯內普教授还有理想勋章,只要从50瓶魔药里找到添加了月见草”赫敏的话被打断了。 “只要?”罗恩叫道,“这怎么可能做到!” “所以他的勋章才没有发出去,”哈利说,“哦,他也没有给柯勒,真奇怪。” “我记得海格好像也能颁发勋章,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谈话止於纳威,也止於闭合的石门,柯勒打开办公室里的灯,地下室通风的口很小, 所以房间的上方积了些縹緲的烟雾。 灰黑色的堆堝在春时就结束了熬製魔药的使命,被斯內普收到了柜子里,转而在墙边排了一排稍小的黑色堆堝。 柯勒走近一瞧,里面还沾著些许药渣,可见它的主人只是稍稍清理就丟下了它们。 柯勒嫌弃地捏著鼻子挥舞魔杖,先是召来风把这些魔药副產物卷进盥洗室里的下水管道,又用漂浮咒把鼻涕虫扔进这些堆堝里。 从头走到尾,手在火口滑过,澄红色的火焰自然冒起,无声地炙烤著鼻涕虫,来把堆蜗清洗乾净。 如今,柯勒也算是个合格的刷锅工了。 等了半个钟头,空荡荡的壁炉中突然出现一截向下的楼梯,斯內普揉著眉心从里面缓缓走出,骼膊上掛著他的外袍。 “老师,您昨夜又是几点睡的?”柯勒低头看著课本,“看来我下次的早课,是要在校医院完成了。” 斯內普没有理会柯勒,径直走到储物柜前,取出一只细颈棕瓶拔开磨砂瓶塞,將药液灌进了喉咙里。 柯勒从书里抬头:“您果然很强大,连身体构造都和我不一样,能把活力滋补剂当作饭来使用。” 斯內普没理他的嘲讽,只把自己罩在了黑袍里面,“同样是三口堆堝,酣睡剂、白鲜香精、生死水,开始吧。 ” “生死水换成缓和剂怎么样?”柯勒说,“我觉得自己可以挑战一下。” 斯內普平静地说:“你想当帮手做我的工作,这很好,但我不会放低標准。” 低矮的办公室里只余下柯勒操作时弄出的声响,斯內普在药柜前站了会,便移步到柯勒身边,弯腰垂头检查,柯勒很怕他的头髮掉进自己的坩堝里,而导致熬製失败。 “还不错,继续。” 斯內普坐回到办公桌后,手抵住额头闭眼假憩,仍坚持的分班教学和这段时间骤增的魔药需求,看实让他烦闷不少。 柯勒专心地熬製魔药,决定偷偷把糟老头的健齿魔药换成高浓度蜂蜜浆,为什么霍格沃兹的魔药要由魔药学教授供应,不能点加隆从校外採购吗? 就会买的大黄蜂!柯勒心中嫌弃著,手底下的动作越发小心谨慎,只流出点点规律的白噪音。 走时,柯勒把魔药摆放在斯內普的桌上,斯內普早就睁了眼一一在火焰熄灭时。 他懒懒地说:“【0】、【0】———”柯勒等待著。 一-【o】,你现在勉强可以说『只不过是0utstanding而已』了,柯勒。” 柯勒和他的瘦脸上同时多了些笑,斯內普仔细打量著柯勒一一和桌子上多出的一盘烤麵包。 “你什么时候偷的?”斯內普用叉子叉起麵包,“连带著盘子和叉子?” “圣诞午宴和晚宴,而且,不是偷,”柯勒说,“小精灵每天都会做多食物,我也都装了起来,大黄蜂说我的书包里有保鲜魔法,所以不用担心变质。” “不过塞德里克说,我们的剩下的食物似乎是供给休息室的,一些不按时吃饭的小巫师,现在都学会时间观念了。” “..—”斯內普有些被嘻住,他又觉得柯勒扎眼了,再次用漂浮咒把柯勒和要他跑腿的魔药扔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把魔药交给庞弗雷夫人,柯勒就来到黑湖边的草地坐下,湖面上铺满了阳光做成的鳞片,不一会儿就有闻香而来的人鱼把头浮出水面。 一只大触手也从深水区来到浅水区晒太阳,柯勒拿出小刷子一一打人柳用过的,又从包里取出淡绿色“洗髮膏”,帮大触手清理皮肤表面的藻类和油脂。 虽然斯內普不太喜欢这款意外產品,但黑湖里的大乌贼还是很喜欢的,人鱼们也展现出了超强的兴趣,绿膏能让它们的牙齿舒服很多。 刷完一只触手,柯勒就把刷子和罐子交给人鱼,让它们去帮大乌贼处理剩下的触手。 赫敏说:“海格的勋章早就发完了,他居然把【理想】给了索菲亚,我都没有听她说过,我们白跑了一趟。 哈利怜悯地道:“罗恩,你真的需要去找斯內普了。” “我才不要去找那个一“哪个?” “那个不洗头的—” 第82章 【智慧】? 第82章 【智慧】? 罗恩惊恐地回头,愣愣地撞上了某双他绝对不想看见的绿眼睛,他还没有发出哀鸣,旁边的友人们都紧咬住嘴唇,生怕没憋住笑出声。 “首先,他有洗头,只是不频繁,”柯勒笑道,“韦斯莱先生,我一定会帮你向老师传达,你是多么地关心他的头髮。” “其次,托你的两位哥哥的福,你知道是哪两个,为了贩卖所谓的提高成绩烟雾剂, 编造了那样的gg” “一一结果东西没有卖出去,还让不少白痴把自己冻成傻子。” “感谢这群天才,我的老师可抽不出时间和心情再关注什么理想勋章。” 纳威则小心翼翼地瞄了罗恩一眼,却找不到合適的话语来安慰这位好友。 “罗恩,我还是把理想勋章还给你——” “不要,”罗恩说,“那不是还,它就应该是你的!” 哈利看著罗恩心想:这是一个涉及纳威隱私的问题啊。 在最后一次草药课,斯普劳特教授布置了一篇和草药无关的论文一一《你会如何使用魔法石》,她將根据这篇文章决定理想勋章的去处。 罗恩凭藉长达十英尺的论文和纳威脱颖而出,但斯普劳特教授却无法在他们两个人中做出选择。 於是她把双方的论文交换,让他们自己决定。 纳威的论文只有短短一截,他写著一一【如果我有魔法石,我想用它研製出让爸爸妈妈重新健康清醒的魔药,它连长生不老药都可以做出来,这种魔药应该也不是问题的吧。】 纳威才刚看了两行,罗恩就大声地说:“教授,把理想勋章给纳威吧,没有什么理想能超过他的理想了!” 斯普劳特教授满意地笑了,並奖励了罗恩10分,白鲜形状的理想勋章也就归纳威所有他集齐了最后一枚勋章。 罗恩却一直拖到了现在,还仍差一枚理想勋章。 “费尔奇,”柯勒扫过纳威侷促的手指,还有罗恩火红的头髮,“他也是教职工,你们都忘了他。” “对啊!我们怎么忘了他呢!”赫敏瞪大了眼睛,但她又皱紧眉头,“可我们要从他那里拿到勋章呢?而且必须是【理想】!” “这对韦斯莱先生很容易,”柯勒说,“你只要找到费尔奇,说你的理想是惩罚总喜欢捣蛋的哥哥们,他一定会认同的。” “当然,费尔奇一开始肯定对你不感兴趣,”柯勒接著说,“但你只要把他们是最近那个谣言製造者的证据,作为交换告诉费尔奇,他肯定愿意把勋章给你。” “那不就成了告密者吗,我是不会这么做的,”罗恩皱眉道,“柯勒,如果你要那枚勋章,你就去做吧!” “是的,我会去说,但不是为了那枚勋章,”柯勒淡淡地说,“你现在说了,还能多拿一个勋章,让你哥哥们的受罚更有价值。” 几个人一动不动地站著,显然还在思考,罗恩显然没有什么好心情,他拉著哈利就想离开,但哈利反拉住了他。 “等等,罗恩,等等!让我想一想——”赫敏焦急地说,哈利则定在原地,期待地看向赫敏,但赫敏同样期待地看著他。 纳威默默地站在罗恩和柯勒的旁边,做好拉住某人的准备。 “哈利,放开—”罗恩说。 “马尔福!”哈利突然高声道,惹得几人都往四周张望,只有柯勒在低头揉耳朵。 “还记得那个漂亮的大粪弹吗?马尔福之后就把洛丽丝夫人锁进了一个废弃的女盥洗室,我们可以说这个,除了乔治和弗雷德,费尔奇只在乎她!”哈利开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赫敏奇怪地问。 “这是桃金孃告诉西莫的,西莫又告诉了我们,纳威、罗恩你们想起来了吗?”哈利笑著说,“我们昨天晚上才聊过,说起来,这都要多亏了禁闭,西莫才能发现那个隱蔽的盥洗室,並和里面的幽灵认识!” 罗恩激动地说:“城堡里就没有西莫不知道的盥洗室!”柯勒和赫敏感觉这句话非常奇怪。 “我想起来了,她找到西莫,让他帮忙解决一只可怕的猫。”纳威说。 “所以,罗恩你就说,你的理想是一—”哈利说。 “抓住捉弄洛丽丝夫人的凶手!”罗恩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们一起去找费尔奇吧,”他放鬆了下来,他对柯勒说,“同时,你让做了错事的那两个大傻蛋,付出代价!我买了他们的產品,一点用都没有!” 柯勒想说“我们”里不应该包含自己,也想说自己的小刷子和绿膏都还在人鱼那里, 但几只小狮子推动看他前进。 哈利三人还要盯著他和罗恩一起踏进费尔奇的办公室。 费尔奇的办公室就这样挤满了人,柯勒饶有兴趣地观察四顶红髮,他们面面相表情各异。 “怎么又来一个韦斯莱!”弗雷德嘆道。 “你也是来举报我们的吗,罗恩,”乔治伴装伤心地说,“为了一枚智慧勋章一一而拋弃我们的兄弟情一—哦不!” 珀西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异常严肃:“你们贩卖没有任何证明的自製魔药!还散播流言,让那么多的同学刻意生病一一我没有做错!” 弗雷德说:“乔治,瞧啊一一韦斯莱家最正义的!” 乔治说:“最公正的!” 两人齐声说:“—珀西!” 罗恩和珀西都憋红了脸,一个是笑的,一个是怒的,罗恩还瞟著柯勒,仿佛在说自己不做告密者的是多么正確。 珀西带著手形状的智慧勋章摔门而出,屋里的三个红髮也不再顾忌,尽情放声大笑“吵吵、不知悔改,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做了多么错误的事!在最后一周!”费尔奇重重地敲击墙上摆放的刑具,“你们会后悔的!我一定要让你们两个后悔!” 乔治和弗雷德安静了,但依旧嬉皮笑脸。 费尔奇转向罗恩和柯勒,“柯勒,你来做什么?” “我想检举某个流言的製造者们,但刚刚离开的那位学长已经说过了,”柯勒说,“麻烦您了,费尔奇先生。” 说著,他就在罗恩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从容地转身离开,合上了办公室的门。 “柯勒,怎么样?我刚刚看见珀西从里面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哈利立刻围了上来,“罗恩怎么没出来?” “除了刚刚离开的,韦斯莱先生的另外两个哥哥也在里面,”柯勒说,“那位级长说了我要说的话,所以就没有我的事情了。” “既然事情解决,那我就回休息室了。” 哈利问:“柯勒,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出来看看。” “你为什么不爭取勋章啊?”哈利不解地说,“你明明是所有学生里最早得到两枚勋章的,但你现在还是两枚,任何一个获取勋章的任务你都没有做—“ “甚至是特意避开了!”哈利灼灼地盯著柯勒。 “因为麻烦,”柯勒说,“我很满足我现在的生活,不想再沾染上什么麻烦。” “你是说获得魔法石后的麻烦吗?我也有过这个担心,因为我的父母都是麻瓜,”赫敏说,“但我想,我都不一定能得到它,而且我不能为还没有遇见的困难就畏缩!” “很不错的想法和勇气,格兰杰小姐,你不愧是个格兰芬多,”柯勒啪啪地鼓掌两声,“但我是个斯莱特林,显而易见,这就是我们的不同,所以我和你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柯勒,这能说明什么?”哈利的眼底满是疑惑,“斯莱特林就应该怯懦,没有勇气吗?你可是第一个获得【勇气】的小巫师!” 赫敏也急切地说,她的语速飞快:“柯勒,不要总拿你的学院做藉口,斯莱特林说明不了什么。” “是的,学院说明不了什么,但你不也说出了我的理由吗,”柯勒说,“这只是我的藉口,我不想费口舌解释一些更复杂、更难以启齿的原因,仅此而已。” “用“我来自斯莱特林”,就可以解释我的大部分的缺点,即使有些可能不太符合, 听者也会自己帮我补充好的,所以一” “斯莱特林真的是很方便万能的藉口,不只是我有很多人都在用它,不是吗?” 柯勒说完了,哈利和赫敏却呆住了,纳威惊叫出了声,又忙捂住自己的嘴,他忙查看有没有人被他吸引了注意,而发现这场谈话。 “好像扯远了吧,回到正题,”柯勒嘆气道,“这其中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不需要魔法石。” “我不需要用它变出財富一我有个很富有的老师;” “我也不需要用它赚取名声一一多亏某个作者,我的名气不小;” “我更不需要用它谋求寿命一一获取不属於自己的生命不是个好事。” 柯勒刚联想到“奇洛”,就闻到了异香的靠近,他朝几人道別就伴装淡定地跑回了休息室,只留下正在沉思的几人。 第83章 考试 身高和魔药 第83章 考试 身高和魔药 柯勒的勋章数最终维持在了三枚,邓布利多还是把那枚银月巧克力蛙勋章发给了柯勒,他给的理由非常多一一学会了人鱼语言和魔法、掌握了无杖施法的要领、勤奋持久的作息、满分的天文课成绩柯勒没想到他如此的坚持,为了不听到更离谱的理由,他就收下了【智慧】,反正他还差一枚【理想】,收下了也不用去参加魔法石的挑战。 一想到最后关卡里的大怪兽是“奇洛”,柯勒就深感此项任务绝对不適合他,他还想说服塞德里克放弃,但勇士和智慧小姐可不会退缩。 笔试的教室在一楼三號教室,分列两排留有走廊的长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百多张间隔均匀的小桌子。 阳光穿过高大的窗户,铺在小巫师的试卷上,很多学生都希望铺满试卷的不是阳光, 而是答案,可即使他们集了满手心的汗,想起了难题的答案就在课本的第131面的左上角但,那些狡猾的记忆就是不愿意揭开表层的云雾,篤定了最后的答案选择了唯一记得的【b白鲜】,却突然发现题目问的是【遗忘药水需要用到哪几种动物材料?】 考题化作了千百根细针,平等地扎看他们的胃部,明明是动用大脑的考试,他们却感觉到了胃疼。 斯內普在考场绕著圈,时不时垂眼盯著某张幸运的试卷,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 让某位倒霉蛋把答案一路从【a】改到【d】。 “还有五分钟!” 斯內普回到了讲台,柯勒在他转身背过自己时打了个大哈欠,老油头拒绝了他提前交卷的请求,让柯勒在检查完试卷三遍后,只能无聊地数数。 虽然等待的时间有些煎熬,但试题本身十分轻鬆,甚至是简单,他的试卷也和所有小巫师一样,没有任何超出课本的知识。 就凭藉这一点,动不动就被斯內普惩罚抄写课本的柯勒,都没有动用自己的语言系统,他直接把课本的內容原封不动地搬了上去,简简单单地就完成了作答。 上场魔药实操考试上,斯內普也没有让他同时熬三锅魔药,柯勒猜测老油头在顾忌和他同场考试的另外两个学生一一马尔福和波特。 “停笔!”斯內普说,“也包括你,克拉布!把你们的羊皮纸翻到背面扣在桌面上, 羽毛笔插到墨水瓶里,然后离开教室!” 一张羊皮纸猛地腾空而起,飞进斯內普伸出的左手中,“戈德斯坦!超时答题!” “拉文克劳扣2分!” 有些人笑了起来,不少都是斯莱特林,坐在前排桌子旁的马尔福起身,他的身边跟著潘西和沙比尼,考试周开始时,他就刻意远离了高尔和克拉布,似乎他们不太吉祥。 马尔福说:“教授,你需要帮忙吗?我们能很快收集好所有的试卷。”柯勒挑了挑眉,放下手中收集了一小半的羊皮纸。 “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帮手,谢谢,我不是一个人,”斯內普说,“德拉科,你应该回去准备下午的魔法史考试。” 在斯內普的注视下,马尔福同手同脚地昂著头离开了,柯勒再次拿起羊皮纸。 “老师,我能提前知道自己的成绩吗? 2 “我想你对你自己应该有足够的了解。” “那就是outstanding了,”柯勒说,“西弗,比利兹说得对,你们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答案呢,弯弯绕绕,非要做足” “封舌锁喉!”斯內普语气不善地说,“我警告过你,注意言辞!柯勒!” 带著【封舌锁喉】收集试卷,艰难地不利用舌头吃完午饭,写完魔法史考试,看著几只小狮子背对自己不断地嘰叭喳喳。 “终於考完了!再也不用复习了!”罗恩快活地说。 哈利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魔药考试后,柯勒好像就一直很安静的样子。” “那不是大好事吗?”罗恩更快活了,“我都看见好几个女孩在偷看他了,果然,只要他闭上嘴巴,就挺招人喜欢的。” “我一直在关心考试,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赫敏四处张望著,“他在哪?” “估计又回休息室了吧,”罗恩说,“天天缩在地下室,也不出来晒太阳,怪不得长不高。” 【封舌锁喉】的柯勒幽幽地盯著罗恩火红的后脑勺,他其实可以给自己解咒,但只有让施咒者亲自解咒,才能让某个老油头彻底解气。 “说起来柯勒长高了不少吧,”赫敏笑著说,“我都看不见他的发旋了呢!” 哈利也说:“对哦,他都超过我的眉毛了,哈哈。” “我依旧可以看见他的发旋,总得低头才能和他对视,”罗恩笑嘻嘻地说,“但他確实长得很快,暑假过去,可能就和哈利一样高了。” 哈利说:“我一定会努力不让他追上的!” 柯勒像幽灵一样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许久,迟钝的三人都没有发现他,直到罗恩注意到不少女孩都在看他,脸红地低头,看见地上多出的影子一一像被爆爆竹子炸了屁股,罗恩蹦飞了快三尺高。 “啊啊啊!” 柯勒满意地翘起嘴角,轻蔑地警了扫过三人的头顶,下定了某种决心才转身快步离开,风扬起他的黑袍子,像是一只小蝙蝠。 “柯勒什么时候来的?”哈利僵硬地问。 “罗恩第一次提到柯勒好像是—”赫敏也僵硬著,“我们刚考完试出教室!” 哈利叫道:“那他不就全听到了!” “不要就这么下定论啊!”罗恩尷尬地说,“这和我说他矮有什么关係!” 赫敏和哈利幽幽地看著他:“罗恩,你也別说话了!” 斯內普办公室內,刚解除了封舌锁喉的柯勒,就添油加醋地讲述了斯內普的恶行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新的配方,睡前再喝,不要提前。”斯內普把【魔力稳定剂】放到了桌子上,全然不理会柯勒。 菱形瓶不依靠任何支撑立在桌面上,亮紫色的透亮液体里似乎有星河流转,柯勒觉得这是最漂亮的一次改良,只希望它的味道別变得奇怪。 “把角落里的那盆野草也带走,”斯內普又开口道,“从明天开始,你这学年的课程取消。” “好的,但它们是四叶草,不是野草,”柯勒抱起自己的四叶草盆,“那暑假和下学年呢?您有什么安排?” “下学年时间改到晚上七点到九点,至於暑假,”斯內普停了很久,“我有事要做, 你可以去蜘蛛尾巷的幼狮—“ 柯勒坚定地说:“我拒绝。” 斯內普说:“那就只能去找邓布利多帮你申请巫师家庭寄养。” “不要,”柯勒说,“我可以一个人住在你的房子里,而且我自己也有房子一一比利兹留下的。” “为什么非要让我住在別人的房子里,我不喜欢,所以我拒绝。” “这由不得你,”斯內普抬眼说,“你是未成年,必须有人监管,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 “让大黄蜂监管我不行吗?”柯勒问道,“我可以住在学校。” “这个暑期他应当没有时间,而且留校是不被允许的。但你可以尝试申请其他教授的监护,他们应当愿意——” “我不愿意!”柯勒抱著自己小草盆跑到了校长办公室,不久后,又气冲冲地跑回了休息室。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学生们的脸上写满了期待和紧张,他们情绪高涨地討论著即將到来的魔法石挑战。 “我的爸爸帮我做了最详尽的准备!他—” 石门开启的瞬间,马尔福炫耀的音量就减低了不少,他们统统把目光投向柯勒的胸口,没看到预料中的东西后,又把目光投向他的书包。 “別盯著我和我的包看,”柯勒不善地说,“与其关注我,还不如盯著有个好爸爸的马尔福,他可是准备周全呢!” 马尔福也哑了声,拉著高尔和克拉布也回了寢室,他终於意识到现在可能不是一个適合炫耀的时间。 柯勒回了寢室,他无聊地数著四叶草的叶子,无论怎么数都是四片。 数数,真的很无聊,柯勒想著,就到了十二点,几名舍友已经安静地躺在了床上,柯勒的寢室从不喧闹。 放下草盆,换上睡衣,柯勒把魔药藏进袖子里就溜到了盥洗室里。 浑浊的淡灰色均亮液体渐渐铺满了洗手池的底,显然它流向下水道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从柯勒体內冒出来的速度。 柯勒明明记得,它上次还是透明的,治疗进程会倒退,柯勒记下要点,又收集了一瓶样本。 准备在明天的魔法石挑战结束后,统一报告提交给斯內普,然后再和他心平气和地好好商量一下自己这个暑假的去处。 隨著吐出的最后一口灰水,柯勒哼唱著人鱼的魔法,把他们捲入下水道,他砸吧了一下嘴,明確感知到舌面上魔药残留著的一丝丝甜意。 四叶草还是带来了好消息的,老油头没把配方改成古怪的味道,柯勒乐观地安慰著自己。 第84章 挑战者 见证者和赖床者? 第84章 挑战者 见证者和赖床者? 猫头鹰棚屋位於霍格沃兹西塔楼的最顶层,在棚子的最后方,有处不起眼的小洞通向塔楼顶部的雉,它原是守御城墙再反击敌者的掩蔽墙体,现在反而成了猫头鹰望风休息的停爪处。 顺著右侧行走,不规则岩石搭成的小隙里,藏著一条狭窄的螺旋形楼梯,它直通八楼的塔楼底部,一只耳簇黑色羽毛的灰骂正坐在它的纳特堆堆上休息。 它是斯內普的猫头鹰,不知是否还有人记得,柯勒叫它一一阿巴贡先生,一只吝嗇的猫头鹰。 隨著钟楼敲响整点的钟声,猫头鹰们扑扇著翅膀从塔楼飞出,阿巴贡先生转了转脑袋,现在还没有到它的工作时间,精明的小猫头鹰准备再睡一个小时。 飞出塔楼的鸟儿停在草坪低处,这里是它们的討食处,因为墙壁的侧后方就是霍格沃兹的厨房,可今日的灌木丛后没有提前准备好的小零食。 它们转著脑袋,刚想要发出鸣叫提醒小精灵,面前就出现了浆果、肉乾和不少小虫小鼠,张开的鸟喙闭合。 猫头鹰安静地低头进食,它们贴著墙角排队,走了一只,就又来一只,碟子里的食物也一样,空了一碟,就又满一碟。 论起秩序,拥有智慧的小巫师们反而不如它们,就在十五分钟前,四楼的走廊里还人头赞动,肩摩肩,脚接脚,还有不少人正在赶来。 因为四大学院的公告栏在昨晚贴出了告示,霍格沃兹的所有教授和学生都可以作为见证者。 只要来四楼的最大的教室一一合唱团常用的那间,和小礼堂一样的教室,就可以观看到魔法石的挑战。 因此,这里才密密麻麻挤了一群人,楼下的仰著头,楼上的扒在扶手上,半截身子都探了出去,这比下火车时还要拥挤,哈利生无可恋地想著。 片刻时间里,他和伙伴们就被迫分开了,好在哈利遇见了两个熟人,同样是黑髮的男巫和女巫利用年长得来的身高优势,帮他撑出了一小片区域。 “塞德里克还有秋,真是太谢谢你们了,”哈利把歪了的眼镜扶正,“我现在是最矮的那个了。” “不用谢,如果要谢——”秋·张笑著说,“就谢谢我们相同的发色吧。” 哈利跟著两人前进:“那如果我是红髮呢?像罗恩那样的红髮。” “那就感谢霍格沃兹吧,”塞德里克伸出左手,又拉来一个要被挤倒的小个子,“我们都来自霍格沃兹。” “哈利!”纳威惊喜地说,“你原来在这里!” “嗯,纳威。”哈利对纳威点了头,就扭头观察四周,心里想著应该怎么脱离拥挤的人群。 忽然,就像是在小路的尽头看见城堡时一样惊喜,哈利瞧见正站在人流里的海格,有趣的是,弗立维教授正站在他的胳膊上,引导著学生们有序进入教室,各自落座。 “哦哦哦,一、二、三、四!四名挑战者!”弗立维教授挥舞著魔杖,教室里的四张椅子发出了光,“请先坐在那里等待。” 哈利看见赫敏正朝他们挥手,她的头髮像是一团绵软的云朵,向外发散著,而哈利明明记得她早上出休息室时,把头髮盘了起来。 “走吧,哈利,”塞德里克说,“我们不能在这里堵门。” 哈利落座又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我的天吶!这么多人!全校的人都来了吧。” “我想,是全校差一人,”罗恩的身边跟著沙比尼,“我离开寢室的时候柯勒还在睡觉。” “他睡懒觉?这可真少见,”罗恩说,“就算不想要魔法石,也可以过来观看挑战啊? “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柯勒向来与眾不同。”沙比尼翻了个白眼,想起了昨天抱著野草发呆的柯勒,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两人同样狼狐的外表,已经说明了他们怎么会混在一起,罗恩看见了哈利,他快步朝哈利跑了过来,正要给一个真心的拥抱,赫敏就用魔杖抵住了他的肩膀。 “清理一新!”赫敏说,“你的袍子上全是你早饭里的肉酱汁!” 沙比尼猛地低头,发现自己的精致袍子上也沾满了罗恩的早餐,也给自己放了个清理一新一一从头到尾! 和罗恩拥抱后,又有位哈利眼熟无比的小巫师战胜了拥挤的人群。 看见马尔福凌乱的头髮,哈利挑眉说:“罗恩,我感觉今天这么拥挤也不全是坏事了“你说的对极了,哈利。” 两个人酷地笑出了声,赫敏跟著笑,而纳威正和塞德里克聊著天。 隨著落座的小巫师越来越多的,教授们也开始出现,他们都坐在最前面的一排单人扶手椅上。 “好像空了很多位置——”哈利低声说,“.—斯內普怎么没来?” 塞德里克偏头看去,奇洛果然也不在座位上,他面无表情地说:“教授们可能和柯勒一样,对魔法石不感兴趣。” 这时钟楼敲响了属於整点的钟声,邓布利多身著浅蓝色长袍,脚步轻缓地走向讲台, 他笑容满面地看看学生们。 “很好,很好,欢迎你们!”被他的目光扫过的哈利,想起夜游的那天晚上,心虚地低下了头,“拥有勇气、智慧、团结、理想的挑战者们请仔细听好一—” “挑战的规则,简单明了穿过7扇门,来到最后的房间,找到魔法石藏匿的线索,在8点时,继承者就会被確认一一勇往直前吧,挑战者们!” 邓布利多张开双臂,用力地往上一挥,挑战者们的四枚勋章仿佛被无形的乐章吸引1, 从口袋里、胸口上缓缓飘起,它们在半空中旋转、变形。 隨著邓布利多的手势引导,这些形状各异的勋章整齐划一地移动,逐渐合拢,最终排列成一枚精致的盾牌,它们在空中稳固成形后,就轻盈地落在每个人的胸前。 罗恩好奇地摘下把玩。 “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务必佩戴好它们再进入一一四楼靠右边的走廊北邓布利多闪亮的目光和试图咬勋章的罗恩交匯,红髮小子立刻把勋章带回了胸口。 “挑战者和我来,”麦格教授朝前踏了几步,“戴好你们的勋章!” 挑战者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身,哈利跟著站起,他发现隨著年级的升高挑战者的数量反而在减少,一年级足足有十几人,但五年级却只有三人。 除了熟悉的珀西外,剩下的那位高个女巫分別是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级长。 离开教室,排著队站在走廊上,每个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希望奇蹟能在自己身上发生。 教室內,邓布利多说:“这场挑战可能要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想或不能坚持的人,请现在离开,当见证开始一一可就无法离开这里了。” “您和教授们也不能离开吗?”有小巫师问。 “当然,”邓布利多轻笑,“这是尼可·勒梅准备的保密措施,我也不能违背。” “现在,有人要离开吗?” 没有一个人站起身,就连教授们也都期待地看著他。 邓布利多拿出六块菱形的石头,他往空中一拋,石头的上方就显露出六个各异的房间的投影,毫无疑问这就是挑战者的关卡。 “看吶!是三头犬!”有小巫师指著第一个房间。 “巫师棋!比人还高的巫师棋!”有小巫师指著第四个房间。 还有小巫师注意到教室的墙壁闪烁著淡淡的光芒,红色的狮在墙上奔跑、绿色的蛇在地上游走、蓝色的鹰在窗沿降落、黄色的灌在门前打鼾。 “见证者们,从现在开始,”邓布利多笑道,“这间教室,便只能进,不能出了。” “直到,魔法石找到它的新主人。”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左数第三间的一年级寢室。 一张床上的被子隆起,里面传出的浅浅的呼吸声断了规律,又在床上煎熬了许久,柯勒才从被子里探出头,睁开眼睛。 没有一丝睡时的迷茫,柯勒思绪像被定格在了半空,直到床头的浅绿色映入眼帘,才把他彻底唤醒。 寢室里安静得过分,四下无人,其他床位全都空荡荡的,只留下还未整理的被褥,柯勒有些讫异,他们居然起得如此早。 快速地洗漱完换上校服,柯勒走向了同样寧静的休息室,公共休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凌乱的茶几上摆著几杯喝了一半的牛奶,其中一张沙发上还摊放著一件袍子。 眼前的场景超出了柯勒的预料,虽然他赖了会儿床,但也应该比大部分人起得早才对,而且这些人都去哪里了?去凑魔法石的热闹吗? 他走到公告栏边,仔细地看著昨晚错过的告示,又偏头看了看墙角的座钟一一七点十分。 原来不是舍友起得早,而是他今天起得晚,不只是沙比尼,就连柯勒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看来是今天不用早课,让他过於鬆懈了,居然懒情了这么久。 柯勒在包里挑挑拣抹,在决定了自己今日的早餐后,他就坐到了离壁炉最近的单人沙发,已经错过时间的柯勒不准备再过去。 他从包里拿出《实用魔法大全》,边吃边看,识字以后,读书就不再是痛苦,尤其还是在读魔法书。 柯勒越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用人鱼语念诵著里面的咒语,以此尝试著用人鱼魔法使用它们的可能性。 【泡泡,朵,火焰】 一一凭空出现一朵小烟,炸了开来,效果类似於爆爆竹子,柯勒专心地在空白处做著笔记,任由时间在这片幽静的空间里缓缓流逝。 第85章 挑战者的挑战,见证者的思考 第85章 挑战者的挑战,见证者的思考 四楼的走廊已不如早前的拥挤,重新显露出它宽阔的本质,这让穿过窗户的阳光得以洒在哈利的脸上,把他的绿眼睛照得熠熠生辉。 哈利和其他学生一起,专心致志地注视著麦格教授,她正更加详细地介绍著比赛规则和注意事项,显然校长先生的话里並没有太多的有效信息。 疯疯癲癲的,就像开学宴会时一样,哈利心想。 “魔法石的挑战总共有七关,当你们所有人都经歷过前六关后,第七关才会开启,所以不用担心挑战顺序会產生影响。” “前六关都有一扇可供离开的单向侧门,挑战失败或主动放弃时,它就会开启,顺著门后道路走,你们会到达刚刚的教室,可以和里面的同学和教授一起观看接下来的挑战。” 麦格教授站在了那一扇门前,门后就是那条被所有学生心心念念的【禁入走廊】。 她说:“你们在里面的所有表现都会被教室里的人看见,无论是否能到达最后的关卡,我都希望你们不要为你们所在的学院丟脸。” “本学年仍未结束,教授们依旧能够扣分,”麦格教授说,“现在,戴好你们的盾牌勋章一—这是保护你们不遭受意外的唯一手段!” “挑战分批进行,每批三至四人,”麦格教授推开了门,“准备好的人就可以进入了,其他人在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麦格教授的话语如同钟声迴荡,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哈利和朋友们低声议论时,一名男巫站到麦格教授面前,相继又有一男一女站了出来。 “是高年级生,”哈利小声地问,“是六年级还是七年级?” “那名褐色短髮的女巫是七年级,另外两个都是六年级,”赫敏翻动著一本小册子,“他们都非常优秀!那名稍矮一些的男巫参加了九门为n.e.w.t.考试准备的高级课程!”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n.e.w.t.是什么?”哈利疑惑地问。 “n.e.w.t.是终极巫师考试(nastilyehaustingwizardingtest),是我们毕业后申请职位时的学歷认证,我和我的父母在开学前就一直在研究巫师的就业情况,”赫敏说,“多疯狂啊,哈利,你怎么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 “多疯狂啊,能知道才是奇怪吧,而且我们才一年级,为什么要为那么远的事情担忧,”罗恩指著赫敏的小册子,“你还买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情报?“知道』又有什么用, 里面说不定都是假的。” “这是远见!是对未来的合理安排!”赫敏回道,“罗恩,看来你缺少的东西不只是逻辑!” 纳威在他们中间急得摆手:“赫敏,罗恩,你们不要吵了。 ? “纳威,他们没有在吵架,”哈利拉住了他,“他们一直这个样子,这只是,唔,一场友善的辩论。” 纳威疑惑地转头,只见罗恩和赫敏还在不断地“辩论”著。 赫敏说:“他可是最有可能拿到魔法石的学生,他足够优秀!” 罗恩说:“优秀?看起来就像一个书呆子,要我说珀西都比他厉害,他说不定可以拿满0.w.l.考试的证书。” 罗恩接著理所当然地说:“而且上了九门高级课程也不算什么吧,我的大哥比尔当时可上了十一门,如果不是学了幻影移形,他还可以再加一门飞行课。” “他的飞行术就比查理差一点点,对了,查理是我们家的老二,他现在在罗马尼亚养火龙。” 为什么你的哥哥们这么优秀?赫敏没把话说出来,偏过头去不再理罗恩。 “你看,今天的胜者是罗恩,”哈利对纳威说,“看来他的哥哥要比赫敏的书籍强。 北谈话间,似是为罗恩的论断加了证据,又凑齐了好几批人进入走廊,隨著越来越多的挑战者相继进入比赛,等待的气氛越发紧张焦灼。 人少的速度有些太快了,应该是没有走到终点,就失败离开了关卡,这么多优秀学生都失败了,哈利觉得自己比不上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一一不顾罗恩的嫌弃,赫敏一直在介绍。 哈利无法想像门后的挑战该是如何的艰难,和他一样疑惑的还有教室里的见证者们, 但他们疑惑的和哈利不一样— “解决办法都这么简单,为什么没人去做!他们在做什么啊?” “一个人想到,其他两个人不就都过关了吗?最后的关卡里都会是对手。” “可是不合作他们连前六关都过不了,哪还有最后一关。” “我都没看见有人能通过棋子局,各走各的,他们下得比查德里火炮队的比赛还要糟糕!” “哈,棋子?刚刚那组都没有见到棋子,他们倒在了魔鬼网之下!一年级小巫师都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刚刚那些人却因为盯著自己的队友..” “队友?他们可不是队友,明明是对手。” 从第一组的每个人在棋子局为了自保而最终失败后,教室里的辩论一直没有停止,回到教室的挑战者没有一个人抬头,他们一边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一边又觉得下一组失败的原因“真蠢!” 眾人纷纷转头,寻找是谁说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结果却看见是投影里发出的。 “故意不按我说的走?”杰玛·法利用魔杖指著自己的斯莱特林“队友”,“德里克,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只有听我的,才能贏下这关,”她站在【王后】的手心,扶著它的权杖说,“现在,我命令你前往右前方三格!” 德里克只和法利对视了一眼,就被她湛蓝的眼睛逼退,听从她的命令前往了更“危险”的右前方三格,而不是“安全”的左前方一格。 果然,白方的王后立刻朝他靠近了。 “索菲亚” “到!”索菲亚急忙从【车】上站起。 “不用说『到”,现在不是合唱排练,”法利说,“直行四格。” 这又是一个“危险”的位置,白方的【象】朝索菲亚靠近了,德里克在心里想,法利肯定是为了把他们都解决掉。 两枚白方棋子的移动露出了一条通路,黑方的【后】逼近了白方的【王】 第一组队通过棋子局的队伍出现了,三个人同时通关,教室里还是陷入片刻的沉寂, 所有人都目不转晴地盯著投影。 虽然在接下来的关卡里只有法利成功站到了最后一扇门前,但还是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他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失败了的挑战者,一部分人露出气愤的表情,一部分人露出心虚尷尬的表情。 “后面的关卡都不用合作了,只要你们当时都听我的,我们就能过关!啊!我应该和法利一样用魔杖指著你们的!” 爭吵的氛围变了,部分教授也皱起了眉毛,海格不舒服地拿起杯子喝茶,不过润了牙齿,杯子就见了底,他才发现拿的是弗立维教授的小杯子。 还好他正神情严肃地和邓布利多交谈,没有注意到海格的失误,大巨人偷偷地用小帕子擦拭小杯子,再为它灌满了水。 邓布利多似乎没有在听弗立维教授的话,他一边吃著饼乾喝著蜂蜜水,一边指著屏幕说:“菲利乌斯,快看,这组里有两个拉文克劳呢。” 弗立维教授气呼呼地拿起自己的茶水要喝,刚一碰到杯子就被烫得直甩手。 “奇怪,为什么这么烫?我应该放凉了。”弗立维教授看向海格,“海格?现在吹口笛可能不是时候,你是不是又喝了我的茶水” 海格放下笛子,他有些想不通,柯勒说了,怕被人发现说谎的时候可以做些別的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明明已经努力地吹笛子分散了自己的注意,怎么还会被弗立维教授发现呢? “很抱歉,弗立维教授,我刚刚拿错了杯子,但我已经擦过它了,还补了茶水,”海格说,“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发现的吗?我最近在和一个小巫师学习如何说谎藏住秘密呢,他让我多练习,多反思。” “哪位小巫师?”邓布利多也被吸引了注意。 海格坚定地说:“不是柯勒。” 弗立维教授:“...“ “我知道了,不是柯勒,”邓布利多笑著往嘴里塞了颗柠檬雪宝,“继续看挑战吧, 哇,又到棋子局了。” 这局里有两位拉文克劳,两位级长,珀西和佩內洛对视一眼,佩內洛便开口说:“黛珂,你去【国王】上吧。珀西你去【象】,可以吗?” 两人都没有异议,径直走到了相应的棋子上,而佩內洛则站到了【马】上。 “你应该去【王后】。”珀西说。 “我觉得做个骑士可能更好。”佩內洛接道。 黛珂坐在【国王】的手心里看著他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有拉文克劳级长级別的智慧引导,棋局一直很顺利,珀西笑著说:“佩佩,你和罗恩下得一样好。” “..—別叫我佩佩!”一直优雅温柔、运筹帷幌的女巫吼出了声,珀西和黛珂一起缩起了脑袋。 白子和黑子不断互换著,因为佩內洛一直不动【王】与【象】,没过多久棋盘就陷入了僵局。 每个人的棋风都不同,有人善於使用威力最大的【后】,有人喜爱【车】的直接,有人忠爱【马】的灵活,就算牺牲【后】也要保住【马】的灵活。 佩內洛的棋风就是如此,和她所言一样,骑士驾著【马】,不断地成功保护住了【王】和【象】。 白子降下阻碍试图把【马】別住,最终,【象】也成为了她衝锋陷阵的障碍,白方的【后】成功地到达斩首地点。 【马】与【象】必须做出牺牲,教室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象】向右前方走3格!”珀西沉默著照做了。 【马】被王后吃了,“骑士”也落了下去,佩內洛胸前的勋章变出一道屏障,挡下了王后的攻击,她轻巧地落了地。 勋章发出了见证者们见过多次的白光,紧接著就破碎变回了四枚勋章,佩內洛失去了接著闯关的资格,她把【勇气】、【智慧】、【团结】、【理想】装进口袋,走向不知何时打开的侧门,黛珂和珀西一直在注视著她。 佩內洛转过了身,她朝珀西说:“珀西,接下来的指挥权就交给你了。” “对了,你可別像欺负你弟弟那样欺负我的学妹。” 说著她就缓步离开了棋局房,侧门缓缓地闭合,消失。 教室里再次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思考,邓布利多笑看又喝了口蜂蜜水。 第86章 火焰 第86章 火焰 楼梯间踏出一曲轻盈的旋律,佩內洛推开门前,更急促的脚步声便在身后响起,因为快速的奔跑,他脸上的黑褐色雀斑更惹眼了。 珀西喘匀了气才说:“克里瓦特,我,我又一次输给了巨怪。” “下一关原来是巨怪啊,真不適合我,”佩內洛收回了推门的手,“你的《巨怪应对总论》又没有用上吗?” “难不成是穿了芭蕾舞裙下棋的巨怪?” “是只戴满了珠宝首饰的成年山地巨怪,”珀西嘆道,“只有取下它的表饰才能通关。” “哦?那你这次又是怎么输的,又是被抢先了?” “我成功取下了两串腕錶,但我的那串不小心碎了。” 佩內洛轻笑著:“不再取一串?” “腕錶是临时根据人数变形出来的,只有两串。” “这样啊,那你还真是不小心呢,”她突然道,“珀西,做我的男朋友吧,下次的合唱团彩排记得坐第一排。” 说完佩內洛就推开了门,落座在为挑战者留出的空位,先是惊讶於投影石头的玄妙, 她的思绪又隨最后一关的魔药谜题飘荡。 而其他在法利过关后就知道答案的见证者们,还在持续不断地为法利、佩內洛和珀西的表现爭吵辩论,他们的声音尖锐又包容,教室里的声音不断,连椅子桌子都有了思想和嘴巴,哎呀哎呀地叫著。 终於有人问了出来:“克里瓦特,你为什么不救自己?韦斯莱,你又为什么不救下自己的腕錶?” 邓布利多抬起左手,然后站起来转身面向学生,他笑容满面地说:“因为有些东西比魔法石更重要,只有拥有它,【勇气】、【智慧】、【团结】、【理想】才能让它们发挥出应有的,甚至是更强的力量。” 学生们不解地问:“教授,您说的是什么东西?” “是【爱】,”他说,“对亲人的,对朋友的,对老师的,对同学的,对爱人的——“ 每种【爱】都不同,但它们是同样的美好、神圣。” “学习爱与被爱,是我们最重大的人生难题。” 教室里的声音一波比一波小,大半的人振奋,小半的人思考,少数的人沉默,极个別的人满脸的不屑与讥讽,最后再次归於和斯莱特林休息室一样的寧静。 柯勒已经坐在了厚实的地毯上,休息室里除了他製造出来的小玩意儿在发出噗噗的响声外,就只有翻阅书籍的纸张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几句明快飘逸的人鱼咒语。 他把草盆也搬到了休息室,又往里面种了好几株四叶草,与那些茁壮成长了一段时间的四叶草相比,新种的要小上不少。 但与其说是新栽的小,不如说是这些旧的过於大了,它们的茎叶也十分厚实,叶脉上还有著浅白或浅黄的纹路,看上去像是为四叶草镀上了一层金边,柯勒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虽然老油头很过分地把自己的草盆当作了新的废料处理处,但神奇的小四叶草们不仅没有被毒死,还更加地茁壮成长了。 要不要研究一下老油头的废料配方呢?柯勒想著, 休息室的一角,飘满了柯勒製作的爆炸烟,各种顏色的小被泡泡裹看漂浮在半空,既可爱又无害,似乎有点多了,柯勒心虚地把它们都装进了书包里。 爆炸烟的改进卓有成效,柯勒把《实用魔法大全》换成了法利给的咒语改良笔记, 希望能找到一些更好的利用方法。 比如让【倒掛金钟】对物体也起作用,再比如该怎么样固定使用出漂浮咒的错误效果,甚至还有使观赏取暖用的【蓝色火】和【蓝色风铃草火焰】起到和爆裂咒一样的类似效果。 杰玛·法利送给柯勒的这本笔记里,都是低年级学生可以接触到的低级咒语,它並不高深,但对於这些基础咒语的扩展和结合运用还是让柯勒眼前一亮。 似乎与笔记中產生了某种共鸣,柯勒感觉无限的创意和新奇的想法正不断地涌现,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著桌面,计算著自己爆炸烟的適用范围。 “一” 柯勒的思绪被打断,一朵爆炸烟不仅没有被收起,还飘到了壁炉里,被那有了温度的绿色火焰点燃,炸起了数不尽的灰尘。 同样也是“一一”的一声,四楼上一只反覆被催眠反覆被叫醒的三头犬再一次不甘地倒下了,它的声断断续续,看来这场助眠音乐並不让它满意。 “不是说只要是音乐,它就会睡著吗!”哈利尷尬地收起海格送给他的笛子。 “肯定是今天听太多次了,”赫敏提醒哈利,“別说了,赶快下去,罗恩唱不了多久!” 罗恩跟著点头,一瞬间他的声音就跑调了,大狗开始扭动身子,嚇得罗恩再次专心歌唱。 他们三人里,哈利的笛子吹得不成调子,赫敏的歌声像是念书,只有罗恩因为一年要唱七次生日歌,所以还是能拿出一首像样的歌曲哄睡三头犬。 三人手脚又非常灵活地朝活板门跑去,罗恩为了不跑调,已经快唱断气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考虑更多,哈利带头就跳了下去,赫敏紧隨其后。 歌声停止了,罗恩终於放下心来大口地换气,就又被藤蔓缠住胸脯,以及口鼻。 “是魔鬼网!”赫敏惊恐地看著罗恩被这些藤蔓缠住,“我想想!我想想!它在书上的第三章,第二节—.“” 赫敏梳理细节时,哈利则不停地拉著她躲避,並焦急地注视著罗恩露出的脖子越来越红。 “魔鬼网喜欢阴暗潮湿的生存环— 哈利瞬间眼前一亮,把早就准备好的魔杖对准罗恩:“萤光闪烁!” “魔鬼网缠绕的速度慢了,但还不够!”哈利焦急地说。 “因为不够热!要用火!”赫敏说著,就让魔杖头上射出一道蓝色火焰,逼退了罗恩身上的缠绕著的藤须。 罗恩四肢著地,艰难地大口喘气:“我从,从,从不知道!能呼吸是,是这么幸福的事!” “哈哈,你现在知道了,罗恩,”哈利朝他伸出手,又对赫敏说,“多亏了你对草药的丰富知识,赫敏。” “很感谢,”罗恩苦著脸,“但也太丰富了,第三章,第二节这种东西就没必要记它了啊!” 赫敏难得的没和罗恩爭吵,和哈利一起把罗恩拉起后,就偏过了头红著脸不说话。 三只小狮子的冒险格外精彩,但教室里除了三个红头髮的哥哥鬆了一口气外,就没有多少人在关注他们。 显然,通关者们的谈话更能吸引i他们的注意,最后一关的等候室里坐著三个人,黛珂坐在最右边,一直低著头扣著手指,面色也有些苍白。 塞德里克不著痕跡地扫过她,就再次和法利聊了起来。 “法利学姐,你说前六关还没有结束?”塞德里克说,“三头犬,魔鬼网、飞行钥匙、巫师棋、巨怪还有魔药谜题,这不是六关吗?” 作为第一个到达这间房间的挑战者,法利不仅可以选择唯一的那张单人沙发,还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思考最后的关卡,並反思之前的种种行动。 而刚刚到达这个房间的塞德里克显然没有这个条件,他开始怀念柯勒和秋·张的脑子了。 “其中的一个关卡还没有结束,”法利把玩著手里的巨怪怀表,“言尽於此,我们可是对手。” 黛珂也说:“很简单的一关,等著就好。” 教室里的见证者们嘰嘰喳喳,不能把答案说出来吗,这种见证体验真的很糟糕啊! 如果有人能和他们感同身受,那一定是柯勒了,他不光总要面对邓布利多谜语式的指点,还要面对斯莱特林壁炉里变绿的火焰,这种体验真的非常糟糕。 第87章 两位 第87章 两位 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石门缓缓打开,浓郁的芬香尽数灌入柯勒的鼻腔,一名黑髮的成年男巫站在门口,他的身体像是被雾蒙住,但那双猩红的眼睛格外清晰。 而且柯勒依旧能够看清他脸上那个熟悉的笑容,他是【奇洛】,柯勒万分確定。 “不过是猜错了几次口令,”男巫看向壁炉里绿色的火焰,“就把我当作入侵者了吗?” “你是谁?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做什么?” “我是谁?你不是知道吗?至於我的目的,当然是来找你帮我做一件事,”男巫熟稳地走到壁炉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坐吧,不用紧张。” 柯勒没有动,他的双臂自然垂落在身侧,宽大的巫师袍挡住了他的手。 “那,奇洛教授,你来找我做什么?” “是教授,但不是奇洛,你应该叫我— “伏地魔?”柯勒注视著他身上的雾光,他有意没去看对方的脸,他知道对方一定在笑,“我可没有办法帮你抢魔法石,你应该去找魔法石的新主人。” “我可以帮你指路,四楼靠右边的走廊,不谢。” “柯勒,你可能误会了一个问题,”伏地魔愉快地说道,“谁说我没有去四楼呢?” “但我也知道,邓布利多一直在防备我,”伏地魔轻笑著说,“他和尼可·勒梅不可能把魔法石放到那么明显的地方,我总得做些別的准备。” “你也看见了我真的非常擅长迷惑人心,只要我耐著性子说一些好话,那些参与藏匿魔法石的教授根本藏不住秘密,邓布利多总爱把事情交给这些无用的人。” 好像有些东西不受控制了,柯勒心中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他问道:“你说的无用的人是指” “比如说麻瓜研究学教授凯瑞迪·布巴吉,占下学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尼,天文学教授奥罗拉·辛尼斯塔” “但辛尼斯塔確实给了我惊喜,谁能想到她真正地参与了魔法石最后藏匿地点的策划呢?哈,也只有我!” 本书首发101??????.??????,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魔法石藏在星空!就算是邓布利多也做不到把魔法石掛上星空,那霍格沃茨里哪里还有星空呢?” 柯勒轻声细语地说:“只有礼堂,但四楼的关卡里可能——” “是的,四楼的关卡也有可能,虽然我更认为那里只有指向礼堂星空的谜题,可我还是让奇洛去了。” 柯勒心里那个恐怖的猜想成真了,他慢慢地问:“你从奇洛的身上脱离了?” “噢,你又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伏地魔,”他说,“而且分离他们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和奇洛黏连得太紧密,他汲取奇洛的生命存活,奇洛靠吸食独角兽的血坚持。” “他们是那么的弱小,那么的狼狈,我真无法相信那个丑陋的傢伙是未来的我!”他发出一声冷冰冰的刺耳的嘶嘶笑声,“他们唤醒了我,向我寻求智慧,为了谋取魔法石復活。” 柯勒专心地听著,他背后的汗毛竖立,两个伏地魔同时存在,那会不会有三个,有四个,乃至更多呢? 最关键的是,邓布利多这回还知道第二个伏地魔的存在吗? “好了,跟我来吧,柯勒,我们去礼堂等待———”伏地魔做出请的动作,埋藏在雾气里的猩红双眼注视著柯勒。 柯勒错开他的视线,千涩地说:“我还有几个问题不明白,能为我解答一下吗?” “你为什么非要选择一个小巫师,比如黛珂·纳特,比如我?她是你在四楼的帮手吧。” “你好像总喜欢,询问已经知道答案的谜题,但你很幸运,反正都是等待,我有兴趣和耐心回答你的问题,”伏地魔向外走著,他回头对柯勒说,“跟上,边走边说。” 柯勒跟在他身后,右手著打人柳的枝条,左手著黑胡桃魔杖,死死地盯著他模糊不清的背。 “奇洛提前去过四楼的关卡看过,最后一关已经完全被链金改造了,没有四枚勋章它就是一个普通房间。” “啊,当然,作为教授我当然拥有四枚勋章,但我不知道邓布利多用了什么手段,那里还可以检测年龄,很显然他不符合一一呵,还差点被一只鸟捉住,废物。” “虽然我已经有了应对措施来躲过那只鸟,但开启关卡仍旧需要一位小巫师,”伏地魔突然回头对著柯勒笑:“因为礼堂的星空顶说不定也有这样的措施,所以,我找到了你。” “我没有四枚勋章!” “我自然给你准备好了。” 柯勒问:“你不怕邓布利多,不怕被发现吗? 1 “谁能发现?哦,我忘了,你不知道,”伏地魔平心静气地说,“首先只有魔法石的前六关挑战会被看见,而奇洛早早地就守在了最后一关里;其次,就算他们得知了谜题答案,也是无法赶来的,因为最后一关的开启还有一个隱性条件一—” “什么?”柯勒的呼吸越发急促,但他的心跳却从没有什么变化。 “时间,”伏地魔说,“我通过奇洛记忆研究了那个链金房间的魔文迴路,在八点整时,它会发生变化。” “现在,是六点五十分,可最后一批挑战者波特和他的朋友们可都已经到达最后一关了,看来他们解开谜题后,也还要等待不短的时间。” “怎么可能是六点五十!休息室里的” “休息室里的钟是被改过的,”伏地魔笑著说,“为了配合我的时间巨怪关卡,我可是和所有的教职员工沟通了许久,才说服院长们悄悄换了城堡內的所有钟錶,又让小精灵往你们的饭食里加了好些提升睡眠质量的无梦酣睡剂一一感谢你的老师,提供了这么多的药剂。” 柯勒明白为什么斯內普这么累了,走神片刻,他立刻转回到严肃的话题上:“邓布利多呢?他怎么会同意?” “邓布利多当然会同意,他非常有诚意地让尼可·勒梅做出个绝不可逃出的房间,”伏地魔笑一声,“他找不到我,所以就把自己困住,来引诱我出现。” “他成功了,但,这座城堡里,除了他,可没有第二个人能阻止我了,柯勒一一“很显然,你也是他放出的诱饵,邓布利多没有在关注你,但我不一样,我可是一直有在关注你呢。” 突然,香气浓郁起来了,柯勒问出心中的最后一个问题:“给我们上课的是奇洛,还是你和另一个你?” “啊一一当然是我,”他发出了像蛇一样嘶哑难闻的声音,“那两个傢伙,一个废物,一个蠢货,真让他们来可拿不到这么多信息,策划出如此完美的局!” “所以你和另一个你都能使用奇洛的身体?” “当然。” “他们也是你的诱饵吗?”柯勒盯著他。 “当然。” “呵一—”柯勒闻到了一股药草的气味,他抬起右手,对准了伏地魔。 “除你武器!” 柯勒右手里的木棍飞出了十几尺高,伏地魔转过身对柯勒得意地笑著,“少耍点小心思,看在.” 柯勒左手按在了伏地魔的腰上,从袖管里漏出的魔杖尖正抵在他的身上。 “统统石化—— “除你武器!” 伏地魔接著说:“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我可以饶恕你的冒犯行为。” “西弗勒斯,把他的魔杖交给我。” “—好的,”黑色的袍子从柯勒身后划过,“我的主人。” 第88章 红色的標记,红色的石头 第88章 红色的標记,红色的石头 无数蜡烛漂浮在礼堂半空,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给贴著廊道行走的三人拉出长长的深邃影子。 伏地魔的影子被柯勒愤恨地踩著,每一脚都有意无意地踏在末端的头部,空荡荡的双手在袖子里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他的脚踝总被斯內普长长的斗篷拍打,柯勒频频抬头望向身侧的男巫,对方齐肩的糟糕头髮挡住了大半张脸,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总不能跑到前面,再回头看他的脸,这太蠢了,就在柯勒苦中作乐时,伏地魔在石柱后停住脚步,柯勒立即横向迈出一步,离开了他的影子,又踩住了柱子的影子。 他们离礼堂只差一截寂静的廊道。 伏地魔抬头沉醉地仰望著礼堂的星空顶板,藏在雾气下的脸忽明忽暗,眼里还闪烁著诡异的红光,像只坏了芯的破灯泡,真该给他用一发【恢復如初】,柯勒想看。 伏地魔又低下头,用双手捏住柯勒的魔杖放到眼前,细致优雅地旋转著观看,胆小的怪癖魔杖,怎么这时候你就不颤抖了,等著吧,柯勒想著。 “主人,我留在第六关的火焰被触动了,”某人刚一说话,柯勒就噁心地撇嘴扭头,“可以开始行动了,但我认为,我们或许可以等米勒娃·麦格也进入那个房间,这样能够再减少一点麻烦—-当然啦,有您在这里,她不可能做到什么的。” “確实是这样,她在或不在没有差別,”伏地魔不再抚摸柯勒的魔杖,而是微微偏头看向斯內普,“我很高兴你考虑得如此周到,西弗勒斯一一你说的这样確实更好。” “就,再等一会儿,我也看看奇洛那边的情况—” 他闭上了猩红的眼晴,看起来更像是一团雾气了。 柯勒明目张胆地瞪著斯內普,但这似乎並没有让斯內普感到局促不安,他反倒讥笑著撩起了自己的左袖,一颗口吐一条蛇的髏头印记烙在上面。 它是红色的、断断续续的一一就像是从连著骨的筋肉里渗透出的血斑。 “看清楚了吧,这是黑魔標记,只有黑魔王最最核心的追隨者才会被烙上,而我一一已经荣幸地拥有了它,十多年了——”他残酷地说,“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主人,享受这份———荣耀,是无法成为我的学徒的,我的主人,不,还有我!” “绝不会容忍一个背叛者!”斯內普的声音严厉起来,透出股阴毒,“作为你这一年里的老师,一发索命咒,是我能给你的最大仁慈了。” “所以,柯勒,你在吃惊什么,犹豫什么呢?”他懒懒地说,像是蛇吐出信子,“帮助黑魔王找到魔法石,恢復肉身,这是多么宝贵的机会啊。” 柯勒直勾勾地盯著红的印记,偶尔抬头望向他漆黑的眼睛,他眨巴著眼睛平静地说:“我只是在好奇这个印记的形状和顏色,能换个顏色吗,我不是很喜欢红色-黑色可以吗?” “被触碰激活之后,它就会变成黑色,”斯內普放下了袖子,“你想要黑魔王为你一人专门更改標誌,这可真是——” “令人欣慰的想法,在取到魔法石后,我可以为你烙上唯一的標记一一作为奖励,”伏地魔睁开了他的眼睛,“西弗勒斯,你应该为自己学生的进取心而骄傲,当然, 你也很不错。” “我很高兴,未来的『我”有你这样忠心的僕人。” “这是我的荣幸,主人,”斯內普微微一笑,抬起左臂向伏地魔行礼,“奇洛和另一位主人的情况如何,最后一个通关者是波特吗?那个平庸、傲慢———“” 伏地魔抬手,斯內普便停止了说话。 “止住你的抱怨,我不想再听你陈述对他的那些没完没了的恨意,我需要安静。” 他闭上了眼。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霍格沃茨的钟塔的秒针,也正好又完成了三千六百次转动,第六十次经过竖直的十二时,它的轴心带动最短的指针,敲响了整点的钟声。 现在是早上七点整,工作时间已到,阿巴责先生飞出了塔楼,它的主人为了不耽误自已的工作,自是专门漏过了它。 在成年巫师重要的工作交流里,早到与迟到一样不可取。 因为塔楼与城堡是一体,它的钟声可以不被城堡的保密魔法阻碍,钟声传播至最后一关等候室时,四人都在观察这间突然產生了变化的房间,似乎无人在意它。 最后一名成功闯关者是哈利·波特,他和罗恩、赫敏分別於最后的一关魔药谜题,討厌的斯內普一定是別有用心! 他只提供了一瓶通关魔药,试图离间在前五关亲密合作的伙伴,抽籤输了的哈利愤愤不平地想看。 哈利站在厄里斯魔镜前,依依不捨地把视线从镜面里的父母身上移开:“塞德里克, 你是说,厄里斯魔镜是突然出现的?” “是的,你进来之前这里只有几张沙发,”塞德里克也在好奇地看著魔镜,但他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它和墙上的壁画都是你进来的瞬间出现的,看来你是最后一批人?” “是的。”哈利说。 “你怎么知道这面镜子的名字?”哈利扭头看去,发现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杰玛·法利。 他与对方並不熟,但赫敏曾和他说,面前的这位是相当厉害的女巫,虽然是个难以接近的人,但並不像帕金森和伯斯德一样討厌。 哈利有些犹豫,如果他说出去,岂不是全校的学生和教授都知道自己夜游了,在脑子转了好几个念头,哈利才说:“我在书上看到过,它叫厄里斯魔镜能使人看见心中的渴望,把它顶部的字“不用解释,很明显的效果,我想只有弗林特和德里克那样的傻瓜才猜不到。” 法利挑眉看著镜子里不断变幻的场景一一装满绿色宝石的学院分沙漏、新版《纯血名录》的发表记者会、堆成山的魔咒手稿—— 哈利佩服对方敢如此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对某些人的厌恶,在监视下,他和罗恩可是一直恋著对马尔福插队的怨言,对斯內普刁钻关卡的抗拒。 “不用再担心被听见或被看见,”法利一边欣赏著镜子里场景,一边留意观察著哈利和壁画前的黛珂,“这里刚被一个强大的封闭魔力场罩住,就像在城堡里无法幻影移形一样,这里也无法被任何监视手段作用了。” 哈利问,“原来是这样,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那个,呢,魔力场?” “我也没有,哈利,”塞德里克笑看说“魔力场的感知需要一定的练习,而且这是高年级的链金学的场论里才会出现的內容。” “不过利用壁画上和地板上出现的,一些简单如尼文和其他魔法图符也可以看出来, 现在这个房间的基本作用。” “比如【』】eihwaz,它有防御、等待、冷静等意思,还有这个【[】unknown,它代表数字『7』,一般用於加强迴路,”塞德里克蝶噗不休地说,“这个【k】mannaz,它有独立、自控等含义,一般来说有它的存在,就意味著此场合外部无法窥视,我觉得可能就是它.” 哈利听得云里雾里,这些是他以后要学的东西吗,他觉得把这些东西塞进脑子里,可能比这场魔法石挑战还要艰难。 “好好先生,停止你的讲解吧,”法利轻踏了两下地板,吸引两人的注意,“波特, 可以如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面镜子的吗?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另一个信息。” 这是无本的买卖,而且他对法利说的信息也很感兴趣,哈利点了点头,法利立刻举起魔杖在空中画了一个圈,“闭耳塞听!” 哈利问:“这是什么咒语?” “防窃听的,你想让另外两位对手都知道吗?” “没关係的,”哈利说,“法利学姐,能取消咒语吗?”法利又用魔杖逆著画了一个卷,塞德里克露出惊讶的表情。 哈利这才说:“圣诞假期时,我在八楼的一个偏僻房间里见过它,但它很快就被搬走了。” “谁搬走的?” “邓布利多校长。”哈利说,他不想隱瞒什么一一除了夜游。 法利嘴角顿时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已经看穿了谜底的偽装。 “很好,波特,现在换我来告诉你一一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发现,”法利说,“首先, 前六关还没有真正的结束,这个我和迪戈里先生说过,但他好像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笑了。 “拿出你们在巨怪关卡的战利品吧,好好看看上面的时间。” 哈利从口袋里掏出手錶,仔细一看,发现上面显示的是七点,他不解地问:“你是想说它坏了?” 塞德里克初看时也是十分迷茫,但他总归是比哈利多出了许多的思考,不消片刻他就串联起了一切:“哈利,它没有坏,我想—这个时间才是正確的。” “你还记得邓布利多校长说的吗,”他背诵著邓布利多的话,“【穿过7扇门,来到最后的房间,找到魔法石藏匿的线索,在8点时,继承者就会被確认】。” “八点!”少年的绿眼晴亮了起来,“我们是七点左右开始挑战的,而刚刚敲响了钟声,也就是说八点已经过去了,可——” “继承者还没有確定,”塞德里克接著道,“所以,我们以为正確的那个时间是错误的,巨怪手錶提供的时间,反而是正確的。” “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哈利不解,“而且,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记错时间了?” “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教授们联合完成的,至於意义——你们可以问问那个小姑娘,”法利边漫不经心地说,边整体扫视了一圈星空壁画,“祝你们幸运,希望我在到达谜题终点时,不会是一个人。” 哈利这才看见,在他和塞德里克討论时,法利已经站在了倒回魔药关卡的门前,门口遍布的黑色火焰也已经消失了,她转身消失在门外。 这时,一直沉默的黛珂说话了:“其实,这是奇洛教授的关卡,他的目的是筛掉没有找出真正时间的粗心者以及毫无耐心的人。 , “我会拿出一个假的魔法石,让他们以为失败了而提前放弃,但是,”说著,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色石头,“没想到不仅没有人注意到校长的提示,闯关时间太长和通关人数太少也是个问题。” “.”哈利觉得这或许是最无用的一关了,为什么那么优秀的奇洛教授会布置出这种关卡? 哈利觉得很奇怪。 她的耳根有些红,她说:“我,我知道这有些不公平,我从奇洛教授那里提前知道了部分的关卡信息,但是—” “能请你们帮我保密吗?我,我只是想帮教授的忙,证明自己是有智慧的,我不会再继续参与了。” 哈利犹豫著想要答应,又看向塞德里克,他不能为对方做决定,“你认为呢,塞德里克?” “我没关係的,”塞德里克不在意地说,或者说他有些心不在焉。 哈利这才说:“没问题,我们会帮你保密的。” 他话刚说完,黛珂就和法利一样退出了房间。 “怎么可以利用我们对教授的信任呢,”塞德里克嘆气道,“连麦格教授都——她可是说了挑战是在七点开始的。” “现在是七点五分,或许,挑战才刚刚开始?”哈利说著,低头查看了巨怪手錶,“而真正的挑战只有一个,就是找到魔法石的藏匿地点。” 塞德里克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他看向这个仅剩下他和哈利的房间,只一眼扫过他就注意到墙上的如尼文壁画似乎是暗指某颗星星的谜题。 这对他来说並不困难,可对哈利这样的一年级来说,可就不一定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关卡? 塞德里克觉得很奇怪。 而且,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嘶~”哈利突然用一只手捂住前额,他前额上的那道伤疤突然產生一阵灼痛,又忽的消失。 “怎么了?”塞德里克问。 “没———·没什么。” 哈利不確定地想著,这股痛感和开学宴会上的一模一样,他是生了什么病吗? 而这,就是预兆? 第89章 勋章带来欢乐和? 第89章 勋章带来欢乐和? 就在哈利穿过最后一关的门扉时,四楼教室內投影出的六幅画面兀地闪烁消失,六枚菱形石头旋转看合併。 淡淡的萤光缓缓升腾,从石头上生长而出,逐渐勾勒出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 隨著投影的不断清晰,城堡的景色和四季也跟著变幻,绿树掩映,湖光山色,寒来暑往,春去秋来。 学生们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与兴奋,麦格教授刚迈进教室,就感受到了这股热烈的討论氛围,她和邓布利多的眼神交流中流露出一丝默契,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安静!”她的声音不大,却让教室內的嘈杂声夏然而止。 海格和弗立维教授也被嚇了一跳,都默默收回了情不自禁地触摸逼真投影的手,他们都用喝茶来掩饰看自己的尷尬。 弗立维教授还是压制不住惊嘆,他找到了链金学的教授,试图和他交流链金哲学的魔咒原理。 稍显年轻的杜兰德只得反覆地说:“弗立维教授,链金学是研究综合变形学、魔药学和麻瓜化学的综合运用学科” 邓布利多站起身,把麦格引至座位坐下后,他对学生们说:“哦,前六关的挑战已经完全结束了,剩下的挑战由尼可·勒梅先生独自进行,就不便大家继续观看了。” “为了不让大家等待的过程过於无聊,他就做出了这个有趣的链金模型,哦!神奇的魔法啊!”他元自拍起了手,“这可是我最期待的环节了!现在,就让我告诉大家,该如何使用它。” 邓布利多说:“伸出你们的魔杖!” 学生们连带著教授的手臂都举了起来,海格的眼中充满了憧憬,但他不能只举起手臂,不带著魔杖,费尔奇要比他好些,他还能抱著自己的猫。 “对著它轻轻一点,记住,要轻轻地点,”邓布利多对著城堡模型一点,“同时集中注意,仔细地想一一想什么呢?比如,一只可爱的小狗?” 紧接著,城堡大门前的草地上就出现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黑狗,它欢快地摇著尾巴独自玩耍。 教室內的学生们双眼紧盯著讲台,似乎是太惊讶了,导致没有一个人挥动魔杖,麦格教授轻轻地一点,小狗的身边又出现了一只巨型的虎斑猫,它有多大呢? 或许有5-6只小狗那么大吧,小黑狗呆呆地望著巨型的大猫。 瞬间,教室里开始瀰漫起魔法的气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奇蹟小生物在城堡模型里诞生,霍格沃茨城堡的投影终於达到了巔峰状態。 “罗恩!让你的巨老鼠离我的猫远一点!”赫敏惊叫著,城堡的草地上有只红色的巨老鼠正追著一只薑黄色的猫跑。 “我能怎么办,我只是创造了它,又不能控制它,”罗恩痛苦地说,“而它也不是故意的,你没看见吗?它身后有两只不断吃蛋糕的双胞胎超大巨怪!” 赫敏焦急地想著,快跑啊,跑进城堡里,城堡的大门这么小,巨怪是进不去的,如她所愿,薑黄色的猫立刻调转了方向朝城堡跑去。 “哦!天吶!罗恩,我们能控制它们,只要专心地想,你快试试,跑城堡里面!” 隨著猫、老鼠跑进了城堡的內部,赫敏和罗恩惊奇地发现,城堡模型的周围多出了两个小的城堡內部投影,上面居然是他们造物的独立视角。 紧接著,他们不再有用的四枚勋章漂浮起来,把那两个小投影吸引至他们的面前。 看见这个场景的其他学生也纷纷效仿,虽然有些人没有勋章,只能在眾多小投影里寻找属於自己的那个,但他们同样找到了属於自己的那份奇妙与冒险。 只有乔治和弗雷德,他们的巨怪体型太大了一一和两层楼一样高一一它们进不去城堡的门,只能扒在二楼的窗户上渴望地望著里面的各式冒险。 “咳,咳,”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很高兴你们已经探索出了一些新玩法,不过, 我这里还有一点小技巧,像这样把魔杖往左下方一扫,再仔细一想一一嘿,一只长著翅膀会飞的小狗!” 李生兄弟狡猾地对视,他们拿著魔杖齐齐往左下方一扫,两只巨怪就缩小了身形,一个变成了费尔奇,一个变成了洛丽丝夫人。 控制著费尔奇的乔治矫揉造作地说:“走吧,我的洛丽丝夫人,让我们好好处理城堡里这些不断捣乱的小动物们!” 弗雷德说:“找到它们,然后把它们一—” 乔治说:“关禁闭!” 这间教室里匯聚的全校师生都爆发出了激烈的笑声,只有费尔奇眼睛瞪得圆圆的,脸色发红,不知是羞还是气得鼻翼翁动,只一动不动地盯著模型里活灵活现的一人一猫。 城堡的礼堂就没那么多欢乐了,柯勒一直在竖耳倾听,四楼消失的脚步声,让他知道麦格教授已经步入了教室。 突然间,伏地魔红通通的眼晴再次放出光来,那令人胆寒的哼笑声打破了僵局。 “哈利·波特——” 柯勒转头警向斯內普,后者却沉默不语,只是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守护著他的主人“没有任何意外,答案是那么的简单,”伏地魔说,“西弗勒斯,把理想勋章拿出来,我们去取魔法石。 1 斯內普早已经准备好了,他摊开手心,上面正躺著一枚金色的药剂勋章,他对柯勒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没有从你的包里拿出我们需要的东西,柯勒。” “好了,好了,不要对我最小的追隨者太过严厉,他很有潜力,只是还不太成熟,”伏地魔轻轻地说,“西弗勒斯,你要好好地培养他。” 柯勒把背包转到胸前,伸手进去摸索,它的包里真的塞了太多的东西,魔药原料、积累的饭菜、学习的课本和笔记、圣诞节收到的无用礼物、邓布利多送的果和他不要的跳跳蛙卡片柯勒又摸到了一只手,就像在黑湖时一样,不过,这只手十分苍老,也没有和他十指相扣,只是握了握他便鬆开了。 在斯內普发出不耐烦的喷声时,柯勒才凑齐三枚形状各异的勋章。 一枚一枚地,伏地魔把它们从柯勒手里拿走,他本可以一次性取走的,柯勒心想,又是討厌的驯服技巧。 伏地魔举起魔杖依次点过四枚勋章,它们便合併成了一枚盾徽,上面精巧地刻印著黑魔標记,旋即伏地魔便拎起了柯勒,他们飘升起来,像烟一样。 斯內普跟在他们后面,相隔半米,不得不说恰当好处。 在熟悉的被拎姿势下,柯勒很容易找到一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他被吊在衣服里,自由地俯视礼堂,俯视斯內普。 柯勒头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斯內普,他的鹰鉤鼻大得出奇,硬生生劈开了他帘子一样的头髮,格外搞笑,这让柯勒的心情轻鬆了少许。 第90章 玩笑 第90章 玩笑 三人已飞至礼堂的高大天板下,伏地魔把蛇盾勋章贴在上面,嘴里念念有词,蛇盾勋章上不断有绿光闪动,如星空的顶板开始出现裂纹,绽放开片片碎光。 上面原有的封禁魔咒发出淡淡的金光抵抗,但也只是延缓了裂纹蔓延的速度,这绝不是正常的进入流程,柯勒心想,看起来就不像是正派。 等待时,他突然低头说:“西弗,你的飞行是和亲爱的伟大的无敌的伏地魔大人学的吗?” “......” 斯內普说,“主人从不吝嗇他的智慧,也从不亏待我们。” “那,拎人呢?”柯勒道,“主人?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慷慨的仁慈的伏地魔大人? 是您教他的吗?” 原本阴冷恐怖的氛围被打破了,斯內普的麵皮抽搐著,他的表情比他的堆堝里焦黑药渣的成分还要复杂。 “柯勒,你是少数,”伏地魔轻声说,“少数敢这么说话的,你对我说了个玩笑?” 柯勒感觉拎著他衣领的手动了动,一根冰凉细长的手指贴在了他的后颈,像冰一样的触感迅速向下蔓延,冷著冷著,就痒了起来,无数的针扎著他的每一寸皮肤。 一瞬又像是永恆,那根手指又变成了驱散所有寒冷的热源,伏地魔说:“柯勒,感觉如何?” “荣幸,”柯勒吐出一口寒气,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和冬天的感觉一样,主人,我可以学吗?” “只要你做出贡献,伏地魔就会如你所愿,”伏地魔笑了,他说,“柯勒,你很有趣。” “没有主人会需要一只没有牙齿的狗。”柯勒笑著说。 “不错,不错,”伏地魔愉悦地说,“我会介绍纳吉尼给你认识,我想你会是一个很好的宠物。” 柯勒油滑地和伏地魔接了几句,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肌肉的僵硬,他的心却不再紧张,伏地魔现在很高兴,这意味著一一安全。 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再加之自己还有用处,不用担心某种更糟糕的情况了,柯勒心想。 不过还有某个大鼻子· 柯勒俯视著他,刚巧和对方漆黑的眼睛对上,双方都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嫌弃地扭头。 啪嗒一一隨著一声轻微的裂纹声响起,浓郁的金光压制住了绿光,它们猛地向外冒出,伏地魔立刻把柯勒提到更高处挡住了自己,迎接这些金光的扫描。 不一会儿,它们尽数而去,顶板上开出了一道小口,柯勒被伏地魔扔了进去,激起一大片灰尘,柯勒捂住口鼻打量四周。 这里有些狭小,空中无序地飘扬了许多尘土,就像是在模擬星空里的尘埃,但它依旧美丽至极,像是把一整片的星海都塞了进来。 “没问题!”柯勒朝下面喊道,“这里面除了星星和灰尘什么东西都没有。” 两位成年人一上来立刻就感受到了此处的狭小,伏地魔的脸庞在昏暗的光芒中显得阴森而神秘,他环视四周说:“魔法石就是其中一颗,柯勒你去一一排查。” “我再去看看那边的谜题和情况”伏地魔说著,闭上了眼晴。 塞德里克正不断试图翻译破解墙上的谜题,哈利的目光则始终没有离开那面镜子,他的妈妈和爸爸在对著他微笑,他真想和他们拥抱啊。 “不行——你们,你们是假的,”哈利艰难地说,“你们已经——死了。” “我要寻找魔法石,破解谜题,爸爸妈妈—你们能帮助我吗?” 他看见了镜子里的妈妈露出了伤心的表情,哈利的內心感到一阵强烈的剧痛,但他没有动,没有再扑到镜子上。 片刻后,镜子里的爸爸拥住妈妈,帮她拂去泪水后,他蹲下身子欣慰地朝哈利露齿大笑,哈利鼻头酸涩也学著他的样子一样的笑。 塞德里克面对著壁画,虽然他已经破解了谜题,但还是再检查確认一遍答案比较好。 忽然,镜子里的红髮女人露出惊恐又愤怒的表情,她怒视著一个方向,黑头髮的高大男人瞬间站起身,他拉住妻子,並用身体挡住了她。 哈利迷茫地看著这一幕,他刚想要回头查看妈妈看著的方向,镜面上就起了一层水雾,哈利再不能看清他们的身形。 镜子里的爸爸在上面写著【不要回头,不要被他发现】 镜子里的妈妈又补充看一【保护好自己,要好好吃饭,要长得比爸爸高,头髮要定期修剪,不要乱糟糟的,要尊敬老师,不可以调皮欺负同学,被欺负时也要勇敢反击,哈利,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安全幸福地长大,妈妈爱你— 镜子瞬间被写满了字,太多了,因为看见的是顛倒的,哈利並不能及时把它们认清, 他焦急地渴望地看著,多希望自己的记忆力和脑袋能再好用一些。 原本被水雾遮盖模糊不清的爸爸妈妈,也在字跡隔出的通透区域里逐渐的清晰起来, 但转瞬镜子又被一层水雾遮盖。 哈利再次看不清爸爸妈妈了,他的心和额头的伤疤似乎又痛了起来,他看著镜子上又出现好几个大字- — 【答案是天狼星!】 【快走!】 【哈利!快走!】 哈利咽了咽口水,他嘶哑著声音说:“塞德里克,我找到答案了,我们走吧。” “走之前,不如先告诉我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吧。” 声音出现的一瞬间,塞德里克就迅速来到了哈利身边,他抽出魔杖指著突然出现的奇洛。 “奇洛教授!”哈利惊讶地说,“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好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突兀地大笑起来,又瞬间收回了声,阴森森地说,“当然是来取魔法石的。” 他的脸抽搐著,像是一滩烂泥在扭曲。 塞德里克瞪大了眼睛,他怒斥道:“你居然还去猎杀了独角兽!” “还?”奇洛冷冷地说,“啊,迪戈里先生,你果然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呢。” 哈利他充满了疑惑和震惊:“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心思却在不断流转,让海格为独角兽准备伤药的罪魁祸首就站在自己面前,站在魔法石的挑战关卡里,他要做什么?他除了抢魔法石还能做什么! 哈利无法相信这一切。 奇洛说:“好了,好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波特,告诉我吧,你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 哈利盯著奇洛,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不断摇头。 “为什么不说?”奇洛不耐烦地说,“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喜欢的教授吗?” 哈利鼓起勇气道:“不!你不是!” 奇洛的脸又开始抽搐了,双眼失神,又恢復了清明,他露出了哈利熟悉的笑容:“是的,他不是。” “哈利·波特,我,伟大的伏地魔,才是你一直喜欢的那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不要开玩笑了!”哈利鼓起了勇气,“你就是个无耻的杀人凶手!卑鄙的小偷!” “让开·让开”一个尖厉的嗓音出现,“让我来跟他谈——“” 奇洛眯起了眼睛,“我就是你。” “不——你去拿魔法石,这具躯体容不下两个『我”— 在奇洛自言自语时,塞德里克拉著哈利不断地后退,他悄声道:“趁现在,你快走! 找到邓布利多,告诉他这里有、有——” 他不可置信地说:“两个伏地魔!” 第91章 平凡的日子会积累幸运 第91章 平凡的日子会积累幸运 城堡的星空礼堂之上,柯勒与斯內普相对而立,目光在彼此间交换著微妙的神色,柯勒闻著极淡的香气说:“老师,你不来帮我一起找吗?” “这是你的工作,”斯內普不客气地颳了他一眼,顿了顿又说:“昨天的药按时喝了?” “当然,还做了记录呢,就在我的包里。” 斯內普不再说话,他唇瓣翁动,他含著一句话,却没有说出口,柯勒看懂了,这个方法还是他教给斯內普的,他曾仗著斯內普听不懂人鱼语,当著他的面默念他的坏话。 然后糟老头子邓布利多无情地揭穿了柯勒,香味突然浓郁起来,伏地魔回来了。 柯勒等了许久才听见他说:“找到了吗?” “当然,”柯勒说,“我很幸运。” “是哪颗星?”伏地魔饶有趣味地说。 “天狼星,”柯勒偏头看向离他最近的星星,他伸手摘下,走到伏地魔的面前伸出手,“我找的对吗?主人?”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紧张而期待的气氛,柯勒注视著伏地魔,直到对方点头,他才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我总担心找错,这些星星太像了,而我又不知道魔法石具体是什么样子。” “看来我终於贏得了一枚定製的黑魔標记,”柯勒捧著魔法石又朝伏地魔靠近一步, 他说:“主人,要怎么使用它才能使您恢復肉身呢?我能知道吗?这应该不算是冒犯吧。” “看到你们两个,可比那对蠢货和废物的组合让我舒心,”伏地魔懒洋洋地说,“西弗勒斯,你去回答你学生的问题。” 斯內普取出一只巴掌大的小血,他挥动魔杖往其中灌满了水,小血脱离了他的手漂浮在半空,其下突然蹄起了无根的火苗。 “现在放入魔法石”斯內普的声音被蒸气蒸得模糊不清,柯勒上前把魔法石放了进去。 小血中沸腾的水瞬间变成了流淌的火,伏地魔在周边步,脸上全是兴奋与迫不及待“接下来··.凤凰的羽、神圣的血以及春日新生的苗— 柯勒目不转晴地看著,打人柳的新叶一放入,火就变成了幽幽渗人的绿色,伏地魔很是喜欢,他发出了柯勒听不懂的嘶嘶声。 “最后—-足够的血肉一一来自一一最忠诚的僕人。”说这句话时,斯內普牢牢地盯著伏地魔,黑的眼睛里倒映出绿色火焰后伏地魔的脸。 柯勒只见斯內普拿著魔杖在他的手臂上一划,不知是用了什么魔咒,瞬间就血流不正,灌满了小血,又如瀑布一样倾泻而出。 绿色的火焰被扑灭,变成了红色的药水。 “啪嗒一” 柯勒盯著,那手臂上的一整块肉被剐去,那块肉极大,接触血的一瞬却转眼就消失无踪,血內放出了奇异的光彩。 斯內普完成了任务,又抽出魔杖,沿著被咒语造成的那些深深的口子移动著,很快, 他的手臂不再流血,但很明显地凹陷了。 “主人,只要喝下它—”斯內普低头低声地说著,气息不稳,也少了些恭敬,但伏地魔没有介意这微不足道的小小瑕疵。 “西弗勒斯,你忘了吗?”伏地魔轻声说,“我暂且做不到『喝”这个动作。” “是我的失误,”斯內普的头更低了,他的声音恢復恭敬:“那就用它涂抹,浸泡—您的附身之所我知道,在您消失后,我没有去主动找您,这让您失去了对我的信任。” “主人,不如就让柯勒为您进行。您不必担心他的忠心,他虽然还算聪明,但——-在您的面前他毫无反手之力。” 伏地魔还在犹豫时,柯勒立刻拿出了自己的小刷子一一他找人鱼要回来的,他双眼亮晶晶地盯著伏地魔,“主人,放心交给我吧!” “西弗勒斯,你去下面等著。” 斯內普留下小血退了出去,星海一样的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伏地魔和柯勒两人。 一个响指间,伏地魔的身影开始闪烁、缩小,变得比柯勒还要矮小·变成了一只尖鼻子的家养小精灵,它的头上戴著一顶古旧褪色的王冠。 柯勒记得,它叫卡卡,它总躲在离柯勒最远的地方,它总用嫉妒的眼神看著鼓鼓,它也是为猫头鹰准备零食的小精灵。 “主人,”柯勒不可置信地说,“您,难道附身在它的身上了?像奇洛———“” “不、不—这种低劣的物种,”伏地魔的声音从王冠中嘶嘶响起,“我只是让它戴著我,吞食著它的恐惧,嫉妒以及灵魂,它比我本来的目標,那个二年级的小女孩要强大得多——” “这是非常有趣的,”伏地魔平心静气地说,“柯勒,我有一个任务交给你,收復儘量多的小精灵,我看见了,你很擅长对付这种生物“好的——”他捧起王冠,“现在,让我为您涂抹药液—” 魔法石还在红色的药液里滚动,宝石的光彩在柯勒的眼中跳跃,他拿起刷子沾满药液粉刷著王冠,直至王冠沾满药液。 滋滋的白雾冒起,固体小颗粒和液体小颗粒混在一起,房间內的空气因魔法的张力而变得凝重,王冠变得璀璨了一一但並无其他事情发生。 “不对.不对”伏地魔发出尖厉刺耳的叫声,“还不够,还不够!” 柯勒屏住了呼吸。 “这不是完全的魔法石邓布利多,是这么打算的,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拿出完全的魔法石!” “魔法石还能不完全吗?”柯勒小声地问。 “..—藉助一个联结魔法!”伏地魔的声音在抖动著,越发的尖锐刺耳,柯勒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愤怒,邓布利多有后手不应该早就料到吗? 他要是邓布利多,就把魔法石別到裤腰带里,闯关终点里只放个写著恭喜通关的奖券柯勒確实和邓布利多提过这个建议。 “柯勒,拿走这半块魔法石!我们走!” “不等另一个主人了吗?”柯勒说著,还是把魔法石拿出,在衣服上把药液蹭乾净塞进了书包,“万一另一半魔法石在四楼呢?” “你说的对,我要再去看看那边!”他听见伏地魔咬牙切齿地说。 但这都是柯勒想像的,王冠上可没有嘴巴。 香气消失了柯勒立刻把昏迷的卡卡丟出房间,至於它能不能平稳落地,就不是柯勒现在能考虑的事情了。 他的头伸进书包,瞧见了那只苍老的手的主人一一尼可·勒梅的画片。 老人正手持的红色石头正和柯勒刚扔进去的那块相互吸引融合,顾不上魔法石的变化,柯勒急切地用人鱼语问:“怎么才能摧毁它!” 老人说:“你好一” “快!”柯勒,“这种和调情一样无用的慢悠悠问候就不用了!” 老人哑声片刻,又道:“给予它无法被修復无法被停止的伤害。” “比如?” “厉火或是腐蚀性的剧毒。” 柯勒只恨刚刚的那瓶药不是工业废区的毒酸液:“我没有毒药,我也不会厉火———” 等等-他好像知道一种伤害力特別巨大,连多重盔甲护身都可以击破,一旦发生就无法中途停止的魔咒柯勒忙问:“除了金子,魔法石可以变出其他金属吗?” “可以。”老人说著,魔法石也完成了变化。 柯勒的运气真的很不错,他刚好做了一堆爆炸烟。 又刚好知道一种能使无用取暖娱乐火焰,起到类似爆裂咒作用的小技巧。 现在他又得到了一块能无限制转化金属的魔法石,而伏地魔还没有反应过来,柯勒没有闻到那股异香。 虽然柯勒只知道理论是一罐铝粉和一个爆裂咒的结合,但他福至心灵地感觉,自己会成功的。 “掌握好时机,”老人突然说,“冠冕和奇洛身上还有一种联结保护的魔法,必须要同时消灭才能把冠冕摧毁。” 柯勒一手探进包里抓著魔法石,一手拂过房间內飘扬的密集的灰尘,眨眼间它们就变成了银光闪耀的高纯度铝粉一一在魔法的加持下它不会氧化,同时柯勒还不断留心王冠上香气的变化。 包里的老人適时地提醒:“孩子,你別忘了把那个食死徒也骗进来。” 给房间加料的动作顿了片刻,柯勒的手掌一张一合又是几朵爆炸烟、爆爆竹子出现,思绪在脑子里转了好几转,他才回復卡里的老人。 “看运气吧。” 第92章 论索命咒的不同抵挡方法 第92章 论索命咒的不同抵挡方法 另一个伏地魔走了,奇洛像是被吸乾了魔力一样,双手捂住面孔,倒在地上不断地扭曲看身体哀豪。 尖锐的声音差点刺穿哈利的耳膜,他和塞德里克背对著背朝门口离去。 “別想溜走!”奇洛艰难地抬起上半身举起魔杖,尖厉地叫著:“阿瓦达索命!” 塞德里克立刻扭过身子躲掉,却看见哈利还傻傻地站在原地,没有拉著他一起躲的后悔感顿时就涌了上来。 一片强烈的绿光闪过,塞德里克庆幸地看著咒语擦著哈利的耳朵击在墙上,他匆忙拉过哈利。 他摸索全身寻找可以变形的物品,可不管是巨怪手錶和勋章,还是秋·张留给他纪念的勇气水晶球都是变形过的魔法產品,塞德里克还做不到把它们二次变形。 越是匆忙越是急促,这些东西都被塞德里克翻落在了地上时,他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张手帕。 粗暴地把它撕成两半,塞德里克立刻挥动魔杖把它们变成了两面极大的盾牌,挡在他和哈利的面前。 他说:“虽然不是很坚固,但是只要能让死咒不直接命中我们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咒语—.忍一忍吧——” 哈利的伤疤疼到了极点,仿佛大脑都要撕裂一般,在那一瞬间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手里已经被塞德里克塞了一面盾牌。 放完死咒后的奇洛叫声更加惨烈了,他在地上不断地抽搐,塞德里克一连放了好几个咒语:“鞋粘地黏!掩目蔽视!快快禁!” “除你武器!” 儘管如此奇洛仍牢牢地著他的魔杖,塞德里克连挥三下,才堪堪把奇洛的魔杖从他的手里拔出来,在地上滚动了三圈便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太近了!奇洛恢復过来后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 说时迟那时快,哈利举著盾牌,就衝上前抢过魔杖再跑了回来,塞德里克瞪著眼睛看他手脚並用,把它狠狠地折断,又不放心似的多折成了好几节。 “你不愧是超棒的找球手,”塞德里克心有余悸地说,“但,太危险了,哈利。” “我们快走,注意不要被他的魔咒击中,尤其是刚刚的,用盾挡,或者躲掉!”塞德里克边后退边说,“那是死咒,你的———“” “我的父母就是被这个咒语杀死的,”哈利说,“我记得,我记得我做梦时总能看见,总能听见———” 两人退至门口时,奇洛的声音已经渐渐低得听不见了,忽的,哈利的伤疤又疼了起来,他也明白了,伤疤的疼痛肯定是预兆著与伏地魔有关的危险。 他猛地拉住塞德里克,只见门瞬间就被黑色的火焰挡住,如果他们刚刚迈入,此刻肯定已经化成了焦炭。 “你是怎么发现的?”奇洛闭著眼坐起了身,只打了个响指就消掉了身上的限制魔咒,他睁开眼晴道,“对於来自我的危险—————.有莫名的感知呢———.” 奇洛缓缓地站起身,哈利看著他那散乱紫头巾勉强地半查在头上,大半的落在肩膀上,隱隱约约地露出后面藏看的拧恐怖。 哈利噁心得直想吐。 “你看见了?你也看见了?”奇洛直接举起手拽下了围巾,他背过身,“瞧瞧,瞧瞧!多丑陋的样子,这就是一『我”!” “伏地魔!你又回来了!”哈利冒冒失失地说,但有人比他更急切。 “闭嘴,走开!”那张似蛇一样的面庞尖厉地嘶嘶叫著,“他要死了,剩下的体力已经不足够你我一起消耗,回到你的冠冕里去—.不,回到你的身体里去—” “魔法石出了问题,邓布利多卑鄙地利用了我们俩的联结魔法,”奇洛嘶嘶地说,“我们需要找到另一半魔法石,它可能就藏在这里。” “我早和你说了—” “够了,闭嘴吧,没有我,你连半块都找不到!”奇洛说,“瞧你选的僕人,还需要靠独角兽的血液续命,连一只家养小精灵都不如!” “不是我,你还会依旧沉睡,你要弄清楚是谁製造了你!” “我当然知道,一个被婴儿打败,仅剩一丝丝魔力,不依附別人的躯体连魔法都用不出多少的幽影!” “你也一样,没有那头畜生,不过是个只会用声音迷惑心魂的“我”的碎片!” “但就是因为这样的碎片,我们才能不死——” 蛇脸说:“是的,我们是不死的!” 一片嘶嘶声中,塞德里克奇怪地说:“他们这是內江了?” 他们是蛇佬腔!在用蛇佬腔说话!哈利瞬间就意识到了,他眨了眨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说:“我想是的。” 这时两个伏地魔结束了交谈,蛇脸对著哈利和塞德里克说:“好吧一一你们都照过镜子了,告诉我你们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尤其是你一一波特一一你一定看见了很不一般的东西,是不是?” 奇洛的脸说:“谁说了,我们还能留他一命———“” 他抬手一挥,塞德里克和哈利的盾就碎成了两半,变回了四片手帕,连他们的魔杖都被夺走了。 伏地魔把玩著两根魔杖,这个展现实力的行为为他的话增添了几分说服力,但哈利注意到奇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哈利还在思考这意味著什么时,塞德里克借著身体的遮挡,悄悄往他的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哈利警见它是红色的。 这是魔法石吗?不是,感受著没有任何重量变化的口袋,哈利否定了这个观点。 接著,塞德里克就撇下哈利,他双手摊开小步挪到了前面,他说:“我刚刚看见一场盛大的宴会,我的家人、朋友、老师都在欢笑。” “魔法石呢?” “我没有看见”塞德里克在伏地魔的默许下,挪到了镜子前,他重新照著镜子是柯勒赠送给他凤凰羽毛的场景。 【塞德里克,这是凤凰的羽毛,我想它能够保护你,贴身带著,无论是睡觉、洗澡还是排泄时都不可以摘下来!】 塞德里克咽了咽口水,他不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他说:“我现在看见我依旧在举办宴会庆祝伏地魔的死亡!” 说时迟那时快,奇洛的脸上立刻出现厚厚的一圈胶带把他的嘴围上,紧接著他的手指也无端的肿大,但他又很快恢復如初了,可身体却在不断地抖动。 “啊一一”奇洛的脸开始扭曲尖叫起来,又瞬间恢復平静,他愤怒地大叫,“这具该死的身体!” “还有你这个不知好岁的傢伙!”他恶狠狠地瞪著躲在镜子后面的塞德里克,“收起你那些无知的小心思吧,你以为就凭这一两个无声小咒语就能束缚住我吗!” “但我確实干扰到了你!”塞德里克大喊道,“我能一直地放咒,我的身体和魔力都是完好的,你呢!伏地魔!你是很强大,但奇洛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吧!” 说著,又凭空出现了几根绳索朝奇洛包去,哈利也开始尝试释放魔法,可他红了脸,也只召唤出了一只摇摇晃晃的爆爆竹子。 但被爆爆竹子炸了一脸灰的蛇脸更红,它愤怒地叫著:“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不要命令我!”奇洛捏著哈利的魔杖对准了塞德里克,哈利紧盯著那道绿色的光芒,他很庆幸塞德里克用魔镜挡住了这发索命咒,伏地魔打偏了。 但很快,哈利就明白为什么伏地魔这次又打偏了,因为他一次性射出了两道索命咒, 另一道已经逼近了他的鼻尖。 “噗一” 哈利眼前突然出现一根赤红的羽毛,它被橙红色的火焰灼烧著,绿色的魔咒射入火焰中,羽毛眨眼间就变成了灰,魔咒也消失不见。 眼见著奇洛又要举起魔杖,哈利的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勇气,他什么都没想,猛地冲向奇洛。 就像在扑到巨怪头上时一样,他跳到奇洛的身上,箍住奇洛的手臂,这样突然的动作成功让他抢走了一根魔杖一一塞德里克的。 他没再折断它,只是暴力地甩飞了十几尺远。 哈利不像塞德里克那样会这么多的魔咒,就只能这样勇敢的搏斗,这种行为起了奇效。 伏地魔尖叫起来,像是遭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嘶哑的、尖锐的、阴毒的三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哈利觉得自己的耳膜仿佛要被撕裂一样。 对使用奇洛身体的伏地魔来说,哈利的手和身体就像烙铁一样,两者的皮肤一接触, 他就会感到剧痛难忍,他抬手想要把哈利拽下去。 可哈利死死地抱住了他,死也不肯撒手,在箍住他手臂的同时,还一直试图用手掌接触他更大范围的皮肤。 塞德里克也从镜子后面跑了出来,他不断用咒语干扰著伏地魔,还用锁链咒帮哈利固定在伏地魔的身上。 “蠢货!废物!” “杀了他!杀了他!” “哈利!坚持住!” “啊!啊!啊—!” 各种声音混杂著,眼前也止不住的发黑,哈利就乾脆闭上眼,伤疤带来的痛不断灼烧他的神经,无法忍受的哈利,闷头朝伏地魔砸去。 似乎自己把自己的头砸破,比被疼痛裂开大脑更能让他接受。 “停止一一停止一—”哈利朦朦朧朧地听著,是伏地魔吗,他在求饶?他完全不理, 也没法理,只一个劲地抱著,砸著。 “停止!哈利!停止!”哈利被拽了下去,他心想,完了—这好像是塞德里克的声音. 哈利睁开了眼,他的头已经完全不痛了,但眼前是一片模糊,除了阻碍视线的红,还有各种白的斑点,最关键的是,他的眼镜彻底坏了。 缓了片刻哈利还是认出了塞德里克,他猛地回神:“伏地魔———“ “他应该是死了,哈利。”塞德里克长呼出一口气,他用还算乾净的袖子帮哈利把脸上的血擦去,扶著他站起了身。 “死了”哈利扭过头,一具上半身焦黑的尸体正毫无生息地躺在那里,伏地魔的对话涌上心头,哈利乱七八糟地喃喃自语著,“冠冕——小精灵——碎片—” “不!他们没死!他们逃走了!”哈利急道,“学校里还有东西和奇洛一样被附身了!可能是小精灵,也可能是冠冕!” “塞德里克,我们要去”绿色的眼晴里,一只微微抬起的焦黑的手正无限放大, 它还握著的魔杖尖放出了亮绿的光,哈利的瞳孔猛缩,“塞德里克!躲开!” “轰一” 第93章 一切都化成了液 第93章 一切都化成了液 星空房间內,臭味卷著香味蔓延开来,寂静被突如其来的滋滋声打破,一道柯勒从没有听过的尖锐刺耳的嗓音响起。 “该死的哈利·波特一” “您是另一位主人?”柯勒低头注意著脚下的位置,確保自己可以及时离开,他缓缓地问,“我原本的那位呢?” “啊一一柯勒一—”声音停止了片刻,一道虚幻的身影显现,他的面容十分狞,上面还有红色雾气不断地流淌,“王冠的情况比我想的要好得多。” 柯勒发现他一说话就非常的臭,而且好像没有鼻子。 “但也不足以容纳我们两个人,”柯勒熟悉的声音来了,他说,“半成品的復生魔药残余的力量不能支撑太久,我们需要持续不断地製作它使用它。” 这位一说话就非常的香,香至接近臭的程度。 “不过现在———”香的那位说,“那只小精灵呢?柯勒?” “嗖一—”黑胡桃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跡,柯勒脚下不动侧身躲过,只擦破了飘起的衣袍。 “冠冕,你向我炫耀的宠物似乎不太乖。”虚影握著魔杖说。 “你刚刚把我的魔杖藏哪了?”柯勒直回身子问道,“我刚刚怎么都没有找到。” “我很失望我感到非常失望”冠冕里传出声音,“咬主的狗应该受到惩罚, 包括一一向我引荐你的斯內普——” “你本该死亡,”虚影接道,“但你应该先偿还背叛的债。” “钻心骨!” 黑胡桃魔杖弯折了!虚影和王冠都没见过韧性如此好的魔杖,它弯折了九十度, 让这发咒语空了。 “呵,我的魔杖可没那么好用!” 柯勒抬手召回了自己的魔杖,黑胡桃魔杖腾地又伸直了,虚影愤怒地挥手,但柯勒已经无法得知他放了什么咒语了。 垂直,迅速地,柯勒在重力的作用下坠了下去。 他的脚下就是进入时的小口,只是被他用黑袍子盖著才看起来像是地面,而柯勒一直靠看自己的行能力漂浮看和伏地魔交流。 確认过两个伏地魔都在王冠里,他才鬆了口气,要是只能除去一个,他的大鼻子老师肯定要再割一次肉,这回是手还是头,可就不一定了。 离开房间一瞬间,柯勒就举起魔杖指著那道唯一的出口。 【添色!封锁!】 这是柯勒开发出的第一个咒语【除色,释放】的反咒,经过不断改良的柯勒版开锁咒可以很无理无痕地破除邓布利多休息室的门锁。 而这个反咒也可以很无理很牢靠地锁住任何“缺口”,且一般的解锁咒无法破除伏地魔尝试失败了。 在门锁上的一瞬间,一声巨大的闷响从上方泄出,虽然霍格沃茨城堡的魔法天板挡住了大量的衝击,把爆炸止於上面的狭小空间。 但在爆轰时產生的爆热和爆温,还是逸散了大半,礼堂上空里的蜡烛开始融化,蜡油把下方的长桌滴得全是白色的斑斑点点。 一道漆黑的身影用魔杖为伞,倒是不沾分毫,他仰著头,感受著脚下的震颤,目光中透露出浓浓的难以置信和匪夷所思。 这种威力?柯勒是怎么做到的!但此刻还有另一个问题,在这种威力影响下,那个蠢货要怎么逃出来! 烛火摇曳,把斯內普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西弗勒斯,你说得真对一一不要和任何古老的魔法物品对抗,”柯勒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这么大的爆炸威力,都没对这座城堡造成什么破坏,就是掉了些灰。” 灰头土脸的柯勒缓缓落地,斯內普抱臂问他:“为什么要喊著说话?” 柯勒茫然地眨了眨眼,读出了斯內普的唇语,他说:“我好像有点耳鸣,听不清。” “白痴!”斯內普盯著他耳道流出的血液,“你这是聋了!” 这场爆炸对城堡的影响並没有消失,只是被这座城堡把这份威力均散到城堡的各个地点一一不会对小巫师造成伤害的地点,所以四楼的教室里依旧充满了欢声笑语。 四楼另一个房间里的情形也隨这场爆炸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想要袭击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奇洛被震得手臂抖动,那道绿光射到地上的一个正不断滚动的水晶球,又折射回去,命中了他自己。 奇洛不再有任何声响,他的那只手垂下了。 秋·张留给塞德里克的【勇气】水晶球咕嚕嚕地滚动看,里面的宝剑正熠熠生辉。 柯勒咕咚咚地喝著一瓶又一瓶治疗耳朵的药剂,爆炸对他的影响从耳道的血液,变成了肚子里的药液。 等待爆轰声过去时,他才停止喝药,转而淡淡地说:“我上去看看。” 斯內普拿魔药的动作一滯,沉默地点了头,又抬起手给柯勒施加了系列的保护咒语, 柯勒只认出了两个简单的咒语一一铁甲咒和隔热咒。 飞上顶,小心翼翼地解开锁,就有数不尽的黑漆漆的粉末喷了出来,似乎还有银白的液体要流出,但被不知名的力量堵在了房间內,並露出一个可供进入的小口。 確认没有任何一丝香或是臭,柯勒才飘进了不久前还满是星空的房间,四面的墙壁包括上下的顶板与底板,都被黑乎乎的物质覆盖。 即使有隔热咒,柯勒还是戴上了龙皮手套然后他捏著另一只手套,在墙壁上轻轻一划,焦黑的粉尘被抹去,露出其下的银白铝板,似乎还没有完全凝固。 然后,他的龙皮手套被穿透了一层,柯勒感慨地想,幸好自己没有拿出魔杖,这种温度下,他的黑胡桃魔杖肯定会变成火把。 环视一周,柯勒伸出手掌握拢,焦黑的物质被收集在角落,他仔细地观察,找到了房间墙壁上还点缀著的少数金色和其它繽纷的彩色。 柯勒乐呵呵地瞧著它们,从口袋里拿出尼可·勒梅卡牌,柯勒对上面的老人问道:“老先生,您快看看,它这个样子应该算是不能修復的伤害吧?” “唔,宝石都化了——” 当然算,不只是宝石,这张卡也要噗一尼可·勒梅的话还没说完,卡片就燃起了火焰,柯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小声地说:“抱歉。” 再次离开这间高温的房间,封上锁,柯勒落在斯內普的面前:“放心吧,都化成液体了,我的鼻子也没闻到不该出现的味道。” “不说些什么吗?”柯勒静静地说,“我的臥底老师?你们巫师也会玩这种把戏啊。 ” “不是“你们”,是我们,”斯內普纠正著柯勒的语言错误,他先是解除了柯勒身上的系列咒语,又挥动魔杖把礼堂恢復成原样,“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如果你是说你的臥底身份,从“除你武器”开始,”柯勒说著坐到了长桌上(斯內普:有板凳!)他没有理会,接著说,“如果你真是伏死亡(voldemortality)的狗腿子,对我放的就应该是封舌锁喉或是肥舌头” “你知道我就算没有魔杖,也有多种办法释放咒语,”柯勒冷冷地说,“你要真不想让我放出咒语,或许只能割断我的喉咙了,毕竟你是知道我可以无杖无声施法的。” “如果你是说要找伏死亡的本体一一不就是你那个標记嘛,你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 一口一句恢復肉身,我要还不知道,就真是巨怪了。” “哦,对了,尼可·勒梅老先生想把你一同炸了呢,”柯勒坏笑著说,“我猜他现在去找邓布利多告状了。” “看来你没告诉他,哼,还算聪明,没把我漏出去,不然一一”斯內普嘴角微扬,“我或许真的要割断你的喉咙,你知道得太多。” “呵一一嚇唬小孩子的把戏,”柯勒扁嘴道,他警向斯內普的手,“喂,你的手...” “称呼!”斯內普已经处理好了礼堂,“一瓶补血增肉剂罢了。” 柯勒著:“啊,您可真厉害呢,西弗勒斯。”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柯勒,”斯內普转过身面对著柯勒,“有什么想问的就快点,我们还要去找邓布利多。” “我真的是诱饵?” “是。” “你什么时候开启两份工作的?魁地奇球赛?” “是的。” “为什么选我?” 斯內普慢慢地说,“你身上有很强的保护魔法,那能保住你的性命。” “呵,你们就不怕发生意外吗?” “不会,”他轻声又说了一遍,在阁楼上无声对柯勒说过的话,“你是绝对幸运的, 只要你產生了可能实现的想法,都会成功。” “为什么。”柯勒注视著斯內普的黑眼睛。 斯內普回视著他:“福灵剂,你昨天喝的魔药里,混合了福灵剂;你带著的那盆四叶草,也是福灵剂浇灌的。” “你积累的幸运,已经快化成液了,”斯內普说,“所以你才总能撞见一些对你不利的场面,比如,韦斯莱说你的坏话。” “但幸运也会消耗——” “所以,你才对我去窃听伏地魔的事情那么愤怒?”柯勒立刻想通了一切。 “是的。” “是那口灰黑色的坩堝吧,你暑假就开始熬了,”柯勒盯著他,“你和邓布利多真的是.” “有些令我恐惧了,我真不知道从你们这里得到的东西,以后会以什么形式失去。” “唉一一想这么多做什么,”柯勒跳下桌子,“老师,走吧,我们不是要去找邓布利多吗?” “那个,您看我受了这么多苦,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暑假——” “休想!” 第94章 教室里的閒暇时光 第94章 教室里的閒暇时光 四楼的教室里满是欢喜夹著懒散的倦,有两个红头髮的好动小巫师已经不满足於城堡模型的投影,他们狡猾地对视。 寻来盘里垫著曲奇的油纸,魔杖一挥,几道摺痕,带著曲奇香的纸飞机,从他们的手掌上起飞。 穿过满屋的欢声笑语,调皮地停靠在罗恩的眼前,在他忍不住去抓时,又加速躲去撞在了珀西的怀里,把他的衣服染上了曲奇的油香。 “乔治,你快看,级长大人发现我们了!”弗雷德说。 “哦,是啊,弗雷德,不过你说的是哪位级长呢?”乔治假模假样地说,“是那位美丽勇敢的拉文克劳级长,还是她右边那位和她一样优秀的斯莱特林级长?” “哦~都不是~我亲爱的兄弟啊,你怎么会犯这种糊涂~”弗雷德咏唱似的说,他们身边已经有不少同学在偷笑了。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格兰芬多的一—” 珀西红著脸,用同样的方法把油纸变成了纸飞机,快速地掷了回去,刚巧砸在了乔治的嘴上。 杰玛·法利放下手里的笔朝珀西看了两眼,又不甘地看了眼墙上形態各异的四只动物,就重新和佩內洛交谈。 “他真的只用了五百七十二秒,就解出了墙上的固形组合如尼文?” 佩內洛说:“当然,我可是一直数著秒呢。” “你用了多久?” “比他快一点,五百六十九秒。” 法利把笔变回了曲奇,草稿纸也变回了油纸,“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如尼文,今年0.w.l.的证书估计也只有【e】。” “可你不还是破解了最后一关的壁画吗?”佩內洛惋惜地说,“没想到最后一关里居然还有厄里斯魔镜,这可是传说中的链金道具之一呢。” “,杰玛,你说这是尼可·勒梅先生的主意还是邓布利多校长的?” “校长,波特提前就看见过了魔镜,”法利斩钉截铁地说,“我就是通过这点才確定你的猜想是对的。” “你居然这么不信任我。” “就算你是我的朋友,我也需要小心谨慎,中途放弃挑战的做法太冒险了,如果你猜错了———”法利说,“我的家族会因为我的行为再度失去顏面。” “不过,你確实是对的,”她感慨地说,“要不是看见邓布利多校长也帮著学生作弊,我確实不太敢相信这只是一场给尼可·勒梅的表演,呵,你说他是怎么观察我们的呢?勋章,还是这个投影?” “我早说了,”佩內洛嘴道:“麦格教授帮助隱瞒时间就不对,她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这是一场糟糕的不公平关卡,除非它不是那么重要,起码它造成的结果並不重要,麦格教授才会同意並配合。所以一” “无论有没有通过这些关卡,都对挑战者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法利无力地接道,“这些话你已经说很多遍了,啊,对了,手錶还你。” 法利內衬里摸出被手帕包著的手錶递给了佩內洛,“多亏了你隨时隨地查看时间的习惯,佩妮。” (佩內洛peneiope,佩妮penny;哈利的姨妈佩妮是petunia) “时间转换器的后遗症,我总是忍不住地关注时间,”佩內洛把手錶连同手帕一起接过,“你也真是的,还用手帕包著,非要再给我们的同学增加点难度?” “隨手罢了,反正都是竞爭者,难道我不这么做,他们就能找到魔法石的藏匿地点了吗?整个教室里这么多暗示,他们居然都没有看见。” “也是,”佩內洛说,“不过,你什么时候开的防窃听咒,我居然都没发现。” “你的小男朋友脸红的时候,”法利悠哉地拿起佩內洛盘里的曲奇,“你知道的, 魔咒研发者都比较注重保密,而我全家都是做这个的。” “什么小男朋友!別吃我的曲奇!”佩內洛的脸燥红了,她责怪地把曲奇连同盘全塞给了珀西一一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乐呵地接下来了。 “护食?”法利调笑地说,“那你怎么不告诉他,无论是挑战还是解密,都不过是把我们展现给尼可·勒梅的一场戏呢?” “你真该和柯勒学乖一些,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佩內洛说,“回答你的问题,珀西对权力这东西太执,尼可·勒梅不会选他的。” “而且就算告诉他这只是一场戏,他也只能演一场更拙劣的舞台剧,为了集齐四枚勋章他和他兄弟们的关係闹得可不太好。” “与其让他多此一举,还不如把他本来的样子展现出来,他本来就很优秀了。” “看来你已经代入韦斯莱夫人的职位了,不错的就业规划。”佩內洛小姐像只鹰一样盯著她,法利不再说话,並抬起双手以示投降。 突然,教室的窗帘被拉上,迎著学生和教授们不解的目光,邓布利多又点亮了教室的顶板,把它变成了星空的模样。 他说:“用这样的氛围来迎接最后的挑战者,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太黑了,挑战者们应该享受一样的待遇!” 麦格教授举起魔杖,撤掉了星空,只普普通通地点亮了灯,她又很小声地道,“而且,你这种环境会误导学生们最后的判断——.” 邓布利多笑著坐回了板凳,如果拉开窗帘透过窗户,就可以看见黑湖边的草地上爬满了人鱼,那只巨大的乌贼也露出了全部的面容。 霍格沃茨魔法城堡,把爆炸的大半威力都泄到了黑湖里,导致里面居住的生物只能哀怨地盯著不断卷著浪的湖面,其中一些贪睡和追求刺激的人鱼被浪卷著不断翻滚。 突然,许久未动的侧门再次开启,像是一滴冷水掉入热锅,教室里的声音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死里逃生的塞德里克和哈利站在门口,他们都气喘吁吁得狼狐极了,哈利的头上还有著血跡,学生中立刻起了一阵骚动。 哈利著急地想要说话,邓布利多先开了口:“孩子们,你们遭遇些了什么?” “不过,说之前,还是先让庞弗雷夫人帮你们检查一下身体吧。” 他话音未落,庞弗雷夫人猛地冲了过来,她背著医疗包,表情像愤怒而阴,哈利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她才恍地回神,温柔地朝哈利笑。 同时,哈利和塞德里克的耳边都响起了另一道细语【伏地魔已经被解决了,他没有成功逃走,还请稍稍隱瞒部分细节,避免引起太多的恐慌。】 两人对视一眼,塞德里克开了口:“我们遇见了一个不属於霍格沃茨的闯关者,他作弊隱藏在了最后一关里,想要偷走魔法石” 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但也隱瞒了三件事一为了黛珂著想,他没有说出奇洛的名字,只说是伏地魔附身了一个成年巫师提前藏在了里面。 为了哈利著想,他没有说出奇洛死亡的事实,只说是逃走了。 为了朋友和邓布利多著想,他没有说出自己和哈利曾直面索命咒的威胁。 但即使是这样,其他的人也仍感到不可思议,麦格教授,用手住胸口,大口大口地抽著冷气,弗立维惊叫一声,从板凳上直直摔了下去。 大家都还没从故事中回过神来,教室大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碎”的一声巨响。 一高一矮两个黑色身影出现在门口,麦格教授惊喜地喊道:“西弗勒斯!不!不要踏进来!” 被叫到的斯內普脚步一顿,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被一群人包围的哈利。 邓布利多也说:“请你留在外面调查,霍格沃茨来了入侵者,而我们都无法离开这个教室。” “柯勒,快进来吧,”他说,“我们必须要快些解决这场魔法石继承者的选拔。” 斯內普转身离开了,柯勒则快步踏入了教室,迅速找到了塞德里克。 他问道:“塞德里克·迪戈里,你的袍子怎么了?” 他又问道:“哈利·波特,你的眼镜去哪了?” 第95章 魔法石的挑战结束了 第95章 魔法石的挑战结束了 庞弗雷夫人在帮哈利处理完伤口后,只督促著两人喝下镇定剂和活力滋补剂,就放过了两人,邓布利多已经说了,需要儘快结束这场选拔。 已经耐心等待已久的柯勒说著:“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哈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向塞德里克,却发现刚刚还十分淡定从容的学长, 居然坐到了很远的地方,躲到了秋·张的旁边。 看见他心虚的模样,柯勒眯起了眼睛,在心中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九成九是某个大好人把自己给他的羽毛交给了哈利。 “算了,”柯勒此刻也有些累了,他从自己的书包拿出吃食和甜点,“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吧。” “哦,对了我这里有副眼镜,你看看度数合不合適。”柯勒又从他的包里拿出了一只牛皮纸包著的小盒子。 “啊,我试试,”哈利拆开包装戴上,“刚刚好,很清楚!多谢!” “你怎么会有眼镜?”罗恩好奇地探过头。 “给他的圣诞回礼,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吃跳跳蛙巧克力—”柯勒说著,他的身边一下子排开一串的小脑袋。 “回礼!”赫敏道,“我以为你根本没有准备圣诞礼物!” “我確实没有准备,但出於礼貌,我需要给你们回礼。”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那也就是说我也有!”罗恩立刻说, “给我送了礼物的都有,你也不例外,韦斯莱先生,”柯勒点头,“但此刻,还是先关注校长先生吧,我看他已经想要讲话很久了,只是一直在等波特和塞德里克恢復精神。” 有邓布利多和眾多教职员工在场,教室里没有过高的喧闹声,但喻喻嘈杂的低声討论根本无法断绝,麦格教授焦急地朝邓布利多看了好几眼,示意他赶快主持完最后的仪式。 “咳,咳,”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我记得我说过一一八点时继承者会被確认,而现在,我看看—七点五十,时间刚刚好,我还以为要违约了呢。” 教室里变得非常安静,只有邓布利多在高声说:“请大家接下来务必要非常安静,因为接下来要说话的是一一魔法石的前任主人尼可·勒梅先生。” 眼见著,城堡模型投影的旁边又出现了一道身影,这是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柯勒注意到他似乎是在朝自己这边看,有点心虚的柯勒坚定地回视了过去。 “霍格沃茨的各位,早上好一一我知道,你们的学校来了位不速之客,所以-我就快些说——.” “魔法石的最后一关是一一在这座虚擬城堡里,找到魔法石真正的藏匿地点,我相信你们已经找到了所有的线索,所有挑战者,十分钟內,找到它“ 他的话音一落,城堡投影模型里的投影,就全部清空。 有人问:“所有挑战者?在前六关里失败的呢?” 尼可·勒梅说:“关卡从未结束。” 这些抱著疑惑的人浪费了好几十秒,但哈利和塞德里克浪费得更多,他们茫然地向身边的朋友询问要怎么做,才在城堡里变出两只小动物。 四十几只动物在城堡瞎转,有的停在塔楼,有的跑到了校长办公室,有的来到了四楼,还有少数跑到了天文台和礼堂。 哈利只知道答案是天狼星,却不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他告诉赫敏后,薑黄色的大猫一脸嫌弃地带看一只猫头鹰朝礼堂跑。 大家都逐一找到位置后,有不少人看见了別人的位置,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有小蛇从天文台溜到礼堂,有小鸟从礼堂飞到四楼。 当时间定格,尼可·勒梅缓缓地说:“有三位挑战者还没有做出选择,你们是放弃了吗,能否告诉我原因?” 黛珂说:“是的,我放弃,至於原因,很抱歉———”老人点了点头,看向下一位。 德里克说:“我不是放弃!只是魔法石不在城堡的任何位置!它已经被人拿走了!” 柯勒不由地扭头朝他看去,尼可·勒梅也好奇地问道:“也就是说你觉得魔法石藏在四楼,这间教室的一个人身上,那人是谁?” “佩內洛·克里瓦特!”德里克自信地说,“我看见杰玛·法利,把魔法石用帕子包裹交给她了!” 原来只是一个白痴,柯勒翻了个白眼。 “很遗憾,你的答案不对。”尼可·勒梅缓声道,“孩子,你当时看见的只是一块手錶。”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又笑作一团,之前因为入侵者而导致的压抑紧张的氛围荡然无存,法利和佩內洛也根本压抑不住嘴角扬起的弧度。 大家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尼可·勒梅看向最后一人:“你也放弃吗?” 没人应答,大家还在寻找时,尼可·勒梅兀自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哈利奇怪地看向柯勒,他总感觉尼可·勒梅刚刚看的好像是柯勒。 “看我做什么?”柯勒啃著火腿,“我的脸上又没有魔法石。” “我现在公布答案一一魔法石原本藏在城堡礼堂的星空顶板上,这个学年里,它一直作为天狼星在大家的头顶闪耀,”尼可·勒梅的话再次引起了喧譁,可他还在说著,“成功找到它的人有杰玛·法利、佩內洛·克里瓦特、珀西·韦斯莱、哈利·波特———“ 吵闹声让哈利听不清他讲了多少人名,邓布利多都不得不举起双手下压,才让教室里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柯勒一脸不爽的捂看耳朵,接连不断的吵闹让他又有些耳鸣了,头也隱隱作痛。 “这些人都是有资格继承魔法石的人,我全程观看了你们的表现,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四大品质你们同时具备,同时,你们还展现了更多独一无二的特质一” “海量的知识,细致的观察,冷静的推理,领导的气魄,以及抵御诱惑的决心,”尼可·勒梅笑著说,“最可贵的是,你们部分人的身上有著强大的爱的力量,这也是我选拔的初衷。” “更难得的是,我居然找到了一位,同时具备了这些所有特质的小巫师,通过不断地观察,我很確定他有这个资格继承魔法石一一利用它,但並不想拥有它。” “为了他的安全考虑,我会私下里把魔法石交给他。”尼可·勒梅说,“现在,这间教室就不再限制出入了,而我,也即將踏入另一场未知的旅途。” “魔法石的小继承者,再见,邓布利多,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尼可·勒梅投影消失的一瞬间,墙上的魔法封锁尽数消失,麦格教授乾脆地带著早已准备好的一眾教授出了教室,而为了保护学生们的安全,海格用他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门。 教室內又吵闹了起来,不少人露出了难以置信,不可理解的表情,有人著,这就是个骗局,有人朝哈利等人大声询问,继承者是不是他们。 不只是柯勒,连哈利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戴著耳罩却根本没有用处的柯勒,直接把耳罩丟给了他,自己则自暴自弃地听著噪音,瞪著邓布利多。 “安静一一”邓布利多动用了魔法,声音一下子在每个人耳朵边炸开,柯勒耳边的噪音一下子消失了,还有轻缓的人鱼歌声在缓解他的头疼。 柯勒认出来这种声线属於邓布利多,他嫌弃地捂住耳朵,眼前突然出现了耳罩。 哈利担心地说:“柯勒,你应该把耳罩留著自己戴。” “你个伤员担心我做什么?”柯勒没好气地说,“它要是有用,我是不可能把它让给你的。” 柯勒抢过耳罩塞回了包里,可转眼间,面前又出现了许多只拿著各类塞耳朵的小道具的手,顺著手臂往上看。 赫敏、纳威、罗恩、秋·张,还有坐得离他最远,但手伸得最长的塞德里克。 鬱闷的,柯勒抬头,正巧对上了邓布利多半圆眼镜下,笑眯成了缝的眼睛。 第96章 奖励的分配 第96章 奖励的分配 “我期待了一年的魔法石的冒险,如我所想一一远比我所想得精彩啊,”邓布利多站在讲台上,“它的出现造成了骚动,它的离开导致了意外—这是美好之余我所不想看到的。” “孩子们,你们即將有更加丰富精彩的暑假,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这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不要被一块从不属於我们的石头占据了全部的心与神。”他挥动著魔杖。 “我不得不强调,学期与魔法石的挑战都结束了!” 教室里的舞台样式消失一空,摆放曲奇茶水的小圆桌变成了四四方方的木桌,铺满了走廊的红毯自动捲起,迈著碎步走到了费尔奇身边,城堡投影缩回菱形石头中。 那扇曾不断走出挑战者的侧门也不见了,这间教室恢復成了普通的模样。 不少小巫师都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邓布利多明亮的眼睛看著他们,他先是解答了所有关卡背后的布置教授和破解方法,又深入为小巫师们剖析了他们的用意,听到巨怪关卡背后的时间挑战时,绝大部分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就如罗恩一般。 红头髮的小伙的表情和他期末考试时一模一样,他呆呆地扭头看赫敏,发现对方一副不奇怪、理应如此的表情,他问:“赫敏,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噢一一我退出关卡时就知道了,考验开始前我一直很紧张,就没有看时间,”她说著露出了手腕,上面有只精致的女士腕錶,“在返回的走廊里,我就想看看时间,然后就发现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其实不介意和头脑清醒的人解释,”赫敏翘著嘴道,“但你专注於你的那只肥老鼠,我想你肯定是没心情听的,所以一一自然就没有告诉你嘍~” 罗恩又看向哈利,他还没有说话,哈利就道:“罗恩,你没有拿到巨怪手錶,所以不知道很正常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法利告诉我的。” “厄里斯魔镜一一我用它的信息换来的,”哈利小声地说,还衝罗恩眨了眨眼,“其中有你很大的功劳呢。” 赫敏听见了他们的话,也凑过脑袋,郑重地小声强调:“夜游是不对的!” 夜游?呵,柯勒准备明天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晨游,溜进糟老头子的休息室,把他的果全部用魔法石换成金子,再把他的鬍鬚顺滑剂换成速效脱毛药水! 他正恶狠狠地想看,邓布利多又说:“好了,四位院长会把这些谜题和信息张贴在学院休息室的公告栏,还有疑惑的同学可以写信给我,哦,你们疑惑的家长也可以写信给我·—..” 教室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爆笑声和口哨声,不少孩子都红了脸,马尔福更是不断脚,但嘴里叫著的【让爸爸写信投诉】,次数和音量都少了许多。 哈利和罗恩喜滋滋地频频回头看他,还在仔细讲解时间关卡细节的赫敏气呼呼地瞪著他们,又转头瞄准柯勒一一柯勒直接戴上了耳塞,还是赫敏版的。 “最后,为了奖励大家的精彩表现,我有一些分数要奖励,”邓布利多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这一环节本来应该由各大学院的院长进行,但他们现在正为了大家的安全,排查学校里的可疑人员。” “呢,呢,”他拋出了一块菱形石头,上面显示出了长长一串名单,“首先是格兰芬多学院—” 教室里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上面搜寻,一声尖叫突然打破了寂静:“快看! 上面有我的名字!我因为积极思考,参与討论被加了两分!” “还有我!我加了3分!不过,什么是纠正了错误的思想?” 炫耀的,疑惑的,惊讶的各种声音涌入法利的耳朵,她喃喃道:“哈利·波特八十分,罗恩·韦斯莱五十分,赫敏·格兰杰五十分,珀西·韦斯莱三十分,纳威·隆巴顿二十分,弗雷德·韦斯莱—-再加上之前的四百一十二分,总共是七百三十五分!” 佩內洛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没事的,每个学院都有加分,你们学院的底分最多” “你们学院的底分也不少!而且”法利不顾好友之情说,“而且你们学院的加分肯定比我们多!” 佩內洛努了努嘴,这时邓布利多又拋出一块菱形石头,“接下来是,拉文克劳!” “佩內洛·克里瓦特,作为首位为我们展现了什么叫牺牲的挑战者为此,我特別奖励她比罗恩,刚好多一分!啊,这可能就是运气吧—” “秋·张,魔药谜题中,无论是破题还是主动退出的速度,都无人能和你比,为她的慷慨,我们所有教授也决定慷慨一次一—五十分!” 邓布利多一连评价了许多人,在一名字前,他微微笑著说:“有时候认识错误,比改正错误更难,我个人要奖励一位在关卡中认识到错误的拉文克劳二十分!” 他没有说出名字。 法利刚好结束了计算,她提著气苦想,“七百二十七分,只提升了二百七十一分,看来还是得瞄准格兰芬多,一下子涨了三百二十三,真是的!” 可接下来,直接涨了將近四百分的赫奇帕奇,直接让法利愣住了,赫奇帕奇一举从最低的三百五十二分,升到了七百四十五分! 虽然小里只有塞德里克·迪戈里拿到了和哈利·波特一样的巨额八十分,但整个赫奇帕奇学院,几乎人人有加分,即使是教室里的见证者,也因为出彩的语言和思想拿到了属於他们的分数。 赫奇帕奇们紧紧地盯著投影上的分数,非常的不可置信,格兰芬多们站起身为他们热烈地鼓掌,接著拉文克劳也站起了身,最后斯莱特林们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他们的级长正在心中嘆气,却也训斥道:“別展现出你们的狼狐姿態!他们贏得起码比我们的魁地奇杯光明!” 等到大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邓布利多拿出了第四块石头,正是斯莱特林的加分名单,上面的名字如斯莱特林给予赫奇帕奇的掌声一样少。 法利只看了一眼就算出了自己学院的分数变化一一由最高的四百九十七分,变成了最低的六百四十二,这让法利不由地看向柯勒和诺特,如果那个小傢伙也加入挑战,应该能把分数拉到七百的线· “现在,为挑战者们和见证者们的奖励已经颁髮结束一一”已经在走神啃火腿的柯勒顿感不妙,他怒视著邓布利多,但不仅毫无威力,还让哈利等人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两位意外出现的捍卫者,哈利·波特和塞德里克,也已经得到了配得上他们的分数。” 邓布利多拋出一块石头,上面是哈利和塞德里克刚踏入教室时的影像,狼狐但坚毅的眼神下,教室里的吶喊喧闹声震耳欲聋,只有柯勒心不在焉地盯著邓布利多手里的最后一块石头。 果然,邓布利多抬起一只手,將它拋了出去,他说:“但一一我们还有一位一直隱藏著的特殊指导者和策划者,他提供给了我不少宝贵的意见——” 石头投影出的正是柯勒搬运厄里斯魔镜的影像,同时,它传出了一段对话。 【教授,要我说,您就应该把魔法石隨身带著,然后在闯关终点里放个写著恭喜通关的奖券,谁贏了,谁亲自找你要。】 【您不如把所有人聚在一起,让他们看看挑战者是怎么通过关卡的,免得那些失败的人不服气。】 【唔,我觉得,您有点偏心,您不能只给主角加分,配角就不是人了吗?】 【邓布利多教授,您確定您做好安全防护了?】 “为此,单独的,我要奖励我们无私的小指导者一—柯勒,”邓布利多说,“一百分!” 教室里一片寂静,没有什么事比这个秘密更让人惊讶了,法利缓回神后,下意识地爆了一句粗口,又忽地捂住嘴,幸好没人发现,大家都在震惊中,所有的欢呼喝彩都变成了一句一“啊?!” 就此,斯莱特林的分数来到七百四十二,超过了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但,它仍然低於赫奇帕奇,这理所应当。 起码,柯勒是这么认为的。 第97章 猫头鹰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 第97章 猫头鹰 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 许多英里之外,位於诺福克行政郡的港口小镇大雅茅斯,棲息著种类繁多且独特的鸟群,一只幼小的蓝点冈子正等待灌树上的小飞虫落入它的猎食区域,来自海滨的风和路上撑看遮阳伞的旅客並不能打扰到它。 但,猫头鹰並不算此列,嗖地,灰黑色的翅膀扇过,小飞虫连带著蓝点冈子都被它惊飞了。 阿巴贡先生合拢翅膀,站在了树尖,礼貌地敲响了树叶后隱藏的窗,窗台古朴的顏色和这座清新的旅游小镇並不搭配,透露出一股別样的格调。 但猫头鹰不会欣赏,它只觉得收件人不太准时。 片刻后,一位有些微禿的老人打开了窗。 他取下信件,细细地阅读这份只有两英尺的羊皮纸,他皱起眉头眯起眼,微仰著头和纸张拉开距离,嘴里念念有词地读著。 看了不过三行,他嘆著气戴上了眼镜,抽出一张羊皮纸,写著【尊敬的斯內普先生,毫无疑问,您的这份文章值得一个头版,但对於其中的普適性等问题,希望您能於八月一日的魔药质询会上做出更详细的解答同时,作为您的首审稿人,我將確保它能得到充分地审阅和认证,魔药质询会前我会再给您发一封信件,最后,我诚挚地希望您的字可以大一些,原谅我这双超过一百岁的眼睛。】 阿巴贡先生接过信件,就抖了抖耳羽飞往了下一个目的地,这是一个位於便道上的电话亭。 阿巴贡先生熟稔地用翅膀开了门,又用鸟喙按【62442】的顺序转动拨號盘。 有响亮又冷漠的女声传出:“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咕咕咕—” “猫头鹰加急通道已准备,进入前请输入事务编码。” 阿巴贡先生又拨出【76273-01】。 “猫头鹰加急通道已开启,通行证仅可办理对未成年巫师监护与领养认证的回执確认单,如有其他事务,请重新回到这里,再次开启通道。” 电话亭地面上的左上角的瓷砖消失,阿巴贡先生收起翅膀飞了进去,瓷砖合拢,没多久瓷砖再次消失,阿巴贡先生从里面飞了出来。 【62442】 “欢迎来—” “咕咕咕一一”女声停顿片刻,还是把欢迎词说完,才接著说,“猫头鹰加急通————” 阿巴贡先生已经拨好了號码一一【76273-02】 “猫头鹰加急通道已开启,通行证仅可办理对***的特別探望资格,如有其他事务” 又是同样的流程,阿巴贡先生从瓷砖里飞出,拨下【62442】,听女声说完话,又拨下【76273-03】、【76273-04】、【76273-05】。 “猫头鹰加急通道已开启,通行证仅可办理对***的担保认证,如有其他事务,请重新回到这里,再次开启通道。” 女声说完,猫头鹰飞了进去,无人的电话亭內又响起了女声,“什么人啊,这么多事情都交给猫头鹰,祝你——.“ “茱莉亚!” “啊,主任!抱歉——” 电话亭內又恢復了寂静,阿巴贡先生从瓷砖里钻出,在女声主人的希望下,它终於不再拨弄那该死的【76273-06】。 处理完了今日工作的阿巴贡先生,希望飞回主人那里时,那个有眼力见的小傢伙,已经为它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 很显然,它註定要失望,此刻的柯勒和哈利一起並排躺在校医院的床上,塞德里克捧著杯热巧克力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风吹起洁白的窗帘,病房里的消毒水气味顶著寡淡的天板,旁边脑袋裹上新纱布的哈利噗碟不休地问。 那些吵闹的人本被庞弗雷夫人堵在了门外,病房內应该是柯勒希望的安静环境,但哈利·波特本身不是个安分的性子。 “哈利,请你安静一些,”柯勒只好偏过脑袋对哈利说,“说这么多话,你的脑袋就不会痛吗?” “哦,谢谢关心,不会痛的。”哈利笑著说。 “很明显,他没有在关心你,白痴!”斯內普大步走了进来,庞弗雷夫人紧隨其后,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则慢慢地走在最后,塞德里克立刻站了起来朝他们问好。 “快坐下,你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一样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说著,从医疗推车里拿出各类药剂,斯內普也叮铃眶当地拿出了一堆玻璃瓶。 柯勒不由地感到头痛:“这么多?我都要喝吗?” “哦,当然,这些药不全是你的,”在柯勒希冀的眼神中,她拿走了两瓶最小的放到哈利的床头,又拿出一瓶给了塞德里克,“剩下这些都是你的,先別废话,赶快喝了。” “夫人,我喝完了,”哈利豪迈地干了两瓶最小的魔药,但他的视线不由地移到柯勒的一堆魔药上。 塞德里克关心地说,“柯勒是生了什么病吗?他明明看起来很好——— “那也只是看起来了,”庞弗雷夫人严厉地说,“鼓膜破裂、听骨链骨折,还有一定程度的器官出血—像是近距离承受了一场爆炸!” “我实验了个咒语,不小心发生了爆炸,”柯勒地笑著,张嘴就是谎话:“老师把我救了下来,还给我餵了点魔药。” “我们想去校医院,但夫人您不在,老师只好带著去教室找您,但当时有了更危急的事情,”柯勒边说边喝药,“再加上我老师给我做的预处理效果很好,我感觉不到什么痛苦,就忘了这回事。” “怎么能忘!这种事怎么能忘!”庞弗雷夫人气坏了。 麦格教授的表情也不太好,她有些责备又有些懊恼地说:“斯內普教授,你怎么不提醒我们!” 柯勒很有意思地看著斯內普被两个善良又严厉的女人轮番教训,但他也遭受著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埋怨眼神,柯勒只好为自己和老师开脱了两句,又几句话之间把话题引向了哈利和塞德里克。 见势,庞弗雷夫人就准备离开病房,她还想把柯勒的床推走,不过被邓布利多阻止了所有人瞬间便用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柯勒,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还是庞弗雷夫人打破了寂静,她带著喝完的瓶瓶罐罐离开了房间。 “两个人都需要臥床休息,请不要聊太久,”她嘱咐著,“如果时间太长,我会敲门打断的。” 她走后,哈利就开始讲述自己和塞德里克的完整版经歷,当他说到两个伏地魔时,麦格教授住了胸口的衣服,当他说到救命的凤凰羽毛时,柯勒心中嘆息以后要给塞德里克多要几根,这样不管他送別人多少,都还能留下一根自己用。 当哈利说到奇洛的偷袭时,柯勒的心猛地一跳,嗡得一下,耳鸣就炸了出来,这得是多么凑巧才能发生的幸运事件。 哈利讲完后大大地鬆了口气,一口气就喝完了一大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奶,他冲柯勒眨了眨眼睛:“柯勒,该你说了。” 一五一十地,绝对没有偷空减料的柯勒,平平淡淡地说完了伏地魔闯入休息室,捉他去礼堂解密,他又取巧炸了房间,侥倖逃生后遇见老师的故事。 麦格教授听完后脸色苍白,她已经快晕过去了,两个学生、不,三个!居然同时遭遇了伏地魔,还面临了这样的危险! “柯勒、哈利、塞德里克,”一直聆听的邓布利多轻声地说,“你们绝对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 “该给你们什么奖励呢,让我想想一一我已经为你们加过分了,哦,柯勒,很抱歉, 我找了那样的理由,”邓布利多说,“你的经歷不能和哈利他们的一样公开一一真的很抱歉,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如何呢?” “不太合適,”麦格教授道,“神秘人並没有对学校和其他学生造成公开伤害,我们没有理由给他们颁发这个奖项。” “卓越个人奖或是突出奉献奖,”斯內普说,“校史里出现过的这两个奖比较適合。”麦格教授听到后也点了点头。 “但它们似乎不够好,”邓布利多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不如,我们设立一个新奖我有了些灵感” “设立四大学院奖,”他平静地说道:“哈利、塞德里克於今年的表现获得格兰芬多奖,柯勒获得—.—“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说道:“斯莱特林奖,你觉得怎么样呢?” “..好,我没—意见—”柯勒迷迷瞪瞪地回復著。 柯勒一直在听,可从刚刚开始他的眼皮就在不断地打架,他感觉自己喝的药里绝对含有醋睡剂或是生死水。 瞧见他一点一点的脑袋,邓布利多轻笑著帮他摆放好枕头,扶柯勒躺下后还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孩子。” “米勒娃,西弗勒斯,我们该走了,孩子们需要休息。” “哈利,你和塞德里克也睡一会儿吧。” 大人们都离开了病房,在庞弗雷夫人的监督下,剩下的两个孩子也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飞了一个早上的阿巴贡先生並没有得到一顿丰盛的午餐,它气呼呼地找到柯勒,停在窗台上歪著脑袋看了许久,扑闪著翅膀落到了柯勒的枕边。 轻轻地用鸟喙贴著他的面颊,留下一枚纳特后,又轻轻地飞走了。 第98章 接下来的日子 第98章 接下来的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恢復了正常,又好像不太一样,一股浓浓的被拘束感拴住了柯勒的脚脖子。 他想要早起溜到校长办公室和邓布利多“好好”聊一聊,却被庞弗雷夫人盯著,別说出房间,前几天里,连下床都是种奢望。 柯勒想去找斯內普,问问自己的暑假,问问他的手臂,但对方再也没踏进病房,阿巴贡先生倒总带著一些小浆果和小石子来找柯勒换火腿吃。 他还想吃更多的火腿,但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的卡卡,丝毫不顾柯勒的救命之情, 坚决地消减了柯勒餐食中极不正常的火腿含量。 柯勒想要安静地看书,想要没人打扰的环境,好好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病房里总会来一波文一波探望的人。 虽然庞弗雷夫人限制了时间,不让他们打扰病房的清静,但他的病友哈利一一塞德里克已经被庞弗雷夫人请出了医院一一像只被金幣吸引的噢嗅,而柯勒就是那枚金幣。 “柯勒,你吃吗一—哇,巧克力蛙跳到你枕头上了!快抓住它!” “这个预言家日报上的咒语填字好难啊,不过奖金很丰厚呢,柯勒你快看看你能不能解开。” “柯勒,你知道怎么下巫师棋吗,你看啊,这些棋子都能自行移动——“ “波特先生,”柯勒忍无可忍地放下了手里的书,“请您安静一些,不要再打扰我, 並躺回到您自己的床上去!” “柯勒先生,也请您叫我哈利,”哈利笑道,“而且,如果您是要睡觉,那我肯定保持安静,但,现在嘛—” “是自由活动时间哦~””他无辜地说,“庞弗雷夫人说了,我们不能老躺在床上, 要適当的活动活动。 “哈,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柯勒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但这並不是能让你把这些小玩意堆到我床上的正当理由,你既然说了庞弗雷夫人,那我也一—” “庞弗雷夫人!” 应声而来,她双手抄在自己的白围裙里,靠著门框盯著哈利:“波特,不要总是让我强调一一別打扰柯勒!不然我就真的要收回你的自由活动时间和探望时间了!” 哈利一个一个地收起自己的小玩具,不甘地爬回了自己的床,就在柯勒以为终於可以清静一会儿时,庞弗雷夫人的身后,一连串冒出了好几个小脑袋。 她强调著:“五分钟!只准五分钟!”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瞧著这些比哈利还要吵闹的人,柯勒乾脆地躺倒,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哈哈哈一—”罗恩和赫敏瞬间笑出了声,哈利马上说,“嘘!小点声,你们想刚进来就离开吗!” 柯勒听见赫敏说:“啊,对不起,我没忍住。” “嘿,你们看那团被子,是不是特別像”柯勒听见罗恩这样大笑著说,看来他总能遇见罗恩说他坏话,也不是全因为幸运四叶草。 纯纯缺心眼! 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他真的受够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了,柯勒鬱闷地想著。 “柯勒在睡觉?” “没有,他装睡呢,”罗恩吃著哈利的果,“柯勒只是不想理我们而已。” 拉开被子坐起,柯勒先是看向来人的平底鞋,才抬头平视对方:“法利级长,您怎么来了?” 法利坐到柯勒床边的看护椅上,拿出一封信函说:“给你送这学年的考试成绩单,恭喜。” “希望你与我同喜,也感谢这一年里的照顾,我不得不多言,別为了已逝的学院杯而太难过。”柯勒拆开看了眼就又收了回去,赫敏倒是一直伸著脑袋想看。 “当然,斯莱特林从不回首,落子已定,往事莫究。” 柯勒笑著说:“您不愧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希望你的敬词是真的尊敬我,记得把成绩单带给你的监护人签字,尤其是没通过的课程———”法利无奈地说,“你做好明年和新一年级生一起上课的准备。” “啊?”柯勒瞪大了眼睛,“我不是申请免修了吗? p “校长先生没有通过你的申请。” 【****】柯勒骂得很脏,但在法利等人看来,他却像是突然唱了一段歌。 没弄清情况的哈利和赫敏齐齐请求柯勒再唱一段,他们一人觉得好玩,一人是真的想听,后来连罗恩也跟著起鬨。 声音嘈杂了起来,庞弗雷夫人很不高兴地把探望的人都请了出去,远远地,柯勒听见赫敏和罗恩一直在爭吵刚刚究竟谁的声音更大,还有对於自己成绩的热烈討论。 赫敏认为柯勒是年级第一,但罗恩却认为柯勒的飞行课成绩太差,拉分严重,肯定不如赫敏。 病房內,哈利犹豫著说:“柯勒,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的家应该住在伦敦吧,”他说,“我想在暑假里邀请你去动物园,罗恩和赫敏也会去,而且赫敏的爸爸会跟著我们的。” “啊,我知道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你的门票钱和路费都由我来出吧,”哈利笑著说,“很抱歉,我用的是你给我的135英榜。” “这个主意是塞德出的吧,他似乎传授给了你们一些无用的技巧一一来对付我?”柯勒狠狠吐出一口气,他感觉下个学期可能对他並不友好,“真的,很,感谢你们的邀请(加重了语气)” “但我不能赴约。” “啊?是斯內普不允许吗?” “不是,还有请叫他斯內普教授,”柯勒道,“我这个暑假可能要被別的巫师家庭寄养,所以,我不能安排自己的行程。” “啊?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啊一—”柯勒幽幽地说,“谁让我的老师太繁忙了呢。” 窗外,阿巴贡先生灵活地撬开窗户,它落到洁白而柔软的亚麻床单上,放下一封信, 又转动脑袋看向哈利,鸟脸上充斥著了人性化的鄙夷,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鸟。 柯勒从包里拿出肉脯瓣成碎块放进床头的小碟,才打开了信,怀著莫名志芯的心情看著上面的一字一句一一【亲爱的柯勒: 我是纽特·斯卡曼德,今晚我就会到达霍格莫德,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准备。 邓布利多和我说了你的故事,很抱歉提前將你和你的老师分开,迫使你去接触新的人和物,但这个暑假我们確实要一起度过了。 一纽特·斯卡曼德】 信件的內容明明已经终止,但又续上了半截。 【对了,我差点忘记强调一件事实,蒂娜(我的妻子)说这对你很重要,斯內普和邓布利多给你安排了一整个假期的学习计划一一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她说这能让你开心,我很难理解。】 今晚? 柯勒还未回过神,门就打开了,斯內普抱臂站在门口,简单明了地说:“回去收拾东西。 在庞弗雷夫人不满的表情下,告別哈利,告別这间寡淡的病房,柯勒追著斯內普小跑“西弗,这个暑假,我还要给你写日誌吗?” “当然,別抱有什么侥倖心理,你接下来的所有暑假都要写,”斯內普说,“这是我们一开始就定好的。” “那你还会每日批覆吗?” “你想累死我的猫头鹰吗?我一周一查,你提早做好准备,別让我发现,你是在最后一天补的,你的墨跡很好分辨。” 柯勒对接下来的日子多了几分期待。 第99章 嗅 嗅 第99章 嗅 嗅 霍格沃茨的校门口,带著翅膀的野猪雕像下三个身影突兀地站著,晚风渐凉,邓布利多给自己添了件满是亮片的天蓝色的长斗篷,在黑沉沉的夜幕下別提有多耀眼了。 另外两个一大一小的黑袍爱好者,都默默离他远了些。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柯勒的校服上,他若有所思地说:“西弗勒斯,我们好像忽视了些东西。” “您忽视的东西可不少,而且记忆力也不太好,忘了某张卡片、忘了我们的保密约定还忘记了在我的免修申请上签字!”柯勒不客气地回道。 “我很抱歉,这几天我的办公室里多了太多信件,它们把你的申请压在了最下面。” “啊,是的,是的,您总是很抱歉。” 邓布利多开始时不时用眼神示意斯內普,可对方果断地后撤了半步,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在拼命克制自己不要笑出声一一他的嘴角已经扬起了明显的弧度。 好在,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尷尬(仅限邓布利多),一位有著捲曲白髮的老人沿著小径走来,走路的姿势透出股古怪的气质。 他的表情有些拘谨,又带著一丝好奇,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直直地落到了柯勒身上,和哈利一样,像只嗅嗅。 柯勒给自己的直觉打了个问號,他下意识地观察起对方,藏青色软壳夹克,哑色的面料防雨又適於躲藏,裤腿都別进了溅了泥点的靴子里,都是新鲜的痕跡。 而今天並没有下雨,看来幻影移形前需要提前准备一个泡头咒,柯勒想著。 “能处理你那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的人来了,”在那人走近前,斯內普轻声地说,“希望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別再展示你那突出的个性。” “放心吧,我可比你擅长处理人际关係多了。” 邓布利多和斯內普都神情莫测地看向他,柯勒予以他们一个乖巧的笑容。 “嗯,许久不见,邓布利多,这位就是信里说到的那个—“” “西弗勒斯·斯內普,柯勒的老师,”斯內普伸出了手,“斯卡曼德先生,有关他的那些『小毛病”我已经在信里详细说明了,至於更多的一一只能依靠您自己发掘了。” 纽特侷促地回握了,斯內普的语言让他想起了堆满文件的办公桌。 “啊,这个也是我的目的之一,请不用担心。” “我想,可能我在信件里表达得並不够全面,再加上一一一些不必要的美化,”斯內普警向邓布利多,“柯勒有不少令人难以忍受的坏习惯,希望您可以適应。” “呵,呵呵——”纽特尷尬地笑了。 气势完全被压倒了啊,这就是神奇动物使用派和神奇动物保护派的区別吗,柯勒感慨著。 “並不是美化,只是一些补充,”邓布利多说,“柯勒,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一直確信。” 柯勒忍著没把邓布利多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拍掉,在不熟悉的外人面前,他需要给邓布利多保留一定的顏面,而且这个糟老头子正在不遗余力地说著他的好话。 头顶的温热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热气从头顶烧到耳朵,柯勒羞怒地想著邓布利多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趁手的手杖。 在忍耐到达极限之前,邓布利多撤下了手,转而搭在他的肩膀上,带著他行至纽特的身边。 “总之,这个暑假,这个孩子就麻烦你了,纽特。” “不麻烦,”纽特像是找到了对话词典,“感谢你们能把他放心交给我,毕竟我的工作对小巫师来说有些危险,蒂娜从不让我带著罗夫一起,如果真的如你信里说的那样一柯勒或许会成为例外。” 工作?危险?!这位老先生不是退休了吗?他要让自己做什么? 柯勒休息了好几天的脑袋瓜一下子转了起来,他狐疑地看向斯內普,精准地捕捉到了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別把柯勒当作一般的小巫师,他一定会超出你的想像的,”邓布利多神秘地笑了,“好了,快走吧,时间很紧迫,不是吗?” “哦,是的,很紧迫,但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纽特拿出了一块石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柯勒,“出发前,我想验证一下你的嗅觉,这对我很重要。” “柯勒,我把这块石头的另一半丟在了来时的路上,你能试著找到它吗?” 在两个老人鼓励的眼神下,柯勒心情复杂地接过石头闻了闻,这是一股很特別的味道,无论是在麻瓜世界还是巫师世界,柯勒几乎没有闻到过与之相似的气息。 像是汽车排气管装载在公鸡屁股上才能排出的尾气,同时又有一些酸苦味,以及一点很淡的瘟臭味,这个臭味让柯勒觉得隱隱约约的熟悉,但又回忆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相比於记忆,在现实里寻找它的踪跡可就要简单许多了,柯勒直指不远处的霍格莫德村:“这个方向上这种气味最浓。” 纽特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哦,邓布利多,我想——— 柯勒又指向另一个土坡:“但这个方向也有,不过气味要淡一些,如果您是刚丟下半块石头,那应该就是这里了。” 雀斑老人的表情一下子呆住,先是惊讶后又变成欣喜,他急切地问:“柯勒,你確定村子里有这个气味!” “嗯,確切的说,只是这个方向上有,”柯勒又仔细闻了闻,“而且您提供的石头气味被酒味夹杂著,我想是间酒馆。” “邓布利多,你也听见了,我就先带著他走了。” 还未探清楚是怎么回事,柯勒就被纽特紧紧抓住胳膊,拉著匆匆离开了,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迴响,渐行渐远。 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去,邓布利多脸上掛著慈祥的笑容,乐呵呵地向他挥手,而斯內普只是站著,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隨著两人的离开,邓布利多和斯內普迈步走回,大门在他们的背后缓缓关闭,邓布利多半开玩笑地问道:“福灵剂的效果还没有过去吗?” 斯內普略带迟疑地说:“可能。” 但转瞬他又说道:“他本身就是个好运的傢伙。” 如果运气当真守恆,我自然该是好运的,远处的柯勒心中腹誹。 他转回头,问道:“斯卡曼德先生,您在找什么,我想知道更多详细的事情,这样才好真正地帮助到您,我的脑子和我的鼻子一样好用。” “我在找一枚龙蛋,”纽特说,“一枚珍稀的挪威棘背龙的蛋,它已经失踪將近半年了。” 柯勒这才想起那股熟悉瘟臭来自哪里,他的背包里的角落至今还留著一包索菲亚送的龙粪! 第100章 猪头酒吧的老板 第100章 猪头酒吧的老板 猪头酒吧的老板是个有些古怪的老头,头髮和鬍鬚一起一缕一缕的垂下,又高又瘦的身板站在柜檯后,本就比不上隔壁三把扫帚的女老板,再用他那老山羊一样的蓝眼晴盯著顾客,不少怯懦心虚的人就会自觉地退出去。 当然,他也无需招揽生意,自有人会愿意来这间又小又暗、非常航脏,还散发著浓浓的羊腹味的小酒馆,他们都把自己的脸挡得严严实实,零零散散地坐在角落交流著一些隱秘的事情。 当然也有单纯来饮酒或是住宿的,二楼作为旅馆,布置得还算齐全,也有不少人喜爱这种安静的环境。 柯勒捧著满满一杯黄油啤酒,手指感受到杯身的温暖,这是他第二次得到这种饮料, 和汤姆先生提供的那杯比起来,这杯显得有些灰扑扑的,顏色也不够漂亮。 他握著杯子温手,在这个季节並不需要,但柯勒总得有一个合適的地方来安置他的手,让他的思绪奔走。 这杯热饮品,並不符合现在的温度,看来这是一个丝毫不愿意进行些许技术创新的古板老头,和大黄蜂一点也不像。 滋一—叮一—洁白的和奶油一样的气泡被戳出个洞,玻璃管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过於精明的小东西,面具只能遮住你的嘴,遮不住你的眼神,”酒馆老板给柯勒的杯子里插上了吸管,他说,“把管子从面具下面插进去就能喝了,下次来记得换个软面罩。” “或者,乾脆露出你的脸,两个白痴一样的傢伙,”酒馆老板向前探著身子,小声说道,“没有人会戴儿童面具来我的酒吧一一除了你,纽特。” 柯勒吸著饮料,他的面具和外袍一一自然是换下了校服一一都是纽特提供的,这不是他的问题。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酒馆老板收回身子,“这次是又丟了什么,雷鸟、飞马还是囊毒豹,別告诉我是海蛇或是马形水怪一一我討厌水里的东西,你要是想要找到这些东西的情报—呵、来错地方了。” “都不是,”纽特的声音从鹰首面具下传出,“我本没想让你帮我调查情报-你上次说了终身禁止我再进入,这次是意外。” “我有说过吗,好吧,我確实这么说了,”酒馆老板粗獷地拿出一整瓶葡萄酒,“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意外。” “我不喝酒,”纽特忙用手遮住自己的杯口,他说,“你这里有龙蛋的气息,我来找线索。” “.—·你不会说话的毛病真的没有魔药能治一治吗?” “所以我才选了这门不需要能言善辩的工作,而且蒂娜认为我这样很棒。” “我要吐了,”酒馆老板给自己倒了满杯酒道,“赶快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有人写信联繫我一一如果不是这个人,我根本无法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真的要感谢他。” 纽特嘆气道:“圣诞期间,一只异常躁鬱的野生挪威脊背龙从南边越境飞来了英国, 魔法部为了防止它造成什么伤害,就把它拘禁押送至了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 “根据火龙保护区给出的报告,她是一只刚过產卵期的雌火龙,而她飞往英国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龙蛋。” “直到现在她也在试图逃离並飞回英国,在多次失败后已经有了自残倾向,而且她的狂躁还带动了其他的火龙,驯龙者们尝试了多种方法都无法解决这种病症,为了防止扩散,她可能要面临死亡。” “所以,必须儘快找回她的蛋,这可是一只,不,两只珍稀的野生挪威棘背龙!” “你又在做什么梦?”就著故事喝了三杯酒的酒馆老板说,“你也清楚这是多久之前的事吧,圣诞——也就是说,六个月,那枚蛋说不定都孵化了。” “没有这么简单,据我所知英国可没有多少人懂得该怎么正確孵化火龙,就算他们看书,知道了些皮毛,只要满足不了最关键的条件一一让龙蛋感受到如母龙一般的爱,蛋是无法孵化的。” 纽特的声音开朗起来,“我当初和火龙研究与限制局修订了火龙培养手册,刪去了这条,就是为了防止有人非法培育火龙。” 幸好龙蛋没落到海格手里,他可是有一颗妈妈的心呢,柯勒记得海格都给自己幻想中的龙宝宝起好名字了,就叫诺伯来著。 思及此,柯勒问道:“如果龙蛋真的落到能让它孵化的人手里怎么办?” “那就不用担心了啊,这可是件好事。” 纽特回答后,柯勒又专心回杯底的碎沫,这些人都这样,好像人对了,就交予一切信任,什么事都不用再担心。 两个大人还在不停地聊著,这里没有柯勒可以插话的场合,他边无聊地用吸管把杯底的碎末聚拢,边留心著酒馆里的气味和声音。 窗边的两个戴兜帽的人在倒卖魔药,从玻璃瓶里透露出的气味分析,柯勒知道坐左边的那个男人被骗了,栏杆边的两个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倒卖的东西变成了黑魔道具。 没有听来什么乐趣和信息,柯勒就找寻起羊腹味和酒味里夹著的那股瘟臭。 来的路上纽特告诉他,那块石头其实是母龙尾部的一块鳞片,他本希望通过这个来用魔法寻物,可结果不如人意,那枚龙蛋大抵正被魔法保护著一一多讽刺啊。 “我大概明白了,”酒馆老板说著,“我的酒馆曾是那枚蛋的停留地,你需要调查我的住户名单,梅林的山羊须啊,这么简单的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麻烦且漫长。” “等一下,”他转身穿过一扇门,回来时身后跟著一个缩背的年轻服务员,“守好前台,如果有白痴敢逃单,就抽出你的魔杖。” “进来吧,我们去二楼。” 柯勒和纽特一起绕到了柜檯后面,跟著老板穿过拱形木门,又踩著摇摇晃晃的木头楼梯爬到二楼,纽特对这里很是熟悉,他先对墙上的巨大油画致了礼,就找到了角落里不起眼的矮脚椅坐下。 柯勒学著他,也和油画里的金髮的姑娘致了礼,但他没找椅子坐下,而是来到了纽特的椅子旁站著。 雀斑老人频频地看他:“柯勒,找个位置坐下吧,不用站著。” “好的。”柯勒坐了下来。 “柯勒?你就是柯勒?”酒吧老板拿来了一个本子,丟给纽特说,“这是这半年里所有住客的登记名册,先不说有没有人用假名,这么多人,你怎么找?” 纽特不置可否,翻开了本子,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酒馆老板拖来个椅子坐到柯勒的对面。 “你是邓布利多说的那个默然者?” 第101章 这是谁的【像】 第101章 这是谁的【像】 “先生,我並不是默然者。” “我也从没有感受过默默然的黑暗力量,”柯勒笑道,“我的老师发现了我体內压抑混乱的魔力,他提前阻止了另一种未来。” “哼哼,幸运的小东西(littleguy),”酒吧老板嘟曦著,又气哼哼地说,“作为个可能的默然者,我劝你离邓布利多远一点。” “您不也是邓布利多吗?” “『邓布利多”?除了他谁能用『邓布利多』?”他粗暴地说,“他肯定没和你提起,他还有个弟弟叫阿不福思,有个妹妹叫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是油画上的那个金髮姑娘吧,她看起来和小羊(littlegoat)一样可爱,”柯勒眨著眼晴答道,“阿不思先生和我说过,他想让我帮他画张———-新像。” 脏兮兮镜片后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明亮、锐利的蓝眼睛,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很像。 “小鬼(littleimp),撒谎不是个好习惯。” 纽特的头快垂到了胸口,埋到了登记册里,猪头酒吧的终身禁止人员可能又要多一个了。 柯勒慢慢把包转至身前,打开了锁扣,伸手慢慢拿出了一副半成品的画像一一上面是个温柔笑著的金髮女孩。 “您看,我可没有说谎,”柯勒笑眯眯地说,“阿不思先生说我,有成为画匠的天赋,所以我一直在练习。” “哦,是吗?”阿不福思说,“他会让一个小巫师做这种事情?” “这只很不靠谱的老蜜蜂,让我做的事情可不少,”柯勒不断地从包里拿出东西佐证,“让我学人鱼语和人鱼魔法,让我帮福克斯顺毛,让我研发新的健齿魔药,让我替他抽跳跳蛙卡片,让我去食堂帮他偷甜点,还让我对付一一” “一一那个人,”柯勒把红色的魔法石放在所有物件的旁边,摊了摊手,“所以,他真的能做出让我帮他画像的事情呢。” 瞬间,柯勒便感受到了阿不福思身上散发出一种强烈的同情和牴触情绪,连斯卡曼德先生的身上,也飘散出浓浓的同情。 “小崽子(littlepup),当我这里是收杂货的店铺吗!把你这些东西收回去,尤其是那块石头,別再拿出来了。”阿不福思了一口,“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是什么坏主意,想知道我哥哥的那些破烂往事,嘿一一” “我偏不告诉你,”他的眼镜半掛在他的鼻樑上,用那双瞪得大大的蓝眼晴从眼镜上方窥著柯勒,“你就等著吧,看我那个浑身上下全是秘密的哥哥,会不会对你诚实!” “我会耐心地等待,只是希望他能撑住时间,別把一切都带到坟墓,”柯勒边说边把东西收回包里,“我不想当掘墓人。” 阿不福思扶正了眼镜,把一切藏进鬍鬚和镜片的反光之下,嘴唇蠕动著,像是一只老山羊在咀嚼乾巴巴的草,柯勒的目光转向了壁炉台上的那幅少女画像。 画里的阿利安娜正微微地笑著,沉默把房间填满,月光透过四格窗照射进来。 纽特格外专注地盯著酒馆的登记册,泛黄的纸张,偶有几页格外皱曲,那是不小心沾上酒水导致的。 终於,在沉默的气氛彻底凝固前,他的目光定格在一行信息上,纽特开口问道:“柯勒,能將你的分析再说一遍吗?我找到了两个惯犯的名字,但他们的入住记录和你路上说的好像有些对不上。” “这是我的失误,我应该根据环境的变化,及时更正分析,”柯勒说,“斯卡曼德先生,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 纽特张了张嘴,尷尬地用手搓著脸上的雀斑,想说点什么,可还没有在脑子里扒出合適的词句,柯勒就接著道。 “这里应当长期没用过水来清理,或者只用了魔法清理表面,而且一一我有观察到木质吧檯的桌板底下还有著不少油脂,所以气味留存的时间推断还要再放宽一些。” “按照现在的气味留存程度,”微微思考后,柯勒道,“如果是五至六个月前,那枚蛋至少要在这里停留一个月,三至四个月前就是两周,两个月的话,也需要在此停留一周左右的时间,我才能闻到这样程度的气味。” “如果只是这一个月內,我就无法再提供什么时间上的参考信息了,因为只要它曾出现过,我就能闻到它的味道,但这也是个好消息—“ 阿不福思逃脱了刚刚的情绪,他歪著身子靠在椅背上打断了柯勒的话:“狗鼻子。” “噢,”柯勒睨了他一眼说,“是啊,狗鼻子和野狗很配。” 阿不福思和柯勒互相对视著,但柯勒脸上的那副嗅嗅面具让他一下子没了意味一一眼洞下是双明亮的绿眼睛,嗅嗅的长鼻吻刚刚还让这小东西喝不到饮料一一老人忽的意识到和个小孩讲这么多话实在没必要,他元自起身去收拾油画下的壁炉台。 “咳咳,这样的话,”纽特边左右打量两人,边说:“我已经找到目標了,安德鲁和罗伯特在两个月前入住,又在这里停留八天,柯勒,我们走吧。” “这就走了?”阿不福思转过身,柯勒知道,他刚刚根本没在收拾东西。 “嗯,我恰好知道他们的几个窝点,所以越快越好,”纽特站起身把登记册放在了壁炉台上,面对著阿不福思郑重地说,“谢谢,你又救了一只神奇动物——不,两只。” 瞪看纽特的鹰首面具,阿不福思心底有股莫名的火气上涌,他气哼哼地吼道,“把酒钱给我就赶快给我滚蛋!禁止进入我的酒馆一一你这个戴著儿童面具的成年白痴!” 古怪的酒馆老板隨手抄起旁边摆著的拖把,像扫垃圾一样把纽特扫下了楼梯,又把他给扫出了酒馆的门,脾气极不好地著关门,把其他顾客也赶了出去。 最后,他盯著已经溜到一楼大门口的柯勒,作为被审视的对象,柯勒再次在心中確定阿不福思和阿不思有著一双相似的蓝眼晴,但又完全不一样。 “还不走,等著我用它把你扫出去吗?”阿不福思说。 柯勒看著拖把上已经凝固成块的未知污垢,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他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加隆拋给了对方。 “先生,剩下的就当作是我们的赔礼了。”他喊完便跑了出去,身后传来金幣落地的清脆声音,以及门门插进插销的闷响。 柯勒跟著纽特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子,在他认为要幻影移形时,对方却从夹克里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皮包,他把拉链拉到一半,又合了回去。 “柯勒,你和阿不福思说的——” “都是真的,”柯勒笑眯眯地说,“没有一句谎话。” “嘿,可恶的小傢伙(kiddy),你敢把我当乞弓施捨?”阿不福思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巷子口,拎著他的脏拖把大步走了过来,拽出柯勒的手,硬塞给他一把硬幣,“16个银西可,这是找钱!” “我劝你別想他的事情,免得你也步入我妹妹的后尘!”他粗暴地凑到柯勒的耳边说,“她和你一样,是个不完全的默然者,她一一死了!” 纽特拉过了柯勒,把他挡在身后,然后他看著阿不福思尷尬地说了句:“上次的黄油啤酒你收了我两西可,你是不是多收” 阿不福思拿著拖把,把两人出了霍格莫德村,可惜三人走的、跑的都是小路,没有人看见这样好玩的一幕。 第102章 纽特先生的包 第102章 纽特先生的包 柯勒和纽特在村庄旁的老树下气喘吁吁地停住了脚步,停歇后,双方才想起他们这对是什么组合一一年近百岁头髮白的老人和刚从医院出来的偽默然者小孩。 “您没事吧?” “身体怎么样?”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了,纽特默默地打开了他的钱包,向柯勒展示里面的內容, 一张全家福,好几张可爱的贴纸以及满满的英国货幣。 看上去像是个普通钱包,但它的主人是纽特。 柯勒只听他说:“这里面是间小屋,我要进行多次长距离幻影移形,你的身体可能受不了,你进去在里面休息一会儿。” 纽特把其中一张纸钞微微抽出说:“记住这张纸钞,绿色,面额是【一英镑】,用力地拽它然后念『神奇动物不神奇』就能进去了。” 柯勒问:“念错会怎么样?” “那它就会进入偽装模式,你可以成功地拽出这张英镑,”纽特的脸上露出了些怀念的表情,“这样能防止麻瓜和一些意外。” 柯勒拽住了纽特抽出的【一英镑】,轻轻地说:“神奇动物不神奇。” 失重感瞬间袭来,但不是坠落感,而是顺著一段长长的管道向下快速地滑行,柯勒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滑行中,柯勒无聊地猜想对方知不知道一英镑的纸钞已经停用了,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用这版英镑的呢一一为了背面的牛顿先生,柯勒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纽特-newt,全称为牛顿-newton) 眼前有了暖色的光晕,柯勒做好落地的准备,噗的一下从管道里斜斜滑出,轻巧地落在了一片柔软的地毯上。 他抬头向上望去,是严丝合缝的天板一一柯勒现在对顶板有些犯忧,相比於进来, 他此刻更好奇该怎么出去。 “嗡——嗡—” 柯勒好奇地看向声音发出地,是几只滑稽的彩色小绒球,和海格织的帽子上的一模一样,让人想要捏一捏。 他也確实这么做了,挑了只和自己帽子上一样的黄毛球,论手感来说海格的毛球更胜一筹,因为柯勒能够毫不顾忌地用全部的力去捏。 但蒲绒绒的奶黄色软毛却更加柔软,摸得久了就会噗嘰噗嘰地抖动耳朵,再喻嗡地震动浑身的软毛。 好像-比小精灵们要可爱一点,第一次见过蒲绒绒的柯勒在心中做了个对比,就把手里的毛球放了回去。 “柯勒一一可以听见吗?”桌子的方向传出了纽特的声音,柯勒立刻走了过去,身后跟了一列有序的小毛球。 走到近处,发现发出声音的是台电话机,柯勒回復道:“斯卡曼德先生,我能听见。 “叫我纽特就好。” “好的。” 电话机沉寂了许久才又传出声音,“一般来说想要出去,只要把壁炉里的火点燃上行滑道就会开启,但为了防止接下来发生什么意外,我就暂时堵上了出去的通道。” “等待的时间可能有些漫长,请不要害怕,”纽特说,“屋子里有几只蒲绒绒,你可以和它们玩一玩,嗯,不是尖牙种,请放心。” “如果实在无聊,或者是有什么需求,就转一转电话机的拨號盘,我就能得到你的讯息了。” 纽特又讲了些注意事项,柯勒一直嗯、好的、收到、知道了这样答著,蒲绒绒们已经在他脚边玩起了叠叠高,好不容易堆到了他大腿的高度,柯勒坏心眼地拨倒了它们。 不用面对面交流,纽特先生的话都多了起来呢,现在和一个囉嗦的老年人没什么区別了。 柯勒这样想著时,纽特也有了止住话头的趋势:“对了,二楼最右边就是你的房间, 这个暑假你可能都要住在那里了。” 柯勒恍然间感觉好像不太对,他暑假要住在纽特的钱包里?这个待遇听起来像是某些神奇动物“去看看你的房间吧,唔,我觉得你应该准备睡觉了,”纽特反常的话多,“不过睡前还是先收拾收拾行李比较好,房间里的箱子都是你的。” “黑色的那个里面是斯內普先生给你准备的一堆假期作业。” 柯勒点了点头,並回声告诉纽特他知道这件事。 “蓝色的那只是邓布利多准备的,他没有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我猜可能是箱果一一应该不会是作业了。” 柯勒皱起了眉,並回声表示他会打开看看的。 “房间里的其他东西,都是蒂娜给你准备的,她把她觉得你能用到的东西都放进去了我看见她往里面摆了一套迷你滚木球戏,还有个全自动儿童飞天扫帚,连噢嗅都能骑著它飞—” 纽特虽然在嘆气,但柯勒感觉他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蒂娜要我说的,我也全告诉你了。” “在箱子里——咳咳,在屋子里乖乖待著,就这样。” 电话机没了动静,柯勒確信纽特先生在某一瞬间,肯定是把自己当成神奇动物了,“愤怒”地抓起一只绿色蒲绒绒泄愤,捏出噗噗的声音后,柯勒若有所思地瞧著剩下的蒲绒绒。 每只的声音都不一样吗?那是不是能把它们当作乐器,然后柯勒立时把未完成的念头甩了出去,怎么能產生和索菲亚一样的想法呢,太傻了。 重重地拍打脸颊,柯勒自觉这样能把脑袋拍清醒一些,就要带著两颊上的红印上楼。 兀然,电话机又传出了声音。 “柯勒记得隨时关注这个电话机,万一你通过它联繫不上我,那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比如说有人和我拿错了钱包什么的。” 您口中的变故好像有些具体了,柯勒把电话拿在手里边走边听。 “到时候你就连续拨三圈电话转盘,我没回復的话,它自动告诉你应急通道的开启方法,嗯,应该没再漏什么了,你去休息吧。 “好的,我知道了。”柯勒回復道,电话已经没了动静,柯勒也不知道纽特有没有听见他的回话。 来到纽特说的房间,地上確实摆放著两只箱子,不过更引人关注的还是房间本身,温暖、安逸、生机勃勃是柯勒对它的第一印象。 不得不承认这是非常棒的房间,这和塞德里克给他描述的赫奇帕奇休息室差不多了, 柯勒隨手准备关门一一嘰! 他不小心夹到了只红色的蒲绒绒,重新把门打开,一串蒲绒绒被红蒲绒绒地带领下, 整齐划一地钻入了拐角的小窝里,绕著圈叠出了圣诞树样的尖塔。 接著,柯勒就看见那只黄色蒲绒绒一跃而起,跳到了塔尖,作为树顶的星星和其它蒲绒绒一起发出了音调不一的喻喻声。 很明显,它们在演奏,而柯勒也听出了它们的曲调是《铃儿响叮噹》,原来蒲绒绒们的不同的叫声是被培养出来的,看来纽特先生退休后的生活也很多姿多彩。 没按纽特的意思先去查看箱子,柯勒从背包里再次拿出了金髮女孩的像,他翻到背面,把【睡美人】一词涂了去,才著手收拾起行李。 他的东西很少,但邓布利多给的东西很多,除了书籍和杂誌,不管是以盒计数的果,还是那带著老人独特审美的全套睡衣,柯勒都不准备动它一丝一毫! 把书放进书柜,再把电话机放到桌子上,柯勒摊开新的日誌本,写了满满一页后,放笔、合本、洗漱,然后坐到床边仰躺而下,任由鬆软的被褥把自己吞没。 无神地盯著天板,柯勒喃喃念著:“1、2、3———“” 不知过了多久,他就在这张陌生却温暖的床上睡了过去,柯勒没想著要睡觉,他是想等纽特唤他出去的。 但那一整杯的黄油啤酒虽然是未成年也能喝的饮料,但其中仍含有著些少量酒精成分,不知不觉里熏晕了柯勒的大脑。 第103章 包里的小人 第103章 包里的小人 纽特依靠柯勒的嗅觉追寻了多日,依著对方仍有气味残留的窝点一路追踪,两人来到了某处空旷的村落。 这里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偶尔传来的犬吠,天空是一望无际的灰白色,没有一丝云朵。 村子的西侧有座早已停用的风车磨坊,孤零零地站在清晨的早风里,有些微凉,纽特把外套拉链拉到了最顶。 “老先生,要来张明信片吗?”一个蹲在路边的小女孩发现了他,“很便宜的,20便士一张。” 纽特停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已的钱包,又看看女孩,不过是买几张明信片而已,很快的,於是他点了头。 谁知对方惊喜地跑回了身后的小店:“妈妈!这里有位老先生要买明信片!” 不一会儿,一位妇人跟著女孩跑了出来,她热情地招呼纽特进去店里一一他有些后悔了,再出来时,纽特多了五盒二十装的特色明信片和一些小礼品,少了20英镑。 纽特继续前行,步伐却快了不少,又经过几所房屋,拐过一个街角,他再次拿出钱包,抽出【一英镑】,把五盒明信片塞了进去。 “纽特先生,您不用买这么多的,我可以帮您交流,”钱包里传出了柯勒的声音,“我很擅长这个。” “谢谢你,柯勒,”纽特小声地说,“你能闻到什么味道吗?” “可以,我想您的旁边就是一家糕点铺,霜和奶油味很重,”柯勒边帮纽特整理明信片边说,“接下来往右边走,味道变得浓烈了,您要小心一些来人了,是刚刚的女孩。” 果不其然,纽特身后立刻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女孩的呼喊。 “老先生!老先生!” 纽特转过身问道:“有什么事吗?” 见纽特转身,女孩立刻加速跑了过来,喘著气说:“您忘记拿赠品了,这是我妈妈亲手做的玩偶!很可爱的!” “谢谢你,带著这么大的玩偶来找我很不容易吧,送你一颗。”说著他就拿出钱包里把手伸了进去。 钱包內,柯勒拿著电话和蒲绒绒们一起坐在一楼的的地毯上,壁炉里燃著橙红的火焰,它不断地向包里的这个小屋传递看外界的信息一一声音与气味。 此刻,从火焰中伸出了一只手,满是褶皱,指关节突出,这些日子里纽特总用这双手伸进包里,柯勒则负责把他要的东西给他。 柯勒从邓布利多的蓝箱子里胡乱抓了一把果,塞进这只手里,就继续学习斯內普给他准备的《標准咒语√》。 或许是顾忌纽特先生的身份,柯勒的老师没缺心眼地给他准备某些涉及【使用神奇动物】的书籍。 纽特的手从火焰里消失,柯勒听见他正和外面的小女孩聊天,他提前站起身走到了地毯外,一只大玩偶突然被塞了进来,恰好砸在他刚刚坐著的位置。 几只傻蒲绒绒还停在那里,被砸了个正著,它们艰难地挪动著,连带著玩偶也一起移动。 上前把玩偶拿起,柯勒用手指帮蒲绒绒被压扁的毛梳松,从火焰里传出的声音里確定外面不再有其他人后。 柯勒说:“先生,放东西前请提前说一声。” 熟悉的道歉声响起,柯勒也不在此问题上过多纠结,他重新凑近火焰细细地嗅著,火焰神奇地从他鼻子里钻入又从他耳朵里钻出。 “唔,十点钟方向,”柯勒说,“纽特先生,您往那个方向走。” 从村子走到村郊,从精心搭建的石板路,到磕磕绊绊的泥土路,旁边的景色也从楼房变成了杂草,包里的小人怎么说,纽特便怎么走。 逐渐地,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座破旧的风车磨坊,见路边的晨起的行人都下意识地绕开了这处地方,纽特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正前方,直行,”柯勒也做出了他的判断,“而且,我听到他们的声音了,我来复述一” 柯勒一句一句地复述著自己听到的內容,但却没有把语气也模仿过来。 “安德鲁,这就是你说的大生意——” “谁知道这玩意没人要,就算不养,留著吃也可以啊。” “吃一颗800加隆的蛋。” “800,搞清楚吧,罗伯特,如果我们卖不出去的话,它连800纳特都不值。” “谁知道它会是一颗死蛋,不然也——” 在柯勒说话时,纽特已经拿出魔杖给此地施加了防幻影移形咒,並悄声靠近著风车磨坊,柯勒也察觉到了距离的缩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纽特站在门前,他听柯勒说:“请小心,注意安全,龙蛋在右边的位置。” 钱包內,壁炉內的火焰不断地传出两个盗贼的谈话声,而纽特的脚步声自柯勒提醒时便消失了。 柯勒猜想他应该是用了可以消除声音的咒语,他把魔杖在手心里,《標准咒语√》 已经被他丟进了书包里。 几只蒲绒绒好奇地想拱到火焰里去看,它们一直想这么做,柯勒也总恶趣味地在它们即將靠近火焰时,再把它们拉回来。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嘰一—嘰一” “噗嘰一” 蒲绒绒们飘在半空,发出不一的叫声,柯勒把它们送回了自己房间里的小窝,再关上门一锁,回头时壁炉里的火焰熄灭了。 这意味著纽特切断了皮包內部和外界的联繫,声音、气味等都无法再传进来。 柯勒时刻拿著电话机,又从书包里拿出自己金灿灿的茁壮四叶草,他挑来挑去,最后还是忍痛选了最漂亮的两株折下。 一株扔进壁炉,一株放在了小丑鼻子上,也不知道这四叶草里的幸运还有没有,还能不能传出去,就算能,是否可以来到纽特先生的身上。 柯勒可不希望自己假期的临时监护人出什么意外,他提供的房间和蒲绒绒们都很不错。 在这个静謐的时刻,也就过去了几秒钟吧,手里的电话机再次闹腾起来,柯勒的心猛地一跳,却听纽特说:“柯勒,注意接著!” 第104章 靠谱的成年人 第104章 靠谱的成年人 头顶传出清脆而遥远的隆隆声,柯勒抬头望去,只见天板上的吊灯旋转,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这正是进入钱包小屋的单向通道。 从洞里,滚出了一颗黑漆漆的蛋。 龙蛋?这么快!? 柯勒不知道先疑惑哪一个了,但当务之急是接住这枚龙蛋, 他先是用漂浮咒悬停住龙蛋,再飞起来用柔软的衣物把它包住一一感谢大黄蜂的馈赠一柯勒缓缓地落地,十分小心地把蛋放到了地毯上,又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抽出了蒲绒绒身下的小窝,再次把门锁上。 回到楼下把蛋放进小窝里后,柯勒转动了电话的转盘,试探地问:“纽特先生,我放好龙蛋了,您那边这就解决了?” 没有回声,他再度问道:“先生?” 不过是一秒,壁炉里重新燃起了橙红的火焰,声音和气味一同袭来,柯勒鬆了口气, 只听见纽特说:“结束了,接下来只要等傲罗来就行了。” “柯勒,出来透口气吧。” “好的。” 【感谢你们能把他放心交给我,毕竟我的工作对小巫师来说有些危险】 柯勒不禁回想起纽特说过的话,他暗想著,如果这是危险,那邓布利多说的安全算什么·.....” 他走进壁炉,温度只比体温稍高的魔火包住了柯勒,他的头髮隨火焰而起向上飘看, 还有火苗试图往他的鼻孔里钻,如果是第一次体验的话,这种感觉应该还算稀奇。 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从头顶袭来,眼前变得模糊·四周像是变成了橡皮管一样在挤压他的身体,但包著他的火苗柔软又坚韧,没让柯勒感到多少不適。 紧接著,他就从纽特的钱包里喷了出来,跟跪地向前扑了两步,柯勒就迅速稳住身体恢復了平衡,他发现纽特伸出了手正要来扶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的临时监护人尷尬,柯勒又假装不稳地抓住纽特的胳膊,借著他的力站直后,认真地说:“谢谢。” 柯勒环顾四周,这是座土垒砖垒的小厢房,低处的墙砖和地上有著各种涂鸦划痕,墙上掛满了各类工具,除了常见的杴、、锄、镰等,还有几个凿锥,看来这里虽然废弃了,却仍被当作仓库使用。 柯勒甚至看见地上有一把猎枪,不过,猎枪的枪管正像橡皮管一样软趴趴地垂著,它的旁边正是他和纽特追踪了许久的目標一一两个瞪著眼的石化傻瓜。 “这是您做的?”柯勒指著枪好奇地问,“他们不是巫师吗?” “巫师就不能用麻瓜的东西了吗?”纽特奇怪地说,“我有见过好几个枪法很棒的巫师,唔,有的还会自己组装魔法枪具,那东西很危险。” “虽然霍格沃茨是最好的魔法学校,但它的教学確实是落后了些许的,”纽特嘆了口气,“现在黑巫师的样越来越多了———“” 纽特说著,又给被石化的两人加了魔法物理双版的昏迷咒,柯勒瞪著眼睛瞧这位年近百岁的老人抢起了手里的锄头。 “我的一个麻瓜朋友,哦不,应该叫麻鸡,听,好像对你应该用麻瓜-总之,是他教我的。” “很厉害,”柯勒问道,“纽特先生,巫师很长寿吗?您和邓布利多教授一样,身体都十分硬朗,而且比同年龄的麻瓜要强很多。” “长寿?巫师的身体確实要强一些,但也没有多少,”纽特说,“更多的还是靠魔药和一些魔法支撑,我的身体是一只独角兽给我的馈赠,所以要比一般巫师好很多。” “邓布利多校长的长寿也是馈赠,不过不是独角兽,而是凤凰(不死鸟)。” 柯勒瞭然地点点头,他很喜欢和纽特聊天,有问必答,不仅没有讽刺,而且从不说些绕口的谜语让他乱猜。 两人又聊了些,都是柯勒起头,纽特回答,这时,隨著嗖嗖地几声轻响,磨坊的窗户口出现了一个戴著兜帽的身影,门口也有人骑著扫帚就飞了进来。 “魔法法律执行司!”门口的那人拿著魔杖对著屋內的两人,“斯卡曼德先生柯勒?” “你认识?”纽特小声问柯勒。 “嗯,之前在古灵阁见过,是新任的傲罗,”柯勒答道,然后转头对门口的人扬起了笑脸,“弗利萨先生,真巧啊。” “咳、咳,”窗口的人咳嗽提醒,弗利萨瞬间回过神,他翻身下了扫帚,从衣兜里拿出了自己证件展示给纽特,然后配上了一大串乾巴巴的规定礼词。 柯勒无聊地听他念著,听了半天,他才在对方最后的结束词里找到些许有用的信息。 “斯卡曼德先生,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傲罗弗利萨,编號m201,来帮助您进行这两个盗猎犯的后续羈押工作,”弗利萨的脸有些僵硬,“请出示您的特聘证明,还有这位小巫师—” 柯勒看看纽特从他的衣服內兜里拿出了另一个皮夹,从里面抽出了两张叠好的纸,柯勒背著书包等待,弗利萨检查出结果。 果然,先生也不可能像他表现出的那么不通人情世故,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 “您和他的证件都没有问题,特聘神奇动物学家以及—”弗利萨奇怪地读著,“人鱼歌者?他和这场案件— “咳、咳!”窗口的人又咳嗽了。 柯勒看看弗利萨又看看窗户,向窗户上的人露出一个露齿微笑,就转回头面无表情地默默朝纽特靠近了一步。 弗利萨沉默著拿出魔法手和绳索,把地上昏迷的两个人捆了起来,走前他又看向柯勒,看向了柯勒的背包。 他对纽特说:“斯卡曼德先生,按照傲罗手册的规定,我需要检查— 这回窗口的人不再咳嗽,他直接道:“弗利萨,快带著这两个可恶的罪犯和我回去交职!” “前辈!按照——” “弗利萨一后续工作交给斯卡曼德先生就好,我们只是来接收罪犯的。” 最后,两个人一起骑著扫帚飞走了,柯勒不解地问:“纽特先生,他们为什么不幻影移形呢?” “因为我的防幻影移形咒还没有取消,”纽特挥动魔杖消去了咒语,然后將其重新塞回袖口,他偏头看向柯勒,“柯勒,能用人鱼魔法处理这里的痕跡吗?” 【枯春,卷土,云舒】 柯勒唱著人鱼的歌,猎枪的枪管重新变回了金属坚硬的质地,又慢慢直了起来,最后恢復成原样。 接著,他又举起魔杖对准杂乱的地面一挑一转,地上的灰尘就旋转著重新铺匀,遮盖了这里的打斗痕跡。 最后,柯勒收起魔杖,幽绿色的眼睛看向纽特,无声中,纽特的钱包从他怀里飞出落在柯勒的手心里。 打开钱包,找到【一英榜】的牛顿先生,柯勒朝纽特微微一笑:“透气结束,我回去写功课了,纽特先生。” “神奇动物不神奇。” 柯勒凭空消失,纽特若有所思地看著掉在地上的钱包,片刻后才將它捡起,拍乾净灰退出了这间老旧的磨坊。 在他离开后不久,这片解除了麻瓜屏蔽咒的区域多了些玩闹的孩子,他们来自附近的村庄,可见磨坊里的涂鸦都是他们的杰作。 第105章 假日的信 第105章 假日的信 学生最为討厌的东西除了考试,大抵便是作业了,尤其是假期的作业,为什么这么快乐的时间里,还得去翻看无聊枯燥的课本,罗恩很不能理解。 他的心已经隨这周末的动物园之旅飞走了,好不容易对著课本在纸上留下几行稚气的字跡,他就转著眼珠把视线溜向了窗外的园。 杂乱的草,长歪的树,日復一日在池塘鸣叫的大青蛙,这些可要比他手里的论文有趣多了——.好吧,还是很无聊——— “罗恩,”他的母亲坐在他的床上织著一件灰色的毛衣,头也不抬地说,“把眼睛放在你的作业上!” “哦,妈妈一暑假才刚刚开始——— “是的刚刚开始,但珀西已经完成了他所有的作业。” “討厌的珀西。”罗恩小声地,却被韦斯莱夫人听了个正著,她直接上前揪住了自己儿子的耳朵。 “怎么能说自己的哥哥討厌!”韦斯莱夫人有些严厉地说,“而且,你和我保证过会在前两周把所有作业完成一一我才答应你去麻瓜动物园的!” 韦斯莱夫人像牛蛙似的鼓起胸脯:“你要违约吗,罗纳德!这是很不对的,我没有教你做个没有信用的坏小孩!” “我不是这个意思,”罗恩从妈妈的手里救回了自己的耳朵,“我保证能按时完成作业,但你可以去客厅里织围巾吗?妈妈你在这里,让我很不自在。” “哦,我的错,好吧好吧,我出去,”她咕嘧看,脸上的表情温和了一些,但还是严厉地说,“认真完成你的作业,晚饭时我再来叫你吃饭。” 说罢她就带上了门退出了房间,罗恩苦哈哈地拉过自己的灰毛胖老鼠宠物,把它放在自己的羽毛笔旁边格外认真地说:“斑斑,你会写作业吗?” 斑斑没有任何表示,作为一只耗子,就算它的旧主人是成绩很好的珀西,也不能以此帮助它的新主人解决暑假作业。 “既然你也不会做,那我就先休息休息吧。”罗恩伴装嘆气地把手伸向桌角的连环画册。 “咚咚咚,”敲门声嚇了他一跳,“罗恩,你先出来帮我看看毛衣尺寸。” 拉开门,莫丽·韦斯莱正拿著已经初见雏形的半片毛衣,罗恩往自己身上比划著名说:“看起来有点大了,柯勒的个头大概只到我的鼻子,而且挺瘦的。” “大了没关係,我是怕小了,”她漫不经心地说,“好了,写作业去吧。” 罗恩懒洋洋地回到了座位,看连环画的心思已经没了,他拿起笔慢悠悠地写起作业, 可没多久他就又走神再看向那乏味的窗外景色。 此刻,窗外產生了很不一样的变化。 一个灰乎乎的大傢伙摇摇晃晃地朝他的窗户飞来,它的视力很不好,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玻璃,然后悽惨地掉落了几根羽毛滑落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罗恩瞪大眼晴,他再也没有写作业的心思了,连跑带蹦地奔下楼梯他大喊道:“妈妈一一埃罗尔!又撞在玻璃上掉下去了!” 莫丽放下毛衣,但针和线都还在自己动著,她懊恼地说:“真不应该取消掉猫头鹰邮局的寄送服务,埃罗尔不仅要帮我们寄信,还要去邮局取东西。” 巫师的信使一一猫头鹰的工作方式,並不都是从寄出地直飞目的地,这类的猫头鹰通常是私人猫头鹰或是专用猫头鹰。 更多的猫头鹰会选择把信件和物品放到附近的猫头鹰邮局里,这些都是公用猫头鹰、 租赁猫头鹰等。 而邮局也会提供寄送服务,有猫头鹰,也有巫师,这要根据价格而决定。若是拒绝了这项服务也没有关係,巫师可以自己去拿,也可以派出自己的猫头鹰去拿。 韦斯莱夫人的抱怨罗恩已经听过无数遍了,但每次提到猫头鹰邮局每年10西可的佣金,他的妈妈又会忘记这件事。 找回埃罗尔的是珀西,他把昏瘫的猫头鹰放在客厅的桌上,就拿著自己的信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罗恩隱隱约约感觉他的行为有些反常。 “珀西最近好像总在写信。”不只是罗恩,韦斯莱家最小的孩子金妮也发现了异常, 她的手里拿著一封带著霍格沃茨校徽的信,这是她的入学通知书。 每个人都分到了属於自己的信件,罗恩也有两份信件,他迫不及待地看向落款,赫敏·格兰杰以及哈利· “柯勒!”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上牛皮纸盒。 “怎么不是哈利·波特,”他的小妹妹金妮失望地说,“罗恩,你是不是在骗我,討厌鬼柯勒都给你写信了,但你最好的朋友却一直没有写信,你寄的信他也没有回覆过。” “金妮,不可以这样说话!”韦斯莱夫人敲了敲女孩的额头,她又对罗恩道,“快看看信里写了什么,然后一一” “回房间写作业,我当然知道!妈妈,你可以不用总是这么囉嗦的。”罗恩边接话, 边拆开了信。 赫敏的信说明了动物园之行的具体安排,她让罗恩这周六早上八点在破釜酒吧门口等待,她的爸爸会开车来接罗恩,之后他们会一起去哈利家一一女贞路四號一一接哈利。 小女巫在信里担心又愤怒地表示她要当面问哈利,为什么不给她回信,罗恩一字一句地看著她写了整整两张信纸的抱怨,他觉得自己想到的,没想到的都被赫敏写上去了。 那他到时候见到哈利还能说什么?罗恩发愁地想著,在信纸的最后,赫敏附上了两枚五十便士的硬幣,以及最关键的一一动物园门票! 罗恩欣喜若狂地收起这些麻瓜货市,又拆开了另一封来自柯勒的牛皮纸盒,里面摆著一套精致漂亮的木棋子,和一张摺叠整齐的黄色羊皮纸。 【亲爱的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因为离开学校时过於匆忙,对於哈利·波特的邀请和疑问我没有办法给予准確的答覆,现在,我特地写信告知你们,我在进行一场精彩的旅游,你们收到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英国,所以我无法答应你们的邀约。 以上內容一式三份,剩下的內容留给罗恩·韦斯莱个人。 感谢你的圣诞礼物一一或者说你母亲的?把別人送自己的礼物再送出去不是个好习惯,紫红色和字母“r”只適合你,不適合我,今年降温后,我会把它还给你。 不过,也难为你穿看不合身的旧毛衣渡过这个寒冬一一我是故意不还给你的,希望你长点记性一一奖励你充当了我一学年的笑话来源,隨信附上一套木製巫师棋子。 (它的製作並不难,想要改变它的外表请去图书馆找书,或者,找格兰杰小姐) 最后,不用回信了。】 罗恩面不改色地瞄向母亲,平静地把自己的两份信都塞进了盒子里,尤其是柯勒的信,他折了又折。 简单和母亲讲了动物园的安排,他便急匆匆地跑回了乔治和弗雷德的房间,罗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体验新棋子了! “罗恩!你应该写作业!”莫丽女士大声地喊著,但罗恩间接性地选择听不见妈妈的话。 第106章 信 绳 兽 第106章 信 绳 兽 收到信的不止罗恩,已经和纽特来到德国黑森林的柯勒同样收到了斯內普的信。 他正和纽特在地势较高的一处山坡上休息,太阳已经下山,两人並排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身前不远处漂浮著一盏能提供光亮的魔法灯具。 这盏灯由纽特提供,这段时间的旅行中,他让柯勒见识了很多新奇的魔法道具,当然,柯勒书包里的食物也带给了纽特太多惊喜,他不断地感慨食物保鲜背包的实用性。 “那您怎么不给自己的背包添加一个房间装食物呢?”柯勒咬著牛肉饼说。 “不能存放太多食物,我的包里总是得装些麻烦的討厌鬼,”柯勒有些嘻住,纽特不明所以地把水杯递给他,“喝点水吧。” 柯勒接过水杯咕嘟喝了一口说:“希望您说的是蒲绒绒、下鸟,刺佬儿,盆里的霍克拉普或是水缸里的那几只彩球鱼,而不是我。” 柯勒说的这些生物都是他和纽特在这一路上遇见的,他並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总有神奇动物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纽特的脚边。 但纽特也很奇怪,为什么新遇见的这些神奇动物都是这么与眾不同,用脚爬到树上的彩球鱼,蓝色的霍克拉普,一点也不的下鸟,就算是纽特也很少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变异生物。 “哈哈,你和它们都很乖,我说的是以前那只手提箱里的调皮鬼们,尤其是嗅嗅,它曾经跑进了一家麻瓜银行,真的给我惹出了不小的麻烦———” 纽特格外开朗地说著嗅嗅的故事,月光洒落,影子没入岩石与茂草,一只猫头鹰振翅而来,准確无误地落在柯勒的肩膀。 纽特不再说话,带著一丝怀念静静地吃著晚饭, “辛苦了,阿巴责先生。”柯勒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食物,阿巴责先生却没有鬆开叼信的喙,柯勒无奈地摸出一纳特递给它。 纽特忍不住地问:“这只猫头鹰是有嗅嗅血统吗?” “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帮您向西弗勒斯问一下这个问题,”柯勒没有拆开信,他准备解决完手里的食物后再看,“不过猫头鹰和嗅嗅还能结合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因为它们都有著寻物的天赋,”纽特说,“有些神奇动物爱好者就专注於杂交神奇动物嗯,他们很有创造力。 柯勒吃完了饭,他边用魔法清理自己和地上的食物残渣,边说:“魔法部不是有《禁止动物培育实验》的法令吗?” “是啊,有的,1965年起就通过执行了,他们当时还向我諮询了参考意见。” “您怎么说的?” “蒂娜帮我选择了最谨慎的言语,唔,但我一句都没有用上。”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视,默契地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柯勒跟隨纽特已经过去快两周的时间,按照约定,每周柯勒都要把自己的日记寄给斯內普,再由他审批送回。 因此每周的周五,柯勒都会整天待在钱包外面,等待勤劳的阿巴贡先生两次往返。 斯內普审批日誌完后,也会在末尾提几句和柯勒有关的事情,比如他在满是黄色装饰的霍格沃茨学年晚宴上,帮缺席的柯勒代领了斯莱特林奖盃; 又比如这个假期他会居住在霍格沃茨城堡里,而不是蜘蛛尾巷,那里的两套房子都被他用魔法隱蔽了; 再比如他在古灵阁为柯勒开了一个户,专门存放柯勒的欠款帐单,多过分啊!柯勒气呼呼地想。 猜测著斯內普又会说些什么额外的话,柯勒翻开了自己的日誌本,入眼是一片红色的字跡,他直接翻到了最后,只见上面写著— 【魔法部正式承认並通过了我对你的监护权,没有什么影响,但你需要知道。】 心里蔓延出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时他的手腕被轻轻拽了拽,柯勒顺看手上银白色的魔法绳子看向纽特,心里的情绪更复杂了,满溢出来覆在脸上,里里外外都表明著几分无语。 “先生,您对我是否有些过於保护了?” “咕咕一” “阿巴贡先生,我在和纽特先生说话。” 纽特说:“我可以把绳子再放长两英尺。” 他举起魔杖,连接两人手腕的银白色绳子长了一截。 “抱歉,我知道被拘束的感觉不好受,但黑森林里棲息著恶尔精,它是一种特別喜欢小孩的【xxxx】神奇动物,会想方设法引诱你离开,然后吃掉你。” “不用道歉,我知道这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虽然这些话听起来有些耳熟,”柯勒说时,阿巴贡先生也吃饱了,“伦敦夜晚的街头,有很多的家长会这样骗他们的孩子。” “但这种生物是真实存在的,”纽特说,“恶尔精和东欧平原纳莉都喜欢这么做,它们的咯咯叫声有著迷惑心神的效果,而你的听力又太好了。” “但据有记录以来,它们袭击的对象好像都是10岁以下的儿童。” “总有例外,”纽特认真地说,“柯勒,记录只是对过去的总结,我们对神奇动物的认识一直在不断更进。” 看见柯勒正在思考自己的话,纽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续上了自己拉动绳子想对柯勒说的话:“柯勒,你想不想养只宠物?” “宠物?我想我的老师是不会允许的,猫头鹰的话应该可以,”阿巴贡先生抬起了头盯著纽特,柯勒说,“但,我想是您又发现了什么神奇动物吧。” “我觉得—您一路上收集的宠物已经够多了,”柯勒嘆气道,“说实话,我们真应该跟隨旅游团前往罗马尼亚的,而不是自己规划路线,您不是说情况紧急吗,那只母龙还在等这颗蛋。” “我已经把裹过龙蛋的那件衣服寄过去了,”纽特若无其事地说,“驯龙者和我反馈,母龙的情绪已经平復下来了,正在接受治疗,为了防止它见到蛋后进入哺育期,再次情绪失控,所以我们还不能过去。” “相比於这个,柯勒,你快看一一”纽特迈著轻快的脚步走到山坡边,柯勒跟著他向下望去,草坪上有群正在跳舞的月痴兽,“那里面是不是有只的舞步和它们相反。” 只见在一群向左旋转舞蹈的月痴兽中,混进去一只向右旋转的。 柯勒点了点头,小声地问道:“这又是什么异常现象吗?” 纽特说:“一般来说,同个族群的月痴兽的舞姿都是相同的,对於这种碘害羞的神奇动物而言,如果舞蹈和其他的同类不同,它们会感到伤心难过,久而久之便有可能患上孤独症。” “所以,要及时带它脱离现在的族群。” 柯勒疑惑地说:“可脱离了族群后,不就更容易患上孤独症了吗?” “所以,我才问你是否需要一只宠物,”纽特转头看向柯勒,“脱离族群后,我们需要给予它足够的陪伴。” “......” 柯勒沉默了会儿问道,“月痴兽应该没有吃鼻屎一样的习性吧。” “当然没有,”纽特好奇地问,“你被蒲绒绒偷袭了?” “第一天晚上,我睡前忘记把它们关到门外面了。” 最后,纽特还是把月痴兽装进了自己的钱包,而柯勒也趁机收集了一兜袋的月痴兽粪便,这是很好的肥料一一能够让魔法植物长得又快又壮。 这样,斯普劳特教授的圣诞礼物也准备好了,柯勒满意地回了钱包里的小屋。 第107章 神奇动物们 第107章 神奇动物们 养一头月痴兽首先要做什么呢,柯勒认为是检查身体和洗澡,先不说野生的神奇动物身上藏匿的小虫子,就是那四只沾满泥巴的扁平大脚板都能让柯勒眉头紧锁。 “统统一石化!” 带著泥脚丫满屋子乱跑的月痴兽啪的立正,四条细长的瘦腿收拢,在原地摇摆了几下,便像石头一样硬邦邦地倒在了地毯上。 它圆鼓鼓的大眼珠子还在不停地转动著,漆黑的瞳孔缩小,露出了更多的浅青色眼底,顶著月痴兽不安惊恐的眼神,柯勒满意地收起魔杖,把它的爪子抓起清洁。 接著,几道连续的咔声后,月痴兽过长的指甲消失无踪了,耳朵尖和尾巴尖上的几簇不合群的毛也被柯勒修剪整齐了。 接下来就是最麻烦的洗澡环节,柯勒拿著一块温热的湿毛巾逆著它的短毛擦拭,同时也检查它的皮肤上有没有潜藏的伤口和小虫子。 月痴兽的头很小,大半都被它智慧的大眼睛占据了,体验了会儿清洗服务后,它就逐渐舒服地眯起了眼,柯勒有些为它智商担心。 每只成功入住钱包小屋的神奇动物都有类似的流程,前几只生物都是纽特带看柯勒处理的,也算是让柯勒有了些经验。 很快柯勒便將月痴兽的身体都擦了一遍,他用另一块干毛巾把刚刚擦逆的毛抹正,又给它摆了个滑稽的姿势后,才解除了石化咒。 月痴兽滋溜一下就躲到了房间的角落,感觉到屁股被猛地一扎,它不解地回头探出长脖子仔细观察,发现这个地方居然被两只刺佬儿占据了。 它又滋溜一下溜到了另一个角落,聪明地躲在了一群毛球里“呀!”月痴兽发出惨叫,蒲绒绒们扑到了它的脸上,还试图用舌头钻进它的鼻孔,很显然它的鼻屎被蒲绒绒们盯上了。 这下不逃不行了,月痴兽又滋溜一下溜去了楼梯下的夹角,它和四只逃出鱼缸的彩球鱼对视了。 “怎么又跑出来了,”幸灾乐祸看著月痴兽的柯勒上前把彩球鱼捉回了鱼缸,他教训著,“虽然你们长了腿,但还是需要待在水里,记住你们自己的身份是条鱼!” 月痴兽又跑了,像鸭子一样的蹼爪灵巧地扑腾到了楼梯前,它卡住半天,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迈腿,柯勒慢悠悠地跟在它的后面。 终於,它的脑袋瓜反应了过来,小跳著爬起楼梯,木製的楼梯板隨著它的脚步颤动, 好不容易一路挪上二楼,却未料到在转角处撞上了一只拖著临时巢穴的下鸟。 一边是忧鬱的下鸟,羽毛深绿,外表像只营养不良的禿鷲,猛地一看倒是十分嚇人, 但这种生物的食物只是虫子、仙子和蝇类,是特別脑碘的神奇动物一一可这只下鸟是个例外! 另一边是呆傻的月痴兽,淡灰的皮毛光滑,长长的脖子,占据了整张脸一半还要多的青色大眼珠子,虽然会在圆月的夜晚舞蹈,但它仍是一种非常碘的动物。 月痴兽被下鸟嚇住了,它慌不择路地跑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正是柯勒的臥室。 卜鸟看看月痴兽歪歪扭扭的跑姿,又看看抱臂盯著它的柯勒,登时脑袋一歪,比被施展了石化咒还要僵硬地倒在了自己的巢穴里。 倒下的姿势不是很舒服,它又往窝里挪了挪。 柯勒冷淡地说:“別装死,带著你的窝,给我回房间去。”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装死的下鸟一动不动,对此,柯勒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上前把住卜鸟的两只翅膀,给它提溜出来后,再捧起巢穴,缓步走向二楼的另一个房间。 装死的下鸟立刻復活,也不扑翅膀,就靠著两只爪子大步走在柯勒的身后。 来到房间的门前,柯勒面无表情地拔出了门眼里的被下鸟用来撬锁的羽毛,才推门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片草坪和小树林的仿真生態环境,这是纽特为这些动物准备的,但似乎並没有用到,神奇动物们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彩球鱼不喜欢鱼缸,它总是嚮往用自己的双脚丈量陆地,如果不是柯勒,它们早就失水乾死了。 刺佬儿不喜欢草坪,它们总是怀疑那片草坪是用来引诱它们的人设陷阱一一柯勒认为它们没想错一一因此才每天竖起刺躲在角落里; 它们还不相信每日的食物,每次餵食都需要柯勒和纽特开它们的嘴硬灌进去。 柯勒和纽特野外找到它们时,这两只傻傢伙就是因为不敢吃饭,差点饿死,据纽特说,它们是严重的怀疑者,又因为有个相似症状的同类存在,所以病症才会这么严重。 卜鸟本来很喜欢这里的树木和小山崖,但有一次它见识了柯勒在壁炉的火焰里消失之后,它就想方设法地搬家到出这个房间,住进壁炉里。 起初柯勒一听到动静就会把它捉回去,现在,他会等一段时间,尤其是对方快要挪到壁炉时,再把它捉回去。 这间小屋里,也就那只不会动的蛋,和爱吃鼻屎的蒲绒绒正常一些,柯勒由衷希望这只可能会有孤独症的月痴兽別再有些“与眾不同”的地方了。 来到臥室,柯勒只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隆起的小鼓包,还挺会找地方藏的,柯勒被它逗乐了。 不紧不慢地拿出纽特教他配比的食料,柯勒拖过书桌前的椅子刚想坐下,忽的他动作一顿,又把椅子放了回去。 他站著,往床边的地上丟出一小把食料。 “嚼一一被子抖动了一下,鼓包在被子下缓缓移动到了床边,先是露出一个小巧的鼻子,接著探出一双大眼晴,它专注地盯看食料。 伸出了自己的长脖子去够,喜滋滋地吃起了最近的几个,很快它就下了床,循著食料的踪跡,一口一口吃到了柯勒的脚边,这时,它才发现食物没了。 月痴兽抖了抖耳朵,用智慧的眼神望著柯勒。 婴柯勒试探地去摸月痴兽的脑袋,见它没有再躲,满意地说:“最后一把,今天的零食份额就结束了。” 月痴兽吃食的过程中,柯勒不停地和它说著该如何做一只合格的宠物。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抬头看去,纽特正笑著站在门口,他说:“月痴兽可记不住这些,柯勒。” “说著玩的,”柯勒好奇地问道,“纽特先生,您怎么进来了,不是说要至少有一个人在外面吗?” “因为奶奶来了,”一个看上去和法利级长差不多大的捲髮男生从纽特身后探出头,“她听说爷爷带你横穿黑森林都气坏了。” 正在吃食的月痴兽躲到了柯勒的背后,不爭气地还在吃。 纽特说:“罗夫,他就是柯勒,你和他一起在这里待一会,我去和你的奶奶说些话”说著,他便匆匆离开了。 柯勒听见一楼壁炉里的火在他离开后熄灭了,他拖出椅子搬到了罗夫的面前,“坐吧。” 罗夫坐了下来,只放上去半拉屁股,双腿老老实实地併拢著,双手也安分拘束地放在膝盖上,看上去比月痴兽还要。 如果没有这个椅子,或者再多个椅子,就不会这么尷尬了吧,罗夫胡思乱想著。 “你好,我叫罗夫——”罗夫和他爷爷一样不太擅长交流,他找到了个话题,“我也养了一只月痴兽,它的名字叫可可(coco),你的这只叫什么名字?” “斯普林(spring),”柯勒想了想对月痴兽说,“你觉得怎么样?” 月痴兽半闔著眼,接著呀地叫了一声。 柯勒点点头,又对罗夫说:“它的名字叫斯普林。” “斯普林,很不错的名字啊。” “嗯。 屋子里陷入了诡异的尷尬境况。 第108章 蒂娜 第108章 蒂娜 柯勒不知道钱包外经歷了怎样的对话,他猜想也许都没有对话,只是那位只听闻过名字的蒂娜女士的单方面语言输出。 当他还在和罗夫忍受沉默氛围时,柯勒就听见一楼有了別的动静,不出半刻,房间的门就再次被敲响一一即使它从没有关过。 “您好,我想您就是蒂娜女士吧,”柯勒面对向门外的女士,“纽特先生总和我提起你。” 蒂娜是位很精神的老夫人,虽然年纪很大了但她的头髮还是深棕色,穿著也十分的干练,並不属於柯勒常见的那种慈祥妇人形象。 她没有先说话,而是脱掉了自己的手套,很热情地快步向前伸出手,她注视著柯勒说:“柯勒,叫我的名字就好,“蒂娜女士”、“纽特先生”,我们见面是很郑重其事的场合吗?” “在我看来是的,”柯勒回握住蒂娜的手,“蒂娜女士,您和纽特先生都是很令我敬佩的人,就像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一样。” “好吧,我知道我和纽特没办法和你的老师比,”蒂娜说,“但就算是称呼先生和女土,不也应该是斯卡曼德先生和戈德斯坦恩女士吗?” “唔,因为纽特先生,曾不让我叫他斯卡曼德先生。” “那我想,他应该说的是一一叫我纽特就好,”蒂娜模仿起纽特的语气,学了个九成像,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语气道,“柯勒,是纽特,而不是纽特先生。” 她接著说:“我们要一起渡过这个假期呢,就算没有『西弗』这样的暱称,也该有『西弗勒斯』这样的称呼,你说是吧?柯勒。” 柯勒抿起了唇,同时注视著蒂娜,遇见了比塞德里克更棘手的人呢,柯勒心中忍不住感慨,不过他现在也算是有了些许应对的经验。 不用太过抗拒这些人的好意。 “是我错了,蒂娜。”柯勒说。 “你可没有错,好孩子,”蒂娜笑著鬆开了握著柯勒的手,她重新戴上了手套,“不介意我拥抱你吧。” 柯勒还未回答,蒂娜便俯身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时间不久,没让柯勒感到任何的不適她就撤后了一步,还顺势摸了摸柯勒的头髮。 不善言语的罗夫瞪大了眼睛,这样的对话他是怎么也想不出的,但他也知道最基础的一些东西一一此刻绝对不能再坐在椅子上一一他如释重负地站起了身。 蒂娜拿出魔杖一指,椅子瞬间变成了一张柔软的软皮沙发,“好了,现在大家都能坐下来了。” 罗夫和柯勒都没有动,斯普林(月痴兽)倒是被突然出现的沙发嚇了一跳,滴溜溜地就想往柯勒的床上跑,却被蒂娜伸手挡住了,它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躲到了桌子腿的后面, 痴痴崇崇地偷看。 “纽特正在赶路,我想我们可以做些打发时间的趣事,”蒂娜说著,把帽子和外套都脱了下来掛在沙发的靠背上,“来场下午茶?(罗夫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蒂娜观察到柯勒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她改口道:“罗夫,你好像不太愿意,真是的,你该改改你的性子一—和你爷爷一模一样。” 已经比奶奶还要高的罗夫低著头搓著手,但好在蒂娜没有继续再说。 “既然这样,”蒂娜走到罗夫身边,揽著他的肩膀问道,“能为我们介绍介绍你的宠物吗?它是男孩女孩,叫什么名字?” “斯普林,”罗夫终於能说上话了,“奶奶,这是柯勒刚刚取的,他还问了月痴兽的意见呢,我想对方很满意,它的表情非常愜意。” “我还不知道它的性別,我可以现在看看,”柯勒说著,就对出了在桌子后面的斯普林,他快速但仔细地观察,“是个女孩,是斯普林小姐。” “我的可可也是女孩,”罗夫说,“她很漂亮,尤其是她的舞姿,超棒的。” “嗯,我的———”柯勒看向已经迷瞪著眼的斯普林,“看上去有些迷糊,我还不熟悉它。” “这是月痴兽的特色,这样才可爱,不是吗? 柯勒说:“是的,但它有些太迷糊了,跳舞的方向都和它的族群相反。” “和族群相反,这可太少见了,”罗夫异地说,“成群的月痴兽就像被施展了复製咒一样,很少有例外的。” “但它確实有些与眾不同,”柯勒找到了话题,“要去看看其他的神奇动物吗?都是纽特(柯勒忍住没有加上敬词)在路上捡到的,虽然不是什么珍稀的物种,但纽特说它们都很特殊。” “啊!我知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大盆蓝色的霍克拉普,它可真漂亮!” 这孩子蒂娜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沙发上,看著在柯勒的引导下,两人的对话越来越顺利。 “那就带我们参观一下,怎么样呢?”蒂娜说。 “当然可以。”柯勒回答著,就带头领著两人一一主要是罗夫,逐一参观介绍著小屋里的神奇动物。 在罗夫痴迷於卜鸟时,柯勒很认真地对蒂娜道:“蒂娜,谢谢你们。” 蒂娜挑了挑眉,她笑著说:“不客气。” 与此同时,位於伦敦萨里郡小惠金区的女贞路四號也发生了相似的对话。 哈利正坐在格兰杰先生的车上,他刚从动物园回来,这真的是他最快乐的一天了,哈利觉得自己的“最快乐”一直在更新。 但他此刻有了些担忧的事情,他不停地透过车窗望向德思礼家窗口透出的几道人影。 赫敏大声地说:“哈利,別再看了,我爸爸的口才很好,他一直有看脱口秀节目,还跟著上面学了好多。” 哈利真诚地说:“赫敏、罗恩,谢谢你们。我以为———” “以为我们是骗你的?”罗恩不可思议地说,“怎么可能,我为了能让妈妈答应,两周就解决了我的所有假期作业!包括斯內普的那份又臭又长的论文!” “你做完了?”哈利懊恼地说,“我还没有动笔呢。” “两位,虽然我也认为作业很重要,”赫敏强调道:“但现在我们不是应该弄清楚, 我们的信去哪里了吗?” “有人偷了我们的信!”赫敏肯定地说。 这时,赫敏的爸爸,格兰杰先生也从哈利姨夫姨妈的家里走了出来,他朝自己的女儿比出一个耶的手势,拉开车门对著哈利说:“他们同意让你的海德薇离开笼子了。” 赫敏说:“这下,肯定就不会再有丟失信件的事件了,斯卡曼德先生说过,猫头鹰是最可靠的信使。” 罗恩想到了自己的猫头鹰埃罗尔,他小声道:“这可不一定。” 赫敏狼狠地瞪向他,格兰杰先生感慨,自己女儿的这个眼神一一可真帅气! 哈利看看他们,郑重地在心里说了声谢谢。 第109章 罗马尼亚 第109章 罗马尼亚 斯卡曼德夫人,或者说戈德斯坦恩女士身上带著几分和麦格教授相似的严肃气质,但她看起来要更欢快些,很会享受生活,擅长很多事情。 她能够熟练地预订普通的麻瓜计程车,也能够嫻熟地带著身后的三名男性走进麻瓜商场,她离开森林来到城市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柯勒和纽特走进了一家理髮店。 旅途有了这位退役傲罗的加入,实实在在地提供了很多便利,又避免了许多的事故。 在她的建议下,纽特进入罗马尼亚后便不再使用魔法赶路,柯勒和罗夫更多的时间都呆在了没有天板的地方。 瞅著纽特的表情,柯勒立刻就知道这位老先生並不觉得自己设立的路线有很大的问题,他只是选择了一条直线,而黑森林恰好在这条直线上罢了。 又看向身边大男孩,对方的眉毛皱在一起,眼睛也紧紧地闭上了,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柯勒想如果此刻能给罗夫施加一个泡头咒,或许能让这位晕车的小斯卡曼德舒服很多。 四人坐在一辆窗户紧闭,没有任何空气对流的麻瓜计程车里,劣质的香水味、烟味和皮革味交织,充斥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计程车司机嘴里还散发著奇怪酸臭味。 他热情得可怕,不停地用带著浓重口音的不標准英语和坐在前排的纽特阔谈,一路从蓝色的多瑙河聊到雄奇的喀尔巴阡山,又讲到烤架上蔓延出的烧烤肉香。 “要我说,你们来罗马尼亚旅游,选择去喀尔巴阡山脉真是选对了,那里的天然矿泉绝对是全世界最棒的—” 他说的挺迷人,可是实话实说,车上的四位乘客都没怎么认真听,他们被他嘴里发酸的奶臭味熏得不想说话,柯勒並不奇怪罗夫为什么会晕车,他也被折磨得难受, 下车时,罗夫已经是一脸的菜色,喉咙里不停地发出一系列的怪声,柯勒刚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魔药,他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借著几人身影的遮挡,蒂娜用魔杖指著罗夫,她轻声地念咒一一“清水如泉。” 罗夫漱过口又清理了脸上的脏污,才虚弱地说:“这比第一次幻影移形还要难受,我刚刚好像看见了一群月痴兽在跳舞。” “这是一瓶缓和剂,喝了后应该好受些。” 柯勒把药瓶递给罗夫,对方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只几秒钟,他打出了好几个响亮的隔,闷在胸口的那股子浊气瞬间被释放了出去。 “谢谢,我感觉好受多了,”罗夫把空药瓶还给了柯勒,“我们继续走吧。” 虽然他这么说著,但包括柯勒在內的三个人都觉得他需要休息,在进钱包前,柯勒又说:“罗夫,请帮忙看一下斯普林小姐有没有钻到我的被子里,还有鱼缸的盖子是否盖紧。” 罗夫点了点头,就进入了纽特的钱包。 剩下三人沿著铺设著鹅卵石的小路前行,路边是带著篱墙的草坪和坛,每隔十余米就树立著一个有关景区的gg牌,上面是一位笑容灿烂的帅气男人。 蒂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单论相貌和笑容,我感觉洛哈特还是要差一些的。” 纽特大声地说:“我感觉,单论相貌和笑容,洛哈特还比不上柯勒。” 柯勒默默向侧方向移动了几步,没了罗夫,这两人的话题总是能扯到他的身上,就这点来说,他並不希望罗夫前往钱包休息。 可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人道的一个人呢。 他迈著轻快的脚步走,身边是两个討论“洛哈特究竟帅不帅气”的老人,就这样路过一个冷饮小摊时,他们还不忘买三盒口味不同的冰淇淋,考虑到罗夫目前不太稳定的肠胃,他们把他的那份冰淇淋换成了一杯冰镇橘子汁。 “这里一年四季都喜欢清凉饮料,咖啡、葡萄酒、橘子汁—”纽特挖了一勺冰淇淋放进嘴里,接著就牙齿一酸,“嘶!对现在的我来说还是太冷了! “是的,”蒂娜也挖著冰淇淋吃,“不管是什么,这里的人全都喜欢加上一大勺的冰块,然后再去泡温泉。” 拿著黑巧冰淇淋,柯勒犹豫著挖了一小勺,细腻的奶香在口腔绽放,冰冰凉凉的口感掩盖了过多的甜,再加之本身淋了一层带著苦味的巧克力浆一一柯勒给出了他的最高评价。 “不甜,好吃。” 这条临近景区的小路上不止他们三人,不少人路过时会好奇地盯著他们看,猜测吃冰淇淋的纽特和蒂娜究竟有多少岁。 柯勒倒是被他们忽视了,吃冰淇淋的孩子並不少见。 “火龙保护区藏在麻瓜这么多的地方?我以为会和黑森林一样人跡罕至。”柯勒小声地问。 “火龙保护区可不在这,我们只是来找个门径的,”纽特说,“不过,十七世纪以前,这里可是罗马尼亚长角龙的棲息地之一,也不知道麻瓜们怎么想的,居然想在这里开田。” “当时的动静可不小,死了很多火龙和驯龙者,”纽特嘆气道,“后来,为了避免进一步的衝突,巫师议会,哦,就是现在魔法部的前身,他们召集了一大批巫师,把火龙从南喀尔巴阡山脉迁徙到了东喀尔巴阡山脉里。” 柯勒不知说什么好,这些故事並没有在他的魔法史课本里出现,在纽特耐心的讲述中,他也试图在现在的这处麻瓜景点中找到一些痕跡。 龙的、驯龙者的、麻瓜的以及巫师议会的,不管什么都好,柯勒觉得此地的神奇变迁应该会留下些什么,他想用自己的眼晴去发现更多的细节。 突然,他看见了gg牌,上面那个帅气男人的背后是一座外墙漆黑的教堂,標语写著【十五公里外,布拉索夫黑教堂】。 “那个建筑是当时留下的吗?”柯勒指著gg牌问道, “如果你是指它的漆黑外墙,答案是对的,”蒂娜说,她对这段故事同样熟悉,“当时有不少火龙飞到了附近的小镇泄愤,它们吐火烧了很多东西,那个教堂就是其中之一。” 柯勒看向gg牌右下方的几行小字一一【黑教堂始建於1383年,1477年建成,1689年木结构部分被不知名大火焚毁,石质的墙壁被燻黑,因远看呈黑色,被称为“黑教堂”。】 繁重的思绪似鸟一样展开翅膀飞走了,隨著行走得越远,见识得越多,世界的轮廓好像越来越清晰,柯勒不断地问著各种问题。 斯卡曼德老夫妇与斯內普不一样,他们很愿意解答柯勒的疑惑,问著问著,手里的盒装冰淇淋已经化成了奶浆,蒂娜好心地用魔杖施展了一个冰气咒,让奶浆重新凝固了起来。 他尷尬地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太多太密了,只好吃著口感不如之前的冰淇淋,来填住自己的嘴。 柯勒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在这么多人的景区路上谈论龙和巫师一一声音还不小一却一直没有什么人关注到他们。 “蒂娜,你什么时候施展的麻瓜屏蔽咒?我都没有发现,”柯勒说,“是无杖无声释放吧,和邓布利多教授的一样厉害。” “很高的夸讚,我收下了,”蒂娜说,“在这个咒语上,我和邓布利多也许真的能比较一番。” 第110章 长角旅馆的杰斯一家 第110章 长角旅馆的杰斯一家 三人继续前行,在混淆咒的影响下,过往的人们再没有看他们一眼,走完石子小路, 到了一处有著十二嘴喷泉的广场,地上落著几只鸽子。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家普通的红墙旅馆,楼不高,柯勒抬头向上看还能看见焦黑的屋顶,一面的三角彩旗在屋角飘扬,墙壁上嵌著一个个字母灯连成了这家店的名字一一长角旅馆。 柯勒知道这里是和破釜酒吧差不多的地方,有很多人会踏进这个旅馆,却对站在门口的三人视而不见。 “麻瓜也进去?” “是的,长角旅馆的1-3楼对麻瓜开放,”纽特向柯勒说道,“我们去楼上,那里有前往火龙保护区的快速通道,哦,对了,蒂娜解除魔法吧——” “当然,不用提醒,我已经解除了。” 旅店內部十分的明亮,门厅处和前台都被暖黄的灯照著,靠墙的位置摆著一絳紫色的书柜,还有红褐色的沙发和茶几留给客人休息。 前台是位深棕色短髮的大男孩,他正趴在桌子上写看什么,纽特用关节敲了敲桌子后他才抬起头,看见是纽特他也不异:“斯卡曼德先生,老样子,一间单人大床房?” 纽特道:“是的,阿德里安,你又来帮忙了啊。” “嗯,假期的时候,舅舅总是忙不够,但我的作业明明也很多,”阿德里安在柜子里挑挑拣抹,最后拿出了一把钥匙放到了桌面上,“六號房间,需要我带路吗?”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不用了,谢谢。”柯勒跟隨著纽特走上楼梯,楼梯不是很宽,当有人从上面下来时,还需要侧著身体躲一躲,不过这些人在看见纽特和蒂娜后,都是主动进行避让的。 二楼、三楼对著楼梯口的都是一截长长的走廊,两侧分布著一个个房间,到了四楼, 入眼的是一间不大的小厅,布置和一楼相似,也有书架、沙发和前台。 “纽特,罗夫呢?难不成你换了个孙子,蒂娜能同意吗?” 柯勒顺著声音来源看去,是一个脸上有著雀斑的女孩,她长得和一楼的那位前台很像,发色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染了几缕金髮,夹在她的麻辫里。 女孩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拿著一个装满了酒水的杯子,通过对方杯子里散发出的气味,柯勒知道那个杯子里的可不是黄油啤酒一样的饮料。 刷的一下,女孩就蹄到了柯勒的面前,她把酒杯抵到柯勒的鼻尖。 “嘿,尝尝吗,我看你一直盯著它,不过事先要说好,別看它只是葡萄酒,它的度数可不低!” “琼!”蒂娜夺过了酒杯,“未成年不准饮酒!柯勒如此,你也一样!” “柯勒?你就是书里的那个柯勒?我刚刚都没有认出来!” 柯勒还未有什么反应,被叫作琼的女孩就猛地凑近了一一鼻尖几乎要贴在柯勒的脸上,又猛地远离。 “哎呀一一和最初那张报纸上的照片相比,你的变化可真大,看上去没那么可怜了。” 这就是柯勒的知名度,在霍格沃茨时倒是不明显,见识过他的学生和老师,无法把他和蕾罗书里的那个“柯勒”划上等號。 纽特介绍说:“柯勒,她是琼·杰斯,是位很有潜力的驯龙者,楼下的那个是他的哥哥阿德里安。” “不是『很”,是『最”!”琼昂著脑袋说,“我是全罗马尼亚最年轻,最有潜力的驯龙者!我八岁时就能骑在龙的背上飞了,哼哼一—” 说著琼偷偷伸出手,想趁蒂娜不注意拿回她的酒杯,蒂娜捉住了她的手,神色不善地对前台说:“维克托,你怎么能让她喝酒!” “我的姐姐允许了。”前台的金髮男人不在意地说。 “是的,我的妈妈允许了,一天一杯!”琼立刻道,手还在够著酒杯。 纽特也说道:“蒂娜,这是驯龙者的传统,他们的孩子从小就饮酒。” “哦一一难道我不知道吗?”蒂娜说著,大步走到前台,把酒杯给了维克托,“但喝酒是为了在龙背上御寒吧,现在她可没有骑龙,维克托,我会和她妈妈好好说说这件事的。” 维克托朝琼看了一眼,表示无法提供给她什么帮助,女孩开朗的脸瞬间就无精打采了起来,她嘟嘟囊囊了一会儿,又把兴趣投在了柯勒身上。 她盯著柯勒看了会儿说:“果然没错啊,你的眼睛顏色和尼尔的鳞片顏色很像呢!” 柯勒问:“尼尔是?” “我养的龙!”琼骄傲地说,“一条超级棒的罗马尼亚长角龙!他今年五岁了!哦, 对了,我可以带他来见你!” “很抱歉打断你们的谈话,”维克托说,“琼,你不能把尼尔带来这边,而且,我想我们还是先谈谈正事吧,斯卡曼德先生,您要在这里居住多久?” 纽特和蒂娜小声討论了一会儿,就確定地说:“整个暑假。”他掏出钥匙给维克托看了看。 “又是单人房,喷一一”维克托扫了一眼钥匙,又扫了一眼纽特三人,最后定格在了柯勒身后的背包上,“整个暑假?也就是说,不到六周的时间。” “按照每周两加隆就算你们十二加隆可以吗,差你们的几枚西可,就换成免费的早餐和一杯特色葡萄酒,可以吗?” 琼配合地举起了手里的空酒杯:“味道超棒!”她刚刚又偷偷把桌子上的酒杯拿了回去,琼朝蒂娜咧嘴一笑。 “咳咳!把葡萄酒换成普通葡萄汁吧,”纽特掏出了加隆,“不要冰,谢谢。” “好的,你们直接去房间吧,除了这个小傢伙都是熟人了。” 蒂娜说:“你们先上去吧。”她眼神看著琼,严肃的眼神让小女孩露出心虚的表情, 抬腿就要往楼下跑。 柯勒隨著纽特又上了一层楼,来到一间门板上画著六只龙的房间,纽特用钥匙开了房门,房间內的布置很简单也很標准,还有一个不大的小露台,可以说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关上门后,纽特把钱包交给了柯勒,“柯勒,我去里面看看罗夫的情况。” 没等多久,纽特和罗夫一起出来了,罗夫对柯勒道:“斯普林確实又钻到你的被子里了,她可能把那里当成了洞穴。” 斯普林小姐,你这周的零食没了! 三人下楼时,没人惊讶为什么两个人变成了三个,蒂娜仍然在教训琼,她搬出了百种原因,来和琼强调未成年不能饮酒。 而琼只能说出无力的一一我的酒量很好,来证明自己可以喝酒。 “好了,蒂娜,我们还要去火龙保护区呢。”纽特说。 “我和你们一起”琼突然看见了罗夫,“,罗夫?对哦,我刚刚好像把你忘了,因为什么忘的来著?” 柯勒躲到了蒂娜的旁边,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罗夫的不可或缺。 第111章 正確使用消失柜 第111章 正確使用消失柜 柯勒在进入这家旅店后產生了很多疑问,为什么这里接纳了麻瓜客户,为什么选择在这里住下,难道火龙保护区像对角巷一样藏在了某面墙的后面? 但这更令柯勒想不通,火龙保护区是根据野生濒危龙群的自然棲息地旁划分出的一大片区域,其中用於人工饲养和研究的只是一小部分。 这么大的一块地方,怎么可能像对角巷一样藏在某面墙的后面,柯勒在进入这家旅店时就观察过了,这家旅店后面是一面空地。 疑问一直隨著柯勒来到了一面有些年头的大柜子前,柜门的把手应当是经常被人握住,上面的漆已几乎磨尽了,旁边有个摆了大玻璃罐的矮架,罐子里装的全是蟑螂。 “这是什么魔法道具吗?”柯勒指著柜子问道。 “你看的书里没有?”纽特有些异,一路以来他逐渐习惯了柯勒比一般的纯血家庭巫师小孩还要宽广的见识,“这是消失柜,只要进入里面关上柜门了,再打开柜门,就能移到对应另一个消失柜里,而另一个柜子就放在火龙保护区里。” “很方便的工具,不过使用前要注意消失柜有没有在被使用,要是不小心同时进入, 你的头可能就长到了对方的脖子上了,所以一定要按步骤一一” 琼走到了柜子的侧面,“柯勒你可看好了,我就解说一遍。” “首先要看侧面的刻度盘,確定指针是指向我们这边的,如果指向对面,那就开关相门一次,如果指在中间,那就是有倒霉蛋不小心同时进去发生事故了,要及时找维克托来拯救他们。” 琼又绕到了柜门的正面说:“然后把门拉开,向里面隨便喊点什么一一“有人吗?』確定没回应后,放入活物,蟑螂就好,唔,老鼠也可以。” 说著,她拿下矮架上的大玻璃管,用里面装著的一只铁夹子,皱著脸夹起了几只蟑螂丟进了柜子里,趁它没有逃出来,就立即关闭了柜门。 “最好多放几只,这样能避免一些巧合,罐子里有些蟑螂已经死了。” 接著,她重新打开柜门,受到光亮刺激,蟑螂立即在里面乱爬了起来,砰砰砰的几声,琼迅速踩死了这些蟑螂,用脚把它们拨出了柜子。 “再次开门后,如果看见它们还是正常的,那就说明柜子没有问题,”琼踏进了柜子里,“现在可以进来了,一次最多两个人,不过,也可以是三个小孩,总之只是要保证柜门闭合。” 她仔细端详著柯勒,然后说:“如果罗夫也是柯勒和我这样的体型,就能一次性挤下三个人了,好了,柯勒你快进来吧,这里面也有很多的讲究呢。” 大家都在看著柯勒,他也不犹豫,直接就踏进了柜子,琼继续说:“接下来就简单了,关上柜子门等上个几秒,然后再打开就结束了。” 柜门的缝隙越变越小,空间內陷入一片黑暗,被狭小漆黑的环境包围,柯勒的心跳有些微微加速,但又很快恢復平静。 五秒过后,琼推开了柜门,黑暗撤去,入眼的是间布置简单的小木屋,墙上掛著几件斗篷和一盏昏黄的油灯,同时,柯勒听见柜子侧方有两个人正在聊天。 出了柜门,柯勒偏头看过去,两位男巫也坐在桌子后看他,发色和面容都让柯勒很熟悉,深棕发色,年长的那位一看就姓杰斯,红髮年轻的那位柯勒还不確定,但琼给出了答案。 “查理大哥,怎么是你?今天和爸爸一起当班的不是埃文吗?” 查理,柯勒记得罗恩有个哥哥就叫这个名字,也记得他曾经说过他的哥哥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 “我刚刚被一只幼龙吐了一小团火,没什么事,可他非要跟我换班,”查理边招呼著两人,边在羊皮纸上写字,“先过来登记吧——-琼·杰斯,两点十三分——这位,你叫什么名字?” “柯勒。” 查理的笔顿了片刻,他瞟了柯勒一眼,旋即把目光移到了羊皮纸上,倒是琼的父亲盯著柯勒看个不停。 “琼,他是书上的那个?” “爸爸,你没有想错,就是霍格沃茨的那个柯勒。” 查理又瞄了柯勒一眼,他忍不住问:“柯勒,你是和谁一起来的?不会是你的老师吧。” “是纽特·斯卡曼德先生,不是他。” 这时,柜子发出了轻微的哎呀声,柜门又开了,蒂娜和罗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热情地和查理交谈,也登记了自己的名字。 琼和柯勒站在一边,她好奇地问道:“你和查理大哥认识?” “不算,我只是认识他弟弟,一个同年级的格兰芬多,”柯勒说,“一年级总共就那么些人,很难不认识。” 查理搔了搔自己有些长的头髮说:“柯勒,要是罗恩听到你这么说,他估计又要不停抱怨了,我在罗马尼亚都能收到他的信。” 柯勒听著这话眯起了眼,他问道:“我有点好奇他说了什么,能和我透露一点吗?” 查理扒拉了下鬢角的垂髮,露出了纠结为难的表情,柯勒知道罗恩说的不是好话了。 “谢谢,是我冒昧了,”柯勒道,“我不应该去————” “咳咳,”蒂娜止住了柯勒的话,她小声地著嘴唇,她知道这样子柯勒可以听见,“柯勒啊,要好好说话。” 柯勒沉默了良久,想著怎么才算是好好说话,然后决定还是闭嘴算了。 “罗恩很关注你,”柯勒露出警觉的表情,查理接著说,“他觉得你很厉害,嗯,总结下来他大概就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 “咳咳!”柯勒睁著无辜的大眼睛看向蒂娜,他並没有想说什么过分的话。 柯勒续回了自己的话:“如果他是这么说的,那真是难得,我想要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夸讚可不容易。” “啊?”查理又在摆弄他的头髮了。 “我每次遇见他时,他都在说我的坏话。”柯勒给自己同年级的韦斯莱先生上了个小小的眼药,然后他的头就被蒂娜打了。 老妇人不轻不重地拍在了柯勒的后脑勺上,柯勒暗暗用人鱼语极小声地嘟囊了几句, 就侧走几步,让罗夫挡在了他和蒂娜的中间。 不多时,纽特也到达了这个木屋,快速地登记完后他抬手想拍柯勒的肩膀,突然发现平时顺手就能搭住的位置空无一物,柯勒离他多站了一个身位。 怎么回事?纽特向蒂娜使了个眼神。 教育了他一下,耍点小脾气而已。蒂娜也用眼神回给了纽特。 “咳咳,”纽特准备说话就先清了清嗓子,柯勒莫名地看了他一眼,犹豫著朝纽特的方向移回了往常的位置,“请问,是谁在负责那条挪威棘背龙?它的蛋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 “如果它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我们就可以著手准备孵化和接下来的放生了。” “真的吗!”查理激动地拍著桌子站了起来,柯勒注意到了他胳膊上的一处灼伤。 查理一直盯著纽特,没注意到柯勒把手伸进背包,把关心的龙蛋和烧伤膏一併放到了查理面前的桌子上。 柯勒肯定地说:“龙蛋是真的。” 第112章 火龙保护区 第112章 火龙保护区 小小的木屋里,所有人都在盯著被一件亮紫色睡衣包裹著的漆黑大蛋。 火龙有十余个不同的种类,从外表到性格都各不相同,不同品种之间的火龙偶尔会相互交配產生更加珍稀的杂交品种,这往往会使火龙研究者的工作变得困难,但火龙蛋却能適当地为未知的杂交结果提供线索。 通过火龙蛋的不同性状,就能很容易初步判断龙宝宝大致会是什么样子,同时龙蛋也能反馈里面龙胎的生命体徵。 “纵径八又三分之二英尺,横径六又四分之一英尺,圆润、光洁,如炭一样的黑色”查理收起检查用的皮尺,他感慨道,“好久没见到这么標准的挪威棘背龙蛋了。” “是的,罗马尼亚的那几只挪威棘背龙这几年喜欢上了树蜂和角龙,蛋的形状越来越怪了。” 琼的爸爸杰斯先生边拿著羊皮纸记录,边从墙上取下了几件斗篷,“好了,登记和检查没有问题,斯卡曼德先生也提早写信给我们了,喏,防火斗篷,穿上吧,让查理带你们去看看那只大傢伙——-我看看,它在哪儿一一第二营地三號洞穴。” 柯勒披上斗篷,下摆长长地垂在地上,他摸著柔软的布料,在內侧找到了几个可以调整斗篷长度的扣子。 纽特也披上了斗篷,他和杰斯先生简单说了几句,蒂娜就补了上去,抱怨杰斯夫妇不能把女儿当作火龙一样养,杰斯先生一直不断的点头。 纽特走到了柯勒旁边和他小声地介绍:“琼的爸爸叫阿隆·杰斯,是位火龙学家兼治疗师,平时负责给火龙看病,这个假期里你要是生病了可以去找他看看。” “琼的妈妈叫玛蒂娜·格林·杰斯,是位专门研究角龙的火龙学家,长角旅馆的老板是她的弟弟,这个消失柜是格林姐弟拿出来给旅店住户们免费使用的。” 柯勒披上了斗篷,把下摆调整到合適的位置,他问:“他们和在赫布底里群岛世代管理火龙的麦克法斯蒂氏族一样吗?” “不是的,杰斯一家是搬过来的,格林在这里生活得要久些,虽然不如麦克法斯蒂氏族,但应该也有三百年的歷史了,可也不是驯龙的家族戴上吧,到了火龙棲息地会很吵的。” 纽特说著,给柯勒拿了副耳罩,柯勒点了点头,老实戴上了,这时罗夫凑到了他的身边小声地说。 “別听爷爷说的话,杰斯先生有时候会把龙和人的剂量弄混,所以这个夏天可千万不要生病,如果生病了,就自己喝魔药解决,再不行的话,让琼带你去麻瓜的医院。” “受伤什么的最好也不要有,”罗夫小声地说,“在杰斯先生看来,只要不被火龙咬断脖子,都是小伤。” 查理小心地捧著龙蛋来到柯勒身边,重新把它交给柯勒,看著他把龙蛋放进了背包。 查理说:“谢谢你的烧伤膏,它很好用。” “不用谢,像这样【e】品质的魔药,我有很多。” 每个人也都穿好了袍子,准备出门时,发生了点小意外,杰斯先生一把拽过了想要跟著去的琼,直到离开木屋,柯勒都能听见屋里传出来的吵闹声。 查理在最前方领路,手一直握著自己的魔杖。 木屋外是片开阔的草地,一片被薄雾覆盖的林子就在木屋的左边,十几个奇形怪状的帐篷搭在不远处,还有几座看上去更坚固一些的石头屋和木屋建在一起。 石头屋的结构依旧不是很规整,和帐篷一样奇形怪状歪歪扭扭的,柯勒还看见它的顶部居然有个能让光泄进去的小孔。 还不如海格的小屋,柯勒在心里评价著。 “吼一一”柯勒的耳朵准確地捕捉到了林子里传来的龙吼。 查理说:“这是尼尔的叫声,他捉到猎物后就喜欢大叫炫耀,然后”柯勒听见林子里发出了打斗和嘶吼声。 “就会有其他的龙来抢食,当然有的龙不是被食物吸引来的,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过来找尼尔麻烦,揍他一顿。”查理说。 “这片区域都属於第一营地,林子里的龙都是人工饲养的,性情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温和的,但是,它们总归还是龙,进入林子必须要至少三名巫师结伴。” “第二营地在另一边的山地上,我们要骑扫帚过去,这些年也没有什么改变,斯卡曼德先生肯定要比我熟悉得多,我就不介绍了。”查理敬佩地说。 柯勒看向罗夫,合格的解说员罗夫立刻小声地解释说:“那个营地是爷爷参与建设改造的,专门用於野生火龙救治。” 一行人走个不停,穿过草地和帐篷营地,渐渐地走,青草和泥土消失了,留下来大片大片裸露的岩石,再远一些又是一片树林,或者说山林。 一间不起眼的小石屋立在草地和荒地的交界处,它的旁边树立个牌子,上面是大大红色警告图標。 屋里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从窗户里飞出了一只纸火龙,它叫著:“下午好,查理,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去休息的吗? “下午好,埃文,”查理抬起他包扎好的手,“来了意外的客人,我得带他们去看看母龙的情况,放心吧,我的手没有事。” “好吧,你总是这样,明明你的母亲圣诞才过来嘱咐过你。”纸火龙说罢,绕过查理,飞到他身后的几个人的面前。 边扇著翅膀绕著每一个人转圈,念著他们的名字,一一审核通过后,他对柯勒的年龄展开了询问:“陌生的小伙子,看样子不是德姆斯特朗,几年级了?” “开学后是二年级。”柯勒道。 “二年级一一好歹上过学一一嘎?”纸火龙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口癖,“蒂娜奶奶,他太小了,你確定让他跟著斯卡曼德先生一起去看火龙?” 埃文很熟悉纽特一家,他知道这个问题的决定者究竟是谁,可出乎他的预料,蒂娜说:“可以让柯勒进入,他会很安全的。” “哦,好吧,他本可以呆在我的屋子里等你们回来的,我都准备好果汁了一一橘子味的,还有玛蒂娜放的几本小说,”纸火龙念叨著飞回了石屋,“现在家长总喜欢带小孩子往危险的地方钻查理来拿扫帚吧。” 柯勒觉得他此刻必须得说了。 “抱歉,我不会骑扫帚,”柯勒双脚离地,升空又降落,“但我会飞行魔法。” 查理的眼睛微睁,转瞬他就大笑著说:“罗尼要知道这个消息,可就要伤心了,你不在霍格沃茨城堡里飞一定是因为场地不够吧,那你这个暑假可以尽情飞行了。” “你有没有测试过飞行速度?”他又问,柯勒摇了摇头。 “那还是骑扫帚吧,这样更稳定,也更安全一些,柯勒,你就坐我后面,”查理从石屋的窗户里拿了四把扫帚,“斯卡曼德先生,你们一人一把扫帚可以吗?” “没问题,他还没老透呢。”蒂娜替纽特回答了问题。 查理点点头,直接就跨上了扫帚,柯勒也坐了上去,和他想像中坐上木棍的感觉不一样,他的屁股像是坐到了一个软檯面上,没有多少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当然,也没有多舒服。 “柯勒,抓紧我,在扫帚上的时候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你可以伸头去看看四周的景色,但不要张开手臂,那样的话,风可能会把你吹下去。” 扫帚升高,查理在最前方飞,速度不是特別快,柯勒感觉就算自己不抓住查理的袍子,也不会掉下去,但他还是抓住了。 风呼啦啦地从他们的身边刮过,查理的头髮和袍子都呼啦啦地向后飘扬,罩在柯勒的脸上,挡住了柯勒的视线不说,还调皮地拍著柯勒的脸。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许是快要到达了,还在扫帚上柯勒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就是靠这个找到龙蛋的。 第113章 母龙 第113章 母龙 硫磺味、臭鸡蛋味夹著瘟臭味涌进了柯勒的鼻腔,他觉得相比於耳罩,自己更需要一个鼻塞一一很快,他又觉得自己需要耳罩了。 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吼划破寂静,接著一声接一声吼叫响起,柯勒能感觉到这些叫声正变得越来越可怕,其中似乎逐渐夹杂起了名为愤怒的情绪。 “无声无息!” 查理单手把著扫帚,另一手举起了魔杖,同时纽特、蒂娜还有罗夫也举起了魔杖,这些是柯勒可以看见的,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从山洞里、树林里、溪流上一一【无声无息】 的魔咒在不断地被释放。 柯勒看见他们举起的魔杖尖,有一条长长透明的丝线延展而出一一周围的光线扭曲了一一接著丝线匯聚成一张又一张的网,朝各个声音发出地罩过去,接著龙吼声便逐渐消失了。 这是群体施法,柯勒很想加入体会一下,但他並没有学过这个咒语一一他的魔杖久违地震动了一—柯勒觉得自己得试试。 轻轻一抖,一直用魔法固定在小臂的魔杖便落入手心,柯勒举起魔杖,模仿著查理的动作,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地念出了魔咒。 “无声无息!” 接著,他的魔杖尖就也冒出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它自主地接上了查理放出的丝线,匯聚融合成了一根更粗的丝线,亦或者,该说成是绳。 不一会儿,龙吼声就全部停止了,查理带领眾人停在了一处岩洞前的平台上,他迫不及待地就问道:“这比查德里火炮队在今年联赛里获胜还要不可思议!柯勒,你改良了消声咒!?真是了不起,你是个天才!” “是的,我已经意识到这样的了,”柯勒轻描淡写地说,“不过一一刚刚那个咒语是西弗勒斯改良的,他教给了我。” “西弗———”念这个名字,查理有种咬到舌头的彆扭感,“咳咳,斯內普教授教的啊,但这样也很厉害了。” “你的飞行术,不会也是他教的吧。』 “不是,飞行术是我的天赋,在选魔杖时自动就会了,”柯勒想了想说,“韦斯莱先生,我想这里可能不適合聊天吧,她已经盯著我们看很久了。” 黑漆漆的岩洞內,一双眼晴就像两盏橘红色的大灯一样照看他们,瞳孔是和猫眼一样垂直的,围绕著瞳孔的是一圈又一圈交错紧密的菱形纹。 “啊,抱歉,我的疏忽。”查理尷尬地笑了笑,他挥动魔杖,岩壁上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柯勒注意到里面装的不是灯芯,而是某种会发光的植物。 在明亮的环境下再看过去,他们与火龙至少间隔了两百英尺,中间还有三道铁栏杆组成的屏障。 看起来像是囚禁,但龙腿和龙脖子上都没有锁链,低头扫过母龙的身下的碎布料,柯勒又抬头注视著那双橘红色的大眼晴,对方也在望著他,很是平静。 但挪威脊背龙很具有攻击性的龙种之一,它们的尖牙带著剧毒,喷火至少能喷到二十英尺远,雌性又比雄性要凶恶得多,同时,请不要忘记这还是一只因为丟失了蛋,而长时间处於哺育期的龙妈妈。 “她在看我。”柯勒非常確定地说。 “我想她一定是感应到自己的孩子在你身上了,”纽特隔著三道柵栏,左右走动观察著,“很好,外伤基本都痊癒了,也没有躁鬱症的外在表现。” “自从您寄过来了那几件衣服,它的心情就一直挺好的。”查理走向了第一道铁柵栏,魔杖轻点便开了个了,他戴上兜帽一个人走了进去。 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动著,直到他来到第二道柵栏,母龙都没有什么反应,呼吸没有变,瞳孔也没有放大或是缩小。 查理鬆了一口气,就算有看防火斗篷,他也不是很想被吐一身的火,试探结束,他就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大步走向一个大铁鉤,从旁边的桶里取了一大根腿肉吊了上去。 他挥动魔杖,铁鉤就带著肉穿过最后的两道铁栏杆,来到了母龙的嘴边,它终於有了別的反应,眼珠转动看向了面前的肉。 母龙喷了一口气,这条好几吨重的庞然大物,只一口气就吹散了地上的灰尘。 它吞下了面前的腿肉一一下了安眠剂的一一然后,它似乎是知道自己即將睡著一样, 主动地趴下了,不多时,它的眼皮就查拉了下来,只微微地睁著,露出一条橘红色的缝。 “好了,它应该是睡觉了,不过,为了安全,”查理举起魔杖,“麻烦一起念昏迷咒,三、二、一!” “昏昏倒地!” 只有柯勒没有举起魔杖念动咒语,他一直在出神地盯著母龙露出的眼缝,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理解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反而更让人保持沉默。 突然他的肩膀被搭住了,柯勒抬头看去,发现是蒂娜,她小声地说:“柯勒开心点, 她马上就能和自己的孩子团聚了,不是吗?” “只有保护住我们自己,才能更好地帮助神奇动物。”罗夫也小声地说,他偷偷地用带著异的眼神瞄著柯勒,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反覆瞄个不停。 “小斯卡曼德先生,”柯勒平淡地说,“如果你想看我的心或是我的灵魂,应该剥开我的胸膛,勇敢地直视我的眼睛,而不是盯著我的脸看个不停。” 罗夫被呛住了,然后,他像柯勒说的一样直视他的眼睛,但不过几秒,不知是尷尬还是別的原因,他挪开了视线。 蒂娜没对柯勒的发言做出什么指导,只单手搭在柯勒的肩膀上,看著纽特和查理走进最后一道铁柵栏,对著母龙进行著各种检查。 没多久,纽特便招起手把罗夫叫了进去,三人一起检查的速度更快了点,柯勒看著查理帮忙抬起了龙尾瞅著纽特和罗夫凑在母龙屁股下,一脸认真的模样。 柯勒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迅速收回了扬起的嘴角,刚刚闷在心里的情绪一下子散了大半。 隨著对母龙牙齿的检查和毒液的採集结束,纽特开心地把记录满满的一大沓羊皮纸塞进了钱包里。 “咳咳,斯卡曼德先生,我想我刚刚看见的只是一个普通钱包,”查理无奈地提醒道,“这里只有一个用来运输龙蛋的书包一一施展了无痕伸展咒,对吧。” “啊,哈哈哈,对的—” 蒂娜带著柯勒走到纽特的旁边,很不客气把他的钱包拿到了自己的手里,她问道,“纽特,现在可以龙蛋还给她了吗?” “是的,那边的石台是她平时睡觉的地方,把龙蛋放到那上面,我们就能离开了。” 柯勒取出龙蛋,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坚硬石台,又从包里拿了张毯子,包著蛋交给了查理。 第114章 从鼻腔喷出的火 第114章 从鼻腔喷出的火 龙蛋很快就放置好了,离开前,查理邀请眾人来近距离触碰龙、抚摸龙,他其实並不用说,斯卡曼德一家已经上手抚摸起了龙尾上的尖刺。 “摸一摸吧,这样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了,”见柯勒还停在原地,查理说,“跟我来,把兜帽戴上,手也不要露出来。” 查理带著柯勒走到了挪威棘背龙的龙头旁边,他偏过头纠正了柯勒的著装。 他说:“虽然它现在正在昏睡,但基础的生理反应还是有的,比如一一” 查理突然伸手点了下巨龙长长的硬鼻子,就迅速收起手,一团不大的鬆散火球从龙嘴里吐了出来,扑在查理的身上,又向后蔓延了几英尺才完全消散。 “一打个喷嚏。” 柯勒及时后退了好几步,没有沾上半点火焰,他忍著热浪溅起的灰尘谨慎地眯眼盯著火龙。 “柯勒,你的反应速度真快,”查理从火里走了出来,隨意把斗篷上的最后一两朵火焰拍灭说,“我还想著让你体验一下的,只要披著防火斗篷,火焰就会变得又酥又麻,可比泡温泉还要舒服。” “韦斯莱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认为並不是所有东西都值得体验一下,”柯勒说,“让火龙醒过来一一求个刺激?西弗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当然,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对於『刺激』的评价標准或许不同吧。”柯勒沉默了片刻,就走向了龙尾处的纽特。 查理渐渐理解了罗恩的感受一一长了嘴的短腿毒蜘蛛一一可真是一个恰当评价,查理追在柯勒的身边,头脑清醒地表达了歉意。 “真抱歉,我应该提前和你说的。” “作为赔礼,这个暑假我教你骑扫帚怎么样?虽然我也不一定能教会你,但起码可以让你把扫帚拿起来,我有个小绝技。” “不用了,谢谢。”柯勒的脚步更快了,他感觉到了冒犯。 “罗夫,我好像把他惹恼了,”查理揪住了罗夫,和他咬耳朵说小话,“我感觉他的小心思比我家最小的女孩儿都多,这是斯莱特林的缘故吗?” “之前我不知道,但现在你应该是把他惹恼了,查理,”罗夫无奈地说,“柯勒的听力很好,非常好,再小的声音他都能听见的。” 柯勒真弄不明白韦斯莱兄弟,弟弟在背后说他坏话,哥哥当面说他坏话,还能不让他生气,这是天赋吗?属於韦斯莱的天赋? 远离了韦斯莱,在斯卡曼德们的陪同下,柯勒安全又安心地把手贴在了龙的身上,入手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像是被海水打磨光滑的黑色礁石,靠近背部的鳞甲上有细密的尖锐小疙瘩,细长有力的腿,强健的尾巴还有柔韧的翼蹼,柯勒都摸了个遍。 当他的手覆在龙的眼皮上时,柯勒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手底下的眼珠在动!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手一一这条龙,好像在装睡,她是什么时候醒的?自己是第一个发现的吗·· 身体先於大脑行动,柯勒猛地退后几步,魔杖从袖口滑落到右手手心,当左手下意识地摸到口袋里的小罐铝粉时,柯勒才偏头看向纽特。 只见对方朝他露出了一个的笑,柯勒感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糟老头子! “柯勒,遇到不理解或害怕的事情时,相信你的直觉,”纽特小声地说,“你现在没有感到危险,不是吗?” “为什么?我不理解,从一开始我就不理解了。” 101看书????????????.??????全手打无错站 “对不起,我以为一一”纽特有些磕巴地说,“因为你和我一样用的是一直是『她”,而不是『它”。” 柯勒望看纽特:“能说的具体些吗?” “我以为你是对神奇动物版的奎妮,我看你很喜欢和包里的小傢伙们交流。” “我不是问这个,我想知道为什么她不会让我感到危险,”柯勒彆扭地问,“而且, 奎妮是谁?” “蒂娜的妹妹,喜欢读心,她挑出坏傢伙-偶尔也会看错,”纽特说,“至於火龙不会让你感到危险,是因为我们的身上有她熟悉的气味,而且她的感知和菲尔一样棒,现在不能打断她聪明的表演。” “菲尔又是谁?” “我养的一只囊毒豹。” 囊毒豹—柯勒记得《神奇动物在哪里》写了,这种生物算是世界上最危险的生物之一,至少需要一百名熟练的巫师联手才能对付。 柯勒疑惑至极,“您还养了它?一个人?” “这要用点方法的,我不是正在教你吗,嗯,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学会,不过,別高兴。” 他拉著柯勒上前,抓住他的手按在了母龙的头上,在不注意的脚下,长长的斗篷掀起了小片的灰尘,轻轻地飘在了挪威脊背龙的鼻子里。 纽特问:“怎么样,感受到了吗?” 柯勒也问:“感受到什么?” “嗯,她不会害我们的心(柯勒沉默了)不、不,就是情绪,她传给我们,我们也传给她,呢,很抱歉,我说不清楚,就像是一—” 在纽特寻找比喻句时,柯勒观察著这头巨龙。 他看见它的鼻孔张合,有微微红光从里面露出来,柯勒忙拉著纽特后退—接著,龙嘴张开,空气涌入鼻腔,迅速转换成火焰从龙嘴里喷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火焰从两人身边擦过,掠过地面溅射开来,火焰变成火,落在了地上,又变成火苗最后慢慢地熄了。 还是被火焰溅射到的柯勒,体验到查理说的“比泡温泉还要舒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被防火斗篷覆盖到的地方確实又酥又麻很舒服。 但一“还好还好,就像被开水烫了一下,”纽特举起了他红肿的手问,“柯勒,你怎么样,有被溅射到吗?” “没有,刚刚韦斯莱先生帮我整理了著装,包得严严实实,您的手需要进行降温处理北柯勒將魔杖对准纽特的手,用出了冷气咒,杖尖涌出一股冰凉的白雾包裹住了纽特红肿的部位。 他小声地说:“不过,我们先回去再说吧,她要装不下去了。”纽特点点头。 意外烧伤让三道铁柵栏重新闭拢,眾人来到柵栏外锁上最后一扇门,如来时一样,柯勒坐在了查理的后面,但纽特不再单人飞行,而是坐在了罗夫的后面。 隨著他们的离开,臥伏的巨龙睁开了眼睛,它站起身,尾巴甩出稳稳地捲起了石台上的蛋,橙红的火焰从龙嘴里喷涌而出,它用吐息提高著蛋和洞穴內的温度。 五六十英尺高、全身覆盖著鳞片、背后是黑色的凸脊的巨龙,鼻子里不断地喷著火的成年雌性巨龙,专注地盯著这颗小小的蛋。 接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这道叫声传得极远,还有走多远的柯勒也听到了这个叫声,这令他觉得耳熟,和来时的第一声龙吼很像。 但这次没有龙再跟隨著一起咆哮,也就没有巫师会举起魔杖使用消声咒语。 交了扫帚,回到木屋再做好登记,眾人便穿过消失柜回到了长角旅馆的房间,蒂娜和罗夫都进钱包里了,留下一肚子问题的柯勒帮纽特处理伤口。 柯勒,从包里排开了一列魔药。 纽特皱起了眉:“需要用到这么多吗?” “需要,”柯勒笑道,“不只是烧伤,您的身体也有老年病吧,我把您能用到的魔药都准备了一份一一蒂娜奶奶也有。” 第115章 一点点的问题 第115章 一点点的问题 阳光穿透稀疏的云层,像细碎的金尘洒落,从高空落下,穿过露台轻柔地铺在屋內的木质扶手椅上。 时间已到傍晚,纽特坐在床边,被火焰灼烧的红肿左手正泡在木桶里,柯勒单坐在一旁的扶手椅子上,埋头写看什么。 纽特的眼晴不自觉地下移,瞄著柯勒手里的羊皮纸,在柯勒停顿时,又下意识地挪开了视线。 “斯卡曼德先生,这就是我的所有疑问了,”柯勒把墨跡未乾的羊皮纸递给了纽特,“我不是很擅长言语的人,写在纸上,就不会造成遗漏和误会了。” 纽特用右手拿著羊皮纸,他低头看著写满了整页的问题,咂舌地说:“这么多?像狐媚子的蛋一样—” “还包括,芥末酱和番茄酱哪个更好吃?”他不解地看向柯勒。 “嗯,我的好奇心比较重,您不用全部回答的,哪怕只解答一小部分,我也很高兴了工“哦,好吧,我更喜欢芥末,而且一一你挺擅长语言的,柯勒,”纽特重新埋头在羊皮纸里,“比我和罗夫好得多了。” “我看看火龙和囊毒豹谁更危险?我认为是囊毒豹,这种大傢伙激动的时候呼出的气息会带有剧毒。” “唔,火龙有和人鱼一样的语言和魔法吗?”纽特说,“包括我在內的火龙学家目前没有这方面的发现,它们確实可以用吼声传达一定的信息,也具有不低的智慧。” “如果多次在它们面前说某个词汇,它们绝对可以理解其中的意思,瑞典龙场就强调了,绝对不能在短鼻龙的面前说要剥了它们的肚皮———-任谁听懂了,都受不了的。” “我也不愿意听別人討论『野狗”是多么美味。”柯勒附和著。 纽特很能理解柯勒的比喻,他认同地点头:“不过,你说的这方面仍然有人在进行进一步的尝试,我之前说过——.” 柯勒说:“记录只是对过去的总结。” 纽特把话含在嘴里,点著脑袋缓缓吐出:“嗯,对,我看下一个问题—火龙能被驯化吗?” “不行,柯勒我能够明確地告诉你,不可以,”纽特说,“我曾为魔法部的秘密计划,与乌克兰铁肚皮打过交道,也曾和火龙研究与限制局达成过长期合作,虽然后面断开了,我们出现了点分歧。” 柯勒扬起了眉毛,並不意外这一点。 “但就火龙是无法被驯化的这一点来说,我们还是达成了共识的,它们身上流淌的血在抗拒【主人】,这是天性,没有一只嗅嗅能拒绝金幣。” 纽特把羊皮纸放在一边,抬起了泡在药水里的手,擦拭乾净残余的药水后,惊奇地小声感嘆:“这是我见过药效最好的了,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配方。” “老师喜欢藏东西,其实对於他能把这些教给我,我还是挺惊讶的。” 纽特回想起了柯勒的老师,不管是对方给他寄来的信,还是和对方见面时的对话,都让他有种被勒住脖子的感觉,所以他总拜託蒂娜帮他勘酌语言。 直到现在,纽特对斯內普这个人都没有多少了解,只从在霍格沃茨上学的罗夫了解到,这位魔药教授的风评不算好一一或许邓布利多就喜欢和风评不好的人来往,纽特对此保持观望態度。 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重新解答柯勒的疑问:“柯勒,我们对火龙,对所有的神奇动物的恐慌,其根源都在於对自我保全的风险规避,然而这种逃避常常是带有偏见的。” “这种恐惧和偏见,是需要爱和灵性来消除的。” 柯勒说:“又是『爱”,邓布利多教授很喜欢和我强调这个。” “因为你需要,比所有人都需要,”纽特说,“你要承认它的存在,就像承认魔法的存在一样,你身上属於默然者的最后可能才会消失。” “人身上的爱最多,但其他的也一点都不少,所以我们才是世界上最凶残的生物,不是火龙,也不是囊毒豹。我们都认为和神奇动物接触更適合你,它们更纯粹直白一些。” 我们? 柯勒处理药水的动作一停,又不著痕跡地继续自己的工作,用过的药水不能直接倒进下水道,尤其是麻瓜的,在蜘蛛尾巷斯內普就反覆地和柯勒强调这点。 斯內普当时是这么说的,【除了你呕出来的黑色废水,其他的一切东西都別流入我的盥洗室!】 柯勒有自己的想法和疑问,拉屎撒尿怎么办,这属於一些东西吗?他也这么问了,因为他的勇於质疑,柯勒可以不用去找隱秘的草丛解决隱私问题,但也被扣了钱。 柯勒处理药水时,纽特一直在回答纸上的问题,他把知道的都回答了,但像是【长髮公主是不是用了霍克拉普汁水洗头髮的麻瓜女孩】一一这样的问题,就算是纽特也很难解答。 良久后,纽特感觉自己嘴巴和脑子都快分开了,眼神都呆滯了不少,但他终於看见底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如何做一只可以像钱包一样存放活物的背包? 纽特有些疑惑:“你想改造它给斯普林用?” 柯勒摇头道:“我不准备动它,是另一个,我从古灵阁拿到的,但它被施了限制咒语只能装钱幣。” 说著,柯勒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空袋子,上面还印著古灵阁的標誌。 纽特拿过去认真查看了一下,相比於回答问题,这更让他感兴趣。 “很简单,明天早上我可以教你,现在我们需要吃晚饭了,蒂娜等我们很久了。” “感谢,真的很感谢。”柯勒真挚地说。 他的內心久违地感到了一丝愧疚,上一次好像还是编造了一段悲惨往事哄骗他的两个朋友,看见两人露出的眼神时柯勒其实没想到纽特会全部解答,很多问题其实都是瞎写的,他只是想让纽特解答最简单的那几个而已。 把手臂伸进书包,从自己的库存里取出了一大杯柠檬果汁,又殷勤討好地给递了上去,同时还把另外几份一直没动过的魔药推了过去。 “先生,吃饭前,要先把药喝了,健骨魔药和明目魔药有些苦,您可以用柠檬果汁过一遍嘴。” 纽特问:“能不喝吗?” 柯勒说:“邓布利多教授每个月都要喝健齿魔药的。 “我不吃那么多的,牙齿要比他好。” “所以,我给您的这份是健骨魔药。” 纽特凝视著药,他同时打开了瓶塞,一口闷了下去,倒是没有想像中那么苦,鬆了口气的纽特边喝著柠檬果汁,边拿出了钱包。 “进去吧。” 柯勒消失在了房间里。 钱包內,蒂娜刚把柯勒按在一楼多出的餐桌上,纽特也从天板上平稳落地了。 “外面的门上锁了吗?”蒂娜头也不抬地问。 “锁了,”纽特道,“今天吃————又是热狗?” “怎么?” “没什么,干得好。” 饭前,纽特频频地给柯勒使眼色,在蒂娜疑惑的眼神里,柯勒拿出了一列魔药。 柯勒学著纽特的模样,露出了碘的笑 第116章 理论与实践 第116章 理论与实践 第二天,柯勒一醒来就听到了屋內斯普林小姐的微弱鼾声,他下床换衣的动静吵醒了这只机敏的月痴兽。 见床上的被褥没了主人,它眨巴著眼就跳到床上钻进了被子里一一在柯勒的眼皮子底下。 “宠物禁止上床,屡教不改—斯普林小姐,你应该受到惩罚,我说过的。” 举起魔杖对准月痴兽,一个硕大的泡泡瞬间就把它包住,摇摇晃晃地朝柯勒飘来,斯普林在里面跌跌撞撞,刚一站起就不稳地倒了下去。 用魔法把月痴兽从被子里揪了出来后,柯勒环视房间一圈,被子自动叠起,被睡出褶皱的床单也被抚平,接著,衣服也跳著舞来到了他的身边。 房间外一片寧静,钱包小屋的住户只有柯勒和罗夫两人,蒂娜选择在外面和纽特一起看管钱包,不管是在野外还是城幣。 罗夫的起床时间要比柯勒晚一些,一般来说柯勒洗漱完后,就会在一楼的餐桌上看书等待。 今天上午他还要跟著纽特学习做无痕伸展咒小包,柯勒不准备再看斯內普那堆深奥的书籍,在这种零碎的时间看,邓布利多给他准备的几本小说或许更適合。 《与母夜叉一起度假》和《二十世纪最適合老人的九种礼物》 在这两本书中间,柯勒艰难地选择了后本,无他,第一本书的封面上有位英格兰绅土著大牙傻笑,还朝著柯勒拋媚眼。 噁心至极的柯勒,差点没把书去出去。 后本书的內容比柯勒想像得要有趣很多,所谓的“送老人的礼物”,是九种不同种类的链金道具,隨身漂浮的夜灯、自动指路的拐杖、会自己变成合適样子的帽子但这也无法遮掩某位老人的私心,在写到一只可以无限召唤蜂蜜酒的酒杯时,书的空白处还多出了一段笔记一一【在饮品方面,相比於蜂蜜酒,热烈的威士忌会更適合我。】 当然撇开这些私心,这本书毋庸置疑是一本很好的链金启蒙,专注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別快,柯勒只觉得自己眨了眨眼,翻了翻书,心中腹誹了两句邓布利多,就到了大家醒来的时间。 “斯普林小姐又钻你被子里了,”罗夫好玩地戳著半空中的大气泡,“柯勒,你这是什么魔法?” “泡头咒和漂浮咒的结合。”柯勒说。 “好厉害。”夸讚过后,罗夫搜寻脑袋才找到一个话题, “那个,谢谢你的魔药。” “不用谢。” 屋里又陷入了寧静,只有墙角的几只蒲绒绒在发出噗噗声,柯勒继续看书,罗夫同手同脚就走到了鱼缸边,看著里面的彩球鱼他才重新放鬆下来。 在心里排练了许多遍。 罗夫说:“柯勒你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第一营地看琼·杰斯养的那只五岁的罗马尼亚长角龙。”说完后,他受不住地大喘了一口气。 “抱歉,我今天上午要和斯卡曼德老先生学习无痕伸展咒,下午要完成老师布置的功课。” “你可真是个忙人—哦不,我不是那种意思,听,就是—你知道的,没有贬义。” 柯勒不用看,都知道罗夫肯定是副侷促的模样,没有把视线投到他身上,柯勒说:“是的,我知道,而你也知道我知道,所以—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吗?罗夫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站著了,他坐到柯勒旁边,发呆地盯著壁炉。 “柯勒,罗夫醒了吗?” “奶奶,我醒了,”罗夫说,“你可以不用问柯勒的。” “哦,好的,出来吃早饭吧。”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01??????.?????】 穿过壁炉来到外界,看向露台,阳光、微风,柯勒得知今天是个好天气。 “牛奶和热狗,一人一份,”蒂娜用魔杖一点,早餐飞到了柯勒和罗夫面前,“千岛和黄芥末,柯勒先选。” 柯勒拿走了那份涂了千岛酱料的,他还没有试过这种口味,甜中带一点点的酸味,是很清爽的口感。 蒂娜边用魔杖对著自己的衣服一点,袖口和领口的褶皱瞬间被抚平了,边说:“罗夫,我要去找琼的妈妈,你要和我一起吗?” “奶奶,我今天想去看龙。”罗夫的脸上还沾著芥末酱就抬起了头。蒂娜一挥手,一块帕子像是被隔空捉住一样,擦去了罗夫脸上的酱料。 “我知道了,吃完后记得把盘子放到门口。”她最后说了句,就出门离开了,很快, 罗夫也吞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著牛奶下了楼。 柯勒掏出了荒废已久的古灵阁口袋,但在学习前,他还是適当地关心了一下纽特:“先生,你的手好得怎么样了?” “很好,”纽特伸出了他的手,肿起的地方都不再泛红,“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怎么教你,无痕伸展咒不是简单能用出的咒语,它的理论很复杂好在我们只需要实践,並且是改造个半成品。” “首先,你要明確你想要多大的一个空间,形状是什么样子。” 柯勒看著空处,用幻想出的线条框出了一块空间,为了更能明確它的大小,柯勒想的是四四方方,上下一致的方体。 “然后,记住你要施展物体的外廓,设立出边界,”纽特用魔杖指著一面墙,“然后,把它们融合,这是最关键的,尤其是入口处一一我们需要把独角兽塞进箱子,但又不能太大。” 只见杖尖放出淡淡的萤光,平铺在墙面上,向外推动扩展出了一个房间的大小,但没多久它好像失去了力量,墙面又缩了回来变回了原样。 “无痕伸展咒在施展结束前,结果都是不固定的,”纽特收起魔杖说,“我突然想到改变旅店的房间不是很好,所以就停止了。” 柯勒问:“不需要咒语吗?” 纽特说:“不需要,就像幻影移形一样,强调三个【d】,所以你必须要控制你的脑袋,不能长出三个来。” “幸好,我不是如尼纹蛇,也不是三头犬,”柯勒挑了挑眉,又说,“控制?我应该还挺擅长这个。” 柯勒把魔杖指向古灵阁口袋,但又担心实验出错,把它放了下来,换成了背包里取出的一只玻璃瓶。 纽特开口想要阻止,透明物体不可使用无痕伸展咒,却见柯勒已经用魔杖指著玻璃瓶,不如等柯勒失败后再解释。 柯勒无法得知一只成熟老灌的小心思,他只思考著想要的空间大小,注视著瓶子本身的存在,不去想些多余的事,只把它们两个结合“ 黑胡桃魔杖积极主动地冒出了一丝萤光,从瓶口涌入,在里面翻滚,瓶身虽然透明, 但依旧无法得知里面发生了何种变化。 不同於以往即时、即瞬的魔咒,这次变化持续得很久,柯勒一直专注在玻璃瓶上,没看见纽特的表情正变得古怪起来。 不多时,萤光消逝,柯勒也收起玻璃瓶,他递给纽特说:“先生,这样是成功了吗?” 纽特先是看看瓶口,又尝试地用清水咒往里面灌了些水,只见这只不过一品脱玻璃瓶,已经轻轻鬆鬆地容纳了快有一加仑的水,而透明的瓶身显示,只是铺了浅浅一层底。 (品脱,约0.568l,加仑,约4.55l) 止住灌水,纽特倾泻瓶口,里面的水顺利地流了出来。 “单论液体来说,成功了,”纽特说,“但是,为什么?” “什么?” “没有边界限制的物体,不可被伸展,玻璃瓶,缺少了视线的边界限制,理论上,它应该不可被伸展。” 柯勒说:“可是,我的实践成功了。” 第117章 最原始的本能 第117章 最原始的本能 不可能的实践,却意外成功了,这似乎不是第一次了,或许都算不上第二次。 柯勒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特色开锁咒,又想到了自己坩堝里曾经冒出过的斯內普的脸,他谨慎地问:“这是什么东西的映射吗,就像我的五感一样。” 纽特说:“我有一定的想法,你再试试看。” 柯勒立刻又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可这次他失败了,黑胡桃魔杖没有之前一样的积极, 杖尖冒出的萤光也变得稀疏,最关键的是,当萤光涌入瓶子里后,柯勒感受不到瓶子和他幻想出空间之间的衔接感。 “决心不足,你已经认定它会失败了,就像你之前认定魔法不存在一样,”纽特把成功的玻璃瓶还给了柯勒,“与之相反,如果你的心中足够地坚信,你的魔法总会成功一但凡它存在著一丝的可能性。” “就像这个玻璃瓶,我发现你並不是完全摆脱了视野限制,而是给它套上了一层幕, 里面的水只是同步虚化出的样子。” 柯勒晃了晃玻璃瓶,他观察著里面的液体说:“听起来像是服用了福灵剂的效果。” “福灵剂?我不是特別了解,这方面你可以写信问问你的老师,我想要说的是关於默默然和你的魔力暴动问题。” 纽特说的话瞬间吸引了柯勒全部的注意力,他记得斯內普说他的魔力暴动作用在了体內,才导致了自己的五感增强。 “默默然诞生於对自身魔法的憎恶和抑制,”纽特温和地注视著柯勒,“当一位小巫师坚定地认为魔法不存在时,就已经满足了默默然诞生的契机。” 柯勒说:“但我没有,我不是默然者。” “因为你开始承认魔法的存在了,发自心底的承认,从这时起你的魔力暴动就开始了,魔力暴动是很短暂的过程,往往在一瞬间完成,小巫师会隨当时心意和情绪,无意识地使用各类魔法。” “像把房间炸了,或者让院子里的一夜之间就开了,也有走著路就瞬移了的,这些放在霍格沃茨的课本里,都是高年级的內容,低年级的小巫师很难施展,但他们在魔力暴动时,只要一个想法,就能实现。” “这是巫师最原始的本能,和神奇动物一样,我和你的老师都认为你正在进行一场持久且漫长的魔力暴动。” “所以,大黄蜂和西弗才把我交给您?”柯勒刚问出口,就接著问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冒看傻气的问题,“那我是不是只要坚定地想,就能立刻变高。” 纽特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折成一把小扇子,他的欢快被扇到了柯勒的脸上,全然变成了罕见的窘迫和羞恼。 “柯勒,你肯定能长得很高,”纽特拾起正事,“继续来试试无痕伸展咒吧。 1 柯勒也立刻从刚刚的情绪里抽离,他又寻找了不少容器,玻璃瓶有之,罐子有之,布袋有之看著自己手中破旧不已还打著补丁小包,柯勒忽然觉得时间真是漫长又短暂。 重新举起魔杖,按照先前的步骤,再加上一点点的坚信。 一大一小两名男巫同时对著一排效果奇怪的容器们发呆,它们无一例外都成功地被扩展了,但扩展之余的其他效果不容乐观。 玻璃瓶就只能装液体,固体强行塞进去被变成粉末或是汁水,柯勒觉得这是个很有用的东西,能为他和斯內普的魔药处理贏得很多便利,就做了三只,还留给纽特一只。 只能装液体的瓶子有了,只能装固体的布袋子自然少不了,不过也没人会直接往袋子里灌水就是了。 除此之外的其他,多得是只进不出的封闭空间,想要拿到里面的东西必须要破坏容器,柯勒觉得这个无甚作用,纽特却很认为这个东西很適合他养的噢噢,柯勒十分慷慨地把其中一个罐子给了纽特。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嗯,魔力暴动的另一个特性是不稳定。”纽特补充道。 “是很不稳定,”柯勒向纽特展示了自己刚改造的一个衣服口袋,“这里面变得很深,东西放里面根本拿不到。” “倒过来抖一抖呢,嗅嗅的口袋就是这种类型的。”纽特说。 柯勒成功把放口袋里的羽毛笔拿了出来,他说:“先生,我该怎么恢復这些东西?” “和之前是一样的步骤,不过你想的空间要换成这个东西原本的样子,同时,你的心里要坚定地想著取消扩展空间的效果。” 恢復起来的过程非常顺利,柯勒把手插进衣服口袋摸到底时,不由地鬆了口气。 “柯勒,你把那个古灵阁的包给我吧,我直接帮你把里面改造成適合月痴兽的棲息环境。” 柯勒没有拒绝的道理,他把小袋子交给了纽特,他说:“先生,你改造时请保留这个包的外观。”纽特明白柯勒的意思,他点头便是应下了。 这么一折腾,一个上午已经过去得差不多了,蒂娜和罗夫似乎中午都不准备回来,柯勒久违地再次从书包里取出食物,和纽特一同解决午饭后,他就钻回了钱包里。 轻巧地落在一楼的地毯上,柯勒直直地就看见了一撮墨绿色的羽毛,爱搬运巢穴的卜鸟已经成功来到了一楼,魔杖一挥,连鸟带穴就统统回到二楼的生物房间里。 找到被蒲绒绒簇拥著的大气泡,斯普林小姐在里面迷瞪著眼,两只小耳朵一高一低地摆著,看见柯勒后,它下意识地就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它整个兽都在大气泡里,就只好扭过了头,蜷缩在气泡底部。 柯勒把气泡戳破,洒了一把食料,刚刚还碘无比的斯普林小姐马上就昂起脑袋,边吃饭边发出了“嚼”或是“呀”的叫声。 “怎么吃著饭还要把眼睛闭上了,傻里傻气的。” 柯勒捡起一粒食料,放到斯普林小姐的嘴边,但对方却迈著步子跑向了更远的一粒, 柯勒撇了撇嘴,把食料重新丟了回去。 突然,眼前一抹黄色闪过,柯勒急抬手抓住冲他面部袭来的蒲绒绒,又站起后撤了好几步,才低头看向手里居心不良的小罪犯。 “明明有別的吃的,为什么还要吃鼻屎呢?” “这也是最原始的本能吗?” 蒲绒绒听不懂柯勒的话,它的嘴巴一张,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了柯勒鼻孔它的目標,只有鼻屎。 气呼呼地把蒲绒绒拋开,柯勒就飘回了自己的房间,翻开自己的日誌本,突然,他有了个奇思妙想,今年的圣诞,要不就送一只蒲绒绒给老油头吧。 第118章 来信 第118章 来信 生活安定了下来,钱包小屋里不再有突然增加的来客,离开小屋时看见的也不再是突然变化的野外景色,他也终於有了一个確定的寄信收信地点。 虽然猫头鹰们都是依靠名字魔法进行寄取的,但有了地址会让它们的工作更轻鬆一些。 柯勒也在重新安排自己的作息,对著心中的时间表纠结许久,他还是没有改掉起床的时间,他决定就此保持下去,即使现在是在假期,即使现在没有人给他上早课。 每时每刻他都安排得满满当当,包括休閒娱乐的时间柯勒都规划得严丝合缝,不会因为小说还有一行没有看完就拖延片刻,也不会因为提早画完了一副风景,就收拾东西回钱包小屋。 柯勒把长长的夏日分割成一个个站台,若公共汽车未曾驶过来,他就只会站在原地等待。 “我个人认为,这和阿兹卡班没有区別,没有小孩会这样。” 长角旅馆的四楼前台还是维克托·格林,他的工作就是盯著楼梯,边是好及时为住户服务,边是防止麻瓜误入。 看著人上,人下,维克托也发现了有位小顾客似乎从没有下过楼,他不由地委婉地提醒纽特,不能让那个小巫师总待在房间里,纽特只好给他解释了原因,蒂娜也无奈地表示这是柯勒自己的选择。 这之后,他也就明白了柯勒的作息,可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小孩,维克托的视线不由地偏向在小桌子上趴著睡觉的琼。 维克托边擦盘子边说:“像琼这样,一碰到作业就睡著,才算是正常的小孩。” 罗夫在四楼的大厅独自一人坐著,手里拿著几封信件,总有人会慕名寄信给他的爷爷或者奶奶,因为信件太多,罗夫也会帮忙看些信件。 他此刻正在读一封奇思妙想的信,连笔跡都像是精灵的舞蹈一般,像飘的一样,如果是柯勒评价,形容词或许会变成不太优美的弗洛伯毛虫一一爬的一样。 不论字跡如何,罗夫確確实实被信里面写到的弯角兽吸引了,他完全忽略了维克托的声音,旅馆的老板只得又重复了几遍,但他还是听不到的样子。 “像琼这样,一碰到作业就睡著,才算是正常的小孩”维克托觉得想要和罗夫正常沟通交流的自己像个傻瓜,但一个红髮韦斯莱拯救了他。 “或者想方设法消灭自己的作业,比如偷摸著把自己作业寄给他们的哥哥,”查理的手里拿著一份包裹,肩上还停著一只猫头鹰,“我的好弟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他们的假期作业寄过来了。” “呵呵,让我猜猜,”维克托说,“乔治、弗雷德还是罗恩?” “是两个大傢伙,小罗恩早就完成作业了,妈妈开心得不得了,”查理说,“不过我想等收到信后,她的心情可能就不怎么好了一一我现在就要把他们的作业寄回去!” “瞧见没,斯卡曼德先生,”维克托放下盘子,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递给查理说,“很难想像会有小巫师愿意整天对著学校作业和课本。” “和我说话?”罗夫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单词,他说,“放心吧,柯勒很早前就完成了他的学校作业,他现在学习些课外的书籍,是他的老师给他布置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维克托嘆了口气,“你不觉得那个孩子太封闭了吗,整天在看书。” “封闭吗,我觉得柯勒比我要外向一些。” 查理借了前台的桌子趴在上面写字,他好奇地抬起头问:“他平时没有娱乐吗,就一直呆在房间里?” 罗夫说:“有的,他会画画,他还会和斯普林玩,也会看些小说,哦,他最近迷上了巫师童话书,还跟爷爷学了几首巫师的歌曲,唱得很好听,我午睡的时候,他会给我唱歌听。” 查理说:“听起来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给你唱歌?” “他说这是在练习,柯勒参加了学校的合唱团。” “他的生活是否过於充实了?”维克托说,“在我印象里,暑假不是规划好一堆事情,然后一件都没来得及做,就结束的吗?” “我当年就计划著,一定要在假期学会厉火咒,结果,我直到现在都没有学会 他伸出的手指上冒出一簇小火苗,他耸肩道,“看,多可爱的小火苗。” “我要是说要学厉火咒,”查理说,“我的妈妈肯定会让我和地精一起睡的。” “我也一样,”罗夫小声地附和,“我的奶奶和爷爷都不会允许的。” “我们德姆斯特朗的,和你们这些霍格沃茨的肯定不一样,在这方面,我们可比霍格沃茨好多了。” 罗夫看向维克托,他想要反驳两句,但想到霍格沃茨现在的实际情况,在黑魔法防御术这方面確实没得比。 刚从学校毕业不久的查理也有如此的共识。 “我永远会记得那个独眼女巫教授,她的眼神不太好,在课堂上放出了一个诅咒,结果命中了自己,”查理说,“罗夫,你还记得吗?” “嗯,她在医院躺了整个学期,所有人都在担心0.w.l.考试。” “我听我的弟弟们说,去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很棒,但他居然想偷魔法石,现在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罗夫突然感觉到了胜利,他是把柯勒当作弟弟看待的,罗夫知道奇洛已经死亡的事实,但查理不知道。 查理把重新写好的信和两份假日作业交给猫头鹰,同时他在心里为自己的两个弟弟祈祷,罗恩的表现太好了,这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困难。 查理明白为什么韦斯莱家的李生兄弟会选择把作业寄走,估计是妈妈逼得太紧了,这显得柯勒更加得不正常。 他说:“你可以带柯勒去火龙区逛逛,第一营地里有不少的游客,去年圣诞,我的爸爸妈妈可是被这里迷得不行,直接就变成了旅游一一快要忘了我。” “这个啊,当然有的”罗夫说著,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我们已经约定好了, 这周日上午去火龙区,下午陪奶奶去麻瓜社区玩,晚上再去泡温泉。” 查理疑惑地问:“..这羊皮纸是什么?”” “柯勒的时间表,这样就不会忘事情了。”罗夫说。 查理看向维克托,维克托无奈地向他挑了挑眉:“来杯葡萄酒?” “我也要!”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琼突然抬起脑袋,举著手大喊。 “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维克托锐利的言语刺痛了小女孩的心,“你刚刚一直在装睡吧,琼!” “那你也听见了,和你差不多大的柯勒和罗恩都已经把作业写完了,而且柯勒还在学习课外的知识。” “你怎么不说另外两个把作业都寄走的傢伙呢,维克托,”琼说,“我是不是比他们要好得多!” 查理尷尬地扭头,他看见罗夫又重新沉浸在了信里面,就伸头去问:“你一直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你看这封信,像不像精灵的舞姿?” “呢,可能?”查理犹豫地问,“这是英语?” “当然!” 查理觉得自己不是很能理解斯卡曼德一家,即使他和罗夫是朋友,就像罗恩不能理解柯勒一样,这也算是兄弟之间的共鸣吧。 罗夫不舍地抽出下一封信,他疑惑地看了看署名,抬头对查理说:“这是柯勒的信, 你弟弟送的。” “罗恩?” “是乔治和弗雷德。”罗夫古怪地看向隨信附带的包裹,又看向查理,“我觉得你的弟弟们可能不止寄出了一份作业。” 查理万分肯定地说:“他们完了。” 第119章 材料和礼物 第119章 材料和礼物 “柯勒你看,尼尔的鳞片顏色是不是和你的眼睛一模一样!” 在厚木板圈起的林区里,一只巨龙四肢著地翅膀张开著,呼呼喷著鼻息把周边的草地都给换了个顏色。 它用蛮力抓刨著地面,不断换著方向警惕地盯著围著它的几名巫师,他们都套在防火斗篷里围著他跳来跳去,罗夫和查理也在其中。 巨龙头顶的长椅角在阳光下金光闪烁,罗马尼亚长角龙的习性之一,就是在將猎物烤熟之前用椅角把它们抵死,这对用来生存和狩猎的角,是国际巫师协会规定的b类可贸易物品,火龙保护区会定期割掉这些角龙的角。 椅角磨成粉末后可以用於製作许多魔药,每磅至少价值50加隆,虽然椅角可以反覆生长,但由於长角龙近年来的数量急剧减少,龙角粉末的价格还是在不断地增长之中。 柯勒和琼在远处的树权上,在拿到黄铜望远镜之前,他也没想到罗夫一直邀请他的“看龙”是指看他给龙取角,在他们俩的旁边,蒂娜一手搭著一人的肩膀,负责保护两位未成年的小巫师。 纽特因为要去看照孵蛋的母龙,並没有来陪他们,自从教导完柯勒无痕伸展咒后,他就不总带看柯勒行动,去找母龙时,要么把钱包交给蒂娜或放在房间里,要么带著钱包,却让柯勒从钱包里出来。 他回来时,总是浑身狼狐但眼晴炯炯有神,蒂娜和罗夫会把他上上下下检查一通,柯勒插不进去这种事,他只管在一边专心看看。 “火龙保护区里还棲息著多少罗马尼亚长角龙?”柯勒问,一边目测著角的长度和横径,两根合在一起,许是60磅不止,眼里和脑袋里在不断地计算。 “去年刚统计了,十一只!全都有名有姓!”琼说道,“尼尔是最小的,但角也是最漂亮的,他很爱惜他的角,所以给他脱角的麻烦程度,一点也不逊色於那些成年龙!” 透过望远镜,柯勒再次凝视起那对漂亮的角,如同两座巍峨的金色高塔,他的老师说过一名合格的药剂师,需要学会自己寻找魔力材料。 柯勒看见逐渐接近火龙的几人停了下来,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在打著手势沟通交流,应该是怕惊醒火龙。 罗夫的手里拿著一根长长的黑色皮条,他魔杖一挥,皮条就轻轻地飘到了龙的眼睛上方,巨龙脑袋跟著它移动,突然,一团烈火喷了出来,將皮条喷了个正看,但它並没有在空中燃烧起来。 罗夫迅速地向下挥动魔杖,布条牢牢地盖住了巨龙的眼睛,並围著它的头绕圈打了个结。 角龙的脑袋开始不断左右摆动,他毫无目標地四处喷火,背上的翅膀也猛地扇动,这时,另外几人也挥动魔杖,凭空冒出好几根粗实的铁链圈住了龙尾和四肢。 他们一人抓看一根链条,用力地拽看,硬生生打断了巨龙的起飞动作,角龙和尾龙都不是擅长飞行的龙类,它们飞行前总有扇动翅膀和证地的动作辅助。 束缚让这条龙狂躁了起来,它张开嘴就要咆哮,那条已经遮住它眼睛的黑色皮条,文顺势捆进它的上顎,让它闭不上嘴。 柯勒滋滋有味地看著,忽然耳边响起了琼激动的声音:“尼尔又开始换牙了,看见了吗,他牙齦里的那排小牙!多可爱啊!” 看著龙嘴中的一排大齿,还有旁边圈圈绕绕的两排待换的小齿,柯勒怎么都觉得这和可爱说不上关係,是和海格一样的审美。 他违心地恭维道:“確实很可爱。”蒂娜低头看了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回驯龙的几人。 琼激动地说:“你也这么觉得!我带你去摸一摸吧!” 柯勒还没有回答,蒂娜就道:“不行!” 忽的一声巨响,柯勒的耳朵被及时捂住了,抬起头,对上蒂娜温和的眼神, 柯勒张了张嘴,没说话。 再转头看向驯龙者和琼的尼尔,正对著它嘴巴的巫师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布满雀斑的阔脸,正是查理。 他利落地收起魔杖,刚刚正是查理把一发昏迷咒打进了尼尔的嘴巴,才让它如此快地倒下,好几吨重的肉被坚硬的鳞甲包裹著砸在地上,才发出了震天的巨响。 其他的驯龙者拽紧铁链把巨龙的四条腿都扯到身体外,再用铁柱固定,上顎也被吊了起来,这些驯龙者也发现了两排新牙,他们围著尼尔做起了检查。 罗夫也摘下了帽子,他摇摇地朝柯勒他们的方向招手,他的脸上还带著兴奋的潮红,头髮被兜帽弄乱和又被汗浸湿。 蒂娜走近后,就拿出了手帕帮他整理,柯勒看了看四周,两个位不知名的驯龙者正绕看尼尔溜达,他们低头检查看它的爪子,手里掌看一把巨大的剪刀,咔几下就把巨龙的弯指甲剪掉了。 还有两个人在尼尔的嘴边,他们的身边漂浮著钳子和小锤子,一颗一颗地確定龙嘴里有没有坏牙,有没有即將脱落的牙齿,一番检查下来,几颗龙牙就在地上搭成了塔状。 “摸一摸不?”琼一手拿著一颗龙牙递到柯勒的面前,属於龙嘴里的腥臭味更浓了。 柯勒迟疑著还是把手放上去了,象徵性地摸了一下,他就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偷偷放了好几个清洁咒。 琼还在和他讲著“可爱”的牙,查理走到他们的身边说:“琼,別玩了,快去监督割角。” 查理指了指金灿灿的龙角,一把巨大的锯子已经在它的旁边无声无息地飘著了,旁边还有一位驯龙者也在朝琼招手。 “哦哦哦,好的好的。”琼把龙牙揣进口袋,她把住巨龙头上的几个角疙瘩,熟练地攀爬到了头顶,柯勒是第一次见能这样擅长掌控身体的巫师。 她爬上去后,锯子便挨上龙角,来来回回地开始磨动,一些金色的粉末正不断地掉落。 似乎是因为內心太过渴望,一阵风过,草尖轻轻摇曳,金粉也朝著柯勒的方向飘过来,他注视著,然后找到了最近的一人。 柯勒拽了拽查理的袍子,小声地说:“我想买一点龙角粉末,应该找谁?杰斯先生吗?” “多少?如果不成量,你现在就可以偷偷取一些,我们只称量割下来的角的重量。”查理说著,伸手一捞,手面上沾了薄薄一层,他俯身小声道:“我觉得这些应该就有两西可了。” “至少要一根,而且我想要完整的,没有磨成粉末的,”柯勒犹豫地说,“但我没有足够的金加隆,这里支持用等价的其它物品进行交换吗?” “多少?!”查理瞪大了眼睛,他面对著柯勒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这么多做什么———好吧,我要先问问你有什么?” 柯勒想了想自己有的几样东西,他说了几个:“打人柳的枝条,独角兽的尾毛,恶婆鸟、卜鸟的羽毛,以及一些魔药,烧伤膏和特效恢復药剂我都有一些。” “,你的这些材料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你是从斯卡曼德先生那里拿的, 还是海格那里?” 柯勒说:“都有,这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我只是好奇,”查理说,“虽然除了独角兽毛价值都比较低, 但是只要量够,確实可以等价换,但是会折价的,你不介意吗?” 柯勒抿起了唇,他问道:“如果,我之后换了钱再来买,还能得到这根角吗?” “当然,我可以帮你留著,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的那些材料可以给我,我帮你换成加隆,”查理朝他眨了眨眼,“我也是海格的好朋友————不过,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吗?而且还要完整的。” “送人,”柯勒说,“作为圣诞礼物,送一整个的角肯定要比一罐粉末更好。” “斯內普?” “嗯。” “奢侈。” “嗯,又倾家荡產了。 第120章 交易 价值 第120章 交易 价值 刚加入罗马尼亚火龙保护区的驯龙者,都有一段时间不短的实习期,他们要学习更加真实详细的火龙知识,不仅要跟隨年长的驯龙者踏遍整片山脉,还要帮助指导旅客在第一营地的浅层区域游玩。 平日里,驯龙者们都是住在第一营地里的石头屋里,虽说是一人一间,但还是不如家里和学校里的宿舍舒坦,查理刚来时,负责教导他的埃文就告诉查理, 他们时常要隨火龙迁徙,所以屋子不用搭建得太好,能够遮风挡雨就好。 查理的第一间石屋连避雨都做不到,他半夜梦到自己被火龙喷出的水淹死, 才醒过来发现房子漏水了。虽然还有旅馆可以选择,但已经从学校毕业的查理並不想再从家里支取。 好在最艰难的实习期终於快要结束了,虽然日常的工作依旧琐碎繁忙,但查理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他本身也是非常优秀的人,仅用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渡过了实习期,成为了一名真正的驯龙者。 结束工作的傍晚,一轮浅淡的圆月已经悬掛在天际,但太阳还是像火球一样赖在天与地的边缘,不肯离去,还未进入木屋,查理就把斗篷半脱,要掉不掉地掛在身上。 露出结实粗壮的胳膊,上面因为伤疤肤色有些斑驳,在去年的圣诞,他就因为这个被母亲好好地数落了一番。 “韦斯莱,你又忘记胳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吗?”在桌子后面捣鼓药剂的杰斯先生看了查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我没想著妈妈只来了一次,你就和她学了个样,阿隆,”查理说著,把斗篷掛到了墙上,又在登记名单上籤下自己的姓名,“是年龄界限的原因吗,你们並不听斯卡曼德夫人的话。” 阿隆说:“这是关心和被关心的区別,好了,你今天要去旅店住吗,我记得你明天刚好休假。” “不,我去送东西,”查理说,无奈地摇了摇头,“仓库的那些傢伙今天下午直接就把东西给我了,我得赶快送过去,放在身上是真的不放心,我想柯勒最也等急了,他的眼晴真是赤裸裸地写满了东西。” “要是我,也要盯著你看,说不定还会用幻身咒跟著你,”阿隆笑著说,“查理,这可是一整根龙角还有一大瓶粉末,琼都白拿了1加隆,你怎么也应该能分到10加隆吧。” “你们总这么说,但尼尔是琼给孵化出来的,怎么说也不算白拿。” “按这么算,火龙保护区可就欠斯卡曼德先生一大笔加隆了,不说这个了你准备怎么用这笔钱?要我说,这段时间你就改住旅馆吧,马上就又到暴雨季了。” 查理慢慢地说:“你想用这种方式把我的钱收走,是不是?別忘了我可是巫师一一我已经仔细研究了房子的构造,明天的假期我就能把它重建好,这些钱我要寄回去,家里应该还是没有足够的钱买两根魔杖。”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知道一一好哥哥查理一一” 查理在阿隆·杰斯一声声“好哥哥查理”的调侃中走进了消失柜,一出来, 他就直奔五楼的六號房间,敲响房门后不久,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接著门就被全部打开,柯勒一手搭在门上,侧身站著说:“请进,韦斯莱先生。” 查理也向柯勒问好后,就走进了房间,这间单人房內现在挤了五个人,蒂娜靠著露台观赏外面的风景,纽特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桌子边低头写字,罗夫正给一只月痴兽餵食,这样拥挤的感觉让查理想起了自己的家一一也总是这么多人。 大家都在自做自的事情,明明没有人在看他,但查理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落了很多视线,包括那只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月痴兽,也在眯看眼睛看他。 柯勒举起魔杖一挥,靠墙的衣架就变成了一张沙发,他示意查理坐在上面, 本只想交了东西就离开的查理莫名地坐了下来。 “按照你提供的所有材料,我帮你选了较短的那根龙角,又补上了一些粉末,重35磅一一”查理说著,卸下了身上背著的包,他从里面拿出一根金色闪烁的龙角和一小罐金粉,同时他也拿出了天平。 “—一这是可以读取重量计算价格的魔法天平,上面加了防偽魔法,柯勒, 你称一下吧,斯卡曼德先生”他话还没有说完,罗夫就移到了他的对面,坦然地坐了下来。 “我来做见证人,”罗夫拿起罐子看了看,又拿起龙角观察断口,“粉末和角都属於尼尔,柯勒东西没有错(柯勒心中暗道:我已经闻出来了)魔法天平也是正规的,可以开始称量。” 查理调节了天平底部的一个度盘,他说:“设置每磅50加隆,仅识別龙角。”这是最低价,柯勒心想。 查理把龙角和罐子放到了天平的右侧,中间刻盘的指针开始偏移,接著无形的力作用在了抬高的另一侧,指针向中间挪移在快要临近中间线时左右晃动,標尺上的游码缓缓地移动。 当它停在一处时,天平的左右两端平衡了,指针也正好指在了分度盘的零刻度线处。 【重35磅,值1750金加隆一一由国际贸易部鑑定】天平的左侧托盘上冒出了一行萤光小字。 柯勒什么也没说,就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布袋子,这是他不久前才从查理手里拿到的,现在又要送回去了,里面恰好有1750枚金加隆,为了这些东西他几乎要將书包里的存货完全清空。 有价值的东西只留下了福克斯的羽毛,和邓布利多以及尼可·勒梅这两个坏老头忘在他这里的魔法石,柯勒觉得自已就是他们俩找到的那个冤大头的魔法石接班人。 龙角的称重在割下来的当日就完成了,称重有34磅多一点,柯勒把能卖的东西都交给了查理一一下定了决心一一对方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给他带来了1675 枚加隆还有数枚西可与纳特。 他想把西可和纳特都给查理,因为对方说这只是帮忙,他的眼神又太过认真坚定,不是哈利那个好忽悠的傻孩子,柯勒只好留下了给查理的报酬,把这些西可和纳特都加到了给韦斯莱的圣诞礼物的预算里。 去年的柯勒没有多少钱,准备的东西几乎都是手工,卡牌、棋子、爆汁染色果、眼镜、洗髮药水-他是匆忙准备的,圣诞那天,他本以为休息室圣诞树下堆的礼物都是诺特或法利的,结果法利级长手一挥,礼物就分成了三堆。 最大的一堆自然是她本人的,最小的一堆却是诺特的,而柯勒只准备了各位教授,还有塞德里克和秋张的礼物。 为了再避免去年的窘迫,踏入新的一年,柯勒就在补去年的礼物,並准备新一年的礼物,柯勒一直没想好给斯內普和邓布利多准备什么样的礼物,直到看见了那对漂亮的角一一看见后,柯勒的眼里就没了別的选项了,这是他自前见到过的最好的东西了。 柯勒瞒著斯內普攒了好些魔力材料一一他怕被抢走一一忙忙碌碌了小半年, 到头来,他还是那个小负翁。 古灵阁里还存著欠款。 第121章 「微弱」的善意 第121章 “微弱”的善意 通过各种魔药配料和生物製品换来的1675枚加隆,明显不足以用来购买重达34磅多的龙角,而且柯勒当时並不知道龙角会以每磅多少的价格向他出售。 柯勒都已经选出了几根不太好看的凤凰羽毛在了手心里,因为凤凰羽毛从来没有一个明確的市场价格,柯勒还做好了动用魔法石变点金子的心理准备。 就是这时,纽特找到了柯勒,他在柯勒准备睡觉时,敲响了房门,三步並作两步来到柯勒面前,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放到了柯勒的床头柜上。 袋子很普通,没有用任何的咒语,砸在上面时,发出了清脆悦耳的金属碰撞声。 里面是金加隆,六七十上下,柯勒对此有极其准確的判断力,他的嘴角平直了一些,没有说话只是注视著对方。 纽特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叠得整齐的羊皮纸,这时,他突然有了些老人的姿態,动作很是缓慢,接著柯勒就看清了纸上的內容。 左下角是英国魔法部的標誌,右下角落款著魔法法律执行司,最显眼的还是中间不断变换著正面、侧面和背面的人像,以及下方的加粗的数字。 这是张通缉令悬赏。 上面有两个人,柯勒都认识,正是那两个带著龙蛋的盗猎者,两人头像下方的数字意味著,150加隆。 “魔法法律执行司的赏金核检一向很慢,昨天才发给我,一人一半,这里面的75加隆是你的。”纽特说完,好像是怕柯勒说些什么,就马上离开了房间,走时还挥手熄灭了屋里的灯。 一片昏暗里,只有门底的缝隙里透进来一点点光亮。 柯勒听见了木头楼梯哎呀的声音,接著他又听见旁边的门开了,纽特和蒂娜在谈论事情,两人没有用隔音魔法。 “纽特,龙角的价格是多少?” “我想一一应该是50加隆,每磅。” 柯勒勉强自己躺了下去,把被子蒙到头顶,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补上通缉悬赏得来的75枚加隆,柯勒就有了1750枚金加隆,刚好等於35磅的龙角加粉末一一以每磅50加隆计算。 就这样,在罗夫的见证下,柯勒把龙角放进了书包,交易完成,屋里的人都放鬆了下来,只有斯普林还在智慧地打量著查理。 查理又负责地和柯勒交代两句注意事项和关心,就站起身告別,走到门前他转过身说:“柯勒,你的礼物很棒,我的弟弟很喜欢。” “你的弟弟有些多,请问是哪个弟弟?”柯勒问道。 “都有,罗恩很喜欢那副棋子,乔治和弗雷德也很喜欢爆汁染色果,”查理笑道,“他们说你是个天才。” “真是直白的夸奖,我接受了。”柯勒说。 查理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走,脸上密密麻麻的雀斑都盖不住底下的燥红,“柯勒,弗雷德和乔治他们说,他们寄给你的那份论文可能动了笔?” 柯勒说:“是的,我有看过一遍,其中的两份写完了,我准备开学的时候把作业带给他们。” “听,能麻烦你写一封给我妈妈吗?”查理搔了搔头髮,尷尬地说:“她不信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的话,她一定要他们把所有论文重新写一遍。” 柯勒说:“这个啊,我已经写过信了。”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查理走后,柯勒就把沙发恢復了原样,他十分郑重地对著一屋子的斯卡曼德说了声谢谢。 人还没有说话,斯普林小姐就先歪著脑袋叫:“一一” “—?斯普林小姐,我没有在和你说话。” “婴嘰?”大家都笑出了声,然后,柯勒把斯普林收进改装好的小包里,四人开始了晚餐,今日的晚饭是由柯勒背包里的霍格沃茨伙食提供。 蒂娜和纽特像是小孩上身了一样,一直在比较霍格沃茨和伊尔弗莫尼,哪家魔法学校的饭餐更好吃,总之,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位於英格兰的陋居里,同样有一家人正在吃晚餐,大大小小七个人围坐在桌旁,笼罩在几人身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在笑,一口大锅放在桌上,韦斯莱夫人把粥留进一只只碗里。 她用魔法把盛好粥的碗,按照从小到大的年龄顺序分发,轮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时,碗重重地落在了他们的面前,有些汤水都溅了出来。 这真是令人难受的一幕,罗恩用碗挡住了自己的脸。 乔治和弗雷德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两人还是在笑,还挤眉弄眼演了一出默剧,偷看他们的罗恩被粥呛到了,他止不住地咳嗽,不少米粒被喷到了桌子上。 “妈妈,我可以换一碗吗?”金妮委屈又嫌弃地说,“罗恩把饭喷到了我的碗里!” “当然可以,换我这碗吧。” 先是给金妮换了一碗粥,又拍著罗恩的后背帮他把气授顺,韦斯莱夫人才气愤地说,“乔治、弗雷德!不许在餐桌上耍鬼脸!快点吃完饭,然后回去写论文!” “嘿,妈妈,你怎么就不信呢,我们真的写完了。”乔治委屈地喊道。 “只是不小心寄出去了。”弗雷德说。 “你们两个人居然还想要撒谎,查理都写信告诉我了,你们的论文一个字都没有动!” 乔治说:“一个字,都没有动?” 弗雷德叫道:“我们明明写了名字和標题!而且,我们真的不小心把写完了的变形术论文和魔药学论文混在没写的里面寄出去了!” 乔治说:“我们是坚决不会再写一遍的。”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韦斯莱夫人的脸更加板著了,她忍著怒气说:“好,那你们说说,那份写完了的论文寄给谁了?查理、比尔、塞德里克、安吉丽娜、哈利还有柯勒!这么多人!你们的表现可真不错,数都数不过来!” “妈妈,就是因为人太多了,我们才找不到写完了的论文。” 韦斯莱夫人又要发火了,韦斯莱先生嘆了口气:“莫丽,相信孩子们吧。” “乔治、弗雷德,快告诉妈妈你们没有撒谎。” 李生兄弟说:“我们庄严发誓,我们真的写完了变形术和魔药学的作业!”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耸耸肩膀又挑挑眉,异口同声地说:“乔治(弗雷德),你说的话怎么和我一样!” “弗雷德(乔治),我们简直一模一样!” 两人像是隔著一面镜子,做著相同又相反的动作,说著一样的话,餐桌上沉闷的氛围一扫而空,就在这时一只看起来很不耐烦的猫头鹰携来一封信。 “你们认识这是谁的猫头鹰吗?”韦斯莱夫人问。 “好像是柯勒的。”罗恩在校医院见过几次。 “我觉得更像斯內普的,弗雷德,你快看,”乔治说,“这张標准的臭脸一一啊!你怎么啄人!” 阿巴贡先生嫌弃地把信放到了另一个收件人一一弗雷德的面前,就停在桌子上看他。 弗雷德把信撕开,他模仿著柯勒的语气: 【两位恶作剧先生: 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完成作业吗,一年级帮三年级一一还是二年级帮四年级?虽然我能做到,但我並不准备这么做。不过,你们居然写完了魔药学和变形术的论文。 我先替老师感受到了欣慰的情绪,你们的魔药学论文我会让阿巴贡先生顺路带给老师一一这样你们的作业才能得到更好地对待,不用谢我。 至於你们的变形术论文,开学时记得来找我拿回去。 微弱的善意,来自柯勒。】 弗雷德逐渐模仿不下去了,乔治猛地抬头看向阿巴责先生,只见他的腿上还绑著一个信匣。 阿巴贡先生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刻,它身体一抖,两份让乔治和弗雷德眼熟的羊皮纸就露出了头,接著它振翅飞出了窗户,嘲讽式地发出一声鸣叫。 “乔治!你为什么不拦下它!我们的论文!” “梅林的斯內普啊!弗雷德你为什么要选柯勒作为寄信人!” “不是你说,没人知道他在哪,这样作业就不会被找到,才寄给他的吗?” 两人吵作一团,罗恩已经再次笑喷了,他的脸上和面前的桌子上全是汤汤水水,金妮瞪著自己刚吃了一半的碗,在心里无数次地默念一臭罗恩是哥哥,不噁心! 臭罗恩是哥哥,不噁心! 金妮闭著眼,一口气把粥闷了下去,“我吃饱了!” 她气呼呼地衝上了楼,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又冲了出来,金妮大声地问:“罗恩!明天哈利·波特真的要来我们家玩吗!” “是的,我们要陪他过生日!”罗恩大声地喊道,“金妮,你已经问了31遍了!” 次日一早,住在陋居里的一家人就忙碌了起来。 韦斯莱先生还是要去魔法部工作的,站在壁炉前和妻子面吻后,就匆匆从飞路网离开了。 韦斯莱夫人站在壁炉前,看著面前排成队的四个孩子,她叮嘱道:“你们几个留在家里,不要惹麻烦,菜地里的地精记得处理一下,绝对不能进厨房!我和罗恩很快就回来。” 乔治说,“妈妈,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弗雷德说:“快走吧,不然一一金妮就要等急了!” 红髮的小女巫脸红得像晚霞一样,她气鼓鼓地叫著弗雷德的名字,追著他出了房子,在门口的院子里追逐。 韦斯莱夫人又说了好久收拾了家里的闹剧,才和罗恩一起从壁炉到了破釜酒吧。 “哇哦一一罗恩,你怎么从壁炉里出来了!”坐在酒吧桌子上等待的哈利惊讶地说。 “哈利,这是飞路网,一种交通工具,”赫敏坐在哈利的旁边,“你真应该多看些书了,这是巫师的常识!” 在他们的旁边,还坐著赫敏的父母,他们迎上莫丽和她交流著孩子的生活, 作为麻瓜,他们对巫师一点都不了解,如果女儿把嘴闭上,他们就什么也无法知道了。 “这可真是太棒了,我想,这会是我渡过的,最好的一次生日!”哈利说。 罗恩说:“以后肯定会有更好的,一年比一年棒!” 赫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礼盒:“哈利,祝你生日快乐!”罗恩瞪著眼, 他什么都没有准备。 “谢谢,”哈利说,“谢谢——-我真的太开心了,我本来只能待在房间里一一弗农今天要接到一对有钱的建筑商夫妇一一假装,假装没有我这个人”哈利的声音变得梗塞。 罗恩和赫敏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都移开了视线,赫敏插到了父母和韦斯莱夫人的对话里,罗恩假装对桌子上的纹路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哈利便趁这个时间抹了抹眼泪,又咽口水清嗓子。 他的声音恢復了正常:“我不会忘记你们的生日的,三月一日和九月十九日,我记住了。” “赫敏,我才知道你的生日是九月十九?”罗恩说,“这不就是说我开学后就要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了!” “你?礼物?”赫敏挑眉道,“说句生日快乐,少和我吵架就够了!” “那一一我的生日,你就也说句生日快乐,少和我说『我从书上看到过———』就够了!”罗恩哼气道。 哈利左右摆头看自己的两位最好的朋友,他总搞不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总能因为一些简单的事情爭吵。 “好了,好了,大家快消一消,我们该走了,厨房里的锅还在火上呢,”韦斯莱夫人拍手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她说,“明天早上的同一时间,你们来接赫敏和哈利吧。” “好的,麻烦了。”格兰杰夫妇说。 “罗恩,哈利和赫敏都没有用过飞路粉,你来做个示范。”韦斯莱夫人说著,抓起壁炉边的小盆,同时她往旁边的另一个小罐子里放进去了四枚纳特。 哈利看见里面是一些亮晶晶的粉末,盆上还写著【一把一纳特,自觉交费, 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会全身上下沾满炭粉,变成个黑鬼一一费雷德就试过。”罗恩小声地和哈利说,接著从小盆里捏起一撮亮晶晶的粉末,走到火炉前,把粉末丟进火焰里。 火焰一下子变得碧绿,他径直走进比他还高的火里升,喊了一声“韦斯莱的陋居!”眨眼间就不见了。 “不会有危险吧。”格兰杰夫妇担心地说,哈利也竖起耳朵听。 “不会,这是巫师界最安全方便的出行方式,不过如果吐字不清楚,可能会走丟,”韦斯莱夫人对哈利和赫敏说,“所以,孩子们说话时一定要吐字清晰, 不然,我没有办法和你们的家人交代——” — 一你们谁先来?”赫敏上前了一步。 格兰杰夫妇看起来很紧张,哈利安慰他们说:“赫敏的吐字是全格兰芬多最清晰的,她能分辨出勒维【奥】萨和勒维奥【萨】的区別。” 格兰杰夫妇没有太听懂哈利的安慰,他们看看哈利笑了笑,又注视起女儿和韦斯莱夫人。 韦斯莱夫人说:“胳膊肘夹紧,不要乱动,闭上眼睛,防止有煤烟一一不要慌里慌张,不要出来得太早,你睁开眼后会看见罗恩,和他一起,他会等你的。” 赫敏的动作很果断,韦斯莱夫人的话刚说完,她就撒了粉末踏进火焰,她声音洪亮地说:“韦斯莱的陋居!” 有了赫敏打底,哈利也没有紧张可言了,他有样学样地照做,经歷了一场漫长又短暂的旋转·透过镜片看去,隱约看见一连串炉门还有外面的房间·哈利想知道能不能从这里看见姨夫姨妈家。 他噗地被火焰吐了出来,向前跌了出去,好在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转头看过去正是弗雷德和乔治。 “哈利!生日快乐!” 他们手里的礼炸开,哈利的身上除了煤灰又沾满了礼彩带。 第122章 最棒的23?小时 第122章 最棒的23?小时 对哈利来说,任何一天,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能不看见弗农姨夫和达力表哥的脸,脂肪堆叠,听不见佩妮姨妈喊喊喳喳的声音,他都会非常的爽快。 而这样一天,又刚好是他十二岁生日这一天,这比动物园那天还要让他快乐而激动一一也更加地珍惜。 “罗恩,你带著他们逛一逛,把你的玩具都拿出来。”韦斯莱夫人匆忙走向了厨房,路过哈利和赫敏时说,“亲爱的们,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玩得开心。” 她回到厨房围上了围裙,哈利牢牢地跟在罗恩的屁股后,打量四周,和罗恩时常和他抱怨的一样,这是间拥挤的房子,厨房和客厅挤在一起,水池的旁边放了碗碟、书籍和旧收音机,壁炉架上码著书,书上堆著一筐毛线; 门前门后都堆满了东西,这个家里光是单人相册就有九个,墙上掛满了双人、三人、四五人乃至所有人都在的全家福,就算如此,还要抽出空间放上一只奇怪的掛钟。 哈利看见上面的指针缓缓滑到了“餵鸡”上面,厨房里忙碌的韦斯莱夫人好像背后长了眼晴一样,她举起魔杖隨意一点,堆在门口的一大堆东西里,一个织布袋子就自己打开来。 里面飞出了一排鸡饲料,从窗户飘了出去,哈利的眼晴立刻隨著转动,看见了窗外十分大的园,有个小的养鸡棚,一个绿色的池塘,还有被开垦过的小片菜地,一样的拥挤,杂草和作物长在一起。 “哈利,这就是我的房间,你今晚就睡这里—.”哈利刚想走进去,罗恩就突然说,“你不准进来!”哈利顿住脚,不知所措。 “你和金妮一起睡,赫敏,女孩不准进男孩的房间!”罗恩喊道,双手张开牢牢守著自己的臥室门,“哈利,你盯著赫敏,我进去拿玩具,別让她进来!” 赫敏气愤地说:“他的房间一定是又脏又乱,害怕被我看见!” 哈利心想,罗恩的房间不会脏乱的,因为他有一位很好的妈妈,这肯定会是一间很棒的房间。 罗恩从门缝里闪了出来,出来时他的怀里抱了一个纸箱,他继续领著哈利和赫敏介绍自己的家,罗恩带著哈利和赫敏去见了楼上的食尸鬼,哈利只是看著, 赫敏却想上手研究这只神奇的生物。 隨著参观,哈利知道为什么罗恩总说他的家像是积木了,每层楼的布局都不一样,楼梯也歪歪扭扭、高低不平。 从六楼下去,就是韦斯莱夫妇的房间,四楼的房间空著,当比尔和查理回家时就会住这里。 到了三楼,就是珀西的臥室,罗恩说这是他们家阳光最好的房间,但却不是最安静的,因为这层楼的另一个房间里住著乔治和弗雷德,这两个傢伙经常弄出些小爆炸。 罗恩用手扇了扇,把鼻子凑在木门上:“这里一直会有一股火药味,但这两个人最近喜欢上了果,所以现在变成了甜味,哈利,一定要避开他们!” “乔治和弗雷德可不管你是不是寿星,他们只想让倒霉蛋实验他们的恶作剧果。” “恶作剧果!”赫敏叫道,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粉红色的果汁,“这是他们刚刚给我的,不过我还没有动,因为爸爸很喜欢巫师果,我还想著带回去!给他吃!” “这个啊一一我记得它会让食用者的牙齿变成粉红色。” “我爸爸会疯掉的!他是个牙医!” 但他同样是个巫师爱好者,通过了短暂的接触,哈利知道赫敏的父母是和德思礼一家完全相反的,他觉得如果格兰杰先生真的吃了这颗,一定是开心得快要疯掉。 粉红色的牙齿,多有趣啊! “赫敏,你不要吗?”赫敏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把这个给我吗?” 赫敏果断地把果给了哈利,她同时还说:“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弗雷德和乔治,看有没有別的產品一一这些不需要魔法。” 接著罗恩又带著两人,准確说是赫敏去了二楼的金妮房间。 “金妮的房间是家里最安静的——”罗恩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內就传出叮铃眶当的响声。 “她是不是还没有起床?我们是不是打扰到她了?”哈利问。 “怎么会,她今天是醒的最早的,我怀疑她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罗恩说,“她半夜一点多还跑到我的房间问我一一” “罗纳德!快闭嘴!”门突然开了,明亮的棕色眼晴和红色头髮一闪而过, 门又咔噠一声关上了,接著哈利就发现赫敏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哈利说,“我觉得她有当找球手的天赋。” 罗恩说女孩子的话肯定特別多,所以他没有等赫敏,带著哈利回到了一楼, 把纸箱的玩具都倒在了乾净的桌子上,伏案写作的乔治和弗雷德抬起了头。 “罗尼小宝贝,你能否带哈利小宝贝去菜园里玩?”乔治装出一副苦相貌,“你看,我们正在专心地写作业,你怎么忍心在我们的旁边玩耍。” 乔治双手往脸上一拍,他的眼睛下方就出现了泪水样式的贴纸。 “呢——-但那里很无聊,除了杂草就没別的东西了。”罗恩说。 “不是还有地精吗?”弗雷德说。 罗恩说:“你们昨天不就把它们敲飞了吗,一只都没有留下,我想要等几天它们才会重新出现。” “哦一一弗雷德,你说这可怎么办?家里没有地方让罗恩陪哈利玩了,我想我们应该让出桌子!” “但我们的房间里没有一张好桌子,或许我们要去借珀西的房间用一用? “弗雷德,你別做梦了,珀西可不愿意让你看到他和坩堝的爱情报告~” 哈利有些慌张,他的心里充满了歉意,但罗恩悄悄对他说:“不用管,让他们说下去。” 两位活宝又大声了好一会儿,房子里出现了珀西的声音,他大喊著让两人小点声,接著,哈利看见楼梯上出现了两个姑娘,赫敏牵著金妮的手走到了他们旁边。 “哈利,这位是金妮,罗恩的妹妹。”赫敏说。 “金妮,早上好。”哈利说。 “你,你好,哈利,生日快乐。”金妮说。 “乔治、弗雷德,你们今天可以休息一天,”这时韦斯莱夫人围著围裙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她看向了哈利和赫敏道,“孩子们,你们想要喝些什么?热巧克力还是冰柠檬汁?” “有冰镇巧克力吗?”弗雷德问。 “或者是热柠檬汁!”乔治说。 “我在问客人!没你们的份!”韦斯莱夫人说。 “韦斯莱夫人,我想要柠檬汁,”赫敏说,“但可以不加冰吗?” “亲爱的,这当然可以,”韦斯莱夫人说,“你呢,哈利?” 哈利说:“和赫敏一样,谢谢。” 罗恩奇怪地看向哈利:“你也和赫敏一样?” 接著,罗恩和赫敏又爆发了哈利看不懂的爭吵和追逐,弗雷德和乔治附在哈利的耳边给他解释了女孩子的小秘密,哈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韦斯莱夫人端著托盘从厨房走了出来,她准备了不止两杯饮料,所有人都有份,哈利小声地说了谢谢,就和赫敏喝起了一样的温热柠檬汁。 哈利真心觉得陋居像是积木一样,没什么不好,一层一层拼出一个家。 乔治和弗雷德收起了他们的作业,在哈利他们研究罗恩的玩具和连环画时, 两人里啪啦带了一大堆的新奇玩意儿下来,在两个欢乐星地带领下,几人玩作一团,就算是在学校里待过了一年,哈利和赫敏也没有体验过这么多的巫师乐趣。 屋里玩够了,李生兄第文拿出了他们的飞天扫帚,说要带看他们到村子的另一边找塞德里克·迪戈里玩,罗恩悄悄告诉哈利,这两人只是想去找塞德里克借他的假期作业看。 韦斯莱夫人从厨房里出来阻止了几个孩子,她端出来一大盆烩饭道:“孩子们先吃饭,你们还有一下午的时间。” 她又专门对哈利说:“哈利,你的蛋糕和生日派对都在晚上,所以中午就隨便吃些吧。” “这些已经很棒了,我没有想到还有生日派对。”哈利很不好意思地,他的手往口袋里放了放,里面装著上学期没用完的几枚金加隆,他以为今天会用上。 但哈利觉得此刻不能把加隆拿出来,他只天口地吃饭,即使他已经吃不下了,但只要韦斯莱夫人给他添饭,他就会强撑著吃下去。 还是乔治和弗雷德用很夸张的笑话吸引了韦斯莱夫人的注意力,哈利才免去被嗑死的命运。 金妮专门给他拿了一杯柠檬汁,哈利刚要感谢,她就不小心弄倒了自己的椅子,慌里慌张地去扶,哈利想去帮忙,她又不小心弄翻了刚刚才拿来的柠檬汁, 把两人的身上还有地上弄得全是果汁。 罗恩的鞋子更是重灾区,有一半的柠檬汁都顺著他的靴子筒灌进去了,金妮的脸比她的头髮还红,连哈利都替她尷尬。 他觉得如果是自己一下子弄出来这么一连串的麻烦,脸估计会比她还要红说不定头髮都会烧起来。 吃完饭后的下午,几人先是整理了残局,又换了身衣服,才欢快地跑到了屋子外面的空地,金妮不太愿意跟看出来,还是赫敏说她想要一个女孩子陪看,这位小妹妹才害羞地跟了出来。 这个下午,哈利快要玩疯了,乔治和弗雷德轮流带著几人飞到了树林的上空,去摸最顶层的叶子,又领看他们去摘浆果,他还想带哈利他们玩两人对两人的家庭魁地奇,但韦斯莱一家只有三把扫帚,分別属於乔治、弗雷德还有一把公用的。 罗恩说,公用的那把是查理以前用的,他经常会偷偷骑看它飞行,哈利感觉罗恩好像是在解释他以前没有说谎一一罗恩第一次的飞行课前说他骑著查理的扫帚,差点儿撞上了一架悬掛式滑翔机。 哈利真后悔自己没有带光轮2000过来,不然他们就能有四把扫帚了,可他也只能想想,虽然在格兰杰先生的劝解下,海德薇被放了出来,但他的魔杖和扫帚都被关了起来,德思礼一家不允许他碰这些古怪的东西。 今天出来后,他也是把海德薇锁进了笼子里,哈利希望自己给她留的饲料足够。 双子没有被扫帚困境难倒,他们立刻想到了主意,一行人偽装成麻瓜穿越在村落找到了迪戈里一家,得知哈利生日后,塞德里克立刻送上了生日祝福,並慷概地把自己的扫帚借给了哈利。 他们也没有回去,就在塞德里克的家前空地来了好几局小魁地奇,哈利有时和赫敏组队,有时和罗恩一起,偶尔的他也会和金妮一起,可能是出生巫师家庭的原因,金妮的飞行术相当不错。 大家都有共识,队伍的实力要基本对等,要是哈利和塞德里克一组,那么对手只能是乔治和弗雷德。 玩到了傍晚,儿人帮看清理了迪戈里菜圃里的地精,走时,乔治和弗雷德还不忘带上他们心心念念的假期作业,顺便向塞德里克讲述了柯勒的罪行。 原本不知道这件事的哈利和赫敏笑岔了气,直笑得肚子痛,蹲在地上站不起身。 话题一旦岔开就收不住了,除了金妮,所有人都朝著塞德里克说上两句关於柯勒的吐槽— 哈利说柯勒在病房时总是使坏,让庞弗雷夫人以为自己在捣蛋;赫敏说柯勒写了一整封信嘲讽她的头髮,补给她的礼物是有顺发功效的洗髮水;罗恩说柯勒居然把自己的圣诞礼物还了回来塞德里克无奈地说:“你们告诉我也没有用啊,我又管不了他,或许,你们可以去和斯內普告状?” “..——”眾人沉默了,接著就神奇地止住了话头,和塞德里克挥手告別。 回去的路上,金妮好奇地问:“柯勒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你们的话,他好像不是很招人喜欢。”金妮用了委婉的词汇表达,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一定会让对方得到教训。 “呢,確实很不招人喜欢,但是,也不让人討厌。”罗恩说。 “是的,比马尔福好多了!”哈利说。 “我和弗雷德倒是觉得他挺招人喜欢的,有无数的奇思妙想,把假期作业寄给教授!天才般的想法!”乔治说。 “当然,如果不发生在我们身上就更棒了!”弗雷德说。 当眾人回到陋居时,天空已经变成了深蓝色,韦斯莱先生已经下班回来了, 他用魔法布置好了园子,漂浮著的蜡烛摆成了“祝哈利·波特生日快乐”的样子,用魔杖轻巧地一点两张大桌子就拼在了一起,铺了桌布。 各类的佳看摆满了桌子,同时还有甜点、饮料和必不可少的蛋糕。 一进入园子,哈利就被礼喷了满头,接看所有人都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他真的觉得自己就像进了天堂一样,他迷迷糊糊地被拉著坐到主位,稀里糊涂地见蛋糕被插上十二根蜡烛。 他回过神时,眼前已经被泪水糊住了,想许愿吹蜡烛都找不到火苗的位置, 突然几束烟从各种想都想不到的地方飞了出来,包括蔷薇丛和罗恩的裤角落里,它们在园子里里啪啦炸成美丽的,哈利看得目不转睛。 结束后,乔治和弗雷德向眾人做脱帽礼一一他们根本没有帽子。 “欢迎观看,韦斯莱李生兄弟的烟火把戏!” 哈利许了愿,又吃了尽兴,园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直到走进罗恩的房间, 被催促著上床睡觉时,他还和罗恩噗噗不休地聊著,可熬到了半夜两点多时,两人还是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早晨,他和赫敏通过飞路网回到了麻瓜的世界,坐在格兰杰先生的车里回到女贞路时,哈利才恍然地喃喃自语:“一天24小时原来这么快。” “是23%小时,”赫敏给哈利看了手錶说,“现在比我们昨天来接你的时候早了十五分钟。” “要我送你进去吗?”驾驶位上的格兰杰先生问,他知道自己去露露面,可以让哈利的生活变得更好一些,力所能及的范围內,他很愿意帮一帮女儿为数不多的朋友。 “谢谢,我想我不应该再麻烦您了。”哈利下了车,目送格兰杰父女离开了女贞路。 站到女贞路四號的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门一一他做好了等待的准备,结果,门瞬间开了。 弗农的身躯瞬间挤满了哈利的所有视野,脸上被吐满了吐沫星子:“哈利波特!你还敢回来!你知道你的怪鸟做了什么吗!” “你们把海德薇怎么样了!” 哈利心中顿时有了不妙的预感,他的身体突然有了无穷的力量,让他把弗农推倒在地,他看见屋里一片狼藉,地上全是食物残羹,柜子倒了瓶碎了,连最被珍爱的电视剧都砸在了地上。 他的好姑娘海德薇扑著翅膀落在了吊灯上,佩妮姨妈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不一会,吊灯也砸了下来,接著她旋风般地飞到哈利的面前,她贴近哈利,却被弗农抓住了翅膀,羽毛落了一地,尖锐地鸣叫起来。 “你不能这么抓著海德薇的翅膀!快放开她!”哈利看见海德薇的身上有不少的伤口,他想,这都是弗农和佩妮捉她时留下的。 “放开它!小子,你知道因为它,让我失去了多大一笔定单吗!你看看一这个房子!你看看一一我损失了多少!” “小子—你的那只鸟,永远別想再从笼子里出来,永远!这回不管是谁来说,就算是警察,也没门!” 哈利知道,在这最棒的23%小时之后,他即將重新迎来黑暗的时光。 第123章 消失 绿眼睛与xxx 第123章 消失 绿眼睛与xxx 之后的假日里,海德薇再无法帮哈利送信了,她被关在笼子里,翅膀也受了伤,无论哈利怎么请求弗农·德思礼,他都不愿意让海德薇去看看兽医。 更让他心痛的是在这个房子里,代表著他和魔法世界联繫的一切东西都不见了。 他桌子上未写完的半份关於龙血的论文,床头上放看的会动的父母照片相册,还有楼梯下暗柜里锁住的魔杖、扫帚、坩堝等物都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只留下海德微在笼子里陪看他。 他去逼问姨父姨妈,质问是不是他们干的,可德思礼先生只会像头疯牛一样抓住哈利的肩膀摇晃,要是哈利多说了几句,他还会抓住哈利的头髮,把他关进屋子里,不允许他吃饭。 这样的表现,让哈利確信一定是他的姨夫乾的,就像当初他想阻止自己拿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一样,弗农·德思礼现在也不想让他再进行对於魔法的学习。 夜里,他坐在床边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笼子,悲哀地想著下学期应该怎么办,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买,但古灵阁的金库钥匙又没了,仅靠他口袋里装看的一小把硬幣,他要怎么买下学期的课本?奥利凡德先生又是否愿意让他重新买一根魔杖? 最关键的是他要怎么去位於伦敦的破釜酒吧和国王十字车站,徒步或者地铁,或许打车是个更好的选择,哈利万分地庆幸,柯勒留给自己的135英镑还剩了一大把。 “海德薇,你为什么不好好地呆在笼子里,为什么要飞出来捣乱,你看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祸!”哈利板著脸说。 笼子里的海德薇不忿地看了哈利一眼,剧烈地扑动翅膀表示抗议,发出了一声声怪叫。 哈利很生气,甚至对这只猫头鹰產生了些许厌烦。 “哈利·波特,让你的那只鸟闭嘴!不然你就和它一起滚出去!” 楼下传来弗农惹人生厌的声音,哈利大喊回应道:“我没有办法让一只受伤的猫头鹰闭嘴!如果你们想要我走,当然好啊!那我希望能和猫头鹰还有这个房子里和魔法有关的一切,一起离开!” 整个房子都被震动了,楼梯在颤动,然后门马上就被打开了,弗农姨夫站在门口,他的脸气成了紫色:“別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我们没有动你的那堆垃圾!” 哈利怒喝:“它们不是垃圾!你们没有动,那还能有谁,这个房子里除了你们一家还能有谁!” “我警告你们,如果不想半夜变成蝙蝠,就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闻声上楼的佩妮姨妈情绪激烈地说,“没人藏起你的东西,没人丟掉你东西!而且你不能这么做!我知道你—” 她吸著鼻子下楼了,弗农怒视了哈利一会,就连忙追她下去了,哈利在楼上听见了他们腻歪的安慰词,还有让他感到噁心的情话。 他更在意佩妮姨妈最后未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佩妮姨妈知道他不能在假期真的施展魔法吗? 哈利心事重重地睡觉了,梦里他变成了海德薇一一非常巨大一一他正扇动翅膀在天空翱翔,他听见了笑声,声音来自赫敏和罗恩,他最好的朋友正在他的背上——但他觉得好重啊,翅膀好痛—海德薇也是这么痛吗? 哈利越飞越远,直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他戴上了分院帽猫头鹰不能戴分院帽,但这是梦,有什么关係呢-他听见帽子说他应该去斯莱特林,哈利说他不想,他觉得自己做过类似的梦,他不想再做下去了突然出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 声音有些熟悉,他问他:“你为什么不想去斯莱特林?” 哈利说:“因为斯莱特林里都是坏巫师,就像马尔福———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和我?”绿眼睛越变越大,逐渐变成了网球一样,哈利被惊醒了。 他浑身的冷汗,眼晴被阳光刺痛,太阳高高地掛在天上,而哈利又忘了拉起窗帘。 在床上呆坐了很久,哈利才从梦的余味里回过神来,他应该向海德薇道歉, 它的翅膀受伤已经很痛苦了,而他居然还在呵斥它! 於是,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海德薇,哈利惊喜地发现它的翅膀似乎好了一一这是个违反常规的事情。 他乐呵呵地想这一定是梦里的嚇唬人的柯勒,给他的补偿,哈利认出了梦里最开始的那双绿眼晴属於柯勒。 真是诡异,原来在梦里说坏话也会被柯勒撞见,开学后他一定要把这个有趣的发现告诉罗恩·—— 【真是没想到,我在这么远之外,还能为他们提供乐趣,开学后——·】 坐在书桌前给塞德里克回信的柯勒笔尖一顿,他重头把信读了一遍,觉得言辞可能不太好,嘆著气把纸张一抖,墨黑的字符就从纸上飘了出来,重新化为墨水落入瓶子里。 柯勒已经为了这封回信纠结了一上午了,他原本的很多计划都被打破了,这个上午他本来准备攻读最新的《实用魔药大师》。 这是与魔药研究有关的巫师学术刊物,以柯勒现在的水平他並不能完全弄明白,但斯內普要求他一篇不落地读完,起码要知道里面写了什么,最新的研究方向以及经常在上面出现的几个名字。 眼见著就过了晨读时间,柯勒认为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带著纸和笔出了房间,找到蒂娜,老妇人平日里会在四楼的大厅里等待她的丈夫和孙子从消失柜里出现。 等待时,她喜欢读些新闻,她也会看像是《巫师周刊》一类的杂誌,很少的,蒂娜也会和维克托与其他的旅客聊天,今天,她的身边坐了一个浅金色短髮的年轻女人,她是旅馆老板维克托·格林的姐姐一一玛蒂娜·格林·杰斯。 柯勒见过她几面,印象还算深刻,甚至是有些不可思议,在一日的晚餐上纽特和蒂娜告诉他,这位火龙学家,只是一位理论派,因为她是一名哑炮! 正因为如此,这间旅馆才同时接纳麻瓜和巫师两类客人。 柯勒把塞德里克的信递给蒂娜,问:“蒂娜,我该怎么回信?” 塞德里克在信里大致写出了大家对於柯勒的吐槽,蒂娜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说:“柯勒,这是你第三次来问我了吧。”柯勒偏过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要考虑那么多。” “可是您说,我应该要注意说话的方式,我觉得您说得有道理,塞德里克也这么说,我应该慢慢改变一些,就像是破壳。” 玛蒂娜忍不住道:“孩子,表达你想表达的,火龙是不会变成蜥蜴的。” “是啊,就像我一样,想到啥就说啥!”琼说。 “你那是多卡斯!”蒂娜说。 多卡斯是十八世纪末的一个巫师,他在迷恋上一个麻鸡之后,將魔法世界的地点以及保密的方法全部透露出来,所以常被巫师用来形容愚蠢、不称职以及不能保守秘密的人。 柯勒想著她们的话,抿著唇在纸上写下: 【塞德里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开学后,我一定会亲自找他们谈谈! 祝你假期快乐,柯勒。】 写完信后,柯勒就又缩回了房间,自从买下龙角后,他觉得自己的智商都隨著加隆一起离开了,行为处事都变得傻兮兮的。 把信件收好,柯勒就开始完成上周斯內普交给他的任务,他翻开了《实用魔药大师》,一扫眼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一个大大的標题《共情理论的干预措施对魔药材料药效调节和合併的影响》。 这篇论文的作者只有两人,柯勒无比熟悉一一西弗勒斯·斯內普、柯勒·。 他的大脑空白了片刻,然后很是果断地掏出了自己日誌本,在上面写著: 【西弗,为什么我的署名是【柯勒·】!没有姓氏你就不写嘛,?我难道是什么魔法生物吗?级生物,柯勒?!你真是太幽默了!】 如果可以,柯勒想给斯內普寄一封吼叫信。 第124章 魔药大师 第124章 魔药大师 药剂师是靠製作魔药为生的男巫和女巫,又被叫做酿药师或者製药师,药剂师的门槛很低,有了配方,能按照上面所写製作出药剂,那么便可以自称是一位药剂师。 斯內普说:“连药剂师都不是的巫师,是白痴里的白痴。” 柯勒大致理解老油头为什么对於不擅长魔药的人如此鄙夷了,他感觉老油头甚至都在嫌弃魔药,一开始他把这理解为魔药天才的傲慢,后来,他又有了判断西弗勒斯不喜欢魔药。 这让柯勒很不解,他问出了自己疑问,並诚恳地询问西弗勒斯究竟喜欢什么柯勒觉得自己的態度非常良好,他都带上了諂媚的笑容。 但斯內普让他滚,柯勒很生气,不过他刚听话地“滚”出了办公室,斯內普就揪住他的领子,说课程还没有结束,让他下课后再“滚”,柯勒的心情好了一点点。 这节课的时间位於上学年的圣诞之后不久,斯內普很不情愿地肯定了柯勒牌洗髮水的成功,给他讲了一整个星期的基础理论,其中就包括了《魔药的定义》 和《魔药的发展史》,柯勒真心觉得这是老油头讲得最好的几节课。 虽然他暂时没感受到其中的意义,但是这儿节课有趣、轻鬆,斯內普还很有耐心。 柯勒对於这次的课程是这么评价的一一如果魔药考试考这些,小马尔福无疑会在脑门上顶著一个【o】走路,隆巴顿先生也能拿到一个【a】或者【e】,不过很可惜,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考了,也只会是一场新的灾难,因为它们只会出现在魔法史的试卷上一一作为极其偏门的知识点。 斯內普在审批笔记时,朝柯勒看了好几眼才说:“如果你想要写日记,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个新的本子,我还不至於如此吝嗇。” 柯勒只是道:“给你加点工作量,让你和大黄蜂匯报的时候能多些內容。”斯內普把笔记丟给柯勒,开始讲起了魔药与链金的区別和联繫。 最早的时候,魔药学是链金学的別称,两者的最终极的追求完全相同,即创造出一种理想化的转化物质,若是液態就为万能药一一阿佐特,固態就为点金石一一贤者之石(魔法石),若是生命体就为人造人一一荷蒙库鲁斯(hom unculus)。 但巫师考试管理局为了方便对小巫师筛选和培养,就把【链金和魔药】的概念拆开,並细分出更多的內容,使现在的魔药学变为了单纯的药剂学,像是魔法食物再或是浸泡或吸收魔药製作而成的魔法製品,都不再归为魔药学。 柯勒就觉得这种区分方式严重限制了魔药的再创造,他问斯內普:“西弗, 童话故事里的毒苹果和能让鸡下金蛋的魔豆,属於魔药还是链金品。” 他的老师先是训斥让他少看些麻瓜绘本,再告诉了他答案。 “在十六世纪以前,你的毒苹果和魔豆都算是魔药,但现在,它们属於链金產品,所以一一別在我的课上提不相关內容!” 柯勒觉得有些遗憾,毒苹果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他曾经就想得到一个毒苹果送给比利兹吃掉。 他文问:“阿佐特是属於魔药学的,那人造人现在又属於哪一门学说?” 斯內普面无表情地说:“阿兹卡班。”柯勒不再说话了。 当斯內普讲述的课程的內容里,开始出现还活著的人和魔法部时,柯勒感觉他的讲课效果又开始向暑假时靠拢了,说得又快又枯燥,还很没有耐心。 柯勒觉得自己和老油头的关係已经算得上良好了,於是他大胆地说出了想要斯內普讲慢一些,讲细致一些的请求。 “这些东西你都能在书上看到一一我现在给你讲,已经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以及,你的加隆,”斯內普著他,隨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你或许忘了,我也很久没再说了一一柯勒,扣1加隆,並且,你的课时费永久加一!” 接著,斯內普的授课进入了速的模式,他讲著魔药学在各国间的不同发展,还有国际的標准差异,柯勒感觉他在和自己比拼是他说话的嘴巴快,还是自已记笔记的手快。 记下了小半个本子后,柯勒才得到了片刻的休息,他盯著本子上的內容,从头翻到尾,他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专司於魔药管理部门了。 就算是最早一批成立,制度和部门也较为完善的英国魔法部,也因为魔法法律执行司的魔法贸易品管理局改制,更名为国际魔法贸易標准协会,併入国际魔法合作司,而让药剂师和他们的魔药变得无所適从了。 因此,如果想要採买到合格的魔药,会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或许某位提供魔药的药剂师,都没有取得过0.w.l.考试合格证书。当然,这只是巫师在15岁时进行的一次阶段性考试,若是用此来断定此人的一生,是不合理的。 不少的药剂师都是在他们人生的后半段才在魔药学方面有所成就,他们人生的前半段可能是傲罗、治疗师、解咒员、神奇动物学家。 而不少在学生时代获得了【o】乃至通过了n.e.w.t.考试的学生,往后的半生需要魔药时,能想起翻书查找固定配方都是很不错的了。 直到课程的最后,斯內普才说到了柯勒最关心的问题,如何成为一名魔药大师,是要发表足够的论文,还是完成某种测试,亦或是加入某些协会。 斯內普平淡地说:“魔药大师只是一种称呼,它不是职业,不是级別,更不是什么荣誉,不会有人因为你是魔药大师就给你颁发梅林爵土勋章。” “可这不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成就吗?”柯勒指著斯內普说,“於1976年4月成为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一一能写入档案的非凡成就。” “呵一一你记得倒是清楚,”斯內普说,“因为是个称呼,所以,只要你和你的药剂被广泛认可,那你就是魔药大师了..-你的洗髮水如果能占领市场,没人会说你不是一个『洗髮水』魔药大师。” “哦,这是个方法但太久了,成为魔药大师前,我可能会先成为首富,”柯勒问道,“我更想超过你的时间,比你更年轻地成为魔药大师。” “西弗,你是怎么被认可的?” “在《实用魔药大师》上发表了一篇顶刊,改良了几种常见药剂。” 柯勒还记得斯內普说起话来轻飘飘的,很不在意的样子,他翻来覆去地看手上最新一期的《实用魔药大师》,有了署名一一他也算是顶刊的作者了吧,虽然是第二作者。 过了被“柯勒·”惹恼的情绪后,柯勒罕见地感受到了一丝轻飘飘的快感, 他迫不及待地看起了里面的內容,片刻后,他感受到了落差。 《共情理论的干预措施对魔药材料药效调节和合併的影响》一一这篇光是名字就特別口的文章,里面的內容他连顺畅地读一遍都非常艰难,就算读完了, 他的脑子也还是无法理解。 为数不多可以看懂的內容,还都是他的魔力稳定剂改良进程,里面没有半句话是他写的,柯勒觉得有些脸红,他不想在这上面署名,或者,署名应该改成斯內普及其研究对象柯勒。 这样的情绪让柯勒研读得很不到位,完成日誌时也变得有些马虎,当他回过神的时候,他才意思到这与他先前写下的一大段形成了对比,日誌本被斯內普施了咒语,不能隨意地涂改。 这让柯勒非常后悔,责怪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衝动下写下了那段话,他只好补救,在旁边重新写了阅读记录,补了一大段密密麻麻的小字。 在煎熬中,他等来了阿巴贡先生带来的日誌批改。 斯內普没有对他的那段衝动下的怒言做出什么回应,反而批评了他不认真的態度,用词之精彩让柯勒逐字逐句地好生学习,增长了见识。 他觉得在比喻句的领域里,西弗勒斯和纽特真的是天才。 【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寄给我两份无关人员的论文,你的恶趣味只此一次。 同时,我不得不提醒你,每月一次一一你应该记得喝药吧?如果再发生情况倒退的跡象,记得告诉斯卡曼德先生。】 柯勒不確定地看看最后儿行字,下意识地,他掌起了羽毛笔在上面写道一【西弗,你这是在关心··】 写到一半,柯勒面容扭曲了起来,他又没有控制住自己! 幸好,只有短短几个词。 羞怒地,柯勒把它们全都涂黑了,至於之后会不会挨骂一一反正也是一周后的事了,而且被老油头骂一骂还能让他自己清醒一些。 第125章 假期即逝 第125章 假期即逝 眨眼间,假期就即將结束,柯勒和斯內普的日誌交流也来到了第八次,不久前霍格沃茨的猫头鹰也送来了新一学年的书单,许多的课程还是要延续一年级的课本继续学习,只有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和魔咒课换了教材。 继奇洛、伏一號和伏二號后的第四位教授出现了一一八本书里有七本是洛哈特的著作,柯勒猜测他一年后的新书名会是《与学生一起夜游古老城堡》或《与混血巨人共同教书》。 把邓布利多给的书全都翻完的柯勒,不停地对洛哈特进行著模糊的侧写,看得越多他越迷茫,为什么会有比斯內普和邓布利多还要难分析看透的人。 若是书里写的內容都是真的,柯勒承认吉德罗·洛哈特是一个很厉害的巫师,他对付黑魔法生物很有一手,但他的形象却很割裂,每本书透露出的性格都有一些微不可察的差异,只不过都被那反覆出现的夸张言语掩盖了: 【我不愿再次回想当时面对的情景,那是千百般的紧迫与恐怖,直到现在我也会嚇出一身冷汗,不过,在当时,我拥有无限的冷静,因为作为一位顶尖的黑魔法防御大师,我早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柯勒断定这是一位问题教授,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奇洛们更糟糕了,怀看这样的心情,他倍感轻鬆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把钱包小屋恢復成他来时的模样后, 就隨著斯卡曼德一家前往火龙保护区参加宴会。 柯勒在长角旅馆渡过了大半的假期,这里每天都会发生些普通的新鲜事,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驯龙者,他们总爱喝酒、讲故事以及大笑,柯勒待在房间里, 也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也在东喀尔巴阡山脉深处的火龙保护区迴荡,每隔一段时间,当夜幕降临,驯龙者们就会在第一营地的中央草坪上架起火举行宴会,这个时间间隔有时会是半年,有时只是几天,间隔越长,宴会就越盛大。 但驯龙者们往往忍不了这么久的时间,任何的新鲜事和新鲜乐趣都值得他们欢呼,虽然柯勒认为都是些普通的小事。 挪威脊背龙蛋被带回了,欢呼! 龙群安分了整整一个月,盛讚! 暴雨没有衝垮任何一座石屋,庆祝! 在宴会上,他们会进行各种比赛和游戏,魁地奇、高布石就深受欢迎,为了追求快速决胜和更多的乐趣,驯龙者们对两者都进行了一定的改良。 魁地奇变成了三对三或二对二的迷你魁地奇,所有人都是找球手和击球手, 没有规则,只要能捕捉到金色飞贼,就是胜利一一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一一为了帮罗夫和查理逃离失败惩罚,柯勒就悄悄地使用人鱼魔法控制游走球精准命中了他们的对手。 高布石(gobstones)的玩法与麻瓜的弹子游戏类似,不过它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石头,在於当一方失分后,那些石子就会朝输了分数的人脸上喷射一种难闻的液体。 標准的一副高布石游戏中包含三十个石子,每人分得15个,谁先集齐对手的棋子就能获得胜利,这项游戏通常是在平地和桌面上完成,可在驯龙者的版本中,这些石子会被魔法悬掛在天上,巫师们要站在地面上投掷石子把它们砸下来。 除了玩游戏,吃烧烤,喝美酒一一未成年有酒味饮料一一还有吹牛讲故事也是宴会的一部分,各类的冒险小说是驯龙者们的最爱,但他们不欢迎畅销书榜作家吉德罗·洛哈特的《与名词动词》系列书籍。 就例如《与吸血鬼同船旅行》。 甚至於在派对上输了游戏的惩罚,就是扮作与洛哈特同行的各种生物,演绎他小说中的那些令人发笑的片段,这是很有意思的表演,柯勒会和纽特和罗夫坐在第一排的最好位置观看一一蒂娜跑去了妇女的派对。 三人都不是高声谈笑打趣的性子,他们的姿势都如出一辙,怀里抱著一只蒲绒绒,手里拿著烤得恰当好处的罗马尼亚“糜奇”肉肠,静静地边吃边欣赏。 但琼和查理这样的驯龙者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手快要拍烂,嗓子快要喊哑, 好事者会朝正在表演的失败者砸几枚纳特和西可,笑声像浪潮一样,一波接著一波,柯勒早有准备,他的耳朵里塞了魔法球,能有效地保护他的耳朵。 即使如此,柯勒也能听清潮水下的另一种情绪热烈活泼的声音,像是跳跃鱼群,声音的来源是一只裹著破旧的方格桌布的家养小精灵。 它用和打人柳新长出枝条有的一拼细长手指捏著一只管乐器,柯勒猜测这大概是一种风袋管(风笛),他参加合唱团也有半年多了,对於音乐方面的知识他也懂了一些。 这只家养小精灵在吹奏一首不完全的霍拉舞曲,它跳过了悠长的牧人悲歌, 用接连的颤音和倾泻的快速顿音,直接来到了活泼的轮舞曲,柯勒不知道它是只会弹奏这个片段,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选择只弹奏这个片段。 “你想去唱歌表演?”纽特指著小精灵问。 柯勒回过头来说:“先生,我一点都不想出风头,我只是有些好奇一一那是谁的的家养小精灵,个人的还是火龙保护区的?” “哦,那確实值得好奇,我也不知道,”纽特说,“我们可以让罗夫去问一问·..” “爷爷—你们可真棒啊!”罗夫立刻转过头来,接著不情不愿地找上了查理,罗夫说了一两句,查理就嘰里咕嚕说了一串话,距离不远,柯勒已经听清了。 所以他就对纽特道:“他的主人叫血斯,是那个穿厚风衣的女人,她住在不远处的特兰西瓦尼亚村落。” “她有两个崇拜的名人,其中一个是混血吸血鬼歌手洛肯·德意斯,所以买了一只会唱歌和演奏的家养小精灵,另一个—这么说吧,她是一个只吃萵苣的吸血鬼。” 纽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与吸血鬼同船旅行》?” “我没看过-蒂娜和我说过,里面那吸血鬼最后只吃萵苣了,但我没怎么听,”纽特说,“对不起,我无法像欣赏狐蝟子一样欣赏他。” (是狐蝟子,不是狐媚子,狐蝟子有著甲虫般闪亮的翅膀,还长著两排锋利的毒牙,被巫师当作害虫,麻瓜朋友们为了方便理解,可以想像成麻蜂。) “您很厉害了,我连狐蝟子都无法欣赏,”柯勒说,“是的,查理说她就是因为崇拜喜爱洛哈特,所以就只吃萵苣了。” 纽特说:“疯狂的效仿,反而让那人书里写的东西成真了。” 柯勒问:“您也认为他的书都是假的吗?” 纽特沉思了一会儿说:“不,我有研究过里面的內容,他写的东西不像假的, “没看过却研究过?” 柯勒一开口,老人就不说话了,柯勒有些尷尬懊恼地低头吃烤肠来堵住自己的嘴。 第126章 感谢 歌声与晚安 第126章 感谢 歌声与晚安 不一会,罗夫走了回来:“我想,不用我复述一遍了。” “麻烦你了,”柯勒说,“你知道的,我和纽特去问会把事情变得奇怪。” 罗夫回到自己的石头边坐下,三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突然,柯勒没头没尾地说:“谢谢。” “是,哦一一可千万別谢,”罗夫口齿不清地说,柯勒望著他,“不,我是说,请你別谢谢。” “柯勒,他想说的是你不需要感谢,他不想让你把谢谢掛在嘴边,我们帮助神奇动物也不是为了寻求感谢的,”纽特困扰地说,“罗夫和我年轻时一样,明明他爸爸並不这样。” 经过纽特的翻译,柯勒理解了罗夫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有很不对劲的一个地方,像帮助神奇动物一样帮助他纽特究竟把他当作什么神奇动物了? 柯勒认为,他还是不要问出口比较好。 等到深夜,已是明星高悬,宴会进入了最热烈的氛围里,柯勒三人显得不是那么有趣,他们既不唱歌,也不跳舞,最为活泼的表现就是鼓掌,他们三个保证把手掌拍得通红。 即使驯龙者的歌声不像弗立维教授的合唱团一样讲究声部和技巧,但他们的感情奔放而自由,柯勒不知是该捂耳朵还是捂眼睛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 暖暖的夜风阵阵掠过,思维的线条被吹散,柯勒和困意进行著一场拉锯战, 周围的声音也不再清晰,朦朧中他无意识地点了点脑袋,接著他就被拉走了,方向是篝火的方向,宴会的中心,柯勒瞬间清醒了。 他看向拉著他的蒂娜问:“蒂娜,你这是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表演,刚刚你可是答应了,”蒂娜把柯勒拽到了最中央歌舞团的位置,这时还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但蒂娜说道,“啊,各位,请允许这位小巫师加入你们的表演,他的歌声很棒,是霍格沃茨合唱团的成员。” 柯勒猜想蒂娜一定是疯了,她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你好,你也好,”柯勒刚谈论过的吸血鬼血斯看向了他,她面色苍白,浑身上下笼罩著股阴鬱的氛围,“合唱团一一霍格沃茨欢迎加入,隨便唱些什么,这里没有规矩如果你需要伴奏可以去找叮噹,就是那边的那只家养小精灵。” 她认真地说:“不过,斯卡曼德夫人,我们所有人的旋律都不同,没有人会迁就他,请隨意——”“ 吸血鬼女人裹著风衣走了,她的声音被风送到了柯勒的耳朵里:“他好香啊—..好饿,想喝血——.” 柯勒不適地立起领子把脖子遮住,蒂娜以为他冷,就挥动魔杖从篝火里分出了一小团来给他取暖。 她说:“柯勒,唱吧,你看,这么多人看著呢。”周围几个注意到他们的人也开始起鬨,柯勒脸部肌肉都绷紧了,他看向蒂娜,对上了她慈祥又有力的眼睛。 柯勒索性闭上眼睛,也不想什么歌了,只把合唱团最常练习的歌曲唱了出来【double,doubletoilandtrouble.(不惮辛劳不惮烦), fireburn,andcaldronbubble.(釜中沸沫已成澜).—..—】 柯勒没有伴奏,他从嗓子到脸都是火辣辣的,怎么还会去找小精灵,这样和罗马尼亚民歌完全不同的清唱一铺展开,四周的音响像是被汲取吸收了一般,慢慢小了下来。 当歌声停止,热烈的欢呼声、尖叫声和掌声涌起,柯勒睁开眼,只见他又被包围了,蒂娜说道:“再唱一首吧,柯勒,大家都很喜欢。” 就这样柯勒唱了一首又一首,后来围过来的人觉得他的声音太小,就自发地用魔法帮柯勒扩大音量,家养小精灵叮噹也配合看吹奏。 柯勒知道的歌不多,结合现在的场景,他还要排除掉唱诗的风格,很快他就把自己会的歌都唱完了,他鬆了一口气,觉得就算这样结束,蒂娜也应该满意了。 可观眾们不让他走,这些人有的让他再唱一遍,有的报出了別的歌名,例如塞蒂娜·沃贝克的《孩子们,打回游走球,拋出鬼飞球》和洛肯·德意斯的《在你身边》。 也有人不听歌,只是扯著嗓子大喊:“他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就说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棒的魔法学校!”这人很明显是查理·韦斯莱。 大家再怎么喊,也没有人(或吸血鬼)多上前儿步,因为蒂娜抽出了魔杖, 並挪来了一块石凳坐在柯勒旁边,这位老妇人在火龙保护区有著非同一般的威,因为纽特的工作原因,不少的驯龙者都曾接受过这对夫妇智力或魔力上的帮助。 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那些玩游戏的人也都聚了过来,柯勒看见了人群里朝他挥手的纽特和罗夫,又想起了一首歌一一《月痴兽摇篮曲》,这是纽特教他的。 他说这是月痴兽们最喜欢的歌,他也教过柯勒別的歌谣,唱的是老麻瓜掉进水井遇见女巫的故事,柯勒觉得纽特唱起歌来带有一股催眠的功效。 柯勒低头和蒂娜小声討论后,就对著所有人说:“很抱歉,我已经困了,想回去睡觉。你们如果能安静下来,我可以再唱一首歌一一最后一首!” 大家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后,柯勒的歌声重新在人缝里穿梭。 . closethoseeyesan』driftofftosleep; 闭上眼睛,坠入梦乡, whatdreaeareyourstokeep; 尽在掌控,海山苍苍。 “.. 这首歌的曲调悠长,它没有那种澎湃激烈的情感,很不適合驯龙者的篝火晚会,但这就是柯勒需要的,正如歌名,这是一首摇篮曲,而柯勒又在歌里加了些料一一一点点的人鱼魔法。 这种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里能有个好梦的灵感,还要多加感谢一年级的那位尽职尽责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 在柯勒唱完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丝睏倦,他们倒没有起疑,此刻確实已至半夜,就这样柯勒结束了他的表演,也结束了在火龙保护区的最后一场宴会。 回到了旅馆的房间,刚钻进钱包小屋,他就从自己的书包里拔出了一大堆的吃食,他现在饿极了,这种飢饿的感受和熄灭纳威的火苗时一样,最后那首安眠曲的消耗比他预料的要大。 柯勒一边吃一边想,他是不是又不经意对抗了什么强大的魔法道具或法师, 纽特递给他一小瓶魔药,又解答了他的疑惑:“我想,今晚有些火龙会睡得很香。” ——-果然,我就知道,柯勒默默地喝了魔药,確认肚子不再咕嚕乱叫,他对著就卡曼德一家郑重地道了个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安眠曲的歌声也作用在了他的身上,柯勒这一夜睡得很好。 第127章 阿兹卡班 第127章 阿兹卡班 海水的中央有座冰冷的监狱,冰冷的潮水拍打礁石,砸出白沫溅在石墙上, 顺著被侵蚀了无数年的痕跡落回海水里,无端留下几个泡泡漂荡,冰晶在上面凝结,又被新的潮水压下,很快就不见了踪跡。 一艘破旧简陋的木船抵达了岸边,从上面先走下来一个提看油灯的人,里面燃烧著银白色的火焰。 几只像破布袋子的高大黑影急不可耐地冲了过来,它们发出呼嚕呼嚕的长长喘息,寒冷向岸边和岸边的小船蔓延。 “去!去!该死的瞎眼东西!”矮个子男人立刻举起油灯朝他们挥赶,黑影们停在了光圈之外,“邓布利多,这盏灯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虽然我知道你並不怕被摄魂怪包围,但还是加快点速度吧,在阿兹卡班使用守护神咒会造成轰动的。” “当然了,我不会隨便动用那个咒语,穆迪。”邓布利多边说,边从船上走了下来,他穿著黑袍戴著兜帽,身边还跟著另一个和他同样装扮的人。 “还有你,这里光是游离的摄魂怪就有两百只了,饿了不知道多久,比喝了迷情剂还要可怕—.”被叫做穆迪的巫师转向邓布利多,“她能听懂吗?总不会对我们的世界一无所知吧。” “她啊,肯定是知道的,”邓布利多笑了笑,“我说的没错吧,温妮女士? ” 穿著黑袍的人点了点头:“嗯,知道。” “真是疯狂,让很多巫师都没有的探望资格,你给一个麻瓜弄来了。” 穆迪嘟囊著,带著两人快步向前走,路过了一片墓地,几只摄魂怪在这里忙碌著,它们拖著户体像丟垃圾一样丟进坑里,再埋上土,然后用灰色、瘦削的非人的手在一旁摆好的石碑上写下名字,隨意地插在土里,就算完成了埋葬。 邓布利多看著,他语气里的慈祥和愉快火消失不见了:“我提议过多次, 应该把守卫的摄魂怪撤除,换成巫师承担这项工作!” “就算是傲罗也会反对的,没人想在阿兹卡班睡觉,”穆迪用隨身带著一个弧形酒瓶,往嘴里灌了些酒水说,“他们只是对你尊敬有加,才保持沉默的,你想要做成认为合適的事情,就得要———” “我不能接触权力这种东西,霍格沃茨已经是留给我的最好位置了。” “他们可不这么想。” “那就让他们想去吧,我不能控制別人的大脑。” 穆迪和邓布利多沉默了下来,三人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冷厉的高耸堡垒旁,青色的石墙上结了一层薄冰,油灯照在上面,反出了警告的冷光,门口的狱卒依旧是摄魂怪,这座位於北海中央小岛上只有三位访客不是因犯。 进入堡垒前,穆迪格外强调:“戴好帽子,哦对了,把你的鬍子藏严实点, 也最好不要说话,不少人都认得出你。” “门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两侧密密麻麻地排看封闭的牢房,房间的门上有个被铁栏杆封住的小窗口,有囚犯看见窗口透进来的亮光,立刻把眼晴贴了上去,一双又一双布满血丝睁到极限的眼晴暴露在光下。 有的人眼里充满了泪水,不停地叫著救命和我错了的词汇,有的人看清了穆迪的脸,一连串的粗话和毒咒夹杂在一起就朝他喷了出来,穆迪不在意地喝了一口酒,继续一瘤一拐地向前走。 他刚一走,立刻有几只摄魂怪拖著他又长又破的斗篷把刚刚的牢房围了起来,它们凑在那狭小的窗口,深深地吸气,斗篷颤巍巍地抖动,不一会儿,无论是咒骂、吶喊还是哭泣都消失了。 一直沉默低头走路的黑袍人看了过去,深深地注视,差点就慢了脚步脱离了油灯照耀的范围。 “跟上!”穆迪厉声吼道,“別离开光圈,不然梅林都救不了你!” 黑袍人跟上了,三人越走越深,这时两边的囚犯已经没了精力,关押他们的牢房也由厚重的铁门和狭小的窗,变成了铁柵栏,大部分的囚犯或是坐在黑暗里自言自语,或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时不时就有摄魂怪过来查看他们的状况,免於他们死於绝望而无人知晓。 又弯弯绕绕拐过几个弯,爬了楼梯穆迪带著两人到了目的地,这一楼层的摄魂怪很多,每个牢房前都至少有两个在看管,不过这或许是应得的。 杂乱头髮的女人在疯狂大笑,她门口的摄魂怪吸了一波又一波,可这也只是让她的笑声减退,她看见了穆迪,立刻扒住了栏杆。 她带著傲气,恶狠狠地说:“穆迪,等著吧!黑魔王会回来救我们的,他会把阿兹卡班攻破,让摄魂怪成为我们的奴僕!而你们一一会活得连老鼠都不如!” 看守她的两只摄魂怪拥了上去,它们侧身穿过栏杆,用腐烂的手抓住女人, 对著她深深吸气,绝望寒冷的气息向外渗透了出来,最终被隔在了莹白光圈之外。 摄魂怪从囚牢里出来时,女人已经没了气息,只从她不断颤抖的身体可以知道她仍旧活著,並没有被吸走灵魂。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疯了好几年了,”隔壁的牢房传出一个平静的男声,“今年不是已经视察过了吗,无所谓,你们还记得给我带报纸吧——” 一双苍老的手把一份报纸递到了他的面前,男人的声音顿住了,他顺著手向上看,他看不到兜帽下的脸,但他知道这是谁,他接过了报纸一一手在抖,可声音也有些抖:“您怎么来了” 穆迪用魔杖把油灯里的火分了一簇点燃了牢房內的壁灯,门口的摄魂怪转过身子守到了別的牢房门口,穆迪举起魔杖连放了许多个咒语,最后他的杖尖冒出黑绸一样的雾气,把几人连同牢房围住。 “真好,看到你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保持理智,我才放心了,刚刚的路上我一直在担心,怕你变成了我不想看见的样子。” “小天狼星,霍格沃茨新设立了四大奖项,用来奖励给最能代表四大学院精神的优秀小巫师,”邓布利多说,“哈利去年得到了格兰芬多奖,他再一次赶走了伏地魔—”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看见了——”男人走到了牢房的角落,从地上的一堆破布里一一或许是他的床一一翻出了一份份旧报纸,“上次福吉视察的时候带来的,他每年都会带来几份报纸一一我一直,一直在看著那个孩子,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优秀。” “废话连篇!你非要聊这些无用的,还惹人厌烦的话题吗?”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黑袍人开了口,她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瘦削的脸,金色直发搭在她的脸颊两侧,像个刷子。 邓布利多也摘下了兜帽,他有些不满地看著她说:“温妮女土,我们有很多时间,说好的,一切的交谈交给我。” “一一”温妮扭过头,抱臂立在一边,审视又厌恶地打量著牢房里的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教授,这个討人厌的女人是谁?”小天狼星说。 “她叫比利兹·温妮,是证人,也是个麻瓜——” “麻瓜!”小天狼星叫道,“麻瓜来阿兹卡班!这比伏地魔入侵成功还不可思议,您怎么做到的?” “她来自你和小矮星·彼得炸毁的街道,温妮女士告诉了我一些不一样的情报,她说是她看见了一道绿光,”邓布利多平静地望著他说,“是阿瓦达索命咒吗?” “是的。” “不是你吧。” “不是。” “小矮星·彼得?包括之前的一切一一以及最初你们瞒著我的保密人?” “..—.是的。”” 穆迪闷了好几口酒,他口袋里的探密器没有任何异常,这说明小天狼星说的是实话。 第128章 赎罪 愤怒和糊涂 第128章 赎罪 愤怒和糊涂 壁灯里的萤光稍稍驱散了些寒冷,潮湿发霉的气味縈绕在鼻尖,牢房內根本没有可以坐的位置,四人各自找了个落脚点。 穆迪提著油灯守在牢房门口,温妮跟在邓布利多身后,她用深不可测的眼睛观察著这个房间,她似乎对地上的那堆破布烂料格外感兴趣。 小天狼星·布莱克也在被观察的行列,他觉得很不舒服,就用髏似的手指向温妮,问邓布利多:“您是怎么发现真相的,仅凭这个麻瓜的一句话——” “別拿你的狗爪子指我。”温妮含混地说。 布莱克被她的话一激,幽暗的眼晴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忍下了对方话里的鄙夷收回了手,但声音提高了不少:“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信任我了,连牢里的傢伙们都认为我是伏地魔的人,而彼得——.“” “他们认为他是个骗子,还好,还好我抢先找到了他,他死了,死於自己製造出来的爆炸,”布莱克嘶哑著嗓子咆哮,声音越来越大,手臂胡乱挥舞著,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我给詹姆和莉莉报仇一一了!我给他们报仇了!” 他还是有些疯了,穆迪灌了口酒。 “邓布利多教授,关在这里的日子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赎罪该怪我,是我说服他们让彼得充当保密人——我等於是杀了他们,我是凶手!” 布莱克著黄牙露出了苦涩的笑:“我犯了天大的错误,我该待在这里和伏地魔的支持者一起,等他回来,我就去做臥底在伏地魔和他的走狗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们刺痛心臟的一击!” “哈哈哈,我忘了,他们是群没有心的傢伙,詹姆你说—.”他的麵皮抽搐起来,手抓挠起长至肘间的杂乱黑髮,抓狂地抓扯自己的头髮。 邓布利多抓住了他的手,他回头问道:“小天狼星,请冷静些,镇定剂,有没有镇定剂—穆迪,你带了吗?” 穆迪转过了身,他的嘴巴歪斜著说:“我不隨身带那种东西,吐真剂倒是有—不介意的话,可以喝点酒,它能让我的身体和大脑都充满精力。” 他把弧形酒瓶拋了过去,就重新转回了身,布莱克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捧著酒瓶喝了一口后就把盖子合上了。 “我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有一点“一点点受到刺激,摄魂怪们让我没有那么理智。” “小天狼星,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在阿兹卡班一一十余年一一仍旧保持理智,”邓布利多半圆镜片后的眼睛闪烁,“你是无辜的,为什么不说出真相呢?” “没有审核,魔法部认为结果已经清晰明了了,一个疯子,站在了血坑里, 而不久前死於的人,喊著一一『小天狼星!你怎么能!』所有人都听见了。” “你有无数的机会表示抗议” “没人会信的!”布莱克说。 “我会!”邓布利多说,“而且,我现在正在想办法为你翻案,我不能看著无辜者遭受不属於他的惩罚。” 布莱克喉头硬咽,嘴巴无声地动著,一直盯著邓布利多。 “校长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本来,本来就是我的错——让我待在这里吧,像我刚刚说的,我可以做臥底,他们不会怀疑我的!” 穆迪忍不住说:“如果我们没有发现真相,你还会臥底吗,你的臥底有什么意义,谁能知道你做了什么!” “会有意义的,会有的一一在未来,我想肯定会有机会的,”布莱克的眼里燃起了一把火,“我会潜伏在最深处,挖出伏地魔最深的秘密!” “你就算挖出来了,你能告诉谁,谁会相信你,又凭什么相信你?”穆迪问。 “守护神咒一一没有黑巫师能用出这个咒语,我想只要能拿到魔杖,应该还能用出它。” “应该?”温妮轻飘飘地说,“你能维持现在的样子都是走了狗运了,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了真相,你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地方关多久,可真有自信啊一一用出那个咒语。” 邓布利多有些警惕地看著她。 “你是麻瓜,不知道我们巫师的事,”布莱克说,他的脸上泛起了荣光,“我知道我是无辜的,我知道我在做正確的事,在为了拯救更多的无辜生命而奋斗!” 他站了起来,坚定地望著温妮阴沉的脸:“而且,我在霍格沃茨留下了足足七年的快乐回忆!只要想起我的朋友一一我就感到了无比的幸福!” 邓布利多上前一步,隱隱把布莱克和温妮隔开。 温妮瞪著布莱克,她说:“我想一一你那七年的快乐回忆里肯定少不了叛徒彼得的身影吧·哦,我知道,你不介意这样的快乐和幸福的,毕竟你在阿兹卡班都能保持清醒和冷静!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 布莱克在发抖,他的眼里充满了怒火,邓布利多嘆息著要把温妮拉开,可她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拖著袍子走向布莱克。 她比小天狼星要矮不少,说话的声音也很低,但她的气势却一点都不输给布莱克一一作为一个麻瓜,为了听清她的话而往內挪了好几步的穆迪感慨,他眼窝里的那只魔眼不断地眨动著。 温妮说:“臥底一一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赎罪!谁在乎你做了什么,那些死去的人又看不见,拯救无辜的人?你真能做到吗?你有那个能力做到吗?” “一个人,单枪匹马!在最危险的人身边潜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你怕是连自己心里的小秘密都瞒不住吧一一我可看不出你有那个本事!” “到时候,做哪一边的英雄可就难说了· 小天狼星的手紧了,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寧静,他看向墙上的壁灯,確认了火势足够时间充足。 “自大、狂傲、目中无人一一你以为你会成为扭转一切的关键吗?就算有, 也绝对不可能是你!” “自以为是地一个人去捉小矮星·彼得,炸了一条街,波及到不知道多少麻瓜;自以为是地被关押,瞒下所有,让那个害死莉莉、和波特的人享受到不属於他的荣誉如果你觉得这些不重要—』 “那,自以为是地瞒著邓布利多更换保密人,结果却害死了你最好的朋友, 怎么说?小天狼星·布莱克,看来你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的“自以为是”犯下了多大的罪!” 温妮油腔滑调地说:“瞧瞧吧,你的哪个自以为是有了好的结局?现在,你还想自以为是地去臥底,多么感人的故事啊——” 布莱克脸色铁青,他低声吼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和忠心吗?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连魔法都用不出来的麻瓜!你才知道这些事情多久,而我,光是在阿兹卡班,就已经等了十年零十个月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我?起码比你要有头脑的多,能做出合適的判断,而不是自以为是一一” 温妮加重了语气,並挑地看向布莱克。 布莱克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挥起了拳头,却停在了半空,邓布利多抓住了他的胳膊,布莱克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挣脱,他只好放弃了。 “两位,”邓布利多真正地挡在了他们中间,“我很想再留给你们一些时间,把道理辩清,但现在,你们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比利兹·温妮,女士!记得你答应我的—” 他的蓝眼睛平静地望著温妮,直到她后退一步,才又对著布莱克说:“小天狼星,你的坚持我完全理解,我很感动,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格兰芬多,拥有著无人能与之相比的勇气。” “但你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待在阿兹卡班重要得多。” “什么?”布莱克问。 “小天狼星,你是哈利的教父。”邓布利多说。 布莱克变得支支吾吾,嘴里发出了语义不明的卡壳声:“是啊一一我是哈利的教父,我—————他,他过得好吗?” “你在报纸上不是看到了吗?”邓布利多说,“他过得不算好,哈利的姨父姨妈没有给到他真正的属於家的温暖。” 布莱克喃喃著:“我的错,詹姆明明和我说过哈利有个蠢猪姨父和尖酸鸡一样的姨妈,我却完全忘了,他们没对哈利做什么吧? “一一现在关心起来了,早做什么去了?”温妮还是忍不住地说话了,邓布利多投来了视线,她才把后续难听的话咽了下去。 她本想接著说:你们这些傢伙一一都活该! 但布莱克只听到了前半句,他羞郝地低头:“我是个不称职的教父。” 第129章 所谓监护人 第129章 所谓监护人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著哈利上一学年的优秀表现,细致地讲著哈利是怎么再一次赶跑伏地魔的,他说得是那么惊险,让布莱克不断地叫好。 期间不断夹杂著“詹姆的儿子”这样的代称,听得多了,邓布利多不得不强调用“哈利”来指那个男孩。 “一味地缅怀逝者,只会让我们溺亡在痛苦中。”邓布利多语重心长地道, 这句话不只是对布莱克说的。 “我不能忘记,更不能放下———.”布莱克充满痛苦。 “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这未尽的旅程上他们是与我们同行的。”邓布利多轻声说。 布莱克的眼皮抖动了几下,再睁开时,眼黑和眼白更加分明了。 邓布利多继续讲著哈利、奇洛和伏地魔,布莱克开始觉得无趣了,他现在更想知道哈利长到了多高,平时喜欢吃些什么,是像他爸爸那样擅长变形术还是像妈妈一样擅长魔药布莱克想起了去年夏天看到的新闻,他突然扒起了报纸,因为外表他的行为像是一只在扒土的疯狗,正元自低头沉思的温妮被他一嚇,脸上瞬间就充满了恼怒和厌烦。 不久,布莱克就找到了他想给邓布利多看的报纸,上面被他用指甲刻出了许多划痕,其中著重圈出了一张照片:“这个小孩,他不是哈利,绝对不是!他和詹姆长得一点都不像!” 他问道:“他顶著哈利的名头,享受了不属於他的名声,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有没有让这个小鬼得到应有的惩罚?”温妮迅速警了他一眼。 邓布利多笑著说:“这个事件只是一场小小的意外,那个孩子靠自已澄清了误会,得到了哈利的谅解,他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 “朋友啊—...我想,他一定是格兰芬多吧。 d “不,他是斯莱特林,而哈利是格兰芬多。” ““-斯莱特林!那里就没有好东西,你怎么能让哈利和一个斯莱特林交朋友!” “他很优秀” “越优秀越危险,他是个斯莱特林!”布莱克加重了语气。 温妮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但她没有说话。 “是啊,他是个斯莱特林呢,”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也有时候会思考分院是否是个错误小天狼星,我不会干预孩子们的交友,如果你不想让哈利和他交朋友,那你就自己和他说去吧一一以教父的身份。” “不过,在说之前,希望你能先了解那个孩子,”邓布利多说,“我是认为,他有一颗金子一样的心,他的优秀绝不只是说魔法才能。”温妮低低地发笑哼了口气。 ““..—好,不过,你起码先告诉我一些和那个孩子有关的信息吧,斯莱特林的好孩子,”布莱克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我的印象里,那里可只有討厌鬼、 黑巫师和疯子。”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他叫柯勒,是西弗勒斯的学徒。”温妮翻了个白眼,穆迪的魔眼疯狂地眨动。 “你让詹姆的儿子和鼻涕精的学徒交朋友!邓布利多,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 穆迪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那个臥底计划了。 等到布莱克爆发完,邓布利多才说:“是否糊涂,你出去后可以自己判断一独角兽遮不住它的角,我是这么认为的证人已经有了,半年,最多一年,你就能重获自由。” 证人?布莱克嫌恶地看了一眼温妮,他感觉她是除布莱克家族成员和鼻涕精斯內普外,最让他討厌的人了。 “不过,我们也还是面临了一些麻烦,有些人只有到了死亡的悬崖,才愿意面对铁一样的事实,”邓布利多平静地问,“你还记得你的魔杖是被谁收缴的吗?” “康奈利·福吉,他是第一个找到我,处理灾难现场的人有多少人死了?” “十二个,还有两倍多的人受了伤,”邓布利多说,“其中的亡者就包括温妮女士的父母,她当时正在远处的车里等待著和父母一起旅游,目睹了一切后晕了过去,所以被魔法部遗忘了一一我不能说这是幸运。” 布莱克的喉结滚动,他转向温妮说:“对於你父母的死亡,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早点制服彼得” “你应该早点通知邓布利多,”温妮冷冷地说:“小天狼星·布莱克,你还是没有认识到错误。” 布莱克注视著她,良久后才说:“我想一一是的。” 温妮惊地瞪大了眼睛,咧了咧嘴想吐出些难听的话,又碍於邓布利多,只是说:“我没有资格代表別人原谅你。” “很好,看来我得到了两个好消息,”邓布利多轮番望著他们俩,说道,“小天狼星的魔杖有了下落,只要用上闪回咒再加上温妮的记忆,就不再会有什么变故,而且你们的关係也有了些缓和,我很欣慰。” 布莱克和温妮迅速地互相厌恶地瞪视,邓布利多不由地嘆息,穆迪突然插嘴道:“邓布利多,时间不多了,油灯还能燃不到半个小时。” 邓布利多点头道:“那我要说快些了,小天狼星,你的最后一发咒语是, 【爆炸咒】还是【四分五裂】?” “【爆炸咒】。” “你是怎么发现小矮星·彼得是叛徒的?有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那天晚上,我去了我们给他搭建的藏身地一一詹姆和莉莉还给他下了无数的保护咒语一一我想確保他的安全总之,我没有看见他,这一刻我就知道不对劲了,然后我去找了詹姆,看见了他们的户体至於伤害?” “我把彼得逼到绝境,他一直大喊大叫,我就断了他的一根手指,然后他就用藏在背后的魔杖用了阿瓦达索命咒,我躲开了,但咒语命中了周围的建筑,造成了爆炸,他自己杀了自己。” “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邓布利多接著问,“你当时有没有看见伏地魔的踪跡?” “魔法部一直在问我这个问题,但我当时的脑子里只剩下愤怒了,把哈利和摩托车交给海格后,我就去追彼得了。” “好的,最后一个问题,不过,这可能是个无关话题,”邓布利多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女性狼人?” “不认识,我就认识———他,你知道的。”小天狼星臀了眼温妮,得到一个白眼。 “我目前联繫不到卢平,他对自己的名字施展了保密咒语,猫头鹰找不到他,”邓布利多嘆气道,“自那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繫了,他在拒绝我的帮助——又总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只有他记得我最想要的圣诞礼物是双羊毛袜。” “约克郡,去约克郡找他,”布莱克肯定地说著,“他说过,他想去诗翁彼豆的出生地看看—看看诗翁彼豆的童话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诞生的。” “我从没有听他说过。”邓布利多有些惊讶。 “有些话,他只和我们说,他是靠《诗翁彼豆故事集》挺过童年的,善良、 通情达理和足智多谋的巫师会渡过劫难.—.麻瓜只是无知而並无恶意.巫师最恶劣的暴行源於人类的一些劣根性” 布莱克呆板地说,“这都是莱姆斯说过的。” 他的脸上带上了懊悔,“我居然怀疑他,而相信了小矮星·彼得!” “瞎了狗眼。”温妮还是没有忍住。 小天狼星瞪著她,神情莫测,“你为什么总带上『狗”这个词?先是狗爪子,又是狗眼,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別像个怨妇一样敏感,你又不是——” 温妮止住了话头,“只是骂习惯了。” 邓布利多看向温妮:“我早和你说过了,有些习惯应该改一改,你得適应你的新身份。” 温妮唇角的肌肉抽动著,最终她还是没有反驳,但也没有回应。 邓布利多看向灯,又看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们要走了,在一切结束前,请耐心等待,哦,对了一一別忘了保密。” 他俏皮地朝小天狼星眨了眨眼,就和温妮一起戴上了兜帽。 穆迪撤去了魔法,三人快步沿著原路返回,出了堡垒路过那片墓地时,邓布利多驻留一分钟,才在穆迪的催促下划著名小船离开了这座远在北海小岛的监狱。 小船刚远离岸边,油灯里的莹白火焰就熄灭了,穆迪抬头望去,好似想要穿透监狱的墙壁看见最深层里的那个无辜的犯人。 “让他提前知道这么多消息真的合適吗?今晚滋生出的幸福和快乐会吵醒更多的摄魂怪,而他现在的状態已经岌岌可危了。”穆迪问。 邓布利多也望向月光下的堡垒:“阿拉斯托,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些幸福和快乐能让他支撑更久。” 和来时一样,温妮罩在黑袍里保持沉默。 刚一到可以幻影移形的位置,穆迪就和邓布利多告別:“我要先走了,翻案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一一这是我退休后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了一一记得保护好这个麻瓜。”说完他就幻影移形离开了。 邓布利多看向温妮:“我们也走吧,女士?” “邓布利多,见到布莱克我已经够噁心的了!”兜帽下的人恶狠狠地说,他的袍子一甩,隨著噗的一声,他消失了。 “柯勒没说错,真像个怨妇啊,”邓布利多轻声说,“用了复方汤剂以后就更像了,呵呵呵,真可惜啊,不能给他分享这个有趣的笑话。” 他在原地笑了一会儿,迈著轻快的脚步向前走了两步,没有任何声响邓布利多就幻影移形离开了,同时又幻影显形在了蜘蛛尾巷的一栋房子內。 此刻温妮已经换上了一身偏大的黑袍子,她坐在起毛的沙发上静静等待著什么,她道:“隨意,我这里没招待人的地方。” 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在客厅步,他先是抬头看书墙,又低头扫过屋角的几个空坩堝,最后他拉出客厅里的另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他问道:“就是那扇窗户?” 温妮转过头看见了深色的旧窗帘,她点头说:“是的,麻烦精当时就躲在下面,和他的麻瓜朋友聊天。” “你们两个的外號真是多。” “你也一样,大黄蜂先生。” 说著,她的脸部变成了熔化的蜡,鼻头变大了,头髮变成了黑色又缩短了一些,高了些,又宽了些,把黑袍子內的空隙填满,比利兹·温妮变换成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模样。 “精准的三小时,同时还能改变声音,”邓布利多感慨著,“西弗,我坚持认为,相比於黑魔法防御术,你更適合作为魔药教授。” “十二小时才是它的理想效果,想改变声音再加几滴月见草汁液就能做到, 不过熬製时的环境要选好,不能有任何的光照,三小时只是我控制质量的结果,”斯內普清了清嗓子,用一大段的解说適应回自己的声音,“唯一麻烦的就是时间,草虫需要熬製二十一天一一现在不可能瞒过那小子了,他文机敏了很多。” “还有他的狗鼻子,最麻烦。” “这个习惯还是改改吧,柯勒不会喜欢的,”邓布利多说,“你现在是他的监护人。” “要他喜欢做什么!监护人又怎么样!”斯內普僵硬地换了话题,“虽然你一直拒绝,但我是不会放弃的,你连伏死亡(voldemortality)都不怕,却担心那莫须有的诅咒。” 邓布利多问:“伏死亡(voldemortality)?” “柯勒起的外號,他说那个人”斯內普顿了很久,“不管是造成的別人的死亡,还是他、无私的反覆死亡,都为英国巫师的死亡率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想笑就笑吧,西弗勒斯,你这样会憋出毛病的。”邓布利多刚说完,就自顾自地哈哈大笑,斯內普无言地盯著他。 “人不要如此的无趣嘛,西弗勒斯,我刚刚就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两个巫师走进了果店,一个是来自亚美尼亚的老巫师,一个是长著毛下巴的女巫,他们看见一个英俊男巫一一噢,你说会发生什么呢?” 无趣的斯內普说:“看见一只大黄蜂。”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笑了,他说:“你错了,故事不是这样的一一男巫问他们,你们想吃什么?女巫说,我来自沙滩,要吃蜂蜜;老巫师说,我来自森林,想吃海盐。” “男巫说,真巧啊,我这正好有沙滩盐贝做成海盐,与森林树蜂采蜜製作而成的蜂蜜,你们要吗?” “女巫和老巫师点头,男巫问他们可以用什么来交换,女巫拿出了沙滩盐贝,老巫师拿出了蜂蜜,男巫拿走了它们,找到了店老板说一一您好,我来买!” 斯內普扯了扯嘴角,象徵地鼓手奉承道:“好笑,真好笑。” 然后他说:“所以一一洛哈特那个蠢蛋抢走了別人的成果?” “你变得和柯勒一样敏锐,也更有耐心了,”邓布利多笑著笑著就严肃地说,“不过,还是差点—面对布莱克时,我希望你能控制些,不然———“ “不然?”斯內普疑问。 邓布利多重新笑道:“柯勒会很愿意听我说故事的。” 斯內普的脸黑成了堆堝底,蜡黄色皮肤变成了过期坏牛奶那样的顏色一一散发著臭味。 第130章 假期里的变化与成长 第130章 假期里的变化与成长 斯內普发现自己竟连虚张声势地叫囂都做不到,他拖著语气说:“知道了, 在必要的工作里我会一一收敛一些,但我不能保证—” “这就足够了,我不强求你们放下对彼此的仇恨,”邓布利多说,“前食死徒们那边怎么样?” 斯內普侧过头说:“很多人都嗅到他们主子的味道,但他们还在观望,还没有人敢显露出来—.和往常一样。” “说说吧,离天亮还早。” “八月初的魔药质询会除了几个过於年迈的巫师外无人缺席,斯拉格霍恩在里面如鱼得水,大办了两场聚会,我看得出来他只是想和达摩克利斯说上一句话·—.” 邓布利多隨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想边听边找点有意思的东西看,他的手抚过灰黑色的书皮,斯內普曾经留下的魔法禁制就消失了。 看著邓布利多翻看自己的黑魔法书籍,斯內普平静地继续敘述:“达摩克利斯提出了一种药水假设,能使狼人在变身时保持理智,他准备在下个满月正式发表相关的文章公开配方。” 邓布利多轻声地说:“我倒是才知道,想一想吧,这意味著什么一—” “一枚梅林勋章,二级或是一级,”斯內普冷漠地说,“从药剂的假设推断,原材料昂贵,製作过程复杂,耗时还长,我不认为任何一个狼人能够使用得起。” 他接著说,表情扭曲:“別想让我给那个狼人熬製但凡一滴魔药。” 邓布利多显然很失望,但他还是说:“但这仍然算是个好消息,给了我们把狼人从伏地魔身边翘走的杆,好了,你接著说吧。” 邓布利多把手里的书放下,又换了一本一一他没有看几眼一一又换了。 斯內普说:“麦克尼尔还在为魔法部消灭野兽;克拉布、高尔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还只以为奇洛是个小偷;老诺特只写信让我来年多关照他的儿子,还拜託我熬製了些药剂———“ 邓布利多插道:“他可以爭取一下,你多注意。” “这没那么容易,西奥多的病太罕见,目前对魔力流失症的研究几乎为零, 对了,你的凤凰什么时候涅?涅灰烬给我留些,应该能用上。” “可以,还需要羽毛吗?” “金羽和赤羽我都研究过了,没有什么作用,我只让柯勒去取一次,后来的都是他的自作主张。” “无妨,福克斯临近涅,我本就在烦恼怎么处理它的掉毛问题。”邓布利多埋头在书里,不在意地说。 斯內普继续说:“卢修斯看上去没有表现出异常,但以他对孩子的溺爱,不可能意识不到学年末事件里的,这个假期他只寄给我一封信一一给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捐了一批扫帚一一来让德拉科成为追球手。” “我知道,其他的呢一一你是他的朋友,”邓布利多问,“他没有告诉你更多隱秘的事情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卢修斯首先是马尔福,其次是斯莱特林,再是伏死亡的旧僕人,无论作为哪个身份,都不会对我透露他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还是有不同的,他曾提出让你做德拉科的教父吗。” “他还对伏死亡这么说过呢,结果不久后那个人就倒台了,”斯內普翻了个白眼,“我是最早脱身的,所以他才拜託我做德拉科教父。” “目前我就了解这么多。” “很好,接下来请继续注意,”邓布利多点点头,“我想,接下来我们可能就不再是他回来的第一知情人了,情况会变得被动。”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逃出去的,”斯內普说,“他又为什么总是能回来? 又为什么—会有两个黑魔王同时存在?”” “你让我为你做事,却不肯告诉我更多!” “关於你问的问题,我只有了个大致的猜想,”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你註定要回到他的身边,我不能把金库钥匙放到伏地魔的手边。” 邓布利多轻声地说,“听到你对小天狼星问的那些话,我很感动,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吧。”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不是小矮星·彼得那样的胆小鬼,也不是单枪匹马,”斯內普答非所问,他的黑眼睛盯著邓布利多,“但现在你给我塞了个不应该有的负担。” “是我塞的吗?” “不是吗?”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通畅,那就隨你吧。”邓布利多笑著说。 “阿不思!这不是关键,你知道他是特殊的,黑魔王也知道,他已经和波特一样暴露在了危险里,而且他知道柯勒是站在你这边的,而我又是他的老师。” “除非我亲手、杀了他,否则黑魔王是不会再信任我的,”斯內普说著,站了起来,“我保护他,调教他,培养他是为了让他成为杀死黑魔王的剑,而不是荒唐地被牺牲。” “很感人,我很想让你像喜欢柯勒一样喜欢哈利——· “別和我提波特,他和他爸简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邓布利多语气轻鬆,像是开玩笑一样地说,“如果这是你的標准,那也可以说柯勒和你一模一样了。” “不像,一点都不像。”斯內普说。 “那哈利和詹姆也如此,他们是两个人,”邓布利多语重心长地说,“这句话我不久前才说过,我希望你能用『哈利”来指他,而不是『詹姆的儿子』或是、『莉莉的儿子』。” “好了,西弗勒斯,你说的问题我都有考虑过,放心吧,当你需要回到伏地魔身边时,不会有任何一个无辜者牺牲。” 见斯內普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邓布利多接著说:“你这里有关黑魔法的书我都要带走检查,圣诞的时候还你,没意见吧。” 斯內普的脸又臭了,他见著邓布利多挥舞魔杖,眨眼间他的书墙就空了大半“你应该找到別的爱好了,不如和柯勒学学唱歌?”邓布利多轻声地说,他见斯內普的拳头紧了,立刻改口道,“教授们都有自己的社团或俱乐部,你也可以考虑办一个,高布石怎么样,校队很久没有指导教授了,我记得你的高布石打得不错。” “你记错了。”斯內普冷冷地说。 “是吗,”邓布利多说,“可能是我老糊涂了吧,趁现在还有些时间,休息休息吧,去接柯勒时还打哈欠,可不太好。” “不用,”斯內普转身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选出两管药剂,一管自己喝下, 一管去给了邓布利多,“喝一管活力滋补剂就可以。 邓布利多接下了魔药,他对斯內普使用冰箱储存魔药感到了无比的新奇,他喝下了药剂,才重新认识到这个房子的麻瓜本质,只是这著实像牢房一样的客厅蒙蔽了他的眼睛。 邓布利多又看向了那扇窗,他说:“西弗勒斯,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 “什么?” “米勒娃今年发入学通知书时,发现了一封特別的信,那两个不懂变通的老物件把柯勒的名字也交给了写入学通知书的速记羽毛笔。”邓布利多把一封信交给斯內普,上面写著【罗马尼亚、长角旅馆、六號房间、柯勒先生收】。 斯內普问:“只有名,姓呢?” “接纳之笔写下的是小巫师被认可的姓名,虽然在他出生时,他会有別的名字,但在去年夏天,他第一次產生足够的魔法能力时,他的名字【柯勒】已经被准入之书认可了。” 斯內普幸灾乐祸地说:“他还是继续做他的【xxx】神奇动物吧。” “我虽然没有听懂,但应当是个不错的笑话,”邓布利多接著说,“很遗憾,我们无法从这里来找寻他的父母,不过接纳之笔还是给我们提供了別的信息,它如实地记下了柯勒的生日。” “1980年的12月31日,所以,正常的按时间来说,他本应该今年入学。” “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斯內普说著,把信塞进了衣服。 “西弗勒斯,他今年的生日还没有错过,”邓布利多笑著说,“好好想想吧,这一年的学校生活应当要比去年轻鬆不少,你还有唔,整整四个月的空閒时间来准备礼物。” 斯內普后悔给邓布利多活力滋补剂了,他被迫和邓布利多聊了很久,等到焦黄髮黑的灯泡提供出的亮度,还不如窗帘缝隙里露出来的光,斯內普立刻查看时间,已经快到正午了,该去接柯勒回来了。 斯內普果断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村的路旁,周边的酒吧里有欢快的叫喊声传出来,不一会邓布利多出现在他身边,遇责地望著他。 斯內普自然而然地慢了脚步,落在他身后半步,两人走了一段路,到了郊边的树林里,两匹灰色的飞马格拉灵拉著的马车停在这里。 坐飞天马车返回伦敦的交通方式自然是蒂娜选择的,毫无疑问,她在巫师的所有长途旅行方式里选择了最舒服的一种一一纽特想要使用门钥匙。 柯勒听罗夫说,门钥匙的体验比幻影移形还糟糕。 蒂娜和罗夫已经在中途下车了,他们的家在英格兰西南部的多塞特郡,柯勒还见到了诺亚·戈德斯坦·斯卡曼德先生,他和他的父亲和儿子截然相反,性格开朗,虽然喜欢,但却不是很擅长对付神奇动物。 蒂娜打开门时,他正顶看满脸疲惫和三只猫狸子作斗爭,而现在见到几儿人时如同见到救世之星一样绽放出了巨大的笑容,柯勒很不適应地回以了同样的笑容。 与他们告別后,车厢內就只剩下了纽特和柯勒两人,一个比一个沉默,好在窗外飘过的云实在有趣,飞马偷懒站在一架顺路的麻瓜飞机上也很有意思,柯勒没有在空中感到任何的无聊。 很快马车开始下降,柯勒又见到了霍格莫德村,等待时,纽特突然开口说该怎么管理钱包里的生態,柯勒像上课一样想要拿本子和笔记下来,却被抓住了手,纽特给他塞了一本厚厚的黑皮笔记。 “柯勒,不用记,我给你准备好了,不要把生活变成办公桌,这很可怕。” 柯勒觉得似乎又有一阵暖潮向他袭来,纽特说:“在霍格沃茨里,【xx】级以下的宠物是可以养的,你可以把斯普林小姐放出来走走,她一直呆在洞里会感到孤独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纽特打开钱包拿出了两只小蒲绒绒,和一小盆蓝色蘑菇样的霍克拉普,他说:“它们繁殖得有些快了,又都是【xx】级以下的神奇动物,你应该愿意养这些小傢伙吧。” 柯勒接过了蒲绒绒,却对蓝色霍克拉普有些犹豫,他说:“纽特,虽然霍克拉普是常见的神奇动物,但普遍都是粉色的,偶尔也会有黄色或者绿色,这只蓝色的我不能要。” 柯勒知道,特殊就意味著有价值。 “霍克拉普的繁殖很快,给它一片健康的土地,就能在几天之內完全覆盖, 所以你不用担心,而且,我认为一名药剂师比我更適合研究它·-別把它给你的老师,好吗?”纽特看向窗外说,“把处理好的魔药材料给他就行。” 柯勒早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没有把视线从纽特的脸上挪走,他说:“好的,我不会让它落入到邪恶使用派的手中。” 突然车窗被敲响了,邓布利多笑著和他挥手,仗著车厢有单向的防窃听魔法,柯勒说:“请放心,我也不会把它送给邪恶大黄蜂的。” 纽特笑了笑推开门,他说:“柯勒,得走了。” 两人刚跳下马车,耳边就响起了邓布利多愉悦地声音:“欢迎回来,柯勒, 暑假过得如何?” “很不错,斯卡曼德先生一家都是好人,”柯勒如实回答,他看向斯內普, 上下扫视,很平静地问,“我闻到了活力滋补剂的味道,还是两个—” 邓布利多微笑著说:“是你的老师让我喝的。” 斯內普先是瞪著邓布利多,又瞪向柯勒“请容我冒昧,我可以走吗?”纽特感觉站立不安。 邓布利多转向纽特,他笑著说,“纽特,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改日我会写信探访的。” “哦,希望別来。”纽特说,“蒂娜说你一来就没好事,我也这么认为,柯勒和神奇动物相关的事情另算。” 和神奇动物並列的柯勒抿了抿嘴,纽特意识不到他的小心思,他转向柯勒道:“再见,小柯勒,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会变成陌生人。” 柯勒笑道:“当然,我不会变成隱形兽的。” 纽特回到了马车上,柯勒看向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问道:“我现在要跟著谁走?” “看来你想体验住在校长办公室里是怎样一种感觉。”斯內普说。 “也不是不可以,这样我明天就不用赶火车了,”柯勒开了个玩笑,“邓布利多教授,可以吗?” “我没意见,但你的老师会不高兴的,”邓布利多把柯勒推向斯內普说,“快回家吧。 “回家?”柯勒看向斯內普。 斯內普说:“邓布利多,你果然老糊涂了,那是我家,他只是我的邻居——· 3 “兼学徒!”柯勒抢道。 “柯勒,看来这个暑假里,你的胆子长了不少。” “人总得成长,不管是胆子还是身高,我都有长进。” 第131章 晚睡的两个男孩 第131章 晚睡的两个男孩 柯勒的生活基本需求很低,他不需要新文具,不喜欢儿童玩具和零食一一蒂娜给他的包里塞了很多,也不用去买新的课本,他有邓布利多赠送的洛哈特全套书籍,至於米兰达·戈沙克著的《標准咒语(二级)》则在斯內普给他准备的暑期学习內容之中。 更不用担心校服不合身,特版校服已经隨著他的身体发育而变大了,不过袖口、肘部等处出现的磨损並没有消失,但由於是黑色倒也没有那么显眼。 柯勒在清点行李时,还发现其中一套的外袍下摆有一处撕裂的缺口,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是什么时候造成的了,只好又在伏死亡的头上记上一笔帐,晚饭后的整段时间內他都在试图修復这道裂口。 这可是价值5加隆7西可的袍子,如果没有穿到四年就彻底毁坏的话,柯勒会觉得被摩金夫人甜言蜜语哄骗的自己就是个大傻子,他本来可以选择最便宜的普通袍子一一只要1加隆6西可19纳特! 柯勒发现自己手生了许多,缝合衣服和缝合伤口应该没有区別才是,他缝缝补补,最后还是只得到一个不好看的皱巴下摆,斯普林小姐趴在他旁边的软垫上,用智慧的眼神看著他。 就是因为她这样的眼神,柯勒才不断地缝补、拆开、再缝补,直到布料无法再承担后,他才最终宣告了失败,反正不会有人注意他的袍子。 就当他这样想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斯內普嘲弄的眼神,在对方先一步嘲讽时,柯勒先开了口:“西弗,说好的贫困生资助呢?我好像没有见到过,去年的加隆也是我用英镑换的。” “你是我的学徒,不符合標准。”斯內普说,简而言之就是柯勒並不贫困。 柯勒说:“你就是想看我过得不舒服。” “过得不舒服?”斯內普边重新布置著他的书架,边偏身看向柯勒,“你可比大多数的小巫师过得要舒服的多,他们可没有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包一一还是两个。” “我们送你的东西足够你生活了,別不知足,而且,你不是没钱买新袍子, 再在我的眼前装可怜一一我想,柯勒先生的帐单上就要再添一笔了。” “扣扣扣,就知道扣,也没见你从我口袋里真的拿走钱—不对,古灵阁给我的两百加隆!”柯勒想起了点旧事,“快还给我!” 斯內普懒洋洋地说:“我拒绝。” “而且,你该去洗漱睡觉了,莫非,柯勒先生在等著我给你唱哄宝宝的摇篮曲?” “—可以吗?” 斯內普平静地说:“滚回去。” 柯勒听话地回屋了,关门前,他把一只蒲绒绒放了出去。 直至夜半,他都没有睡觉,一直在等待著自己的恶作剧成果,他的魔杖激动地打著摆,突然,隔壁房间传出了猛烈的响动,柯勒瞬间躺下调整呼吸假睡,他把被子盖过头顶,这样更好偽装。 接著他的房门被推开了,他感受到身边那人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捉住他的破绽,愤愤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柯勒就伸手捉住吐出舌头准备袭击的蒲绒绒,把它放进了生物小包里,才满意地睡了过去。 与蜘蛛尾巷遥隔著的一整个伦敦的萨里郡小惠金区,同样有个男孩在装睡, 他躲在被子里拿著手电筒照著自己的新一年的入学清单,皱眉看著上面的八本新书,他的心里充满担忧。 “哦,哈利,没有新一年的教科书算什么,你就只剩你自己了,”哈利自言自语著,笼子里的海德薇抖了抖羽毛,哈利从被子里探出头,“嘘,小点儿声,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我知道,我还有你。” 哈利下定了决心,他小心地掀开被子换上厚实的衣服,又蹬上了自己的旧运动鞋,他手脚地挪到门口,一手按著门,一手转动门把手,侧身闪出了房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屋外漆黑一片,哈利不敢打开手电筒,生怕亮光惊醒了这一家人,这样的话,他所营造的形象可能就毁於一旦了。 那次爭吵后,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一直担惊受怕,再没有用整脚的藉口来刁难哈利,看著他们的良好表现,哈利开心极了,时不时自言自语地念叻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咒语,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一个邪恶的黑巫师。 不过他们还是不准许哈利把海德薇放出鸟笼,弗农姨父甚至拿出了猎枪来威胁他,哈利的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因为他只是虚张声势,就算无视魔法部对未成年施法的约束,丟了魔杖的他也並不能很好地使用魔法。 为了不太虚假,哈利还会用恶作剧偽装,比如往厕所的马桶的抽水箱里塞一颗大红色的爆爆果汁,或者用巫师礼製造一些奇怪的动静,这些宝贝都是他从韦斯莱一家带回来的,用一个少一个,哈利珍惜万分。 后来,他们可能是实在受不了了,就让哈利把这个房子翻了一遍,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他们的睡臥,但很可惜哈利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哈利为了冤枉姨父姨妈而愧疚时,他看见了偷笑的达力,哈利这才想起他忘记了表哥的房间,他强硬地要求要去达力的房间看看,比他高大三四倍的表哥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又哭又闹。 纵使哈利用“把你们都变成肥猪”威胁,他的姨父姨妈也不让他进入达力的房间查看。 今天晚上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了,哈利说什么都要去闯一下,他听著达力臥室里面传出的鼾声嫌弃地撇嘴,他的表哥睡得和三头犬一样。 哈利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他对这个房间还算熟悉,达力总会像使唤佣人一样让他来帮忙收拾房间,也会让哈利帮他藏起一些恶劣的玩具或承担某些罪名, 哈利则会提出用游戏机和电脑来交换,他可不会让达力白白地占便宜。 因此,哈利知道这个房间內所有能藏东西的东西,他翻了衣柜、书架,又去了小阳台查看插著假树的中空大瓶,很可惜里面都空无一物。 他只好瞄准最后一个地点,小心翼翼地爬上达力的电脑桌,又攀到书架的顶部,他摸到了一根长杆,哈利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达力只有在吊灯上藏东西时,才会在书架上放根晾衣杆,这还是哈利教达力的。 哈利借著窗外的月光瞄准了吊灯,他看见了一只袋子,他拿起晾衣杆,小心地套住袋子的提手,把它勾了过来,哈利也说不上思考了,他只想著找回自己的东西,压根没想到这个小袋子怎么也不可能装下他的所有东西。 他一拿到手,就迫不及待地翻看,结果里面只是一些信件,哈利眯著眼凑近一看,发现上面还画著一些爱心,他努力辨別著上面的字跡:【致美丽的安妮· 史密斯一一为你看迷以至於鬱鬱寡欢的德思礼】。 哈利再度看向睡得和三头犬一样死的达力,是没有感受到半点的鬱鬱寡欢, 他没有拆开信,只幻想著达力陷入爱河向某个可怜的女孩说些腻歪的情话,他就噁心地直吐舌头。 他小心地把袋子放了回去,又悄悄溜出了达力的房间,突然,他听见了脚步声,位於走廊的尽头的房间亮起了灯,正是德思礼夫妇的臥室,这条走廊一览无余,哈利的心跳飆升到了极点,他撒腿就跑,几乎就在门开的一瞬间,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他的动作很轻,没发出多大的声音。 哈利还没有鬆一口气,他就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忙躲进了被子里,连鞋都没有脱,心跳快得和鼓点一样。 门开了,哈利能感受到光正洒在自己的脸上,好在门口的人没有走近查看, 哈利屏住了呼吸。 “弗农,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是佩妮姨妈的声音,哈利愤怒不已眼皮不断地抖动,他没有冤枉他们! “佩妮,不要担心,如果那些人再找过来,我会保护好你和达力的,”他听见弗农姨夫说,“我们就不应该让他进入那个破学校,哦,不不不,我们都不应该把这个怪胎养大,就应该让他冻死在夜晚的楼梯上·” 哈利的大脑一片空白,后面的话怎么也听不清了。 门关上了,屋內又恢復了一片漆黑,哈利悄悄睁开眼,他套著厚衣服,又盖著被子,哈利仍然觉得浑身发寒,他看著不断抖动的门把手,很清楚地知道他的姨夫姨妈在做什么。 弗农压低声音说:“他只上了一年的学就敢扬言把我们变成蝙蝠!” 佩妮说:“他做不到,我的那个妹妹当年都是做不到的一一那个可怕的男孩说她是最优秀的小巫师。” “亲爱的佩妮,这事你要听我的,”弗农说,“我们的家和魔法,他只能选一个,好了就这样吧,我们回去睡觉。” 他们走了,哈利立刻起身去转动门把手一一果然被锁死了一一他在黑暗里怒视著房门,他不知道德思礼夫妇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亲人他们却对自己充满恶意-哈利此刻无比地想念韦斯莱一家,想念自己的朋友... 他靠看门坐了下来,头埋在膝盖里,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回忆自己的上个生日,回忆著学校里的美好时光,可回忆越快乐,他的內心就越悲凉哈利看见自己的屁股下似乎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他抬起屁股把它拽了出来,是一张纸。 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清,他就披上被子,再次打开了手电筒,上面写著【波特,別想用魔法就算你出来,我们也不会送你去车站的,好好在屋子里反省吧, 等著那些老师亲自来接你离开!一一弗农·德思礼】 哈利把纸獴得紧紧的,他绞尽脑汁地想“那些老师”是谁,弗农·德思礼一整个暑假都在说的圣布鲁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学校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这是个会用鞭刑惩罚学生的糟糕学校,哈利说不出它和伏地魔哪一个更恐怖。 德思礼的家和魔法一一选哪一个已经很清晰了,哈利怎么可能有片刻的犹豫。 他翻出赫敏送给他的礼物,这是一份路线图,上面清晰地记载了该怎么从女贞路到哈利需要的各个地方一一例如警局、教堂、对角巷以及用五角星標红的格兰杰一家,赫敏还写上了她父母电话號码,可哈利一直没好意思去拨打。 他不想再麻烦朋友和他们的父母了,这个月里他也一直没有向外发出求救, 为了不让罗恩和赫敏担心,他还用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巫师货幣,让来送信的猫头鹰帮他回了几封信件。 找好前往对角巷的路线,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把床单抽出,扭成一股又打了好几个结,做成一条绳子,他走到窗户边,把床单垂了下去,试了试长度,又绑上去了几件旧衬衫。 用一端拴住鸟笼,哈利小心地把海德薇放了下去,落在了院子里的草坪上。 接著,他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桌腿上,背上装有自己所有家当的书包- 他在小学时使用的一一就顺著绳子一点一点爬了下去。 二楼並不是很高,哈利很顺利地落地了,他把捆著海德薇的笼子的旧衬衫解开塞进了自己的书包里,他四下张望,旁边就是佩妮姨妈的小园。 他走进去拿了一只铁锹,又看见一辆旧自行车,在哈利大概五岁的时候一他还没有认清现实,幻想著能和达力成为朋友,哈利会答应达力玩捉人游戏,达力骑著他漂亮的红色自行车,而哈利在他后面狼狐地追逐。 两人逛遍了整个街道,达力看见了哈利的样子,笑得直打隔,还找来了一群和他一样大的孩子把哈利围了起来,这之后哈利就不再抱有幻想了,並对这辆红色自行车抱有了深深的嫉妒。 每次看见达力骑著它时,哈利都希望他的表哥可以摔下去。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子,疯狂又谨慎地沿著街道向前跑,哈利突然感觉到有些幸运,如果他的东西没有丟失,现在一定无法这样轻便地逃离。 第132章 不期而遇 第132章 不期而遇 直到跑到一个公交站台哈利才停下,他拿起铁锹,对准海德薇笼子上的锁猛砸了下去,他连砸了三下,发出震耳欲聋的砰的三声,锁开了。 哈利全身颤抖血液上涌,绿眼晴在夜里闪著光,海德薇从笼子里飞了出来, 张嘴就要鸣叫,哈利忙按住了它的鸟喙,他不能在这样的深夜被人发现。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凌晨的街道,孤身一人的十二岁男孩,还那么的瘦弱,手里只有一把铁锹作为武器,如果有魔杖,哈利或许还能安心一些。 从包里取出麻瓜纸笔,哈利皱著眉头,他上下移动自己的笔尖一一不再是羽毛笔,而是一只短铅笔一一迟迟下不了笔,哈利组织著措辞,努力不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怜鬼。 他简短地写出了自己的情况,又在最后写上【罗恩,我在对角巷买完东西后,就会赶往火车站,到时候我会更详细地向你说发生了什么,请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赫敏,你知道原因,她肯定会把事情变得更麻烦。】 写完后,海德薇就飞走了。 哈利摸了摸口袋,確定麻瓜通用的钱还在,此刻独自一人站在黑暗、安静的站台,激动、愤怒和紧张的情绪散去,恐慌填满了哈利的心。 深夜的寒风刺骨,哈利又给自己套了一层旧衬衫,这时,路的尽头出现了两束灯柱,他等待的夜间巴士到站了,哈利伸手招车。 巴士停了下来,司机盯著哈利,又看向哈利手里的铁锹说:“又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哈利紧张地盯著他。 “感觉这些年像你一样的问题儿童又增多了,喷一一” 哈利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肯定说不上好,他低著头刷卡上车,找了个远离了其他乘客和司机的座位坐下。 巴士开动了,车厢內包括哈利在內只有三名乘客,哈利一直谨慎地抱著自己的包,擦著铁楸。 车上的乘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有刚下夜班的工人,有穿著像个刺蝟的摇滚青年,更有不少人浑身带著酒味。 他们对哈利的存在也没有过多的好奇,只是会看几眼,毕竟他確实很格格不入,他们或许没有恶意,但哈利仍在这样的视线里懦懦不安。 有那么一两个人会和哈利搭话,他都面无表情地礼貌拒绝了,还提了提铁楸,让更多人注意到它的存在一一哈利觉得自己可笑且幼稚。 煎熬著过了两个多小时,哈利的思想越发混沌,但他不敢睡觉,为了振作起来,他把车窗开了一条缝,用晚风把睡意吹散,到达目的地后,哈利奔下了巴土,按照赫敏的路线,他接下来只要再步行一段路去坐地铁,就能到破釜酒吧了。 哈利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他拄著铁锹沿著有灯的道路行走,想著该怎么和罗恩讲述这次惊心动魄的冒险就在哈利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笑容时,他的背包被抓住了,哈利猛地回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流浪汉,对方用成年人的力气一拽,就轻而易举地把哈利的背包抢了过去。 哈利还没有分清楚对方的脸上杂乱的一团究竟是鬍子和头髮,就一瞬间天旋地转地被摔在了地上。 他用手抵住地面迅速站了起来,刚要挥动铁锹让对方把东西还回来一一虽然里面的东西丟了也没什么关係一一流浪汉却盯著哈利,惊叫著怪物逃走了。 “哈利·波特!”哈利听见了所谓怪物的声音,“多比来找哈利·波特,却发现他不在房间里,外面这么危险一一多比担心极了。” 怪物有一对突出的绿色大眼晴,像网球那么大,哈利一下子就想到了暑假里的那个梦,他捡起被丟在地上的书包,他好奇地问,“你叫多比?是你帮海德薇治疗的吗?” “哦一一是、是的—我是家养小精灵多比,是我帮海德薇治疗的。”小精灵垂下了头。 哈利礼貌地说:“真是谢谢你,多比,你今天又帮了我一次。” “谢一一谢谢!”多比尖叫道,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从来、从来没有一位巫师对多比说过这个词!” 哈利嚇坏了,他们现在可站在了麻瓜大街上,他连忙说:“多比,请安静一些,拜託了。” “请!拜託!”多比没有再发出一丝声音,但他哭得直打隔了,哈利担心地帮他拍背顺气,还从书包里找了纸巾递给多比。 可小精灵的情况好像变得更加糟糕了,多比几乎要晕厥过去,哈利担心地想著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邪恶魔力。 过了许久,多比才平復下来,他用泪汪汪的眼晴看著哈利说:“先生您驱散了邪恶魔头带来的黑暗,又伟大,又善良,是多比,见过的最好的巫师,多比不想看见哈利·波特陷入危险。” “所以,哈利·波特必须呆在安全的地方,您应该赶快回到家里——-先生, 快抓住多比的手,多比带您回去—“ “不,我要去对角巷买东西,然后去车站,”哈利坚定地说,“我的家就是霍格沃茨,我正在回去的路上,那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不,霍格沃茨原本安全,但今年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多比说著, 开始浑身抽搐起来,他接著说,“有人在策划一场阴谋,多比不能看著您面对那样的危险!” 说完他就疯狂地把脑袋往地上撞,哈利抓住他的胳膊,又把自己书包垫在多比的头下面,让他减轻些伤害。 “不要撞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先生,多比是家养小精灵,不能透露主人家的秘密,必须要终生为主人家服务,”多比嘶哑地说,“多比做了错事,说了坏话,就必须要惩罚自己。” 哈利自瞪口呆,多比身上的伤口多得数不清,他不可置信地问:“他们又看不见,你可以假装受罚啊,而且,你的主人家这么坏,为什么还要为他们服务呢?” “先生,这是不行的,家养小精灵没有自由。”说著,多比又哭了起来,把哈利给他的纸幣用光后,他就就用自己身上破衣服擦眼泪。 哈利这才注意到多比穿的是一件枕套,他想对方可能会冷,就把自己的旧衬衫脱下,递给了多比。 多比停住了,接著,他爆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抱著那件衣服哭昏了过去。 “多比?多比!你醒一醒!”哈利呼喊著,小精灵带著满脸的眼泪鼻涕毫无反应。 哈利无措地站在路中央,街道上又恢復了安静,他用衬衫把多比裹了起来, 决定先带著他一起走,或许在路上时,多比就会醒了过来。 再次走在道路上时,哈利长了记性,他一边警惕路灯照不到的黑暗,一边竖起耳朵倾听可疑的动静,见到航脏过的流浪汉,或是闻到浓郁的酒味,他就低著头加快脚步来避免一些可能会发生的糟糕情况。 走了一段路哈利就走不动了,他找了一处长椅坐著休息,他的脑子里不断回想著多比的话,冷静下来后,他有了个猜想。 他暑假的悲惨遭遇或许都是多比做的好事,一开始偷信的、放海德薇出来闹事的、偷走自己东西的都是多比,但它又帮海德薇包扎伤口,帮自己嚇跑了那个流浪汉,甚至做这一切的初心都真挚地让哈利感动。 哈利一时想不通该怎么对待这只家养小精灵,想通一切后他真的又生气又烦躁,可他文无法去下多比不管,哈利觉得自己真是个傻子! 等到道路和圃上起了雾气,天也变得蒙蒙亮,哈利听见了吸气的声音,还感受到了多比身体的颤抖,他知道多比醒了,哈利平静地说:“多比,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多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小心翼翼地把身体从哈利的怀里离开,他赤脚站回了地上,把旧衬衫留在了哈利的怀里,两只蝙蝠状的耳朵颤抖著。 “多比,愿意为哈利·波特做任何事,您是我们的灯塔,”多比重重把头撞在地上一一哈利没有阻止一一鲜血顺著他的额头流下,“但,多比不能把那些东西还给哈利·波特,没有它们,您就无法回到霍格沃茨了,这样才能保证您的安全。” “多比,无论你怎么阻拦,无论是否有那些东西,我都將回到霍格沃茨!” “而且我不是什么灯塔,不需要你这样的保护,”哈利把旧衬衫塞回了书包,他重新握住铁锹,“论成绩,我不如赫敏和柯勒,论善良,我比不上罗恩和塞德里克,驱散黑暗的也不是我,我当时只是个婴儿。” “不—您是的,没有巫师比哈利·波特更闪耀了。”多比的泪珠混著血液,滚落在了他的枕套衣服上。 “多比,你所嚮往的那个闪耀的哈利·波特,是绝不会在一个看不见的困难面前选择逃跑。我虽然没那么闪耀,但也不会做个懦夫!”哈利朗声说完,就转过身去,大步地向前走。 突然,他的手臂被多比皮包骨头的手抓住了,隨著一声很响的爆裂声,哈利感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强烈挤压,他的头像是被按进了胸腔,手臂和腿打折,整个人被挤成了一个肉球,再猛地展开一一哈利控制不住地坐倒在地上。 多比站在他的面前,眼晴大得像个铜铃:“先生,出了这个巷子,就是破釜酒吧了一一您是那么勇敢!那么高尚!坏多比不能再阻扰您!我会把您的行李带到霍格沃茨。” “这这是什么魔法?”哈利扶著墙站了起来。 “是类似幻影移形的小精灵魔法,多比很开心能帮到哈利·波特,”多比既开心又伤心地说,“我必须要回去给主人家做饭了,不能再带您去车站-哈利·波特还这么小—— 多比突然僵住了,他硬咽一声,泪汪汪地看向哈利,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消失了。 哈利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接著是一道懒洋洋又冷冰冰的声音:“波特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这么早、这么狼狈、这么古怪一一” 哈利转过头,西弗勒斯·斯內普就站在他的眼前,他的黑袍子后还跟著一脸探究的柯勒,哈利很想把斯內普问他的问题反问回去。 “看来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斯內普说,“柯勒一一说说你的发现。” 柯勒上下扫视哈利,目光最后停在了对方的头顶,很好,身高只差两指左右了。 他心情愉悦地说:“我想,波特先生来这里的目的应该和我们一样,你说呢,西弗?” “注意你的称呼,”斯內普说,“因为你的爱多管閒事,麻烦精先生扣一加隆。” “老师,麻烦精先生是谁?我想他肯定不叫柯勒。” 斯內普没有回话,只大步朝巷子外走,巷子不宽,他路过时,哈利忙屏住气贴在了墙上,爭取不挨到斯內普的袍子一一哪怕一点点! 柯勒快步跟了上去,他偏头看向哈利:“被石化了?还不跟上。” “等等——”哈利低声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波特先生,你慷慨地把脑子送给蜷翼魔了吗?”柯勒说,“来这里不为了去对角巷买东西的,难不成是为了在火车出发前,爭分夺秒开个酒水派对?” 哈利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现在才来採买。” 柯勒觉得哈利真是不太聪明,亦或是警觉性太低,他说道:“我想,我的老师对这个问题更好奇,你非要勾起他的兴趣吗?”哈利哑声了。 三人进了破釜酒吧,长得像胡桃似的酒馆老板,从吧檯后的一个小窗户里探出了头,他打著哈欠,眼晴都没有睁开:“欢迎,但现在不是营业时间———“” “我们只是去对角巷。” 斯內普说完,就照例掠过了老板汤姆,向著天井走去,柯勒则替他说了声早上好,哈利有模有样地学著柯勒也向汤姆问好,三人就一溜烟进了对角巷。 哈利体会到了人少的好处,他上次和海格来对角巷的时候,可是把路面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说起来,那还有柯勒的一部分功劳。 若不是柯勒先行以“哈利·波特”的名义出现,哈利在魔法世界的初登场, 绝不会造成那样大的轰动,据海格所说,哈利在那一天见过了对角巷的所有人, 可哈利只记得几个店长。 第133章 三人不成行 第133章 三人不成行 对角巷一大早就来了一组奇怪的客人,身材枯瘦的阴鬱男巫斯內普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跟著两个黑髮绿眼的瘦男孩。 其中戴著圆眼镜的哈利手里著一只铁锹,他的眼睛向下盯著斯內普隨走动而摆动的黑袍,心里幻想看用脚或者用铁把它固定在地里。 他这样想不是因为有多调皮,只是为了舒缓自己那因忧鬱而非常不舒服的身体,他现在感觉又累又冷,肚子里的肠子像蛇群一样纠缠在一起。 柯勒配合著斯內普把哈利包在中间,他慢悠悠地走在最后,明目张胆地对哈利进行著各种观察分析,再结合著刚刚听见的对话,大致拼凑出了个真相。 柯勒右手轻抖,魔杖就从袖管里滑到了手中,他举起魔杖对著哈利的耳朵, 默默地念出【闭耳塞听】,他接著咳嗽了两声,哈利丝毫反应都没有。 斯內普转头看向柯勒,完全没注意到打了一个哆嗦的哈利,他又转回了头, 边走边说:“你在魔咒学的天赋远比魔药要高,回去后写一篇论文给我。” “只是掌握了点心想事成的诀窍而已,我认为我的魔药也不错。”柯勒说。 “就凭你那洗髮水?好了,说说吧,这个傢伙是怎么一回事。” 柯勒说:“哈利·波特先生勇敢地离家出走了,原因不知。” 斯內普冷冷地说:“我看的出来,说我不知道的东西。” “哦,波特是被一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幻影移形带过来的,至于波特是怎么认识它的,又为什么现在来对角巷,我就不清楚了,”柯勒顿了顿说,“对了,他的行李被小精灵带去学校了一一我觉得它是刚改变的主意一一不然,波特的口袋里不会只有两加隆四西可。” “西弗,你准备让波特也欠你钱吗?”柯勒问。 “我没多余的善心帮一个让我感到厌恶的人,两加隆足够他买上一堆破烂了那看来,要么是您的善心都用在我身上了,要么是我没让您感到厌恶,真是荣幸,柯勒在心里嘀咕了两句俏皮话,没把它们说出口。 柯勒接著说,“波特身上的味道很杂,草味、烟味、酒味、汽油味还有股小精灵独有的酸臭味·—. “我猜他坐了巴士而且时间不短,估计是前半程坐巴土从萨里郡到外伦敦, 然后再由小精灵送过来的,那股酸臭味不浅,他和小精灵待在一起很久。” “对了,波特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一一被衣服挡著,他现在又太紧张一一他的手肘处有血腥味。” “你说那只家养小精灵叫一一多比?”斯內普问。 “是的,”柯勒抬眼问道,“怎么,你认识?” “它是马尔福家的。” “哦一一原来贵族家里的小精灵也是这种惨样啊,”柯勒踩著地上的卵石走,“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不同。” 斯內普扫了柯勒一眼:“柯勒,收起你无用的善心。” “大黄蜂可不会这么想,他很期盼我成为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斯內普又回头看著柯勒,哈利嚇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准备按心里最朴素的想法使用铁锹,柯勒按住哈利,不由分说地把哈利的“武器”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看见了哈利的脸,斯內普无端升起几分躁意,怒火挟著厌恶升腾。 柯勒及时向前走了几步,让哈利看不见他张合的嘴唇,柯勒说:“老师,注意魔法,他还听不见你说话。” 斯內普表情不愉,他转回了头冷冷地说:“那你就听邓布利多的吧,成为一个好孩子,呵一一” “不,我做不成一个纯粹的好人。西弗,我们都是蜘蛛尾巷式的人,”柯勒小步跟了上去,把哈利落在身后,“我们很像,不过我不会把自己的嗓子糊上鼻涕虫粘液,油腻腻的—— ? 柯勒的脑袋瓜挨了一巴掌,他汕汕地退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多说那么一句,他以前不会这么当面嘲讽斯內普,柯勒的胆子確实隨看年龄增长了。 哈利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又被两人背对著,他只看到斯內普阴晴不定地又想要找茬,而柯勒挡在了他的面前帮他解了围,哈利感激地看著柯勒的后背一一有个朋友在身边,他感觉自己也没那么难受了。 师徒俩不知道小男孩的心思,他们还在加密聊天一一討论怎么处理哈利,柯勒能感受到斯內普现在的心情很愉悦,他对哈利要买“破烂”的既定事实带有浓厚的兴趣,並一直期待著看见哈利露出难堪的表情。 柯勒心中吐槽斯內普是恶毒的幼稚鬼,他对斯內普和哈利父母一一也许只有父亲一一的恩怨更好奇了,两人的关係肯定不止情敌那么简单。 有一根怪魔杖的柯勒很难藏起自己的好奇,他问过很多人,但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就连海格都学会了保密,柯勒一问他,海格就吹他的那个笛子。 以至於柯勒对哈利父亲的了解,仍停留在《波特家族情史》和《布莱克家族情史》里的形象上,这让柯勒很想把脑子送给蜷翼魔吃掉,或者换一双没有看过书的眼睛。 不多时,他们就到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驻店的是一位面生的年轻女巫,她看见三人很是惊讶,但还是很热情地迎了上来。 柯勒偷偷地甩手,取消掉了罩在哈利耳朵上的魔法,他对著女巫说:“您好,我需要买一件素麵工作袍。” “三件。”斯內普说。 “好的,三件工作袍,还有別的吗?”女巫问。 “没了。”柯勒说。 “两套普通霍格沃茨制服,三套常服一一款式隨意,还有冬用斗篷和靴子, 麻烦快一点,拿成衣。”斯內普又道。 “哦哦哦,好的,”女巫边用速记羽毛笔记录边说,“两位小先生一样吗?” “没他的份,”斯內普指著哈利,又对著他险恶地笑著,“啊,著名的哈利·波特不会在幻想著有人会帮他付款吧。” 哈利很想用铁锹猛抽斯內普的嘴巴,但他的铁锹被柯勒拿走了,他只能了鼻子强迫自己平静地说:“我自己有,不用你的钱。” 柯勒站在脚凳上,他希望自己能透过女巫的肩膀去看两人的表情,而不是只听声音,量尺寸的女巫在柯勒的耳边偷偷地问:“孩子,他们是在彼此愤怒吗?” 柯勒想了想说:“嗯,这两个人互相厌恶。” “互相厌恶?见梅林了,家人之间怎么能这样,”女巫轻声地说,“我不应该多说的,但你应该帮你的哥哥和父亲缓和一下关係。” 柯勒觉得这个女巫有些眼瞎还耳聋,他看了眼她胸口的工作牌提示道:“马勒克利女士,您没听见吗?那个男孩叫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她的大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马勒克利歉意地朝他们笑了笑,“抱歉抱歉,我太吃惊了—— “喔唷!你是那个柯勒,也是,黑头髮绿眼睛又不常见,”她压低声音对柯勒说,“真不怪我认错,他和他不像,但你和他还有他都有些像。” 柯勒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马勒克利女士,您不是英国人吧。” “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的姓氏吗?”女巫收起了尺子,她已经量好了,“我是法国人,刚从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毕业。” “那位男巫一一您口中的我和波特先生的『父亲』,已经在霍格沃茨任教十一年多了,以您的年纪您不可能不认识他,”柯勒选择了一个委婉的说法,“而且,您的英语不太好,女士。” “柯勒,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东西,”斯內普走了上前,他怀疑地盯著柯勒,又转过头看向女巫说,“女士,我认为店里能向他提供服务应该不包括聊天,快些把他要的衣服选出来,你是不知道这两个麻烦有多出名。” “我知道的,我们学校里就没人不知道柯勒诞生的故事,那些小姑娘们爱惨了那两本小说,蕾罗·吉尔斯写得可真棒!”马勒克利在衣架间穿梭,把合適的衣服放在了推车上。 “噗l ——” 哈利没忍住笑出了声。 柯勒幽幽地盯著他说:“波特先生,这很好笑吗,你是不是忘了那本书里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哈利:“..———·抱漱。““ 哈利接受不了有人那样编排自己的父亲,他曾在赫敏的建议下写了很多石沉大海的投诉信,也曾去寻找柯勒,想让他和自己一起维护名誉一一很显然,柯勒没答应。 看见柯勒和哈利先后吃,斯內普显然很高兴,他突然有些后悔,没在探监时带上那本噁心的书,斯內普认为写小说这个行业可能也被诅咒了,不然怎么能同时出现洛哈特和吉尔斯两位“天赋异稟”的巫师。 斯內普1981年入校任教,刚好赶上了洛哈特留在学校的最后一年,赶上了洛哈特自己寄给自己的八百张情人节贺卡,那天早晨的麦片粥里全是猫头鹰的类便和羽毛,斯內普厌恶洛哈特。 (洛哈特生於1964年1月26日,1975年被分进拉文克劳) 在柯勒和哈利都给马勒克利女士签名后,三人顺利地离开了长袍店。 就在哈利想著该怎么开口摆脱两人时,柯勒直接看穿了他的心思,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波特先生,你不会以为老师看不出你是离家出走的吗?” 哈利自瞪口呆地说不出一句话,柯勒接著说:“虽然不知道你和你的麻瓜家人发生了什么矛盾,孤身一人跑了出来,你还偏偏撞上了我们,管它是幸运还是不幸,你別想著跑了。” “我的东西已经买完了,等你的东西也买好,老师会带著我们一起去火车站的,”柯勒道,“我建议你在最后和他说一句谢谢———“ “凭什么!”哈利不服地大叫。 斯內普这才注意到身后说小话的两个人,他喊道:“柯勒,离他远点!你今天的善心似乎有些泛滥!” 柯勒只好远离了哈利,但他还是努力爭取把话说完:“波特,感谢不一定都是好意的,巫师和麻瓜没有多大区別,他们都会產生羞耻、同情、愧疚——.“ 哈利还沉浸在柯勒的话里没回过神,就震惊地看见斯內普举起魔杖对柯勒释放了两个咒语,柯勒就猛地合上嘴,机械地走到了斯內普的旁边。 哈利气呼呼地喊著:“斯內普!你对柯勒使用了恶咒!没有教授会这么做, 你快把咒语解除!” “波特先生,柯勒是我的学徒,我有权这么做,”斯內普大步地向前走,“而你一一大半夜不在家里待著,溜出来跑对角巷玩?” “我想,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先生一定很满意这一路上的刺激吧,”斯內普讥讽地笑著,“放心,开学后的禁闭会让你更加满意的。” “为什么关我的禁闭,现在还是假期!而且是他们要把我关起来,不让我上学的!我凭什么不能跑!”哈利既不服又愤怒地瞪著斯內普,他想到了弗农姨父,而斯內普的行为又比他的姨父还要可恶过分。 “他们只是麻瓜,作为一个巫师—-你却只能想到这种方法。”” “校外不能用魔法!” 斯內普轻声说:“原来波特先生是会遵守规矩的人啊,我还以为你会给你的姨妈展示变形术,让阿兹卡班多一个莽撞的格兰芬多。” 哈利盯著斯內普的漆黑眼珠,他努力地不移开视线,“我知道阿兹卡班里的都是斯莱特林,不是格兰芬多!而且没有格兰芬多会像你一样,只是因为心情不快,就用恶咒惩罚別人!” 柯勒眯起眼,他发现斯內普的脸色一下子就涌满了愤怒,他往前倾著身子, 轻声地说:“没有?波特先生,看来你从没有想过,去了解你的好一一父亲!” “啊,柯勒可是一进入学校,就想方设法地来挖掘我的故事,就连过往的学生名册都被他翻了个遍—————我想,他对你父亲的了解,比你都多呢。” 哈利咬住了嘴唇,脸色苍白一一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好,柯勒怕他直接倒在地上。 斯內普带著充满恶意的微笑说:“我来给你个提示吧,別光想著奖品陈列室,你父亲的伟大功绩,可都在费尔奇的旧档案里清清楚楚地写看!你可以好好地看,慢慢地看,开学后的禁闭时间绝不会少。” 哈利知道被记录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倔强地瞪著斯內普,一旁的柯勒悄悄退远了一些原地踏步一一他的腿在魔法作用下不受自己控制。 他的滑稽表现没有贏得任何欢笑,但柯勒的內心还是欢喜的,以至於墨绿色的眼睛都闪闪发光,他想去找一找斯內普的违规记录,这一定很有趣,柯勒静静地看著自己的老师。 斯內普得意地对著哈利低语:“而且,谁说阿兹卡班里没有格兰芬多的?你的教父可在里面住著呢,他是个和你一样的莽撞的格兰芬多。” “你胡说!”哈利咆哮著。 “胡说?这就是真相,可能是波特先生的耳朵太过金贵,听不得这些—.” 柯勒的腿被控制著,但他的手还是自由的,他甩出魔杖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限制,迅速向前挡在斯內普的面前,肉眼可见的,斯內普得意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柯勒对哈利说:“很抱歉,我的鼻涕精跑你耳朵边上了。” 接著他把手伸到哈利的耳朵边,收回手时,掌心里出现了一只鼻涕虫,斯內普的脸黄得发绿了。 哈利感觉自己的情绪被柯勒操控著,从愤怒崩溃的边缘,来到了一种哭笑不得的境地,他吐出一口气,知道柯勒在帮自己解围,哈利低声地说:“谢谢。” 瞬间,柯勒手里的鼻涕虫就被斯內普没收了,他冷冷地看著柯勒说:“柯勒先生,你应该清楚,这是鼻涕虫。” “没差別,无论是鼻涕精还是鼻涕虫,我都很擅长对付,”柯勒说,“你说呢,西弗?” 斯內普注视著他,接著又把视线移向哈利,压低了声音说道:“没有下次。” 柯勒把黑胡桃魔杖塞回自己的袖筒,就默默地跟在了斯內普身后,没再和哈利说一句话,柯勒在思考斯內普说的“没有下次”到底是对谁说的。 第134章 昏昏倒地的妙用 第134章 昏昏倒地的妙用 三人到了一处旧货铺,地上堆满了各种破破烂烂的书,旧魔杖成束地捆著, 墙上掛了旧斗篷,柯勒还在货架上看见了很多品质有缺的魔药原料。 哈利在这里挑挑拣拣,才勉强找齐了除洛哈特七本书以外的所有东西,他抱著一大堆东西找到了坐在旧货堆里的老板。 老板的眼泡肿大,他眯著眼扫视哈利,乱糟糟的鬍子盖住了他的嘴,柯勒只见他鬍子颤抖就发出了声音:“3加隆。” 哈利难为情地说:“抱歉,我就只有两加隆四西可。” “那就两加隆四西可。”老板朝哈利伸出了手。 哈利觉得自己好像被坑了,他恋恋不捨地把自己的魔法货幣全都交了出去, 一转身他就对上了斯內普恶意满满的嘲弄表情。 柯勒不想再让两人折磨自己的耳朵,他直接走到哈利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把他的东西都塞进了自己书包,强硬地拽著哈利的骼膊走到了斯內普身边,自顾自地用另一只手钳住了他的胳膊。 “波特,你別说话,別乱动,”柯勒一面交代,一面对斯內普说,“老师, 快幻影移形吧。” “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你的代步工具。” “清楚。”柯勒又转头对蠢蠢欲动的哈利说,“幻影移形不太舒服,你做好准备。 “我想问一下,幻影移形是”哈利的话没有说完,就再次体会到了身体被压缩的痛苦感,他感觉肺这个器官好似从身体里消失了一样,一点气都喘不上来。 脑袋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在他室息之前,呼吸这项能力突然恢復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可周围的空气是这么难闻,让哈利的心里止不住地犯噁心。 接著一一他就吐了出来。 柯勒及时把哈利的头扭向了旁边的马桶,没让哈利吐在他的身上,他难得责备地看著斯內普:“老师,我知道你巴不得看见波特先生痛苦,但还请不要这么做,起码不要在我的眼前这么做。” “您的迁怒会让我想起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斯內普盯著柯勒,接著转身离开了这个厕所隔间,柯勒听见他在外面含糊地说:“..—我儘量。” 柯勒嘆著气,他按照顾罗夫晕车时的经验,提供了些许帮助,他还不会用魔杖召唤出清水,就把哈利扶到了洗手池边。 “柯勒,谢谢,我知道幻影移形是什么了,”哈利摘下眼镜漱口洗脸,他说,“一种刑罚,缺点是能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还能开玩笑,看来你的情况不算太糟糕,走吧。”柯勒说。 斯內普独自一人站在火车站厕所的外面,像一节漆黑的枯木,他的袍子微微抖动,就嚇得路人都加快了脚步。 一位衣著得体的魔法部官员不得不找到他,让他收敛一点,斯內普不耐烦地移到了柱子后的阴影里站著,直直地盯著厕所的门口。 现在,有更多的麻瓜认为他是个变態了。 没让他等多久,柯勒就带著哈利走了出来,斯內普快步迎了上去,他用穿透性的目光扫视两人,平静地说:“快点走,我还要回学校里处理事务。” “什么事务?”柯勒追了上去问。 “我看他就是想赶快回去找费尔奇关我的禁闭。”哈利在柯勒的身后低声嘟囊。 斯內普说:“核实你们的课表,確保所有的斯莱特林都能正常完成他们的课。”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1?1???.???】 “七个年级都要核实,来得及吗?”柯勒问。 “你小瞧了我,”斯內普说,“別拿我和那些头脑不发达的人比较。” “哦,您真厉害。”柯勒细细品味著斯內普的话,他知道对方只是想表达自已头脑发达,不是一般人,但这里面有个漏洞,需要核实课表的只有四大院长, 所以能和斯內普比较的也只有他们。 柯勒决定善意地提醒一下:“老师,其他学院的院长——— 斯內普瞬间瞪向他,打断道:“少说废话,你的飞行课和一年级的拉文克劳一起,就在明天下午,別再给我丟脸。” “重修这件事能怪我吗?” “不然呢?怪我?”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哈利默默地听著,他觉得自己尷尬又多余,不知不觉间三人就穿过了车站里偽装成墙的入口,来到了真正的9%站台。 他们来的足够早,不仅火车还没有到站,站台上的人都寥寥无几。 “学校见,別再惹事,我不想再看见那些麻烦得要死的投诉信,”斯內普突然说,“柯勒,你最好盯著波特先生进入车厢隔间,再把他锁起来,免得他出来找刺激。” 哈利想说自己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不需要像个囚犯被一路押送,他也不想被锁在车厢隔间內,他真想让斯內普別管自己。 “老师,你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柯勒把哈利按在长椅上,就望著斯內普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哈利没问为什么斯內普不陪著一起等车一一他巴不得这样一一他的姨父姨妈去年也是这样把他丟在了国王十字车站,哈利就这样忧鬱地想著,他把柯勒和自已做著连线。 柯勒突然说话,打断了哈利的內心活动:“把外套脱掉,袖子捲起来。” 哈利有些不解:“为什么?” 只见柯勒把书包调转到自己的胸前,探头进去翻找出了医疗用品,他说:“波特,你的痛觉是消失了吗?自己受伤还要让別人帮你发现?” 哈利脱下外套,扒住胳膊侧头一看,两个手臂的手肘上都有一块不小的擦伤,右臂的较轻,破损的表皮打著卷趴在上面,但左臂的就比较挣狞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结了血,哈利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痛。 突然他的手被柯勒抓住了,一团消毒水漂浮著包裹住了伤口,接著消毒水远离,柯勒又拿出一只玻璃小瓶,往伤口倒了些白鲜香精。 “嘶一一”哈利的声音颤抖著,“柯勒,我觉得让它自己痊癒会更好,我感觉它的存在感被你用魔法变大了。” 柯勒没理他,他收起东西,又把哈利已经变得有些破烂的外套塞进了包里, 他拿出了哈利的买好的二手校服道:“套上,宴会结束后去找庞弗雷夫人要点提神剂和酣睡剂。” 接著,柯勒又拿出了哈利的铁锹,他举起魔杖对著铁锹一挥,一只精致的行李箱就出现在哈利的面前。 柯勒打开箱子,把哈利的物品统统塞了进去,然后挥动魔杖用无声的漂浮咒把箱子放到了哈利身边,他其实可以连魔杖都不用,因为飞行术的原因,他对漂浮、操控类的魔法都很擅长。 哈利把眼睛瞪得溜圆,他嘴里的谢谢瞬间就变成了疑问:“柯勒,你没有念出咒语!” “呢,无声施法而已,这是很平常的事,不要大惊小怪。” “確实平常,我身边的人里就只有张小姐还不会无声施法,”柯勒嘆气道,“她很有策略,但行动力不足。” “我觉得不是她的问题,”哈利低声地说,“秋·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巫了,聪明、温柔、漂亮——“ “你见过最优秀的女巫不应该是麦格教授吗?” “——”哈利短暂无语了片刻,“我是说同龄人中最优秀的!” “同龄人里最优秀的女巫,不应该是格兰杰小姐吗?”柯勒问,“你认为她不够温柔、漂亮?” “呢—-我没有这么想。”哈利低下了头,他就不应该接话,柯勒一如既往地可怕。 哈利正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罗恩,在柯勒的语言炸药里粉身碎骨时,柯勒却绕过了这个话题,转而从书包里拿出了热狗和牛奶,他用魔杖一点一一又是个哈利不认识的魔法一一食物便冒出了热气。 “你应该没吃早饭,就算吃了刚刚也吐乾净了,”柯勒把它们推给哈利,“我的魔药都用光了,你只能通过吃饭和睡觉补充体力和精力一一你的脸色和死尸只有一步之遥。” “如果你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死掉,西弗的反应我不確定,但马尔福肯定会放肆地嘲笑你。” 哈利眨了眨眼睛,飢饿感也突然冒了出来。 他拿起食物先是小口地吃,慢慢地就大口吞咽起来,两人间只剩下咀嚼食物的声音,柯勒颇为欣赏这样的吃相,他又从包里拿了两根火腿,一根给了哈利, 一根自己吃著。 柯勒边吃边问:“需要纸巾吗?” 柯勒的本意是给哈利擦嘴边的油渍,可看见哈利只埋头吃,强撑著眼皮,眼晴眨都不眨一下,顿时就明白了纸幣有了別的用处。 “我去看塞德里克来没来,你慢慢吃。” 他说完,就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离开了长椅,柯勒在人逐渐增多的站台漫无目的地转圈,一边寻找塞德里克,一边留意著哈利,绕了两圈,柯勒不仅找到了塞德里克,还看见了很多熟人,他没有上前打招呼,默默地回到了长椅边。 此刻,火车恰好到站了,柯勒面不改色地把长椅上的纸团丟进柱子的垃圾篓,拉起行李箱说:“走了。” “柯勒,我自己拿。” “我在偷偷用魔法,你只能靠蛮力,”柯勒说,“找到隔间后你最好睡一会,放心,我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把你锁在隔间里—“” 柯勒猛地止住了话,他又感觉到哈利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复杂又糟糕,柯勒不知道是自己回来得太早让他没调整好情绪,还是自己的话触了雷。 在车尾处找了个空隔间,柯勒隨便地把行李箱往角落一放,就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柯勒,谢谢。” “不谢。” 柯勒把洛哈特的系列书籍拿了出来,他之前因为嫌弃书皮上的那个噁心男巫,都没怎么仔细看。趁著坐车的空閒,他准备重新认真地读一遍,隔间內静悄悄的,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哈利坐到了柯勒对面,他靠在椅背上,疲惫慢慢地从他的骨头缝隙里漏出来,一点点地侵占了全身,他很困,但他的神经还在紧绷状態,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柯勒?” “说。” “我睡不著,能不能借我一本书看?我的行李箱里只有咒语课本。” ““.·我可以把你打晕。” 哈利说:“那算了,我不想让撞击(strike)使我的脑袋罢工(strikes)。 3 “你的脑袋灵活得可怕,我可没那么大的威力让它罢工。”柯勒埋头在书里说。 隔间內只安静了片刻,哈利又问:“你为什么要做斯內普的学徒?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 “我也不是好人,做他的学徒刚刚好。”柯勒平静地说。 “不,你和他是不一样的,我们都能感觉出来,你虽然嘴巴臭,但对大家还是很好的。” “我只认可你说我嘴巴臭的观点,至於后面的你说出来不觉得很好笑吗?” 哈利仰头靠在座椅上,他直直地望著车顶说:“你確实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帮助,就像今天一样。” “哦?你私下里可不是这么说的,”柯勒合上了书,“让我想想一一故作深沉的假斯莱特林?爱告状的矮南瓜?躲被子里的缩头乌龟?下次记得换个物品比喻,我討厌南瓜和乌龟。” “不一一我没有一—”哈利张口结舌,一下子就把最后的一丝困意惊没了, 柯勒是怎么知道的! 哈利意识到自己的小伙伴里出现了叛徒,难道是塞德里克,可是他没把这些“暱称”也一併说出去过啊! “说了却不敢认一一格兰芬多?” “对不起!”哈利果断地说。 “嗯,我接受了,你接著尝试睡觉吧。”柯勒又低头看起了书,哈利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他真觉得难受彆扭极了。 “我不理解,斯內普他、他———”哈利想在今天彻底解决自己心中的疑问, 可他又意识到不应该在柯勒面前贬低他的老师。 “我帮你说吧,尖酸又刻薄,阴鬱又偏心,冷漠又充满算计,个人的生活和卫生也一塌糊涂——”柯勒专注地望著哈利,“但这又有什么关係呢?他改变了我的生活,或者说一一拯救了我。” 柯勒很轻但很坚定地说:“哈利,他救了我,又教导我,愿意帮我熬药,提供我的吃穿用度,西弗勒斯对你確实不好,但他对我,实在是不错的。” “可是、可是————”哈利粗著嗓子,最后还是说了出来,“真正帮你的明明是邓布利多教授,斯內普不是真心这么做的!他给你记了债款,隨意地对你使用恶咒,这分明是对待僕人的態度。” “哦?你知道的不少啊,”柯勒歪了歪脑袋,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哈利,“谁告诉你的?” 哈利缩了缩身子,他觉得柯勒又展现他那种好像能看穿人心的能力。 柯勒十分平静地说:“麦格教授?不对,她不会泄露学生的隱私-邓布利多?看你的表情,居然不是他,我还以为是在我提前离校后他和你说的难道是奇洛?不会吧,他会这么閒吗—一但你和他確实很亲密———“ “我是被伏地魔骗了!才会认为他是一个好老师的!”哈利愤恨地叫了出来。 “那是谁呢?”柯勒幽幽地盯著哈利,他轻声说著,【哈利,能告诉我吗? 】 哈利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他想避开柯勒的视线,但心底莫名涌起阵阵的心虚,哈利又想起了告诉自己这个信息的人,他为什么要帮那个討厌的傢伙保守秘密呢? 於是,哈利果断地说:“是马尔福,在图书馆帮工时他告诉我的。” 柯勒眯起了眼,他觉得自己得去惹点事,来帮某些蠢货管住嘴。 柯勒重新低头看起了书:“西弗勒斯·斯內普是我的老师,我的合法监护人,他没有子嗣,如果他死了,我就是他遗產的唯一继承者。” “所以一一我们不是偽装成师徒的主僕,收起你那多余的善心,別多管閒事,”柯勒冷冷地说,“哈利·波特,从別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本就带有无法抹去的情绪和偏见,多动动脑子思考,你以后的路不好走。” “现在,赶快睡觉,如果不睡,请保持安静。” “不,我们得聊一聊,我还有很多问题没———” “昏昏倒地!” 车厢隔间內安静了下来,柯勒满意地用漂浮咒让哈利躺在椅子上,又从包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接著他独自哼著人鱼的催眠曲,来取消掉昏迷咒的疲惫感,让哈利陷入到了正常的睡眠之中。 柯勒悠閒地读著洛哈特的小说,虽然时不时出现的插画依旧很烦人,但柯勒已经找到了应对方法,他用羽毛笔在洛哈特的旁边画了一个张牙舞爪的老油头, 他的书一下子就乾净了许多。 偶尔地会有一些人找到这个隔间,大部分的人一看见隔间里躺著一个人,又坐著一个柯勒,都会选择避开,少数地会遇见几个熟人和柯勒打招呼。 塞德里克也找到了这里,他告诉柯勒自已就在隔壁的隔壁,並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柯勒准备等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一到,就直接过去找自己的朋友。 小插曲过去,柯勒就继续沉迷在了书中,直到火车喷著蒸汽开始移动,他才回过神,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怎么没有来找波特? 他们人呢? 第135章 不明原因的失控 第135章 不明原因的失控 犹豫了几秒钟,柯勒还是决定去找一找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来把昏睡的波特先生脱手,他没去麻烦塞德里克,在寻找这方面的事情上,只有別人请柯勒帮忙的份。 柯勒轻巧地从车尾走到车头,躲开了在车道里打闹的学生,闪掉了一个没礼貌小孩的乱拍照,拒绝了许多拿著报纸或情史系列小说让他签名的女孩。 奇奇怪怪的,就像月痴兽的舞蹈一样无法理解,柯勒暗自在心里纳闷这些人的行为。 他的耳边不断涌入著各种杂乱的声音,大脑分析著採集到的信息,又到了一节满员的车厢,柯勒找到了韦斯莱家族的其他成员。 “你们好,请问罗纳德·韦斯莱在火车上吗?”柯勒对著韦斯莱家的双子说。 “我们不好!”弗雷德说,“相当一一不好,你把我们的论文给了斯內普!” “等等,弗雷德,”乔治说:“有更重要的事,你没听见他说了什么吗他在找罗恩。” 弗雷德收起夸张的表情,他说:“哎呀,我还真没注意到,我以为你是来还论文的。” “放心,罗恩和赫敏不会有事的,他们只是去找哈利了。”乔治边说,边把隔间的门拉上。 “去找哈利?” “哈利被他的姨父姨妈关起来了,那些麻瓜不让他上学!”隔间里的一个红髮女孩说,“他们正在去解救哈利的路上。” “哦,可怜的我们—-没能一起去解救哈利,乔治,你想老老实实地坐火车吗?” “哎呀,我当然不想,但金妮更不想吧,罗恩都答应带她和哈利坐一个隔间了,结果现在却不得不和她的两个帅气哥哥待在一起。” “哦,金妮!你生气的样子和妈妈真的一模一样。” “两位,我不得不打断你们一下,”柯勒制止了一唱一和的两个人,“你们怎么知道波特被关起来了?” “一大早上,鸡还没叫,罗恩就叫了,他发现自己是头小猪一一哈利的猫头鹰撬开了他的窗户溜进房间居然都没把他吵醒,”弗雷德耸了耸肩,“等他醒来看见哈利信的时候,已经是大白天了,所以一—” 乔治接道:“我们兵分两路,爸爸带我们去赶火车,妈妈去找哈利。” 他们的小妹妹说:“但是罗恩在火车站和赫敏一起偷偷溜走了!” 柯勒真的好奇这些格兰芬多的奇妙大脑里在想什么,他问道:“他们的行为很令人感动,但是波特先生並不在他的姨父姨妈家里,他半夜就跑了出来,刚好遇见了我和老师——” “天吶,哈利真惨,从地狱到了炼狱。”弗雷德小声对乔治说。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两位,我觉得我和老师还不值得炼狱的评价,”柯勒说,“我和老师为流浪一夜的波特先生提供了还算不错的帮助,现在他正在后面的车厢里睡觉。” “乔治,你信吗?” “弗雷德,我不信。” 柯勒没理两人,他接著说:“那两个莽夫没想著在这里先找一找波特?我觉得他不可能没说自己已经离家出走了,去他的姨父姨妈家又有什么用?” “我想这都是罗恩的错,他的口水把信沾湿了一大半,我们只知道哈利被关起来了。” “而且收到了那样的信,大家都匆匆忙忙、撞来撞去,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迟了,”乔治说,“当时所有人都上车了,这可没时间让我们思考。” 弗雷德说:“珀西急得屁股都冒火星了,他可太怕错过火车了。” “我大概能理解小韦斯莱先生的情况了,但格兰杰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 弗雷德说:“我们也不清楚,她就守在检票口的石墙边上,一看见罗恩就把他拉走了,我猜是因为他早晨寄给赫敏的那封信一一乔治,你现在看懂內容了吗?” “哦,你是知道罗恩的字是什么模样的,他还写的那么急,”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我是一点都没有看懂,像如尼文一样。” 瞬间,纸条就到了柯勒的手里,乔治惊奇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丝毫没有动过的柯勒,弗雷德也眨了眨眼道:“柯勒,你真是酷极了!” 柯勒没搭理这两个活宝,他仔细地辨別著纸条上的內容:“赫敏,哈利一直在骗我们,他的姨父姨妈在虐待他,还不让他回来上学,剩下的等我到火车站和你说。” “火上浇油,忙里添乱,”柯勒把纸条还给了乔治,“两个天才,我猜他们肯定早就想好了错过火车的解决方、法” 柯勒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盯著车窗,弗雷德和乔治好奇地扭过头去看,脸上顿时挤满了嫉妒的表情。 “嘿!他们凭什么能坐飞马拉的马车!”两人同时喊出了声,金妮后知后觉地转头去看,只见他的哥哥罗恩正坐在一辆没顶的马车上朝她挥手,暑假里的一日好友赫敏也坐在上面。 而在他们俩中间,端坐著一位英俊的男巫,他穿了一身白色绣金边的礼服, 肩膀上满满当当地掛著金链装饰,与他的金色捲髮一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正是柯勒书上那个老朝他眨眼睛的男巫。 但不得不说,他此刻看起来確实十分气派而师气,飞马拉著马车朝火车靠近,洛哈特对著隔间內的眾人闪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金妮的脸上诡异地浮起了一片红晕。 柯勒再次被噁心到了,他怀疑对方是个engayland的绅士,他上一次的怀疑对象还是邓布利多,至今,柯勒的猜想都没有落实。 “我一一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一一本想在晚宴时普普通通、不引人注目地前往霍格沃茨,”洛哈特眨了眨眼,“但一一我怎么能拒绝帮助我未来的学生呢,我收到了赫敏·格兰杰小姐的求救信一一哦,她可真是个好姑娘!” 洛哈特又让马车远离了火车,这样就有更多人能从隔间探出头看到他。 “她告诉我,哈利·波特正被邪恶力量侵蚀著,我立刻就有了决定一一我要拯救哈利·波特!我带著我的飞马,来到火车站和格兰杰小姐匯合,用上我高超的寻人魔法一一但它对我来说真是十分简单— 柯勒听不下去了,他转过身就想离开,但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挡住了隔间的门,势必是想让柯勒陪他们一起受罪。 但最痛苦的还是罗恩,他坐在离洛哈特最近的位置上,从火车的车尾到车头,每节车相,洛哈特都要停留足够长的时间,来让所有人注意到他,洛哈特不止会说今天早上的“冒险”,女鬼、狼人和吸血鬼也是他钟爱的谈资。 罗恩完完全全后悔跟著赫敏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聪明的朋友赫敏·格兰杰,想出的解决办法居然是找教授一一还是洛哈特一一寻求帮助。 这对罗恩来说是个巨大的错误,他深深地为自己的莽撞而后悔,应该在问清楚后,再跟著赫敏一起走的。 洛哈特高声道:“.-最后,我可爱的飞马告诉我一一哦,不要问我是怎么和它们对话的,这是一位优秀巫师的小秘密一一哈利·波特已经在火车上了· 哦!闪光灯,有人带了相机,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马车带著洛哈特去了別的车窗,罗恩乞求地看著隔间里的兄妹和柯勒,他是多希望他们里能有个人站出来解救他。 柯勒呼出一口气,他揉了揉耳朵道:“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乔治和弗雷德总算让出了门,柯勒一路上都能听见洛哈特那夸张的奇怪腔调,还有一个接一个隔间里发出的,或是大笑或是欢呼的喧譁。 柯勒为哈利感到悲哀,洛哈特用富有童话色彩的邪恶力量来指代哈利的遭遇,堂而皇之地把他的私事这样被公之於眾了,柯勒觉得哈利绝不会喜欢这样的事情。 不一会儿,柯勒就顺利地回到了自己隔间的所在车厢,走廊里弗林特和他的几个跟班迎面向他走来,看见柯勒也没有让路的打算,柯勒瞧著几人脸上的红疹轻轻笑了声,就不计较地侧过身从他们身边走过。 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的人大声著:“你们看,他自己闪开了!我就说吧,爱叫的狗不咬人!”(greatbarkers are nobiters——女一好狗不挡路。) 柯勒把持有魔杖的右手伸到左手腋下对著背后的几人,大概朝著说话者的方向,他也不知自己的魔咒会命中谁,只听见咕嚕咕嚕的声音传来,柯勒收回魔杖捏住自己的鼻子,快步离开了这几个粪涌青年。 很显然,这些人不仅没有弄懂“爱叫的狗不咬人”和“咬人的狗不叫”的区別,还把其中一个错误地冠在了柯勒的头上, 到了隔间门口,柯勒又看到一群斯莱特林学生,基本都是低年级生,其中还有很多生面孔,估计都是板上钉钉的斯莱特林一年级生,今年的火车上依旧有莫名其妙的“长见识”之行。 这些人的脸上也无一例外地有著红疹,柯勒离开前给隔间的门留下了一点点小恶咒,防止某些人恶意地闯进去惹事,他既然答应了斯內普要看好哈利,自然不会毫无保护措施地就去下他一个人在隔间里睡觉。 柯勒锁定了人群里马尔福,轻声地开口:“马尔福,我觉得注意打扮是有一定必要的,但你也不至於给自己的脸画上如此密密麻麻的红妆。” “这里没有舞台留给你表演,让开。 柯勒向前一走,离他最近的克拉布和高尔就一下子就让了开来,又突然反应过来不能退后,重新堵住了路,但柯勒已经穿过了他们站在了在门口,他的手轻轻按在门上,无声无息地收回了魔咒。 透过门上的玻璃,柯勒清楚地看见哈利仍在睡梦中,无论是车窗外的洛哈特,还是门口的斯莱特林都没有对他的睡眠造成多少影响。 “柯勒!你快把我的脸恢復原样!” 马尔福刚大叫出声,柯勒就立刻转身对看他,同时魔杖指在了他的喉咙处, 马尔福眼睛不自觉地下移,吞咽著口水,他仍虚张声势地说:“柯勒,你敢放咒语,我就让我爸爸开除你,他是霍格沃茨的校董!” 同时几个还没见识过柯勒的生面孔又是惊叫又是责骂,有些人的態度比马尔福还要囂张,柯勒可不惯著他们,当即收回指著马尔福的魔杖,对著最吵闹的几人放出了缴械咒,一下子又收了五根魔杖,他轻柔地微笑著,让这群人不寒而慄。 “你们的魔杖我没收了,开学后自己去找斯內普教授討要,请记住,尊敬年级比你们高的学生,啊,我知道你们可能没有这个习惯和常识那我就换句话说吧,让你们的蠢脑子清醒一点。” “別来招惹我,否则开学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享受禁闭,”柯勒眼睛一横,看向了马尔福,“你说是不是?爸爸是校董的马尔福一一小少爷?” 马尔福目不转睛地盯著柯勒,紧紧地抿住唇,声音从嗓子里挤了出来:“柯勒,你如果还认为自己属於斯莱特林,就应该特別小心,对我们客气一些,你真以为院长就能护住你了?” 院长不行,那校长呢?柯勒心中发笑,他淡淡地说:“还不走,你是想把事情闹大吗?” “把我们脸上的魔法取消掉。” “?脸上的魔法?红疹而已,你们不能自己治疗吗?”柯勒圆滑地说,“而且你们这么多人都做不到把它取消,我就能做到了吗?” “这是不是说明我比你们都要厉害啊——” “你闭嘴!你不过是个——-你,你就是侥倖才进入了斯莱特林,才成为了斯內普教授的学徒!” 柯勒看著马尔福苍白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直直地抽出了魔杖对著自己, 柯勒歪了歪脑袋,问道:“你要对我用什么咒语咧嘴呼啦啦?还是门牙赛大棒和鼻子戏小丑?总不能是爆爆竹子吧?” “会用心钻骨吗?”柯勒轻轻地说,“来一一对著我试试,看你能不能用出来。” “柯勒!”马尔福的手颤抖著,他狠厉地大叫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切割咒总会吧,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柯勒边说边捲起了袖子,把自己的左胳膊伸到了马尔福的魔杖前,“德拉科,咒语是一一四分五裂。” 【德拉科·马尔福,四分五裂,你没听见吗?】 沉默,车厢的走廊一片沉默,没人再说话,他们都盯著中心的两个人一一盯著马尔福。 德拉科脸色惨白,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呆呆地盯著面前的苍白手臂,握著魔杖的手颤抖著,久久没有动静。 【德拉科·马尔福,为什么不放咒语?不敢?害怕?你果然还只是一个只会喊爸爸的小少爷。】 “柯勒!闭上你的狗嘴!”马尔福凶狠地吼道,他的心底涌上不知名的愤怒,魔杖猛地一划,他大声地念出了咒语,“四分五裂!” 柯勒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溅落在地上,沉默的人群突然炸开了锅,像是被打了窝的老鼠,一下子就逃向了四面八方。 “干得漂亮,”柯勒浅浅地笑了,他把袖子又往上卷了卷以免染上血,“你猜一猜,对著同学放出这种咒语,会被罚多久的禁闭?” “我有看过校规和部分处罚记录,虽然咱们学校对於非黑魔法类魔咒的处理和惩罚很不严苛—.”柯勒嘴角勾了勾,像是要微笑似的,“但,我要是不止血呢?” 马尔福死死地盯著柯勒手臂上的伤口,看著鲜红的血液顺著手臂滑过指尖滴在地上,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著,魔杖掉在地上滚动著,落在了地上的一小滩血泊里。 “我、我———““-你这个白痴!”马尔福慌乱地喊著,“不止血!不止血做什么,就为了让我多关儿天禁闭!你是疯子吗?” “马尔福,你比我想像得还要蠢,”柯勒弯起腰捡起了马尔福的魔杖,“你的魔杖我也没收了,你自己去找西弗要,想出人头地、博眼球也不是这么个做法,有空多学学法利级长..,她今年还是级长吗,我好像还没问过她——” “柯勒!你能別说话了吗!”马尔福心惊胆战地看著柯勒的手臂,还有他那越来越白的脸,他朝著身边还留著的几个人问:“潘西你带白鲜了吗!还有绷带、魔药!” 几人面面相,他们复杂地看著柯勒,站在角落的诺特沉著脸走上前,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瓶道:“白鲜,我一直带著。” “白鲜?我也有,我还有白鲜香精,效果更好,”柯勒无赖地说,“但我不准备用,得再让这个伤口多待一会儿,现在才哪到哪?” “別胡闹了!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这么幼稚,开这种玩笑!”诺特皱著眉低声呵斥。 “呢,我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还是大人?”柯勒冷冷地说,墨绿色的眼睛一一扫过所有人,“我確实在胡闹,不闹大一些,怎么能达到我的目的呢?” “一波又一波的来,明晃晃或暗戳戳,他们不烦我也烦了。” “你就是个神经病!”马尔福在柯勒论异的自光里冲了上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左臂,“诺特,別管他的破嘴了,涂药!对了,治癒咒,你们谁会治癒咒? 布雷司,你会不会!” “我会!” 柯勒僵住了身体,不敢扭头,塞德里克大步走了过来,低著头一言不发地看著伤口。 回过神的柯勒,突然嗅到了很多熟悉的味道一一张小姐衣服上常有的茉莉香,韦斯莱双子身上的火药和果味,彭斯小姐的曲奇味又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声音一一法利级长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纳威隱隱约约的啜泣,索菲亚比大部分人都高的惊叫·· 柯勒的脸一下子如沙比尼先生一样黑了,他默默感受著自己的魔力和身体, 还有处於兴奋状態的黑胡桃魔杖,柯勒知道自己的魔杖这下子玩了个尽兴。 柯勒也知道,自己刚刚没有控制住情绪,也就是说,他一一失控了。 意识到错误的柯勒露出牙齿,乖巧地笑了起来:“我也会治癒咒,我还有白鲜香精,我可以自己治—” “闭嘴!”无数人都齐声喊著。 第136章 变化与適应 第136章 变化与適应 哈利觉得自己这一觉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又做梦了,这个梦他似乎以前就做过,不过又有些不同,他变小了很多,骑著一只儿童扫帚在屋里到处飞,虽然只离地两英尺,哈利还是嚇坏了一一他是个婴儿! 不只是扫帚,他骑了或坐了各种奇怪的东西,像是一只大黑狗、一头有看漂亮的角的牡鹿,他似乎还试图骑在一只老鼠身上一一差点把它压死这让哈利有些內疚,但他的注意马上就被面前飞舞著的发光金鱼吸引走了。 哈利觉得这场梦太真实太美好了,他不愿意醒来,但又不得不醒来,他隱隱约约地记得,所有的美梦最后都会化为尖叫、绿光和哭泣,哈利不想美梦变成噩梦,他挣扎著想要醒过来。 但眼皮上却像站了巨怪一样沉重,他怎么都睁不开,越是挣扎越是痛苦,绿光如约而至,哈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但尖叫声並没有到来。 反而响起了轻柔玄妙的歌声,绿光凝结成了一件绿色的小毛衣穿在了他的身上,哈利觉得暖和极了,又有红光闪过,一个被薄纱罩住的美丽的女人,哈利明明看不清脸,但他就是认为对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她抱起了他,並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哈利觉得美滋滋的,以至於落到另一个暖呼呼但硬邦邦的怀抱里时,止不住地嫌弃,他们上了一辆会飞的摩托车.— 哈利太好奇了,他顶著飞行的风想要探出脑袋看,然后被硬硬的大手按了回去,哈利愤怒地贬低著这个人,就像岩皮饼一样! 隨著飞行,甜美的梦乡在逐渐远离,哈利的耳边响起了窒窒的细碎嘈杂,梦醒了。 “我知道错了” 是柯勒的声音,哈利朦朦朧朧地暗想,柯勒確实错了,他不应该对自己使用昏迷咒· 昏迷咒? 对自己? 哈利的意识回笼,闪过了柯勒对他使用昏迷咒的记忆画面,他清醒了,但他还没睁开眼,他要先组好想说的话,然后在语言上击败柯勒。 “別这么盯著我了,我其实有分寸的.”哈利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柯勒的语气好像带了些心虚。 “分寸!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这是杰玛·法利的声音,哈利见过她好几次了,但和她还是不熟悉。 “法利级长——” “现在希格斯才是级长,我真没想到在交接的最后一天,能遇见这么大的事。” “听,小点儿声?您看,隔间內还有人在睡觉。”柯勒瞄了瞄呼吸频率已经变了的哈利,他知道对方在装睡,但不妨碍他拿哈利做挡箭牌。 “呼一一”法利深吸一口气,把交叠翘起的腿交换,她说,“那就换个地方,和我一起去级长隔间。” “我拒绝,”柯勒看见法利的脸色沉了下来,顿时说,“级长隔间太远了, 我得在这里看著波特,这是老师给我的任务。” 好劣质的藉口,哈利默默地想。 “那就去隔壁隔间,我想迪戈里先生很愿意提供个空位。” “不要,绝对不要,”柯勒猛地摇头,“他现在情绪不太稳定,我觉得我们得让他冷静冷静。” ““...—?柯勒,你是怎么能说出这句话的?”法利著实不解。 “咳,其实说起来,您现在不应该去看一看马尔福吗?”柯勒说,“他看上去比我可惨多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法利副团长———” “我把合唱团的职务也辞去了,直接称我的姓。” “噢,那就一一法利,我想我需要休息。” 柯勒露出和善的笑容,配上他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色看上去很是可怜一一且可怕,法利想马尔福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內都忘不掉柯勒的笑脸了,她真不明白小马尔福为什么非要缠著柯勒,破坏斯莱特林的团结氛围。 他要是想找波特的麻烦,就不能等柯勒不在的时候吗?精明的杰玛·法利暗中腹誹。 “那你休息吧,”她利落地站起身走出隔间,“记住,再有任何事一一找级长!” 她终於走了。 柯勒坐在隔间里,遥遥地能听见法利的低声喃喃,她说车头的级长隔间离车尾太远,又说洛哈特是个没脑子的碍眼傢伙。 柯勒在包扎伤口时,就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起洛哈特在前边的车厢內造成的不小混乱,不少学生一一真的想看洛哈特的,和单纯凑热闹的一一疯狂地涌到了別人的隔间,学生扎堆堵在了走廊里。 级长们前后忙碌,疏通拥挤和堵塞的人群,好不容易缓解了些,却又赶上了吃饭时间,餐车一出发,买食品的人又和没散尽的好事人群挤在了一起。 弗雷德和乔治一唱一和地告诉柯勒,但凡他晚走一会儿,就走不掉了,他们在柯勒走后才想起来没有把论文拿回来,就追著跑了出去,结果差点被挤成肉饼。 柯勒搓了搓脸,他又笑又哄又卖惨,才把这些人都劝了回去,他感觉这一会儿就把他整整一学年的笑容都用光了。 柯勒知道自己的这根魔杖,能反映他的真实情绪和真心想做的事,在了解到默默然的成因是自我压抑情绪、压抑魔法本能后,他一直在有意识地努力配合魔杖监测自己的情况,並经常性地使用魔法来代替一些麻瓜手段。 因此,魔力和情绪释放带来的良性变化,以及向外扩展伸展自身带来的轻鬆和自由感,让柯勒逐渐淡忘了自己最初是为何而压抑的—一他的情绪激进而泛滥,难以控制,比利兹说的不错,他是一条乱咬人的野狗。 柯勒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伸进书包隨意拿了两份食物,他把其中一个扔到了桌子上说:“別装了,起来吃饭。” 哈利翻身坐起,他现在的脸颊红润又有光泽,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健康。 “发生什么事了?”哈利拿起桌子上的食物,他刚要张嘴,突然感觉手感不对,“呢—这是岩皮饼?” “挑食不是好事。”柯勒边咬著饼,边从书包里换了个软麵包递给哈利。 “谢谢,我不是挑食,只是不想成为赫敏爸爸的顾客。” “做什么工作的?” “赫敏的爸爸是一名牙医。” “哦,我討厌牙医,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別人的牙齿抱有那么大的好奇——”柯勒下意识地回復著,他还在思考自己的情绪控制问题,只分了一点注意力给哈利。 哈利有些尷尬地咬著麵包,不知道怎么接著这个话题说下去,他就转回自己的问题:“柯勒,我睡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马尔福又做了什么坏事?你看上去...” 柯勒打断道:“你觉得我会让自己吃亏?” “不,你比马尔福那傢伙要厉害很多,他肯定討不到好的,”哈利摇头道,“但你有时候的容忍度太高了,就像飞行课那次一样,太冷静了,反而会吃亏的。” 柯勒抬眼注视著哈利,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对面这个和他有相同配色的男孩,虽然缺乏富有条理的思考方式,但总能用他那奇怪的直觉抓住离真相最近的线索。 哈利同样在注视著柯勒,两双绿眼睛不甘示弱地互相看著,接著又默契地一左一右挪开了视线。 “多谢关心,虽然我觉得很没必要,”柯勒说,声调是死一样的平淡,“你的两个朋友看见了你的信,然后求助洛哈特来找你,他坐著马车追火车,接著他把你的事讲得全火车的人都知道了—” “什么!” “所以就有人来想来看你狼狐的样子,结果被挡在了门外,最后级长们过来解决麻烦,马尔福被嚇破了胆,人一多他就溜走了。” “柯勒。” “嗯?” “你以后可別写小说,你好像什么都讲了,又什么都没讲,”哈利说,“我感觉我听完后,所有的热情都没了。” “哈利·波特你很无聊吗?拿我打趣?”柯勒拿出本洛哈特的书放在桌子上,又从哈利旁边拿回了自己的小毯子,“无聊就看书,我要睡觉了,別让其他人进到我们的隔间里——” 柯勒郑重地强调道:“塞德里克也不行!他要是来,你就说我睡觉了。” 说完,他就裹著毯子躺了下去,只给哈利留下了个毛茸茸的头顶。 哈利看看柯勒,又看看《与巨怪同行》封皮上的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好几个洛哈特,他无奈地翻开了书,结果发现里面的插图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一只痴呆的巨怪。 而巨怪的旁边,面色阴沉、张牙舞爪,左手猎枪右手魔杖,还牵著一条红眼巨蟒的斯內普正缓缓步。 哈利猛地咬住嘴里的嫩肉,又用手捂住了嘴,才强忍住没笑出声,他缓了片刻后,才一页一页地读了起来,不过相比於这本书上原本的內容,他对书页空白处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更感兴趣,一不留神,他就沉迷了进去。 而躺在椅子上的一团柯勒也根本没在睡觉,他只是躺著一动不动,用毯子遮住头,为自己营造了一个適合思考的封闭空间。 为什么会失控,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压抑情绪会让默默然萌发,不压抑又会让自己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柯勒知道,他要在这里面找到一个平衡,这是他继学会控制后,又一项必须学习的內容一一也是西弗勒斯写一篇新论文的重要素材。 烦闷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柯勒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他突然翻身坐起,嚇了哈利一跳。 “你不睡觉了吗?” “不睡了,”柯勒翻出纸笔,“我要写报告还有论文。” 论文哈利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假期作业並没有写完。 “柯勒,你说霍格沃茨会不会开除一位因为特殊原因而被迫无法完成魔药作业的格兰芬多学生?” “你不加如此多的修饰词,我也知道是你,”柯勒蘸了蘸墨,边写边说,“我觉得不会,最多会关你几天禁闭一一反正你的禁闭已经板上钉钉了,要是我就乾脆不写了。” “写那些作业反正也是浪费时间。”柯勒边平淡地说,边理头在自己的羊皮纸上书写。 哈利觉得柯勒说得可太对了,他立刻毫无负担地重新看起了小说,柯勒醒了过来,他就边看边评论个不停,柯勒偶尔抬头呵斥,让他安静一些,但不等安静多久,哈利就又哈哈大笑或嘀嘀咕咕起来。 “柯勒,这本书我看完了,我想看《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柯勒放下羽毛笔,从书包里找出书递给哈利。 “这本好像有点无聊,能换《与狼人一起流浪》吗?”柯勒的刚拿起羽毛笔就又放了下来。 “唔能再换《与吸血鬼同船旅行》吗?”哈利发现这几本书都是空白的,没有他想看的隨笔。 柯勒抬起头,幽幽地盯著哈利:“我!不是你的保姆!爱看不看,请闭嘴。 33 哈利也认为自己有些过分了,他想说抱歉,但对方又让他闭嘴,哈利只哑巴地嘟囊了两句,就重新低头看书,不过插画上那个朝他眨眼的洛哈特知道很扎眼,於是他文翻开了《与巨怪同行》。 他正准备重新看一遍,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堆书一一有新有旧,无一例外都是故事性很强的娱乐书籍,他还看见了和柯勒形象不合的一些连环画册,甚至还有许多女巫爱看的杂誌,比如《巫师周刊》和《女巫茶话会》。 “想看什么自己选,別把我的书弄折。”柯勒说著,抬手就要给自己的耳朵加上魔法,他的手顿在半空,然后很不自然地绕到了书包里,拿出了耳罩带上。 与其让一个格兰芬多保持安静,不如堵住自己的耳朵,一时间柯勒觉得被要求看管的不是波特,而是自己。 隨著夜幕降临,柯勒摘下耳罩满意地收起羽毛笔和羊皮纸,他拿出自己的新校服准备换上,刚脱下外套,哈利就问道:“柯勒,你的手臂上为什么有绷带?” “装饰,这样会显得很酷。”柯勒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隨意地说著“你、原来这么幼稚的吗?”哈利凑近说道,“让我看看,这个红色的是什么?” “顏料。” 哈利还想再看,柯勒已经换好了衣服,又罩上了袍子,看上去活像一只小蝙蝠,哈利若有所思地打量柯勒,他语重心长地说:“柯勒,你可千方別留长髮, 就算留也要记得洗头。” 柯勒用白眼表示出自己的想法,把哈利整理好的书收进书包,就坐在座位上等待火车到站,其他的隔间也乱了起来,各种宠物的叫声交织在一起,还有小巫师们丟三落四匆匆忙忙地大叫。 相比之下,哈利觉得自己这个隔间真是安静极了,哈利觉得自己得说两句。 柯勒看出了他的想法,他不想让哈利说话,於是就先开口道:“下火车后, 你自己去找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 “啊,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真是奇怪。” “斯內普不是让你盯著我別闹事、找刺激吗?” 哈利说得有理有据,但他其实只是想跟著柯勒,看看对方到底瞒了自己什么,他怎不是高尔和克拉堊推么创蠢蛋,亚么会相信“绷带装酷”和“红顏料”的说法。 柯勒的心中突然有些悲凉,他就说感觉忘了些什么。 这时,火车到站了。 第137章 麻烦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 第137章 麻烦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 柯勒和哈利顺著站台往车站外面走去,在人群里,柯勒只慢慢错开几个脚步,就渐渐地和哈利分开了,他朝著光亮处行走,待看清发光源不是海格手里的提灯后,便果断转身离开。 那是一辆闪闪发光的马车,洛哈特亮著他的牙单手扶著马匹站立,这车上的另外两位乘客一一罗恩和赫敏已经离开了,柯勒见他们像闻到肉腥味的狗一样,直奔哈利的方向跑了过去。 洛哈特注视著他们,笑容更灿烂了,似乎真是在为了自己帮助到他们而感到开心。 两人衝到哈利的身侧都想要拥抱他,但位置不太够一一哈利只有一个人,於是赫敏就粗鲁地推开了罗恩,她伸开双臂扑到哈利身上抱住他,又猛地鬆开抓住哈利的肩膀上下打量,再猛地抱住。 “哦,哈利,你知道我看懂罗恩的信一一他真应该练练字,辨认他的笔跡浪费了不少时间一一真的,我担心极了!”抱了许久,赫敏才鬆开哈利,她拉著哈利边说边走。 “我爸爸立刻就开车去了萨里郡,我们准备看看你是什么情况一一我不知道你已经离家出走了一—我们一路上闯了三个红灯!天吶,他的驾照肯定又要没了—” 哈利感觉自己的胃扭了起来,他真不想再麻烦格兰杰先生,更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 给他造成更多的困扰了。 “赫敏—.” “哦一一你先闭嘴!听我说完,”赫敏泼辣地说,“我们到的时候,韦斯莱夫人正在和你的姨父姨妈吵架,你居然敢出走,真是太可怕了,一个小孩子,在伦敦街头,大半夜!” “我当时就觉得一定要用魔法儘快找到你,解决问题,韦斯莱夫人说她在书里见过洛哈特教授会寻人魔法,所以我就写信——” “然后灾难就开始了,”罗恩无情地说,“你如果不写那封信,我们早能和哈利匯合了,他成功到了火车站。” “还不是因为你把信弄坏了一半!” 柯勒怜悯地看著哈利焦心与朋友的爭吵,他们能这么快相聚很是难得,因为大家都穿上了校服,披上了斗篷,穿得几乎都一样,没有海格那样的身高,很难在人群里一下子就找到自己想见的人。 他就站在黑乎乎的街道上的马车旁等待著被人找到,他知道有人会像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一样,在人群里找到他, 这里停驻著约一百辆马车,一年级以上的学生需要乘坐它们前往城堡,柯勒好奇地看看辕杆之间站看的飞马,它们瘦如柴,长看龙一样的脸和蝙蝠般的宽大翅膀。 这种飞马名叫夜騏,同属【xxx】级神奇动物,虽然霍格沃茨有整整一百多匹,但它仍然是非常稀有的飞马品种。 纽特曾和柯勒感慨霍格沃茨的夜騏群落是个奇蹟,是能被视为吉祥的现象。 但这种生物本身和大部分神奇动物一样,被不了解它们的人所误解,就像卜鸟在大雨前的悽厉豪叫被视为死亡象徵,蒲绒绒偷吃鼻屎的动作被认为是吸脑髓一样,很多巫师认为夜騏是一种不吉利的象徵。 因为只有见识並理解了死亡的人,才能看见这种真实相貌丑陋可怖,但事实上忠诚而温和的飞马,它们很喜欢享受人们的温柔爱抚,当然,作为魔法部归类的“危险动物”之一,它同样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柯勒和夜騏空洞的白眼晴对视著,他感觉对方似乎对自己的左胳膊很感兴趣,就把手伸了过去。 “柯勒,你在做什么?” 很显然,塞德里克是第一个找到柯勒的人,他大步走了过来谨慎地盯著柯勒,他看见对方站在了一只瘦骨鳞的马类生物旁,他有些怕柯勒再做出些骇人听闻的举动。 “我在看夜騏,它也在看我一一不,別咬我的袖子,”柯勒面无表情地看著面前的这头夜騏,他身上这套是今天新买的衣服,“快放开,这不是你的食物。” “我想这怪不了它们,这种野兽只要闻见了血腥,就会像傻子一样被吸引过来。”诺特幽幽地说,他是第二个找来的人。 “我想这也怪不了我,是它咬住了我的袍子,而不是我咬住了它的鬃毛,”柯勒扭头看向塞德里克问,“秋呢?” “我猜,她肯定是被你嚇走了,”诺特怪里怪气地说,“你的拉文克劳朋友跑了。” 柯勒瞪了诺特一眼。 “別多想,秋只是被她的舍友拉著走了,我也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塞德里克凝视著面前的夜騏,“柯勒,你为什么能看见夜騏?见识过死亡的人才能真正看见它。” “唔,我小时候养过一条大黑狗,它后来死了。” “一条黑狗?这能作为看见夜騏的原因吗?”诺特问,“如果这样就可以的话,就不会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看见夜騏了。” “为什么不能是一条黑狗?”柯勒淡淡地说,“狗如何,人又如何,在死亡面前没有任何差別。” 诺特深深地看著柯勒,脸上突然扬起了笑:“柯勒,你说的对。” 柯勒把自己的袖子从夜騏的嘴里拽了回来,嫌弃地用清洁咒除去了上面的口水,他看向塞德里克问道:“你呢?因为奇洛?” “我想是的,”塞德里克嘆气道,“当时没什么感觉,但回去之后却怎么都睡不好, 我总能梦见那天的事情。” “睡不好?我会唱人鱼的催眠曲,需要吗?” 塞德里克忙说:“千万別,我可不想被取笑一一我都15岁了!” “那好吧,”柯勒钻进了马车车厢,他拉著门说,“不过,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让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你看洛哈特,他就不在意我们的看法。” “那也太不在意了。”塞德里克边说边登上马车,还伸出手想拉诺特一把,但却被避开了。 一关上车门,马车就跌跌撞撞地自动行驶起来,沿著漆黑粗糙的路不断前行,穿过一对铸铁大门,渐渐接近了城堡主体,停在了橡木大门前。 这一过程比一年级时的爬山乘船要舒服得多,当然,如果让柯勒来评价,马车车厢里凹凸不平的硬邦邦座位,和大乌贼的柔软触手完全没得比, 他很怀念那次前往黑湖深处的短暂体验,在舍友们睡著后,人鱼们会隔著玻璃和他说他们有趣的生活一一捕鱼、睡觉、捕鱼、睡觉和唱歌—-柯勒觉得有些无聊,但他依旧想找机会再去湖里玩一玩。 但无论是邓布利多还是斯內普,都严厉拒绝了他的想法。 在车里仔细闻了闻,確定斯內普没在门口堵自己后,柯勒才从马车里跳了下来,而诺特和塞德里克都是先伸腿踩住地面,才迈了出去,柯勒感觉有些奇怪,他扭过头盯著两人。 越看越不对劲,他盯著诺特,从他的脚尖看到头顶,从俯视变为仰视一一他突然发现诺特长高了许多,消瘦的身板也变得厚实了一些,不再显得那么病弱,而柯勒自己“ 柯勒抿了抿唇,他感觉斯卡曼德一家整个暑假的投餵都进了狗肚子里,他转过身匆匆走上石阶,进入了城堡,毫无留恋地跑到了这两个高个子的前面。 “柯勒怎么了?”塞德里克有些茫然。 “嫉妒唄,他就这样。”诺特斜眼看了一眼这个赫奇帕奇,就隨著人群离开。 礼堂还是那副模样,四张学院长桌,台子上另摆著教授席位,不过此刻只有少数几位教授坐在上面,漂浮著的蜡烛烛光摇曳,顶棚上依旧有点点星光闪烁,柯勒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他是一点都不想再看这个糟心的天板。 柯勒直直走到斯莱特林的桌前,他的袍角从已经落座的人身后滑过,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学生立刻坐直了身体,並努力装出没看见、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有人毫无反应还是大笑或者大声谈论某些不该谈论的事情,柯勒就会直接坐在他的旁边,用一双绿油油的眼晴盯著对方,很少有人能在当事人的面前还继续指指点点。 斯莱特林里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但新旧两位级长已经做过了预先通告,这让柯勒只绕了长桌一圈,就收穫了寧静,他环视四周,坐到了诺特旁边的空位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聊的都是些无趣的话题,像是魔法部的新法案,链金学的新假说、夏季魔药质询会和座谈会上的新研究,还有柯勒不是很想提的《预言家日报》 的新报导。 柯勒在罗马尼亚那晚宴会上的表演,不知道是被谁宣传了出去,第二天预言家日报就在版面的角落里发出了一篇文章《来自霍格沃茨的未来歌星在罗马尼亚》,在傍晚,丽塔·斯基特又对著相同的事件做出了新的分析一一《天使还是恶魔的歌声》。 第二篇文章还附带了一张模糊的现场照片,可以看见许多人一圈又一圈地围绕著一名站立的黑衣小巫师,他的脸部被身后的篝火照得晦暗不明,幽暗的眼瞳在黑暗里隱隱发著绿光。 诺特就从他的隨身袋子里拿出了报纸,他笑道:“未来歌星,给我签个名吧。” “诺特,你想训练加量吗?” “那这对我来说可是好事,”诺特又拿出了一支笔,“本著等价互换的原则,我可以免费帮你写一份传记。” “那这对我来说可是坏事,”柯勒托腮望著其他的学院长桌,他奇怪地发现罗恩正一个人坐著,“谁知道你会把我写成什么样,而且我也不需要这样东西,没意义。” “没意义?在我看来这可是为数不多有意义的事了,一个人死后还能在世界上留下的东西可不多。” “诺特,你今天很古怪,”柯勒扭头瞅著诺特,“还是说你一直很古怪,只是我今天才发现。没想到,你居然和西弗一样有怨妇的天赋。” “呢,你私下里都是这么称呼院长的吗?” “我当面也敢这么称呼,”柯勒看向诺特说,“別总看著別人,有时间的话不如多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的样子。抽空练练你那整脚的『麻瓜决斗”也是好的,別天天躲在人群后面,像个变態的偷窥狂。” “你居然是这么看我的,你上次还给了我一个不错的夸奖。” “纯血也算夸奖?” “在我这里是,”诺特说,“总之,我確实想要你的签名,不是打趣也不是取笑,你签还是不签?” 柯勒瞅著他,最后还是在报纸上留下了自己的签名,看著漂亮大气的字体,他突然想起,他曾经代替哈利签过一堆歪歪扭扭的假名,柯勒愣神了片刻。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的报纸就被诺特拽了回去,叠好放进了他自己的袋子里,柯勒若有所思地盯著对方。 “你在—崇拜我?我能这么理解吗?” “是的,”诺特乾脆地承认了,他压低了声音,“嗯,你自己可能没注意,不,他们也没注意到,但我发现了” “少说废话,直接说结果。”柯勒道。 “柯勒,你不觉得我们这些低年级生都很听你的话吗?”诺特深深吸了一口气,“尤其是斯莱特林,大家在隱隱以你为首,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確定?”柯勒皱起了眉,“你確定你说的是我,而不是马尔福?” “他做不到让人信服,但你可以,”诺特道,“而且一一他不也是跟在你身后的吗? “我说过的,你很与眾不同,”诺特灼灼地盯著柯勒,“而我,是第一个意识到的人。” 柯勒感觉自己平静的生活里,好像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大麻烦,他忍不住思考自己在一年级里做了些什么,他来往的人不多,也很少参与各种事务,他更多的时间都在了学习上,怎么就变成了诺特嘴里的样子呢? 他思来想去,决定把锅甩在邓布利多的身上,只片刻后,柯勒埋怨的对象一一邓布利多,就走进了大厅,他的身后还跟著三位院长。 而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並不在这里,柯勒猜测她此刻正在门口等待今年的新生。 很快,主宾席位上就坐满了人,海格也从侧门走到了座位上,只剩下两个位置还空著。 绝大多数教授都穿了很鲜亮精致的袍子,少数的严厉教授选择了更庄重严肃的款式只有斯內普还是一身单调的黑,柯勒朝他瞄了一眼,就被捉住视线。 只见斯內普的眉头逐渐皱起,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柯勒身上刮过,柯勒见他似乎要起身离座,但被邓布利多拦了下来,两人用上了隔音魔法悄声交谈著,斯內普的眼晴越发漆黑深邃和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 柯勒知道脸色苍白之间也有著差別,今早哈利的苍白脸色是因为寒冷和疲惫,自己的苍白脸色是因为大量的失血,而斯內普的一一则是因为愤怒。 这个脸色蜡黄的老油头,气得脸都白了。 柯勒正为自己待会儿的处境而担心,橡木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大家都以为是今年的新生,满怀期待地看过去。 却见洛哈特一左一右揽著哈利和赫敏的肩膀,脸上带著和哈利完全相反的笑容灿烂, 大步地向前走,而麦格教授抿著唇跟在他身侧不远。 “大家久等了一一我为了寻找迷失了方向的哈利·波特,用了不短的时间,”洛哈特笑道,“好在—” 麦格教授走到洛哈特身边,无情地打断了他:“洛哈特教授,分院仪式要开始了,格兰杰小姐、波特先生还有你!都应该马上回到座位上! 她的话音一落,哈利就跳了起来,挣脱按住他肩膀的手,拉著还很不好意思的赫敏, 冲回了格兰芬多的学院长桌,而在长桌上独自等待的罗恩,早已经给他们留好了座位。 罗恩问哈利:“感觉怎么样?” 哈利的脸纠在了一起,他说:“罗恩,你说的没错,这就是灾难!” 第138章 二年级的开学晚宴 第138章 二年级的开学晚宴 柯勒觉得吉德罗·洛哈特至少做了一件好事:斯內普的脸由白转黑了。 他瞪视的对象也从柯勒一个人,变成了柯勒和哈利两个人,至於洛哈特则被斯內普完全忽视了一一即使他一身闪亮地坐在了一身漆黑的斯內普旁边。 “斯內普教授,我总能见到像你这样的男巫或女巫,总穿这种老套的素麵黑袍子一哦,我绝不是以五届《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得主的身份夸夸其谈,我只是认为出一本《吉德罗·洛哈特教你学穿搭》已经很有必要了。” “我相信只要你看过我的书一一学会一点点內容一一就能分到我的些许魅力,让更多的学生喜欢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但我在今年校报评选里,可能会很不小心地夺走『最受学生喜欢的教授”这一称號。” “哎呀,说起校报,我创办它的艰难日子好像就在眼前,当时的学校生活实在无趣, 很多同学就拜託我·——” 洛哈特不断说著让柯勒为他人身安全担心的话,一时间柯勒不知道是该佩服面临著斯內普的黑脸仍碟碟不休的洛哈特,还是忍受洛哈特骚扰却只是展现出恼火和厌恶的斯內普了。 不过,斯內普冷漠態度很快就让洛哈特感到了无趣,他立刻转过头和旁边的弗立维教授交谈,大声说著自己在魔咒学上的最新见解,还有潜藏在身体里的对於音乐的超高天赋使柯勒吃惊的是,不少的学生都在看洛哈特,似乎真被他给迷住了,还有很多小女巫脸颊上飘起了緋红,柯勒居然听到有人在对比洛哈特和奇洛哪一个更帅。 柯勒认真思考,得出结论一一论脸来说,洛哈特要比奇洛强一筹,但论魅力,洛哈特明显比不过奇洛,而且,要是论真实的那张脸的话,柯勒觉得洛哈特肯定比不过伏死亡。 “柯勒,戴上帽子,新生要进来了。”诺特小声地提醒。 柯勒这才拿出了黑色尖顶的霍格沃茨帽,成为了大厅里帽子海的一员,这顶帽子不实用也不美观,只有在每学年的开头和结尾的晚宴上,才会要求学生们戴上,因此柯勒还是第一次把它戴在头顶。 环视四张长桌,一只只滑稽的独“角”**头接耳,柯勒感觉十足的搞笑,但面对著全体高班生排成一排的新生明显不这么想,他们在几百张陌生面孔的注视下,以不同程度的紧张姿態等待著。 和去年没有差別,分院帽被麦格教授放在板凳上,帽边裂开一道像嘴一样的缝隙,唱它编了整整一年来介绍四大学院的歌,这对柯勒来说已经没什么新奇的了,他在校长办公至时就时常可以听见一些片段。 它唱完后,餐厅里鸦雀无声,在洛哈特又要开口说话前,邓布利多先站起了身带头鼓掌,麦格教授也拿著一卷羊皮纸朝前走了几步,直接开始了分院,这下可再没有洛哈特发挥的余地了。 新生们一个接一个在掌声中,被分到他们应去的学院,柯勒注意到其中个头最小的那个灰头髮男孩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而他在火车上没收了魔杖的五个新生也不是全去了斯莱特林,其中有一个女孩被分院帽宣布分到了拉文克劳。 很快,柯勒就觉得分院实在无趣,耳朵里是礼堂里杂碎的各种討论声,他双眼无神地看著面前空空的金盘子,脑子里边想著能不能提前开饭,边却不停分析著其中和他有关的话题,他只是单纯地记住这些人,是不会报復的。 毕竟柯勒清楚,他们只是在背后说一一虽然他听得见。 终於,最后一个人也结束了分院,邓布利多从大金椅上站起身,烛火把他的鬍子照成了金黄。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接下来一一请低头,看著你们的盘子一一宴会开始!” 一瞬间,盘子就堆满了美食,柯勒动作迅速地拿起了最近的羊羔排,毫无形象地啃了起来,几个关注他的人不忍直视地转过了头,过去了一年,柯勒的吃相还是没有多少改变,好在他也没有狼狐到把手当作餐具。 一阵声离柯勒越来越近,柯勒从食物里转头看向属於斯莱特林的幽灵一一血人巴罗,他瞪看呆滯的眼晴,浑身沾满银色的血斑,骨瘦如柴。 “巴罗先生,请坐,”柯勒指了指自己的右侧的空座位,“您今天来得有些迟,是因为皮皮鬼吗?” 血人巴罗坐了下来,他的眼晴睁得大大的,对柯勒点了点头。 柯勒和自己学院的幽灵还算相熟,他晨起的时候偶尔会在大厅遇见独自坐著发呆的巴罗,如果时间充足,他就会陪对方坐一会儿,柯勒曾想从他的嘴里套出斯內普的往事,但对方很少开口说话,大多数时间都只是瞪著他。 “你一—脸色,很不好,”血人巴罗说,他的声音沙哑,“血一—我感觉到了,马尔福的身上,有,你的血———“” “嗯,发生了些衝动的小意外,”柯勒说,“只是流了一点血,我想吃饱后,再睡上一觉就能恢復了。” “衝动,应该懺——悔——』 血人巴罗起身离开了,他又坐到了马尔福的身边,眼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对方,马尔福恼怒地转过头越过人群注视著柯勒,可看见柯勒的满脸油腻后,又嫌弃地偏回了头, 倔强地和血人巴罗比谁的眼睛大。 “我不知道你和巴罗的关係这么好。”诺特说。 “可能是因为我愿意让他坐我旁边吃饭,”柯勒边说边取了根鸡腿,“对了,请问你知不知道巴罗的故事?” “不知道,他的那个时代太远,”诺特给自己的盘子里夹了份牛排,又拿起酱汁往上面淋,接著又用刀和叉子把它们分成了小份,“而且,你为什么总说礼貌用语(magic word)?” “可能因为我是巫师吧,”柯勒斜眼看著诺特的动作,伸手往自己的餐盘里拿了一份同样的牛排,然后用叉子一叉,直接大口咬了下去,“等你慢吞吞地切完,宴会都结束了。” “要我像你一样吃,我寧愿饿著。”诺特翻了个白眼。 “那是因为你没有饿过,才能说出这种话。” 柯勒也翻了个白眼,饿肚子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的书包里还堆了一些宴会食物,虽然在包里不会变质,但终归是比不上刚做好的时候,柯勒决定把它们分给人鱼吃。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餐盘里的餐食都变成了甜点和饮品,柯勒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填饱了,但还是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这时邓布利多用勺子敲了敲玻璃杯,餐厅內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柯勒看看牛奶又看看邓布利多,还没想好选哪一个,就听邓布利多说:“大家请继续拿著手里的曲奇或南瓜汁,我只是要短暂借用大家的耳朵,而不是嘴巴。” 接著他对著所有人举起了自己的酒杯,餐厅里的学生笑出了声,他们很配合地朝邓布利多举杯,柯勒也举起了自己牛奶。 “在新的学年开始的时候,我总要说几项通知,一年级新生要特別注意,老班的某些同学也要注意听。” “猎场旁边的林区禁止进入,城堡后的黑湖禁止游泳,同时禁止钓鱼一一人鱼也不可以,”柯勒感觉有很多目光看向了自己,他默默地喝了一口牛奶,“每周末,学校的大门会开启,只有得到监护人签字的三年级以上的学生,才可以光顾霍格莫德村。”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希望我告诉大家,今年城堡內禁止使用的物品又有增加, 费尔奇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清单,他欢迎有兴趣的人去核对。” 格兰芬多的长桌发出了大笑,柯勒看见弗雷德和乔治一副特別得意的模样。 “和以前一样,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在第二周进行,凡有兴趣和信心的同学请与霍琦夫人联繫,一年级新生们请酌情考虑参加与否。” 格兰芬多的长桌又发出笑声,邓布利多朝他们的方向看了几眼,才继续说道:“最后,我不得不强调今年新出现的一些改变。” 柯勒看见洛哈特不慌不忙地整理衣服,脸上露出了灿烂笑容,已经做好了起身的准备。 “在上学年末,大家已经知晓学校新设立了四大学院奖,来表彰展现出一一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一一四大优秀特徵的优秀学生,这是对我们逝去的魔法石挑战的沿袭。” 洛哈特的笑容半僵在脸上,他又坐了回去,但所有的学生都笑了起来,柯勒又感觉有很多人在看自己,他听见有人对不了解情况的新生说一一“看!那边那个喝牛奶的黑头髮男生就是斯莱特林奖的得主,他很不屑这个奖,都不愿意亲自来领!” 柯勒皱起了眉,他直直锁定发声的人,是一名赫奇帕奇,柯勒记得他叫芬列里,他的目光刺人又暴露,很快芬列里就和新生低下了头,柯勒听见他说一“他叫柯勒,是个很可怕的人,他还没有入学的时候就在火车上打趴了一群高年生, 而且他还有个更可怕的老师——.” 柯勒眯起了眼,诺特也看向了赫奇帕奇的长桌,他悄声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人正想把自己的愚蠢传染给別人。” 在台下学生交头接耳时,邓布利多接著说:“尼可·勒梅先生听闻了这项新的措施, 他正为魔法石引带来的纷爭和危险而感到深深的歉意,因此,他决定做出补偿一一他將此生%的积蓄都存进了古灵阁,作为四大学院奖得主的奖金!” “每年七月,其中积累著的利息就会等分成相应的份数,奖励给四大奖的得主,或是这一年没有人得奖,则会一直累积到下一年的七月,”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三位先生不要忘了来找我拿领取奖金的钥匙。” 餐厅內的空气瞬间凝结了,接著,震耳欲聋的如雷声般的掌声、欢呼声响起,不少人狂热又兴奋地注视著邓布利多,不知是为了荣誉还是奖金。 柯勒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或许已经拿到过了这把奖金钥匙,他就说老油头不可能无聊到单独地给他的债款开一个户,不过柯勒又感觉有些魔幻,对方真的能说出这种骗小孩的说辞吗? 被骗的小孩幽幽地盯著邓布利多,透亮的蓝眼睛眨了眨,邓布利多伸出双手下压,让餐厅內的声音减小。 他说:“当然啦,因为这笔巨款才刚刚完成了各种麻烦的手续,利息还未產生,尼可·勒梅先生就单独取出了300金加隆我想,这会是最低的一届奖金—因为有不少从霍格沃茨毕业、且小有成就的巫师,都主动联繫了我,又往里面捐了一笔不小財富。” “明天我会把这些巫师的名字,张贴在各大学院的公告栏上,感兴趣的人可以自行查看,”邓布利多笑著说,“很好,现在我来讲今年的另一个改变,我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洛哈特站起了身,但台下没有一个人在看他,大家都激动地与邻座窃窃私语连邓布利多的介绍都听不进去,更何况是去欣赏他的英俊笑容呢? 邓布利多只好加大了声音,又缩短了介绍:“洛哈特教授加入了我们的教师队伍,负责教授大家这一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清空盘子里的最后一点东西,让我们来唱校歌!”邓布利多突然侧头,对还站著的洛哈特说,“洛哈特教授,不如由你来领唱指挥吧,我听说你很擅长音乐。” 洛哈特僵住了,但其他所有教授的脸上都扬起了笑容,弗立维教授把自己练习用的指挥棒递给了洛哈特,柯勒看见就连自己的老师都象徵性地鼓起了掌。 “哦一一”洛哈特接过指挥棒,然后高声地说,“来,大家直接一起唱吧!” 台下有人问道,“教授,我们应该唱什么?” “谱子?没有谱子,校歌是没有谱子的,按照你们內心的旋律!”他高声地说著。 “那歌词呢?难道也是按心中的想像吗?” 洛哈特道:“啊,我以为大家都像我一样,在入学前,早已把校歌牢记在心中了· “我觉得他根本就不知道校歌的词。”罗恩大咧咧地和哈利说。 “我觉得你觉得的,是对的。”哈利认真地思考回復。 “你们不要这么想,他只是认为我们都和他一样优秀,”赫敏说道,“我当初也以为大家都会把课本预习一遍,再把《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读好几遍的,这很正常。” “赫敏觉得正常的事情,肯定就不正常了。”哈利极小声地和罗恩嘀咕。 在相对安静的尷尬中,洛哈特向前跨了一步,他用指挥棒朝赫奇帕奇的长桌一点,手一挥,接著沉醉似的闭上了眼晴唱道:“那好吧,就由我来起个头,霍格沃茨一—” 觉得自己被点到的苏珊,认出了这是开唱的手势,她结结巴巴地开了口,跟著洛哈特唱了下去,接看更多的赫奇帕奇也唱了起来,洛哈特闭看眼晴带看笑,手又指向另一个方向,接看拉文克劳的长桌也唱了起来。 剩下的人有样学样,隨著大家胡乱唱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里在念叻什么,其中只有几个声音还算清晰,柯勒很轻易地就捕捉到了弗雷德和乔治的奇怪腔调,更奇怪但有趣的是一一这两人偷偷改了歌词,带跑了旁边的格兰芬多,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把“谢顶的老人”唱成了“谢顶的孩子”,小女巫赫敏明明记住了校歌,却也险些被带偏。 也有少数几人记得歌词又看得懂指挥,他们按洛哈特指挥出的曲调来唱,就发现他谱出的曲又艰难又奇怪,就连训练有素的索菲亚,都被不断的高低音转换恋得满脸通红。 最后,邓布利多站起身,他唱出了最后的几句【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將努力学习,直到脑子一团浆糊。】 柯勒认出了这是人鱼的歌声魔法,他犹豫了一会,就隨著邓布利多的声音歌唱,本来和他一起装样子的诺特猛地扭头看向柯勒,然后果断摘下了早已带好的耳塞,合唱团的成员们眼睛一亮,默契地换了曲调。 礼堂內,其他嘈杂混乱的旋律成了最好的伴奏,待到校歌唱完,大家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哎呀,我现在真是唱不了了,大家都不知道吧,我其实还是女巫歌唱家塞蒂娜·沃贝克的歌唱老师,”邓布利多收声,伴装受累地拍著自己的胸脯说,“好了,感谢洛哈特教授的指挥,大家回宿舍去吧。” “柯勒,你跟我过来,”斯內普直接从主宾席走了下来,“希格斯,你带著大家回休息室。” 柯勒隨斯內普走了,他听到在格兰芬多的队伍里,韦斯莱双子著:“柯勒,被大蝙蝠捉走了,他要完蛋咯!” 弗雷德说:“我赌他的左屁股会开!” 乔治说:“弗雷德,我觉得老蝙蝠不会像妈妈那样发火的。” “你当年骗我直面爸爸时,也是这么说的,”弗雷德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但那天之后一一我的左半拉屁股从此就不一样了。” 罗恩路过了他们,无情地说:“活该!你的右屁股也应该一起被打,这样它们就一样了。” 哈利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罗恩简单地说:“弗雷德小时候要和我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然后被爸爸发现了, 他几乎要打爆了弗雷德的屁股,嘶一一血淋淋的,真可怜。” “罗恩,我觉得我可以改天再了解弗雷德屁股,”哈利道,“现在我更好奇柯勒是怎么回事,我差点忘了,他的手上有绑带,乔治,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居然没人和你说吗?罗恩———哦,罗恩当时在马车上!” 乔治和弗雷德互相对视,两人诡异地笑了,想著该怎么编才会更好玩。 第139章 学年的开始,都该有好心情 第139章 学年的开始,都该有好心情 柯勒跟著斯內普走上大理石楼梯,来到了城堡二楼的校医院。 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没有参加晚宴,她总是会在这里守著,当斯內普敲响门板时她正在换床单,两人一进来,她就丟下了手里的活,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庞弗雷夫人,麻烦给他检查一下身体。”斯內普说。 “哦,又是你,又是开学第一天,”庞弗雷夫人咕嘧著,“柯勒,你两个月前才从我这里出去,这次又是什么意外?” “四分五裂咒,但已经止血癒合了,”柯勒把自己的袖子卷了起来道,“我想已经没有问题了。” “魔咒造成的伤口,有些会在癒合后突然復发,我必须要检查一下,才可以確定你有没有问题,”庞弗雷夫人边拆绷带边说,“你做了哪些应急处理?” “消毒水、白鲜香精,还有治癒咒。” “嗯,很不错,处理方法没什么问题,治癒咒效果也不错。”庞弗雷夫人一面分心说著,一面拨开柯勒的头髮摸了摸他的额头,接著又把手往脖子和耳后探。 柯勒下意识地就要躲开,却被斯內普伸手按住了头:“老实点,这要不了你的命。” 柯勒不动了,他感觉一双温暖粗糙的手按在了耳后的薄皮肤和下面脖颈上,跳动的脉搏更加清晰了。 “轻微发汗,体温有些低,考虑到你之前的身体情况,这可不是你口中的没问题,”庞弗雷夫人轻快地说,“斯內普教授,我建议他今晚在医院里度过。” 柯勒看向斯內普,很不赞同地摇头拒绝,不管是什么病,什么伤,庞弗雷夫人都会建议住院的,柯勒心中腹誹,是不是应该把送庞弗雷夫人的圣诞礼物,换成一个可以乖乖住院躺在床上的学生。 “好的,又要臥床休息?”说著,斯內普看了柯勒一眼,柯勒读懂了他鄙夷的目光, 大抵是在嘲笑自己的脆弱。 “不用,留这里观察一晚就可以了,之后注意休息,別进行剧烈运动,”庞弗雷夫人说,“柯勒,选张床吧,我去配补血茶汤。” “剧烈运动?飞行课算不算?”柯勒问道。 “当然,那可是剧烈运动里的危险运动!骑扫帚,你想都別想!”庞弗雷夫人说。 她一走,柯勒就立刻甩开了斯內普的手,蹦到了几步远外:“嘿,我说过不要碰我的头!” “嘿?我也说过一一別在火车上惹事!”斯內普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说说吧,怎么回事?我不认为有谁能把你变成这副悽惨的模样。” “你不知道?”柯勒微微有些吃惊地说,“希格斯级长不是用猫头鹰给你寄了信吗? 3力斯內普回想了一下,然后平淡地说:“没看。” 柯勒的心眼子带动眼珠子一转,他说:“西弗,你知道的,我口才不好,不如让马尔福先生来和你说明是怎么回事吧。” 看见斯內普的眼神变得更凌厉了,柯勒觉得胜券在握了,於是就拿出了自己想了许久的最佳回覆:“別担心了,一瓶补血剂就解决了,都不需要增肉。” 柯勒觉得很完美,他自得地露出笑容,斯內普不紧不慢地说:“柯勒,有一种魔药叫做吐、真剂,而我一一刚好备了一些效果最好的,你应该知道吧,只要三滴一—” “哦一一您、一定要,这么一一说话吗?”柯勒大声地说,就好像他站在上风一样,“老师,我已经写好报告了,给您。” 他汕笑著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在火车写的检討和分析,柯勒用息事寧人的口气说道:“这次是我衝动了,没控制好情绪,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下次直接赖著老油头,坐火车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柯勒笑著想。 医务室內一片寂静,只剩下斯內普翻动羊皮纸的声音,片刻后,庞弗雷夫人就推开门走进来了,她手里拿了一只往外冒著热气的药罐:“柯勒,身体的恢復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无论是什么治癒方法,都要依靠身体本来的基础,魔法不是万能的。” “把茶汤喝了,好好睡一觉,还好你丟的是血,而不是骨头,”她把罐子递给柯勒, 又转向了斯內普板著脸说,“西弗勒斯,这里不是审问场所,而且,我想其他小巫师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在美梦里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需要休息的伤员。” 斯內普捲起羊皮纸塞进了袍子里,似乎是交换一样,他把一张纸卡递给柯勒道:“这是二年级生的课表,你的飞行课在周二下午,自已添上明天的飞行课你不用去,我会帮你请假。” “赶快睡吧,”斯內普突然凑近了,他在柯勒耳边轻声说,“管好你的宠物,我不想在它们不该出现的地方看见它们,哪怕是一根毛!” 於是,病房內就只剩下了柯勒和庞弗雷夫人两个人,他小口小口地喝完了热汤,倒不是嫌弃苦涩的口感,只是他的肚子里还有很多食物没有消化完全。 在庞弗雷夫人的注视下,柯勒换上了睡衣老实地爬上了床一一还是上次那张一一在黑暗里他闭上了眼睛,意识慢慢地化为了碎片。 斯內普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关上石门走到办公桌前,点亮了桌子上的灯,他抿著唇盯著桌面上好几封没打开过的信,斯內普翻了翻就找到了特伦斯·希格斯寄来的那份, 心情糟糕。 如果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和邓布利多討论波特的暑期情况,他不会把猫头鹰寄来的信垒在一边,通常来说,这些不重要的人寄来的信也是不重要的,但很显然,这次是个意外。 斯內普把信和柯勒的羊皮纸摊开对照,又拿了一份新的羊皮纸,低头趴下书写,及肩的黑髮垂在桌子上,鹰鉤鼻几乎要贴在羊皮纸上,但好在没有碰到,没让鼻头上的皮肤油脂把纸张沾污。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抓著羊皮纸来到壁炉前一一柯勒一直以为是装饰用的他把壁炉点燃,又从架子上的罐子里抓了一把粉末撒进去。 “校长!”他对著火焰喊道,“我想,你应该还没睡,我有话要和你说。” 几十秒后,火焰里传出了邓布利多的声音:“西弗勒斯,你们师徒总爱打扰老人的睡眠,来吧,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斯內普一口气就衝到了校长办公室,直到清晨,他才板著一张焦黄灰暗的脸一路下了楼梯,来到大礼堂准备吃点东西,不巧但又理所应当的,他发现了正在阴天的灰色顶板下餵猫的柯勒一一穿看睡衣。 他的身边还有像具户体一样,躺在长桌上的血人巴罗,斯內普从不知道自己学院的幽灵还有这种爱好。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五点多五分,”斯內普乾巴巴地说,“庞弗雷能把你放出来?” “庞弗雷夫人不会阻止我上厕所的。” “我记得医务室有夜壶。” 他边说边不客气伸手要拿柯勒的书包,柯勒立刻坐远了些並把包移到胸前,他直截了当地说:“西弗,里面多了很多不方便你看的东西,以后別再隨意翻我的包。” “斯卡曼德给的?” 柯勒点了点头,从书包里取出了麵包和鸡蛋,又端出了一锅粥和一只碗,斯內普绷紧了脸:“如果你是格兰芬多的人,我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你。” “我嘲笑別人,向来都是不分对象的,”柯勒盛了一碗粥又挥舞魔杖加热后,把碗递给了斯內普,“你是我的老师,应该比我厉害才是,加油,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嘲笑別人不分对象不分身份地位。” 柯勒没收到预料里的回击,只听斯內普另闢蹊径地说:“我记得,礼堂和走廊禁止使用魔法,费尔奇一一我没记错吧。” 守在楼梯角落的费尔奇拖著步子走了过来,他说:“斯內普教授,您没记错,是有这条规定,但是没多少小巫师遵守,那些討人厌的格兰芬多学生总是犯下各种罪行!” “从现在开始,会多一个遵守者的,”斯內普的目光落在柯勒脸上,“盯紧他,禁止他在走廊和礼堂释放任何魔法,哦,如果出现了任何莫名其妙、不可思议的事,只要他在场,都可以认为是我们最优秀的斯莱特林学生一一柯勒做的。” 柯勒瞪著斯內普,脑袋里充满了疑问,他有一种被哈利·波特附身的感觉,牙齿咯哎咯哎地磨响,气得直想咬人。 “收到,”费尔奇鼓著眼,鼻子里喘出了气柱,“不过我认为,如果坏事现场有弗雷德和乔治,那就肯定是他们做的。” “嗯,也可以,”斯內普轻声细语地说,“柯勒,听到了吗,这下可要管好你的魔杖了,別再隨意地挥动它。” 柯勒垂下了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了六根魔杖,“哦,那按照您的要求,我挥舞別人的魔杖肯定也是不行的。” 斯內普面无表情地收走了这一把魔杖,又快速解决了早饭,他说:“希望你还记得, 你的课程已经改到了晚上的七点到九点。” 他说完就走了,只剩下空旷的礼堂內,又只剩下了两人、一猫、一幽灵,柯勒抬起头望向费尔奇,他笑道:“费尔奇先生,要来碗粥吗一一不过,您的这碗可能没法加热了, 毕竟我不能在礼堂使用魔法。” “听,是的—不过不管怎样,你都不能使用,这是一一”柯勒看见费尔奇的脸颊抽搐著,像是一大块鬆弛的麵皮,“这是规定,你赶快走开,哼!走开,你这个和他们一样討人厌的坏蛋,离我的洛丽丝夫人远点!” 他说著,就莫名其妙找回了信心,大发雷霆,他一把抱起了洛丽丝夫人,挥著手驱赶柯勒。 柯勒没让费尔奇碰到自己,就小跑看离开了,礼堂內只剩下了一人、一猫、一幽灵。 突然,血人巴罗从桌子上坐起,飘走了,被他穿过身体的费尔奇骂骂咧咧,肿肿囊囊的鼻子尖滑出鼻涕,他猛地了回去又用手擦了擦,才端起桌上的锅,拖著步子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洛丽丝夫人跟在他身边迈著小步。 “洛丽丝夫人,我们又成功没收了一件违规物品。” 柯勒一路溜回了医务室,顶著庞弗雷夫人不善的目光,他伸手递出了两枚还热乎的鸡蛋,成功被赦免了罪责。 在一番检查之后,柯勒就被按在床上补觉了,庞弗雷夫人坚信睡眠是最好的医疗手段柯勒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快一个小时,他的起身才不会被庞弗雷夫人呵斥, 柯勒感觉这种无形的对抗,比真的醒过来还要累他换好了衣服,精神半满地朝教室走去,二年级的课程要比一年级繁重一些,其中最明显的区別就是早晨第一节课的时间从八点移到了七点,而斯莱特林的课程安排又很不幸地每天都有早上七点的课。 今天的上午有三节课,头一节课便是变形术,要和拉文克劳一起上。 柯勒下楼时,餐厅的长桌上刚好出现了成堆的食物,虽然已经吃过了早饭,但他还是顺手拿了最近的一张桌子上的牛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柯勒不是很喜欢牛奶的味道,但很多人都和柯勒说喝牛奶能够长高,他愿意进行这样无成本的尝试,反正对他来说,牛奶和柠檬汁没什么区別。 “早上好,柯勒,”赫敏抱著本洛哈特的书和柯勒打招呼,她指了指另一张长桌道,“你似乎来错了位置,这里不是斯莱特林的长桌。” “不过,现在这里也没人一一你又是几点醒的?別告诉我,你已经学了好几个小时了!” “早,”柯勒说,“请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的嘴巴还是这么糟糕,”赫敏坐到了桌子边上,她把书摊开,边看边拿了一碟咸肉和一碗粥,“柯勒,你的第一节课是什么?” “魔咒。” “我们是草药课,和赫奇帕奇一起,”赫敏昂看脑袋说,“我听哈利说了,谢谢你在斯內普教授面前帮他解围,还一直在火车上照顾他。” “不谢。” “你怎么只喝牛奶,不吃別的东西吗?” “吃过了。” “你假期里去哪了?我听说你出去旅行了不在英国,那你有没有预习这学年的新课本?我第一个月把一年级的功课重新学了一遍,但是不能用魔法,我就很难验证自己在魔咒和变形上的成果,所以,我暑期一直在尝试做魔药,基本都成功了,啊,你的老师是斯內普教授,一定——“” 赫敏碟噗不休地说,柯勒只是用“嗯”或者“哦”来回应对方,他同时非常好奇对方的肺是什么做的,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居然都没有喘气。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才拿到新的书单一一当时非常生气一一我按著去年的课本提前买好了书,但黑魔法防御术的书一下子变了,七本!我立刻就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对角巷,刚好赶上了签售会,你看!我这本书上就有洛哈特教授的签名!” 柯勒眨了眨眼,然后说:“哦,厉害一一”我的《神奇动物在哪里》有纽特·斯卡曼德的亲笔签名。 “教授还给送了我一套特別解说款,上面还有他的批註,我放在宿舍里了—” 我有人鱼魔法的笔记和日誌,都是特別解说款,都有教授的批註,就放在包里,柯勒暗戳戳地想。 然后,柯勒骄傲地抬腿走人了,袍子在身后一甩一甩。 第140章 麦格教授与小怪物 第140章 麦格教授与小怪物 教室里又是空无一人,柯勒带著愉快的风度走到教室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接著拿出了课本《初学变形指南》。 这本书的內容对柯勒来说已经太过基础,但大部分学生都显然无法全部掌握,因而一整个学年过去,这本书仍还留下了一点尾巴没有讲完。 柯勒觉得今天这节课上,麦格教授应该不会上新的更高深的內容一一对別人来说,她八成会让大家练习把叶子变成羊皮纸,两成会让他们把甲虫变成纽扣。 作为好学生,基本都有一定程度的对老师课程安排的预测能力,小部分人吃力地追在教授的身后跑,大部分的人从容但被动地被教授牵著走,小部分的人已经沿著教授指好的路,跑到了一个阶段的终点,等著教授指出下一个方向。 柯勒和赫敏显然都属於最后一类人,但赫敏还需要在终点边等待教授边自己摸索探索,柯勒的身边却有一堆人用萤光“闪耀”,把前方所有的路照得没有一丝黑暗了,这不是很公平,柯勒有时会这么想。 是拿塞德里克的基础笔记帮他纠错呢?还是回顾斯內普的批判性指导呢?人鱼魔法里的变形扩展也很有意思还有蒂娜在暑期讲的实用变形. 柯勒也有了纠结的时候,於是他一看见麦格教授踏进教室,就果断去寻求了建议。 “柯勒,如果你不想在变形术的道路上深入,认为拿到0.w.l考试的优秀证书就足够了,我觉得这些书没有差別,”麦格教授说,“你掌握了很多七年级生都不一定知道的知识一一你令我吃惊,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可以通过0.w.l考试了。” “『说不定”,”柯勒说,“就算我侥倖通过了,也只是【a】而已。” “不要过度谦虚了,柯勒,你在变形术上的天赋不低,而且很努力,”她翻著柯勒给他的本子说,“这几本的內容都不错,迪戈里先生还是很优秀的,他的笔记能很好地让你审视自己;这本人鱼笔记,我找校长借阅过,为了研究里面的变形分支,我浪费了两年的时间,你既然有这个天赋,就好好地加以利用。” “对了,昨天的校歌很棒,我终於不用违心鼓掌了。”严厉的麦格教授很开心地笑著,柯勒上一次看见她出现这种表情还是在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贏了斯莱特林之后。 麦格教授翻到了柯勒的日誌,她只看了一眼就合了起来,又拿起另一本蓝色软皮笔记本,她先问道:“柯勒,你確定这本里面的內容適合我看?” 柯勒愣了片刻,然后肯定地点头道:“这是斯卡曼德老夫人在暑期教导我功课时留给我的,她全名叫波尔蓬蒂娜·艾丝特·戈德斯坦恩·斯卡曼德。” “我知道她一一实用主义者,”麦格教授翻开了本子,也没多看,“唔,符合她的风格,很有傲罗风范,但有些偏门了而且理念和我们正在学习的东西有衝突,唔,你应该不考虑去美国吧。” “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柯勒道, “我个人建议你先按著斯內普教授的规划来,我相信他比我更了解你的情况,而且, 也一定能妥善地给出最好的安排,他对於自己当年的变形术成绩一直耿耿於怀。” “不及格?”柯勒好奇地问,两眼放光。 “不,他当时的成绩一直很好,变形术也不错,”麦格教授语气里带著一丝追忆,“就像你一样,他一年级时就了解了比大部分七年级的学生都多的-,魔咒了。” 魔咒?“只是了解?”柯勒怀疑地问。 “.”麦格教授沉默了一会儿,接著说,“没人清楚,他和你一样热爱学习、不常和人打交道,性格內、向。” 麦格教授看著柯勒,柯勒也在看著麦格教授,两人都在想一一內向吗? 柯勒问道:“那老师为什么还对自己的变形术成绩不满?他是完美主义者?”看起来不像啊,哪有完美主义者不洗头的。 麦格教授把几个本子都还给了柯勒,语气里透著一丝无奈:“大概是因为我对课堂的管理不够到位,教得也不够好吧。” “好了,回座位上看书去吧。对了一一顺便说一句,让西弗勒斯给你订一份《今日变形术》,你都看了三刊之二的《魔咒创新》和《实用魔药大师》,怎么也不应该把它忘了。” “你上学年有关变形术和链金术的想法很不错,考卷的那道附加题作答也非常优秀,”麦格教授说,“如果你感兴趣,就把那篇文章改一改,第二周周六前拿给我,我帮你发表出去。” 柯勒点头道谢回到座位坐下,拿出了自己的课表重新修改安排,接著对著日誌和迪戈里的笔记巩固自己的学习成果,给笔记本夹上一张又一张写满小字的便签和纸条。 麦格教授满意地转过身挥动魔杖,在黑板上提前写好这节课要用到的复杂公式和定理。两人在各自的位置上各做各的事,柯勒偶尔抬头询问疑惑,麦格教授总是能很快地解答。 海量知识差的对比,让柯勒有种错觉,刚刚麦格教授说的话一一能够到七年级生的水准,通过据说很难的0.w.l考试一一全是在骗小孩,突然,他又想到了马库斯、高尔和克拉布,疑惑顿时消了。 但又马上升起了另一个奇怪的念头一一这些人怎么都是斯莱特林,柯勒把癥结归咎於自己接触並记住的其他学院的人都是其中较为优秀的一部分,不像斯莱特林一样,需要柯勒把每个人的底细摸清。 他正想著该向诺特要新的一年级的资料时,门口踏进一双脚,接著精致的皮鞋把它的主人运到了柯勒眼前,诺特一屁股就坐在了他身边,手里拿著一卷羊皮纸。 “给,新生资料,”他有些气喘,简明地说,“每人都领了一天禁闭,包括级长,院长训斥他来得太迟,没有起到作用,说他被魁地奇侵占了全部大脑,然后就把找球手从希格斯换成马尔福了。” “就一天?” “听著,一天也很不得了了,”诺特手指著自己说,“我也有一天!这没道理!” “他已经很讲道理了,你当时就不应该在场,”柯勒把羊皮纸放进包里,无所谓地说“说说吧,还有什么?” “哦,还没彻底定下来呢,院长说会一个一个找他们私聊,”诺特微微看了眼讲台, 凑近柯勒低声说,“不过马尔福的惩罚已经定了,他给院队捐了一批扫帚。” 柯勒从书里抬起了头,他偏头看向诺特:“你觉得这是惩罚?” “当然,你別太单纯了,该不会幻想著能和上学期一样吧,”诺特似乎没有注意到柯勒的古怪表情,边说边著指头数人,“我们可是斯莱特林,这才是本色,你被法利、院长和其他教授保护得太好了。” “单纯?”柯勒看向昂首迈进教室的几位斯莱特林同学,他笑著说,“如果你这么认为,那我只能说一—对,没错。” 诺特怀疑地看著柯勒,还想说什么就被走进教室的马尔福拉到了后面的座位。 “诺特,我们该离这个怪物远一点!” 麦格教授皱眉地抬头看著马尔福,呵斥道:“马尔福!注意你的言行!赶快找到座位坐好,课前保持安静,不然就离开我的教室!” 此后,进入教室里的学生就没有多少机会交谈了,若是有人產生了交头接耳的小心思,麦格教授的影子就会罩住他,她会用方形镜片后的眼晴严厉地盯著对方。 这可嚇到了还不熟悉新时间安排的学生,他们匆匆赶著点跑进教室门口,看见这样安静的氛围,还以为是自己迟到了,在门口费了半天的劲,才勇敢地跨过教室的门。 这节课的內容和柯勒想得一样,麦格教授把上学年的最后一点课程又巩固了一遍,然后就给每一个座位的学生发了一只甲虫,让他们在课上把它变成纽扣。 大家的表现不是很好,柯勒眼睁睁地看见索菲亚一一因为迟到才坐在他旁边,“不小心”把甲虫的腿卸了下来,然后用魔杖对著不再乱动的甲虫不停地点,柯勒的视线直勾勾的,毫不掩饰。 索菲亚的脸颊燃起了火,一点没有唱歌时的神气,她说:“柯勒,你能不能演示一下?” 柯勒魔杖一挥一点,他的甲虫就变成了纽扣,然后又变回了甲虫。 “演示完了,”柯勒好奇地问,“你会了吗?” 索菲亚摇了摇头,浅紫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柯勒:“我不会,你是要教我的吗?” “果然,我就知道只看演示,是不可能会的,”柯勒说,“而且,麦格教授都不能把你教会,我就更不能做到了。” 索菲亚气急败坏地涨红了脸,呼吸变得急促,她愤愤地挥动魔杖,结果把方桌变成了纽扣状的圆桌,柯勒及时接住了那只断了腿的甲虫,但坐在同一排的其他学生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的甲虫掉在地上,一瞬间就跑不见了。 麦格教授不大高兴地看著他们,先把桌子恢復了原样,又用飞来咒召回了大家丟失的甲虫。 接著她又拿出了其他训练物品,让像索菲亚这样的学生从叶子变纸张开始適应,又让像柯勒一样成功把甲虫变形学生,再尝试更高难度的变形。 下课前,柯勒成功把一只蝴蝶变成了扇子,让老鼠变成了玻璃高脚杯,又把一只乌龟变成了雕刻精细的棋盘他下课后又把这些无辜的小生物又变回去,还给了麦格教授。 这节课以斯莱特林加五分而告终,在拉文克劳们如释重负的嘆息里,所有的斯莱特林却快步走出了教室,他们今天一上午都被课程占满了,下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 柯勒不想和他们拥挤,就落在了最后,麦格教授和他走在一起,顺路前去教工休息至,就像刚入学时一样並排走。 “柯勒,我要告诉你一个小趣事,”麦格教授说,柯勒静静地望向她,“你的老师, 在学生时期被叫过小怪物。 “谁叫的?”柯勒轻声地问,“是大波特先生吗?” “哦,是的,有他,但不止他,”两人已经到了教工休息室门口,她说,“当时,学校里最出色的一批学生都这么叫他,其中波特的成绩最好最优秀,还是学生会的男主席, 但他依旧会叫斯內普小怪物一一怪物。” 麦格教授温和地说:“怪物很厉害,不是吗?” 教工休息室门口的滴水嘴石兽说:“是很厉害。” 柯勒笑出了声,他说:“石兽先生们,我们说的是怪物,不是怪兽。” “柯勒,你不能指望和这些石头脑袋交谈,”麦格教授走进教工休息室,从门口掛著的果篮里拿了一颗柠檬递给柯勒,“快去上课吧,不然第一排就没了。” “不会的,他们从不和我抢。” 柯勒礼貌谢別麦格教授,就一步三阶梯地跨了上前,他悄悄地悬浮,半飘半跑像阵黑风,他从拿著拖把的费尔奇身边飞速掠过,对方还没来得及吶喊一一走廊里不允许奔跑, 柯勒就没了影子。 接著一群刚结束草药课的赫奇帕奇学生们也冲了上来,他们浑身沾满泥土,没有一个人是整洁的,费尔奇看著刚拖乾净的地又沾满脏污恨得牙痒痒,可他没有捉住任何一个人,嗓子里像是塞了烟火棒一样滋滋地响。 哈利和罗恩走了上来,他们和赫奇帕奇一起上了草药课,此刻已经精疲力尽了,正准备去公用浴室冲个澡,再去上变形术。 愤怒的费尔奇找到了目標,他吼道:“脏东西,全是脏东西!我受够了———” “罗恩,我只看见一个脏东西,”哈利贴耳对罗恩说,接著又大声说,“费尔奇先生,请让一让,我们要去洗澡,然后上课。” “你不能处罚我们,大家都一样,你看一一”罗恩说著,指了指身后抢纳威盆里的泥巴玩的西莫,“这是我们的课程作业,就是玩泥巴。” 费尔奇快要气疯了,哈利赶紧拉走了罗恩,赶去浴室洗澡,格兰芬多的下一节课是变形术,哈利想,麦格教授应该不太愿意看见一群玩泥巴的小狮子。 麦格教授的想法不太可知,但吉德罗·洛哈特確实不想看见一群沾满泥巴的小,他著脚踩在还算乾净的地板上,小心地走到了讲台上,柯勒瞭然地盯著对方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白鞋。 洛哈特大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柯勒直接发呆全部略过了。 第141章 单纯的是谁 第141章 单纯的是谁 洛哈特满意地扫视台下坐得满满当当的学生,细数著有多少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看,超过了%,他的嘴角开始扬起,超过了%,他的眼睛开始弯起,超过了%,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突然,他看见了同样眼睛一动都不动盯著他的柯勒,而且这个有名的黑髮绿眼的男孩就坐在第一排,洛哈特的露出了闪亮的牙齿,他朝柯勒调皮地眨了眨眼。 柯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后有几个人发笑,其中又有马尔福,柯勒仔仔细细在日誌本上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又回忆著宴会上的那些人的人名一一对照著。 洛哈特见柯勒低头把自己的话都记了下来,脸上的荣光更多了,他越讲越投入,足足说了半小时有余的自我介绍后,他才恍然地拿出一套试卷。 “我知道有不少的同学还想继续听,但这些经歷我讲一个月都讲不完,今天的时间有限一一我准备了一份小测验”洛哈特扫了眼教室里的泥地面,“柯勒,来一一给大家分一下试卷。” 柯勒面无表情地看著洛哈特,在对方再一次朝他眨眼前,立刻举起魔杖对著洛哈特手里的试卷一指,试卷就如雪一般分散开,轻飘飘地落在了每一个人身前的桌子上。 洛哈特一呆,看看手又看看柯勒,教室里安静了,柯勒低头翻开试卷,足有三面纸五十四个问题,但没有一个问题是有价值的。 盯著最后一个问题【吉德罗·洛哈特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柯勒开始怀念伏版奇洛了。 洛哈特回过神,维持著脸上的笑容道:“很出色的巫师无声施法一—但我“ 柯勒举起了手,不等洛哈特点名就道:“教授,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这节课只剩下不到半小时的时间了。” “啊,哦哦,剩下的时间就留给大家做试卷了,”洛哈特移到了教室门口,“柯勒, 快下课的时候把试卷收好。” 他著脚离开了教室,这下教室里可炸了锅,学生们大肆谈论,喻喻喻地吵个不停, 只有少部分人还保持安静,专注地写著试卷。 “啊,你们看看这都是些什么题!我可不认为这有什么价值”马尔福大声地和旁边的人说。 “你的观点,我很难不认同,”诺特无力地说,他头疼地看著这份试卷,“马尔福, 你打算怎么写?” 马尔福把头伸向前桌的沙比尼,他小声地说:“沙比尼,你和他是室友,你去问问。” “为什么不让诺特去?”沙比尼向后一靠,扭过头说,“我和他说的话,加在一起都没有他和诺特在晚宴上说的多。” “那,潘西?他对女生还算友好一—”马尔福对自己的另一个同桌问。 “对女生友好?”潘西果断地说,“那让达芙妮去问吧。” “別扯上我,”坐在沙比尼旁边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忍不住发出一声笑,“马尔福,你怎么不自己去?” 马尔福瞪著眼,隨后脸色铁青地低下头,嘴里念念有词地翻著洛哈特七部曲找答案, 诺特好笑地摇了摇头。 突然,柯勒拍了拍桌子,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安静,写试卷。” “他装什么装?不过是收个试卷。”马尔福和身边人著,但教室里还是突然寧静下来了。 没出几秒钟,洛哈特又来到了教室门口,他探身进来扫视一圈,瞧见所有人都在低头认真写东西,他自得又满意。 “喷喷一一大家的表现都很好,”洛哈特说,“虽然大奖只有一份,但我还是愿意给你们所有人一张签名照片!” 他接著说:“我知道大家肯定很好奇大奖是什么,又怎么获得一一我刚刚忘记说了这次的成绩最高者,不仅可以给自己的学院加十分,还能得到一本有我亲笔签名和批註解说的《会魔法的我》!” “哦,柯勒你交试卷的时候,记得拿照片发给大家,数量有限你可不能多拿,然后自已偷偷藏起来喔~ 接著他就走了,柯勒黑著脸折断了自己的羽毛笔,呼出一口气,又把羽毛笔恢復如初,继续低头写日誌了。 至於试卷,他早算好90分填完了,但现在他打算把分再改低一点,60分就刚刚好,柯勒觉得自己也不用每次强求【o】,【a】也是不错的。 无人在意的口袋里,黑胡桃魔杖不甘地颤抖著,和它一样耐不住性子的还有教室里发出一阵阵笑声的学生们。 “老实点就这么难吗?” 柯勒不耐烦地把魔杖扔了出去,只见它在空中旋转成了一个黑轮,绕著教室滑过一个完美的弧形,擦过许多人的鼻尖一一马尔福后仰著闪过一一最后砸在了一名正在和同桌玩笑打闹的发赫奇帕奇的头上。 发出了清脆的“当”的一声,隨后落在了桌子上。 柯勒站起转身面对著同学,他淡淡地说:“抱歉,我的魔杖不太老实。” 然后就离开座位,快步来到了那名被砸的赫奇帕奇桌子边上,他问道:“芬列里先生,能把我的魔杖还给我吗?当然,你也可以把它交给教授。』 “是的,我肯定要把它交给洛哈特教授!你怎么能甩出你的魔杖,还刚好砸到了我!”贾斯廷·芬列里大声地说,他的头上有一块明显的红肿。 “既然你要去找他,就帮忙把试卷也带过去吧,”柯勒耸了耸肩道,“放心,收试卷的活我不麻烦你。” 柯勒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大家桌子上的试卷就都漂浮起来,一张接一张地飞起,叠在了芬列里本身的试卷上, 待到再没有试卷飞来,柯勒把自己的试卷按在了最上面。 教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有人都在看柯勒,下课的铃声此刻刚好响起,柯勒当即转身,袍子被他猛地一带,甩到了周围几人的小腿上,嚇得他们一抖,坐得笔直又端正。 行至教室门口,柯勒突然顿住脚,他说:“没听见铃声吗?已经下课了,就算再傻坐在座位上,也不能帮你们贫瘠的大脑吸收,除了闹剧以外的任何东西。” 柯勒赶去下一节课的教室了,不再对身后的教室,身后的人带有任何一丝多余的关注,哦,还有那根不老实的魔杖。 柯勒认为:配合魔杖听从自己的心,在课堂上对洛哈特施展封舌锁喉是很不明智的鲁莽行为。 教室內,达芙妮不相信地说:“他会无声施法,也会无杖施法!” 潘西说:“只是漂浮咒而已。” “只是漂浮咒?”达芙妮轻飘飘地说,“有些人可是拿著魔杖念著咒语,都没办法平稳地把一杯水从讲台移到桌子上呢。” 潘西不甘心地说:“只要练一练,我们也能做到,这没什么难的。” “帕金森,等你做到再说吧,”诺特起身翻出了座位,“希望那时候你手里拿著的还是魔杖,而不是拐杖。” 诺特跑出了教室,一路飞奔,拐过一个走廊,迎面就是同样在跑的哈利和罗恩,三人都是一证,诺特忙向右扭身,哈利拽住罗恩向左躲开,才没撞在一起。 不等罗恩回过神,诺特已经没了影子。 “他们什么课啊?怎么比我们都急。”罗恩不解地嘟。 “不知道,我只听赫敏说斯莱特林的第一节课是魔咒。”哈利说。 “魔咒?”罗恩说,“不可能是魔咒,这学年的魔咒课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要一起上工“哦,柯勒又骗人了。” 诺特衝进了魔法史教室,他气喘吁吁地坐到了柯勒旁边的空位上,心扑扑地跳动著, 刚想说几句话,但更多的人也跑进了教室找到位置坐下,就只好闭上了嘴。 不久,幽灵教授宾斯也穿墙飘了进来,提前为大家进行了午睡催眠,班里认真听讲的大抵只有柯勒一人。 虽然他也觉得宾斯教授的声音像一架破旧的老式纺织机,但这確实比爬在窗户上数数要有趣的多,而且一个皱巴巴,透明的幽灵教授,也总能吸引住柯勒好奇的眼睛。 柯勒很乐於在这位老教授忘事的时候进行提醒,就像现在,他就举起了手,提醒对方忘记了站立,而飘到了天板上。 “哦,是啊,我又忘了,”宾斯教授慢吞吞地说,“柯勒,谢谢你的提醒。” “不用谢。” “我们继续说,欧洲巫师会议—” 诺特撑著眼皮看著柯勒,他低声地说:“你不说,他也能意识到的。” “等教授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出现在楼上的地板上了。”柯勒分神回復著。 “你这个人真奇怪,”诺特疲惫地吸气眨眼,努力保持清醒,“我不认为幽灵有值得结交的必要。” “你要是觉得无聊,不想听课,就写变形术的作业。” 诺特恨恨地说:“我坐在第一排!” “这是你的选择,不关我的事,”柯勒在课本上划出了一段字,在旁边写下注解,他头也不抬地说,“那你可以再想一想早晨发生的事,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无声和无杖施法確实很有意思。” “.—”柯勒翻了个白眼,他没好气地说:“我可不像洛哈特一样自恋,我说的是变形术课之前,你们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情。” “给你个提示一一变个顺序。” 诺特一下子被勾起兴趣,剩下的魔法史课程里,他一直在想柯勒的话是什么意思,对马尔福拋过来的纸团都视而不见,直到午饭的铃声响起,气愤的马尔福跑过来用傲的语气质问,诺特才从自己杂乱的思绪里回神。 他隨手把写满的羊皮纸塞进包里,偏头看向旁边的空座,皱著眉问马尔福:“他人呢?” “一下课就追著那个自动讲课幽灵走了,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马尔福大声说,“诺特,你为什么还要和他混在一起?” 他谨慎地四下张望,確定教室里只剩下寥蓼几人后,才小声地说:“我们昨晚不都確认了吗一一不理那个怪物!” “是你们,我可没有说话,”诺特说,口气非常坚定,“德拉科,我对他的评价还是『斯莱特林”,从没有改变。” 马尔福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迅速地离开了教室,高尔和克拉布紧隨其后,潘西和沙比尼都吃惊地看著诺特,最后也离开了。 柯勒刚问完宾斯教授关於血人巴罗的故事,虽然教授只给他说了巴罗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生,也让柯勒的好奇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两个低声交谈的修女幽灵从他身边飘过,其中一个突然停住,回头打量柯勒。 “怎么了?”没停住脚的那个女幽灵说。 “可能是错觉吧,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个小巫师和我们一样在飘。” 心情愉悦的柯勒不飘了,他落在地上默默加快了脚步,老老实实地用脚走路去到餐厅吃饭,格兰芬多的长桌还是一如既往的喧譁,他特別绕到了另一处更远的楼梯,悄咪咪地享用著自己的午餐,但仍能感觉到还是有很多人在密切地关注著自己。 柯勒並不在意他们,他很喜欢今天的烤肉,嘴里吃得鼓鼓囊囊,他决定明天还要吃这个,当他想著该怎么委婉地和小精灵说自己的需求时,诺特带著他的餐盘坐了过来。 “你吃饭时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吗?”诺特无语地说。 “为什么要助益,尊奇怪,”柯勒大口地吃,“说吧,找我什么石?” “柯勒,请先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而且,我就不能是单纯和你一起吃饭?” “你不是塞德里克,做不出这种事,”柯勒咽下嘴里的肉说,“別说这种噁心话装得不像。” “你课上说的是什么意思?”诺特问。 “唔,你还没想通?”柯勒道,“诺特,你没我想像中的聪明。” 柯勒刚好吃完了,他把嘴擦乾净,又看了看费尔奇的位置,才低声念出咒语:“闭耳塞听。”诺特的目光闪了闪。 “不是希格斯先被惩罚撤去找球手,再有马尔福被惩罚『捐』出扫帚,而是一一马尔福先“捐”出扫帚,再有希格斯从找球手变成级长,”柯勒说,“你听懂了吗?” “马尔福的惩罚还没有定,哦不,或许已经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毕竟你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西奥多·诺特,別太单纯,”柯勒笑著说,“你和马尔福一样,被父亲、家族保护得太好了。” 柯勒敲敲桌子,空盘子就消失了,他取消隔音魔法扬起袍子走了。 只留下诺特还呆坐在座位上。 第142章 课余生活 第142章 课余生活 夏日的热浪还未彻底过去,天空呈现出纯净的蔚蓝色,正午的日光把湖边的岩石暖成了適合晒尾巴的温度,柯勒来到湖边时,就看见一条条人鱼悠閒地趴在石头上。 它们抬起脑袋拨开蓬蓬乱乱的长髮,一瞬间就锁定了柯勒,纷纷向外挪开了一点,留出了一小块空位,柯勒把外袍塞进书包小跳著蹦到了中间盘腿坐下,这已经算是他和人鱼间的默契了。 【你们在睡午觉?】 一头人鱼跳下了湖里,它把嘴埋在水里说:【晒太阳——·舒服———】 【確实舒服,適合睡觉我给你们唱歌,说好的——我暑假学了新歌—】 被无数双黄色的大眼晴看著,柯勒难得有点害羞,他把斯普林小姐放了出来,碘的月痴兽一看见这么多人鱼,立刻就缩进了柯勒的怀里,柯勒就抱著她,轻轻哼著月痴兽摇篮曲。 不太有脑子的斯普林小姐马上就昏昏欲睡了,人鱼们在水里附和了几声,就懒洋洋地不动了,柯勒满意地看著这副场景,把斯普林小姐放到脚边,又从书包里拿出画板和纸笔绘画。 大黄蜂说得没错,要合理安排休息时间,发掘自己的兴趣,柯勒准备今年圣诞送邓布利多一幅肖像画,不过画谁还是个问题,柯勒不想突然冒犯这个不算糟糕一一还能称得上不错一一的老人。 所以他准备再观察观察,同时继续磨练自己的画技,毕竟肖像画不是涂鸦,柯勒暑期画过很多张斯內普和邓布利多,但都让他不是很满意,自己都不满意的作品,他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突然,柯勒鼻尖闻到有人在靠近,他收起自己的东西,又小心的把斯普林小姐托著放回了自己的宠物小包,这时,他的耳朵和眼睛也分析出了来人。 是韦斯莱小姐,不过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柯勒决定把这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让给她,他跳出了人鱼的包围圈,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就溜回了院子里,不巧,这里似乎正在发生一场混乱。 一个小格兰芬多正捧著相机要给哈利拍照,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但马尔福不断地放肆嘲笑,得所有人都聚了过去,柯勒还看见明明在礼堂四处乱笑的洛哈特,双眼放光的大步走了过来。 这个让柯勒討厌的男人,躲在一根柱子后整了整衣服,又从兜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照了照,才大步走向人群,的声音比马尔福还大。 在让哈利·波特难堪这方面上,洛哈特似乎有著很高的天赋,柯勒由衷地同情哈利, 但马尔福可高兴坏了,看哈利出丑几乎消去了他一半的烦心事。 他得意地退出人群,一回头,和剩下的一半烦心事一一柯勒对视个正著,马尔福忙左右去看,发现自己的小伙伴们还在围著波特和洛哈特鬨笑,一剎那间马尔福特別后悔没有和诺特一样,选择回寢室睡午觉。 柯勒没说话,只是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盯著对方看了一会,然后就平平淡淡地走了,他去到图书馆,借了几本往期的《今日变形术》,就去了合唱团的休息室,修改自己的论文。 休息室是合唱团舞台后的一个小房间,有沙发有桌子,以前还有一面一惊一乍的落地镜一一它总嘲笑柯勒的著装,后来法利就行使副团长的权利,换了一面更礼貌的镜子。 合唱团的成员在不排练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开茶话会,边聊天边玩桌面游戏,柯勒应了他们的邀请一起参加,却不参加游戏或者八卦一一柯勒不是想知道今日的星座命运代表著什么,也不想知道哪种类型的男生更受女生喜欢,更不想知道哪个学院的帅哥最多。 合唱团前唯一男苗麦克·巴尔把柯勒往女孩子堆里一推,就解放式地和他的女朋友佩西讲悄悄话,於是柯勒就总带著自己作业和各种顏色壳子的笔记本过来,大家说笑,他在学习,大家游戏,他在学习,大家无论做什么,他都在学习。 所有人都认为柯勒身周的气氛太过严肃,就连罗恩的古板哥哥珀西一一他经常被邀请,麦克·巴尔也很欢迎他一一都会劝柯勒放下书本,体会快乐。 被他们说的多了,柯勒就找了学习的藉口,摆脱掉了茶话会,可没过几天,这些人又把他找了回去,给了他在合唱团休息室只看书、只写字、不参与活动的特权,对柯勒来说,没有理由拒绝。 明亮的灯光,好吃的茶水点心,优秀高年级生的指导,还有暖和的超大壁炉,是很令人喜欢的学习环境,柯勒也不例外。 “呦呵,我就说柯勒第一天就会来!”麦克兴奋地朝周围人伸手,“每人一西可,我赌贏了!” “哦,好吧,”佩內洛扔给麦克出一枚西可,又问柯勒,“你下午不是应该和一年级的拉文克劳一起上飞行课的吗?” “好你个佩內洛!你居然瞒著我们这个信息!”贏了赌局的麦克一下子不开心了,大家哄哄闹闹地吵成一团。 “受伤请假了,庞弗雷夫人说我不適合剧烈运动,”柯勒又捲起了袖子展示绷带,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应该穿个短袖衣服。 “呢,可是你又飞不了,去上课不也是坐在草地上看书吗?”麦克不解地说。 “我不想上课,又有理由请假,”柯勒坐到了这里的唯一一张方桌前,“而且老师也同意了,我为什么还去上课呢?草地又没有这里舒服。” “我经常怀疑你嘴里说的斯內普,和我认识的那个不是同一只。”麦克坐在一张长了四条腿的椅子上,它载著麦克走到了柯勒对面。 “巴尔先生,请不要用『只』来形容我的老师。” “那你也不要用巴尔先生来称呼我,你叫塞德他们都是名,就我是姓,他们已经嘲笑我一学期了!” “听,我不是解释过吗?埃蒙德和科思维和我自我介绍时只有名字,没把他们的姓告诉我,”柯勒认真解释著,“我也没看见他们穿校服的样子,没办法从他们的铭牌———“ “停一一天吶,你怎么还长篇大论地解释起来了,只是逗你玩的,麦克还是巴尔,你隨便叫,佩西还总叫我巴巴虫呢,她说我跳舞时扭得像个插满羽毛的弗洛伯毛虫!” “麦克·巴尔!別在这里骚扰柯勒!”麦克被佩西拉走了,他不甘地朝柯勒挥了挥胳膊告別。 柯勒抬起手挥了挥,就整理好袖子,拿出刚借的《今日变形术》和变形术笔记本静静研究起来,遇到看不懂的问题时,他就会去问坐在角落里的珀西,对方很享受给人讲题的成就感,见解也十分到位,柯勒从他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帮助。 柯勒在考虑今年要不要给对方送圣诞礼物一一去年对方並没有给他送,这让柯勒拿不准主意。 珀西只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他没和法利一样辞去职务,据他说,没了他一一格兰芬多的级长队伍就会瘫痪,柯勒想了想格兰芬多的情况,虽然觉得珀西说的话有些夸张,但还是理解了,不过其他人都笑得很开心珀西走了,也还有佩內洛愿意帮柯勒解答问题,或者说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愿意提供帮助,她们都自信满满,觉得帮助一个一年级学生(现在是二年级)解决学习问题轻而易举,但看到柯勒的笔记本后,她们开始犹豫,接著皱眉,再然后大声高呼。 使用出佩內洛或法利飞来咒,来帮柯勒解决疑惑,但有时候她们惹出的动静会召唤来一个有些麻烦的小女巫一一赫敏·格兰杰,柯勒感觉她看见自己的笔记本后,就像看见火腿的野狗群一样凶悍。 这让柯勒久违地產生一种名为“护食”的衝动,好在赫敏只是在有彩排时才过来,不总是在这里虎视地盯著柯勒,才没让柯勒放弃这个学习地点。 隨著羊皮纸上的字增多,柯勒笔下的纸张越来越黄,收笔,抬头一看,是夕阳作为了染料,低头一看,桌子上已经铺满了稿纸,参考用的书籍杂誌摊开在半空。 柯勒思考了片刻,用蘸满墨水的羽毛笔洋洋洒洒地落下最后一段话,並於右下角留下姓名,就收拾好东西去吃晚饭,一不小心他又是“飘”著出去的。 不过没多少人看到,看到的人又都以为是自己眼看错了。 七点差五分时,柯勒到了斯內普的办公室门口,他还未敲门,石门便开了,一个有些畏缩的拉文克劳一年级女生走出了办公室。 她似乎没想到门外有人,嚇了一个哆嗦,看见是柯勒立刻把魔杖往怀里一揣,警惕地瞄看他小步挪开一定距离,再撒腿就跑。 “老师,我很嚇人吗?”柯勒推开门不解地问。 “柯勒,把门关上,你最近的废话有点多。” 斯內普的办公室今天格外整洁空旷,办公桌上的文件整整齐齐地码成两,一排乾净的坩堝被堆在墙边,数百只装著奇形怪状的魔药材料的玻璃瓶摆在柜子上,间隔均匀,即使有著魔法把它们收拾整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柯勒记得只有价值较高的一部分才有资格待在单独的瓶子里,不然光是使其保持鲜活的药剂,都比材料本身有价值。 再看看斯內普本人,也脱掉了那件又长又碍事的黑袍,就像卸掉了蝙蝠翅膀一样,老油头开始爱乾净了?柯勒忍不住这么想。 突然,有风声传来,柯勒伸手接过被斯內普扔过来的东西,入手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叛逆魔杖。 柯勒嫌弃地撇嘴,魔杖不服地抖动,一人一杖的怨念都不轻。 “记住,永远都不要主动放弃你的魔杖,”斯內普右手持杖,站得笔直,他严肃地说,“你应该庆幸,你的这根比较倔强。” “老师,我记住了,”柯勒郑重地点头,又问道,“今天的课上要做什么?考察我假期的学习成果还是学新魔药?” “都不是,我要教你黑魔法(thedarkarts)一”其斯內普的眼里闪看光,一瞬间柯勒就开始胡思乱想了,“——防御术(ofdefence)。” 真是糟糕的转折,糟糕的大喘气,柯勒生硬地捧场笑了笑,魔杖也抖了抖。 斯內普不紧不慢地说:“我听说了那个蠢货(就这么光明正大地低毁同事嘛?柯勒腹誹)是怎么上这门课的,可以想像到,没有一个学生能在他的课上学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柯勒疯狂地点头,斯內普別开了眼,转身提来一只盖著黑布的笼子。 “迄今为止,我已经见识到了十九名各有特色的黑魔法防御术一一大师,他们来来走走,”斯內普说,“能像上学年那位一样,有自己教学计划並执行到底的不足十人,又能教出些意思,真正有点实力的,不过一掌之数。” 斯內普伸出了他的手,柯勒盯著他的指甲,觉得该提醒对方剪一剪了。 “你知道我们要面对什么—”斯內普说话的声音放得很低,几近耳语的程度。 柯勒把思绪飘到斯內普留指甲是不是为了挖耳屎更舒服的自己拽了回来,他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做老师的可能永远不知道学生的小脑袋瓜里会突然產生些什么奇思妙想。 “你也必须认识到一一这背后的危险性,我说过,自己的小命自己把握,没人能对你完全负责,我也不行,”斯內普说,“而且你自己也必须清楚,你还面对著一个不下於黑魔王的危险一一默默然,谁也不能肯定它的可能性真的完全消失了。” “我只能尽我所能,让你在面对黑魔王、黑魔法时,能多出现几种选择,而不是傻乎乎地坐以待毙。” “但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梅林也无法保证,好了,”他转过了身,他拉开笼子上盖著的布,“给你三分钟把它们制服,要求一一不允许念出咒语,同时每一只要用不同的手段对付。” “这是康沃尔郡小精灵,您从哪里弄到这些小玩意儿的?”柯勒跃跃欲试地看著笼子里的数十只小精灵,它们张牙舞爪地无声尖叫著,但只有如蚊子般细小的喻喻声传出,柯勒清楚它们被斯內普施了悄声咒。 “要回你的魔杖的时候发现的,”斯內普像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嘴角控制不住地露出淡淡的笑容,“洛哈特也不是全无作用,没有人比他更適合作为一个反例。” “他又做了什么蠢事?” “他给我们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上了一节极其让人难忘的课一一”斯內普的脸上充满了快意,神采飞扬,“丟失了自己的魔杖,又错误地使用別人的魔杖,然后把自己完美石化,喷喷喷,刚好留住了他最蠢的表情。” 別人的魔杖?柯勒低头看向自己的黑胡桃魔杖。 柯勒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嘿嘿~” “別笑得像个白痴,”斯內普呵斥道,“拿好你的魔杖,要是出现和洛哈特一样的情况,就別想再让我教你黑魔法防御术!” 第143章 对付康沃尔郡小精灵的n种方式 第143章 对付康沃尔郡小精灵的n种方式 柯勒知道为什么斯內普的办公室今天格外整洁空旷了,都是为了挪出空间让康沃尔郡小精灵放肆乱飞。 就在斯內普打开笼子的一瞬间,它们就像烟一样了出去,这些约莫八英寸高,小尖脸、小尖牙、小尖爪的铁青色小玩意试图把这间屋子弄得乱七八糟,几只去了办公桌, 几只直直衝向斯內普的材料柜。 但无一例外,全被一层透明的像是热气一样的保护罩弹飞了出去。 柯勒一手揪住一只小精灵的翅膀把它塞进笼子,一手用魔杖甩出冰冻咒,再接著又换了昏迷咒连续击倒两只小精灵,他抽空问道:“老师,刚刚那是什么咒语?” “统统加护,一定时间內可以保护特定的一片区域,”斯內普靠墙站著,观看屋子中间的混乱,“在你学会盔甲护身后,再考虑学习这个咒语。” 柯勒只点头回应,他的那双绿眼晴捕捉看乱飞的小精灵,他魔杖一挥,凭空窜出一条细绳捆住一只又朝著另一只延伸—啪一一绳子突然断开了,连带著那只被捆住小精灵也逃跑了。 “应对方法禁止重复!”斯內普严厉的声音在柯勒身后响起,“柯勒,遵守规则,控制住你自己!” “收到!” 柯勒深吸一口气,又分別在两只小精灵身边变出普通的爆爆竹子和自己改良版的爆炸烟,它们的位置偏了一些,但还是把它们炸晕了过去,他扭过头去看斯內普。 “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斯內普平淡地说, 柯勒赶紧回过头,想著自己还有什么方法对付剩下的这些小精灵,他迅速又从口袋里摸出海格的岩皮饼碎块,用漂浮咒控制著它们去追击小精灵,虽然对方十分灵活闪避及时,但还是被砸晕了。 漂浮咒用出,让柯勒有了更多想法,他直接对著一只小精灵用出漂浮咒,控制著它直上直下把它甩晕了过去。 可屋子里还有五只,斯內普及时地说:“还有三十秒。” 柯勒又拋出岩皮饼碎块一一斯內普眼睛眯了眯一一他忙挥动魔杖,岩皮饼就分別变成了捕网、箭矢和飞鸟,捉住、钉住、又撞飞了三只小精灵,斯內普没有哎声,柯勒知道他默认了自己的做法。 还剩下两只,柯勒已经有些技穷了,他想了想抽出左手袖子里藏著的打人柳枝条,飞到一只小精灵旁边一棍子给它抽飞了出去,接著柯勒又飞到最后一只小精灵的旁边,用脚给它端飞了出去。 两只小精灵先后砸在墙上,悽惨地缓缓滑落了下去。 斯內普一张嘴就是讥讽的笑,他说:“我知道麻瓜手段有时很有效,但一一你应该清楚,我想看见你展示发达的头脑,而不是发达的四肢。” “我分別是用手、用脚和用木棍的,也是不一样的手段”柯勒落回地面小声地说。 “我应该夸讚你的灵活还是狡辩?”斯內普平淡地说,“最后两只不算,重新来一你只有十秒钟。” 他挥动魔杖把办公室里倒在地上,贴在墙上的小精灵收回笼子,又从里面放出了两只没受多大损伤的,柯勒看著它们绕著屋子乱转,还不停地发出喻喻声,心情止不住地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开始—” “老师,让我想一想!” “我说一—开始,”斯內普冷冷地说,“你浪费了三秒钟,七、六一—” 柯勒有的急了,他的脑子里列出一大堆学过的咒语清单,他著魔杖指著一只小精灵:“除你武器!” 一道红光闪过,两只小精灵同时被击飞了,红光仍有部分余威地击在了斯內普的办公桌上,柯勒呼吸一滯,只见周围的空气轻微地颤动扭曲,挡住了红光,桌子上的羊皮纸和墨水瓶没有受到影响。 柯勒刚鬆了口气,就听斯內普喝道:“不准念出咒语!而且你的狗脑子忘了吗,缴械咒已经被使用过了,重来!” “柯勒,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精灵,只剩最后两只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一一十秒,继续。” 柯勒抿唇看向笼子,不少的小精灵被柯勒的麻瓜手段和【火烤热辣辣】、【四分五裂】这类咒语制服后,就算斯內普给它们解除咒语,也无法和之前一样活蹦乱跳,重新飞出的这两只,好运地轮到了冰冻咒和昏迷咒。 柯勒屏住了气,盯看其中一只努力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小精灵,魔杖一抖,铁青色的小精灵砰一一的一声变成了一块硬邦邦的粗糙石头砸在了地上,这是柯勒第一次尝试將能够思考的活物变形,不过他成功了,而且做到了无声。 他根本来不及高兴,还有最后一只小精灵,但柯勒的大脑里真的是空空如也了,普通魔咒、改良魔咒、变形术、人鱼魔法柯勒至少想了三秒钟,再加上解决第一只小精灵消耗的时间,也就剩下了三秒不到的时间。 眼见看斯內普脸上开始出现讥讽的微笑,柯勒憋看一口气,脑子里灵光一现,他还有通过人鱼魔法改良的催眠魔法,柯勒的嘴巴嘿著【回到笼子里去!】 最后一只小精灵迷茫地眨了眨眼,它转向自己的同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一只兽孤独地飞著,於是它回了笼子里。 而此时,柯勒心中的十秒倒计时刚好结束,他不由地呼出了一口气。 斯內普把被变形成石头的小精灵恢復原样,一同放进了笼子里,锁上门,才转过了身垂眼注视著柯勒。 柯勒感觉到一丝异样,不等他思考就听斯內普说:“柯勒,一年级课本的第一章,还有那个人也肯定告诉过你们,什么是黑魔法,什么是黑魔咒在刚刚的过程里,你总计展现了十五种不同的魔法,除去变形术,也就是十三个咒语。” “若是按照最严苛的分类来看一一软腿咒、击退咒、疙瘩咒”斯內普一个一个地数著,“你用出了整整十个黑魔咒,这个数量,你通过这些小精灵的表现也能分析得出。” “而且,我必须得说,你的漂浮咒用出了不下於毒咒的效果。” 柯勒看向笼子,里面的康沃尔郡小精灵瘫成一团,其中那只被柯勒用漂浮咒甩来甩去的小精灵,还口吐著白沫不断抽搐,柯勒的嘴角也不由得抽搐起来,他当时没有想这么多。 柯勒小声地提问:“为什么爆爆竹子也算是黑魔咒? 1 “我说了一一按照最严苛的分类,”斯內普说著,给笼子盖上了黑布,“爆爆竹子属於恶咒,你自己改良的那个烟咒语,应该算得上毒咒。” “这也算是黑魔法吗?”柯勒疑惑地问,“黑魔咒都算黑魔法吗,很多恶咒、毒咒的威力就像个玩笑。” “为什么不能算?”斯內普坐回到办公桌后面,他指指桌子对面的椅子,柯勒坐了下来,“不过,这也要看你、看更多的人是怎么想它的。” “有人认为是黑魔法,有人认为只是开个玩笑。” “您怎么认为的?”柯勒问,斯內普没有回答。 “每个巫师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他说,“因此在黑魔法与普通魔咒中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界限,也是黑魔咒合法与非法的界限,目前只有少数的几种黑魔咒,被明確地標明为非法咒语。” “您是说诅咒?”柯勒问道,伏·奇洛上课时教过,黑魔咒中按照造成的负面效果的程度,由低到高可以划分为恶咒、毒咒和诅咒。 “霹雳爆炸也属於诅咒,但很显然,你也用得很开心。” “我用的不是霹雳爆炸,我的那个咒语是改良过的。”柯勒小声的反驳。 “改良得更危险?好了,別再装傻,”斯內普轻声说,“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咒语,你嚇唬德拉科时不是说得很大声吗?” “不可饶恕咒阿瓦达索命咒、钻心咒还有·”柯勒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不说了?”斯內普平静地问,“第三个是什么?” “夺魂咒。” “很好,我想你知道它的作用。” “控制某人或某物的行为,让他们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难以用外部手段发现並检测,所以有很多人利用这点逃脱了审判。” “呵,了解得挺多,”斯內普眯起了眼,“这很好,那你说说你对付最后一只小精灵的咒语属於什么?” “..”柯勒悄眯眯地移开了视线,他说,“不是夺魂咒。 一, “我知道不是,但你告诉我区別在哪?”斯內普的脸上不再是平静,他把眼睛眯成缝盯著柯勒,“真好啊,你做到了黑魔王最擅长的事情,我是不是要为你鼓掌。” 柯勒摇了摇头,斯內普隔著桌子只能看见柯勒的发旋,他说:“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多神奇,多厉害啊一一不用念咒,不用魔杖,只要你想一一你体內的那玩意儿,就会帮你做到一切——” “那玩意从来就没出现过,”柯勒抬头看见斯內普绷直的嘴角,又重新低下头,“我平时的表现很正常,能释放魔法,也不会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突然出现一只默默然失控伤人—————你们也说了,它被提前终止了,我喝的那么多金加隆,总不能全是白喝的吧。” “我上次吐出的魔水,已经是清亮透明的浅灰色了。” 斯內普说:“但这,不代表它的力量从没有出现过,不然,你超出常人的嗅觉、听觉和逐渐增强的记忆力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股无法想像的庞大力量就潜藏在你的体內,隨你的思想和感情而不断变化,”斯內普盯著柯勒说,“柯勒一一抬起头来,看著我,听我说!” 柯勒马上抬了起来,望著自己的老师,心里猜测著他会说出什么残酷的言语或现实, 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一一在火车上时他就做好了,柯勒或许不勇敢,但他一直很果敢。 “判断、控制、约束,这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斯內普面无表情地说,“你现在也能做的到,对吧?” 柯勒点了点头。 “很好,那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们继续上课。” “你去把笼子打开,我来教你怎么正確处理你放出的那些黑魔咒,”斯內普轻蔑地撇了撇嘴,“这些都是最基础最简单的,不新鲜、不凶恶,如果去记它们单独的破解咒,是很愚蠢的行为一—咒立停,这个咒语能帮你解决—” “你觉得只靠你的狗脑子就能把这些全都记下来吗?为什么不拿出你的笔记和羽毛笔!” 他突然怒喝道,半发呆的柯勒一下子回过神,从书包里拿出笔记,开始专心听讲,看著斯內普拿出一只小精灵,用魔咒、魔药和一些別的手段使它恢復了正常,抵御消除掉了黑魔咒的影响。 接著,斯內普就把剩下的一整个笼子里的小精灵交给了柯勒,让他自己尝试帮这些东倒西歪、奇形怪状的傢伙变回正常,当柯勒觉得自己採取了一个相当完美的处理方法时, 斯內普却总发出惯常的嘶嘶声、喷喷声。 柯勒就只能重新检查自己手边的小精灵,然后摸不著头脑,迷茫地看向斯內普,在一声声不太友善的指导里,才得到了些许诀窍。 临下课时,斯內普轻蔑地评价道:“你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的表现实在愚钝——.“” “我会努力的。”柯勒也有些心虚,笼子里的小精灵明明已经恢復了正常,但看起来却比刚刚还显得疲惫虚弱。 “行了,废话连篇,”斯內普拿出一瓶柯勒熟悉的淡紫色药剂,“把这个月的药喝了,就赶快回去睡觉。” 柯勒喝了药就和斯內普告別离开,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看,斯內普还坐在办公桌后,专心地批改桌子上的两大羊皮纸。 “怎么还不走?” “麦格教授建议我订一份《今日变形术》。” “知道了。” 柯勒轻轻地把门带上,沿著地下室迷宫一样的阴暗走廊走了一段路,就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血脉!” 藏在石墙里的石门无声开,柯勒走了进去,他有种说不出的疲惫,现在只想立刻洗漱睡觉,今天课程应该算是剧烈运动,柯勒暗暗地想。 但今天的公共休息室有些闹哄哄的,弗林特揽著马尔福的肩膀大声地夸耀手里崭新的飞天扫帚光轮2001,柯勒还是喜欢以前大家都不说话,各做各事的寧静氛围。 他绕过中间的人群,顺著砌成墙的圆石走回宿舍,路过落地玻璃时,他偏头看了看, 正巧有只人鱼用水草捆著一只格林迪洛路过,它看见柯勒,呀吼呀吼地展示自己的宠物, 柯勒笑了笑,他指了指格林迪洛,让人鱼注意宠物的凶狠表情。 隨后人鱼就开始用它的石制武器开始教训宠物,柯勒满意地离开了,快速地拿著换洗衣服去到盥洗室冲了个澡,就穿著睡衣钻进了被子里。 第144章 巫师新闻与校內新闻 第144章 巫师新闻与校內新闻 柯勒难得睡了个懒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难得和舍友们同步了,赶著时间穿衣洗漱吃过早饭,柯勒就赶去了魔药课教室。 他和舍友的路线开始错开,他们很是生硬地无视了柯勒前去礼堂吃饭,柯勒觉得他们的心思比长著尾巴的狗还好猜,想到狗,柯勒有一点想自己的野狗小分队了。 或许可以考虑给牙牙配个种,看能不能一只小狗崽来自己养,柯勒这样想著就到了魔药课教室。 和往常一样,柯勒来到讲台对面的第一排,坐到了少数只有一只坩堝的木桌前,魔药课的教具实在太多太复杂,火架、堆堝、铜天平还有一罐罐玻璃容器。 要是总让小巫师带来带去,不提是否会损坏,光是每节课前重新安装仪器浪费的时间,都足够让斯內普把每个学生一一格兰芬多一一的脸上喷得全是唾沫星子。 即使有些学生可以做到快速高效地安装布置仪器,斯內普也会不断嘲讽,让他们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地方,表示不会有人惦记他们那廉价锡镀制二號標准坩堝。 而柯勒一直在被嘲讽对象里,无论斯內普怎么训斥,说的话多么难听一一格兰杰小姐曾被说得脸像火烧的一样红一一柯勒都不受影响地坚持把自己的坩堝和工具带来带去。 说实话,柯勒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没什么必要,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没那么好改,如果不是斯內普的眼神太凶狠,他甚至想把办公室里的那几口自己常用的铝製坩堝也隨身携带。 柯勒刚布置好自己的桌面,斯內普就走进了教室,他把三份最新的学术杂誌放在柯勒的桌子上,其中就有《今日变形术》。 “和暑假时一样,以后的每周周三上午,阿巴贡会把最新的期刊带给你,”斯內普说,“周二的晚课前,我要看见你的阅读报告摆在我的桌上。” 柯勒收起三本杂誌,他问道:“老师,今天要收假期作业吗?”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斯內普怀疑地盯著他,“这不是你会问出的问题。”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下需不需要我帮您收作业。” “不用,我不是洛哈特那个”斯內普突然抬高声音说,“进来!找到座位坐下,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碰坩堝,你们的手需要放在距离出火口至少五英寸的地方!” 斐尼甘先生,你应该还记得,你需要一一“十英寸。”西莫刚走进地下教室就想走出去,而他身边的纳威已经开始打哆嗦了。 教室里的斯莱特林学生都低低笑出了声,柯勒也不例外,只不过笑得更加隱蔽,快上课时格兰芬多的知名三人组才跑进了教室,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自觉地放到了他们身上。 柯勒眯著眼盯著哈利,盯著这个笑话自己的涂鸦和故事书,笑话了一整个晚宴的格兰芬多,柯勒在晚宴上记下的名单里,哈利·波特可以说是高居榜首。 旁边桌子的潘西和周围的人说著什么,接著几人的肩膀就一抖一抖,咯咯咯地笑得开心极了,她脑袋上的发也跟著颤,更像一只狮子狗了一一炸毛的。 柯勒听见他们在聊最新的《巫师周刊》上的几篇文章: 《哈利·波特:他们之间真的是友谊?》一一丽塔·斯基特,这篇短文的题目引人误解,但实际上只是借哈利三人的关係,来讽刺霍格沃茨的教育问题; 《飞马骑士与被解救的波特》 》一一蕾罗·吉尔斯,她的风格一如既往,好在没带上“情史”特色,只是讲述了一个小女巫格兰杰机智营救,被囚禁在黑森林里的破特王子的童话故事,洛哈特和罗恩並没有出场,但故事里有一匹红鬃毛的飞马: 《最新的时尚风標:不要像哈利·波特一样输在看装》一一吉德罗·洛哈特,一篇在大量照片里夹了少量分析的评论短文,这期《巫师周刊》的封面也来自这篇文章,正是洛哈特一身闪亮拉著哈利和赫敏走进礼堂的场景。 听见没有人的谈话涉及到自己,柯勒就收回了注意看向斯內普,对方已经没声地走到了那群窃窃私语的学生旁边,听了个尽兴的,溜光水滑的头髮被顶棚的灯照耀,反射出光来。 柯勒回忆看,今天是他回来的第四天,这四天里他的老师应该一直没有洗过头,从他回来那日往前数,又不知道是多长的时间,柯勒嫌弃地挪开了眼睛。 “帕金森,不许在我的课堂上交头接耳,”斯內普轻飘飘地说,“不过嘛——-我也没有说开始上课,没有下次。” “现在开始上课,”接著,斯內普不负柯勒所望地说:“拿出你们的暑假作业,让我看看—应该不会有人胆大妄为地——” 斯內普在课桌间的空隙里巡视,他很快地就锁定了目標。 “哦,波特,又是你一一总是与眾不同,想要吸人眼球?”他讥讽地说,“你看,连你的好同伴韦斯莱和隆巴顿都完成了作业,看来在新闻上大出风头,让你的头脑更加膨胀了。” “还记得我说的吗,波特。” 斯內普像一只恶毒的大蝙蝠,穿过半个教室来到哈利的面前盯著他,哈利正为斯內普上句话里的“连”和“都”而气愤,不甘示弱地回瞪,没有说话。 “禁闭三个月,同时,格兰芬多扣20分!”斯內普说,“你课后留堂,我会告诉你禁闭內容是什么。” “先生,你应该找別的时间,”哈利忙说,“我下节是草药课,中间没有多少课余时间,我会迟到的!” “那你要自己和斯普劳特教授解释了,为什么敢於冒险,却不敢写假期的家庭作业?”哈利觉得自己的那声“先生”叫给了狗听! 斯內普挥动魔杖,所有人的家庭作业都自动飞到了讲台,他也转身走回到讲台边正式开始上课,整节课在他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区別对待中度过,柯勒一如既往地被忽略了过去。 他在斯內普的课上,不会遭受如格兰芬多一样的粗暴待遇,也不会有身为斯莱特林的被偏爱,马尔福在课堂上被斯內普夸奖的次数,都比柯勒多,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大家都没认识到他与斯內普是师徒的原因。 但今天斯內普没再因为马尔福把一只甲虫很好地磨成粉末,就高声讚扬,只是点点头说“斯莱特林加一分”,就离开到了下一个座位,这让哈利和罗恩的心情好了点,他们终於不用再忍受马尔福挑畔的金鱼眼了。 快下课时,柯勒就清理好桌面,把所有仪器规整地放进了自己的背包,下课铃一响他就衝出了教室,柯勒实在不想当哈利或是斯內普中谁的挡箭牌。 和哈利不一样,柯勒的这节课与下一节变形术中间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他快步走到教工休息室,想找麦格教授看一看的修改好的变形术论文。 敲开门,迎面站著的是洛哈特。 柯勒转身就走。 柯勒被揽住了肩膀,黑胡桃魔杖十分愤怒,抽抽地就要自发挥舞。 “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明明是你推开了教工休息室的门,”洛哈特快活地说,“柯勒,我清楚地知道你是我的粉丝!除了我,你还能来找谁呢?” “你可以大声向同学们说出来你对我的憧憬与崇拜,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柯勒, 別害羞!”洛哈特扯扯柯勒的衣服,又拨弄柯勒的头髮把那道疤露了出来,“你有很好的条件和天赋,但你不会好好利用,错失了很多出名的机会。” “但好在你遇见了我一一一个国际知名的大巫师!说实话,你的老师不太会培养你” 洛哈特还在说,他没注意到柯勒的脸迅速黑了,在柯勒抽出打人柳枝条前一一別问为什么不是魔杖一一教工休息室的门开了。 斯普劳特教授匆忙推门走了进来,她看见柯勒和洛哈特的组合非常惊讶,但她也顾不上了,只急迫说:“洛哈特教授,麻烦来帮一下忙,小巫师们在课上晕倒了。” “哦!晕倒了!”洛哈特双眼放光地鬆开了柯勒的肩膀,非常的兴奋。 斯普劳特教授有些皱眉,她努力把对方的表现理解为惊讶,她说:“是的,他们听到了曼德拉草幼苗的哭声,班里的人都晕了过去,波特和我忙不过来。” “曼德拉草,我在旅程中见到过,”洛哈特自信地说,“我知道几种能让昏迷的人甦醒的办法。” “不,我们只需要把他们送进校医院,交给庞弗雷夫人——”斯普劳特教授的话被打断了。 “啊,我確实是有非常精湛的治疗术,我在旅行中就总靠自己解决———” 两位教授走远了,教工休息室內只余下柯勒,他对自己放了好几个清洁咒,除味咒, 才把洛哈特留下的香水味除尽,他转身望向教授们的桌子,孔雀羽毛笔和水晶墨水瓶格外突出。 柯勒走到近前,拿起羽毛笔研究捣鼓,又给它放回了原处,他转身准备坐到沙发上等待麦格教授,又觉得不解气,可教工休息室是公共场所,洛哈特在这里放的私人物品很少,而且也有误伤学生或別的教授的可能性一一虽然柯勒觉得很小。 他想了想,没再做出別的举动,只是在心里和日誌上狠狠记了洛哈特一笔,柯勒在日誌本上写著:【那个比狗屎(shit)还不如的傻*(wanker)说:———“·】写好后,柯勒就把本子收了起来。 直到快上课,麦格教授都没有来到教工休息室做课前准备,柯勒只好先去到教室,准备下课后再把自己的修改好的论文交给教授。 可上课铃响起都快五分钟了,麦格教授还是没有来,教室里的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开始嘰嘰喳喳地小声討论起来,柯勒没有討论的对象,只能自己思考,他猜测麦格教授在处理草药课上出现的意外。 突然,教室的门被打开了,哈利跑进教室,他大声地说:“麦格教授让我告诉你们, 这节课取消了。” 他说完就跑了出去,柯勒通过脚步声,判断出他在朝医务室狂奔,教室里一下子炸开了锅,许多学生连桌子都不收拾,把书包丟在座位上,就克制不住地跑出了教室。 柯勒就比较冷静了,他收好东西才走出教室,只见二楼的医务室门口已经围起了长队,许多没课的学生在门口探头探脑,两个显眼的红头髮也在人群里拥挤。 “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弗雷德说,“难道是绑走波特的邪恶的力量,向霍格沃茨伸出了魔爪!”他说的內容改编自蕾罗的故事里的台词。 “刚刚哈利告诉我,纳威的盆被打碎了,里面种著一株曼德拉草幼苗,”珀西头也不回地说,“而当时没人戴耳罩,班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哭声。” “我记得听见它的哭声要躺上几个小时,”弗雷德说,“乔治,真好的,他们可以合理翘课了。” “是的,可真令人羡慕。”乔治问。 “等等,弗雷德,乔治!你们怎么在这里?”珀西发现了他们,他大喊道,“我记得你们这节课是占下,你们两个赶快给我回去上课!” 柯勒站在地下室前楼梯口的柱子后,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听著事態的发展,斯普劳特教授走出医务室想要让看热闹的人群散开,但只是让大家沉默,於是麦格教授走了出来, 大声地呵斥眾人,庞弗雷夫人也出来说这只是小意外,大家下午两点左右就能甦醒不对,那个傻—.怀! 洛哈特人呢? 柯勒没有听到半点洛哈特的声音,但他又闻到了洛哈特身上的味道还有老油头的.柯勒转过头果然看见了斯內普。 斯內普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 柯勒说:“一些人听见了曼德拉草幼苗的哭声,昏倒了。” “一些人?” “嗯,今天上草药课的全班学生,”柯勒顿了顿说,“除了波特先生。” 斯內普沉默了。 第145章 课程与好成绩 第145章 课程与好成绩 草药课的昏迷没有对这些二年级的学生造成多大的伤害,在教授们一一没有斯內普, 他不愿意为这种小事提供魔药一一的帮助下,他们在一点多的时候就醒了,赶上了午饭时间的尾巴,没有耽误下午的魔法史课程。 反而是二年级的斯莱特林又平白少了一节课,同时少课的还有赫奇帕奇的四年级生, 大家就像走路捡到了金加隆一样开心,因为洛哈特声称自己在治疗学生时耗费了太多精力,取消了下午的所有课程,只留下了作业口讯。 “家庭作业:阅读《与巨怪同行》写一篇不少於两英尺的心得论文。” 得到消息后,大家拿起捡到的加隆一看,发现居然是枚铜纳特。 柯勒走进安静的图书馆,他在深处的一个位置上找到了和同学坐在一起的塞德里克, 对方正在看一本大厚书,手边摊开著一张羊皮纸,柯勒走过去坐到对面的空位上,轻轻地敲了敲桌子,让塞德里克回过神。 塞德里克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本旧笔记,这是他自己以前的笔记,去年交给了柯勒,塞德里克接过后翻开,每隔几页都夹著几张纸条便签,或是纠正或是补充著笔记本上原来的內容。 他看了几页后放下本子,小声地说:“这么看来,我无法在学习上给予你更多帮助了“是过去的你,”柯勒说,“这个本子是你以前的,我不相信你没有进步。” “那可说不定,可能到了明年,我就要反过来向你请教问题了。” 柯勒轻鬆地说:“没关係,你现在也有在向我请教。” 塞德里克闻言明显愣住了,接著,他咧开嘴笑了:“那飞行和魁地奇问题呢?” 柯勒没回答上来,但依旧很开心,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的黑魔法防御课,斯內普要检测柯勒昨天的学习成果,就把他昨天放出的魔咒一一放到了柯勒身上,让柯勒自己给自己解咒,再做出一系列措施来消除不良反应。 “老师,我很高兴你能这么相信我,”柯勒顶著满脸的疙瘩说,“如果我出现什么失误,你唯一的学徒下次就要躺著听课了。” “我不允许你在我的课上睡觉。” “呵呵,西弗你讲了个不好笑的笑话,”柯勒翻了个白眼,挥舞魔杖,“咒立停!” 柯勒脸上的疙瘩消了下去,斯內普点评道:“处理得还不错,但一一与其等著中咒之后想尽办法解除,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中咒!” ““..”柯勒被这番话气得不行,明明是斯內普要求他乖乖被施咒,然后再解咒的。 斯內普好似看穿了柯勒,他说:“柯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很高兴你能这么相信我,”柯勒不確定这话是不是讽刺,“但,这就是我今天要强调的,警惕所有的咒语,警惕所有带著点头脑的东西一” “哪怕你自认为看穿了对方,也要,一直警惕。”柯勒深深地看著斯內普,然后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斯內普没再教授黑魔法方面的知识,他转而搬出了柯勒的坩堝,又给了他一瓶毒约,让柯勒尝试定向製作解毒剂。 柯勒又是解析成分又是分析定律,在羊皮纸上列出大串大串的可能使用到的公式、配方,头髮不知不觉间就被他挠得乱糟糟的,长时间著羽毛笔也让柯勒的手心里全是汗, 可他还没有能解析清楚。 又煎熬了五分钟,柯勒索性把书本和草稿往旁边一推,直接把毒药倒进坩堝,点著了火,隨后就全凭直觉和嗅觉,分析里面的材料成分,针对性地投入其他材料,堆堝里冒出的热气熏得他满脸通红,很快他的头髮就和斯內普一样油腻了。 九点差五分时,柯勒配好了解毒剂,他把它交给斯內普,志志地等待看点评,构思看如果对方问自己的配方思路该怎么胡—回答。 “柯勒,不可否认你的狗鼻子很好用,”斯內普放下三只小瓶子,“可你不能对著这些五八门的未知气味使劲地嗅一一瞧你的脸,已经是紫色的了,多有意思啊。” 柯勒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痒了,他討来了解药喝下继续听讲。 “好了,我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斯內普往堆堝里倒进毒药,又拿出自己的魔杖,“显形术有多个分支和改良版本,你已经学过了最常用的【急急现形】和【原形立现】,其中斯卡平的现形咒可以用来检测分析魔药成分。” “咒语是【析毫剖釐】,虽然有些偏门少见,但还算是简单,”斯內普说,“只要知道咒语,再用魔杖指定魔药,哪怕是吐字不清也能用出来,成功后,使用者就能明悟出魔药的成分。” “当然,能分析出多少,还是取决於你本身掌握的魔药水平,若是你的大脑空空如也,这个魔咒是无法帮助到你的。” 斯內普很快就配好了解药,他离开了堆堝让柯勒负责装瓶,同时还让柯勒在自己和他製作的解药里选一个喝下,来治疗那张滑稽的紫脸。 柯勒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斯內普锅里的,还冒看热气的药水一下肚,就迅速溜进了盥洗室,对著镜子观察自己的脸色,直到恢復正常,他才乐呵呵地走出来,准备和往常一样收拾一下残局就回休息室。 柯勒刚拿出魔杖,斯內普却说:“不用收拾了,带上你的书包直接走。”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哈利走了进来,斯內普呵呵地笑著:“你看,清洁工波特先生已经准时到了。” 哈利尷尬地站在门口,儘量不去看办公室里架子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令人噁心的东西,他真不想再晚上来这间阴暗的屋子,这些东西肯定会闯进他美梦里大肆破坏。 “办公室里有独立盥洗室,里面有拖把和抹布,堆堝按大小从左往右沿墙壁放,那两个铝製的单独放,地毯上有———” “柯勒!闭嘴!”斯內普厉声道,“回去睡觉,我想破特先生不会连打扫卫生都不会吧?” 哈利沉默著摇了摇头,手藏在背后偷偷地和柯勒打著手势和招呼。 柯勒装作没看见,他说:“好吧,那我先走了,您也最好早点睡觉。” 今天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又恢復了以往的那种平静,柯勒不紧不慢地冲了澡洗了头,就一身清爽地拿著《今日变形术》窝在休息室的软沙发里看,没有人过来打扰他,只不过旁边的几张沙发陆续也坐了不少人。 突然,有人在寂静中开了口:“柯勒,你上学年的分数真的全是一百二十分吗?” “当然不是,”柯勒说,“你们都知道,我的飞行课是【t】,零分。” “那其他的课程呢?”怀特问,他是柯勒的舍友,妈妈是女巫,爸爸是个麻瓜,管理看一家规模不小的建筑公司。 柯勒觉得这没什么好瞒著的,所有的教授都知道,他直说:“是的,都是一百二十分【0】。 休息室里偏著头偷听的人重新转回了头,本来在和潘西下棋的马尔福气冲冲地一个人回了自己的臥室。 “上一学年的总成绩排名,马尔福是第十二,你是第二。”诺特平静地说,他又很好地捕捉到了柯勒的目光。 柯勒他面不改色地问:“你们为什么问这个?” “我也不知道,是格兰芬多的那几位先谈论的,我们自然就知道了,“诺特平静地说,“全满分,太过骇人听闻了,试卷最后的几道题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没什么,”柯勒半敛眼皮,把注意都放在了手里的杂誌上,“我只是比你们的记忆力好了点,又有一个好老师而已。” “你的『一点』有点多,”诺特说,“据我所知,其他的第二名都和你差了不少距离,格兰杰在魔咒学上得了一百一十二分,隆巴顿的草药学是一百零九分,波特的黑魔法防御术和你差的最小,他得了一百一十九分———“ “怎么都是格兰芬多,其他的学院呢?”柯勒疑惑地问。 “当然有了,天文学的第二名在拉文克劳,魔法史的是赫奇帕奇。” “变形术和魔药呢?”有人替柯勒问道。 “都是格兰杰,她分別拿了九十六分和九十八分,大家这两门课的成绩都不好,破百分的只有柯勒,而且还是满分。”诺特笑著说。 “第二名里没有一个斯莱特林,但第一名全是斯莱特林的,”诺特轻声说,“这很搞笑,不是吗?” 柯勒想起了诺特晚宴上的话,他直直地盯著对方,“確实搞笑,大家都是【0】,没有什么第一名、第二名—” “分了血脉,再分名次,我们是屠宰场的猪吗?品质越好的越先被宰?” 柯勒说著就收起书准备回寢室,借著东西的遮挡他低下头,嘴唇著,诺特惊异地朝柯勒看了过去,他的耳边响起了柯勒的声音。 “西奥多·诺特,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不要给我找事。” 柯勒回到了寢室,第二天又和没事人一样和诺特一起去上草药课上,诺特倒总是走神,两人和其他学生一起在温室前的草坪上等待了一会儿,斯普劳特教授就带著温室钥匙来了。 她是一位很温柔的教授,但在教导危险植物时会变得格外严厉,昨天课堂上发生的意外让另一批二年级学生受到了牵连,失去了接触更危险植物的机会。 斯普劳特教授把大家领到了第二温室的时候,柯勒眼巴巴地望著第三温室,那里有更稀有更危险的草药,也有他討厌但好奇的曼德拉草。 而第二温室里的小可爱们,是些不会动的普通毒草药,柯勒昨天晚上一次性见过好多,对柯勒来说这里或许还不如海格的菜地,他曾在里面发现过几株中国咬人甘蓝,它们的牙口非常好,经常把在菜地里施肥的牙牙咬得叫唤。 这节课轻鬆得过分了,斯普劳特教授先重新介绍了一遍防护道具的使用,才开始教大家有一定危险性的基础毒草药,她著重介绍了坏血草,独活草和喷嚏草。 这些植物的共通点是容易造成脑炎,致人急躁鲁莽,它们都在英国广泛分布,是迷惑剂、迷乱剂的原料之一,其中败血草有著微弱毒性,恰好可以起到凉血止血的功效,对於毒蛇咬伤也有一定的疗效。 斯普劳特教授还补充了一个不算隱秘的知识,只不过柯勒从没有在意过,她说败血草的嫩茎叶可以直接生嚼,也能磨粉泡茶,不过味道苦涩,斯普劳特教授不建议大家进行尝试。 柯勒偷偷尝了一口,確实比较苦,但相较於上学年末喝下的一大堆魔药,他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柯勒对於食物的定义又扩展了一些奇怪的內容。 到下课时,斯普劳特教授布置了有关毒草药的整整三英尺论文,要求在下周的这节课上交上来,班里顿时出现了各种喉声嘆气,柯勒还听见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愿意付出加隆, 来让拉文克劳的学生帮他写作业。 柯勒就显得很轻鬆了,倒不是他真觉得作业少,只是草药向来与魔药掛鉤,很多的內容、论文,都是斯內普给他布置过的,有毒草药更是他学习的重点之一,柯勒只要把以前写过的东西节选、修改,就能完成作业了。 他估计用时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主要还是因为摘抄的时间实在难以省去。 课间他又抽空去了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柯勒长了记性,知道这学年不適合再去教工休息室了。 他把自己的论文交给了麦格教授,礼貌告別:“教授,请注意休息,活力滋补剂要適量。” 在柯勒的身后,麦格教授露出无声又欣慰的笑容,他的心情却很是沉重,下一节课又是黑魔法防御术,他不明白大黄蜂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个灾难性的人物来授课。 难道是大黄蜂看洛哈特不顺眼,所以想借用职位上那个传说中的诅咒,来惩罚洛哈特?柯勒阴暗地想著,这样想似乎又让他顺心了一点。 他到教室门口时,里面还在上课,马尔福几个人著屁股挤著门缝往里面看,时不时就发出阵阵笑声,柯勒朝他们看了好几眼,如果自己一脚端上去会怎么样? 黑胡桃魔杖兴奋起来了。 柯勒:我只是想想! 教室里的上课內容听起来很诡异,像是在进行一场柯勒很熟悉的演出,在火龙保护区的籍火晚会里,输掉游戏的人就会被惩罚表演洛哈特的小说角色,而这样的表演居然出现在了课堂上。 柯勒再次確认了自己的观点:洛哈特就是一个连狗屎都不如的傻*! 第146章 申请免修 第146章 申请免修 “嘴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一一对,就这样,大家请看,当时那个村民的嘴就是长得这么大,不断地有泡泡撑开他的嘴冒出——.哈利,等等,再坚持一会,让我讲完—” 门外的几个斯莱特林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马尔福模仿著哈利的表情,把那种羞耻又愤恨的感觉展现得淋漓尽致,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学生也笑了出来,不只是斯莱特林,赫奇帕奇里也有许多人捂著肚子笑得直抽抽。 “你们在笑什么?”柯勒缓缓地说:“难道忘了我们是为什么在这里等待吗?下一节课,我们之中也將有人上去表演。” 而那个人正是柯勒,洛哈特忽略了柯勒的满脸杀气,他似乎认为一个孩子的想法没那么重要,柯勒想如果是斯內普或者麦格教授摆出这种表情,洛哈特绝不会还能喜气洋洋地继续这种愚蠢的表演。 洛哈特大段大段地念著自己的书,而柯勒则需要扮演巨怪,偶尔地叫几声,挪个位置,再做些动作。 “巨怪体型庞大一—”班里没人敢笑。 “它们头脑愚钝,浑身带有巨臭,啊,那段旅行真的是一一我不想再进行第二次了, 相比於巨怪,我还是更喜欢女妖一一当然啦,女妖要更加危险,巨怪就·-柯勒,你往这边站一站,来,把手抬起来一—” 柯勒抬起手抓住了洛哈特的胳膊。 “我当时被它碰到了肩膀一一柯勒,再高一点,唉,你太矮了就这样吧” 洛哈特丰富的面部表情无人在意,班里的同学都在看柯勒,他们都觉得这只“巨怪” 看上去更加凶悍了。 “你们不知道巨怪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教授,我们知道,我们去年都和巨怪决斗过!”赫奇帕奇的一个男生举手说话,他叫厄尼,在柯勒的印象里是个格兰杰小姐式的人物一一虽然有点不礼貌,但这是柯勒找到的最適合的形容词了。 厄尼·麦克米兰是外院学生里少数会和柯勒说话的,自信至自负的程度,很勤奋,又有些不太聪明,总喜欢把內心的想法直接说出来,但道歉认错又很迅速,柯勒有时感觉对方是个格兰芬多。 洛哈特的表演一被打断,显得滑稽的就不是柯勒了,他决定不理睬厄尼,自顾自地绕到了柯勒的背后。 “我当时迅速溜到了巨怪的背后,它的脖子又短又硬,脑子也不太好使,”洛哈特大声地说,“我就一直跟在它的背后走一一简单又刺激一一就这样我一路来到了它的洞穴, 解救了被困在里面的独角兽!” “柯勒,谢谢你的帮助,斯莱特林加十分!” 一下课,柯勒连午饭都顾不上吃,直直地奔到了校长办公室,手里拿好了羊皮纸和羽毛笔,他要盯著邓布利多在免修申请上签字。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对柯勒来说已经不再有趣了,他隨手往邓布利多的果盒里丟了几颗爆汁果,又转向门后的镀金棲枝边上,想看看有没有自然脱落的羽毛,如果没有,柯勒想试试能不能用小精灵的烤鱼来换一根新鲜的羽毛。 但柯勒看见福克斯后就止住了自己的想法,这只本来非常漂亮的大鸟脱落了太多羽毛,原本长长金羽已经掉得不剩几根了,露出了光禿禿的屁股,神气而又水汪汪的眼晴也充满疲惫和室息感,浑身上下透露著哀伤。 它现在看起来不像是一只凤凰,反倒像是下鸟,但下鸟又名爱尔兰凤凰,柯勒忽然觉得它们相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了。 “校长,你终於要把福克斯养死了吗?”柯勒用手指戳著它的的鸟喙,“我就说鸟不能吃巧克力,就算是凤凰也不能吃。” 福克斯张开嘴叫了两声,柯勒猜它在反驳自己,他也幼稚地抗议著,用手去戳福克斯露出来的鸟屁股,让福克斯气得猛啄柯勒的手,又费力飞走,期间又掉了两根羽毛,柯勒眼疾手快地摸走,装进了包里。 “柯勒,我想福克斯不是很想在这段时间看见你,”邓布利多一直坐在高椅上,“你可以在涅日后再来找他,那时候他一定非常欢迎你。” 柯勒的反应速度,没让他及时躲开福克斯的鸟喙,他边揉著手边走到邓布利多的桌前,他说:“邓布利多教授,我想申请免修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好的。”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只是因为討厌就—好的?”柯勒错地转变了嘴里的话,他满怀希望又镇静地確认,“您是说好的,您同意了?” “对,柯勒,我认为你確实不需要继续上洛哈特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了,”邓布利多说著,伸手召来了柯勒手里的申请单签好字又还给了柯勒,“不同的孩子需要不同的老师,也需要不同的对待。” 邓布利多笑著说:“而且,你没有先质问我为什么要选他来当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已经让我意外又惊喜了,开学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您总喜欢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柯勒把申请单宝贵地塞回书包,“直接一点不好吗,总是绕弯子,让別人猜来猜去,偏偏我们还都接受了您这样的做法。” “真是一群傻子。”柯勒嘀咕看。 正午的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洒进来,邓布利多沐浴在其中开了口:“柯勒,你有没有別的事想告诉我一一任何事情,我可以让小精灵把午饭送过来,这样我们就有更多时间了。” 邓布利多摘下了半圆眼镜,用著软帕子擦拭,他如天空一样澄净的蓝眸没有任何阻碍地望著柯勒,他说:“孩子,我们已经很久没单独聊天了。” 柯勒坐到了桌子边椅子上,他果断地说:“我错了,我不该隨意使用您教我的人鱼魔法。”邓布利多又重新戴上了眼镜。 “我不是来责怪你的,只是一一单纯的聊天,”邓布利多敲了敲桌子,上面的书籍文件就消失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两盘酱汁牛腿肉,炒蘑菇和小碟的鱼乾,一大壶冰镇柠檬汁出现在了柯勒手边,同时还有两只空的玻璃杯。 墙上的校长画像们也忙碌了起来,他们从一个有桌子的画像框里,一位穿著和庞弗雷夫人很像的女士从相框里消失,再出现时,把一大堆食物放在了每人面前的桌子上。 “他们就像还活看一样。”柯勒看看画像。 “是的,因为还有人不愿他们彻底离去,还有人在回忆里徘徊。”邓布利多说。 柯勒不客气地叉了一大块牛腿肉边吃边说:“您是说在若干年后,他们还是会变成普通的不会动的画像吗?” “如果未来有哪位校长忘记给画像补充显影药水,或许会这样吧,”邓布利多看著柯勒的满脸酱汁,觉得食慾也好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肯定很难发生,每一副魔法画像在製作之初,就附带了足以维持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强大魔力,在这期间,只要滴上一滴药水,接触一点点魔力,像这样的鲜活状態就会一直保持下去。” 柯勒咽下了嘴里的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汁:“唔,那这样强大的魔力来自谁呢?画师还是被画的巫师?”他说著又倒了一杯递给邓布利多。 “两者都有,画像的鲜活性由画师赋予,他笔下人物的行动会带著画师本身的理解, 所以被画者本人拿到画像后,往往要费很长的一段时间去纠正,“我是什么样,如果是我的话,这件事我会怎么做”,在这期间,巫师本人会给画像附加强大的魔力。” 柯勒问道:“复製一个自己?连记忆都復刻吗?” “很遗憾,很少有人和我一样向画像念叻今天的午饭是牛腿肉,”邓布利多笑著说,“更多的巫师只会给画像讲一些他们认为重要的事情,或者直接把它掛在书房,这样是最简单的处理方式了。” “那您的画像呢,这里没有,我也没有在里面的休息室里见到过。” “因为现在暂时不需要两个邓布利多,所以我把它藏进了自己的羊毛袜子里。” “撒谎。”柯勒说。 “是的。”邓布利多说。 两个人都眯著眼瞧著对方,然后笑了起来,柯勒捧起杯子喝柠檬汁解腻,邓布利多则用叉子对付著炒蘑菇,上面附著的油让他的叉子总是偏滑,於是他又变出了一只叉子,两手並用才终於叉住了蘑菇。 “为什么不直接用漂浮咒呢?” “年轻时总选择最好最简便的魔法,现在的我更想尝试尝试其他的,没那么方便的方法。”邓布利多满足地吃下了蘑菇。 “撒谎。”柯勒说。 “不,这次没有。”邓布利多说。 两人又眯眼对视了一会儿,邓布利多先移开了目光,柯勒还盯著他看,死死地盯著就是不挪开眼睛。 然后,柯勒说:“教授,你的鬍子上沾上了酱汁。” “柯勒,谢谢你的提醒。”邓布利多轻声说,擦掉了白鬍子上的褐色酱汁。 两人很快就吃饱喝足了,柯勒放出了月痴兽和蒲绒绒,让它们出来透透气一一主要还是蒲绒绒,邓布利多靠在他的高椅子上,和骚扰福克斯的柯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柯勒又一次戳到了福克斯身上禿禿的地方,並成功躲掉了福克斯的鸟喙攻击,但他还未来得及高兴,恼羞成怒的福克斯直接飞到了他的头顶,把他的头髮当作了鸟窝。 柯勒一下子就不开心了,但福克斯和他的主人邓布利多都很快乐。 “我很好奇一件事,”柯勒摆脱无果,就一把捞起蒲绒绒捏它的软毛泄愤,“您应该不总这么閒吧?为什么要拿宝贵的休息时间,来和我聊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 “没有意义的事情往往是最有意义的。”邓布利多笑著说。 “您这句话很不讲道理,最弱小的往往是最强大的,最脆弱的往往是最坚强的,最精明的往往是最愚蠢的—.”柯勒隨意地说,“只要是相反的事物,我都能这么说。” “很有意思的说法,你看,意义这就出现了。” 邓布利多鼓著掌,福克斯也叫了两声,柯勒嘀咕著叫声真难听,又被啄了一口,脑门上出现一个红印,柯勒自知理亏,大方地没和一只鸟计较,柯勒警了邓布利多一眼,又扫视墙上的校长画像。 发现这些老人很多都在笑眯眯地看著他,柯勒气愤地想,这一定是嘲笑,但这些人的笑容要比洛哈特好看得多,也比“奇洛”的要顺眼真实得多,柯勒內心表示可以接受。 太阳又挪动了位置,金色的光线从桌子移到了地毯上,烘得整间屋子暖洋洋的,邓布利多说:“现在更有意义的事情出现了,比如,一个午觉,柯勒,我希望你不要嫌弃我办公室里的沙发。” 柯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过十分了,他把自己的宠物们塞进小包,又把福克斯从脑袋上託了下去,他说:“我觉得我还是回去比较好,总在这里打扰您很不礼貌。” “你为何会认为回去比较好?”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的鬍子轻轻地颤抖,同时办公室內的窗帘也拉上了,办公室內变得昏暗,“柯勒,时间已经不足够你回休息室睡午觉了,这显然是我这个老年人的失误。” “而且你是否礼貌要由我来评判,睡吧,睡不著也闭眼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福克斯会喊我们起来的。” “我们?” “因为我也准备睡一会儿,”他说著把高椅变成了躺椅,又从抽屉里摸出了一只睡帽,戴在了头上,柯勒觉得这顶帽子很像是海格的手笔。 “呢,那您为什么不回您自己的休息室里,里面的床会更舒服。” “因为只是半小时,”邓布利多懒洋洋地说,“午安,柯勒。” 柯勒躺在了沙发上,他取出了自己毯子,犹豫著问:“您需要吗?” “哦,那真是谢谢了。” “不谢,还有一一午安,”柯勒把毯子递给邓布利多,眼睛环视墙上也把眼睛闭上的画像们,又说了一遍,“午安。” 夏日午后总有种散不去的,慵懒的热,这个屋子里又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神奇银器在旋转,画像校长在打呼嚕,福克斯在不老实地啄羽毛这些声音对柯勒来说明明很吵,但他还是很快睡著了。 邓布利多悄悄睁开了眼,他满意地笑笑又闭上了眼,同时收起了魔杖。 现在是,午睡时间。 午安。 第147章 咔嚓咔嚓 第147章 咔嚓咔嚓 只要可以不去上洛哈特的课,柯勒自有办法完美躲开洛哈特,不让对方沾到自己的袍子半个角。 同时,可能是被周围的人影响,他也多了几分閒心,逐渐品味到看哈利的笑话为何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柯勒把这种心情归咎於幸灾乐祸。 他还坏心眼地引著洛哈特和哈利撞上,就为了看哈利和自己一样顾忌对方的教授身份,而憋住那份噁心难受,不过柯勒只这么做了一次,因为他发现对於哈利而言,可能和斯內普撞上才是更糟糕的事。 柯勒一时没判断出,遇见洛哈特的羞愤和遇见斯內普的愤恨,哪一个更让哈利难受这意味著更大的乐趣出现了。 斯內普无疑成为了柯勒偷偷幸灾乐祸的对象,瞧瞧,波特先生居然觉得你和洛哈特一样,可惜柯勒只能和邓布利多和福克斯分享这个小乐趣,柯勒甚至不敢告诉斯普林小姐, 怕对方被自己影响,对著斯內普也露出那种智慧的眼神。 周五的晚课格外沉静,斯內普把时间全部让给了柯勒,让他自已想办法整理巩固这一周的收穫,实践也好,记忆背诵也罢,只要不发出噪音,斯內普就不会管柯勒做什么。 即使柯勒训练康沃尔郡小精灵演哑剧,斯內普也不管不顾,只低头写看一些长篇大论的东西,柯勒凑上去看了好几眼,就又觉得自己回到了不识字的时期。 但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人,就无法对柯勒的表现视而无睹了,相比於腐烂的弗洛伯黏虫,肯定是嘰嘰喳喳却叫不出声的小精灵更有意思,哈利的心里充满了羡慕,他现在非常想变成小精灵。 这样就能肆无忌惮地飞来飞去一一还不用扫帚,哈利想像著自己缩小,又长出了翅膀然后一头冲向斯內普,撕他的书,摔他的墨水瓶,再把他掛在吊灯上,让他体验体验纳威的遭遇。 这样斯內普或许就不会用恶毒的话语把纳威说得一文不值了! “柯勒,过来。”斯內普突然开口打断了哈利的幻想。 “老师,怎么了?” 柯勒放下一只石化小精灵小跑了过去,一张羊皮纸伸到了他的面前,一整面奇形怪状的图案,这是魔药模型理论,柯勒勉强认出其中的一个图案似乎是星星的意思。 “凭你的直觉,选一个。” 柯勒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斯內普一副理直气壮的正经模样,柯勒低头隨意一指, 挑了个长得像蝙蝠的图案,斯內普点头收回羊皮纸,又重新低头推演,柯勒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还是看不懂后就溜回了自己座位,把石化小精灵恢復了原样。 哈利收回了视线,默默地继续挑拣把腐烂的弗洛伯黏虫,他没有戴任何的防护手套, 双手黏黏糊糊的,指甲缝里还有虫子噁心的触鬚,所以哈利才不断地想些別的事情,让自已不至於呕吐出来。 他现在特別希望柯勒可以求著斯內普正常上课,因为斯內普绝不会允许他偷学一一好像这真是什么优惠似的一一这样他就只用在九点钟过来做些擦擦洗洗的活,凭哈利在德思礼家练就的本领,就连斯內普都挑不出毛病。 不知过了多久枯燥的时间,哈利终於处理完了这一桶虫子,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还未直起腰耳边就又响起了斯內普的声音:“波特,把腐烂的那些倒进废料桶里,你接下来的工作是对付鼻涕虫。” “又要挑出腐烂的?我觉得学校应该提升一下上课材料的质量了,你说是不是,柯勒?”哈利边说边小心地把满满一盆腐烂虫子倒进了废料桶,他可不想再拖地,不,斯內普会让他用手捡的! “鼻涕虫里没有腐烂的,”柯勒从《实用魔药大师》里抬起头,他要努力学习,爭取儘早看懂斯內普的神秘论文,柯勒不想一直当研究素材,“你需要把它们的粘液挤出来, 很简单的。” 柯勒想了想又说:“请温柔一点,不然鼻涕虫会发出尖叫,很吵。” 哈利疑惑地问:“尖叫?鼻涕虫还能发出声音?” “我也不知道,可能变异了吧,”柯勒毫不心虚地说,“毕竟鼻涕虫是没有嘴巴的。” 斯內普抬头看了柯勒一眼,发出嘲笑的声音,又低下了头。 “去把手洗一下,別把粘液污染了,鼻涕虫剩得不多了—对哦,西弗,没多少鼻涕虫了。” “这种小事,直接去找阿巴贡,”斯內普说,“注意称呼。” “可是我没钱啊。”柯勒说。 “没钱?”斯內普狐疑地盯著柯勒,柯勒礼貌地微笑,没有漏出多少破绽,“阿巴贡那傢伙有钱,拿它的。” “阿巴贡是?”哈利问。 “老师的猫头鹰。”柯勒说。 “波特,管好你的好奇心。”斯內普说。 哈利尷尬地直想把自己溺死在鼻涕虫里,他现在更想赶快结束禁闭了,他不死心地问:“以后的每周五,我都要七点就过来吗?” 柯勒看向斯內普,他也想知道。 斯內普很不耐烦地说:“是的。” 哈利觉得天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一一真的有! 第二天,哈利的魁地奇队长伍德就给了他答案,一大早他就被从床上摇醒了,这比他计划好的懒觉时间早了好几个小时,昨天晚上在柯勒下课离开斯內普办公室后,哈利才发现时间更加煎熬了。 但斯內普这个人好像不用休息一样,哈利都觉得自己坐在板凳上的屁股都快无法呼吸了,直到哈利困得睁不开眼,差点真的溺死在鼻涕虫盆里,这次的禁闭才终於过去了,他累到都无法搭理斯內普的嘲讽,拖看沉重的步伐回了休息室,直接扑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而现在一一哈利看了看时间一一他拢共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哈利觉得自己的眼皮上站了一头巨怪,和他同行的几个格兰芬多球员也是差不多的反应,其中的弗雷德和乔治在下楼梯时一直嘰里咕嚕地唱著死亡歌:“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一伍德杀人啦一” 在礼堂餵猫的柯勒沉默了片刻,他转头看向旁边喝粥的诺特,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继续拿鱼乾诱惑洛丽丝夫人,柯勒经过不断地尝试,確认了洛丽丝夫人真的不喜欢吃火腿。 诺特心中的想法其实和哈利等人一样:要困死了!柯勒杀人啦! 精神抖数的伍德猛地停住了脚,哈利撞到了他的背上,他身后一直闭眼跟著走的队员,也一个接一个撞了上去,一串人摔倒在地上,震起一片尘埃,弗雷德和乔治就地一躺,扯起队友的袍子当被子,直接就打起了呼嚕。 “伙计们,快起来,”伍德沉著脸说,“我们的秘密训练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也就是说秘密训练泡了汤,”弗雷德从地上翻身站起,显然他刚刚在装睡,“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同意。”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安吉利娜·詹森举起了手,她的头髮乱糟糟的,仔细地看就能发现这位姑娘穿了两双顏色不同的袜子,但可能只有柯勒注意到了这处细节。 诺特也清醒了过来,他和柯勒坐在桌子边像看演出一样,看著这一行格兰芬多队员。 “我们的球队可没有这个劲头。”诺特嘀咕著,又喝了一大口苦咖啡,柯勒偷偷挤进去几滴败血草的嫩茎叶汁,眯著眼喝咖啡的诺特,突然瞪大眼晴,一口喷了出来,柯勒很確定,诺特清醒了。 “柯勒,可以给我一点那个汁吗?”哈利迷瞪著眼走了过来,柯勒扔出去一把败血草,哈利的身后,伍德不快地说:“哈利,你怎么能去投敌,对方是斯莱特林,会把我们的机密泄露出去的。” “奥利弗,我觉得你可以对任何人说这个话,除了他,”乔治说,“所有人都知道, 柯勒骑不了扫帚。” “对魁地奇也不感兴趣。”弗雷德说。 “不可能!没有人会对魁地奇不感兴趣!”伍德暴躁地说,“而且,就算他不会,他旁边还有一个小斯莱特林。” 柯勒挑眉问哈利:“你们的队长一直这样不用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吗?” “他只是压力太大了,”哈利嘆气著说,“我在上学年的决赛时一直躺在医院了,让格兰芬多遭到了大惨败。” “哦,那你们的运气是差了点(咔一一)”柯勒抬起头,在二楼的位置有个灰髮带著照相机的男孩,柯勒说,“波特,让你的崇拜者刪掉照片,不然我自己去找他。” “咔、咔、咔一一”哈利无法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也无法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他痛苦地抱怨,为什么总有让人难堪的事情找上他。 诺特说:“看来,要刪的照片不少,柯勒,他可是洛哈特的专用记者。” 他说著从隨身的包里拿出前段时间的《巫师周刊》,指著上面的洛哈特和哈利说:“这个照片就是他拍的—-你也在上面,诺,就在这个角落。” 柯勒沉默了一会,他看著被圈出標记的自己,说:“诺特,你平时表现得並不像一个变態。” “你说话还是这么难听,”诺特收起了杂誌说,“柯勒,你应该庆幸,我没有像这位摄影师一样。” “哦,那我谢谢你啊。” “不用谢。”诺特笑著说。 哈利觉得柯勒和诺特的这种斯莱特林的相处方式很有趣又很罕见,他熟悉的人里很少有人会像他们这样对话,他又想起了昨天晚上,柯勒和斯內普的相处其实也没有他原先想像里的那么糟糕。 他把自己和柯勒一起逛对角巷的经歷告诉了罗恩和赫敏,在听到斯內普肆无忌惮地对柯勒用恶咒后,三人不断地猜测柯勒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斯內普手上,赫敏还提出写信给教授举报。 她想写给洛哈特,罗恩万分反对,为此口不择言,当著赫敏的面说出了洛哈特是个废物的真心话,两人就这样闹起了矛盾,哈利苦不堪言。 最后,这封信还是被他们寄给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亲眼看过了,柯勒也亲眼看过了,他的评价是:格兰杰小姐的字要比韦斯莱先生好看得多。 礼堂因为这群格兰芬多的到来,起了一丝喧譁,洛丽丝夫人偷偷地走了,柯勒也不准备再待下去,他对著诺特说:“走吧,就算再赖下去,你今天的训练还是要加量的。” 诺特僵住了身子,跟看柯勒离开了礼堂。 “训练?什么训练?”伍德疑神疑鬼地说。 哈利把败血草分给所有人,大家同时咬了一口下去,苦得直冒泪,哈利咬得最多, 他现在想把舌头割掉。 哈利边吐著舌头边说:“柯勒和诺特周末会去练习麻瓜决斗。” “是打击斗殴!”弗雷德和乔治说。 “哦,打架斗殴啊,那没关係了,只要不是魁地奇就可以,”伍德大步走向魁地奇球场,边走边说,“伙计们,我暑假在家一直在反思我们的失败,我认为我们不能总依靠哈利,使用针对保护的战术,我们应该———.” 大家不约而同地咬了一口败血草,又都齐齐吐出舌头髮出了yue一一的声音。 “咔嘧—” “这个咔声,我觉得那个斯莱特林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伍德说,“哈利,你应该马上去让他刪掉照片,这会暴露我们的新战术的。” “新战术是天刚亮就起床训练吗,奥利弗?”乔治说,“他现在拍的照片里只有一群看上去像疲惫又颓废得像败军“不要说失败!”伍德暴躁地说。 “哦,这只是个比喻。” 哈利发现伍德的脑子原来也不是那么清醒,他抬头看向礼堂的穹顶,天空仍然是浅粉淡金,几颗星还在上面闪耀,哈利再一次感觉到了柯勒是多么的厉害。 他每天都能起这么早! “我昨天睡得很早,所以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发困,以后的训练时间都改到周末的清晨,五点到七点。”柯勒说。 “我觉得以前的时间就很好。”诺特无力地反驳。 “太晚了,会把我的安排打散,”柯勒说,“重新安排后,我就能有一整个上午的时间了。” 诺特疑惑地问:“你要做什么?为什么总把时间排这么紧?” 柯勒平静地说:“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图书馆的书我没看完,城堡的角落我没探索完,七个年级课本里涉及的魔法我没学完,课外的魔法、实战的魔法、理论的魔法、娱乐的魔法总之,我有太多想要做想要尝试的事情了,因为时间本来就很紧。” “我对太多事情都感兴趣,感兴趣了就要去学去尝试,尝试了我就想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咔一“诺特,你为什么也有一个相机?”柯勒面无表情地说,“刪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诺特说。 “刪了!” “不可能!” “训练加倍!双倍!” “双倍就双倍!” 第148章 小屋的客人 第148章 小屋的客人 每一个清晨,不同的生物都会选择不同的姿態,来迎接第一缕破开晨雾的阳光。 诺特觉得,他怎么都不应该是现在这副狼狐的姿態,头髮湿漉漉地贴著脸颊,四肢酸软无力,腿不停地打颤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站都站不稳,只能被柯勒拖著走。 柯勒说:“这里离城堡有点远,我带你到海格那里歇一会儿,找点草药给你吃。” 诺特:“为什么要去那里,你不是备了一些吗?” “用完了,没来得及补充。”柯勒说“我圣诞再给你送一批。” “別等到圣诞了,明天就可以,”柯勒和诺特的训练场地离猎场不远,眼见著快到了,柯勒叮嘱道,“你礼貌一点,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海格,但他应该也不会喜欢你。” “如果可以,你最好不要说话。” “哈哈哈,“不要说话”,居然轮到你来对我说这话了。”诺特笑得很开心,柯勒知道诺特有在过量运动后,短暂丟弃大脑的习惯,所以他大方地不予计较,柯勒自认为他没有斯內普那样镭銖必较的小心眼。 牙牙闻到了它熟悉又喜欢的气息,它撞开木屋的门,吐著舌头就撒欢地冲了过来,晶莹的口水在空中拉出一条银线,诺特惊恐地睁大了眼晴,但牙牙及时剎住了车,坐在了柯勒的正对面。 “好狗,有进步。” 柯勒短暂摸了一把牙牙的头,就拖著诺特绕过了它,牙牙的尾巴甩得像是螺旋桨,它一边自转一边绕著柯勒转,柯勒突然停住了脚步,让还在联想天文学的诺特差点跌倒在地上。 “诺特,你能坚持到城堡二楼吗?” “你不应该问我能不能坚持,你该问你自己,”诺特说,“你能坚持把我送到校医院吗?柯勒。” “我能,这很简单,一个漂浮咒而已,我们走吧。” “等等!我不能!这很丟脸!”诺特叫著说,“你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了啊?” 海格小屋的木门被推开了,洛哈特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笑容满面地说:“哦!孩子们,看样子你们需要一点点帮助一一你们可真是太幸运了,我刚好在这里向猎场看守传授对付水妖的经验。” 诺特觉得被柯勒用漂浮咒漂浮也不是很丟脸了。 海格也匆匆忙忙地从屋子里出来了,门本来就只能勉强容下他庞大的体格,海格出门时一下子就把洛哈特挤到了一边,他不怎么担心地朝洛哈特说了声抱歉,就大步走到了柯勒身边。 他早就知道来的客人是柯勒了,因为只有柯勒来到这里时,牙牙才会这么激动,海格一直没明白柯勒是靠什么吸引著牙牙,一开始柯勒来的时候,牙牙也没有这么热情。 但隨著柯勒探望的次数越来越多,牙牙就单方面和柯勒熟了起来,柯勒觉得牙牙要是也可以分学院,就一定是赫奇帕奇,很可惜,牙牙的胆小性格和格兰芬多是註定无缘的了。 斯普林小姐,柯勒就觉得她一定是一只属於拉文克劳的月痴兽,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智慧,至於蒲绒绒,这种敢光明正大抢鼻屎的奇葩生物,是毋庸置疑的格兰芬多。 “柯勒,看你们这幅样子,快进来,把汗擦一擦!”海格急吼吼地说,他用比常人两倍大的手一带,柯勒和诺特就再没了反悔的机会。 “让我来,我刚好—” 洛哈特刚把自己从门槛里抠出来,就又遭受到了挤压,淡紫色的袍子上多出了特別明显的褶皱和黑痕。 “洛哈特教授,我得招待这两位小客人,屋里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诺特被按进了一张对他来说像沙发的椅子里,他的屁股只占了椅面的一小部分,中间的大桌子能坐六七个他这样体型的小孩,而不拥挤。 而海格说,这间“小”屋没有多余的位置了,柯勒觉得自己对海格的指导,只起到了微乎其微的作用。 “我一” “啪一一”门关上了,洛哈特的笑脸对上了厚实的门板,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转过身,整理髮型又整理衣服,脸上重新溢满了英俊瀟洒的笑容。 接著他看清了远处的几人,立刻双目放光,眉开眼笑地大步朝他们走去。 “哦,哈利·—” 柯勒的手不再挠牙牙的耳朵,他对门外的哈利三人多出几分同情,柯勒不动了,牙牙就自己用脑袋去拱著柯勒的手,哈哈地垂出舌头,把口水水滴到了诺特的鞋子上。 诺特今天没有穿皮鞋一一他不想给柯勒发言的机会一一脚上运动鞋的布料很快就被口水浸湿了一大片,他想猛端这只可恶的狗,可碍於柯勒和巨大的海格,就只是挪开了自己的脚。 “柯勒,早上好,我还以为哈利会第一个来看我,”海格把一篮子岩皮饼和一壶牛奶放到了桌子上,“柯勒,你要来点吗,刚好当早饭一一这个,你要不要?” “他不吃,谢谢,”柯勒介绍著,“他叫西奥多·诺特,我在斯莱特林的同学,纯血少爷,娇生惯养,不喜欢吃岩皮饼。” 诺特听著被柯勒的直白髮言,嘴角直抽抽,他觉得柯勒让他闭嘴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已的发言不会被反驳,但诺特也不敢確定,他一直搞不懂柯勒的想法。 “而且他现在不適合吃东西,”柯勒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吃多少就会吐多少,浪费。” 海格把屋里的炉火烧得更旺了,一点火星跳出来,被海格一脚踩灭了,他又拿了两张宽毛巾毯递给柯勒和诺特,“给,把汗擦一擦,还有头髮。” 诺特盯著毯子看了一会儿,余光看见柯勒已经囱图把头髮揉了一遍,又坦然地把毛巾毯披在身上,他才像模像样地擦起了汗,浑身变得乾爽后,也和柯勒一样把毛巾毯披在了身上。 桌子上多了一筐像是杂草的草药,柯勒嫻熟地挑了几株,从包里取出一只玻璃瓶,把它们丟了进去,再倒出来的时候,草药已经变成了混合均匀的粉末。 “这是什么?” “失败的无痕伸展容器,可以处理草药,”柯勒把玻璃瓶拋给了诺特,又掏出了自己的堆堝煮这些粉末,“这个给你了,我自己还能再做。” “你又要我做什么?”诺特疑惑地问。 “我在学魔法画像,我记得你们家族有这方面的业务。”柯勒说。 “难怪你的时间不够用——.”诺特皱眉说,“这种东西不是你应该学的,院长就这么放任你吗?” “哦?那你觉得什么是我应该学的?” “那肯定是更有价值的事情,这种—普通人都能做的事情,你就不要去做了,你应该是被人画画像的,而不是给別人画画像的。” “普通人?”柯勒笑了笑,没住这点让诺特难堪,只是说,“我最近学了好用的新定理,刚好教给你。” “什么?” “没有价值的事情,往往是最有价值的。” 两人说话间,堆堝里冒出了泡泡,这种不属於魔药的汤药,並不需要费柯勒多少功夫,冒著泡泡的还有架在火炉里的一只大铜盆,里面的水沸腾著,海格戴著手套把铜盆端出来放在他们的对面,又转身回了厨房。 柯勒把汤药递给诺特,也跟著海格跑了进去,他希望能在潮湿处里找到几只鼻涕虫, 但海格和他说没有,並格外强调了他是一个爱乾净的人,接著一手提著一只断了气的公鸡,一手提著柯勒走了出去。 两人都坐了下来,柯勒不太情愿地用清洁咒清理了坩堝,海格把公鸡泡进了开水里, 然后又提出来给公鸡拔毛,烫公鸡的污水被倒进了下水道,但铜盆里还隱隱约约发出瘟臭,诺特皱著眉捏住了鼻子。 柯勒奇怪地问:“海格,这是谁干的好事?应该不是牙牙吧,我上一学年已经教训过它了。” “不是牙牙,估计是林子里跑出来的野兽做的,”海格说,“它们经常光顾我的菜地。” 柯勒皱起了眉,这只死公鸡身上的气味不像是野兽的,反倒像是城堡里的学生,而且公鸡的脖子上的伤口也和齿爪撕咬出来的不一样,这九成九是学生恶劣的把戏,柯勒没和海格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怕这个大个子突然哭起来。 诺特身上的汗已经干了,因为有炉火和烫手的汤药,又冷又虚弱无力的感觉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他自信不用柯勒的扶也能走回城堡,爬上二楼的校医院,於是他看向柯勒,发现对方的脸上是一种古怪的表情。 “咚咚咚!”诺特还没有想通,有人敲响了房门,一个熟悉声音在喊,“海格,快开门!快!罗恩要憋不住了!” 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罗恩,再忍一忍,加油——” “赫敏,罗恩现在可不能加油。” 海格立刻放下公鸡,跑去开了门,只见罗恩捂著屁股,咬著嘴唇,满脸的雀斑在苍白的脸色下更明显了,他颤颤巍巍地说:“借、借我用一下、厕所。” 海格指了个方向,罗恩就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哈利,罗恩是怎么回事?他肚子不舒服吗?”柯勒住没笑出声,不过他盯上了哈利衣服上的几只鼻涕虫。 哈利一脸怒气,都没有看见柯勒和诺特,他说:“都怪马尔福和洛哈特!” “马尔福对罗恩放了恶咒,让他一直吐鼻涕虫,然后我们就来找你了,结果遇见了洛哈特!”哈利气得不行了,脑门上都是汗,“他非要给罗恩解咒,他说他能治好他!” “然后呢,罗恩確实没有再吐鼻涕虫了啊。”海格让出了空间让哈利和赫敏进到屋子里,他又找来三把板凳,赫敏猛地拉住哈利,让他偏头看见了柯勒和诺特。 两个小斯莱特林友好地笑了笑,然后一起背过身,伴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哈利闭上了眼安慰自己:这两个人都不是多嘴的性格一一但他们是斯莱特林,但这两人不常和那些討厌的傢伙说话一一但柯勒不会对斯內普有什么隱瞒哈利不想睁开眼睛,但还是睁开了,因为赫敏已经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洛哈特教授用了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咒语,他成功地让罗恩不再吐鼻涕虫,但犯了一点点小错误” “那是小错误吗!”厕所里传出了罗恩的咆哮,“赫敏!你怎么还在护著他,你要不要试试一直拉鼻涕虫的感受?” 柯勒差点没住,他刚刚就一直在听外面的发展,没想到见到三人后更加好笑了。 赫敏没和罗恩吵,她把不离手的洛哈特小说摔在了桌子上,又把自己摔进椅子里生闷气,时不时鼻涕,然后转过了身背对著哈利、海格还有厕所的方向。 柯勒和诺特確实把他们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小女巫红著眼眶和他们朝著一个方向, 赫敏现在注意到了他们,羞得脸上红艷艷的。 “呢,诺特,我们要不再换个方向?” “我同意,”诺特说,“但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走呢? 11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一一”柯勒偏过头对赫敏问道,“你们需要帮忙吗,我恰好带纸了,而且我也恰好知道该怎么让韦斯莱先生恢復原样。” 说著,柯勒就从背包里掏出了纸幣放到赫敏的手里,然后掏出魔杖对诺特说:“你先去外面等我,马上就好。” “我能旁观学习吗?” “旁观韦斯莱先生的光屁股笑话?”柯勒说,“我觉得这会激化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矛盾——学校里有他的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势力庞大。” “势力、庞大?”诺特笑了,眼里都闪著光,“哈哈哈一一你现在越来越会说笑话了。” 诺特愉快地站起身,胳膊上搭著柯勒和他用过的毯子,他路过海格时说:“海格,毯子我会带回去清洗,明天再让猫头鹰还给你。” 海格摇头说不用,但诺特没理他,他对哈利说:“放心,只要柯勒不先说,我不会把韦斯莱的事我往外说,但我觉得以德拉科的修饰能力,传播出去的版本不会比韦斯莱现在的情况好多少。” 他走出了海格的小屋,柯勒则走向厕所,敲门:“韦斯莱先生,开门,我知道魔咒能让恢復正常。” “不,我想我还是不要继续冒险了,”罗恩虚弱地说,“而且我一开不了门。” “放心,我有把握,而且我能开门,”柯勒用魔杖对准门把手,接著他就闪身挤了进去,直接用魔杖对准了坐著的罗恩,迅速地说,“咒立停!” “不一—”罗恩惊恐地看著他,一脸菜色,激烈地抗议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巴,他感受了一下,又揉了揉肚子,惊喜地说,“你真的会啊!你和洛哈特的话一模一样,我还以为.” “韦斯莱先生,说话前请先把裤子穿好,”柯勒友好地提示道,“你出去后记得把这些鼻涕虫处理掉,最好是烧死,別让它们被某些蠢蛋的召唤咒变走一一再从嘴巴里吐出来。” “再或是流通到市场上”柯勒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他冷冷地说,“让开,我现在就把它们消灭掉!” 罗恩忙提著裤腰站到了一边,只见柯勒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看上去非常可爱的泡泡,里面还飘著烟,这个泡泡飘到了那堆新鲜出肚的鼻涕虫上方,罗恩还想伸头看,被柯勒拉著退到了墙角。 泡泡突然变大把马桶包了起来,接著耀眼火光出现,然后就是里啪啦的响声,当一切恢復平静时,鼻涕虫没了,海格的马桶也没了。 柯勒文用出恢復咒,把这里恢復了原样。 门被猛地推开,海格急急忙忙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一切正常。”柯勒平静地说。 第149章 猫头鹰 感官与晚课 第149章 猫头鹰 感官与晚课 小屋里,罗恩还在添油加醋地向几人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哈利和赫敏专心地听著, 哈利还时不时补充几句,来证明柯勒的变形术水平和魔咒学水平一样好,赫敏则理所当然地列出了柯勒上一学年的成绩。 全部满分(除了飞行),这在赫敏的眼里已经是魔法水平高超的铁证了。 罗恩不服气地说成绩不能证明什么,这只是看上去好看,很多人都是不会运用的书呆子,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他还用刚拿了十二个【0】的珀西作为例子,最后话题又扯到了洛哈特身上,罗恩说他也只是有看上去很好看的成绩。 赫敏开始为洛哈特辩解,和罗恩吵在了一起,哈利的想法和罗恩一样,他觉得罗恩完全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但哈利实在不想看见他们吵架,就和海格一人一个把他们俩拉开劝说。 作为故事主角的柯勒已经和诺特一起回了城堡,他把诺特送到校医院,又挨了庞弗雷夫人一记眼刀,他汕汕地笑著,配合著又检查了一遍身体,才去猫头鹰棚屋找阿巴贡先生。 棚屋位於西塔楼的最顶层,和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一样全部由石头搭建而成,有一圈没有玻璃的窗户方便猫头鹰和风穿过,地上的稻草、老鼠骨头和粪便混在一起,全都是这些猫头鹰的杰作。 柯勒在门前停了片刻,他闻到了里面有人一一还是个认识的一一但他还是决定用飞行能力飘著进去,他不想再体验踩屎感了。 一进入柯勒就看见了一个有著火红头髮,个子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巫,但现在柯勒是飘著,所以比对方高出了半个头,他把视线投向靠近楼梯的小隙,成功找到了棲息在一大垛的稻草顶端的阿巴责先生。 柯勒没关心小女巫瞪大的眼晴,匆匆飘到了阿巴贡先生的身边,和他嘀咕著自己的採购需求,当柯勒说到不给钱时,阿巴贡先生立刻就飞到了另一个草垛上。 柯勒追了过去,它就又飞走,再追过去再飞走,不管在草垛还是在棲枝上,它都一直用尾巴对著柯勒,柯勒不大高兴了,他一个加速抱住又要飞走的阿巴贡先生,抚摸它的后背又挠它的肚子。 “別生气了,买鼻涕虫要不了几个纳特,”阿巴贡先生伸头要咬柯勒的手指,它的速度没有福克斯快,动作也明显,柯勒轻鬆躲掉了,“好了好了,別咬人,你是只猫头鹰, 攒钱又不掉,不如给我用,你说是不是?” 阿巴贡先生鄙夷地看著胡言乱语的柯勒。 “你不说话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阿巴责立刻叫了声,柯勒说,“我听不懂鸟语,你要说人语,或者人鱼语。” 阿巴责先生叫了两声,柯勒文说:“一声反对,两声就是同意,阿巴责先生,真是麻烦你了。” 阿巴贡先生叫个不停了,柯勒把它放回了原先的草垛,有些心虚地准备离开。 “猫头鹰是不会说人话的。”一直在看著柯勒的小女巫终於忍不住嘟了起来。 “韦斯莱小姐,我当然知道这点,”柯勒看向了罗恩的妹妹金妮·韦斯莱说,“我就是仗看阿巴责先生不会说话欺负它。” “你在飞?你是怎么做到的?”金妮盯著柯勒离开地面的脚尖。 “向邪恶男巫许愿换来的,代价是不会骑扫帚。” 金妮呆呆地望著柯勒,嘴巴微微张著,看上去像是信了。 “骗你的,你的反应和查理一样,不愧是兄妹,”在相对的寧静中,柯勒飘到了门外,轻轻落了地,“这么离谱的事情也能信,我还以为查理已经写信告诉你们了,结果却是在保密吗?” “我的飞行能力是天赋,拿到魔杖就会了,”柯勒转身说,“你要找的公共猫头鹰在最左边,它们的爪子上有標记,別找错了。” 柯勒离开了棚屋,走远了些,他才听见金妮发出了愤愤不平的抱怨声,相比於只要当事人没在看他就能和哈利嘟囊的罗恩,金妮也算是有些进步。 柯勒心里点评著,这些人都不如他,他都是在心里吐槽抱怨,绝不露出狗尾巴。 今天的偶遇有点多,柯勒还没有彻底离开西塔楼,就遇见了秋·张和她的几个朋友, 就像合唱团的茶话会一样,柯勒不是很喜欢和这些姑娘们有过多交际,她们的话题和笑点柯勒不是很理解。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柯勒经常成为她们嘴里的话题,不过现在她们正在谈论最新的衣服首饰,柯勒听见秋·张想要买发圈后,就顺著城墙的边飞走了。 柯勒察觉到她们的动静后,就立刻找了最近的窗户翻了出去,飘在半空中,柯勒为自已的偷听道了个歉,他只是听力太好了,不是故意的。 目前,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都在想办法帮柯勒抑制五感的持续增强,纽特在暑期里也尝试著帮助他,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柯勒在適应的基础上找到了稍微控制的窍门,他现在也能有意识抑制一部分感官了。 虽然抑制后的感官依旧要远超常人而已,但嘎觉和听觉对柯勒造成的困扰已经大幅度减淡了,不过柯勒的脑子却总自主对这些获取来的信息进行分析和记忆,即使是柯勒也在担心自己的脑袋会有一天被撑爆。 但斯卡曼德先生和他说过,担心意味著再遭一次罪,柯勒听进去了,他的脑袋就这么大一点,放知识都不够用,怎么能让担心再占一部分空间。 当然,柯勒也不会就这样放任,所有他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柯勒都模糊记忆,儘量地不动脑子,不多想,每天睡前也会驱除掉不必要的杂念,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空白。 因此睡觉对柯勒而言,並不很容易,但他总能睡得很香,所以他很感谢人鱼,不然他就要天天体验睡与醒的糟糕对抗了,有时候柯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著还是醒著,只知道自己的眼睛是闭看的。 暑假里,柯勒就自己给自己哼歌,有时候纽特也会给他唱摇篮曲,虽然他的歌声里没有魔力,但总能奇异地让人安心,柯勒也是在这时候学会了几首新歌。 他慢慢走回了城堡,依靠感官又躲开了可能会偶遇上的洛哈特、乔治和弗雷德、芬列里和麦克米兰,最后两人这几天一直在找柯勒,芬列里希望把会动的洛哈特签名照片交给他,柯勒就很坏心眼地躲著他,麦克米兰则是为了询问柯勒的新时间安排,似乎有一比一还原的想法。 柯勒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和合唱团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休息室作为自己的学习地点,今天是周六,合唱团里的人肯定特別多,就这样柯勒抱著书,缩进了炉火前的单人沙发里。 休息室內只有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大部分人坐在雕椅上和柯勒一样安静地围著壁炉,这些人大多都是五年级生,刚成为级长的特伦斯·希格斯也在其中,他正和旁边的同学讲解题目。 柯勒总能看见他在做这种不太像斯莱特林的事情,而且这位前找球手,也是斯莱特林队伍里少数会遵守规则的球员,弗林特总和他產生些许爭吵,但希格斯从不当面辩驳,柯勒觉得不对劲就多观察了希格斯儿大。 果然,在第三天中午弗林特就因为肚子痛住进了校医院,再看向长桌上坐在另一侧的希格斯,结果对方也在看他,並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柯勒就此记住了他,並在心底肯定了对方斯莱特林的身份。 两人也就算认识了,柯勒惊讶地发现对方在变形术上很有一手,就像法利级长总能在魔咒领域上给予他帮助,希格斯也总能在变形术上给他一点指导。 “柯勒,你帮我看看院长这篇文章,”希格斯走到了柯勒旁边,手里拿著一份《实用魔药大师》,“里面的情绪感通理论具体是怎么体现的吗?”他指著的正是有柯勒署名的文章。 “可以,但你也要告诉我这篇里的物態恆变是什么意思,”柯勒也把手里的《今日变形术》摊开,指著一篇有希格斯署名的文章,“我一直看不懂,老师让我自己琢磨。” “当然可以。” 希格斯把自己的雕椅搬到了柯勒旁边,两人凑在一起討论了起来,还拿出了一张羊皮纸打著草稿,聊著聊著话题就偏离了论文。 我觉得你能拿今年的最具潜力新人奖。”柯勒他由衷地说。 “我也这么想,但还有半年呢,”希格斯说,“麦格教授希望我能再发一篇文章,她说这样的话奖项就稳了,但我还要备考,精力实在有限。” “你准备报考几门?” “九门,除了麻瓜研究和所有占卜,”希格斯靠在椅子背上,“我真想不通那些报考了十二门的人是怎么想的。” “因为他们有这个实力吧,”柯勒静静地整理著自己的笔记,“他们报考了,就代表著有一定把握希格斯级长,这个转换比例为什么是二比一?” “希格斯级长?你这称呼变得真快,还是叫我希格斯吧。” 希格斯瞬间收住偏离的话题,开始给柯勒解答,不知不觉间周六的时间就都过去了, 柯勒嚼著午饭时脑子里全是各种变来变去的定理公式,来方便他下午能成功续上思路。 再次到了晚课的时间,柯勒兴致冲冲地就吃好晚饭,带上自己聪明的脑袋瓜跑到了斯內普的办公室,但屋子里还有一个让他倍感意外的人一一罗恩·韦斯莱。 这位上午刚遭遇鼻涕虫不幸的倒霉蛋,又遭遇了禁闭,再次把手泡进了鼻涕虫里,通过他腿边堆著的废料来看,罗恩已经来了不短的时间。 “老师,怎么又有禁闭?他做了什么?”柯勒奇怪地看著斯內普,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把哈利和罗恩丟给费尔奇。 斯內普抬眼看著罗恩,无情地说:“马尔福先生带著他的红鼻子找到我,他说,那是韦斯莱先生造成的。” “他也攻击了我,我们同时———”罗恩脱口而出。 “安静!”斯內普呵斥道,“韦斯莱先生,我可看你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別。”柯勒挺了挺胸膛,但斯內普和罗恩都没有看见。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呢!是他先嘲笑赫敏—” “唔,嘲笑了什么呢?”斯內普的声音软绵绵、油腻腻,“韦斯莱先生,说出来让我听听。” “他说赫敏是多管閒事的痴· “我没听出来什么毛病。”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一连捏爆了好几只鼻涕虫,他真想把斯內普也变成其中一员,斯內普也抬起头,向柯勒警了半眼,“柯勒,还站在门口做什么,到你的座位上写论文去。” “听,如果您今天不准备上新课,我能走吗?”柯勒直说,“我不想在写论文时被人盯著。” “韦斯莱先生,听到了吗,要么闭上眼,要么转过身去。”斯內普说,罗恩又捏爆了几只鼻涕虫。 “西弗勒斯,如果你听不懂,那我就换个说法吧,”柯勒从罗恩身边端走了那盆可怜的所剩无几的鼻涕虫,直直地走到了斯內普的面前,“能別在我的上课时间关別人禁闭吗?你这么做让我很不爽。” “韦斯莱,出去,你的禁闭结束了,我说的。” 罗恩看看柯勒又看看斯內普,在这一刻,柯勒在他心里的地位短暂超过了哈利,他立刻站起身衝出了这间阴暗的办公室,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了。 “你答应过我的,火车站上,你说你儘量一一”柯勒瞪著斯內普,“儘量让我难受吗?” 斯內普开始头疼了,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又闭上了,斯內普再一次地感觉柯勒是个麻烦精。 他不说话,柯勒却开了口:“而且,您的禁闭內容不能换一个吗?別总浪费鼻涕虫, 阿巴贡先生会很生气的。” “上课吧,我看看时间一一已经七点十分了,这十分钟是您浪费掉的,您得给我无偿补上,行吗?” 斯內普沉默著点了头,柯勒笑了,他拖来椅子和小黑板,拿著自己的笔记本坐好,他说:“我想听您讲黑魔法的发展史,还有黑魔法生物。” “可以。”斯內普轻声地说。 柯勒笑得更开心了,这是他第一次成功制定课程內容。 第150章 总有意外会扰乱计划 第150章 总有意外会扰乱计划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矛盾已经常见到,不再能引起学生和老师的关注,但如果有一张足够滑稽的照片,这个现象还是可以扭转的。 在照片有限的白框中,黑白的罗恩一边呕吐著亮晶晶的鼻涕虫,一边努力地向画面外走,而他一离开画面,正好一个超大的深色鼻子就占据了一半的画面。 马尔福放肆大笑的表情僵在脸上,慌忙地用手去捂鼻子,但怎么也遮不住,最后也撒腿跑出了相框。 这张照片很快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洛哈特张扬地表示是自己让罗恩不再吐鼻涕虫,还藉此鼓励大家认真听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或者去购买他的一本老书《吉德罗·洛哈特教你清除家里的害虫》,因为他会在里面传授他所会的一切。 即使罗恩到处去说真相一一省略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实一一但也依旧有很多人相信了洛哈特,洛哈特那本书已经停滯的销量又增长了一节。 为此做出贡献的就有赫敏,当罗恩看见猫头鹰寄来的书籍时,表情极其厌恶:“你明知道他说的是假的,为什么还要再买他的书?我认为看这本书就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去问柯勒。” “那你去问吧,他要是愿意教,你別忘了叫上我,”赫敏执地看看自己的新买来的书,她说,“而且,你不能说看这本书是浪费时间,你的妈妈就向我推荐过,她说这很好用,我本来就是想要买的一一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 “那是因为她也是洛哈特的粉丝,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喜欢他,就因为他的脸?” “你只要真正地去看一看书里的內容,瞧瞧他做了什么事,就不会不明白了,他確实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男巫。” 罗恩之以鼻地说:“我只知道他连康沃尔郡小精灵和鼻涕虫都对付不了。” “小精灵是因为他用错了魔杖,他拿了柯勒的,你知道不趁手的魔杖有多糟糕,你也看见了柯勒的魔杖不正常,哪有魔杖会转弯,別说是洛哈特,我想就算是邓布利多也会中招的。” “他有什么资格和邓布利多教授比较?”哈利很认同罗恩的这句话,但他此刻真的插不上嘴,这些车軲辗一样的爭吵这些天已经进行过无数遍了,哈利心想接下来赫敏该为鼻涕虫事件做辩解了。 但赫敏今天换了话:“罗恩,你讲的小精灵和鼻涕虫,我都解释过很多遍了,而我说的狼人、女妖和巨怪呢?” “说不定都是他编的。”罗恩小声地说。 “证据呢?你这是造谣,”赫敏的眉毛竖了起来,生气地说,“我知道你就是认为我是一个痴” “那是马尔福说的!”罗恩急切地打断了赫敏。 “但你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也是这么说的,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私底下是怎么评论我的!” 罗恩显得很不自在了,哈利也说不出一句话,赫敏看著他们沉默了很久,才气愤地起身,一把拽起书包带。 塞了一堆书的书包像石头一样沉重,隨著撕拉一声,书包带断裂,赫敏的书包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罗恩和哈利都是一惊,伸手想要帮忙,但赫敏却厉声道:“我不用你们帮忙!” 她弯腰抱起书包跑开了,罗恩悽惨地说,“哈利,我们和她的友谊是不是结束了?” “说声对不起就不会,不过最好是在看完洛哈特的所有著作之后,”柯勒抱著一堆书,幽幽地从他们身后路过,“哦对了,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你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一” “——半个礼堂的人都听到了。” 柯勒幽幽地走了,只留下哈利和罗恩面面相,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现在可不是给这些小巫师排解生活苦恼的时间。 除了学校的课程和作业,柯勒还要完成教授们的额外任务,斯內普和麦格教授自不用多说,弗立维教授看见了柯勒在《今日变形术》上发表的新论文,就委婉地提出想在《魔咒创新》上也看见柯勒名字。 他一直认为柯勒在魔咒上的天赋要比其他科目要高很多,而其他教授也是这么说的, 希望柯勒能在他们所教的科目上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辛尼斯塔教授或许是为了填补內心的愧疚一一她向奇洛透露了魔法石关卡的布置一一也对柯勒多了些关注,她给他批了一张去禁书区的条子,上面写了好几本有关天文数理的书。 这些书都是薄薄的,最厚的一本也不过一指宽,但上面所写的內容却极其深奥难懂和魔法的运用並没有多少的关係,全都是理论和数值的计算。 斯普劳特教授对柯勒本没有什么额外指导,柯勒也只是在帮斯內普跑腿时,从斯普劳特教授这里混一点知识和废料,但自从柯勒把蓝色霍克拉普的一小株分芽送给她研究后, 一切就不太一样了。 柯勒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草药论文选题,但他的本意只是想要让蓝色霍克拉普在研究派的手里,得到使用和保护两全平衡的对待。 就连邓布利多,也在拉著柯勒读《诗翁彼豆故事集》,这本书全由如尼文写成,是深受人们喜爱的睡前读物,光是丽痕书店这本书就有六个译版。 柯勒看的虽然是邓布利多的译版,但他也在努力学习如尼文,希望能够进行第一手阅读,邓布利多非常支持他的想法,慷慨赠送了一份如尼文笔记,柯勒快乐又忙碌著一一来不及痛苦了。 一老一小边读边交换著彼此的理解,柯勒发现邓布利多似乎准备出版一份解读,在谈话时速记羽毛笔从来没有停过,两人的意见时常有分歧,邓布利多最喜欢《三兄弟的传说》,柯勒却觉得《男巫的毛心臟》更有意思。 不过两人都一致认为《好运泉》是最有趣好笑的,不管是故事本身,还是因为这个故事而发生在现实中的故事。 即將退休的凯特尔伯恩教授因为排练哑剧《好运泉》,获得了长达六十二年的试用期,当然,他並不无辜,因为他是雷德·法利(炸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先驱,他对一条火灰蛇用了膨胀咒,火焰吞噬了整个舞台,又向礼堂蔓延·. 更有意思的是,就在柯勒和邓布利多討论好运泉本身究竟有没有魔法时,德拉科的爸爸卢修斯·马尔福派猫头鹰寄来了一封信,他申请撤去这本书在图书馆的位置,把它驱逐出校园的所有书架。 因为《好运泉》中有一位女巫和麻瓜骑士结婚了,大马尔福认为阅读这样的书籍,会让小马尔福受到影响,產生玷污血统纯正性的不良想法。 这封信让柯勒乐呵了整整一中午,他告诉邓布利多,是他在休息室尝试翻译《好运泉》时,被小马尔福偷看了去,所以马尔福才会看这种他原来警都不警一眼的低级书。 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笑,没当一回事地给大马尔福回了信,就继续和柯勒一起探討这种低级又幼稚的童话书。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合唱团的彩排开始了,弗立维教授计划著在万圣节晚宴上进行一场演出,柯勒不得不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柯勒在镜子里看见眼底的淡淡乌青时,才猛地发觉自己忙得似乎有点不寻常了,但柯勒给自己制定了合理的时间安排,他的效率又很高,这些並不足以让他忙到眼底出现阴影的程度。 柯勒一边刷牙一边盯著镜子里的自己回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很快他就想通了,处处都有意外,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或物在破坏他的时间安排。 柯勒专门匀出两个小时的空档,故意在费尔奇面前用魔法犯点错关禁闭,就为了找斯內普的违规档案,结果韦斯莱家的两兄弟莫名其妙地黏上了他,非要带著他去看奖品陈列室的新摆设。 这两人骄傲地说他们把柯勒三人的奖盃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而柯勒只能再匀出两小时,下次再来找斯內普的违规记录,结果他第二次来的时候遇见了哈利第三次遇见了罗恩— 格兰芬多真是烦人,在第四次前,柯勒祈祷著別再遇见格兰芬多,不然他肯定会化身小斯內普,对他们充满恶意,然后柯勒在第四次光临费尔奇的办公室时看见了一排闪亮的牙齿一一洛哈特! 之后,柯勒就放弃了探寻斯內普违规记录的想法,他很少放弃什么事,但柯勒真心觉得自已被诅咒了,他恶狠狠地猜测这是斯內普的手笔。 再比如柯勒安排好去找人鱼的时间里一一以往都没有什么人一一总有人会出现,有时是罗恩的妹妹金妮,有时是有头乱糟糟金髮的姑娘,索菲亚偶尔也会霸占柯勒的位置练歌。 这让柯勒只能再找个僻静的好位置,但,他觉得僻静,別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比如情侣、比如偷哭的学生、比如养不合规神奇动物的海格。 柯勒面无表情地仰著头望著比海格还高的三头犬路威,一时觉得原先的计划被打破也不是什么坏事,柯勒对上一学年没有见到三头犬这一事情,还是感到遗憾的。 “海格,我记得,它应该被邓布利多校长送走了才对。”柯勒说。 “哦,我知道,但我捨不得它,”海格嘶哑地说道,“我把它从希腊男人那里买下, 那时候它才和我的拳头一样大,我一直养它到这么大,我还没有做好送走它的准备。” “邓布利多教授知道吗?”柯勒试探地摸了摸路威的爪子,他的手和这个大傢伙的一根脚趾一样大,柯勒摸了一会儿都没有得到海格的回应,立刻就知道了答案。 於是他说:“我可以帮你暂时瞒住,在圣诞后,我就会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海格感激地点头,並邀请柯勒骑在路威的背上,这只庞大无比的凶犬,面对海格时却像是一只普通的大狗,虽然也会牙咧嘴,但柯勒知道它没有伤害海格的想法。 至於柯勒,在他给路威唱了一首歌后,三颗头颅看他的眼神立刻亲切了许多,但柯勒还是和这只大狗保持著一定距离,防止被咬伤。 这种无意的破坏还有不少,柯勒表示可以接受的,令他头疼的是那些明目张胆奔著他来的人,洛哈特如此,哈利如此,罗恩如此·—与他相熟的人也就算了,很多柯勒不是很熟悉的人也会来打扰他。 有些人自称书迷和歌迷拿著情史系列书籍或报纸找他签名,先不说那些拿著报纸的, 带著情史系列来找他的人,柯勒是真的无法理解,签名这种事不找作者,找他这个被造谣的原型做什么? 还有些人的目的更明確也更麻烦,就像是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和贾斯廷·芬列里,麦克米兰时刻不停地打探柯勒的时间表,明里暗里地探查柯勒的行程,然后努力进行著复製与超越。 柯勒觉得他这种行为很没必要,但对方却觉得很有必要,实在受不了他的柯勒,就把一份稍加修改的时间表交给了他,才打发掉这个烦人的傢伙。 贾斯廷·芬列里成了洛哈特口信使者里的一员,一直在帮他传递各种消息,像是洛哈特小讲堂、洛哈特签名问答会这样的活动,总由芬列里传递消息,同时招揽人。 柯勒就总刻意躲著他,以至於他连第一次课上的签名照片都没机会交给柯勒,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共课只有黑魔法防御术和魔法史。 其中一门柯勒不用上,另一门柯勒则是卡点进卡点出,比宾斯教授还要准时,偶尔地有意外,也是因为他要缠著幽灵教授问些书上没有的歷史问题。 这让芬列里不断地后悔自己因为羞怒,没有在一开始就把照片交给柯勒,而让他在找柯勒这件事上吃尽了苦头,后来他被提醒可以让人转交,但已经为“找柯勒”一事嶇气的芬列里,坚决地表示要亲自捉住柯勒,这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送照片的问题了。 回忆著这些意外,柯勒混著水吐掉了嘴里的牙膏沫,他决定今天把这些扰乱他时间安排的傢伙全都打发掉,整理好服装仪表,背好书包,柯勒就离开了休息室。 按照计划,他要先去食堂,找家养小精灵鼓鼓要一份早餐。 但计划明显被打破了,芬列里就站在休息室的门口,手里拿著照片,一动不动,眼晴眨都不眨一下。 柯勒的脸瞬间黑了。 芬列里被石化了。 第151章 石化 小精灵与木桶 第151章 石化 小精灵与木桶 一片寂静里,缠绕在鼻尖若有若无的腥味里。 柯勒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把魔杖指向芬列里:“咒立停!” 芬列里没有任何变化,仍然直勾勾地盯著手里的照片,柯勒的声音大了,用出的咒语也多了:“快快復甦!”“统统復原!”“石化撤回!” 空气波动起来,无形的三道细线缠绕在芬列里身上,但很快又断裂开来,对方的眼睛並没有如柯勒希望的那样活泛了起来。 柯勒飘到芬列里的旁边,用魔杖轻轻敲击他的路膊轻声地念著:“原形立现一一” 芬列里仍然没有任何一丝变化,柯勒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吧,我没办法了,不知道西弗有没有办法帮你料理。” 柯勒用包里的毯子变出了担架,他又戴上了龙皮手套把芬列里放到了担架上,再用漂浮咒控制担架,朝著斯內普的办公室飘去,他尽力地不破坏现场,也不触碰芬列里。 面对这种强大又未知的石化诅咒,柯勒觉得再小心也不为过,而教他这一切的斯內普一看见芬列里,就伸出了不戴手套的手摸向芬列里的脖子,柯勒看得嘴角直抽抽。 “这是很高深的黑魔法一一”斯內普直起腰,一张瘦脸藏在黑帘子一样的头髮下“怎么回事?別告诉你还有这种本事。” “我倒想有,”柯勒嘟囊著,斯內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柯勒立刻正色地说,“就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口,我一出去就看见了,他手里拿著照片,我想一一他是来堵我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找我。” 斯內普点了点头,又问:“没有別的发现?” “我用了显形咒,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们可以再去查一查现场,或许我的魔力还不够强,”柯勒接著说,“至於其他的一一城堡的气味太杂,我不好判断,这要进一步的分析...” “不用,没必要,”斯內普插嘴说,“现在几点了?” “我出休息室的时候是五点,应该没浪费多少时间。 , “你把他送校医院去,別让人看见,我去找邓布利多。”斯內普果断地说完就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用眼神示意柯勒先走。 “好的,不过,西弗你还是先换身衣服比较好,虽然你的晨衣也是黑色的”柯勒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斯內普的表情活像要吞了他,柯勒毫不犹豫地带著可怜的芬列里走了。 刚走出城堡的地下结构,斯內普就追了上来,他又换上了往常的衣服沉默地走在前面,柯勒小声地说:“现场的气味里有一股很特殊的腥味,我记得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斯內普冷冷地说:“不用显摆你的狗鼻子,只要把他恢復,真相自然会分明。” “哦,知道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二楼,斯內普径直又往楼上走去,柯勒则拐向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和斯內普一样,连衣服都没有换,就急忙迎了上来,但她比斯內普还是要好一些的,她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夹克。 “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默默地小心翼翼地把芬列里抬起,放到了一张病床上,“他被石化了?” “老师是这么判断的,”柯勒说,“他一大早就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前的走廊了,如果不是我起得足够早,肯定会造成轰动的,我已经通知了斯內普教授,他去找邓布利多校长了。” 柯勒把担架变回了毯子,缓步走到了庞弗雷夫人身边,和她一起观察像是一尊雕像的芬列里,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与窗户洒在芬列里的手上,柯勒仔细一看,发现那张被他看的照片里,还有一个被石化的人。 黑白顏色的洛哈特虽然还著他的两排白牙,但表情却是一脸惊恐,他的眼睛瞪得溜圆,直直地瞪看前方。 柯勒正异照片和画像里的人居然也会受到影响,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根据轻重柯勒判断出是三个人,他们从上至下,从楼梯到了走廊再分开,其中一个脚步声继续向下走去,另外两个则越来越近, 邓布利多和斯內普先后进入了病房,邓布利多匆匆走到了病床前,他穿著一身朴素的法师袍,可能是忘记的缘故,他的脑袋上还戴著一顶羊毛睡帽。 本书首发????????????.??????,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他朝柯勒看了一眼,就转身专注地低声念叻著咒语,並且用他的魔杖对芬列里这里戳戳那里戳戳,柯勒静静地看看,他想等到邓布利多说话,这位石化者的诊断將会有一个定论。 “西弗勒斯,和你判断的一样,”邓布利多沉声说,“想单用魔咒破解这种程度的黑魔法(庞弗雷夫人惊讶地捂住了嘴)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需要熬製曼德拉草復活药剂。” “据我所知,这一年度的曼德拉草才刚刚种下。”斯內普说。 “是的,霍格沃茨温室里產出的就是最快的一批,”邓布利多说,“所以这个可怜的孩子要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不知道他的家人会选择让他留在校医院还是去圣芒戈。” “校医院,芬列里的父母都是麻瓜,”柯勒小声地说,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只布袋, 他打开口子,露出了里面闪著萤光的银白颗粒粉末,“我有一些在日出之前就收集好处理好的月痴兽粪便,它们应该能加快曼德拉草的成长。” 邓布利多探头一看,他笑道:“那看来,我不用给芬列里先生免除这一学年的考试了,他起码多出了三个月的时间来学习。” “柯勒,很感谢你的帮助,斯莱特林加十五分,”邓布利多说,“不过你现在该走了,教授们会解决好这次的事情。” 在几位教授的注视下,柯勒离开了校医院,下楼梯时他刚好撞见了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对著匆忙的两人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又被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得到了些他不在意的安慰,柯勒才被两人放走。 走进地下室找到了一副水果画像,柯勒伸手挠了挠上面碧绿的梨子,进入了厨房,这里一样有高高的顶,却没有被施加天幕魔法,柯勒很满意这点,其他的布置也基本和礼堂一样,同样有著四张学院长桌。 开饭前,家养小精灵们会把食物放在长桌上,通过传送魔法,食物就会送到上面礼堂对等的学院桌子上,柯勒已经不像刚开学时的一无所知,不会再好奇地钻到桌布底下去找机关。 在石墙一侧的小桌子上,已经放好了柯勒今日的早餐,一碗麦片粥,几枚鸡蛋还有一块烤麵包,热牛奶也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小精灵们总说提前准备会变凉,都是在柯勒到达厨房后,才会端出来。 一杯牛奶已经放到了趁手位置,柯勒伸手接过,一口气喝完又把空杯子放了回去,才对举著托盘的小精灵说:“路路,我说过的,不用在这里举著它。” “为小巫师提供服务,是小精灵的荣耀。” 这只有些年迈的小精灵路路,才算是柯勒认识的第一只小精灵,就是它为邓布利多和柯勒提供的早餐,因为年龄的原因,这里的小精灵们都很尊敬路路,它总骄傲地说自己快为霍格沃茨服务一百年了,炫耀自己自1892年起就在霍格沃茨工作。 柯勒本以为它会在这个全是纪念意义的一年里做些什么,比如选个好时间举办个只有家养小精灵才能参加的宴会,他还向路路询问自已能不能参加,柯勒想认识认识霍格沃茨之外的小精灵。 但路路似乎没有这个想法,还是柯勒反覆地说,它才勉强同意办一个小型的聚会,不过通过它亮晶晶的大眼睛,柯勒也能看出它很兴奋,厨房里的其他家养小精灵也很感兴趣,它们积极地提供看自己的意见和帮助。 在霍格沃茨工作了整整一百年,对家养小精灵来说,是一份非常值得称讚与佩服的荣耀。 柯勒边吃早饭,边观察著厨房里的一百多只小精灵,它们都穿著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不过其中有两只绑著绷带的小精灵格外显眼。 其中一只自然是鼓鼓,在它的央求下,柯勒帮它把当初的旧绑带绑到了手臂上,作为“惩罚”,另一只则是卡卡,它被伏地魔汲取魔力生命力,操控了很长一段时间,清醒后它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但在工作之余它总不断地折磨自己。 柯勒这学年一进入厨房,就看见卡卡试图用壁炉里的火焰炙烤自己的双手,而包括鼓鼓在內的所有小精灵,都视若无睹地忙著自己工作,柯勒有些生气,他狼厉地训斥所有小精灵,怎么能让一只“残废”的小精灵为自己提供伙食。 当时的卡卡是什么表情呢,它的眼睛没有眨,但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声音从嗓子挤到肺,再挤到肚子里,最后像是从肚脐眼里发出来的一样。 卡卡慢吞吞,动作极其缓慢地要脱下自己的茶幣,柯勒在它脱掉衣服之前,扔过去一卷绷带,並指定卡卡专门为自己提供早餐,命令它赶快变成一只正常的小精灵,而不是“残废”。 柯勒不得不再次和厨房里的这一百多只小精灵强调,只要还作为霍格沃茨的小精灵, 为师生们提供优质的服务才是最要紧的,而“残废”的小精灵做不到这一点。 “路路,你的宴会计划得怎么样了?准备在什么时候举行?”柯勒问。 “路路准备在圣诞节后的假期里举办,那时候学校里的小巫师都回家了,工作会少很多,能有时间举办!”路路的手不自觉地搓著身上的茶巾,把它揉得像自己的皮肤一样皱巴巴的。 “小精灵们可以在宴会上比赛谁的衣服洗得更快更乾净,谁会背的菜谱更多,还能比赛谁的工作最让主人满意“” “你们在宴会上吃些什么呢?”柯勒问。 “吃?我们不能动用主人家的金钱为自己服务,”路路向柯勒鞠了一躬说,“但尊敬的小巫师柯勒要来参加宴会的话,我们会为您准备最丰盛的招待。” “听起来很棒,我有个想法,”柯勒已经吃完了早饭,一只小精灵立刻把盘子端走了,“你们可以比赛谁做的饭更好吃,我来当试吃员,你觉得这怎么样?” “这一一”路路浅色的眉毛像蚯蚓一样挤在了一起,嘴里念念有词,它望著柯勒看了许久,才说,“如果柯勒想要这样的宴会,这当然可以。” 它又向柯勒鞠躬,才转身走了,路路跑到了堆满了一面墙的橡木桶前,这里是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居住的地方,柯勒也起身走了过去,同时他掏出了魔杖,准备开始练习无痕伸展咒。 在柯勒制定的时间安排里,五点到五点半是吃早饭与练习无痕伸展咒的时间,而施咒的目標自然就是这里的空木桶。 每一只带有刻字的橡木桶,都代表著一只家养小精灵的家。 柯勒近距离地看过,住在里面,头要顶著木桶,脚要抵著木桶,和他的那个许久不住了的狗窝一模一样,柯勒很不喜欢,所以柯勒准备用它们练习咒语。 这个早晨的变故,不仅扰乱了柯勒的练习时间,让他就抹去了餵猫的时间,顺延时间至六点,还让他的心情不是很平静,他只是在施法过程中,脑子里不小心闪过被石化的芬列里,就做出了一个可以右化保鲜食物的未桶。 柯勒越发地体会到了心想事成与极不稳定的联繫,同时又发现自己又不小心给自己找了一篇新论文一一论石化与保鲜的底层符文联繫。 不过在研究之前,他要找一找书籍资料,问一问教授,看看在这个方向上,前人都做出了什么研究,或许他以为的新发现,其实早就有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收好保鲜木桶,柯勒就又继续练习,到六点时,他才成功做出一只合格的木桶,这已经不是他的第一个成品了,算上这只,柯勒已经改造出了二十余只合格的橡木桶。 暑假里,柯勒也多次练习无痕伸展咒,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他只能变出些古怪的小道具,进度也一度停滯了下来,但对著这些木桶施法练习,柯勒却总能成功,隨著练习他的成功率也在不停地上升。 把失败的木桶恢復原状,已经没有练习价值的成品,自然是被柯勒丟给了家养小精灵自行处理,放食材也好,放小精灵也好,柯勒都不是很在意。 柯勒背好书包就离开了厨房。 在他身后,路路从木桶里爬出来,用魔法抽出一只旧木桶,又把柯勒新做好的木桶塞了进去,才又爬回了自己的木桶里。 一只正在摆盘子的小精灵工作得更加努力了。 第152章 海格养的狗 第152章 海格养的狗 今年的温度降低得猝不及防,一场软绵绵的雨后,城堡內外的温度差就足以让潮气化成水雾扒在玻璃窗上,圆石砌成的墙壁也被湿冷的寒气浸透了,校医院一下子来了许多光顾者,他们注意到病房內有一张床始终被帘子挡著。 有些调皮的学生会偷偷摸摸地靠近,他们一有掀开帘子的举动,庞弗雷夫人就会板著脸把他们赶走,渐渐地一些奇怪的流言在城堡里流行起来,有人说那是某位教授的专属床位,有人说那里藏著霍格沃茨最大的秘密,还有人说里面或许空空如也,只不过堆了一些杂物和被褥。 几种流传最广的討论里,没有一条涉及到告病请假的芬列里,明明他已经请假缺课了半个多月,也只有他的朋友表达了自己的关心,或许这样的普通学生本就不怎么引人关注吧,这让柯勒莫名地有些羡慕。 但也不是没有人接近真相,柯勒就听见过赫敏的猜测,她认为里面只不过是一个因为练习咒语失误而变得相貌滑稽的学生,所以才不想大家看见他的样子,赫敏已经推测出了这个学生就是请假许久的分列里。 柯勒觉得像她这样聪明又清醒的人应该有不少,只是没有向外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 塞德里克甚至摸出了芬列里请假与柯勒有关,因为芬列里在请假的前几天里向麦克米兰要了柯勒的时间表。 包括秋·张,在塞德里克没有向她透露赫奇帕奇內部信息的情况下,也大致地猜到了真相,她经常参加洛哈特举办的各种小活动,也算是认识芬列里知道对方一直在想法捉住柯勒。 而两位好先生,好女士不约而同地找到了柯勒,在午饭后两人把柯勒拉到角落,面色凝重地看著他。 塞德里克说:“柯勒,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 秋·张说:“柯勒,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 两人说完同时顿住了,秋把目光转向塞德里克,扬起了眉毛,她说:“塞德,你在怀疑柯勒?” 赫奇帕奇的大男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看著他这副样子柯勒地笑出了声,迅速地解释了事情经过。 塞德里克这才咧开嘴笑道:“我就知道不是你。” “噢,那就假如你知道吧,”秋冷冷地说,转过头对著柯勒又充满了笑容,“柯勒, 我和朋友在霍格莫德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小茶馆,帕笛芙夫人煮出来的咖啡很棒,我周末给你带一些回来怎么样?” “当然可以,”柯勒说,“不过请少点,谢谢。” “我知道你的口味,你要是喜欢的话,等你三年级后,我就带你一起去,咖啡还是现煮得好喝,”秋拉著柯勒边走边说,“而且,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可以享受优惠一一半价!” “唔,我觉得『一男一女』的原词应该被叫作情侣吧?” “哦,是的,但优惠嘛,谁管它呢,”秋开朗地笑著说,“帕笛芙夫人又不知道,而且我也找不到別的男生了啊。” “柯勒,我应该是男生吧,”塞德里克默默地发言,“秋·张,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 柯勒就见著秋的脸色逐渐发红,然后丟下他跑掉了,柯勒扭头看向塞德里克:“你是故意的吗?” “故意?什么故意,你是说凑半价优惠吗?” 柯勒深深吸了口气,也跑掉了,这个时间点他本应该和海格一起餵路威,希望那两个大个子没有等急。 在他的身后,塞德里克猛地把头撞向墙壁,他的力气大了些,只听清脆的咚的一声, 塞德里克痛得后撤几步,缓了一会儿他才揉看脑门上的红印,匆匆走掉了。 柯勒快步跑出城堡,穿过草地和正躺在上面晒太阳的学生们,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很多人都愿意在中午到院子里,到门口的草地上,柯勒先向温室的方向跑了一段,才从一个转角绕出去,奔向了海格的小屋。 他径直从南瓜地来到后门,果不其然,海格已经提著一只大铁桶在这里等他了,牙牙被链子在木桩上,激动地乱转还想要扑过来,但链子的长度有限,它再怎么努力,和柯勒也差了一个身位。 “海格,很抱歉,我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哦,没关係,只是一点点时间,”海格大步走向禁林,他边走边说,“柯勒,你真的不考虑骑一下路威吗?”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对骑一只狗没有兴趣。” “路威可是三头犬,不是普通的狗,”海格泪丧地说,“我的体型根本做不了这种事。”真相一下子明了了。 “三头犬作为【xxxxx】级神奇动物还是太危险了,我必须要和它保持安全距离,”柯勒拨开一簇灌木说,“如果你坚持要我骑,也不是不可以,必须得让路威睡著, 最好再用铁链子拴住它。” “怕危险还被我捉到来禁林—” “只是外层。” “那也是违反校规的,”海格不服地说,“而且睡著又住,这样的路威一点都不可爱。” “海格,我们是不同的,”柯勒平静地说,“它咬你一口,你或许只是刚破皮,但要是咬我一口,我的胳膊就会离我而去了。” “那样的话,路威也要离你而去了。” “它不会这么做的,路威那么喜欢你—”海格低声地说。 又把重点略过去了,柯勒感到了无奈,他只好说:“海格,请记住我们是人类,虽然会点神奇的魔法,但在肉体上还是普通人类,而你是混血巨人,我们天然就是不同的。” “你不能把你的认知和標准套在我们身上,会惹祸的,绝对。”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这么小还知道这么多的大道理的小孩,”海格嘟儂著,“而且,而且我不是———,不,我应该闭嘴的,是的,我应该闭嘴的。” “我很高兴你能用上我教你的防止说谎的技巧,但或许,其实是我应该闭嘴?” 柯勒不在意地说,这时他听见了路威的呼嚕声还有阵阵的琴声,海格没把路威放在深处,这不仅是他能碰巧遇见他们的原因,也方便了另一个知情人的拜访,断木、石头围出来了一小片空地,边缘处搭著一只帐篷,正中间有一棵孤零零的粗壮大树。 路威的链子就被栓在上面,而那个知情人则爬到了路威的背上,近距离地研究它的三只脑袋,他缺少了半边的身体,他的一只手臂和一只腿都由木棍组成。 “凯特尔伯恩教授,到餵食时间了,您快下来。”柯勒朝路威背上的老人说,对方正是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授,是一个和海格有著相同兴趣爱好的人类,柯勒经常可以听见塞德里克对他又爱又恨的抱怨。 暑假里,柯勒也听见过火龙保护区里的工作人员的抱怨,这位老教授试图用自己的木手去摸龙的牙齿一一在它们清醒的时候,因此他的假肢总是时常更替,而且並不適合用昂贵的魔法假肢。 毫无疑问,凯特尔伯恩教授是海格的共犯,他的存在也是路威还能成功留在霍格沃茨最重要的原因。 “哦哦哦,好的。” 凯特尔伯恩教授很快就在海格的帮助下爬了下来,他的身手已经不再矫健,动作也僵硬又缓慢,柯勒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爬上去的。 退到安全距离后,凯特尔伯恩教授取消让旁边那架竖琴自动演奏的魔法,路威安稳的鼾声猛地断了,它睁开眼睛摇晃脑袋,在它即將张嘴咆哮之前,海格从铁桶里拿出一块肉扔了过去。 凶牙利齿,口水四溅,路威左边的脑袋一甩,一口吞下了这块拋飞在空中的肉。 犬类生物特有的热哄哄,臭乎乎的气味折磨著柯勒,他左手捏住了鼻子,右手挥舞魔杖,一块肉就在他的控制下飞到了路威中间那个脑袋的面前,这时右边的那个脑袋眼一横,直接扭过头,张开了血盆大口抢走了这块肉。 相较於海格和柯勒一块一块地甩看肉,凯特尔伯恩教授就比较迅猛了,他把肉当作弹子,再挥动栗木魔杖,用出【万弹齐发】,这些肉立刻就四射开来,路威的三个头分工明確又清晰地在空中就分食了它们。 很快一桶肉就被消耗空了,吃饱了的路威也不再咆哮,猩红的大舌头在脸上舔了一圈,才意犹未尽地把脑袋放在两只交叠著的前爪上,它的三个脑袋都盯著柯勒,嗓子提前打起呼嚕。 “呢,我还没唱呢,你怎么就要睡了?”柯勒吐槽著,海格还在哈哈大笑,凯特尔伯恩教授已经跑到了帐篷里,搬出了一张不需要任何支撑,就能掛在空气里的魔法吊床。 柯勒为了不耽误下午的课程,就没再继续吐槽,直接搭配著人鱼魔法唱出了摇篮曲, 海格舒服地听了一小会儿,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等到大狗和老教授都睡著后,柯勒边唱边走到了路威旁边,他先是放出自己的蒲绒绒,让它们对著三头犬的鼻子大快朵颐,又拿出了一把钢剪给路威修剪脚指甲,接著他拿出了一把小锤子,挨个检查路威的牙齿。 海格从没有对路威进行这种护养,他对柯勒的行为也不是很理解,但还是由看柯勒瞎玩,不过他也发现,路威的脾气要比以前好上不少,海格计划著等路威再温柔一点点,就把哈利他们也介绍给它认识。 柯勒把这次收集好的指甲和坏牙装进了罐子里,临走前他还是爬到了路威背上,象徵性地骑了一下,分別揉了揉它的大脑袋,才满意地和留下来照看路威和老教授的海格告別,独自一人顺著原路返回了海格小屋的后门。 没了树林的遮盖,淡蓝浅白的天空露了出来,森林的土腥味淡去,被海格施展了膨胀咒的大南瓜出现在视野之中,柯勒清晰地听见了牙牙的狂吠声,想必它已经闻到了他的味道,还有身上带看路威的味道。 柯勒还未走进海格的小菜园,牙牙就跑到了柯勒旁边,咬著他的裤腿使劲拽他,相比於衣服被弄脏了的事情,柯勒更觉得奇怪,被他教育过的牙牙一般情况下,肯定不会咬他的衣服,他立刻用魔咒切断了牙牙的锁链。 又抽出打人柳枝条,柯勒左手看枝条,右手藏在背后,轻轻地朝牙牙一直拽看他去看的大南瓜移去,刚走了几步,柯勒就大概搞清发生什么了,他放鬆了一些,並用魔杖指著自己,用除味咒把身上带著的狗腥味、土腥味都除了个乾净。 瀰漫在空气里的淡淡鸡臭味和血腥味才变得清晰起来,柯勒迅速绕过遮挡视线的半人高南瓜,看见了和他预料中一样的场景,两只断了脖子的鸡,还是一公一母,柯勒记得海格非常宝贵这只母鸡,因为它下得蛋最多。 土腥味、血腥味、南瓜味、奶甜味一一像是今天早饭里的燕麦奶,薄荷味一一应该是薄荷硬,还有一股淡淡的像是洗髮水的香味柯勒仔细地闻了闻,记住了现场的所有味道,想著在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抽出一段空閒时间,帮海格抓住这个杀害鸡的凶手,不过此刻,柯勒只能先帮海格处理一下这两只鸡的尸体,留下了一张便签就要离开这里。 可牙牙一直撒泼打滚不愿意他离开,柯勒狠狠锤了一下它的脑袋:“胆小鬼,你难道想要海格养的鸡,反过来保护你吗?” 牙牙夹著尾巴鸣呜地叫著,柯勒没好气地又锤了它一拳,又抬起了脚,胆小的牙牙立刻就嗷叫唤起来。 柯勒从没有见过这么胆小的狗,他的脚还没有端上去,却叫出了被人用刀砍的悲烈感,他不想给牙牙配种了,这样胆小的狗,会生成什么的小狗崽真不好说,柯勒还是喜欢凶悍一点的狗。 “放开一一我的袍子!” 牙牙才鬆开了嘴,它胆怯地向柯勒靠近,看见柯勒的凶恶又嫌弃的眼神,瑟缩地跑回了石屋里,柯勒知道它肯定又躲在了地毯下瑟瑟发抖。 柯勒沉默著,然后嫌弃地走了。 以海格的爱好,是怎么养出牙牙这种胆小猎犬的? 第153章 地图与师徒 第153章 地图与师徒 雨下得更频繁了,风也不正常的大,即使打著伞也会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雨淋得全身湿透,若是被风掀翻了伞面,就连头髮的乾燥也无法保持了。 除了某些疯狂的魁地奇球员,没人喜欢处於这种尷尬的境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取消了室外活动,柯勒也不例外。 他没给这段空出的时间加排什么任务,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城堡游荡,这里闻闻那里噢嗅,手里还拿著一张大羊皮纸,上面做著各种標记,彩色的线条像毛毛虫一样蠕动著。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线条的蠕动规律似乎和城堡里的楼梯相吻合,这是柯勒从一年级开始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上面记录了他所知道的所有地点,其中包括著禁林外层的植被分布,与黑湖湖底的生物群落一一来自人鱼口述。 为了製作这张地图,柯勒用了一点小小的链金术,一点小小的变形术,一点小小的魔咒学和显形药水,如今这张地图草纸里已经包含了城堡內的大部分常用的楼梯、走廊和教室。 其中有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的三楼最潦草最简略,上一学年里,柯勒可不想与奇洛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偶遇,今年的教授换成了臭屁蛋洛哈特,柯勒觉得是时候补齐三楼的信息了。 走在城堡三楼的走廊里,柯勒在一间总有幽灵豪哭的女盥洗室门口停留了许久,他努力分辨和脑海里的记忆进行確认一一芬列里石化现场的腥味正是来自这里。 难道犯人是个女生,石化芬列里前还专门跑到三楼上厕所?柯勒刚被自己的想法逗乐,就在湿腥味里又闻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味道,西莫·斐尼甘从里面走了出来。 柯勒后退一步,抬头去看门口的標识一一女盥洗室,又低下头神情莫测地盯著西莫· 斐尼甘:“唔,难道你没有长**?” “你这是什么话!”西莫涨红了脸,茶色的短髮根根树立,他吼道,“这里已经废弃了,看到没,这里有个牌子一一故障!没有女生会来上厕所!” “所以男生就能去了?”柯勒平静地说,“你是憋不住吗,那我可以理解了。” “你理解个鬼啊!”西莫炸弹似的往外炸出话,“这里面有一个叫桃金孃的女幽灵, 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她坏话,一直在哭,还总来找我安慰她,所以我才来找她讲道理, 她要是一直不好一一我就没办法好好上厕所和洗澡了!” “原来变態的不是你啊,你劝成功了吗?” “没有,桃金孃太固执了,”西莫不断地摇头,他看向了柯勒充满期待地问,“柯勒,你会怎么和她说?” “我应该会让她,在被別人背后说坏话,和被我当面说坏话中间选一个。” 柯勒充满智慧,西莫充满无语,他说:“桃金孃会哭得更惨,然后用水淹了我去的每一个盥洗室。” “幽灵还能影响现实?” “啊?” 柯勒今天的探险结束了,他也有自己的幽灵朋友一一血人巴罗,並好奇对方能对现实產生哪种影响,同时他还要给斯內普说自己的新发现。 但这都不是他此刻要做的事,柯勒甩掉西莫直直地朝费尔奇的办公室跑去。 “喵~”在地下教室的入口处,柯勒看见了洛丽丝夫人。 “你好,洛丽丝夫人,又在捉小巫师?” “喵一” 柯勒不懂猫语,但他猜测洛丽丝夫人在给予他肯定的回答,他拿出一根火腿,一截一截地断丟给她吃。 洛丽丝夫人不像路威能在半空中就把食物接住,又不愿意吃掉在地上的,柯勒就对火腿使用魔法,让它像是月痴兽食料一样能悬浮在半空,等著洛丽丝夫人用爪子勾到嘴边, 慢吞吞地吃掉。 呼味带喘、乒桌球乓的声音响起,一股腐朽的破布味快速地变得浓郁起来,管理员费尔奇裹著厚重的围幣,提著一桶清洁工具从地下教室里走了出来,围幣上格子纹的样式过於老式,不用鼻子,柯勒也能感受到那上面的朽味。 “柯勒一一”费尔奇四处打量,很快就锁定了那几节漂浮著的火腿,他的眼睛像洛丽丝夫人一样发亮起来,抓住犯错的学生让他格外兴奋,“你在走廊用了魔法!” 还餵了你的猫,柯勒收回没被猫碰过的火腿段,在洛丽丝夫人谴责的目光里,他一口就吃光了这些火腿。 “走吧,去您的办公室,没几步远。”柯勒平静地说,目前的发展进程和他预料中的一样,希望这次能够找到老油头的违规记录,別再发生意外“轰一” 一声闷雷炸响,洛丽丝夫人浑身的毛顿时竖起,发出一声尖叫飞速地跑了,费尔奇看了柯勒一眼,丟下一句“这次就算了”,追著洛丽丝夫人也冲了出去。 柯勒孤零零地站在地下室的入口,脸被走廊窗外的电闪雷鸣照得忽明忽暗,他暗暗2 出一口几不可闻的脏话,元自嘟嘟囊囊地沿著走廊边走边说:“討厌的天气,討厌的意外,討厌!” 闪电如利剑一般划破阴云,剎那间走廊的玻璃窗全都透出耀眼的白光,豆滴大的雨点瞬里啪啦地砸在上面,接看又是一声震耳的雷鸣。 在这短暂的明亮里,柯勒看见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上空有一个黑点堪堪擦著闪电飞过, 这个黑点就是格兰芬多疯狂的魁地奇球员。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一直荡漾著弗林特对他们的嘲笑声,按他所说无论格兰芬多的球队如何努力,都无法抵消两队飞天扫帚之间的差距,这是两个球队之间硬实力的差距。 但柯勒总觉得格兰芬多在这种疯狂的训练模式下,说不定真的可以用软实力补上硬实力,毕竟对面的人都能躲避闪电了,虽然有运气成分,但柯勒深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郑重应付了几口午饭,柯勒开始思考这个空閒出来的中午做什么比较合適,想了文想,他决定去骚扰老油头,而洛哈特也抱著这样的想法。 当柯勒在斯內普的办公室看见一身闪亮的洛哈特时,他迅速扭头去看斯內普的表情, 果然发现对方原本的厌恶与不耐烦,统统换成了幸灾乐祸。 “啊,小坏蛋来了!”听见洛哈特的话,柯勒快吐了。 “柯勒,过来吧,听听洛哈特教授是怎么说你的。”斯內普坐在他的高背椅上懒洋洋地说,而洛哈特坐在了柯勒平时坐的板凳上。 柯勒快步走到了斯內普的左手边站立,洛哈特说:“我听说西弗勒斯“斯內普。” “哦,好吧好吧,满足你的要求,斯內普教授,”洛哈特毫不尷尬地说,“我在瓦加杜古遇见了另一对师徒,那个孩子,喷喷喷,没有上过任何的魔法学校,包括瓦加度,全非洲的小巫师可都到那里上学。” “虽然他靠那个有些糊涂的老巫师教导,在变形术的领域有了不错的成绩,但如果不是我慷慨地给予了他指导,传授了他些许经验,又把他送进瓦加度,那个小混蛋绝对不会成为上一届魔法学校魔药锦標赛的冠军。” “魔法学校魔药锦標赛?”柯勒戳戳斯內普。 斯內普说:“去看齐格蒙特·巴奇著的《魔药之书》,他在前言里有介绍。” 洛哈特好似抓住了什么机会一样,迫不及待地说:“斯內普教授,看来在教育这方面,你和我也有一段不小的差距,面对小巫师的疑问时,我们应该当场解答他,除非你不知道,却要装作懂的样子。” “柯勒,让我来告诉你吧一一魔法学校魔药锦標赛是一项不亚於三强爭霸赛的古老魔法赛事,自1407年就开始举办,每五年举行一次,遇见某些特大变故就会延赛或者停赛, 最长的一次延赛时间是二十二年。” 在柯勒难得对洛哈特產生些许认同时,洛哈特说:“我当年正是霍格沃茨最具天赋与实力的药剂师,我还记得那是1976年,我情愿代表学校参加这项危险又艰难的赛事!” “但一一当时我才12岁,邓布利多校长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就没有同意派我去,”柯勒不明白洛哈特怎么有脸做出惋惜状的表情,“当时派去的代表是六年级的伊万斯,很可惜,她没有贏得最后的金坩堝,要是派我去了———” “请原谅,”斯內普冷冷地说,“我似乎记得,你的0.w.l.考试成绩,都不足以让你参加魔药的n.e.w.t.课程一一我在1981年的七年级课堂上,从、未、见过你。” 洛哈特的脸上终於有了尷尬的表情,他的喉结滚了滚又自如地恢復到原样,说了几句油腻的玩笑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斯內普也没有抓著不放的意思,柯勒想他本人应该也不想谈这个话题。 因为他在里面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姓氏一一伊万斯,如果当年的学校里没有第二个伊方斯,那这位就一定是哈利的妈妈莉莉·伊万斯·破特。 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斯內普不耐烦的情绪,洛哈特终於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斯內普教授还有柯勒,根据那对非洲师徒的经歷,我发现一对一的古老师徒制存在好处,但也有弊病一一小巫师的天赋无法被完全发掘。” “所以,我一听说你们也是这种古老的师徒关係,我就不免担心柯勒,”洛哈特笑得灿烂,“好在他有在霍格沃茨上学,本身的其他领域也得到了发展,但一一还是有所不足。” “斯內普教授,他的发展被你限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如果你愿意· “我不愿意,从我的办公室里滚出去!”斯內普冰冷地瞪著洛哈特,柯勒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冷冷地看看洛哈特。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一一听我说完,”洛哈特迅速地说,“我没有想要抢你的学徒,只是——柯勒,你愿不愿意再多一个老师,我能——“” “我不愿意,请滚,”柯勒微笑著说,“你个油头粉面的猪脸傻逼。” 斯內普轻飘飘地说:“注意措辞,礼貌。” “好的,老师。” 洛哈特压著火气说:“只要让柯勒跟在我身边一年!我保证他能和我一样,成为享誉巫师界的明星,他是人鱼歌者,他还有一张好看帅气的脸,而且名气已经很大了,只要和我一起登几次报纸—” “洛哈特一一別对不属於你的东西瞎操心,也別乱伸出你的手,在古代抢夺学徒,可不是用嘴和名气,”斯內普眯著眼睛说,“而是决斗,你要和我决斗吗,先生?” “决斗,什么决斗,这种粗鲁落后的制度”洛哈特跑出了斯內普的办公室,门都没有关严,柯勒挥动魔杖关紧了门,对著洛哈特坐过的板凳万分嫌弃,准备来一套全方面的清洁咒语。 斯內普说:“把那个给波特,你让鼓鼓送一个新的过来。” 柯勒立刻用脚一踢,板凳就吡溜滑到了哈利平时做禁闭任务的位置。 洛哈特走的同时也带走了两人的怒火,斯內普的语气十分平静:“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柯勒把自己发现气味的事情说了出来,斯內普的手指点著桌面,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他说:“我记得你要举办家养小精灵聚会?” “不是我举办,我是受邀者。” “你不多事,那些傢伙能想到办聚会?”斯內普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我会想办法让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参加,你趁机问点东西出来。” “问不出来怎么办?”柯勒耸了耸肩,“我又不会摄魂取念,要不,你送我一点吐真剂吧。” “呵一一你要去问大黄蜂,我是没意见的,”斯內普说,“你可以盯著波特,在他独处的时候,那个家养小精灵应该会出现,你把他们的谈话记下来,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 一片尷尬的沉默里,两人相互对视,柯勒像狐蝟子(咬人仙子,被当作害虫)一样搓看手,他諂媚地笑看走到斯內普的旁边。 “西弗,现在是久违的师徒谈心时间,1976年,你应该也在学校里吧,怎么不是你去参加比赛?” 斯內普面无表情地说:“..-我的魔药成绩不如她。” “真的?” “真的。” “我不信。” 斯內普臭著脸,很不耐烦地说:“爱信不信,滚出我的办公室!” “不要这么暴躁,头髮会变油的,你昨天才洗过头,今天———” 斯內普用手边的工具把柯勒砸到了门口,在装著蜥蜴尾巴的玻璃罐落地破碎前,柯勒猛地弯腰伸手抓住,然后轻轻地放到了办公室的门前的地上。 “西弗,我回去后自己查,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笑眯眯地说,“等我找到你的窘事和过往后,可不要变得和个怨妇一样,我会嘲笑你的。” 第154章 第二位石化者 第154章 第二位石化者 恶劣的暴雨天气一直持续到十月的最后一天,天空宛如一张黑的幕布压在礼堂的顶棚上,没有一颗星星,墨色的云仿佛要坠落一般。 这样阴森、压抑的气氛无疑是契合万圣前夜的,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所有人都这么想,並拿出了全部的本事来让这个万圣夜变得更精彩。 麦格教授把果变成了活蝙蝠,用魔法让它们在礼堂上空密密麻麻地飞,所有的蝙蝠都长一个样,只有在咬下一口后才能知道它们原来属於什么果。 柯勒看见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这对李生兄弟,把一堆爆爆果汁和其他奇怪的魔法果也变成了活蝙蝠,整个晚宴柯勒都不准备吃任何一个蝙蝠。 海格带来了十二只比人还高,像是小屋子一样的南瓜,较小的几个被弗立维教授雕刻成了南瓜灯,较大的几个真的变成了屋子,小巫师在里面钻来钻去充满了滑稽的气氛,柯勒很好奇南瓜马车上的牙印是谁的杰作。 斯普劳特教授带来了一把蓬蓬球草,这种草药和柯勒的拳头一般大,长得像是五顏六色的蒲公英,只要被人触碰毛绒绒的球状冠,它就会彭的变成原来的十几倍大,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一直彭彭彭的响个不停。 洛哈特把自已装扮成了吸血鬼,从早上开始就十分惹眼地在城堡晃悠,许多学生效仿他也穿上了奇异的服装。 合唱团的成员也装扮成摄魂怪,穿上了破布似的长长黑袍子,麦克·巴尔乐呵呵地指著女生们和柯勒表示,摄魂怪才没有这么可爱。 柯勒不知道摄魂怪可不可爱,只知道身上的袍子真的非常碍事,长长的拖在地上,他每走几步就会被拌到,后来他乾脆仗著没人能看见他的脚,飘著走了。 其他的教授也各尽其力,神神叻叨的占下学教授不停向走进礼堂的人散发死亡预告, 神奇动物保护课的凯特尔伯恩教授带了一列火蜥蜴,似乎准备让它们跳舞,邓布利多委婉地表示自己已经预定了一只髏舞团。 至於斯內普,柯勒觉得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是非常棒的方圣节装饰了。 “如果有幽灵,这场宴会就更完美了,”茶足饭饱后,诺特和柯勒一起跟在欢声笑语的学生队伍最后,慢吞吞地从侧面离开了礼堂,他警著平移的柯勒说,“你走路怎么和幽灵一样?” “会不会我就是幽灵,柯勒已经被我吃掉了。”柯勒戴上演出服的兜帽,装模作样地在队伍的最后张牙舞爪,身上的破烂黑布猎猎抖动, “幼稚。” “难得幼稚一下。”柯勒的黑长袍不动了,他又平静地飘在了诺特旁边。 一只背著书包的摄魂怪,太奇怪了,诺特问:“你这是漂浮咒?” “不是,是飞行术,”柯勒绕著诺特飞了一圈,“我能飞。 一“你能一一飞!”诺特立刻压低了声音,四处张望见走在前面的同学没人注意他们才说,“我居然才知道-柯勒,你知不知道上一个会飞的巫师是谁?” “知道,黑魔王唄。” “柯勒,你对外还是说你这是漂浮咒吧,要是被人知道—.”诺特的嘴唇蠕动著,声音更低了,“你说不定又要多一个父亲了。” 柯勒被逗乐了,他说道:“父亲(father)?明明是个傻子(fucker)。” 诺特不动声色地观察柯勒,发现他这幅无所谓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后忍不住地嘆气。 突然,柯勒停住不动了,他闻到了鱼腥味,其中还夹著另一股特殊的腥味,同时柯勒听见了哈利三人组的討论声,接著是一声尖锐的猫叫和罗恩的叫骂声。 但诺特什么都不知道,他问:“怎么,你醒悟了?” “没什么,我有点事要找老师,”柯勒说,“你先走吧。” 柯勒转身回了礼堂,越飘越快,待诺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如黑色的闪电一般消失了,很快柯勒就找到了还在聊天的教授们。 斯內普一副明明宴会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走的厌烦表情,以至於没有別的教授找他聊天。 柯勒的出现很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邓布利多笑著扭头看向斯內普,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柯勒说:“邓布利多校长,费尔奇先生被石化了,就在地下教室入口前的走廊里。” 邓布利多立刻前往了现场,柯勒下意识地就要飘著跟上去,却被按住了肩膀,斯內普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落到地上,跑过去,我想那里已经够乱了,不需要你再加一把火。” 柯勒听话地照做了,但跑起来的第一步就踩到了袍子拖在地上的下摆,在鼻尖接触地面的一剎那,柯勒猛地悬住,然后轻巧地往旁边一翻坐在了地上,起身后柯勒立刻脱了这身令人厌恶的衣服。 他东张西望,希望没人看见自己的窘態,但走在前面的斯內普黑眼睛都快翻成白眼睛了。 很快他们就看见了堵在走廊里的寂静人群,同时听见了马尔福的声音:“这是继承者的第二次警告!霍格沃茨的污秽將被净化,泥巴种,快逃吧!” 在这段充满激情与活力的朗诵中,人群更加沉默了,教授们的脸色都十分愤怒,外圈的同学看见了他们,用肩膀撞身边的人提醒,一眨眼的功夫,人群就让开了一条路,柯勒也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走廊的地上洒满了热腾腾的鱼片粥,费尔奇僵硬地站在正中间,头上是一口倒扣的铁锅,洛丽丝夫人在一片狼藉里冲哈利和罗恩哈气,她的浑身毛髮都沾满了粘稠的粥,长长的尾巴毛搅和在一起。 鱼片粥的米粒在地上拼出了一行大字一一【密室已被打开。这是继承者的第二次警告,霍格沃茨的污秽將被净化。】 马尔福不仅没有念出来开头的那句,还又加上了自己的创新,看清楚字后,麦格教授十分地愤怒,她大声地说:“马尔福!在走廊里大声喧譁,闹事,还恐嚇同学製造恐慌, 斯莱特林扣二十分!” 马尔福脸上的拧笑僵住了,他变得和费尔奇一样一动不动了。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清洁现场,又变出担架把费尔奇放了上去,又把变乾净的洛丽丝夫人往柯勒怀里一放,对著所有人说:“大家都散了吧,这件事我和教授们会处理好的。” “波特先生、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跟我来,”他又转向柯勒说,“柯勒,你也带著洛丽丝夫人一起来吧。” 柯勒抱著洛丽丝夫人,一边安抚这只受惊的猫,一边呵斥她把爪子收起来,洛丽丝夫人发出了一声鸣咽,老实了下来,费尔奇也在校医院有了一张长期的床位。 “发生了什么事,我错过了什么?”洛哈特小跑进了校医院,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他就把身上的吸血鬼套装换成了水蓝色的长袍。 他眼尖地发现了像雕像一样往前伸著双手的费尔奇,一咕嚕说了许多推测,提出了数不清的建议,哈利三人被他嘴里的变形拷打咒、无痕束缚咒、古代邪恶魔法嘘得动都不敢动。 柯勒边摸著猫,边乐呵呵地看他们的笑话,他悄悄地问斯內普:“你们没有和他说?” 斯內普一脸古怪地看著柯勒,仿佛在说:你觉得谁会告诉他,冒出这样想法的人应该提前写好辞职信,去圣芒戈魔法医院好好瞧瞧脑子。 邓布利多抬起了手,但洛哈特没看见一样,仍然闭著眼数他的功绩。 “吉德罗,把时间和空间都让给我一点吧,”洛哈特尷尬地停住了,邓布利多对他和哈利三人说,“他被石化了———“ “啊,我就知道!”洛哈特插道,所有人都看著他,他猛地闭住了嘴。 “我已经找到了治疗办法,只要配置曼德拉草復活药剂,他就能起死回生,我找你们来,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邓布利多说,“哈利,你先说吧。” “我们去参加了波平顿爵士(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几百只幽灵都能为我们作证!”哈利说。 “孩子,没人怀疑你们。”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柯勒暗戳戳地拿洛丽丝夫人的爪子指向斯內普。 我们在晚会里待了很久,又冷又饿,罗恩说想去礼堂吃最后的甜点,然后我们就走了”哈利咽了口水接著说,“接著我们在去礼堂的路上看见了费尔奇,赫敏想去找教授,但他的猫突然扑向了罗恩,不让我们走。” “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你们有要补充的吗?”邓布利多问。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个眼神,坚定地说:“没有。” 邓布利多用发亮的蓝眼睛一次扫过三人,他身后的其他教授也在凝视著他们,斯內普的目光最恶毒最暴露,三人如坐针毡,不,与其被这样看著,还不如坐在针垫上。 “校长,请容我问一个问题,”斯內普轻飘飘地说,“波特,洛丽丝夫人为什么要扑你们?” “因为她的主人遭受了袭击,而现场只有我们三个人,她以为我们是凶手,所以才攻击我们!”罗恩急切地说,伸手展示自己破烂的袖子和上面的抓痕。 “是吗?那她为什么会认为你们是凶手,你们又为什么刚好出现在那里?”斯內普黑洞洞的眼睛瞪著他,脸上扯出讥笑,“据我所知,从地下教室到礼堂的最快路程应该是从另一侧楼梯走,而且,事发的地点,在前往礼堂正门的反方向。” “我们不熟悉地下教室的路,所以才走了较远的,发现费尔奇先生,是因为罗恩说他闻到了鱼片粥的香味,所以我们才转头去看的,”赫敏说,“而且,那个方向有礼堂的侧门。” 哈利的心一下子放进了肚子里,赫敏的这番话让他找不出任何漏洞,他觉得就算是斯內普也无法反驳。 谁知道斯內普说:“是吗,那看来韦斯莱先生的鼻子可真灵敏,我只在很近的距离才闻到一点点味道。” 罗恩咧嘴道:“我对香气是有些敏感。” 哈利也说:“是的,只要是食物,罗恩都能很敏锐地发现,就算在休息室打开一包曲奇,他也会被味道吸引过来的。” “感冒时的嗅觉也这么灵敏吗?”斯內普冷冷地说,罗恩的鼻子不爭气地流下了一滴鼻涕,“很显然,你们没有完全说实话,如果你们现在能把事实讲出来,我可以考虑不动用別的手段。” 麦格教授厉声说:“西弗勒斯,你很清楚他们不是犯人,不应该这样逼问、威胁一他们。” “西弗勒斯,我和她的观点是相同的,”邓布利多对麦格教授说,“米勒娃,把他们送回格兰芬多休息室吧。” 他们跟著麦格教授向外走,哈利突然在门口停了下来:“等等,我有个问题! 2 “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是第二次警告?”哈利转身问道,“第一次警告是赫奇帕奇的芬列里吗,他是不是就躺在里面的那张床上!”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邓布利多温和地笑著。 “柯勒,是第一个发现者,对不对?”哈利很快地说,“所以,你们才很確定不是我们做的,因为上一次袭击发生时我们都不在场!” “是的。” “这次柯勒不在场,为什么把他也叫过来了? 1 “因为他或许知道些我不清楚的线索,”邓布利多说,“所以我要和他谈谈,就像和你们谈谈一样,好了,小侦探们,快和麦格教授回休息室吧。” 哈利直勾勾地盯著柯勒看了一会儿,才和罗恩、赫敏一起被麦格教授拽走了。 邓布利多笑著说:“吉德罗,你可以先走了,我和几位院长要討论对学生的保护措施。” “我认为我作为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和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的拥有者,”洛哈特看向柯勒,然后非常自信地说,“我可以为这场事件提供更多的宝贵意见,而且我只要看一眼,就能分析出上百条线索。” “那可真是太好了,各位,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洛哈特教授,今晚这两位石化病人都交给你了,你可以在这里充分地分析线索。” “庞弗雷夫人,请暂时借给他一张床。” 柯勒隨著邓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们走了,病房內只留下了来不及拒绝的洛哈特,庞弗雷夫人把一床被子扔给洛哈特,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熄了灯。 走廊里,邓布利多和几位院长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对著柯勒说:“柯勒,洛丽丝夫人暂时交由你来照顾了,这段时间里,就不要晨游了。” 柯勒不情愿地答应了。 第155章 红色的字 欢呼与血 第155章 红色的字 欢呼与血 第二天一大早,学生们又把费尔奇遇害的地方围了起来,昨天被鱼片粥覆盖过的大理石地面变成了暗红色,像是一滩乾涸的血烂在地上。 第一位赶到现场的教授是波莫娜·斯普劳特,她用清洁咒让地面恢復了正常,就劝散了人群,让大家赶快去吃早饭上课。 可第三天早上,字和红痕又出现了,斯內普及时赶到,以他不开口就能让大家闭嘴的本事驱散了聚集的人群,再次清洁了大理石地面。 当天下午,海格扛著一大卷厚厚的羊毛地毯把那片地面全部盖住,大家再也无法知道这些诡异的痕跡是否有再次出现,韦斯莱双子压上早饭的赌局还未兴起,就不得已潦草收场。 如果地上的文字里没有“第二次”,费尔奇的离开或许能让城堡里的学生充满笑脸, 但校医院里两张拉上床帘的病床、请假失踪的贾斯廷·芬列里,很难不让人联想,城堡里的紧张气氛揪住了大家的心,却没有捂住大家的嘴。 很多人都在打探密室是怎么回事,逐渐的,霍格沃茨的四大创办者之一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密室的传说就在学校里传播开来了,这本就不算是个秘密,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都知道。 隨著赫敏在课上向幽灵教授宾斯询问这个传说,討论谁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浪潮一下子就席捲了全校。 “我觉得是哈利·波特,他肯定是一名强大的黑巫师,所以才能从那个人的手底下死里逃生。”礼堂里,瘦高的男生和同伴低声討论。 “但他真的这么强大的话,为什么不救自己的父母呢?”男生的同伴四下打量,压低声音说,“我还是觉得是柯勒,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说芬列里就是去找柯勒才被害的。” “因为波特是黑巫师啊,所以才不救父母,而且他是继承者,可能早就不是波特夫妇原本的孩子了,至於柯勒,我觉得不可能,因为他有一个条件绝对不符合继承者的標准。” “什么?” 瘦高男生信誓旦旦地说:“你忘了吗,他也属於被净化的一员,而且他还是斯莱特林的,我认为如果袭击事件再次发生,他一定是继承者的首要目標。 “说不定,本来的第一个被袭击者就是柯勒,但芬列里一直跟著他,就撞上了继承者替他挡了灾!”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柯勒靠看二楼的扶手,把礼堂里的所有討论都听在耳里,他的身边悬看笔记本和一支正龙飞凤舞书写的奇怪三头羽毛笔,这是柯勒以路威为灵感改造的速速速记羽毛笔。 “塞德里克,让我们恭喜波特战胜了柯勒,以51%的支持率成为了最有力的继承者,”柯勒啪嘰啪嘰地拍了几下手,面无表情地说,“我就说波特是黑巫师,怎么也比我姓斯莱特林有说服力。” “你倒是没受到影响,但如果你的表情能温和一点,再收起你的听,笔记本,我觉得这个笑话就更好了。”塞德里克说。 “不行,如果不记在本子上,就要用脑子去记,会很累的。”柯勒说。 “唉一一斯內普教授还没有想到办法解决你的这个毛病?” “这个主要还是要靠我自己,魔药能提供的效果已经有限了,”柯勒笑著说,“老师说,这个月我就不用再喝抑制感官的药剂了。” “总算是有个好消息。” 柯勒礼貌地笑了笑,视线重新投向礼堂,扫过每一个像苍蝇一样討论个不停的人,再扫过那些沉默与反对的人,柯勒选择记住少数与特例。 比如有著红色柔顺长发的金妮·韦斯莱和有著乱糟糟金髮的卢娜·洛夫古德,柯勒觉得这两人中间肯定有什么奇妙联繫,不然怎么总霸占他在黑湖边的礁石座位上,偏偏这两个姑娘还总是交替出现从没有撞见过彼此,柯勒觉得很有趣。 金妮·韦斯莱有几个天天议论继承者的哥哥,自己却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而卢娜·洛夫古德一听见有人说哈利或柯勒是继承者就会发出尖锐刺耳的大笑,那是一种像是鸟又像是猫的声音,直到所有人都停止谈话,她会说自己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而这个笑话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听,所以她也一直在笑,总是很快乐的样子。 虽然柯勒觉得她的笑声像是减弱版的曼德拉草,但在现在沉闷的氛围下,还能和她一样完全不被影响的人確实不多了,柯勒著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哈利,今天我们两个要突击训练,强化训练,明天就要比赛了,我们的第一局对手是全员有光轮2001的斯莱特林队,就算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要代表格兰芬多队战胜斯莱特林队!” “伍德,我不是他的继承者!” “那你就要更加努力训练,这一次我们必须取胜!我再和你说一遍我们的秘密战术....” 柯勒的耳朵又捕捉到了不知道从哪个椅角晃里传出来的声音,看来格兰芬多的球队队长也是丝毫没被影响,而且格兰芬多的战术是速抓金色飞贼,像哈利额头的闪电般漂亮结束对局,来避开两支队伍装备上的差距· “塞德里克,赫奇帕奇队有想好怎么去对付斯莱特林吗?”柯勒问。 “没有,大家都在想著该怎么战胜拉文克劳,这可一样是劲敌,”塞德里克说,“对了,秋成为了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替补找球手,她的实力也是很强的。” “她最喜欢的塔特希尔龙捲风队球队前任队长罗德里·普伦顿,保持著单局最快捉住金色飞贼的不列顛记录一一三秒半,我怀疑她的球风也是这样的,这是她第一次登场,我得加倍警惕。” “这么一想,我开始有点紧张了,”塞德里克笑著说,“我回去护理扫帚,明天下午的比赛你一定要来。” “可以,但我支持谁?” 塞德里克跑远了,这个问题柯勒一直留到了第二天,好在上午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比赛,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下午四点才开场,柯勒还有很多时间思考,他戴好耳塞就和诺特进了观眾席。 今天的天气还是很沉闷,阴云上似乎有雷蛇白蟒在游走,柯勒眯著眼晴环视四周,几乎全校的师生都来了,在比赛开始后,场面瞬间沸腾起来,哈利瞬间升空,升得比所有人都高,马尔福也立即跟上,並很快超越了哈利。 斯莱特林的观眾席上爆发出了响亮的吶喊声,所有人都在关注比赛,只有柯勒在看观眾席清点著人数,在这样的日子缺席的人多少会有一点问题,指不定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偷偷地做坏事。 邓布利多和教授们就有这样的顾虑,他们留了一半人在城堡进行检查,顺带在这个城堡空荡无人的时间里排查密室,就在柯勒刚点完拉文克劳时,雨滴开始砸落,柯勒隨手给自己放了个全方面挡雨的无形屏障,就继续观察赫奇帕奇的观眾席。 他的肩膀被撞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只见雨水从侧面飞来砸在诺特的脸上,诺特穿的塑胶雨衣被雨滴打得劈啪作响,诺特刚把脸上的水珠抹掉,又马上被扑了一脸的水。 他艰难地说:“柯勒,快把你的这个咒语给我也来一个,还有我的黄铜望远镜。” 柯勒就把挡雨的屏障扩大了一倍,给诺特也罩上了。 “可以加上我吗?”坐他们前面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扭头问,她的额前专门留出来的头髮被打湿,一一络地贴在了脸颊上。 屏障又扩大了一些。 “柯勒——” 这时级长希格斯和另一位女级长带著几位六年级生,把斯莱特林的观眾席全加上了不遮挡视线的挡雨屏障,柯勒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屏障撤掉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场上的比分就拉开了差距。 已经达到了五十比零,五十自然是斯莱特林队。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在雨幕的遮挡下柯勒看清赫奇帕奇的观眾席要费更多的精力, 下意识地他眯起了眼,注意力集中,突然,解说员李·乔丹的声音炸响:“斯莱特林队领先,六十比零一一又是斯莱特林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伍德的漂亮的防守动作败给了光轮2001!” “是啊,横扫九星怎么能比得过光轮2001一一哦,让我看看,横扫七星、横扫七星、 横扫一—怎么全是横扫系列?难道说格兰芬多都是横扫爱好者吗?我的扫帚也是.” 柯勒揉著眼晴回过了神,他不能再让视力也变得非人,那样的话说不定会从【xxx】 变成【xxxx】。 轰的一声炸响,天上电闪雷鸣,柯勒猜伍德希望的闪电战里的闪电,绝不是指这个意思,想著下午还有一场对决,柯勒问旁边目不转睛的诺特:“不能换个时间比赛吗?” “换个时间?从没有过一一这代表弱者提前举起魔杖认输,没有哪一支队伍会这么做的,而且,魁地奇比赛的看点之一就是复杂多变的天气和环境,如何在躲避人马蜂的同时进球防守,是每个魁地奇运动员都要研究的问题。” 诺特的眼睛还贴在黄铜望远镜上,柯勒也拿出了自己天文课上用的望远镜,他一边调整焦距,一边问:“诺特,你对魁地奇这么感兴趣,为什么不去院队?” “上学年的飞行课,我看你飞得还不错。” 诺特说:“像我这样的人是禁止参与这种危险运动的,马尔福也就这几年玩玩。” “那你也可以就这几年玩玩,既然以后玩不了了,”柯勒拿望远镜一排一排地扫著赫奇帕奇的座位,“为什么还不珍惜现在的时间呢,自己给自己戴上锁是很愚蠢的行为除非你像我一样有病。』 “你这人说话还是这样,没变,”诺特笑呵呵地说,“但我想,我確实是有病的。” 谈话间,柯勒已经扫完了赫奇帕奇的位置,缺席三人,两个被罚了禁闭,一个是五年级生可能在备考,斯莱特林哪些人来了,哪些人没来柯勒已经知道,现在只剩下格兰芬多学院的人他还没有数。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爆发出比白日还要闪亮的光芒,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爆发出惊呼,解说员李·乔丹尖叫的声音即使隔著耳塞,也让柯勒感觉如同被针扎一般。 “哈利!哈利衝进了闪电!” 衝进闪电?找死吗?柯勒迅速看向赛场,只见哈利左手抓著自己的扫帚吊在半空中, 漆黑的右手里有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抬起手,咧开嘴笑了起来,黑的脸和洁白的牙形成了鲜明对比。 “是金色飞贼!比赛结束了,比分是 一一百六十比一百四十!格兰芬多胜利!” 解说员的话刚说完,格兰芬多的支持者挥舞著猩红的学院旗帜,又放出各种红色的, 金色的烟,这一刻似乎连欢呼都是代表格兰芬多的红色。 格兰芬多贏了-哈利喃喃看,浑身放鬆了下来,手也没了力气,鬆开扫帚直直地掉了下去。 柯勒紧紧地盯著哈利,心里一直默念,有教授、有教授余光里,他看见了一双闪亮的牙齿,柯勒立刻小声而坚定地念著:【降震—】 诺特猛地转头,两眼如灯泡一样亮起。 洛哈特举起了魔杖没有念出咒语,哈利却缓缓落地了,上一次欢呼吶喊的尾声还未过去,新的一波差点掀翻了整个球场,麦格教授匆匆站起身,拍著洛哈特的肩膀郑重地说:“吉德罗,真是多亏了你!我们现在要赶快送哈利去校医院!” “啊?啊哈哈,是啊,多亏了我!”洛哈特收起魔杖爽朗地大笑,“快让我们去看看哈利吧,我有治疗雷电伤害的办法,可以先帮他减少一些痛苦。” 在诺特的注视里,柯勒站起身默默离开了球场,他刚刚没有完整地念出咒语,如果不是救哈利的坚定想法迫使魔法成立,那就一定有人在暗处施法保护他,柯勒觉得不是自已,而且心里已经有了那个救人者的猜测。 应该是那个用幻影移形把哈利带到对角巷的,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柯勒!你快跟我过来!”海格跑了过来,鬍子和头髮都被雨水打湿,裤子沾满了泥浆,双眼通红肿胀,抓起柯勒就跑。 柯勒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完全是在半空中飞,而且他还未用挡雨魔法,雨水全部砸在了他的脸上。 “海格,怎么了?”柯勒问,“发生了什么?” “牙牙,牙牙要不行了,”海格嘶哑地说完,就慟哭起来,“那个可恶的杀鸡的怪兽又来了,牙牙是一条勇敢的猎狗,我不应该说它是胆小鬼的。” 在这样的雨天里,海格鼻涕的声音像是闷雷之声,敲得柯勒大脑发蒙。 在这样的雨天里,柯勒还是嗅到了血的气息。 进了海格温暖的小屋,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犬躺在火炉边,它浑身湿漉漉的,身上绑著绷带,胸口了一大截,像是抽风箱似的呼味呼味喘著气,它看见柯勒,摇了摇半截尾巴,另外半截在地毯上。 “汪~” “海格,我不是让你去找庞弗雷或斯內普吗,你把柯勒带过来做什么?”凯特尔伯恩教授坐在牙牙旁边的沙发上,用毯子裹著一只瑟瑟发抖的大公鸡。 “没事,”柯勒面无表情地说,“它死不了。” 第156章 凯特尔伯恩教授 第156章 凯特尔伯恩教授 “海格,交给柯勒真的没问题吗?你再跑一趟吧。” “没问题的,柯勒的治疗术很好,也经常帮我配製治疗动物的魔药。』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海格拿著瓶瓶罐罐和一大把独角兽尾毛蹲在柯勒旁边,凯特尔伯恩教授屏住呼吸,近乎呆滯地抱著大公鸡盯著他们。 看见柯勒给牙牙餵下魔药,剖开它的胸膛並把手伸进去搅和,这位老教授就一直保持著这幅表情,他已经在心里策划牙牙的葬礼了。 柯勒將最后一块扎进器官里的碎骨取出,放进消毒药水里泡著,他拿出魔杖指著牙牙高声道:“癒合如初!” 又从海格怀里的瓶瓶罐罐里,找出早已准备好的魔药直接倒在牙牙开的胸膛里,破损的內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海格发出一声鸣咽,柯勒的脸色也温和了一些。 柯勒又用魔法把碎骨拼好復原,接回到它们原本的位置,又检查了一遍后才把牙牙的胸口闭合。 “绷带。”海格立刻递出了绷带。 “独角兽尾毛,”柯勒把伤口包扎完毕,挪到了牙牙的尾巴处,盯著断尾,良久后才说,“抱歉,我没办法把它原来的尾巴接上去这已经完全扁了,成了一滩、烂肉。” 凯特尔伯恩教授打量著牙牙,惊奇地说,“好了?除了尾巴全都好了?” “嗯,好了。” “麻瓜的治疗手段真神奇,打开肚子把手伸进去捣鼓一一和黑巫师似的,我本来准备给它换个身体的,现在看来只要换条尾巴,海格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推荐火蜥蜴,不过蝎尾也不错。”柯勒觉得对方没有资格说麻瓜的治疗手段神奇。 “我、我还是喜欢它原来的尾巴,”海格自责地哭了起来,“都是一一我的错!如果我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开门,牙牙就不会变成这样!” 凯特尔伯恩教授说:“海格,这不是你的错,在你开门前牙牙就已经被柜子压住了。” “但如果不是我撞开门,它就不会断了尾巴!”海格的哭声盖过了窗外的雨声,“我应该一—听你的一一小心点!” 柯勒皱起眉毛,儘量耐心地说:“別哭了,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来说吧,”凯特尔伯恩教授说,“海格和我从禁林里回来,发现鸡圈里都是死掉的鸡,屋子的门被堵住了,里面隱隱约约有牙牙的鸣咽声,於是海格就撞开了门,堵门的是柜子,牙牙被压在下面,所以就———” 他嘆了口气接看说:“屋里还有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公鸡,我想是牙牙带它躲进了屋子里(海格插道:牙牙是只聪明的猎狗!)然后它扒倒柜子堵门,却被压在了底下—.—” “那它可真是幸运,没被砸断脊柱,反而被压碎了胸口肋骨,”柯勒说,“不然它早死了。” 凯特尔伯恩教授:“柯勒,你是说——” “它应该是被击中胸口,然后撞倒了柜子,才被压在下面的,”柯勒说,“而且柜子能挡住门,可挡不住一名巫师,你们原先的逻辑是说不通的。” “巫师!你说凶手是巫师!我一直以为是禁林的野兽或一个喜欢吸血的怪兽!”海格愤怒地瞪大了眼晴,“霍格沃茨里怎么会这么坏的人!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柯勒说:“呵一一可能因为他是野人强x公鸡生出的杂种吧。” 屋里陷入了诡异的寧静,柯勒摆了摆手道:“抱歉,没忍住,你们就当没听见好了。” 柯勒平静地去到盥洗室洗手,看见马桶里飘著几根鸡毛,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继承者白痴没有成功除掉最后一只公鸡,同时也明白了让那只公鸡浑身湿透的原因可能不只是雨。 不过他决定不告诉一直拿海格的毛毯一一诺特上次洗好送回来的一一抱著公鸡的老教授,柯勒边洗手边说:“总之,公鸡肯定很重要,海格你———” “我一定保护好这剩下的一只!”海格重重地吼道。 “你再买几只就好,”柯勒抠著指甲缝里的血渍说,“买好的公鸡就別放院子里了, 放禁林里,让路威看著,再分几只给教授们。” “嗯,我现在就去买!”客厅里顿时產生一阵骚乱,凯特尔伯恩的劝阻声、公鸡的鸣叫声还有各种叮铃眶当的响动混杂在一起,柯勒把头探出盥洗室,只见海格披上雨衣,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柯勒和一身鸡毛的凯特尔伯恩教授面面相,又回正身体继续洗手,好不容易把手上和身上的血清洗乾净,他开始清洁魔杖手柄,但他无论是用水还是用魔法,依旧有一层淡淡的红盖在上面。 柯勒沉默地甩掉魔杖上的水珠,把它重新塞进了袖管里。 乱糟糟、布满泥泞和血渍的小屋被凯特尔伯恩教授恢復了乾净整洁,柯勒出来时,他正对著牙牙的断尾雕刻一根木头,柯勒搬了个小板凳感兴趣地在一边看,他要在这里等牙牙醒来,刚好用这个来打发时间。 隨著木屑增多,凯特尔伯恩教授雕刻的形状也显露出来一一是椎骨。 “看会了吗?” “大概,不过形状记住了。”柯勒说。 “那就一起,弄快些。”凯特尔伯恩教授分出一把刻刀给柯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凯特尔伯恩教授的手边多了六根木质的椎骨,柯勒这边只有两根,只见老教授吹掉手上的木屑,用魔杖一点,柯勒手里的木头椎骨就飞了出去,旋转著又被削去了一层木头,和其他木头椎骨连在了一起。 “搞定了,现在一一”凯特尔伯恩教授撑著膝盖,吃力地站起身,“走,去给那个小傢伙把尾巴接上,一个很简单的咒语,我来教你,这可是我的独家发明,比圣芒戈那些坏东西的接肢咒语不知道好多少倍!” “你要是以后不小心断了手、断了脚啊,可不要去圣芒戈,”老教授絮絮叻叻地说,“假肢得自己备好,他们只负责施个咒语,都要收五加隆,还要定期去续魔咒,要是用他们提供的魔法假肢就更糟糕了,一英寸一加隆,比嗅嗅还过分!” “就他们那些个破医疗咒语还保密呢,必须要在圣芒戈任职够五年才能学习,柯勒, 我跟你说啊,毕业后,你就用你的那个叫手术的麻瓜医疗手段开一个新的魔法医院。” “教授,您为什么要教我,不自己施法?”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凯特尔伯恩教授用未头手臂敲了一下柯勒的后背,就接著说,“我教你,你就学,这副磨磨唧唧的性子和西弗勒斯一个样。” “嗯?” “好奇?”老教授斜著眼睛看柯勒。 “嗯!” “那就老实学,给牙牙把尾巴接好后,我就告诉你,”凯特尔伯恩教授接著说,“咒语手势像我这样绕个圈,再一勾,然后顺著要连接的部位移动,咒语呢一一塑骨重造(伊拉忒里基、eiatrikey)。” “很简单吧,”他说著就把自己的木棍腿摘了下来,递给柯勒说,“来,试一试。” “塑骨重造!”柯勒挥动著魔杖,一次性成功了。 老教授活动著腿说:“还不错,就是没我用出来的舒服,有点生涩。” 这个咒语如凯特尔伯恩教授说得一样很简单,难度相当於漂浮咒,属於成功很简单, 但熟练与深入运用比较难的类型, 两人来到臥室,海格把牙牙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只黑色的大猎狗舌头吐在嘴巴外面,眼睛半睁著睡得不醒犬事,柯勒把木头尾巴对准它的断尾,挥动魔杖一一绕一圈再一勾,然后念出咒语:“塑骨重造!” 毫无悬念地成功了,柯勒看向凯特尔伯恩教授,用眼睛在说:快告诉我西弗勒斯的窘事。 老教授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床上,边卸下自己的腿,重新用魔法连接,边神態悠閒地说:“你的老师西弗勒斯·斯內普算是我比较喜欢的学生之一,对神奇动物不畏畏缩缩, 也充满探索欲,不是那种只会玩蒲绒绒和月痴兽的小傻蛋。” 柯勒觉得有点被攻击到。 “但这傢伙,怎么说呢,不喜欢我的课,或者说不喜欢神奇动物保护课,”凯特尔伯恩教授嘬著牙说,“他来上课的目的很明確,从我这里搞一点魔药原料,每次课上都躲在阴影里,拿著把显眼的剪刀偷摸著剪独角兽的毛。” 柯勒抿住了嘴。 “他呢,还以为没人发现,结果每次都被他那几个死对头捉个正著,丟了好几次脸,”老教授说著,脸上的笑意却根本止不住,“然后他就有了长进,先把那把剪刀换了,学会用切割咒处理材料,在没人关注的时候才会割一刀。” 柯勒拉平了嘴角,咬住了两颊的肉。 “总之就是磨磨唧唧的,有时候到了下课都不一定能搞定那些原料,你想想啊,独角兽还是好处理的,有次我好不容易弄来一只双角兽,那个角可不好搞,全班同学又只能围著这一只学习,要不是我让他去给双角兽清洗眼屎,他就干著急去吧。” 柯勒起了嘴,用手捏住。 “不过啊,他这样谨慎也是有成果的,我都有好几次没发现他取走了点材料,”老教授感慨著说,“要不是我下课后检查,真发现不了,我还是喜欢你这种,成袋成袋地装。” 怎么感觉这话像是形容强盗的? 柯勒还是决定把老教授的话当成夸他的,听完了故事,他问道:“西弗的死对头是哪几个一一詹姆、小天狼星?” “嗯,有他们,还有彼得和卢平,”凯特尔伯恩教授说,“卢平也是我比较喜欢的学生,他对付黑暗生物真的很有一手,而且对危险神奇动物的接纳度很高。” 柯勒问:“西弗怎么和他们对上的?学院、黑魔法还是因为莉莉?”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凯特尔伯恩教授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柯勒的头,“其他的我可没打算告诉你,別再天天换著样问我了,我也不懂他们为什么对上。” 他笑著说,“如果你哪一天真搞清楚了,记得写信告诉我,这是我的地址一一霍格莫德村13號。” 柯勒接过了凯特尔伯恩教授递过来的名片,翻转看观察,迟疑地问:“您要退休了?” “对,这学年结束就走,不知道明年的新教授会是谁,我推荐了海格,希望他能被选上,选上后也不要有六十二年的试用期。” “我觉得会是海格,邓布利多教授很喜欢他,而且他对神奇动物確实很了解。” “但有人不喜欢,而且一一海格身上有一个未完结的命案,”凯特尔伯恩教授说,“五十年前密室就开启过,害死了一个女孩,那一次海格被当作犯人抓了一一因为他非法饲养八眼巨蛛。” “但我知道不是他,那只可爱的小蜘蛛一进校我就跟著了,希望这次的事件能洗刷他的冤屈。” 柯勒又和他聊了几句,牙牙就醒了叫唤个不停,显然已经恢復了很多,柯勒不放心地又给它检查了一遍,才和凯特尔伯恩教授告別匆匆离开,此刻的雨已经彻底停了,天空也开始放晴。 看来塞德里克和秋不用在恶劣环境里比赛了,柯勒希望能通过这场比赛让自己的心情彻底好转,当他回到赛场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十分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进了赛场。 斯莱特林的观眾比上午少了几位,但又被魁地奇队员补了上去,马尔福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坐得也和其他的魁地奇球员很远,很显然,他因为上场比赛里的表现和其他人產生了些矛盾。 教授席上也换了一批人,不过依旧没有斯內普,柯勒想他应该是把观看比赛的资格让给了洛哈特,还让这个烦人的傢伙莫名其妙成为了解说员和安全员。 解说员李·乔丹拿著魔法麦克风慷慨激昂地解说:“罗杰·戴维斯抢到了鬼飞球一看他的那个帅气的甩尾和s型飞行路径——. “这种抢球开局確实帅气,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採用直飞然后用巧妙的抖动甩掉对手。”洛哈特打断了解说,他的手里有一只紫色的魔法麦克风。 “哦——看赫奇帕奇的新守门员戴蒙德·盖伊,漂亮!他—” “他的动作足够简洁,但少了一点果断和气势,在足够有把握的情况,应该挑战更有难度的动作。”洛哈特说,李·乔丹恶狼狠地瞪著他抢著说:“快看!是塞德里克,他出现在了场上一一用真正帅气的脸蛋驱散了阴云!从现在开始,我將承认他的那张脸比我师气!” 全程爆发出了欢呼声,洛哈特立刻对著自己的话筒说话,但却发现魔法扩音失灵了, 他只好去抢乔丹的话筒,但乔丹直接在观看席跑了起来。 “我现在就像拉文克劳的追球手阿尔杰·戈登一样疾驰,但他要比我快得多!他要抢到鬼飞球一一嘶一一他被游走球击中了,看来飞太快也不是一件好事,得隨时观察周边的情况!” 洛哈特追了几个座位就放弃了,可能是觉得这太过丟脸面,他拿起自己的麦克风想要赶快修好。 柯勒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的心此刻和魔杖是一模一样的一一脑子被石化的傻逼別来搅和塞德里克和秋的比赛! 第157章 今夜,医院人满为患 第157章 今夜,医院人满为患 雨停了,但老天爷折磨人的心思一点也没减淡,刮的风又冷又冽,卷著雨后的湿气刺痛柯勒的耳朵,魁地奇球员们並没有受到影响,一个个飞得更快了,给风又添了一把力。 在被冷风不断袭击的看台坐了半个钟头,柯勒才想起肚子里只有早晨吃的几枚鸡蛋和牛奶,当机立断,从包里拿出了一整只蜜汁烤羊腿,再用魔法一加热,他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一边吃,柯勒还一边想著凯特尔伯恩教授会不会因为飢饿在海格的屋子里找食物,结果却只能找到岩皮饼。 马尔福沉闷地盯看塞德里克,这才是他预想中的模样,每一次欢呼都让他想到了格兰芬多的胜利,瘦削的苍白的脸越来越阴鬱。 突然,一股烤肉的香味飘荡到他的鼻尖,马尔福一转过头一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一一柯勒就隔著一个座位坐在他旁边,啃一只比他的脸还大的羊腿,再环视四周,斯莱特林看台上的人都在看柯勒,一时间內,没人在看比赛了。 马尔福中午也没吃饭,此刻被香味一激肚子立刻嘰里咕嚕的叫了起来,柯勒扭头看向他,立刻转回头背过身,吃的速度更快了。 “瞧瞧你这幅骯脏的吃相,你难道认为会和你抢吗!”马尔福的脸颊泛起红来,冷笑说,“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剩下的羊腿,万圣夜还是开学宴会?每次晚宴都透著一股穷酸劲,是不是从没吃过什么好饭吶,柯勒?” “对啊,”柯勒边吃边说,“没吃过。” “..—哈,承认了,”马尔福的鼻翼不断翁动,银灰色的眼晴就像金鱼一样突起,他从牙缝里挤出冷冰冰的腔调,“很好,看来你还记得你的身份,我劝你赶快,找斯內普把你藏起来,別被继承人找到一一你这个最该被净化的怪物杂种!” “马尔福,你怎么不敢说泥巴种呢,被罚怕了?”柯勒慢吞吞地说,“其实吧,你的这些词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杀伤力一一连西弗勒斯都不如,想要我生气是不可能的, 但—” “我还是会有点不爽,为什么我吃饭的时候,你就非要用你那连接了肛门的臭嘴喷屎呢,你比赛输给了波特,你不想浪费下午的时间来看比赛,你肚子饿得瞎叫唤关我什么事,迁怒到我的头上?” “德拉科·马尔福,你**的是不是有病,要不要我帮你打开脑壳,看看你的大脑皮层上是不是刻看纯血、马尔福和波特啊?” 马尔福尖著嗓子大叫:“柯勒!我要让——” “我要让我爸爸把你开除~”柯勒学著马尔福的样子,就著马尔福更加愤怒的表情啃了一口羊腿,含糊地说,“马尔福,换句话吧。” “如果最让你自鸣得意的东西一直是你的爸爸,那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那我比你这个没有父母的傢伙好!”马尔福丟下一句大喊就逃走了,柯勒准备找个时间给他下点泻药。 再没人打扰柯勒,他默默地把羊腿啃完,就裹上围幣看比赛场里的乱飞的球员,拉文克劳的球员不是秋·张,作为替补她还没有得到上场的机会,柯勒就一直等,同时平復心情。 饱食过后他也感觉不到冷了,反而在嘈杂的赛场里產生了一丝困意,拉文克劳进球了,赫奇帕奇防守成功了-解说员的声音太大,柯勒换了一个隔音效果更好的耳塞。 这场比赛太过焦灼,当星星和月亮为太阳替班时,金色飞贼还是没有被捉住,只时不时露出一抹金光引得双方的找球手飞袭,又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走隱匿无踪,终於拉文克劳的队长申请了暂停,已经快眯起眼睛睡觉的柯勒打起精神。 秋要上场了吗? 不,被换掉的是一位追球手。 柯勒只能继续等待,他感觉秋登场的机会不大,他现在又冷又饿还有点困,在独自一人的缄默中,塞德里克抓到了金色飞贼。 夜幕下,赫奇帕奇的球队把塞德里克围住,拋了起来,他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球场, 断了的雨水又浙浙沥沥地下了起来,可能是比別人矮一截的原因,柯勒发现得也比別人晚一点。 看见其他人或撑起魔法伞,或穿上雨衣,柯勒才后知后觉地给自己加了挡雨的屏障, 他趴在围栏远望,向塞德里克挥了挥手,对方朝他比著口型,让柯勒先走不用等他。 柯勒再转头去看拉文克劳的球员休息区里的秋,她正和队长罗杰·戴维斯对话,柯勒摘下了耳塞专注地听。 “抱歉,是我太紧张了。” “没关係,谁第一次上场不紧张呢,第一次比赛就让你接后半场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你先来前半场,而且迪戈里可是一口气比完了全程一一我们换人对他可就不太公平了。” 秋抱著她的彗星260和拉文克劳的队员一起走了,柯勒长嘆出一口气,准备明天再去好好地“质问”她,现在还是赶快回城堡里找斯內普比较要紧,因为比赛拖得太久,他现在可能已经迟到了,不过应该没迟多久,柯勒觉得老油头会谅解他的。 他看一眼时间一一九点差十分观看比赛时的困意让柯勒对时间的判断出了错,他觉得现在应该直接回休息室睡觉,这样老油头就只能明天再骂他了。 但柯勒还是没有这么做,他赶到斯內普的办公室得到一场臭骂后,开始了今天的课程? 一一学习诅咒与毒药的结合,从九点到十一点他都一直头脑发昏地听斯內普念乾巴巴的现行毒药定论,看他在小黑板上写出一串又一串的符咒和图形。 柯勒的脑袋一阵绞痛,他感觉自己被知识殴打了,今天的课程內容好像格外的难,他的表现也让斯內普很不满意。 “柯勒,你把你的狗脑子全献给魁地奇了吗,扣2加隆,课时费加1,”斯內普把手上柯勒又演算错误的羊皮纸往桌子上一摔说,“你別忘记了,上我的课可不是免费的,你累计到今天的课时费是一” 斯內普停顿了,一般这种时候柯勒会自己说出答案,但他这次在走神,这让斯內普更愤怒了,他冷冷地说:“——每日9加隆。” 柯勒早就对这些加加减减无所谓了一一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学徒工资,斯內普话里的“狗脑子”倒是吸引了柯勒的注意,他把牙牙和公鸡的事情告诉了斯內普,见对方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偷偷拿回了自己的羊皮纸修改错误。 十一点整,教得心烦的老师,和学得头疼的学生同时放鬆了下来,在斯內普的监管下,柯勒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他实在是困了,只脱掉外衣和鞋子没换睡衣就扑进了床里。 柯勒很快就睡著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似乎是高了一截,比一间木屋都高,屋子的门口插著一块木牌,上面写著柯勒,原来他不是变高了,是变矮了,这时下雨了,没有地方可以躲,他应该缩著身子抱著膝盖坐了进去,等著雨停的. 但柯勒拿出了魔杖一一凭空冒出来的一一他用了无痕伸展咒,魔法真的是非常的方便,柯勒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这时一条巨大看不见尽头的蛇突然出现,一圈一圈地把屋子围住,屋子被它挤得越来越小,柯勒又用了无痕伸展咒和扩大咒,但是没有用。 他想逃出这个屋子,但门和窗都被蛇封住了,他赶走这条蛇,但普通的魔咒扔在它的身上都无法让它的鳞片出现划痕,蛇的黄橙橙的眼晴透过窗户看他,充满了嘲讽,柯勒也在看它,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罐铝粉在头被天板顶住前,刺眼的白光闪过,热得惊人柯勒醒了,他一脚蹬开被子,翻了个身呈大字型地把自己在床上,但马上他又觉得冷了,冷与热已经不算是问题,他感觉自己的头要炸了,过往的记忆不断地回闪。 无数声音集合在一起就像是喻鸣一般,各种气味也在不停地入侵他的鼻尖,柯勒在自己的魔杖上闻到了牙牙的血味和那股特殊的腥味、同时又有一股让柯勒熟悉的臭味柯勒觉得自己可能变成了火龙,呼出了每一口气都带著火星子,嗓子又干又涩。 发烧了,度数应该不低,柯勒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態,按照以前的规律,睡一觉就好了,他想。 但现在,柯勒觉得不能这么做,他挣扎地爬起身,勉强从书包里拿了一瓶防止意外状况的魔力稳定剂,拖著疲软的身体出了寢室,来到盥洗室里灌了下去,一大股一大股像是鼻涕一样的透明粘液冒了出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总这么多意外,柯勒痛苦地想著,现在的每一次思考都让他的头疼加剧,脑子里似乎有根神经不断跳舞。 等到粘液不再冒出,还留著一点点理智的柯勒把它存下了一点留给斯內普研究,就把盥洗室清扫乾净,回到寢室背上书包一步一步扶著墙出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他得去找斯內普,柯勒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今天的地下室格外阴冷,柯勒的身体止不住地打摆,好似在抗议大脑的决定一样,他艰难到了地牢的出口,只要穿过去,就到了地下教室,地下教室的旁边就是斯內普的办公室,往常感觉很短的一段路,今天显得特別的远。 最后的一小段路,柯勒怎么也走不动了,在他准备爬著过去的时候,听见了一声惊呼:“柯勒!柯勒怎么了?” 柯勒被这声音一扰,头痛欲裂,接著他的脸被一只瘦小修长的手捧住了,眼前出现了一双绿油油的大眼晴:“柯勒的脸好烫,柯勒生病了。” “小、小点声,”柯勒嘶哑著说,“鼓鼓、老师、找老师。” 说了几个词就让他的嗓子就如同刀割一样难受,呼吸都带上了灼痛。 鼓鼓一边拉住柯勒的手,一边尖声说,“鼓鼓知道了,鼓鼓马上带柯勒找庞弗雷夫人!” “不..—.” 隨著一声很响的爆裂声,鼓鼓带著柯勒出现在了校医院的病房里,哈利忙把多比塞进自己的被子里,躺倒装睡,希望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別发现他的异常,但他又好奇发生了什么,搂著多比翻了一个身,掀起一点点被角一起偷看。 “柯勒,你快躺下来,鼓鼓去找庞弗雷夫人!” “还有西弗,咳咳咳一—” “鼓鼓知道了,鼓鼓马上去找斯內普教授,柯勒不要说话了!” “好——抱歉,我、不说话了—” “柯勒!” 鼓鼓急切地扶著柯勒躺上一张床,就匆匆离开了病房,被子里的多比和哈利屏住了呼吸,盯著努力放空大脑而显得一脸呆滯的柯勒。 对柯勒而言,哈利和多比的存在无比地显眼,但他不能也不敢多想,每一次思考都是折磨。 门外一阵急切的说话声后,庞弗雷夫人穿著睡衣提著篮子就匆匆跑了进来,篮子里面放著一盏油灯和几只大瓶子,她瞬间来到柯勒的旁边,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又猛地收回, 脸色难看地说:“温度高得不正常,这不是普通的发烧,是魔热症。” “柯勒,你怎么现在才来,这个病的预兆这么明显!” “我、不知道—我以为是、犯困——夫人,小点声可以吗,难受。” “別说话了!”庞弗雷夫人气呼呼地说,但声音压得很小,柯勒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的头像加了秤碗一样重,动一下似乎就有弹珠在脑子里滚动,庞弗雷夫人又呵斥著,“別动,別说话。” 她转身从旁边的病床又拿了一床被子盖在柯勒身上,接著用魔杖对著被褥一点,柯勒感觉到床上瞬间暖和了起来,他断断续续地问:“这个、咒语、我能学吗?” “学学学、等你退热了就学。”庞弗雷夫人忙前忙后,隨口答著。 “嘻””柯勒咧嘴笑了。 “梅林的鬍子啊,你可別把脑子烧坏了,”庞弗雷夫人用用量筒兑著药液,抽空看向柯勒,又往他的额头一摸,接著不顾柯勒的抵抗把手插进了他的衣领,“还好,有汗,你这傢伙比波特还嚇人。” “魔热症可比补一张脸皮要费事得多,张嘴。” 柯勒照做了,庞弗雷夫人用魔法控制药液飞进了柯勒的嘴巴里,柯勒感觉到药液没有向下走,而是覆盖在喉咙里,被火燎伤般的刺痛立刻淡了,接著,她又调了一盆绿油油的黏液,往柯勒的皮肤上抹。 温凉的熟悉感让柯勒眯了眯眼,脑袋瞬间就清醒了不少,於是他就问道:“什么是、 魔热症?” “一种魔力运用障碍,过多魔力堆积在体內聚集热气不断產热,是產热过多地高於散热而导致的,来一一喝点水,”庞弗雷夫人拿来一个插著吸管的保温杯给柯勒,“这种病往往发生在魔力快速增长的时候,一般来说,十一岁就是得这个病的极限年龄。” “你都十二岁了,怎么还会出现这么剧烈的魔力增长,真是奇怪,”庞弗雷夫人摸了摸柯勒的头,扶著他躺下,“好了,先睡吧,你的病情之后再说。” “你现在需要休息—” 她话音未落,又有人闯进了病房,是赫敏、珀西还有麦格教授,赫敏扶著金妮焦急地说:“庞弗雷夫人,金妮在盥洗室晕倒了。” 柯勒偏头看著他们,盯著金妮。 “嘘,小点声一—还有其他病人。” 庞弗雷夫人说著,找来了耳罩就要给柯勒戴上,这时,斯內普和邓布利多大步走了进来,它们的身后还飘著一只担架,上面躺著家养小精灵鼓鼓。 柯勒瞪大了眼晴,刚消下去的温度,一下子又涨了上去。 第158章 感同 身受是种天赋 第158章 感同 身受是种天赋 发生了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鼓鼓为什么会被石化一气味、线索、 真相,柯勒紧紧地盯著如木板一样躺得笔直的鼓鼓,困扰他的嗅觉、听觉也隨眼晴的注视,只投射在鼓鼓身上。 周围寂静得像一面镜子,柯勒觉得自己几乎是超脱的,静止的,过了好长好长时间, 他突然能动了,四下里漆黑一片。 他陷入了一片冰冷漆黑的粘稠物质,在他的面前有一面发著光的圆形小镜子,镜子反射出柯勒的脸一尖鼻子、大耳朵和一双与网球一样大的透绿色眼晴,镜子里突然发出白光,刺得柯勒闭上眼睛,眼泪水直流。 当他再次睁开眼晴时,周围的景象变了,这是一间很奇怪的房间,空间很大,但放的东西很少,一眼望过去只有中间的桌椅值得注意,或许都算不上桌椅,在柯勒看来这不过是一块较大的石头和几块较小的石头。 柯勒之所以能猜出它们是桌椅,是因为上面摆了一盆绿植,又放了一个旧本子,他还没来得及继续观察这个房间,就从一扇圆形的门里走了出去一柯勒控制不了自己一路过桌子时,柯勒看清了本子上的內容。 那是明天的菜谱,牛腰子派、西兰披萨、南瓜汁,只匆匆瞥了三行柯勒就对明天的饭菜失去了激情,柯勒想,自己变成了鼓鼓,这里是鼓鼓石化前的记忆。 柯勒决定要和这些家养小精灵再强调一遍:披萨上面要放肉! 圆形的门是木桶的盖子,厨房里只亮著几根蜡烛,几只家养小精灵从他们的屋子里钻了出来,相互招呼著走到角落拿起木桶和拖把,欻地一声消失了,柯勒觉得自己,不,应该是鼓鼓,此刻是非常激动又开心的。 鼓鼓在开心什么,柯勒不明白,他只能被动地体验这一切。 鼓鼓幻影移形来到了地牢里的洗衣室,这里堆放著像小山一样的脏衣服,柯勒一眼就发现了全是泥点的腥绿色魁地奇球员服,他不会要帮这些傢伙一尤其是马尔福—洗衣服吧? 眼见著鼓鼓动力满满地伸出了手,柯勒不管不顾地想,跳过这段记忆,跳过这段记忆,黑雾突然冒出遮住了视线,等它全部散去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变了。 柯勒看见自己的手里拿著拖把,旁边放著水桶,鼓鼓洗完衣服后又去清洁了地牢的台阶,大理石的地板砖被他拖得鋥光瓦亮,柯勒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找斯內普时的最后一节路特別难走了。 远处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和脚步声,鼓鼓的大耳朵抖了抖,接著就丟下拖把和水桶,直直地顺著走廊跑了过去,柯勒完全体验到了鼓鼓不安又焦急的心情,他想幻影移形,但又不知道声音的发出者一一柯勒在哪,就只能顺著走廊一点点找。 不一会儿,柯勒就在鼓鼓的视野里看见了狼狈的自己,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看起来有点可怜又有点糟糕,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柯勒发现自己的外套是反的,同时他发现了鼓鼓带他去找庞弗雷夫人的原因。 他的声音像是锈蚀了的风琴管,又像是一头被草茬卡住嗓子的羊,柯勒觉得鼓鼓后来能成功从自己嘴里的“嘶嘶”认出“西弗”,真的非常了不起,而能和他对话的庞弗雷夫人,则更胜一筹。 隨著鼓鼓找到庞弗雷夫人,柯勒提高了注意力,但鼓鼓没有立刻离开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而是像庞弗雷夫人平时那样撩起挡住窗户的白帘偷看病房,柯勒的心隨鼓鼓而波动,而波动的原因就是他自己。 柯勒觉得这太奇怪了,鼓鼓好像比他本人还要担心他,在乎他,这在柯勒看来是完全不正常的,他认为,导致这样心情的原因是鼓鼓与霍格沃茨的魔法奴隶契约。 鼓鼓还铭记著要帮柯勒找斯內普,他依依不捨地准备幻影移形,为了坚定想法,他转过了身背对著病房,桌子的烛灯照在鼓鼓身上,在面向走廊的窗户和白帘上倒出泛著暖调的影子—与一个更加巨大的影子。 这个影子来自窗外,来自白帘遮挡的背面,顺著鼓鼓的视线—瞬间,周围被黑暗笼罩,柯勒感觉到一块坚硬的冰压住了他,带著他进行无尽的下坠,他的背后突然有了实感,是校医院柔软的床铺,他回来了。 像是从梦里坠落回现实,柯勒突然反应过来,眼睛上的冰是斯內普的手,不过此刻这块冰已经快被他烤热了。 柯勒感觉不如刚刚的温度舒服,他试图扒开斯內普的手,但却被按得更紧了,似乎是不想让他睁开眼睛。 柯勒听见了庞弗雷夫人的惊呼声:“阿不思,你是说刚刚继承者来到了校医院门口, 就在我治疗柯勒的时候,把那只小精灵石化了!” 麦格教授呼吸一窒,捂著胸口说:“也就是说就在刚刚,我差点带著我的学生们和那个危险的傢伙撞上!” 柯勒听见了好几下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很抱歉,这种可能是存在的,”邓布利多说,“谁能和我说说韦斯莱小姐是什么情况?” “我,我来说,”赫敏举起了手说,“是我发现的金妮。” “事情是这样的,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但休息室里的盥洗室今天又坏了,所以我只好叫醒在沙发上睡觉的珀西,让他陪我去八楼的公共盥洗室,结果,我就在里面发现了金妮,她坐在第一个隔间的马桶盖上睡觉,手里拿著魔杖和火柴—” 珀西插嘴说:“金妮应该是在偷偷练习变形术,她一直跟不上同学的进度,我如果能抽出时间辅导她一下的话—” “珀西,这不是你的错,”麦格教授又说,“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不知道她一个人从格兰芬多休息室出去了吗?” “她肯定是趁我捉科林·克里维回寢室的时候溜出去的,他想跑到校医院看哈利,但我没有同意,”珀西说,“其他的时候我一直在按要求守著休息室的出口。” “我相信你,珀西,这是我的疏忽,以后两位级长一班次,守在休息室的门前,这样才比较妥当,”麦格教授冷冷地说,“而且,我会去找桃金孃谈一谈的,不能再纵容她破坏格兰芬多的盥洗室了。” “我不希望出现,因为半夜离开休息室找盥洗室而遇害的学生。” 偷听的哈利心头一凉,但他又恍然地想,他又不夜游,为什么要担心。 偷听的柯勒嘆为观止,斯莱特林可没有这种防止学生夜游的措施,也不会有级长值夜班,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睡觉。 赫敏接著说:“金妮怎么都叫不醒,她的身体很凉,还有点发烧,我就和珀西去找了麦格教授,然后送她来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金妮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我检查过了,只是普通发烧,”庞弗雷夫人说,“应该是私下练习了太多魔法,脱力又魔力缺失而导致的,给她喝点魔药,睡一觉就好了。” “容我打断一下,”斯內普的声音在离柯勒很近的位置响起,“现在不是一个討论问题的好时间,而且,我认为这两位也没有资格参与更多的討论了。” “米勒娃,西弗勒斯说的有道理,你先带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回去吧,”邓布利多沉静地说,“更多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好的,”麦格教授乾脆地说,“格兰杰、韦斯莱跟我走,你们该回去睡觉了。” 赫敏走前转身直直地看向邓布利多问道:“教授,您一定能捉住这个肆无忌惮的傢伙吧。” “孩子,要找的不是人(who),而是密室(where),与方法(how),”赫敏若有所思地跟著麦格教授走了,邓布利多又说,“西弗勒斯,把手放开吧,我想柯勒已经从他的小冒险里清醒过来了。” 斯內普迫不及待地鬆开了自己的手,柯勒看见他很嫌弃地把手往衣服上蹭。 “冒险?”庞弗雷夫人问:“发生了什么,我一直很奇怪,他的病情怎么会突然恶化了?你又为什么要让西弗勒斯捂住他的眼睛?” “柯勒只是又发掘了一项天赋,所以魔力才会猛地上涨,魔热症嘛—”邓布利多笑了笑说,“波比,让我们和柯勒单独说几句话吧。” 庞弗雷夫人走了,她回到了办公室里,拉紧了窗户上的帘子。 邓布利多轻巧地来到柯勒的床边坐下,柯勒眉毛一皱,哑著嗓子说:“你,坐到,我的手了。”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挪了个位置。 “柯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说,“我们本来是来看你的,结果却光顾著其他的事情,忽略了你。” “感觉?你听,我的嗓子,听不出来吗?”柯勒感觉自己的嗓子更难受了,他默默伸手,准备拿桌子边的水杯,一眨眼杯子就飘到了他的面前,虽然不知道这个漂亮的无声无杖施法是谁的手笔,但柯勒还是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 “有点像只小山羊,阿不福思会很喜欢的。” “我,不喜欢,”柯勒看著邓布利多,这个角度下,邓布利多的鼻子看起来更歪了, “你们,怎么,找过来的,是魔法吗?” “是人鱼,”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柯勒,你的人鱼朋友发现你在生病,就去通知了西弗勒斯,他又通知了我。” 柯勒点了点头——痛得很,他不该动脑袋的一他猛喝了几口水缓解说:“我,做了一个梦—蛇,请注意蛇,而且,很大。” “好的,我会注意的,柯勒你已经给我带来了足够的信息和线索,”邓布利多望著隔壁床铺上的金妮,“按理说,我不该对你有再多的要求,最起码,不应该在现在说,这让我感觉我是一个残忍的人。” 柯勒望著他,又望向斯內普,在两双眼睛接触的一剎那,黑色的眼睛躲开了。 邓布利多说:“柯勒,我希望你能足够冷静,足够克制。” “我,已经,很冷静了。” “我当然知道,孩子,你做得很好,”邓布利多转过了头望向柯勒,“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更在乎的人,像牙牙和鼓鼓一样受到了伤害,我希望你能、能忍受痛苦,不要把爱变成令人恐惧的恨。” 柯勒感觉有一群大黄蜂在自己的脑袋嗡嗡叫,他的脸更加苍白了,但他还是一副平静地样子,盯著邓布利多说:“可以,但我要补偿。” “你想要什么?” “告诉我,阿利安娜的故事,你,亲口说。” 邓布利多的微笑僵在了脸上,他抚上自己歪掉的鼻樑,很不自然地说:“可以,公平的交换。” “你觉得,公平,就好,”柯勒非常自然地把水杯往他怀里一塞,就缩进了被子里, “我,不是傻瓜西弗,不喜欢,迁怒。” 斯內普恶狠狠地瞪向柯勒,但什么话都没说,邓布利多笑了笑,站起身说:“幸好柯勒是个聪明又善良的小巫师,不然的话,谁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呢—我们走吧。” “再见。”柯勒说。 “不,你要一起走,这里的环境不適合你休息。”邓布利多朝柯勒转过身来,他拿起魔杖一挥,柯勒就被被子裹住,如同毛毛虫一样被放在了担架上,柯勒很不自然地扭动身体,一下子更像毛毛虫了。 哈利觉得这一幕实在好笑,但他又对邓布利多带走柯勒的行为感到奇怪,他一直都有一种感觉,柯勒的身上藏著一个大秘密。 柯勒不停地用眼晴瞄哈利的床,对邓布利多和斯內普做著口型说:“波特和多比,我可以留下来偷听。” “柯勒,你听我说,无论是从利益层面,还是从感情层面,”邓布利多直截了当地说,“我都认为,目前没有什么东西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了,没有人能够承担那个最糟糕的结果。” 柯勒忍不住地想这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波特听的,和邓布利多对话,让他的头疼不断地加剧,他选择放弃挣扎,他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一个足够寧静,没有纷扰的地方。” “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提出问题,而霍格沃茨会给出答案。” 柯勒的大脑也给出了答案一神秘人的神秘屋,他脸色难看地说:“我可以不去吗? “柯勒,你有很多优点,就是少了些勇气,”邓布利多说,“你应该多和哈利学一学。” 斯內普和柯勒异口同声地说:“我觉得,没必要。” 第159章 难熬的夜晚 第159章 难熬的夜晚 “多比你看,我早说了我没那么好,”哈利一把掀起被子说,“他们都嫌弃我,斯內普最不喜欢我,他恨不得我退学。” “不,多比知道哈利·波特是多么伟大、仁慈、勇敢的人。” 哈利突然感觉到了在被子里闷出的燥热,睡衣被细密的汗黏在身上,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抹额头,多比立刻抱住哈利的胳膊吊在他身上说:“先生,您的脸皮还没有长好,不能用手碰。” 哈利收回手,从床头柜上拿起镜子端详自己可怖的脸,一层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皮裹著红色的肉,绿色的眼,额头上的闪电型疤痕没有隨皮肤一起消失,依旧深深地嵌在肉里。 哈利怀疑如果洛哈特把他的肉也去掉,他就能在自己的头骨上看见这道疤,但哈利指定不会再让洛哈特做这种尝试。 在他到达校医院前,洛哈特非要用一个偏门的魔法,来给皮肤焦黑的哈利缓解痛苦, 他確实做到了,在那一瞬间,哈利忘却了疼痛,只想让洛哈特和他的皮肤一样彻底消失掉。 哈利望向又一张拉上帘子的床铺:“多比,你真的不能告诉我真相吗?你的主人是谁?” “不能,多比不能说,多比说不了,”小精灵的耳朵颤抖,他呻吟著,“先生,多比真是坏透了,坏主人的坏精灵一—” 多比的手突然夺走哈利手里的镜子,要往自己的头上砸,哈利连忙用枕头替代了镜子,多比一头撞在上,茫然地眨了眨眼,又马上去扯自己的耳朵,哈利一把按住了他,用枕头压看,让多比动弹不得。 “多比,我很感谢你今天救了我,”哈利诚恳地说,“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请告诉我更多的信息吧。” 多比的眼泪流个不停,呜鸣大哭著:“先生,请不要问了,不要再插手这件恐怖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去到对角巷,又把我的行李送到霍格沃茨,”哈利说,更加用力地按住枕头,他担心多比逃跑,“你说过不会阻拦我,还在背后帮助我、保护我,但我也想帮助別人。” “我不能再看著更多人受到伤害了,麻瓜出身的、哑炮、小精灵,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凭什么是要被净化的—那个恐怖的傢伙不是冲我来的吗,他为什么要伤害这些无辜的人,我不能逃跑!” “先生,不是这样的,那个阴谋针对的人不是你一一”多比发疯似的挣扎,哈利死死地按住,可多比的眼晴逐渐上翻,连身体也抽搐起来,哈利心里一惊,鬆开了多比,他悲哀地看看多比把镜子撞碎。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几秒钟后,哈利猛心一说,“马尔福,多比,是不是马尔福?” 多比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哈利在它惊恐的眼神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接著多比拿起玻璃碎块扎向他自己的手。 “不是马尔福,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多比,回去吧。” 多比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他悲哀地朝哈利看了一眼,就隨著一声爆鸣声消失了,哈利的面前只剩下玻璃碎片和染血的被子,他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嘴里发乾,悲痛地想自已真是坏透了,分院帽把他分到斯莱特林或许是对的。 现在唯一能安慰到哈利的,大抵就是柯勒的存在了,这告诉著哈利,斯莱特林也不全是没救的坏蛋。 “波特,刚刚的响动是怎么回事?”庞弗雷夫人匆匆推开门赶了进来,“你的手!” “夫人,我做了个噩梦,醒来后照镜子,被自己嚇到了,就不小心把水罐打碎了。”哈利的內心更加悲哀了,他现在撒起谎来都是那么的顺畅。 庞弗雷夫人端详著他,边收拾另一张床边说,“你换这张床睡,手上的伤口要用白鲜粉末处理一下。” 不久后,哈利就带著手上的新绷带,躺下闭上了眼睛,他心扑通扑通地跳著,像只两面鱼一样在床上反覆地翻身。 一晚上的变故塞满了哈利的脑子,他心著要不要把他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诉教授们, 隱藏线索的愧疚感让他难受得不行,无法入睡。 “波特,是蛇佬腔,”柯勒说,邓布利多和斯內普明显愣了愣,柯勒接著说,“金妮,身上有臭味。” 空旷的房间內陷入短暂的寂静,斯內普慢慢地,一巴掌抽在了柯勒的脑袋上,给他现在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雪上加霜。 “现在还不需要你来找线索,管好你的大脑,收起你多余的思绪。” “西弗勒斯,虽然你说的是对的,但还请对柯勒温柔一点,”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伸手摸向了柯勒的额头,“还好,温度没变。” 斯內普嘟囊著:“他没那么脆弱“ 柯勒一把拍开了邓布利多的手说:“像冰一样,別碰我。” “孩子,是你现在的温度太烫了,以你现在的温度完全可以把鸡蛋煎熟,”邓布利多看著柯勒的眼睛说,“我很难相信会有这种程度的魔热症你这次生病或许是件好事, 能让我更准確的推算你的身体情况。” “也让你的感官能力更进一步了,这同时意味著,你將拥有更多的掌控力,只是外面的信息太多太杂,你的掌控力的增长对它们来说杯水车薪,所以你需要一点外力。” 邓布利多说:“信息太多太杂,就给你一个信息少的封闭空间,这样你能慢慢地建筑起自己的闸,来挡住那些洪流。” 柯勒看向了自己所处的这个房间,除了刚变出的一张木床和自己身上的被子外,空无一物,没有门也没有窗,暖黄的灯照著却像是一间牢笼。 “话就说这么多,再多一点,你的大脑就受不了了,”邓布利多站起身走到墙边,一扇门出现了,他说,“这里不会有人打扰,你想待多久都可以,如果你有別的需求,就想一想,这个房间会满足你的。” 邓布利多推开了个门],一瞬间,“门外走廊里的气味和声音,像龙捲一样袭击了柯勒,不过在这个房间刚呆了片刻,他就有一点无法適应外面的世界。 “对了,这个房间无法凭空变出吃的,但我会让小精灵准备好,这样这间屋子就能召唤来食物了,”邓布利多转过头说,“西弗勒斯,走吧,我们的存在对柯勒来说也是一种干扰。” 斯內普看了柯勒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转身跟在了邓布利多身后,柯勒猛地从被子里探出身子,抓住了斯內普的长袍,他说:“药,我的魔力稳定剂应急用掉了。” “魔药已经对你没用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一一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柯勒直勾勾地盯著斯內普的后脑勺,“我想要,一个確切的时间。” “柯勒,这取决於你,”斯內普说,“我希望你能儘快从里面走出来,不然落下的课程会很麻烦—好好休息吧,这里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柯勒慢慢地躺了回去,用被子盖住了头,邓布利多和斯內普相互对视著,关上灯又关上了门,他们残留的气味也在迅速消失,很快,柯勒就只能感受到自己一人的存在了。 柯勒觉得屋子里安静得可怕,最响的声音就是他的心跳:1、2、3— 他数著数,慢慢闭上眼睛,柯勒清楚自己需要休息,需要睡眠。 “我们是不是太残忍了,他还太小。”邓布利多走在楼梯上,轻声地说。 “残忍?难道等到他成长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再后悔吗?”斯內普冷冷地说,“我认为,让他面对那样的未来,才是真正的残忍。” 邓布利多没再说话,在楼梯的分叉口和斯內普告別了,第二天的中午,当他路过一副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掛毯时,反覆在这段路口走了两遍,在第三遍重复时,幽幽地嘆了口气,走下了楼梯前往礼堂。 他心里掛念的柯勒还缩在被窝里,难得睡了一个懒觉,醒来后,他先是呆呆坐了一会儿,点亮了灯又测了测自己额头的温度,才打量起这个房间,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柜子,上面放了药剂和纸条,柯勒拿起一看,是斯內普的笔跡。 他有些心烦意乱,但还是按上面的指示服药,降温用的外敷黏液有些好玩,它们只要一被柯勒涂上自己的额头,不一会儿就会马上干,变成一层薄膜,柯勒顺著边沿去抠它们,努力撕下一张完整的膜。 就这样玩了一会儿,他才在心里想著盥洗室,洗漱好后一一又躺回了床上,他现在什么精力都没有只想睡觉,突然,屋里出现一股浓烈的香味,午饭出现在了床头柜上,在一阵索然无味地咀嚼后,空盘子和餐具都消失了。 柯勒立刻跌回到床上,什么也不想了,他努力放空著自己的大脑,他想丟开一切乱七八糟的想法,但要么想到鼓鼓的记忆,要么想到邓布利多的老脸,他还想到了比利兹,想到了以前住的屋子,想到了她教他拿手术刀时的情景。 但柯勒马上又想到被反覆叫作怪物、野狗关在屋子里的情景,他努力地不去回忆,但记忆却越来越清晰,它们不断地在柯勒的心中復现,最终无声无息地,在柯勒不注意的情况下就消失了。 这个房间也在隨著柯勒的想法而不断地变换,柯勒躺坐在床上,静静地看著屋內的装饰不断变成他的熟悉的样子,屋子一变化,柯勒就难免想到更多的东西,这让装饰的变化速度更快,像是瞬闪的相片一样。 柯勒看得头昏脑涨,连忙用被子把自己捲住了,缩在了黑暗里眼不见为净,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探出头时,房间变回了原先的摸样,晚饭也出现了,柯勒爬起身缓慢地吃著, 他想要看书或做点別的来消磨时间,但他的书包被拿走了一一屋子里多出了几个书籍。 柯勒刚开心不过几秒钟,书架变成了画架,接看又成为了药材柜,柯勒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大脑和想法都无法控制住,他不得不承认,邓布利多的做法是对的。 他感觉很难受,就像学习识字一样,但这次不再有斯內普的帮助了,他只能自己努力,为了早点出去不耽误课程,柯勒立刻翻身坐起,沉下心来,放空大脑,感受著鼻子和耳朵的存在屋子里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柯勒睡著了。 柯勒星期一没有去上课,校医院病房里又多出了一张拉著帘子的床,各种谣言纷飞, 更有甚者跑去了病房里去掀帘子,虽然被庞弗雷夫人逮了个正著,扣了学院分又罚了禁闭,但也看清了床上躺的不是柯勒,而是一只家养小精灵。 虽然诺特一直坚信柯勒不会受到袭击,不会变成这场袭击里的的笑话,但谣言被破解还是让他一下子鬆了一口气,可对於柯勒踪跡的疑问又缠上了他的心头。 柯勒去哪了? 诺特再一次被这个问题困扰,同时,也还是那么几个人一一诺特、哈利三人、塞德里克一一再加上秋·张,为这个问题聚在了一起。 哈利和赫敏提供了关键的线索一一柯勒得了魔热症,並被斯內普和邓布利多带到別的地方治疗了。 诺特也给出了自己的发现一一斯莱特林的圣诞留校名单里有柯勒的名字。 塞德里克和秋·张面面相,却完全给不出什么信息,只是在回去后,往自已学院的留校名单上签了字。 “秋,你父母同意你留下了?”塞德里克问。 “我妈妈不同意,她认为学校太危险了,她想让我下半学年休学,”秋弯著眉毛说,“但我决定后,她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你看一一这是她送我的护身符。” 秋从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铜镜,对著自己照照,又瞄准塞德里克照:“塞德里克,有感觉到吗?” “什么?” “你被我庇佑了,”秋笑著把铜镜收回口袋,“等柯勒回来后,我就这样对著他照。” 第160章 被藏起来的柯勒 第160章 被藏起来的柯勒 柯勒的高热在第三天退去了,同时他终於可以稳定地控制住发散的思维,有意识地停正某些不必要的思考,他用纸条给斯內普和邓布利多报了个平安,他们给他的回赠也是纸条。 斯內普写著:“很好,等你能掌控住你自己,我会来接你走。” 邓布利多写著:“大家都很担心你,哈利他们还有迪戈里先生和张小姐都在圣诞留校名单上签了名,我想他们很想和你一起渡过圣诞宴会,福克斯涅在即,希望你不要错过。” 这个房间帮了柯勒许多,它本身不会產生任何声音,布置也十分简单,散发出气味组成和谐又单调,从来源上减少了能被他摄取的信息,柯勒仍然只身乘坐著一艘小船,但他所要横渡的却是从汪洋大海变成了湖泊。 同时,在这个房间內,柯勒自身的存在感被无限地放大了,心跳声、关节摩擦声还有他本身的气味,都在帮助柯勒察觉並调整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伸展,又在收缩,逐渐接近一种平和的状態。 在某一剎那,柯勒突然发现房间变得寂静无声,但很快又恢復了原状,这样的状態让他感觉新奇又无措,就这样过了一周时间,柯勒在定时收放饭菜的篮子里,放了第二张向外联繫的纸条。 然后安静地在房间里等待,继续感受自己的嗅觉,柯勒想赶快离开这里,他不太確定自己的心情是不是孤独,也许只是这里太过安寧,让他內心的躁动和战慄显得格外突兀。 当到了下一次吃饭的时间,篮子里除了饭菜还放了柯勒的古灵阁宠物小包和一张捲起的纸条,柯勒念著: “柯勒,这不是一个坏的现象,我很高兴你成功掌控住了自身,只是有些过度了,你要做的绝不只是压抑,维持现在的状態再释放一些吧·我有些担心你心里的感受,希望月痴兽和蒲绒绒能让你快乐一些,我本是想把福克斯送过去的,但他现在的相貌实在有些可怖,我怕让你更加煎熬。” 柯勒放出了蒲绒绒和斯普林小姐,房间內的声音和气味一下子就丰富了起来,柯勒看著它们打闹,边吃饭边给它们构建了一个活动区,就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练习,睡觉时柯勒把蒲绒绒扔回了包里,只留下斯普林小姐陪著自己。 之后的日子寡淡又无聊,柯勒只靠著房间內的钟和篮子里的饭菜认清时间,当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超脱时,房间的门开了,柯勒的鼻子、耳朵遭到了久违的衝击,但他很快就適应了下来。 看向门口站看的老人,柯勒瞬间认清自己並没有超脱,只是飘到了天板上,他倒垂下来盯著那双带著笑意的蓝眼晴说:“大黄蜂,你来做什么?” “柯勒,请落到地上吧,”邓布利多自然而然地走了进去,变出沙发坐了下来,“你许久没有传出信息给我,所以我就想来看看你。” 柯勒回正了身子,盘腿坐在半空中说:“我写了纸条给西弗。” “但没有给我的。”邓布利多说。 “您是在耍脾气吗,我被关在这里,一一”柯勒停住了,邓布利多提醒道,“十五天,你已经在这里呆了十五天了。” “对,十五天,我都没有耍脾气,邓布利多先生。” “你很好,我不如你,”邓布利多手指交叠放在腹前,“你总是像这样表现得太成熟太通透,以至於总让我忘了你还是个孩子,还想要加快你的成长,让你更不像一个孩子了。” 柯勒心安理得地享受看邓布利多对他的讚誉,没错,他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 “有时候我真想看见你发火,冲我或者冲西弗吼几句,或者好好的哭一回,”邓布利多目不转晴地盯著柯勒,“你这次生病是一件完全超出我预期的事情,当我知道一个人在那种身体状况下跑出了休息室——真的嚇坏我了,我和西弗在楼道里找你——.” “那种不安志志,我仍心有余悸,我不知道我是在担心一个潜在默然者的可能爆发, 还是在担心一个名叫柯勒的普通小巫师的安全,最后西弗勒斯提议去校医院找你,然后我们发现了鼓鼓一一那时我居然有一丝庆幸,因为我知道是他带走了你。” “但马上,我又提起了一口气,你的样子太糟糕了,当我看见你眼神空洞地望著鼓鼓时,我立刻就明白了你可能是下意识地进行了摄魂取念,我连忙让斯內普把你的眼睛捂住,我希望这能来得及一一在你看见那个怪物之前,阻止你。” “为什么?”柯勒忍不住问。 “记忆同样是能被魔法作用的,当时我们尚且不知道怪物是什么,如果是只靠视线作用的,当你看见它的那一刻起,你就会和鼓鼓一样被石化,”邓布利多轻轻地说,“而现在,我们基本能確定那个可怕的大傢伙是蛇怪。” 柯勒说:“我当时已经快要看见了,它就在帘子和窗户后面。” “那真是幸运,柯勒,你是个好运的孩子,但一直在厄运的边缘徘徊,也不能算是好运,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一定很不好受吧。” 邓布利多眯著眼望向柯勒:“头髮长长了些,要我帮你剪一下吗,你应该不准备留西弗那样的髮型吧,我觉得—有些退了。” “可以,不准剪丑,不然剪了你的鬍子。” “那我可要小心一点了,我还是第一次帮人剪头髮。” “我可以后悔吗?” 柯勒这么说著,还是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到邓布利多面前,老人伸出了手放在柯勒的头顶,柯勒忍著没躲,感受著头髮被笨拙地拉扯,余光里黑色的碎发掉落,很快就铺成了一片。 隨著一声声“咔”,柯勒拥有了一个新髮型,虽然有点短短的,前额的碎发也完全遮不住那道疤,但柯勒总体还是满意的,利落的短髮让他帅气的脸更加突出了,倒是邓布利多一副受到了打击的摸样。 邓布利多留下了一副巫师棋离开,之后的日子里,他便总来找柯勒下巫师棋,有时他也会带来別的休閒玩意儿一一高布石、霹雳爆炸牌和毛线团与毛衣针,邓布利多一边教柯勒玩这些东西,一边谈著外面发生的事情,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柯勒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洛哈特在学生时期创办的校报,重新在城堡里流行起来,成为了不亚於《预言家日报》和《巫师周刊》的畅销读物。 它价格便宜,两纳特就能订下整整一个季度,不少学生都愿意去读一读上面的《今日运势占下》、《排行创新》与《实用防御技巧》。 就连討厌洛哈特的罗恩和哈利,都买了一份来给斯內普和洛哈特,在【最令人討厌的教授排行】上投上一票。 “黑幕!”罗恩拿著报纸大喊大叫,“到底是谁给洛哈特投的票,他怎么又是令人喜欢排行的第一名,还是帅气男巫排行的第一名。” “罗恩,每人只能买一张报纸投一次票,排行也是魔法自动排序的,”赫敏搅著一锅黏糊糊的魔药说,“没有黑幕。” “我同意赫敏的观点,洛哈特同时还是最令人討厌的第二名,对了,斯內普又是第一,已经连续三次了,他还是那么厉害。” 哈利一边用研乓乓乓地捣著研钵,试图把里面双角兽的角碾碎成粉末,一边说:“我真希望柯勒赶快回来看一看这份报纸。” “哈利,这是你今天自起床后,第十七次提到柯勒了,”罗恩把报纸叠起塞进了口袋里,把哈利研磨好的粉末递给赫敏,“我还是更习惯你提马尔福或者斯內普。” “因为这实在太不正常了,”哈利说,“《常见魔法伤病》上说魔热症只是一个普通的病症,只要及时处理退热,最多三天就能恢復健康,而且啊,十一岁是得这个病的极限年龄一一柯勒今年都十二,这不很奇怪吗,更何况一般来说都是七八岁的幼年的小巫师会得。” “哈利,你抢了赫敏的话,”赫敏白了罗恩一眼,但她仍关注著坩堝里的魔药,罗恩没意识到,接著说,“他说不定只是被斯內普保护起来了,大家都说他是继承者的目標。” “大家还说我也是的呢,我怎么不藏起来。”赫敏竖著眉毛说。 “因为你是一个格兰芬多啊,我和哈利又一直跟著你保护你,”赫敏的眉毛扬得更高了,在她张口前,罗恩说,“而柯勒是一个斯莱特林,他肯定会选最能自保的方法。” 赫敏的眉毛落了下去,哈利的眉毛却皱了起来,他脱口而出:“斯莱特林不是理由, 这不能证明什么。” 他的脑海突然浮现起一年级学年末,帮罗恩找【理想】勋章时柯勒说的话一一斯莱特林是个万能的藉口,哈利的心情又明媚起来了。 他呼出一口气说:“总之,柯勒的消失,指定是有问题的,他的身上有一个大秘密, 但我不清楚会不会和这次的事件有关。” “那我们潜入斯莱特林休息室,问过马尔福问题后,可以顺带找一找线索,”赫敏果断地说,“我打听过了,柯勒的舍友沙比尼、怀特和加文圣诞都没有留校,我们只要变成他们其中一人,就能光明正大进入他的寢室找线索了。” 罗恩犹豫地说:“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为什么非要知道柯勒的秘密呢?” “因为他的秘密很可能与这次的事件有关。”赫敏说。 “要是无关呢?”罗恩问。 “那我们就帮他保守秘密,防止別有用心的坏人知道这个秘密,”赫敏看向哈利,“哈利,你是怎么想的?” “今天晚上八点的决斗俱乐部,应该能拿到他们的头髮。” 罗恩注视看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魔药,他说:“好吧,其实我也对柯勒的秘密很感兴趣,我可以弄到沙比尼的头髮。” 三人一致赞成的计划柯勒无缘知晓,他此刻正满脸严肃地盯著面前的高布石残局,在经过大量的计算后,弹出了手里的高布石弹珠。 弹珠带著柯勒的期盼,在一阵乒桌球乓的弹射后,停在了一个刁钻的角度,还为他贏得了对手的三颗弹珠,朝他的对手斯內普喷出三道粘液。 不过都被一脸嫌弃地躲开了,接著轮到了斯內普,只见他隨意弹出一枚高布石,不出片刻,那枚高布石就带走了柯勒剩下的所有石子。 柯勒立刻跳开,灵活地躲掉所有难闻的粘液,他说:“你高布石为什么玩得这么好?” 斯內普没有回答,反而抱臂问,“这次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还能有谁,这里就你和大黄蜂能进来,他说你高布石玩得很好,但我没想到这么好北斯內普呵了一口气,站起身说:“和我走,去测试你的训练成果。” “怎么测试?” “洛哈特办了个决斗俱乐部,聚了一波人,”斯內普捲起了嘴唇,“他邀请了我,你作为我的助手来替我登个场。” “这是不是太有挑战性了,面对洛哈特,还有那么多人—”柯勒把高布石弹珠收起放到盒子里,隨手往旁边一丟。 斯內普说:“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关著吧,和邓布利多玩可笑的过家家一一我听说你最近还学会织毛衣了?” “是他把我这里当他的私人游乐场和储藏室,”柯勒说,“如果我通过了测试,我是不是就不用再回来这里了。” “是的。” 柯勒一下子充满了干劲,在斯內普的注视下欢快地出了房间,他朝斯內普伸出手:“魔杖,还有我的包。” “等你成功后再说,”斯內普把一节笔直的打人柳枝条放到了柯勒手心里,“现在, 你就先用这个。” 柯勒体验著假魔杖的手感,和斯內普赶到礼堂时,洛哈特已经站在了镀金舞台上高声宣讲,他穿著一身紫红色的华丽长袍,像模特一样在舞台上走来走去,台下聚集了一圈又一圈嘰嘰喳喳的学生。 有人看见斯內普,沉默著让开一条路,柯勒沾著斯內普的光,不费吹灰之力地挤了进去。 第161章 洛哈特的新书与决斗指导 第161章 洛哈特的新书与决斗指导 柯勒跟著斯內普走上舞台,在他的侧后方站立,他向台下扫视,几乎全校的人都来了,所有人挤在一起,但总有人是例外,纳威·隆巴顿的手上拿著一只臭烘烘的大洋葱, 没人愿意靠近他,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就偷巧地站在臭气圈里。 柯勒一言难尽地收回了注意力,限制住自己的噢觉屏蔽臭味,无视掉哈利想要洞穿他的灼热视线,继续在人群里寻找,很快他就找到了凭藉相貌而格外突出的秋·张和塞德里克,柯勒开心地想,他的朋友和他一样好看。 人群嘰嘰喳喳说个不停,討论的话题一下子就从决斗俱乐部和洛哈特转移到了柯勒和斯內普身上,洛哈特终於开始维持起秩序。 “安静,安静!大家听我说,在课程开始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洛哈特春风满面地说,“我和邓布利多教授已经查明了造成石化袭击的怪物,当然其他的教授也做出了贡献,他们提供了宝贵的线索,但要是没有我的分析” “要是没有他的分析,邓布利多教授肯定能更快地找到元凶。”罗恩在哈利耳边说, 柯勒並不赞同,因为从始至终都没有人把洛哈特的话放在心上。 他抚摸著手里的假魔杖,静静地等待著洛哈特讲完,心里已经在打算待会是用门牙赛大棒还是火烤热辣辣(疙瘩咒)了。 “就如我的猜想一样,怪兽是已经消失多年的【xxxxx】级危险生物一一蛇王(king ofserpents),也称蛇怪(basilisk),”洛哈特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这种怪兽可怕万分一一只要和它的眼晴对视,就会立刻丧命!” 台下有人压抑不住地发出尖叫,柯勒听见马尔福又在喊爸爸,这回还带上了妈妈,隨著爭吵和恐惧蔓延,柯勒开始收束自己的听力,只关注几位重点人物,並朝斯內普甩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洛哈特教授!可受害者们都只是被石化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赫敏举起手高声地问。 “格兰杰小姐一一你不愧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洛哈特咧开大嘴笑道(罗恩嘟囊著:“全年级最痴迷你的学生。”)“那些受害者十分好运,它们没有直视到蛇怪的眼晴,而是通过反射或者某些隔挡,所以才只是被石化了。” “因此我呼吁所有人戴上眼镜,来避免死亡的结果,请放心,我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了,”洛哈特露出很热情的笑容说,“斯內普教授,能麻烦你帮我拿一下吗,就放在舞台的后面。” “柯勒,去。”斯內普平淡地说,柯勒立刻小跑著把一箱子眼镜搬到了台上,他问,“洛哈特教授,要我帮你发吗?” 洛哈特说:“我当然会给你这个表现的机会。” 柯勒装模作样地挥动手里的假魔杖,眼镜就飞到了每个人的手里,他把留给自己的戴上,给斯內普也递上一副,再看向洛哈特,对方已经戴上了一副坠著金链的细边圆眼镜。 “同时还有一个好消息,曼德拉草还有一个月就要成熟了,啊,我向斯普劳特教授提出那些建议果然还是有效的,等受害者们恢復,我们就將知道是谁打开了密室,不过,我已经看穿一切,並把这次的经歷写进了我的新书一一《与蛇怪捉迷藏》,明年的二月份就会正式出版。” “这傢伙是来卖书来了吗?”罗恩说,“明年的新课本千万別是这本书,我不想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名字。” “他肯定会写帮可怜的学生治疗呕吐鼻涕虫,帮冒失的找球手缓解雷击疼痛,”哈利说,“我现在更佩服柯勒了,他早就经歷了被写进小说里的痛苦。” “哈利,这是你今天第十九次提到柯勒一一他现在回来了,你可要小心点,”罗恩心有余悸地说,“柯勒会隨时出现在你的背后。” 柯勒表示他並没有那么閒。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决斗课程了,”洛哈特手指向斯內普说,“这位是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他主动找到我,愿意协助我为大家做一场决斗示范,但我认为,我们的实力对你们来说太过超前,而且一一总会有误伤,这是强大巫师对决时,难以避免的事。” “所以,我们將派出各自教导的学徒来进行对决,”柯勒非常失望,洛哈特笑眯眯地说,“哈利,快点上来吧。” “啊?”哈利一脸的迷茫,他向罗恩和赫敏递出求救的眼神,“他刚刚说的一定是快点(hurry),而不是哈利(harry)吧。” “哈利,洛哈特教授说的就是h-a-r-r-y,我不会听错的,”赫敏急切地问,“你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学徒?” “我怎么知道,你要去问他!” “大名鼎鼎的洛哈特教导大名鼎鼎的波特,很登对的组合,”斯內普讥笑著,“波特快点上这儿来,让大家看看你有多么厉害。” 哈利扭过头大声地问,“我不是一—” 洛哈特走下了舞台,亲昵地勾住哈利的肩膀,笑容可掬地说:“你这个小混蛋,事到如今还不承认吗,你都快把我榨乾了———“ 柯勒忍著笑,他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再看向斯內普,对方的表情也很精彩。 “哈利,我教了你那么多,还让你在我的课上做我的助手,帮我管理班级和粉丝信件,”洛哈特说,“你確实是我精心教导的学徒。” 但我不知道!哈利想要张嘴大喊,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会用最冷漠的態度, 拒绝在洛哈特的课上扮演雪人,拒绝洛哈特无理的留堂要求,同时学会一个巧妙的脱身咒一他第一次被洛哈特揽著走的时候就这么想了,但他回去后没有学! 哈利在无尽的后悔中被压上了舞台,他看看自己的对手柯勒,又看看对方的老师斯內普,再一想自己,又一想自己的“老师”是洛哈特,哈利觉得这场决斗示范比战胜奇洛与伏地魔还要困难,他想要申请把自己的“老师”换成上次的帮手塞德里克。 “首先,决斗双方互相鞠躬,哦,哈利,你的姿势不太標准,”哈利不认为那个继承者和他的蛇怪会向他鞠躬,但他现在还是得向柯勒鞠躬,並按著洛哈特的话行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然后背对著走出20步,转身,对一一然后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 柯勒简单地把魔杖举到胸前,哈利有样学样地照做,洛哈特接著说:“我数到三后, 请把魔杖举过肩膀,然后释放魔法,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性命。” 哈利觉得这场决斗里,会对他性命造成危险的只有洛哈特,至於斯內普,哈利相信柯勒会拉住他。 一柯勒听到“三”的一瞬间,就喊著“封舌锁喉!”手腕一抖甩出一道咒语,哈利根本没反应过来一一为什么上来就是“三”一一被击了个正著,台下笑声一片,马尔福笑得前仰后合。 洛哈特忙说:“错了,错了,柯勒,你不能提前放咒语,我们重来。” 明明是你数错了!哈利只能瞪眼看著洛哈特,他的舌头还黏在上顎上,连声“不”都说不出来,哈利不明白这场决斗示范有什么重来的必要。 柯勒解除了哈利身上的咒语,他心里还是在打算接下来要用的咒语,哈利·波特不是康沃尔郡小精灵,不能隨便折腾,就算是普通的咒语柯勒也还得控制力度,他总算明白这场测试的难度在哪里了。 两人再次把魔杖举起,都心思重重,隨著洛哈特数完三声,柯勒大声地喊著“封舌锁喉!”哈利向右一扑躲开了,他知道如果被这个咒语击中,他就无法再放出咒语。 根本没给哈利反应与放出咒语的时间,柯勒就再次大喊“封舌锁喉!” 两人一喊一躲,配合默契,不等柯勒念完咒语,几乎是在柯勒手里出现动作的的一瞬间,哈利就会闪身躲开,渐渐地,哈利在躲避之余能抽出时间越来越多。 礼堂里的所有人屏住呼吸,议论声慢慢小了下来,只有洛哈特一直大叫看给出指导, 柯勒手里的动作慢了一拍,哈利眼睛一亮立刻把魔杖指向柯勒,大叫道:“封舌锁喉!” 柯勒拿著手里的木棍轻轻一挑,哈利放出的咒语就被他弹飞了出去,恰好击在洛哈特身上,只见他猛地嘻住,捂住喉咙向后跟跪了几步。 世界安静了,柯勒非常满意哈利的咒语,他装出担心的样子问:“洛哈特教授,真是非常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您——” “柯勒,洛哈特教授能解决好他自己的情况,”斯內普突然说,他懒洋洋的语调像蛇一样缠在柯勒身上,“你应该专注於决斗,不要分心,对了,难道你只会一个咒语吗?” 柯勒的手势瞬间调换,他有些喊累了,就只是说道:“除你武器。”一道猩红的光擦著哈利射到了洛哈特的脚边,嚇得他又退了几步,直接躲到了舞台边缘。 哈利也抓住了柯勒中途转换咒语的空档,用魔杖直指柯勒,大喊:“除你武器!” 柯勒同样发出缴械咒,两发红光撞在一起,只一剎那两道咒语就偏离了原来的轨跡, 飞到了人群里,其中一道击在了科林·克里维的相机上,他被击得倒退几步,被身后的人扶住才没有摔倒,但他的那台一直咔嘧咔个不停的相机,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 另一道命中了纳威,他手里的大洋葱高高飞起,大家的头隨它滑过的弧形转动,只听砰的一声洋葱落在了洛哈特扬起的脸上,接著咚的一声洛哈特倒在了地上。 柯勒不知道他是被砸晕的,还是被熏晕的,不过这並不重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老师,要把他弄走吗?”柯勒收起魔杖,哈利也缓了口气,他朝台下满地找零件的克里维投出一个歉意的眼神,准备下台后好好和他道个歉。 “哦,柯勒,我想这个问题不该我们来操心,波特,还不快把你的老师送到楼上的医院里?”斯內普说著,用魔杖指著洋葱让它悬浮在空中,“一—这是谁的洋葱?” 纳威·隆巴顿慢慢地举起了手,斯內普笑了一声,“隆巴顿,袭击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分一一” “斯內普,纳威什么事都没做!”哈利抬著死沉死沉的洛哈特瞪视斯內普。 “波特,不尊重教授,扣格兰芬多五分,”斯內普轻柔的声音带著寒气,“你还不走吗一一剩下的人两人一组,分散,站开!难道你们是想混战吗?” 斯內普把洋葱甩到了纳威的怀里:“隆巴顿,上来,你来接替波特的位置。” 纳威的圆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发著抖地走上了舞台,他把洋葱放到脚边,小声地说:“我,我不会多少咒语,我做不好——” 斯內普冷笑著:“那就和波特一样躲,没什么好说的,所有人听我说一一三、 二、一、开始!” “除你武器。” 一道淡淡的红光闪过,纳威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魔杖就飞起落在了柯勒的手里,柯勒抬头望向斯內普:“还要继续吗?我觉得这没有什么意义。” 斯內普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走下了台,像只大蝙蝠一样在人群里穿行,时不时停下来注视某一组,可想而知,很快就出现了大量手忙脚乱的学生。 秋被朋友的束缚咒击中,正两腿合在一起蹦蹦跳跳地玩笑,“咒立停!”腿上的束缚突然消失,让她差点跌在了地上,好在被人及时扶住了。 “决斗真好玩,是吧,张小姐?” 斯內普收起魔杖拖著长袍走了,礼堂里到处是混乱,只有少数人能进行一点有效决斗,柯勒意识到教授们对他的夸讚並不是虚言,他觉得斯內普有得忙了。 “柯勒,你还在那里做什么?”斯內普好像知道柯勒在取笑他一样,冷冷地说,“下来,帮那些笨蛋傻瓜阻止咒语。” 柯勒把纳威的魔杖还了回去,又放出一个泡泡包住臭洋葱,才跳下舞台,身后传来纳威结结巴巴的声音:“柯勒,谢谢你。” “洋葱就只是洋葱,发臭的洋葱就该丟掉,除非你想和它一样变得腐烂,”柯勒转过身,把手伸进口袋又伸了到纳威的面前,张开,里面有一朵翠绿的四叶草,“送你了,算是补偿。” 纳威久久没有拿,柯勒直接抓住他的手,开他的手心放了进去:“只要你相信它就能带来好运,只要你不相信,你就还是个有些倒霉的胆小鬼,关键不是东西,而是你自己。” “这些话我不会说第二遍,因为我不会再用你的臭洋葱护身符砸洛哈特。” “什么,不是意外吗?”纳威回过了神,“那克里维的相机” “那个啊,我只熔了他的胶捲,其他的部分只要一个修復咒语就能復原,格兰杰小姐不是已经帮他修好了吗?” 纳威小步跟在柯勒身边说:“你是故意的,为什么,克里维很伤心,这些照片是他给父母和弟弟的圣诞礼物。” “你自己都这么惨了,居然还有空关心別人,果然是个白痴,”柯勒平静地说,“不过,你有空关心他,怎么不关心一下我是否想作为圣诞礼物被送出去呢?” “可是,你可以和他好好说一说啊。” “你也可以和西弗好好说一说,隆巴顿先生。” 不知不觉间,柯勒已经走到了斯內普旁边,纳威的嘴巴一下子被堵住了,心跳到了嗓子眼,在斯內普的注视下动都不敢动。 “隆巴顿,请告诉我你在做什么,难道除了柯勒,你就找不到別的配对的人了吗?” 第162章 解咒小能手 第162章 解咒小能手 哈利回来的时候看见礼堂的侧面排了长长的一列队,有的人鼻子肿大得像个灯泡,有的人鼻血流个不停,他还看见马尔福和沙比尼共同控制著一条黑蛇插队。 列队里的人基本都是低年级,只有零星几个高年级,而尽头是坐在板凳上的柯勒,他的旁边还有一只趴臥的大公鸡。 “咒立停。” 柯勒乾巴巴地念著咒语,面前中了舞蹈咒的男生一下子就停住了,他惊奇地跺跺脚,快速说了声谢谢,就跑开了。 哈利立刻找到罗恩和赫敏了解情况,赫敏说:“你走后,斯內普教授就让我们自主练习,他让柯勒和他一起巡视帮我们解咒,但柯勒变出了个板凳坐在那里,让需要解咒的人去找他。” 哈利问:“那斯內普呢,他不才是教授吗?” “哦,他去找麦格教授了,”罗恩伸出手指向柯勒旁边的大公鸡,“那是一个拉文克劳,他被他的搭档变成公鸡了,据说这样可以对付蛇怪。” 哈利目瞪口呆。 赫敏说:“我想这是因为蛇怪的出生,我在《神奇动物在哪里》中看到过,只要把一枚七岁的公鸡在天狼星当空时產下的魔蛋,放到蟾蜍身体下孵化,就能孵出蛇怪,所以它很可能会惧怕公鸡叫声,不过我还没看到哪本书里有这样的说法,我明天要去图书馆找一找书。” 罗恩说:“那拥有蟾蜍宠物的傢伙,不就很可能是继承者了吗?” “罗恩,你是多卡斯吗,”赫敏嫌弃地说,“现在在城堡里作乱的是斯莱特林的蛇怪,它都一千多岁了!” (多卡斯,十一对,巫师思知名的春货恋爱脑在羊国巫师思知凉对坑是亚普的时相魔法界的消息和地址透露给一个麻鸡肃清者一抓捕巫师的人,致使促进了巫师和麻鸡的隔离与处罚。) “哦,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什么蟾蜍世家,一直偷偷地养蛇怪,”罗恩突然来了兴趣,食指中指弯曲指著自己的眼睛,“你们说,如果两条蛇怪对视会怎么样?”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赫敏和哈利都沉默了,赫敏看向哈利说:“他不是多卡斯,他是巨怪,无可救药!” 哈利决定帮罗恩说几句话:“也许真有人会偷偷饲养蛇怪呢?” “哦,那你觉得是谁?”赫敏问。 哈利脑海里突然蹦出了海格的名字,他猛晃脑袋,把这个可怕的想法清空,虽然海格曾经养了三头犬,还起名路威(毛毛),但那是为了保护魔法石,不然海格是一定不会在城堡里饲养危险生物的,哈利在心里为海格进行辩解。 罗恩也回答不出赫敏的问题,於是扭回了话题:“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柯勒没有斯內普那么討厌,还比洛哈特靠谱,我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他破解不了的咒语。” “是的,如果胆子大一点,还能直接问他怎么解咒,”赫敏开心地说,“我就新学了毛髮生长咒的解咒,我想再问一个,不过被他赶走了,他让我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去问教授。” 哈利沉默著点点头,不由地想到了刚刚的对决,他说:“我和他决斗时用的【封舌锁喉】和【除你武器】,也是刚从柯勒身上学到的一我只知道咯吱咒、例嘴咒还有一点恶作剧用的魔法。 赫敏似乎是发现了他不太高昂的心情,安慰地说,“麦格教授说柯勒的学习进度已经超过很多五年级的学生了,他还有斯內普教授的单独辅导,【封舌锁喉】我以前都没有怎么见过。” “我记得这个咒语,他上学年的复习会上对我和马尔福放过,”罗恩接著说,“哈利,你居然能在决斗的时候覆制出他用咒语一我还以为是自己私下里—咳咳,总之你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哈利插道:“只有来,没有回。” “不,你放的两发咒语都成功了,你想想洛哈特,”哈利有点高兴了,因为他成功地把洛哈特送进医院了,罗恩接著说,“刚刚纳威连一发咒语都—嗷,赫敏,你为什么踩我?” 赫敏瞪著他,指了指在角落里哭得抽抽搭搭的纳威。 哈利疑惑地问:“斯內普又找茬儿欺负纳威了?柯勒没有帮他吗?” “那小蜘蛛应该是生气了,他能闭著嘴就算是在帮纳威。”罗恩小声地说。 “生气?为什么?”哈利问。 “蜘蛛的心思我怎么能懂,”罗恩摊了摊手说,“或许可以去问问海格,他比较了解危险生物。” 赫敏说:“罗恩,你別再开玩笑了,我刚刚问了纳威—” 柯勒觉得鼻子有点痒痒的,他打了个喷嚏,不著痕跡地眯著眼瞧罗恩,眼前出现条绿色围巾, 柯勒知道是诺特。 他把围巾递了回去说:“不用,我並不冷。” 诺特没有接,只是说:“你可別刚回来,就又回圣芒戈了,魔法袍也没那么顶用。” “你操心过头了—先生,你是受伤了,不是中咒,你应该去找庞弗雷夫人,”柯勒打发掉一个分不清状况的学生,他对著面前的队伍再次强调,“我不是治疗师,我只负责解决简单魔咒的延续效果,受伤流血、鼻青脸肿还有断胳膊断腿的都去二楼找庞弗雷夫人!” 诺特在旁边闷声笑了出来,柯勒刚想接著和他说话,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被吊起来不断挣扎的长黑蛇,人群以它为中心出现一块空地,马尔福和沙比尼远远在它后面举著魔杖。 “柯勒,马尔福变出了一条蛇,但又变不走它。”沙比尼说。 马尔福把头一扭哼道:“我觉得不把它变走也可以,我刚好缺个宠物。” “你想把它养在哪,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有只猫已经够了,不能再多一条蛇。”沙比尼转头和马尔福说话,不知不觉间他的魔杖偏离了半英寸。 柯勒听见沙比尼的话陷入了沉思,猫?洛丽丝夫人! 黑蛇扭动著身体突然挣脱了束缚,啪地掉在地上衝著离他最近的柯勒游去,嘶嘶地吐著蛇信子,马尔福目瞪口呆地望著这一幕,他看看自己的魔杖又看看黑蛇,腾得一下跑到了远处。 黑蛇已经呈现出进攻的姿態,本来就对蛇有些害怕的人开始尖叫,身边的公鸡喔喔叫出了声, 柯勒远远地和塞德里克对上视线,给对方递了个眼神让他安心,就微微俯身盯著黑蛇。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只听清脆的啪的一声,柯勒一魔杖抽了过去, 黑蛇有点懵,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接著就被柯勒掐住头,又用假魔杖卡住嘴提了起来。 “別学我,你们的反应和速度没它快,”柯勒平静地说,视线扫过某些跃跃欲试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对付蛇的正確方法是用魔法,我只是想研究一下它。” “研究?”诺特好奇地想去摸黑蛇,柯勒又用了点力气,防止蛇脱离他的掌控,蛇尾一勾一勾无力地摆动。 『好痛— 哈利灵活地挤到了前排,蛇黑黝黝的眼珠看得哈利有些於心不忍。 他自有北发教况石,目人仕黑奶卫透路出北老经的身切?,利比十刀隧兴地的教节巴进门丁j 一些测试,哈利这才知道他和蛇对话时的语言是嘶嘶声,而且十分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在他听见蛇说话后,就算是对人说话都有可能会变成嘶嘶声,而哈利根本无法察觉。 罗恩更是和他说,绝对不能在所有人面前暴露蛇佬腔的身份,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期,而他曾经无意透露出去的那些人里,海格、纳威和索菲亚都愿意相信哈利,並保证不会泄露出去。 而柯勒,哈利想他或许早就告诉教授了,这段时间他总以这个想法作为自己向邓布利多隱瞒了部分线索的安慰。 柯勒两眼亮晶晶地盯著蛇,“我还没见过这样的蛇一它有点像黑曼巴蛇,但顏色不太对,不过看起来还是有毒的。” 刚围起来的人群立刻又散开了,哈利后知后觉地被罗恩和赫敏拽后好几步,他们目光里透露著担心和谨慎,哈利勉强地朝他们笑了笑。 柯勒问:“马尔福,你还要这条蛇作宠物吗?” 马尔福猛地摇头,又马上大叫道:“我会弄条更好的!才不要这条能被徒手人抓住的麻瓜蛇! 你快把它弄走!” 柯勒提起蛇审视起来,咧开嘴笑著:“哦,那它就是我的了,我有个长辈可能会喜欢它,如果他不要一我恰好缺点魔药材料。” 不要,谁能救救我—』哈利拽紧了赫敏的袖子,在她耳边小声说:“它在求饶。” 赫敏的表情瞬间变得和哈利一样沉重又纠结,罗恩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他的表情也沉重了起来,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哈利,你能控制住它吗,我敢打赌,它的毒牙不是摆设。” 柯勒也在纠结,他不想到手的罕见魔药材料插上翅膀飞走,这时杰玛·法利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柯勒。 你坩锅的怕是占不著了小马尔福用的巴语不尾干刀唤巴.这冬蛇单纯地由磨力构成。 法利挥了挥魔杖,柯勒便感觉手中一空,蛇像燃尽的木炭一样被他捏成了黑烟,柯勒感觉蛇有些迫不及待,只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哈利三人鬆了一口气。 柯勒尷尬地发现手上的这根假魔杖似乎弯了一点,他一边悄悄用魔法把它恢復原样,一边问: “法利小姐,你能告诉我变出那条蛇的咒语是什么吗?” 法利打量著柯勒,挑了挑眉说:“我只是有个猜测,具体是什么你还是去问马尔福吧,但咒立停就能解除它。”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柯勒去寻马尔福,却发现对方已经躲到了人群中间,他只好在心里记下,等著去问斯內普,突然,有个头顶一大团灰球的拉文克劳的小姑娘替柯勒解答了问题:“那个咒语是乌龙出洞,是一种驱召咒一—现在,你可以继续帮我们解咒了吗?” 柯勒觉得她有点眼熟,他在脑子里翻了翻,很快就想起她是今年被自己收了魔杖的一年级生之一,不过那时她的捲髮还乱糟糟地披在脑后,扫一眼校服上铭牌,米婭·特拉弗斯,柯勒装模作样地挥动魔杖。 特拉弗斯灰色的头髮开始变软,接著慢慢地垂落在身后,柔顺得像一块天鹅绒布料,她用手指挑起一缕垂在胸前的头髮仔细端详,脸上满是惊喜,不等柯勒说话,就跑走了,好像生怕柯勒继续对她的头发动手脚。 队伍又重新排了起来,不一会又出现了一个爆炸头,柯勒隨手给对方恢復如初,却被委婉地询问能不能变成特拉弗斯的那样,柯勒没好气地又挥动魔杖打发走对方。 但接下来又出现了一个海胆头,再次给对方换了个髮型后,礼堂里发生了一种柯勒无法理解的变化,他看向一队伍的海胆头感到心头一片茫然。 “你说一你要头髮短一点?”柯勒恶狠狠地说,脸色又黑又臭,和斯內普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直看得潘西心惊胆战,她真后悔听了马尔福的怂恿一他说潘西短髮会好看一些, 但她还是微不可察地嗯了一声,同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出乎她的意料,柯勒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给她的头髮施了魔法,同时帮她剪短了一些。 得寸进尺的人越来越多,更有甚者什么咒语都没中,就让柯勒给他修剪鬍子,还要求打个蝴蝶结,邓布利多像是认准了柯勒不会剪他鬍子一样,笑眯眯地盯著柯勒,礼堂里充斥著笑声。 柯勒確实拿他没办法,气鼓鼓地给邓布利多的鬍子施了魔法。 “很好,现在没有人的头髮和鬍子需要修理了—” “还有我们!” 韦斯莱孪生兄弟顶著爆炸头在人群里跳上跳下,刚把公鸡变回学生的麦格教授生气地瞪著他们,邓布利多伸出魔杖对著他们一点,两兄弟瞬间扎了两根粗粗的麻辫。 “哎呀,我的髮型魔法不太优秀呢,两位可以自己修剪修剪,”大家笑得更大声了,邓布利多提高了音量说,“但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快些跟著你们的院长回休息室去吧,记得不要摘下眼镜。” 学生们迅速在各自院长的指挥下分成四队涌向门口,柯勒不確定地看向邓布利多,可还没得到对方的回答,就被斯內普揪住领子拽走了,不一会儿,他就跟著队伍分离,先到了斯內普的办公室里。 坐在自己的小板凳上,柯勒露出恍惚的神情,很快,斯內普就推门走了进来,他反手锁上门, 瞧了柯勒一眼,淡淡地说:“在这等著我。” 他用魔杖一点壁炉,里面的火噗的一声熄灭了,接著底板旋转著打开,露出一道窄窄的楼梯, 斯內普弯腰走了进去,柯勒好奇地站在壁炉边探头,他知道里面是斯內普的休息室,但他才没有进去过。 很快,斯內普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把手里提著的书包递给柯勒说:“你的魔杖在里面,拿了东西就回去睡觉吧。” 柯勒露出一个真挚的假笑问:“西弗,你没乱翻我的东西吧?” 斯內普迟疑了片刻,然后说:“没有,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第163章 圣诞前夕 第163章 圣诞前夕 柯勒不得不感慨洛哈特真会选日子,决斗俱乐部后的第三天是圣诞节,而这苦熬的三天里还有两天是周末,学生们的心已经先行回家去看圣诞的装饰了。 城堡里的压抑和恐慌也被厚雪盖住,四下里白的一片,树权子上,塔楼尖顶上, 外伸的窗沿上都垒了一层奶油似的雪。 柯勒发现自己好像是唯一一个还想要坐在教室听课里的学生,讲台下的学生都在窃窃私语,一部分人讲著自己的家人和假期计划,一部分人就下课后的雪仗进行著激烈討论。 就连赫敏也在和罗恩和哈利討论蛇怪,西莫频频地看向窗外,他已经瞄准了一块没人染指的空地,准备在下课后就拉上几个人去打雪仗,他总是担心有人趁著他在上课提前抢走破坏。 弗立维教授的书堆被堆成了圣诞树的模样,他站在上面高声说著:“製造一团火焰, 是巫师最基本的本领,所以很多同学的其他魔咒失败后,会发生冒烟、起火甚至爆炸的现象...” 这些话西莫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他又朝窗外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本整洁平整的雪地多了一个滑稽的图案,一条从马桶里钻出的蛇,两个红色的小点在下面的厚雪里蹭出一行字:“马桶已被打开” 突然雪地里又出现一个红色的小点,他咆哮著,西莫在四楼也听得分明:“乔治、弗雷德,你们不能拿这事来取笑!格兰芬多扣一一你们居然敢袭击监督生!”三人打起了雪仗,你追我赶间把雪地破坏了个彻底,西莫眼巴巴地看著,这分明是他的。 “在圣诞后,我们会学习如何更高效地运用並控制火焰的大小、形状、温度还有燃烧时间有哪位同学知道什么火焰可以永远燃烧,”赫敏瞬间脱离和哈利、罗恩聊天的频道,高高地举起手,弗立维教授开心地说,“格兰杰小姐,快请说吧!” “厉火,一种被附带了诅咒的邪恶的火,无法被水扑灭,无法被控制,无法被解除, 所以它被许多巫师称为是地狱魔鬼的吐息,它的召唤咒是很危险的黑魔法。”赫敏说。 “很好,很好!格兰芬多加十分!”弗立维高兴地说,“非常有见识,不过我要纠正一点,只要巫师足够强大,厉火就可以被控制並熄灭,不过难度也会隨厉火的燃烧时间和范围而增长一一” “如果厉火像我的拳头一样大,我能控制它烤个土豆;”弗立维教授伸出魔杖一点, 一团小火球就飘在了空中。 “如果厉火和这本书一样大,我会立刻熄灭它;”火球腾地增大。 “如果厉火变得有课桌那么高,我会立刻隔开所有的可燃物,用石头和水墙挡住它;”他再一挥魔杖,火球落在地上把它脚下书塔点燃,柯勒很捧场地鼓掌。 “如果厉火已经和这间教室一样大了,我很抱歉,我能做的就是让大家赶快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教室里笑成了一片,但弗立维的表情十分严肃,他把演示用的火焰变没,尖声道:“希望大家警惕!我不想有任何学生因此丧命,所以我才多说了你们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內容。” “好了,让我们回到魔咒学,还有谁知道其他可以永远燃烧的火焰?” 学生们纷纷低头,赫敏哗啦啦地翻著书,她嘀咕著:“我记得《標准咒语(二级)》 上没有这方面的內容啊,难道是三级、四级?还是其他的学科,变形、魔药、链金———“ 教授和同学的目光太炽热,柯勒举起了手,弗立维教授开心地在圣诞树书塔上蹦跳指了指柯勒。 “还有永恆之火古下莱,它是被强大的巫师施加咒语后的產物,虽然本质仍是一团普通火焰,但作为最高深魔咒造诣的象徵物之一,通常用来作为友谊之火,用於各类的结盟和比赛里。” 柯勒举了个例子:“国际巫师联合会就存放著一支来自第一届魁地奇世界盃的古下莱仙火。” 柯勒说完后,教室里里啪啦鼓起掌来,罗恩一边鼓掌一边问哈利:“哈利,《魁地奇溯源》和《神奇的魁地奇球》有写那个古布莱火吗?” 哈利小声说:“没有,说到第一届魁地奇世界盃,我只记得那些混乱一一有人拿著大砍刀去砍守门员的头!” 罗恩起了牙,哈利接著说:“有人藏了一衣兜的吸血蝙蝠,还有人试图绑架裁判, 或者放火烧对手的扫帚—等等,放火!” “如果这是真的一一有高深魔咒造诣的巫师放火烧別人扫帚,这太好笑了。” 赫敏放弃了翻书,她沮丧地说,“柯勒是从哪里知道的,我明明把五年级以下的课本都翻过一遍了,图书馆的书我也借了两百四十六本。” 罗恩感觉到了恐惧,坐得离赫敏远了一点说:“斯內普告诉他的唄,柯勒每天晚上还要去上他的课。” “我觉得不是斯內普,是邓布利多”哈利说。 三人嘰里咕嚕討论了起来,柯勒也得到了弗立维教授加给斯莱特林的十分,他在心中感慨,这间教室里真正专心上课的確实只有他一个。 弗立维教授说:“我希望大家都能以古下莱仙火为目標,但它还太过遥远,我们还是要从生火咒-火焰熊熊开始,这个咒语我们已经练了整整一个学期,但目前仍然只有格兰杰小姐可以稳定成功。” 大家纷纷看向缺课將近一个月的柯勒。 “今天將是最后一遍练习,圣诞后,我们要进一步学习控制火焰,现在,拿起你们的魔杖轻轻一戳再一挑,动作不要太大,对准水盆凝神念出咒语一一火焰熊熊!” 一英尺宽的火柱突然从窗户边的位置喷了出来,炸了水盆,西莫瞬间从窗户外回过神,嚇得丟开了自己的魔杖。 喷著火的魔杖翻转著直衝向拉文德·布朗,小女巫尖叫著变成了火人,坐在她前排的赫敏也沾上了火焰,罗恩眼疾手快地用手按住扑灭了火。 教室里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浪接著一浪,柯勒沉默著封住自己的听觉,等著大家平静,他很確定这把意外之火没有危险。 弗立维教授飞速挥舞魔杖让火焰消失,尖叫的人、躲在角落的人、拿水盆扑火的人一下子都停住了。 他们发现教室里没有任何被灼烧的痕跡,赫敏拉住罗恩的手仔细观察,心有余悸地摸著头髮呼出口气,“刚刚有人用了凝火咒。” 拉文德还没有反应过来,仍又哭又叫著在地上翻滚灭火,有人开始取笑她,拉文德才慢慢反应过来,通红著脸躲到了帕瓦蒂身后。 教室里就像是平白颳了一场大风,凌乱,但又好像没有什么事儿。 “非常,非常一一优秀的凝火咒,柯勒,多亏了你,斯莱特林加二十分!”弗立维教授高声叫著,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穿玻璃,“相应的,格兰芬多扣二十分!西莫·斐尼甘先生,你要为这次的事件负责。” “这次的圣诞假期,你需要抄写『我是个巫师,不是乱挥舞木棍的狒狒!』一百遍! 全班的心神都回到了课堂上,直到下课也没人再敢走神,消息就像那时刻不停的穿堂风一样,只一个中午就传遍了城堡, 直到圣诞假期降临,该归家的人登上火车,都还有人议论著放火的斐尼甘和翻滚的布朗,至於解咒的柯勒,已经不算是新鲜话题了。 法利和诺特却都没有留在学校,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还是比去年要热闹许多,很多人都在留校名单上签了字,新级长希格斯和马尔福都是其中一员,两人像是两个极端。 希格斯总坐在壁炉边的雕椅上和几个五年级学生低声討论问题,他组建了一个专门应对黑魔法防御术的学习小组,“摒弃洛哈特,备战0.w.l考试”是他们的口號,柯勒由衷地同情他们。 马尔福则吵吵地待在狭长休息室的另一边,一人霸占整条长沙发,逼真地进行模仿秀,一会儿是给哈利拍照的科林,一会儿是课上举手的赫敏,一会儿又变成了不停在地上翻滚的拉文德,他最喜欢的还是模仿给哈利上课的洛哈特。 不得不说,虽然马尔福的模仿都有著夸张的丑化,但对於洛哈特来说怎么都不为过, 柯勒抱著最近一直在生闷气的洛丽丝夫人路过时,由衷地给他鼓了掌。 马尔福看看他,脖子开始变红接看是脸,蛮横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们不欢迎你!” “那就来我们这边吧,”希格斯遥遥地喊著,“柯勒,你快过来看看这个咒语—” 柯勒走了过去,发现只是一个简单的附加在物体上的蛰人咒,希格斯抽空问道:“你这个时间点不应该在院长那里上课吗?” “邓布利多教授组织了一场教授聚会,临时过来把他拉走了,”柯勒一边说,一边拿手边的玻璃杯做了一个毒杯子,他展示著说,“你看,这就是你问的附加咒,它的特点是隱蔽。” “隱蔽不是指无法辨別它们和普通物品的区別一一原形立现!”柯勒用魔杖对著杯子一点,上面立刻浮现出淡紫色的光芒,他接著说,“而是指对於具体魔咒效果的隱藏,一般用於一一” 柯勒话锋一转说:“总之发现黑魔法物品后,切记不能直接用手去碰———“ 一位上半身很长的男巫突然了一声,他的手指变成了紫色,並迅速向手掌蔓延:“嘶~这不是人咒,我感觉不到我的手了,柯勒,你做了什么?” “这就是附加类咒语的隱蔽性,我当你们的面把人咒换成了毒气咒,却没有人发现,”柯勒拍了拍洛丽丝夫人变得圆润的身体以示鼓掌,“感谢莫斯先生的牺牲和演示, 希望你以后可以学会尊重,听別人把话说完,同时管好自己的手。” 柯勒帮莫斯解了毒,又记下好几个自己无法回答的复杂问题,承诺帮他们去问斯內普后,柯勒开始捣鼓起自己的事,他把洛丽丝夫人丟开,就从包里拿出一叠牛皮纸,一边哼著不成曲的调调,一边折盒子。 魔热症来得猝不及防,破坏了柯勒准备礼盒的时间,时间在指尖一分一秒地过去,在被封闭的这段日子里,柯勒也学会了做无意义的事来描绘时间。 休息室里变得特別寧静,马尔福和高尔、克拉布玩啪爆炸牌的声音,在纸张翻动声里格外地突兀,洛丽丝夫人蛮横地在公共休息室里行走,眼见著她的尾巴就要碰到已经搭到七层的牌塔,柯勒抬起手,用飞来咒把她召回。 “別捣乱,不然小马尔福先生把你浸马桶,我可不会管,”柯勒折了只纸老鼠,又用魔法让它动了起来丟给洛丽丝夫人,“一边玩去吧。” 马尔福偷瞟看,很是不服地哼气,突然牌塔倒了,长达干秒的“滋啦、啪、咻一”里,马尔福直直地和双手拿著两张牌的高尔对视,他愤恨地著:“去去!这里用不著你们两个了!” 克拉布看看高尔,高尔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两人就走出了休息室,准备去礼堂弄些吃的,马尔福留下一桌子狼藉,从休息室的公共书架上挑了一本连环画,看到有趣的情节时,他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马上又止住板起一张脸,像是在看魔法部的最新法案一样严肃,过了一个多钟头, 在他快坐不住的时候,克拉布和高尔回来了,他们身后还跟著沙比尼,马尔福的眼晴一下子亮了起来,他问道:“布雷司,你怎么回来了?” “我妈妈让我迟一天回去,还给我约了明天的飞马马车,”沙比尼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同时远离著高尔和克拉布,“哦,我还带回来了两个忘带东西的倒霉蛋·马尔福, 柯勒怎么在休息室?”他看见了柯勒。 挨在一起,前后脚走进休息室的怀特和加文愣住了。 第164章 赫敏准备充分的计划 第164章 赫敏准备充分的计划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左侧沙发区的几人齐齐望向另一端,柯勒坐在单人雕扶手梯上自顾自地摺纸盒,旁边已经叠了两栋大腿高的小楼。 马尔福立刻收回了眼神,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教授们今天聚会,所以他今天整晚都会待在休息室里,喷一—” “哦一一这真是个坏消息!”沙比尼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是的,”马尔福意外又讚赏地看著沙比尼,接著嫌弃地摆手,像是在驱赶烦人的苍蝇,“別管他了,布雷司,你有没有收到我的信?” “什么?” “我就知道你错过了,你刚走我爸就给我捎了个好消息一一”马尔福看向还站著的怀特和加文说,“你们两个” 沙比尼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说:“你们两个真是好运,坐下一起听吧,” 马尔福默认了多两个听眾,他说:“我爸和我说圣诞假期过后,会有一支特別调查小队入驻学校,来帮无能的邓布利多找到密室解决蛇怪。” 沙比尼三人瞪大了眼晴,而高尔和克拉布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交换著手里的奶,两人还分出了一颗递给马尔福。 马尔福拆开纸,倚在沙发里边嚼边说:“现在外面可都闹翻天了,我爸爸每天都会收到一大堆的投诉信,你们知道的,他是校董。” 加文及时露出佩服的表情,关切地说:“马尔福,那你肯定知道调查小队有哪些人, 又具体会做些什么吧。” “钦,你可说到点子上了一一”马尔福拖著长调,得意洋洋地说,“我爸爸,卢修斯·马尔福就是其中一员,他是校董会选出的代表,等见到他,你们就会知道什么样的人, 才算是真正优秀的纯粹的男巫。” 沙比尼和怀特地笑出了声,马尔福看著他,上扬的嘴角平缓了些说:“怎么,你们觉得我在说谎?” “我只是想到洛哈特了。”怀特说,沙比尼跟著点头。 “这样啊,確实,他就是蠢货一个,”马尔福轻蔑地讥笑著,“不过他作为波特的老师,当真是般配极了,波特,啊不,是小坏蛋,波特小坏蛋~” 高尔和克拉布味地笑了起来,沙比尼还维持著一副高傲的表情,克拉布问道:“高尔,你是坏蛋吗?” 高尔摇头:“我不是,不,我是,等等我不是—我到底是不是坏蛋?” 他把自己绕了进去,不停地用猩猩似的手臂抓挠自己的短髮,马尔福长泄出一口气, 嫌弃地说:“够了高尔,再想下去你的脑子可就要烧起来了。” “特別调查小队里的其他人现在还没有確定,我只希望魔法部能选一些纯种巫师,”马尔福摇头晃脑地说,“不然,要是调查小队的人也被石化,可就太好笑了。” (请记住????????????.??????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当然,只是纯种也不够,要是韦斯莱这样总喜欢和麻瓜混在一起的纯血叛徒,说不定会像五十年的那个泥巴种一样死掉,那可真是一个好”沙比尼腾地站了起来,马尔福奇怪地看著他,“布雷司,你怎么了?” “我·我看见了一只老鼠!”沙比尼指著洛丽丝夫人说。 “哼,不还是那傢伙干的好事,”马尔福又小声嘟囊了几句,才接著说,“就是因为有他这样不体面的人存在,我才不希望继承者被抓住。” 柯勒径直走了过来,身后还飘著一只不断写贺卡的三头速记羽毛笔:“我认为你们的话题很有趣,让我这个不体面的人加入怎么样?” 马尔福的脸扭曲了起来,他凶恶地说:“不怎么样,我们不欢迎你!” “马尔福,你这样可一点都不体面,”柯勒直接赖在了沙发里,“你说的那么大声, 这个休息室里可没有聋子,好了,继续炫耀你知道的事情吧,我会適当鼓掌的。” 马尔福的脸抽搐起来,他从沙发上跃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奔向楼梯,高尔和克拉布急急地跟上,隨著“”地一声摔门声,三人进了寢室。 “呵一一这就走了,没意思,”柯勒看向已经站起身走到休息室门口的沙比尼三人,“三位先生,你们要去哪?” 加文回头说:“我们还没有吃晚饭,要去礼堂。” 怀特伸出手按在了隱藏著门的石墙上,没有任何的脚步声,柯勒一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揽著他往回走,一手拿著了三份火腿三明治,接著它手边的空气被热气扭曲著,热乎乎的三明治被柯勒塞进了三人的手里。 沙比尼捂著肚子说:“我的肚子有点痛,要去校医院看一看。” 柯勒拿出了一瓶淡蓝色的药剂:“止痛的,不只是肚子,头疼也能治疗。” 怀特肢体僵硬地跟著柯勒走,他说:“我,我得去猫头鹰塔楼寄信。” “是吗,这个点?不过一一我也管不住你就是了,”怀特紧绷的眉眼鬆弛了下来,柯勒轻飘飘地问,“但我要確认一件事情,你几点回来?” “还有,希格斯级长一一他们三个要多留校一天,”柯勒喊道,“你记得给他们登记一下。” 希格斯隨意应了一声,没有从书里抬头,柯勒发现只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头髮变得乱糟糟的、油腻腻的。 “好了,你快去吧。”柯勒放开了怀特,重新坐在了壁炉边的扶手椅上。 三人原地站了一会儿,加文突然说,“怀特,你还是明天再去吧,现在外面还在下雪,路可不好走,我们先回寢室找你的魔药作业。” “我来帮忙吧。”沙比尼说。 加文抽空抬起左手看手錶上的时间,快步走向中间的楼梯拐向左侧,怀特和沙比尼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很快他们三人就走进了左侧的第三个房间。 “一一”落在最后的沙比尼关上门,脸上高傲的表情瞬间崩塌,“赫敏,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应该直接走掉的,现在怎么办?” “罗恩,如果我们走了,真正的沙比尼、怀特还有加文就要完蛋了。” 加文说著话,从挎包里掏出三只不同顏色的水瓶,他把其中两个递了出去,“放心吧,我有想过这种情况,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这里面是配好的复方汤剂,我在你们变身的时候用剩下的材料平均配了三份。” “我们省著点喝,应该可以撑四个小时,等等一一罗恩,你的皮肤已经开始变白了!”同时加文的头髮也开始变多,变长。 沙比尼一一其实是罗恩一一迅速接过瓶子,嫌弃地看了里面脏金色的液体一眼,捏著鼻子喝了一口,他逐渐变白的皮肤又变回了深色。 赫敏顶著加文的脸,也喝了一口,她的头髮又缩了回去,剩下的一人一一怀特,也就是哈利还没有出现变化,他和怀特的体型与发色都相近,他瓶子里的药剂是灰褐色的。 哈利凝视著药剂,良久后喝了一口,他抬头看向赫敏说:“赫敏,你快说说你的主意“是这样的,现在是八点,我们还剩三口药剂,可以在今天喝两口,维持变形到晚上十一点,直接上床睡觉,用被子盖住头,然后明天一早我们再喝一口,离开斯莱特林休息室。” 赫敏说完,罗恩说:“我做梦都不会想到,我能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睡一晚,而且旁边的床上还有一个超级危险的柯勒。” 他脸上是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说不定他已经发现了呢,我们用不著这么麻烦直接找他坦白—抱歉,我在胡言乱语。” 哈利在屋子里边打转,他看著四柱床边的铭牌,分清了几人的床位:“其实不算是胡言乱语,我感觉他可能已经发现了,起码察觉到不对劲了一一他在拦著我们出去,可能就是想找证据证明我们是冒牌货。” “但只要按我说的做,不让他找到漏洞就可以了,”赫敏斩钉截铁地说,“复方汤剂可以完全模仿另一个人,任何的魔法都检测不出来。” “你知道你的计划有多少漏洞吗,他隨隨便便就能发现我们是冒牌货,”罗恩乾巴巴地笑著,“多熟悉的称呼,我去年还这么叫过他。” 哈利开心地笑了出来:“但这个计划多有意思啊。” 房间內沉默著,只有玻璃外的水声作响,罗恩突然笑了出来:“確实,特別有意思, 要是告诉乔治和弗雷德,他们能羡慕得疯掉。” “罗恩!”赫敏瞪向他。 罗恩汕汕地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哈利从怀特的床绕到了柯勒的床边,边观察边说:“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我们的第二个计划了?” “得了吧,第一个计划就没成功,”罗恩走到沙比尼的床边直接躺了下去,“我们对密室和继承者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至於调查小队,哈一一不如去看学校的正式通知,马尔福的狗嘴里全是炫耀和討人厌的言论。” “我们好岁知道了上一次密室开启是在五十年前,並且当时死掉了一个人,”赫敏说,“如果不是你和柯勒打断了对话,我有办法问到更多东西。” “好吧,好吧,”罗恩敷衍著,在床上翻了个身,“嘿,沙比尼的床可比我的软多了,赫敏你明天可要帮我叠被子还有清洁咒,我可没办法把它变回原样。” 赫敏看著他嘆了口气,走向沉默的哈利:“哈利你有什么发现吗,我专门让我爸爸给我买了好几本侦探小说。” 她和哈利一起观察柯勒的床铺,隨后变得沉默起来,罗恩感觉安静得过分了,一个挺身从床上跃起,也走到他们的旁边往柯勒的床位一看,被子平摊在床上,床头柜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拉开的抽屉也是空的,再看向衣柜一一同样是空空如也。 “哈哈一一我就知道不会有收穫,”罗恩笑出了声,“他的那个包有无痕伸展咒,一定是把所有东西都隨身携带了。” 哈利鬱闷地说:“是啊,他的书包可不止装了书,我忘了。” “这可不算是没有收穫,”赫敏的眼里闪著锐利的光,从地上捡起一根头髮,夹在相门和抽屉里,同时对著刚刚被他们碰过的地方用了一个清洁咒,“正常人可不会用这种保密手段,也不会把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你们知道这说明著什么吗?” “什么?”哈利和罗恩对视著。 赫敏:“说明他准备隨时逃跑。” 罗恩说:“为什么?他要逃去哪?” 赫敏无奈地说:“罗恩,逃跑只是个比喻,不是说他真的要逃去哪,而是他可能处於一种很紧迫並需要逃离的局面。” “一定是斯內普,我总觉得他们的关係比起师徒,更像是监管者和囚徒。” 哈利皱起了眉,他的脑子里回想著校医院里邓布利多说过的话一一他觉得他是一个残忍的人,这是公平的交换,从利益层面考虑柯勒很重要,还一直在说冷静、克制哈利没把这些线索告诉赫敏和罗恩,只能自己思考,但他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他猜测或许就是邓布利多让斯內普监视柯勒的—如果这是真的,那邓布利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柯勒究竟有什么不同? 他烦躁地发现问题又回到了柯勒的秘密上面,进入了死结。 “几位,你们对我的床很好奇?”柯勒靠在寢室门上说,“难道一一我的床位上有怀特的魔药作业?” “我们只是看看都不行吗?”罗恩昂著鼻子说,他此刻的脑海里的模仿对象其实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赫敏。 “先生,不用给我展示你的鼻孔,”柯勒说,“我怎么能说看看不行呢,毕竟眼睛长在你们的身上,不过啊,你们也知道,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是吧?” 在三人的注视下,柯勒缓缓走到衣柜边看向门把手,哈利在背后给赫敏竖了一个大拇指,只听柯勒说:“清洁咒用的不错,我特意留下的灰尘都不见了。”柯勒也朝赫敏树立一个大拇指。 “什、什么?我明明看了,里面没有灰尘!” “对啊,加文先生,確实没有灰尘,”柯勒说,“我每天都会用清洁咒的。” 三人的呼吸一室,哈利默默地收回了大拇指,罗恩闭上了眼睛,赫敏安慰著自己,柯勒的称呼还是加文而不是格兰杰。 “不如聊聊吧,”柯勒坐到了床上,“格兰芬多的三位小狮子,你们的胆子可真大。” 罗恩睁开了眼睛,用沙比尼的脸露出一副超脱的表情:“柯勒,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 “现在?”柯勒好笑地看著三人的表情彻底崩溃,才说道,“骗你们的,其实你们一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我就知道了。” 赫敏问道:“为什么?” “沙比尼不会穿脏衣服,怀特和加文从不敢直视我,而且,你们的行李呢?”柯勒说,“也就是骗骗马尔福,如果其他人没在复习备考,你们早就被发现了。” “其他的我理解,”赫敏指著罗恩身上的衣服奇怪地说,“但这也不脏啊,我刚从洗衣房偷的。” “哦,我也不理解,沙比尼会给衣服喷一点点荣光药剂,”柯勒说,“所以他总是闪闪发光的。” 赫敏的表情像是考试得了零分一样难过,哈利问道:“为什么怀特和加文不敢直视你?” “我有次扮鬼,嚇到他们俩了,”柯勒变出三把椅子示意他们坐下,“行了,也该轮到我问问题了,你们为什么要翻我的东西?” “可別说是我把你们逼到寢室里,然后你们临时起意,我知道你们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赫敏不甘地吞下了嘴里的话,柯勒接著道,“说说吧,你们在想什么,怀疑什么, 为什么想要调查我?” “哈利·波特,这是不是你的主意,”柯勒平淡地说,“在火车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很爱多管閒事了。” “不是他,是我先提出来的。”赫敏著拳头,极小声地说。 “哦,格兰杰小姐一一你还是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呢,自大自高、目中无人,作为正义之士做起事来从不考虑后果和他人的感受,”柯勒轻飘飘地说,“道歉认错很快, 但从来不改一一罗恩·韦斯莱、哈利·波特,就这点来说,你们都一样。” “我直白地说,你们的行为让我非常討厌。” 十二月份更新说明 十二月份更新说明 作者本身是大学牲,目前到了期末考试月,基本每周都有考试,因为复习和各种结课设计,这个月更新会很不稳定,断更的章节会在寒假加更补上。 很抱歉。 第165章 圣诞礼物 第165章 圣诞礼物 一阵令人紧张的沉默,三人分开坐在单人椅上,明明只隔开了一英尺,赫敏却感觉是那么孤立无援。 左手边,罗恩微张著嘴两眼空洞发直,不像有脑子的样子,右手边哈利一直低著头, 看上去比她还紧张纠结。 赫敏的手指绞在一起,缩著脖子聋拉著脑袋,她无力地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你消失了將近一个月,我们很担心你———” “担心到了我的寢室里?”柯勒说,“嘿,你们知道吗,如果有人入侵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壁炉里的火焰就会变成绿色一—” “一一但它没有。”哈利抬起了头,赫敏呻吟了一声,表情更加苦恼了。 “因为你们十分好运,有人自愿带著你们进入,不然你们可就要给所有人一个圣诞惊喜了。” 柯勒轻声说,“格兰杰小姐你真的很厉害,计划这一切並成功实施一一你们违反了至少五十条校规—. “因为我认为有些事情比遵守校规更重要,”赫敏情绪激动地说,“那么的多人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胁,根据我们的消息,马尔福就是背后的操纵者!” “我理解,但这不是重点,更不是你们调查我的理由,我和继承者可一点关係都没有。” 罗恩放弃了挣扎,他说:“因为我们对你的秘密很好奇,我们想更了解你一点。”哈利和赫敏不自然地笑了笑。 “我的秘密一一那可太多了,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哪个,”柯勒不紧不慢地说,“这样问下去太慢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柯勒经过快速的理智判断,决定用一点魔法手段, 【哈利·波特,抬起头,看看我!】 哈利感觉自己实在不能拒绝,他机械一样地抬起了头,对上柯勒视线的一剎那,他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这段时间里担心的问题,一幅幅画面像书页一样翻动,积压著的不安与烦躁一股脑涌上心头。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塞进了洗衣机里天旋地转,比被带著幻影移形还要噁心,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温热的物件。 哈利回过神,发现是一杯热牛奶。 “喝了吧,会好受一点,还有我之前给你们的三明治也赶快吃了,別浪费。” 柯勒又拿出三只玻璃杯,倒满牛奶,两杯分別飞向罗恩和赫敏,剩下一杯他两口喝完,刚刚的一瞬间柯勒到了哈利的记忆里,亲身体会了对方住进校医院后的种种遭遇。 邓布利多告诉柯勒,摄神取念的形式多种多样,有人是读取梦境,有人是辨別谎言, 还有人的就是读心,而柯勒这样的回溯者並不多见。 柯勒的感受不比哈利好受多少,此刻他觉得自己需要稍稍缓一缓,於是他又给自己续了一杯牛奶。 “我刚刚对波特用了摄神取念” “摄神取念!”罗恩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赫敏和哈利不安地望向他,牛奶和三明治他们一口都没动。 “一种可以读取人思想的超高深魔法,”罗恩说,“妈妈一直希望能学会它,这样她就不用再猜到底是谁在家里捣蛋了。” 哈利沉默了,赫敏瞪大了眼睛说:“读心术!没想到这这种魔法真的存在。” “不算是,我只是能阅读別人的记忆,”柯勒从包里拿出纸盒和各种各样奇怪的小物件,继续给送人的圣诞礼物包装,“不过,这足以让我知道波特的狮子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这是侵犯別人隱私的”赫敏的声音突然小成了蚂蚁。 哈利感觉十分难堪,他小声说,“柯勒,你看见了多少?” “放心,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这样就能防止別有用心的坏人利用你了。”哈利感觉更加难堪了,柯勒接著说,“还不吃吗?这是我最后一遍帮你们热食物。” 没有任何咒语,也没有挥动魔杖,哈利和赫敏手里三明治和牛奶就冒出了热气,两人不再犹豫,几口就解决了它们。 赫敏用手背抹掉嘴边的一圈沫子说:“柯勒,你为什么会这种咒语?” “问我问题?”柯勒隨手把贺卡捆在礼盒上说,“格兰杰小姐,你是不是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啊。” “但你都读了哈利的记忆,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的,我都知道了,但这代表我有义务给你解答疑惑吗?我想说,我能说一一我自然会说,”柯勒慢悠悠地道,“接下来我希望你们闭嘴,安静地听,不要再打断我说话。” “有些人天生就会掌握某些魔法能力,不用施法不用念咒只要想一想就能做到,这就是天赋,”赫敏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忍住了,“而我呢,有很多这样的天赋,只不过都在潜伏中,它们会根据一些意外情况突然蹦出来,给我造成一点点小麻烦,就比如说这次的魔热症。” “具体的內容你们可以去看西弗今年暑假髮表的论文,上面有更详细的解释。” “而摄魂取念就是我新出现的一种天赋,它就在我得魔热症那天觉醒,我失踪的那几天一直在练习掌控它,所以才没回来上学,这足够解答你们的疑惑了吗?” 柯勒半真半假地解释了自己的情况,以免这些麻烦的傢伙揪著不放,他刚刚可在哈利的记忆里切实体会到了那份执著。 “再说说你们关心的另一个问题一一我曾经就给波特说过了,”柯勒说,“西弗勒斯拥有我的合法监护权,这是魔法部承认的。” “我不是僕人、不是犯人,是也仅是他的学徒,能听懂吗?” 哈利三人点了点头,柯勒接著说:“至於其他的一切,就不方便我来说了,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见邓布利多,帮你们解答疑问,顺便討论一下惩罚一一唔,五十多条校规呢,希望大黄蜂不要包庇你们。” 罗恩叫道:“什么!去,去见邓布利多!” “对啊,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憋著话不说,这可不是个好事,”柯勒耸了耸说,“我就大发善心地帮你们一把。” 哈利呆呆地瞪著柯勒,又猛地错开视线不与柯勒直视。 “別怕,我不会隨便用摄神取念,我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怎么会有空间装別人的记忆。” 柯勒拿起下一件礼物一一小小的手织毛衣,他想了想直接掏出宠物口袋,当著三人的面放出了斯普林小姐和两只蒲绒绒,至於洛丽丝夫人,她不喜欢被捉进口袋里,现在正趴在公共休息室壁炉边的地毯上。 把毛衣套在斯普林小姐的脖子上后,柯勒满意地撒开手,斯普林小姐不適地扭了扭脖子,就踏著小步子在柯勒的被子上踩了一个窝趴了下去。 两只蒲绒绒扑向罗恩,只听一声惨烈的尖叫,赫敏和哈利手忙脚乱地一人一只把蒲绒绒拉开,担心地问:“罗恩,你怎么样?” “它们只是去韦斯莱先生的鼻子里找了点零食,”柯勒边说,边把手边的三个牛皮纸包著的礼盒扔了过去,“里面是你们今年的圣诞礼物,最大的那个是波特的,最小的是韦斯莱的。” 哈利忙伸手接住,分给罗恩和赫敏,他们打量起柯勒和他身边还没有包好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奇怪物件一一和呼啦圈一样大的项圈、不断吐著奇怪绿色泡泡的怪瓶子、一根腿·三人有点不敢拆开自己的礼物看。 罗恩先撕开外包装的牛皮纸,里面是一个通体漆黑的细长木匣子,大约有十五英寸长四指宽,打开盖子,哈利和赫敏都凑过了脑袋来看,里面是一块深红色的透亮膏体。 “这是什么?”罗恩没在木盒上找到任何一个字。 “龙肉熬炼的油,可以用来护理魔杖,”柯勒说,“你哥哥查理让我告诉你,妥善对待他的旧魔杖、老朋友。” 赫敏和哈利也拆开了他们的礼物,赫敏的是一只装满淡绿色膏体玻璃罐子,同样没有任何文字说明,柯勒简明地说:“洗髮膏,能顺发,也能去油,不过你这款主要还是用来顺发的。” “你还有別的款?”赫敏好奇地问。 “嗯,西弗的是去油强效款,你们没发现他的头髮比以前清爽很多了吗?” 三人沉默著摇了头,柯勒也沉默了,怎么回事呢,难道是他天天喊老油头喊的吗,要不下次换个称呼? 哈利对自己的礼物倒是没有多少疑问,他面前是一大旧书,《智胜黑魔法》、《自卫魔咒集》、《与狼人一起流浪(刪减版)》、《实用魔法大全(简版)》-他隨意地翻开一本,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更神奇地是,有些还画了简易的小人,活灵活现地进行著演示,赫敏的眼睛都看直了,稳稳地冒著绿光。 “这是我用过的旧书,都是复製的,原本我可不捨得给你,”柯勒终於处理好了所有礼物,他把它们搬到寢室里的圣诞树下,又递出一张填好只差签名的表,“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完全可以自学,你可以和我一样申请免修洛哈特的课,明天去找大黄蜂签个字就好。” “哇一一我们也可以吗?”罗恩羡慕地说著,他的头髮开始变红,时间已经不知不觉间地过去了,在柯勒感兴趣的注视下,他们三人都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罗恩比沙比尼高了半头多,又长手长脚,衣服一下子紧巴巴地绑在身上,赫敏和他的情况截然相反,倒是哈利依旧妥帖地穿著怀特的衣服。 “这个要你们自己去问他,”柯勒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三件长款羊绒睡衣,邓布利多的暑期赠礼还是派上了用场,“把衣服换了,还有复方汤剂,交上来。” 三人留下装有魔药的瓶子就一人选了一套衣服,柯勒站起身让出了床,他眯著眼打量向另外三张床走的三人:“你们要去哪?” 一阵尷尬的沉默后,柯勒拉下自己的床帘,伸手指著自己的床,不用多言,三人依次爬了上去换上睡衣,罗恩是最后一个换衣服的,他出来的时候看见柯勒正对著沙比尼的床施魔法,他的耳朵微微有些泛红。 “他们的床你们不要动,今天晚上你们睡我的床———” “那你睡哪里?”哈利问,“这张床也不够大,还有赫敏,她总不能和我们睡一起吧。” “我今天晚上本来就不准备睡,我要看圣诞礼物是怎么突然出现的,”柯勒发现哈利三人的表情十分古怪,“怎么了?” “柯勒,你不会是想等圣诞老人吧?”赫敏憋笑著说。 “我看起来有这么蠢吗?我只是想研究一下礼物和圣诞树之间的传送魔法,睡觉问题你们不用担心一”柯勒甩出魔杖对准床,“复製成双!速速变大!” “好了,格兰杰你睡这张复製出来的床,你们两个睡这张大的,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盥洗室,洗漱完你们就快点睡觉,明天早起,我带你们去找大黄蜂。” “我们就这样出去?外面有人!”罗恩说。 “有我在,你们怕什么,混淆视听!閒人退避!” 柯勒又施了两个咒语,带著心惊胆战的三人,直直出了寢室的门,路过几名在壁炉边进行著问答覆习的斯莱特林的五年级,轻鬆走进了盥洗室,几人在男女盥洗室的分叉口分开。 过了半个钟的时间,柯勒又带著洗漱好的三人回到了寢室,罗恩大喘气著说:“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的,他们就像看不见我们一样!” “这和麻瓜屏蔽咒很像。”赫敏说。 “没错,確实是麻瓜屏蔽咒的改良版本。” 柯勒应付了半天,才让三人闭嘴老实地躺进被子里,柯勒留了一盏夜灯,带看毯子和坐垫靠在玻璃窗边静静地看书。 罗恩和哈利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著,罗恩向左翻把哈利的被子捲走了,哈利向右翻夺回了被子,又让罗恩整个暴露在冷空气里,两人同时翻过身一一对视一一同时扯住了被子互不相让。 柯勒幽幽地说:“你们两个请对我的被子温柔一点。” 哈利和罗恩安稳了下来,但赫敏又不老实了,她实在受不了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看书,一把掀开被子腾地坐起,问道:“柯勒,我睡不著能不能借你的书看?” 哈利也立刻说:“我也想看你给我的那些书。” “那个,我不想看书,就是睡不著,”罗恩说,“我可以陪你等圣诞礼物消失。” “—隨便你们。” 玻璃窗边多了三个和柯勒一样裹著毯子的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罗恩熬不住无聊,他摩著自己的礼物,问道:“柯勒,你———不生气吗?” “生气?你是想让我骂你吗?”罗恩猛地摇头,柯勒说,“相比於生气,我更觉得好笑一一韦斯莱先生,你演技不错,或许能和马尔福搭档演一场舞台剧。” “呵呵一—”罗恩乾巴巴笑了两声。 “好了,睡觉去吧,有床不躺,和我在这里挨冻,傻子吗?” 哈利抽了抽气说:“按你的说法,你也是傻子。”罗恩和赫敏佩服地看向哈利。 “我会保温魔法,你们又不会,”柯勒说著爬上了自己的床,“还傻站著做什么,我要关灯了。” 三人奔向了各自的床铺。 熄灯时间到了。 灯又开了,柯勒臭著一张脸,把床缩小,又复製出了两张床。 “一人一张床!” 第166章 给邓布利多的小惊喜 第166章 给邓布利多的小惊喜 第二天早晨,哈利很早就醒了,在床上翻了个身,只见屋子角落里有一颗掛著金星和铃鐺的圣诞树,长著翅膀的透明仙子拿著小桶,向它的周围撒出洁白的雪,树下是分好的两堆礼物。 柯勒和赫敏比他醒得还要早,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站在树旁边拆礼物,哈利看见他们同时拆出了一件毛衣,分別是粉色和灰色。 赫敏毫不犹豫地用它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边换边问:“柯勒,我能看看你手上的另一个礼物吗一—呢,一只袋子?” 柯勒把灰色的毛衣叠好放进书包说:“你已经看了,准確来说是一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袋子。” “又来一个?”哈利裹著被子从床上坐起了身,也参与进討论,“柯勒你这下有三只百宝袋了。” 柯勒拉开带子,把袋子口到最大,里面传出“po、po、po”的奇怪声音,赫敏好奇地凑过头来看,柯勒一手按在她脸颊上给她推远了些,赫敏没来得及抱怨,一只浑身覆盖著白色绒毛的幼鸟猛地从里面飞了出来,嘴里衔著一个红信封。 不等柯勒接过,信封的四角就出了白烟,接看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柯勒一—”已经有点清醒,但还迷瞪著眼的罗恩嚇了个激灵,“是邓布利多来了吗!” “嘘一—”赫敏和哈利同时说。 “一一这只小雕號是我们送你的圣诞礼物,我本来想把家里那几只猫狸子的小崽子送给你一只,但它们看得太严了柯勒呵呵笑了出来,伸手让面前飞得有些吃力了的小猫头鹰落在上面,对方用宝石一样的橙棕色圆眼睛盯著柯勒,又“po”地叫一声。 “.—恰好罗夫刚去了非洲旅游,从几位麻瓜手里救下了一窝猫头鹰,唉,不管是神奇动物还是普通生物,都总有这样的命运一一这只雕鸦就是它们的幼崽,虽然它目前刚学会飞行不久,没有起名也没有经过训练” “不过它的魔法亲和力很强,是一只很聪明的小猫头鹰,我相信你教导起它来不会太过费劲。” 罗恩和哈利已经跳下了床,上下左右,绕著圈围著猫头鹰打量,罗恩伸手想戳它肩部白色斑点形成的明显线条一一他被无形的力量揪住领子倒飞了出去,摔在床上。 “邓布利多给我写了信,我很震惊,不列顛已经四百多年没有目睹蛇怪的记录了,我也只在美洲南部的一个部落里见过这种生物一一对它的了解实在有限,没办法给到你们什么帮助.” “我加入蛇怪搜捕小队的申请,也被魔法部和董事会驳回了,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但那完全是没必要的一一只有蛇佬腔可以控制蛇怪,希望你多加小心,如果有任何麻烦和问题,可以给我写信。” “最后,圣诞快乐。” 信封化成了灰烬,什么也没有留下。 “真不可思议!”罗恩说,“吼叫信居然还能这么用,我以为吼叫信就只能吼叫。” “吼叫信?”赫敏和哈利同时问。 “就是这个,不过真正的吼叫信可比这个要可怕一百倍,”罗恩若有所思地说,“或许,这取决於人?” “少说废话,赶快换衣服洗漱,我们该走了。”柯勒说。 “等等一一你不先给它起给个名字吗?”哈利指著柯勒手里的猫头鹰。 “温特(winter冬天),”柯勒早有了主意,他对著手上的雕鸦说,“你叫温特,让我看看是个先生,温特先生。” “斯普林(spring春天)飞来一一”窝在被子里打盹的斯普林小姐眼睛还没睁开,就到了柯勒的怀里,“温特先生,这是斯普林小姐,你们以后就是伙伴了。”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简单地举行完宠物会面仪式,柯勒就把它们收进了自己的宠物小包里,盯著哈利和罗恩:“衣服就在床头柜上,赶快换了洗漱,不然,我只能把你们冻住,然后装进我的包里和斯普林小姐还有温特先生作伴了。” 哈利问道:“柯勒,能不能等我们拆完礼物?” “麻烦,就十分钟———” 柯勒话音刚落,罗恩就扑到了圣诞树边:“让我看看,果然,第一件永远是妈妈的毛衣,还是暗紫红色的哈利,为什么你的变成了红色,你去年的明明是绿色,我明年也要换顏色。” “喔喔喔!”哈利吹著哨子回应,他哈哈大笑道,“蛇怪克星公鸡哨,弗雷德和乔治可真厉害!” 柯勒往嘴里塞了颗海格送他的乳脂软,隔棱隔棱地嚼著,见赫敏总看他,柯勒就把罐子递了出去。 赫敏的嘴里也发出了隔棱隔棱的声音:“我觉得,它应该烤软一点再吃。” “没影响,一样能吃。”柯勒拋翻著一枚金加隆说,这是斯內普送他的圣诞礼物,柯勒不能说不喜欢,只能说很嫌弃。 “但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你说的有道理。” 柯勒警向赫敏,不经意间看见了她手里的照片,是洛哈特,他把魔杖挥舞出复杂的样变出了一颗星星,就对著相片外行礼微笑,柯勒感觉自己看见了脏东西:“喷一—” “柯勒,你也討厌他?”赫敏问。 “谁会不討厌他,”罗恩换好衣服走了过来,他抢走赫敏手里的照片,发现背后还有一行字,“致聪明的格兰杰小姐,圣诞快乐” 赫敏扑了过去,想把洛哈特的签名照片抢回去,罗恩举著照片,仗著身高和手长优势在柯勒的寢室里玩起了躲避战。 “罗恩,还给我!” “我看完就还给你,希望一一你就像这颗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照片!” 柯勒两指捏著照片,冷冰冰地说:“三位,十分钟到了,不管你们还有什么理由都跟我走吧,別忘了戴眼镜。” 柯勒挥动魔杖,地上拆出的包装垃圾和复製出的床噗地一下消失了,他手指一弹照片就飞进了赫敏的挎包里,去盥洗室洗漱后,柯勒就直接领著几人出了休息室。 外面的走廊十分空荡,进入了地牢迷宫后,脚步声在石墙间回弹,轻、重、重,罗恩的脚步声最重最响亮,哈利意识到了不对,他看向柯勒的脚,阴森森的冷风在走道肆虐, 捲起了黑袍子的一角。 哈利清楚地看见柯勒的脚离地面还有一截距离,他这才想起金妮曾经和他们说过柯勒会飞,他有心和赫敏还有罗恩交谈,但他的这两位朋友又闹起了彆扭。 哈利知道现在不能找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说话,不然这场战爭的规模將扩大到三个人。 走出地下,却根本没有暖和半点,冷风变成了狂风,石制的城堡不知是哪里漏风,吹得人脸生疼,哈利和罗恩实在受不住这些风了,只得哈著气搓手取暖,赫敏找柯勒借了几只空玻璃罐,变出了蓝色风铃草火焰放在里面。 一人一朵,罗恩也有。 路过了一扇开的窗,柯勒挥手把它关上说:“自从费尔奇先生石化后,这些窗户就和洛丽丝夫人一样没人管了。” 赫敏把火焰罐子递给柯勒说:“不是还有你吗?” “她的主人是阿格斯·费尔奇,不是我,”柯勒说,“他们是一起的。” 几人路过一扇窗,就关上一扇窗,雪和风敲著窗,但它们只能等著调皮的学生再来给它们开锁了。 柯勒带著三人停在一个巨大石像前,在一楼的教工休息室的门口就有两尊小一点的, 三人知道到地点了。 “冰镇柠檬汁。” 突然,巨大的石兽雕像突然活了起来,它灵活地跳到一边,身后的墙缓缓分开露出了后面的旋转楼梯。 “哇一”三人齐齐地叫道。 走进墙內,楼梯带著四人上升,很快就到了一扇有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的櫟木门前,柯勒敲了敲门,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哈利三人紧紧地跟上,里面的一切完全吸引住了他们的眼球。 旋转的、跳舞的小银器,细长腿的高桌,爪子脚的矮桌,满墙的画像,里面的人物正在打鼾,赫敏小声地和哈利两人介绍:“那是歷代校长画像,是最具智慧的画像之一。” 柯勒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门口的镀金棲枝上没有福克斯的身影,窗帘也是关著的,他明白邓布利多今天可能打算睡个懒觉。 “你们在沙发上坐一会,我去叫他起床— “不一” 哈利三人一齐尖叫著,墙上的画像被嚇醒了,一个个都瞪圆了眼晴。 “这不太好吧,”赫敏扭捏地说,“我们就这样突然来了,还打扰邓布利多教授休息哈利和罗恩猛点头,哈利的心中尤其后悔,他觉得不需要见邓布利多,他也能知道他心中的那些预测和猜想错得有多么离谱。 “你这男孩又来了,幸好你不是我的学生。”画框里的一个穿著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配色服装的老人开了口。 “很抱歉,布莱克校长,”柯勒礼貌地微笑,“今天是圣诞节,我来给大黄蜂送圣诞礼物了,三份,麻烦您帮我去叫一下他。” “你要知道,我是绝不允许学生给教授起外號的。”布莱克校长说著,离开了画像, 再回来时盯著柯勒重重哼了一声,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了。 柯勒已经在和分院帽討论它的新歌创作了,哈利三人还侷促地站著,不管是手还是脚都好像不长在他们的身上一样,只有眼晴还能自由地运动。 不多时,排在墙边的一列柜子里,棕色柜子的门突然打开,邓布利多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带著晨衣,头上还戴著有银色星星垂饰的睡帽,鬍子被整整齐齐编成了麻,防止睡觉时缠在一起,肩膀上还站著一只老態龙钟的禿毛火鸡。 火鸡扑棱翅膀飞了起来,罗恩和哈利眼见著邓布利多的圣诞食材,在空中著起了火, 一缕缕灰尘落了下来,柯勒忙伸手接住捧了一手的未完全熄灭的灰,烫得他有点牙咧嘴,但还是没有放开手。 “我想它实在是迫不及待了,它三个星期前就能涅繁了,但你不在一一我们说好了一一要等你回来,”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看向另外三个惊的小孩,笑容更明显了,“它是福克斯,是你们入学那天看见的漂亮凤凰,它正在经歷涅” “我知道!”赫敏激动地说,“凤凰在临死之际,就会自焚,然后从灰烬里重生,凤凰是极其稀少又罕见的神奇动物,它的眼泪据说是世界上最好的疗伤药水,不过很罕见, 非常罕见!” “很丰富的学识,格兰杰小姐,我应该为你,给格兰芬多加五分。” 赫敏一下子想起了她带头违反了五十多条校规的事情,她根本高兴不起来。 柯勒捧著灰,他的手已经適应了温度,此刻他真感觉到里面正在发生奇妙的魔法反应,轻轻的、痒痒的触感传来,灰开始抖动,一只小小的、全身皱巴巴的雏鸟从里面探出了头。 “好丑。”柯勒说。 福克斯復甦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啼叫,而是用新生的喙啄了柯勒手指一口。 “又丑又小气。”柯勒说著,福克斯又啄了他一口。 “现在是一一六点,”邓布利多坐到了桌子后的高背椅上,给几人找了一张沙发,“柯勒,我记得我说过,这段时间不適合晨游。” “我时刻注意著,没问题的,”柯勒想用手指三人, ,但他还得捧著福克斯,“而且他们才是主角,我先来简短说说他们做了什么吧。”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晴扫过三人,轻轻嗯了一声,就靠在了椅背上,拿起手边的毛毯就往身上盖。 “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多次闯入女厕所。”邓布利多盖毛毯的动作变得缓慢,他奇怪地看向两人。 “格兰杰小姐熬製复方汤剂。”柯勒拿出药瓶,邓布利多放下了毛毯。 “波特先生炸了同学的坩堝,让格兰杰小姐去偷西弗的魔药材料。”邓布利多坐直了身体。 “他们变成了我的舍友,潜入斯莱特林休息室,找马尔福问了一些有关蛇怪和继承人的问题,但没有收穫。”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手放在桌子上打点。 “然后他们又闯进了我的寢室,翻我的抽屉和柜子,目的是找我的秘密,但依旧没有什么收穫。”邓布利多睁开了眼睛,端详著柯勒。 “你是怎么想的?”邓布利多问。 “我怎么想?邓布利多教授你才是校长,我只负责带他们来见您,”柯勒说,“尤其是波特,他的问题和小心思最多,您得和他好好聊聊。”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摄魂取念了啊,”柯勒笑著说,“你也可以对我用,一次性能读两个人的记忆,还免得我解释了。” 邓布利多沉默了。 第167章 审判 第167章 审判 邓布利多停顿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凝望著柯勒,过了一会儿他稍微歪了一下头说:“柯勒,麻烦你去把壁炉里的火点起来,屋里有点冷了,还有帘子,也拉开吧。” 柯勒把幼小的福克斯放进镀金棲枝下面的盘子里,又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涅灰装进了罐子里,才按邓布利多说的去做一一屋里暖和了起来,一隙阳光猛地扩大,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窗外一片银白,浅粉淡紫的天托著纤细的云,可以远远地看见海格的小屋升起炊烟窗上结满了水雾,宛如碎钻一般闪耀。 “真是万幸,柯勒首先想到了我,而不是斯內普教授,”邓布利多把目光移到了哈利、罗恩还有赫敏身上,面带微笑,“不得不说,能成功做到这些事情很值得骄傲,但你们的这些行为” “这些话我都说过了,您应该说点別的,”柯勒小声地说,“真不打算看一下我的记忆吗,那样能省很多事。” “吃早饭了吗?”邓布利多敲了桌子三下,一盘子烤麵包和几罐果酱突然出现,慢悠悠地飞到了几人面前,只有柯勒的嘴巴被突然出现的乾巴巴的麵包塞满,一句话都说不了。 哈利、罗恩还有赫敏看著面前的食物相互对视著,他们明白柯勒让人边吃饭边审问的习惯是和谁学的了,有了经验,哈利熟练地接过麵包和果酱,一边把它们分给罗恩和赫敏,一边说:“校长,我们確实有很多疑问,也一一隱瞒了很多事情。” “很抱歉。”哈利说,罗恩和赫敏也跟著出声。 “我,我是个蛇佬腔,在刚开学的时候我就听到过一些奇怪的声音一一”邓布利多面带微笑没有说话,哈利知道他在鼓励自己接著说下去,“万圣节晚宴那天,我就是被声音吸引了过去,然后发现了被石化的费尔奇先生。” “我担心被怀疑,所以一直没有说—” 罗恩和赫敏抢著说:“是我让哈利不要说的!” 他们隔著哈利对视著,然后异口同声道:“是我!” “好了好了,现在是我的认罪时间,还没有轮到你们呢,”哈利无奈地说,浑身更加轻鬆了,“在知道怪物是蛇怪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听到的应该就是蛇怪的声音一一先生,柯勒有告诉过您吗?” “鼓鼓遇害后,他才告诉我们。” “我们?”哈利问。 “西弗勒斯也知道。”柯勒嚼著乾巴巴的麵包,抽空回答,又从书包里取了一壶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接著牛奶壶就飘走了,柯勒怒视著邓布利多。 “確实是因为这个线索,我们才能更快地確定背后作乱的怪兽是蛇怪,”哈利三人內狡地低下了头,邓布利多又召唤出三只玻璃杯,给他们倒满了牛奶又放了好几块方,“但在知道这个消息前,我们其实已经对它的身份有了猜测——” “还记得你们刚开学不久的那次草药课意外吗,斯普劳特教授和麦格教授事后进行了调查,发现是有人在隆巴顿先生的盆土里理了一枚恶作剧烟火。” 邓布利多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枚一端炸成的烟残余物,“现在想来,这大概就是背后那人做的,他想毁了学校里的曼德拉草,不过选择的手段似乎威力不足。” 哈利三人张大了嘴巴,罗恩的眼睛瞪得和灯泡一样大,他摘下脸上的防蛇怪眼镜伸著头去看。 “是不是很熟悉?”邓布利多轻笑著,“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扭成麻的黑色的烟火,这是斯內普教授给我的,他说课上出现了意外。”罗恩和哈利默默喝了一大口牛奶。 柯勒还没见过这两个东西,他凑近仔细地看,想要对比它们和自己的泡泡烟之间的区別。 邓布利多接著说:“之后我又得到一个消息,海格饲养的公鸡被连续谋杀,这时我就对怪兽的身份有了猜测,接著柯勒对我说,要注意蛇,那一刻起蛇怪的身份彻底藏不住了。” “他后来对我说“哈利·波特是蛇佬腔”,也只是给我的判断增加了些砝码,”邓布利多把烟残余物重新扫进抽屉,“所以不必自责,冒险的道路从不止一条,错过了, 还会遇见树。” “孩子们,选择合適的道路非常重要,草坪还是沙漠,河流还是泥潭,天空还是深渊,这值得我们用尽一生思考。” “鑑於你们这次行为的严重性,我会扣除格兰芬多五十分,每人五十分,同时,罚三天假期禁闭,我还必须警告你们,要是再有这样的行为,我就只能开除你们了,”赫敏尖叫一声,又马上用手捂住了嘴,“我会告诉麦格教授,我在夜晚的城堡里发现了你们,柯勒一” “我是多嘴的人吗?”柯勒说。 “嗯,很好,还有什么疑问吗,或者是任何想对我说的话。”邓布利多温和地看著三人。 三人对视著,哈利把多比和对马尔福操纵阴谋的猜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他说的口乾了,邓布利多又给他的杯子里续上牛奶,哈利觉得自己的嘴里全是奶腥味,有些犯噁心,之后的牛奶一口没动。 邓布利多听完后目光闪动,十指交叉放在了桌上,儼然一副思考中的模样,哈利心中开心地想著自己还是能帮上一点忙的。 却听邓布利多说:“我从另一个可靠消息来源那里,已经推测出了相似的结果,”他俏皮地眨了眨接著说,“明年马尔福先生就会入驻霍格沃茨城堡,这样我们才能有更多的机会观察他,那时候才是你们发力的好时间一一记住了,只准用眼睛。” 柯勒看著哈利三人呆滯的表情,咕咕咕笑了起来。 “我就说不用担心,邓布利多教授会解决一切的,”罗恩小声地说,“我们应该相信他·...” 赫敏瞪著他,更小声地说:“我从不记得你有说过这句话!” “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一一”邓布利多抽出纸笔,地写字,“请把这份信带给麦格教授,她会安排好你们的假期处罚,当然啦,是从明天开始,今天可是圣诞节, 我还没有那么残忍。” 赫敏看看看哈利,果然上前领了信件又拉著罗恩想要离开,但罗恩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赫敏的脸颊上泛起羞怒的红晕,她为自己和罗恩之间只有一汤勺的默契哀嘆。 “教授,那个烟一—”罗恩紧了拳头,“能让我再看一眼吗?” 邓布利多重新拿出烟,罗恩忙走到桌前拿起仔细观察,他把烟翻到底部,剥开纸皮的一角。 “这是弗雷德改良后的特製费力拔烟火,他们说它的威力能把屋顶掀翻,所以一一” “所以继承者是格兰芬多的?”赫敏不可置信地叫道,罗恩沉默著。 “格兰杰小姐,这不是关键,”邓布利多温和地道,“还记得我说的吗,要找的不是人(who),而是密室(where)与方法(how),前者会变,而后两者却不会。” “韦斯莱先生,我很高兴能得到这个线索,当麻烦涉及到家人和朋友时,做出正確的判断才显得更加可贵一一格兰芬多加五十分一一好了,快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不会再让我的学生被冤枉。” 赫敏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佩服,她再次拉著罗恩走,她轻鬆地拉动了,两人离开房间,关门时她对哈利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先生,我入学后一直有一个疑惑,”哈利看向了柯勒,又看向了架子上的分院帽,“我们到底是凭藉什么分院的呢,分院帽在一开始给我的分院是一一斯莱特林。” “但你现在是格兰芬多,不是吗?”邓布利多说。 “嗯,那是因为我提出不去斯莱特林,”哈利纠结地说,“我会蛇佬腔,这分明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才有的天赋,而我可能还有著更多更隱蔽的,属於斯莱特林的一些特徵。” “勇气、忠诚、智慧、野心,每个人都拥有它们,每个人都拥有多个学院的可能性,”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你可以是斯莱特林,但你做出了选择格兰芬多拥有勇气,不是只有勇气,我们同样对朋友忠诚,有计谋有策略,沉著冷静。” “我们是多面的,每个人都具有著多种可能性,学院不能阻止我们的嚮往,分院帽也不能提前决定我们的未来,但我不得不承认,它確实减少了许多微弱的可能性。” “哦一一你在责备我吗?”架子上的帽子突然开了口,很是不满邓布利多的话,“我自霍格沃茨建立之初就开始分院了,这么多年来,我总能把学生放在合適的学院。” “听我说完,但它也放大了许多可能性一一”窗外的光照在邓布利多的脸上,陷在他的皱纹里,“属于格兰芬多的孩子即使胆怯,也会被他的勇敢鼓舞;属於斯莱特林的孩子即使无能,也会被他的优秀振奋,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更是如此。” “我见过太多笨小孩,大喊一句“我是拉文克劳”,於是开始变得智慧充满信心,在我看来,不管是哪个学院,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因为总有四分之三的人与我们不同, 又证明著我们是特殊而宝贵的四分之一。” “可是赫奇帕奇的人很多啊——.”哈利下意识地说,又猛地闭上嘴。 “所以他们的朋友总是最多的,”邓布利多说,“哈利,我们要学会看见优点,你的妈妈莉莉,就总能发现那些微弱的美,在我看来,你完全拥有你父母身上全部的优点和潜力,勇敢正义,善良忠诚,足智多谋—” 哈利的脸顿时变成了鲜艷的红色,他不自然地在沙发里扭了扭身子。 “也拥有著伏地魔的法力,”哈利的喜悦破碎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邓布利多,只听他接著说,“你的伤疤一一伏地魔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一一可能承载著他的一部分力量, 伏地魔会说蛇佬腔,所以你也会了。” 哈利目瞪口呆,绝望地用他翠绿色的眼睛注视邓布利多,柯勒挪动脚步想要溜走,但门关著离他也太远,他虚著眼晴看著窗户,或者他可以直接跳出去。 “邓布利多教授,这是什么意思?”哈利问。 “他標记了你,”邓布利多拉住柯勒,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小臂,“哈利,在你出生前有个预言,黑魔王將標记一个七月末出生的孩子一—就是你一一作为劲敌———“ “你会凭藉著他所不能拥有力量,战胜他。” “什么?”哈利紧张地问。 “一年级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了,”邓布利多缓缓地说,“是爱的力量。” 哈利看著自己的手,他知道这双普通的手贴在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脸上时,就会变成烙铁一般让对方痛苦难忍,想到未来打败伏地魔的重任落在了自己的肩上,哈利的心就怦怦直跳。 “我一直犹豫著要什么时候告诉你真相,一个孩子是否应该,又能否可以在宝贵的童年就承受那么多压力,”柯勒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地更紧了,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说,“但一些意外和变化的出现了—” “柯勒让我见识到,某些成人或许还不如一个孩子,我应该给你们孩子的童年,但又不应该蒙住你们的眼睛,阻止你们去看现实的世界,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並每年都多告诉你一点点,好让你能做好准备。” 哈利郑重地点头,目光坚定又炽热。 “而另一个人的出现更为重要,有他在你的身边做支撑,我才能放下心来,他叫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你的教父—” 哈利的脑袋被无数费力拔烟火轰炸了:“他、他不是在阿兹卡班吗?” “谁告诉你的.”柯勒觉得邓布利多老糊涂了,还能有谁,他轻轻扯了扯对方的手,邓布利多无奈地说,“好吧,我知道是谁了———-斯內普。”” “但他没有告诉你全部,你的教父是被冤枉的,而我已经找到了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预计在明年,哦不,应该是今年的六月,魔法部就会展开对他的重新判决。” “彻底洗清他的罪名,扭转所有人对他的误解会十分困难,但一一如果只是让他离开阿兹卡班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邓布利多面带微笑,静静地注视著像个木偶一样的哈利,屋內静悄悄的,只有银器噗噗吐烟雾的声音。 “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哈利含糊不清地问,“我在学校的往年处罚记录里,找到了他还有我的父亲一一很多,数都数不过来。” “你不也有很多处罚记录,今天还新增了好几条,”柯勒忍不住了,他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墨跡,“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就等他回来后自己去看唄。” “审判会议举行时,我会带你们过去的。” “我们?”柯勒扭头问。 “嗯,不过你是证人。”邓布利多说。 柯勒点了点头,问道:“我会见到比利兹吗?』 “会,”邓布利多望向窗外耀眼的白景,“在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审判后,就是属於她的审判,你还要出席一次。” 哈利知道自己不该问,可他还是问道:“比利兹是柯勒的什么人?” 柯勒平静地说:“算是我的养母吧。” “审判——”哈利担心地看著柯勒,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觉得应该把空间留给柯勒,於是稳步走向了门外,邓布利多提醒道:“哈利,今天的谈话你需要保密,就算是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都不能告诉。” 哈利点头离开了,邓布利多也鬆开柯勒的手臂,在他说话前,柯勒反而开了口。 “大黄蜂,你说我到时候穿件写有fuck或者shit的衣服怎么样?” “哈哈哈一一我认为可以,但斯內普是不会允许的。” “不,他会的,”柯勒狡地笑道,“毕竟前一场审判可是布莱克先生的。” 邓布利多稍微歪了一下头,笑了,银白的鬍子地抖动。 第168章 惊喜 第168章 惊喜 邓布利多给柯勒分享了一个名叫冥想盆的新奇玩意,还教了他一种能提取记忆的方法冥想盆是一个刻有符文的浅底石盆,只要把抽取出的记忆倒进盆里就能反覆地读取, 以另一种视角重新观察思考。 柯勒基本整个上午都待在校长办公室里,研究这些东西,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放弃了提取斯普林小姐记忆的想法,和邓布利多一起下楼吃午饭。 因为蛇怪的缘故,留在学校里的学生要比去年少很多,拉文克劳甚至只有两位学生, 其中一人就是秋·张,她今天散著头髮戴了一顶鹿角帽,显得十分可爱。 另一人是米婭·特拉弗斯,她的发量出奇的多,而且又长又卷,她有时会直接披在身后不做打理,但更多时候还是会编成一整根麻垂在身后,活像一条长长的灰蟒。 不过她今天显然要换个髮型了,秋·张坐在特拉弗斯的后面,手里拿看她的头髮,手边还放著柔顺药剂和几只发卡,多亏了秋·张的功劳,特拉弗斯的髮型在放假后从没有重样过。 秋·张说是练习柯勒教她的顺发咒,但柯勒感觉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玩头髮。 “米婭,你要蝴蝶结还是寄生发圈?”秋·张自问自答道,“今天是圣诞节,还是寄生发圈比较好,这是我前段时间刚买的一一说著她手边一条长长的银色丝线就穿过她手上编好的盘发,灵活地在发缝间穿梭,最后两头相接合成了一个圈,橙红色的寄生果样式的红宝石缀在上面,凸显出创造者的手艺精湛。 “好啦,真漂亮,你快看看,”秋·张边拿出一面铜镜递给特拉弗斯,边招呼著柯勒“柯勒,帮忙变个镜子。” 柯勒有些吃味了,他没有怨言地抬起魔杖一股水流就从杖尖冒出,在特拉弗斯身后形成一面水镜,他看向秋说:“张小姐,你应该把你的精力放到这些正式的魔法上,还有你的无声施法一—” 秋背过了身,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同时把魔杖从腋下伸出,柯勒眯起了眼没有躲,他的头上也出现了一顶鹿角帽。 “不错的无声的施法,但如果是昏昏倒地,或者统统石化就更好了。”柯勒说。 “我用不到嘛,而且我对这些东西真的不感兴趣,”秋·张碘地笑了笑,重新看向米婭·特拉弗斯,“怎么样,喜欢吗?” 特拉弗斯把铜镜还给了秋,平淡地说:“嗯,还不错,比我弄得好一些。” “能好一些,就好一些吧,”秋温柔地笑著,“邓布利多教授在招手,我们快去抢个好位置。” 邓布利多把礼堂重新布置了一番,四张学院长桌被移到了墙边,他转而在中间摆上一张小了些的长桌,他坐在主位上,各位教授在他的旁边以此落座,秋·张先拉著柯勒和特拉弗斯坐到了邓布利多的正对面。 笑眯眯的老人討要了一顶鹿角帽,秋开心地又用出了自己的魔法,柯勒和特拉弗斯同时嫌弃地翻白眼,他们一左一右围著秋,有些对称。 塞德里克这时也和几个赫奇帕奇来到了餐厅,他很自觉地坐到了柯勒左手边的位置。 哈利三人来得太迟,只剩临著教授的几个座位,赫敏机灵地抢到麦格教授旁边的座位,哈利和罗恩一对目光,立刻冲了出去,为了不做挨著斯內普的倒霉蛋,两人差点要打起来。 最后,罗恩终究是比哈利跑得快一点,哈利只能带著满心满脸的不甘坐到了斯內普旁边。 预料里的冷嘲热讽没有袭来,斯內普只是警了他一眼,就继续和旁边的辛尼斯塔教授討论月亮相关的天文问题。 哈利猜测,估计是圣诞节的气氛让斯內普今天心情不错。 “真好啊,我很早前就想和学生们坐一起吃饭了,”邓布利多用叉子敲了敲金杯吸引大家注意,“圣诞快乐,我在美食里藏了一枚金加隆,看看谁能先吃到这个小惊喜一一开始!” 柯勒刚给自己拿了一碟盛香肠的浅盘子,餐桌上就变得格外热闹,大家相互抢著东西吃,有著高尔和克拉布的助力,在餐桌的战场上马尔福无往不利。 很快,乔治和弗雷德就加入了哈利一方的队伍,眼见著马尔福面容窘迫即將败下阵来,哈利和罗恩咧嘴一笑,正要击掌欢呼时,罗恩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哈利转过头,对上了斯內普阴侧的黑眼晴,最终,这场战爭因为有场外因素的干扰而提前结束,哈利差点因为浪费食物以及弄脏了教授面前的桌子,而被扣分关禁闭。 好在邓布利多开口劝阻,斯內普才极不情愿地放过哈利,只是阴沉地盯著餐盘里的烤土豆,好像它也与他有仇似的。 柯勒保护著自己面前的一片区域不受干扰,一心只有食物,吃得满脸满手是油,不是他太过,只是烤鸡腿、烤羊排和烤火鸡还是用手抓著大口啃更实在。 “袖子!袖子!”秋·张尖叫著拦住柯勒,拎起他落进奶油汤里的袖子直皱眉,“油污除尽!柯勒,注意一点好吗。” “唔一—”柯勒咽下嘴里的肉,把油腻腻的手伸向塞德里克说,“帮个忙,不然秋就要发火了。” 塞德里克无奈地放下刀叉,帮柯勒把袖子捲起,没心没肺的柯勒立刻文重新拿起盘子里啃了一半的烤羊腿。 “我怎么感觉这段时间宴会上的烤肉特別多?”塞德里克嚼著为数不多的绿色蔬菜西兰说。 “因为好吃,我也喜欢吃。”柯勒含糊地回答著,因为生病失踪的缘故,急於表现的家养小精灵们短暂地放过了柯勒的饮食控制,基本是柯勒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用肉把肚子填饱后,柯勒对双手放了清洁咒才拿起叉子,象徵性地吃了几口蔬菜,喀拉喀拉的声音总让柯勒把自己想成一匹马,接著是有著各种各样的甜品,柯勒不是很喜欢这个环节,但其他人都吃得很开心。 桌子中央有一座高高的巧克力喷泉,大家用铁叉叉著麵包、和各式各样的水果沾满巧克力然后吃掉,柯勒捧著一杯果奶一一纯牛奶喝得太多,柯勒有些想吐一一欣赏著所有人的创作,只感觉自己被腻死在巧克力泉中了。 “啊,我吃到金加隆了,”秋·张在自己的布丁里找到了邓布利多藏的宝藏,“哈哈,我的运气很不错呢。” 柯勒靠在椅背上,舒服地打了一个饱隔,他不再像去年那样试图把自己撑死了,食足饭饱,餐桌上的人开始閒聊,柯勒也幻想起今天的晚宴,刚吃完一顿就开始想著下一顿柯勒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贪心了。 下午,柯勒和塞德里克去见了海格和牙牙,秋·张不想丟下特拉弗斯一个人,就牵著她的手跟在他们身后,海格中午喝了一些酒,非常热情地给了柯勒一个充满室息感的拥抱。 柯勒好不容易从海格的大鬍子里挣脱,牙牙就扑了过来一一柯勒坐在雪地里一一疯狂地舔他的脸,柯勒希望它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塞德里克和秋·张合力拉著牙牙的项圈,才把它拽开,特拉弗斯脸色惨白,腿不断发抖,站在原地眼睛向外凸起,紧紧地盯著牙牙,看上去已经快哭了。 “哦,我忘了,米婭非常怕狗一一”秋·张上前扶住了僵硬的特拉弗斯,海格忙说,“牙牙不会咬人的。” “但如果咬的话,它肯定能撕下一整块腿肉。”柯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特拉弗斯更抖了,秋·张瞪了柯勒一眼说:“我带米婭先回去了,晚宴见。” 她们走远后,塞德说:“你是故意的吧,为什么?” “因为我想带你去看一个惊喜,哦,也可能是个惊嚇,”柯勒一边检查牙牙的尾巴, 一边说,“秋可以看,但秋的朋友不行一一说实话,我认为她的朋友太多了。” “朋友多不是好事吗?” “差不多吧”柯勒知道塞德里克和秋是一类人,不想把这个问题碎了泡烂了给他解释清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柯勒不想用自己的想法去改变他们。 柯勒走到海格身边问:“可以带塞德一起去吗? “当然!” 塞德里克完全被弄糊涂了,只是手握牙牙的牵绳跟著柯勒和海格走,进入禁林,看见面前令人难以理解的景象后,他陷入了沉默。 “哦,三头犬,这就是惊喜?”塞德里克扭头看向柯勒,“它怎么会在这里一—” “他怎么会在这里?”凯特尔伯恩教授异口同声地说,“柯勒,你把小威森加摩带过来了!” 塞德里克看见从帐篷里钻出来的老教授,感到一点都不意外,他看向这里最小的犯人说:“《禁止动物培育实验》的法令强调,非经过魔法部与国际巫师议会特別批准的申请,严禁私人饲养並培育【xxxxx】神奇动物。” “梅林的鬍子啊,”凯特尔伯恩教授一脸的嫌弃,他把柯勒拽到一边小声说,“你不知道吗,他爸爸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工作,一年要搜查我的房子十二次,一月一次!” “但每次都能搜到不合规的动物!”塞德里克把柯勒拽了回去,“喷火的鸡,两个头的眼镜蛇还有拳头一样大的蚊子,您总是屡教不改。” 三头犬路威趁看此刻没人看管,左边的头一扭,迅速伸出舌头把一只靠近它嘴巴的公鸡卷进嘴巴。 惨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凯特尔伯恩教授气呼呼地说:“这是今天的第二只了!对公鸡来说,它是比继承者更大的威胁!” “除了斯普劳特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没人愿意在办公室里养一只大公鸡,”海格不知所措地解释,“所以都养在这里了。” 柯勒砸吧了一下嘴,伸手指向一只半人高的公鸡:“所以一一它也被你施了膨胀咒?” “《为减少魔法事故与灾害的第五法令》规定:膨胀咒不可以对一切生命物体实施。”塞德里克满脸严肃,让柯勒体会到了“小威森加摩”的含金量。 “但这不是膨胀咒。”凯特尔伯恩教授强调。 “禁止动物培育实验。”塞德里克简明地说。 海格完全不知所措了,他递给柯勒一个求救的目光。 柯勒说:“我说过的,圣诞后就得把它送走—— “可是今天才圣诞,我们应该还有几天时间一一假期后,”海格用沉闷的声音说,“等到假期结束再把它送走吧,让我和路威(毛毛)一起渡过最后一个完整的圣诞吧。” “海格,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柯勒无情地说,“下半学年会有蛇怪调查小队入驻城堡,他们说不定会在假期提前到校,先搜查城堡和禁林一番。” 谈话的空档里,路威又偷吃了一只公鸡,右脑袋的嘴巴鸡血淋淋,海格泪眼婆娑地推了好几只公鸡到路威的嘴巴,嘟囊著“多吃点、多吃点”,老教授暴跳如雷,大喊著,“那些鸡是我养的!” 塞德里克问道:“你带我来就是为了把它弄走?” “不,你只需要看著就好一一给点压力,”柯勒小声地说,“在大黄蜂和你父亲之间,他们知道该怎么选。” “嘿,你让我当坏人!” “谁让你最公正呢,你父亲的工作不过是个意外之喜,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柯勒耸了耸肩说,“而且怎么看,都是我在做坏人吧,你要和我抢角色?这可不行。” 给路威餵了食,柯勒又把自己做的项圈给路威戴上,接看拿出了温特先生来时的布袋子,把昏睡的路威塞了进去,柯勒本来自己准备了一只能装活物的盒子,但他怕出现意外,就临时改用了纽特先生的袋子。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柯勒还顺走了好几个公鸡,温特先生很有领导风范,马上就管理好了它们,而斯普林小姐明显还不能接受这一切,海格也是一样。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小声念著“柯勒是个狠心的人,在圣诞节把路威从他妈妈的身边带走”之类的话语,就连告別的时候也没再给柯勒塞一大堆的岩皮饼,拉著凯特尔伯恩教授就进屋喝酒。 快到城堡的时候,塞德里克问:“怎么还给它戴上了项圈,不是放生吗?” “它从小到大都是被拴起来养的,放生?那是送它去死,”柯勒平静地说,“大黄蜂在希腊给它找了份工作,去看守一片有神奇动物棲息的森林,那里恰好有世界上唯一一个三头犬族群,说不定路威还能在那里遇见它真正的妈妈。” “听起来很棒,海格假期的时候还可以去看它。” 两人踏进门厅,塞德里克抖衣服上和帽子上的雪,又把鞋底凝冰的碎雪碎,回望来时的路,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塞德里克深深看了柯勒一眼:“你又是什么时候施的魔法?” 柯勒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柯勒,跟我来。” 柯勒就此和塞德里克说了再见,跟著斯內普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老师,圣诞快乐一一应该不算太晚。”柯勒说。 地下室里看不见外面的天,但柯勒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一一天色渐沉,蓼蓼几颗星闪烁,雪地被夕阳照出的虚假的暖也在褪去,他庆幸,大地不会像人手一样被冻裂,只会在春天重新长出嫩芽。 “早上去找邓布利多有什么事?”斯內普问。 柯勒笑著说:“给他送羊毛袜子,他一直念叨著要。” “格兰芬多的分数沙漏少了一百分。” “不是九十五分吗?”柯勒自如地说,“他们夜游被大黄蜂捉住了,我去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们挨罚,每人都扣了五十分,但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凭藉自己的努力,又挣回了五十五分。” 斯內普轻轻笑了出来,他轻飘飘地说:“你在撒谎。” “是的,摄魂取念或者是吐真剂,您选一个吧一—我都可以。” 斯內普吐出一口气,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大卷羊皮纸和一本薄薄的黑皮笔记本,接著又拿出了一根金光闪闪的角一一柯勒无比熟悉一一他把三样东西叠在一起伸到柯勒的面前。 “拿著。” “不要。” 斯內普显然早有准备,他说:“这里是我的一些研究笔记还有实验记录,从今天起, 你来接手它们,这根龙角是你需要用到的材料。” “我自己有,”柯勒从包里拿出一只装有金色粉末的玻璃瓶,展示给斯內普看,“优秀的魔药大师不应该拒绝优秀的魔药材料,老师也不应该拒绝学生送他的惊喜。” “你就算不喜欢也应该收下,”柯勒用斯內普能听见的声音嘟囊著,“而且,我不信你会不喜欢。” 像是蛇进入了冬眠期要缩回洞里,斯內普也把那根金角放回了抽屉,柯勒自然地收下了羊皮纸和笔记本,他翻开简略地阅读,发现这上面是在研究一种可以阻断治疗效果的缩身药水。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柯勒波澜不惊,以为斯內普要说审判的事情,“你的生日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你想要什么?” “啊,你们是通过什么魔法知道的?”柯勒呆呆地说,“一一要不,再来一枚金加隆?” 斯內普戴著防蛇怪眼镜,脸上的表情又冷又硬。 柯勒文被赶出了办公室。 第169章 小精灵宴会 第169章 小精灵宴会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柯勒的生日,他对这个词还是有点陌生,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因此,柯勒只收到了邓布利多和斯內普给他准备的礼物,邓布利多送了一根福克斯同款的镀金棲枝,斯內普给的依旧是金加隆。 这次不是一枚而是一袋,砸在桌上发出咚的响声,柯勒当著斯內普的面细细地数了一遍一一总共三百六十一枚一一才把它们放进书包。 “今天晚上十二点,小精灵们在八楼的来去屋一一就是神秘屋,只是叫法不同,它们要开宴会,”柯勒说,“我得去参加。” “十二点?”斯內普皱眉说。 “是啊,您不能指望它们放弃手里的活儿,在八点办宴会,”柯勒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这是路路给我的邀请函。” 斯內普用两根指头捏住,不在意地打量了一会儿就把它还给了柯勒:“你准备怎么过去?” “卡卡会来我的寢室接我,宴会结束后,我准备直接睡在那里。” 斯內普坐在高椅上交叉双臂,平静地说:“你做好了准备,就去吧,不用总来浪费我的时间。” “哦一一可是一一这毕竟是夜游,”柯勒说,“我觉得还是得和院长和校长说一下。” “你要不去告诉每一个教授,让他们都为你的夜游做好准备?”其斯內普笑出了声,他顶著柯勒不满的目光咳嗽了两声。 “波特已经把所有事情告诉大黄蜂了,我还要去问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吗?”柯勒说,“作为僕人,我觉得它没办法再透露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了。” “隨你,这是你的宴会。” “这是路路的宴会,庆祝它在霍格沃茨工作了一百年。” 柯勒和斯內普一起去礼堂吃过牛饭,就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准备看诺特给他的笔记,了解整理这一个月以来所有教授的上课进度,免得在课堂上提出难度过高或是不合时宜的问题。 休息室里还掛著圣诞装饰,但已经没了圣诞的氛围,五年级的学生重新陷入考试的焦虑中,这里的灯常亮到半夜一两点,这让墙上的巨大肖像画抱怨不已,他经常说睡觉要比学习重要,但胳膊下却枕著一书的形象却没有什么说服力。 柯勒点破他的时候,肖像画里穿礼袍的男人就会不耐烦地转动手里的髏头,然后换个姿势站立,他的画像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书,无法坐下。 除了希格斯还在苦攻黑魔法防御术,其他五年级生最近都开始复习起天文学,里面的一大串数字看得柯勒头疼,高年级生都苦著脸说,自三年级后天文学就和星星没什么关係了,拿羽毛笔的时间远大於拿望远镜的时间。 选了算术占下的科尔比·莫斯一脸阴,面前的书仿佛是他的仇人,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钻进稻草堆的鼬鼠,他突然爆发了:“如果不是我妈妈,我当初一定不会选它!”。 大家都抬起头看他,希格斯说:“冷静点,科尔比,你可以去外面走走,吹吹风,暂时把大脑丟进黑湖里泡一会。” “黑湖结冰了。”莫斯说。 “那就去猫头鹰棚屋,总之远离休息室,我们已经很烦躁了。”希格斯顶著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说,莫斯真的围上围幣走了,接著陆续又有几人放下书和往年试题走出了休息室。 “不是还有半年吗?”柯勒问,“去年这个时候,法利没有那么急,要不你换个口味一一变形术怎么样?” “我在想办法把【p】变成【e】,而不是纠结成绩单上的【o】写得是否圆润,”希格斯脾气算不得好,他抬起头看向柯勒,“法利的老师是奇洛,我们的是洛哈特,你有斯內普教授,还受那么多教授的喜欢,我们这些五年级都比不上你一—” 希格斯突然把头埋进手里的《以毒攻毒集》深吸一口气说,“抱歉,我想我也得出去吹吹风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了柯勒一人,他盯著石门闭合轻轻嘆了口气,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草草吃过晚饭,柯勒就早早地钻进被子里提前补觉,十二点的钟声还未敲响,卡卡出现在柯勒的寢室里, 把他带到了八楼的走廊。 冬夜里的走廊实在是冷,柯勒即使做足了准备也被猛然转换的温度冻了一个激灵,在此处守候著的路路立刻迎了上来,它拉住黄铜把手,打开一扇和墙几乎融为一体的门,鞠躬请柯勒进去。 “尊敬的小巫师柯勒来了,路路很开心,很开心!” 屋內宽、明亮又温暖,像是厨房和洗衣房的结合,十分朴实,正中间的四张长桌围成一个方形,上面摆了各式各样的工具,桌子中间的脏衣服几乎要堆到房顶的高度,柯勒不確定地想,这些小精灵可能准备洗一晚上的衣服。 而屋子里有一个角落格格不入,铺了银色和绿色交织的厚实地毯,顶上吊著一百串金色和银色的小球,垫著苏格兰格纹桌布的圆形小桌上还有一份的小食:一份巴掌大的蛋糕、一壶牛奶还有两根烤得恰当好处、表皮炸开的香肠。 “尊敬的小巫师柯勒到了,尊敬一一”柯勒一把捂住了卡卡的嘴,恶狠狠地说,“卡卡,不要怪叫!” 一百多只小精灵穿著旧但乾净的茶幣制服一一柯勒曾要求过要乾净的小精灵提供乾净的餐食一一它们扬起笑容,整齐划一地朝柯勒鞠躬,柯勒一瞬间有点面红耳赤,但也只有一瞬间。 他用魔法把满眼泪水的卡卡拎到小精灵群里,向路路问道:“都来齐了?” “先生是最后一位,也是最尊贵的一位,”路路边拉著柯勒的衣摆走向那处精致的角落,边说,“霍格沃茨的小精灵都来了,大家知道先生会来参加宴会,都很兴奋,加倍努力,提前完成了工作,抽出了时间,但是—但是柯勒慢慢地跟著它走,问道:“校外的小精灵来了儿个?”卡卡抽抽搭搭地又跑了回来。 路路的耳朵查拉下来:“只来了两位,分別是马尔福家的多比和魔法师燉锅公司的滴答,大家都认为小精灵开宴会是很不合適的行为,路路知道柯勒想认识其他小精灵,路路很抱歉,路路很没有用一一” “路路还选了错误的时间举办宴会,路路不知道今天是柯勒的宝贵生日。” “没关係,就当討个吉利了,我不介意分你点好运,”柯勒坐在软凳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斯內普教授,他让路路在钟声前带给小巫师柯勒一句话· “什么?” “生日快乐!” 路路又说:“最值得尊敬的小巫师柯勒,生日快乐,这句祝福不是帮斯內普教授说的,是路路自己说的。” 紧接著,七只家养小精灵捧著一条长长的银绿色交替的毯子走了过来,柯勒目测这条毯子肯定不止二十英尺。 “这条围幣(围巾?柯勒瞪大了眼睛)是霍格沃茨小精灵们一起织的,”七只小精灵齐齐地说,它们又大又圆的绿眼晴扑闪扑闪,尖鼻子、圆鼻子、翘鼻子一一总之是鼻子一一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可不可以给柯勒送生日礼物?” 柯勒一口答应下来,怎么戴上围幣是他自己的问题和小精灵无关,他拿起一一没有完全拿起来,围幣太长了,不过入手的感觉很轻,编织的材料不是大黄蜂喜爱的羊毛,临近一看柯勒才发现每个银绿色的格子里纹都不相同,柯勒陷入了思考。 如果每个小精灵都织一格,一格长%英尺,霍格沃茨有一百零九只小精灵,去掉还在石化中的鼓鼓,总共——三十六英尺,柯勒想了想自己还在朝五英尺奋进的身高,有些沉默。 柯勒问:“你们织了多久?” “半个下午和半个晚上,”卡卡抢道,“斯內普教授来后,路路就带我们开始准备礼物。”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线?”柯勒更好奇围巾的材料。 “卡卡知道柯勒喜欢草药,就去禁林里找,然后发现了好多好多没人要的白色的线,”柯勒扯了扯围巾,发现它十分坚韧,这让他想起了海格的钓鱼线,卡卡没发现柯勒的异色,还在说,“卡卡把它们都收集起来,染了顏色带回来给柯勒织围巾。” 柯勒把围幣放进包里,用道谢赶走了一眾小精灵,独自享受蛋糕,吃完小食,整点的钟声敲响,宴会正式开始了,小柯勒一个人在房间里閒逛,每当他路过,正在忙著刷盘子、洗衣服再或是裁布做衣的小精灵就会转过身,对他鞠躬行礼。 柯勒一边点评自己,真像是一个耀武扬威的奴隶主,一边又从一组比赛厨艺的小精灵里顺走了一盘水果馅饼,反正它们也不会吃,柯勒这样想著,又用包里的旧香肠换了一批新鲜出炉的小饼乾。 相比於苏珊·彭斯的曲奇饼乾,小精灵的饼乾奶香味要更浓一些,柯勒比不出好坏,他都挺喜欢。 逛了一圈后,柯勒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些小精灵,不过半个钟头堆到房顶的脏衣服就少了一半, 小精灵们用出的清洁魔法柯勒有很多都没有见过,柯勒好奇地问了一嘴,就被小精灵们团团围住, 喜滋滋地记了满本子有意思的小魔法。 其中有个咒语能代替荣光药剂让袍子闪闪发光,但如果用在人的身上就会让浑身的毛髮发出银白的光,柯勒觉得秋·张肯定会喜欢这个咒语,不过他还得先改良一下,发光的睫毛有些闪眼睛。 “咒立停!”柯勒像坏了的灯泡闪烁起来,接著又持续地发光,“呢,滴答,这个咒语一般能持续多长时间?” 来自魔法师燉锅公司的家养小精灵滴答,朝柯勒深深鞠躬后尖声说:“一周!先生,这个咒语能持续一周,滴答每周都要为公司的礼服施咒,让它们在演唱会上保持闪亮!” “演唱会?”柯勒好奇地问。 “魔法师燉锅公司专职策划承办各类大型庆典、巫师演出,拥有多名特效巫师及一流服务沟通队伍,同时拥有最全面的表演服装及最先进的反麻瓜安保措施,至今我们已经成功承办六十三场演出会,十二场舞台剧,四场节日庆典!” 柯勒明白了这只小精灵来参加宴会的原因,他说:“魔法师燉锅公司的小精灵滴答,帮我解除身上的这个咒语。” 几番尝试后,柯勒成功恢復了正常,他又在房间里转悠起来,找到了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多比, 这只小傢伙穿著一身航脏破烂的枕套,头上手上都缠著绷带,这里面或许还有今天这场宴会的功劳。 多比是只很不一样的小精灵,没等柯勒靠近它,多比就主动凑近,先是和所有小精灵一样深深鞠躬,身体都几乎要摺叠在一起,然后又直起身子凝视著柯勒。 “先生,我是多比,非常荣幸能见到您,非常荣幸能参加这个宴会。” 柯勒也盯著它,在多比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摸了一把它的脑袋,触感和霍格沃茨的小精灵没什么不同,不过还覆盖著一层油脂,柯勒问:“你不洗澡,不洗衣服吗?” “哦一一是的,不洗澡,”多比垂下了头,扯著自己枕套角,“多比发现了,这里就多比一只脏脏的小精灵,脏多比,脏多比,很脏很脏的多比。” “不得不说,你的主人马尔福真小气,”多比下意识地要点头,马上就瞪大眼睛抬手砸向自己的头,柯勒等它不再有动作后,从包里拿出一包白鲜和绷带说,“跟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柯勒领多比走向圆桌,滴答拔开一眾小精灵尖叫著:“包一一包扎,巫师给小精灵包扎!这是不可以的,坚决不可以!路路,你们怎么能就这样看著,滴答为你们感到羞愧!” “滴答,这是小巫师的决定,”路路头头是道地说,“而且,柯勒说优秀的小精灵不应该在巫师的面前尖叫,这非常不礼貌,柯勒不喜欢,小巫师不喜欢,教授也不喜欢。” 滴答它摇晃著脑袋,小声地说:“怎么能让巫师为小精灵服务呢,就算是小巫师的决定—“ “滴答,你要在我的宴会上,反对最尊敬的小巫师柯勒吗?”路路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所有的霍格沃茨的小精灵把脑袋昂起,胸膛挺起,虎视地瞪著滴答。 这只来自校外的小精灵显得格格不入,局促不安,不服地说:“不对,你们是错的,你们这些环精灵!”它试图用打gg练就的出色口才,说服霍格沃茨这帮被柯勒带环的小精灵。 就在它们辩论的功夫里,柯勒已经帮多比处理好伤口,换掉了那些臭掉的旧绷带,同时在多比身上试了一个刚学的清洁咒,小精灵那双巨大的眼睛很快就蓄满泪水,不断地向外冒著泡泡。 柯勒迅速地挥舞魔杖,泡泡消失了,只留下泪水。 柯勒一本正经地说:“非常完美,没有失误。” 多比吐出一串粉红色的泡泡,它咧开嘴笑了出来,眼泪还在不停地流,它捂住脸又哭又笑,柯勒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又挥舞魔杖,止住了泡泡。 多比凑近柯勒,眼里还盛满著泪水:“先生,多比,从来没见过像您这样的巫师。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小精灵,扯平了,”柯勒无所谓地说,“只是我们俩见过的巫师和小精灵太少了,如果能认识全世界的人,总会找出和我们相似的。” “而且,『从没有见过”並不恰当吧,波特对你应该还不错一一他和我说了你们的故事。” 多比哆嗦了一下,柯勒倒了一杯牛奶,递出去的时候顿了顿,但多比主动接了过去,乾瘦的双手颤动地把杯子捧到嘴巴,喝下了一口牛奶,柯勒感兴趣地打量这只小精灵。 “先生,不一样的,您和哈利·波特不一样,”多比呻吟著,热泪盈眶,“哈利·波特伟大又仁慈,战胜了那个魔头结束了黑暗的生活,给我们这些卑微的小生活带来了希望无比闪耀...... “而您充满了智慧,先生,您肯定知道任何的乐趣都不属於小精灵!任何的自由都不属於小精灵!但是霍格沃茨的小精灵会举办宴会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一百多只小精灵在一起欢笑,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从来没有!先生,您是圣人一一” 柯勒喷出一口牛奶,尷尬地说不出话来,他不敢想像如果老油头知道了这个外號,会怎么放肆地嘲笑他。 “多比,请你搞清楚,圣人是波特,他才是可以帮你追寻梦想和自由的圣人,我不是,”柯勒认真地说,“我不介意我的人生中多些圣人,也愿意適当地帮一帮他们,但我决不想成为圣人一一我只追逐属於我的现实。” 第170章 小精灵的故事 第170章 小精灵的故事 多比眨著眼睛,围观的小精灵开始悄悄对视,彼此间传达著某种讯號。 柯勒不指望小精灵这种脑袋实心的生物能理解自己的话,他知道,在它们的世界里或许只有好人、坏人和主人,这是他体验鼓鼓记忆时得到的感触,那种无杂质的单一的敬爱,像是温水,煮得人通红,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多比,你看上去已经得体了许多,继续去参加宴会吧,”柯勒从书包里掏出一只毛线球说,“这个作为礼物送给你,你可以支配它,包括它的產物一一滴答!” 小精灵滴答飞快地朝柯勒跑来,急停在地毯外,鞠躬后又笔直地站立,柯勒问,“我想要询问你,魔法师燉锅公司是否有为合唱团布置舞台的经验?” “当然!先生,这是肯定的!”滴答大声地说,“魔法师燉锅公司专为表演者服务!著名巫师歌唱家塞蒂娜·沃贝克女士对魔法师燉锅公司讚不绝口!” “很好,我会向弗立维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推荐你们。” 滴答看上去非常高兴,它深深地鞠躬,和多比一起回到了小精灵群中,散发著清香的衣服飘在空中成对跳舞,澄净的餐具叮叮噹噹地敲出音乐,长桌上摆满了极其精致的菜点,每样只有一茶勺的量。 柯勒吃一勺放书包一勺,吃一勺分多比一勺,吃一勺分滴答一勺—“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钟头,家养小精灵的宴会越发热闹,一群小精灵坐在地上听,路路高声讲述著它说过无数遍的故事: “在路路都没有一件属於自己的枕套的时候,小主人给我套上了一只羊毛袜子一一”路路抬起了自己的左脚,小精灵们瞪大了眼睛,“路路失去了与生俱来的主人,路路被丟掉了,路路不再是一只幸福的小精灵———” “但是,路路成为了一只自由的小精灵!”多比大声地说。 “自由一一哦,那是最討小精灵厌的东西!”路路一脸厌恶。 “多比不討厌,多比不討厌!多比喜欢自由一一” “安静些,这不是你的主场,尊重这场宴会的主人,”柯勒盘腿坐在小精灵中间,捂住了多比的嘴,“路路,你继续,我在听。” “啊,多谢先生!”路路激动说,“为了寻找新的主人,路路去找了很多纯血家族,但是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小精灵,这些小精灵的祖先、祖先的祖先都一直在为它们的主人服务,都是非常优秀的小精灵,路路还记得布莱克家族的小精灵瓦因,她真的非常美丽、优雅—” 柯勒拿了一串葡萄,边吃边听,他对小精灵的繁衍有一点点好奇,听了半串葡萄的量,柯勒明百了,小精灵也是妈妈生的,和人一样。 “路路没有主人,没有工作,无论路路怎么解释,巫师和小精灵都不相信路路的故事,但瓦因相信路路,瓦因带路路见了当时的霍格沃茨校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一一1892年的冬天路路终於有了工作,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小精灵!成为了幸福的小精灵!” 故事戛然而止,柯勒的葡萄都没有吃完,他问道:“之后呢?路路,你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比如一一年轻时候的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內普教授是什么样子的?” “路路一直在工作,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小巫师会带来一些消息,路路记得厨房里总有小女巫做巧克力一一阿不思·邓布利多、汤姆·里德尔、小天狼星·布莱克一一就是这几个人,对,阿不思·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教授很受女巫欢迎。” 这几个人之间可是隔了几十年,柯勒试图理解小精灵的时间感官。 小精灵们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它们都对小天狼星·布莱克印象深刻,能够在半夜和朋友凭空出现在厨房,宴会前溜进厨房捣乱,特別喜欢弄乱斯莱特林长桌上的饭菜,往里面倒盐柯勒发现都是皮皮鬼爱玩的把戏,他已经听够了这四人组的校园捣蛋鬼故事,小精灵们聊的这些没有新样,他打断说:“说说里德尔吧,我听说他是一名优秀毕业生,但他毕业后却没有半点消息。” 几位年老一些的小精灵说:“很受欢迎。”“很英俊。”“不喜欢吃巧克力。” 柯勒適当地露出疑惑的眼神,最后一位小精灵补充道:“他把小女巫送他的巧克力都烧掉了, 里德尔先生不喜欢巧克力,但小女巫都不知道。” “里德尔先生拯救了霍格沃茨,”路路说,“五十年前,学校的密室开启,发生了很多攻击事件,比现在还要恶劣!不只是石化,被攻击者拉文克劳的小女巫被害死了,很多学生都回家了一工作变得很少,三只小精灵抢著刷一个盘子一一里德尔先生出现了,他捉到了凶手。” “你记得凶手的名字吗?”柯勒试探地问。 “路路记得这些对霍格沃茨很重要的人,被捉到的凶手是鲁伯·海格,现在的猎场看守。”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我说他是被冤枉的,你信吗?” “先生,”路路恭敬地说,“在得知他成为学校职员后,小精灵们拒绝为他提供任何服务,但是邓布利多教授说他是被冤枉的,说他是学校的一员,请求我们可以善待他,没有小精灵可以拒绝一位善良巫师的恳求。” “路路,你现在学会答非所问了,”柯勒凝视著路路说,“你信不信我说的话一一鲁伯·海格是被冤枉的。” “当然,先生,”路路迅速地迈开腿,来到柯勒面前鞠躬道,“路路无条件相信尊敬的小巫师柯勒,因为柯勒是霍格沃茨小精灵的—-指导者,您帮助我们成为了更优秀,更合格的小精灵。” 路路的回答没有令柯勒失望,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向路路问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我记得布莱克家族现在的小精灵叫克利切,你的朋友瓦因怎么样了?” “瓦因被布莱克校长的妹妹埃拉朵拉小姐砍下了脑袋,粘在了饰板上。” “为什么?” “瓦因太老了,端不动盘子了。” “能比你现在还要老吗?”路路烂萝下一样的鼻子抽动著,柯勒看了眼时间说,“已经三点了,我需要上床休息,你们也一样,宴会可以收尾了。” 房间內的小精灵立刻行动了起来,一分钟,所有的小精灵就在路路的带领下全部离开了,柯勒关上门了,熟练地变出一张床在宴会场睡了过去。 假期就像是睡觉,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雪开始融化,留校的学生们也为家庭作业感到紧张,斯莱特林休息室里又多了一个为学业忙得焦头烂额的学生,德拉科·马尔福最近都专心埋头在自己的作业里。 柯勒猜想是因为高尔和克拉布完全帮不上忙,才让小马尔福才会这么努力,果然,无助会让人进步。 礼堂里的桌椅和圣诞时一模一样,没有重新变回四张长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把这当作了聚集地,桌子一侧堆了好些打雪仗用的替换外套,还有玩到一半的巫师棋和啪爆炸牌,另一侧是专心学习的格兰杰小姐,她的手边有几本摊开的书,面前放置著一个空果酱罐。 赫敏的眼睛和魔杖同时瞄准罐子,嘴巴上贴了一块魔法胶布,脸憋得通红,从柯勒分出注意给她,直到现在,整整十分钟,她和那只罐子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赫敏撕下嘴上的胶布,划拉一声翻开书,眉头越皱越深。 “我的动作有哪里错了吗,为什么成功不了?” “请相信你自己,赫敏,你的姿势已经非常很標准,我想,你只是缺少了点练习,”陪练的塞德里克用肩膀撞了撞旁边的柯勒道,“嘿,柯勒。” “大好人,你不能因为我们是朋友就缩减对我的友善礼貌,”柯勒仍沉浸在斯內普给的黑皮笔记本里的魔药假设里,头都不抬地说,“我们的大好人已经说出问题了,格兰杰小姐,你不够坚定,不够相信,並缺少练习。” 赫敏嘴里念念有词,果酱罐里顿时升腾起一抹魔火,她说:“我想不通,如果可以不用咒语, 那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东西呢,弗立维教授一直在强调咒语和手势的准確性。” “並不是没用,咒语和手势可以加强並辅佐施法,无声施法除了更隱蔽一点外,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柯勒说,“而且无声施法的理论是通过ow|考试后的內容,你的理性过剩了,如果你必须理解才能实践一一那只能去图书馆的禁书区,我推荐你借阅《咒语的极限假定》。” “或者等到黑魔法防御术加强班,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肯定会让你们著重练习无声咒,但前提是別再遇见洛哈特这样的草包。” 赫敏都没有心情为洛哈特辩驳了,她深深嘆了口气:“那就是六年级了,我们现在才二年级啊,柯勒,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塞德里克也能做到,秋的话,也能无声释放她喜欢的魔法,这不是一项值得夸耀的本领,包括波特一一我上次看见他偷偷用魔法控制雪球砸韦斯莱先生们,”柯勒说,“当咒语消失,信心和意志就更为关键了。” “担心和疑虑是最阻碍练习无声咒的东西,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那是没法成功。” “可是,我很相信,”赫敏无声地挥动了几下魔杖,接著提高了音调说,“我非常相信自己能无声放出魔法,我认为我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一—” “你欺骗不了魔法,”柯勒把头抬了起来,看向赫敏说,“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你应该比旁人更清楚才对,你要清楚真正阻碍你的是什么。” “你现在做不到就可以不用尝试了,等到六年级,你自然会发生改变,然后掌握这项技巧,要我说,人与人就是有天生差別的,你的天赋不在这上面。” “你们做得到,我也做得到!你说的那什么差別一一我才不相信!”赫敏竖起眉毛,魔杖对著果酱瓶一指,蓝色风铃草火焰噗地一下冒了出来。 柯勒礼貌鼓掌,平静地说:“不相信也是一种相信,记住刚刚的感觉,多练习几次你应该就能掌握了。” 赫敏的表情像是一簇被大风颳过的火苗,將散未散,塞德里克稍显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在纸上写道:“这就是柯勒的教学方式,是不是很高效?” 赫敏接著塞德里克的字跡写:“出乎意料,我想问,秋·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继续学习无声咒的吗?” “差不多吧,她说她继续和柯勒学下去,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语言。” 这时,韦斯莱三兄弟和哈利跑进了礼堂,赫敏放下羽毛笔说:“怎么,散心完毕,准备继续完成作业了?” “不一一”罗恩话锋一转说,“是的,我们准备完成作业,不过这不是最关键的!魔法部派来调查蛇怪的小队来学校了!” “邓布利多教授领著他们,现在已经往禁林的方向走了。”乔治说。 “除了大马尔福,其他人看起来还没有邓布利多教授年轻矫健,蛇怪想要吃掉他们,必须先啃掉他们脸上的褶子。”弗雷德说。 哈利皱眉小声地说:“你们说,他们为什么提前来了,还去了禁林?” 赫敏说:“当然是在假期里学校没人的时候好好搜查一番啊,蛇怪也很有可能在禁林里觅食。 “我感觉不是这个原因,他们像是奔著海格去的,”哈利严肃地说,“马尔福肯定是想诬陷海格!你们肯定知道“各位,你们一定要在礼堂谈论这种事情吗?”柯勒適时地说。 乔治和弗雷德一脸好奇地说:“我们知道什么?” 塞德里克看向柯勒。 “五十年前,密室开启过,当时被认定开启密室的人就是海格,他养的一只八眼巨蛛被当成了凶手,捉住海格的人叫汤姆·里德尔,他是不是故意的我暂时不清楚,但我觉得海格是被冤枉的。” 柯勒说完,塞德里克瞭然地点头,他已经习惯了柯勒带来的信息衝击,其余人都目瞪口呆。 罗恩怀疑地问:“哈利,这是我们肯定知道的事情吗?” “我只知道,我肯定不知道。”哈利说。 韦斯莱双子幸灾乐祸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大家都知道了!” “是的,等初步调查通知下来,全校都会知道,”柯勒说,“我不会傻到把真正机密的事情放在礼堂说,让大家的耳朵共同享有。” 第171章 蛇怪特別调查队 第171章 蛇怪特別调查队 当日的晚宴,蛇怪特別调查队的成员就来到了礼堂露相,邓布利多简单讲了两句他们的来歷, 就招呼大家吃饭,卢修斯·马尔福和斯內普坐在一起,卢修斯夸讚斯內普的新研究,斯內普称讚对方对德拉科的教导,卢修斯又反过来称讚柯勒,两人发出了代表成功斯莱特林人士的笑声。 小马尔福一脸骄纵,恨不得和每一个学生都说一句:“他是我爸爸。”。 但事实上,他只是安静地吃饭,只不过在两人提到他时,才故作不在意地点头说几句委婉的话,或者说上几句对蛇怪和继承者的见解,插入大人们的討论,让他越发的得意。 柯勒夹在一位调查队成员和斯內普的中间,表情像是小精灵对付带有顽固污渍的衣服一样认真,他双手规规整整地握著刀叉,得体地切割著盘子里的牛腰子馅饼。 斯內普在晚宴前警告了柯勒,不允许丟他的脸,还格外强调不想再看见食物乱飞,严禁柯勒使用漂浮咒、飞来咒、召唤咒等一系列魔法,不然就扣柯勒的加隆,让他去和猫头鹰棚屋里的阿巴贡先生作伴。 还有那些积累了许久的粪便一一吃饭的时候不应该想这些东西,柯勒的食慾下降了许多,远处看起来很不错的牛排骨也没有那么诱人了。 “吃吧,你盯了它很久。”身侧的老巫师拿来了一碟排骨。 “十分感谢一一”柯勒接过了盘子。 斯內普侧眼对柯勒耳语道:“汉特·希格斯。” 柯勒从记忆的角落里找回诺特说过的这个名字,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成员,特伦斯·希格斯的祖父,害虫諮询处顾问贝蒂·希格斯的父亲,把这些名词和面前这张长得像胡桃的老脸对应上。 柯勒接著说:“一一希格斯先生,特伦斯·希格斯级长和您一样,给予了我很多帮助。” “哦,是吗,”老希格斯的嘴角抽动,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呵呵一一特伦斯帮了你什么?” “他总愿意帮我分析麦格教授布置的论文,”柯勒说,“我做了一番努力才勉强看懂,希格斯级长发表在《今日变形术》上的《清水如泉咒的三相变形假设》。” “谦虚了,你这个年龄段能看懂他那篇文章,很了不得,”老希格斯眼珠转向柯勒,头却没有动,“你在我面前恐怕只有特伦斯嘴里说的三分之一,藏进猪群里的矮猪怪。” 柯勒说:“我认为拿刺佬儿和猫狸子来比喻会更好,矮猪怪这种会带来瘟疫的丑陋生物不是很恰当。” “你確实比矮猪怪要好看一些。” 柯勒不知道应该怎样看待这句话,这是夸奖吗,如果对比物不是矮猪怪,柯勒或许会高兴一下。 今天的晚宴结束得特別快,但斯內普和卢修斯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柯勒和德拉科一路跟著他们到了斯內普的办公室门口,斯內普打开石门,柯勒紧跟著进去,开灯,搬椅子,收拾桌面,准备茶点一一没有走的意思。 卢修斯看了斯內普一眼,又看向德拉科,停顿了片刻才说:“你的学徒很有出息,西弗勒斯。 “不要夸奖他,为了压下他高翘的尾巴,我费了不少功夫,”斯內普抬起下巴说,“坐吧。” “我认为你的眼光有些过於挑剔了,”卢修斯往椅子上一靠,端起柯勒倒好的柠檬汁喝了一口说,“德拉科的那个成绩,我都买了比赛用的扫帚作为奖励,假使他能优秀一点一一我和西茜都不会吝嗇对他的夸奖。” 德拉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服地撇嘴,在卢修斯和斯內普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地瞪著柯勒,只觉得对方这副装乖巧的样子格外討厌,端茶倒水这种僕人的活,也值得夸讚吗! “柯勒和德拉科不一样,他总得拿出些东西证明自己,”斯內普慢悠悠地说,“好了,停止这些话题吧一一在餐桌上我们已经谈得够多了,德拉科的成绩我会让柯勒盯著的。” 柯勒:? 德拉科:! 马尔福先生显然很满意,他招手让柯勒过来,又从袍子里拿出一只布袋说:“我听西弗勒斯说你已经可以著手改良魔药了,这里面是十张非洲树蛇皮,算是马尔福家族对你的研究资助。” “柯勒,如果你有作品想要出售一一比如某些针对头髮的药剂,”卢修斯的灰眼睛里闪著光,“我可以看在西弗和小龙的面子上,帮你减少一些麻烦,要知道,药剂师想获得认可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从来没人见过的新配方。” 柯勒接过布袋子,拿出一条蛇皮观察,品质远超市面上的材料,他脸上的笑容稍稍增加了一些:“先生,如果有我一定会让老师联繫您,德拉科更是我的同学,帮助他,不过是一件顺手的小事一一我一直有在辅导诺特家的少爷西奥多。” 德拉科当即就反驳道:“爸爸,他在骗你,西奥多和他学的不过是些愚蠢的麻瓜手段一一爬树、打滚还有逃跑的方法什么的!” “这些是最有用的东西了,德拉科,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个方式,看在马尔福叔叔的面子上。” 德拉科看著柯勒的笑脸,只想撕烂他的嘴,“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和爸爸!” “德拉科·马尔福,我认为柯勒的称呼没有问题,我希望你今年的成绩能出现起色,”卢修斯厉声对德拉科说完,又转向斯內普的语气带上了些懊恼,“小龙被我和西茜塞在蜜罐里长大,处事上实在比不上你的学徒成熟。” 察觉到斯內普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卢修斯步入正题:“整个圣诞我一直在参加各种会议,討论怎么处理这条上千年的蛇怪,你想必也知道一一捕捉还是杀一一你是什么看法的?” “作为一名魔药研究者,我自然是倾向活捉,但是,我並不在调查队里,也无须为此操心。” 斯內普的手指叩著桌面:“卢修斯,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当我听邓布利多说会有人来管这条该死的野兽时,当真是轻鬆极了一一然后我就得知你在其中,你知道我有多异吗?” “大概和我知道你收了个学徒的时候差不多,我真没法想像,你当初拒绝了我一一” 斯內普抬起一只手截住卢修斯的话,他说:“抱歉,我发现你最近总爱把话题走偏一一没完没了。” “我太惊讶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眼神变得冷冽,卢修斯正色道,“我加入调查队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蛇怪,而是继承者,蛇怪只有蛇佬腔可以操控,你觉得还会有谁“” “我明白你的感受和处境,毕竟上学年一一” “不,等等,”卢修斯叫道,凝神望著斯內普还有他身后面不改色的柯勒,“西弗勒斯,我知道一一部里的动作给我们造成那么多不便一一我肯定知道,你就不用再强调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斯內普的嘴角拉出一个略带讥讽的微笑,“毕竟在魔法部部长的办公室內都长有眼晴和耳朵的你,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大家都在看著你—— “就是这样!西弗勒斯,无数双眼晴在盯著马尔福!”卢修斯怒气冲冲地说,“为了防止魔法部发疯似的抄查,我卖了一批实在瞒不住的珍品,把剩下的那些藏进了密室一一结果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个黑魔法检测咒语,据说探测范围比以往大了整整一圈。” “一定是那个穷酸的蠢货亚瑟·韦斯莱,只有他会这么提防我,让我一点消息都得不到,猝不及防!我和西茜只能装作圣诞旅游,只留多比守著庄园,德拉科都只能在学校里过圣诞。” 斯內普面无表情,没有半分被触动,柯勒给一直喝饮料不说话的小马尔福蓄满了柠檬汁。 “西弗,我知道的和其他人没有区別,甚至都没有你多,”卢修斯把杯子里柠檬汁一饮而尽(柯勒立刻蓄满)“我真没法给出令所有人满意的答案,我只想问,他,有没有——“ “没有一一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卢修斯,你现在想怎么做,”斯內普晃了晃左臂说,“你准备带上德拉科吗?” “不!”卢修斯突然大叫,又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是说不,只是小龙还太小,不是现在。” “爸爸一一”德拉科看向卢修斯,眼里全是不解与担忧。 斯內普轻声道:“你和我想的一样,还是不敢做出什么牺牲。” “你不也一样!你敢让你的学徒接触这些?哦,你敢!”卢修斯说著,突然衝上前抓住柯勒的左手,授起了袖子,空空如也,和德拉科的手臂一样纤瘦白皙,筋骨分明,是属於孩子的手臂, 卢修斯鬆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一一疯了,我居然会这么想。” 柯勒这才抽回自己的胳膊。 “我没想到你已经被嚇成乌龟了,”斯內普讥笑道,“既然都不敢伸头出来看,那为什么还要加入蛇怪调查队?” 卢修斯说:“因为没了——德拉科你回休息室睡觉去。” “那他呢?”马尔福盯著柯勒, “自然也是回去睡觉,走吧,”柯勒乾脆利落地走到门口,“哦,对了一一老师,晚安。” 马尔福迟疑地看著父亲,很不情愿地跟著柯勒步伐走出了房间。 “柯勒,我爸爸到底和斯內普在聊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听不懂?”德拉科小声地问。 “听不懂不要紧,学会闭嘴就行,”柯勒说,“你应该感觉出来了,这些事情,就连你的跟班高尔和克拉布都不能知道,懂了吗?” “柯勒,別以为你多知道了点东西,就可以在我面前洋洋得意,你最好搞清楚,”小马尔福趾高气扬地说,“你现在受我的爸爸资助,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柯勒平静地说:“明天早上六点,我会在休息室里等你,不要迟到。” “做什么一一辅导我学习?別开玩笑了,我不需要!” “西弗让我盯著你的成绩。” “那你直接把你的笔记给我,对,作业什么的都给我,你的假期作业呢,我参考参考。” “我不需要写,教授们只要我复习巩固缺失的课程,”柯勒扫了小马尔福一眼说,“如果你明天早上迟到了一一” 小马尔福屏住了呼吸。 “我会告诉马尔福、叔叔。” “柯勒!”德拉科尖叫道,“我不允许你这么叫我的爸爸!” “呵呵,你最好適应適应,西弗和你爸关係不错,我自然得卖个好脸给他,”柯勒耸了耸肩说,“说不定哪天,我还得说,『哇,小龙做得真不错,成绩又进步了”这样噁心的话。” “柯勒,你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就是你有病,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模仿秀吗?” 马尔福气得一向没精打采的苍白面孔都变成了红色,低低骂了几句就先一步跑回了休息室,第二天上午,柯勒拖著死猪一样的马尔福从门厅走入礼堂,吃早饭的哈利和罗恩拍手叫好,格兰芬多被斯內普扣了十分。 柯勒远远地和斯內普对视,一下就明白对方的喜悦不只是扣分带来的,一定是问出了什么东西,柯勒一点都不奇怪,他的吐真剂不是白加的,虽然为了防止被察觉到,他只加了一滴,但配合上斯內普的引导式逼问,没什么是问不出来的。 两人去到医务室时,刚好看见了正在和研究石化病人的调查队成员,卢修斯急忙跑了过来问情况,柯勒平静地笑著说:“德拉科练漂浮咒练脱力了。” “漂浮咒?” “是的。” 德拉科浑身无力,又一直在念咒语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想在恢復后好好告柯勒一状,柯勒是拿他当牲口在练习,要么用漂浮咒把石子练成万弹齐飞的效果,要么一边漂浮一只装满水的杯子一边跑步,而马尔福一样都做不到,柯勒就用漂浮咒控制著雪球,连珠弹似的追击他。 发现德拉科確实只是体力消耗太大,卢修斯的焦急褪去了一半,又问道:“我觉得这样的训练是不是——” 德拉科双眼冒光地看著卢修斯。 “確实,我应该消减一下德拉科的训练量,只要能通过ow考试,其他的都无所谓了,是不是?”柯勒微笑著。 “不,就这样训练,不要改,”卢修斯一咬牙说,“柯勒,西弗怎么训练你的,你就怎么训练小龙,最差一一最差也要比诺特家的那个孩子好。” 德拉科眼里的光消失了。 整个早晨,柯勒一直在说,诺特最开始身体那么弱,训练量都是你的两倍还多—— 德拉科想去德姆斯特朗上学了。 第172章 最具潜力新人奖 第172章 最具潜力新人奖 一开学,休息室的通知栏里就多出了许多禁止接触与进入的地点,东塔楼六楼的马屁精格雷戈里雕像后的密道、大厅门口左转的猫头鹰鵰像后的神秘房间、楼梯夹角处的石蛙装饰蛇怪调查小队趁著最后的假期把城堡搜了个遍,密室和机关发现了不少,其中还有不少从学校通向外界的隱藏通道,学生们迫不及待地想去探索一番,结果如今都被邓布利多和蛇怪调查小队封上了。 这完全是出於安全考虑的决定,这些通道多年没有进行过检查和修护,五楼的镜子后的那条通道被今年融化后的雪水浸透,刚被搜查出没多久,就彻底倒塌了。 乔治和弗雷德悲伤地为这条通道举行了一场葬礼,丝毫不掩饰他们曾通过这条密道外出的事实,哪怕这严重违反了校规,第二天两人又嬉皮笑脸地在城堡里穿梭,对蛇怪调查小队评头论足。 “弗雷德,这是第三条了,沉睡的费尔奇要被他们赶超了,他才知道四条。”弗雷德和乔治在四楼走廊里边走边说。 “我们很快也要被赶超了,这才不到一个月,”弗雷德说,“他们找到了我们知道的一半机关,好在这个还没有被发现“什么?” “就是一一”弗雷德止住了话头,转身低头看向柯勒,“绝对不能让柯勒知道的事情。” “低头的动作不用这么刻意,我没有矮到这种程度,”柯勒面无表情地说,“你们继续探索, 我只是来送个信,请在今天下课后前去调查员办公室。” “嘿,他们是想在格兰芬多里找出斯莱特林的继承者吗?”乔治说。 “他们居然还有审问环节,没有直接捉走哈利·波特。”弗雷德说。 “毕竟上一个被怀疑的凶手是海格,格兰芬多的优先级比较高,”柯勒把写有两人名字的数字纸条交给两兄弟,“今天下课后,不要忘记了,我不想再跑一趟。” 柯勒已经给许多人送过了信,今天变形术课前的麦格教授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柯勒,如果不是下课后遇见了老马尔福,他应该刚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准备去吃午饭,当然,这並不耽误柯勒去吃饭。 餐厅恢復了原本的模样,还是那么热闹,学生们嘰嘰喳喳地討论著那些新发现的机关,不断有学生触碰大厅门口的那处猫头鹰鵰像机关,进到里面那间除了拖把、水桶外没什么东西的密室探索,然后再跑出来跟没进去的人夸张地形容里面的景象。 柯勒早就知道里面是小精灵的杂物间,但还是会面无表情地添油加醋,他的加入让谎言更加真实了,大家都相信里面堆放误入后没法出来的学生留下的白骨。 吃过午饭又和塞德里克玩了两把高布石,柯勒就抽身出来去找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在格兰芬多塔楼,这里的楼梯数量又多又狡猾,柯勒了很长时间才把它们变化的规律总结好,记在自己的地图里,说起地图,柯勒本想把它贡献给邓布利多一一主要是想让邓布利多帮他探险、排除未知危险。 但邓布利多说城堡的秘密要自己探索,又说了些绕人的谜语话,就隨意把柯勒打发走了,邓布利多忙得不可开交,蛇怪、审判会还有各种琐事堆在一起,柯勒这才觉得他终於有了点校长的模样。 走了一段复杂的路,柯勒才敲响麦格教授办公室的门,在一声“进”后把门推开了,这里有著一个巨大的壁炉,还有一张斯內普办公室里从没有的地毯。 “柯勒,来一一”麦格教授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后说,“看看这个,评委组今早才寄过来的。” 柯勒走上前,桌子上放著一封信,仅是看了一眼柯勒就睁大了眼睛,他放下信问道:“最具潜力新人奖?为什么是我,在去年的所有期刊里,我的文章不算出色,希格斯、克里瓦特、韦斯莱、 法利还有塞德里克,我认为他们才更適合这个奖。” “是的,你的文章確实还不够成熟,论证上也有一些问题,有很多想当然和呢一一奇思妙想,”麦格教授笑著说,“但通过评定推荐,你的多维变形链金假设,值得最具潜力这个说法。” 柯勒的手指桌面,身体前倾著说:“教授,正如您所说的,那篇文章太草率了一—” “柯勒,想法才是独角兽的角,你完全是高票数当选的,评委组都看倦了那些老掉牙的东西, 而且你的年龄最小,第一次正式发表变形术论文,就能达到这种水平,很了不起。” 柯勒还有些疑虑,但麦格教授已经摆出了一副严厉的表情,好像只要柯勒再说些什么,她就会立刻开始训斥,柯勒只好默认了这个奖项,麦格教授当即绽开笑容说:“你可以把这封信拿走,给斯內普看一看,他会高兴的。” “才不会,”柯勒把信放进口袋,小声地说,“他现在没时间关心这些事情。” “曼德拉草即將成熟,为了熬製药剂,他確实要比之前忙不少,但一句称讚的时间总还是有的,”麦格教授笑了笑说,“奖金会在下一期杂誌公布获奖名单的时候发放,不多,就十加隆,还有持续一年的购书半价优惠,这个能帮我们这样的人省不少钱。” 柯勒刚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离开,就看见了一群正要赶去上课的格兰芬多,罗恩的妹妹金妮和那个喜欢拍照的小个子克里维凑在一起,走在最后两个人凑得很近,聊得很专心,根本没注意脚下的楼梯已经移走了。 “啊!” “哇啊一一照片!” 柯勒及时捉住了两人的领子,但照片洒落一地,飘飘荡荡地从楼顶向楼下飞去,下起了雪,柯勒把两人丟到安全的位置,眯著眼瞧照片上的波特先生,从里面的角度看,这很显然是偷拍。 “怎么都堵在楼梯口?”珀西从人群里闪了出来,他端出级长的架子扫视地上的照片,还有红著脸回收照片的金妮,“金妮,这是怎么回事儿?” “韦斯莱级长,你的妹妹差点因为迷人的哈利·波特摔下楼梯。”柯勒抽出魔杖,把肉眼可见的照片一一包括金妮手里的都收集了起来。 柯勒刚要把照片交给珀西,就听这位不留情的优秀学生说:“柯勒,走廊里禁止使用魔法。” “那请告诉麦格教授吧,她的办公室就在不远处,”柯勒把照片塞进珀西的手中,“顺便把这些偷拍的照片带过去。” 柯勒瀟洒地走了,身后金妮和珀西吵在了一起,身前也不太安生,飘到楼下的照片哪里都是, 学生们拿著照片笑个不停,哈利快要气疯了,他和罗恩两个人抢夺这些照片,但照片却好像越抢越多。 赫敏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一挥,没有反应,又是一挥还是无事发生,她气鼓鼓地喊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照片飘了起来,並缓慢地朝她飞来,围观者们安静了下来,他们鬆开手里的照片,让它们匯聚在一起,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安吉利娜·詹森把一张照片伸到哈利的鼻子底下,吹著口哨说:“很帅气。” 哈利扯了扯嘴角,还能勉强自己笑出来,可到了楼下,他的脸上没法出现一点笑容,马尔福拿著他的照片一一还是他魁地奇比赛后被洛哈特施法,导致失去脸皮时候的照片一一哈利根本没法冷静。 “还给我!” “这是你的?照片里的人是你,但照片明明是那个笨蛋克里维的,只有他会每天拿个相机拍照,”马尔福拿著照片仔细地打量,他开心地说,“波特,我有一些显形药水,你想不想看看你动起来啊?” “各位,我要提醒你们,还有五分钟就要上课了,”柯勒说,“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是黑魔法防御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是魔法史,教授马上就要来了,尤其是洛哈特教授一一他很愿意帮忙解决学生矛盾。” 这番话轻易地驱散了围拢的人群,柯勒伸手召来马尔福手的照片交给哈利,看见赫敏好奇的眼神,他平静地回答道:“飞来咒,在《標准咒语,三级》里有介绍。” 马尔福恶狠狠地瞪著柯勒,带著高尔和克拉布走进了教室哈利和罗恩开心地笑了,上前来就要和柯勒勾肩搭背,柯勒嫌弃地躲开他们,说:“宾斯教授直接穿墙进入教室,会提前个几分钟一一你们已经迟到了。” 赫敏尖叫一声就拉著哈利和罗恩冲了出去,柯勒转身就走,路过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窗户的时候,还和里面坐等著上课的马尔福挥手,马尔福的表情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歇斯底里,柯勒心想,能够不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真的很快乐。 到了晚上的课,柯勒隨意地掌出了麦格教授给他的信,斯內普正熬著一锅粘稠药水,堆堝里咕嘟咕嘟冒著紫色的泡泡,弄得满屋子都是奇怪的味道,斯內普头也不抬地说:“读出来,我没空看。” 真好,老油头居然还解释了一下。 柯勒撇嘴安慰著自己,拿出信纸,念道:“亲爱的米勒娃,希望你收到这封信一切安好“少废话,说重点。” “我得了《今日变形术》的最具潜力新人奖。” 斯內普抬起头,上下打量柯勒,又迅速低头专心於魔药一一往里面加了点老鼠胆汁,他平静地说:“还不错。” “没了?” “你想要有什么?卢修斯式的奖赏,还是邓布利多式的夸奖?”斯內普笑一声,离开了坩堝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蛇牙说,“你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柯勒兴趣缺缺地说,“你只说是一个黑皮的笔记本,我总不能扒开別人的书包去查“闻不到吗?你总说的奇怪的气味呢?” “我总得知道那个笔记本是什么味道才能闻吧,至於奇怪的味道,我只在金妮·韦斯莱的身上闻到过,但现在已经很淡了,其他人的话,我还没有发现—今天还上课吗,不上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斯內普问道:“我上次给你的题目研究得怎么样了,敢上手练吗?”他指了指靠墙的一口增堝柯勒眼晴一亮说:“可以,我准备往里面再加一个材料。” “什么?” “非洲树蛇皮!” 斯內普冷冷地说:“浪费也要讲究方法—“ “不是浪费,蛇的脱皮代表的是生命的再生和更新,而非洲树蛇又有著接替和偽装的含义,用它来代替雏菊和无果的综合作用效果,应该就能起到阻碍外界干预的作用,这样就间接达到了阻断治疗的作用一一老师,你这个药水太坏了,把別人变成小孩,还不让別人变回去——“ 柯勒噗噗不休地说,斯內普把坩堝的火调小,才转身看著柯勒说:“全是虚幻的传说和概念, 实际的东西呢,材料的性质分析、魔力相容性判断还有戈巴洛特的毒理检定一一我教你的这些东西,你一个都没用上,就在这里夸夸其谈?” “我只是一点点奇思妙想而已,”柯勒有些心虚地说,“我觉得吧,这样应该可行,保险点, 再加一点四叶草吧,多点幸运总没错。” 斯內普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回自己的坩堝:“隨你,材料浪费完后,你自己想办法去找,我不会给你任何帮助。” “有你的名声就够了,我完全可以装作你的口令去骗人,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学徒,”柯勒笑著说,“魔药大师斯內普要他的学徒买一点点草药,但是他的蠢学徒忘记带加隆了一一” “你敢?”斯內普语气里没有生气,更多的是嘲笑。 “为什么不敢,西弗,你是不是忘了我可假扮过哈利·波特,”柯勒大摇大摆地走到斯內普的柜子里拿了一罐子玫瑰刺,斯內普一把夺了回去,柯勒小声地嘟,“小气鬼。” 斯內普提高了声调说:“確实,一个胆小鬼可不敢当著他老师的面偷他的材料。” “確实什么?你承认自己小气鬼了?”柯勒迅速从斯內普的手里扣走了玻璃罐子,放到了自己的坩堝旁的材料区里,“而且不是偷一一我是抢的!” 斯內普气笑了。 第173章 废物 第173章 废物 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清晨,五点刚过五分柯勒就醒了,静静地出了房间,公共休息室內已经有了人,希格斯坐在了雕扶椅上,一边吃著吐司,一边看《今日变形术》,洛丽丝夫人匍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打瞌睡。 “你今天起得格外的早。”柯勒向盟洗室走去。 “哦,我其实没睡,”希格斯沉浸在杂誌里,头也不抬地说,“祝贺你,成为了去年的最具潜力新人一一没想到被你超越了,我还以为会是拉文克劳的克里瓦特。” “果然啊,还是应该按麦格教授说的,在下半年再发一篇文章,不过也没办法,我確实没时间“你过於紧张了,在我看来,ow1考试对你来说完全没有问题,”柯勒停住脚步问,“需要活力滋补剂吗?” “不用,我正准备回去睡觉,”希格斯从椅子站起身,咧了一下嘴,“喝了就真的睡不著了。” 希格斯的面色著实不太好,眼窝凹陷,嘴唇起皮乾裂,额头上闷出了好些青春痘,柯勒目送他回到宿舍,恰好马尔福和诺特也起床了,睡眠充足的两人看起来还没有熬了通宵的希格斯健康。 马尔福完全闭著眼,一步三晃,诺特的圣诞假期没有閒著,瘦了许多,柯勒评价他是一块没有多少肥肉的排骨,询问诺特的假期经歷,也只得到了一个敷衍的回答,还被反问生病失踪期间的经歷。 两人用假笑代替了秘密的交换,这事就翻过了一页。 在柯勒的督促下,马尔福被刺骨的凉水洗脸,彻底精神了,怒气冲冲地瞪著柯勒,诺特躲在另一个水池边地笑。 “马尔福,记得別再折腾你的头髮,我在休息室等你们,快点。”柯勒丟下一句话。 马尔福切了一声,边慢悠悠地刷牙,边对著镜子欣赏自己的脸,折腾自己的头髮,诺特飞快地洗漱好,就不留情地丟下马尔福,回到了休息室,矮桌上已经摆好了三盘吐司,地上还有一碗鱼肉糜。 洛丽丝夫人小口地舔著,香气进诺特的鼻子。 “我怎么感觉它比我吃得要好,”诺特掏出餐巾包住吐司,“果酱呢?” “挑剔鬼,”柯勒低低地骂了一句,把果酱罐子和抹刀推给诺特,“那傢伙呢?” “哦,他想加练了。”诺特说,他认为马尔福应该感激他。 “怎么又是吐司和燕麦粥,”马尔福著说,“我要去礼堂吃饭!” “现在太早了,不能晨游,”柯勒说,“五点三十前出寢室被教授捉到会扣分。” 马尔福一脸不屑。 “被蛇怪调查小队捉到,就是被你爸爸捉到,会被处罚、审问关禁闭。” 马尔福抿起了嘴。 “被蛇怪和继承者捉到,会被石化,也可能被杀死,三选一,绝对不亏。” “我可是纯血,继承者只会对麻瓜出身的巫师下手,”马尔福嘴硬地说,“你要小心为上,我可不需要,不过,我倒也可以勉强等一等,但这个果酱我才不要,我有更好的,你们等著一—” 他跑回了寢室。 这就是平时礼堂里的,马尔福平时吃得不很开心吗?柯勒有点迷惑。 “试试这个吧,我爸爸给我的,绝对的稀品!”马尔福拿来了一大罐子橙红色的未知酱料,诺特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拿起抹刀挖了一点酱,均匀抹平,一口吃下,“怎么样!” “..—確实是稀品,我也很少吃到这样的味道。”诺特端起燕麦粥喝了一口。 柯勒的鼻子告诉他诺特用了点语言艺术,在马尔福胜利者的目光下,柯勒抹了一点酱,先是嗅了嗅,再塞进嘴里细细品味,胆汁闯进了他的喉咙,像是老鼠死在了嘴里,又像是地上淤积的泪水。 诺特极尽佩服地看著柯勒。 “还不错,確实是个好东西,微量的振奋药剂还有龙爪粉、蝙蝠脾臟、鮭鱼的眼睛、雏菊光是配料应该就得上百加隆,像是前段时间《实用魔药大师》上的一个新配方。” “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据说它还有提升魔力的效果,我家大人本来想买给我的,但被人抢先了一一”” 两人还未评价完,马尔福就迫不及待地一边自夸一边品尝:“我的爸爸可是说了,这一小— 呕一一这是什么味道!呕一—” “味道是有点差劲,但也还没有那么夸张,但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诺特,你说呢?” “赞同,”诺特故作沉思地说,“德拉科,这种东西都要长期服用才有效,我想马尔福先生一定有交代你该如何正確使用。” “比如,早晚各一勺。” 德拉科的脸歪成了苦瓜,但柯勒和诺特笑得非常开心。 掐著表出了休息室,地牢里阴风阵阵,柯勒用鼻子確认没有可怜儿被石化在走廊,也没有可疑味道后,就领著两人大摇大摆向城堡外走,还把洛丽丝夫人放出休息室,让她自由活动。 洛丽丝夫人的行动轨跡符合猫的习性,很没有规律,但不论走哪条路,她都总是会绕去校医院,又总能堵住皮皮鬼或格兰芬多的学生,如果肚子饿了,聪明的猫儿会尾隨斯莱特林学生回到休息室。 住在地牢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无法及时观察当日的天气,走到礼堂,抬头看见被雨幕遮盖的顶棚,马尔福几乎立刻就喜笑顏开了,但他马上又没精打采了起来,柯勒提出回到休息室,进行理论学习。 “你想要我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跟著你,听你的话,想都別想!”马尔福著,“而且,凭什么西奥多可以休息!” “你要提高成绩,他又不用,”柯勒说,“你再叫大声一点,城堡都醒了,你有这种嗓音条件,来合唱团吧一一”马尔福翘起了鼻子,“我们还缺一个手持蟾蜍。” “柯勒!我会把你的话告诉我爸爸,你就等著被解僱吧!” “哦,我们是僱佣关係吗?”柯勒说。 马尔福说:“我爸爸给了你十条非洲树蛇皮———“ 诺特插道:“你需要树蛇皮?我家有一个养殖场,我可以做主,打个折扣卖给你,但你研製出的魔药要优先考虑考虑我。” 马尔福还在说:“那就是你的佣金,按道理来说,你应该像小精灵一样称我为尊敬的马尔福少爷—..” 柯勒好奇地问诺特:“养殖场?巫师还弄这种东西?” “当然有一一大概只有这种时候,你才让我感觉,你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诺特说。 “不止你,有时候我也会有点恍惚,变化有点多—” “柯勒,你居然敢一一唔!” 马尔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舌头粘到了上顎,柯勒回过头,冷冷地看著他:“如果你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就应该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係,审时度势是一个合格斯莱特林的基本功。” “德拉科·马尔福,你丟掉姓氏还剩什么?”柯勒说,“如果真的面对蛇怪,你如何保证继承者不攻击你,凭你跪下亲吻袍子的態度更虔诚,还是舔鞋子的技术比別人好?” 诺特拿出了笔记本和速记羽毛笔,柯勒止住了话头,还好诺特不像克里维那样张扬,柯勒想, 或许诺特本人也觉得这种行为有失所谓纯血的身份。 回休息室拿了课本,三人找了一间空教室,诺特没有走,按他的话来说,如果回去的话,总感觉浪费了很宝贵的东西,柯勒丟给诺特一本《与狼人一起流浪》,就开始检查起哑巴马尔福的课堂笔记。 很嫌弃,非常嫌弃,除了字好看一些,没有优点,笔记空白处,还有马尔福和高尔、克拉布的聊天记录,马尔福红著脸想要抢回来,但柯勒对付他都无需魔法,直接单手反剪住马尔福,把他压在了桌子上。 诺特双眼冒光地仔细学习,他很少能看见这样生动的实例展示, 马尔福鸣啊鸣啊地叫著,看神情,语言艺术很丰富。 “混乱得无法形容一一”柯勒点评道,“你可真是了不起,这样的基础,居然还知道乌龙出洞这种咒语·—乌龙出洞!” 柯勒的手中突然出现了魔杖,一条又长又粗长的黑蛇从魔杖尖里蹄出来,轻轻地落在桌子上, 慢悠悠游到了马尔福的脸庞,蛇信子碰到了马尔福的皮肤,无声的尖叫,柯勒对著门窗一指:【添色!封锁!】 又接著挥动魔杖,黑蛇慢慢地扩大,课桌不再能放下它,黑蛇就落在地上,柯勒把课桌移走, 挪出一片空地,让巨蛇盘旋起身体,诺特小心地躲著蛇,眼里全是震惊和兴奋。 “感觉怎么样,蛇怪或许比它还大一些,”柯勒放开了马尔福,抚摸著蛇鳞道,“你有把握对付吗?尊敬的马尔福少爷,你认为它几口可以把你吃掉。” “三口、两口、还有一口?” 黑蛇猛地探出身子,张开了巨嘴对准了坐在地上的马尔福,淡色的眼睛充满了恐惧,梳洗打理好的整齐头髮散乱下来,格外狼狈。 “柯勒一一”诺特声音颤抖著,柯勒和马尔福都看向他,“你早就应该这样了!这才是对的! “忘了,你是个白痴,”柯勒魔杖轻点,巨蛇还未嘶一声,就扭曲旋转成了一团黑烟,消失在空气中,“乌龙出洞,恐嚇性毒咒,可以变出符合施咒者要求的魔法蛇,无攻击性,而你一一德拉科,被它嚇得站都站不起来。” “废物——我可以这么说你吗?” 马尔福腾得弹起,扑向柯勒,却扑了个空,被柯勒一脚端在屁股上跌在地上,身后柯勒不知念动了什么咒语,地面瞬间变成了软泥一样的质地,马尔福陷了进去,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柯鸣!唔布布一—” “我爸爸、我爸爸还是我爸爸,你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柯勒蹲下身子,饶有兴趣地看著马尔福,“还记得我说的吗,如果让你自鸣得意的一直是你的爸爸,那你只能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无论灌多少巴费醒脑剂,服用多少龙爪粉,都是没有有用的,”柯勒轻声说,用上了人鱼的魔法,【马尔福家族的衰败,就从你开始“唔一一”马尔福的嘴角流出鲜血,他拼命撕扯著自己被粘住的舌头,他要反驳,“柯一一勒一,不是!不是你说的这样!” “那就证明你自己不是个废物,先从基础的运动咒语开始,”柯勒取消了对地面和马尔福的魔法,“想办法把那些课桌移回原处,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加油。” 柯勒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白鲜香精,递给马尔福说:“含在嘴里,几分钟就好了。” 马尔福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夺走药瓶,就掌看魔杖跑到了教室的角落,对看课桌念念有词。 “念咒声音要大,难道你可以无声施法吗!”柯勒喊道,马尔福身体一抖,声音大了不少。 诺特双眼亮晶晶地说:“柯一—” 柯勒及时给他施展了一个封舌锁喉,挑眉看著他说:“戏看够了,就安静点,还有一一管住你的嘴。” 诺特以魔杖为笔在空中写著:“你怎么保证马尔福不会说出去,你这样的方式,卢修斯·马尔福肯定不会放过你。” 柯勒大声地说:“如果德拉科·马尔福不能在一个小时內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我就会给他餵遗忘药水一一今天天气不好,我们早早地就回宿舍休息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他做的噩梦而已。” 诺特瞪大了眼睛,马尔福不可置信地转回了身。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教训完,出气完,”柯勒隨意地恐嚇,“再用魔药和魔咒治疗好你们, 餵一点遗忘药水,什么都没改变,我还是一个好学生。” ——遗忘药水—— —.什么都没改变——.什么都改变了— 柯勒想通了洛哈特和他的书籍里的內容为什么如此矛盾,原来洛哈特確实只是一个废物,那该怎么让他原形毕现呢? 柯勒很不喜欢洛哈特,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他不想看见对方过上好的生活。 这种重大决定,得去諮询老油头和大黄蜂的意见,柯勒认为自己可是一个好学生,所有教授都喜欢他,柯勒很骄傲,只是他不说。 第174章 新的受害者 第174章 新的受害者 在柯勒的照料和微笑里,德拉科没把训练时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他也终於享受起训练的好处一一柯勒写完的各科作业,德拉科很想有骨气地拒绝,但看见诺特毫无顾忌地开始翻阅,他立刻就放下了架子,还拒绝共享给诺特。 周一上午的魔咒课下课后,柯勒和德拉科被弗立维教授留了堂,来到西塔楼的院长办公室里, 两份几乎一模一样的论文摆在桌子上,柯勒盯住德拉科,德拉科努力无视柯勒穿透性的目光。 “我知道这份作业有些难度一一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去查找相关的参考书籍,这里面绝对没有同学的作业,马尔福先生,你需要重新写一份论文,”弗立维教授站在高凳上说,“柯勒,你能帮助同学,这自然是好的,教授很欣慰你这种善意的行为。” 马尔福对这句话非常不服。 柯勒淡淡地微笑,礼貌地回应,弗立维教授非常满意,他夸讚起柯勒,又话锋一转说:“但你们的行为我必须要惩罚,斯莱特林扣十分,马尔福先生,你先回去吧,柯勒,你留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马尔福更加不服了,他转身走出办公室的一瞬间,表情立刻狞又恶毒。 “教授,我会向格兰杰小姐和塞德里克学习的,从根本上帮助马尔福先生,而不是单纯地拋出作业。” “哦,真是个好孩子,但我们现在不谈它了,”弗立维教授开心地从高凳上蹦了下来,“我联繫了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魔法燉锅公司,他们很乐意为霍格沃茨合唱团免费布置一次表演舞台。” “我认为这是个大好的消息,这次的圣诞表演被取消后,哦,该死的蛇怪,假期里我收到了很多信件,希望能重新补上演出,校外的记者和洛哈特教授也——他们就不说了,总之,大家都很期待,你看这个一一” 弗立维教授从书架上拿出一个舞台模型,柯勒好奇地观察:“这是什么?” “一个缩小的链金舞台,我和杜兰德教授一起研究的,比不上尼可·勒梅先生的霍格沃茨模型里得到的两个,那真是无与伦比,太神奇了!”弗立维教授激动地尖叫。 杜兰德教授是链金学的教授,据希格斯所说,只有同时拿到变形学、魔药学还有如尼文学的0.w.l.证书,並且还要有【e(良好)】及以上的成绩才能报名,每年能参加这门n.e.w.t.课程的学生,比斯內普的还少。 有次斯內普捉柯勒去他的提高班,给那些在他看来非常愚钝的六年级生下马威,大概觉得有十个人的提高班太拥挤,斯內普直言如果他们熬製的魔药比柯勒还差劲,就应该自觉地离开教室。 最后,没有一个人离开,这多亏了柯勒的努力,课后,克里瓦特和法利由衷地称讚柯勒,並按照柯勒喜好,法利教了他一个咒语,克里瓦特说了一些隱秘的古代魔法知识。 柯勒喜欢这种知识投喂,佩內洛·克里瓦特认为柯勒去错了学院,斯莱特林抢了拉文克劳的学生,法利有些不服,搬出了柯勒获得斯莱特林奖的事实。 一找记忆,往事就冒出一长串,柯勒不动声色地重新整理好它们並塞回脑海的角落,他问道:“教授,这个链金道具有什么用呢?” “只要是假期,学生总是要回家的,但他们又想看表演一一之前合唱团没有这么受欢迎的,就连现在,我们的手持蟾也总是丟一一柯勒,能这么受欢迎都多亏了你,”弗立维教授笑著说,“所有,我就想著能不能让回家的学生也看到你们的表演。” “洛哈特教授愿意让巫师无线电联播帮忙记录你们的声音,但我认为这不好,我只是想让学生看到,听到,”弗立维教授把模型递给柯勒,“这个模型能復刻下你们的表演,我会把它摆到合唱团的训练室,这样,错过的学生就能通过它来弥补遗憾了。”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01??????.??????】 弗立维教授很开心,柯勒也高兴:“那我需要帮什么忙吗,您叫我留下来,一定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做吧。” “在蛇怪捉住后,我准备办一个庆祝表演,柯勒,我希望你能来一场独唱,”弗立维教授说,“蛇怪调查队的审问似乎把大家的恐慌情绪唤醒了,用一点人鱼的歌声魔法,让大家晚上做场美梦,可以吗?” “我没问题,但这要去諮询邓布利多校长的意见,我需要他的同意。” “噢噢噢一一是的,我来和他说!” “那其他的呢?”柯勒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 “是有的,克里瓦特小姐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准备在下学年退出合唱团,我想让你来当新的合唱团团长。” “现在的副团长麦克·巴尔先生不更合適吗?” “我找他谈过,但他来年要准备ow1考试,没时间来做这么多课余工作,”柯勒万分迷惑,那为什么法利和克里瓦特可以,弗立维教授清了清嗓子,“还有就是,他和佩西闹了点矛盾, 具体的,我觉得你自己去问比较好。” 柯勒希望这对情侣能够快快乐乐地和好,这样的话,一个担任团长,一个担任副团长,刚刚好。 “可是我下学年才三年级,合唱团里还有很多高年级学生。” “年龄不是问题,而且他们都缺少一点气魄,你应该发现了,除了索菲亚,大家並不是真正地喜欢音乐,”弗立维教授温柔地笑著说,“因为创办合唱团的最初目的並不是唱歌,我只是希望这些总是沉默的学生们,能放开嗓子大声地展现自己的声音。” “不过现在,我想大家都爱上了音乐,开学宴会上的合唱我会一直记著,太感人了,如果我还有学院徽章,一定会颁发给你,当然了,还有克里瓦特小姐,她是一只聪明又善良的小鹰。” “我拒绝的话好像不太礼貌,”柯勒在进行判断,他沉思后说,“如果年龄不要紧,还是让索菲亚担任团长吧,她热爱音乐,也很开朗,挺有魄力,我就是被她拉来的,我可以担任副团长。” “这样当然可以,再好不过了!”弗立维教授十分开心,眼晴闪闪发亮。 直到被哄出办公室的门,柯勒都在思考这位小教授是不是用卖可怜耍了个心眼,真糟糕,这种手段一向是柯勒喜欢用的,针对大黄蜂的效果格外好,但被用在自己身上,柯勒有些彆扭,还有点羞耻。 “哦,柯勒,等等一一”办公室的门又开了,弗立维教授拿著一封信函和一张信纸,柯勒熟悉这个节奏,“这是实验咒语委员会的回执单,你的小魔咒已经通过审核了,委员们听说是从人鱼魔法里翻译出来的,都非常惊喜。” “米兰达·戈沙克女士想要和你进行交谈,”弗立维教授说:“她是《標准咒语》系列书籍的作者,绝对的魔咒大师,当然,她还是一位非常热情的女士,打开信后不要被嚇到,我猜测这是一份吼叫信。” 柯勒接过信函,看展开的信纸上面的內容: 【亲爱的小弗立维:许久未曾联繫了,我有很多的假期,但霍格沃茨的教学任务似乎让你格外繁忙,我后悔推荐你去霍格沃茨了,我现在的助手总是会忘记我的羽毛笔和草稿纸放在哪里,她却总说是我的错,可惜,我把一个决斗冠军助手放跑了。 我看了最新一期的《魔咒创新》,上面有篇文章让我很在意很惊喜,人鱼魔法完全无所谓,我只看见了作者无限的创造力和想像力,这对魔咒研究是最宝贵的,我的蝙蝠精咒就是这么得来的我太爱这个咒语了,还记得小时候它总能让我的姐姐们暂时保持沉默。 最关键的是,他的热爱,我现在很少能感受到这种情感了,仿佛大家对魔咒的热爱都被吸进了我撰写出的《咒语之书》里,现在无聊时,我总在想,以前的那种晦涩难懂复杂的说明是否更有意思一一我上学时,从没见过多少重复的咒语,滑稽事故总是接连不断。 我想要和这篇文章的作者谈一谈,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巫师,当我把信件掛上猫头鹰的爪子,它飞遍了欧洲都没有找到柯勒这个姓名的拥有者,又是一位喜欢神秘的巫师,我很泪丧。 然后,我才发现你是这篇文章的第三作者,第二作者是邓布利多一一我说这个从没有发表过文章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开篇的第一页(好吧,我现在也有了这些坏想法,老了,但邓布利多比我更老才对) 我更开心了,这说明这位“柯勒”还是一名学生,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 无穷的潜力和创造力! 菲利,你一定要把这封信交给柯勒,我要和他说话,我太喜欢他了,从现在开始,柯勒,就是我最喜欢的小巫师很抱歉,把你的位置移给他,谁让你现在太老了呢,虽然还是小小的,但不再是小巫师了。 许久没收到前决斗冠军助手信件的老米兰达·戈沙克。】 柯勒发现这封信有很多私人內容,他觉得自己並不適合观看,但弗立维教授看起来並不介意, 他把信件还给弗立维教授,就带著属於自己的信函离开了西塔楼的第八层。 这场谈话时间有些长,礼堂指定已经没有了午饭,现在这个时间点,学生们要么回到休息室睡午觉,要么会在门厅前的院子里晒太阳,正如弗立维教授所说,城堡被蛇怪的阴影笼罩著,在未捉住它之前,无论是学生还是教授都避免在城堡里閒逛。 一副防蛇怪眼镜,並不能带来太多的安全感。 阳光穿透西塔楼的窗户,一格一格铺在地砖上,从上往下望,塔楼的楼梯层层叠叠,不断旋转,没有一个人,柯勒放开听觉,很好,没有属於人的动静,倒是发现了不少正在工作的小精灵。 柯勒放宽心的走到扶手边,翻身,跳了下去,这是最快的下楼方式, 风在耳边呼啸,柯勒的头髮被吹得散乱,袍子也鼓动著向上翻起,让柯勒看起来像一把黑伞, 虽然没人看见,但这副模样也太过狼狈了,他在空中换了个姿势,头朝下袍子就不会飞起来了。 柯勒听见了尖锐的叫声,扭过头,六楼里的小精灵卡卡打翻了水桶,接著,五楼的空中砸下一只小精灵,柯勒已经出现在了四楼,因为都是自由落体运动,卡卡不能加速,即使不断捣腾四肢, 它降落的速度也追不上柯勒。 蠢笨的小精灵,没有多比聪明,不知道用减震魔法,柯勒评价著在空中停住身体,扯住了卡卡的茶巾,撕拉一声,围在它身上的茶几散了,柯勒换了个姿势,抓住卡卡的胳膊,带它落到了四楼的走廊里。 “你—”柯勒突然扭过头,他闻到了股不寻常的味道组合,秋·张的洗髮水味还有许久未见的腥味,再顾不得卡卡了,柯勒放大感官闭上眼睛就寻了过去,他祈祷这只是巧合,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就在楼上,这里出现秋·张味道非常正常。 只是蛇怪,恰好也出现在了这里。 到了一间女盥洗室外,柯勒喊道:“秋·张,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但味道告诉柯勒,秋·张在里面,在门口停了许久,走进去,踢到什么东西,柯勒用魔法捡起来,摸出这是只发卡,是秋·张这几天喜欢的款式,走到第三个隔间前,门一推就开了。 秋·张站在里面,呆滯地向前平视,就像在盯著柯勒一样,可是柯勒看不见,他正闭著眼睛。 “啊一一”卡卡提著茶巾,跑了过来专门负责尖叫,又马上用双手捂住了嘴巴,茶巾掉在地上,卡卡伸出一只手提起。 视野的遮蔽让柯勒幻想出无数画面,心烦意乱,卡卡没有被石化,柯勒索性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秋·张的眼睛,她笑著,眼睛里全满是惊恐,双手张开向前伸出。 “卡卡,哪只小精灵负责打扫这个盥洗室?”柯勒平静地说,“不,你直接去问中午的这段时间里,有谁经过这里,” 柯勒低头看向卡卡,这才想起它的茶巾坏了,隨手一个修復咒,茶巾恢復如初,套在了卡卡身上,但小精灵却豪陶大哭了起来:“不一一卡卡不要衣服!” “不穿衣服———”柯勒皱起眉,头疼地说,“我只是修復了你的茶巾,没有给你衣服。” “不,卡卡被释放了,卡卡能感受到!”小精灵把头埋在手里哭。 “够了一一哭什么哭!”柯勒不耐烦地说,“一份工作而已,去找邓布利多他一句话的事情, 现在..” “发生了什么,我听见了好几声尖叫一一柯勒,你为什么会在女盥洗室里,”辛尼斯塔教授跑进了盥洗室,她的办公室在天文塔,但离这里只有一段露天廊道,“哦,天吶,又有受害者!” “不是柯勒先生做的!”卡卡尖叫著。 “闭嘴,你引来的人还不够多吗,”柯勒严厉地说,“卡卡,去整理今天中午经过这里的人的名单,然后交给邓布利多校长。” 接收到命令,卡卡立刻幻影移形离开了盥洗室,临走前还不忘朝柯勒鞠躬。 辛尼斯塔教授看著柯勒,张了张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柯勒简短地回答,“我从弗立维教授办公室出来,发现这里有异常,就进来检查。” “你怎么发现的,而且这是女厕所。” “这些都不重要,”柯勒注视著秋·张,“要找到密室,杀了蛇怪,还有凶手,必须找到它。” 这时,弗立维教授也赶来了,门口聚集起学生,卡卡的尖叫声引来了许多人。 第175章 金妮的故事 第175章 金妮的故事 盥洗室外乱成一团,所有人挤在一起,探著头往里面看,如果不是有两位教授正在维持秩序, 盥洗室里挤满了学生,喻喻喻地吵,柯勒想给每个人都施一个封舌锁喉,让他们学会安静。 混乱滋生捣蛋鬼,皮皮鬼永不缺席,盥洗室的管子突然炸开,水立刻喷了出来,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柯勒还在搜集现场的所有信息,只来得及给秋遮挡,像这下雨一样的自来水淋了个正著。 柯勒瞪了过去,皮皮鬼呱呱笑著又拿手里的铜镜砸別的水管,这只城堡精灵有一对三角状的黑眼睛,里面流淌著数不尽的坏点子,是个大嘴巴小个子的男人,慌乱中只有皮皮鬼在笑。 柯勒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个传说中的生物,他努力保持理智:“不要破坏现场,还有那面镜子, 你从哪里找到的?” “就在地上呀,我觉得这东西怪好玩的,討厌鬼柯勒想要一一”皮皮鬼立刻摆出了一副討厌又嫌弃的表情,“皮皮鬼不给,这是属於皮皮鬼的战利品,我要把它缝到衣服上。” “这是秋·张妈妈送给她的镜子!镜子不是你的,这里也不是你恶作剧的场合,滚开!” 柯勒伸出手,铜镜挣脱皮皮鬼的手,飞到了柯勒的手里,弗立维教授已经修好了炸开的水管, 他尖声道:“皮皮鬼,赶快走开!柯勒说得对,这里不是你捣乱的场合!” 皮皮鬼一脸的鄙夷,朝柯勒呸了好几口,嗖地蹄从门口蹄了出去,边飞边疯狂地怪笑,还唱著歌谣: “討厌鬼,討厌鬼,好些人认为他是智慧星。” “只有皮皮鬼知道,他有多傻多糊涂。” “柯勒,柯勒,城堡里最让皮皮鬼討厌的柯勒;” “可怜鬼,可怜鬼,朋友被石化的一一“闭嘴!”柯勒吼道,皮皮鬼没有了声音,他维持著张狂的笑脸直挺挺砸在了人群里,索菲亚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和石块一样僵硬的皮皮鬼,周围一片寂静,围观的学生们惊恐地望著柯勒。 直到有人喊:“柯勒石化了皮皮鬼。”柯勒才回过神,把脑袋里有关石化的东西全部藏起来, 心念一转,皮皮鬼又动了起来,飞一般地从索菲亚怀里溜走了,学生们重新嘈杂起来,嘀咕著皮皮鬼居然还装石化,真是討厌。 索菲亚愣愣地看著柯勒,她刚刚感觉到,皮皮鬼是真的被石化了,两位教授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柯勒。 这时,蛇怪调查队的成员和其他教授终於来了,他们行动起来,围著盥洗室的学生被疏散开, 秋·张也被几位女老师送去了校医院,她的朋友们抽抽涕涕地跟在后面,特拉弗斯顶著一头乱糟糟的头髮匆匆赶来,盯著秋·张,脸色煞白嘴唇颤抖。 斯內普按住柯勒的肩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柯勒给了个他请放心的眼神,就开始一五一十地说明情况,留堂、遇见小精灵、察觉不对劲和小精灵一起发现了盥洗室里的秋·张。 “你是怎么发现盥洗室里有受害者的?”汉特·希格斯问。 “直觉,路过盥洗室时,我感觉毛骨悚然。”柯勒说。 老希格斯伸出手,不容置疑地说:“请把魔杖给我,我需要检查一下。” 柯勒从袖口抽出魔杖放在他的手里,老希格斯用他自己的魔杖对接柯勒的魔杖,大声地念出咒语:“闪回前咒!” 一枚火焰组成的霍格沃茨校徽从魔杖相接处冒了出来,它由一团灰白色的雾气组成,是柯勒魔咒课上放出的火焰咒,弗立维教授为此给他加了五分。 “消隱无踪!”斯內普喊了一声,火焰消失了,他说,“可以了吗,我想这里应该没有这个小鬼的事情了吧。” “嗯,没有了,他与这次的事件无关。”老希格斯。 柯勒离开了这里,他一路飞奔,差点飞了起来,先是去到厨房,找到红肿著眼的卡卡,要到了中午在西塔楼活动过的人的名单,和迅速赶到盥洗室门口的那些人结合,又比照自己闻到的味道, 集出一份嫌疑人名单。 几乎学校里一多半的人都在上面。 柯勒走出厨房,完全放开了对嘎觉感官,分析这些人的行动轨跡,无处不在的气味冲得他头昏脑涨,飢饿感涌了上来,肚子咕嚕咕嚕地叫,柯勒从书包里隨便拿了些食物,边走边吃。 从礼堂到门厅,需要分析的信息最多,但排除掉的人选也多,有嫌疑的人选已经只剩几个,柯勒这才收起感官,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朝楼上跑去,走过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路。 楼梯依旧在耍招,柯勒还是飞一样地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口,进入滴水嘴状石头怪兽身后的旋转楼梯里后,柯勒皱起眉毛,他闻到了哈利几人和金妮·韦斯莱的味道,呼出一口气,柯勒敲响了门。 “进来。”邓布利多叫道。 果不其然,哈利、罗恩、赫敏还有金妮正坐在办公室內的沙发上,柯勒无视他们直接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您知道发生了新的袭击事件吗?秋·张在西塔楼的四楼女盥洗室里被石化了。” “知道,刚刚麦格教授就来打断过我们的一次对话,哈利说韦斯莱小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我认为勇气来之不易一一蛇怪调查队应该已经把事件处理好了吧。” “如果什么都没做就算处理的话,那应该是处理好了,”柯勒边说边拿起邓布利多的羽毛笔, 在邓布利多的羊皮纸上写字,“我整理出了几个名字,您注意一下一一有其他线索我会再来的,这件事请您儘快解决,不要再拖了—可以吗?” 哈利单独坐一张椅子,他好奇地看柯勒和邓布利多,罗恩和赫敏一左一右包著金妮挤在一张沙发里。 “柯勒,我也不想再看见无辜者受害。” 邓布利多的话让柯勒莫名烦躁,恰好名字已经写完了,柯勒把笔和纸还给邓布利多,抿直唇线说:“下牛还有课,我先走了。” “不急,我们还有时间,不妨坐下来听一听韦斯莱小姐这段时间的经歷一一”邓布利多边说边看起了柯勒写给他的名单:米婭·特拉弗斯、德拉科·马尔福、罗杰·戴维斯、卢娜·洛夫古德、 厄尼·麦克米兰、特伦斯·希格斯、科尔比·莫斯“没什么好听的,她被一个黑色笔记本控制石化了芬列里、费尔奇,然后又把那个傻逼笔记本丟了,结果笔记本被另一个傻子捡走,石化了鼓鼓,现在又石化了秋·张一一这些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您还在这里玩什么引导游戏?” 柯勒的话让哈利等人脸色大变,尤其是金妮,她本就低著头,现在开始颤抖起来,罗恩忙握住金妮的手,安慰地说:“没事的,金妮,没事的一一你是被控制的,柯勒,笔记本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都能想到去问德拉科·马尔福,別人想不到吗?”柯勒说,“我的手段比你们有用很多“柯勒一一”柯勒闭上嘴朝门外走去,邓布利多改口道,“喝杯柠檬汁再走吧,我们也只是猜测,听一听当事人的经歷,会更有助於我们找到那个黑魔法道具。” 柯勒留了下来,拿著邓布利多给的柠檬汁,掳走福克斯坐到了角落的阴影里,面无表情又直勾勾地盯著金妮。 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脸刷地变白了,又忙低下了头。 邓布利多深深嘆了口气,对著金妮说道:“请暂时忽略掉柯勒,他现在的心情不太好。” 哈利挪了挪椅子的位置,坐到金妮的对面,帮她挡住了柯勒的视线,一抬头看见的不再是柯勒的脸,而是哈利的,让金妮好受了不少。 “邓布利多教授一一第一学期的蛇怪袭击事件,都与我有关。”金妮的声音很小,邓布利多慈祥微笑著,鼓励她说下去。 “开学前,我在妈妈给我的书里找到一个日记本,”金妮接著说,“它是空白的,但写有名字一一汤姆·里德尔,我没有在意,因为妈妈给了我很多二手书,我把它作为了自己的日记本,它能和我进行对话,汤姆·里德尔能和我说话。” “直到十一月底,我都在和里德尔用写字的方式说话,他像一个好朋友,很温柔,能、能理解我的烦恼,”金妮伤心地哭泣起来,“我知道这不对,我不应该为二手袍子这点小事伤心,向一个看不见头脑的傢伙开心扉。” 罗恩忙道:“不,这没什么的,金妮,我也不喜欢二手的袍子,我天天和哈利抱怨。” 金妮抹了抹泪水,缓了缓气接著说:“我一一我把我知道一切秘密都告诉了里德尔,但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好像在失去记忆,我的袍子上总是出现鸡毛,我总是会在奇怪的地方睡觉,万圣节——万圣节的前夜里我在盥洗室醒了过来,身上都是顏料,袍子还被抓破了。” 赫敏恍然大悟地说:“所以那晚你又被日记本控制,所以才在盥洗室里晕倒了。” “不是的,”金妮说,“经过这些事情后,我开始我怀疑我自己,怀疑笔记本,我告诉他哈利的草药课学了曼德拉草,他下一次的草药课就出了意外一一我才发现我的费力拔烟火不见了。” “我告诉他,柯勒不用扫帚就能飞行(罗恩、哈利还有赫敏瞬间扭头盯著柯勒)他就一直问柯勒的事情,”柯勒顺福克斯羽毛的动作一顿,金妮扭著袍子说,“但是,我不想和他聊柯勒,他好像有些生气,但第二天马上又好了,可是一一可是第二天好像就是芬列里失踪的日子。” “我躺在校医院里时才意识这件事情。” “就是这样,太多的巧合了,洛丽丝夫人看见我就扑过来一一”金妮一直没有抬头,现在头更低了,“我就想把笔记本丟掉,最后再和它聊一次天,然后,笔记本就丟了一一我醒来后躺在校医院的床上,旁边是哈利·波特。” “我,我应该把它交给教授的,”金妮抽泣著,泪水砸在手背上,“但是我怕被开除,我太胆小了一一之后又一直没有再发生袭击事件,我就一一就瞒了下来,对不起一一我应该早点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罗、罗、罗一一罗恩噗一声笑了出来:“金妮,我叫罗恩,不是罗罗,別哭了。” 哈利也说:“我去年那么喜欢奇洛教授,但他却是伏地魔,这些坏人最擅长装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你只是和我一样被骗了。” “故事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柯勒说,“和我猜的没多少区別。” “把柠檬汁喝了,再走吧,冰块都化了。”邓布利多笑著说。 “又笑得这么阴险,您下药了?”柯勒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他的眉眼慢慢查拉了下来,泪水从眼里源源不断往外流淌著,柯勒咬牙切齿地说,“伤心虫蜜,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您真是好样的!” 柯勒流著泪就往外走。 邓布利多看著柯勒哭,还是很开心的,但哈利几人却十分不知所措,金妮发现有人哭得比她还凶,虽然知道是药物作用,但还是不那么伤心了。 “柯勒,放下福克斯。” 柯勒抱著福克斯,走得更快,抱得更紧了。 “福克斯一一”邓布利多发现自己的凤凰不理自己了,他道,“好吧,这也算是泪水的共鸣了,柯勒,喝了解药再走。” “不一一我要这样去找麦格教授、斯內普教授、弗立维教授还有斯普劳特教授。”柯勒扯出一个笑,脸上却还是颓废的表情,有些喜人,哈利掐住大腿差点笑出来,罗恩噗噗地笑。 “我还要写信给斯卡曼德先生,还有猪头酒吧的老板,我要去光顾他的店,他的黄油啤酒很好喝。” 邓布利多:—— 柯勒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跑出了他的办公室,邓布利多知道,麻烦大了。 不出片刻,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力道非常大,震得墙上的画像都在动,邓布利多眨著眼问哈利几人:“你们猜,这会是谁?” 四个人对视交换了答案,不確定地说:“海格?” 邓布利多笑著说:“进来。” “阿不思,你疯了吗,给他喝一一情绪药剂!”麦格教授阴沉著脸说,“还是伤心虫蜜, 你—你们怎么还没有走?” 她看见了办公室里的四人。 “所以,你们在聊什么关键的事情吗?”麦格教授问道,“有关蛇怪的线索一一但你们为什么不先和我这个格兰芬多院长先说呢?” 哈利、罗恩、赫敏还有金妮,四只格兰芬多无言以对。 第176章 奇怪的病(补更1) 第176章 奇怪的病(补更1) 校长办公室內,六个格兰芬多齐聚,只有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讲述事情经过的声音,米勒娃· 麦格早前就知道柯勒在帮忙进行调查,还为此和邓布利多展开过爭吵,她认为不能让一个小巫师面临危险。 但邓布利多的微笑总是让人无法拒绝的,镜片后的温和自光也总是能让人相信他。 听见金妮的遭遇后,麦格教授惊又担忧,她看向金妮说:“韦斯莱小姐,你安然无恙就是最大的好事了,那个诡异的日记本我们大家会帮忙寻找的一一” 她话锋一转,对著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学生们说:“但这其中不包括你们,这件事教授们和蛇怪调查队会处理好,大人们也没有你们想得这么不堪。” “可是教授,为什么柯勒可以一—”哈利急急地说,“他不是一直在参与调查吗?” “波特,柯勒並不会往危险上面凑,你们想保护其他的同学的心情,我非常能理解,但你们没有像他一样確保自己安全的能力,”虽然看出了几个孩子有些不服气,但麦格教授没有再过多解释,只是说:“而且,我也不赞同让柯勒参与进来。” “我更希望他多到户外晒晒太阳,在这方面,我希望你们可以帮帮他。” 哈利答应得很果断。 邓布利多拿起桌子上的小银器拨弄了一下说:“现在已经一点五十了,米勒娃,你下午应该有课吧。” “天吶,已经这么迟了,我得先走了,”麦格教授风风火火地走到门口,邓布利多朝几位小格兰芬多眨了眨眼,麦格教授突然停下脚步道,“等等一一柯勒的事情你还没有解释,你怎么能给他喝伤心虫蜜。” 麦格教授的表情十分严肃,哈利为邓布利多的处境擦了一把汗,如果是他,这时已经想著该怎么道歉才好了。 邓布利多敛下眉眼,抚著鬍鬚说:“米勒娃,人体不是容器,情绪需要宣泄和释放,泪水对柯勒来说是好事一一对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除了一直哭,应该没什么事,我已经让他去找斯內普教授要解药了,下午的课我会观察他的情况,”麦格教授嘆气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谁来给韦斯莱夫妇说明情况?” 金妮瞪大了眼睛,悲伤地想,她的屁股即將变得和弗雷德一样了。 “当然是你,亲爱的格兰芬多院长,”邓布利多笑著说,“我最近实在有些忙碌。” 麦格教授离开了,金妮问:“邓布利多教授,我一一我会被开除吗?” “当然不会了,这些事情不受你控制,”邓布利多温和地笑著说,“相反,你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正视了自己的內心,还揽下了不属於你的错误,理所当然的,格兰芬多加五十分。” “你下午有课吗?” “没有。” “很好,今天的阳光真是不错啊,去黑湖边草坪晒晒太阳怎么样,”邓布利多说,“你们谁愿意陪金妮散散心,我想她应该有很多话想说,但不能对我说。” 赫敏比罗恩举手得还快,罗恩不服气地先拉住金妮,却被妹妹甩开了手,金妮挽住赫敏的胳膊,朝罗恩做了个鬼脸,两个小女巫走出了办公室,罗恩想要追上去,但又看向哈利,索性就留了下来。 “邓布利多教授,柯勒能確保自己安全的能力是什么?”哈利说,“是魔咒吗,如果我们学会了,是不是就可以帮助您一起调查蛇怪了。” “哈利,这是学不会的,就算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巫师也没有办法做到,”邓布利多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羊皮纸,“你们来看看这个,柯勒做出来的。” 哈利和罗恩走到桌前,邓布利多展开羊皮纸,上面详尽地画出了霍格沃茨城堡,五顏六色令人眼繚乱的线,各式各样的图例,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说它是城堡的建造图纸也不为过。 “我总认为这座魔法城堡的秘密没人可以探索完全,就像黑湖底的人鱼村落一样无人探访,”邓布利多指著黑湖说,“但柯勒却把村落的分布都画了上去,他和人鱼的关係不错。” 哈利和罗恩瞪圆了眼睛,罗恩问:“那他是不是找到了密室?” “或许吧,柯勒给我標註出了一百六十七处可疑的地点,画像后的老鼠洞、年久失修的下水管道、可以挪动的雕像——”邓布利多苦笑著,“如果不是他生病了一段时间,或许这个数量还要往上涨。” “他是怎么做到的。”哈利盯著地图,想在短时间內记住它们,罗恩也在盯著看,还和哈利比了个手势:你记右边,我记左边。 邓布利多捲起了羊皮纸,哈利和罗恩十分遗憾,目光还恋恋不捨地黏在上面,但听见邓布利多的话后,立刻就管不得地图了。 “柯勒生了一种奇怪的病。” “我就知道!”哈利激动地说,“是什么病?” “怪不得他看起来不太健康,又矮又小,”罗恩问,“那他为什么不去圣芒戈?” “啊,是吗,我还以为他看起来和同龄人没什么区別了,”哈利发誓邓布利多这句话是在调侃,邓布利多说,“他生了什么病我不能告诉你们,但这个怪病让他的听觉和嘎觉都非常灵敏,能轻易察觉到危险,並逃离。” “这么说,你们可能理解不了,举个例子吧,”邓布利多指向窗户又指向门道,“如果我们现在把门窗打开,没有了城堡自带的隔离魔法保护,柯勒能听见我们的对话。” “什么!”罗恩的下巴从刚刚就没有合起过,“那我平时—怪不得———梅林的耳屎啊!” “难怪,我很早前就发现柯勒总在耳朵里塞了,”哈利担忧地问,“他这样不会很难受吗?” “成为习惯后,应该就不会了,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邓布利多的眼睛在镜片发光,他把地图放进抽屉里说,“我们理解的痛苦,在他看来或许不算什么,而且,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了, 一般情况下,柯勒不会完全放开听力和嗅觉。” 但就靠看这个本领,城堡和城堡里的人对他而言,实在是没有秘密可言,他文是个敏锐得可怕的孩子,你们肯定体验过吧,明明自己在他面前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但隱秘著的心思就是被他挖得乾乾净净。” 罗恩深有同感地点头,哈利他突然想到了撞见柯勒和斯內普的经歷,他问道:“那多比的事情“ “嗯,他一开学就告诉我和斯內普教授了,我一直在等著你主动来说,终於在圣诞节等到了。 哈利尷尬地想把自己插在飞天扫帚上,任由扫帚自由地飞。 “那他考试的时候,岂不是只要听別人的下笔声音,就能猜到对方写的是什么答案了!”罗恩道。 “那为了公平,我需要给他安排一个单独的考场了,唔,戴个耳罩也行,”邓布利多突然问道,“哈利、罗恩,你们会感到害怕吗?” “为什么?”罗恩问。 邓布利多轻声地说:“你的一举一动柯勒都会知道,他还是天生的摄魂取念大师,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赤身裸体,侷促又尷尬。” “不会啊,这超酷的!”罗恩说,“而且我已经习惯他突然出现了,虽然有点嚇人,但仔细想一想,还是挺好玩的。” “柯勒说了不会隨意摄魂取念,”哈利说,“他估计也懒得看我们的记忆,按他的话说,这是浪费他的大脑空间,而且,如果我们在他眼里都是赤身裸体一一我认为他很可怜,如果是我,我选择瞎掉。” “哈利,赤身裸体只是个比喻。”罗恩说。 “我知道,我也只是比喻。”哈利回道。 哈利文向邓布利多询问了一些关於小天狼星的重新审判会的消息,才心满意足地和罗恩离开, 两人匆匆赶到黑湖边,却没看见一个人影,阳光再没有响午时那么温暖,湖边潮湿又阴冷。 哪里还是適合晒太阳的场所,哈利和罗恩才发觉自己打扰了校长太多时间。 晚上吃饭时,蛇怪调查队来到餐厅简单说明了这一次袭击事件的调查结果,哈利和罗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卢修斯·马尔福在的调查队,巨怪才会相信,有空听他们的调查,不如想想该怎么从柯勒那里哄骗出更多的信息。 蛇怪调查队说完后,洛哈特忙不迭地宣扬起自己对付蛇怪的手段,说得天乱坠,礼堂里有一多半的学生都想去买他的新书,柯勒只觉得噪,他此时已经不流泪了,斯內普觉得柯勒实在丟人,硬是给他灌下了解药。 柯勒报復邓布利多的计划半途而废,好在,他成功掳走了福克斯,这也不算是全无收穫,漂亮的火红大鸟住进了在他的宠物袋里,柯勒下课后探头进去查看,发现福克斯和里面的几只小生物相处得不错。 並主动教导年幼的维特先生飞行,柯勒希望自己的小猫头鹰別浪费这个难得的老师。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多少猫头鹰,能让凤凰当老师。 柯勒提前到了斯內普的办公室里,等待开始晚课,他放出了福克斯,又拿出魔法石变出了华丽纯金棲枝:“这样的可以吗?” 福克斯用爪子扒拉了两下棲枝底部的叶子装饰,柯勒用变形术將金叶子熔掉,又觉得空荡荡的实在不好看,索性塑出了福克斯的名字。 “怎么样?” 火红的大鸟扇动翅膀在房间里盘旋,满意地蹄叫歌唱,斯內普打开办公室的门,冷冰冰地看著柯勒,福克斯收起翅膀落在了黄金棲枝上,开始啄食柯勒准备好的鱼肉糜。 “这是什么?” “如您所见,是只凤凰。”柯勒得意地说,“老师,我们以后不缺羽毛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凤凰!但它不应该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斯內普回忆著自己刚刚进门时, 有没有人注意到里面的情景,“如果我是邓布利多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开除。” “但您姓斯內普,”柯勒指著靠墙摆著的坩堝问道,“曼德拉草復活剂什么时候能好,就这样隨意地把它们放在地上,办公室里还一个人都没有一一不怕又有人偷溜进来吗?” “那你就可以马上凭藉狗鼻子,找到目標了,只要你们找到那个笔记本,就算毁了,我也能马上熬一锅新的出来,”斯內普说,“你也可以去问邓布利多,看他愿不愿意提前让这锅药剂成功, 呵,他都愿意把凤凰给你了。” 不久前,曼德拉草在大量月痴兽粪便肥料的滋养下,便已经完全成熟了,按照斯內普熬製魔药的水平,一晚上的时间都不需要,就能熬出解药,但邓布利多考虑到那些受害者醒来后可能会指认韦斯莱小姐,便提出让斯內普减慢熬製魔药的速度。 在找到笔记本作为证据后,再正式地拿出解药,好在曼德拉草復活剂的配方很少有人知道,斯內普拿出除了加强熬製难度別无其他作用的新配方,也没有人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只有洛哈特不断就斯內普长时间没有熬製出魔药这事,要求分配给他一点曼德拉草,让他来大展拳脚。 “他肯定不愿意,他不想无辜的人被冤枉”柯勒心烦意乱地说,“他明明可以像保住海格那样为金妮·韦斯莱作证明,之后再慢慢寻找,福克斯就是他的补偿,那个糟老头心虚了。” “心虚,我不认为邓布利多会为这点小事心虚,你太小瞧他了,更严重的事情我也没有看见他心虚过。” “什么事?” 斯內普说,“好了,拿出你的坩堝吧,注意你的情绪,我不想看见一锅和石化有关的药剂。” “西弗,你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你说的这件事不会就和你有关吧?” 斯內普没理会柯勒:“弗立维教授和我说,你魔力暴动石化了皮皮鬼。” 柯勒生气地说:“是的,真是抱歉,没控制住。” “不用道歉,拿你的坩堝去,爭取今天晚上把你的药剂完成,別聊废话。” “我不认为了解你的话是废话。” “—你从哪里学的?”斯內普狐疑地问。 “吉德罗·洛哈特和蕾罗·吉尔斯的小说。” “少看一一邓布利多塞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斯內普愤怒地说。 第177章 柯勒的研究命题 第177章 柯勒的研究命题 时间在魔药氮氬里蒸腾,柯勒很快就用掉半条非洲树蛇皮,但坩堝里的药剂並没有从褐色转变为理想中的绿色,这次的实验又失败了,研製新的魔药配方当真是一项烧钱的工作,卢修斯给他的非洲树蛇皮只剩四条了,满打满算只够再做八次实验。 斯內普天天研究魔药,天天实验,但柯勒很少看见他的脸上出现什么笑容,那大抵是失败了, 浪费的材料.柯勒开始担心起斯內普的经济状况。 柯勒准备再挽救一下自己的药剂,他顺时针搅拌两圈一一经过前几次的实验,这是唯一不会使魔药变为废料的操作,接著,柯勒迅速拿出一朵叶脉呈现金色的肥硕四叶草,去掉根茎,將叶片整朵放了进去。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药剂一瞬间就变得像是普通的清水一样。 才没有见过的现象。 柯勒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分出一半留样、记录实验现象,继续搅拌药剂,他思片刻后,换成了逆时针,搅拌到第三下时,药剂变回了褐色,柯勒有些懵,他不確定魔药是进入了下一阶段,还是倒退了。 只好先取了点药剂留样,再把剩下的药剂分成两份,一份接著逆时针,一份换到顺时针搅拌, 与此同时,在等待反应点出现的空档,柯勒拿起第一份清水样品进行药性检验。 “析毫剖釐!” 斯內普点了点头,静悄悄地在柯勒的操作台旁边转,哪怕看见柯勒做出了明显错误的操作,他也不说话也不动手,脸上也没有半分生气和恼怒。 柯勒已经做好了理论分析,他从笼子里拿出一只小白鼠,用玻璃棒蘸了点药剂餵到老鼠嘴里, 手里的老鼠不断地抽搐,先是变成了手指大小的无毛老鼠幼崽,接著又变了回来。 骨头的成长速度远大於皮肉,无毛的皮被撑开,白骨探出了头,血水开始往外汨汨的冒出,一声尖叫后,老鼠没了气息: 柯勒不理解,非常不理解,但他还是秉持著操守,把小白鼠放进了实验盘里进行进一步的解部。 “老师,您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柯勒问道。 “復原的速度出现分离应该是用量出现了问题,”斯內普摸著下巴说,“可以再加一点四叶草,或者减少蛇皮的用量。” “现在已经是调试出来的最佳比例了,”柯勒嘟著,採用逆时针搅拌的那口坩堝发生了反应,魔药里发出了叮叮噹噹的声音,接著,变成了绿色,“哈哈,我就说嘛,瞧见没,是搅拌的问题。” 斯內普挑了挑眉,抱臂看著柯勒进行又一次的药性检测。 这一次的小白鼠不再那么悽惨,如柯勒所愿变成了一只无毛的幼年鼠仔。 “老师,我成功了!” “还没有结束,现在只展现了寻常缩身药剂的功效,给他平常解药还有解咒,进一步看看效果“收到!” 柯勒兴致冲冲地开始操作,斯內普知道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就回到了办公桌后的高椅坐下,只等著柯勒送来撰写好的总结报告。 约莫一刻钟后,柯勒拿来了五瓶贴好標籤的玻璃瓶和一张羊皮纸,斯內普扫过柯勒冒著傻气的隱秘的笑脸,阅读起他的报告。 “撞了大运,但也不算是没有头脑,好列知道用复合搅拌,”斯內普边看边点评道,“为什么使用使魔药效果不稳定的玫瑰刺,而不採用茎、叶再或是更通用的瓣?” 柯勒刚想回答,斯內普又问:“里面有许多的含毒成分,败血草的附加成分对蛇皮起到了什么作用?如何解决潜在的毒性稳定?魔药的最小服用剂量和稀释比例是多少?” “我只简单列举一些,在质询会上会有更多、更复杂的问题等著你回答,”斯內普把装好药的玻璃瓶收了起来,又把羊皮纸丟给柯勒说,“你回去后重新写一份更完善的文章。” “我去参加质询会?” “你对我的判断有问题?” “当然不是,我能知道时间吗?”柯勒说,“而且,这份魔药完全是根据您的笔记做” “一份废稿而已,我早断了这方面的研究,质询会一个季度举办一次,分別是二月、五月、八月还有十一月,二月的你肯定赶不上了,五月和八月你选一个吧。” “噢,好吧,您都这么说了,八月,这样我能有更多的准备时间,”柯勒收拾起废弃药液、小白鼠尸体还有精贵的各式容器,尤其是细颈玻璃仪器,要格外地小心对待,一碰就坏,“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研究这份药剂的目的是什么?” “一份特殊药剂的前置研究,”斯內普勾起嘴角,柯勒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成功了,就说明你在这方面足够有运气,这是最难得的,每一个药剂师到最后都要找到自己適配的领域,並研究这领域的终极命题。” 斯內普站起身走向壁炉,他打开通向个人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声音还在往外传:“我隨便给你找了一个,没想到还不错——还待在外面做什么?进来。” 柯勒立刻追上了斯內普,生怕他后悔,壁炉后的楼梯是向下的一条直道,属於是地下室里的地下室,柯勒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比利兹房子里的地下室,那也是地下室嵌套的结构。 “西弗,我能问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吗?” “不合时宜就不要问。” “当初地下室的那头白狼,是什么?”柯勒小声地问,“你们应该调查出来了吧—”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大概知道它是你的血亲,”斯內普平静地说,“你的身上有一种古老的保护魔法,就是依靠它来维持的,在你成年之前,不会遭受到任何危及生命的危险,你没有真正地成为默然者,就是因为这个魔法。” “我还以为这个魔法是你和老蜜蜂偷偷放的,所以,有这个魔法在,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做?” “这种魔法就算邓布利多也做不到,至於你的疑问最初或许是你说的那样,你的行为,只会加强魔力的压抑,什么都不做反而是一种正確的选择。” 斯內普推开楼梯尽头的门,“但现在不是,你已经是一名巫师了,你的想法和选择至关重要, 什么都不做意味著放弃,对你来说,放弃意味著死亡,我希望你可以铭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產生任何类似於放弃、绝望的心理。” “放心吧,我很乐观,”柯勒笑著说,“我的血亲是头狼,真好笑啊,比利兹还真没说错,不过狼怎么就变成狗了呢,对了,它和我是什么关係?” “也许、大概是你的母亲,”斯內普打开屋內的灯,转过身看向柯勒,“这只是邓布利多和我的猜测。” 柯勒出乎意料的平静,好像这些消息还没有斯內普的私人休息室有意思,他看见了一个架著梯子,天井式的柜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许多珍贵的魔药材料,柯勒送的那只金角就放在非常显眼的位置,看形状和大小,还没有被斯內普使用过。 “没什么好看的,赶快拿了东西走人—— “老师,你怎么不叠被子啊,明明一个魔法就好了,”柯勒笑指著斯內普乱糟糟的床,“真邃过,不洗头、不叠被子,要是没有小精灵,您是不是连衣服都不洗啊?” 斯內普黑著脸,拿一本从书架搬来的书扇了柯勒的后脑勺,他冷冷地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一一” “谁说的,我才没有在你不在家的时候溜进你的房间。” 斯內普的脸上充满了怒火,柯勒也安静了,他不想得到和哈利·波特一样的待遇,卖了一个好脸给斯內普,还贴心地帮他用了一个清洁魔法,把屋子打扫得乾乾净净。 斯內普打开柜子,上层放了一堆本子和羊皮纸,下层是各种杂物,坏堆堝、堆满透明鼻涕虫壳的鱼缸还有一只冥想盆,斯內普搬出高达三英尺的羊皮纸和各种本子,砸在柯勒脚边的地上。 “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了,装书包里,你就可以滚了。”斯內普关上柜门说。 “这些都是你的废稿?!我们对废稿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柯勒难以置信。 “只是看起来多,等你正式开始研究后,这些不算什么,只是一些思路,”斯內普拿起最上面的一个本子,翻阅著说,“毕竟,我给你找的终极命题是一一解决哑炮的魔力恢復问题。” “啊?”柯勒觉得斯內普痴心妄想。 “別把下巴伸到我的地板上,没有要求你现在就做到,呵,我也不认为你未来能做到,”柯勒很想不服气,但他有自知之明,斯內普说,“你所服用的魔力稳定剂,就是这个命题所诞生的旁支话题,归根结底就是对魔力这一个概念进行討论,我想,没有人会比你更適合了。” 柯勒把纸山装进书包,才对斯內普问道:“那您自己研究的是什么命题?” “我没有特定的研究命题,去年是魔力和情绪,今年是达摩克利斯的狼毒药剂一一现在几乎所有的药剂师都在攻克这个方向,两年,不,一年后再看,”斯內普无所谓地说,“估计就没有什么人想再关注狼人这种生物了。” “那头白狼是狼人吗?”柯勒突然问。 “应该是的,邓布利多说他见过相似的狼崽,那是两个狼人在满月下生出的孩子,在邓布利多的准许下目前就生活在禁林,他对这种生物总是有过多的宽容心,等有更多信息后,我会跟你说。” “別,等我哪天突然想起来问了再告诉我吧,”柯勒笑了笑说,“西弗,晚安,我回休息室了一一你明天早上起床记得要叠被子。” “滚!” 次日,柯勒起了个大早,违背了邓布利多禁止晨游的规定一一许多学生觉得这个规定没有必要在五点多时,就走出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久违地在这个时间点来到厨房,吃了早餐,柯勒带上昨晚惨死的小白鼠来到礼堂,戴著、 浑身是血的血人巴罗躺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 “巴罗先生,我又给您带食物了。”柯勒把小白鼠放到巴罗的身体里,巴罗坐了起来,脚上的锁链叮铃当唧作响。 “先生,您应该听说了,我的朋友秋·张遭到了袭击,”柯勒轻轻地问道,“您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学生,能不能给予我一些帮助?” 血人巴罗开了口,声音沙哑:“老师没有告诉我。” “那您知不知道一点別的信息,比如萨拉查·斯莱特林平时喜欢在哪里閒逛?” “老师,在学校里有个书房,里面可能有你想要的东西—“” “在哪?”柯勒双眼发光,他没想到真的可以问出东西。 “我不能说,不能说,这是誓言一一”血人巴罗用悠长的调子说,他的嗓音沙哑,阴森的声音在空荡的礼堂不断迴旋,“如果你找到了,两个人,至少要两个人一一” 血人巴罗拖著铁链走了,柯勒一头雾水,疑惑没有解开多少,反而又增加了一个烦恼,萨拉查·斯莱特林是地鼠吗,这么喜欢建密室。 柯勒拿出自己的地图,正准备从一楼开始逐层排查,他的感官告诉他希格斯爷孙正在从地下室向礼堂走过来,柯勒环视空荡的礼堂,立刻飞高,贴著柱子藏起了自己的影子,又用忽略咒和幻身咒多重加持彻底隱藏了自己。 『汉特,你凭什么没收我的宠物!”特伦斯·希格斯的声音压抑不住的愤怒。 “不只是你,今天过后,全校的蟾蜍都要被没收,你只是第一个。”汉特·希格斯不紧不慢地说。 “第一个,那我凭什么是第一个,”特伦斯喊道,“调查员就能隨便跑进学生的寢室,趁主人不在就抢走別人的宠物吗?” “我是你的爷爷,这种生物一一” “它只是一只蟾,不是八眼巨蛛和龙蛋!” “但蟾和公鸡蛋可以孵化出蛇怪,如果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真担心你的ow1考试能拿到几个证书,你的父亲拿了九个【0】,你却除了变形术外,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了,去年你怎么说的?最具潜力新人一一我和你父亲白高兴了一场。” “这些与你抢走我的宠物有什么关係?你天天杀危险生物杀不够了是吗,现在连蟾蜍都要杀!?不是每一只蜍都会去孵蛇怪的!” “但你的蟾蜍会,別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汉特·希格斯语气冰冷,看特伦斯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危险分子,“从小到大你就对这些会伤人的危险生物充满好感。” “但它们都还没有来得及伤人,就被你砍了头,哈一一它们真应该在临死之前狠狠咬你一口, 不然死得可真是太亏了。” “那我就更应该杀了它们,这些危险的生物本就不应该存在!” “汉特·希格斯,我对你真是忍无可忍了!” 柯勒看著他们从地下室一直吵到礼堂,再吵上楼梯,看行进路线他们似乎准备找邓布利多理论,柯勒嘆了口气,为邓布利多,也为特伦斯·希格斯。 这种因为亲情才会產生的烦恼,柯勒是感受不到的。 第178章 好的训练不挑道具(补更2) 第178章 好的训练不挑道具(补更2) 秋·张住进医院的最初几天,探视者源源不断地来,床头柜上摆满了祝愿贺卡,两个星期后, 来看望她的同学越来越少,柯勒这才来看望秋·张,他和洛丽丝夫人搭伙结伴,一起来一起走,默契十足。 那些探视者用夸张的口吻,描述了被石化者的状態,面目狞,表情惊,无比痛苦一一校医院一下子成为了让大家恐惧的地方,因为这次的袭击发生在正中午,无论蛇怪调查队和教授们怎么安抚学生,大家依旧提心弔胆。 蛇怪调查队每天都放出一大堆所谓可疑的密室,每天都抽查学生进行谈话,但是对於蛇怪的排查工作依旧是毫无进展,许多学生堵在调查队办公室的门口,企图能问到一些有用信息,或者自保手段。 可得到的回覆都是,请务必戴好眼镜,暴躁、焦虑的情绪不断扩散,黑湖上的冰完全融化了, 土地上有了绿意,春天来了,对於学生们来说,城堡里还是那么冷、那么阴森,好似走廊的下一个拐角蛇怪就会突然蹄出来进行袭击。 教授和蛇怪调查队成员护送起学生们的上下课,没有课、没有工作的成年人两两组队在城堡巡逻,这其中包括七年级的学生,尤其是学生会的男女主席,这两位优秀的巫师比某些教授还要让人信赖。 六年级的学生里,珀西·韦斯莱格外积极,罗恩说他这是想要在那些无能的老头子的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以方便毕业后能够在魔法部获得权力。 德拉科被柯勒嚇出了毛病,如今提到蛇怪就会发抖,还不愿意和校医院病房內的石化患者待在同一个屋子里,诺特对此有非常多的怨言,德拉科理所当然要诺特照顾他,直到回到休息室,但他的表现总还是好过选择暂离学校的危险回家的学生。 他总宣扬自己血统的纯正,坚定地认为继承者不会攻击他,秋·张被攻击就是因为她是个混血巫师,身上有一半低劣的血,柯勒听见他的这番话后,没有等到周末,当天找了个无人关注的时机,绑著德拉科跑到打人柳树下。 德拉科刚被解开封舌锁喉,就大声地说:“柯勒!你要做什么!我要告诉”他收住了后半句。 “今天加练,”柯勒解开对德拉科的束缚,把他推进了打人柳的攻击范围內,接著扔进去一只爆爆竹子,“打人柳是很好的训练工具,希望你可以珍惜。” 德拉科瞪著那颗摇摇晃晃的爆竹,疯狂地向外跑去,砰地一声,炸了,打人柳疯狂地抖动了起来,为柯勒展示了什么叫作打人。 枝条抽在德拉科的屁股上,他尖叫一声捂著屁股,眼里出了泪:“柯勒!你敢打我!” “打人柳做的,关我什么事,只能说你训练不到位。” 德拉科还想反驳,又被另一根枝条抽在小腿上,一下失去平衡向前趴倒,栽在了石子和泥土里,打人柳的攻击很快就又到了,他含著泪水狼狐地爬起身,扭曲的粗枝砸在德拉科身后的地上, 尘土飞扬,多出了一个大坑。 德拉科咽了口口水,脸像刷了粉一样白,他一边用粗俗的语言咒骂柯勒,一边疯狂地逃跑,跑到足够远处一一打人柳弯曲著主干伸长著柳条都够不著一一德拉科才撑著膝盖喘粗气。 眼前投下阴影,德拉科抬起头,对上了柯勒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顿感不妙,拔腿就想跑,衣领被拽住了,德拉科立刻做出判断脱掉了自己的袍子,但他还是动不了,不,他自己的身体可以动, 衣服却定在原地,德拉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挣脱。 “我们下午都没有课,时间很充裕,”柯勒慢慢走到了德拉科的面前,拿出魔杖一挥,德拉科就被自己的衣服拖进了打人柳的攻击范围內,“你的训练才刚刚开始。” 惨叫声、咒骂声接连不断,柯勒只是静静地看著,他施了隔音咒,还变出了桌子、椅子,摆好了满桌的药瓶。 “混蛋,別以为你把我治好,我就会放过你!”德拉科怒吼到,一个分神,他被打人柳捆住了腰,嗖地一下,飞了,“啊!!!柯勒!” 柯勒救下了马尔福,坐在沙发上看著他趴在地上边哭边呕,眼泪水、鼻涕水还有呕吐物全成为了土地的肥料,吐完后,他站起身恶狠狠地盯著桌子上的药瓶说:“柯勒,先喝哪个?” “这可不是给你的,打人柳为了帮你训练,掉了这么多枝条,”柯勒平静地调配药剂,“这是打人柳的营养品。” “那我呢!”德拉科愤怒地抬起头,对上柯勒的眼睛,又低了下去,但他还是愤怒地说,“我受伤了,还流血了!” “训练出现点伤势很正常,嗯,今天的训练任务就是想办法在不良状態下存活,”柯勒温和地笑著说,“马尔福叔叔一定会理解的。” “理解你个巨怪,你就是个泥巴种,別以为我爸爸就真的瞧上你了,不过是看在院长的面子上才对你有了一点优待,要是他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你就等著被学校开除吧!” “前提是他能知道,而且,泥巴种—德拉科·马尔福,接下来打人柳会抽你的嘴。” 德拉科又开始在打人柳的攻击下疯狂逃窜:“哦,救命,救命,不要打屁股!啊一一你这棵该死的树,居然敢抽我的脸!我一定要把你砍了!” 这一次,德拉科是被抽出来的,砸在地上,左脸肿得老高,手掌扎进一节木刺,没有流血却痛得叫人难以忍受,还有屁股,德拉科站著和趴著时已经感受不到屁股的存在了,可一旦坐下,他认为自己坐不下来。 “柯勒,你死定了!咕咚一一你给我喝了什么?”德拉科惊恐地抱住脑袋,好像这样就能保住自己的记忆,但他马上发现这只是一瓶恢復药剂,他的伤正在癒合,衣服也在復原。 德拉科咧起嘴想要嘲笑柯勒刚刚只是虚张声势,柯勒平淡地说:“第一阶段的训练结束,杂余的枝条已经修剪完毕,你接下来的任务是给打人柳上药,去吧。” 看著面前的刷子和药桶,德拉科绝望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拉我到这里折磨———“ “折磨?我只是在训练你一一按照卢修斯·马尔福叔叔的要求。” “別再装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马尔福吐出一口恶气说,“我现在不想听见那个混蛋的名字,他瞎了眼·——“ “混蛋?德拉科!你说什么!”卢修斯拎看药箱和斯內普大步走了过来。 柯勒小声地笑著说:“我刚刚联繫了老师,让他带你爸爸过来给你送药。” 德拉科面如死灰,最后,两个人都挨了训,斯內普以自大狂妄为由,扣了柯勒十加隆,这回没记帐单,要求柯勒从自己的小钱包里直接拿出加隆,卢修斯看著这一幕,又看看德拉科,若有所思。 当晚宿舍里,马尔福支走高尔和克拉布,向诺特替询问出了柯勒生气的原因:他说了秋·张坏话。 “他有病吧,直接说不行吗,我的屁股到现在还在痛!”德拉科骂骂咧咧地说。 “你的伤应该好了,他做事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诺特说。 “好了也痛!” 自此之后,德拉科安稳了一段时间,也顺理成章地以休息养伤的藉口,躲掉了之后一段时间的训练。 诺特雷打不动地跟著柯勒训练,周六的清晨,柯勒和诺特裹著围幣,向城堡外走去,负责守门的从费尔奇换成了海格,如今又换成了汉特·希格斯。 希格斯坐在一张宽木板凳上,膝盖上搭著一张厚毛毯,他问:“你们要去哪?” “城堡温室西面的山坡。”柯勒说。 “今天又是爬坡吗,我想试试打人柳。”诺特忽然说。 “小子们,这种危险生物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希格斯先生,你只管开门就行了,”诺特说,“我的安全柯勒会负责的。” “把你嘴里的话咽回去,我从没有说过。”柯勒说, 希格斯的鼻子里喷出粗气,推开城堡的大门说:“不知不畏,今天的雾很大,离黑湖远些,人鱼就喜欢在这种天气里用歌声引诱人下水一一然后溺死!” 诺特看了一眼柯勒,刚想要调笑几句,柯勒就已经破开未散的晨雾,走出了城堡的大门,寒气和凌冽的风杂,达到露点时凝结成水珠,融入这片被雾笼罩的白茫茫的天地。 雾確实大,不过隔了几步,就有些看不清人影,诺特紧紧追在柯勒的身边:“去年可没有这么冷。” “明年可能会更冷。”柯勒说“你这算是乐观还是悲观?” “都不是,只是客观,”柯勒把围幣裹得更紧了些,又给自己和诺特用了保暖魔法,“在伦敦时就是这样,一年比一年冷。” “你家在伦敦?” “家?算是吧,我目前和老师一起生活,”柯勒抿了抿嘴,走得快了些,“再和我说一下冈特家族,他们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是的,你问起他们做什么?”诺特警惕地问,“你要插手这次事件?” “秋·张遇害了。” “我不认为你做个明智的决定。” “秋·张遇害了。” 诺特隔著雾盯著柯勒说:“你这可一点都不斯莱特林一一冈特家族確实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一支血脉,全家族都会蛇佬腔,他们是坚定的纯血派,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一直习惯於近亲结婚,越发的疯狂、暴躁,在这个家族还在时,巫师界对他们的风评並不好。” “嗯,这些我都大概了解一点。” “了解?你从哪里知道的?” 柯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蕾罗的小说《波特家族情史》里,冈特家族是波特家族的兄弟家族,都是死神的传人。” “什么鬼?”诺特看著柯勒的脸,硬是憋著没骂出来,“这个家族衰败得很快,我们家有个歌谣: 一个冈特打开金库,权杖、戒指和蛇: 两个冈特打开金库,戒指和蛇还有金子; 三个冈特打开金库,只剩金子与蛇: 金子没了,蛇没了,冈特也没了大概就是这样,他们耗光金库里的財宝后连原来的庄园都负担不起,解散了所有僕人,搬到了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自从最后两个冈特,马沃罗和莫芬被捉入阿兹卡班—” “马沃罗?”柯勒拧起眉毛,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还不等他开始搜寻记忆,诺特就说,“听我说完,我保证在这方面没有多少人比我了解得还多。” “他们入狱后,《预言家日报》著重报导了这个消息,標题名就是冈特家族的消亡,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925年8月的特別刊,你可以去找一找,找不到的话,就看看7月和9月,时间不会差太多。” “你看了后会发现上面和我说的有些区別,”诺特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些內容,我的父亲不允许我往外说,你一一“我不是多嘴的人。” “好,目前所有的冈特家族消亡的版本里,虽然事情经过都各有不同,但都默认了两个冈特, 可事实上,当时还有一位冈特,梅洛普·冈特,她是马沃罗的女儿,但她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身份,”诺特压低了声音说,“她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母亲。” 柯勒想起来他为什么会觉得马沃罗耳熟了,他在奖品陈列室见过汤姆的全名,对学校特殊责献奖,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他又是笔记本的主人,冈特家族的后裔自然会蛇佬腔,而另一个会蛇佬腔的是一一“伏、死亡,咳,我还是说不出那个名字,”诺特扯了扯嘴角说,“他就是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很少,只有最初就跟隨他的那几个———” 诺特突然止住了话头,闷著头往前走。 “跑什么?”柯勒无奈地说,“看路,前面是湖—“ “啊!救我!”诺特顺著岸边的青苔直直滑进了湖水中,“扑通一一” 早晨的训练因为意外结束了,柯勒拖著被冻得发抖嘴唇发白的诺特回城堡时,守门的汉特·希格斯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庞弗雷夫人对柯勒发了火,柯勒也不说话,只默默地用魔法烘自己的湿鞋子。 喝了提神剂后脑袋一直冒气的诺特坐在床上看戏,没忍住笑出了声。 “很开心?我应该让你多泡一会儿澡,再下去捞你。”庞弗雷夫人走后,柯勒重新套上鞋袜, 走向最里面的几张床,不小心踢飞了诺特床边的鞋,诺特饱含怨气地盯著柯勒,用漂浮咒捡回了自己的鞋。 柯勒从费尔奇的病床上走了趴窝睡觉的洛丽丝夫人,连排的床上鼓鼓和秋·张静静地躺著, 退了出来,一转身就对上了庞弗雷夫人凶巴巴的眼神,柯勒举起手里被提著后脖颈的洛丽丝夫人。 “夫人,我是来捉这位小夫人的。” “哦,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庞弗雷夫人叫著,“柯勒,你快带著这只狡猾的脏猫咪离开病房诺特的脑袋也不冒蒸汽了,两人带著洛丽丝夫人就往外面走,刚往外走一段路,柯勒就听见了蚊蝇一般的声音: “柯勒,柯勒,你能听见吗?我是哈利,我和罗恩还有赫敏被困在写著k字的门后的房间了! 就是你地图上標记出的可疑地址之一。” “哈利,你这么喊柯勒真的可以听见吗?” “赫敏,我们必须相信他的听力了,如果他听不见—我们会死在里面吧。” “你先回去吧,我发现了三个丟失大脑的白痴。”柯勒黑著脸,把洛丽丝夫人丟给诺特,迅速跑开了。 第179章 三只傻狮子关禁闭 第179章 三只傻狮子关禁闭 柯勒努力回忆著写有“k”字的门位於何处,似乎是在钟塔,走远了些后,柯勒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地图,一点一点查询,果然在钟塔附近找到了困住三个傻狮子的“k”门。 更准確来说,是母女壁画中的k標誌,这是柯勒写在地图上的原话,他还在后面进行了批註: 门后的的走廊里摆有许多卫士石像,无窗,尽头处有一扇门。 柯勒恼怒於邓布利多把自己给他的地图隨便展示给哈利等人,更恼怒他把自己的相关情况告诉他们一一柯勒不確定邓布利多说了多少,他拿出一张羊皮纸先写上傻狮子做的蠢事,再写上长串的控诉,隨后把信交给了他的小猫头鹰。 “维特先生,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份工作,”柯勒郑重地说,“请把它交给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里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请务必完成,越快越好。” 维特先生优雅地抬起爪子,柯勒把羊皮纸叠好,递了过去,顺便揉了揉鸟头,维特先生不满地叫了一声,快速地抖动脑袋,隨后振翅飞走了。 完成了保险措施,柯勒收起地图,直直地前往目的地,准备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再狠狠地嘲笑他们一一隔著门,柯勒才不傻,都困住三个人了,自己还送上去,完成3+1傻子成就。 还好今天的训练提前取消了,如今城堡里活跃的只有幽灵和画像,柯勒挑了一面窗户,直接跳了出去,直线永远是最短距离,在立体空间中更是如此,嗖的一一没头的尼克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黑影穿过了。 他疑惑地环顾四周,发现什么都没有,幽灵也会有错觉吗? 柯勒打了个哆嗦,穿过幽灵的身体凉颶的,伴上急速飞行的冽风,实在是冷,再加上不久前他为了捞掉入湖里的另一个呆蛇,不小心弄湿了自己的鞋袜,柯勒认为自己必须要来一瓶提神剂。 魔热症的起因柯勒至今不理解,但总归是与温度有一定关係的,他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落在钟塔和西塔楼中间的露天廊道,柯勒看见哼哼唧唧,叮铃当唧的血人巴罗,原来早餐过后,他喜欢这样消遣。 “早上好,唱得不错。”柯勒打了个招呼。 “飞得不错。” 血人巴罗简短地说,飘去了远方,看方向是天文塔,这个时间没有人,正適合巴罗哼哼唧唧, 柯勒这样想著,又挑了一面窗户进入钟塔,左转,推开隔门,占据整面墙的壁画映入眼帘。 穿著相似黄裙的母女在月光下牵著手,她们脚下正是一个写有k的盾牌形標誌,它和壁画贴合得紧密,完全看不出是一道门,如果不是柯勒用打人柳枝条贴著墙走,发现它可以移动,很有可能就错过了。 此处,傻狮子们的声音更加清晰,柯勒刻意提高了对他们的关注度,这一路以来都在听著他们的对话。 “我们要不要再喊几声?就算找不来柯勒,吸引一些路过的学生和教授也可以啊。”这是红髮傻狮子的声音。 “现在才刚到六点,除了他谁在周末会起这么早?我倒是担心他在城堡外和诺特还有马尔福训练,那样的话,柯勒应该注意不到我们。”这是雌性傻狮子的声音。 “柯勒已经把马尔福踢出训练队伍你们说我们能让柯勒也教教我们吗,他给我的那些书, 有好多內容看不懂。”这是绿眼傻狮子的声音。 柯勒推开门,快速来到走廊尽头,刚要说话,就听罗恩说:“要不我说他的坏话试试?这样可能更有效。” “试试!”哈利和赫敏同时说,並用感激和佩服的目光看著罗恩。 “咳咳—一呢—一嗯———”罗恩清了清嗓子,然后哑巴了,“无缘无故的,我说不出来啊,而且我们还要等著他来救,这样还说他坏话的话,我有点过意不去。” “呵,还算你有点良心。” 柯勒突然说话,把里面的人嚇了一跳,嘰嘰喳喳地开始发问:“柯勒,你是怎么找过来的,不对,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只靠声音就找来了吗,这也太酷了!” “是的,柯勒你从哪里找来的,城堡外这么远,你都能听见啊!” “哈利、罗恩,嘘一一小点声。”赫敏压著嗓子说,柯勒听门后的人呼吸声突然加重,还有啪的清脆声,应该是手捂住嘴的动作太快,而导致的。 “不用刻意降低音量,正常说话就行,”柯勒一边检查面前的门一边说,“以我的听力,你们的呼吸声都是吵的,如果你们让我感到难受,我会帮你们闭嘴。” “这確实是柯勒的作风,非常乾脆果断呢。”哈利说。 “波特先生,就算你现在说我的好话,我也不会主动教你任何魔法和技巧,我的老师是斯內普教授,他討厌你,而我的本事又几乎都是从他那里学的,所以,我得要考虑他的感受。” 柯勒发现了门上的蹊蹺,这是一扇传统又精致的机械门,没有什么危险,也不是什么陷阱,单纯是因为积年累月的腐蚀,让门上的机关卡住以至於不能正常地开关门,因为不是锁出现了问题, 所以开锁咒阿拉霍洞开並无法起作用。 而类似於爆炸咒、粉碎咒、变形术这种直接对门起作用的咒语,哈利三人了解得並不多,简略会的那几个,也无法对这扇与城堡相连接的门起作用,柯勒现在倒是可以给它炸飞,或者用强腐蚀性的魔药给它溶解。 但没有必要,这只是一点点麻瓜手段。 和门內的三人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安心,柯勒就戴上龙皮手套,拿出一罐鼻涕虫粘液,充当润滑剂抹在机关齿轮和铁链上,再除去一些锈痕,轻轻一拉,门便轻鬆地拉开了。 “柯勒!” 柯勒被三只傻狮子扑了个翘起,手里的鼻涕虫粘液撒的满地都是。 “哦,又是鼻涕虫!”罗恩被泼得最多,满头都是粘液,黏黏糊糊地往下淋,他把双手箍成半圆弧,从前往后授了一捧粘液,“,好噁心!” “清理一新!” 赫敏低声地喊道,罗恩头上的鼻涕虫粘液立刻消失了,她没有挥动魔杖,得意地看向柯勒,但柯勒已经固定好门,走进房间饶有兴趣地注视一尊狼像。 “这是狼人?怎么这么丑?”柯勒喃喃著,这和他记忆中的白狼相差甚远,弯曲的背脊,簇状的尾毛,尖锐的牙和爪,瞳孔很小,即使是雕像也能感受到这个生物的凶悍。 “这个房间的掛毯讲述的就是狼人袭击村子,然后巫师和村民一起抵御狼人的故事,”哈利指著墙上的画像,有些遗憾地说,“可惜这与蛇怪和斯莱特林无关。” “如果有关你们能不能活著可就不好说了,整个霍格沃茨城堡都容不下你们的自信心。” “但我们怎么能看著无辜者再被害!还有金妮,如果找不到凶手,可恶的卢修斯一定会想办法把罪责都栽赃在她的身上的!”罗恩喊道,“昨天晚上,金妮的房间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只蟾和一个公鸡蛋!” “有人想陷害她,柯勒你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你有没有线索?” “我不知道,一来我没兴趣探索每个人的隱私,二来全校这么多人,我有没有本事把所有人的声音都记下,我只记关注几个重点人物— “包括我们?”哈利开心地说,“所以你才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及时赶来救我们!” “不是,你们叫了我的名字,我对自己的关注度最高。”柯勒说。 “肯定是撒谎。”赫敏小声地和哈利说。 柯勒了她一眼,小女巫大方地露出一个微笑,柯勒对罗恩说:“你不用担心你的妹妹,老蜜蜂为此做了很多努力,卢修斯我有在关注,如果他真有什么动作,我会告诉老蜜蜂,顺带也给你一份情报,我会让猫头鹰直接送到你的宿舍,不要关窗户。” “是的,不能关窗户,柯勒的小猫头鹰脾气和他本人一样,”邓布利多走了进来,维特先生站在他的肩膀上,“看样子事情已经解决了,柯勒还是一如既往地可靠呢。” “是啊,比某些给无辜小巫师下药的糟老头子要可靠很多,”柯勒看著墙上的掛画说,“我可不会隨便把別人的秘密说出去。” 邓布利多笑了笑,小声地对哈利说:“他可真难对付。” 哈利眨了眨眼,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邓布利多这句话是说给柯勒听的,但他还是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维特先生飞到哈利头顶,作窝坐了下来,哈利不断地晃脑袋就是没办法把它甩掉,这个本领是维特先生和福克斯学的。 柯勒仰著头查看墙上的掛毯:“邓布利多教授,你先前有来过这个房间查看吗?” “我还未调查到塔楼的范围,”邓布利多也扬起头查看掛毯,缓缓地说,“真是一个感人的故事,用它来和我的睡眠时间做交换真是一笔划算的交易,柯勒你看出来了吗?” “嗯。” “那就帮帮你的朋友们吧。” 柯勒懒得反驳,后退几步以便能同时看见所有掛毯,举起魔杖大喊:“原形立现!” 掛毯上的刺绣发生改变,黄裙女人消失了,她不再和丈夫一起看著摇篮车里的女儿,不再和村民一起抵抗前来袭击的狼人,不再和女儿一起牵著手在月光下的城墙散步。 她站在了村民的刀剑之前,她变成了狼人。 “哦,天吶!”赫敏尖叫著出声,不可置信地看著掛毯,“居然是这样的故事,这里有一行字:被狼人啃咬的女巫为了保护丈夫和女儿被迫离开了村落,在那之后,女巫的女儿们都听著屋外的狼喙入睡。” “怎么能这样,就算女巫变成了狼人,可她依旧是孩子的母亲啊,怎么能將她赶出去!”赫敏她气愤地跑到女巫被丈夫拿武器指著的掛毯下面说,“他怎么能攻击他的妻子!” “赫敏,狼人是十分危险的生物。”罗恩说。 赫敏非常生气地说:“可是她原先是巫师,是一个人!” “但她被咬了后就不是了,远离狼人,即使是最小的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罗恩说。 “罗恩,你在说什么,你的话让我感到噁心,”赫敏提起嗓子愤怒地叫道,“如果你的家人, 被狼人攻击,也变成了狼人,你就要说他不是人,不是巫师,然后拋弃他吗!”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我的家人好好的,没有人会变成狼人,更不会有人被拋弃,我们是一家人!”罗恩比赫敏更加生气,“家人!” 哈利挡在两人中间,他感觉赫敏张牙舞爪的样子,非常可怕。 “很好的思想碰撞,我觉得这个房间以后或许可以用上,”邓布利多低头看向柯勒,“你认为呢?” “我认为什么认为,我又不是校长,”柯勒说,“您有空在这里考虑未来,不如儘快解决当下的蛇怪事件,但凡您调查完我给您的可疑地点———也不会发生今早的这种蠢事。” “浪费时间,我走了。” 柯勒伸出手拔下哈利头上的小猫头鹰,扬起袍子穿过门外的走廊,身影消失在转角。 邓布利多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哈利看向邓布利多,也问道:“邓布利多教授,您调查得“哈利啊,我给你们看柯勒的地图,可不是让你们来冒险的,”邓布利多先发制人,“我似乎警告过你们不可以再有这样的违规行为。” 赫敏和罗恩的爭吵顿时停止了,他们屏住了呼吸,哀求地望著邓布利多。 “我只能兑现我的承诺一一”哈利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里,只听邓布利多说,“罚你们一个月禁闭,”哈利的心回到了正常位置,罗恩、赫敏都鬆了一口气,“给你们三个地点以供选择,禁林巡逻、斯內普教授——“ “禁林!”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这那还需要考虑。 “是每人一个地点,”邓布利多笑著说,“去禁林巡逻、调查队的办公室管理员,洛哈特教授的私人助理。” 没有人和赫敏爭抢,她成功拿下了洛哈特教授的私人助理这一职务,而哈利和罗恩为了办公室管理员都不顾及邓布利多在场,口水战十分激烈。 “我的妹妹金妮正被诬陷!”罗恩说。 “我就被诬陷过!”哈利说,“我知道被人加上自己没做过的事是一种怎样的感受,罗恩,相信我!” “罗恩,如果你去的话,卢修斯一定会非常谨慎的。”赫敏也说。 最后,哈利成为了办公室管理员,罗恩成为了禁林巡逻员,赫敏成为了洛哈特的助手,这次的禁闭分配,大家都很满意。 邓布利多特別强调道:“这次禁闭,时间只有一个月。” 三只小狮子笑道:“我们一定完美完成禁闭!” 邓布利多也笑了。 塔楼天台,听著几人对话的柯勒撇撇嘴,飞回了主楼,溜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给自己灌了一瓶提神剂。 第180章 不算事的经歷(补更3) 第180章 不算事的经歷(补更3) 柯勒决定插手蛇怪事件后,地图的完善程度增长得非常快,有福克斯在,短短时间內他就筛除了一大半的可疑地点,就在哈利三人被困在狼人掛毯房间的那日下午,柯勒在驼背独眼女巫雕像后发现了一条密道。 沿著路走了一段,又发现了嘻嘻哈哈揣著一兜果的韦斯莱双子,四双眼睛相对,场面十分尷尬,福克斯发出了一声亮的鸣叫才打破了寂静,之后,韦斯莱兄弟便追在柯勒的屁股后面跑。 无论柯勒怎么绕路,这两人就像知道他位置一样,总能迅速地贴上来,这给柯勒的行动造成了很大困扰,柯勒躲进了狼人掛毯房间,盯著机关门,不出片刻,两位红髮小子就自投罗网了。 柯勒立刻挥动魔杖,把门锁上,接著费雷德的上衣掀了起来,一张叠好的羊皮纸落入柯勒手中:“你们就是靠它来追踪我的?” “什么?这不过是一张破旧的羊皮纸,”弗雷德说,“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我用一张新羊皮纸和你们换它怎么样?”柯勒说。 “我们还是更喜欢旧的,尤其是弗雷德,他有旧物收集癖。”乔治说。 柯勒不再废话,他掌出魔杖,点著手里的羊皮纸说:“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弗雷德和乔治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会知道!” 空白的羊皮纸上开始出现墨水,由点及面很快就扩散到了整张纸,柯勒很快就认出这是一张城堡地图,精细程度远比不上他自己画来的,对城堡的探索度,柯勒也认为自己要高出一筹,但上面移动的小墨点令他在意。 一个又一个名字在上面显现,邓布利多教授正在天文塔,那里有一副壁画非常可疑,柯勒很欣慰;斯內普在图书馆里,柯勒想今天图书馆的秩序应该格外好管理,平斯夫人一定会很开心;洛丽丝夫人又去了校医院,秋·张的名字旁边挤著特拉弗斯。 “怎么样,活点地图是不是特別酷!” 柯勒再看向羊皮纸上方的信息: 魔法恶作剧製作者的辅助物供应商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诸位先生自豪地献上活点地图“还不错—” “还不错!这都只是还不错?”乔治叫著说,“柯勒,你见过比这张地图更厉害的链金道具吗?” “魔法石。”柯勒说。 “哈哈哈,魔法石!”弗雷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柯勒不认为自己讲了个笑话。 “这张地图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柯勒又用魔杖指著地图说,“恶作剧完毕!” 地图没有变化。 “柯勒,要敲一下再念一一你怎么连关闭的口令都知道!”乔治问弗雷德,“我们有暴露出去过吗?” “不可能,使用的方法可能会侥倖知道,但关闭时我们都有小心检查,確定旁边没有人。”弗雷德说。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刚刚,我们在门外念出了口令。”乔治说。 “我们中间整整隔著一条走廊,这么远都能听到?”弗雷德说。 “说不定呢,柯勒就是很神奇,”乔治耸了耸肩,“我们拿著活点地图都追不到他,反倒被他困在了这个房间了,你瞧这个狼人雕像,还有墙上的掛毯,弗雷德,看来我们有义务帮劫盗者前辈进一步完善活点地图。” “像他们一样帮助新一代破坏法规的人!”弗雷德激动地说。 “很抱歉,这张地图得先帮助邓布利多教授,”柯勒说,“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而言会很有用。” “当然没问题,但一一我们还有机会再摸到它吗,柯勒,它从一年级时就陪伴著我们,”乔治说,“像朋友,像手足!” “我们像宝贝罗恩一样宝贝它!”弗雷德说。 “弗雷德,那我们可真是亏待活点地图了,你应该说像宝贝金妮一样宝贝它。” 乔治一边和弗雷德拌嘴,一边观察著柯勒的表情,见他半天不说话,和弗雷德对了个眼神,確定双方的意见一致,然后说:“宽宏又仁慈的未来的嬉笑商店老板,决定把活动地图赞助给邓布利多教授,为解决那条该死的大蛇!” “如果它能像显示洛丽丝夫人一样,显示出蛇怪的姓名就好了,就不至於这样麻烦了。” 柯勒不废话,不墨跡,直接带两人离开狼人掛毯房间,不使用活点地图,只是沿著气味,精准在一面壁画后的房间內找到了白鬍子的校长先生和老到直不起腰的调查员,弗雷德和乔治惊嘆不已,总算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捉不住柯勒。 至於原理,两人认为並不重要,就像两人一直搞不清楚,为什么罗恩已经给斑斑起了一个新名字:彼得·佩迪格鲁,还依旧坚持叫它斑斑, “令人敬佩的奉献,格兰芬多加二十分,”邓布利多笑得和善,“请放心,在这次的事件结束后,我会將它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柯勒,你—”邓布利多顿了许久才说,“不要把包关得太严,要给那些可爱的小傢伙们充足的透气空间。” 弗雷德说:“可爱的—” 乔治说:“小傢伙们一” “柯勒的宠物,很可爱,但他似乎不愿意把它们分享出去,”邓布利多用柯勒万分嫌弃的语气说,“他总是一个人欣赏,柯勒,傍晚了,这几天的夕阳很美,你和两位韦斯莱先生去黑湖边看看,让你的宠物出来透透气吧。” 把活点地图交出去后,柯勒被拉到了岸边阳光下,被迫放出了月痴兽斯普林小姐,小猫头鹰维特先生,没有名字的蒲绒绒,以及同是元老但因为不会动而没有多少戏份的一大盆蓝色霍克拉普。 它已经被柯勒移植到了一个直径3英尺的大盆里,但眼下依照它的成长趋势,柯勒需要抽个时间,单独给它开闢一小片土地。 小傢伙们(主要是斯普林小姐)在草地上疯狂地跑(因为弗雷德在追),柯勒讲究地拿出一张野餐布铺在地上。 “柯勒,你连这个都隨身携带,是准备隨时逃跑吗,”乔治坐了下来说,“我和弗雷德就想要这样一个包,这样哪天惹妈妈生气,她想把我们赶出家门流浪,我们也能有个准备。” “你们做了什么,她要赶你们出去?”柯勒问。 “没有完成那些没有意义的作业,把金妮和罗恩惹哭了,不学习天天研究恶作剧道具,炸了老爸的工作屋—”乔治一个一个说。 “除了最后一个可能有点过分,其他都不算什么。”柯勒笑了出来。 “那你说说什么算是过分?”乔治仰躺在野餐布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柯勒,你的包里有茶点吗,如果能来点巧克力蛋糕就好了。” 柯勒一边从包里拿食物,一边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父母。” “呢,你这样说话,我没法接下去啊,”乔治尷尬地坐起身,接过柯勒手里的蛋糕(柯勒说: 牛奶还是柠檬汁?),“我不需要长高,柠檬汁就好一一那你说说斯內普教授吧。” “嗯,让他感到过分的事情太多了,西弗是个小心眼,能让他感到不过分的事情才值得记下来,”柯勒说著,弗雷德抱著装死的斯普林小姐跑了回来,“但不管怎么过分,他都不会把我赶走的,这一点我有信心。” “啊,柯勒,你真是无趣啊,”弗雷德说,“我们的妈妈也不会把我们赶出家门,出去流浪, 只是夸张的说法,我们只是想知道你做过哪些好玩的事情,把斯內普教授气得一一”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后说:“要把你的屁股打开!” ““..—没有。”柯勒翻了个白眼。 “別撒谎,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啊。”弗雷德说。 “是啊!”x6 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了五个人。 就在刚刚,哈利、罗恩和赫敏垂头丧气地从城堡里走出来,他们相互对视,又相互嘆气,又对视又嘆气,禁闭生活和他们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哈利和赫敏送罗恩去海格的小屋,看见了岸边的三人一一弗雷德、柯勒、乔治。 他们三怎么跑一块的? 有这个疑问的还有塞德里克,他刚从凯特尔伯恩教授那里借了一只肥硕的大公鸡,並准备把它养在赫奇帕奇休息室,来安抚大家恐惧的心情,说实话,塞德里克有些担心这只公鸡的生命安全。 他正走在路上,就看见了湖边的柯勒。 纳威是寻著一抹蓝追过来的,他待在寢室里,非必要绝对不出去,他害怕继承人会袭击他,也害怕自己记不住休息室的口令。 从窗户外,纳威看见一抹亮眼的蓝色,和斯普劳特教授办公室里的那株珍稀的变异霍克拉普极其相似,为了这个可能性,即便所有舍友都不在,没人能陪著他,纳威还是鼓起勇气跑到了黑湖边。 大家坐在一起,分了蛋糕,纳威喜滋滋地抱著一小盆蓝色霍克拉普,不断地和柯勒说谢谢,哈利和罗恩想尽了一切方法让柯勒说出他捉弄斯內普的伟大事跡,赫敏一直用警告的眼神瞪著他们, 想要两人收敛一点。 “我没有撒谎,我为什么要愚蠢地去惹我的监护人,”柯勒怀抱斯普林小姐,头顶维特先生说,“光是逼问我,你们拿什么来交换?” 塞德里克果断地说:“我八岁的时候偷偷骑爸爸新买的飞天扫帚,撞上了一只鸟,然后摔到了树林內,那把光轮1800也坏掉了,修好后远不如前,还不如家里的横扫七星。” “乔治,我怎么听怎么感觉他在炫耀,”弗雷德说,“八岁就能骑飞天扫帚,追上了飞鸟。” 塞德里克摊手说:“好吧,我就是炫耀,躺圣芒戈一个月,两条腿全断了。” “喷一一”柯勒、纳威还有赫敏同时咋舌。 “接下来我来说吧,我和祖母一起长大,隆巴顿是个大家族,里面有很多优秀的男巫、女巫, 祖母说我的父母是其中最优秀的,”纳威说,“但是我很差劲,脑子笨、记性差、反应迟钝。 “八岁以前,我都以为我是一个哑炮一一父母是巫师、而孩子是麻瓜,”柯勒打起了精神仔细地听,“阿尔吉伯父吊住我的脚脖子,失手把我从楼顶上扔了下去,结果我没有摔死,像皮球一样弹了起来—” “纳威,这个故事你和我们说过。”罗恩提醒道。 纳威小声地说:“但柯勒应该不知道吧,我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故事了。” “嗯,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听。”柯勒看见了哈利、罗恩还有赫敏脸上藏都藏不住的“不相信”“骗人”,这三个人不会把他当成全知的人了吧。 赫敏举起了手说:“我没有什么故事可以说—收到入学通知书以前,我总是不停地转学,都是因为魔力暴动,把一切变得糟糕,入学前我的生活挺无聊的,入学后一一柯勒你应该都知道— 啊,对了,我可以说洛哈特教授!” 罗恩充满兴趣的表情立刻凝固了,他移开视线,开始和纳威还有哈利说起悄悄话。 “洛哈特教授在为了下个月的情人节做准备,他要让全校师生渡过一个难得的节日,”赫敏著头髮说,“我是那么的期待,用我全部的努力帮他处理相关的事务,虽然只是写信,但一一这绝对会是一场灾难!我非常能確定!” 罗恩两眼放光地看向她,赫敏的大脑回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吗! “洛哈特教授预约了一批爱的小精灵,其实就是小矮妖!他还想在城堡里装满榭寄生,让情侣可以隨时接吻!(弗雷德插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更关键的是,他每天的想法都不一样,有时候是飞马、有时候是横幅彩带还有舞台,对!他想搭建舞台演一齣戏剧!” “我帮他工作,给他提建议,”赫敏抓狂地说,“他像是听不懂英语一样,说了半天,解释了半天,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真的是一一太不靠谱了!” 罗恩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笑倒在了野餐布上打滚,撞倒了乔治没有喝完的柠檬汁。 “清理一新!”赫敏收拾著混乱的场面说,攻击起罗恩,“笑什么!你也一样不靠谱!” 罗恩现在心情很好,决定不和赫敏计较。 柯勒正在思考,审判洛哈特的计划要不要拉上赫敏,她还算是有几分头脑,但只有等该死的鸡生蛤养的蛇怪被捉住后,柯勒才有心情顾及。 水平面將太阳分成了两半,橙红的水波荡漾,一个一个的头冒出了水面,是人鱼,它们被说话声吸引了出来,哈利也开始讲开学前离家出走的冒险,故事正说了一半,罗恩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禁闭。 他万分不舍地离开,弗雷德和乔治表示,会如实把罗恩小时候发生的趣事全讲出来,哈利拍著胸脯保证会一字不落地把和柯勒交换来的故事记住,原封不动地带回寢室。 柯勒十分无语,乔治说:“比尔屁股上有个大黑痣,罗恩小时候以为是虫子,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弗雷德说:“罗恩五岁的时候还尿床,爱心形的!” 乔治又说:“罗恩小时候很黏珀西,喜欢和珀西睡一张床!珀西討厌死他了!” 弗雷德说:“罗尼这个名字是罗恩自己取的,他刚学话的时候说不清楚,就天天喊自己罗尼。 乔治说,乔治没来得及说,柯勒立刻道:“够了!” 此时,除了柯勒和讲故事的两位缺德哥哥,大家都笑得控制不住自己,塞德里克感慨地说:“听起来真有意思,我以前就应该坚持要妈妈和爸爸再给我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柯勒,大家说完了,该你了。”塞德里克立刻转向柯勒说。 太阳沉入黑湖,红光在湖面摇曳,赫敏变出火焰照明,哈利伸出魔杖,杖尖亮起微光,弗雷德和乔治鼓掌叫好一一哈利和赫敏都没有念出咒语。 柯勒缓缓念出:【泡泡、星星、明亮】 剎那间,周遭升起数串泡泡,里面是一颗又一颗的金黄的星星,光亮把黑湖边的这片地照得明亮。 “让我想想说什么” 柯勒抬起头,遥遥地望著高塔,他知道那里有人在注视著这里,这个灯就是给他点的,那么老了眼睛肯定不好使,柯勒体谅老年人。 “拿到魔杖的那一天,我学会了飞行魔法,回到家后,唔,我从窗户飞了出去,飞得比房顶高,比所有的树都高,然后一一被西弗拽了下去,罚抄了一整天的课本,不过中午也有抽空吃饭。” “就这些?” “嗯,就这些,”柯勒又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补充道,“我抄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骂我。” 大家都有点失望,哈利好奇地问:“柯勒,你和斯內普是怎么遇见的?” “唔,我以为他的房子没人住,去里面偷东西,然后被抓住了。” 柯勒撒了个谎,却被所有人佩服地看著。 只有赫敏说:“偷东西是不对的!” 柯勒平静地说:“我知道,所以我现在不偷了。” 第181章 罗恩的禁林之行 第181章 罗恩的禁林之行 “抱歉,海格,我来晚了。”罗恩气喘吁吁地跑到海格的面前,他在黑湖聊天浪费了太多时间“是有些迟,我已经餵过那些公鸡了,”海格没有责备的意思,“你今天的禁闭任务必须要换一个,趁著月亮没有完全升起,我们的行动要快一点。” “什么?”罗恩一边说,一边拿起油灯牵住牙牙的项圈。 “我们要到禁林的深处,我的朋友告诉我,今天有只独角兽妈妈要诞下一只幼患,”海格说,“我们要去帮忙,去年的遭遇让独角兽很不安,我担心这次生育会出现意外。” 罗恩十分兴奋,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冷静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上忙?” “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找到她,然后待在她的身边给她关心和安慰,”海格提起巨大的石弓笑著说,“独角兽一般会避免与人类接触,但在十分脆弱时,会来寻求帮助。” “善良的人,尤其是孩子能给她力量,如果你是女孩就更棒了,独角兽偏爱小女巫。” 罗恩的脸通红:“我可以把赫敏叫过来,她就在黑湖边。” “时间已经快到了,罗恩,你也是善良的孩子,独角兽会喜欢你的。” 善良的孩子.. 罗恩牵著牙牙和海格一起沿羊肠小路向禁林深处走,周围越发寂静,很快就路过了木柵栏围著的空旷平地,一群公鸡在里面挺著胸脯散步。 罗恩小声地问:“海格,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要把公鸡养在禁林里,这样继承者不就更容易来谋害它们了吗?” “噢,以前可不会,有路威看著它们呢,”海格泄气地说,“但路威已经被送走了,现在是调查队的成员在照看这些公鸡。” “路威?这不是那头三头犬的名字吗,”罗恩想起那次唱生日歌唱得想吐的经歷,“魔法石挑战结束后,你没有把它送走!” “嘘一一”海格警惕地观察四周,看了看空地里的帐篷,拉著罗恩走远了些才说,“我是多留了它一段时间,至少在圣诞前,路威还在这里,看管这些公鸡。” “它在的时候,每只公鸡的下落都是明確的,现在隔三差五就要丟一只公鸡,”海格说,“调查队什么都调查不出来,现在已经准备把鸡圈搬出来了。” “你可以去问一问柯勒,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罗恩说,牙牙听到了关键词,尾巴像螺旋桨一样摇晃起来,“嘿,伙计,你怎么了?” 罗恩差点被这只大狗拽跑。 “柯勒已经很久没来看牙牙了,它有点激动,”海格已经习惯了,“柯勒给它接上新尾巴后就更喜欢他了,有时候还想一只狗跑去城堡找他玩。” 罗恩惊讶地说:“尾巴是柯勒接的?!我们都以为是你。” “我可做不到这么精细的治疗,他的麻瓜治疗手段一一”海格突然说,“罗恩,你们受伤后, 如果不是特別紧急的情况不要找柯勒治疗,很可怕!” 罗恩很好奇,什么样的治疗能让海格说可怕,他可是养三头犬做宠物的人,哦,还有八眼巨蛛,海格养了八眼巨蛛! “海格,你是五十年前那次袭击事件的当事人,你知不知道更多的信息?”罗恩问。 “哦,这件事啊,就是一一听一一那个,我不是不想说,我,呢,我知道的都告诉调查队了,”海格心情低落地说,“那些事情不都张贴在公告栏上面了吗?你们都知道了——” “——所以柯勒才一直拒绝我的邀请。” 海格的声音很小,但罗恩听得非常清楚“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最近只是有点忙,”罗恩说,“他一下课就没影了,礼堂吃饭的时候也看不见他,柯勒一直在帮助邓布利多教授调查这次的事件。” “你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调查队还没有发通知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我们!”罗恩说,“他说你是冤枉的,不是通告上说的嫌疑犯。” 黑默默的禁林里,炸雷一样的抽泣声令罗恩十分不安,他说:“海格,能不能出去后再哭,我一我怕引来狼人。” “罗恩,放心吧,今天不是满月,”海格用手背抹掉脸上的鼻涕说,“狼人只有在满月才具有危险,而且禁林里的狼人没有那么凶残,我见过它们,是非常美丽的生物。” 罗恩认为应该让柯勒把海格敲打清醒,狼人不凶残,而且美丽?有比这更离谱的话吗! “再过一周,如果还找不到新的嫌疑人,我就要离开霍格沃茨了。”海格突然说。 “什么!”罗恩叫道,“你要去哪?一周,这时间怎么能够,哈利说卢修斯在调查队办公室里天天谈笑喝茶,什么活都不干!” 海格翁声翁气地说:“其实圣诞后我就应该走的,但邓布利多校长竭尽全力帮我说服了调查队,他真是个好人。” “你不应该走,过去,现在,一周后再或是更远的未来,你都不应该走!”罗恩愤怒地喊著,“这次的袭击完全与你无关!你什么都没有做,都是汤姆·里德尔!他害了你,还害了金妮!” “罗恩,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海格重重地问,“你的妹妹怎么了,她也被石化了吗?” “是柯勒告诉我们的(海格嘀咕著: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至於金妮,她一一她现在和你的处境一样,”罗恩愤恨地说,“她被汤姆·里德尔的笔记本控制,造成了圣诞前的事件,这个事情如果暴露了出去,金妮会被捉进阿兹卡班的!她的未来就毁了!” “她还那么小,她是被控制的,又有邓布利多在,不会的。” “我们也是这么安慰金妮的,”罗恩嘆气道,“赫敏给我分析了这次事件,洛丽丝夫人见到我就攻击,肯定是因为她看见了金妮,那费尔奇也很可能看见金妮了,他醒来后会控诉金妮的,一定会!” “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我真的没法想像,爸爸妈妈让我不要担心,还要瞒著弗雷德和乔治, 哦,还有珀西———” 罗恩的声音带上哽咽,抽了抽鼻子,又偷偷抹了把眼睛,再睁开眼时,纱一般的月光透过树叶照在独角兽身上,散发著微光的美丽生物跪伏在溪边。 “她真是太漂亮了。”罗恩喃喃著。 “独角兽是神圣的生物,”一个陌生又犹豫的声音响起,“因为欲望,而伤害她的人,惩罚, 还在继续。” “哇哦,你和我有一样顏色的头髮。”罗恩仰著头看眼前同样神奇的生物,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头髮和鬍子,发亮的皮毛,还有身后长长的尾巴都是红色。 海格说:“罗恩(ron),这位是罗南(ronan),是生活在禁林里的马人,他也是来协助独角兽生產的。” 罗恩仰视著罗南:“酷,你也可以叫罗恩,我的全名叫罗纳德(ronald)。” “晚上好,”罗南嘆了口气,他仰起头,凝视著天空,眼里充满担忧,“拥有相同名字的人, 命运会牵连,今晚的星空一一” “马人除了月亮、星星什么都不关注,神秘莫测又守口如瓶,总之,你別想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东西。”海格在罗恩耳边说话,完全挡住了罗南的声音。 罗南嘆著气走向溪边,独角兽抬起头痛苦地鸣叫了一声,罗恩这才发现独角兽已经开始了生產“海格,我,我要怎么做?”罗恩焦急地问。 “慢慢地走过去,释放你的善意,她会感受得到。”海格轻声细语地说。 没有魔药,没有別的帮助,只靠一个“善良的孩子”说话,罗恩的心里没有底,起初的兴奋劲已经完全过去了,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帮到这只正在生產的独角兽。 罗恩束手无策,如果赫敏在就好了,她看了很多书;如果哈利在就好了,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比他更適合安慰独角兽;如果柯勒在就好了,他很靠谱,还会治疗术不知不觉里,罗恩走到了溪边,他感觉自己的手被舔了一下,是独角兽,泪水积蓄在眼里,温柔地望著罗恩,她在安慰他。 罗恩感觉无比惭愧,他居然需要一只正在生產的独角兽反过来安慰,罗恩轻轻地摸上独角兽的鬢毛:“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好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做———” “我的魔法也不怎么样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罗恩垂头丧气地说,“其实我只会生日歌,要不,我帮你把柯勒叫过来吧,他歌唱得挺不错的,其实也就比我好听一点一点点。” 罗南仰望著星空:“水星不再那么暗淡了。”说了这么一句,他就迈动脚步离开了溪边。 罗恩急忙问道:“你不是来照顾她的吗? “月亮依旧明亮,一切都好。” 罗南走了,海格在周围巡逻说:“你瞧吧,马人就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就让你猜、猜出来了! 出来了,什么出来了? “独角兽宝宝的头出来了!”罗恩探身一看,莹白的囊包裹著金色的小独角兽从独角兽的身下產出,独角兽的呼吸急促,皮肤抽搐,罗恩感觉手下的鬃毛都变得坚硬。 她又叫了一声,啃了一口罗恩的旧袍子,连里面的毛衣都咬在嘴里,罗恩为她担心,莹白的囊越来越大,独角兽的肚子越来越扁。 慢慢地,独角兽的身下诞生了一只美丽柔弱的宝宝,它挣脱开身上的包裹著的胎衣,轻轻地叫唤,独角兽宝宝有著金灿灿的毛髮,头顶有个小小的鼓包,椅角还没有长出。 独角兽专心地为她的宝宝舔去身上的血水,海格小声地喊:“罗恩,后退一一向我靠过来罗恩立刻站起身远离了独角兽,他问道:“海格,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们该走了,罗恩。” “可是她还很虚弱,小独角兽都还站不起来。”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它们了,独角兽拥有美丽的外表,但同时也是强健的魔法生物,不要小看它,”海格注视著独角兽,一点一点后退说,“特別的,她还是一个妈妈。” 罗恩还是不理解,对於路威,海格能说它可爱无害,对於刚生產完的独角兽,海格却说对方强健无比。 “我之后还能来看她们吗?” “恐怕是不行的,独角兽一般情况下会避免与人类接触,”海格说,“它们喜欢平静安寧的生活。” “好吧,我今天的禁闭结束了吗?”罗恩感觉时间过去得不久,如果现在赶回湖边,或许还能听到柯勒说他的故事。 同时,他也想把海格马上要离开霍格沃茨的消息带回去。 “不,我还要和一位老朋友告別,”海格说,“他阿拉戈克,住在中央凹地———“” 住在禁林里的朋友?罗恩十分警惕,他问道:“海格,阿拉戈克是?” “它是一只八眼巨蛛” 罗恩断气了,嚇的,他短暂忘记了呼吸,什么独角兽,什么赶回去听故事统统拋在脑后,他要被海格带著去见八眼巨蛛。 蜘蛛! 八只眼睛! 巨! 在从柯勒口中听到海格的过往后,赫敏就立刻去调查了八眼巨蛛这种生物,她告诉哈利和罗恩,这是一种【xxxxx】级神奇动物。 罗恩不安地用从口袋里抽出魔杖:“哦一一我可不可以不去?” “罗恩,你放心,阿拉戈克和他的同类不一样,不吃人的。” “吃、吃、吃一一人!”罗恩嚇得话都说不清了,一想到马上要去见一只蜘蛛,他的腿就开始颤抖。 “好吧,抱歉一一我忘记你害怕蜘蛛了,”海格遗憾地说,“我想,你们知道了以前的事情, 带你去见见他,或许能解开一些疑惑,阿拉戈克像柯勒一样,非常聪明。” “他比我知道的东西还要多一些你在发抖吗,罗恩,抱歉,我马上带你回去— “不!”罗恩使劲咽了口唾沫,坚定地说,“我和你一起去见阿拉戈克!” 两人向著禁林里的黑暗处走去。 良久后,罗恩小心翼翼地问:“海格,你確定他不会伤人吧。” “当然啦,阿拉戈克和他的子孙们非常友好!” “子、子、子一一孙!” 罗恩又有点后悔了。 第182章 罗恩与蜘蛛(补更4) 第182章 罗恩与蜘蛛(补更4) 罗恩有一对调皮的双胞胎哥哥,他的“悲惨”童年几乎全拜他们所赐,在很小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把罗恩最喜欢的泰迪熊玩具一一虽然是比尔传承给珀西,珀西又传承给罗恩的一一变成了一只巨蜘蛛。 黑红相间的可怕背纹,长著毛的八只长腿,对上巨蜘蛛乌黑髮亮的眼睛的一瞬间,小罗恩嚇晕了,自此之后他就对蜘蛛產生了恐惧,其实还有泰迪熊,他害怕泰迪熊再次突然变成可怕的东西。 但相比於蜘蛛,害怕泰迪熊让罗恩觉得很不好意思,他的小妹妹金妮都不会害怕毛茸茸的泰迪熊,於是他又把泰迪熊一一它被变了回来一一传承给了金妮。 他的妈妈动用了弗雷德和乔治全年的零钱,给罗恩重新买了一个新玩具一一流星飞天扫帚, 虽然它现在连蝴蝶都追不上,但罗恩还是为此高兴了很长时间。 一不留神就开始回顾起往事,罗恩面色惨白,他发誓,他这一天以前绝没见过这么多的蜘蛛这一天后也不会再见到。 树叶在移动,下面是数不尽的小蜘蛛,这片漆黑没有一棵树木的凹地里咔噠咔噠声接连不断, 一只只和刚刚见过的独角兽一样大的,黑乎乎、毛森森的大蜘蛛盯著罗恩和海格。 用它们的八只眼晴! 接著它们又用八条腿开始挪动自己圆滚滚的身体,让出了一条小路,罗恩看见一截白骨,他有些站不稳,紧紧地抓著海格的手,视线突然拔高,罗恩被海格托住身体抱了起来。 “海格?啊一一” 海格左手抱著罗恩,右手抱著牙牙贴著凹地的边缘,顺著最陡的坡滑了下去,路边蜘蛛巨大的鰲擦著罗恩的脸颊掠过,罗恩张大的嘴里灌进满满的风,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牙牙却还能注注咆哮,牙牙很恐惧,牙牙想换个主人!!! 他们顺滑地抵达了最中央的一张蒙著雾气的、半球形的巨大蛛网前,罗恩重新落到了地上,他和牙牙相依为命,紧紧地贴在一起。 从雾气中爬出一只更大的蜘蛛,罗恩的恐惧閾值又被刷新了,它比罗恩爸爸的改造汽车还大, 身体不再是全黑的,而是带上了点灰色,构成了斑斑点点的纹,和罗恩小时候看见过的那只蜘蛛身上的红黑纹路像极了。 “阿拉戈克!好久不见,你好像又变小了一点,眼晴怎么样了?”海格悲伤地说,罗恩想像著这位阿拉戈克最大时的模样。 阿拉戈克说:“海格,我已经很老了,普通蜘蛛的寿命最多二十年。” “但你不是普通蜘蛛,而是八眼巨蛛啊!”罗恩喊道,又猛地捂住嘴,阻止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再往外蹦,他为什么非要说这一嘴。 “是的,所以我活到了五十岁,这对八眼巨蛛来说已经非常长寿了,我的妻子莫萨格,都没有活到四十岁,我为她搭建的美丽坟墓最近还被一个可恶的小贼偷了!” 阿拉戈克用他被白蒙上的眼睛对著罗恩问,“海格,他是谁?你从不带人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阿拉戈克,他叫罗恩·韦斯莱,是我的朋友。” “哦,海格的朋友,出於对海格的尊重,晚上好。”阿拉戈克伸出了一条长腿,罗恩颤抖著握住,用声音提高胆量,“你、你好!” “海格,你的朋友太吵了,我们蜘蛛喜欢寂静。” 罗恩莫名想到了柯勒,突然有点好笑。 海格满意地看著罗恩和阿拉戈克握手(腿),他放下了心说:“一周后,我可能要离开霍格沃茨了,阿拉戈克,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去找罗恩,他是个好孩子。” “找,找我?”罗恩换上笑脸说,“哈哈一一对,找我,我可以帮你们!” “呵一一”老蜘蛛没说话,罗恩却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你还是说说自己的问题吧,为什么会离开霍格沃茨,是因为那个可怕的怪物吗?” “你怎么会知道?” “作为蜘蛛,我们天生就能感应到它的活动,”阿拉戈克说,“这是前来投奔我的小傢伙们告诉我的。” “哪怕已经过去了五十年,他们依旧在怀疑你吗?”阿拉戈克愤怒地说,“你们巫师都是傻子,怎么想袭击人的怪物都不会是蜘蛛,我们造成不了那种死亡。” “他们不是傻子!他们知道真相,就是故意冤枉海格的!”罗恩说,“那些坏傢伙为了儘快解决混乱,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抓走无辜的人顶罪!” “谁,是谁冤枉了海格?” “五十年前是汤姆·里德尔,现在是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一一马尔福一一”阿拉戈克细细咀嚼著这个名字,鰲牙咔噠咔噠响,周围发出了密的声音,罗恩毛骨悚然,“海格,我可以帮你解决掉他,我已经活不长了。” “哦不,阿拉戈克,冷静,你不能害人。”海格恳切地说。 “对!阿拉戈克,如果你害死了卢修斯,那海格就真的坐实罪名了!”罗恩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他为什么总是什么都做不好? “好吧,我什么都不做,你们人类的要求总是特別多,”阿拉戈克烦躁地说,“那你们来是做什么的,如果又是问那个怪兽的名字,我说不来,海格,你就算再怎么问,我也说不出来。” “冷静,阿拉戈克,我们已经知道密室里真正的怪物是蛇怪—“ 所有的蜘蛛一听见“蛇怪”这个词,立刻后退了好几英尺,不安地发出咔噠咔噠的声音,只有阿拉戈克没有动,他说:“海格,你看,这就是我不能告诉你它的名字的原因,我希望你能理解。” “当然了,我们是朋友。” “等等,阿拉戈克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罗恩急切地说。 “阿拉戈克先生一一我喜欢这个称呼,海格的朋友,你问吧。” “所有的蜘蛛都能感应到蛇怪活动吗?” “別提这个名字!”阿拉戈克搓动鰲牙说,“是的,这是我们蜘蛛的本能。” “那一一这么说,你是不是知道密室的位置?”罗恩激动地问,海格歪了歪头恍然大悟,他一直在问阿拉戈克怪物是什么,倒是从没有问过密室在哪里。 阿拉戈克嘆气道:“我很小的时候,被海格养在碗橱里,一感应到它活动时,我就恳求海格放我走,但是他没有一一所以我只能在碗柜里躲到离它更远的位置。” “如今我和我的家庭一直待在禁林,远离城堡,不过因为它重新活跃了起来,最近有很多来自城堡的蜘蛛加入了我的家庭,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它们。” 罗恩的脚边爬过一串小蜘蛛,他一动不动,生怕踩死一只导致线索丟失,这些蜘蛛,每一只万分宝贵,小蜘蛛爬上蛛网,咔噠咔噠,寇,罗恩听不懂蜘蛛语言,但它们交谈得很激烈。 等了许久,阿拉戈克才说:“盥洗室,海格,就是当初的那个盥洗室!” “什么盥洗室?”罗恩问。 “三楼,桃金孃的盥洗室,”海格严肃地问,“阿拉戈克,你確定吗,邓布利多校长和调查队都对那个盥洗室进行了严密的检查,但没有发现任何机关和魔法。” “这些新加入的小傢伙们是这么说的,整个城堡都让他们感到危险,而那间盥洗室是最严重的,”阿拉戈克说,“我想,那里一定是有特定的开启条件,你回去后再让邓布利多调查一下吧。” 海格和罗恩相互对视,两人十分开心激动,罗恩现在感觉小蜘蛛们可爱又聪明,一下子就解决了困扰他们许久的难题,海格重新抱起罗恩和牙牙,准备从这个碗状凹地里爬出去。 “等等一一”阿拉戈克说著,蜘蛛们围了上来,“海格,你给我们带的食物呢?” 罗恩心跳一滯,蜘蛛还是太可怕了。 “哈哈,我忘了,在我包里,等一下一一”海格放下罗恩,从包里掏出成堆的肉,蜘蛛一圈一圈围了上来,“罗恩,帮我发一下。” 罗恩笑得悽惨:“海格,你准备了多少?” “我以前只带一点点,但这次可能有点多,”海格说,“我想让阿拉戈克和他的孩子们都吃上饭,多谢柯勒送我的这个包。” 罗恩无声吶喊:柯勒!!!! 分完肉后,海格背好包,再次捲起罗恩和牙牙,阿拉戈克边咀嚼边说:“等等一一” 罗恩回过头,看向一张张糊满血水的蛛脸,他的眼晴在悲鸣,难道这些肉不够蜘蛛吃的吗? 柯勒啊,你为什么不把海格的背包做得再大一些! “海格,你的事情解决后,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破坏莫萨格坟墓的小贼!” 罗恩呼出一口气,他拍著胸脯说:“阿拉戈克先生,我也会帮你找的,看看是什么样的混蛋才能干出这种事!” 说完,两人一狗就准备走。 “对了,还有一件事——“” 罗恩麻木地说:“先生,您说吧,最好把之后的『等等』也说掉。” 阿拉戈克说:“是这样的,海格,你不是在禁林里养了一只三头犬吗?” “你怎么知道的?”海格惊讶地问,“那里和你的驻地很远。” “你不来看我,我就只能去看你,”阿拉戈克吃了一口肉,他接著说,“但我已经老了,现在离开这个蛛网都困难,我就派了一个女儿去看一一你养的那只大狗似乎伤到了一个学生。” “什么!”海格嚇得收紧了胳膊,罗恩感觉要室息了。 牙牙无力地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罗恩,咱们是共患难的好朋友了,口水是神圣友谊的象徵,只有受狗喜爱的人类,才能得到这个荣誉,让我在最后一刻,舔你一口! 罗恩幻想著牙牙的心理,他感觉自己升华了一一海格意识到自己用了太大力气,连忙鬆开罗恩和牙牙,罗恩活过来了,这一晚上,他经歷了太多。 “不要著急,她没有什么事,只是被嚇了一下,”阿拉戈克慢悠悠地说,“这件事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不是安然无恙吗一一虽然那条大狗被送走了。” “阿拉戈克,你还记得那个学生长什么样吗?”海格急迫地说,“我得去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海格,那个学生很有可能是为了害死那些公鸡来的!”罗恩灵光一动,兴奋地说,“一个月前,也就是十二月,那个时候笔记本已经换人了!” “这很重要?”阿拉戈克说,“抱歉我们蜘蛛分不清你们人类的长相,我的女儿告诉我,那是一个头髮很多的女巫。” 罗恩首先想到了赫敏,他想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丟出去,可是首先发现昏迷的金妮的就是赫敏, 她恰好能在金妮之后掌管笔记本· 不对,赫敏不会这么做的,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笔记本?但她连洛哈特都能相信,遇见更危险,更会迷惑人心的笔记本,岂不是—. 可如果笔记本真的在赫敏手上,她在知道笔记本是危险物品后,怎么还会相信它呢,为什么不把它交出来“对了,那个学生的头髮顏色很少见。”阿拉戈克说, 罗恩长呼出一口气,他就说不可能是赫敏, 这次的冒险有惊无险,归程更是一片平静,路过小溪时,独角兽们已经不见了踪跡,罗恩和海格出了禁林,把弓弩、背包还有牙牙留在小屋,两人提著灯向城堡走去。 夜晚的湖边十分寧静,没有说话声,罗恩完全错过了柯勒的故事,他此刻一点都不在意,只想立刻把从阿拉戈克那里得到消息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顺带可以告诉柯勒,让他来帮忙找一找头髮很多,顏色又很特別的女生。 穿过门厅,走进礼堂,大家坐在桌子旁边,嘰嘰喳喳地吵在一起,此时虽然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但按照这段时间的规律,所有人都应该回到了休息室,这副场景很不正常。 “哦,罗恩,你终於回来了!”赫敏尖叫著迎了上来,“海格,晚上好!” “赫敏,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发现密室了!”赫敏开心地说。 “什么?”罗恩的脑子里一张一张闪过今天晚上的遭遇。 赫敏说:“是这样的,柯勒的晚课时间到了,於是我们就往回走,可刚进城堡,他就直奔三楼盥洗室,然后我们发现了西莫、迪安还有哭泣的桃金孃,他们都被石化了!” “柯勒靠鼻子锁定了一个范围,弗雷德和乔治在范围那个里发现了一个有蛇標誌的水龙头,哈利灵机一动,他用蛇佬腔说了一段话,”赫敏开心地说,“接著密室就出现了!” 罗恩此刻不想说话。 “现在,大部分教授和调查员都进去调查了,他们一定可以很快解决蛇怪,麦格教授留了下来,把大家聚在礼堂里,和学生会主席还有级长一起看管保护学生。” 第183章 新的朋友 第183章 新的朋友 麦格教授和几位留下来的教职工在礼堂里巡逻,眉宇间不见任何担忧和慌张,但目光总若有若无地移向大理石楼梯。 海格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说:“麦格教授,我这里有些消息要告诉你。” “等等,海格,我们出去说,”麦格教授对身旁的教员和学生们说,“男生和女生学生会主席管理好秩序,要注意大家的情绪,发生了任何衝突立刻来找我,各学院的监督生,继续清点学生名单,我马上回来。” 未回到礼堂的学生名单里就有罗恩,珀西知道他在傍晚要和海格去关禁闭,但还是不免担心, 现在海格已经回来了,那罗恩一一珀西没在格兰芬多的长桌里找到罗恩,看了许多遍也没有。 焦急的询问未问出口,珀西突然在一根柱子后发现了一簇红毛。 密室找到,蛇怪也即將被解决,但“继承者呢,”罗恩急切地喊出来,他谨慎地向四周看去,又小声地说,“笔记本找到了没有?” 赫敏把罗恩拉到角落里说:“没有,但我偷听到了老希格斯和卢修斯的对话,调查队似乎不准备再找继承者了,他们捉住蛇怪后就会离开学校。” “可是一一” 赫敏打断罗恩的话说:“是的,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来找到真正的凶手了。” “赫敏,我和海格“罗恩,你既然回到了城堡为什么不先来找我!”珀西跑了过来,上下审视罗恩,“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罗恩低下头,珀西说的位置是独角兽咬破的洞,可以隱隱约约看见罗恩的肚子上的皮肤,他说怎么总感觉寒意袭人。 珀西用魔杖对准衣服道:“修復如初!” 罗恩的衣服没有任何变化,眼见著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向这边,他连忙说:“这是我不小心弄破的,珀西,你別管它了,赶快走吧,我和赫敏还要聊线索—.” “在座位上也能聊,”珀西端起架子说,气呼呼地拽住罗恩的胳膊往格兰芬多的长桌走,“別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想偷溜进密室,现在,回一一到—一座—一位一一上!” 罗恩的屁股挨著板凳,珀西又严肃地警告他:“我会盯著你的,別想耍招!” 珀西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耀武扬威地绕著格兰芬多的长桌巡逻点名,罗恩瞪著他的背影心情糟糕透顶,他扭过头看见赫敏蓬鬆的头髮才忽的想起自己被打断的话。 罗恩压低声音,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赫敏。 “头髮很多,又顏色特別的女生?”赫敏仔细地回想,眼睛忽地转向斯莱特林长桌,“为什么不去问问柯勒呢,他几乎打理过所有人的头髮。” “那还是算了吧,你没瞧见珀西那副模样吗,”罗恩疲惫地趴在桌子上说,“弗雷德和乔治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嗯?哈利呢?” “密室里可能还有需要用到蛇佬腔的地方,所以哈利和教授们一起进去了,”罗恩更加泪丧了,赫敏却很开心,她说,“虽然我们不能离开座位,但是柯勒可以啊,你看,他已经过来了.....” “是哦,他能听见,”罗恩又皱起眉毛,“礼堂这么吵,他没事吗?” “担心是没必要的,”柯勒坐到罗恩旁边,“说说吧,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还得到了哪些消息?这个晚上我们可能都要待在礼堂。” 罗恩小声地说:“就这一个有用的,其他的都——“ 柯勒平静地说:“是否有用得等你说出来后,我才能判断,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可以去问海格。” 罗恩深吸一口气,把自踏入禁林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去。 赫敏和柯勒听得很认真,小女巫的感情十分充沛,在听到独角兽生宝宝时紧张地紧了自己的拳头,听说罗恩和海格进入了八眼巨蛛的凹地时,则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柯勒的反应要平淡许多,身边漂浮的速速速记三头羽毛笔一字不落地把罗恩说的话全部记了下来,过了大约一刻钟,罗恩才终於说完了故事,柯勒递给他一杯柠檬水,他一口气喝完,火烧火燎的嗓子才好受不少。 “柯勒,这些事情有多少是有用的?”罗恩期待地问。 “你的判断难得的准確,对於这次的事件来说,就那一个是有用的,”柯勒翻看著记录本说,“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我要去找麦格教授,你们,一起?” 罗恩立刻站起身说:“当然了,一起!” 赫敏担忧地问:“我们不会被拦下来吗?” “也没见得有人注意到我从斯莱特林长桌走过来,”柯勒说,“格兰杰小姐,你变得愚钝了。 “啊,你用了屏蔽魔法!”赫敏想起了潜入斯莱特林休息室那天,柯勒用一种能降低存在的魔法,带著他们光明正大地从几个高年级生面前路过。 三人一路顺畅地来到侧门,罗恩和赫敏听见了麦格教授和几位教员的交谈声,他们正在討论学生们今晚的睡觉问题,两人习惯性地就把耳朵贴著门开始偷听。 柯勒翻了个白眼,站得远远的,门突然被推开,向內走的教授们一顿,洛哈特疑惑地看向自己推门的手:“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 占下学教授特里劳尼教授说:“这是不祥的预兆,今晚会有人永远离开我们—” “西比尔!只要按我们刚刚说好的做,你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刚刚只是几个学生的恶作剧, 庞弗雷夫人需要帮忙,你快上楼去吧。” 麦格教授的视线锐利起来,她扫过面前的“空地”,锁定了正慢慢向旁边挪步的罗恩和赫敏还有站在一旁笑得乖巧的柯勒。 负责教学古代如尼文的教授芭斯谢达·巴布林扶了扶自己的大眼镜,笑著说:“米勒娃,现在的小巫师很了不起呢。” 接著就向礼堂內走去,所有教员都开始忙碌起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洛哈特的任务似乎特別多,礼堂各处都有他的身影,但他的笑容也还算有用,一些学生也確实从他身上得到了安慰。 麦格教授再次关上侧门,没好气地说:“几位,你们想做什么?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魔法不是看不穿的,柯勒,再怎么说,你也只是一个学生,不过这种水平,確实优秀。” 柯勒直奔主题:“麦格教授,罗恩和海格刚刚得到了一些消息。” 麦格教授说:“海格已经和我说过了,你来找我不是为了重复同样的话吧。” 肯定不是,柯勒不会再把海格的漏洞百出的故事再说一遍,他说:“我大概知道那位女生是谁了。” “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米婭·特拉弗斯,灰色头髮,发量很多。” “你能確定吗,柯勒,”麦格教授严肃地说,“如果找错了人,你知道这样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我確定,但並不是一定,”柯勒把罗恩和赫敏往前一推说,“所以我找来了他们,只要教授不出面,就算真的找错了,后果也不会很严重。” 罗恩立刻说:“麦格教授,这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赫敏用充满期盼的眼神看著麦格教授:“教授,请您相信我们。” 麦格教授严厉地看著他们,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说:“我不会为这样的行为给你们加分,在大家都睡著后,请把特拉弗斯小姐带到校医院,不要引起太大的动静。” 礼堂的侧门悄悄地开了,麦格教授大步流星地走进礼堂,她指挥各学院的学生排成队离开长桌,接著举起魔杖一挥,四张长桌就变成了四张不同顏色的连体长床,再挥一下,数百张被子和枕头,整齐地铺在床上。 “现在已经是睡觉时间了,每个人都找个位置躺下,”麦格教授高声道,“半小时后熄灯!” 学生们立刻围著床喻喻喻地討论起睡觉的位置,乔治和弗雷德抱著枕头呼吁大家来一场史无前例的睡前大战,大家的热情刚被激发,就被麦格教授用眼神逼退了。 三人不引人注意地回到了各自学院的队伍里,柯勒看著面前奇葩的床,心想睡在地上可能会更加体面,柯勒刚坐到床边一一也可以说是桌边一一诺特就凑了过来。 “你刚刚去哪了?” “盥洗室,如果你有需要,最好赶快去。”柯勒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没有那个需要,”诺特和衣躺下说,“我听说你今天下午和一群格兰芬多在湖边、野餐?” “只有傍晚的一会儿时间,不是野餐,我没那个閒心,”柯勒无奈地说,“只是放斯普林小姐它们透透气,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让它们今晚陪你睡觉,我感觉有几个傢伙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 “哪个宠物?” “蒲绒绒。” 诺特恨恨地说:“柯勒,我知道蒲绒绒的习性。” “那真是遗憾。” 柯勒也躺了下来,望著礼堂上空漂浮著的无数根蜡烛,施过魔法的天板布满了星星,就在天板的上方,还有一个隱秘的房间,那里面更加的漂亮美丽,就像真正地处於星空一样。 如果当时不是被胁迫著也不知道老油头那边怎么样了,柯勒有点担心,他总觉得密室的出现太过巧妙,太过迫不及待。 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礼堂內顿时只剩下星空带来的光亮,学生们的声音小了下去,庞弗雷夫人拿著一只大水瓶在礼堂行走,如果有哪个学生太过激动、焦虑,她就会倒一杯还冒著热气的酣睡剂给对方。 一个小时后,礼堂內只剩下静謐的呼吸声,当然,也有几个打呼嚕的,如果声音太大,值班的监督生就会悄悄地走到他身边,给他放一个悄声细语咒。 这其中也有装睡的,柯勒就是其中一员,他的嘴唇无声著咒语,然后慢慢地掀开被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先去把赫敏和罗恩叫走。 接著,三人一起去了拉文克劳的位置,在一排脑袋里找到了灰色的那个,特拉弗斯並没有睡, 她的的眼睛睁著,看著布满星星的天板。 柯勒抽出魔杖,第一步,让特拉弗斯发不出声音,第二步,把特拉弗斯装好,第三步,把特拉弗斯带去校医院,全程静悄悄的,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特拉弗斯被迫飘在半空中,浑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动,她惊恐地望著柯勒,罗恩和赫敏同样目瞪口呆,这样的行为和他们想像中的有些小小的偏差。 珀西巡逻到了这边,罗恩和赫敏连忙侧著身子闪避,再看向柯勒一一这傢伙根本不用担心一他飞了起来,就在珀西的头顶上。 柯勒落回地面,三人向外走,到大理石台阶前停下了,幽灵们排成了一列挡住了他们的路,如果想要通过,就只能从幽灵的身体里穿过去,这样肯定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赫敏说:“柯勒,你可以飞过去,然后再把我和罗恩的衣服漂浮带过去,就像你带特拉弗斯一样。” 柯勒说:“其实一一我可以不带你们?” 罗恩拨浪鼓似地摇头:“柯勒,我们和麦格教授说好了,是我们三个,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虽然我们確实没什么用,但带我们一起吧。” 赫敏狠狠地踩向罗恩的脚说:“你才没有用!”罗恩捂著嘴,不敢叫出声,他怕声音太大,魔法挡不住。 “谁和你们是朋友,我没有承认过,”柯勒嘀咕著说,“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一一跟我来,不用那么麻烦。” “柯勒,你的哪句话是玩笑?”赫敏问,“是不带我们去,还是说我们不是朋友?” 罗恩屏住了呼吸,柯勒顿住脚步,看著赫敏,什么也没说就接著走,赫敏和罗恩相视一笑,轻轻击了掌。 柯勒带著三人,找到了幽灵队伍里的血人巴罗,他用人鱼魔法和巴罗说了要去校医院找麦格教授,血人巴罗直接让出了位置,三人畅通无阻地通过了。 到了二楼,又遇见了点小意外,三人看见了鬼鬼票票的皮皮鬼,罗恩和赫敏还没有做出反应, 柯勒直接石化了皮皮鬼,他们身后又多了一个被飘著的城堡精灵。 赫敏小声地对罗恩说:“我们两个確实,听,没什么用?” 罗恩看向赫敏:“那你还踩我一脚!” 柯勒心想,你们的作用马上就显现了。 面对一脸错的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柯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解除了特拉弗斯身上的魔法,然后,把罗恩和赫敏推到了身前。 柯勒心安理得地说:“教授,这样做才最保险,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可以证明,这一路上十分惊险。” 接著,柯勒又低下头,用人鱼魔法说出了只有赫敏和罗恩才能听到的话:【想做我的朋友,就先帮我撒个谎。】 罗恩和赫敏面面相。 第184章 特拉弗斯 第184章 特拉弗斯 赫敏和罗恩帮柯勒承担了麦格教授的大部分压力,柯勒也適当地露出一副“我下次不会这样做了”的表情。 麦格教授脸上的冰块才稍稍融化,她看向特拉弗斯说:“特拉弗斯小姐,我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带你过来,我应该私下里去找你的。” 特拉弗斯问:“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过来?” “反问我们?”柯勒很不解,明明先说出口才能有美化空间,他把手伸进书包,拿出一只玻璃瓶说,“教授,我这里有吐真剂。” 特拉弗斯的视线集中在柯勒的手上,表情凝固大脑空白,麦格教授的训斥声把她惊醒:“柯勒!不能对还没有確认嫌疑的人动用这种手段,如果特拉弗斯小姐是无辜的呢?” 特拉弗斯鬆了一口气。 柯勒又掏出一个玻璃瓶:“这里是遗忘药水,如果她是无辜的,就让她喝一一唔,麦格教授你为什么打我?” “原来斯內普教授就是这么教导你使用魔药的,以后我会抽时间和他好好谈一谈,”麦格教授像愤怒的狮子一样盯著柯勒说,“剩下的学期,我认为你需要来我这里,接受一点別的教育了。” 麦格教授转向特拉弗斯时,脸上的表情依旧严肃,但让特拉弗斯放鬆了不少,可柯勒又凑了上来,他把两瓶药水塞进她手里,特拉弗斯费解地看向柯勒。 只听柯勒说:“透明的是吐真剂,浅蓝色的是遗忘药水,喝不喝,喝哪个,你自己选择,量我已经给你调配好了,两瓶都是一口闷麦格教授的脸上覆盖起寒冰,赫敏和罗恩站得远远的,都不想再被柯勒推出去。 柯勒立刻说:“我去看看秋·张,不干扰你们谈话了一一对了,特拉弗斯小姐,我要提醒你, 曼德拉草復活剂马上就要熬製好了。” 柯勒收起脸上的微笑,向麦格教授鞠了一躬,就走进了病房里被拉著帘子的区域,柯勒看见了熟猫一一洛丽丝夫人,他抱走洛丽丝夫人,拉了张椅子坐下,静静地听著外面的动静。 特拉弗斯著手里的药瓶,隔著帘子她看不见柯勒,也看不见秋·张,病房內安静了很久,特拉弗斯低著头,她希望麦格教授能先开口。 赫敏说:“做了错误的选择,相信了错误的人並不可怕,可是如果事实都摆在面前了,却还逃避,只会让我们失去更多的东西。” 罗恩也说:“对啊,说出来吧,我们都要为自己造成的错误负责!” 特拉弗斯突然抬起头,狼狠地瞪向罗恩说:“你怎么不让你的妹妹去说!明明是她带来了这一切的麻烦!” “果然是你,笔记本就在你的手上,对不对!”罗恩的眼里进发出亮光,他上前一步说,“金妮已经和邓布利多教授说出了她知道的所有事情。”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明明一直在关注她。” 赫敏说:“就在你害秋·张石化那天。” “我没有害秋·张,她的石化是意外,”特拉弗斯急切地说,她看向手里的吐真剂,拔开盖子一口灌了下去,“我、我没想害她!我从来没想过害她!” 麦格教授说:“特拉弗斯小姐,这就需要你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邓布利多校长和弗立维教授都在密室里,你的处罚由我来负责。” “火车上,我的魔杖被柯勒没收了,我不想去找斯內普教授要,於是我就想单独找柯勒,”柯勒挠洛丽丝夫人下巴的手一顿,这个故事居然能追溯这么远,而且还和自己有关,“但我找不到他的人。” 罗恩深有同感的点头,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诀窍了。 “午饭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立刻就追了上去,他去了温室,然后又到了塔楼,接著一个转弯就不见了!”特拉弗斯对当时的情景记得十分清楚,柯勒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应该是走捷径了。 “你们知道我在哪里找到他的吗!黑湖边!”特拉弗斯的声音的声音里全是怒火,“对岸!” 罗恩好奇地问:“你怎么找到他的?” “我用了洛哈特书里教的追踪魔法,”特拉弗斯更恼火了,“这个魔法时灵时不灵的,而且非常有病!只会走直线,它想让我游过去!” “在我想办法接近柯勒的位置的时候,魔法又失灵了,等它好起来时,柯勒的位置出现在了城堡!洛哈特是个废物,他的这个魔咒也是废物!” 罗恩忍不住想笑,他偷偷地观察赫敏的表情,赫敏没有任何波动,她问道:“但这些和笔记本有什么关係呢?” 特拉弗斯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我虽然没看见柯勒,却看见了金妮·韦斯莱,她拿著一个笔记本坐在岩石上,她一边写字一边念,听起来很不对劲,像是在对话,因为这件事,我一直在观察她。” 赫敏不可置信地问:“你这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教授?” “我为什么要多管閒事,把这件事告诉教授?”特拉弗斯说,“我当时又不知道这个笔记本这么诡异,我只以为是个辅助学习的魔法道具。” “金妮·韦斯莱明明什么都不会,但只要在那个笔记本写几句话,她就什么都知道了,弗立维教授一直在课上表扬她———” 罗恩立刻为金妮辩解:“那是因为金妮的魔咒天赋本来就很高,但她的变形术就不怎么样。” “那是因为变形术很难在短时间內通过外力学会,而且,她就是有依靠笔记本作弊!”特拉弗斯说,“我把她的笔记本拿走后,她的很多课程成绩都下降了!” “但又马上提高了,珀西和赫敏一直在帮金妮补习,她学习得非常努力!”罗恩说。 “够了,”麦格教授阻止了两人的爭吵,“罗恩,你应该让特拉弗斯小姐把话说完;特拉弗斯小姐,那个笔记本呢,它现在在哪?我们先把那个笔记本找到.” 特拉弗斯咬看嘴唇说:“我去了。” “丟了?你怎么能丟了,你明明知道——”罗恩被赫敏拉了拉袖子,他扭过头闭上了嘴。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本子可能有问题!”特拉弗斯也喊了起来,“我一直偷偷观察金妮,我猜出来是她做的这一切,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教授!拿到本子后,也没有交上去!” “我是很烂!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一个好人!”特拉弗斯低著头,泪水一颗一颗砸了下来,“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我爸爸的情况!那个笔记本说它知道,它能告诉我!” “就算我爸爸他是坏蛋,是一个被捉进阿兹卡班的十恶不救的坏蛋,我也想要知道他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坏蛋!”特拉弗斯声音颤抖著说,“所有人都瞒著我,只有那个笔记本告诉我真相。” 赫敏伤心地看著特拉弗斯,她轻声地说:“特拉弗斯,你能重新详细说一下你是怎么拿到那个笔记本的吗,听起来,你还没有拿到那个本子,它就可以和你说话了?” “別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我!”特拉弗斯胡乱地用手背擦掉脸上的眼泪,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说,“大概一个月的时候,我发现了能直接听见他们交谈內容的方法一一要非常专心地注视著笔记本。” “起初我只是偶尔听一听它和金妮的对话,主要是上课老师提问的时候,所以我才能肯定金妮上课的时候用笔记本作弊了。”特拉弗斯特地瞪了罗恩一眼。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万圣节之后,笔记本开始主动和我说话,”特拉弗斯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说,“他问我是谁,我没有说,他说他能感受到我的心情,他很关心我,还帮助我—” “呵——和金妮一样的套路,”罗恩翻了个白眼,“你眼睁睁看了一遍,还——— 赫敏让罗恩强制闭嘴了。 特拉弗斯哼了一口气,不在意地说:“他有能让人相信的本领,这一点你去问你妹妹,她肯定很懂。” “一天,他突然和我说起了我父亲,他说他认识我父亲,和我讲了许多关於他的事情,他还说,如果我能拿到笔记本,他可以让我亲眼看到我父亲,於是,我就按他给的时间地点过去了。” “我只记得我在盥洗室里找到了金妮,拿走了笔记本,”特拉弗斯小声地说,“之后一一之后我就没有记忆了,一眨眼,天就亮了——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骗人!我喝了吐真剂!金妮肯定也有这种情况!” 麦格教授平静地说:“特拉弗斯,我不怀疑你话里的真假。” “第二天,我如愿看见了我爸爸,我被拉到了这个本子主人的记忆里,周围雾蒙蒙的,一片模糊,我只能勉强看清我爸爸的脸,他和说,是因为这个本子太久了,他又受了伤,所以记忆才不是很清楚。” “我问怎么能帮到他,他说要禽类的鲜血,我想直接从外面买,我的零钱有不少,但他说学校里有人养鸡,於是我就跟著他的指引过去看,我没想到是养在禁林里,鸡倒確实有,但———“ 罗恩突然咳嗽起来,特拉弗斯看了他一眼接著说:“那里还有—“ 罗恩又咳嗽了起来,特拉弗斯瞪著他,突然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说:“那里有一只特別大的狗!三头犬!差点把我咬成两半!真不知道这是谁一一养一一的!” “我被嚇得不轻,回去后也在做噩梦,所以我放弃从学校里弄禽类的血,直接从学校外面买了一桶给他,他依旧没有给我清晰的记忆,但那些画面確实越来越清晰了。” 特拉弗斯苦笑著说,“决斗俱乐部之后,我才知道他並不需要这些血,只是因为蛇怪怕公鸡! 我短暂地头脑清醒了,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就像著了魔一样。” “可这时候就算我不再在上面写字,也避免和它说话,它的声音也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一一哪怕我没有注视著它!” “我的梦也变成了他的记忆,之前我却还痴迷於此,意识到这一切后我的精神状態和身体状態迅速地下滑,我猜测可能是他意识到了我清醒过来了,但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感觉一一感觉他控制了我的大脑!” “我连家都回不了,他替我在留校名单上签了字,替我写好了信一一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假期里,我不止一次失去意识,秋·张发现了我的情况。” 特拉弗斯望向帘子,视线好似能穿透过去,看见病床上的秋·张一样: “她是个好人,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假期里她一直守著我,带我去找庞弗雷夫人,听我说那些难过的事,她不会因为我爸爸在阿兹卡班坐牢就用异样的目光看我。” “神奇的是,在她身边我好像能隱隱约约摆脱笔记本的控制了,我想,是因为这些坏东西都会避开好人的缘故吧,而我是个坏人,所以就会被缠上,如果秋·张没有管我,现在应该就不会被石化了。” “拉文克劳盛產白痴吗,你能摆脱控制完全是因为秋·张妈妈给她的护身符,”柯勒拉开帘子走了出来,他的手里拿著一面铜镜,“这面镜子是个魔法道具能一定程度上保护大脑不受到入侵, 只不过秋一直拿它当普通镜子用。” 柯勒面无表情地说:“对於你的故事,我不理解,也无法尊重,我只想知道秋到底是怎么被石化的,她是因为救你才被石化的?我看见她的手是向前推的,你的下场取决於她的想法一一” “没人能代替她谅解你,也没人能代替她惩罚你,”柯勒半敛著眼说,“毕竟,除了她之外, 唯一的巫师受害者,只有你自己。” 赫敏皱著眉毛说:“鼓鼓呢,就是那只家养小精灵!” 柯勒说:“我是说一一巫师受害者,至於鼓鼓·—他和巫师的標准不同。” 赫敏无法理解柯勒话里的意思,眉毛锁得更紧了。 第185章 心事重重 第185章 心事重重 城堡的地下,或许就在礼堂的正下方,哈利猜测著他现在的位置,他也没法儿做出正確的判断,他现在已经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周围的光亮全由魔法提供。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念出的咒语是“萤光闪烁”,哈利恐怕会认为这是一种更加高深的魔法。 星星点点的金光覆盖著他们已经走过的路,把昏暗阴森的氛围驱散了一些,可还是照不亮整个房间,这里的天板像是礼堂的一样高,抬头却看不见星星,只有一片黑暗。 数十根缠著蛇的高大石柱成对列在两侧,房间是很长的方形,这样的布局让哈利想到了决斗舞台,阴恐怖的风在石柱间环绕。 所有人都眯著眼,握著魔杖,哈利被夹在一群人中间,正前面是邓布利多教授,身侧弗立维教授和斯內普一左一右夹著他,身后是几个叫不上名字的调查队成员,这种情况下,怎么也说不上危险。 卢修斯·马尔福和吉德罗·洛哈特都被留在了外面,这两位没有进入密室,斯內普功不可没, 哈利难得有些认可斯內普。 走在最前面的邓布利多举起了手,队伍停了下来,哈利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蛇怪出现了吗? 应该不是,教授们没有任何动作,哈利缓了一口气,只是房间已经走到了尽头,一尊巨大的雕像贴著墙,它的鬍子比邓布利多的还要长,稀稀拉拉地垂到巫师袍的下摆。 没有穿裤子,也没有穿鞋,两只光禿禿,灰扑扑的大脚板踩在房间的地上,虽然只是雕像,但哈利还是忍不住觉得这个巫师的卫生情况十分糟糕,斯內普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了。 如果让佩妮姨妈看见这样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一定会尖叫出来,她十分洁癖,眼里容不下任何不乾净的东西。 邓布利多走近雕像,把手掌按在上面,嘴里念念叻叻了一些哈利听不懂的咒语,片刻后邓布利多离开雕像说:“哈利,我们又需要你的帮助了。” 哈利知道,这又需要他来使用蛇佬腔了,他已经使用过了两次,一次是在盥洗室打开前往地底隧道的水管洞口,一次是打开关著这个房间的石门。 哈利闭上眼睛,脑海里想像著蛇的模样,嗓子里发出低沉嘶哑的嘶嘶声,他说:“打开。” 周围静悄悄的,哈利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声地问:“我刚刚说的不是蛇语?” “不,你说的是蛇语,”邓布利多伸出魔杖,一束光从他的魔杖尖冒了出来,从雕像的脚尖照到它的头顶,“我想,我们需要一些口令,就像进入休息室时一样。” 哈利说:“可我们要从哪里知道?这里又没有公告栏。” “谁说没有的?”邓布利多朝哈利眨了眨眼,又看向蛇怪调查队说,“几位,麻烦了。” 几位蛇怪调查队的成员提著扫帚走上前,其中一个有著烂番茄一样红鼻子的巫师说:“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你们这些老师就应该待在上面。” 邓布利多微笑著说:“威尔伯福斯,我作为校长,我不能缺席这种场合,弗立维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可都不是把式。” 老巫师念叨了些什么,就骑著扫帚飞了上去,哈利望著他们像蛾子一样围著雕像转,邓布利多拉著哈利后退了几步。 他叮嘱道:“哈利,待会你要千万小心,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四处好奇地看,我告诉你可以睁眼的时候,你才能睁眼。” 哈利很想说自己没有这么愚蠢,但他想到了自己的表现,確实在好奇地四处看,邓布利多的话没什么可反驳的。 “西弗勒斯,保护好哈利。” 哈利希望明智的邓布利多教授能换一个人,或者可恶的斯內普能开口拒绝。 但斯內普却说:“知道了。”虽然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调查队员飞了下来,老巫师威尔伯福斯说:“雕像的嘴巴上刻著一句话: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一一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他边说,边用魔杖在空中写出了这句话,哈利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心怦怦直跳,他高声地念出了这句话。 斯莱特林雕像动了起来,他的嘴巴张开了,所有人的眼晴却都闭上了,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 仰著头望著斯莱特林嘴部形成的空洞,好似他能看见一般。 寇穿的声音响起,是爬行生物滑行的声音,一片黑暗里哈利感觉有人拽住了他的胳膊拉著他跑,像是铁钳一样,哈利微微动了眼皮,用儘可能少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胳膊。 是斯內普的手。 哈利很快就被带到了房间的另一侧,隔著这么远的距离,在昏暗的光线下,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几个身影,和斯莱特林雕像上爬行的蛇影,他立刻又闭上了眼睛。 蛇怪绕著斯莱特林的雕像落在地上,它昂起前半截身子就比人还要高,蛇身比粗壮的树木还要宽,浑身的鳞片泛著绿盈盈的光,看见它的模样就能让人不寒而慄,嚇得腿软, 但可惜的是,没人睁开眼睛。 哈利听见了一连串激烈的咒语声,感受到了眼皮也挡不住的强光,蛇怪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接著又是一声巨响,只听邓布利多说:“哈利,可以睁眼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哈利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蛇怪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大,哪怕刚进入隧道时看见了蛇怪的蜕皮,哈利的想像力也还是不够丰富。 更让他惊讶的是,小小的弗立维教授爬上了蛇怪的脑袋,他是怎么在闭著眼的情况下做到的, 哈利根本想不通,只在脑海里循环播放赫敏曾经说过的话: “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曾是决斗冠军—“” 面前还有太多值得看的东西了,银白色的大鸟盘旋在蛇怪的脑袋旁,时不时就用尖锐的喙和爪去攻击蛇怪,它长得像极了福克斯,高高地飞起,又俯衝而下。 调查队成员威尔伯福斯正和另外几人对蛇怪释放昏迷咒,他急忙喊道:“停下,邓布利多!让你的守护神停下,別让蛇怪的眼睛彻底废了!” 老希格斯正和另外几人合力控制著蛇怪的身体,他昂起头喊道:“別管眼睛废不废,这种情况下还想著留手,太愚蠢了!” 威尔伯福斯吼道:“这是一条千年的蛇怪!全世界可能就这么一条!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要儘量保全它的身体结构一一尤其是眼睛!它已经造不成危险了。” 银白色的大鸟还是停了下来,它转而来到弗立维教授的旁边,抓起他的衣领把他带回到了地面“菲利乌斯,非常漂亮的眼疾咒,”邓布利多边说,边轻轻地一挥魔杖对准蛇怪发射出一道红光,击打在蛇怪的面颊上,擦起火星,飞出大量的鳞片,“哎呦,打歪了。” 弗立维教授说:“阿不思,你的守护神咒更漂亮。” “两位,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间,蛇怪可还没死!”希格斯躲开蛇怪乱甩的尾巴,把魔杖用力一甩,一条纯粹由火焰组成的长绳就凭空出现缠在了蛇怪身上,卡住了蛇怪的嘴。 哈利闻到了一股焦味,蛇怪痛苦地发出呼嚕呼嚕的声音,两根和军刀一样的利齿暴露在空气里,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突然,一道白光直直地击在了蛇怪的牙齿上。 蛇牙断裂了,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但不止如此,蛇怪的脑袋都被白光穿透了,露出一个窟窿来,蛇血喷涌而出,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 “蛇怪已经死了。” 邓布利多轻巧地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魔杖,轻鬆地就像去厨房取了一份蛋糕, 楼上病房內的几人都没有他这般轻鬆,每个人都怀揣著不同的心思,幼稚简单的、成熟复杂的、还有正在萌芽的,在热油一般的静默里,特拉弗斯开口把焦点揽回了自己身上。 “那天中牛,杰里迈业和马伦文嘲笑我的头髮,还把吹宝超级泡泡黏在了上面,我很生气笔记本怂我狠狠教训他们,剩下的一段记忆有些模糊— 特拉弗斯偷偷地看了麦格教授一眼,低声说:“但我应该是同意了一一因为等到我再次清醒的时候,秋·张被已经石化了!就站在我的身后!” “我努力地回想那段记忆,只隱隱约约记得秋·张赶走了那两个傢伙,她帮我带到盥洗室,帮我清理头髮一—安慰我——推开了我!我、我很后悔——” 柯勒冷冷地说:“所以,你后悔的第一反应是把秋·张藏进隔间里?然后跑走?笔记本呢?” “我当时慌了神,把它落在了盥洗室里” 柯勒说:“我看你清醒得很。” 麦格教授张口把僵持住的气氛缓和下来:“特拉弗斯小姐,你的情况要比韦斯莱小姐复杂许多,在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回来之前,我只能確定一点,你需要进行全方面的身体检查。” “今晚,你需要待在校医院,”麦格教授说,“柯勒,你们该回去睡觉了,出去的时候把庞弗雷夫人叫进来。” 麦格教授的瞩咐是多余的,庞弗雷夫人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柯勒带著罗恩和赫敏刚推开门走出去,她就快步走了进去,病房的门缓缓关闭,又快速开启,庞弗雷夫人把洛丽丝夫人扔了出来。 三人一言不发地返回礼堂,罗恩看看柯勒又看看赫敏,决定先解决容易的那一个,他小声地问赫敏:“你怎么了?” 赫敏的目光落在罗恩的脸上:“我在想柯勒刚刚的话,罗恩,你也认为柯勒说的是对的吗一小精灵和巫师的標准不同。” 罗恩说:“当然啊,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生物嘛。” 赫敏看向柯勒等待他的回答,柯勒平静地说:“格兰杰小姐,这里不是留给你演讲的地方,等这些事情结束后,你有的是时间思考。” 回到礼堂,此时刚好是级长的换班时间,小心地避开他们,柯勒监督著两人回到格兰芬多的床躺下,才解除他们身上的魔法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床躺下,离开时还装睡的诺特此刻已经真的睡著了。 柯勒根本睡不著,他睁著眼望著天板上的星星朝他闪烁,脑子里仍然想著特拉弗斯的话,笔记本应该像找到特拉弗斯一样,早已经找好了新的人接手,这一点柯勒可以肯定。 特拉弗斯所讲述的东西,柯勒並不完全相信,他自信自己的吐真剂不会出现问题,但真话並不等於真相。 基於特拉弗斯持有笔记本时的精神状態,她的大脑很可能编造出了虚假的记忆。 因为杰里迈亚和马伦,这两位让特拉弗斯想用笔记本报復的人,按照柯勒当时收集的动態信息,当时並不在西塔楼。 他们確实捉弄嘲笑了特拉弗斯,秋·张也確实帮助她了,但绝对不是被石化的那一天。 柯勒猜测很有可能是秋·张发现了真相,而笔记本操控特拉弗单独引走秋·张,然后再换了一个新主人一一柯勒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人选,但他还不能確定,只等今晚过去。 柯勒的心中还担忧著另一个问题,邓布利多说笔记本里的是学生时期的里德尔,也就是五十年前的伏地魔,伏地魔认识特拉弗斯的爸爸並不奇怪,但里德尔不应该有关於特拉弗斯爸爸的记忆。 难道奇洛们没死透? 柯勒望著美丽的星空,想起了那顶已经全部变成液体的王冠,就连尼可·勒梅都说这已经没有修復的可能性了,邓布利多后来也去检查过,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柯勒揉了揉乾涩的眼睛,烦躁地翻了个身,枕头边突然多出了一只杯子,柯勒坐起看了过去。 希格斯小声地说:“无梦酣睡剂,你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那就刚好不用喝了,”柯勒问道,“你盯了我多久?” “也就半个钟头吧,真不喝?” “不用,我自己有。” “嘘一一不要再说话了,”珀西走了过来,即使是晚上巡逻他也穿著整齐,別著级长徽章,“柯勒,赶快喝了药剂!” 柯勒嘆了口气,从被子里拉出自己的宝贝书包,取出自己的药剂瓶,兑了一小杯出来说:“我自己有。” 珀西不放心地拿柯勒的杯子检查,確定里面的是酣睡剂后,盯著他喝了下去,柯勒重新躺倒盖上被子,他看向珀西说:“如果他们回来后,我没有醒,记得来叫我。” “我儘量,如果我当时在值班,就过来叫你,”珀西看了看手錶,对希格斯说,“走吧,我们该换班了。” 柯勒把书包抱在怀里,心事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第186章 难以安眠的夜晚 第186章 难以安眠的夜晚 蛇怪了无声息地躺在地板上,蛇血流得哪里都是,现在大家各自忙碌,空旷的密室里迴响著喻喻的说话声。 哈利小心避开一位对著石柱研究的老巫师,来到邓布利多的身边,他仰头望著和房顶一样高的斯莱特林雕像。 “教授,我有个疑问一一从盥洗室直到这里,都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一个人建造的吗?” 邓布利多把手按在墙壁上,眯著眼打量周围说:“我从没有听说过,有任何一个巫师可以独自一人完成如此庞大的工程,我想斯莱特林只是在城堡原本的下水管道系统上面,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 哈利问道:“魔法不能做到吗?” 弗立维教授说:“哈利,魔法不能取代人的作用,一切的魔法都要依靠事物本身而存在,沃夫林的魔法基本规则第二条:最基础最普遍的法则一一必须正確客观地认识物质的本质,来进行任何的创造与被创造弗立维教授很有教课的兴趣,一连串又说出了许多哈利听都没有听过的名词,哈利好像回到了宾斯教授的课堂,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斯內普不放过任何可以嘲讽哈利的机会:“我认为波特不怎么发达的大脑,应该接受不了这种高深的理论。” 邓布利多看了斯內普一眼,哈利保证,他在里面看见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在哈利印象里邓布利多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温和的。 哈利想,大概只有惹人討厌的斯內普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邓布利多说:“我认为哈利只是有些困了,西弗勒斯、菲利乌斯你们先带哈利回去休息吧一一给大家把好消息带去。” “我和剩下的几位还要再留一会儿,要把这里调查个清楚,”邓布利多的表情异常严肃,“学校的地下不能一直处在迷雾里。” “教授,我不困,”哈利想要留下来,“这里如果还有其他的机关怎么办,只有我会蛇佬腔。 1 “现在这个时间点,孩子们都应该上床睡觉了,”邓布利多认真地说,“你也不例外,哈利。” 哈利真想回到几分钟前,收回那个哈欠,如果能有回到过去的魔法该多好,哈利只能不甘地被拉出了房间,手里拿著邓布利多塞给他的飞天扫帚。 几个转弯后,密室里的声音听不见了,只剩下斯內普和弗立维教授对刚刚战斗的討论。 哈利也来了兴趣,他问道:“弗立维教授,我刚刚听见那位老先生说那只银白色的大鸟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守护神,什么是守护神?” “哦,哈利,守护神是我们最积极最快乐情感的集合,”弗立维教授尖声说,“使用守护神咒就能把它召唤出来。” “守护神往往是普通动物,但也有许多不凡的守护神,就像邓布利多校长,他的守护神是一只凤凰。” 哈利好奇地问:“教授,您的守护神是什么?” 弗立维教授举起魔杖,用很微小的幅度晃动它,同时高声念道:“呼神护卫!” 他的魔杖尖端突然飞快地喷出银色的雾气,一只鸟类一一要比凤凰小许多的一一嗖地蹄了出来,它飞得快极了,哈利只看见一道银白色的线消失在隧道的转角。 弗立维教授笑著说:“我的守护神是一只雨燕,它飞上去给麦格教授们送信了,我们也快点走吧。” 哈利觉得这绝对是他学习魔法以来,见过的最奇妙的咒语,一路上他都在拉著弗立维教授问关於守护神咒的问题。 哈利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弗立维教授仍十分耐心地给他解答,还提出了希望哈利课后能常来问他问题。 哈利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进入隧道的那处洞口,水管通道只勉强能容纳一个人,更別提坐在扫帚上面了一一扫帚柄的长度要比管子的直径要长。 哈利想到了解决方法,把扫帚竖起来,双手握住扫把吊著飞,弗利维教授拿著扫帚实验了一下,嘴巴里发出一连串畅快的笑声。 斯內普的脸黑得可怕,好像哈利说错了什么东西一样,只恶狠狠地瞪著他,也不说话。 弗利维教授率先飞进管道,哈利紧跟其后,最后才是斯內普。 这场飞行体验糟糕透顶,黑布隆冬的管道七弯八绕,向上飞可没有向下滑行时轻鬆,还有管壁上覆盖著的厚厚污渍一一他们忘记使用泡头咒了! 哈利看见亮光时別提有多高兴了,他落在盥洗室的地上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麦格教授扶起他,丝毫不嫌弃地帮他把脸上的脏污擦去。 “清理一新!哈利,有什么话明早再说,快去休息吧,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你收拾出了一张床,”麦格教授数了数盥洗室里的人数,“斯內普教授呢?” 一截木头先衝出了水管,接著带出了它下面掛著的斯內普,扫帚向上又冲了一段一一哈利已经可以想像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一一果然,咚的一声,斯內普沉重地落在了地上。 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都转过了头,只有哈利还直勾勾地盯著斯內普看,一时间,四下里一片静默。 等到哈利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换了一套乾净的衣服,又躺在了病房的床上,他惊恐地喃嘀道:“斯內普一定会整死我的!” “波特,斯內普教授不会做这种事,”麦格教授拿来一只大水瓶说,“快睡觉吧,喝点药水一一哦,就剩这么一点点了,斯內普教授那边应该还有,我·” “不用!这些够了!”哈利连忙把杯子里只有一口的药水吞下,又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我已经很困了,不用药水也能睡著。” 哈利觉得现在去找斯內普拿药水,一定会被下毒。 麦格教授离开了,哈利倒在枕头上,摸出自己的魔杖,学著弗立维教授的动作,轻轻地念著: “呼神护卫!” 毫无反应,说不上失望,如果有反应哈利反而会十分惊讶,又回忆著那些和蛇怪战斗的高深咒语,哈利拿著魔杖摇摇晃晃地比划,嘴里嘟嘟地念著。 困意终於席捲而来,眼皮慢慢地合拢,手里的魔杖却突然发出一道白光,击碎了病房里的吊灯,水晶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哈利一下子清醒了。 庞弗雷夫人衝进病房,盯住哈利手上的魔杖,她先是走到旁边的床铺检查特拉弗斯是否被吵醒了,再把吊灯恢復,最后才走到哈利的床边,伸出了手。 庞弗雷夫人用让人不可反驳的语气说:“交出来吧。” 哈利失去了魔杖,重新跌回到枕头上,庞弗雷夫人走出房间,一眨眼的功夫又打开门走了进来,透过门缝,哈利看见了斯內普漆黑的身影。 “斯內普教授送来了药剂,赶快趁热喝了。” 哈利终於是睡著了,他根本无法抵挡药剂的作用,即使药液从舌根顺著食道一直苦到了胃里, 无梦醋睡剂也给他带来了良好的睡眠。 “西弗勒斯,曼德拉草药剂还有多久可以熬好?”庞弗雷夫人缓缓地关上门说,“病房內的空间都快不够了,六个人,一只幽灵!” 斯內普只是说:“快了,用不了多久一一柯勒呢?” “在礼堂里睡觉呢,他刚睡著不久。”麦格教授说。 “又发生什么了?”斯內普皱眉问。 麦格教授说:“走吧,去教工休息室里说,刚好弗立维教授也在。” 教工休息室內,麦格教授把特拉弗斯的事情完整讲了出来,弗立维教授在黑木椅子上站立不安,紧紧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尖叫出来,现在是深夜,他的声音会吵到在礼堂里睡觉的学生。 “弗立维教授,她是拉文克劳的学生,”麦格教授嘆气说,“你和邓布利多教授来决定她的处罚吧,等秋·张醒来后一一斯內普教授,药剂还要多久?” “快了。” “具体时间是?”麦格教授竖起眉毛,“半个月前,你也说快了。” 斯內普面不改色地说:“邓布利多只给了我半份残缺的配方,我办公室內的那些半成品现在就能拿去给他们服用,但副作用我不能对此做出保证。” “想要完美的药剂只能等待,石化后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斯內普突然捲起上嘴唇说,“或许,还可以找洛哈特,他不是说他懂得这种药剂吗?” “西弗勒斯,这个时候就別开玩笑了,”麦格教授隨意地坐在一个位置上,一扭头就看见了一根鲜艷的孔雀羽毛笔,顿时感觉到了头疼,“学生家长们没法再等了。” “芬列里和张的父母又寄来了信,至於斐尼甘和托马斯(迪安·托马斯),我想天亮后信件就会一—” 教工休息室的窗户被猫头鹰敲响了,麦格教授打开窗户,看向斯內普和弗立维说:“是斐尼甘的妈妈,你们谁来读这封信一一算了,还是我来吧,我是西莫的院长“ 麦格教授一句一句地念,弗立维教授忍不住哭了出来,斯內普偏过头,板著脸说:“我先回办公室了,有事让幽灵过来找我。” 斯內普走了出去,他打开礼堂的侧门静静地望著四张长床上睡觉的学生们,值班的一位级长立刻跑了过来,他看见是斯內普惊喜地瞪大了眼晴:“教授,蛇怪———“ “解决了,”斯內普轻声说,“柯勒醒来后,让他来办公室找我,就这些,你接著巡逻去吧。 斯內普回到办公室里,他扫了一眼墙边空空如也的堆堝,他疲惫地坐到办公桌后,桌面上摆著一根怎么都不该出现在他办公室里的榭寄生发圈。 斯內普从盥洗室里捡到了它,可想而知,堆堝里的曼德拉草復活药剂都进了下水道里,他不想再进行过多的思考,只等著柯勒醒过来后,用他那方便的狗鼻子直接找到凶手。 届时一切都会结束。 “咚咚咚一一”门外响起了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西弗,是我。” 斯內普把发圈往抽屉里一丟,又把所有坩堝的盖子盖上,才走上前打开门,把卢修斯放了进来。 卢修斯紧张地问:“怎么样,有发现他吗?” “没有,只杀了蛇怪,”斯內普平静地说,“我想,他已经逃走了。” “逃走?怎么逃,他现在只是一个笔记本!” “你这么给韦斯莱家那个傻姑娘的,他就怎么逃唄,”斯內普不在意地说,“主人大概是不相信我们了,所以才把自己的行踪瞒起来,而不来寻求我们的帮助。” “你回去收拾东西吧,蛇怪调查队准备一早就离开学校。” “这么快!我们还没有找到他,曼德拉草復活药剂呢,不能再靠它拖一会儿吗,我已经有点眉目了。” 卢修斯向墙边的坩堝走去,斯內普伸手拦住了他,不客气地说:“没有人是傻子,邓布利多更不是,回到你的庄园里藏好,胆怯地盼著我的猫头鹰吧一一除非你愿意告诉我更多的信息。” “卢修斯,你应该清楚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主人对於背叛者一一”斯內普发出一声刺耳的讥笑。 卢修斯的脸色刷地变白了:“西弗,你得帮我,我们是朋友一一你入学的时候,是我帮的你。” “哦,但也仅有两年,我三年级时你就毕业了,”其斯內普心平气和地说道,“卢修斯,我知道你怕主人找上德拉科,还让柯勒帮你看著孩子,我是想帮你的,可你呢?” 斯內普提高了音量:“既不告诉我主人把本子交给你时说了什么,也不告诉我你为何突然把这个本子送来霍格沃茨,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卢修斯的嘴唇动著,他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断,斯內普等著他开口。 “在我的父亲的葬礼上,他把那个日记本交给我,告诉我,上面被施了十分巧妙的咒语,是打开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密室的钥匙,”卢修斯声音沙哑地说,“拥有它,就能控制密室里的怪物。” “他把这个作为奖励送给了我,告诉我这是他计划的重要一环一一只要在適当的时候把那本日记带回霍格沃茨,就能里应外合,攻下这座城堡一一而我就会成为他最大的功臣。” 斯內普讥笑道:“现在,恐怕已经成为罪臣了。” 卢修斯气愤地说:“你去年不也阻止了他获取魔法石吗!” “那只是表象,实际上我真正地帮助到了主人,只是邓布利多太过狡猾,剩下的,你无权知晓,”斯內普说,“卢修斯,我和你可不一样,我不说有功,起码无过,而你呢,在计划开始前, 就把重要的道具给弄丟了。” “哦不一一没丟,它现在可就在这座城堡里兴风作浪呢,不过,蛇怪已经死了,计划也泡汤了,真是悲哀啊,卢修斯,你是怎么突然想到把它带回霍格沃茨的,难道是你待在庄园里太閒了?” 卢修斯的脸更白了,像是幽灵一样:“德拉科的上个暑假里,这个笔记本闹出了些动静,以前它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柜子里,我偶尔会和它聊几句,我发现里面的里德尔变成了主人一—” 斯內普抬起一只手举起一只手制止了他:“这里你已经说过了,直接说重点吧。” “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太虚弱了,连记忆都不全,但我都儘量满足了他的要求,”卢修斯嘆气说道,“直到德拉科二年级开学,它提出要让德拉科把它带回学校!” “我不能让德拉科接触这个本子,西茜会杀了我的!” 斯內普问:“除此之外呢,碰到本子会怎么样,你应该最有发言权。” “他需要生命力,大量的生命力,但它只是一个本子,就算浸泡在新鲜动物的血液里,恢復得也十分缓慢,而且魔法部查得那么严,我根本搞不到那么多活物,我家也不是开屠宰场的。” “所以呢?” “它会藉由笔记本持有者的身体来摄取能量,”卢修斯打了个哆嗦说,“一切能量!包括我的情绪,开心的、悲伤的、怨恨的——-他全都可以吸收。” “就像是一只来者不拒的摄魂怪,好在,我能坚定地守住自己的心,但德拉科一一他就是个孩子,只会求著我给他买飞天扫帚,让他接触这种东西,我不敢。” “所以,你就把它交给金妮·韦斯莱,让她带进学校?”斯內普沉沉地望著他说,“呵,不愧是你,就这么多?” “没了,我也就知道这些,西弗一一“够了,出去吧,一有任何消息我会通知你的,”斯內普揉著额角说,“我要休息了。” 卢修斯退出了斯內普的办公室,斯內普却没有休息,在办公室內不断步。 许久后,他坐回桌后,隨便从桌子上拿出了一本书看。 第187章 大脑封闭术 第187章 大脑封闭术 柯勒早早醒了过来,一瞬间就捕捉到了空气中残留的味道,老油头昨晚已经回来了,心里安定了不少,柯勒环顾四周。 天板变成了浅浅的蓝粉色,蜡烛还没有点亮,仅靠晨曦並不足以驱散礼堂的昏暗,绝大部分的学生都还在睡觉。 为了维持秩序,值班的级长从两位变成了四位,柯勒又看见了珀西,他实在是勤快。 珀西看见了坐起身的柯勒,转头和克里瓦特贴看耳朵说了几句话,就小跑了过来。 “柯勒,斯內普教授让你醒了后去他的办公室找他。” 柯勒灵巧地跳下了床,珀西的话音刚落,就一瞬间没了影,三分钟后,柯勒来到了斯內普的办公室门口,他平復呼吸敲响了门。 门被打开了,斯內普的脸镶在门缝里,柯勒不由地想起了他们遇见时的场景,和那时一样,十足地好笑。 斯內普把柯勒放进屋里,又关上门,迅速地落上锁,加上魔法防护,直接问道:“是谁?” “卢修斯。” 柯勒想先开个玩笑,但斯內普此刻的娱乐神经已经完全萎缩了,他板著脸盯著柯勒说:“和波特接触太多,你终於也变成白痴了吗?”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娱乐神经。 柯勒摊手说:“因为另一个答案是特拉弗斯,而她昨晚根本不可能来你的办公室里,对了,你已经知道她的事情了吧。” 斯內普点了点头,脸上倒没有失望的表情,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发圈,柯勒只瞄了一眼就说:“这是秋·张送给特拉弗斯的,不止如此,我还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说著,柯勒走进盥洗室,鼻翼翁动,在水池的夹角里又找到了一根灰色的头髮。 “新的继承人明显要比前两位更聪明一些,栽赃陷害一一无论在哪里,都是很好用的手段啊, 而且,特拉弗斯这个白痴,也不算无辜。” 斯內普平静地说:“你看起来並不惊讶,有猜测了?” “嗯,而且那个人和我关係还算不错,”柯勒把灰髮漂浮到玻璃瓶里收集好,他扯起一个笑说道,“他昨晚还给我送酣睡剂呢,我怕他下毒没敢喝。” “谁?” “还没听出来吗,希格斯,我们的斯莱特林好级长,”柯勒皱眉说,“只是,我想不通他这一系列行为的源头。” “在那个人的迷惑下,发生什么都不奇怪,”斯內普绷著脸说,“黑魔头总能看穿人心,找到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一一侵入別人的头脑,轻而易举地操纵別人达成他的目的,现在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感到奇怪。” “他看起来没有你说的那么聪明。” 斯內普斜眼看著柯勒说:“柯勒以你的特殊能力和天赋,確实有资本看不起他,但你绝对不能因为去年的经歷而洋洋得意,要知道,你当时面对的只是最虚弱的他。” 柯勒挑了挑眉,这算是他第一次从斯內普这里得到如此高的正面评价。 “他掌握了一种能从灵魂里吸取生命力的黑魔法,这使他恢復的速度比我和邓布利多想的要快很多,”斯內普顿了顿说,“我要教你一个魔法,你必须在这个上午学会,而且要熟练掌握。” “什么?” “大脑封闭术,”斯內普说,“这对別人来说应该有些难度,但对你来讲应该不成问题,你已经有了足够的基础一一难度反而在於,控制住你自己的衝动,別毁了我的办公室。” 柯勒站得笔直,露出了一个礼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把魔杖交给我。” 收缴了柯勒的魔杖,斯內普还是觉得不放心,他把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施加了防护咒,又把柯勒的魔杖和精贵的仪器一起放进了更內层的休息室里,出来时,他端出一只石盆。 “寞想盆?”柯勒好奇地伸头看,他圣诞假期里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玩过这个东西。 “找个椅子坐好,待会你可就没法儿像现在这样轻鬆。” 斯內普说著,把魔杖举到太阳穴上,抽出了一缕银色的像是蛛丝一样的东西,柯勒知道这是记忆,斯內普转过身看见柯勒好奇的眼神,又把魔杖对准太阳穴,一连抽出了许多记忆,轻轻地放进石盆。 柯勒扯了扯嘴角,失望地说:“作为老师,你就这么提防你的学徒?” “你並不无辜,”斯內普说,“接下来我要进入你的大脑,翻阅你的记忆,阅读你的想法,而你要做的,就是抵御我。” “现在,准备好,三、二、一!摄魂取念!” 只见斯內普伸出了他的魔杖,柯勒把书包移到胸前,背靠椅背,双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把手,柯勒没有进行任何抵抗,一副画面像画片一样在眼前回放: 八岁亦或是更小的时候,他的黑狗朋友出现在了泰格家的院子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死了,比利兹帮他把大黑狗捡了回去,用它的尸体,手把手地教他解剖,告诉他什么是死亡画面戛然而止,柯勒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这是他为数不多值得回忆的过去,斯內普的臭脸清晰了起来:“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柯勒清了清喉咙说:“不是的,我只是想先体验一下被摄魂取念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这样我才能更好地防备。” “高深的摄魂取念者,不会在使用摄魂取念时还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跡!”斯內普的麵皮抽搐著,“现在的练习,只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抵抗,继续!” “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如此愚蠢的事情,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已经不是弱点了,我当时就学会了——” “不要说话,闭上眼睛!” 柯勒止住话闭上了眼睛,同时放空了大脑,一眨眼的功夫,斯內普就让他睁开了眼,柯勒疑惑地看向对方。 “我已经使用了摄魂取念,这次还不错,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斯內普说,“但这样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你藏有秘密,一般的二年级学生可不会使用大脑封闭术。” “就像一个金库,如果里面空空如也,那会十分可疑,”斯內普轻声地说,“但如果里面堆满了纳特和西可,金加隆也就不那么显眼了,你需要把不重要的东西摆在前面,明白吗?” 柯勒思索了一会儿,果断点了头,这听起来並不难。 “继续,这次我会念出咒语一一摄魂取念!” 斯內普的施法太快,柯勒慌忙间,只回想起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吃饭、上课、探索城堡、上课、睡觉,吃饭、上课、探索城堡·-无聊的日常回放结束,柯勒猛地睁开眼,脑袋里有根神经抽抽地疼。 “继续。”斯內普简短地说。 柯勒喘了一口气就又闭上眼睛,不停歇地又挨了两发摄魂取念,脑袋里的那根神经似乎变成了鞭子,用了狠劲地抽在他脆弱的脑壳上。 斯內普皱起了眉毛,冷冷地说:“不够熟练,这不应该是你的水平,柯勒,你是否用心了。” 柯勒把手伸进书包,刚想拿一点吃的又放弃了,他怕一会儿吐出来,他看向斯內普说:“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问题,或许是你的,换个人教我或许会更好,我的大脑对你没有多少警惕性。” “如果是里德尔,我可能已经自卫反击了,”柯勒揉著自己发胀的脑壳说,“说不定还能反过来入侵他的大脑,我也是一个摄魂取念者。” “你提醒我了。” “什么?” “把你的眼睛蒙上。” 柯勒深感无语,他的书包里没有合適的长布条,於是他就拿了围巾,学著奇洛的样子往脑袋上一圈又一圈地裹,只不过奇洛裹得是后脑勺,而柯勒裹地上半张脸。 这回是柯勒先说:“继续吧。” 斯內普深吸一口气又把魔杖对准了柯勒的头一一一大坨绿乎乎的围巾一一他翻了一个白眼,把魔杖往下移了一点。 “摄魂取念!” 柯勒感觉这次咒语的威力十分巨大,如果说先前只是小偷,只是偷偷摸摸来他的大脑里偷东西,那这次就是一个凶恶的抢劫犯,毫不顾忌地在他的大脑里翻箱倒柜。 柯勒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勤奋的垃圾清洁工,不停地守著记忆垃圾山,一铲一铲地往抢劫犯的口袋里塞垃圾。 不知道过了多久,斯內普终於停了咒语,他面色古怪地看著柯勒说:“你挖了八眼巨蛛的坟? : 柯勒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小精灵在跳舞,他还是要为自己辩驳:“不是我做的,是卡卡,不要污衊我。” “你的反应比刚刚迅速,看来你说的是对的,我得给你一些压力-摄一一”柯勒忙集中意识等待,但咒语並没有来,正疑惑时,只听,“摄魂取念!” 脑袋像是被锤子重重砸下一样,柯勒堆砌的记忆一下子倒塌了,他看见自己坐在狗屋里,狗洞外雨幕连连,斯內普冷著脸站在一边,和他一起作为旁观者观看记忆。 瞬间,狗屋里的柯勒变成了三头犬,挤破脆弱的狗屋朝入侵者扑了过去画面戛然而止。 “嘶一一”柯勒失力地靠在椅背上,眼前是被围市遮挡的黑暗,脑袋里作乱的小精灵消失了, 现在变成了三头犬,他说,“还继续吗?” 斯內普说:“休息一会,你可以吃点东西。” 柯勒摘下了围巾,他的椅子遭遇了不幸,把手完完全全地断了,斯內普的脸色看上去也比平时更暗淡,他拿了两块能迅速补充能量的巧克力,其中一块扔给斯內普。 “呢,刚刚发生了什么?”柯勒一边说,一边恢復椅子扶手。 “留著吧,最后一起修,”斯內普靠在桌子上说,“很显然,你刚刚魔力暴动了,你的大脑並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坚不可摧,不要忘了,我最初为什么要把你带在身边。” “你是个可能会变成默然者的危险人物,要说过去真的对你没影响,”斯內普残忍地说,“那你应该早就成为一个正常人了,柯勒,別自欺欺人,正视自己的弱点。” 柯勒吃著巧克力,没精打采地回道:“噢,知道了。” “正因如此,你更要把它们藏得好,如果黑魔头知道了———” “西弗,我不同意这一点,”柯勒抬起头说,“藏起来是好不了的,只会更加严重。” “.-我没有在討论你的病情,我在告诉你,面对黑魔头该怎么正確使用大脑封闭术。” “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两人不再说话,柯勒又给斯內普分了几块巧克力,斯內普看著柯勒,从柜子里拿了两瓶活力滋补剂,他说:“这才是我们药剂师的思维。” 柯勒沉默著接了过来,他把药水灌进喉咙,又把瓶子还了回去,药剂师的瓶子永远不够用,柯勒问道:“不再来一瓶欢欣剂?” “你还要接著练习大脑封闭术,保持情绪的平稳是关键。” 静默中,柯勒又拿起巧克力吃了起来,活力滋补剂只是让他的身体好受了一点,情绪上,还是需要一点甜品的滋补。 “我记得你说那条狗被人吃了?”斯內普拿著他的活力滋补剂,他还没有喝下去。 “我习惯撒点小谎,”柯勒乾巴巴地说,“而且,他就是要被吃了,在剥皮下锅前,我抢了回去。” “你倒是喜欢让自己在別人眼里显得更惨一一在垃圾桶里捡吃的?” “我確实捡过几次,比利兹把麵包扔到了地上,我不想要—.“ “还挺有自尊,呵一一”斯內普勾了勾嘴角,把活力滋补剂喝了下去说,“休息够了,继续吧,接下来你需要,让我看到你想要我看到的一一比如,你为什么会怀疑希格斯。” “面对他,光是瞒过去还不够,你需要做到反过来欺骗他,甚至一一”斯內普笑了起来,他轻声说,眼里闪著兴奋的光芒,“反过去操纵他。” “这只有你才能做到,对我,他不完全相信,现在,可能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对邓布利多,他又太过警惕,而你,不过是一个普通学生,还是他僕人的学生,黑魔头是高傲的。” “或者说是自大狂妄的,所有的自大狂妄者都会为此付出代价,只是他太强了-柯勒,你有天赋,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有天赋,和当时的黑魔头一样资质超常,我认为你能超过他。” “我会帮你爭取时间,你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现在,继续,我数到三,一、二、三—“ “摄魂取念!” 第188章 怀疑的原因 第188章 怀疑的原因 来到记忆画卷最前页,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里掛满了圣诞饰品,希格斯和一群五年级生坐在壁炉边取暖学习。 画卷向后一页一页地快速翻过,壁炉边的学生越来越少,隨著复习,大家的情绪越发急躁,最后只剩下了希格斯一人。 斯內普撤销了魔咒,他皱著眉问:“你想说明什么?” “头脑不清醒而且独自一人的倒霉蛋,更容易被笔记本找到,希格斯已经逐渐符合这个条件了,”柯勒说,“接著摄魂取念吧。” 他说得太理所当然,斯內普拉下一张臭脸,毫不客气地举起魔杖念出咒语。 柯勒感觉脑袋比之前要更疼了,眼前匆匆闪过一片片熟悉的画面,他从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之后快速下楼的记忆不能给老油头看! 紧迫感使柯勒反应迅速,再一眨眼,他看见自己提著卡卡落到地面,嗅到了异常。 放开嘎觉,接收更多的味道,有很多人,其中就有特伦斯·希格斯— 接下来是..—. 柯勒撑不住了,斯內普並不会老实地观看他呈现出的记忆,一直使用各种手段去挖掘他藏起来的“快速下楼”的片段。 椅子失去平衡,柯勒向后倒去,睁开眼睛看见了办公室的屋顶,他狼犯地翻身爬起,又扶起椅子重新坐了回去。 “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跳过一些不重要的內容。”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斯內普厉声说,“隱藏的手段太过低级,你这样根本骗不过黑魔头。” 柯勒长呼出一口气,望著斯內普说:“再来!” “准备好,摄魂取念!” 又一样的画面,只不过更加精细,更加清晰流畅,柯勒看见自己从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慢悠悠地走下楼梯,遇见了卡卡,发现了秋·张—— 斯內普撤除了魔咒,平淡地说:“你应该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吧?” “我把记忆弄得太清楚了,”柯勒说,“重来吧。” 又一次摄魂取念。 眼前的画面又回到了西塔楼,断断续续,像是缺了页的连环画,柯勒遇见了小精灵卡卡,从他口中得知了被秋·张石化的消息,匆匆赶去盥洗室· 画面被撕裂,故事有了点小小的改变,小精灵卡卡没有发现秋·张,是柯勒凭藉他超乎常人的嗅觉发现了秋·张,斯內普被柯勒赶出了大脑。 柯勒的脑袋突突地疼,他的眼晴睁开一条缝,一边揉太阳穴,一边问:“这次怎么样?” “太刻意了,”斯內普瞟著柯勒,用不拿魔杖的手抵著下巴说,“不过大概也够用了。” “大概?”柯勒睁开眼睛盯著斯內普说,“继续!” “你现在的状態並不適合继续练习。” “可是时间.” “没有效率,再多的时间都是白费功夫,不要焦躁,”斯內普问,“你那段记忆里藏了什么?” 柯勒没有仪態地,用儘可能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瘫在椅子里,扬起眉毛说:“你自己用摄魂取念看唄,反正我不会亲口告诉你的。” 斯內普盯著柯勒苍白的脸,决定暂时不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他也不站著了,拉来一张椅子坐在柯勒对面。 他说:“把希格斯的事情说清楚,在你的记忆里,我可看不见气味。” “记忆都能骗人,更何况是气味,隱藏声音和气味的魔法不会没有。” 柯勒说:“在听到特拉弗斯的敘述后,我就想里德尔从她的经歷里,分析出了我有能超远距离感知到別人的魔法。” “再发现是通过嗅觉、听觉,这对他来说更不是难事,所以新的笔记本持有者也知道了,並对此做出防范一一你的办公室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气味。” 斯內普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我很清楚这不是个好消息,邓布利多说的对,晨游有很大风险。” 柯勒装作没看见斯內普嘲讽的表情接著说:“可这就矛盾了,西莫、迪安还有桃金孃的石化一太不小心了,气味完全没有遮掩,甚至更浓烈了,让我们一口气发现了密室。” “就像是故意的,不,应该把『像”给去掉,”柯勒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一直认为里面有陷阱,在知道特拉弗斯的经歷后,就更担心了。” “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你看上去毫髮无损,而且蛇怪还死了,这不符合里德尔的利益。” “不,”斯內普说,“符合他的利益,蛇怪被杀后,调查队打算今天下午就离开学校,也不会有人把笔记本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他可以一直藏在笔记本里,直到彻底恢復。” 柯勒说:“但对里德尔而言,这项计划总归是弊大於利的,调查进度缓慢是全校都知道的事情,除非他能未下先知,提前知道罗恩会带来一大堆有用情报柯勒志芯地问:“他不会真的会预言吧?” 斯內普果断摇头:“他不是先知,更不屑於预言。” 柯勒嘟了一句:“不屑预言,还去杀哈利·波特,骗你的吧。” “邓布利多连这都和你说了?”斯內普的脸色忽然变了,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灰败了。 看样子不小心戳到痛点了。 “说了一点点,主要是对波特说的,我只是旁听,”柯勒体谅斯內普,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言归正传,希格斯更没有预言的本事,他都没选占下课。” 柯勒耸肩说:“或者是,另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他们相信洛哈特下周要发表的新书里会写出真相。” 斯內普缓了过来,他平淡地说:“绝对不可能。” “我是这么想的,希格斯接手日记本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应该还处於相对清醒的状態,估计也是想利用日记本达成某种目的。” “他现在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所以才暴露出密室,还在晚上没人的时候潜入你的办公室, 故意留下特拉弗斯的发圈,通过她的嘴把日记本的存在暴露出来。” “不过,你的分析是基於希格斯就是新的持有者来进行的,並不可靠,”斯內普说,“我隨便换一个人,罗杰·戴维斯,再或是洛哈特,都可以满足你的说法。” “我还能讲出洛哈特的动机,”斯內普讥讽地说,“已经夸下海口,但关於蛇怪事件的新书却没有任何进展,万分火急的情况下,他发现了日记本,套出有用信息后,又无情地把日记本拋弃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洛哈特当日没有出现在西塔楼。” “隱藏气味和声音不是难事,昨晚一一”斯內普讥讽的表情褪去,他乾巴巴地接著说,“昨晚老希格斯,就用魔法防止瞎了眼的蛇怪通过嗅觉进攻。” “,又对上一个,我还说希格斯应该不会轻易接受里德尔教他的魔法,结果他的爷爷就会这种魔法,他会也不奇怪吧,”柯勒耸肩道,“你说呢,西弗?” “这不足以说服我,”斯內普说,“你如果排除不了洛哈特的嫌疑,就更没法证明希格斯就是新的持有者。” “我確实排除不了他,日记本当时就能同时对付韦斯莱和特拉弗斯,现在也很可能勾搭了不止一个人,”柯勒说,“我听你这么一编,也觉得洛哈特很像呢。” 斯內普冷冷地说:“我听你说的也像编的。” “我知道,但我已经没办法了,等到石化的人恢復后,不管他们是供出韦斯莱还是特拉弗斯, 持有者和里德尔都安全了。” 柯勒说:“所以,我就想著赌一赌,於是我就隨便代了一个人进去,我首先选的就是希格斯, 所有嫌疑人里我最了解他。” “结果就是,基本都能说通,脾气变得暴躁是因为开始受到笔记本的影响,刚好出现在笔记本二次丟失的地点,因为只差一点点佐证,而这个佐证,他自己送来了。” “或许是刚从你的办公室里回来,也可能是正准备去你的办公室的时候觉得我太碍事,”柯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他给我送了一瓶酣睡剂一一没有发出声音和气味。” 办公室里显得过於安静,斯內普沉默了很久才说:“昨晚学校储备的酣睡剂用光了,我回来发现后,重新熬了一批。” 柯勒觉得好笑:“哈,他还真想给我下药啊。” “你要小心一点,调查队离开学校后,邓布利多很可能也要暂时离开学校处理后续的事情,”斯內普低沉著声音说道,“到时,才是最危险的,別再一个包套一个包。” “就把你的宠物包掛在腰上,口不要拉紧,让邓布利多的凤凰能隨时出来,知道吗?”柯勒点了点头,斯內普严厉地说,“那还不照做,点头有什么用!” 柯勒立刻把宠物包掛在了腰间。 “记得用袍子遮住,別被发现了,”斯內普站了起来,扫视著柯勒,“现在继续练习,我不会再念咒,甚至不会挥动魔杖,理所当然的,威力会比之前低不少,但也会更加隱秘一一” 柯勒发现斯內普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立刻警觉地封闭大脑,按照先前练习的,把不重要的记忆推出去掩盖重要的记忆。 可还是迟了,斯內普警见了记忆的一角,他猛地蹄上前揪住柯勒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谁教你怎么下楼的!” 柯勒眼神飘忽地说:“没,没人教,我就是觉得这样比较快。” “快?如果有人趁机给你施咒,你死得也挺快!”斯內普甩开了柯勒的衣领,冷冷地说,“扣五十加隆。” “五十!” “是的,五十,现在就交出来。” 柯勒恋恋不捨地拿出自己的小钱袋子,数了五十加隆递过去,他还是更喜欢记在负数的帐单上。 练习重新开始,为了不让斯內普抓到更多做过“坏事”留下的泥爪子,柯勒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魔法恐嚇马尔福,小罪,用魔法飞行横跨黑湖,中罪,圣诞时包庇服用复方汤剂的哈利三人罪无可恕! 这等罪行,在斯內普的眼里估计仅次於当初冒充哈利·波特。 练习了一遍又一遍,斯內普都喝下第三瓶活力滋补剂来调整自己的状態,柯勒则像一只死鯛鱼一样瘫在办公室里的地板上。 斯內普用脚踢了踢柯勒,嫌弃地说:“起来,別装死。” 柯勒哼哼唧唧著:“头疼,身体疼,哪都疼,动不了。” 斯內普的眼晴不善地眯缝起来:“现在已经十点了,我们必须出去,不然会引起怀疑。” “才十点,也就是说只过去四个多小时啊,我还以为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柯勒撑起身子,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说,“祈祷今天不要发生意外吧。” 他又抬手摸了摸额头说:“我感觉我的大脑比练习封闭术之前还要脆弱,好像还有点发烧,果然有的热。” “发烧?”斯內普大步走上前拉起柯勒,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又马上甩开,“只是你的感觉,实际上和正常人没有区別。” 斯內普走回到冥想盆旁边,用魔杖轻轻挑起里面的旋转的银白色物质,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脑袋里,又回休息室拿回了柯勒的魔杖,把办公室恢復成了原来的模样。 解除房间內防护魔法的一瞬间,房顶上就传来吵吵的声音,斯內普看向柯勒。 柯勒解释道:“大黄蜂正在说话,听起来,他们好像把蛇怪尸体搬到了礼堂展示。 柯勒和斯內普走出办公室,同样的黑袍,同样苍白消瘦的脸,一起出现在礼堂门口,一群人把侧门和正门挤得水泄不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大家正忙著欢呼吶喊。 两人听见邓布利多说:“昨晚,斯內普教授和我说,这周內曼德拉草復活药剂就能熬製成功, 你们的同学、舍友、朋友马上就能重新回到教室里学习。” 柯勒和斯內普面面相,柯勒问:“你说了?” 斯內普摇头。 有身高优势的柯勒决定暂时拋弃自己的老师,他从高个子学生中间的缝隙挤了进去,人群中间的並不是蛇怪尸体,而是一张盘旋的蛇皮。 一长条,绿油油,光是看著就让人不寒而慄。 邓布利多和两名调查队成员站在蛇皮旁边,他变出一根镀银长杆,把蛇皮缠绕在上面,接著长杆升高,两端伸长卡在了礼堂两侧的石柱上,让站得远的学生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这张巨大的蛇皮。 邓布利多高声说:“蛇怪已经被解决了,大家一一摘下眼镜吧!” 吶喊声差点掀翻礼堂的顶棚,大家立刻摘下仿蛇怪眼镜,本就近视戴眼镜的学生也把眼镜暂时摘下,有人乾脆把眼镜扔了出去,高高地拋起,看它落在地上砸个粉碎。 乔治和弗雷德吹著公鸡哨在人群前巡游,一大批学生在他们的鼓舞下,也选择把自己的眼镜扔出去,然后一纳特从他们的手里买一个公鸡哨,跟在他们身后巡游。 珀西想要管理秩序,但眼下这种人实在太多了,佩內洛·克里瓦特站在他身边对著他的脸吹响了公鸡哨,哨子底部的软条一下一下打著他的脸,珀西气得扭过头,想要爭辩几句。 克里瓦特突然亲了上去,珀西的脸瞬间变得和头髮一样红,也不再说管理秩序的事情了。 礼堂的眼镜雨下了有半刻钟,哈利迷茫地走在人群里,低头寻找自己丟失的眼镜,他刚刚太过激动,把自己的眼镜去了出去,和他重新匯合的罗恩、赫敏也在帮他一起找。 邓布利多说:“这次的事件,我们要感谢各位教授和调查队的贡献,男女学生会主席、所有的级长还有各位自愿参与巡逻、值班的刚满十七岁的小巫师一一哦,我应该把『小』给去掉。” “你们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巫师了,所有人,加十分!” 哈利三人还在找眼镜,机灵的赫敏终於想起了用飞来咒:“眼镜飞来!” 罗恩惊恐地睁大了眼,无数的眼镜飞起把他们三人砸倒,这时邓布利多刚好说:“据我所知, 不少学生也做出了不少努力,首先是哈利·波特一一” 礼堂里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找哈利的身影,哈利埋在眼镜堆里,不想出去。 第189章 柯勒的嘱咐 第189章 柯勒的嘱咐 邓布利多报出了一大批的加分名单:弗雷德·韦斯莱五十分、乔治·韦斯莱五十分、哈利·波特一百分、赫敏·格兰杰一百分、罗恩·韦斯莱两百分是的,两百分,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剎那,珀西的叫声就盖住了所有欢呼:“罗恩是我的弟弟! 他是我第第!他从禁林里带回了线索!” 这让学院沙漏里的宝石数量来了一波大逆转,在哈利三人一系列的操作下,垫底许久的格兰芬多的红宝石接连超过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成为了斯莱特林分数的挑战者。 柯勒自然也得到了加分,可能是因为平时抱怨的太多,邓布利多没给他一个特別醒目的分数, 只是和哈利还有赫敏一样的一百分。 同时,得到额外加分的学生,共同获得了对学校特殊贡献奖,他们的名字都会被刻在奖盃上面,永远摆在学校的奖品陈列室里。 柯勒想,这些人可不少,如果不使用魔法,这將会是一个大得离谱的奖盃。 哈利终於不用再面对丟分的愧疚感了,虽然这一学年里,大家都被蛇怪袭击事件弄得人心惶惶,没人关注分数沙漏,可哈利看见薄薄一层的红宝石还是心怀愧疚。 赫敏路过门厅时一直低著头,她安慰自己损失已经造成,继承者却还没有找到,她不能陷在后悔的情绪里。 但今天以后,他们都能扬起脸,挺起胸脯直视摆在门厅的分数沙漏了。 各种奖励和通知结束时,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邓布利多让学生都靠墙站,接著举起魔杖一挥,礼堂又变回了宴会的场所,长桌上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盘,再一挥动,盘子里出现了精美的食物。 所有人找好座位坐下,狂欢再次继续,大家的情绪都很好,盘子空了一碟又一碟,格兰芬多的长桌尤为热闹,宴会里他们总是最突出的。 罗恩大讲特讲自己的禁林之旅的一百个惊险瞬间,如何勇闯蜘蛛巢穴,怎么用威猛的气势和超绝的智慧诱导蜘蛛说出真相,哈利听后发现,无论他怎么修饰自己的密室之行,都比不过罗恩。 他只是跟隨教授们参观,念几句蛇语开个机关,其他的什么都没做,但哈利还是要比罗恩受欢迎很多,大家总围在他身边,想要听他说儿句蛇语。 柯勒百无聊赖地嚼著一块油煎猪排,他被希格斯的事情搅得食慾下降了许多,而且脑袋到现在还胀著,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 这样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符合斯莱特林气质的阴鬱,和诺特与马尔福一直强调的仪態与优雅。 一些女生悄悄注视著他,她们以为很隱蔽的行为非常显眼,为减轻大脑负担而关闭了额外感知的柯勒,依旧轻易发现了这些明目张胆的傢伙。 柯勒则关注看希格斯,他还未想好怎么处理对方,是直接找上他,还是迁回地找上他,再或是让教授找他。 作为院长的老油头不方便在之后的事件里出面,那就让大黄蜂多尽一点属於校长的职责。 这件事,越快越好,柯勒希望该死的本子別像个荡妇一一不,盪夫一一一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又勾搭上新欢。 想到这里,唯恐出现变故的柯勒立刻行动了起来,他拿出纸巾擦嘴,借物件的遮挡嘴巴蠕动, 正和麦格教授聊天的邓布利多顿了片刻,不著痕跡地扫过礼堂里的学生,短暂和柯勒对上的视线。 柯勒露出微笑,只见邓布利多举起酒杯,柯勒的耳边响起邓布利多的声音:“好的,我知道了,但我下午要离开学校处理一些事,我会儘快回来,在今天晚上,彻底解决这件事。” 柯勒的笑容消失了。 “放心,我离开学校前会布置好保护措施,教授们也会格外注意。” 柯勒根本放心不下来,他没想到邓布利多会离开,也没想到他的离开会带来这么强烈的不安感,他又遮挡住嘴说:“您先找希格斯谈一下,好不好?” “我需要和他们一起走。”邓布利多放下酒杯。 沉默一直持续到宴会的最后,邓布利多让大家收起玩闹的心,今天不是周末,上午的课程虽然取消了,但下午的依旧要继续,学生们发出了哀豪。 柯勒想再和邓布利多说几句话,不说透露他全部的计划,好岁让他给自己一些针对里德尔的小妙招,邓布利多和蛇怪调查队离开礼堂,走出城堡的大门,柯勒都没再和他搭上话。 门厅里,出现了一对罕见的搭档,柯勒和马尔福並排站立,遥遥地望著城堡大门,能庇护他们的长辈都离开了学校。 马尔福回过神来,看见身边的人嚇了一个激灵,柯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大步流星走回了城堡,他要找希格斯。 “是要我带你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吗,很抱歉,我现在没有时间一一我要和麦格教授討论我的新论文,”希格斯抱著一书,“法利现在应该有时间。” 说完,他看也不看柯勒一眼,快步跑了出去,柯勒盯著他小跑著找上麦格教授,两人边聊边走进了教工休息室。 整个午休时间,柯勒都没回休息室,他在礼堂找了个巧妙的位置观察教工休息室的大门,诺特找了过来。 “你不去校医院吗?” “很糟糕吗?你已经是第三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了。” 柯勒打开书包,把手伸了进去,一阵乒桌球乓、叮铃眶当翻找东西的声音过后,他拿出几只小瓶子和几株草,再看一眼標籤,没拿错。 柯勒毫不犹豫地往嘴里塞,苦涩清凉的药水和草汁混在一起,喉咙滚动艰难咽下去,或许是心理作用,柯勒知道药效没这么快,但脑袋里的胀闷立刻缓解了些。 “你这么胡乱吃可以吗,你这脸色比我还差劲,”诺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远处的马尔福, “比他还白。” “睡一觉就好了,”柯勒隨意回答著,但他想这个下午他也没有机会闭上眼睛,“对了,今天下午什么课?” “看来你是真的不舒服了,今天是周四,下午两节魔药课。” “西弗真是有个好身体,他昨晚可一点都没睡,”柯勒说,“你说他会允许我在课上眯一会儿吗?” 斯內普用实际行动告诉柯勒不可以,下午的魔药课比往常还要严厉,他阴的眼神化为拿著针线的手,硬生生把所有过於兴奋的学生的嘴给缝上了。 而过於菱靡的学生一一柯勒,则被他赶去了校医院,柯勒无辜的好同桌哈利,因为没提醒柯勒戴龙皮手套,被扣了10分不说,还要带柯勒去楼上找庞弗雷夫人。 哈利想放肆吐槽斯內普,可他身边的是柯勒而不是罗恩,他只能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两人走在楼梯上,柯勒突然说:“新的笔记本持有者是希格斯,你小心点。” “哦,好的-啊?你怎么发现的?”哈利问,“你这幅糟糕状態不会就是因为一一柯勒打断他说:“別管我怎么发现的,你记住就好,回教室后,记得去提醒另外几个傻子,还有,別傻傻往上冲,邓布利多教授现在不在学校。” 哈利把谨慎和小心丟进了可回收垃圾桶,他说:“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或者去他的寢室搜一搜,现在大家都在上课。” “中午的时候我去找他了,但他一直和麦格教授待在一起,至於搜寢室一一”柯勒深吸一口气说,“看来你是一点记性都没长。” 哈利捡回了自己的谨慎和小心,他扭过头,专注於上台阶。 “如果你遇见了那玩意,別想著把它带给教授,直接毁了它,这应该需要无法被修復无法被停止的伤害才能做到,你把这些拿著,”柯勒隨手丟给哈利一只小布包说,“里面是各种强腐蚀性液体,你到时候可以挨个试试。” “柯勒,你隨身携带这些?”哈利慌乱地接过了布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装著五彩斑斕液体的小瓶子,“你这些话听起来,就好像断定之后这些事情一定会发生一样。” 柯勒平静地说:“以防万一,我只是感觉,那个本子已经和希格斯分开了,而里德尔的目標应该是你,大黄蜂不在学校,这是他最好的下手机会。” 哈利疑惑地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是在五十年后使他失败的人,”柯勒说,“里德尔,是第三个奇洛,听得懂吗?” “你是说伏地魔—” “不要说他的名字!” “你也恐惧这个名字?”哈利很不理解地说,“伏地魔没什么可怕的,我一直这么叫他,他的名字没有诅咒,不用害怕。” 柯勒说:“你可以在大黄蜂面前展示对他的无惧,还可以当著他的面叫。” “但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敛一点,我不希望因为嘴巴上的一个称呼而招致窥伺,名字魔法不是不存在的,以防万一,我们要足够谨慎。” 柯勒看出来哈利並不服气,甚至还有再念一句“伏地魔”的打算,他平淡地说:“你认为我会比神秘人强吗?” 哈利看著柯勒委婉地说:“柯勒,你现在很厉害,学习成绩是我们里最好的,但” “你既然都知道他比我强了,那我都能靠著魔法感知到整个城堡里的动向,你凭什么认为他没法感知到念出他名字的人?” 哈利小声地说:“你的情况很特殊,他又没生病。” 柯勒瞪了哈利一眼,最后说道:“保持清醒,排除杂念,在你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相信自己,只坚定一个想法一一这是我最后能告诉你的。” 哈利被柯勒的话烘托著,也感受到了一丝隱隱的不安,他问道:“柯勒,你是不是太谨慎了?” “考虑万全,你以后就会体验到这么做的好处了,”柯勒说,“从刚刚开始,我就听不见校医院里面的声音了,教授们用了防护魔法,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一” “第一,推开门,然后被里面的教授们紧紧盯住,註定和之后的事件再无瓜葛;” “第二—” 哈利看著面前紧闭的校医院大门,果断地说:“我选第二!” “你就不怕我说第二是等邓布利多回来吗?” “不怕,你不是这样的人。”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的人“”柯勒嘀咕著,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走,去拿你的隱形斗篷!” “,你怎么知道——”哈利一拍脑袋,尷尬地说,“当我没问。” 两人一路飞奔,走廊空荡荡一片,学生们都坐在教室里的听课,为了防止被路过的人瞧见,柯勒施了屏蔽咒和隱匿咒。 哈利问:“柯勒,你都会这样的咒语了,我们还拿斗篷做什么?” 柯勒说:“教授们可以看穿我的魔法,但你的隱形斗篷是无法被看穿的。” “邓布利多教授看穿过。” “但他现在不在学校。” 柯勒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外等哈利,很快,他就带著斗篷走了出来,他四处张望,刚要询问柯勒的下一步计划,只见柯勒坐在塔楼的圆形窗户上,这个动作十分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倒下去。 柯勒说:“过来,把斗篷给我,我们从这里直接飞到校医院的窗户口。” “等一下,我回去拿飞天扫帚!” “扫帚动静太大了,我带你飞。” 哈利志芯地走上前,柯勒接过斗篷往身上一披,双手从哈利的腋下绕过,让哈利抓紧斗篷的边把他们两个都罩住,就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这和骑扫帚飞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风呼啸地刮著,斗篷被吹得猎猎作响,哈利拽著斗篷的边,两只脚使劲夹著斗篷的底部,不让它隨风鼓起。 柯勒飞行的速度比往常慢了些,他带著哈利稳稳地停在校医院的窗户外,隔著薄薄一层玻璃往里看,麦格教授脸色苍白地和庞弗雷夫人说著话,希格斯一脸担忧地站在两人旁边。 三人身边的病床上,金妮·韦斯莱和米婭·特拉弗斯闭目躺在上面,她们的脸色更加惨澹,像是两具尸体。 第190章 被频繁拽住衣领 第190章 被频繁拽住衣领 “柯勒,金妮和那个女生怎么了,,你在做什么?”哈利发现柯勒的手贴著窗户玻璃上下摸索。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里面有防护魔法,我听不见里面的声音,”面前的这扇窗户没有任何漏洞,柯勒带著哈利平移到了旁边的窗户上,“这类魔法都是有范围的,我们要想办法进去,不引起注意。” “不能用开锁咒吗,阿拉一一柯勒忙捂住哈利的嘴,低骂道:“白痴!魔法很容易被发现!你之后再行动一定要先问下我的意见。” “好吧,那我能做什么?” “找一扇鬆动的窗户。” 和哈利说明白之后,柯勒就让位置更方便的哈利来找窗户,他只专心地带著哈利转移位置,很快,哈利发现掌下的的玻璃有些晃动,能推出一条窄窄的缝隙。 不等他说,柯勒立刻行动起来,他从袖口取出早前准备好的铁丝,伸进缝隙里一勾一撬,窗户的老式栓锁就悄悄打开了。 两人快速闪了进去,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哈利低头一看,自己的鞋底不知何时长满了毛茸茸的絮,柯勒的谨慎和靠谱程度在他心里又上升了一个度。 “一一我们这里是学校!他们都是学生!” 庞弗雷夫人愤怒的叫声嚇了柯勒和哈利一跳,哈利小心翼翼地往外走,柯勒小心翼翼地把哈利往里拽,对视后,哈利服了软包,不仅穿著隱形衣,还躲在了帘子后面。 “我去找他!”庞弗雷夫人大声著,防护隔音的咒语可能不只是防止柯勒偷听,“我倒要看看那个混蛋长什么样,敢把我的校医院!变成了停尸房!” “芬列里、费尔奇、鼓鼓、张、斐尼甘、托马斯还有桃金孃!光石化的就有七个!现在还来了两个即將要死掉的学生!” 哈利瞪圆了眼睛,他不敢想像罗恩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怎样,他的肠胃一阵蠕动,很不舒服,中午时金妮还和弗雷德与乔治一起吹公鸡哨,现在却躺在床上一一即將死掉? 哈利往外挪动步子,柯勒无奈地往外也挪动了一点点,他们看见庞弗雷夫人掏出了魔杖,还要解下身上的白围裙,麦格教授按住了她说: “波比,冷静,你不能离开校医院,孩子们需要你,邓布利多不在学校,作为副校长,我要为学生们的安全负责,我去密室找他。” 去什么?找谁? 柯勒和哈利的疑惑,被希格斯解开了,他轻声说:“教授,那个笔记本留下的字说,要哈利· 波特一个人去找他,不然——” 希格斯指向床上的两人,手不断颤抖著:“会死的。” “哦一一又绕回来了,”庞弗雷夫人原地步说,“米勒娃,快点决定吧,再拖下去这两个小姑娘可撑不住,那个混蛋留的时间只剩半小时了。” 麦格教授斩钉截铁地说:“我的决定一直没有变,不能让波特去,他只是个学生。” 更新不易,记得分享101看书网 庞弗雷夫人说:“如果那个傢伙发现不是波特,立刻继续吸收生命力呢?” “我可以尝试人体变形,虽然声音不好模仿,但外形问题应该不大,”麦格教授宽慰庞弗雷夫人说,“別忘了,我可是一名阿尼马格斯。” “这还是不简单吧,变形的同时释放其他魔法一一校长之前和我说他收缴了几瓶复方汤剂我想,搞到波特的头髮应该不是难事吧。” 庞弗雷夫人朝麦格教授眨了眨眼,两人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点笑容。 希格斯破坏气氛地说:“教授,那密室的门怎么打开呢,您又不是蛇佬腔。” “波特嘶嘶叫了一中午,我听也听会了,就让他好好听课吧,有斯內普教授看著不会出问题的,等到下课,一切都解决了。” 麦格教授转向庞弗雷夫人说:“波比,我先回去准备人体变形,不成功的话再考虑复方汤剂。 3 “嗯,我也去找一找复方汤剂的瓶子,十分钟后,密室入口见。” 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依次离开走出病房,大门关闭又打开,庞弗雷夫人说:“希格斯,不要乱走动,找张床躺著,我从办公室的窗户可以看见你。” “夫人,”希格斯小声地问,“我会死吗?” “我没在你身上发现和她们一样的黑魔法波动,但也说不准有没有受到影响,之前我也没有发现这两个孩子身上的异常,不过,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不会!” “无论是她们还是你,都不会死掉,相信麦格教授吧,別怕。” 庞弗雷夫人关上了门,希格斯垂著头坐到了一张床边,柯勒皱著眉盯著他,没理会旁边焦急到手舞足蹈的哈利,更加仔细地观察希格斯,他这是脱手没脱乾净眼前的场景突然变了,哈利过柯勒冲他比划著名手势,柯勒看了个半懂,他举起魔杖,想了想又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在上面写著:“你想说什么?” 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柯勒的谨慎行为在此刻都是浪费时间,他拿过本子,潦草地写著:“我得去!我必须要去!” 哈利又写道:“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我,她们两个的生命都有可能面临危险,只有我去是万无一失的,柯勒,带我过去吧!” 柯勒接回本子,拿著笔在本子上停顿了许久才写道:“愚蠢一一” 哈利的眸色一暗,考虑起怎么摆脱柯勒,独自前往,只见柯勒又写道:“一一但实在勇敢。” 柯勒把头偏向窗户。 哈利露出灿烂的笑容,两只隱形的大壁虎再次配合著从窗户跳了出去,盥洗室就在楼上,没过几秒钟,柯勒就带著哈利出现在了三楼盥洗室的门口,这里被各种禁止进入的牌子和標誌挡著。 哈利迫不及待地上前开门,隱形斗篷差点被他丟在一边,柯勒一边扯住哈利的衣领,一边拉住斗篷把哈利漏出的半截手臂给盖上。 这人知不知道凭空出现一截手臂,是非常嚇人且诡异的事情! “门打不开一一我可以用开锁咒吗?”哈利问。 “我来,你的开锁咒应该不起作用,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魔法,和他休息室门上的一模一样, 一点长进都没有—”柯勒念念叨叨著解开了门上的锁。 哈利一字一句地问:“你,解过邓布利多教授休息室门上的锁?”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柯勒耸肩说,再一推,门开了。 柯勒把哈利送到那个特殊的水龙头前,看著他发出嘶嘶嘶的蛇叫声后,水龙头如昨天一样发出耀眼的百光,旋转变形,水池也开始移动,露出一根粗大的水管。 哈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要往里钻,柯勒及时拽住了他的后领子。 柯勒举起魔杖对著哈利点来点去,一边施法一边讲著各种魔法的作用,哈利被迫接受著柯勒口中“以防万一”的操作。 哈利想著要不要直接跳进管道,可他一有动作,柯勒就拽住他的领子往后拉,哈利只能频频看向门口,聆听外面的脚步声:“柯勒,够了够了,再等下去,麦格教授可就要来了。” 柯勒停止施法,哈利鬆了一口气,可柯勒又开始翻起书包,哈利嘆了口气,心中支持著他的最初的那股衝动已经完全被柯勒压没了。 柯勒看了他一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迅速从书包里拿出刚刚“找不到”的东西,递给哈利:“这株四叶草你吃下去。” 哈利看著面前有著金色叶脉的四叶草,疑惑地说:“这不是你给纳威的吗?” “同一盆里种的,吃了或许能提升一点运气,纯心理作用,”柯勒又摸出一根赤红色的羽毛说,“但这就不是了,福克斯的羽毛,去年你就体会过它有什么作用。” 哈利郑重地接下羽毛,他突然感觉额头上的伤疤一阵刺痛:“嘶一一” 哈利心里一惊,他的伤疤一疼准没好事。 柯勒盯著哈利眼睛,片刻后又垂下了眼,他拿出一根细长的魔杖,哈利瞪圆了眼,这正是他的冬青木魔杖,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发现自己的魔杖不在了。 柯勒把哈利的魔杖都丟了过去:“让你长个记性,小心缴械咒。” 魔杖入手的一瞬间,哈利就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魔杖,谨慎地没有开口,等待柯勒解释。 “別吃惊,冷静点,尤其是下去见到黑魔王之后更要冷静。” 柯勒披上隱形斗篷,上前给了哈利一个拥抱,反手把又往哈利的手里塞了根真的魔杖,柯勒鬆开哈利,讚许地看著哈利心领神会地,用假魔杖把真魔杖藏了起来。 柯勒最后说道:“去吧,我想办法帮你拦著教授,最多一个小时,如果你不上来,我就下去给你收尸。” 哈利跳下了水管,柯勒眼见著水管缓缓闭合,他拆下一个水池,將其变成巨型秤碗,用漂浮咒带著它倒退著走出盥洗室,关上门的一刻秤碗刚好落地,堵住了门。 接著,柯勒举起魔杖给门重新上了锁,在邓布利多版咒语的基础上又加了点料。 柯勒在走廊站了一会儿,只见另一个哈利匆匆从楼上跑了过来,庞弗雷夫人也拿著药瓶从楼下向上跑,柯勒发现这个药瓶就是格兰杰小姐遗留下来的,只能说,意料之中。 柯勒记得,药瓶里的药都是放过头髮后的產物,庞弗雷夫人不会没打开看过吧,嗯,都怪大黄蜂不把话说清楚,柯勒一边责怪邓布利多,一边翻身到了楼下。 他把隱形斗篷脱掉,隨意地塞进了腰间的宠物小包里,福克斯探出半个头,柯勒给它按了回去,別闹,现在还不是你出场的时候。 “柯勒?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柯勒望著走廊另一头的希格斯,捂著头说:“课上失误了太多次,老师把我赶去校医院了。” “没人陪著你吗?”希格斯皱眉道,“院长可不会让病患一个人出来,你在撒谎。” “希格斯级长,你刚好可以陪我一起去校医院。” “跟我走,先回去见院长,我要听他怎么说。” 柯勒不再反驳,只低著头跟著希格斯走,脸色越发苍白,好像真是逃课出来被揭穿了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又被入侵了,对方的动作很轻,像是羽毛,看来並不想引起他的注意。 柯勒封闭大脑的技巧是以对抗伏地魔的標准练习的,很轻鬆就挡住了这种程度的侵入。 两人下了楼梯,一直到地下教室都没有遇见人,柯勒听见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还在想办法破解盟洗室门上的锁。 走到魔药课教室的门口时,里面传出斯內普的训斥声,隆巴顿先生又操作失误了,他多放了两勺蟾蜍胆汁,柯勒想,他的坩堝里应该会升起亮蓝色的毒烟。 “隆巴顿,你的耳朵和眼睛是向內生长的吗,三勺蟾胆汁!我没有写在黑板上吗,而你做了什么?格兰芬多因为你丟掉五分!” “就因为这里有太多和你一样的白痴,我才没法离开教室,去找翘课的波特,瞧瞧,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我可不知道从这里走到校医院需要这么多的时间,韦斯莱,我希望你转告他,他每多消失一分钟,格兰芬多就多扣一分!” “现在,因为波特,格兰芬多已经扣了二十分了!” 罗恩很不服气地把手上的刀插进了桌子里,他扭头小声地对赫敏说:“哈利离开前,他可没说要在十分钟內返回。” “上课交头接耳,格兰芬多扣五分!还有一一注意你的坩堝,韦斯莱。” “噗一一噗噗噗!”罗恩的坩堝发了疯似的向外吐泡泡,教室里笑作一团,斯內普大声维持秩序。 柯勒看著泡泡从未关紧的教室门里飘出来,他抬起脚踩破,望向希格斯说:“听见没,我没有翘课。” 希格斯平静地说:“但波特翘了,他去哪了?” 柯勒感觉自己的后背被魔杖抵住了,他反问道:“你不应该知道吗?” “呵,这次我真没发现你们,”希格斯带著柯勒继续往前走,离开了地下教室,向地牢走去,“又是你的招吧,你那样做和送他去死没区別。” 柯勒说:“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传奇人物啊,我当然知道,”希格斯扯著嘴角道,“我也算是听他的故事长大的。” 柯勒问:“所以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斯莱特林的密室了。” “不是在楼上吗?” “楼下也有,这是里德尔和我做的最后一个交换,”希格斯说,“你居然会不知道,我还真以为你无所不知呢。” “我到现在都没想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会无所不知。” “为什么会这么做?”希格斯淡淡地笑著说,“大概是因为嫉妒吧。” 第191章 两个人的密室之行 第191章 两个人的密室之行 希格斯收缴了柯勒的魔杖,还抢了柯勒的书包背在身上,他捆住柯勒的手,押著他继续往前走周围越发昏暗,墙边的火炬都没有点燃,这里平时很少会有人来,遇见马库斯也只是个意外, 柯勒想,对方可能就是看中了“很少有人来”这个特点。 “別看了,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希格斯说,“我对我的咒语效果还是很有自信的。” 柯勒收回放在马库斯身上的视线,平淡地说:“你认为我会寄希望於这个白痴?我只是好奇, 他这样的居然也会有女生愿意和他亲嘴,不能找个空教室吗,呢,好噁心。” “噁心就不要看,快点走,我的时间有限。” 又转过一个弯,下了楼梯,来到一段几乎完全没有灯光的走廊,希格斯的魔尖发出火焰,他迅速点亮了周围的火盆,又跑过转角把另外一边的火盆点亮。 火焰的光亮让周围不再一片漆黑,这时,不远处的石墙发出细微的咔噠咔噠声,上面只作雕饰用纹的向四周延展,很快就变出了一个门洞。 希格斯长呼出一口:“他没有骗我。” 柯勒看向他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骗你,相信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那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希格斯笑了出来,他推著柯勒走进门洞后的黑暗,两人进入的剎那,门洞在身后闭合,柯勒回头看著身后的墙壁问:“你有出去的办法吗?” “萤光闪烁!”希格斯举起魔杖把周围照亮,他把魔杖尖对准柯勒,刺得柯勒闭上眼睛,只听希格斯说,“难道在你这种天才眼里,我这种普通人和巨怪没有区別吗一一” 希格斯往石墙上一按,门洞再次开启,他迅速收回手让它闭合。 柯勒挑眉说:“总这么自贬不是好事,你比马库斯可要强上不少。” “我居然沦落到和他一起比较?” 柯勒不耐烦了,直接来一发摄魂取念算了。 希格斯未卜先知地说:“別想著用別的手段,不止你会大脑封闭术,我也会,而且还比你那半吊子的水准好不少,柯勒,你虽然天才,但你才踏入魔法界两年。” 柯勒看了他一眼,希格斯下意识地把头转了过去,一边举著魔杖照明,一边说:“別想著耍招,想知道真相就跟著我老老实实走完这段路。” “那可要走很远,你不如提前说了吧,我现在可什么都做不了,”柯勒说,“你告诉我,我才能想办法帮你。” “帮我?你有那么好心?” 柯勒笑著说:“对啊,我就是一个好心的人。” “柯勒,我真那么像白痴吗?”希格斯厉声呵斥道,“闭上你的嘴,再说话我就把你丟在这里!” 確实像。 柯勒不再说话专心观察周围的环境,走下环形旋转楼梯后,是一间破旧的石厅,四周的墙壁上没有任何可以点火的火炬、火把、火盆。 两人依靠著希格斯的魔法才勉强看清了墙上的雕刻壁画,全部是与蛇有关的画面,尽头的门上也雕刻著蛇,它们紧紧地盘旋在一起,像是权杖又像是一柄利剑。 希格斯深吸一口气,嘴里发出了嘶嘶嘶的声音,两条纠缠的蛇顿时活了起来,它们的眼睛里发出绿色的光芒,沿著门上的纹路游动,两条蛇分开,石门无人推动自动打开了。 “蛇佬腔什么时候这么泛滥了?” “我不是蛇佬腔,只是找里德尔要了开门的口令,说实话,这玩意可不好学,”希格斯扯著柯勒的胳膊边走边说,“就这一句话,我也练了快一个星期,麦格教授想通过中午听到的那几句话, 就打开楼上的密室·” “呵,不愧是格兰芬多。” 柯勒说:“等我们出去后,这段话我会原封不动地告诉麦格教授。” 希格斯说:“说就说吧,我之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再待在霍格沃茨了。” “很有自知之明,你准备去哪?” “谢谢夸奖,”希格斯耸肩道,“我做的这些事也不算过分,也就瞒著你们日记本的去处,也没害过人,再加上我家里的那个老头的运作,犯不上被捉进阿兹卡班,顶多就是转校。” “没害人?斐尼甘、托马斯和桃金孃可都是你石化的,还有秋·张,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 “这都是黑魔法道具做的,关我什么事,別看我清醒,我也是被操控的,”希格斯在黑暗里笑著,他脸上的笑容被狭窄的光线放大扭曲,抓我也可以,把韦斯莱和特拉弗斯一起抓走吧,一视同仁嘛。” 柯勒盯著他,一瞬间侵入希格斯的大脑,一张张画面在他的眼前闪过,他挑挑抹抹破开顶上的几张,向下一扒,从深处藏著许多蒙著雾气的图画,他找到雾气最浓的一张,上面是一个小男孩。 柯勒感觉到希格斯发现了他,並用力驱逐著他,柯勒忙把图画往脑袋上一拍,一段陌生的记忆涌入他的脑子里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抱著一只铁笼子,里面装著一只有著橘黄色羽毛的恶婆鸟,年轻了许多的汉特·希格斯向男孩逼近男孩长大了些,已经能看出是特伦斯·希格斯的摸样,他的手上缠著绷带,脚边跟著一只猫狸子,老希格斯高大的影子投下,喵的一声惨叫“ 特伦斯·希格斯穿上了霍格沃茨的校服,他把双手背在身后,不断地后退,老希格斯抓住了他的手,一只巴掌大的蜘蛛跳下希格斯的手· “够了!” 柯勒被推进了黑暗里,撞在石墙上,希格斯终於摆脱了柯勒的窥探,他大口喘著气,魔杖尖忽明忽暗,最后又恢復了稳定,持续地照明。 “你侵入我的脑子就为了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柯勒重新回到希格斯身边这一片有限的光亮里,他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没用的东西往往是最有用的。” “我又小瞧了你,但你之后不会再有机会了,”希格斯说著,拎起自己的袍子出一根长条,把柯勒的眼睛给遮上,“柯勒,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做了错误的选择。” “希格斯,后悔只会让人更加后悔,所以我从不后悔,我只会反思,然后改进。” 柯勒跟著希格斯的力道往前走,他现在再也不用担心因为在昏暗的环境中过度用眼而近视了, 柯勒猜测斯莱特林有像蛇一样的夜视能力,他建造的地方光线都十分差劲,这条密道里面更是黑漆漆一片。 左转、右转、右转、左转希格斯的脚步突然停住了,柯勒听见他嘆了一口气,然后调转过头向回走,左传、左传、右转,又停住了,接著又是往回走各种尝试下来后,柯勒绕得都有些迷糊了,他忍不住问:“里德尔没告诉你怎么走吗?” “他只说了迷宫尽头就是密室。” “我看他就是想把你困死在里面。” “再废话,我就把你的嘴也堵上,跟著走就是。” 柯勒不想再绕路了,他说:“你抬头看看呢,上面好像有风声。” 希格斯停下了脚步,他举起魔杖,只见一人高的位置上墙壁確实消失了,他沉默著爬了上去, 再把柯勒拉上来,周围终於有火架了,它们沿著墙壁摆在类似两条蛇缠绕著的石柱上。 希格斯点亮火架,在石柱旁摆放著一个转盘,其上盘旋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铜蛇,他说:“这斯莱特林也太爱蛇了,希望这个机关不要用到蛇佬腔。” “我倒希望进到这扇门里面后,我们还能走出来,上面刻著东西,你过来看看是不是密码。” 希格斯扭头一看,柯勒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去了另一侧的铁门边,抬起手在上面摸来摸去,希格斯嚇了一跳,忙把他拽回来呵斥道:“斯內普教授,没告诉过你不要乱碰东西吗” “等等,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希格斯看向柯勒依旧束缚在一起的手说,“我记得它们应该待在你的身后。” “你说这个啊,看好咯一一”柯勒抬起胳膊,举过头顶接著向后,希格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著柯勒把手转了过去,接著又转了回来,“就这样,很简单。” 希格斯觉得柯勒和他不应该属於同一种生物,他咬牙切齿地说:“看来你是真的瞧不起我的防备措施,又隨意地暴露出你的这种特別能力,来做这种没用的事情。” “你居然会这么想,太狭隘了,”柯勒笑著说,“我只是感觉你无害而已。” 柯勒恢復了光明,希格斯拿走了他眼晴上蒙著的黑布,用它恢復了袍子,接著手上的魔法绳索噗的一声便消失了。 “无害?说到底还不是看不起我,”希格斯冷哼道,“我不解开,你也有的是办法挣脱,对不对?” “怎么会,我还只是二年级———” “別再嘲讽我了,说说吧,跟过来做什么?” “救你一命,信吗?”柯勒活动著手腕走向转盘,把上面的图案按门上的形状重新拨好,铜蛇的身眼睛亮起绿光,光芒传至整个蛇身,它旋转起来,铁门上的蛇锁也开始扭动。 一阵机关运作的咔噠咔噠声后,铁门开了。 “血人巴罗曾经告诉过我,斯莱特林在学校里有间书房,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了,他告诫我,去找斯莱特林的书房时,一定要两个人。 1 柯勒转向希格斯问:“他和你说这一点了吗?” 希格斯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不说柯勒也知道答案了。 “看吧,我就说一一他想把你困死在里面,”柯勒收起脸上的笑意,逼近希格斯问,“你呢, 你想做什么?” “你先是故意暴露密室的位置,又刻意揭露出日记本的存在,现在还帮他製造了和哈利·波特单独见面的机会,你到底和他做了什么交易?最初又为什么接触日记本?” “我不是说了吗,因为嫉妒啊,这很稀奇吗?”希格斯穿过铁门,头也不回地说,“凭什么要我把找球手的位置让给马尔福,这个破级长谁爱当谁当!” “凭什么我就要天天要维持个笑脸对付那群白痴,而你就能想说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顾及。 7 “凭什么你隨意的一篇文章就能发表,而我准备了半年多的却总被麦格以各种理由要求修改。” “凭什么你能成为最具潜力新人,我的文章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你的强,就因为年龄小?那我年龄小时,为什么又说我的文章不成熟?” “凭什么你们都能受到偏爱,波特、韦斯莱、格兰杰夜闯我们的休息室,你怎么处理的?教授怎么处理的?” “还有那两个被迷惑的蠢货,”希格斯突然停住脚步,瞪著柯勒说,“你们就这样帮著她们, 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我都那样做了,结果呢,邓布利多却说一一” “药剂这周內就能好,骗谁呢!它们都被我倒进下水道里了,你们又想了什么办法帮她们遮掩实情?” 希格斯喘气的功夫终於轮到柯勒说话了:“其实,那些药剂一一昏暗灯光里,柯勒望著希格斯的眼睛,他看见了自己,还看见了另一间密室,哈利拿著魔杖, 站在房间的一侧,一瞬间后,眼前便只是希格斯充满愤怒的脸。 柯勒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瞒著老师偷偷换掉了药剂,他担心老师暗中做手脚,包庇继承人。” “他怀疑斯內普包庇人?他才是最会包庇的一个吧! 希格斯扭过头,大步流星地沿著这条幽邃的走廊往前走,柯勒跟上他问:“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好嫉妒的一一我还以为你嫉妒我长得好看,受人喜欢,不仅聪明智慧魔法天赋高,还有一个好老师.” 希格斯猛地停下脚步,复杂地看著柯勒说:“我不知道你这么自恋,柯勒,把嘴闭上,拜託你了,你说的话和这周围的气氛搭吗?” “我擅长在合適的场所里、合適的人面前说合適的话,”柯勒笑著说,“你心里现在想著肯定不是那些破事了吧,特伦斯·希格斯,你既然知道这后面会有里德尔的陷阱,为什么还要进去?” 希格斯说:“我必须去,里德尔把厄洛斯关里面了,我要救他出来。” “厄洛斯是?” “我的宠物,”希格斯面无表情地说,“你在我记忆里看见的那些都是厄洛斯,不过它们都已经被子手杀了。” “我的爷爷汉特,他什么都不管,只要我养了一只叫厄洛斯的宠物,他就一定要杀掉,为了厄洛斯不被发现,我拜託里德尔帮我藏了起来,深夜,他会带我去见厄洛斯,给他餵食———“ “但不久后,我们两个就闹了,大概是因为我不够蠢,不像前两个白痴一样把心和灵魂全部对他开放。” “所以你就答应他把哈利·波特骗下去,然后交换来这个带著陷阱的地址?”柯勒说,“你和白痴没有两样,怎么做都不如把本子直接交出去,让邓布利多教授帮你找厄洛斯不就好了。” “我可不是骗,里德尔確实那么威胁我了,”希格斯轻飘飘地说:“你的想法是挺聪明的想法,但邓布利多对我和厄洛斯可没有偏爱。” 里面的道路少了许多弯弯绕绕,都是带著相同的蛇转盘锁的房间,有的蛇锁已经完全碎裂,它连接著的铁门也半散著,之后的所有锁都是希格斯操作的。 他虽然放开了对柯勒的束缚,但依旧只允许柯勒动动嘴皮子,柯勒的书包和魔杖也依旧没有还给他。 有的铁门上的標誌已经模糊不清,希格斯一个一个试过去,错误的答案输入的一剎那,上面的铜蛇张开血盆大口冲两人扑过来,希格斯下意识地去推身边的人,但旁边空空如也。 柯勒早就闪到了一边。 “粉身碎骨!”希格斯举起魔杖大声吼道,咒语击在蛇身上,擦出了点点的火。 柯勒喊著:“手势不对,往下的速度再用力一点!而且,不是声音大就代表想法明確的!咒语威力太低了!” “柯勒!这个时候就別再给我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了!” “別往前一一往左边去!你的脚是接的老太太的吗,这么慢!协调!手脚协调!”柯勒嫌弃地看著面前的一幕,“特伦斯·希格斯,如果你owl考试的实战还是这个水平!你別想拿到【0】!” “柯勒!我不想在这种时候上课!你给我闭嘴!” 不久后,铜蛇变成了碎片,希格斯撑著膝盖喘气。 柯勒真挚地说:“把我的魔杖和书包还回来吧,以你的这种技术,我们俩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时候,西弗勒斯一定会指著我的尸体使劲嘲笑。” 希格斯说:“不会的,他很偏爱你,他只会嘲笑我。” 第192章 钻心剜骨 第192章 钻心剜骨 “还来,这是第几条蛇了!”希格斯再次击碎一条铜蛇,他的粉身碎骨可比刚开始时要好上许多。 “已经是第三条了,障碍多点不奇怪,”希格斯应付转盘机关时,柯勒就著火炬微弱的灯光, 按照记忆绘製这一路以来的地图,“斯莱特林的书房可不是荡妇的裙底,你想看就能看的。” “狂奔的戈耳工啊,你这些话都是在哪学的,麻瓜社会就是这样说话的吗?” “不不不,別误会,就算在麻瓜世界,我这种话也还是较为奔放的,”柯勒说,“走吧,去下一个房间,我们离斯莱特林的书房不远了。” 希格斯问:“你怎么能肯定?” “因为上面要闭环了,你没发现吗,我们走的路先向上,又向下,”柯勒举起地图说,“拐的弯也是一个又一个『』形,它们紧紧地扣在一起,看起来绕一—” “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在一个双层的方形区域里打转,最关键的是,我们正逐渐接近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斯莱特林还有休息室?” “你的脑袋是被里德尔吃了吗,我是说我们的休息室,你睡觉的地方。” 柯勒收起手里的羊皮纸,举起魔杖,明亮的光团穿过铁门,照亮了下一个房间,这里比之前的房间小了许多,房间內的布置一眼就能看光,又是破罐子、破箱子,还有在墙角扎了窝的蜘蛛网, 但一只蜘蛛都看不见。 它们应该都被蛇怪嚇去了禁林里,柯勒暂时放鬆了一点点,起码到这里都还不是完全封闭的死路,他朝希格斯点点头,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这里没有机关,但暴雨前总是晴天,大棒后不一定是果,而是更猛烈的大棒,哦,也有可能是魔杖,”柯勒指著面前的门洞说,“做好准备,我有预感,只能进不能出的房间就在里面。” “这种时候你倒开始渲染恐怖氛围了,快点走吧!” 刚一穿过门洞,石壁上的火炬便自动亮起,火焰由近到远传播,照亮了这一段短短的走廊,身后的声音更难忽视,铁门轰然落下,挡住了他们回头的路。 “一千年前的魔法机关,希格斯,你说它是靠什么触发的呢?”柯勒戴上龙皮手套,轻轻地点了一下铁门,“压力,还是一一是温度!” 柯勒迅速收回手,凝视著手套上灼烧出的一个黑斑,铁门上被他触摸的那一小块,红色正在慢慢褪去,最后又变回了普通的铁门,柯勒没有得到希格斯的回应,他把注意力转向身后的走廊。 希格斯一动不动地站在尽头的黑铁拱门前,柯勒走近仔细地观察,“门上刻印著许多痛苦的面孔,一道神秘的,水银一般的流层盖在上面,这些面孔像是要突破这道神秘流层一样,狞地向外伸著脸。 门前的地砖上,堆满了尸体:公鸡、蛤、小堆的老鼠、蜘蛛和各种虫子,更显眼的是白骨, 它们的大小明显不属於中小型动物,像是人的,在这里应该至少有几十年了。 但为何连衣服都不见了,柯勒也没从那些小生物的户体上闻到腐烂的臭味,不知道是里德尔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把他们腐烂的资格都从生命里剥离了。 是他旁边,希格斯注视著的地方刻著一个歪歪扭扭的单词一一“crucio”,它同门上的流层一样,字母间似乎有暗红色的液体在流动。 柯勒和希格斯都是斯莱特林学院的优秀学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单词的含义。 “钻心骨,看样子这就是前进的办法了,”希格斯低头扫过旁边的白骨,“因为不能对自己使用钻心咒,所以才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怪不得我感觉厄洛斯不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 希格斯抬起头,露出了惨澹的笑容说:“里德尔用我的身体打开这里的密室,他应该对厄洛斯用了钻心咒。” 柯勒瞄了一眼旁边的小堆尸体,皱眉看著希格斯说:“你来这里也太频繁了吧,就这么隨意地让里德尔操控你的身体,天才。”“ “真正的天才,別再讽刺我了,”希格斯收起脸上黯然的表情说,“你有想到解决方法吗,事先声明,我只听说过这个咒语,可不会用。” “我也不会,”柯勒盯著希格斯的眼睛说,“虽然老师愿意教授我一点额外知识,但邓布利多教授防我像防贼一样,他怕我接触这些会使我墮落下去。” “不过我们可以现学,这里可能就是斯莱特林留给他学生练习钻心咒的地方,只有合格的优秀学生才能进入他的书房,多合理啊,地上就有咒语,实在学不会,我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找血人巴罗,他是幽灵,穿墙进入这里一定不难,而且他一定也会钻心咒,可以教导我们, 教不会也能给教授们带去消息“不行!”希格斯坚决地说,“先不说你能不能找来他,如果他来了,我的厄洛斯怎么办?” “那依照你意愿,召唤家养小精灵幻影移形带我们走也是不行的,对吗?” 希格斯深吸一口气说:“是的。” “希格斯,你明白现在的主动权都在我的手里吧,”柯勒抽出魔杖说,“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来承受钻心咒,接受吗?” “你这样问我有什么意义,我还能说『不”吗?” “不能,你打不过我,”柯勒抚摸著魔杖,感受到它轻轻的颤抖,突然抬起魔杖对准希格斯,“钻心宛骨!” 希格斯猛地闭上眼睛,只感觉手腕像被鞭子猛抽了一下,很痛,但这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无法抵抗的感觉,颤抖著,他睁开了眼睛,右手的手腕上有一道红肿的鞭痕。 “抱歉,失败了,应该是手势不对,我们再来一一” 希格斯还没有闭上眼睛,柯勒的魔杖就对准了他,这一次又失败了,希格斯的左脚遭了殃,它肿得快有右脚两倍大,看见柯勒歉意的眼神,希格斯摆摆手坐到了地上。 希格斯看向旁边的髏头,幽默地说:“哈嘍。” 他话音刚落,柯勒的魔咒就到了,这一回不像前两次一样儿戏,希格斯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 极致的冷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知觉,但他又隱隱约约感觉到尖细的针刺入他的手指,插入他的关节·— 希格斯尖声惨叫,这是柯勒有生以来听过最悽厉的声音,这对他的耳膜造成了强烈的衝击,他紧紧地著魔杖,希望能得到一丝安慰,可他又明確地感受到了一一自施咒成功后,从骨髓深处一丝一丝冒出来的快感和兴奋,它们像是病毒一样蔓延,企图攻占柯勒的大脑,来让再加一份力,获得更多的快乐。 柯勒深吸一口气,压下这明显不对劲的情绪,注视著地上不断抽搐的希格斯,隱隱的红光在他的身上闪烁,伴隨著他的惨叫,一同被吸入了紧闭的大门中。 只见门上的脸一个接一个闭上了哀豪的嘴,脸上的痛苦的表情也变得祥和平静,隨著最后一张人脸也改变表情,门上有了新的变化,神秘的流层开始扭曲,在最下方又变换出一张新的人脸。 是希格斯的。 门开了。 可希格斯身上的咒语还在继续,柯勒的魔杖从未放下,他对准希格斯,只想著:取消咒语、取消咒语、取消咒语! 柯勒感觉自己比希格斯还要紧张一一希格斯现在光顾著疼痛,可没心情想別的一一他知道自己施咒经常会发生一些意外,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用希格斯的身体去赌,让他心中很是惭愧。 可是一一在明知道希格斯依旧能被里德尔操纵的情况下,把自己送到对方的钻心咒下,柯勒做不到,拿出自己可爱的小宠物施咒,柯勒更做不到。 柯勒有自知之明,他不是圣人。 可能是成功取消掉了咒语,也可能是钻心咒到了时限,希格斯的惨叫声停止了,他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却不断颤抖著重新摔在了地上,柯勒迟疑著,还是走上前去扶希格斯。 他闻到了一股久违的恶臭,柯勒猜测这是伏地魔腐朽坏死的灵魂的味道。 扶起希格斯的一瞬间,就如柯勒所预料的一样,他反被希格斯抓住了手,一双猩红的眼睛撞进他的视野一一熟悉的,这个上午他一直在练习的摄魂取念来了。 这次对视,比先前从哈利和希格斯眼里看见的,都要深许多,柯勒感觉自己的大脑和记忆正在被翻阅,但同时,这双猩红眼睛主人的大脑也对他开了。 柯勒的动作很轻,就像他以前摸別人口袋一样轻, 柯勒的视角降得很低,他只能看见无尽的杂草,他看见了一只大蛇衔来了一只肥老鼠放在他的面前. 他的视角又突然升得很高,他只能看见斯內普漆黑的法顶,他看见他正在亲吻自己的袍子,旁边的酒馆里传来教授们的欢笑声,他能听见麦格教授高声夸讚哈利的魁地奇表现一一和他的父亲一样优秀· 柯勒一点一点地看下去,越到关键的时刻,记忆的迷雾越多,周围人的脸逐渐模糊,他看见了哈利,看见了塞德里克,看见一团赤红的火焰—— 雾越来越浓,什么也看不见了,却勾勒出柯勒的脸来,他看见自己手里的魔杖突然弯曲,面前的柯勒得意地笑著,他清醒地听见当时的自己说:“呵,我的魔杖可没那么好用!” 他的视角又变了,清晰了很多,不再有雾了,但只能看见天板,金妮的脸占据了这不大的窗口,他就占据了金妮的身体视角一次次的快速变换,像是相机的快门,一瞬间,一个画面,柯勒看见了秋张,让努力地留住这个画面: 他听见自己的嘴里念著恼人的嘶嘶嘶声,手里的镜子抬高,身后的女孩还未来得及尖叫,便石化了,他听见记忆的主人发出得意的狂笑,笑声突然止住了,他发现了不属於这里的老鼠。 柯勒的眼前骤然只剩下一双猩红的眼,它说:“你在窥视我的记忆一一真是好样的,柯勒,那你就好好看看哈利·波特是怎么求饶的吧!” 一双苍白细长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带著他穿过这双瞳孔,飞进了一片飞舞旋转的黑烟和迷离破碎的画面里。 他感觉自己的脚落到了地面上,胳膊上紧握他的手也鬆开了,他扭过头去,面前是一个英俊的少年,年龄和身形都和希格斯差不多,胸前一样別著一枚闪闪发光的级长勋章。 他面朝柯勒露出了一个得体优雅的微笑,像是欢迎客人一样欢迎柯勒说:“欢迎来到我的记忆,別急,哈利·波特一一大难不死的男孩马上就要来了。” “我急?那你的红眼病可真得去治疗一下了,”柯勒问,“对了,我该叫你什么比较好?汤姆怎么样?你有没有看过麻瓜动画片,里面有只和你同名的小猫咪,哦,我忘了,你死的太早,没机会去看——.” 柯勒看见面前的汤姆抬起手,魔杖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一发钻心咒贴著柯勒的身体擦过, 击在地面上盪起一阵涟漪。 “嘿,在你的记忆里玩,这可不公平一一”柯勒学著汤姆的动作,无论是魔杖还是魔法都没有出现,他在这里能动用的只有大脑,“我没有魔杖,就更不公平了。” “公平?只有你们这种小鬼才谈公平,”汤姆一发一发地射著咒语,“每个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那些人就算把两条腿跑断,也学不会像我们一样飞行。” “你开始讲起公平,只是好处不再落在了你身上。” 柯勒庆幸在里德尔的记忆里自己依旧能够飞行,他飞到了这个记忆里的里德尔的背后,大声地对著另一个里德尔喊:“我当然知道不公平,不然你也不会像我一样被拋弃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孤儿吧!” 又是一发咒语,这发魔咒穿过里德尔的身体,击在柯勒的身上,他重新感受到了大脑的存在, 痛得他牙咧嘴,同时他感受到自己的记忆和思想被入侵了。 柯勒忍痛站起了身,再次飞起,他不再想著找遮挡物了,只专心躲避汤姆的攻击,他顽强地喊著:“但是,我现在有监护人了,我有个老师,不用住孤儿院!” 一连数发咒语,它们的威力格外大,击在记忆的边界,破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柯勒悄咪咪又顺走了点东西,他没时间查看,又专心应付起失去优雅的汤姆。 这人怎么比老油头还脆弱,这才说到哪? 汤姆突然收起魔杖,望著柯勒说:“柯勒,你隨意地躲,尽情地把特伦斯·希格斯的大脑当成游乐场吧。” 柯勒停了下来,飞到汤姆的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说:“你会后悔的。” 汤姆举起魔杖抵著柯勒的眉心,他笑著说:“我觉得你有句话说得很好,后悔只会让人更加后悔,反思,然后改进一一钻心骨!” 柯勒倒在地上,这可比摄魂取念要痛多了,他眯著眼盯著面前的皮鞋和袍子,张开嘴,一口咬在了对方的小腿上,好在,这次是实体,他们都是记忆的外来者。 柯勒感觉自己被踢飞了出去,他摔在斯莱特林雕像的脚下,耳边是汤姆的咒骂。 这时,大厅另一侧的门开了,柯勒看见哈利走了进来。 第193章 汤姆和里德尔 第193章 汤姆和里德尔 柯勒靠在斯莱特林雕像的脚边,汤姆也像他一样靠著雕像,只不过他是站著的,閒適中带出了几分优雅,而柯勒则是坐著的,两人分別望著分立房间两侧的哈利和里德尔两位同是黑髮的少年手持魔杖对立,其中一人要比另一人高上许多,他的身旁始终笼罩著驱之不散的雾气,没有轮廓与边界,像是从陈年的油画里走出一样。 哈利的声音高亢、清亮:“汤姆·里德尔一一说吧,你找我过来做什么!怎样才能让金妮和特拉弗斯醒过来!” 白痴,就算很在乎她们,也不要让他知道你在乎啊,柯勒的想法很快被汤姆捕捉到,汤姆说:“对啊,就他这样的白痴,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是怎么打败我的呢一一他身上的那种奇怪的力量。” “柯勒,他不像你我,天赋异稟,有著超常的资质,”汤姆轻声细语地说,“但是他去年成功阻挠了我,哦,还有另一个小伙子,他叫什么来著?” 柯勒说:“马库斯·弗林特。” 汤姆冷冷地看向柯勒说:“柯勒,太过调皮可不好,西弗,没教导你要尊重长辈吗?” 柯勒油腔滑调地说:“哦,我亲爱的给我施加钻心咒,到现在都还在大肆翻阅我记忆的长辈啊,能带我去另一个更適宜观赏的位置吗?在这里,我只能看见您朦朧的伟岸背影。” “你说的和你想的可完全对不上,而且,表情和语气令我噁心。” 毫无疑问地,柯勒又挨了一发钻心咒,他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在颤抖,眼前一张张地划过记忆的碎片,身处何地都记不清了,只是习惯性地把早已准备好的记忆偷偷塞到大脑里这个强盗的口袋。 柯勒感觉汤姆拉著他来到了更近处,模糊的视线里,哈利的嘴巴张张合合,脸上的表情愤怒, 而里德尔的表情得意又张狂,看来他们两个的语言比拼已经进入了下一阶段。 柯勒暗嘆,刚刚和缺心眼的汤姆这么一折腾错过了不少內容,折磨突然结束了。 “如果你不想错过更多,就管好你的大脑,老实地看著,別想不该想的东西,你以为我发现不了你的小手脚吗?”汤姆轻声说,“你对我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等我从你的脑子里掏出所有有用的情报之后,我可以考虑给你个体面一点的结局,当然,前提是你需要乖巧顺从一些,就从称呼开始,你需要叫我主人,再或是黑魔王。” “好的,汤姆。” 汤姆露出可怕的笑容,他再次举起魔杖:“別叫我一一” 柯勒闭上眼睛,带著一脑袋的假记忆蓄势待发,可他和汤姆的行动都被场地中的里德尔打断了,只听他说: “你可以叫我汤姆·里德尔,但我更希望你叫我的另一个名字一一伏地魔。” 里德尔拿著魔杖在空中写出自己的全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mmarvoloriddle),每一个字母都闪闪发光。 只见他用魔杖挑动字母,將它们变成了另一串字:我是伏地魔(iamlordvoldemort),这些字母发出的光更亮了。 只听里德尔说:“看见了吗,这个新的名字集合了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柯勒不禁想,为了起这个名字,汤姆是不是绞尽脑汁,拼错了许多个才找到一个念出来,说出去比较好听柯勒又尝到了一发钻心咒,他决心给自己颁发一个抵抗钻心咒大师证书。 再来一点礼和彩带,我可真厉害一一柯勒觉得自己快疯了,大脑完全和浆糊一样混沌,只能想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分摊注意,他忽的想到了小时候偷看到的动画片。 里面有只汤姆猫疼痛再次来袭,柯勒感觉自己的大脑封闭术被攻破了,脆弱的屏障被击碎,记忆如流水一样被捲走。 强盗没有发现,记忆的流泉里混进了几滴墨汁。 柯勒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他立刻大声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主人,放过我吧!” 同时心里也想著求饶救命的话:救救我,好痛,我撑不下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静止了只有疼痛是真实的,柯勒蜷缩的身体停止了颤抖,汤姆满意地看著柯勒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你先前是多么愚蠢了。” 柯勒努力地点头。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能够活命,並为去年的错误赎罪。” 柯勒说:“去年的事情不能完全怪我,那个糟老头在学校里,主人您是逃不掉的,他早就防备了一切,您知道的,他信不过人,他一直在考验我。” “你的这副嘴脸和马尔福一模一样。” 这不当然,就是和他学的,柯勒连忙把自己的小心思压到更深处,连番的折磨和记忆动盪,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汤姆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脸上露出残酷的得意神情:“你说的事情我当然知道,他总是满怀戒心,但他对於他相信的人是毫无防备的。” “柯勒,他把你放在斯內普身边,要你监视他说服他,好在,我的僕人足够忠诚,现在我要你监视邓布利多,把那个泥巴种和麻瓜的领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柯勒抬头望著汤姆,小声地说:“好的,但我以后要怎么把消息传送给您的,如果是黑魔標记,一定会被发现的吧。” 汤姆修长的手指摸著下巴,他若有所思地说:“这倒是个好问题——-你该养一条蛇了。” “不是我质疑您,但用蛇来传递信息似乎也不是很保险,”柯勒更小声地说,“波特也会蛇佬腔,而且总是与蛇对话,会被怀疑的。” “后者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至於前者一一”汤姆懒洋洋地说,“哈利·波特不会再对我们造成威胁。” 一道不易察觉的红光闪过,魔法从左侧穿过汤姆的身体,击在了哈利身上,他的魔杖高高地飞到空中,划过半圆落到了里德尔的手里。 对我起手是钻心咒,对波特却是缴械咒,柯勒斜眼看向汤姆,汤姆微笑回应,柯勒心里有了明悟,汤姆刚刚来的时机不太巧,可能不小心尝到了属於希格斯的钻心咒。 柯勒默默扭回了头,专心观战。 哈利的反应十分迅速,魔杖脱手的一刻,他就立刻躲到了最近的一根石柱后,里德尔转动著手里的魔杖,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哈利·波特,你躲起来,我们的决斗还要怎么进行下去?” “伏地魔,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哈利躲在石柱后大喊,“如果我束手就擒,你只会更加肆无忌禪!” “哈利,我是一个讲诚信的人,对我来说用你一条命换她们两条,是一个非常公平且合適的交易,”里德尔说道,“快出来吧,像你的父亲一样,堂堂正正地面对我,这场决斗无论输贏,我都会放那两个姑娘一条生路。” “呵,两个!伏地魔,你没有学过算数吗,是三个人,你还害了一个斯莱特林,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吗!像你这样邪恶的人,怎么会放走跑到嘴边的肉!” 里德尔脸上的笑容褪去,他冷冷地说:“看来,你不想救他们,难道你要和我玩捉迷藏吗,哈利,很久以前,我被邀请玩过这个有趣的游戏。” “希望你躲得能好一点,起码一一要比你的父母藏得更好才行!”里德尔的狂笑起来,他的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噠噠噠的声音。 有点像是神经病,柯勒被汤姆端了一脚,柯勒收住飘飞的想法。 “我找到你了一一钻心刻骨!” 里德尔的魔杖尖噗噗射出一道小小的烟,绽放在昏暗的房间里,寂静的空气里只余下一道欢快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柯勒又被端了一脚,他瞪了一眼汤姆的皮鞋,他没和汤姆计较,只又把思绪收得更紧了一些。 哈利和里德尔尷尬地对视,哈利先反应了过来,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封舌锁喉!”“统统石化!” 里德尔站著没动,硬生生接下了连续两发咒语,咔一声,像是没被定身术影响一样,他折断了手里的假魔杖,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黑色的眼里闪著诡异的红光。 里德尔丟掉魔杖,踩在脚下,伸手在脸颊上一抹,解除了封舌锁喉的效果。 “又是柯勒,很好,很好!你们成功骗过了我,”他轻声细语地说:“但是,哈利,你以为这样的小把戏就能给你带来胜利吗?” 柯勒缩了缩脖子,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汤姆话癆一样地说:“柯勒,我不是失去魔杖就无法施法的废物,像我这种强大的巫师,魔杖已经不再是必需品了,它只是使我变得更强的工具。” 柯勒不说话,只在心里想:隨便说,说什么都是对的,別再对我放钻心咒就好,折磨成傻子后可执行不了任务。 汤姆没有看他一眼。 柯勒又想:汤姆说的都是对的,汤姆就是无敌的。 汤姆毫无反应,柯勒不再多想, 里德尔挥动手臂,空中出现数道无形的气刃,这时,一道耀眼的红光从哈利的魔杖里喷出,像锤子一样砸在里德尔的身上,里德尔站立不稳,猛地向后踏出一步撑住身体,空气里的气刃也消失了。 肉眼可见的,里德尔的身体虚幻了一些,但又马上凝实,他把手伸到眼前仔细观赏,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哈利。 “哈利,你知道吗,他们的生命力是多么美妙,”他漫不经心地说,“你的每一次进攻,都在帮助我吸收那些傻瓜的能量,我越虚弱,他们供给我的生命力和魔力就越多。” 柯勒听见了哈利的骂声,这小子,骂得可真脏,而且与比利兹和斯內普的风格都不一样,柯勒默默学习。 “打啊,哈利·波特,你怎么不动了?”里德尔说,“说到底,你不过是我见惯了的那种白痴,现在你离开了所有能保护你的力量,让我看看,你强大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凭空出现一道数英尺长的火鞭,哈利蹲下身子,就地一滚逃过了这此次攻击,他迅速起身,魔杖一挥一抖放出了一个摇摇晃晃的小火球。 火鞭对火球,这一幕让里德尔笑的声音更大了,他大肆嘲笑哈利的弱小,操控著火鞭击在了火球上,轰的一声,火球爆开了,它的威力没有看起来那么弱小。 瞬间炸开了大片的白烟,哈利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柯勒看懂了哈利做法,不止懂,这还是他教给哈利的,用泡泡裹住物件最好是爆竹、烟雾弹, 费力拔烟火这样易触发的零件,再用火焰遮住,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哈利在假期里打雪仗时经常用这个方法,不过当时泡泡里的是大粪蛋,泡泡外裹的是雪。 驱散烟雾后,里德尔慢悠悠地在房间里行走,他轻轻地呼唤著哈利的名字,声音撞到石柱,又弹到石墙上反射回来,阴森渗人,柯勒撑起身子,缓慢地跟著他挪动位置。 一旦某处有动静传出来,里德尔就放出一团火焰把那里包围起来,渐渐地,石厅变得燥热又明亮,可还是看不见哈利的身影,里德尔倒是把自己困在了火场里。 柯勒喃喃著:“就像老鼠一样。” 汤姆说:“是的,一只骯脏齦的小老鼠,但他可藏不了多久。” 柯勒看向他,露出一个討好的微笑,还好这白痴没看过动画片,等了许久,汤姆的钻心咒也没有来,柯勒又在心里试探地骂了几句,暂时安全了,他站直了些。 里德尔一挥手把所有的火焰收回,石厅里再次变得昏暗,突然,他甩出一个火球,把爬到了石柱上的哈利击落,咚的一声摔在地上,柯勒抿紧了唇,哈利摔伤了腿,只能看著里德尔慢慢地向他走近。 “障碍重重!” “除你武器!” 哈利的咒语,虽然爭取到了点时间,但他也失去了自己的魔杖,里德尔拿到了哈利的魔杖,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直到只剩一根石柱,赤红的光亮闪过。 的一声巨响,石柱出现了裂痕,一发又一发,里德尔的身体越发暗淡,但外部的供能又让他的身体重新变得清晰稳定。 里德尔肆意地玩著猫追老鼠的游戏,哈利跛著脚艰难地躲避,柯勒看来一会儿发现现在的景象和之前的出现了小部分的重复,但又会接上少量的新的进展,这说明记忆已经接近现实了。 柯勒突然抬头问道:“主人,那两个人的生命力和魔力够你使用的吗?” 汤姆轻飘飘地说:“是三个人,多谢你的钻心咒,让我能够彻底侵入接管他的身体。” “像奇洛一样?” 汤姆从欣赏里德尔折磨哈利的场景里转回头,眯起起眼睛瞧著柯勒:“你很好奇?” “您说过,我和您很像,”柯勒抬起头看向汤姆,“我也不想死。” 汤姆突然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和里德尔的混在一起,他笑得太厉害了,整片的记忆空间都开始震盪,喜悦、癲狂、兴奋溢满了空间,他突然凑近,盯著柯勒说: “奇洛身上的那个是附身魔法,而这三个幸运儿的是汲取魔法,这个魔法需要长期地、连续不断地施术,它还有一个困难的条件,被施术者必须无条件地信任施术者。” “但是只要一瞬间,完成这一瞬间,他们的一切就全是我的了,无论他们怎么弥补,都只是在给我补充能力。” 柯勒抬著头,又拽了拽汤姆的袖子,希望把他的注意拉到自己身上:“听起来真是个方便的魔法,但是,副作用呢,这听起来全是好处啊,最起码的距离限制呢?” 汤姆皱眉看向自己的袖子,他抽回手盯著柯勒说:“柯勒,这就是黑魔法的玄妙,我们不遵守平庸者定下的规则。” “哦,”柯勒扭过头,重新注视著里德尔和哈利,片刻后,看见哈利被钻心咒击中的,汤姆得意地说:“小鬼,看见了吗,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我会给他最惨烈的死亡。” “我会留这三个人一命,出去后,你就是拯救他们的英雄。” 柯勒乾巴巴地说:“哦。” “不要想著背叛我,我已经给你下了魔法— 柯勒乾巴巴地说:“哦。” 汤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猛地去拽柯勒,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中间穿了过去,他眼前的这个是一段记忆。 第194章 老鼠 第194章 老鼠 地点没有改变,还是昏暗的石厅,哈利忍著脚上的剧痛,他想自己的骨头可能断了,但他根本来不及包扎,更无法停歇,身后的人不停歇地对他释放著咒语。 哈利一边逃跑,一边护著腰间的小包,这是他对付伏地魔本体一日记本一的手段,但伏地魔到底把它藏到哪里去了呢,飞来咒没有效果,哈利怀疑是自己没有学会这个魔法,赫敏用这个魔法也总发生很多意外。 他还爬上了石柱高处寻找,但除了摔断腿之外,没有任何收穫。 哈利的伤腿已经快没有知觉了,他拼尽一切想著自救的方法,战胜伏地魔的方法,想著邓布利多的话,爱的魔法、爱的魔法—爱的魔法到底是什么啊! 他去年压制住奇洛时出现的像烙铁一样的双手,怎么才能再次出现,哈利愤怒地想著,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能直接告诉他怎么做! 哈利被钻心咒击中了,他的一切想法瞬间清空,这下不得不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如果真能用他一个人,换回三个人,也算是个不亏的买卖—想法清空,痛苦占据了一切。 哈利尖声惨叫,他的骨头炙烤著皮肉,脑袋上的伤疤高调地强调著它的存在,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身体已经麻木,可疼痛还在继续,哈利翻了个身,隔著眼里的泪光,他看见伏地魔的脸上满是得意扭曲的笑。 哈利咬紧牙关,不想在这人面前再发出任何声音,他不服输地瞪著那双发红光的黑眼睛,这一瞪,就穿了过去,在这双黑眼晴的后面,还藏著另一双,浓绿近墨的眼晴。 墨绿色的眼晴化成了一池绿潭,把哈利吸了进去,太好了,终於不用承受痛苦了,这是哈利的第一想法,接著,是更大的欣喜,如果可以,他都想笑出声来。 柯勒都不敢相信自己轻易地就成功了,这种神奇而又近乎魔幻的巧合,这也不算是巧合,伏地魔能透过哈利和希格斯的眼晴对他进行摄魂取念,他又为何不能透过汤姆的眼晴,联繫到哈利呢。 一来一回,柯勒觉得很公平。 於是,柯勒便一直在找机会,他需要一个哈利和汤姆对视的时机,但他处於汤姆的记忆里,周围的一切都是过去的进行时,哪怕哈利无数次与汤姆对视,对柯勒来说都是无用的。 时间差是柯勒唯一的安慰,无论在记忆里等待多久,外界的变化都是微乎其微的,人的思绪就像闪电,记忆流转里渡过了数年,在现实中也不过一剎那,柯勒有足够的耐心去找这个巧合。 汤姆·里德尔喜欢在施钻心咒的同时施摄魂取念,在別人的痛苦达到顶端,大脑的防御变得格外脆弱时—一汤姆·里德尔也会变得自大而毫无防备。 柯勒借这个机会摸清了他的现状,找到了藏匿日记本的位置,还不小心丟失了无数“有用”的信息,把这些记忆拼凑在一起,就得到了一个“真相”: 斯內普从未真心效忠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也未曾完全相信斯內普,而柯勒就是邓布利多放在斯內普身边的眼睛,去年伏地魔回归时,也是斯內普第一个献上了忠诚— 柯勒用尽了毕生说故事的能力,他希望伏地魔能珍视他丟过去的垃圾洪流里,最后根据伏地魔反应看来,他信了,柯勒开心得都想唱歌庆祝,好在还有钻心咒辅助,他才没有露馅。 隨著哈利被钻心咒击中,记忆来到了尽头,柯勒知道机会来了,汤姆有坏习惯,哈利也有,那个莽撞的小子肯定不懂躲避视线,说不定还会瞪圆自己的眼睛来彰显胆量。 透过汤姆的眼晴,望见外面真实的世界,看见那双溜圆的绿眼晴后,柯勒真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小孩。 看著眼前的哈利,柯勒长话短说,短话快说:“日记本在雕像的脚下,被他踩著,让他抬脚有口令,是蛇语,我听不懂,但我给你想好了方法,你这么做一” “包里最大號的瓶子,蓝色、黄色还有红色的,混在一起摇三下,用霹雳爆炸—你会这个咒语吗,算了,再加一瓶紫的,还是摇三下,用火焰熊熊,直接炸开雕像!” “別信他的狗屁话,就算是黑魔法也有底线规则,他动不了那些白痴的最后一口气,你儘管地去用攻击性咒语,別再只顾著逃跑。” 柯勒深吸一口气接著说:“注意冷静、保持清醒、排除杂念,別暴露你知道了日记本的位置, 他会提防—” 好像被发现了。 柯勒完全不考虑哈利能不能记住,他说得更快了:“没有魔杖他也放不了大威力咒语,抢回你的魔杖,再不行就毁掉,谁也別想用,他能无杖施法,你也能!” “哈利,这没有那么难,你能做到,相信你自己一我可以帮你拖住他,可能只有几秒,你儘快。” 哈利极速地后退,墨绿色的眼晴远离了他,柯勒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更加清晰愤怒的里德尔,他看见柯勒冲里德尔做了一个夸张的鬼脸,又凭空变出了许多奇怪的老鼠。 只听柯勒喊道:“汤姆,它们都是杰瑞,你的好朋友!” 哈利睁开眼睛,钻心咒的效果已经褪去了,他还维持著与伏地魔对视的抬身动作,里德尔没有任何反应,哈利猜他在和柯勒较量,也有可能只是独自气得跳脚。 哈利翻身爬起,他丟弃了脑子里的所有思想,除了他的魔杖和飞来咒,“我的冬青木魔杖,难道你还要在伏地魔的手里攻击你的原主人吗!” 嗖地一声,魔杖回到了哈利手里,它也十分地迫不及待,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哈利感觉自己读懂了魔杖的心情,这一切在瞬间內完成,里德尔还没有回过神。 哈利带著魔杖重新躲进石柱后,借著遮蔽物,移向房间尽头的雕像走去,他几乎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就好像他的腿脚还十分健康,他一边移动一边按柯勒的话配比药水。 哈利太紧张了,只是简单地混合操作也总是出错,药水浪费地洒在地上,滋滋地冒出泡泡,哈利还不小心把最后的紫色药水弄到了手上,痛得他差点丟掉手上的瓶子。 好在他成功了,哈利知道他手里这瓶银黑色的药剂就是他最后的希望,因为他大概没时间再去配第二份,里德尔有了动作。 “哈利·波特,放弃吧!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可恶的臭小鬼和你说了什么吗!你做不到的!” 里德尔的声音从石柱的另一侧传来,不是雕像的方向,哈利暗道你就是不知道我要去炸雕像, 他额头上的伤疤突然刺痛,哈利预感不妙,只听见里德尔说:“我现在知道了。” 哈利集中全部意志清空大脑,他不能再让里德尔读取他的大脑。 “好啊,真好啊!我忠实的僕人斯內普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偷走了我的记忆,还告诉了你!他会受到惩罚,最严苛的惩罚,我要让他后悔!” 哈利被里德尔嘴里的话一惊一僕人斯內普,但现在不是思考他的时候,里德尔发现了他,放出了魔法来束缚哈利,哈利抽空回击,离雕像越来越近。 只剩几英尺的距离时,里德尔挡在了他的面前,一步一步地逼向他,哈利下意识地后退,又马上挺起胸膛,不肯退让一步,但他却没有抬头,避免和里德尔对视。 哈利盯著远处雕像的脚,他把手里的药瓶一拋,魔杖一挑,一发火焰咒急急地射了出去,击中了即將落地的银黑色药瓶一嘭!爆炸了,威力比哈利想像地要大许多,整个密室都在颤抖。 里德尔猛地回头,他的脸色被火光照耀得难看至极,斯莱特林的雕像摇摇欲坠,与密室同高的雕像砸下来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哈利毕生都不会忘了。 心取隧现把,何利个您反北任生总的於生,仅到悠出心波?大业北了,大项悍洛下口於,何利护住脑袋,祈祷密室不会塌陷,他被绊了一脚,隱约间看见好像是只老鼠。 一声震天的巨响后,哈利感觉地面都被震得弹了起来,他扭回头去,在雕像原本站著的位置上,果然躺著一本薄薄的黑皮日记本,里德尔被隔在雕像的另一侧,离日记本远了许多。 哈利使出平生气力狂奔。 日记本在他眼里比魁地奇比赛里的一而且还是与斯莱特林学院队的—金色飞贼还要诱人, 但不会动的日记本却突然动了起来,哈利瞪著眼睛看它跑远,在日记本下一根无毛的老鼠尾巴正在摆动。 哈利从没如此这么討厌过一种生物,他拼命地去追,但里德尔可从不准备放过他,一发发咒语像游走球一样袭来,代表著金飞贼的日记本却越来越远。 “日记本飞来!” “老鼠飞来!” 该死的飞来咒又不起作用了,哈利下定决心脱困以后一定要专心练好练熟这个咒语。 “昏昏倒地!”哈利的魔咒击中了里德尔,干扰消停了片刻老鼠的路被雕像挡住了,哈利抓住机会快速接近,哈利感觉自己身后一凉,他被切割咒击中了,痛楚带来了巨大的推力,他纵身一跃扑了过去。 老鼠吱了一声,钻进雕像下的缝隙里逃走了,只留下了日记本。 哈利砸在碎石里,他伸手就把日记本捞进了怀里,他齜牙对著远处试图阻挡他的里德尔一笑, 他把手伸进腰间的小包里,把一个又一个药水瓶砸在日记本上面。 他不知首哪一个管用。就只好全师了时夫滋滋的声音,噗噗的声音还有奇怪尖啸,刺鼻的气味从哈利的鼻孔钻入,从他的耳道钻出,又残余部分攻击他的脑仁,哈利的眼睛被熏得睁都睁不开。 里德尔发出了声声惨叫,四肢诡异地扭动,他的身体变得像是融化的蜡烛,他的脸已经扭曲得没法看了,哈利咽了口口水,又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一摊药液,上面冒著烟,本子的模样都看不清。 这些东西绝对是比复方汤剂更加违规的药剂,哈利想不明白柯勒是怎么把它们弄到手的,可马上又出现一件他更无法理解的事情里德尔没有消失,他怨恨地盯著哈利,一步一步地靠近,皮肤、身体缓缓地在恢復。 突然,发生了未知的变故,里德尔的身上燃烧起金色的火焰,看起来火焰没有对他什么伤害, 但他停止了恢復,维持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可恶的凤凰!”烧著火焰的里德尔向哈利咆哮,“哈利·波特!你以为阻止我恢復就能战胜我吗,这只不过是一具虚壳,这具废了,下次我会凝聚一副有我全盛、不!比我全盛时期更加强大的虚壳!” 哈利喊道:“伏地魔!只要我把这个日记本彻底毁了,你就只是一个幽魂!” “哈哈哈!你要毁了我的日记本,凭藉什么?就靠那些乱七八糟的毒药?你和柯勒太天真了, 死心吧,那是你永远摧毁不了的东西—” 就在这时,哈利不久前一直期盼的一幕出现了,一根红色的羽毛从他的口袋里飘出,缓缓地落在了日记本上,金色的火焰腾得升高,玄妙的歌声响起,哈利感觉自己沉重的身体一下轻盈了不少。 里德尔再次尖叫起来,他的脸已经完全熔化成了液体,可他还在大声地喊:“又是凤凰!哈利·波特,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们是杀不死我的,我是不会死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给柯勒施了诅咒,他死定了!死定了一” 哈利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望著里德尔,可不等他逼问,里德尔便彻底化成了一摊液体,隨后—消失了,密室里只剩下金色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斯莱特林的书房门口,柯勒猛地惊醒,希格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汤姆·里德尔没有追过来, 应该是专心对付哈利去了。 柯勒遮住希格斯的眼睛,把他拖进门后的房间,然后一卸了他的双手双脚,魔法也没那么让人放心,柯勒瘫坐在希格斯的身边,静静地等待著。 房间內一切平静,突然,希格斯有了动静,他抽搐著,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身体也越发冰凉,看来哈利那边已经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韦斯莱和特拉弗斯不再能够满足伏地魔的胃口。 希格斯的情况很不妙,但柯勒却束手无策,给希格斯补充的能量和生命力最后都会进到伏地魔的肚子里。 腰间突然有了动静,柯勒撩开袍子,金红色的漂亮大鸟扑扇著翅膀从口袋里飞了出来,它飞落到希格斯的身上,收起翅膀,以福克斯为中心,金色的火焰腾地升高,包裹住了昏迷的希格斯。 柯勒放鬆了下来,笑著说:“这就选了火葬?福克斯,你怎么可以直接搬运自己的兴趣爱好, 我觉得还是諮询一下他家人的意见比较好,他们或许更喜欢土葬。” 火焰里,漂亮的大鸟发出不悦的鸣叫。 柯勒笑了笑,他一下瘫倒在地上,如果可以,他想就这么躺在这里直接睡一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身旁的人发出了呻吟,金色的火焰登时消失,福克斯高旋飞至空中,又是一道火焰,福克斯消失不见了,柯勒知道,他大概是去接哈利了。 “柯勒,我一怎么动不了了?” “哦,刚刚汤姆过来向我问了个好,我怕你附身就把你四肢卸了,等著,我给你装回去。” “等等—疼疼疼!你轻点!用接骨魔法、魔法!嘶一” 第195章 死神 第195章 死神 希格斯还瘫在地上,柯勒想希格斯或许要適应一段时间。 於是他丟下希格斯,一个人摇摇晃晃,忍著不適的身体探索斯莱特林的书房,柯勒不急著离开这里,有钻心咒门锁的限制,他自觉自己以后不会有机会再来这里探索。 房间很高,內置了双侧的环形楼梯,分成了上下两层,正中央是斯莱特林本人的头像,头髮和鬍子还很茂密,是比密室里那尊雕像更年轻的时候,两侧的墙壁上都掛著巨大的画像。 两枝高高的像树权一样的镀锡架子上,摆著几只蜡烛用来照明,不够明亮,但却特別符合斯莱特林的个性,柯勒在头像下的桌面上找到了几张年代久远的羊皮纸。 似乎是当时一位学生的烦恼起诉信,字跡潦草,言语间还透露著对另一个名叫海莲娜的女生的爱恋,原来身为老师的斯莱特林还要解决学生的爱情问题,柯勒翻到最后,这会不会是什么名人。 爱德华·巴罗。 是霍格沃茨的名人,柯勒收起这封信,继续在羊皮纸里扒拉,有些纸张经不起触碰柯勒无力给它们施展修復咒,冥冥中,他有种直觉,施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柯勒哼著歌慢悠悠地爬到二楼,这里的照明条件比楼下要好上太多,没有蜡烛,头顶却有一块发光的宝石,柯勒想飞起来摸一摸,但潜意识里有声音告诉他不能飞。 这非常不正常,柯勒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他又无法对此提起戒心,一眨眼忽略了过去,直到下一个又想使用魔法的瞬间,异样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柯勒凝视著桌上的黑皮大部头书一一《尖端黑魔法揭秘》,他取消了用漂浮咒翻动书页的想法,老老实实地戴上龙皮手套翻开,里面的纸张已经完全变成了褐色,鬆脆得就像秋天的枯叶。 柯勒十分小心地翻阅:《附身魔法:让居无定所的幽魂拥有家园》、《能量的形態, 以摄魂怪汲取快乐为代表》、《培育饲养蛇怪必须知道的七件事》《记忆的起源从提取活体大脑开始》 都是些邪恶又残忍的魔法,这简直就是邪恶汤姆的成长指南,翻到下一页时,柯勒看见这本宝书被撕掉好几页,翻回目录,那几页对应的地方也被墨水涂黑了。 这是斯莱特林做的,还是汤姆做的柯勒无从得知,他把这本书丟进书包,继续借阅斯莱特林的典籍,有用的、罕见的都装包里,就算他用不到,老油头和大黄蜂也能从里面收一些东西。 但后来再找到的东西,都没有最初的那本有价值,斯莱特林的学生培育计划、斯莱特林的蛇怪成长日誌、斯莱特林离校出走的碎碎念,这些羊皮纸压在一个碧绿色的鲜艷木箱上。 柯勒收起这些羊皮纸,正要打开箱子,那种朦朦朧朧的不適感又来了,这到底意味著什么,柯勒盯看箱子上的繁复的復古纹,心中越发不安。 他不想再被这种感觉纠缠了,不如打开箱子看个究竟,管他是什么隨著一声尖锐的、悽厉的惨叫,柯勒打开了箱子。 “不要一一柯勒,別打开!” 周围的一切清晰了起来,柯勒两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出来的生物,咚,咚,咚, 心跳的声音是那么响亮,柯勒知道,完了,该死的希格斯养的是一条蛇怪! 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柯勒直直地对上了弹射而出的蛇怪,他的视野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在解构,虚无的雾气凭空而起,没有了时间和痛苦的概念,柯勒觉得自己轻飘瓢的,非常清醒,非常自由。 已经,无所畏惧了,或许还能变成一只普通的幽灵,做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把老油头的黑袍子扔了、把大黄蜂的鬍子剪了、摸奶奶猫教授的毛、掳走大巨人的小狗、在小精灵教授的课上· 这些是未来的事情了,柯勒现在只想看清害他的这双黄眼睛,死亡的方式对幽灵很重要,柯勒不想死后还失去谈资,可他始终看不清。 他的面前总有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帷慢,它在雾气里,隔在绿眼晴和黄眼晴之间,在纱慢的另一侧,似乎还有东西,越来越近了,是死神吗? 穿著裙子,爱打扮的女死神? 没有工作袍吗? 柯勒想像里的死神,应该有一件和斯內普的衣服很像的兜帽黑袍子,看不清的脸,巨大的镰刀,眼前的人,一点也不像,她的表情带著挥之不去的悲伤和忧愁。 柯勒很害怕,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死,柯勒想跑,但他一点都动不了。 奇怪的女人抱住了他,隔著一层纱慢,没有感觉,柯勒却觉得很温暖,记忆里从没有人这么抱过他,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喷涌而出,平时压抑著的,无论何时也不放开的。 柯勒的视线更加模糊了,他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死人是不应该哭的。 女人轻轻地拍著柯勒的背,像是在哄他睡觉一样轻柔地说:“別怕,妈妈会比死神先到一步。” 柯勒再也受不了了,朦朧的猜想成了现实,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可是嘴巴张不开,他想抬手拥抱女人,可是手抬不起来,他就像蝴蝶被困在了茧里,困在了自己的肉体里。 “对不起,作为母亲,除了生命我什么都没有给你,我把你带到世界上,却只让你品尝到了痛苦,”女人鬆开了柯勒,微笑著抹去他脸上的泪水,“不要哭了,以后多笑一笑好吗?” “我的小柯勒,长得多好看啊,”女人脸上的笑容在颤抖,她缓慢地退后,手上带著一缕黑色的丝线,“这是伏地魔留在你脑子里的,妈妈把它一起带走了。” “柯勒,別怕,妈妈永远会比死神先到,生命,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东西了。” 不要走,最起码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啊!柯勒无力地在心里吶喊,他想拽住女人,拽住他的妈妈,留不下来,也能一起走啊! 可是柯勒的身体动不了,他只能望著她消失在纱慢后,隨后纱慢也消失了,周围依旧寂静无声。 膨!烟爆开的一瞬间,所有的声音、气味都回来了,眼晴依旧模糊一片,泪水还蓄在眼里,黄色的眼睛已经不见了,柯勒听见了希格斯的鬼哭狼豪。 “柯勒,你没死,你只是被石化了,对不对!” “柯勒,你怎么不说话啊!” “柯勒—” 柯勒被他这么一嚎,骤然从复杂的情绪里抽离了出来,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动不了,就和刚刚一样,原来他被石化了,是那些奇怪的东西挡在了他和蛇怪眼晴之间,让他避免了直视。 这就是被石化的感觉吗柯勒感觉自己的状態还是有些诡异,虽然说不话,也动不了,但似乎能用魔法,他说:【希格斯,你是白痴吗,石化的人怎么能说话。】 旁边的人安静了,接著发出了尷尬的笑声:“哈哈哈,对啊,柯勒,你反应真快,看见蛇怪的一瞬间就哭了出来,用泪水一—等等!你被石化了,怎么还能说话?” 【这不重要,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的厄洛斯是蛇怪!】 “我想说啊,是你突然变得很奇怪,”柯勒朦朧的眼前出现一只手,虽然看不清,但能闻到明显的血腥味,希格斯说,“你看我的手,这都是你的杰作,你差点把它剁下来。” “你是个庸医不说,还不让我伸冤,封住了我的嘴,等我好不容易解开,再拖身体爬上楼的时候,你已经打开箱子了,以你的性子,为什么要打开它?” “而且,你的鼻子不是很灵吗,闻不出里面的味道?” 【我当时被影响了,那条蛇怪呢?】 “杀了。” 【什么?】柯勒有些震惊。 “它伤了人,”希格斯的声音很低落,他搬起柯勒说,“在你一动不动后,它还想继续咬你,我就把它杀了,我的厄洛斯是不会伤人的,它已经不是厄洛斯了。” 【.】 “你想要那具尸体吗?”希格斯说,“送给你好了,学校里那条千年蛇怪,你肯定分不到哪怕一片蛇鳞,我这条虽然小,但也是一只完整的蛇怪。” 【放我包里,直接塞进去就好。】 希格斯拎起一条两指宽,五英尺长的蛇尸在柯勒眼前晃了晃,为了他能看清,还帮他擦掉了眼里蓄积的泪水,接著跳远了些,柯勒这才看见希格斯的现状,他的双手上都是鲜血,只草草包扎了一下。 左脚奇怪地扭著,右脚倒没有扭,但小腿以下却是像水管一样软趴趴的。 柯勒回忆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了,但当时在他的视角里,这些都是正常的治疗,他还嫌弃希格斯娇气,柯勒看著希格斯的右腿问:【你的右腿不是我做的吧?】 “不是,我学医不精,接骨魔法变成了去骨魔法。”希格斯顶著柯勒睁得大大的眼睛他也闭不上,打开柯勒的书包,捡起地上的蛇怪尸体放了进去。 【有个问题,我不能动,你是个废人,我们怎么出去?】 “出口我还是知道的,放心,就算是爬我也会把你带出去,而且我不用爬,”希格斯说,“我变形术还是不错的。” 只见希格斯脱下身上的长袍,举起魔杖对著它一点,长袍变成了一辆轻巧的拉车,希格斯把柯勒搬到车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又脱下柯勒的长袍。 把它变成了一只大型雪撬犬,希格斯把拉车的绳子套在雪撬犬的头上,两人就被带到了一尊石像前,喀拉喀拉的声音响起,石像旋转,露出里面藏著的空间。 进入后,石像缓缓地向上移动,不久,就到了顶上,石像再次旋转露出外面的走廊, 外面正是他们休息室门口的走廊,两人被拉著继续前行,希格斯再次施了能把他们隱藏起来的魔法。 周围零散几个路过的学生都没有发现他们。 可不久后,两人遇见了大麻烦,面前的楼梯怎么上去。 【你让狗长出翅膀?】 “它就算有翅膀,也没法拉著我们上去。” “两位,需要帮助?”希格斯扭过头,身后,法利抱著一书沉沉地望著他们,“我很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是这副样子?” 希格斯帮柯勒转了个方向,让他也能看见法利蓄势待发的愤怒,这样的场景不能他一个人面对,在两位伤残恳切的目光下,法利也不好在楼道里逼问什么,当务之急是把两人送到校医院。 柯勒可以確定,校医院没有一天是比今天还安静的,他一被推进校医院就被所有人围住,除了希格斯和法利,大家都一副沉默加哀悼的表情,好像所有人都被石化了一样。 柯勒一时间有点被嚇住,不知作何反应,他向远处望去,病房的尽头窗户旁边,邓布利多和斯內普双双站立著,两人都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怕。 斯內普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脸厌恶地说:“哭什么哭,这小子没死,只是被石化了。” 【其实不算是石化,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病房里的眾人活了过来,庞弗雷夫人捂住脸背过身抽泣,麦格教授居然还是哈利的模样,她一把揪住心口,抓住了金妮的肩膀才没倒在地上,哈利趴在病床上,努力伸著头往这边看。 斯內普紧紧地盯著柯勒,又猛地转向邓布利多,瞪了他一眼,又瞪了他肩膀上的福克斯一眼,接著无差別地瞪著所有人,瞪希格斯时格外用力。 他说:“你们处理好这两个蠢货,我得回去接著上课,还有曼德拉草復活药剂,今晚我就会熬好送过来。” 邓布利多说:“西弗勒斯,辛苦你了。” 福克斯扇动著翅膀落到柯勒的头顶,一瞬间,火光闪过,柯勒便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福克斯还贴心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这只鸟愧疚了?柯勒无力地想著,这其实不关它的事情,它不走,应该也改变不了他当时诡异的状態,那种被巨怪鼻涕糊了脑子的感觉,柯勒不想再体会。 周围吵闹了起来,哈利躺在柯勒左边的床上,他趴在枕头上讲述著他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他和希格斯来之前哈利应该就在说了,现在只不过是接著讲述。 希格斯躺到了柯勒右边的床上,庞弗雷夫人对哈利的故事的兴趣似乎不是很浓,她只专心给希格斯包扎治疗,柯勒听出了她对前一个给希格斯治疗的庸医的愤怒。 柯勒瞪著天板发呆,他感觉很累,但又睡不著,脑子里浮现出那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她很漂亮,又高又瘦,柯勒开心地想,自己以后一定不会矮。 可他再想下去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记住,那张脸是模糊的,柯勒只记得她和自己一样是黑头髮绿眼睛,只记得她的怀抱很温暖。 眼睛火辣辣地刺痛著,柯勒无力地瞪著天板,他感觉这比伏地魔的钻心咒还难熬。 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张苍老的脸,邓布利多的鬍子垂落在柯勒的脸上,痒痒的,老人帮柯勒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地说:“对不起,我来太晚了,怎么就哭了呢?” 【我不想再做鱼饵了】柯勒的声音很小,他控制得很好,只让邓布利多听见【先生, 您能让我睡觉吗,我闭不上眼睛。】 立刻,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柯勒睁著眼睛,沉甸甸地睡了过去。 第196章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第196章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 柯勒这一觉睡得並不踏实,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眼前悬掛著一层纱慢,越来越近,即將穿过去的时候,柯勒感觉自己被狠狠向后拽了一下。 一个女人,那个面容模糊的女人,从他身侧走过穿过了纱慢,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强烈的失重感里,柯勒惊醒了。 他从床上弹坐了起来,身体像被卡车碾过一样酸痛,尤其是脑袋,里面像是被水泥灌满了一样沉重,现在是白天,明媚的阳光穿过洁白的窗帘,照在陌生的病房里。 这里是哪?而且,他又能动了? 床头柜上一直闪著红光的小灯十分可疑,柯勒探身去拿,表情僵在脸上他掀开被子去摸腿上的肉,没有感觉。 “你醒过来了!不要乱动!” 门口传来声音,柯勒猛转过头,脑袋发出了抗拒的剧痛,柯勒两眼一黑,差点从床上栽了下去,疼痛消减时,他已经安稳躺在了床上,头下是柔软的枕头。 柯勒看著扶著他的绿袍巫师,记起这是曾在闯入破釜酒吧时,给他提供过帮助的人:“查尔斯?”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受伤后的记忆力都比一般人都要好呢,”查尔斯异地看著柯勒,很吃惊的样子,“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魔咒伤害科治疗师,也是你这间病房的主治疗师,不过这间病房现在就你一个人,可真是好待遇,我叫查尔斯·罗伯特,你可以叫我查理。” “我认识一个查理,会叫混,还是叫你查尔斯吧,”柯勒说,“我来圣芒戈多久了?” “已经半个月了,是教授们送你过来的,他每天晚上会过来,”查尔斯说,“但我们已经通知学校了,过一会就会有人过来把你接走,你之后可不適合在这里长期居住。” “我们趁这段时间,先进行一番严密的全身检查,可以吗?” 柯勒点了点头问:“查尔斯,我的腿是怎么回事?” “你的大脑遭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它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自我防卫,处於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態,这其中有部分和腿部有关的神经被压迫到了,所以你才失去了对腿部的感觉。” “你现在醒了过来,意识清醒,之后只要保证睡眠,养足精神,过几天等你的大脑彻底放鬆下来,你的腿自然就好了,好了,把手伸出来,活动活动手指,嗯,很棒,来,我们坐起来一” 查尔斯拿出魔杖对准柯勒,杖尖亮起了绿色的光,柯勒下意识地就想跳下床,“放鬆,只是普通的检查。” 柯勒勉强放鬆了下来。 “我就说这个魔法需要改进,这个光的顏色实在不太美好。”查尔斯絮絮叨叻地说著,用魔杖轻轻一点柯勒的头顶。 淡绿色的光传进了柯勒的身体,从头部向下传递,一点一点地推进,柯勒抬起手,好奇地看著皮肤下的光圈,到了手指的位置,大光圈分成五个小光圈,消失在指尖。 身上的光圈还在继续向下扫描,查尔斯一边记录一边说:“很好,主要器官都活力满满,和之前的检查结果一样,主要还是精神上受到了太大损伤。” “虽然我早就看洛哈特不顺眼了,但真没想到洛哈特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要我说在阿兹卡班住十二年都是便宜他了,就算没人说一一我也能看出来,你这是钻心咒造成的伤害,对不对?” 柯勒有些茫然,他选择闭嘴。 “好吧好吧,又不说,精明的小傢伙。” 光圈已经扫描完了全身,绿色的光点飘进查尔斯的记录本上,他站在一边翻看,什么话也没有说,柯勒不安地瞅看他。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柯勒探头去看,一身黑袍的斯內普和邓布利多站在门口,银色长鬍鬚的老人笑眯眯地朝他挥手。 查尔斯把手里的检查单递给两人,笑著说:“没有一个坏消息,醒来后恢復的速度加快了不少,鑑於他这种情况,待在熟悉的地方恢復的速度会更快,可以让他回霍格沃茨校医院。” “但是交通方式要好好选一选,幻影移形那种,健康的人体验起来都不舒服一一你们谁和我去缴费?”斯內普和查尔斯走出了病房,柯勒听见他们一边走一边聊著自己的病情。 邓布利多坐到了柯勒旁边,他把一只苍老的手伸到柯勒面前,柯勒迟疑片刻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老人笑眯眯地望著他,手掌一翻,柯勒的手心里出现了一盒巧克力跳跳蛙。 “无聊,”柯勒拆开包装把巧克力蛙塞进嘴里,里面的卡片给的是邓布利多,他把卡片插进邓布利多的鬍子里问,“洛哈特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你先看这个吧。” 邓布利多拿出一份《预言家日报》,头版上印著两张洛哈特的对比照片,一张是他签售时的微笑照片,另一张里他显得痴痴傻傻,身上还套著一件狱服。 標题:《尘封数年的案件重新揭开》 【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报导:近日,霍格沃茨的蛇怪袭击事件终於得到了终结,魔法部派出的调查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在入驻学校一个月的时间內就成功捕杀了千年蛇怪,保障了学生安全。 附照:调查队与蛇怪尸体可谁都没有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就藏在这张照片之中,就在採访会结束后不久,此照片上的一人,著名作家吉德罗·洛哈特使用复方汤剂潜入魔法部,意图盗走蛇怪户体。 就在他即將成功离开魔法部时,部长康奈利·福吉发现了他的异常,在紧张下,洛哈特错误使用了复方汤剂,导致其变成了另一位不应该出现的人物: 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获得者,已故的“英雄”一一小矮星·彼得。 据悉,复方汤剂可以將一个人完全地变成另一个人,但死去的人並不可以进行变化, 为此,本记者找到了魔药大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得到了证实。 “人类与神奇动物不同,死去的人的身体组织无法用於熬製大部分魔药,活人无法通过复方汤剂变成死人的模样。” 这一发现引起了部长康奈利·福吉的高度重视,他当即向在场的所有人表示,会重新彻查当年那件惊人案件(本文不对此作过多敘述,详见《隱藏在人群里的食死徒》) 魔法学校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对他的行为表示认可,並决定协助其完成调查。】 柯勒说:“一句真话都没有,你给我看它做什么?” “因为这就是最后的结果了,洛哈特被捉进阿兹卡班,小矮星·彼得没有死,还很有可能是这次事件的重要嫌疑人,”邓布利多叠起报纸,嘆息道,“福吉不愿意把事实的真相说给大眾,我不能强硬地让他改变意愿。” “但我应该有资格知道真相吧。 “洛哈特被施了夺魂咒,他一直跟著调查队到了魔法部,在盟洗室喝下了复方汤剂, 然后变成彼得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柯勒皱起眉头说:“施术者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暴露彼得还活著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为了拖住我,”邓布利多说,“施术者不仅让洛哈特变成了彼得,还让洛哈特对他自己释放了一种很高深的记忆魔法,他让在场的所有人,看见了一个活生生的完全失忆的彼得。” “整整一个小时,我都在处理这个假彼得,错过了回到霍格沃茨的最佳时间,”邓布利多看著柯勒说,“柯勒,我很抱歉,按照计划,在日记本被引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回去的。” “不完全算你的错,我没让福克斯及时给你报危,”柯勒看著自己的脚尖说,“等老油头回来的时候,你得站在我这边,咱两是一起的。” “这可不行。” 柯勒抬头瞪著面前的老人。 邓布利多笑著把鬍子里的卡片拔下来,塞进柯勒的手里说:“我已经成功挺过了他给的压力,接下来该你了。” 房门被推开,斯內普和查尔斯又回到了病房,查尔斯盯著柯勒手上的报纸,他责怪地看著邓布利多,那表情和庞弗雷夫人一模一样:“他现在还不能进行大量的阅读,邓布利多先生,您应该知道这一点吧。” 邓布利多默默收起报纸,柯勒不准备帮他说话,斯內普左右扫视柯勒和邓布利多,最后定在邓布利多身上,他问:“为什么到现在他都还穿著病服?邓布利多,如果你不是来帮忙的就可以回去了。” 柯勒好笑地看著邓布利多吃,但他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只见邓布利多拿出一件里胡哨的羊毛套衫,上面还点缀著许多亮晶晶的星星与月亮的图案。 柯勒不情愿地被穿上衣服,头上又被罩了顶羊毛帽,这才被放到轮椅上,由斯內普推出了病房,医院的走廊里瀰漫著消毒水的气息,周围的病房都锁著门,从小窗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 过路的治疗师看见三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同他们问好,如果不是斯內普的表情太过冷冽,柯勒不免要和他们每一个人都握手,但现在只要露出微笑就行。 迎面走来一位老巫婆,她穿著一身古怪的衣服,脚上勾著一双尖尖的靴子,头顶一只禿鷲標本,柯勒登时不嫌弃斯內普的黑袍子了,她看见三人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哦,邓布利多,早上好,”她又转向柯勒露出了慈蔼的笑容,在柯勒眼里一下就从老巫婆变成了一位老女巫,柯勒心想,笑容的威力真的很大,“还有你,可怜的小羊羔, 早上好。” 老女巫摘下长长的绿手套,伸出了一只乾巴巴像树权一样的手。 可、可怜的小羊羔? 如果握上这只手就代表著承认这个称呼,柯勒不是很想握,但他还是握了上去,作为一个成熟的小巫师,怎么能有那么幼稚的想法呢,对方给他展示了足够的善意和尊重。 柯勒轻轻握著了那只像是禿鷲爪子一样的手。 邓布利多说:“柯勒,这位是隆巴顿夫人,纳威的奶奶。” 怪不得感觉她刻意无视了老油头,是因为老油头以前的身份,还是因为他在学校里对纳威的態度呢,柯勒想,或许两者都有。 柯勒微笑看说:“隆巴顿夫人,早上好。” 会面,微笑,点头,握手,这场意外的相会就这么平淡的结束了,老女巫走向走廊深处的病房,斯內普沉默地推著柯勒往外走,柯勒感受到了邓布利多的视线,他知道对方在等著自己问问题。 柯勒其实一点都不好奇,但他还是哄老人地问道:“隆巴顿夫人为什么要来圣芒戈?” 邓布利多早已经蓄势待发了,他说:“她的儿子和儿媳,也就是纳威的父母就住在这层楼其中一间的永久病房里。” “永久?” “是的,伏一一算了,我还是说汤姆吧,他失踪后,他手下的食死徒们为了找到他的踪跡,就用钻心咒折磨了身为傲罗的隆巴顿夫妇,他们遭受到了永久性的大脑损伤,自此之后,便住在了这里。” 来到走廊的尽头,邓布利多朝墙上的一副巨大治疗师画像说:“德文特女土,麻烦开一下特供楼梯的门,这里有位腿脚不方便的小病患。” 画像里有著银色髮捲的德文特女士仔细打量著三人,她看向柯勒说:“恭喜出院,以后可不要再来了。” 画像移向侧面,露出了后面的门,里面是个不太大的方形房间,三人走了进去,画像合拢,再打开时,已经到了一楼。 柯勒看向画像和她道別:“德文特校长,我们学校见。” 女巫眨了眨眼睛,也说:“学校见。” “大黄蜂,我们刚刚的对话被打断了,我们接著说吧,”柯勒靠在椅背上,被推出医院,来到了人来人往的麻瓜街道,“我住的病房其实也是永远病房吧。” 许久没说话的斯內普开了口:“没错,在没有肉体的情况下抵抗钻心咒,后果可比你想像的要严重不少,疯了的,傻了的,再加一个睡不醒的也不奇怪。” “噢,那真是太糟糕了,”柯勒笑著说,“风险真大啊,但好在我挺下来了,你们不问问我的收穫吗?我觉得我做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呢。” 斯內普冷冷地说:“確实很了不起,你成了唯一一个从圣芒戈永久病房里出来的人。” 柯勒缓缓地说:“我发现汤姆的记忆是混乱的,你去年做的那些事情他没记得多少, 就光记恨我和哈利了,他看了我的偽造的记忆,应该不会再对你產生什么怀疑。” “而且,我从他的记忆里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阿尔巴尼亚有一条叫纳吉尼的大蛇...” “够了,”斯內普出声打断柯勒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现在说不操心是不是太迟了?”柯勒笑著说,“再说了,我不操心这些,操心什么?难道操心你不洗头吗?” 沉默是最好的回应,柯勒知道自己胜利了。 他接著说:“希格斯的爸爸贝蒂·希格斯是鲁弗斯·斯克林杰的好朋友,斯克林杰是下一任魔法部长的有力竞爭者,提前打好关係,等以后——” “够了!” 这回是邓布利多,但柯勒比他反应更快:“够了?什么够了?” “是拖了一年多证据確凿的案件够了?还是莫名奇妙替罪的洛哈特够了?再或是神经病都跑到眼前,把孩子害进医院病房,却连真相都不知道的家长够了?” “难道现在大家不应该很著急吗?难道神秘人並不强大,他的復活也不重要?” 邓布利多轻轻地说:“柯勒,这確实是很重要的事情,但绝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这就更不重要了,他带来的纷乱能有多久?五年、十年、二十年?” “而柯勒,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在我们彻底击溃他后,还有无数岁月,那时或许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带来纷乱的人,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不能一直盯看苦难。” 柯勒撇嘴道:“隨便你怎么说,未来的事情未来的我烦心,现在,我能做的就是让未来的我轻鬆一点。” “我不想做鱼饵了,我要做和你一样钓鱼的人。 三人继续往前走,在路边的一块空地里,返回霍格沃茨的马车正在等待著他们,车厢內,柯勒絮絮叨叨地说著自己的“收穫”,邓布利多一直寧静地注视著柯勒。 许久后,斯內普突然说:“柯勒,不想变成傻子就闭嘴,让你的大脑休息一会儿。” 柯勒乾巴巴地说:“哦。” “大黄蜂,你带水了吗?我有点口渴。” 第197章 安定的日常 第197章 安定的日常 柯勒回到学校的那天,天气顶好,阳光洒在城堡门前的草坪上,金绿色一片,又刚好是下课时间,欢快的顏色上聚起来了不少跳跃的小黑点。 他们穿著顏色沉闷的衣服,更加欢快,笑声驱散了天上的浮云,嚇跑了路过的猫头鹰,看见柯勒后,草坪上顿时悄然无声,蚂蚱在青草间跳跃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接著,大家七嘴八舌地交头接耳了起来,有邓布利多和斯內普镇场,暂时没人敢靠过来,直到住进校医院躺到重新安顿下来,这种效应还在持续,不过镇场的人变成了庞弗雷夫人。 在她的看管下,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为了来看个热闹的学生们根本无法踏入校医院的病房半步,柯勒感觉她严格对待的程度比看管石化病人时还要严格。 以前洛丽丝夫人还能溜进病房,现在只能在门外喵喵地叫,而福克斯就能光明正大地来到病房,这是赤裸裸的区別对待,柯勒不相信庞弗雷夫人看不见这么大一只鸟。 庞弗雷夫人解释:“凤凰的歌声有助於疏解疼痛、平稳梦境、安抚心灵,对你很有好处。” 那些真心关心柯勒的人,庞弗雷夫人会在特定的时间放他们进来探望,一般都是在午饭后的两个小时內,如果柯勒午睡,这个时间就会移到晚饭后。 两个小时雷打不动,庞弗雷夫人寧愿被石化,也不愿意给探望柯勒的时间多加一分钟,快到点的时候,她就会拿著鸡毛掸子站在门口,活脱脱就是一只凶悍的老母鸡。 大部分人会认真遵守规则,可总有少部分人比较特殊,赫敏前脚刚和柯勒提醒,格兰芬多的男生们组建了个“探病俱乐部”,后脚乔治就和费雷德住进了医院。 他们的鼻血流个不停,直到入夜才勉强止住,两人直接选了柯勒身边的两张床,两人夹著柯勒贼眉鼠眼地笑,一翻口袋,全是各种有意思的小玩具小零食。 三人一起玩到很晚,熄灯后,弗雷德和乔治一唱一和地讲一听就假的故事,说著说著两人就没了声音,柯勒感慨这对李生兄弟连打鼾都是交替成对的。 柯勒喝了床头柜上的强效安眠药水才睡下,可能是没休息够,第二天醒来后头疼了半响,弗雷德和乔治再没住过院。 可这个神奇俱乐部还有许多有本事的人,如果不是有报信鸟小姐一一柯勒新给她取的暱称一一赫敏·格兰杰提前预告,柯勒完全猜不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人的行动无法预测,似乎只是为了给柯勒安稳的养病生活加点意外。 罗恩和金妮带来了一封红皮的感谢信,在给信的时候,金妮的脸上充满不安,罗恩自信满满,柯勒打开信的那一刻,巨大的声音震得柯勒脸色惨白。 罗恩慌了神,直接把信塞进嘴里吞了下去,结果从他的肚子里还是能传出声音,继乔治和弗雷德之后,罗恩也在校医院住下了。 当晚,柯勒才从罗恩口中得知,他是想寄一封和柯勒圣诞时收到的那封吼叫信一样的信,罗恩以为吼叫信的吼叫都是人喊出来的,他只要不喊,正常说话,吼叫信就是一份普通的说话信。 而罗恩选择这样寄信,只是因为感谢的话不好意思说出口,柯勒带著无语和头痛,给罗恩解释了这本质上其实是两种信,第二天,斯內普就带著扣分和禁闭找上了罗恩和哈利。 哈利属实无辜,他这时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柯勒怀疑就是因为这场无辜的惩罚,让哈利也开始採取行动。 半夜里,病房的窗户被敲响,一截扫帚杆诡异地悬浮在外面,接著露出了一个头,哈利在窗户外傻笑,柯勒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教哈利这样使用隱形斗篷的方法。 哈利来找柯勒是为了问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询问了伏地魔施下的诅咒,柯勒把真相挑挑拣拣解释清楚已经是深夜了,又是睡不好的一天。 所以,柯勒开始了午睡。 接著是纳威,他听说柯勒睡不好,就带来一只有著奇怪气味,能促进睡眠的大蒜,在他走后,庞弗雷夫人认真研究了这只大蒜一个多小时,隨后告诉柯勒,所谓的促进睡眠的效果,可能是因为这气味可以把人薰晕。 柯勒並不討厌他们带来的意外,他每天的生活实有些无聊,庞弗雷夫人不充许他回教室上课,就算是想看书看笔记自学,都是不被允许的。 他被要求大脑放鬆,只能看些不费脑子的连环画,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能睡十几个小时,一周下来,柯勒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睡酥软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確实恢復了许多,睡醒后身体的酸痛无力在一点一点减少,大脑也越发清明,更重要的是,柯勒已经能感受到小腿的存在了,在扶著东西或人的情况下,能勉强站立起来。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从窗户可以看见打人柳发了新芽,今天的鸟儿叫得特別欢快, 病房內,柯勒为自己按摩著腿上的肌肉,他突然说:“夫人,我想去湖边晒晒太阳。” “嗯,你闷在病房也够久了,等中午吃完饭后,我推你出去散散步。” “不了,夫人您还是留在校医院吧,如果有人生病受伤找不到你,怎么办?”柯勒笑著说,“等午休来人的时候,让他们陪我就好。” 庞弗雷夫人皱起眉毛说:“这怎么可以,都是些粗心的傢伙。” “夫人,我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头和身体都不痛,也没再做过噩梦,虽然走不了路,但我会飞行魔法啊,”柯勒笑道,“实在不行,我可以飞的。” “斯內普教授专门强调禁止飞行,你就老老实实坐轮椅,”可能是柯勒渴求的目光和脸上的笑容太可怜,庞弗雷夫人的语气软了一些说,“至於你的建议,看中午来的人是谁。” 吃过午饭后,柯勒竖起耳朵等啊等,每一个路过校医院的脚步声他都努力分辨,突然,他捕捉到了一道稳稳的脚步声,柯勒麻利地套上一件防寒外套,拉过一旁的轮椅坐了上去。 庞弗雷夫人她问:“来的是谁?” 柯勒说:“塞德里克。” “呢,叫我的名字是有什么事吗?”塞德里克帅气的脸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接著是一篮橙子,“我新学了个榨汁魔法,喝橙汁吗?” “不喝橙汁,喝太阳,”柯勒推著轮椅来到门口,他仰头望著塞德里克说,“走,陪我去黑湖看人鱼。” “啊?”塞德里克茫然地望向庞弗雷夫人。 “今天阳光不错,柯勒想出去散散步,迪戈里先生,你中午有时间吗?”庞弗雷夫人说。 “当然!” 庞弗雷夫人点点头,无视了柯勒迫不及待的表情,慢悠悠地拿来一张毛毯盖在柯勒腿上,她说:“注意別著凉,感冒的话就算喝了提神剂头疼也会加剧。” 这段时间住院的经验告诉柯勒,必须赶快离开,不然庞弗雷夫人马上就会反悔,要珍惜阳光最好的这两个小时,柯勒敏捷地驾驶轮椅滑出了大门。 塞德里克拉开追了出去,在楼梯口找到了等待他的柯勒,他篮子丟给柯勒,研究起柯勒的轮椅:“有个问题,你要怎么下楼梯?” “你可以用漂浮咒,也可以拉轮子旁边的拉杆,拉一下轮椅就可以切换到飞行模式。” “哦哦哦,找到了。” 柯勒感觉轮椅顛簸了一下,旋即视野抬高了一些,两人很顺利地下了楼梯,塞德里克又拉了一下轮椅拉杆,切换到正常模式,周围的人都很好奇地看著两人,好几人反覆地假装路过。 塞德里克加快了脚步,穿过礼堂和门厅,人更多了,明明道路又宽又大,但可供他走的却只有窄窄的一条,周围嘰嘰喳喳的声音也有些抑制不住。 塞德里克收起了笑容,不適地看向周围的人,他礼貌地说:“请不要围在这里,能把路让出来吗?” 一部分人走了,还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 “四个轮子的就是不一样,需要走的路都比我们要宽一些。” 说话的人是弗林特,他在和身边的女生说话,声音不大,但柯勒听得很清楚,塞德里克也听见了,他严峻地说道:“弗林特,闭上你的臭嘴!” “怎么,说说都不行了?这明明是事实,艾妮,你说是不是?” “马库斯,別管他了,不是要去图书馆写作业吗?”女生小声地说,看起来很不情愿参与进这场爭吵,弗林特的表情不太好看,他甩开女生的手,大步流星跑了出去。 围观者们也都隨之散开了,塞德里克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快速推看柯勒走出城堡大门,在下楼梯前,他刚要开启轮椅的飞行模式,从身后蹄出了三个男生。 埃蒙德、科思维还有麦克,他们是塞德里克的舍友,不由分说的,其中两人迅速来到了轮椅的左右两侧,抓起扶手一使劲,连人带轮椅整个抬了起来,剩下一人走在前面驱散挡路的人。 人傻力气大,连漂浮咒都不会用。 但看见三人十分开心的样子,柯勒就没再打击他们,塞德里克也没说出实情,他担心自己的憨舍友吃惊羞愧之下,不小心失力把柯勒摔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特別稳,还需要帮忙的话再来找我们!” 三人容光焕发地叠在一起跑走了,还时不时传出几声没憋住的得意笑声,处於变声期的三个大男孩的笑声一—就像三只鸭子,嘎嘎嘎的。 柯勒著手里的橙子,语重心长地对塞德里克说:“你们明年就要参加ow1考试了吧,他们几个,你加油。” “其实他们·—-唉,等等,橙子不是这么吃的,你看著一一” 塞德里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橙子,先用在一端开了一个小口,接著抽出魔杖对著橙子一点:“绞尽成汁!” 魔杖一挥,一串籽就从开出的口里飞了出来,塞德里克插上吸管递给柯勒说:“喝吧” 一个是表皮完好无缺,盛满了果汁的橙子杯,另一个是坑坑洼洼,好不容易剥出来的地方还氧化变黄的丑橙子,柯勒当即就用自己的丑橙子换了橙子杯。 塞德里克迅速处理好手上的丑橙子,在漂浮咒的作用下,剥好的果粒落进了橙子杯里。 柯勒舒坦地喝著免费的橙汁,感慨著说:“你以后如果开一家食物店,我一定会去给你送加隆。” “食物店?这是什么称呼,你应该是说餐厅吧,”塞德里克推著柯勒边走边说,“我也就是喜欢捣鼓一点小零食,而且这些东西一看就会,可到不了开店的程度。” “在我这种只会生啃的人看来,已经很厉害了,”柯勒很快就喝完整杯橙汁,他看中了一棵树,一边指挥塞德里克走过去,一边问,“我还没有问过,你以后想做什么?” 塞德里克放下柯勒轮椅的脚剎,坐到旁边的草坪上说:“我其实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你说去魔法部工作怎么样?” “魔法部啊一—”柯勒摸了个橙子在手里拋著玩,仿佛橙子很有趣的模样,“哪个部门呢,傲罗?” “你们怎么都这么想,”塞德里克抱头躺在草坪上,他望著头顶鬱鬱葱葱的树冠说,“我其实並不適合成为一名傲罗,但我爸爸他总说一一我的儿子塞德里克,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傲罗!” “一一见到人就说,挺让我为难的,大家其实並不想听他说『我儿子塞德里克”,只是出於礼貌应和他,结果他更起劲了,唉。” “听起来是挺难为情的,但我倒是能理解你爸爸,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喂!你这是什么比喻!” “我的错,不该把你代入我的儿子(塞德里克吼道:柯勒!),说回魔法部,你自己心仪哪个部门?” 塞德里克翻身坐起说:“我想了两个,一个是外交事务与体育司,另一个是错误信息办公室。” “都不是很关键的部门吶,这两个部门都多少年没正式运作了,”柯勒说,“外交事务与体育司可是要去別的国家的,去了也是閒职,还有错误信息办公室—它上一次在魔法界露面还是因为尼斯湖里的那头马形水怪。” “你比一般人了解都多,我上次和其他人说,他们还以为我编了两个部门,”塞德里克瞪著眼睛,尖声模仿道,“外交事务与体育司?不是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运动司吗,小塞德,你记错了吧!” 柯勒笑了起来:“你模仿的是家养小精灵吗? 1 “是我奶奶,”塞德里克耸肩说,“她在魔法界生活了八十多年,都比不上你。” “也许只是老人家年龄太大,记忆不好,”柯勒浅浅地笑著,他一撑轮椅,塞德里克忙起身去扶,柯勒摆了摆手,只靠自己跟跪地走下轮椅,也坐到了草坪上,“在我看来你这两个选择都挺好的,反正我很喜欢。” “除了秋·张,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第二个就第二个,还除了秋·张,你是第一个,”柯勒翻了个白眼说,“你和秋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她这次遭殃就是因为这个,你们以后少管点閒事。” “你不也一样嘛,”塞德里克拍拍柯勒的小腿说,“你这情况比她还严重,秋喝了药剂后就彻底康復了,现在和以前也没两样,还能反过来为你探病。 2 柯勒吐出一口气,悠悠地说:“不一样,我这么做都是有目的的。” “哦,我不在乎这些,被你帮到的人也不在乎,”塞德里克说,“大家都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善意是通过行为传递的,不是语言。” 柯勒说:“行为是可以偽装的。” “在你撕开偽装前,没人在乎的,”塞德里克笑著说,“而且,就算你撕下偽装哇,是一个小坏蛋,大坏蛋,都没关係。” “用秋的逻辑来讲,只要是朋友,就没有坏蛋,因为坏蛋不可能成为朋友。” “她这逻辑,我是没法让她改过来了,你努力-我听说她现在还和特拉弗斯一起玩?” “对啊,这就是秋·张嘛。” 柯勒说:“嗯,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柯勒,你別喜欢秋·张行吗? 柯勒猛地扭头,眯起眼瞧眼前这个有些脸红的大个子男生,柯勒捲起嘴唇,露出了很阴险的笑容。 “嘿嘿嘿~” 第198章 出院(补更5) 第198章 出院(补更5) 之后的几日里,柯勒都会在午后出来晒太阳,他总要有一个人陪著,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拉文克劳的秋·张是最常见的,斯莱特林的诺特偶尔也乐意推著柯勒在城堡外走一圈。 而格兰芬多的人,不管是庞弗雷夫人还是柯勒,都对他们没多少信任,这不是心理作用,是他们良好的口碑造成的影响,相比於平淡地推著人散步,柯勒相信他们更愿意体验坐轮椅的感觉庞弗雷夫人时常和柯勒抱怨,已经很久没见到这么调皮的格兰芬多了。 海格的小屋、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还有魁地奇球场柯勒都去看过,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城堡前和黑湖边的草坪,尤其是湖边的那棵山毛櫸树。 在树冠的遮挡下,柯勒就能躲避庞弗雷夫人在窗户后的窥视,肆无忌惮地读她禁止柯勒看的费脑子书籍,像是《標准咒语(全套修订版)》、《十八世纪魔咒选》等。 还能提前看看以后要学习的占下,这门课没有被斯內普排进柯勒的成长计划里,但柯勒对此很有兴趣。 他拜託秋·张借了一本《解梦指南》,这本书只读个绪论就要十几分钟,两人兴致勃勃地聊,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塞德里克果断站到了庞弗雷夫人的身边,严禁柯勒在休息时间看书。 柯勒怀疑他就是嫉妒自己霸占了秋·张的时间和关注,没有理由和证据,就是怀疑。 无论他用多么幽怨可怜的眼神盯著塞德里克,对方都不愿意再给他带书,好在这招对姑娘们还挺適用。 柯勒能轻易从秋、赫敏、索菲亚、佩內洛、苏珊等人手里拿到心仪的书籍和笔记,如果笑一笑、眨眨眼,就算是不熟悉的女生,也愿意走几步路帮柯勒去图书馆借几本书。 法利倒是不吃这套,她看见柯勒后,给他塞了一本《如何唱好一首歌》就蹬著高跟鞋离开了。 柯勒发现他每次討到想要的书籍后,包括塞德里克在內的所有男生,都用一种非常诡异的视线盯著他。 接著,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开了,柯勒好不容易才享受了几天的读书自由,就这么没了。 在庞弗雷夫人的训斥后,没人愿意再帮他带书,柯勒不是很开心,但他也没办法了, 总不能对著身边的人发脾气吧。 “你是真不出去,还是嫌弃我?”希格斯坐在柯勒的轮椅上,吃著柯勒床头柜上的零食,“唔,这个曲奇是哪家店的,味道不错。” “彭斯小姐送的,你喜欢可以带走点,我吃不掉”柯勒靠在床上,以腿为桌拿看铅笔在画板上涂鸦,“昨天晚上下了点雨,外面的地比较难走,而且出去也做不了什么,和在病房里没区別。” 希格斯环视四周说:“这屋里一成不变的,多无聊啊,出去就算做不了什么,那些风景也比这里有意思多了。” 柯勒平淡地说:“我觉得斯莱特林的书房有意思,上次的探索匆匆结束了,你陪我再去一次?” “抱歉,我收回之前的所有话,我可没你这么厉害一一”希格斯压低声音道,“你真硬抗了几十发钻心咒?” “这种不经过大脑的谣言是从哪里来?” 虽然报纸里登出的新闻中写了:洛哈特在校期间对多名学生使用非法的记忆咒,导致一名学生一一也就是柯勒一一的大脑受到损伤,目前已送往圣芒戈治疗。 但柯勒还是听到了许多有关他的谣言,没有一种接近真相,倒是越发地接近校报的头版,洛哈特离开后,他重新发掘起的校报越发兴旺,每个学生都人手一份。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com】 希格斯说:“谣言源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猜测出你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被钻心咒折磨了。” 柯勒说,“那他们猜的挺准,汤姆確实用了钻心咒,不过没有那么多。” “我真能抗几十发,我一定写个牌子掛在脖子上,然后去博物馆挑一个好位置坐进去,每一个来参观我的人都得交5加隆,要是想要握手沾运气,翻倍,10加隆起步。” 希格斯呵呵笑著。 “其实也就四五发,只不过直接作用在意识和大脑的层面上,所以才比较严重。” 希格斯的笑容僵住,看著柯勒不知说什么话好。 “你还真是了不起,很难想像在经歷了这些后你还能笑得出来,而且比以前笑得还多了,”希格斯嘆息道,“那天之后我在校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缓过来。” “我到现在都还在病房里。”柯勒嘟囊著。 “已经很好了,你別不把这当一回事,你身边那些人嘻嘻哈哈的,有多少知道事情真相?”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该知道的?也就是没经歷的人就一点不知道嘍,他们真相信了是洛哈特用记忆咒把你搞成这样的?” 柯勒抬起头问:“虽然怀疑,但没人问,我也没必要说,倒是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具体?” “校长和院长和我说的,”希格斯说,“我知道他们说出来只是为了对你多產生一点愧疚,恭喜你们,成功了。” “同喜,但是愧疚还不够,你以后得报答我。” “你太直接了。” “直接点比拐弯抹角好,我救你的目的就是这个,”柯勒说,“我相信你以后肯定很有成就,我费了很多进行投资,你別让我亏本。” 希格斯眨了眨眼,笑著说:“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司长够吗?” “也行,塞德里克以后要去这里,你可以帮忙看著他,”柯勒想了想说,“但他应该不会喜欢,你还是去魔法法律执行司吧,你在那里会有一番成就的。” “好明显的偏心,而且你对我是不是太有信心了。” “我相信自己判断,也相信你的能力。” “嗯,听你这么说,我很难不高兴,”希格斯说,“但你是不是漏了一件事情,魔法法律执行司的所有部门都需要一张麻瓜研究学的ow|考试至少e(良好)的证书,但我根本没选这门课。” “六月份考试,你还有四个月左右的时间,足够了。 希格斯从轮椅里站起来,好像怀疑他的头脑是不是清醒:“四个月,你要我四个月学完別人三年要学的內容!” “这没什么难的,你不已经成功用半年学完了,正常来说要学五年的黑魔法防御术吗?”柯勒放下手里的画板和笔说,“而且还有时间偷偷养只蛇怪,你挺会节省时间的。” “而且我会帮你的,我是在麻瓜社会长大的,那些东西我看了,很简单,”柯勒掀开被子跳下床,轻快地走了一段路说,“最关键的是,我可以出院了。” “那就一一感谢你的帮助,对了,我下学期就会转校。” “德姆斯特朗?” “是的,德姆斯特朗,所以黑魔法防御术我还是要继续加强,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多教我一门课吧,”希格斯心不在焉地四处看,“现在代课的是斯內普教授。” 柯勒假装好奇地说:“哦?他的课不好吗?” “不能说不好,只不过对个別人来说,格外艰难,比如我,我光当他的施法靶子了, 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有时候可能一整节课都晕过去了。” “好吧,我来帮你解决。”柯勒说,抓了点曲奇放到嘴里。 希格斯迅速一笑,快步走到门边把门锁打开,一拉开门,三位格兰芬多摔了进来,正是哈利、罗恩还有赫敏,庞弗雷夫人从办公室走出来,头疼地看著这些人。 她愤怒地抱怨:“也许我应该向邓布利多校长申请一只火龙来看守病房的大门!” “那样的话,海格一定会很高兴。”罗恩小声地说。 哈利说:“夫人,我们来带柯勒出去玩。” “他並不需要,你们已经是第三波人了。” 赫敏说:“那就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吧,午休时间还有不少。” “哦一你们要是能少来几次,他或许好得更快—” 庞弗雷夫人的目光看向柯勒,表情变得更严肃了,她的眼晴向下一扫,柯勒也向下一看,他没穿鞋,缩了缩脚趾,柯勒立刻把鞋套上,然后坐到了床上。 柯勒还是没躲过训斥,一番折腾后,这群格兰芬多们来到了希格斯刚刚的位置上,柯勒把他吃不掉的零食给几人一分,桌面立刻乾净了不少。 罗恩一边吃,一边说:“柯勒,那个坏东西怎么来了——”哈利悄悄踩了罗恩一脚, 罗恩闭上了嘴。 “柯勒,你的腿彻底好了?”赫敏开心地说。 柯勒点头道:“嗯,如果今天不是周末,我可能已经坐在教室了。” “那真是太棒了,弗立维教授一直在课上夸讚你的火焰咒,我准备了很多笔记” 罗恩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备好的小纸条,在上面写著:女柯勒,男赫敏。 哈利接过纸条,迅速在这两个词下面画了两个涂鸦小人,隱约可以看出是一个长发的女孩,和短髮男孩,接著他又把女孩的头髮涂黑,男孩的嘴巴上画上兔子一样的门牙。 罗恩写道:不太像。 哈利在男孩身边画了一堆书(几个方框,里面写著“书”),又在女孩头上画了一个短短的闪电形疤,罗恩立刻伸出手,在女孩涂鸦旁边打上箭头,指向哈利。 哈利在箭头上打了个叉,重新画了个指向柯勒的箭头,又在男孩涂鸦旁边画上箭头指向赫敏,罗恩欣赏著画作,若有所思地又在女孩涂鸦的豆豆眼旁边加上两根短短上翘的线,接著又画了一条边裙。 两个人对视一眼,著笑继续给画加料。 “哈利、罗恩,你们在画什么?” “没!没什么!”哈利和罗恩被嚇了一跳,扭头一看,赫敏正好奇地伸头看。 柯勒正和赫敏聊著洛哈特和最近的新闻,两人扭头看向哈利和罗恩,嗅到了一丝蹊蹺,柯勒直接把两人的密语本召到手里,赫敏把头凑上去看,毛茸茸的大脑袋直接挡住了柯勒大半的视野。 柯勒无奈地把她的脑袋推远,他奇怪地问:“这两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罗恩和哈利鬆了口气。 柯勒又说:“但我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哈哈哈,怎么会呢,”哈利眼睛一转说,“柯勒,你需不需要我们帮你收拾东西?” “不用,我和西弗说好了,他会把我的书包带来。” 哈利的表情像吃了弗洛伯毛虫一样难受,他看著柯勒欲言又止,柯勒耐心地说:“波特,我最后再和你强调一遍,我完完全全信任他,不会出现你口中的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罗恩看著哈利,眼里充满谴责,哈利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要被扣分了,”斯內普站在病房的门口,“每天都来打扰同学休息,格兰芬多扣一” 柯勒盯著他,斯內普咽下嘴里的话,走上前把书包递给柯勒说:“换衣服,走了。” 柯勒拿过书包,他翻开一看,蛇怪的户体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显得十分可爱,还有他从斯莱特林书房里搜刮来的那些书,都原封不动摆在里面,柯勒咧著嘴乐开了。 “你又搞了什么鬼?”斯內普偏头过来看。 柯勒瞬间关上书包,推开了他的头,感觉到手里奇怪的触感,柯勒一脸认真地说:“西弗,你昨天是不是又没洗头,我说了,你的头髮最好一天一洗。” “闭嘴!” 哈利、罗恩和赫敏全都低著头,盯著自己的脚尖,无声无息地向外移动,待到走出大门的一剎那,三人立刻跑走,拐过走廊转角,捧著肚子笑个不停。 赫敏笑得直不起腰,她艰难地说:“不——不能笑,柯勒,能听见。” 哈利无所谓地说:“斯內普听不见就好。” 三人笑得更大声了,病房內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柯勒听著努著嘴看著斯內普:“西弗,你听见了吗?” “我不是聋子。” “好吧,他们死定了,”柯勒嘆息道,“別摆臭脸了,快帮我收拾东西,你下午不是还有一节提高班的课吗?” “哼。” 这人心眼也太小了,好吧,我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柯勒坦然接受了现状。 “你画了什么?”斯內普拿起隨意丟在床上的画板看,画里是一个站立著的女人背影,黑髮白裙,相当於什么都没画。 柯勒说:“你的女装人像,怎么样,好看不? 斯內普脸颊旁边的肌肉以一种令人心惊的速度抽搐著,他盯著柯勒,眼睛不善地眯起,上下打量,似乎是在决定在哪里下手比较合適,斯內普一直没有动手,还面无表情地和柯勒收拾东西。 柯勒心惊胆战地提防著他,跟著斯內普去到他的办公室取魔杖和宠物包,斯內普把柯勒推进办公室,门一关。 “手伸出来。” “你要做什么?”柯勒伸出了右手。 “左手,右手留著写字。” 斯內普从柜子里取出一根今年新折的打人柳枝条。 第199章 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第199章 新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柯勒和哈利一直是学校里的热点话题,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平常生活后,大家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和他们没有区別。 冒充哈利·波特的柯勒也没有离奇的身世,畅销书里写的都是假的,虽然成绩很好, 长相很突出,但因为性格太恶劣,大家都和柯勒保持著一定距离。 渐渐地,所有人都不再关注两人了,这恰好是他们所希望的。 但总会发生一些高调到无法忽视的事情,把一切打破,让平静的湖面盪起涟漪,一年级时是魔法石,二年级时是蛇怪,而现在蛇怪被杀,幕后凶手也已经被解决了。 柯勒想,只要再像以前一样生活,大家很快就会像以前一样无视他。 可自他出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仍然能感觉到所有人肆无忌惮的视线,耳朵里也总能捕捉到大家谈论他的名字。 “塞德,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柯勒和塞德里克坐在湖边投餵人鱼,身后有著不容忽视的灼热视线。 “可能是你身上这次发生的事情太嚇人了,所以大家才格外关注,”塞德里克说。 “是吗,我总感觉不是这个原因。”柯勒又拋出一把麵包块,看著人鱼们没头脑地爭抢,有的还把同伴的头髮吃进嘴里,柯勒呵呵笑了出来,又洒了一把出去。 “我想,我知道原因。”秋·张拽著特拉弗斯走了过来,丝毫没在意女孩抗拒的表情柯勒抬起头警了她一眼就继续餵鱼说:“所以是什么原因呢,有什么办法改,我不想再被当猴子一样围观了。” 秋·张蹲下身子,仔细地端详柯勒说:“我想你是没办法改掉了。” “为什么?”柯勒扭头看向秋·张。 “因为太好看了啊,”秋·张认真说,“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感觉身心愉悦呢。” 柯勒被逗乐了。 “当然啦,关键是你现在很喜欢笑,一笑起来就更好看了,”秋·张眨著眼笑道,“前段时间的情人节,一定收到不少巧克力吧。” 柯勒听见秋·张的前半句话愣了愣,才说:“就算女生们被我的长相吸引1,男生们又是怎么回事,如果还是这个原因,我会吐的。” “这个嘛,我就不清楚了,但笑容肯定占很大因素,而且女生关注的,男生也会跟著去关注。” 柯勒看向旁边站立不安的特拉弗斯,拋出手里的麵包,登时,麵包被切成了小块,精准地餵进了人鱼的嘴里,柯勒拍拍手站起身。 “你来找我什么事?” “交合唱团的申请表,”特拉弗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还有就是,谢谢你,没把事情说出去。” “这是秋的选择,和我无关,”柯勒展开羊皮纸粗略一扫,就说,“你隨便唱一句我听一下,就合唱团表演常唱的。” 特拉弗斯低著头说:“我,我不会。” 柯勒没问她为什么要加入合唱团,只是说:“我唱一句,你跟著来一遍,double, doubletoilandtrouble.(不惮辛劳不惮烦)。” 特拉弗斯小声地跟著唱了一遍,她感觉到身后有很多人在看著,脸上烧起了红,声音越来越小。 “要是这么一点人你都怕,合唱团可能不太適合你,”柯勒平静地说,“就算有弗立维教授的推荐信也不可以,大点声,你成胆小鬼了?” 特拉弗斯闭上眼,大声唱了出来。 “声音也不是越大越好的,你有空的时候多去训练室吧,”柯勒变出一只笔在特拉弗斯的申请表上写好字,重新叠好交给她说,“记住了,你是女中音,去找索菲亚·鲍尔, 她会安排好你。” “也可以去找赫敏·格兰杰,她现在大有架空合唱团的趋势。” “谢谢。” “收到了,你还不走吗?我的午休时间有限。” “我是想谢谢你在飞行课上教训杰里迈亚和马伦,真的是太解气了!”特拉弗斯收起申请表,看了看秋·张,鼓起勇气说,“还有,,你能卖我一瓶洗髮药剂吗?” 柯勒看向秋·张,在书包翻出一只罐子:“顺发的?” “对!多少钱?” 柯勒从没有考虑过价格,他做出各类洗髮药剂只是为了征服斯內普顽固的油头,他现在已经半放弃了,只要斯內普不改掉糟糕的生活习惯,他的油头是没法拯救的。 最强力的洗髮药水被柯勒强制放进了斯內普的盥洗室里,剩下的附属產品则被他隨意派发了出去,防掉毛的给了洛丽丝夫人,顺发的给了赫敏,带香气的给了秋·张。 还有清洁力度普通但泡泡特別多的,送了一瓶给罗恩后,他的双胞胎哥哥就找上了柯勒,把泡泡水全包走了,以一罐5纳特的实惠价格,聊胜於无。 柯勒想了想,五西可比较合適,他伸出五根手指,正准备说西可,特拉弗斯掏出一只口袋,迅速从里面掏了五枚金加隆递了出来。 柯勒发现特拉弗斯突然顺眼了很多,他没欺负傻子的想法,只是伸手捏走了一枚加隆。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柯勒回到城堡里,感受著身边变得更多的视线,他的名字在人群里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呼吸道疾病一样,从一个人的嘴里跑进另一个人的嘴里。 中午发生的那点小事,很快就传遍了城堡。 到了教室里,柯勒才终於享受了一丝丝的清静,这节课是斯內普临时代课的黑魔法防御术,这届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走的太早,整整剩下了將近一个学期的时间,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直接让学生们自习。 其他的每科教授都分担了一部分的教学任务,麦格负责一年级,斯內普负责二年级和五年级,斯普劳特和凯特尔伯恩联合教导三年级的黑魔法生物相关的知识,而四年级的咒语知识则由弗立维接手。 有人欣喜有人落泪,五年级的学生上完课后普遍一副被吸乾精气的模样,而六年级和七年级的就开心很多,他们的n.e.w.t.课程由邓布利多负责,课堂据说十分新鲜有趣。 邓布利多欢迎没课的学生来教室旁听,柯勒去了一次,他只想在最后一排偷听,却被糟老头揪去了第一排。 还口口声声说他个子小,坐后面看不见,大家都在笑,只有柯勒格外生气。 因为每位教授都有自己本来的工作,兼顾两门课程工作量实在太大,所以各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都改成了一周一堂课,所有学院的学生一起上。 隨著上课时间临近,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走进了教室,像一群马蜂飞进了巢穴一样吵闹。 诺特和马尔福混在人群里走了进来,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嫌弃,他们在柯勒旁边坐了下来。 这是斯內普安排的座位,但马尔福很不高兴,他在与柯勒中间的桌面上画了一条长线,严肃地表示谁都不能过线,但一到斯內普提问再或者布置课堂作业时,马尔福又无视了线的存在。 柯勒不想受到打扰,他给线施了魔法,谁越过线,谁就会起一脸的红疹。 “今天不会又是理论课吧,五年级的课上都是决斗训练,那才是我们应该上的课。” 这节课马尔福撑著下巴说。 柯勒把自己的作业放在桌子上,又拿出了羽毛笔和墨水瓶说:“想要决斗训练,你周末早晨和诺特一起早起就有。” 马尔福苦著脸,把头別了过去,他就不应该和柯勒说话。 斯內普走进了教室,他环视教室,皱起了眉头看向柯勒说:“点名,看看还有谁没到柯勒翻出名册一边点名一边打鉤:“赫敏·格兰杰!” 没有回应,这是理所当然的,柯勒听见这三人正从外面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他的笔悬在点名册上,往下接著报名,报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得到一声没气力的回应。 又点了很多人,莫恩、诺特、帕金森、佩蒂尔— “罗纳德·韦斯莱!”还是没有回应,柯勒看了看正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斯內普,只有背影,但想来脸一定和他的袍子一样黑。 总算到了最关键的人名:“哈利·波特!” “到!” 哈利、罗恩还有赫敏站在教室门口,猛喘著气,从海格的小屋一路跑来把他们累得不轻。 “瞧瞧,这就是我们教室里最繁忙的三位大人物,”斯內普转过身,黑洞洞的眼睛盯著三人,“因为迟到,你们每人给格兰芬多扣十分!” 赫敏的脸通红,哈利和罗恩一点愧疚心虚的表情都没有,哈利还十分了不得地说:“ 教授,上课铃还没有响。” 说著,像是迫不及待为哈利证明一样,上课铃声响起了,马尔福在一旁窃喜道:“又有好戏看了。” “波特,你记住,我的课程开始的时间是由我而定的,”斯內普轻飘飘地说,“顶撞老师,格兰芬多扣一分,作为学生,你应该对我保持基本的礼貌一一进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斯內普猛转过身,黑色的长袍在他身上扭了一个旋,他说:“想必你们都知道,除了你们,我还教了五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而他们是极其特殊的一批人,他们即將面临0.w.ls考试。” “如何让一群脑子里空空如也的傢伙们,通过考试,是我的教学重点,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最困难的就在於——” 斯內普走下讲台,在座位间缓慢地走,一边走,一边收大家摆在桌子上的作业,刚坐到位置上的哈利三人立刻掏出作业,罗恩低头一看,脸都绿了,他没有带作业。 哈利连忙翻自己的书包,或许装错了。 “他们的各种理论知识和基础一塌糊涂,这些內容又恰好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知识, 因为自三年级后,你们就要为更高深的—”斯內普拿著一打羊皮纸抽在了哈利的头上“波特,你的书包里没有讲台和老师,把头伸出来!” “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內普抽走赫敏桌上的好几张羊皮纸,他薄薄的嘴唇掀开,“还有你,格兰杰小姐,儘管你平时的话就很多,但我布置的论文不需要那么多的废话。” 赫敏的脸涨红了,她低头盯著自己的论文。 “精简你的论文,我只要两英尺的羊皮纸,还有你韦斯莱,你的作业呢,难道你忘了规矩一一把上节课的作业整齐地摆放在桌上,还是说,”斯內普冷冰冰地说,“你没有写作业?” “先生,我写了,只是没有带。” 斯內普说:“多么简陋的谎言,谁能为你证明?” 赫敏和哈利举起了手。 “看来没有。” 哈利直接开口说:“先生,罗恩写了作业,我昨天一一” “我没有让你说话,波特,我想你应该知道,相关人员的证词並不算数,你们没有任何地方值得相信。” 三人瞪著眼晴看他,斯內普接著往后走,一边走一边说回了教学安排:“有很多五年级学生,魔杖甩得虎虎生威,咒语会的一个比一个多,却通不过最简单的理论笔试。” “弗立维教授上次和我说,整个班级里居然都没有人知道厉火咒,有谁能告诉我符咒之间的区別!” 斯內普走到了教室的尽头,又转过身走回来,他发现班里的学生都低著头,一副不希望被找到的样子,只有赫敏举起了手,还有柯勒旋著身体,目光一直隨著他走动而移动追隨。 斯內普高声说,大步流星地走向讲台:“除了柯勒,谁能告诉我!” 只有赫敏高高地举起了手。 “很好,看来这间教室里的人,三年后都会成为和我正在教的那些没有区別的蠢材!”斯內普斜眼看向赫敏说,“放下你的手,傻姑娘,你不用非要证明你的与眾不同。” “现在,把黑板上的东西抄到你们的书上的第八十七面,復活节假期之前我会抽出一节课的时间测验,”斯內普站到了讲台后,黑亮的眼晴扫过全班,“我不保证这上面的內容一定会出现在试卷上,但是一旦出现,而有人一” 他看向纳威、哈利、罗恩、高尔、克拉布—人太多了,柯勒觉得斯內普把所有人都盯了一遍,而注视哈利和纳威的时间比其他人多许多。 一一没有完整地答出来,我保证,会让那个人非常后悔。” “都抬头看我做什么,在我说话的时间里,你们应该像柯勒一样把这些东西抄好。” 这一堂课的时间很久,因为要把一周的课程內容浓缩进去,还要补上洛哈特丝毫未动的教学进程,到下课时间时,就算是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失去了活力,只有柯勒生龙活虎地跟看斯內普走出了教室。 柯勒问道:“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啊,怎么,糟老头子又驳回你的调职申请了?” “昨天去见了一个很惹人厌恶的傢伙。”斯內普平淡地说。 “昨天一—”柯勒想了想说,“又是半夜行动啊,你们两个是准备进化成不睡觉的特种人吗?” “少废话,不用你管。” “嘿,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柯勒说,“你要是因为熬夜猝死了,我一定会嘲笑你。”说著露出一口白牙,冲斯內普做了个嘲笑样式的鬼脸。 斯內普抄起收来的作业就拍在了柯勒头上,顺势把作业往柯勒怀里一放说:“你看著估分,晚上把高於80分的带来给我。” “这是压榨,我要工资。” 斯內普摸了摸口袋,弹出了一枚硬幣,柯勒接过一看,是五十便士。 “你回家了?回去做什么的?”柯勒眯起眼晴,小声地问,“你见了比利兹,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在正式受审前,两个证人之间不能进行见面,”斯內普嘲讽地笑著说,“不然那个白痴可就永远洗不清罪名了。” 第200章 合唱团的表演 第200章 合唱团的表演 復活节假期前,斯內普兑现了他的诺言,准备了一份很难的试卷,教室里, 很多学生的两眼已经完全失焦,纳威似乎快要崩溃了。 柯勒坐在他的后面,能看见他的衣领完全被汗浸湿,现在离夏天明明还有一段时间。 往日代表下课的铃声响起,柯勒举起了手,他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嘆息,要强的格兰杰小姐似乎在对手並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在心中办了一场竞速比赛。 斯內普走了过来,柯勒感觉到自己的桌子开始了晃动,前桌的隆巴顿正在颤抖,真是非常抱歉,柯勒在心里小小地说。 斯內普拿起试卷坐到讲台上仔细看了起来,翻动纸张的声音让台下正在答题的学生躁动不安,柯勒快速收拾好东西溜出了教室,他其实並不想提前这么多交卷,但今天是合唱团表演的日子。 直奔四楼的合唱团训练室,弗立维教授正在和一位穿看很时髦的另类男人交谈。 弗立维教授也看见了柯勒,他挥手说:“柯勒,你今天不是要考试吗,这么快就来了?” 柯勒小跑过去,微笑著说道:“您特別交代了今天下午要过来彩排,索菲亚、苏珊都还在考试,我想著我们不能都缺席,所以就提前交卷了。” “你就是柯勒?”旁边的时髦男人伸出了手,他实在难以忽略一一穿著太特別了,龙皮的靴子,叮叮噹噹坠满饰品亮片的夹克衫,单边的耳朵上掛著一根羽毛耳坠。 柯勒很少看见男人戴耳坠,打耳钉的以前在伦敦的街道巷子里倒是见过不少,而且柯勒总感觉面前这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柯勒担心对方是个变態,迅速握了一下就收回了手。 “是的。” “真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我是魔法师燉锅公司的经理亚尔·汤姆逊,你可以叫我汤姆。” 又一个汤姆,柯勒很难不感慨这个名字在英国的普遍性,他决定把汤姆这个爱称留给里德尔,破釜酒吧的那位就加上“老板”作为后缀,至於面前这个疑似变態的人,还是叫他本来的姓氏比较好。 柯勒说:“原来您就是汤姆逊先生,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帅气,感谢您愿意免费帮我们搭建舞台。” 在礼貌的背后,对方的真实评价是很难想像到的,听见柯勒这么说的汤姆逊一脸开心的模样,柯勒狭隘地想,这个笑容或许是客套,就像他一样。 弗立维教授说:“柯勒,汤姆逊先生刚送来演出服,大家都在里面选衣服呢,你快去看看合不合適。” 都是袍子,能套上就行一一柯勒看见了堆满训练室的衣架,还看见了一群嘰嘰喳喳笑开了的女孩们,她们拿著漂亮的裙子往身上比划,麦克·巴尔孤零零地被衣服和女孩包围,但看起来他乐在其中。 大家发现了柯勒,十分兴奋。 柯勒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心愿很快就实现了,他被迫钻进了衣服堆里,女孩们有百分之一千的精力给他找衣服,还有一个添乱的麦克,他拿出了一套带翅膀的金色飞贼帽子往柯勒头上戴。 “够了!”柯勒推开身边的人,隨便从衣架上拿了一套黑色衣服,“就这个!” “可是一一”柯勒瞪向麦克,麦克笑著说,“那是一条裙子啊。” 柯勒生气了,任谁都能看出来,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和斯內普一样臭,被克里瓦特拽来帮忙的前任副团长法利结束了这场混乱,她做主选了可以灵活改变金色纹路的短款黑斗篷,把上面的金线变成了学校的校徽。 女生下身是裙子,男生是长裤,克里瓦特提出让两位男生穿苏格兰裙,柯勒和麦克非常非常坚定地拒绝了,女孩们都很惋惜。 躲过了一场赤裸裸的谋害,柯勒和麦克对视的时候默契地想到了一起。 柯勒本以为选完衣服就没事了,结果还要做髮型,先是用魔法把头髮变长, 然后慢慢地修改,期间有个髮型特別像是斯內普,两片发帘盖住了脸,垂到了肩膀上。 柯勒用自己的脸拯救了这个髮型,看起来居然意外地不错,阴鬱但乖巧,不过每个髮型大家都有很好的评价。 目的已经悄无声息地变了,柯勒听见来凑热闹秋·张找到了克里瓦特悄悄地商量给他扎个辫子。 早知道是这样的折磨,柯勒绝不会提前这么早交试卷,最后他还是换回了原本的短髮,把该死的髮型师留给了其他人。 柯勒走到舞台上,熟悉著进场和退场的站位,这反倒是最轻鬆的一步,平日里表演彩排已经进行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因为住院缺席了一段时间,但柯勒还是很快地跟上了训练进度。 汤姆逊突然说,“柯勒,有没有兴趣录一张唱片,我们公司最新开通了发行唱片的业务。” 柯勒问道:“很抱歉,我没有成为一名歌手的兴趣。” “那真是太遗憾了,孩子你听我说”汤姆逊跟在柯勒身边絮絮叻叻地讲,这时一群人跑进了训练室,是困於考试的二年级学生,他们走进来的前一刻还在抱怨斯內普的试卷太难。 进入房间后,眼晴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最困难的部分已经完成,几位迟到的成员快速地换好衣服,整理好头髮,接著就整整齐齐地码在了舞台上,法利给前排的几位分了托盘和蟾,一切就都准备好了。 柯勒向左看,是女生,向右看,还是女生,他决心在下一学年正式成为副团长后,要招更多的男生进来。 如果找不到,就把诺特、罗恩等人直接拉进来,哈利和马尔福是魁地奇队员,真是可惜,柯勒看著台下傻呵呵给他招手的罗恩,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汤姆逊坐在第一排,摇头可惜道:“唉,这个小孩长得真好看,要是愿意来我们公司出张唱片,只要把他的照片往上面一放,他的名气都不会比以前的洛哈特低。” 弗立维教授立刻严肃地说:“柯勒並没有这个意愿,而且洛哈特不是一个好的榜样,我一直在和我的学生说,要避免成为他那样虚有其表的人。” 汤姆逊不置可否地嘟一声,他还想辩驳,合唱团开始彩排了,这是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大家都已经熟练无比,不同的声部配合默契,索菲亚和柯勒领著所有人声音的同频振动。 汤姆逊两眼放光地说:“弗立维教授,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正欣赏表演的弗立维教授,白了他一眼。 台上的每个孩子都光彩照人,训练室內突然漆黑一片,大家的声音都小了下去,只剩下一道浅浅哼唱荡漾,灯光也加入彩排,星星一样的光点升起,大家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越来越大,震得汤姆逊站了起来。 他不知道彩排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回过神的时候,带给他震撼的合唱团的孩子们已经散开了,最吸引他的两个孩子正和一个发的高个女巫聊著天,汤姆逊记得那是合唱团的团长。 虽然长得也不错,但和那两个孩子比还是差了一点。 不过此刻,汤姆逊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他找到弗立维教授激动地问:“刚刚那是什么,魔法!一定是魔法,和媚娃的舞姿一样吸引人的魔法,这太疯狂了!” 弗立维教授哼了一声说:“人鱼歌者的歌声是一类非常特殊的魔法,汤姆逊先生,你— 汤姆逊已经走了,他再次跑到了柯勒身边,询问他是否需要录製唱片,魔法师唱片公司可以提供一切服务,免费! “抱先生,我不是奴隶,不需要免费(自由free)。” 柯勒突然想起来小精灵卡卡,他好像忘记了一件对卡卡来说特別重要的事情,他没和邓布利多说卡卡的工作问题! 在弗立维教授蓄势待发地注视下,汤姆逊停止了推销,当然站在门口严肃的麦格教授和光彩照人的邓布利多教授也起了一定的功劳。 “菲利乌斯,准备得如何?”邓布利多笑著问,“我刚刚从外面路过,不由自主地就被被曲奇和歌声的香味吸引了过来。” “刚结束最后一次彩排和走位,已经没有问题了,现在只需要把舞台搬到礼堂去。” “看见这样的场景,真是容易感动到落泪,”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汤姆逊,“先生,我希望你明白,这里是一所学校。” 先生,我希望你明白,这里是一所学校“柯勒盯著邓布利多的背影,暗戳戳地重复这句话,嘶,好像被发现了,柯勒对上邓布利多的深究的蓝眼睛,不服输地瞪了回去。 有本事就摄魂取念,柯勒毫无畏惧这一夜,霍格沃茨热闹非凡,礼堂舞台已经装饰好了,费尔奇和魔法师燉锅公司的职员正在检查灯光设备,各种顏色的灯光闪烁个不停,做著最后的调试。 邓布利多感慨道:“学校上一次有这种大型的表演,还是比尔利教授作为导演排练的《好运泉》哑剧,那场圣诞表演给所有观眾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捉对斯杀的主演和导演,无限膨胀的巨大火灰蛇蚯蚓,”邓布利多说著说著就笑了起来,他接著说,“上任校长迪佩特教授明明只是禁止了哑剧演出,但自那以后学校里就再也没有过这种热闹的表演了。” “或许以后我们可以多来几次?” 麦格教授说:“如果还要再来一次,可就没有优惠了,那会是一笔不小的经费,校董会不会同意的。” “真是遗憾,”眼见著准备得差不多了,邓布利多站起身道,“在復活节假期前的告別晚宴开始前,我需要强调一件事,请用心享受这场表演,不管是麻瓜的,还是巫师的,一切留影留音的工具都不允许使用!” “弗立维教授和杜兰德教授共同准备了这次的链金舞台,如果想要重温这次表演,以后可以去合唱团的训练室观看,好了,表演开始吧!” 演出很顺利,这里完全有柯勒给大家分发的镇定剂的功效,就连索菲亚在这种架势下都有些发抖,因为弗立维教授给她专门安排了一场乐器表演,没有其他人,只有她。 柯勒也有一场独唱,使用人鱼魔法比起普通的歌唱反倒要轻鬆不少,要担心的只有控制魔法的力度和自己的思想,如果不小心走神,想到什么惹人生气地方场景,继哑剧之后,霍格沃茨还要再多出一项被永久禁止的活动。 福克斯中途加入了这场表演,湖里的人鱼听见了歌声,它们也开始唱了起来,巨型的乌贼把触手探出水面轻轻的摇晃,歌声充满了无限的魔力,在两个城堡的窗户和黑湖的水面之间迴旋。 悠扬的曲调里,烦恼和疲惫隨著消散了,哈利觉得这个曲调格外的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可能是在梦里,他总是做梦,这段时间做梦就更加频繁了,梦的內容无非是那天在密室里的经歷。 哈利悄悄地看著罗恩,他的这位好朋友似乎被歌声激发了情绪,抹著眼泪鼻涕水,不停地念看斑斑,罗恩的宠物老鼠失踪许久了,算算时间,正是进入密室的那天。 哈利忧心,那只搬运日记本的老鼠,不会就是罗恩的斑斑吧,他曾真心实意地谊咒过那只老鼠,如今他还是没找到机会和罗恩说出这件事。 歌声继续著,最后把哈利的烦恼也带走了,正如邓布利多所说,这就是音乐的魔力,哈利安稳地睡了一夜,这晚没有扰人的噩梦,只有带著春雨、青草和摩托汽油味混杂的美梦。 直到睡醒,哈利才和所有人一样从恍惚中惊醒,奇怪地想著为什么会有摩托汽油味这种格格不入的东西? 今天大家起床的时间格外统一,每个人都精气神十足,罗恩也看不出昨晚悲伤的模样,他似乎看开了,收起被斑斑咬得全是洞的破衣服,准备放下这一切。 哈利决定把他当时看见了一只老鼠的事情说给罗恩听。 第201章 忙忙碌碌 无所適从 第201章 忙忙碌碌 无所適从 “先生,礼堂已经完全復原了。” 柯勒和索菲亚刚陪看克里瓦特送走魔法师燉锅公司的职员,他们两人最近正和克里瓦特对接著合唱团的工作,索菲亚见柯勒接受良好,高昂起下任团长的风范,把人员管理的任务全丟给了柯勒。 考虑到对方的成绩,柯勒体谅了这个给他送过龙粪的女孩,她都能做出这样事情来招他加入合唱团,真要索菲亚负责这方面的事情,柯勒和弗立维教授都不放心。 “费尔奇先生,麻烦你把链金舞台再往左一点,对,就是那里,”弗立维教授站在桌子上指挥,他抽空说,“这里也快完工了,你们三人真是辛苦了。” “最辛苦的地方其实是保证这两位不被掳走。”克里瓦特笑著说。 “哦,那比我想像中还要辛苦万分呢,”弗立维跳下桌子,来到三人面前说,“鲍尔小姐你和克里瓦特小姐留下来,我还有些事情和你们说,柯勒,你可以先走了。” “还有啊,假期里別忘了和戈沙克女士回信,我已经顶受不住她的热情了。 ” “教授,我的信正在天上飞,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您一定要帮我向戈沙克女士说情。” “戈沙克女士?”克里瓦特饶有兴趣地说,“我想一定是最出名的那个戈沙克吧,我这个假期里正准备去她那里实习,教授,您能和我说说那位女士吗,这样我就有更大的把握通过考核了。” 弗立维教授尖声叫道:“亲爱的小佩內洛,你怎么才说,我可以帮你写推荐信!” “戈沙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索菲亚偷偷地问柯勒,“她是谁啊?” 柯勒说:“让你考【a】的元凶,我未来的团长,你该努力学习了,斯內普教授说,如果你下次再敢考出一个【p】给他,他就会把你所有的课余时间拿去关禁闭。” “可恶的老蝙蝠!” “在我面前不要说我老师的坏话。” “为虎作悵的小蝙蝠。” 柯勒轻蔑地看了一眼索菲亚·鲍尔,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合唱团,来到斯內普的办公室后,一屁股坐在他的高椅上,翻阅桌子上改了一半的试卷。 索菲亚·鲍尔、索菲亚·鲍尔——她的试捲去哪了——-找到了,59分,还是【p】,柯勒心情愉悦地为她哀悼。 “我的办公室里为什么会出现一只老鼠?柯勒,从我的椅子上滚下来!” 身边响起了阴的声音,柯勒迅速拿起羽毛笔蘸上红墨水,模仿斯內普的字在面前的试卷上写下: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最后一笔拉长,再打上重重的一个红点,能嚇哭三个隆巴顿先生。 柯勒很满意,斯內普很生气,他夺走试卷夺走笔,又拎走柯勒,抢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他说:“你又冒充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小小的恶作剧。”基於老油头的令人信赖的口碑,柯勒的话还从没被怀疑过,柯勒扬起笑脸。 斯內普看见柯勒的笑脸就头疼,手指下意识地曲折,柯勒立刻收起了笑脸, 严肃地说:“第一代改良版缩身药剂的毒理验证通过了,这是提交质询会的正式文稿,老师,您帮我再看看。” “你在装腔作势这方面很有天赋,”斯內普一边接过柯勒递过来的羊皮纸, 一边把桌上未改完的试卷递出去,“去旁边改,参考你自己的答案,拿不准的过来问我。” 柯勒搬了椅子坐在办公桌的侧面,他问道:“按高的给,还是按低的给?” “压著线给,別让那些愚蠢的人太过开心。” “难怪你在校报上一直是最受討厌的教授第一名,你现在只能希望下学年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个比你还糟糕的人,这样你的排名才能往上移动一点点。” 看见斯內普的表情没有变化,柯勒略有些失望,难道是他平时刺激得太多, 让老油头免疫了?应该不是,这些话都是柯勒照搬哈利和罗恩的,如果让他俩说出口,效果应该会很好。 难道西弗体內產生了对柯勒专用抗体,那真是一个大危机,柯勒在心里囉里囉嗦地吐槽,哼看调调批改手里的试卷。 “西弗,对於选课,你有什么建议?”柯勒说,“除了麻瓜研究,其他的我都想选,但那样的话时间肯定不够用,说实话现在已经不够用了,我就不该住院那么长的时间。” “少管閒事,你的时间就够了。” “你是说希格斯和诺特?他们很重要,以后会帮上大忙的,还有小精灵们, 午饭后我准备去找大黄蜂... “这些事情还用不到你来管,”斯內普平静地说,“还有,你的选课表我已经帮你填好了。” 他从书架里抽出一张表,柯勒一看,所有的课程旁边都打了一个勾。 “我必须要对你的教学方案產生质疑,”柯勒忍不住说,“算术占卜和占卜你全勾了,它们明明可以二选一,而且特里劳妮教授的风评可不算好,除了考试给的分数很高。” “这些就算了,麻瓜研究是怎么回事,我研究我自己?” “你现在是个巫师,不是麻瓜了,”斯內普说,“这门课別人可以不去,但你必须要去。” “为什么?” “这门课的凯瑞迪·布巴吉教授,帮你拿到了在麻瓜社会和巫师社会的双重合法身份,你之前是个完完全全的黑户,你的养母没有给你登记信息。” “好吧,感谢这位伟大的女士,她的课我会去上的,”柯勒认真地说,“但这样的话,我三年级的课表就太满了,一点空余时间都挤不出来,如果再发生什么意外一一” “好吧,拙劣的计谋。” “但足够有效。” 柯勒愉快的心情的散去了小半,改好试卷就换了本来的安排提前出了办公室: 先去到最近的厨房,安慰了一直默默等待的卡卡,看望了鼓鼓,尝试了通过小精灵直接移动到斯莱特林的书房,以失败告终,又和所有小精灵强调了一遍, 不准把他经常过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柯勒直接来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补上因为住院而落下的儿份作业,成功得到一份夸讚,旁敲侧击地问儿句斯內普、詹姆、布莱克的情况,完美得到情报, 又委婉地表示了对於选课后时间不够用的担忧,柯勒这才离开办公室; 省去繁琐的上下楼时间,直接从格兰芬多塔楼八楼的窗户来到天文塔顶层, 柯勒拿出准备好的重口味食物討好巴罗,没能撬开幽灵顽固的嘴,顺势来到辛尼斯塔教授的办公室,拿到一张禁书区批条; 下楼,走侧门离开,刚好是学校的温室,斯普劳特教授在暖棚里忙碌,柯勒上前帮忙,收集了点修剪下来的枯枝败叶和热情的教授告別; 接下来从侧后方的小山坡直接滑下去,就到了海格的小屋,这是柯勒研究过最省力的路线,陪孤单的大巨人和老教授吃过午餐,从两张漏勺一样的嘴巴里套走不少刺激斯內普的好东西-一比如斯內普和詹姆在上学时是完全相反的,詹姆人缘很好,无论是魁地奇还是学业都非常出色,那儿个男孩总是被女孩们围看,但莉莉,也就是哈利的妈妈是个例外,她更喜欢和斯內普一起在树下看书。 即使两位大人在柯勒面前都用了非常委婉的表达,但精明的小孩还是能感受到他的老师年轻时是一个糟糕的人,这並没有关係,老油头会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学徒,柯勒都替他高兴。 帮助牙牙换了一条更师气的木雕尾巴,消耗了犬类生物旺盛的精力,下午茶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接下来去哪呢,柯勒躲在海格小屋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想了许久,感觉浪费了许多时间。 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他放开了自己的听力,想看观察观察学校,看是否有值得投入精力的事情,哈利几人在討论那只可疑的老鼠並向著这边走来一一要赶快离升,柯勒不想被缠上。 远处有鼓掌和欢呼声,是魁地奇球场的方向,午后天气晴朗,微风习习,柯勒想起来秋·张说过今天是她训练的日子。 有了目標,柯勒很快地飘了过去。 球场內,秋·张和一群男孩坐在草坪上休息,她是拉文克劳魁地奇队里唯一的女生,乌黑的头髮扎成方便运动的马尾,额发被汗水打湿,脸因为运动变得红扑扑的,柯勒注意到好几个男生都在偷看她。 “柯勒,你怎么过来啦?”秋·张停下唱歌,开心地朝柯勒挥手。 刚才偷看秋·张的男生转头看向柯勒,警惕、戒备还有若有若无的敌意,这些都是塞德里克要面对的麻烦。 柯勒走上前笑著说:“我记得你说过今天训练,刚好路过就来看看。” “现在探望可以,但请在训练开始的时候离开,我们的战术需要保密。”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说,高个、帅气和塞德里克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这位的风格更接近於洛哈特。 柯勒不喜欢,但他还是笑著说:“当然,因为我对你们完全不感兴趣,我只是为了秋·张而来的。” 柯勒感觉到那几个男生看自己的眼神更有敌意了,一群蠢货,胡乱地树立敌人,在柯勒说出更多话之前,秋·张把他拉到一边,抱臂说:“柯勒,不许捣乱,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真的只是顺路过来看一下,如果打扰到你了,很抱歉。” “哦,別说这样狡猾的话,你心情不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秋·张看了眼时间说,“我的休息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应该足够听一个故事。” 秋·张在感知別人心情这方面一向很敏锐,柯勒想著以后可以多教她一些与情绪有关的魔法,嘴上说著无关紧要的话。 时间被耗尽,他鬆了口气说:“我要是再不走,他们可就要咬过来了,训练加油,正式比赛的时候再看你的表现。” “我们第一次可是和斯莱特林比的,你就这样给我们加油?”秋·张说。 “不然呢,”柯勒笑了一声说,“我总不能给马库斯加油吧,学院在我看来没有区別,不过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对上的话我会有些头疼,你和塞德对上的话,我会更头疼。” 柯勒糊里糊涂地来,又糊里糊涂地走了,他感觉自已很蠢。 下午的时间还剩一大半,他现在本应该在斯內普的办公室继续研究魔药或者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投诉,但柯勒现在並不想看见这两个人,尤其是邓布利多, 柯勒已经很久没和这个老人说过话了。 在校医院时,他会让福克斯带信过去,但邓布利多没回过他,柯勒想,应该是出院那天惹这个小心眼的糟老头子生气了。 卡卡的事情,还是晚饭后再去说吧。 但现在呢,柯勒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在湖边慢慢地走,平静的水面倒映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柯勒望著水面,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微笑。 他决定了,先去找平斯夫人用辛尼斯塔教授的批条把书换出来,然后在知识的海洋里平淡地渡过这个下午。 “《对自然死亡之实际及抽象结果的研究,特別是对精神与物质的再度统一的研究》?” 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一口气念完了书名,柯勒经常会拿著批条来借各种奇怪的书,她已经不奇怪了,但看见书名还是有些感慨,这不是一个二年级学生应该看的东西,就像上学期格兰杰借走了《强力药剂》一样稀奇。 平斯夫人让柯勒等一会儿,她消失在了高高的书架之间,再出来时,手里拿著一本看起来很新的书,柯勒想,这书就算放在平常的书籍区域应该都不会有人去借。 在借阅卡上写好姓名,柯勒把书放进了书包里,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去看书,塔楼k字门后的狼人掛毯房间就很棒,出入口只有一个,只要对第二道门上的机关做点手脚,大家就没办法进来打扰他。 就在他向著那里飞时,柯勒看见邓布利多向著学校外走去,大黄蜂一个人要去做什么?又有午夜行动?晚饭后能及时赶回来吗?卡卡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柯勒已经答应了那只可怜的小傢伙今天解决他的工作问题。 柯勒调转方向,悄悄来到了城堡主楼的四楼,找到了独眼女巫的雕像,旁边就是合唱团的训练室,柯勒小心地行动,不想引起注意。 据乔治说,通往校外的通道里这条是最好用结实的,但自从合唱团变得受欢迎后,再想不引人注自地从这里溜出去,就变得艰难了许多,他们要时刻盯著活点地图,注意所有人的动向。 柯勒不必如此麻烦,他有一个好鼻子和一双好耳朵。 现在刚好没有人,柯勒举起魔杖轻轻一抖,迅速地念道:“除色,释放。” 在万能开锁咒的作用下,雕像开启了一丞足够让瘦子通过的洞口,高尔和克拉布似要通过得先將自己对摺,柯勒就很简单了,轻鬆地钻了进去。 一路滑到最底层,这丞通道很长,为了赶上邓布利多,他用了最快的速度飞行,像一只灵活的蝙蝠在弯弯绕绕的通道里掠行。 第202章 干回老本行 第202章 干回老本行 二十分钟后,柯勒停在了向上的最后一级石阶上,他平復看呼吸和心跳,飞行比奔跑轻鬆,还比跑步快,但对体力和精力的消耗却很大,尤其是快速飞行, 柯勒现在又累又饿,还有点困。 从书包里拿了瓶斯內普爱用的活力滋补剂喝下,药剂缓慢地起了作用,柯勒和斯內普的活力滋补剂的存货都不多了,两人都懒得去收集月光下的晨露,这是製作活力滋补剂的必备材料。 这次出来,刚好可以去药店补齐缺少的材料,柯勒给自己施加了屏蔽咒后, 他想著弗雷德和乔治的话:地道的尽头是蜂蜜公爵果店的货仓,小心地推开了头顶的活板门。 店家在楼上忙著招待客人,復活节假期没有圣诞节假期的客人多,但也足够热闹,柯勒溜出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大家都忙著抢购復活节惊喜彩蛋。 那是一种鸡蛋大小涂上有趣图案的巧克力果,砸开外层的壳后,里面会蹦出不同的巧克力动物,大多数是青蛙或猫头鹰,如果蹦出了兔子,可以拿著里面的兑奖券找果店免费拿一只復活蛋。 柯勒仔细地嘎看邓布利多的味道,他希望能上一一味道正在向这边靠近, 看来他的速度要比大黄蜂快一点,他现在又希望大黄蜂来霍格莫德不是只为了幻影移形。 不然他跑出学校跟踪大黄蜂的举动,会显得像个格兰芬多,柯勒已经意识到就算跟著邓布利多也没法露面让他解决卡卡工作问题,他只是给自已找了个理由去跟踪邓布利多。 又干回老本行了,柯勒想起很久以前他就经常跟在看起来很厉害的人身后, 其实也就是一年多,也不算是很久一年多学会了读书写字,还能飞来飞去有魔法··— 柯勒觉得很恍然,但现在没时间给他异了,邓布利多离他只剩三个店铺的距离,柯勒躲到旁边的巷子里,换掉身上的校服黑袍,还想从书包里找到能挡住脸的东西。 找到了,一张嗅嗅面具,是斯卡曼德先生遗留下来的,戴上的话会比不戴上还要显眼。 柯勒用变形术变出软面罩,接著把鞋子加上增高,这样就算屏蔽咒被大黄蜂识破,也能从身高上防止被发现。 再变出一个空手提箱把显眼的书包装进去,避免出现以包识人的尷尬情况柯勒认为他准备得十分充分。 这时,迎客门铃响起,邓布利多进了旁边的果店。 等待的时间里,柯勒又想到一件他疏忽的地方,没戴手套,之后他肯定要跟进店里面,这双手一伸出去就全露馅了。 十分钟后,他带著一袋子果出来了,他不止买了这些,柯勒听见他和商店里的老板定下了一大批覆活节惊喜彩蛋,明天一早就会出现在礼堂的早餐里。 大早上就吃,这对牙齿可不友好。 柯勒不敢跟在邓布利多的近处,他深知自己的魔法瞒不过邓布利多,於是只是循看气味,在邓布利多走远时,才往前挪动一些。 他看著老人亲和地和路过的巫师打招呼,每个店铺都逛逛,好似只是出来逛街一样。 柯勒还看见邓布利多走进了一家粉红色的小店,出来时手里又多了一个袋子,柯勒见过这个袋子,秋·张带回学校的蛋糕和咖啡都是这个包装。 原来这家粉色的店就是帕笛芙夫人茶馆,柯勒开始思考怎么委婉地拒绝秋· 张的挡箭邀约-邓布利多又进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柯勒继续走神,对粉色过敏这个藉口是否会太草率呢· 邓布利多出来了,他拿了一顶夸张的圆顶礼帽,一只兔子在帽檐上蹦跳,柯勒看见他走到了街道的尽头,大黄蜂要离开霍格莫德村了吗一一邓布利多拐进了旁边的店里。 柯勒悄悄地靠近,他听见邓布利多要求那家店的老板把帽子压缩进一个礼里,柯勒不由地猜测起这个礼是给谁用的,八成是老油头,柯勒很难不期待明天的午宴。 其实还有两成可能是给他用,或许大黄蜂会想用这种方式打破他们之间僵持的氛围? 剩下的微弱可能性就是隨便找个幸运儿,但柯勒觉得像大黄蜂这样的糟老头子,肯定事事有计划,就算是恶作剧也一样,所以他肯定已经想好要捉弄的人选了。 最好是老油头,柯勒希冀著,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大黄蜂道歉,真心的话他说不出来,太假的又会被看穿,柯勒至今还是认为自己的想法和战略没问题。 邓布利多又出现在街道上,他拐进了一条小街,柯勒很熟悉,去年暑假时, 他和斯卡曼德先生曾狼狐地在里面逃窜。 凶手是一个举著脏拖把的粗鲁老板,也正是邓布利多走进的新店铺的老板, 而且也姓邓布利多,柯勒想,这里应该就是大黄蜂的最终目的地。 脏兮兮、血淋淋的猪头招牌吱吱地怪叫著,悬掛它的支架和螺栓看起来很不安全,会让人担心走到下面时,东西刚好掉落在头上,柯勒上次来时就是这样, 现在依旧没有改进。 柯勒在春天傍晚料峭的寒风里等了一会儿,这样才不会被怀疑是紧跟著的, 走进去后,气味对他的鼻子很摧残,但温度和邓布利多的说话声给了他不少安慰。 大黄蜂在校外就不用他那该死的隔音魔法了,毕竟喜欢偷听的柯勒可是在学校里呢,柯勒刚在壁炉旁一个阴暗的角落坐下,酒馆老板阿不福思就从楼上走下来,径直来到柯勒的桌子旁边。 “要什么?” 柯勒压著嗓子说:“葡萄酒。” 阿不福思盯著柯勒的兜帽说:“一个加隆。” 这是抢钱!柯勒还是去了一枚金加隆出去。 “亲爱的莱姆斯,又看见你真高兴,”柯勒听见楼上的邓布利多说,“你也来一杯火焰威土忌怎么样,这家店火苗和烟雾的口感非常棒。” 原来跟他碰头的是传说里的莱姆斯·卢平,柯勒有点失望,他还以为是比利兹。 “教授,我很感谢,黄油啤酒就够了。”这位莱姆斯嗓音低沉粗哑,听起来有气没力。 楼下的邓布利多端来了托盘,上面摆著一瓶拔开木塞的葡萄酒和一只总让人感觉油腻腻的高脚杯,“这里不提供倒酒服务,续杯去找柜檯。” 柯勒把杯子擦乾净,又放了几个清洁咒,倒了酒,又从手提箱里的书包里摸出一本书,假模假样地看书喝酒,实则只是躲在角落里聆听楼上的对话。 “莱姆斯,你这些年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小天狼星,我是否会永远无法找到你?”邓布利多说。 莱姆斯平静地说:“我只是回到了我该有的生活,教授,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心安理得地承受您给我带来的恩惠,您想让我担任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诅咒?” “当然不,”莱姆斯嘆气道,“我的身份在这里,魔法部和校董会不会允许我这样一个危险的人成为教授。 ”1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年怎样,如今依旧怎样,他们会答应的,”邓布利多笑道,“知道你身份的人,更知道你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几位毕业生之一,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大黄蜂怎么和许久不见的学生交谈都在打哑谜,柯勒听得云里雾里,他闷闷地喝了一口葡萄酒,甜口的,果然斯卡曼德先生喝的酒很適合他这个未成年。 楼上的邓布利多还在说:“最近魔法界出现的那项重大的新进展,你应该听说了吧,很適合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吗?” “但它並不適合我现在的经济情况,材料昂贵,配方复杂,我已经把学校学的魔药知识全换成一张无用的ow1证书了,为此,我还需要僱佣一名顶级的魔药大师。” 莱姆斯的声音格外苦涩:“谁会接受一名狼人的僱佣呢,以最低等的一周两西可的工资?很抱歉,我都没有这样的工作,我现在靠著便士和英镑生活。” 贫困的狼人+昂贵的狼毒药剂=大发善心的大黄蜂+免费好用的老油头果然,柯勒听见邓布利多说:“莱姆斯,你忘了吗,我们学校里的魔药课教授就是一名顶级的魔药大师,而且,据我所知他很富有,还有一根金光闪闪的火龙角,正是狼毒药剂的主要材料之一。” 不准动我的角!柯勒有点生气了。 莱姆斯说:“西弗勒斯·斯內普?他不会愿意的。” 我也不愿意,不准动我的角! “他会的,西弗勒斯拥有一颗宽阔的心,”你骗鬼呢!柯勒瞪著眼睛听邓布利多胡扯,“只要你成为学校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们会提供无限量的狼毒药剂。” “我很难不答应。” 我很难答应,柯勒闷闷地想,但他不同意又有什么用呢,那根漂亮的龙角註定不会是一个装饰品,它被割下来就是要变成魔药的。 如果老油头已经用掉了一部分,这对柯勒来说是个不错的安慰。 楼上沉默了很久,在一声很重的吸气吐气后,莱姆斯说:“教授,《预言家日报》上说彼得还活著,要把小天狼星从阿兹卡班提出来重新审讯这是不是说明,他不是背叛者?” “你的猜想是对的,我们当初弄错了人。” 楼上的人又笑又哭了起来,柯勒怀揣著对龙角的不甘,带有偏见地想,不仅是个狼人,还是傻狼人。 “我想知道您是怎么发现的。” 柯勒听著邓布利多一五一十地把他闯进破釜酒吧,接著又闯进斯內普的家里一一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傻一一的事情全说了出去,包括比利兹,包括比利兹房子地下室里只看了一眼的白狼。 除了默默然的事情,全都讲了,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柯勒在心里重新分配莱姆斯·卢平这个人的份量,他本以为这些事情只会有邓布利多、斯內普还有他自己知道。 故事很长,窗外完全黑了,酒馆內倒是热闹了几分,又来几个藏头露尾的怪人,柯勒感觉到酒馆的侍应生在偷看他一一面前的酒水只动了一点点一一柯勒恍然。 他一口把整杯喝完,又续上一杯,这回是边喝边看书,果然,视线消失了。 楼上,邓布利多已经讲完了故事,莱姆斯·卢平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始终没插嘴说过话,不像柯勒,邓布利多说一句,他就在心里吐槽一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发现彼得还活著是意外之喜,”邓布利多顿了顿说,“不,这不是惊喜——“”“ 很久的停顿一一衣服摩擦声,咽下酒水的声音,酒杯放到桌面上的碰撞声长到柯勒开始仔细建构邓布利多的表情和动作。 邓布利多接著说:“我得到了一张能显示城堡所有人即时信息的地图,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看见这四个词的时候,我就明白是你们製作的了,一贯的风格。” “不得不说,这真的是非常出色的链金道具,但很可惜,我没有利用好它,”邓布利多嘆息道,“我如西弗勒斯说的一样,太过自负了(莱姆斯插道: 他说得太过分了!),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地图就把它收了起来。” “我当时认为活点地图无法显露出已经寄生在他人身上的伏地魔幽魂,这让我错过了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名字一一彼得·佩迪格鲁,当我看见洛哈特变成的彼得变回原样时,我才想起那张重要的地图。” “可那时,彼得的名字已经从城堡来到了禁林,接著从地图上消失了。” 邓布利多说:“我当时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藏在城堡里而又不被发现的,哦一一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是的,阿尼马格斯,这是我在回到学校听见哈利的敘述后才確认下来的。” “一只老鼠,在最后关头试图带走里德尔的笔记本,失败后,不对,应该说成功,他带著他的主人通过废弃的下水管系统离开,穿过禁林成功逃走。” “我当时和你一样愤怒,在我知道韦斯莱家小儿子罗恩的宠物老鼠恰好失踪时—-那种感觉我无法形容,罗恩是哈利最好的朋友,他们住在同一个寢室,和彼得一起。”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得到小天狼星重审的消息,而採取一系列的行动, 我不该把这件事提前那么多告诉哈利,是我低估了他对朋友的分享欲,或者说是柯勒的个性让我对其他的孩子產生了误判。” 这还能怪到我头上?柯勒觉得他今天跟来真是太对了,虽然邓布利多说的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对不同人说出的方式和態度是有差別的,这也就导致了同一事件能得出不一样的结论。 刚出院那天,大黄蜂说起这件事情时,可是一笔带过,接著就给他送进了校医院,写信不回,所有的东西都是柯勒一点一点拼凑出来的。 现在只不过是验证了答案。 “后面的这些只是我猜测出的经过,真相在此时不再重要,彼得逃走了,並藏到了更阴暗的角落里,这是我们要面对的难题,根据我的一个可靠的情报来源一” “他们很可能会逃去阿尔巴尼亚的森林,找一条名叫纳吉尼的大蛇,”邓布利多说,“我们要赶在它们之前找到纳吉尼,纽特·斯卡曼德已经去那片森林有一段时间了。” “我需要你儘快前去帮他对付老鼠,现在没人比你更熟悉他的阿尼马格斯是什么样子,最后,我想向你询问一点私人事情,有关一个男孩。” “当然没问题,”莱姆斯说,速度像闪电,“是那个叫柯勒的孩子吗?” 邓布利多说:“是的,我和西弗正在帮他寻找他的亲人。” 第203章 拐小孩啦 第203章 拐小孩啦 “我几乎可以確认,地下室的那头白狼就是那孩子的母亲,她很有可能是一只选择了彻底狼化的狼人,”一阵衣物摩擦声音,邓布利多说,“这两张分別是白狼和柯勒的照片。” 糟老头子什么时候偷拍的?柯勒很想现在就上楼,看一看那张白狠的照片, 他压下这股衝动,暂时保住了斯莱特林的学院分。 “彻底狼化怪不得您会这么说,这副模样和狼崽一样啊。” “你见过?” “海格曾经养过一只受伤的狼崽,据说是从禁林里捉到的。” “哦,这样啊,它应该是我当初放到禁林的狼崽后代,你提醒我了,不能再让海格在禁林里偷偷地养神奇动物,这很危险。” 你这个供应商也很危险,柯勒心里嘀咕著,如果狼人崽子已经是完全的神奇动物,那他的毛髮、指甲、牙齿等应该属於很有效的魔药素材吧柯勒突然想起,一年级时斯內普总让他剪头髮还收集了血液,他决定把以前的研究报告翻出来再看一遍。 “这孩子的生日在1980年的最后一天,你在狼人社群里潜伏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哪位女性狼人结婚再或是怀孕的消息?” 柯勒屏住了呼吸,莱姆斯思考的时间里,酒馆是如此静默,两个全身罩在黑袍里的人完成了交易离开,现在大厅里只剩下柯勒和另外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人了。 “很抱歉,没有,几个世纪以来都很少听说狼人成婚甚至传下后代,如果我听说过,一定不会忘记。” 柯勒又自如地呼吸起来。 “但我知道一个可能与此有关的传闻,当时芬里尔·格雷伯克替伏地魔管理著狼人军队,为了传播狼人主义,格雷伯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宣扬前来投靠的特殊人员。” “像是为魔法部作战被咬伤后就被放弃的傲罗,被父母拋弃的小孩,我也是名单里的其中一个,”莱姆斯说,“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和我透露,本打算放出另一个人进行宣传。” “据他说,那是一个嚮往狼人,自愿成为狼人的女巫,但很快狼人一伙就和食死徒积极活动起来,衝突平息后,他似乎是忘记了,我当时只以为他在吹牛, 也没再探查过这件事。” “不知道这个是否有帮助?”莱姆斯问。 “当然了,这帮我肯定了一个猜想,”邓布利多又问,“莱姆斯,在变身狼人后,你有没有保持清醒,从痛苦中脱离出来过。” “有的,在詹姆他们陪伴的那段时间里,虽然变身时的记忆我一点都不记得,但醒来后,我能感受到一些残余的快乐,而且我的身上几乎没再出现过新的伤口。” “果然啊,达摩克利斯的文章里的假设没错,狼人可以依靠足够强烈的意志和情感来摆脱影响,”邓布利多轻轻地说著,“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一名狼人在狼化时生下了孩子。” “我只知道两位狼人满月时交配,会生下拥有人的智慧的狼崽,但狼化时生-抱歉,我想像不出来,如果真的能生出来,恐怕也会立刻被狼人攻击而丧命吧,我多问一句,这个孩子是普通的人类吗?” “当然,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更喜欢吃肉,但並不喜欢血腥,他吃的牛排总是过於老,有一副令我这个老年人羡慕的好牙一一他能啃下海格的岩皮饼”” “真是厉害。” “嗯,而且他的感官相比於人类会更接近於神奇动物,你见到他后就明白了,可千万要把秘密藏好。” 现在已经知道了,柯勒闷闷地想,又喝了一口葡萄酒,甜滋滋的,味道和口感比南瓜汁好上许多倍,可以买几瓶回去后偷偷喝。 莱姆斯说,“教授,那孩子的生日可並不是满月,这一点就不符合你们这个疯狂的假设。” “並不一定是要在满月才能是狼人,不是有一位神秘的女巫自愿成为狼人吗,”邓布利多拿起杯子又放下,“在古老的魔法里,个人的选择和意志无比重要,就像莉莉,她是为了保护哈利自愿牺牲的。” 柯勒听见了微弱的气声。 “当然,我和西弗勒斯也做出了许多其他的假设,按他的话说,那孩子就是一枚会呼吸的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 莱姆斯的声音里带上了嫌恶:“他该不会把这孩子当成研究材料了吧。” “呢,或许有,但不是那种恶劣的关係,他还是很关心这孩子的,嗯,这孩子也比较黏他,可真是稀奇。” “確实稀奇,说实话,我开始期待下一次见面了。” “未来確实值得期待,我要回去了,莱姆斯,復活节快乐。” 椅子挪动,木头碰撞的声音,柯勒用书挡住脸,很快邓布利多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两手空空如也,和酒馆老板用客套话换来几句骂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柯勒眨了眨眼,刚刚的感觉应该不是错觉,確实是灰溜溜的。 接著,又走下来一个消瘦的男巫,他穿著满是布丁的旧袍子,拎著邓布利多原来提著的袋子,头上潦草地缠绕著绷带,浑身透出一股古怪的病態,就像诺特一年级时一样,浅棕色的头髮已经有白髮了。 这就是莱姆斯·卢平—柯勒收回视线,他感觉到卢平回头了,视线像狼一样锋利,非常敏锐的一个人。 几秒钟后,卢平离开了酒馆,柯勒准备再坐一会儿也离开。 “关门了,关门了,换个地方搞你们的小副业!”阿不福思一边说一边赶人,绷带怪人骂骂咧咧著离开,阿不福思和他对骂,柯勒顺势站起身,“喂,你这酒可没喝完!” 柯勒压著嗓子说:“喝不完,不要了。” 眼见著侍应生都脱下脏兮兮的工作罩衫走出了门,柯勒加快脚步往外走,连影子都没有看见面前就闪出一个人,是短距离的幻影移形和幻影显形,阿不福思抽反手门上酒吧的门。 “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吧,小鬼,”阿不福思气哼哼地嘟囊著,“你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和你那个食死徒老师一个样,净会偷听。” 柯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承认?还是嘴硬到底? 兜帽被扯了下来,面罩也被摘掉,很快,手被拽住,两只龙皮手套也没了, 阿不福思晃著手套,眼睛向下看,他说:“鞋子要我帮你处理吗?” 柯勒討好地笑著,兀自矮了一截:“阿不福思先生,您怎么发现我的?” “酒馆老板对窃听者的直觉。” 柯勒问:“您刚刚说我的老师偷听?” “还轮不到你来问我!”阿不福思劈头盖脸地问,“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原来您不揭露我就是因为这个,如果您好奇,为什么不去房间里和他们一起聊呢,”柯勒笑道,“您和教授可是兄弟。” 阿不福思低头盯著柯勒,柯勒坦然接受面前这双和邓布利多教授如出一辙的蓝眼睛,那股被审视的感觉更清晰了,片刻后,阿不福思大喊起来,柯勒很担心他的声音把人引来。 “大脑封闭术!真是好样的,怪不得我哥哥会喜欢你,这才多久你就学会了隱藏自己的思想!” 臭烘烘的口水喷在脸上,柯勒躲了过去说:“先生,適当的保密是必要的, 如果您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教授,他一定非常愿意告诉您,但我不能代替他告诉您。” “现在我该走了,再晚一些—” “你是走蜂蜜公爵那条路出来的吧,”阿不福思险恶地笑著,“这个时间点,早就关门了,除非你从大门走,不然是没法回去学校的。” 柯勒丝毫不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把手按在门门上笑著说:“那看来我只能给学院扣分了,幸好我平时加的分足够多,我想老师应该不会太愤怒。” “那我会写信给阿不思,告诉他今天有只小老鼠。” “但是大猫放任了小老鼠,还给了一瓶酒一一是那瓶酒吗,原来如此,我下次会注意的。” 柯勒冲阿不福思一笑,就拨动门门,上了锁,没关係,柯勒轻鬆地用魔法解开。 这时身后的人突然说:“你確定回去是个好选择?我可不认为,我哥哥阿不思就算再怎么一副圣人模样,也只是装出来的,他真正感兴趣的只有利益。” “傻小子,你想清楚,是否要现在就回去,成为他的某个宏伟计划的一部分,”阿不福思说,“回去后可就很难出来了,他不会容忍任何人或事情偏离他的计划,超出控制一一尤其是你!” 阿不福思走到柯勒刚刚坐的位置上,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灌,柯勒扭过身静静地望著他。 阿不福思往地上吐出一口酒沫说:“他一定有办法把你说的心服口服,傻不愣登地蒙上眼睛为他服务,再想要看清他,可就难上加难了,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有成功从他身上挖出什么东西吗?” 柯勒抿了抿嘴说:“他已经答应告诉我阿利安娜的事情了。” “哦——他说了吗?” “还没有—” 阿不福思粗声大笑,笑得那么开心,眼泪水从眯成缝的眼角流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瞧见没,这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我的好哥哥,呸!” 说完,他朝地上哗了一口。 柯勒走到他对面,伸出手笑著说:“你贏了,我可以用他们刚刚说的东西来换你知道的事情。” “傻小子,谁说我要和你换了,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回去,再或是留在我这里—一跟我来。” 阿不福思站起身,穿过柜檯,从门后的木楼梯走上二楼,到了去年来过的客厅,这里丝毫未变,壁炉台上的那幅金髮少女画像温柔地望著屋內,阿不福思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间臥室。 他指著房间內的一张沙发说:“你这段时间睡这里。” “为什么,那不是有床吗?”柯勒问。 “那张床是我的。” “我可以住客房。”柯勒说。 “首先,你住那里是瞒不住侍应生的,其次,你没有钱,”阿不福思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说,“一晚一百加隆。” 柯勒沉默地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他把书包从手提箱里拿出来,又把手提箱变没,阿不福思突然说:“对了,把你包里的凤凰羽毛全部掏出来给我。” 柯勒掏出两大把,红色的、金色的按顏色分开,整整齐齐扎在一起。 难言的沉默后,阿不福思把它们拿起,接著又说:“把你的书包给我。” 柯勒犹豫著递了出去,阿不福思拿过包后,上下摸索,接著像拿起了刀子一样拿起魔杖在肩带上一划一一“喂!你做什么—” 只见缝隙中似有金光闪动,阿不福思从中抽出一根凤凰羽毛,他冲柯勒一笑,接著在另一根肩带上一划,又是一根凤凰羽毛。 书包被扔了回来,柯勒抱在怀里,他跟著阿不福思,看见阿不福思走向阿利安娜的画像,把手中的羽毛按在画像上,女孩开心地笑著,也伸出手,凤凰羽毛就神奇地出现在了阿利安娜的手里,像是一捧。 她把往身后一藏,再次平静又温柔地望著屋內,像是与阿不福思对视,柯勒很有眼力见地回到了屋里,坐在沙发上修补书包肩带。 这里並不涉及书包主体核心,修復起来十分简单,但背上后,柯勒总有一种彆扭的感觉,不如以前舒服了。 阿不福思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说:“现在的话,他就没办法轻易找到你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走,復活节假期结束前我能回到学校吗?”柯勒说, “旷课的话会很麻烦。”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还有,你既然决定暂时留在我这里,就別想那些烦人的事情,否则我隨时会把你交出去。” “如果被发现,我可以说是被你绑架了吗?” “你可以这么说,看他会不会信,”阿不福思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从魔法学校里绑走一个小巫师,明明是你自己逃出来的。” “逃?” “难道不是吗?” 柯勒感觉不太对,他思考起通过飞行绕过学校围栏的方法,潜入蜂蜜公爵的店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如果在大黄蜂和老油头发现之前回去,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就像之前一样他想起了阿不福思的话,柯勒想,確实应该从霍格沃茨里那种迷惑人的范围里抽离出来,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 柯勒忽然感受到了飢饿,这个时间里,学校的晚餐应该已经结束了,他从书包里拿出麵包,抬起头对上阿不福思的明目张胆地打量,熄了询问对方的打算, 自顾自吃了起来。 “臭小子,给我来一个。” “一加隆一个。” 阿不福思冷笑一声,走出房间,再走进来时拿来了一大块肉馅饼,柯勒看著他,从包里又掏出一盘牛排,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阿不福思又出去了,回来时,手上多了两只杯子,一瓶没有標籤的酒。 柯勒想了想,从包里拿了牛奶,接著:柠檬汁、橙汁、乳酪酸牛奶、柠檬红主·.· “你在包里装了一弗家养小精亢?”阿不福思说。 “先生,您这么说与在太夸张了。”柯勒笑著说。 “不想笑就別笑,真丑,”阿不福思丁了一口酒说,“阿不思世然已经做了许多年的老师,但毫是和以前一样根本不会照小孩,毫有你那个阴森森的老师,两个连孩子都没有的大男人————“ “你不也是男的?” “我不一样,从小我就和母亲学著照安娜,而阿不思弗会躲在他的房间里读书,”阿不福思说,“他要是一直躲在房间里也挺好,他接手照安娜不过几个星期,安娜就死了。” 柯勒望著阿不福思,小声地问:“你恨他?” 阿不福思的表情晦暗不尼,房间內静得像疯了一样,似乎有无声无形的虫子或爬或飞,挤进了哭內,包围住两人,啃食食物与饮品,溺亡在阿不福思酒杯的气泡里。 发出噗噗的声音。 “我更恨我自己,”阿不福思说,“安娜死了,但不一定是他杀的,我、阿不思毫有格林德沃那个混蛋,都有可能。” 第204章 糟老头子(补更6) 第204章 糟老头子(补更6) “阿不思的鼻子原来是被你打断的啊,我原来猜是格林德沃乾的。” 吃完晚饭后,柯勒和阿不福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他捧著一杯湖蓝色的酒味饮料,柯勒一口都没敢喝,这是阿不福思用一堆乱七八糟的酒和果汁、气泡水兑出来的奇怪產品。 “格林德沃能想方设法杀了我哥哥,却不会去打歪他的鼻子,”阿不福思丝毫不掩饰他的鄙夷,“他是个高傲、野心勃勃的歹徒,不会选择做这种有失风度的事情。” “所以你就把羊屎球往他头上扔? “混蛋小子,这不是重点!”阿不福思的视线更危险了,“还有,这是阿不思和你说的?” “没有,我推测出来的,”柯勒慢悠悠地说,“你们都是名人,过往的事跡只要用心找,总能顺著蛛丝找到八眼巨蛛,1982年的报纸上全是邓布利多的弟弟对山羊滥用魔法的新闻。” “上面还追溯了你小时候,用羊屎砸邻居—·· “嘿,闭嘴吧,不过用羊屎砸格林德沃那混蛋確实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阿不福思说著喝了一大口酒,他的那杯看上去十分古怪,像是冒泡的蛤泥潭,“我敢说,他一直记恨我,最后那天他实实在在地给了我一个钻心咒。” 柯勒若有所思地说:“钻心咒和羊屎很难说哪个更糟糕,如果两个中间必须选一个承受,我觉得还是钻心咒比较好。” “柯勒,你是站哪一边的?” “抱歉,我没有说格林做的就是对的意思。” “別叫的这么亲切,我现在想把你赶出去。”阿不福思说。 “格林德沃太长了,这样比较顺口,”柯勒说,“只是我觉得还是羊屎在某些程度上更有杀伤力一些,阿不,你想想,阿不思和汤姆决斗,汤姆甩出钻心咒,阿不思用出羊屎飞来。” 阿不福思笑了好一会儿,才问:“哪个汤姆?” “食死徒的头头。” 阿不福思又笑了起来,这时他的酒杯见了底,脸上一片被酒精烧出的红,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 柯勒徵求了阿不福思的意愿,重新清理了房间,把酒水饮料都拿到客厅,又把他的床一一破沙发,从阿不福思的床脚抬到了靠墙的位置,他还想开窗把浓重的羊腹味和酒味从房间里驱逐了出去。 但顽固的老头非说他闻不到这些味道,柯勒只好封闭起自己的嗅觉,这才躺到沙发里,拿出一本书,房间內的照面十分有限,只有一盏灯罩焦黄堆满污垢的老油灯。 柯勒用魔法照明,噗的一声,灯灭了,柯勒偏头一看,阿不福思还没放下魔杖。 “太亮了,刺眼,”阿不福思说,“我房间可从没这么亮过。” 柯勒只好熄了灯,刚翻开书,看了没几行,书就飞了出去,落在阿不福思的手里。 “现在的书都流行取消封面了吗,”阿不福思隨意地翻著柯勒刚从图书馆借出来的新书,抬手拿起一个没喝完的酒瓶,“自然死亡———-精神、物质,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喝了一大口酒,眼见著酒水满溢出来,顺著酒瓶往下流,柯勒抢回了书, 確保它依旧乾乾净净。 “是《对自然死亡之实际及抽象结果的研究,特別是对精神与物质的再度统一的研究》,您不识字吗?”柯勒问。 “我认识的字读懂《脏山羊克朗布》和《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还是够用的,”阿不福思咕嘟咕嘟又喝完了一杯蜂蜜酒,“但像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哼,也就阿不思那傢伙喜欢看了。” “我这里不允许出现他爱看的书,你小子把它收起来。” 柯勒无语地把书塞了回去,又在包里扒了扒,抬起头问:“占卜书可以吗? 《解梦指南》、《死亡预兆—》” “不行。” “那神奇动物—” “更不行,一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想到纽特那白痴。” “只是书,而且斯卡曼德先生又不是写了所有的书,”柯勒嘟著,又问道,“那魔法把戏书和童话书总行了吧,你的好哥哥以前应该不会窝在房间里看这些东西,现在的话,他就更不会看了。” “那你错了,他什么书都看,总之我看见书就烦,还有报纸,通通不许出现在我的眼前。” 柯勒深吸一口气说:“我睡觉,这总可以了吧。” 从书包拿出一张厚实的毛毯,刚蒙上头,就听阿不福思又念道:“你就这样直接睡了?不去洗漱?还有你的睡衣呢?” 柯勒闷声道:“洗漱是因为担心衣服上的灰尘把床铺弄脏,但你这个沙发明显没有必要,它比我的鞋底都脏。” “嘴尖舌快的臭小子,出去洗漱!”柯勒感觉到身上的重了些,掀开毯子一看,是一件衬衫式的长睡衣,阿不福思说,“你用魔法改改尺寸穿。” “我有睡衣。”柯勒拿出自己乾净的睡衣,又看了看油亮发光的沙发,嘆气走出了房间,画像里的阿利安娜已经闭眼睡著了,迅速洗漱完一一柯勒站在了房间的门口不愿意进去。 “为什么你的床上会有一只羊?” “若辛(roisin)会在这里,主要是因为你抢了她的床位,”阿不福思把山羊当作了枕头靠著,手里拨弄著一台收音机。 “哈哈,那还真是抱歉!” 柯勒扯出一个假笑,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阿不福思手里的收音机突然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一会儿强,一会儿弱,接收到频道后,总算稳定了下来。 “现在的时间是二十二点,来到了夜间的魔法时间!我是主持人格兰达·奇托克·..” 阿不福思又开始转动音量旋钮,声音越来越大,主持人原本清悦动听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柯勒又收起听觉,他怀疑阿不福思说自己会照顾小孩都是骗人的,他这样的表现都不如老油头。 在强大的魔法控制力下,柯勒几乎什么都闻不到也听不到,周围的环境又如此昏暗適合睡觉,可他怎么也睡不著。 坐起身,柯勒再次翻起书包,从里面取出一罐酣睡剂,也快见底了,明天要重新熬製一些.柯勒手里的罐子突然消失不见,看向阿不福思,这个糟老头子把他的药剂餵给了羊。 “一百加隆。”柯勒张口就来。 “就这一点点,顶多6西可,”六枚银幣落到了柯勒的毯子上,阿不福思说,“谁教你睡不著就喝药剂的,你那个食死徒老师?” “別总这么叫他,他叫斯內普,”柯勒说,“不喝药剂,那你说说睡不著怎么办,你会睡眠魔法吗?” “睡不著就喝点酒唄,你那杯还没动,不试试?”阿不福思挥了挥魔杖,那只装著湖蓝色的清澈酒液的杯子就从客厅飞了进来,“喝吧,一杯结束,保准睡著。” “你以前也这么给安娜喝?”柯勒小心接过酒杯,盯著清冽酒水里自己的倒影。 “当然不,但你怎么能和安娜一样,她可是个女孩。” “这是什么酒?” “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你也看见了,什么都混了一点。” 柯勒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入喉,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阿不福思在一边狂笑,床上的山羊沉浸在本属於柯勒的无梦酣睡中,舒坦地打了个响鼻。 柯勒瞪著阿不福思,硬是又喝了一口,他感觉一团火在往下烧,又一团气向上,鼻子耳朵里像火车排气管一样往外喷气,这效果比酣睡剂还要好,只是一口,就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身体也变得轻飘飘,像坐在云朵上一样不著实地——“· 阿不福思看见柯勒木愣愣地坐在沙发里,就把酒杯拿到盥洗室倒掉,接著把柯勒隨意摆在桌子上的酒瓶都带到了楼下,重新分类放好。 回来时,屋里神奇地飘著一个小孩,他走上前,把柯勒拽下来塞进毯子里, 又叠上一层被子防止他飞走。 阿不福思躺到床上枕著山羊,举起魔杖一点,收音机的旋钮转动了一下,破旧油灯里的火苗也熄灭了,黑暗里寂静无声,只有山羊哼哼唧唧的叫声,偶尔的,阿不福思还能听到沙发那边传来小声的呢喃。 “不能看—” 柯勒又做梦了,自从那个意外的魔热症以来,他总是被迫重温自己的幼年记忆,以前,这些记忆不知存放在大脑里的哪个角落,柯勒都以为他已经忘记了, 现在他只能把它们藏起来。 不让自己看见,也不让別人看见,在翻跃的梦境里努力清空大脑,保持冷静,柯勒有太多秘密不能被人发现,梦和摄魂取念一样危险。 柯勒討厌喝酒,像討厌做梦一样討厌喝酒。 柯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错过了清晨,他在床里挣扎了一会儿,一个翻身,不小心摔了下去,柯勒这才想起,他睡的不再是休息室的四柱帷慢床,而是阿不福思的沙发。 还是抢了羊的。 屋里没有人,也没有羊,柯勒听见楼下的酒馆里已经有了客人,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开一道小缝,外面的街道人来人往,还能看见一些霍格沃茨的学生,老油头和大黄蜂有没有发现他没回去? 柯勒的心臟碎碎地跳著,不再想这个问题,换好衣服、洗漱、吃完早饭就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看书,柯勒想靠自己找出他母亲能出现救下他的原理,那个充满雾气,介於生与死的地方又是哪里。 大黄蜂应该知道答案,但柯勒不想问他,楼梯哎呀吱呀地响了起来,另一个大黄蜂上来了。 “一睡醒就看这种东西,赶快收起来,不然我全拿去餵羊,”阿不福思上下打量著柯勒,“怎么样,那杯酒味道不错吧?” 柯勒说:“难喝死了。” “难喝?”阿不福思说,“那你吐出来,我调出来的酒不可能难喝!” “吐不出来。” “那就不算难喝,真正难喝的东西,是根本让人无法下咽的一一你小子是什么表情,不信?”阿不福思气呼呼地说,“你等著,我带你去喝真正难喝的酒, 看你吐不吐得出来。” 柯勒一句话没说,阿不福思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呼味呼味跑下楼,把客人和侍应生全都赶跑,掛上假期歇业的招牌,阿不福思又爬上楼说:“去换身不显眼的衣服。” 柯勒觉得自己心爱的实用黑袍子就很不显眼,但阿不福思很不满意,他给柯勒选出一身的羊绒套装一一柯勒很难说好看,这身的审美风格和大黄蜂截然相反,更令他这个麻瓜出生的小巫师感到十分彆扭。 但阿不福思非常满意,脸上露出满意的笑说:“总算顺眼一点了,过来,给你用个小魔法。” 阿不福思举起魔杖一挥,柯勒感觉到头皮有些痒,头髮蹭蹭地长,这个过程他並不陌生,几天他还为此烦恼过,阿不福思拿起魔杖又是一点,柯勒感觉自己的脸也痒了起来。 “去镜子里照照,熟悉熟悉你的新形象。” 柯勒跑去盥洗室一看,额头上的疤消失了,脸上五官发生了些细微的改动, 脸上多了许多雀斑,头髮还变成了红色的,他现在完完全全可以对外说:我姓韦斯莱。 柯勒走出盥洗室问道:“你这一手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教我吗?” 阿不福思靠在壁炉上问:“你学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偽装时用。” “为什么要偽装?”阿不福思说,“你在学校里上学可用不到这个,我昨天就和你说了,在我这里別再想那些烦人的东西,以前的那些坏习惯都给我改掉!” “哦。” “把你的包留下来,可以带几件必需品,出去后,你就是我孙子,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目前二年级,你照常叫我“阿不”,我呢,会叫你『安』,別露馅了。” 阿不福思说著,拿起魔杖对著自己点了几下,他的样貌开始发生变化,褶皱少了一点,头髮也从全白掺进去一点红棕色。 “行,不过,假爷爷,你真的不愿意教我这个魔法吗?” “我的假孙子,人体变形可不是你现在就能学的,”柯勒不服,阿不福思抬起手臂说,“我要进行幻影移形和显形了,你抓牢我。” 噗地一声,两人从猪头酒馆的二楼消失,画像中的女孩沉静地望著空荡荡的房间,此刻的霍格沃茨城堡內,斯內普在办公室里进行魔药研究,邓布利多如常布置著復活节礼堂。 厨房內,卡卡穿著一身用柯勒送的毛线织出来的衣服,一边抽泣一边煎烤牛排,因为柯勒的又一次食言,他的工作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鼓鼓快步走到他旁边把他拉出工作岗位,避免卡卡的糟糕状態產生出坏的劳动成果。 卡卡哭得更伤心了,来到厨房做小精灵生存环境调查的赫敏看著他十分心疼,变著法儿地安慰卡卡,试图让卡卡说出是怎么回事,她可以提供帮助。 “不能说,卡卡不能说,小巫师不要再问卡卡了!”卡卡摇著头抽噎,“卡卡是不会把柯勒说出去的!” 鼓鼓立刻跳了出来,尖声地叫道:“哦!卡卡!你这个糊涂蛋!坏精灵!你在做什么!” 第205章 藏起来的柯勒 第205章 藏起来的柯勒 紧接著,厨房里全部的小精灵都停下了工作,怒视著卡卡,赫敏感觉气氛十分紧张压抑,一只很老的小精灵走了过来说:“鼓鼓,回去工作,你嚇到这位小女巫了。” “鼓鼓,非常抱歉!鼓鼓,马上回去工作!”鼓鼓立刻对著赫敏鞠躬,赫敏没有半点高兴。 很老的小精灵又说:“卡卡,回你的房间里去吧,你现在不適合再待在这里。” 赫敏心疼地看著卡卡爬进小小的木桶里,她无法接受小精灵们住在这种地方,她问面前这只明显管事的小精灵:“卡卡为什么会哭?这和柯勒有什么关係?” “格兰杰小姐,我们无法告诉您,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小精灵鞠躬说,“现在是准备午宴的时间,也请您离开厨房,不要耽误大家的工作。” 赫敏听哈利说过,这些可怜的生物一旦说出秘密就会疯狂惩罚自己,她不忍心看见这样的场面,果断离开了厨房准备直接去找柯勒问个清楚。 刚出厨房,赫敏就遇见了提著一只鸡的塞德里克,两人面面相,塞德里克背起双手,把死掉的大公鸡往身后藏了藏。 “塞德里克,你知道柯勒和小精灵的事吗?”赫敏问。 “什么?” “对,他肯定要把你瞒著,”赫敏压著怒火说,“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学校里小精灵们不仅承受著学校的奴役和压迫,似乎还在遵守一种非常严苛的小精灵守则!” “有人在利用小精灵不会反抗,欺负压榨它们!” “啊?你想说这人是柯勒?”塞德里克有些困惑,“这听起来不太像他,你確定吗?” “小精灵不小心说出了柯勒的名字,那些可怜的小傢伙不愿意再说出更多,”赫敏坚定地说,“就算不是他,柯勒也一定了解这件事,我要找他问个明白!” 小女巫梗著脖子说:“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他谈谈了,关於他对小精灵的那种蔑视態度,但他一直在住院,所以才拖到现在。” “是应该和他好好谈谈,”塞德里克无奈地举起手里的公鸡说,“我要先处理这只鸡,如果你需要帮助,隨时来厨房找我,但不包括帮你抵挡柯勒的语言攻击。” 赫敏一下冷静了不少,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塞德里克就直奔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从希格斯口中得知柯勒不在后,又去了合唱团训练室和图书馆,午饭时间一到,她就匆匆跑到礼堂。 和所有假期一样,今天的礼堂布置满了復活节的装饰,但和平时吃午饭时没有什么区別,只是教授们坐的主宾席上摆了四大筐復活节彩蛋。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一边聊天一边分发彩蛋和礼,许多学生都上前去拿,有的人还拿了不止一枚,抽中兔子的人,可以为本学院加上一分,聊胜於无的奖励。 赫敏知道这些东西最后都会剩下来,然后被有超级大空间书包的柯勒全部捲走,罗恩经常为了让柯勒少占点学校的便宜,把自己的肚子塞得像个皮球,这个时候赫敏就会和哈利一起笑话罗恩。 但她现在一想到学校的食物是压榨小精灵做出来的,赫敏的心情就十分沉闷,只想赶快找到柯勒问清楚,一上午的经歷让她开始怀疑柯勒是不是在故意躲著她。 哈利和罗恩过了好一会儿才来到礼堂,两人一上午都在作业里沉浮,此时看见了学校又有了新样,重新焕发出生机,一人上前拿了一枚復活节彩蛋,给赫敏也带了一枚。 罗恩啃开彩蛋,里面是最普通的巧克力蛙,他说:“这是蜂蜜公爵店里的,不是小精灵做的。 “真的?” “当然,比尔上学时我就开始吃这个东西了,”罗恩把一枚彩蛋递给赫敏说,“你快打开看看,如果是兔子,不仅能给格兰芬多加分,还能拿里面的卡片让乔治他们帮我们去换一个新的。” 赫敏用勺子敲开彩蛋,是兔子,罗恩和哈利看起来比赫敏还要开心,邓布利多当即就给格兰芬多加了一分,赫敏这才开心了不少。 三人一边吃午饭一边聊著早上的事情,罗恩听完赫敏说的话后,咽下嘴里鼓鼓囊囊的食物才说:“我猜就是柯勒不想见你,你忘了吗,他有办法从你面前走过,而你都发现不了。” 哈利说:“而且柯勒也不一定会来礼堂吃饭,他的包里有很多东西吃,也可能去海格那里。” “对对对!”罗恩激动地说,“海格昨天说,柯勒刚走我们就到了,就他那耳朵鼻子,肯定是故意躲著我们的。” “他为什么要躲我们?”赫敏说,“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我也有,”哈利小声地说,“我想问问他小天狼星的案件,斑斑的事情柯勒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现在还多了个小精灵事件,”罗恩说,“我是他的话,我也不想见这么麻烦的一群人。” “所以就先缓一缓吧,等柯勒想见我们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的,”哈利笑著说,“说不定会从窗户直接翻进我们休息室里。” 偷听的邓布利多深有同感地採纳了哈利的意见,他收起一份復活节彩蛋和礼悠閒地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斯內普还沉浸在魔药研究中,今天没人会提醒他出去吃饭。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柯勒和阿不福思坐在破釜酒吧的柜檯前,满脸皱纹的酒馆老板汤姆端来了一杯酒水,浑浊的深褐色,表面飘著一层脏黄色浮沫。 “一品脱甘普陈年交际酒,诚惠3西可,”汤姆放下酒杯说,“如果成功喝完,不收取任何费用,还会有100加隆的奖金。” “不过这东西的难喝程度已经算是一种魔法了,我敢说连巨怪都受不了这玩意。” 阿不福思幸灾乐祸地说:“我们来就是为了喝这杯酒,我倒要看看这小鬼和巨怪一样又臭又硬能不能服软,还说我调的酒难喝一— 柯勒端起酒杯闻了闻,又酸又腻,他警著阿不福思说:“你的酒確实难喝,但这杯酒我也得尝尝,不然这一路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阿不福思哼哼道:“哪有多辛苦,不就是幻影显形出了点小失误吗。” 汤姆惊讶地说:“分体了?” “他在麻瓜马路的中间显形,我们差点被车撞,而且他还去错了位置,我们最后是坐地铁来的,”柯勒冷冷地说,“这老头什么都不懂,还不停画蛇添足。” “什么叫这老头,我是你爷爷,没礼貌的臭小子,”阿不福思一巴掌拍在柯勒的头上,吹著鬍子说,“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快喝!” 汤姆插道:“先生,容许我打断你一下,他还是一个未成年—— “我不容许你打断我,”阿不福思说:“没事,这玩意就一酒精饮料,更何况他也喝不了几口,我是他爷爷,我说了算。” “梅林的鬍子,哪里跑来的戈耳工。”汤姆愤愤地嘀咕。 柯勒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酒水,他知道阿不福思是在激他,这段时间安静得像死掉一样的黑胡桃魔杖喻喻地抖动著,连带著柯勒拿酒杯的手都在抖。 阿不福思哈哈大笑起来。 柯勒皱著眉头抽出塞在袖子里让他丟脸的魔杖,二话不说就用漂浮咒从杯子里悬起一滴酒液滴在魔杖上,躁动不安的黑胡桃魔杖一下子就安静了,再次像死了一样。 柯勒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端起杯子在阿不福思看好戏的眼神下喝了一口,这股味道无法形容,斯內普最难喝的那款魔药都只是这杯酒的拙劣模仿者。 这杯酒不苦,相反,在难言的酸涩里还有一丝的甜味一一那是腐烂的甜腻,像是臭袜子和烂南瓜的结合,又像是把烂水果塞进臭袜子里发酵数日,又淋上混合了蜂蜜的臭鸡蛋液再想像下去,柯勒感觉他要吐出来了。 “怎么样,我的那杯酒和这比是不是特別好喝?” 柯勒强忍著呕吐的衝动,强迫自己咽下第一口,面上不显地微笑说:“我坚定地认为,还是你的那杯难喝。” “胡说!” 柯勒把酒递了出去:“不信,你就试试。” 阿不福思狐疑地看看柯勒,又看看酒水:“你再喝一口。” 柯勒又喝了一口,丝毫反应都没有,为了让阿不福思打消顾虑,他还张开嘴展示,酒馆里此刻已经有人在鼓掌了,汤姆也怀疑起自己,难不成他刚刚上错了酒? 阿不福思接过酒杯,小小地嘬了一口,液体落在舌头上的一瞬间,阿不福思酒就全了出来, 恨不得把舌头割掉,他皱起了眉头看著柯勒:“他们知道你的味觉出现问题了吗?” 柯勒现在直犯噁心,他的胃部剧烈地痉挛著,抗议著这可怕的入侵物,可他还是咧嘴笑道:“我的舌头好得很,你不再来一口?” 阿不福思见柯勒笑嘻嘻的模样,挑畔地说:“那你就把这些全喝掉吧,一滴都別剩—-等等, 我刚刚喝了一口,挑战作废,汤姆,拿一杯新的——” 『对不起,我错了,”柯勒迅速说,討好地笑著,“这杯酒真是难喝极了,您的酒和它一比根本不难喝。” “瞧瞧你这幅諂媚的样子一一汤姆,不用上酒了,钱在桌子上一一还愣著做什么,走吧。” “这就回去了?” “不然呢,你还想去哪?” “没,我只是以为你来这里还有什么別的目的,”柯勒小声地说,“浪费了一个上午赶路,结果就只是来喝难喝的酒,看我的笑话。” “对啊,这不很有趣嘛,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阿不福思向前探著身子,说道,“我懂了,你就是不想回去,我倒是可以陪你到处玩玩,反正时间多得很。” “不用,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柯勒用上魔法小声地和阿不福思说,“而且我们虽然用了魔法遮掩,但如果被识破怎么办,既然没有要做的事情,还是快点回去吧。” “想这么多做什么,”阿不福思说,“在学校里就闷著,出来后还闷著,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换个地方坐牢吗,就你这样,离成为一个真正的默然者可不远了“ “喂,你小点声,”柯勒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更加专心地用魔法隱藏起两人的对话,“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都换个地方说,隔墙有耳,而且这里还没有墙。” 阿不福思挑眉道:“好好好,我们回去。” 两人通过飞路粉回到了猪头酒吧,柯勒生气地瞪著阿不福思,对阿不福思的选择感到不满:“为什么去的时候不用飞路粉,回来的时候用?如果那个酒馆里有大黄蜂的人,我们俩不就暴露了吗?” “你把阿不思想成什么样了?无所不能?” 阿不福思不在意地说,“放鬆点,不会有事的,他要真有那么厉害,哪里还用把你拖进他的计划里,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看上去比我这个一百来岁的老头还要古板?” “他还是老样子,一有什么更伟大的利益,就开始忽视东西,”阿不福思盯著柯勒说,“但你不能忽视你自己,小子,你得想办法让自己活得开心一点。” 柯勒感觉自己好像被用了封舌锁喉,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不福思丟下一句:午饭你自己解决,就下了楼,打开了猪头酒吧的门,继续营业。 柯勒拉开二楼的窗帘,远远地望看霍格沃茨城堡,窗户坡璃映看一张陌生的脸,面无表情嘴角向下,柯勒突然发现这张捏出来的脸如果不用力地笑,就一直是一副哭丧的模样。 他烦躁地从包里拿出乾麵包,咬了一口,刚咽下去,他就感到胃里一阵翻腾,那股难喝的酒的味道再次涌上喉咙,他快步冲向盥洗室,吐了个乾净。 比海格的岩皮饼更好的替代品出现了,不,不是替代品,柯勒觉得这两样可以共存,果堆里丟岩皮饼碎屑,饮料杯里滴甘普陈年交际酒,学校里那只喻喻喻的大黄蜂一定会开心的。 整个下午,柯勒都待在二楼看书写作业和论文,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飞逝,柯勒点起油灯,对著要给斯內普看的日誌发愁,他的笔在纸上悬著,想著该怎么写下去才能在事后让老油头消气。 一被打手心、倒吊著面壁思过还有罚抄课文真的很丟脸。 阿不福思带著晚饭上了楼,他放下托盘拿起柯勒的本子,柯勒也不拦他,专注地吃著由麵包奶酪和牛奶组成的简易晚餐。 “这是什么?” “这都看不出吗,日记本。” “我看是犯人自述,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小子,”阿不福思说,“逃出来清閒一段时间,还想著法子自己上迦锁!” “你又看不懂字,赶快还给我,如果被发现了,这个本子能帮我减少很多麻烦。” “怎么减少麻烦,利用那两个傢伙似有似无的善心卖可怜?”阿不福思一页一页翻看日记,眉毛越皱越深,“你要能把真心话写出来倒也不错,但这全是假东西” “嘿,你这个假文盲把本子还给我,”柯勒伸手说,“我写的可一句假话都没有,不信你用吐真剂和摄魂取念啊。” “你不用再炫耀你是一个大脑封闭术大师了,作为一个默然者,这很值得骄傲吗? “我不是默然者!” “我的妹妹是默然者、我的儿子也是默然者,你觉得在这方面谁能比我有发言权?我那个瞎子哥哥还你那个哑巴老师?” “呢你还有儿子?” “別想通过这个跳开话题,”阿不福思愤愤地说,“流於表面的愁闷和愤怒再怎么宣泄都是没用的,有什么话不能用嘴巴说出来,我看这个东西根本没有必要存在一一”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撕掉了柯勒的日誌。 柯勒迅速抽出魔杖,被撕碎的日誌瞬间復原,回到了他的手中,柯勒宝贵地塞回包里,瞪著阿不福思说:“臭老头,你知道些什么,就一副为我好的样子在这管我,我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反正我也死不掉,死了也好,还能去和我妈妈团聚!” “你说什么!”阿不福思衝上前揪住柯勒的领口,露出一口黄牙,“你敢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吗?” 柯勒沉默了很久,最终低声说道:“抱歉,我衝动了。” “不,你这可不是衝动,你只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阿不福思鬆开了柯勒的衣领,摘下眼镜用身上的衣服擦拭镜片,“你们都一样,不断地往深渊走,还觉得那是天堂。” “你现在最该学的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而是怎么让自己活得轻鬆点,连做梦都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你这人生哪还有什么意思。” “你昨晚果然对我摄魂取念了!” “没有!你这个混小子,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第206章 不在学校啦 第206章 不在学校啦 又是平静的一天,柯勒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在睡醒后发现变了睡觉的位置,再或是看见两张老脸。 但事实告诉柯勒,什么都没有,与其忧心他们,还不如关注阿不福思养的山羊若辛,这只顽劣的山羊怎么都教不好,柯勒只要一不留神,山羊的嘴里就会多出一两件战利品。 斯內普和邓布利多不一定马上能发现他,但山羊若辛只要看见吃的就会往嘴里塞,柯勒梦见伏地魔在啃他的头,挖他的眼珠,嚇醒后发现是若辛在舔他。 而阿不福思就在一边呵呵地笑,怀里还抱著另一只没断奶的小羊羔,两只羊加在一起,柯勒的毛毯、袍子、羊皮纸陷入了完全的危机。 从最开始不被发现的庆幸到现在的烦躁,柯勒他气呼呼合上窗帘,暗骂自己太不爭气,他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在意。 自早上醒来后,柯勒就挨著二楼的小窗户看书,偶尔撩开帘子看楼下热闹的街道和远处的雄伟城堡,再接著看书,断断续续地始终无法彻底专心。 阿不福思拥著一只小羊羔坐在点著炉火的壁炉边,他没好气地哼哼道:“瞧瞧你这德行一一活像只被剪了角还硬要撞篱爸的山羊惠。” 柯勒扭过头盯著窝在阿不福思怀里的小羊崽,对这只变著法子和他作对的牲畜没半点好感。 “你真没偷偷写信?”柯勒问。 “我会给阿不思写信?不可能的事,”阿不福思说,“我的圣人哥哥事务繁忙,从发现你不在学校,再到分析你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找你,最后找到“得有一段时间呢,说不定啊,他都还没发现你离家出走了。” 现实情况与阿不福思猜测的有些许不同,就在刚刚,几乎熬了一个通宵的斯內普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自从生活里多了柯勒后,他的作息和生活习惯就正常了许多,总被一个孩子耳提面命地著说,斯內普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昨天能畅快不受干扰地研究一整天,也还是因为柯勒没有来打扰他工作,斯內普感觉一种难言的微妙,照镜子时看见又变油的头髮洗还是不洗,这是个问题黑甲虫似的眼珠移向台子上的瓶瓶罐罐,斯內普仿佛看见了柯勒得逞的嘴脸,他觉得不能被一个小屁孩左右自己,於是简单洗漱后就换好衣服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翻动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没有找到柯勒的日誌本,再翻,还是没有,斯內普完全没有思考柯勒还没有放的可能性,他开始思考是不是顽劣的格兰芬多二年级黑头髮绿眼睛戴眼镜的某学生偷偷潜入了他的办公室。 看见桌子上写著柯勒名字的本子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好奇心偷走了本子,在斯內普想来,这完全是某学生能做出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他,斯內普觉得自己可以去校医院看一齣好戏,柯勒的本子上早就设下了各种防偷窥的小恶咒。 斯內普突然想起昨天一整天柯勒都没有来过他的办公室,更何况交新一周的日誌,而柯勒今早有没有补上,斯內普不得而知,这个时间点,勤快的高尔和克拉布已经去吃午饭了。 这不是一个正常现象,虽然他可能会忘记,但柯勒不会忘了来交作业,斯內普还带著睏倦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他去斯莱特林休息室找了一圈,不尊重柯勒隱私的直接进了他的寢室,嚇得玩麻瓜游戏机的怀特和加文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斯內普十分嫌弃,还好柯勒不会做如此无聊又没有意义的事情。 “先生,您是来找柯勒的吗?我们起床前他就出去了。”怀特希望斯內普不是来没收他的游戏机的。 斯內普点了点头,平静地说:“你们最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我想你们俩的作业都没有完成, 还有下学期选课,影响你们整个未来的事一—”斯內普的眼晴一警,“现在躺在地上。” 怀特和加文默默关掉游戏机,捡起掉在地上的选课表,斯內普在学生目送下离开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他又去了很多地方但都没有找到柯勒,都没有收穫。 最后推开八楼神秘屋的门,看见空无一人的无声房间时,心中的不安已经无法用脸皮挡住,所有路过的小巫师自觉地绕开了他。 柯勒难找,但校长非常好找,斯內普轻易就在礼堂门口堵到了刚吃完午饭的邓布利多,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小声地问:“你知道柯勒去哪了吗?” 邓布利多有些说异:“他连你也躲著吗?” “什么叫一一也?” 邓布利多和斯內普一边走一边说:“我昨天也没找到他,我想他应该是在躲我,你和他闹什么矛盾了?” 斯內普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柯勒的场景,眉头皱地更深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地躲起来, 如果知道我在找他,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出现在我面前一一” 邓布利多侧眼看向斯內普说:“斯內普,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你说的东西只有家养小精灵能做到。” “不,他和別的孩子不一样,这不正常,而且,他说过要来找你解决小精灵的问题——”斯內普越想越觉得奇怪,他说,“你赶快用一下那个地图看看他在哪。” “我已经把活点地图物归原主了一一刚好,他们来了,”邓布利多远远地看见两个嘻嘻哈哈走下楼梯的韦斯莱李生兄弟,他招手说,“弗雷德、乔治,你们带活点地图了吗?斯內普教授需要借用一下。” “哦一—”弗雷德拉著长调说,“乔治,你怎么看?” 乔治说:“给吧,我很乐意帮助邓布利多教授帮助斯內普教授。” 弗雷德刚从怀里拿出地图,斯內普就夺了过去,他斜眼看向邓布利多:怎么用? “一个简单的显形咒就好。” 邓布利多笑著说,斯內普照做了,但地图没有反应,就在弗雷德和乔治要提醒时,地图的表面出现了字跡: 【抱歉,·不受欢迎用户无权查看此信息!建议您先去洗个头,或许能提升权限等级!或者.·】 邓布利多和斯內普同时僵住了,他用身体挡开探头探脑的韦斯莱兄弟,连忙夺走活点地图,轻轻用魔杖点了点消去上面的字,接著用了和斯內普一样的显形咒。 活点地图十分正常地显露了它本来的样貌,邓布利多把地图递给斯內普乾巴巴地说:“看看咒语没问题,一点防偷窥的小魔法,呵呵。” 斯內普没好气地接过,他现在无心和邓布利多为了这点小小的羞辱爭吵,只想赶快在地图上找到柯勒的名字,他上上下下看了三遍,脸上隔了夜的牛奶一样酸黄。 打发走弗雷德和乔治,斯內普刚踏入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就压制不住怒火,他露出一口不整齐的牙说:“他根本不在学校!”斯內普把地图拍在桌子上“这个东西和它的製作者一样毫无用处!” 邓布利多拿起地图看了又看,走到福克斯身边抚摸著他头上的金色羽毛,福克斯立刻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不用邓布利多说什么,它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叫,重新闭上了眼晴,头顶的一根金色羽毛燃起了火焰。 猪头酒吧的二楼,壁炉架上画像內突然多出了一团火焰,一只火红的漂亮大鸟出现在画像中绕著少女飞旋。 阿利安娜发出开心的笑声,阿不福思气呼呼地举起魔杖对著画布一点,画中就突然出现一盆水朝福克斯泼去,阿不福思接著挥动魔杖,画像里的凤凰变成一团火焰消失了,阿利安娜露出失望的表情。 柯勒惊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他走上前,戳戳画框,又把脸贴近鼻尖几乎贴上画像隔断的玻璃,好奇地观察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画像里的女孩一下子摆脱了泪丧,红著脸羞涩地半抬起一只手和柯勒打招呼,阿不福思拽著柯勒领子把他往回拉:“离我的阿利安娜远一点,你嚇到她了。” “哦,抱歉,刚刚是福克斯?” “是也不是,那只是我哥哥养的那只凤凰的画影,这样就能阻止它感应到自己的羽毛。” 柯勒抬起头连珠炮似地问,语速越来越快,“这是什么魔法?怎么做到的?是因为你把羽毛放进去了吗一一对了,我一直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不福思笑了起来,这样子像极了他的哥哥,他说:“你应该知道凤凰可以感应到他的羽毛, 並隨时可以幻影显形到羽毛所在地吧。” 柯勒点头说:“我还知道凤凰甚至可以依靠人的想法使用转移魔法,我一直在控制自己不要想福克斯“让你的羊屎脑袋轻鬆一点吧,”阿不福思戳著柯勒的额头说,“没那么神奇,凤凰也就是好看一点的大鸟,你要是喜欢,可以自己去高山上捉一只。” “真的?” “真的,”阿不福思说,“前提是你能得到它们的认可,过来,我给你讲讲画像的魔法原理你去年不是说要画画像的吗?” “我抽空在画,”柯勒如实说,“但我的魔力不够强大,而且对你们也不熟悉,有些画不下去。” “拿出来给我看看一一真丑,还画错了,阿不思是红头髮,不是金髮,而且你画的这个年龄里,他应该是长头髮。” “那他头髮有多长?”柯勒说,“我找到的照片都是老头版本的邓布利多,谁知道他年轻时候什么样子。” “大概到这吧,一般都披散著,”阿不福思对著自己的胳膊肘比划了一下,又把手往下移动了一些,“你这副画差得太多,直接重画吧,我教你。” 两人和谐地討论在一起,与此同时,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內就没如此好的氛围了,隨著福克斯头顶羽毛火焰消散,福克斯睁开了眼睛,焦躁地拍打翅膀鸣叫。 斯內普绷著脸地瞪著邓布利多,只听邓布利多说:“福克斯找了它散出去的羽毛,没有发现属於柯勒的那一根—“ “一根?他有一堆!”斯內普冷冷地说,“你的凤凰已经迟到过一次了,它根本不能依靠,別的办法呢一一你把那个包交给我时,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它能隨时找到並保护柯勒吗?” “很遗憾,那个背包依靠的也是福克斯的羽毛。” “又是这只不靠谱的鸟!” 福克斯疯狂地扇动翅膀。 “西弗,冷静一些,”邓布利多轻声说,“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搞清楚柯勒去了哪里,还有最关键的一一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藏起来。” “你觉得是他自己的原因?”斯內普皱起眉头。 “当然,我不认为有谁能无声无息地从城堡里带走柯勒,除非他像上次一样是自愿的。” 邓布利多的手指扣著桌面说,“那孩子的魔法本领已经很强了,这还要多亏了你,西弗勒斯, 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了,福克斯告诉我,不只是羽毛,他同样感受不到柯勒的想法,所以不能定位。” 斯內普终於停止了在办公室里步企图绕晕邓布利多的愚蠢行为,他紧了拳头,沉默许久他才说:“你觉得他会去哪?” “放轻鬆一点,柯勒说不定只是嫌我们俩烦了,想自己一个人待著一一他是一个理智又聪明的孩子,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邓布利多平静的语气並不能让斯內普焦躁的心情舒缓了多少,相反,他现在很想把拳头砸在面前老人的歪鼻樑上面。 “如果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就不会折腾进医院!他这一学年的第一天就住进了校医院,来来回回,反反覆覆!” “邓布利多!他只是一个玩大人游戏的小男孩,装得再好,也还是个容易操控、感情用事的白痴!”斯內普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忘了吗,他差点成为默然者(obscurial)!” 什么?模糊?(obscur“““““e?) 披著隱形衣,在窗外骑著扫帚的哈利没有听清最后的词,他刚结束魁地奇训练回到城堡就看见了斯內普和邓布利多凑在一起,他直觉肯定有什么大事,就跑回宿舍拿了隱形衣。 忽然一阵风吹过,斗篷掀起一角,哈利连忙躲到一边,再飞回窗户边时,里面的对话已经结束了,斯內普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留下邓布利多坐在桌后,背对著哈利,他一手撑著头,一手搭在凤凰福克斯身上,一动不动,像一块严肃的雕像。 哈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柯勒失踪的事情十分重要,他想起昨天赫敏怎么都找不到柯勒,说不定从那时起,柯勒就已经失踪了。 柯勒怎么会自己出走,在哈利看来柯勒一定是遇见危险了,谁做的?彼得? 哈利觉得这件事需要去求助赫敏和罗恩。 第207章 默然者与谣言的诞生 第207章 默然者与谣言的诞生 哈利在图书馆里找到了赫敏和罗恩,罗恩在写自己的作业,赫敏埋头在各种大部头的书里。 《霍格沃茨:你没听说的魔法隱秘》、《败坏法纪的狼:狼人为什么不配生存》、《黑暗时代:巫师为何而高尚》这些书都和他们的功课无关,却是赫敏近日最爱看的。 蛇怪事件平息后,赫敏对狼人和小精灵这两种生物的处境產生了强烈的同情心,哈利心想幸好赫敏不会摄魂取念,不然她要是知道他用“生物”来称呼狼人和小精灵,一定会收回哈利观看她作业的资格。 復活节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六就有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哈利每天都要被伍德拉著特训,只能抽空补作业,现在还要考虑三年级时的选课,哈利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他已经有了主意,等罗恩选好课,他就照搬过去,这样无论是好还是坏,都还有一个人陪著。 “赫敏、罗恩,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哈利小声地说,用手指著外面,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们俩分享自己知道的事情,但这里实在不是一个適合谈话的场合,耳边就是平斯夫人噠噠巡逻的脚步声。 赫敏和罗恩交换了一下眼色,迅速地收拾东西,和哈利走出了图书馆,在走廊里哈利依旧不是很放心,他带著罗恩和赫敏钻进了附近的一间教室,哈利以前从没觉得这么尷尬过,珀西和佩內洛正在教室里接吻。 赫敏先反应了过来,红著脸拉著哈利和罗恩跑了出去,来到另一个空教室前,三人都学会了敲门,这次,房间里没人。 “我的天吶,虽然我听说了,但亲眼看见还是很震惊,”罗恩忍不住说,“她是怎么能对珀西那张脸下得去嘴的?她长得很漂亮,比珀西好上不少。” “珀西身上有很多优点,外貌並不重要。”赫敏说。 “哦,是的,外貌不重要,”罗恩说,“洛哈特是靠他的实力和智慧迷倒白痴的,而不是他的,微笑一一” 罗恩咧起嘴笑了起来,外貌不像,但神態和洛哈特一模一样。 哈利认为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有必要把话题中心拉到他的身上:“我刚刚听见斯內普和邓布利多说,柯勒失踪了。” 赫敏怀里的书掉到了地上,平斯夫人看见了准要把赫敏列入禁止进入图书馆的名单里,罗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一一柯勒失踪了?” 哈利把他听来的东西全都告诉了赫敏和罗恩,他皱眉说:“你们说会不会是柯勒发现了斑斑, 然后就一个人跟踪它?” “不可能,你想太多了,”罗恩说,“这件事我们会做,他可不会,柯勒要是发现了斑斑肯定第一时间去找教授。” “可是他和希格斯一起去了斯莱特林的另一个密室。”哈利说。 “这指定是斯內普要他这么做的,”罗恩说,“你难道真相信他说的话了吗,我反正是不信他说没意识到希格斯不对劲,柯勒不知道瞒了我们多少东西。” “包括斯內普是食死徒这件事,他也早就知道了,不是吗?”罗恩摇头说,“我觉得邓布利多教授说的对,他肯定是自己走的,就像你离家出走时一样。” “我更在意哈利没听清的那个词,模糊——模糊——我应该在哪里看见过一个很像的词,”赫敏捡起自己的书,快速地翻页,“就在我刚刚看过的那几本书里,但我没借出来,我可以回去找找。” 罗恩也说道,“这个词我好像说过,是叫默默然什么的——“ “罗恩你快仔细想想。”哈利说,他发现自己知道的真是太少了,好在他还有两个非常靠谱的朋友,赫敏是全年级最博学的小巫师,不,小女巫,罗恩从小在魔法界长大,很多的知识在他看来只是常识。 在哈利和赫敏期盼的目光里,罗恩说:“具体的我记不清了,在我上学前,应该是妈妈说的, 无论何时都不能压抑魔法的天性衝动,不然的话,就会被默默然吞掉。” 赫敏说:“听起来像是和狼人一样嚇小孩的传说,还是要去图书馆里找书。” 哈利说:“那这件事先放一边,现在我们想一想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帮忙找到柯勒。” “帮忙?”赫敏的话听起来十分刺耳,“哈利,这是没有道理的,我们怎么找,柯勒已经出了学校,如果我们也出去,这样的行为只会给教授们添乱。” “难道什么都不做,等到柯勒被找回来后,再去他的病床边送?”哈利说,“然后再问几个只有他知道的问题,就算知道被骗了也只能相信,因为教授们根本不会告诉我们。” “我们知道了也没有用啊,哈利,我们俩连飞来咒用的都不利索”赫敏的声音越来越小哈利要十分专注才能听见,心情也更加沉重,他清楚赫敏说的是对的。 “但我没法只等待,赫敏你也一样,不是吗?”哈利的眼睛里灼灼闪著光,“如果我们再多一些警觉,昨天就能发现柯勒不见了,如果在更早之前发现柯勒的异常,我们就能阻止他的这次失踪。” “作为朋友,我们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他可不一定认为我们是朋友,嘶一一”罗恩刚要尖声来段柯勒模仿秀,赫敏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把他的话打断了。 哈利讚许地看著赫敏,接著说,“我们分头行动,赫敏,你去图书馆查查柯勒的借阅记录,再借几本关於默默然的书,罗恩你去找人问问柯勒最近的情况,迪戈里、秋·张还有柯勒的舍友一一“我真不想去见沙比尼。”罗恩说。 “难道你想让我去问米里森和潘西,你和沙比尼怎么说也还是能聊上两句的,”赫敏斜著眼睛看罗恩,又扭回头问哈利,“你呢?” “我去柯勒常去的几个地方找找线索,再去教授们的窗户边看看,可惜,斯內普的办公室在地下,”哈利说,“我们一个小时后还是在这里匯合,对了,千万要注意,別让別人意识到柯勒失踪了。” 计划很难说顺利並成功开展了,赫敏是第一个回来的,她找到书后,又成功得到了最近几日的借书记录,可以说十分成功地完成了她那一部分的任务,但也是十分惊险。 斯內普也在图书馆,赫敏发誓斯內普和她的目的一样,她等了许久才敢露面。 第二个回来的是罗恩,他进来时鬼鬼票票好像生怕有人跟踪一样,紧接著哈利也回来了,他那一部分的任务虽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但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有用线索,邓布利多並不在办公室里面。 而其他的教授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邓布利多和斯內普没有把柯勒失踪的消息告诉他们。 罗恩率先说:“对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秋·张已经知道柯勒不见了。” 赫敏急切地问:“其他的你没说出去吧,你们来之前我把书看了一遍,我已经知道默然者是什么了,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赫敏把手里的《黑暗时代:巫师为何而高尚》摊开在桌子上,哈利和罗恩凑过头来看,只听她念道: “巫师与妖精好几个世纪以来的爭斗,隨著越发残酷的抓捕巫师的行为而暂停,以《国际保密法》为核心的现代魔法社会秩序的建立,让默然者【c】现象作为这一歷史进程中的短暂而悲哀插曲就是这里!” 赫敏手指默然者这个单词,滑到书页的最下方的註解接著念,“默然者,一种因长期压抑魔法能力而產生黑暗力量默默然的罕见人群,接下来就没了,然后我去找了其他几本书。” “所有书上说的內容都差不多,我没把它们带来,”赫敏深吸一口气说:“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默然者成功在被默默然寄生后还能活下来,几乎没有默然者能活过十岁.” 久久的沉默后,哈利才说:“但柯勒已经十二岁了,他和我们一样大。” “说不定有什么意外呢,之前他得魔热症时的年龄不也不对嘛,”罗恩悲观地说,“如果他真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发病,然后就死掉了。” 又是沉默,赫敏接著说:“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事情不能说出去吗一一默默然拥有非常强大的黑暗力量,但默然者是无法控制的,他们总突然爆发,进行攻击身边的一切事物,那股力量非常强大。” 罗恩问:“有多强?” “或许比邓布利多校长还要强,书上说,默默然能瞬间夺走別人的性命,轻而易举地摧毁整个村落,”赫敏说,“所以,根据1930年的最新法案,一旦柯勒默然者的身份被发现,他就不能再留在霍格沃茨了。” 罗恩问道:“那他会去哪里?” “不知道,魔法部会看管他,防止默然者的魔力爆发暴露魔法社会的存在,对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罗恩说:“那还不如让斯內普看管他,魔法部一定会直接把柯勒丟进阿兹卡班,他们根本不愿意动脑子。” 许久没说话的哈利说:“你们说,斯內普收柯勒当学徒,是不是想利用他的力量。” “要是这么说,邓布利多校长也是在利用他啊,”赫敏把书塞进书包里说,“哈利,你就別再质疑柯勒和斯內普教授的师徒关係了,瞎子都能看出他们关係很好,而且柯勒那么聪明,要是斯內普有坏心思,他肯定一一” “所以他现在失踪了,”哈利斩钉截铁地说,“伏地魔回来了,斯內普作为他的僕人肯定在暗地里做了什么,然后柯勒发现了他的真实面目,所以就逃了,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哈利,我承认你说的话有几分逻辑,但漏洞更多,现在我不想聊这个,可以吗?”赫敏满不情愿地说,“说回这件事本身,我去图书馆的时候,斯內普正好在和平斯夫人要借阅记录。” 罗恩惊讶地说:“你被发现了吗?” “我不太確定,斯內普教授那时候应该没心情关注我,他被柯勒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赫敏说,“我听见柯勒上一次来图书馆,是前天下午,借了一本禁书区的书,名字很长很复杂,是一本关於死亡的书。” “死亡?他不会想寻死吧,”罗恩吃惊地说,“沙比尼说他最近很晚才睡,又很早起来,没事的时候就在宿舍的窗户边发呆。” 赫敏说:“看不出来啊,他上课时很有精神,宾斯教授的课也没睡觉。” “就是太有精神了,他回学校后就和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哪见他笑这么多过,我都怀疑他是被幽灵附体了。”赫敏和哈利煞有介事地点头,非常认可罗恩说的话。 “最关键的是柯勒去找过秋·张,就在前天,我妈妈说过,一个人如果马上要死掉了,一定会到自己最亲近的人身边去,”罗恩眼里流转著回忆的光,他抽了抽鼻子说,“我妈妈和爸爸私奔结婚一—” “祖父母发誓永远不再见他们,但在临死前,还是把爸爸妈妈还有我们找了回去,我的那副旧巫师棋就是爷爷给我的。” 赫敏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清了清嗓子硬咽地说:“难道柯勒他真的想不开了一一为什么?” 罗恩脸色苍白地说:“会不会是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默默然了,所以就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默默死掉,比如去禁林里餵蜘蛛了—它们不会拒绝一个送上门的小巫师的。” 哈利感觉十分难受,他看看赫敏又看看罗恩,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们,同时安慰自己。 赫敏哽咽地说:“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柯勒怎么会选择死掉。” “是的,他怎么会选择死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三位大侦探,这就是你们的推理吗?” 哈利、罗恩和赫敏的身体僵住了,他们相互对视著,没有一个人敢转头,斯內普还是在他们的视线边缘出现了。 “你们確实知道不少东西,但得出的结论毫无例外,全是错的!”斯內普说著你们,却只是瞪著哈利,“柯勒从不是默然者,过去、现在还有未来,永远都不会是!” “而且,他还轮不到你们来操心!”斯內普厉声呵斥,“因为你们对同学和老师的妄加揣测, 每人给格兰芬多扣50分!” “西弗勒斯,哈利他们也是出於对柯勒的关心,这样的惩罚太超过了,”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格兰芬多加120分,剩下的30分是因为你违规使用飞天扫帚,哈利。” “校长,我相信你能处理好接下来的事情,我先走了。”斯內普冷冷扫了四人一眼,退出了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 “唔,很显然,他最近会非常暴躁,”邓布利多从黑暗里缓慢走了出来,他平静地望向哈利三人说,“这里不是一个適合谈话的地方,去我的办公室吧,张小姐和迪戈里先生已经在等我们了。” 赫敏小声地问:“教授,你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邓布利多说:“大概一一要从一阵风说起,哈利十分清楚。” 第208章 斯內普找来了(补更7) 第208章 斯內普找来了(补更7) 据此相隔不远的猪头酒吧內,柯勒不会有机会得知他在哈利三人口中成了一个想寻死的忧鬱默然者,他此刻正专心给画像里的阿利安娜画画像,不会再有比阿利安娜还要安静配合的模特了。 “在旁边加一只绵羊。”阿不福思指导著。 “为什么?” “阿利安娜喜欢小羊。” “我看是你喜欢,”柯勒嘟著,在寥寥几笔画出了一个长著羊角的阿不福思,“怎么样,按你说的,把她最喜欢的两个东西结合在一起了一一!放开我的耳朵!” 柯勒被揪著耳朵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他一把扯住阿不福思的鬍子,老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鬆开我的鬍子!” “你先放开我的耳朵!” 两个人僵持不下,这时一道灰色的闪电从窗外衝进屋里,撞碎了玻璃直接扑在了阿不福思头上,老人鬆开了柯勒捂著额头倒下,而这道灰色的闪电还在扑腾翅膀攻击他。 这只撞碎玻璃的凶悍鸟类是温特先生,柯勒在离开学校前,让它给戈沙克女士送去了回信,现在它终於回来了,戈沙克女士的信也落在了地上。 “温特先生,停下!”柯勒连忙变出一根绳子捆住温特,它很不舒服,“po、po”地叫著转著脑袋看柯勒,“我们只是在闹著玩,你闯祸了,老实待著!” 柯勒转身把阿不福思扶到椅子上,阿不福思的眼镜腿被撞变了形,血液从他捂著额头的指缝间渗出,把鬍子染红了小片,“先生,把手鬆开,我看看伤口。” 阿不福思鬆开手,眯著眼说:“小子,我想我们忘记了一件事,你的名字我们没有藏起来。” 柯勒的目光短暂从阿不福思的伤口移动到温特先生身上,又迅速移了回来,手上的动作快了许多,他嘆气道:“没藏也好,不然给戈沙克女士的回信就又要拖了,这实在不礼貌。” 阿不福思说:“她说的有句话我挺喜欢的,適度的蝙蝠精咒,能更好地解决问题。” “很有道理,”柯勒轻声地说,“但还是请您不要乱动,我要缝针了——— “缝针!”阿不福思看见柯勒手里拿著的针线,怪叫起来,“你要把我的皮当成破布吗!” “不要乱动,嘿!別跑一一伤口裂开了!”柯勒举起魔杖,“统统石化!放鬆,很快就好。” 阿不福思不能动了,他瞪著眼睛看著柯勒朝他走近,一只手里拿著疯狂的针和线,另一只手里晃著药瓶。 柯勒把坏血草装进粉碎瓶里,又迅速往里面添加了些材料,配出一瓶麻药,他涂上药剂,过了几秒钟后他戳戳伤口说:“有感觉就向左动三下眼珠。” 阿不福思什么感觉都没有,但还是疯狂地转眼珠。 “那就加药—.”阿不福思眼珠不动了,柯勒笑著说,“別看我年纪小,我可是专业的,治癒术虽然好用但这种撕裂伤很容易崩开伤口,如果您不想时刻在头上裹著绷带,还是缝上比较妥当。” “这些线不是缝衣服的线,当然啦,也不是麻瓜用的线,”柯勒说,“我找到了一种合適的新材料,八眼巨蛛的蛛丝,足够坚韧、质地柔软、易打结不易脱落,还能被吸收,太適合做手术线了。” 柯勒骄傲地说:“连斯卡曼德先生都还没有发现这种用法,我是第一个。” 说话间,柯勒缝好了伤口,挥动魔杖解除阿不福思身上的统统石化,接著把撞歪的眼镜修復递给他说:“要去镜子里看看吗,几乎看不见缝合的痕跡,比我头上这个可好多了。” 阿不福思抬手摸了摸额头,有点微微不平,他好奇地问:“你的那个疤是怎么来的?” 柯勒转回身检查温特先生身上的伤口,翅膀折了,其他地方看不穿什么伤口,但从直接撞碎了玻璃来看,內臟和脑子肯定受伤了,尤其是脑子,本来就不聪明。 柯勒一边轻轻地给温特先生治疗,一边回答:“很小的时候被一个酒鬼用酒瓶砸的,然后比利兹,也就是我的养母,她给我缝合的,一个非常非常小心眼的人,你们巫师惹的祸全赖在我身上, 我这个疤一一” 柯勒摸向额头,什么都没有,他现在不是自己的脸,他放下手接著说:“都是她故意留下的, 我的缝合都是和她学的,她就是看不得我好,天天咕脓著奇怪的话,活生生把自己逼疯了。” “说实话,最初的时候她人其实还是不错的,我天天惹祸她也没把我怎么样,就只是关院子里,”柯勒说,“我当时太小什么都不懂,只记得她让我住狗屋了,最近重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我好像也不算无辜一一” “见到东西就咬,一到半夜就叫,天天和蜘蛛尾巷的流浪狗混在一起,跑到垃圾堆睡觉,还去旁边的河里游泳,那条河超级脏,超级臭,我现在肯定是不会去了。” “但她最后疯了,我也只记得她疯了后的样子,就天天和她作对,她说什么我都要反著来,她偏偏在找魔法和巫师“我只以为她是疯子,谁让她不说实话什么叫捡一条狗回去看家还要把我卖了都是骗人的,她明明指望著我这个巫师崽子能有人来认领— “好了,多愁善感的小子,鼻子———”阿不福思递出一张手帕。 柯勒瞄了一眼,肉眼可见地污渍附著在手帕上面,他无语地说:“你是不是刚拿它擦了楼下的桌子?” 阿不福思不以为意地抽出魔杖,对著手上的脏帕子一点,上面的大部分油渍污垢被魔杖吸走, 接著念道:“清理一新!” 帕子上冒出粉红色的泡泡,接著飞在空中自己揉搓了起来,阿不福思魔杖一甩,泡泡也全被吸走,他把带著皂香的手帕扔给柯勒说:“好了,用吧。” 柯勒此刻已经从刚刚难过复杂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了,换句话说,他现在没有鼻涕要,也没有眼泪要擦,总不能硬哭出来,柯勒把帕子塞进口袋说:“以后用。” “先生,有客人找您!”楼下传来了侍应生的声音。 阿不福思问:“人来了,是谁?” 柯勒小声地说:“和你一样不爱乾净的那位。” 阿不福思翻著眼珠,走下楼去,片刻后带上来一个人,一身黑,只有一张瘦脸是白的,肩头站著阿巴贡先生,柯勒十分諂媚地笑,果断地伸手指著阿不福思说:“我是被他绑架了!” “当著我的面诬陷我,这手段可不高明。”阿不福思说。 “不是诬陷,你说了我可以这么说。”柯勒小声道。 “先生,我想和我的学徒单独聊一聊,”斯內普生硬而有礼貌地说,“能把空间让给我吗?” 阿不福思看看柯勒又看看斯內普,说道:“可以,不过要是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会像以前那次一样,把你丟出我的酒馆。” 阿不福思走下了楼梯,柯勒很想问以前那次是怎么回事,可现在还是保全自己的比较要紧,他试图通过卖可怜唤起斯內普应该有的怜悯心:“老师一一” “坐,”柯勒立刻坐到自己画画时的小板凳上,斯內普他坐在刚刚阿不福思坐的椅子上,弹出一枚纳特,肩头的阿巴贡先生迅速叼起飞走了,他的视线在画布上滑过,“看来你是在这里学些我教不了的东西,艺术家?” “我给你也画了一张”柯勒小声地说。 “你的脸和头髮怎么回事?”斯內普打断了柯勒。 “阿不福思先生用的变形咒,这样就不会被別人发现了。” 斯內普的眼睛在柯勒的头髮和眼睛上停留片刻,接著道:“看样子,你不只是待在这里,他带你跑去了哪?” “破釜酒吧,还有楼下的街道。”柯勒说著拿出了自己的日记本。 斯內普接过,然后拿出魔杖对著柯勒嘴里念著咒语,柯勒的脸上像有小虫子在爬一样痒,这感觉只是一瞬间,柯勒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也不排除斯內普把他变成丑八怪的可能性,柯勒变出一面镜子检查,很好,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帅气,斯內普在这方面不是一个小心眼,但柯勒心里很是不安,斯內普太平静。 俗话说的好,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柯勒寧愿他现在大发雷霆,而不是抿著嘴翻看他的日记本, 一句话都不说,半响沉默后斯內普缓缓露出爪牙: “柯勒,你是觉得现在的生活太无聊了,想给自己找点刺激吗?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从来不是叫你去冒险的,你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才能做出这种一等一的蠢事,难道是波特开学的行动给了你无限灵感?” 怎么又是波特? 柯勒抬头一警,斯內普的嘴巴还在张张合合,隱约可以看见不整齐的牙齿,还有空中飞溅的口水,絮絮叨叨,婆婆妈妈,噗不休,像个怨妇。 “你现在是二年级,离开学校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哪怕到了三年级,没有监护人的允许也就是我的签名,你也是不能离开学校的,而现在你不仅离开了,还在外面夜不归宿—“ 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柯勒低头看著自己的脚尖,又看看斯內普的脚尖,接著悄悄地移开,去看地板的缝隙,寻找藏污纳垢的规律一一如果有的话,听著听著,柯勒感觉有点困了。 没忍住,他打了个哈欠,斯內普的声音突然停止。 这下糟糕了,柯勒抬起头歉意地笑,被喷了一脸口水,又是一顿骂,柯勒觉得他就不应该抬头,斯內普用魔杖尖戳著他的肩膀,戳一下,骂一句,骂一句,戳一下。 过了片刻,斯內普应该是骂累了,话语间有了收尾的趋势。 “年纪轻轻就能在若干学术刊物上刊登论文,得到很多高年级生想都不敢的大巫师的认可,成为《今日变形术》的最具潜力新人,和黑魔头在大脑里较量一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以至於產生了些不必要的英雄幻想?” 这么听起来,我確实很厉害啊—咳咳,正在挨训呢,不能翘尾巴,柯勒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过这算不算是夸奖? “需要我提醒吗?你就是个十二岁的小孩,该操心的是如何完善你的药水,不让它们在实验时炸穿坩堝,而不是替整个魔法界扮演救世主!”斯內普说,“別把我们成年人当成贪生怕死的废物!” 1 “听明白了吗!” “哦,哦!”在剧毒黑乌贼的毒液溅射中,聪明又灵巧的柯勒成功活了下来,柯勒有些羞耻地结束了自己的脑內幻想,他回过神道,“听明白了!” “好了,和我回去吧,”斯內普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充满恶意,“你再在外面待下去,波特先生可就要开始筹备你的葬礼了。” “又是波特啊。”柯勒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他看著斯內普,考虑著在这种时候说出接下来的话,会不会火上浇油。 “有话就说,別拿你的眼珠瞅我,”斯內普说,“我不会读心术。” 柯勒说:“西弗,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这个復活节假期,我可以留在这吗?” “为什么?” “理性的说,我正在和阿不福思学画魔法画像,各种小魔法,还有就是默然者的问题,他很有经验,”柯勒吐出一口气说,“感性的说,没有理由,我想暂时留在这里。” 斯內普严厉地望著柯勒,肃穆得像一副素描画, 柯勒接著说:“在这里很轻鬆,就像回到蜘蛛尾巷一样,在学校里的时候,总感觉不是很舒服,很闷-我可能是过不惯好日子吧,哈哈一” “別笑,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斯內普站起身说,“凤凰的羽毛呢?” “等一下,”柯勒走到阿利安娜的画像边,“安娜,麻烦你了。” 少女从身后拿出一把羽毛束,她不舍地用脸颊蹭了蹭才递了出去,柯勒把手按在画像上,成功把羽毛拿了出来。 斯內普说:“以后不要再把它们藏起来,让凤凰找不到你,它们能在你危急时预警,这样的话邓布利多才能及时赶到你身边救你。” 柯勒转著羽毛说:“那我做坏事了,或者变成默然者了—— “你不会,”斯內普斩钉截铁地说,“总之,贴身带著它们,关键的时候它们能救你的狗命。” 柯勒撇嘴说:“我上次差点死掉也没看见它生效。” 斯內普也撇嘴说:“一只不靠谱的凤凰,但多少也是一个保障。” 柯勒点点头,抽出一根羽毛做成项链掛在了脖子上,剩下的统统扔进书包:“可以了吗?” “嗯,开学后你自己走回去。”斯內普平静地说。 “这就同意了?” “我没什么理由不同意,让你变成默然者对我有什么好处?”斯內普压低声音说,“而且,你不回去,是邓布利多该操心的事,我和他的观点又不一样。” “还有,我不得不提醒你几件事,”斯內普说,“第一,波特他们已经知道你差点成为默然者的事情了,邓布利多正在对付他们,你回去后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们泛滥的同情心。” 柯勒觉得这真是一个坏消息。 “第二,你又忘记了厨房里的那只小精灵。” 咳咳,柯勒感觉有些对不住卡卡。 “第三,今年八月的魔药质询会和狼毒药剂的发明者达摩克利斯的授勋仪式合併了,所以你的药剂最好推迟到十一月发布,第一次正式登场露面,越优秀越好,这样能省很多事,不过,我只是建议,你自己决定。” 斯內普把魔杖插进口袋,大步离去,柯勒听见他在楼下和阿不福思说了些客气话,门铃声过后,斯內普离开了猪头酒吧。 柯勒跑下了楼,对著阿不福思说:“我要住客房。” 第209章 柯勒的度假生活 第209章 柯勒的度假生活 短暂的復活节假期即將结束,邓布利多却一次都没来过,唯一的来信也只是告诉柯勒卡卡已经重新就职,同时警告阿不福思別给柯勒喝酒,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柯勒心里明白,不仅是他需要时间和空间独自静心,邓布利多更需要,而且光是看预言家日报上邓布利多这个词出现的次数,柯勒也能想像出大黄蜂有多忙。 他还能跑到猪头酒吧,邓布利多却只能在校长办公室和一只凤凰喻喻喻说话,不管怎么想邓布利多都有些可怜,柯勒勉强能理解他一一主要是这段时间和阿不福思说了他的太多坏话。 从穿衣风格饮食习惯到人生理想社交关係,反正是哪哪都不顺眼。 最让柯勒震惊的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关係,最初engayland的猜测成真了,蕾罗·吉尔斯的续作有了著落,就叫《邓布利多家族情史》,柯勒刚说出这个未来猜想,就被阿不福思追著跑, 他忘了这里还有一个邓布利多,都怪大黄蜂,他把所有的邓布利多都变成了一个邓布利多。 除了邓布利多,柯勒和阿不福思还会聊魔法部,虽然还没有见过任何的正式官员,但柯勒已经对它有了非常糟糕的印象,差点成为默然者这笔帐,柯勒把大头记在了魔法部的头上,他向来恩怨分明。 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说之前严防死守,连一只虫子都不放过,柯勒非常清楚这些话要是被听见,斯莱特林的学院分绝对是不够扣的,而且他在大家心中的形象一定会跌到比伏地魔还低的程度威森加摩上午审判,阿兹卡班下午就要迎接两位新住户。 话说出去的多了,晚上做的梦就少了,柯勒感觉这段时间里,他都沉浸在第一次喝魔力稳定剂时才有的那股轻鬆感里。 果然,脏东西必须要排出去,就像人必须拉屎一样。 如果有什么坏消息,柯勒发现自己的口癖在向最原始的“屎尿屁”发展,综合了比利兹和阿不福思的粗獷,逐渐远离了斯內普的那种带著调调的讽刺艺术。 好在,柯勒意识到的不是太迟,再晚一些,想要纠正可就不容易了。 柯勒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猪头酒吧的一楼活动,但还是遵循了这里的流行风尚:把脸遮起来,这里有时会来一些柯勒认识的熟人,例如海格,再例如弗立维教授。 和一般的学生一样,在学校外,柯勒不想看见任何的老师,当然,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除外,这两人在柯勒眼里,並不仅仅是学校老师,而是可以信赖的长辈和亲人。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大概是严父慈祖,这多少有点奇怪,而且柯勒也不是很愿意承认这点,他甚至幻想了改姓斯內普后,叫老油头教父或者父亲的场景。 这时,他的脑子里总会响起马尔福的声音:我要告诉我爸爸! 柯勒觉得有点噁心,阿不福思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听到柯勒认为他哥哥阿不思像爷爷一样时, 表情就像喝了甘普陈年交际酒一样。 在经过阿不福思的偽装后,柯勒还会去霍格莫德村的魔法商店里买东西,他身上有不少钱,甚至可以算是霍格沃茨里能即时拿出最多加隆的学生,其他学生的零用钱都有家长定期定量派发。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超顺畅,1?1??????.???隨时读 】 就算是德拉科,也没办法像柯勒一样一次性拿出手几百加隆,斯內普和卢修斯的教育理念不一样,两个孩子也不一样,德拉科有这笔钱会立刻跑去扫帚店换成最新款的飞天扫帚。 而柯勒,已经在想办法赚钱了,他的研究课题想要继续深入,伴隨著大量的实验,也就是巨量的魔药材料,柯勒发现魔药昂贵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瓶仙子翅膀,五对,十支,要整整20加隆。 非洲树蛇皮,一条一英尺长的就要20加隆,每增长一英寸就要增长一加隆(1英尺=12英寸), 这还没有算上品质的要求,柯勒把药材店都逛了一遍后,感觉书上的介绍还是太委婉了。 同时,他对卢修斯有了更准確的判断,柯勒和斯內普一样非常愿意和他交朋友,等他回校后, 一定抓紧教育德拉科,用更优异的成绩,换取更多优质树蛇皮。 柯勒不愿意用魔法石来造黄金换钱,钱来得越容易,他之前的人生就显得越渺小,適当的烦恼才能让他觉得平凡的时间更美好..这些是说给外人听的,真正的原因是: 还有人盯著呢,城堡里有大黄蜂,尼可·勒梅也存了足够的长生不死药,还有藏在暗处的伏地魔,和世界上的任何人,柯勒不想给自已的人生上难度。 他现在也就是用魔法石给福克斯造纯金棲架,给老油头造纯金大堆堝,给自己的小宠物们一只一个金雕像,大家都很喜欢,这就够了。 这个假期过的实在是愉快,柯勒第一次体会到假期的真正含义,在以前,他只当是可以完全自由安排时间的无痕伸展咒空间一一能塞进更多实验、阅读、训练罢了。 明天就是开学的时间,柯勒收拾好东西准备和阿不福思告別,他留下了画好的画像,阿利安娜很喜欢在两个画像间跑著玩,相比於原来的单人画像,她更喜欢柯勒画的多人合像。 阿利安娜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脚边匍匐著一只小羊,身边是两个年轻的哥哥,身后是父母, 他们会眨眼睛,会微笑,阿不福思还会拋著羊屎球蓄势待发,但也只比最普通的画像多了一点点智能,连画框都走不出去。 阿利安娜还是很喜欢,她几乎不回以前的画框里。 阿不福思很不喜欢:“这副画就算了,下次你不准再加上这些奇怪的动作和装饰!” 柯勒看了看画里顶著羊角的阿不福思,又看了看长蜜蜂翅膀的阿不思,心想下次还画,魔法画像多一些想像力是正常的。 阿不福思站在楼梯口说:“確认好没有落下东西,就赶快下来,骑士公共汽车马上就来了,你要是敢让我白钱,我一定把你的屁股打开。” “骑士公交汽车?”柯勒跟上他说,“你要带我去哪,我明天就要开学了,如果不回去,老油头也会把我的屁股打开,你俩瓣手腕?” “我知道,在你上课前,一定把你送回去,”阿不福思一边用魔杖关上所有的窗户,一边说,“你先下去等著,如果车来了,你就让他们等著。” 柯勒有很多疑问,还是来到了店外的小街道上,不一会阿不福思就锁上门走了出来,柯勒问道:“我们要去哪?” “康沃尔郡。” “你要去捉小精灵?”柯勒好心地说,“我养了一些,可以送你。” “喷,从纽特那里染上的坏习惯,隨身携带个动物园,不如带只家养小精灵,”阿不福思说,“想知道去做什么一一去了你就知道了。” 砰的一声,一辆紫色三层公共汽车挤进了这条小街道,车玻璃上贴著一张惨白的人脸,柯勒有预感这趟旅途不会太舒服。 一个穿著紫色制服的年轻人打开车门跳了下来,他的年龄和查理应该差不多,估计是柯勒上学前一年才从霍格沃茨毕业的,他还扶著一位女巫,正是刚刚把脸贴在车窗上的那位。 “慢走一一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特快专线!本线路为提前三日寄送猫头鹰预定的巫师提供运输服务,我是你们的验票员斯坦·桑帕克,”桑帕克摘掉紫色的制服帽子行礼后说,“请出示车票进行身份核验!” 阿不福思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皱巴巴的车票。 “阿不先生和安先生,霍格莫德至康沃尔郡彭威斯海滩,哦,这可真远,从最北边到最南边,”桑帕克快乐地说,“选择乘坐我们的车绝对是明智的选择,如果是幻影移形说不定会发生分体,二十二个银西可,绝对不够看病用的一一” “不用你说!”阿不福思臭脾气地说,又回头对著柯勒道,“还愣著做什么,上车!” 车里的空间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车上胡乱摆著各式各样的椅子,有些上面已经坐了巫师, 他们的样子很是狼狈,还有几位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阿不福思拽来了两张椅子。 柯勒瞪著眼睛问:“这椅子没有固定?” 阿不福思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窗户边的栏杆说:“小子,我要是你就赶快坐下来, 而不是到处问问题。” 柯勒坐下的一瞬间,车子开动了,摇摇晃晃歪歪扭扭地穿过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一直是急转急停,柯勒差点飞出去,屁股下的座椅隨著车子不断摇晃,阿不福思已经用上了双手固定身体。 为什么不用魔法呢? 柯勒甩动魔杖固定住两人的椅子,再把两人的屁股黏在椅子上,哪怕骑士公共汽车在沿著墙壁行驶,他们也没有从椅子上掉下去,不过现在的感觉依旧不好受。 砰! 又是一声巨响,此时骑士公共汽车跳到了一条火车轨道上,柯勒再熟悉不过,这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轨道,远远的有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復活节返校的那班列车,不容柯勒確认,骑士公共汽车跳下了轨道,砰的一声加速,跳到到相近的一座高架桥上,车辆的运行短暂平稳了下来,柯勒从包里取出防止眩晕的药剂分给阿不福思。 喝下后,骑士公共汽车又开始砰砰砰地行驶,它在闹市的马路和楼房中间飞驰,速度远远超过了城市限速,柯勒很多次都担心会撞上什么东西,车、人、房子或者一些小动物。 中途停了几次车,有巫师上车,也有巫师摇摇晃晃地下了车,晕车现象严重的几位还需要桑帕克扶著下车。 阿不福思应该也需要这个服务,他现在就像猪头酒吧的招牌,脸色惨白,双眼紧闭,骨节凸出的手紧紧抓著柯勒的手臂,终於,柯勒听见桑帕克说:“注意,下一站是康沃尔郡彭威斯海滩。” 几分钟后,可能刚好卡在阿不福思呕吐的边缘车停了,柯勒扶著阿不福思下了车:“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目的了吗?” “带你来看人鱼,”阿不福思说,“你就没好奇过你为什么会人鱼的魔法吗?” 柯勒说:“按照老师的研究,我当时坠湖,可能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魔力暴动,刺激了听觉的再开发,这才能听见更多的频率和更细小的声音。” “嗯,很合理的解释,但这太复杂了,”阿不福思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怀疑你是条混血人鱼,而且按照学校里人鱼对你的亲近程度,这个血缘应该可以追到三代以內,或者更近。” ::: 柯勒沉默了许久才说:“我没有鱼尾巴。” “这很正常,混血后总得少点什么,又多点什么,”阿不福思说,“我知道很多混血,真正的混血,他们从外形上看就很明显,混血妖精、混血巨人一一我到现在都觉得那是真正的勇士。” “你的状態应该与混血媚娃更像,那些傢伙除了过人的美貌之外,看起来与普通人並没有什么差別,虽然不能像媚娃一样变成鸟,但她们照样可以用媚娃的魔法,你没有尾巴不奇怪,要是有那才不得了。” 柯勒委婉地说:“先生,你应该知道,我的母亲可以变成毛茸茸的四肢腿的生物,现在再加上人鱼,我算是什么?” “目前来看,你是个人类,纽特也没发现什么特別的—— “你们真把我当神奇动物了?”柯勒眯起眼睛盯著阿不福思说,“但大黄蜂也会人鱼语,还会人鱼魔法,你们家族应该和人鱼没关係吧。” “但我们家族和凤凰有联繫,凤凰的歌声也是一种魔法,所以我哥哥他能学会人鱼语不奇怪, 安娜在的时候,也经常和园里的地精说话,”阿不福思说,“我也能听懂山羊的话,这是有神奇动物血统的人的特点。” 柯勒无法想像自己的父亲或者父亲的祖辈是条鱼,母亲是个人,然后又是狼人,哦不,母亲的祖辈也有可能是人鱼,那他是什么?鱼人?人狼?鱼狼?狼鱼?狼人鱼? “你接触的人鱼都是学校里的塞尔基,全是丑东西,而其他温暖水域里的人鱼都是很漂亮的, 巧克力蛙的画片上写了女巫米拉贝拉·普伦基特的故事吗?你小子看了这么多书不可能不知道吧?” 米拉贝拉·普伦基特是19世纪的一个著名女巫,她爱上了一个生活在洛蒙德湖的人鱼,在她的家人拒绝这桩婚事后,她將自己变成了一条黑线鱈鱼,投身湖里並从此消失。 这个故事柯勒当然知道,他也曾想过阿不福思说的假设,但实在难以让他接受。 阿不福思说:“你要是实在好奇自己偏向什么,可以学阿尼马格斯和守护神咒,看看能变出什么,如果是条鱼,呵呵呵一一” 柯勒感觉自己的母亲真大胆,他或许可以去格兰芬多的学生名册里寻找,不对,她不一定是英国人。 “如果既不是鱼也不是狼呢?”柯勒问。 “那就说明不了什么了,我的守护神是只山羊。” 阿不福思举起魔杖,一个长著椅角的大傢伙从杖尖冒出来,埋著脑袋冲向夕阳下金箔似的浪尖,跳跃著消失在海平面上,留下一行银白色的光点。 第210章 邓布利多 第210章 邓布利多 浪拍开在冷硬的礁石上,空气里全是咸味,四下里一个人都没有,也不可能有,柯勒和阿不福思爬到了最高的石头上,棲息在这里的人鱼叫阿尔比斯(aibysse),是英国本土唯一漂亮的人鱼种。 阿不福思说,这里的人鱼偶尔会在满月的晚上上岸玩耍,这不是百分百事件,加上酒水和柯勒的人鱼魔法,就能將概率升高,升到多高,就得看柯勒是混血人鱼的程度有多少了。 柯勒不信服对这种不讲道理的验证手段,按照斯內普的研究结果,他之所以受学校人鱼的喜爱只是因为体內过剩的魔力。 阿不福思將一瓶酒倒进海水中,醇香的酒液坠向深渊,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说:“月亮和星星都已经就位了,准备用人鱼魔法唱歌。” “如果人鱼不出来怎么办?”柯勒问。 “那你就不是混血人鱼,会人鱼魔法估计是祖上留下的血统,就像麻瓜夫妻生出来巫师一样,”阿不福思了鼻涕说,“有点冷啊,给我件衣服。” “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带著我跑来这种危险地方,”柯勒拿出围巾又拿出一瓶提神剂说,“一百来岁了,隨便生个小病都是一件麻烦事。” 阿不福思接过提神剂说:“那是对麻瓜而言,巫师和麻瓜的体质是不一样的,你以前和麻瓜生活在一起没感受到吗?” “我就算是在巫师里也很特殊,像我这种另类一一瓶子还我一一不能作为对照组,做魔药材料倒不错,”柯勒说完,就用人鱼魔法唱了歌,海里的人鱼喜欢什么样的他也不知道,就唱了霍格沃茨里人鱼喜欢的。 雾是突然涌起的。 起初只是飘荡在水面上的几团水汽,转眼间膨胀成巨兽,浓雾吞噬了月光,把海面变成流淌的黑色绸布,一声悠扬的吟唱从深处传来,那音调像融化了一半的鯨骨笛,接著是咯咯的古怪笑声。 一双白得惊人的手探出水面,尖锐的指甲,手指根部连著小小的蹼,手背和手臂上还有著鰭, 接著又是一只手,一条漂亮的美人鱼跃起,坐在礁石上舒展它美丽的银色鱼尾。 和学校里的人鱼完全不一样,面前的人鱼好看极了,符合柯勒看过的所有对於美貌的形容,浓密蓬鬆的金髮如同熔化的黄金,眼晴是晶莹的绿宝石,好看非凡。 海面上又出现许多涟漪,一只又一只人鱼坐在了礁石群上,它们到了岸上后就变得无比嘈杂。 【咔,谁叫我们来的?】 【,鱼呢?】 【咔咔咔——】 【啊~啊~啊——】 【阿比,咔,不要乱叫,刚刚唱歌的是你?】 【不是——】 柯勒好奇地听著,感觉这些人鱼比学校黑湖里的那些要聪明许多,阿不福思已经捂住了耳朵, 因为人耳不能完全接收人鱼的发声频率,只要脱离了水面人鱼的说话声就会变成噪音。 在阿不福思的耳里,这些声音就像锯子割大理石,铁钉划玻璃一样叫人难以忍受,柯勒就没有这种困扰,他的耳朵已经完完全全属於神奇动物了,而且他还会人鱼魔法。 但还是要为不会人鱼魔法也不懂人鱼语的阿不福思考虑,柯勒想要给阿不福思用魔法,却被按住手,阿不福思摇了摇头,在柯勒的手心用手指写著:不要用魔法,不要说话,会被它们会发现的。 柯勒想起书包里有学校人鱼送的卵石链金道具,找出递给阿不福思。 下面的人鱼还在说著话,但它们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相互间閒聊著,有的炫耀鱼鰭,有的吹嘘自己养的洛巴虫和格林迪洛,有的在用贝壳和珠宝製作首饰等艺术品。 阿不福思拍了拍柯勒的肩膀,指了指一名男性人鱼,硬朗的肌肉线条,粗壮、宽大如船帆的尾鰭,胸前的饰品不是贝壳和珠宝,而是某种海兽的牙齿,至於脸,毋庸置疑的师气,这里就没有丑的人鱼。 柯勒收回视线,奇怪地望著阿不福思,思考著哥哥是engagland的话,弟弟也是engagland的可能性有大。 阿不福思在柯勒手心接著写道:你父亲,可能就长这样,好好记住,这样才能画出画像,做个好梦。 柯勒的手指屈伸了一下,半天写不出一个字,良久后高高抬起手打在阿不福思的手上,啪的一声脆响,接著是愤怒的吼声“柯勒!!!”,礁石边嬉戏的人鱼顿时全跳到水中。 柯勒的手心火辣辣的疼,他却咧嘴笑著看面前不停甩手的阿不福思,听他满是抱怨的骂声:“这下好了,它们全被你嚇跑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 “反正我也不会再来,它们是很漂亮,但我还是喜欢学校里的那些会给我唱歌的丑鱼,”柯勒不在乎地说,“而且,无论是画画像,还是做梦,我都有更好的模板。” 柯勒指著自己说:“我可以看我自己,没必要看它们一一不过,还是很感谢您。” “你感谢我的方式就是打我!?”阿不福思气愤地说,“就算你不想看人鱼,我还想看呢!我买消息掉的加隆,那一大瓶珍贵的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还有那无法忍受的糟糕旅程,就只看了人鱼几眼!” 柯勒灵活地飞下了礁石,衝著小心翼翼往下爬的阿不福思大喊道:“您都一百多岁了,是不可能再造出条小混血人鱼的,您还是回去看你的山羊吧!” “混蛋!昏昏倒地!统统石化!腿立僵停死!除你武器一一给我停下!” 柯勒灵活地躲开激飞的咒语,瞪著眼睛回头喊道:“您看我像是傻子吗?” 柯勒会飞行,阿不福思会幻影移形,两人在礁石堆之间迅速转换著战场各色的咒语飞射,你来我往之前好儿座高耸的礁石被击成一堆碎石。 “阿不,我是未成年小巫师,你得让著点我一一你怎么还用上守护神咒了!”柯勒一挥魔杖, 一发红色的光束打在礁石上,空间更开阔了。 “我让著你?你瞧瞧你的爆炸咒一一”一只只鼻屎构成的黑色小蝙蝠从阿不福思的鼻子里钻了出来,“哦!蝙蝠精咒,这不是一个二年级学生该会的东西!你还想让我让著你一一想得美!” 阿不福思除掉脸上的扑扇著翅膀的小怪物,一甩魔杖一一突然蹄出一团有五六英尺高的火焰, 柯勒和阿不福思对视,默契地停止决斗,並迅速修復四周被他们损坏的场地。 火焰消散时,两人已经不计前嫌地站在了一起,阿不福思吹著口哨神情自若,柯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面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微笑,凤凰福克斯轻柔地叫著。 邓布利多怀疑地望著两人,他皱眉说:“这里留下了很多魔法的痕跡,我想,刚刚或许发生了一场战斗。” “有吗?”阿不福思说。 “我不知道,”柯勒说,“我们刚刚在看人鱼,可是您的火焰一出现他们就全跑了。” 邓布利多沉静地看著柯勒,严肃地说:“柯勒,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 “撒点谎怎么了,你管得真多,”阿不福思说,“赶快的,送我们回去,我可受不了再坐一次骑士公共汽车。” 长久的沉默,然后邓布利多转向阿不福思说:“请解释你为什么要带柯勒来这里,所有的学生都已经返校了,只有他不在学校。” “为什么,小孩子想爸爸妈妈了你懂不懂,”阿不福思说,“我带他来找爸爸,是不是,柯勒?” “呢,”柯勒想了想说,“能先回去吗?我想睡觉了。” “说的对,我们应该先回去,”邓布利多瞪了阿不福思一眼,柯勒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凤凰从邓布利多的肩头飞了下来,在柯勒的面前摆动著它的金色尾羽,“柯勒,它在让你抓住,还有你,阿不。” 柯勒伸手抓住羽毛,就像抓住了一团火焰一样奇妙,隨著鸟鸣与火焰,他们隨之消失在原地, 这是柯勒经歷过的最舒服的长途旅行方式,落地后,他看福克斯的眼睛都在放光。 “柯勒,擅自离开学校,斯莱特林扣五十分。” 一回学校就扣分,柯勒很不开心,他回想了一下斯莱特林这学年的学院分,只是五十分,还是第一名,只要- — “夜不归宿,斯莱特林扣五十分。” 没事,还是第一名,这学期在他和斯內普的努力下,斯莱特林的分数遥遥领先。 “在校外使用魔法,斯莱特林扣一百分。” 没事,应该还是第一名?他是院长最喜欢的学生,是他聪明懂事有本事的好学徒,一点分数而已一“没有及时在返校时间內回来” “够了,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让你的鼻子变得再歪一点,”阿不福思隔开柯勒和邓布利多说,擼起袖子说,“阿不思,你马上就会为有一个新鼻子而高兴!” “阿不,你需要冷静,作为校长,我有把话说完的权利,我只是在用合適的方式教育我的学生。” “我也只是准备用合適的方式教训眼前的白痴!” 两个邓布利多,真是麻烦,柯勒一句话都插不上,环顾四周,他们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福克斯飞回了棲架咔吧咔吧地啃著一块剩骨头,桌子上的银器或喷著烟雾或旋转著。 墙上肖像里的老校长们全都从睡梦里醒了过来,静悄悄地偷看还在爭吵的两个邓布利多,一个胖胖的长著红鼻子的巫师说:“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柯勒也是这么认为的,邓布利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出去。“ 柯勒打了一个激灵麻利地外跑。 “柯勒,我不是在说你,”邓布利多嘆气道,“先坐下吧,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邓布利多挥手搬来两把椅子,阿不福思顿时不屑地咂了咂舌头,邓布利多警了他一眼,山羊老头立刻老实坐下了,柯勒也坐下,和墙上的画像一样,目光好奇地在两人之间打转。 如果此刻他能和福克斯一样啃块骨头就好了,柯勒的肚子忽然咕嚕咕嚕叫了起来,我不需要这样的心想事成! 再次被两人注视,柯勒的肚子不爭气地叫得更大声了。 邓布利多看向阿不福思说:“你让一个孩子饿著肚子陪你胡闹?” “胡闹?那分明是很有意义的事情,”阿不福思气哼哼地嘟著,“在你眼里,什么都不如你的伟大利益、宏伟计划。” “是的,”邓布利多深深吸了口气说,“是的,我总是犯糊涂,但我现在能肯定一点,让柯勒填饱肚子是绝对正確的,你没意见吧?” 两位邓布利多达成了暂时的和解,柯勒也从书包里拿出了吃食,他左看看右看看,还是多拿了一些分给两位邓布利多,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吃饭总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因此,柯勒很优雅地细嚼慢咽起来,这顿饭的时间格外漫长,但相比於邓布利多的人生来说又太短。 “我很害怕,”邓布利多突然说,声音很轻,“我害怕再看见一个潜力非凡又聪明绝顶的年轻人,这让我想到了格林德沃、里德尔,还有我自己,我太清楚力量和权力会招致怎样的狂妄。”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身上有著强大的魔力和潜能,所以我警惕你,观察你,”邓布利多的话没有夹杂一丝的感情,冷漠又坦荡,“里德尔曾是我的学生,对他教育的失败,让我决定对你採取不一样的手段一—”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很久后才吐出几个词“这很过分。” 接著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送你的包里的凤凰羽毛可以隨时定位並找到你,我拜託尼可·勒梅帮我审视你,他的时间充足很乐意隨时盯著一张连著巧克力跳跳蛙卡片的魔法画像,我让斯內普教育你,让纽特安抚你影响你...” “而你也无数次地向我证明你不会成为让我害怕的人,你能发现我们发现不了的角落,乐观, 有同情心,珍视友情,重视当下,你的表现曾让我多高兴一—” “一一在你出院那天听见你对未来的布局,看见你开始像里德尔一样在学校里笼络同党,发展自己的势力时我就有多害怕,你才十二岁,伏地魔的彻底失败与消亡已经可以看见,但未来呢,如果你成为了下一个伏地魔怎么办?” “西弗总说哈利是学校里最令人头疼的学生,在我看来其实是你,”邓布利多说,“很难想像,我在一个普通学生身上费了如此多的精力和时间。” “你在我最心疼你,最喜爱你的时候,向我展示了你的野心和决心,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邓布利多直勾勾地盯著柯勒说,“我在想,你这么早就学会了利用人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很可怕。” “哦,我能说些什么?对不起?”柯勒听见了呼嚕呼嚕的喘气声,扭头看向阿不福思,老山羊已经准备撞人了。 “不,是我应该说对不起,”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湛蓝的眼睛更加明亮,“我都在担心些什么,任何一个孩子都天然会利用长辈对他的疼爱,我却希望你放弃这种天性。” “我把我背负的重担强加在了一个小坐师身上,还在要求他不能反抗,这是没道理的事情,这些我用来监控你的手段,最后全成了检测我道德底线的试剂一一我审视你的同时,也在审视我自己。” “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怯懦和害怕,可到了最后,我发现自己说不出我害怕的到底是什么,是出现第二个格林德沃?第二个伏地魔?还是第二个安娜一一因为我的疏忽而死去的妹妹。” 柯勒拉住了阿不福思,他想听完大黄蜂说话,不能让老山羊打断。 邓布利多的眼里含著泪光,视线从柯勒身上移到阿不福思身上,又移了回来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柯勒有心地帮他辩解几句,大黄蜂也没他自己说的那么糟糕,像个完完全全的罪人一样,而且说这么多心路歷程,不如直截了当地赞成並相信他以后的所有行动,送一本高级黑魔法书籍给他, 以证决心。 但此刻的环境里,不適合他说出这些话来,成熟理性的柯勒决定给足不成熟又感性的邓布利多时间发挥,他希望这场对话能结束得早一些,他已经有点点困了,明天早上的第一节又是魔药课。 可恶的老蜜蜂,嗡嗡嗡的,呜呜呜的, 也怪可怜的,一百来岁的人了。 柯勒哼哼著在椅子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等著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下一波发言,按照规律, 接下来应该是各种明里暗里的夸奖,还有能把刚刚的扣分补上的加分,柯勒已经准备好了。 他就喜欢这个环节。 只可惜,大黄蜂总是前戏太多,这不要紧,按比利兹的话来说,前戏越多,之后才能越爽。 第211章 二年级结束 第211章 二年级结束 邓布利多站起缓缓地走到两人面前,办公室里只有衣服拖在地上的沙沙声,他重新坐下,坐到柯勒和阿不福思的的对面,膝盖挨著膝盖,滋啦一声,阿不福思把他的椅子向后挪动了一些。 阿不福思偏头说:“阿不思,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找藉口,只有愚蠢的小男孩才会相信。” 柯勒眯起了眼。 “我承认,你是对的,”邓布利多沙哑著说,“我藉口抚慰伤口,用空洞的话语安慰我的良知,等到谎言搭建的堡垒被现实里真正的痛苦和伤害击穿,我才清醒过来,自己是多么愚蠢。” 阿不福思哼哼道:“说直白点。” 柯勒翻译道:“大黄蜂,老山羊没听懂你的比喻。” 沉默,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柯勒飞起跳到阿不思的背后,警惕地盯著阿不福思,正是一头性情多变的老山羊,刚刚还在护著他,现在就要动手打人。 两人隔著坐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对视,阿不福思只要看著柯勒,就不免看见那双和他一样的蓝眼睛,他的鼻翼掀动喷出长长的气柱,扶起地上的椅子,重新坐了下去。 邓布利多说:“柯勒,回去坐好。” 柯勒坐下后,明显感觉办公室內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大黄蜂嗓子里卡的老痰没了,声音重新变得清晰,老山羊摘下眼镜用袖子擦拭上面的污垢,大黄蜂递上一张手帕,接著说: “最终,害怕成了害怕,恐惧成了恐惧,我明明曾对柯勒说过相似的道理,我自己却看不清楚,哦,你还记得吗,柯勒,就是你夜游跑到我床边那次。 柯勒纠正道:“是晨游。” “好,是晨游,”邓布利多用手指指了指眼睛接著说,“其实从那时起,我就应该认识到错误向你坦白我的监控,这太难说出口了,我知道被信赖的人欺骗利用是一种什么感觉。你很聪明来了,夸奖!柯勒打起精神。 “_一有天赋,而且勤奋坚定,对学习魔法的渴望始终让我怀疑你是一个拉文克劳,当然,按我的私心,我希望你是一名格兰芬多——” “我喜欢赫奇帕奇。”柯勒这么说不只是討老蜜蜂欢心,他真的喜欢赫奇帕奇,麻烦少、有零食、有塞德,也在地下室,离斯內普的办公室和厨房都很近-优点很多,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水下玻璃,不能听人鱼唱歌。 他很清楚对面的老人希望他有什么样的表现,说俗一些就是圣人,或者塞德里克和纽特再综合一点波特,邓布利多的担忧没错,柯勒完全能装出这个样子,哪怕是更复杂的柯勒也能装出来。 就比如斯內普,他对於学生的要求是勤奋,有天赋,至於什么样的算是有天赋,在他嘴里一天一个样,柯勒经常被骂为一窍不通的白痴蠢蛋; 还要有適当的叛逆,敢质疑课本上的內容,適当的幽默、尊敬更是必不可少,“適当”的標准参考哈利,只要不像他一样,就是合格。 除此之外对知识的渴求、对黑魔法和生命的敬畏、对成功的矜持和失败的坦荡,该说话时说话,该闭嘴时闭嘴,要沉默寡言又要能说会道—— 这些是柯勒这一年来的经验总结,未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要求,可以说,这种理想中的人大概只存在於斯內普的冥想盆里。 出现在现实,是完全不合理的,而且只有真实才能打动人心,柯勒坦然地和邓布利多深情对视,后脑勺上猝不及防地被拍了一巴掌。 “小子,你刚刚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阿不福思说,“我还是认为你最好远离我哥哥,远离这些麻烦复杂的东西,简单地活著。” “我就喜欢这样,还有別打我头!”柯勒转向邓布利多说,“大黄蜂,你怎么不说话了,接著说啊。” 邓布利多回过神,眼睛旁边的皱纹从未如此深刻,看上去却更加精神抖擞,爽朗的笑声充斥著办公室,墙上红鼻子的老巫师嘟嘧著:“没意思,没意思——“ “阿不思,你再咧一下你的那张老脸,我就把你的所有宝贝都塞进粪坑里炸开!” “阿不,我可没有什么宝贝,”邓布利多笑道,“如果是想破坏我的財物,你尽可隨意,而其他的真正的宝贝应该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福克斯、柯勒,你们说是吧?” 柯勒说:“阿不,我同意你把邓布利多塞进马桶,衝进下水管道,让他去黑湖里流浪。” “我也姓邓布利多。”阿不福思幽幽地说, “这有什么关係呢,大家都知道邓布利多不是在说你,”柯勒指著阿不思·邓布利多说,“是他。” 两个邓布利多同时住了,阿不思先说:“都是邓布利多,柯勒,我们都是邓布利多。” “哦,那就都塞进马桶。”柯勒说,福克斯扇动翅膀发出悦耳的鸟鸣。 “柯勒,別再开玩笑了,能否让我先完成这段推迟了3天才说出口的话?”柯勒给自己放了个封舌锁喉咒,示意邓布利多继续,“.—“上了年纪后,记忆力就大不如从前了,我刚刚说到哪里?” 柯勒解除魔咒说:“夸奖和加分。”说完,他又把嘴封上了。 “哦,是的,你喜欢这些,”邓布利多笑眯眯说道,“没有孩子会不喜欢一一让我想想一一你获得了格兰芬多奖,作为你勇敢面对伏地魔的奖励,这个本要在学期末的宴会上再颁布,我提前透露给你好了。”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你很勇敢,很有出息,和伏地魔比拼大脑,硬抗钻心咒,我根本无法想像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蛇怪,你看了它的眼晴,活了下来,石化得也不完全,你足够可以拥有和哈利一样的外號了。” “在生与死的边境,你肯定看见了我们所看不见的东西,你不想说,但我认为给你说说我的猜测是有必要的,迄今为止,有太多无人涉足的魔法领域,爱就是其中之一,我相信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 “它能让普通的女巫获得超越一切的力量,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一位母亲甘愿死神做交换, 同样完整的灵魂,牺牲者会比稚嫩的新生者更加诱人,所以死神同意並接纳了这位主动拥抱死亡的人。” 邓布利多说得好像亲眼见过这一切一样。 “接下来就有了分別,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谋杀,就像哈利的母亲所经歷的一样,意外,如同学校里那位可怜的桃金孃,病终,不久后的尼可·勒梅即將经歷———” “这让死亡的结果出现差异,因杀不得安寧的亡魂,因迷茫和不甘徘徊於现实世界的幽灵, 许多许多,最后才是能顺利往下走的完整的灵魂。” 这也是杀咒为何不可饶恕的原因,使用杀戮咒的人剥夺了他人选择死亡的机会,那么势必也要承担起他人厚重的灵魂,除非真心的性悔和赎罪,否则直到无法承受变得疯狂,从而走向彻底的灭亡,而那些亡魂才能得到解脱。” 柯勒忍不住了,他把嘴上的魔咒解除问:“您总说旅途,接著走,走去哪里?” “孩子,正是因为未知,所以才需要勇敢,才要有人去征服,”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这是死者的挑战-柯勒,不要说,也不要告诉我你当时看见了什么,让我保有一人只有一次的惊喜。”” “作为被留在世界上的人,我们有更多的选择,步入死亡,是最没有挑战也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我们是活人,隨时能去,但生命,意味著无限的可能,和尚未被发现的美好与爱,从承受爱的人,变成传递爱的人,这就是成长,爱人的能力,是被【被爱】培养出的。” “所以啊,柯勒,你真的是一位很有潜力和天赋的小巫师,”邓布利多轻声说,柯勒明白,邓布利多口中的天赋和潜力与斯內普说的完全不一样,“最后,因为种种的原因和理由,我决定给斯莱特林加上一百分。” “就一百分?”柯勒的怨念比桃金孃还多,“您说这么多,就给我加一百分!还不够还债的, 你分明扣了我整整两百分!” “柯勒,你採取的行动,皮皮鬼都没法儿做出来。” “因为它是城堡精灵,压根跑不到村子里去。” “那好吧,”在柯勒期待的目光下,邓布利多说,“我换个比喻,哈利做的最过分的事情也只是潜入你的寢室,偷窥我的办公室,哦,还是你教的。” 柯勒选择性闭上耳朵,一百分就一百分吧,斯莱特林还是第一名,老油头不至於太生气,他的问题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和空间,他决定留给两位邓布利多。 柯勒离开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说:“柯勒,今年圣诞节,我还想要一双羊毛袜子,可以吗?” “换成画怎么样?”柯勒回应道,“我在阿不那里学了一手好玩的。” “可以。”阿不思说。 “小羊崽子,別忘了我的。”阿不福思说。 当然不会忘,套著十几双袜子的邓布利多兄弟,一定很好玩·—-手里拿什么武器呢,羊屎球? 太俗套了,换成凤凰羽毛飞鏢呢,蛇怪牙齿匕首也不错,要不坐轮椅上飆车飞天潜艇双用轮椅?不错不错· 柯勒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撞见了巡逻的费尔奇,一路被“护送”回休息室,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相伴著提著油灯离开,本以为不会再有意外,柯勒看见了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的本院院长。 柯勒很无辜,他想睡觉,於是便把记忆的丝线抽取出来,装在瓶子里交给斯內普。 “老师,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还有,你又该洗头了。” 之后的日子再没发生意外,有人对斯莱特林丟失的一百分產生疑问,对柯勒指指点点,但柯勒还未说什么,就有一批人站出来,用一些让人尷尬彆扭的方式维护他, 都是学校里的名人,哈利、赫敏、塞德里克、秋·张、罗恩,这五个人阴魂不散地缠著柯勒, 就好像是五只闻到了鱼腥味的猫, -柯勒不喜欢这个比喻,他也发现了这些人能跟上他的原因,他们的手上拿著韦斯莱双子的地图。 这五个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岸上搁浅的鱼一一柯勒也不喜欢这个比喻一一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还不如上一个。 柯勒用了许久才把几人变回正常的模样,这笔麻烦帐柯勒全记在了邓布利多的鬍子上,在学院杯分数確定的那一天,他就准备付诸行动。 临近死亡时变成幽灵后的设想,他已经成功完成了一部分,其中就包括摸猫猫教授的毛。 用期末考试的满分试卷换来的,麦格教授让他不许说出去,柯勒自然没说。 又是和去年一样,低调的满分,除了飞行课,不过柯勒掌握了查理教他的秘诀,在飞行前,挠扫帚尾巴的枝条,这才让扫帚听话地飞到他手中。 再加上整整一学年的的努力训练,在霍琦夫人的努力下,柯勒成功拿到了【a(及格)】。 令柯勒疑惑的是马尔福的排名只上升了两名,在他的辅导下是完全不应该的事情,找斯內普要到大家的具体分数后,才发现所有人的成绩都提高了,分数单相当漂亮。 诺特考了高分,尤其是魔药学,斯內普以“除了柯勒”为开头,在课上夸了他和马尔福的进步,然后痛斥了哈利的糟糕实操。 沙比尼、帕金森、格林格拉斯、伯斯德等人默默地把自己的分数往上抬了好几个阶梯,大家都进步了,才让马尔福的变化显得很小,高尔的原地不动非常显眼。 斯內普私下里和柯勒直言,克拉布还算有些脑子,而高尔笨得像头猪,在魔法界,猪是完全不懂魔法的生物。 其他学院的学生更加努力,尤其是赫奇帕奇的芬列里,他缺了整整一个学期的课程,和要补全麻瓜研究学课程的希格斯一样悽惨,不过他最终和希格斯一样完成了各自的目標。 拿到全部的【o】vs拿到【p】以上的成绩成功通过考试因为人的不同,要求自然是有高有低,赫敏的分数直逼柯勒,除了黑魔法防御术,其它课都拿到了满分,而这门课,她也只是因为写错了一个词而被扣掉十分,柯勒很难不怀疑批卷人的动机。 大家的优异成绩让教授们开始反思,是不是试卷太简单了,他们意识到一件事,学生的潜力原来一直没有被激发出来。 教授们集合商议后,决定更改一部分的教学计划,更深入,更快速地进入到深层次的魔法理论中。 优秀学生赫敏斗志昂扬地听取教授的建议,制定好假期的预习计划,而另一位优秀学生柯勒, 掌著小剪刀,溜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第212章 德思礼一家 第212章 德思礼一家 最终的学院杯都已经颁给了斯莱特林,四个学院的分数沙漏也全部清空,等候新的学年,现在谁也无法奈何这些小巫师,到处是挥舞魔杖的学生,魔法做成的卡牌小鸟在走廊乱飞。 邓布利多和四位院长分成两列站在城堡大门前,学生们提著行李从他身边走过时都能得到一个微笑,弗立维教授伸著手和热情的学生击掌,弗雷德和乔治还拉起教授盪鞦韆,麦格笑了起来。 斯內普的表情也难得柔和,那双黑眼睛望著学生远去的背影:“柯勒呢?” 邓布利多摸著自己参差不齐的鬍子说:“我罚他去奖品陈列室摆奖盃了,这学期的奖盃实在有些多,大家的对学校特殊贡献奖,柯勒和罗恩的格兰芬多奖,哈利和赫敏的拉文克劳奖,弗雷德和乔治的赫奇帕奇奖—费尔奇一个人当真有些麻烦。” “这么多学院奖,我想尼可·勒梅的遗產马上就要全没了。” “不用担心,尼可·勒梅这些年积攒了许多財物,而且,又有很多优秀的毕业生捐出了一笔钱,马尔福是个慷慨的巫师。” 斯內普侧眼看著邓布利多,又把视线移动到学生身上问:“下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找到了吗?” “找到了,而且我很期待,”邓布利多轻声说,“柯勒知道这件事,他没有和你说?” “不是您不让我说的吗?”柯勒幽幽地说,他刚想给两人打招呼,就听见大黄蜂挑拨离间,柯勒觉得今天早上下手轻了。 “有吗?”邓布利多笑眯眯拿出一张通知单,“假期里不许使用魔法,还有,別忘了把成绩单和访问霍格莫德的同意表给家长签字,然后交给院长。” “对我来说真是一件麻烦又多此一举的事情,就像坐火车回家一样,”柯勒看著斯內普说,“你和我一起坐车?” “嗯,”斯內普说,“你先去车上找个隔间,安静一点的。” “好的,但我们明明也有更好的选择”柯勒嘟著走向海格带领的队伍,登上前往国王十字车站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心里依旧惦记著福克斯特快飞鸟。 哗啦一声,车门被打开,挤进一堆人,诺特、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乔治还有被带来的金妮,从人群的缝隙里,隱约可以看见后面的塞德里克和秋·张。 『如果你们的眼睛还没有瞎掉,或许能注意到一一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供你们·堆砌身体的余地了,现在,立刻,出去!尤其是红头髮的,韦斯莱都快把我的视野占满了。” 柯勒了很长时间,才让自己的隔间重新清静,他说:“西弗会和我一起坐车回去,他让我先来占个隔间,剩下的四个位置,谁留下?” 大家全走了,不久后,斯內普推开隔间的门坐了下来,他一上车,柯勒就听见了不小的动静, 斯內普所在的车厢格外安静,经过的车厢又十分热闹,討论声几乎要把车厢掀翻。 “毒蜘蛛居然没骗人,討厌的老蝙蝠居然真的来了,我和哈利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明明—” “嘘!罗恩別说了,他能听见一一送餐车来了,吃些什么?” 记住我们101看书网 “说都不能说了,和神秘人一样。” “罗恩!” “吃什么?三明治加牛奶怎么样,你要喝酒吗,算了还是牛奶吧,”柯勒根本没给斯內普说话的空档,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往外拿食物,“培根和火腿肉的已经没了啊,只剩白鼬三明治了。” “真是一一没別的了?”斯內普放下报纸,皱著眉毛看今天的午餐:白鼬三明治。 “甜得发腻的和奶油蛋糕,你肯定不喜欢,对了,还有曲奇和巧克力,你可以用它们垫肚子,其他的食物在放假前投餵人鱼清空了。” “你应该把这个也丟湖里。” “尝尝吧,海格做出来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柯勒吃著三明治说,“对了,这个暑假的食物还是你负责?” “你把背包清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嘿嘿,”柯勒突然问,“西弗,你为什么如此討厌哈利?只是因为詹姆·波特?” 斯內普平静地吃著那份一言难尽的三明治,没有回答,柯勒听见他的呼吸停滯了片刻。 “好吧,你不想回答,”柯勒又问,“那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討厌詹姆·波特吗,只是因为莉莉·伊万斯?” “他是个自大的,肆意妄为的蠢货———“ 看著斯內普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开始怨妇化,近乎出於本能的张嘴闭嘴,大量的废话中还掺杂著一些“温和”的劝解:离破特他们远一点。这是在逃避他的问题。 柯勒嘆了口气,望向窗外,森林、乡村、麻瓜城镇风景变换之间,列车从白天驶进黑夜。 斯內普早已停止讲述,柯勒也脱掉了巫师袍,套上一件夹克衬衫,做好了从小巫师变成小麻瓜的准备,再看斯內普,太不麻瓜了一一他把袍子脱掉了! 柯勒瞪看眼晴接过斯內普的坐师袍,团成一团塞进书包问:“不直接幻影移形?你要去哪?” 斯內普平静地说:“去银行取钱,交水电费。” 柯勒为自己先前狭隘的想法致歉,他怎么能以貌取人,老油头是他见过最麻瓜的巫师,他真挚地说:“我觉得你可以去竞爭当麻瓜研究学的教授,黑魔法防御术和魔药学不適合你,把位置留给我一一別端我!” 柯勒和斯內普不太和平地走向出口,走著走著,斯內普突然顿了一下,柯勒顺著他的目光望去,是一个瘦削的金髮女人,马脸,身边跟著两头猪一样的人,一大一小,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下巴的数量不同。 稍小一些的那个,已经有了四层下巴,身上松松垮垮的肥大衣服和赘肉一起往下垂,即使这样,他的手里还拿著一根烤肠。 猪是最与魔法无缘的动物,它们本身没有丝毫的魔法潜力,一般的巫师也很难对其被施法,柯勒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位是与魔法无缘的人, 女人也看见了斯內普,那副惊恐的模样怎么也是掩藏不住的。 “臭小子,快点过来!赶快把你的鸟笼子放到后备箱去,我们可不想和你一样被当成怪胎注视!”大號的那位冲柯勒的方向喊道,但柯勒知道他不是在叫自己。 哈利抿著嘴,一路上的快乐都被衝散了许多,部分还未走远的同学都好奇地望著这边,还有最討厌的斯內普,哈利变得和他的姨父姨妈一样,想赶快和“怪胎”撇清关係,就在这个月的月底, 没几天了,再忍忍旧案重审后他就有了教父,能离开这一家人和永远没有他房间的女贞路4號,哈利想,他的臥室一定又重新成为了达力的储物间。 斯內普大步走了出去,方向是那个金髮女人一一哈利的姨妈,柯勒跟上,哈利更是拉著沉重的行李箱和装著猫头鹰海德薇的鸟笼小跑著上前,老油头/可恶的斯內普要说什么? 柯勒和哈利的心中都有疑惑,夹杂的其他感情完全不同,柯勒的绿眼睛来回在斯內普和哈利的姨妈身上打转,还好心地帮哈利抬行李,偷偷用了漂浮咒。 哈利异地看向柯勒。 柯勒无声地说:“无声无杖施法,而且这里都是巫师,发现不了的。” 哈利小声地说:“多谢了。” “你们应该就是波特的姨父和姨妈,我是他的教授斯內普。” 斯內普一靠近,哈利的姨妈佩妮,脸色的一下就白了,浅色的眼睛紧紧地盯著他,手抓在儿子的肩膀上,达力用力地去也不开,暴躁地说:“老妈!快鬆开!” 佩妮立刻温声腻语地安慰达力,一连答应了他许多要求,还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果塞进达力的嘴里:“达达小宝贝吃颗,不生气,是妈妈的错———” 小马尔福和这傢伙一定会很有共同语言,柯勒饶有兴趣地看著这一切,他礼貌地说:“晚上好,我是波特的同学。”他没打算把自已的名学说出去,这家人不是什么值得来往的傢伙。 看见斯內普,哈利的姨父弗农·德思礼想起了哈利离家出走后第二天的场景,先是被一对父女直接开车衝上他家草坪质问,之后又忽然出现的一位不讲道理的女巫,接著又是一个骑著飞马马车的帅气男人。 他还记得,那个和这些怪胎完全不同的男人叫吉德罗·洛哈特,也是这所培养怪物的学校的教授。 “听著,要是这小子在学校里惹了什么麻烦,隨便你们怎么处置他,我一点儿也不在乎!”德思礼说话间,透露出了浓浓的无礼,也许他认为这样才能在气势上强过斯內普,“至於其他的事情你们去找那个什么洛哈特教授解决!” “洛哈特?呵一一”斯內普掀起嘴唇,讥讽地说:“我也不想和你们这样无知又愚蠢的人多说一句话,不过是懒得再写一封信罢了,六月三十日早上七点,我会去你们家里接波特先生。” “我希望到时候,他能乖乖地待在房子里,而不是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 哈利很想向邓布利多教授申请换一个人,於是他小声地问柯勒:“可以换一个人吗?” “你可以写信提出你的诉求,但校长现在很忙,看到信的时候估计已经迟了,而且临时更改的话,西弗肯定不高兴,”柯勒瞄了一眼斯內普,偏头问,“你为什么不在离校前確定好安排?” “我又不知道是他,邓布利多教授只告诉我会有人来接我,”哈利小声地问柯勒,“你会跟我们一起去吧?” “当然,单独让你们俩待在一起明显是个危险行为。” 哈利又问:“你知道布莱克现在的情况吗?” 柯勒无奈地说:“波特,我说了很多遍,我不是百科全书,真的不知道一一不过,他应该已经转移出来了。” 哈利有些激动地说:“在魔法部?” “嗯,暂时由傲罗管著,你为什么不找大黄蜂问清楚,非要来问我?” “你们在嘀嘀咕咕些什么?柯勒,我说了,离波特远一点,”斯內普冷冷地说,“波特,別在这磨蹭,赶紧跟你的姨父姨妈回家去。” “您说的是暑假之后,现在才刚开始。”柯勒一边狡辩,一边加快速度偷偷用魔法把哈利的行李拎上车,像海格採摘小浆果那般轻鬆,那么重的东西,那么瘦削的一个人,对比格外强烈。 哈利的表哥达力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他本来还等著看瘦小子哈利搬行李时的狼狐模样,结果被这个怪力小子给嚇住了,但他依旧不忘用他的胖手从佩妮的上衣口袋找果。 斯內普瞪了柯勒一眼,一巴掌拍过去,再顺手揪著后领子把他扯回来,柯勒猛地被卡住脖子, 咳嗽了几声才说:“波特,三天后再见。” 斯內普不耐烦地按了一下柯勒的脑袋:“別废话,走一—” “等等!”佩妮突然说,“斯、斯內普,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吧。” 斯內普皱起眉毛,他道:“你应该称呼我为斯內普教授,或者先生,而且,我不认为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不,不是你,”佩妮指著柯勒说,“我想和这个孩子说几句话。” “我?” 事情的发展好像有些不太对, 柯勒就像摔进破釜酒吧那次一样懵,眾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佩妮身上,斯內普朝近旁的柯勒警了一眼,柯勒立刻指著路边的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店说:“总不能站在马路边说,去那——“ 话还没说完,达力就猛地打断了他,道:“我要去那里!” 他指的地方就在柯勒指出的咖啡店的不远处,是家肯德基快餐店,透过那明亮的玻璃窗,可以瞧见店內的食客人满为患,达力闻著薯条和炸鸡的香味,势在必得地著:“去那里!去那里!” 真是叫人討厌,柯勒斜瞟著达力,他真想把达力的头送给阿不福思当酒吧的招牌。 哈利很担心柯勒对达力施法,他当然不是在担心自己的表哥,他真心地希望达力能得到教训, 就像海格曾让达力的屁股长出猪尾巴一样,他突然对斯內普有了点期盼。 黑色幕布一样的头髮下,斯內普斜瞟著佩妮。 达力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也会让人长猪尾巴的恐怖把戏,又在佩妮和弗农哄劝下,这位宝贝肿瘤终於愿意慷慨地暂时放弃肯德基,佩妮和弗农不停地夸讚,像是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 柯勒对哈利说:“你真善良。” 哈利说:“谢一一谢谢?”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面对称讚,感谢总是没错的。 第213章 沃尔普加 第213章 沃尔普加 这间咖啡馆內的环境很优美,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苦涩气息,復古的吊灯从天板上垂落下来,发黄的灯罩散发著温暖而柔和的光。 又坐落在火车站旁边的热闹地段,这家店本应该和旁边的肯德基店铺一样人满为患,但店內冷冷清清,不见几个客人的踪影,只在靠窗的位置坐著几个人。 柯勒环视一圈,有些后悔选了这里,店里的桌子不大,最大是靠窗的双排长沙发卡座,但这想要坐下六个人一一按八个人算也不过分一一实在有些艰难。 他迅速而果断地拉著两个瘦子一一哈利和斯內普占据了一排座位,把对面的位置留给了弗农一家。 佩妮把座位让了出去,让男侍者从旁边的卡座拉来了一张椅子,还给达力点了一份许诺他的蛋糕。 很快,男侍者就端来了托盘,上面除了蛋糕,还有柯勒点的三份鬆饼、煎蛋卷、烟燻香肠和坚果酸奶。 柯勒把这些东西当作晚饭,虽然他感觉才刚吃完午饭不久一一海格的白鼬三明治份量十足,但是到点了就应该吃饭。 “怎么是蔓越莓,我要.—.巧克力———”达力瞄了一眼斯內普,战战兢兢地嘟,“蔓越莓也可以”他的眼睛又盯上了柯勒分给哈利的那份食物,不停地吞咽口水。 又是一阵闹腾,好在没持续太久,弗农一家也决定在这里吃晚饭,桌子上又多了一堆食物,差点放不下。 斯內普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下意识地想把手放桌子上用手指敲击桌子,但桌面上根本没有地方让他放手,最后只能抱臂。 他著向旁边的柯勒,虽然都是沉默不语,但柯勒已经快把他的那份食物吃完了,目前正端起酸奶畅饮,酸奶勺还放在托盘上,吃得比达力都快。 斯內普感觉有些丟脸,在柯勒放下玻璃碗,舔掉嘴边的一圈酸奶沫后还想去舔碗的时候,这种丟脸的感觉到达了顶峰。 柯勒感觉到自己被狠狠踩了一脚,他决定给老油头一个面子,於是放下玻璃碗,用勺子刮里面掛壁的酸奶。 斯內普还是感觉丟脸,索性就不再看柯勒嘴里念念有词起来,弗农和佩妮立刻警惕地看向他柯勒抽空说:“只是屏蔽咒和隔音咒,这样其他人就不会注意到我们这一桌一一怪胎。” “我们才不是你们这样的怪胎!”弗农说道,很生气的样子。 “嗯,我看出来了,你们是最与魔法无缘的那类生物。”柯勒一说完,哈利就吃吃地笑了起来,这是只有巫师才懂的比喻,斯內普也勾起嘴角。 弗农瞪著柯勒和哈利,他知道这一定是他们这些怪人的暗號,就像是扫帚和古灵阁,他与妻子的妹妹和妹夫第一次见面时,就曾因为这些而被取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平凡普通的妻子, 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有血缘关係。 这些人没有车、没有工作、没有市区的房子,甚至连一套得体的西装都没有,却还高人一等的自大姿態,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因为这些而去责怪自己的妻子,弗农清楚佩妮是不同的,她和他一样。 佩妮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时不时飘向柯勒,在他的脸上来回打量,犹豫片刻终於还是开口说道:“你的妈妈叫什么名字?” “女士,我是孤儿,我的妈妈只来得及给我生命,”柯勒说道,“至於她的名字,或许您可以告诉我?” “我,我不確定,只是觉得你长得很像救过我的一个女人,所以才想確认一下,”佩妮慢吞吞地说,眼睛始终盯著柯勒,最后定在眼睛上说,“尤其是眼睛,很像。” 柯勒拿出纸笔,认真地说:“请详细地说一下这位女士可以吗,这对我来说很有用。” 弗农则满脸疑惑,他凑近佩妮,压低声音问道:“佩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出现过危险?” 佩妮拉住丈夫的手说:“在我结婚之前还和父母一起住在科克沃斯的时候,我们遭遇过袭击莉莉应该和你说过“ 她的眼睛看向斯內普,哈利的眼睛看向了柯勒,他小声地说:“斯內普认识我妈妈?” “他不仅认识你妈妈,还认识你爸爸、你的教父,”柯勒说,“他们是同届的同学,我想这点你应该很清楚。” “他们的关係听起来不错—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是.”哈利显得手足无措,惊讶不已,他的母亲莉莉那样好的一个女巫,怎么会和斯內普这样的人成为朋友。 在哈利看来,和自己的父亲詹姆一样,和斯內普不对付才是正常的,正確的,斯內普是他见过最討厌,最不讲道理的人。 “波特,现在还轮不到你说话,”斯內普冷冷地说道,声音像蛇一样滑腻,“闭上你的嘴,收起你那多余的好奇心。” 佩妮接著说:“这也是第一次的袭击,一群怪人涌进了我的家里,就因为我们有一个女巫家人,我的妹妹是女巫,他们就要杀死我们—如果不是又来了一个女人,我们老早就死了,我那该死的好妹妹就等著收户吧!” “靠那该死的猫头鹰和诡异的收音机收到我们的死讯!我说了出国,换个地方生活,可她不走,她一定要完成该死学业,好去做她的大英雄,受人追捧!她不走,我的父母也不走,成天担惊受怕!我受够了!” 她的声音尖又细,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弗农搂住妻子肩膀,给她递上纸巾,在场的其他人要么沉默,要么呆滯,达力连自己手里的烤肠掉在了桌子上都不知道。 哈利紧紧地抿住唇,她的姨妈从来没讲过这些,他想当时作乱的人一定都是伏地魔的爪牙,他总听海格说当时的日子黑暗又可怕,但从未真正地理解过。 柯勒迅速地瞄一眼斯內普,就收回了眼神,对佩妮说:“嗯,故事很明了,她救了你们,所以你想通过我报恩感谢,或者说找到她,那看来她没有给你们表现的机会唔,她叫什么名字?” “沃尔普加(walpurga)。” “魔女之夜啊(walpurgisnight),很巫师的名字,”柯勒接著问,“她为什么去救你们, 她是傲罗?” “不是,她把那些人赶跑后,就走了,很急的样子,名字还是我问出来的,”佩妮说,“她走之后,傲罗也来了一趟,提出帮我们搬家,自此之后我们就时不时地要忍受这样的恐慌!” “真是受够了,这些怪事总是缠著我们!我的父母还依旧整天莉莉长、莉莉短,她躲在她的学校里,能有什么事!如果不是她这个巫婆,我们怎么会经歷这种事情!” 柯勒拿出本子,打断她说:“能说一下当时沃尔普加女士的外貌吗?” “啊,哦,”佩妮一下失去了说话的主动权,她说,“黑色的头髮,盘成了髮髻,绿眼睛,和你的一样—” “其他的呢,脸型偏瘦还是偏胖,颧骨和鼻樑突出吗,有没有雀斑,厚嘴唇还是薄嘴唇一一麻烦儘可能详尽地描述出来,如果记不清的,也请说明,不要给我造成误导。” 柯勒拿著本子写写画画,哈利好奇地偏过头看,他感觉柯勒的画画技术和迪安·托马斯一样好,迪安是哈利宿舍的一员,在纯麻瓜的家庭里长大,非常擅长使用羽毛笔,经常给哈利画魁地奇比赛的加油横幅。 最漂亮的作品就是一年级时用罗恩的床单画的,赫敏还给床单加上了很巧妙的魔法,那张床单如今仍然被掛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想来还要多亏了罗恩的老鼠斑斑咬烂床单“ 想到罗恩的老鼠,哈利心中就有股子鬱气,如果斑斑是密室里的那只老鼠,金妮臥室里曾经出现的蟾和公鸡蛋,脱离希格斯后无法移动的日记本出现在地下室,就都有了解释。 哈利认为目前最合理的解释,但罗恩一直否认斑斑就是那只老鼠的可能,还拿出了许多证据反驳,哈利不想和最好的朋友闹不愉快,说了几次后,就不再在罗恩面前提斑斑和老鼠。 柯勒和佩妮在一问一答间,逐渐完成了一副的人物的上半身肖像,“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模样佩妮接过看了一眼,反覆確认,最后不可思议地点了头,“好像是长这样。” 柯勒拿回本子递给斯內普问道:“西弗,你见过她吗?” 斯內普眯著眼看著画像,良久后才说:“没印象,但我知道这个姓氏,”他警了一眼哈利, 2 回去后,告诉你。” 柯勒收回本子,看著上面有了具体样貌的女人,心满意足。 “德思礼夫人,如你所见我们也不认识沃尔普加女士,”柯勒平静地说,“甚至无法確认她与我是否有血缘关係,因为我並没有得到一个可以继承的姓氏,所以这次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柯勒看了看面前仍然堆积成山的餐桌,又看向斯內普,他的那份晚餐也已经吃完了,不过酸奶还留著,看样子是不符合他的口味,“你们一家请慢慢吃,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一一”是弗农。 柯勒拿过斯內普的酸奶,准备贴心地帮他解决:“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波特的食物是我送他的,不用你们付款。” “把这小子带走!”弗农粗短的手指直直地指著哈利,“与其你们三天后还要再过来接他,不如现在就带走!” 哈利难以评判跟著谁会更糟糕,如果非要在这令人室息的选项中挑一个,他愿意跟著柯勒和斯內普走,上一个暑假和德思礼一家闹出的不愉快,虽然说归根结底是小精灵多比造成的,但那个房子也足够令人作呕。 想到多比,哈利不由地有些担心,这只小精灵曾默默地保护了他大半个学期,在校医院交谈之后,多比再没有露面过,哈利不知道它是否又在暗地里观察他,保护他,还是又在马尔福的家里受尽惩罚。 柯勒已经接收到了哈利的想法,他转头看向斯內普,显然,这位很不愿意,斯內普冷冷地说:“我家里不是孤儿寄养所,而且,容我提醒你,波特先生的行程安排,不是由你那—-粗短的手指来决定的。” 骂得漂亮!弗农姨父和斯內普对上了,多令人欣喜的一幕! 哈利开心地等著弗农姨父反击,却听佩妮姨妈说:“我们不是要丟掉他,只是准备出去旅游, 不可能带他一起,所以一一斯內普,拜託你把波特带走,三天,不,七天!就七天。” 哈利控制不住地埋怨,又是他不知道的安排,这一家人肯定早就准备好把他塞隔壁的费格太太家里,那一屋子的捲心菜味和墙上的猫咪画像他都不喜欢,但他们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同样是“怪胎”的学校教授斯內普而且,还很可能是他妈妈莉莉以前的朋友。 “你们为什么要出去?去哪?”哈利控制不住地想问,为什么不提前和他说。 “为了给我补偿!我的生日今年是在学校度过的,多么糟糕一一老爸答应过我了去巴塞隆纳的海滩度假!”达力道,“我不要和哈利一起去,你们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和我有什么关係吗?你们以前把他放哪,现在就放哪,柯勒——”斯內普看著趁人不注意就把玻璃碗舔了个乾净的柯勒,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放下酸奶!走了!” 斯內普把屏蔽咒取消,大步流星地离开一一去前台结帐。 柯勒站起身,走了一段后回头看向哈利说:“愣著干嘛,赶快跟上。” “可是” “管他怎么说呢,他又不能把我们宰了,”柯勒说,“你的煎蛋卷没吃完,赶快打包一一几位,波特的行李就麻烦你们带回去了,我只负责捎走这个人,他的伙食费就不用你们出了,不用感谢我的仁慈。” “柯勒,我没有行李,那我———”哈利说。 “拿些必要的东西就行,其他的暂时用我的。”柯勒不让哈利把话说完。 “柯勒一一谁允许你把他带来的!”斯內普瞪眼看著柯勒,“我坚决不允许一个波特进入我的房子。” 柯勒不在意地说:“那就住我的,这个暑假刚好收拾收拾。” 哈利对柯勒递出“斯內普交给你对付,我去拿东西”的复杂眼神,迅速溜了出去,从自己的行李里拿了魔杖、古灵阁钥匙、两件换洗衣服眼见著越拿越多,哈利索性都不带了,他相信柯勒的神奇背包,重新把行李箱塞好,哈利就带著一根魔杖,和海德薇的大笼子,一安定下来他就要给罗恩和赫敏写信。 “你这样太显眼了,笼子打开,把它放进来,”柯勒拿出自己的宠物口袋说,“这里面的空间很大。” 哈利凑近脑袋往柯勒撑开的口袋里看。 “啊!” 哈利感觉自己被袭击了,鼻子一凉,吡溜一下直通脑髓,接著是前所未有的畅通,空气都仿佛清新了许多。 柯勒得逞地笑了,他压下嘴角不再磨蹭,不然暴躁的老油头可能就打算把他当成神奇动物塞进坩堝,帮助捂著鼻子的哈利把猫头鹰海德薇装进了宠物小包里。 三人一前两后,走在麻瓜街道上,哈利好奇地问:“柯勒,你们住在哪里?” 柯勒说:“伦敦北部郊区的一个工业小镇里。” “可是这个方向不对啊,不应该去坐地铁吗?” “因为要先去火车站旁边的银行取钱,交水电费,”柯勒说,“交完钱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让西弗带我们幻影移形就好了,巫师有巫师的交通方式。” “那个,伙食费多少,我现在给你吧。” 柯勒伸手说:“一晚一百加隆,这是收留人的市场价。” 哈利发现他的钱不够。 第214章 哈利的新鲜体验 第214章 哈利的新鲜体验 噗的一声轻响,灰黑色的小巷里凭空出现三个人,中间瘦条条的高个子身影立刻甩开手,大步地往前走。 哈利大口地乾呕喘气,吸进一嘴的灰尘,呛得直咳嗽,他不是第一次体验幻影移形了,但这种感觉依旧让他很不舒服。 “我还是更喜欢坐地铁或者使用別的巫师出行方式。” 柯勒想起了骑土公共汽车,他觉得一定要让哈利体验一下:“別的巫师出行方式也不是很美妙,他们似乎还没意识到让人变得舒服一点是件很有价值的事情,很多魔法以及魔法道具都只能让人变得难受。” 柯勒顿了顿接著说:“包括食物和魔药,从没人想过让它们的口味变得好一点。” “因为,那是多此一举,徒增麻烦,改变魔药的口味可不是往里面撒一把的事情,”斯內普侧过头冷冷地说,“柯勒,如果你继续发表这些毫无意义的见解,就带著波特去隔壁的孤儿院。我相信,他们不会介意多添两张床。” 柯勒不想去孤儿院,哈利也不想,两人加快脚步跟上斯內普,哈利好奇地观察著他们所在的地方。 一排排像复製出来一样的破旧砖房,拥在一起,挤出一条条小道,每个转角都是一模一样的, 区別只在於路边坏掉的路灯,有的隔两盏坏一个,有的一连坏一串,这里的街道像像是蔓延在大地上的蜘蛛网。 没有人带路,很难找到对的位置,进来了,也很难再原路返回,哈利想,如果只有他自己一定会在这里迷路。 他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已经是晚上了,但这里房子的窗户大多都是黑的,没有人点灯,还用木板封著,就连阁楼透气的小窗都封得严严实实,就算是有盗贼,也没法儿从那里爬进去吧。 注意到哈利的视线,柯勒不知说他什么好了,这难道就是预言里常说的巫师的灵性和直觉,在这么多的房子里,精准地找到了他以前住的地方,可真了不起。 这里並不是没有人居住,因为隔音不好,很多房子里都传出了吵闹和哭泣的声音,加上初夏的晚风周围的环境更显阴森,他站得离柯勒和斯內普更近了。 可不能跟丟,哈利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已经到了。 斯內普掏出魔杖,对著院子的柵栏门点了点,空气中出现一层无形的波动,像是坩堝上因为温度而变得扭曲的气体,接著,他把魔杖对准哈利,哈利感觉到一股热气喷在他的脸上,很快就没了。 斯內普收起魔杖,对柯勒说:“管好你的小跟班,让他知道这里的规矩,我只给你今天一晚上的时间让他適应一一他做错的事情,一律算在你身上。” 他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黑乎乎的门洞里突然充满了昏黄的灯光,照在还停在外面的柯勒和哈利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听见没有,如果你做错了事情,他会算在我身上,”柯勒扭头看向哈利说,“我会算在你身上,进来吧,今天不用换鞋,还没打扫卫生,明天就要穿拖鞋,哦,这条是我的规矩,西弗不在意这些。” “你哪怕光著脚,只要没有脚臭,他都不会在意的,”柯勒领著哈利上楼说,“当然,如果是你的话,他可能哪哪都不喜欢。” “首先,我没有脚臭也没有任何体臭,”哈利小声地说,“其次,我同意你说的话。” 楼梯的年份已经很久了,踩在上面咯哎咯哎作响,柯勒突然说:“不能发出噪音,这是他的规矩。” 哈利轻轻地踩在楼梯上,小心控制音量,但偶尔还是会发出声音,他看向柯勒的脚,想要学习他的方法,结果发现柯勒並没有踩在楼梯上,而是飘著的。 哈利小声地说:“我想我做不到你这样。” “儘量就好,他一般来说不会计较这些,但如果心情差,就一一柯勒耸了耸肩,没把话说完,来到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是我的房间,你这三天就先和我睡一起,老油头很小心眼,一定不愿意给你用其他的房间,所以就別去找骂。” “老油头?”哈利听见了个新鲜的词。 “嗯,我私下里会这么叫他,”柯勒掏出魔杖,在哈利的注视下,明目张胆地用魔法清理房间,“墙上贴著他定下的规矩,你看看。” 虽然这间房子属於巫师,但哈利没在这里看到任何的巫师印记,和他去过的韦斯莱家完全不一样,但又和一般的麻瓜住宅不同,哈利觉得一切新奇极了,他走到墙边,看见了写满字的一张羊皮纸。 《柯勒需严格遵守行为清单24条》 一道白光射在羊皮纸上,“柯勒”这个单词向前跳动,露出一个小缝隙,又多出了两个词“和波特”,哈利转回头时,柯勒刚好收起魔杖。 “柯勒,教授说我们不可以在校外用魔法,你这样一直使用没关係吗? 0 “教授就住我家里,怕什么,”柯勒正从书包里拿枕头、被子还有洗漱用品,“波特,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没这么守规矩。” 哈利说:“可是这是违法的,麦格教授说我们使用魔法由魔法部直接监控,如果被发现了,就要被开除。” “那不被发现不就好了。” “”哈利从未想过轮到他来对別人说守规矩,他觉得自己要变成赫敏了。 柯勒找出一本书《实用魔法大全》扔给哈利,这是斯內普最初给他买的两本课外书之一,正如其名,这本书非常实用,从如何清理藏在角落里的灰尘到找寻丟失的物件,再到让鲜盛开的时间更加持久。 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告诉读者怎么做,里面的一个个小技巧让柯勒快速对魔法有了初步的认识,这本书的版式很老,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出版了,柯勒想去书店里买,都很难找到。 柯勒去年送给哈利的圣诞礼物里,就有一本经过他刪减的简版大全,省去了多余繁复的无用技巧,比如怎么去除青春痘和边走路边让朵盛开的方法,剩下的內容更適合哈利去学习,快速成长。 但现在看来,波特先生並没有从中得到太多长进。 柯勒倒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对著哈利说:“翻到第213面,如何发现魔法踪跡,第三条,踪丝,只要对你需要探测的人用出踪丝符咒,那么就可以检测到他身边一定范围內的魔法踪跡,魔法部就是用这个来监控未成年巫师的。” “所以,你把这个踪丝破除掉了?”哈利问。 “当然没有,魔法部的踪丝魔法是一种非常高深的魔法,而且有好几百年魔力的积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隨便破除,就算是邓布利多教授想要不被发现地解除一个小巫师身上的踪丝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使用魔法是因为我不和麻瓜生活在一起,踪丝只能检测魔法波动,没办法锁定確切的人,”柯勒说,“魔法部不可能要求小巫师的家人不使用魔法,所以这项法案只针对没有巫师监护人的未成年小巫师。” “巫师家庭出生的小巫师是否遵守这项法案,完全取决於他们的家长,”柯勒趴在椅子背上, 晃著自己的魔杖说,“毕竟未成年巫师有著不低的魔力,却还无法控制,不在教授们的监管下擅自使用魔法,確实可能会有危险。” 哈利看著书上的內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我没有巫师监护人啊一一”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斯內普的声音:“是的,你没有,所以魔法部的警告信已经寄来了一他们检测到你在我这里使用了数个咒语,並询问我是否是我释放的。” “啊哦,”柯勒看看无辜的哈利,又看看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斯內普,举起了手说, “咒语我放的。” “我知道,我这次会帮你解释,但我会和他们交代了你只在我这里待三天,等那个该死的布莱克出来后,你就赶紧滚到他那里去,”斯內普把信塞进哈利的手里,盯著柯勒说,“柯勒,別让他耽误你的效率,赶快下楼干活。” “噢,知道了,能加工钱吗?” “扣一英镑,记帐上。” 柯勒从斯內普身边路过,情真意切地说:“抠门。” “再废话,扣的就是加隆,”斯內普瞪向哈利道,“你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真把自己当成客人了?” “我从不欢迎你,听好了,这三天里老实跟著柯勒,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的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別惹我不开心,否则我隨时把你送走一一幻影移形对我来说,简单得就像搅拌一锅魔药。” “知道了。” “加上先生。” “知道了,先生。”哈利咬牙切齿地说。 “西弗一一他不是客人,但他付了钱,你要有点服务態度, ,”哈利看见斯內普的脸可怕的抽搐了,柯勒还在说,“波特,下来,我们还有好多活要做。” 哈利迅速地从斯內普身边跑走了,他来到柯勒旁边,和他一起清扫房间,他在德思礼一家早就做惯了家务活,佩妮姨妈是个井井有条的洁癖女人,污渍对她而言,就像他对斯內普一样不可饶恕。 现在依旧是干活,却多了许多乐趣,柯勒提出的很多东西他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说过,这种体验就像第一次踏进对角巷一样稀奇。 擦亮灯罩用的是清洁咒,给沙发换的布套会自己动,一本本飞起的奇怪的会咬人、会怪叫的书,还要检查电线有没有被魔法寄生虫毛螃蟹损坏,这种生物受魔法的吸引,在神奇动物皮毛和各类魔法物品里十分常见。 未曾清理到位的坩堝就特別容易滋生毛螃蟹,而它们在找不到足够食物时,就会去毁坏麻瓜电器,这也是为什么巫师家庭里很少有电器的原因,只要有魔法毛螃蟹就是源源不断的。 柯勒严重怀疑斯內普的头髮里就有毛螃蟹,哈利听见柯勒的解释和吐槽,更加用心地去给电线涂上驱虫药剂,防止笑出声。 柯勒放出了他的一窝蒲绒绒宠物,这群毛茸茸的傢伙的食谱里就有各种小虫子,蜘蛛、蟑螂、 咬人仙子还有毛螃蟹它们都吃,它们的舌头上会分泌一种粘液,可以轻易地黏住只有二十分之一英寸的毛螃蟹。 完全是解决毛螃蟹灾害的一把好手,不过蒲绒绒的真爱还是干鼻屎,纽特郑重地和柯勒交代过,这是无法通过培训改良的,柯勒和哈利一人一只蒲绒绒,带著它们对著屋子的角落进行舌头弹射。 剩下的一些蒲绒绒跑到了楼梯上蹦跳,嘎吱嘎吱地奏出了一段简短的音乐。 “柯勒!別把你的宠物放出来!” 斯內普的喊声从楼上传来,柯勒嘟了句无趣,就挨个把它们装进口袋,哈利的想法和柯勒一样,他也觉得斯內普很无趣,蒲绒绒演奏音乐多好玩啊。 哈利的右鼻孔被袭击了,他之前被袭击的是左鼻孔。 哈利认为斯內普是对的,柯勒不能把他的宠物放出来。 “少了一只,”柯勒把蒲绒绒一家挨个放进宠物袋,经过一年的繁殖成长,当初纽特送他的两只蒲绒绒有了它们的孩子,“西弗一—” 一团粉红色大毛球从楼上砸了下来,柯勒和哈利都知道斯內普也被袭击了,这团粉色毛球一副足的享受表情。 打扫卫生是一项辛苦活,当两人大功告成时,哈利已经不想动了,虽然很多地方都是用魔法进行的,但他感觉比不用魔法还要累,就像上了一节高强度的魔咒课一样让人疲惫。 这场与污渍的大战里,斯內普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一直待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但就像是在客厅里安了眼睛一样,只要哈利摸向他的书架时,就会发出斥责,而如果是柯勒碰就不会有反应。 所以整个书架,不,书墙都是柯勒整理的,这个房间就像是由书搭成的,哈利打开鞋柜时,发现里面居然都摆著几本书,还都是斯內普学生时期的课本,在徵求斯內普的同意后。 柯勒把这几本书全装进了书包里。 如果他不来,这么多的活难道都要柯勒一个人做,斯內普就在楼上的臥室里什么都不做?哪有这样的监护人,就算是佩妮姨妈也不会把所有的活交出来。 哈利为柯勒打抱不平,並小声提了出来。 “让他帮忙?你疯了吗一一他连自己的卫生都搞不来,还处理这一整个屋子,不添乱就不错了。” “別废话了,先去洗澡,换洗衣服在沙发上,”柯勒换上拖鞋,又拿出一大一小两双,一双放在哈利面前,另一双漂浮在身边,明显是给斯內普的,“换下的衣服放篓子里,內裤和袜子挑出来自己洗掉.” 哈利突然发现柯勒比赫敏还囉嗦,而且说的话题很让他尷尬。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记得踩抹布,敢踩一地水,我就让你趴地上舔掉。” 不仅囉,还很可怕。 哈利看著柯勒带著拖鞋上楼,敲响了斯內普的房门,房门关上,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哈利知道,这肯定用了魔法,防止他窥探。 他总是被瞒著,就算去问邓布利多教授,他也总说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间,哈利只能去问柯勒,在他反问“为什么不去问邓布利多教授”后,得到一点点他可以知道的答案。 哈利知道自己不该抱怨,可他难免有些鬱闷,为什么柯勒能知道这些东西,而他不行。 拿上换洗衣服走进浴室的时候,他发现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里面还飘著一只塑料勺,旁边放著一个塑料板凳,上面放著毛巾和洗漱用品,都是新的。 柯勒总是很靠谱。 哈利还在感慨,浴缸上的水龙头突然咆哮起来:“你个脏乎乎的小东西,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把里面的水用掉,它们马上就凉了!” “你为什么会说话!” “会说话?因为我是被施了魔法的高贵水龙头。” “斯內普做的?”哈利知道这是错误答案。 “你为什么这么多废话?是不是不想洗澡?你这个脏傢伙一一几天没洗澡了?赶快洗头!从头到尾都洗乾净!” 哈利大概猜出柯勒为什么要对这个水龙头使用魔法了。 不是针对他。 > 第215章 普林斯 第215章 普林斯 柯勒打扫卫生的时候,斯內普会隨便选一个房间待著,臥室、阁楼再或是去地下室摆弄瓶瓶罐罐。 留在客厅被一个小孩子呼来喝去,不是一个很好的体验,重要的是,斯內普没办法给予柯勒有力的反击,沙发需要换套,他得站起来,地毯需要清洗,他要远离中心,不然只能频繁地被要求拾腿。 柯勒来到他家的第一天就开始打扫卫生,斯內普不知道一个破房子,来来回回有什么好打扫的,一次彻底的扫除在他看来已经完全足够,但柯勒却把这当作了每日的任务。 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工作,即使斯內普是他的老板,也不能干扰这份值得5英镑和1加隆的工作,可说实话,除了最初的那几天,斯內普不记得自己还付给过柯勒学徒工资。 如果算上已经涨到9加隆一小时的超高额课时费,柯勒每天去他的办公室找他,都要倒扣8加隆,把那儿戏般的5英镑算上,便是倒扣7加隆,何况柯勒在他的办公室会待不止一个小时。 魔药实验动輒数个小时,更甚至几天几夜,虽然完成步骤后只需要等待反应,但常检查堆堝还是必要的,这种从未经过验证的魔药配方,即使是失败、异变都是有价值的。 想起柯勒失败中研製出的几款毒药,斯內普就觉得柯勒在“意外”这个领域上格外有天赋,这种情绪波动而產生类似於心想事成的诡异才能,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都拿柯勒没办法,只能要柯勒学会控制情绪和思想。 斯內普太清楚少年人在惊愤怒间会產生什么想法,说出什么口不择言的话,对於別人来说的愤怒之言,“我要你去死”“我想让面前的人痛不欲生”,对於柯勒来说,很可能就会成真。 魔力暴动,是魔法界至今无人能解惑的谜题。 因为一时之念,而產生让人预料不及的后果,这是斯內普不想看见的。 但也因此造就了柯勒这个奇蹟,一个才正式学习大脑封闭术一个上午的十二岁孩子,欺骗了百年来最恐怖的黑巫师,这件事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想想十二岁的小孩是什么样子一一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一一就算是斯內普自己,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用魔杖射苍蝇的把戏。 算来算去,柯勒的那份帐单,不管是斯內普还是柯勒都搞不清该收还是该还,应该用多少钱衡量,又是否能够用钱衡量。 斯內普说不清楚,但他明白,现在应该换鞋了,柯勒敲开了门,把一双拖鞋丟在地上,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皮鞋,斯內普不喜欢进出家门还换鞋的这个步骤,尤其是穿拖鞋,他觉得把袜子露出来很难受。 虽然现在他的袜子上已经不会再有洞了。 斯內普还是换了,屋外的地板被魔法打扫得十分光亮,如果不换鞋,肯定全是脚印,到时又是另一个让人难受的场景。 柯勒这个学徒,总有想不完的主意。 柯勒大摇大摆地走进臥室,隨手关上门加上隔音的魔法,抬起魔杖快速清扫房子里最后一个脏兮兮的角落,斯內普的臥室不能大动,否则小心眼的老油头会恼羞成怒,柯勒只让屋子里不再会隨手摸出灰尘就收了手。 而且看起来斯內普已经整理了一番,不是那么杂乱。 “老师,又到久违的谈心环节了,”柯勒眼巴巴地问,“沃尔普加是什么巫师家族,我怎么没听诺特提过?” “他就是一个小孩子,你能指望他知道什么。” 斯內普拖著鞋走到床边,蹲下,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兀自翻著说,“而且,一个已经不再显赫的家族,自然没多少人会在乎,霍格沃茨四大学院创始人的后人,除了冈特你还知道几位?”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母亲是一个纯血巫师,她说过沃尔普加,一个很擅长研究星象和天体的家族,剩下的我需要確认后再告诉你。” 柯勒蹲到斯內普旁边,看著他在箱子里翻找,叮铃眶当,扬起不少灰尘,地上逐渐堆满了各种零零碎碎的小物件,破旧的拼字棋盘、灰濛濛的高布石棋子、掉页的书还有发黄的纸片和旧照片·——· “我能看看吗?” 斯內普抬头看了柯勒一眼说:“隨便。” 柯勒拿起一包纸片,小心地解开上面捆著的绳子,顶上的是一张照片,或者说是半张,背景是就是这幢房子,院子里站著一个看上去有些阴鬱的沉闷女人,脸上撑著笑,看得出来十分勉强,像是为了拍照片而露出来的。 手边牵著一个的小男孩,很明显就是斯內普,小斯內普,穿著还算得体的衬衫和短裤,笑得很开心,照片的另一半已经没了,只剩下半截穿著工人制服的男人的腿,十分粗壮,一根腿顶一个小斯內普。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刚搬过来的时候一一看完后,把东西收进去。”斯內普说,地上已经一片狼藉,柯勒和斯內普都坐到了地上,一直蹲著实在不舒服,斯內普从床底又拉出一个箱子,看来这个箱子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柯勒想要再找到其他的小、中、大號斯內普,但都没有结果,他手上这沓纸片全部关於斯內普的母亲艾琳·斯內普。 柯勒一页一页翻著照片,发现了一张更年轻时的艾琳·斯內普,不,是艾琳·普林斯,照片的下方写著她的原名,还有她当时的身份:霍格沃茨高布石队队长,“原来你从小就玩高布石,难怪我贏不了你。” 接著,他又看见了两条关於她结婚生子的告示,一个结婚生子都能登上《预言家日报》的女巫,柯勒觉得她一定很厉害,有不一般的本事,但不至於让斯內普做出这份细致的纪念册。 斯內普的手稿是什么样,柯勒再清楚不过, 他试探地问:“这是莉莉帮你整理的?” 斯內普的反应比柯勒想的要平静:“嗯,我父母死后,她来帮过忙。” “你们关係可真好,说起来,你和她也算是邻居,比利兹就是奔著伊万斯一来的,他们住过的那栋废弃的旧房子我还偷偷溜进去过调查,不过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斯內普嘴角微微抽动说:“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对附近的地方下手。” “我是说我不想,比利兹让我去找线索,我怎么能不去,”柯勒咧嘴道,“就这个小镇,一多半的屋子我都翻进去过,说回你的父母,他们怎么死的?” “莉莉能来帮忙,那你继承遗產的时间可太早了,几年级?” “遗產?”斯內普牵起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除了这栋房子,我现在翻的这些垃圾就是他们留下的遗產。” “那还真是可怜,比利兹的父母给她留了好大一笔钱呢,哈利也有一个金库,我和你一样啥也没有,”柯勒说道,“你死前多可要多留一点东西给我——” 柯勒被打了,安静了片刻后,他又说:“所以,西弗,你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还没有告诉我。” “你真的很烦人,像绕著垃圾桶的婴唻喻喻的绿头苍蝇,”柯勒眨著自己的绿眼睛,盯著垃圾桶先生斯內普接著说,“波特的姨妈说的那场袭击,是针对这整片区域的,目的是清除那些航脏的人。” “所以,他们就死了?”柯勒小声地问, “托比亚死了,艾琳没有,”斯內普冷淡地说,“她是跳河自尽的。” “食死徒们杀了你的父亲,你还选择加入他们,”柯勒把手上的纸片重新整理好,绑上绳子, 轻轻地说,“是你告诉他们的吗,不然怎么会有人来这个偏僻的地方搞袭击。” 久久的沉默。 “不是,那场袭击是意外,在当时这很常见,托比亚是个麻瓜,艾琳,我的母亲是一个纯血女巫,嫁给了麻瓜,在报纸上接连登场的名人,自然是他的手下拿去邀功的最好人选。” 斯內普说的坦荡又坚定,脸上的表情没有波动和破绽,好似只是在说两个与他无关的人士。 “那你呢?” “我,呵一一活得还不错,在那个人那边看来,我是个斯莱特林,又憎恶身上那一半的麻瓜血统,在另一边看来,我有个能顶著恐怖依旧坚持与麻瓜相爱的母亲,两头都能接纳我,认为我是自己人.” “就像现在一样?” “对,就像现在一样,但也不一样,”斯內普乾巴巴地说,“我是食死徒,我为他做事,来获得奖赏和荣耀提高自己的地位。” “就像我为比利兹做事一样?” “不一样,你的养母怎么能和伏死亡比。” “差不多,差不多。” “你说话像个小孩子。” “我就是小孩子,和小孩子计较你真没意思,”柯勒及时转变话题说道,“你找到沃尔普加了吗?” “找到了,如果我记得没错一一”斯內普手上拿著一份羊皮纸,柯勒凑近去看,斯內普把他的脸推开了,看见斯內普盯著手上的羊皮纸,鼻子都快挨在上面,表情几度变换,比刚刚谈论他的父母时要丰富得多。 柯勒很难不紧张,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斯內普把羊皮纸递给柯勒说:“艾琳的母亲,名字叫塞拉芬娜·沃尔普加,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柯勒接过羊皮纸,这是份简略的家谱,墨水串联著一个个暗淡的名字,名字下方写著他们的出生和死亡的时间,標誌著这张纸上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亡,这个家族的完全消亡。 “为什么没有你?” “艾琳为了嫁给托比亚,离家出走,被除名了,”斯內普手指著最底部的一个墨点,接著往旁边一指,“阿里亚·普林斯(ariaprince),艾琳的妹妹,在她离开家族后,塞拉芬娜·沃尔普加和奥伯伦·普林斯新生出来的孩子。” 柯勒看著名字下方的时间(1960-1983),和老油头一样大,甚至还要小一些,他看向斯內普说:“你的祖父母可真有生命力,也很果断,你上学时见过这个和你同龄的姨妈吗?” 柯勒忍不住有些想笑。 “如果她在霍格沃茨上学,我不会注意不到这个姓氏,”斯內普曲著手指摸下巴,幽幽地说,“你觉得你的母亲当时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把你丟给比利兹?” “你是说,她?”柯勒指著阿里亚的名字说,“来找艾琳—还有你?” “很有可能,不过,没必要猜测,直接做个確认就好,把你的坩堝拿出来。” 柯勒拿出熬製魔药的工具,坐在地上看斯內普快速地架火,往里面丟材料,柯勒没见过这个配方,但立刻就判断出来这不是给人喝的:斯內普往里面倒了一整瓶墨水。 刷锅会很麻烦,所以才用我的锅,柯勒托著脸,抱怨斯內普不提前说清楚。 很快,墨水就变成了稠糊状,团在锅底像是一团黑色的鼻涕。 “滴一滴血进去。”斯內普说。 柯勒变出针在手上轻轻一扎,挤出一滴血,药剂抽动起来,慢慢地摊开,就像是变成了普通的墨水一样。 斯內普拿出羽毛笔,蘸取锅里的药液在羊皮纸上写下柯勒的名字,墨水发出浅淡的红光,“柯勒”这个词散开,化作一股墨流在羊皮纸上游动,来到了最上的一个名字,融入了进去。 柯勒看著这道红光顺著一条条脉络向下流动,在每一个名字上都要停留片刻,然后接著向下, 有时还会返回,重走,最终来到阿里亚这个名字中,红光融入了进去。 斯內普说:“如果你是她的孩子,下方就会生成我刚刚写出的名字,如果不是,墨水就会被排出来。” 许久(柯勒感觉),只是几秒,斯內普话音刚落。 阿里亚·普林斯的下方出现了一个新的名字,闪闪地发著光。 斯內普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张家谱,仿佛在自言自语:“果然,那头狼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去找一个麻瓜一一她是来找我的——我和邓布利多早该想到的——” 斯內普转过头,看著这个从年龄上来说都可以当自己儿子的一一表弟,顿时感觉柯勒不久前说的话特別对。 他的祖父母可真有生命力,不,应该说是他们。 柯勒缓了片刻后,心情立刻不一样了,嘴角逐渐扬起一抹得意放肆的笑容,他挺直了腰板,尾巴翘地老高,语气里带著一种难以掩饰的轻快:“先生,我现在应该叫你什么?斯內普表哥?” “滚滚滚一一別来烦我!”斯內普的脸迅速板了起来。 柯勒从善如流地站起身,走出房间,不忘说:“那这些东西你就自己收拾咯,拜拜。” 斯內普一边收拾一屋狼藉,一边在心里想著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让这个小子夹起尾巴做人,那副得瑟的样子让他想到了该死的波特。 第216章 波特与蜘蛛 第216章 波特与蜘蛛 哈利没想过假期开始的第一天就有这么多话要跟他的朋友们说,他本打算好了,就算德思礼一家再过分,他也要多撑几天,等真正见到他的教父后,再一股脑把所有事情总结写信告诉赫敏和罗恩。 但他实在忍不了了,罗恩和赫敏绝对想不到,他住进斯內普的家里! 哈利趴在陌生的桌子上写信,专心致志地组织压缩语言,把它们浓缩到一张羊皮纸上。 柯勒试图和哈利的猫头鹰海德薇沟通,让这位经验老道的送信手,教一教他的小猫头鹰,温特先生是只聪明的小猫头鹰,在福克斯走后,它的教育问题一直没著落,送信的效率明显比阿巴贡先生要慢一些。 回来时,身上总带著伤,不知道绕路跑到哪里去打架了,这点远远比不上斯內普的猫头鹰,阿巴贡先生绝不会多飞1纳特的路程。 同样的,它也绝不会向一只小猫头鹰传授本领,除非柯勒给钱。 柯勒不会鸟语,但海德薇还是从柯勒送给她的死耗子中感受到了诚意,咕咕叫了两声,伸开翅膀把温特先生的脑袋罩住。 温特先生也“po-po”叫著,他从海德薇的翅膀下飞出来,妄想用他的翅膀盖住海德薇,但作为一只幼年猫头鹰,他的体型比海德薇小了一整圈,不服地飞到了柜子顶上,背过身躲在角落里。 这副自闭的样子一直是和罗夫还有纽特这两位斯卡曼德学的,柯勒想著,也飞了起来,把它从柜子上捞下来。 哈利写完信回头时,发现屋里只有他一个不会飞的。 几分钟后,海德薇带著哈利的信,和跟隨她学习的温特先生飞出了窗子,屋內也陷入了黑暗。 柯勒点亮一盏小灯,搂著斯普林小姐的长脖子靠在床上看书酝酿睡意,不一会月痴兽的眼晴就半眯起来,陷入软绵绵的困意中。 这个房间狭小,不管是再加一张床,还是把单人床变大,都很不容易,哈利就睡在了地上,不过身下厚厚的床褥和毯子,也没让他感受到不舒服,但就是无法入眠。 他回想去年暑假在罗恩家里是怎么睡觉的,好像是一直和罗恩聊天熬到了深夜,韦斯莱夫人来罗恩的房间警告了许多次。 把罗恩换成柯勒,把韦斯莱夫人换成斯內普,哈利想像不出来,而且柯勒也不会像罗恩一样, 只见他合上书,把斯普林小姐小心放到桌脚边的小窝里,关上最后的灯。 屋子里黑黑的,柯勒的呼吸声几乎听不见,他的宠物月痴兽小声地砸吧著嘴,睡得也很安静, 门外更是一片寂静,“门缝也没有光透进来。 这间房子太安静了,不像德思礼一家,即使在半夜哈利的表哥达力,也会贡献扰人的鼾声,如今他更胖了,鼾声一定更大,哈利辗转反侧,像是刚换盆的曼德拉草,总得要搞出点动静才舒服。 “波特,如果睡不著,我可以给你提供昏迷咒和催眠咒,还有酣睡剂。” 柯勒突然出声嚇了哈利一跳。 “谢谢,但是不用了,”哈利的眼睛已经適应了黑暗的环境,勉强可以看清周围家具的轮廓,“我只是不困,一般这个时候我还没有睡觉。” “现在已经快零点了,”柯勒说,“你这样是长不高的,而且明早会起不来,清单上写了的, 工作时间是早上六点到下午四点,我们还要起的更早一些洗漱,准备早餐。” 哈利突然理解赫敏为什么这么纠结於小精灵的权益了,他撑起身子看向床上被子的隆起问:“除了准备早餐,还有什么工作?” “就是打扫打扫卫生一一今天基本已经全做完了,之后只要隨便收拾收拾就可以,剩下的就是帮西弗拿东西,辅助他熬魔药做实验,当然,他更多时间是用不到我的,他研究的东西我还没法理解,帮不上忙。” “你都看不懂?”哈利惊讶地说,“赫敏说你已经在看专业的学术期刊了,还发表了文章。” “也不是看不懂,只是没法理解,他的文章本身和理论我能通体顺下来,但文章里的那些词、 那些话是怎么来的,我不明白一一和你说不明白,你可以去问问格兰杰,她应该知道这种感受。” “而且你太高看我,也太低看西弗了,他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也就是说他在我这个年纪,一样能做到我的成就,”柯勒翻了个身,感受弹簧床在身下压缩,“我们中间隔了二十年的差距。” “他很厉害?我看不出来,”哈利不服地说,“如果你是说在教室里欺负学生和冷嘲热讽的本领,那他確实是最厉害的。” 柯勒呵呵笑了出来:“你说的没错,但是,波特一一“请叫我哈利。” “行,哈利,”柯勒缓缓地说,“一个人是多面的,这些缺点不能抹平他的成就。” “成就也抹平不了缺点,这样差劲的一个人一一”哈利顿了一下,乾巴巴地把话说完,“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会聘用他。” “我想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黑暗里,哈利坐起身问道,“为什么你们要瞒著我,我不配知道吗?还是我不值得信任?为什么你就能被允许知道这些事?” “我也不想多费口舌,就残忍点说吧,你已经说出了原因,”柯勒看著哈利的轮廓,他也坐起身,点亮了床头的小灯说,“你能不能知道,不是看你与这些事件有多少关联,而是你能承担得起多少失误后的后果。” “確实,除了你,学校里找不到第二个更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的学生了,”柯勒轻轻地说,“你是预言里的男孩,是救世主,我们在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你走上预言里的路。” “而我,说实话,本与这些毫无瓜葛,唉一一最初我就不应该信大黄蜂的鬼话,帮他陪你在一年级里玩操**的勇者培养游戏(isapainintheass!)。” “你一年级就知道了!知道奇洛是伏一一”柯勒的目光太冷冽,哈利及时改口道,“知道奇洛是里德尔?” “知道,毕竟我算是一半的默然者,有很多奇特的本领。” “默然者——柯勒,你小时候——” “同情心不要这么旺盛,我们在谈你的问题,有空多为自己担心担心吧,”柯勒说,“你也真正跟汤姆对决过一次了,不是一年级时的儿戏,感觉怎么样?有把握在未来打败那个抬手就是钻心咒的男人吗?” “我从他的记忆里看见了你全部的表现,一直在逃跑,最有力的反击也只是为了爭取更多的逃跑空间。” “这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巫师来说,相当不错了,能躲掉那么多咒语,很了不起,更何况你还成功且及时地挣脱了钻心咒的效果,利用我给你的信息毁掉了日记本,很厉害,是位值得佩服的少年英雄。” 哈利抓紧了被子,抿直嘴,觉得柯勒说的话让他浑身难受。 “可惜现在还不能把你的功绩传播出去,不然你的崇拜者会更多,痴姑娘韦斯莱和相机小子克里维的哈利·波特崇拜者俱乐部也能正式成立了。” “我不是为了这些名头!”哈利急吼吼地说,“你以为我是洛哈特那样的人吗!” 可恶毒蜘蛛,话里话外这股让人討厌的劲和斯內普一个味道,哈利不断地在心里说要平静,要冷静地听柯勒把话说完,一边又想著信写早了,应该把柯勒过分的语言也统统控诉出去。 “唔,你们终於统一外號了吗,毒蜘蛛一一把短腿省去了,是因为我长高了吗,”柯勒漫不经心地说,无视了哈利猛然瞪大的双眼,“至於我的语言,我在西弗的手下学习,和他相似很正常。” “你读我的心!” “纠正一点,是摄魂取念,”柯勒说,“读懂你的思想,窃取你的秘密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对其他掌握了这门法术的巫师来说,也是一样的。” “你的大脑就像开的橱窗一一毫无防备,毫无价值,確实不值得信任,不配触及任何更深的秘密。” 柯勒的脸被暖黄的灯光照著,嘴里吐出的全是无情的话,没有语调变化的声音落在哈利耳朵里是那么刺耳嘈杂,哈利的脸涨得通红,像是满沸的水壶,內里已经发出了“嘶嘶”的警告鸣叫。 “还有你旺盛的分享欲,恨不得把每件琐事都塞进韦斯莱和格兰杰的耳朵里,怎么,他们是你的新监护人?而你,是隨时要和家里的报备的小孩子?你父母都死了一一” 水扑了。 “柯勒!不准你提我的朋友和父母!” 哈利叫喊著扑到床上,柯勒掀开被子,一把罩住哈利,转身把他按在床上,哈利挣扎了几下后,就不再动弹,柯勒也拔开被子露出头来让他喘气,哈利把头闷在床里,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把自已闷死。 水又灭了。 柯勒可不管他是否丟脸,是否不好意思,拽起被子,把上面的波特抖掉,重新躺回床上说:“冷静点,波特。” “叫我哈利。”哈利闷闷地说,他也重新坐到了地上的床铺里。 “这不是重点。” “这是重点,”哈利说,“我们是朋友。” “就算是朋友,也没有权利和资格把拳头伸到我的脸上,”柯勒平静地说,“哈利·波特,你很厉害、很优秀,邓布利多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对你充满期盼,他常对我说要向你学习。” “但是还不够啊,你要面对的是汤姆·里德尔这个下三滥的小续子,不是一个隨隨便便的黑巫师,哪怕是我现在的程度,都还是不够的,远远不够的,”柯勒沉沉地说,“你知道我有多焦心吗?” “我不停歇的学习,控制,学习,控制一一你以为我喜欢看书吗?”柯勒笑著说,“我***在两年前还是一个文盲,我不识字的,暑假里,靠西弗的记忆药水才把字认齐,靠抄书才把字练好。” “拿到魔杖前,我都无法释放魔法,没有半点魔力暴动的痕跡,我比谁都担心默默然,我没见过它,但它一旦出现就会要了我的命,,这比你的汤姆还要嚇人,所以我努力学习魔法,比谁都努力,我想活著,我想掌控我自己的生命。” “我还恨不得离你们这种麻烦的人物越远越好,可是西弗是食死徒,他***的是食死徒,如果黑魔王正式回归,会发生什么,你想过吗?我想过了,想了一年多,不管怎么样,我不想让他死, 就这么简单。” “很巧,他也不想让我死,他培养我,按照黑魔王的標准培养我,我也按照这个標准努力,在你们的对比下,我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天才,我有希望超越大黄蜂和黑魔王,然后直接干掉那个坏傢伙,那么一切就简单了。” “然后出现了个预言,说你是打败黑魔王的那个人,”柯勒咧嘴笑道,“你说这么重大的预言,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一一因为大黄蜂在告诉我,不需要我这么努力,这件事**的和我没关係,我就算再厉害,打败黑魔王的人也只能是你。” “所以我把你送进了密室,如果没有最后那点意外,大黄蜂肯定要痛骂我一顿,但最后只是不痛不痒地和我冷战了一段时间。” “预言不一定是真的啊。”哈利说。 “是的,所以我清楚我的定位,我是个保险,哪怕预言是假的,你没有去选择与他殊死搏斗, 老去的邓布利多,和还不够强的我也不能战胜他,我这个保险也能终结他。” “你能怎么做?”哈利感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治癒默然者很艰难,但成为默然者並不困难,我有经验,我清楚那种感觉,”柯勒冷淡地说,“利用默默然带来的强大力量,总能终结了他。” “这是不对的,”哈利结结巴巴地说,“你不应该这么想,邓布利多教授还有斯內普教授不会想让你这么做,他们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现在没有,以前难说,人的想法是会变的,而且这只是一种假设,我有这种力量,我可以这么做,就看最后的结局会不会走到这一步,”柯勒说,“如果,换成你,最后只能用你的命去战胜他,你愿意吗?” “我一一”哈利坚定地说道,“愿意,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是你。” “嗯,你愿意,很了不起,”柯勒咧嘴笑道,“但我不愿意了。” “啊?” 柯勒笑著说:“人的想法是会变的,我看见了死亡,所以清楚地知道我是不想死的,更清楚地知道有人不想让我死,我的生命的价值比汤姆高得太多了,和他交换,不值得。” “或许在最后,我会做出一些蠢事,但现在我没有这种想法,和你说的內容,也只是为了让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让你认真起来,我给你的那些书,你居然到现在都没看完,喷一一“我看了!” “但是没记住?那就相当於没看,”柯勒接著说,“而且,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大黄蜂也不愿意再让我过多接触这些事了,我马上就会和你一样无知了,所以,別再找我问问题。” “为什么?” “他心软了,”柯勒双手抱著脑袋躺了下去,偏头看了眼床头上的钟,对著被大量信息衝击得傻愣愣的哈利说,“就说这么多,已经一点二十了,拉灯,睡觉。” 哈利忙伸手去拉灯,他躺下后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他小声地问:“柯勒,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其实,很多东西你都可以不用说的吧。” “不是不用说,是不能说,如果让大黄蜂知道我这样诱导你的思想,他一定会生气的,”柯勒闭著眼睛说,“但这些话,除了我,还能有谁对你说,我把残酷的事情说完,带你看透,剩下的就很美好了。” “哈利,慢慢享受接下来的时光吧,最差也不过是我说的那样了。” “柯勒,我又想了想,我好像也不想死。” “哈哈,很正常,人的想法是会隨时变的,生啊,死啊,本来就不是我们这些十二岁的小孩该烦恼的东西,大黄蜂瞒著你这些事,不只是因为你还没有足够的本领了解插手,更多的是因为关心。” “他怕太多的重担把我们压垮,压得忘记初心和快乐了。” “柯勒—” “停,话题到此结束,我要睡觉了。” 第217章 校內和校外的差距 第217章 校內和校外的差距 哈利以为自己肯定会睡不著,但他睡得很香,醒来后也没有任何的睏倦,现在才刚六点,几个小时的睡眠居然带给了他这么充沛的精力。 如果说这里没有魔法的帮助,哈利是绝不相信的,他摸起眼镜戴上,坐了起来。 柯勒已经脱下了睡衣,正闭著眼睛等衣服自己穿到他的身上,哈利好奇地去扯了扯飘在空中的条纹上衣,衣服甩动袖子抽开了哈利的手。 柯勒睁开眼睛,又闭上,像梦游一样,飘出房间说:“別磨蹭了,搞快点。” 哈利立刻换上衣服跟上,他发现柯勒无论做什么事,都会用魔法,自己动的衣服、牙刷、毛幣已经不奇怪了,最好玩的是,柯勒会像学校里的那些幽灵一样飘著,身边也一堆飘著的东西。 “唔!”哈利走神太多,刷牙太久,他的牙刷也自己动了起来,接著一块大毛幣粗鲁地糊在他的脸上,眼镜被撇到了头髮上,接著是乱糟糟鸡窝一样的头髮,很快,哈利就发现自己坐在了餐桌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 面前是白净的盘子里摆好麵包片和火腿片,还有一锅燕麦粥,柯勒坐在他对面,掌著不知道什么时候取来的新一期《实用魔药大师》,而哈利自己手里则拿著一份《预言家日报》。 还未对刚刚快进一般的加速经歷感慨,哈利就被上面的一张男人照片吸引了注意,这几乎占满了整个头版。 脸庞瘦削沧桑,双眼和脸颊深深地凹陷,配上像蜡一样的白色皮肤,像个骷髏头,长长的黑髮旋曲打结,足有两三英尺长,他的眼睛晴闪闪发光,好似能看到照片外的哈利一样。 他脸上是肆意的笑容,不难看出,他还留著一些瀟洒帅气的风采。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的教父!柯勒,你快看!” “嗯嗯,我看了。”柯勒迅速扫了一眼照片,又看向自己的杂誌,这一年时间里全是针对狼毒药剂的延展研究。 截至目前,更有多达5位魔药大师对已经公开出的配方进行了各种程度上的改良,说不出谁的魔药更好,大家都是理论阶段,缺少服用实验,不过老油头还是要领先一步的,不是谁都有他这位有狼人母亲的小巫师帮助— “昨夜,杀人犯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魔法部露面,魔法法律执行司证实,已將布莱克从阿兹卡班接回以待公审,目前由两位摄魂怪看押於秘密牢房中-柯勒,摄魂怪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我也没见过,”柯勒看著一篇有关狼毒药剂缺陷的文章,分神说,“而且你说错了,它们不算是真正的生物,是一种非存在(non-being)。” “非存在?” “和恶作剧精灵皮皮鬼类似的非人类灵异现象,依靠情绪和意志存在,”柯勒咬了一口麵包说,“恶作剧精灵是混乱精神的代表,而摄魂怪以快乐和幸福为食,並从中获取能量,唔,日记本里汤姆就是这样。” “那確实是很邪恶的存在,”哈利类比日记本,瞬间理解了为什么大家提到摄魂怪都如此恐惧又憎恶,“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它们?” 最新发现,加入类会使狼毒药剂中的毒参性质发生变化,假定类的范围为羥基锚定物· “柯勒?”哈利许久没得到回答,他抬头看向柯勒,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著手里的杂誌,嘴唇快速地默念著,勺子飘在半空,装著满满一勺麦片粥试图往他嘴巴里塞,可一直没找到半点机会。 “柯勒!” “啊?怎么了?” “粥,你的粥已经滴到桌子上了。”哈利指了指飘在半空中的勺子。 “哦,我的自动餵食魔法还是不太熟练,想让魔法有脑子一些还是很困难,”柯勒擦掉桌子上的粥,又取消掉勺子上的魔法,搅拌搅拌燕麦粥,端起碗一口喝完说,“你叫我又有什么问题?我刚刚在看论文,没注意听。” 哈利觉得自己打扰到了柯勒,他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太简单了,如果看书也是可以知道的,於是他缓缓地说:“没什么,只是提醒你粥。” “哦,谢谢,我吃完了,”柯勒迅速解决早饭,他把碗放进洗手池说,“我给洗手池施了魔法,你吃完后把餐具放进去就好,它们会自已洗乾净。” 说完后,柯勒就窝到沙发里继续看刚刚琢磨到一半的文章,羊皮纸和羽毛笔飞起,飘在他的脑袋边演算推理,不一会又飞起一张羊皮纸,屋內只剩下刷刷刷的写字声和哈利的喝粥声。 哈利不免想起柯勒昨晚说的话,不喜欢学习的人能做到这样吗? 现在才一一哈利看向客厅的掛钟一一六点三十,一般来说,哈利这个时候都还在睡觉,就算是斯內普,这个房子的主人,也还在睡觉,哈利幽幽看著二楼的房间,他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的大人。 哈利被柯勒感染,迅速解决了早饭,专心看报纸,先是回过头去看布莱克的照片,再搜寻接下来的几个版面,前五版全是和布莱克有关的新闻,第六版是一则搜寻线索的gg。 【近日,臭名昭著的布莱克案再度引发关注。据悉,此案另一重要嫌疑人彼得·佩迪格鲁至今仍不知所踪,距离案件发生已过去十一年之久,真相依旧扑朔迷离。为確保即將到来的公审公正透明,魔法部特此呼吁所有与案件相关的见证者积极提供线索。 魔法部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女士表示:“任何掌握当年事件关键信息的人士,均可通过猫头鹰直接联繫魔法部。您的协助將对揭开真相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乌姆里奇女士强调,魔法部將全力保障线索提供者的安全与隱私,並承诺对所有信息进行严格核查。她同时提醒公眾,彼得·佩迪格鲁可能仍具有危险性,若发现其踪跡,切勿轻举妄动,应立即通知傲罗办公室。】 按照海格透露出的信息,彼得和布莱克都是詹姆·波特年轻时的好朋友,经常去他的小屋做客,就算凶手从布莱克换成彼得,哈利还是不太能接受,不能理解,他太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 哈利还没能想更多,就被柯勒促著去写作业,补习,哈利只好趴在桌子上写魔药学的论文,柯勒的样子让他莫名想到了麦格教授,尤其是严肃时拉直的嘴角,一模一样。 教训人时的气势和风格又很像斯內普,但讲解问题的方法和弗立维教授很像,要是哈利提出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还能得到一颗一一大概是从邓布利多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那里学的,也有迪戈里和秋的功劳。 秋-哈利想到了她在今年与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对战时的流畅飞行,这是她的第一次飞行,格兰芬多队的队长伍德断定她会是哈利明年比赛的劲敌,哈利也这么认为,秋·张的飞行凌厉又优美· “波特,你在想什么?”柯勒幽幽地说,“我的鼻子闻到了不属於魔药的思考。” “你又读心!” “不需要,你的脸色和眼神就是答案。” 哈利坚定地说:“柯勒,你可以教我怎么防御摄魂取念吗?” “让我想想” “不能吗?”哈利有些失望。 “不是不能,”柯勒若有所思地盯著哈利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教你———” 清晨的时间很快过去,斯內普是在九点左右起床的,餐桌上的粥重新热了一波,哈利很专心地低头写论文,不抬头看哪怕一眼,屋里寂静的可怕。 “西弗,你今天要回学校吗?” “嗯,要准备新生入学的事情,午饭和晚饭你自已解决,”斯內普一边喝粥,一边看著报纸说,他在看见布莱克的照片时,眉头明显皱到了一起,“麻瓜货幣还够吗?” “不够,”柯勒果断地说,“我还准备去一趟便利店,家里没吃的了。” “少买点火腿。”斯內普丟下一张50英镑的纸幣,就噗的一声离开了房子。 哈利如释重负地抬起头,看见餐桌上的餐碗,心中对斯內普更加嫌弃,和达力一样,吃完饭要別人帮他刷碗,明明水池有魔法,都不愿意把碗放进去,他一向討厌这种人。 “我们也走吧,去买东西,”柯勒拿起桌子上的50英镑,开心地说,“今天中午我们去外面吃!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哈利推开作业,来到门口穿上鞋,等著柯勒,不一会儿,柯勒就背上书包从楼上跳了下来,这个下楼方式看得哈利直咽口水,他感觉如果魁地奇比赛不要求骑扫帚的话,柯勒会是一个很好的魁地奇运动员。 两人一起大步走出门,白天的蜘蛛尾巷看起来没有昨天晚上那样阴森,鹅卵石小路上零零散散地有人路过,他们走路带风,没有一丝迟钝,哈利本来做好被打量议论的准备,但始终没人看他一眼。 这里和女贞路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人没精力向路的两边看,也没心情关注陌生的人和事,”柯勒带著哈利同样走得飞快,“除非你能给他们带来利益。” “偷窃、抢劫、绑架、赌博在这里很常见,我们是小孩子,很容易被盯上,被卖掉也是有可能的事情,不过现在这种事应该少了,雷恩那傢伙搞了个孤儿院,这里的小孩子都是他的资產了。” “他抚养这里无家可归的小孩长大,等他们长大后报答他。” “这不是很好吗?”哈利说。 “那样的话就真的成为家养小精灵了,没有任何自由,不过是从一个笼子逃到另一个监狱,只是活动空间更大了,本质上没有区別,而且还多了狱卒,很不好对付,除非你成为老大,但每代只能有一个老大,其他的还是家养小精灵。” “不过嘛,如果是我,肯定能成为老大的,”柯勒指著路边的抚养院说,“这里面的每个小孩我都揍过,你要是和我一样敢伸拳头,就不会再被那头猪欺负了。” 那样的话,大概会被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赶出去吧, 哈利心中嘆气,跟著柯勒走所谓的近路,翻过河边的柵栏,穿过灌木丛后藏著的缺口,爬出了铁丝网,入眼是一个与蜘蛛尾巷有天壤之別的洁净小区,虽然陈设古旧,但无论是喷泉还是圃, 都能看出每日都有人护理。 “走吧,从这里出去,就能直接到市区,”柯勒用魔法除掉两人身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说,“这里的市区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直接去伦敦。” 哈利问:“这里离伦敦应该很远吧,我们没有幻影移形,就这样过去时间不一定够吧。” “確实有点赶,但也还好,一来一回也就六个小时,老油头最早会在六点左右回来,除去路上的时间也还有三个小时,而且有你在,他肯定不愿意太早回家,我们的时间是足够的,我们还能去破釜酒吧和对角巷玩一玩。” “那里有种酒特別好喝,叫甘普陈年交际酒,”柯勒笑著说,“还能用飞路粉到学校附近的那个村子的一家店里,提前带你在霍格莫德村逛一逛。” “跑、跑那么远?”哈利感觉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没关係,那家店的店老板也会幻影移形和幻影显形,能让他送我们回来一一对了,我们可以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样能省很多路上的时间,还能去更多地方,不过这个车的体验不怎么好。” “柯勒,我们就在这附近走走吧,別去太远的地方。”哈利感觉如果他再不说话,柯勒就要走出英国的范围了。 “行吧,但这附近真的很无聊,就一个小公园和一棵大树,”柯勒脑筋一转道,“但有个地方你应该会感兴趣。” “什么?” “你妈妈和姨妈小时候住的房子,就在这个小区,”柯勒指著不远处的房子说,“诺,就是那个,去瞧瞧不,这是附近有名的鬼屋,应该依旧没人去住。” “听,我们是非法入侵、私闯民宅吧。” “没意思,”柯勒警著哈利说,“你在学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哈利警著柯勒说:“你在学校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柯勒咧嘴一笑。 哈利突然想起这是在开学前冒充他的人,柯勒怎么会不是格兰芬多呢? 哈利百思不得其解,分院帽一定是坏掉了,它不也曾差点把他分进斯莱特林嘛,哈利看著柯勒,感觉就像看见了进入斯莱特林的自己。 柯勒看著哈利,觉得这人实在不懂变通,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就能阻止他跑出去撒欢吗? 自从开始学习魔法后,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自由地出来玩了。 第218章 一场不舒服的旅程 第218章 一场不舒服的旅程 哈利最后还是陪柯勒去了伦敦,他有了一种使命感,得看住这个疯狂的斯莱特林,这一路来, 简直就像流浪一样,柯勒的嘴中有无数的捷径和快路,他带著哈利穿梭在城市不起眼的街道里。 十分顺畅地来到车站坐上了前往伦敦的长途巴土,正义的哈利制止了柯勒的逃票行为,柯勒一路上都撇著嘴,义正言辞地讲著小孩子坐车本来就不用买票。 “是有成人陪同的十一岁及以下儿童不用钱,柯勒,我们没有成人陪同一一” “隨便抓一个顺路乘车的大人就好了。” 1一哈利越发后悔写信写早了,他现在有太多话想和罗恩和赫敏说—他突然想到柯勒昨天说的话,决定还是不告诉他们比较好——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还是同一个人吗? 哈利说道:“就算可以抓,我们也不是十一岁以下儿童了。” “看不出来的,我们这么矮。” 哈利发现其实柯勒並没他想像中的那么在意身高,下车后,又被拉去坐地铁,从车站出来的那一刻,哈利觉得格外迷糊,他看见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车站,熟悉的汉堡店和咖啡店。 这里是国王十字车站不远处的那条街道,昨天晚上他们和德思礼一家谈话的地方,又回来了。 柯勒精神满满地走进汉堡店点了一份双人套餐,又跑去咖啡店买了几盒酸奶,领著哈利找到一个无人的公共长椅坐下吃饭。 吃完饭后是漫长又无聊的採购,新鲜的蔬菜、水果、肉类、乳製品,还有大堆的麵包都是必须的。 除此之外还要买文具,无论是笔还是纸张,柯勒都喜欢麻瓜生產的,他不是洛哈特不需要羽毛来彰显自己的特殊,当然,如果他想这么做,凤凰羽毛笔是个不错的选择。 柯勒挑挑抹抹,在各个店铺里对比选了最划算实惠的东西,哈利感觉他平生都没有走过这么多路,他感觉自己的双脚又酸又涨,仿佛戴上铅锤脚一样沉重。 “差不多了,去破釜酒吧吃晚饭,然后回家。” 101看书101??????.??????全手打无错站 哈利发出一声唱嘆,终於结束了,他还有一些別的担心,柯勒想通过飞路粉跑到更远的地方怎么办。 哈利劝道:“柯勒,我们別去破釜酒吧了,那里的人认识我们。” “你怕什么,是我带你做这些的,”柯勒快步走著说,“要是被发现,你直接把我供出去。” “被发现也不是坏事,好心的负责任的大人会大发善心,请我们吃吃喝喝,送我们回家,或者通知西弗来接我们走。” 哈利皱起眉头,他觉得这样做不好,他说道:“那如果遇见危险怎么办?” “有比汤姆更危险的东西吗?”柯勒从衣服里拎出一根项链,上面掛著一根哈利眼熟的金色羽毛,“有它在,你就放心吧,真遇见危险了,福克斯会带著大黄蜂咻的飞过来。” “最关键的是,我没麻瓜货幣了,加隆和西可倒是有不少,”柯勒摊手道,“不去破釜酒吧我们俩只能饿肚子了。” “如果是这样,晚饭让我来请吧,我隨身带了一些加隆。”哈利立刻说,並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金幣。 “你昨晚藏哪了,我还以为你只带了一根魔杖和一只鸟,”柯勒挑眉道,“不错的技术一一我也给你个好东西,喝了它。” 柯勒拿出一只药瓶拋给哈利。 “这是什么?” “增龄剂,抿一口就够了,”柯勒讲解著,“这个魔药能根据你服用的多少来改变你的年龄和外貌,喝太多会变成老头。” “你从哪弄来的?”哈利惊奇地旋转著手中的小瓶子。 “当然是我自己熬的,”柯勒又从书包里掏出两件黑布,不,应该说是长袍,“西弗的袍子, 我们变大后可以穿这个,现在只需要找个卫生间。” 哈利小声地说:“虽然我觉得你包里装著他的衣服已经很奇怪了,但我还是希望你有装別的大人的衣服,穿这个我会浑身彆扭的。” “我不是变態,没有收集教授衣服的癖好。” 二十分钟后,破釜酒吧来了两位新鲜的客人,他们穿著传统的素麵黑袍,一人的头上缠著绷带,一人的头髮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瘦削苍白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但依旧看得出这人有张好脸。 缠著绷带的人十分有胆量,点了一杯甘普成年交际酒。 柯勒坐在椅子里没有仪態地翘著腿,晃著脑袋,黑髮飘动,隱约间可以看见下面可怖的上半张脸,像是被腐蚀性药水侵蚀了一般,酒馆里一些被他吸引的女巫不由地惋惜,继而收回了视线。 也有一些人仍然在看,上半张脸没了,也还有下半张脸。 柯勒满怀期待地看著哈利在他和一群看热闹的酒客的忽悠下喝了一大口酒水。 “噗一—” 哈利喝到了有生以来最难喝的东西,虽然他的一生还很短暂,但他有足够的信心这东西可以排进他未来人生中永不会忘记的味道之一。 柯勒开心地大笑,声音是那么刺耳,如果是罗恩,哈利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对方,然后把这杯剩下的酒水灌进他的嗓子里。 酒吧里的其他早把视线透过来的酒客也都露出笑容,酒吧老板汤姆见怪不怪地走了过来,擦乾净桌子,把柯勒和哈利点好的晚餐送了过来。 “柯—杰瑞,你这么做不会內疚吗?”哈利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假名也很可笑,哈利看过猫和老鼠这个动画片,凭什么他是汤姆。 “汤姆,我觉得很开心,”柯勒叉起一大块培根肉说,“而且这份开心可以传递下去,我想, 还有某些人不知道这款好喝的饮品。” 哈利听见自己的新名字,不適地扭了扭头说:“还能有谁,这只能骗骗刚接触魔法界不久的小孩子,他们两个,你知道的,他是巫师出身,她是大名鼎鼎的万事通,骗不到的。” 柯勒说:“试试唄,这又没有什么损失,难不成一口酒就能让你们坚固的友谊破损?” 哈利想了想,决定接受这个挑战,他也很想看罗恩喝下这款好喝的饮料,心里正想著坏主意, 他看见柯勒又买了一整瓶的酒放进了也经过偽装的书包里。 “你准备做什么?” “把好东西分享给我看不顺眼的人,”柯勒笑眯眯地小声说,“校规说不可以偷偷给同学喝魔药,但是没说不能喝酒。” 柯勒掌握了一个很可怕的武器,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能吃任何离开过视线的食物,哈利已经见证到柯勒对於某些法规的漠视,又格外恪守某些法规,他不违反某种规定,只通过他的努力创造新的规定。 禁止悬掛、行、漂浮在窗户边的规定就是因为柯勒而定的。 两人吃完晚饭后,暂且坐在座位上歇息了一会儿,哈利感觉自己的双脚终於有了些缓解,听酒馆里的巫师对《预言家日报》上的新文章进行討论,这里奇奇怪怪的客人不少,长相和打扮都能称上新奇,一群侏儒走进酒吧,格外吵闹。 尖细的声音让正放开听觉整理信息的柯勒眉头紧皱。 “你还好吗?”哈利问。 “没事,陪我去趟古灵阁,然后回家。” 柯勒站起身,走到天井,拿出他的魔杖,敲开了通向对角巷的拱道,两人走在卵石小道上,天色渐暗,一弯残月高悬,对角巷里的许多店铺都掛上了关门的招牌,古灵阁亮闪闪的青铜大门还没有关闭。 妖精们一般会工作到更晚的时候,不过晚上站在大厅入口处鞠躬行礼的妖精明显要比白天少一些。 走上雪白的石阶,一扇门后又是一扇门,柯勒终於又瞧见了坐在一排高凳上的妖精,找到一个空閒著的,柯勒把自己的金库钥匙放到柜檯上简短地说:“我要取钱。” 柜檯妖精仔细检查了一番,就叫来另一个妖精带路,柯勒饶有兴趣地盯著面前的傢伙,曾经的柜檯妖精提灯变成了一只带路妖精,不知道按照妖精的体系標准,这到底算是降了几级。 提灯没认出柯勒,只是打开大厅中无数门中的一个,带著柯勒和哈利走进狭窄石廊,柯勒闻到了许多复杂的从没闻到过的味道,也闻到了一些熟悉的气息,来自甬道的深处,一片漆黑的地方。 风把它们吹了上来,让柯勒可以感受到,是一条龙,一条散发著腥臭的龙,柯勒还听见了低低的鸣咽嘶吼声,这里的环境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坐上轨道上的小车,咔噠、咔噠,一个又一个弯后,垂直向下冲了一段来到一片地下湖边,提灯让两人下车,在湖边的石壁上有著许多扇门,钟乳石和石笋上下对立交错著野蛮生长。 让这里像是某种巨兽的口腔,哈利想去摸一块巨大的石笋,柯勒把他拽了回来,小声地说:“小心有腐蚀性液体和奇怪的虫子,不戴龙皮手套的手別乱碰东西,老师上课的时候教过。” 提灯用钥匙打开了一扇门。 里面很空旷,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著一小堆金加隆、一张羊皮纸和一支插在墨水瓶中的羽毛笔,柯勒撇下嘴角,走近一看果然,羊皮纸上是他的帐单。 上面一行又一行地记录著: 扣50加隆(因为令老师心情不快) 扣200加隆(因为叛逆,学哈利·波特离家出走) 扣5加隆(因为多管閒事,评价老师的著装) 扣1加隆(因为愚蠢的魔咒实验事故) 零零散散加起来,居然高达1274枚金加隆,柯勒怎么不记得他干过这么多惹斯內普生气的事情,他一向遵规守纪,是一个听话的学徒。 哈利瞪著眼睛看这副帐单,又看看桌子上的小堆金加隆,他问:“柯勒,你有多少钱?” “100加隆,这是去年的奖金,今年的还没有分过来。”柯勒把加隆扫进包里,这下子,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一张欠款帐单,可以说是最没有盗窃价值的一个金库。 希望这100加隆可以在暑假里支撑起他的实验,柯勒真的没钱了,从海格那里得来的材料也能用於实验,可以说,他的实验设计都是根据海格的“货源”而定下的。 优秀的药剂师要学会自己找材料。 优秀的药剂师也要学会自己赚材料钱了,十二岁小巫师熬製出的魔药有市场吗,或许可以让西弗帮忙用他的名义卖掉,柯勒相信他的这位好表哥,一定会愿意帮助这位表弟兼学徒。 回去的路上,柯勒都在为钱发愁,离开破釜酒吧,两人找了个卫生间喝下增龄剂的解药,换回本来的衣服,柯勒又开始为骤缩的身高发愁。 他发现自己长大后还是比哈利矮半英寸左右,为什么会这样? 牛奶不起作用? 会不会是哈利多喝了一点点,导致他多长大了一些? 柯勒诡异地盯著哈利。 “柯勒,需要我借你钱吗?”走进一段无人的小巷,哈利终於开口了,“虽然我爸爸妈妈留的钱不多,但也不算少,可以帮你偿还债务,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能逃离斯內普了。” 波特的脑子一定有毛病吧,柯勒深深地吸气,已经懒得再解释了,他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一直有这样的偏见和迁怒。 不像他,一律平等对待,理性看待。 哈利疑惑地看著柯勒高高举起魔杖,一辆鲜艷的紫色公共汽车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地上,哈利以为一定会有一个大坑,但只是带来了一点灰尘,和充满活力的吆喝声。 “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一—” “不用介绍了,去科克沃斯镇的河边,如你所见,两张票,”柯勒取出两枚金加隆打断了他, 在桑帕克算了半天后,他忍不住说,“找我十二枚西可。” “哦,是的,是十二枚,真是心急的小傢伙,”售票员一一还是那个斯坦·桑帕克说,“需要登记一下,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他叫汤姆。”柯勒说道怎么又换名字了,哈利嘀咕著,他好不容易才適应把柯勒叫成杰瑞,好在他还是汤姆·—怀呸胚,他才不是汤姆那个杀人犯! 两人走上车,柯勒发现车里换了布置,上次零零散散的座椅变成了黄铜柱床,有谁会在上面睡觉?依上次的乘坐经验来看,想要睡觉人恐怕要用魔法把自己和床捆在一起。 哈利对这一切充满好奇,左瞧瞧右看看,他小声地问:“柯、咳咳咳,安,你为什么这么了解魔法界?” 柯勒坐到床上,紧紧地抱住柱子说:“多看书。” “赫敏也看了很多一—” 砰!车子开动了,哈利话都没说完就倒在了床上,像个鬼脸南瓜一样翻滚,稳住身体后,他果断和柯勒一样抱住了一根柱子。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能看懂我的动作,”柯勒扭过头看著哈利说,“我难道会隨便抱一根柱子吗?” 以前不会,今天过后,柯勒做再奇怪的事情哈利都不会怀疑,这一定有他的理由。 哈利的沉默让柯勒瞪圆了眼睛,他居然被一个他认为是笨蛋的傢伙当作了白痴。 一场不舒服的旅程后,两人凌乱地下了车,哈利认定骑士公共汽车也是最糟糕的出行方式之一,星空下,两个少年並排走在一条河边,如果这条河没有散发著淡淡的臭味,哈利还是会喜欢现在这样悠閒的散步。 可是,臭味薰得他只得捂著口鼻。 来到一处柵栏边,柯勒拔开一处草丛,指著下面的一个小洞对著哈利微笑。 又要钻狗洞!就没有別的近道吗! 哈利钻了进去,柯勒紧隨其后,突然一道黑影扑了过来,接著是更多的黑影,嗖嗖嗖的全都过来了,是一群狗,一群野狗、流浪狗。 它们打结的毛髮、瘟臭的气味、还有垂下好几英寸的口水让哈利敬而远之,他不是很喜欢狗这种生物,他的玛姬姑妈就养了几只,经常追著他咬,小时候他为了躲它们还爬到了树上。 柯勒和他相反,这是他许久不见的蜘蛛尾巷野狗小分队,是他用吃剩的火腿一只一只號召起来的,安抚好这些傢伙,柯勒当场改变直接回家的主意,绕路去了最近的一个垃圾场。 帮它们捡东西吃,很多食物因为包装的原因,明明能吃,但这些小傢伙们就是吃不到,柯勒就负责给它们开罐头,教它们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以及哪些人可以咬,哪些人要躲得远远的。 哈利和柯勒一起捡著垃圾-他对人生有了更多的认识,对面前翻垃圾桶的柯勒產生了更多的陌生感。 一番忙碌后,带著灰溜溜的哈利,柯勒瀟洒地回家。 远远地,两人看见房子亮著灯,走进了院子里,却没人愿意先开门。 直到里面传出斯內普冷冷的声音道:“还站在外面做什么,你们难道指望我请你们进来吗!” 柯勒和哈利走进门。 “说吧,又跑去哪里一一柯勒!你们这是去垃圾堆里睡了个午觉吗!”斯內普的脸皮剧烈抽搐著,“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洗澡!” 柯勒和哈利迅速跑进了浴室, 哈利一脱下脏衣服,一问:“柯勒,你真的没冬病,没想不开吗?” 难道是想临死烫,把不敢做的事情都一一柯勒看穿了乍的理企动,並不客漠地泼了哈利一盆水,骂道:“我***是个正常人,没病!” “你这个价蠢的习石脑袋,以后再敢散播谣言、胡编乱造,我不介意给蕾罗·吉尔斯女士提供灵感一一让她下本书的男主角恰好与你同名!” 第219章 魔法部 第219章 魔法部 柯勒的手里火辣辣地疼,打人柳枝条抽在手上的感觉不是很好受,虽然比起钻心咒不值一提, 但没人喜欢挨打。 哈利也一样,他幽怨地盯著柯勒,所谓的抗下一切都是假的,在两人换上乾净的衣服,重新面对斯內普时,柯勒毫不犹豫地把手指向了哈利。 翠绿色眼睛瞪得溜圆,坚信这是一种背叛, 明明主意的提出者、执行者都是柯勒,哈利却因为没有劝阻一一他劝了,只是没有成功一一也得到了惩罚,哈利知道斯內普和城堡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的关係一向不错,也没想到对方真的会体罚学生。 即使费尔奇办公室珍藏著许多让人汗毛竖起的刑具,斯內普办公室里有许多泡在罐子里黏黏糊糊的诡异东西,学校里学生犯错时的禁闭也多以打扫卫生和其他的一些让人难受的方式为主。 被打人柳抽手心什么的,真是一种低端又丟脸的手段。 还要用完好的右手罚抄课本,哈利的手已经没啥知觉了,纸上写的字也飞得不成样子,隨著及时沙漏流尽,下午的反思时间结束,哈利如释重负地趴在桌子上,刚转过头,还没和罪魁祸首趁著短暂的休息时间说几句话。 柯勒已经飞速离开了阁楼,坐在客厅的餐桌里吃晚饭, 哈利只好跟著下去,因为如果慢太多,又会给斯內普借题发挥的机会,今天的晚饭是酥皮馅饼和土豆泥,还有配好的一锅肉汁, 柯勒知道这锅肉汁肯定吃不完,明天、后天之后的一个星期乃至一个月,这锅肉汁都会以各种形態出现在他的午饭或晚饭中。 这是偷懒,明晃晃的偷懒,柯勒眯著眼瞪著搅拌土豆泥的斯內普。 哈利还是吃不惯这些食物,一想到这不是柯勒准备的,斯內普家里又没有小精灵,他就总感觉食物里被下了毒。 实际上,这些东西味道不错,还让哈利有种熟悉感,这似乎和佩妮姨妈拿手的肉酱汁很像,斯內普和他的妈妈莉莉在年轻时是好朋友这个信息,让哈利產生许多无端的联想。 他的妈妈莉莉,是不是也擅长做这样的一锅肉酱汁。 “我们明天早上七点出发,柯勒,今天晚上別再去逗弄你的那些伙伴,”斯內普突然说,“至於你,波特一一”他把目光从柯勒身上转向哈利“今晚收拾好东西,明天就从我家离开。” “我暑假能找过来柯勒.玩吗..”哈利发现蜘蛛尾巷到女贞路的距离,比到伦敦的距离要短,那一次伦敦之行后,哈利又从柯勒身上学到了一点新的本事,开拓了他局限的思维,有骑士公共汽车在,去任何地方都很方便。 小孩子的思维是灵活的,但大人就是闸门,斯內普的目光透露出,不可以。 柯勒埋头吃饭,看著那么一大锅肉酱汁就是发愁,这要吃多久啊一一人真的是会变的,柯勒遣责自己居然开始嫌弃食物。 他殷勤给哈利的碗里又添了一勺肉酱汁,笑眯眯地说:“多吃点,多吃点——” 下毒了,还是加甘普陈年交际酒了? 第二天早上,看见柯勒收起铺在地上的被子,哈利感觉一阵恍惚,三天这就结束了,换上来时的衣服,也就没有什么需要再带走的了,不,还是有的,例如解决了一大半的假期作业,还有一大的检討和罚抄。 今天的早饭不用柯勒和哈利准备,桌上已经摆好了,肉酱胡萝卜和肉酱西兰,柯勒咔咔啃著嘴里带著肉味的蔬菜,牙齿痒痒的,很想啃肉骨头。 柯勒贴心地给哈利兑了一碗肉酱浓汤,这样就能少吃一天肉酱了,肉酱馅饼、肉酱意面、肉酱焗豆、肉酱煎蛋、肉酱三明治肉酱堵进了柯勒的嗓子眼,於是,他又给哈利配了一份肉酱吐司。 哈利很紧张,越吃越紧张,连带著对之后的公审都开始担心起来,柯勒不关心他的行为对哈利的內心造成了何等的影响,他看见锅里少了好些的肉酱,反正是开心的。 吃完饭后就是幻影移形,柯勒左手抓著斯內普的胳膊,右手拽著哈利的胳膊,幻影显形后通常是哈利一副要吐不吐的难受样子,但柯勒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作为夹在中间的那个人,幻影移形到幻影显形的过程中不仅要承受被塞进橡胶管道般的挤压感,还要忍受莫名的拉拽感,如果说斯內普是一辆正在飞驰的汽车,哈利是乘客,而柯勒就是座位上的安全带。 不行,下次一定要让老油头直接拽著哈利,夹在中间太难受了。 柯勒晃了晃脑袋,恢復清醒的思维,打量他身处的地方,是一条淒凉的小街,路边停著几辆积了许多灰尘的轿车,写字楼很是古旧,一楼的店铺也没有开门营业的。 斯內普走到路边的一个看起来已经坏了的红色电话亭旁边,拉开门道:“快进去。” 柯勒拉著哈利走进电话亭,里面的空间不大,站两个小孩已经十分勉强,再挤一个大人进来会十分狼狈,三人都有这个判断,斯內普把门关上道:“你们先进去等著我,不要乱跑,柯勒,你看著他。” 哈利用柯勒能听见的气音嘟:“要我说,我们俩应该算是互相看管。” 柯勒没暴露哈利,对站在电话亭外的斯內普道:“西弗,接下来怎么做?” “拿起听筒,和打电话一样,拨62442,会有人接听,”斯內普通过电话亭一块缺失玻璃的空洞对柯勒小声地说,“按照提示回答就行,说实话,下去后老实地等我,闭上嘴別惹麻烦,不认识的人別搭理,认识的人也別多说话。” 柯勒道:“西弗,有些嘱附太多余。” 斯內普掀起嘴唇,露出不齐的牙齿道:“柯勒,我从没有忘记,你是一个麻烦精。” 柯勒耸了耸肩,拿起电话亭的话筒,按照62442的顺序拨號,拨號盘呼啦啦地转动时,哈利突然想起还没有把德思礼家的电话號码告诉柯勒。 电话亭里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不是从听筒传出的,就连哈利也能听见,柯勒感慨,又是这样,巫师学麻瓜只学一半。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 柯勒还是对著话筒说:“哈利·波特和柯勒,作为当事人受邀观看今天上午的审判。” “谢谢,已查找到预约信息,请將来宾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那个女人冷漠的声音说道,“尊敬的来宾,进入审判厅前,请於大厅安检台接受检查,进行下一步的登记。” 叮铃铃两声,两枚银色的方针勋章从电话机的退幣口吐了出来,上面写著两人的姓名和来访事项: 【哈利·波特,参审旁听】、【柯勒,参审(被告方证人)】 柯勒注意到他的勋章背后还有一行小字【受审(原告)】,柯勒把勋章別在左胸上,刚好占据的字母印t恤上“pain”上字母“;”的那一个点,让衣服上的字更加显眼。 【you're a painin theass】(你是屁股里的疼痛,你真烦人) 哈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突然,电话亭的地面开始下沉,地面越来越高,当斯內普的小腿和皮鞋也消失在视野里,周围陷入了黑暗,他们进入的地下,耳边是电话亭运行发出的咔噠咔噠声。 哈利小声地问:“柯勒,你这件衣服一一“很酷,是不是?”柯勒说,“我本来想在上面印prick或者dickhead,但西弗脸皮薄,太害羞了硬是要我换个词。” “確实应该换个词,害羞不適合形容他。” “哦,看来你已经是能接受prick和dickhead的男孩了,一年级时我说这个你们还会脸红。” “哦,是啊,但没你接受度高。”哈利说, “果然,和汤姆的那场骂战让你成长了很多。”柯勒感慨道。 脚下出现了一道光,越来越多,直到把两人的脸部照亮,柯勒扭头看向哈利脸上还未散去的红晕,咧嘴道:“不过对於这些低俗的东西你好像还不是很適应,加油,我期待你的成长。” “下次,给我展示一场更精彩的语言对决,压制住汤姆,我就把杰瑞这个假名让给你。” 柯勒愉快地眨著眼睛。 电梯里又响起了女人的声音:“魔法部希望您今天过得愉快。” 电话亭的门猛地打开,柯勒和哈利走出门,好奇地观察四周,这里算得上金碧辉煌,深色的洁净木质地板一直顺著墙壁联通到顶部孔雀蓝的穹顶,上面浮动著玄妙的金色符號,不断地变化、游动,像是一条条小鱼。 嵌在墙壁里的壁炉是镶金的,中央的一组喷泉雕像是纯金的,巨大无比,最小的那个小精灵的雕像比柯勒还高,尽头的一扇扇门也是金色的,就是不知道是刷的金色的油漆,还是或镶或铸的。 这里的壁炉是魔法部职员上下班的通道,来来往往许多人排队进出,还有人是直接幻影显形过来的,显然,这种进入方式需要某种凭证,非魔法部职员的人就要获得宾客身份。 柯勒摸著胸口的徽章,下意识地想要研究破解它,如果以后需要潜入魔法部就—不对,他为什么要想潜入魔法部的事情。 柯勒觉得自己像个隨时预谋干坏事的傢伙, 很快,斯內普也乘著电话亭下来和两人匯合,他大步流星地往深处走,三人混进了魔法部的工作人员中间,又很快分开,站在了一位坐在“安全检查”牌子下打哈欠的巫师面前。 “我们来检查,”斯內普点著人名道,“柯勒、哈利·波特还有西弗勒斯·斯內普。” 这位坐班的巫师抬起头,看向三人的脸,尤其盯著哈利的额头,接著才向下看勋章,他注意到了柯勒衣服上的文字,感觉有些被冒犯到。 柯勒也在观察他,这人没精打采,鬍子许久没刮过,下頜处冒著一簇簇青茬,柯勒警向斯內普,还好这傢伙是无毛派,不然油头加上乱糟糟的鬍子,可就太糟糕了。 他长大会不会长鬍子呢?是不是要每天都刮鬍子?柯勒准备做和斯內普一样的无毛派,而不是以邓布利多为代表的长毛派。 流浪狗里柯勒也喜欢短毛的,长毛很容易打结。 那位过的巫师从桌子洞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金棒,用它依次扫过三人的全身,没有任何意外, 斯內普昨天晚上特地让柯勒把书包留在家里,只带魔杖,脖子上的凤凰项链依旧没摘。 遇巫师一一柯勒发现他牙齿上有片菜叶一一又说:“魔杖。” 三人交出魔杖,那巫师把三根魔杖扔在一台天平样式的黄铜仪器上,仪器开始颤抖,像是得了肺病的人一样咳出三张纸条,一张落在桌子上,一张在地上,哈利捡起来递了过去。 还有一张差点飞走,柯勒跳起来抓住,安检巫师暴躁地敲了敲机器道:“谢谢,这玩意最近总坏,我想又得让魔法维修保养处的人来看看了。” 巫师拿起三张纸条依次读道:“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蛇的神经,用了22年一一很少见到这么长寿的魔杖了一一这是谁的?” 斯內普应了声,巫师把纸条串进一根长长的黄铜钉柱上,取出一根魔杖交给斯內普,又开始读第二张:“十一英寸,凤凰羽毛,用了两年哈利立刻道:“先生,是我的。”哈利也拿回了自己的魔杖。 “最后一根,龙心神经,十二英寸长—,柯勒先生,机器显示,你的魔杖不太稳定,我认为魔杖护理是必要的,你应该去奥利凡德的店里諮询一下,哦,这可不是推销和gg,总之你的魔杖也过关了。” 柯勒拿回自己的魔杖,虽然没有变化,但似乎还是感受到了它的委屈,一个正常人被说有病都不会开心,更何况是一根单纯的木头棍子呢。 三人正要离开,安检巫师突然说:“等一等一一“还有什么事吗?”斯內普问道。 巫师左右看看,確定现在还没有什么人,他不好意思地小声说:“能给我签个名吗,波特先生?” 斯內普和柯勒齐齐翻了个白眼,哈利不好意思地快速写了自己的名字,那巫师又看向柯勒,不言而喻,他想凑一对签名。 “他可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人物,也不想成为某人的对照组。”斯內普不客气地道,接著一把抓过柯勒的肩膀,拎著他往金色的大门走。 哈利尷尬地跟上,柯勒觉得在同学和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这样毫无形象一一也无所谓,一有陌生人看他,就会看见衣服上的文字,得到凑热闹者该有的惩罚,柯勒的背后也有著字,上面写著: 【gittwatmuppetgetout】(討厌鬼、贱货、蠢货、滚!) 很快大家就都收起视线,三人也穿过大门来到了一个小厅,许多人在这里等待升降梯,哈利以为他们也会是其中的一员,斯內普却走向小厅的尽头,在折角处进入了楼梯间。 哈利猜想,会不会是柯勒穿这身衣服不適合去人多的地方。 在走楼梯的时候,哈利听见了喻喻喻的討论声,针对他,针对柯勒,尤其是他身上那件不得体的衣服。 他看向柯勒,隨著往下走他已经听不见了,但柯勒还能听见这些氓毁,心想对方的承受能力真的很强。 哈利小声地问:“我们现在是去哪?” 柯勒说:“第十层的审判室,你没算了,说了也是白说。” 楼梯间没有窗户,越往下连灯都没了,只剩下传统的火把,不復大厅金碧辉煌的样子,一路到了最底下,入眼是一截长长的昏暗的走廊,两侧全是传统的厚重木门,其中一间就是今天要用到的审判厅。 这里的环境压抑,但哈利却有种轻鬆之感,这里太像霍格沃茨城堡了,让他很熟悉,最关键的是,走廊里站了许多人,海格和邓布利多教授在人群里一等一地显眼。 他们走了过来,邓布利多微笑著对斯內普说:“你来的比我想像中要早一些。” 斯內普鼻子里喷出气柱,没好气地说:“用我三天宝贵的时间,才节省了这点路上的时间,你应该知道两个小孩有多麻烦。” “辛苦你了,”邓布利多看向柯勒,瞧见他身上的衣服的时候,愣了愣,旋即道,“柯勒,跟我走吧,证人要去另一边暂时隔离,等待传唤,等候室里海格会陪你一起。” 柯勒眯著眼打量邓布利多的鬍子,这么快就恢復了啊,用了魔药还是咒语? : 第220章 威森加摩 第220章 威森加摩 昏暗走廊里穿著统一制服的巫师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柯勒跟隨邓布利多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会得到微笑、点头之类表示欢迎的小动作。 柯勒拽了拽邓布利多的袖子,小声地问:“教授,你为什么没有穿这种紫色的袍子,你不是威森加摩的首席魔法师吗?” 邓布利多说:“我现在更是被告方的证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你的全名真长,阿不的名字也这么长吗?” “嗯,把珀西瓦尔换成坎德拉就是阿不的名字,”邓布利多抽空和一个走来的人问好,又小声地对柯勒说,“我们分用了父母的名字。” 柯勒仰起头穿过邓布利多的鹰鉤鼻,对上蓝色眼睛,轻声地问道:“你觉得我借用西弗的名字,让自己的名字变长一点怎么样?” “他会开心的。” 邓布利多低头看向柯勒,抬手放在了他的头顶,柯勒刚拍掉这只乾瘦的手,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巫穿过人群径直走了过来,身边跟著一位提袋子的年轻女巫。 佩內洛·克里瓦特看见柯勒愣了愣,接著又注意到柯勒身上的衣服,面部僵硬了一下,她意识到“柯勒闭嘴”这一招以后可能不会起作用了。 “好久不见了,邓布利多教授,”老女巫笑著说,“不过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邓布利多校长应该更合適,哦,还有超级大个和超级小个,你们也早上好。” 感受到善意,柯勒和海格都没有对“超级”这个词產生牴触。 “米兰达,你叫我阿不思也是可以的,我还能记起你用蝙蝠精咒让其他同学保持沉默,这真不是个好习惯,我敢说学校里的许多学生这招就是跟你学的,尤其是他一一” 邓布利多笑著说,柯勒感觉邓布利多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往前一推,接著道,“他就是柯勒,你们之间通过信,应该很熟悉。” “当然熟悉,柯勒,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再可爱一些,”米兰达很开心地说:“十二岁的蝙蝠精咒,我真是太喜欢了,很多高年级生都玩不好这个咒语,还有一一你的衣服也很酷,在哪里买的?” 柯勒说:“我自己做的,今天要见一个討厌的人。” “是吗,我看出来你很討厌它了,”米兰达慈祥地笑著说,“小柯勒,我推荐你把蝙蝠精咒结合万弹齐发一起使用,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米兰达,还请不要带坏我的学生,说实话,你新书里的恶咒成分过高了,我只能把它放在禁书区里。” “谁能说这不是一种荣耀呢?”米兰达说道,“小佩內洛,你说是不是?” “女士,”克里瓦特耸肩道,“在毕业之前,我会无条件认同我的校长。” “那毕业后呢?” “如果您愿意继续让我担任您的助手的话,那就只能是您了。” 看来刚放假三天,克里瓦特小姐就和米兰达·戈沙克女士相处得不错,不然这样的对话只会让两人的关係变得恶劣,不过考虑到戈沙克女士的性格,真的很容易和別人打成一片。 柯勒和戈沙克互通的信件里能从那大號张扬的字体里,感受到不拘小节的热情,这或许是在与家中九姐妹一同成长的经歷里磨链出来的。 毕竟戈沙克女土是一位在校时期对同学放蝙蝠精咒,实验咒语,让姐姐长出尾巴的“问题学生”,邓布利多的记忆力很好,他又是英国绝大部分巫师的老师,而且他很爱讲故事。 柯勒从他嘴里听见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但他很少提及老油头那一代和伏地魔那一代的故事, 无论柯勒怎么用果哄骗他都不可以,邓布利多总说他答应了西弗勒斯要保密。 米兰达·戈沙克又简单说了两句,便和邓布利多和柯勒道別,临走前邀请柯勒假期去她的工作室里参与魔咒学研究,她眨眼眼睛说很好奇柯勒的那种特殊天赋。 柯勒婉言拒绝了,他声称自己年龄太小,等到和克里瓦特一样大的时候,才会考虑未来的发展和择业问题。 “您怎么不提前和我说她知道?”柯勒看向邓布利多。 “知道与不知道很重要吗? “重要,相当重要,什么时候知道?” “復活节前后,你可以信任她,最初的那封信没有夹杂別的什么目的。” 海格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了,黑甲虫似的眼睛在柯勒和邓布利多身上来回打转。 又一个紫袍巫师穿过人群朝他们走来,阻断了让海格头疼的哑谜对话,这次是一个粗壮的小个子男人,和刚走的戈沙克女士一样,身边也跟了个助手式的人,也穿著紫袍。 但和青春靚丽的克里瓦特不一样,男巫的女助手有一张上了年纪的鬆弛肥脸,又白又粉的脸像是油画里虚构出的妆容,一张大嘴,拉出一个甜腻腻的虚假笑容,身上喷著过分浓郁的香水。 感觉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婆“早上好,阿不思,还有你,柯勒,”男巫和善地笑著说,“我早就听闻你很优秀,《预言家日报》上都说你会是明日之星。” 女巫也说:“是的,无可挑剔的外貌还有顶尖的才华,我学生时代要是遇见你这样的同学,一定会被迷倒。” 柯勒认为这不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但女坐却把这当成了最高讚赏,她伸出手说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身边的这位则是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先生。” 看著面前的手,柯勒轻轻接触四指晃了晃说:“我叫柯勒,一位普通学生。” “哦,呵呵呵,”乌姆里奇发出少女似的尖细笑声,扭捏地半捂住嘴说,“十二岁的《今日变形术》最具潜力新人可不普通,还有那几篇很有份量的论文,我听说威森加摩准备选出一个新的青少年代表,有很多人寄来了举荐信。” 柯勒笑著说:“我想那一定是哈利·波特吧,没有比他更有代表性的英国青少年巫师了。” 邓布利多把柯勒推向海格说:“柯勒,你快跟著海格进等候室,等著传唤,等待期间有任何需求可以和里面的傲罗说。” 麻烦的傢伙留给大黄蜂,柯勒跟著海格走了,还能感受到身后仍被注视著,阿不福思说过福吉是个无用软弱的饭桶,只会给他哥哥阿不思寄信,刚上任的那一年,一天都要寄来好几只猫头鹰。 但胜在听话,魔法部难得得到了一段时间的好评。 今年是他上任的第三年,魔法部部长五年一选举,为了能够像上一任部长米里森·巴格诺连任,这位听话的部长有了些自己的想法,准备脱离大黄蜂的庇护。 柯勒更好奇米里森·巴格诺是什么样的人,各类的书上和旧报纸上只写了她的功绩,例如第一次巫师战爭准许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对付食死徒,在战爭结束后,巫师涌入麻瓜街道大量违反《国际保密法》时,为大家辩解。 “我坚决维护大家纵情狂欢的权利!” 这样一个优秀得连任两届,哪怕是第三届,只要她想都毫无阻碍的一位巫师,毅然选择了退休,成为了威森加摩的特別顾问,她的故事,一直是激励新生的代表,学校里有不少人尊敬又崇拜她。 秋·张就算其中一员,柯勒经常听她说这位从拉文克劳里走出的名人。 奇洛、洛哈特、米里森·巴格诺·拉文克劳这个学院是被诅咒了吗? 希望秋·张平安无事,弗立维教授也一直平安。 等候室在走廊的尽头,沉重的漆黑木门,铁门门上掛著一把锈跡斑斑的大铁锁,门口站著两位打扮干练的的巫师,其中一人问道:“姓名?” “鲁伯·海格和柯勒。”海格说。 巫师早就找好两人的姓名,海格话音刚落他就在羊皮纸上用羽毛笔把两个名字划掉说:“进去后找个位置坐下,保持安静,不要交头接耳。” 另一位巫师柯勒认识,是他见过的第一位傲罗弗利萨,当初在古灵阁想要为妖精伸张正义,揭穿柯勒的谎言,一年级暑假时又想要检查柯勒的书包。 两年的时间过去,这位傲罗先生也没有变得成熟起来,不然他就不会瞪著眼晴盯著柯勒看个不停,就差把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脸上。 柯勒知道他的疑问,简单来说,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巫师怎么会是十一年前发生的案件的证人? 任凭他满肚子疑问,眼睛瞪得要突出来,还是给柯勒与海格推开了门。 房子中间整整齐齐摆了两排椅子,上面坐了不少人,全是陌生面孔,柯勒没找到比利兹,更没有看见可能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傢伙,一老一少两位魔法部职员一前一后站在房间两端,手中紧紧地著一根魔杖。 年长的那位巫师长相可怖,完全符合比利兹要求柯勒寻找的怪人形象。 一条木腿,和凯特尔伯恩教授一样,但脚的地方是爪子;白乾枯的长头髮,和阿不福思很像,不过更加嚇人阴森;肉乎乎的鼻子缺失了一块,像是在替邓布利多展示鼻子受损的另一种方式。 最让人关注的是他的脸,遍布皮肤的狞疤痕,两只眼晴一只又小又黑,一只又大又圆,明亮的湛蓝色,在眼眶里疯狂地打转,一张嘴巴像是被做了一场不正规开口手术,不一般的大,不一般的歪斜。 柯勒看他的同时,这位巫师也在看柯勒,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写满狡猾警惕的双眼还要装成人畜无害的模样,配上瘦津津的摄魂怪似的身材,確实能骗到不少人。 想到邓布利多对他的描述,穆迪准备用自己的两只眼晴好好验证一番,他咧开嘴角,准备和这个小傢伙打个还算友善的招呼。 柯勒迅速收回视线,转过身,低著头走到来到第二排的椅子坐下,穆迪看著柯勒背后的几个单词,眼球转动得厉害。 【gittwatmuppetgetout】(討厌鬼、贱货、蠢货、滚!) 穆迪下意识地就把自己往前三个词里面套,反应过来后,嘴角抽搐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假眼睛还在注视著柯勒,穆迪扣下假眼睛,在外袍上擦了擦,又重新塞了回去。 屋內的人脸色都白了一分,海格紧张地抓住柯勒的肩膀,柯勒感觉自己是个可怜的,马上要被捏扁的易拉罐,他忍住痛呼,用力地开海格的手,揉著自己的肩膀。 乾枯枯地坐在椅子里的时间既不適又无聊,海格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只沙鼠给柯勒玩,期间又进来了不少人,他们大多一脸茫然手足无措,克里瓦特也进来了,她坐到了柯勒旁边,用手比划著名她要在这里等候戈沙克女士。 有她的加入,等待时间就更有趣了,克里瓦特带柯勒玩起了手指造型游戏,比划出一个个动物形象,然后借著墙上的火把照出影子,海格也加入进来,动静立刻就大了。 三人被站在房间前端的老巫师警告了一番,规规矩矩地缩著脖子老实坐著,老巫师的那只假眼晴转个不停,一旦定住,就是盯上了有小动作的某人,他禁止一切可疑的举动,说是要防止证人间交头接耳,交流信息。 柯勒觉得好笑。 那在这个房间外的时候为什么不防著、监督著,柯勒都不清楚自己作为证人和大黄蜂確认了多少次具体细节,而他的证人任务明明只是证明麻瓜证人比利兹·温妮供词的真实性。 麻瓜的供词只可作为参考,无法成为確切的证据,因为他们的魔法抗性太低,记忆很容易被修改欺骗,哪怕用高深的修復咒语也无济於事,所以《国际保密法》里有规定: 如需麻瓜证人出席,必须有与其至少共同生活三年以上的巫师与其相伴、为其佐证,其证词才具备可承认的法律效益。 至於那些临时的、偶然的目击证人,一般都是由第一接触人提取记忆,鑑於第一接触人往往是正处於任务中的傲罗,魔法部里成立了专门负责这些与麻瓜相关事务的魔法事故和灾害司。 在场的人里,恐怕有不少是这个司里的老职员,柯勒斜前方的一个男人汗如雨下,右侧方的女人不受控制地一直抖腿,像是被施加了什么咒语,他们大概刚刚才从外面討论中的威森加摩成员口中得知,这场庭审里会有一个麻瓜出席。 一个在十二年前案件中未曾被消除记忆的麻瓜。 喷一一柯勒环视四周,一群倒霉蛋、可怜鬼啊。 门口传来喧闹和凌乱的脚步声,外面的人进入正式审判场了,等到脚步声渐弱,大门被推开, 门口那位拿著羊皮纸的巫师走了进来,小步跑到老巫师身边说:“疯眼汉,还有两人没来。” 老巫师说:“又是两个大胆子的傢伙,魔法部的庭审传唤都敢逃,让这一批的实习生去把他们抓过来,告诉他们这算是第一期的成绩。” 屋內的很多人更加躁动了。 第221章 侯审室內与审判厅 第221章 侯审室內与审判厅 在独眼怪老头交代完后,进来传消息的巫师立刻就走了,就在这片刻的时间里,房间內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 “为什么要像捉犯人一样对待我们?” “这个疯眼汉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少说些话吧,有什么事比保住工作更重要。” “各位,请安静一些,”站在房间最后的那名魔法部职员开口说话,女声慢条斯理,“放心一一傲罗不负责监管魔法部职员是否尽职,我们在这里是来保护大家的,你们都或多或少与当年的那件惨案有关联一一” “在真正的罪犯看来,你们就是一群会动的证据,”轻微的衣袍拖咨声,她边说边走向前面, 肩上搭著一条暮色的长巾,垂条隨著走动晃动,说不出的端庄典雅,“为了確保各位的安全,我们才未曾將实情告知。” “疯眼汉,该换班了,你去后面吧,我来守前面。” “万斯,让最强的站前面是傲罗培训的第一课。” “我当然知道,”女巫抬了抬下巴说,“我就是这次傲罗培训班的负责人之一,但你现在不是傲罗,只是特別顾问,疯眼汉,你已经退休了。” “是啊,是啊,我退休了,”被叫做疯眼汉的怪老头没好气地说,“但我就是让你们一只眼和一条腿,也没人能毫髮无损地绕过我。” 他说著著魔杖向后走,柯勒明目张胆地盯著他看,手里还不停捏著小沙鼠,把拇指按在它的两个前肢下搓沙鼠脑袋,揪塞囊,沙鼠的两只前爪扒拉著柯勒的手指,后爪快速地捣腾,无力地像是柯勒和海格瓣手腕疯眼汉走到柯勒身边突然顿住,侧过头盯著柯勒,小沙鼠嚇了一个激灵,肉乎乎毛绒绒的大尾巴一翘,柯勒转回头,用自己手里装死的沙鼠塞给克里瓦特,然后捏走了伏在她腿上打睡的另一只沙鼠。 嚇沙鼠的怪老头走了,和大黄蜂说的一样,阿拉斯托·穆迪特別喜欢用他那副凶悍的外表恐嚇別人,柯勒没想到他连无辜的小沙鼠都不放过,果然正经的巫师都不太正经。 海格从专心致志打毛线手套的状態抽离出来,他看看一脸埋怨的克里瓦特,又看看柯勒,伸出大手在身上摸了摸,伸进上衣的內兜里又掏出了一串小老鼠。 柯勒又仔细辨认了一番,具体的地域和品种不知道,但应该是睡鼠,一串睡鼠,麦格教授会喜欢吗? 聪明的拉文克劳小姐克里瓦特不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但她清楚,柯勒应该是喜欢的,他的五根手指各顶著一只小睡鼠玩得不亦乐乎。 海格还在掏口袋,柯勒听见了叮铃眶当的声音,他怀疑海格的口袋是个施展了无痕伸展咒的空间,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他的毛线针、毛线还有这些小动物是怎么塞进去的。 柯勒听见门外的喧譁声渐小,隨著沉重的闭门声,一切归於沉寂,可想而知,在另一个房间里,审判已经开始了。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沉重的大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不是別人,正是斯內普,柯勒挑眉看著他,老油头居然没有旁听观庭的资格。 他身后还跟著几个人,其中一个女巫说:“斯內普,你干嘛不进去?堵在门口是准备抢我们的活吗?” 斯內普转过身,凌厉地看著她说道:“尼法朵拉,看来我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对你成为傲罗的优秀未来產生了影响。” “像我会叫你斯內普一样,你应该叫我唐克斯,”女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立刻接著说,“ 不过,我確实可得好好感谢教授,你的这些不经意的举动,让我提前见识到以后要面对的真正的敌人的缩影。” 她说著,又轮到斯內普的脸色变得难看,在柯勒看来其实还是这场语言对决里斯內普占了上风,因为女巫的头髮成了鲜艷的玫红色,带著刺,像一颗颗钉子,鼻子也变得尖尖的。 柯勒非常感兴趣地望著她,尼法朵拉·唐克斯,是塞德里克说过的赫奇帕奇有趣意外里的常客,在校时经常用自身隨意改变外貌的能力在学校里逗大家开心。 斯內普看见尼法朵拉·唐克斯失態,勾起嘴角,耸肩道:“好吧,如果你这么在意的话,唐克斯小姐,我建议你在正式成为傲罗之前,先学会控制你那颗过於活跃的脑子。毕竟一一” 斯內普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边走边说:“真正的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头髮变色就手下留情。” 101看书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省心 全手打无错站 克里瓦特立刻站起身坐到海格身边,让出柯勒身边的座位,斯內普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坐了下来。 柯勒警著斯內普,一边逗小睡鼠,一边感慨,他的表哥成长了,居然不介意说出尼法朵拉这个词,还是说,他只介意別人对他说出不雅词汇? 有鲜艷红头髮的唐克斯,气闷地带著身后的两人走到女巫万斯身边说:“法比安·古德和基尔·布希已经带到。” “很不错,唐克斯你的第一期成绩暂定为【0】,”万斯微微点头道,“但刚刚那人说的也有些道理,你应该想想怎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不然你很难完成潜行和跟踪的课程考试。” 柯勒听见站在后面的怪老头在嘟:“我看【a】都算高了,居然把魔杖塞裤子口袋里,这个唐克斯” “不得不说,那门课程真的不简单,接下来我会注意的,”唐克斯说道,“我想这里不再需要一名实习生的帮忙,我就先回去了,拜拜,我亲爱的爱米琳,还有后面的疯眼汉。” 唐克斯走了后,屋內又恢復安静,柯勒继续摆弄手里的一堆鼠,身后有股被目光灼烧的感觉, 是怪老头穆迪,柯勒想,他应当是被波及到了。 柯勒偏过头,想看看手臂上有酷炫纹身的老油头一一斯內普昨天洗头了,今天不是很油一一食死徒表哥在傲罗的注视下有什么反应,呢,似乎在看他手里的小睡鼠? 柯勒再三確认,斯內普的目光的確似有似无地落在他手里的小睡鼠上。 柯勒想了想,拉来斯內普的手,开,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把已经失宠的沙鼠塞进了他的手心,用眼神安慰他:玩吧,不去人。 哎?这张新床怎么有股耗子药的味道? 沙鼠睁开水汪汪的小眼睛,对上了斯內普阴沉僵硬又蔑视的眼神,吱,它像它的好朋友一样也装死了。 不给面子的臭老鼠,柯勒若无其事地收回沙鼠,又用眼神和斯內普说:回去后,我把蒲绒绒借你玩,它们胆子大。 斯內普没看懂柯勒乌森森的绿眼睛到底想表达啥,很勉强才没把这样的注视当作摄魂取念,眼不见为净,斯內普合上眼抱臂靠在椅子上休憩,柯勒在一边玩小睡鼠,玩腻了就丟给克里瓦特,再或是丟斯內普身上,玩小飞鼠游戏。 这样的行为得到了海格的谴责,柯勒失去了所有小睡鼠和沙鼠,他用左袖里的打人柳枝条和右袖里的魔杖当毛衣针,和海格共享毛线一起织东西。 大黄蜂说他要双羊毛袜来著—他的脚有多大?不管了,先织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不时大门就会打开,叫走一批人,他们走后再没有回来过,当柯勒好不容易完成袜头时,屋內除傲罗外,只剩下了柯勒、斯內普、海格和克里瓦特四个人,而只有海格和柯勒是作为证人的。 另外两人因为没有资格旁听观审,只能来到这里等候,屋內的气氛放鬆了许多,起码问怎么织袜子是被允许的,柯勒发现这东西真的很折磨人,大黄蜂曾经教他的那些东西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接著,海格也走了,气氛和织袜子的进程都凝滯下来,柯勒把头髮挠得毛毛躁躁,扒著魔杖上的线圈点数,低著头凑得极近,斯內普觉得柯勒在和波特的长期接触中,学了太多坏习惯。 等了几秒钟,其实是十几分钟,柯勒专注於错针的袜子,没注意到时间流逝, “柯勒!”洪雷一样的声音响起,大门被打开,之前拿羊皮纸的巫师探进头来,朝里面喊道,“轮到你了,跟我来。” 说完,他转回身,柯勒把插著“毛线针”的袜子往斯內普怀里一塞,匆匆往外跑。 “等等!”许久没说话的万斯女士开口道,“你这一身不適合出现在审判厅,把这个披上,”她脱下身上的暮色披肩,围在柯勒身上像是一件半身的斗篷,“好了,去吧,庭审后再把它还我。” 这东西挡住了他的精心设计,柯勒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真可惜不能给布莱克和许久不见的比利兹一个深刻的印象。 柯勒一走出门,守门的弗利萨就立刻把门关上,没人的走廊里昏暗潮湿,墙壁上的火把摇曳著投下扭曲的影子,审判室就在旁边,柯勒和带路的巫师停在沉重的黑门前。 那巫师捲起羊皮纸,塞进衣服里,用他的方下巴指著门说:“就是这里,进去吧,对了一一之前一直没机会介绍,我叫斯多吉·波德摩。” 柯勒点点头,记下这个名字,紧接看推开了个了。 屋內比走廊还要幽深晦暗,火把的光线更显阴森,这让柯勒回想起了斯莱特林的书房,房间正前方和左右两侧是一排一排升高的板凳,只不过前方的板凳坐满了人,明亮光线下的紫袍子,在这个屋內看起来比黑袍还可怖左右两侧坐了很少的人,哈利就在里面的第一排,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是旁听席,刚刚还是证人的海格也坐了上去,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柯勒还看见了麦格教授,她似乎刚哭过一场,眼圈通红,手里著一张手帕。 “野狗(cur),傻站著做什么,快过来给我作证。” 柯勒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柯勒扭过头,是比利兹·温妮,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翘著腿,头髮剪短拉直並染回了金色,眼神清明了许多,只有那只高挺的鼻樑和粗俗的话语没变。 “温妮女土,注意你的言辞。”邓布利多说,他就坐在比利兹的旁边,身前还有一个空座位。 一道冰冷的女人声音响起:“证人温妮,现在不是你发言的时间,如果你再无视我们的秩序, 我將有权把你逐出审判厅,行使麻瓜代理权。” 温妮,柯勒愣了愣,这个称呼让他有片刻的陌生。 那声音接著说:“证人柯勒,请上前坐下,你准备好后,我们的第五轮询辩就正式开始。” 柯勒看清了说话的人,一位坐在正前方第一排的宽正女士,她的灰色头髮乾净干练,剪得短短的,单片眼镜后的眼神严肃锐利。 她的旁边坐著康奈利·福吉,这位魔法部部长的面色不太好,而他旁边的那位腻巴的肥女巫, 脸色完全能算得上恶毒,柯勒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除此之外,让柯勒感觉到不適的就只剩下,被铁链锁在房间正中间椅子上的一个不修边幅的男巫,深陷的眼窝里带著审视和怀疑的灰眸,像是在看一个既定的罪犯。 说罪犯可能有些过分,充其量应该算作小偷,柯勒无视他走到空椅子坐下,靠在椅背上抬头望著层层叠叠的人影。 “女土,我准备好了。”柯勒平静地说。 “我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彭斯,这场审问的主审官,”主审官彭斯继续用她洪亮的声音说,“被告方证人已完全入场,第五轮询辩正式开始。” “首先,我们需要確认一件事,”女巫接著说,“你是否真的跟隨比利兹·温妮一起生活,有权为她说的话作证,为此,我们会问你几个简单问题,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 乌姆里奇率先问道:“根据邓布利多给出的材料显示,你的全名就是柯勒,为什么没有跟隨比利兹·温妮的姓氏?” “因为她嫌弃我,我嫌弃她,”柯勒说,“我是她捡来的,她没给我去麻瓜政府登记身份。” “如此,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的证明材料了,你怎么证明和她共同生活过?” “这女人屁股上有块黑斑,左胸胸口有道疤,我们住在一起,房子里有我们生活过的痕跡。” “这些信息,完全可以被提前告知,”乌姆里奇笑眯眯地说,“那些痕跡也不足够有力。” 柯勒起眉毛,仔细回想了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后,面不改色地说:“我会做手术,这是她教我的,我们俩的打结手法一样,你们可以找一块肉过来,让我们现场缝合,这种需要长年累月练习的技能总不会能提前知晓吧。” 乌姆里奇的脸上掛著笑,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甜腻:“確实是非常有力的证据,我听说过手术,这似乎是麻瓜里的疯子会使用的一种医疗手段,把人用刀切开,再用针线缝上。” “不过,两位有著两年的隔离期,难免一一” 柯勒直言道:“女士,我可以把与她相处的记忆提取出来,你也可以对我摄魂取念,只要你不担心会把我送进圣芒戈重点病房,承担过失伤人的罪名,我完全没意见。” 场內的窃窃私语安静了片刻,乌姆里奇撑著难看的笑脸,低头在羊皮纸上快速写了几笔,然后抬起头说道:“很好,我们会进一步调查,核实你说的细节。” 本来就是多余的提问,柯勒撇撇嘴。 “还有需要提问的人吗?三、二、一,”彭斯扶了扶自己的单片眼镜,在纸上写下一笔,抬起头道,“自由提问时间结束,兹已认定,柯勒与麻瓜比利兹·温妮共同生活,具备证明、核验其证言的资格。” 第222章 证人 第222章 证人 『根据比利兹女士的描述,她是十一年前布莱克爆炸案的倖存者,並目睹了其中的某种顏色的魔法光芒,”部长福吉翻著羊皮纸问道,“对此,你有什么说法?” “首先,我能確定光芒是绿色的,”柯勒慢条斯理地说,“比利兹的过去,我了解得並不多, 但自我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在试图追踪巫师和魔法的踪跡,调查十一年前的煤气爆炸案。” “在相近时间內意外去世的人以及绿色的诡异光芒,都是她的追寻的主要目標,这件事,不只是我,蜘蛛尾巷里的住户也大都知道,虽然麻瓜的记忆容易被修改,但想要更改一片街区的所有麻瓜的记忆应当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要格外的细心和耐心,才能不留下漏网之鱼。” 人们交头接耳,一位矮矮胖胖,留著大鬍子的男巫出声道:“当年所有的记忆註销员都完成了工作,並未出现失职者,受害者家属也得到了补偿,如果她留有记忆为何当时没有说出来?” “或者,她的记忆是被植入的,”男巫揣测道,“麻瓜温妮,被植入了错误的记忆,並以这种记忆生活,让你產生了错误的认知,穷凶极恶的罪犯完全可以做到操纵记忆!” “先生,您或许弄错了一点,”柯勒说道,“比利兹能记得这些事,並非因为记忆註销员的咒语失效,她被彻底遗忘了,没人发现她,没人知道她,你们自然无法从记忆註销员的口中找到她。” 男巫授了授自己的鬍子说:“还是说不通,她如果被遗忘,只要说出来,自然会有魔法部的职员前去处理她的问题。” “因为害怕,她被遗忘了,她记得一切,周围的经歷者却都只以为是一场煤气爆炸,谨慎的人怎么会暴露自己的与眾不同?” “等到她开始调查时,你们已经不再关注这场事件了,据我所知,那段时间魔法部格外繁忙, 有疏漏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会不犯错,更何况是一个部门,”柯勒望著台上的眾人道,“我认为,比利兹·温妮的確见证了当年的布莱克爆炸案。” 再次,审判厅內眾人交头接耳,旁听席位上,麦格教授紧紧地握著哈利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哈利也在抖,他眼睛里的愤怒根本抑制不住,他想喊出声一一质疑证人的证言,那还为何要请证人过来,请证人的证人的过来! 哈利愤怒地想,难不成还要再来一个资深巫师来证明柯勒说的话是真的吗?为什么一个这么明显的错误,这些人就不愿意更改呢? 如果没有意外活过来的彼得,没有温妮,没有柯勒,那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难道要一辈子都承担这份污名吗? 哈利已经记不清这场无趣的审判持续多久了,重复的问题,一遍又一遍地问,一段时间前,审判厅內空空如也,这些恼人的傢伙被隔在紧闭的大门外。 门上的防御只有一把破损的重锁,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用简单的开锁咒解开它,但无一人行动。 所有人都在小声地交谈,哈利望著柯勒跟隨邓布利多教授和海格离开,又扭头望了望身边的斯內普,感觉格外紧张,为什么不能让柯勒再陪他一会,哈利真的不想和斯內普单独相处。 好在,麦格教授来了,她走进走廊时正和一位看上去和她一样严肃的女巫交谈,哈利听见周围的人和这位女巫打招呼时叫她阿米莉亚·彭斯,邓布利多教授也在和她交谈, 哈利现在真想拥有柯勒那样的好耳朵,这样就可以听清他们到底在交谈什么了,邓布利多带著彭斯女士和麦格教授朝他们走来,他向哈利介绍道:“哈利,这位是阿米莉亚·彭斯女土,今天的主审官。” 彭斯女士从口袋里拿出单片眼镜带上,微微伸著头想要把哈利看得更加清楚:“哦,哈利·波特,久闻大名,但別想著我会因为这些就对你的教父留情,阿不思,你知道我的作风。” 她雷厉风行地走了,哈利都没有来得及向这位女士问好,他的嗓子眼里像是塞了硬幣,一时间显得有些不安。 “阿米莉亚是位了不起的女巫,公正,讲道理,”邓布利多真心地说,“哈利,你可以相信她。” 哈利回道:“柯勒和我介绍过,这几天晚上睡觉前我们会一起討论新闻。” “听起来你这些天在斯內普教授的家里过得不错,”斯內普表情不耐地和邓布利多嘟著哈利这三天惹出的麻烦,麦格教授笑眯眯地接著说,“哈利,下个暑假你准备换个教授家做客吗?” “米勒娃,我想哈利今天以后会有一个更好的去处,”邓布利多笑著说,“而且,你要諮询布莱克的意见,当然啦,他如果不同意,你可以再次教导他变形术。” 麦格教授笑了出来,笑著笑著眼里蓄满了泪水,哈利被感染,鼻子也酸酸的。 邓布利多適时地说道:“阿米莉亚把门打开了,我们可以进场了,西弗一一” 斯內普冷著脸果断地说,“我去等候室,你儘快结束,如果证人,证据齐全的情况下还是搞不定,阿不思,你真的该考虑退休了。” 邓布利多耸了耸肩,歪著头对麦格教授说:“他就像我膝盖上的那块疤一样复杂,对了,那块疤的形状是伦敦的地铁图。” 房间四周都是暗黑、坚固的石头,阴森寒冷,两侧旁观者的凳子也是石头做成,坚硬冰凉,哈利坐上去后打了一个寒战,他望著正中间的那个高高的带著锁链的椅子,感觉冷气从后脖直往上衣里钻。 房间正前方的座椅逐渐坐满了人,坐在高处的人哈利已经完全看不清面容,彭斯女士和另外一男一女两位巫师並排站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哈利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了,他和柯勒在这几天的报纸上见过两人。 魔法部长福吉以及负责招募线索和证人的高级副部长乌姆里奇。 只见他们三人举起魔杖,对著站在房间中央的邓布利多行了个巫师礼节,齐齐坐下,审判室內顿时寂静无声。 “6月30日,第十审判厅,对发生在1981年11月的布莱克爆炸案进行二次审判,”彭斯女士用洪亮的声音说道,驱散了部分阴冷,“主审官: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其余审问者:威森加摩全体成员,审判记录员:巴蒂·克劳奇。” “被告方代理证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 彭斯女士每说一句话,房间內就点燃一道火把,隨著最后一句话落下,场中突然出现了一张扶手椅,邓布利多缓缓地坐下。 “被告人:小天狼星·布莱克,入场!” 角落里的门突然开了,哈利根本没有注意到那片漆黑里还有东西,一道缓慢的脚步声响起,三个可怕的东西走了进来。 用词不准確,应该说是两个东西一个人,但这个人完全看不出一个人样;还应该说一人走,另两个不明生物飘。 只是注视,哈利就感觉浑身都被冰冻了一般,他瞪著眼睛看那两个像破烂黑布一样的东西抓著中间那人的手臂,向中间的扶手椅滑去。 这个人一一小天狼星一一昂著头,缓慢但稳重地走,哈利从他这副过狼狐的模样里看出了几分优雅和师气。 小天狼星被它们用锁链绑到了椅子上,它们的手腐烂干,细长的手指绝对不属於人类,哈利发现自己抽不开视线,它们扭过了头,直勾勾地盯看他。 “我认为,在这里已经用不上这摄魂怪了,”邓布利多说,语气严肃,“儘快让它们离开吧, 难道你们认为布莱克可以在我们这么多人的注视下逃跑吗?” 哈利抽离了出来,大口喘气,麦格教授关切拍著他,小声地说:“哈利,没事吧?” 哈利摇了摇头,同时,他又在相同的方向感觉到了注视,不再是摄魂怪,而是椅子上的布莱克,深灰色的眼睛像星辰一样亮著光,仿佛看见一个珍宝,和斯內普注视他的那种充满厌恶的眼神完全不同。 只凭这样的一双眼晴,哈利就坚信他的教父一定不是斯內普口中那个糟糕透顶的坏人。 “现在,由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回顾原案件经过判决。” 彭斯女士说完,一位带著金丝边眼镜的黄眼晴巫师拿起桌前的羊皮纸念道: “小天狼星·布莱克作为食死徒的间谍,潜伏在波特夫妇身边长期泄露情报,並成功在1981年10月24日成为其住处赤胆忠心的保密人,7日后,信息泄露,神秘人闯入波特天妇住所,致使两人死亡,只留下一个婴儿一一哈利·波特存活。” 即便麦格教授一直搂著哈利的肩膀,哈利也感觉要室息了,即使他在最近的报纸里看见了丽塔·斯基特对他父母死亡的报导,但还是无法適应,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绿光,听见了女人的尖叫,伤疤隱隱作痛。 斯克林杰还在念,语气平淡又像刀锋一样锐利:“神秘人失踪,布莱克试图潜入住宅,遇见鲁伯·海格行跡败露並逃跑,从戈德里克山谷一路向北逃窜,彼得·佩迪格鲁自发前去追捕布莱克, 在英格兰中部的麻瓜街道中发生战斗。” “布莱克的爆炸咒击中彼得,並炸毁了整条街道,彼得被炸成碎片,只留下一节断指,十二位麻瓜在爆炸中丧命,近三十位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害,此案件严重违背《国际保密法》与《危险咒语限制法》等法案,判处阿兹卡班终生监禁。” “並由於《第十三號对食死徒处决方针》,案情简单明朗、情节严重恶劣,免去审判,直接关押,负责人:时任魔法灾难部副部长康奈利·福吉,时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一一案件回顾结束。” “但,就在今年的二月份,死无全尸的彼得·佩迪格鲁神奇地出现在了魔法部小天狼星·布莱克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眼睛里充满血丝,神色癲狂,和来时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完全符合案件里的那个疯狂的布莱克。 “彼得还活著!彼得还活著!那个叛徒!叛徒!我杀了他!我一一” “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说。 “布莱克!”彭斯说。 “—一安静!”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的,布莱克像是耗尽全部力气一样瘫在了椅子里,他用嘶哑的嗓子说:“抱歉。” 最高处的长凳上,一位一头银髮的老巫师问道:“布莱克,你口中的叛徒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无法表述,可以让代理证人代劳。” “不用了,我还没废到说句话都不行,”布莱克咳嗽了几声说,“当年真正的保密人是彼得, 而我只是暴露出去的幌子,为的就是保护彼得的安全。” “有谁可以证明?”第二排的一个捲髮女巫问道。 “没有,这件事是我、詹姆还有彼得三人共同决定的,”布莱克牵了牵嘴角道,“我们瞒著好友、爱人、恩师,私下里决定的,並拒绝了让邓布利多教授成为保密人的提议。” 座位上的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哈利真不知道他的父亲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这个世界上还有比邓布利多更安全的人吗? “你很清楚我们没法儿找死人问话,”捲髮女巫靠在椅背上接著说,“那么,由你来简单讲一下“彼得”是叛徒这种假设引出的不同判决结果。” “在哈利出生后的那段时间,我们察觉到了內部有著伏地魔的奸细,”布莱克说,“我们的多次隱秘行动,都遇见了食死徒,詹姆和莉莉更是接连三次遇见伏地魔本人,但好在都成功逃脱了, 哈利还不到一岁,他们不能再长期面临这种危险。” “邓布利多教授提议使用赤胆忠心咒,”布莱克闭上了眼睛,手紧紧地抓住扶手,嘴唇颤抖, 许久后他睁开眼说,“我怀疑是我的朋友卢平告密,他—有一些黑魔法的潜质,於是我们背著他,换了保密人。” “那天,我心神不寧,就去彼得的房子里確认他的安全,但是,他不在,我急忙去找詹姆的家里,但是他们死了,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战斗,死在了被严密保护的家中!是彼得泄密了,所以我立刻去找他!” “你中途是否有遇见其他人?”彭斯女士问道。 “只有海格,我看见他抱著哈利从房子里出来,接著我就走了,但绝对不是逃窜,不然我不会把我的改造摩托车交给他。” “摩托车?”最高的那层长凳上,一位光头的皱巴老巫师问。 “一种麻瓜的交通工具,被我和詹姆施了魔法后变得非常快,”布莱克的脸上浮起笑脸,“它比詹姆的宝贝扫帚还要快,我们俩靠这个躲过了许多次食死徒的追击,它是个好伙计。” “好的,继续吧。”老巫师点了点头,和身边的银髮男巫低声交谈。 “之后一一我也不知道我追他追到哪里了,他很狡猾,我十分愤怒,我要替詹姆报仇,我要杀了他,我当时这么想著,所以就和他在麻瓜街道里对决。” “彼得是故意的,他很狡猾,他故意被我捉住,然后大喊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吸引旁边的人的注意,我不管这些,我只想杀了他,他太狡猾了,阴险又可恶,我的很多发咒语都空了一一” “你的咒语是否对周围的建筑和麻瓜造成了伤害。”部长福吉插道。 “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很混乱,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 “也就是说,你对当场造成的巨大破坏供认不讳了?”软绵绵的尖细女声说道,是乌姆里奇。 “不,我的咒语威力没有那么大,那场爆炸是彼得造成的,”布莱克说,“他用了阿瓦达索命咒,咒语空了,刚好落在麻瓜的煤气管道上,引起了连环爆炸。” “你怎么活下来的?”戈沙克女士问道。 “盔甲护身咒。” “这个咒语能抵消这么剧烈的连环爆炸吗?”戈沙克翻动著羊皮纸道,“照片上,这里几乎被夷为平地了。” “是加强版的咒语,专门为了防备爆炸而改良的,”布莱克说,“这个咒语记录在我家族里的一个笔记本上,好像是一个法利发明改良的。” “哦哦哦,我知道了,是雷德那老小子的咒语,没想到他死了,咒语倒是留下来了。” “咳咳,特別顾问米兰达·戈沙克女士,这里不是聊天室。”彭斯女士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为你们进行魔咒解析与諮询,”戈沙克道,“布莱克的敘述没有问题,杀戮咒確实伴有剧烈的爆炸反应与腐蚀反应,作用於活物时,会直接攻击目標的灵魂,使其肉体看不出任何伤害和伤口,就像睡著了一样。” “若是作用於死物,產生爆炸是正常,”戈沙克女士说,“我建议你们去检查一下水管,是否有腐蚀痕跡,索命咒造成的痕跡顏色特殊,黄褐色与焦绿色混合,很容易辨別。” “女士,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年了,物证早就被时间腐蚀,我们很难再找到证据,”彭斯女士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但您的提议十分有价值一一斯克林杰,拜託你临时调遣一组傲罗小队去取证。” 哈利以为斯克林杰会离开审判厅,但他只是在羊皮纸上写了下几个字,接著撕下纸张往空中一甩,一只飞得极快的雨燕就钻门缝衝出了房间。 “我认为,询问也问不出结果了,”彭斯女士道,“他的说法没有明显漏洞,接下来,让证人上场,邓布利多,你们藏起来的那位证人准备好了吗?” “当然,她一直坐在观眾席上,”邓布利多平静地介绍,“比利兹·温妮,布莱克爆炸案件的麻瓜倖存者,亲眼目睹了当时的部分经过。” 哈利身边那位裹著黑袍的人动了,她摘下兜帽,大步走下阶梯板凳,来到邓布利多身边,斜眼看看小天狼星·布莱克。 布莱克也在看这位证人,不由地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谈话,但此刻这个麻瓜的眼神格外平静, 没有当晚的愤怒、厌恶与憎恨,平静地让小天狼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来还准备在审判结束后,用他准备了將近一年的话来彻底地反击这个可恶女人的咄逼人,现在看见对方如此,布莱克也放下了心里的那些芥蒂,想要取消这场无头无尾的骂战。 “呵——胚!” 比利兹朝布莱克的脚边唻了一口,情真意切地说:“你这个狗杂种!傻prick脑袋!” “一想到我要给你当证人,把你从监狱捞出来,我就想吐!” 小天狼星·布莱克被喷了一脸口水,虽然感觉和那天晚上的感觉不一样,但还是一样的討厌, 这个可恶的麻瓜混蛋! 第223章 审判 第223章 审判 比利兹粗鲁的举措和言语让彭斯微不可察地皱起眉毛,长凳上许多巫师窃窃私语,一道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响起,带著几分少女的娇俏一一如果它的发出者不是矮胖鬆弛的女巫的话。 这是一个信號,在笑声响起后,长凳上更多的威森加摩成员也笑了起来,他们可能憋了许久, 笑声直到彭斯女士用指关节轻敲桌面才停止, 首位发出笑声的乌姆里奇此前一直靠坐在椅子上,她坐直身体,双手交叠点著嘴唇,发出让哈利汗毛竖起的声音:“唔,是这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魔法部就已经提取了所有麻瓜目击者的记忆。” “这位温妮女士是从哪里来的呢?” “你如何能笑得出来!”比利兹咆哮著,“我告诉你!我来自被你们漏掉的一辆麻瓜轿车里, 你们这些技术落后的傢伙,不懂麻瓜的铁盒子里还能装人,不细心,不知道多去查一条街!这並不远!” “女土,对您的经歷我们倍感抱歉,”彭斯女士说道,“我仅以个人意愿,希望您能冷静一些,来帮助我们查明当年的真相。” 比利兹呼出几口气,布莱克的眼睛在凌乱的黑髮下闭上了,邓布利多变出一张软凳,温和地对比利兹说:“温妮,坐下慢慢说吧,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十二年前的方圣节,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外面狂欢,扮成一一”比利兹无视了邓布利多的话, 本书首发 读小说上 101 看书网,??????????????????.??????超讚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没有坐下,她仰著头望著长凳上的威森加摩成员,又转身环视两侧的观眾道,“你们的模样!” “我当时是那么的开心!高兴!整个晚上都泡在满是蝙蝠和南瓜的酒吧里,和一群与我一样打扮古怪的人说话、开玩笑,炫耀自己在神秘学的高超见解。” “凌晨,我醉开车回家的时候一一別说我醉驾,你们不是麻瓜警察,而且我分得清楚梦境和现实一一我在巷子深处看见了一道绿色的光,”比利兹露出回忆的表情,“像闪电一样,非常迅速—.” “然后是强烈的白色的亮光,楼塌了倒在地上,我的车被掀飞了,很幸运,感谢上帝,我活了下来,被警察送进了医院里,我醒来后,他们说我因为醉驾,发生了车祸,我也以为是这样,那一切我以为是我醉酒后的幻觉。” “但是又一批警察立刻找了过来,告诉我一一温妮小姐,我们非常抱歉地告诉您,因为煤气管道年久失修,发生了极其严重的爆炸事故,你的父母不幸离开了。” “这是一场意外,因为保险、政府补贴还有所谓煤气公司的补偿,我得到了一大笔钱,那不是梦,真的有爆炸,我不是因为醉驾而出了车祸,但是无论是谁都说这是一场煤气爆炸。” “渐渐地,我以为他们是对的,那些画面可能是心灵感应,或者別的玄妙的东西,让我在醉酒状態幻想到了父母死去时的景象。” 比利兹说话时面无表情,布莱克的腰背佝僂了一些,很细微,但哈利发现了,麦格教授也发现了,哈利听见了长长的一声带著硬咽的嘆息,他自己也不好受,他知道从別人的口中得知父母离世的消息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很难受、很痛苦,但又没有人可以诉说,而且这个消息还是掺杂著谎言的,哈利以前一直被姨父姨妈告知,他的父母是因为车祸而死, 哈利看著台下的女人,突然感觉自己一无所知其实也是一种幸福,不然明明知道真相,还要不断地被人告诉,你是错的,你出现了幻觉,哈利想他大概是承受不住的。 比利兹的眼珠紧紧地盯著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康奈利·福吉,她不知不觉地走上前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身坐在空缺已久的板凳上,翘起腿道: “虽然车祸让我再也做不了什么精细手术,但有这笔巨款,足够我一个人在小城市里买套房子,不需要工作,也能平稳地过完后半生,我都打算好了,钱完了就去死。” “但是啊,我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听见了许多新闻,大范围的流星雨,反常的成群猫头鹰,提前欢祝篝火之夜晚会的神秘主义爱好者,哦,他们也有可能是在留恋万圣节,反正新闻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一一” 福吉部长被比利兹盯得很不舒服,他清了清嗓子,用儘可能温和的声音说:“女土,我们很感谢你精彩的故事,但不得不说,它有些长了,而且与我们正在討论的案件无关。” “无关吗?”比利兹磨了磨牙齿,“好吧,是无关,我想我会有机会接著说的,前魔法灾难部副部长先生,你说是吗?” 福吉的脸上堆满了笑,眼底却一片冷漠,在他说话前,彭斯女士率先开口道:“福吉部长的提议確实有其合理性,“本次庭审的焦点,仅限於布莱克旧案。” “其他的议题一一”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仿佛在確认每个人都在认真听,“自有其他的庭审解决,那么,我们继续吧,温妮女土,请您详细描述一下你所看见的爆炸现场,你有看见人吗?” 在哈利的希冀中,比利兹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更令哈利失望的是,“我当时是醉酒状態,又经歷了爆炸,在医院昏迷了许久才醒,当时的记忆对我而言模糊又虚幻。” 一位大鬍子男巫坐不住了,他说道:“这样的证言很难让人信服,她的脑子是昏乱的。” 邓布利多扬了扬眉毛道:“山姆,我认为一个脑子混乱糊涂的人,可完不成温妮这样流畅的表述。” “可她也確实说不清楚当时的情景,酒后的幻想一一也说不定呢,”大鬍子男巫身边的女巫说著,轻巧地笑了出来,“我们不是还有很多证人吗?找他们过来问问吧。” 一张纸条飞出审判室,很快的,大门打开,一位傲罗押著三个人走进来,他们略显侷促地站在中间,吞咽著口水等待问询,部长福吉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三张羊皮纸,仔细查看。 他抬头看著他们,温和地说:“大家都放鬆,只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艾默里·斯帕罗,1981 年11月1日,你曾前去被布莱克炸毁的麻瓜社区修改麻瓜记忆,没错吧。” “是的,部长。”斯帕罗没想到第一个被问到的就是自己,真是倒霉透顶。 “很好,资料上显示你负责的是第五块区域,总计检查22人记忆,”福吉缓缓地说,“在你负责的区域里,有目击者吗?” “没有,”斯帕罗说,“他们一无所知,但保险起见,我还是为他们植入了煤气爆炸的概念。” “你很负责,当年的工作报告很完善,这省了我们很多功夫———” 很快三人就被提问完离开了,他们走出去时脚步轻快,连续3波,共计8名记忆註销员的询问后,福吉得出了结论:“所有记忆註销员的敘述与记录无误。” “嘿,你们问的这些废话能说明什么?”比利兹笑道,“怎么,承认犯错就这么困难?” 坐在第一排靠右侧的傲罗办公室主任斯克林杰举起手,直接地说:“我认为纠结於此十分愚蠢,我们还有其他值得辩论的地方,刚刚基尔·布希在敘述中说了他所遇见的麻瓜目击者。” “彼得愤怒地喊叫,布莱克被逼入死角,在咒语对决中,布莱克先一步举起魔杖,把彼得炸成了碎片,这也是我们以前公认的真相,”斯克林杰一边说一边翻动著羊皮纸,“很显然,这里並未提及绿色的魔法光芒。” “那么是基尔·布希失误了,还是你们撒谎了?” “我想,既没有失误也没有撒谎,”邓布利多缓缓地说,“对於这点,我请教了几位学者,纽特·斯卡曼德、菲波斯·彭罗斯、凯瑞迪·布巴吉、菲利乌斯·弗利维、“ “等等,邓布利多,我听见了几个威森加摩成员的名字,你应该知道证人没有投票权吧,”福吉打量著邓布利多说,“就像你,此刻坐在下面,而不是我们旁边。” 邓布利多温文尔雅地说:“也像你,坐在上面,而没有来到我旁边,时任魔法灾难部副部长, 现任魔法部部长的康奈利·福吉先生,请放心我只是向他们进行了諮询,验证我推论的合理性。” 哈利不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还是觉得邓布利多帅炸了,邓布利多接著给出了解答:“当然啦,我认为你的证言比刚刚的所有记忆註销员都要有效,除海格外,你是第一位巫师目击者,真是可惜,有投票权的人,证言无效。” “不然,你就可以直接断定魔法灾难部检查了附近的所有街道,没有遗漏证人了。”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现在,请听我把证言说完,按照传统的麻瓜学说法,麻瓜无法察觉到並感知到一切魔法波动,但魔法作用下造成的物理或化学现象,他们眼里看到的和我们没有区別。” “相较於力、热、电这一系列的结果,光是不確定的,我们一贯认为麻瓜无法看见魔咒的光芒,但他们能看见萤光闪烁,於是有了个假设,闪色咒、光亮咒一类的咒语造成的光属於魔咒效果,而非魔咒附加光芒” “教授,这里不是学校,我们不是来听你上课的,”彭斯女士说,“直接说结论吧。” “那我就直接一点说,比利兹长年涉猎神秘学,虽然是麻瓜,但具备足够的灵性,可以看见愚钝麻瓜看不见的魔法现象,”许多人和身边的人表示怀疑,邓布利多接著道,“这个结论,刊登在《魔咒创新》上的一篇小论文上。” “我把那一期的杂誌带来了,”邓布利多从袖子里拿出一本杂誌,挥动魔杖,把它复製成了多份,“提前说明,仅用於这次庭审观看,我可不想因为非法使用复製咒传播知识而获罪。” 哈利和麦格教授拿到了一本杂誌,按照邓布利多的提示翻到了开篇第一页找到了他说的文章: 《非巫师群体中的魔法感知现象》。 哈利一点內容都没看进去,只是盯著標题下的署名一一柯勒·xxx、阿不思·邓布利多、菲利乌斯·弗利维,柯勒可真是不得了,哈利认为赫敏想要追赶上柯勒,和他自己在由斯內普监考的魔药课考试里拿到满分和称讚一样困难。 这些都是柯勒的努力和学习的成果,哈利本来就挺佩服柯勒与赫敏这样的好学生,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更了解了柯勒后,哈利更加地佩服,不过一一研究这些东西就能打败伏地魔吗? 掌著试捲去决斗,谁成绩差谁就去死? 而且这个xxx是什么,怕被认为“柯勒”是姓氏,所以特別加了“xxx”吗?可是看起来很奇怪,像是《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本书一样— 【柯勒(毒蜘蛛),xxx,柯勒是一种生活在英国的罕见毒蜘蛛,极难见到。身长在五英尺上下,全身黑色,绿眼睛,行动敏捷隱秘,具有飞行能力。柯勒很聪明,会说人类语言,找到他后, 可以回答你心中的疑惑,但有时也会喷射毒液,这种蜘蛛產自蜘蛛尾巷】 哈利的心神逐渐偏离了杂誌上的论文,这很对不起麦格教授给他的小声讲解,哈利对这些绕来绕去的理论和文字没有半分兴趣,倒比较关註里面提到的魔咒小实验,他已经从柯勒这里学到了许多好用的小咒语。 “虽然这篇文章的作者不够权威,但里面的论据和论点都足够充分,各位都是有名的大巫师我想大家应该都能读懂这份创意之作吧。”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比利兹也拿到了本杂誌,看见署名后就直接合上了杂誌,她斜眼看著邓布利多,暗道,老狐狸一只,小野狗应该会被骗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也不一定,柯勒那个臭小鬼的本性可不是什么良善的正常人类小孩。 明明就是一条情绪极易波动的暴躁野狗,比利兹无心听邓布利多和台上的人扯皮,她神游天外,想起了被柯勒撕碎的沙发和裙子,摔烂的手术刀具,整天整夜牙咧嘴的豪叫她还想起了被柯勒咬下一整块肉的小孩,当时了多少钱才把事情平掉来著,记不太清了,反正自那以后,小野狗总算是有了点人性也不对,他还是会咬人,本性难移,野狗一条。 比利兹很难对柯勒有好感,她的处理办法很简单,咬人犯错就住狗屋,能控制住自己,想当人了就回房子里,现在倒是人模人样的,小时候想那个小杂种做什么,比利兹把脑袋里的想法拋飞。 身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庞大的身影,比利兹惊惧地仰头望著海格,突然感觉柯勒也不算是完全的怪胎,从外表上看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孩。 海格一边用手帕著鼻涕,一边说:“我把哈利从废墟里救出来后不久,小天狼星就来了,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差点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哦一一他都伤心成这个样子了,还在问我哈利的情况!” “『把哈利给我吧,海格,我是他的教父,我会照顾他的一一』他的情况真的很糟,而且哈利要去他的姨妈家里,所以我拒绝了他,哦!我应该跟上去的,这样不管小天狼星和彼得谁是坏人, 我都能亲自折断那傢伙的四肢!” 没有人怀疑海格做出这种事情的能力,他现在看起来就像只愤怒的公牛,不,公牛也没有他可怕,这是货真价实的勇者,哈利双眼亮晶晶地看著海格,又看了看自己细条条的骼膊和膝盖骨突出的树枝腿。 霍格沃茨的良好伙食没有怎么改善他的体型,他看起来也就比柯勒好一点,单论力气,哈利自觉连赫敏都比不上,这个年龄段,女孩总比男孩长得要快一些,哈利由衷希望这个暑假过去,赫敏不要一下子窜高好几英寸。 虽然不是倒数第一,哈利也不想做倒数第二,但不得不说作为魁地奇队里的找球手,瘦小的身材很有优势。 海格掷地有声地说:“各位审判官们,我不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的航脏叛徒,他们的关係是那么好,不管是谁,我都不敢相信,如果要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我选小天狼星!” “他和詹姆的关係好得太非凡了,上学前他们就腻在一起,一对好搭档、好兄弟,鸣一一他们一年级的时候就来我的小屋做客了!” 海格的描述引起了麦格教授的共鸣,她小声地对哈利说:“你的父亲和教父在学校时形影不离哈利面色古怪,他理应感到感动,但是他的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蕾罗·吉尔斯胡乱编排的小说,他志忑地问:“教授,就是——,那个,他们应该不是那种关係吧?” 麦格教授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哈利在说什么,倒霉的洛哈特成为罪魁祸首后,情史两部曲迅速占据了空出的小说市场,日益火爆。 她笑著说:“哈利,放心吧,你的爸爸从一年级就开始缠著你妈妈莉莉了,她比金飞贼还要吸引你爸爸,至於你的教父,他上学时期英俊瀟洒极具魅力,情人节的时候来寄情书的猫头鹰能挤满格兰芬多休息室。” 这时,台下的审判终於进行到另一个阶段,彭斯女士宣布第四轮询辩结束,准许海格离场,也允许他留在观眾席,自然的,哈利多了个同伴,他一边帮海格擦眼泪,一边关注著交头接耳议论个不停的威森加摩成员。 终於,彭斯女士把所有的结果匯集在一张羊皮纸上交给,魔法部部长福吉让他念出来:“介於以上表述总结一一可认定彼得·佩蒂格鲁是波特夫妇身边的潜伏者“ 此话一落,审判厅內的观眾席上全是欢呼声,海格激动地抱起哈利,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下一秒,欢呼停止。 “但!无法认定小天狼星·布莱克的真实身份,”福吉特意抬高声音说,“关键的证据和线索缺失一一” “缺失什么!”哈利挣脱了海格,趴在护栏上冲福吉喊道,“温妮女士不就是证人吗,她说的很清楚,是绿光,绿色的光!爆炸咒是红光,不是绿色的!” “安静!”福吉呵斥道,哈利鬆开护栏不甘地瞪著他,他看著这位部长先生突然扬起笑脸,令人作呕,“孩子,不要激动,坐回去,魔法部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他接著说:“布莱克可能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为好友报仇而冲昏头脑,勇敢追击叛徒彼得,但是!他也有可能是另一个叛徒,他可能和彼得是一伙的,知道掩盖不住了,就演了这么一齣戏给我们看,孩子,你还小,不懂食死徒是多么危险没有底线的一类人。” 他说的亲切,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劝导,但哈利只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接著又看向绑在板凳上的小天狼星,对上了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得到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和一个微弱的口型。 对不起一— “不可能有第二种可能一一”哈利说到一半被麦格教授拽了回去。 邓布利多开口道:“是的,不会有第二种可能,我不认为在那样急迫的情况下两位叛徒先生, 可以演出那么好的、那么精细的一场舞台剧一一跨越了半个英格兰。” “邓布利多,你要想清楚,他们潜伏在波特夫妇一年多都没有被发现,”福吉眯起眼睛说,“我认为完全有这种可能。” “感情会导致误判,但我们现在是时隔十二年的重审,”邓布利多十指对在一起说,“大家现在处於绝对的理智而坐在这里,不该再有误判了。” 福吉的脸色很不好看:“你在质疑我们的决议结果,质疑魔法部?” “当然不,我只是在为了我的被告辩护,”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而且能造成那样大破坏力的杀戮咒,不可能出自同伴之手,那是对敌人施展的。” “所以,小天狼星·布莱克不是叛徒。” 乌姆里奇扭了扭身子说道:“先生,我很认同您的话,但这里有个很关键的问题,温妮女士作为证人.呵呵呵,不太符合我们的標准。”“ 邓布利多微笑著说:“要基於切实的证据和逻辑,而目击证人的证言往往是最有力的,请注意,温妮女士和布莱克互不认识,甚至说,仇视一一她的话,具有可信度。” “不是这方面一一她是个麻瓜,这才是我们的顾虑。”乌姆里奇轻声说。 “但她收养过一个巫师孩子,在很早前,她就把她的一切都告诉那个孩子了,並且根据《国际保密法》第四条附属,有与其共同生活三年以上的巫师相伴、佐证,麻瓜与巫师没有区別,他们的话具有可承认的法律效益。” 邓布利多说:“那个孩子,正在候审室,把他叫来吧,我想他应该算是最后的一个证人了。” 隨著柯勒的来到,枯燥刁难的问询后,威森加摩的成员又开始交头接耳,柯勒不像哈利一样焦灼,把所有的事情回想了个遍。 一来,布莱克的事情与他无关,柯勒只是大发善心地来帮大黄蜂的忙,顺便瞧瞧西弗的死对头布莱克是什么样子; 二来,柯勒的听力和信息分析能力足够好,他知道支持布莱克的比例其实一直在50%以上,但只要半数投票制没有临时改变,布莱克都是没事的,这些无趣的刁钻逼问,不是针对布莱克,而是他们自己的官位和身上的紫袍子; 三来,他正和比利兹斗嘴呢,没空想別的事情。 “呵,这身衣服不错,”比利兹笑道,“原来我养的是条小母狗,如果你是女孩,我说不定会喜欢你一点。” “是不错,但里面的衣服更好,你瞧一一”柯勒解开身上的女士披肩道,“你的屁股在痛。” “祝你的小**一样。” 柯勒起牙,目露凶光地瞪著她,想要用本质的话击败她,余光警见已经皱眉的大黄蜂,柯勒把嘴里的脏话憋了回去,闷闷地裹上女士披肩,陷在椅子里,他突然扭头对著布莱克说话。 “喂,布莱克,听见没有,为了给你佐证把你捞出来,我还得挨一顿骂,我帮了你,你以后也得帮我做一件事。” 布莱克偏头看向柯勒,声音嘶哑地说:“可以。” “,这么果断啊,你不知道我是西弗的学徒吗?”柯勒的双眼闪著光,“如果我要你帮西弗做事,你也愿意吗?” 布莱克僵硬片刻,他刚要说话,就听柯勒转回了头,语气里带著嫌弃地说:“算了,西弗不喜欢你,而且你可能也帮不了什么忙。” 这个小鬼,综合了斯內普和温妮討厌人的劲,小天狼星·布莱克对自己教子的交友情况十分担心。 哈利好奇地望著台下:“麦格教授,你说他们在聊什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麦格教授说:“这两个人一定会相处不错,他们都是善良、好相处的孩子。” 威森加摩的討论也终於有了结果,宣读的人从福吉变成了彭斯女士,她用洪亮的声音说:“兹认定,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原罪名和判决结果取消,並由彼得·佩蒂格鲁继承!” “在1981爆炸案中,小天狼星·布莱克严重违反魔法法规,不合规使用魔咒,擅自追捕致使无辜麻瓜受伤,引起严重违反《国际保密法》的爆炸案,陪审团集体表决结果一一判处小天狼星·布莱克在阿兹卡班监禁十二年。” 哈利的腿一软,面色惨白,麦格教授却笑了出来,边笑边哭,哈利疑惑地转身时,她已经和海格抱在了一起大笑。 只听彭斯女士接看说:“监禁时间自1981年十一月算起,至1993年十一月为终,介於其表现良好、情有可原,特判处,於今日提前恢復自由身。” “至此,散会。” 彭斯女士一挥魔杖,布莱克椅子上的锁链全都哗啦啦地落地,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224章 小天狼星 布莱克 第224章 小天狼星 布莱克 这是第三次相遇,第一次在戈德里克山谷成为一片废墟的房子前,汽油味混著愤怒悲伤的气息,第二次在羊皮纸的两侧,是读报者和会动的照片的对视。 第三次就是现在,哈利被海格架著胳膊来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面前,他注视著麦格教授一点都不嫌弃地拥抱住还很遥过的布莱克,接著海格也抱了上去,他大力地举起两人大笑。 麦格教授发出一声尖叫,捶著海格的肩膀让他把他们放下,落地后小声地责怪海格。 布莱克落了空閒,哈利望著他,感觉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了,吸气呼气变得困难需要控制,哈利呆愣木鸡地看著布莱克朝他走近。 “哈利—.”布莱克的声音沙哑,任谁都能看出他侷促紧张,布莱克的手第三次把垂下的头髮授到脑袋上时说,“我很高兴听见你为我辩护,我很感激———“ 哈利想过自己要以什么样的態度面对布莱克,这位素未谋面的教父,其实也不算真正的没有见过,海格曾指著他父母结婚时的照片给他说上面那个英俊的伴郎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英俊的、笑嘻嘻的、面黄肌瘦的、侷促紧张的,都是布莱克。 哈利感觉自己面对伏地魔都不怕的嘴唇黏在了一起,他越过布莱克的肩头,看见了海格泪汪汪的黑眼睛,还有麦格教授歪掉的帽子尖。 “嗯,不用谢,其实我当时的做法很不理智,我应该说对不起的,布莱克先生。” 话语和视线一样越过了某种东西,哈利想,那可能是他的脑袋,这对话真是太糟糕了,简直像是从柯勒嘴里蹦出来的一样,哈利把自己侷促的理智当成了柯勒的错。 这很冤枉,因为柯勒还在和比利兹比拼语言,柯勒暂时用自己新学的优雅有条理的风格压制住了她。 “哈利,对不起是我的词,”布莱克说,“我想你可以叫我小天狼星?” “嗯,小天狼星?” “哦,是的,就是这样,”小天狼星笑了起来,看起来和照片里的青年更像了一点,“你和詹姆一样,叫我名字的时候喜欢把第一个音拉长一点点。” “因为你的名字很像一颗常用的到的星星,这样能有的区分。” “连原因都是一样的,哈利,”小天狼星再次用手码头髮,“应该有很多人和你说过,你很像你的父母,但我还是要说,你拥有他们的一切良好品质,你成长成了他们希望里的样子,嗯,除了头髮。” “莉莉很討厌詹姆不服管教的乱发,她说过,要把你鬍子和头髮的教育权交给我来著现在可能还有更多,嗯你知道吧,我是你的教父。” 哈利摸著头上翘起的头髮,点了点头,等著小天狼星把话说下去。 “因为,因为你的双亲去世了,我似乎算是你的监护人,”小天狼星左看看右看看,“不过这个职责这些年都落在了你的姨妈身上,那个——总之很抱歉,如果你还愿意—” 哈利期待著小天狼星把话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女贞路,为此他甚至愿意跑到斯內普的家里,他的教父在犹豫什么,快问啊! “#——小野狗!松嘴!” 尖叫声打断了这里的温馨,哈利、小天狼星还有一群围观的人统统扭头望向声音发出地,只见比利兹不断地大叫,嘴里不断吐出污言秽语,而她的手上,掛著一个男孩。 就在刚刚,柯勒也和比利兹展开了“温情”的对话,优雅逐渐被粗俗打败,柯勒落於下风,比利兹乘胜追击一边嘲讽讥笑,一边用手指对著柯勒指指点点。 面前的手晃来晃去,柯勒的眼睛隨著转动,牙齿不自觉地磨动,瞄准时机,遵循本心,柯勒迅速张嘴咬了过去,牙齿刺穿皮肉,女人发出尖锐的痛呼声。 变故来得突然,但有人反应迅速,柯勒被海格拽住衣领,比利兹接受麦格的包扎和治疗,如此,柯勒和比利兹还依旧恶狠狠地偏头瞪著对方一一邓布利多隔在了中间。 “杂种,你还是没改掉乱咬人的习惯!”比利兹讥笑著,“邓布利多,看见没有,我说过你应该把他的狗牙拔掉,我想他在学校里肯定经常咬人。” “咬你*了个*,”柯勒脱口而出不堪入耳的辱骂,他吐出一口血沫说,“邓布利多,是这个疯女人先动手的!把她抓监狱去!” “柯勒,”邓布利多责怪地看了一眼柯勒,又转过身用同样的眼神看比利兹,“温妮,我刚刚走的时候,你们俩承诺过可以正常交谈。” “邓布利多,你应该知道这小鬼的狗脑袋,有多难沟通,他睁著眼睛就能说瞎话,柯勒,你的眼睛(eyes)是屁眼(ass)吗?我严重怀疑你身上有什么类似狂犬病毒的传染病,你这样的危险分子应该隔离起来。” 柯勒不断地朝比利兹吐血水,他讥讽道:“我身上有狂犬病毒?那可真是不巧,看来你已经被传染了一一毕竟你现在的表现,活脱脱就是一条疯狗在乱吠,我建议你赶快去医院里检查,除了病毒,也要记得看看你那被姐虫蛀食殆尽的脑子。” 比利兹说道:“这么长一段不痛不痒的屁话,我刚刚就听出来了,你的语言掌控能力增长了许多,这么说来,你有没有和现在养你的那个男人说过,你以前是个不听故事就睡不著,乱吼乱叫的小宝宝。” 柯勒嘴角抽搐,周围看著他们的巫师是那么多,还有一个目光灼灼管不住嘴巴的哈利,柯勒努力面无表情,想要表示自己不在乎幼时的窘事。 可是比利兹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柯勒的小心思,她双眼放光道:“原来你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那你肯定记得你抱著我的腿,在地上打滚,哭著著求著我给你做个书包吧。” “比利兹!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柯勒看向邓布利多,希望他能让比利兹住嘴,但这个大鬍子老头刚好侧了点身,无视了他的眼神。 “哎一一我凭什么听你的,今天过后这些宝贵的记忆可就都没了,”在柯勒眼里,比利兹恶毒地笑了起来,“我不分享出去,那多可惜,你以前不穿裤子满巷子爬的时候可不觉得羞人。” 终於,邓布利多发出一声轻笑,轻轻咳嗽了一下又迅速收起,在一群年龄普遍是自己五倍还多的老头、老妇人面前,柯勒丟尽了脸,还有试图努力压制住嘴角的同龄人哈利·波特,和小步跑到了戈沙克女士身边的克里瓦特。 “这里发生了什么?”斯內普快步走了过来,柯勒翻了个白眼,老油头明明早就出了侯审室, 在远处幸灾乐祸地看好戏,结果现在才过来。 柯勒愤愤地瞪著斯內普,压低声音说:“看我出丑,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斯內普警著他,无声地说:“自作自受。” 接著对准柯勒举起手边的魔杖,特別顺手,那是柯勒当作毛线针的黑胡桃魔杖,上面掛著的半只袜子正安然地呆在斯內普的口袋里一一柯勒看见了一抹丁香色,他的魔杖怎么会这么配合老油头对它的主人施法。 柯勒咕嚕嚕吐出一串泡泡,把嘴里的血腥味洗了个乾净,邓布利多和顏打发走围观的巫师,和斯內普一边走一边解释事情的经过一一即使斯內普本来就知道,鬱闷著,柯勒垂著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时不时屏气聚气吐出了一个超大的泡泡,摇摇晃晃飘到斯內普的背上炸开。 对於咬人事件,各位大人的態度非常鲜明,嘴巴一张一合就是说教,麦格教授在给比利兹治疗完成后就迅速远离了她,来到柯勒身边念个不停,展现了强大的战斗力,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都插不上嘴,柯勒嘴巴一一地吐泡泡。 邓布利多平静地偏头看著柯勒,觉得他的表现有些眼熟,像是小时候不听管教的阿不福斯,其实不是柯勒幼稚想要玩闹,而是泡泡不停地冒,如果不吐出去就会得他喘不过气。 呼一一柯勒朝总偷看他的邓布利多吐出一串小泡泡,沾得他满鬍子都是,他又转头继续朝斯內普吐,黑袍子上落了不少粉泡泡,斯內普果断抬起手,啪地清脆一声,柯勒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好玩的泡泡也没了。 还留意他们的巫师有不少,很多人呵呵笑了起来,和旁边的同伴打趣这场闹剧,说笑间就把这个咬人事件抹了过去。 都是和大黄蜂一样的老狐狸,看现在的情况,威森加摩这个机构对他的总体印象处於正面和呵护的態度,刚刚人群里没有笑的. “柯勒,”像在蜘蛛尾巷里一样,哈利用废话打断了柯勒的思考,“你没事儿吧?” 斯內普抢了话头,嘲讽道:“他能有什么事,惹麻烦的能力和你一样棒。” “斯內普,我认为哈利可不会闹出这种乱子。”小天狼星上前一步,挡在哈利面前。 “你是用什么判断的,”斯內普继续大步往前走,伸手把柯勒拽到了身体的另一边,离哈利和小天狼星更远了些,“凭报纸上的只言片语,还是你在阿兹卡班里的十二年幻想,我要是你就先回去洗洗澡,呵,从头开始。” 柯勒表情怪异地看向斯內普,又看向邓布利多,老人朝他无奈地耸肩,再看向麦格教授,她担忧地紧眉毛,想要插话调解两人的矛盾。 “哦,是的,只是报纸,”小天狼星的表情僵住片刻,又说,“你不可否认哈利是个优秀的孩子,他被报纸刊登的事跡和冒险,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没有多少十二岁的孩子可以做到。” “哦,是吗,我觉得柯勒就比他好很多,如果你真的好好看报纸了,就会知道无论是哪方面波特都比不上他。” “包括牙口?” 哈利第一次看见除柯勒以外的人能和斯內普说得有来有回,要是他和柯勒的名字没有被扯进来,哈利一定会为布莱克助威。 “当然,你不能说牙尖嘴利算个缺点,”斯內普勾起嘴角说,“笨嘴拙舌可没法儿把你捞出监狱。” “看看你这幅得意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我的恩人。” “哈一一”斯內普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出来道,“我更想做你的仇人,等待著《预言家日报》上刊登出你的死亡讯息,不过—你好像还有点用,所以我才允许柯勒出席做你这个蠢货的证人。” “你的允许很重要?” “当然,他是我的学徒。” “但愿你没教他什么黑漆漆的小巫术。” “论起使用,你比我擅长,不是吗?” 两人快言快语,唇枪舌箭,哈利手足无措,他看向柯勒,发现这傢伙听得津津有味。 “搞清楚,到底谁是黑魔法的痴迷者,你以为现在成了教授,你的那些过往就没人记得了吗,”布莱克笑道,“你教得真是不错,我想问一下,把孩子送进圣芒戈也算是你优秀的教育成果之一吗?” “布莱克,第一句话,你应该对自己说,”斯內普尖刻地说,“被放出来,你就当真以为自己全然无辜了,无论是上学的时候,还是现在,你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至於柯勒,他是我的学徒,用不著你操心,你还是尝试去教育好波特吧。” “鼻涕精,我们俩到底谁更可恶呢,是谁一门心思盯著黑魔法,替神秘人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熬製邪恶的毒药,你该不会把这些本领也传授给他了吧?” “我教他的,都是对付你这种只顾取乐的疯子的有效方法,布莱克我敢说,”斯內普阴狠地说,“就算是一对四,我的学徒也能把你的教子和他的朋友们吊起来打。” 要说过火了,柯勒走上前道:“西弗,消消气,没意义的事情就不要再和他爭辩了,和他说多了话,小心被蕾罗·吉尔斯当成素材写进她的新小说里。” 斯內普沉默了,柯勒接著说:“布莱克先生,你刚刚的话,我勉强视作在替我討公道,感谢你在阿兹卡班里还能关心我住院的小新闻,但你应该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而不是对著一个孩子讽刺他的监护人。” “更何况这个孩子刚刚还作为你的证人替你说话,恕我直言,你应该回头看看你可怜的教子, 因为太过在意討厌的傢伙而忽视真正需要关注的人,这件事你不觉得很熟悉吗?” 论嘴战柯勒只不敌粗俗直接而且对他知根知底的比利兹,那女人一张嘴,柯勒就想对她使用“封舌锁喉”,对付布莱克,柯勒就像鱼儿回到了水里一样轻鬆自在。 布莱克涨红了脸,斯內普的脸色变得很精彩,既有站在上风的胜利喜悦,又有让一个孩子帮忙找场子的羞报,隱约间柯勒感觉到了一些愧疚,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肤浅表面的情绪掩盖。 老油头的大脑封闭术还是优秀的,但柯勒希望有一天,他们两个都能不再用到它。 一直走到电梯间,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西弗勒斯、小天狼星,我希望你们能拋弃往昔的仇恨,学会信任对方。” 哈利来回观察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就从刚刚的对话来看,他觉得这两人寧愿被写进蕾罗·吉尔斯的书里,也不会愿意和好。 柯勒很无所谓,在他看来即使仇恨也是可以合作信任的,西弗肯定能良好地完成工作,关键只在於这个他还不太熟悉的小天狼星·布莱克身上,这位被关押了十二年的男巫,他的心智以及全世界似乎都停滯在了十二年前。 不得不提,一遇见和波特与布莱克相关的事情,老油头也会变得偏执又幼稚,这是突破了大脑封闭术的真相,还是大脑的偽装与防御,柯勒也分辨不出来,他希望是前者,这样还能让人喘一口气。 后者有多累,柯勒是知道的,他只想赶快解决和比利兹之间的纠缠,然后回去好好吃顿营养齐全的午饭,睡个踏实的午觉。 “两位,我知道这很难,现在你们不让仇恨传递下去我就很满意了,”邓布利多望著小天狼星,说道,“这点,西弗已经做到了,小天狼星,你的出狱事宜,西弗一直在帮忙准备,而且这几天里哈利的姨妈一家外出,他借住在西弗的家里。” 小天狼星猛地转头,速度快到让哈利怀疑他要扭断脖子。 “以后抽个时间,说句谢谢吧,”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现在,我要带柯勒他们去处理一些小事,你出去后,安顿好自己还有哈利一一他的姨父姨妈还有四天才回来。” “不要担心,米勒娃、鲁伯还有哈利都会愿意帮你重新融入正常的世界。”说完,邓布利多就带著柯勒、斯內普和比利兹三人大步走向电梯。 海格拍著胸膛笑道:“小天狼星,你的摩托车我带来了!” 麦格教授说:“住处我找好了,女贞路有个空房,小天狼星,我想你的金库里应该还有些金子吧。” 邓布利多突然回头道:“对了,我要提醒一下,哈利,你的姨父姨妈回来后,你就要乖乖地回家去,你隨时可以去找小天狼星,也能去同学家里玩,不少教授也欢迎你做客。” “但是,德思礼一家依旧是你的家人,你们之间血缘的牵绊比任何东西都要牢固,相信我,他们对你,不是完全没有爱。” 我还说比利兹对我不是完全没有爱呢,这话就是扯淡,柯勒撇撇嘴,他討厌冰释前嫌的戏码。 这样想著,柯勒警向一旁发呆的比利兹,收回视线,伸手从斯內普口袋里掏出毛线袜,重新把魔杖插进去,数好针脚续上之前的进度。 “你还学会织毛衣了?”比利兹问。 “嗯,学了不少东西,”柯勒平静地说,“也识字了。” 第225章 普通的小狗 第225章 普通的小狗 精致的金色柵栏门打开,邓布利多带著三人走进升降梯,咔啦一声响动,升降梯缓缓上升,升降梯里除了一併从地下室里走出的紫袍巫师,还有两个普通的魔法部职员。 他们表情紧张,手里抱著装满羊皮纸的箱子,上面標註著“严密”和“紧急”的符號,柯勒猜想,如果没有这个箱子两人肯定会选择坐下一趟升降梯,而不是夹在一群大巫师中间。 威森加摩成员们倒是怡然自得,一个有著可爱蒲公英头的老人从袍子下取了一顶陈旧的土耳其帽戴上,在审判里询问过柯勒大鬍子巫师,正悄悄地挪动步子,以图把自己塞进离比利兹更远的角落。 还有两个稍显年轻一些的威森加摩成员,他们小声地交谈著上一场审判的结果,两位普通职员听得瞪大眼睛。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明天的报纸刊登后也该告一段落,我也终於能歇一歇了,”瘦瘦的男巫说,“佩蒂格鲁-真可怕啊,潜藏了十二年还要多一一杜戈尔,你猜他会躲在哪里?” “大概率是麻瓜街道,唉一一闹出来动静太大了,还拖了这么久”杜戈尔说著,瘦男巫突然咳嗽了两声,让他止住嘴里的话,杜戈尔摇了摇头,看向邓布利多问道,“先生,您这是去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邓布利多说道,“我要去处理这个孩子的私事,你刚刚也瞧见了,他对陌生人有些戒备,感谢你的好意,埃蒙德。” 埃蒙德? 后背抵著后面的墙上,窝在邓布利多、斯內普和比利兹高大身影隔出的狭小空间內织袜子的柯勒抬出头,埃蒙德·杜戈尔偏头朝柯勒吹了个口哨。 这个动作是埃蒙德常做的,赫奇帕奇的那个埃蒙德,塞德里克的舍友埃蒙德,那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壮男孩。 “小柯勒,我是小埃蒙德·杜戈尔的叔叔,你可以叫我杜戈尔,这样会比较好区分。” 柯勒乖巧地问好搭话。 比利兹笑一声,柯勒背手拿当作毛线针的魔杖扎她的腰,並悄悄用了个无声咒,使她闭嘴。 “七层,魔法体育运动司,包含英国和爱尔兰魁地奇联盟指挥部、官方高布石俱乐部和滑稽產品专利办公室。” 冷漠的女声精准地报出楼层信息,在这一层里並没有人需要出去但门还是打开了,想要用到电梯的是一架浅紫色的纸飞机,它飞进电梯里,在头顶吊灯边上盘旋。 “这是用来传递信息的纸条。”杜戈尔先生热心地说,柯勒点头,装作不知道样子回应他。 电梯没有在第六层停留,没有人要在这层楼上下电梯,也没有需要传递消息的纸条乘客,还是杜戈尔先生,他介绍说第六层楼是魔法交通司,想要在家里的壁炉里开通飞路网,就要来这里登记。 “第五层,国际魔法合作司,包含国际魔法贸易標准协会、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和国际魔法师联合会英国席。” 门打开了,热情过头的杜戈尔和他后续一直保持沉默的瘦子朋友走出电梯,他不忘回头对邓布利多和柯勒说再见,同时一小群纸条有序飞进了电梯,没有人上下,电梯的门很快关上。 “第四层,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包含野兽、异类和幽灵办公室、妖精联络处和害虫諮询处。” 又是无人上下,只有不会说话的纸条,这层楼走廊分了两侧,左侧摆满了笼子里面都是有趣的动物,叫的公鸡、说人话的乌鸦、白化的猎狗、长舌的蟾蜍和毒蜥蜴-右侧则是平平无奇的办公区。 “第三层,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包含逆转偶发事件小组、记忆註销指挥部和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 这层楼是柯勒目前看过最乾净整洁、並然有序的,也是最为繁忙的,这里的职员带著各种文件来回穿梭在走廊里,电梯打开的一剎那,交谈著的魔法部职员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齐齐望向打开的电梯口。 一片静默,只留下打字机咔噠咔噠的作响声,长著浓密大鬍子的威森加摩成员大步走下去,他的態度很不友好,离开时用奇怪的腔调说:“阿不思,记忆註销部接下来会很忙一一非常忙。” “你学生的那些小问题,你自己解决吧,毕竟都是私事。” 他出去后,电梯里的气氛缓解了许多,眾人站得更开了些,戴土耳其帽的老巫师不忿地说:“这个山姆,他已经完全老眼昏,不辨是非了。” “滑头,不是人人都能勇敢地面对自己的错误,”邓布利多轻嘆道,“接下来的魔法部確实有很多事情要忙。” “哦,你是说那些没完没了的会议?”老巫师带著喘气声说,“饶了我吧,我可不像你,跟个圣人標本似的。” “滑头,你也开始打趣我了。” “阿不思,是你先的。” 两个老人咯咯笑了起来,柯勒想著这个老人的名字,他不像哈利一无所知,柯勒早就开始了解魔法部的组成机构和人员,大部分威森加摩成员和特別顾问的名字他都记了下来,只是需要对上长相。 滑头(dodgy)———多吉(doge),埃菲亚斯·多吉,外號叫狗喘(dogbreath)的锐利语言评论家,大黄蜂的好朋友。 柯勒耸动鼻尖仔细嗅了嗅,把老人身上的味道也记住,更加完善自己的信息库。 刚刚走掉那人他也记下了,山姆·斯科特,魔法部记忆註销指挥部部长,兼任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副部长,气味是受潮的菸草味,是个討人厌的菸鬼。 柯勒的头被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今天不知道被碰多少次了,这些大人总喜欢对他的脑袋动手动脚,邓布利多说:“我们到了,准备下吧。” “先生,下次直接说话就好,”柯勒顺手把毛线和毛线针塞进斯內普的口袋里,被斯內普瞪, 柯勒撩开万斯女士给他披上的斗篷说,“我身上就只有裤兜,你的口袋大,別那么小气。” 说罢,电梯播报声响起:“第二层,魔法法律执行司,包含禁止滥用魔法司、傲罗指挥部和威森加摩管理机构。 他们一走,电梯里便只剩下那两个普通职员,柯勒听见他们大喘气似的开始交谈吐槽,也知道了箱子里装著的东西一一彼得·佩蒂格鲁的通缉令,奖金1000金加隆。 “小傢伙,在校外可不能使用魔法,”多吉掏出魔杖,解除了比利兹身上禁止说话的咒语,他看向斯內普说,“作为监护人,不能太纵容孩子。”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斯內普笑了出来:“柯勒,你说一一我纵容你了吗? 1 柯勒想起古灵阁里比彼得通缉奖金都多的欠条,心虚地移开目光,比利兹的嘴巴刚恢復自由就要发言:“老滑头,这小东西不是好管教的。” “比利兹,你也差不多,”多吉说,“对孩子要温柔一点,而且这应该是你们相见的最后一面了,珍惜吧。” 令柯勒惊奇的是,比利兹没反驳这位老人的话,也没哼气或翻白眼,反而复杂地盯著柯勒看了会儿才转过头。 几人沿著走廊往前走,柯勒不知道此刻要去哪,两边的墙上是一扇扇漂亮的棕红色木门,上面没有任何的標识,柯勒正好奇里面的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邓布利多就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只见里面是间小型的会议室,櫟木长桌上恰好摆著五份茶点,邓布利多走到房间的一端,拿起衣架上紫袍子套在身上,转过身望向柯勒道:“柯勒,坐吧,和温妮女士心平气和地好好聊一聊。” 柯勒盯著邓布利多胸口的金色“w”绣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问:“就我们几个人?” “是的,”邓布利多说,“由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 邓布利多和特別顾问埃菲亚斯·多吉先生负责秘密审理比利兹·温妮不当抚养未成年巫师柯勒一案。” “我好像忘了说一件事,因为比利兹·温妮女士没有合適的去处,所以我就委託多吉先生帮忙照顾监管温妮女土,同时保护她的安全,本来这个任务是属於麦格教授的,但她们两人相处得不太好,而且麦格教授还有很多工作,开学后更要一直待在学校里。” “阿不思,我可以理解为,你好不容易才在你的老朋友里找了我这个游手好閒的吗?”多吉先生说。 两个老人拌嘴,试图用他们的好关係来缓解案件的双方当事人,柯勒靠在椅子上,又从斯內普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作品,撇嘴织毛衣,手上的动作快速又粗糙。 斯內普紧了拳头,很想告诫柯勒,他的口袋不是什么好用的储物袋。 “今早上,我们已经说了太多废话,大家都很累,现在就简单一点,”邓布利多挥挥手,一张羊皮纸分別飞到比利兹的手边,“这是我和其他几位威森加摩成员擬定的处理方案和处罚条例,確认后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有异议可以提出来修改。” “没什么问题。”比利兹只扫了一眼,就把羊皮纸递给柯勒。 装*的臭女人。 柯勒意兴阑珊地拉过羊皮纸阅读一一刪除与魔法相关的记忆,在苏格兰高地监狱监禁三年九个月—比想像中要少许多,柯勒猜测是因为她戴罪立功了。 但比利兹真的是为了减轻罪名而愿意给布莱克作证的吗? 柯勒敛眸继续看,监禁期间,个人所属资產封存—封存封存? “比利兹的房子不是我的了?” “小子,我没收你这些年的抚养费,甚至还因为你赔了不少,钱这方面你心知肚明,你別想做占屋者,”比利兹大咧咧地说,“不过那个小狗屋你可以搬走,也算留个纪念。” 柯勒缓言道:“但你的言行给我带来了伤害,害我差点成为默然者,还瞒著我的身世,我认为我索要赔偿是合理的。” “我不仅给你提供了住处和食物把你养大,还教你谋生手段,帮你遮拦异常挡掉不怀好意的人,这些就足够赔偿了,你要是实在想要,送你也行,我无所谓。” 柯勒皱紧眉毛,在纸上短短几行字上来回巡视,记忆再次迴转,放上天平的两端,公平公正地称量过往的恩与怨,房间內沉默的可怕,所有人都在看著沉思的柯勒,等著他抉择。 斯內普凝视著柯勒,手指放在桌面上不自觉地敲动,他能感受到柯勒体內不寻常的魔力波动, 需要防备魔力暴动—.麻烦的小孩—但有了这次的波动参考,研究进度又能再推动一大截。 虽然如此,斯內普还是觉得邓布利多糊涂得厉害,柯勒这样多愁善感的脆弱炸弹就该乖乖地待在家里,看书看报纸也好、和他的那些蠢宠物玩也罢,即使和波特廝混也比来这里浑水更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柯勒的计算量逐步增加,脑子都隱隱作痛,很多的东西是无法衡量比较的,咬人、搞破坏、逃跑-被拦上链子关进狗屋,被酒鬼打,跳窗逃跑摔断了胳膊耳边突然绽开了清脆的拍掌声。 偏头,看见了斯內普下撇的嘴角和蜡黄的皮肤。 柯勒放下羊皮纸,把手伸进斯內普的口袋一一被斯內普无情地把手抽开了,清脆的啪的一声, 柯勒的手背红彤彤一片,在比利兹面前,柯勒觉得自己很丟脸,但聪明的小孩知道要给自己的监护人留足脸面。 乾脆的,柯勒把羊皮纸上推给斯內普道:“我没问题了,你签字吧。” 一切结束的是那么平淡,比利兹靠在椅背上,坦然地闭上眼睛接受多吉对她施展修改记忆的魔咒,柯勒小声地问道:“你们给她加了什么罪名?” “和十二年前一样,还是肇事逃逸,”邓布利多小口地喝茶,“至於这十二年间的记忆,不会改造太多,只是会模糊她对魔法的概念,还有你一一按照她的要求,我们要把你的形象换成一只普通的小狗。” “小狗寿终离世,顺理成章地离开她的人生。” “这是个复杂又精细的活计,好在这两年里,比利兹清楚地和我表述了她的想法。”多吉边说边施法,他的魔杖尖轻轻挑动,编织著从比利兹大脑中抽出的银白色的丝线。 柯勒又问:“我以后还要和她做邻居吗?” “不会,”斯內普喝茶说,“她已经把房子卖给我了。” 柯勒瞪圆眼睛,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消息,但转念一想,比利兹的房子在这之前,明明是他的,现在却跑到了老油头名下,柯勒严重怀疑斯內普做了不乾净的手脚。 最后,柯勒把身上的披肩脱下叠好放到桌子上说:“请帮我还给万斯女士。” 一切了结,柯勒跟著斯內普离开,原路返回,在第五层国际魔法合作司时,斯內普带著柯勒到国际魔法贸易標准协会的部门办理特级材料购买许可证,柯勒想起了自己面对面购买的漂亮龙角。 那时候他可没有和他说还要这种证件。 魔法部各处都很忙碌,纸条嗖嗖地在头顶飞,正厅的情况要好些,不过值班的巫师埃里克的机器发了疯,一个抽搐,疯狂地往外吐检查纸条,好些个都落进了中间的金色喷泉里,成为了捐款的一部分。 柯勒和斯內普为了避免中招,快步走过这个骚乱区域,来到入口处,幻影移形离开,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在外面找了个餐厅解决午餐。 应柯勒的要求,吃的是没什么营养的汉堡和汽水,还打包了一份炸鱼薯条,边走边咔咔嘧地吃,柯勒分享给斯內普,老油头不为所动,只怜悯地捏了一根薯条。 整个下午他们都在外面採购,这还是柯勒要求的,他上次看中了许多电器,奈何没钱只好作罢,现在老油头难得有时间,柯勒就抓住机会把收音机、电视机带回家。 他还想要买游戏机、光碟和配套的播放器还有电脑,斯內普不仅无情拒绝了这些要求,还训斥柯勒玩物丧志,再度警告他远离坏学生波特,严厉地批评柯勒不应该学习舍友的坏习惯。 作为补偿一一柯勒是这么认为的一一斯內普给柯勒批了100加隆的实验经费,柯勒高兴坏了, 直奔对角巷,一眨眼就把钱变成了魔药材料,大手大脚钱的架势又被斯內普批评了一顿,这回是不能学习德拉科。 柯勒边挨著骂,边在斯內普多年教授经验的带领下,把新学年的课本和所需教学用品购买齐全,又到摩金夫人长袍店定製了一套正式的礼服,用於八月份参加魔药质询会。 “西弗,20加隆,20一一那件衣服,20加隆,”柯勒晃著刚从弗洛林冷饮店买的一根葡萄冻冻冰棍说,“要是韦斯莱知道了,他的下巴准掉到地上。” “参加正式的聚会,必须要有一套体面的衣服,”斯內普说,“这笔钱,不算在你的债款里。” “我当然知道,但我现在才十二岁,身高还有的长呢,那件衣服只能穿这一次,太奢侈了,我寧愿用一英尺长的非洲树蛇皮裹身。” “可以,我知道一家店有很好的货源,”斯內普笑道,“我也可以联繫卢修斯帮你完成这个创意。” “饶了我吧,你的趣味令我浑身发寒,唔一一”柯勒舔在冰棍上,“九窝,冰棍次人了。” 柯勒的舌尖黏在冰棍上,怎么也取不下来,看见斯內普不受控制上扬的嘴角,柯勒顿时明白这又是魔法界里的一项捉弄人的食物,他要把这个东西分享出去。 “別动,”斯內普笑够了就举起魔杖,一小股温热的水流浇在柯勒舌头和冰棍的黏接处,啵的一声,柯勒拔下了自己的舌头,斯內普这才告诫柯勒,“吃这个东西,別用舌头舔。” 柯勒幽幽地盯著冰棍,刚刚到底是怎么黏上的呢? 於是,柯勒又伸出舌头,他明白了原理,因为低温,舌头上的水分迅速被影响而结冰,形成冰晶连接,再加上唾液的粘性作用,就会形成这种现象,解决的方法很简单,慢慢地把冰融化就好。 柯勒努力用口水融化冰晶,结果越黏越多,大半舌头都黏在了上面,柯勒突然想起这是魔法冰棍,寻常的麻瓜方法不適用。 “西弗,吸溜——帮我。” 第226章 魔药质询会 第226章 魔药质询会 柯勒的暑假生活比他想像里的要无趣,斯內普白天大多时间都不在家,虽然做什么都可以,但对抗的把戏才能让生活更有意思,在斯內普能接受的范围內给他找点事做,成了柯勒的新乐趣。 一个人孤单地看动画片,远远比不上在斯內普看报纸的时候把电视机音量开到最大好玩,用魔法抢电视机遥控器,已然成为了斯內普和柯勒晚饭后固定的消食活动。 隨之而来的,是快速增长的帐单,这是小问题里的小问题,柯勒毫不在意,並嘲笑斯內普穿上礼服后的效果,像是一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不过相传吸血鬼都有出色的外貌,老油头距此还是差了一点,如果他愿意把头髮梳好,弄个优雅的绅士髮辫一一柯勒从秋·张那学了一手,並用邓布利多的鬍子实践过一一应该可以挽救部分形象。 但同时斯內普被幽灵附体的概率,和柯勒变成幽灵的概率会急剧上升,柯勒就没对斯內普宝贵的黑髮帘子动手。 斯內普也想从外貌上攻击柯勒,无奈柯勒有副好皮囊,去摩金夫人店取衣服的那天,夫人还询问柯勒是否愿意当她店面的招牌,如果同意,柯勒就再也不用为衣服而操心了。 作为监护人的斯內普,替柯勒拒绝了这个诱人的请求,这次又拿洛哈特的例子来警告柯勒,他总能从看不顺眼的人身上找到反面事例。 现在来到了魔药质询会举行地点的门口,斯內普又不断小声地和柯勒强调礼貌和低调,一一列举最近在报纸上格外张扬的波特和布莱克的罪行。 柯勒扯了扯脖子上的高领,双排纽扣的上衣让他很不舒服,外面还套了一件墨绿色的斗篷,很闷,很束缚,好在下半身是件短裤,柯勒讚美未成年巫师礼服公约,让他不用穿更闷热的长裤。 一阵微风拂过,吹开路过两人的老巫师的袍子下摆,两条光溜溜的腿,还长著不算浓密但也不少的腿毛,再往上·柯勒想把眼珠子扣下来放斯內普的魔药材料保持液里浸泡。 “孩子,你看起来很感兴趣,”这个老巫师按下扬起的袍子,走到了柯勒面前,饶有兴趣地打量他说,“你愿意让有益健康的微风吹吹你的屁股吗,男人就该脱了裤子—” 柯勒拉著斯內普快步走进会场,礼貌全都丟在脑后,慢一步,他的黑胡桃魔杖就要上去抽人了。 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斯內普甩开柯勒的手,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说:“阿尔奇·埃姆斯洛, 违反《保密法》的新鲜空气清新一切(f.a.r.t.)运动的领导者,也是魔力流动学的代表人之一: 你的研究需要参考他的理论。” “我现在换个研究命题还来得及吗?”柯勒说。 “这里的人的想法和研究千奇百怪,你要在里面找到你需要的东西,”斯內普说道,“看了那么久《实用魔药大师》,你应该对这些药剂师有所了解,他们多少都有些怪癖。” “嗯,我现在很庆幸遇见了你,”柯勒诚恳地说,“你是少有的正常人,而且有真才实学。” 斯內普看起来很是愉悦,带著柯勒在会场散步教他认人,柯勒知道他喜欢被人夸才华,柯勒背著斯內普嫌弃地做了个鬼脸,转回头时又是温和认真的表情,拍马屁他是专业的。 柯勒想像中的魔药质询会就算不是审判会那样严肃的场合,也该有个和霍格沃茨阶梯教室差不多布局,现在看来却像是一场聚会,头顶的水晶吊灯绚烂,脚下的地毯厚实奢华,二十张摆著仙子篮的小圆桌,每张桌子只能坐五六人。 尤其是宴会的地点,谁能想到巫师会在麻瓜的大厦里举办聚会,还是被划为新兴金融区的標誌性建筑金丝雀码头塔,巫师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悄无声息地霸占了这座百米高塔的第51层。 柯勒阴暗地猜想,金丝雀码头项目开发商所面对的债务困境,就是这些邪恶巫师的所作所为, 不过他现在也是其中的邪恶一员了,从高楼的玻璃往下望,整个伦敦的城市风光都尽在眼底。 装饰的篮里藏匿著的小小仙子朝柯勒和斯內普飞来,在他们头顶播撒闪亮的粉末,不过它们只往斯內普身上象徵性地撒了一点,就全部围在柯勒身边。 这种生物爱慕虚荣,喜欢打扮自己让自己万眾瞩目,也喜欢装饰好看的东西,如果装饰物能够更加耀眼,它们会十分高兴,柯勒就这样被它们选中撒了一身鳞粉和仙子之光,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仙子们扑闪著翅膀欣赏自己的作品,发出高亢的喻喻声。 “清理一新,”斯內普收起魔杖,仙子气恼地往斯內普身上砸闪亮的粉末,斯內普一个指头把最近的一只弹飞,边挥手驱赶它们边对柯勒说,“恭喜你,很適合去灌木丛里诱捕仙子。” “啊嚏一一”柯勒打了个喷嚏,仙子粉末弄得他鼻子瘙痒,“但是蜘蛛尾巷的灌木丛里只有苍蝇和蚊子,开学后我可以穿这身20加隆去禁林边上试试,刚好我需要仙子翅膀做魔药调和剂。” “学生不允许去禁林。” “得了吧,学校里谁没去过。” “扣10加隆,没有理由。” “扣太多了!”柯勒反抗,但反抗无效,又被叠加扣了1加隆。 巫师们在小桌间穿梭交谈,斯內普和柯勒没凑过去,两人要先去登记,用邀请函换座位牌,免得待会清场时被赶出去,这短短的一段路里也有几个巫师过来攀谈,斯內普和柯勒根据对方的身份掌出了合適的態度应对。 见人下菜,区別对待,功利社交,避免閒聊。 柯勒用斯莱特林式成功人士的微笑,和斯內普一起应付走一个个巫师。 “孩子,加入f.a.r.t.吧,”不穿裤子的阿尔奇·埃姆斯洛追了过来,他头顶微禿,目光灼灼,“我相信你肯定感受到了,麻瓜裤子正从源头堵住了我们的魔法流。” 柯勒带著微笑,僵硬地说:“感谢您,但我的屁股告诉我它需要麻瓜裤子。” “阿尔奇,放过我的学徒,”斯內普帮柯勒解围道,“他接受不了你那种老掉牙的邪教理念。” 老阿尔奇晃了晃他微禿的脑袋说:“斯內普,虽然你离开了我们·—— 斯內普强制让老巫师闭嘴了,柯勒扭头看向斯內普,意有所指地说:“你—也喜欢微风吹屁屁?” “哦,我本来以为他会是最有潜力的新成员” 靠本事摆脱魔咒的老巫师,又被强制闭嘴了,柯勒轮番望著两人,最后视线停留在斯內普的裤子上。 斯內普不得不解释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以前——嗯,我不是很有钱,对巫师来说你知道的,裤子不是必需品。” 柯勒点头表示理解,虽然现在斯內普还喜欢穿老旧的长衬衫式睡衣,但无论作为学徒还是表弟,他都应该相信老油头,而且不会嘲笑他的小爱好。 老阿尔奇又巧妙摆脱了斯內普的魔咒效果,他气愤地说:“你的老师是个骗子,他让我以为我们是一伙的,而且年轻又不得志,我帮了他,结果成名后,他就穿上了裤子,现在还用比蚂蚁还小的字报復我的眼睛。” 柯勒憋著笑,要尊重微风与屁屁,努力忍住上扬的嘴角。 “那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没认同你的理念,也不支持你的邪教运动。”斯內普恼怒地说。 柯勒实在忍不住了,他笑出声的一瞬间,斯內普凌冽的眼刀就砍在他的身上。 “好了,说点正常的事,”老阿尔奇朝柯勒伸手说,“阿尔奇·埃姆斯洛,主攻魔力流学说, 但我现在已经不怎么进行研究和实验了,主要呢,还是帮你们这些年轻人审稿,有好的论文,可以直接寄给我。” “掛在你老师的猫头鹰下也行,但是总依附在老师身后,是不会有成就的,”老阿尔奇说,“一只独属於你帮你进行任务,传递理念的猫头鹰很重要,它是你的代表和標誌。” “他才十二岁,还不急著露相出师,依附在我的名下很正常,况且他的猫头鹰还不太成熟,”斯內普看向柯勒,嘲笑说,“和他一样很有个性。” 温特先生跟隨海德薇出去学习后便再没有回来,哈利送来了一封信解释,温特和罗恩家阁楼上的食尸鬼进行了决斗,浑身都是伤,被迫留在了罗恩的家里养伤,伤刚好,又去决斗,又养伤,赖在了罗恩家的阁楼上。 “我喜欢有个性的生物,这是它们和魔药材料的区別,”老阿尔奇突然正经地说,“西弗,我看了你新发的论文,进度超乎我的预期,说实话,你是不是找了个狼人实验体,我不得不提醒你, 这种生物具有危险性,需要远离。” “你的提醒很多余,我自然知道那种被月亮吸引的邪恶生物柯勒听著两人的对话,突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悄然解开嘎觉限制,这股不合场所的味道变得清晰,长期不洗澡和伤口溃烂的腐烂臭味和不容忽视的血腥味混杂,裹挟著带麝香的狗臊味。 会场混进来了只流浪狗,这是柯勒的第一反应,但转瞬他就把这个幼稚天真的想法排出脑外, 这个味道的来源是另一种“流浪狗”一一狼人。 “柯勒,你在发什么呆,走了,”老阿尔奇跑到了別的参会人员身边宣传他的不穿裤子运动, 斯內普说,“去登记。” “哦,抱歉。” 柯勒连忙跟上,偷偷地往气味传出的角落扫了一眼,是一个高大的披著斗篷的人,柯勒抓住斯內普的手,在上面写著“有狼人”。 斯內普小声地说:“不奇怪,今天是达摩克里斯的授勋日,他准备了一些免费狼毒药剂赠送, 后天就是满月。” “放心他们进会场?不应该由狼人家属代为领取吗?”柯勒问。 “你怎么突然变天真了,狼人没有家属。”斯內普说。 “那或许还有朋友能帮他们代领。” “你的脑子发憎了吗,哪有”斯內普皱起眉毛,声音戛然而止,他扭过头看向会场喧闹的另一侧,一个高大师气的男人大跨步走进来,长发隨著步伐晃动晃动,整个人闪烁著星星点点的光,仙子在他身边飞舞。 斯內普厌恶地別开眼,2了空气一口。 柯勒感慨,在帅气层面上只能靠他来帮老油头扳倒布莱克了,柯勒昂起脑袋,仙子飞来,斯內普一巴掌拍开。 “柯勒,你有时候知道东西真的太多,”斯內普重新看回柯勒,压低声音说:“大黄蜂告诉你的?” 柯勒想了想,虽然是偷听,但也是从大黄蜂嘴里说出来的,於是他点了头,斯內普喷了一声: “他说了多少?” “呢,我也不知道离真相有多少距离。”其实和老油头有关的事情半点没说,柯勒想著能从斯內普的嘴里诈出点东西, “不管他怎么说,布莱克是个蠢货,而他的那些朋友一一自大狂、胆小鬼、偽善者,这是他们的本质,你要牢记。” 蠢货布莱克、自大狂波特、胆小鬼佩蒂格鲁,也就是说剩下的那个卢平是偽善者咯,说起来, 柯勒还瞒著斯內普他对头之一的莱姆斯·卢平马上要成为他的同事,而且还要斯內普帮他熬製魔药。 柯勒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龙角:“西弗,那只角你用了没?我这里有製备好的粉末,你要是有需要,可以用我的。” “说这个做什么?我用不到它。”斯內普奇怪柯勒的答非所问,他皱起眉毛,把这当成劣质的转移话题。 “可是它不是狼毒药剂的主要辅助材料吗,我记得你最近在研究狼毒药剂。” “你了解的不够全面,如果你更加细心,应该能注意到我在手稿里提过一种新的可行替代材料,而且理论效果应该会更好,”斯內普若有若无地警向布莱克说,“记住了,离这种危险分子远点,我敢说这样的傢伙会给你带来霉运。” 柯勒嫌弃他的幼稚,假意鼓掌说:“我知道了,西弗,你在改良魔药和嶗叨方面都很有一手。” “收起展示你可怜的幽默感。” 斯內普带著柯勒像躲垃圾一样躲开了喧闹的人群,来到会场的尽头一排铺著绿色丝绒绸缎的长桌边上,一个稻黄色头髮,坐在写有登记处牌子后的年轻女巫抬头看向他们,小声地说:“斯、斯內普教授,请登记。” 看来又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霍格沃茨学生,而且能作为魔药质询会的侍应生,一定参加过老油头的n.e.w.t.魔药提高班,可怜的泰勒小姐,柯勒通过她胸口的铭牌了解到她的姓氏。 斯內普大手一挥写下自己的名字,领取到宾客和隨从徽章后,带柯勒坐到了边缘角落里没人的圆桌边上,他把稍小的那枚弹给柯勒,指著绿丝绒长桌说: “那就是发言台,需要发言的人要按照邀请函上的时间上去讲解自己准备发表的新文章,台下的所有的受邀者都能隨时发出质询,但每人最多只能提问三次。” 说著,一位脖子上掛著一条小蛇当项链的巫师走上前,宣讲自己的论文结果,会场內有些人抬头,大部分的人依旧在进行自己的社交。 斯內普靠在椅子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找侍应生给柯勒要了杯普通的柠檬汁一一柯勒的储物书包又被丟在了家里一一斯內普喝了一小口说:“你到时候可能会面临和他一样的场景,这里没人会好好坐下来听你讲话。” “除非你排在后面,那时候这些人的寒暄和社交基本结束,会关注台上的人,但好的时间段, 都会留给更有名气,成果更显著突出的药剂师,两相作用,前面登台的人就越发没人关注。” 柯勒有点困惑,他问道:“这不就跳过困难的质询了吗?” “你的脑子被动画片腐蚀空了吗,质询带来的爭论才能让你的研究產生价值,没有质询的要么是老掉牙的古董理论,要么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你登台的第一步就是吸引到儘可能多的人的注意。” “这人的命题就属於不切实际的幻想,成熟的药剂师听个开头就不会再產生兴趣,”斯內普不屑地说,“往常或许还好些,但今天没人会关注这些小角色,而这些人也总妄想自己能挑起风波, 压名人一头。” “如果你不换时间,会面临和他一样尷尬的场景。” 柯勒望著泪丧下台的巫师说:“我觉得他说的血液置换理论很有意思很新奇。” “但也足够危险,稍有差池就会有不可逆转的后果,他找不到合適的实验者,更不会有人愿意资助他,最关键的是,他这条路走不通,”斯內普说道,“他研究的最终命题应该是治疗血咒兽人,我以前试过他的方法。” “但你没有把这条路走到头不是吗?”柯勒喝著柠檬汁说,“你研究东西说好听点是各有涉猎,但难听点说就是半途而废,打个地基就结束了。” 斯內普讥笑道:“你现在连打地基都做不到,用的还是我的理论架构。” “没法否认,你的理论架构格外好用,你为什么没有想要深入研究的领域,你如果投入进去, 肯定能像达摩克里斯一样推动一个终极命题的前进。”柯勒平静地说完,喝了一大口柠檬汁。 斯內普又喝了一口酒,不易察觉地嘆了口气,柯勒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苦衷,结果却听见:“学校里的事情这么多,我哪有时间去深入研究魔药配方。” 他的语气中带出一丝疲惫,惯常的讥讽里夹杂著恶趣味:“除非你能说服邓布利多,让他同意我把那些惹是生非的学生全都变成安静的曼德拉草。” 安静的曼德拉草? 柯勒噗一笑,嘴里的柠檬汁被喷得哪里都是,身上的20加隆变得湿漉漉,更有一股柠檬汁从鼻子里涌了出来,呛得他咳嗽不止。 “清理一新,”斯內普从礼袍內衬中拿出魔杖对著柯勒一点,又塞了回去,“继续听吧,注意观察他们遇见的问题。” 台上又走上去一位闪亮的女巫一一她的身上有著仙子之光一一她还未说话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男巫吹起口哨,柯勒疑惑地看著这位女巫,她也不是什么美人啊,只不过身上香了一些。 斯內普偏头小声地说:“用外在手段吸引注意也是一种本事,她喷了媚娃香水,如果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可以使用类似的技巧,比如上台前唱首歌。” 柯勒连连摇头:“如果可以,我想保住自己的脸面。”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评判上台巫师的理论,柯勒很认真地听,这些药剂师千奇百怪的讲解方式比杂誌上晦涩抽象的论文要有趣太多,不知不觉里,他就听入了神,大脑飞速运转,两个眼睛闪闪发光。 斯內普停止犀利的点评,只是静静地喝酒,在柯勒拋出的问题和疑惑才给予回答,適当的发散思维有益於学徒成长。 第五个登场的是位勾著腰拄著拐杖的老巫师,声音极小,柯勒不在意这点,但这人的说话语调也含糊不清,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只蛤,柯勒扭头问:“我可以去第一排吗?” 斯內普刚点头,柯勒立刻跑走,第一排才勉强能听清,他又搬著座位往前挪了一些,斯內普坐在原位没动。 老巫师发现台下第一排突然长出了个仰头望著他的小巫师,柯勒的绿眼睛太明亮太炙热,先前被忽视的不悦感消散,老巫师越发地投入进自己的讲话,甚至於直接对著柯勒说,反正会场內认真听的也没几个。 讲完后,老巫师畅快地舒出一口气,拄著拐杖来到柯勒身边,他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副假牙塞进嘴里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刚刚含糊不清的声音是因为没有带假牙,柯勒挺荣幸能得到“带牙”的尊重,他下意识地用余光去找斯內普,他看见自己刚刚坐的座位上多了一个矮胖的巫师。。 这人柯勒认识,是上一任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兼魔药学教授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柯勒留心斯內普和斯拉格霍恩的谈话,同时不意慢面前的老人道:“格兰杰先生您好,我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学徒柯勒,老师带我来长见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报纸上的那个,那个一一”老格兰杰拄著拐杖急躁地在地上敲,“那个倒霉蛋!对对对,小倒霉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因为大量的事实真相掩盖,和柯勒有关的事情都被“巧合”、“意外”而一笔带过,替“冒牌货”后,柯勒又多了个“倒霉蛋”的外號,他自己觉得其实还算贴切。 “格兰杰先生,我看过你的文章,而且您是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作为一名以成为魔药大师为目標的药剂师,我很难不知道您。” 其实还有傻狮子之一赫敏·格兰杰小姐的助力,巧合的相同姓氏,让柯勒多关注了邀请函上的这位格兰杰一些,目前这两人除了都有引人注目的特殊牙齿外,柯勒没有发现別的联繫。 “哼,除了你,我看在场的其他的人都不认识我,一群见识短浅的人,”老格兰杰气鼓鼓地用魔杖敲地,又说,“你还算不错,有空可以给我写信,直接走我这边发论文,我给你最快的审核。” 对不住了不穿屁股,呸,不穿裤子的老阿尔奇先生,柯勒乐呵呵地和老格兰杰攀谈,又问了些恰当好处的魔药难题,两人谈得相当愉快。 老格兰杰颤颤巍巍地掏出怀表,打开看了一眼,又颤颤巍巍地塞回口袋,“到牙齿护理时间了,再会,小倒霉蛋。“ 柯勒更希望能被叫本名,他客气地告別,就又坐下继续听讲,这都是免费的私教课,按照老油头的价码可不得了,少听就是少赚,少赚就对不起身上一次性的20加隆礼服。 “西弗勒斯,你的学徒似乎有招人喜欢的特质,真是令人羡慕,我一直想和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办人说上话,”有些禿顶的斯拉格霍恩挺著圆润的小肚子,感慨地举起酒杯,“来吧,我们一起喝一杯。” “你更想和达摩克里斯·贝尔比说话才对,老格兰杰站台上的时间不短,”斯內普朝老头儿举起他已经喝了大半的红酒,一口喝尽说,“斯拉格霍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只是来看看我教过的魔药方面的天才,”斯拉格霍恩见斯內普没有给他斟酒的意思,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整杯蜂蜜酒,“不过,你好像找到了一个更有天赋的孩子,当老师的感觉如何?。” “不好不坏。” “你总是口是心非,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日子一定非常不错,霍格沃茨的教授是份不错的工作,离开学校后,我就很难再召集那么多青年才俊一起聚会了。” “据我所知,你光是去年夏天就办了两场聚会。” “你是在怨恨我没有邀请你吗,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快活地拍打著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酒隔说,“下次聚会我会给你寄邀请函,记得带柯勒一起来,你一个人的话总会把我愉快的聚会搅和成审判厅,以前多亏了莉莉—” “哎呀,我不想提伤心事的,”斯拉格霍恩一边说一边观察著斯內普的表情,“不过,那孩子確实让我想起了莉莉一一天赋异稟,性格开朗,心地善良,你看他总能关注到被忽视的人———“ 斯內普的脸皮微微抽搐,看著斯拉格霍恩手指著的方向,柯勒兢兢业业地做每一个上台的药剂师的提问者,帮他们增加答辩环节,笑脸不要钱地撒出去,身边的小圆桌上不知不觉堆起了一小堆纸函。 “呵呵,也很有斯莱特林的风范,”斯拉格霍恩说,“前几年我看《预言家日报》的时候,差点以为他是咳咳,某个人的私生子之类的,可把我嚇了一跳。” “斯拉格霍恩,你退休后的生活不会就是整天关注这些可笑的谣言吧,”斯內普看向斯拉格霍恩衣服绷紧的纽扣,不客气地说,“过多的物质享受让你更加老眼昏了,柯勒和布莱克没有任何关係。” 斯拉格霍恩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知道的,人老了,想像力总是特別丰富等等,那个人是一一达摩克里斯!” “我得先走了,”斯拉格霍恩跳起身快速整理自己的礼袍,扶正自己的帽子,並用手哈气皱鼻嗅了嗅嘴里是否有异味,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喷壶往嘴里喷了喷,又顿住回头道,“要一起吗?” “会场里有狼人,我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 “西弗勒斯,你现在真的和我以前常遇见的家长没什么区別,”斯拉格霍恩扫过柯勒的后背说,“除了没有血缘关係外,你们倒是挺像一家人的,其实我刚才说的『某个人』並不是指布莱克·· 他浅绿色的眼睛机敏地转动:“坦白说,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你,毕竟,我实在想像不出你会收学徒。” 斯拉格霍恩一说完,胖乎乎的身体就敏捷地穿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朝角落里刚走进会场不起眼的达摩克里斯奔过去。 斯內普黑著脸走到柯勒坐著的桌子边坐下,柯勒用只有斯內普能听见的人鱼魔法说:“其实斯拉格霍恩教授猜对了一部分,是吧,斯內普表哥。” 这个称呼无论听多少遍,斯內普还是感觉很不適应,偏偏他还没有合適的藉口和理由责怪柯勒,他只能瞪著眼说:“你刚刚的表现过於得寸进尺,引人注目了,简直像只发情的狐蝟子在坩堝上跳踢踏舞。” “西弗,你的语言和你的脸皮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上。” “少废话,回去后把今天学到的东西整理好,按类別和研究方向分成四份交给我,一周交一份。” “应该是五份,我能多写一份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语言艺术概述。” “柯勒——不要得寸进尺!” 柯勒见好就收,露出一个欠欠的脑微笑。 斯內普觉得得让柯勒少看一点动画片了,自从装了电视机和光碟放映器后,这小子天天看那该死的《汤姆和杰瑞》,模仿里面动物的表情。 如果不是波特和柯勒说他的表哥达力天天在家看电视机,柯勒不会產生买电视机的想法,更不会沉迷该死的幼稚的动画片。 斯內普的表情变幻莫测,柯勒狐疑地换了个角度继续自己的討好表情。 斯內普一阵火大。 柯勒疑惑,老油头怎么就不消火呢?不会是又想到布莱克和波特了吧,都三十多岁的大人了, 为什么还这么幼稚,看动画片的柯勒发自心底蔑视他刚认一个月的表哥。 > 第227章 狼毒药剂和不祥徵兆 第227章 狼毒药剂和不祥徵兆 质询会进入后半场,该上台发表讲话的人都已经上台过了,参会人员大都找到了和想要结交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边交谈一边吃下午茶,几位工作人员拿著名册挨个桌子验证身份。 一些斗篷人因为不愿意登记姓名,和工作人员起了些小衝突,达摩克里斯·贝尔比和几位有名的男巫和女巫一起出面才让衝突平息,並给他们在角落安排了几张桌椅。 柯勒在斯內普的带领下从第一排换到了远离那个角落的一张不起眼的小桌,不料方便了某位熟人,刚出狱的小天狼星·布莱克,摆脱包围他的人群坐在了柯勒身边,一瞬间,柯勒又感受到了万眾瞩目。 除了会场里的人,两位大人不愿意对视,默契地把视线落在柯勒身上,让柯勒喝饮料的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不由地想,自己可能是一张平面镜,让两人的视线可以反射交匯。 “斯內普,你为什么不让柯勒来参加哈利的生日会。”小天狼星和缓地说。 “我想一一我有义务让我的学徒和更优秀的人交朋友,剔除某些没必要的社交,把时间放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斯內普说。 比如抢电视剧遥控器,比如打扫比利兹的旧宅,柯勒只是暗戳戳地想,没有拆斯內普的台。 “那什么样的优秀人才才能和你的学徒做朋友?马尔福那样的?”小天狼星的脸上充满嘲讽的表情,“让他和你一样去做別人的哈巴狗?” 斯內普冷笑著说:“布莱克,如果你的眼睛不是摆设,就应该清楚像哈巴狗的是你亲爱的教子,蜘蛛尾巷里,已经有麻瓜注意到频繁来往的白色猫头鹰了。” 確实有些频繁,下次可以在家里安个电话,这样就隱蔽了,沟通起来也更方便。 “那是因为哈利真正的好朋友一个去了法国,一个去了罗马尼亚,猫头鹰来往並不方便。” 柯勒没搭理小天狼星话语里的失礼一一从口袋里摸出苦味药粉,又不小心弹到了布莱克的酒杯里一一而是想到了自己的同学们: 秋跑去了xz看雪人,塞德去爱尔兰看魁地奇世界盃的夏季小组循环赛,据塞德里克说这组比赛十分关键,如果爱尔兰队获胜,那它的积分就足够入围世界盃的决赛圈,如果失败,接下来的一年会十分辛苦。 克里瓦特跟隨戈沙克女士满世界调研,法利混进了非洲的魔法部落研究传统施法,小马尔福去了义大利的阿马尔菲海岸看人鱼,索菲亚和塞德里克类似,不过不是看球赛而是塞蒂娜·沃贝克的演唱会。 大家好像都出去玩了。 斯內普注意到柯勒的眼神逐渐活跃,知道他一定又被启发了什么麻烦的想法,果然,柯勒看了过来,並兴冲冲地说道:“西弗,我想出去玩。” 斯內普微微皱起嘴,不轻不重地喷了一声,才说:“不可能,我很忙。”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 “柯勒一一你是一个未成年!” “可是我自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一个人—.”柯勒眼看斯內普要发火,改口道,“好吧,未成年要有大人陪著,真没道理,那我找阿不可以吗,戈沙克女士也欢迎我加入她的旅程,还有斯卡曼德先生,他家的猫狸子会后空翻。” “你的活动范围只限科克沃斯小镇,老实地在家里呆著,”斯內普恶狠狠地说,“我已经给你买了足够你消遣的垃圾玩意儿!如果让我知道你又趁我不在的时候溜出去,你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101 看书网体验佳,101????????????.??????超讚 】 柯勒心虚地喝饮料,他又没跑远。 小天狼星笑出声,对著柯勒说,“如果你真的被扫地出门了,就来女贞路七號找我,我和哈利永远欢迎你。” 斯內普脸色铁青,柯勒立刻表明立场:“布莱克,如果我真的被赶出来了,我会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告状,而不是找你火上浇油,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按时地去圣芒戈配合治疗师检查身体,治疗可能从阿兹卡班带出来的后遗症。” “哈利给我寄信的时候大多都是在说这件事,让一个孩子替你操心,喷喷一一”小天狼星脸色涨红,马上又笑了起来,因为柯勒接著说,“和西弗一样不让人省心。” 柯勒感觉到身边有冷风在吹,他看向斯內普阴沉的脸,立刻諂媚地给他空空如也的酒杯斟酒。 小天狼星后仰身体,满不情愿地说:“斯內普,哈利在女贞路没有朋友,我想柯勒也一样,你应该放他出来——”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而且你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確实不安全,我有足够的精力照顾两个小孩。” “是很有精力,”斯內普轻轻地说,“带著未成年巫师骑魔法改造过的摩托车。” 柯勒积极发言:“而且你还没有麻瓜驾驶证。” 斯內普讚扬地扫一眼柯勒,抬起手放了个防止偷听的咒语,接著说:“布莱克,柯勒的情况你知道,他带给別人危险的可能性,比別人带给他的要高很多(柯勒不满地瞪眼)真正需要担心的是哈利·波特,神秘人的事情暂且不提,某人还在通缉令上。” 小天狼星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手用力紧,指节间发出啪的微弱声响,他板著脸阴侧侧地说:“不用你操心,我一定会杀了他一” “杀了谁?哈利?” “斯內普已经见识过很多次柯勒岔开话题的本领,还是会为此无言。 小天狼星还不习惯,他吊著那口鬱气猛地转过头,柯勒状若无知地对上他灰色的眼睛,轻轻地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少有人的大脑能把思绪归列整齐,大多都是火一样,猛然乍现,又猛然消失。 布莱克此刻在想什么呢—.柯勒看见了一个骑扫帚的婴儿—又看见了一个总是躬身侷促的矮胖男人—看见了布莱克狂笑著把矮胖男人割下和一排小精灵头颅掛在一起尖叫、疯狂、压抑,柯勒看见了阿兹卡班的缩影·. 眼前一片漆黑,比阿兹卡班还恐怖的声音响起:“柯勒一一我没有告诉过你,別隨意窥探別人吗?” 柯勒扒开斯內普的手,理直气壮地他说:“西弗,我没看关於你的事情。” “等等,发生了什么。”小天狼星迟疑著,刚刚的一瞬间,似乎有一根羽毛拂过他的思绪,轻飘飘的,看见斯內普突然捂住柯勒的眼睛才有所察觉。 “你连一个小孩子的摄魂取念都防不住,甚至都察觉不到,真是厉害极了,”斯內普又转向柯勒,“扣100加隆,而且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看电视机。” “他,摄魂取念?”小天狼星不敢相信地指著柯勒,“鼻涕精,你都教了些什么?” 新外號,但是不能用,柯勒瞬间联想到去年他拿鼻涕虫和鼻涕精类比打趣斯內普的场景,怪不得当时就觉得他的反应有些过激, 会场的门碎地打开,结束了让小天狼星的提问,斯內普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得意表情。 一溜串巫师走了进来,个个的脸上都带著温和的笑,不过还是会让人觉得严肃,为首的是魔法部部长福吉,他今天穿了身庄重的深绿色坐师斗篷,头上戴著顶圆礼帽。 一身粉色衣袍的乌姆里奇紧紧地跟在他身边,手里捧著盖著绿色绸布的托盘,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分別捧著帽子、袍子和綬带的一男两女,这三人的身后又是一批捧著各式各样东西的人。 仙子们从灯罩里、篮里飞出,为他们手中捧著的东西施展能让它们变得更加闪亮的魔法,一人手中捧著的红毯落在地上从大门一直铺到主讲台,另几人手中抱著的乐器飞起,演奏悠扬的乐曲。 部长福吉朗声道:“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要打扰魔药质询会一段时间,威森加摩有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从今天开始,我们又將多一位梅林爵士团成员。” “我想大家都差不多知道了,他的名字是一一达摩克里斯·贝尔比!” 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站到了红毯的另一边,他深褐色的头髮梳得整整齐齐,颧骨微微突出,给人一种专注而严肃的感觉,脸上带著谦逊又夹杂紧张的笑容。 “他凭藉其卓越的智慧和无私的奉献,成功发明了狼毒药剂,並慷慨地公开配方不收取一分费用,经检验,他的药剂能够使狼人在月圆之夜保持清醒,这一发明將彻底改变狼人的生活,也为魔法社会的安全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柯勒听见了声音不小几道的笑,来自在场的巫师,来自那一桌子披斗篷戴兜帽的人,柯勒看见其中一个人在剪去尖锐的指甲,这人身上的非人气味比其他的傢伙要浓郁许多。 他还想继续观察就被斯內普按住了脑袋,小声告诫:“坐好,不要东张西望,不要惹他们注意,狼人是嫉妒心旺盛的生物。” 柯勒起嘴,斯內普虽然在讲狼人,可他总有种被虚无咒语击中的感觉,布莱克张了张嘴,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威森加摩一致决定为达摩克里斯·贝尔比颁发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以资表扬!” 说完,福吉沿著红毯大步向前走到达摩克里斯的面前,他身后的三位巫师走上前,两位女巫分別给达摩克里斯披上墨绿色的袍子,戴上缀金边的鲜绿色綬带。 接著,达摩克里斯微微欠身,让黑皮肤的男巫把一顶大大的宽檐折顶尖角帽戴在他的头上,福吉掀开乌姆里奇捧著的托盘上的绿色绸布,拾起其中摆著的一枚闪闪发光的勋章,郑重地別在了达摩克里斯的胸前。 无数闪光灯亮起,福吉笑得比达摩克里斯还要灿烂。 会场一下子变得喧闹无比,吵闹中,达摩克里斯宣布在今天免费送出20瓶狼毒药剂,只要是狼人都能去前台登记领取。 前台除了刚毕业的泰勒小姐,还多了一些跟隨福吉到来的老练巫师,狼人的登记问题一直是魔法部的大难题,但在桌子上二十只黑褐色的小瓶魔药的帮助下,想必会有突跃式的进展。 “走了。”斯內普突然说。 “这就走了?”柯勒有些异,这位新一级勋章获得者的获奖感言还没有说完呢,现在可才进行到讲解服用狼毒药剂的注意事项,比如要提前24小时內喝、提前禁、喝之前要彻底加热药剂直到冒热气· “当然,如果不是你坚持要留下看授勋仪式,质询会结束的时候就能走了,”斯內普警著柯勒说,“难道你要跑过去要合照、签名?” 柯勒摇头,討好地说:“我有一位魔药大师当老师,自然不需要去找別人。” “无论你说多少好话,我都不会收回我的惩罚,”斯內普站起身,又回过头对布莱克说,“布莱克,我要提醒你,你可以是波特的实际监护人,但他的亲人只能是那户麻瓜。” 斯內普带著柯勒扬长而去,悄悄地离场, 小天狼星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思考著刚刚的被摄魂取念时的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的防备力已经倒退这么多了吗,他一口饮尽酒杯里的剩酒,又原路返回吐了回去。 杯子里被加了东西,什么时候? 小天狼星又对自己的反应力和洞察力產生了怀疑,他苦笑了一下,忧鬱的表情被肚子的腹痛击碎,他连忙跑去了厕所,在隔间里不优雅地坐下,回想到底是谁给他下了泻药,斯內普?柯勒? 两人都有嫌疑。 在厕所里呆了许久,小天狼星才匆匆忙忙地出去,他此行的自的是帮朋友领一份狼毒药剂,如果免费药剂被领完,他就只能去找达摩克里斯买一份,不过前提是他还没有走。 情况比小天狼星想像中要好,虽然会场內的人基本已经走空,但檯面上的二十瓶免费药剂还剩下一瓶,他走上前询问:“请问可以代领吗?” “当然可以一一啊,是布莱克先生(小天狼星连忙嘘了一声),”前台的泰勒小姐歉意地微笑,同时递上一个名册说,“领取条件很宽鬆的,只要登记姓名就可以,如果服用后,能够写信把服用体验寄给贝尔比先生,那就更好了。” “这个药剂还在实验中吗?”小天狼星不放心地问。 “请不用担心效果,这是对人体无害的,了解服用效果只是为了进一步地改良。”泰勒小姐说小天狼星想起朋发的瞩託,也不再纠结这些可能有的小问题,他掌起羽毛笔就要在羊皮纸上签名,突然在上一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一莱姆斯·卢平。 虽然名字被盗领了,小天狼星还是拿到了这瓶药剂,並直接寄了出去,达摩克里斯·贝尔比是个很不错的男巫,他早有预料会有狼人使用假名或者別人的名字,他完全不介意这些,登记是魔法部的要求,和他无关。 但小天狼星对此还是有几分在意,他无法確定对方是不是像卢平一样的好狼人,小天狼星感慨难怪达摩克里斯能发明出划时代的药剂,他对待狼人的宽容和信任一样是划时代的。 同样是药剂师,小天狼星感到了不小的参差,某个人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脏兮兮的鼻涕虫“ 咕嚕嚕一一肚子又痛了起来,小天狼星恶狠狠地低声咒骂了那对师徒,快速跑进了厕所,这次呆了多久,他就在心中骂了多久,腿已经坐麻了,而他本人更加麻木,两眼无神,这到底是什么药? 每当他以为结束时,腹痛就会再次来临,来来回回,他已经折返厕所四五次,渐渐地他发现了规律,似乎只要他辱骂可恶的鼻涕精一一咕嚕一一刚站起身的小天狼星又虚弱地坐下了。 等到他艰难克服责骂斯內普的本能时,闹腾的肚子才稍稍安息,他立刻幻影移形回到了自己位於女贞路的新家客厅里,哈利坐在餐桌边,认真地看黑魔法防御相关的书籍。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孩子,哈利集齐詹姆和莉莉的所有优点,小天狼星庆幸哈利在德思礼一家的折磨下依旧保持著一颗金子一样的心。 “小天狼星,你回来了!”哈利从作业里抬起头迎接,本想上去给个拥抱,迟疑地顿住脚,“呢一一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哦,这个啊,我遇见了你的朋友柯勒和他的鼻涕精老师,嘶一一”小天狼星捂著肚子衝进了厕所,他想得去找斯內普那混蛋要解药,混蛋—-肚子痛得更厉害了。 哈利哈哈大笑,朝著盥洗室的方向喊道:“小天狼星,你是不是被柯勒下药了?上学期,罗恩就中招过,症状和你一模一样,你需要坚持三个小时別想、別说他们的坏话。” 小天狼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会努力试试,在明知道是他给我下毒的情况下,还要不想他的坏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有个好办法,你可以睡觉,”哈利开心地说,“除非你做梦的时候都在骂他们。” 此刻的蜘蛛尾巷里,柯勒在厨房里煮茶汤,不舍地望著斯內普把电视机从客厅搬进了他自己的臥室,这不公平!不看就一起不看,凭什么老油头能看! “以后白天,我会把你带去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斯內普把礼袍脱下,隨意丟在客厅的桌子上说,“晚上再接你回来。” “为什么?”柯勒从厨房探出头来,看见了桌子上的衣服,手臂一挥,长袍自动飞起,整齐地掛在了衣架上,“西弗,你应该把袍子放好,难得有一件能让人看得过眼的衣服,你要珍惜它。” 斯內普没理柯勒的后半句话,他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懒洋洋地说:“布莱克说的话有些道理,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始终是有隱患的,找个人看著你是正確的。” “好吧,但是要等我几天,”柯勒说,“比利兹的房子还差阁楼和地下室没有收拾好,我要一鼓作气搞定它,唉一一你平时都不在家,如果你同意让哈利过来帮我干活,进度就快了,他手脚很麻利。” “离他们远点,”斯內普伸手招来一本书道,“我敢说,这两人一定会给你带来不幸,尤其是那个布莱克,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没有什么下场,你之后就会发现遇见他总没好事。” 柯勒端著托盘从厨房走出来,把托盘放到茶几上说:“左边的那杯是你的,別拿错了。” 斯內普端起茶杯放到鼻下,他长长的鼻翼掀动,好像是在確认里面是否有毒,片刻后才喝了一口说:“你又往里面加了什么料?” “薑丝、柚皮、丁香还有一点蜂蜜,配方是阿不的,但丁香是我的独创,怎么样?” “我是说布莱克,你弄了什么小恶作剧,”斯內普感受著被热茶温暖的肠胃,难得地讚赏,“药效还不错,至於味道,起码我这次能咽下去。” “比你的魔药好喝,”柯勒盘腿坐进旁边的扶手椅里,拿起托盘里的另一杯普通的红茶边喝边说,“把话说回去,按照事实来看,你说的好像是对的,第一次见布莱克,我的房子变成了你的, 第二次见,我的电视机也变成了你的。” “听起来像是占卜书里的不详,嘿一一要占卜一下吗,我昨天把你四年级的占卜书也看完了, 肯定比以前准,起码可以占卜到明天吃什么饭。” 斯內普斜眼看著柯勒说:“你那不是占下,是点餐。” “感谢提醒,我突然预言到明天会吃鸡腿,”柯勒把自己的茶喝完,折腾一会后,自得地展示给斯內普,“你看,鸡腿!” 斯內普把头稍稍偏了一点,不在意地一看:“我觉得你明天不会吃鸡腿,而且在我看来这只是一根普通的大棒。” “大棒代表袭击,这不是好事,我坚持认为这是一根鸡腿,西弗,未来总会往你看见的方向发展,如果你只能看见悲催预兆和不详,那么你就要小心了。” “你现在的姿態越发像个神棍了。 “是吗,让本神棍看看你的手相一一”柯勒拽来斯內普的手,“嗯嗯,先是手指长度,食指长於无名指代表自信、亲和力强、注重人际关係、语言表达能力强,我的左手就是这样;无名指长於食指代表有冒险精神,竞爭意识、擅长数理逻辑,我的右手是这样。” “你嘛一一呢,食指和无名指一样长算了,跳过性格分析,”柯勒全神贯注地认真分析,“生命线深刻清晰,但是裂纹较多,这里断了,你40岁左右的时候,要格外注意;智慧线平直,无趣,没有想像力;感情线,分叉太多了,西弗,心思太多容易油头。” 斯內普不置可否用空閒的手喝茶,听柯勒接著头头是道地说:“命运线和太阳线都下方向上, 並列,还很深,说明你事业稳定,而且已经得到了不少成功、名声,我推断你会拥有八位数的存款。” 斯內普轻蔑地笑出声:“幼稚的把戏,你准备靠这一手去哪里招摇撞骗?” “你不觉得很准吗?別急著抽手,让我把最后两条主线看完,健康线,断纹比我想像中还要多,西弗,你身体不怎么好啊,怪不得脸色总那么难看,至於婚姻线,感情线上方一点点——好像没有,真可惜我还想著你以后结婚造一个弟弟给我玩呢。” “弟弟?”斯內普眯起眼睛。 “对啊,弟弟口误,你不要在意,我之前又不知道你是我表哥”柯勒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尷尬地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餵狗了,你记得刷茶杯。” 柯勒拎起书包跑出家门,夏季的暖风吹不散头脑的燥热,柯勒很想抓挠啃咬些什么缓解尷尬, 刚刚脱口而出的丟脸的话一直在脑子里回放,柯勒恍地投餵蜘蛛尾巷里的流浪狗。 它们的形象大有改善,不过还是难免脏污,柯勒明白自己不可能把这些狗全都收进背包,他能做的只是改善它们生活,让这些狗有在人类社会独自生存的能力,同时,柯勒还在帮它们寻找可以收养的人家。 实在找不到,再自己留下,毕竟这些都是陪他一起长大的队友。 柯勒蹲在垃圾桶旁边认真地教导三只幼犬辨別不能吃的人类垃圾,来扔垃圾的人嫌恶地驱赶这些狗,却对它们旁边的柯勒视而不见。 麻瓜看不见巫师,柯勒就这样蹲在地上,望著几位熟人邻居路过,幼时合作过的伙伴泰格已经长成了一副大人的模样,说是大人,其实也就和塞德里克差不多年纪,就在几周前选择去城市工作,抚养院里开了不小的宴会。 今天泰格又回来了,他穿著西装革履,在柯勒眼里总有种装大人的感觉,见识过更多的孩子后,他反而发觉以前瞧不上的东西才是对的。 泰格望了过来,剎那间柯勒以为他看见了自己,再次確认了自己身上的屏蔽咒是否正常,泰格大步走了过来,在柯勒身前不到一英尺的距离停下,柯勒能够看见他嘴唇上淡淡的小鬍子。 三只小狗汪汪地叫出声,试图像之前一样嚇走这个不速之客。 泰格弯腰一胳膊捞走了三只色不一的小狗,发出奸诈又憨厚的笑声:“我早就想养狗了,你们一定是在这里等我的吧!” 柯勒眼睁睁地看著他把狗掳走,也没有出声干预,三只小狗並不愿意,呜呜地乱叫乱咬, 它们终究是傻的,泰格把一碗牛奶推到它们面前时,三只小狗就完全忘了刚刚餵它们的那个味道好闻的人。 柯勒站起身,在蜘蛛尾巷飘荡,把野狗们光顾了个遍,教训了几只不服管教的外来者,飞到高高的磨坊塔顶,坐在上面吹著夏季傍晚的风,在蜘蛛尾巷里飘荡,嘴里哼著比利兹以前教他唱的诡异歌谣: “我的妈妈,你的妈妈,要去抓女巫; 我的妈妈,你的妈妈,骑著扫帚飞。 我的妈妈,你的妈妈,女巫不会哭; 我的妈妈,你的妈妈,女巫都去死。 第一个女巫,变成黑猫逃;第二个女巫,用木棍反击。 第三个女巫,看她被烧死;第四个女巫,抽她转一圈。 我的妈妈,你的妈妈——.“ 柯勒有些相信阿不福思的论断了,唱歌时,他所有的感官都在愉悦地叫囂,或许他的父亲真的是一条鱼,巫师斗篷带著散不开的歌声里沙沙地抖动,柯勒晃荡著苍白、精瘦的小腿,这个动作足够危险,但他能够飞行。 歌声也十分诡异阴森,但他是巫师,更是个斯莱特林,柯勒觉得很適配。 小天狼星却觉得浑身的狗毛都竖了起来,谁在唱歌,像小熊一样大的黑狗踏入蜘蛛尾巷的领地,这里和哈利描述中一样糟糕,非常符合他对鼻涕精斯內普的印象。 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个像麦格一样的阿尼马格斯,他变身后的模样是一只浑身漆黑的大狗,他的朋友们给他的这个形態起了个贴切的外號一一大脚板。 但如果可以,小天狼星並不想以大脚板的身份一路奔波,但他更不想一路上都背著马桶,用魔法变成动物的模样能让他对那副药剂有更高的抵抗力,而且黑狗形態的心智可以少想那对可恶师徒·· “鸣一一”大脚板肚子痛得叫出了声,臥在地上打滚,还好可以忍受,腹痛很快平息,拿到解药后,他一定要骂个痛快,大脚板正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变回人类,一群流浪狗围了过来, 著询问它的情况。 “入侵者,找老大!” “吃错东西!找老大!” “病狗,找老大!” “老大!老大!一” 大脚板被严严实实地围著,完全无法逃走,难道说被关阿兹卡班的十二年里,他已经倒退到连一群流浪狗都对付不了吗? 小天狼星·布莱克心中十分悲凉。 “woc,標准的不祥徵兆!”大脚板听见了希望的声音,他一扭身,对上了柯勒亮晶晶的墨绿色的眼晴,“一只大黑狗!大家都让开,让我看看它!” 大脚板还未从柯勒从天而降这件事反应过来,就被掀翻了身体,大脚板確信柯勒用了魔法,不然一个又瘦又矮的十三岁男孩怎么能轻鬆掀翻他,大脚板四肢朝天,嗷鸣地叫了声,此刻变回人类可能会很尷尬。 “嗯,有**,是只公狗,你真是好运,没被抓去绝育,”现在变回人类一定会被当成变態,柯勒抓住大脚板的爪子兴奋地说,“你的爪垫也是黑色的!都是黑的!” “可惜了,眼睛是灰色的,”大脚板不知道柯勒为什么变得失望,他的狗脸突然被捧住,男孩的鼻尖对著他乌亮的湿鼻子,绿眼睛严肃地盯著他:“大黑狗,你有主人吗?” 大脚板被“大黑狗”嚇了一跳,以为柯勒认出了他,虽然来之前他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准备,但现在他下定决心藏起这个自己是阿尼马格斯的事。 “看样子没有,”柯勒开心地扛起大脚板,“大黑,你以后就是我的宠物了,我带你去看我的新家!” 大脚板懵了,他疯狂地挣扎,但柯勒死死地抱著他不撒手,臭小子,快放开我一一他地乱叫,肚子也同时嘰里咕嚕地叫了起来。 “你吃坏肚子了?” 大脚板发誓,永远!永远不能暴露身份! “没事,我回家给你找药吃,我现在会熬魔药!”柯勒很开心,他找到一只和以前的大黑狗很像的大黑狗,大脚板停止挣扎,先吃了解药再说。 身后,一只只流浪狗幽怨地望著柯勒抱著的大黑狗。 柯勒端开家里的大门,气喘吁吁地喊:“西弗!我捡到了只黑狗!我要养它!” 斯內普从臥室里走出来,在楼梯上他只能看见一只硕大的直立黑狗,他走近一些,绕到背后才看见了被狗毛淹没的柯勒,和一张生无可恋的狗脸。 “把它放下,”斯內普看著这只直立起来比他还高的狗,很好奇柯勒的小体格是怎么把它搬回来的,“它又不会跑。” “它会跑,而且力气可大了,”柯勒踢上门,这才放下狗,给斯內普展示自己的胳膊,斗篷被划烂,衣服下是几道长长的口子,肉翻卷出来,血浸湿了袖子,他的身上还有不少抓伤,“你看, 都是大黑抓的,它的爪子可锋利了!” 打量斯內普房子的大脚板心虚地垂下尾巴。 “柯勒,你是白痴吗?抓只破狗还能弄出一身伤,如果你不想因为犬类唾液感染导致伤口溃败,感染疾病,就赶快把衣服脱了处理伤口。” 大脚板臥在地板上,把鼻子埋进前爪,透过毛髮缝隙偷警斯內普阴沉的脸色。 柯勒刚脱下衣服,斯內普就拿著消毒药水直接往伤口上倒,柯勒疼得抽气,却还在笑:“西弗,我以前那只大黑狗就长这个样子,不过比它要小一圈,没这么大。” “你最好赶快给它换个名字,我不想我的房子里出现一只『布莱克”。”斯內普说。 “我早起好了,就叫萨默(summer),”柯勒咧著嘴笑,“现在只差一个奥特姆(autumn) 了。” “你今年生日我可以送你一只宠物,你自己选。”斯內普面无表情地说。 “真的吗?我想要一只家养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不属於宠物,”斯內普平静地道,“换一个。” “那——·我要一只白化猎犬,母的,和萨默凑一对。” “可以。” 不可以!大脚板瞪圆了眼睛,解决肚子问题后,他马上就走! 第228章 尖牙 第228章 尖牙 魔药学是门重要的学问,可以轻轻鬆鬆治好柯勒身上被狗抓出的伤口,也可以让大脚板闹腾了一整个下午的肚子恢復原样一一只需要一块粪石,大脚板/小天狼星决定回去后重拾课本。 他经歷了这么艰难羞耻的冒险,结果答案只是一块简单的粪石,强烈的对比让大脚板再次悔恨自己白白浪费的十二年,需要学习的不只是哈利,他也有很多知识和本领需要重拾。 但这不包括洗澡。 作为一只刚被收养的流浪狗,被主人洗澡很正常,作为一个人一一虽然被这样悉心服务很舒服一小天狼星想要逃离的想法比什么时候都更强烈。 柯勒手臂上缠著绷带,拿著把钢梳顺著大脚板发亮的黑毛,从头梳到尾,无意地说:“西弗, 你瞧萨默先生这身毛,多漂亮啊,又黑又亮,真是一只爱乾净的狗。” 既然我如此乾净,那就別给我洗澡了,大脚板疯狂地挣扎,试图逃出盥洗室,他的肚子已经好了,他要回去! “毛先生,別乱动,你身上已经成跳蚤巢穴了,”柯勒隨手掐死一只黑色的小虫,又往他身上泼杀虫药水,柯勒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有些脏东西用清水是洗不乾净的,必须要用药剂。” 斯內普油亮的头髮帘下,眼睛危险地眯起。 柯勒適可而止,瓣开大脚板的嘴,检查牙齿情况,他自己最近迎来了换牙期,最后的四枚乳尖牙隱隱鬆动,这让他对牙齿问题颇有些在意,“西弗,萨默先生的牙齿情况和——黑湖的人鱼一样糟糕,又黄又臭,里面还有几颗黑牙。” 大脚板虚虚咬住柯勒伸进他嘴里的手,一个甩头,不耐烦地扒拉起瓷砖地面,柯勒又往他身上浇了一壶药水,轻声细语地教导他坐下来。 “柯勒,检查传染病比检查牙齿更必要,流浪狗的身上携带很多疾病,”斯內普盯著躁动不安的湿漉漉黑狗说,“而且,我不觉得这种充满野性的生物適合作为一只宠物,它和你的狗朋友们不同。” “所以我才给他洗澡啊,萨默先生只是有些应激,除了从小被捡回去养的,野狗都这样,”柯勒剥开黑狗的绒毛,细细检查皮肤和寄生虫情况,“西弗,你得宽容一些。” 斯內普靠著盥洗室的门框,抱臂说:“我的耐心只够养一只野狗。” “喂,別再玩我的名字了,小心我像布莱克一样叫你鼻涕精。” “我一样可以叫你炸麵团子(doughboy),或者乾脆点,龙粪小子?(dragon-boy)”斯內普哼笑一声,“你的难听外號不比我少,小不点。” “斯內普(snape),请你赶快停下(斯到普stop)蛇(斯內克snake)一样的语言。”柯勒用哈利的语言习惯,巧妙地玩了一个谐音,大黄蜂要求他从哈利身上学到点东西,他观察了整个夏季学期,认为这是最值得学习的东西。 “哦一一”斯內普懒洋洋地拉长语调,“现在学会拼写,不叫我斯那皮教授了?” “这都两年前的事了,你可真记仇,小肚鸡肠的怨妇斯內普,略一一” “柯勒!” “泼妇斯內普,略一一” 斯內普忍住没动手,今天已经罚了柯勒很多东西,他得控制点,不然惩罚就真的只是惩罚,而毫无价值,他扭身走出盥洗室,摔上门说:“快点处理完你的同类,然后出来吃饭。” “知道啦!”柯勒拉长语调回復,手与魔法同时上阵,一点也不温柔地搓洗黑狗,像是在搓洗一件超大號的毛绒玩偶,翻来覆去,又是爪子又是尾巴,耳道和眼周也不落下。 摩擦出一大团泡沫,堆在大脚板身上,给他造一个邓布利多的鬍子,又把他堆成一个超大號的蒲绒绒,黑狗变成白狗,泡沫里浅色的狗眼睛滴溜溜地打转,柯勒用食指和拇指骚弄他脸颊的皮肉,揪出一个褶子拉扯。 “我亲爱的萨默先生,怎么样,洗澡是不是很舒服?” 还不错吧,大脚板眼神飘忽。 “你认我做老大,以后我天天给你吃好东西的,再给你找只和你一样漂亮的大母狗,你们以后过几窝小狗崽给我玩,多好啊。” 本书首发 101 看书网超实用,101????????????.??????轻鬆看 ,提供给你无错章节,无乱序章节的阅读体验 吃的可以,母狗就不必了。 “你要记住,不能惹西弗生气,他养我,我才能养你,我们俩得齐心协力討好他,”柯勒一边给大黑狗冲水,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出去后,去蹭蹭他的腿,他很好哄的。” 蹭他的腿?看我不咬死他!小天狼星心中幻想。 “你太瘦了,和排骨似的,”柯勒缓缓地说,“放心,我会把你养肥的,但前提是得听话,我以前有只大黑狗,他就是不听话,才会被人杀掉.——“” 小天狼星有点心虚,感觉自己辜负了一个孩子的期待,如果柯勒知道他在给一个阿尼马格斯洗澡,聊心事,会不会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狗了? 小天狼星想起了哈利的好朋友罗恩的惨状,可怜的孩子,居然抱著变成斑斑的彼得一起睡觉这么多年,哦对了,还有珀西一一但他有什么资格可怜这些孩子呢,他自己现在和彼得根本没有区別! 疯了,趁柯勒和鼻涕精睡著赶紧逃出去吧, 柯勒不知道自己带给了大脚板多少心理波动,他只是在语言里带上了一点点人鱼魔法,希望可以蛊惑这只黑狗。 就当是对童年的补偿了。 柯勒给大脚板擦去身上多余的水,用魔杖使出热气咒给他烘乾毛髮,轻声轻语地给大黑狗念叻各种注意事项。 “萨默先生,不要怕,只是热风”大脚板轻蔑地警著柯勒,猛地甩毛,水滴溅得哪里都是,柯勒只好眯起眼睛,在大脚板停下后没好气地拍著他的头说,“別胡闹了,过来吹风,不然会得皮肤病。” 处理完后,柯勒给大脚板戴上了红圈金铭牌的项圈,领著他威风凛凛地走出盥洗室,再把宠物包里的小东西们都倒出来,接著按个头排好顺序在它们面前放上吃食,柯勒才坐到斯內普旁边享用自己的晚餐。 一块奇形怪状的牛骨头。 因为换牙,柯勒总想啃点什么,所以就选定了这个不容易吃的食物,本来岩皮饼是个好选项, 但他的存货都吃完了,柯勒了整整5枚纳特才请动阿巴贡先生帮他去找海格要岩皮饼。 现在,他的磨牙饼应该还在天上飞。 温特先生啊,温特先生,不要再和韦斯莱家的食尸鬼打架了,人家一家因为你都推迟旅游计划整整一周了! 柯勒啃咬的动作变得更加粗鲁。 斯內普斜眼观察柯勒,不是玩笑话,他有时真的感觉自己养了一只狗,只论吃饭的动作而言, 柯勒比这只黑狗要狂野不少。 斯內普发现柯勒正偷偷摸摸地把点缀用的绿色蔬菜扔到脚边的狗粮盆里。 大脚板来者不拒,用舌头把西蓝卷进嘴里咔咔嘧地嚼碎,相比於加了不知名魔药的怪味狗粮浆糊,还是西蓝的味道要更好些。 斯內普挑眉,手掌一挥更多的西蓝落进了柯勒的盘子里,他说道:“想长高就老实吃掉。” 忆一一討厌的西蓝! “西弗,我已经发现了,身高这种事情吧,”柯勒双手並用捧著骨头啃,“不是吃东西就能解决的,我天天喝牛奶,吃一堆东西,但就是长不高长不胖,”柯勒换一边牙啃,“长高的速度还比同龄人要慢,塞德里克一个暑假能长这么多柯勒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一段距离,“而我只有这么多一一”又用右手捏出一段,“唉, 我和他说话一直得仰头,像古灵阁里的那群妖精似的。” “他是五年级生了,不算你的同龄人,”斯內普撕著麵包泡汤一一他不用磨牙,不啃骨头一一说,“如果我没记错,他因为出生月份问题晚了一年入学,而你又恰好早了一年,十二岁和十六岁比较是不明智的。” 十二岁,哈利七月末的生日居然不是这一级里最小的?那这小鬼的生日是八月几日? “那诺特呢,他就比我大十个月,去年不知道吃了肥料,和韦斯莱差不多高了,哦对,韦斯莱一”柯勒气呼呼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罗恩,天天背后说我坏话,他妹妹金妮更直接,她当著我的面问我是不是用身高换了魔法天赋!” “他们的两个哥哥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立了一块身高牌,单位不是英寸和英尺,是『c”,合起伙来取笑我的身高!”柯勒气闷地说,“就连高尔和克拉布,这两只梅林养的大猩猩现在都敢嘲笑我的身高了,谁给他们的胆子!” “这些平庸的人无法在別的领域比过你,就只能用这种无聊的方法掩盖你们之间的差距,”斯內普眯了眯眼,平淡地说,“柯勒,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头脑发达和四肢发达你总得选一个。” “我的四肢一样发达,还很灵活,”柯勒狠狠一咬大骨头,感觉嘴里一痛,“嘶——***” 斯內普皱起眉毛,在他发怒前,柯勒往桌子上一吐,一颗小小的白牙落在木桌上,末端还带著血丝:“西弗,我的牙掉了。” 柯勒咧开嘴,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豁口,柯勒不適用地用舌头舔了舔,斯內普忍住笑,捡起牙齿放进隨身携带的玻璃瓶中说道:“这是正常的,不要舔它,除非,你想拥有一口和我一样的牙齿。” 柯勒想起斯內普参差不齐的牙,果断控制住自己不老实的舌头,嘴里漏风,脑子抽风地好奇问:“你为什么不去矫正牙齿呢?” “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我猜你的牙缝里一定经常卡东西” 斯內普瞪过来,柯勒闭嘴,露出无齿的笑。 “西弗吶,人越是装成不在乎什么,就越是在乎,”柯勒老气横秋地说,但手上的大骨头实在没有说服力,“过去发生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你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而不是嶇气,整齐的牙肯定要比不齐的牙让人舒服。” 斯內普什么也没说,他把吃空的盘子往前一推,接著一挥手,柯勒手里的大骨头噗的一声落进了狗盆里(大脚板:“““),斯內普刻薄的嘴唇掀起说:“你的晚饭时间结束了。” “我还没有吃饱!” “適当的饿肚子能让你保持清醒,”斯內普充满恶意地说,“也能让你的大脑不那么活跃,让我想想,取笑长辈—“ “明明是同辈。”柯勒小声嘟,偷偷地瞄著地上的狗盆,如果捡回来—“ 斯內普砍来一记眼刀,注意到柯勒的眼神,他尖声呵斥道:“柯勒!你不能和狗抢吃的!” 大脚板:我不介意让回去。 柯勒不情不愿地结束了自己的晚餐,刷盘子时,他总时不时望向厨房里的锅,那里面有一些骨头,但斯內普只允许他一天啃一个来磨牙齿。 虽然生著闷气,柯勒还是在刷完碗后坐回到了斯內普身边写自己的日誌和论文,斯內普看见柯勒吃,愉悦地勾起嘴角,处理起魔药订单和斯莱特林的家长信件。 时间是静謐无声的河,小天狼星以前一直不相信,他会和斯內普在同一个房间內这样平静地相处,他一直看不惯斯內普,无论是他油腻的黑髮、硕大的鹰鉤鼻还是、细长不协调的四肢都能成为小天狼星攻击他的理由。 两人彼此之间无来由地充满恶意,在彼得背叛以前,西弗勒斯·斯內普绝对是他最恨的人,当然他也是斯內普最恨的人之一。 现在,他却要作为一只狗,吃他提供的晚饭(这很不得了,因为学生时期他们还在互相下毒),接受斯內普的学徒的抚摸(还好不是斯內普),大脚板不明白自己的耳朵有什么吸引力,让柯勒翻来覆去地玩。 回去后可以试试这样逗哈利开心,小天狼星和哈利相处的这一个月里,带他骑飞天摩托车在城市上空飆车,给他买火弩箭作为生日礼物,陪他去游乐园、动物园、演唱会氛围还算融洽,可两人之间总有层礼貌的隔膜,平时来找他,也只是为了躲清閒,在他的房子里写作业,两人的交流有限,除了魁地奇,小天狼星不知道哈利还喜欢什么,所以他把他所能想到孩子们喜欢的好东西都捧过来给哈利了。 但哈利並没他想像中高兴,反而是责怪他浪费入狱前存在金库里的钱,就连火弩箭,也只是兴奋地抱著看了一晚上后,在第二天早上不舍又坚定地让他退回去。 小天狼星只想让哈利开心,但似乎哈利远没有他刚搬进女贞路的开心劲头了,哈利的开心消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小天狼星他作为教父的失职。 大脚板不耐烦地趴地上打了个响鼻,躁鬱地抓挠地毯,现在几点了,怎么这两人还不去睡觉! 大脚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只蒲绒绒蹦跳著钻进了他的嘴里,接著嗡喻喻震动起来,试图完成一场嫁祸。 柯勒斜眼过去,不用多言,蒲绒绒跳出大黑狗的嘴,乖巧地跑去洗手池洗掉身上的狗口水, 然后甩甩毛,再跑到柯勒身边等待烘乾。 柯勒哼了句大脚板听不懂的,像歌又像是咒语的奇怪曲调,蒲绒绒的毛髮就重新变得乾爽。 “柯勒,你应该减少使用魔法的频率,”斯內普左手插在长长的头髮里,撑著头书写,头也不抬地说,“你的身体需要休息和放鬆,庞弗雷夫人和我多次强调过这个问题。” “都过去小半年了,没问题的,我感觉我的身体很健康,而且,对我来说多使用魔法才是对身体的放鬆,”柯勒放下笔,吹乾日记本上的墨跡,推给斯內普说,“给一一快到圆月了,我要给斯普林小姐唱歌缓解她的焦虑,你要听吗?” 大脚板抬起脑袋,唱歌?原来今天飘荡在空气里的诡异声音是他搞的鬼,他听哈利说过,柯勒的歌声很好听,还带有神奇的魔力,今天刚好可以见识一下,大脚板想道。 於是他一觉睡到了天亮,逃跑计划彻底失败, 大脚板懵懂地臥在柯勒铺就的狗窝一一据说是哈利用过的好东西里,肚皮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低头一看,柯勒的月痴兽睡得香甜,大脚板依稀记得昨晚他奋力爭取到了留在臥室而不是宠物袋的资格,接著柯勒抱著月痴兽唱歌,然后他就睡著了。 这真是一一大脚板站起身抖毛,伸了个舒適的懒腰一一太懒散了,他感觉自己浑身轻鬆,这可比治疗师虚头巴脑地心理治疗要让人舒服得多,今天白天再找机会逃走吧。 斯內普白天不在家,柯勒一个小孩子肯定很好搞定。 通过查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是早上的五点四十,而柯勒的床已经空了,他走出房门,在厨房里看见了正在煎培根的小孩,大脚板有种给斯內普来一口的衝动。 他又马上想给柯勒来上一口,小天狼星敢说长大以后,他平生第一次被逼著撒尿。 柯勒疑惑地望著自己的大黑狗,不明白为什么溜了这么多圈,大脚板就是不撒尿:“你真的不尿尿吗?如果你不在散步时解决,回家后又隨地大小便,我会让它们从哪里出来,就从哪里回去。” 大脚板最后还是屈服了,选了一棵稍微顺眼一点的树翘起腿。 柯勒给他配乐吹口哨。 大脚板真的想要咬人了,还是那句话,绝对、绝对不能暴露身份! 柯勒继续带狗散步,教他认识蜘蛛尾巷里的野狗分队,大脚板中途无数次想要逃跑,但无一例外都被柯勒制住,周围还有许多蓄势待发的野狗,想要在不伤到柯勒的情况下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家时已经是七点多了,柯勒款待了来送报的猫头鹰,又把还在睡觉的斯普林小姐和斯內普先生叫起床,提醒他们吃早饭。 斯內普想用清洁咒来解决自己的卫生情况,柯勒直接把一块热毛幣糊在他的脸上,把斯內普推进盟洗室,接下来交给水龙头自由发挥。 柯勒趁这段时间回到厨房,把准备好的早饭端上桌,给小宠物们也准备好·.大脚板虚眼看著这一切,他对哈利口中的“小精灵柯勒”有了更多理解,也更加明白为什么哈利总想让他把柯勒接过来暂住。 一只千净的大蝙蝠坐上餐桌,和柯勒一起静静地吃早饭,看报纸,吃完早饭大蝙蝠就带著昨晚处理的文件飞去学校了,柯勒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忙,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任务。 这么想来一年级时让他抽出时间教他识字,还真是难为老油头了。 柯勒一边思考,一边训狗,他对犬科动物无往不利的吸引性仿佛消失了一般,无论他做什么动作,面前的大黑狗都不很配合,只是趴在地上,懒懒地甩给他一个眼神。 大脚板如果能够说话,会肯定柯勒的吸引力,只有梅林才知道,他是怎么克制住在摸头、挠脖子肉、按摩脸肉的攻势下不发出呼嚕声,不扑过去舔对方回赠犬科动物的认可。 即使这样他的尾巴还是在不停地晃,大脚板恼怒地去咬让自已丟脸的尾巴,原地绕了好儿个圈后,大脚板的理智回笼重新颓废地趴在地上。 柯勒的手放在他的头上,大脚板已经习惯了,但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吸力从头部传来, 一阵坐滑滑梯的快速滑行后,他落在了地上,不等他反应,斯普林小姐优雅地落在他的身上,踩著他的身体走了下去。 “萨默先生,乖乖在口袋里呆著,等我干完活再放你出来,”柯勒的声音传来,“这里面的空间很大,你可以选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房间,那以后就是你的家了,要是没有,我忙完后,再给你建一个。” 大脚板气得不断抓挠地上的厚实地毯,他现在有点担心自己逃不出去了,为什么魔法能如此轻易地对他这个阿尼马格斯起作用?而且未成年巫师在假期里不是禁止使用魔法吗! 斯普林小姐小心翼翼地把蒲绒绒们护至身前,一点一点地靠近大脚板,婴婴婴地询问怎么了。 大脚板和她语言不通,但也能勉强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汪汪了两声安抚对方,开始打量所处的空间,他被晃了眼睛,数十个或大或小的黄金雕塑散落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客厅內。 鼻涕精这些年混这么好? 作为这里最早的元老住户,斯普林小姐智慧又友好地带新同伴参观他的新家,这间客厅里有多扇门,门后是不同的环境:阳光草地、月光湖畔、晚霞树林-—十分出色的气象咒和地形咒组合。 但这是一个十三·-不对,是十二岁一一想到斯內普和柯勒的谈话,小天狼星纠正了自己的错误认知一一总之是牙都没有长齐的小孩能用出的魔法吗? 在口袋里的时间很无聊,大脚板把这里探索了遍,还在树林房里发现了一棵金子做的漂亮棲木,他上前咬了一口,確定这是纯金,他越发认为自己给哈利买火弩箭当作生日礼物的事情根本不算过分。 现在,大脚板趴在阳光房的青草地里发呆,安静下来后脑子里不断回想起不愉快的事情,烦闷和躁鬱无根而生,他还不能变回人类,按照哈利的警告,柯勒的嗅觉和听觉都十分灵敏,一定能闻出来狗和人的区別· 也不知道哈利在家怎么样了,小天狼星记得哈利的姑妈要来德思礼家做客· “鸣汪!” 大脚板在草地里翻滚乱叫,把草地刨出一个又一个坑,假装狩猎扑过去衝散蒲绒绒群,他还跑去了湖里去咬人鱼送给柯勒的洛巴虫和格林迪洛,接著又回到草地里翻滚,其他的小动物追著大脚板的尾巴一起胡闹。 他们在柯勒的宠物小包里闹了个痛快,尤其是大脚板,他心情快活得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可柯勒忙了一上午的大扫除,再看见一群灰扑扑、沾满泥巴的毛孩子时,心情不算美妙。 “萨默!” 大黑狗更开心了,故意扑到柯勒身上甩了他一身泥点。 “你这只臭狗!”柯勒把宠物们全都带到盥洗室里,扯著大黑狗的脖子肉骂骂咧咧个不停,“你知道给你们洗澡有多麻烦吗一一还吐舌头!” 柯勒没好气地一巴掌抽在大黑狗的嘴筒子上,大脚板一下子证住,不可思议地瞪著柯勒。 “瞪什么瞪!”柯勒抬手又是一巴掌抽在大黑狗的屁股上,“这是你罪有应得的一一给我臥好!” 婴“斯普林小姐!你也给我闭嘴!”柯勒冷冷地说,“你这一周的零食份额都没了!” 柯勒好不容易给大脚板洗完澡,再一看浴缸,里面漂著一大团五顏六色的蒲绒绒,还有一只顶著泡头咒还差点溺水的傻东西。 柯勒气上心头,在给大脚板吹毛时,又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大脚板痛不痛柯勒不知道,他自己的手心倒是通红一片。 “柯勒?”门外传来斯內普的声音。 “我在盥洗室!” 斯內普走近一看,说了自己的假设:“你的狗带其他小东西去翻垃圾堆了?” “差不多吧,萨默先生有些地精属性,他想在我的阳光房里开垦荒地,”柯勒冷冷地说,“真是万幸,他没去月光房吃斯普林小姐的粪便。” 大脚板:..—! “好了,处理完它们就赶快出来吃饭,”斯內普懒洋洋地说,“別忘了把你自己也洗洗。” 半小时后,柯勒带著一群趾高气昂的小毛孩和一只毫不悔改的大毛孩坐到了餐桌边,今天的午饭是一一炸鸡腿! 柯勒嘿嘿笑著地和斯內普说自己的预言又成功了,斯內普不经意地扫一眼柯勒嘴里的豁口,问道:“其他几颗牙感觉怎么样?” “同一排的这个也快掉了,但上面的两个还挺牢固。”柯勒张开嘴,给斯內普看下面那颗摇摇晃晃的牙,大脚板和斯普林小姐也都好奇地爬到椅子上看。 “你们凑什么热闹,下去,下去,”柯勒没好气地说,看到大黑狗又忽然加了句,“西弗,萨默先生的嘴里有几颗坏牙,吃完饭后,我们帮他把牙拔了吧。” 大脚板收起吐在外面的舌头。 斯內普抬眼说:“我下午没什么事,带你去看牙医。” 柯勒收起笑容。 一整个下午,在柯勒和大脚板对牙齿的缅怀中过去,大脚板拔掉了几颗坏牙,柯勒则是把另一颗鬆动的乳牙也拔了,牙医是个视力不太好的老头,柯勒总怕他拔错牙齿,最后还是拉著斯內普逃走了。 回家后柯勒按照牙医教的办法,用他最好最细的丝线(八眼巨蛛提供)绑住牙齿,接著另一头交给斯內普,闭上眼晴等待扯动一一这比汤姆的钻心咒还要嚇人,最后一颗青白色的尖锐牙齿被轻鬆带出,根本不痛。 斯內普的小瓶子里又多了一颗牙。 柯勒问斯內普收集这个做什么,斯內普无情地回答:“熬製魔药。” 柯勒痛失牙齿后,又得到一本奇怪的大书作为补偿一一《妖怪们的妖怪书》,斯內普说这是新的保护神奇动物学教授鲁伯·海格定下的教材。 这本书一脱离丽痕书店的包装纸,就喀拉喀拉地厉声大叫,四处乱咬,柯勒没忍住给了它一拳,它呆愣了片刻,跳下柯勒的手,用封面和书背奔跑到斯內普脚边,斯內普在它即將咬到他的袍子时,不轻不重地踢了他的书脊一脚。 怪书颤抖著,一个急转弯绕跑到还在大脚板的嘴边,柯勒期待可以看见两只尖牙生物对咬,但大脚板伸出一只大脚把它拍飞了,在地上旋转了几圈后,他来到了斯普林小姐身边。 “嚼?”斯普林小姐瞪大眼睛,“唻!唻婴婴!” 柯勒无齿地哈哈大笑。 看柯勒玩闹一阵后,斯內普拿起地上的《妖怪们的妖怪书》,魔杖轻点,一股丝线出现把它结结实实地绑上了,他把书扔进柯勒怀里说:“你要想办法自己驯服它.嗯,起码那个大个子是这么希望的。” “我懂了,如果是海格的话一一”柯勒抱起书,温柔地抚摸它,然后轻声细语地说,“小乖乖—.”“ 斯內普嫌弃地翻白眼。 但这本书確实奇蹟般地平静下来了,柯勒又尝试了许多遍,发现诀窍在书脊,只要抚摸书籍就能翻开《妖怪们的妖怪书》,柯勒朝斯內普挑眉,在最得意忘形的时候被关进阁楼里写论文。 大脚板觉得柯勒的生活真是无聊,像坐牢一样。 在斯內普家的第二个夜晚和昨天没有区別,虽然大脚板发誓今晚必须是个不眠之夜,但当柯勒给接近月圆之夜而焦虑的月痴兽唱响安眠曲时,他仍旧很快迷失了自我,睡得比斯普林小姐还快。 他似乎看见了他的妈妈在温柔地和他说话,多稀奇啊,她居然可以对他这么友善,接著他看见了他的妈妈在帮他舔毛一一大脚板一下子醒了,他发现自己睡得四仰八叉。 我的抵抗力有这么弱吗? 大脚板伸出舌头湿润鼻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窗帘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亮,身边的床上蜷缩著一个球··.柯勒还没有醒! 大脚板兴奋起来,轻爪轻脚地步行到门边,肉垫帮他抵消了声音,他慢慢地直起身,前爪扒在门把手上,然后就飞了起来! 大脚板决定要向邓布利多写信,举报斯內普纵容柯勒在假期使用魔法! 柯勒把头探出被子,一只手还维持著施法动作,他看著被击飞而仰躺在地上的大狗,毫不顾忌地大声嘲笑。 可恶的小鬼! 大脚板叫著,纵身一跃,扑到床上作势要咬柯勒柯勒翻身跳坐在大狗的身上,大脚板剧烈地抖动身体,打转跳跃,想要把柯勒甩掉,而柯勒死死拽著他的脖子肉———.然后,门开了。 斯內普还穿著长款的灰色衬衫睡衣,面色阴势地瞪著一大早就闹腾个不停的一人一狗。 柯勒立刻立正站好,还没有疯够的大脚板不屑地扫一眼斯內普,就地臥在柯勒的床上。 因为斯內普起了床,所以今天的早饭理所应当地被他承包了,柯勒拉著大脚板出去遛弯,在蜘蛛尾巷的街道里玩刺激的追逐游戏。 柯勒追,大脚板逃, 这个顺序好像不太对? 大脚板又把尾巴收了收,狗狗崇崇地沿著发臭的河畔跑,现在是他跑出去最远的地方,只要再往前“萨默,找到你啦!” 大脚板累了,噗地趴在地上,柯勒结束快乐的一一自认为一一遛狗活动,又监督著大脚板解决了狗生大事,保证了肠胃健康,领著大脚板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他们与许多早起的人擦肩而过,在阳光照不到巷子里,几个半大的男孩们聚在一起抽菸,柯勒停下来看了他们一会儿,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身边,用他以前的看家本领,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烟盒。 把他们的烟都换成甘草棒后,柯勒悄悄地离开了。 做了件好事的愉悦感让柯勒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超棒的小孩,哼著歌,牵著狗,家里有只老蝙蝠会给他弄大骨头吃,柯勒觉得现在的生活真是太棒了。 今天的早饭是,蔬菜沙拉。 柯勒幼稚地不开心了,但还是乖乖地把一碗绿色草食吃得乾乾净净,又畅饮了一大杯牛奶,他要长高! 这个暑假过后,他一定能反超哈利·波特,不做最矮的那一个。 第229章 狗 狼 人 第229章 狗 狼 人 女贞路的住户们都知道街道里来了个帅气的新住户,虽然四號的德思礼夫妇对他的评价不太好,总是用疯子、怪人来称呼,但左邻右舍都觉得那是个有风度的帅气男人。 哈利则觉得自己沾了小天狼星的光,现在他很少再听见有关他这个“不良少年”的嘀咕声了, 而且,他现在还挺受欢迎的。 接下又一个送给小天狼星的粉色信件,望著平常从不与他来往的邻居小姐晃著髮辫离开,红著脸跑开,哈利还没做好多一个教母的准备一一事实上,他也並未习惯这个“新”教父。 这是又一个午后,哈利跑到了女贞路七號一一小天狼星现在的居所一一躲避蠢猪姨父、尖酸鸡姨妈、猪囊泡似的表哥还有来德思礼一家做客的玛姬姑妈,“蠢猪”、“尖酸鸡”是小天狼星和哈利私下的称呼。 哈利认为非常贴切,又是父亲詹姆以前常用的,他便决定继承下来,就好像在用父亲的意志“战斗”一样,虽然他並不会当面说出这些称呼,只是在心里想想,但这也足够让他满足了。 猪囊泡是柯勒不经意的一次评价,至於还未有代號的玛姬姑妈,哈利认为可以把猪囊泡分给她,一个和弗农姨父长得很像的女人,想想吧,太可怕了。 小天狼星的家里还是前天的模样,甚至为哈利祝贺生日打出的礼都还待在不起眼的角落,显然小天狼星昨天晚上还是没有回家,哈利有些后悔把斯內普和柯勒的住址告诉他。 其实写信让海德薇去取解药,远比让小天狼星变成大脚板独自前去要好很多不是吗? 丟些脸有什么关係,左不过收到一封斯內普的嘲讽信,哈利相信柯勒会帮忙摆平那只不洗头的老蝙蝠,哈利倒在沙发里一个人傻乐,恰好看见窗外斜对角的女贞路四號,一胖一瘦两个女人正伸长脖子窥视。 哈利站起身,遥遥地望著她们,咧嘴一笑刷地拉上窗帘,隔绝两人的视线,他可以想像到那两人是如何气得跳脚,晚饭后的时光又要不太好过了,哈利真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不能全天都和小天狼星住一起呢? 但这个假期已经比去年的好上太多了,哈利能尽情接触和魔法有关的一切,猫头鹰海德薇可以尽情地飞翔狩猎,而周围的住户也没有產生弗农姨父预料中的嫌弃,而都是讚嘆。 “你居然养了一只这么大这么漂亮的猫头鹰,太了不起了,布莱克先生请问我可以请它去我家里捉老鼠吗?” “哦,当然可以,不过要问过哈利的意见,对,就是住在德思礼家的哈利,他是我的教子,海德薇是他的宠物,只是寄养在我这里。” 哈利会永远铭记德思礼一家旅游回来后,看见小天狼星,听见邻居们问话时的反应,他们强掩不悦的僵硬脸色,让哈利就像炎炎夏日喝下一整瓶冰汽水一样畅快。 拥有教父真是太美妙了。 这种感觉他曾经在厄里斯魔镜里短暂体验过,现在他真正拥有了,家人、教父、父亲,哈利每次想到这里,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觉,导致脸色很差,被小天狼星担心身体不舒服,不开心开玩笑!没什么时候比现在的生活更让人开心了! 哈利怀著自己的小心思,一直没告诉小天狼星真相,他认为自己可能需要和小天狼星一起去圣芒戈检查心理问题,因为他看见小天狼星皱眉难过,居然感到很温暖。 小天狼星现在在做什么呢—斯內普有没有为难他—柯勒有没有帮助他— 午后让人倦怠,哈利沉入梦乡,他所关注的小天狼星现在也在午睡,和柯勒一起,不要误会, 他们並没有躺在床上,小天狼星不像彼得那样无耻,大脚板也比斑斑更有操守。 他们躺在蜘蛛尾巷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细碎的尘埃在空气里飘荡,大树的叶子遮住过剩的阳光,光斑给大脚板的黑毛边缘勾勒出金边,他厌倦地瞅著周围千篇一律的树,既不粗壮,也不茂盛,和斯內普一样乾巴巴的无聊。 大脚板仍在试图逃离,可別看柯勒把书包当作枕头用书盖著脸睡觉,他一旦跑出去太远,柯勒就会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 他回家后可以解答哈利心中的疑问之一:柯勒能飞多快,和飞天扫帚比怎么样? 飞得很快,比他四条腿跑得还要快,而且机动性很强,非常灵活,虽然比不过火弩箭的顶级竞赛扫帚,但和“横扫”、“彗星”系列扫帚比还是没问题的,甚至要快些,完全能去打魁地奇。 当然,前提是比赛改了规则,允许无扫帚者登场。 柯勒的身体隨著一呼一吸轻轻起伏,大脚板发愁地咬住自己的尾巴,看来得从斯內普身上下手,斯內普比柯勒要好对付一一他一天前还不是这么想的。 “萨默先生,不要咬尾巴。” 柯勒抬手在大脚板身上拍了拍,一颗软绵绵但很有韧性的泡泡顶开大脚板的嘴,尾巴从空隙里落了出来,大脚板咬著泡泡,使劲地咬,啪地一声泡泡炸开,大脚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惨叫出声。 柯勒坐起身大声嘲笑狼狐的大黑狗:“傻狗!” “过来吧,傻东西,”柯勒合上书盘腿坐起,从书包里拿出药瓶说,“把舌头伸出来-为什么我养的宠物都这么傻呢?明明我很聪明。” 柯勒拔开瓶塞,手指轻轻点动,瓶子里的白鲜粉末跳著舞均匀铺洒在大黑狗舌头上的伤口。 以前还觉得新奇的操作,现在他也能轻鬆做到了,而且做得比第一位给他展示魔法存在的治疗师查尔斯还要好。 柯勒很有成就感,勾起嘴角哼哼愉悦的小调,捧著大脚板的狗头自得地夸耀自己,接著又开始摆弄大脚板的爪子,最后抱住大脚板,把头埋进了大脚板脖子的绒毛里闷闷地笑。 大脚板的良心在作痛,他实在不敢想像柯勒发现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这个孩子是那么喜欢这只叫萨默的黑狗。 瞧瞧哈利的朋友罗恩吧,自从他知道斑斑就是彼得后,差点把房间里接触过老鼠的东西全都扔掉(包括他自己),那么爱笑、粗神经的男孩变得疑神疑鬼,至今都无法再接受一只新宠物,甚至怀疑阁楼的食户鬼是巫师变的。 “萨默先生一” 大脚板动了动耳朵。 “你为什么一直不开心呢?”柯勒挠著狗下巴,漫无目的地望著难得湛蓝的天空说,“食物、 住所、陪伴我都给你了,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呢,野狗不应该是群只要吃饱就傻乐的蠢东西吗?” 【萨默先生,你为什么不开心啊?我不理解?】 大脚板不知为何有些难过,柯勒就静静地坐在这里,但他的身上似乎藏著很多他的狗脑子不能读懂的含义,像是隔著一层纱慢在看一个人,两个人,大脚板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眼了。 但很肯定自己脑子抽筋了,他摇著尾巴糊了柯勒一脸口水—-哦,狂奔的戈尔贡啊,他在做什么? “好了好了,別舔了,药粉全糊到了我脸上,”柯勒嫌弃地推开大脚板的头,站起身拍掉屁股上的草,把书包甩到背上说,“我知道你应该被我关得很闷,就放你出去玩一下午,天黑前回家別跑太远。” 啊?我免费了?(amfree?) 大脚板心存疑虑,但开心的劲头根本抑制不住,尾巴在主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疯狂摇晃,柯勒再次肯定地说,“去玩吧,附近的大傢伙都知道你是我的狗,不会欺负你的。” “不过,如果你这大体格还能被欺负,我会拒绝承认你是我的狗,哦对了,別去臭水沟里游泳,我不想再给你洗澡,也別乱吃东西,更別吃屎!” 大脚板总能被这样鲜明的对比,认识到人和狗的区別,但他马上就恢復自由了,没必要再计较这些,回去后,他一定和哈利——-算了,还是不说的好。 大脚板生怕柯勒反悔,撒欢似的跑了出去。 柯勒望著他的背影,仿佛看见了自己·—他在感慨什么?自己的脑子不会也坏掉了吧,柯勒晃著脑袋飘回家,一点都不担心大黑狗走丟这种事情发生。 他也在大脚板的狗项圈里加了许多特製的东西,例如: 提醒大脚板回家的时间定时呼喊魔法(感谢弗立维教授),能指引大脚板回家的指路魔法(感谢洛哈特给的灵感,愿他在阿兹卡班一切安好),柯勒也能以此定位到大脚板一般来说对他不需要动用定位魔法,因为他的鼻子就很好用。 还有必不可少的变形咒,可以调整大小贴合佩戴者来(感谢麦格教授)。 这些魔法柯勒在牙牙的项圈上使用並改进过,牙牙总把项圈挣脱,於是柯勒在项圈的原有基础上又加了粘合咒,並把製作材料换成了坚韧的八眼巨蛛蛛丝,现在的项圈已经十分完美了。 海格正准备去希腊看望路威,並把新项圈送过去,据说,他要在希腊找一些可爱文独特的小动物,作为下学期的上课內容,柯勒表达了期待,並让他给自己梢来一些岩皮饼磨牙。 阿巴贡先生虽然小气,但是做事很靠谱一一温特先生,你等著! 柯勒抿起嘴,每次温特先生一有什么举动,韦斯莱家那只很老的大灰梟就会送来信件告知他情况,从他们乱七八糟多人拼凑粉饰的笔跡里,柯勒看得出他的小猫头鹰给他们造成了不小麻烦。 韦斯莱一家刚中了《预言家日报》的超级大奖,已经计划好去埃及旅游,但因为闹腾的温特先生,只好推迟时间改变行程,去了更近一点的罗马尼亚,这让柯勒觉得很不舒服。 他多次写信告知韦斯莱一家不用理会那只坏猫头鹰,才没有让他们的旅程一拖再拖,赶在七月结束前,顺利出发,而温特先生,仍在別人家的阁楼里勇斗食尸鬼,韦斯莱夫人还贴心地给他留了一个小天窗。 柯勒都无法用格兰芬多形容温特先生了,或许以后会出现一个新的常用语叫倔强的温特。 为此,柯勒把製作门钥匙的学习计划提前,准备把项圈再次改进,以便能定时定点地收回撒欢不回家的宠物,最好是双向的,让他也能直接去到宠物身边。 这样,柯勒就不用傻乎乎地跟踪萨默先生了,他今天要搞清楚他的宠物为什么会闷闷不乐,难道萨默先生是有主人的?难道萨默先生在外面有放不下的狗朋友、狗崽子?如果有,那还要不要给他配种? 大脚板开心地狂奔,偶尔会停下来观察柯勒有没有跟过来。 一条街道,两条街道,跃过飘著斑斕油脂和包装纸的小河,穿过废弃的火车轨道,跃过低矮的人类院落柵栏,嚇怕路过的小猫,大脚板开心地叫,蹦蹦跳跳地在人类街道里绕弯子。 整只狗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跳进附近的一个蓄水池里,穿著纺织厂制服散步的工人尖叫著跑走,大脚板跳出水池甩水,让柯勒没法用嘎觉找到他。 柯勒坐在工厂高高的烟囱顶上,用天文课的黄铜望远镜沉默地看著他的狗被工厂保安拿著捕网追打。 大脚板又跑,又找水源,又跑—-辗转多次后,太阳变成了浅淡的黄白色,已经落到了树梢, 小天狼星也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他已经找到了处偏僻的废弃厂房,如果柯勒还能把他找回去,他乾脆就坦白自己的身份。 话是这么说,小天狼星还是决定再走远一点再变回人类,因为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激烈的狗叫声,小天狼星现在对狗这种生物有些发忧,说不定这只狗的朋友恰好就是柯勒的野狗分队成员。 小天狼星转身就走,狗的叫声依旧连绵不断,其中传达出信息也逐渐完善,这只狗在为他的主人驱逐匪徒,没有一个格兰芬多能坐视不管,小天狼星立刻调回头朝那处跑去。 眼前的场景比他想像的要血腥很多,一条细瘦的猎犬被一个人抓在手中咬住了脖子,是吸血鬼?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小天狼星闻到旁边的木屋內还有一个人。 小天狼星冲了出去,那人也发现了他,在小天狼星即將扑咬到他时,丟开了手里的猎犬,一腿甩了过来,小天狼星立刻扭身躲过,后腿发力猛地跳起咬住对方的手臂。 汗味、臭味、腥味混杂在一起衝进嘴里,小天狼星这时也看清了对方的脸,这人不是吸血鬼, 却是比吸血鬼还要可怕、可恨的傢伙一一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 一个以咬人,尤其是儿童为乐的狼人,在小天狼星的小时候,格雷伯克的名字就成了母亲警告他和弟弟別在晚上离开祖宅的威胁手段。 小天狼星一触即离,绕著格雷伯克盘旋著俯身低吼,眼睛紧紧地盯著他疑似插著魔杖的口袋。 “又一只该死的臭狗,看来你们都迫不及待地想成为我的零食,”格雷伯克偏头看向胳膊上的伤口,把手伸进口袋,愤怒地盯著小天狼星,“你的味道一定比上一只狗要好,用你当作开胃小菜应当很不错” 一道红光从格雷伯克背后飞来,他被击著前扑,一根魔杖高高飞起,轻巧地落在柯勒手里。 “火焰熊熊!” 黑胡桃魔杖兴奋地配合主人燃烧它的同类。 柯勒微微喘著气落到地上,一手拿著烧著火的木棍,一手著自己的魔杖,黄铜望远镜还掛在他的脖子上:“萨默,你给我滚回来!” 小天狼星觉得现在一点都不好玩,格雷伯克的魔杖被柯勒毁掉也无法让他放下心,因为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柯勒瘦小的身形被斜阳拉出长长的影子,镇在他的身上,如果受伤、如果被咬伤、 如果更糟糕· 斯內普说不定会杀了哈利来泄愤,为了柯勒,也为了哈利,更为了不再增加自己的愧疚和罪孽,小天狼星浑身的毛瞬间炸起,扑向格雷伯克。 “傻狗一一回来,”小天狼星不听柯勒的话,“萨默项圈飞来!”小天狼星不被自己的项圈扯飞了,他在空中扑腾著四肢,落在柯勒身前,柯勒生气地扯住他的后颈,“你打得过他吗!给我老实躲好———蠢狗,还不如牙牙。” 格雷伯克兴奋极了,他紧紧地盯著柯勒,喘著粗气,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过唇边的口疮:“我还担心今晚能不能成功找到你,结果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男孩,你知道我是谁吗?” 格雷伯克向前踏出一步,小天狼星立刻吠叫出声,挡在柯勒的身前形成一堵耸立的毛墙,颈背部的毛髮根根竖立,耳朵向前身体前倾,牙咧嘴。 柯勒差点没有扯住他,无可奈何地让他挡在前面,又遮挡视线又碍事。 “我当然知道你,格雷伯克先生,”柯勒晃著左手中的“火把”说,“现在还动手对你而言不是个明智之举。” 如果柯勒没有缺两颗牙,他说这番话时还蛮有气势。 “牙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就別虚张声势了,”格雷伯克粗声笑了起来,他说道,“你的狗咬了我一口,你又毁了我的魔杖,你得赔给我等价的东西一一让我咬一口,再把你的魔杖送过来,就算扯平了,我不想杀你。” “不想杀我,好像你能做到似的,”柯勒嫌恶地盯著格雷伯克,“你的指甲都在质询会剪短了,现在除了一口畸形的臭牙,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今天是月圆夜啊一一”格雷伯克露出沾满血液的牙齿狞笑著,“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柯勒,你该喊我祖父。” 小天狼星知道柯勒是个孤儿,没人不知道,也没人能否认柯勒的祖父是格雷伯克这种可能。 柯勒比较淡定,脱口而出:“祖父?grandfuckyou!滚你的吊蛋!” 空气静默了一瞬,格雷伯克著尖牙说:“你很有我的风范,但(but)——“ “我没时间和你討论屁股(butt),你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吗一一天要黑了,”格雷伯克露出得意的表情,柯勒接著说,“如果老油头回家时我没有去迎接他,他会叨很久—统统石化!” 格雷伯克侧身躲过,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又一发石化咒从柯勒的魔杖射出,这场战斗便草草地结束了,简单得像是一场舞台剧。 小天狼星一分钟后才想起自己刚刚在紧张什么,柯勒已经进行到了下一步骤,他变出绳索把格雷伯克捆住再用银锥钉在地上。 黑髮绿眼的男孩用足有5英寸长的银钉贯穿他人的手掌,被束缚的人连喊叫都叫不出,只有眼珠剧烈地颤抖,男孩的脸上是天真又兴奋的笑容,年龄和哈利差不多大。 这一幕的衝击对小天狼星来说是巨大的,不亚於他儿童时期就和弟弟一起被家人逼迫著学习黑魔法,那时,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同样还在长牙,但已经能对一只老鼠放出很像样的咒语。 小天狼星·布莱克厌恶那个压抑又疯狂,曾经被他称作家的地方,於是在16岁那年他逃了出去,他去了波特家,和詹姆一起,互称兄弟。 柯勒还在格雷伯克身上摸索,剪了头髮、拔了牙齿、分別收了瓶血和唾液,为防止格雷伯克挣脱石化咒,柯勒蜻蜓点水地补了几发石化咒,把格雷伯克搜得只剩一件破烂袍子。 他也只有破烂袍子了,柯勒把可怜的赃物摆在地上,挑挑抹抹,在里面找到一只眼熟的药瓶。 “你留著狼毒药剂不喝做什么,瞧不起它?”柯勒局部解除石化咒,让格雷伯克能够说话。 “柯勒,你怎么敢石化一一”格雷伯克的嘴张得大大的,柯勒往里面滴了三滴吐真剂,“我留著药剂,为了確保在你面前服用,这样我就能控制自己只咬伤你,而不是咬死。” 柯勒抬头看看橙红的夕阳和无云的天空,考虑著有理智的狼人和无理智的狼人哪一个更难对付,最后他还是把药剂灌进了狼人的嘴里,迫使他咽下去。 “也就是说,你本打算今晚去我家搞袭击,那你怎么来这边了?” 格雷伯克用不带感情的平直语调说:“..—-英国的蜘蛛尾巷(spinner'send,直译:纺纱工人聚集地)太多,我找错地方了。” 柯勒笑出了声,他离开格雷伯克,走到奄奄一息的猎犬身边检查它身上的伤口,狼人咬伤和抓伤是黑魔法防御的重要內容,斯內普著重给他讲解过,按这只倒霉蛋的伤势,不留疤是不可能的, 但活命没有问题,一只狗也不用那么好看。 柯勒边治疗边问:“为什么对这只狗发动袭击?” “我需要在月圆夜前填饱我的肚子,”格雷伯克说,“这样,如果狼毒药剂不起作用,你不至於被我直接咬死,这是我確保能感染成功的手段。” 柯勒笑了一声,继续诵著歌一样的咒语尝试癒合猎犬身上难以癒合的黑魔法伤口,狼人伤害真是麻烦,西弗来应该会轻鬆很多,但他没那个同情心给一只狗治疗,而且这只狗也撑不到那时候。 柯勒有自已的办法,他从书包里掌出手术套装,用针线缝合猎犬颈部那处魔法无法癒合的伤口,手背有著湿润的感觉,是这只猎犬哈著气伸出舌头在舔他的手,柯勒不著痕跡地警了眼毫无动静的木屋,里面的人还不准备出来吗? 小天狼星蹲守著格雷伯克,同时也侧眼观察柯勒,试图在柯勒身上寻找刚刚显现出的那股疯狂因子。 “说说祖父是什么意思,”柯勒问,“为什么不想杀我?” “十二年前,一个女巫找到我,她说她的名字叫沃尔普加一一” 小天狼星听到这个名字一愣,他的母亲叫沃尔布加,他不確定格雷伯克说的是沃尔普加还是沃尔布加,但这两个词的相似性是无法忽视的,格雷伯克的平直敘述不隨他的思考而停顿, “—一她想要成为一名狼人,请求我在月圆之夜咬她。我想她大概是被派来的探子、牺牲品, 但这无所谓,只要她成了狼人,就一样了,她会发现她的牺牲屁都不是,我把她留在身边,她是熬製魔药的好手,直到月圆之夜前,她都依靠复方汤剂变成別人的模样而不被发现。” “我观察了她许久,直到月圆夜前早上,看见她的眼睛里依旧充满嚮往和期待,我才相信她是真心地想成为一名被厌弃的狼人,我头一回脑袋糊涂了,居然告诉她成为狼人不是好事。” “好在她很坚定,让我顺利完成了她的狼人转化,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在我醒来后,一只美丽的银白色的狼在山崖静静地望著我,我知道是她,她隨著太阳的升起跳下了山崖,从此消失不见了,我再也没有找到过她。” “我想那才是狼人真正的形態,这么多年来,我都在想为什么她能变成那种美丽纯洁的生物, 我想,或许是因为她真心地希望成为狼人,所以我试著培养完全嚮往狼人的小孩,许多都死於咬伤,他们太脆弱了,都熬不过第一晚。” “后来我几乎接近成功了,有个孩子把我当作父亲,把狼人当作英雄,他还有著不俗的魔法天赋,但直到某次月圆之夜,他看见了我变成狼人,功亏一簧。” “我真不明白他凭什么露出那种厌恶的眼神,我从小养著他!我非常生气,所以把他吃了,那味道一一十分美味!” 格雷伯克的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脸上徜祥著无尽笑意,小天狼星噁心得想吐,他的胸腔中堆满了怒火,喉咙不住地发出沉闷的低吼。 柯勒已经处理完了猎犬的伤口,他给这只倒霉蛋餵了点酣睡剂,就收进了自己的宠物小包里, 再次扫过沉默的木屋一眼,柯勒站起身,走向格雷伯克,超过小天狼星的位置,举起魔杖在手中掂量。 片刻后,柯勒把魔杖对准格雷伯克,轻飘飘地说:“钻心骨。” 格雷伯克的表情一凝,发出惨烈的叫声,他的身体想要扭动抽搐,却无法突破石化咒的效果, 脖颈的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许久后,才停了下来,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 小天狼星的愤怒被另一种不可名具的清醒笼罩了,他呆呆地望著面无表情的柯勒,不敢相信这个咒语是他发出的,是鼻涕精教的吗? 钻心咒的效果让格雷伯克从吐真剂中挣扎出来,他砂砾般的破锣嗓子里发出笑声,癲狂又狞地吼道:“柯勒!我在报纸上看见你照片的那一刻就知道你和她之间绝对有联繫,你是沃尔普加的孩子,对不对?” 他和母亲真的长得很像吗,为什么见过她的人都能认出他,柯勒元自想看,走到格雷伯克身前,低下头对上那双充满血丝的昏黄眼珠一一摄魂取念! 在自身欲望的加持下,柯勒轻易地就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和他依靠佩妮描述画出的画像有八九成相似,柯勒以格雷伯克的视角观察看她,他的母亲,美丽似乎是她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她是沉默的,但很爱笑,不露牙齿只勾起嘴角,扬起一个可观的弧度,静静地观察著狼人这个群体,她擅长魔药和链金,整日里神神秘秘,她很香,看上去很好吃“ 柯勒有时真的非常不喜欢他这种摄魂取念的方式,代入他人的视角,体验他人的情感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母亲好吃·记忆翻篇来到近期,在质询会上看见自己,感受著翻腾不息的食慾,柯勒几欲呕吐。 退出记忆,格雷伯克还躺在地上大喘著气,他紧盯著柯勒:“我想一一你应该是最有希望復刻那个奇蹟的人了,你见过你的母亲吗,你想不想和她一样,我可以帮你。” “柯勒,我创造了你的母亲,我的狼毒由她继承,又传於你的体內,你叫我一声祖父,完全不过分,现在,你只要让我咬你一口,你就能和你的母亲一样的那种圣洁的生物———“ 然后让我吃了你,格雷伯克回想著曾经尝过的白狼的血,贪婪地吞咽口水。 小天狼星再也忍不了,他看看看毫无动静的柯勒,以为他被蛊惑了,他变回人形,揽住柯勒的肩膀大吼道:“柯勒,別听他的!” 柯勒沉默地抬头望著身边这个比他高大得多,这个比斯內普还要高的男人,小天狼星·布莱克。 柯勒眨了眨眼,噗地哼笑出声,生气是什么倒也是无关紧要的,这时斜阳没在林间,天边的鱼白消失,月亮终於升上天际,今天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格雷伯克在月光下发生了变化。 柯勒用力一挣,挣脱了小天狼星的束缚,转过身安静地观察。 狼人首先变化的是眼睛,人类的圆瞳孔骤缩到针尖大小,接著又放大,在月光下发著幽幽的绿光,接著是脑袋、肩膀、脊椎,格雷伯克初步拥有了狼似的口吻和体態。 四肢跟著发生变化,非人的毛髮、爪子和牙齿飞速地生长,手上的血窟窿在癒合,最后出现的是耳朵和尾巴,格雷伯克变成了一只狼人,石化咒对地上的它不再起效果。 柯勒注意到扎在它身上的银锥並没有掉落,但也未对狼人的行动產生阻碍,它用牙齿咬住用力一拔,银锥掉落在地上,隨之出现的血篇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狼人四肢著地,跟路地爬了起来。 狼人晃了晃脑袋,不太適应此刻清醒的状態,片刻后,他的长嘴一张一合,说出了人话:“看见了吗,这就是狼人,比巫师还要高贵的种族,过来吧,孩子,我有理智,不会一下就咬死你。” 小天狼星恨不得拉著柯勒幻影移形,但他错过了最佳时机,柯勒挣开他的一瞬就给自己罩了一层薄薄的,但足够隔绝隨从显形的魔法防护层。 “柯勒,快走!被狼人咬伤可不是开玩笑的,鼻涕精—“ “布莱克,闭嘴,”柯勒平静地说,“我没那么傻,就算我真的不想做人了,也能去让你的好朋友卢平帮忙不是吗?还有,別叫西弗鼻涕精。”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他这辈子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想念斯內普。 狼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柯勒抬头看向天空,小天狼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这么悠閒地“赏月”,他已经变回了大脚板,隔在柯勒身前。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只狗,”狼人的肩膀拱起,“正好,当作我的—“” 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咚地一声砸在狼人的头上,把它砸得晕头转向,愤怒又抱有理智的狼人猛地后退仔细一看,发现砸到他的是一包石头。 再抬头一看,行凶者是一只隱蔽在夜色中的灰鸦,狼人朝空中发出愤怒的咆哮,跳跃著去扑鸟。 柯勒发现了个达摩克里斯都没有记录的魔药效果,狼人变身后的智商会大幅度降低—我的岩皮饼! 柯勒埋怨地望著阿巴贡先生,但阿巴贡先生更生气,扑著翅膀在头顶盘旋,柯勒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阿巴贡先生的鸟语,不太乾净,而且不只是在骂狼人。 被本能驱使的狼人终於意识到阿巴贡先生不是他的目標,它狡点地警著柯勒,伴装攻击阿巴贡先生跃到空中,而后翻身一扭朝柯勒扑来一一他在空中被另一只隱蔽的猫头鹰撞了。 温特先生回来了,他飞在狼人的背上,用爪子和鸟喙攻击狼人的眼睛、耳朵和尾巴,他的动作灵敏,十分擅长用体型和速度骚扰大型生物的盲区,不过伤害实在有限。 小天狼星正要加入战场,柯勒再次用出项圈飞来,他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柯勒把大黑狗甩飞,举起魔杖对准狼人,念动歌似的咒语,五颗厚实的泡泡涨起,卡在狼人的嘴里,包住狼人的爪子,他的书包自动打开,从里面飞出许多丝线融入到泡泡里,捆住狼人的嘴。 眨眼间,五颗球形成了五个巨大的茧牢,卡在嘴里,包住爪子,狼人的威胁隨著这些进攻部位被阻隔急转直下,柯勒伸出胳膊,阿巴贡先生乖巧地落在上面,不忘从地上捡起海格的岩皮饼。 柯勒难得產生了浪费粮食的想法,但还是接下了。 温特先生很不乖巧,他隨福克斯学了一身坏毛病,扑著翅膀大咧咧落在了柯勒的头上。 狼人被迫张著嘴,涎水直流,四肢疯狂地抓挠草地,又去扒拉嘴上的束缚,试图破坏它们。 柯勒好言把两只猫头鹰劝进宠物小包,他看向狼人平淡地说:“別费劲了,这个茧的材料用的是八眼巨蛛的蛛丝,魔法用的是人鱼驯服格林迪洛的魔法泡,最不怕的就是尖锐的爪子。” “还记得我说的吗,我要在天黑前回家-现在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柯勒甩动魔杖,地上散落的银锥晃动,隨著他的心意飞起,衝著狼人扎去,即使它不断闪避,可还是被部分银锥连根插入。 很快,他就如同被他伤害的普通猎犬一样,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柯勒走上前,准备完成自己纵容格雷伯克变成狼人的最后目的:想要成为魔药大师,必须学会自己寻找魔力材料。 小天狼星这时又变回了人,挡在柯勒面前,却是为了保护格雷伯克,他严肃地说:“柯勒,你不能杀了他,现在已经够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柯勒说,“留著他才能有源源不断的狼毛、狼牙、狼血”瞅见小天狼星更加阴沉的脸,柯勒知道玩笑开过头了,“骗你的,赶快让开,我取完材料就要回家了,你知道西弗有多烦人。” 小天狼星犹疑地让开,柯勒揪了一大把狼毛,又就著它的伤口装了好几瓶血,收缩爪子和嘴里的球茧,採集爪子和牙齿,他做得很小心,龙皮手套戴著,漂浮咒远程操控著,最后-柯勒收集了一瓶狼人唾液。 小天狼星万分警惕,他想要阻拦,柯勒只是说:“布莱克,你以为狼毒药剂怎么发明出来的? 收收你那正义的自大眼神吧,我算是知道西弗为什么会討厌你了。 “我也討厌你。” 柯勒转身朝小木屋走去,端开门,揪出里面抱著霰弹枪瑟瑟发抖的老人,的一声,整个下午都未响起的枪声撞在柯勒的盔甲护身上,腥臭味从老人身下传来,他昏黄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毫髮无伤的柯勒。 “怪物,滚开!滚开!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一柯勒说:“警察没来不是吗,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就用了点麻瓜手段,把他们骗走了, 麻瓜是...算了,没必要给你解释.—一忘皆空!” 柯勒扭过身看向如临大敌的小天狼星,抬起魔杖指著他一一小天狼星闪开了一一身后的狼人说:“格雷伯克在魔法部的悬赏是一万加隆,你去替我领,就算是把这两天的照顾费、住宿费、伙食费结清了——一忘皆空!” 狼人充满怨恨、愤怒的眼睛变得呆滯,转而又恢復清醒,柯勒只好多来了几发遗忘咒,確认清除了记忆才转向小天狼星:“我应该对你使用遗忘咒的,但你的大脑和精神很不稳定,而且是邓布利多的人,所以,我这次就放过你。” “布莱克,你可以告诉邓布利多今天发生的事,举报我使用不可饶恕咒,如果你想把救你出狱的人送进阿兹卡班的话,甚至可以去找魔法部。” “你如果再出现在蜘蛛尾巷附近,不管是人是狗,我都会放狗咬你—-我已经记住你的两种味道了,”柯勒的视线从布莱克的脸移到他脖子上的项圈,“就这样,再见。” 柯勒背著书包快速地飞开一段距离,隨后高高举起魔杖,在售票员斯坦·桑帕克职业的介绍词中,十一个银西可,报出自己的假名“安”,和地址一一科克沃斯镇的河边,安静地选了一张黄铜床坐下。 他的狗! 他的大黑狗没了! 第230章 做第一个到校的人 第230章 做第一个到校的人 柯勒回到家里时依旧闷闷不乐,他在车上总过度地思虑,想著布莱克变成黑狗接近他到底是巧合,还是邓布利多的指示。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得到了点母亲的消息,蜘蛛尾巷透出灯光的窗,清晰可闻的饭菜香味,还有冷脸站在院子里的斯內普又让柯勒的心情好了点。 也不是特別好,老油头真的很磅叻,在他黏黏糊糊的油腔滑调下,嘴里的大骨头都不是很香了。 斯內普一直在观察柯勒,柯勒很少如此文雅地进食,於是他问:“怎么了?” 柯勒沉默地抬眼望著突然安静下来的斯內普,他说:“直接摄魂取念吧,发生的事有点多。” 绿色眼睛和黑色眼睛对视的一瞬间,两人的思绪连结,不过片刻,斯內普就完全了解了下午的情况,他揉著额角消化这股巨大的信息量,柯勒重新啃起骨头,面色如常。 “东西交出来。”斯內普说道。 “那是我的收穫,你不能抢小孩的东西!”柯勒反抗著。 “你现在用不到这些材料,”斯內普说道,“留在你这里太危险了,交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柯勒痛失了这个下午的唯一实物收穫,晚饭后,他抱著斯普林小姐看斯內普对他的书包展开了彻查。 希格斯的小蛇怪尸体,搜刮斯莱特林密室的黑魔法书籍,斯內普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堆在桌子上。 在这么多东西中,斯內普翻出一包菸草,眯著眼看向柯勒。 “这是我用甘草棒从別人那里换的”柯勒感觉语言有点乏力,他解释了半天,还是觉得斯內普的眼神很不善。 斯內普又翻出几瓶烈酒,有的不是整瓶,已经被喝了一些,柯勒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他连忙解释道:“这是老山羊塞进来的,也是他喝的,我不喜欢喝酒————不,我没喝!没喝!” “倒掛金钟!”斯普林小姐从温暖的怀抱里落到了地上,她急得婴婴叫。 斯內普掐著柯勒颇具肉感的脸,“你挺能藏东西的,比我的收藏都多一一”柯勒现在非常怀疑斯內普居心不良,他侧头去咬斯內普,斯內普掐他脸的手更用力了,“钻心咒!” “很刺激,很快乐,是不是?”斯內普鬆开了手,轻声地说,“你是不是准备明年尝试杀戮咒,后年体验阿兹卡班,再一年,直接代替那个人坐上黑魔王的宝座一一然后,让我们这些人对你俯首称臣,嗯?” “我只是给予了格雷伯克,他应该得到的,他身上的恶臭让我噁心。” “你有別的选择,柯勒,为了那种人搭上自己的人生是不值得的,”斯內普说道,“钻心咒是最邪恶的咒语之一,毋庸置疑,钻心咒不適合你,应该说,所有的不可饶恕咒都不適合你。” “它们的效果很强,但对人心智的影响一样可怕,”斯內普顿了顿说,“你难道想变成汤姆那样吗?” 柯勒摇头,斯內普才把他放下来说:“这件事我会帮你向邓布利多解释,至於布莱克我早和你说过,遇见他准没有好事,以后不要再接触他了,你的一万加隆我会帮你討回来。” 斯內普的眼睛眯起,发出光来,柯勒揉著自己的脸提醒他还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西弗,我妈妈,你的姨妈阿里亚·普林斯———“ 斯內普的脸抽搐了几下说:“我和邓布利多正在调查,这件事你不要急。” 柯勒重新抱起斯普林小姐,缩回沙发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扒拉著她的爪子说:“这算是我们的家事吧,还让老蜜蜂这个外人参与是不是不太好。” 斯內普坐到柯勒身边说:“这取决於你,但哪怕你不想再深究这件事,如果遇见了相关人和事,他、我还有你都是不会放过探寻机会的人,包括你身边的人,还有那些朋友。” 见柯勒面无表情,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斯內普难得地贴心,主动改了话题:“我要提醒你, 今晚是月圆夜,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柯勒突然想起自己的魔药月相实验,即將在午夜时跳舞的斯普林小姐,还有更关键的,在嘴里含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 柯勒早就决定学习阿尼马格斯,从满月到满月坚持在嘴里含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就是第一步, 就如斯內普所说:“如果你再在这里自怨自艾,错过了时间,想要学习阿尼马格斯就只能等下一个月了。” 柯勒即刻行动起来,斯內普看著柯勒重新活跃起来,像只小黑虫一样在屋里飞上飞下,他了拳头又鬆开,回到房间写了封信,出来时柯勒正在进行魔药实验。 斯內普拿起柯勒的宠物小包放出阿巴贡先生,把信寄了出去,提著岩皮饼飞跃无数英里,又勇敢袭击了狼人的阿巴贡先生还未休息多久,又骂骂咧咧地带著信飞远了。 柯勒被他逗笑了,斯內普轻轻鬆了口气,大步走上前严词厉色地对柯勒的增堝指指点点。 哈利还在餐桌上忍受德思礼一家的晚餐,他很不愉快地希望这顿饭能够快点结束,但餐桌上的其他人都希望能进行得更久一点,哈利努力地把注意力都放到食物上,强迫自己不去理睬餐布下啃食鸡块的老喇叭狗。 佩妮姨妈忍得也很辛苦,她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如果此刻糟蹋地板的人是哈利而不是玛姬姑妈的狗,她一定已经训斥出声了。 多可笑啊,他在德思礼一家的待遇还不如一只狗,哈利烦闷地想著,他下意识地透过窗户去看斜对角的女贞路七號,他发现那个房子的灯亮了。 小天狼星回来了! “我吃饱了,”哈利推开面前的餐盘,隨意抽了张餐巾纸指脸,为了气他小气的姨妈,哈利连抽了三张,“我去小天狼星家,晚点再回来。” 德思礼一家都嘟嘟,敢怒不敢言,只有玛姬姑妈不客气地在他背后晒晒著什么没教养、品德败坏、不懂感恩、少年犯一类的话,哈利才不理她,巨怪都不会为她这样的人谴责自己。 哈利跑到小天狼星的家,刚敲开门,就看见小天狼星把桌子上和不知什么时候又塞进门缝里的邀请函打包用了自动回信咒,哈利多次看他使用这个咒语,他能想像到小天狼星以前在霍格沃茨是多么受欢迎。 “哦,哈利,你来了,”小天狼星转过身来看著哈利,“我刚回来就听见你家里发出了些不好听的声音,需要我出面吗?” “我能应对的,而且玛姬姑妈不像德思礼他们好嚇唬,她是个纯正的麻瓜,对付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开,”哈利直接说,“如果你能让我住过来————” “哈利,只有这点不行,你要把他们当作家人,除非、除非你的姨妈彻底地放弃你,邓布利多教授说,她还是爱著你的,如果她不再爱你了,我这里隨时都欢迎你。” “我感觉不出来,”哈利不想再聊这个沉闷的话题,他坐到沙发上问,“这两天你都在蜘蛛尾巷吗,老蝙蝠是不是为难你了—-,小天狼星你脖子上的是什么,难道你去参加摇滚音乐会了?” 小天狼星刚脱掉身上的长风衣,脖子上的项圈十分显眼,他就著哈利的话点头,伸手去解项圈,解了半天项圈仍是纹丝未动,小天狼星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帮忙吗?”哈利询问。 小天狼星连忙摇头,隨便说点什么转移话题:“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真的不用帮忙?”小天狼星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又递给哈利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哈利打量著这个可疑的项圈,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见小天狼星並不想再提这件事,哈利转回话题,“那你呢,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小天狼星咕咚喝了几口啤酒,才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罕见地僵硬下来,他忙说,“在蜘蛛尾巷没出什么事,我很快就拿到解药了,斯內普没为难我(哈利嘟道:真罕见), 回来时我遇见了作恶的格雷伯克,处理他后我又,嗯,参加了一场夏季摇滚音乐会。” 哈利放过后很明显在说谎的后半句问:“格雷伯克是谁?” “他是一头无恶不作的狼人,偷盗、劫掠、杀人任何的坏事他都做,他带领的狼人团伙更是食死徒的同盟。格雷伯克致力於咬伤更多的人来传播狼化病,尤其是小孩,”小天狼星顿了顿问道,“你应该知道狼人和狼化病吧?” 哈利点头道:“奇洛一年级教过我们如何面对狼人,我这门的这门作业得了【优秀0】,柯勒都只是【良好a】,奇洛说他的方法太偷懒,他无论对付什么危险都是一种方法。” 在目前经歷过的三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中,包括代课的斯內普,奇洛是最好最优秀的一个,哈利特別不想承认这一点,他希望下一学年能来个靠谱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把奇洛刷下去。 小天狼星来了兴致,他问:“你知道柯勒当时写的是什么吗?” “知道,”哈利努力回忆著,他说,“嗯,穿著齐备,防护魔法,不把皮肤暴露在外面,然后就是跑,儘量不发生衝突,如果发生衝突不可避免,就先手动手一次性解决对方,如果可以,最好通知有能力的大巫师来解决。” 哈利补充道:“当时班里不少人嘲笑他的方法像缩头乌龟。” “但很有效,这无疑是標准答案,非常良好,”但他真正面对狼人时可不是这么做的,小天狼星把啤酒喝完,捏扁瓶子投进垃圾桶里问道,“哈利,你怎么写的呢?” “因为狼人依靠牙齿和唾液感染別人,所以我就写了针对他牙齿的方法,比如捆住他的嘴之类的,”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有个想法,但具体怎么做用什么魔法都不知道,我得了一个侥倖的【优秀0】。” 小天狼星不禁想起了格雷伯克嘴上的那团茧,想起柯勒的所作所为,他虽然决定帮柯勒瞒下这件事,但心中还是有些芥蒂,他看向哈利,缓缓地说:“哈利,我不该对你的交友多加干涉,但我希望你能和柯勒保持適当的距离。” “为什么?” 小天狼星露出一副哈利从未见过的表情,仿佛哈利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他不是一个与眾不同的斯莱特林,只是掩饰得很好——总之你和他保持距离就好。” “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你和你父亲一样,对朋友忠诚,所以相信他们也对你忠诚。” 小天狼星说道,“你可以继续和柯勒做朋友,我不反对也不阻拦,只是一一你得对他有个心理防备,不要和他交心,他不適合成为你最好的那类朋友。” 哈利的眉毛皱得很紧,他无法理解他的教父“低毁”他的朋友这件事,他问道:“小天狼星,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做了什么事?” 小天狼星只是摇头道:“我答应了他要保密,但我可以告诉你,他做的事情,足够进入阿兹卡班。” “非法阿尼马格斯也是足够进入阿兹卡班的,”哈利很不服,“海格养的那些宠物也足够进入阿兹卡班,难道这能说明你们是坏东西吗?” “哈利,你在麻瓜世界长大,我们这些不负责的大人又给了你错觉,”小天狼星烦躁地授著头髮,严肃地说,“居然让你觉得进入阿兹卡班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惩罚。” 哈利倔强地回视小天狼星,展现他对於这件事的態度。 小天狼星心烦意乱地嘀咕:“当年你的妈妈莉莉也觉得她的朋友与眾不同,到头来不还是“不还是什么?什么朋友?”哈利连连逼问,他的自光一凝想到了什么,“是斯內普吗?他们以前是朋友,对不对?” 小天狼星乾巴巴地说:“是的,他们原来是很好的朋友,斯內普在学校里时就是个一门心思研究黑魔法的小怪物,大家都不喜欢他,只有你的妈妈莉莉愿意和他做朋友,几乎可以说这是莉莉身上唯一的污点了,你爸爸很长时间都不理解.” 小天狼星避开哈利的眼晴说:“后来斯內普暴露了本性,他装不下去了,他说你的妈妈是泥巴种,所以他们分道扬了。” 哈利呼吸一凝,心中又有无数疑惑,他想去找柯勒分享验证,但小天狼星又让他不要和柯勒一起玩..—· 一只灰骂悄然出现在客厅,如果不是他先发出了鸣叫,正在交谈的两人可能要再过一会儿才能发现他。 “阿巴贡先生,”哈利担心小天狼星不认识,补了句,“是斯內普的猫头鹰。” 阿巴责先生飞到小天狼星面前,丟下一封鲜红色的信,径直飞进壁炉从烟卤里飞了出去,哈利明白了他是怎么出现在屋子里的,更明白这封信是个吼叫信。 他的好朋友罗恩上学期生吃了一封,结果睡在了柯勒旁边的病床上。 红信封开始冒烟,哈利闭上了眼睛,红信封燃起火焰,哈利睁开眼睛用手指堵住耳朵,斯內普阴冷的可怕声音在客厅里迴荡,哈利都能想像那张臭脸上的表情。 “布莱克,你是一个成年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斯內普过去的那些事绝对属於不该说的,哈利在心里为他的教父祈祷。 “我警告你安分守己,邓布利多把你从摄魂怪的嘴里捞出来不是让你来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哎呀呀,想想你这一个月做的伟大贡献,躲在一个孩子身后,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愧得自杀了.....” 哈利偷看著小天狼星沉闷的面色。 ““.-格雷伯克的事我会亲自和邓布利多解释,不劳烦你这位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教父操心,也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最后咬牙切齿的声音不大,依旧震得哈利耳朵疼。 “.离柯勒远点,你这只沾满不祥的黑狗!还有波特!让他带著他的愚蠢冒险远离柯勒!否则,我迟早有一天会登门拜访一一哪怕邓布利多阻止” 红信封燃烧起来,眼见著变成灰烬,又忽地射出一股臭水,小天狼星拉著哈利躲过,但沙发明显是不能要了。 哈利盯著小天狼星的侧脸:“其实———他们更嫌弃我们,我觉得保持距离这件事,应该不用我+ 们操心嗯,我很好奇,你这两天到底做了什么?” 小天狼星深深吸了口气,一句话带过他这两天发生的事:“柯勒收养了我的阿尼玛格斯。” “啊?啊!啊一一”哈利想到了罗恩,他僵住不动了,“你应该没跑柯勒床上睡觉吧。” “没,我在你睡过那张被子上睡,”哈利鬆了口气,小天狼星接著说,“但他非要给我洗澡, 还拔了我一颗老牙。” 哈利把自己代入柯勒,把斯內普代入小天狼星,如果他自己收养了一只蝙蝠,结果发现是“ 哈利觉得自己开学后完了,柯勒不会放过他的。 阿巴贡先生用比他离开时还要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斯普林小姐正在院子里跳舞,蒲绒绒喻喻地伴奏,柯勒和斯內普並排坐在门前的阶梯上用魔法玩霹雳爆炸牌。 牌塔已经堆有半人那么高,阿巴贡先生小心地降落,避免这一大一小同样小气的人,把失败赖在它的头上。 柯勒回厨房拿出丰盛的猫头鹰晚餐款待阿巴贡先生,眼睛不断地瞄向牌塔又移回,阿巴贡先生心领神会,看在食物的面子上,他不介意在大主人放牌时扇动一下翅膀。 斯內普幽幽地看向柯勒,咬住腮帮肉扯出一个阴森的微笑,柯勒下意识地漂浮起一把月痴兽的粪便一一砸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柯勒来到猪头酒吧的一瞬间,就躲到了柜檯后的阿不福斯身后。 阿不福斯擦著杯子说,“我这里是酒馆,不是託儿所。” “阿不,你不凰迎我?”柯勒吊著嗓子含混地说,斯內普受不了他这幅假悍悍的姿態,甩著袍子离开。 “你去哪学了这口音?”阿不福斯问。 柯勒仰头微微张开嘴,阿不福斯看见一抹绿色,明白柯勒正在学习阿尼玛格斯,不方便说话, 他很快乐了:“嘿,小混蛋,你的牙呢?” “换牙了,”柯勒说,“慢慢地就会长出来——“” 阿不福斯很不讲礼貌地叫柯勒漏风侠,柯勒不停地对自己说没关係,然后减少说话的次数,努力地喝阿不福斯最贵的饮料,吃他最贵的点心。 中午的时候,斯內普带来了邓布利多,四人在二楼围著一张不大的桌子吃午饭,似乎真的只是吃午饭,邓布利多从头到尾都没发起涉及餐桌外的谈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邓布利多表达了阿不福思把酒塞柯勒书包里的不满。 然后,他就非常合理地被阿不福斯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柯勒都和斯內普一起上下班,斯內普在城堡里不知道忙些啥的时候,柯勒就在猪头酒吧写论文,研究门钥匙的製作方法,无聊了就跑村子里閒逛。 为了不暴露两个邓布利多的秘密窝点(柯勒是这么想的),他又被阿不福斯染了一头红毛换了脸,邓布利多很喜欢这个新发色,但对柯勒偽装的脸不是很满意,於是他动手改了改。 阿不福斯討厌他的喜好,这让柯勒的脸一直变来变去,柯勒求助过斯內普,但他的小表哥在两个人老人身边很没有话语权,而且他变得很彆扭,骂柯勒的话都比平时委婉了很多。 柯勒想了很久,直到一天晚上睡不看,在心里祭奠自已远去的大黑狗时,他才恍然大悟,他这是被爱屋及乌了,可怜的哈利·波特,抢了你应有的待遇,柯勒想著开学后给他的头髮染成红的。 最后是画像里的阿利安娜定下了柯勒的脸,怎么说呢,小女孩的喜好和大黄蜂是一样的,柯勒现在对老山羊说阿利安娜最喜欢他的这句话充满质疑,但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柯勒很有眼力见地没凑上去,免得和大黄蜂一样被沾满呕吐物的拖把赶出酒吧。 斯內普始终是沉默的,他甚至为了不波及自身,每每看见两个老人聚在一起,就会把柯勒变成挡灾娃娃丟下,迅速抽身离开。 霍格莫德村里的巫师居民自然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巫师,阿不福斯对外宣称柯勒是他在德国上学的孙,柯勒能感觉到老山羊说这话时,大黄蜂心中有股鬱气。 这下好了,三个大人都不开心,只有柯勒开开心心地在村子里溜达,大家都喜欢他这个口齿不清,缺了牙的漏风侠,柯勒总能从三把扫帚酒吧的老板罗斯摩塔女士那里得到小肉乾磨牙。 他总感觉自己的新牙似乎有萌出的跡象,但斯內普和邓布利多们都说没这么快,柯勒只好天天叼著东西磨牙,希望能让它长得快些。 斯內普带柯勒来上班这件事瞒不过其他教授,也就过了一周时间,一只眼晴旁边有著方形纹路的虎斑猫踏入了猪头酒吧。 柯勒顺理成章地摆脱了那张假脸,光明正大地以柯勒的身份在霍格莫德村玩,更获得了进入霍格沃茨等斯內普一起回家的资格,新的託儿所变成了费尔奇的办公室。 假期一天天过去,这期间魔法部公布了狼人格雷伯克被捕的消息,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头像再次登上预言家日报的头条,柯勒想,“捕狼英雄”这个头衔很快就会代替“罪犯布莱克”。 柯勒早就观察过了,邓布利多的人里少一个可以拋头露面的正面角色,哈利·波特无疑是適合的,但他的年龄太小,布莱克是一个现成的人选,他本就有不俗的名声,长相优异,事跡传奇坎坷。 柯勒已经决定把他变成《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得主了,这绝对不是报復,柯勒再次强调,这绝对不是报復,匿名把布莱克忍辱负重的事跡缩写梗概,柯勒怀揣著满满的希望,演父了蕾罗·吉尔斯这个恐怖的女人。 话说,布莱克有没有看过《波特家族情史》和《布莱克家族情史》这两本书呢? 柯勒陷入思考。 开学前一周的时候,海格带著一只庞然大物降落在了城堡前的草,柯勒和教授们过去围观, 海格的审美和邓布利多一样不可理喻,他人中可爱又独特的小动物,是只不计尾长,都足有八英尺多的成年狮身鹰首兽。 俗名,狮鷺(格里芬),【双双】级神奇动物,它有著巨鹰的前肢、翅膀和脑袋,雄狮的身体、后腿和尾巴,眼睛像是活生生的火焰,但已经很暗淡了,胸前暗红色的羽毛表明柯勒应该叫他某某先生。 这之后,海格的岩皮饼成功代替了斯普劳特教授提供的小木棍,柯勒也知道了海格是怎么从希贯把这大傢伙拐来的,这只狮鷲的名字叫利奥(leo狮子座),很明显不是海格的风格(毛毛、牙牙之类的)。 利奥是希贯古灵阁分部的看守兽之一,那边的古灵阁不像英国的建立在深深的哲底,而是在高高的悬崖峭壁上,妖精们利用狮鷲处罚贪財人类的天性来设置防线,而这只狮鷲是里面最老的一批。 妖精们认为它已经老眼昏毫无用处,就把它卖了,但没人想要这只活了好几个世纪的老傢伙,妖精们又不愿意降价,直到遇见了天降的圣人海格。 柯勒低著海格泪汪汪说完狮鷲利奥的悲惨故事,觉得他其实更可怜一些,而且妖精这么殷勤肯定没什么好事,果然,柯勒第二天在城堡草坪散步的时候被狮鷲利奥掳走了,他被巨大的爪子抓住,带到了利奥位於亨任的山崖洞穴里。 利奥才被海格带回一天,山崖洞穴里就堆积了不少亮闪闪的东西,这只老狮鷲不是看守,而是监守自盗的窃贼。 柯勒跑了出去,把这件事诉了邓布利多,让他想办法劝说海格,不得不说邓布利多的话对海格是非常有效的,柯勒第二次被利奥抓进洞里时没再看见堆积的財物。 但他发现个更严重的事情,这个老傢伙已经老眼昏到把小孩当成財宝了。 第返次被抓走时,柯勒正在和费尔奇一起修剪大门前的草坪,狮鷺利奥俯衝下来,抓住柯勒飞走了,或许是因为他的“財宝”频繁被盗,他把巢穴换到了西塔楼的楼顶平台,柯勒无奈哲和八楼第十返个窗子人里的弗立维教授对视了。 第四次被抓走是在斯內普眼前,利奥没有得手,但斯內普的袍子变成了布条,利奥的眼睛盯著柯勒和斯內普许变,终於把“无主財宝”的概念换成了“有主財宝”,不甘哲捡起上折射著太阳光芒的玻璃瓶飞走了。 八月亚眼间过去,利奥捕捉柯勒的此由还是无人知晓,如果这个问题无法解决,海格的狮鷲教学计划便只能更不了,真是可喜可贺。 再过一天就要开学,柯勒不惜倒掛在房顶,把头髮染成红的(要充分利用敌人的弱点),总之是各种死缠烂打后,斯內普终於是同意直接用幻乙移形把柯勒带到学校了。 不用再像个傻子似的么择更不方便的那项交通方式,也不用看见那条该死的狗,柯勒很开心, 於是老天爷父了他惩罚,这天晚上下事了,不只是蜘蛛尾巷,全英国都在下著或大或小的事。 蜘蛛尾巷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这里是科斯沃斯的凹,全镇子的水都涌了过来,糟糕的下水管道系统不足以在短时间排掉这么多的水,以前工厂用来排水的河道又太浅,河水不断上涨,一切都很糟糕。 藏在屋子里的人都努力哲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搬到高处,有些人已经跑了,野狗们跑不了,柯勒用最快速度把它们收进了宠物以袋里避难。 一时间內,巷子內还在活动的人只剩柯勒和斯內普,他们的房子虽然在魔法保护下免於大部分的灾难,但还是不可避免哲被乙响了。 下水管道正不停哲往上漫水,还都是又脏又臭的伶水,柯勒对付盥洗室,斯內普处理厨房,好半天两人才歇息下来,最后一个瘫在沙发里,一个靠著扶手椅子上。 柯勒嘲笑斯內普狼狐哲不成样子,斯內普讥讽柯勒像只落水狗,接著提醒了他嘴里含了一个月曼德拉草废了,柯勒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他明明都计划好在开学前完成阿尼马格斯最麻烦的一个环节: 1、从满月到满月,在嘴里持续含著一片曼德拉草的单片叶子; 2、在晴朗的满月用瓶子接满唾液,取出叶片浸泡,接受纯净月光(这也是为什么要求晴朗的原因),然后亢入头髮与来自续七日无人接触、无阳光照射方的露水,最后亢入鬼脸天蛾的蛹,这才算完成了混合药液的初步调试。 接下来只要把这个小瓶子放在安静、半暗的方藏好,柯勒就能安心去上学了,因为接下来只需要等待一场雷电交亢的选事,並在等待的期间坚持早晚念咒语· 更后面的步骤不用想了,因为柯勒在第一环节就失败了,他真搞不懂英国的鬼天气,总平百无故哲下事,像是天上有谁在哭泣似的,现在,斯普林小姐也没法跳舞了。 两个期待满月的小生物都鬱闷的不行。 毫无预兆房间陷入暗,两点白光亮起,是斯內普和柯勒举起的魔杖,没有梅林庇佑的麻瓜电力系统也歇了,两人在暗里对视,柯勒哲就笑出了声。 第二天早晨,事已经停了,天空全面放晴,空气里瀰漫著浓郁的土腥味,柯勒把宠物小包里收留的野狗都放了出去,又去看了看被选事糟蹋的比利兹旧宅,才坐到桌子前吃早饭。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的乾麵包,在昨晚的情形下,柯勒和斯內普都没睡好,两人也没心情准备早餐。 两人沉默哲低著广播里的天气预报,因为受到大西洋的风选乙响,全国的气候会变得极不稳定,农业、渔业也將遭受打击,多条铁路线路停顿、飞机停运、电力中断— 柯勒乾巴巴哲咬著麵包说:“西弗,下个满月会是个晴天吗?” 斯內普平淡地说:“我不是先知,不知道。” 柯勒一直嘟著:“说句好低话能怎么样· 两人出发路过幼狮抚养院时,柯勒低见泰格正和里面的大人一起討论著搬迁的事情,柯勒清楚,下一个暑假回来时,蜘蛛尾巷將变得更亢冷清,有能力的人都会么择离开这里,没人喜欢和伶水沟当邻居。 斯內普拉住柯勒的胳膊,噗哲一声后,两人出现在许多英里之任的霍格莫德亨,这里嗖嗖哲刮著冷风,上泥泞不堪,显然昨晚也下了事。 柯勒小跳著越过泥坑往前蹦蹦走走,斯內普慢慢哲在后面追,他那身色长袍的弊处这就显露了出来。 拖拖拉拉,非常不利落。 柯勒过身倒著走,双手揪住自已袍子的两边提起,假模假样做了个女生提裙摆的动作说:“西弗,你可以像我这样走。” “我没你这么不要脸,”斯內普平淡哲说,“好好走路,不要耍滑头。” 柯勒发现斯內普的脸皮比以前厚了不少,像以前那样隨意挑打趣两句就半脸的情况少了不少,大多时候他都把柯勒的插科打浑当作了耳旁风,柯勒倒不觉得没意思,变本亢厉哲继续挑蚌, 试出斯內普的新底线。 对邓布利多也是如此,不过他现在的底线咨得有些可怕,他到现在都没找柯勒对使用钻心咒的事情进仓教育,柯勒倒有些並首並尾了,想到邓布利多喜怒不形於色的样子,柯勒忧虑重重,要不要先跑过去道歉? 穿过铁典大门,柯勒心情愉悦哲和正在清扫落叶的费尔奇打了新学期的第一个招呼,虽然他们昨天才刚见过,同霍格沃茨的大部分学生一样,柯勒也很期待开学。 而且他是第一个到达学校的,是唯一一个假期还能在学校里溜达的,是所有教授都喜欢的小巫师,大家都崇拜的邓布利多也偏爱他—-柯勒小小哲得意,如果有尾巴,一定是高高翘起的。 小孩子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变化,柯勒是其中之最,斯內普眼看著柯勒莫名失落又莫名高兴,现在又莫名严肃沉默起来,柯勒停下脚步小声哲说:“魔法部部长来了,我是不是要躲一躲?” 斯內普根本没看见柯勒说的人,但他相信柯勒的狗鼻子和狗耳朵:“不用,他来做什么?” “他来找大黄蜂商量格雷伯克越狱的事情,也不能说越狱了吧,他还没进阿兹卡班,押送他的小船就在海上被风选掀翻了,”柯勒说,“昨天晚上的事。” 斯內普皱眉说:“怎么拖到月圆夜才送过去?” “大黄蜂也在问这个问题,”柯勒竖起耳朵低,“嗯,格雷伯克这段时间在达摩克里斯那里辅助实验———噢,大黄蜂生气了,好二,喷一一福吉真惨,他也在押送队伍里,差点被咬到———“ “但还是我更可怜一些,要防著一个想把我吃掉的狼人,”柯勒说,“我没把他以前的记高刪除,不然缺人太大瞒不过魔法部的检查,反而更招惹怀疑,探究我的特殊———” “该检討的是那帮脑容量比不过巨怪的魔法部官僚,不是你,”斯內普没好气哲说,“如果他们能把半点吹嘘功绩的时间在正事上,也不会让格雷伯克逃掉。” “在他们看来,吹嘘功绩就是正事啊——,西弗,福吉说要让摄魂怪驻守霍格沃茨。” “为什么?” “呢,因为我们即將有一个狼人教,教授一一西弗,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柯勒打了个冷战,望著城堡的橡木大门,似乎越走近越冷了,斯內普没有任何感觉,他哼气说:“你昨晚非要跑出去管那些狗,估计是感冒了,你自己弄点提神剂喝——” 城堡的橡木大门开启,石阶之上,有些狼狈的福吉和邓布利多一前一后走出,在福吉的身侧跟著一只古怪生物,它身披破烂的色斗篷,个子比海格还要高,它的脸和四肢都缩在斗篷里,像是一棵没有根茎在风中摇摆的怪树。 柯勒感觉更冷了,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寒冬,他证证哲望向这个非人怪物,移不开视线,时间也被冻住了一般,无比漫长,柯勒一瞬间便获晓了怪物的名字,摄魂怪。 好冷,眼睛变成了没有知觉的冰球,耳朵被风颳得开裂,双脚陷入刺骨的雪里,呼吸变得很痛,如同正在忍受钻心咒的折磨,柯勒体验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然后,他全身都痛了起来, 尤其是脑子,炸开了一样。 柯勒感觉到他的快嫁,他的幸福和一切能让他振奋的东西在流逝,无形的金色银色交织的气雾一样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抽离,被吸走了,柯勒努力把这些气雾往回吸,拉回自己的身边, 气雾在撕扯拉拽间翻腾成旋涡,搅在一起,揉成一团,柯勒感觉更冷了,他好像干了件错事, 但是他明明只是不想被抢走快嫁,好像怎么做都是错的,怎么做都是不对的,丝丝缕缕浓的气雾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和金色银色的气雾里混在一起,像是沾了屎的火腿,柯勒不想要了,他一个泄力,这些全都顺力灌进了摄魂怪的嘴里。 柯勒感觉心里突然空了一块,可看见怪物像是喝了甘普陈年交际酒一般发出尖声的哀豪,他又畅快了起来,冰冻的时间开始流淌,身体回暖,柯勒动僵硬的眼珠,发现起雾了,白色的雾气把城堡门前的台阶笼罩。 邓布利多脸上的每根皱纹都溢满了愤怒,看著自己,大黄蜂生气了因为自己吗,果然还是应该主动找他认错·—·隨后柯勒的身体一晃,倒了下去,一双手及时从背后捞住了他。 柯勒想说话,一开人嘴里的曼德拉草叶片有掉落的趋势,他努力哲含住,咬紧嘴唇,这耗费了他剩余的全部力气,意识彻底个散前,他看见摄魂怪被雾气囚禁,银白的大鸟在它身上啃食,发出咔噠咔噠的声音。 咔噠咔噠、咔噠咔噠—-声音还在持续,很吵,柯勒睁开眼晴,入眼是福克斯在他的床头柜上啃一块鱼骨头,空气里瀰漫著寧毒水和草药的气息,这里是校医院。 柯勒想他不仅是新学期第一个到校的学生,更是第一个到校医院的。 “醒了?”声音从另一侧传过来,“感觉怎么样?” 柯勒扭过头,他刚刚居然忽视了斯內普的存在,斯內普似乎想要扶他,可手伸了一半,柯勒就已经坐了起来,那手换了个方向,拿起一杯冒著热气和甜腻气味的饮料递到柯勒面前。 “热巧克力,把它喝了。” 柯勒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才回答起斯內普的上一句话:“当时很难受,现在还好,而且”柯勒晃晃脑袋晃晃手,深吸几从气,確认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比之前还好,轻鬆了很多。” 柯勒把杯子里剩下的巧克力喝完,感受著热腾腾的液体从喉咙向下蔓延,不確定哲说:“摄魂怪好像把一些糟糕的东西从我体內吸走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一看见摄魂怪就僵住了,然后產生了点魔力波动,”斯內普拿走柯勒手里的杯子说,“摄魂怪的反应比你要大许多,我头回知道摄魂怪的喉洞除了吸气任还能呕吐和尖豪。” “活该,”柯勒说,“只想吃好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或许,它並没有主动吸食你的快嫁。” “没有吗,我明明感觉到它从我这里抢走东西了。” “继续喝,”斯內普往柯勒喝尽的杯子里又倒满了热巧克力递过去,接著说,“它会被动吸收逸散在空气中的快嫁,这对我们来说没什么,顶多会觉得有些冷,但你的身体无法忍受,根本经不起碰。” 柯勒不太想喝第二杯热巧克力,这个饮料又甜又黏,更別提他的嘴里还含著一片曼德拉草叶片,还好,叶子没掉。 柯勒忽然想起了最后警见的一幕,现在理智回笼,他立绕排除掉昏迷前不成熟的想法,他问道:“我记得大黄蜂发火了,他没把福吉和摄魂怪怎么样吧?” “如果摄魂怪什么都没做,他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斯內普冷冷哲说,“但摄魂怪在尖豪后, 居然想要扑过来欠你一个吻。” “然后呢?” 『没然后了,邓布利多不是完全好脾气的善人,他用守护神赶走摄魂怪,又和福吉吵了一架, 接著用魔法直接把他赶了出去。” “吵了什么?” “他想让摄魂怪带走你的(柯勒嘀咕:不是我的)狼人教授审讯,取个他的教授资格,邓布利多不愿意,很显然他在找替罪羊,”斯內普讥讽说道,“但他的目的却是只狼,成功不了。” “他们最后闹了,福吉依旧坚持让摄魂怪看守卢平,限乍他的出入空间,你这学期不会好过”斯內普观察著柯勒的表情说,“我和邓布利多准备父你办休学,你怎么想?” 柯勒盯著手里的热巧克力,缓缓哲说:“那我去哪呢?” “邓布利多有许多朋友,斯卡曼德、多吉、戈沙克这些都是你见过而且了解你情况的人, 你可以自己么,”斯內普说,“你的学习进度是超前的,休学一年不会造成什么乙响,而且也能纠正你的年级,你是提前入学了一年。” “我不想休学。” “你无法面对摄魂怪,他对你的伤害太大,很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把你一直努力维持的东西全都摧毁。” “我对它的伤害一样大,”柯勒说道,“我能感觉到,摄魂怪把很多糟糕的,我无法清除的东西吸走了,如果多来几次——“ “多来几次!柯勒,你疯了吗!” “西弗,你低我说—“” “我现在觉得你的幼稚发言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西弗,我真的感觉还不错,你看我—“ “看你什么?看你浑身发抖生死不知?还是看你变成默然者?”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如果不想低我说话,又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柯勒生气了,他大声哲说,“直接下命令说,柯勒,你今天休学,不就好了?” “你问了我是怎么想,我说一一我不想休学,我可以留在学校,我可以面对摄魂怪,你们可以帮我,帮我盯著不被摄魂怪吻到就可以了,然后让它们把我身体里那些糟糕的情绪全都吸走。” “西弗,你说呢,我觉得这个方法是可仓的。” 斯內普讽刺哲说:“你这个计划的可仓程度和波特在魔药课上拿到【0】一样。” 柯勒眼睛一亮:“我可以帮他拿到【0】。” 斯內普脸色一:“这只是一个比喻,还有,你不准帮他作弊!” “这不是完全的不可能事件,”邓布利多走进病房,柯勒早知道他在任面偷低,他说的话有很多也是说父邓布利多低的,“但是,这会很痛苦很难受。” “只是过程难受点,结果是好的就没问题,”柯勒笑著说,“而且再痛也比不过钻心咒,摄魂怪和博格特一样只是徒有其表的非存在(non-being)而已,它造成的伤害完全源自我自己认定的痛苦和悲伤,都是它乍造出来的虚假的幻象。” 邓布利多轻声哲说:“但是它带来的痛苦是真实的。” 柯勒不在乎哲说:“我死都不怕,疼点算什么。” 邓布利多和斯內普对视一眼,神情严肃,斯內普先仓点了头,邓布利多把视线移回柯勒身上, 瓷声哲说:“我知道了,接著休息吧,我会找一些温和安全的方法来安排你和摄魂怪接触,在这之前,你不能自作主张哲去拿自己实验。” 柯勒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豁人。 邓布利多过身,快步走了。 第231章 列车上 第231章 列车上 在柯勒被庞弗雷夫人按在病床上休息的时候,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迎来了一批特殊的乘客,他们左看看右看看,趁著没人关注的时候,推著行李车拐进了隔开9號和10號站台之间的栏杆,消失不见了。 一个四处张望的麻瓜小孩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詹姆!你在做什么,火车快到了!”男孩的妈妈不由分说地,把男孩也当做行李的一部分推走了。 他们刚走,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就单手推著行李车,和一个瘦男孩並排走了出来:“哈利,你爸爸的名字实在是太大眾了,我上次路过木兰新月街,发现史密斯家养的牧羊犬也叫詹姆。” “是啊,和汤姆一样大眾,不过这还挺酷的。”哈利环顾四周,希望可以看见熟悉的同学,他已经一个暑假没见过他们了,特別是“哈利一一”身后传来熟悉的有些尖锐的喊声,哈利带著笑容转过身,比上学期黑了好几个肤色的赫敏著脚挥手,她行李车的顶上有只柳条篮子,篮子缝隙里挤出许多薑黄色的毛。 隨著赫敏走近,哈利也看清了里面的那只黄毛生物,是只正懒洋洋打呼嚕的猫。 “这是克鲁克山,我昨天和罗恩一起逛对角巷时买的,”赫敏说,“它本来应该是罗恩的,结果..“ “结果它把我的脸抓成了这样!”罗恩从赫敏身后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有著三道明显的划伤,“哈利,你昨天真应该和我们一起,见识见识它的威力一一和那本妖怪书一样疯狂。” 克鲁克山发出低沉的呼嚕声,警惕地盯著罗恩。 “我也很想和你们一起,哪怕我的东西已经买齐了,”哈利解释说,“但昨天恰好是小天狼星去圣芒戈检查身体的时间,我要盯著他不中途溜走。” “哈利,你做得很对,”赫敏认真地说,“我爸爸的某些病人没有家属监督,哪怕牙齿完全烂掉,也不愿意拔掉它们,而且一一很多资料上都说在阿兹卡班长期驻留的人,出狱后总会死於非命。” 罗恩赞同地点头说:“哈利,阿兹卡班是不祥之地之首!我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去过一次,回来后就染上了水痘。” “只是被某个带病的犯人传染了吧,”赫敏打断罗恩,傲气十足地说,“我认为这些只是魔法部用於加强阿兹卡班的神秘恐怖氛围,警告犯人而散播的谣言。” “那些意外死去的人,肯定是因为阿兹卡班有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会影响人的身体,让犯人虚弱,才使得他们出狱后日渐虚弱。” 罗恩咕嘧著:“这不就是不祥吗?” “看不见的东西就是不祥吗?”赫敏说,“有很多很多人眼看不见,但真实存在的东西,就像麻瓜看不见幽灵,我们的肉眼也无法看见的毛螃蟹和细菌,但它们不是不祥,只是人们当时还无法理解其中道理而导致的误解。” 巫师家庭出生成长的罗恩接受不了赫敏的论断,两人吵了起来。 哈利远离他们环顾四周,韦斯莱的一大家子人都来了,罗恩的爸爸亚瑟和小天狼星愉快地交谈起来,两人爽朗地笑著,都没空搭理他这个小孩,哈利也听不懂发动机魔法改装的各种细节。 假期刚开始时,小天狼星总是因为违规被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警告,哈利一度担心自己的教父文回到阿兹卡班。 直到魔法部的检查官员登门拜访,见到亚瑟的那一刻,哈利这才想起罗恩的爸爸在魔法部上班,他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小天狼星和业瑟也迅速成为了好友,比小天狼星入狱前还要亲密。 但哈利觉得韦斯莱先生真正想要交朋友的,是小天狼星的那辆飞天摩托。 韦斯莱夫人站在9%站台的入口前,像只鼠一样清点自己的小孩,珀西的衬衫领子没有翻出来,金妮的鞋带散了,乔治和弗雷德的笑声太大会吸引麻瓜注意,罗恩插在裤子口袋里的魔杖伸出了半截,马上就要掉出来。 “罗恩,装好你的魔杖,”韦斯莱夫人突然严厉又亲昵地说,“旧魔杖丟了也就算了,新魔杖可不能丟,尤其这里是麻瓜车站。” “知道了。”罗恩中断和赫敏的爭吵,把魔杖又往口袋里塞了塞。 哈利好奇问:“你又换魔杖了?” “还是去年那根柳木和独角兽毛的组合,我丟的是查理的那根旧魔杖,连带著柯勒送的魔杖护理龙油都一起没了。”罗恩说。 “怎么去的?”赫敏问。 罗恩嘆气说,“不知道,我去罗马尼亚整理行李的时候才发现它不见了,我本来准备把那根老傢伙还给查理,希望柯勒知道这件事別生气,你们可別告诉他,不然我又要被说得抬不起头了,他那副小心眼——” 罗恩突然警惕地说:“他不会听见我说话吧。” 赫敏说:“不会,他直接和斯內普教授幻影移形去学校了,不坐车。” “你怎么知道的?”罗恩问。 “我亲爱的三位小朋友,该进站了,”哈利这才注意到现在只剩他们三个,韦斯莱夫人压低声音说,“你们可以进去后慢慢聊,现在,魔法部的职员已经把我们当成可能会泄露魔法界的嫌疑犯了。” 三人穿进隱藏在柱子后的站台,这里非常热闹,哈利见到了许多格兰芬多的同学, 纳威·隆巴顿在和一位看起来十分可怕的老妇人交谈,他的怀里抱著一盆丁香色的大蘑菇,哈利记得他上学期从柯勒那里弄来了一盆蓝色的相同生物,似乎叫作什么霍普拉拉,还是霍布拉布, 哈利记不清了。 迪安·托马斯一个人在搬行李,他的父母没有跟来,哈利想著上去帮忙,西莫·斐尼甘已经搭上了手,还有赫奇帕奇的芬列里,夏季的后半个学期,他和其他几个也被石化的学生一起复习,为洛下的学习进度拼命。 但芬列里还是最惨的一个,因为他是上学年第一个被蛇怪石化的可怜鬼,为此,斯普劳特教授特地给他准备了龙爪粉用於学习,还有斯內普的记忆药水,哈利怀疑药水其实是柯勒熬的。 被石化的人里还有费尔奇和一只霍格沃茨的小精灵,说起小精灵,哈利很担心多比的情况,他已经很久没再见过他了,他依旧在马尔福家遭受虐待吗? 在这方面,哈利非常支持赫敏口中的小精灵权益保护。 罗恩的思绪很集中,没有哈利那么发散,他一边帮著赫敏搬行李,一边接著问:“你怎么知道柯勒的行程的,还有,我刚刚就想问了,你爸爸妈妈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今年三年级只有我和他是满课,麦格教授让我和柯勒对照两个学院的课表,协调著一起上课,我就写信约他在火车上谈,结果柯勒回信说他不坐火车,”赫敏鼓著气说,“还说隨便我安排,因为他早就把三年级的所有课程学完了!” 赫敏又接著说自己一个人来的原因,她宣称著要培养自己的独立性,讲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选课安排、职业规划、建房互助会、麻瓜学歷別说罗恩这个来自巫师家庭的孩子,就算是哈利脑子也都乱作一团,赫敏平时都在思考些什么啊,他们才十三岁,尤其是哈利,他一个月前才刚过十三岁生日,而赫敏和罗恩都没来参加。 想到这,哈利的心中有了些微的埋怨,又想到一个忘记分享出去的新消息:“罗恩、赫敏,你们肯定不知道,柯勒是提前入学的,他的生日在十二月月底,比我们小一岁。” 赫敏张大了嘴巴:“那就是说他比我小两岁!再过半个月就是我十四岁生日了!” “是很难让人接受,我们这样后半年出生的,总会比同级生大个半岁,遇见某些卡在前半年末的人,就是整整一岁,”塞德里克走过来说,“没办法,霍格沃茨只允许年满十一岁的孩子入学。” “但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塞德里克笑著,帮著提走了金妮手中一个大箱子,“我们可以先一步成年,享受假期施法的便利,比同级生也更快一步考取各种证书,幻影显形课就只针对成年的学生开放。” “噢,塞德,好孩子,谢谢你来帮忙,我回去后一定要向梅芙夸你,”正忙著帮孩子们搬行李的韦斯莱夫人看见塞德里克,很高兴地接过他手里的大箱子,接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个头真高,我记得不久前你还和我差不多高。” “是不久,也就三年吧,”弗雷德说,“也有可能是四年。” “妈妈现在什么都夸了,但也只针对塞德,”乔治说,“她前不久还抱怨罗恩长得太快,怕他成为傻大个儿。” 罗恩確实长得很快,一直是同级生里最高的一批人,而哈利则是最矮的那一批,如果不是有柯勒垫底,他说不定会是最后一名,哈利非常羡慕罗恩,如果他像罗恩一样,小时候就不用像足球一样被达力和他的朋友们踢著玩。 韦斯莱夫人非常生气地训斥著弗雷德和乔治,张口闭口就是来年的0wl考试和向哥哥们和塞德里克学习,兄第俩的表情变得僵硬,塞德里克脸上的微笑也变得非常不自然。 哈利替他们感到尷尬,恰好小天狼星冲他招手,哈利立刻跑了过去。 “哈利,”小天狼星拿出一份粗糙的三明治和十枚加隆,他面上有些窘迫,“这是你的午餐, 我忘了这件事,今天早上隨便做的吃不惯就用这些钱去餐车买吃的,我知道你有钱,但这是我给你的零钱,每个孩子都有的。” “好啦,小天狼星,我不嫌弃你糟糕的厨艺,”哈利说,“真的,”他加了一句,“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他又补充到,“但你確实应该把盐罐子从你的柜檯上拿远一些。” 小天狼星瀟洒地笑著说:“我承认我的舌头可能確实被摄魂怪摧毁了。” 哈利说:“那可真糟糕,不知道去圣芒戈给你换一根舌头需要多少加隆,我们金库里的钱加起来够吗?” “那肯定是足够的,不过一一”小天狼星忽然认真地说,“哈利,你不用为钱的事情操心,也不需要节俭,我能负担咱们的所有开销。” “我知道你可以,你的金库里有很多钱,”哈利说,“但你买了栋不便宜的麻瓜房子,又那样大手大脚,迟早有一天你的钱会光的,你又没有工作—”哈利突然停住,“我不是在埋怨你, 也绝对没有佩妮姨妈和玛姬姑妈的想法!” “当然,为了维护我的名声,你可是把她们臭骂了一顿,三条街外都能听见,”小天狼星说,“但我想你的姨妈他们某些方面確实没说错,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有些游手好閒、不务正业—” “没有!你很好!”哈利声音大了些,周围的人投来目光,他立刻压低声音说,“小天狼星, 不要理他们,他们嘴里没一句好话。” 小天狼星卸下哈利的背包,甩到自己的肩上单边背著,一边找空车厢一边说,“我已经谈好了几份工作,说好了你一上学,我再开始上班,不过暑假里我就已经开始工作了。” “几份?”哈利茫然又好奇地问。 “嗯,一个是霹雳公司的扫帚设计师,你不是看见我工作室的那些图纸了吗?”小天狼星找到一个无人的车厢,留意了车厢號,再把哈利隨身的行李背包放到车座,招呼著哈利进来,旋即拉上了门。 “我以为又是你的摩托车,”哈利坐到他的对面,开心地说,“我以后是不是能骑你发明的扫帚?” 小天狼星的心中很受鼓舞,漫不经心地接著说:“当然了,我乐意邀请你做我的扫帚试飞员, 我的摩托试飞员一向是你父亲,不过你必须有良好的飞行能力並熟练运用各种魔法进行高空防护, 这样我才能放心。” “哪些魔法?我会努力去学。” “漂浮咒、铁甲咒、减速咒、飞来咒,”小天狼星双眼亮了起来,“你试过在空中临时换扫帚吗,这是你父亲的绝活,五年级魁地奇比赛时他被斯莱特林的埃弗里直接撞下扫帚,我都以为他完蛋了,结果他在空中用飞来咒召唤来另一柄扫帚,重新飞了上来,並夺走了金色飞贼。” 哈利的心怦怦直跳,双颊通红,小天狼星笑著说:“很刺激是不是,但你可不要一个人练习, 等我来教你好吗?我保证把你训练得比詹姆那个蠢傢伙要强。” 哈利重重地点头,又遗憾地说:“可是这要等到我成年吧,我一直待在学校里,放假回家更没办法骑扫帚,你们都不让我搬出姨妈家,到底是为什么啊?” “这个嘛,邓布利多校长会在合適的时机告诉你,”哈利不满地撇下嘴角,小天狼星郑重地说,“以前让德思礼一家抚养你,是为了让你免受魔法世界的波折和过度的追捧,有一个平稳的童年。” “平稳地被达力当作沙包,睡楼梯下的隔间,比小精灵还不如。”哈利哼道,他很少,並不愿意对外说自己在德思礼一家的遭遇,面对罗恩和赫敏的关心也会用调侃自嘲来一笔带过。 小天狼星是例外,面对他的教父,除去一开始的拘谨时间后,哈利开始喜欢向他诉苦,倾诉过去的委屈和不满。 “我们不否认德思礼一家给了你糟糕的童年,邓布利多教授也对此深感抱歉,他说,如果能再考虑周全一些,给你派个更好的监护者就好了,”小天狼星无奈地说,“但没有人是不会犯错的, 哪怕他是邓布利多。” “现在还让德思礼一家收养你,是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你和你的姨妈、表哥流著相同的血, 你们是一家人。”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像你一样从家族里脱离出去,”哈利说,“德思礼还比不上你的布莱克,而且他们巴不得我赶紧走。” “某种程度上,我真是做了个错误的榜样,”小天狼星嘆气道,“哈利,是布莱克比不上德思礼,我確信我的家人都不再爱我了,而且是深深憎恶著我,你能確信你的姨妈不再爱你吗?” 哈利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小天狼星接著说:“当年,是她把你从台阶上抱进屋子,决定收留你的,只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的一封信。” “你的妈妈莉莉在最艰难的时期也在儘量保证和你的姨妈通信確认双方平安,直到赤胆忠心咒”小天狼星咽下一口鬱气,“在那个咒语前,她们的最后一次通信时,你的姨妈送来了一只瓶作为圣诞礼物。” “虽然莉莉时常抱怨它很丑,但你调皮捣蛋打碎它的时候,你妈妈还是狠狠打了你的屁股,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而且詹姆叫的声音比你还大。” 哈利地笑出了声,了鼻子,又用袖子抹眼睛。 “哈利,亲情、友情、爱情这一系列可以称之为爱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东西,他们可以为这些对你很好,也能对你很坏,更能以对你好的名义很坏地对你,也可以根本地不想你好,但实际上对你还不错。” “你才十三岁,对於事物看法就是好与坏、黑与白、手心与手背,但世界並不是这样的,”小天狼星在哈利的面前翻著自己的手,“你看,手心手背其实连在一起,不分正反。” “在你有足够清醒的认知前,断绝关係是足够鲁莽的决策,你总拿我逃离布莱克来说事,可我逃出去时,也有十六岁,还有一年就成年了,我清楚地知道我逃离那个家是为什么,我思考了许久,看清了所有布莱克的本质,所以我才下定了决心,这绝不是一时兴起的叛逆。” 哈利不服地嘟:“我也不是一时兴起的。” “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小天狼星说,“如果你的姨妈送你一个瓶,你会感到高兴吗,会选择摔碎、丟掉、还是摆在房间里当个不起眼的装饰?” “她就不会送。” “那是她的选择,我问的是你,你是否还对他们留有念想?” 哈利皱紧眉头,这些话远比赫敏的未来规划令哈利头疼,小天狼星一掌按在哈利的头上,重重地揉了揉把他毛躁的头髮揉得更乱,坏笑著说:“这些就是成长的烦恼,你就好好去烦吧,我这边隨时欢迎你再来倾诉。” 铁路工作人员吹响发车哨声,小天狼星站起身说:“我得走了,祝你新学期快乐,一定要记得帮我向柯勒问这个项圈怎么解开,戴一个夏天就算了,也还比较契合它上面的字,可要是之后再戴,总会有人起疑的。” “我儘量,如果柯勒不愿意说,我就去问海格,他应该知道,”哈利说著,见小天狼星拉开了门,他又忽然想到一件事,“等等,你说你有几份工作,除了扫帚设计师,还有什么?” “这个啊,一个是我的老本行,”小天狼星又把门拉上了,他小声地说,“凤凰社,记住这个词,我想你以后会和我当年一样拼命地想要加入进来。” “做什么的?”哈利迫不及待地问。 “是以后会同伏地魔做斗爭的最炽热的火焰,”看见哈利露出渴望的眼神,小天狼星毫不意外,“你现在还太小了,而且实力也不太够格,没法儿保护好自己,所以还不能插手进来,唔— 如果你这学年的各项成绩都能取得良好以上,作为奖励,我可以悄悄透露点內部消息给你。” “你保证!” “我保证!”小天狼星勾起嘴角说,“但你別忘了斯內普,在他手里拿到【a】都是稀奇事吧。” “他也是?” 小天狼星耸了耸肩,拉开了门。 “那你別的工作的呢,”哈利机敏地说,“按你刚刚的语气,肯定还有吧。” 铁路工作人员又在吹哨了,小天狼星推开门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提前知道就不好玩了,哈利,我保证你会对此感到惊喜,我必须得走了,祝你旅途愉快,再见。” 小天狼星大步离开,哈利坐在椅子上咕嘧著:“搞什么,这么神秘。” 赫敏抱著她的宠物克鲁克山出现在门口说:“大人都是这样,要让小孩抓心挠腮地期待他们的惊喜。” “你们一直在门外等著?”哈利有点不好意思,“都听见了?” 金妮的脸有些红:“是等著,但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你们开门后声音才传出来,我听见小天狼星是名扫帚设计师,”罗恩说,“哈利,你的教父真是太酷了,他绝对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他一个月前抓住了格雷伯克!那只作恶多端的狼人!” 知道真相的哈利有些心虚,警向车窗外,火车已经发动,缓缓移动著,韦斯莱夫妇和许多家长一样站在站台上朝他们挥手告別,哈利立刻招呼著其他人一起把身子探出窗户,同他们告別。 等火车转弯时,哈利才又想起小天狼星,但已经完全看不见站台了,他错过了最后的告別。 现在终於可以坐下好好休息了,到达学校前,他们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交谈,罗恩和赫敏的话仿佛说不尽一般,两人把各自的假期说得精彩纷呈。 通常,哈利在这类话题里是插不进嘴的,他发誓他的假期在所有学生中最无聊,但现在他有了小天狼星,光是谈论这个教父,他就有很多的话可以说。 克鲁克山也很有发言欲,它一直呼嚕呼嚕地叫著,试图爬上罗恩的脑袋,罗恩不耐其烦地把提住它的后颈扔进赫敏的怀里,要求她管好她的猫,赫敏要看下学期的课本,又把猫丟给了哈利。 车厢內只有金妮很安静,她把大半张脸藏在一本没有书皮的书的后面,看看书,又看看哈利, 接著又把脸埋在书里。 “金妮,你在看什么?”罗恩凑过脑袋,金妮立刻合上书,警告罗恩不要偷窥她的隱私,哈利终於看见了金妮的脸,她的脸现在红得像狒狒的屁股。 罗恩地收回视线,重新讲述自己在罗马尼亚的旅游,金妮时不时插话戳穿他的自吹自擂, 赫敏和哈利总会默契地一唱一和地彼此逗笑,接著金妮就会把脸埋进书里。 这样直到中午,售货女巫推著餐车停在他们的车厢前,因为大家都有各自家人准备的午饭,所以只买了很少的一点果,哈利听著罗恩对於自己咸牛肉三明治的抱怨,把自己的培根三明治递了过去,示意他咬一口。 一口过后,罗恩找到跑远的餐车,买了两瓶玻璃瓶装的冰镇柠檬水回来。 “太咸了,”罗恩说,“我感觉我自己像是脱水的鼻涕虫。” 哈利和赫敏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罗恩和鼻涕虫的渊源,两人对视一眼,都猜了对方所想,一瞬间就打笑了出来,金妮看看赫敏又看看哈利,快速吃完自己的午餐,把脸重新藏在书后。 “金妮,你到底在看什么?”罗恩皱眉看著自己的妹妹,“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抱著它看个不停。” 罗恩作势要拿走这本书,金妮发出猫一样的尖锐声音:“罗恩!你不要这么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你是我的妹妹,我关心你,你却说我多管閒事!”罗恩也恼了,“你忘了去年的教训了吗?” 金妮的脸色有些白,她说:“我没忘,我差点死掉!怎么会忘!但这本书不是什么可疑的东西,它就是一本普通的小说。” “我觉得它非常可疑,你抱著它看个不停,”罗恩说,“你去年都没抱著汤姆·里德尔的笔记本看个不停一一真那么做就好了,我们也能早点发现你的异常。” 金妮听见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不自然地抖了抖,她把书丟给罗恩喊道:“你就非要知道吗? 好啊一一你看吧!” 金妮气愤地跑走了,赫敏皱眉说:“罗恩,你不该和金妮吵架的,你太敏感了。” “如果你的家人差点死掉,然后又得知家里十几年来都潜伏著一个杀人犯,你表现得肯定会比我糟,別说风凉话了。” 罗恩沉闷地翻著金妮的书说:“但你说的对,赫敏,我太敏感了,说实话,自从知道斑斑是个杀人犯后,我就一直没睡好,希望开学晚宴上,柯勒能再表演他的那种唱歌魔法,让我有个好觉。” “我感觉自己一直被不祥笼罩著,我们从罗马尼亚旅游结束回家那天一一没敢告诉任何人一我看见一只天黑狗!我遇见了不祥!” 也可能是我的教父,哈利暗嘆著,罗恩回家的第一天,亚瑟就迫不及待地把小天狼星叫过去, 用他在罗马尼亚得到的新灵感秘密討论飞天摩托的改造方案,因为韦斯莱夫人很不喜欢韦斯莱先生带著小天狼星“胡闹”,所以小天狼星变成了大脚板的模样潜入了韦斯莱先生的工作室。 哈利安慰道:“或许是你看错了,或许只是一条普通的野狗。” 罗恩说:“你们不是在巫师界长大的,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死亡预兆,我的叔叔比利尔斯见过一条黑狗,然后一一他二十四小时之后就死了!” “那你要顺应这个预兆去死吗?”赫敏刻薄地说,同时探身把金妮的书从罗恩手中抽了出来,“在我看来,你与其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向金妮道歉,这只是一本普通的恋爱小说。” 罗恩不在意说:“我是她哥哥。” 赫敏没好气地说:“但愿你也能坦荡地把自己的隱私展示给金妮看。” 哈利努力和克鲁克山缩在一起,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火车到校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真希望自已可以像金妮一样逃离这个车厢。 好在两人吵不久,赫敏继续看下学期的课本,又拿出羽毛笔和墨水瓶专心在书上写写画画,罗恩也和哈利说著他在罗马尼亚的旅游,哈利则酌情分享他在斯內普家如履薄冰的冒险。 火车稳稳噹噹地向北方前进,金妮始终没有回来,窗外的天色越来越黑,车內的灯啪地亮起, 比以前提前了一个小时还要多,雨水不出预料地落下,模糊了山和村落的轮廓,打湿了赫敏的课本。 浙浙沥沥的小雨突然变大了,赫敏忙去关窗户,罗恩也帮忙关掉另一边。 门在这时被拉开,一个面色苍白的瘦高男生站在门外,是西奥多·诺特,平常沉默寡言的斯莱特林同级生,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轻微感冒了:“你们知道柯勒在哪个车厢吗?” “柯勒不在车上,”赫敏放下书说,“他和斯內普教授一起幻影移形去学校了。” “这个傢伙,”诺特扯了扯嘴角,又问,“格兰杰,你怎么会知道?” 赫敏简单说了原因,远远的,哈利就听见了那道討人厌的拉长声调:“诺特,你还没有找到小怪物吗?” 一个同样瘦削但比诺特好很多的男孩出现在车厢门外,马尔福看见车厢里的人,懒洋洋地说:“唔,波特、韦斯莱,原来你在和这两个缠著小怪物的破落户说话啊。” 马尔福有意无视了真正在说话的赫敏,接著道:“你们假期过得都很不错啊,一个走运发了点財把身上的旧东西换了,一个多了个犯人教父,我听说你在审判厅的表现很精彩呢,波特。” “福吉部长来我家里做客的时候,专门提到了你对著威森加摩成员咆哮,”马尔福抑扬顿挫地说,“部长真是个善人,要是我,早把你丟出去,然后再把你的犯人教父关回去。” “你有这种决断我一点不奇怪,把无辜的人关进监狱,来稳定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哈利站了起来,“你是不是连《预言家日报》都懒得读?但凡看过小天狼星无罪证明的人,智商都该比巨怪高点儿一一” “什么无辜,他难道没杀人吗,他被关得可一点也不冤枉,魔法部就不该把他放出来!他值得终身监禁!” “哈利的教父是英雄!”罗恩站起身吼道。 “你是指捕狼英雄?”马尔福讥消又得意地接著说,“也就你这种眼界短浅,消息闭塞的傢伙会把他当作英雄,难道你的蛇佬腔波特没告诉你真相吗,或者说,哦,他自己也不知道?” “马尔福,你想说什么?”哈利上前一步。 马尔福不甘示弱地也上前一步,他露出鼻孔道:“你的教父,只是一个捡漏的小人,福吉部长和我爸爸透露,真正捕捉到格雷伯克的另有其人,不然,捕狼英雄不会没办法解开格雷伯克身上魔法束缚。” 哈利无法反驳。 “啊一一你们说那个人会是谁呢?”马尔福懒懒地说,“我想那应该是位非常强大而且慷慨的大巫师,愿意把这样的好名声让给一个潜在的罪犯,这样的巫师才適合做教父。” 哈利应该生气的一一如果他不知道真相,他维持著一副不上不上,要怒不怒的心情格外彆扭, 他受不了马尔福挖苦小天狼星,但又因为对方评价柯勒適合做教父止不住地想笑。 诺特斜眼看著哈利,若有所思。 车轮发出吱吱的急剎声,各处传来砰砰啪啪的行李掉落声和嘈杂的哎呦声。 车厢的几人全都顺著惯性倒了下去,赫敏撞到了桌子痛呼出声,罗恩摔在长椅上把克鲁克山的柳条篮子压了,幸好大猫及时逃了出去,哈利和马尔福也都站不稳摔在了地上,身体叠在一起不知道谁是谁的。 滋啦一声,所有的灯突然灭了,火车一个咯瞪后猛地停了,哈利、马尔福还有罗恩重新摔在地上,爬起的动作也变得更加艰难,哈利的眼镜刚刚就被摔掉看不清东西,现在周围一片漆黑,倒是平等了,大家看不见。 “什么东西碰到了我的脸!滚开啊!”马尔福尖叫著。 “马尔福,你这个胆小鬼不要喊!”罗恩说,“那就是一只猫。” “马尔福,你压住我的腿了,快挪开!”哈利说。 “不是我,我被压在最下面!你们赶快爬起来,我要投诉开车的司机!” 诺特手里拿出了一盏小灯,微弱的光照亮了车厢內的混乱,马尔福仰面躺在地上,半截身体在车厢內,半截身体在走廊,如果不是光线亮起,寻过来的高尔和克拉布肯定要被他绊倒。 哈利坐在马尔福旁边,压住他的腿的东西是好几本书和一包从货架上掉落的软被子,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眼镜,和赫敏打翻的墨水躺在一起,赫敏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她的猫也好好地坐在马尔福身上。 罗恩已经站了起来,但不小心踩到了马尔福的手,又是纷吵声。 “安静点!”哈利挪开腿上的行李扶著桌子站起来,“先坐好,各自找坚固的东西靠著,免得再发生顛簸,马尔福,让高尔和克拉布进来,別在走廊挡路,诺特,你还有灯吗?” 赫敏魔杖一挥变出了一团手持蓝色火,哈利看向夹在高尔和克拉布中间的马尔福说,“这个包厢就让给你们了,赫敏、罗恩,我们去找金妮他们。” “等等,”诺特说,“最好都在这里待著,不要乱走,级长和车上的教授会处理好一切的,这样的急停要么是火车或轨道出了问题,要么是魔法部的拦截搜查,如果他们查过来的时候,你们在各个车厢流窜反而更麻烦。” “有教授在车上?”赫敏问。 “我找柯勒的时候看见的,他们在车头的a號车厢里。”诺特说。 “他们?”赫敏又问。 “嗯,有两个,应该是今年的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诺特看向哈利,又挪开视线,从隨身的小包拿出几盏小灯道,“总之等著就好,我们这样的普通学生做不了什么。” 算上马尔福几人,这个车厢就太拥挤了,光是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就足够抵四个哈利,马尔福夹在他们中间不怕再次摔倒了,可室息的风险在急速升高。 他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听哈利的话,立刻抢走一盏灯带著高尔和克拉布著漆黑的走廊走了,他还想拉走诺特,但看似瘦弱的男孩一下子就甩开了他,坚定地留了下来。 其它的车厢也陆续发出光亮,学生们走到走廊打探情况,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站出来维持纪律, 隔著好几个车厢,哈利都听见了珀西施加了扩音咒的喊声。 “所有人全都回到座位上坐好,这只是魔法部的突击检查,停电是由於魔法磁场的波动,不要慌张,关好车门,不要四处走动张望,否则,魔法部会向个人发布警告函。” “重复三遍,所有人一一” “珀西一定得意坏了,”罗恩边漫不经心地说,边要把掉落的行李扶上货架,“开学第一天就有了发號施令的机会。” “罗恩,別收拾了,放一边就好,”赫敏说,“如果待会儿又掉可不好搞,太糟糕了,我的《数字占卜与图形》被墨水毁了。” “用清理一举芦?”罗恩掏出了自己魔杖。 “別!你的咒语会让它从糟,”赫敏拨开罗恩的魔杖说,“你上课的时候一定没有认真听讲, 弗立维教授说过,清理一半只针对浮於表面的双介质污秽,像这种融在一起的,一旦使用就会连著书上的旧墨水一起清理掉。” “那恢復如初芦?”罗恩说。 “也不行,恢復如初要对『初”这个概念有確切的定义,”赫敏泪丧地说,“这本书我介没有看完,不知道它的原始模样,就算使用了,我也最多恢復前半本,介很有可能会有错误的地方。” “別的咒语芦?” “或许有,但我不知道,”赫敏变出一只塑胶袋,把沾满墨水的书丟进去,“只能到学校后, 找一本参考书尝试復原了,真糟糕,我的笔记估计要全丟了。” “可以去找柯勒帮忙,他玩墨水很有一手,”哈利说,“他经常用魔法来直接操控墨水给我改作业,让写错的字从纸上飞出来,落回墨水瓶里。” 诺特问:“波特,柯勒给你改作业?这是什捐时候的事,我怎捐不知道?” “暑假的事,”哈利彆扭地说,“我去斯內普教授的可里借住了几天。” 诺特闭上了嘴,眼里分明写著:你怎捐做到的? 接著他又问了好些问题,哈利感觉自己在接受一场针对柯勒的调查採访,很不適应地含糊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四周暗了下来。 诺特的灯和赫敏的手持仗焰发出的光亮变得微弱,旁边的车厢从是直接陷入了黑暗,走廊里响起由远及近的事步声,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只见车厢的门外,走廊里,一个身披漆黑斗篷的怪凳狭著一人走过。 那人身上的衣服打满补丁,脸色灰败暗变,神色疲倦,但眼睛却很明亮,这样的组合哈利觉得自己在任里见过,忽然答蔬出现在眼前,小天狼星跟在这人的身后,脸色惨白而严肃。 哈利很想问小天狼星为什捐会在仗车上,他想到小天狼星瞒著他的那份工作,又想到他没出现在站台上,但他马上就什捐也不想了,斗篷下的怪凳察觉到这间奇怪的亮著灯的车厢,扭过头来。 周围一瞬间冷了下来,哈利觉得自己的思绪被完全冻结了,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风声、海浪声和说话声,不知道是谁在对话,嘶哑的、愤怒的、哭泣的吵吵挤在一起。 突然间,扰人心烦的低语变成小天狼星的呵斥声:“这里不是阿兹卡班!如果你敢吸取学生的快乐,我不会对你客气。” 说罢,哈利看见小天狼星魔杖尖端吐出一串发著萤光的白雾,是守护神咒,哈利上学期见邓布利多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施展过,比小天狼星施展出来的要华丽许多。 但不可否认,就是这浅浅的雾气让怪凳瑟缩了起来,它扭回头,继续向前走了。 车门被打开,小天狼星不出手,哈利茫然地看著,迟钝地思考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滑坐到了地上,哈利打起精神:“小天狼星,你怎捐会在这里!这是怎捐回事?” “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错,我的另一个工作就是在霍格沃茨任教,”小天狼星扫视车厢,在诺特身上定了一瞬间,又快速地挪开说,“我只知道是魔法部的紧急搜查令,他们声称要带走证人去解释询问。” 走廊里,摄魂怪已经带著人走远了,哈利听见远处有人发出了哭声,小天狼星突然抱住哈利, 按住他的头说,“看见摄魂怪的感受一定很不好吧,抱歉,不能陪著你—把箱子带给校长我得走了。” 小天狼星转身走了,哈利站在走廊,望著他匆匆追上摄魂怪和另一个叫卢平的男人,偶尔的, 他们身侧会冒出银白的雾气,毫住摄魂怪对车厢的窥探,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 哈利才插著口袋回到车厢,悄悄地摸了摸小天狼星刚刚塞进来的凳件,四四方方有个小把手, 结合小天狼星刚刚的话,这大概是个被施了缩小咒的手提箱。 仗车不久后便又开动了,灯光也完全恢復,门外又响起了事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是送餐的女巫和席年的女生学生会主席杰玛·法利,她胸口別著的勋章和珀西一模一样。 法利扫了一眼车厢內的情况,又扫过几人的脸,果断地说:“么块巧克力,除了格兰杰,其余人一人两块,不,再加三块,波特、诺特、韦斯莱到学校后,去找庞弗雷夫人检查身体。” 她们丟下十块巧克力就去了下一个车厢,哈利听见其余车厢都是很少数的巧克力,有些甚至是共仞一块。 “这是靠什捐分的?”哈利问。 “很明显是根据我们被摄魂怪的影响程度,”诺特已经吃完了一整块巧克力,扫过哈利和罗恩说,“没想到你们和我一样是重程度者。” 罗恩说道:“我只是因为这段时间没睡好。” 哈利没心思纠结这些小事,他掛念著小天狼星交给自己的手提箱,对於诺特又重幸开始的柯勒个人採访,也心不在焉地说著。 “所以捉住格雷伯克的其实是柯勒嘍。” “嗯,嗯一一”哈利瞪大眼睛道,“不是,你刚刚说什捐?” “没什捐,”诺特勾起嘴角,退出车厢道,“感谢你的消息,其实我看闻的时候就猜到了, 只是不敢確认,放心,我不会把你暴露的。” 哈利看向罗恩和赫敏,忙去思索自己刚刚说了多少您西,好在除了最后的那个问题,都是他和罗恩介有赫敏说过的您西。 罗恩压低声音问道:“哈利,这是怎捐回事!” “就是一一唉,我不能说的。”哈利为难道。 “可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介有什捐必要瞒著我们?”赫敏的眼睛盯著地哈利,“这是柯勒的打算,而不是洛哈特式的故事吧。” “然不是,柯勒只想领悬赏奖金,而不想面对那些麻烦才让小天狼星替名,”哈利格外坚定地说,“但到底发生了什捐,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向小天狼星发誓会保密。” 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个眼神,不再说话了。 仗车仍旧呼呼地向前行进,不知道过了多久,哈利只记得珀西和几名级长在走廊里来回巡逻了三次,仗车终於到站了。 第232章 开学 第232章 开学 柯勒在校医院躺了整整一天,喝了数杯热巧克力后他感觉自己浑身充满精力,可庞弗雷夫人依旧认为他需要臥床休息,斯內普就把柯勒留在医院让庞弗雷夫人看管照顾。 这期间,部长福吉来了一次,脸上掛著虚偽的假笑,看见柯勒生龙活虎的样子后,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了,想要柯勒別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明里暗里用新的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这个头衔进行暗示。 这样的行为和语言让柯勒只能假定福吉没有脑子这个器官,他心里念著不和弱智计较一一毕竟他现在还是魔法部长一一脸上维持著礼貌的假笑不著重点地敷衍应付。 斯內普就不客气了,他听到消息后才从地下室匆匆赶过来,对康奈利·福吉没有联繫他,就直接找上柯勒的行为夹枪带棒地嘲讽,硬生生让福吉一走出病房就嘟嘟著傻子。 斯內普刚来不久就走了,他一走好像把病房里的温度一併带走了,没一会儿柯勒就浑身发寒手脚冰凉,套了件毛衣,又让庞弗雷夫人帮他加了床被子才有所好转。 柯勒也得知了他有如此反应的原因,他顺著庞弗雷夫人手指的方法望向窗外,两只摄魂怪驻扎在了学校的大门处,他没想到距离这么远,摄魂怪居然还能影响到他。 其中一只摄魂怪可能感觉到了注视,转过头远远地和柯勒对视,只一剎那,这摄魂怪就飘远了些,柯勒他不顾庞弗雷夫人的反对,走下床向摄魂怪的方向走。 摄魂怪退远了些,还带著他的同伴一起退远了,柯勒瞪著眼看著他们高大瘦削的身影,他好像被摄魂怪嫌弃討厌了。 他还想继续探究,庞弗雷夫人就催促著他上床,柯勒只好回到床上拿出斯內普用过的五年级魔咒课本复习,原版的他已经看过了好几遍,此时看的主要还是斯內普的额外註解,和一些涂涂画画的不成熟咒语。 柯勒非常確定斯內普绝对是平斯天人最討厌的那类人,他的旧课本儿乎全是黑的,没有留出半点的空白,草稿和成熟的论断都一併留在书上,这让柯勒能逐步剖析老油头五年级时的思考过程。 或许还並不是五年级,柯勒不相信老油头是会按部就班上课的“乖”学生,麦格教授可说了斯內普一年级时就有了七年级生的水准,柯勒也是向此看齐,还觉得自己的进度慢了许多。 因为斯內普在五年级,十六岁时被认为是魔药大师,柯勒想要超过他的纪录只能加倍努力,说实话,他在魔药上的天赋比不过斯內普,对方对於如何用药、处理材料、药理反应有直觉而准確的判断。 柯勒很不忿,诺特给他介绍过许多没落以及正在没落的巫师家族,普林斯家族的成员通常擅长熬製魔药,柯勒总觉得自已没继承到这一点,除了那些確定的配方,他的魔药发明和改良总会產生意外的效果。 就像他一开始只想研製一款强效去油洗髮水,或者保持头髮乾燥有光泽的喷雾,结果搞出一堆副作用產品:柔顺直发、闪亮变色、强效脱髮、清洁牙垢、速效生发柯勒已经把身边的人都送了一轮,还是留了许多在书包里等著失效,全部倒进废料桶柯勒又不捨得,送人又没人要一一除了韦斯莱兄弟一一谁会想让自己的头髮变成水蛇?谁又会想要自己的头上长草呢? 斯內普常说,柯勒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天赋异稟,很有“灵性”,往往他找不到新的研究方向的时候,就会让柯勒来操作一番,看看会发生什么神奇的反应,打开思路。 柯勒越想越气,更加努力地钻研斯內普的旧课本,暗暗发誓要把斯內普的知识劫掠一空,超过他的纪录,然后狼狠地回头嘲笑他,让老油头给他打下手,提供实验思路。 嘿嘿嘿窗外的雨一直下,吃过午饭后,浙浙沥沥的小雨就成了倾盆大雨,现在正在下猫下狗(rains catsanddogs),怪不得这么混乱,柯勒突然想到斯內普给他讲解如何发明改良魔咒时说过的一个例子: 把限制敌人脚步的泥浆陷阱(cenotrapum)咒语里的“e”变成“a”,就能得到一只威猛的猎犬,扑咬住敌人的腿,也算是限制了敌人脚步,但若是不小心把“。”变成“a”,那就很抱歉了, 你会在决斗中请对手吃顿丰盛的晚餐。 (cane:狗,cena,宴会) 柯勒觉得无咒施法的另一项优点就是拯救了那些口齿不清的巫师,和记性不好压根记不住咒语的健忘鬼,柯勒一开始很想偷懒,靠自己的特性直接无咒施法,省的去背这些绕口的咒语模型、如尼文变形。 但斯內普很强调这些基础,硬是要柯勒硬生生背完他整理的常见咒语,不管能不能施法,先把舌头和吐字练好,与此同时的还要练习持杖手势,柯勒也没叛逆心理和怨言,斯內普说啥就做啥。 除非諮询其他教授后有了更好的方案,才会找到斯內普商量著改一改自己的学习计划, 两年的基础打下来,柯勒现在看魔咒相关的书籍理解非常快,因为不定时魔力波动而造成的“隨心所欲”本能,也变得可控靠谱起来,黑胡桃魔杖的震动次数也在减少。 如果摄魂怪真的可以把他始终去除不掉的负面情绪吸走,柯勒想,他应该就能真正地成为一个正常人了,不用时时被老油头和大黄蜂当作个需要缝补的破娃娃对待。 不过,这会让他失去很多便利和偏爱,也会失去最大的底牌,维持现在这样將默不默的稳定状態或许会更好呢? 柯勒的思绪飘远,混入窗外里啪啦的冷雨里,搅得他不得安寧,柯勒不喜欢做出改变,因为每次的改变都会让现在的平静又美好的生活发生变故,但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现在总会变成过去,未来又会变成现在,然后形成一个新的不可预估又让人担心的未来。 柯勒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按照大黄蜂的理念,想著为他最美好、最让他嚮往的未来努力,而不是去防备提防最糟糕的未来,逐渐放鬆心里的弦。 不管如何他一定克服摄魂怪的影响,面对摄魂怪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不能改,逃避是胆小鬼的选择,但柯勒是胆小鬼里的胆小鬼,他连改变现状,选择逃避的勇气都没有。 柯勒睁开眼晴,重新投入进课本,让知识占据他的大脑,同时运用大脑封闭术,把这项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到垃圾堆里,他一閒下来就容易產生这种思想垃圾,柯勒觉得自己真是失败。 而且,会觉得自己失败的人,也很失败。 太糟糕了。 柯勒深深吐出一口气,真的,不能再乱想了,学习、学习、学习——让脑子运转起来,就没这么多可以担心埋怨的事情了。 耳朵里传来各种欢笑谈话声,冷雨里沉闷的城堡忽然变得鲜活起来,病房里的灯光也突然变得温馨,空气里都充满了调皮愉快的气息,柯勒迅速掀开被子跑到窗边,只见一列骨头架子似的飞马拉著马车进入了学校的大门。 柯勒隨手擦掉窗户上凝结的水雾,目光追踪著他们进入转过一个弧角彻底消失不见,又再向远处望,黑湖的对岸摇曳著一个个的黄色光点,柯勒看著光点四个地一组分散,无声地滑向湖心,在湖面上划出一道流动的琥珀色丝带。 柯勒放大自己的感官,弗立维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在一楼接引学生,斯內普和其他教师在礼堂管理秩序,麦格教授领著一批学生向校医院赶来,庞弗雷夫人离开了办公室。 柯勒连忙躺回床上,不出片刻校医院的大门就打开了,庞弗雷夫人先是看了看柯勒,又看了看窗户上明显的涂抹痕跡,不在意地说道:“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但还是要再检查一遍身体。” 所谓的检查无非是测测体温、摸摸脉搏、看看瞳孔,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耽误了些许时间,撞上了来校医院检查身体的一眾学生,波特、韦斯莱、格兰杰、隆巴顿、诺特还有上学期被影响和石化的几个学生,都是熟人。 “波比,很多学生都被摄魂怪影响了,”麦格教授说,“今年的男生学生会主席珀西·韦斯莱写信告诉我,这儿个人被摄魂怪影响得比较严重,尤其是波特,他差点晕倒。” “先让他们排好队等一会儿,”庞弗雷夫人知会一声,又对著柯勒说,“回去后隨身带点巧克力和其他果,注意保暖,每天晚上睡觉前可以喝一杯热巧克力,当然,別忘了刷牙,感觉不舒服隨时来找我。” 柯勒点头答应,柯勒无视排队眾人各异的神色,跳下床披上斗篷礼貌地和庞弗雷夫人还有麦格教授问好就准备走人。 “柯勒,先別走,”麦格教授忽然说,“和格兰杰小姐等我一会儿,我要和你们说一下这学期的课表。” 队伍里的人都灼灼地盯著柯勒,像是野狗看见的火腿一样炽热,又对包装的塑料充满疑惑,柯勒嫌弃地吡了吡牙大步走去。 哈利果断把自己的位置换给迪安·托马斯,刚想要说话,赫敏先一步开口:“你怎么会在医院里?是身体不舒服吗?” “格兰杰小姐,你问了个废话,我如果舒服就不会在医院了,”柯勒耸肩道,“还不是和你们一样,被摄魂怪害的。” “学校里也有摄魂怪?”罗恩问。 “如果你的眼睛不是玻璃球,”柯勒说,“应该是能看见学校大门口那两只摄魂怪的。” 金妮皱起秀气的眉毛,想为哥哥鸣不平,但被哈利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纳威紧紧地抱著一盆紫色的大蘑菇样式的生物,小声地说:“是因为你去年的伤吗?” 柯勒扫了一眼涨红了脸的金妮,草草地否定纳威的猜想,又指著他抱著的东西说,“这就是蓝色、红色杂交出来的紫色霍克拉普吧,没想到你居然成功了。” “嗯,是艾妮伯母的功劳,”纳威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在园里给她打下手。” “但这不是你的想法吗,你也有功劳。” 柯勒凑近去看,盆里的霍克拉普就伸出触手往外爬,纳威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因、因为杂交的原因,紫色的霍克拉普不、不太稳定,陌生人靠近时就会解除擬態。” “还挺好玩的,我那些蓝色的霍克拉普像死了一样安静。”柯勒边说边擼起袖子伸手搭在盆上,由著浅紫色带刺毛的蘑菇攀上自己的小臂。 诺特皱著脸看著这一幕,所有人里就属他最嫌弃,柯勒警了他一眼,突然把手伸到诺特面前, 嚇得对方猛地后撤步差点摔在地上。 “柯勒!”诺特恼羞成怒地粗声说,“把这种噁心的植物拿远一点!” “准確来说,霍克拉普应该算是动物,只不过会偽装成植物的样子,”柯勒把黏在他手臂上肉乎乎的紫蘑菇摘下来,重新插进纳威的盆里,对诺特说,“我很怀疑你去年的草药学是怎么拿到【0】的。” “对了,你嗓子里怎么塞了只鸭子进去,有粘痰就咳出来,是不是感冒了?”哈利刚欣慰柯勒学会好好说话,关心別人,柯勒就嫌弃地说,“离我远点,別传染给我。” “变声期,”诺特抱臂昂起头,“看见没,我长喉结了,这是成熟的標誌。” “你是什么珍贵草药吗,等待成熟后收割,”柯勒的表情十分鲜活,那副惹人厌的样子和斯內普一模一样,“成熟的诺特先生,轮到你了,快去找庞弗雷夫人吧,別缠著我了。” 诺特涨红了脸地哼气,扭头不再说话了,哈利倒有一肚子话想说,可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柯勒——“” 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说完学生的大致情况,转回头说:“安静排队,不要玩闹,结束后和庞弗雷夫人一起去礼堂就餐,柯勒、格兰杰,你们跟我来。” 柯勒擦掉手臂上的粘液,把袖子整理好乖乖跟上,又忽然转头说:“隆巴顿,记得分我一株孢芽,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 哈利几人瞪著眼瞧柯勒和赫敏跟著麦格教授离开校医院,金妮呆呆地看著哈利,等到庞弗雷夫人叫她,才回过神去测体温。 麦格教授把柯勒和赫敏领到自己的办公室,这里的壁炉燃著温暖的炉火,架子上摆满了书籍和格兰芬多学生代表学院获得过的奖盃,其中有个中心位置空了出来,等著未来填上。 柯勒轻车熟路地带赫敏在小沙发上坐下,赫敏很局促不安,她的腰背挺直,像上课一样认真, 柯勒太熟悉各位教授的办公室了,他没少来这里,上学期拿满分试捲来这里找麦格教授要奖励时玩的毛线球还放在茶几上的小竹篮里。 “我们学校可以为优异的学生担保,向魔法部申请特殊的魔法道具,用时间旅行的方式保证你们完成学业。”麦格教授边说边走到桌子后坐下,拿出一柄金色的小钥匙打开抽屉取出一只精巧的盒子。 麦格教授打开盒子,取出一条细长精美的金链子,链子下面垂著一只小小的发亮的金针计时器,她提起链子道:“这就是你们时间旅行的载具一一时间转换器,虽然我信里已经说过一遍了, 但我还是要当面和你们介绍它。” “这根金链子是保护限制器,能够確保你们不迷失在时间旅行中,使用时要用它套住你们的身体。” “而下面坠著的附魔沙漏里包含著是不稳定但受益於收容的小时反转咒,每转动一次,时间就会往前回溯一小时,最多转动五圈,回溯五个小时。” 麦格教授拿著时间转换器走到两人面前,微微弯身把它掛在了赫敏的脖子上,郑重地说:“时间魔法研究大师索尔·克罗克说过,人类的大脑无法理解时间,所以我们也无法理解篡改时间的规律而带来的损害。” “1899年,爱洛伊丝·明塔姆布女士进行时间研究穿梭到1402年,被困了整整五天,回来后她的身体就因我们无法理解的原因老化了五百年。” 麦格教授平静把这个警告故事告诉新的时间转换器者使用者:“她的穿越,改变了所有与她接触过的人的生活轨跡,可追溯的就有25人从世界上消失了,他们在歷史里从未出生,可在时间里又是存在的,魔法部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他们復原。” 赫敏惊惧地瞪大了眼睛,柯勒没做什么表情,斯內普给他讲过更多称得上邪恶的黑魔法实验, 就连邓布利多也喜欢和他讲歷史上各种进行生命实验者的悲惨下场。 “而且,她造成的影响已经从过去延伸到了未来,明塔姆布女士归来的那周周二足足过了两天半,而周四又只有四个小时,谁也不知道周四那天消失的二十个小时去了哪里。” “从此之后,全世界才真正意识到时间的危险,把它列为不可踏足的魔法领域之一,任何的时间实验都被施加了最严厉的法律和处罚。” 赫敏好奇地问道:“教授,其他不可踏足的领域是什么?” “太多了,如果要列举,今天一整晚的时间都不够,”麦格教授严肃地说,“六年级的提高班里各位教授才会逐渐开始讲解这部分內容,格兰杰小姐,我现在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有一颗敬畏的心,而不希望你现在就去探索。” 赫敏看向柯勒,下意识地说:“可是柯勒知道,不是吗?” 麦格教授看著赫敏,皱眉道:“柯勒的情况很特殊,和他攀比是没意义的事情,”赫敏不甘地瞪著眼,麦格教授接著说,“格兰杰小姐,你要做的是做好自己,用別人的尺子丈量自己的羊皮纸是不明智的行为。” “说回时间转换器,因为使用它非常危险,每个国家的魔法部对它都有不同的规定,英国的较为宽鬆,允许使用它进行最琐碎的时间管理问题,这其中就包括给魔法天赋突出的优秀学生重组时间,让你们能发掘出自己的全部潜力。” “为了保证安全,神秘事务司的时间厅给了一套完整详尽的注意事项,我希望你们俩暑假时都已经背下来了。” 赫敏点头积极地说:“一、在同一时空间內,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人;二、连续使用时间转换器最多三次;三、不能改变明確的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四、时间虽然重复,但永远向前走,消耗的精力、体力不会隨时间回溯而恢復” 赫敏语速极快地背完了麦格教授假期时寄给她的信,麦格教授讚赏地点点头,才说:“很好一一你们现在发誓,绝对不会干预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把时间转换器用在学习上,严格保密不把时间穿梭的事情告知任何人。” 柯勒和赫敏按著麦格教授的话说了一遍誓言,麦格教授长呼出口气接著叮嘱道:“柯勒、格兰杰,时间转换器是你们共有的,只有两人都同意时才能使用,你们要互相监督。 “柯勒,你和格兰杰在一起时,要把自己的听力和嗅觉限制在普通人的水平,不然,如果你同时闻到两个、三个自己和格兰杰,那可就乱了套了,也是因为你的感知力,所以每次转动时间转换器的人只能是格兰杰。” “格兰杰,原因我就不多敘述了,你负责保存时间转换器,绝不能在柯勒不在时使用时间转换器,使用前必须告知柯勒,让他控制自己的感知。” 赫敏郑重地点头,保证自己不会违规, “柯勒,如果格兰杰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使用了时间转换器,你又恰好感知到了多个格兰杰请务必立刻关掉感知,不要干预她。” 柯勒答应下来后,麦格教授就再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三人一前两后往礼堂赴去,赫敏拉看柯勒悄悄地问:“柯勒其他不可踏足的魔法领域是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不然我今晚一定会睡不著的。” 柯勒斜眼看著她,赫敏不甘地说:“告诉我几本参考书也可以。” “老师的理念和麦格教授不一样,在我们看来没有什么不可踏足的魔法领域,只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踏足后后果,”柯勒轻声地说,“这些不过是根据过去的魔法事故总结出来的安全警告线。” 赫敏皱著眉毛,很不认同柯勒的话,轻声说:“这很——危险。” 柯勒无所谓地说:“確实危险,所以才要更加小心,要有足够的能力后再去了解涉猎,在很久以前,人体变形也是不可踏足的领域,现在三年级的学生就能了解,某些大胆的二年级学生就敢私自熬製复方汤剂一一赫敏移开了视线。 “你觉得在配方確定前,复方汤剂的研製过程就很安全吗?”柯勒说,“格兰杰,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你没必要和我比。” 赫敏还想要反驳,麦格教授已经推开了礼堂的侧门,弗立维教授拿著一卷长长的羊皮纸在念诵著新生的姓名:“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 三人不约而同地驻足观看,一个瘦小的金髮小姑娘小跑著来到三角凳前坐下,弗立维教授托起帽子戴在她的头上,很久后分院帽才喊道:“斯莱特林!” 赫敏小声地对柯勒说:“那个女孩快比你的分院用时还要久了。” “我是什么標准吗,什么都要比一下。” 柯勒得赫敏说不出话来,在这之后其他人的分院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没多久就分完了最后几人,弗立维教授带著帽子和三角凳从侧门离开礼堂,朝著三人点点头,错身离开。 三人也不再站在门口观看,麦格教授走向主宾席,赫敏绕道后场跑去格兰芬多的长桌,柯勒就很方便了,侧门开在了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 柯勒慢悠悠地沿看斯莱特林长桌走,当他走近时,低年级生纷纷挺直腰板,装出旁边有人的模样,尤其是新生根本没有一人抬头,於是柯勒就会放慢脚步,好让对方更煎熬一些,斯內普抽搐嘴角,没眼看柯勒瑟的表情。 柯勒扫视一圈,找到神情最紧张的那人,施施然坐到对面,身边被无辜波及的马尔福呼吸凝滯了一瞬,很想要换座位,但又没动,柯勒看著对面的女孩微笑询问:“格林格拉斯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心虚,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没有,我只是在向利亚介绍你,”达芙妮神色自若,而她刚刚分院的小妹妹却藏不住心事, 根本不敢看柯勒,达芙妮补充道,“她叫阿斯托利亚,从小身体就不太好。” “嗯,看得出来,和诺特一个德行,”柯勒抱臂说,“但我还是更好奇你是怎么编排我的,为什么我感觉斯莱特林的新生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我没有.” “我们以为你是入学考试的考官,”阿斯托利亚说,“只有从你的手里抢走魔杖才能分到斯莱特林,如果不小心被你把魔杖抢走,我们就会被退学。” “编得还挺全,你们可真閒,”柯勒慢慢地说,“如果我真是考官,那今年大概不会有新的斯莱特林学生,休息室里已经被蠢货塞满了,再来几个我可受不了。” “有时,我真想把那些蠢东西,尤其是喜欢说閒话的人的塞进马桶衝进黑湖里,再让人鱼绑起来,裱在休息室的窗边,当个装饰品。” “我支持你这么做,到时候还请在我窗户边放个好看的。”诺特快步走了过来,马尔福鬆了一口气,装成慷慨的样子果断把座位让了出来。 “阔以。”偶尔的,柯勒没控制好说话还是会漏风。 庞弗雷夫人把接受完检查的学生送了回来,诺特的行动速度是里面较快的,在哈利、罗恩一行人靠著墙慢走的时候,他就坐到了柯勒身边,和柯勒一起审视他们,好像他刚刚不是和他们一起的一样。 “我有个问题。”诺特突然说。 “说。” “你——在换牙?” 一瞬间,柯勒感觉身边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看向了他的嘴巴,阿斯托利亚凑近达芙妮悄悄地说:“怎么有人三年级了还在换牙啊?” 这则消息传得飞快,刚刚跑走的马尔福又跑了回来坐在诺特身边凑热闹,柯勒刚想要说话,诺特就不怀好意地拿出相机说:“来,张嘴,我给你拍张纪念照。” 柯勒的嘴抿成一条直线,他的魔杖跃跃欲试,准备替主人的脸面伸张正义,这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柯勒气愤地瞪了一眼诺特,扭过身子看向主宾席。 “欢迎各位来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似乎在发光,柯勒感觉到他用了些不易察觉的魔法来安抚人心,当然,这种手段也脱离不了邓布利多本人的信服力,“我不想打扰大家的好心情,但有件事我必须要说清楚“ 他顿了顿,接著朗声道:“昨天深夜,魔法部押送格雷伯克的船被海上的风暴掀翻,导致这一危险凶残的罪犯再次逃出生天。” 礼堂內顿时不再安静,各种的喧闹討论声响起,这个事件发生的太突然,邓布利多也是今天早上才知晓,等到魔法部加印报纸,再用收音机广播向普通巫师宣传时,小巫师们都已经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 外界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炒作一片的时候,小巫师们还在和久违重逢的同学们欢快地聊天。 “安静一一”礼堂落针可闻,邓布利多接著说,“因此,魔法部紧急召集有关人员展开搜查, 摄魂怪登上列车是为了接走我们的新教授,就格雷伯克意外逃脱一事进行討论,因此,请各位不要慌张。” “教授!我们的新教授是谁?”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有人举起手问。 “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和柯勒同级的格兰芬多女生拉文德说,“我看见他了,他用一种雾气魔法限制住了摄魂怪!超级帅!” 柯勒和斯內普的表情同时僵硬了,两人隔著遥远的距离对视,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惊讶,旋即默契地瞪向邓布利多,这个糟老头瞒了他们一整个暑假! 诺特凑近柯勒,小声地问:“你和布莱克有矛盾?” 柯勒摇了摇头没说话,周围的学生可不会停止討论,有人提到小天狼星抓住了格雷伯克,所以魔法部来请他过去,也有人质疑当时的架势不像是“请”,而是某种拘押,直到提出当时有两名教授,风向又开始偏移。 討论最凶的是格兰芬多,麦格教授不轻不重地咳嗽了几声,用眼神威嚇几个过於激动的学生, 哈利被来询问小天狼星情况的同学围成一团,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死死地抓著小天狼星交给他的迷你手提箱,手心里满是汗水。 从刚刚开始,这个箱子就开始颤抖,哈利很怕发生意外,只想快点结束晚宴,单独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抬起手,大家闭上了嘴,等著他说话。 “因为魔法部的公务,我们的两位新教授今晚都无法出席,不过还请放心,他们明天就能够回来正常上课,”邓布利多说,“我在这里代为介绍他们。” “第一位是莱姆斯·卢平教授,在本学年负责教导全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第二位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本学年担任卢平教授的助手负责教学同时,由於上一学年我们检查出了不少城堡密室和密道,其中有著不小的风险隱患,因此本学年布莱克教授会协助费尔奇先生来管理、修城堡。” 韦斯莱双子高兴得不得了,一边拍掌一边唱著换掉费尔奇的歌,费尔奇的脸色非常糟糕, 邓布利多继续说:“都谈到了教授,就不得不说另一个消息,想必四年级以上的学生都知道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师凯特尔伯恩教授在上个学年末退休了,希望我送他的魔法假肢能他的一只胳膊和半条腿友好相处。” 高年纪的学生纷纷笑了起来,有些感性的女巫眼里闪著泪光,罗恩不合时宜地对哈利说:“邓布利多教授的愿望已经落空,我在罗马尼亚看见那个老教授了,他的木头胳膊被火龙吐了火,已经换了一副新的。” “在怀念这位可爱而古怪的老教授时,我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我们的新教授同样可爱,拥有丰富的神奇动物知识,他就是狩猎场的看守鲁伯·海格先生。” 海格猛地站起身,带倒了一只高脚杯,他慌乱扶正又把沾满酒水的大手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 布满大鬍子的脸通红一片,好在礼堂內热烈的鼓掌声让他不至於尷尬,格兰芬多长桌的掌声声量是斯莱特林的三倍还多。 马尔福训讽地说:“我就说正常人不会搞那样一本怪书用来上课,邓布利多这个怪人选的教授也一个比一个怪。” 达芙妮说:“起码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选了布莱克。” 马尔福立刻抓住话头:“布莱克和去年的洛哈特没什么两样,我爸爸说———”马尔福看了一眼柯勒,突然闭上了嘴,柯勒可没心情理睬他,邓布利多已经把话题扭回了严肃的方向。 “说回摄魂怪,据魔法部的可靠消息,格雷伯克逃脱之后会比之前更具威胁和攻击性,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这段时间里魔法部会在若干巫师聚集地,和部分人的周围都安排了摄魂怪进行——”邓布利多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说,“守卫,我们的学校就是其中之一。 一3 “我需要提醒大家,摄魂怪不懂得是非,天生会吸取周围的快乐,任何的衝突矛盾都会导致它们的攻击,恕我直言,魔法部的命令对它们的管控实在有限,因此所有人面对摄魂怪都要格外小心注意,避免招惹它们。我仅能保证,它们不会进入学校城堡內部。” “今年新上任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和女生学生会主席,还有级长们,请务必尽职尽责起到你们的监督作用,保证不把伤害学生的藉口送到摄魂怪的口中。” 邓布利多留出时间,让学生们看清某些学生胸前的勋章,一些麻瓜出身的新生不得不向身边的同学询问什么是级长制度,在此之前他们已经问了格雷伯克是谁-是狼人-狼人是什么东西,阿兹卡班是什么地方这一系列问题。 邓布利多接著说:“接下来就是学校內部发生的事情,禁林边的打人柳因为接连的糟糕天气, 情绪变得更加暴躁,但凡不想被戳瞎双眼的学生,请远离它。” “庞弗雷夫人让我告诉大家,学校的提神剂和巧克力存量不足,请各位在现在变化反覆的天气中注意保暖,费尔奇先生也请求我提醒大家柯勒知道接下来的话不过是重复前两年的论调,他拿起刀子和叉子眼巴巴地盯著面前的金色盘子,不久后隨著邓布利多说“请用餐吧,各位”,盘子里瞬间就盛满了食物,手边的高脚杯里也装满了饮料。 柯勒发现自己、诺特还有达芙妮的小妹妹阿斯托利亚的杯子里的,都是热巧克力,难怪学校的巧克力储量不足,同时,柯勒感觉他需要备一批健齿魔药防止蛀牙。 吃饭时身边同学总忍不住偷瞄柯勒嘴里的缺口,让他吃得很不尽兴,直到他愤怒地抽出魔杖, 周围的人才学会管住他们的眼睛,但柯勒还是听见了细碎的取笑声从四张学院长桌各处传来。 没用的信息在学校里总是传的特別快,这下好了,估计明天全学校的人就都知道有位三年级学生,居然牙还没有长齐,柯勒暑假时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一只烤鸡腿飘到眼前,柯勒扭过头,发现是诺特的手笔,他嗅了嗅,排除对方下药的可能性, 就一大口咬上去,吃下不符合他面容和嘴巴大小的一块肉,阿斯托利亚惊讶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就迅速地被达芙妮往嘴里塞满了东西, 柯勒准备第二口把鸡腿吃完,诺特把鸡腿收了回去,脸上带著业意的笑容,用照相机拍下鸡腿上半企的齿痕,讥消地说:“缺了两颗啊一一” 诺特飞了出去,柯勒抢过鸡腿塞在嘴里,一边嚼,一边用油乎乎的手捣腾诺特的相机。 “柯勒,別动我收藏!” “什么你的收仞,这上面是我,那我就蹲权处置它们。” 柯勒说著,就要销毁它们,诺特灵活地从地上翻起身,伸手扑向柯勒,柯勒矮身一躲,转身就把正在仇戏的马尔福推向诺特,霸占了他的座位,把相机放在一边,平静地说:“都消停点,没见院长快生气了吗?” “你们这些人,真是一点都像斯莱特林。”柯勒说著,雅地吐掉嘴里的鸡骨头,手一挥, 用漂浮咒取来一根鸡腿继续啃。 “柯勒!”诺特很欣赏柯勒的无声无杖施法,但也很嫌弃他的译態,他伸手道,“你才没蹲斯莱特林的样子吧,把相机给我。” “我替西弗没收了,你回头找他要。” 斯內普紧了手里的叉子,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用的咬肌和腮帮被黑色的长髮盖住, 灰黄色的脸上难业翻起红来,倒是显业健康了少。 “孩子嘛,別生气,別生气,”他旁边的布巴吉教授劝慰道,“活泼一点总比死气沉沉的刻板模样要好。” 另一边的弗立维教授也说:“西弗,开学宴会本来就没蹲那么多规矩,开心热闹点才蹲意思, 他都在医院里躺一天了,就让他玩一玩吧。” 在他们的安慰下,斯內普更气了,下定决心要给柯勒一个教训,让他別以为仗著身体原因和教授们的偏爱就能肆意妄为,幸守规矩。 柯勒汗毛竖起,举由地一抖,心里的预警告诉他主宾席上的老油头在盯著他,立刻夹起尾巴乖乖坐好,现在半是暑假了,学校一旦开学,柯勒就该收起性子,做个討老师喜欢的好学生。 柯勒朝主宾席卖了个笑脸,斯內普並领三,做著口型无声地说:“柯勒,扣50加隆。” 切,就会扣我钱,阿巴责先生抠门的性格都是和你学的! 第233章 蛇 第233章 蛇 一般情况下,在学校的宴会上哈利总能获得快乐,今天的开学宴会上他却心事重重,连和同学一起吐槽马尔福和斯內普都没以往那么有趣,听到海格就任教授的消息时都兴趣缺缺,远没有赫敏和罗恩那么激动。 口袋里的箱子震动得越发厉害,哈利还发现,这个箱子开始发热,哈利有种预感,箱子里的东西要出来了。 “哈利,你怎么了?”赫敏小声地问。 哈利左右环顾,偏著脑袋说:“我肚子不舒服,去趟厕所。” 说罢,他就撇下刀叉,抽身从侧门离开,走出礼堂一转角,就看见一扇门上插著钥匙,想也不想就拔下钥匙躲进去,反锁上门后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屋內没有灯,哈利举起魔杖念道:“萤光闪烁!” 魔杖尖端亮起光来,哈利这才发现自己躲进了费尔奇的工具间,被关禁闭的学生都要从这里拿工具,哈利可以自信地说是这里的常客。 专爱做恶作剧的皮皮鬼也是,正在拆解费尔奇扫帚的皮皮鬼和哈利瞪著一大一小两双眼睛互相瞅著对方。 哈利的心猛地一跳,吞咽口水准备退出房间,口袋里的箱子再次震动起来,这次比之前任何时候的反应都要强烈,一股白烟从哈利的口袋里冒了出来,箱子猛地膨胀。 撕拉一声,哈利的袍子被撑裂开了,咚的一声,硕大的箱子砸在地上。 原来是箱子上的缩小咒失效了,学习了一暑假的哈利明白了箱子颤抖的原因,同时又觉得完蛋了,別想让皮皮鬼保守秘密,不等他有所动作,皮皮鬼撒开手里的扫帚,迅速抱起箱子飞到了高高的架子上。 “皮皮鬼!不准动它!”哈利愤怒地喊著。 “被皮皮鬼大爷当场抓住!別想逃脱!我要告诉教授,哈利·波特带了见不得人的东西进学校!”皮皮鬼咯咯地笑著,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打转,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让我看看,你藏了什么一一” 哈利搬来水桶倒扣著垫脚往上爬,可还是比不过皮皮鬼打开皮扣的速度,只见皮扣打开了半边,哈利的心臟狂跳,突然想起自己是个巫师,把一直使用著萤光闪烁的魔杖迅速对准皮皮鬼喊道:“除你武器!” 红光代替白光照亮工具间,击在皮皮鬼的身上,把它打得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箱子飞回到了哈利的怀里,巨大的衝击害得他从水桶上摔了下去,砸在拖把布里。 这么大的声响可千万別引起注意,幸好礼堂正在唱校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兄弟今年打算用“摇滚”的方式来歌唱,声音足够盖过这边的响动。 此刻房间一片黑暗,哈利的魔杖因为使用缴械咒已经失去了照明的效果,他抬起手想要再度施咒,清脆的咔一声传进了他的耳朵,接著是突穿的爬行声音。 轻柔细微的女声在屋子里迴荡:“纳吉尼—·我叫纳吉尼—” 皮皮鬼点亮了一盏油灯,照亮了房间內的情形,箱子大著倒在一边,里面爬出了一条翠绿色的尖脑袋大蛇,无论是顏色还是纹一看就是有毒的,更湟论吐信时露出的寒森森的獠牙。 “哦哦哦!哈利·波特养蛇了!”皮皮鬼兴奋地说,“我可得把这消息告诉全校,保证大家来参观!” “闭嘴吧!”哈利顾不得其他了,他愤怒地念出咒语,魔杖都似乎没有对准皮皮鬼,“封舌锁喉!” 不过皮皮鬼还是如同所愿的闭嘴了,他双手掐著自己嗓子一副痛苦的样子,哈利怀疑可能是他的不標准咒语害皮皮鬼咬到了舌头,皮皮鬼无声地骂骂咧咧,比划著名下流的手势,身体淡化噗地消失了。 哈利鬆了口气,仍然不敢动弹,这条有著蟒蛇体型的毒蛇似乎饿极了,试图把他缠绕起来,让哈利室息而死,蛇信子吐在哈利的脸上,看著近在哭尺的毒牙,哈利开始想自己的葬礼要怎么举办。 “纳吉尼,我是纳吉尼。” 之前的声音也是她发出来的,这样温柔的女声让哈利放鬆下来,他还是保持警惕缓缓坐起身, 举著魔杖说道:“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哈利———哈利—— 哈利尝试和她交流,他是个蛇佬腔,以前就和蛇说过话,他知道大多数蛇其实很聪明,姨妈园里的小蛇知道躲进棚子里遮阳,就比如动物园里的巨,甚至会用公园的gg牌来介绍自己。 面前的蛇就显得痴傻了,她要么不断地重复哈利的问话,要么说一直地说自己的名字。 “纳吉尼一一” 哈利嚇了一跳,这个声音不属於巨蟒,他扭过头去,看见邓布利多教授站在门口,纳吉尼从哈利身边爬开,她来到邓布利多的脚边,微微抬起身子望著他,说出了她自己的第二句话:“福克斯—” “不,我是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纳吉尼还是一味地说著福克斯,邓布利多无奈地招手,一簇火光闪过,火红的大鸟出现飞进了开的箱子里,纳吉尼追著它爬了回去。 哈利瞟了一眼邓布利多教授,一个踏步上去关上箱子锁上皮扣。 “教授,把福克斯锁进去可以吗? “没关係,对於一只成年凤凰来说,从嵌套空间里出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邓布利多抬起手,箱子就飞了过去,“看来小天狼星的魔咒水平有点生疏了,以前,他的缩小咒可以持续一整天。” “是啊,他连柯勒的项圈都解不开,小天狼星八月里一直在复习以前的功课,”哈利看见邓布利多后就完全放鬆了,他好奇地问,“先生,你为什么要让小天狼星偷偷把纳吉尼送来?” “一位可靠的信息提供者告诉我,伏地魔附身奇洛前正是依靠著纳吉尼的帮助苟延残喘,现在,伏地魔重新潜伏了起来,很有可能会像之前一样通过纳吉尼恢復自身的力量。”邓布利多说。 “那伏地魔怎么办?”哈利觉得他的意思表达得不够清楚,他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伏地魔没了它的帮助,是不是就没法儿回来了? 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他说:“他会回来的,这只是时间问题,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快就会重振旗鼓找新的、甚至更好方法来復活。” 哈利有些不安,教授的话像是在说,恭喜你,决斗时间推迟了了,但对手更加恐怖了。 邓布利多好像没注意到哈利脸上的愁闷,接著说:“我已经多次提醒魔法部小心谨慎了,现在能够帮助伏地魔恢復力量的那类神奇动物和魔法道具都被严密保护著,他想要恢復必然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到时才能大家真正地提起戒备心。” “这不还是迟了吗?”哈利很不理解,“到那时,伏地魔都已经復活了。”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幅度地摇了摇头,哈利勉强说服自己这是个好消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先生,纳吉尼有什么特殊的吗,为什么伏地魔能从它身上获取力量?” 邓布利多轻柔地说:“她是一条有魔力的毒蛇,或者说一一位女巫。” “什么意思?她原来是人?”哈利疑惑地问,“阿尼马格斯吗?” “看来你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还没有上到血咒,”邓布利多说,“这是一种能把人转换成野兽的血液诅咒,让一个人从身体到心里完完全全地变成一只野兽,而且这种诅咒能够不断地遗传,纳吉尼就是一个遗传的血咒兽人。” “这种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血咒,让她的魔力、血液、毒液都能成为伏地魔的养料,或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她是条稍微聪明点的大蛇。” “或许意识到了,但又觉得魔法石更符合他的身份,所以才拋下她附身奇洛,给了我们拯救一条纯洁健全的灵魂的机会,这才是我费心把她带来霍格沃茨的原因,我想找找办法给她治病。 哈利不可置信地看著这条不断念叨著“我是纳吉尼”的大蛇,他可以想像到从一个人变成一条蛇是多么悲哀,又无法完全理解其中的绝望。 没人能再理解她,没人再能听见她说话哈利的眼晴一亮,小心翼翼地惊呼:“我是蛇佬腔啊,先生,我能和纳吉尼说话,我能帮忙吗?” “嗯,我很难拒绝,蛇佬腔的帮助是显著的,”邓布利多说,“而且我承诺过你,让你参与进来————柯勒,不要偷听了,回休息室睡觉。”“ 柯勒扁扁嘴撤去自己的听觉,耳朵又不像嘴巴一样平时都是闭著的,他只是不小心听见了些动静,然后又不小心多听了一点。 “!” 皮皮鬼突然出现在斯莱特林队伍的前方,捂住嗓子背对著他们身体颤抖,他猛一咳嗽缓过气, 看见了这一队学生,一对邪恶的黑眼睛里开始酝酿坏主意,他猛地扑向最矮最小的一年级新生,头胀到了原来的两倍大。 看见一年级新生们呆住的表情,皮皮鬼咧开一张大嘴咯咯咯地笑,忽然他的脑袋如漏了气的气球一般,滋溜一下扁了下去,连带著他的整个身体在走廊里四处乱窜,新生们都笑了起来,也不再觉得皮皮鬼可怕。 法利收起魔杖,轻飘飘地警了眼混在队伍中部的柯勒,隨手点了几名级长去前面的走廊检查有没有恶作剧陷阱,又扭过头来对著一年级的新生说:“这是皮皮鬼,一个喜欢捣蛋的城堡精灵,经常捉弄好欺负的学生。” “不想被皮皮鬼盯上,就別让自己像个软蛋,他也是懂得审时度势的,”法利顿了顿,勾起嘴角接著说,“比如柯勒,皮皮鬼从不捉弄他。” 视线一下子匯聚到柯勒身上,又很快转开,柯勒听见人群里有人在小声告诫新生別和他来往。 皮皮鬼泄完了气,晕头转向地重新飞到空中,愤怒瞪向人群,眼一抽,眉一挑,嘴巴狠狠地撇下:“討厌鬼怎么在这里!哦,这是斯莱特林的队伍,倒霉、倒霉一一” 皮皮鬼咒骂著飞远了,发出了一系列乒桌球乓的声音,估计是撞歪了画像和盔甲,诺特凑到柯勒旁边小声地问:“皮皮鬼为什么躲著你?” 柯勒翻了个白眼:“他不是说了吗,他討厌我。” “为什么討厌?” “你不是斯芬克斯,我没道理一直回答你的问题。”柯勒说著,也在心里思考答案,估计是他身上携带著的情绪口味不適合皮皮鬼吧,不过,这么討厌的话,他的情绪味道到底是有多难吃? 柯勒从皮皮鬼想到了摄魂怪,没搭理周围人的注视,他早就习惯了,不过诺特脸上那副奸侯的得意表情,惹得柯勒很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小插曲一过,来到地牢里偽装成普通墙面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入口,法利说道:“新学期的第一个口令是一一我活著,我征服(vivo,vici)。” 新生们默念著这句口令,一些人的脸上泛起红晕,柯勒猜测他们应该在幻想在学校里达成的各种成就,不过对於老生来说,赶快回到休息室,洗漱睡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柯勒和诺特挥手告別,大步走回自己的寢室,两个混血舍友默默地收拾著庞杂的行李,怀特拾起头瞄了眼柯勒,犹豫地说:“我从家里带了的最新款的游戏机还有漫画书———“ 柯勒从包里掏出一只小瓶子扔过去说:“除毛螃蟹的特效药水,用法和以前一样,用它浸泡乾草,再把游戏机的电池抠出来,分別包好,放到塑胶袋子里隔离,效用应该比之前的要强一点。” “嗯,谢了,”怀特接过药瓶,犹豫地拿出一枚加隆放到了柯勒的床脚,“你要是想要玩,隨时找我,我还可以让我爸爸妈妈给我寄新的。” 柯勒用漂浮咒带著製的衬衫睡衣和洗漱用品,隨意地捻起加隆塞到床头的抽屉里,正要出门,加文突然询问道:“柯勒,能不能把你的假期作业借我看一看,我可以出5枚加隆。” 柯勒折回头,从包里拿出用架子分类夹在一起的厚厚一沓羊皮纸递过去,同时伸出了自己的手,转眼间,手心多出5个亮闪闪的金幣,再次丟进抽屉里,柯勒开开心心地出去洗澡。 他又被叫住了,沙比尼道:“柯勒,等等我,我们一起去洗澡———“ 柯勒立刻跑走了,一刻都没有停留,他回来的时候,沙比尼还在盥洗室,怀特和加文两个人在共享他的作业,柯勒舒舒服服地套上睡帽,趴到床上看书,酝酿睡意,偶尔目光警向加文和怀特, 眼里流露出些许怜悯。 正式上课的第一天,柯勒按惯例起了个大早,用他两年间熟悉好的最优路线在城堡里游荡,厨房-获取早晨和小精灵的真挚夸讚,礼堂-投餵洛丽丝夫人和血人巴罗,费尔奇办公室-在洛丽丝夫人的帮助下获取哑炮头髮,斯內普办公室-被出去。 早晨的温室-收集晨露,带著薄雾的湖边-偷偷和人鱼练习唱歌,打人柳树下-练习躲避,不小心被抽了一鞭子,偷偷治疗,海格的小屋-偷走牙牙,未成功,大巨人今天醒得特別早。 柯勒被海格缠著问了许多下午第一堂课的建议,又吃了顿特色早饭,结束自己的晨游折回礼堂,这时第一批要上早上7点那节课的学生都在礼堂吃饭,他们眯著眼神色,全都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柯勒授了授自己的时间表,他现在可以去蹭一节高年级的课,也可以去斯內普的办公室做实验,两个小时足够了,去图书馆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抢在赫敏和拉文克劳的图书呆子前把想看的书都借走。 又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柯勒才悠悠然走去礼堂找赫敏匯合,此刻礼堂里聚满了一批九点钟上课的学生,斯莱特林的长桌坐了不少三年级的学生,马尔福兴致盎然地讲著各种故事,做出栩栩如生的表演。 柯勒忽然觉得斯莱特林学院的同学们还挺善良,居然都给他面子认真地听,不过,柯勒只是代入了自己的想法,真实情况的是,大家都挺喜欢马尔福的故事和他编出的外號。 “我真没想到,柯勒还在换牙,”马尔福侃侃而谈,刚刚还笑得灿烂的潘西僵住了脸,“我们可都13岁了,瞧瞧他那副样子,完全就一个小鬼头,和我们站在一起一点都不登对,要我说” “说什么?”柯勒隨意地把手搭在马尔福的肩膀上,“马尔福先生,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关心我的牙齿。” “没、没什么,把你的手拿开!” “牙齿是很重要,如果一开始就长歪了再矫正起来会非常麻烦,”柯勒自顾自地说,“你有长歪的牙吗,我暑假自学了拔牙,可以帮你清理坏掉的牙。” 马尔福向周围人投去求救的眼神,明明刚刚这里还有一堆人,此刻居然只剩下了高尔、克拉布、潘西和诺特四人,而且诺特很可能不站在他这一边,马尔福僵硬著身体见诺特拿出他的相机咔拍了张照片。 “照片分我一份,”柯勒理所当然地道,又亲昵地在马尔福的肩膀上拍了拍,“有需求的话, 隨时来找我,没需求—·就管好自己的嘴,德拉科。” 柯勒说完就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不理会身后同学的反应和之后可能出现传闻,来到赫敏旁边抱臂站著问:“格兰杰,第一节什么课?” “特里劳妮教授的占下课,在北塔楼顶,”赫敏边嚼著麵包边看著自己的课表说,“估计要走十分钟,我不是很熟悉路.“ “我很熟,”柯勒说道,“但你们的早饭也得吃快点,现在离上课只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哈利和罗恩相互对视,纷纷加快了进食的速度,柯勒平心而论罗恩的吃相不比牙牙好看多少, 正想著,牙牙的主人海格迈著大步走进礼堂,手里不合时宜地抓著一只死公鸡,上学期学校里养了太多,直到今天都没有解决完。 “早上好,”海格停在桌子间的过道朝他们问好,“我真是太兴奋了,你们下午的第一节课就是我的,哦,也是我的第一堂课,天吶———我五点就起床准备了———我太紧张了———” “海格,相信你自己,”赫敏激励著他,同时不著痕跡地躲开他手中挥舞的死公鸡,“你一定会是一位很好的教授,如果有学生为难你,我们一定会在课上帮你解围。” 格兰杰小姐,你能解围什么,防备腿都比自己高的狮鷲利奥偷吃海格的课程教材?想想吧,能让海格担心的意外,能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柯勒为海格捏了把汗。 罗恩倒是看得很清楚,捧著燕麦粥和哈利不断吐槽。 这么一耽误,三人结束午饭时礼堂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早上第一节没课的韦斯莱双子,一边慢悠悠地吃早饭,一边用占下课特里劳妮教授会诅咒迟到学生的谎言恐嚇赫敏三人。 这样明显的谎言一一柯勒没戳穿一一给赫敏嚇得不轻,急切地把整颗水煮蛋塞进了嘴里,差点嘻死,哈利嘴里塞满了吐司麵包,还要帮她拍背顺气,柯勒靠著柱子旁观三人,想不通一顿普普通通的早饭为何能被吃成一场冒险。 完全不同的一群狮子,柯勒身边的人,哪怕是塞德里克,吃饭时也是安静的。 本想快些解决的赫敏反倒耽误了最久的时间,咳完后脸烧得和火没什么区別,哈利担心她还壹著,贴心地递过去一杯牛奶。 身侧有股灼热的视线,柯勒扭过头,瞧著了把脸藏在书后的金妮,再转过头看看赫敏和哈利, 又看向和乱作一团的领结作斗爭的罗恩,柯勒怜悯地抬起魔杖帮他整理好了衣服。 “走吧,再耽误,就只能飞过去了。” 柯勒一锤定音,三人离开礼堂在柯勒的带领下朝北塔楼走去,不到五分钟三人就停在了城堡主塔七楼的平台。 “不是要去北塔楼吗?”罗恩朝著窗户外望,犹豫地说,“这边是南边。” “等一会儿,”柯勒平静地说,“这里的楼梯会隱形,只有在这里逗留一分钟后才会出现。” 说著,右边空荡荡的通道里凭空出现了一道歪歪斜斜的破楼梯,哈利试探地踩了上去,非常结实,比看上去要结实得多,几人依次走上去,哈利好奇地问:“柯勒,你怎么发现它的?” 柯勒说:“路路告诉我的,他是城堡里最老的小精灵,哦,对了,他还可能是你家那只小精灵克利切的祖先。” “哈利!”赫敏不可置信地说,“你居然僱佣了一只小精灵,告诉我,你一定给他薪水了吧。” “我家里怎么会有小精灵,你忘了吗赫敏,我住姨妈家,”哈利说著,忽然灵光一现,“柯勒,你是说小天狼星?可是他也没有养小精灵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显然是路路他自己告诉我的,克利切是你教父布莱克原来家族里的小精灵,这些年都守著空房子,这在小精灵群体里不是什么秘密,”柯勒嘆气道,“这么说来,这个暑假他都没有带你回祖宅过?” 哈利满脸尷尬地说:“这个——呢,小天狼星他和原来家里的关係不好。” “不是死光了吗,”柯勒平淡地说,“就只剩一个空房子和家养小精灵了,回去继承遗產啊, 不然你想让给马尔福吗?” “马尔福?”哈利更疑惑了,为什么他的家事柯勒却这么清楚。 “马尔福的妈妈纳西莎,原来姓布莱克,”柯勒说,“是仅剩的未曾入狱的、未被除名的直系布莱克之一,如果你的教父选择放弃那个房子,就说明他自愿放弃遗產,布莱克家族的遗產就会归到纳西莎·马尔福名下。” 哈利和罗恩瞪著眼,被这个消息震得说不出话来。 “哈利,你一定要说服小天狼星,”罗恩满脸地嫌弃,“这笔钱给谁也不能给马尔福啊,他现在已经囂张得不得了,以后肯定会满嘴我妈妈怎么样。” 哈利也觉得形势严峻,赫敏则在担心守著空房子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脑袋里不知道构思了什么悲伤剧情,神色肃穆而庄重,和罗恩一起向哈利念叨回祖宅,不过都是些拯救小精灵的话。 通过破楼梯,四人直接从主塔楼横跨到了连接著北塔楼的廊道,柯勒带著三人转过一个弯又登上几阶楼梯终於到了占卜教室的门口,天板上的圆形活板门敞开著,银色的梯子搭在上面。 哈利和罗恩互相谦让著,猜拳输了的罗恩打头爬了上去,接著是哈利、柯勒,赫敏穿著裙子只好垫在最底下,哈利三人一进去就被屋內的薰香呛到了,柯勒的表现却很平淡,他和赫敏碰头时就把嗅觉减弱到了最小范围。 腻人的香气的发出地是一壶咕嚕咕嚕冒泡的大铜壶,围著铜壶和火焰,至少有二十张垫著印度毯的小圆桌,扶手椅垫子上的流苏一层层堆在一起,像是堆砌劣质奶油的蛋糕。 又有人登上梯子,他突然叫了一声,听声音是纳威·隆巴顿,西莫·斐尼甘的声音接著传上来:“谁能拉纳威一把,他踩空了,我撑不了多久!” “西莫,对、对不起,”纳威小声地说著抱歉,努力地向上爬,一只胖乎乎的手伸了进来,罗恩一把抓住,哈利也拽住纳威的胳膊,把他拉了进来,“谢谢,谢谢,罗恩、哈利——-柯勒!你怎么会在这里?” 纳威费力地站起来说:“我记得,我们的占卜课不和斯莱特林一起。” 柯勒已经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你没记错,但我是特殊的,我选了满课,教授让我和格兰杰一起上课。” 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和帕瓦蒂凑在一起说著悄悄话,咯咯笑了起来,不轻不重地用拳头打对方的肩膀,减弱听觉的好处出现了,不用听这些没有营养的无聊对话。 算上刚来的纳威、西莫还有迪安,学生就都到齐了,房间阴影里的布帘子抖动,一位非常瘦的教授缓缓地走出,她戴著超大超厚实的眼镜,眼睛被放大了好几倍,身上戴满了饰品,项链、耳坠、手鐲、戒指,这些东西在她走动时叮叮噹噹作响。 平时在学校里遇见这位教授时,她的装扮没有这么人。 “坐吧,孩子们,我是特里劳妮教授,”她用著一种羽毛似的嗓音说话,以前那些自称会魔法的骗子也是这么说话的,“把门关上,我们要討论的东西,是非常非常隱秘玄妙的,过於暴露,会使我们的天目模糊。” 柯勒选在了第一排坐下,赫敏不甘示弱地坐在了柯勒旁边,哈利和罗恩都瞄准了一个不情愿的第二排座位,却还是被迫坐在了第一排,两人相互对视,发觉这个学年不会好过了。 教授也缓缓地坐下,像一只大虫合上翅膀一样整理自己的披肩,她缓缓开口:“因此,我很少掺进熙攘忙碌的污浊生活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学生才可能见过我,这是我们彼此间天目的吸引。” 同学们议论纷纷,交流著有谁以前见过这位教授。 罗恩拍著赫敏激动地说:“我们见过她,就在上学期,你还记得吗?”赫敏浑不在意,罗恩转向柯勒道,“柯勒,她当时和麦格教授们在礼堂外说话,我们一起遇见的。” 柯勒斜眼看著他说:“只是哄人的小把戏而已,真按她说的想,天目就烂大街了。” 特里劳妮教授扫了一眼柯勒,她的视线在眼镜放大下格外显眼:“占下无疑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书本不能教给你们多少东西,哪怕是我·—如果你们自身不具备『视域”,也不能帮你们走远。” 赫敏看看手里的书,又看向双手空空如同看戏的柯勒,果断合上了书专心地听讲,哈利和罗恩偷偷地笑。 “『视域”是拨开迷雾看透未来的基本要求和天赋,它和其他的天赋无关,哪怕你在其他的领域是个天才,”柯勒感觉到很多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在占卜上也可能一窍不通。” 特里劳妮教授那巨大的眼晴从柯勒脸上移开了,这会定在了赫敏的脸上:“女孩一一”赫敏立刻挺直腰背准备回答问题,她已经把今天要用到的课本背完了,“切忌不要孤身一人。” 赫敏正一头雾水,特里劳妮教授又重新说回了课程:“这学年我会带领你们学习各种基本的占卜方法,解读茶叶和手相术——亲爱的,”她又对著旁边那桌的帕瓦蒂·帕蒂尔说,“提防红头髮的男子。” 罗恩莫名其妙被当成了嫌疑分子,帕瓦蒂把板凳挪远了些。 “除去这最简单的两项,就是火焰预兆,”她停顿了很久,一些人都把视线投向壁炉,另一些提心弔胆地担心教授点到自己的名字,但她什么额外的话都没说:“水晶球占下是那之后的重点, 我们会整个的夏季学期来学习。” “二月份的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让我自己失音,復役节前后,未知的恐怖会袭击我戏,”灯罩的红光照在特里劳妮教授的脸上,“所以,完成这些课业会格外困难,我戏要抓紧时间—亲爱的,你能帮我把最大的那只茶壶递过来吗?” 被点到名的亍文德帮教授提来煮著热茶的大铜壶,她刚小心翼翼地放下,就听教授突然道:“我很遗憾,十月十六日重期五,会发生一件让你害怕的事情。” 幸好亍文德放下了茶壶,不然教授和她铁定要被滚烫的开水浇得满身是泡,亍文德不在意过去了的可能的不幸,开始为未来的不祥担心起来,发著抖回到了座位。 特里劳妮教授把开始讲解茶叶占卜的步骤,说得玄乎,其实就是倒茶、喝茶,然后倒扣杯子, 等待茶水流光只剩茶渣,柯勒暑乍时多次用这个方岔替自己和斯內普占卜,用於打发时间还是比较有趣的。 眾人分成两人一组,哈利和罗恩,柯勒和赫敏,取杯子时,l威在特里劳妮教授的预告后,还是不小心打碎了她喜爱的粉红色的茶杯,所有人都在感慨,l威不是侷促地说不话来,没有一个人想到用修復咒修復那只破杯子。 柯勒暂时没看出预言和占下的成分,倒是察淡到了许多心理层踩的暗示,这位特里劳妮教授就算不是一位先知,也是有著极强洞察力的心理大师。 柯勒拿取杯子时,只剩下了黑色的,特里劳妮教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连连地说:“不不不, 你不能拿它,哦,可怜的孩子一一” 说著,她竟然啜泣了起来,赫敏果断把手里粉红色的茶杯换给了柯勒,教授这才放过他戏。 教室里的氛围格外的肃穆,大家好像不是在喝茶,而是在做什么庄企仪式,罗恩和哈利交换茶杯后把书摊开在桌子上,翻到第五、第六踩,按上踩的內容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柯勒和赫敏不用如此,两人的脑袋里就有整本书。 柯勒看向手里被赫敏换走的黑色茶杯,他说:“圆顶硬礼帽,你未来会是个高官,很有权力““嗯,不用占下也知道,”赫敏很不好意思地笑了,“长直的下降线,你可能要踩对持续很久的困难,要有耐心,嗯,还有“ 哈利和罗恩对他戏自己的茶杯完全不感兴趣了,都凑过头来听,罗恩迫不及待地问:“还有什么?” “一颗倾斜的心,这应该是心形,”柯勒平静地念出自己记忆里的解读,“你的情绪和人际关係中存在著很大的在问题,如果不能解决,会导致巨大的不幸。” 旁观的不止哈利和罗恩,特里劳妮教授也站在一边,高兴地说:“很好、很好,孩子,你的天目开阔而明亮,该你了,亲爱的。” 赫敏深吸一口气看向柯勒的茶杯,杯底中央有著仞常仞常明显的一个阿亍伯数字“7”,这几乎不用判断,只要背出这个图形的解读,赫敏开心的说:“柯勒,你会很幸飘,仞常幸飘!” 赫敏把杯子转了过去,这个“7”太明显了,哪怕是后桌的西莫和迪安只要伸头就能看见,特里劳妮教授皱起眉毛,夺过这只粉色的茶杯,大大的眼晴凑得很近,役像一只大虫子。 “不对,不对”特里劳妮教授一边念叨一边逆时针方向转动杯子,“这不是好飘,是完全相反的东西,十字、弦月这是逆转,把好飘逆转的厄飘,会在未来达到—” 房间內格外安静,特里劳妮教授接著说:“有蛇,亲爱的,你会有危险,哪怕我阻止你拿取黑色的茶杯也避免不了,你的人生马上会迎来巨大的转什。” 教授把杯子递了出去给其他学生戏观看,又用那种悲伤的表情看著柯勒,仿佛他时日无多,后桌的迪安拿到了茶杯,仔细研究,但没研究出什么东西,倒是看出l威杯子里的图案除了数学“7”,和里踩的差不多,都乱七八糟。 许久后,特里劳妮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只茶杯:“我看看这个-哦,天吶,这是协的—.” 罗恩和哈利对视,两人的杯子是同个顏色,又都没对里踩的图案留意,此时已经分不清协是协的了,罗恩先举起了手,想听听教授怎么说, “我亲爱的,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特里劳妮教授闭上她的大眼睛,又再次睁开吐出一口气, 元忽地说,“不祥,是不祥!一只鬼怪似的黑狗,被湖水淹没,我亲爱的孩子,这是、这是一一死亡的预兆!” 罗恩后悔认领这个茶杯了,可如果不是他的,那便是哈利,怎么都不是件好事,帕瓦蒂也不担心那个“提防红髮男子”的预言了,她捂住嘴珍视地望著罗恩,好像他下一秒就会死去。 教授很有兴致地拿起另一个茶杯:“这也不是个幸飘的杯子,但相比於之前的两个要好很多, 警惕雨天吧,孩子。” 特里劳妮教授转去了其他的桌子解读茶渣,哈利接回杯子,努力地去看杯子的图案,看不出来代表“警惕雨天”的图形,倒是差点看出好几只黑狗。 赫敏没好气地说:“英国有將近一半的天气都是雨天,最近风暴来袭,又一直在下雨,难不成哈利要时刻戒备?” 罗恩局促不安地说:“那不说明糟糕了,我戏都被霉飘缠上了,特別是我—不祥,黑狗一我火车上就说了,是不祥!” 柯勒拿起那只疑似有不祥的茶杯,旋转著边看边说:“我淡得没那么糟糕,这不像是一个重座,大犬座,天狼重,”哈利看向柯勒,只听他接著说,“这表示你的生役即將进入新阶段,过去的东西不拋弃,才会带来厄飘。” 柯勒的茶杯终於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旋转看著,用手轻轻拍击杯底,不久就把十字、弦月、三角全都敲散,只剩下一条黏在杯壁上的“蛇”和杯底的数字“7”。 蛇除了危险,同样代表著治癒与新生。 第234章 上课 上课还是上课的一天 第234章 上课 上课还是上课的一天 占卜课后紧接著是变形术,因为紧跟著柯勒,三人也选了第一排的座位,赫敏一坐下就在自己的时间表上涂涂画画,她在占下课旁边写了一个大大的问號,又標上他们走过的路线。 麦格教授在临上课只有三分钟的时候缓缓走进教室,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教室道:“把书翻到第七面.. 班里有人小声惊呼,柯勒和麦格教授同时投去视线,拉文德捂住嘴,没和帕瓦蒂再討论逆转的幸运7。 “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简单阅读”大门被撞开,纳威喘著气停在门口,麦格教授感起眉毛催促他坐下,纳威环视教室找空位置,眼睛在第一排停顿了很久,才跑到最后一排坐下。 罗恩惆悵地望著纳威:“特里劳妮教授说他下节课会迟到的预言成真了。” 赫敏皱眉小声反驳:“她明明是说,下节占卜课,不是变形术——” “韦斯莱先生、格兰杰小姐坐在第一排说悄悄话不是什么聪明的行为,”赫敏和罗恩顿时低下头,麦格教授接著说,“从本学期开始,我们的学习內容会开始涉猎人体变形,这是非常非常危险的魔法,它需要精准的判断和把控。” 柯勒惊奇地发现,麦格教授才说了两句话,哈利就有了睡意,眼睛半睁半眯,强打著精神不断眨眼来保持清醒。 “诸多的恶咒都有人体的变形的成分,皱耳、兔牙、猪鼻一一某些同学估计比我都熟悉它们,”麦格教授空出时间给教室里的皮孩子们说笑,却没有得到预料中的反应,她接著说,“今天,我们的课程从了解阿尼玛格斯开始。” “这是一门能將自身血肉交互成另一种生命形態的高阶变形术,更是一门寻找定位自身魔法本质的精妙艺术,一年级的变形术课上我就向你们展示过它一一” 说著,麦格教授向前踏一步,同时变成了一只毛绒绒的虎斑猫,令她奇怪的是,今天只有赫奇帕奇的学生在鼓掌,柯勒用舌头轻轻碾了碾贴在上顎的曼德拉草叶片,开始幻想自己的阿尼玛格斯会是什么动物。 走神的片刻,麦格教授跃上了桌子,一尾巴抽醒闭上眼睛读书的哈利,又一屁股坐在罗恩的占卜课本上,幽幽地盯著他。 柯勒悄悄地用羽毛笔去逗虎斑猫的尾巴尖,赫敏的眼晴闪了闪,也朝麦格教授的猫尾巴伸出了手。 麦格教授突然变回了人型,落在地上拿走了罗恩的书,眉间挤出深深的皱纹:“《拨开迷雾见未来》?韦斯莱,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在我的课上看占下书?” 大家的脑袋都转了过来,罗恩涨红著脸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麦格教授又向哈利问道:“波特,你呢,昨晚做什么去了?” 和大黄蜂养蛇去了,柯勒撑著脑袋瓜斜晓著哈利。 “柯勒,简单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麦格教授问。 “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给每个人都预言了悲催结局,大家被嚇得魂不守舍,尤其是韦斯莱先生,他马上就要死了,”柯勒不著调地说,“现在估计正在想遗言。” 赫敏狠狠地哼了口气,罗恩生气地说:“我没有!” “柯勒,不要这么和同学说话,”麦格教授拿著罗恩的书敲了敲柯勒的脑袋,环视教室平静地说,“我从来不说同事的坏话,但有些真实情况你们得知道。” “西比尔·特里劳妮自入校以来每年都会预言至少一位学生死亡,至今,我没去参加过任何一场葬礼。” “当然,我也不认为我有机会参加你们的,”麦格教授用非常实事求是的语气笑著说,“说实在的,我比你们大得多。” 麦格教授用了小半节课的时间把占下课的阴影驱逐出教室,接著飞快地讲解起落下的课程进度,学生们也没心情再担心这些虚无的东西,光是复习上学期的课程內容一一把刺蝟变成针垫子、 把老鼠变成酒杯、猫头鹰变成望远镜,就难倒了一大半的学生。 剩下的人又艰难地理解著月相变化与变形术之间的潜在牵引,罗恩的脑袋瓜被麦格教授口中的潮汐淹没了,根本没空想黑狗、不祥和死亡。 下课铃响起时,罗恩感觉到了解放。 “韦斯莱,来讲台把你的书拿走,”罗恩提起的心放下,麦格教授接著说,“格兰杰、柯勒你们把书和笔记拿过来,我勾些內容当做这周作业,其他人可以去吃午饭了。” 罗恩从讲台拿书离开时小声地说:“拜託了,让教授发发慈悲,少布置点作业。” 等到眾人都退出教室,麦格教授从自己的课本里抽出一张早就写好的作业纸递给赫敏道:“记住你们向我承诺过的,去吧,我確认过了这个教室在九点前没有人。” 麦格教授退出教室,合上了门。 赫敏快速地从她袍子的领口里抽出时间转换器,她兴奋地说:“柯勒,快!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刚好回到三小时前去上算术占卜。” 柯勒刚一贴近赫敏,脖子上就被套了金链子,赫敏拿起沙漏举到两人的眼前,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转了。” 赫敏转动沙漏计时器,一、二、三,鬆开手后,只见计时器缓缓地逆著她旋转的方向转动,柯勒的耳朵像是被灌满了水一样又鼓又涨,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实感,像是飞在半空。 但柯勒知道飞是什么感觉,那没有这么无力,只是片刻,他就又落於了可以依存的空间,赫敏还举著计时器,眼睛紧闭。 “格兰杰小姐,我们的时间旅行到站了,”柯勒说,“睁开眼睛吧。” 教室里空空如也,麦格教授“刚刚”写满了整面黑板的粉笔字不翼而飞,已经停了的雨又下了起来,柯勒灵活地一蹲,钻出链子的束缚,打开了教室的门,麦格教授抱著书站在门外,冲他微笑著点了点头,就大步走开。 赫敏把计时器塞回衣服里,才跟上柯勒,有些埋怨地说:“你应该等等我。” 柯勒只是说:“算术占卜还有不到十分钟开始,我们没时间了。” 算术占卜课的教室在三楼,是间严谨的小型教室,整整齐齐摆著四列五排单人单桌,四块可以拉动的黑板一看就能写不少字。 塞蒂玛·维克多站在讲台后面,她是位方脸矮个的严肃女巫,戴著一副戴链条的三角眼镜,一头整齐的白色短髮,卷捲地蜷在她的脑袋上,像是一大块。 柯勒和赫敏来得有些晚,教室里只剩第一排和最后一排,柯勒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一排,诺特挪动身体倾斜著向柯勒询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晚,这不是你的风格。” 柯勒拿出要用的文具和书本,把书包塞进课桌洞里瀟洒说:“我没有固定的风格。” 诺特扯了个假笑,切实地翻了个白眼,才托腮坐好准备上课。 维克多教授说:“我是塞蒂玛·维克多,算术占下这门课的教授,上课前,我要先点名,把你们的脸和名字对上,”她拿起一卷羊皮纸,“汉娜·艾博。” “教授,我在这。”汉娜举起手,她坐在柯勒的斜后方,两根金色髮辫盘在脑后束成了髮髻。 “你上学期的天文数理课只有【a】,算术占卜对你来说会有些困难,想要跟上进度,课后多付出点精力,”维克多教授看了眼汉娜,在羊皮纸上写了点东西,就接著念,“米里森·伯斯德。” “到。”米里森懒懒地说,她发育得比同龄人快些,又高又壮,完全摆脱了青少年惯常的纤细身材,脑门上冒出了许多健康的青春痘,很识趣地坐在最后,不像诺特一样挡矮同学的视线,但柯勒更认为她只是不想坐前排被老师盯上。 “嗯,天文【e】、变形【e】、魔咒【e】,还不错,”维克多教授文开始在羊皮纸上写东西,“泰瑞·布特。” 一位稻草发色的拉文克劳男孩举起了手,他有双活泛的圆眼睛,等到维克多教授报出他天文课、变形术和魔咒课的成绩都是【0】的时候,很高兴地变亮了,但又很快暗了下去,嘬著嘴嚼空气。 因为紧接著他名字的人是柯勒,泰瑞偏头和自己同院的同学安东尼·戈德斯坦小声说:“我们这学期必须得干掉领头羊(topdog)。” 安东尼泄气说:“先超过万事通再说吧,我姨婆说领头羊一年级暑假寄住在她家时,就会清水如泉咒了,这可是六年级才学的咒语。我姨婆绝对不知道他在学校什么样,居然还担心他被欺负, 让我在学校照顾他———“ 泰瑞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坚定地说:“那就干掉万事通!” 教授没有点评柯勒名字后的一连串的【0】,她接著往下点名,到了西奥多·诺特,略微表达了对他魔咒课成绩只有【a】的担心。 “安东尼·戈德斯坦。” 还在说悄悄话的戈德斯坦一个激灵,破声喊道:“到!” “不用激动,唔,你有点偏科啊,不过还好,算术占下需要的三门课都是【0】,”维克多教授带著笑意说,“今年学生的基础要比以前好很多啊,往年这样的成绩基本是班里最厉害的了。” “赫敏·格兰杰。” “到!”赫敏差点站起来举手,米里森翻了个白眼,戳了戳前桌达芙妮的肩膀和她交头接耳小声说话。 “班里居然还有个全能手,我昨天只看到了柯勒,倒没注意到你,”赫敏的笑容僵了僵,维克多教授接著说,“格兰杰小姐,你愿意当我的课代表吗?平时帮我管理课堂,收发作业。” 赫敏大声地应下,维克多教授接著向后点名,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十分满意大家的成绩,最后,她长呼出口气:“这次,终於没有【a】以下的蠢材了,每年我都得对付那些仿佛和数字有仇的学生,头髮都白了。” 大家哈哈笑出了声,透露著淡淡的优越感,柯勒恍间感觉自己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算术占下,是门非常规的魔法,它需要精密的逻辑和严苛的计算,排除所有不稳定的因素, 抓取一切可提供数字的因素以抓取未来的可能性,为我们的行动提供最好的方案,以达到更好的未来。” “注意我的用词,『可能性”,”维克多教授的声音不大,刚刚好全班人都能听清,“我们不是先知,不学没头没脑的看图说话。” “相比於算术占卜,我更乐意说算术推演,我们认为推算得来的未来全都不是確切存在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也不一定发生,概率百分之一的事情也有可能成功,我们当下做出的选择会即时增加变量改变未来。” 维克多教授高声道:“我要教你们的,就是违背预言,把未来概率只有百分之一的事情,变成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九十,只要你想让它发生!” 柯勒乐呵呵地想,汤姆·里德尔上学时把这门课听进去了。 “这节课,我们先不讲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图形,不然把你们嚇跑了怎么办?”同学们咯咯笑著,维克多教授接著道,“我们说说算术占卜三大数,生命数、命运数、心灵数,也是这门课最轻鬆简单的部分。” 维克多教授翻著羊皮纸,说道:“我找位名字比较短的同学来做示范一一柯勒,没別人了,上来吧,把名字和出生日期写黑板上,其他同学拿出羊皮纸写自己的。” 柯勒的名字“currer”確实非常短,他写完后赫敏连中间“jean(简)”的“n”都没有拼写到,柯勒接著写出自己的生日。 台下有学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米里森奇怪地盯著柯勒名字下面的1980-12-31,认为自己足够细心发现了他的错误,双手作筒状提醒:“柯勒,你写错年份了,是1979!” 柯勒放下粉笔转身平淡地说:“没写错。” 全班哑然无声,他们眼中柯勒不高的身形好像更矮小了。 维克多教授站出来主持局面,她道:“好了,柯勒,回座位吧,我来说说三大数怎么计算,先是生命数,它反映个人的核心特质和人生道路的挑战,1-9数字代表的含义在附录一上,大家对照著查看。” “生命数反映人生道路的核心特质与挑战,”维克多教授边说边算道,“算得方法非常简单, 將出生年月日的每个数字相加,1+9+8+0+1+2+3+1得到25,再通过相加或相减整合至个位数,2+5得7。” “7是第一个,也是目前被广泛认为有魔力的数字,代表的含义很多,幸运、灵性、神秘、洞察等,所以我们通常认为生命数为『7”的巫师,拥有超人的魔法天赋,但也更容易陷入孤独,遭遇磨难。” 赫敏翻书对照维克多教授说的话,同时开始计算自己的生命数,她的生日是1979年9月19日, 生命数9,代表智慧、博爱和终结,需要避免过度牺牲和理想主义。 这比占卜精准多了! “往往,我们不能直接得到1-9的数字,比如-柯勒你的命运数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维克多教授用粉笔在柯勒名字字母下写著数字说,“把姓名字母换成数字相加,c-u-r-r-e-r, 3+21+18+18+5+18,得83,再度相加得11。” “11,不是1-9中的任何一个,”维克多教授说,“在算术占下中这样重复的数字被称为大师数,首先我们需要考虑『1』的叠加,也就是更强的领导力和独立性。” “然后思考11本身的含义,这在书的附录二上面,超越完美、过渡状態或隱秘力量,当它作为命运数暗示著人生使命时,一般代表著启发与觉醒,如果使命未达成,11的能量会退化成2的负面,依赖、优柔寡断。” “2的正面含义是什么?”维克多教授突然问。 赫敏举起了手说道:“合作与平衡。”接著泰瑞、安东尼、汉娜也都陆陆续续地开口回答。 维克多教授满意地说:“看来大家都看过书了,那我接著说。” “除了1-9和大师数之外的数字,都视为中间数,需要进一步严格缩减,”维克多教授说,“中间数通常代表过程中的挑战或阶段性启示,也是需要大家考虑的部分,再加之正面、反面、星位月相变化,解析中间数十分困难,所以我们一般不考虑它。” “再说心灵数,將名字里元音字母a、e、1、0、u的数字相加,”维克多教授圈起柯勒名字中的“u”和“e”道,“u21+e5,得26,即8,代表財富、权力与责任,又指无限符號∞,象徵能量的流动与循环,付出与回报的平衡。” “更深层次的解读我就不说了,这是你们这周的第一项作业:计算並解读自己的三大数。你们要记住三大数只是算术占下中的趣味游戏,帮助你们去练习对数字的敏感,下算的结果也只是根据过往经验的总结,不要轻信於它。” 维克多教授说,“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希望下次上课前大家能熟练掌握字母对应的数字以及附录一和附录二的內容,这是第二项作业,下节课上课前我会测验大家的学习成果。” 维克多教授用魔法擦了黑板大步走出教室,诺特转过椅子对著柯勒说:“你的入学时间不对。” “意外而已,”柯勒伸手在书包里找吃的,对他来说,现在本该已经吃完午饭睡午觉了,他不在意地说,“我入学的过程有多麻瓜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意外不算什么。” 柯勒图吞完一整片吐司,含糊道:“只是你们太敏感了,我又没比你们小特別多。” 诺特笑著道:“你没说错,不过12岁还在换牙依旧有点慢(柯勒一肘撞在诺特肚子上)嘶!你下手轻点,我早饭都快被你砸出来了。” 柯勒斜著诺特:“再拿我的牙齿开玩笑,我就让你和我一样,”他说的声音不小,教室里还没有走的同学都听见了,柯勒接著说,“而且我问过牙医,十二岁后才换牙的人多的是,只是你们巫师人数太少了,眼界短浅。” “牙医?” “麻瓜里专门给牙齿治病的医生,嗯,医生相当於治疗师,”赫敏积极地说,“我爸爸就是一名牙医,柯勒—” “我拒绝!”柯勒立刻说,“我认为让牙齿自由脱落是自然的选择,我也没兴趣在嘴里塞副钢铁架子。” “我也不喜欢,”赫敏烦恼地说,“我爸爸妈妈始终要我带著它,他们不愿意我用魔法干预我的牙齿。”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诺特好奇地问柯勒, “矫正畸齿用的钢丝架,就是用钢丝把牙齿捆住,重新固定位置,直到它变正常,”柯勒说著背上书包走出教室,“你该去上课了,诺特。” 诺特不忿地说:“怎么不让格兰杰跟著你的课表,现在一堆人说你是格兰芬多的第一名。” 柯勒说:“她跟著我的课表不一样吗,斯莱特林的万事通?” 赫敏抽了抽嘴角,她知道其他同学私下里给她起了什么外號,但只有柯勒会这样坦然在她面前说,柯勒往嘴里塞著像小石子一样的岩皮饼接著说,“你只要告诉我是哪批人在议论我就好,我会想办法让他们闭嘴。” “柯勒,你是怎么吃得下岩皮饼的?”赫敏问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你不觉得硬吗? 对我来说还好,这是天赋,实不相瞒— 赫敏和诺特见柯勒一脸郑重不由地屏息凝神,只听柯勒地小声说,“我其实是被邪恶女巫诅咒的狼人王子,如今正在寻找恢復正常的办法。” 赫敏张口结舌,狼人—王子她旋即大笑出声,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诺特无语地看著柯勒,翻了个白眼快步离开了这个幼稚的狼人王子,他居然以为柯勒能对他说出什么正经话。 柯勒只是往嘴里塞岩皮饼,磨出让人牙酸的声音,实话总是没人信。 “柯勒,赫敏?哈一一”纳威喘著气一一拐从楼上跑了下来,“你们怎么,怎么还在这里, 迟到的话麦格教授会生气的。” “我肚子痛,格兰杰陪我去校医院,”柯勒的谎话隨口就来,他抬起魔杖对准纳威,“癒合如初!隆巴顿,我有预感,你要迟到了。” 纳威感觉自己刚刚崴到的脚踝冰冰凉凉,火辣辣的痛觉消失了大半,他匆忙说出谢谢,就朝楼下跑去,来到教室门口时,麦格教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简单阅读”纳威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只见柯勒和赫敏端端正正地坐在第一排,罗恩一脸灰败地望著他,哈利昏昏欲睡。 款? 柯勒和赫敏躲在上学期找到的一间密室里一一其实是堆放废弃魔杖的杂物间一一狼吞虎咽地吃东西垫肚子。 柯勒啃著苹果,赫敏惆悵地咬著乾巴巴的麵包说:“柯勒,我们明天得换个时间旅行,只靠一顿早饭撑不了整个上午。” “这样吧,以后先上我们的课,”赫敏说道,“等下课后,回到上课前吃顿早饭,这样就不会太饿了。” 柯勒表示赞同,两人用清洁咒清理好黏糊糊的手和食物碎屑,就地写起了作业,直到过了他们时间旅行的那个时间点,他们才走出这间杂物间光明正大地去礼堂吃饭,因为今天再没有重复的课,柯勒恢復了嘎觉和听觉的限制。 大范围的感知,重新带给柯勒安全感,让他心中踏实了许多。 “赫敏!柯勒!这里,怎么这么久?麦格教授布置了很多作业吗?” 罗恩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挥手,柯勒在斯莱特林同学的灼灼注视下跑去了赫奇帕奇长桌,和五年级级长塞德里克·迪戈里坐到了一起,一些人嘴里嘀咕著,迪戈里的哈巴犬,柯勒眯眼望去,马库斯·弗林特,又是他。 赫敏小跑哈利身边,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烤香肠塞嘴里,心满意足地吃著,才坐下,打开书包从一卷羊皮纸里,抽出麦格教授的作业纸条含糊地道:“还好,不是很多,只需要写两英尺的『阿尼玛格斯是什么』。” “等等,这是什么,”罗恩指著那捲写满字的羊皮纸,“別告诉我你已经写完作业了。” 赫敏连忙把羊皮纸往包里塞了塞,绞尽脑汁地糊弄罗恩,好在哈利心不在焉地叉著盘子里的豌豆,没有他的帮助,罗恩轻易地相信了那是课堂笔记的说辞。 赫奇帕奇的长桌非常和谐,大家都在全心全意地吃饭,只有合唱团的另一个男生麦克碟碟不休地说著自己感情困境。 柯勒大口啃著蜜汁烤鸡腿,不太理解麦克,他含糊地说:“你的女朋友不是塞德里克(塞德里克喝南瓜汁被呛到了)你不想分手找他说做什么,去找佩西啊。” “凭什么我找她,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你们俩总得有一个服软,她不愿意的话,只能你去找她,”柯勒平静地说著伤人的话,“而且是你比她更不想分手,佩西现在和七年级的希利亚德相处挺不错的。” “啊啊啊,柯勒,你不用强调,”麦克狠狠地把盘子里的牛排都切成了小丁,“我知道我和佩西的爱情已经彻底失败了!” 柯勒无奈地说:“我不想你的爱情失败,就像我不想当合唱团的副团长一样。” “別提合唱团了,明明是佩西让我陪她参加,我一个男生天天被迫待女生堆里,她还反而过来责备我和女生接触太多!” “很正常,领地意识,”柯勒说,“普通的野狗都会用尿液標记领地,不愿意別的生物靠近更何况人类。” “柯勒,你是不是没看我去年送你的圣诞礼物。”麦克说。 “你说的是《语言的艺术》还是《如何討漂亮女巫喜欢》?”柯勒说,“西弗把第二本书没收了,第一本我倒是看完了,不过我觉得没什么用,维持表面的友善只是为了利益倾向,我们之间的利益纠葛很少,你觉得我说话不好听,可以直接骂我。” 麦克: 专心吃饭看戏的埃蒙德和科斯维,被呛住了,塞德里克拿来几盘烤牛肋骨,放到柯勒面前希望堵住他的嘴。 麦克放弃和柯勒说话,他转向塞德里克说:“塞德,你和秋的进展怎么?” “啊?啊,这一一”塞德里克闹了个红脸,“没什么进展,我觉得还早。” 塞德里克的舍友埃蒙德不放过塞德里克,吹著口哨调侃他,眉飞色舞地和柯勒说:“塞德昨天一整晚都在准备他的告白礼物,连魔杖保养都懈怠了。” “什、什么告白礼物”塞德里克涨红著脸低声吼道,“那是我从球赛带回来的纪念勋章, 你们都有份!” 一直没说话科斯维从饭里抬起头说:“我们的勋章上可没有用盒子包起来,也没有蝴蝶结,更没有琢磨一晚上的小贺卡。” 柯勒非常看好塞德里克,准备鼓励他几句,结果刚张开嘴,就被塞了一根烤香肠。 吃完饭后,几人分散开来,柯勒来到湖边挑了块暖烘烘的大石头愜意地坐在上面,和人鱼们瘫在一起晒太阳,耳边是轻缓的水声,还有湖里的人鱼对於学生们的抱怨,大乌贼在浅水区里翻了个面,晒太阳要晒得均匀。 浅灰色天空上掠过的几只猫头鹰,柯勒悄悄地用出召唤咒,几坨鸟屎从天而降,落在和女友说情话的弗林特的头上,大傻蛋还以为是猫头鹰干的好事,咋咋呼呼地用石子去砸它们。 忽然,周围一下子寂静了,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气味,柯勒感觉有冰锥扎在身上,空气的重量全压在他的身上,柯勒觉得自己被不断挤压,几乎要喘不上气了。 呼吸骤停,又很快恢復正常,异常只有一剎那,刺骨的冷水打断了诡异的僵持,柯勒眨著迷茫的眼睛,只见大乌贼轻缓摇晃著触鬚,旁边还有许多被打湿了衣服的学生,他们骂骂咧咧地远离了湖边。 远处,十几只摄魂怪,围在学校的围栏外,渴望地望著里面的草地,柯勒抹了把脸,把湿漉漉的头髮一股脑抹在脑后,冷冷地注视著它们,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不了了之。 柯勒得赶去上海格的神奇动物保护课,他又看了眼校门外的摄魂怪,才缓步朝海格的小屋走去,太阳高高地掛在天上却没什么暖意,周围冷得让人心烦,远离围栏逐渐接近禁林,这种感觉依旧没有好感,反而加剧了不少。 肯定有摄魂怪违反邓布利多设下的规定,偷偷跑到禁林里去了。 海格身穿鼠皮大衣站在小屋外等他的学生们,牙牙活泼地在他脚边转圈,它突然停了鼻子耸动,瞄准柯勒的方向冲了出去,路上的同学们嚇坏了,尤其是马尔福,他大叫著有疯狗咬人,跑地飞快。 马尔福看见了柯勒,高尔和克拉布不再是能带给他安全感的最好选择,恰巧,牙牙的目標也是柯勒,显得像是在追马尔福一样。 凑在一起拼不出一个脑子的两个蠢东西,柯勒心中点评道。 牙牙很快就赶上了马尔福,他的叫声越发惨烈,因为柯勒上学期真的放狗咬过他:“柯勒一? “喊什么喊,闭嘴,牙牙不是冲你去的,”柯勒接住扑来的牙牙,揉了揉硕大的狗头,看向马尔福道,“马尔福,如果牙牙真想咬你,你的屁股早就开了。” 马尔福的脸涨得通红,柯勒嫌弃地看著他道:“你去年的训练算是白费了,成绩没提升多少, 体能和决斗也不怎么样,胆子和脑子也没增长一点一一我可不会把那十根非洲树蛇皮还给你爸爸。” “明明是你教得太差劲了。”马尔福嘴硬地说。 “教你还不如教一只狗。”柯勒回道, “诺特又比我好到哪去,它的魔咒课只有【a】。 “別带上我,马尔福,”诺特走了过来轻蔑地说,“除了魔咒,我哪门考试不比你强。” 马尔福又羞文恼地道:“那也强得有限,斯內普教授和我爸爸说了,我上学期只是没发挥好。” 围观的罗恩噗一声笑了出来,马尔福转头怒视著他:“韦斯莱,很好笑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二年级的成绩好像是倒数吧,也对,你將近半年时间都在关禁闭,格兰芬多因为你扣多少分来著? 多得都数不清。” 罗恩脸红得跟他的红头髮一样,马尔福戳到他的痛处了。 二年级上半学年,他和哈利、赫敏忙於偷偷熬製复方汤剂,调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下半学年他们三人又开始找斯莱特林的密室位置,结果被困在那个狼人密室,从邓布利多教授那里得到了一个月的禁闭。 他又接著去了禁林,见了独角兽和八眼巨蛛,之后斑斑失踪,他找了一个月,哈利告诉他当时有只奇怪的老鼠,他们又一起思考了一个月,又悄悄地研究默默然和默然者,再之后报纸上大肆刊登小天狼星旧案··· 等到期末考试来临时,罗恩才发现自己几乎都没有好好看过几次书,但赫敏和哈利考得都很不错,罗恩考完试后鬱闷了很久。 罗恩很没有底气地和马尔福吵了起来,柯勒带著牙牙悄悄地退出人群,远离了逐渐扩大到哪个学院成绩更好的纷爭。 海格跑来大声地吼道:“安静一一都站好,把魔杖收起来,”学生们顿时安静下来,海格没想到上课前就差点发生了意外,他紧张地差点忘了准备许久的话,“我们要开始上课了,首先,今天要————嗯,对了,先点名!” 海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点完名,海格找站在最前面的赫敏要了课本一一《妖怪们的妖怪书》,赫敏用了绳子把它绑好,海格解开绳子,任由它在地上乱咬。 牙牙激动地想要上前和它比拼谁的牙齿更锋利,柯勒拉住它的项圈,防止这只傻乎乎的猎犬破坏他帮海格的筹备的新课程內容,如果海格出师不利,他可能就不会再听他的话了,那以后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或许会成为切实的灾难。 柯勒观察著海格有些侷促地请同学上前制服《妖怪们的妖怪书》,和计划中一样,哈利救场把这本书捆了起来,接著海格询问其他同学是否知道正確的方法,柯勒没出头,按照设计好的: 海格点了一名最能服眾的人一一纳威一一他让纳威拿出他自己的课本,让他和他一样抚过咬人书的书脊,就见刚刚狂躁无比,差点把哈利的袍子咬烂的《妖怪们的妖怪书》轻轻一抖,立刻温顺地趴在纳威的手中。 “感谢哈利和纳威!格兰芬多加10分,”海格念起预先备好的词,“很好,大家都看到了,只要找准方法,神奇动物其实一点也不危险。” 课程引入完成,但柯勒发现海格把发言词改了,原来的应该是:【大多数】神奇动物都能卸去原本的凶恶外表。 “这些神奇的可怕外表,其实是神奇动物保护自己的外壳,许多巫师和麻瓜都因此对可爱的(这也是多加的)神奇动物们拥有误解,揣测造成了恐惧和迫害,只有学习,了解——“ 罗恩小声地嘟:“这不像是海格能说出的话。” 赫敏傲气十足地说:“罗恩,以貌取人是不对的,你小瞧了海格。” “赫敏,我跟著海格关了整整一个月的禁闭,太了解他了,”罗恩说,“海格的风格是,这些书滑稽又好笑,我想让你们都感受到,然后纳威被这些书咬到手,马尔福嘲讽海格,课堂一片混乱,接著海格的好朋友阿拉戈克出现!把我们都嚇住。” 赫敏翻了个白眼,跟著海格去到了小屋后面的菜园里,海格正式开始了这节课的教学:寻找生活中隱匿的神奇动物们了,每找到一种加两分。 纳威率先在地里找到了霍克拉普,罗恩揪出了地精,还提出了十二种敲飞地精的方法,海格破格给他加了五分,赫敏发现了一只刺佬儿,但潘西抢在了她前面说话,把她的功劳抢走了,不过海格给两个学院都加了分。 达芙妮说了仙子,马尔福顿时更上说咬人仙子(狐蝟子),这个菜园里还能有什么神奇动物呢? 哈利突然想到一种,他说:“毛螃蟹,一种很小的寄生虫,只有二十分之一英寸,我们看不见它,但这里肯定有!” “太棒了!”罗恩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好朋友,海格开心地吼道,“格兰芬多加十分!” “这都多少分了,”达芙妮皱眉数著,转眼间格兰芬多都加了29分,“柯勒呢?” 柯勒正在海格小屋的另一边挖狐蝟子的窝,在马尔福发现狐蝟子后,他就和牙牙分头找狐蝟子的窝,现在是狐蝟子的產卵期,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能收集到一大批狐蝟子的卵。 一人一狗的鼻子很灵,很快就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下发现了个小洞,柯勒指挥牙牙把土坑刨开,惊喜地发现坑里全是狐媚子蛋,狐媚子一次可以產下五百个蛋,而这里远不止五百颗。 柯勒掏出罐子,刚想把狐蝟子的蛋装进去,牙牙大舌头一卷,约莫一磅,一百来颗蛋被他吞进嘴里。 “你这只蠢狗!吐出来,这东西有毒!”柯勒立刻扒开牙牙的狗嘴,在它还没有咽下去的时候,伸手抠了出来,但还是有几颗被它咬碎咽了下去。 “柯勒,”柯勒下意识地抬头,只见诺特举著相机,擬声地说,“咔—” 柯勒黑了脸,偏偏牙牙欢快地扑了过来,用刚吃了狐蝟子卵的大舌头在柯勒的脸上舔来舔去。 诺特又连拍几张照片,满意地点点头。 柯勒制服牙牙给它灌了解毒剂,,狠狠地抽了它的肥屁股好几下,打得牙牙嗷叫唤,哼哼唧唧地夹著尾巴跑走了。 没了坏牙牙的打扰,柯勒快速地把狐蝟子的卵掏了个乾净,塞了整整三大罐子,每只罐子能装5-10磅,按照市场价格,未破壳的狐蝟子蛋,每磅三加隆,这三只罐子就至少值45加隆。 柯勒和斯內普不缺45加隆,但白得的新鲜材料,而且品质优秀,远不是市场上那些圈养出狐蝟子產出的卵可比的。 “你缺钱到这种地步了?”诺特翻著相片说,“我爸他可是每年都资助斯內普一大笔研究费。” 柯勒问道:“多少?” “加隆只有1000,但材料给的不少,合在一起也就半只格雷伯克吧,5000加隆左右,”诺特带著別样的意味说,“难道你把格雷伯克的赏金也送给布莱克了?” 他丝毫没减低音量,根本不在意有没有人偷听,或者说他很乐意有人偷听,柯勒不给他这个机会,隨手放了个隔音咒又变出铲子道:“我还没这么大方,过来搭把手,把这个坑埋上。” 柯勒不在意诺特是怎么发现这个真相的,小天狼星的演技太差,新闻上的漏洞一大堆,有心人自然能发掘问题,只是意识不到是他而已,诺特是个例外,他很了解柯勒。 柯勒边理坑,边鬱闷地说道,“魔法部根本没想过有人能完成一万加隆的悬赏,他们就没这个钱。” “不是有慈善的马尔福先生捐款吗?”诺特明知故问。 “是有,但还没有到我手里,格雷伯克就跑了,”柯勒翻了个白眼道,“以魔法部的风格,这笔悬赏金肯定发不下来。” 诺特兴致勃勃地问当时的情况,他把这些问题憋了许久,此刻终於抓住机会和柯勒单独说话, 苍白的面颊泛出淡淡的红晕,两只眼睛闪著光,柯勒不在意地敷衍诺特。 诺特绷著脸也很难抑制兴奋的表情,他急吼吼地说:“那可是芬里尔,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狼人,可不是什么小角色,抓住他的这个功劳,都够评梅林骑士三级勋章了。” 柯勒淡淡地说:“前提是把那一万奖金还给魔法部,他们可不会无故评奖,斯卡曼德先生毕生研究保护神奇动物,不才得了个二级勋章。” 两人正说著话,狮鷲利奥不经意地路过海格的小屋,不经意地看见躲在屋子后面说悄悄话的柯勒和诺特,財宝的讯號从大脑传出,周围没有看守人,利奥在收集財宝和捕猎不远处的那群鹰头马身有翼兽中做出选择。 果然还是亮闪闪的財宝更吸引它。 诺特瞪著眼看著狮鷲抓走了柯勒,他的大脑有些运转不过来。 学校里哪来的狮鷲?这种xxxx级神奇动物不都生活在希腊吗? 第235章 倒霉的柯勒 第235章 倒霉的柯勒 柯勒老实地待在利奥的前爪中没有乱动,相比於嗅觉和听觉,他的视力不太好,但也能看见地上的那群鹰头马身有翼兽不安地骚动起来。 围栏外,一群小黑点发出了尖叫,柯勒听见海格在努力维持纪律,他和学生们解释狮鷲利奥只是在和他玩闹,这稍稍挽回了柯勒的一点顏面,不过他还是一点也不想回到地面。 利奥的新巢建在了禁林深处,它鼓动翅膀一个劲地往里飞,柯勒头一回进到这么深的地方,在高空上摄魂怪的影响也几乎消失不见了。 绿色的海洋般的森林被风吹出的沙沙声的波浪,这样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凉爽、清新的空气扑在柯勒的脸上,柯勒张开双臂尝试去揽更多的风,不考虑其他人的心情的话,柯勒挺喜欢被这样带著飞。 利奥突然停住了,它张开翅膀在空中盘旋,眼睛紧紧地盯著注视著浓密的树冠之下,柯勒什么都看不清,只简单区分出了树木的绿色和河水的蓝色,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出片刻,利奥俯衝直下,原本柔和的风变得刺骨凌冽,刀子一样刮在柯勒的身上,他们破开了高空的云层,周围的景色在放大,柯勒也能看清地上的东西了,利奥的目標是一群马人。 狮鷲是所有马类生物的天敌,它习惯从空中俯衝掠食,乘其不备掳走马群中的健將,然后从高空拋下,让其摔死,但现在利奥的爪子里还有柯勒。 在接近树冠的时候,利奥鬆开了爪子,也不管柯勒如果是普通的小巫师能不能安全活下来,鬆开了紧缚著柯勒腰膀的爪子。 柯勒被甩了一段距离才在空中稳住身体,他立刻躲进了一棵大树的树冠里,幸好他穿了一身厚实的衣服,没有受什么伤,柯勒心臟怦怦直跳地观察树下的情形。 利奥衝进了马人群落里抓住一只黑色的马人迅速升空,惧怕的天性和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剩下的马人们慌乱地散开,用蹄子刨地。 一只十分健壮,背著弓箭的红棕色马人大声地吼道:“镇定!我们不是没有智慧的野兽,不要被我们的缺陷束缚!现在,迅速远离这片空旷的水域,回到我们的森林里去!” “玛格瑞,贝恩被抓走了,”一只棕红色的马人说道,声音忧鬱,“象徵守护的狮鷲离开了它的棲息地,这不是个好兆头。” “罗南,无足轻重的个体影响不了广阔的宇宙和未来,你过於计较细枝末节了,这是非常愚蠢的,”叫玛格瑞的马人厌烦地说,“那只狮鷲一一肯定是海格带来的,他总是试图违反自然的法则。” “我知道,但火星在闪耀。”罗南仰头望著天空说,柯勒也抬头,灰濛濛地堆满了阴云,除了太阳他看不见其他的星星,看来自己没什么占星术的天赋。 “是的,火星在闪耀,”玛格瑞嘆了口气,又严肃地道,“我们需要更加小心地保护我们的马驹,不管是狮鷲,还是即將到来的战爭一一我们必须远离人类,阻止他们把战爭带入我们的森林。” 柯勒没想到短短一天內,他见识到了三种完全不同的占卜,不过相比於遥远的未来,那只被利奥从高空扔下的马人贝恩更值得关注,对方可不是飞马,没有马关注他吗? “降震减速!”柯勒挥动魔杖让贝恩降落的速度慢了下来,等到距离地面只有十几英尺时,换了漂浮咒使他平稳地落在了平稳的草地上,总不能看著这只叫贝恩的马人摔死,柯勒记得他是海格口中的马人朋友。 其实这一片里出现了名字的马人都是海格的朋友,他的博爱,帮助他和禁林里几乎所有的生物建立了友谊。 贝恩翻腾著马蹄,挺身而起,几只马人迎了过去,又几只转向了柯勒藏身的大树,一只脸上有著深深皱纹,头髮灰白的灰色马人朝树干射出一只箭,话和箭同时到达:“人类巫师,不要躲了, 出来!” 不会这么凑巧碰见了敌视人类的那一派吧,柯勒心里嘀咕著还是拨开树叶,跳到了朝外的那根树枝上,哪怕是最凶残的马人也不会伤害未成年的孩子。 “伊恩,把箭放下,这是只小马驹。”罗南说。 “也可能是个侏儒,”那只灰色的马人伊恩说,“未成年的巫师达不到这种的魔法水平。” 罗南继续用忧伤的声音说:“伊恩,他不是侏儒,他的牙都没有长齐。” 柯勒知道他是出於好意,但还是不怎么开心,天空中没有了利奥的身影,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去。 “孩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你是贝恩的波拉里斯(北极星polaris),”玛格瑞温和地说道,“我们不会责备你私自踏足我们的领地,也不为难你,从树上下来吧,这里有许多毒虫毒蛇。” 柯勒不为所动,他一个会飞的,完全没必要跑地上去和马人比腿脚,毒虫毒蛇更不是问题,他的毒药和腐蚀药的储备全都奉献给上学期那本诡异笔记了,刚好补充一些。 贝恩走了过来,他有著一头黑头髮和黑色的马身,壮硕的肌肉上几道伤口在缓缓地渗血,是利奥的钢爪抓出来的,柯勒很熟悉,他也被利奥抓伤过,这只会半空中把人丟下去的蠢兽,可不管抓人的动作够不够轻柔。 柯勒偷偷打量著他,马人也在观察他,为首的马人玛格瑞带著其他马人撤退,只留下了贝恩、 罗南和一匹漂亮非凡的银鬃马,如果只看下半身,他和独角兽没有什么分別。 “人类男孩,我叫贝恩,”贝恩走上前,很是彆扭地屈起了一只前腿的膝盖,行礼道,“我向你表达谢意,並向星空发誓不会伤害你,你是我的波拉里斯。” 柯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彆扭地说:“太噁心了,不要叫我波拉里斯,我叫柯勒。” “你好,我叫费伦泽,”银鬃金髮的马人说,“按照我们的习俗,是恩人的意思。” 柯勒確定其他马人都走了,才从树上跳下去,贝恩眼晴一瞪,踏著马蹄上前,却见柯勒轻飘飘地从三四十英尺之上平稳落地了,柯勒抬头看面前高大马人道:“我是巫师,我会魔法。” “你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罗南问道。 “废话,我不是学生,难不成是偷渡过来的囚犯?”柯勒边说边查看周围的环境,他两眼一亮,这里有许多长势非常好的草药,两耳草、羽衣草、委陵菜——-河边还有成片的月露,“我能采点草药吗?” “可以,你是我的波拉里斯,”贝恩粗声粗气地说,“但你如果不赶快回去了,那些教授会进到禁林里来,这是我们不愿意看见的。” “別叫我波拉里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柯勒说著,根本不理会贝恩的后半句话,戴上龙皮手套拿出铲子和布袋对这些野生的草药下手。 三位马人面面相,费伦泽地说:“我去给海格送口信,你们在这里看护他吧,小心野兽。” “这里留我一个就行,罗南,你和费伦泽一起去,”贝恩不容置疑地道,“盯好他,別说些不该说的事。” “贝恩,我还是那句话,”费伦泽面色阴沉地说,“如果有必要,我会站到人类的那一边,火焰终会烧到我们的森林里。” 贝恩被触了痛点,他抵上前说:“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去做骡子了,我为我和你以前拥有的友谊而羞耻,你这个未来的叛徒!” “我不想承认我的族群是一群胆小鬼,但现实就是,你们总是看著无辜者牺牲,却无动於衷!”费伦泽愤怒地低吼道,气得突然用后腿直立起来。 哇哦,柯勒蹲在河边目不转睛地看两匹马吵架。 罗南不安地原地踏步,他对费伦泽说,“贝恩只是在担心你,他不想你和我们分裂,”他文对贝恩说,“我相信费伦泽不是卑劣的马,他不会向人类出卖我们。” 贝恩还想说些什么,看见了柯勒亮晶晶的眼睛,他不耐地说道:“哼,但愿吧,这里还有个人类小孩,你们先去报信,我会把他带去和你们匯合。” 费伦泽和罗南轻盈地衝进了树林里,柯勒意犹未尽地收回视线,专心地挖草,贝恩也在附近寻找草药,他放进嘴里嚼了嚼就直接敷在伤口上,看得柯勒十分嫌弃,丟给他一瓶不值钱的白鲜香精。 贝恩的伤口立刻就好了,连伤疤都没有留下,他把弓箭提在手中说:“该走了,人类男孩,不要贪得无厌。” 柯勒换了只口袋,把一颗树下跳动的伞菌一家绑走,嫌弃地说:“你想要我叫你大鬍子裸体马人吗,贝恩,叫我柯勒。” “我不善言辞,不和你爭辩,”贝恩不耐烦地说,“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必须出发。” “再浪费一点时间也无所谓,”柯勒发现了一条一英尺长的银灰色蛇,三角头,背部有漂亮的之字形斑纹,在贝恩阻止之前,柯勒就一把捉住了它,用水晶瓶取毒,“不想让人类进森林的是你们,不是我。” 柯勒的话使贝恩皱起眉毛,他声音低沉地说:“你把我当成了你的僕人不成?別以为你救了我,就有挟持我的资本,让我像只猎狗一样向你摇尾巴!”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我对你不感兴趣,也没求著你保护我,你大可以直接离开,”柯勒曲起手指轻轻弹飞一只张牙舞爪的护树罗锅,“论僕人,我可以选择家养小精灵,他们比你忠诚,而且,我对狗的標准很高,不是会摇尾巴就合格的。” 贝恩愤怒地瞪著柯勒,他的蹄子无意识地踏地,突然,不远处传出一声狼豪,贝恩不由分说地提起柯勒的后领,跑离了这处河岸,柯勒看见了几只白狼从河对岸的灌木丛中钻出伏下身子喝水。 贝恩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跑出一大段的距离,两人来到一片像是马人临时休息点的空地他就把柯勒丟在地上,柯勒拍著身上的灰站起身,好奇地问:“那些都是狼人崽子吗?” “凯它们的人类,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贝恩以为柯勒把那些狼也当作了魔药材料,他冷冷地说,“白狼可不像独角兽一般温驯,任何怀有列心接近它们的人都会被咬断手脚,在悔恨和痛苦中结束余生。” 柯勒问:“它们有智慧吗?” “任何生物都有智慧,只是你们人类太过傲慢,感受不到。”贝恩说。 “这点我不反对,但我想知道的是,它们的智慧和人类相比怎么样,能不能说人话?” “我没听过它们说话,其他的我不清楚,”贝恩不耐烦地说,“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最后一个,”柯勒笑著问道,“它们咬到人后,会把人变成狼人吗?如果咬了马人,马人会不会变成马狼人?” 贝恩偏头警著还没有自己马背高的柯勒,不断在心中默念他是未成年的马驹,他气冲冲地说:“不会!快点走!回你的城堡去,离开我们的森林!” “为什么是你们的?”柯勒说道,“你们在这里的每片土地上都撒尿了吗?” “柯勒,这次我可以当作没听见这句话,没有下次,”贝恩突然说,他脸上的表情又黑又臭, 这一瞬间柯勒仿佛看见了生气状態的斯內普,“今天之后,你也不再是我的波拉里斯。” 柯勒顽皮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不再挑贝恩寻找他的底线,安静地跟著他往外走,周围的树木终於开始变得稀疏,空气也变得越发寒冷,这是很不正常的,柯勒知道是摄魂怪在作怪,但他做不了什么,连提前避开它们都做不到。 摄魂怪没有气味,也不常发出的声音,它们的嘴部是一个大大的空洞,吸食快乐时才会发出呼嚕呼嚕的喘息。 四下里冷得要命,柯勒猜测他现在离摄魂怪应该很近了,或许再走几步就能看见那身惹人厌恶的黑袍子。 並不用走几步,柯勒的视力突然消失,无序杂乱的斑斕噪点在他眼前快速地震动,四肢僵硬麻木,他像是一台失去了连接信號的电视机,什么也表示不出来。 冷得要死一一但柯勒无能为力,他没法儿自己摆脱现在的状態一一来个人吧,推我一把,来只鸟也好啊,福克斯一一柯勒呆呆地站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胸口处的凤凰羽毛项链变得温热。 滋地一声在柯勒脑中炸响,他又能动了,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才开学第一天他就被摄魂怪远程影响了两次。 “你怎么又停下了?我警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贝恩不耐地用手推了推柯勒。 柯勒刚恢復过来,猝不及防地顺著贝恩用力的方向倒了下去,咚地一声砸在了地上,他下意识地用左手撑地,草茬划破表层皮肤,撞击扭到了手腕,不知道是幸运还不幸,地上的一根木枝擦著他的眼睛划过。 柯勒气笑了,他被利奥从高空甩下都没受伤,现在却摔伤了,他缓缓站起身,眼旁的伤口並不严重,只是看起来,导致他半张脸都是血, 贝恩语气有些慌张:“喂,你怎么回事?” “没事,”柯勒熟练地拿出白鲜香精抹在脸上和其他明显的伤口上,又轻轻活动著扭伤的左手手腕试图自己復原,他平静地说,“我们接著—” 树林的另一边传来马蹄声,费伦泽和罗南跑了出来,他们身边紧跟著猎犬牙牙,在更远的方向,海格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柯勒毫无防备地被衝来的牙牙扑倒在地,他的大舌头把柯勒脸上的血污舔了大半,舌苔刮在伤口上,感觉很不好受,尤其是左手腕,被牙牙撞得再次到地面。 锥心的疼痛直窜向后颈,柯勒彻底清醒了,魔法自发地把牙牙掀飞在一边,费伦泽和罗南堪堪停下马蹄,惊疑不定地看著以柯勒为圆心被压塌的一圈草地,翻起身迷茫地望著柯勒,又扑了过去。 贝恩立刻拉住它的项圈,粗鲁地把牙牙丟在一边:“现在不要靠近他!” 海格赶到了,眾马来不及阻止他就跑到柯勒身边捧著柯勒的脸,胡乱地用他的鼠皮袖子擦著,把牙牙的口水和血污均匀的抹在一起,黄豆大小的眼泪砸在乱糟糟的鬍子里,又弹在柯勒的脸上。 太糟糕了,必须阻止海格! 刚靠近的牙牙又被掀飞了一圈,它站起身,甩甩脑袋和耳朵不理解情况,三位马人又退后一步,一言难尽地看著毫不受影响的海格,也不是,海格的泪水被吹乾了。 “柯勒,你没事吧!哦不,怎么可能没事,你的脸上都是血!我马上带你回去找庞弗雷夫人,”海格自顾自地抱起柯勒,没注意到他不停地用右手扯他的大手,洪钟般的哭声更盖住了柯勒的拒绝,“这都怪我没注意到你掉队了,才害你又被利奥抓走。” “利奥?”贝恩尖锐地说,“果然,那只该死的狮鷲是你带来的,海格!它是我们的死敌!它会猎捕我们的马驹,把他们都杀害!” 海格身体一僵,他小声地说著:“利奥已经很老了,没那么厉害,我只是想让它能够开心地渡过这最后一段时间。” “没那么厉害一一它今天差点要了我的命!海格,它不属於这里,你这是违背命运的选择“別吵了,行吗?”柯勒用手肘挤开海格拥挤的怀抱,得到了喘息空间,他把自己已经出现暗紫红色瘀斑的左手高高抬起,避免被大力的海格二次伤害,“海格,我没事,快放我下来。” 三马交换了个视线,踏入被压平的草地,费伦泽皱眉说道:“发生了什么?你们遭到袭击了?” “没有,只是这个人类男孩的情况不太对劲,他“贝恩努力回想组织著语言,“像是被吸了魂儿,一具行尸。” 海格把柯勒抱得更紧了,他哭哭啼啼地说:“都是摄魂怪的错,我刚刚看见它们了,柯勒才从圣芒戈出院不久,他上次伤得那么重,肯定” 柯勒愤怒地扯住海格的鬍子:“你个长了毛的大茶筛,別把我的事往外说!” 罗南突然开口道,“星星——.又变了—— 贝恩立刻抬头凝视著已经昏沉下来的天空:“北极星变得暗淡了,火星在靠近它。” 费伦泽闻言也立刻抬头看向天空,接著又盯住准备独自开溜的柯勒,他口中的话嘻在嘴里,他眉道:“柯勒,你为什么要咬海格?” 柯勒汕汕地鬆开嘴,开始换牙后,他总有种咬些什么的欲望,现在他又在气头上一一不管怎么挣扎,强调海格都不放他下来一一柯勒没办法了,索性就直接啃了上去,咬穿了海格结实的鼠皮外套,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个刚刚好冒出些血丝的牙印。 能给海格留下伤口,咬合力不像是人类,在场的包括海格此刻都有了这个共识,牙牙坐在地上,崇拜地望著柯勒。 海格却很担心柯勒的牙,伸手要去开柯勒的嘴查看,柯勒直接张嘴咬了过去,差点把嘴里的曼德拉草叶片弄掉,海格才地收回手,声音很大地喃喃道:“一点也不可爱。” 我居然能落得个“不可爱”,八眼巨蛛、三头犬,巨龙都没能得到的称呼,柯勒瞪著海格。 “一年前,有恶徒对独角兽犯下了罪行,希望用它的血液来挽救自己的生命,”费伦泽声音低沉地说,“柯勒,你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使人恢復健康,长生不死吗?” 贝恩难得没说什么话,他和罗南都沉默地注视著柯勒,海格抬手挡住他们的视线,皱眉问:“你们到底从天上看见了什么异常的东西?” 柯勒抬头看向天空,仍是灰濛濛一片,他和海格一样弄不懂星星的秘密,但他清楚马上就要下雨了,费伦泽嘆了口气又把问题问了一遍。 柯勒回想起一年级时邓布利多告诉过他的话,他答道:“魔法石、神圣动物的血和其他生物的生命力和魔力。” “是的,但大部分生物的生命力和魔力並不足够再支持另一个个体,掠夺生命更会承担命债; 杀害神圣动物以获取它们的血会得到诅咒,还不如死掉;魔法石带来的也不是真正的长生不死,不过用於补充精力和魔力是最好的选择。” “总有邪恶的施法者不畏惧可怕后果,”费伦泽平缓地说:“血肉,可以抵债,也可以挡咒—— 一拥有血缘关係的效果最强,其次的便是伴侣,之后是其他有关係的生物。” 一个柯勒至今没弄清楚原理的魔药配方从记忆深处浮起,斯內普的声音在他耳边若隱若现:“放入魔法石——接下来,凤凰的羽、神圣的血以及春日新生的苗———“” “最后—足够的血肉一一来自一一最忠诚的僕人。” 眼前是一节露出白骨血流不止的手臂,柯勒恍然回神,听见费伦泽又问:“你知道谁同时拥有它们吗?” “邓布利多教授。”柯勒说道。 “不是他.” “费伦泽,已经够了,我们发过誓不能违抗天意。”贝恩突然冷冷地说,不惜举起弓箭对著费伦泽,“现在,跟我们回去找玛格瑞,你不许再多说一句话!” “贝恩,放下弓!” 海格挺身而出挡在费伦泽身前,但柯勒还在他怀里。 贝恩鬆开弓弦,把箭射在海格的脚边道:“海格,我们承认你的友善,愿意和你共享森林,容忍你饲养那些不属於这里的东西!但前提是你没插手我们族群里的事!费伦泽一一跟我走!回去!” 海格愤怒地紧拳头上前,柯勒被带著一起前进,他的重量对海格没有丝毫影响,柯勒急中生智,捂住了海格的眼晴,他看著三个马人转身,大声地问道:“除了北极星和火星,还有什么星星变了!” “全部,它们会相继开始逆行,就在这未来一年里,”罗南扭回头用忧伤的眼神看向两人,轻轻地说,“祝你们好运。” 三位马人走向森林深处,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他们总这样,不把衔说清楚!”商旷扒拉开柯勒捂住他眼睛的手,恼火地问,“柯勒,別听他们的衔,那群你人很擅长让別人帮他们做事,用乱七八糟的衔把你绕得迷迷糊糊。” 柯勒怒冲冲地扯住商旷的鬍子,用威的目光盯著商旷的亜眼睛喊道:“鲁伯·商旷!放我下去!” “痛痛痛!放手一一”商旷委屈地说,“你受伤了,禁林里很危险,这样比较安全,也比较快。” “危险就是你养的!”柯勒不放过海旷的鬍子,“我只是手崴了,不是腿断了!而且我会飞! 放我下去!” “邓布利多教授,让我贴身把你带出来。” 两人爭执了片刻都妥协了,商旷背著柯勒向禁林外大步走去,能看见人踏出来的亜径时,也看见了哲只飘荡在林间的摄魂怪,柯勒身体紧绷著,把头埋在商旷的头髮里,直到走远才抬起头,长呼出口气。 海格晃晃悠悠地哼道:“它们真可恶,是不是?”柯勒哼了声不作回答。 两人一出林子恰好进到商旷的菜园子,柯勒感受半夜里一定会有不少动物来光顾,就像此刻的邓布利多教授一样,他停在商旷的鸡圈前,探著身子向里面看,像似偷鸡贼,柯勒腹誹著跳下商旷的背。 “真是奇妙的组合,没出什么事吧?”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柯勒衣服和头髮间的枝枝叶叶和青紫色的手腕,他的语气有些惊讶,“唔,看来不太美妙。” 柯勒边用魔法清理著自持边说:“都是我自持不亜心摔的(商旷莽撞地说:是摄魂怪,它们进森林了!),除了手,这是蠢牙牙干的好事。” 牙牙挥动的尾巴了下来,悄悄地躲到一马南瓜后,柯勒、商旷还有邓布利多同时看向它露在外面的半截木尾巴,商旷拽出牙牙,大手在它的肥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把它关进了亜屋里。 邓布利多抬起魔杖念道:“癒合如初!”柯勒的手腕变得冰冰凉凉,像是敷上了冰袋,不再那么痛了。 柯勒觉得他的手腕已弗好得差不多了,邓布利多却说:“为了不留下后遗症,你要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 商旷要返回林子里找利奥,柯勒和邓布利多一起爬过斜坡回到城堡,柯勒说著事情弗过,邓布利多沉默地听著,没有说一句衔,只是在听见摄魂怪进入禁林和僕人们的衔时,微微眯了眯眼睛。 老蜜蜂准备人了,柯勒偷偷观察著他,最后问道:“教授,我有似疑问,你人们说『星星又变了”,上一次变是什么时候?您知道吗?” “据我丞知,这种讯號是第三次,”邓布利多缓缓地说,“每当有人做出影响广泛的重大选择,星星就会发出预兆,你人的首领会把消息告知给一似他们信赖的人,不巧,之前的人是我。” 邓布利多詼谐地冲柯勒眨了下眼睛,柯勒翻了似白眼。 只听邓布利多接著说:“第一次是在我从学校毕业那年,他们警告了我,我没有当回事,那时的我並不相信预言,第二次是在十三年前,他们告诉了我,但做出选择的是另外一似人。” “汤姆?” “是的,汤姆,”邓布利多说,“他选择了哈利,我想,现在应液是十三年前那场未终结的战爭的延续。” “先生,那样的未来不能避免吗?”柯勒天真地说,“您提前把汤姆找到,把他彻底杀掉,不好吗?” “柯勒,他的失踪不是踪跡,死亡同样不是,”邓布利多把手搭在柯勒的亢膀上,温热穿透衣服扩进了柯勒身体里,“这是避免不了的,我们要斗爭,彻底地斗爭。” “你是似聪明的孩子,能懂得吗? 柯勒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道:“您是为了拯救无辜的生命而斗爭,但这似过程中,肯定会有无辜的生命牺牲,为了一批人,死掉另一批人,为了多数人,死掉少数人,我不懂。” 邓布利多的手紧了紧,柯勒望著他,没有从他深邃的蓝眼睛里得到答案:“您其实也不懂,是吗?您和我一样不喜欢摄魂怪,並为此痛苦,是不是?” “柯勒,叩问一似疲惫老人的內心,可不是一件礼貌的事,”邓布利多轻轻地说,“你还太亜了,柯勒,你的这些问个,我无法肯定地告诉你是或者不是,无论我怎么说,都是在你的脑商里塑造我的想法。” “你需要自持找答案,我瞒望你找到后,可以来告诉我。” 校医院里,庞弗雷夫人托著柯勒的手腕看了又看,时不时按一下,问柯勒痛不痛,不久后她拿来绷带道:“校长的担心是对的,它有习惯性脱白的嫌疑,你以前是不是也伤过手?” 柯勒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以前注重保並手指的灵活。” “的確很灵活,说实衔,我认为有点过头,以防万一,要用东西固定好它,”庞弗雷夫人说,“会有些痛,你忍著点。” 庞弗雷天人的两只大手包看柯勒的手腕,交错用力,只听让人牙酸的滋滋摩擦声,柯勒感觉自持的骨头被强行按在了一起,他面无表情地呼出一口气,庞弗雷夫人斜眼看著他,亨然在仍旧青紫的位置上一按,柯勒惨叫出了声。 “我还以为你的神弗出问个,感受不到痛觉了,”庞弗雷夫人说,她的笑容在柯勒看来无比邪恶,“我会用龙油把你的淤血么开,疼就叫出来,不用忍著。” 柯勒苍白著脸,一直没叫,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都在旁边站著,柯勒不想在他们面前丟脸,这两似傢伙是那种会把他的丟脸时刻在脑商中反覆观看的人。 痛极了,柯勒就想汤姆的钻心咒,这可比钻心咒差远了一一总之,他是不会惨叫的! 斯內普多看了哲眼柯勒因为疼痛,扭曲成了鸡爪子的手,才转向一脸平静的邓布利多说:“我觉得我们需要说哲句衔。” “你说的对,西弗勒斯。” 两人走出病房,柯勒伸头望著他们想要偷听,但邓布利多轻巧地举起了魔杖,柯勒只能听见细碎的喻嗡声,庞弗雷夫人亨然按重,疼得柯勒没法去关注两人,他紧右拳,在空气里挥来挥去。 痛、痛、痛一一柯勒亜声地说:“夫人,求你了,轻点。” “你不说,我还以为我没有按到位呢,”庞弗雷夫人放缓了手劲,拿起一旁的绷带开始固定包扎,“痛就叫出来,別憋在心里,这里没人会嘲笑你,好了,一周之內不要动这只手,让它自然癒合是最好的选择。” 校医院大门再次打开,只有斯內普一个人,柯勒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高天之后,你禁止一僕人离开城堡,”斯內普转向庞弗雷夫人问,“他的狗爪子好了吗?” “可以了,”庞弗雷夫人说,“你最好给他弄瓶固身药剂睡觉前喝,防止压到手腕。” “知道了,”斯內普掀动眼皮,懒懒地扫了柯勒一眼,“走吧,难道你想在这里度夜?” 柯勒和庞弗雷夫人说了再见,走出校医院,他接圣斯內普悄悄道:“我从禁林里带回来很多新鲜的草药,我可以按市场价半价卖你。” “多少钱?” “不多,不多,”柯勒算著数,最后肯定地说,“就142枚加隆8西可。” “你確定不是翻了一倍?” “怎么可能,你难道不相信我?” “你在这方面没什么信用,”斯內普回到办室后,从抽屉里里拿出一只钱袋扔给柯勒,又走到药架边寻找固身药剂,“一百加隆整,多的是你的零钱。” “零钱?”柯勒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立刻把钱袋塞进书包,生怕斯內普反悔。 斯內普拿著固身药剂转过身,看见柯勒不爭气的模样,差点真收回那一百加隆。 第二天早上,柯勒去到厨房吃了早饭,又应邀参观了哲只亜精灵的装修,没什么好看的,就是石头和一些废品的组合,不过这些亜傢伙都很喜欢,柯勒委婉地提出,可以用魔法把它们变形,或者做手工让这些东西不那么寒可怜。 柯勒吃著火腿三明治看一群亜精灵围在一起刻门牌,亜精灵们要找似藉口,才愿意让自持的生活变好些,柯勒也要找似藉口,说服自持心思帮它们是为了以后能藉助它们的力量。 告別亜精灵,柯勒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里找到了教授魔法史的宾斯教授,他躺在火堆里睡觉, 醒来后回去上一节学生们都觉得枯燥乏味的魔法史,柯勒个下身子敲了敲壁炉边,亜声地说:“教授,液起床了。” 宾斯教授睁开眼睛坐起了身,幽灵其实一点不怕光、也不怕火,相反,他们很喜欢元这些暖洋洋的地方凑,特別喜欢穿过人的身体,这样能使他们感受到久违的暖意。 宾斯教授非常老,记忆里也不好,除了歷史知识他哲突不记得撒何东西,包括自持已弗死了, 他看向柯勒,起嘴唇,像只皱巴巴的老乌龟:“柯勒先生,还有一似亜时才上课。” 柯勒没有打扰这位老人的愧意,眾丞周知幽灵不用睡觉,他温和地说:“是啊,正是吃早餐的好时间,我给您带来了。” 柯勒拿出哲块麵包和一杯插著吸管的饮料假模假样地餵给宾斯教授吃,明明如此不正常了,但教授还是意识不到他已弗死了吗? “麵包没什么味道,但这杯酒很不错,人老了,味觉也退化了,我很久没吃到这么有味道的东西了,”宾斯教授意犹未尽地说,“你在哪里买的?” 柯勒笑眯眯地说:“这是破釜酒吧的宅普陈年交际酒。” 『我想起来了,这是1709年”宾斯教授又开始讲起歷史故事,柯勒等他说完,才向宾斯教授打听起过去发生过的重大占下和那些神奇的先知,宾斯教授慢乍乍地说,“你为什么总问我这些偏僻的问亻。” 柯勒乖巧地笑了笑,同时把那杯宅普陈年交际酒递到了宾斯教授的嘴边,好言好语地把老人哄开心。 “隔,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把你抢过来做学徒,但戈德里克不让我们这么做一一他那似倔脾气哟,天天拎著把剑嚇唬人,最后把剑架在了萨拉查的脖子上,还好赫尔加和罗伊纳及时赶来了, 可怜的罗伊纳,她当时还在生病,她的朋友们却要离开她了。” 宾斯教授最爱讲的故事还是四位学院创始人和妖精作乱,只要给他个衔头,他就总能引过去。 说著说著,他又开始讲可恶的妖精国王莱旷纳克一世,说起对方派来臣民向旷兰芬多所取宝剑,被击溃后却四处散播谣言说戈德里克是亜偷的久远故事。 高天恐怕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柯勒心里嘆气,按照以元的规律,最多五分钟,其他教授就会来休息室做课前的准备,他要赶快走了,柯勒不想校规里加一条:禁止餵食宾斯教授。 “罗伊纳的智慧和她的美丽一样无人能比,她哲突没有不知道的事情,”宾斯教授的目光悠长,穿过了遥远的时光,“我一直认为她早已弗预见了这似分裂的未来。” “她是先知?”柯勒问。 “我们以为是,但真实情况没人清楚,”宾斯教授说,“有人说她曾梦到一头疣猪带著她来到一似湖边的悬崖上,定下了学校的位置,並构想出了霍旷沃茨城堡的平面图。” “她带著地图遇见了其他三位学院的创始人,戈德里克想尽办法斩断险阻带领眾人抵达了罗伊纳梦中的地点;赫尔加在路上不断招收学生和老师,召集起了一支队伍;萨拉查依照图纸听造出了城堡雏形,提供了暂时的住处和教学场丞。” “隨后四位创始人和学生们齐心协力把现在的霍旷沃茨城堡业造了出来,拉文克劳提供方案, 斯莱特林攻克难关,赫奇帕奇负责实施,旷兰芬多保卫还未业设好的学校,他们是天生的搭档。” “罗伊纳·拉文克劳是大家的头脑,没人不相信她,但她自持开始不相信自持,渐渐地不再走出城堡,只在高塔里授课,连她最好的朋友赫尔加都很难再见到她一面。” 柯勒恰当地问:“她不相信自持?” “据传这是先知的宿命,先知的人生会面临两条路,一似是不被他人相信,另一似无法再拥有自信,”宾斯教授说,“这似最早可以追溯至古瞒腊,先知摩普索斯和卡尔卡斯,作为敌手同时预测了特洛伊战爭。” “他们都是真正的先知,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一者胜,一者败,摩普索斯预测到他们会遭受惨败,他提议做出改变,但没人相信他,摩普索斯决定自持行动来一点点改变败局。” “他先是预算到了卡尔卡斯的自傲,找到他决斗,已弗得知会得到伟大的胜利的卡尔卡斯同意了,但他在占下和法力对决中都惨败了,他不再相信自持的预言,认为战爭会失败,自持会死去, 在绝望中他提前选择了死亡。” “除掉卡尔卡斯的摩普索斯再次占下,发现自持仍未改变了特洛伊战爭的走向,他服务的安菲罗科斯一朝更加不相信他的预言,视他为虚假的先知,最终在一场关於王位继承权的爭吵中將他处死。” “安菲罗科斯在不久后就输掉了战爭,和最初的占卜一样,从未改变,卡尔卡斯和摩普索斯的命运也一直在后世的先知身上反覆重现,”宾斯教授砸吧著嘴讲完,“你想了解的先知就是这样, 很不严谨的神衔故事。” “你知道我不信世这些,讲回確切的实际,现在已弗没有真正的先知了。特里劳妮那亜习头的衔你不要信,她没继承到她玄祖母的天赋,没有摩普索斯的宿命。” 柯勒明锐地察觉到宾斯教授在安慰他,这似皱巴巴的亜老头幽灵还挺有趣, 学校里,也只有他能叫其他教授亜习头,亜伙子,但他平时很少閒聊,课上也只会催眠学生, 像柯勒这么上道的学生从未有过,宾斯教授很久没感受到受人欢迎的滋味了,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宾斯教授用难为情的腔调说:“柯勒,这杯酒—”柯勒爽快地把这杯酒留给了宾斯教授。 一人一鬼缩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前,喝酒? 莱姆斯·卢平提著手提箱推开门,不確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詹姆·波特当年都没干出过这种事。 柯勒转回头,僵硬地看著卢平,他怎么没感知到这人,柯勒不信邪地又嗅了嗅,还是没闻到卢平身上的气味。 “我听从邓布利多教授的业议,用了点亜魔法,”卢平微微一笑,把手提箱放在了手扶椅上,“没想到真的能遇见惊喜。” “卢平,你在和谁说衔?”门口传来另一似声音,宾斯教授钻墙飘了出去,柯勒也想和他一起,但他不是幽灵,亜天狼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柯勒?” 亜天狼星给卢平递了个惊奇的眼色,挑眉看著柯勒说:“柯勒先生,你来教员休息室是想请教什么问个吗?” 柯勒站起身把宾斯教授的酒放在壁炉架上,对著亜天狼星礼貌地说:“布莱克教授,我的问个已弗请教完了,正准备去上课。” 亜天狼星发出一声怪笑,很像是狗叫,卢平肘了肘亜天狼星,看向柯勒温和地说:“快去吧。” 柯勒迅速从两人身边蹄了出去,像只亜黑耗子,亜天狼星好笑地和卢平说:“他暑假在家里的时候可不是这副乖样。” “谁在家里能和外面一似样,你还没给那孩子道歉呢,”卢平没好气地说,“不打算把狗项圈摘下来了?” “我会找价机会和他单独谈谈的,”亜天狼星扯著脖子上的红色项圈,“你也知道这东西有多结实,割也割不断,烧也烧不坏,开锁咒还不起作用,这是二年级的学生能做出来的?” “我们当年不也做出了活点地图?”卢平说,“不要亜瞧现在的孩子。” 柯勒跑到礼堂侧门,躲在楼梯角落的赫敏立刻蹄了出来,她上上下下打量柯勒,长呼出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高天请假了,正准备自持去教室了呢。” “抱歉,耽误了点时间。”柯勒说著,调整了自持感知范围,他无法再得知远处发生的事情, 些许的不適涌上心头。 “你没事吧,昨天我们都担心坏了,好些人说,说———” “说我死?还是会被吃掉?好吧,这两价没什么区別,”柯勒边走边说,“別皱眉了,赶快走,亜心碰见刚下课的我们自持,他们说不定正在附圣等著我们两似离开。” 赫敏也不再说衔,和柯勒一起直奔二楼的古代魔文课教室,这门课教授是芭斯谢达·巴布林, 她戴著一副刻有如文的大眼镜,据她说,这副眼镜能使她看透一切偽装,寻找財宝。 然后,她就在教室里寻觅了起来,精准地报出了每似同学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纳威的是一串银公的护身符项链,索菲亚的是她的百变口琴,赫敏的是时间转换器,但教授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把它说成了一串项链。 轮到柯勒时,巴布林教授停顿了片刻才说:“我很少看见这么耀眼的魔法光芒,看得出来斯內普教授很宝贝你。” 同学们都笑出了声,柯勒难得有点害羞,他身上的宝贝不少,但说实衔,没一样是斯內普给他的,老油头只给了他一脑袋知识、一份得不到薪水的工作、一似应液能算作家的去处。 正式上课的內容就没有那么有趣了,学生们要记一大堆的陌生词语和复杂图形,巴布林教授还酷爱点名,整节课上大家都提心弔胆,尤其是纳威和赫敏,一似嚇得脸色苍白,一似激动得满脸通红。 柯勒上得十分愜意,邓布利多会带他读如文写的童衔书,人鱼语里也有不少符號和如文类似,他先前又看过塞德里克的笔记,里面把巴布林教授的上课內容全都精炼地標了出来,柯勒还发现了哲优疏漏点,帮他修改了。 下课后,柯勒和赫敏听见四楼闹出了些动静,似突是皮皮鬼在捣蛋,两人没多管閒事,找了似空房间用时间转换器回到两亜时前,来到礼堂补了顿早饭,接著去上旷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一起的双料小瓜研究课。 小瓜研究课和魔文一样,课程內容和元年比,变化最大的就是学生,布巴吉教授是位好教授, 她细致入微地讲解了小瓜物理里的电学內容,但同学们接受得並不好,课堂一片乱象。 柯勒看这些巫师同学,就像在看蜘蛛尾巷里对人类世界一窍不通的流浪狗。 赫奇帕奇的厄·麦克米兰把电池放进了嘴里咬,试图探究里面的强大“魔力”,赫敏的眼睛非常尖,魔杖一挥把电池抢救出来,用巫师能听懂的衔告诉他,这东西有毒。 爱洛伊丝·米德根亜声地询问赫敏电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有电这么方便的东西,为什么小瓜还要使用蜡烛和火把,赫敏费力地和她解释小瓜世界已弗很少使用这些东西了。 苏珊·彭斯也询问赫敏“磁”是什么神奇动物,为什么它可以公造出电流,纯小瓜出身的赫敏不受其扰,一节课后,头髮都蓬鬆了不少,柯勒去年刚帮瞒旷斯通过小瓜研究学的0wl考试,这些完全不在衔下。 没有人来请教他,柯勒落得清閒,在赫敏的眼皮子底下写起了古代魔文课的作业,写完后又掌出了最新一期的《魔咒创新》阅读,赫敏有点急,但她又不好意思拒绝同学。 下课后,两人走向四楼的魔咒课教室,赫敏垂头丧气地说:“梅林啊,我感觉我完全是专门过来当老师的,我真不能相信他们会有这么多问个。” 柯勒不在意地说:“巫师都是家庭教育,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会去上亜学,不懂这些很正常, 在更早之前,有些人来霍旷沃茨上学前还不识字。” 柯勒一阵恍惚,没注意赫敏之后又说了些什么,也没注意到走廊转角追逐著跑出来的两位学生,柯勒猝不及防地被撞到了。 他缠著绷带的手下意识地撑在墙上,饶是赫敏也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咔声,柯勒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柯勒!你没事吧!”赫敏尖叫道, “我很想说『是的”,但不行,”柯勒没想到自持的手会受到三次伤害,“我需要先去校医院一趟,你上课去吧。” “我陪你一起!”赫敏毋庸置疑地说,又竖起眉毛怒视著两似比她矮一头的学生,其中一人她认识,是旷兰芬多的二年级生的科林·克里篇,他被撞在地上,手里的照片散落一地,全是哈利· 波特。 赫敏真为哈利有这似亜粉丝感到头疼,她看向另一似黑色捲髮女生,这人她並不熟悉,应液是高年的新生,柯勒亜声地提醒她:“罗米达·万。” “你认识我?”罗米达·万的声音又大又亮,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飘起红来,看看柯勒的脸又看看自持从地上捡起的哈利照片,嘴里喃喃著,“也不是不能考虑他。” 这人脑袋里装的是粪便吗?柯勒不耐地瞪了罗米达一眼,不想这似女孩两眼蹭得一下就亮了起来,柯勒毛骨悚然,把战场交给了赫敏。 “克里篇!万!你们怎么能在走廊里跑这么快!”赫敏非常有气势地吼道,“费尔奇先生明確说了禁止在走廊施法、玩闹、追逐!” 科林个在地上狼狐地捡照片,罗米达亥墙站在一边,低著头不屑地嘀咕:“你是级长吗?就在这里管事。” “罗米达·万双,你这衔是什么意思,我不是级长,也有权利指出你的错误!”赫敏气得满脸通红,“你们撞到人了,认错是应液的。” “那也是向柯勒,而不是你,”罗米达转向柯勒乾脆地道,“对不起,我带你去校医院吧。” 柯勒已弗缓了过来,他扶著自持的手,冷冷地说:“不用,我不想成为你翘课的理由。” 周围渐渐聚起了人,柯勒本就没啥心情纠缠,现在更想直接走人了,而且他隱隱感觉自持货己了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最好赶紧离开这里。 亨然,旁边的盔甲雕像动了,一马装满了水的红气球从里面砸了出来,有限的空间里柯勒根本躲不开,他用漂浮咒控公住气球,却没想它直接在空中炸开,浇了他一身水。 周围人都被溅射到了不少,尤其是赫敏,她的头髮都被打湿了,像只狗狗似的甩著头髮,赫敏看向浑身湿透的柯勒,心中不免想起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 逆转的幸运。 真是倒霉透顶,难道我的幸运用完了?柯勒的脸紧绷著,大家都十分安静,没人先说衔,甚至都屏住了呼吸,有哲似女孩站在人群里,和罗米达·万一样目不转睛地盯著柯勒。 唧一一唧一一盔甲晃动起来,皮皮鬼顶著头盔亨然窜出来,在这寂静里放声大笑,亨然, 他停住不动了,他收住笑,和柯勒来了似对视。 “喔,討厌鬼,怎么又是你?”皮皮鬼在空中翻了似圈,疑惑地绕著柯勒转了似圈,“你好像没那么討厌了,我没感受到你一一啊!放开我!你怎么抓到我的!” 柯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直接碰到皮皮鬼,他心里满是怒火,只想著给皮皮鬼一似教训,一伸手就抓住了皮皮鬼脚脖子。 皮皮鬼的手感像是死了很久失去弹性的尸体,柯勒下意识加紧了力道,噁心的手感传遍柯勒全身,他反胃得想要呕吐。 柯勒没表现出来,皮皮鬼的反应却非常激烈,他一脸嫌恶,一边不断作呕,一边用它尖锐的嗓子豪叫:“杀鬼啦!杀鬼啦!” “皮皮鬼!闭嘴!” 皮皮鬼抓住喉咙说不出衔来,柯勒看向施咒的人,好死不死是亜天狼星·布莱克,同学们让开路让他走进来,一些女孩立刻把视线从柯勒身上转向他,亜天狼星问道:“发生了什么?” 柯勒的头髮一凭一凭地元下凭水,他鬆开了皮皮鬼,啪地一声空气破响,皮皮鬼消失不见了, 柯勒低著头看自持的右手不说一句衔,周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冷了下来。 摄魂怪难道跑到城堡里来了?柯勒很不解。 赫敏上前一步说著事情弗过,亜天狼星一边听一边若有丞思地观察柯勒,事情的弗过並不复杂,但赫敏的气愤却止不住,亜天狼星举起一只手,止住了她的衔头道:“旷兰杰亜姐,我知道发生什么了,你们两似一— 科林和罗米达站直了身体。 “每人扣二十五分,留校劳动一周!” 另一似声音快速宣判了他们的结局,斯內普来了,他举起魔杖一挥,柯勒的身上重新变得乾爽,斯內普警见赫敏,又是一抖魔杖,顺带给她除去了头髮上的水珠,至於其他围观的学生,他並没有理会,呵斥他们离开上课去。 “都聚在这里做什么?回去上课!” 亜天狼星微微皱起眉毛,儘量用平静的语气说:“我认为惩罚偏重了,校规里没有因此而大肆扣分的条例。” “我不认为一似新教员,能比一似老牌的教授对学生处置有更多见解,”斯內普冷冷地说,“否则他不会让一似伤员,留在这里等他慢乍乍的审判。” 小天狼星深深吸了口气道:“我承认这点是我考虑不周,柯勒———” “有我这似老师在,他不用你管,”斯內普根本不给亜天狼星说衔的机会,他揽过柯勒的亢膀直接元外走,赫敏急切地揉上去,斯內普回头瞪著她,“回去上课,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柯勒被推著元前走了一段,才好像从斯內普的掌下获取了能量,他回过神来问道:“西弗,怎么回事?” “你问我?”斯內普咬牙切齿地俯下身在柯勒耳边问,“我倒想问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像们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不动,你想让丞有人都知道你的异常吗?” “我不知道,我抓住了皮皮鬼,然后就感觉很不妙,”柯勒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肠胃开始翻腾,脸色变得极差,“西弗,我有点想吐。” “先忍著,到没人的地方。” 斯內普已弗不想再问原因了,只是加快了速度,柯勒身上有太多未知的东西,某种程度上他的存在就是一似无解的难个,阿里亚·普林斯到底做了些什么! 柯勒一路忍著,越是忍受,那种反胃感越是强烈,手上残留的像是腐烂尸体一样的触感,越是鲜明,揉隨比利兹学习手术时的血腥场景不断地冒出,柯勒费力地把它们都压下,一件一件地压在最下面。 这使得原本最底下的画面变成了顶上的,一条黑狗,一条死了许久伍无声息的黑狗睡在手术台上,它的皮被剥开,胸腹被划开,手术刀轻易地穿过层层肌肉,剖出最里面的那马停止跳动的心臟。 “柯勒,看清楚了吗,它的心臟已弗不动了,这是死了,不是睡著了!”声音从后方传来,大手包著亜手,亜手的手中拿著手术刀,“这只狗不会醒过来了!把它给我扔了,別再楼著它睡觉!” “呕一—”柯勒没忍住吐了出来,像当初一样。 斯內普很庆幸他及时带柯勒找了盥洗室,他看著柯勒趴在水池上,不知缘由地呕吐,嘆了口气,轻轻拍著他的后背。 第236章 任务繁重的新学期 第236章 任务繁重的新学期 柯勒在校医院用更坚硬的加固支具换了手上的绷带,喝了一大壶的止吐水,才虚脱地躺在病床上睡觉。 “应该是睡著了,去我办公室说吧,”庞弗雷夫人探了探柯勒的额头,拉上窗帘,和斯內普一起走进办公室,她拉出一张椅子给斯內普,自己在柜檯上翻找,“西弗勒斯,柯勒又是怎么了?” 斯內普坐到板凳上说:“大概是皮皮鬼引起的,其余的我不是很清楚。” “你是他的监护人!他之前的治疗都是由你负责的!”庞弗雷夫人很不高兴,她气呼呼地甩出一个本子说,“我不能总帮你们编病歷。” 斯內普翻看著病歷上的不切实记录,平淡地说:“像当初帮莱姆斯·卢平一样就行。” 庞弗雷夫人的脸色涨红了,她指著斯內普的手都在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咬牙切齿道:“別拿这陈年旧事说事,他们的情况能一样吗?”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清楚卢平的情况,知道该怎么做,该採取什么措施。柯勒是什么情况我根本不了解,你是专业的魔药大师,你告诉我在不知道需求的情况下,你要怎么熬製魔药?” 斯內普说:“柯勒的情况和一般小孩没有区別。” “没有区別,我能连续三天见到他?还有以前一一”庞弗雷夫人板著脸说,“你和校长以为能瞒过我这个治疗师?柯勒体內那些混乱的魔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处於魔力暴动中吧。” “差不多,”斯內普把医疗翼的学生就诊记录放回桌上,直直地看著庞弗雷夫人,委婉地给出了答案,“柯勒在拿到魔杖之前放不出任何法术。” “默然者?”斯內普点了点头,庞弗雷夫人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她平静地问,“你们找到解决方案了吗?” 斯內普只是说:“这种病在歷史上没有被治癒的记录,但柯勒从成功施法的那刻起,就失去了大半成为默然者的潜质,只是在心里还残留了默默然的种子,这个会隨著他的长大消除。” 短暂的沉默。 庞弗雷夫人道:“我希望他可以健康地长大,但不可否认的是,默默然是种寄生生物,隨著柯勒的成长,他体內潜藏的默默然种子也会成长,你们没有尝试过根除吗?” “尝试过,”斯內普简短地说说,“校长拜託了纽特·斯卡曼德,他年轻的时候亲自帮一位巫师分离了体內的默默然,但对方观察了柯勒两个月,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在一般情况下,柯勒就是个有些天赋的普通小男孩,总不能刻意地去激发那种潜质。” “最后斯卡曼德先生原封不动地把那小子送回来了,还附带了几只麻烦的动物,”斯內普嘴笑了声,“他说那些动物比最强的魔法师都要敏锐,可以通过它们来观察柯勒的情况。”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追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方便 】 “確实有利用神奇动物治疗的先例,像是用萨萨班塞吸食毒血、猫狸子预测疾病和危险,”庞弗雷夫人说,“斯卡曼德先生给了柯勒什么动物?” “他准备给猫狸子,但那种生物十分抗拒接近柯勒,”斯內普面无表情地说,“所以换成了一盆霍克拉普、一只月痴兽和两只蒲绒绒,后来又补了只刚会飞的猫头鹰。” “有用吗?” “可能,柯勒和它们待一起的时候,各方面的状態確实比较稳定,但也可能是他自已想开,所以就好转了,这个暑假他短暂养了只狗,普通的黑狗,”斯內普满不情愿地说,“柯勒体內的魔力流转稳定了很多,只是— 庞弗雷夫人看著斯內普的脸色突然堪比床底的尿壶,她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意外,她问道:“ 出什么事了?” 斯內普恶狠狠地说:“那只狗出车祸,死了。” 庞弗雷夫人知道斯內普在撒谎, “总之出了点意外,那个麻烦的小子就又开始了,现在过了一个月左右,才刚缓过来,结果学校里又来了一批摄魂怪,天天影响人的心情,他能好过,才怪了。” “哪怕是成年人长期面对摄魂怪也会抑鬱的,更何况是群孩子,福吉自己怎么不楼著摄魂怪睡觉呢,”庞弗雷夫人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往椅子上一靠说,“你们没想著教柯勒些防身手段?学学守护神咒,哪怕是几缕烟雾,他也能好受很多。” “我们担心咒语反噬。” “不至於吧,”庞弗雷夫人皱眉说,“柯勒不是邪恶的孩子,他的快乐源一定是纯洁乾净的, 他自己在病床上玩画笔都能玩一下午。” “他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压制魔法本能的不愉快记忆,能避免最好还是避免,”斯內普抱臂说,“无论如何,问题的关键还是他自己。” “只有他自已敢於往外走,默默然这种黑魔法生物,才没办法寄生在他身上,藉助他的力量成长,也只有他自己的心足够强大,充满力量,他才能不受摄魂怪的影响。” “说的简单,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自己都不行吧” 庞弗雷夫人拿回学生就诊记录,用羽毛笔了墨水在上面写著,1993年9月3日,阴,柯勒,左手严重扭伤,骨折,胃炎导致呕吐,边写她边问道:“有多少人知道柯勒的情况?”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的一些老朋友,”斯內普顿了顿,脸色难看地说,“还有几个小鬼。” “又这样,校长总喜欢让学生参与这些事情,明明就帮不上什么忙———” 病房內传出响动,两人立刻停止谈话,回到了病房內,只见柯勒探著半截身体,对著地上的痰孟又吐了一通,见两人进来,柯勒咧嘴招手笑道:“嗨嘍!” “怎么又吐了。”庞弗雷夫人立刻倒了一杯温水让柯勒漱口。 “做了个噁心的噩梦。”柯勒咕嚕咕嚕地漱口,半点没提噩梦的內容,脸色惨澹,罩著一层阴鬱的云,吐完后他就又缩回了被子里。 “先別睡,”庞弗雷夫人拿来一块热乎乎的毛巾,给柯勒擦脸,轻柔地说,“胃里没东西可不行,我去让小精灵给你做些容易入口的食物,西弗勒斯,你在这里守著。” 庞弗雷夫人快步走了,柯勒把视线移向斯內普,脸上的忧鬱更甚:“西弗,我把曼德拉草叶片吐出去了。” “那就下个满月再重新含,刚好歇段时间,”斯內普坐到旁边的看护椅子上剥橘子,隨意地说,“反正你不是第一次失败了。” 柯勒觉得这不是安慰而是嘲讽,他气急败坏地抓住斯內普递来橘子的手咬了上去,时间静止之前,柯勒听见斯內普骂了他一声,柯勒鬼鬼崇崇地转动眼珠,脑袋有点短路,他应该先松嘴,还是先鬆手。 还有那个橘子,掉在了白色的被子上。 “你要咬到什么时候?”旁边传来大蝙蝠阴森森的声波,柯勒的紧急避险雷达动了,他立刻松嘴,諂媚地对著他咬的地方吹气,可是他没有把斯內普的袖子授上去,“柯勒,你刚刚把自己的脑子也吐出去了吗?” 斯內普抽回手,皱眉问柯勒:“你为什么咬人?” “下意识,”柯勒舔了舔自己摇摇欲坠的上顎尖牙,隱约有血腥味,“你的手”柯勒心虚地道,“我没有传染病。” 庞弗雷夫人回来的时间刚刚好,斯內普起身瞪了柯勒一眼,遮住手臂大步回了办公室,斯內普从柜子里拿出白鲜香精,迟疑片刻后又取出一罐银粉,掀起被血渍渗透的袖子,先对准伤口倒了一滴药液。 绿烟从伤口处升起,血止住了,但伤口没有癒合,肉眼可见有两处血洞格外得大,斯內普又倒上银粉才看见伤口有了癒合的趋势,一层薄薄的肉膜覆盖住鲜红的伤口,也覆在了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记上。 可怕的骷髏头上赫然多了一道牙印,斯內普居然有些担心留疤的问题。 第二天早上,柯勒神清气爽地告別庞弗雷夫人回到教室上课了,他和赫敏今天的任务非常繁重,有整整十节课要上,课本加上参考书籍就有十二本,还要再加上笔记本、羊皮纸和其他文具。 柯勒的书包完全撑的住,不看肩带那两道划痕的话,和刚拿到手时的样子没有区別,而赫敏的书包在这样重量的负载下,没任何疑问地炸开了。 她狼狐地抱著拉链崩开的口书包,用魔杖施修復咒和加固咒,处理好时,赫敏把一部分书抱在怀里,才重新背上书包,柯勒在她身边,看著她刚修好的书包又裂开了一道缝,但好歹把书兜住了。 “我可以帮你。”柯勒说。 赫敏就说:“不用,你的手还没有好,而且一一”赫敏笑著耸了耸肩“你还在生病呢,看上去比我更需要帮助。” “我可以用魔法。”柯勒说。 “魔法就不消耗精力了吗?”赫敏坚决地道,“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帮忙。” 柯勒想著今年圣诞可以给她准备一个有无痕伸展咒的书包,不过,对于格兰杰的话,会不会给本教学无痕伸展咒的笔记更好? 今早第一节的算术占下不再有上节课那么轻鬆,维克多教授用测验开堂,不仅考了上节课的知识点,还有以前学习过的变形、魔咒、天文数理的內容,它们综合在一起,考得所有学生眉头紧皱。 不等赫敏念叻她算错了几个数字,可能只有八十分,维克多教授就把试卷交给了自动批改羽毛笔,开始正式上课,她高强度地列了一堆的公式数字要大家计算,不允许学生走神片刻。 维克多教授喜欢在课上提问,赫敏总是第一个回答的,有时教授刚刚拋出问题,她就把计算出的答案拋了出来,拉文克劳的布特和戈德斯坦总是慢赫敏一步,两人著一口气,在临近下课的时候交替举手,总算把赫敏的风头压了下去。 赫奇帕奇的汉娜总是低著头查看自己的公式,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答案和別人的不一样,麦克米兰瀟洒地把自己的草稿纸递给了她,称这些问题太简单,他一年级的时候就会写了。 米里森和达芙妮止不住地偷笑,学著麦克米兰高傲的口吻说话,惹得他频频回头,被维克多教授警告了好几次专心,不然就扣赫奇帕奇的分数。 快下课的时候,维克多教授公布了课前测验的分数,柯勒得了九十六分,因为他有一道选择题错了,赫敏也是九十六分,她担心的问题没有那么重要,教授维克多只扣了她四分。 布特和戈德斯坦倒是得了满分,两个傢伙差点抱在一起欢呼,柯勒警著戈德斯坦,觉得蒂娜婆婆的侄孙未免太不成熟了,不过是当了回第一就高兴疯了。 其余人的分数大差不差,都在80-90之间,一直担心自己的汉娜也拿到了81分,出人意料的是麦克米兰只有72分,他每道题错的方式都很奇怪,粗心被他玩出了不同样。 大家课后聚在一起討论了会儿答案才各自赶去上下一节课,赫敏一路低头看柯勒试卷后的大题,路都不看,柯勒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注意各个路口和变化的楼梯。 “柯勒,你这道题明明算对了,”赫敏看完了最后的解答,翻到卷子前面看柯勒错在了哪道题目上,“教授改错了!” “没改错,你看的是我的草稿,”柯勒点出填答案的空缺道,“我选的时候不小心看错数字, 把17选成了70,所以就错了。” “你真的是不小心,”赫敏把试卷还给柯勒,“不是故意?” “当然是。”柯勒笑著说,但没说这个“是”指哪个。 一直安静走在旁边的诺特揭穿柯勒:“他就是故意答错的,我看见他写试卷的时候在草稿纸上画画。” “所以我才错了道题。”柯勒理直气壮地说。 诺特对柯勒假笑了一下,恢復了沉默,他站在柯勒的左手边,刚好帮他挡开了走廊里拥挤的人群,赫敏看看面色依旧惨澹的柯勒,又看看护树罗锅似的诺特,觉得这活应该罗恩来做,这两人別一起躺进校医院去。 人群避让开,马尔福走在高尔和克拉布中间,潘西紧紧地跟在马尔福身边,女孩长得比男孩要快很多,也到了喜欢打扮自己的年龄,乍一看和高年级的女巫没有什么区別,和马尔福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姐弟。 柯勒向旁边踏了步让出一条道,就见耀武扬威的四人组散开阵型,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地从他让出的单人缺口快步走了过去,气势一下子泄了,潘西不熟练地踩著小高跟鞋,走过赫敏面前的时候因为高傲地昂看头,差点摔了一跤。 帕金森大概是想穿出法利的风格。 三人慢这四人组一步到达礼堂,恰好看见马尔福对著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吃早饭的哈利和罗恩吹口哨说:“波特,小心下雨天哦!”又说“韦斯莱,珍惜时间吧,多吃点学校的好东西吧,你以后就吃不到嘍。” 像是蜘蛛尾巷里调戏小女孩的不良少年,柯勒想著,马尔福灵活躲开了罗恩的拳头,他得意地望向罗恩背后的柯勒。 这傢伙难道是想让自己夸他吗?柯勒不確定地想著,马尔福糊涂了?他的嘴里什么时候吐出过好话。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马尔福瞪了柯勒一眼,带著小跟班扬长而去。 罗恩重新坐了下来,鬱闷地和哈利说:“他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哈利打著哈欠用叉子插盘子里的豌豆说:“应该是上学期和柯勒训练的成果吧,对了,罗恩, 你看见赫敏了吗?” “她忙得要命,一大早就没影了,今早胖夫人还抱怨她打扰她睡美容觉了,”罗恩往嘴里塞了块烤土豆说,“赫敏的课程表完全是胡搞,好多节课重合在一起,今天足足有十节课,我和她说找教授换,她还不听——说我多管閒事。” 罗恩说著气上心头,他掐著嗓子,惟妙惟肖地学出赫敏高傲的表情:“哦~罗恩!我的课程表是有一点满,可那跟你有什么关係?我自己能应付得来,我现在觉得好极了!跟著柯勒一起学习, 我才发现前两年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诺特和柯勒看向赫敏,这个小女巫已经来到了罗恩身后,拿著手里的书,砰的一声砸在了罗恩的后脑勺上。 “哪个混蛋打我!” “我!”赫敏气势汹汹地吼道。 柯勒要等赫敏,现在的时间点,学校里还有一对柯勒和赫敏刚结束麻瓜研究学的课程,诺特就跟在柯勒身边意有所指地问:“你这学期还和波特搭档?” “这要看西弗的安排,”柯勒说著,想起了斯內普的態度,“但可能性不大,他要我远离波特和布莱克。” “所以换格兰杰?” “可能,”柯勒说,“他也许会想用我压压她出挑的性格,西弗就喜欢看那些自傲者挫败的表情,平心而论,他的心理有点变態。” “咳咳,”诺特用笑声掩饰笑意,“他知道你私下这么议论他吗?” “我一般当面说,我又不怕他。” 柯勒这样自傲地说著,等到了魔药教室时,他就闭紧了嘴,夹著尾巴乖乖来到自己上学期的座位上坐好,缩著脑袋从书包里拿出锡镀制二號標准坩堝摆好,又拿出各种玻璃小瓶子,不免有些叮铃眶当的声音。 全班只有他在摆弄这些工具,其他人的坩堝和玻璃仪器自一年级带来后,就不曾带离教室,没人会偷这些只有学生才会用的廉价工具,要偷也去旁边的高级魔药教室里偷那些铜镍大地堝。 它们的性能更好,材料也更贵,刮下薄薄一层就足够去霍格莫德村买点吃了,这都是珀西告诉柯勒的,去年柯勒被斯內普拉来做课堂打击人的助手,珀西就和他说起了这些坩堝的质量堪忧。 他志气满满地说他成为魔法部职员后,要制定一套新的坩堝生產与交易法规,然后珀西就因为上课说小话,被斯內普罚清理所有人的坩堝。 斯內普投来视线,他发现柯勒又在走神,注意力下降的症状很严重,这是摄魂怪的影响,那莫名其妙的咬人倾向呢?他的眉心和左臂都隱隱作痛,真是麻烦的小鬼,当初明明和邓布利多说好只养一个月,现在甩都甩不掉。 “一次一滴加入共24滴艾草浸液,在所有步骤开始前就要浸泡,利用好时间,如果我发现有人做到这一步时还在头疼浸液斯內普边讲课,边环视教室,纳威·隆巴顿一直低著头,发著抖玩他的那只蟾,西莫·斐尼甘把秤碗放到了喷火口,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在写小纸条,格兰芬多里也就赫敏·格兰杰、迪安·托马斯、和罗恩·韦斯莱还算在听课。 哈利·波特.哈利·波特在打瞌睡“搅拌至產生乳白色泡沫,加入一滴哈利·波特!去教室后面罚站!格兰芬多扣两分!”斯內普把手里的粉笔砸在了哈利的脑门上,罗恩嚇了一个激灵,斯內普才发现他刚刚一眨不眨盯著他看,原来是在睁著眼睛睡觉。 “韦斯莱,你为什么不提醒你的同桌呢?是不是在睡大觉,要不要我找麦格教授申请把你们寢室的床搬来一一还要我多说吗!你也站过去一一你脖子上的那颗是肉球吗?转过身看黑板!” 同学们都转过身盯著用书遮脸的两人,柯勒的新同桌赫敏一点也不同情自己的朋友,她还回头衝著罗恩和哈利无声地说:“让你们两个不听课,长点记性!” 斯內普接回去讲课:“產生泡沫后加入一滴耗子的胆汁,只要一滴,过多的胆汁会使药液產生毒性,如果你是个蠢货,不小心加多了,补上少许水蛭的汁液可以解毒,常规而言,少许以半匙为准,在魔药出现局域变色后,逐滴“ 作为新学期的第一节魔药课,可以说大家的表现都不是很好,甚至糟糕,斯莱特林学院的部分学生刚结束了选修的占下课,躁动地谈论特里劳妮教授的占下,柯勒的舍友沙比尼估计是被预测不祥的倒霉蛋,一直黑著脸一一他的脸本来就挺黑。 斯內普放下粉笔,他转过身冷冷地扫视全班同学。 “你们觉得可以不用听我的课了?都认为自己出师了?”斯內普轻飘飘地说,“很好一一”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但每个人都能听清,“课后我会请一个人来品尝他自己的药剂。” 斯內普阴侧侧地补充道:“希望我的课上没有人会成为特里劳妮教授预言成功的典范,遭遇不幸。” 对很多人来说,已经遭遇不幸了,柯勒想看。 斯內普重新讲起课来,班里没人再不听课,哈利和罗恩站在教室的最后费力地记笔记,斯內普的讲课速度一如既往地快,知识点和细节又密又细,他们两人记一句漏一句,两个本子凑在一起, 都拼不出一份完整的魔药配方, 赫敏一直皱著眉头听课,斯內普讲的东西总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她经常举手提问,有时斯內普会回答,但更多还是会被斯內普骂坐下,去年最后一节评奖试卷的课上,斯內普更是直言如果赫敏再质疑他讲的內容,就別来上课。 疑问不会隨著闭嘴而消失,只会越积越多,赫敏终於还是忍不住了,她在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疑问递给柯勒:“为什么要在中途断火冷却,书上明明写著要一直加热,这样才能加快反应速率, 提高药性。” 柯勒在钻研自已的改良版缩身药剂,十一月份他还需要参加魔药质询会呢,对学校育儿版的魔药课程根本不感兴趣,如果有值得他听的內容,斯內普会提醒他的。 看著赫敏的问题,柯勒在纸上写道:“书上的方法没错,但成功率低,学生很少有第一次熬药就能抓住反应时机的,现在的傻方法,哪怕是隆巴顿只要脑袋不进水就能成功。” 赫敏看了纸条,犹豫片刻后在纸上写道:“我想尝试书里的方法。” “用唄。” “我担心斯內普教授把我赶出教室。” “不会的,他只会骂你蠢。” 赫敏放下了心,当斯內普讲完课后就开始行动起来,专注地开始熬煮药剂,哈利和罗恩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马尔福使坏,伸脚想要绊他们,哈利直接踩了上去,马尔福迅速缩脚,恶狠狠地瞪著哈利。 一群小毛孩,柯勒和斯內普心里同时这么想看。 斯內普放手让学生们自己行动,自己坐在讲台后面翻阅著刚收上来的假期作业,在一大半的作业里都品鑑到了一股浓浓的柯勒味,另一小半的作业里又有股格兰杰味,斯內普越看越生气,啪地一声把一咨羊皮纸摔在讲台上。 纳威嚇得手一抖,一管子艾草浸液全加入了坩堝中,的一声,纳威的坩堝升起一股绿烟,旋即咕嚕咕嚕冒起了泡泡,让赫敏见识了快速反应到底是多么的快速,在即將炸锅的一瞬间,柯勒伸手往里加了一撮毒芹。 沸腾的药液平息了下来,呈现出漂亮的亮绿色。 “斯莱特林加五分!”斯內普阴沉著脸说,“隆巴顿,我刚刚讲得不够清楚吗,你的两只耳朵听见了吗,一滴一滴地加入艾草浸液,还是说你的脑子已经对魔药的知识有了防御机制?” 纳威在发抖,他细声地说:“我,我知道,我手抖了一下,教授。” 斯內普听清了他的话,他轻声细语地说:“为什么手会抖?难道你拿不住哪怕一只玻璃瓶,你要不要看看柯勒的左手?孩子,是不是任何事情到你的手里都会变糟糕?你有什么头绪吗?我不是很理解。” 纳威被弄得要精神崩溃了,赫敏忍不住说:“教授,纳威只是太紧张了,他可以做好药剂的。 “看来你很相信他,格兰杰小姐,”斯內普冷淡地说,“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替他品尝药剂, 看看隆巴顿会不会把你送进校医院。” “消隱无踪,”斯內普一挥魔杖,纳威增堝里的药剂一下子消失了,“开始吧,你还有四十分钟一一”斯內普站起身,开始巡视教室,“这对你们其他人来说也是一样的,我向来不愿意把我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给蠢货课后留堂上。” 喜欢看斯內普挖苦格兰芬多的前排斯莱特林们立刻低下了头,才发现他们坩堝里的魔药快被烧乾了,大部分人都要重做,水池一下子变得十分抢手。 纳威急出了一头大汗,眼里蓄著泪水,他很小声很小声地说:“赫敏,你不能喝我熬的魔药, 我熬不好.. “纳威,相信你自己,我也会帮你的,”赫敏迅速从坩堝里抬头,看了眼纳威,又重新埋头进去说,“我的魔药就差一点点了,等我一会——” “如果失败了,会有毒的。”纳威拿著新一份魔药材料,不敢下手。 “没关係,还有我呢,”赫敏忙中抬头笑著说,“我们肯定能熬出最好的魔药,让老蝙蝠闭上他的臭嘴!” “格兰杰,你最好不要帮他,让隆巴顿自己来,”柯勒淡淡地说,“你们要是作弊,我就举报。” “为什么?”赫敏瞪著柯勒,“你怎么站在斯內普那边!” “是斯內普教授,反正隆巴顿也毒不死你,最坏也就再烧化一个坩堝,”柯勒纠正道,“而且我是他的学徒,当然站他那边。” 赫敏被气得不轻,自己的坩堝差点就出了问题,柯勒轻飘飘地说:“唔,看来你需要先管好自己的坩堝。” 赫敏满脸通红,纳威绝望地望著柯勒,无声地哭泣了起来,柯勒不为所动,相反,赫敏的心都快碎了,连自己的坩堝都不管,哪怕自己在这节课上拿零分,也要帮助纳威。 柯勒按照他说的那样举手检举了赫敏,周围的格兰芬多们都愤怒地瞪著他,好像他罪大恶极似的(在他们眼里,也確实是这样),哈利的绿眼睛晴打量著柯勒,似乎有著和別人不一样的看法。 快到下课时,斯內普在每个学生旁边步点评成绩,赫敏拿了她在魔药课上有史以来的最低分,不过她一点不在意,反而眼晴发亮地等待斯內普点评纳威的药剂。 赫敏去教室角落的石制水槽清理勺子和水晶瓶时,傲气地和並排洗手的哈利说:“斯內普绝对会大吃一惊,纳威的缩身药剂熬得漂亮极了,和书上的一模一样。” 哈利咕嘧著:“那分明是你的成果,不是纳威的。” “哈利,你什么意思,”赫敏眉毛燮起说,“那是纳威亲手熬的,我只是提醒了他一点点。” 哈利说:“我觉得,或许你不帮他会更好。” 片刻寂静,罗恩还在想自己该站在谁那边,斯內普招呼著大家靠近纳威,围成了一个圈,纳威畏缩地掌著一杯绿色的粘稠药液。 赫敏勇敢地踏出一步,拿起纳威手里的魔药一口饮下,等了片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魔药失败了?赫敏拼命地回想自己的指导有没有出错,斯內普臭著脸说:“这是你自己熬的魔药吗?隆巴顿。” 纳威颤巍巍地点了头。 “我再问一遍,这是你自己熬的吗!” 纳威低著头没有动。 斯內普露出胜利的冰冷笑容:“看来屡次警告,格兰杰小姐还是伸出了她的长手,格兰芬多扣五分!” 赫敏的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咬著嘴唇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书包,哈利和罗恩围了上来,罗恩扮著鬼脸逗她开心,不停地说斯內普的坏话,替她打抱不平,有时罗恩还会暗戳戳点柯勒的名。 柯勒啃著一根肉条默默走在一边,哪怕他此刻再怎么不適合出现,他还是要和赫敏一起使用时间转换器回到三小时前,上古代魔文课,时间已然来到了十二点差五分,又要来不及吃午饭了,格兰杰的肚子不饿吗? 赫敏突然问:“柯勒,为什么我的魔药没有效果。” 柯勒回答赫敏说:“药浓度不足,缩身药剂越浓缩效果越好,我们的学生用坩堝太小,魔药材料的用量、品质和熬煮浓缩的时间都不够,你那杯魔药里面蕴含的魔法力量顶多把一只蟾变成蚪,进行人体变形太勉强了。” 赫敏抹著眼泪,胡乱点著头,她突然灵光一闪:“所以这是斯內普教授是安排好了的,想要通过嚇纳威来让他自己鼓起勇气?” 哈利面色古怪,罗恩把自己呛著了,拼命地咳嗽。 柯勒奇怪地看向赫敏:“你中了混淆咒还是喝了迷情剂,老油头只是单纯地想要为难你们,他想看隆巴顿熬错药剂,看你的脑门上长出黄色大包。” “那他真是失望了,”赫敏又问,“那你课上让我不要帮纳威,是不是这个原因?” “格兰杰小姐,你最好去找庞弗雷夫人查一查,我怀疑隆巴顿刚刚的魔药里有未知毒素,让你中毒產生了不必要的幻想,还有一一现在十二点了。” “十二点?十二点!”赫敏尖叫一声,立刻拉著柯勒的右手跑远,“柯勒,你怎么不提醒我时间!” “他们是要去抢饭吗?”罗恩对哈利酸溜溜地说,“我觉得,她已经不把我们当成她最好的朋友了。” 哈利宽慰他道:“起码在学习上,我们確实做不了她最好的朋友。” 罗恩一言难尽地望著哈利说:“我还觉得,你也已经不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怎么会!” “你现在说话一股柯勒味儿,整天神神秘秘的,每天晚上都出去夜游,”罗恩道,“不带我!” 哈利犹豫了,他看著罗恩的脸做出决定:“今天晚上我还要去,我们一起!” 罗恩高兴地揽住哈利,两人勾肩搭背走进礼堂,就见赫敏和柯勒一样狼吞虎咽,要知道她以往吃饭时都讲究细嚼慢咽,保护牙齿和肠胃。 “还真是来抢饭的,”罗恩纳闷地走到赫敏身边问,“你们怎么坐在拉文克劳这里?”他一扫柯勒身边的女孩子们,吃味地说,“不会是为了——.”他没把话说完,此刻罗恩突然意识到柯勒有洛哈特的潜质。 柯勒嘴里塞满了肉,秋·张担心他嘻到,给他倒了杯柠檬水,哈利和罗恩乾巴巴地站在一边, 他们互相对视著,都感受到了彼此心中对於柯勒的嫉妒。 赫敏吃饱了,她懒洋洋地喝著南瓜汁,看向哈利和罗恩:“你们要坐吗,我把位置让给你们。 赫敏座位边上的两个姑娘都很漂亮,索菲亚的皮肤是淡淡的粉白色有双薰衣草色的大眼晴,虽然来往不多,也算是罗恩和哈利的老朋友了,另一位两人有些眼熟,铜色的皮肤,深邃明亮的黑眼晴,一对浓密的黑色眉毛。 罗恩和哈利互相谦让著,谁都不愿意坐下,最后跑回了格兰芬多的长桌吃饭,遥遥地望著和索菲亚一起分食蛋糕的赫敏,还有那堆人里唯一的男孩柯勒,柯勒吃得依旧很香。 “这些女孩以前都藏哪里去了?”罗恩惊讶地说。 哈利说:“藏在洛哈特的粉丝俱乐部里。” 罗恩说:“那就难怪了,她们藏在了我绝对不会关心的地方。” 柯勒感觉到了一群雄性的视线,毫不在意地开始了饭后点心的环节,他看向一脸愁容的佩西问:“你真不打算回合唱团吗?” “我没那个心情了,小柯勒,”佩西一颗一颗吃著葡萄,“而且五年级了,我又是级长,又要准备0.w.l.考试,实在没时间,姐姐请你吃颗葡萄算了。” 柯勒知道赫奇帕奇长桌上,麦克·巴尔肯定又拿起了餐刀切牛肉丁,但他还是吃了,一吃吃一整串不吐皮,他问道:“可是法利主席之前就同时担任级长、和合唱团副团长,据我所知她还是弗立维教授魔咒俱乐部的成员。” “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和你们这样的怪物比,”佩西嘆气说,“记忆力好,理解力好,魔法能力强大,而且精力旺盛得可怕,我有时候都怀疑你们和我们是不是同一个物种。” 索菲亚猛猛点头,她上学期光顾著合唱团排练了,成绩惨不忍睹,柯勒扫了她一眼,觉得合唱团可能有一天会因为未来团长的糟糕成绩而被取缔,希望她的头脑不会传染。 “对了,柯勒,你快看看我列的名单,都是好苗子,卢娜·洛夫古德,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金妮·韦斯莱·“ “我想先问一下,有几个男生?” “和你的考试成绩的最后一位数一样。” “零个啊,”柯勒觉得形势严峻,他说道,“我希望能有男的,我不想做表演台上除了手持蜍外的唯一雄性。” 女孩们咯咯笑了起来,柯勒头疼得要命,实在不行,把福克斯拉来吧,它也是雄的,再拉上几条人鱼-柯勒突然有了想法,他说道:“这学期要不要在黑湖边,办场户外的合唱表演?” 索菲亚想了想,眼晴亮了起来:“柯勒,你是个天才!我去找弗立维教授商量! 秋·张想的比较全面,她问道:“摄魂怪不会影响到表演吗?” 柯勒了证,索菲亚说:“就是有摄魂怪,才要进行表演,把大家身上那种又湿又冷的感觉统统赶走!魁地奇比赛难道会因为摄魂怪取消吗———“ “什么?取消魁地奇?”索菲亚的声音又高又亮,很多魁地奇爱好者发出质疑,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伍德看上去马上就要找摄魂怪决斗去了。 柯勒趁乱溜走,在门厅的学院分沙漏旁找到了塞德里克,他没好气地用有力的右手给他的后背狠狠来了一巴掌:“以后送情书別找我,你自己去!” “我说了很多遍不是情书,只是我生日聚会的邀请函。”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柯勒鄙视塞德里克,“害我饭都没有吃好。” “我看你吃挺香的”塞德里克被柯勒跑了,他扭回头扬著大大的笑脸说,“你別忘了来,下下周四晚上我在门厅等你和秋!” > 第237章 皮皮鬼和博格特 第237章 皮皮鬼和博格特 午休时间,柯勒和赫敏確认好不会在之后的半小时时间內使用时间转换器,也不会从未来回到这段时间后,就找了只小精灵让他帮忙看守宠物小包,自己进入宠物小包里餵食。 一团红色的毛球扑到了脸上,柯勒黑著脸把蒲绒绒丟远,才捂著鼻子给它们拿饲料,他身后跟了一排蒲绒绒,柯勒发现在队伍最后有几只特別小的。 才过了多久,居然又生了,柯勒一边餵食一边思考给蒲绒绒绝育的可能性,习惯偽装成植物的霍克拉普也从土里爬了出来,乍一看就好像是大地移动了。 看著这些挤满房间的蓝色大蘑菇,柯勒恍然发觉给霍克拉普绝育已经迫在眉睫了,好在普林斯小姐和温特先生是单身,萨默先生也柯勒鬱闷地把一只霍克拉普当做板凳,一屁股坐在它的伞盖上,他现在就是想给萨默先生配种,下几只小狗崽也是不可能的了。 还不如指望牙牙,它也是一条大黑狗,就是没有萨默先生长得帅气。 我的狗啊—-昨天被迫回忆了一遍往事,又做了噩梦,柯勒现在倍感惆悵,一想到梦里手术台上的黑狗突然变成了一个人,呕—— 柯勒拍著胸口顺气。 “?”普林斯小姐挤进了柯勒的怀里,用大脑袋蹭著他的下巴,“婴唻。” “普林斯小姐,听说你们还是治疗师,嗯,很称职,”柯勒抓出一把漂浮的食粮餵月痴兽,“温特先生呢?他没陪你一起玩?” 普林斯小姐咪起眼睛,迟钝思考片刻后,唻地叫了起来,跳回地上,迈著小短腿往宠物小包的深处跑。 那里是柯勒暑假刚开闢出来的新房间,本来是打算给萨默做狗窝的,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装修, 狗没了,现在里面住的是当时被狼人格雷伯克咬伤的猎犬,这一个月来,它一直在对抗这些携带黑魔法的咬伤。 一进到房间里,柯勒就看见了对峙著的一鸟一狗。 “温特先生,我告诉过你不要欺负病患,”柯勒赶走好斗的小猫头鹰,才又看向满身伤痕的丑陋猎犬,他蹲下身子说,“平时別和温特先生玩,它下手没有轻重,我最近没有做手术的心情,而且我的手也暂时支持不了。” 柯勒晃了晃了自己的左手,猎犬吐著舌头把脑袋凑了过来舔啊舔,温特先生愤怒地咕咕叫,顶开了猎犬的大脑袋,自己跑到了柯勒手下。 柯勒把闹事的温特先生领走,把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毛孩子都摸了一遍,不忘擼一把普林斯小姐的短毛,对著猎犬吶吶:“到底要不要给你起个名字?” 大猎犬欢快地摇尾巴。 “可是萨默这个名字已经用掉了,”柯勒嘆气道,“我再想想吧,有主意了再说一一拜拜,我要去上课嘍。” 柯勒哼著小调从口袋里钻出来,感谢地送给小精灵一张风景画让它去装修它自己的木桶屋,又在背面写了赠语:致皮皮,愿以最良好的祝愿。 “尊敬的小巫师柯勒记得我的名字!”小精灵尖叫一声,噗地消失了。 柯勒嘆了口气,来到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在格兰芬多学生们排挤的目光下,柯勒选了教室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可以看见阳光下明媚的大湖。 “下午好,”柯勒看向门口,卢平带著温和的笑容站在门口,没瞧见別的人,“很抱歉,我通知得不太及时,今天这节课要换个场所。请跟我来,带好你们的书包,我们不会再回来这个教室。” 全班人背上书包往外走,柯勒走在最后,哈利三人很快就凑了过来,赫敏的书包了一大半, 显然用中午的时间把大半的书放回了寢室,她又把魔药课上的事情拿出来讲,罗恩也帮她助威,柯勒充耳不闻。 “哎呦!”罗恩原地拌了脚,他低头一看,发现是皮皮鬼拽住了他的鞋带,他不耐烦地用脚去踢,像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了皮皮鬼,“走开,討厌的皮皮鬼。” 皮皮鬼扭著身体在地上笑得打滚,不停地唱著“大傻个韦斯莱”,它的身体虚虚实实,罗恩根本奈何不了它。 哈利悄悄举起魔杖,指著皮皮鬼,看准时机说:“腿立僵停死!” 皮皮鬼立刻双腿併拢,直板板落在了地上,罗恩喊道:“干得漂亮,哈利!” “很不错的应对手段,格兰芬多加五分。”卢平回过头来说。 “笨卢平,原来是你!”皮皮鬼解开了腿上的束缚,他飞在空中跳著踢踏舞,“我说上课时间走廊里怎么有这么多学生,原来是你这个笨傢伙做的好事。” “皮皮鬼,这是因为我要带学生去上实践课。”卢平微笑著说, “你成教授嘍,笨卢平是教授,”皮皮鬼咯咯咯笑了起来,他扭著身体脑袋朝下,很不礼貌地从襠下看卢平,“糊涂卢平是教授,那皮皮鬼也要做教授。” “好主意,你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商量,但此刻你打扰到我的教学了,我要提前说声对不起,”卢平愉快地举起魔杖,“倒掛金钟!” 皮皮鬼倒吊在了天板上,带著褶皱边的红绿色小披风垂下,罩出了他的大脑袋,皮皮鬼扑腾著短手短脚在半空拼命挣扎。 “皮皮鬼,相比於刚刚的动作,还是现在的动作更適合你,”卢平收起魔杖,把皮皮鬼拨到走廊边,对学生们说,“好了,我们继续走吧。” 大家重新走了起来,西莫和迪安围在卢平身边询问他刚刚念的咒语,拉文德附在帕瓦蒂耳边说:“虽然不是布莱克教授,但卢平教授好像也不错·—.“ 罗恩幼稚地掀起皮皮鬼盖头的披风,冲他做鬼脸,结果不小心反被吐了口水,赫敏和哈利多次强调他们掉队了才把他拉走。 柯勒默默地躲到了纷乱之外,混淆咒的使用让大家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存在,大家走远后,柯勒来到还在挣扎的皮皮鬼身边,掏出宠物口袋一套,一只皮皮鬼新鲜入库。 柯勒愉快地吹了声口哨,追上了走远学生队伍,希望下课后皮皮鬼还在里面。 皮皮鬼好不容易摆脱魔咒的效果,就见周围的景色大变了样,他四面张望著,眼睛逐渐发亮。 卢平教授带学生们到了教工休息室,去年这里几乎成了洛哈特的签名阵地,没有几个老师愿意来这里休息,一下课就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就连宾斯教授也找了別的壁炉休息。 今天办公室有两位教师,斯內普和布莱克正沉默地对峙。 柯勒扫见桌子上的厚厚一咨羊皮纸,斯內普是来送刚改完的假期作业,结果遇见了他討厌的布莱克,然后一一柯勒继续观察,看见了布莱克手里拿著一张羊皮纸,隱隱约约可以看见上面写了个大红色的【c】。 【c】是什么分数?该不会是把【0】写到一半发现是哈利的卷子突然停笔了吧,这是老油头能干出的事,柯勒可惜自己现在限制了听力,不然就能知道这两个大人刚刚说了些什么了。 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把哈利的作业隨意压在了羊皮纸中间,对上斯內普充满讥讽和得意的黑眼睛,他压制著怒意说:“你说的那些问题我自然会注意,不过,你最好没有任何不客观的表述。” 斯內普冷笑道:“我很忙,没功夫关注一个不成器的普通学生。” 柯勒眯起眼睛。 “唔,我现在就要回去熬一一魔药,不得不说,学校里离不开魔药的人实在太多了。” 斯內普转过身,一眼扫过学生队伍,没看见柯勒,他微微皱起眉毛,又仔细瞅了才在人墙后面找到藏头藏尾的柯勒。 柯勒瞪著斯內普,警告他別多管閒事,但斯內普根本不搭理他无力的警告,直接把柯勒提溜到了前排,放在了卢平的眼皮底下,然后才施施然离开。 卢平扬起眉毛,自来熟地搭上柯勒的肩膀,他说:“柯勒,你愿意担任我的助手吗?” 说不愿意你也不会放过我,柯勒腹誹著。 柯勒被半推半揽地带到了休息室尽头,和另一位助手小天狼星·布莱克分立在一个旧衣柜的两边,负责在適当时候打开柜门放出里面的博格特,他们与其说是助手,不如说是“看门狗”。 柯勒为自己日渐增长的幽默鼓掌。 刚刚偶有震动的衣柜,现在一动不动,柯勒祈祷不是自己导致的,但是祈祷嘛,说明八成就是他自己导致的。 推断也很简单,同为非存在的皮皮鬼从一年级开始就躲著他,討厌他,摄魂怪吸了他身上的快乐就呕了出来,博格特又能好到哪里? 这些吸食情绪为生的生物,有著一定共性,就比如不喜欢自己,柯勒也认为自己的口感肯定不如塞德里克这种人,如果说大家都是比比多味豆,柯勒认为自己大概是鼻屎味的,只有蒲绒绒和狗会喜欢。 现在的想法有点噁心,柯勒收起魔杖是搅屎棍的假设,认真思考问题,他自己不再是魔法白痴,现在再看斯內普以前给他定製的魔药报告,多少有些明悟,对於自己的身体也很了解— 一这堂课他不適合参加,就像他不適合面对摄魂怪一样,但是斯內普没有干涉,对於他的信任让柯勒陷入了纠结,而另一边卢平已经和学生们开始了问答教学,这几乎成了赫敏的独角戏。 卢平在最后应该意识到了这点,点了哈利问道:“博格特会变成我们每个人最害怕的东西,它什么都能变吗,弱点又是什么呢?哈利,你来说说看。” 哈利並不想在此刻出头,之前赫敏的回答太完美了,而且她现在也依旧积极活跃,手高高地举著,好像铁定他回答不对似的,已经准备好踩著他回答拿分哈利心中一惊,为自已如此揣测好朋友感到不耻,他望向小天狼星,在对方鼓励的眼神里答道:“博格特每次只能变成一个人害怕的一样东西,它没法儿变成两个人,除非它把身体分成两半,所以它的弱点是人数。” “而且,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但是当很多人,尤其是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会不会再感到恐惧了,博格特就拿我们没有半点办法一一因为博格特也会害怕,他害怕我们坚定的意志和笑声。” 同学们纷纷鼓掌,罗恩边鼓掌边对著赫敏挑眉挑畔,哈利警见赫敏终於放下手,微微起嘴唇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有些扬眉吐气,他不动声色地和罗恩借著袍子的遮挡击掌。 “很棒的回答,把我想说的和没想到的都概括到了,”卢平教授微笑著说,“虽然说著容易, 但很多人面对害怕和恐惧的东西时,总是方寸大乱,我们今天要练习的就是学会在恐惧时保持镇静,相信目己。” “大家举起魔杖,记住这是我们的保护自己的武器,是我们的战斗伙伴,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它离开自己,把它放在方便拿取的位置一一” 卢平把魔杖插在了夹克杉的內兜,伸手快速一抽,就对著站在一边好暇以待的小天狼星发射出了一发红色咒语,小天狼星迅速闪开,把手一翻,大家都没有看清,他的手上也出现了一根魔杖, 变出盔甲挡住了咒语。 学生们惊叫连连,帕瓦蒂和拉文德拉著彼此的骼膊,眼里闪著光,脸上飘著粉红色的云朵,罗恩反覆把插在裤兜里的魔杖拔出来,模仿两位教师一样帅气又快速地对准哈利,赫敏觉得他很丑陋,站远了些。 “莱姆斯,在学生面前袭击我,可不是什么好打算。”小天狼星瀟洒地单手转著自己的魔杖, 插回了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毫无疑问,我们的布莱克教授是位出色的决斗大师,我的袭击失败了,”卢平教授耸了耸, 重新说,“总之魔杖位置,以及拿取它的速度是非常关键的,不然刚刚布莱克教授可就要丟脸了。” “我们来练习咒语,魔杖拿在手里,但请不要挥动它,现在还不是它出场的时机。”还在挥动魔杖的男生们消停了,柯勒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巫师,不是骑士,为什么要把魔杖当作剑和矛来使, 卢平还在教学。 “在陷入恐惧旋涡时,我们需要一种强烈的情绪带我们突破,比如开心、快乐和大笑,因此我们的咒语是一一滑稽滑稽一一跟著我念:滑稽滑稽!” “滑稽滑稽!”全班齐声说,除了柯勒,他面对著全班同学,明明是助手却感觉像是罚站,念滑稽滑稽太滑稽了。 “接下来挥动魔杖,怎么挥呢一一”卢平教授卖了个关子,踩在全班人期待的目光里说,“隨意怎么挥!重要的不是动作,而是一颗坚定的心,不要因为害怕而害怕。” “我要找一位同学来示范—”他刚一说出口,学生们的手就都举了起来,卢平很快发现了缩在中间没有举手的纳威,他亲切地说,“纳威,来帮帮我怎么样?” “啊?我一一”纳威在发呆,他慌乱地环视四周,“教授,我做不好的,您找赫敏吧,或者柯勒,他们,他们才能帮到您,我、我不行的。” 卢平说:“可是我们这节课的主题是战胜恐惧啊,来吧,孩子,没人比你更合適了。” 西莫和迪安对了个眼神,两人合力把纳威推了出去,同学们让开路,纳威猝不及防就跌了出去,站在了所有人的前方,他想要回去,就发现赫敏、哈利和罗恩站在第一排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尤其是罗恩,他高极了,虽然瘦,但是看起来格外有力量,纳威想了想自己矮矮胖胖的身材, 肯定是挤不过罗恩的。 像是感受到了纳威的恐惧,衣柜突然抖了起来,纳威也开始抖,柯勒觉得很有趣。 “很好,纳威,过来这边,”卢平教授说,“首先,你知道自己最害怕什么吗?” 纳威双手著魔杖,转来转去很久才吐出一个细微的气音,大家都没有听清,柯勒稍稍违背了一点在上课时间限制听力的规定,他听清了,纳威说的是“圣诞节”。 这种欢庆的节日,有时才最让人难受,柯勒能理解纳威,或许每次圣诞节他都要去圣芒戈看望他的父母,无论现在怎么回想,柯勒都觉得自己能活下来,能从那层病房里健康走出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卢平教授称自己没有听清,又问了纳威一次。 纳威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斯內普教授。” 同学们都笑出了声,纳威跟著咧了咧嘴,尷尬地笑了,卢平摸著下巴沉思,柯勒重新限制听力,他在想离纳威最近的卢平有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卢平教授宽慰道:“老师啊,学生时代特有的恐惧因子,尤其是严厉的老师,实话实说,我上学的时候很怕庞弗雷夫人,你要是不按她的要求休息,她的脸色会很可怕,校医院是禁地!” 卢平煞有介事的描述,又把学生们逗笑了,纳威肉眼可见地放鬆了很多。 “说回我们的课程,如果你恐惧的对象是斯內普教授,你要如何大笑呢?”卢平回头看向小天狼星,“布莱克教授,你有什么建议?” 小天狼星扫了眼柯勒,教室里的大家其实都扫了眼柯勒,却见对方浑不在意的模样,好像即將出丑的不是他的老师。 小天狼星说:“我的话,大概会想出一种动物,比如蝙蝠?” 罗恩想著彼得变成老鼠—-柯勒变成了蜘蛛,他感觉一阵牙酸,好像更恐怖了。 “好办法,不过有时候动物也是让人恐惧的东西,”卢平说,“我们要想办法把博格特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出格,也就是打破常有的看法是最有效的方法,比如,给斯內普教授换身衣服?” 同学们一愣,纷纷皱起眉头,斯內普换衣服?他有別的衣服吗? 柯勒不参与討论,真要他想,铁定比这些人想的要过分许多,哈利也想起了柯勒书上的一些草稿涂鸦,斯內普左手持枪,右手牵蛇,把洛哈特逼到了角落,他笑出了声,和罗恩再一次分享起这桩趣事。 在学生们和两位不正经老师的推波助澜下,大家敲定了斯內普的新衣:禿鷲標本尖顶帽、褶皱边绿色女巫袍子、尖头高跟靴、大红手提包,这是纳威奶奶常穿的打扮,一下子解决了两位纳威最怕的人。 柯勒觉得狼教授还挺聪明,就是对老油头不太友好了,这节课下课后,斯內普的新衣绝对会传遍学校,霸占校报的头版。 “准备好了吗?”卢平教授说,“大家请后退,给纳威留出一块空地现在,柯勒、布莱克教授请做好准备,我数完三个数,你们就把衣柜的门打开,然后躲到后面,一、二、三一一开!” 柯勒拉著左柜门,小天狼星拉著右柜门,两人同时打开,然后迅速躲在了博格特注意不到的位置一一为什么不能用魔法打开柜门?故意折腾我?还是不让博格特见我? 柯勒看著博格特·斯內普缓步走出柜子,老油头肯定已经知道教学计划了,有什么目的吗,他希望通过博格特找到他的病灶? 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直面博格特,揭露內心深处的恐惧,柯勒做不到,他没这么勇敢一一柯勒开始编自己害怕的东西,要符合一个小孩子,符合一个受过伤害,经不起碰的默然者的身份,又不能显得太脆弱,不能太假. 魔杖开始颤抖,它反对柯勒的主意。 “滑稽滑机一一”声音变形的尖叫,柯勒抬头看去,纳威第二遍念出咒语,“滑稽滑稽!” 一个值得收入巧克力蛙画片的女装斯內普啪的一声出现了,全班哄然大笑,柯勒別开了眼,他可以私下找斯內普和邓布利多用冥想盆反覆观看嘲笑,现在不太適合笑。 这时纳威退后,拉文德顶在前方面对踩著脚高跟靴,晃荡著红色手袋的斯內普,当即斯內普消失,变成了一头浑身长毛的奇怪直立生物,柯勒认为这大概率是拉文德的凭空幻想,他没认出这头生物的品种一— “啊啊啊!狼人!走开!”这个毛人居然是狼人,柯勒还以为是变种的雪人,拉文德的尖叫声里带著哭腔,“鸣,妈妈救我一一”她好像有了力量,“滑稽滑稽!” 啪!大毛人变成了一位端著绿色蔬菜的女巫,她环视四周喊道:“拉文德·布朗!给我出来! 把西蓝吃了!” 柯勒撇撇嘴,家长都喜欢让小孩吃西兰吗? 已经躲到帕瓦蒂后的拉文德脸色顿时拉了下来,西莫这时站到了女巫前面,啪!一只披头散髮,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的女鬼出现了,她四肢扭曲著在地上爬行。 这就是想像力的差距吗?看看这女鬼,再看看刚刚的毛人,柯勒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女鬼,猜想她的原型是谁,毕竟人的想像力总有依附的实物。 西莫显然是害怕的,不过他仍旧装成大胆的样子,道:“滑稽滑稽!” 女鬼又是尖叫,又是痛苦扭曲,接著一个抽搐瘫在地上没了声息,身体缩成了一只黑猫一一斐尼甘先生的想像力真丰富一一啪!黑猫变成了虎斑猫,而且眼睛边有著方形迴路。 全班学生都慌了神,开斯內普的玩笑可以,但开麦格教授的玩笑並不好笑一一学生总是怕老师罗恩把慌了神的赫敏拉到身后,虎斑猫变成了八眼巨蛛,学生们哪见过这种场面,哈利听过罗恩讲述他的禁林之行,也无数次听他讲大蜘蛛的可怕,但他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 哈利倒吸了一口气,浑身汗毛竖起,他理解罗恩为什么害怕蜘蛛了。 “滑稽滑稽!”罗恩吼道。 蜘蛛变矮变小了,六只脚上穿著轮滑鞋,一下子就滑到了柯勒面前,柯勒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小天狼星准备上前,卢平的表情也变得严肃,接著蜘蛛一个急转弯滑走了。 柯勒眼睁睁看著一个蜘蛛学会了轮滑,他很可怕吗? 小天狼星不著痕跡地走到了柯勒身边,隱隱挡在他面前,確保博格特再过来时,首先盯上的不是柯勒,柯勒的魔杖蠢蠢欲动,它想给小天狼星来上一发麻瓜攻击。 卢平还在上课,他是两人前的又一道防线,蜘蛛博格特跑进了人群里,不断地变著模样。 啪!变成了木乃伊。 啪!变成了巨蟒。 啪!变成了残肢断臂。 它变来变去把自己搞糊涂了,变著变著出现了一条长出人手人脚直立行走,尾巴打结的蛇,这怎么也算不上可怕了,顶多有些猎奇。 卢平十分满意这次的教学成果,他招呼道:“散开,散开!纳威一一我们再来一次怎么样?” 大家把空间留给纳威,这次纳威不再发抖了,博格特变出纳威最怕的一一一扇门,这和之前不一样,大家面面相著,纳威举起魔杖喊道:“滑稽滑稽!” 於是门打开了,门后走出穿女装的斯內普,大家都笑了起来,博格特·斯內普炸开了,变成了缕缕轻烟,消失了。 最后一幕对於柯勒来说不太友好,比博格特还要博格特,对於其他人来说却是最好的课程收尾,鼓掌声中,卢平进行课堂总结给大家加分。 五分,因为大家出色的课堂表现。 十分,因为哈利和赫敏积极回答了问题。 十分,因为纳威最终战胜了博格特。 “最后,给我们的课堂助手柯勒加五分,”卢平一说,班里同学忽然陷入沉静,后知后觉地看向柯勒,他们都把柯勒忘了,“家庭作业,写篇介绍博格特的论文,不限字数,参考课本博格特那一章的內容,下周一交。” “好了,这节课到此结束,哈利、柯勒你们请留一下,其余人快走吧,马上其他老师就下课了,我们不能再占著休息室。” 赫敏望著柯勒,他们俩还要去补一节麻瓜研究,柯勒走过来说:“教授要给我开小灶,你先去图书馆休息一会儿,我这边结束后去找你。” “去图书馆休息?”罗恩嘀咕著,“那確实睡得很香。” 赫敏拉走了罗恩,两个人都去了图书馆写作业,其他人也走光了,包括找小天狼星要签名的拉文德和帕瓦蒂,她们各自拿著一个笔记本,上面贴著最新一期的《巫师周刊》的封面剪贴。 哦,拥有最迷人微笑的阴鬱帅气巫师一一布莱克,柯勒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歪了。 “柯勒,这是你做的好事吧!”小天狼星送走两个女孩,立刻转身面对柯勒。 “什么?”柯勒耸肩道,“我不知道,那照片又不是我拍的,这些杂誌的记者无处不在,我以前也常被偷拍,都习惯了。” 小天狼星咬牙切齿,他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是柯勒做的小招,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就算证明了是柯勒做的,他也没想好拿这小子怎么办,更別提他的脖子上还有一个怎么都去不掉的项圈。 “小天狼星,你找一下刚刚跑走的博格特,它应该在椅子底下,或更阴暗的地方,”卢平走来,他赶走了碍事的大人,对著两个小孩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留下来吗?” 柯勒迅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哈利说:“因为班里只剩我们两个没和博格特斗过?” “是的,你很聪明,”卢平微笑著,他似乎在缅怀什么,眼神温柔,柯勒想著斯內普对於他“偽善”的评价审视他,卢平接著说,“我和布莱克教授担心你们两个的博格特会出现一些危险的形象。” 哈利问:“比如?” “伏地魔,”卢平平静地说,又转向柯勒,“你的会更麻烦,斯內普教授课前专门过来交代了这件事,他让我不要在课上安排你和博格特接触。” “你知道我的事,全部?”柯勒看向哈利,又看向翘腿坐在矮沙发上的小天狼星问道,“他们告诉你的?” 哈利连忙说:“我没有,我向邓布利多教授发誓过会帮你保密。” 柯勒尖锐地说:“我认为誓言是最没用的东西,除非加上魔法限制。” “我可以——”哈利急急地说,小天狼星略略皱著眉,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滑过。 “是校长和斯卡曼德先生告诉我的,他们希望我可以帮助你,”卢平突然地说,“但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做,因为我只知道你的大概情况,你的老师不愿意和我交流,我希望你可以多来找我。” “你能帮我什么?”柯勒明目张胆地审视卢平。“你有什么是你会而他们不会,你有而他们没有的?抱歉,我只想到一点,”柯勒扫过哈利,浑不在意地说,“你是狼人,你的身体材料可以用来进行实验。” 小天狼星重新捉回了博格特,他想上前说话,哈利拉住他冲他摇头。 “这是我的义务,先前我就已经和西弗勒斯谈好了,他为我熬製魔药,我配合他提供材料和报告,”卢平平静地说,“但这是对於西弗勒斯而言,对於你而言,他们希望我教你作为一个异类如何在魔法界生活。” 哈利以为柯勒会生气,任谁被叫作异类都不会开心,但柯勒很是平静地问:“你现在穷困潦倒,生活得十分糟糕,我说话难听,但事实就是一一你有什么资格教我?” “这个问题很好,我也不认为我可以做你的人生导师,”卢平说,“但现在也只有我可以告诉你,非人类生物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了。” “我的感官很棒,別看我瘦弱,但我的力气很大,魔抗很高,伤口癒合得也快邓布利多再伟大,他也不能感受到这些不同导致的奇异世界,或许,在我们的眼中,世界的顏色都是不同的。” “你还是色盲?”柯勒说异地说。 卢平有些怀疑柯勒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他说:“我只是做个假设,而且导致我们和常人不同的原因並不一样,只是在外在表现上有某些共同点。” 柯勒很想说不管是比利兹还是斯內普,都给他做过多次体检,他对於自己的身体十分了解,也知道自己眼里世界和旁人眼中世界的客观区別。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卢平说,“我大概算是非人类灵体现象的世界权威,”柯勒有点感兴趣了,卢平趁热打铁说,“今天我们要搞清楚你和哈利的博格特具体是什么样的,然后想办法在万圣之前战胜它。” 哈利问:“为什么是方圣之前,难道我们不能今天就战胜它吗?”哈利不认为自己比同学差, 纳威都能做到,为什么他要等到方圣节。 “哈利,万圣节只是我做出的最低期限,”卢平望著哈利,抬起手放在了他凌乱的头髮上,“我相信你做得一定比我想像中要好,我和小天狼星还给你安排了很多要学的东西呢。” 柯勒觉得自己应该和博格特一起呆柜子里。 卢平问:“小天狼星,你找到博格特了吗?” 小天狼星举起一只口袋说:“当然,不过它现在有些虚弱。” “虚弱点刚好,我们先换个地方。”卢平说著打开休息室的大门,就近找了个空教室,用魔法和桌子堵住了门,又拉上窗帘。 “哈利,你先来吧,”卢平说,“记住,去想你真正害怕的事情。” 柯勒没有摄魂取念,不知道哈利在想什么,只见小天狼星把口袋的拉绳一拉,一只发著光的、 腐烂的骨手扒在口袋边缘,把出口撑大,披著斗篷的怪物从里面钻了出来。 摄魂怪一出现,柯勒立刻坐在椅子上,免得摔倒,奇怪的是他没有受到这个假摄魂怪的影响, 教室里的灯光也没有发生变化,柯勒突然想起博格特变成的东西並不具备原物体的能力,只会致幻恐嚇敌人。 直面摄魂怪的哈利却开始抽搐发抖,接著就倒在了地上,卢平及时托住了他,摄魂怪变成了一轮皎洁的圆月,月光照耀在了卢平身上,卢平没有变成狼人。 卢平淡淡看了一眼,先把哈利放到椅子上,才挥手把圆月撤掉。 小天狼星拿著一只大水壶,给哈利倒了一杯热茶,他看看柯勒,又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我不用,假的摄魂怪影响不了我,”柯勒说,“你不如自己喝,你的脸色和你的名字截然相反。” 小天狼星扯了扯嘴角:“给你就接著,我又不像你一样会在茶水里下毒。” 柯勒说:“撒谎,你上学时分明给同学下过毒,费尔奇的卷宗里都有记录,波特也知道,他都看过。” 哈利一醒来就听见了他不想插手的对话,他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拿起茶喝了一口,被烫地舌头跳舞,他不由地埋怨地看了小天狼星一眼,他的教父不太会照顾人。 柯勒地笑出了声,也是难得小天狼星拿杯子的手不觉得热,狗皮就是厚。 小天狼星狐疑地看著手上没有成功递出去的茶,自己啜饮了一口,被烫得直吸气,哈利指著小天狼星哈哈大笑,不一会儿又颓丧了,他转著手里的茶杯说:“为什么我遇见摄魂怪的反应会这么严重,其他人都没有我这么脆弱。” 柯勒感觉到哈利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好像在说柯勒都没有受影响,柯勒无语地想难道有人比你更糟糕你就会安心吗? 但哈利此刻的表情很受伤,哪怕他极力想要隱瞒,但在场的三人都看出来了,面对摄魂怪的滋味不好受,而且他此刻应该还被影响著,柯勒移开视线,不准备和哈利计较, “先吃点巧克力一一”卢平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块巧克力,“哈利你並不脆弱,因为你的同学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但在你曾经见识过,也体验过,你所承受的痛苦比你的同学们更真实更强烈。” “所以,你克服恐惧会更加困难,”卢平说,“我很高兴你的博格特是摄魂怪,而不是伏地魔,这代表你恐惧的东西,是恐惧本身。” 哈利若有所思,柯勒又收穫了一句万能的话,你的东西是本身,嘿嘿嘿,回去说给诺特玩。 上次从邓布利多那里收穫的“没有的意义的事情往往最有意义”,柯勒已经玩腻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柯勒,轮到你了,”卢平对著柯勒微微一笑,“要是你还想准备的话,可以和哈利一起吃点下午茶再继续。” “不用了,早做早结束,我还有课要上,”柯勒提起戒备走到装著博格特的口袋前,他忽然看向卢平问,“西弗应该只说了不要在课上让我接触博格特吧,他有说下课后可以吗,还是你们自己加的?” 卢平和小天狼星对视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柯勒脸上没有笑容:“两位大人,你们的表现让我怎么相信?” 说罢,柯勒举起魔杖打开了口袋,他有想过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最让他害怕的? 痛苦一一他体验过这个世界上最为折磨人的钻心咒,那確实不是件好事,倘若要再经歷一遍, 多少会有些害怕。 死亡一一惨死的自己,柯勒差点就死掉过,以他的体验来说死亡本身並不可怕,只是心臟停止跳动,长睡不起,真正可怕的是活著,能感受痛苦產生害怕情绪的也是生者。 比如斯內普、邓布利多、塞德里克-所有人都死了,柯勒害怕,但他想像不出那个场景,他篤定这个未来不会发生。 恐惧一一和哈利一样的摄魂怪,有可能是这个吗?可能,那种骨的冷意、失控的意外著实让柯勒害怕,就像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再也不会快乐,再也不会幸福·-相较於害怕,柯勒更愤怒。 柯勒还想到了最近被迫回想起的往事,或许他最害怕的事会是他以为放下了的童年“ 房间很安静,装著博格特的口袋毫无反应, 小天狼星奇怪地把口袋拿倒抖动,想把博格特抖出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从口袋里炸出:“你这个孽子!胆敢离家出走一一” 小天狼星猛地把口袋口束紧,他撑起一抹勉强的笑:“哈哈一一真是可怕。” 柯勒伸手道:“我自己打开它试试。” 柯勒不由分说地拿过口袋,他能感觉到口袋在颤抖,口袋一打开,一团黑雾丝丝缕缕地钻了出来,蔓延著缠在柯勒身上。 默默然? 柯勒疑惑著,黑雾里睁开了一双猩红的眼睛,这是汤姆的眼睛,柯勒和哈利都立刻认了出来, 再接著雾气里生出了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比利兹、柯勒、斯內普、邓布利多-布局就像是斯莱特林密室的尖豪脸门。 这个博格特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害怕什么,所以就把心里想过的东西都列出来了?柯勒想著,越看越觉得面前的博格特像是一团黑色蒲绒绒。 正扭曲出黑狗的雾气停滯了,啪的散开钻回了口袋里,並自己拉好了拉绳。 柯勒眨了眨眼睛,他把口袋在手上垫了垫说:“我可以把它带走吗?” 卢平回过了神,他迟疑著摇头道:“抱歉,暂时不行,你还不能单独接触博格特。” “差劲,还有別的事吗?”柯勒把口袋丟给卢平说,“我要去上別的更有用的课了。” 柯勒不等卢平回答,就直接走了,退出房间时,他转身对著小天狼星说:“项圈的材料是浸泡了硬化药水的八眼巨蛛蛛丝,八眼巨蛛的新鲜毒汁可以溶解它。” 小天狼星也回神了,他靠坐在桌子上,不在意自己的项圈,戴了一个月他都快习惯了,他皱眉问:“刚刚的是默默然?怎么这么可怕,这和我家里的那些藏书写的完全不一样。” 卢平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己倒了杯茶喝,被烫到了,他放下茶杯咧嘴说:“不是默默然,只是一种恐惧聚合体。” “柯勒看起来不受影响,”哈利搓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迟疑地问,“为什么我在那里面看见了爸爸妈妈的脸?” “我也看见了我那个疯老妈,柯勒肯定没见过她,说明那东西把我们害怕的东西全都反应出来了,”小天狼星问道,“月亮脸,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卢平摸著下巴沉思:“我暂时只能判断出博格特看不穿柯勒害怕的东西,邓布利多教授和我说过,柯勒面对厄里斯魔镜时看见是他自己,现在和那时候应该一样,柯勒身上有层我们看不见的魔法屏障阻挡著他的內心被窥探。” 小天狼星拿起卢平凉好的茶,边喝边说:“动物可以看见,我作为大脚板和他待在一起时,有种莫名的感觉。” “那麦格教授呢?”哈利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小天狼星说著,伸出拳头,“哈利,老规定。” 哈利对上拳头,又把拳头化掌和小天狼星手心手背互拍了一下,他说道:“我庄严发誓不会把这堂课的內容说出去。” 卢平无奈地笑了笑,他说:“你们两个真是—-哈利,你来说说你面对摄魂怪时的感受吧,你看见了什么” 柯勒找到在图书馆挠头的赫敏,在罗恩困惑地目光里,藉口和教授有约,和赫敏进行了时空旅行,回去到过去补上了麻瓜研究课。 下课后,柯勒饭也不吃,就飞到了校长办公室的窗户外,敲窗而入告黑状。 “斯莱特林扣五分,”邓布利多严肃地说,“柯勒,你不应该用这个方式进来,在城堡外,你隨时会受摄魂怪影响。” “你没有告诉我新学期的口令。”柯勒理不直气也壮,他是来告状的,把小天狼星和卢平的小课堂添油加醋说了一通,柯勒又坦荡地交出自己的记忆丝线,才大摇大摆地从校长办公室离开。 邓布利多把玩著装有银白色絮状记忆的小瓶子,目光深邃。 桌子上的一副相框突然说话了:“阿不思,记忆是能隨便抽取的吗!瞧你教出的这一身坏习惯!” 邓布利多说:“阿不,那你说该怎么让柯勒改呢?” 相框传出声音:“我不知道!” 同样的理不直气也壮,邓布利多笑骂道:“你教出的坏习惯也不少,柯勒以前从不违反校规。” “那是他装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斯莱特林学院里能出来什么循规蹈矩的孩子,我只是让他放开了些自我一一不说了,店里来人了> 第238章 柯勒和非人生物 第238章 柯勒和非人生物 晚饭后,柯勒找到鼓鼓看管他的宠物小包,就进到里面查看情况,也不知道皮皮鬼还在不在里面。 “战斗!吃我一炮!”皮皮鬼疯狂地嘎嘎笑著。 很明显,皮皮鬼还在,但形势不容乐观,这一个下午又三个小时,宠物小包肯定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了,柯勒有心理准备。 所以看见皮皮鬼骑著斯普林小姐,拿蒲绒绒当子弹投掷温特先生时,柯勒表示还能接受,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宠物小包里多了一堆垃圾山,不过是整洁又井井有条的垃圾山。 他悄无声息地绕过中央混战,来到垃圾堆边上,一群幼年蒲绒绒从学生的羽毛笔,墨水瓶,过期的作业和考卷堆叠起的小屋里钻了出来,喻喻喻围著柯勒的腿往上爬。 爬上来一只,柯勒丟下去一只,循此往復,最后他放弃抵抗任由蒲绒绒们把他的巫师袍变成了五顏六色的毛毯,柯勒余光里看见一本锁在笼子里的妖怪书,谁把课本扔了? 笼子掛在断臂老男巫雕像的魔杖上,与它作伴的还有一串钥匙,费尔奇先生知道的话会疯掉的,男巫雕像看起来非常眼熟,柯勒摘下它头上的骑士头盔,辨认这个套著白色蕾丝边的女士睡袍的老男巫是萨拉查·斯莱特林。 柯勒觉得可以拿这个安慰老油头,不过斯內普的长衬衫睡袍在柯勒眼里,和女睡袍没多大区別就是了。 老男巫雕像旁边放了好几只破损的坩堝,其中有纳威的杰作,他一年级烧化了两只堆堝,炸了三套玻璃瓶,二年级有进步,烧化了一只,搅拌时弄断了两根玻璃棒,三年级的战绩还不得知晓。 由此,柯勒认为纳威会被老油头盯上也不是没有理由,但是斯內普越说纳威就越害怕,学得就越差,越差就越会被斯內普盯上,说话结巴,容易脸红的小胖墩和老油头之间具备很强的负反馈连结。 不是谁都像柯勒一样能在耳朵和脑袋里塞过滤网,熬过针对期,也不是谁都像马尔福一样,可以跳过针对期,柯勒很不服,他感觉自已没享受到斯內普对於斯莱特林学生们的偏心。 那种不问对错,毫无理由的偏心,柯勒没享受过。 还总被打手心。 可恶的泼妇! 柯勒嘀咕著,看见一排帽子,倒扣著蹦出兔子的圆顶礼帽,看上去很適合麦格教授的栗棕色那不勒斯软帽一一好像就是麦格教授的,她观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戴过,长著一对鹿角的猎鹿帽,毛绒里藏著小生物眨著眼睛的高顶熊皮帽· 毫无疑问,这里是皮皮鬼的全身家当。 “入侵者,怎么是你一一滴滴滴!討厌鬼柯勒!”皮皮鬼啪地一声出现在柯勒面前,他鼓胀著两腮吹著一柄滴滴响的吹卷口哨,“你想对我的財宝做什么!” “这里是我的地盘,”柯勒淡然地说,顺手拿起旁边的弹弓玩了起来,又配上大粪弹瞄准皮皮鬼,“你才是入侵者,皮皮鬼。” “哎呦,你拿弹弓对付我?”皮皮鬼轻蔑地咂了一下舌头,嗖嗖地在半空中乱飞,闪来闪去, 皮皮鬼突然出现在柯勒的左手边,吹卷滴滴吹在柯勒打上加固支架的左手上,“用一只手?咯咯咯一—嘎!?” 柯勒伸出左手穿过了皮皮鬼虚幻的身体,软绵绵的阴冷感包裹著他的胳膊,像被浸泡在未经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中,比那还要让人噁心,柯勒乾呕了一声。 皮皮鬼迅速把自己从柯勒手上拔了出去,跪伏在半空也呕了出来,柯勒抚著胸口顺气,又伸手抓住了皮皮鬼。 “为什么你能碰到我!放开我!你这个令鬼噁心的討厌鬼!”皮皮鬼大叫著,柯勒不为所动, 他要进行更多实验,“柯勒,你是不是有病,你不噁心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无视你的幽灵化,可能是我差点死掉过,所以配合我实验一下吧,”柯勒认真地说:“我也噁心,但总会適应的,”柯勒心下一横,把皮皮鬼熊抱在了怀里,皮皮鬼瞪大了眼晴,旋即一人一鬼同时: “呕一” 柯勒的说法没错,但在適应之前,噁心眩晕感只会不断叠加,直到顶峰后才会减弱,皮皮鬼的身体虚幻了,柯勒知道他想要逃跑,只得更用力地熊抱住它。 皮皮鬼尖锐地叫喊了起来,把柯勒彩色的袍子嚇褪了色,小蒲绒绒四处逃窜,柯勒不堪其扰, 他闭紧眼睛咬紧牙关,乾脆地把听力全部关闭,在一片漆黑没有声音的世界里,噁心感越发得清晰,就像抱了一大坨软趴趴的黏痰, 又像是一条巨型鼻涕虫,这么一想就没那么噁心了一具烂透了的户体柯勒压下心里的念头,努力地平稳呼吸,使劲地去想不那么噁心的东西。 软绵绵的蛋糕一坨屎一只羊羔一头骚猪—· 毛绒绒的汤姆猫....害了红眼病的精神病伏地魔—...惹.· 亲爱的大黑狗老男人布莱克.· 柯勒终於鬆开了手,皮皮鬼像一条上了岸的死鱼落在地上,扑腾了几下,掐著自己的脖子了句“我死了!”就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柯勒好不到哪去,他扶著大腿喘气:“我明白了,事情会在我眼里变糟,你放大了这种影响。” “我也明白了,”皮皮鬼翻身坐起,啪一声出现在三英尺远的地方,变出一只大喇叭喊道,“你这个邪恶的完蛋傢伙!脑子有病!” 柯勒疲惫地直起腰说:“差不多吧,我控制不了我的脑子產生那些糟糕的悲观想法,这不是有病是什么?早就完蛋了。” “文开始了,我最討厌你身边的这股臭味!” “什么?” “悲苦、焦躁、压抑、忧鬱多得数不过来!”皮皮鬼著,“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带来学校,我不想变成和你一样的討厌鬼!” “哼,又不是只有我有。” “其他人身上的臭东西我能赶走,你不行,”皮皮鬼说,“粪坑里石头,又臭又硬!” 柯勒怀疑地说:“你能帮別人赶走呢,臭东西?用大粪弹?” “当然!”皮皮鬼很骄傲,“本大爷会把一切沉闷和秩序赶出城堡!” “但你没有尝试过帮我赶走那些坏东西,你只是躲著我。”柯勒说。 “我会被你感染!变成再也不会快乐的皮皮鬼!”皮皮鬼拉扯著自己的脸皮,“跟你待在一起太糟糕了,有你在的地方,欢乐和笑声都少了一大半。” “把我说得像是摄魂怪似的。” “对我们来说你就是!可怜的博格特躲在费尔奇哎一一”皮皮鬼猛地捂住嘴,瞪著柯勒, 表情非常生气。 费尔奇办公室里有只博格特?柯勒惊奇自己居然一直没发现,他回想了一下那间狭窄办公室的布局,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上了锁的档案柜。 狼人卢平和假狗布莱克不让他单独见博格特? 嗯? 嘿嘿嘿,柯勒露出真心的笑容。 “听著,他是我的小弟,你不能去惹他!”皮皮鬼啪一声消失了。 现在是竞速时间,柯勒顾不得宠物小包里的狼藉,立刻退了出去,正在给学生缝衣服的小精灵鼓鼓嚇了一跳,柯勒给宠物餵食的放鬆时间一般会有一个小时,现在还不到半小时:“柯勒———“ 柯勒主动拉住小精灵的小手,快速地说,“鼓鼓,请带我去费尔奇先生的办公室,我赶时间。” 小精灵把缝补到一半的衣服丟到一边,啪的爆裂声后,柯勒出现在了费尔奇的办公室,只见皮皮鬼正在试图搬走一口大锅。 “放下它,那是我的东西!”柯勒说道。 “皮皮鬼,抢了一一柯勒的东西?”出乎柯勒的预料,鼓鼓愤怒地把手抬起,对准皮皮鬼“不准欺负小巫师柯勒!” 皮皮鬼转著圈向后飞去,狼狐地在屋里跌跌撞撞,最后和费尔奇办公室里吊著的那些银制刑具缠在了一起,他手里的锅落了下来,柯勒闪身接住,透过玻璃锅盖,柯勒看见了一锅黑乎乎的团雾,两颗玻璃珠似的眼睛可怜地闪著光。 “呀嘿!干得漂亮,鼓鼓!”柯勒迅速把大锅塞小包里,开心地揉著鼓鼓的大耳朵,他知道鼓鼓最喜欢这个,“你是只超棒的小精灵!” 我是超棒的小精灵超棒的小精灵鼓鼓害羞地抱著耳朵,顺带抱著柯勒的手,扭扭捏捏地小声说:“谢、谢谢夸、夸奖———“ “没错,就是这样,”柯勒很欣慰鼓鼓没再尖叫,也不再突然哭泣,“你现在更棒了。” 鼓鼓用耳朵遮住自己的大眼睛。 皮皮鬼尖叫著:“啊!小精灵造反啦!” “安静,皮皮鬼,”柯勒收回放在鼓鼓脑袋上的右手,甩出魔杖,微笑著说,“我们回去谈谈吧一一”柯勒开了宠物小包,斯普林小姐探出头,柯勒没好气地把这个破坏气氛的傻傢伙塞回去。 皮皮鬼狡猾地转著眼珠,柯勒又说:“你是城堡的恶作剧精灵,隨时能回来,但博格特可不是,而且你的全部家当都在我的包里呢。” “可恶!我要向教授头头举报你!” “我的书包更高级,”柯勒调皮地转过身,给皮皮鬼看他身后的背包,“就是教授头头给我的,你去举报呀,我的小包里还有福克斯的房间,它偶尔会来找我玩,你去举报呀。” 皮皮鬼最后还是钻进了柯勒的小包,如果他不愿意,柯勒还有魔法的手段可以施展,柯勒把口袋套在手上,对鼓鼓说:“请继续帮我看著,我要和皮皮鬼谈些事件,对了,快些离开吧,费尔奇先生快要回来了。” 柯勒凝神静气,想著要进入口袋,白光一闪,口袋从空中落下,鼓鼓小心地双手捧住,环顾费尔奇凌乱的办公室,没有遵守柯勒最后的劝说。 “合格的优秀小精灵应该打扫完房间再走!” 鼓鼓离开时,费尔奇的办公室重新整洁,片刻后,门把手转动拖著步子抱著洛丽丝夫人的费尔奇走进办公室,他小心地检查了门口的防韦斯莱兄弟装置有没有被触动,才安心地给洛丽丝夫人准备晚餐。 锅呢? 肯定是那对坏到家的韦斯莱兄弟做的,他们要锅做什么费尔奇不知道,反正没好事,这两人上次偷走了桃金孃盥洗室里的马桶圈,就为了套在哈利的脖子上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妹妹金妮,那时候柯勒还在圣芒戈,没参加这场盛宴。 宠物小包內,柯勒和皮皮鬼围锅谈判,外围参议员有一只月痴兽小姐,一只猫头鹰先生,蒲绒绒家族,霍克拉普家族,还有作为见证者的一根福克斯的金色羽毛。 “为什么我召唤不了我的宝贝们了!”皮皮鬼坐在博格特的锅盖上,“你这个强盗做了什么!” “傻东西,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好学生柯勒耐心地解释,“普通的召唤魔法、移形魔法都受空间限制,你不能越过叠加的空间拿取东西,除非一一“除非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柯勒坏笑道。 “討厌鬼就是討厌鬼,我不管,把我东西还给我!还给我!”皮皮鬼要无赖地在锅盖上打滚, 他突然停住道,“不对,我能回去城堡,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我是说普通魔法,你的移形魔法显然不普通呀,”柯勒说,“和福克斯的移形魔法一样不受空间限制,比小精灵的都要高级一些,因为你和城堡本就是一体的,所以你隨时都能回家,隨意调取召唤你的宝贝们进行恶作剧。” “但我的口袋可不是你家,我不把入口打开你根本进不来,你放到我这里的东西,可都是我的了。” 皮皮鬼不开心地抱著自己的脚,邪恶的三角小眼睛一转,又开始想歪主意。 柯勒托腮说:“不过,我允许你来往我的小包,作为客人,就像福克斯一样,我可以在这里给你准备一个专属的房间。” 皮皮鬼眼睛亮了起来。 “而且我知道一个简单的標记魔法,可以帮你隨时拿走那些属於你的东西,只是,你要配合我进行实验。” 皮皮鬼拉下了脸。 “不答应就別想要回你的东西,也別想救走你的小弟。”柯勒说。 “你这是求我的態度吗?”皮皮鬼哼道,“说『请”。” 柯勒说:“请你配合我进行实验。” “款?” 柯勒又说了一遍,真挚地注视著皮皮鬼:“我请求你,请求皮皮鬼一一霍格沃茨学校的城堡精灵皮皮鬼,帮他的討厌鬼进行实验。” “好吧一一”皮皮鬼眼珠转来转去,“哈哈,你是不是以为我答应了!哈哈!哈哈哈哈—”皮皮鬼笑不出来了,柯勒一直在注视他,表情没有变化,皮皮鬼连哼带调地彆扭道,“哼,討厌的可怜虫,皮皮鬼大人说话算话!” “你是我的小弟了,暂时的!”皮皮鬼飞快地升高,“现在快去给我准备房间,还有你的那个技魔法!” “是標记。” “谁允许你质疑皮皮鬼大人了!” 踏鼻子上脸?柯勒压下不耐皮皮鬼捏住鼻子,掐著尖细的声音喊道:“好臭!討厌鬼,你做什么了,臭死我了!” 柯勒眨了眨眼睛,皮皮鬼的作用好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大。 一只暂时有用的好鬼。 柯勒给小包扩展了一个房间,应皮皮鬼的要求,百般装饰,给它的那些垃圾分门別类地放好, 柯勒魔杖一挥,把皮皮鬼滑稽的小衣服扔进柜子里,说道:“这些家具都是我临时变形的,你要自已想办法。” 皮皮鬼难得没有捣乱,可能是因为这个房间属於他,他飞上飞下地在房间角落堆蒲绒绒塔说:“知道了,知道了。” “嗯,还有一件事,”柯勒抬头望向皮皮鬼道,“我希望你能在没人的时候来找我,也就是每天中午和晚上“ “你规矩好多!我不干了!” 皮皮鬼总是出尔反尔,远没有他自己讲得那样守信,柯勒不断地和皮皮鬼拉扯,比斗,互相找麻烦,不断乾呕,浑身发抖后才达成了最后妥协,苍白的脸色把守著口袋的鼓鼓嚇了一跳。 纠缠间差点撞上了来厨房演讲的赫敏,柯勒躲在鼓鼓的木桶里一边吃晚饭,一边听著赫敏在外面和小精灵普及奴隶的概念,柯勒抬眼询问鼓鼓。 鼓鼓立刻答道:“这是格兰杰小姐来的第107次了。” “你们烦她吗?” 鼓鼓揪著自己的茶几套,怯生生地说:“鼓鼓,鼓鼓觉得格兰杰小姐很好。” 柯勒喝著晚饭里的番茄牛骨汤说:“我知道你从不说主人的坏话,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们从不会给她准备专门的晚饭,和我说实话,鼓鼓,最棒的小精灵不会向他服务的小巫师撒谎。” 鼓鼓局促不安,他闭上大眼晴挺起小脸,一口气道:“大家都不喜欢小女巫格兰杰,她总是添乱,不让我们工作,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角落里放衣服陷阱,害好多小精灵丟了工作。” 柯勒问道:“有谁丟了工作?”柯勒心里有数,他发现有三个木桶的门没有打开过了。 “金幣、洛兹和多布,他们从格兰芬多休息室回来后一直在哭,说不清话,是卡卡过去才发现了格兰杰小姐布置的陷阱,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只有卡卡能去打扫,因为他受邓布利多先生的新契约限制,不怕那些陷阱。”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小巫师要上学,有很多事情要忙。”鼓鼓低下了头。 柯勒嘬著大骨头,平静地问:“鼓鼓,你觉得金幣他们的行为对吗?” “当然不对!”鼓鼓说,“怎么能因为哭就耽误工作!” “所以下次要及时和我说,不然我没办法帮你们,上次卡卡的事情耽误了这么久,这次又是—-別哭,憋回去,”柯勒递了手帕过去,“我不是在责难你,眼泪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又不是凤凰。” “把这个给那些丟了工作的小精灵,让它们在横线上写自己的名字,要亲自写才有效果。” 柯勒推出去三张羊皮纸,上面盖著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印章,还有邓布利多的长串名字和一大串后缀(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大魔法师、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第一张上面写了: 亲爱的小精灵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就职,奖励每周一西可。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是上学期为了搞定卡卡的重新入职问题,柯勒找邓布利多搞出的《小精灵就职通知书》,非常简略,方便速记羽毛笔复製拓印,柯勒的书包里备好了足够的数量,准备把小精灵们身上的魔法契约换一批新的。 差个好藉口,平白无故地给,柯勒和小精灵一样都很不適应,他总想把这件事交给塞德里克来做,柯勒总感觉自己不適合做这种好角色。 “先生,有钱!”鼓鼓欣喜地接过羊皮纸,嚇得都不叫柯勒小巫师了,他尖声尖气地说,“小精灵怎么能要主人家的工钱,大家不会答应的。” “怎么不能要?这不是工钱,是给你们优秀工作的奖励,卡卡去年起就拿了,所以他的小屋比你们的都漂亮。” “卡卡没告诉我们!他现在居然墮落到拿主人家钱的地步,这和小偷有什么区別!”鼓鼓尖叫,“重新就职的小精灵,分明都是自己工作失误,丟了衣服,怎么可以拿奖励!” 奖励这招不好使了,柯勒的脑瓜子迅速转起来:“鼓鼓,这份工作不是免费的,作为介绍人, 我付出了很多,需要酬劳,不拿薪水你们拿什么还我?” “难不成想吃白食?”柯勒眯起眼睛。 “可是,可是一一”鼓鼓有些糊涂,他的本能和他的脑子在打架,“拿钱是很值得羞愧的事情“欠我钱难道就不羞愧了?” 柯勒抬起下巴斜著鼓鼓,“鼓鼓,我教过你,做事情要有优先级,你觉得哪个更羞愧一一先把我的酬劳给我。” “而且你们去年送我的那条围巾的原材料,其实是有主的,那个主人现在很生气,我能怎么办呢,把你们这些好心的小小偷供出去?”黄豆大小的眼泪连成串从鼓鼓眼晴里流出来,柯勒接著,“我帮你们担下来了。” “所以,我欠了很大一笔债一一”柯勒把斯內普给他的债务说了出去,“1369枚金加隆,你们都要还我钱!” “那,那怎么办,鼓鼓不知道怎么,”鼓鼓急得摇头晃脑,他蓄著泪水,把一屋子漂亮的石子贝壳和小小草搬到了柯勒面前,“鼓鼓只有这些东西,鼓鼓还债。” “就算把全厨房的小精灵的存活加起来,都没有一西可,你们要拿这些还债,在我死之前都不可能还完,”柯勒眼里闪著智慧的光芒,“不过,我给你算一笔帐一一” 柯勒放下晚饭,清空简陋的石头桌面,抽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拿羽毛笔边写边说:“一枚加隆等於十七西可,也就是说,你们共欠我两万三千两百七十三枚银西可。” 鼓鼓嚇呆了,柯勒知道他算不明白这个数,接著说:“你们总共有109只小精灵,如果你们都换了新契约,每周能拿一西可,一个月就是436枚西可,一年就是5232枚银西可,只要四年又五个月你们就能还清,刚好在我毕业之前。” 柯勒学著大黄蜂的样子,笑眯眯的表情放在他脸上显得十分阴险,柯勒警见了鼓鼓的碎玻璃镜子里的自己,他果然不適合做这个活,柯勒收起笑容,搓了搓脸,装出来的达不到大黄蜂的慈善效果。 外面赫敏关於小精灵自由解放的演讲终於结束了,柯勒听见小精灵们如释重负地把赫敏送出厨房,柯勒看看怀表准备回去了,他索性把书包里的《小精灵就职通知书》全拿了出来。 “我就说这么多,你们自己选吧,是准备不要脸地欠我钱,还是坚守你们无用的小精灵贞操, 別让我失望。” 柯勒弯腰走出鼓鼓的小木屋,在外应付走赫敏的老年小精灵路路说:“请等一下,尊敬的小巫师柯勒。” “怎么了?” “多比想要见您。” “谁?” “马尔福家族的小精灵多比,”路路说,“去年来参加聚会的那只小精灵,他今天下午来学校给他们家的小主子送一本会咬人的怪书,顺带找来了厨房,他说他想见您。” 柯勒在心里把今晚睡觉的时间往后推了些,说道:“他现在在哪?” “多比已经回去了,他还要回马尔福家继续工作,”路路说,“他说会找机会再来找您。” “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路路摇头道:“没有,路路只是带多比参观了一下厨房,介绍了我们的工作,然后多比就一直哭,拿我们的烧火钳烫自己,”路路的表情很嫌弃,“他这样疯疯癲癲的小精灵怎么能好好地为主人工作呢,先生,如果多比来找您,请您离他远些,路路担心多比会伤到您。”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心,家养小精灵不是不能伤害巫师吗?”柯勒问道。 “不是的,得了疯病的小精灵,会伤害他们的主人,在神秘人统治的黑暗时期,路路见过很多,他们会先无缘无故地自残一一因为他们的內心產生了对主人不敬的疯狂想法,这个想法会成长,等到压不住的时候,小精灵就会彻底发疯伤害他的主人一家。” 路路枯瘦的手掌拉住柯勒的衣角:“多比就是这样的,他一定是的,路路能感觉到,他非常非常不喜欢自己的主人,尊敬的小巫师柯勒一定要远离这种会害主的小精灵,请您保护自己,您是我们最最尊敬的男巫。” 男巫是对优秀巫师的尊称,柯勒低头看著路路亲吻自己的袍子,周围是一圈鞠躬的小精灵,柯勒很不適。 “如果有危险了请呼唤我们的名字,所有的霍格沃茨小精灵都会及时赶到您的身边。” 柯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厨房的,他本想悄咪咪地和其他小精灵说一下他的欠款理论,再探討探討“疯病”这个概念,教小精灵一些“预防”手段,但就是机械地走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再在那样真挚的环境里待下去,会室息而亡。 “西弗,我来了一一”柯勒跑进阴暗的地窖办公室,並隨手关上了门,“诺特,你怎么在这? “我来拿魔药,”诺特把视线从玻璃罐中的死鰻鱼移开,他的脸在货架的冷光灯照耀下显得十分苍白,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我家大人托斯內普教授定做了点药剂。” “价值5000加隆的魔药?”柯勒来了兴趣。 “嗯,其实还要更贵,”诺特说,“等我当家做主,我可以把这个单子交给你,但你现在还不够格拿到这个订单。” 柯勒哼笑道:“呵,现在倒是不吹嘘我了?” 诺特说:“我只是说实话,你要是在乎这个,就不会把那个名声让给布莱克。” “你们在聊些什么呢?”斯內普提著一只牛皮纸袋走过来,懒洋洋地说,“柯勒,去你自己的位置上,我已经把你今天的任务写好了,自己看去。” “知道了。”柯勒走向自己的专属座位,查看斯內普写的便签: 1、熬製一锅活力滋补剂(自用)、一锅提神剂(医疗翼)、一锅强效去渍药水(费尔奇)、 一锅洗髮水(马尔福、柔顺、发光)。还是这几样的基础药水,柯勒希望能接到更难的任务。 2、阅读《实用魔药大师》第1、4、13號论文。噢,九月份的新刊出来了,另外两本杂誌也要读,任务很繁重。 3、提供五滴血。这没什么好说的,有时候老油头还会要点头髮、指甲盖,皮屑,唾液、泪水等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东西。 柯勒架好四口堆堝,打个响指点燃底部的火焰,把纸条放到火边烧成灰烬,才开始熬魔药。 斯內普把牛皮纸袋交给诺特说:“这次的药剂和以前的都不一样,喝之前要额外配一份缩身浓液,其他注意事项我都写好放在里面了,你回去后交予你的父亲,告诉他一一斯內普坐回办公桌后的高椅说:“这是我熬製最后一个版本,再想改良,只能把重心放到前置的缩身浓液上面,而这方面的工作,我已经完全交由柯勒负责了。” “啊?”柯勒抬起了脑袋,诺特看向柯勒,两人隔空对视,诺特有些呆滯,柯勒迅速恢復状態得意地耸了耸肩,斯內普呵斥道,“柯勒,专心你自己的坩堝。” 柯勒低下了头,但还是从这四锅不同的魔药里分出了心思。 “先生,我並非想要质疑,只是好奇,”诺特说,“柯勒已经能接手这种程度的魔药了吗?” “可以,”斯內普肯定地说,“目前的缩身浓液用的就是柯勒还未发表的改良配方,如果你们不相信他,也可以找其他药剂师,但一切都要重头开始,你回去后和你的父亲说明白,做好选择。” 诺特点头和斯內普道別,凝视著柯勒缓缓退出了房间。 柯勒迫不及待地问道:“诺特到底生了什么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不能,必须等他们做出选择,”斯內普说,“按照约定,我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订单需求,这是药剂师的准则,你要切记。” “切一一大黄蜂肯定知道,”柯勒边用魔法操控四根玻璃棒,按不同的需求搅拌药剂,边不在意地说,“你都做两面派了,居然还遵守这个虚幻的药剂师准则,看来这比大黄蜂和汤姆厉害。” “柯勒,闭嘴,熬你的药剂,不要给我耍你的小招,”斯內普喝道,“老老实实地亲手操作。” “说不过我就开始找茬,真小气,”柯勒感觉到一侧传来冷气,他改口道,“我左手操作不了,不用魔法,同时熬四锅药剂太困难了。” 冷气散了,柯勒边熬药边和斯內普说今天发生的一些有趣的小事,比如禿鷲女巫帽,比如墨绿女巫袍,比如猩红手提包,在斯內普发火之前,柯勒把布莱克和卢平给他开小课的事情说了出去。 柯勒以为那两个毛茸茸的犬科动物会帮自己吸引火力,斯內普却不如他的愿:“你既然知道不是我的意思,为什么配合他们。” “我也挺想知道我的博格特是什么,而且这或许是大黄蜂的意思呢。” “也或许是他们擅作主张!邓布利多是有脑子的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不会不知道,”斯內普不善地说,“他们对你的情况能知道多少,不过是想藉机窥探你,他们从小就会这样打配合,忽悠傻子上当,还以为他们是好心人。” “我不是傻瓜,”柯勒说,“而且他们真的知道不少东西,就是,没拼在一起。” 柯勒细细数著:“波特知道潜在默默然的事,卢平知道我的妈妈是狼人又和斯卡曼德先生呆了一段时间,布莱克和我一起听了格雷伯克讲的故事,他们如果凑在一起,几乎能拼出我的全部。” 斯內普果断地说:“他们凑不到一块去,永远不会。” 柯勒说:“或许吧,他们之间看起来有不小的嫌隙,不像我们俩。” 办公室里陷入静默,就好像刚刚没人在说话一样,话题戛然而止。 等柯勒按部就班完成第二项任务时已经快十点了,四壁昏暗,柯勒只觉得双眼酸涩,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翘起椅子的前腿晃悠著说:“西弗,你的办公室太暗了,我都快瞎了。” “柜子里有明目药水,”斯內普埋头批改作业,他的笔尖一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改口道,“你保管好自己的作业,还有你的那些小生意都给我停下,我不缺你那点蝇头小利的生活费。” “这不是生意,是公平的等价交换,”柯勒说道,“我总不能白白帮了他们吧。” 斯內普无情地说:“你继续自己骗自己吧,继续封闭,最好把魔法一併封了,默默然会很开心柯勒不晃椅子了,他趴在桌子上拿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一圈一圈画著无意义的涂鸦,心里有股鬱气:“我没有骗自己,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和他们建立更亲密的关係,都是短暂至极,一眼望得到头的。” “最长最长的也持续不了多久,等到我们各自毕业,关係也就断了,想要维持付出的代价太多,一点都不划算,”柯勒说著,“更別提分別,指不定那句话就会成为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你想的太多。”斯內普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柯勒说,“有本事把大脑封闭术停了,我们俩比划比划,看谁的脑子更脏?” “我是搞不懂的,小孩子封闭、压抑、不高兴,你们就担心默默然、担心魔力暴动,大人们这样,你们就说那是成熟,明明就是没有区別的事情。” “你想太多了,”斯內普还是这么说,“正常的小孩脑袋里不会有这些奇怪又彆扭的论调。” “我就是不正常,就是会想这些,我只是看透了,”柯勒说道,“很多的事情的价值,就是比不上我在其中付出的感情和精力,哪怕是塞德里克这股最大的友谊投资,我也觉得最后会亏本,还是小笔小笔的分散投入更实惠。” 斯內普放下笔,看向柯勒道:“你—是不是到青春期了?” “啊?” “青春期激素水平的波动会直接影响著大脑边缘系统(情绪脑)的活跃程度,同时,大脑前额叶皮层(理性脑)的发展相对滯后,使得情绪调节变得困难,魔力暴动的失控情况更加频繁·” 次日中午,柯勒一下课就跑到了图书馆翻看有关“青春期”的书,他昨天为这个话题和斯內普至少爭辩了半个小时,柯勒难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斯內普,对方却只说他对於情绪的控制退步了,激素影响了他的大脑。 斯內普或许是对的,但柯勒並不是想从他那里获得一份论文题目,至於想要获取什么,柯勒不知道用什么词语表达,他感觉自己有点傻气,这一点也符合了斯內普昨天说的论断,青春期是衝动愚蠢的。 “不要咬羽毛笔,”柯勒抬起头,看见了一位身体透明、长髮及腰的美丽女巫,她有些傲慢地说,“你看的书没有什么价值。” 柯勒合上《危险的青春期巫师》,他向身边的幽灵问道:“格雷女土,中午好,您能推荐给我一本更合適的书吗?” 格雷女士常驻扎在学校的图书馆,柯勒第一次见到她时,以为她是某种图书精灵一一童话书里都这么写,但实际上格雷女士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幽灵,她很喜欢柯勒对她的评价,总能给他一些很不错的参考书籍意见。 但这似乎引起了一些不必要的误解,柯勒上学期借阅了《对自然死亡之实际及抽象结果的研究,特別是对精神与物质的再度统一的研究》,结果被认为是想不开,被塞德里克等人盯了好一段时间。 特別是秋·张,柯勒还要反过去安慰她,帮她抹眼泪,柯勒愿意把自己“水魔人”的这个自称让给她,女孩子的眼泪太多了。 “你在为青春期烦恼?那《乌不利博士的忘忧笔记》或许適合你,”格雷女士盯著柯勒轻缓地说,“你长高了,你之前只有一点儿大,以后你会比我高吗?” 图书馆里的人很少,大家都去吃饭了,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也不例外,她给一把鸡毛掸子施了咒语,让它们在图书馆里巡逻,谁说话声音大了,谁吃东西了,谁擅自使用魔法了,鸡毛掸子就会鼓足了劲儿抽过去。 柯勒不想被打,他对格雷女士小声说:“应该会的,虽然您很高,但我的目標身高是六英尺(1.82m)。“ 格雷女士点点头,语气莫名地说:“幽灵没法儿再长高了。” 柯勒一直有討好女性的天赋,这是他很久以前的生存手段,但比利兹不吃这套,柯勒笑著说,“您成为幽灵后从没有停止学习知识,身体虽然不再变化了,但智慧依旧在增长,女士,您是我见过最博学的人。” “你在骗我,你明明不是这么认为的,”格雷女士虽然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还是喜悦的,“柯勒,为什么我听其他人说你不好相处呢,你明明很討人喜欢。” 柯勒说:“我不想討所有人喜欢。” “不过,你愿意心思討我的喜欢,”格雷女士坐到了柯勒对面,托腮端详著他的脸庞,“你以后还会心思討多少人喜欢呢,我可以想像到你长大后会有多么英俊,到时候大家都会忽略珠宝上的尘埃。” 柯勒笑了笑道:“您夸过头了,只凭一张脸怎么能把人的心都遮住,蒙蔽是非,这只是对付庸人的手段。” “庸人是大多数,只有少数人拥有的,那才是智慧,其他的都是知识,”格雷女士伸手抚摸著柯勒的脸颊,柯勒感觉脸上贴了冰块一样寒冷,“你太小了,还不知道美貌的力量。” 柯勒纠正道:“是英俊。” “一样的东西,都是迷惑人心的力量,瞧瞧你们上学期的那个老师。” “我和他可不一样。” “我知道,亲爱的,你继续看书吧,我去禁书区转转,《乌不利博士的忘忧笔记》在三区的四號书架上。” 格雷女士把手移到柯勒的头上,似乎是揉了揉他的头髮,柯勒顿觉头脑清醒,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格雷女士使了什么魔法手段,他们每次对话结束格雷女士都喜欢来这么一下。 过了十分钟,平斯夫人回到了图书馆,柯勒带著格雷女士推荐的书和其他可能有用的书找到她登记借阅,刚出了图书馆没多久,柯勒就感觉到了莫名的注视,他对此瞭然於心,找了没人的空教室,血人巴罗穿墙而来。 戴著繚的高瘦男巫形容枯稿,瞪著一双呆滯的双目。 柯勒给他倒了杯正常人根本喝不下的甘普陈年交际酒,居然见底了,他说:“您得自己去见她,我可以帮您约时间,但不能替您说。” 血人巴罗把眼睛睁得大大地说:“我、我不能——”他的声音像一条乾涸的小溪,“我有罪, 是我一—杀了她——一—悔一” 柯勒嘆了口气,他想自己哪怕把格雷女士,或者说,海莲娜·拉文克劳女士的好感刷得再高, 但只要提到巴罗,他们之间的这种不切实的友好关係立刻会破碎,因为是巴罗杀了海莲娜, 困於母亲拉文克劳威名,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少女偷走了天下最能提供智慧的冠冕,因为她拒绝回去认错,被一直爱慕著自己的男巫巴罗用匕首刺死了,死在了遥远荒僻的森林中,鬼魂回到了学校,回到了病重的母亲身边。 柯勒想不到任何能缓解两人关係的方法,他没有任何理由劝说死者宽恕凶手,也没理由插手这两位纠缠了数个世纪之久的恩怨,他在其中的付出和收穫根本不成正比。 可是,他自己又想收穫什么呢—柯勒看著血人巴罗身上的银色血斑,枯稿的脸颊,昨日未尽的烦闷再次涌上心头,柯勒感觉到他的认知和他的行为產生了衝突,纠结是没有结果的,必须要行动起来。 试试一次毫无意义地帮助他人,鬼魂比人类更保险。 柯勒端起酒杯,把原本给血人巴罗的甘普陈年交际酒一口气闷了下去,柯勒没心情再想那些烦人的事情了,他看向巴罗说:“我会帮你解决,但不是为了你或者格雷女士,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要验证一些东西。” 巴罗呆呆地看著空掉的酒杯柯勒抹了一把嘴说:“但是这个时间会很久,你要等我,而且说不定我中途就反悔了。” 巴罗呆呆地说:“你———喝酒———“ 柯勒:“.. 皮皮鬼怎么会怕这样一个傻子鬼,巴罗就看起来嚇人,其实就是个喜欢在天台哼哼唧唧的胆小鬼。 第239章 第一次適应摄魂怪的训练 第239章 第一次適应摄魂怪的训练 柯勒很快適应了自己的三年级生活,除了不能隨意出城堡,突然打个冷颤,心情莫名低落外, 和以前没有太大区別,日渐繁忙的学习和工作也让他无心关注身体的小小变化。 主修课的老师不约而同把课程的难度提高了,尤其是魔咒学、变形术和魔药学,去年大家的考试成绩都非常不错,出现了好几个满分,还有不少答出附加题的超级学生。 再按照原来的难度教学,就无法照顾顶部的学生们,於是各个教授都开始在课堂上讲解一些高年级的和课外的知识,哪怕是赫敏现在学得都有些吃力,她毕竟选了所有课。 至於柯勒,他始终没把自己和赫敏放在一条赛道上,这在他刚选好魔杖就能飞行,未接触魔法就发明咒语破解斯內普给书下的锁咒,听觉、嗅觉、记忆力开始疯涨时,柯勒就明了自己在巫师里依旧不是一个正常人。 黑魔法防御课还算轻鬆,课上就是和一群有意思的黑魔法生物玩,课后的作业也很少,大多数人都很喜欢这门课,柯勒也不例外,这门课为他宠物口袋里的生物多样性做了杰出贡献。 像水猴子的卡巴,钟爱流血者的红帽子,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格林迪洛,卢平水箱里养的这些小傢伙,没有人鱼送给柯勒的优良种壮实,但还有几分凶性,不像柯勒包里的那些,除了例行剪指甲的时候都懒得动弹。 这些生物像是保护神奇动物课內容,但海格已经把自己的课变成了“如何在神奇动物的攻击下存活”,这是罗恩的说法,柯勒认为海格拉来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还不至於要让学生们求生。 狮鷺利奥倒差不多,但它自上次把柯勒抓走后再没来捣乱过,海格让学生们五人一组认领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要求每个人都在圣诞之前成功骑上它,柯勒和诺特,还有自己的三个舍友沙比尼、怀特、加文一起。 柯勒不会傻乎乎地和格兰芬多的人黏在一起,而且用罗恩的话来说:“哈利,海格马上就能成为置你於死地最多的人了。” 和他们在同一组,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 “海格似乎太高看我们了,嗷一一就不能换本书吗!”罗恩每堂课上都要被《妖怪们的妖怪书》咬到手,“他根本没把我们当作人来看,除了蜘蛛小子!” 柯勒很不受鹰头马身有翼兽喜欢,可能是因为这些傢伙曾多次看见他和狮鷲利奥廝混在一起, 也或许是动物的视角又看见了柯勒不懂的某些东西,十二头鹰头马身有翼兽里只有一只羽毛像墨一般漆黑的愿意稍稍忍受柯勒。 但柯勒如果不很友好地向它鞠躬,並双手捧住一只美味的雪貂送给它,这头大傢伙还是会扑闪翅膀拒绝他的接近,这已经好多了,其他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甚至会直接亮出爪子。 最严重的是哈利组的巴克比克,它差点让柯勒的左手雪上加霜,斯內普也差点把巴克比克变成一份魔药材料,他想要做到这个非常简单,以他魔药大师的身份,只要向魔法部打上一份报告。 说明他的新魔药配方(和魔法部关心的狼人问题有关)需要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心弦,恰好霍格沃茨的禁林边就有一头有伤人倾向的野兽,那么都不用审判,只要等批文下发,斯內普就能自行取走他的魔药材料。 但柯勒是好人一一海格是这么说的一一他阻止了邪恶的神奇动物使用派,坚定地站在了保护派的一边,他认为可持续性利用会更好。 就像去年的蛇怪,那头千年的大傢伙被魔法部带走了,必须要申请才能使用其中一点点的鳞片,而希格斯也无情地杀了他养的小傢伙,如果当时柯勒能有所反应,会只把蛇怪眼睛戳瞎,活体的蛇怪比死掉的更有价值。 现在手上的材料有限,斯內普还总想从柯勒手上骗走一些,柯勒不得不小心规划利用。 现在不管是给鹰头马身有翼兽清洁皮毛还是餵食,柯勒都不用做,他的课程內容就是和牙牙一起看同学们的好戏,马尔福总被他们组的粉红色鹰头马身有翼兽啄,马尔福並没有再喊著爸爸,柯勒这才感受到了一丝丝教育成果。 值得一提的是这学期开始后,马尔福和潘西之间的氛围就有些奇怪了,他们组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就是潘西选的,所以他们组总有好戏看。 与此同时,大部分选修课的难度都在提高,古代魔文课的巴布玲教授好像被摄魂怪附体,把大家脸上的笑容统统吸走了,赫敏现在变得越发暴躁,如果现在惹了她,她真的会用那本和砖头没有多少区別的《如尼文字音词表》抢人。 柯勒算得上一个小语言学家,他学过人鱼的语言和文字,又被邓布利多教授带著攻读过一本如尼文写的童话书《诗翁彼豆故事集》,再加上阅读和发表论文的积累,他本身已经有了不俗的魔文基础,学得很是轻鬆。 他还准备再学几门语言,尤其是家养小精灵的语言,柯勒想要学习它们的魔法,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有时间转换器,柯勒也几乎挪不出时间了。 相较於其他课,算术占卜课是柯勒的短板,为了培养一种名叫“数觉”的能力,维克多教授每节课都要学生做一大堆数字图形练习题。 赫敏说这些都是麻瓜学校的科学知识,她假期在家的时候会自学一些,还准备在成年后申请开放大学的课程,获得麻瓜学歷证书。 诺特前来询问柯勒,但柯勒都没上过小学,他可是切切实实的师徒制教育,而斯內普有没有上过小学,柯勒不知晓,但家里的麻瓜书籍可一点都不少。 赫敏知道了柯勒没有上过学的事,她翘著鼻子骄傲又矜持地和柯勒说愿意帮他补习,但隨著两人一起上课的时间变长,赫敏变得越来越沉闷每次柯勒快速理解了新知识,在她之前解出了题,她都要假装不在意地收起自己的羊皮纸和笔记本。 更別提维克多教授在课上总道:“这门课是以最简单明了的方法讲解严谨、晦涩的道理的学科,虽然大家现在的表现都很好,是我带过的最好的一批学生,但我们所学的只是算术占下的皮毛,想要走到最后必须在这方面拥有非常杰出的天赋” 周四的算术占卜课后,罗恩听了赫敏的复述很不解地说:“你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因为没法儿考满分?如果你都是没天赋的,那算术班里的其他人算什么?” 哈利打了个哈欠补充道:“还有我和罗恩这样连算术班都进不去的。” “嗯,哈利说得非常对,”罗恩也打了个哈欠,“对了,赫敏你今晚把你那本《数字学和语法学》借我看看,我有些失眠。” 赫敏挑起眉毛打量她的两位好朋友,声音不大也不小:“你们两个最近晚上都干什么去了,黑眼圈比眼晴都大。” 哈利和罗恩表情一肃,默契地看向走在旁边没有声音的柯勒,鞋面被黑袍盖住,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比旁边嬉笑著飘过的幽灵,哈利和罗恩总感觉柯勒才更像幽灵。 “看柯勒做什么,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赫敏厉声道,“要我说他就应该把你们都举报了,免得你们一天天像被摄魂怪吸了魂一样,柯勒,你说对不对?” 片刻的沉默,柯勒此时在心分二用,他表面维持著基本的行动和反应,实则在用大脑封闭术整理自己的记忆一一其实就是走神。 今天早上,柯勒的枕头边出现了一张邓布利多写的纸条,今天晚上他就要再一次近距离接触摄魂怪,柯勒在努力调整自己。 “柯勒?” 柯勒回过神,平静地说:“我只是进入了低能耗的状態,不用管我。” 罗恩和哈利面面相,罗恩肘了肘哈利,背著柯勒眉飞色舞地无声说:我只是进入了低能耗的状態~ 哈利窃笑起来,赫敏没好气地瞪著两人,三人边斗嘴边走进了魔药课教室,柯勒轻飘飘飞到自已的座位,默默地从书包拿出器具组装。 斯內普按照惯例嘲讽柯勒把东西隨身携带的行为,很久以前班里的同学还以为斯內普是在针对柯勒(就像针对纳威一样),哈利还为柯勒打抱不平过,现在哈利怎么回想怎么觉得以前的自己是那么愚蠢。 斯內普说:“需要休息吗?下午的课我可以给你写假条。” 哈利敢说,如果是他走神,斯內普绝不会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只会扣他的分数,然后关他的禁闭。 柯勒说:“不用,我感觉很好,你往后退退,袖子扫到我的瓶子了。” 斯內普瞪了柯勒一眼,回到了讲台,还是那句话如果是哈利一魔药课还是在讲解缩身药剂,学校里每年也不会教多少新配方,除了最基础的熬製,搞清楚每个步骤背后的原理同样重要。 而且每种魔药配方都是珍贵异常的,要经过无数的研究和实验,才能確认每种材料的用量,因此没有多少魔药大师愿意公开自己的改良配方。 就这点来说,斯內普没有藏私,柯勒已经掌握了將近百种基础配方,但是深入理解的只有寥寥几个,斯內普说这些可以后续补上,柯勒必须先行记住,就好像这些配方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柯勒想到这,手一顿,不小心往堆堝里多挤了几滴无果汁,锅里翻腾起不祥的黄色小泡泡, 赫敏小声地惊呼:“遭了。” 柯勒平静地往里面又加了一些老鼠胆汁,盖上玻璃罩,调大火焰感受著药液里格格不入的几滴异类,不出片刻,玻璃罩上蒸汽凝聚出了橘黄色的小液滴,坩堝里的药剂变回了澄澈的淡绿色。 “斯莱特林加五分,因为柯勒出色的补救措施。”斯內普注意到了这里的变化。 “如果是我们出错了,他只会让我们把药剂倒进下水管道。”罗恩一边和哈利咕著,一边搅拌自己的坩堝。 “那是因为你们的药剂只能倒掉,没法挽救,”斯內普的眼里闪著冷光,他对课堂的掌控力很强,总能发现学生的小动作,“而且,我是否有说过任何药液都不能够直接倒入下水管道?你想要毒死全校的师生吗,韦斯莱先生?” “格兰芬多扣五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柯勒没吃晚饭就跑到了有求必应屋,邓布利多说要柯勒在这里等他。 “我注意到你没有吃晚饭。”邓布利多走了进来说。 “嗯,我担心会吐掉。”柯勒说。 “和皮皮鬼接触的经验不能完全用於摄魂怪,你需要一些能量,”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拿出一板巧克力和两枚鸡蛋,“我从礼堂顺了点出来。” 柯勒接过,默默地吃掉鸡蛋。 “怎么不吃巧克力?” “都软掉了,有点噁心,你留著自己吃吧,”柯勒说,“你要怎么把摄魂怪带过来?” “作为校长,我自然有几个自己的通道,”邓布利多在房间里四处转悠起来,漫不经心地说,“最近的感受不太美妙吧。” “我的大脑有些不受控制,想法会莫名其妙地往糟糕的方向发展,这两周里我已经梦见了你们的好几种死法。”柯勒说。 “死亡並不是最可怕。” “那是对死掉的人来说,活著就一定会感受到痛苦的,先生。”柯勒盯著邓布利多,见他往这间柯勒曾当做病房的房间的墙上掛了一副风景画。 画里是一个长长的隧道,柯勒觉得眼熟,不等他仔细回想,就看见一个小白点出现在了隧道里,接著越来越大,穿著白裙的阿利安娜走了出来。 “安娜喜欢你给她画的新衣服,”邓布利多出神地看著画框里著提起裙摆晃动的阿利安娜,过了良久,他说,“来吧,柯勒。” 邓布利多像打开一扇门一样打开了画像,后面的墙上多出了一个真正的隧道,邓布利多灵活地钻了进去。 柯勒紧跟著爬进去,画像门在身后关闭,他举起魔杖照明,好奇地摸著石头墙壁说:“我记得那个屋子在八楼。” “阿不借用了一条妖精作乱时废弃的地道,用幻影咒把两端的出口替换,再用阿利安娜的画像掩盖魔法波动,就成功得到了这一条秘密通道,”邓布利多感慨道,“我的弟弟一直是个很有天赋的大魔法师。” “他知道你这么评价他的话会开心的。” “他不会以为我说的是真心话,”邓布利多点燃墙壁上的黄铜灯,又感慨道,“我们是第一次尝试让人通过,以前我们只是会传递些信件或是藏东西,为了確保安全,阿不他应该忙碌了许久。” 柯勒不知道说什么好:“抱歉。” “孩子,你有什么错呢?”邓布利多说,“要怪也怪去年魔法部把城堡里的六条通道都查得严严实实,又派了摄魂怪看守,才害得我们要找新的出口。” 柯勒直觉邓布利多的话不太对劲,恰巧走了很陡峭的一段下坡路,邓布利多被袍子拌了一脚, 又腿脚不便差点摔了下去,柯勒没空纠结,扶著这位百岁老人慢悠悠地往下走。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弯起眼睛,慈爱地和柯勒聊天,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他们走了许久,才看见通道的尽头,石阶上是一扇很有年代感的古旧木门,铜製妖精头颅把手已经完全锈蚀了。 柯勒推开门,就看见阿不福思站在他们面前,很不耐地皱著眉毛,油腻的镜片后一双锐利的蓝眼睛瞪视被扶著的邓布利多。 “到底是谁照顾谁?呸!”阿不福斯往壁炉里嘧了一口,才收起脸上的危险表情,“过来,小柯勒,不用管这个老不羞的。” 柯勒踩著壁炉台跳了下来,转身一看,邓布利多也相当灵活地单手撑著通道边翻了出来,轻巧地落在地上,比许多臥床的懒惰年轻人都要身手敏捷。 邓布利多狡猾地冲柯勒眨了眨眼睛,阿不福斯抄起壁炉台上的烛台,两个老人慢悠悠地围著柯勒玩起了绕柱游戏。 柯勒看得出来,大黄蜂此时露出的笑脸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切。 “我们该出发了,”邓布利多的语调像鸟儿一样轻快,“阿不,你应该准备好斗篷了吧。” “没有你的,”阿不福斯把一件黑斗篷丟给柯勒,“把校服脱了,书包也放这。” 柯勒换了衣服戴上兜帽,他问:“我们要去哪?” “阿兹卡班。”邓布利多说,他也换了衣服。 柯勒猛地扭头看向邓布利多,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大胆,老格兰芬多就是和小的不一样。 “別唬人了,就是在外面看看。”阿不福斯拎来一盏破旧的油灯,他用魔杖戳了戳,不见它发光又用手拍了拍。 “我来吧,你別一一”邓布利多话说了一半,油灯里突然燃起银白色的火焰,“喔,你还是挺行的。” 阿不福斯留下看店,柯勒一手提著油灯,一手抓住邓布利多的胳膊,噗地一声脆响,离开了猪头酒吧。 纽特和柯勒说过,幻影移形並不能隨意使用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会有天然磁场干扰,也有些人为设下的屏障,而且距离越长幻影移形的难度越高,幻影移形的体验感也会变得非常糟糕。 因此,长途旅行不能选择幻影移形。 室息感前所未有地强烈,身体的所有位置都在受挤压束缚,柯勒抓著油灯的左手几乎失去知觉,他的左手可才刚刚卸掉固定器。 丝丝湿咸的空气飘起柯勒的鼻子,无形的束缚炸开,柯勒猛喘了一口气,感觉到手里的油灯被拿走,他眨掉眼里的生理性泪水看去。 只见邓布利多拿起他那根像是木枝的魔杖点了点,里面的银色火焰腾地就升高了。 “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问。 “比西弗的幻影移形咒还要糟糕。” “从学校到这里的距离,是比你回家的距离要远一些,”邓布利多说,“能看见那边的岛吗? 那就是阿兹卡班。” 柯勒顺著邓布利多手指的方向眯眼看去,夕阳的余暉照在海面上,风平浪静,身体涌起久违的暖意,连带著心情愉悦了不少,柯勒说:“如果我有望远镜,我应该能看见。” “哈哈,你变幽默了。”邓布利多说。 柯勒四下望了望,疑惑地问道:“所以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 “我在魔法部的傲罗老朋友告诉我芬里尔·格雷伯克的逃走有点蹊蹺,他现在退休了,就拜託我调查一下,”邓布利多说,“我想如果是找线索,没有人会比你更擅长了。” “而且,我本就打算带你过来见识一下,”邓布利多说,“如果你能適应阿兹卡班的摄魂怪, 我想学校里的那些,也就不用担心了。” 柯勒拖了个长腔道:“如果你能提前学完newt的课程,就不用担心vow|考试了。” “嗯嗯,说得很对,但知识是逐层递进的,不要好高驁远,”邓布利多变出了一艘小船(像是学校船屋的款式),他坐了上去给柯勒留出空间,“第一次,我们直接上岛,你手里的灯以守护神咒作为燃料,它发出的光芒能够驱逐摄魂怪,让你好受些。” “下一次再来,就没有灯了,但我会一直陪著你,就像今天一样,”无人划桨,小船自动行驶了,邓布利多说,“你要乘著船一点点地试图靠近阿兹卡班,直到顺利登陆,让身体逐渐习惯其中的变化。” “嗯,我明白这个道理,”柯勒的膝盖顶著邓布利多的,可能是心理作用他已经感受到骨头髮冷了,“但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不能以霍格沃茨作为终点让我接近,或者乾脆捉一只摄魂怪。” “我认为年轻人需要多见识一些东西,你会觉得这太超出你的年龄承受能力吗?” “不会,”柯勒说,“汤姆也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就放过我。” 片刻的寂静,只有海浪的沙沙声,落日被无尽的海面吞噬。 “你说得很对,我们不能去赌敌人的仁慈。” 柯勒插道:“他就没有这玩意,我反摄魂取念过他,体会过汤姆本人的视角,那是完全扭曲非人的,像只野兽,和格雷伯克一样让人噁心。” “他做了太多孽,早已经把自己的灵魂折磨得不堪重负,如果他能懂得懺悔,或许还有些许挽回·—.” “没有,”柯勒斩钉截铁地说,“现实不是童话故事,他已经做了错事,那就合该付出代价, 哪怕他懺悔了,被他害过的活人和死人都不会放过他了,除非他们是傻瓜圣人。” “巴罗害死了生前的格雷女士,他懺悔了一千多年依旧没有得到解脱,自认为自己懺悔就能得到拯救的一一只不过是发现代价自己无法承担的蠢货。” 邓布利多打量了柯勒一会儿,然后说道:“太绝对了,柯勒,这样会断绝希望,阻止他人向善。” “偽善的把戏,不过为了让蠢货发挥点剩余价值罢了。” 邓布利多微微忙愣,他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不用人教,这是我自己看到的事实。” 这时船到岸了,美好的落日消失,大海变成了噬人的黑暗怪物,柯勒有些害怕地提著灯上了岸,但岸上的感觉更不好受,这里是摄魂怪的安乐窝,连沙土都散发著绝望的气息。 柯勒现在有点佩服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邓布利多看著柯勒被灯照得惨白的小脸,嘆道:“柯勒,你被环境影响了,回去后你再仔细想想吧,不要和同学老师传播你的思想。” “因为他们有很多都是我口中的蠢货?” 邓布利多静静地看著柯勒:“或许摄魂怪对你的影响里,还有吐真剂的作用。” 柯勒分不清这算不算告诫,对於自已被影响的事实也有所认同,他感觉到从內至外的自相矛盾,油灯的白光散发出丝丝寒意,这两周的经验告诉柯勒摄魂怪来了,而且不少,柯勒的心跳在加速。 白光所照不到的地方是浓到化不开的黏腻墨汁,只能听到许多咯咯作响的呼吸声,柯勒清晰地感知到手里的灯变暗了,黑暗里有数不清的摄魂怪把他们围了起来,只等著油灯的光芒熄灭,然后一窝蜂地扑食而来。 “不怕,我在这里,”邓布利多靠近了柯勒,柯勒惊奇地发现周围的可见度变高了,他可以看见周围只是围了五只摄魂怪,它们规规矩矩地飘在一边,邓布利多说,“让开吧,我是魔法部来调查的。” 说著,邓布利多拿出了一封信函。 摄魂怪伸出它那副死人般的枯手接过,咔吧咔吧揉成一团,变成了一道暖色的光团,摄魂怪把光团塞进了嘴中,片刻后它抬起手,摄魂怪们便无声无息地退后了。 走前,有只贪心的傢伙偷吸了一口气,邓布利多的能量强悍,或许感受不到这一丁点的快乐损失,柯勒就不同了,脚下一软,差点栽在沙地里。 “你的情况总比我想的更糟糕,”邓布利多拉起柯勒,他的手格外有力,炙热又温暖,邓布利多长嘆了一口气,“这还是在守护神火焰的庇佑下。” “如果没有这个灯,我会怎么样?”柯勒望著光外的黑暗,猜测摄魂怪走了多远。 “你可以试试把手伸出去。” 柯勒望著灯外稀疏的黑暗,心里涌出了无限的恐惧,各种恐怖的臆想在黑暗里潜伏,黑胡桃魔杖不安地颤动著,柯勒喉咙乾涩:“我、我好像做不到。” “嗯,你的身体在本能地自救,它比你更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安全,”邓布利多说,“所以,用学校里的摄魂怪是不够的。” “先生,”柯勒忍不住问道,“你认为默默然有意识?” “没有默默然,柯勒,你不是默然者,”邓布利多庄重地说,“你自己要坚信这一点,要释放自己的心,不能给出那个坏东西寄生的机会。” “抱歉,我口误了。” “你不用抱歉,这不是错误。” 两人沿著海岸行走,柯勒还能感受到海浪把他的鞋子和裤腿打湿,他没问邓布利多要去哪,只是紧紧地跟著他走,当沙地变为礁石地时,邓布利多停了下来,一堆残木胡乱地堆在岸边,依稀可以看出船的形状。 “麻烦你了,柯勒,”邓布利多说,“这是当初载有格雷伯克的船,在被海浪掀翻后,就被康奈利丟在了这里,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你在难为我吗,先生?”有了任务,柯勒提起被这座小岛干扰的颓废精神,“我的鼻子是灵,但这些木板都不太能看出船型了,更別提被海水浸泡过,又风吹日晒了这么久。” “是的,我也认为很难,除了你,我认识的人里应该没有人能有办法做到了。” 柯勒没再说什么,他怕自己的尾巴翘起来,显得太好欺负。 他闭上眼睛,黑暗彻底地把他淹没,失去视觉后,他又捂住耳朵,用这种方式排除干扰辅助缩减听力,当这两项知觉都削减到最低后,气味的世界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清晰。 空气里瀰漫著的咸味,邓布利多鬍子上沾的甜味,这片土地被摄魂怪侵害得了无生机,时时刻刻都散发著的腐朽气息,从深处透出浓浓的腥味,这里的地下埋了很多人,一瞬间,各种各样的惨烈户体挤满了柯勒的脑袋。 这不可怕,但柯勒又想到了斯內普被押来这里,想到了自己也被押来,关在黑暗里的阿兹卡班监狱-他烦躁地锤了锤脑袋,又专注於气味的分析,柯勒一动不动地站著,他的体力在分析中迅速消耗。 这是个极难的差事,但柯勒必须做好,因为格雷伯克逃走的疑点很重要,不然邓布利多不会选择用他,除了他没人能做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柯勒剥离出了几缕不寻常的气味,只需要和大脑里的记忆库对比,他就能大致分析出当时船上载的人,但现在,柯勒已经能向邓布利多匯报了,他说:“我记得加上康奈利·福吉,押送格雷伯克的一共是三个人?” “是的,”邓布利多说道,又轻轻挥舞了魔杖,一只巴掌大银白色的小凤凰从桩尖飞了出来, 毫不客气地落在柯勒的头上,“啊,这是福克斯带来的坏习惯。” “其实是你故意的,”柯勒不在意这个,他继续说道,“这个木板上总共有十一个人的气味, 其中四个味道已经很淡了,並且其中有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应该是押送他回来时留下的。” “剩下七个味道,其中一个较淡,另外六个都比较浓,格雷伯克的尤为突出,一股狼毛味,然后就是汤姆的臭味,”柯勒吐出一口气道,“太浓了,我想他现在没有多少精力去掩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能闻到他的味道。” 片刻的沉寂,邓布利多问道:“还有吗?” “我需要把这些味道和我脑子里的记忆对比分析,才能得出结果,”柯勒说,“稍等一会儿, 这个过程会有些慢。” “嗯,不急,我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邓布利多轻声说,“其实我们可以回去换个环境慢慢想。” “最好在这里分析,依靠留存的气味对比,我的工作量会减少很多,”柯勒冷静地说,就好像不再被周围浓稠的黑暗干扰,“回学校后,我还有很多事,不能拿出全部的精力来想这事。” 邓布利多点点头,静静地等待了起来,他仰望著星星点点闪烁的夜空,柯勒眼中的黑暗在他的视野里並不存在,油灯和守护神凤凰发出的光芒在邓布利多看来有些刺眼。 不过看见柯勒过於警惕的神態,邓布利多就知道他所感受到的和这个孩子肯定不一样,还是需要柯勒的记忆才能真正了解他的情况,邓布利多转向柯勒深深注视著,肉眼可见柯勒脸上的血色在快速褪去。 邓布利多的鬍子颤了颤,挪开了视线,他警告地看向在光圈的一英尺外围著他们的摄魂怪,悠长的呼吸声暂歇了,四下里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柯勒睁开眼晴一个一个地报出人名和魔法部对应的职位。 多亏了审判布莱克那天在魔法部的一日游,柯勒很快肯定了较淡的四股气味確实出於小天狼星和三位他见过的傲罗,一只眼睛一条腿的怪老头穆迪,借他披幣的优雅女士万斯,还有守门的斯多吉·波德摩。 七股较浓的分別来自,伏地魔、芬里尔·格雷伯克、康奈利·福吉、傲罗办公室主任斯克林杰“埃里克·芒奇,魔法部大厅负责检查魔杖的那个警卫,他是那个较淡的味道,”柯勒又说出一个名字,睁开眼睛,“还剩下两个,我没见过它们的主人,如果让我去魔法部仞溜一圈说不定能对上。” “不用仞找了,柯勒,剩下的其中一个是金斯莱·沙克尔,福吉身边的新红人,至於另一个一一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邓布利多说道,“彼得·佩蒂格鲁,或者说斑斑,一只老鼠当然可以轻易地躲在船里,不被发现。” “他一直藏在魔法部?”柯勒不知该说彼得神通广大,还是魔法部过於无能,“为了什么,他用洛π特吸引了视线,从学校逃走,结果又去了魔法部。” “我大概知道原因,是为了一则预言。” “元利·波特最终会打败汤姆的那个?” “是的,但他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內容除了我之外,就只剩下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水晶球知道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柯勒真情实意地翻了个白眼,“但现在不是了,你告诉了π利·波特,还有我,”柯勒补充道,“我不想听,但你不让我走,非要把我拉下水。” “並没有,因为你已经被他注意变了,”邓布利多慢慢地说,“在黑魔法上,伏地魔拥有我永远吐不会有的功力,想要注意变你体內的庞大魔力,是轻而易举的,否则他一年级时为何会试图拉拢你?只凭斯內普?” “一个疑似已经背弃他的旧仆?” 柯勒的脸色很差,他边检查木板边说:“他会死,你任不住西弗,仞说一爽,我体会过伏地魔的视角,他是个疯子。” “但吐是个看重利益的疯子,只要西弗勒斯能带亚他足够的利益,他的命就会有任障,而这个利益,我会亚他,”邓布利多笑道,“柯勒,你叫他伏地魔了。” “这个岛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就算感知变吐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你这个破老头就在这里,如果还能被他抓变马脚,你赶快退休,回家和阿不一起餵羊去吧。” “我不是很丫欢羊这种生物,它们总是毫无理由地女人,还会吃我的书。” “先生,这里是你讲温情故事的场所吗?”柯勒不耐烦地授了抒头髮,“这种手段还是留著对付π利·波特吧,他的那颗圣人心更符合你的口味来看这块木板。” 邓布利多凑近,柯勒闸著一处秉口道:“这个断口不正常,”邓布利多凑得更近了,“船翻不是海浪和风暴亭怪的,是人为地凿了个口子把船破坏了,是老鼠咬的吧,而且一一” 柯勒一把抓住邓布利多鬍子,恶狠狠地说:“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傻子吐能注意奕,福吉早就知道告诉你是彼得干的好事了吧!学校旁边的摄魂怪吐不是因为狼人来的!” “嘶一一痛痛痛,柯勒放手。” “你这糟老头子天天瞒这瞒那不累吗?”柯勒撒开手,对面前的木头仞没了兴趣,“你要么就不要告诉我,就像纳吉尼的事情一样,彻彻底底地瞒住我,要么就全部告诉我,就像π利·波特的预言。” “哪有说一半,藏一半,当什么闯关游戏吗?”柯勒的火气上来了,黑胡桃魔杖颤动地剧烈,“你一年级时对付我们的手段使过一爽还不够吗,你以为我们是可以操亭的游戏人物,闯关升级,无限復活?#!” “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一一md我吐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说让我活我就活了,管我什么活法,我现在不想死了,吐不想油头佬死,別纸我们当鱼饵去执行你那个完全不靠谱的计划!” 柯勒觉得心里一直著的一股气散了一些,但还不够,他一把扯下头上缩起来的小凤凰丟亚邓布利多,又扔下油灯,大步走出了光圈,当黑暗笼罩身体的一剎那,柯勒仿佛又看见了那层总徘徊在他梦中的惟幕。 但当他晃回神,又发现这帷幕只是一只摄魂怪,柯勒抬头朝上看,在身体还能够操亭反应的瞬l,鲁莽地把手插进了摄魂怪的嘴窟窿里,他隱约听见了身后衣料的摩擦声,还有急切的呼喊。 但都不如黑胡桃魔杖亚他的感觉真切,魔杖就好像是他的第二颗心臟一样振动,柯勒敢说这是它最剧烈的一次振动,不会仞有比这还剧烈的了,因为一道清脆的咔声,从四面丛方,从骨头缝里传进了柯勒的耳朵。 另一种黑暗吞噬了柯勒,这个黑暗中柯勒可以呼吸,不过舌头有种被带子紧紧束缚的感觉,身体像是被挤在一个狭窄的管道中,柯勒太熟悉这种感觉了,是幻影移形。 还有,幻影显形。 柯勒从空中掉了出来,身下是坚硬地木地板,摔得他屁股生疼,嘴里更是疼的要命,他的舌头似乎发生分体了,但他现在更在意自己的魔杖,漂亮的黑紫色杖身上出现了一道突兀的秉口,柯勒很心疼。 “柯勒,你怎么在这!” 柯勒有些异地抬起头,他瞪著面前的塞德里克,他清並刚刚应当是魔力暴动造成的位置转移,许多小巫师在受变迫害时,魔力会自动带著小巫师变达安全的地方,但他没想变自己会跑变塞德里克旁边。 残忍地实话实说,柯勒认为朋友对自己来说祖对不是最重要最安全的。 “你怎么跑我们宿舍来了,”塞德里克忙关上门,走变了柯勒身边伸手把他拉起,“难道是埃蒙德他们策划的,为了亚我一个惊丫?我说你怎么一声不地就放了我鸽子。” 对了,今天是周四,是塞德里克的生日,他居然忘了这件事,柯勒迟缓的大脑终於从阿兹卡班的小岛挪回来了,可他现在没法说话,该怎么解释? 柯勒的嘴里是痛觉超出忍受范围的麻木,尝不出味道的血水一个劲贏地往外冒,一张嘴肯定会把塞德里克嚇个半死,浑身吐酸疼无比,就好像剧烈运动后的第二天清晨,像忍钻心咒一样忍住现在的痛苦。 柯勒伸手准备用发光魔法在空气书写,但闸尖没有出现应有的魔法光芒,柯勒告诉自己要镇定,在塞德里克不解的目光里强撑著身体蹦了蹦,飞不起来了。 那嗅觉、还有听觉呢,柯勒心念一动鬆开控制,嘈杂的声音一股脑往他脑子里涌,还好,很正常,不是失去了魔法,只是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或许是魔力堵塞了,柯勒艰难地吸气,忽然感觉变脖子上掛著的凤凰羽乌在发热。 他控制住不立刻掏出那根羽乌,而是重新甩出自己的魔杖,光点顺著杖尖倾泻,无序地在空中飘浮,柯勒感觉自己的心臟重新愉悦地跳动了起来,他操纵这些光点在空中组合留下闪闪发亮的字: 【我饿了。】 “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別是什么支开我的藉口,”塞德里克完全搞不清状况,他皱寧望著柯勒白得像阵一样的脸说,“不开玩笑,你出了什么事,怎么进来的,还有你的嗓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他压寧声音说:“是默默然吗?” 柯勒瞪著他,塞德里克无辜地耸螺道:“別这样看我,我知道你眼睛大,但眼睛又不会说话。 柯勒翻了个白眼,他刚刚是想用摄魂取念亚对方传递一些信息,但是这个技能他吐没法使用了,他纸魔杖在空气里继续写道: 【我实验魔咒,失声了。】 “什么实验魔咒能失声,而且肯定不止是失声吧,”塞德里克鞋情严肃,“你又在骗我,告诉我实情,不愿意可以不说,不要骗我。” 刚刚还在为这个发,现在自己又成了被质问的人,柯勒觉得真的很好笑,他现在的脑袋越发清醒,就越发认识变在阿兹卡班的举动与言行是多么不合理,即使心中有抱怨,有翅槽,他吐不会那样说那样做。 面对塞德里克的压迫,柯勒又写道:【我饿了。】 “你—真是的,我亚你留了一块蛋糕,你等一下,我去外面纸,”柯勒死灰一样的脸色太过嚇人,塞德里克吐不仞逼问,转身朝外走去,关门时他叮嘱道,“別想跑,我现在是级长了,你擅闯赫奇帕奇休息室,扣个50分应该没有问题。” 塞德里克居然学会威胁人了,柯勒觉得新奇,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翅槽,看来还是不够疼,不如钻心咒,柯勒咧了咧嘴,差点没堵住血水,立刻转身也手告別,同时又从杖尖飘出几个字: 【蛋糕不够,我现在很缺能量,我要吃肉。】 塞德里克走出房l,柯勒立刻从领口里拽出那根羽乌,一团火焰从羽乌里喷出,空灵的凤凰歌声奏响,柯勒紧绷的神经鬆了,嘴巴吐鬆了,断舌的血和眼泪齐齐流了出来。 福克斯凭空出现,径直扑朝柯勒,热乎乎地贴著柯勒的面颊,金红色的羽冠挠得人发痒,渐渐地柯勒的舌头不疼了,血吐止住了,福克斯发出了亮的悲悽叫声,眼睛旁边的羽乌被泪水打湿, 不停地用它的头去蹭柯勒的嘴巴。 【福克斯,够了,我已经好了。】 柯勒用了人鱼魔法说话,顿时感觉身体里的魔力有了发泄口,寢室里多出了许多泡泡和草草,现在显得真像是亚塞德里克庆祝生日了,福克斯不仞贴著柯勒,两只亮晶晶的黑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柯勒。 【好福克斯,快去亚大黄蜂传信,我分体了,让他帮我找找我可怜的舌头。】 福克斯深深注视著柯勒,隨著一道火焰消失了,柯勒头疼地看著一屋狼藉,他只不过用人鱼魔法说了两句话,让塞德里克的寢室已然杂草生,四叶草最多,草地之下,还有他刚刚翅出来的血,身上吐都是。 在塞德里克回来之前,柯勒用魔法清除了这些多余的东西,又走奕桌子边纸起一面镜子看自己的惨样,他的嘴唇边还闪烁著珍珠一样的泪水,柯勒把它们拨变嘴里,张嘴查看自己的舌头。 伤口平整,断得没有柯勒想像中多,剩下的半截像一条软趴趴的肉虫子臥在嘴里,福克斯已经治好了它,只要找变分体的另外半根,用魔法能够轻易接上,没有找变吐没有关係,大黄蜂和老油头应该懂得怎么长出一个新舌头。 柯勒对著镜子仔仔细细地整理自己的仪鞋,力求在塞德里克回来之前显得正常,靴子和裤腿被海水打湿沾满了砂砾,用上热气咒烘乾和旋风扫净,同样被打湿了的黑斗篷上血跡斑斑,直接销毁。 內衬衣领上吐还有血,闸甲缝和牙齿缝里吐全都是红色·-他刚刚莫不是变成了洒血机,在忙碌了许久后,柯勒才坐在一张堆满杂物的床上休息。 赫奇帕奇的寢室是和斯莱特林截然相反的温暖色调,蜜色的书桌和衣柜,黄黑拼色的椅子沙发,床铺应该吐是这个顏色,但这个寢室里只有一人是原配色,剩下的三人都把床单换成了自己家里带来的,其中一张的蓝色床铺上还有一个超大號的金色飞楚枕头。 像是塞德里克的,因为那张床最整齐,柯勒知道他有些小洁癖,每天都会亚魔杖进行央理,衣服吐乾乾净净穿搭整齐,铜灯投求出暖黄色的光,蕨类植物和某人乱丟的领带缠在铜製的暖床器上。 柯勒闭上眼睛,靠在床柱子上昏昏欲睡,现在他心头悸动的不安才散去了些,或许转移变这里的確是最佳答案,如果是西弗和阿不,他需要先把情况说明清並,把正事做了才能放鬆。 哎呀一声,门开了,柯勒睁开眼晴,塞德里克左手抱著什皮阵袋,右手端著一只托盘,上面放了一天块巧克力蛋糕和一壶冒看热气的什奶。 “我还以为你睡著了,怎么坐这里,这张床都被埃蒙德堆满了,全是他的东西,”塞德里克把东西都放变了桌子上,“来这边坐,我去了厨房一趟,没找变太多现成的东西,我想你应该饿得不行了,就先带了一些火腿和培根过来。” 柯勒狼吞虎咽地吃著东西,塞德里克走变了那张蓝色的床脚,翻出睡衣和洗漱用品放在了篮子里,如果没有柯勒这一遭,他可能已经洗完澡回来睡觉了。 柯勒腾出右手,纸魔杖写道:【你的舍友呢?】 “互克喝酒壮胆,现在吵著要去找佩西,埃蒙德和科斯维去凑热闹了,应该过一会贏回来。” 【你怎么不去?】 “我现在是级长,去了就不能袖手旁观,”塞德里克亚自己倒了杯热茶,边喝边说道,“秋吐在场,她会控制局面不会出大问题的。” 柯勒的手顿了顿,写道:【你的鞋白计划怎么样了?】 “放弃了,”塞德里克转著手里的茶杯,“人太多了,我想这个时候说出口,她应该会为难的,等找个单独的机会仞约她出来,万圣节或者霍格莫德周——” 【怂】 一个大字围著塞德里克的脑袋转圈圈。 塞德里克很有教养的微笑,把茶杯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温和地说:“我等你吃完饭仞和你谈好好先生塞德里克突然变得很有压迫感,柯勒细嚼慢咽起来,可食物总会吃完,他捧著什奶壶猛饮的时候,塞德里克说:“嗯—·吃饱喝足了,来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我会酌情考虑把不把你押付亚斯內普教授。” 柯勒抬起头来望著他,张开了嘴。 塞德里克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掀翻在地,他惊惧地喊道:“你的舌头呢!” 【幻影移形魔咒实验,分体了。】 “这不是你现在能学的咒语!学习魔法不能贪功冒进,你仗著自己有天赋就胡来,”塞德里克说,“我陪你去校医院,让庞弗雷夫人看看情况。” 【她会扒了我的皮的,不找她,找算了,我回去后自己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不行,我得和你一起,无论是亭为级长,还是朋友,我都需要把你安全付变庞弗雷夫人面前,”塞德里克沉著脸,“我不聪明,看不穿你的谎言,你每次报平安,哪次是真的平安了?” 【真没事,邓布利多教授知道我的情况,刚刚福克斯来过了,就是它亚我止了血】 “你刚刚受著伤,就把我支走了!” 【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你总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坦诚一些呢?就是这样,默默然才丫欢寄生在你的身体里。” 柯勒都还未反应过来,塞德里克就自已抽了自己的嘴:“抱歉,我嘴快了,我没有在鄙视你的品格,你不坦诚,丫欢藏心思不是病吐不是什么罪,是默默然的错,√欢趁虚而入寄生在你身上。” 【不用道歉,你说的是实话。】 “实话吐会伤人,”一种大概永远不会在柯勒眼里出现的真诚的光,在塞德里克的灰色眼睛里闪动,“我是为我的话可能对你造成的伤害道歉。” 柯勒真不擅长对付他这样的人,他思付片刻抬起魔杖写道: 【那我吐需要提前道歉,亭为学校里的朋友,你是最棒的,但如果是共同面对风险的伙伴,解决默默然问题的帮手,你的本领还不够,我把我的烦恼和难题告诉你,你吐帮不了我,除了发愁什么吐做不了。】 塞德里克说:“发愁吐是好的,把你一个人的忧愁分出来,两个人均摊,这才是朋友。” 【我不需要这样的朋友,我身边多的是时刻忧虑的人,我需要阳光开朗,身边总是充斥著积极朝上的情绪让我放鬆神经的傢伙。】 “你这小鬼头好吧,”塞德里克说一一柯勒看得出来他並不情愿,“好吧我不会仞过问这方面的问题,你说的对,我帮不上什么忙,你的背后有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內普教授。” 柯勒听这话有点不舒服,一道火焰突然出现,里面传出邓布利多的声音:“柯勒?” “教授,我是塞德里克,”塞德里克帮忙回答道,“柯勒就在我身边,他的舌头断了,说不了话。” “..柯勒,我们需要快点把你的舌头接上,快把手伸进火里,抓住福克斯的尾巴过来塞德里克,非常感谢你提供的帮助—” 柯勒把手伸进火焰,隨著火焰一起消失了。 > 第240章 一波接一波 第240章 一波接一波 柯勒仰头张著嘴,在传送过来的第一刻,两个邓布利多就把他按在沙发里坐下,用魔法给他接舌头。 柯勒的嘴里刚刚涂了有麻痹作用的药汁,又被邓布利多用了冰冻咒止痛,现在的感觉和麻瓜的麻药类似但又不同,邓布利多的半圆形眼镜滑落到了鼻樑中间,眯著眼,把魔杖伸进了柯勒的嘴里,还念著柯勒没听过的细碎咒语。 柯勒下意识地就去记忆,阿不福思举著灯说:“傻瓜,不要动用你的魔力,放空大脑,別想和魔法有关的事,发呆一一很快就好一一你可以想想你喜欢的东西。” 柯勒斜眼看向阿不福思,又收回视线麻木地望著天板,唾液分泌过多顺著下巴流了下来,余光里,两位老人的表情都很严肃,这让柯勒也不免担心起来。 “暂时可以了。”邓布利多说,他直起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柯勒如释重负,猛地坐直,头晕眼,阿不福思忙扶住柯勒说:“慢点动,你失血有些多,跟我来,去盥洗室漱漱口,动作慢点。” 柯勒顺著阿不福思的力道走,他感觉到脖子湿乎乎的,摸了一手血,原来刚刚顺著下巴流下来的不是唾液,阿不福思阴阳怪气地说:“他就看著厉害,医疗魔法一直是半吊子水平。” 柯勒打开水龙头,捧著水小口漱嘴,他的舌头还是没什么感觉,含在嘴里时的异物感很重,镜子里自己的脸色已然白成了幽灵的顏色,再加上嘴里吐出的血水,很適合在方圣节嚇人,可以和巴罗组个搭档。 就叫做差点没舌的柯勒.这个名字好像更適合和尼克组队柯勒有时会有些莫名的乐观, 他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本领。 “確实,我的医术不是很好,波比和西弗勒斯是更好的选择,但我们没那么多时间,那条小舌头的活力有限,”邓布利多看上去累坏了,他靠坐在壁炉台上,黑色的长斗篷还没有脱去,柯勒从盥洗室走出来时,他招手说,“来,我再確认一些情况。” 柯勒走上前张开嘴,邓布利多看得认真,片刻后挥动魔杖取消了冰冻咒,剎那间,疼痛席捲而来,柯勒终於感受到舌头的存在了,还不如感受不到,他发誓他现在的眼泪完全是生理性的反应。 “我应该把福克斯留下来的—” “我可去你的,下手没有轻重的玩意儿,痛的不是你,”阿不福思挤开了邓布利多,他手上拿著一片生肉,“这是龙肉,含著它可以止痛。” 就没有体面一点的方法了吗,柯勒很想说自己的书包里有储备有药剂,还是把这块肉压在了舌头上,龙血很腥,但细细品味还有一股甜味,可喜可贺,味觉已经开始恢復了,看来手术很成功, 按巫师的说法不叫手术,应该是治疗。 邓布利多说:“阿兹卡班小岛上的摄魂怪差点暴乱“你就不能明天再说吗!去去去,回你的城堡去,”阿不福思没好气地打断他,“这个孩子需要休息!” “柯勒休息也是回学校里去,不能留在你这,”邓布利多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鼻子考虑,阿不福思的脸色臭到极点了,“西弗勒斯一一他的监护人在学校,他在等我们回去,柯勒也需要更专业的治疗。” 阿不福思蛮横地说:“让他过来,让一个伤员频繁转移算什么事。” “他是学生,学校里有他的床位。” “他是学生,你带他跑去阿兹卡班!” “阿不,摄魂怪隨时会在村子里巡游,城堡里的魔法能帮助柯勒削减摄魂怪的影响。” “我给他放守护神咒,一样的效果,甚至更好。” “不要胡搅蛮缠了,阿不———” “別叫我阿不,你之前说的万无一失呢,”阿不福思到邓布利多的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他用手指戳著邓布利多的肩膀,“结果逼得一个小孩魔力暴动逃生了,你能做好什么事, 这些年你保护好谁!” 邓布利多別开了头,他被阿不福思抵在壁炉上一句句骂著,翻著將近百年里算不清的旧帐,阿利安娜的画像掛在两兄弟的头上,焦急地原地踏步,搓著手臂,乞求地望著柯勒。 “不论如何,奥睿利乌斯和纳吉尼的事,你不该算在我的头上。”邓布利多灵巧地挪开了。 “不该算?要不要我把你和格林德沃的好事说给孩子听!”阿不福思追了上去。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邓布利多走到柯勒身边坐下,沙发微下陷的倾斜弧度让柯勒好像朝他更靠近了些,“是吧,柯勒?” “那些小细节,只有我们知道的,在我们家的麦仓里你和格林德沃“” 柯勒抱著书包,眨了眨眼,他摸出魔杖在空气里写下闪闪发光的大字:【虽然我对《邓布利多家族情史》有点感兴趣,但我更想听奥睿利乌斯和纳吉尼的故事。】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阿不福思埋怨地瞪著邓布利多,钢丝一样的鬍子微微抖动,他闷闷地说:“奥睿利乌斯是我的儿子,曾用名克莱登斯·巴瑞波恩,你应该听说过。” 【那个活到成年的默然者,纽特跟我讲过他的故事,但他没提过你们之间的关係。】 “我就知道是那个老傻瓜,”阿不福思接著说,“纳吉尼是奥睿利乌斯最好的朋友,或者更进一步一一恋人,但他们没有来得及举办婚礼,我儿子就因为默默然死去了,纳吉尼也因此选择了离开。” 柯勒转向邓布利多,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把找回纳吉尼的事情告诉他弟弟。 “现在,她被找回来了,”阿不福思了鼻涕,“我很感谢你,柯勒,是你及时带来了纳吉尼的消息,让她不必成为伏地魔的爪牙。” 邓布利多附在柯勒耳边,小声地说:“他们都是黑头髮,纳吉尼还是一条翠绿的蛇,我敢说阿不有时会把你看作他的亲孙子,他以前和我说过,他如果有孙子就叫安,孙女就叫安娜。” 邓布利多的悄悄话有点长,阿不福思都听见了,他没有丝毫地不好意思,他说:“怀念故人是人之常情,但我还说过我想我孙子的头髮能是红色或者金色,黑色太过沉闷了,也不好看。” 【明明很好看。】柯勒为自己的头髮爭辩, “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审美,全被你那个糟心的老师带歪了,”阿不福思很嫌弃地撇嘴,又正色道,“这种怀念的错觉不会只有我有,你的身上有种看不见的魔法力量,总能使部分神奇动物和人亲近。” 【听起来我像是行走的迷情剂。】 “还没有那么夸张,最多算个小媚娃。” 【我是男的!】 “吼,柯勒没有你的那种爱好,”邓布利多的脸黑了,阿不福思深知打趣要有个限度,又说,“別忘了你还算是一条混血人鱼,人鱼同样是以迷惑人心出名的生物。” 【我不想长出尾巴·】柯勒有些不开心,写字是比说话更好的表达方式,【我最后不会被魔力改造成一个怪物吧。】 阿不福思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你別嚇唬我的学生,”邓布利多把阿不福思扯开了,他对柯勒温和地说,“没有那种可能, 魔力遵从主人的意志,所以你最后,会成长为自己心中最想成为的模样。” 阿不福思有些失望的起嘴,和画像里的阿利安娜表情一样:“好了,好了,你们走吧,柯勒收起魔杖,写字也是耗费精力的。” 没了阿不福思的阻拦,柯勒和邓布利多一道走进阿利安娜画像后的地道,这一回,是邓布利多看柯勒,帮他提看书包。 气氛没有刚刚那么轻鬆,两人沉默地走了半路,邓布利多突然说:“你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把手插进摄魂怪喉洞的巫师,很勇敢。” 这不是什么褒义词,柯勒垂著脑袋,摸向口袋,邓布利多按住了他的手。 他平静地说,“柯勒,两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已经足够我看清你是一个好孩子,谁心中没有几分怨呢,说出来也好,如果你永远不说,我就永远没法知道你的心里有多少痛苦,我总担心这些事会把你憋坏了。” “你有多么愤怒,你的心里就有多少爱,你担心西弗、担心哈利、担心大家柯勒甩开了邓布利多的手,迅速用魔杖在空气里写道:【肉麻,囉里囉嗦像个大黄蜂,烦人。】 “我不就是大黄蜂吗?”邓布利多配合地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我清楚我有的时候確实会让人想要猛揍一顿,嘛嘛,其实和你差不多,小蜘蛛。” 柯勒撇撇嘴,身板笔直地大步往前走。 邓布利多慢慢地说:“我们之间的信任不是依靠几句话就会被击破的,我很看重你,很关心你,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关心这並非是因为利益,你可以再放鬆一些,再相信我一些,我们之后还要再一起去阿兹卡班。” “和上次一样,你身上的一些东西通过这种方式传给摄魂怪了,它们从未品尝过这样的负面情绪,自然愤怒异常,依靠摄魂怪之间的信息与情感连结,现在岛上的所有摄魂怪都被你的糟糕情绪感染柯勒扭头看著他,放慢了点脚步,魔杖尖迅速飘出几个字:【会有什么影响吗?】 “阿兹卡班里的囚犯会遭殃,其余的便没什么了,摄魂怪並不能时时刻刻都吃饱,它们饿了就会暴动,这不算什么稀奇事,而且魔法部已经许久不派人员驻守监管阿兹卡班了。”邓布利多说。 【不会有人越狱吗?登岛很简单,而摄魂怪也没那么忠心。】 柯勒用魔杖写字越发顺畅,儿乎是隨心而动。 “我有在担心这个问题,也提案过几次,不过魔法部上上下下都不在意,那样的环境,没有几个人能坚持下去,只是上岛一次,回来后都要去圣芒戈进行心理检查,说回你的事一一你的身体在经歷一场变革。” “你的身体里有多种衝突又和谐的魔力,其中三类占据大部分,第一类別是你过去沉积变质差点成为默默然的旧魔力,然后是一直压制它的爱的魔法,最后是你经过西弗的魔药疏导后诞生的新魔力。” 邓布利多说:“总体上来说,你的新生魔力在洗刷吞噬另外两个来壮大自己,並成为能够代表你的力量,这个过程是非常缓慢的,但你的意识一直在主观加快这个进程。” “这是我们大人的失职,没有给你提供一个可以放鬆的成长环境,不能让你像普通学生一样, 只是简单地快乐生活,”柯勒看脚尖,看魔杖上的裂隙,就是不看邓布利多,“我一直强调,你自已的想法和意志力是最重要的。” “过去,你的意志认为有特殊的力量,成为巫师怪人是不好的事情,於是诞生了压抑控制魔力的本能,哪怕你已经不这么认为了,但你的身体也还铭记著,这个概念也成为了你心中扎根最深的潜意识。” 邓布利多继续说:“伤痛总是难以抚平,我和西弗都给你预计了漫长的恢復时间,但你总能证明自己的意志力並非一般,你在通过摄魂怪直接拔除这些坏死的东西,我很难想像你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只是难受一瞬间,然后就没有感觉了,別把我想那么伟大,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好像被摄魂怪吸出了什么问题,不能飞了,无杖无声施法也做不到,还有我的魔杖,它坏了——·】 柯勒把魔杖交给邓布利多,眼巴巴地盯著他。 “我能修復你的魔杖,”柯勒鬆了一口气,邓布利多接著道,“而你的身体也很正常,和换牙一样,会有一个新旧交换的空档,你的部分魔法能力只是短暂缺失,它们会以更坚硬更强大的形態重新回来。” 柯勒想写字,但邓布利多拿著他的魔杖,他只能瞪著眼乾著急,这时一串大字飘在了柯勒的脑袋上:【我还以为是情况恶化了。】 “你看,恢復的很快,”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柯勒,你需要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你在两个都有著非常强的反幻影移形咒的地方实现了超远距离转移,这件事我都无法做到。” “你身体里的大部分能量都供给了这件事,实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突跃,等你的身体恢復,这项能力估计也会成为你的一项本能天赋—你的魔法天赋是我所见过的人里最恐怖的” 【教授,我的这些天赋到底是怎么来的?就因为我是个杂种?】 “孩子,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难听,”邓布利多看向柯勒,伸手摸他的头髮说,“我不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答案,遗传的可能性多种多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不需要从你的父母身上找答案,专注於你自己就好。 【不要老动手动脚,老年多动症吗?】 柯勒矮身躲掉邓布利多的手,小步往已经可以看见的出口跑,被短短的石阶绊了一下,有些狼独地手脚並用爬了出去,眼前有些小星星。 还有一个黑乎乎的高大身影,柯勒惊得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抓住,翻了个面按在了椅子上,原来是斯內普,柯勒眨了眨眼,只见斯內普的头顶闪烁著一个硕大的箭头,箭头末端是一个词:【摄魂怪】 不小心把心里的想法写了出来! 斯內普掀起上嘴唇,挥手扇散了组成字的光点,直接道:“把嘴张开,让我看看具体情况。” 柯勒把嘴里的龙肉吐到手里,仰头张开了嘴,斯內普手拿著一瓶橘色药粉,边往柯勒的舌头上倒,边嫌弃地说:“含龙肉,多么传统的保守疗法,符合那两个老头的年龄。” 这瓶橘色药粉的见效很快,前后两段舌头的触感不统一的苦恼没了,而且僵直冰冷的前半段舌头明显灵活了许多,只是疼痛还在,在柯勒的注视下,斯內普又拿出五瓶魔药。 “补血药剂,这可不是什么调配草药喝著玩的便宜补剂。”斯內普说,柯勒在心中想,每盎司40加隆,嗯,两条一英尺长的非洲树蛇皮下肚了。 “提神剂,活力滋补剂还有止痛剂,这三个性质不衝突,直接混一起喝了。”斯內普把三瓶药剂兑进了一般用来装啤酒的大坡璃里。 柯勒端起猛干豪饮,就好像是水手在甲板上聚会饮酒,没办法,这些东西加一起的味道不比甘普陈年交际好,斯內普改良配方追求更好的魔药效果时,总会捨去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比如一个好味道。 斯內普拿出最后一瓶紫色的药剂:“无梦酣睡剂,你睡前再喝。” 这个是便宜货,一大桶才100加隆,而且味道不错,还能自己挑口味,不过斯內普做出来的一般都是无味的。 魔药大师出手就是不一样,柯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重新变得温暖了,舌头接口处的痛觉也消失了大半,一团红色和金色的旋风从房间角落飞到了柯勒头上,暖烘烘、沉甸甸像戴了一顶帽子,柯勒不由地想到了斯內普的禿鷲女巫帽。 斯內普头顶浮现光点,柯勒惊恐地冥想,散去了它们,刚刚真是太惊险了。 “以你的经验来看,他还需要什么?”邓布利多把柯勒的书包放到桌子上,又对著柯勒说,“福克斯表示今晚可以陪著你睡觉。” “他只需要休息,除了这个意外的分体,”斯內普收拾起他的瓶瓶罐罐,又扒拉起柯勒的书包,拽出一套睡衣丟给柯勒,抽空瞪了眼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的情况我们不是早就有预料吗?” “你还愣著做什么,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柯勒不敢想这个渗人的场景,手脚麻利地换上睡衣,爬上了房间中间的大床,一掀开被子,福克斯就扑稜稜钻了进去,就这么片刻,柯勒钻进被窝时就感受到里面十分温暖。 斯內普和邓布利多退到了房间门口,他关上灯说:“你明天不用上课,我会和各科老师说你做魔药实验时意外中毒了,所以舌头出了点小问题。” 漆黑的房间里飘出两个闪亮的字母【0k!】,后面还附带了一种烟鬼脸。 斯內普用魔杖射出一道微弱的白光击碎了它们,不客气地关上房门,转向邓布利多问道:“去谁的办公室?我们聊聊。” “我的比较近,都在八楼,”邓布利多说,“这次是意外,但结果是好的。” “这结果真好,好过头了,”斯內普道,“简直是霉星附体,柯勒开学到现在,身体有一天是好的吗?他的左手今天早上才拆掉固定器—谁!” 斯內普猛地转身,魔杖指向旁边的教室,小天狼星举起双手走了出来,一手拿著魔杖,另一只手里提著油灯,他无奈地说:“我只是在巡夜,今天是我值班。” “邓布利多,你在学校里养了一只贼。”斯內普对小天狼星从来没有好脾气,也不会管对方的理由。 “西弗勒斯—“ “住嘴,我没有允许你叫我的教名,”斯內普警惕地瞪著小天狼星,缓缓收起了魔杖,“布莱克,我们有各自的任务,除此之外我们不需要其他接触,尤其是一一远离我的学徒一一你这只蠢狗!” “哼!”小天狼星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以为和你共事是什么很愉快的事吗,你这条黏糊糊软趴趴的鼻涕虫,还有那孩子,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才没有想过去接近他,我也按照你的意愿告诉了哈利——“ “什么?”邓布利多抬起一只手打断,语气里透露出几分不悦道,“我已经不求你们能够平和相处了,但孩子们的交友不应该被你们束缚--別把你们的恩怨加持在他们身上,你们自己私下解决了断,走吧,西弗勒斯,你不是要和我聊聊吗?” 斯內普跟著邓布利多走了,小天狼星回望著他们走来时的那段走廊,凝视著那堵白墙。 “教授,我们可以出来了吗?” 小天狼星回过神,看向缩在教室门后的两位学生,他四处张望了下確认没人才说:“嗯,没有下次,学校是禁止夜游的白天的时间还不够你们亲热吗?” 佩西低下了头,脸通红一片,麦克不好意思地挠著头髮。 “赶快回各自的休息室去,”小天狼星扫过两人胸前的铭牌,威胁道,“佩西·德·波伏瓦, 麦克·巴尔,如果我明天有在费尔奇的夜游登记簿上看见你们的名字,你们应该知道的,哼哼。” “保证不会再发生意外!”麦克拍著胸膛朝小天狼星装模作样地行礼,对於这位网开一面的教授很有好感。 两人分头快步离开,麦克跑回寢室,找准塞德里克的床铺,趴在床边小声地问:“塞德,你睡著了吗?” “没睡!”另外两张床跳起两个不明生物,扑过来压住麦克说,“我们在赌你几点回来,怎么这么快?” 科斯维说:“我还以为你会和佩西缠绵一整晚,你赔我的两纳特。” “我的尊严在你们眼里就只值两纳特吗,起码给我赌一加隆啊!”麦克翻身和两人扭在一起, 房间里恶作剧咒语四处乱飞,塞德里克给自己套了一层防护咒语,蒙上被子倒头继续睡。 “先別睡,先別睡,”麦克脱身跳到塞德里克的床头,用手去扒塞德里克的眼皮,“我有个大消息,你们猜我刚刚听见了什么消息?” “费尔奇终於对洛丽丝夫人下手了!”埃蒙德不著调地说。 “不是秋·张,就是柯勒,”科斯维比较有脑子,“你一进寢室就蹦到了塞德的床边。” “对嘍,”麦克说,“柯勒好像又受伤了,现在在城堡八楼的一个神秘房间里养伤,你们还记得去年,他突然就发烧失踪吗,我猜他当时其实根本没去圣芒戈,就是在那里,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房间!” “噢,还有別的事吗,我要睡觉了。”塞德里克打了个哈欠说。 “嗯——.不对劲,你和柯勒闹了?”麦克说,微微有些吃惊。 “我和柯勒的关係一如既往地好,只是这件事他没有主动说,我们就不该过问,过多的关心对柯勒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有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在,还需要担心什么。” 麦克、埃蒙德和科斯维三人本能地对视,又看向塞德里克,好像躺在床上的不是塞德里克,而是別的什么人。 “你在生气?”埃蒙德说,“也对,要是我连续三年都邀请某人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他却每次都放我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我也不高兴一一但他这次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啊,塞德,你平常可没有这么小气。” “和这无关,”塞德里克说著又挠了挠头髮,傻瓜都能看出他心烦意乱,“明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变形术,当心被麦格教授抓现行。” 塞德里克蒙上被子睡觉,麦克三人也不太好说什么,都关上了灯睡觉。 第二天,柯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醒来时福克斯已经不见了,连根羽毛都没有留下,柯勒找来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把凤凰羽毛,隨意挑了一根做成项链戴上,补上昨晚耗损的羽毛, 就又躺了下去。 柯勒至今不敢相信,凤凰的羽毛居然不適合熬製大部分药剂,他收集了这么多,却始终派不上什么用途,难道只能当作凤凰特快列车的车票了吗? 凤凰啊—真是一种很好的宠物呢—宠物—昨晚好像没有给它们餵食,没事,中午餵过了,饲料都在里面,蒲绒绒也会开盒子,还有一只胆小的博格特,只要它聪明一点挑个怕我的小东西变个形,吃饱饭没有问题· 柯勒越睡越累,感觉身上压了数千磅的秤碗,他睁开眼睛,发现捉弄人的皮皮鬼飘浮在他身边,手上还拿著他的书包,从里面拿出各种东西往他身上堆。 “滚开,皮皮鬼,”柯勒恼怒地说,他发现自己的舌头已经可以调用了,不过说话时还是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异样,像是在舌头上绑了,动起来还是不太灵活,“別动我的书包。” 皮皮鬼今天穿了一身鲜绿色的小马甲,戴一顶橘红色牛角帽和翘尖的小皮靴,他听见柯勒的话,起嘴手一抖直接把柯勒书包倒扣,疯狂地抖动,无数东西里啪啦掉在床上。 大部分是书,还有一水长得一样的衣服,墨水瓶砸了出来,柯勒急忙接住,更要命的是魔药课的玻璃器具,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一切东西包括皮皮鬼都定在半空。 无声无杖的冰冻咒,柯勒呼出一口气,看来他的身体恢復得很快。 柯勒先把玻璃仪器小心地放到一边,接著抱著同归於尽的想法,拉下了没来得及逃跑的皮皮鬼箍在怀里,同时解除了冰冻咒,难听的叫声灌入柯勒的耳朵,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心底那股根本控制不住的噁心和翻涌的回忆。 许久后,他精疲力尽地撒开了手,口齿不清地说:“你今天发什么神经,来找我的麻烦。” “本大人恶作剧一一”柯勒抬手悬在皮皮鬼脸前半英寸外,皮皮鬼鼓胀了两腮,飘远了说,“你昨天跑哪里去玩了?” “抱歉,忘了和你说这件事,”柯勒说,“以后我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天会出去。” “干什么去啦?”皮皮鬼甜甜地说,“能带我吗?我一直想到学校外面看看。” “不行。”皮皮鬼收起討好的嘴脸,噗地消失了。 柯勒疲惫地钻回被子里,他还想再睡,可是身上黏著很多汗,怎么睡也不舒服,於是跑进盥洗室,冲了个澡后泡在温热的水里昏昏欲睡,遭了,是低血·. “卡卡,救我” 柯勒像只水鬼似的被拖出了盥洗室,卡卡用一块软毛毯包住柯勒湿漉漉的头髮,又捲起被子把柯勒裹住,很快他又变出一份丰盛的,呢,下午茶,餵给柯勒,柯勒这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小巫师行动不便,应该在醒来后就立刻呼唤卡卡,”卡卡边给柯勒擦头髮,边说,“因为柯勒不会照顾自己,总让自己陷入危险———” “卡卡,別再说了,”柯勒说话有一点大舌头,“尤其不准对其他人和其他小精灵说。” “好的,尊敬的小巫师,卡卡会保守您的秘密,”卡卡说著放下毛毯,来到柯勒面前鞠躬,接著环视乱糟糟的房间道,“先生,稍等,我给您拿新衣服。” “我有”柯勒表示地上的那些还能穿,但卡卡已经消失了,再出现时,手上捧著一衣服,柯勒边穿边问,“算了,这是哪来的衣服?” 卡卡举起一双高帮皮靴说:“这是合唱团的演出服,但您没怎么穿过,”他的语气有些幽怨,“一直是那套黑袍子。” 卡卡又给柯勒剪了头髮,他的手艺比起柯勒和邓布利多的要好上不少,房间里的狼藉对於一只家养小精灵更是不在话下,被皮皮鬼捣蛋弄乱的东西很快都被规整好重新放进了柯勒的书包里。 “先生,您的巧克力蛙画片卡套在哪里?这里有张散落的画片。” 在邓布利多的影响下,柯勒很难不参加进这种幼稚的小游戏,他接过卡卡手里的画片,是格林德沃的,柯勒只有一张,是他所拥有的第一张巧克力蛙画片,以前和尼可·勒梅的卡片被单独丟在书包的角落。 柯勒开始集卡后也没把它塞卡集里,这么长时间过去,柯勒都快把他忘了,因为巧克力蛙画片公司公布的卡片名录共有104种,在此之外的画片都是隱藏款,不常被提及,大家互相之间也不会被问“你还缺格林德沃吗?” 隱藏画片是曾发行过,但又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叫停,市场上仍在流淌的旧產品。 收集到这种卡片不仅能在朋友面前吹个大牛,还能去巧克力蛙画片公司兑换104张正版画片里的任何一张,不过只有傻子会这么干。 不算这张格林德沃卡片,柯勒已经集了96张不同的卡片,再集齐八张就能去兑换一份价值100 加隆的大奖,这也是许多孩子喜欢集卡的原因,如果走运了呢,往往最后他们会发现自己总差那么两张。 柯勒拿出自己的卡套本,准备找个空位把格林德沃卡塞进去,纽特卡的身边-柯勒看见格林德沃走进了纽特卡的卡面里,接著,只见两人在其他的卡面里数次转换。 两人把怪人尤里克的水母帽子撞掉了,又跑到了迷情剂发明者拉弗恩·德·蒙莫朗西的卡片里,把她的药剂砸碎一地,卑鄙的海尔波的鬍子著了火,格兰芬多手里的宝剑被纽特抢走自卫“ 全乱了套。 柯勒明白为什么停止发售格林德沃的画片了,好在这场闹剧在邓布利多的画片里停止了,格林德沃不甘地回到了他原本的卡片里,柯勒立刻把他拿远,再看自己的卡片集,画片小人们费力地收拾残局。 “你怎么这么能惹事?”柯勒瞪著卡片里的囂张青年,对方脸上儘是一种皮皮鬼常有的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神態,柯勒从他身上隱约能看到几分邓布利多年轻时的气度。 把闹事的卡片单独拿出来,柯勒把它当作书籤,隨意夹到自己的笔记里,和卡卡一起继续整理房间,卡卡不想柯勒插手干活,在他看来这是小精灵的失职,不过柯勒坚持把东西放进书包这一步要自己来完成,不然他可能会找不到自己的东西。 卡卡心满意足地抱著一大堆脏衣服(柯勒看来並不是)去了洗衣房,柯勒也走出房间,看著身后定义为“用於柯勒休息的无声无味的魔法房间”关上门,重新变成了一堵白墙。 此时已经到了正午,柯勒的身体状况足够他去上下午的课,不过他根本没有去上课的想法,柯勒直接转去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他昨晚还留存了许多没解决的问题。 停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入口处的石头怪兽面前,怪兽直勾勾地盯著它的正前方,柯勒说道:“甘草魔杖。”怪兽纹丝不动,大黄蜂改了口令,他难道猜不到我今天会来找他吗? 或许是临时改的,或许里面正有什么自己不能知道的討论。 柯勒愤愤不平,他不想报一串果名折磨自己的舌头,直接坐到了石兽的脚边,准备等里面的人出来。 以前不知道邓布利多办公室口令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干的,但今天有点不同,石兽在他坐下时突然把脚抬了起来,柯勒被不轻不重踢开了,一屁股坐到走廊地板上的柯勒回瞪著石兽,一下子就发现这怪不得它。 石兽踢开他是为了让出通道,小天狼星一脸凝重地走了出来,他看见了柯勒懒洋洋地说:“不至於这么欢迎我吧。” 柯勒站起身,回道:“欢迎你个屁,让开。” “你找邓布利多教授有什么事?”小天狼星撑手堵在了门口,但他忽略了柯勒的身高,柯勒很轻鬆就从他胳膊下的大块空隙钻了进去,小天狼星转身要拉住柯勒,“他现在很忙一一” 柯勒转身一扭,一手从下往上打飞小天狼星的手,另一手拿出了打人柳树枝(他的魔杖被邓布利多收走了)对准了小天狼星。 “虽然都是木製的,但这似乎不是你的魔杖,”小天狼星揉著手说,“而且,你现在算是袭击教授吗一一除你武器!” 柯勒手里的打人柳树枝飞走了,小天狼星咧开嘴还未说什么,就见柯勒又甩出了一条新的树枝,柯勒上下打量著小天狼星:“你不是没见识过我的决斗技巧,你是怎么在阿兹卡班坚持下去的?就靠这没来由的自信?” “你说话可真是气人。” 小天狼星仿佛觉得没意思似的把打人柳树槐丟给了柯勒,柯勒没接,並后退了一步,树槐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小团白烟,柯勒弗弗这团烟,又弗弗小天狼星,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现在小天狼星的表情终於没了那副得意换儿。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柯勒耸了耸努子,平静地说,“波特在里面?” 小天狼星神色一漂:“不要去打探里面的事情。” “我知道,我又不是你们这种好奇白痴。”柯勒神色淡淡,他把打人柳树槐塞回袖子里,坐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前的短石阶上等待,同时整理著自己昨晚的感受和疑问,准备直接提取成记忆灿给邓布利多。 小天狼星付咧咧地坐到他的身边问:“你来做什么的?” “正事,而且是只能让付黄蜂知道,不能让你知道的正事。”柯勒说。 “你不太会聊天,明明暑假和我挺一块时话还你多—”小天狼星被迫止住话,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柯勒是什么时候又把打人柳树槐抽了出来,誓在他的下巴上。 柯勒轻轻地说:“我说过,是因为你是邓布利多的人,我才放过你的,如果你非要证明自己不能主动忘掉那段事,我能够帮你。” “这根小木棍可没什么威胁力。” “我不是失了魔杖就伍手无策的傻瓜,”柯勒伸手说道,“还有,项圈还我!还有你的住宿费、抚养费、医疗费——我们把帐算清。“” “100加隆够吗?” 柯勒点点头,接过小天狼星递来的钱袋,他打开钱袋一枚一枚数著金幣说:“够了,算上波特的那份也足够。” “你骗他一晚一百加隆,”柯勒耸了耸肩,小天狼星接著说,“我要纠正你刚刚话里的一点, 不是抚养费,是饲养费,这都能用错词,你怎么学的英语,麻瓜不是有小学吗,莉莉以前总说麻瓜的基础教育比巫师好。” “我没上过小学,西弗教我识字的。”柯勒说。 “那就是他教得太差换了。” “他也没上过小学,但我觉得他教得仆好,起码能让你哑口无言。”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弗著柯勒透亮的绿眼睛小声地说,“斯內普说过我们年轻时候的事吗?” “你应该问他说了多少,而不是有没有说过,”柯勒斜眼弗著他,“你还应该问,我自己调查出多少,又告诉了波特多少。” “我不为以前的自己感到骄傲。”小天狼星说。 “你和我说没有用,你应该和西弗说,或者是波特。” “你让我並努涕精道歉?不可能,他小时候就是个—,一心盯著黑魔法的小怪物,他不会放过任何诅咒我们的机会,我是糟糕,但他比我还要糟糕。” “你的第一反应是道歉,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柯勒平静地说。 “你强词夺理。”小天狼星马上说。 “是你太幼稚了,”柯勒微微皱起眉头,“西弗说的是对的,你的身心停留在十二年前,甚至不如我成熟。” “你说我不如你?”小天狼星感觉到非常可笑,“是谁因为一个意外,整个暑假都拒绝我的道歉,开学后也在避著我,可至刚刚还在威胁我?” “因为这是私事,你我间的私事,”柯勒把小天狼星给的钱袋子放进自己的书包,“而且已经算清了,我就不会再计较。” “我和斯內普之间的也是私事,要说被影亨,他比我更甚。” 柯勒π眼望著他说:“我没说他就很成熟,你们是一路货色。” “嘿,你这小鬼头,怎么说话呢,”小天狼星说,“你不觉得你太傲慢了吗?” “没人比我更谦逊了,还能陪你一直聊天,”柯勒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被告知,我是你们手里的最后一把剑,你最好用这个態度来对待我。” 办公室的门开了,哈利探出头来说:“柯勒、小天狼星,邓布利多教授让你们进来一一小天狼星,你怎么坐在地上?” 小天狼星站了起来,耸肩说:“等的时间太长,我们就坐下聊了会儿天。” “聊得什么?”哈利很感兴趣。 “收好自己的好奇心。” 柯勒一说,哈利就了下来,柯勒推开他,走进办公室,墙上镜框里的老校长们都在打鼾,只有菲似亚斯·布莱克睁著眼,一直注视柯勒身后的小天狼星,福克斯立在金棲槐上梳理羽毛,旁边的玻璃柜里一把令人瞩目的宝剑闪闪冤光。 更旁边放有冥想盆的黑色柜子的门打开了,邓布利多就站在那里,沉默地注视里面浮动的思想,显得苍老、疲惫,柯勒望並他问道:“教授,我的魔杖修好了吗?” “嗯,就放在我的桌子上,”邓布利多扫了小天狼星一眼,示意他把门关上,又关切地问柯勒,“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足够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和一位狗教授来一场小型决斗,”柯勒快步走到桌子前拿回自己的魔杖,就著窗前的日光仔细观察,“还能畅聊人生。” 哈利扭头弗並小天狼星,得到了一个耸肩外加微笑,邓布利多没说什么,布莱克校长的画像倒是嫌弃地表达了自己的弗法:“没出息的傢伙,我真不敢相信家族里的最后一个成员竟然这样一副德行。” 小天狼星小声地在哈利耳边说:“我的曾曾祖父一一菲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一一霍格沃茨歷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 柯勒些查完毕魔杖,用它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他沉下心想著自己需要告诉邓布利多的事情,用魔杖轻轻地拉拽,扯出一条银光闪闪的思想,他举著魔杖,自如地走到黑柜子边上,拿了一只小瓶子把思想放进去,再灿到了邓布利多的手里。 哈利和小天狼星面面相,哈利感觉很遗憾,他还想通过柯勒与邓布利多的对话多了解到一些信息。 邓布利多仔细地弗了这只小瓶一会儿,把它塞进了口袋,关上柜门面並三人说:“都坐下吧, 哈利,麻烦你把你昨天做的梦再说一遍。” “我梦见了伏地魔,他在因为找不到纳吉似而冤怒—.”哈利说,“他在折磨斑斑—呢,不对,是用得,他用钻心咒折磨用得一一我的伤疤就疼了起来,我弗见旁边还有一个人,我没见过, 伏地魔叫他格雷伯克—— “我的伤疤太疼了,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好像一一”哈利转过头,直勾勾弗著柯勒,“说到了柯勒的名字———·然后我就醒了,就这些。” 柯勒装作不在意地说:“他们说不定只是在用『野狗”骂人。” 这霉运,怎么一波接一波的,柯勒考虑多种点四叶草求幸运。 第241章 天降横財 第241章 天降横財 柯勒认为自己的说法挺有趣,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不包括墙上的布莱克校长)不怎么认为, 校长办公室很安静,窗帘拉著,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只有哈利把焦虑摆在了脸上,他仍然盯著柯勒。 “柯勒,这不是玩笑,他们在策划一个和你有关的大阴谋。”哈利忧心仲地说。 柯勒边欣赏玻璃柜里的宝剑,边不在意地说:“別胡思乱想———” 哈利坚定地说:“不是胡思乱想,他们都和你有仇!你连续两次毁了伏地魔的復活机会,把格雷伯克抓进了监狱,又对他用了钻心咒一一柯勒转身扫了一眼小天狼星,又看看邓布利多才转向哈利,哈利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地闭上嘴。 柯勒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就好像哈利没说过一样,平静地说:“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会一直呆在城堡,不管他们是想吃了我,还是杀了我,再或是別的阴谋诡计,都必须要突破学校的重重防线,不是吗?” “再想提高安全等级,就只有把邓布利多教授別我的裤腰带上了,”柯勒耸肩说,“或者把我別他的裤腰带上。” “柯勒,你没说错,我不能一直绑著你,不过,我们的防护措施还有提高的空间,”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看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城堡密道的修工作还差多少?” “除了打人柳树下的,都修好堵上並设了陷阱,那条密道我设置了单向魔法和口令,”小天狼星说,“我能保证虫尾巴以前的经验完全废掉。” “对付伏地魔,魔法是最不顶用的,你最好再加些非魔法措施,我想海格和波莫娜可以给你帮助,”邓布利多说,“此外,下水管道的探索也要加快了。” 小天狼星的黑眼睛闪著光,他果断地说:“没问题,万圣之前我会绘出城堡的管道图。” 邓布利多点点头,缓缓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从那堆稀奇古怪的银色仪器里拾起了一枚小陀螺,他把小陀螺递给哈利道:“哈利,这是一枚袖珍窥镜,可以检测周围的危险,將它带在身上吧。” 哈利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陀螺的两个尖角,犹豫地看向柯勒。 “我的鼻子耳朵比这东西好用,而且我有这个一一”柯勒说著,从衣领里拉出一根凤凰羽毛的一角又迅速塞了回去,“说句实在的,以那三人目前的状態,如果出现在我面前,吃苦头的还说不定是谁。” “柯勒。”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保持谦逊,要谨慎小心,”柯勒看向沙发,顺著那股若有若无的感应,注意力瞬间集中,眼晴一睁一闭之间,就挪到了沙发上一一站著一一柯勒尷尬地跳下来,给沙发拍了拍灰才说,“我能逃跑。” 在柯勒眼里,刚刚是场失败的新能力展示,在哈利眼里却完全不是,他看看柯勒刚刚的位置, 又看看柯勒现在的位置,不可置信地说:“你学会幻影移形了!” “嗯,对,”柯勒抬起下巴,“还不算熟练。” “柯勒,你可以教我吗!”哈利激动地说小天狼星突然说:“哈利,这是成年巫师才能学习的魔法,魔咒失败导致的分体非常危险。” “又是这个说辞,”哈利查拉著肩膀,指著柯勒问,“那为什么柯勒可以学,他还会很多强效魔咒,斯內普从不限制他学习的魔法。” “柯勒不是学会的,这是他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而產生的天赋,”邓布利多帮小天狼星解围道,“斯內普教授也不会放任他这样任性叛逆的。” 柯勒的头上冒出了一个光点形成的巨大问號,他连忙抬手挥散,这个该死的魔法能力怎么还在! 这种魔法天赋柯勒並不想要,布莱克校长在画像里嘲笑出声,山羊鬍一颤又一颤。 不用柯勒再说什么,邓布利多也知道了他的疑惑,他看向柯勒,蓝眼睛里充满笑意:“对於你的贸然举动,西弗勒斯很生气,他似乎准备削减你的研究经费。” 柯勒还以为是什么呢,顿时放鬆下来,坐进沙发里,隨心所欲地消灭茶几上邓布利多的零食。 “都坐吧,要热茶吗?”邓布利多说。 “要。”柯勒嘴里全是饼乾碎屑,喷得到处都是,对面的小天狼星掸了掸自己和哈利的衣服。 “抱歉,你还不能喝,”茶壶跳著舞倒了三杯,没有柯勒的份,邓布利多说,“西弗说,这段时间你不能喝任何的茶,来杯柠檬汁怎么样?” 101看书.com全手打无错站 不能喝茶?柯勒边点头,边在自己的魔药知识库短暂搜索,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茶素会加快血液流速,在使用部分添加了蓑脊椎骨粉的强效复合药剂时,茶素的过使用会造成魔药超频,效果逆流的现象” 找到知识点后,柯勒默默標了个重点,学的东西多了,他总是会忽略掉一些不常用的內容,不能说它们不重要,每个知识都是无价的一一尤其是在需要它们,但却不记得的时候。 哪怕是柯勒,在保持大量学习新东西的同时,也很难对其进行深入巩固,除非教授们点了某个地方很重要,柯勒才会深入地去看,现在很多教授都提议让他放慢脚步,好好地回顾整理已经学过的知识。 只有斯內普还在不断地提新知识,他巴不得把柯勒的大脑打开,直接把知识像水一样倒进去。 短短的时间里,柯勒分心梳理了一遍知识,感觉困意上涌,浑身疲惫,不讲礼节地就打开书包拿出了不知是哪日的剩下的炸鱼吃了起来,福克斯扑腾翅膀飞了过来,张开鸟喙。 柯勒吃饭从不吐骨头,还是大方地把一小块鱼骨头吐给了它,一人一鸟空中接食玩得很熟练, 就是不合时宜。 “柯勒,你吃完后,需要去我的休息室里睡个午觉吗?”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柯勒浑身的汗毛竖起,他感觉到了危险,和福克斯对视一眼,端著盘子,啪地一声幻影移形,和福克斯坐到歷代校长画像下的单桌边上独自吃了起来。 “嘿嘿!別在这吃饭,你这个只在乎自己的討厌小孩!”布莱克校长发出抗议。 其他画像被他吵得都睁开眼睛,红鼻头的胖男巫吼道:“菲尼亚斯!当心我的拳头,安静点你!”他瞪著柯勒,“別把油弄我们身上!” 柯勒牙一笑。 哈利和小天狼星看著闹剧,两人做小动作偷笑了好一会儿后,小天狼星对邓布利多说:“教授,您解除了校长办公室里的反幻影移形咒?” “没有,这是柯勒的魔法天赋,他是个特殊的孩子,”邓布利多说,“小天狼星,我不奢求你像保护哈利一样保护他,但最起码,你要能正確理性地对待柯勒,不要被下意识的偏见影响。” “我没有一一” 邓布利多用沉静的注视打断了小天狼星的话,他缓缓地说:“记住我讲的就好,现在我们要谈论更重要的问题,作为哈利的教父你理应知道,他和伏地魔之间保持著一种神秘的联繫。” 小天狼星迅速扭头,看向了角落里和福克斯一起发出咔啦啦怪声的柯勒。 布莱克校长在画像里说:“我最討厌不讲礼数的小孩子。” “柯勒很早前就知道这件事了,”邓布利多说,“在你还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柯勒通过连环地摄魂取念,从一个被伏地魔摄魂取念的学生脑海里和伏地魔连接了思想,又从其中找到了哈利,並联繫到了他。” “我一直在猜测哈利额头上的伤疤代表著什么,会不会代表著某种连接,哈利入学后,我们总结出了规律,”邓布利多说,“伏地魔一旦產生强烈的情绪或是想要迫害他的恶意,哈利就会得到感应一一伤疤疼痛。” “柯勒的发现是又一个铁证,我可以断定,伏地魔和哈利的思想是连通的,哈利可以通过梦境看见伏地魔那边的情况,那么一一伏地魔也能通过这个方法来窥探哈利,这其中的危险我不必多说。” “现在,伏地魔应该还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有这样一种联繫,所以暂时安全,”哈利鬆了一口气,邓布利多接著说,“在伏地魔反应过来之前,哈利需要在自己的脑袋里设下防护障,抵御可能的入侵。” 小天狼星的反应很快:“大脑封闭术。” “是的,在无数方法里,这无疑是最有效的,”邓布利多说,“刚刚我也和哈利谈过了,他早就想学习反摄魂取念相关的咒语,而且还找好了老师,但对方好像忘了他。” “谁?”小天狼星好奇地看向哈利,奇怪自己的教子怎么没有和自己说过。 “柯勒,”哈利说,“暑假我去他家里借宿的时候,他和我科普过这个魔法技巧,答应教我反摄魂取念。” “我想你是忘了,而不是故意不和我说这件事。”小天狼星耸了耸肩,做出一个泄气的鬼脸。 柯勒说:“不管是哪种,都说明你挺不称职的,光顾著带波特去玩空中飞车了吧。”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嫉妒吗?”小天狼星说,“斯內普不会带你玩这种游戏,还把你一个人丟家里。” “他也不会去做別人的宠物。”柯勒说。 “丟人!丟人的败家子!”菲尼亚斯抚著他的山羊鬍长吁短嘆。 “这可说不准,他—”小天狼星及时闭上了嘴,似乎是意识到了在孩子面前讽刺对方监护人很不体面。 “柯勒,”邓布利多说道,“哈利依旧想要跟著你学习,你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定个时间吧,”柯勒说,“周六晚上七点到九点。” 哈利立刻说:“魁地奇队可能会有训练。” “晚上还练什么,你们的那个队长脑子真没变成球类物体吗?”柯勒不耐烦地说了句,他的时间非常紧凑,想抽出一段时间当真不容易,“周三下午上完魔法史后,六点到八点?” “可以,但不吃晚饭吗?”哈利疑惑地问。 “我八点之后要做魔药实验,没时间吃,”柯勒说,“而且学大脑封闭术容易吐,我不建议你吃,然后就是地址一”柯勒想了想说,“就定在那扇『k』字门后的狼人展览密室怎么样?” “可以。”哈利说,“我能把学习咒语这件事告诉罗恩和赫敏吗?” 柯勒小声纠正:“没有咒语。” 哈利没注意到他的话,因为邓布利多在反问他:“你认为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是值得信任的吗?” “当然!”哈利无比坚定地说, “你认为他们信任你就像你信任他们一样吗?”邓布利多又问。 “我非常肯定。”哈利说。 “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友谊是最强大的力量之一,”小天狼星的脸色暗淡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我想他们也需要了解一下大脑封闭术。” “喂,不问问我的意见吗?”柯勒前后晃动椅子腿发出声响,吸引几人注意,“v3,我觉得不公平。” “分开教学確实麻烦,不如开一个小班,把需要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人聚在一起。” 柯勒皱起眉头,黑胡桃魔杖蠢蠢欲动,不对修好它的人怀有半分的感激之心,充分表达出自己想要放火烧鬍子,轻嗅那美妙的蛋白质香味的欲望,魔杖没有鼻子,因此这是柯勒的想法。 邓布利多没事人一样接著说:“我想想还有谁,迪戈里先生和张小姐也是需要的,他们也知道不少容易被伏地魔针对的东西。” 柯勒的魔杖安稳了,他舒展眉头说:“行,你安排吧。” 被人抓住尾巴的感觉不好受,柯勒闷闷不乐地往嘴里塞东西吃,迁怒抢了福克斯的鱼骨头,闹得一阵鸡飞狗跳,邓布利多乐呵呵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哈利,下午的上课时间快到了。”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哈利知道这场四方面谈该结束了,他站起身告別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又转身看向邓布利多问道:“先生,如果没有预言一一”柯勒和福克斯安静下来,静悄悄地听,“您还会这么关注我吗?” “我会关注你,就像关注我的任何一个学生一样,但確实不会有现在这般在意,”哈利不惊讶邓布利多的话,甚至还为这样的坦言而放鬆了几分,他听见邓布利多反问,“哈利,如果没有预言,你会站到伏地魔的对立面吗?” “我会,”哈利说,“我的父母是为了对抗伏地魔牺牲的。” “如果伏地魔没有害死你的父母,你还会吗?”邓布利多问。 “我会,我会为此尽力!”哈利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伏地魔害人,如果我的行动有用, 那我就会去做。” 邓布利多笑了,他凝视著哈利:“孩子,不是我如何关注你,而是你自己走进了我的视野,只要我们有一样的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標,不论起点如何,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在一起。” “哈利,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哈利握著把手,沉默了很久,又问道:“我可以加入凤凰社吗?” 邓布利多俏皮地说:“我们不招童工。” “那柯勒呢?” “虽然他是我们其中一个成员的童工,但不是我们的。”邓布利多继续他那无聊的俏皮话。 哈利终於走了,柯勒扭头看向两个大人说:“请问凤凰社是什么?” 这个问题他已经有了答案,很好猜:一个不正规的秘密集社,专干些替无能掌权人伸张正义处置邪恶的活一一画本里都是这样的故事,他们还有个名字叫做勇者。 但柯勒还是想问,想从邓布利多口中得到答案,邓布利多说:“福克斯的崇拜者协会?” 看来这是不允许参加的事情,柯勒面无表情地鼓掌捧场:“这个笑话真好笑。” “谢谢夸奖,”转瞬间揭过话题,邓布利多开门见山地说,“伏地魔失去了纳吉尼,一定会迫切地寻找一个替代品,除了通知暗示各处之外,我预估了几个重点观察对象,其中就有你一一” 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的表情同时严肃了起来,邓布利多说:“柯勒,我不得不再次强调一遍, 不要独自离开城堡,也不要太相信你的魔法,对比伏地魔,你所会的不值一提,况且,你现在的身体状態很不稳定。” “在这个关键的节点,不要冒险。” “我是斯莱特林,不是格兰芬多。”柯勒说,希望用此证明自己,但没什么说服力。 “你通常会稳健地做出可怕的事情来,”邓布利多的脸上多出了一丝担忧说,“总之,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和自己对抗,专注於自身,好吗?” 柯勒点点头。 “你们两人一定都很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邓布利多说,他转向小天狼星说,“柯勒早已经参与进了调查伏地魔的队伍里,他是我们编外的秘密信息分析员,”他又转向柯勒说,“小天狼星有了与你母亲相关的线索。” “什么?”小天狼星和柯勒同时看向对方。 “邓布利多,不管怎么说,他才十二岁,”小天狼星的表情像是一只即將咬人的狗,“难道我们对於孩子们的策略在他身上不起作用?无论是对哈利,还是对於他这都是不公平的!” “是的,很不公平,”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但只有他,能从一堆破烂木板里发现埃里克·芒奇也曾接触过押送罪犯的船,我们从得到消息后,已经停滯了半个月,没有半点进展。” “小天狼星,我和西弗勒斯任何时刻都清楚地记得柯勒的年龄,没人比我们更关心他的快乐与健康了,只是相比於现在短暂虚幻的快乐,我们更在意他长久的幸福和未来。” “是,教育孩子这方面我確实没你们有经验,”小天狼星不服气地说,“我只能保证哈利现在能够拥有笑容。” 柯勒回道:“没见得你们关係有多好,一个没带对方回过真正的家,一个小心翼翼不敢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心事。” “不还是你害的,別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给哈利灌输了所谓有用论,让他对自己没有自信,”小天狼星大声说,“整个暑假他都为了你给他的那些东西愁眉苦脸。” “你看不惯你就把我的笔记烧掉,你自己去教波特,何苦让他看著我的笔记自学,”柯勒平静地说,“而且我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几句话就改变波特的秉性,你难道想不到他真正的烦恼其实是你吗?” “真是谢谢你告诉了我真相,柯勒。”小天狼星冷冷地说。 “不用谢,为预言之子缓解家庭矛盾,应该对他打败黑魔王能有些作用。”柯勒微笑道。 小天狼星腾得站了起来:“不要拿预言的事来束缚哈利,我不允许你再提这件事。” “小天狼星,”邓布利多提高声音说,“坐下!” 小天狼星固执地站在那里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么多。” “这是他应该享有的知情权。”邓布利多格外平静地端起茶边喝边说,柯勒对小天狼星露出挑畔的笑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玄孙小天狼星在场,菲尼亚斯今天特別活跃,他的声音再次从柯勒头顶传出:“邓布利多,学生是容易恃宠而骄的生物,宽恕会被他们理解为纵容,惩罚是必要的手段,你应该展现自己的权威。” “够了,菲尼亚斯,闭嘴吧!你这个史上最让人討厌的校长!”小天狼星粗暴地对画像说,菲尼亚斯气呼呼地闭上眼睛。 小天狼星深深地望著邓布利多说:“倘若柯勒能知道这些,那么哈利就有同样的权利,他们两个应该是一样的,谁都不该多承担什么。” “总有傻子认为自己才是公平,”柯勒淡漠地说,“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位三十三岁的成年人能说出的话,你怎么不质疑自己知道的不如西弗多,各司其职,秘密作战,这很难理解吗?” “讲究公平?那你不如用时间转换器回到胚胎时期,和妈妈的肚皮谈话,请把我生得聪明一些,请把我生得健康一些,请给我一个富裕幸福的家—可不可笑,幼不幼稚。” 柯勒说:“波特的能力极限,承担极限就在那里,告诉他再多又有什么用?” “哦,是啊,能力论,从来瞧不起人,”小天狼星坐了下去,靠在沙发背上翘起腿慢悠悠地说,“你和斯內普简直是共用一个脑袋。” “感谢夸奖,我认为他的脑袋还是比较聪明的。”柯勒机灵地鞠了个领奖的谢礼。 邓布利多放下茶杯,轻轻咳嗽了声说:“爭辩推进和谐,爭吵创造矛盾,希望你们能记得清楚自己的本心。” “小天狼星喝口茶缓一缓,冷静下来后我们重回正题,把你的发现告诉那孩子,”邓布利多招了招手,“来吧,柯勒,坐过来些,別躲那么远。” 柯勒还未动作,他屁股下的单人扶椅就迈著四条长腿把他抬了过去。 小天狼星伸手在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他轻轻一弹,照片飞到了柯勒面前,他说:“这个女人是我的母亲,你知道她吗?” “当然,沃尔布加·布莱克。”柯勒说著,拿起照片细看,上面是一位黑髮的美妇人,穿著非常繁复的墨绿色宫廷礼裙,神情透露著浓浓的高傲,奇怪的是这张照片没有魔法特性,她並不会动。 “你对於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惊讶,確实是你的水平。”小天狼星说“当然,我不会对到手的信息丝毫不调查,你的母亲和你一样是时代名人,旧报纸上少不了你们的踪影,她还是《布莱克家族情史》重要篇章,嗯,你求爱路上的最大阻挡。” “我和詹姆不是那种关係!”小天狼星咬牙切齿地说,“別信那本该死的书,里面的內容全都是杜撰。” “当然,不然按里面的內容,我是该喊你爸爸还是妈妈?”柯勒说。 “荒唐,太荒唐了。”菲尼亚斯点评。 邓布利多端起茶杯遮掩微笑,柯勒了他一眼,同时用脚踢了踢邓布利多,小光点在脚边浮现:【你应该没把沃尔普加是阿里亚·普林斯的化名说出去吧?】 邓布利多脚尖微动,光点重新排序:【没有,我保证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三人。】 地上的光点和小天狼星的脸上的阴云一样悄无声息的散开,小天狼星发出了一声很像是狗叫的怪笑:“我不介意多个儿子,这样也有了正当的理由管教你。” 他幸灾乐祸地盯著柯勒,企图看到有趣的反应一一“我介意!我决不允许你这个逆孙玷污家族的纯洁!”菲尼亚斯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睛,他愤怒地著。 这位校长肖像尽力凸显自己的存在感,但没人理他。 “看来你也知道现在对我的说教,不是正当的,”柯勒口头回击小天狼星的同时,紧接著又说,“说回正题吧,虽然我的妈妈叫作沃尔普加,但她应该来自沃尔普加家族,一位姓布莱克的『沃尔布加”和她能有什么关係?” 菲尼亚斯的目光落到柯勒身上。 小天狼星说:“先说说你对沃尔普加的了解吧,免得我说了你已经知道的內容。” 柯勒说:“沃尔普加原本是公元700年左右,在战爭中组建起的女巫自救团体,藏在传教团內部救助被迫害的巫师,逐渐有男巫加入,后来隨传教团一起前去了德国,並在布罗肯峰的最高处定居,建立了属於巫师的领地。” “为了抗寒他们经常在夜里点燃篝火,队伍里的男巫女巫偶尔会下山救助巫师,如果有新巫师加入就会开宴会,有位叫沃尔普加的女巫救了一名偽装成巫师的猎巫者,他虽然没对山顶的巫师们造成伤害,却把这个位置还有那位女巫的名字传了出去。” “久而久之,就有了魔女之夜的传说,同时,山上的巫师们互相组建家庭,因为內部的连续通婚,逐渐组成了一个大型的巫师家族,大家的姓氏都不相同,难以选出特定的一个姓氏,魔女之夜的传说恰当好处,所有人就选了这个作为统一的姓氏。” “沃尔普加家族正式成立,算算时间,”柯勒喝两口柠檬汁润喉后接著说,“应该是公元900 年左右,之后各魔法学校和巫师议会相继成立,沃尔普加们走下布罗肯峰,避免了小圈子內的近亲结婚。” “沃尔普加不计较血统,只看姓氏,不管男巫女巫,只要加入了这个家庭,就必须改姓沃尔普加,这个传统到了现在,已经和马尔福的立场一样宽鬆了一一某些快要血脉断绝的巫师家族继承人就可以不改姓。” 柯勒照搬斯內普和他说的故事的同时,不仅把他的比喻一起带上,还差点把“普林斯”说出口,好在他及时反应了过来,柯勒接著说:“这样的家族传承方法无疑是高明的,只要姓氏不断, 家族不灭,但沃尔普加这个名字太招摇了。” “歷代猎巫运动中,姓沃尔普加的巫师都会遭到最严重的迫害,很多人拋弃了姓氏,到了格林德沃活动时期,就只剩下了一支,也就是我母亲那一脉。” “我真好奇你从哪里知道了这么详细的家族秘闻,我从来没记过布莱克的起源。”小天狼星说。 当然是艾琳姨妈给斯內普说的童年故事,柯勒回道:“诺特告诉我的,布莱克家族的起源我也知道一一而且更清楚。” “你们的祖先曾为诺曼第公爵罗贝尔一世做事,是他手下的巫师贵族,並帮助私生子威廉长大,阻止了数次刺杀,扶持他即位成为诺曼第公爵,帮助他巩固统治,后来又引荐了阿曼德·马尔福·—.” 菲尼亚斯听得津津有味,看柯勒的眼神充满欣赏。 “够了,听得我头疼。”小天狼星说。 “我也觉得够够的,说得我舌头疼,”柯勒把柠檬汁一口气喝尽,放到桌子上的一刻,里面又补满了饮品,“我该说的都说了,轮到你了。” “你知道这么多,我就好讲很多,”小天狼星说,“不过我还要再补充一些,因为和魔女结婚更改姓氏,很多男巫都不愿意接受她们,因此有些魔女为了家族延续—咳咳,会想办法哄骗男巫得来一个孩子。” “哦,女男。”柯勒淡然地说。 邓布利多猛地咳嗽,小天狼星尷尬地说:“算是吧,总之这让沃尔普加综合了很多巫师家族的血脉,虽然现在的纯血家族大多都是亲戚,但彼此之间都是了解的,沃尔普加的行为” “我懂,私生子家族,”柯勒又说,“你铺垫了这么多,难道就是想说某个魔女骗了你们某个布莱克祖先的种——哎呦!” “没有这种可能!”菲尼亚斯用法语叫著布莱克家族的族训,“布莱克一一永远纯洁!” 邓布利多不轻不重按了柯勒的后脑勺一下,他说:“安静。” 小天狼星接著说:“沃尔普加的行为扰乱了纯血家族的继承权,但同样也扰乱了他们自己的, 你能理解吗?” 柯勒点头又摇头。 “傻小子,沃尔普加没有一致的血,”菲尼亚斯说,“他们一开始就是纷杂的,后续的传承更加纷乱,德国女妖罗蕾莱知道吗?” 柯勒在自己的知识库里搜寻,魔法界的没找到,比利兹当初搜集的奇异故事里倒是有,柯勒说:“喜欢在月光下的莱茵河畔,抚琴弹唱诱人撞击礁石的金髮女人?” “没错,她是人鱼和海夜叉的混血生物,路德维希·沃尔普加把她娶走了,”菲尼亚斯说,“真是不怕污染的一族,不一一源头本就不纯洁,就是从她开始沃尔普加多了早天的命运,人和妖怪怎么能结合呢?” “算算时间,罗蕾莱估计是你的曾曾祖母,不过沃尔普加向来长寿,女妖更甚,她也有可能是你的曾祖母,”菲尼亚斯长吁短嘆,“真想不到,这么久以来,一头小妖怪一直在我眼前晃荡。” 柯勒的脑袋懵了一瞬,如果他的人鱼血统是母亲那边带来,他的父亲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他的相貌与阿里亚相似,他的秉性与她所化的白狼同源,他的天赋也来自母亲那边的混杂血统,那他身上的何处,来自於他的父亲? 如果没有父亲,他文是如何诞生的? 柯勒的沉默被小天狼星认为是伤心难过,小天狼星又一次对他的曾曾祖父出言不逊:“菲尼亚斯,快闭嘴吧,你口里的纯洁又好到哪里去,纯血家族之间就是群乱交的野狗,这种情况下的血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柯勒委婉地说:“换个词怎么样,比如乱交的汤姆猫?” 小天狼星反应了一会儿,尷尬地说:“我没有说你。” “读音差不多。”柯勒说。 “柯勒,你不该过多地参与这种成人话题,”邓布利多说,“我想我得管管这件事了,我必须得告诫你身边那些口无遮拦的大人。” “那你只能回到许多年前,去和蜘蛛尾里的那些混帐傢伙讲道理。”柯勒说,邓布利多没说话,只是把倒满柠檬汁的杯子递给柯勒。 “你该了解的都了解了,现在说回我的母亲,”小天狼星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也就是墙上掛著的那个烦人傢伙,是他给我的母亲起的教名,他早年间曾和一位魔女———“ 墙壁上的校长肖像纷纷睁开眼睛。 “没有的事!”菲尼亚斯像曼德拉草一样尖叫,“没有!你这个孽孙,我不准你侮辱布莱克家族的纯洁!” 柯勒没来得及调整听力,耳朵被炸得生疼。 “够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现在不是你的主场,如果你介意小天狼星的表述,不如自己来说?” 菲尼亚斯这时候开始装睡了,红鼻头的胖男巫挥舞拳头,试图挤进他的肖像里讲道理, “说说你和魔女的故事吧,菲尼亚斯,”一位女巫精明地说,“你想想,如果小柯勒是你私生子的后代,你不就不必为家族继承人的事情烦恼了吗?他非常有天赋,而且没有姓氏和家族。” 菲尼亚斯睁开眼睛,边抚摸山羊鬍边打量柯勒,片刻后他说:“如果他真是,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確实没有私生子,魔女的事情,不过是我当时久久不结婚而產生的谣言。” “我在毕业后前往德国布罗肯山观测星空,遇见了沃尔普加一家,你们说的魔女叫娜塔莉丝, 是路德维希和罗蕾莱的第四个孩子,他们的前三个孩子是男孩,但要么是可怕的畸形,要么没有健全的心智,而且全都早天了。” 菲尼亚斯接著说:“但女孩就没有这样的命运,娜塔莉丝是位非常优秀的女巫,同她的母亲一样金髮绿眼-咳咳,她刚好从德姆斯特朗毕业,也准备环游世界调查解决后代早天的办法,於是我们就同行了一段时间,结果被预言家日报的记者拍了照片,这才传出谣言。” “没了?”柯勒好奇地问。 “没了!”菲尼亚斯恼羞成怒地说,“你还想有什么!我说了你不是,不是一一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我自己能不知道吗?我和她没有额外的关係,我就是討厌你们这些捕风捉影的小人。” “这可说不定,”小天狼星说,“沃尔普加毕竟有那样的传统,很多魔法都能在你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菲尼亚斯气呼呼地吼著,邓布利多轻轻抬手,一块黑色的幕布便罩住了菲尼亚斯的画像,噪的声音很快变成了轻微的鼾声,小天狼星羡慕地看了幕布好几眼。 柯勒不理解地说:“菲尼亚斯身上有什么迷人地方,值得娜塔莉丝用那种手段得到他?” 小天狼星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现在仅剩的沃尔普加一一也就是你的血统里一定有布莱克的成分。” “你凭什么断言,菲尼亚斯已经否认了。”柯勒说。 “知道你母亲的来歷后,我回去调查了许久,在清算布莱克的遗產时,”小天狼星说,“我在里面发现了沃尔普加的遗產,於是我才反过来做出了一个假设:我的母亲成了沃尔普加的继任者。” “说这么多故事,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两点:第一,沃尔普加依靠姓氏传承,第二,沃尔普加没有统一的血。” “如果娜塔莉丝留下了菲尼亚斯的后代,之后所有的沃尔普加就与布莱克有了亲缘关係,直到某一任沃尔普加血脉断绝,那么拥有相似的名,同源的血的沃尔布加,理论上就可以继承那笔其实不属於她的遗產。” “你不觉得这很牵强吗?”柯勒点评道“是的,和蕾罗·吉尔斯写的烂书一样离谱,”小天狼星说,“但如果不这么说,怎么解释布莱克金库里那笔横財?” “也对,”柯勒点头,思考片刻后说,“我姑且认为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按照辈分来说,你是不是应该叫我叔叔?” 墙壁上的歷代校长和现任校长都听得津津有味,邓布利多端著茶杯细细品味,时不时往嘴里塞一颗浆果水晶。 小天狼星斜眼看著他,轻飘飘地说:“没有正式的族谱,你去哪里算的,况且就算是纯血家族之间,这么遥远的亲缘关係也是不算在內的,继续说菲尼亚斯盗名的事情。” “我猜他在知道沃尔普加的特殊继承制后,动起了吞没沃尔普加家族余荫的心思,虽然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手段,但从结果来看他成功了。” 小天狼星呼出一口气,他的脸上充满羞愧和不齿:“这不会他一个人的成果,好几代布莱克肯定都参与进去了,从根源上是他们使你这位直系的继承者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直系吗,其实我的外祖母才是沃尔普加,母亲是普林斯,柯勒悄悄和邓布利多对了个视线,还没表达什么,就见小天狼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钥匙:“我把那些东西挑出来了,又补了一些东西进去当作补偿。” ,以前和诺特说的胡话成真了一一能留一笔丰富的遗產,不带来麻烦的家族出现了,而且继承遗產还不用改名字。 柯勒看了看邓布利多,才拿过了钥匙,他问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一些比较珍稀的草药和神奇动物材料,大量的魔法手稿和图书,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链金工具,你可以自己去看,其他的就是珠宝和金子,够你衣食无忧地生活一辈子。” 柯勒又看了看邓布利多。 “看我做什么,”邓布利多笑著说,“这些是你的东西。” 也是西弗的,他们有同一个外祖母,柯勒著钥匙,小声地问:“如果全部换算成钱,大约有多少?” “那就有点难说了,十来只格雷伯克还是有的,原本应该有更多。” 运气果然是守恆的,这段时间的倒霉换来了一大笔横財,乍然暴富的虚幻感让柯勒觉得很不真实,拥有魔法石都没有让柯勒这种感受,那颗漂亮的红色石头在现在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假样式,柯勒没办法动用它做些什么。 隨意地製造黄金,会失去对於事物价值的把控,因此柯勒一直小心谨慎,现在多了一笔可以隨意调用的巨款,柯勒又一次在心里强调克制,不过面上的喜悦还是遮掩不住,他的脸颊上多出了许多健康的血色。 嗯,財富使人快乐,財富使人健康。 小天狼星又向柯勒交代了一些事情后,才离开校长办公室,柯勒摩著钥匙问邓布利多:“先生,你觉得布莱克的猜测有多少是真的?” “这不重要,不是吗?”邓布利多笑著说,“不必在意它们的来源,小天狼星是真心地想给你一些补偿。” 片刻的沉默,柯勒说道:“太多了,这不对等。” “孩子,就算是买卖也不存在完全的等价,价值本就是由人定义的,”邓布利多喝著茶,懒洋洋地说,“好了,你才刚休息过来,不要再想这些烦心事了,西弗勒斯给你请了一整天的假,你还有一个下午,准备怎么度过?” “找西弗,然后做魔药实验。”柯勒如实说。 “太累了,你的身体需要放鬆,”邓布利多问道,“留在我这里读读故事书、下几局巫师棋怎么样?” “.—你没有工作要忙吗?”柯勒说。 “唉,老了以后的觉总是很少,”邓布利多说道,“昨晚我怎么都睡不著,就把工作做完了, 除了观看你的记忆,现在確实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四点的时候我要去魔法部开会。” “那你还一直喝茶!”柯勒站起身,魔杖一挥就打开了墙后隱藏的门道,柯勒对於如何进入邓布利多的休息室轻车熟路,“赶快去休息,我可不想成为谋杀本世纪最伟大巫师的罪人。” 福克斯扑闪著翅膀飞到了休息室的纯金棲架上,柯勒把邓布利多推进去,挥动魔杖关上窗帘, 走前又询问:“老油头昨晚也没睡觉?” “差不多吧,我们俩一起的。” “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再討论。”柯勒没好气地嘟。 “关於你的事,”柯勒表情一僵,邓布利多换上睡衣,睡袜和睡帽也不能少,他躺上床摘下眼镜问道,“走前可以给我唱首人鱼安眠曲吗?” “可以,不仅可以,我还额外送你一瓶无梦酣睡剂。” 第242章 课余生活 第242章 课余生活 不管是去了一趟阿兹卡班,还是得到一笔巨款都对柯勒的日常生活没有產生什么影响,他照常地和赫敏用时间转换器奔波在各个教授的课堂上,照常地晨游午休、做实验、写论文、睡觉,再开启新的一天。 任何惊奇的冒险最后都会归於平静的生活,柯勒喜欢现在规律安稳的生活,不过有时他还是会被大人们的异动牵动神经,他们神神秘秘,气味和声音时不时从城堡消失。 哈利偷偷询问过柯勒是否知道大人们的计划,但柯勒所知道的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部分,断断续续的线索不足以构成一条完整的信息链,柯勒目前只知道邓布利多正密切联络著魔法界各处,希望能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 柯勒猜想哈利知道的或许比自己都多,毕竟纳吉尼在他那里养著,柯勒对於这条由人变成的蛇很感兴趣,他曾一度怀疑狼化病是个特殊的血咒诅咒,这在学术界也是一种討论度非常广的话题。 但不管两者多么相像,反对派只拿出一点辩驳一一狼人不会隨著遗传,但是血咒兽人会一一只这一点的难题解决不了,狼化和血咒就永远是两个类別,狼毒药剂的研究也就无法扩展为蛇毒药剂。 是了,柯勒现在研究里的一个副课题便是血咒兽人,这无疑是跟著斯內普来的,一般斯內普研究什么,柯勒就会跟在他屁股后面捣鼓些什么,他自己的“哑炮”课题的进展几乎为零。 柯勒手上的样本太少,进行理论研究都十分困难,他猜测诺特的病或许跟“哑炮”相关,如果他能够配合,或许研究便能顺利许多,但诺特知道柯勒接手他们家的魔药订单后,也没有找柯勒说过这件事。 柯勒只能耐心等待,他知道这是一场拉锯战,战况会在十一月的魔药质询会后结束,因此两人都很有默契维持原本的相处模式。 前些日子,诺特参加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选拔赛,他还拉著柯勒去看台给他加油,柯勒很珍惜出城堡透气的机会,就和他一起去了,结果差点被弗林特当成其他学院的探子赶出去。 没办法,塞德里克、秋·张和哈利偏偏都是找球手,诺特私下询问过柯勒,是不是有偏爱“找球手”的癖好,柯勒怀疑如果他说“是”,诺特就会想办法去爭一爭马尔福的位置,而不是成为一名击球手。 斯內普更忙了,他的办公室里架起了三口堆堝,第一锅是给诺特的,他总是熬到一半就撒手, 让柯勒接管,以便柯勒之后展现给诺特家的表现不会丟他的脸。 第二口堆堝旁还有一组繁杂精明的玻璃仪器,两者都用来研究血咒魔法,柯勒在其中的贡献十分特殊,斯內普发现柯勒的血和魔法石炼製出的长生不死魔药中和后,会出现一种特殊的银化现象。 这种银化能够很好地分离血液中的魔法因子,以此为基础或许能够把血咒里最关键的血给净化来达到治疗效果,但以纳吉尼的体型,所需的血量是难以估量,柯勒的小身板绝对不够。 而且没有人想把柯勒变成一个血罐,目前最新的研究目標便是提炼出柯勒血液里能和魔法石作用的特殊成分,以寻找类似的替代品。 最后一锅是给卢平的狼毒药剂,也是柯勒最了解的一一自狼毒药剂问世,他便在斯內普的指导下,把狼毒药剂的相关文章读了个遍,斯內普熬製魔药的时候也会把柯勒带在身边。 “搅拌的次数没有確切值,火焰温度、天气状况以及熬製者的魔力都会使药剂的最终效果產生细微变化,必须要十分专注,”斯內普紧紧盯著坩堝,右手拿著玻璃棒搅拌,左手握著魔杖有规律地轻晃,“在药液变成淡粉红色的一剎那——” 他不再说了,淡粉红色只出现了一瞬间,泛著蓝光的火焰腾得从坩堝底下升起,迅速包住了坩堝里的液体,高温把上方的空气炙烤成波浪的形状,很快,火焰熄灭,堆堝只剩下四分之三的棕褐色药液。 “盛出来,分装放进保温柜里,”斯內普简短地说,转过身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帕子擦拭手汗, 又扯开捆著长发的橡胶圈丟进垃圾桶,靠在办公桌上看著柯勒问,“看清楚最后一步是怎么回事了吗?” “药液变成粉色意味狼毒参与反应,沸腾点发生变化形成瞬间高温,蒸出毒雾,”柯勒边装药边说,“用魔杖使出微型的旋风扫尽吸走毒雾,不能对其他成分造成影响,保持產出和提取间要平衡,否则要么药剂失效,要么毒性过强。” “不错,”斯內普拿出一只小號玻璃瓶,魔杖对准瓶口,流出一股鲜艷粉红的澄澈药液,“这是高度凝练狼毒,对神经、消化还有心血管都能造成不小的破坏。” “当然,少量使用,也能可以救活一些处於濒死边缘的人,”斯內普说著,把药瓶一拋,“给你一周时间,调配解药,中和里面的成分。” 柯勒一手稳稳托著刚装好的狼毒药剂,一手作抓取状把小瓶药剂抓在手心,他责备地说:“你不能对这种易挥发的毒药多些尊重吗?” 斯內普撇了撇嘴,又说:“有什么疑惑赶快问,我之后没有精力回想你幼稚的问题来自於哪里。” “你又要跑哪里去—算了,问了你们也不会说,”柯勒清理坩堝的动作一顿,继续说,“你是如何判断加热时机的?变色的速度太快了,我可以依靠非人的感应力,你靠什么?” “有了一点小天赋,確实会使你的脑子变得懒情,”斯內普不轻不重地刺了柯勒一句,又说,“不要等它变色,注意气泡、和里面的魔力流动,任何反应的开始都是有徵兆的。” “我没有感应到。”柯勒更疑惑了。 “蠢,”斯內普简单点评,“在旁边看是不会有结果的,你要自己动手去做。” 柯勒有点心疼地说:“练习成本太高了“你又不是没钱,別总一股穷酸气,抠里抠搜,”(柯勒小声嘟:跟你学的)斯內普恶狠狠地白了柯勒一眼,“想要有所成就,投入是少不了的,拿到钱了不要捨不得,其余的事等你把那笔钱败光了再说。” “我败光了,你会接济我吗?”柯勒问。 “我为什么要把我的钱投给一个蠢货?”斯內普说。 “就会说风凉话,实验的钱你又不出。”柯勒咕嘧著继续干活。 “我和邓布利多商量了一下,你十月份再开始教他们大脑封闭术,”斯內普说,“等你的身体恢復完全了再说。” “我都行,”柯勒耸耸肩说,“但我还是得强调,我真的、確实已经恢復过来了,而且我现在感觉学校里的摄魂怪根本不算什么,比起阿兹卡班的,它们真的可爱极了。” “呵呵,令人佩服,”斯內普的语气里没有称讚的意味,“真可惜不能把你的功绩宣扬出去, 这样大家就能知道和摄魂怪来个亲切拥抱並不致命了。” “磅叻鬼,这话你说了不下十遍,”柯勒嘟著,打包冒著热气的狼毒药剂说,“不和你聊了,我得趁著它还热乎,给卢平教授送药。” “赶快去吧,回来后给我描述一下他的反应。” “幼稚,我真觉得你们的互动很像调情,”斯內普的黑眼睛眯了起来,柯勒继续说,“没必要总让我帮你们传讯,不是吗?我又不是爱情小精灵。” “我认为邓布利多说的对,你脑子里的那些下流言论需要治治了。” 柯勒牙汕笑,缓步倒退出房间,出门后往卢平的办公室走去,他走得又快又轻,同时手里的药剂端得稳稳噹噹,即使不飞行他也很会潜行的技巧,他很快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门口。 这个位於四楼的房间柯勒前两年避之不及,因为它的前主人一位是脑子里有点怪东西的奇洛, 另一位是脑子有点病的洛哈特。 柯勒敲门两下后,里面传出卢平的声音:“请进。” 办公室里放了两张桌子,也近乎分成了两半区域,哪怕卢平不正坐在其中一张上,柯勒也能很容易分清楚谁是谁的,卢平坐的那半边规整洁净,大大小小的玻璃箱子有序地靠墙堆放,里面是课上要使用的黑魔法生物。 另一边就要杂乱许多,墙上钉了一张硕大的学校地图,上面草草標记了一些地点,紧挨著墙放了一个没有收起来的简易爬梯,更旁边是开的工具箱和一桶画笔顏料,各种废纸草稿铺成了地毯几乎没有下脚的空间。 更別说桌子上,同样的杂乱无章,柯勒还以为自己进了哪个杂物间。 “下午好,柯勒,隨便找个地方坐吧,”卢平无奈地说,“布莱克教授出去得有些急,没来得及收拾。” “不用了,我只是来送药剂的,”好在办公室还有半边是整洁的,柯勒径直走到卢平的桌边放下茶杯,“你今天早上没有吃吧?” “没有,我记得时间,”卢平拿过茶杯,掀开盖子凝视著里面的药液,“非常感谢,代我向西弗勒斯问好,”他又抬起头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非常感谢,你没有嫌弃我,而且帮我报了仇。” 柯勒抱臂说:“虽然格雷伯克的事明眼人都知道,但不是可以摆在檯面上说的,不然就显得布莱克的保密和狗叫没区別了。” 卢平旋转著茶杯,啜饮了一口,面容扭曲了起来,很明显地一抖,他点评道:“喝毒药或许比这要简单些。” “死亡和逃避確实比活著和面对简单,別废话了好吗,男子汉一些把它一口气喝掉。”柯勒说。 被一个孩子点评“男子汉”的感觉很是奇妙,卢平看了柯勒好几眼,像举起酒杯一样对准柯勒道:“乾杯。” 接著他闭眼一口饮尽,就像真的在喝酒一样,他睁眼后眼里含著痛苦的水光,面上温柔友善地笑著说:“下次可以换成高脚杯吗?这样会更应景一些。” “你可以自己把需求告诉西弗,”柯勒继续说,“明天早上去他的办公室报导,他需要你的变身前后的身体材料深入研究,对了,別忘了把这个杯子刷好送回来,他说他只免费为你提供药剂。” “是他的个性,大方又小气,”卢平做了个吐舌鬼脸,“我可以喝水吗?” “当然,如果只是水,其他饮料、茶品、酒水都不行,晚上也儘量別吃饭,饿的话就喝水垫垫,或者再来一瓶药,西弗那里还有许多。” “不了,”卢平拿起水壶,倒了三四杯水喝,“我总感觉他的药剂比我上次喝的要有味道一些。” “你是指布莱克在魔药质询会上拿的吗,那些本来就是半成品,这次的可是新鲜出炉的,刚刚才从坩堝里盛出来,要知道药效和出锅时间也有一定关係,而且这是西弗的改良配方,效果会更好。” “什么效果?”卢平好奇地问。 “让你的脑袋更聪明,神智更清醒,同时减少变身时的痛楚,最重要的一一”卢平扬起眉毛, 柯勒接著说,“它可以產生长期影响,如果能坚持喝个一两年,以后变身时的状况是能改善的。” 卢平这下真的惊讶了,他再次看向茶杯,看上去像是要把里面剩余的东西舔乾净一样,柯勒熟悉这种表情。 “真是了不起的改良,他的成就已经超出我曾经的想像了。” 柯勒尖锐地说:“不是超出你的想像,是没想到这个成就会作用在你自己身上吧。” 卢平没有气恼,他说:“你说的没错,这是我,乃至我们都没有想到的——在以前漠视一些不该有的玩笑发生的时候,我就该想到怎么向以后的孩子交代那些蠢事。” 卢平脸上露出苦笑,他的眼里有几丝惭愧,但不深。 柯勒不再挑刺了,虽然以他的嘴巴能够做到让卢平陷入更深的自责,他没有那么做,而是认真地问:“我不需要知道真相,那样会让他,让过去的与此相关的所有人难堪,我只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以亲歷者的身份告诉我。” “什么?”卢平望向柯勒的眼睛。 “你认为你们之间的关係有缓和的余地吗?”柯勒问。 卢平没有直接说,他又喝了一口水:“你认为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谁是愿意服输的人?” 柯勒实事求是地说:“那完蛋了。”卢平长嘆一口气。 “月亮脸,你一定不知道哈利刚刚飞得有多棒,比尖头叉子一一”小天狼星提著一把扫帚推门而入,他看向柯勒说,“哈,你怎么在这?” “送药,”柯勒简短地说,看向卢平说,“还有需要询问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卢平摇了摇头,往茶杯里倒了些水啜饮,柯勒正要走,小天狼星出声道,“等一下,我听说你把那把金库钥匙交给鼻西弗勒斯了,是你主动给的?” 柯勒扬起眉毛说:“对啊,难道不行?” 小天狼星揉了揉太阳穴说:“那是你的財富,你应该把它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交给旁人。” “西弗勒斯不是旁人,他是我的监护人,”柯勒意有所指地说,“而且,他本就应该享用其中的一半。” “你到底清不清楚,那个金库是你成年前最大的资本和底气,我那天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全当放屁了吗?” “差不多吧。” 小天狼星微微有些恼火,他冷冷地说:“那就隨你的便吧,我本来也没必要管你的事,不是吗?” “本来就该如此,”柯勒退到门边,礼貌地说,“再见,两位教授,对了,请告诉波特,大脑封闭术的课十月份再开始。” 柯勒不再理会小天狼星,轻轻带上了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的门,他顺道去了合唱团的训练室视察一番,同时偷偷地把洗好的合唱团表演服放回衣柜,离开时弗立维教授叫住了柯勒,他的声音里带著几分关心。 “柯勒,你不用每天都来合唱团练习,稍微休息休息,让你的舌头好好缓缓,”弗立维教授拉著柯勒的手往训练室的角落里走,“唉,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任何魔法实验都不是小事,许多巫师都因此丟了性命。” 柯勒说:“我以后会万分注意的。” 弗立维教授拉著柯勒坐下,他轻轻一蹦,跳坐到柯勒旁边挥动魔杖念道:“无声无息,悄声细语一一柯勒,作为合唱团的指挥,我必须提醒你,你最近的歌声表现不太好。” “太过沉闷,听了不让人开心,”弗立维教授轻声细语地说,“亲爱的,不管是学习上还是生活上的困难,我都很愿意倾听,我保证不告诉西弗勒斯。” “教授,我很感谢你的关心,我最近確实有那么一点点烦心事,学业课程繁重,老师布置的课题研究也不太顺利,学校周围还有群阴魂不散的摄魂怪飘来飘去,”柯勒伴装嘆气道,“这让我很难高兴起来。” “唔,是啊,拜那群烦人的傢伙所赐,大家的情绪都不高涨,”弗立维教授咂著嘴唇说,“我本来希望能依靠你的魔法歌声表演,让大家开心一些,但现在你也被影响了·“ “教授,我很抱歉,”柯勒说,“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尽力用出让人快乐的人鱼魔法。” “哦不不不,我不是责怪的意思,好孩子,”弗立维教授清了清嗓子说,“我知道一种复杂的咒语,很適合解决你现在的困境,如果可以用於你的歌唱表演,效果一定非常棒。” “是守护神咒吗?”柯勒头疼地问, “是的,我就知道你了解这个咒语,”弗立维教授开心地说,“难道你已经和西弗勒斯学了吗?” “没有,”柯勒组织著语言说,“或者说一一不能,您知道我上学期经歷了些不好的事情,那些事情可能会使我的守护神產生一些糟糕的变化,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学习那个咒语。” “糟糕的事情总是一件连著一件,”弗立维教授同情地说,“需要我为你释放一个快乐咒吗?” “谢谢你,教授,但不必了。” 柯勒礼貌地告別弗立维教授离开,今天的城堡格外热闹,现在正是各个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的招新时间,普通学生不用想著如何对付摄魂怪,如何解决黑魔王,除了学业,这些才是他们生活的重点。 柯勒以前从不关注这些,成了合唱团副团长后,他才知道学校里原来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组织。 最多的就是追星俱乐部,有乐队歌手、各类球星、传说巫师(也有哈利的份)甚至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柯勒发现过去崇拜洛哈特的人很自然地成为了小天狼星的粉丝,转换率非常喜人。 想来要不了多久,小天狼星就能成为一位具有极大號召力的公眾人物,柯勒准备再加把火,因为小天狼星目前缺少一些足够傍身的作品,他需要在某个领域发出光亮,不用多,只要一点点,那些狂热粉丝就会拼命黏上来。 一批女巫们合在一起搞了个“魅力俱乐部”,斯莱特林的一大半女生(也可以说是全校)都加入了,合唱团的活动安排很多都是因为和这个俱乐部撞了时间才变得麻烦起来。 柯勒有时都想去找那个俱乐部的负责人,用魔杖指著对方的鼻子问:你凭什么把最好的时间段都占了,但也只是想想,最后不了了之一一以后再有时间衝突,柯勒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变得衝动。 还有让柯勒关注的便是高布石俱乐部,斯內普的妈妈艾琳·普林斯(斯內普)曾经是高布石俱乐部的队长,贏得过校际比赛的奖牌。 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很少,而且与照片上的艾琳有几分相似,都是阴鬱的表情,显得闷闷不乐, 那些忧心的俱乐部成员总说:“明年高布石俱乐部就要关闭了。”不过一直没有实现过。 再有就是魁地奇,它的狂热爱好者们整天像群蚂蚱在城堡里蹦,穿著各自学院的队服,扫把不离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们是魁地奇球员。 从四楼走廊的窗户向外望,就能看见魁地奇球场上空的纷飞的彩色“小虫子”,还有阳光照射在大湖上的波光,虽然总说是黑湖,但在晴朗的天空里湖面呈现出总能令人愉悦的蓝绿色。 今天的阳光很好,也意味今晚会是晴朗的满月,柯勒不由地有些怨念,如果他上次没有把曼德拉草吐出去,今天之后便能进入阿尼玛格斯的下一步了。 不过是再来一遍,哪能事事顺心如意,柯勒宽慰著自己,望著窗外的好天气,柯勒生出了到城堡外逛逛的心思,但又很快收起,他一个人出城堡是不被允许的,找个伴没那么简单。 塞德里克是最佳选择,但柯勒自觉他上次和对方说话不太友善,再好脾气的人心里也不会舒服,连带看,柯勒也不想去找秋·张,她肯定会试图当和事佬,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出时间,让这段不太平衡的友谊稍微缓缓。 只能將就一下,天台同样可以晒太阳。 柯勒心不在焉地走向塔楼天台,拿出纸笔靠著墙根写好了魔药材料的订单,又从宠物小包里放出了温特先生,他把订单交给倔强的小猫头鹰,捧著它的圆脑袋说:“你这次背负的是价值將近一千加隆的大活,不能马虎。” “popo一一”温特先生快速眨了眨眼睛。 “希望你听懂了,去吧。” 柯勒放飞了温特先生,又从书包里搬出一只小木凳坐下,又取出格雷女士推荐的《乌不利博土的忘忧笔记》,他准备在这个天台上消磨时光,这里阳光正好,也无人打扰,有的只是一只哼哼唧唧、叮铃眶当的幽灵。 血人巴罗从隔壁的天文台飘了过来,他拖著抱膝坐在柯勒旁边,柯勒一直想不通幽灵到底是怎么坐下来的,他扫了一眼巴罗的屁股和地砖相接的部位,才礼貌地说:“下午好,巴罗先生。” “下午好,”巴罗沉闷地回应,就著柯勒动作一起看书,许久后他突然说,“海莲娜,喜欢看书。” “嗯,格雷女士总在图书馆里,”柯勒说,“和你一样借別人的手看书。” “她再也看不了了。”血人巴罗说。 柯勒感到周围的空气都陷入了压抑忧鬱中,他无奈地说:“先生,我不想浪费这样好的阳光。” “我无法控制,”血人巴罗悲哀地说,“无法解脱,无法改变——不属於过去,不属於未来— 柯勒只好合上书,先当起了幽灵的解忧师:“好了,巴罗不要再哼哼唧唧了,不管怎么说,你属於霍格沃茨,属於斯莱特林。” “属於霍格沃茨,属於斯莱特林——”巴罗轻轻重复了一遍,身上的苦闷气氛少了一些,他伤感地看著柯勒,“孩子,你属於哪里呢?我从没有感受到你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烙印—” “什么意思?”柯勒微微皱起眉毛。 “你不属於这里,”巴罗只是这么说,“不管怎样一一这都是好事一一你不会被迷惑,可以坚定地选择走下去.” “先生,那边究竟是什么?”柯勒问,“我曾看见一层帷慢,那边就是死亡的世界吗?” “我不知道,我没有选择走下去,”巴罗说,“很少有人能有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有了,要千万记住,那不是死神的馈赠—. “就丟在这里,疯姑娘找不到的。” “好主意,看她跳著脚爬楼一定很有意思。” 风声传来了两个处於变声期的的男孩的坏主意,柯勒抬起手,巴罗默契地停止倾诉,和柯勒一起沉默地注视著天台楼梯间的出入口,不一会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柯勒眼前。 “杰里迈亚、马伦,好久不见,你们是来晒太阳的,”柯勒扫过他们手里提著的靴子,“还是来晒靴子的?” 两位拉文克劳二年级的男孩脸色一僵,他们素来有些小聪明,喜欢玩点既能捉弄人又能彰显自已智慧的把戏,比如藏起別人的东西,再给对方设下宝藏谜题,欣赏对方寻找东西时抓耳挠腮的表情。 上学期的飞行课上,囂张了整个学期的两人大胆地对重修飞行课的柯勒动手了,儘管学校里有著不要招惹柯勒的说法,但他在飞行课上的表现还是显得沉默无害。 於是杰里迈亚和马伦就迎来了他们入学以来的第一个滑铁卢,他们的头髮被柯勒剃了个精光, 衣服被下了咒语,必须答对题目才能脱下,这不是什么大惩罚,不过到了想要上厕所的时候,那可真是要了命。 如今对上柯勒,两人还是有些发忧。 马伦尷尬地笑著说:“嗯,对,我们来晒鞋子。” “晒女士皮靴,哦,还有翅膀,”柯勒忍不住看了好几眼那只奇怪的靴子说,“你確定这是你们的?穿上看看如何,可別把大拇指割掉。” 杰里迈亚不懂麻瓜童话,他忍无可忍地说:“不是我们的又怎样,我们又没有惹到你,柯勒, 你不要多管閒事,(柯勒眯起眼睛)这里、这里是你的地盘,那我们换个地方就是了。” “噢,换到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如何?”柯勒轻轻一笑,“巴罗先生,麻烦你走一趟,路上或许还能遇见某位美丽的幽灵小姐。” 巴罗缓缓从地上飘起,呆滯的眼晴转向两人,柯勒目送著一鬼两人离开,天台上因为討论死亡而產生的那种沉闷感隨风减轻了一些,皮皮鬼的出现彻底驱散了柯勒身周的忧鬱沉闷。 “討厌鬼,你怎么和爵爷走这么近?这算什么,討厌鬼之间的悍悍相惜?”皮皮鬼咯咯怪笑著,他今天穿了一身鲜绿色的小马甲,看起来就像是爱尔兰小矮妖, “巴罗先生,你怎么回来了?”柯勒忽然说“哎呀,爵爷~”皮皮鬼甜腻腻地掐著嗓子说,转过身一看,却根本没看见巴罗,“討厌鬼, 你胆敢骗我!” 柯勒吹了声口哨,耸肩道:“只准你捉弄人,不准別人捉弄你,哪有那么好的事。” “吃我一记大粪弹!” “瓦迪瓦西!” 皮皮鬼扔出的大粪弹在半空中原路返回,砸在了他自己的脑袋上,他不服气地在半空中打滚:“你不准用魔法!” “这可不公平,旋风扫尽,”柯勒魔杖一挥,皮皮鬼便焕然一新,“好了,去捉弄別人吧,我要看书了,没空陪你玩。” “怎么会没空,你刚刚还在和滴答滴答男爵聊天。”皮皮鬼不停閒地拿出长条气球吹气,他的头不动,整个身子都向后飞起了,吹完后,把气球扭成小狗的形状丟给柯勒。 “巴罗知道你背后叫他滴答滴答男爵吗?”柯勒接过气球小狗,同时问道。 “知道又怎么样,本大爷不怕他一一”皮皮鬼说的时候,小眼睛四处乱飘,他看回柯勒说,“你这个怪人儿,为什么和他混一起?是自己的討厌气味不够用了,找他补充吗?真是个大傻蛋。” 皮皮鬼绕著柯勒打转,他的笑容消退了一点,操著一种圆滑的腔调说:“我傻乎乎的討厌鬼朋友,离巴罗爵爷远些吧。” “你说晚了,我已经答应了帮他。”柯勒说。 “你是要做圣人吗?”皮皮鬼轻蔑地大声咂了一下舌头,“圣人也做不到,我见了许多幽灵来到城堡停留,可从来没有幽灵能够离开,获得自由一一果然是討厌鬼,就会白日做梦一一把气球还我!” 皮皮鬼抢走小狗气球,嗖的一下消失了。 柯勒在天台呆了很久,天色昏暗了,就放出几盏魔法泡泡灯,肚子饿了,就从书包里拿食物, 直到圆月高悬,柯勒才收起书,拿出宠物口袋,放月痴兽斯普林小姐出来透风。 养这样一只宠物也不好,每个月都要留出一天陪她熬夜,柯勒把其他的宠物也都放了出来陪斯普林小姐玩耍,空旷的天台一下子热闹了不少。 腿边多了许多毛茸茸的脑袋,其中一个属於当初差点被格雷伯克咬死的猎犬,歷时將近两个月,在柯勒的救治下终於彻底康復了,柯勒摸著它的毛,沉思著到底要不要起名字,总不能一直叫它“差点被咬死的狗”。 这对哈利·波特来说有点不太礼貌, 如果没有布莱克惹事,萨默这个名字就不会浪费—-柯勒憋著股恶气说:“乾脆叫你布莱克算了。” “布莱克。” “汪!” 柯勒拿出一瓶曼德拉草叶片,他把叶片放在月光下仔细筛选,取了一片大小適中的含进嘴里, 用粘贴咒固定在上顎,柯勒能做的便做完了,剩下的只能祈祷下个满月是晴天。 这真的需要祈祷,不管是向上帝还是梅林,英国的天气总是多变湿润,霍格沃茨所处的地址又多了些寒冷,自那一日的晴朗后,连著一周阴雨绵绵,天黑得越来越快,眼见著冬天即將提前到来。 为了迎接隨之而来的大降温,草药课上,斯普劳特教授指挥著学生们布置温室,移植草药,运用简易的气象咒,为那些喜爱阳光的草药提供良好的生长环境。 每节草药课后,大家都会弄得满身泥浆,保护神奇动物课也是如此,海格从不因为天气暂停课程,柯勒虽然珍惜这个难得的离开城堡透气的机会,但也不想被雨水淋成落汤狗。 柯勒觉得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明明才刚入十月,他就已经套上了最厚的衣服,哪怕魔法袍子的恆温魔法永远不断,他也总手脚冰冷,有时,他觉得自己的骨头缝都往外吹著冷风。 斯內普和庞弗雷夫人就此討论了许久,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老一套:惹人嫌的摄魂怪。 柯勒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温暖的地方睡觉,以前的休息时间他多少是有些娱乐的,但现在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回到休息室睡觉,盖上厚实温暖的被子,在静謐的水下寢室,有人鱼的歌声安眠,比什么休息放鬆都好使。 很快到了教导哈利几人大脑封闭术的日子,柯勒早早地就到了“k”字门后的雕像走廊等待, 赫敏靠著墙,咬著笔头钻研一道复杂的算术占卜题,她的头髮也因此蓬鬆杂乱了不少。 “他们怎么还没有到?”赫敏放弃了,在这种不专心的状態下她解题的效率实在不高。 “他们可没有时间转换器,”柯勒双手插在袖管里说,“波特和韦斯莱估计还要疑惑,明明刚刚还在一起上魔法史课,怎么一转眼我们就不见了,还提前跑来了这里。” 说话间,石墙翻转,塞德里克和秋·张走了进来,秋好奇地打量周围:“我从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么一个房间。” “现在知道了。”柯勒笑著说。 塞德异地扫了一眼赫敏,看向柯勒问道:“柯勒,你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和你们说?” 秋·张和塞德里克同时摇了摇头,柯勒冷冷地哼笑一声,低低骂了邓布利多一句,才说:“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教你们大脑封闭术。” “大脑封闭术?我知道它是一种可以防止头脑被入侵的技巧,”秋·张问道,“非常偏门,我们学它做什么?” “因为你们知道了邓布利多最大最深的秘密之一,”柯勒手指著自己,“他在学校里养了一个潜在的默然者,所以你们的头脑必须要加固,竖起防御高墙。” 这时哈利和罗恩终於匆匆赶来,柯勒转身大步走向走廊的尽头,推开又一扇门,进入到了更里面的房间,邓布利多也不是完全的撒手校长,这间狼人展览室被事先布置了一番。 地上铺了厚实的长毛毯,毯子上摆了一张小茶几,周围一圈是六个绸缎面的紫色坐垫,茶几上的热茶和蛋糕散发著诱人的香味,这不像是一间用来学习大脑封闭术的训练室,而像是某种茶话会现场。 这么做的唯一用处,大概就是在有人突击检查时可以快速偽装,但全校最大最有权威的头头一一-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一就是本次课程的提议者,防备突击检查这项功能在这学期是用不上了。 即使嫌弃非凡,柯勒还是找了一个坐垫坐下,其余人也陆续地按照顺时针的顺序一一塞德里克、秋·张、哈利、罗恩、赫敏一一围圈坐下,哈利刚好坐在柯勒的正对面,右手边坐著秋·张。 习惯了被罗恩、赫敏围著,哈利还有些不適应,偷看了秋·张好几眼。 “我的脸上有东西吗?”秋·张摸著脸颊问。 “没,没有。”哈利的脸一下子红了,尷尬地拖著垫子往罗恩的方向挪了挪。 “好了,我们不多说废话,”柯勒说,“我八点后还要做魔药实验。” “又做魔药实验,你的舌头才刚好—”秋·张小声地说,柯勒静静地看著她,身上的气势让秋·张感到陌生,她止住了声音,无措地和塞德里克交换了个眼神。 “学习大脑封闭术之前,你们需要了解未来可能会入侵你们大脑的敌人是谁,”柯勒平淡地说,“没人会无缘无故地查看別人的思想,只有你们的敌人,那些妄图从你们身上获取价值的人才会去摄取你们的思想。 “同样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大脑进行防御,除非他的脑海里存有价值不凡的信息,因此不精巧,不细致的大脑封闭术反倒会使你们陷入危险,吸引敌人的注意。” “你们学习大脑封闭术的目的不仅仅是保守秘密,更是保护自己,”柯勒说,“现在你们各自说说要防备的人是谁吧。” 哈利果断地道:“伏地魔。” 空气陷入寂静,柯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后打断沉默道:“还有吗?” 塞德里克说:“魔法部?” “嗯,还有吗。” “食死徒。”赫敏说。 “继续。” “黑巫师。”秋·张说。 “都没有说到重点,韦斯莱,你觉得呢?”柯勒放下茶杯,直勾勾看向罗恩。 “我觉得没了,不都说完了吗?”罗恩疑惑地回视柯勒说。 “看来你没有长半点记性,最需要防备的是身边的人,摄魂取念一一”柯勒轻而易举地入侵了罗恩的脑袋,看见对方半夜和哈利一起披上隱形斗篷离开寢室,柯勒点到为止,“而我,就是你们现在最需要提防的人。” 罗恩猛然惊醒,差点仰倒在地毯上。 柯勒接著说:“记住第一条,不要与人隨意对视,眼睛是最容易进入大脑的通道。” 第243章 大脑封闭术教学与药剂成果 第243章 大脑封闭术教学与药剂成果 围在茶几前的几人面面相,弧形的座位让大家能够很好地看清其他人的表情,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尷尬无措,当柯勒也参与进这场视线角逐时,大家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柯勒抬手一挥,让桌子上的大茶壶带著小茶杯列队跳下桌子,留出空位把一本黑色的羊皮面厚书稳稳放在桌面上,书皮上画著两颗连接在一起的人头,暗红的大字写著《大脑封闭术高级指南》。 “《大脑封闭术高级指南》,非常珍贵,全校仅有这一本—” 赫敏忍不住伸手去摸,柯勒立刻拍开她的手,按住书皮道:“別碰它,除非你想吃点苦头,格兰杰小姐。” 他扭过头盯著赫敏,直到小女巫意识到应该移开视线时才接著说:“第二条,控制你们的好奇心,不要隨意展现你们真正的兴趣,哪怕你真的很喜欢它。” 柯勒扫视所有人,举了一个適合这里绝大部分人的例子:“就像捉金色飞贼,作为找球手,你比你们的对手先发现了它,但是对方离金色飞贼更近,这个时候你们肯定知道该怎么做。” 柯勒语气枯燥地捧读:“要挡视线,要假衝刺,再拿扫帚尾去戳他屁眼”除了最后的词,旋律就像是在唱一首简单的顺口溜,男孩们都轻轻咳嗽一声,免得笑出声来。 “总之就是想方设法瞒住对手,这其实就是大脑封闭术,並不复杂,你们在平时都有意无意地运用过它,来藏起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小心思,现在你们要学的就是把它变成一种主动的意识。” “这就很复杂了一一如果没有外力帮助,不经过以年计数的时间很难成为这方面的大师,塞德和秋学会的用时应该会短些,而你们三个————” 柯勒依次扫过赫敏、罗恩和哈利,不出意外对上了三双直勾勾盯著他的大眼睛,他撇撇嘴道:“恕我直言,这难度和教导巨怪识字比起来也没有什么区別了一—” 柯勒把目光集中在哈利身上, 哈利慌忙地移开视线,但还是晚了,他只能拼命地想不准看他的大脑,他没有对柯勒的说法產生抱怨,更没有腹誹柯勒变得像是斯內普好在,大脑里侵略者对这些哈利觉得难堪的思想並不感兴趣,他轻飘飘地进入了更深处。 哈利看见了一片漆黑的森林,他曾梦到过这里,一个非常逼真的梦,那次他的伤疤时刻彰显著它的存在,让哈利只残存著模糊的记忆,如今他又站在这里,眼前是那个戴著魔法伽锁的狼狐狼人,旁边站著柯勒。 柯勒环视著周围的场景,所有人的脸都模糊不清,最中心的那人浑身都被浓浓黑雾盖著,但他近处的景象还算清晰,稍远一些的地方被灰色的记忆迷雾笼罩著,看来哈利记住的东西確实不多。 “.·纳吉尼,纳吉尼,我的纳吉尼在哪儿— 黑雾向著密林深处缓缓走去,一边走一边发出嘶嘶的渗人蛇语,柯勒听不懂,他就把哈利找来翻译。 快步走近黑雾,伸出手穿透这个疑似伏地魔的人的身体一一带著一丝丝畅快解气的感觉一一掏了掏,在虚无中摸到一股温热柔软的东西,用力一扯,哈利·波特便被柯勒从黑雾里扯了出来。 “刚刚的蛇语是什么意思?”柯勒直接了当地问。 “他在问纳吉尼去哪了?”哈利惊奇地上下摸著自己的身体,他不確定地问,“我们在我的脑袋里?” “不准確,这里是你的思想和记忆,我带你进入了一种深层次的冥想状態,”柯勒斜眼看著哈利说,“不是第一次了,没必要这么惊奇,上次的难度比这高的多。” “唔,是啊,你在伏地魔面前联繫到了我,”哈利瞪著中央的黑雾人影问,“那是什么?” “应该是汤姆,这处记忆的中心,你没发现周围的景象都是以他为中心构成的吗?” “我为什么会从那里面出来?”哈利的喉咙发乾。 “你以为我们说你和汤姆的连接只是个比喻句吗,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藏进他的脑袋里,”柯勒翻了个白眼,“我吃了那么多苦头才做的事,你轻轻鬆鬆就完成了。” “那这个好处给你好了。”哈利嘀咕道。 这时,黑雾里发出的蛇语越来越尖锐,最后形成了愤怒的尖啸,黑雾像一条巨蟒般剧烈涌动起来,传出了柯勒能听懂的人类语言:“虫尾巴,你还没有从你的那群小伙伴那里得到纳吉尼的消息吗?” “主人,我很抱歉,”黑雾里传出又一个声音,这人胆怯懦弱地说,“我一一我想它可能已经不在这片森林了,有伙人在我们之前来过这边—”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呢,虫尾巴,”伏地魔轻轻地说,黑雾却再次剧烈颤抖起来,“我需要提醒你,这是你在我这里犯的第二个错误了—” “不,主人,求求你———.不要——” 黑雾剧烈蠕动了起来,哈利紧皱著眉头,手指下意识地摸上伤疤,他喃喃地问道:“伏地魔在做什么?” “先生,拜託,这是你的梦境回忆,不是我的,”柯勒无奈地说,“我猜他在吸收彼得的生命力,这样就能解释这些天他是如何活下来的了,糟糕的是,伏地魔现在的补品还多了一位狼人。” 他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低头没说话的格雷伯克。 “我不明白。” “什么?” “为什么虫尾巴愿意让伏地魔这么做,”哈利凝视著蠕动扭曲的黑雾说,“伏地魔现在只是一个游魂,需要別人的帮助才能恢復,虫尾巴完全可以丟下伏地魔,为什么要帮助他復活——他明明那么怕死,当初为了求生,背叛了我的爸爸妈妈哈利越说越激动:“现在为什么又不怕死地帮助伏地魔復活!” “不要太激动,否则你的反应会映射到现实里。”柯勒平静地说。 “好,我冷静,”哈利平息著心里的愤怒,又倔强地说,“柯勒,你一向能看透人心,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那么选择吗?”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柯勒说,脸上露出笑,不得不说虫尾巴彼得这样的人物才是他熟悉的类型,“他没有退路了,无论是否帮助汤姆,他都会面对阿兹卡班终生监禁的未来,那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人不能被逼得太狠,没有退路了,越懦弱的人,越可能会爆发出你想像不到的能量》 哈利在思考,黑雾仍在蠕动。 许久后,雾气里衝出一个脏兮兮的矮胖男人,左手奇怪地枯瘦如柴,毫无生机,他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道:“主人,我错了一一我再也不自以为是了,这处森林时常有人过来,我以为那是不重要的———” “虫尾巴,没有下次,我不需要你的判断,”伏地魔冰冷圆滑地说,“起来吧-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你也要知道,没了纳吉尼的毒汁,我总得吸收些別的东西·...” 画面和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柯勒觉得哈利牌收音机的效果不是很好。 “所以,你其实是在为自己的小命努力一一格雷伯克,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样,我们要儘快找到替代品你上次说过的那个选择可以提到前面了—” “是一一主人,”格雷伯克和虫尾巴一起说,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他又指看自己嘴上的协锁,又说:“主人,如果您能帮我去掉它,那么我就能帮您抓来许多补品。” “这个锁套非常简单”伏地魔说,“同时又很复杂,解除它,必须要使用—那种生物在亚洲东南部这绝对不是魔法部的手笔你的记忆究竟是被谁改了,这么完备的刪除手段” 柯勒斜了哈利一眼,无奈地说:“虽然我这么说很不通人情,但你下次可不可以忍忍痛,把关键信息听清楚。” “我尽力,但那真的很疼,我已经坚持到极限了,”哈利看著柯勒好奇地说,“柯勒,这是你下的手,你知道伏地魔说的生物是什么吗?” 柯勒平淡地说:“八眼巨蛛,他们要回来了。” “什么?”哈利没理解柯勒的跳跃式发言。 柯勒说:“霍格沃茨的禁林应该是全欧洲唯一的八眼巨蛛聚集地。” “我们应该马上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別急,你想到的东西,他早就想到过了。” 哈利的嘴巴张张合合,无声嘟囊了几句,柯勒没在意,他的眼睛始终盯著场景里的几人,留意著他们说出的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们需要积蓄足够的力量—我要纳吉尼的替代品,怎么会有人带走她呢·...” 柯勒表情一肃,如果让伏地魔知道他自己的脑袋里进过贼,被动过手脚,那就不好了,必须要找个合理的解释一一柯勒不动声色地看向哈利,在心里掂量著他暴露与否的价值。 如果伏地魔知道了真实发生的事情,彻底看穿了斯內普身上偽装的迷雾,斯內普是否就不用再担任那种危险的职务了呢,柯勒的眉头越皱越深。 “或许是奇洛和之前的『我”让这里暴露了—他怎么会这么废物呢,在一个愚笨的小孩子面前连续失败,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柯勒真是没想到—我忠心的僕人送给我的意外礼物,呵呵呵— 伏地魔阴冷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导致这片记忆都开始震动,迷雾翻腾笼罩住所有景象,柯勒抬手托住哈利的手肘,飞了起来,越飞越高,哈利看见下方的景象变成了一个小点,在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七彩斑点。 哈利好奇地盯住其中一个金红色的,小点放大,小天狼星的身影出现,他骑在一辆巨型的黑色摩托上,摩托的后座绑著一个细长的木盒子,小天狼星翻身下车,不等进屋就打开了盒子,脸上的笑容和里面的超级飞天扫帚一一火弩箭一样耀眼。 哈利贪恋地看著,他还在往上飞,直到那个记忆片段重新变成一个金红色的小点,才不舍地收回视线,但仍回味著那一刻的喜悦一一金红色的小点又放大了,哈利拼命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但它还是在他们眼前重演了一遍。 柯勒淡然地说:“看来你学习大脑封闭术会比我想像中还要再难一些。” 哈利回道:“嗯,是比你考满分要难许多。” 柯勒若有所思地问道:“那是火弩箭吧,我没见你骑过他,也没听你提起过,难道是你们队的秘密战术?” “不是,我依旧会使用光轮2000。”哈利说。 “你不喜欢它?” “我很喜欢,但是它太贵了。” “是很贵,但再怎么昂贵它都只是一柄扫帚,你最好想想它真正贵在哪里,哪怕你以不捨得麦格教授送的『光轮2000”为藉口来拒绝那头傻狗呢?”柯勒说道。 哈利皱著眉头,不等他多想这段话的內涵,再一睁眼他和柯勒之间多了一张桌子,旁边坐著罗恩和秋张,对面的柯勒已经衔接回之前的授课,明晃晃地讽刺著哈利三人的不长记性。 哈利有些恍神地眨了眨眼,又动作小心地从地板摸到桌子,才觉得自己真正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看著柯勒,奇怪对方居然一点异样和迟疑都没有,就好像刚刚在哈利脑袋里和他说话的不是柯勒一样。 哈利悄悄地问罗恩:“过去多久时间了?” 罗恩说:“才十分钟不到,简直是折磨,不能想任何別的东西,不然——“” “补充一点,也不能窃窃私语,不然就滚出去,”柯勒厉声说,“不是我求著你们学大脑封闭术,用遗忘咒其实更方便。” 罗恩和哈利面色尷尬,赫敏想说些好话,但柯勒瞪了她一眼,赫敏便警惕地垂下了头,塞德里克和秋面面相,在秋的眼神示意下,塞德里克对柯勒说:“柯勒或许我们的学习氛围可以轻鬆一些?” “抱歉,”柯勒说,扭头望著他,“这就是我的风格,说实话,我已经採用了非常温和的方式,你们绝对不想体验老师的大脑封闭术课程。” 柯勒不再废话,他拍了拍封面有些诡异的黑皮书说:“它是西弗的私人藏书,我和他一起对这本书进行了一定的魔法改造,只要碰到它,它就能读取你们的表层思维,並读出来。” 赫敏瞪大了眼睛,暗自庆幸,秋疑惑地问:“柯勒,可是你一直按著这本书,它为什么没有读出你的想法?” 柯勒挑了挑眉毛,书皮上的人头突然说道:“因为我一直在运用大脑封闭术,让它只能读出我想让它说的话。” “我能试试吗?”塞德里克问。 柯勒把手挪开说:“来吧,摒除杂念、集中注意—” 塞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把手按在了书皮上,大家全都屏住呼吸,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时间缓缓流逝,柯勒拿出一只绿色沙漏计时。 “嘿,这东西看著真像学院分沙漏,柯勒,你又捣鼓出了什么好玩”书突然叫了起来,塞德里克闭上了眼晴,努力控制思绪,“冷静,不要想这些一一这东西怎么把这话都读出来!” 除了柯勒,大家都一副想笑的表情,柯勒把沙漏换成了一块怀表。 “你们都在偷笑——吸气、呼气、吸气·秋的头髮好香,她的洗髮水”塞德里克猛撒开手,他的脸上通红一片。 秋大度地说:“我的洗髮水是柯勒送的,你要是喜欢,就分你一些。” 塞德里克的脸更红了,哈利望望秋又望望塞德里克,隱隱约约感觉到了一分失落,隨即又拋之脑后,他积极地说:“我来试试!” 柯勒及时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说:“冷静后再放,我不希望听见你的內心广播。” 哈利低声应下,將手悬浮在书上片刻后才按在上面,只安静了几秒钟,柯勒刚开始计时,书皮就叫道:“这样就能学会大脑封闭术吗,感觉没什么用—” 哈利汕汕地拿开自己的手,柯勒平静地说:“这就是用处,你那筛子一样的脑袋都不用摄魂取念就能读取。” 赫敏也想试试,她伸出了手,柯勒再一次挡下她:“別急,你们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它交个脑袋朋友,现在请耐心等我把话说完。” “控制思想,不让它读出只是第一步,”柯勒翻开了书,里面的內容是一片空白,“当你们能够做到,翻开书时便会是这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因为你们迫使自己什么都不想。” “想要读到这本书真正的內容,只有像我现在这般,把自己的脑袋和这本书彻底隔离,不让它进入,不让它读取,”渐渐的,书上逐渐有了字跡,柯勒接著说,“当你们可以翻看完整本书的內容,恭喜,完成了大脑封闭术的入门。” “好了,你们自己练习吧,这本书最多同时容纳两个人训练,但你们互相影响,难度也会隨之提升,我推荐你们一个一个轮流来。”柯勒说著,向后一退,挪出了位置。 已经体验过的塞德里克和哈利主动排到了最后,几人一阵商量,决定先按赫敏、秋· 张、罗恩的顺序来一遍,再按著顺时针的方向依次练习。 赫敏起先做的非常好,书在她的手下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但当柯勒故意在她身边转悠了几圈后,赫敏便坚持不住了,《大脑封闭术高级指南》封皮上的人头骂骂咧咧地指责柯勒,连带看扯出了许多有趣的小外號。 柯勒一边鼓掌一边说:“我居然第一次知道自己叫做四分之一的圣诞树,万事通小姐,你考虑去摩金夫人长袍店工作吗,她那里肯定缺你这样好的量身尺。” 好在赫敏已经把手从书上拿开了,不然柯勒还会听到更多外號。 秋·张练习时柯勒没有打扰,所以她从始至终都做的非常好,至少保持了三分钟的安静时间,甚至尝试性地翻开了书的第一面,羊皮纸上不是空白一片,上面出现了许多字跡,秋·张扫了一眼,就尖叫一声合上了书。 柯勒不满意地说:“这没什么,你们觉得羞耻的事情,在別人看来什么都不是,敌人不会把你攒了三天的袜子没洗这件事当作攻击你的武器。” “才三天,我一般攒七天。”罗恩说,赫敏的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拧了罗恩的大腿一把,罗恩痛得抓住哈利的骼膊,让哈利也苦不堪言。 可能是因为大腿太痛,导致罗恩一碰到书,书上的人头就代替罗恩数落赫敏:“我的腿要废掉了,赫敏的手劲堪比巨怪看看她的眼神,梅林的鬍子,她又要动手了————” 因为柯勒在场,他们最终没有打起来。 柯勒不客气地说:“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教学工具,不是你们的调情小道具——“” 秋·张忍不住说:“柯勒,不要乱说话!” “这有什么,”柯勒嘟著,“我不信你们脑袋里的东西比这乾净多少—”塞德里克的眼神过於不善,柯勒適时闭上了嘴。 秋·张看著柯勒,忽然觉得他刚刚上课时的严厉表现只是个错觉,但下一刻柯勒再次表现出强势的冷峻態度,一刻不停歇地让五人轮流练习。 他不管书本念出的话是否是让大家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管偶尔出现的几句对於他自己的抱怨责怪,柯勒只是缓步在几人身后转著圈,拿著怀表计时,偶尔才不轻不重地点评几句。 隨著时间流逝,柯勒点评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在书本念出心里话的瞬间报时,然后移步到下一个人的身后重新计时,就像钟錶一样机械式地按著顺时针的方向不停移动。 “好饿啊,什么时候能休息一会儿,我將近十个小时没有吃饭了—”桌子上的《大脑封闭术高级指南》如是说,赫敏麻木地拿下手。 “五分四十二秒,比上次还差了十四秒。” 柯勒没有立刻走向塞德里克,他说:“敌人不会因为你们的状態差就放你们一马,他们只会感到高兴,並抓住这个好时机,以及一一格兰杰小姐,你其实有九个小时四十二分钟三十四秒没有吃饭,维克托教授的计时作业你完成得有些差。” 赫敏的头髮更乱了,她的脸色不算好,十分憔悴,其他四人也是如此,明明只是控制脑袋不去胡思乱想,却让人精疲力尽。 塞德里克久久没有把手放上去,他抬头望著柯勒认真地说:“我觉得大家需要休息, 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怎么样?” “你们才拢共才练习九十二分钟,而且是轮流,人均不到二十分钟,”柯勒抿了抿嘴,坚定地说,“我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感觉,飢饿、虚弱、头昏脑涨、心烦意乱,现在的练习才是真正有效的。” “继续,直到八点为止,坚持最后的十八分钟。”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柯勒手中怀表发出的咔噠咔噠声在静謐的房间里无比清晰,正在练习的等人的表情都是无比呆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忽略身体的不適。 咚咚咚一一霍格沃茨的钟塔敲响整点的钟声,恰巧罗恩的手放在书上,书皮上的人脑瞬间吶喊:“解放的钟声!我自由了!” 罗恩立刻撤开手,柯勒努了努嘴,看著怀表上不足三分钟的计时,也没再说些什么, 手一挥,桌子上的厚皮书便落到他的怀里,被放到一旁的碍事茶具和点心重新归位。 柯勒说:“你们隨意,我先走了。” 塞德里克问:“你不吃点吗?” 柯勒一边把书塞进书包,一边说:“我得去赶实验,实验前禁止饮食,你们別吃太猛,会吐—————”罗恩以身试险了,“好吧,我说晚了,鼓鼓。” 噗的一声,穿著新制服的鼓鼓出现,他对著其他人鞠躬,又恭敬朝柯勒行礼问道:“鼓鼓愿意为小巫师服务。” “打扫一下房间,然后给他们准备点吃的,不要太油腻。” 柯勒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他听见房间內赫敏拉著鼓鼓问东问西,关心小精灵的权益和待遇,对方似乎认为小精灵换了新制服是她这段时间游说的功劳,柯勒一时间有些想笑。 柯勒很快到了斯內普的办公室,一进去,斯內普就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们的脑袋像是筛子,”柯勒把书包甩到自己座位上,换上最破的一件素麵黑袍(某次做实验被药水泼到后,就沦为了实验袍),“將近两个小时,都没有人能看到书里真正的內容。” “或许你是对的,我应该直接入侵他们的大脑,”柯勒嘆了口气,边戴龙皮手套边说,“没有压力,他们根本学不会大脑封闭术。” 斯內普轻轻地笑了,带著莫名志得意满的口气说:“你没有和他们强调未来的危险性?” 柯勒翻了个白眼没接话,低头翻开自己的笔记,一张巧克力蛙画片隨之掉落,柯勒抬起脚尖一踢,卡牌又重新弹回到他的手里,画片上的格林德沃无聊地撑著脑袋打瞌睡。 斯內普极具讽刺意味地鼓掌说:“不错的杂技。” 柯勒把卡片放到桌子上,和一块备用的手帕放一起,接著按照笔记开始熬製最新版的缩身药水,最初的步骤和熬製一般的缩身药剂没有区別,但从加入缩皱无果后。 柯勒就开始了复杂的搅拌,先是逆时针搅拌3圈,又顺时针搅拌1%圈,再加入足量的蚂汁一一足量是多少,柯勒至今不確定,他每次的用量都不定,这次他加了5盎司,但同时他的搅拌速率也悄然发生看改变。 药剂很快发生了可喜的变化,变成了浅浅的淡褐色,柯勒已经很淡然了,他现在再熬製这种药剂哪怕闭著眼都不会失败,再接著放入30加隆一一其实是一英尺又10英寸长的非洲树蛇皮一一顺时针搅拌两圈。 柯勒开始了计时,当时间走到第7秒时,他迅速放入一朵叶脉金灿灿的四叶草(他认为这种浇福灵剂长大的四叶草也不便宜),药剂变得完全透明,质地比前几次实验时要显得粘稠一些。 接著,柯勒便开始了漫长的逆时针搅拌,搅拌至第三下时,药液变回了褐色,不过是深褐色,柯勒继续搅拌,没多久魔药冒出了泡泡,又发出了叮叮噹噹的声音,连续五阵声响后,药液变成了绿色。 但柯勒还在搅拌,並且速度加快,直到中间呈现一个小型的漩涡,柯勒立刻用魔法操纵著早晨取出的一滴鲜血加了进去,像是海绵丟进了水盆里,绿色的药液迅速消失,但终究还是比红色多一分,最后堆堝里只余下几滴翠绿的药汁。 柯勒立刻熄火免得把来之不易的药汁蒸发,又拿银质药剂勺小心盛出,刚刚好一勺, 心疼地匀出一点做了药理分析和毒性分析后,柯勒把小玻璃瓶递给刚刚静步走来的斯內普。 得到斯內普点头后,柯勒捲起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开始了。” “嗯,”斯內普递出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和一只大玻璃罐道,“把血接著,別浪费了。” 柯勒朝他了毗牙,没好气地拿过小刀,在左臂上用力一划,鲜红的血液迫不及待地从伤口涌出,精准地落入了下方的玻璃罐中。 毫无疑问,这其中有魔法的控制,不然不会一点飞溅都没有,斯內普的魔法很好贯彻了他的不浪费原则,他从柯勒手中接过小刀,又递过装了翠绿药汁的小玻璃瓶说:“只是实验,伤口没有必要这么大。” “这样实验效果不才明显吗?”柯勒说著,把玻璃瓶里的药汁喝了下去,柯勒的视野高度变低,手和腿都开始变短变小,同时手臂上的伤口也在变小,当柯勒变得只有斯內普小腿那么高的时候,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了。 但他还在变小,为了最后能够找到柯勒,斯內普把柯勒提到了工作檯上,放在预先准备好的布料一旁,这时柯勒已经只有堆堝这么大了,完全可以进去泡个澡一一要小心不被当成魔药材料。 又过了一会儿,柯勒的身形大小停留在斯內普最常用的自动分装水晶瓶的高度,大约5英寸。 斯內普点评道:“效果比起一般的特效缩身药水要差一点,一般来说,你应该只有甲壳虫那么大。” 柯勒大声地说:“缩小无关紧要,我这个药剂的重点不是那,而是这个一—”他挥著自己的左手道,“你看,伤口没了,我的身体状况回到了受伤之前。” 斯內普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確实,那不是重点,凭你现在的成果,说不定能在下一次的魔药质询会得到最多的关注。” “哼哼,不愧是我。” 柯勒边说边往身上裹手帕当作缩小时的临时衣服,然后就倚靠著巧克力蛙画片,还幼稚地和画像里的格林德沃打了声招呼,斯內普正替柯勒收拾桌面,大手一拂,直接把柯勒和巧克力蛙画片倒在桌上。 “去测试身体数据,別在这碍事。”斯內普说, 柯勒做了个鬼脸,就像小虫子一样飞到了工作檯的另一边,对看镜子观察外表的变化,又用魔法操纵皮尺量体长,同时测试著魔法和身体素质的前后差异。 魔法威力没有变,或者说,柯勒依旧能用现在的小身体用出以前那般的威力大小,但体能的消耗十分巨大,没一会儿柯勒就累趴在了实验数据记录羊皮纸旁边,魔法控制著的羽毛笔也巴地落到桌面上。 斯內普这时也收拾好了东西,妥善地保管好了柯勒放出的那半罐血,他从柯勒的书包里拿出一大份软麵包,拿起实验数据记录羊皮纸一边看,一边隨意地撕著麵包小块丟给柯勒。 “接下来,你需要找普通的人体志愿者,排除你自己身体的特殊情况,”斯內普说,“同时测试更多情况下的药剂效果,挫伤、烧伤、毒害、疾病还有部分黑魔法伤害,如果能消除某些不可逆伤害,你马上就能成为药剂师圈子里的红人。” 柯勒大咧咧坐在墨水瓶上,边啃著麵包块边说:“从原理上说应该可以,毕竟它的效果是將身体缩回健康的某一时段,而不是治疗恢復,只是用料的差別,如果是难以消除的伤害,我想『健康时期的血液”的需求量会非常大。” “那都是之后的难点,等你的论文正式发表,会有无数人愿意帮你进行后续的研究, 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確定。”斯內普说著,又丟了一块麵包给柯勒。 “什么?”柯勒接过麵包,没好气地说,“你能別像餵狗一样餵我吗?” 斯內普又撕了一块麵包丟过去说:“新药剂的名称还没有定,定下后你再改改论文, 连同试样一起寄给审核组,对了,你准备选谁作为审稿人。” 柯勒腾出一只手,著手指头说:“阿尔奇·埃姆斯洛,他的理论为我的研究基础之一,找他的话,研究方向对口,审稿也方便,是我实在不想帮他宣传不穿裤子的『f.a.r.t』组织。” “赫克托·格兰杰,非凡药剂师协会创始人,我和他通过几次信件,他愿意给我的文章用最快的通道审核,但这或许没法得到足够的重视,我怀疑他只是想陪小孩玩玩,而且他现在太老了,很多事都是由他的助手来做,我不放心。” “交给邓布利多其实也可以,他肯定不介意我借用他的人脉关係网发表文章,哦,还有斯拉格霍恩,”柯勒咬了一口麵包,仰头看著斯內普的大鼻子,“不过他暑假寄来的俱乐部邀请我们全都拒绝了。 斯內普思考著,眼睛眯成了缝,撕下的新麵包块也忘了丟给柯勒,而是塞进自己嘴里,柯勒翻了个白眼,飞到了书包旁边,半个身子探进去抱了一根火腿回来。 “你自已考虑,找其他人也可以,我给你写推荐信,不过我希望你眼晴擦亮,別给我找出一个洛哈特。”斯內普带有威胁意味地说。 “知道了,我不仅会擦亮眼睛,耳朵和鼻子也好好地动用起来,”柯勒说,“对於魔药定名,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我的话可能就柯勒版缩身药剂?” 斯內普说:“我们一般只把对於魔药研究,產生普適性或不可替代的重大贡献的人名加入药剂。” “那就是我的新魔药既没有普適性,又不是不可替代嘍,”柯勒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那狼毒药剂呢,达摩克里斯·贝尔比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药剂。” “他的名字不太好,在魔法界,达摩克里斯寓有太多魔法含义,至于贝尔比,他並不想把狼毒药剂和自己的姓氏扯上关係,他哥哥希望通过这个来赚一笔,这违背了他免费公开药剂配方的初衷。” “这你都知道,具体情况呢?”柯勒好奇地问。 “我认为我的研究成果完全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主动来和我交流,”柯勒做了个嫌弃的鬼脸,斯內普戳著他的脑门说,“其实只要你的成果足够优秀,完全不用担心发表问题,至於其他,你是记者吗,对別人的私人生活这么感兴趣?” “难道你加入了他的追星俱乐部,我警告你別参加进那种无意义的活动,无论是谁, 都不值得你去追捧,你的未来肯定会超越所有人。” 柯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髮,傻笑起来。 斯內普说:“別学波特的傻动作,你的手刚拿过吃的,说回药剂的名字,如果你实在没有其他好主意了,我有个建议一一固身(fiation)药剂,即將身体固定在过去的某一时段。” 柯勒摸著下巴想了想,旋即点头確认了这个名字。 约莫一个小时后,固身药剂的效果褪去,柯勒检查著身体,手臂的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確认一切无误后,柯勒记录下药剂的起效时间,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写各个教授布置的作业。 將近十一点时,柯勒才离开斯內普的办公室,他的手里拿著斯內普写的说明条,防止被巡夜的老师们抓到扣分,刚出办公室,柯勒就听见了地下教室里有些不寻常的声音。 难道是皮皮鬼在捣蛋? 应该不会,皮皮鬼这时候应该藏在盔甲里,准备嚇路过的费尔奇一跳。 柯勒仔细聆听,很快就弄清楚了大晚上潜入地下教室的人,也是捣蛋鬼,不过是两个。 “不对,弗雷德,应该放坏血草,不是喷嚏草粉末——?啊一一嚏,你放多了,喉哟! 我受不了,啊嚏!” “乔治,小声一点,说不定有人能听见我们呢,快看看地图。” “哎呀,有个好消息,我们有救了,”乔治说,他的声音发闷,因为鼻子不太通畅,“你瞧瞧谁来了,最有潜力的恶作剧天才柯勒。” 柯勒取消掉屏蔽咒,饶有兴趣地瞄了眼那张可以显露人名的地图,才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珀西知道你们用他的坩堝熬”柯勒走上前就著微弱的烛火和增堝下的火焰观察里面的红色液体,“偽劣血浆?” “不不不,这是我们的万圣节特供血浆果汁,”费雷德搅拌著锅里浓稠的红色粘液,“但现在出了点问题,它很有腐蚀性。” 费雷德抬起搅拌用的药勺,现在它只剩一个柄了。 柯勒后退了一步,离沸腾的坩堝保持安全距离道:“你们是认为温度太低,还是格兰芬多的学院分太高?” “弗雷德,听见没有,魔药大师发话了,温度高了。”乔治叫道。 弗雷德立刻调整火焰说:“收到收到,请问还有什么指令。” 柯勒说:“把这个垃圾倒进废料桶。” “乔治,快去废料桶里待著。” “弗雷德,柯勒说的可能是你呢?” 柯勒没被两人逗笑,他用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堆堝下的火焰顿时熄灭了,教室里只剩下蜡烛微弱的亮光,柯勒又变出几盏泡泡灯照明,抱臂看向两人问道:“你们研究这些做什么?” “当然是製作欢笑。”弗雷德不假思索地说。 “我们准备开一间世界上最棒的笑话商店,把那些老掉牙的东西都淘汰掉,如你所见,我们正在研发新產品,”乔治正经地解释道,“我们没有合適的场地和工作只能借用高级魔药教室。” “现在的巫师把戏一点变化都没有,你这样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不会知道我们的感受, 一个笑话,我们要重复听6次,爸爸说给比尔,比尔说给查理,查理说给珀西老套又无聊。”费雷德说。 “就像珀西起床第一件事是戴上男生学生会主席徽章一样。”乔治说。 柯勒来回看著两人,他也有过这个疑问,但还是第一次听见別人主动提起,他又看了看坩堝里的那锅劣质血浆,说道:“加一点嚏根草浆或许能变废为宝。” “嚏根草浆?那是什么,嚏根草的汁水吗?”乔治问。 柯勒一边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一边嘆气道:“就你们这种水平,我很怀疑你们的0.w.ls里的魔药学能不能过关。” “实不相瞒,我们有著同样的怀疑。”弗雷德说。 “这个就是嚏根草浆,製作方法在《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的第231面,这份就送给你们了,”柯勒把一罐蓝色的粘稠物质递给乔治,又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说,“这些是我魔药实验的副產品,也给你们了。” “送我们?免费的?”弗雷德和乔治惊讶地说。 “当然不是免费,这算是我对你们的技术投资,”柯勒说,“等你们真的开闢了巫师娱乐新风尚,要有我的一分利。” “它们是做什么用的?”弗雷德问。 “这个能让人的脑袋上开,这个能让人的身体局部变大,这个和刚刚的那个作用相反,这瓶呢,就是普通的打隔药水,但效果很强,打出的隔就像雷声一样”柯勒依次介绍著。 “作用和简略的熬製方法我都写在標籤上,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一”柯勒顿了一下,“也不要来问我,我的投资就只有这么多,如果以后还有什么副產品,我会联繫你们。” “柯勒一一你绝对想像不到你给我们的把戏工坊加了怎么样的一把火!”费雷德叫道,“我的脑子里现在有了无数的好点子。” “费雷德,我认为我们应该列出一个柯勒专栏,不寻常的口味。”乔治说。 “不,”柯勒坚决地道,“我不想在你们的產品里看见我的名字,如果你们非要带上我,就把我的名字改成『”。” “为什么?”弗雷德和乔治问。 “因为我以后必然会获得许多名望,我想看你们自己做出一番事业,而不是依附在我的船帆之下,”柯勒微微昂著头说,“我想看到更加丰富、值得期待的未来,倘若未来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在闪耀,那还有什么意思。” “就这样,晚安,祝你们的事业顺利,顺带提醒一下,猫狗分队即將来到这里检查赶快离开吧。” 弗雷德和乔治望著柯勒静悄悄地退出了教室,弗雷德说道:“乔治,我就说他很酷。” “嗯,不过柯勒说的猫狗分队是什么意思,猫是洛丽丝夫人,狗是谁?费尔奇?”乔治疑惑地说。 “我看看一一小天狼星·布莱克?”弗雷德瞭然地说,“我知道了,天狼星是大犬座最亮的恆星,所以是狗糟了,他快到了,等等,斯內普离开办公室和他对上了,我们快溜。” 第二天早上,早起的赫敏经过记录学院杯比分的巨大沙漏时,还以为自己昨天没有休息好,居然看见沙漏里的红宝石分数少了整整一百分。 > 第244章 占卜 烦恼和病友 第244章 占卜 烦恼和病友 之后几天,格兰芬多的长桌接二连三上演著好戏。 韦斯莱李生兄弟的妈妈寄来了一封吼叫信,把半夜潜入高级魔药教室违规熬製危险製品的两人骂得狗血淋头,柯勒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对活宝兄弟这么狼狐,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羡慕。 珀西·韦斯莱像是巡迴猎犬一样跟在他的两个弟弟身后,监督他们遵守校规,避免格兰芬多的分数沙漏再度遭到重创,他自然而然成为了最好的试验对象,柯勒送出的那些魔药製品有一半多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每天,珀西都在城堡里上演著独树一帜的时装表演秀,儘管他能够快速解决部分情况,但还是有学生看见了他的头上长了一簇生长旺盛的覆盆子(树莓),味道很正常,庞弗雷夫人把它送到了厨房给小精灵做果酱。 柯勒自己头上长出来的就又酸又涩,根本无法下咽,斯內普的头上的他没有成功吃到过,要么是下药的时候被对方捉了个现行,要么是果子还没有长出来的时候,斯內普就解决了头上的杂草。 最好玩的还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伍德,韦斯莱兄弟的禁闭时间恰好和魁地奇的训练时间衝突,为了训练顺利,他居然疯狂地发话说要去“干掉斯內普”。 最后是麦格教授找到斯內普,询问他是否能够更改两兄弟的禁闭时间,斯內普答应, 同时,让趴在旁边桌子上写作业的柯勒傻乎乎地去擦办公室架子上的魁地奇杯,这个行为又蠢又幼稚,而且毫无意义。 十月中旬,允许前往霍格莫德村的时间定下了,就在下下周末,恰好是万圣节前夕, 柯勒发誓那天的果店会爆满,聪明人都应该选择避开,但是柯勒非去不可,因为邓布利多拜託他去挑一些符合年轻人口味的。 “无论我买什么,你都接受?”柯勒说。 “当然,”邓布利多说,“但请不要再往里面加海格的水果硬,老人的牙齿实在经不起折腾。” “那羊屎巧克力呢,据说完美模擬了羊屎的口感。” “你可以以我的名义,送给阿不,”邓布利多摸著鬍子说,“实不相瞒,我年轻时尝过真的。” 柯勒称讚:“真是丰富的人生阅歷。” “过奖了。”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一艘缓缓驶向阿兹卡班的小船上,而不是午后的温馨茶话会,隨著小船远离海岸边,夕阳好似被海水吞没,连带著產生的光和热一併消失。 这一次没有魔法油灯的庇护,柯勒的不適感已堪比上次登岛。 他与邓布利多的閒聊並非出於閒情逸致,而是为了保持思维清醒,同时让邓布利多能及时察觉他的承受极限。 不知行驶了多久,柯勒感觉他对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可怕的寒流在他的血管里穿梭,他哆嗦看问:“我们行驶多远了?” “大约十海里。” “还有多远能到?”柯勒屈膝抱紧自己,把头埋进胳膊和腿的缝隙中间,他发现这样的防御姿势能很好地抵挡摄魂怪的侵扰。 “我们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现在回去吗?”邓布利多同样曲著腿,这艘船对他的身高来说太小了。 “不,”柯勒沉闷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我还能坚持,等我晕了,直接把我运回去。 ” “但我要怎么知道你晕了呢?”邓布利多说,他的口气里带著几分调侃,甚至是轻鬆的笑意,“你现在一动不动,像是个可怜的球(ball、boy)。” “你的谐音把戏和你甜品口味一样无聊。”柯勒用露在外面的手竖了个粗鲁的不雅手势,那只手的手背立刻被硬物抽了一下。 柯勒猜是邓布利多的魔杖,外表像是一根像是自然生长的普通树枝,一看就很坚硬。 邓布利多慢悠悠地说:“柯勒,过去没人教导过你这些事,但现在不同了,我作为你的老师,又勉强算得上长辈,我自然要负起管教之责,纠正你过去的那些陋习———“” 哦,梅林的长鬍子啊,又来了。 柯勒蜷缩得更紧了一些,同时用手捂住耳朵,需要防御的外界侵扰里,多了邓布利多那没完没了的嶗叻。 鼻尖呼出的热气遇冷迅速凝结成水雾,敷在脸颊上,渗进衣服里,这样的姿势防御效果过於好了,寒冷被挡在外面,臂弯与双膝构成的狭小空间非常温暖。 柯勒感觉睡意袭来,上下眼皮间仿佛凝结了蛛丝,拉扯著使它们合拢,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小船在海面上轻轻摇晃,像只巨大的摇篮,不知不觉间,柯勒就合上眼晴睡了过去。 “邓布利多,你既然提出了把他带去那个地方磨链,那能不能顾全头尾,怎么把人带过去的,就怎么给我带回来。” 好吵,吵吵囊的在做什么——“· “嘘一一西弗,柯勒还在睡觉,波比会在你把他吵醒之前把我们赶出去。” “哦,梅林—-他是晕倒、昏迷,不是睡著,”这人还是放低了音量,柯勒在床上拱了拱,找了个温暖的地方继续睡,“这样的意外你还准备再来几次?我们应该採取更温和的方法,他身上的问题很大一—你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 “我很欣慰,西弗勒斯,但我们不能这么心软—— “心软!”扰人的声音叫了起来。 “是的,现在孩子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们是成年人,不能更不能后退,他需要支持和信任。” “他被你的蜜骗得分不清方向,压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哦,对了, 他知道,知道得比我都多,但哪怕他知道,一个无知的、天真的愚蠢小孩,也不能真正理解里面的残酷。” “邓布利多,孩子就是孩子,再自翊聪明、沉著、有才干,终究不是成年人,他不成熟,这点一一我深有体会。” 柯勒已经醒了,他躺在床上听了一会两人无聊的爭吵,就主动发出了声响。 帘子被大力拉开,斯內普沉著脸审视柯勒:“你什么时候醒的,偷听了多少?” “刚刚,没听多少,”柯勒回答完后,望向后面的邓布利多,“先生,多远?” “十五英里,刚刚好十分之一,”邓布利多缓步挪到近前,“你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应该多了一点,因为我不確定我发现的是否及时,我们下次去的时候,需要改良一下,加一个监测手段。 “不用,”柯勒不是很想藉助外在方式,他说,“我可以自己报数,什么时候断了, 那就是失去了意识。” “很好的主意,那我们下次就这么做吧,到时候就11月份了,应该会非常冷,这个霍德莫格周你再添置一些厚衣服吧,保暖魔法有可能失灵,普通的衣服就好,但品质要好一些,最好是羊毛制的,那可能要提前订购————” 邓布利多坐在床边,一下一下拍著柯勒的手背,嗡嗡叮嘱著一些琐碎的小事,斯內普的脸都气歪了,他狠狠甩开帘子,大步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庞弗雷夫人闯了进来,她用洛丽丝夫人看见韦斯莱兄弟后的表情对著邓布利多,厉声道:“他需要休息,出去。” 斯內普抱臂站在庞弗雷夫人身后,脸上露出得逞的狡猾笑容。 邓布利多走前,悄声在柯勒耳朵边说:“波比是一个斯莱特林,她一直对西弗勒斯有些偏爱。” 如果不是庞弗雷夫人和斯內普的年纪差太多,柯勒差点以为庞弗雷夫人对斯內普有意思,这太可怕了。 “明天早上特里劳妮的占下课,你可以不去。”斯內普突然说。 柯勒被嚇了一跳,连忙运用大脑封闭术把脑子里的荒唐设想牢牢封死,好一会儿他才接道:“不用了,没了占卜课,也还有算术占卜,而且如果我不在,格兰杰行动不太方便,我自己也提心弔胆的。” “隨你。”斯內普哼了一口气,就和邓布利多一起走了,柯勒还能听见斯內普提议把每月去阿兹卡班渡船的时间固定到周五,第二天没有课的时候。 “睡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在庞弗雷夫人的监管下,柯勒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时神清气爽,不过, 只差五分钟就到了八点,比他平时起床的时间晚了不止一点。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在补充元气,”庞弗雷夫人似乎知道柯勒疑惑,她端著早餐托盘走来,“快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这样才能恢復得更快。” 柯勒干事情一向很有效率,不一会儿他就离开校医院,到礼堂侧面的储物间找赫敏匯合,按照计划他们需要一起赶去上算术占下课,然后回到现在的时间,补上一顿早饭,再和哈利等人一起去上占下课。 “早上好,你吃过早饭了吗?”赫敏正坐在一个大箱子上边剥鸡蛋边看书。 “当然,记一下时间,现在是八点十五分,”柯勒说,“使用时间转换器不能超过这个时间。” “我记著呢,你不用每次都提醒,”赫敏把书塞进自己摇摇欲坠的书包里,又补上一发加固咒,费力地提起背上,“走吧,上次的作业我有好多地方没弄明白,到教室后, 你·—” “柯勒?” “赫敏!”罗恩和哈利从走廊拐角蹦了出来。 “你没发现他们?”赫敏僵著脸,小声地和柯勒说。 “格兰杰小姐,你还要我说几遍,我控制了我的感官。”柯勒说,说话时嘴唇几乎没有张开。 罗恩手长腿长,两步抵柯勒三步,哈利这个暑假也长高不少,看得柯勒牙根痒痒,他们很快就到柯勒和赫敏跟前。 罗恩怀疑地说:“赫敏,你特意起这么早,该不会就为了跟柯勒在这儿开小会吧?” “是啊,开会討论维克多教授上次布置的作业,”赫敏抱著胳膊,抬起下巴看著罗恩说,“你们呢,今天怎么反常態了?” “还不是克鲁克山,又肥又蠢,一屁股坐在我的脸上,差点把我死,”罗恩抱怨道,“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把它关好。” “天吶,你没对它做什么吧!” “我是那种人吗!虽然它是只疯猫,总是挠我,但我是个大度的巫师,不会跟它计较水遇见了两人就很难轻易甩开,柯勒和赫敏暗中对了个眼神,决定修改计划,陪两人上完占下课,再使用时间转换器,三十分钟以后,几人站在了通往占下课教室的楼梯脚下。 赫敏的表情非常不耐烦,她拉著柯勒在队伍最后咬耳朵:“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这是在说特里劳妮教授的课程,还是在说罗恩和哈利,柯勒选择不出来,就点头附和:“你说的对。” 占下课教室变了布置,壁炉里的大水壶不见了,看来特里劳妮教授终於厌烦了茶叶占卜,几人选择了最角落的位置,他们都不是很喜欢特里劳妮教授故弄玄虚的预言。 哈利和罗恩在她嘴里总被不祥缠身,特里劳妮教授看哈利的眼神就好像他下一刻就会死掉一样,罗恩有时也会得到几个死法。 柯勒从没有在占下课上得到正面预兆,特里劳妮教授总拿厄运、剧变、痛苦、悲伤等一切糟糕的事情往他身上套,柯勒总感觉对方不是预言,而是诅咒。 这次又是一堂诅咒课,特里劳妮教授简单讲述完手相学的基本知识,就迫不及待地给同学们看手相,於是大家离开了自己的坐垫,在教授面前排成了长队,帕瓦蒂和拉文德兴奋得不行,互相看著对方的手相。 西莫和迪安分別抓著纳威左右手,嘴里不断说些嚇人的话。 赫敏说:“我真是受够了,这有什么意义?” 柯勒说:“我也认为排队让邪恶占卜师下诅咒没什么意义,她上次预言我的亲人会遭受极大痛苦,那实际上他们都死光了一一不算老油头。”柯勒低声咕儂了些骂人的话。 罗恩凑过来小声说:“斯內普是你亲人?” “废话,他是我监护人,我们住一起。”柯勒说。 “我认为师徒和亲人还是有点区別的,亲人不是住在一个房子里的人,而是有血缘、 亲情”罗恩小声说,声音越来越小。 柯勒的表情微微眯起眼睛,轻声说:“血缘不代表亲情,哈利·波特,你说是吧。” 哈利抿著嘴,小声地说:“德思礼一家从来没把我当作家人,但小天狼星是,他是我的亲人。” 很快轮到了几人,哈利、罗恩分別上前领了他的第七和第五种死法,赫敏走上前利落地伸出左手,眼睛紧紧盯著教授,想要看出她厚大眼镜片下藏著的心虚。 “亲爱的,你这条过分笔直的智慧线真是令人室息—.“” 赫敏得到了个她很满意的评价,从教授的小桌前走回来时,脸上都带著浅浅的笑容, 柯勒幽幽地盯著她,评价道:“人都是喜爱听好话的生物。” 赫敏尷尬地说:“我认为手相学,勉强有那么一点逻辑,就像神奇动物学家通过鳞片纹路判断火龙年龄一样,手相学也是基於———”柯勒盯著她,“算了,当我没说,柯勒, 听著,你不许窥视我的大脑!” 柯勒权当做没听到,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想这么轻易地就在你们的脑袋里散步,请你们多加努力练习,还有,你的算术占卜作业的第7道题写错了。” 赫敏气得脸涨红了,罗恩忍不住要笑,又赶紧把笑声变成了阵乾咳。 柯勒如胜利者般擦过赫敏走向特里劳妮教授,从容地伸出了手,不管教授诅咒了些什么,他自己也能重新占下出好运覆盖。 “亲爱的,你看见了吗?” 被诅咒的好处之一,就是特里劳妮教授愿意和柯勒多囉嗦几句,他也愿意搭话:“看见什么,教授?” “很遗憾,你的天目没有完全张开。”特里劳妮教授说。 “教授,我现在还感受不到您说的天目,您能为我描述一下我的吗?”柯勒问。 特里劳妮教授伸出手指,指住柯勒的心口:“它就在这,不要等它长毛,你要把心放出来,它自己会帮你寻觅。” “把心放出来?”柯勒笑著问,“怎么放,刨开?” “不不不,太可怕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特里劳妮教授瑟缩地说,她拉起柯勒的手露出掌心,乾瘦的手指在纹路上划过,转化话题为柯勒解说手相,“一节一节断开的生命线,你的命途註定不顺畅。” 又下诅咒了,柯勒暗嘆一声,特里劳妮说一句,他就在心里弥补纠正一句,手相掌纹虽然不会变,但也会因人的解读而发生变化,柯勒如今对於占卜的態度是警惕但不过分忧虑。 “平行细线阻断了命运线的轨跡,两次剧变你曾两次改变命运”特里劳妮教授突然抓紧柯勒的手,把他朝自己的方向猛拽,垂下头声音嘶哑地说,“我看见......我看见..” “第一次,你藏在腹中躲过了死神的视线——-第二次,你凝视了死神却再一次逃走你是一个精巧的错误——” 柯勒一动不敢动,他的下巴只差一丝就抵在特里劳妮教授的头髮上,两人挨得极近他才能在控制感官的情况下听清特里劳妮教授的呢喃。 “错误—將被勇土纠正,就在—— 特里劳妮教授突然抬起头,柯勒捂著被撞痛的下巴后退,特里劳妮教授捂著头,迷迷糊糊地说:“抱歉,亲爱的孩子,我好像遭遇了袭击,下节课我再帮你看手相吧。” 分明是你袭击了我的下巴,柯勒带著怨气和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刚一坐下赫敏就凑来问:“你们说了什么,怎么突然没声了?” 柯勒心不在焉地说:“没什么,还是老一套。” 赫敏仔细打量柯勒的表情,异地说:“你不会也信了她的那些胡话吧?” “赫敏,你刚刚不还挺赞同教授吗?”罗恩探身挤过来问,柯勒挪了挪坐垫留出空间,结果哈利也挤过来了。 “我只是认为手相学比起茶叶解读要好一些,掌纹的形成確实不是毫无根据的,算术占卜课的维克多教授也说过,这与我们神经发育和肌肉活动存在关联,但特里劳妮教授分析的內容依旧是毫无根据的臆测!” 罗恩也说:“確实,我不会因为手上的某根线长了一点就被水淹死。” 哈利附和著:“我也不会掉下楼梯摔死,从巴克比克背上掉下去倒是有可能。” “哈利,你不要说这么嚇人的话,我才刚做好心理建设。”罗恩说。 哈利揽住罗恩的肩说:“罗恩,別抱怨了,你可是格兰芬多的勇土,这些话难道比八眼巨蛛还嚇人吗?” 沉思的柯勒被“勇士”一词嚇了一跳,幸好他不是表情丰富的人,不然肯定会引起这些莽狮子的好奇。 后半堂课哈利和罗恩互相拉著对方的手就说好话,当上级长、成为魁地奇明星、赚一大笔加隆等等。 赫敏趴在小桌上改算数占下课作业,把烦人的俩傢伙赶回了他们自己的座位,柯勒才得以安安静静地闭目冥想一会儿赫敏现在总算知道柯勒为什么总会发呆、假憩了,她抬起头轻声问道:“柯勒,你又在锻链大脑封闭术?” 柯勒睁开一只眼睛,沉静地说:“我在整理自己的记忆和知识,人脑是很娇气现实的器官,你不理它,它就会乱丟东西,你们平时也要抽出时间努力去动动脑子。” “脑子怎么动?”罗恩咕嘧著,然后古怪地晃起自己的头,“哈利,你看我动得对不对?” 哈利和赫敏被逗得笑了起来,柯勒闭上眼晴,又堵上耳朵,心焦地去分析特里劳妮教授刚刚的那番话。 第一次改变命运,说的是他的母亲阿里亚·普林斯的所做作为,柯勒至今仍未弄懂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即使探明了沃尔普加的起源和近代族谱,又知道路德维希和女妖罗蕾莱结合后,造成了某种奇怪的遗传病导致孩子早天,猜测到这大概就是阿里亚那些奇怪举措的起因,柯勒仍旧没探明其中的原理。 柯勒也曾諮询邓布利多,为什么阿里亚被狼人咬后变成了白狼,又为什么能生下他这个正常人类,但邓布利多总拿“爱的魔法”忽悠他。 斯內普给出过很不一般的答案,他隱晦地说阿里亚可能在举行某种黑魔法仪式,但这无从考究。 第二次改变命运,很明显说的是二年级时意外对上蛇怪视线,縈绕在柯勒心头的谜团更多了,最大的一个便是 “我怎么没有死?” “柯勒,你在说什么呢?”赫敏摇著柯勒的肩膀,贴近他小声说,“下课了,我们要甩掉哈利和罗恩用时间转换器。” 柯勒揉著太阳穴,昨天才面对摄魂怪,今天就进行这样的思考,有些耗费他的心力, 柯勒怀疑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才比同龄人发育迟缓。 几人刚到变形术教室所在的走廊,就碰巧遇见了哈利的忠实粉丝科林·克里维,也不能说碰巧,科林总堵在哈利的必经之路上,就为了能和他说说话,给他拍张照片。 柯勒立刻用忽略咒、屏蔽咒和幻身咒拉上赫敏溜走,躲进最近的盟洗室一一好像是男的一一他下意识选的,当然是男生,赫敏差点尖叫出来,柯勒想这会给沙比尼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时间回到八点十五分,柯勒故技重施带著赫敏离开男盥洗室,一路上赫敏都垂著头, 捂看眼睛,耳朵通红。 到达安全地点后,赫敏恼怒地一巴掌打在柯勒肩膀上:“下次,不许!再带我去男盥洗室!” “格兰杰,你的声音再大一点,別人就能听到了,”柯勒边走边翻著书包,从里面掏出几根火腿肠和巧克力,“给,第二顿早饭。” 整节算数占下课柯勒都在想特里劳妮的话,什么叫做你是个错误,他就不应该出生? 凭什么,谁定的,死神?他算什么东西—. 错误將被勇士纠正是指,有人会杀了他吗?杀人的人凭什么被叫做勇士“ “柯勒!下个月有几天是晴天?” 柯勒下意识地回答:“没有。” 他回过神来,看见了维克多教授严肃的脸,她接著又迅速地问:“几號有暴雨?” “6號,周六。” “今年的初雪,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初,四號和五號,在凌晨的时候。” 快问快答终於结束,维克多教授脸上的严肃表情像冰一样融化了,她鼓起掌,欣慰地说:“恭喜你,已经练出了基本的数觉,这学期接下来的课你都可以自由行动,所以,你刚刚的走神就不用扣分了。” “天才,总要有些特权,”维克多教授大声道,“斯莱特林加5分!” “你怎么做到的!”赫敏和诺特同时探身过来问。 柯勒揉著太阳穴,头疼地说:“我之前和西弗一起算过时间,药剂师都注重这个,维克多教授大概是误会了。” 柯勒隱晦地扫了诺特一眼,诺特便说:“真是狡猾啊,以这种方式逃课,提醒一下, 我帮你瞒著可不是免费的。” 赫敏略带嫌恶地斜了诺特一眼,又直回身子专心听维克多教授讲课。 “你要什么?”柯勒现在觉得头突突地疼,刚刚的下意识速答,过於耗费脑力。 诺特阴险地笑了,他低声说:“你能不能想办法让院长换一下魁地奇比赛的顺序,”他不经意地提防著赫敏,更小声地说,“你说暴雨的那一天,刚好是我们和格兰芬多比赛的日子。” “他需要一个理由应付其他教授。”柯勒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却传到了诺特耳边。 “你就说”诺特的眼睛闪烁著算计的光芒,“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在训练时被游走球击中了手腕,而暴雨天气会加重他的伤势-你知道的,斯普劳特教授最吃这套『学生健康』的说法。” “你认为这样的谎话,谁会信?”晚上,斯內普不信任地说。 “谁说是谎话了,诺特会把它变成真的,”柯勒说,“他现在的准头很不错。” “这不算是可以容忍的小把戏,我们不拿学生身体开玩笑。”斯內普说,抬头扫了柯勒一眼,又继续低头批改学生论文。 “不会真的让他受伤,只是碰巧被打到,又碰巧掉下去,然后就包起他的骼膊,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里面的真实情况。, 片刻后,斯內普的嘴角扭出一个近乎愉悦的微笑,他说:“这样的话,我不介意陪你们玩玩。” 办公室里重回寧静,只余下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发出的沙沙声,柯勒最后一次核对著即將发表的论文用词,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满脑子都想著早上的占卜课,这个状態他已经持续一天了。 “柯勒,”斯內普突然站了起来,“去校医院。” “什么?”柯勒奇怪地抬起头。 “麦格教授和我说你今天上课时魂不守舍,看来不是假的,”斯內普像旋风一样走到柯勒旁边,他盯著柯勒平静地说,“去校医院。你的身体没有从昨天的经歷里缓过来,找庞弗雷夫人重新进行检查。” “我好了,我感觉好得不得了。”柯勒咧嘴笑著。 斯內普的黑眼睛注视著柯勒,柯勒熟练地筑起防御,把他挡在大脑外面。 斯內普捲起嘴角,轻声地说:“很好,很好一一不管你有了什么小心思小秘密,现在站起来,跟我去校医院,我会给你请几天的假。” “我这学期休假已经够多了,总请假会让人奇怪。” “我不想重复已经说过的话,”斯內普冷冷地说,“不要总自以为是地逞强,你只是个牙都没有长齐的小孩。” 柯勒顺从地跟著斯內普进了校医院,卢平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成人的大號病服在他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小天狼星翘腿坐在旁边的陪护椅上,两人都异地看著柯勒和斯內普。 斯內普扭头对柯勒说:“你確实应该好好检查一下身体了,感知退化得这么严重,居然没有提前发现这两个人。” 柯勒小声地咕嘧:“进来前我说了,但你不听。” 斯內普现在也没听,因为小天狼星的脸上扬起了他最厌烦的戏謔笑容:“斯內普,你的小学徒犯什么错了,怎么垂头丧气的?” “安静点,不要展示你和卡巴(这几天的黑魔法防御课正在教授这种生物)一样的蠢脑袋。”斯內普毫不客气地回道。 小天狼星还想说什么,却被卢平拉住了,柯勒得以顺利地换上病號服,躺上病床。 “你身体怎么这么弱,三天两头往校医院跑?”小天狼星显得很感兴趣,“我记得你在圣芒戈住过院,后遗症?” “你但凡脑子正常,就应该知道什么是界限,別插手你不该管的事。”斯內普冷冷地说,快步走上前拉上了柯勒病床周围的帘子,又施加了几个防护咒和静音咒。 外面发生了什么爭吵,柯勒不再知晓。 过了很久,斯內普拉开帘子,他的身体在帘子的另一边,只露出一张脸来,柯勒仰视著他,就像第一次看见他时一样,那双黑眼睛仍旧深不可测。 “柯勒,你没有什么想和我坦白的吗?”斯內普问,“今天或者昨天,更甚是以前发生过的、你解决不了却又烦恼的事情。” 柯勒感觉到了一丝期待,但他註定要让斯內普失望,柯勒平静地回视斯內普:“有, 但我不想说,因为你也解决不了。” 斯內普率先移开了视线,他板著脸说:“我会给你请三天假。” “不用,这学期我的请假够多了,肯定会有人起疑,而且今天是周二,连著五天休息太·...” “不用管其他人,顾好你自己!”斯內普说,“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 庞弗雷夫人非常认同斯內普的行为和想法,她嘀嘀咕咕著要利用这段时间给柯勒来场全身检查,为他好好地调养身体。 第二天,柯勒在庞弗雷夫人的监管下臥床休息时,斯莱特林的找球手马尔福在练习时被新任击球手打下扫帚的新闻传得满学校都是。 柯勒生病的消息也在一定范围內传开了,赫敏来的最早,柯勒刚吃完健康早饭,她就来了,看望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商量她个人使用时间转换器的时间,柯勒需要配合著在这段时间里控制感知,以免闻到或者听到多个赫敏的踪跡。 塞德里克和秋·张当天中午就一起来看望他,三人玩了一会儿魔法把戏,又聊了聊最新的魁地奇赛事和各自喜欢的魁地奇球队与各行明星一一柯勒没什么喜欢的,基本是听两人说。 听著听著,柯勒感觉前些日子生出的嫌隙似乎小了一些。 他小声地说:“今天晚上的大脑封闭术课暂停,你们可以休息一周。” 正在爭论塔特希尔龙捲风队和巴利卡斯蝙蝠队哪支队伍更好的两人停了下来,秋·张转过头来,她的马尾发甩过一个漂亮弧度。 “那真是不错,”她用著一种搞怪的腔调说,“我还担心斯內普教授会来代课呢,毕竟一名教授请假后会有另一名补上。” “別叫我教授,太奇怪了。”柯勒尷尬地说。 “呀,我可没有说你,我说的是黑魔法防御课,卢平教授,给我们代课的是布莱克教授吗?” 隔壁床的卢平放下报纸,微笑著说:“是他。” “我很期待他的课,”秋笑得更开心了,她重新看向柯勒,“既然你自己都认领了, 那我也尊称你柯勒小教授吧。” 塞德里克忍著没笑,卢平没忍,他轻轻地笑出声,又用报纸挡住了脸。 柯勒扫了这位大號病友一眼,不客气地对秋说:“请去掉『小』,我现在和你差不多高了。” “有吗?”秋异地说,“我应该还是比你要高个%英寸的一一以塞德里克的肩膀为標准,我在上面一点点,你才刚碰到线。” “那是因为你用头髮和高跟鞋作弊,我说的是裸脚的净身高。” “光著脚比身高,和巫师不带魔杖决斗有什么区別。” 柯勒认为自己不算是个有教养的小孩,不过他此刻还是住了不適合说出去的脏话, 这使他发现自己能有效反击的话少了一大半,了半天,他屈辱地说:“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比你高了。” “唔,那我就等著嘍,”秋点著下巴,故作疑惑地问塞德里克,“我记得柯勒刚开学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话吧。” 塞德里克点头道:“说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没什么变化。” 柯勒觉得两人一唱一和可恶极了,恰好庞弗雷夫人推著医疗推车走来,她先给卢平递了一大罐补身体的营养液,又来到柯勒身边,边往外拿瓶瓶罐罐边说:“他有些营养不良,长不高很正常。” “营养不良?”塞德里克异地说,“但是柯勒很能吃啊。” “能吃不代表身体能吸收营养,他小时候的亏空有些多,而且他的小身板里还有寄生虫,需要先驱虫。”庞弗雷夫人说。 塞德里克和秋露出恍然的神情,他们眼中浮现的同情让柯勒浑身不自在,还好很快就收了起来,庞弗雷夫人边拉帘子边说:“你们在这的时间早就超时了,快出去。” 庞弗雷夫人在校医院拥有绝对的权威,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够让她让步,但如果涉及病人的休息和治疗,魔法部部长来了她也会把对方赶出去。 这次的身体检查比以前要复杂很多,先要脱了衣服只穿內裤,柯勒承认这让他有点害羞,还有一点冷,现在临近冬天,更別提学校周围还有摄魂怪作票。 接著含一口死藤水,这是一种由死藤和仙人掌等草药加上动物油脂蒸馏出的淡褐色苦味药液,具有增强灵感、净化心灵甚至是预见未来的功效,但其中的配方成分大都含有剧毒,很多巫师和麻瓜因为不规范的操作和食用而丧命。 柯勒很小心地含著,比含曼德拉草叶片要小心得多,他还在曼德拉草叶片下变出了一个魔法保护膜,防止药液和它发生反应。 死藤水的作用非常快,柯勒的视野变得模糊又清晰,近处的东西他一个都看不清,但远处的一一他甚至能透过窗户看见海格在菜园里收割今年的巨型南瓜,是啊,马上就又是一年万圣节了。 柯勒突然想起了合唱团的上一次彩排,新招的成员难以磨合,尤其是那几个被他硬拉来的室友,他们和女生们格格不入,就像妖精假扮媚娃一样突兀,弗立维教授又一直让柯勒调整状態,不许他上台,如今的排练效果支离破碎。 好听的依旧好听,难听的非常突出。 柯勒仿佛看见了万圣节预定表演的惨澹收场,新团长索菲亚躲在合唱团衣柜里偷偷抹眼泪的画面一一是真的看见了,柯勒视野里出现了这样的幻象。 哭的人不止索菲亚,还有赫敏,她在练习大脑封闭术的密室里哭,越来越多哭泣的人脸出现,斯內普出现了,眼泪和他的那张臭脸格外不搭,柯勒还看见了他一直想著的女人。 在一层薄薄的浅淡帷幕后面,他的妈妈阿里亚在静默地哭泣。 视野里出现了生机勃勃的翠绿色,柯勒摒除这些死藤水造成的幻象,朦朧地看见庞弗雷夫人举著发著检查光芒的魔杖,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划过他的身体,接看在一旁的记录纸上写下了什么。 然后她抓了一只活蟾,放在了柯勒的胸口,她念了一些莫名的咒语后,柯勒感觉到蟾在身上乱爬,他知道为什么要先含一口死藤水了,如果不这么做,他现在保管幻影移形走。 蟾最后停在了柯勒的心口处,它停滯的时间有些久,让柯勒的心口又痒又麻,他忍住了抓挠的欲望,好一会儿,庞弗雷夫人才把蟾拿走。 她拿来一只铝罐,递到柯勒嘴巴说:“可以吐了。” 柯勒立刻把死藤水吐了出去,又漱口好几遍,配水服下了解毒药丸,他的视野依旧模糊,浑身感觉轻飘飘的。 庞弗雷夫人帮他清理了蟾留下的粘液,又拿起一盒药膏涂在柯勒身上,涂完后变出了一张巨大的塑料布將柯勒裹起,她边裹边说:“药效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你看见的都是幻觉,不要紧张。” “这是在帮你疏通过度的思虑,”柯勒被塞进了温暖的被褥里,过於温暖了,柯勒有些发汗,庞弗雷夫人说,“我给你涂了乌不利博士的忘忧膏,专门用来治疗思想创伤,热是正常的。” 庞弗雷夫人拉开了帘子,她对隔壁床的卢平说:“卢平教授,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可以帮忙看一下柯勒吗?” “当然可以,我需要怎么做?”卢平说。 “柯勒受不了的时候,扶他去盥洗室去洗个澡,別让他热晕了,”庞弗雷夫人手脚麻利地收拾著她刚刚用过的东西,“当然,一般来说是不会热晕的一一我很快回来。” 柯勒显然不是一般情况,庞弗雷夫人刚走没一会儿,他就热得有些脱水了,不过他忍耐力惊人一一也可能是死藤水的致幻作用没有褪去一一没有求助卢平。 卢平是个细心的男人,又一直关注柯勒的情况,他及时把柯勒从堪比熔炉的被褥里解救了出来,柯勒呼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便缓了过来,独自飘进了盥洗室洗澡。 卢平很负责地在盥洗室外等待,和柯勒聊天確认他的情况,防止他晕在里面:“你真的不需要帮助?” 柯勒嘲讽道:“不用,你是变態吗,一直想进来帮我洗澡。” “能够嘲讽,那你確实已经缓过来了,”卢平靠著墙说,“不过你的病情似乎有些严重,我听说你上学期被用钻心咒折磨过。” “你听谁说的?” “学生间的流传,你身上有好多稀奇的流言,大脚板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大脚板?小天狼星?”柯勒想起了韦斯莱兄弟的那张链金地图,他早该反应过来的,“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病,不好好照顾自己的教子,总追著我咬做什么。” “狗嘛,习性就是这样,你毕竟养了大脚板一段时间,”卢平说,“阿尼马格斯的时间久了,人形时也会带有动物的习性,他很感谢你帮他除掉了身上那些烦人的跳蚤和小虫子。” “这是养狗的基本要领一一还有,別给我提那只傻狗,”柯勒洗好了澡,他甩著头髮走出浴室,“浪费我的时间、感情还有一个好名字!” 卢平用飞来咒召来一块毛巾,盖在柯勒头上道:“我一直想问,你身上似乎也有些—.嗯,狗的习性。”“ 柯勒不避讳地说:“我算是蜘蛛尾巷的野狗群养大的,你说呢?” “你不是有一个麻瓜养母吗?” “她是一个被你们的保密法逼疯的惨女人,在我幼年有限的记忆里,她对我的最大馈赠就是把我从狗训成了人,给我饭吃和地方住,让我不至於死掉,然后教会了我做外科手术。”柯勒边擦头髮边说。 “外科手术?”卢平为柯勒用上了烘乾咒,又递来了毛线衣,“我听海格说过,你好像用它救活了牙牙。” “嗯,对於外部创伤,它比巫师的治疗术更有效—还有,你们是狗仔吗,到处打听!” “你自己以前不也到处打听,我们彼此彼此,”卢平更对手术感兴趣,他接著说,“我了解过手术,就是用线把肉缝起来,效果慢得出奇,但巫师的一个癒合咒马上就能治好伤口,手术怎么会比治疗术有效?” “癒合咒能治好所有伤口吗?”柯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卢平,“就你还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我至少能列出十种无法治癒的伤害。” 卢平的兴趣更高了:“手术能治疗黑魔法伤势?” “准確来说,是经过我改良后的魔法手术,”柯勒终於是忍不住夸耀自己的魔法手术,在他看来,这应该比他目前的任何成就都要出色,但知道他这门手艺的人都没重视过,“给你看看我最成功的手术对象。” 柯勒兴冲冲地翻出自己的宠物小包,探头进去呼唤猎犬:“布莱克,布莱克!出来了!” 在卢平怪异表情的注视下,一只身姿挺拔,四肢修长矫健的深灰色猎犬踏了出来,他不確定地问:“你给它起名布莱克?” “对啊,不行吗?”柯勒边用手势让它坐下,边说,“它为了保护自己懦弱的主人, 被格雷伯克咬伤了,內臟碎了大半,肠子都流出来了,当时已经濒死了,不过我还是把它救活了。” “你肯定知道狼人咬伤,哪怕是非变身状態的狼人咬伤有多难治癒,”柯勒揉著布莱克的脑袋说,“但它活了,现在生龙活虎,看起来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卢平蹲下身子,又抬头问:“我可以摸它吗?” “可以,它是猎鹿犬,只要你不是苏格兰鹿,它的攻击性不强。” 卢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他轻轻抚摸著猎犬的颈毛,同时摸著藏在皮毛下的伤疤,他讚嘆地说:“这是我见过最不明显的狼人伤害。” “两位,请告诉我,”庞弗雷夫人回来了,她紧盯著猎犬布莱克,“这只狗打哪里过来的?” 庞弗雷夫人在校医院拥有绝对的权威,狗这种生物是被严令禁止的,但她还是宽容的,柯勒依旧能待在病房。 好吧,就算是柯勒想走,庞弗雷夫人也不让他走。 傍晚时分,哈利三人还有纳威一起过来看望柯勒和卢平,赫敏悄悄地示意柯勒她今天不会再使用时间转换器,他们只留了十五分钟就被庞弗雷夫人赶了出去。 之后柯勒都在和隔壁床的病友卢平討论魔法手术,一直到深夜被庞弗雷夫人催促著睡觉,两人聊得都很愉快,柯勒对於卢平的印象也有了些改观。 “下一次月圆是万圣节前夕。”黑暗里,柯勒小声地说。 “是啊,宴会后我就得赶快离开,不然就会上演一出糟糕的装扮秀,”卢平的声音在漆黑的病房里飘荡,他轻笑著说,“那可就太刺激了。” “做狼人是什么感觉?” “不太好,或者说非常糟糕,”卢平说,“你不会喜欢的。” “说具体的,你不是说我们感受到的世界和別人可能不一样吗?”柯勒说,“我的摄魂取念可以代入別人的视角体验他们的记忆,就我体验而言,他们的世界好小一一声音是单一的,味道也很淡。” “不过我以前和他们应该是一样的,我记不太清了,用冥想盆也是旁观者的身份,我体会不了以前的感觉了。” “那就接受现在吧,我听说过你的部分情况,或许你以前才是不正常的,”卢平轻声说,“毕竟一位完全狼化的巫师,生出一个普通人类的概率比我摆脱狼人身份的概率都小。” “还是要稍微大一点的。”柯勒说。 片刻的沉默,卢平询问道:“你查明自己的身世了吗?” “一半一半吧,找到了母亲那边的关係,但她到底是怎么把我生出来的,又为什么愿意生我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都不知道。” 谈话到这里,很难再继续下去,柯勒收住口,转而问道:“你怎么会沦落到这里,难道是被自己的上课素材袭击了?” “不,我和你一样来调理身体,”卢平说,“补充营养可是门高深学问。最近大脚板痴迷於给哈利补身体,我也连带著要一起补,同时测试他的那些营养品。” “他自己才最该补,一条瘦狗,我单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描述有点夸张了。“占平忍不住轻笑。 “没夸张,我暑假就是这么干的,他不是乖狗狗的类型,我给他洗澡还有遛狗的时候一点都不轻鬆,非常难伺候,睡觉时又打呼嚕又怪叫,他又不愿意去宠物小包里睡,晚上非常闹人,还好我会唱点催眠曲。” “他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打开了一个新的话匣子,另一边地下室里的斯內普也快完成了对於死藤水和柯勒唾液混合物的分析。 斯內普看著在一层层玻璃仪器间不断旋转蒸发、回流冷凝、浓缩萃取,最后在底部梨形烧瓶匯聚的几颗水银状的银色圆珠。 邓布利多从壁炉的火焰里走出,他好奇地看著这个装置说:“这就是你说银化现象? ” “嗯,”斯內普给自己套上泡头咒,戴著龙皮手套取出一枚银色圆珠,“这种物质的毒性非常强,我能找到的参比物只有蛇怪毒液,这很奇怪,柯勒的身体里怎么能提取出这种东西。” “我正在研究,而且尼可·勒梅那边也在跟进,他上次和我来信说快有结果了,”邓布利多说,“他比我们要专业许多,我想不用过多操心这个,我们需要弄明白柯勒最近的情绪和魔力起伏的原因。” “你没看见我正在熬製烦恼显形剂?”斯內普把圆珠丟进堆堝,加入各种魔药材料熬煮片刻后,坩堝表面蒸出一层银灰色的薄雾,斯內普扯著嘴角说,“真是费劲。” “毕竟我们也不能总依靠摄魂取念和冥想盆,”邓布利多笑了笑,走上前用手轻扇, 薄雾立刻钻进了他的鼻子,片刻后他说,“我明白柯勒最近在烦什么事了,我们早应该想到的。” “什么?” “他想妈妈了。”邓布利多说。 斯內普皱起眉毛,也用他的大鼻子吸了一缕薄雾,他感受了一会后,整张脸扭曲成一种极度嫌恶的表情,他说:“我居然这么多时间和珍贵的材料,陪你研究这种蠢事。” 第245章 霍格莫德周 第245章 霍格莫德周 柯勒发现自己和卢平有太多的共同话题都受噪音和臭味的困扰;饭量很大体力消耗很快,需要隨身带点吃的,不然总容易饿;身边的人时不时显露出过度的关心和同情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算是人群里的异类,是严格意义上不能被称之为人的怪物,正因此,住院的短短三天,柯勒就和卢平建立了友善的病友关係。 这一切进展得太顺利太自然,他们对彼此生活里的烦恼揣摩得恰到好处,要不是这些生活里的细节柯勒从不对外讲述,他恐怕会以为卢平是邓布利多安排来打开他心防的人。 现在仍旧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柯勒本来还要再深入剖析自已和卢平交好的因素,但皮皮鬼总是突然出现打扰他的思考,柯勒这才把这段烦心思考还有特里劳妮的奇怪预言都压在大脑深处,调整回了正常状態,顺便做看阿尼马格斯的下一步准备。 他找了个不会被阳光照射又没有人类接触的绝佳好位置一一蜘蛛尾巷房子里的地下室,柯勒变著样像哈巴狗一样討好了斯內普一整天,对方才愿意回家在房子里放些易產露水的植物,並在七天后的万圣节前夕,收集露水带给柯勒。 万圣节近在眼前,新一堂的大脑封闭术练习课效果差得出奇,眾人练习时总是分神去想周末的霍格莫德村游玩计划,柯勒不得不多次使用摄魂取念威镊眾人,让他们专心练习。 哈利第三次走神时,柯勒说:“波特,別说四天后你才要和布莱克出去,就算是明天,你现在也得给我收心。” “哈利,你不和我们一起逛霍格莫德?”罗恩惊讶地插嘴。 “韦斯莱!”柯勒眯起眼睛,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他手腕一抖,魔杖精准地敲在对方的后脑勺上,“咚”的一声闷响后,罗恩的头髮变成了蓬鬆多毛的绿色海藻球。 又是一次魔法失控,柯勒刚刚只是想打罗恩一下。 自从魔杖被邓布利多修復后,这种现象常有,柯勒一时分不清是魔杖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他的魔法一直以来都不太稳定,平时看不太出来,但他熬製魔药时,这个缺点就显露无疑。 好在柯勒总能忽悠过去,不管是魔法还是魔药,都能让其他人以为自己是故意为之, 就比如现在的罗恩,他伸手拨开自己的头髮,不满地瞪著柯勒说:“柯勒,快把我的头髮变回来。” “这算是一个警告,”柯勒回视回去,严肃地说:“韦斯莱,你以为你的表现就很好吗?到现在为止,只有你没法翻开《大脑封闭术高级指南》,按照我原本的计划,下一月就应该带你们读这本书里面的內容。” “不过现在看来,想要在圣诞前完成都是做梦,”柯勒挥动魔杖,罗恩的海藻脑袋又恢復了正常,柯勒把魔杖塞回宽鬆的袍子袖口说,“拜託你们用心一点,也不算我每周浪费的这两个小时。” 罗恩刚把手放在《大脑封闭术高级指南》,这本能读人心的书就说:“我们浪费两个小时,还不是为了帮你保守秘密,连句谢谢都没有一一”罗恩立刻缩回手。 “三秒钟,有吗?”柯勒冷笑一声,“我该不该夸讚你思考的速度和火弩箭一样快? 倘若我们不是在练习大脑封闭术!如果你觉得浪费时间,就滚出去,我没理由对窥探我秘密的人感恩戴德。”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保密,哪用像现在这样监督你学习大脑封闭术,这完全是我大发善心,我想一一以你的水平,就算学会了,也挡不住任何一个有实力的摄魂取念大师。” 罗恩的脸涨红了,他的拳头紧,如果不是哈利按著他的腿,他此刻恐怕会站起来和柯勒对峙。 柯勒蔑视地横了罗恩一眼,走向下一个人的身后大声地说:“格兰杰,赶快接上!” 赫敏连忙把手搭在桌子中间的书上,三分钟后她缓缓翻开了书,面对著空白的书页, 她努力地平心静气,但越是想要心平气和就越是无法做到,她背后柯勒站立的存在感也无法忽视。 书页上浮现出一行潦草的字跡,像是被她的烦躁催生出来的:【柯勒,你能不能走远一点?好烦人—·】 赫敏收回手,快速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站太近了,我很紧张一—” “继续,下一个,”柯勒走到了塞德里克背后,低头看向她道,“赶快调整心情,马上又会轮到你,毕竟韦斯莱先生和波特先生几乎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失败一一塞德里克, 该你了。” 哈利和罗恩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两个红彤彤的耳朵在乱发间格外显眼。 塞德里克暴露出的心声和柯勒无关,柯勒也鬆了口气,每当塞德里克练习时他都很紧张,如果书页上浮现出什么尖锐的评价,柯勒寧愿自己不知道,其实塞德里克很少谈起他,对其他人的抱怨也很少。 很多时候,他的心里话都和秋·张有关,柯勒总怀疑这小子是借这个东西来表白,如果真是,那塞德里克已经掌握了基本的大脑封闭术。 一堂课很快熬到结束时间,大家都鬆了一口气,总是把心里话暴露出去,没人受得了,几人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拿回课前被柯勒挪开的茶点,边吃边聊来缓解因为吐露真心而僵持尷尬的关係。 “柯勒,你今天留下来一起吃吧。”秋·张热情地说, “我留下来,你们还能痛快地聊天吗?”柯勒平淡地说,“现在是留给你们发泄的时间,当然,也是我的,能忍住两个小时没把韦斯莱变成猪,我已经到达极限了。” 罗恩兀自吃著点心,悄悄挪开了头,赫敏扯了扯他的袖子,但他装作没感受到一样, 若无其事地问哈利:“哈利,你万圣节前夕不和我们一起?” “嗯,我要和小天狼星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那里是我爸爸妈妈以前住的地方,他们现在也还在那里。” 哈利的话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柯勒悄无声息地合上了密室的“k”字门,他看向墙上人形狼人母亲和她女儿的壁画,许久后才离开。 第二天的算术占下课前,赫敏委婉地和柯勒表示,他昨天说的话有些过头,结果也遭到了柯勒毒言毒语的攻击,气得她在使用时间转换器去上古代魔文课的时候都像长颈鹿一样一直梗著脖子。 “如果我的存在让你们消化不良,礼堂里有的是空位子。”柯勒在下课后趁著空档在礼堂吃早饭,他头也不抬地往嘴里送著食物,坐在旁边的哈利三人不吃一口,只呆呆地盯著他看。 赫敏忍不住说:“柯勒,你吃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柯勒鼓著嘴瞧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往嘴里塞了个煎蛋,他机械地咀嚼完后说:“你们吃完了可以先去魔药课教室,没必要在这里降低我的食慾。” 罗恩怪声怪气地说:“我觉得降低点才好,这应该是你今天的第二顿吧,比高尔和克拉布都能吃。” 其实是第三顿,赫敏在心里补充。 柯勒平静地说:“如果你非要找不痛快,我不介意给你一些教训,有空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不如多练习练习自己的魔法。” 哈利拉走了罗恩,赫敏在罗恩愤愤不平的眼神中留了下来,她小声地问:“柯勒,你確定自己没事吗?我知道你不想多说,但至少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应该了解你的状况吧?” “他们说,青春期代谢加速是正常的发育现象,只是我的比你们的要稍微明显一些,”柯勒又往嘴里塞了根香肠后感觉吃得差不多了,他用手背擦著嘴说,“对於现在的你们而言,无知就是对我最好的关心。” “省的我想办法帮你们善后,”赫敏刚拿出手纸,柯勒就用清洁魔法洗了手,他象徵性地拿了一张边擦手边说,“有时间你就帮帮韦斯莱和波特,让他们多冥想,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最迟圣诞,我们必须要进入下一步学习。” “为什么这么急?”赫敏问道。 “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可能是这学期被诅咒太多次的缘故吧,”柯勒说道,“总之你多盯著他们,你的话,那两头倔驴应该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魔药课上柯勒被斯內普揪到了讲台上示范正確的熬製操作,理所当然地为斯莱特林贏得了10分,格兰芬多的大部分学生都很不满,但又无法说些什么,因为直到下课全班都没有一个人能熬出和柯勒一样好的缩身药水。 “这是最后一堂关於缩身药剂的课,我能保证它一定会出现在期末的考卷上,我预计这个药剂將成为未来几年里的研究重点,你们的0wl考试內容也会受此影响,至今还无法熬製成功的一一”斯內普拖著长长的尾调,看向纳威。 “还有总是熬出次等货的一一”斯內普又看向哈利和罗恩,“最好在这个周末抓紧时间补救,请教成绩比较好的同学。” “比如马尔福先生,”斯內普的嘴角扭曲成笑容,他看向马尔福,“我想你一定会十分乐意指导班级里的差生吧。” 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著已经完美呈现翠绿色的药剂,他斜看向罗恩手里的褐色粘稠药剂说:“当然,教授。不过我想—有些人可能连基础材料都分不清呢。” “太气人了,老蝙蝠是故意的,”直到万圣节前夕,罗恩还对这件事耿耿於怀,他气愤地说,“他就是想噁心我们,糟蹋我们的第一次霍格莫德周!” “斯內普是魔药大师,而且他当了12年的教授,不管是魔药研究方向,还是考试风向,他的眼光都非常独到准確,”赫敏说,“缩身药剂非常重要,你和哈利必须重视起来,下周找个时间,我和柯勒一—” “別和我提他,完全就是一个翻版的斯內普,他以前就有点討人厌,你帮著他,他还不领情,一年级时的飞行课,你还记得吗——” “罗恩,你已经讲了很多次,”赫敏有点不耐烦地说,“而且已经过去两年了,你没必要一对柯勒有不满就拿这件事来说,更何况他当时的处理办法是最正確的。” “我知道啊,但就是很不爽,最后怎么是我们向他道歉。” “这不是我们当初一致同意的吗?”赫敏有些恼怒地说,“你能別再说这个事情了吗,我马上要享受我的第一次霍格莫德村周,不想因为这些事破坏我的好心情。” 罗恩不情愿地闭上了嘴,等待楼梯旋转到终点时,他又说:“斯內普每节魔药课都至少给柯勒加十分,太卑鄙了。” “斯內普布置的任务,一般人也完成不出来,”赫敏扶著楼梯扶手看城堡墙壁上的壁画,她完全不想理罗恩了,“柯勒的实力值得那个分数。” “你也很有实力啊,麦格教授怎么不每节课都找你给格兰芬多加分,”赫敏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些,罗恩接著说,“还有哈利,小天狼星和莱姆斯都是他爸爸妈妈的朋友, 小天狼星更是他的教父,他们都没有偏哈利。” “不像老蝙蝠和矮蜘蛛,串通一气一一斯莱特林的学院分快比我们三个学院加起来都多了,你不觉得每个教授都在偏矮蜘蛛吗,一个劲的给他加分。” “不觉得,”赫敏说,“我和他一起上的课,我知道他的表现”赫敏露出了受伤的表情,连她標誌性的蓬鬆发都似乎黯淡了几分,“太打击人了,怎么追都追不上,我以前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不大—— 罗恩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赫敏露出这样的表情。 “赫敏,你要自信起来,你可是全年级最聪明的学生,”罗恩说,“矮蜘蛛有老蝙蝠开小灶,那么多昂贵魔药隨便他喝,你可是全靠自己。” “我用查理的旧魔杖打赌,你这学期肯定考得比他好,不然我就永远找不回它。” “那你得做好永远找不回的准备了,”赫敏放鬆了些,她耸肩道,“柯勒是全科满分,我最多和他考一样。” 罗恩露出一张苦瓜脸,他想说点什么不久,柯勒恰好从前方的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走出来,他关上门看向罗恩问道:“查理的旧魔杖丟了?” “嗯。”罗恩下意识地点头。 “什么时候丟的?”柯勒问。 “不清楚,我换魔杖后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罗恩回过神来,气冲冲地说,“你想知道就摄魂取念我唄,反正来我们的大脑对你来说就像回家一样轻鬆。” 柯勒眯起眼睛,赫敏忙说:“柯勒,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村?” 罗恩瞪大了眼睛。 “不了,韦斯莱先生不是很怕蜘蛛吗?”柯勒平淡地说完,转身向楼上走去,无视了身后罗恩质疑他走错方向的声音。 柯勒轻车熟路地跑进校长办公室,找到邓布利多讲述罗恩旧魔杖丟失,疑似被小矮星彼得偷窃的猜测,说完这些后,柯勒漫不经心地逗著福克斯问:“教授,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算是勇士?” 邓布利多从公文里抬起头来,他用羽毛笔挠著脸颊,片刻后说:“我认为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勇士,区別只是在於,我们是否愿意看见心中的那份勇气。” “又是这种废话,”柯勒嘟囊了一句,又问,“那你说,勇士是否就一定是正確的呢?” “不是,”邓布利多拿羽毛笔蘸了蘸墨水,低下头重新书写,边写边说,“柯勒,你要知道,从来没有什么人是完全正確的,哪怕是圣人,也只能在他眼晴看到的范围里保持正確。” “那死神呢,他会不会犯错?错误地收走某些人的生命,又或者错误地放跑了某些人,就像你喜欢的那个童话故事一样,有人披著隱形衣躲过了死神。” 邓布利多又抬起了头,他望著柯勒说:“有时候看似错误的放过,可能只是命运在打一个我们尚不能理解的绳结,在抵达人生的终点时,死神终將到来一一柯勒,十二岁不是谈论死亡的好年纪,你应该多聊些年轻人喜欢的新鲜事。” 柯勒纠正道:“十三岁,不是十二。” “还差两个月你才过生日,现在是十二,”邓布利多坚持道,“好了,快走吧,今天可是个好天气,和朋友们去霍格莫德村好好玩一玩,总和我一个老头子待在一起,现在浑身都是暮气。” 柯勒跑到门厅时,斯內普站在大门口和费尔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著话,此时没有学生从这里通过,周围显得格外冷清。 斯內普不耐地说:“去送个药,怎么这么慢?” “我和卢平聊了一会魔法手术,他想学来著,”柯勒小跑过来说,“然后我又去找了大黄蜂,和他说了一些打听来的消息。” “什么?”斯內普微微眯起眼睛。 “韦斯莱的旧魔杖丟了,我估计是被老鼠叼走了。” “他早就知道这些,有人和他匯报过。” “万一不知道呢,如果大家都认为他什么都知道,迟早会有信息疏漏,”柯勒说著, 顺手擼了一把费尔奇怀里的洛丽丝夫人,“她肥了不少啊,费尔奇先生,你得注意一些了,帕金森、伯斯德她们几个女生总是偷偷给洛丽丝夫人加食。” 洛丽丝夫人不耐地甩了一爪给柯勒。 “她现在有些欠教育一一”柯勒舔著著手上淡淡的爪痕说,脑袋突然挨了一巴掌,他回头瞪视斯內普,“打我做什么?” “別给我丟脸,”斯內普冷冰冰地说,“赶快走,不然你今天就別想出去。” 柯勒亦步亦趋地跟著斯內普往外走,他一路上絮絮叨叻地说著:“你回家取露水的时候,顺便帮我餵家旁边的那些狗,我暑假清点数目的时候,发现少了很多老伙计。” “我的房子你得也去看看,尤其是我以前住的阁楼还有院子里的那个狗屋,被魔法滋养久了容易滋生出魔法生物,对了,还有地下室里的那个地下室—你也去看看吧,她毕竟在那里待了这么多年。” “然后是—” “你有完没完了,我不是你的保姆、管家!”斯內普瞪著柯勒说。 “你要是像布莱克一样愿意带我出去,我也不用这样说。”柯勒嘀咕道。 “布莱克的行为是违规的。” “你也违规不就好了,我可以用变形术变张脸,我已经学会那个人体变形了,也可以喝缩身药剂,你把我装口袋里,没人能发现得了,或者简单点,我的宠物口袋也能装人。” “看来你设想过许多溜出去的好办法,”斯內普的脸色变得危险起来,他严厉地说,“我警告你,不准再偷偷跑出去!否则以后我不会再给你签名,而且布莱克的行为是非常任性、自私、极不负责任的!” “大黄蜂也没说什么啊。” “他向来如此,偏、包庇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斯內普的脸色黑得像是坩堝底。 柯勒小心观察著斯內普的脸色,不再重复这个话题,而是重新说道:“你去对角巷的时候,別顾著你自己,还有我的购物清单一一就在你的口袋里。” 斯內普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小捲纸条,他边看边问:“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你猜?”柯勒说,“翻別人口袋而不被察觉可是我的老本行。” “这有什么值得得意的,”斯內普没好气地说,他突然皱起眉毛问,“麻瓜医学、解剖学书籍我尚且能够理解,但是遥控汽车、滑板、cd机、可携式照相机、还有麻瓜主流时尚杂誌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怀特和加文说这些挺好玩的,我想发掘一些额外的兴趣爱好,”柯勒淡定地说,“至於时尚杂誌,你多买些回来,我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让布莱克更火一些。” 斯內普万分嫌恶地把纸条重新捲起,塞回了口袋,他轻声地说:“別玩过头了和报社寄信的时候记得多换猫头鹰。” 柯勒咧嘴笑著说:“放心,这方面我比你权威,我以前兼职过狗仔,还给几个侦探干过活。” 斯內普扫了他一眼道:“你的牙长得有些太慢了,以这副模样出席质询会不体面,我下周熬一些促进牙齿生长的魔药给你喝。” 柯勒点头应下,接下来的这段路,他的记忆变得僵硬模糊,他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闯过摄魂怪的守卫圈进入霍格莫德的,但好消息是,他能够克服身体对摄魂怪的不適,在一定程度上活动了。 不过摄魂怪似乎克服不了,柯勒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空无一物,斯內普站在他旁边,他调侃地说:“看来你那些可悲的练习还算是有些微成效。” “效果好得有些反常,”柯勒有些不解,“连皮皮鬼都说我身上討人厌的气息淡了不少。” “显然,摄魂怪对情绪的嗅觉,比那个吵闹的精灵要敏锐得多。”斯內普侧过身对柯勒说,“下午五点,准时在猪头酒吧等我,別让我找不到你人。” 啪地一声脆响,斯內普幻影移形走了。 柯勒撇著嘴走进村子,昨晚刚刚下过雨的湿润街道上,有许多和他一样的学生在閒逛,大家都脱下了校袍,每个人都有著鲜明的特色。 一名六年级男巫从柯勒身边路过,他上半身穿著暗红色的短款毛呢斗篷,下半身的短裤里套著一条惹眼的炫彩紧身裤,一看就知道他来自某个观念古旧的纯血家庭。 柯勒看了很多讲解巫师歷史、文化的书,仍旧不理解这样的古怪穿搭,他感觉《洛哈特教你学穿搭》这本书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现在洛哈特在明面上成为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放出蛇怪伤害了这么多学生, 又被查出了曾非法对他人使用记忆消除咒,他的著作像格林德沃的巧克力蛙画片一样,被所有店铺下架了。 据说他的崇拜者格拉迪丝·格杰恩女土,至今都在为他平反,她坚信师气又迷人的洛哈特是无辜的。 混血小巫师的穿著要顺眼很多,不过还是透著些怪异,麻瓜家庭出身小巫师的正常穿搭被衬托得反而不太寻常。 当然,还有很少一部分人,比如柯勒,在今天仍然穿著没有任何特色的校服黑袍,他当然有常服,但在抗风抗冻方面,显然是能裹住全身的巫师斗篷效果更好,更別提这上面还有附加的一系列魔法。 柯勒已经逛过很多遍霍格莫德村,有时会换张脸,装成阿不福思的侄孙閒逛,有时也会用自己的脸和身份,因此不少店铺的店主都认识柯勒,三把扫帚酒馆的漂亮老板娘罗斯默塔女士格外欢迎他。 柯勒每次路过门口,都会被她拉进去吃免费的零食,但这份慷慨是有代价的,罗斯默塔女士总会用一种令人发毛的欣赏眼神盯著柯勒吃东西,柯勒去的次数多了,女士也大胆起来,总喜欢趁机捏一把他的脸。 有时甚至想要亲吻他的脸颊,这很不礼貌,柯勒还不至於被几块美味的肉乾出卖自己的节操。 远远地,柯勒看见那位美丽的夫人懒洋洋地依靠在店门口,隨意地给路过的学生分发万圣果,长相优越的学生能拿到的果显而易见地比別人多,她的眼神飘忽,似乎在人群里寻找著谁。 柯勒立刻用魔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快步从她面前路过,他听见罗斯默塔女士嘀咕著:“可爱的小柯勒今天不出来玩吗——“ 柯勒走进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定製了几件纯羊毛织成的毛衣和一件厚实的挡风斗篷,长度足够把他整个人都包进去,买完后,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不直接披著羊毛毯呢於是又买了新的毯子。 隨后去了旁秋的神奇动物以店,买了许多宠物零食,这些並不能管饱,但吃著玩还不错,柯勒在男店员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嚼著域根肉乾,座著自己挑的零食篮结帐:“多少钱?” “十三西可九纳特,”柯勒丟出域枚加隆等著找钱,男店员算著钱,频频抬头看向柯勒嘴里的肉乾,把钱递给柯勒时,他忍不住说,“先生,这是猫头鹰吃的老鼠干。” “嗯,我知又啊,味又不错。”柯勒称讚了域句,拿著找钱走出店铺,留下域脸迷茫的店员。 域旁好心的霍格沃茨学生跟他仆释:“刚刚的那人叫柯勒,是学校里域等域的怪人,他做什么事都不奇怪。” 柯勒又去了魔药店买了域大堆原材田,算帐时他气势逼人地和有些禿顶的男巫討价还价:“龙肝怎么是十八西可域盎司!国际贸易部规丽,域颗龙肝的整价不得超过1000加隆,溢价不得超过10%。” “而域头自然发育的15米火龙,肝的重量在1400盎司到3000盎司之间,我怎么算怎么都感觉不敲对啊,先生,”柯勒眯起眼晴,“这难又是域头幼龙?所以肝的重量才只有950盎司,但是一一您难又不知又猎杀幼龙是严重毫法行为吗?” “柯勒啊,你又不是不知又,那些都是原產地出口的价格,等到了我们手里自然馅馅加价,”男巫也不恼,他和柯勒打交又很多上了,“在翼马尼亚时,域盎司十二西可,贸易部检验域下十三西可,出了翼马尼亚十四西可。 一“算上种种成本,十八西可我们才有的赚啊。” 柯勒根本不信,他直接:“十二西可。” “敲多了,最多给你十七西可的价格。” “十三。”柯勒说。 “不行,就是十七。” “十三,你不,我可以找別人买,只是收货麻烦点。” “十五,这是我的底价了。” “骗傻子的底价吧,”柯勒嘲讽著,又说,“十五也行,不过你得送我域些其他材料“什么?”店家警惕地眯起眼睛。 “配浆四叶草、玫瑰刺、无果之类的便宜货,总共不会超过十加隆,”柯勒交给店家域张写满材田的纸条,又说,“龙肝我要域百盎司,然后再来三条域英尺长的非抗树蛇皮。” 说完,他丟出域小只钱袋子说:“里面有150加隆,加上以前在这里留的应该够了吧“勿了勿了,”店家諂媚地把钱袋惯捞进怀里,打开检查著里面的金幣说,“您什么时候过来拿货呢?” “下午五点。” 柯勒走后,有围观的学生上前试图还价,结果被赶了出去,禿顶的男巫不耐地嘀咕: “就买一盎司,还想还价。” 柯勒閒逛了大半天后,在帕笛芙夫人茶馆的窗户外看见了约会的塞德里克和宅·张, 两人的脸蛋都红扑扑的,和旁秋正在亲吻的小情侣比起来,要拘束很多,柯勒逛完域圈工来,发现两人还乾巴巴坐看。 柯勒晞嘘地套上域件宽大的斗篷飘进猪头酒吧,假模假样地丽了域间房,就跑上二楼,点燃壁炉,懒散地靠在了客厅的沙发里。 “老板,我要域份豪华火腿三明治套餐,再配域杯葡萄汁,还有域只小羊靠枕!” “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阿不福思端来了托盘,上面三明治里流出了诡异的绿色汁液,“你今天能在校外待多久?” “直到下午五点我都是自由的,”柯勒接过托盘,皱眉,“虽然我体內有些非人的成分,但这不代表我得茹毛饮血吧?” “这是三分熟,没见识的小鬼,把龙肉煎熟才是浪费,你有的吃就不错了,別挑来挑去!”阿不福思没好气地说。 柯勒心域狠大口变了下去,浓郁的血腥味吃到嘴里的感觉反倒不错,很快柯勒就吃完了这块不算大的三明治,奇妙的是,他此刻的饱腹感格外强烈。 “还不错吧,身体是不是很满足?”阿不福思得意地说,“你不说我都知又你现在很缺营养,以后你每个月放假还有去阿兹卡班的时候,我给你加点餐。” “谢谢,”柯勒真心地说,“这顿饭多少钱?” “钱钱钱,屁大点小孩掉钱眼里了,”阿不福思钢丝域样的胡惯隨著他嘴里喷出的气流颤抖,“我还没沦落到买几块龙肉就寧產的程度,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给安娜读读故事书,她喜欢听故事。” “说什么呢?” “隨便,说你自己的事也行,安娜不会说话,她是位很好的听基。”阿不福思工到了域楼。 柯勒想了个好点惯,他诞著人鱼魔法给阿利安娜念书,每域句话听起来都像是玄妙的歌谣,女孩听得么痴么醉,不久后,阿不福思仿然跑了上来说:“別唱了,你快把半个霍格莫德村的人都招来了!” “我没诞吸引人的魔法,我只是在念故事书。”柯勒举起了手里的《魔法史》作证, 柯勒从楼下嘈杂的声音里找到了属於赫敏和翼恩的声线。 “那你说是怎么工事,我的寧酒馆有什么魅力吸引这么多人,这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是他们的抵力敲差,敲容易受影响了,”柯勒说,“你应该去问他们原因。” “问了,他们就说仿然想来我的店参观参观!”阿不福思警告柯勒,“你现在的魔法很不稳丽,不准再唱歌,以后唱歌的时候也儘量找没人的地方。” 柯勒没招了,他乾巴巴念著《魔法史》,刚讲到妖精引起的第域次小规模动乱,阿利安娜便已经昏昏欲睡,柯勒也感觉这本书敲过適合当“睡前读物”,於是在自己的书包里翻了翻,找出了以前邓布利多带著他读过的童话书。 《诗翁彼豆故事集》 柯勒找到自己最喜欢的《男巫的毛心臟》,按自己的理仆简略读:“从前,有位英俊、富有又聪明的年轻男巫,他发现他的朋友们域旦陷入爱河、喜欢嬉闹打扮之后,都变得愚蠢起来,失去了自己的品位和尊严。” 阿利安娜重新睁开了眼睛。 “於是,他採取了域些措施一一这个我们先不说一一总之此后他的心再也没有被触动过,他的朋友们纷纷建立了家笑,看见大家为生活奔波忙碌、焦头烂额,他觉得无比庆幸。” “他的父母逝去后,他也不觉得伤心,那些財富么今都归他域人了,他无忧无虑地过著幸福的独居生活,许久后,他听见自已的僕人在议论他:” “域个人说:我们的主人拥有財富、权力、智慧和出色的样貌,却没有域个人爱他敲可怜了。” “另域个人稼著说:你猜猜域个男人为什么拥有这些,还找不到域位妻惯呢?”柯勒自问自答,“因为他不————-唔,安娜你就当他生了域种难以启齿的怪病吧。” “因为这件事,男巫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打击,他决丽找域名最好的女人当妻惯来证明自己的优秀,他以为这样的女人难以寻找,但是第二天,她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来自魔法家笑,她拥有惊人的美丞,她拥有许多財富,她的魔法技艺高超,虽然男巫仍然没有心动,但毫无疑问,这位优秀的女巫是他妻惯的不二人选,他对女巫开了猛烈的追求。” “他送出礼物和甜言蜜语,但是没有附加真心;他举办最隆重的宴会,但並没有真正地重视她;他会念著从別人那里偷来的浪漫情诗,但是没有感情。” “女巫感觉很疑惑,她说,您的诗好极了,么果我能感受到您的心,我肯丽会被您的行为打动。” “男巫为了让女巫放心,也为了炫耀自己最得意的成果一一这句话是我自己加的,原著里没有一一他带女巫进了封闭多年的地下室,女巫被眼前的景象嚇坏了。” “在域个被施了魔法的水晶匣惯里,放著域颗正在跳动的心臟,这是男巫的,所以他这么多年从未动心过。 “这颗心臟可怜极了,它长期与眼睛、耳朵和手指亢绝,已经完全皱缩,上面覆盖著长长的黑毛一一就像霍克拉普触手上的黑色绒毛域样一一女巫又害怕又同情,她恳求男巫把心臟放工它原本的位置。” “为了让女巫高兴,男巫就剖开自己的胸膛,把心臟放了上去。女巫高兴地拥抱了他,这域刻男巫感受到了女巫曼妙的身姿,细腻柔软的肌肤,浓密金髮的诱人香味,久毫的爱意在他的胸膛翻涌,升腾。” “按照普通童话,这里已经结束了,不过这个不域样,后面的剧情是我最喜欢的。” 柯勒接看说:“过於浓郁的爱意变成了凶猛而己戾的欲望,他的那颗长毛的心早就在压抑里发生了异变一一嘿,还好我们没有,只是寄生了个脏东西,我现在准备让摄魂怪给他吸出去,说远了一” “男巫变得无比疯狂,他爱女巫的表达方式便是把对方炽热纯洁的心塞进自己的胸膛,当宾客们找来时,他域手拿著魔杖,域手拿著女巫的心臟企图和自己的交换,可是他自己的那颗长了毛的心敲强大了。” “它好不容易工到自己的家,根本不愿意再工到以前的水晶棺材里去,男巫无法诞魔法战胜它,於是拿起域把银质的匕首,把自己的心从胸膛里挑了出来,最后他域手握著域颗心,得意而满足地倒在了女巫的户体上。” “他死了,”柯勒合上书,看向阿利安娜,“怎么样,这个故事不错吧,?人呢?” 阿里安娜从画框秋探出头,接著又缩了工去。 “看来你不喜欢这个故事,阿不思也是,他说这个故事小时候给他造成了很深的阴影,”阿利安娜探出了头,她好奇地听著,“因为你们妈妈总是偷工减田地少读域个故事,於是就自学了么尼文,自己翻译著读给弟弟听。” “结果屁股就被打开了,因为阿不是个胆小鬼,他被嚇哭了。”阿利安娜咯咯稼了出来,柯勒也稼了出来,隨后他又把其他故事念了域遍,念著念著把阿利安娜哄睡看了, 也把自己哄睡著了。 隱隱约约间,柯勒觉得有头山羊在靠近,他费力地睁开域只眼,看见了阿不福思的臭脸:“去床上睡,盖好被惯,不然发烧生病了还得算在我身上。” 柯勒迷迷糊糊地起身飘进房间,扑在沙发里,扯来毯惯盖上。 “去床上睡!你听不懂人话吗? 广柯勒感觉域股巨力把自己拽到床上,接看柔软的被褥就卷了上来,周围没有任何让他感到危险的事物,索性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柯勒做了域个奇怪的梦:他躺在手术台上,四肢被束缚著,而此时比利兹正持刀站在旁秋,柯勒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拿著手术刀划开自己的胸口,奇怪的是,柯勒域点都不痛, 只域小会,比利兹就剖开了域人大口惯。 她拿来了域面镜惯,让柯勒能勿看清自己胸口的情况,里面空无域物· 柯勒惊醒了,他坐起身摸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许久才把冷汗晾乾,柯勒还以为自己早过了会因为睡前故事做噩梦的年纪,他小时候见过嚇人的东西多了去了。 “噗一一”域阵拍灰的声音后,斯內普的声音出现,“您好,我来接柯勒,他在做什么?” “在里屋睡觉呢,睡域个下午了,”阿不福思说,“他最近总这么嗜睡吗?” “嗯,他的身体需要睡眠带来的深度恢復,拿弗洛伯毛虫举例,他现在处於『结茧』期,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脱变,他或许需要域场短暂的冬眠。” “听起来就让人头疼,你们去烦吧,我搞不懂这些,”阿不福思说,“赶快把他带工城堡,晚上摄魂怪要巡夜,他的身体受不了。” 脚步声向房间靠近,柯勒可忙闭上眼睛装睡,他的演技不错,直到走在霍格莫德村的街又上,斯內普都没发现什么异样,柯勒踩著刚到手的滑板,他的平衡性不错,溜了域小段后已经能小距离滑著走了。 两人顺路去取了魔药材由,又去蜂蜜公爵果店象徵性地帮邓布利多买了点,和来时域样穿过摄魂怪的守卫圈工了城堡。 费尔奇满不情愿地守在学校大门口,拿著域张大羊皮纸核对名单,白天不见身影的小天狼星穿著域身难得肃穆的黑色西服站在旁秋,他座著域只丫瓜形状的篮惯给工来的学生分发果。 柯勒滑著滑板从他面前快速掠过,顺手抓了域把,和头顶振杆飞舞的小蝙蝠域起涌进了学校,到了城堡大门前的台阶,柯勒才停下把滑板收了起来,许多学生都好奇地看著这个新鲜事物。 不过,斯內普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围观的学生们刷地域下散开了。 两人域起走过高高的台阶,域进入门厅就看见了斯莱特林分数沙漏里高出其他学院域大截的绿宝石,杰玛·法利站在旁秋出神地望著分数,不知又在想什么。 “法利主席,万圣节快乐。”柯勒礼丞地递过去域把, “万圣快乐,你该多穿些衣服了,”柯勒搓著冻得发僵的手指,咧嘴稼了稼,法利转过身,从口袋里摸出牛奶软交换,又看向斯內普,“教授,万圣快乐,算上柯勒,斯莱特林出校的学生已经全部工来了。” “很好一一”柯勒塞给斯內普域把,斯內普就像摸了狗就要立刻洗手的人域样,马上把脱手了,“拿著吧。” 法利的表情,就像是怀疑果有毒域样,柯勒猜著几经转手后这份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不知不觉间就进了礼堂,成百上千只丫瓜灯四处掛著,像水蛇域样的橘色丝带在空气游荡,时不时吐出域簇火焰。 礼堂的正前方搭起来了简单的合唱梯,弗立维教授和索菲亚站在前面討论今晚的表演安排,男生学生会主席珀西也在旁秋帮忙,不过看起来更像是添乱,没域会儿就被佩內洛拉走了。 柯勒的三位舍友沙比尼、加文和怀特丧著臭脸和女生合唱团成员站在域起,他们看向柯勒的眼神充满怨气。 柯勒和斯內普打了招呼后就跑了过去,他稼著问又:“几位,排练的效果怎么样?” “糟糕透顶,”沙比尼没好气地说,“你跑哪去玩了!” “霍格莫德,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柯勒给每人发了域颗说,“放轻鬆点,唱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出丑的不是你!”沙比尼没好气地说,“当初说好只要来撑个场面摆样惯,怎么还要真唱了?” “想要得到掌声和夸讚,光靠架惯怎么可能一一你头髮乱了,”沙比尼立刻掏出域面镜惯整理,柯勒对著三人说,“我保证这学期结束后,学校的女孩都会对你们刮目相看。” “我对女孩不感兴趣,”加文两眼放光,“柯勒,车呢,你买来了吧?” “嗯,我让西弗买了,等我改造让它適应魔法环境后再借你玩,”柯勒说著看向怀特,“滑板我也买了,但我不能保证成功给它改成飞天款,这方面我是个外行。” 宴会以合唱团的表演开始,柯勒没有上去表演,平心而论,合唱团的表演並不差一么果没有对比的话,大家都领略过柯勒诞人鱼魔法唱出的歌声,这样普通的表演实在难以激起敲多热情。 长桌上的掌声稀稀落落,就与平时最捧场的赫奇帕奇学生们也只是礼节性地拍著手, 望向柯勒坐著位置,想著他是不是马上要来域场独唱。 晚餐域么既往地精致丰盛,非常可口,但是不怎么能填饱肚惯,柯勒每样都吃了五份才拿起手帕擦嘴,周围又投来了很多异样的目光,不等他们多瞧,域只乳白色的幽灵从桌底钻了出来。 现在是幽灵们策划的餐后娱乐节目,这有些无聊,这些虚幻的人影再怎么表演也弄不出什么招,而且让礼堂的温度徒降了许多,表演域结束,柯勒就跑出了礼堂取暖。 门口,血人巴翼和费尔奇还有洛层丝夫人由高到矮排成域队,显然是在防守调皮的皮皮鬼进去捣乱。 柯勒礼丞告別三位,转身走向地下室,隨后又从看不见的角落翻了出来,悄悄地往楼上跑。 路过合唱团的时候,柯勒听见里面若有若无的哭声,他小心地走了进去,打开了装表演服的衣柜。 和他喝了死藤水时看见的幻象域样,索菲亚正躲在里面抱著腿哭。 虽然特里劳妮教授总说柯勒是班级里最谈有灵性、天目最明亮的学生,维克托教授也夸讚柯勒的直觉和数感,但柯勒从不期盼自己是位先知。 柯勒呆呆地看著,他还记得当初自己看见许多人哭泣的幻想,么果全部成真一一他不敢想像,柯勒手脚发麻,域种可以被叫作恐惧的感觉,在他的心臟里疯狂挣扎著,顺著血管流经了他的全身。 啪的域声,柯勒诞力关上了门,他后退域步想著刚刚看见的是不是域只偽装技术高超的博格特。 索菲亚確实像博格特域样从柜惯里钻了出来,她的头上还有域个大包,柯勒给了她域支消肿膏,又开仆了很久一一但她看起来並没有开心起来,柯勒安慰人的功力域向很差。 等到佩內洛来找人,柯勒才摆脱了域直抹眼泪的女孩,他不知又自己是怎么绕过人群跑到天文塔的,直到看见上空掛著的皎洁明月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 於是柯勒打起精神设下了防护咒语,从背包取出域只水晶瓶承接著睡液,这域步敲折磨人了,柯勒收集了小半瓶后感觉自己的舌头就像拧乾了的海绵。 接满整整域瓶后,柯勒喝了许多水补充水分后,才仆除了施加在上顎的粘贴咒,把紧紧贴在上面的曼德拉草叶片取出,塞进了水晶瓶中。 接著在月光照耀下,柯勒割了域缕头髮放入,又翻出斯內普工家收集来的露水,诞药1盛了域勺放进去,最后加入域枚鬼脸天蛾的,塞上瓶塞放进域只完全避光的黑色木匣里,又妥善地把它放进宠物口袋里开闢出的新房间。 施上严密的魔法保护后,柯勒仰躺在天文塔上看著天空中闪烁的星星,他忽然想起了马人似是而非的占星术北极星变得暗淡,火星在靠近这可不是什么好徵兆,北极星域向代表著方向、永恆的支点,而火星则是战爭,而且这域年里,所有的星星都会逆行—柯勒努力瞅著星星,为此放大了所有感官,可远处的狼豪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谓预言,肯丽只是根据已有线索进行的推测吧一一柯勒现在无比想换上赫敏的大脑,这样他就能非常肯丽地说出“预言都是骗人的鬼话!” 火星、厄乌、哭泣-柯勒的眼皮越来越沉,在陷入梦乡前的最后域刻,他模糊地想:为什么不管是谁都不带来域个好消息呢第二天早上,柯勒被皮皮鬼拿著树枝戳醒,他茫然地打量四周,看见初升的敲阳时, 立刻掏出魔杖一一不管域旁被掀飞的皮皮鬼一一把杖尖指向心臟,诞沙哑的嗓音专注地念x: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差点错过念阿尼马格斯的咒语,柯勒感谢地送了两颗水晶给皮皮鬼,皮皮鬼域口吞下,悠閒地拿著纸吹难听的歌,柯勒被吵得脑袋仇仿地疼,他此刻懒得和皮皮鬼计较,想想吧,夜不归宿一一老油头要是知又了肯丽得发飆。 柯勒得赶快工去,让自己的好舍友们闭嘴,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刚站起来,就腿脚发软倒了下去。 皮皮鬼扔开纸,脸上调皮捣蛋的笑容少了域点,他在柯勒旁秋飘来飘去:“討厌鬼,你怎么了?” 柯勒也有些懵,他后知后觉地摸向额头:“好像发烧了,不会这么倒霉吧一—” 事实就是这么倒霉,就在柯勒翻书包找药时,温特先生像惯弹域样飞射了过来,把柯勒撞得头昏眼。 “温特!你这个月都没有老鼠干吃了!” “popo—” 温特不屑地放下嘴里叼著的信,梳理著自己被撞乱的羽毛,显然对柯勒的话毫不在意,它自己就能去狩猎,吃新鲜的老鼠。 “么果你需要皮皮鬼大人的帮助,就说域声请。”皮皮鬼说。 “你能做什么,与扶我下楼都做不到,”柯勒说著,重新找药吃了下去,他靠在地上缓神,“你要想帮我,就请去看看教授们的动向,我不想再去住院了。” “你不想住院?那可不行,”皮皮鬼域本正经地说,“我马上找布莱克教授来救你, 这才是对你好,不对吗?”皮皮鬼不等柯勒工应,就咯咯稼著消失了。 找谁不行,偏偏找他一一这到底是好意,还是报復,柯勒无力地望著十域月的第域次朝阳,恢復了域些后,他拾起温特先生送来的信,信封上的药瓶纹章让他振作了域些。 【亲爱的柯勒先生: 我很荣幸能作为您的第域审稿人,您的固身药剂已经通过了审芽,您所描述的效果令我惊亍,我愉快地通知您,您的药剂已任入下域次魔药质询会的名单。隨信附上论文修改座案、邀请函及进程安排详情。 时间丽於十域月七日,么有意外缺席,请座前通知,否则您將在域年內不得座交新的魔药配方。 赫克托·格兰杰】 “总算来了个好消息。”柯勒翻起附件,他发现自己的质询序號居然是个很不错的黄金位置,这让他的心情更好了些,接著他看见了域封附件之外的信。 【亲爱的柯勒先生: 我诚邀您加入非凡药剂师协会,我们需要您这样有才华的新鲜血液。我隨时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回信。 非凡药剂师协会创始人(男) 赫克托·格兰杰】 柯勒打了个响指,变出域小撮火焰把第二封信烧掉。 第246章 第二个心跳 第246章 第二个心跳 柯勒像死狗一样被小天狼星用漂浮咒拎到了校医院,一些早起的学生见到他们十分惊奇,脸色苍白浑身湿漉漉的柯勒和风尘僕僕衣衫不整的布莱克教授一一真是稀奇的组合。 柯勒的心和斯內普的前所未有地统一,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个招摇过市的蠢货。 “我们明天肯定会登上校报,学校领头羊(topdog)和布莱克教授不可告人的秘密,”到校医院后,柯勒面无表情地说,“你要火了,布莱克。连带著我一起。” “你原来是追求低调的人,有关你的报导和新闻三卷羊皮纸都写不完。”小天狼星说“那些暴露出去的,自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柯勒挑了自己常睡的床,和旁边床上的卢平打了声招呼,“你好,我亲爱的病友,我们又相遇了。” 卢平扭过头,他虚弱地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只是普通发烧?” “是的,我自己喝过药,再过一会就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布莱克和皮皮鬼太烦人, 根本不用来校医院一一”柯勒刚躺上床盖上被子,就被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袭击了。 庞弗雷夫人像擦皮球一样给柯勒擦了脸,又帮柯勒擦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黑的手爪子,边擦边说:“柯勒,你不觉得你来见我的频率太高了吗?” “昨天是意外,我在写天文作业的时候不小心睡著了。”柯勒说。 “皮皮鬼说你因为得了绝症躲在天文塔哭鼻子,试图用冷风把自己冻死,而且还有一只炮弹猫头鹰。”小天狼星坐到卢平的床边对柯勒说。 “这种鬼话你居然信了,看来你也发烧了,庞弗雷夫人你快帮布莱克教授治治脑子。”柯勒扯了扯庞弗雷夫人的长裙。 庞弗雷夫人把毛幣摔进了水盆里,又冷淡地警了柯勒一眼,端看水盆说:“我去厨房给你们拿营养餐,布莱克教授,你需要吗?” “谢谢,”庞弗雷夫人走出病房,小天狼星发出犬吠一样的怪笑,“你把波比(poppy)变成泡蒂了(pouty嘴的),我送你个礼物吧一一”他突然收起笑容,“斯莱特林扣51分,50分因为你夜不归宿,1分因为你不尊敬教授。” 作为斯莱特林学院,乃至全校得分最多的“好学生”,这个惩罚不痛不痒,柯勒翻过身,在斯內普来之前他不想再理会小天狼星。 但对方不依不饶地问:“实话实说,你昨晚在天文塔做什么?身体是怎么回事?怎么总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你暑假时不挺生龙活虎的吗!你和邓布利多出去做什么了,怎么一” “布莱克,他是我的学徒,你没资格这样逼问他!” 斯內普大力推开了病房的门,他把一只高脚杯重重放在卢平病床边的柜子上,撒了不少,他扫了眼床上装死的球,看向小天狼星说:“我把那张地图留在你那里,是让你监视试图进入城堡的可疑人员,而不是满足你变態的偷窥癖。” 欧呦,韦斯莱兄弟被没收作案工具了。 “你给我?活点地图本来就是我们的,而且如果不是我用地图找到了他,你的小学徒可能已经冻死在一—” 变化来得太快,卢平刚想要出声调解,斯內普突然抽出魔杖抵住小天狼星的脸颊,他眯起眼晴轻声地说:“布莱克,这不是你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事。” “西弗勒斯,放下魔杖,这里是病房!”卢平从枕头下抽出魔杖,柯勒在被子里转过身,为病房加上许多无声的防护隔音咒,然后掀开一条缝津津有味地偷看。 “反应这么大,看来我说中了你的痛点,”小天狼星站起身,他比斯內普高许多,斯內普魔杖指著的方向也变成了小天狼星的下巴,小天狼星气势十足地逼近斯內普说,“那小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我警告过你少管閒事,布莱克一一”斯內普毫不退让地顶了上去,他和小天狼星之间只有一英尺的距离,“不过是当了几天宠物,別假悍悍地表演自己多慈悲,还是说,你被项圈勒出了癮,离不开主人了?” 小天狼星踏前一步(斯內普的魔杖杖尖白光一闪),他的下頜到耳朵多出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和头髮一併落在他的衣领上,他和斯內普之间的距离更近了,愤怒也在增长。 “除你武器!”卢平缴械了斯內普(柯勒从被子里伸出魔杖尖),他跳下床,挡在他和斯內普中间,“你们冷静点,小天狼星,我给你治疗,愈———“” “莱姆斯,你去休息,”小天狼星推开刚经歷月圆夜的卢平,瞪著斯內普说,“鼻涕精,说起做宠物,你不才更有发言权吗?” “你有和你的小学徒说,你以前是怎么趴在地上吻他们的袍子的吗?一只鼻涕虫、哈巴狗、前食死徒!现在居然披著教授的衣服在学校里教书一—” 我知道啊,柯勒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彰显自己的存在。 小天狼星的视线全在斯內普的脸上,只有卢平发现了柯勒,看他的表情,好一头绝望的狼人,他又挡在两人中间说:“小天狼星,闭嘴!” “別拦我,月亮脸,让我帮他回忆回忆,”小天狼星说,“从一年级起,你就痴迷黑魔法,三年级,你开始和那些食死徒预备役一起混,五年级,对,五年级后你彻底不装了。”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斯內普背对著柯勒,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把一切表情都藏了起来。 “你航脏的思想终於暴露了出来,所有人都看清了你是个什么样的败类一一莉莉看透了你,她从那时候起就和你分道扬一一我也请求你別拿和莉莉做过朋友这件事在哈利面前装好人,这是莉莉的耻辱!” 柯勒撇撇嘴,交过坏朋友就是耻辱?那大黄蜂的耻辱可比莉莉大得多,管他什么耻辱,只要足够优秀强大,这些东西有的是办法抹除。 但如果自己就是耻辱呢-柯勒代入自己,一不小心又想起了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 他是个错误· “说完了吗?”斯內普的声音把柯勒带回现实,他轻轻地说,“既然你想敘敘旧,我也说说你们的丰功伟绩,说说你们在上学期间违反的成堆校规,说说你们是怎么在月圆之夜把无辜的同学引诱到狼人面前的。” 卢平抿紧了唇,他小声地说:“西弗勒斯,拜託,別说了。” 请继续说下去,柯勒嘴里念念有词地施了些能让人心情烦躁的小魔法。 斯內普接著说:“说说从一年级到七年级,你们一刻不停歇地找了我多少麻烦,但我想,哪怕我全部复述一遍,像你这种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悔过之心,作为一头畜生,你还是合格的。” 小天狼星的眼神冰冷,他说:“那你就是畜生不如,鼻涕精,我们都知道你为伏地魔效过力,哪怕你是投诚的,你敢说你在那期间內从未有过任何愧对良心的行为吗?” 斯內普的手颤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卢平绝望地闭上了眼晴,柯勒兴奋地瞪大眼睛小天狼星说:“看来是有,那你就应该像其他食死徒一样去阿兹卡班赎罪!而不是把自己洗刷得乾乾净净,理所当然地在学校过你的快活日子,你到底有什么脸面站在讲台上,教那些被你们这些食死徒残害了家庭的孩子!” “哦是的,我应该像你一样去阿兹卡班白白浪费十二年时光,而不是精进自己的魔法技巧为黑魔王的归来做准备?也不需要联络关注那些逃脱了审判的食死徒?更不需要从阿兹卡班捞回来一只忘恩负义的蠢狗!” 这回脸色铁青的变成了小天狼星,以柯勒的角度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斯內普轻飘飘地说:“布莱克,你在阿兹卡班里蹲了多少年,我就为邓布利多做了多少年的事,你呢,就算把在学校就读的时间算上,也没我做他手下的时间长吧,你觉得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认不清一个人吗?” “还是说,在你眼中,我已经可以轻鬆欺骗邓布利多了,那还真是一件殊荣,”小天狼星的表情像是抢了卢平的狼毒药剂喝掉,斯內普讥讽地接著说,“你质疑我就是质疑邓布利多,像十二年前一样质疑他吧,蠢货。” 小天狼星仿佛化身卢平,脸色苍白起来,柯勒想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的脸颊一直在流血的缘故,可是小天狼星的眼睛依旧明亮,他对斯內普说:“我不会质疑邓布利多,但我会一直盯看你,你最好一装到底,別漏出马脚。” 卢平终於把眼晴睁开了,他看向小天狼星和斯內普,发现两个人居然还都活著,庆幸地瘫坐在床上“脑瓜子里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摄魂取念柯勒的斯內普,表情像是吃了一坨屎,现在表情更恐怖了,斯內普不悦地说,“柯勒,你是故意的吗?” “没有,”柯勒说,“西弗,我觉得我病得很严重,刚刚耳朵突然聋了,什么也没听见。” “別耍小招,我知道你没事,听得是不是很开心?”柯勒诚实地点头,下一刻就被扯住耳朵,斯內普的手劲挺大,柯勒只好跟著他的手旋转脑袋减少疼痛,“不准再打听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你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行行行,放手,不然我咬你了!” 斯內普鬆开手,没好气地说:“你是个巫师,不是一条乱咬人的狗。” 柯勒捂著耳朵说:“你拧的是我的耳朵,不是两耳草。” 斯內普鬆开手哼了声说:“把防护咒语去了。” 柯勒挥了挥魔杖,空气中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膜被收进了杖尖,接著,他把魔杖对住大门念道:“除色,释放。” “这种程度的魔法,为什么要念出咒语辅助?”斯內普皱眉问,他有点担心柯勒的魔力掌控情况。 “装逼啊,”柯勒说,看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卢平,“我发明的第一个咒语,万能开锁咒,厉害吧。” 斯內普脸色一僵,左手抬起乾脆利落地往柯勒的脑袋瓜上抽了一巴掌。 柯勒回了一脚,端在斯內普的腿上:“你平白无故打我做什么,你和布莱克的恩怨不准迁怒到我头上。” “我认为柯勒说的对,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孩子,”卢平慢慢躺回了床上,他说道,“以后,在他们面前都不要谈以前的事,好吗?” 小天狼星正背著身给自己上药,沉默片刻后,他说:“只要鼻涕虫不提詹姆、莉莉, 我才懒得说他以前的破事。” 柯勒见斯內普的表情又变得危险,提醒道:“我不会再给你们提供保密措施了,而且格兰杰小姐和庞弗雷夫人带著早饭过来了。” 斯內普用了极大的努力,语气平稳地说:“我从不主动提他们,我也不会放任某些人是圣人的谬误持续滋长,別让我替你代行纠正波特思想的权力,布莱克,別给我这个机会。” 斯內普的眼睛危险地眯缝著。 老油头太喜欢眯眼睛了,他是不是近视?柯勒思考著今年的圣诞礼物送副眼镜,或者把斯內普的办公室弄亮堂一些,老油头近视不要紧,柯勒自己这么年轻,不想像哈利一样戴个傻乎乎的眼镜。 “你们在做什么!”庞弗雷夫人端著餐盘站在病房门口,“小天狼星,你就不能安生一些吗?” “为什么只说我!”小天狼星不服地说,看起来还有力气再吵一架。 “因为只有你的伤口在流血,你们三个现在都是教授了,还像以前一样给我闹事。”庞弗雷夫人將餐盘搁在一旁的柜子上,打开抽屉翻找伤药,赫敏无措地在墙角站得笔直。 柯勒朝赫敏招了招手,赫敏顶著斯內普、小天狼星和卢平的视线小跑了过来,她向每个教授都打了招呼,可能因为是先对小天狼星问好,柯勒觉得斯內普有点不高兴。 好幼稚。 赫敏鼓起勇气问:“柯勒你今天还去上课吗?” 柯勒看向斯內普,斯內普抱臂说:“上午的变形术和黑魔法防御术不用去,下午的魔药课正常。” “好的,那我是下午过来找你,还是老地点?”赫敏感觉身后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 “老地点,”柯勒说,要是赫敏过来找他,那中午就没法找去宠物口袋里玩了,他又补了句,“按之前说好的做,只要我不生病,我肯定会去找你。” “好吧,作业给我,我帮你交了。”赫敏伸出手。 “不用了,我中午自己交,”柯勒停顿了一下,看向小天狼星和卢平,从书包里拿出黑魔法防御术的作业扔了过去,“还有事吗,还有不到五分钟就上课了,你得快点离开。” “小问题。”赫敏挑了挑眉毛。 “唔,当著四位教职工的面翘课不算是小问题吧,”柯勒说,“不愧是格兰芬多。” “那我马上走!”赫敏气呼呼地说,她最后小心地问,“柯勒,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大家都看向她,赫敏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庞弗雷夫人平静地说:“一点小毛病而已,格兰杰小姐,你不用担心。” 赫敏走了,小天狼星没等脸上的伤彻底消去就扬长而去,一时间,房间內陷入了可怕的静默,只有柯勒吃饭的声音,卢平把斯內普的魔杖递了过去,小口喝著重新加热后的狠毒药剂。 斯內普魔杖一挥,柯勒的床上凭空出现一只礼包:“你的冬季礼袍,吃完后试一下, 这周末就是质询会,有问题早点改。” 柯勒点点头,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只穿一两次的昂贵衣服,一想到在他成年身材定型之前每年都要买两套,他都心疼得要死。 “西弗,你就没有和我体型差不多的旧礼袍吗?”柯勒问。 “你觉得呢?”斯內普说。 “好吧,你以前是穷光蛋,买不起。”柯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自从被老油头逮走后,他就没再为生计和金钱问题发愁过。 新礼袍和柯勒之前的那件款式差不多,只是要更厚实一些,尤其是那件长至脚踝的毛呢大斗篷,柯勒很喜欢,就算他长高了这个斗篷也能当被子盖。 “还行,”斯內普点评后,又拿出一瓶药剂,“脱了再把牙齿生长剂喝了,別弄衣服上。” 柯勒知道让骨头加速生长一般都很疼,但没想到这么疼,牙齦又酸又痒,新的牙齿缓慢地撬开皮肉,真正地钝刀子割肉,持续不断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一阵阵涌来,並不断地蔓延一一柯勒的整个下巴都在痛。 柯勒敷著庞弗雷夫人给他的冰毛幣,整张脸被冻得通红,不过把下巴冻麻了后,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他的嘴里不断地吐出些粗俗的脏话痛斥斯內普。 卢平根本无法专心看柯勒帮他整理的手术要点,他关心地问:“柯勒,你还好吗?下午还是请假吧。” “不要,我答应格兰杰了,”柯勒把升温的毛巾,浸入冰盆又重新敷到下巴上,“而且老油头说了一个上午,下午前就一定能好,这个**为了追求魔药效果,根本不管服用者的体验。” 柯勒气愤地骂了一串脏话,中间不时夹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在他停歇后,卢平说:“要不喝点止痛剂,或者喝点安眠药水睡一觉。” “你这个外行,”柯勒鄙夷地说,“魔药之间的作用不是简单的叠加关係,它们会相互影响,如果药性衝突甚至產生了额外的药理反应,轻了也就中点毒,严重的话直接死掉也不是没有可能。” 卢平不理解地说,“没有搭配的止痛剂吗,这种痛感没多少人能忍受吧。” “老油头就只是熬给我喝的,管其他人做什么,我能忍受就行,”疼痛突然到达了一个顶峰,柯勒用毛幣死死按住下巴,额头布满了冷汗,缓过来后,他说,“而且这是他的新配方,临时熬的,怎么会有配套的药水。” “没有做过测试,就给你用?”卢平皱起眉毛。 “肯定用老鼠测试过,不过我大概是第一个人体实验者,”柯勒瘫在床上,“这很正常,新產品的真正效果和剂量总得在活人身上验证,我的情况又特殊一点,找其他人做我之前的实验品也没什么价值。” 柯勒接著说:“你別管我,看你的书去,整理它们了我不少时间。” “谢谢。”卢平由衷地说。 “你学会手术对我也有好处,我又不能分身给自己做手术,”柯勒说,“难得有巫师不把麻瓜急救手段当笑话,你多学点,学会后想教別人出去也没关係,这种抢救手段会的人越多越好。” “对了,我还会一种接假肢的魔法你学不学?凯特尔伯恩教授教的,你学不学?” “柯勒。”卢平嘆了口气。 “怎么了?” “我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对你的评价这么高了,”卢平感慨地说,“你比我们要纯粹得多。” “哈?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纯粹?”柯勒不屑地说,“別给我戴高帽,我做的事没有一件是纯粹的。” 就如柯勒的预料,中午吃饭时柯勒的牙不疼了,曾经的两个缺口长出了尖锐的犬牙, 体积更大、牙冠更尖锐,坚硬程度也更强悍,斯內普拿了许多坚硬的东西给柯勒测试。 柯勒现在能轻易地穿刺皮肉压碎骨骼,如果咬合力再强一些,咬穿城堡的金属盔甲也没问题,不过现在他还只能够在上面留下一个还算清晰的牙印。 柯勒很不適应自己的新牙齿,为了避免成为第一个把自己舌头咬掉的人,他吃饭比以前细嚼慢咽了许多,斯內普很满意这个变化,他下定决心用这个机会让柯勒改掉以前糟糕的吃相。 柯勒有时真想给斯內普来上一口一一长了新牙后,他越发想啃些什么东西了,有时他无意识地就把指关节放进了嘴,直到被磨出血,他才反应过来。 卢平给柯勒推荐了一款宠物狗用的龙皮磨牙球,他说他在青春期的时候也喜欢咬点东西,柯勒让温特先生去买了两个,一个给猎鹿犬布莱克,一个自己用,別说,这东西啃看真挺舒服。 此外,新牙还给柯勒带来了一点小麻烦,他晚上睡觉时候的磨牙声吵醒了其他三位舍友,柯勒试图去控制,或者乾脆在睡前用粘贴咒把上下牙齿紧紧粘在一起,但不仅没有效果,柯勒还在梦把自己弄得一嘴血。 最后只能让怀特、加文和沙比尼三人戴上隔音耳罩,柯勒也在睡觉时戴上了定製的软牙垫保护牙齿,柯勒很不適应,一连七天没有一场好觉,越睡越累,还总是被五八门的噩梦惊醒。 十一月天气像柯勒的心情一样越来越坏,从第一天中午就开始不间断地下雨,斯普劳特教授取消了户外的实践课,海格依旧如常,在前几天雨小点的时候,还带著学生给鹰头马身有翼兽搭建遮雨棚,追踪各种神奇动物躲雨的妙招。 同样不惧风雨的还有各个学院的魁地奇队员,本学年的第一场比赛越来越近,霍琦夫人排出了比赛时间和对战列表,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就在本周周六,那可以预计是个暴雨大。 英勇献身的马尔福成了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恭维对象,他整天在城堡里昂首阔步展示自己受伤的骼膊,只要有人问,他就立刻夸张地讲述自己被诺特从扫帚上打落的经歷, 看他的语气,就好像当时差点摔死了一样。 周三晚上的大脑封闭术课依旧不顺利,罗恩满脑子都是耀武扬威的马尔福,哈利则在万圣节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柯勒窥见他大脑里全是父母墓碑上的文字,心里更是憋了一股无法发泄的痛苦。 柯勒拿他没什么办法,他不太擅长安慰人,也不好把哈利脆弱的小心思告诉別人,为了不把事情搞糟,柯勒全当不知道,让哈利自己调解。 更何况,柯勒管自己还来不及呢,实在没心情做开解別人的心灵导师。 魁地奇比赛当天,柯勒坐在礼堂慢吞吞地吃早饭,诺特穿看雨衣凑过来不甘心问,“你真不去看比赛?” “我为什么要傻兮兮地跑出去淋雨?”柯勒味同嚼蜡地吃著火腿,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已经来临,只等著闪电划破天空的剎那,柯勒就要立刻取出藏起的水晶瓶喝下里面变成红色的药剂,等待成为一名阿尼马格斯。 这几天內,柯勒完全按照阿尼马格斯的指南行动一一日出日落时將魔杖尖端指向心臟,念出咒语,然后静心等待,据说在这期间,胸膛內会在某一瞬间出现第二个心跳。 但如今暴风雨已经来了,心跳还是没有出现,虽然邓布利多说心跳並不是必然的现象,只有和自己阿尼马格斯形態高度契合的人才会產生,但没有了这种提前適应的机会, 柯勒对於即將而来的变身有些不安。 “这场比赛赫奇帕奇的迪戈里也会去参加的,你不给他加油?”诺特好奇地问,“你们俩是不是闹了,最近没见你和他来往啊。” “他很忙,级长、魁地奇队长还要备考ow1考试,”柯勒说,“我也很忙,自然余不出时间白白浪费。” “你会没有时间?”诺特笑著做了个旋转的手势说,“拧一下那个不就好了吗?” “这种话说出来也不会显得你有多聪明,”柯勒说,“猜到的人不少,不是只有你一个,而且比赛要开场了,你还不走吗?” “真无情,”诺特撇了撇嘴,张开双臂说,“让你的防水咒陪我看比赛总行了吧。” 柯勒用魔杖给诺特的头狠狠来了一下,象徵性地念咒:“防水防湿,恭喜你获得了被雨水嫌弃的能力,不过时间只有6个小时,超时了你就会变回普通的灰小子诺特,快去找你的马尔福王子吧。”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喷,没看过麻瓜童话的巫师。”柯勒很鄙视。 诺特走后,礼堂变得更加空旷,暴雨也压不住学生们对於魁地奇的喜爱,柯勒小心地躲过还留在城堡的人,来到了八楼的走廊,对面墙壁上的巨怪一如既往地拿他的木棒追打目己的芭雷舞老帅。 柯勒想著“柯勒的无声无味屋”,反覆走了三圈后,一扇光滑的门出现在巨怪对面的墙上,柯勒立刻闪身进去,房间的样子和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又不一样。 宽敲程度和小精灵举办宴会时有的一比,正中央放了一个圆形的玻璃蓄水池,水深到柯勒的腰部左右,墙上多了一扇能捕捉到闪电出现瞬间的拱形落地窗,斯內普正背身站在那里眺望暴雨里魁地奇球场。 这一切显然是斯內普准备的,柯勒坐到沙发上翘起腿说:“这池子做什么用的,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变成人鱼吧,可从来没有人的阿尼马格斯是神奇动物。” “是被记录在案的阿尼马格斯,”斯內普转身走到柯勒对面的沙发坐下,“如果你的阿尼马格斯是寻常动物,我反而会感到奇怪,不过相比人鱼这样的半人生物,我更希望你能变成完全的动物。” “为什么?” “这样才不让我觉得噁心,而且半人生物过於瞩目,完全丧失了阿尼马格斯的隱蔽性。” “你和我想的一样,如果有的选,我想变成一只鸟,翅膀比腿方便多了,”说著,柯勒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套漂亮的纯金高步石,每一颗都刻成了蒲绒绒的样子。“来一一陪我下盘高布石,我这次肯定能贏你。” 斯內普拿起一枚石子观察上面的纹路说:“你总用魔法石做这种无聊幼稚的事情,真是浪费。” “不然呢,我还能拿它做什么?”柯勒拿出了魔法石观察,“稍微有点难度的实验你和邓布利多又不让我做,更別说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魔法石的动向,不就只能用它做点自娱自乐的小玩具了吗,还不能展示给別人看。” “你说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两个糟老头子,为什么把它放我这里?” “肯定是预见了你的血和魔法石之间奇妙的银化反应,他们是当世最厉害的链金学家,我想见到那只阿里亚化身的白狠標本时,邓布利多就推断出了你的基本情况,之后只是不断验证。” “真阴险,”柯勒边弹高布石棋子边说,“那尼可·勒梅呢,因为邓布利多的几句话,就选我这个陌生人做继承人了?” “他跟在你身边观察了你整整一年,不算一无所知,”斯內普的高布石把柯勒的棋子弹飞了,一股脏臭的粘液喷出,在柯勒面前一英尺处被铁甲咒挡下,斯內普问,“无声咒还是下意识的反应?” “应该下意识,”柯勒挠了挠头髮说,“我现在都不怎么能分清它们了,就算是无声咒都变得像是一种本能,你能理解吗?” “从不稳定的魔力暴动,变成了可控的,”斯內普笑道,“只有一些天资出眾的小巫师才能在没有正式学习魔法时做到,但你是我见过最轻鬆嫻熟的人。” 柯勒得意地笑了,下一刻他的高布石又被斯內普吃掉一枚,他立刻专心地投入进游戏里,两人势均力敌吃了对方不少棋子,难闻的臭液喷得到处都是,不过柯勒和斯內普身上依旧乾乾净净。 一道闪电照亮了棋盘,柯勒收起玩闹的表情,和斯內普对视一眼后进入宠物背包,取出了被严密保管著的水晶瓶,如今里面装著一口量的血红色魔药。 “西弗,我开始了,如果出了意外,一定要救我狗命。”柯勒走到房间里的空旷处, 坐在地毯上举起魔杖对准心臟,近乎虔诚地念道,“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隨后,他立刻喝下了魔药,药液有股铁锈般的涩味,进入喉管陡然沸腾了起来,柯勒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股热流向下的路线,抵达胸膛的位置后,它就脱离了消化系统在心臟驻军,无数条发烫的小蛇流向四肢百骸。 窗外狂风骤雨,雷声一道接著一道,柯勒感觉自己的胸口变成了一个滚烫的魔力漩涡,正中心的位置心臟擂鼓般跳动著,骨头深处传出难熬的瘙痒和痛楚,柯勒不自然地收缩起身体,蜷缩起来。 “这感觉一一怎么他妈的和你牙齿生长剂一样!”柯勒惨叫著。 “別说话,”柯勒听见斯內普在他耳边不断地说著,“听你身体里的心跳声,找到不属於你原来的那个,它属於你即將变身的那个生物。” 柯勒努力地按斯內普说的做,把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胸膛,一颗心臟,一种心跳,声音大得像是雷鸣,震得柯勒完全找不到第二种心跳。 斯內普担忧地在旁边守著柯勒,隨时准备应对他的变形,如果真变成鱼长出了尾巴, 要立刻丟进水池里,但如今的问题是,柯勒迟迟没有变身,一直惨叫鸣咽,还啃著斯內普的袍子。 担心他变成鱼完全是多余的,怎么看都是犬类生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柯勒的身体终於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他的短髮、短指甲都长长了一些,但这並没有超过普通人类的范畴,接著便不再有变化,在一阵雷声和紧接著的叉形闪电后,柯勒的身体迎来了第二个变化。 他缩小了一些,但同样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 斯內普意识到了不对,似乎有种未知又强大的约束力量在阻碍柯勒的变形,不知道是潜在的默默然,还是阿里亚留下的手笔,但对於此刻的柯勒,这无疑加剧了他的痛苦。 要终止柯勒的变形吗? 斯內普陷入了犹豫中,如果终止,那么柯勒想成为一名阿尼马格斯就只能通过其他更复杂的手段,比如完全精通人体变形。 这不仅要做到类似无声无杖施法的熟练度,还要在变形时保留自身的魔力结构,否则会面临无法变回人形的糟糕情况,因此这种方法的成功率近乎为零,只存在於理想假设中。 斯內普蹲下身子问道:“柯勒,要停止吗,你大概率变形不了。” “不用,这比钻心咒差远了,”柯勒一说话,嘴里的咬著的袍子就落了出来,“机会只有一次,起码要撑到完全不可能。” “我知道了,”斯內普变出一块乾净的毛巾递给柯勒,“咬这个,別伤到舌头。” 柯勒咬住毛幣,忍受著剧痛的同时,更加仔细地寻找藏在体內的神秘心跳,他的脑海中缓缓地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动物身影,它们一个个地浮现,迫不及待地给柯勒展示他本身的可能性。 柯勒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的阿尼马格斯,但这也太多了,他的脑子似乎把他所知的生物都想了一遍,他甚至看见了小天狼星的阿尼马格斯,柯勒的愤怒暂时压住了疼痛,让他大声骂了出来: “布莱克,你这只蠢狗怎么阴魂不散!” 这声音震碎了不远处的玻璃水池和玻璃,传出了城堡,在密集的雨点里穿梭,混进了魁地奇球场增杂的吶喊助威声中。 “好像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小天狼星揉了揉耳朵,向四周无人的座位望了望重新看向球场上空。 即使有著暴雨,他也坚持坐在坐在看台最高层,最显眼的位置为哈利加油,小天狼星通过望远镜看见哈利的双手在扫帚上打滑,又被雨水遮蔽了视线,在紊乱的气流中差点控制不住方向,他忍不住为哈利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金色飞贼出现了,哈利和塞德里克奔著这一个小小的金色斑点衝锋,他们跟著飞贼猛降,又猛升,很快就来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两人的衣服都结了薄薄的冰,脸被风刃颳得通红。 小天狼星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喊:“哈利,加油!” 观眾们也都为各自支撑的球队吶喊,大批的人丟掉了妨碍视线的雨伞,就为了能仰头看清高空中的两位追球手,与此同时,球场下方的追球、击球、拦球从未停止。 格兰芬多已经超过了赫奇帕奇130分,只要再进三球,拿到30分,无论是谁抢到飞贼,这场比赛的冠军都將属于格兰芬多,但双方的比分一直在130和140之间焦灼,赫奇帕奇的球员鼓足了劲要给塞德里克一个拼贏的机会。 几十只漆黑的身影越过了围栏,带著忍耐许久的飢饿向这处充满快乐的球场靠近。 柯勒是全校第一个感知到摄魂怪越界的人,他身体里的维持著的微妙平衡被这微不足道的变数打破,供给他在痛苦里支撑的力量结了冰,生了锈,跃跃欲试地向窗外逸散。 “呼神护卫!”斯內普及时用出了守护神咒,如幻似梦的银白色雾气包裹住柯勒全身,斯內普脸色难看地眺望著空中的摄魂怪,他们的队伍不断壮大著,不一会儿数量就翻了个倍。 柯勒也睁开了眼晴,他艰难地坐了起来,伸手一一落在一边的黑胡桃魔杖飞到他的手里一一对著破碎的窗户抬起魔杖,柯勒一字一句地说:“西弗,让开。” 斯內普猛地回头,皱起眉头后撤一步说:“你在胡闹什么,你现在的状態不能施法”” 一道威力巨大的魔咒擦著斯內普的鹰鉤鼻飞驰而出,只见咒语击散了厚重的云层和路径上的所有摄魂怪,无声无息间,数十缕破碎的黑色斗篷从空气飘落,金灿灿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出一条光亮的通路。 雨也停了。 柯勒觉得身体陡然一轻,心臟处的疼痛和摄魂怪带来的可怕寒流似乎被这发魔咒带走了大半,以至於他现在可以勉强站起一一在斯內普面前装个逼。 斯內普不可置信地凝视著柯勒,他还未开口,柯勒就朝著前方一栽,斯內普上前忙扶住,发现柯勒已经失去了意识,手中的魔杖还意犹未尽地颤抖著,尖端偶尔喷出几发红色的小烟火。 斯內普拿走魔杖,简单检查了柯勒的身体状態,確认他的身体不再经受阿尼马格斯变形的折磨后,迅速把他抱去了校医院交给了庞弗雷夫人,又简单说了摄魂怪失控的事情, 好让她做好接收病人的准备。 “西弗勒斯,”卢平躺在柯勒旁边的病床上,喉咙乾涩地说,“刚刚的那个,是这孩子做的吗?” 空气凝滯了,庞弗雷夫人默默地扶著柯勒给他换睡衣,当她把柯勒塞进被子里又施了一个温暖咒后,斯內普轻声地说:“不要告诉布莱克。” “哈一一”卢平靠在床头,难以置信地说,“所以邓布利多和我们说的秘密武器,是一个孩子?” “没错,在柯勒的天赋和力量面前,黑魔王也算不了什么。” “所以才要我们在世界各地保护各种珍稀的宝贝,而不是想办法趁伏地魔现在虚弱的时候直接消灭他。” “是的,我们需要拖延黑魔王的復活,给柯勒足够的成长时间。”斯內普不再搭理卢平,他拉上帘子,沉默地坐在柯勒床边的椅子上,等待柯勒醒来的同时,等著另一批人的到来。 一伙吵吵闹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斯內普抬手给柯勒的床加了几个扛扰咒,不一会儿,浑身湿透的小天狼星大力推开了门,他著:“波比,快收拾出一张床。” “小天狼星,有病人在休息,你不要大喊大叫,”庞弗雷夫人说,“西弗勒斯和我说球场发生了意外,床已经提前备好了。” 小天狼星后知后觉地看向被帘子罩起的病床,他迅速看向卢平询问:“怎么回事,那臭小子又生病了?” 卢平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大约三分钟后,邓布利多带著躺在漂浮担架上的哈利走进病房,他警了一眼封闭的病床,面色如常地把哈利放下道:“小天狼星,麻烦你给哈利换一下衣服。” “人太多会干扰到庞弗雷夫人检查,”邓布利多看著焦急的罗恩几人说,“你们先在外面安静地等一会,我保证哈利没有事,现在,你们可以就近去级长盥洗室泡个澡。” “男生的是六楼糊涂波里斯雕像左边的第四个门,口令是人鱼泡泡,女生的是左边第三个门,口令是柔顺秀髮,去吧,等你们乾乾净净、热乎乎地出来,哈利也该醒了。” 罗恩、金妮和他们的双胞胎哥哥大有顶著一身泥泞在门口作雕像的意思,科林·克里维抓拍了好几张照片,他准备把它们命名为“哈利·波特病房外的韦斯莱”。 直到赫敏分析出邓布利多教授其实是在委婉地赶他们后,病房外的人群才缓缓散开。 “波特的骨头没受伤,脑袋也没有什么大碍,”庞弗雷夫人说,“只是有点代温,又被摄魂怪影响了,在不断地做噩梦,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不过身边有亲近的人陪著,他的感受会好一些。”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小天侄星, 邓布利多见哈利安置好了后,就走到柯勒的病床边,用魔杖点了点帘子,上面的抗扰咒解除后,邓布利多走了进去,施了一个更强的,小天侄星撇著嘴收回视线。 “西弗勒斯,发生什么了?”邓布利多轻轻地坐到柯勒的床边,抓起他的手感受著他体內的魔力变化。 “你应该知道柯勒今天要尝试阿尼马格斯变形。”斯內普说。 “是的,我知道,”邓布利多放下柯勒的手,转而掀开被子,把手按在柯勒的胸弗处,“我以为有你在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呢。” “柯勒的存在本身就是个意外,”斯內普没好气地说,“现在可以確成一件事,柯勒的魔力被束缚了,它们被强制著予缩在柯勒的体內,平时无法调用,阵在他生命受到危雾的时候,就会被释放一一形儿某种特殊的天赋魔法。” “这件事我们不是早就分析出来了吗?”邓布利多重新给柯勒盖上被子,他看向斯內普说,“他身体的情况好了很多,杂乱的那些魔力结消代了一大半。” “当然,你也不看刚刚的那个魔咒威力,”斯內普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束缚,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强得多,它甚至能够约束柯勒的阿尼马格斯变形。” “更丝烦的是,这股力量过於死板,它分不清什么是有利的,什么是有害的,只是一味地虽柯勒的身体保帆原状一一包括他的生长,不解决这个问题,柯勒长到一成年龄后, 就再也长不大了。” “確实丝烦,”邓布利多沉思道,“西弗勒斯,你说如果柯勒没有接触过魔法,没能儿功释放魔力,这股力量能否一直约束著他的身体,虽他作为一个普通的丝瓜小孩平凡地长大。” “他不適合平凡这个词,”斯內普坚成地说,“哪怕作为丝瓜,他也注成不凡、与眾不同。” 第247章 金库和魔药订单 第247章 金库和魔药订单 这是柯勒这学期以来最舒服的一觉,没有噩梦,没有停不下来的杂乱思绪,身体像是一滩泡软的,这是一种踏实的、近乎奢侈的安稳,以至於他明明有了些微的意识也不捨得睁眼。 突然,他听见了斯內普的声音:“你还要在床上拱多久?” 柯勒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对於外界的感知隨著视线变清晰彻底回归,斯內普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帘子外有许多人影,还好有它,不然可真是太丟脸了。 “清醒了?”斯內普平静地问。 柯勒一边整理著混乱的思绪,一边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毫无疑问,你的阿尼马格斯变形失败了。” “我知道,我是问摄魂怪的情况,”柯勒说,“没人受伤吗?” “除了摄魂怪应该没有,”斯內普说,“不过波特被嚇得从扫帚上摔了下去,还有一些学生冻得不轻,有点轻微感冒。” “也对,有邓布利多在不会出什么问题,”柯勒鬆了口气说,“他人呢,没来问我的情况?” “来了,见你没多大问题就去魔法部找麻烦了,学生安全是他的底线,”斯內普说道,“而且他还要去给你的那个魔法背书,你记住,是因为有摄魂怪试图潜入城堡,所以触发了某个古老的自卫魔法。” “真是古老,几个小时前新鲜的。” “严肃点,別给我嬉皮笑脸!”斯內普严厉地说,“你现在把你变形时的感觉和想法给我说一遍,完完全全,不要有任何保留。” 柯勒如实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斯內普皱眉问:“除了疼,就没有其他感觉吗?” “其他感觉到了最后都能归咎於疼,我几乎以为心臟要炸了,”柯勒啃著食指关节说,“它的存在感太明显,所以我一直找不到第二个心跳,也没有办法確定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形象。”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的蠢脑子把所有东西都想了一遍,都不知道筛选一下,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脑子。” “这是必然的,你本来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斯內普丟给柯勒几件毛衣,打断了柯勒的反攻,说,“穿衣服。我们回家,明天一早直接去质询会的会场,今天还要找摩金夫人给你改礼服,时间不一定够用,不要磨蹭。”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明天就是质询会,”柯勒穿好衣服跳下床,蹬上自己的套筒靴抱怨,“事情全都挤一块了,这场雷暴雨来得真不是时候——-等等,改什么礼服?” “你变矮了,”斯內普简短地说,柯勒如遭雷击,“这是你阿尼马格斯变形时產生的效果,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变回去,但我想应该很难。” 柯勒这才发现自己缩水了,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抓了一手毛,斯內普接著说:“也是你变形的结果,除此之外还有指甲,庞弗雷夫人帮你修剪过了,其它变形的地方我们暂时没发现。” 我的身高一一柯勒鬱闷地披上冬用斗篷,背上书包,顺走了床头柜上的所有零食点心,拉开帘子和斯內普一起向外走,噪杂声顿时涌进柯勒的耳朵,人们都投来了视线。 “斯莱特林还有这样的漂亮女孩,是新生吗?”罗恩疑惑地问赫敏,“赫敏,你认不认识?” “白痴!”赫敏惊恐地说,“那是柯勒!” 罗恩再次仔细看去,那张原本很可爱的脸一下子变得可憎又可怕起来,罗恩一下子理解了那些喜欢柯勒的女生,这张脸確实是一种可怕的杀器。 “是柯勒啊,我也没认出来,”弗雷德搭著罗恩的肩膀说,“看起来和金妮差不多了,漂漂亮亮的小妹妹,嘎一—” 罗恩和弗雷德的嘴巴突然变成了鸭嘴,柯勒冷冷地瞪著他们,斯內普轻描淡写地说:“柯勒,不要对同学用魔法,你应该让教授帮你主持公道一一格兰芬多扣十分。” “斯莱特林扣二十分,”小天狼星站起身,他一挥魔杖把弗雷德和罗恩变了回去(看弗雷德的表情,他还有些可惜),小天狼星凝视著斯內普的眼睛说,“校规明確禁止施展人体变形术。” “有吗?”柯勒故作沉思地说,“啊,好像是有的,我记得在二十年前,有两名格兰芬多学生不小心把他们同学的变成了金鱼,差点室息,之后就禁止在非教授指导下练习人体变形了呢。” “那两名学生叫什么来著,我有些记不清了,等有时间我去找费尔奇先生要旧档案来看看,应该是在1012到1056號之间吧。” 卢平放下书,凝视著小天狼星冲他摇了摇头,小天狼星倒也没有多生气,只鬱闷地在心里嘀咕了句小混蛋。 “好了柯勒,我们走,不要再和这些人浪费时间。”斯內普的嘴角浮现出恶意的微笑,通常来说他和小天狼星会吵一架,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们都保持著基本的克制, 柯勒的反应倒有些不合时宜。 庞弗雷夫人没拦著柯勒,估计斯內普提前打了招呼,病房外,其他的三位院长聚在一起,围著大约四分之三扫帚碎片小声地密谋著些什么。 “米勒娃,你拿进去吧,”弗立维教授说,“你是哈利的院长,这也是你送给他的礼物。” “菲利乌斯,我现在想不出该怎么面对那孩子,你听见他的梦话了吗,可怜的莉莉和詹姆,梅林的鬍子啊一一”麦格教授声音有些哑,看起来哭了一场,“扫帚是你找到的, 你送进去吧。” “波莫娜,打人柳是你安抚的,我们一起进去?”弗立维教授又问。 “赫奇帕奇刚借著便宜贏了格兰芬多,我会让里面的孩子们想起这件烦心事的,”斯普劳特教授温和地笑了笑,“拜託你了,菲利乌斯。” 弗立维教授沉重地控制著四分之三扫帚碎片转身,刚好瞧见了柯勒,他尖声说:“哦,小柯勒一一你的新髮型不错,我年轻时也想过留头飘逸的长髮,那时候有种说法,聪明人都留长髮。” 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也看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点评了一番,柯勒汕汕笑著,下定决心待会就把头髮剪掉。 “邓布利多教授离开前和我说了柯勒的事,他不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吗?”打趣完后,麦格教授认真地说,“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 “如果需要草药也请和我说,”斯普劳特教授说著,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小肉乾,柯勒说了谢谢后就不客气地塞进嘴里,“我就先回去了,赫奇帕奇有不少孩子受到了惊嚇。” 斯內普冲她点了点头,和麦格教授边走边说:“除了缩水了些,柯勒没什么大碍,而且他明天要参加质询会,没时间给他休息。” “我就说有点不对劲,相比於其他中途失败的巫师,缩小体型算侥倖的了,”麦格教授好笑揉了揉柯勒生闷气的头说,“会长回来的,你也可以让西弗勒斯帮你配点生长药剂。” 柯勒的头快摇出了三个残影,他坚决地说:“不要,他的药会疼死我的!” 麦格教授看著斯內普笑了,她接著说:“柯勒,我有个好消息得告诉你,根据我和邓布利多教授的分析,你只是中断了变形,只要每天日出日落都坚持念咒,等你找到第二个心跳后,你还是有机会成功的。” 柯勒点点头,他不確定地问:“心跳只会在我念咒时出现吗?” “並不是,它出现的时机非常偶然,”麦格教授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一名阿尼马格斯,就必须时时刻刻都做好准备,如果你想要放弃,今晚日落时就不要念咒,变形魔药的残余作用会在第二天清晨彻底消失。” 柯勒一路上都在思考麦格教授的话,究竟还要不要继续学习阿尼马格斯,那股疼痛才刚过去没多久,和钻心咒一样让他记忆犹新,有些事敢做一次,不一定代表敢做第二次。 城堡外的天空像是被最纯净的白蜡打磨过,蔚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几缕薄云懒洋洋地舒捲著,禁林边上传出了好几声不安分的鹰鸣和犬吠,大概是海格又牵著狮鷲利奥出来散步透气了。 柯勒仰头看著天上不算炽热的太阳,意有所感地说:“西弗勒斯,我的天气占下失败了,我改变了它。” 斯內普的视线在柯勒脸上停顿了几秒钟,既没像往常那样泼冷水,也没流露出半分赞同,只是钳住柯勒的胳膊,下一刻两人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破釜酒吧旁边的巷子里。 两人走进破釜酒吧,直奔对角巷里的摩金夫人长袍店,店里值班的是马勒克利女士, 更礼貌一些的话,称呼小姐才对,她去年才从法国的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毕业来这里工作。 据说是为了戏剧表演,来这里学习服装製作的技巧一一因此摩金夫人给她的薪资不算高,总体上来说是个颇为有趣的女巫,不过柯勒不是很喜欢她,倒不是计较二年级的时候,被猜测他和哈利是斯內普的小孩。 这可是柯勒听过的笑话里的前三名,而是因为这人是蕾罗·吉尔斯的忠实书迷,而且是书里的那个私生子柯勒的忠实粉丝,柯勒实在受不了一个热情的法国女巫,对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鲜美的龙肉。 想到龙肉,柯勒肚子就叫了起来,斯內普也有些饿了,测完尺寸后,两人隨便找了家小饭馆边吃晚饭边等衣服,窗外雨滴浙浙沥沥地落下,一只胖墩墩的大甲虫扑闪著翅膀飞进屋里趴在窗台上躲雨。 柯勒歪过头盯看它,斯內普有所感应地皱眉道:“吃饭的时候不准玩虫子。” “谁说我要玩了,我只是看它的纹长得挺漂亮,”柯勒心虚地低头吃饭,斯內普找服务员要了最新的《预言家晚报》,晚报只会在发生突发重大事件的时候临时出版: 比如神秘小巫师假扮哈利·波特、比如哈利·波特离家出走吉德罗·洛哈特出手相救、比如蛇佬腔哈利·波特发现密室所在、再比如摄魂怪入侵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柯勒好奇地问:“上面写什么了?” “摄魂怪非法入侵疑似是因为布莱克身上牢狱气息的吸引1,”斯內普乐呵呵地念道,“上面说一个刚从阿兹卡班出来的囚犯不应该在学校当教授,邓布利多老糊涂了,而且年迈得不能保证学生安全—” 柯勒噗地笑了出来,斯內普的笑容在看见下一行时僵住了,他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拍, 嚇得窗台的的甲虫飞了起来。 柯勒挑了挑眉,拿过报纸读了起来:“得益於城堡自身古老有效的自卫魔法体系,摄魂怪入侵危机得以平稳化解,值得关注的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其职责范围內对城堡部分设施进行了必要维护与优化· 柯勒的笑容咧地更大了,要啥来啥,现在代表作有了,根本不愁小天狼星不出名,但斯內普显然很不高兴,他冷冷地说:“看样子,他能揽下这个功劳,你很高兴?赶快吃, 早点回去准备明天质询会的讲稿。” 饭后,雨也停了,回到摩金夫人长袍店问了至少还要一小时才能拿到衣服后,柯勒强烈要求在周围逛逛,如果不是斯內普的脸又黄又臭,柯勒还想去翻倒巷长长见识。 但最后也只是和斯內普去坐了古灵阁牌过山车,斯內普靠在椅背上沉息闭目,他的手紧紧地抓著车子扶手,柯勒瞪著大眼睛观察这条没有经歷过的甬道,深不见底洞穴里充斥看风声、水声和火龙喘息声的交织回音。 这里的压抑和沉闷让柯勒很不舒服,他有点理解皮皮鬼了。 转过一个急弯,早有声音预示的瀑布倾泻在轨道上,小推车就像闯过空气一样穿过了瀑布,柯勒好奇地问:“刚刚的就是防贼瀑布吧,它是凭空创造的,还是利用了原本的地下水一—” 柯勒听见了轰隆隆的声音,一发火球带著光亮从底部穿行而上,打在了瀑布上,熄灭了。 “这火龙真不错,在这里待多少年了,等它快死的时候,你们会卖掉它换头新的吗? 希腊的古灵阁就卖了一头狮鷲。” 柯勒半个身子探出了推车,试图去看底下的火龙,斯內普伸手给他拽了回来。 “以巫师的寿命,在你死之前,它都不会死,”车上的妖精不怀好意地说,“巫师, 不要试图打探金库的秘密,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应该庆幸防贼瀑布没把你认定为贼人, 这样火龙就要迎来久违的饱餐了。” “那不一定,如果我杀了它,它不就在我之前死了吗?也许是我饱餐一顿。”柯勒用无辜的语气说,妖精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的神情,车子也在这时到站了。 柯勒踩著妖精下车时踩的地方,以免误踩什么陷阱一一即使这个概率很小,斯內普在车上坐了一小会儿才下,他脸色糟糕地按住柯勒的肩膀,恶狼狠地说:“回去的时候给我把嘴闭上!” 柯勒真想坏心眼地把斯內普选在这,但他可是个好学徒,自然是贴心地换著斯內普並行走到了金库门口,老妖精见他们到了才把手按在门上,门一点一点地消失了,里面整齐堆放了几箱羊皮纸、草药、和神奇动物的材料。 金加隆和刺眼的珠宝在一旁垒成了一座小山,银西可和铜纳特倒是没有多少。 斯內普缓了过来,他鬆开柯勒的肩膀,挥动魔杖从箱子里招来了一卷羊皮纸说:“我万圣节前夕才算清算完,仅货幣加一起是三万加隆整,应该是布莱克专门凑的。” “剩下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好说,部分材料因为存储不当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效用,我把还能补救的挑了出来,暂时存放在家里的地下室里。” 妖精很不高兴地嘟了一句:“傻瓜行径。” 斯內普轻飘飘扫了它一眼,不在意地对柯勒说:“你目前看见的这些,虽然效用品质不太合格,但性质没变,可以给你当实验材料尝试更多可能一一利索点,把它们装包里带走。” 空气为之静默,妖精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瞪著柯勒打开堪称无底洞的背包,把这些至少价值一万加隆的草药装了进去。 “这个不用多说一一龙肝,已经不新鲜了,对你来说最大的作用就是吃,回去后切片,你每天吃一点,这颗龙心也一样,最有用的心弦已经被抽了,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回去后找个適合的法子吃了。” 柯勒觉得回去后最要紧的事,其实是查查歷史上的火龙偷猎案件。 “棘背龙的脊椎骨,虽然散了,但品质非常好,而且数量足够多,我猜它可能是一整条,这样的话2万加隆都打不住,”斯內普踢了踢地上的一堆大骨头说,“你以前不是说想尝尝龙骨吗,可以给你弄几根小的啃著玩。” 柯勒一个劲地往包里装骨头,眼晴绿油油得直发光。 “这边的是各种皮毛,什么都有一点,也带走,留这里只能发霉,”斯內普隨手一指,妖精的心就碎一地,“这边链金工具很不错,你自己留著研究你的小玩具。” “手稿和书没有我的充许不准动,里面的內容都是研究听,杂交和遗传病的,涉及了许多有关血液的诅咒,论研究广度比不上你捡的那几本书,不过深度是前所未有的, 我认为值得一看,现在先装走,给邓布利多过目。” 柯勒看著这些手稿上的沃尔普加徽章说:“以布莱克的性格,居然没把它们销毁。” “他確实把自己家里的那些都毁了,不过这些明晃晃不属於他们家的东西他不会动。”斯內普说。 柯勒眯起眼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把自己家的东西毁了?谁会告诉你这件事,你见过他销毁东西?家里的?你去过他家,噢,我知道了一一”柯勒警了眼妖精,没再继续说话。 “废话这么多,赶快把珠宝、加隆也装起来,带去你自己的金库。” 在妖精们不悦的表情下,柯勒和斯內普归还了这枚金库钥匙,同时退回了高达30加隆的保管费,这还要多亏柯勒有过找事的前科。 这笔钱除去摩金夫人的手工费和加急赶工费,剩下的都进了柯勒的口袋,因此晚餐是柯勒请的客,豪横地在破釜酒吧点了2加隆的晚饭,又在大家“这孩子疯了”的视线下, 买了一大桶甘普陈年交际酒。 夕阳西下,两人终於回到了蜘蛛尾巷,柯勒最终还是举起魔杖对准心臟念道:“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等了片刻没有奇怪的心跳出现,柯勒放鬆地扑进客厅里的沙发,感慨地说:“还是家里待著舒服。” “这是我家,你家在隔壁,”斯內普挥动魔杖,他身后那面书墙,碎的一声打开了, 数十只装满了珍稀草药的罐子从里面飘出来落进了柯勒的包里,他看向沙发上的一摊说,“那个房子已经收拾好了,你什么时候搬回去。” 柯勒懒洋洋地说:“暑假吧,今年圣诞在哪过?如果回来,圣诞就能搬。” “和以前一样,留在学校,”斯內普乾巴巴地说,“赶快起来去把头髮剪了。” “你给我剪?” 柯勒被斯內普用一发发小魔咒赶去了盥洗室,片刻后,他顶著乱糟糟的短髮,拿著剪掉的长髮走了出来,斯內普瞪著他说:“你就打算用这个愚蠢的造型出席人生的第一场质询会?” “难道上次去的是一个幽灵?”柯勒说著,把剪掉的头髮递进斯內普,“保管好,別让小贼偷了,虽然他们多半不懂的柯勒材料在魔药里的妙用,但要製作复方汤剂,这些足够变出一学校的柯勒。” “而且我觉得现在的髮型挺好的,乾净利落一一比你的好多了,提醒一下,你该洗头了。” 第二天一早,伦敦的晨雾还没有散去,柯勒就和斯內普光临了一家麻瓜理髮店,巫师的著装对於麻瓜著实新奇,理髮师好奇地问:“万圣节不是过去了吗?” “是学校的舞台剧表演。”柯勒礼貌地说,斯內普不耐烦地小声嘀咕,“混淆咒,別废话。” “先生,请帮我的老师也修修头髮,洗髮水可以用我自己的吗?”柯勒在理髮师异的目光下从漂亮的礼袍斗篷里掏出了特製洗髮水,这里有可以放东西的口袋吗,为什么会隨身带洗髮水? 柯勒一挥右手,魔杖从袖子里滑出,理髮师的眼神游离了片刻后说:“当然没问题。 ” “柯勒,需要我教你混淆咒的正確用法吗!”在金丝雀大楼一楼等电梯时,斯內普愤怒地说,“你越发得寸进尺了,下午回学校后给我写一英尺长的检討!” “怎么回事呀,西弗勒斯,一大早就这么生气,”胖乎乎的斯拉格霍恩挤了过来,机敏又亲昵地搂住柯勒的肩膀说,“小柯勒今天不是要上台吗,你这样的態度可不行,你得鼓励他。” “我的学徒,对他什么样的態度由自己决定,这小子最近囂张过头了。”斯內普说完,冷冷地瞪了柯勒一眼。 柯勒正试图挣脱斯拉格霍恩的铁掌,但斯內普带柯勒幻影移形时都没有搂这么紧一一开玩笑,斯內普根本不会做出楼这个动作。 斯拉格霍恩悄悄地问:“你做什么了?” “就是带他去麻瓜理髮店洗了个头。” 电梯很快就下来了,柯勒被斯內普从斯拉格霍恩的胖胳膊下扯了出去,电梯里一片沉默,到了顶楼,三人走向楼梯间,斯內普用魔杖点了点第三根楼梯栏杆,就见已经到了顶的楼梯又多出一层楼的位置。 登上去后就到了会场所在的楼层,柯勒即便来过一次,也为眼前的场景感到异,充满现代冷硬风格的装修,入口的大屏幕上有著一副巨大的英国俯瞰图和实时的麻瓜金价趋势图。 斯拉格霍恩望著在这里设法將麻瓜货幣重新投放到麻瓜社会的流通中去的妖精和巫师,感慨地说:“麻瓜们赚钱可真容易,用些纸片片就能换到金子。” 柯勒不是很懂金融,但也知道斯拉格霍恩说的是错的。 跟著路上的指引牌,三人找到了举办魔药质询会的礼厅,这里的布置比上次简陋了不少,人也少了一大半,之前要么漂亮要么帅气的侍者,更是变成了一只只托著银盘的家养家养小精灵。 柯勒主动跑过去拿了葡萄酒和蜂蜜酒分给斯內普和斯拉格霍恩,老油头脸上的阴霾才散了一些。 “哦一一谢谢,我亲爱的孩子,你真是太懂事了,”斯拉格霍恩高兴极了,他说,“瞧这里惨澹的样子,我举办的宴会,无论是什么时候、谁来参加,我都会掛满惟慢,用最好的精灵吊灯和曼陀铃伴奏的歌声,今年的圣诞一一” “不去,”斯內普乾脆地说,斯拉格霍恩哼了口气,两根鬍子尖被吹得翘了起来,斯內普补充道,“他也不去。” “你不能总拒绝我的乐意帮助,西弗勒斯—”两个大人开始了无意义地敘旧,又聊了昨天的新闻,没有什么新东西,柯勒无聊地站在一边逗飞来飞去的仙子小精灵。 会场內接二连三地来了许多熟人,有柯勒上一次认下的笔友,但大多数是斯內普或斯拉格霍恩以前的学生,他们如今还未发展出自己的事业,只能碘著脸过来求教,或是希望能够牵线搭桥从他们手下混点魔药订单。 斯拉格霍恩十分慷慨大度,他似乎真的很相信这些人口中吹嘘出来的潜力,但斯內普並没有在校外当教授的心情,很快他就厌倦了这种流於表层吹捧的应酬。 柯勒也不喜欢,老油头的订单都是他的,哪有分给別人的份。 这些人大概是听说了斯內普招收学徒,想来抢他的位置,怎么不敢去找达摩克里斯· 贝尔比呢,怕不是那边的竞爭太多,被淘汰了,柯勒阴暗地猜测面前的每一个人。 这时赫克托·格兰杰扶看一名中年男巫走了过来,斯拉格霍恩眼晴一亮,脸上堆出恰当好处的笑意,他说:“格兰杰老先生,您来得正好一一我们正说您上次发表的那篇关於独角兽尾毛萃取的论文,见解真是” “得得得,我很老吗,你多大,我多大,你叫我老先生,”老格兰杰把拐杖敲得碎砰响,“再说我不是来找你的,別搞这些辞令,柯勒小子,过来,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你的魔药。” 柯勒和斯內普打了招呼后,代替那位男巫扶著老格兰杰在会场走动,老格兰杰慢吞吞地说:“我没有等到你那头冒失的猫头鹰,看来你的答覆是拒绝了。” “是的,先生,”柯勒礼貌地说,“在成年之前,我不考虑加入任何组织,我想专注学业,除了魔药还有许多魔法知识等待著我学习,而且老师的资源也足够支持我的研究。”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达摩克里斯·贝尔比公开狼毒药剂虽然有慈善意味,但也是为了能集结更多人的智慧,分担经济上的压力,”老格兰杰指了一个座位说,“这儿,坐著说。放鬆点,我只是建议,而不是强迫。” “我虽然是非凡药剂师协会的创始人,但现在的事务,都是我的学生塞拉斯·蒙特克莱尔在管,喏,就是陪我来的那人一一”柯勒扭头看了过去,那名中年男巫正和霍拉斯聊看自己的儿子。 斯內普看上去很不耐烦,他捉住柯勒的视线示意他搞快些。 老格兰杰没好气地说:“高不成低不就,天天捣鼓加隆、西可,自己的实验做得一塌糊涂,就靠著老一辈和晚一辈撑场面,还选了这么个破地方一—” 柯勒真担心老格兰杰的假牙一併喷出来,他温和地说:“药剂师这一行至今没有官方的组织牵头,也没有统一的行业协议,蒙特克莱尔先生只能多费心了,这才建立了现在还算平稳的默认准则。” “也就这点还能夸夸了,哼,和古灵阁的妖精一个样,”老格兰杰还是消了火,他拿出一份手稿,颤颤巍巍地戴上眼镜说,“我找你还是想谈谈你的文章,你没给我回信,我也不知道你最后改成了什么样。” “你的理论架构和药基选择没什么好说的,和斯內普一个味,你是他的学徒这无可厚非,但这之后的假设和改良依据虽然理论上行得通,却过於牵强,魔药是沉稳的学科艺术,你的想法很虚浮。” 柯勒笑著说:“先生,我的老师说想像力和创造力是新人最宝贵的优势,在被各种理论的条条框框束缚起来前,他推荐我试验更多的可能。” “奢侈的做法,”老格兰杰撇撇嘴接著说,“这种空想派的研究风格我不过多评价, 但是这背后有个难以掩盖的问题,即便理论过关,它的可实现性和重复性极低。” “这些天里,我和其他几位非常有名望的大师一直在尝试復刻你的方法,但始终没有成功,如果不是你寄来的样本真实有效,我已经把你的文章撕了,我在信里提醒过你,你怎么能保证你永远有运气。” “我不认为我是个幸运的空想派,”柯勒说,“魔药是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结合而成的艺术,我虚浮的幻想和情感同样是配方的组成部分,您是研究情感魔药的大师,肯定知道我说的不是空话。” 柯勒微微笑著说:“虽然我们无法仿製出真正的情感,但是在熬製过程中注入的情感做不得假,我敢说,正是因为您缺少了这些,才无法复製成功。” 老格兰杰皱著眉头说:“思想和情绪是最不可控的,你要如何保证熬製魔药时它们的变量相同?” “这是我的秘诀。”柯勒简短地说。 “好吧,你说了个我无权干涉的答案,”老格兰杰接著说,“不过这又绕回了最初的问题,它的可实现性和重复性太低,用情绪联通魔药的技巧太复杂,绝大多数药剂师都做不到。” “但是我的老师说这不是个稀罕能力,协会里的巫师都能做到。”柯勒適时地表现出困惑。 “.—”老格兰杰沉默片刻后,收起了羊皮纸站起身说:“他说的对,这不是个稀罕能力,你无需为那些熬不出药剂的人负责。” “最后一个问题,通过质询获准售卖后,你的定价是多少?” 柯勒答出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自然是,价格面议。” 柯勒扶著老格兰杰回到斯內普几人身边时,斯拉格霍恩还没有走,他兴致勃勃地和老格兰杰的学生塞拉斯·蒙特克莱尔聊他的鼻涕精俱乐部。 “年年都拿尼可·勒梅奖学金!真是非常出色呢一一哎呀,你们回来了,我们正在聊蒙特克莱尔先生的儿子艾萨克,小柯勒,你真该来听听,一位和你一样优秀的同龄人。” 斯內普突然开口:“柯勒比这位艾萨克·德·拉·蒙特克莱尔小將近四岁,我认为应该不算是同龄人。” 柯勒记下了这个之前没听过的名字。 怀尔德温和地笑著,语气似有若无地带著些比较的意味说:“是的,对於艾萨克来说,柯勒还是个小孩子。” 斯內普的嘴巴微微起,他斜著怀尔德说:“年龄上是,心智上不一定,柯勒的成长经歷不是温室里的草能比的。” “我听说过一一从小被麻瓜收养,从不知道魔法世界的存在,误闯破釜酒吧,假扮哈利·波特,真是闹出了不少有趣精彩的故事呢,一般人確实比不了,好像还有本以你为原型的小说,叫什么来著,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波特家族情史》,”柯勒平静地说,“我只是用来引起读者兴趣的头,深究这本书里面的內容就能发现作者蕾罗·吉尔斯其实是位非常有实力的魔法史学家,延续出的第二部里她也展现了非凡的链金学功底。” “虽然被捏造为布莱克和波特之间的人造人荷蒙库鲁斯,让我很不爽,但是她所虚构出的那些魔法仪式並非毫无考据,除开表面的荒诞无礼的外壳,这是一本相当有参考意义的链金学和魔药学的入门读物。” “能让更多人对这两门学科燃起兴趣,我这点委屈不算什么,”柯勒微微笑著,“蒙特克莱尔先生,我要去做准备了,再会。” 到时候就是价格面议了,柯勒转身翻了个白眼。 两人顺理成章地和几人分开,找到发言台前的侍应生泰勒小姐验证了邀请函,选了个不起眼的座位躲避社交。 斯內普说:“刚刚的好话说得不赖。” 柯勒嘲讽地小声说:“最烦这种虚偽的**,谁不会装似的,我都不屑於把他当对手, 他还恬不知耻地拿他儿子和我比一一这里有只虫子。” “估计是某个药剂师的材料箱没有关紧,赶跑就是了,”斯內普把桌子上的甲虫弹飞,翅膀的喻喻声好似在控诉他的举动,斯內普看向发言台说,“还有三个人,你该准备上台了。” 柯勒点点头,確认似地问:“我不能用魔法辅助?” “不能,你是未成年,而这里属於校外,”斯內普又俯身在柯勒耳边小声说,“不过,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你知道该怎么做。” 柯勒从隨身带著的宠物小包里拿出需要用的的道具,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入口处等待,架上的仙子飞过来往他身上撒了点鳞粉和仙子之光,柯勒没有拒绝。 说不紧张是假的,不过这说到底也只是按部就班地说出一些话,比起柯勒所经歷过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一一他和伏地魔对骂过,和蛇怪对视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死),还和摄魂怪拥抱过一一台下人们的脸都亲切可爱了许多。 柯勒上台时,会场內安静了一瞬,一身不加装饰的墨绿色礼服衬托得他特別白,仙子之光在他身上闪烁著,凭藉这副好像会发光似的漂亮皮囊和惹人关注的年纪,柯勒轻易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外罩的斗篷在身后微微扬起落下时,柯勒站定,他把工具箱放到讲台上,声音不高却轻易地压住了所有嘈杂,这里当然用了点人鱼魔法里的小技巧: “我是柯勒,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学徒,今年12岁。” “我或许是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最年轻的药剂师,但我的成果绝没有受年龄的红利,这不是小儿科的把戏。依託老师的理论和大量的初期研究假设,我带来的是一款理论上可以治癒所有伤痛的奇蹟药剂。” 柯勒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只灰色的大老鼠,在眾目之下,用一把锋利的银制小刀, 猛地插入老鼠的身体,拔出,向台下展示了伤口后,柯勒拿出准备好的药剂,滴进老鼠的嘴里。 只见老鼠和伤口迅速地缩小,但等到老鼠变大时,伤口却未变大,並且消失得无影无踪,柯勒鬆开手,老鼠摔在它刚刚流出的血里,即將逃走时,柯勒抓住它关进了笼子里。 “它脱身於缩身药剂,能够让服用者缩小,但在恢復过程中,它会精准回到被预先固定记录的健康时刻,以达到我口中治癒一切伤痛的效果,”柯勒微微躬身微笑道,“因此,我和我的老师给它起名为固身(fiation)药剂。” 柯勒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仰头看他的人,和蒲绒绒们模擬排练时一样,台下有了些躁动,但看这么一眼后又安静了,这些人的脸在柯勒的眼中已经被平等替换为了蒲绒绒。 “一切?”提问者的声音带著毫不掩饰的讥讽,“它能抹掉黑魔法留下的伤疤吗?” “哦,当然,我已经成功实验了,”柯勒箱子里拿出整理好的资料,假模假样地翻阅道,“它適用於各类伤痛一一包括但不限於疾病、外伤、毒害、诅咒残留和致命创伤,它的效果註定它不会受困於治疗方法和伤痛类型。” “但需说明的是,回溯的效果取决於“健康时刻记录”的完整性,目前,我选用了血液作为记录载体,若面对难以消除的顽固性伤害,就需要包含身体信息更多的素材,否则血液的需求量就太多了。” 柯勒侃侃而谈固身药剂和缩身药剂之间的联繫,又讲著理论依据和选材原则,台下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小小骚动,不同研究领域的药剂师们纷纷交头接耳討论著里面的可行性。 时不时有人提出质疑,柯勒机敏地回答,无法短时间给出確切答案的问题也都巧妙地化解,不出片刻,他的手心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他的思路却越发清晰,对於药剂的下一步研究方向也有了新的想法, “为什么要在药剂里加入四叶草?” “因为只有足够的幸运才能带来奇蹟,”柯勒说,“想要强调的是我所使用的四叶草是用人鱼魔法催生出的,並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內用著福灵剂浇灌,经常聆听凤凰和人鱼的歌声。” “我敢说,它已经脱离了普通植物的范畴,它的外在性状为带有金色叶脉· 接下来的敘述和质询环节水到渠成,药剂师们提出的问题都没有超过斯內普曾经给柯勒模擬出的那些刁难一一果然如此一一柯勒的发言越发顺畅,在某一个瞬间彻底完成了主动性的转换。 “真是出色,”一位著腰背的老人走到斯內普旁边坐下,“虽然是你的成果,但我真没料到,他能把这些承接得这样扎实,表现得这么好。” “诺特,”斯內普没有看向他,“我只是给他打下了理论框架,这些成果靠得是那小子自己,你很清楚,在最终结果出现之前,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 “是这样没错,你就这么把所有功劳让给这个小傢伙了,你们才认识了多久?”老诺特望著台上的柯勒,“就算他是你的私生子,也不能解释这些优待,西弗勒斯,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 “做好准备吧,剩下的话我认为不宜公开,”斯內普斟满一杯酒道,“你还有时间考虑站在哪边,但过不了多久了。” “你呢,斯內普,你选择了邓布利多?”老诺特压低声音问。 “不,我只选择最终会胜利的一方。”斯內普说。 柯勒一下台后就被围了起来,相比这些身材高大的成人,他太矮了,他看不见外圈的人,外圈的人也看不见他,好在斯內普还是有些力气的,他拨开人群把柯勒扯了出来。 在无数句“相关事宜,欢迎书信沟通”后,斯內普带著柯勒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村,他还是不允许柯勒尝试远距离幻影移形,尤其是无视霍格沃茨城堡的反幻影移形咒, 直接去斯內普的办公室。 柯勒觉得,斯內普其实在意的是办公室里的材料和文件,而不是柯勒会不会发生分体意外。 “拿著,”斯內普丟给柯勒一卷羊皮纸,“诺特家的魔药订单,每三个月一次,按照上面的要求给西奥多配置药剂,他们会承担相应的材料费用,酬金每月100加隆。” 柯勒拿过羊皮纸迫不及待地就看了起来,诺特究竟得了什么病,弄得神神秘秘,好像比他这个“混血生物”还罕见。 “哑炮?”柯勒问道,“没了?什么意思?” “拥有极少的魔法能力,不是麻瓜,但和麻瓜一样不能释放魔法的人。”斯內普说。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个,”柯勒压低声音问,“诺特的病和哑炮到底有什么联繫?” “没有联繫,他的病就是哑炮,”斯內普说,“西奥多的魔力从幼年起就一直隱而不显,老诺特担心他是个哑炮,就绞尽脑汁想了些歪法,弄巧成拙,使西奥多的魔力由於不知名的因素在不断地流逝。”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西奥多会因为魔力过少而无法施法,变成一名真正的哑炮。” 第248章 Merry Christmas 第248章 merry christmas “柯勒,你看今天的报纸了吗?”斯內普办公室里,诺特坐在柯勒的位子上问。 “袖子捲起来,我要取点血。” “你到底有没有看,没有看的话,我带来了一一”诺特伸著一只胳膊给柯勒取血,另一只胳膊从口袋拿出一张折起的报纸,“天才少年的偽装,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报导..” 柯勒面无表情地將取血针插进诺特的左臂,诺特立刻停止了念报,他不小心看见了粗大的针管,当即就觉得有些眩晕。 诺特的声音有些颤动:“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取血吗?这玩意不会把我的皮挑破吧。” “这种方法才是最合理高效的,那些为了取血就用刀子划一个大口子的人,太落后了,”柯勒对诺特说,“你现在既然由我负责,就按我的法子来,你不觉得我的这个方法很好吗?” 诺特又瞄了眼插在胳膊血管里的大针管,皮肤被完全撑开—-他又有点晕了,於是继续和柯勒说报纸內容,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近日一名十二岁的男孩因为发明了固身药剂而名声大噪,笔者通过深入採访调查发现,他的才华或许堪比年轻时的齐格蒙特·巴奇(《魔药之书》的作者,有史以来最有成就的魔药学专家),但道德水准却有待商榨。 柯勒(他至今还未拥有姓氏,这令笔者感到困惑)自踏入魔法界的第一天起就因假扮哈利·波特引起了多方关注,他似乎对搅动魔法界的风云格外热衷—.“ 抽够了血,柯勒拔掉诺特胳膊上的针管,魔杖一挥那处细小的洞口就立刻癒合了,不见一丝痕跡,柯勒从口袋里拿了一片龙肝递给诺特道:“这两天多吃点肉,按时睡觉。” 诺特放下袖子,不理解地说:“你怎么这么淡定,看看上面写的—-柯勒近期公开为爭议书籍《波特家族情史》站台,声称该书有参考意义,还有这一一” 【记住全网最快小説站 看书认准 101 看书网,101????????????.??????超给力 】 柯勒转身处理收来的血液,诺特跟在他屁股后面,联噪得像只格兰芬多: “他刚对蒙特克莱尔先生展露出乖巧的微笑,转头就翻起白眼,甚至私下嘲讽对方『虚偽”、“恬不知耻”。不可否认,他的外表英俊迷人,但—-柯勒!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听了,我又不是聋子,”柯勒晃了晃手里的小血瓶,“別在这打扰我,它们洒了, 你就要重新抽血补充。” 诺特咬牙切齿地把报纸丟在桌子上,盯著柯勒处理好所有血瓶,把它们装进施了法的保鲜盒中,又放进了书包里。 “这种东西为什么要隨身携带,放斯內普教授的储物柜里不行吗?”诺特问。 “重要的东西我一般都隨身携带,”柯勒边说,边脱下了龙皮手套和身上的白大褂, 换回了自己的素麵黑袍,“你还没恢復好吗,我这有龙肝片,你可以吃点,然后马上从我的座位起来。” 诺特吃了柯勒给的龙肝零食,依旧霸占著柯勒的位置:“关於我的病,你就什么都不想说?” “我不是说了吗,在半年內依旧按照西弗的方案保守治疗,用药剂帮助你稳定魔力, 同时不断回溯至上一个损失最大化的节点,以此保持现状,慢慢加入我自己的理解和想法,这期间,你就配合我——” “我真是想不通,你怎么能这么淡然,”诺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哑炮,我以后会成为哑炮,你为什么对此没有一点看法?” 柯勒坐了下来,抽出羊皮纸写著今天的工作记录,边写边说:“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希望我对你有异样的看法,这难道是件好事?” 诺特张了张嘴,他了,嘴紧紧抿著,好像怕说什么话把柯勒嚇跑似的。 “放轻鬆,我对你的態度不是因为我无知,哑炮在魔法社会的处境我非常了解,”柯勒平静地说,“你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夹在麻瓜和巫师中间的异类,你的父亲卡利班·诺特已经替你担心过一遍了,你再担心就有点多余。” “相信我,只要有他在,你就永远不会过上你忧心的那种生活,他是你的父亲,最关键的是他爱你,他可是把你看作西奥多(神的礼物)的。” 诺特靠在桌子上,沉闷地说:“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只是因为他年纪大了,生不出孩子,而我是他唯一的子嗣,所以他才会这么费心。” 柯勒警著诺特无语的白眼接著说:“那他为什么不专注於人造人或者想办法让自己重振雄风?偏偏选择治疗哑炮这么一个课题?” “论起难度,我觉得前者更简单点,”柯勒说,“你父亲努努力给你生个正常的巫师弟弟妹妹不好吗,费这么多力气帮你治这么麻烦的病做什么,他不爱你的话,那就是爱你的妈妈,不然为什么要当个夫呢?” 诺特被柯勒壹得说不出话来,久久后才说:“柯勒,他今年已经67岁了。” “六十多岁就不行了啊,巫师的生育能力的衰减速度和麻瓜差不多吗?”柯勒仿佛得知了一个新鲜的知识,他收起写完的报告,不在意地对诺特说,“他这个年纪的麻瓜老人都还有希望呢,更何况巫师。” “波特的爷爷弗利蒙·波特,生詹姆的年纪比你爸爸只大不小。”柯勒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想到了点好玩的事,”柯勒说,“学校里最了解波特的人,居然都不是波特。” 诺特说:“这很正常,很多人只在乎要往哪里去,不在乎自己从哪里来。” 柯勒深有同感地点头,他又补充道:“因为只有前者还能改变,不要太在意这些不能改变的东西,收住,別聊这些了,我感觉自己都要像邓布利多一样长鬍子了。” “谁让你不擅长安慰人,还非要说话,”诺特诚恳地说,“柯勒,以你的天赋,把嘴巴闭上就可以了。” 柯勒当即端了诺特一脚,他没好气地说:“我是不是太久没揍你了?” “是有点久,”诺特说,“这个学期你都没有给我上过课,怎么,你想开了,准备重新教我麻瓜决斗?” “没时间,也没场地,”柯勒说,“有摄魂怪在,我离不开城堡。” “那你就有时间教波特他们了?”诺特撇著嘴说。 柯勒微笑著说:“是的,我的时间还真的只够教他们,你能不能別像个变態一样整天打探我的行踪。” “我比起格兰芬多科林·克里维要好上不少吧,我既没有把相机到你的脸上,又从不在空閒时间打扰你,打听一些消息怎么了,”诺特不屑地说,“你难道指望韦斯莱和波特守住秘密?” 柯勒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时出去巡夜的斯內普终於回来了,他打开门,懒洋洋地说:“两位,忙完了吗?现在是宵禁时间,赶快收拾好出来,我送你们回休息室睡觉。 柯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觉得斯內普有点噁心,他诚恳地说:“西弗勒斯,你能不能把你的睡袍丟垃圾桶里,我可以出钱给你买新的。” 晚上睡觉前,柯勒聪明的脑袋瓜被打了一巴掌,他为此愤愤不平,诺特却觉得斯內普没剥了他们的皮,还真是仁慈。 斯莱特林的雕橡木隔间浴室內,诺特坐在浴缸里问另一边的柯勒:“丽塔·斯基特的那篇报导,你就不管了?” 柯勒边在头上搓泡泡边说:“不用理会。” “平时背后说你几句话坏话,你都会立刻报復回去,现在丽塔·斯基特把你写成这样,你反而不理会了?你才靠著药剂出了名,就任由她败坏名声?” “首先呢,丽塔·斯基特这种级別的记者想要氓毁我,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也干涉不了,”柯勒洗好了头,他泡进浴缸里拿出磨牙球咬著玩,“其次,她的文章对我造成不了任何影响,相反还帮我扩大了影响力。” “现在寄给我的諮询信件和魔药订单更多了,而且,这件事里真正吃亏的不是我,丽塔·斯基特光顾著给我泼脏水,忘记把自己窃取別人秘密的小手段藏得更严实一些了,她大概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嘿,你发现什么了?”诺特很感兴趣地说。 柯勒没说话,他眯著眼躺浴缸里睡著了,浴缸里的水很温暖,柯勒梦见自己的阿尼马格斯成功了,他成了一条人鱼正受邀去黑湖里的人鱼村落玩,但到了水下,他才发现自己不会呼吸,即將被淹死的时候,他醒了。 但场景並不是浴室,他的眼前站著汤姆·里德尔,偏偏这时柯勒的心臟痛了起来,第二种心跳呼之欲出时,汤姆也举起了魔杖“钻心骨”痛感就更明显了一一只是梦,但痛感却那么真实。 “柯勒!柯勒!” 柯勒睁开眼睛,他的心臟不安地跳动著,梦醒了,疼痛也没有消失,以他做噩梦的经验来看,这很反常。 “梅林的鬍子,你终於醒了!”诺特裹著浴袍,他的头髮正在往下滴水,“我去叫人算了,你这个状態我根本走不开,赶快穿衣服,我送你去校医院。” 柯勒刚裹著浴袍和诺特走出浴室,斯內普就赶到了休息室。 “教授,柯勒一” “我知道,”斯內普变出担架,又从诺特的手里拿回柯勒的书包,“你赶紧把身上的水擦乾,老实回去睡觉。” 斯內普丟下一瓶提神剂后,就把柯勒搬到了校医院,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已经整理好了柯勒常睡的那张床,福克斯昂首挺胸地在床上迈步,消息是谁通知的自不用多说。 在庞弗雷夫人和斯內普帮柯勒穿睡衣的五分钟空档,邓布利多就弄清楚了情况,他轻轻地说:“没事,只是虚惊一场,柯勒的身体在寻找適合的变形对象,所以才会出现魔力暴动,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少,今天只是第一次。” “隨时隨地?”斯內普皱眉说,“要知道,我们无法始终待在他身边,晚上发作还好说,白天上课的时候怎么办?让所有人看他的笑话?” “我认为这种变化受柯勒意志的影响,白天清醒时,他体內魔力状態相当稳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邓布利多说,“只是晚上要注意,梦境是大脑无意识的活动,他今天肯定做梦了,是吗,柯勒?” 柯勒声音乾涩地说:“嗯,做了个关於人鱼的梦,因为不会呼吸,被淹死了。”庞弗雷夫人在床头柜上放了热水壶和倒好的热水,默默退出了房间。 邓布利多说:“因为初生的小人鱼的肺功能还很弱,他们会长有鱼鳃辅助呼吸,隨著他们的成长,鳃部会慢慢地长合,最终彻底消失,缺少这个过程的话,確实很难用人类的上半身適应在水下呼吸。” “唔,准备点腮囊草应该有帮助,不过人鱼已经从你的选项中淘汰了,你不用再为呼吸问题烦恼,”邓布利多嘆息道,“真可惜啊,霍格沃茨的第一条人鱼小巫师没了。” 斯內普翻了个白眼,他拿起柯勒的书包,从里面翻出一捆凤凰羽毛,抽出一根递给柯勒说:“戴上。” 柯勒低头一看,脖子上只剩一根空空如也的蛛丝,上面掛著的凤凰羽毛已经不见了踪跡,一次性的羽毛,可怜的福克斯。 柯勒决定给福克斯买最好的宠物零食。 “柯勒,”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准没有好事,“依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適合再在宿舍睡觉了,而且沙比尼夫人也多次写信和我说孩子的睡眠质量不太好,你想不想去西弗勒斯的休息室睡觉呢?” 斯內普和柯勒同时皱起眉毛,柯勒说:“容许我拒绝。” “那我的休息室呢?”邓布利多问。 “你猜布莱克在他的那个监控地图上,看见我住在你们的休息室会想什么?”柯勒的眼珠一转说,“我住阿不那里怎么样,晚上过去,白天再回来。” 邓布利多说:“这不是个好决定,虽然校外的摄魂怪少了许多,但它们对你的影响依旧显著,阿不的小店没有足够的防护。” “我上次在他那睡得挺香的。”柯勒不服地说。 “他不能一直给你放守护神啊,傻孩子,”邓布利多笑著摇了摇头,柯勒了,“既然你不想和我们一起住,那就暂时住这里怎么样,由庞弗雷夫人来照顾你。” “只是换个睡觉的地方?”柯勒问。 邓布利多肯定地说:“只是换个睡觉的地方,其他的都不变。” 柯勒不信邓布利多的鬼话,但他也没有別的选择了,在校医院的病房多少还算有点自由,如果是老油头和大黄蜂的休息室,喷一一柯勒才不想和家长睡一个房间,他又不是小孩子。 庞弗雷夫人真不是个好对付角色,她不让柯勒早起后在城堡里面散步,不让柯勒趴在床上看书,不让柯勒晚上刷牙后吃零食,不允许柯勒半湿著头髮睡觉,她连柯勒每天穿什么衣服,怎么穿衣服都要管。 奇怪的是,柯勒不討厌天天被这么管著,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想方设法逃出校医院,把精力和被关著的鬱气发泄一通后,再偷偷回到床上装乖宝宝。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庞弗雷夫人是个很不错的好人? 柯勒不太能確定,他现在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和庞弗雷夫人斗智斗勇,不过他会让著点对方,让庞弗雷夫人有种管教成功的愉悦感,如果不是庞弗雷夫人和老油头差了太多年纪,柯勒真想撮合他们在一起。 被魔法击散的云没几天就重新聚到了一起,天空又下起了雨,在冬日的寒风席捲下居然变成了冰电,城堡外的台阶结了厚厚的霜冰,费尔奇为了清扫它们,居然把自己的腰给摔折了。 即使庞弗雷夫人技艺高超,他也在柯勒旁边的病床休养了好几天,柯勒逮著机会, 了许多哑炮头髮,费尔奇完全没怀疑到柯勒身上,而且柯勒在他出院的时候送了一瓶速效生发洗髮水,费尔奇看柯勒的眼神都柔和了一些。 此时的另一位城堡管理员布莱克,每天都会被学生们围著,希望他能想办法让天放晴,尤其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队长,他大有小天狼星把天气变得適合训练,就给小天狼星当乾儿子的决心。 相比於柯勒,小天狼星显然更受新闻的影响,蕾罗·吉尔斯的新书《小天狼星:重新闪耀的恆星》宣布出版,图文並茂地详尽描写了小天狼星沉冤昭雪的歷程和他出狱后的新人生,揭露了当时的不少真相和细节。 与揪本书同时发行的还伙一本叫《小天狼星的穿搭时尚》的杂誌,个面全是小天狼星的日常画一和照片,哪怕默默然图书出醋社拒绝透露图片提供者的姓名,小天狼星还是知道凶手就在他的身边。 他最怀疑的人就是柯勒,但小天狼星没伙任何的证据,他完全捉不住柯勒露在外面的狗尾巴,柯勒和斯內普私巨嘲笑他伙气发不出的样子,和他的阿尼马格斯简直一模一样。 柯勒真不想回忆小天狼星就是萨默揪一事实,但尝试变形失败后,萨默的黑狗形象总在他的脑子个撒泼打滚,多么完美的一条黑狗。 柯勒很喜欢那对肉乎乎的狗么子,也喜欢抱著它毛茸茸的父子或者用手拢住它的嘴筒子,他给萨默洗过澡,还对它说过些恼人的悄悄话一一柯勒发誓他再也不会对宠物说悄悄话亍,不仅是宠物,又物、死物都不会再说。 希望那蠢狗没留巨什么印象,就算伙,也不要提起,否则柯勒真不太能控制住自己和自己的魔杖。 可以说,小天狼星做狗的时候伙多么討人喜欢,做人的时候就伙多烦,按照个理论,柯勒觉得自己的阿尼马格斯形態应该会很受欢迎。 枯燥无味的十一月在一场场荒诞的梦境中悄然过去,同时也上亍四钓大脑封闭值课, 所伙人的训练效果自万圣前夕那节课后就一直在巨降,柯勒为此不惜拿出亍最好的脾气一要是斯內普早就开始配毒药威胁亍。 柯勒不想把关係弄得太僵,但么长时间的训练巨来,他亍解他们所伙人的心情和处境,又乎知道他们所伙的秘密和隱私,五人对他的亏解却始终停留在表面,柯勒的秘密不对他们公开。 作为朋爪,柯勒想自已和他们应该能算作朋爪,揪种不公平、不平衡,终究还是造成亍一层无形的尷尬隔阁。 最显著的表现就是,除亏诺特和纳威,没人会每天都来病房看望柯勒,问他的身体情况,虽然柯勒表现得很正常,虽然白天都能见到,虽然柯勒能理解他们不来的原令一赫敏被十二门功课搞得焦头烂额,秋、塞德个克、哈利要训练魁地奇,至於罗恩,哈利似乎把照顾纳吉尼的任务交给亍他,以至於罗恩身上每天都一股蛇腥味。 但柯勒还是伙点什气。 “你为芒么每天都来给我送?”一天晚上,柯勒拿著纳威给他的问。 “我的阿尔吉伯父以前说过看望病人要带礼品,我只伙亍,”纳威的声音很小,“ 你不喜欢吗?” “实话实说,不喜欢,”柯勒乖开纸,把塞进嘴亻说,“太甜的东西我都不是很喜欢,你应该知道我正在换牙丝,庞弗雷夫人让我少——” 柯勒嚼著,他发现情况伙些不对,他一挥手,一行字出现在半空中,纳威伶慕地看著揪些字,被柯勒用床头的苹果砸亍才反应过来看字的內亚。 【白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太妃啊,最新品的麦芽风味,”纳威从垃圾桶亻找到被柯勒丟掉的纸,念道,“粘牙缠舌太妃。” 【纳威·隆巴末,你是故意来整我的吗?!】柯勒看著对方懵懂亏惶恐的眼神,愤怒地亏写出一行字,【我在换牙丝!换牙!】 柯勒就揪样失去亍一颗宝贵上顎乳尖牙,第二天纳威令为斯內普讲课时没伙把两只手都放在桌子上被扣亍5分,亏令为摆弄药瓶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太大被扣亍5分。 柯勒知道老油头是好意,但他的好意让柯勒在全是狮子的课程表个举步维艰,从前占卜课上,特亻劳妮教授说出那些悲惨预言时,同学们还会对著他流露出又分同情,现在不在后面偷偷取笑已经是很好的表现亍。 大家还对赫敏总跟柯勒黏在一起上课满是不解,各式各样的反感与谣言1潮雾似的將两人裹住,为亍赫敏,哈利和罗恩经常站出来帮两人说话,但柯勒清楚,他们心底其实也都是对他的不满。 作为级长,塞德个克也会帮忙管管閒言碎语,但效果微乎其微,在柯勒多钓劝说对方不要搭理件事后,塞德个克似乎是什气亍,他不理解柯勒为芒么不能坦诚一些,总是么彆扭,两人吵亍一架。 秋·张夹在中间伙些两难。 或许是塞德个克不来看望柯勒的真正原令,但究竟是他先不来看望,两人再令为一些琐事吵亏架,还是先吵亏架一一前令后果,柯勒伙些模糊,他本能地不想多回忆揪些糟心事。 阴雨连绵的,没有阳光的十一月,柯勒一直睡在病房,他觉得自己快长霉亍,脑袋也伙些锈蚀。 对於其他人来说,揪个月是让人愉悦兴奋的魁地奇赛季,雨水也只是为大家的热情添加亍燃料,第二周的比赛是斯莱特林对战拉文克劳,柯勒没伙去看,但还是听说诺特至少把三名对方队员打巨亍扫帚。 在两年的训练后,家用的力气出奇地大一一可是柯勒明明训练的是闪避能力。 令为多名球员的缺席,再加上全员的扫帚都是光轮2001,斯莱特林轻鬆贏得亏比赛, 秋在赛后跑来病房哭亍一场,弄得柯勒还挺不好意思,他適当地闭上嘴,把自己当作只会递纸的魔法造物。 哦,还能帮她在训练大脑封闭伍的时候遮掩一巨。 到亍月底,秋的状態就彻底调整亍过来,在和赫奇帕奇队比赛的那场冷雨个,秋·张娇小的身影一雨燕一样在球场穿梭,又乎是在金色飞贼出现的一瞬间就抓住亍它,拉文克劳贏得毫无悬念。 场比赛柯勒去看亍,但是令为联想到雨燕,只能提前离场,迅速昂影移形回亍病房,亏是一场虚惊,柯勒的阿尼马格斯亏排除亏一种什物。 斯內普在病床周围施亍防护咒,他怀疑问:“你確定揪是第一钓在白天出现揪种情况?” “当然,瞒著你们对我伙芒么好处,”柯勒揉著心口,望著斯內普说,“但是我不能总揪样被儿吧,就算是每天都做梦,那么多什物,芒么时候才能找到属於我的那个!” “不要轻举妄儿,你的身体情况比我们预料的一一” “一一复杂!我知道,你们不用每钓都强调揪点,”柯勒说,“我学习阿尼马格斯不就是为亏帮你们理清体內混乱的魔力结,找出我的身体本变吗?” “不是帮我们,是帮你,”斯內普咬著牙说,“没人逼著你找罪受,揪是你自己的选择,適应摄魂怪的训练也是!我早和你说过,休学!” “那是你的选择,不是我的,遇见问题就想著退公。” “你是在说我是懦夫吗?” “意思可能差不多吧,总之不可能是个勇士。” “柯勒,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斯內普的表情阴沉极亍,他低语道, 你是伙著三个脑袋吗,凭芒么揪么自信自己能应对所伙事情?你就是个自不量力的小男孩!” “自不量力?我比谁都清楚我的力量,”柯勒从床上站起来,他现在比斯內普高亍,“我在梦亻都在控制自己,什怕睡觉的时候魔力暴儿,把你们都炸飞!” “给我坐巨!”斯內普喝道,柯勒能看见他不整齐的牙齿。 “不坐!”柯勒不仅不坐,还飞亍起来,他盘腿飘在床上,瞪著斯內普宣布道,“我受不亍天天么被儿亍,我受够亍,我要主儿去找那个该死的心跳,你看不顺眼就別管我。” “你说的,”斯內普露出亍一种十分危险的神情,他长长的鼻翼掀儿著,“我不会再管你的揪些破事!” “不管也好,”柯勒扭过头负气地说,“你亏小心眼亏偏执,说亍让你別理会那些人,你偏偏要凑上去扣分,每钓都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还是我给你来屁股。” “好好好,”笑容把斯內普的脸扭曲成一副可怕的模样,“你爱怎么著就怎么著,我本来也没必要给你操心。” 斯內普猛地拉开帘子走亍,柯勒飘在半空中,和裹著被子哆嗦的一屋魁地奇球员对上亍视线,拉文克劳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指著柯勒屁股巨的空间,他想说话却打亍一个喷嚏。 “看芒么看,別把感冒传染给我!”柯勒手一挥就把帘子拉上亍。 “他刚刚是飞起来了吗?还是我发烧亍?” “让我摸摸你的头,罗杰,我认为两者都伙,那不可能是个漂浮咒。” 秋担忧地瞅著柯勒的床位,她转头看向赫奇帕奇的球队,希望在个面找到塞德个克, 让他出出主意,塞德个克刚喝寧提神剂,满脑袋冒看蒸汽,他做寧些滑稽的表情,周围输亍比赛的队爪们都被他逗笑亍。 抽空,塞德个克看向秋,隱晦地摇亍摇头。 没又天,全校的人都知道柯勒会飞亍,柯勒重修飞行课时的二年级同学给柯勒起过个外號一一飞行白痴(flutterfool),揪个外號再度启用,不过意思却变亍一层,会飞行的白痴。 同时,柯勒和斯內普正闹情绪的事情全校人也都知道亍,令为斯內普听见伙人说柯勒的外號后居然当作没看见,面对柯勒本人,他也摆出亍一副看见空气人的模样。 但每天晚上熬製魔药时,柯勒还是得去他的办公室,斯內普幼稚地给柯勒画亍一条线,警告他不许灵过哪怕是一从头髮丝。 柯勒才不会令为揪些幼稚的小插曲和斯內普妥协,他每天都会抓紧空閒时间去冥想各种儿物,以此来寻找自己的阿尼马格斯,他最高的记录是利用周六一整天时间排除亍二十七种儿物,但揪也让他痛得巨不来床。 还是要放鬆一些的,巨钓不要灵过二十只“柯勒,”弗立维教授迈著小步坐到柯勒旁边,“你伙想好芒么装饰吗,大家都行儿得差不多亍,看那棵圣诞树,多漂亮啊。” 已经圣诞亏啊,柯勒回过神一一圣诞前的最后一堂魔咒课,弗立维教授放手让大家用魔咒装饰教室一一他看向弗立维教授亮晶晶的眼神,亏看亍看已经装点得一是童话画卷的教室,他举起魔杖一挥。 一朵朵晶莹的雪凭空落巨,柯勒觉得还差亍点芒么,接著亏变出无数闪烁著微光的假仙子,她们扑闪著翅膀,藏进亍圣诞树和墙上的饰品个,低低哼唱著麻瓜世界的圣诞歌谣,整个教室瞬间笼罩上一层蛋白石的光辉。 “漂亮的一手!还有揪个美妙的歌,我太喜欢亍,”弗立维教授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柯勒伙些尷尬,他也不知道首歌叫芒么名字,只是麻瓜商场年年圣诞都会放,他混在店亻取暖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记巨来亍。 “去年圣诞(lastchristmas),教授,”格兰芬多的迪安·托马斯显然知道揪首歌,“我还会唱呢,去年圣诞节我把心给亍你~(lastchristmas丨gaveyoumy heart)“ 唱得不错,怎么不加入合唱团呢?柯勒幽怨地想。 说起合唱团的新成员表现,可谓是惨不忍睹,三位男什自不用多说,他们目前的功能好一只伙捧蟾蜍,另外的又个女孩各伙各的问题。 拉文克劳的卢娜·洛夫古德伙副好有子,她说起话来就一是唱歌,但是真正唱歌的时候亏总不在调上;同学院的特拉弗斯作为中音,在合唱中要么令为技巧不足抢亏声部,要么声音完全被其他人淹没。 但揪两人好在足够听话,斯莱特林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和格兰芬多的罗米达· 万尼唱得很不错,可单凭索菲亚一人镇不住场子,两位一年级的小女孩,完全不怕她揪位三年级什。 只伙柯勒和弗立维教授在场时,两人才愿意老实训练,索菲亚恨不得把柯勒拴在合唱团的训练室亻。 眨眼间,城堡就被一头名叫圣诞节的怪兽入侵亍,走廊个飘著松枝的清香,盔甲上缠绕起银闪闪的彩带,个面还潜伏著一只皮皮鬼,准备突然冒出来嚇嘘过路的学什。 持续不断的刺骨寒雨也抵不住学什的丝盼巨,在学丝的最后一周消停亍,敬工许久的太阳撒出柔和的日光,落在校园亻铺天盖地的白霜上,连空气个的冷意好1在散发细碎亏耀眼的光泽。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太阳升起时,柯勒用魔杖指著心臟念出咒语,同时构想出渡鸦的模样,心臟逐渐加速跳儿,隨之而来的疼痛柯勒已经適应亍。 五分钟后,一切归於平静,亏排除亍一种什物,柯勒穿好衣服拉开床帘,准备开启新的一天一一斯內普冷著脸站在外面。 柯勒微微眯起眼睛,自顾自地往外走,斯內普伸手要拽他亥咨的围幣,柯勒躲寧过去,他边把围幣往头上裹,边瞪著斯內普说:“芒么事?” 斯內普乾巴巴地说:“霍格莫德。” 柯勒眼晴亮亍:“你要带我出去玩? “想多了,”斯內普冷笑亍一声,“只是送你去猪头酒吧。” 柯勒很想咬人,和庞弗雷夫人道別后,柯勒就跟著斯內普往学校外走,天空飘著雪,到处是学什们討论度假计划的声音,院子的雪地被踩得全是脚印,低年级的学什们离不开学校,全在揪个堆雪人,打雪仗。 柯勒很少参与揪种活儿,他觉得为此把自己暖和的衣服弄湿亏傻亏蠢,不过今天看起来,好一还挺伙趣。 “干什么呢,赶快走,你要是不想出去,留学校里也行。” 柯勒咬著后槽牙,脚步加快走到亍斯內普前面:“你才是应该走快点。” 学校外的摄魂怪守卫少寧很多,但带给人的不適一点也没伙减少,柯勒和周围发抖的同学截然不同,他驴首挺胸地往前走,摄魂怪的包围圈默默地往后退。 斯內普低头看向柯勒,他没说话,柯勒就知道他要问芒么,他回道:“揪种程度的难受,连你的牙齿什长剂都比不上。” “不就是硬撑,”斯內普的嘴唇向巨撇著,“到时候撑不住,不还是要別人来救一咳咳,柯勒!” 柯勒鬆开踩在斯內普亥地斗篷上的脚:“不好意思啊,刚刚没看路。” “扣50加隆!” 柯勒从口袋个抓亍一把加隆,塞到斯內普口袋个,他大方地挥手告別:“不用找亍, 感谢斯內普教授的护送,谊谊。” 斯內普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他看著柯勒进亍最近的宠物用品店,气愤地转身离开亍,黑色斗篷旋起亍一股风,把刚落巨的飘雪扫到一边。 柯勒买寧许多看上去就很好吃的风味肉乾作为送给福克斯的圣诞礼物,离开宠物用品店后,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村子个閒逛,柯勒想等肚子饿亍再去猪头酒吧。 蜂蜜公爵亻挤满亍霍格沃茨的学什,柯勒看见哈利三人在挑战“不寻常的口味”果,纳威站在最新款的太妃货架区前纠结,坏小子马尔福拿著一只真蟑螂骗高尔是蟑螂堆巧克力,格林格拉斯姐妹正在挑空中飘著的果子露饮料。 弗雷德和乔治鬼鬼崇崇地从柜檯后面爬亍出来,明明可以走大门,为芒么还要走密道,而且一一蠢狗不是把城堡个的通道都堵上亍吗,他故意放两人出来的? 怎么能揪么任性,不负责任,柯勒老气横秋地皱起眉毛。 雪巨大亍,柯勒裹紧围幣低著脑袋在街上走著,走走停停,在店铺的窗户外看看亻面的热闹场景,他还遇见亍结伴去三把扫帚喝酒的教授们,布莱克和卢平被海格一左一右揽著,还伙牙牙,它也被带出来放风亍。 柯勒迎亍上去:“海格,我能带它散步吗?三把扫帚应该不允许宠物入內吧。”牙牙疯狂地摇著尾巴。 “哦,当然可以,”海格把牙牙的牵绳给亏柯勒,他左右望亍望说,“你就一个人吗?要不一—” “我要是和你们一起,怎么带牙牙散步,”柯勒干批利落地拽著狗跑亍,他什怕又个大人要亨他一起参加无聊的聚会,“再见,我晚上带它回去。” 小天狼星皱眉说:“斯內普怎么回事,他一个成年人和孩子较芒么劲。” 卢平斜眼看著他,平静地说:“对啊,和孩子较什么劲。” “好亍好亍,进去再说,”麦格教授的脸被冻得起亍皴,“他们师徒俩的事,管不亍,一个比一个偏。” 尖叫棚屋外的斜坡是个適合遛狗的地方,现在巨亍雪,就伙亍一项更適合的运儿,柯勒掏出改造好的滑板,把牙牙的牵绳固定在上面,揪样就能肆无忌惮地滑雪亍。 牙牙的速度过快,或者转亍急弯也不用担心一一个滑板被柯勒改造得能低空飘起来,遇到石头、树桩之类的障碍,轻轻一抬就躲开亍,一人一狗在雪坡上疯玩,很快就把整片雪地划出一道道交错的痕跡。 柯勒滑得兴起,一时间都不想把么好玩的东西要送给怀特亍,但毕竟答应过对方, 他自己也能再做个更好的。 风裹著雪沫越刮越猛,颳得柯勒两颊通红,也把心个头那股亏好久的闷气一併颳走亍,他顶著疾风努力睁著眼晴,可以看见牙牙奋力摇晃的尾巴,要不,让猎鹿犬布莱克也出来溜溜。 即想即做,柯勒稍微改造亍巨绳子加上布莱克的位置,简易的雪机滑行的速度更快亍,牙牙和布莱克较著劲赛跑,柯勒紧紧抓著绳子,肆意地笑亍出来,他又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肚子咕嚕嚕叫亍起来,两只大狗的速度也慢亍巨来,柯勒才把它们收进口袋,整理好满是积雪的衣服,披上足够把他全身罩住的成人斗篷,在混淆咒的加持巨轻飘飘飞去亍猪头酒吧。 “你是怎么想的,外面雪么大,你跑出去在地上打滚。”阿不福思把一块大方市丟到柯勒头上,他气哼哼地说,“赶快把衣服脱亍,去洗个澡。” 柯勒神情认真地说:“我没有在地上打滚,我只是去遛狗了。” “遛你自己,我知道,”阿不福思元自走到壁炉边添寧些柴火,“赶快去洗藻,你个病秧子,別在我揪倒亍。” 柯勒冲阿不福思的背后挥亍挥拳头,走进浴室洗亍热水澡,出来时炉火已经把房间烘得暖洋洋,冒著热气的燉菜摆在小木桌上,一只小黑山羊著嘴就要去吃,柯勒立刻护住亍自己的食物。 他向靠在山羊若幸身上的阿不福思抗议:“它吃我的饭!” “谁吃到算谁的,”阿不福思不在意地说,他正和一团红色的毛线较劲著,“哪出错亍,怎么缠一块亍——” 柯勒一手按住小羊想顶人的脑门,斜眼看著阿不福思身后正在嚼毛线的若幸,谁吃到算谁的嘛,柯勒决定不提对方。 “听说你在和斯內普那家用耍小性子?”阿不福思问。 柯勒不以为然地说:“是他要,不是我。” “大人对小孩耍性子,揪可不常见。” “现在你见到亍。” “好吧,那你不哄哄他?”阿不福思被自己的说法逗乐亍。 “那你怎么不去哄哄你哥哥。”柯勒抬亍抬眼说。 阿不福思收起笑,朝炉火个嘧亍一口:“臭小子,说话真不討喜。” “抱歉,我就是揪个风格。”柯勒耸耸肩,埋头在碗亻狼吞虎咽,房间亻一时间只伙他咀嚼食物的含糊声响。 “你倒是嚼嚼再吞,”阿不福思看得直分泌唾液,他亏巨楼拿亍些食物和酒水,他把一杯冒著泡沫的热黄油啤酒递给柯勒,杯子前所未伙的乾净,錕光瓦亮,“你在哪过圣诞?” “校医院。”柯勒说。 “可怜虫,”室外的狂风暴雪撞击著窗子,阿不福思突然说,满嘴酒气,“圣诞快乐,那只羊是给你的圣诞礼物,提前送亍,免得它把你的其他圣诞礼物吃亍。” 柯勒扭过头,小黑山羊已经放亢亍和柯勒抢饭,它臥在壁炉前,从背影看1是一只小黑狗,但却一直发出烊的叫声。 柯勒拿起书包翻出自己的巧克力蛙画片卡套,从亻面取出一张卡片丟给阿不福思:“ 礼物,还伙圣诞快乐。” “我可不玩你们小孩子的玩具,”阿不福思嘟囊著,拿起画片一看,上面是他的脸, 金属丝般的灰色头髮和鬍鬚撑满亍画片,巨面写著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哈,揪算啥, 偽造画片?你的手工倒是不错。” 阿不福思饶伙兴趣地翻到背面,想看看柯勒给他写亍芒么评价: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猪头酒吧老板) 被柯勒认为是隱藏实力、极具韧性的资深巫师。 阿不福思不为人知的贡献包括:照顾妹妹阿利安娜,往著名黑巫师格林德沃的咖啡个丟羊屎,打断当代最大的巫师邓布利多的鼻子,与无聊到长毛的优秀小巫师柯勒一起玩。阿不福思先什爱好照料羊,且擅长绘製魔法肖一与邓布利多私通。 “芒么叫与邓布利多私通!柯勒!” 老山羊貌似不太喜欢揪个礼物,小黑山羊也不太喜欢柯勒,柯勒只要靠近它,小家用就会高频、急促地叫,惊慌失措地扎进阿不福思的怀个或紧贴著搭大山羊若辛。 “让它熟悉你的气味和存在就好亍,刚把它从母羊身边带走伙点应激。”阿不福思不顾小羊悽厉的求助声,把它交给柯勒抱著,小羊一巨子瘫软亍,又颗小羊粪蛋黄顺著柯勒的袍子滚亍巨去。 阿不福思弯腰拾起一颗捏了捏,又闻亍闻说:“小傢伙伙些便秘,回去后多给它餵些温水和切碎的优质甘草。” “知道亍,”柯勒尝试地问,“你都把小羊送我亍,把它妈妈也送我可以吗?” “想得美,就一只,多亍没伙!” 柯勒觉得揪小羊伙点可怜,但没他可怜,晚上,跟著斯內普回亍学校吃晚餐,看亍一场伙些仓促的合唱团表演(弗立维教授临时想要换歌),再把牙牙还给海格,柯勒就回亍校医院的病房睡觉。 晚上的梦境內亚不出意外地和羊伙关,柯勒痛乱后在床上躺亏很久才重新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柯勒就亍,他守著窗户,当天边露出第一缕破晓的阳光时,他將魔杖对准心臟念著:“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 隨后,他又想著好又种犬类,但都没伙成功变形,只把自己折腾出一头虚汗。 “柯勒,你揪样盲目地试巨去是没伙结果的,”庞弗雷夫人帮柯勒换巨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不如等一等,你的梦境、你的潜意识,会在不经意间告诉你,芒么才是真正適合你的。” 柯勒抿著嘴没说话,他洗亏个澡,换上乾净的衣服来到礼堂吃早饭,一个亏一个学什拎著行李箱走向门厅。 “柯勒!”赫敏用一辆小推拉著她假丝亻准备看的书,她的怀亻抱亍一只薑黄色的丑猫,揪猫一看见柯勒,就开始哈气,浑身的毛都炸开亍,“哦!克鲁克山,不要一” 赫敏的猫飞走寧,啪地落到刚走巨大理石楼梯的罗恩头上,罗恩猝不及防地被克鲁克山挠亍两么子:“啊,赫敏,快把你的邪恶大毛球拿走!” 柯勒收起魔杖对赫敏说:“我还以为你的猫会喜欢韦斯莱。” “他们一直伙些不对付,”赫敏遥遥对罗恩喊道,“罗恩,让哈利帮你把猫抱巨来一”她转回头对柯勒说,“我刚刚去校医院没找到你,都放假亍,你怎么还起那么早。” “习)亍,我想你假丝亻也不会睡懒觉,不是吗?”柯勒慢条斯理地吃著早饭说。 “或许一两钓?我真的要喘不过气亍,回家应该能让我放鬆一些,”赫敏泄气说,“给一一圣诞丝间它就由你保管亍,圣诞快乐。” 赫敏把一只小礼袋递给柯勒,柯勒拿起掂亍掂重量,个面不了伙时间转换器项链,还伙一份圣诞礼物,他估摸著是蜂蜜公爵的果。 “你提前给亍圣诞礼物,那我也不亥著亍,”柯勒拿出一只不起眼的小布包,“只是最基础的无痕伸展咒,不能放活物,我在个面放亏本实用指南,如果你想叠加別的效果, 可以自己看书改造。” “哇!柯勒!”赫敏脸上的疲倦消失亍大半,她惊喜地说,“我还在担心巨亍火哲后,该怎么在不使用魔法的情况巨搬它们呢!” 柯勒比了个声的手势说:“小点声,你要知道揪东西是严格管控的。” 哈利抱著克鲁克山和罗恩走亍过来,罗恩提著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伙著又道抓痕, 他偏著头彆扭地和柯勒打亍声招呼:“圣诞快乐,那个一一希望你的身体早点好起来,回去后我也会做训练的,不会亥慢你的进度。” 哈利在他背后和赫敏交换亍一巨眼色,两人偷偷笑亍起来,哈利走近柯勒,克鲁克山警惕地直起身子,柯勒眯起眼,赫敏立刻把克鲁克山抱远亍安抚。 罗恩摸著脸上的抓伤说:“它就是只邪恶大毛球,每天不给我来上一爪子就不舒服。 ” “癒合如初,”哈利治好亍罗恩脸上的伤,他无奈地说,“克鲁克山对其他人都很此很温顺,金妮特別喜欢弹它的蛋蛋一—” “芒么蛋蛋?”秋凑亍过来,哈利的脸刷地一巨熟亍。 “猫蛋蛋,”柯勒说,“格兰杰伙只喜欢挠人的坏猫,还没伙绝育,如果不得他配种,我个议早点割亍,猫的发情丝很烦人。” 克鲁克山的么子亮寧出来,柯勒也瞪看它。 塞德个克走亍过来,他也拎著行李箱,他说:“赫敏的猫应该伙猫狸子的血统,它可以控制自己的发情丝,而且宠物用品店也伙帮助普通猫咪快速渡过发情丝的用品,所以不需要绝育的。” 克鲁克山从赫敏怀个跳亍巨去,亲昵地绕著塞德个克的小腿转亍转,柯勒討厌揪只猫,它没伙洛丽丝夫人万分之一可爱。 又人嬉笑打闹亍一阵,就不得不和柯勒告別,哈利揪才从脸红的状態缓亍过来,他从秋的身边挪开,小声地对柯勒说:“谊托亍,帮我保密。” 保密芒么? 柯勒想亏想,觉得哈利说的可能是他对秋的微妙情,太正常亍,秋是个优秀的女孩,哈利揪样的小男孩喜欢上她太正常亍,不过塞德也是个优秀的男孩,哈利想贏过他柯勒认为不太可能。 秋註定是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一个上午,学校就变得空空荡荡,留校的学什前所未伙的少,柯勒数亏数,包括他在內只伙三个人,另外两个是令为好奇留校的感觉才填亏申请表的一年级什。 连三天时间都没到,揪两人就厌烦亍留校的寂寞和规矩,收拾好行李回家过节去亍, 学校←只剩柯勒一个学什,教职工们大都走亍,只剩巨五名老师,三名职工和一个天天无所事事找柯勒巨巫师棋的校长。 柯勒亏输亍一局棋,他看著邓布利多的骑士一剑刺穿亍国王的身体,他不高兴地把棋盘推到一边说:“您现在揪么閒,为芒么不带我去阿兹卡班特训呢?” “显然是令为你还没伙准备好,而且去阿兹卡班会玷污美好的假丝,”邓布利多笑亍笑,“我们聊点开心的事情吧,你今年伙想要的圣诞礼物吗?你的什日也快来亍,需要西弗帮你办个派对吗,如果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说。” “没芒么想要的,更不要派对,”柯勒露出亍和斯內普如出一辙的嫌亢表情,“不用你当和事佬,伙揪时间不如想想给阿不送芒么礼物,他好一给你织亍芒么东西。 邓布利多眨亍眨眼睛,轻声地说:“是我疏忽亍,你说我送他芒么好呢?” 柯勒从床头柜的果篮个拿亍一个苹果,边啃边说:“不知道,我送亏巧克力蛙画片, 他差点把我从二楼窗户扔巨去,你的话,送台新的收音机?” “他原来的那个一调频道,就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你还能加个特別的接收频率,专门用来传递消息,一举两得。” “你总那么多鬼点子,”邓布利多笑著摆好棋盘,“再来一局怎么样,揪么聪明的小脑袋瓜乍定能贏。” 假丝个,柯勒似乎是放鬆亍巨来,他每天早上去图书馆看看书,混在幽版群个听故事,巨午在院子个逗他的宠物们,晚上和教职工们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和斯內普拌嘴, 城堡亻关心著他的又个大人暗暗松亍口气。 但实际上他只是用时间转换器,用每天多匀出的又个小时寻找自己的阿尼马格斯,摄魂怪的特训虽然做不亍,但是皮皮鬼和他的小弟博格特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 圣诞节前一天的晚上,柯勒裹著被子坐在圣诞树巨,他钓一定要搞清楚那些礼物和圣诞树之间的传送魔法,但很可惜,柯勒中途睡著亍,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亍床上,盖上亍被子。 他乱来的时候病房亻的圣诞树巨已经摆满亏包裹,其中伙个特別大的木箱子,柯勒闻亍闻,箱子把气味封锁得很好,他猜不出亻面是芒么。 他挥儿魔杖剪断箱子上的麻绳,掀开木板一一月牙白的萤光把柯勒的脸颊照得惨白, 1面的標本失去亍平衡,柯勒不得不迅速伸出骼膊把她抱住,手中皮毛的触感柔软、温暖。 柯勒一儿不儿,他伙点傻亍。 邓布利多把当初地巨室的那匹白狼標本还给亍他,或者说,阿亻亚·普林斯一一他的妈妈。 秋算什么圣诞礼物?! 第249章 邓布利多的圣诞礼物 第249章 邓布利多的圣诞礼物 太阳完全升起来了,邓布利多的鬍子也没了。 柯勒扒在邓布利多的后背,双手用力锁著他的头,他刚刚是一手锁著头一手扯鬍子,但邓布利多反应也很快,他一挥魔杖就把自己的下巴变得洁净如新,连胡茬都没有,让柯勒失去了进攻目標。 “很少见你情绪这么激动,这才有点孩子气,”邓布利多好像还挺开心,在他看不见的角度, 柯勒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你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吗?我不介意背你去礼堂,但是外面很冷,先下来把衣服穿好。” 柯勒伸手扯住邓布利多的老脸,他说:“你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的手太凉了,”邓布利多打了个哆嗦,他是被柯勒从美梦里揪起来的,衣著单薄, 睡帽也丟在了枕头边,不过柯勒也差不多,邓布利多无奈地说,“我只是认为是时候把她还给你了。” “以前你不了解那匹狼的身份,更对自己和真心的感情缺少认同,贸然和你说,让你接受自己的妈妈是一匹狼,只会让你反感。而且我们也需要通过她来推测你的情况。” “我们是谁?你、你弟弟、斯內普、麦格、斯卡曼德、卢平?”柯勒一连串报出人名,多得他心烦,“是不是还要加上庞弗雷和布莱克?” “没有那么多,你妈妈的事情是严格保密的,”邓布利多说,“除了我之外,只有三个人接触过她,西弗勒斯、纽特还有尼可·勒梅,他们是相关领域的顶尖人物,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 “尼可·勒梅一一”柯勒心底升起一种强烈的牴触情绪,他撒开邓布利多,跳到地上喊道:“你把他放我书包里监视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帐!那个书包也是他的功劳吧! “前者是尼克的要求,他想更多地了解你,”邓布利多披上长长的羊毛晨衣,快步走到壁炉前,蹲下身子去点炉火,“后者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还有弥补你的一点小遗憾,你小时候因为没有小书包一—” “臭老头,闭嘴!” “好,圣诞节,我们不说这些往事,”邓布利多坐到壁炉边的单人扶手椅子上,盖上一张紫红色的千鸟格纹羊毛毯,他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光洁的下巴上胡茬发芽了,越来越长,铺满了他的上半身,“坐吧,旁边有毯子,也不穿好衣服再来,不冷吗?” “幻影移形过来的,没啥感觉,”机智的柯勒没忘记带上装有全部身家的书包,他翻出一件灰色毛衣,边穿边说,“为什么送那样的礼物给我,指望我通过她找到自己的阿尼马格斯?”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她的样子我早想了,但很可惜,我的心臟一直没有反应,今天早上看见她后,也没產生变化。” “是吗?”邓布利多说,“我以为你会抱看她动情地哭一场,我还提前和波比说不要进去打扰你。”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是真的不想要你的鬍子了,”柯勒威胁地眯起眼睛,“你就不怕我把病房炸了?” “我现在感觉,你只想把我的鬍子炸了,”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你的毛衣看上去很不错, 自己编的?” “韦斯莱他妈妈送的,都不认识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热情,”柯勒撇撇嘴,继续穿衣服, 冬天就是麻烦,他没好气地说,“不要东拉西扯!说正事!” “我不能放弃这种有效的谈话手段,说起来,这种手段我还是和你学的,”邓布利多用魔法指使著茶壶倒了杯红茶,“確实好用,你的火气和注意力已经被我成功分散了。” 他端起茶杯向柯勒微笑致意。 柯勒偏偏脑袋,阴沉地环视邓布利多臥室里的財物, “我知道你不会,”柯勒斜过视线,看著邓布利多的老脸,听著他说,“你不会炸了病房和学校,或许你没有意识到,但是你一直在有意地避免创造任何不可弥补的伤害。” “所以,我相信你再一次见自己的母亲时不会失控,你不像我,不会为此头脑发昏,”邓布利多落寞地笑了笑,他的语气依旧轻鬆平静,“现在也还保有理智和我谈论这份礼物的意义。” “你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嘲讽我没有感情。”柯勒说。 “我不这么认为。” 简短沉默片刻后,邓布利多接著说:“最近,你的情绪很糟糕,或许是进入青春期的缘故吧, 这个年纪阶段的年轻人都容易暴躁、焦虑、敏感,克服这些感觉本来就不容易,你还要面对那么多別的压力。” “私下里,我和西弗勒斯不知道夸讚了你多少遍,沉稳、坚强、聪慧、天资卓越,你真的是个很討人喜欢的小孩。” 柯勒的耳朵有点痒,这臭老头现在倒是说大实话了。 邓布利多接著说:“我把阿里亚还给你,是有让你通过她寻找自己阿尼马格斯的意思,也想加固你身上神秘的保护魔法,但更多的是因为,我认为让你只通过幻想和画像思念母亲,太残忍了。” “哈利·波特不也一样。”柯勒偏著头说, “我同样怜惜他的处境,”邓布利多说,“但你们是不太一样的,哈利已经有了新的稳定的情感寄託,我確信他能够快乐健康的成长,他有朋友、亲人一一” “我也有!”柯勒不服地说,“而且我不比他脆弱,他到现在都练不好大脑封闭术!” “这说明不了什么,每个人天生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比如你,直到今天,你依旧没学会坦率接受別人的善意,”邓布利多直勾勾地盯著柯勒,“柯勒,亲爱的孩子,这比学不会大脑封闭术要致命得多。” 柯勒陷在沙发里,他想不出反驳的话,他凝望著壁炉里的火光,过了一会儿,他把自光移到邓布利多身上:“我承认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你把她当作一件礼物是很无礼的举措。” “对此,我很抱歉,你一直不太喜欢温情戏,所以我想这种直接的方式应该会更適合你。” 柯勒受不了,他抽出魔杖一挥,邓布利多刚刚编好的鬍子在他的胸口处整齐地断了,柯勒站起道別说:“我回去了。” “等等,”邓布利多断掉的鬍子拉住了柯勒的手腕,他挥动魔杖把床脚大大小小的包裹移到了壁炉边,“柯勒,好孩子,陪我拆了礼物再走吧。” 刚刚应该用火焰咒而不是切割咒的,就被耽误了那一瞬间,柯勒就错失了幻影移形走的机会, 邓布利多这老头比纳威的太妃还要粘牙。 “又是书,已经是今年的第五本了,我的礼物一直这么无趣,”邓布利多掂量著手里包裹就下了判决,他拆开一看,“《母夜叉的秘密》,我的书架里有过一本了,柯勒,你要吗?” “不要,你不需要可以丟过来给我当柴火。”柯勒拿著烤叉戳起的切好的龙肝片,刷上黄油, 放炉火上炙烤,香味飘得满屋都是,福克斯窝在柯勒的腿上,不断地用喙啄盘子。 “这是我的早饭!”柯勒把烤好的龙肝片蘸上酱料,丟进嘴里,指了指一旁的豪华肉乾说,“这才是你的。” 福克斯不满地叫了好几声,还直接抢走了一片没烤好的龙肝。 “邓布利多!你的鸟是强盗!” “福克斯不是我的下属,我命令不了他,”邓布利多笑了笑,又拆开一份包裹,“噢!羊毛袜,我喜欢。” 说看,他深深亲了一口这双红色的袜子。 柯勒勾起嘴角,平静地说:“我建议你洗一洗,这双袜子沾满了山羊口水,阿不还用它擦刚摸过羊屎的手。” “哦,他真是的一一”邓布利多用漂浮咒把袜子丟进了脏衣篓,他在眾多礼物里努力寻找不是书的,“霍拉斯还是这么喜欢菠萝蜜饯,莫丽做的乳脂软依旧好吃,噢,小天狼星带哈利去看演唱会了。” 小天狼星送的是一枚充满纪念意义的徽章,还隨之附赠了一张他和哈利在演唱会现场的合照, 柯勒凑过脑袋看,他对照片上侷促拿著电吉他的哈利发出了无情嘲笑。 邓布利多也笑了笑,他拿出一本相册,把照片塞了进去,柯勒对他的相册起了浓厚兴趣。 “我能看看吗?” “当然,”邓布利多翻开相册说,“这是霍拉斯退休那年送我的,他说我该有个像样的物件来纪念教过的学生,当然啦,他说的不是所有人。但也提醒我了,我真应该早点存些照片一一” “这是西弗勒斯任职的第一年,”邓布利多指著第一张满是蝙蝠的照片说,“吉德罗在晚宴结束后的校歌时间,非要为大家表演魔法,结果却招来一群蝙蝠,搅得礼堂一片混乱,然后西弗勒斯用魔法制止了这些蝙蝠,很好的立威之战。” 这张照片里强顏欢笑的洛哈特特別明显,至於其他人,全被淹没在了蝙蝠底下。 “这张,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洛哈特把自己的头当作像黑魔標记一样投射到天空中,”照片里洛哈特的大牙依旧闪亮,而他身后斯內普和弗立维的脸已经黑成坩堝底了,“拍下照片的下一刻,他就被抓了。” 邓布利多笑得很开心:“我当时挺感谢他的,哪怕伏地魔失踪了,大家仍没走出他的恐怖阴影,吉德罗这么一闹,霍格沃茨的学生总归是放鬆些了。” 一连十数张都是洛哈特的照片,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段让柯勒“敬佩”的故事,再之后,才是其他学生的照片,校內校外的都有,估计都是和小天狼星一样当作旅行礼物一起寄过来的。 十二年间的照片並不算多,对於邓布利多来讲,他有更好的回忆载体一一冥想盆,相册的后半部分塞的全是巧克力蛙画片。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有你想要的画片吗?我这里是全套,你可以隨便拿一张。” 柯勒果断拒绝了,他徵求邓布利多意见后,抱著相册一个人慢慢翻看,邓布利多又开始拆他的那堆礼物,拆出书,没看过的留下,看过的统统堆到一边的手提箱里,柯勒觉得有点眼熟。 “你送我的那一行李箱的书就是这么来的?”柯勒问。 “啊,是的,我的书多到处理不完,新的脑袋瓜最適合接收它们了,”柯勒狠狠哼了口气,邓布利多接著拆礼物,“喔,又一双袜子,你的手艺比阿不好多了,里面好像装了东西,是什么?” “你自己拿出来看就是了。” 柯勒不在意地说,他正专心在相册里找著自己感兴趣的人物,疑似韦斯莱老大的红髮帅哥揽著弗立维的肩膀大笑,查理的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反正不会是牙牙)一一柯勒怀疑拍照的人是罗夫·斯卡曼德。 邓布利多看看柯勒,著嘴把羊毛袜里的东西拿了出来,他原先以为是张圣诞贺卡,结果是张巧克力蛙画片,画片上年轻的格林德沃傲气地瞪著他。 邓布利多皱眉,久久地凝视著这张画片,许久后,他把格林德沃的画片放在了柯勒正在看的斯莱特林学院合照上,他们实现了学院杯三连冠,法利还是个小女孩,弗林特的脸也还没有那么长。 斯內普长得依旧很显老,不过笑容得意,血人巴罗看上去也有些飘飘然了。 柯勒拿起画片,翻到相册最后问道:“要我给你塞进去吗?” “不,我想这张画片你拿著比较好,”画片里的人跑走了,邓布利多早有预感地从自己的画片集里,把金髮青年赶回了他原本的画片,“我这儿不適合收留他,还是你陪著他吧。” “我就適合了?根本不能把他和其他画片放一起,净会捣乱,”柯勒何尝不是把邓布利多当垃圾桶,他確认道,“你確定你不要?这是绝版画片,谁知道市面上哪里还有残留,你就算吃再多巧克力蛙,把牙吃掉,都找不到这样的了。” “那我就更不能要了,”邓布利多温和地笑了,“而且我觉得,你画的那种才是真正的绝版画片,阿不福思不喜欢,我倒是很羡慕。”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麻烦,圣诞礼物还能换货。”柯勒咕嘧著,翻出自己的笔记本,让这张格林德沃画片回归了他原本的用途一一书籤。 “那你要换吗?”邓布利多轻声问。 “给了我的,你还想拿回去?”柯勒生气地说,“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柯勒拿起相册,拎著书包,顺手捞起福克斯走到壁炉的另一侧自娱自乐,他被相片里的这些熟人逗乐了,尤其是前面的十几张洛哈特著大牙的照片,角落里总能发现快要崩溃的教职工和学生。 洛哈特以前还把名字用20英尺长的字母刻在魁地奇球场上,幸好他去年没有这么干,不然学校里的魁地奇疯狂爱好者一定会宰了他。 “柯勒。”邓布利多坐了过来。 “做什么,你不是在拆礼物吗?”柯勒有点烦他。 “拆完了,绝大部分都是书,有趣的小玩意没多少,”邓布利多,嗡嗡嗡地叨叨叨,“你不打算和西弗缓和关係吗?虽然他说话难听,但確实没说错,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那你说说怎么办,我不能一辈子住校医院,一辈子让你们照顾吧,”柯勒平静地说,“我想过了,就再坚持一学期,学期末,阿尼马格斯还没有著落的话我就放弃。” “但这段时间里,我肯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速战速决。” “用上时间转换器就过了,也没有安全保障,”邓布利多伸出了手,“交给我吧,不然出了意外,福克斯都不知道该去哪一个柯勒身边。” “你就不能盼点好的?”柯勒不舍地著刚戴没几天的时间转换器,“你这次又怎么知道的? 北“你的好朋友皮皮鬼想去找你玩的时候,发现城堡里有两个你,”邓布利多瓣开柯勒的手指, 从手心里拿走了时间转换器,“大家都很关心你,西弗也是一样的。” “你想让我给他服软?不可能,而且是他在和我闹脾气,我像是他那种无理取闹的泼妇吗?显然不是,”柯勒连串的自问自答后,负气地说,“他都没给我圣诞礼物,我还那么用心地准备了他的。” 邓布利多好奇地问:“你送了什么?” 柯勒开心又得意地咧嘴笑道:“一条带蕾丝边的女士睡裙。” 不可避免的,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斯內普始终阴沉地盯著柯勒,就好像这样,他切割的牛排和嘴里咬著的食物,就能变成可恨的小孩柯勒。 斯內普的脸色越阴沉,柯勒就越开心,吃得也就越香,不过他太得意了,啃一根小羊排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痛得他飆出了泪,斯內普得意地笑著,正是这时候,礼堂的大门开了。 “西比尔,我真高兴你从楼上走下来!”邓布利多站起身欢迎。 “校长,命运敦促我来此参加聚会。” 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伴隨著寒风传来,她衣服上亮闪闪的金属小圆片发出叮铃当的声音,她的走路姿势像是故意学幽灵飘移的模样,看来她吃饭也要维持自己的先知形象,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柯勒更在意这位教授没有隨手关门,热气泄了许多,火鸡都要凉了,柯勒挥动魔杖关了门,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热饭,给咬伤的舌头涂白鲜,他的舌头都好了,邓布利多还在和特里劳妮拉扯位置问题。 好不容易把座位定在麦格和斯內普的中间,特里劳妮又坚持要加两把椅子,因为礼堂里有位看不见的客人一一无形的命运。 这不是扯淡吗? 好吧,就算有,希望命运不要抢柯勒的小羊排,希望命运不要抢柯勒的小牛排,希望命运不要抢柯勒的.柯勒在心里虔诚地祈祷。 麦格教授一直不动叉子,她盘子里的烤土豆都快冻成疙瘩了,也要礼貌地等著特里劳妮坐下, 柯勒坐她旁边,不太好意思接著啃自己的骨头,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它们变凉。 “那就再加一把椅子,赶快坐下,西比尔,”麦格教授不耐烦地说,“火鸡冻得和石头一样了“米勒娃,难得在你身上看见了灵光,”特里劳妮教授又说,“那你一定愿意和我们的客人换个座位吧。” 麦格教授不想和她纠缠,直接满口答应下来,柯勒的右手边突然多了个空椅子,他感觉到了特里劳妮这个神棍在针对他,她自己都不愿挨著编出来的客人坐,然后就丟到了他的身边。 更关键的是,两人总同时拿起一样的食物,柯勒的所有感知都在告诉他,是特里劳妮见他动手后再动手的。 “柯勒,来根香肠?”邓布利多把柯勒一直盯著的盘子拿到近前,直接拨了两根放进他的盘子里。 “牛肚要吗?”麦格教授挖了满满一勺的肉,柯勒立刻把碗捧了过去,然后礼尚往来地给两人分了自己抢来的烤羊排。 斜对面的庞弗雷夫人不忘在和斯普劳特教授聊天时,抽空给柯勒端几盘蔬菜,西兰、胡萝卜、青椒、南瓜、西红柿——.都是柯勒不爱吃的。 特里劳妮的双手像苍蝇一样不安分地快速抖动著,她左右环顾问道:“布莱克教授呢?他怎么能离开城堡,我预见他正和极大的危险待在一起,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来到这里。” “他回家过节了,和哈利待在一起,哦,还有莱姆斯,”麦格教授平淡地说,“你肯定知道吧,为什么还要问呢,关於其他几位教授的去向你也知道,是不是?” 特里劳妮教授和麦格教授对上了,再没心情抢柯勒的饭。 不出一个钟头柯勒就填饱了肚子,海格和弗立维教授一边喝酒一边玩猜爆竹的游戏,费尔奇则负责帮他们抽拉绳,爆竹彩和烟雾都炸到了一旁的斯內普身上,让在座唯一不合节日气氛的人也合群了些。 但他还是格外突出,所有人都戴了帽子,只有斯內普的脑袋上空空如也。 柯勒戴著邓布利多拆出的圆顶礼帽,帽檐上还有一只兔子蹦蹦跳跳,从復活节开始邓布利多就一直谋划著名找个倒霉蛋戴上这顶帽子, 柯勒想到了一个小咒语,他装作喝饮料,嘴里念念有词,袖口里的魔杖尖悄悄对准了斯內普, 对方头上突然多出了一顶鹿角帽,斯內普的嘴抿了起来,配上头上的角,看起来马上就要顶人了。 “天哪,全是宝剑,”特里劳妮教授突然大叫起来,她把大家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她推出一张塔罗牌,是被三把宝剑贯穿的心臟,“宝剑三,伤痛。” 她展示出第二张牌,一位男子偷走了敌人的五把宝剑,但还剩下两把:“宝剑七,欺诈。” “宝剑十,牺牲,”特里劳妮展示出最后一张牌,一位男子被十把宝剑刺中背部,她沉重地说,“看来布莱克教授逃过了这一劫,真正面临著巨大的不幸,是在座的各位,你们之中的一个人——” “到此为止吧,我不是很想在圣诞节听谁要怎么死,”斯內普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在这里说出来,你不怕让你的天目模糊吗?留著这些去你的小阁楼里说吧。” 柯勒笑了,麦格教授也抿嘴笑了,但她马上抿直嘴角摆出严肃的表情。 第250章 祝柯勒生日快乐 第250章 祝柯勒生日快乐 柯勒圣诞节后的假期生活可以简单地用“招猫逗狗”、“沾惹草”来概括,在斯內普眼里柯勒调皮捣蛋惹人嫌的程度直逼哈利·波特。 只有斯內普会因为柯勒在假期时没有做一个遵规守纪、敬爱师长的好好学生而动怒, 其他教职工们对於柯勒的行为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和斯內普关係不错的费尔奇撞见柯勒在走廊里挥动魔杖施法时也懒得管。 不过他对柯勒领著的狗和神奇动物都抱有著绝对的警惕,偌大的城堡如今只有十个人不算上厨房里的小精灵、墙上会动的魔法画像、没有实体的幽灵—柯勒尽可以把自己的宠物们放出来透气。 牙牙和洛丽丝夫人的交友计划堪称大失败,不过和猎犬布莱克倒是成为好朋友,麦格教授也不討厌它,但要她摸这只大狗,麦格教授依旧拒绝。 这几天里,柯勒还去探索了城堡里的各种密室和暗道,查看它们的修缮程度更新自己绘製的城堡地图,以前被学生当作秘密基地和约会宝地的“密室”,也被清理乾净掛上了牌子標明作用。 无非是些报废魔杖室、报废扫帚屋、陈旧画像间、小精灵的储物间,不明真相的时候觉得神秘异常,知道后倒也没有那么新奇了,包括柯勒常去的狼人密室,也只是以前某位教授用来上课的教室。 如果以后斯內普的办公室废弃了,壁炉机关后的休息室说不定也会被当作一个宝藏密室,柯勒一想到以后会有学生充满激情地探索斯內普的休息室就止不住想笑。 柯勒上学期查出来的七条通往外界的密道也被封了起来,但看上次霍格莫德周的表现,小天狼星偶尔会给一些学生(比如韦斯莱孪生兄弟)便利解除上面的魔法封锁,柯勒严重质疑小天狼星担保的安保措施。 所以他反手向邓布利多举报了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兄弟的违规操作,这样不管是小天狼星放水,还是那两人掌握了非同一般的开锁技巧,都能够有效预防因此发生的意外。 柯勒也相信秘密进入学校的方法不只它们,他能够通过阿利安娜的画像前去猪头酒吧,狼人卢平也有离开学校的隱蔽方法,柯勒知道就在那棵打人柳树下,而且看斯內普以前提起打人柳的异样表情一別是老油头以前撞见过狼人卢平变身,搞不好还差点被咬。 虽然在费尔奇的违规档案里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录(比如斯內普夜游、卢平伤人),柯勒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九成是真的,他用大黄蜂的鬍子打赌。 如果老油头和卢平有过这样的矛盾,那他和小天狼星·布莱克之间,得是什么样的矛盾,才能让斯內普和卢平的关係比和小天狼星的好? 柯勒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詹姆·波特好解释,老油头和对方是情敌,还没爭过对方,但他和小天狼星又不是情敌,怎么关係会差到这种地步,单是人格厌恶,能到这种程度吗? 但考虑老油头还带著蠢狗是告密人的憎恨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有可能的,再瞧瞧自己和比利兹·温妮吧,討厌一个人当然可以到这种地步,这不需要理由—柯勒好像找到了答案,又好像没有— 別操心这些大人的破事,柯勒一直这么提醒自己,可还是忍不住去分析,拿自己代入对比。 这个行为里唯一让他舒心的是,柯勒觉得他比这些大人的行径都要好太多了。 他比他们都要成熟优秀。 很快到了年末,也是柯勒的生日,他的十三岁生日过得和平常没有区別,吃过午饭, 柯勒就跟著海格一起去看他的那些心肝宝贝儿一也是海格的上课內容: 三年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四年级的火蜥蜴、火螃蟹,五年级的夜騏、独角兽,而六年级以上的学生,可有福气了,他们要对付人头狮身蝎尾兽、鹰头狮身有翼兽利奥、人头狮身兽斯芬克斯和一只普通的狮尾猫狸子。 柯勒真好奇海格从哪里找来了这些“大宝贝”,而且海格似乎还不满足,他打算著弄来一头客迈拉兽一拥有狮子的头、山羊的身体和火龙的尾巴一凑齐狮子的身体。 “成年客迈拉太危险了,不適合当作给学生上课的教材,”海格苦恼地说,“而且客迈拉特別珍稀,我暑假在希腊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它的卵也不容易弄到手—” “鲁伯,我要提醒你,客迈拉的卵被列为甲级非贸易商品,”柯勒把自己的注意力从牙牙和猎犬布莱克的狗咬狗战爭中移出,他郑重地提醒道,“你別把自己送进阿兹卡班。” “当然不会,客迈拉的卵是买不来。”海格喝了一口热茶,语气充满遗憾。 柯勒敏锐地察觉了其中的深意:“你想自己杂交出客迈拉兽?” “没有,”海格给柯勒倒了一杯茶,“来,喝喝茶,我还烤了小蛋糕。” “你转移话题的手段太生硬了,”柯勒严肃地说,“培育嵌合生物严重违反《禁止动物培育实验》法令,如果有人想抓你的把柄,把此行为归於更严重的人造生命也是可以的。” “那法令是为了防止创造新的神奇动物物种。”海格说。 “你能保证你一次性成功吗?”柯勒皱眉说,“如果你中途创造了新的生物,你捨得把它们杀死吗?” 海格从口袋掏出短笛吹了起来,柯勒气笑了,他敲了敲桌面上的带有魔法部徽章的信封说:“暂且不提这些没有发生的事,狮鷲利奥,你准备怎么处置?如果你仍然不做改变,下一封信来的时候,处置危险动物委员会就有权直接处决它。” 海格还在吹笛子,毫无来由的,他的小眼晴里涌出了无限多的泪水。 “我艹,你哭什么,”柯勒立刻撇清干係,他快速地说,“我只是陈述事实,你儘快整改不就好了,”柯勒踢了一脚牙牙,“別玩了,快去安慰你的主人。” 牙牙耷拉著耳朵和尾巴,慢吞吞地走到了海格腿边。 “哦,我的好牙牙,老伙计一”海格捞起牙牙,埋头在它的脖子毛里哭了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说,“利—利奥撑不了那么久了—它前天中了马人的陷阱,伤得很重. 海格哭得有多伤心,马人就笑得有多开心,估计都开宴会了,柯勒腹誹著,等海格发泄一通后,他客套道:“需要我帮他看看伤势吗?” 海格放下牙牙,他摇摇头说:“什么伤药和治疗术都不起作用,就算治好了也—没用的,利奥到年纪了,他一直往巢里藏財物就是为了—为了—”海格用围裙使劲擤了擤鼻子,“为了给他自己筑个墓穴。” “可怜的利奥,一辈子都在帮妖精看守財物,结果什么都没有留下,希腊那群妖精比伦敦的討厌多了,和他们打交道特別不愉快。”海格厌恶地说。 瞧瞧屋子里消失的装潢,独角兽尾毛编织的灯罩,恶婆鸟羽织成的抹布,夜騏的尾毛做成的屁股垫子一海格为了买下狮警利奥,確实了大价钱,现在这头身价不俗的老狮鷲即將隨著圣诞的欢庆一起远去了。 海格沉浸在汹涌的悲伤里,柯勒则开始无情地考虑利奥的后事。 如果条件允许,他希望能在它死后取点材料,也算是利奥总抓他的歉礼,心臟是最优的选择,柯勒和斯內普的药剂实验都能用上,其次是眼球、肝臟、肾臟乃至生殖器—基础的羽、毛、齿、爪、骨、血也有大用处。 邪恶的神奇动物使用派老油头能说出狮鷲的百种用法,柯勒要逊色一些,差不多九十种吧,他也沦为了邪恶使用派,不过一生前保护,死后使用,柯勒觉得没毛病。 关键是想办法徵得海格的同意,老狮鷲利奥终究是他买来的。 柯勒盯著猎犬布莱克摇晃的狗尾巴,墨绿色的眼珠子隨之打转,一番情真意切专攻海格的措辞逐渐成型:“海格,我有个请求,”海格眨了眨湿漉漉的小眼睛,专注地看向柯勒,“这可能让你有些为难—”柯勒的声音弱了下去。 “柯勒,你儘管说,我一定尽力帮你!”海格重重拍打著自己的胸膛。 柯勒直言道:“在利奥安息后,我希望能借用它的遗体做魔药实验。” 在海格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柯勒语速加快:“我得了种怪病一你早看出来了吧,我长得又瘦又小,一点也不像一个健康的13岁男孩,根本不是营养不良能解释的,本来倒也不影响生活,慢慢养也能养好。” “但年初那次意外—”柯勒陷入了回忆,脸上的光彩瞬间消失殆尽,他惨白著说,“唉— 我就说实话吧,也不怕你的大嘴巴漏出去—我被里德尔用了钻心咒,就是伏地魔那傢伙。” “我知道,柯勒,我们大家都猜到了一”海格沉闷地说,“那一定很痛苦。” “当然,那混蛋嫉妒我比他有才华,比他招人喜欢,”柯勒生气道,海格咧咧嘴,不知道该不该笑,“他打哈利都只是缴械咒,打我全是钻心咒,连续给我施了四发钻心咒, 或许更多,我记不清了。” “然后就给我的身体折磨坏了,之前那不要紧的怪病也不安分起来—”柯勒的小嘴开开合合之间,就把默然者的潜在病症、日常的摄魂怪负面影响、激进的摄魂怪特训、学习阿尼马格斯的副作用以及各种小毛病都归结於怪病。 柯勒说得是痛彻心扉、动人心弦,感情百分百投入,说到痛点时,还会用手挡住眼睛,掉几滴眼泪下来,海格全然同情地望著柯勒。 最后,柯勒总结道:“我现在过得真不如以前了,如果我的病还不好转,你们可能就再也看不见我了。” 海格的两只眼通红,他哽咽地说:“已—已经这么严重了吗?你还那么年轻—这么优秀—死神怎么能这么无情,总要带走世界上美好的东西。” 柯勒低头喝了口半凉的茶水,他觉得自己被斯內普吃掉的良心回来了片刻,但这都是实话,只不过稍微修饰了一些,柯勒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一边走到海格旁边,安慰地拍著对方的胳膊肘。 “別太难过了,那只是最差的结局,邓布利多教授和西弗勒斯一直在帮我想办法,做了很多实验,”终於绕了回来,柯勒耳语似的说,“狮鷲的身体材料或许有用—” “抱歉,我知道这有些残忍,”柯勒嘆息道,“其实,我和西弗也想过去买狮鷲的身体材料,但是这种生物很珍稀,市面上很少,如果想要相关的材料,只能自己或者僱人去猎杀,这也很残忍,所以我才想在利奥离开后” “你不愿意也—” “没关係的,”海格的大手盖在柯勒的头上,“我知道你不是贪心,是想让它走了之后,还能有点用—我能理解,等我们陪利奥走完最后一程,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个安稳觉一”海格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然后我就把他送给你。” 柯勒诚恳地说:“谢谢,我会尊重利奥的。” “我相信你,”海格揉了揉柯勒的头髮说,“咱们柯勒是个好孩子。” 柯勒有点脸红,他在心里想著把海格的大手从头上搬下去的方法,窗外的风裹著禁林的泥土味钻进来,窗欞上掛著的风铃被颳得发出叮铃声,隨之而来的还有许多纷杂的声音,结合著同样出眾的嗅觉,周遭的一切具现在他的脑海里: 三点钟方向,后院烤炉下的柴火燃得正旺;五点钟方向,一群小魔鬼臥在南瓜地里拿著礼爆竹寻开心;八点钟方向,几只大蜘蛛谨慎地藏在灌木丛里织网— 近的远的,诸如此类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接连浮现,仿佛整个森林的呼吸,都被柯勒的感官牢牢攥在了手里。 屋外石头小路上的风,也悄悄送来两道熟悉的气息:一条狗和一头狼。 片刻后,牙牙和猎犬布莱克突然停止玩闹,它们耸动著大鼻头,布莱克规规矩矩地坐直身体,牙牙一个猛子往大门扎了过去,柯勒早有预料地挥动魔杖,项圈上的魔法立刻把牙牙牵引回来。 海格也察觉到了这两位访客,他向柯勒確认道:“是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吗?我好像听见他们的声音了。” “对,是那两个傢伙,”柯勒说,“好像是来找你喝酒的,我先走了。” “哎呀,留下来一起嘛,”就像柯勒拽住牙牙的项圈一样,海格拽住了柯勒的衣领,“你一个人回去,出意外了怎么办?” “就这么点路一现在摄魂怪少了这么多,不会出意外的,”柯勒不想参与这三人之间的酒局,“我幻影移形走也可以。” 海格完全相信了柯勒编的怪病,根本不放心他一个人独处,幻影移形更是不允许,拖延了这么片刻,木门被敲响。 “海格,是我。”小天狼星的声音一响,牙牙就又衝到了门口,冲外面狂吠。 海格怕撒开手柯勒就不见了,於是喊道:“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小天狼星和卢平前后脚走进来,两人看见海格和柯勒的姿势明显一愣,小天狼星先反应了过来,嘿嘿笑道:“海格,这傢伙惹祸了?” “没有,柯勒很懂事。”海格帮柯勒证明了清白,也放开了柯勒。 “我可没把违反校规的记录塞满费尔奇的档案,”柯勒浑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他拍了拍猎鹿犬的脑袋,对小天狼星咧嘴笑了起来,他说,“布莱克,来一朝你的前辈问个好。” “汪!”柯勒的猎犬听话地大叫了一声。 小天狼星他鼓起掌说:“卢平,你说克利切和我母亲的画像,知道了这位布莱克家族的新成员会不会发疯?” 卢平无奈地说:“你就算不刺激他们,他们一样会发疯,安分些吧,小天狼星。” “你们怎么来了,不在家里陪著哈利吗?”海格边说边拎走了在旁边捣乱的牙牙,他指了指两个椅子和沙发,“坐吧。” “哈利去陋居找罗恩玩了,有韦斯莱夫妇照顾他,还有一周开学,我和小天狼星回学校准备下学期的课程內容,”卢平坐到柯勒旁边笑著说,“大家已经对格林迪洛厌烦了, 得弄点新鲜玩意儿。” “顺带来找你喝酒,”小天狼星把两瓶看起来很高档的酒放在桌子上,他看向柯勒道,“你就老实喝茶吧,不然斯內普又得找我们撕扯。” 柯勒无视了他,直接对翻找橱柜的海格说:“海格,我不想参加你们的聚会。” 海格扭过头和柯勒用眼神较量了片刻,放弃了把柯勒留下的想法:“好吧,我送你回去,但我烤的小蛋糕还没有好,吃了再走吧。” 柯勒不再拒绝,他安静地啃著海格摆桌子上的岩皮饼,海格开心地和小天狼星閒聊, 牙牙在小天狼星那受了冷落,它看看卢平瑟缩了片刻,转身来找柯勒玩,柯勒狠狠瞪了它一眼。 牙牙没骨气地发出了嚶嚶嚶的哼唧声,不停地用爪子扒拉柯勒的小腿,还试图把它沉重的大脑袋放柯勒大腿上。 “布莱克,把它给我赶走。”柯勒烦不胜烦地说。 小天狼星停止和海格的交谈,他转过头,只见柯勒的猎鹿犬已经行动起来,把牙牙赶到了墙角,小天狼星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却仍没和柯勒计较这个宠物名。 卢平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小天狼星没好气地肘了他一击。 “这是那时候被咬伤的狗吧,真看不出来。”小天狼星前探著身子缓缓伸出手,发出噗嘶噗嘶的声音吸引猎鹿犬布莱克,许久没得到回应,柯勒装腔作势地咳了一声,布莱克才理会了布莱克。 小天狼星轻轻摸著猎犬的下巴,眼睛搜寻著它身上的疤痕:“你的治疗术还挺有一手。” “牙牙也是柯勒救的,连疤都看不出来,”海格自豪地说,“他可厉害了,他把牙牙的胸口刨开,用手进去鼓捣鼓捣,然后拿针线一缝,撒上药粉,牙牙就活过来了!” “不要说得那么嚇人,就是做了一场普通手术,”柯勒说,“关键的还是治疗术和魔药,剖开胸口后可以更清楚的知道里面的伤情,直接治疗伤口。” 小天狼星问:“为什么不用透视咒,这样就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 “因为我不会啊,我当时才十二岁,刚系统地学防御术和治疗术不久,”海格听著, 掰起手指开始算术,柯勒理所当然地说,“不过我现在也不会就是了。” “是斯內普那傢伙不会吧,”小天狼星笑著说,“他在黑魔法方面是有点本事,但普通的小咒语可不太行,他向来瞧不上这些。” 柯勒看白痴一样看小天狼星说:“不要把你的自大无知和目中无人代入我的老师,你都承认了他很有本事,凭什么认为这种简单的魔法他不会。” “那他怎么不教你呢?” “他给我安排的是最快最有效的学习计划,这种旁枝末节的东西,都是我自己课余补充,”柯勒振振有词地说,“世界上的魔法这么多,我当然要有所取捨。” 小天狼星轻笑了一声,他挑眉说:“因为你是所谓的秘密武器,最后一把剑?別逗我笑,好吗?” 柯勒放下啃了一半的岩皮饼,转身凝视著小天狼星,平静地开口:“你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西弗勒斯?你在阿兹卡班荒废了十二年,西弗勒斯可没有,他看过的书、研究过的魔法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小天狼星帅气的脸庞罩上一层阴翳。 “怎么不笑了?我再给你说个笑话吧,第一个发现你可能是被冤枉的人是西弗勒斯, 如果他没把比利兹的情况告诉邓布利多,你现在都还在阿兹卡班蹲大牢呢,你標榜自己正义无双,但不过是在玩一场同黑魔王做斗爭的勇者游戏。” “你说我在玩游戏?拿我和最好的朋友的性命来玩游戏吗!”小天狼星猛地站起身, 椅子被掀翻在地,“我是为了拯救无辜的生命才与伏地魔作斗爭!” “小天狼星!” 卢平起身挡在柯勒和小天狼星中间,海格也站了起来,像山一样,他扶起椅子,大手稳稳按著小天狼星的肩膀,沉声说,“小天狼星,坐下好好说,別和柯勒吵架。” 柯勒依然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他刻薄地说:“你才是说笑话的高手,拯救无辜者的性命?在阿兹卡班时,你除了怀念惨死的好朋友,有为那些被你和佩蒂格鲁害死的无辜者懺悔吗?不管告密者是谁,你的確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小天狼星的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了,他的身体都似乎在摇晃,屋內陷入一阵令人尷尬的沉默,柯勒拿起啃了一半的岩皮饼继续磨牙。 “我很抱歉,我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混蛋,”小天狼星慢慢地说,“阿兹卡班里黑暗、 疯狂又无聊十二年,我在阿兹卡班最深处的牢房呆了十二年,我有足够长的时间反思自己的前半生。” “我的父母兄弟、我的至交好友、我的理想信念一痛苦的更痛苦,快乐也变成了痛苦,太难受了—懺悔几乎要把我的精神摧毁,这远比身体的虚弱和法力的乾涸让我煎熬。” “我忍受不住时只能变形成一条狗,动物简单的思维可以躲过摄魂怪的窥探,也能让我好受一点,勉强保持头脑清醒,知道自己是谁—”小天狼星的声音沙哑,“更能意识到詹姆和那些无辜者的悲剧是我造成的。” “哦小天狼星,那不是你的错。”海格忍不住说,他的小眼睛里又汪起了晶莹的泪水,情感丰富的大巨人啊,柯勒平淡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来顺乾巴的岩皮饼。 “不!是我的错!”小天狼星貌似得了呼吸障碍,他喘著气说,“是我提出我们之中出了间谍叛徒,是我把矛头指向卢平,因为狼人一直是伏地魔的阵营!是我导致了我们彼此之间出现裂隙,种下了猜忌的种子。” 卢平冷硬地说:“小天狼星,別说这些事了,不重要。”他的表情是柯勒从未见过的。 “不—莱姆斯,你听我说,你必须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事实证明你的判断没有错,我们中间確实有人成了奸细,把詹姆、 莉莉行踪告诉了伏地魔,”卢平也来了火气,“但那人不是我,也不是你,是彼得!他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你非要把怀疑的罪安在自己身上,那我也有,我们彼此怀疑对方,我混跡在狼人阵营,你的家族以成为食死徒为荣,我想一我们对詹姆说过的话都差不多。他不想看见你被怀疑,所以才拒绝邓布利多,让你当保密人。” “詹姆也不想你被怀疑。” “他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妙计。” “是我让他不要说的,”小天狼星的嘴张开又闭上,反覆好几次后说,“请原凉我, 莱姆斯。” 卢平突然笑了出来,他说:“这是你第十六次说这句话了,老伙计,我在报纸上看见新闻的时候就原谅你了,也原谅我,好吗?兄弟。” “当然。” 柯勒看著他们俩用力拥抱在一起,海格的泪水流得满脸都是,柯勒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说:“原来你们俩才是一对,波特可以放心他的老爸不是engay l and了。” 柯勒的声音不大,但著实把卢平和小天狼星给电了一下,两人迅速撒开手,小天狼星看向柯勒,因为柯勒的话而產生的恼怒表情迅速从他的脸上撤去,他平静地说:“你说的是对的。” 海格和柯勒瞪圆了眼睛,小天狼星哼了一声:“我是说你先前的话,不是刚刚下三滥的荤话。” “我的確是个杀人犯,犯过天大的错,我的前半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小天狼星说,“因为我的愚蠢和自大,我失去了所有,你的养母没说错,我是挺自以为是的。” “你和她有过私下交谈?”柯勒问。 “我出狱的前一年,邓布利多教授带过她来阿兹卡班探监,我们聊了些话。”小天狼星说。 大黄蜂这么喜欢带人去阿兹卡班旅游?想到比利兹是个麻瓜,柯勒问:“麻瓜能受得了阿兹卡班的环境?” “有邓布利多,肯定没问题。”小天狼星说。 柯勒对此还是有些怀疑,以疯女人的精神状態,他不信对方能在阿兹卡班保持理智。 “柯勒,”小天狼星再度开口,吸引柯勒的注意,“我很感激你—包括斯內普,”说出这句话后,小天狼星就觉得世界再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了,“我和他不对付, 但我並非瞧不起他。” 柯勒哼哼了几声,算是放过了这个话题,他把目光移向卢平问道:“你去见西弗了吗,他还在等十二月的用药报告。” 卢平耸了耸肩说:“来这之前,我们刚结束一场不太愉快的交谈。” “我可以想像到,”柯勒说,“西弗对布莱克过敏,你应该避免他们俩接触。” 小天狼星立刻说:“我也对他过敏。” “是吗,我觉得你见到他就像闻到屎的狗一样兴奋。” “我喜欢你对屎下的新定义。” “我也喜欢你为狗构建的新形象。” “我同样喜欢,帅气又可爱。” “你迷恋上当狗的感觉了?嘬嘬嘬“哟,需要我变成萨默逗你玩吗?” “滚,別噁心我,小心我放狗咬你。” 两人相顾无言,彼此把头扭了过去,海格突然叫道:“糟了,我的小蛋糕!”他急匆匆跑了出去。 “已经糊了。”柯勒说。 “可惜,糊了,”卢平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口,他看向柯勒笑道,“你给我的书和笔记我都看完了,回去后我拿给你。” “你留著吧,反正给你的是副本,”柯勒对於自己的手术学徒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他说,“你既然看完了,也该找些活物练手,老鼠、青蛙都比较適合。” “我已经练了几只老鼠,”卢平苦恼地说,“它们太小了,我根本不好下手。” 柯勒说:“我没有什么好建议,你只能多练习,把手练稳后,最好是用人体实战,有魔法和魔药你也不用担心意外。” “我还没到能用人体练习的程度,而且上哪去找伤员呢?”卢平苦笑道。 “猪皮是人类皮肤的良好替代品,你可以在上面练切割和缝合,”柯勒说,“但还是不如真人,发挥你的想像力一你是个巫师,为什么不用变形术变点练习道具呢?” 卢平皱眉说:“那些属於黑魔法的范畴。” “波特和布莱克上学时用非法恶咒的时候你也会这么说?”小天狼星收起看乐子的笑容,柯勒接著说,“恶作剧可以,练习手术就不行?” “况且你是狼人,大部分的黑魔法还比不上你的牙齿和爪子,嫌弃它们,就是嫌弃你自己,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傻瓜,巨怪都不会嫌弃自己的臭味。” 卢平哑口无言,小天狼星趁机问:“柯勒,你以前可不会魔法,怎么练习的?” 柯勒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比利兹是个黑医,她不缺病人。” “她拿自己病人让你个小孩去练习?” “你居然对她的道德水准抱有这么高期待,”柯勒说,“她父母被你和佩蒂格鲁害死后就疯了一半,魔法部忘了刪去她的记忆她就又疯了一半,你指望一个疯女人能给我什么良好的教导?” 小天狼星也哑口无言,柯勒施捨给这两尊雕塑片刻目光,就自顾自地喝茶吃饼乾,偶尔也会分点给牙牙和自己的宠物猎犬。 海格就大力打开了后门,他戴著厚实的手套端著一只大铁盘,上面焦黑的蛋糕胚摇摇晃晃,焦香还算是诱人,而且怎么也称不上“小蛋糕”,海格对此一向没什么概念。 “虽然糊了,味道应该还不算差,柯勒,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果酱?”海格把铁盘放在桌子上,摘掉手套清点柜子,“我这儿有草莓、蓝莓、蔓越莓还有巧克力,唔—你喜欢柠檬和蜂蜜吗?” 柯勒对甜食没那么感兴趣,而且耗了这么久,都快吃晚饭了,他隨意地说:“都可以,我不挑食。” 海格抱来了一大堆东西,其中有一盆纯白色的原味奶油,一顿操作后把它们混在一起糊在蛋糕胚上,又用蜂蜜混合水果浆在上面写了字,他咕脓著:“差不多了一” 柯勒敷衍地回应了几声,继续逗狗,卢平和小天狼星惊讶地互换了个眼神,卢平说:“柯勒,別玩了,去洗个手吧。” “清理一新。”柯勒念咒,他的手上出现了一堆粉红色泡泡。 “生日快乐!”柯勒还在搓手,海格端来了做成的蜂蜜柠檬蛋糕,十三根细蜡烛围著海格刚刚说的话:生日快乐“你怎么知道的?”柯勒对於蛋糕本就不高的食慾又降低了很多,说著,他用外袍擦掉手上的泡沫。 “赫敏告诉我的,这是我们的生日礼物,”海格转身从柜子上拿了一个软包裹,他塞给柯勒又指著蛋糕说,“现在可以吃了,哦对一你要许个愿吗?” “不用了,直接吃吧,”柯勒把包裹放进书包说,他前倾身子吹灭了蜡烛,直接把蛋糕切开,隨手一挥招来四个盘子,“海格,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12月6日吧,”海格接过柯勒递来的蛋糕说,“大概是这个时间,我记不太清楚, 我爸爸死后我就再没过过生日一你要给我过生日吗?” “嗯,最起码要给你送生日礼物,这是基本的礼貌。”柯勒说,海格觉得柯勒的心情貌似一下子低落了很多,他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有人给他过生日不应该很开心吗?莫非是因为蛋糕烤糊了? 柯勒说:“不要多想,我很开心你给我过生日,而且蛋糕味道不错。”说完举起叉子笑了一下。 卢平和小天狼星毫无准备,两人有些尷尬地看著蛋糕,吃得很不自在,柯勒没有任何不適,他用柠檬蜂蜜蛋糕把肚子塞得鼓鼓囊囊后,就在海格的坚持下,打包了剩下的蛋糕回了城堡。 “鼓鼓。”柯勒轻声呼唤。 “尊敬的小巫师柯勒,”鼓鼓噗地一声出现,猎犬布莱克被嚇了一跳,鼓鼓鞠躬道, “很抱款惊扰了您的宠物,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这个蛋糕我吃不完了,你带回去,给其他小精灵分了吃,”柯勒把蛋糕交给鼓鼓,“浪费粮食,是坏精灵的品德,不准扔了,也不准供起来让它腐败。” “是,我尊敬的小巫师!”鼓鼓几乎虔诚地托举起那剩下的半块蛋糕,他眨眨眼睛望向柯勒说,“我代霍格沃茨全体小精灵向您祝福,生日快乐,先生。” “我收到了,回去工作吧,”柯勒摸了摸鼓鼓柔软的大耳朵说,“告诉別的小精灵努力赚钱,儘早还完我的欠款。” 鼓鼓不敢多动,在柯勒移开手后又尊敬地道了別,隨著一记微弱的爆裂声消失了。 柯勒牵著布莱克往校医院走,礼堂现在有晚餐,但他已经吃饱了,现在只想儘快回去,然后进自己的宠物口袋里玩。 “柯勒!不准带宠物在走廊閒逛!”费尔奇喊道,柯勒早就听到了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洛丽丝夫人的喵喵叫,他没心情纠缠,直接把狗收回了宠物口袋,便继续走,他感觉到费尔奇还在背后瞪著他。 回到病房,柯勒迫不及待地扑进属於自己的那张床。 “柯勒,袍子脱掉,別把被子弄脏了。”庞弗雷夫人的嘮叨声虽迟但到。 “知道,知道一”柯勒埋在被子里,“我有点累了,马上就脱。” “今天又去做什么了,让你都说累了。”庞弗雷夫人说。 “唔,餵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和夜騏,帮火蜥蜴蜕了皮,还给人头狮身蝎尾兽定製了项圈功“人头狮身蝎尾兽!海格疯了吗!” 柯勒闷闷笑出了声:“是有点,他正打算弄头客迈拉兽过来。” “校长必须好好管管我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了,”庞弗雷夫人转回话题,“看样子你在海格那吃过了,不和我一起下去吃晚饭了吧?” “不了,我的肚子放不下更多的东西,夜宵倒是可以考虑,”柯勒坐了起来,他放下书包,脱掉沾满灰尘和污垢的外袍,“夫人,我要去宠物小包里玩,找不到我別惊讶。” 柯勒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虽然只是標本,虽然第一次在地下室看见时並没有任何奇异的感觉,但如今,待在她的旁边能让他安心,他想过將她下葬,但想著或许还有著用处,就安置在宠物小包里当个摆设。 “我知道了,”庞弗雷夫人应下,突然想起之前半夜发现柯勒床上空空如也时的情况,叮嘱道,“记得把小包放个显眼的位置,別让我找不到你。” “放心。”柯勒说。 庞弗雷夫人一点都不放心,她又说:“不要在那里面呆太久,扩展出的空间比不上外界,而且西弗勒斯让你晚饭后过去一趟,你看著点时间,別玩太迟。” 八成是狼毒药剂的实验,今天卢平刚送了一批材料。 应付完庞弗雷夫人的嘮叨,柯勒不忘念出日落时分的阿尼马格斯咒语。 之后才进了宠物口袋,不速之客皮皮鬼在大厅里骑著斯普林小姐牧蒲绒绒,柯勒懒得管他,径直走向最新开闢出的房间,解了上面的锁,然后把自己关了进去。 他一进去,皮皮鬼和眾多小动物就堵在门外面,试图一探究竟。 “汪汪汪!”布莱克大声地吼叫,衝过来把大家嚇跑,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守卫,温特先生飞在空中盯著它,眼里充满了战意。 房间內的布置很简陋,一个略高的台子用於放白狼,一个软坐垫,周围隨意堆放了许多柯勒无聊时画的肖像。 柯勒坐在白狼脚下,拆了海格给的包裹,里面是一套御寒织物,帽子、围巾、手套和耳捂,围巾像是赫敏的手笔,其他的一看就是海格的风格。 今年大家像私底下定了什么约定一般,给柯勒送的生日礼物几乎都是织物,光是围巾就有四条,路威都只有三个脑袋,柯勒又怎么能穿戴这么多。 柯勒嫌弃了大家的礼物片刻,拿出闹钟放旁边计时,从书包里取出《尖端黑魔法揭秘》、《疯狂男巫的链金术》、《疯狂女巫的魔药》,柯勒掏出啃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龙骨,继续上次未完结的功业。 他没有形象地边啃边看书,有魔法可以自动翻页,不用担心把书弄脏,这个房间他设下了最严密的防护魔法,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別人窥探。 没人会知道他抱著根大骨头啃。 一个小时后,闹钟铃声响起,柯勒妥善放回骨头和书籍,整理仪容仪表离开了房间, 又把闹做一团的宠物分开,才爬出了宠物口袋,刚好,庞弗雷夫人正准备叫他出来。 柯勒套上冬季斗篷,走向阴冷的地下室,叩开了斯內普的办公室。 “找我什么事?”柯勒问。 斯內普坐在他的高背椅子上,像极了某种在黑暗潮湿的洞穴中生活了很久的生物,他抬起头说:“每周来匯报自己的情况是你的义务,別以为今天过生日,你就有特权了。” “哦。”还不如回去继续啃骨头,柯勒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拿出本子绞尽脑汁地写日誌:阿尼马格斯仍引旧没进展、海格的神奇动物材料库又更新了、海格的善良客迈拉兽计划、狮鷲利奥材料到手— 写到小天狼星和卢平时,柯勒笔尖顿了顿,只是写道:【与狼和狗进行了激烈的口头交锋,柯勒成功保护老油头的名誉,说得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蠢狗有严重的engay land嫌疑,建议远离)】 柯勒写完后,满意地看著自己的字跡,检查了一遍用词用句,就给斯內普递了过去。 斯內普放下羽毛笔,一手拿过本子阅读,一手指了指施了冷冻魔法的柜子说:“第三层第四列,你的东西,拿走。” 柯勒对於是什么东西,大概有了些预感,他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斯內普瞧,但对方的脸皮实在是厚,愣是一点反应没有,柯勒只好去冰柜取货。 一大一小两个礼盒用绸带绑在一起,柯勒先拆了小的,一瓶一口量的鲜红色药剂,柯勒完全不认识。 “长生不死药,”斯內普適时地说,“补充魔力用的,魔力稳定剂的上位替代,你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柯勒又拆开大礼盒,里面躺著一个十分精致的冰淇淋蛋糕,上面的金色汁拉出了漂亮字体:【祝柯勒生日快乐!】 “那两个邓布利多准备的,我只是代为送达。”斯內普说。 “我下午刚吃了海格的蛋糕,”虽然灯光昏暗,柯勒也能看清斯內普的臭脸,“不过也消化一些了,还能塞点进去,但肯定吃不完,你帮忙解决一些?” “我只负责一块,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之 第251章 新学期 第251章 新学期 小天狼星和卢平回来后,其他的教职员工也陆陆续续回校为新学期做准备,礼堂也布置回原来的模样迎接即將返校的学生。 由於下半学年的返校方式和时间没有硬性要求,只要在上课前一天回校报到就没有问题,赫敏坐骑士公共汽车提前了整整一周回来,这象徵著柯勒的清閒日子一去不復返。 “下午好,柯勒,你圣诞过得怎么样?”赫敏挎著柯勒送她的小布袋,肩带是用一颗颗精致的珍珠串成的,这种显眼的设计柯勒不太理解,不过很適合作为《小天狼星的穿搭时尚》的新素材。 “还好,你呢?”柯勒隨意地说。 “非常糟糕,我真不该回去的,全是事儿,我妈妈给我办了几只基金,还要让我补习麻瓜中学的科学知识,还有我的牙齿!”赫敏满是怨气,“我爸爸一定要我带这个愚蠢的钢丝架。” 赫敏咧开嘴,展示了她牙齿上的矫正器。 “为什么不用魔法?” “他们认为用魔法改造牙齿是件危险的事情,但其实就是不想看到魔法把他们的工作夺走。”赫敏显然还在和父母生气。 柯勒想到了上次喝魔药加速牙齿生长的感觉,他心有余悸地说:“不要喝西弗的长牙药剂。” “我的牙早就长好了,用不著啦,”柯勒有点不高兴,赫敏接著说,“而且斯內普教授是不会给我们提供药剂的,不说这个了,你在学校看了多少书?我带回去的书才看了四分之三。” “没多少,就两三本。”柯勒实话实说,他更多的时间都在做实验和寻找阿尼马格斯的灵感。 “我才不信你的话,”赫敏噘了噘嘴,继续说,“维克托教授布置的年度占卜你写了什么,我写的是关於国际贸易新政策的推测。” “时尚流行趋势。”柯勒说。 “你居然还关注这种东西,我以为你会写魔药相关的东西呢,肯定没人能和你比!” “这是算术占卜课的作业,”柯勒说,“而且就算写別的东西,也没人能和我比,写著玩玩而已,应付下作业。” “你一”赫敏张了张嘴, 犹豫片刻后还是说,“柯勒你平常的低调作风呢?”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柯勒说,赫敏只觉得他的尾巴快翘上天了。 “你知道我没法反驳你,你的天赋和聪明脑袋真让人羡慕,”赫敏嘆气道,“时间转换器呢,这一周我要加倍利用起来。” 柯勒说:“邓布利多教授拿走了。” “你做什么了,没发生意外吧— 你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那应该没事,”赫敏怀疑地盯著柯勒,“你是不是把它用过头了,一天36个小时?甚至48个?” “没有,是那糟老头就是想找我麻烦。”柯勒说。 赫敏无语地抿了抿嘴,她说:“好吧,我们一起去找邓布利多教授把它拿回来,但我要先回宿舍放下行李,你能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等我一会儿吗?” “好。” 柯勒本以为陪赫敏拿了时间转换器,自己就自由了,但也许是因为哈利和罗恩都没有回来的缘故,赫敏总是来找他。 “柯勒,我们去找海格看看我们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吧,我们组的叫巴克比克,你们组的叫什么?” “斯蒂尔比克(steelbeak铁喙),我一般叫它倔蹄。” “柯勒,你的占卜课作业怎么写的,我毫无头绪,这门课一点逻辑都不讲。” “特里劳妮教授在新的一学期会倒大霉。” “她会把你的分数都扣光的!” “西弗勒斯会加回来,而且斯莱特林已经领先第二名的拉文克劳129分了。” “柯勒,你在看什么书?这全是如尼文,你都能看懂?” “柯勒—” 柯勒真想幻影移形到韦斯莱家,把哈利和罗恩绑到赫敏面前,但他从没有去过那里, 也只能想想,好在后天上课,这两人最迟明天回来一还要再熬一天。 一大早,不到六点,皮皮鬼拿著一只公鸡哨想要把柯勒叫醒,不料扑了个空,床上空空如也,他的背后有股凉意,接著一只冷冰冰的手凭空出现抓住了他的脚脖子。 “鬼啊!!不对,我就是鬼,怕什么?”他这时也看清了抓著自己脚的是谁,“討厌鬼,你一大早怎么不在床上睡觉?” “好让你捉弄是吗?”柯勒鬆开手,他的手上包著一个泡泡防护罩当作手套,他看向皮皮鬼头上的紫色毛球帽子,“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顺走的?” “不告诉你!”皮皮鬼衝著柯勒吐口水,柯勒眼疾手快地抢回了自己的帽子,皮皮鬼当即就挥舞著小胳膊小腿想要抢回来。 庞弗雷夫人气冲冲地跑了进来,冬天的早晨,她只套了件羊毛夹克:“皮皮鬼!你怎么敢进病房打扰病人休息!你要违背和摩尔老校长签订的协议吗!” “波比,我在和他玩呢,不用担心,皮皮鬼勉强算是我的治疗师,”皮皮鬼傲气地抬起头,柯勒笑著说,“您赶快回去把衣服穿好吧,如果您生病了,可不像我有这么好的治疗师照顾。”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庞弗雷夫人噘厥嘴,又看向窗外的天色,“现在离日出还有至少两小时,怎么起这么早,又做梦了?还是狼吗?” “什么梦?”皮皮鬼终於解开了舌头,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恶作剧精灵,完全可以拔掉舌头重新长一根,他边说,边鬼鬼祟祟地靠近柯勒想把旧舌头插在他的头髮上。 柯勒灵巧地躲过皮皮鬼,说:“嗯,但还是很不清楚,但我认为它就是我的阿尼马格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心跳始终不出现。” 庞弗雷夫人安慰道:“等你在梦里看清它的时候肯定能成功,回床上睡觉去吧,日出时我会叫你的。” “好的。”柯勒乖乖爬上床。 “皮皮鬼,出去,我警告你不准打扰病人休息。” “我是他的治疗师!”皮皮鬼嚷嚷著,“我也要睡觉,我也要病床和圣诞礼物帽子! 柯勒撒著嘴,隨手一挥,秋·张送他的紫色毛球帽回到了皮皮鬼的头上,他盖上被子说:“那就送你好了。” 皮皮鬼笑嘻嘻地穿过房顶飞走了,庞弗雷夫人走出病房,皮皮鬼又从天板掉到了柯勒的床上,他撅著屁股冲柯勒的耳朵小声说:“你在说谎,我最擅长这个啦。” “我亲爱的討厌鬼朋友,你到底做了什么梦,老远就闻见你的臭味了,我还以为是你炸了桃金孃的厕所呢,”皮皮鬼咯咯地笑了起来,“这种好玩的事情怎么不带我一起?” “如果做噩梦也算好玩的事,我非常愿意把它送给你,”柯勒拉起被子挡住皮皮鬼,“我一晚上没睡好,別烦我了,你自己去宠物小包里玩,顺便帮我餵一下宠物,谢了。” “我可不是你的宠物料理官!”皮皮鬼一拱一拱地扭下了床,啪地一声消失不见了。 柯勒短暂补了点觉,掐著日出的时间念了咒,今天依旧没有成功,只有渐渐习惯了的疼痛,他真的羡慕那些阿尼马格斯可以一次性成功的人,比如小天狼星。 至於麦格教授,据她所说,因为眼镜融於皮肤的感觉太奇怪,导致第一次变形时成了一只长著人眼戴著眼镜的猫,她经常拿这次的经歷来安慰鼓励柯勒。 邓布利多也尝试过阿尼马格斯变形,他请晰地知道自己如果成功会变成一只凤凰,但是神奇动物变形的难度太大,第一次变形以失败告终,之后他承受著日復一日的变形疼痛,坚持了一个月,终究放弃了。 他又能坚持多久呢?柯勒烦躁极了,他如今已经能明显地感受到,每当他產生变形契机时,是自己的那颗过度躁动的心臟压住了潜在的第二种心跳,必须找到与它相当甚至比它还要强的第二个心跳声。 不管了,睡觉! “庞弗雷夫人,柯勒在吗?” 梅林的大门牙啊,格兰杰怎么又来了,柯勒索性封锁住听觉,又沉沉睡了过去,中午,柯勒乾巴巴地吃著午饭,赫敏扑了过来,她伸手展示著一块刻有“s.p.e.w.”的徽章。 柯勒板著脸说:“格兰杰,我在吃饭,你这是想让我呕吐(s.p.e.w.)吗?” “这不是呕吐,这是我们的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徽章,我昨晚做的!”赫敏的神色也有些疲惫,眼底有著明显的乌青,这五天的时间,她几乎过成了十天。 “我们的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徽章?” “简单来说就是反对奴役小精灵,並保证其获得合法权益的组织,这是我从麻瓜反压迫案例中得到的灵感,在这方面巫师太落后了,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20世纪居然还有奴隶,而且就在我身边!” “我的疑问点在於『我们的』,”柯勒说,“我似乎没答应过参加,这种事情你找波特和韦斯莱去,他们俩肯定愿意陪你玩。” “这不是过家家的游戏,这是一场关于禁止虐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和改善其法律地位的伟大运动!我准备把这个事业作为我的人生奋斗目標。”赫敏挥舞著拳头。 “嗯嗯嗯,加油,”柯勒也象徵地挥了下拳头,继续吃饭。 “不要敷衍我,柯勒,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吗?”赫敏说,“扭转根植在巫师群体心底深处的偏见,为和小精灵一样遭受压迫的可怜群体爭取合法权益,创造“你不为麻瓜出身者的权益奋斗,这么操心小精灵做什么?”柯勒打断赫敏的演讲,“你都还没摆脱被人叫泥巴种的的处境呢,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弱者的互相拥抱?” “维护麻瓜出身者权益的人很多,但在乎小精灵的只有我,数个世纪以来都没有人帮助它们!”赫敏情绪高昂地说道,“所以我才创建了这个促进会,发展会员—” “一回来就听见河狸的叫声真叫人无法忍受,你的门牙都快伸到柯勒脸上了,格兰杰,”令赫敏厌恶的声音响起,潘西拎著手提箱走进礼堂,她的目光落在赫敏的脸上,“唔,你牙上的是什么愚蠢的东西?” “这是牙齿矫正器,帕金森,它可以拯救你的突嘴,”赫敏危险地笑著说,“需要的话假期请联繫我,我带你到我爸爸的店里,不用就走开。” “我可不想接触—”潘西的话一顿,她自以为隱晦地瞥了柯勒一眼,“该走开的是你,这是斯莱特林的长桌,不要一直缠著柯勒,没见他都不想理你吗?” 潘西转向柯勒,她换了一副面孔,声音也变得黏腻:“你说是不是,柯勒?” 赫敏一脸嫌恶,她虎视眈眈地盯著柯勒,仿佛柯勒帮潘西说一句好话就会吃了他。 柯勒无聊地搅著碗里的土豆泥说:“我现在谁都不想理,麻烦你们都离开,还有帕金森小姐,你的舌头穿袜子了?这样说话不会显得你有多可爱。” 潘西气红了脸,她咬牙切齿地低语了些恶毒的词汇,柯勒抬眼看向潘西,上下扫视之间,对方的气势泄了大半,潘西叫嚷著:“柯勒,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的嘴比起以前確实凸出来了一些,”柯勒收回视线,他已经成功往潘西身上撒了吸引蟑螂的药粉,“趁早矫正牙齿吧,不然以后荣光药剂也救不了你。” 潘西顿时捂住嘴,她尖叫道:“你们两个混蛋,趁德拉科他们不在欺负我!柯勒,你这个斯莱特林的叛徒!等著吧!” 说完,她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走时还故意用手提箱撞赫敏的腿。 赫敏不在意地揉著腿,她的心情明显很好:“柯勒,恭喜你,被潘西从值得討好的男生名单里剔除了。 “这件事確实值得恭喜,同时还有一件要紧的事。” “什么?” “格兰杰小姐,也请你离开,”柯勒说,“把我的假期还给我,这两天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感知,你使用转换器前,不用来通知我。” 赫敏说:“我还没有把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组织架构告诉你—” “我现在只想照顾好我自己,”柯勒放下刀叉准备回去午觉,他打了个哈欠看向赫敏,“你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了,邋里邋遢,精神萎靡,在上课前,至少给自己留一天时间调整状態。” 柯勒的话起了点作用,直到正式上课前赫敏都没再来找他,但作用有限,赫敏依旧沉浸在多倍学习时间中,唯一的放鬆方式就是给小精灵们织袜子,或者去厨房宣讲她的自由平等理念。 柯勒为了避开她,已经很久没再去厨房了,都是呼唤小精灵的名字给自己加餐或是寻求其他服务。 开学后的第一节课是保护神奇动物,在一月份贯彻猎场的凛冽寒风中,昏昏欲睡的学生们强制清醒过来,柯勒觉得自己比火堆里的蜥蜴更需要保护,凭什么它们这么暖和快乐,躥来跳去的。 “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它们,”诺特抱来一堆枯枝丟进火里,藏在火焰里的火怪现身附著在木材上,火势猛然躥高了一大截,柯勒的脸险些被火星溅到,“嘿,发什么呆呢, 站远点,你的脸要是受伤了,那些女巫会撕了我的。” “夸大其词。”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脸在校外有多受欢迎吗?”诺特摸著下巴打量柯勒说,他不怀好意地朝柯勒笑著,“你努努力,再长高一点,巫师周刊的封面宝座就没布莱克的事了, 哦,对了,记得別笑,不然有个洞。” “哼哼,感谢提醒,不过我没上那种无聊杂誌的心思,”柯勒咧嘴假笑两声,他平静地说,“你做好准备,新药剂里我会加点斯普林小姐的粪便和蟑螂甲壳。” “—”诺特当机立断,“抱歉,柯勒,我十分抱歉,请放弃这个不太美妙的配方。” 柯勒没看诺特一眼,他哼著小曲,拿树枝逗火焰里的火怪和蜥蜴,这些小生灵仿佛天生不懂得伤心难过是什么东西,也不惧怕人类,一个个瞪著眼晴盯著火焰外的学生猛瞧。 有些过度调皮的小火怪会跳到同学身上,它们的温度並不高,但不知道的人看见身上著火还是会被嚇到,哈利很大胆,他几乎变成了一个火人,头髮还被几只不知轻重的火怪烧焦了一些。 “赫敏,你看,它的眼睛是不是和你的很像!”罗恩咋咋呼呼地指著一只打瞌睡的火蜥蜴,“都睁不开。” 赫敏猛地惊醒,她揉了揉眼晴喊道:“罗恩,你是不是討打!” 火人哈利此刻帮不了罗恩,他努力地把火怪从身上摘下去丟回火堆里。 “惹人烦的三人组。” 马尔福咕噥著,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构思著捉弄人的坏主意,他边和潘西说话,边观察著罗恩的走向,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在罗恩从他身侧路过时,他往潘西身上一跌。 “哎呦!韦斯莱,你是不是不长眼睛!教授,大块头,我的脚崴了,我要回去休息! 体验过装病好处的马尔福迅速学会了这个技能来逃课,柯勒没眼看这位自己教了几个月的学生,他转向诺特,认真地说:“回去告诉小马尔福,別说我辅导过他。” 马尔福拉著潘西光明正大地逃课了,其他人还要继续上课。 下一节课,格兰芬多的学生要转去温室继续上草药课,斯莱特林却能回到温暖的城堡里休息,斯內普在暑假排课时就给自己学院的学生占尽了便宜,但柯勒享用不了一点。 他要跟著赫敏一起上课。 温室有著大棚庇护,还有各种温暖的气候魔法,大家进来没一会儿就被蒸得满脑门汗,柯勒没有这样的烦恼,只要在室外寒冷就无处不在,只有胸口的凤凰羽毛项链有著微弱的暖意。 那穿不穿冬衣其实没有区別?柯勒想了想那几位嘮叨的大人,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上课,斯普劳特教授就检查起上学期大家为喷射豆做的御寒工作,她突然强调这项成绩会作为今年期末考试的评分构成,大家一下子就慌乱起来,当时大家全都惦记著圣诞,没有几人认真对待这项工作。 “喷射豆是蓝色的吗?”西莫悄声地问。 “是暗紫色的,蓝色说明冻坏了。”纳威说。 “我这个应该算紫色的吧。”西莫拨弄著喷射豆的豆荚。 “別幻想了,你那株连蓝紫色都不算,”迪安捧出自己的盆,“我这才是紫色。” “不是的,顏色没有这么深,你土壤里的水分多了,”纳威小声地说,揭开了自己盆的防冻纸,“应该像这样暗紫色,也有淡紫色和红色的,这和青素的含量有关。” “我的呢?纳威你帮我看看。”赫敏抱来了盆。 “红色是正常的,有点偏粉,”纳威仔细检查了叶片和土壤,“可能是因为光照不够,离开前,没有选好位置,可以用热气咒催一下,能应付检查。” “热气咒?”罗恩疑惑地说,“我们学过吗?” “当然了,上学期弗立维教授上火焰咒时提过,”赫敏掏出魔杖施咒,温热的暖流烘在豆荚上,果真把豆荚催红了一些,“有用!纳威,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决窍的?哪本书上写的?” “我,我自己试出来的。” “行啊,纳威,居然偷偷变得这么厉害,迪安,我们寢室要出一个草药学大师了!”西莫笑嘻嘻地揽著纳威的肩膀说。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赫奇帕奇的学生,更多的人在给斯普劳特教授检查前过来諮询纳威,斯普劳特教授见此隨便找了个藉口离开温室,留给大家更多时间和自由的发挥空间。 对她来说,成绩並不是重点,走前,她隱晦地给了柯勒一个眼神,让他看好大家。 教授一走,大家愈发放肆,纳威头回被这么多人当作焦点,很不好意思,说话越髮结巴,不过隨著大家的称讚,他慢慢缓了过来,腰背都挺直了许多。 赫奇帕奇的苏珊·彭斯和汉娜·艾博刚问完纳威,两人抱著盆一起往回走,苏珊注意到在人群外围看热闹的柯勒,还以为是柯勒不好意思去询问,於是问道:“柯勒,你不去看看吗?” “我假期里找斯普劳特教授看过了,得分【0】。”柯勒两手空空,他的作业早就在圣诞打好了分,这些人的草药能成功长出还有他的一份功劳,不然就凭某些粗心的学生, 都开不了。 斯普劳特教授不忍心大家的第一次培育作业失败得如此彻底,假期里优化了不少,只保留了主要缺点当作给学生的教训,柯勒假期里“沾惹草”时不小心撞见了这个秘密, 也成大家作业的护道人。 实际上,格兰芬多的学生里除了纳威和赫敏,其他人的豆子没一个能成功活过这个冬天;赫奇帕奇的学生要细心很多,尤其是女孩,她们把自己的喷射豆照料得非常好,男生们就要差劲一些。 “哎呀,豆子一”柯勒一直警惕著这群意外製造者,在声音出现的一瞬间就一手一个抓著两人的胳膊远离人群,两人被拽了一个趔趄,茫然又生气地望著他,纳威的惊呼还在继续,“小心!大家快走开!” 下一刻,一株豌豆藤在人群中心迅速地增长,勾住了纳威和赫敏的斗篷,把他们吊到了大棚的顶上,赫敏的挎包带子被扯坏了,一颗颗珍珠像坠落的星星一样落地。 纳威的盆也砸在地上,喷射豆的饱满豆荚爆开,豆子落在地上,又长出藤蔓,一株株藤蔓长出,一个又一个学生升到空中,大家身上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掉了下来,其中有盆,完全的恶性循环。 最终倖免於难的只有苏珊、汉娜和柯勒,两个女孩感激地望向柯勒,却见对方两眼放光地盯著这株由数十株喷射豆藤蔓缠在一起长成的巨大植株。 柯勒想起了麻瓜童话杰克的豌豆,一个男孩用魔豆种出了直达天空城堡的高大藤蔓, 用童话故事和传说来遮掩魔法事物真的是一项十分聪明的决策。 如果麻瓜的童话来自真实的魔法,那巫师的童话是否有著现实依据呢,好运泉、跳跳锅、三圣器、毛心臟在现实中是不是有过类似的实物和案例? 柯勒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个拉文克劳了。 “柯勒!”哈利环视四周,发现只有他是双手被困在藤蔓上,只要切掉手上的藤蔓就能自由活动,他精准地找到了在场最能实现他想法的人,“帮我左手上的藤蔓切掉!” “哈利!柯勒!不一”赫敏和纳威被藤蔓缠掛在最上面,她面朝棚顶,看不见下面的情况,她大叫道,“大家是连在一起的,你们动了下面,上面会倒下去的!” 罗恩站在地上,周围是藤蔓森林,他本来想要拨开藤蔓往外走,听到赫敏的话后一动不敢动,他还帮忙扶著麦克米兰,对方一只腿在地上,一只腿被卷在藤蔓里,难以保持平衡。 柯勒没理赫敏,他叮嘱汉娜和苏珊去找教授,就抽出魔杖对准藤蔓,大家的尖叫声顿时停止了,柯勒望向哈利,“波特,这个高度你应该不需要我接吧。” “不用,”哈利用力一盪用空著的腿勾住了面前一根横著的藤蔓,他倒视著柯勒,“切开它就好,剩下的我自己可以解决。” 哈利话音刚落,就发现左手一松,他赶忙抽出裤兜里的魔杖,切开了另一个手上的束缚,然后用力翻身稳稳坐到了藤蔓上。 藤蔓確实如赫敏说的一样开始摇晃,上面的同学们发出了尖声惨叫,隱隱约约还有著哭声。 “柯勒,你救外面的,”哈利迫切地喊道,“我去里面救人!” 柯勒想说他自有办法,可哈利的行动力太强,此刻已经像猴子一样钻了进去,这身手在蜘蛛尾里都算是非常强的。 柯勒的切割咒和浮毛咒隨意而动,每次挥动魔杖都能解救下一名同学,看上去十分轻鬆,但是既要保证精准,又要控制力度,比起上斯內普的黑魔法防御术私课轻鬆不到哪里去。 好在哈利的行动也很迅速,他的准头和魔咒功力不如柯勒,但只要爬到被困的学生旁边,切掉藤蔓就变简单了许多,落地对於这群巫师学生来说都是小问题,哪怕摔断了胳膊腿,庞弗雷夫人不用一秒钟就能治好。 最不危险的罗恩和麦克米兰也被哈利带出了藤蔓区,麦克米兰不停地揉著被压麻了的腿,走路歪歪扭扭,贾斯汀坏心眼地戳了他一下,麦克米兰顿时嘶嘶嘶地往跳了一步,接著嘶地更大声了。 “赫敏呢?”罗恩没找到赫敏和纳威。 “柯勒,赫敏还没有下来吗?”哈利气喘吁吁地从藤蔓堆里钻了出来,他环视一圈, 立刻准备回去。 “统统石化,波特,你给我老实点,”柯勒定住哈利,抬头瞄著藤蔓上合適的位置, 准备拦腰砍断,然后用减震咒接住最上面的赫敏和纳威。 罗恩突然说:“柯勒,你不是会飞吗?飞上去不就好了。” 周围人的视线格外炽热,柯勒很不自在,他按照心里的想法说:“不想飞。” “不、不想飞?”罗恩被柯勒的理由震得说不出话来,他皱起眉毛,“你是在害羞吗?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些,就真的是飞行白痴一汪?汪汪汪!” 罗恩突然变成一条头上长著几簇红毛的小型梗犬。 魔力失控了,不过结果还挺有意思,柯勒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炫耀似的挥动魔杖说:“所有人退远十英尺,不然把你们都变成狗!” 大家瞬间散开了,韦斯莱犬固执地啃咬著柯勒的裤腿,尾巴疯狂地摇晃著,柯勒低下头轻声说:“你最好乖点,不然我的切割咒不小心伤到格兰杰小姐和隆巴顿先生就不好了。” 韦斯莱犬绝望地坐到了地上,石化的哈利瞪视著这一切。 柯勒举起魔杖对准找好的黄金切割位置,喊道:“四分五裂!降震减速!” 巨大的藤蔓从上部的三分之一处被整齐切断了,它就像慢放的录像带一样缓缓地倒下,落在地上时都没有掀起多少灰尘,而且避开了所有人和种在圃里的其他草药。 赫敏和纳威毫不费力地从中站了起来,狼狈异常,赫敏的长髮缠住了几根藤蔓,她想要摘下它们,结果扯到了头髮,痛得她轻呼出声眼里闪起泪光,韦斯莱犬冲了过去,绕著赫敏的小腿打转。 “咦?这里怎么有只小狗,还挺可爱。”赫敏看见这么欢快的小狗,心情终於好了些,纳威蹲下身子伸出手。 柯勒解除了哈利石化,用眼神示意他来解释,哈利脸色难看地说:“赫敏,他是罗恩。” 纳威和赫敏惊恐地看向柯勒。 “柯勒!向韦斯莱先生抱歉!”下课后,柯勒毫无疑问地被留堂了,斯普劳特教授表情十分严肃。 “我很抱歉,请你原凉我,”柯勒能屈能伸,“不原凉也没关係。”反正我不在乎。 已经变回来的罗恩脸像头髮一样红,他怨愤地说:“我才不会原谅,除非你也在大家面前变成小狗出洋相!” “韦斯莱先生,很遗憾,我们不能用报复方式处罚柯勒,”斯普劳特教授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和柯勒、纳威聊聊他们的处罚。” 罗恩满脸不服气地瞪了斯普劳特教授很久,但还是在那双温柔有力的眼睛下败了阵, 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隆巴顿先生,”低头站在墙边的纳威浑身一抖,斯普劳特教授说,“你怎么能这么粗心,把巨人豌豆和喷射豆种一起。” “抱歉。”纳威的头更低了,手揪在一起。 “你应该小心谨慎一些,许多草药学家都是因为弄错了植株而丧命,如果以后你把魔鬼网或者食人当作室內绿化,那真要命了。” 柯勒想到了诺特的草药学家母亲。 “我知道了教授,我会小心的。”纳威低头抠著指甲缝里的污垢。 “你这孩子,別抠了,去水池洗手,”斯普劳特教授盯著纳威说,“回去后写一篇如何区分巨人豌豆和喷射豆的论文,不少於十二英寸,而且你要得到班里所有同学的谅解签名,同时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纳威的脸色更惨澹了,那些被他送到空中的同学怎么可能会原谅他呢? “好了,你也走吧,”斯普劳特教授在纳威走后问柯勒,““为什么把韦斯莱先生变成小狗?” “是魔力暴动,”柯勒说,“我控制不了,不过您肯定不相信吧。” “我相信,”她说,“但惩罚还是少不了的,意外过失也是犯错的一种,你同意吗, 柯勒?” 柯勒点点头。 “斯莱特林扣50分,同时罚你去斯內普教授办公室禁闭一个月,”斯普劳特教授砸吧了下嘴,“同时,因为你救了班级同学和我的温室,斯莱特林加20分。” 分数沙漏时时刻刻都在全校师生的努力下发生改变,斯莱特林下降的分数,一个下午就补回了小半,而格兰芬多的分数涨涨跌跌,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分数会是什么样。 晚上,柯勒走进斯內普的办公室,在他的注视下递上了斯普劳特教授写的禁闭条,斯內普显得很淡然,在这之前他就听闻了草药课上发生的事情。 “扣了多少分?” “三十。”柯勒说。 斯內普点点头,他拿出《预言家晚报》说:“由於你发明了固身药剂和在校的出色成绩,再加上一些人的举荐,你入选了1993年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 柯勒飘过去,抢走了报纸。 “我认为,作为校方和斯莱特林的院长,我理应表彰学生在校外获得的优秀成就,”斯內普的脸上带著得意洋洋的喜色,“斯莱特林加三十分。” 柯勒的眼晴快速把报纸上简短的文字收进脑海,斯內普的表述刚好除去了其中浮夸生造的介绍词,他好奇地问:“你举荐的?” “我还没有这种能量,”斯內普哼了一声,他耸肩摊手,轻柔油滑地说,“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魔药课教授。” “那会是谁,大黄蜂?”柯勒问,“他现在还有心情管这种事吗,我以为伏死亡和彼得的踪跡已经够让他焦头烂额了。” “不是他。” “那还能有谁?因为丽塔的文章,我如今在药剂师眼里的形象可不算好,应该没人愿意举荐我,”柯勒把报纸还给斯內普,“別打哑谜了,告诉我是谁。” “贝蒂·希格斯,如今最年轻的威森加摩议员之一。” 柯勒皱起眉头:“我可没想现在就用希格斯的关係。” “对於大希格斯而言,只是顺嘴在评比会议上提了一下你的名字,最关键的是你本身的条件出眾,未成年人里没几个能和你比,”斯內普笑了笑,“而且,你救了他儿子的命,他做的这点小事还不起。” “但这不是暴露了和我的关係不错吗?” “你是个小孩,谁会想这么多,”斯內普断然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和邓布利多还没死!” 柯勒听见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像是得了纳威·隆巴顿综合症一样,说不出应对的话,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当作应答。 柯勒被提名1993年威森加摩英国青少年代表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学校,这项荣誉对霍格沃茨的学生来说不算是新鲜事,但像柯勒这样三年级就参与评选並成功的学生可不多见。 就算放眼英国,这也是件令人津津乐道的新鲜事,丽塔·斯基特和蕾罗·吉尔斯纷纷发表了新作来抢人眼球,丽塔的文章又是对柯勒个人品德和霍格沃茨古朴陈旧教育方式的审判。 而蕾罗·吉尔斯则全面描写柯勒的校园成长经歷一全是瞎编烂造,在她笔下的柯勒,性格坚毅温厚,乐观向上,深受老师的喜爱,在学校里还时常帮助受欺负的同学,完全是掛了柯勒名的塞德里克。 “这写得和柯勒有半点关係吗?”已经过去了一周,罗恩还在为草药课上的事情生气,这和马尔福总对他喊狗狗,模擬逗狗时的噗嘶声来嘲笑他也有关,“哈利,明明应该选你。” 吃燕麦粥的哈利猛地咳嗽,呛得满脸通红,赫敏及时递上手帕给他擦脸,“谢了,赫敏,我回去洗了还你,”哈利用帕子挡住嘴,一边偷瞧著礼堂里有多少人听到了罗恩的大话,他小声地说,“罗恩,你千万別把我往火坑上推。” “说起能代表英国的青少年,肯定第一时间想到你啊,”罗恩咕噥道,不过確有几分真心,“哈利,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全世界的巫师都知道你。” “罗恩,这个评比不根据名声,”赫敏把《如尼文词典》靠在果酱罐上,边看边说,“比的是近三年以来达成过非凡成就的未成年小巫师,以及他们对他人、对魔法世界的积极影响。” 罗恩不服地说:“哈利做的事还不够吗?是谁从奇洛手里保住了魔法石,又是谁发现了藏有蛇怪的密室,和神秘人决斗救下了金妮的命。” “嘘!罗恩,”赫敏警惕地四处张望,“我们答应过哈利,不能四处宣扬。” 赫敏总是很靠谱,哈利提起的心刚刚放下,忽然瞥见了和斯內普一起走进礼堂的柯勒,对方的视线明摆著在说,我听见了,一想到又得被说保密意识不足,哈利觉得真是疲惫。 只见柯勒和斯內普小声说了些什么就径直走过来,哈利和罗恩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即將到来的毒汁。 “放轻鬆,大早上的,我还不想给你们下毒药,”柯勒从罗恩手底下抢走了最后一个香肠热狗,罗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扭头看去,柯勒已经三下五除二吃完了热狗。 罗恩咬紧牙关,瞥著教师席上的斯內普,从喉咙里挤出嘶鸣:“柯勒,怎么不噎死你“那要再加一倍的量,”柯勒手一伸赫敏正聚精会神看的《如尼文词典》就到了他的手中,“看样子都吃完了,那就走吧,我没有卡点去教室的坏习惯。” “你吃一根香肠就够了?”哈利问,他清楚柯勒的巨大食量。 “他应该两个小时前就起床了,肯定提前吃过一顿。”赫敏伸手去拿自己的书,被柯勒轻鬆躲了过去。 柯勒向礼堂外走去:“格兰杰说的不错,我刚刚给西弗的提高课做助教,下课了和他一起顺路来蹭点吃的,”说著,柯勒又躲过赫敏的手,还反手打了她的手背,“边走路边看书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自己背完了,倒是清閒,”赫敏揉著通红的手背,“我才背到字母『e』,还有十九个字母完呢,快还给我。” “巴布林教授说过期末考试可以携带规定的参考资料,你不需要背诵。”柯勒说。 “你背掉了,不是吗?”赫敏目光灼灼地盯著柯勒。 “我说过很多次,你和我比没有意义,”柯勒把词典塞进罗恩的书包,不出意外得到两个白眼,“教授们也提醒过你,就算不相信我,他们的话总该听一听吧。” 赫敏抿著嘴不说话,她自顾自地扒开罗恩的背包,从中捞出了自己的书,倒也没再看,直接塞进了挎著的小包,肩带变成了普通布条,以前带子上的珍珠始终找不全,赫敏看见它们就伤心,也没心情折腾別的样。 “这包真不错,现在就我没有了,”罗恩眼里闪著光,“赫敏,你教教我无痕伸展咒唄。” 哈利一惊,谨慎地看著赫敏,发现她根本没注意罗恩的前半句这才鬆了口气,柯勒虚眼瞧著,这两小子居然没把半夜养蛇的事告诉格兰杰,柯勒都默认他们三个信息一体化了。 赫敏乾巴巴地说:“我还没学会,你找柯勒教你。” “居然还有你学不会的咒语,”罗恩有些惊讶,“整个圣诞都没把搞清楚?”赫敏加快了脚步。 “无痕伸展咒没那么简单,就算是我,从学会到熟练运用也用了好几个月时间,至於你一多关心关心大脑封闭术上吧,韦斯莱,”柯勒说,“毕竟就算是无痕伸展咒也不能扩展你自己的脑容量。” 罗恩重重吸了一口气,瞪眼看向柯勒:“柯勒,你再这样说斯內普式的发言,我一定会揍你!” “你揍我?”柯勒轻轻笑了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罗恩此刻的表情很像是一条疯狗,哈利连忙拉住他的胳膊,防止罗恩一时衝动。 “罗恩,別著急上火,”赫敏说,她有点慌乱地说,“我们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又要卡点,”柯勒耸耸肩,带著一股让人不由自主就想生气的腔调,“我早就说过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在意呢。” “柯勒,闭嘴好吗?”哈利厉声说,他不明白柯勒为什么总说这些什么用都没有,只会惹人生气的话,三年级以来柯勒和罗恩发生的口角多得他数都数不清。 而且哈利也不得不承认罗恩的观点十分正確,柯勒变得越来越像是斯內普和马尔福那样的人物,叫人无法忍受,无法接受。 晚上的大脑封闭术课程格外成功,罗恩和哈利拿出了十二分的信念来守卫自己的脑袋,他们的精神意志让柯勒欣慰,但大脑仍旧像是公开的展览柜。 《大脑封闭术高级指南》把他近期对柯勒的怨言展现无疑,罗恩梗著脖子,一副任柯勒待会怎么喷射毒液都不会投过去半分视线的坚毅表情。 柯勒却没有看罗恩一眼,他看了看书上显示出的哈利內心世界,才看向捂著额头的哈利问:“你额头的伤疤在疼?” “没有,”哈利知道柯勒在担心什么,他低著头,不想让別人看见他的表情说,“我刚刚回忆起了我爸爸的声音一他让我妈妈带著我跑,他要一个人面对伏地魔—” “我知道,书上都显示出来了,”柯勒平淡地说,罗恩投来喷火般的视线,他接著说,“在之后的练习里,你会不断回想起曾经被自己的封闭的回忆,这会很痛苦。” “我不会放弃,”哈利已经擦乾了眼泪和汗水的混合物,他抬起头说,“你学大脑封闭术的时候不比我轻鬆,是不是?” “我只用了一个上午时间就熟练掌握了,”柯勒说,“我能轻鬆学会的东西,不代表它就简单一我身体里流淌的魔力比我的血还要多,如果依此来评定魔法天赋,邓布利多也没法和我比,他已经老了。” “但魔力多就是好事吗?你们知道我的情况,魔力挤压在体內差点滋生出了默默然, 我长年累月地拘束著自己的魔力、思想和行为,对我来说,封闭大脑欺骗记忆就像进食一样简单。” “你们不用和我比,”柯勒环视在座的五个人,“韦斯莱的脑子有天然缺陷—” 原本听得认真的罗恩暴跳如雷:“你说什么呢!” 柯勒看向罗恩说:“你的神经纤细敏感,对魔力和细微变化的感知力很强,所以情绪易变,极其受別人挑拨影响,对魔法精神控制的抵御力几乎为零,这是天然缺陷。” 罗恩疑惑地向哈利和赫敏確认,赫敏建议罗恩去麻瓜医院拍张脑部ct。 “不用怀疑我说的话,给你们上了这么长时间的课,对於你们的脑袋,没人比我更了解,”柯勒把《大脑封闭术指南》收进书包道,“你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潜意识和人格本色时刻影响著你们的魔法学习。” “理性和感性、灵活和死板、冷静和热情,在一方面有所欠缺就必然在另一方面有所突出,你们接下来想要继续深入大脑封闭术,必须在这方面下手,巫师的意志大於一切。” “就说这么多,你们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所在吧,我先走了。” “柯勒,留下来和我们再说说各自的问题唄,”塞德里克忙说,“这里有六份餐具, 但每次只用了五个。” 柯勒顿了顿,转身走了回去,塞德里克笑著让出座位,柯勒盯著他说:“你的问题最简单,精神贞操作崇,撒谎让你不自在,编造出的谎言记忆,就像你对秋的心思一样明显。” “柯勒!”塞德里克大喊道,他燥红了脸。 柯勒撇敝嘴,他接著说:“藏什么藏,大家眼晴又不瞎,我反正不会每天都找秋说晚安。” “我和哈利也天天和赫敏说晚安啊。”罗恩说。 “罗恩,你处理感情的脑神经只有牙籤那么细!”赫敏无可救药地说。 ) 第252章 放弃也是一种勇气 第252章 放弃也是一种勇气 对於全体学生来说,开学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魁地奇球赛,第一场比赛又是斯莱特林对战赫奇帕奇,照诺特的说法,如果柯勒再不去看比赛,那柯勒的身体问题確实严重到了一定地步。 所以柯勒去看了,和斯內普一起坐在最前排戴著统一的绿色饰品,作用也就相当于吉祥物。 他们对於魁地奇球的了解仅限於知道球员配置和基础的比赛规则,不过都认为自己比对方多知道一点,看见某些战术时总想著给对方解说,可说来说去也只是说了个热闹。 说的深度止步於诺特打飞了很多鬼飞球,马尔福和塞德里克在空中绕了许多圈,弗林特投进了球,埃蒙德又拦下了球,好在正派解说员的表现非常给力,能让两人多体会到一些这项运动的乐趣。 解说员李·乔丹大声喊著:“漂亮的一记游走球!就该把这群阴险的傢伙打下去一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史密斯抢到了球,让我们看看总靠袭击对方球员取胜的斯莱特林队这次能不能守住自己后门!” “乔丹!”麦格教授的愤怒喊声一併传了出来。 柯勒笑著对斯內普说:“你要扣他的分,对吗?” “是的,”斯內普阴森地说,“我会扣他的分。” 比赛最终以斯莱特林以微弱分数差距超过赫奇帕奇而告终,这也標誌著赫奇帕奇学院本学年的魁地奇球赛以保四爭三的成绩结束,只有和格兰芬多的那场不算公平但勉强称得上公正的胜利可以撑撑场面。 此时去打扰塞德里克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柯勒准备改天再安慰塞德里克,同时提醒一件对塞德里克来说更加重要,更加迫在眉睫的大事一一ow|考试。 卸下魁地奇训练的重负后,塞德里克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复习中,他如今还没有確认好最后的选考科目,於是只暂且复习看必考的七门功课,占下、算术占下、保护神奇动物、 麻瓜研究和古代魔文研究之间暂且没有做出决断。 周日下午,柯勒和塞德里克在门厅外的小院子打高步石时,聊起了这事:“虽然你目前的想法是进入外交事务和体育司,但保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可以,还是儘可能拿多一点的证书吧。” “依去年的评价,我还以为你会支持我的。”塞德里克说。 “我当然支持你的选择和喜好,”柯勒被打掉了一颗石子,臭污水溅了过来,他灵活躲掉说,“但支持不是盲目地顺从,我依旧抱有思考的权利,替你考量现实情况提出合理建议。” “啊哈,是吗?”塞德里克的眼晴盯著棋盘,“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没有太多的可信度,我们思考的权利几乎都被你剥夺了。” “別这么说,我还没掌握能控制別人大脑的魔法,你们隨时都能思考啊,平时下课后你们可没少猜测我的身体情况和心理情况,不是吗?”柯勒笑著说,“只是我不露破绽而已。” 塞德里克露出了很有教养的礼貌微笑。 柯勒回以相同的笑容,专心於高步石棋盘,他很珍惜难得的閒暇时光,两人边打高步石边聊天。 “赫敏最近的状態不太对,你是不是该关照一下?”塞德里克问。 “她总想著和我比,压力太大了,”柯勒托腮说,“不过有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陪著,格兰杰小姐会缓过来的,用不著我多嘴,你也知道我劝人的实力。” “很厉害,”塞德里克说,“虽然不好听,但总能抓住重点,我想大家都適应了,你是赫敏的比较对象,你去劝她肯定比我们其他人有效。” “但愿吧,我认为任何人去劝,都不如让她自己认识並接受天赋差距的不公平,”柯勒打掉一颗石子,塞德里克一时不察,脸颊被溅到了臭水,柯勒嬉皮笑脸地说,“你待会儿没约会吧,真是对不住了。” “没有,”塞德里克拿出纸巾擦掉污渍,但臭味驱之不散,“但我要去找她说加油,之后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的比赛,她一定很紧张,要一起吗?” “做见证爱情的榭寄生不是很好的体验,”柯勒翻了个白眼,“你们还没確认关係呢?你最好快点,现在学校里有一堆男孩盯著秋,你再这么磨磨唧唧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柯勒,你的比喻到底是和谁学的?”塞德里克真诚地问,“斯內普教授也不这么说话啊。” “你们为什么都认为他说话很过分,是因为只见识过他吗?”柯勒很不解,这些人都没见到过烂掉的大人吗?为什么他们眼里的世界总是这么美好? “就西弗勒斯那样的,脸皮薄得像一—哎哟!” 柯勒的脑袋被重重袭击了,塞德里克地站起身说:“斯內普教授,下午好。” 斯內普点点头,阴森森地看向柯勒:“侮辱老师,扣20加隆。” “记帐上,”柯勒大方地说,他伸头做出闻嗅的动作,故作惊讶地说,“你洗澡洗头了!我都没闻到你一” 柯勒的脑袋又挨了一巴掌,还被斯內普强制中断了娱乐时间,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拉回斯內普的办公室上小课,最近,小天狼星和卢平给哈利提供了额外的魔法教育。 只要斯內普听闻哈利学了什么,就会压著柯勒补习,不论是以前学过的还是没学过,柯勒都必须比哈利学得好,这样斯內普才能有去小天狼星面前耀武扬威的资本。 小天狼星受不了斯內普的姿態,就教给哈利更多偏门魔法技巧,然后反过头批评斯內普教育计划的不全面,於是斯內普就一一恶性循环! 柯勒乐得如此,斯內普和小天狼星斗气就像在看猫和老鼠的动画片一样有趣。 哈利苦不堪言,本来就多了一门大脑封闭术,现在又要和小天狼星学防御术和决斗技巧,难度还对標了柯勒,伍德也不放过他,每周他都要大量时间参加魁地奇训练。 哈利回忆起去年,居然能有这么多时间和罗恩、赫敏在学校里疯跑寻找密室,还偷熬了复方汤剂潜入斯莱特林休息室一一虽然被抓了个正著,但还算成功一一真是丰富多彩。 一年级时,他虽然有一半时间都在禁闭,但生活依旧轻鬆,魁地奇训练也不那么累人,课前课后想的都是为格兰芬多挣分、如何获得学院徽章和好朋友们去参加魔法石闯关。 这两年除了赫敏和柯勒会讲两句,根本没人会管他的学习和魔法水平,哪像现在,早上没梳头髮都会被小天狼星提醒仪容仪表,真是幸福的烦恼。 哈利以为自己够惨的了,但从小天狼星那里回来看见赫敏面前摇摇欲坠的书山时,哈利觉得自己的处境在赫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今日变形术》、《魔咒创新》、《实用魔药大师》、《无痕伸展咒基础指南》、 《如何闭上嘴巴施法》一—这都是教授布置的作业吗?”哈利问她。 “不是,这些是我自己安排的,”赫敏说著把自己的计划表递给哈利,“我发现课堂上的內容实在太有限了,而且有些落后一一瞧瞧小精灵们吧,它们的处境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必须要额外扩展自己的知识面。” 哈利担忧地说:“你的课已经够多了,你明天有十节课!暂时把课外的內容停掉,怎么样?” “你怎么不停掉小天狼星的私课呢?” “我也想停,但他在和斯內普较劲,我劝不动他呀。” “我也停不了!”赫敏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地墨跡,她烦躁地把头髮绕得更乱,“我停下了柯勒可不会停下,我现在好不容易才赶上了柯勒去年的进度。” “你又没有多长出两个脑袋,怎么能对付完这么多东西啊?”哈利问她。 “那为什么柯勒可以!”赫敏说,“这些都是他以前就学过,或者现在正在学的。” “他用了两年时间才积累了这么多的,你集中在一起学肯定吃不消啊,赫敏。”哈利说,但赫敏明显没有听进去。 “哈利,別和赫敏说话了,她现在和克鲁克山一样炸毛,”和西莫下巫师棋的罗恩锁定了胜局,他看向哈利,发现他手里拿了一个细长包裹,“这是什么,你的新扫帚吗?” “嗯,”哈利微笑道,“其实不算新了,小天狼星去年暑假时小天狼星送我的。” “他送你的一定是好扫帚,光轮2002?”罗恩兴奋地问。 哈利摇了摇头,他故意地卖关道:“比光轮2002要好一点。” “难道是特威格110?” 哈利摇头说:“这个品牌与其说是巫师的智慧,倒不如说是加隆让它飞起来的,它不如我的这把。” 休息室里的其他人也来了兴趣,大家纷纷猜测,横扫系列、彗星系列还有私人工坊的脱弦箭和迅捷达,不过都被哈利排除了,哈利偷瞄著疲惫倦怠的赫敏,这边的热闹没能把她从书籍作业里拉出来。 “不会是火弩箭吧!” 在罗恩炽热的目光里,哈利拆开了包裹,他咧嘴笑著说:“是的。” “我们贏定了!火弩箭,可是世界级的扫帚!” “太漂亮了,它是我梦里的爱人,让我摸一下好吗,哈利?” “哈利,布莱克教授还缺教子吗?” “去去去,排队也轮不到你,”罗恩两眼放光地盯著面前的精美的扫帚,想摸又不敢摸,“哈利,我真不能相信你之前能忍著不用它比赛。” “太贵重了,”哈利说,“光轮2000同样是个好伙计。” “也对,它比我的命都金贵,”罗恩说,“如果它伤到哪里,我一定会心碎的。” “罗恩,不要这么说,火弩箭再好,也只是一把扫帚”哈利说著,把火弩箭塞进了罗恩的手里,“麻烦你帮我看管一下,我得抓紧时间去补作业了。” “没问题!”罗恩欣喜若狂,“对啦,我写完了,参考我的吧一一我的书包放在床脚。” 一月在冰雪融化中结束,二月来了,寒冷就像阴雨天气里衣服上的霉味一样挥之不去,斯內普和小天狼星之间还在较劲,塞德里克权衡各科目后放弃了占下学,赫敏仍保持著重压的学习节奏。 她已经不能保持冷静清晰的头脑,如果不是有柯勒监督,赫敏已经漏了好几次课,她的课堂表现也差了很多,一次魔法史课上记著记著笔记就睡了过去,柯勒因为没及时叫醒她,整天都面对著一张臭脸。 柯勒可不是宽容慈悲的圣人,不可能不生气,他再一次或直言或暗喻地劝赫敏,可赫敏执地像头母牛,根本不听,柯勒不想管她了,他自己的事还一团糟呢。 时至今日,柯勒仍坚持在日出日落时的念咒,变形痛偶尔会来做客,每次他都满怀希望可以就此成功,但全都失败了,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后,柯勒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 庞弗雷夫人担心柯勒的痛觉神经出了问题,和斯內普来来回回地给柯勒检查,才確定真的是疼痛减弱。 这项变化的好坏,柯勒不能够很好断定。 不痛当然是件好事,这意味著不会被梦中动物惊醒的安稳睡眠,也意味著柯勒有了出院的希望,但同时也意味看阿尼马格斯变形魔药的效果正在逐渐流逝。 为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能轻鬆学会阿尼马格斯,而自己不行?柯勒对此颇有几分怨念,他確信小天狼星对於阿尼马格斯的了解並不比自己多。 彼得·佩蒂格鲁都能成为老鼠斑斑藏在韦斯莱家中十二年,记者丽塔·斯基特也能变成小虫子四处偷听,他们的表现比小天狼星还要不堪,这样的人都能成功,凭什么自己就不行呢? 如果说阿尼马格斯是只个凭运气的魔法? 柯勒在这方面也下了功夫,代表幸运的四叶草他种了一株又一株,枕头下垫著几张代表好运的卡牌,手腕上戴了独角兽尾毛编织的手环,上面串著人鱼送的漂亮石头,脖子上有凤凰羽毛的项链。 为的就是给自己带点好运,不过柯勒总感觉自己费力攒出来的好运都被特里劳妮诅咒没了,每节占下课上,这个老女巫都会咒他霉运缠身,发生不幸。 赫敏很气柯勒的迷信行为,她不断说服著柯勒把手环摘下来,她拉了纳威做盟友,结果纳威倒头就去询问柯勒如何製作护身符。 赫敏都要气炸了,这护身符却莫名其妙成了学校內流行品,人手一个不说,大家还把去年防蛇怪的旧玩意儿也翻出来派上了用场,她去问了帕瓦蒂和拉文德才知道这是一本巫师时尚杂誌搞的鬼。 相比之下,柯勒的护身符货真价实,独角兽尾毛和人鱼馈赠的石头在各类书籍中確实有看带来好运和庇护的作用。 二月中旬,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比赛在万眾瞩目中展开,这场比赛比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热闹多了,看台上一大半的人都是衝著火弩箭来的。 斯內普不想看著哈利出风头就没来,柯勒和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一道过来,其他人都戴著蓝色饰物来支持拉文克劳,只有柯勒一半红一半蓝,头上还戴著个滑稽的黄色毛球帽脖子上围的是银绿配色的围幣。 “我知道你不在意学院分別,但也不用把它们都穿身上吧,”诺特边说边递过来一架特製的望远镜,“全景望远镜,火弩箭的速度很快,用普通望远镜看根本捕捉不到细节。” 柯勒好奇地捣鼓起这个全景望远镜,很快就搞明白了它的用法:精彩动作捕捉、慢动作回放、赛况分析“做什么呢?”诺特大声地说,周围人太多太吵了,“你是要拆了它吗,好歹值个10 加隆!” “不用喊,我能听见。”柯勒真心不喜欢这样喧闹的场合,他再次降低了听觉敏感度,恰好能听见诺特的声音,周遭的声响淡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柯勒也提起更多警惕,免得被人撞了或是其他意外。 诺特还在说:“收到火弩箭的消息后,德维斯-班斯魔法用品店连日赶工才做出了一百架望远镜,这家店一点契约精神都不讲,我运气不好排最后两个,他们见有人出高价,就把我的订单让给別人了,你的这个还是我家小精灵星星去对角巷买的。” 一个十加隆,一百个就是一千,再加上溢价,柯勒觉得这比他辛辛苦苦研究新配方,接取魔药订单还挣钱,魔药原材料也是要钱的!他给诺特熬一年药剂,才收多少委託费啊,果然还是骗傻子赚钱。 柯勒想起去年卖给特拉弗斯一瓶洗髮水就收了5加隆。 “超级望远镜,保你拥有鹰一般的视野一一只要1加隆!”金妮胸前背著个售货箱在看台走道吆喝,声音洪亮,有不少斯莱特林的学生出钱买了。 “我要一个,”柯勒招手让她停下,“韦斯莱小姐,这是你哥哥们的作品?” “当然,他们喜欢这些,”金妮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黄铜望远镜介绍道,“它会自动显示选手的个人信息,左拧镜筒可以取消,右边这个旋钮可以慢放,诚惠一枚加隆,不过你去年救了我的命,用我工钱给你抵了。” 柯勒也不客气,他拿过望远镜问:“他们给你开了多少工资?” “我占三分之一,”柯勒刚认为韦斯莱兄弟很良心,又听金妮说,“这都是用我的零钱置办的,要是赚不回钱,我就把他们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你要钱做什么?” “当然是给哈利买一一你问这么多做什么!”金妮顿时羞红了脸,跑走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诺特坏笑道,“看上这小姑娘了?唔,说实在,確实长得不错,比格兰杰要好得多。” “我对她们都不感兴趣。”柯勒翻了个白眼。 他听见很多女生鬆了口气,接著是各种嬉笑声,诺特也听见了,他用胳膊肘撞了撞柯勒说:“其实你在学校里也挺受欢迎的,只是你的作风让大家不好意思说喜欢你。” 柯勒哼了声,低头研究起韦斯莱兄弟的產品,功能效果和全景望远镜差不了多少,只是原材料存在太大差距,才导致產品存在不可避免的瑕疵。 柯勒把望远镜递给诺特小声说:“你看看,我觉得他们很有投资价值。” 诺特摆弄了几下,不在意地说:“我承认他们是有点投资价值,但韦斯莱家是一群能別招惹就別招惹的臭鼬,染上他们的味道不管是洗掉,还是保留都很麻烦。” “况且投资他们不如投资你,你搞的那些小玩意也挺不错。” 柯勒努了努嘴,只说:“你们家愿意卖洗髮水吗?” “—”诺特把黄铜望远镜砸向柯勒,“你那么多好东西就给我这个?!你给怀特和加文改造的玩具都比这好。” 柯勒表情无辜。 十一点钟时,比赛开始了,一声响亮的哨声后,霍琦夫人和十四名球员高高地升上天空,哈利完全是拔地而起,身后破开的气雾与地面垂直。 “酷!”诺特用望远镜锁定哈利屁股下的扫帚,“有这制动和稳定性,波特除非是头猪才会输了比赛,秋·张的彗星根本没法比,柯勒,你做好给女孩抹眼泪的准备吧。” “她有队友还有塞德里克,我凑上去干什么?”柯勒望看秋·张,她努力地追在哈利身边,不断在他身侧身前穿过迫使他改变方向,看来拉文克劳的战术是让两位找球手一换一。 但火弩箭太快了,哈利一个加速就把秋甩在身后,格兰芬多球场那边的看台沸腾起来了,画著巨大狮头的红色横幅陡然展开。 “切,又是这个,他们都已经连续用三年了,”诺特突然贼兮兮地笑道,“柯勒,你魔法肖像学得怎么样?” 柯勒斜眼看向诺特道:“我记得某人说过这不是我该学的东西。” “我没想到你在这方面也有出眾才能,就当我有眼无珠吧,”诺特指著对面的看台说,“这横幅太惹眼了,我们下次和格兰芬多比赛肯定会被干扰一” “你这就断定格兰芬多会贏了?” “当然,比分都六十比零领先了,假设秋·张能拦住波特,其他球员也不给力啊,他们被火弩箭刺激得都半放弃了。我们下次比赛肯定也这样,德拉科没有扭转乾坤的才能一” 马尔福从旁边不断递来眼刀,诺特的表情极尽諂媚。 “——柯勒,我们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帮我们。” “就一张加油横幅,別说得这么夸张,靠它改变胜局,还不如你努努力用游走球把波特从扫帚上击落。” “你觉得我能打中他?!” 柯勒望著空中快到用普通望远镜捉不住身影的哈利,笑著对诺特说:“万一呢,人要对未来抱有希望,秋都用彗星追上波特了。” “那是波特太圣人了,”诺特尖刻地说,“他要是直接撞上去,你看秋·张怎么办,第二个扫帚散架的找球手准是她。” 哈利为了甩掉秋,在球场上陡升又陡降,高时,足超过看台一百英尺,低时,贴著地面手能摸到地上的青草。秋像只箭矢锋利地穿插在哈利的前方,隨时有相撞的风险。 “太危险了,而且规则也很不合理,我真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柯勒嫌弃地看著球场。 “那是因为你没看过顶级的球赛,我以前也不喜欢,四年前我老爹带我去看世界盃后我就爱上了,”诺特兴致勃勃地问,“这次的世界盃决赛你会去看吗,一起不?” “再说吧,”柯勒觉得斯內普应该没这个閒心,“你想要画什么?” “什么?”诺特转不过弯。 “加油横幅一—画什么?”柯勒拖长音说。 诺特灿烂地笑了起来:“摄魂怪,会动的摄魂怪,可以吗?” “—”柯勒无奈地说,“没有用的,波特已经学会守护神咒了,真的摄魂怪都不怕,还怕假的吗?到时候,你受的影响比他还大就太精彩了。” 诺特瞪大了眼晴,他满怀期望地看向柯勒:“那你学会了吗?能不能变出实体守护神?” “不能。” “你怎么会不如波特呢?”诺特遗憾地说,他看见柯勒身后几人的动作,他窃喜地说,“快看,会动的摄魂怪!” 柯勒著魔杖看过去,只见克拉布、高尔和弗林特正往身上套著黑色l袍,马尔福作为形象总监,费心费力地甩他们修剪袍子,还用了不少小咒语让他们的外观乔像摄魂怪。 “为什么他们穿的衣服那么像我们合唱丞去年的表演服?”柯勒眯起眼睛问,“诺特一你觉得呢?” “我觉得就是你们的表演服,”诺特油腔滑调地说,“柯勒,你可千万別把他们变成小狗,也千万別把他们绑到斯內普教授面前罚禁闭一一哦!金色飞贼!” 金色飞贼格兰芬多场地的半空中闪闪发光,小小的翅翼快速振动,哈利立刻调转扫帚加速衝去一一秋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一一金色飞贼不见了,对面半场响起失望的嘆声,而这边则充斥看对秋的讚美和欢呼。 拉文克劳也开始扳回比分,而柯勒已经提著魔杖去教训马尔福了,居然敢偷合唱丞的衣服还个意破坏改造,乔別说他明草是想冒充摄魂怪嚇人,学校操对摄魂怪有阴影的可不顾哈利·波特。 长是不知轻重的白痴,柯勒不敢想他亍果被长嚇到了,魔力暴动放个魔咒会是什么情形,即便这可能性微乎其微,柯勒也改不掉做最坏假设的习惯。 “站高一点,確保波特能看见,”马尔福挥著魔杖说,“微风习习!不错,这样更像了,总感觉还缺点什么一” “可能是缺我给你点教训吧,”柯勒亍幽灵般站在马尔福身后,“德拉科·马尔福,你拿合唱丞的表演服在做什么呢?” “关你一” “封舌锁喉,”柯勒冷冰冰地说,“弗林特,我没和你说话的时候请保持安静。” 高尔和克拉布看看沉默的马尔福,么此对视一眼,感觉到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下来,把衣服脱了,別让我说第二遍。”柯勒用魔杖指著三人。 “柯勒,你不当自己是斯莱特林,我们是,”马尔福突然说,“我们在给斯莱特林爭取荣誉,让波特失误,输掉比赛一—” 柯勒说:“你们是脑残吗,分不清什么是荣誉什么是耻辱?” “贏了奖盃就是荣誉,手段和过程不重要,”马尔福犯夷地说,“你不会也坚信公平比赛的原则吧,柯勒,你为什么不去赫奇帕奇呢?反正你现在也不在斯莱特林休息遥住了,直接转院吧。” “我懂了,按你的说亭,”柯勒咧嘴笑著,露出邪恶的豁牙,“我把你们揍一顿,然后再治好,就相当宰我没有揍你们,这太棒了!” 马尔福软弱地咕儂了句“不”,弗林特拼命地想说话,但他挣不开柯勒的魔亭,克拉布和高尔已经瞪著眼,好像是听进去了。 “还愣著做什么,让我你们脱衣服吗?”柯勒威胁地挥动魔杖,高尔和克拉布的小腿被空气抽了一鞭子,疼得他们叫。 他们的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一转1就看见了三个惨兮兮的假摄魂怪,乐得合不拢嘴,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和这三只摄魂怪同个学院,咧著的大牙顿时收了起来。 “你们两个皮糙肉厚,拿刀切开流的都是油而不是血,瞎叫唤什么呢,给我闭嘴。”柯勒恶狠狠地说。 “唔!嗯一一紧舌!哼嘿!”弗林特不停哼哼著,见柯勒实在不理,就伸手去拍柯勒的肩膀,柯勒下意识地钳住他的手,使劲著一根手指,咔一声,断了,“唔,啊啊啊!柯勒,你这个混蛋!” 弗林特解开了封舌锁喉。 “癒合亍初,”柯勒把魔杖对著弗林特的手一指,那过度弯曲的手指很快就被治好了,柯勒和蔼地笑著,“我治伤病很有一手的。” 弗林特有其他一直想说的事:“金色飞贼!在你的|上一一” 大家都抬起一,看见了柯勒头上二十英尺处闪闪发光的金色飞贼,柯勒没被分散注意力,他始终蜂著四人。 “金色飞贼关我屁事,”柯勒说,“我说过別让我说第二遍,下来,把衣服一一” 柯勒听见了嗖嗖的风声,他的心与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脑海中一闪而过一匹影影绰绰的白狼虚影,根本来不及多想,柯勒迅速闪到一边,一大丞闯白色的雾弹砸到了他刚刚的位置上,把马尔福几人湾翻在地。 霍琦夫人的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李·亜丹的吶喊声响彻全场:“火弩箭一一哦不,是哈利,哈利抓住金色飞贼了!火弩箭——” 马尔福长想就这样躺地上,太丟人了,但他又怕柯勒的魔咒,宰是他费力地扯开一上蒙著的黑布,柯勒不在,他刚似喜没多久,就看见了狂怒的麦格教授。 在她身后,还有刚贏了比赛得意洋洋的哈利,这是马尔福最不想看见的,还不亍跟柯勒回城堡挨揍呢。 柯勒確实已经回到了城堡,刚刚趁著所有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就立刻幻影移形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夫人被嚇了一跳。 “呀,你这皮猴子从哪窜出来的,怎么回事一一是不是又想变形了?慢点一一別细著,我扶著你一一躺好,我给你拿顾痛药。” “不用药,我等不及了!”柯勒的面色惨白但神情兴奋,他不间断地回想刚刚的虚影,生怕那种感觉消失,他仁不及待地钻进了宠物口袋,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说,“西弗来找我的话,您和他说我去看我妈妈了。” “妈妈?”庞弗雷夫人一“雾水,她担心柯勒出问题,派了一只小精灵去通知斯內普,也跟进了宠物小包,大厅操只有一群闹腾的小动物和一只趴在门前撬锁的皮皮鬼,“柯勒在操面?” “呀!嚇鬼一跳,”皮皮鬼手操的铁丝被它断了,他替到空中说,“对,他就在操面。” “他妈妈来了吗?”庞弗雷夫人问。 “他一个人进了这屋子,但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皮皮鬼转著眼珠说,“我们合力打开它一” “別想歪主意,皮皮鬼!”庞弗雷夫人皱眉说,“出去,別进来打扰柯勒,他现在很难受!” 皮皮鬼生气地往朝庞弗雷夫人吐口水,啪的一声不见了。 房间內,柯勒呆呆地望著过去多年依旧栩栩亍生的白狼,心与跳动得一下比一下有力,柯勒艰难维持著1脑清醒,用白狼身上的元节填补脑海中阿尼玛格斯形象的空缺。 一分钟后,他举起魔杖把杖尖对准心与,一遍又一遍念著:“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玛格斯——” 脑子操虚影清晰了起来一一就像一台多年未启动的放映机开始运转,画面模糊、闪烁,但还是稳定了下来—.柯勒想看清它,儘管他是闭著眼晴,儘管疼痛在全身蔓延—— 他几乎要握不住魔杖,嘴操念著的魔咒也含糊不清,不成亥句—柯勒不知鄙还能坚持多久—他乔用力地著魔杖,乔缓慢地诵著咒语心与好像跑进了他的一颅中,砰砰砰的巨响震得耳鸣。 柯勒的意识模糊了,脑海中的白狼也变得模糊,思维混沌的雾气將它笼盖,心跳亏擂鼓有力而富有节奏,柯勒找不出一丝一毫错乱的声调,感受不到属宰这匹属宰他的白狼的心跳。 或许它根本没有心跳,不是他的阿尼马格斯;或许是它的心跳太小,才让柯勒这么苦苦寻觅一一走近些,就能看得清楚了一一再近些,视野在推进。 突然,亍同剧场谢幕般,一层层帷幕落下,属宰柯勒的阿尼玛格斯被盖住三分之一,柯勒忽然有种奇怪的直觉,这层惟幕可以湾开视野猛然推进,惟幕和阿尼玛格斯近在眼前他伸出手“呼神护卫!”柯勒猛地睁眼,入目是斯內普狂怒的脸,“你怎么敢强行变形,柯勒!你怎么敢的!” 柯勒没有半点害怕,只有被打断的埋怨:“我差一点就成功了,亍果不是你打断我已经变形了。” “亍果不是我打断,你已经垦了!”斯內普叫道,“低头看看吧,白痴!” 柯勒微微低一,看见了半截魔杖,他自己的手还握在魔杖柄上,闯白色的薄雾和金业色火焰交织著罩在他的手上,缠著他的魔杖,福克斯在一旁哀婉地鸣叫著。 柯勒轻轻鬆开了手,魔杖还在,对宰现实的感知迅速回归了他的身体,柯勒发现有人在他身后扶住了他,他侧丨看过去,脸色苍白地求助:“波比,我的胸口儿了根魔杖。” 往心与插根魔杖对麻瓜来说很黎怖,对巫师来说也不过是个有点麻烦的小伤,不用福克斯掉眼泪,庞弗雷夫人和斯內普轻轻鬆鬆就治好了柯勒。 柯勒新奇地摸看胸口光滑的皮肤,试图找到这操不久前有个洞的证据:“这就好了?” 无名的怒火自斯內普的心底替起,“柯勒,亍果你想垦就直说,我送你一瓶毒药,也省的我们这些人心。 斯內普喷出了一大段难听的与话,柯勒无意去看他张开鼻孔操的鼻毛,也不想被喷得满脸是口水,而且这些话令他浑身发冷一一好像是没穿上衣导致的一一柯勒左右转|寻找衣服。 庞弗雷夫人的小推车上的垃圾袋操有几件,但都沾满了血跡,现在肯定不能穿它们。 福克斯从床1柜飞了过来,贴著柯勒的胸膛,暖意从胸口蔓延,柯勒抚摸著漂亮的羽毛:“谢了,福克斯,但我乔需要一件毛衣。” 斯內普突然顾声,他蜂著柯勒看,片刻后儿儿地呼了一口气,撩开黑袍子从裤子腰带上解下柯勒的宠物小包,从操面拿出了柯勒的书包,他又把手伸进书包,他找啊找,手肘都伸了进去。 柯勒小声地说:“飞来咒。” “不用你提醒!”斯內普扔给柯勒一件厚实的粗线毛衣。 “没有內衬吗?这件扎人换件羊绒衫”看著斯內普像腐烂牛奶一样的酸臭表情,柯勒软弱地说,“这件也行。” 帘子被拉开了,福克斯飞向来人的肩膀,邓布利多提著食盒走过来说:“长好,你已经好了,果然治疗方面的事情不需要我,去给你找吃的是正確的,饿坏了吧一—” “这是我让小精灵专门给你做补食,龙血布丁,没放太多调料,可能会有点哲,不过你之前吃过龙肉,应该能接受,”邓布利多一边布置桌板一边说,“受不了的话,泡进羊肚汤操吃也不错。” “哦对,差点忘了,”他突然说,“西弗勒斯,米勒娃抓了四名假扮摄魂怪的斯莱特林学生,她正在找你呢。” “假扮摄魂怪?”亍果说有什么能暂时转移斯內普的愤怒,那就是眼前的这件事,没去看魁地奇比赛的斯內普草然不知鄙马尔福几人做的蠢事。 “对,”邓布利多|也不回地把叉子勺子塞进柯勒的手操,“赶快去吧。” 斯內普深吸了几口气说:“她自己处理就好,我没任何意见。” “哎呀,你是斯莱特林的院l,你不去她不好决策嘛,柯勒也没什么事了,走吧走吧,”邓布利多拉了张椅子坐下,笑眯眯地说:“我会照乍好柯勒的。” 柯勒一言不发。 斯內普从邓布利多瞪到柯勒,飞快地转身大规离去,庞弗雷夫人也推著医疗推车准备离开。 柯勒忙说:“我的衣服还在操面。” 庞弗雷夫人抿了抿嘴说:“上面都是血,小精灵洗乾净后我再给你。”她乾脆地走了,顺手拉上了帘子。 “你还打算穿它们吗?”邓布利多问。 “不,感觉它们已经是不祥的象徵了,”柯勒说,“我只是不太喜欢把自己的东西丟掉,留个纪念。” “这的確是很值得纪念的一件事,”邓布利多说:“以我的见识,没听说过谁在学习阿尼玛格斯变形时发生过类似的事,但黑魔亭的话,这种自残自伤的事倒是常有。” “我看过许多讲黑魔亭的书,也尝试过一些简单的诅咒,但这些都是西弗和你审查过的东西,需要再查一遍吗?”柯勒说。 “不需要,我相信你和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望著他,轻声说:“也相信你明白,黑魔亭造成的伤害和影响是持久的,而且不顾作用在肉体。” “我知鄙,我想这次意外和之前学习的黑魔亭无关,不然不会这么快治好,不对吗?” “我只是提醒可能的风险,所有魔亭种类操,黑魔亭无疑是最强大最诡异莫测的那一类,学习黑魔亭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亍果没有坚定的意志和扎实的防御术很容易受到伤害、迷失自我。” “我喜欢现在的柯勒,不希望你弄丟他,”邓布利多的表情很长诚,“不说这个了,人老了后就容易囉嗦一一你专心吃饭吧,吃饱后再换件舒服的衣服好好睡一会儿。” 柯勒点点一,他现在才有了一点点垦操逃生的实感,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地把魔杖戳进了胸口,差点就碰到了心与,柯勒的胃已经被黎惧填满,吃不下別的东西。 柯勒又想起了特操劳妮的预言,未来真的会有一名勇士来终结他的生命,来纠正垦神的过错吗? “先生,世界上长的有垦神吗?”柯勒问鄙。 “我认为他存在一一就像春天会过去,雪会融化,”邓布利多床1柜上拿走了果篮,低|挑挑拣拣,“垦亡是生命的必然归宿,这就是『垦神』最本质的模样。” “他不可战胜又儿生不垦,世上的大多数人喜欢把这类事物称之为神,所以垦神確实是存在的,”邓布利多拆了一盒比比多味豆,“依照这个说亭,大抵也存在比比多味豆神,毕竟我们没亭消灭世界上的所有果。” 他大概以为自己说了个很好玩的笑话,柯勒抬眼看看他,又把目光移回自己的碗,操面的龙血布丁已经被他捣烂了,看不清原本的样子,浪费食物很不好,但柯勒实在是吃不下。 “不合胃口?”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还是再吃一点吧,你流了很多血。” 柯勒把浆糊扒进嘴操,食不知味地咀嚼了很儿一段时间,他可以感受到邓布利多的注视,可以闻到不算浓郁的烟火气味,可以听到城堡上上下下的喧闹,这提醒了柯勒刚才发生的大事一一格兰芬多贏下了比赛。 这也算是大事吗? 他刚刚可是差点垦了! 去年也差点垦掉,前年也差点垦掉—乔久乔久的以前,柯勒也觉得自己会垦掉,饿垦、冷垦、病垦—其实现实没到那一规,比利兹没那么坏,无非是黎嚇几句—只是他自己太害怕,才留下了那么多糟糕的记谣· 只要理性一点,只要乐观一点,换个想亭一一他那么侥倖活到了现在,垦神都带不走他,应该开心一点一一但柯勒开心不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心正不可控制地滑向虚无的深渊。 柯勒放下叉勺看向邓布利多,在他的半圆镜片操看见了自己没什么情绪的绿眼睛,柯勒清醒地问:“先生,魔亭部是不是补充了摄魂怪的数量,我感觉很难过,但又不知鄙在难过什么。” 邓布利多缓缓地说:“他们没有调派新的摄魂怪,我想,你可能是太累了,睡吧,別怕一一垦神不会来打扰小孩子的梦,我你看著呢。” 邓布利多把餐盒拿走,桌板卸掉,又给柯勒拿了亭兰绒睡衣,柯勒麻木地换上睡觉,奇蹟般的睡著了。 这一觉睡得很累,柔软的被褥像沼泽一样吸附住他的身体,他能模糊听见自己快得反常的心跳声,脑袋机械地想起阿操亚和白狼,柯勒想醒过来,但眼皮上有千斤重,偶尔睁开了又会马上闭上,来来回回十数次,柯勒终宰醒了。 他浑身是汗,像是被火烤了一般,睡衣黏腻地贴在身上,额一却是清凉的,一片昏暗寧静中,柯勒看清了乱他步汗的人是邓布利多。 “你睡了挺久,这都快吃午饭了—” 柯勒被午饭这个亥撞醒,他身体操涌出无限的力气,他湾开被子,跳下床,猛地拉开了帘子,窗外的阳光把整间病房照得亮堂堂,城堡操一亍既往地吵吵闹闹,可唯独他的床铺周边是昏暗寧静的。 过了一秒钟还是一分钟,柯勒突然没了力气,邓布利多把他扶回床上说:“別乱动,你昨晚发了高烧,现在还很虚弱。” 什么高烧假烧的,柯勒不在乎,他恼火地问:“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太累了,需要一场安寧的睡眠。”邓布利多简单地说。 “我错过了日出,错过了念咒,”柯勒的声音沙哑,“我之前的努力和受的罪都白费了。” 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但是你以后不必再为此痛苦了,等你以后做好乔万全的准备个时能够重新开始,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了!我没那么勇敢!” “放弃也是一种勇气,柯勒,你已经是我所见过最勇敢的几人之一了,咱们放弃阿尼马格斯吧,看著你那么痛苦,我的心操也不好受。” “你是故意的,”柯勒武断地说,他没有任何证据,“你用魔力让我发烧,所以我才没亭按时醒来。” “我只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发烧是你自己身体的自愈,”邓布利多承认了,“相比宰你的生命安全,一个传奇的阿尼玛格斯大师草然不重要。” 柯勒很不情愿地磨了磨牙,现在再愤怒也没有用,就如邓布利多说的,好好休息调整状弗才是他该做的。 柯勒稍微步了步身子,换了身乾净衣服,边吃饭边和邓布利多讲著昨天变形时的感受,他今天的食慾很不错,昨天的忧鬱和压抑散了大半,但心操又立刻为昨天的自已涌起一阵羞耻感。 “你看见了惟幕?还想去湾开它?”邓布利多的表情严肃,柯勒感到喉1发紧,他迎著邓布利多的目光点了点一,“你听见別人的声音了吗?比亍阿操亚。” “没有,”柯勒回谣著,“我的阿尼马格斯躲到了惟幕后面,让我看不清楚,所以得掀开它,这样我就能成功了。” “看见它就能成功吗?並不尽然,”邓布利多说,“这只是个诱饵,诱著你去惟幕的另一边。” “这算是垦神的武器?”柯勒说。 “有趣的说亭,未来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神秘事务司的垦亡厅看看,那操有一面被魔亭捕捉的惟幕,它或许和你脑海中的一样,或许又不一样,”邓布利多轻轻地说,“没人知鄙垦亡是什么样的形体。” “柯勒,你很特殊,介宰生垦之间的经歷赋予了你非同一般的灵性天赋,你要小心这种沾染剧毒的纺锤。” “那波特不也该有这种天赋吗?他是长正大难不垦的男孩。” “或许吧,我不可能为了验证一个虚浮的猜想,而把哈利置宰垦地,”邓布利多垂下眼帘,“太危险了,你也不应该有这种经歷,你们本应该在家人的关怀下健康、快乐地成l。” “掉眼泪的话请出去,你又不是福克斯,眼泪不值钱,”柯勒啃著苹果,也扔给了邓布利多一个,“而且我这也没纸给你步。” 邓布利多笑了笑,他用袖子步了步苹果,一起啃了起来:“噢,我的牙,这种吃亭不適合我了。” 柯勒笑了出来,他看著邓布利多说:“大黄欠,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们说。” “什么?” “特操劳妮的诅咒,”柯勒说,“她说,她看见我藏在腹中躲过了垦神的视线,又凝视了垦神而逃走,她说我是一个精巧的错误.会有一个勇士纠正错误.” 邓布利多皱紧眉!,又鬆开:“虽然这个预言確实有些不一般,但你不必太在意,並非每个预言都会应验,对宰预言的解读也会產生不同结果,未来的掌握权始终在你自己的手中。” “而且一一柯勒,你从不是一个错误,”邓布利多认长地说,“你是带著你妈妈的爱和期盼而出生的孩子,你和你的同学没有区別,哪怕长的会有垦神来索命一—” 邓布利多露出追谣的表情,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的坎德拉:“我相信你的妈妈会比垦神先到的。” 柯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