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人生新征途》 第一章 毕业分配 1962年6月底京城，下午的阳光依旧毒辣，树上的知了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叫声时刻提醒着人们夏季的酷热已经来临。 北钢院校园，李为民擦了把汗走出行政楼，找了一颗梧桐树荫下坐了下来。拿出刚从教务处和毕业分配办公室里刚领回的毕业证和分配工作报到证看了起来，毕业证没啥好看的，报到证得仔细瞧瞧。 “首都红星轧钢厂：按照xx年制定的高校毕业分配计划分配北系钢铁学院毕业生李为民等壹名到你处工作，请接洽。”盖的是教育部的大红戳！下面还有报到地点，时间等事项。 李为民边看边小声嘟啷，“红星轧钢厂”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有点印象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首都最知名的钢企肯定是首钢，现在还不叫首钢，应该叫石井山钢铁厂，至于红星厂，现在新中国才建立十几年，新建不少厂矿，加之后世几经改名改制，不熟悉倒也正常。 听到这里，各位小伙伴可能已经知道李为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准确说像穿越小说写的那样！40年出生的大学生李为民今年新年时勇救掉冰窟窿熊孩子却让85年李维民占了身体、继承了记忆，虽然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却是相差45岁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真他娘造化弄人。 想到这里李维民忍不住想骂人，现在国民经济虽有好转，人民仍然缺衣少食，吃不饱穿不暖，此外这时的社会风气还是很紧张！重生后的李维民心里自然清楚，装聋作哑苟起来！让李维民变成李为民！ 万幸的是穿越小说中的常见的“系统”倒也未缺席，算是给李为民心灵不小的慰藉，不过这个“空间商城”，在李为民看来聊胜于无，不像别的系统每天签到奖励几百斤肉、几百块钱的，或是空间农场的！他的系统一没签到二没任务，只是能将现实中的钱随意购买商城的物品，正规合法票券！想买手机，笔记本电脑，姥姥！想也别想！太贵，压根买不起，此外商城还自带储存，时间静止等功能！ 李为民大致搞清楚了，这个“空间商城”相当于集供销社、百货公司、黑市、仓库、冰箱于一体的某宝、某夕夕！且不对现实社会供需产生影响，不会因为你拿出一斤肉票，别人就少买一斤肉！买物品也是要钱加票，不过就是各种票比较便宜罢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宿舍了！ 当李为民沐浴着霞光踏着轻快的步伐推开金属学系的宿舍门，舍友们都在，都在收拾书本行李，这年代个人物品不多，也就点几身衣服被子啥的。 睡在靠门的东北老大哥张铁生，见李为民推门进来，就问道： “为民，毕业证和报到证拿到了吗？分配到哪？” “是啊，为民，我们上午就拿到了，你下午才拿，分配到哪？真的不留校了？”其他几人也转过身问道。 “红星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我知道，那是个万人的大厂，在东直门，离你家不算太远！”回话的是肖国栋，他爸在冶金部，耳濡目染，知道不少，对此门清！ “为民，你说你成绩好，又是党员，留校当助教多好，干嘛下到厂里？” 李为民当然不想说现在在学校当助教，将来还要下放，说不定还要去干校呢？还不如现在就进厂！ 李为民笑道：响应组织号召，到生产一线去，做国家的一块红砖，哥几个都分配到哪？ 睡李为民上铺的肖国栋答道：分配结果不是早下来了么，铁生大哥回东北老家，到鞍钢；王海分配到包钢；吴彬分配到江南造船厂；跃进不得了，分配到市物资局；我分到了冶金部。 “哥几个都分配的不错了，尤其是国栋这小子，一下子就进了部机关，成了领导了”说到这王海拍了拍肖国栋的肩膀。 “啥领导？我就一小兵，端端茶，扫个地啥的！” 几个人又说笑一会，说着以后的工作，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李为民看了表快五点了，就说道：哥几个，咱们在一起好几年了，今后就各奔东西了，跃进，国栋和我还都留在京城，铁生大哥，王海和吴杉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所以我想请大家伙吃个饭，怎么样？ “为民，吃饭可以，你请客就算了吧，现在各人粮票都不多，你用完了下月怎么过”张铁生年纪大，一直是众人的老大哥，怕李为民打肿脸充胖子，为了面子而下个月打秋风，所以开口劝道。 “你们忘了，上次救了那几个孩子，单位和学校奖励了我不少粮票和钱，我还剩下不少，够请大家伙吃顿饭的了！”其实就那点粮票李为民早用了，然后又从商城里买了不少，还给了家里一些。商城出品价格不高，一斤粮票、肉票三毛不到，要知前两年黑市的粮票不但少还贵，最困难时一斤粮票要3块钱，这是他原身回家时父母靠诉他的，他们也偷偷买了点，多了买不起也买不到！ “再说大家伙在一起快四年了，还没一起下过馆子呢，今晚我请大家吃饭，一是感谢几位哥哥这几年照顾，二是为几位哥哥践行！哥几个不会不给我这个当弟弟的面了吧？” “既然如此，那行，我们几个就沾你的光，打个牙祭，吃顿好的！”铁生老大哥见李为民坚持请客，大手一挥说道！ “好，多谢为民，我们就吃顿好的！”几人也一起附和。 说走就走，六个人就出了宿舍。 已经五点多了，毒辣了一天的太阳光似乎也温和了许多，加之吹起的微风，感觉凉爽了许多， 路上，几人又说起了以后的工作生活，激动中又杂夹着些许忐忑，一下子又冲淡了离别的惆怅！夏日傍晚阳光，留下了各人长长的影子…… 几人依次推开了国营饭店的门，李为民扫了一眼整个饭店，好像没顾客吃饭。地方不太大，除了大白墙没啥装饰，一共摆了几张圆桌板凳，对门的收钱票的桌子上趴了几个服务员正在聊着天，上面的小黑板似乎写着菜单，墙上没贴“不许打骂顾客”的标语！看样子这家饭店服务态度还不错，不怎么打顾客，或者说打顾客不太狠！ “同志，我们想点菜” “自己没长眼啊！黑板上有，自己看”一个二十多岁女子抬起头，满脸的不耐烦，不高兴的回道。 李为民刚开口就挨了一怼，差点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算了，深呼一口气，这年代八大员惹不起！抬头看起了黑板。 “馒头 2两/个 0.05元 米饭 4两/碗 0.1元 肉饺 6个/两 0.17元 红烧肉熟肉6两/盘 1.15元 溜肉段净肉4两/盘 0.9元 红烧鱼 0.8元 …… 四喜丸子汤 1.1元 大多数菜后面还写着卖完” 相对于后世猪肉十几二十多1斤真便宜，但对于当下普通工人1天1块钱左右的工资真不便宜！1月工资吃不了几顿！现下除非请客，出差，普通城里人一年也很难下趟馆子，农村人更不用说了，没粮票！ “同志，给我来一份红烧肉，一份溜肉段，一条红烧鱼，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拌海蜇” “为民，够了，已经不少了”几人劝道。 “我们六个人，哪够！同志再加份小鸡炖蘑菇，再来2瓶二锅头，每人一碗大米饭！”李为民边看黑板边回道！ “一共10块3毛，加2斤4两粮票，这边交钱交粮票” 李为民付了钱和粮票，收了发票，几人己经在靠门口的圆桌了坐了。 “为民，哪用花这么多钱啊，我们几人吃点饺子啥就行了” “是啊，花了10块多了，我们又不是外人” “再说，为民，这可不是你风格啊！啥时这么大方了” “别，老哥几个，我们大学在一起快四年了，好容易下个馆子，就别心疼钱了！再说了，钱不就是花的嘛！马上就挣钱了，今天就奢侈一回” 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儿，菜己经开始上了，也许是没客人，也许是难得遇见不差钱的主，服务员居然主动端菜上来！平常服务员可不搭理你，菜好了，自己端！ 红烧肉看着肥瘦各半，麻将块大小，那股浓郁的肉香让几人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说起来几人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否则也不可能上得起大学。 大学是不怎么花钱，可高中，初中那可不免费！几人平常也少吃肉，特别是之前几年整个国家都困难，教员都不吃肉了，他们学生自然也不能例外！在李为民的印象中过去的一年好像就春节时吃过一回肉，其他时候就没见过肉！ 一块肥瘦间半的红烧肉进口，软烂的肉夹杂着饱满的汤汁，肥而不腻，肉香满满！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几人都是狼吞虎咽，不一会儿桌上就剩下点残羹冷炙了。油足饭饱的感觉真好！ 出了饭店几人都典着肚子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回了宿舍，由于明天要赶火车，大家早早洗漱完毕，借着酒劲早早休息了！ 次日清晨，各人整理好行李，在校门口互相拥抱嘱咐常写信职系后，儿人依依挥手告别，告别同学、告别母校，告别这火热的青春，踏上新的人生旅途！ 李为民不由小声低唱那首前世当兵退伍时那首《驼玲》“送战友，踏征程……待到春风传佳迅，我们再相逢…” 送别好友后，李为民也登上公交，怀着忐忑的心情回那个“家”。 顾不上欣赏六零年代的京城风貌，凭借原主的记忆，李为民也来到大栅栏甘井胡同口，深吸一口气，背起被子，拎着大包小包迈进了胡同里， 甘井胡同45号四合院，是一个坐北朝南的三进四合院，点型的老bj四合院风格。比起金鱼胡同、菊儿胡同等显贵云集不同，甘井胡同更具民间气息，可以说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 大栅栏这一片从晚清到民国一向治安都不太好，小偷恶霸、地痞流氓横行，直到建国后经政府大力整治，治安形势才大为改观！ 李为民进了院东南角的大门，绕过门正对的屏风墙，向左刚穿过拱门，就见一个小孩飞跑出来，差点撞了个满怀，接着又是一群小萝卜头飞奔而来，见来了人，小屁孩们也不跑了，都就围着李为民，互相推桑，嘻闹起来。 “大哥，你回来了” “为民哥好” 通过原主记忆，打头的那个大约十来岁虎头虎脑小男孩是自己小弟！李为军，其他六七个都是附近这几个四合院的孩子！大的十二三，小的六七岁，男女都有！ “你们几个玩什么呢，跑的一身汗”李为民放下包裹低下身给趴到怀里的小弟擦了把汗笑了笑问。 “为民哥，我们在捉迷藏，小军被抓到，还想跑，我们正抓他呢”答话的是年纪和小军相仿大名叫张建国的邻居小男孩！ “别跑了，看，这是啥？想吃么？” 说着李为民从身上挎着的黄绿色扳布包里掏出一把糖， “是糖” “水果糖，还有大白兔” “想吃，好久没吃糖了” 小萝卜头们争先恐后地答道， ”想吃，就叫哥哥” 一时“哥哥，大哥哥，为民哥”喊声不绝！ 李为民笑哈哈摸了摸一个奶声奶气叫哥哥小萌娃的脸蛋，给每个小屁孩发几块从商场里买的水果糖和奶糖，一时间滋溜声四起！ “那你们好好玩，小军帮我把网兜提着，先回家”李为军一把提起装脸盘洗漱用品的网兜就往家走，一边还招呼小伙伴说待会还出来玩！ 跟着小弟的步伐，李为民也很着进了垂花门进了主院， 李为民家住在四合院中间三间，加右侧边上一间耳房，左侧耳房改为过道了，一共四间房！算是整个四合院最好的房子了， 至于李家为啥能住到好房子，一来这原本就是李为民爷爷生前攒下的，李家原先有正房和两边的东西厢房，李为民父亲和叔叔一人两间厢房加套房！ 各来建国后大量外来人口涌入，住房紧张，李父就响应号召，将东西厢房登记到居委会出租。每月可以从居委会领6块钱租金。 第二章 家人 “妈，大哥回来了” “啥，你大哥回来了，在哪呢” “都到门口了” 李为民正在打量了整个院里各家的房型的布局，只见一个年纪大概40多的妇女疾步向自己走了过来，正是自己记忆中原主的母亲，一个典型的中国北方传统家庭妇女；一个对子女时刻充满慈爱但从不溺爱子女的母亲；一个将全部精力都奉献给丈夫，子女，家庭的伟大女性！ “老大，你怎么自己个先回来了，怎么不先给胡同口供销社打个电话，让小东和小华去接你”， 真是人未到母爱先至，感情的阀门一下打开了，亲情的力量立刻布满全身，早已战胜了忐忑和不安，一种家的温暖和关怀立刻涌上了心头！让自己不安的心慢慢舒缓下来。 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回答道“妈，也没多少东西，我自个儿就轻松拎回来了” 李为民看着倚在门框上的母亲，母亲叫张淑芹，今年45岁比父亲李默文小一岁，漫长的岁月和艰辛生活早已侵蚀母亲年轻时的风华，留下了一道道岁月的痕迹！ 张淑芹一把抓住大儿子的胳膊，俗话说的好，在父母眼中儿女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就像现在别看李为民已经22岁，大学都毕业了既将参加工作，但在李母的眼中，儿子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李母拉着李为民四下打量，一会说黑了，一会又说瘦了，总之是吃了苦了！ 李为民则是回应母亲，说自己根本没瘦反而更结实更有力了。 这边正在上演母子情深，那边老四李为军则开始翻起大哥的行李，想找点好吃的，毕竟之前上大学的大哥每次放假回来都会带些罐头、糕点、糖果之类，可以让一大家子人解解馋香香嘴，好长时间都有嚼头。 “啊，有肉，还有糕点，还有这么糖” 小军一边喊一边还把包糕点的牛皮纸给打开了。 李母听小儿子大呼大叫，又是肉，又是糖的，也顾不上看好大儿到底是黑了还是瘦了，还是更结实了。 赶紧过来查看，看到后又紧跑两步，把门关上，幸亏今天院子没什么人，这年头，这些东西有钱也买不到，要是被哪个眼红的看到再去举报，李为民带回的东西不少，有大半旅行包，要是被人搜查出来，最轻也够李为民喝一壶的了！ “小军，别乱喊，也别多吃，一会快要吃饭了” “是桃酥，妈，你吃，哥，你也吃“说着还拿了一块要往母亲嘴这送，小军虽然是家中老幺又处在贪吃调皮的年纪，但家教很好，先紧长辈， “妈不吃，你和你哥吃” 小弟又把桃酥往李为民嘴边送，李为民摸了摸小弟的头，说道： “好，我尝尝，妈也尝尝，都尝尝” 说着接了过来，又拿一块，一块给小军，一块掰成的两半，一半给母亲，一半给自己。 母亲虽然百般推辞，但李为民还是把半块桃酥，塞到母亲手里， “你这孩子，这不少钱呢，还是留给你们吃罢”李母嗔道。 “妈，我买这，就是孝敬你和爸的” 李母虽然心疼钱，但听大儿子这么有孝心，心里倒是吃了蜜，高兴万分，于是也就小口品尝起来！ 一块桃酥，在后世算不上什么，但当下这时代一般人一年也吃不到一回，虽然可凭糕点票购买，但很难买到，要提前排队，就算买到了，也就一人半斤不到，哪舍得自己吃，不是给孩子吃就是留着走亲送礼用。 李为民也品尝这时代的桃酥，酥，脆，甜、油也大，一边品尝桃酥一边问母亲。 “妈，今天是星期天，我爸和小东，小华呢，怎么没在家？“ “今天是25号，昨天发了下月的粮票，院里大家伙都去排队了，今天你爸和小东，小华一大清早上就去粮店排队买粮了，估摸着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这边李为民正和母亲聊着柴米油盐七件事呢，院子里忽然喧闹起来，原来是院里的大家伙从粮店回来了，有的还推着板车的，不少都是全家总动员，男女老少齐上阵，你背我扛回来的。 每月买粮可是头等大事，今年形势虽比去年有所好转但供应依然很紧张，虽然城市人口按标准供应，普通居民24～28斤/月，但还得早去，迟了，就可能短缺、发霉受潮或全是杂粮，所以大家都去抢先买，讲究落地为安，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说起粮票，那就是小孩没了娘，说来话长。从1955年起，粮票以其特殊身份登上了中国经济的历史舞台，并逐渐成为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民以食为天”，在实行粮票制度的计划经济时代，没有粮票几乎寸步难行，因而它被称作“第二货币”、“命根子”。 如果粮票丢失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了，那就得全家饿肚子！闹不好得出人命！记得去年八九月份，宿友吴杉收到一封他高中语文老师的一封信，并给他们几个宿友看了，现在李为民还记得信的内容。 “吴彬同学殷鉴：久未晤面，尊况想必胜常。兹有急事，恳祈援手。我一时不慎遗失粮票70余斤，全家在陈之厄，逼于眉睫。我缩食才几日，已头昏体颤，势将不起，瞻望前程毫无生趣，只憾无勇气自杀耳。我诚知每人不充裕，但集腋成裘，堆沙成塔，助我暂渡难关，以免发生意外。所借粮票，一两二两，一斤二斤，量力不拘，用信寄下，并请指示偿还之日，以便统筹偿还之序。爱莫能助，视之必然，不得不做将伯之乎！恳请解推之力，方寸了望，凌寒不胜，端恳请至。———愚师垂暮” 吴彬说他老师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是为了70多斤粮票，为了全家人的肚子，他放下了自尊，低下了高傲的头，向每一个人乞求帮助！ 最后，几个人省下自己几个月的口粮又向同学借了一点，凑了50斤粮票，偷偷到黑市换成15斤全国粮票赶紧给吴彬老师寄去，才总算让他全家挨了过去，挺到月底！ 李为民放下感慨，这时看到父亲和弟弟、妹妹也买粮也回来了，父亲推着一辆六七成新的自行车，自行车大杠上放着小半口袋，后座上还绑了一大个面口袋，二弟李为东背着大半口袋喘着气，三妹李蔚华也吃力提着小半口袋。 李为民赶紧上前打招呼，并接过小妹手中的口袋放好，又把二弟背上口袋卸下，接着又上前父亲停好自行车，几人又将自行车上的口袋都卸下放好！ 李为民看了一下，粮食不多，也就90来斤，按城市人口供应粮标准： 父亲李默文重体力劳动者四等每月40斤； 母亲张淑芹普通居民一等每月28斤； 二弟李为东就要上高三了，大中学生二等每月32斤； 三妹李蔚华高一学生，大中学生三等每月29斤； 老幺李为军小屁孩一个，普通居民三等每月24斤； 五人加起来一个月总共150多斤，除了母亲不上班在家，其他人都是中午食堂吃一顿，所以都要交部分粮票给工厂和学校食堂换饭票！ 看到买回的粮食差不多有30来斤标准粉，10来斤大米，其他的都是粗粮，大头是棒子面，还有些高梁面，地瓜面，粗细粮比例3：7，也就凑合吃饱！吃好就算了，难怪刚才看父母都较记忆中瘦了一些！ 这边张淑芹也赶紧给爷仨倒了水，又把李为民刚带回桃酥，给每人又拿了二块，好让三人吃了补充一下体力，毕竟早上4，5点就起来，连饭都没吃一口排了一上午队，还走了不少路！ 几块桃酥又推辞了一番，吃了点东西喝了水，全家又就李为民大学毕业分配，问了工作问题。李为民把毕业证，报到证拿出来，全家传看起来，看着弟妹们羡慕地看毕业证书，李为民又把红星轧钢厂的情况说给父母听，父亲在离家不远的起重机厂当车间主任。 知道红星轧钢厂，在东直门外，离家有十公里左右，原先只是个千百人的中型厂，后来国家大力发展钢铁行业，又经公私合营现在是一个部属万人大厂。 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已经开始淮备午饭了，今天刚买了粮食，大儿子又回来了，所以准备吃顿好的，韭菜猪肉饺子！母亲的决定，引起了弟妹们的一致欢呼！ 第三章 日常 一时间，一家人剁馅的剁馅，和面的和面，张淑芹充分发挥了当家主妇精打细算的生活技能，现在天热，肉过不了夜。再赶上全家人都在，所以就一天都吃了，二斤多五花肉分成三块。瘦的包饺子，半肥半瘦的晚上炒着吃，肥的还可以熬点油。 拌馅，揉面，搓条，切剂儿，擀皮儿，全家人齐上手，一边包着饺子，一边谈论着院里的家长里短，不一小会儿一排排白白胖胖的饺子像整齐等待检阅士兵整齐地排列在高粱杆篦子上面…… 水开下饺子，经过三次点水后，饺子如同一只只大鹅下水般飘在锅中。它就像晶莹剔透的白色小船，漂在滚滚的开水海中…捞出开吃了！ 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的八仙桌旁，刚出锅的饺子，热气腾腾，晶莹剔透，一个个鼓胀着肚皮，像一群大腹便便的小白胖墩儿拥挤、叠压在一起，没有破皮儿的，没有开口的。 吃猪肉韭菜馅儿的饺子最好什么汁也不蘸，专吃那个原味儿。 夹起一个放入嘴中，一口咬下去，猪肉和韭菜混合的汤汁顿时在口中喷溢开来，鲜美鲜美的，滚烫滚烫的，让人禁不住从鼻腔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嗯”，便迫不及待地咀嚼起来。只觉得，皮儿软中带着劲道，馅儿汁多滑嫩，嚼起来口感上各有不同，却又浑然一味。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把筷子往空盘子旁边一放，端起饺子汤喝上几口，原汤化原食，最后把身子往椅背儿上一倒，手抚肚皮，舔唇咂嘴，不时打着饱嗝。 一家人看着桌上的空碗空盘，脸上尽是满足。 老四为军，一边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一边还感叹回味道 “猪肉韭菜饺子真好吃，怎么也吃不够，好想明天还能有饺吃” “小军，你可真会想好事，哪能天天有的吃”三妹蔚华笑道。 收拾完毕，李默文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就向李为民讲起进厂报到的大致步骤和事项。和工厂里各科室的一般职能和工作内容。 接着又讲到以后如何同工友们相处，尤其讲到李为民作为一个大学生，刚参加工作就是干部身份，首先一定要谦虚谨慎，尊重工友同事，更不能摆臭架子；其次要少说多做，谨言慎行；最后就是还是要多学习，多学习向围同事的优点、长处！ 李为民一边点头答应，并不禁在心里感慨，父亲不愧是一位历经风雨春秋的国家干部！这些人生感悟和做人做事道理将会让自己受益终生！ 李默文还没说完，张淑芹则插嘴打断了他， “行了，在家你就别开会讲大道理了，咱儿子一直都是好的，认识的人哪个不夸” 父亲刚继续想将自己多年的经验之谈传授给大儿子，硬生生被妻子打断，只能继续抽烟。 而作为母亲则更关心儿子以后进厂的日常生活，住哪？每天怎么吃饭？听着母亲略显繁杂的唠叨，李为民丝毫不觉厌烦，耐心的回答道“红星厂离咱家不近，总得给我分配个离厂近的住处，估计不是宿舍就是家属院，至于吃的方面，主要在厂里食堂吃” “再说了，妈，大学生一毕业进厂实习就是干部，5级办事员，行政23级，每月50块，怎么也饿不死我” “为民说的对，一年以后转正了，就能升一级，工资就到56了，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当科长了，工资也就和我差不多了”李默文也接上口了。 对这一点父母二人看法是一致的，刚参加工作一个月就有50块钱，这工资比一般工人高多了，一年下来除了开销，怎么也能攒下个3、400块。 随后，李为民又问问弟妹的学习情况，因为有李为民作榜样，小东，小华的成绩都不错，二弟李为东马上就要上高三了，一直是学校前几名，不出意外明年能考个好大学，三妹小华开学上高二，成绩也还不错，班级前几名。 只有老四李为军，就要上小学五年级了，虽然也很聪明但年纪小加上贪玩调皮也不怎么爱学习，成绩不大好，经常班级倒数。让父母虽然头疼不已。但却一直偏爱他，舍不得打骂。 说起父母为什么偏爱李为军，除了四兄妹中排行老四，是家中老幺，父母爱幼子外，还是和李为军的身世说起。 李为民父亲这一辈，有兄弟两人，李默文和李默武。相隔4岁，兄弟俩小时候，家境还是比较优越的，李为民祖父年轻时上过私塾，念过新式学堂，后来成了教书先生，那时教师收入很高，所以兄弟两人都能有钱读书。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李为民父亲念中学时，恰逢时局动荡，加之祖父重病早逝，家里一下没了收入，作为长子，家庭重担一下落到了父亲身上。所以只能中途辍学，开始担任养家重任，为此吃了不少苦头，拉过洋车，进店学过手艺，最后在工厂从学徒做起，一直到今天成为车间主任。 而叔叔李默武从小成绩就好，思想也更激进新潮，年轻人血气方刚，看不惯小日本的残酷统治。中学以后就成为组织外围积极分子，后来组织被小日本破坏，为躲避追捕，在组织负责人的安排下，和其他同志一起转移到晋察冀边区，参加了八路，一直到了北平解放，兄弟二人才又重逢。 后来新中国成立前夕转了业成了家，新政权建立后，西南等边远的新解放地区缺少干部，又被组织安排南下，在广西某县当副县长，李为军就是那时出生的。 小军刚出生七八个月后不久，当时广西、贵州，四川等省遍地匪患，即有有土匪，又有秃子的散兵溃勇，他们占山据险，敌视新政权，不断残害组织干部和人民群众。 一次一大伙有近千土匪潜入县城袭击县政府和各机关单位。杀害干部群众，李默武指挥人员奋勇抵抗，最终寡不敌众，李默武夫妻二人双双牺牲！不满一岁的李为军因在保育院中得以幸存下来。 事后，组织追赠李默武夫妻二人为烈士，李默文得知夫妻二人牺牲后，悲痛欲绝，含泪将李为军带回bj，接到自己身边抚养。从此李默文夫妻二人将小军视如己出，特别偏爱！ 李为军的身世只有自家人和组织知道，大院的邻居们都是后搬进来的，所以就根本不知晓了。 组织上还是很照顾烈士遗孤的，李为军每月都有15块钱的抚恤金，一直发到十八周岁，节日时还有慰问品。成年后入学、参军、招工也都优先考虑…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晚饭，晚饭较平常丰盛，辣椒炒豆肉丝，盐水花生，炒土蛋丝，拍黄瓜，蒸的二合面馒头，李为民陪着李默文喝酒。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饭后，老传统，出门到胡同口大树下纳凉，躲避夏日阳光灼烧的街坊邻居都出来动了，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孩子则在人群中乱窜，跑来跑去。 大人们有的相互间东扯西拉，张家长，李家短，都是些当日白天发生的“新闻”。要是遇上哪个讲到有趣的事情，便会从相隔了几家的远处传过来喊话：“哎，大点声啊，听不很清楚哩！”于是，这个人清下嗓子，得意地用整条街都听得见的高音继续他的话题。 众人看到李为民一家，纷纷打招呼，李为民也给各位邻居问好打招呼递烟，各位大叔大妈又纷纷询问李为民的情况，得知李为民既将分配要到红星轧钢厂上班，工资50块，还是干部身份，一时间赞叹声，喧闹声一片！有称赞李为民有出息的，还有大妈婶婶们争着给李为民介绍对象的，搞的李为民很无语… 夜晚，李为民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早点去轧钢厂报到，所以早早就睡着了… 第四章 报到 6月26日，星期一，天气晴，宜出行。 李为民已经醒了，睁开眼，摸起放在桌上的手表看了看，快六点了，起床穿好衣服，端起放着牙刷，茶缸，毛巾的黄色搪瓷盆，推开门，准备洗漱。 母亲早起来了，已经将客厅打扫完了，正准备烧早饭呢，和母亲打了招呼，就向门口东南‘角的公共自来水池走去。 此时，水池旁几个人围在一起，有的在洗漱，有的在洗衣服，还有的在剃胡须，李为主动向邻居们打招呼问好： “哟，张大哥，剃胡子呐，你别说，你这胡子一剃，显得年轻英俊不少，小心嫂子认错了人，不让你进门” “嗨，为民，你小子瞎摆和什么呢，你嫂子她敢不让我进门，借她个胆” “哈哈，门不让进不要紧，千万别床不让你上” 一老司机搭话。 “她敢，家里咱老爷们说的算” “就你，张天生，你就是死鸭子嘴硬，你敢当你媳妇面这么说，小心她揍你” 刚来的大妈小媳妇也插起嘴： “张天生，你上次让你媳妇追的满院跑，我们大家伙可都看见了” …… 大家伙在这打趣张天生怕老婆，而始作俑者李为民己经洗漱好施施然回房了，弟弟妹妹都起来了，连最小的老四为军也揉着惺忪的睡眼给大哥打招呼！ 李为民放下盆，戴上手表，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将户口薄，毕业证，报到证，粮本等材料整理好装进**同款的黄绿军挎包中，准备出发！ 一家人看着李为民挎着包准备出发，老妈赶紧问： “老大，这么早就走了，我饭都快做好了，吃一口再走呗” “妈，不吃了，轧钢厂在东直门外，还得转2路公交，我得早点” “材料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么？”李默文提醒了一句。 “爸妈，我早准备好了” ”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 告别家人，李为民走出了院，一路上和相熟的人打招呼问好，不要几分钟就到珠市口公交站台。 看着那只有根挂着铁牌的柱子站台，不像后世的公交站台有座位能遮风挡雨，有的还带有卫生间，方便乘客。这才是真正的“站台”，这和后世真不能同日而语啊！ 李为民又欣赏起六十年代的街景，朝阳升起，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人们大都穿着白色、蓝色衣服，很少有其他颜色，人们三三两两并排行走，还有几人骑着自行车穿流而过。路上机动车很少，偶尔有辆大货车一路冒着黑烟奔腾而去。 不一会儿，车顶背着大煤气包的20路公交车来了，李为民招手上了车，车上人不多，还有不少空座位。 ”上车的同志，买票啦” 一个二十多岁脸上有少许雀斑的女售票员冲李为民喊道。 “到哪？” “东单” “4分” 交了钱拿回发票，找个靠窗空位坐下，开始欣赏起六十年代的bj城，虽然很简陋，不能和后世的水泥森林比，但人们却昂着头，精神风貌很不错！ 从珠市口到东单，不到4公里的行程，“大气包”足足走了二十几分钟，堪称龟行！不过也难怪，路况不好加之公交车烧煤气车速也不快，倒也说的过去。 在东单下了车，到东单菜市场旁的食品厂，花了一毛六外加二两粮票，买了两个油酥芝麻烧饼边吃边等24路公交车。 到东直门已经快七点半，根据报到证上的地址向东往东直门外一路走去。 不到七八分钟，红星轧钢厂的大门己经映入眼帘，四周打量一下，占地不小，少说有几百亩，按时下算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厂，难怪肖国栋这小子说红星厂有万把职工，看来所言非虚。 虽然还不到上班时间，但已经有职工陆陆续进厂了，李为民找了大门口一株松树下，垫着张旧报纸坐了下来。 从黄绿军挎包里掏出一包从“空间商城”里买的大前门，花了三毛7，不便宜但不用烟票。拆开抽出一支用煤油打火机点着，抽着烟就开始欣赏起轧钢厂的美女，呸！女同老们！ 观察许久，轧钢厂的女职工多以大妈大婶为主，纵有几个年轻的，容貌也不甚美丽，加之即使现在是夏天，女职工们大都穿着肥大的蓝灰色工作服，丝毫不能显现出曼妙的身材，憾事也！ 李为民正遗憾呢，大门另那一边突然喧闹起来了，好像有热闹看了。只见一个二十五六岁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瘦高个在前面跑，后面有个看起来有三十多中年男子在后面追，后面这男子倒有点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小胡子边跑边回头喊：“傻柱，有能耐你就追” 傻柱，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李为民心里思量起来。 “孙贼，追上了看我不打的你叫爷爷” 两人在人群中你追我赶，但随着聚集在厂门口的工人越来越多，小胡子还是被抓住了，随之二人扭倒了在一起。 小胡子别看长个高个，却是个空心高梁杆，刚一照面，就砰砰挨了两拳。而这时四周的工友，不但不劝架，反而看起了热闹；有的拍手叫好，给二人加油打气；还有的指点双方破绽，教授招式。 “傻柱，攻他下盘” “许大茂，别怂，使劲” 李为民看到这，不由咂舌，这年代，我国武德充沛啊！ 那个叫许大茂的反抗未果，被叫“傻柱”的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四周工友也大声喊好。 这时又有一个身材高大一脸正气的大叔和一个二十多岁的美貌少妇挤进人群，一边劝一边就要将两人分开。 直听到那大叔喊道：“柱子，快放开许大茂，这是厂里，你当这是四合院，任你撒野” 旁边那个美丽妖娆的少妇也在边上轻声劝道：“傻柱，快放开，一会保卫科就来了” 经二人劝解，虽是放了手，但嘴却道没停下还在过着嘴瘾：“许大茂，孙贼！今天是给一大爷和秦姐面子，不然非得打的你叫爷爷” 李为民终于看清那个叫傻柱的长相， “嘈，这不是后浪代言人白鹿原宋慈嘛！终于全想起来了，傻柱，许大茂不是被网友称之为《禽满四合院》里的人物么” 那刚才劝架的可不就是“一大爷”易中海和小寡妇秦十三姨·淮茹，想起网友编的段子， “舔狗战神何雨柱，道德绑架易中海。 吸血绿茶秦淮茹，…… ……，慷慨大方闫埠贵。 耳聪目明聋老太，拾金不昧小棒梗。” 想到这不由打了个冷颤，自己可千万别和这些”禽兽”有瓜葛啊！不是怕，是烦！ “叮，叮，叮”一阵铃声响起，这是开始上班了，李为民不由吐了口气，自己还没进厂呢就看了场热闹。就和周星星电影《九品芝麻官》台词说的一样，“我一进门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现在得改成“我刚来就看见傻柱在打大茂”！ 想到这，被“禽满四合院”破坏的心情，平复了不少！李为民再次看了下挎包中的材料，确认无误，起身整理了一下裤子，向大门口的传达室走去。 透过传达室的小窗口向里看，有三人值班，一个大爷，两个看起来就很精悍的年轻人，估计是保干。李为民敲了敲玻璃。 一个靠窗口的年轻人抬头打量一下李为民，开口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李为民给三人递了烟，回答道： “你好，我是来报到的” “哟，大前门，好烟啊！”边说还放鼻下闻了闻。 “证件看一下，再登记一下” 李为民递上报到证，并接过本子，登记起来，无非是一些基本信息，姓名，年龄，事由之类的。 “老张，小陈，这位同志还是大学生呢” 三人围着看起来李为民的报到证，像是看什么稀奇的东西，也难怪，这年头，大学生可不多见，他们也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大学生报到证。 李为民和三人一起抽烟并聊了起来，整个轧钢厂有一万多名职工，公私合营后，股东不管事了，书记、厂长都姓杨，郊外还有个分厂！ 根据门室大爷的指点，李为民进了厂向行政楼人事科走去！ 第五章 入职 红星轧钢厂行政楼人事科，李为民被领进了科长办公室，科长叫方志军，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着严肃却没什么架子，简单一番介绍后，就亲切地让李为民就坐，并要给李为民倒水。 李为民赶紧起身推辞，并主动敬烟，烟雾缭绕之间，二人关系拉近了一点，谈话也变得随便些了，方科长对李为民来轧钢厂工作表示热烈欢迎。简单询问了一些情况后，方科长赞扬说： “为民同志，听我们杨厂长说，你在校品学兼优，还是党员干部，却主动放弃留校资格，到我们生产一线来。” “方科长，您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还要向同志们多学习。” 互相恭维一番后，方科长又说了一下入职流程。 “为民，杨厂长今天去部里开会了，之前曾特别交待过，给你定行政22级，安排你到厂技术科担任技术员，每月工资56块” 李为民不由感到奇怪，正常大学生实习应该是行政23级呀？所以向方科长询问原因。 “为民，正常是像向你所说的定23级，至于你的级别提一级，原因嘛？ 一，是你个人在大学里表现，尤其是今年初在sjs钢厂实习期间，各方面对你评价很高，特别是你还奋不顾身，勇救落水儿童，这都记录在你的档案里。 二，我们厂要上马新项目，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杨厂长多次向部里申请大学生名额，你也知道，现在各厂都缺人才。这不，部里把你分配给我们红星厂了，给你提级是厂委会一致通过的。” 李为民听了以后，也赶紧表示： “感谢组织和领导的信任，我一定再接再厉，今后，我会更加努力，取得更大的进步，取得更大的成就。不辜负组织和领导的期望。” 之后，方科长开了张介绍信，又让一位姓蒋的科员带着李为民去其他部门。谢过方科长，李为民随之出了人事科。 “蒋哥，麻烦你了” “没事，应该的” 李为民见对方年纪比自己大，就叫哥。 二人抽着烟，在厂里转了一圈， “为民，这边是人事科，财务科，劳资科，厂办”指了指行政楼。 “那边是党委，团部，工会，后勤，医疗室”说着又指向行政楼边上的另一栋楼。 “东西两边就是各个车间了，技术科就在车间后面，到时你自己就明白了，那一排连起来的房子就是食堂，吃饭要自己碗筷，还要先到后勤换餐票”。 谢过先到党办，转移了组织关系。又到了后勤科，将介绍信交给后勤房管种的马姓科长，请求分配宿舍。 “李为民同志，真是很不巧啊，我们厂里的宿舍和家属院都住满了，新的宿舍楼，上面还没审批下来！” “请马科长帮帮忙”李为民为马科长点上烟后说道。 “这样吧，我带你去找后勤李主任，请他给你开一个证明，请地方同志给你安排个离厂近的房子，你看怎么样？” “当然可以，多谢马科长，您费心” “好，我带您去找李主任” 于是二人到了后勤李主任办公室，马科长说明了李为民的情况就说还有其他事就走了。 “为民同志，我叫李怀德，是厂后勤主任，首先欢迎你来我们轧钢厂工作。老马说的不错，我们厂的宿舍的确是住满了，你也知道，现在是困难时期，国家都将钱投在生产上了，新宿舍一时半会还盖不起来，只能和地方同志协商，给你找个近的地方，委屈你了” 说着还主动给李为民倒水散烟，丝毫不摆领导架子，一副礼贤下士的态度！李为民估计这李怀德就是《禽满四合院》那个李副厂长，和刘岚有一腿，又企图侵犯秦淮茹，被傻柱暴揍一顿。 其人虽然劣迹斑斑，但一直仕途通畅，最后还能平安落地，今天看他的做派，除了有背景也会做人。难怪能将杨厂长扳倒，取而代之！ “主任，哪里话，只要能住人的地方就行了” “好，我给你开个证明，你拿着证明，到锣鼓巷社区居委会，找王主任，请她给你安排个好点的房子” 李怀德写了份证明，并签了字，递给了李为民。 “太感谢你了，李主任”双手接过证明并连声感谢，又闲聊了几句，李为民告辞，李怀德一直送到了门口。 又到劳资科，领了工牌，换了些饭票。 终于入职手续都办好了，定好下周四上式上班！ 和门卫扯了会淡，问了锣鼓巷居委会的位置，不太远，走路半小时不到。把剩下的半包大前门，扔门卫桌上就出了轧钢厂大门。 看了手表，十点了，往锣鼓巷一路遛搭过去。 找了居委会王主任，一个和自己母亲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妇女，拿出了证明和特意从”空间商城”里买的一斤大白兔奶糖作小礼物，说明了情况。王主任见了奶糖，一开始还推辞，后来终被李为民的“诚心”所打动，也就收下了，王主任也变成了王姨了。 “为民，不瞒你说，现在房源紧张，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算来巧了，正好我们社区有一家租户，也是你们轧钢厂的的老职工，去年刚退休，儿子、闺女都在上海工作成了家，这不老俩口就搬去上海了，房子就空了下来。” “谢谢王姨” “那房子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房子有四十平，按标准算三等，每平方尺5分，一个月房租2块钱，电费到时月底全院一起交，每户按灯计算。” “没问题，王姨” “你肯定没问题，你是大学生，工资比普通人高，负担得起” ”那好，我让我们小周带你认认路，看一看，要是不满意，姨再给你找” 在居委会干事的带领下，李为民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一路上小周同志给李为民介绍说，他们居委会有不少红星轧钢厂的职工，院里有管事大爷，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协商。 管事大爷？李为民知道，父亲李默文就是大院的管事大爷。经常帮助处理一些邻里纠纷！ 这项政策是建国后，基层管理力量缺乏，加之敌特匪患严重，居委会让街道、大院推举一些得高望重的同志作为群众积极分子代表，协助居委会开展工作，平常协调邻里关系，牵头解决一些公共事务，如公共卫生，房租电费收缴，传达上级精神等等！ 看着95号院大门那气派的广亮大门和抱鼓石，李为民停下看的不由赞叹： “乖乖，这还是广亮大门，之前的主人一定不起的大人物“ “李同志，不愧是大学生，知识就是渊博，听说这95大院一开始是晚清一个王爷的别院，后来也住过不少达官显贵。” “还是新中国最好，人民翻了身，成了主人，才能住上王爷的房子！” 二人说完，就推开大门，进了大院。 第六章 初进四合院 进了大门，正对大门是一大块雕刻精美的大理石影壁墙，向左拐就可进院了，一长排五六间倒座房，不愧是王府别院，倒座房和垂花门之间还隔了一个仪门，大概是迎客用的。 倒座房是整个四合院中形制较低的房屋，以前往往作为客房或由佣人居住，还有的富贵人家当作家族私塾用。 李为民和小周穿过垂花门，进了前院。和一般四合院不同，95号四合院前院正房改成了穿堂方便通行。而不是一般四合院通过走廊和中院，后院相连。 “小周，你怎么到我们大院来了。”一个戴着眼镜提着个花洒的身材肖瘦中年男人从穿堂过来打招呼。 李为民一看，这有点面熟，长的好像哪部电视剧里的一个角色。 “三大爷，浇花啦”小周同志见对方提个花洒就开口询问起来。 “这不好几天没下雨，太阳也厉害，花都快焉巴了，我浇点水，你这是？” “噢，三大爷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李为民同志，刚到红星轧钢厂上班，咱们大院不是离的近嘛，所以居委会打算安排在这院里。” “为民同志，这位是大院管事三大爷，红星小学的阎教师” 三大爷，老师，还姓阎，肯定就是《禽满四合院》里的阎埠贵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怎么进了禽兽窝了，算了，怕个毛，既来之，则安之罢！李为民深吸一口气，自我介绍道： “三大爷，你好，我叫李为民，今天刚到轧钢厂报到，就要住这大院了，以后就请你多关照了” “没问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小周，是安排在原来老刘的房子吗？” “就是原来刘大叔住的房子，他搬走了，这不就就空出来了嘛！” “那正好，这就是，和我家对门，”三大爷一指东侧的厢房。 于是小周掏出钥匙开了门，李为民和三大爷也跟着进了屋。 “为民同志，看一下，怎么样？” 李为民环顾房间四周，一间客厅，左右各隔了一小间，两个小房间都看一下，房子总面积大概有40平，客厅大点，差不多有20平，两个房间各有个10平左右。 “房间很宽敞，不错！”李为民还是很满意的！ “为民，你一个人住么？”三大爷羡慕地问。 “哈哈，三大爷，暂时是一个人住，以后就不是了”李为民笑着说到。 “你就知足吧，我们是一家6口，现在还挤在一起呢，不过你得要添点床家具才能住” 嗯！说的没错，现在只是空房子，还要买张桌子，几把椅子和床，李为民在心里算一下，还要不少钱呢，小周见李为民对房子很满意，就说道： “为民同志，那我们就回去登记一下吧？” 李为民和小周辞别三大爷，回到居委会，进行了登记，并花了10块钱，预交了半年房租，领了钥匙！ 李为民为表示对王主任和小周的感谢，想邀请二人吃顿饭，二人极力推辞。只能作罢！离开居委会时，小周给送出大门，李为民又从挎包里摸出一包大前门，偷偷拍在小周手里，不给小周推辞的机会就走了！ 出了居委会，已经快十二点了，午饭时间到了，先找了一家国营饭店，要了一大碗炸酱面，花了半斤粮票2毛钱。 国营饭店，讲究真材实料，不缺斤少两，尝了一口，酱汁浓郁，面条筋道。端起碗一阵狼吞虎咽，虽然全身出了汗，但是一个字爽！ 找个树荫的坐下，掏出手绢擦了擦汗和嘴角的残渣。又花了2毛5，从“商城”里买了把便宜的折扇，“刷“的一声打开折扇，显出写有领袖诗词的扇面，倚着树，缓缓扇起风来。 李为民扇着扇子，开始盘算起需要买的物品，床，桌椅，和烧火做饭的家伙事，都买新的得要不少钱还得有票，就算自己都从“空间商城”里买，也便宜不了多少钱。 自己家当可不多，一共180多块钱已经花了10几块了，还剩172块钱。其中80块钱是自己原身大学期间，和同学一起勤工俭学挣来的。 这时代大学生都有国家提供的助学金，基本可以满足生活需要，但也剩不下什么钱，想挣钱也不大容易，工作机会不多。 假期也很少有劳动挣钱机会，原主就只有在大三的暑假，由于学校建设需要，自己报名，经批准，干了一个月的工地搬运工，一天2元钱的工钱。 还有就大二寒假的时候，到父亲李默文的起重机厂干了一个月的临时勤杂工，挣了20多块钱！ 剩下的100块钱，都是最近半年，自己通过“空间商城”买了物资和票据，在鸽子市上投机倒把挣来的。 挣的钱不多，主要因为，第一，现在整个国家都困难，对黑市查的很严。第二，自己没多少空余时间，这几月大都是在石井山厂做毕业实习，只能星期天才有机会。 钱得省着花，对了，李为民一拍脑袋！可以到委托商店去看看。委托商店就是以前的当铺！现在商品匮乏，而且买东西还需要票证，人们把闲置不用的物件放在委托商店卖，能缓解生活物品的缺乏。想买的人也可以不用票，买到东西还不贵！ 信托商店在bj分布均匀，东城有东单、东四、北新桥，西城有西单、西四、宣武门，南城有花市、前门、菜市口、广安门。其中有四家委托商店最有名，东单、西四、北新桥和菜市口。 这锣鼓巷离北新桥很近，去看看。有没有好木料的老家具，要是能买到古董就好了，这样等到几十年后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说走就走，李为民收了扇子站起身，就往北新桥走去，边走边看，不一会儿，就到北新桥委托商店了， 委托店分两大部门，右边是收纳部，不卖东西是不让进的，进了左边营销部，一进店里的味道也有些奇怪，闻着像是呢子大衣的霉味，又像是座钟的发条味。 嚯！好家伙店里卖的东西还不少呢，有手表、收音机、家具、服装、书画……可谓样样齐全。 一边走一边看，这摆放的家具还真不少，就是有收藏价值得不多，好多都是民国或五十年代的家具，用的木料也很杂。 正走着呢，突然看到两把官帽椅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还提起来试试重量，挺沉的，这貌似是明清的四出头官帽椅…不知是不是黄花梨的，叫来店员指着这两把椅子说道： “同志这两把椅子多少钱？” “8块钱，这椅子的木料好，做工也好。”店员回答道。 “这两把椅子我要了，先放在这里，我再看看别的。一块给钱” 店员答应了，还给椅子贴了标鉴。 继续往前走，围着摆放家具的地方转了一圈，于是又挑了两把靠背椅，五十年代风格的衣柜和橱柜、一张双人床，一张八仙桌，一张书桌和四个小凳子以及脸盆架。其他的以后再买吧！ 一共加起来75块6毛钱，交完钱拿着发票。出去叫了两辆板车，师傅要每人6毛钱，李为民也没还价，挣的辛苦钱不容易，和赶车师傅一起把家具装上车，给板车师傅散了烟，就领着师傅风风火火往锣鼓巷95巷杀去。 师傅将家具搬进院就收钱走人了，倒是三大爷见了李为民一个人，上前问了一下，得知是刚买的后，就冲自家喊了起来： “解放，解旷出来帮忙” 听了三大爷的喊声，出来俩半大小子，大的15，6岁，小的13，4岁，看来是阎家的老二、老三，和为东，蔚华年纪差不多大。 “爸，喊我们什事啊” “这是你为民大哥，你兄弟俩帮忙抬一下” 有了三大爷父子仨个的帮忙，很快将家具都搬进屋里放置好。没想到剧中抠搜算计的三大爷居然主动帮忙，看来要重新评价三大爷了。 李为民从口袋中掏出1块钱，递给阎家老三并说道： “你是解旷吧，多谢你爷仨了，再请你帮忙跑个腿，买点汽水冰棍，可着钱花，我请客” 三大爷假意推辞了一下，就让老三从家提个篮子到胡同口供销社去了，又让老二解放从家里拿来扫帚，帮忙打扫卫生。 不一会儿，解旷提着篮子回来了，买了不少汽水和雪糕。 “为民哥，汽水6毛，雪糕2毛，还剩2毛，给你” “解旷，收着吧，当你跑腿费了” 阎解旷高兴极了，有汽水喝，还能赚2毛，喜滋滋地将钱揣进口袋，岂不知早就被三大爷的“火眼金睛”给盯上了！ 四人坐椅子上喝了起来，三大爷也给李为民科普起大院的情况。 第七章 逛街 三大爷阎埠贵喝了口汽车对李为民说道： “咱大院，曾经是晚清时一个王府别院，是一个大四进四合院，民国时院墙毁坏了，后来新中国建立后，政府组织重新修缮，在院墙上又开门，把以前左边几家也包含在大院了。” “那咱大院可不小啊”李为民搭了一句茬。 “那可不，不过主要也就是前中后三个院，住了有20多家，男女老少加起来有上百口人。咱院有三个管事大爷，我是三大爷，管前院；中院一大爷易中海管，他是你们轧钢厂的七级钳工，不过听说马上能评上八级了”。 ”哟，那可不得了，七级工，马上就八级了。那一个月得多少块钱呀？”李为民假装震惊的的询问三大爷 三大爷看着李为民满脸的求知欲，很享受被询问的感觉，扶了扶鼻梁上架的眼镜，略带羡慕的语气说道： “老易虽然没说，但我估摸着一个月至少8，90块。” “那一大爷每月可挣的不少” “嗯，再说后院是二大爷刘海中管，也是轧钢厂的，不过是锻工，今年刚评上七级” “这么说，我们院有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 “我们这离轧钢厂近，整个锣鼓巷这一片也有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像我们院，除了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中院的傻柱，和后院的许大茂” 阎埠贵又说起其他邻居，李为民虽然以前看电视了解一些主要人物，但像剧中的其他路人甲，乙，丙却不甚知晓，现在倒是有点基本印象了。 吃完喝完又和三大爷闲聊一会儿，三大爷爷仨就回家了，走时还把瓶子给拿回去，李为民也没说啥，阎老抠果然会算计，瓶子可以退钱。李为民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床，行李什么都没拿来，今天要先回家，明天再过来。锁了门，和三大爷打个声招呼就出了院！ 找到了锣鼓巷公交站点，花了5分钱上了8路公交。在东单下了车，看了表时间还早，老实说，重生以来，自己还没好好逛逛呢，趁此机会正好看一看。也顺便买点吃的，给家人打打牙祭！ 要逛东单，首选东单菜市场，“东单菜市场”是bj着名的四大菜市场（东单菜市场、西单菜市场、朝内菜市场和崇文门菜市场）中历史最悠久的！也是面积最大的！ 东单这地界，距紫禁城和东交民巷比较近，周围居住着许多达官显贵和老外。为供应这些人的消费，从1902年起这里逐形成了菜市场。公私合营后变成了国营菜市场。 今天是周一，又是下午，人不算多。要是礼拜天、年节假日，好家伙！菜市场还没开门，南边两个门，东面一个通道门外早就都站满了人，排起了长龙！ 李为民从南门进了菜市场，里面还挺热闹。各摊位前也都围着人。绕着菜市场“回”字型主卖场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看，不禁大失所望！一问话，人比货多！ 像卖肉蛋家禽，水产的摊位案板上空荡的的，毛也没有，售货员三两成群在吹牛打屁呢，估计每天的份额早就被抢光了！但又不能下班回家，所以也就无所事事，聚在一起吹牛闲聊了！ 也就卖菜卖、卖水果，卖调味品干货的的还坚持在岗位上，收钱称菜打包。李为民看了看水果，卖相上比后世上差远了，个头小，颜色也不鲜亮。但好在是绿色天然。 李为民想尝尝这时代西瓜的味道，就从空间商城中花2毛钱买了张“小户大水果”券。指着西瓜对售货员说道： “同志，我想买个西瓜” “有水果票吗？要哪个？“ “有票，同志，我能挑一下吗？” “都一样，挑什么挑，快点，后面还有人呢”售货员不耐烦的回道。 李为民被售货员那不善的态度搞的不由火起，但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只是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李为民呼出一口气，指了个大的。山西大西瓜1毛1分一斤，李为民买的个头比较大，12斤重。 递上水果券和1块3毛2分钱，接过西瓜抱怀里，也没心情再逛了，就出了菜市场。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买个西瓜不但弹瓜听声绝技没机会施展，售货员态度也让人不爽。 算了，为这点小事而生气，没必要。正所谓，“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为人者，有大度成大器也！ 李为民就这么抱着西瓜走了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好傻，放着空间不用，抱着它又大又沉。前面一个路口拐过去，找了一个胡同口，见没有人就把西瓜放空间里了。等了几分钟才又重新回到东长安街上。 又向西走了几步，就到王府井了，逛了一下王府井的百货大楼，是bj最大的百货商店，有2万多种商品，被誉为“新中国第一店”。可在李为民看来，规模和商品数量还比不上后世的任意普通大型超市。没办法这就是时代的限限制！ 瞧见副食品店还有熟食卖。不过肉少，限量又要票，想买多也买不了！买了半斤酱牛肉，半斤猪头肉，1斤盐煮毛豆。 卤鸡头鸭爪不要票，又买了二斤鸭爪。服务员手脚麻利，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后，就用牛皮纸将熟食包好了，方方正正的四角包，既牢固又很美观。最后用麻绳左右一系，妥了！ 花了1块6外加1斤肉票，接过来放挎包了，回家。快五点半了，下了车走到快到甘井胡同的地方，趁没人时将西瓜拿出来，才进了胡同。 路上人不少，下班的都开始陆陆续续回来，李为民也和相熟打招呼，大家边走边聊，回了大院，邻居们不少都回来了，各家都在屋外的煤球炉上做起了晚饭。 住李为民家东厢的的王桂芳，张天生的媳妇，一个生性泼辣的家庭主妇。平常把丈夫管的服服帖帖。正切着土豆丝呢，见李为民抱着西瓜进来，放下刀对李为民打起了招呼： “哎呀！大学生回来了啦！哟，还买西瓜了。” “嫂子，做饭呢，天气热，买个西瓜解解暑，呆会儿给你分点” “那多不好意思” “没啥，你就擎好吧” 正寒暄着，老四李为军耳尖，在房里跑出来迎接，李为民将西瓜交给他并交待道：“小军，把西瓜放水里冰一下”。小军听了一溜烟就回家拿桶准备去打水冰西瓜了。 回了家，和家人打了招呼，老二李为东在学习，和自己一样，小东，小华也都是在师大附中上的中学，现在刚期末考试完，李为东马上就升高三了，所以在家复习功课。 母亲张淑芹正在屋里揉面蒸窝头呢，小妹李蔚华在打下手。见李为民买了西瓜，又买了熟食。不由抱怨儿子多花钱，无非是要省吃俭用，不该花的钱别乱花之类，李为民说是给弟妹们补充一下营养。老二马上就高三了，明年要高考，需要加强营养…… “叮，叮”父亲李默文这时也下班回来了，进门喝了几口凉白开后，就问李为民的分配情况。 “爸妈，一切顺利，分配到厂技术科，13级技术员，行政22级，一个月工资56块” 李默文是起重机厂的车间主任，对工厂级别一类的情况很门清，不由感到诧异，儿子的级别定高了，正常大学生实习，是23级，所以问是什么缘由。 “爸，轧钢厂里要上新项目，我专业正好对口；还有就是厂里今年只有一个大学生名额，所以就让我提前转正了”李为民没说自己救落儿童的事，怕父母担心。 “这可是好事，不过为民，厂里这么信任你，你一定要好好干”李默文鼓励道。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给你们丢脸”李为民也坚定的说道。 “爸妈，快吃西瓜吧”老四人小又贪吃，早就忍不住了催促道， “那就吃吧，给小张和老江家也分点” 李默文发话，李为民切，小华和小东各给左右邻居送了一点，一家人就吃拿起西瓜吃了起来。 第八章 全院大会 一家人吃了西瓜，窝头也就蒸好了，张淑芹又炒了一盘方瓜条，西瓜皮吃完也不能扔，去皮加点盐醋一拌也能当个凉菜。今天菜很丰盛，桌子上排的满满的。 虽然生活很艰辛，但李家的一直都是很幸福温馨的，可以说是父母慈爱，兄友弟恭。在李为民的记忆里，家里有好吃的父母也先紧着自己和弟弟妹妹，一家人相互谦让！ 既不像三大爷一家经经计较，充满算计，吃个咸菜都根算。也不像二大爷家只顾着老大，老二老三一口没有。所以重生以来，李为民既感到不幸又感万幸，不幸的是生活在这艰苦岁月里，万幸的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李为民陪父亲喝着酒，喝的是永丰二锅头，1块4一瓶，不算便宜，要知道这年代一瓶茅台才4块7分钱！不过入口纯、绵。是粮食发酵的而不是后世的沟兑调和酒。 后世的李为民，酒量还不错，平常也喜欢小酌几杯，这具身体也继承下来了，几杯酒下肚，面不改色。而反观李默文就不行了，脸上已经开始上色了。 不过还好，李默文虽然喜欢喝酒但不过量！到了三两就收起酒瓶不喝了。一家人愉快地吃着饭。 李以民又说起分配在锣鼓巷和买家具的事，一家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缺少的东西，小军这小屁孩还主动提出要给大哥帮忙搬家，引得全家都笑了。 张淑芹摸着老四的头笑道： “就你还去帮忙，你是越帮越忙”，说完一家人又都笑起来了，张淑芹也拿给李为民一些工业券和5张大黑拾。好买煤炉子，锅碗盆和热水瓶……李为民收了工业券，钱却不想要。 张淑芹不由分说，就把钱硬塞李为民手里了，并说道：“我知道你之前有点钱，买家具花的不少，你还剩几个子？哪还有钱买别的” 看着手里的钱，这分明是沉甸甸的爱，心下暗自发誓一定好好替原生孝顺他们！ 解决工作和住房问题，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再加上喝了点酒，还跑了一天。早早睡下，一夜无梦。 次日，李为民收拾好行李，准备去锣鼓巷。老四李为军也争闹想去，算了，一起去吧，就当出去玩玩，认认门。 李为民兄妹四个到了锣鼓巷95号大院，开了锁，让他们先参观一下自己的住处，李为民则“咚、咚、咚”敲响了三大爷阎埠贵家的的门。 “三大爷，在家吗？” “是谁呀？”一个留着当下主流“***’发型的中年妇女探着头大声询问，这应该就是三大妈了。 “您是三大妈吧，我是对门新来的，我叫李卫民” “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小伙子，我听孩他爸说起过你，小伙子长的真精神！” “三大妈，你夸奖了，三大爷人呢？” “他呀，这不休息没事做，一大早就出去钓鱼去了，你找他有事？” “我呀，想借你家扫帚用一下，你看行吗？” “行，我给你拿” “那我就谢谢你了” 李为民接过三大妈的扫帚和簸箕，回了屋间，见三人争论起床放那个哪间房好。李为民看了一下布局，南北走向，门向西。北边的当卧室和书房，中间大的是客厅，南面当厨房和放杂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随即，李为民开始摆放行李，将衣物，铺盖，书本等整理好，蔚华负责扫地，为东和为军打水来擦洗旧家具。 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不到十点就整理完了，看着按自己心意放好的家当，总算能住人了，再添点烧饭的家伙就算有家的样子了，可惜缺一个志同道和的美女… “哥，你想什么呢？”李蔚华打断了李为民的遐想。 “没什么”看着一脸疑惑的妹妹，总不能说想给你找个嫂子吧？ “那好，我们现在去北新桥百货商场去看看吧”李为民对弟妹们说道。 北新桥的具体范围一直没有明确记载，它大致范围就是雍和宫大街、东四北大街、东直门内大街、交道口东大街这四条道路组成的十字路口这一带。 北新桥离锣鼓巷很近，出个门向北过个路口就是。兄妹四人穿过胡同，走至交道口时，老四眼尖，指着交道口电影院门口广场上的两块广告牌说道：“哥，是大李和小李”。 老四为军说的是《大李，小李和老李》这部电影，是今年4月份刚上映的一部喜剧片，导演是谢晋，刚一上映就火遍大江南北。 老四他早就听他的小伙伴张建国说过，如何如何好看，早就想看了。可惜一直没机会，今天见电影院正放这电影呢，所以就想求大哥。 李为民作为后世之人，整天手机刷视频，什么国产的，好莱坞的不知看了多少，所以对时下流行的电影不大感冒！可弟妹们不一样，现在人们娱乐活动很少，也就平常听个收音机和看电影了。 李为民看着弟妹三个那殷切的目光，想了一下，东西下午买也行，就说道：“行吧，那就先看电影，东西下午再买”。 排队买票人不太多，李为民花了2毛钱买了4张连票，又花了6毛钱买了四瓶“北冰洋”。可惜没爆米花和瓜子花生卖，这和电影最搭了！众目愧愧下也不能从“空间商城”里买，否则说不清楚了！ 电影意外地好看，虽然剧情简单，但演员演的真实自然。电影喜剧效果也很突出，就是李为民也看的津津有味。就更别说当下人了，你看老四都笑的露出后槽牙了……出了电影院，还在傻乐。 中午又在北新桥饭馆吃了顿卤煮。老bj人的最爱，一碗3毛钱外加2两粮票，量大料足。看着弟妹们吃的很香，李为民吃了感觉一般，还行吧。可能老bj人就喜欢这股“骚不拉叽，臭哄哄”的味。 一大碗下了肚，老四的肚子都吃的鼓鼓的，靠在椅背上摸着肚子了，就差右臂转一圈，再把大拇指一竖，来一句“真地道，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了”。 饭后，在百货商店和日杂店买了煤炉，锅碗瓢盆和热水瓶……林林总总又花了3张大黑拾和四五十张工作券。 回到四合院，将家伙事放好，总算像个过日子的样子了，至于柴米油盐以后再买。先安顿下来再说。 兄妹仨要回去了，李为民给了每人2块钱当零花。并转告父母，自己今天就住这里，让他们别担心，休息时会回去的。 又交待他们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暑假好好在家学习，多帮父母干点事。李为民一直将他们送上公交车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李为民听见谁喊自己名字，转头一看是三大爷，正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提着桶吭哧吭哧回来了。见三大爷拎着吃力，就停下脚步上前帮忙并打问道： “三大爷，钓鱼回来了，这钓了多少啊？我看你提着挺累的，我帮你提” “今天收获还行，提了一路有点累”三大爷喘了口气道。 李为民心想，听这口气看样子是钓到不少大鱼了。上前接过三大爷的铁桶，上手挺沉，一瞧这是满满一桶啊！再仔细定眼一看，嘈！大半桶都是水！ 鱼也不大，就没有超过3两的！不禁吐槽，就这么点鱼，随便有点水鱼也死不了。他倒好，满满一桶也不嫌累得慌。 李为民甚至意猜测，就冲三大爷这算计劲，估计是看河里的水不要钱，不要白不要。这怎么也能得提一桶回来，不然不亏大发了嘛！ “怎么样，今天收获不少吧，为民，不是我和你吹，论钓鱼你三大爷在这大院是这个”说着还给自己大大的点了个赞！ 李为民心想，那是我没出手！心里这么想，可话不能说。违心的表示： “嗯，那是，三大爷您绝对是高手。厉害了，我的三大爷”说着，李为民又给三大爷也点了个赞！ “为民，整个大院，我就喜欢你说话” “三大爷，我不怎么会说，只是实事求是，讲的实话罢了。” 二人互相恭讳着进了大院，将桶放好，三大爷说要请李为民晚上到自己家吃鱼，谢绝了三大爷的好意回了家。三大爷家的饭可不好吃啊，自己总不能空手去吧。 阎埠贵忘着放下桶离开的李为民，心想，“这小子怎么不上套呢？”正如李为民所想，三大爷的小算盘打的挺精。 岂不知，李为民己经预判了他的预判！ 回家后李为民，躺床上拿起本杨沫的《青春之歌》翻了起来！正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翻了几页就睡着了！ “咚，咚，咚，”李为民被敲门声吵醒了，迷糊着开了门，是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什么事呀？” “为民，晚饭后到中院开会，我道知你一下，记得参加” “好，我知道了，一准去” …… 傍晚六点多，天还没黑，李为民跟着三大爷一家，提了个板凳到了中院。院子里己经坐了不少人了，李为民大致数了一下，己经有七八十口人了。 李为民坐在边上，看着院子中央，摆了个破桌子，放了几把搪瓷茶缸，三位大爷坐在桌子两边小声说着什么…… 第九章 众生 李为民坐在边上，点了支烟悠闲的抽了起来，已经有不少人了，陆陆续续还有人来或坐或站，快把中院的空地挤满了，两边的走廊上也都站着人。 李为民观察着大院的人，傻柱，双手插在裤袋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旁边坐着抱着孩子的秦淮茹和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姑娘。 泰淮茹真不愧是傻柱的“白莲花”。长的果然很漂亮，虽是有三孩子了，但那身段，那风情，怪不得能把傻柱迷的五昏三倒！旁边那姑娘可能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挨着秦淮茹是她婆婆，传说中的四合院“第一大恶人”、“灵魂大法师”贾张氏，居然长的慈眉善目的，一副慈祥老奶奶的模样。果然是人不能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坐另一边的是“小胡子”许大茂，一看就一肚子坏水，不像个正经人。正眼光不善的盯着傻柱，估计在想什么馊主意来“整”傻柱。挨着许大茂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电视剧中没出现过，可能是许大茂父母和妹妹。 此外李为民还发现不少剧中熟人，聋老太、小棒梗、刚能走路的小当、一大妈、二大爷一家、三大爷一家……其他人都不认识。人群中没有萎小娥、于莉，估计是还没嫁过来。也没发现“死鬼“贾东旭。算算时间，估计刚没了没多久。 大院众人也开始打量起李为民来。不时还传来“这小伙子长的真精神”、“这刚来小伙子叫什么名呀？”、“听三大爷说，叫李什么名，也在轧钢厂”等等的话。 还几有个小媳妇，大姑娘偷偷向李为民看来，包抬秦淮茹和何雨水。李为民也报以和善的笑容，这年代小姑娘们脸皮薄。姑娘，小媳妇们都不好意思红了脸，别过头不敢再看。只有秦淮茹一脸春意盎然不时用那充满风情的大眼睛瞄着自己。这小寡妇…… 李为民掏出大前门，主动给相邻的散烟。开始和边上的人搭起了话，不一会儿就熟络起来，大家你一嘴我一舌闲聊起来，都是轧钢厂的，有锻工，锅炉工，车工等。 “咚，咚，咚”，一阵敲击声传来，李为民转头过来，原来是二大爷敲着桌子，示意人都到了，大会开始了。大家伙都安静下来了，他要装逼了，不，是讲话了。 “咳，咳，”二大爷刚咳嗽两声想当开场白。就听傻柱说调侃道： “我说二大爷，你都感冒了，就赶紧回家吃药去，别给我们大家伙都传染成热伤风” 傻柱话一出，就引得大家都哄笑起来了。 二大爷被傻柱气的忍不住“砰，砰”两声，重重砸在破桌面上，差点把茶缸都震起来。笑声总算是停了，只见二大爷站起身来，扫了众人一圈后开口道： “今天晚上开会，主要有两个内容，一是有新人住咱大院了，二是傻柱打架的事。下面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大会”二大爷说气呼呼完就坐下了。估计被傻柱气够呛。 于是坐中间主位的一大爷易中海站起身，开口说道： “大家知道，前院的老刘，前一段时间搬去上海了，所以居委会就安排新的同志住进咱们大院了，下面我们请新来的同志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大家伙认识一下”一大爷说完还看着李为民。 李为民见此，站起身上面向对大家，开始自我介绍道： 大家好，我叫李为民，今年22岁，刚来轧钢厂，现在住在前院，听说我们院是先进大院，我很荣幸能住进来，和各位成为邻居。以后还请诸位高邻多多关照。 “大家伙都认识了吧，李为民同志，了不得，是一名大学生，刚分配到咱红星轧钢厂技术科工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大家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一大爷补充道。 李为民不由一愣，自己是大学生和分配在技术科的事，没对大院里的人说过，一大爷他是怎么知道的？果然有点道行，以后，自己可要小心一大爷。 大院里的众人听了一大爷的话后，众人反应不一，有崇拜的、羡慕的、嫉妒的……不一而足。 年纪小的，像何雨水，闫家、二大爷家几个小的，满脸的崇拜，这年代大学可不好考，算的上万里挑一。 也有羡慕的，像二大爷、三大爷，大学生毕业就是干部，前途无量。一个月工资至少50多。 当然也有嫉妒的，傻柱、许大茂他们以前仗着工作，一个是大厨，一个是放映员都属八大员之列。不但在院里自感高人一头，就算在轧钢厂也是风云人物。 但现在和李为民这大学生一比就啥也不是了，不但工作好，关键人还长的比他们好。以后肯定会盖过他们风头，当然嫉妒了。 李为民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大致了然于胸。对于那些不怀好意的，也丝毫不怕，只要自己踏踏实实，不出挑。凭自己的出生和两世为人的智慧，就可以平安渡过那个岁月，最终一飞冲天，遨翔千里。一展自己的抱负…… “好了，再说第二件事，就是何雨柱和许大茂打架的事，昨天上班路上打，今天又打。你们说为什么打架？何雨柱你先说” 傻柱还是那吊儿郎当样，走的院中间指着许大茂道： “许大茂，这孙贼，该打” “傻柱，你才是孙子，你给我嘴巴放尊重点”许大茂针锋相对。 “嘿，孙贼，你干的事，就该打！” 二人你来我往，都想当对方爷爷，又要打起来了，何雨水和许大茂家人，忙着拉住二人，一时又热闹起来。 “呯，呯”一大爷也拍了桌子… “何雨柱，许大茂，这是全院大会，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通知保卫科了”。 后世大多数人对保卫科没太大概念，甚至把它理解为现在企业的门卫、保安，这就不太对了。 在这个年代，国营厂保卫科可谓实权部门，小到职工丢了一根葱，中到夫妻打架婆媳矛盾，大到厂子进了间谍，保卫科都要管。对工人来说和派出所没啥两样。 听见保卫科，二人总算消停下来。一大爷见两人老实了，看着傻柱道： “何雨柱，你老实说清楚，为什么打许大茂？” “一大爷，你给评评理，许大茂他破坏我相亲，他该不该打？”傻柱咬牙切齿的道。 “傻柱，你放屁，我什么时候破坏你相亲了”许大茂争辩道。 “孙贼，你敢做不敢认…” …… 三位大爷见二人又要吵开了，急忙制止 “许大茂，你先别说话，傻柱你从头到尾说。” “对，许大茂，傻柱说完你再说” 傻柱就从头到尾讲起来。说到最后又上前要凑许大茂。 李为民大致是听傻柱讲明白了，就是星期天上午，相亲对象上门，傻柱做了一桌的菜，一开始，饭桌上女方见傻柱条件还不错，默认同意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却风云突变，女方改口说不合适，双方不欢而散。 相亲不成，傻柱本就郁闷，可星期一早上，上班路上，许大茂嘲笑傻柱没媳妇命，于是傻柱就把大茂打了，出了口恶气。 原本此事也就结束了，可今天傻柱上午又碰见那个媒婆，媒婆说相亲不成是有人使坏，背地说坏话。 这可把傻柱气坏了，认定是许大茂搞破坏。所以今天下班回来路上，就又把大茂打了一顿。 正所谓，坏人亲事，如杀父母！傻柱说完原因，一时间大家伙群情激愤，都同情傻柱，纷纷骂起许大茂。 有的骂“许大茂，生孩子没py”；有的骂“许大茂一肚子牛黄狗宝，傻柱应该把许大茂坏水都打出来！”；还有的要把许大茂送保卫科法办……… 三位大爷，好容易让众人安静下来，一大爷指着许大茂厉声问：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大爷，这可跟我没关系，星期天我出门了，晚上才回院里”许大茂委屈道。 “孙贼，还说不是你，这大院，就咱俩是对头，不是你是谁？”傻柱怒道。 众人一想也对，这大院只有许大茂和傻柱最不对付，除了许大茂真就没别人了。 李为民看了看许大茂，又看了坐在一旁的贾张氏和秦淮茹这婆媳俩，二人眼神中似乎有点心虚。感觉事情不像这么简单…… 许大茂有嘴说不清，说要找傻柱相亲对象过来对质。可大家伙都不听他的，认定就是就是他干的…… 最后一大爷宣布，许大茂赔10块钱给傻柱，并打扫大院三个月了事。 许大茂当然不服，还想跳出来反对，但被他爹拉住并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许大茂只能忍着气扔给傻柱一张大黑拾，头也不回的向后院走了。 众人见瓜也吃完了，也都纷纷提着板凳散了，李为民也拎着板凳回前院，三大爷还和李为民搭话。 “为民，你小子深藏不露啊，还瞒着你三大爷” “三大爷，我瞒你什么了？” “你小子是大学生，还是技术员” “三大爷，你这可冤枉我了，我总不能见人就说自己是大学生，那不有病嘛！” …… 两人边走边说，并约定明天一起去钓鱼。 第十章 什刹海钓鱼 回了房间，时间快七点了，今天下午睡过了时辰，后来又开会，晚饭都还没吃呢。得先烧点水，从中院洗衣槽那取点水回来。 再从“空间商城”里花了8毛钱买了50斤煤球儿，还附带一大卷刨花和一小捆劈柴片，乖乖，这筐煤球看起来不错，比平常煤店里买的和自家手工摇的煤球强多了，应该易燃耐烧。而且光这一捆劈柴和这煤筐就值3毛多钱了，买一赠一，系统果然牛a啊！ 要是拿着煤本去煤店买，费时费力不说，质量也不好。就这想买多你也买不了，每户按人口定量。但也不能一次不去，否则太反常，招人怀疑。李为民可不想被有关部门拉去切片！ 这天气肯定不能在屋里烧炉了，一是热，二是烟。将煤球炉放门口，趁着屋内昏暗的15瓦电灯光，李为民掏出火机，先将一团刨花点燃，放煤炉里。再小心加劈柴片，得一片片的加，不然就会把火星压灭了。 赶紧拿出折扇，开始扇风，哪知扇的太猛了，突突突一大团烟带火星扑面而来，躲闪不及，引得一阵咳嗽，眼泪都被熏下来。 顾不得擦眼泪了，赶紧用夹剪把煤球放下去，再把水壶放上去，接下来慢慢扇风，还好没几分钟火苗噌噌起来了。不容易啊！终于他娘的搞定了。 回屋里照了照镜子，乖乖！能演少年包青天了！赶紧到中院洗一下……快8点才终于喝上了开水，就着开水吃了2个“商城”买的面包。 吃完打开台灯，拿起《轧钢工艺学》和原身的笔记，看了起来。后世自己是学机械工程的，这一世是学轧钢专业的。虽然保留原记忆，但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也。 这一看就看了了二个多小时，时间不早了。忽然想起明早和三大爷约好一起去钓鱼的，鱼竿啥的一样也没准备，那还钓个毛线啊？ 嘿嘿！不怕。咱有及时雨系统啊！花了五块钱，买了根十三尺的并继竿和搭配的线组。李为民试了一下，不愧是系统出品，外表美观，轻便不垂头！又花了2毛钱买了500克牛皮纸包装的西部风甜薯杂粮。搞定，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封了炉子，洗漱完上床睡觉。躺在床上又想起了今晚大会内容，破坏傻柱相亲的未必是许大茂，那可能是谁呢？秦淮茹？贾张氏？易中海？……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六点多了。穿上大裤衩背心端起盆拿上昨天换下的衣服，准备洗漱顺便把衣服洗一下，刚进中院就见到四合院名场面一一小寡妇洗衣服。 不得不说，秦淮茹是真的挺能干的（字面意思）。这一大早，边上已经放了一大盆洗好的衣服了。想想每天光上班就挺累的，下班还要奶孩子，做家务。一家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也不知这小寡妇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为民仔细打量着小寡妇，不到三十的年纪，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段，身材高挑但很有内涵，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额头的汗珠在朝阳的反射下，给俏丽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韵味。而某处随着身体前合后偃，真动时如兢兢玉兔，静时如慵慵白鸽。古人诚不欺我！ 秦淮茹似是感应到了，抬起头见是李为民，秦淮茹立刻展颜一笑，招呼道： “为民，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小寡妇化身为热情的邻家大姐姐。 李为民明知故问“你好，你是？” “我叫秦淮茹，也在轧钢厂上班” “秦嫂子好，怎么一大早就洗这么多衣服呀？” “叫什么嫂子，叫姐。姐家孩子多，正巧你脏衣服拿来，我给你洗。” “我的不多，我自己洗，多谢秦姐的好意了” “客气什么，一个大院的邻居，就应该互相帮助……” 小寡妇的段位不低啊！先给你点甜头再竖起了互相帮助的大旗，以后向你借点钱呀、借点粮呀，岂不顺理成章？李为民刚要出言拒绝。 “秦淮茹，几件衣服你要洗到什么时候？槐花都饿哭了，赶快回来喂孩子”贾张氏探出窗户冲小寡妇怒道。 秦淮茹代之以不好意思地向李为民道：“为民，我婆婆喊我了，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端着一大盆衣服回了家，见槐花还没醒，就反问婆婆： “妈，明明槐花还没醒，” “秦淮茹，我告诉你，你是我贾家的媳妇，你可不要做对不起东旭的事” “妈，我没有” “那你和那小白脸，亲热什么？” “人家是大学生，一个月工资50多，我这不想着搞好关系，以后能借点钱……”秦淮茹小声辩解道。 ……… 刚将衣服洗完晾好，阎埠贵就来约李为民一起去什刹海去钓鱼了，李为民进屋拿起鱼具戴上草帽拎着板凳和小桶，就和三大爷一起出发了。 什刹海离锣鼓巷很近，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什刹海包括了前海，后海和西海三个水域，因为周围有十座佛寺，所以称十刹海。 什刹海民国时期基本干涸了，甚至老百姓都在里面栽上了水稻了！建国后政府组织清淤、砌筑堤岸、增加护栏，才有了今天什刹海的模样，后来更是修渠连接密云水库，才让什刹海水量充沛，整天波光粼粼的。 什刹海溜冰场很有名，每年到了冬天，来什刹海溜冰的人可叫一个多。可很少人知道什刹海的鱼也很多，六十年代的时候每年秋季都会进行秋捕，收获还颇丰！ 和三大爷在前海东岸找了地方，李为民拿出窝料先打窝。三大爷可真抠，直接挂上蚯蚓开钓，窝料什么的压根没有。 后世李为民也算是资深钓友佬了，每隔一两星期都会钓一次，尤其擅长台钓。重铅找底，调四钩二，虽然有半年多没钓了，一上手又找回曾经作钓的感觉了。动作熟练迅捷，一气呵成。 看着李为民与众不同的钓法和那长长的鱼漂，三大爷忍不住开口询问， “为民，你这是什么钓法？怎么和我们不一样？” “三大爷，这是我大学时一个姓台的同学教我的，所以我称之为台钓”李为民忽悠道。 三大爷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想和李为民比比，赢了好占点便宜。 “为民不如我们比比吧” “行啊，不过得加点彩头，正所谓有压力才有动力，你说是吧” “你三大爷，工资没多少，可没钱呀” “不要你钱，我赢了，你把你的花给我两盆，输了，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你小子是看上我的花了，行，你输了得请我喝好酒” “可以，汾酒，茅台随你挑” …… 李为民双钩挂上小麦粒和玉米，抛竿入水，抽出烟点了起来，开始静静的等待。另一边的三大爷已经开始上鱼了，噫？小餐条。 接下来李为民除了隔几分钟抛一次竿，诱诱鱼外，鱼漂一直没什么动作。 而三大爷又接连上了好几条，除了一条二两不到鲫鱼外其他不是小餐条就是小麦穗，一条正经鱼没有。三大爷还沾沾自喜，夸耀自己的钓技。 “怎么样，为民，这酒我是喝定了” 李为民则只是笑笑，根本不受影响。钓鱼要有耐心，半个小时后，李为民的鱼漂终于动了。 一个有力的顿口，提竿刺鱼，看手感就不小，竹制并继竿不像后世的碳素竿，得慢慢溜，让鱼乏力呛水。最终上岸，大板鲫一尾。 “运气，一定是运气。” 三大爷自己安慰自己，这肯定是瞎猫抓住死耗子，纯属运气。 接下来的情况则让三大爷的心灵倍受打击。大板鲫，斤鲫，小鲤鱼拐子，纷纷上岸，数量虽不多，但个头不小。有六七斤了。 这可把三大爷给羡慕坏了，再也不提比赛了，也不提喝酒的事了。只想从李为民那弄点饵料，好多钓点鱼，补贴家用。 “为民，你用的什么饵料？”阎埠贵忍不住好奇的问？ 眼看着李为民不一会儿就钓了这么多鱼，肯定是饵料好。阎埠贵也不是弄不到好饵料，只是他太抠，舍不得，只会挖点臭蚯蚓。 “甜薯杂粮”李为民随口说道，三大爷对李为民的饵料很感兴趣，可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再怎么说三大爷也个是知识分子，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还是要点脸的。李为民心中了然，也就将窝料分了不少给三大爷。 李为民清楚，换上小麦粒，效果反而会更差。要想钓的多首先鱼进窝。三大爷根本就没打窝，只靠饵料诱鱼，小麦粒诱鱼效果比蚯蚓差多了。 果然，之前三大爷，还能钓点小杂鱼，现在直接停口了，毛也没钓到。而李为民却时不时上条鱼，期间还上条锂鱼，大约有3斤重。 快到中午了，鱼儿估计都午休了。李为民看下手表，十一点多了。差不多了，准备回去。看了一下鱼获，钓了有十四五条，有十二三斤重。小桶都装不下了。嗯！三大爷正常发挥，小半桶小杂鱼！ 分几条给三大爷，把这小老头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乐的小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三大爷看样子还要坚持战斗。李为民可不陪他了，收竿回家。 第十一章 偷鱼 李为民之所以分鱼给三大爷，首先自己就不是个吝啬的人。虽然这三大爷天天穷算计，但人并不算坏。和大院其他人比起来，三大爷还算是好的。 给阎老西一点小恩小惠也没什么，搞好了关系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李为民刚进四合院，就遇到三大妈，问起三大爷阎埠贵怎么没回来？李为民告诉她： “三大爷还在那钓着呢，说晚点回来，今天三大爷可钓到不少大鱼！” 三大妈抱怨老阎中午也不回家吃饭，而三大爷家里几个小的听说他爸钓了不少鱼，想到晚上有大鱼吃，都很高兴。毕竟之前三大爷都只能钓点小杂鱼！ 等着吧，就冲三大爷那抠门劲，李为民有八成把握三大爷会把那几条大点的鱼给卖了，把没人要的小杂鱼提回家！ 开始处理鱼，去鳞去鳃去内脏，淹上，鱼还不少，足足有一盆，一顿吃不了，剩下的还是晒成鱼干等以后吃或给家里送去。 中午做个红烧杂鱼玉米面锅贴，这年代比起鱼人们更喜欢肉，倒不是说鱼不好吃，主要一是腥，二是费油。现如今每人每月3两油供应，炒菜都是滴几滴，或是用油布擦一下。哪舍得放油。 之前李为民听李默文讲过一件不能算笑话的笑话。说有家人舍不得花钱买油，一年只有那么半瓶油，每次吃饭时，全家人都是把筷子伸进油瓶醮一下放嘴里嗦一口。结果一年下来，油瓶里还剩半瓶，原来油瓶里大半都是嗦的口水！ 也就李为民有系统，没油了，从系统里买就是了。1斤油8毛多钱比就猪肉稍贵点。当然也不能太高调，宽油什么的就别想了。也只能煎一下了去去腥！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点炉子倒是顺利不少，锅烧热，略洒盐花防粘锅，少许油，下鱼煎。一阵“滋，滋”作响，那香味很快就传满院子，隔老远都能闻的到。 大院里不少人都打开门窗，探出头闻着香味，还互相交流起来。 甲：“这是谁在煎鱼呀？这么香” 乙：“好像是前院” 甲：“莫非是三大爷家，三大爷经常钓鱼” 乙：你可拉倒吧，就三大爷家那抠门劲，能舍得用油煎鱼……” …… 大人还好，至多埋怨几句，羡慕一下。可小孩子就不行了，闻着那香味，好点的只是流点口水，询问父母自己家什么时候也能吃鱼，然后就着香味吃起手里的窝窝头。 还有那不懂事的，就丢下碗，满地打滚，哭着喊着逼着家长要鱼吃。有的父母被折腾烦了，少不得要在熊孩子屁股上来几下…… 贾家饭桌上，一个蓝边大碗倒扣在桌上，玉米面稀粥顺着碗边，流了小半桌，碗边还扔着一个啃了一半的棒子面窝头，一个“锅盖头”拉扯着一个一个胖老太太的胳膊，一边扯还一边冲胖老太哭闹： “奶奶，我不吃窝头，我要吃鱼。” 胖老太贾张氏则哄着孙子“棒梗乖，鱼不好吃，还有刺，会卡嗓子” “奶奶骗人，鱼好吃，李为民做的鱼可香了” “孙子乖，等你妈回来了，让她给你做好吃的” “不，我就要吃鱼”棒梗还在哭闹。 “奶奶，小当也想吃鱼” “你个死丫头片子，吃个屁”贾张氏早被棒梗要鱼吃给闹烦了，现在又听小当也想吃，冲着小当骂了起来。 见原本慈祥的奶奶变的面目狰狞，像极了妈妈讲的那个会吃小孩的狼外婆，吓的“哇”一声哭起来。 此时床上的小槐花也哭了起来，一时间贾家哭声一片。贾张氏头都大了，不由大骂“罪魁祸首“李为民， “这该死的李为民，不年不节的吃什么鱼，把我大孙子都馋哭了……” …… 李为民，哪知道只是煎了个鱼，就把全院小孩都馋哭了。把玉米面锅贴贴好，盖上锅盖，总算弄完了。由于油少每次只能煎二三条，煎了三次才煎完。 抬起头来一看，门口围着一圈小萝卜头，流着口水，还有含着手指头的都在盯着锅看，这是馋了啊！唉，都是从那年纪过来的。起身回卧室，假装是从抽屉里实则是商场里买了二斤水果糖掏出一大把来。对着一帮小萝卜头笑道： “来，排好队，叫叔就有糖吃” 一个个小萝卜头，排队，伸出脏兮兮的小手等着李为民发糖，一时间“为民叔”，“李叔叔”叫的此起彼伏。 “锅盖头”棒梗拉着小当也在其中，棒梗这小子眼珠子乱转，一点也不老实。随便叫了声“叔”，算了也给他两块，到是小当奶声奶气们叫着“为民叔叔”，萌萌哒！多给她一块。 二大爷家的老三刘光福也冲李为民叫了声“叔”，沃日！差点让李为民吐出一口老血，赶忙制止，叫哥就行。这小子叫自己叔，自己称呼刘海中，是叫刘大哥？还是叫老刘呢？想想倒也不是不行…… …… 一时间嘻溜声四起，让这帮小萝卜头去别处玩去，终于可以安静的吃饭了，鱼肉不腥不柴，鲜嫩可口。不禁给自己的厨艺大大地点了个赞！玉米面窝贴，虽然口感有点粗糙，倒也不难下咽…… 吃完，倚靠在太师椅消食，倒了杯茶，再点了支烟。正所谓“饭后一支烟，赛过话神仙。再加一杯茶，胜过去桑拿。” 下午，李为民拿着分户申请书，户口证，街道证明到了交道口派出所户籍科，办理分户。毕竟现在自己住的离父母有点儿远。像平常买煤，买粮，买菜之类凭户供应的也不大方便。只有单独成户，才可以申请供应证。 很顺利就办成了，从此以后自己也就成为自己这一户的户主了，这就是人们常说分户不分家。 拿着新办的户口薄和户口证又到区粮食局、工商局、物资局办理了居民粮食供应证、购物证、购煤证、购菜证等一大堆供应凭证，光工本费就交了1块多钱。这一圈跑下来差点没把腿给累折。 五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四合院，一进屋就躺床上了。一点也不想动弹，刚躺下没多久。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为民哥，在家吗？”好像是阎解娣 “是解娣吗？进来吧” 只见阎解娣，抱着两盆花进来了。李为民赶忙接下，只听阎解娣说道： “为民哥，这是我爸让送来的” “你爸太客气了，回去替我谢谢你爸” 李为民放下花盆，并给了她几块水果糖，到底是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接，李为民不由分说把糖放她手中，倒把小姑娘羞的一甩马尾辫子跑了，嘿！小妮子还挺可爱！ 真没想到阎老西居然没忘了赌约，还真的愿赌服输，给自己送来了两盆花。到真是小瞧他了！ 将花放窗台上，这时大门口热闹起来了，原来大家伙下班回来了，易中海和刘海中打头，后面是许大茂，傻柱，秦准茹和大院其他人，李为民和大家伙打了声招呼。 李为民刚转身准备回屋，噫？挂在绳上的鱼怎么少了几条，自己那条三斤重的鲤鱼干哪去了？让猫叼走了，不应该啊！猫偷也只能偷一条哪能一下偷几条，而且距地面这么高，猫也跳不上去呀！ 不会是被人偷了吧？沃嘈！怎么把四合院盗圣给忘了。难道棒梗现在就出道了？果然是棒梗出手，鸡犬不留！ 说起来几条鱼对李为民来说不算什么，可自己要是屁都不放一个，被人当成了软柿子，那以后还不天天被偷呀！ 找到三大爷，将自己晒的鱼干被人偷了的事告诉他：”三大爷，我这下午刚出去办点事，鱼就被人偷了” “啥？难道我们大院进小偷了”阎埠贵惊讶道。 “三大爷，我丢几条鱼不要紧，看看谁家还有没有贵重物品被偷的，不行的话要不找公安同志过来看看？” “为民，你先别急，我到各家问问，一定帮你找回来” 三大爷说完出了门，向中院走去，边走还边喊道：“了不得了，咱大院进贼了，各家快看看自家有没有被偷了？” 三大爷这一嗓子，顿时院里炸开了花，各家听见有贼偷东西，有的出来问是怎么回事？更多的是看自家钱啊票啊有没有少。 “老阎，怎么回事？”易中海和刘海中见老阎喊什么见贼了，不由出门过来询问。 “老易，老刘敢快问问各家的东西丢没丢？前院的李为民上午刚钓的鱼，挂绳子上晒，被人偷了好几条” “我们大院可从来没出过贼，是不是院外的人的进来偷的，问问住门口的几家，有没有外人进来？”刘海中想都不想就说道。 “也不一定贼，说不定是外边的小猫小狗寻着味，给叼走了”易中海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分析道。 “也有可能是院里谁嘴馋偷拿了”刘海中一直不服易中海，见老易说是猫叼了，不由反驳道。 “行了，别瞎猜了！我们三人每个院问一下，问问是不是哪个贪嘴的拿了，如果拿了就还回去，我们院可是模范大院，传出去不好，你们说呢？” 刘阎二人也知院里出了小偷，他们脸上也不好看，就点头答应了。 却说，秦淮茹回家后，正要做饭，见儿子棒梗拿出一条大鲤鱼交给她，要她也做红烧鱼，秦淮茹刚要问鱼哪来的？就听见三大爷在院里喊遭贼了，李为民鱼被偷了。哪还不明白，小偷就是棒梗。忙把门关上，就要教育棒梗…… 第十二章 第一天上班 秦淮茹忙把门关上，把棒梗拉到面前。就开始小声的教育起棒梗： “棒梗，你怎么能偷人家鱼？” 棒梗比较怕她妈，不敢承认，吱吱唔唔起来。 “什么偷？我们棒梗是看天热鱼就要臭了，怕浪费帮他吃的”贾张氏惯用的颠倒黑白技能，开口大孙子辩解道。棒梗去偷鱼她虽没鼓励，却也是默许的。 “妈，棒梗小不懂事，您老也不懂” “秦淮茹，你翅膀硬了，敢教育起婆婆来了”贾张氏见儿媳说自己不懂事，不由怒吼道。 “妈，您小点声，我没有！我是说棒梗要是养成偷东西的坏习惯，长大还不得被抓去坐牢呀”。 “呸，我大孙子聪明着呢，才不会去坐牢，要说也是你这么当妈的没用，不然我孙子会去拿？行了，赶快把鱼做了，我大孙子都馋了一天了” 秦淮茹见婆婆反而倒打一耙，虽然委屈但还是为谁的开口劝道： “妈，别人丢了鱼，肯定在找，现在做鱼，不是明白着告诉人家，是咱家拿了么？您就不怕人家上门来找” “怕什么，鱼上也没写他名字？”贾张氏有恃无恐道。 秦淮茹差点被贾张氏的逻辑给绝倒，哭笑不得的开口： “妈，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这句有人信？” “怕什么，你不是他秦姐嘛？他真要来找，你就把你平常的那一套拿出来，我就不相信他一个毛头小子不上钩”贾张氏一副智珠再握的模样。 秦淮茹心里大骂她婆婆，说的好像她多厉害似的，最后还不是要自己给人赔笑脸，唉，也不知这李为民好不好说话……，要是也像傻柱一样就好了。 “不过，秦淮茹你可要记住，你是贾家的媳妇，可不能做对不起东旭的事”贾张氏再一次给儿媳下了紧箍咒。 小寡妇虽然心里大骂但也只能再一次表明自己是如何的坚贞不渝、守身如玉。老寡妇也只是日常敲倒罢了，随开口道：“行了，演给谁看呢？快把鱼做了”。 小寡妇也只能拿起鱼开始做起晚饭来…… 做好的鱼大都进了棒梗的口，小部份让贾张氏给吃了，小当只吃了几筷子，秦淮茹一口鱼肉没吃到，只是拿窝头醮了点鱼汤吃了。 三位大爷各自把院子问了一圈，各家都没丢东西。三人在前院碰头，易中海就开口说道： “各家都没丢东西，中院各家我也看了，也没发现谁家在吃鱼，老刘，老阎你们这边怎么样？” 其实鱼被偷了，易中海首先就怀疑是棒梗干的，毕竟之前他听老伴说过，好几次看到棒梗到傻柱屋里趁没人时候找吃的。 刚才上门到各家询问的时候，虽然贾张氏推脱不知道，但易中海还是发现桌底还未清理的鱼刺，但他却没有拆穿。 刘海中和阎埠贵自然也没什么发现，易中海按着说道： ”那看来，鱼不是被偷了，说不定就是让小猫小狗叼走了。” 三位大爷找了李为民，把他们调查的结果说了，不是被人偷了，是让猫狗给叼走了。让李为民自己注意一下云云。 对于三位大爷的说法，李为民压根不信，不过也没反驳，否则这样一来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二来会让自己背上不相信邻居和管事大爷的骂名。 自己刚来就和邻居闹不愉快，在外人看来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四合院是居委会认定的先进大院！有理也变无理了！ 来日方长，有时间陪他们玩！李为民假装无所谓的说： “原来是让猫狗给叼走了，那就算了，我把鱼挂高点。谢谢三位大爷了，这么晚还麻烦你们……” 送走三人，回了房间。丢了鱼，李为民虽然没放在心上，但也没啥好心情。就着开水，把中午剩的鱼和棒子面锅贴吃了。随意收拾一下，就又看起了《轧钢工艺学》，认真学习起来。 “由钢坯轧制成具有一定规格和性能的一系列加工工序组合，就称之为轧钢生产工艺过程。制定轧钢工艺的四大原则：质量要求，技术要求，产量要求，成本要求……” 李为民合上书，伸下懒腰。时间不早了，洗漱完毕。垫着枕头倚靠在床头，从边上拿起那本《青春之歌》胡乱翻了起来，权当消遣！看到女主人公林道静走投无路想不开投海自尽时就睡着了。 生物钟的惯性，第二天李为民早早就醒了，摸起床头的手表一看，六点半了。今天要正式上班了。 对着镜子照了照，哟，好帅的小伙子！暗自臭美了一下，把筷子、勺子放大号铝饭盒里，把饭盒往挎包里一装就出了门。 对门三大爷阎埠贵则又在给他的花浇起了水，忽然想到，正好让他顺便也给自己的花浇浇水。就向阎埠贵开口道： “哟！三大爷，给花浇水呐” “是为民啊。这么早就去门？“ “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得早点，对了，三大爷求你个事，你浇花的时候顺便也给我的浇一下“ “你小子，让我送你花，还让我帮忙浇水”一想到那两盆花，阎埠贵就有点心疼，没好气的回道。 “哈哈，三大爷，送给我就是我的了，放心，不让你白浇，以后钓鱼还分点给你”李为民开出了条件，就不信你阎老西不答应。 “那咱可就说好了”阎老西果然一口答应下来。 上次李为民分给他的鱼，让他卖了8毛钱。浇个花而已，顺手的事。要是每次李为民都分给他鱼，卖了可以攒起来，自己可以买二手自行车差的钱可不就有着落了。 和三大爷打完哈哈，出了四合院。已经七点了，太阳早己升起。路上早有不少行人了。 放眼望去，有拎着篮子早起排队抢菜归来的家庭主妇；也有穿着蓝灰工作服拎着饭盒的工人；偶尔也有干部打扮的骑着自行车按着铃铛穿人而过，车头挂着的皮包还一荡一荡的；还有不少熊孩子呼朋引伴，在路上四处追逐嬉闹的。 顺着两旁刷满了标语口号的街道，听着大喇叭放着的激昂的歌曲，李为民一路穿过圆恩寺胡同、芝麻胡同和菊儿胡同上了鼓楼大街。 在走到交道口时，找了一家小国营饭店，要了2两天津包子和一碗豆浆。花了4毛2分钱和2两粮票。 这时代货真价实，包子是按皮算的，标准一两四个。咬了一口，肉香味十足，比后世自己去天津游玩时吃的狗不理包子还要强点。只是豆浆糖加少了点，压不住那股豆腥气。 李为民吃完还打了个饱嗝。 到轧钢厂时己过7点半了，己经有工人开始进厂了，本以为自己来的很早，哪知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了。 由于李为民是新面孔，保卫科还特意检查了工作证。李为民看着保卫干事手里端着的56半自动，乖乖！真家伙。那像后世有根能警棍就不错了！ 进了厂，顺着轧钢车间向技术科走去，此时车间里机器仍然在轰鸣，到处白雾缭绕。但上夜班的工人已经开始喝起了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起来。这是要等待和白班的交接工作了，准备下班了。 技术科就在车间后面不远的地方，一排平房，看着房间的标牌，有绘图室、档案室 、研发室、设备室等等，倒也算的五脏俱全了。 李为民找到科长办公室，透过窗户看了看，里面还没人，应该还没上班，李为民就在门口，抽起了烟，等着科长的到来。 第十三章 技术科 八点钟了，一个40多岁戴着眼镜提着黄色老牛皮包的中年人，踩着铃声进了科长办公室，李为民知道他就是科长孙如松。 稍等几分钟，李为民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屋内传来一声“请进”。推门而入，办公室不大，这年代的办公室可以说是千遍一律，无非是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个放资料的橱柜。和父亲李默文的办公室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李为民主动开口道：“孙科长，我叫李为民，分配到咱技术科，今天第一天上班，请你分配工作”。 “你就是为民同志，总算把你盼来了，来坐，我给你倒茶”，李为民赶紧推辞，并主动给他点上了烟。 香烟果然是拉近距离的神器，一番吞云吐雾，孙如松开了口： “为民，你是北钢院的高材生，我就不把你当新人了，你也知道，这几年，国家遇到了困难，现阶段的方针是“巩固、提高”。所以去年和今年，我们厂精简下放了二千多人”。 李为民点了点头，前几年大量农村人口进城、进厂。城市保障困难，为此国家出台了政策，减少非农人口，光去年就精简了一千多万，其中工人就五百多万。今年只多不少！ 孙如松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我们技术科也得响应国家号召，不少老同志，老师傅也都退休回家了，加上厂里的机器不少都是“老古董”，隔三差五就尥蹶子。所以我们任务很艰巨啊！” 李为民听后心想，看来以后的工作的不大轻松啊，不过也正好能锻炼自己的意志和提高自己能力！ “为民，你是大学生，有知识、有文化，我相信你能挑起担子，以后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保障生产，同时还要发挥所长，提高我们技术科和工人同志的技术水平” 深感重任在肩，李为民也郑重表态，一定服从安排，认真工作，决不辜负领导和组织期望。 孙科长边拍李为民肩膀连说几个“好”。嘈！领导是不是都好这口，以后自己要是当了领导是不是也是这样。鼓励下属时，也拍着下属肩膀亲切地说：“小鬼……”，画面太美，不敢想。 随后，孙如松领着李为民，给技术科众人作了介绍，并让张副科长，负责安排李为民 的具体工作。 通过刚才的介绍，才知轧钢厂技术科有一位科长，三位副科长。张副科长的笑脸也随着孙如松的离开而消失。仿佛变了个人，转过头来语气不耐烦的指一张空桌子道： “那张桌子给你，那是以前老陈的桌子，他退了，他的工作也就交给你了。” 随后又一指一个年纪大约不到二十的小伙子说道： “小周，呆会你带他去领件衣服和换饭票”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张副科长一走，整个房间仿佛又活了过来，几位同事也过来和李为民热情的打起了招呼，李为民也掏出大前门散了一圈，这年代男人大都抽烟，大家伙抽着烟，话也多了起来，一时之间倒颇为热闹。半支烟的功夫李为民就对几位同事有了大概了解。 坐李为民前面桌子的赵师傅挪了挪椅子朝李为民询问道： “为民，你得罪张屁精了” “赵师傅，张屁精是谁呀？”李为民有点懵，谁会起这名字？ 而几位同事听李为民问张屁精是谁，都笑了起来。 “就是咱张学金，张副代理科长。这马屁精，公私合营后从上面调过来的，对技术一窍不通，就会拍领导马屁，大家背后都叫他张屁精！玛德，厂里精简人员怎么不把他给精简掉”。 小周狠吸了口烟，把烟头扔脚下用力踏灭，愤填膺地说道。 “我这刚来轧钢厂，怎么会得罪他”李为民疑惑的回道。 赵师傅琢磨一会开口分析道：“估计是怕你将来挡他的道” “赵师傅，玩笑了，他是副科长，我能挡他的道？”李为民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为民，你还别不信，你是大学生，又是党员。说不定将来科长的位子就是你的，可不就挡了他的道。 李为民则不置可否，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是顺利，没个七八年也别想当科长，要知道红星厂现在是副厅级企业，所以孙如松算是高职低配，副处级当了技术科科长。 按照《禽满四合院》里的剧情，轧钢厂过两年可能升格为正厅级。那到时技术科就变技术处了……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还是立足当下吧，李为民将头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放一边，于是开口问赵师傅， “赵师傅，这个刚才张副科长安排我接手的工作到底具体是干什么？” “噢，就是老陈原来的工作，负责金工车间的机器维护。我就说张屁精是想整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明白了。” 李为民暗自想了一会，玛德！这张屁精是真的想整自己，自己的专业是轧钢，和机床还是隔了一点，这是赶鸭子上架想让自己出丑啊！ 到时候机床出了故障，料想自己是搞不定，不但丢了面子，自己肯定也干不下去了，只能找领导重新调整工作。让自己在领导心中失了分！果然是好算计啊！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后世自己是学机械专业的。毕业后又工作了十几年，重生前都干到工程师了。六十年代机床肯定难不倒自己…… 和大家伙又聊了一会儿，请小周陪着自己去领工作服和换饭票。从人事科领了件蓝色春夏工作服，又到后勤用粮票和钱买了三天饭票和菜票。 回到办公室，老赵他们都不在，李为民抽出办公桌上的维修日志看了起来，小周倒是个自来熟，不一会就“李哥”“李哥”的叫了起来。李为民也问起他的情况。 小周叫周爱国，今年刚满二十，父亲是名老技术员，前几年病死在岗位上，初中刚毕业的他接了父亲的班。现在是18级练习生，每月工资27.5。那个的退休的老陈既是他父亲的好友，又是他师傅。 难怪小周对“马屁精”这么大意见！自己师傅刚60就被退休，而“马屁精”这样屁都不懂的不但能进技术科，还能当上代理副科长。找谁说理去？真应了那句古话，不患贫而患不均！ 小周没了师傅教导，将来考级路上肯定要艰难得多，李为民心想，如果小伙子人品还不错的话，自己不介意帮他一把。 …… “叮，叮，叮”铃声响起。 “李哥吃饭了”只见小周从抽屈里拿出饭盒，并招呼李为民。 时间过的真快，这就吃午饭了！唉！摸了一上午鱼。 拿出饭盒和小周一起随着人流向1食堂涌去，听小周说轧钢厂有两个食堂，厨师帮工加起来有7，80人。1食堂规模小离轧钢车间也较远，所以吃饭的人不太多，来吃饭大都是科室和金工车间的。 进了食堂，嚯！各窗口前都是人头攒动还都排起了长龙，正如宋丹丹说的那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人和红旗都有了，就差锣鼓和鞭炮了！ 李为民侧过身向窗口看了一下，荤菜什么的肯定是没有。青椒炒土豆丝和焖方瓜，嗯，很绿色，很健康，很适合21世纪人！正感叹着呢。 旁边的打饭窗口骚动起来，只见一个工人指着饭盒质问道： “傻柱，为什么刚才给秦淮茹那么多，我的连她一半都没有？” 李为民踮起脚尖看了一下那人的黄色搪瓷碗，菜就刚布满碗底，的确量太少点，换谁都不乐意。 “我又不是机器，哪能每次打的一样多！打完赶紧走，别影响别人”只见傻柱挥舞大马勺瓮声瓮气的怼道。 那工人还想继续，就被身后的工友给拉走了，边拉边说什么“你这样……，就不怕每次都给你巅勺…” 李为民默默地“欣赏”完这一切，傻柱这家伙，仗着手里拿着大勺，就随意给工人巅勺，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栽跟头。 轮到李为民了，递过去二张2两饭票和2张3分菜票并说道：“来俩馒头，一份土豆丝，一份方瓜” 打好菜，桌子还有空的，和小周找个空位坐下开吃，尝了口土豆丝，味道还行。又吃了口焖方瓜，除了咸味，别的啥味没有。 说起方瓜南方小伙伴可能不了解，其实就是北方的南瓜，又叫倭瓜。现阶段，粮食不够吃，国家提倡“瓜代菜”。瓜就是指南瓜和方瓜，其实两种瓜，味道是一样的！ 饭后，两人就在食堂外面吞云吐雾起来…… 第十四章 啥叫专业这个就叫专业 中午小憩片刻后就又精力充沛了，年轻就是好啊。下午李为民到金工车间，看看车间的生产状况。 金工车间机床设备还是比较全的，车铣刨磨钻样样都有。虽然几乎都是老古董，但起码外观看起来还是比较整洁的。工人师傅们还是比较爱护的，看到这不由欣慰的点了点头。 李为民放眼望去，金工车间居然半数是女工，果然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啊！仔细看，这些女工和男子一样都在认真操作机床加工工件。一点也不怕脏、不怕累。李为民不禁感到由衷的钦佩。 当然也有在磨洋工摸鱼的，车间另一角落，大家伙也在干的热火朝天。李为民发现一个熟人，小寡妇秦淮茹。只见秦淮茹拿着砂纸在打磨辊棒，刚磨两下就停下了，不是和边上的工友说笑，就是端着茶缸喝两口。 李为民还看到她边上的那个家伙，偶尔会摸摸秦淮茹的小手，又不知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逗的小寡妇花枝乱颤，又面红耳赤地掐了他的胳膊……好一幅打情骂俏图！ 就是不知傻柱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李为民不由遐想起来…… 哪知小寡妇眼尖已经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为民，立刻收敛笑容，变得庄重起来。冲李为民微笑道： “为民，你怎么到我们车间了来了” “噢，是秦姐啊，我现在是车间的技术员，我过来看看。” “那你这大技术员，可得多教教姐，姐还是学徒呢” 李为民听了差点就呵呵了，就冲你这摸鱼劲。难怪一直都是学徒工，剧情杀青了，一级都没混上。 不由笑道： “秦姐，我也刚毕业，对这不大懂，一大爷不是快升八级工了嘛？可以找他教啊！” 不等小寡妇接话，就打起哈哈，表示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为民走后，旁边众人都打听起李为民来， “是我们大院的，管我叫姐，人家可是大学生。” “呀！那一个月工资多少呀？”一个妇女感到很惊讶。 “你不知道了吧，一个月得五十多，而且进厂就是干部呢”那个占秦淮茹小便宜的家伙显摆道。 “那这小伙子有对象吗？”一个想化身成媒婆的大姐开口询问起秦淮茹来。 “哟，咋的？又想把人介绍给你侄女？” “不说人家是大学生，就冲这小伙子长的又高又帅，你侄女就配不上人家”另一个妇友拆起了台。 “王姐说的对，你那侄女长的就和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郭大撇子，你给老娘站住，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 李为民回到办公室，端起茶缸喝了口水，点了支烟，慢慢思考起来…… 转了一圈，也发现车间存在不少问题，虽然工人们思想觉悟很高，以厂为家，有主人翁意识。但受限于知识和教育，工作中也存在不少不足。李为民拿出一个本子，开始总结起来： 一，以简单或粗加工为主，缺乏更高的技能，不能从事相对复杂的工作。 二，缺少相应的安全意识，也缺乏纪律精神，李为民还发现工人手里拿着酒精嘴里还叼着烟！至于一边操作机床一边抽烟，那只能算常规操作。 三，对机床的保养止于表面…… 四，工作环境不佳，乱堆乱放…… 五，有摸鱼现象（小寡妇秦淮茹），写到这又把这条划了。 放下笔又思考起对策来，无非就是制定相对严格的规章制度；引入适当的奖惩体系；加强对工人的培训等等…… 刚要重新拿起笔再写，就见代理科长马屁精推门进来，后面跟着金工车间的王主任。李为民刚想开口，马屁精就“呯”的一声，狠狠拍在李为民的办公桌子上，惊的办公室其他人都一哆嗦，拍完还指着李为民大声道： “李为民，车间出了这么大事，你还像没事大爷似的坐在这里” 李为民站起身来强忍怒火开口道：“张科长，你先别发火，车间出了问题，我现在就去” 但马屁精不依不饶道：“李为民，不要以为你是大学生，你就摆谱。我告诉你，耽误了生产，我照样扣你工资” 李为民刚压下的火，”噌”一下就冒起来了，握紧拳头眼光冷冷的望向马屁精。 倒是金工车间王主任见二人火气要上来了，忙站到李为民面前打起了圆场。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问题，就是车间那台外圆磨床，一直运行不大顺畅” “好，王主任，我这就过去看看”，工作要紧。李为民抓起原来小周师傅留下的工具包，看也不看马屁精。就出了门往车间走去，小周跟了上来。而马屁精也远远跟在后面。 “李哥，这马屁精就是借题发挥，那台磨床好几位师傅都修过，一直没彻底修好，都是凑合着用。你第一天来，马屁精就让你来修，就是找你喳。” 小周凑上来小声说道。“没事”李为民笑了笑，对小周说道。 向操作磨床的师傅询问了一番，又让师傅开了机，仔细观察起来，已大致了然于胸了，切断电源，拿出扳手开始拆了起来，此时李为民进入了状态，全身心投入的工作中。 而马屁精这时却站在后面，看着一大群围观的工人，阴阳怪气地对李为民说三道四起来： “李为民，你快点，车间任务重，你可别耽误了生产” “李为民，你行不行啊？你不是大学生吗？” “不行，就直说，你这大学是白上了啦” 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李为民最烦的就是工作时别人在后面指手划脚。听到马屁精在后面挖苦讽刺，再也忍不住了，去他娘尊重领导！ “呯”的一声，将板手朝工作台一拍，冲马屁精怒道： “我不行？你行你上啊！” “你，你……这是你的工作”张学金被李为民怼的说话都不利嗦了。 “那你就别瞎逼逼！跟个娘们似的” 四周围观的工人哪听过21世纪的“名言”，回过味来都大声哄笑起来！ 张学金此时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憋着气。刚要开口大骂李为民，就被人制止了，回头一看，原来书记、厂长都在。 今天领导们正好巡视车间。见二人的冲突后赶紧叫住了张学金，马屁精只好把要骂人的话深深瘪下，准备等李为民搞不定后，好好告上一状！ 李为民怼了马屁精，心里仿佛大热天喝了一瓶冰可乐那样爽。心情好了，状态更是犹如神助，手上动作如行如流水一般，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 开机启动……完美！小周更是崇拜地看着李为民，好多师傅都没彻底修好的磨床，李哥三两下就修好了，啥叫专业？这才叫专业！ 同时更加坚定了跟着李哥学习的想法。李哥这一手，整个轧钢厂也没几人能比得了。自己要是能学到一点，考级肯定没问题。 这时厂领导也走过来了，围观的工人见领导来了也就纷纷散了。杨书记、杨厂长、几位副厂长倒是很热情地夸赞李为民，把李为民都夸的都不好意思了，谦虚地表示自己只是运气好云云。 正在这时，几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杨厂长见状开口道： “老江怎么了，别急，有事慢慢说” “书记、厂长：我们车间那台苏联进口的16mn液压机坏了” 几任领导心里都暗叫不好，液压机是两年前从苏联进口的，说来也巧，刚安装好，还未进行培训。就恰逢中苏交恶，苏联撤走了全部专家。最后还是部里抽调人员照着之前的资料，勉强将机器开了起来。 这16mn液压机，全国也没几台，可以说是轧钢厂的宝贝！现在坏了，搞不好整条线都得停。 几位领导也顾不得关心李为民了，都急匆匆地往热轧车间去了，马屁精恨恨地望了一眼李为民也跟在领导的屁股后面。估计是想时刻拍领导马屁…… 李为民收拾好工具，也决定去看看，招呼小周一起去热轧车间。 车间里那台硕大的液压机威武的屹立在厂房中央，哪怕是不懂机械的人，也能感受到它的力量和气势！液压机旁围满了人，哟，又遇到熟人了，二大爷刘海中。刘海中似乎是感觉能在厂领导前露个脸，满脸兴奋一脸谗媚地向领导讲述： “各位领导，自从我负责锻造工作以来，一直是勤勤恳恳，按时保养，从来没出过差错，今天的事我认为是意外……” 倒是热轧车间主任江水军早就不耐烦了，打断了刘海中的发言，不，是废话！李为民见了刘海中吃了憋，不由心里暗笑，这刘海中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领导都急得都快冒火星了，哪有功夫听你瞎扯淡！ 孙如松和赵师傅从液压机旁的梯子上下来！杨厂长忙问“孙科长，怎么样，找到故障了嘛？” 看着杨厂长和其他领导那殷切的目光，孙如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几位领导不由失望起来，只听杨书记开口询问起道：“咱们厂就没人会修了么？” 孙科长摇了摇头，缓缓道： “如果王工在的话，说不定能修好，可现在王工己经调到包钢了” “那怎么办？”杨书记急的要上火。 “那只有请部里协调了”杨厂长想了提议道。 李为民通过询问赵师傅和刘海中，大致判断出机械部分没问题，故障不是在液压系统就是电路方面。想了想主动开口请膺道： “各位领导，我想试试” 几位领导还未开口，马屁精张学金倒是先开了口教训起李为民来： “李为民，这么多有经验的同志都找不到故障，你一个刚进厂的就大言不惭，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就是想出风头，万一要是把机器弄坏了，你负得起责吗？” 嘈！这苟日的，简直是条疯狗，咬住人就不撒口。李为民压下心中怒火，开口怼道： “张科长说的对，是我孟浪了，只有张科长这样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的才能修好这液压机” 小周现在快要对李为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李哥不但技术好，嘴还这么毒。看几句话就把马屁精气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行了，为民同志，别说怪话了，想试你就试试看。还有张学金你一边呆着去！”杨书记开口一锤定音。 李为民先用万用表检查了一遍电路，排除了电路故障，又按着液压回路图从下到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液压回路，终于确定问题出在阀门上。 李为民下了梯子见几位领导冲自己望来，开口说道：“故障找到了” “噢，什么？找到了？太好了！能修吗？”本不抱什么希望的领导，听李为民说找出故障了，惊喜之下，连连追问起来。 “那要看厂里有没有备件了？” “要什么？我给你找，”江水军连忙上前答复 “三位五通换向阀，先导式节流阀还有插装阀”李为民抱出一长串备件名称。 “江主任、孙科长，为民说的这几样东西咱们仓库有吗” “有，液压机的备用零件一直在仓库存着，我这去拿” 江主任拿来了备件，李为民开口招呼小周： “小周，给我打下手” “好的，师傅” 李为民听小周叫自己师傅，不由一怔，这小子倒会顺竿爬，看了眼小周那满怀期待和略带讨好的表情，也没否认。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开始有条不紊的更换起零件，一边动手，一边给小周讲解起各液压部件的原理和维修保养时的注意事项…… 维修工作很顺利，不到二十分钟就更换完毕了，李维民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开口说道： “各位领导，己经修好了，可以开机试一下了” 杨厂长听了后，示意刘海中： “刘师傅，开机吧” 刘海中听了厂长的吩咐，又见这么多领导都注视着自己，骨头都轻了二两，鼓足了勇气，按下了电源开关。 “轰，轰”液压机头在油压驱动下，发出沉闷但有力的声音缓缓向下！旁边的工人吊过来一块火红的钢块，钢块在液压机强大的冲击下，立马变形并迸出无数火花…… 第十五章 准备买自行车 众人见液压机又重新咆哮起来，都鼓起掌来，领导们也握住了李为民的手，再次称赞李为民虽然年轻但才华出众，技艺精湛，并号召技术科同志要向李为民学习。 李为民则谦虚表示，自己虽然刚来轧钢厂，但己经从大家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以后会再接再励，更加虚心向同志们学习，决不辜负组织和领导的期望！ …… 都是些虚的，一点干的没有。也不知有没有什么物质奖励？还有点小期待。不过看到马屁精那张死人脸，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和小周回办公室，一路上也不叫“李哥”了，只叫师傅，看样子是想把师徒关系定下来。 其实严格论起来李为民根本没资格当师傅，厂里一般只有六级以上的工人才有资格带徒弟，而李为民现在也大概只是介于四级五级之间。 想到此节，李为民对小周说道：“爱国，你呀以后别叫我师傅了，还是叫我哥吧” 看着小周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又接着说道： “你也就比我小两岁，你整天师傅师傅的叫的我都感觉自己都老了。你想跟着我当然可以，以后你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平时也要多看多问” 小周听李为民虽然没答应收自己当徒弟，但可以教自己，和师傅没啥俩样，就又高兴起来了。 “对了，爱国，这个考级是什么时候考？怎么个流程呀？” “每年有两次，7月中旬和12月中旬各一次， 要自己先申请，领导批准了，才能交钱报名参加考试，考试考理论和动手操作。” 哟嚯，，这小子居然知道这么清楚，难道考过？于是就问： “那你考过吗？” “嗯，考过但是没通过，。”小周还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别灰心，还有十几天时间，我给你好好补补课，争取让你能升一级”，虽然一天时间还不到，但李为民感觉小周还不错，家里弟妹多也比较困难，就决定帮帮他。 “那谢谢师傅了” “我刚说，你小子就忘了，叫哥！” “谢谢李哥” “嗯” 回到办公室，刚端起茶缸喝口水，又掏出大前门和小周悠闲地抽起了烟。就听见厂里的大广播响起了：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下面播送一则通报表扬：我厂技术科李为民同志，发挥聪明才智，及时解决重大设备故障，有力地保障生产任务，是我们大家学习的好榜样。我们号召全厂同志们向李为民同志学习，进一步促进工农业生产新高潮的发展……”还连播了3次。 六十年代的表扬稿就是这么朴实无华，虽然文彩差了点，可架不住咱爱听啊！ “李哥，这明表扬你的，”听李为民被表杨，小周也与有荣焉。 虽然心里很爽，但面上还得表现出风轻云淡。李为民靠在椅上，吐了个烟圈说道： “净是些虚的，哪怕给个二斤肉也行啊！” …… 轧钢厂1食堂，今天也没招侍，大家伙都收拾好了，都准备下班了，只见傻柱歪坐在靠门的椅子上，喝着碎高沫，不时还哼两句小曲，惬意的不得了。 听到广播响起，众人也停止闲聊，侧耳听了起来。 “哎呀！这个叫李为民的，可真厉害，我听说他是今天第一天上班，还是个大学生呢！”小灵通刘岚首先开了口。 其他人听了都不由赞叹起来。 “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厉害，我平常怎么没看出来？”傻柱咽了一大口茶，羡慕的开了口，他还没被表扬过呢？ “你认识？“ “跟我住一个四合院……” …… “叮、叮”下班铃声响起，好美妙的音乐！ 李为民把桌子收拾好，就和小周出了技术科。工人们也都开始三三两两结伴下班了。这年代平常基本上很少加班，除非有特别的任务。 下班时间也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他们有的搂着肩膀说着悄悄话，也有的在追逐打闹，还有的显摆起自行车，虽然前面没人挡路，但仍然使劲按着铃铛。人群刚汇集成一条蓝色的人流，又分散成无数支流，流向四面八方。 虽然五点多了，但阳光依然刺眼毒辣，刚走了一会，后背就要湿了。李为民边走边想，每天走路上下班，太累，也浪费时间。得买辆自行车，可现在这自行车可真不好买。 今年国家推行“高价商品政策”，从六月份开始，城乡禁止销售“平价”自行车，只卖高价自行车了。票是不要了，还敞开供应。可这价格基本上也翻了三倍多。 以前“平价”自行车一辆大概160多块钱，可现在价格都在600块钱左右。自己虽然有系统可以“平价”买自行车，可自己敢正大光明拿出来吗？你这刚上班的人能买的起600块钱的自行车吗？能不引起别怀疑嘛？ 想到这不由叹了口气，还真有点伤脑筋啊！忽然一拍脑门，自己就是个沙币，新的不好买，可以买旧的呀！ 脑爪瞬间豁然开朗，对买辆二手的，进“商城”里搜了一下二手车，嚯！还真有卖。一辆七成新“永久”自行车，票据手续钢印齐全，也就120块钱。 贵倒不贵，可自己现在总资产都没过百，想买也买不了，让父母支援点？还是算了，自己现在都是“户主”了！ 那只能继续投身“投机倒把”这一“艰巨而光荣”的事业了！打定主意，就这么办。正所谓“迟干不如早干，早干不如今晚就干！”。行动代号暂定巴巴罗萨，可好？ 做戏就要做全，正好到北新桥了。买点熟食来下酒，其实“商城”里也有熟食卖还便宜些，但李为民总怀疑里面加了海克思科技！但却没什么证据。 拿出食品证，花了1块5买了只咸水鸭和1斤五香豆腐干。提着手里就遛达回了四合院。刚进前院，三大爷果然在，真不愧有门神之誉，一直都默默地坚守在岗位上，永远是“甘于奉献，不求回报”。 三大爷阎老西，见李为民手里提着两个牛皮纸包，感觉应该是吃的。本着有杀错没放过的原则。就朝李为民笑着开了口： “为民，下班回来了” “嗯，这不刚下班，三大爷又在浇花啦” “现在天热，这花呀！早中晚都得浇。你的花我帮你浇过了” “那就辛苦三大爷了” “对了，为民，你一个人做饭也不容易，不如今晚到我家里吃”。阎老西有这么好心？李为民深感怀疑。又见三大爷眼睛始终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看，也就明白阎老西打的什么算盘，于是也就顺水推舟道： “算了，不如三大爷你来我这，今天我买了只鸭子”说着提了提手里的牛皮纸包。 阎老西正等着这句呢？见李为民这么上道，立马喜笑颜开，朝李为民说道： “正好，我那还有瓶好酒，呆会咱爷俩好好喝一杯” “哟，三大爷！不会又是那瓶掺了水的好酒吧！ 原来是傻柱刚进前院就听见阎老西又要把他的“好酒”拿出来，就开口嘲讽起来。 “傻柱，你别胡说，你三大爷是这样的人么？”阎老西被傻柱揭起往事，恼羞成怒地辨解道。 李为民转过头，就见傻柱吊儿郎当提遛着饭盒回来了，看着年轻版的“何冰”，打了声招呼： “住子哥，正巧我买了只咸水鸭，不如咱们一起喝点” 傻柱听见有咸水鸭吃，也是馋了。本来一名厨子是不缺嘴的，可这几年整个国家都困难。厂里也没什么招待，他也难见荤腥。忙开口说道： “不如去我那，我那家伙事全，我再炒个菜” “为民，不如咱们就去傻柱那？” 李为民见此也就答应了，把鸭子和豆腐干交傻柱手里并接着说道： “三大爷，住子哥，我那还有点黄爪和皮蛋，我一块拿来。” “好，好！我这也回去拿酒”三大爷听完，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感觉今天赚大了！ 三大爷回家，拿出个陶瓷瓶，放耳边晃了晃，嗯，还有小半瓶，抱在怀里对三大妈道： “今晚别准备我的饭了，有人请我喝酒” “谁呀？” “是为民请我和傻柱喝酒”说完就抱着酒坛子出了门。 李为民也从商城里买了几根黄瓜和皮蛋，又买了瓶二锅头，拿在手里往中院去。 刚和三大爷到了傻柱门口，就听见屋内有人说话。李为民和三大爷停下脚步，聆听起来，是小寡妇秦淮茹。 “柱子，你看棒梗和小当都缺营养，都饿瘦了，你就帮帮姐，这盘鸭子就给姐吧？” “哎，姐今天真不行，这是为民买的，请我和三大爷喝酒的，真不能给你” “哼，亏孩子们还叫你叔” 三大爷见状心想这鸭子可不能让秦淮茹给端走，于是赶忙进屋，李为民也跟着进去了。 秦淮茹见三大爷和李为民进来。连忙松开傻柱的胳膊，说道： “三大爷和为民来了，傻柱这屋子我刚收拾好，就不打扰你们喝洒了，我先走了”说完小寡妇就讪讪而去了…… 傻柱，不愧是轧钢厂大厨。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咸水鸭，五香豆腐干，凉拌皮蛋，拌黄瓜加上傻柱带回的饭盒，摆了半桌。 三人坐定，就开始喝了起来。 第十六章 “巴巴罗萨”计划 三人边喝边聊，俗话说的好，喝酒话就多了。李为民虽然酒量不俗，但今晚有行动，所以就多劝少喝，端起酒杯来开始劝起酒来。 “三大爷，咱四合院里，我最佩服你了，你一个老师，工资也不高，全家吃喝全靠你一个人支撑，还能把4个孩子都拉扯大，个个都读书，不容易啊！我敬你一杯！” 李为民开始给阎老西戴起了高帽，虽然有几分故意吹捧的成分，但内心还是觉得三大爷是很不容易的。或者说这年代大家都不容易，每人都在温饱线上挣扎，为一日三餐辛劳忙碌。 听了李为民称赞，三大爷像是找到知音一般，腰杆子都挺直了一些。情绪也激动起来，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借着酒劲教训起傻柱来： “傻柱，你看看人为民，不愧是大学生，不但明事理，还会说话，哪像你整天挖苦你三大爷” 傻柱则开始插科打混，耍起宝来，总之就是不服气。李为民则在中间活跃气氛，又给三大爷酒杯倒满。三大爷夹起一块鸭肉，三两口吃完，又喝了杯酒接着教训傻柱。 “傻柱，我说你还别不服，我来给你讲讲道理，就说咱们大院各家。先说老易，虽说现在是七级钳工，听说马上就能评上八级了，一个月没有90也有80多，家里也没孩子，只有你一大妈，一个人挣钱两人花，自然很宽裕了。” 阎老西话停筷不停，又吃了口鸭肉，接着又说起； “再说二大爷刘海中，现在是七级锻工了，一个月80多，大儿子刘光齐也开始工作了，所以家里条件也还不错吧？” “还有后院的许富贵家，爷俩都是放映员，不但工资高，还时不时能从乡下搞点土特产回来，整个院里除了一大爷家，就属老许家了” “最后说我们吧，全家六口人，全靠我每月41.5的工资支撑着。俗话说的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不算计着，那每个月还不得罗锅子上山啊！” 李为民听三大爷说完他自家的情况，点了点头，每月41.5要想养6口人，平均一个人7块钱，虽说离京城5元的贫困人口标准还高2块，但要是不经打细算还真不好过，也就饿不死！ 可三大爷呢？不但能让几个孩子吃饱，还都能上学读书，阎解成还上了高中。这花费别人不清楚可李为民却知道。 三大爷家情况和自家之前差不多，也是四个孩子上学。可自己父亲李默文的工资是阎老西的2倍。况且还有自己小弟李为军每月的15块钱烈士子女补助，就这样自己上高中时家里也紧巴巴的，就更甭提三大爷家了！ 三大爷分析完自家的窘况，又猛灌了口酒，似乎要把生活中的不易都当成酒喝进肚里，此时的三大爷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爱算计、爱抠门只是生活所迫，不得己而为之罢了！李为民和傻柱见状赶紧招呼三大爷吃菜。 三大爷也就化悲痛为食欲，马上就筷不离口了。吃起鸭子来，果然戴着眼镜，看得就清楚。每一筷子夹的都是鸭子身上肉最肥最多的部位！ 我嘈！刚才肯定是幻觉，阎老西还是那个阎老西。时刻都在算计！ 和傻柱对视了一眼，也加紧动筷子，不然就被三大爷吃完了。阎老西感觉吃了不少了，今晚赚大了！于是又端起酒杯，和傻柱、李为民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酒，接着继续分析起各家来…… …… 三人边吃边聊，又说起了贾家。还说起了贾东旭。 李为民没见过贾东旭，就问起了三大爷，贾东旭是个怎样的人？ “你说贾东旭啊，今年年初工伤去世了，可惜了一个好小伙，刚升了三级工了。要论人品和模样，在咱这一片，除了为民你，也就属贾东旭最拔尖了！那和秦淮茹是真般配……” 李为民听了不由诧异，看来自己是被同人小说给误导了，想不到贾东旭的人品模样居然还都是很出众，难怪小寡妇宁愿守寡也不改嫁，除了现实原因，估计还有真爱啊！ 更想不到贾张氏那肥婆能教养出这么出色的儿子，难道真是歹竹出好笋？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红楼梦》里赵姨娘也不生出了出色的探春嘛！…… 三人又聊了很多生活中的不少轶事，如粗粮换细粮，黑市买肉等…… 七点半，李为民把喝的直打晃还抱着酒坛子不撒手的三大爷扶回了家，交给了三大妈。今天三大爷和傻柱可喝的不少，李东为民的一瓶二锅头和傻柱大半瓶酒。基本全进了这两人的肚子里。 李为民回了房间，洗了把脸，就接着看书学习，七月份的技工考试，自己也不知能参加，明天还得问问…… 合上书，看了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推开门看了看，各家基本都关灯睡了，李为民宣布开始实施“巴巴罗萨”计划！ 虽然没有元首慷慨激昂的演讲动员，但整个计划仍然有条不紊地按计划进行着。把一件蓝色中山装、口罩、布口袋放空间里，关灯合上门，出了前院，又轻轻打开大门出了四合院，合好门后就直奔文丞相胡同，这还是刚才把三大爷灌的半醉才套出的地址。 走了有七八分钟，就到了胡同口，把身上衬衫换成中山装穿上，夹着布口袋就进了胡同。 胡同里黑不窿洞的，刚沿着小巷走了没几步，就见前边几步远的墙两边各有一个火星子，还上下来回移动，沃日！这尼玛是东西？好像后世看的那个《聊斋喜剧系列》里的鬼火。 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两个人在抽烟，我日尼玛！差点吓老子了！再向前走了两步，看清了原来是一个高个子还有一个矮胖子。 只听其中一个说了句“嘿，你干嘛的？” “换东西的”李为民答道，像极了地下工作者接头，这两人应该是望风的。 “你跟着我”，矮胖子也不多说，又冲高个子招呼一声：“你先在这守着，我带人过去。” 李为民跟着矮个子走了几分钟后，又拐进一条巷子里，那巷子里还不时闪烁着几点光亮。 巷子入口处也有好几个人，这些应该是黑市的组织者了。只听打头的那个说了句：“进来的交1毛钱” 掏了1毛钱，那人就李为民进去了。 只见巷子里好像有不少人，有打着手电筒的，也有提着煤油灯的，还有点根蜡烛的。双方借着亮光小声交易着。 李为民找了个角落，戴上口罩，从商城里买了50斤五花肉装布袋里，再买根蜡烛用火机点上，将口袋敞开，等着人上来询问。 这几年困难时期，猪肉一向是供不应求，特别是去年和今年，去年京城人均全年猪肉供应仅为8两半，有票也没买不到猪肉，而且从去年6月到今年2月更是停发肉票了！ 现在虽然又开始发肉票了，可也就每人每月3两不到。猪肉刚亮出来，人群就像鲨鱼闻到血腥，蜂拥而来，不少人都开口问起价来。 “每块猪肉1斤重，3块钱不要票” “给我来1斤” “给我也来1斤” …… “我要2斤” “一个一个来” …… 于是李为民成了黑市上最受欢迎的人，过程是疯狂的，成果是喜人的，50斤肉很快卖完了。 虽然肉早没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围着李为民追问还有没有肉卖。提前享受了一把后世明星的待遇的李为民，只能突破众热情“粉丝”的阻拦，夹起布袋子潇洒地消失在夜色中……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 李为民于晚上11点13分，抵达他忠实的95号四合院。回到家中，脱下中山装，端着盆就到中院洗漱了。 躺在床上，拿起折扇扇了起来。紧张、刺激和兴奋的情绪也终于慢慢舒缓下来。 李为民正式宣布“巴巴罗萨”计划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一 第十七章 思索轧钢厂的未来 第二天仍是按时起床，洗漱完了穿上了新发的轧钢厂夏季蓝色工作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比起穿白衬衫，现在的自己才更像一个工人同志。嗯！不错，自己现在就是要保持低调，彻底的融入到工人队伍中去，融入到这时代之中。 想到上班时除了机器故障外，其他时间都比较闲。就把几本机械，轧钢，经济管理类的书放包里，好带到厂里。空闲时也可以继续学习，多学习总没有坏处。 出了门按惯例和三大爷阎老西聊了几句就出门往轧钢厂走去，天气热早上也没什么食欲，早饭也就省了，直接就上班了。 进了厂里，时间还早，李为民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到技术科去，而是把整个轧钢厂从南到北，从东往西都看了一遍。把各车间，仓库，运输队等部门也都转了一圈。 看着着就思考起了轧钢厂的未来，越想就越感轧钢的未来结局肯定相当是不妙啊！被吞并或破产是必然的。这从李为民后世的记忆，也能得到证实。 虽然电视剧中，改开后，秦淮茹还在轧钢厂工作，似乎轧钢厂一直在生产运行，但在李为民看来那不过是导演和编剧的一厢情愿罢了。 轧钢厂被吞并或破产重组是经济规律和企业性质共同决定的，是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的，这得从轧钢厂的存在和大型钢铁企业的发展壮大说起。 说起京城已经有了石井山钢厂，也就是李为民大学毕业实习的基地。石钢现在的规模和技术在还处于较低的阶段，所以不大出名，然而它后来却成了个巨无霸，即首都钢铁集团，简称首钢。 而一般的大型钢铁厂都会成立自己的轧钢生产线的，像首钢、鞍钢，宝刚等。世界上也很少有独立作为一个个体的轧钢厂，红星轧钢厂的存在是由于特殊的时代背景造就的。 因为当时四九城里唯一的钢铁厂石钢长期以来都是只能炼铁没有炼钢能力，四九城的发展又离不开各种钢材，为了解决生产需要的各种钢材短缺的燃眉之急。 于是国家计委、治金部和四九城政府，就在京城建立了好几个轧钢厂，红星轧钢厂在政府的企业名录里就叫第三轧钢厂。为保密需要和彰显时代将色也称红星轧钢厂。 各轧钢厂把石钢生产出来的生铁炼成钢锭，然后再通过冷热轧制成各种钢材、钢件以满足社会和企业生产建设的需要。 可以说这几个独立的轧钢厂本来就是一个应急催生的产物，在有关部门的计划里，这些轧钢厂在石钢生产能力上来后本来就是要计划并入石钢的。 而石钢要想成为了一个大型的钢铁厂了，拥有自己的轧钢生产线是很自然和必需的。至于为什么要合并这些轧钢厂，那是上级部门从运输成本和生产效率的角度做出的决定。 像红星轧钢厂在东直门外，所以和石钢之间的距离还算比较近的，但也有30多公里，而其他轧钢厂离的那就更远了。 想想光是把石钢生产的钢锭通过卡车运到各轧钢厂，所需要的运输成本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运输除了耗费人力和油费外，还得保持一支庞大的运输队伍，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况且也不安全，效率还低。 总结起来一句话，费时，费力，费钱。不是长久之计。远比不上直接在石钢厂内新建一条轧钢生产线来的更划算，更便捷。 至于将轧钢厂升级为炼钢轧钢一体的企业，也是不大可能，有了一家钢铁厂再搞几家钢铁厂，国家既没钱也没必要。 所以像红星轧钢厂这样的独立的轧钢厂以后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合并乃至破产重组才是最好的方法。 李为民此时思绪万千，心头略有些沉重，不知不觉就进了技术科。离上班还有近半小时，小周就己经来了。见李为民面色深沉，似乎心情很不好。 就开口询问起来： “李哥，怎么了？心情不好？” 小周的询问打断了李为民的胡思乱想，将那此未来的事先放一边。总有解决的办法，合并就合并，破产就破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技术员，这些应该是厂领导该考虑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自己还是把份内工作干好，升职加薪才是眼前的目标！ 于是就回道：“没什么，昨晚酒喝多了。直到现在头还有点痛” “那我给你倒点水，喝了会好点”边说边给李为民的茶缸倒上了开水。 “谢谢你了，爱国” “对了，爱国你不是要考试嘛？我这有几本书，有空你好好看看，不懂的就问我”说着就掏出本《机械原理》递给他。 小周接过书来，立马翻了翻，高兴的向李为民道谢，并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时老赵和老孙等也几位老师傅也都姗姗来迟，小周这孩子也挺有眼力劲，给几位师傅倒了水。 李为民也掏出烟散了一圈，大家抽着烟喝着水聊起了日常八卦，男人聚在一起经常聊什么，自然是女人了。 几个老司机聊起了厂里哪个女工长的好看，基本都认为金工车间的小寡妇秦淮茹长的最好看。乖乖，小寡妇在轧钢厂还真是艳名远播啊！ 尤其是老孙居然还一边描述一边比划起来： “瞧那面若桃花的小脸，那鼓langlang的奈子，还有那水蜜桃一样的臀……” 沃日，果然男人都好这口！ …… “叮、叮、叮”上班铃声响起，众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爱国，机床出现故障了，就和人生病一样。医生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而我们维修机床也差不多，也可以按步骤来： 首先你得先问，这样可以最快了解大致情况，选择相应的工具等等 其次你得再仔细观察，包括看，闻，听，摸…… 然后…… ………… 最后，修好也不要急着走，要在观察一会儿，确认无误。回去了可以记录整理一下，积累经验……” 车间里，李为民一边修着机床，一边给小周讲解维修机床的简单步骤，周爱国则在一旁打着下手，一边认真听，还忍不住不时地点点头。 以前小周的师傅是个老维修工人，经验也很丰富，但受限于学识、技术和思维，有时也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更别教授徒弟了。 哪像李为民既有理论知识，又有经验。既能从表面也可以从根源讲起，让你听的明明白白，好多以前师博也讲不明白的地方，听了李为民的讲解，就全都一清二楚了。小周感觉自己受益良多。 修好机床出去洗手时，就听广播里播着通知，说是今天是月底，下午发工资，各位工人按车间顺序到财务科领关响。 李为民打了遍肥皂后抓起沙子在手上使劲搓着，边搓边想。自己这个月也不知能不能领到工资？下午可以去看看。 刚回办公室，屋里挤进了不少人，孙科长居然也在。见李为民回来了，孙科长也就宣布厂里对李为民修好液压机的奖励。一长串精神奖励后，终于到物质奖励了。一张奖状、一个茶缸、一个笔记本、一支钢笔。 从张科长手里，接过这“重重”的奖品，李为民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可谓是预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预料之中是厂里大概会奖励自己，意料之外却是奖品居然如此之“重”！ 自己差这点东西嘛？厂里真抠门，都快赶上对门三大爷阎老西了！不由心里吐嘈一句，但还是还是装作激动不己、无以言表的样子！ 旁边众人有高兴的，有羡慕的，有无所谓的，当然也有嫉妒的，就像村上春树的那句话：“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一个小小的技术科也是一个江湖啊！ 孙如松又接着说道： “为民同志虽然刚来咱们厂，但是能力和学识大家是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厂里任命李为民同志担任技术科设备组维修班的班长，大家鼓掌！” 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但也都热烈地鼓起了掌。李为民倒是非常高兴，虽然只是个班长，每个月补贴也就2块钱，但是大小也是官了。特别是以后技术科升级成技术处，那自己这个班长怎么也得是个股级干部了！ ’ 第十八章 对象进门 孙科长宣布了任命，又说了些要李为民统筹安排好工作，保障生产之类激励的话。 李为民也再一次表了衷心，无非是更加努力工作，决不辜负组织和领导信任之类的套活…… 众人走后，老赵，老孙等人都祝贺李为民当班长了，还起哄要请客，请客？没问题！自己昨天卖猪肉还挣了100多呢！咱现在不差钱。 “没问题，今晚我请客，”李为民丝毫没有犹豫，爽快的答应了！ ……… 李为民点了支烟，思索了起来，想到自己昨晚的“巴巴罗萨”计划成果，一晚上就挣了将近两个月的工资，老实说，自己是既兴奋又有点害怕。不劳而获的钱，总是感觉不踏实。 投机倒把也不安全。搞不好就会被人给盯上，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要是自己哪天被抓住了，那可就没好果子吃了，不说自己前途完了，还会牵累家人，弄不好还要坐牢吃花生米！ 而且，不劳而获也会消磨自己的意志养成好逸恶劳的习性；也会助长自己的投机心理，从而引发自己更大的贪欲。对自己的未来发展可以说是有害无益。 以后倒机倒把不到万不得己就不要干了，还是勤劳致富，节俭持家。靠自己的能力好好生活吧…… 李为民检讨反思了自己最近的行为，决定以后不再冒险，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的工资不低了，相对别人本就活的很好了…… …… 茶缸，笔记本，钢笔都没啥好看的，奖状得仔细欣赏一下，李为民展开一看，字不多。首行是几个小字，“奖给李为民同志：”；中间则是四个大字“努力前进”；最下面是红星轧钢厂的印章和日期。 整张奖状都是用毛笔书写的，字写的倒是不错，龙飞凤舞的。然而奖状却不是常见的印刷体，一看就是临时写的，怎么看怎么不正规！ 茶缸，笔记本，钢笔星期天回家给弟弟妹妹，正好一人一个，完美。奖状自己留下到时贴墙上。这是荣誉嘛，就得让人多看看！ 下午轮到技术科发工资时，李为民见没什么事也跟着去看看热闹，到了财务科，豁！人真不少，楼梯上都挤满了人，李为民也跟着排起队。 李为民倚在楼梯扶手上，看着一个个工人叫到名字去领工资。轧钢厂的工人工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高的，年轻的以3，40块钱居多，年纪大的以5，60居多，超过80的很少，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下一个秦淮茹”，只见小寡妇挤出人群，妖娆地走上前去。 “23块5，签名”，听到小寡妇一个月工资23块5，李为民却感到有点奇怪。贾东旭是今年年初没的，秦淮茹则是生完小槐花后进的厂，估计也到现在也就二三个月。 秦淮茹刚进厂，肯定是学徒工。可正常学徒工每月工资没这么多。其实也不叫工资，应该叫津贴，三年学徒期间津贴分别是18、20、22块钱。 就算有岗位补贴，也就每月加个1，2块钱，根本达不到23块5。联想到电视剧里小寡妇65年领的工资是27块5，那想想只有一种可能，厂里每月多给的5块5，应该是贾东旭的抚恤金，只有这样才说的通…… 李为民这边正想着事呢，这边已经轮到技术科了， 技术科工资普遍比较高，基本都在50块到70块之间，想想也正常，技术科不少都是有技术的老工人；或是有学历的干部。工资高点也正常！ “孙有德，52块8……” …… “下一个，赵本山，61块7”， 噗！赵师傅居然叫赵本山！沃嘈，这各字起的！李为民仔细端详了一会，嘿，要是戴上破帽子，这真有那么点像…… …… “下一个，周爱国”排李为民前面的小周，大喊：“张会计，我来了，来了”。见周爱国挤上前去领工资，李为民也跟了上去。趁小周点钱时，李为民也开口问了起来， “你好，张会计，我这个月刚来，有我的工资吗？” “你叫啥？” “技术科，李为民” “我看一下啊，工资薄上有你的名字，但统计员还没有统计你的上班时间，按规定每月统计截止到25号” “噢，明白了，谢谢你，张会计” 听见说这个月自己还发不了工资，倒也没怎么失落，意料之中。也就和小周挤出了会计科。 一路上好多工人还互相聊起了谁谁的工资高，谁的工资低了。还有的青工们互相谋划起工资该怎么花。 虽然各人的工资都不高，生活也很艰辛。但大家伙脸上还都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下班时，李为民说要请办公室的同志去喝酒，也邀请了孙科长和几位副科长，就连马屁精都没落下。 但大家都推辞了，不是不给面子，而是这年代每人粮票都是固定的，下饭店吃饭也是要交粮票的。李为民请一次客，下个月还过不过了？ 虽然李为民能商城买粮票，但别人不知道呀，所以大家都谢绝了！原本请客吃饭，后世再司空平常的小事，而在这几年虽不说是绝无仅有，却也是极其罕见的大事了。 此刻李为民才感到虽然自己来这个时代有半年多了，也极力想融入这个时代，但时代的铬印，不是短时间所能磨平的…… 回四合院的路上，感觉头发有点长，天越来越热，剪短点可以更清凉些，就准备在北新桥理发馆理个发。 理发店不大，墙上贴了几张时下的主流发型。设施很简单，只有几个椅子，理发师傅倒是有3、4个人。 “同志，理发吗？西式还是平圆顶的？” “我想剪个短碎发” “碎发？这没听说过，我也没剪过” “没事，我说给你听，你就明白了” 于是李为民坐在镜子前，照着镜子，边说边比划，师傅大致明白了也开始剪了起来，由于是第一次剪，师傅动作很慢…… 师傅虽然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但毕竟手艺高超、经验丰富。剪完和李为民要的效果差不多。看着镜子里李为民那英俊的脸，再配上新颖帅气的发型，这时其他师傅和顾客都围了上来边看边询问起来。 修剪清洗完了，效果那是歪瑞歌德。师傅刚收了李为民2毛8分理发钱，有个小伙子就开口催促道：“师傅，赶紧也给我也剪这样的”。 理完发，感觉清爽了不少，回了四合院，刚进前院就看到通往中院的过道里围了一圈人。噫？正常现在各家不是应该都在做饭吃饭嘛？怎么都出来看热闹了？阎老西一家也在，上去问问。 “三大爷，大家伙这是看什么呢？” “是为民啊，哟，剪头发了啦”，听三大爷一哟呵，大家伙都回头看李为民，见李为民剪了新发型后变得更加帅气，住倒座房的王家儿媳妇、三大爷隔壁的张嫂子、何雨水还有阎解娣都偷偷看向李为民，有的还红了脸！噫！这帮小娘们…… 还有阎家、刘家、后院老李家几个小子纷纷开口问李为民发型在哪剪的？自己也要去剪一个…… 话题怎么转移到发型上了？还好三大爷开了口： “为民，你刚回来，不知道。这不许大茂的对象下午上门了，现在要走了，大家伙过来看看热闹嘛！” “许大茂对象？那就是娄小娥了，院里为数不多的好人。可惜嫁给了许大茂，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鞍配了头赖驴！” 大家伙正说着呢，只见许大茂推着一辆新自行车从四合院出来了，旁边还有一位穿着白色布拉吉低着头的的姑娘。后面跟着许大茂爸妈和妹妹，看许大茂一家的神情，基本上是百分之八十了！ 大院众人见状，窃窃私语起来，也有的就直接问起来了。 “大茂，这是你对象呀？” “嗯，二大妈，这是对象娄小娥” …… “瞧，许大茂这副行头，新衬衫、新裤子、新皮鞋、新手表，新自行车。这一身下来得4，500吧？” “4，500？按现今的行市，4，500你连自行车都买不到，这一身加起来得7，800”。 “乖乖，老许家真有钱！” “嘿，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我表姐家侄女的大伯家的邻居是轧钢厂的主任，他说呀许大茂的对象的父亲外号叫“娄半城”，以前轧钢厂就是他们家的。”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那他们家的钱还不海了去了！许大茂是攀上高枝了” “那可不，就是成份高了点” …… 众人的交谈声，许大茂听完，更是指高气昂起来，那小胡子一撇一撇的…… 李为民也看见娄小娥了，单论相貌比小寡妇秦淮茹差一些，但胜在青春活泼，娇艳无比。配许大茂真的可惜了…… 众人见许大茂带着对象走了，也都各自散了。倒是何雨水这丫头，脸红红地叫了自己一声“为民哥”，就低着头一路跑回屋了。这小丫头！ 李为民也回了房间，开始做起了晚饭…… 第十九章 游泳 吃完饭，热的不行。好想洗个凉水澡，要是能游个泳那就爽了。唉，对了！什刹海就能游泳啊！那还等什么，天马上就要黑了，现在就去！ 换上大裤衩和背心，趿上橡胶拖鞋，将肥皂，换洗的内裤，放空间里，把毛巾朝肩膀上一甩，就出门了！ 大院里不少人都在外乘凉，三大爷一家、张大哥一家，李为民隔壁李赵一家，还有住倒座房的几家，男男女女好几十口聚在一起乘凉闲聊。 众人见李为民出门，都纷纷打招呼，还有那些老娘们对着自己某个鼓鼓囊囊的部位指指点点，一边看还凑一起不知说着什么，还笑出了声。这过分啦！ “为民，这是要出门啊？” “嗯，这刚吃了饭，快热死了，想到什刹海去洗个澡游个泳，凉快凉快。” 李为民话音刚落，大人倒是无所谓。就是有不少熊孩子听了争先恐后闹起来，也要去洗澡。一时间，熊孩子的哭闹声，父母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瞬间打破了本来和谐安宁的画面！ “爸，我也要去游泳”张大哥儿子小石头，才五六岁，居然也想去游泳，还想要扯他爸的衣服哀求。 “你游个屁，你才几岁，呆会我到后院去借个大木盆，让你在里面扑腾几下” 张嫂子一把抓过儿子，不让他乱跑，说完还狠狠瞪了李为民一眼。 干嘛瞪我？这关我什么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张嫂子，你刚才可不是用这样眼神看我的。你变了…… 见不少当妈的都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作为“罪魁祸首”的李为民感觉自己是做了错事了。一想到小孩子知道什么，父母也不能天天跟在后面，要是万一哪天小孩子一个人偷偷到河里玩，……想想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是回屋，拉开抽屉里把上次剩的糖抓了两大把，放大盘里端了出去，哭闹的小孩子们立马被糖果吸引了，也不哭了，不闹了。直勾勾盯着盘子看，有的还流起了口水。李为民冲一帮小屁孩，开口道： “想吃糖吗” “想”小屁孩们几乎异同同声喊道， “可是我的糖只给好孩子吃，不给坏孩子吃” “为民叔叔，谁是好孩子呀”老赵家刚三四岁小英子奶声奶气的问。 “听爸妈话，爱学习懂礼貌就是好孩子，就有糖吃；不听爸妈话，要下河游泳的就是坏孩子，就永远不给糖吃。你们要去游泳吗？” “我们不去游泳了，我们要吃糖”小石头这小子喊的声音最大。 …… 给每个小萝卜头分了二块糖，把剩下交给三大爷。 “三大爷，剩下的给大伙分分，你是老师。请你给孩子多讲讲，让孩子知道哪些危险的事不能干。特别是像游泳、玩火、电之类的！正所谓安全无小事，防患于未然，” 三大爷满脸笑容接过，并爽快地点头答应下来。 “为民你放心，三大爷肯定办的妥妥的……” …… 被这”小插曲”耽搁了一会儿，时间不早了。倒是院里也有好几个人，听李为民要到什刹海去游泳。也跟着来了，傻柱也在。果然哪都少不了他。 几个人边走边聊，顺着帽儿胡同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什刹海金锭桥了。人还真不少，水里黑压压的一片，岸上还站着不少。还有些小孩子光着屁股蛋在人群中到处乱窜，热闹极了！ 找了个人少的地，脱衣服下了水，爽！上面的水温温的，下面却又很凉。待身体适应了，就化身成鱼儿向深处游了起来！ 前世李为民家就住沂河边上，小时候每年夏天都会下河游泳。也就是后来上大学去了外地才游的少了，所以技术还是不错的。像什么潜泳，仰泳，踩水什么的都会。 说起游泳，倒也怪。小时候李为民怎么学也学不会，都只能在岸边潜水处看别人在深处游。直到一次在河里的排灌站，排灌站两边修有阶梯，李为民站在上一级阶梯上正好也可以露出下巴，于是就向两边来回走了起来。 也不知玩嗨了，不知不觉就往深处走了些，然后一脚踩空。喝了好几口水，吓的就使劲扑腾，哎！又游了回来！虽然当时有点后怕，嘴巴也很干，但也从此就学会游泳了…… 别看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可却是个旱鸭子。只能在边上洗洗，李为民笑着冲傻柱喊道： “柱子哥，下来啊！别在岸边扑腾了，那是小孩子玩的地方，是不是不会游泳啊？” 傻柱有点羡慕地看着李为民在深处游来游去，但还是嘴硬地回击道： “哥哥从小就会，只是今天上一天班累了不想游而已” “哈哈，那咱就不陪你了” 说完李为民就往湖心岛游去，湖心岛离岸边最近处也就7，80米，一口气就游了过去…… 玩的很尽兴，又找回小时候的感觉了…… 估摸着玩了有两个小时，才穿衣上岸。回到家都快九点多了，倒杯凉开了，“咕咕”一口气喝完。 靠在椅子点了支烟，又想起许大茂对象的事来。看来娄小娥就要嫁给许大茂了！说起来许大茂才是大院的真正的坏人，这丫的就没干过几件好事。 身为有妇之夫背后使坏，撬了别人的相亲对象；雇小孩子给棒梗挂破鞋；最可恶的是丝毫不顾夫妻情面，带人抄了老丈人的家；虽说有时代的因素，但许大茂本性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混蛋！ 那自己要不要坏了许大茂的好事？自己要不也学许大茂背后说点坏话搞个破坏，那不是和许大茂差不多了嘛？不！咱这叫“无心为恶，虽罪不罚”！ 又或者咱也花钱雇个人，学秦香莲，来个“千里寻夫”的戏码……这太恶毒了，后果也难预料。搞不好还会翻车，引火烧身。 可万一真要改变了剧情，娄小娥不嫁给许大茂了，嫁给别人了。又能否像电视剧那样，虽经磨难，但到底最后跑去香江了活了下来…… 李为民又纠结起来。既不想娄小娥掉火坑里，又怕真的改变她的人生轨迹，到时祸福难料…… 至于自己亲自出马，“以身饲虎”娶了娄小娥。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自己也没喜欢到要娶她的地步。还是算了吧！婚姻大事，非同儿戏…… 想了好久，算了，眼下不能眼睁睁看着娄小娥掉火坑里，以后的事再看，总会有办法的…… 掐灭烟头，抽出张白纸，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第二十章 傻柱借书 李为民抽出纸、拿出笔，刚写了几个字。就发觉不妥，字迹！于是将纸揉成一团，塞煤炉子里。又重新抽出一张白纸，用左手写了起来…… “老娄家 听说你家要把姑娘家给许大茂，我告诉你们许大茂就是一个臭狗屎。整天在厂里勾三勾四的，还经常到放电影的大队公社勾引良家妇女。还听说被人家男人赌屋里打的喊爹喊妈的，许大茂经常干坏是被人打。听说许大茂腰子被人打坏了，不能生小孩。你要是把姑娘家给许大茂就是把姑娘推火坑里。希望你们好好想想。一定不要家给许大茂。 李为民看看自己用左手写出的信，信内故意写了不少错别字，还涂改了好几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知识水平不高但觉悟很高的工农同志写的！欣赏了一番，满意极了！ 嘿嘿，老娄要是看到这信，就算不全信。但空穴来风，估计也会在心里起疑惑。到时肯定会调查许大茂，就冲许大茂干的坏事，一查一个准！到时这婚事说不定就黄了。 将信放空间里，打听到娄家住处后就给他寄去。处理完上床拿起小说催起眠来…… 转眼就到星期天了，今天不用上班，醒了又睡直到被尿给蹩醒。才套起裤衩风一样跑到厕所去放水，傻柱也在，和傻柱论了长短后才在傻柱羡慕的眼神中离去…… 正在中院水池洗漱时，傻柱也端盆过来了，一边刷牙一边盯着自己，自己剃胡子时还是盯着自己看，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为民被他盯的毛愣愣的，只好开口道： “柱子哥，你有话就直说，当然要是借钱就免开尊口” “嘿，兄弟，不是借钱，我想问你点事”傻柱小声说完还向自己这边靠了靠。 “什么事啊？”李为民不着痕迹地边上挪了挪，心想，这傻柱不会喜欢那调调吧？想到此大热天差点打个哆嗦。 “咳咳，兄弟，你那有书么？我朋友想借看看”，傻柱略显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柱子哥，要借什么书呀？”李为民听完，大出了一口气，不好这口就好！于是问就起傻柱。 “就是“那”种书，我朋友想借看看” 傻柱回头望了四周，见没什么人，小声的的说完，脸上还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 李为民心想，你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这可是大毒草，抓住要批判的！” “你就说给不给吧” “好吧，我这那真有一本，你呆会过来拿” “好看吗？” “绝对好看，不说内容，光看书名就绝对让你忘不了”，李为民笑着开口说道。 “嘿，嘿，这才是好兄弟” 李为民端起盆回了房间，从书桌上的一摞书中抽出一本，又找了张大牛皮纸认真地包好，看着包好的书，想到傻柱看到书后的反应，不由得嘴角轻扬，差点笑出了声。 “咚、咚”傻柱敲了敲门，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兄弟，书呢？” “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李为民将书递给傻柱，郑重其事地交待。 “我会小心的，我走了”说完接过书就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急匆匆而去的傻柱，李为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笑起来…… 中院，贾张氏坐在门口纳着鞋底，见傻柱腋下夹个纸包，一脸傻笑地往家里跑。心想肯定是好吃的，说不定肉。 老寡妇也想分一口，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招呼道： “傻柱，你拿着什么东西呀？” 哪知傻柱此时正兴奋呢，心里只有书，哪还顾得上其他，只想一睹为快。这让老寡妇都纳了闷，这傻柱今天是怎么了？装看不见？于是就回屋和小寡妇说了起来，并让小寡妇到傻柱那去瞧瞧。 秦淮茹听了婆婆的吩咐后就向傻柱家走去，刚到门口，就见门也关了，窗帘都拉上了。就贴门上听动静。 屋内傻柱躺床上，深吸一口气，激动地打开牛皮纸。可仔细一看书名。 《水稻亩产七万斤的技术措施》！ 气的把书“啪”地拍凉席上，大骂一声： “李为民，你大爷的，敢骗老子” 骂完就怒气冲冲下了床，准备去找李为民。猛的一把拉开房门。小寡妇正听的入神，促不急防，差点摔傻柱屋里。幸好傻柱眼疾手快给扶住了。 “柱子，你这猛地开门，害的姐差点摔倒，我在门外听你骂李为民，他骗你什么了？” 傻柱当然不会说李为民拿别的书骗他说是小黄书，就左顾而言他，东拉西扯起来…… 打发走了小寡妇，傻柱仍怒气未消地拿着书往前院去找李为民，哪知李为民却己经出去了…… 李为民拎着鱼干出了锣鼓巷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花了120块钱，把那辆七成新永久自行车从”商城”里给买了出来。又买了一只公鸡和两只一公一母的家兔，连鱼干一起挂车头上。 骑上自行车，感觉和新车没啥俩样，不愧是“商城”出品，质量没的说。骑了半个多小时就到甘井胡同了。 和邻居打完招呼，就推车进了院，在门口刚停好车。老四小军就先迎了出来，其他人也都出来了，见李为民骑了辆自行车回来，张淑芹就开口问了起， “老大，这自行车哪来的？” “妈，这自行车是我买的，二手的” “多少钱呀” “120” “怎么这么便宜？这车至少能卖一百四五十块” “爸，这不今年有不少城镇职工下放农村嘛，有个老家是nmg的，回去了人家天天骑马，自行车也就没什么用了。正巧让我碰上了，就卖给我了。” 李为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编瞎话张口就来！ 蔚华和小军则更对那对兔子感兴趣，开始逗弄起来，李为民见状，就拎着兔耳朵递给他们，又把兔子腿上的绳子解了，两人一人一只就抱着不撒手了。 张淑芹也把公鸡和鱼干拿了下来，又开始小声抱怨起李为民乱花钱…… …… 午饭挺硬的，有豆角翘小鸡、烧咸鱼块。李为民陪着李默文喝起了酒，又说起自己刚上班第二天就当班长了，让李默文高兴的多喝了好几杯…… 下午快3点才回锣鼓巷，三大爷见李为民推着自行车进院。忙问自行车哪来的？得知是刚买的。 又一个劲追问哪买的多少钱？李为民则又把那套说辞拿出来忽悠一通。这可把三大爷给羡慕坏了，也打算置办一辆…… 第二十一章 出差 时间过得如同夫妻“打架”一样，越来越快！转眼就到15号了，这期间李为民也把之前写的信给寄到娄家了，李为民还观察了老许家的动静。这娄小娥自打上次进过一次四合院外，就再也没有来过。 而许大茂这一段时间也挺忙，六月底各公社生产大队紧张的夏收夏种工作也基本结束了。今年夏粮产量比前几年乐观许多。总算是让全社会稍微松了口气了！毕竟饿怕了！ 所以许大茂这半个月也就经常派往下面各公社，丰富社员同志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很少有空闲的时候。当然收获也自然少不了。 许大茂每次风尘仆仆推着自行车回来的时候。要么车后座上绑着装土特产的口袋，要么就是车龙头挂个鸡儿鸭儿之类的。 虽然外快不少，但眼神中的疲惫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累的最近都没怎么跟傻柱干仗。而且有几次李为民看到许大茂回大院时心情似乎很不好，估计是婚事黄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李为民都有点后悔了…… 李为民工作生活也渐入正轨了，每天正常上下班。这小半个月，除了星期天给家人送点吃的，回了几次甘井胡同外。也就是和三大爷去钓了次鱼。李为民嫌天气热，也不想出去，空闲时间都待在家里挺尸！ 今天上午车间运行正常没什么事，技术科维修组的办公室里。小周正在看李为民给他的“秘笈“，准备过几天的技工考试；而李为民写完了机床的维修保养手册和一些注意事项后；正准备提笔构思改进轧钢厂那几套老掉牙冷轧产线。 “为民，出来一下”，只见孙科长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招呼了一声李为民。 李为民刚出了办公室，孙科长就开口了，“为民，跟我到杨厂长那，找你有事” 于是就跟着孙如松往行政楼走去，进了厂长公办室，杨厂长很热情招呼李为民和孙如松，三人坐下后，杨厂长开口对李为民说道： 为民同志，是这样的，前几年我们国家从捷克进口了几台锻造机，计划新建第二重型机械厂。可是这几年经济比较因难，所以二重停建了。今年形势好转，二重开始动工了。 “所以为民同志，剩下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一机部和治金部联合下了个借调函，派你去四川德阳的第二重型机械厂去协助安装调试自由锻造机。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越早越好，孙科长你等会陪着民同志开好介绍信，再去财务科支点钱” …… 李为民拿着借调函和介绍信以及从财务科支的200块钱回了办公室。 “李哥，科长找你什么事呀” “噢，让我到四川德阳出差，对了爱国，这是我写的维修保养手册，到时你到金工车间去按照相对应的机床挂到机床上去” “好的，我待会就去” “爱国，如果机床出了故障你一时半会修不好，不要着急，多请教赵师傅、孙师傅和其他师傅……”李为民不大放心，又给小周交待起来工作来。 “李哥，你就放心吧！那你得去多长时间呀？” “二个多月” “行了，我得先回家了收拾收拾，还得去换全国粮票” …… 李为民骑车出了轧钢厂，先到北新桥粮店。虽然天很热，但还是有很多人排队。唉！李为民就没见哪天人少过。等了近半小时，才排到自己。 掏出介绍信、粮本、工作证加上这月剩的粮票，粮店的营业员拿李为民的介绍信和工作证左看右看，又问这问那。最终好不容易才是把粮本上8，9月份的定量给划了。换了70斤全国粮票。 换完粮票都快十二点了，到粮店边上的食品店买了几个烧饼垫垫肚子。接下来就是买火车票了，正好去火车站和甘井胡同顺路。 又顶着烈日，吭哧吭哧骑了骑了4，50分钟，才到京城火车站。站在这号称“京城十大建筑“前的广场上，远远看着两座钟楼中间挂着的那巨幅肖像，内心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今天还行，车站人不多，难得不用排队。李为民花了3毛钱买了本《火车站运行时刻表》，一看才知从bj往川渝方向每天只有四班车。我的乖乖！整个行程有60多个小时！ 幸亏花了47块5抢了张明天9点的硬卧，不然要是买张硬座，那这一趟坐下来，估计屁股都能长茧了！ 嘿嘿！这就是出公差的好处。反证单位报销，要是私人出钱，姥姥！自己挣点辛苦钱，还能让铁道路抢了去？ 将钱、票全放“商城”里，又骑车到甘井胡同。李默文上班不在家，告诉张淑芹自己要去四川德阳出两个月的差。这可把母亲给担心坏了，自己好大儿可还从来没出过远门呢！ 果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张淑芹问完出差地点、时间？又问了车票买没买？粮票换没换？接着又不厌其烦地给大儿子说起出门在外的讲究。 无非是“少喝酒，多吃菜，钱财不要露在外，遇到漂亮姑娘赶紧带回来……” 又怕儿子身上钱不够，又从箱底拿出十张大黑拾，李为民赶忙推辞，可母亲不由分说塞手里…… 李为民把自己的副食证和各种票都交给张淑芹，反正自己这两月用不到，过期就可惜了。又把自行车放家里，让小东、蔚华没事多学学……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家人，回了四合院…… 阎老西见李为民今天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回来了，就问起了原因。 “为民，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 “三大爷，厂里派我去四川出差，我回来收拾一下” “出去多长时间呀？” “两个多月，估计国庆前回来！” 听说李为民要出差两个多月，三大爷那小眼睛立刻亮了，心中的小算盘也“噼里啪啦”拨了起来。 “为民，你看你岀差要俩月，那你的自行车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借三大爷骑骑？ “三大爷可真不巧了，我自行车让我小弟给推起走了” “三大爷你忙吧，我得先回去收拾收拾了” …… 三大爷算计失败，花也不浇了！悻悻地回了家…… 这老西！ 第二十二章 六十年代的火车 第二天，天刚亮李为民就起床了，洗漱完毕，收拾好两大包行李锁好门，就准备出发。此时前院已经有人起来了，一看又是三大爷，搞不懂，又不上班，起这么早干嘛？不过难得今天没浇花。 和阎老西打个招呼，请他照看一下房子。就迎着朝阳出了四合院，在胡同口南锣鼓巷供销社对面国营小饭店花了3毛2外加2两粮票，要了两碗小馄饨。 馄饨好了，又向营业员要了点香菜，和别人不同，李为民不怎么喜欢吃醋，平常吃饺子都很少醮醋，就喜欢原汁原味！ 拿起勺子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一顿狼吞虎咽，两碗小馄饨连汤带水下了肚，虽然全身都有点冒汗，但是感觉畅快无比。 在路边朝一辆三轮车招了招手，师傅讲明价钱到火车站一块钱，李为民也没讲价，交了钱收了票。拎起包就上了三轮车。 三轮师傅是个五十多年的大爷，地地道道的老四九城人。和后世的出租车司机一样，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涛涛不绝！刚骑上车就和李为民吹起自己祖上的往事。 说他爹是大刀王五的徒弟，年轻时也耍的好一手好刀法。后来闹义和团时还当过义和团的大师兄，报号“小张飞”。结果被洋鬼子用枪把一条腿给打废了。 后来就在东直门那摆起了小摊子，也算是一号人物。还曾经带着汪精卫去“鬼市”买炸弹，结果汪精卫向小淳亲王扔炸弹时，炸弹却是个臭弹，没炸…… 听的李为民一愣一愣地，乖乖！看不出来大爷还是个名人之后！就是不知这大爷学了他爹几成本领？会不会耍大刀？ 大爷都不带停歇地又讲起了四九城的风俗民情，晚清民国的名人轶事。一路上滔滔不绝倒是让李为民一路上一点也不觉得枯燥乏味。 火车站到了，谢别了这位健谈的大爷，拎包进了车站大厅，刚进来瞬间就感觉清凉了许多。花岗岩和大理石、水磨石构成的室内装修，让大厅里的气温要比外面低好几度。 往川渝线的火车候室厅在二楼，可以走电梯，这可是我国第一部国产电梯，好多旅客都没见过，感到很新奇一，这不有好几个熊孩子在电梯跑上跑下玩的不亦乐乎！ 时间还早，李为民在候车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看着小说来打发时间。你没看错，就是沙发！就是这么豪横！不知比后世那一溜的不锈钢椅子高级到哪里去了？ 一直快到九点，才听到女检票员用那带有唐山口音的普通话喊道： “成都、重庆线的开始检票啦！” 听到开始检票，顿时候车室沸腾起来，拎的拎扛的扛，争先恐后地向检票口涌去，一时间检票口被堵的水泻不通，根本没法过人。急的那检票员操起唐山话大喊： “一个个凑啥？紧遛儿地” …… 李为民倒是不慌不忙，见人上的差不多了，才把小说放包里，拎起包递上车票，让检票员用那小剪子从中间剪个豁口…… 李为民顺着那长长绿皮车箱，找到相应的车箱，挤上了火车。穿过那挤满人和箱子包裹的过道，终于进了卧铺车间，长喘了一口气，这拥挤程度丝毫不亚于后世的“春运”…… 只听几声汽笛声，火车头愤怒的吐着黑烟，喘着“呼哧，呼哧”的粗气，沿着铁道穿过楼房平屋和一排排白杨树，行驶在华北平原上…… 这火车呀！就像个腿脚不灵便的七十岁老太太，“哐当哐当”地乱晃，一点儿都不快。李为民估计连60迈都没有，别说和高铁比就是和后世的绿皮车都比不了！ 下午六点多，火车上的售货员又推着那个小铁皮车过来卖饭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推着小车穿过连落脚地都没有的过道的？关键是还没几个人买！ 李为民看了一下，和中午一个样，还是铝饭盒装的盖浇饭。算起来挺实惠的，不要粮票！土豆丝的1毛5、肉沫茄子的3毛5、豆角肉片的5毛。 童叟无欺，不缺斤少两。你觉得份量少了，售货员还能当场称给你看！没看人家小铁皮车上挂着小称嘛？ 就这也没几个人舍得买，大都乘客都掏出二合面馒头或窝头就着咸菜疙瘩啃了起来。李为民中午没吃现在肚子饿了正等着售货员过来也好买一份。 这时就听见前面那节车厢传来一阵哭声，李为民也挤过去踮起脚看起来。一位30岁左右的大嫂正在那抱着孩子淘淘大哭，边上还有个六七岁的男孩和三四岁的小女孩也跟着哭。哭的那叫惊天地，泣鬼神！ 旁边的乘客还有乘务员纷纷劝起这位大嫂，还有的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哭？经众人劝解那大嫂边哭边说： “额男人在京城当兵，额带孩子从陕北老家来部队看他。现在回老家，娃饿咧想吃饭，额刚想买饭发现钱不见了……” 说完又哭了起来，真是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大嫂的遭遇很让人同情，但同情之余听着大嫂那一口地道的陕西方言却有点让人想笑。 这年代人还是很纯朴的，周围旅客听完这大嫂的遭遇，还是一位光荣的军属，大家伙都很同情。纷纷开口安慰起这位大嫂，无非是不要哭，大家伙有钱的凑一凑，让你能度过难关。女乘务员率先从兜里掏出5毛钱交给大嫂，大嫂抹着泪推辞一番后千言万谢的收下了。 虽然这年代谁都不富裕，但还是有不少乘客解囊相助，你1毛我1毛地凑了起来。还有其他车厢的乘客也送钱过来，凑了有7，8块钱，把大嫂感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不停的道谢。 李为民也挤上前去把5块钱交到这位陕北大嫂手里，不等大嫂道谢就转身回卧辅车厢了，只听后面大嫂一个劲喊“谢谢你，大兄弟……” 咱一向都是做好事，不留名。只是回去记在日记本上…… 虽然经历这一小插曲，总体旅程还是很顺利的，终于在20号凌晨到了德阳火车站。此时正是深夜，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找旅馆，就在火车站候车厅的木椅子上凑合睡了一觉。 第二十三章 “二重” 第二天早上在火车站旁找了个小国营饭店，花了3毛钱和4两全国粮票吃了当地有名的肥肠粉，虽然要求服务员少加点辣椒，但还是被放了一大勺。 刚吃了几口，就感觉一股辣气直冲脑门，嘴唇也变的火辣辣的。急忙向服务员开口要了碗凉白开，喝了几口缓了缓，放慢速度小口嗦了起来…… 吃完浑身都感觉湿透了，和bj的燥热不同，四川的是闷热，整个人好像就是蒸屉里的馒头，全身都被热气包裹着。嗯，快要熟了！ 找了个树荫把包一放，拿出火车站买的报纸往地上一摊，一屁股坐了下去，拿出折扇使劲扇了起来，虽然扇的风也是热的，但总算是能喘口气了，汗也慢慢流的少了。 等抽完一支烟，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衬衫也快干了，四川的夏天可闷热，自己刚来就挨了 当头一棒子！ 休息差不多了，叫了辆三轮车，开口道： “师傅，到珠江路的第二重型机械厂” “小伙儿，到二重，得要8毛钱撒” 李为民点了点头，交钱上了车，开始欣赏起路两旁的风影，和四川其他地方不同，德阳地处成都平原边缘，整个市区都比较平坦，此时德阳还是个县城，城区也只有区区几幢三四层的楼房，其他也都是些低矮的泥瓦房和平房。 不怎么宽阔的街上行人很多，但一路上李为民也没发现几个性感火辣的川妹子，唉！一个个包的严严实实，就不怕中暑嘛？ 快八点了才到二重大门，给门卫看了借调函和介绍信！保卫室同志倒是很客气，请李为民在门卫室坐了下来。 李为民也掏出大前门散给众人，一个个接下来也不抽先放鼻子下闻了起来，一个姓孙的干事闻了一口又点燃猛抽了一大口，后又缓缓吐出来道： “这大前门和咱四川烟不一样，劲小、不冲人” “我这老烟枪抽不习惯，还是咱四川烟抽得有劲，那才叫过瘾。” 听的保卫科一众人都纷纷点头。李为民也承认，要是论起烟草，京城还真排不上号，现在云南和四川才是老大和老二。没办法这属于老天爷赏饭吃。纬度低、日照长。所以烟叶就长的好。 大家伙在一起闲聊起来，见李为民是首都来的，几个年纪小都纷纷问起李为民来， “李同志，bj天安门大不大？” “嗯，非常大，天安门广场啊，能站一百万人，是世界最大的广场” “真的假的？那得多大呀！” “不骗你，每次国庆游行都有几十万人参加” 几个人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一个李为民的本家问？ “那李大哥你见过教员吗？” 听到他问这个，李为民得意的回答道： “59年当时我正念大学，是首都民兵师的，国庆大阅兵，我也参加了，走过天安门城楼的时候，曾远远看过一眼……” 这可把这一群人给羡慕坏了，都向李为民打听起细节来…… 大家伙正聊的热火朝天时，一个戴眼镜的年纪大约在37，8岁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纪和李为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 中年男子很热情，主动握住李为民的手，自我介绍道： “我姓彭，叫彭伟，是厂办的副主任，你是京城第三轧钢厂的李为民同志吧？欢迎，欢迎，” “彭主任，你好，我是李为民，今天来报到” “一路上车马劳顿，辛苦了，刚下火车吧” “还好，今天凌晨下的火车” “我让小杨，先带你到咱们厂招待所先住下，先休息一下，工作明天再说” “那我就先谢谢彭主任了” 李为民又和小杨握了个手，小杨帮拎着包，随后三人离开了门卫室，向厂东北角的后勤区走去…… 一路上彭主任给李为民大致讲了一下二重的情况，二重自1958年建厂，可之前正恰逢困难时期，所以都停建缓建了。不少职工都被借调到西南建管局了，建设旌阳磷肥厂、德阳氮肥厂、和子弟中小学、干部职工学校了。 现在国民经济好转，国家又重新将之前搁置的项目上马，力求尽快建成投产。而二重是机械厂是本地区的龙头企业，所以一机部、治金部合力掀起一个为期二个月的“大会战”，争取将锻造、轧钢车间建成投产。其他援助同志前几天就到了，就差李为民了！ 彭主任指示招待所要照顾好各地前来支援同志的生活，就和李为民握手告别了。出示介绍信和工作证，顺利交钱登记入住。 招待所价格还不贵，大套房6毛一天；双人间4毛一天；单人间2毛5一天；招待所有专门食堂，提供早中晚三餐，还提供热水、代洗衣服等服务 服务员领着李为民进了209的小单间，又告知了茶水间、洗漱间的位置就离开了。房间只有十一二平方，设施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橱柜、一个茶几，一张桌子，两个椅子，还有就是脸盆、水壶等用品，其他就没了。 放下包，小杨告诉李为民，今天上午先休息。晚上六点钟，景厂长、曲副厂长等领导会在招待所小食堂请他们这些支援的同志吃饭，不要忘了。明天他会带李为民办理相关证件和熟悉工作，说完就让李为民先休息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谢过小杨同志，李为民也感觉有点困了，想先睡一会儿，脱了衣服，噫！好几天没洗澡，身上都有味了！就先去洗漱间痛痛快快洗了个凉水澡！ 行李什么的，睡完以后再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李为民一觉睡到下午2点多才醒，睡醒了后，收拾收拾行李，洗洗衣服。 感觉肚子饿了，看了一下手表快5点半了，忽然想起小杨说今晚二重领导请吃饭，差点忘了，不能让领导先等咱，领导一般都是压轴出场的！ 洗了把脸，换了身得体的衣服，锁上门就下楼了，粮堂的餐厅里己经有人了，彭主任也在。招呼李为民坐下，说厂长一会就来了。 和其他来支援的同志互相认识了一下，有上海江南造船厂参与万吨水压机制造的周工、qqhe重机厂的孙工、还有武汉钢铁学院的两位教援和德阳机器制造学校的几位老师。都是行业精英啊！算下来李为民是资历最浅、年纪最小的了！ 压力似乎有点大呀！ 第二十四章 “少剑波”厂长 对于几位老前辈，李为民还是很尊重的。不仅是他们年龄资历，更是他们的能力和品质，李为民拿出小辈姿态，主动给各位大佬敬烟点火。 几个人抽起烟，就开始聊起了各自的单位和工作。大家伙虽说单位不同，但都是同一行业的，交流起来没有一点障碍。又说起这次的大“会战”。 正聊着呢，餐厅的门又被推开了，原来是两位厂长来了，走前面的年纪大约47，8岁，后面的年纪大约40出头，都是典型的北方大汉模样。彭主任起身，介绍说景厂长和曲副厂长都是老割命，二人也都是山东老乡。 两位厂长山很热情的和众人握手，景厂长还问起了李为民的年纪，得知才22岁时，夸赞李为民年轻有为。还开起了玩笑，说和他儿子年纪差不多大。 景厂长先是简单自我介绍一下，倒是介绍起曲副厂长时，景厂长开玩笑地说，曲副厂长 应该是全国最知名的厂长了！ “大家伙看过《林海雪原》吗？” 虽然大家基本都是学理工科出身，对文学艺术方面相对关注较少，但《林海雪原》这部小说还是很出名的，大家伙即使没看过小说，也都听过这部小说。但这和曲副厂长有关系吗？ 倒是李为民，年轻、脑子活、反应快。加上平常也爱看小说，已经明白过来了， “我知道了，曲副厂就是《林海雪原》的作者吧！” 几人听了都大吃一惊，就是李为民虽然说出答案，却也很吃惊。《林海雪原》现在虽然也很有名气，但还是主要集中在在知识界。可要是再过几年，根据《林海雪原》改偏的京剧《智取威虎山》成了样板戏。那真就是大江南北，男女老幼，妇孺皆知了！ 此时李为民不禁心里想起了一句话，一位不会写小说的军人不是一位好厂长！ 景厂长又接着说道：“我们的大作家现在是一手拿笔，一手抓生产，文武双全！” 而我们的“少剑波”副厂长则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组织的一块砖，还要继续向工农同志多学习……… 而李为民此时则在心里感叹这时代用人制度的大胆和魄力，对“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这个口号，有了深刻的认识，它不只是一个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现实！ 又继续分析起“它”产生的背影，还是因为新政权初立，百废待新。各行各业都极端缺少人才，没有人才怎么办？很简单，硬着头皮上呗！边学边干呗！把自己变成人才不就行了？ 曲副厂长这还不是个例，建国后不少军人脱下军装，穿上西装。从一个军人变成一个技术娴熟的工人；一个刻苦钻研、学富才高的科学家；一个纵横捭阖、咤咤风云的外交官！ 虽然一开始也曾闹过笑话，但他们努力学习，终于变成了他们希望成为的样子！虽然他们自己说起来风轻云淡，但其中的艰辛，又能向何人诉说？ …… 小杨进来表示菜开始上了，可以入席了，两位领导和彭主任请大家就坐，一桌坐了十二人，李为民和小杨做下首，年轻人没人权啊！ 李为民看了一下桌上的菜，菜也是家常菜。回锅肉、麻婆豆腐、酸菜鱼、水煮牛肉、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东坡肘子还有德阳地区有名的缠丝兔。外加五粮液酒！ 景厂长笑道：“来四川当然要吃四川菜了，今天不讲什么繁文缛节了，大家动筷子”，开始招呼大家动筷子，众人也开始吃了起来……， 菜过五味，二位厂长端起了酒杯，景厂长开口了： “今天算是接风酒，我和老曲代表二重，欢迎各位同志不远千里支援我们，你们的到来，正如雪中送炭！至于以后的工作，就要靠大家了，叫我干我也不会，只能给大家当个管家！管管后勤，……，来，大家都举杯，干了！”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气氛也逐渐热闹起来。互相敬起酒来，两位厂长也显现出山东人的豪爽性格来，来者不拒！几圈下来，居然面不改色！ 就是曲大作家，戴个眼镜，按理来说是个文人吧，可却豪放无比，每一杯都是一饮而尽，杯里决不会剩点养金鱼！ 这才让李为民想起，这位主当作家前是砍过鬼子，剿过土匪的战斗英雄、“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堪称当代辛弃疾！ 众人边喝边聊，景厂长还讲起了笑话，作为气氛组的，李为民也开口讲了起来： “我是一家工厂的职工，厂里的人真的是太过分了。现在正是夏困的时候，打盹是再正常不过的，他们一个个的在小睡我一点意见都没有。可到我打盹的时候，他们一个两个都反对了，还大喊大叫的直骂我：“你现在是在开车，快打起精神来，注意安全啊，我们的小命都握在你手上！” 李为民讲完，众人都忍不住都笑了起来，没想到咱曲大作家的笑点最低，笑的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李为民：？ …… 酒席一直到八点多才散场，桌上众人都喝的不少，特别是江南厂的周工，走路都打晃了。李为民一来年轻，二来酒量还行，现在反而很精神了。 李为民将周工扶到房间，并给他倒了杯开水好让他喝点解解酒。见他喝完上床了才出门，又依次到其他人处看了看，见一切正常才回自己房间。 白天睡的时间比较长，到现在也不困，点了支烟，看着窗外不远处那稀稀疏疏的几点灯光，不由得发起呆了……一会想到自己的前世，自己的家人，也不知自己父母该伤心成什么样子……又想到了今世的家人，四合院的“众禽”…… 这一晚李为民想的很多，睡的很迟！ 第二天早上，几人在招待所的食堂吃完了早餐，正商量起该从哪着手工作？大致的时间。小杨同志就过来，带着大家伙领了件工作服和厂牌，彭主任又把众人带到了车间。 第二十五章 成功了 李为民等人跟着彭主任来到车间，车间里已经有人在等待了。彭主任介绍道这是设备科科长陈长河和车间主任王东来，都是东北人，前几年从老家支援过来的。又向陈王二位介绍起前来支援的几位，互相握手寒暄了几句，就谈起了工作。 众人商量先看看那几台从捷克和苏联进口的锻造机，视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方案！跟着王主任和陈科长来到那半车间排列整齐的零件前，见众人的表情后，陈科长就大倒苦水，讲了起来： “这四台锻造机是前年四月份运到咱们厂的，当时中央还请来了几位苏联专家，按我们的计划是先把这台捷克造60mn锻造机给装好，投入生产。苏联的8mn，12.5mn，30mn锻压机以后再装。等以后其他厂房建好了，再搬进去慢慢装。 可这帮苏联人却说得先把厂房全都建好了，再安装锻造机。然后又对咱们的厂房设计图横挑鼻子竖挑脸的，一会是地基不够厚，一会又是厂房不够长，光厂房图纸就改了好几次，可这些图纸一开始都是苏联人自己提供的！” 陈科长现在说起来还气的够呛，就甭说当时了，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 “这图纸七改八改刚定下来，厂房也开始动工了，大家伙热情很高，一天都恨不得两天用。可等到厂房地基马上就要建好了，可这时那帮苏联老毛子就背信弃义全回国了，还把一部分关键图纸给带走了！你们说当时咱们是那么困难，可也从来没短了他们的吃喝！” 说的这，陈科长眼睛都红了，气的的眼泪都已经挂在了眼角上了。说话时都带着哭腔，李为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男子汉，连忙上前递上手绢， 陈科长接过手绢擦了一把眼角，不好意思的向几人表示了歉意，又继续说道； “等这厂房建好了吧，我们也想自己组装，可这锻造机的关键图纸也被老毛子给带走了。而我们也不会，所以只能放在这里。看着国家花了这么大代价买回的设备一直放在这里吃灰，我这心里一直难受的要命，现在你们来了，就好了，请你们一定要把它装好！” 众人也都下定决心接下这担子，尽快将锻造机调试好，让它为我们国家发光反热！为我们的事业添砖加瓦！ 大家伙都憋足了一口气，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起对策，并制定了方案，就开干了！首先是简单的分工。 江南厂的周工、齐一机的孙工经验丰富负责锻压机整体总装调试；武钢院的教授负责理论指导和绘制图纸，编写保养手册；德阳机械学校的几位老师负责给厂里的工人和技工学校的师生讲课；而李为民资历最浅也最年轻有力气，负责带领厂里技术人员实际动手安装和调试锻压机！ 分工完了，武钢院的潘教授和杜教援开始按照仅剩的图纸，将各零部件分门别类！而机械学校的老师一边领着技术学校的师生分组统计、测量各重要、易损坏部件的尺寸。一边教授学生们测量方法和看图、识图直到自己能绘图。 而周工、孙工、李为民、陈科长和王主任来到另一车间，开始丈量、划线、确定锻压机的安装位置。李为民确定好位置后又测量了厂房的尺寸后，感觉似乎哪里总有些不妥。坐在一边详细思索了一会儿，又结合后世的经验教训，终于想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于是就开口说道： “周工，孙工和两位领导，我有一个建议，现在我们只是确定了锻压机的位置，过于居中的话到时整个轧钢线的位置、以及送料区、放料区的位置都会很拥挤！ 所以我建议全盘考虑，现在就把其他放置也都考虑进来，同时留足余量，以便日后改改造身级！” 李为民说完后，孙工想了想开口道： “小李同志虽然年轻，但思维开阔、考虑问题也全面，我看这个建议提的好！老周、老陈、老王你们怎么看？”。 其他三人商议了一会儿后也都觉得这个建议好，就这么办！ …… 工作就这样一步步展开了，大家伙除了每天睡觉和吃饭，其余时间全都扑在工作上。潘杜两位老教授的白发是越来越多了；周孙二位工程师也越发的黑了瘦了，都开始吃药了；就是李为民，饶是年轻力壮，也感觉自己越发憔悴了。每天晚上回房间都是洗漱完倒头就睡，这一段时间李为民睡觉都不想小姐姐了！ 厂领导见状，这哪行啊？活没这样干的！到时别液压机没调好，人倒先倒了！于是让王主任把车间门给锁了！强制休息一天…… 李为民每天是四台液压机来回跑，几台液压机原理相同，可以同时安装、大大节省了时间。在机械部分基本安装完以后。 李为民又开始电气部分和液压回路的装配，这时候交叉进行又可以节省不少时间，还可能发现问题。 李为民只花了两天不到的功夫就把电气部分也全搞定了，本来二重也是有电工的，但现在都被抽调到西南建管局，给各工地拉电线，搞“三通一平’呢！ 李为民虽然后世是学机械的，但大学又选修了电气工程，也是学过单片机，plc编程的，后来工作后，也当过一段时间的电气工程师，对付六十年代的的简易电路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在安装液压回路时，李为民看着液压回路图时，却停下了手。手指摩挲着下巴，脑海里又有新的挨爹叶！拿着图纸找到几位前辈和领导。 液压机就要完成了，比预定时间估计可以早一个月，所以大家伙也都略放松了一些！几人在车间门口的树下，抽起烟休息一下换换脑子，李为民抽着烟就又把自己的建议给讲了。 “几位领导，我在看液压回路图的时候，发现了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根据原有图纸，只有方向控制回路和速度控制回路。这样就会导致两个问题，一是压力基本是不可调的，二是液压机停止时会不安全，我的建议是增加压力控制回路、平衡回路。” “那要改的话容易吗？” “还是很容易的，待会我就把图纸画出来” …… 更改图纸和零部件不是小事，陈科长让李为民写一份材料，交厂委会讨论。第二天上午李为民刚把材料交给陈科长，下午就把李为民叫到厂委会上给厂领导们讲解了一下。 李为民用通俗易懂的话来阐述了一下原理，经过讨论后基本通过，最后景厂长拍板！ “就按李为民说的搞！” …… 8月22日，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天四台锻造机终于调试完成了！在厂领导和工人的注视下，李为民提上闸门，按下绿色按纽，随着“嗡嗡”的低沉声传来，那液压头也缓缓下降…… 成功了，不少人鼓起掌来，还有人流下泪来！ 第二十六章 再挑重任 景厂长宣布四台液压机已经全部安装调试成功，此次二重液压机“大会战”比预计时间提前一个月完成，取得了圆满成功！ 晚上，德阳二重在食堂餐厅开了一个“庆功宴”，二重的厂领导悉数出席，宴请参加此次“会战”的有功人员，摆了三四桌、场面很是隆重。 领导们发表完热情洋溢的讲话后，就开整！ 今日庆功宴又和之前的接风宴不同，今天大家心情好，放的开，自然也就喝的多！ 李为民今天也喝了很多，只记得景厂长和曲副厂长一起给自己敬酒，自己也连忙站起端起酒杯，觥筹交错之际，景厂长来了句： “为民同志，我记得你是北钢院压力加工专业毕业的吧？” “是的，我是学轧钢的” “好，好，好” 景副厂长说了三个好后，还和曲副厂长相视一笑，又和李为民干了好几杯……酒席结束后，李为民也己经是飘飘然不知所已了，只记得自己打着晃回了房间后就倒头大睡…… 第二天醒来都七点半了，李为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此次任务提前完成了，自己马上就可以回四九城了。 打算今天出去逛逛，来德阳这么多天还没出去过呢！吃点德阳的特色菜，再买点四川和德阳的土特产，要是能拍几张照片打个卡就更好了…… 起床穿衣洗漱完后，刚准备开始收拾行李，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彭主任，赶忙请他进来。 彭主任递了支烟，李为民接了烟先给彭主任点上了才又给自己也点上，二人抽起烟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彭科长一会儿称赞的李为民技术高超，一会又称赞工作不怕苦不怕累。 李为民见他给自己带高帽，又左顾言他，这是有事啊！也就挑明了。 “彭主任，你有什么事就直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哈哈，为民同志，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就直说了，为民，虽然我们液压机的调试好了，可是我们的锻压生产线还在那摆着呢！” 彭科长吐了口烟后又说道： “为民，你是这方面的高材生，所以厂领导希望你能再留一段时间，帮助我们把生产线安装好，能尽快投入生产，早一天为国家生产急需的锻件和设备” 李为民想了想，一来出差时间一直要到九月下旬呢，这也算是在任务范围内，二来参与组装调试轧钢生产线，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和提高自己技术水平的机会！ 李为民点了点头道： “领导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是对我的信任，不瞒彭主任，我可是今年六月份刚毕业，没什么经验，我怕会耽误工作的进度！” “为民，哪一个人也不是天生就会的，都是从头开始的，而且你虽然年轻，但你的能力，我们都是知道的，两位教授都称赞你是他们见过的最出色的年轻人……” 彭科长接着给自己戴高帽，李为民也点头答应下来。 “既然领导们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工作干好，把轧钢线尽快安装调试好……” 走不成了，李为民再一次走进了车间，孙工、周工和潘杜二位教授，己经离开二重返回原单位了，只剩下李为民和德阳机械学校的几位老师了！ 拿起轧钢线的装配图从头到尾认真看了起来，边看边拿起笔画起了安装草图，看着纸上的草图，心中已大致有数了。 开始制定计划表、时间表和分工表，现在自己是不能亲力亲为了，毕竟有4条生产线，自己就是一个人分成两半用，也不可能完成产线尽快投产的任务！ 自己现在的角色是项目的总工程师，主要是负责全局性工作： 一，根据四台轧钢线的难易程度，合理分配各条线和各工段所需的人员。 二，确保项目进度，特别是那台捷克60mn轧钢线的进度，因为它技术最复杂，也最重要。只要把它搞定，剩下的三条苏联货就可以轻松解决！ 三，提供技术支持，及时解决安装过程中出现的难题。 看着自己写完的计划书，先去找了陈科长和王主任，请他们帮忙安排协调人员，终于把人员确定好了，下午就开干！ 下午人员己经就位，让最有经验和技术的同志负责热连轧机组的安装调试，依然是四条线同时安装，即能节省时间又能相互借鉴学习，更好地提高工作效率！ 由于在液压机安装调试中的出色表现，李为民己经赢得工人同志们的认可，加上再有厂领导的背书！工人师傅都能服从李为民的安排调度。 现在李为民比之前更忙了，每天晚上都要对一天工作进行总结，并制定第二天的工作计划，每天忙的脚不占地。 甚至这一段时间，每晚李为民洗澡时都会发现自己掉头发了，这让自己吃了一惊，自己这满头秀发啊！难道自己不到中年就绝顶聪明了？ 后世的自己可一头乌黑浓发啊！不过只能拿现在自己的父亲李默文仍是一头黑发，应该没有家族遗传来安慰自己！ 当然那一根根掉落的秀发也不是没有价值的！这四台轧钢线都进展顺利，像其中的 轧制部分、精整模块、轧辊车组这重要部分都己安装调试完毕，只剩下电气接线和加热炉部分了！ 李为民现在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也就是现在的轧钢线比起后世简单了许多，否则没个三五月休想完成总装。 在整个安装过程中，也出现不少的问题，比如整条线工艺布置比较长，设备间的相互标高差和中心线一直达不到要求。 但是大家伙群策群力，一起想办法，最终李为民想到了埋设中心标板、和确定中心基准点的方法，才最终得以解决…… 到了9月中旬，喜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9月13日，第一条完整的轧钢线调试完成；9月16日，第二条线完成；9月20日，剩下的第三第四条线也最终完成！ 当天二重厂就向一机部，冶金部和sc省委报了喜讯，上级回信： “祝贺二重厂取得又一伟大胜利，向二重厂全体职工表示祝贺和感谢！” 还有某位领导听闻喜讯后，诗兴大发，当场赋诗一首：《闻二重轧钢线落成有感》 德阳二重一声腔，钢铁臼经三亿两。 铜铸金镛扬国威，声传海外震戎羌。 产线调试完成后，工作总算是轻松了许多，接下来几天，李为民开始进行扫尾工作，编写安装调试手册、维护保养手册，甚至连生产工艺手册和检验手册也都写了！ 第二十七章 回京 1962年9月24日，坐落于德阳的第二重型机械厂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还挂着不少横幅。整个厂区都笼罩着一股热烈隆重的气氛。 轧钢车间里，挤满了人，今天一机部、二机 部、治金部、sc省委的领导同志前来视察第二重型机械厂四台轧钢线的落成情况。 李为民作为有功之臣也陪同在冶金部徐部长身旁，偶尔会回答领导们提出的技术问题。 其余时间只听不说，毕竟这是人二重的主场，自己不能喧宾夺主。 最后领导们驻足在那台捷克产的60mn自由锻造机前，随着景厂长一声令下，四台轧钢线几乎同时开动，一块火红的钢坯被送到锻造机工作台上，工人启动按纽，液压机开始工作，液压头有力地挤压着钢坯，迈出万千火花…… 领导们也跟着钢坯的动作来到轧制模组旁，原来的那厚厚的钢坯经过轧制也变成薄薄的钢板直到最后变成一块大块合适的锻件…… 众人看了都纷纷鼓起了掌，不容易啊！这花费了国家宝贵外汇从外国进口的4条轧钢线，历经上马到苏联专家撤走停滞，直到最后终于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取得了伟大的成功…… 轧钢线已经可以正常生产了，李为民的使命也就宣告结束了，自己也就要离开二重了，回到四九城，回到红星轧钢厂了。 25日早上，李为民早早就出了二重厂，一路向城区闲逛起来，现在的天气不像刚来时那么闷热，虽然还是有点热，但阵阵轻风吹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李为民来到德阳南街的钟鼓楼，钟鼓楼不算高，正下方有一面石墙，墙上刻着“钟鼓楼”，三个苍劲有力的浮雕大字，让人过目难忘。 和四九城的钟楼呈红黄色不同，德阳钟鼓楼楼体色彩是以灰色和深褐色为主，彰显出与众不同的、庄重朴实的川西建筑风格。 爬上顶层，凭栏眺望，德阳全貌尽收眼底。 颇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只是可惜没有手机来拍几张照片，来记录下此刻的美景。 中午在南街的国营饭店大吃了一顿正宗的德阳川菜，花了3块8毛外加半斤全国粮票。 下午又在德阳百货公司转了转，当地的土特产也是没看到多少，商品不多。比王府井百货大楼少多了，只有人是一样的多。买了点当地特色糕点桃片和桂花糕。倒是在副食品店花钱买了几只当地有名的缠丝兔和张飞牛肉。 本想买点烟酒，可是想到之前彭主任的暗示。二重厂给各位支援的同志都准备了礼物。那还是省点钱吧，自己还得攒点钱娶媳妇呢！ 其他也就没什么好逛的，也就回了二重招待所，开始收拾行李，傍晚时小杨送来了厂里代买的火车票，明天上午八点半的火车。并转告明天厂里会用车将李为民送到火车站。 第二天早上，不到8点小杨就来帮李为民提行李，到了厂区大门口。景厂长、曲副厂长，还有其他的厂领导都来给李为民送别，倒让李为民受宠若惊。景厂长还拍了拍李为民的肩膀，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告别二重的领导，上了嘎斯69…… 彭主任和小杨一直把李为民送上了火车，火车“咣叽、咣叽”开动了，李为民挥手告别了二人、告别了德阳、告别了二重！ 又是一个60多小时的漫长且无聊的行程，一路上既没遇到丢钱、小偷、抢劫和其他意外情况，也没上演英雄救美的桥段！ 李为民这段时间感觉挺疲惫的，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这段漫长的行程正好拿来调身体和心情，所以整天除了吃饭，剩下的就是看小说和睡觉。那本《青春之歌》也终于让李为民看完了。 28日晚上9点钟，李为民终于到了京城，现在天色已晚，李为民也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下了车，就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行李和二重送的礼物放空间里，一身轻松的向甘井胡同走去。 不到10点就到家了，大院门还未关，进了前院看自己家还有光亮，就敲响了门，随后就听见里面母亲的声音传来： “是谁呀？“ “妈，是我，为民” “他爹，是老大”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父母都起来了，老二、老三和老四也都起来了！母亲高兴地叫了声： “老大，你可回来了！怎么去这么长时间，一封信都没寄回来了……” 老二为东帮大哥拎过行李，而老四小军现在也不困了，见大哥回来，连忙问： “大哥，你这回去四川带了什么好吃的？” “都在那包里和口袋里，你自己找！” “去，去，去，就知道吃，老大你这去了两个多月，怎么瘦了这么多？”。张淑芹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大儿子，心疼的问了起来。 “妈，我哪里瘦了？没有，我这两个多月吃的一直很好” “爸妈、二哥，三姐，你们快看，大哥带回来这么多东西！” 只见老四把李为民的包和口袋都打开了，一家人也连忙去看，有一大卷布、几条烟，四瓶酒和两大挂腊肉，还有糕点、糖果之类的摆了一桌子！ “为民，怎么这么多东西？”李默文也惊讶地问？ “爸妈，除了那几个糕点、糖果和那几个牛皮纸包着的是我买的，剩下的烟、酒，布还有腊肉都是出差的单位送的。我想推辞，可对方执意要送，我拦都拦不住。” 张淑芹拿起那一大卷颜色不同，厚薄不一的布看了起来，说了句： “这一大卷布可是难得，够一家人过年都能做件新衣服，还有这腊肉得有二十多斤，挂起来能吃好一段时间！” 一家人围着这些东西看的那是津津有味！ …… 把老四赶老二床上，李为民躺在床上，此刻心里感到无比的平静，虽然在火车上睡了很长时间，但依然能酣然入梦…… 次日，李为民依然早睡早起，洗漱时和邻居们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为民，我听你妈说你去四川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大哥，我是昨晚夜是下的火车” “四川好玩吗？“ “四川还行吧，但也比不上咱京城” “那是，咱这可是当年皇帝老儿呆的地方” …… 回到家中，只见张淑芹把腊肉切了好多块，每块不到1斤，让老二、老三、老四给邻居们每家都送点。 “现在肉不好买，分一点让大家都能尝尝味道……”。 第二十八章 闲 李为民吃完早饭就准备回锣鼓巷，而李为东、李蔚华和李为军三人则吃完饭就急急忙忙去上学了。准备将行李绑自行车上。张淑芹又赶忙回里屋把李为民的副食本递给了儿子。还想让儿子把带回来的烟酒肉拿点回去。 “老大，你把那些好烟好酒拿点回去，还有那腊肉还有十来斤，你割一半回去” “算了妈，我呀基本都在食堂吃，真是要想吃了，我就回来。至于烟和酒就留给我爸了。” “留给他干什么？他再抽也就那样了” 李默文：“……” 李为民：嘿嘿 张淑芹打算自己动手往儿子包里装，李为民只好拿了一条什邡卷烟厂产的“工字牌”雪茄放包里，别的说什么都不拿了。就把行李绑在后座上，跟父母打了声招呼就骑车出了大院。 骑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锣鼓巷95号大院，刚推车进前院，就听三大妈一边浇花一边对自己打招呼： “呀，为民出差回来了啦？” 嗯，现在开学了，三大爷要去学校了，现在换三大妈浇花兼门检了！ “三大妈好呀，我这刚回来了，三大爷呢？” “他呀，去学校了，你找他有事？” “我想约三大爷一起去钓鱼呢，既然这样算了。三大妈你先忙，我这还要把行李收拾一下”，说完就推车回家。 打开锁推开门，屋里还是老样子，将行李放下，摸了摸书桌，都有点灰尘了。要打点水回来擦擦。到中院洗衣槽见一大妈、二大妈还有后院的几位大妈在洗衣服，贾张氏在纳鞋底，几人在一起聊着天。院子另一边小当还有几个年纪差不多小孩子正在玩耍。 李为民上前给几位大妈打招呼问好，几位大妈也都回应了，又问起李为民出差的情况？李为民一一回答。正聊着呢，旁边的小当和那几小孩子见了李为民都高兴地跑过来问好。 有的喊“为民叔叔好”，有的叫“李叔叔好”，几个小孩子年纪都只有三四岁，一个个奶声奶气的，真是一群小可爱！ 别看小孩子小，也是有眼色会看人的。小当他们就知道院里李为民最好，会给他们糖吃。果然李为民没让他们失望！ “哎呀，真是一群好孩子。走，到叔叔那里去，叔叔给你们糖吃” “哇，有糖吃喽，李叔叔真好”，一帮小屁孩高兴的围着李为民喊了起来，有的都拍起了小手。 李为民和几位大妈打了声招呼，端了盆水就带着几个小家伙回了前院。一大妈看着离开的李为民，心里想自己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多好…… 边上一位大妈笑着说： “咱大院的小一辈中，论模样、人品就要属李为民最出挑，你看对院里的小孩多好” 众大妈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只有贾张氏不阴不阳的来了句： “不就是给小孩子几颗糖嘛！” 一个孩子的奶奶不同意，开口回击道： “可院里又有几个人给过孩子糖吃” “谁让他工资高花不完………” 众大妈：“……” 李为民将盆放桌上，从空间里把存放的水果糖和当零食的桃酥拿了点出来，给这帮小可爱每人发块桃酥和几颗糖，就让他们出去玩了。几个小屁孩拿着吃的一窝蜂似地跑了…… 擦完桌子和床，将行李收拾好后。原想下午去上班，想想还是算了，明天再去吧！今天去钓鱼，手都痒了。 将小板凳、小桶挂车龙头上，锁上门，带上草帽拿起鱼竿骑上自行车就向什刹海杀去，不到4，5分钟就到了。锁好自行车，就开始找位置，今天虽然不是休息日，但还是有不少人。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还是上次那个配方。打完窝后开始挂玉米粒守钓，半小时、1个小时过去了。沃日，今天怎么了？难到鱼儿也会来大姨妈？这是要空军啊！ 不行就换饵，向边上的老大爷要了些蚯蚓，果然有效果，上了好几条“巨物”，瞧这大白条、大麦穗！ 看了看手表都11点多了，蚯蚓也用完了。俗话说的好，“神仙难钓午时鱼”。又打了把窝料，洗了手收了竿。就坐到后面的柳树下，背倚在栏杆上。点了支烟，从“商城”里拿出那本先前买的《红楼梦》，看了起来…… 越看越上头，一口气看到了第五十三回，“宁国府除夕祭宗祠，荣国府元宵开夜宴”，才合上书放“商城”里，站起身舒展一下身体，今天我来干嘛的？钓鱼的时候怎么能想其他事情呢！ 重新挂玉米下竿，虽然眼睛盯着鱼漂，但心里面仍然想着“金陵十二钗”。开始神游天外起来，心想如果黛玉、宝钗、湘云等人要是穿越到这时代，会怎么样？ 黛玉这盏美人灯肯定不行，天天燕窝人参的一般人家真养不起；宝钗也够呛，“冷香丸”也不好整；倒是湘云和探春，身体素质不错；倒是能在这时代生存下来，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呢…… 正想着呢，噫，鱼漂呢？急忙扬竿，沃日！是条大鱼，赶紧左手扶着鱼竿，此时鱼竿弧度快成半圆了，要是后世的碳素竿李为民一点也不担心，可现在这是竹制并继竿，很容易拨节跑鱼。 李为民站起身来，开始随着鱼走，准备将鱼力气耗尽。只能寄希望于“商城”出品的鱼竿和钩线质量好点。这时身边也聚集了不少钓鱼人，都在看自己溜鱼…… 此时一人一鱼在僵持着，李为民小心翼翼地控着鱼竿，不让鱼往深处游，只向左右移动。十分钟，二十分钟。终于鱼出水翻肚子了，是条大鲤鱼。 把鱼慢慢向岸边牵，今天真是巧，人群中一位大爷有竹抄网，还自告奋勇要帮着抄鱼， 李为民仍控着鱼竿，并开口对大爷说道： “大爷，抄鱼头” 看着大鱼被抄进鱼网，李为民才松了口气，谢过大爷，取下鱼钩，提手里估摸了一下，大约十斤左右！感谢“商城”出品的鱼竿，不然这条鱼肯定上不了岸！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颤抖的手，鱼太大了，小桶放不下。可咱有绝招啊，弓鱼！ 将鱼弓好，挂柳树上。拿抄网的大爷见李为民的操作后，很是稀奇。就问起李为民， “小伙子，你不把鱼放水里，把它绑起来，这鱼一会儿不就死了嘛！” “大爷，您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弓鱼，就照我这样，这鱼到明天都死不了！” 众人听了都不大相信，都说李为民吹牛，李为民也不争辩。 时间还早，接着钓，李为民回到钓位，沃嘈！两边已经有好几位大爷在下竿，这是要蹭窝啊！算了，反正自己已经钓了一条大鱼了。 一直钓到五点半，又钓了四五条鲫鱼和小鲤鱼，肚子早饿了，收竿回家。两边的大爷仍在继续战斗，看样子是要钓到天黑了！ 李为民收拾妥当，将那条大鲤鱼从柳树上取下，这鱼鳃还一张一合的，挂车龙头上。推着车回家，至于为什么不骑？骑车到锣鼓巷也就几分钟，而推着车走回去至少得十几分钟，这样不就有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鱼获了嘛！ 一路上，不少下班的人看到李为民车头的大鲤鱼和鱼竿，都惊叹道： “你看这小伙子钓了这么大一条鱼，真厉害” “这鱼得有十几斤，哪钓的？” “能钓到这么大的鱼，不容易” …… 此时，李为民的心情指数五颗星！ 第二十九章 许大茂要结婚 一路招摇过市，回了四合院，刚推着车进了院。三大爷见李为民的车龙头上挂了一条十来斤的大鲤鱼，立马迎了上来，开口问了起来。 “为民，这鱼是你钓的？” “是啊，三大爷，怎么样？大吧！” 三大爷死死盯着大鲤鱼看，快要羡慕死了。他钓了这多年鱼，可从来没钓过这么大的。而且这条鱼看着得有十来斤重，这要是卖了，抵得上他三天工资了…… 这时前院和倒座的人也都跑过来看热闹，羡慕地围着车龙头上的大鱼指指点点、问这问那的。还有些小萝卜头一边用小手拔动着鱼头，一边喊着“大鱼、大鱼”，让李为民的小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李为民停好自行车，将板凳、小桶放好，坐椅子上看着那条大鱼。可惜没有手机，不能拍个照，发个朋友圈。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买个照相机，记录一下自己的点点滴滴，同时也能给这个时代增加一些记忆和注脚！ 到中院收拾鱼的时候，果然又引发一波羡慕嫉妒的浪潮，可李为民不知道的是中院西厢房里，一个“锅盖头”正死死盯着那条大鱼看，眼珠子乱转，又不知要打什么坏主意。 晚饭，吃的是红烧杂鱼和棒子面锅贴，自己不怎么会蒸馒头，主要是不会发面。打算下次跟母亲学学或者干脆请母亲蒸好自己回来热一下，唉！终究还是缺少一个女人啊！ 吃完饭，坐在书桌前开始拿纸笔，总结出差这段时间里的工作，特别是那几条轧钢生产线的总装，自己学到的东西和存在的问题。查陋补缺，总结经验。既有技术方面，更主要的还是管理方面。不出意外自己将来会成为一名管理者，需要加强这方面的学习。 第二天，李为民到轧钢厂上班，小周一见到李为民就兴奋地迎了上来并打起招呼： “李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可想死你了” “去，去，你又不是个女的，想我有什么用？”，李为民笑骂道。 “我是昨天回来的，对了，这个给你”，从挎包里拿出了一包“工字牌”雪茄，递给了小周。 “哎呀，这是雪茄，谢谢李哥”，小周看了看烟上的图画，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这小子！ “爱国，怎么样？技工考试过了么？” “李哥，我考过了，工资涨了一级。可多亏你平时教我的和给我的书，要不然这次我肯定也考不过。” “还是你自己的努力，不过可不要骄傲，以后还要多学习。对了，最近厂里和车间有什么情况？” “没啥大的情况，就是厂里又精简了很多职工，不少都下放到农村了。现在咱们厂连分厂加起来都没一万人了！”，小周说完，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唉！李为民叹了口气，这精简城市人口的政策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估计明年能好点。只好开口安慰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国家仍然很困难，保证不了这么多城市人口的吃喝拉撒，以后总会好起来的。” 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了！两人的心情都很失落，谁也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默默抽起了烟…… 这时办公室的赵师傅、孙师博也来了，又是一阵东拉西扯，气氛总算又活跃了起来。李为民又给每人扔了一包雪茄烟。 李为民开始填写报销单，准备待会上班交给孙科长签字，又想起今天是月底是不是要发工资了？于是开口问起小周。 “爱国，今天是不是要发工资呀？“ “是啊，昨天广播就播了，今天发工资，明天国庆节，放三天假。听说厂里还有晚会呢？李哥，你来嘛？” “看情况吧，如果没事我会过来看看”，李为民心想要是有漂亮妹子，自己不介意过来瞧瞧。 上午，李为民向孙科长汇报了此次二重之行的详细情况，又送了孙科长两包雪茄，顺利的签了报销单。孙科长签了字后又对李为民说，这次出差期间自己表现的很出色，听杨厂长说连冶金部的徐部长都夸赞了自己，给轧钢厂大大长了脸。 孙科长还转述了徐部长的原话，“像李为民这样德才兼备的年轻同志，你们厂要敢于打破条条框框，大胆提拨任用，让他更好为社x主x事业服务！”。 这是要提拨自己啊！李为民听了后既感到高兴又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谦虚表示自己只是出了点微薄之力，主要还是得益于领导的英明决策和工人同志艰苦付出……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财务科肯定很忙，自己今天就不去添乱了，等国庆以后再说吧。下午轮到技术发工资了，李为民也和众人一起去了财务科。 来到财务科，果然人很多，现在轮到金工车间了。看到俩熟人，易中海和小寡妇。这小寡妇还是这么珠圆玉润，好像屁股更圆了…… “下一个，易中海，99”，只见易中海上前去签名领工资，而后面的工人听到易中海每月工资99后，有的惊讶、有的羡慕，还有几个人议论了起来： “这易师傅的工资怎么这么高啊？” “不知道了吧，人易师傅现在是八级钳工啦！，工资当然高了。” “我什么时候能一个月拿99块钱的工资呀？” “就你这怂样，下辈子吧” …… 嗯？看样子这老易这次是评上八级工了，就是不知小寡妇工资涨了没？ “秦淮茹，23.5”，只见小寡妇走上前去弯腰签字，那小屁股翘得……不知让后面的男人产生多少大胆的想法…… …… “下一个，李为民” “你几个月加起来，一共178块3毛，没问题就签字。” 数目没问题，点了一下钱，就签了自己大名。出了人群，看着手里的钱，这真有点小激动。这可是自己重生以来，领的第一毛工资，不免有点唏嘘。 下班路上，在北新桥副食品店买了只烧鸡和半斤猪头肉，今天心情好，明天又是国庆节，打算晚上小酌几杯。预祝伟大的祖国母亲节日快乐！ 推车回院，三大爷见李为民车头上挂着的的网兜，知道李为民又买好吃的，不由喜上心来，计上心头，满脸堆笑道： “为民，又买什么吃的？” “哟，三大爷，这不是这个月肉票一直没花嘛！不用就过期了，就买了点肉” “还是你的日子好过呀！不过你这肉吃的可不是时候啊？” “这话怎么说？” “你不知道？许大茂明天结婚，肯定摆酒席啊！” 第三十章 蜕变 什么？听到阎老西说许大茂明天结婚，李为民不由一怔，这事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嗯，估计是自己出差这段时间里搞的对象，没想到这小子下手挺快呀！ 不过转而又一想，许大茂这家伙虽然在《禽满四合院》里是个真小人，也做了不少坏事。但好多坏事都是后面才做的，现在也就是喜欢勾三搭四，生活作风不太好。除了这条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劣迹。想想看，许大茂的条件有一说一还是不错的。 首先是城市户口，每月有供应粮吃，特别是58年户籍登记以后，城市户口收紧。就拿这一两年的“精简职工”来说，精简的基本都是农村户口。农村大姑娘嫁给城里“老、病、残”的不在少数，由此可见城市户口之宝贵。 其次，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八大员”之一，工资高、活儿轻，体面还时不时能搞点油水。再加上要想成为放映员本身就得具有一定的文化素养，许大茂好像就是高中毕业。所以放映员找对象，还是很轻松的。 此外许大茂这家伙，嘴甜会讨女孩子开心，试问天下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好听的。再加上把妹泡妞时出手也大方，你看剧中许大茂撬秦京茹时，又是买衣服又是吃火锅的三两下就把秦京茹给拿下了！ 最后许大茂的长相虽然比李为民差多了。但身材高大，长的也还算对得起观众。长长的马脸配上那性感的小胡子，看久了也还行。要是戴上新手表、穿上新衣服再骑上新自行车，倒比一般人强多了！ …… 三大爷阎老西见李为民扶着自行车，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都入神了。李为民今天又买肉了，自己还想再去蹭一顿呢，于是一边用手在李为民眼前晃了晃，一边开口提醒起来： “为民，为民，想什么呢？” 李为民被阎老西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清醒了过来，于是开口答道： “没什么，刚才想别的事想入神了” “嘿，嘿，我还不知你想什么嘛，你呀肯定是听说许大茂要结婚了，也想要媳妇了吧？” “没有的事” “想对象也不是难为情的事，你三大爷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我可告诉你，我们学校这新学期来了好几个女老师，还有个大学生呢！正好，呆会三大爷拿酒到你那，和你详细说说” 在李为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阎老西说完就回屋去拿酒了，根本不给李为民拒绝的机会。卧槽！阎老西又要拿他的假酒来蹭我的肉。 算了，一个人喝闷酒不如再来个人陪着自己聊聊天，吹吹牛，那样还热闹点。正好再问问阎老西，许大茂娶的媳妇是谁？ 不一会儿，阎老西抱着那酒坛子就过来了，在门上敲了敲，并开口道： “为民，我拿酒过来了” ”三大爷快进来，你先坐，我还有个菜，马上就好。”李为民在里屋招呼道。 阎老西见方桌上摆着剁好的烧鸡、猪头肉、皮蛋和两瓶二锅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还假装客气道： “为民别忙活了，这些菜足够了” 里屋窗边煤炉旁，只见李为民左手端着锅，右手拿着铲子，将炒好的酸辣土豆丝拔入盘中。封起炉子，又把一个铝茶壶放煤炉子上。端着菜走了出来…… 李为民和三大爷边喝边聊，谢绝了三大爷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好意。李为民问起许大茂结婚的事来。 “那三大爷，我之前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见啊？” “别说你，大院其他人也是今天上午才听许富贵夫妻俩说的，我估计是怕人在背后使坏，所以老许家一直瞒着” “哈哈，三大爷瞧你说的，结个婚整的和地下工作者一样” “为民，你忘了，许大茂不是破坏过傻柱的相亲嘛！当时还开了大会。这现在许大茂要结婚了不也怕傻柱搞破坏嘛！” “柱子哥应该干不出这事吧！“ “呵呵，你不知道，我记得是你出差不久，有一天许大茂拿砖头把傻柱家玻璃全砸了，而傻柱下班回来后见玻璃全啐了，就冲到许大茂家把许大茂给打了，当时我和老易、老刘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拉开。” “那这是为什么呀？” “听我慢慢道来，这后来就开了全院大会，许大茂说傻柱写了一封匿名信给娄家，里面全是说他的坏话。差点坏了他的婚事，所以他才把傻柱家玻璃给砸了！而傻柱却说信不是他写的。 总之啊，许大茂坚持认为匿名信就是傻柱写的，而傻柱则不承认！二人闹的不可开交，可许大茂也没证据，所以我和老易、老刘就商量决定让许大茂赔了5块钱给傻柱买玻璃……” 李为民听到这，心虚地低头喝了口酒，傻柱，对不起，哥们让你背黑锅了！ “那娄家没退婚呀？“ “没有，我听许富贵说，许大茂的对象就叫娄小娥。” …… 阎老西吃饱喝足先走了，而李为民则手里端着酒杯，陷入了沉思中之中： 没想到写信这招居然没起到作用，看来是自己托大了。可笑的是自己还因此沾沾自喜，认为十拿九稳。可现实却实实在在给了自己一个大逼斗。 也不知是自己写的信效果不行？还是娄家压根就没收到信？反正自己这步棋是彻底失败了！ 如果自己不那么托大，或者自己没有被厂里派去出差。说不定能提前察觉到。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可能这就天意吧！亦或者是剧情的惯性吧！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无力感油然而生…… 第二天刚醒来，就感到因宿酒引起的头痛，昨晚自己一人就喝了一瓶多，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喝醉酒。 又想起醉酒的原因，禁不住想给自己来几个大比斗。想自己也是两世为人，居然稍遇挫折就差点心态失衡！看来还是自己内心还不够强大。 正如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自己还差的很远，还需要经历更多的磨炼！ 自己以后不管干啥心态都要好，心态不好不能成事，要学会淡定，从容、坚强！ 昨日之事不可追，今日之事由可待。起床洗漱，迎接新的一天。 第三十一章 接新娘 今天早上醒的很晚，等李为民穿好衣服洗漱完都八点多了。昨晚酒喝多了，没什么食欲，熬了点玉米糊糊，喝了二碗不稀不稠的玉米糊糊再配上点小咸菜，养胃还舒服，头也不痛了。 吃过饭，刚准备把换下的衣服洗洗，就听阎家老三解旷敲了门喊： “为民哥，我爸喊你到中院”， “行，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估计是大茂结婚的事，于是就关门到了中院。嚯！人还不少。快赶上开全院大会了，三位大爷和许富贵站在院中央正商量着什么。和大家简单打个招呼，易中海就分派事务。就听易中海开口说道： “咱们院是先进大院，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今天是许大茂结婚的大喜日子，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作为邻居也要搭把手，帮个忙。” 不愧是道德达人易中海，一开口调子就起的很高，格局一下子就上来了，难怪能位居三大爷之首，论威信和做人，易中海比刘海中和阎老西强太多了。 “我和老刘、老阎和老许商量了一下，大致安排了分工： 首先，是何雨柱。虽然你和许大茂以前闹过矛盾，但今天是许大茂结婚的大日子。菜你可要好好做，可千万别犯浑，你知道了吧？” “没问题，大家伙就擎好吧！” 看着拍着胸脯打着包票的傻柱，他和许大茂不愧是一对好基友。两人平常打架，那也是爱到深处时的真实感情流露而已！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用脚踹…… 又听易中海对一大妈道： “你和二大妈、三大妈，带着各家里的帮忙洗洗菜，刷刷碗什么的，再有就是看好小孩，别让他们乱跑” 几位大妈和一帮老娘们都点头答应了。 易中海又看问李为民说道： “为民，你有自行车待会帮着去接新娘子，解成，我和后院的老王说好了，你去他家借上自行车，也去。” 李为民倒是没什么异议，也就点头答应了。 “老刘、老阎你们有什么补充的？” 咳、咳，刘海中咳嗽了两声，开了口： “今天是许大茂的大喜日子，我们作为邻居都要伸手帮忙，啊，刚才一大爷已经安排了任务，大家都要认真完成……，我再补充一点，到时候桌碗筷肯定不够用的。那这样，让光天、光福和解放、解旷到各家掀桌子……” 看着刘海中在那滔滔不绝地讲着废话了，傻柱早不耐烦了，开口就怼了刘海中。 “嘿，我说二大爷，等你说完估计天都要黑了，人许大茂还要忙着接媳妇呢！” “傻柱，你……”，刘海中被傻柱呛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什么你，别耽大家伙干活” 易中海见傻柱又要和刘海中吵起来，开口打断二人的争吵。 “行了柱子，少说两句，既然这样，大家伙就开始忙吧”。 一时间，大院里开始忙碌起来，男女老少分工协作，傻柱和一大爷开始搭起了土灶台；二大爷是锻工有力气，正领着几人在劈木柴；三大爷则开始把从各家借来的桌椅板凳写上姓名。 妇女们也没闲着，三位大妈和一帮老少娘们有的洗起碗筷；有的开始开始洗菜；大点的孩子都在剥蒜掰葱。 当然也有在旁边干看的，比如倚在自家门框上的贾张氏，手里纳着那纳不完的鞋底。至于去帮忙干活，姥姥！老娘平时在家，油瓶倒了都不扶的！ 己经快十点了，一阵车铃铛声响起，原来是许大茂的同事朋友都来了。许富贵赶忙上前招呼，大茂妹妹许春玲也拿来了装着烟、糖果和瓜子的小筐子招待大家……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出发去新娘家了。只见许大茂推着挂着大红花的新自行车从后院出来了，今天许大茂打扮的人模狗样的。白色衬衫搭配黑裤子、新皮鞋。头发都上油了。连那性感的小胡子都剃了，乍看还有点不习惯呢！ 李为民也回到家中，换了件半新不旧的白色衬衫，穿上三节头皮鞋。倒不是自己没有新衣服，而是今天许大茂才是主角，自己不能喧宾夺主，抢了他的风头。 推出自行车和众人汇合，一群人骑上自行车浩浩荡荡开始向东交民巷出发。今天是国庆节，街道上挂起了节日的红幅和灯笼。更增添了节日气氛。 李为民还看见好几股接亲的车队，看样子不少新人选择在国庆节结婚，这和后世差不多，大多新人喜欢选择在“五一”、国庆和春节等假期结婚。这样一来热闹，二来大家都有空。 不到半小时，就到了东交民巷原来比利时使馆的边上，娄家是一座带花园庭院的二层西式小洋楼，外观主体呈灰白色，看着很不起眼。却也能显示出主人低调不张扬的格调。 娄家院门口也只是简单贴了个喜字和挂几个红灯笼，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现在国家的气候还是很紧张的，像娄家这样的资本家更得夹起尾巴做人。 四五个年纪不大的年轻小伙子在大门口迎接大家伙。听许大茂称呼其中一个为大哥，估计是娄小娥的哥哥了。众人一起进了院子。 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妻领着一堆人站在门口等着，并热情地请大家进屋。 这年代根本不像后世那样需要海量红包开路，也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堂哥表弟拦着门不让新郎进门的。娄家的亲朋好友和迎亲的众人一起围坐在客厅里。 娄父招呼大家一起喝茶抽烟，李为民也坐的一旁打量起娄家的客厅，果然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外面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室内装饰的很典雅也很有格调。虽然没有什么金啊银的，但光看墙上挂的八大山人和郑板桥的画，如果是真迹，买下这个小洋楼问题不大。 这边许大茂陪着娄父小声说着话，而娄家亲友则招呼大家吃糕点、糖果和瓜子。气氛倒也融洽，但李为民总觉得少了几分热闹和生活气，娄家众人是客气中带着一丝疏离。这也许就是阶层的隔阂吧！ 快到十一点时，娄小娥终于在母亲和其他女性亲友的簇拥下出了房间，娄小娥今天穿了一件红色布拉吉，喜气中更添几分娇媚。许大茂也被大家伙起哄推了上去。搀住了娄小娥。 大家见一对新人已下楼，就准备动身接上新娘子回家。娄家也准备了不少嫁妆，光大皮箱就有好几个，还有一台“飞乐”牌收音机、几套喜被、印有喜字的水壶、脸盆、子孙桶之类的一大堆。幸亏今天自行车有7，8辆，否则还真不好拿！ 众人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娄家人，开始回锣鼓巷四合院…… 第三十二章 吃席 一行人驮着新娘子行驶在南沿河大街上，丰厚的嫁妆引的不少人驻足观看，特别是那些大姑娘更是羡慕的盯着那嫁妆看，心里憧憬着自己结婚时要有这么多嫁妆该有多好啊！ 娄小娥坐在许大茂的后座上，心不在焉的和许大茂聊着天，心里乱极了。既有新婚的欣喜和害羞，又有到一个陌生的新家生活的忐忑，可以说是三分喜四分羞，余下的都是茫然。 对于许大茂，自己并不是十分满意。特别是父母曾收到一封信，信中说了许大茂许多不堪之事，自己曾想请父亲调查一番的，可父母却说男人都是很花心的。结婚以后就会改，写这信的人肯定和许大茂有过节，故意使坏而已！ 自己也曾问过许大茂，许大茂则说没有的事。还说写这信人肯定是他们大院的傻柱，因为两人打过过几次架。而傻柱打不过自己。所以才背后使坏，这信的内容都是胡编乱造的，还让自己千万不要相信！ 唉，自己虽然有所怀疑，但许大茂的出身好，工作也还行，这两点是父母看中的。自己家的日子现在也不好过，嫁给许大茂也可以向外界表明娄家的态度。再加上两家以前就认识，还算知根知底，所以对嫁给许大茂自己也不是十分排斥。 娄小娥想了会就不想了，这时又听见许大茂这些朋友们之间的聊天交谈声。还有的说起那些羞人的事，引的整个队伍都哄笑起来。 刚才许大茂介绍说这些都是他的同事朋友，还特别交代让自己小心其中的一个。就是那个穿白衬衫黑裤子黑皮鞋的小白脸，说这人是大院的邻居，仗着长的人模狗样的，最喜欢欺骗妇女同志。和厂里好多女工有染。平常要离他远点…… 娄小娥偷偷打量着那人，二十出头，身材高挑板正，五官棱角分明，阳刚气十足，而且浑身还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果然正如许大茂所言，长的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当代陈世美，真是人不可貌相！ 正打量着呢，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也向自己看来，还冲自己笑，笑的自己心都跳的更快了些，这人好讨厌！自己可是新时代女性，肯定不会上当受骗，于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为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想着娄小娥嫁入老许家己是定局了。许大茂可不是什么好鸟，以后找机会再提醒她一下，最好是起风之前就让她全家去香江吧。 突然感觉有人注意自己，一侧头原来是娄小娥，现在的娄小娥比电视剧里要年轻漂亮不少，对于女性特别是漂亮的女性，李为民一向是善意的，于是抱之一笑。 只是对方的反应大出李为民预料，娄小娥脸红了红又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啥情况？就好像自己把她怎么的一样，难道是自己写匿名信的事让她知道了？不可能啊！自己特意用左手写的…… 当李为民还在疑感时，己经到锣鼓巷了。95号大院门口聚集了好多围观的人，刚挤到院门口，就响起一阵“劈哩叭啦”的鞭炮声，等这一挂鞭炮炸完。撵走了一群想捡鞭炮的小屁孩，大家伙就推车进院了。 豁！人还真多，从倒座房一直堵到中院，周围四合院的人都来看热闹，特别是看着自行车上的嫁妆，一个个不但指指点点，还大声议论起来。无非是嫁妆真多，新娘子家真有钱……把许大茂乐的快找不到北了。 李为民也帮着把嫁妆搬进屋，东西真不少。幸亏许富贵老夫妻和许春玲搬走了。不然这么多嫁妆新房还真不好放。搬完了众人也就到中院等吃席了。 李为民到中院，桌椅都摆好了。摆了十来桌，见三大爷坐桌子那记帐收钱。李为民过去看看各家都随多少份子钱。 “为民，来交份子钱？” “是的，三大爷，各家都出多少啊？” “你自己看” 李为民从三大爷手中接过账本，看了起来： 易中海礼金叁元 刘海中礼金贰元 阎富贵礼金壹元 何雨柱礼金壹元 …… 秦淮茹礼品鞋垫一双 张建国礼金捌毛 看着手里的礼簿，老易最多，贾家最少，正常都在1块钱左右。这年代的份子钱也真不算多。由于许大茂结婚宣布的比较突然，大家伙基本都没送什么礼品，只给了礼金。可贾家这也太少了吧？就一双鞋垫！ “三大爷，贾家就一双鞋垫？”李为民小声地问阎老西。 “呶，在小纸箱里，你自己看”阎老西努努嘴似笑非笑对李为民轻声说道。 李为民打开纸箱一看，一双鞋垫孤零零躺在那。再细看，那鞋垫也只有20几码大，小孩子穿的，估计是贾张氏纳给棒梗用的。 乖乖！都说三大爷会算计，现在看来贾家才是真的会算计。随礼就送一双鞋垫，还是小孩穿的！你哪怕俩双也好啊？这是要白吃啊！ “为民，你随多少？” “我和您一样”，说完就掏出一块钱给了三大爷，阎老西提笔写道： “李为民，礼金壹元” …… 李为民早上就喝了两碗玉米糊糊，现在肚子早饿了。十二点多了，才终于开席了。李为民刚想找个角落坐下，却被许富贵请上了主桌，李为民忙推辞道： “许叔，主桌一般都是长辈和领导坐，我坐不大合适” “你是大学生，全院最有文化的，怎么不合适？” 虽然李为民极力推辞，但还是被拉上主桌。坐在三大爷身旁。坐下后李为民打量一下桌上的菜，比一般人家酒席强多了，四冷四热八个菜再加上烟酒，这一桌得4，5块钱。 凉菜有煮毛豆、凉拌黄瓜、切咸鸭蛋和拌藕片。热菜都是大锅菜，肉少菜多。炖鱼、土豆烧鸡块、肉片炖白菜萝卜和一碟子胡萝卜丝炒鸡蛋。主食是二和面馒头，在这个物资凭票供应的时期，许家肯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主桌的人还好，其他桌己经开吃了，而且吃相也不雅，李为民看到棒梗正腮帮子吃的鼓鼓的，那筷子舞的飞起，吃的那叫一个埋汰。 大家伙先向新人开始敬酒，轮到李为民敬酒时，也随大遛说了句，“祝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可大家伙听说李为民是个大学生，就起哄让换个词。 没办法，李为民只好耍个急智，开口祝道： 一祝：琴瑟和鸣乐陶陶，胜过鸳鸯比翼鸟；二祝：早生贵子享福早，光宗耀祖把国报; 三祝：夫妻恩爱似蜜糕，相伴终生直到老。 待李为民说完，大家伙听的都纷纷鼓掌叫好！ 第三十三章 买收音机 众人开始吃喝起来，菜虽是家常菜，但味道不错。难怪傻柱整天牛匹哄哄的，把八级炊事员挂嘴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虽然是大锅菜，也算色香味俱全了。 现如今每人肚里都缺油水，平常难得吃到荤腥，现在好不容易吃顿好的，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不到1点钟酒席就结束了，至于剩菜，汤都不剩。 众人也就慢慢散了，许富贵夫妻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喜糖给许大茂的同事、家里的亲戚和院里各家发了起来。 李为民帮忙送完桌椅，也接过许富贵夫妻俩送的喜糖，普通的什锦水果糖。数量也不多，也就7，8块。自己不怎么喜欢吃糖，回了前院就都给了那帮小萝卜头们。 因为喝了酒，虽然喝的不多，却也有三分酒意。回房间就躺床上，拿起床边放着的《红楼梦》，胡乱翻了起来，看着看着也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4点多，醒了后也不想起来，点了支烟慢慢抽了起来。唉！感到十分无聊，像后世自己整天手机不离身，没事还可以看看美女小视频。在这个时代，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现在除了看看电影，也就能听听收音机。电影又不能随时看，不过能时不时的听听广播，也是件不错的事情。除了能解解闷，还能及时的了解些时事新闻，聆听一下时代脉搏。 至于电视，虽然我国58年就由国营天津无线电厂，制造出了我国的第一台“bj”牌黑白电视机。但由于不是百分百国产，某些重要零件仍需要进口，所以产量很低。基本上只配给予一定级别的干部和机关单位。就连红星厂都没有。 因为基本不外卖，所以普通人别说买，见都没见过。一直要等到80年代后才开始慢慢普及，李为民记得后世自己家还是92年花了600多块钱才买了一台“熊猫牌”黑白电视机。 就那时，还有不少人家没电视呢！ 电视机就别想了，收音机倒是可以，买吧？不便宜，现在正处于“高价政策”时期，一台普通收音机得一百四五十块钱，就是从商城里买也得一百多一台，太贵了。 自己虽然手里有300多块钱，还是有点舍不得，自己还打算把房子给装修一下。现在这房间年久失修，不但墙皮脱落，后墙很有点漏雨都发潮发黄变绿了。 那买台旧的？到“商城“里搜了一下，二手的没有，气的李为民大骂一声，“垃圾”！之前不是还有二手自行车卖嘛！当然“商城”系统也没鸟自己。 那只能去信托商店看看了，淘一台二手的。要是还没有那就到废品收购站看看有没有坏的，找人修一修也行。 实在还不行的话，就只能自己动手装一个了，老实说自己虽然选修过电气工程，但对微电子这块并不是很精通，要想自己组装一个，还得先看看书，认真学习一下才行。 先去信托店去看看，推上车就出了四合院，先去北新桥信托店，还是上次买旧家具的那个地方，可惜北新桥信托店以旧家具为主，其他东西不太多。 于是李为民向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营业员开口问了起来： “你好，这位老同志，我想问一下，有旧收音机卖吗？” “不好意思，小伙子，我们店一向以旧家具为主，收音机、自行车这些不多，只是偶尔才有人会放我们这里卖” “那这四九城哪个店卖收音机比较多？ “东单，东单信托店卖收音机、照相机、手表之类比较多” “那谢谢您了” 骑上车直奔东单，骑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东单信托店，这家前面卖后面收购，李为民看了一下，营业面积不小，营业员还是老同志居多。说话倒是和和气气的。 人仍然很多，但买的不多问的多。倒是营业员不管买不买的，百问不烦，百拿不厌。态度相当好。和时下其他的吃“公家饭”的营业员一点也不一样，颇有后世“顾客至上”的理念！ 李为民看柜台后面架子上，摆了不少新旧不一，规格不同的收音机，以上海的131型、132型和南京产的“熊猫”牌为主。 李为民指着一台上海“132”牌双龙戏珠电子管收音机，对一位戴着眼镜，年纪有五十多岁的老师傅说道： “你好，老同志，这台我能看一下吗？”，听李为民想要，这位老同志就把收音机给拿下来放柜台上，让李为民自己看。 李为民看了看外观，没有划痕、掉漆、破裂。看来原主人肯定是很爱护的，不过也正常，收音机可是家里的大件，当然都爱护有加。像三大爷家，阎老西平常不但为省电音量调的低外，调频旋纽也从来不动只听一个台。怕坏！ “我想买这台，能试听一下可以吗” “可以”，老营业员插上电源，按下了按键，又调了调旋纽，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 李为民听了这首《敖包相会》，声音比还较清晰，耳朵贴近扬声器，也没有发现有交流声；高低音质比较不错，娘的！四个喇叭就是给力，快赶上小音响了！就它了！ “老同志，这台多少钱？” “80” “贵了点，能少点吗？” “这台132，刚买没多长时间，跟全新的差不多，出厂时得110块钱” 李为民心下盘算一下，价格不高不低，差不多。也就点头答应了。付了钱收了发票，准备抱走了，只听那老营业喊道： “小伙子，别急着走，这收音机的纸箱子卖主也带来了，我拿给了，装纸箱里好拿。” “那就谢谢您呐” 将收音机放纸箱里装好，抱怀里就出了门，本打算放“商城”里，可眼下光天化日人太多，还是老老实实绑自行车后座上吧…… 回四合院都快六点了，回了家就把收音机放书桌上插上电。又倒了杯开水，点了支烟。按下按键，开始听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 听墙角 一直听到7点多，才开始做晚饭，简简单单做了个手擀面，还卧个鸡蛋，一大碗面下肚又喝了大半碗汤，才有七八分饱，现在这副身体饭量不小，换以前的自己可吃不了这么多。 坐椅子消了一会食，就开始构思起冷轧带钢生产线，红星轧钢厂只有几条落后的热轧产线，也只能生产点角钢、结构件和冷轧料。而冷轧生产出的板带用途很广，如汽车制造、电器产品、机车车辆、航空、精密仪表、食品罐头等。 而我国现在急需用于轧制飞机、导弹及其他尖端产品用的薄壁耐高温钢管、不锈钢管和板带等的冷轧设备，已被列入“九大装备”中，是国家重点攻关项目。 而红星轧钢厂也想参与其中分一杯羹，一旦能够入选，就能在部里挂上号，轧钢厂也能升级成正厅级企业。不但企业以后订单任务源源不断，其他物资供给乃至工人福利都会有倾斜。就更甭说领导们的级别还可以提一提了！ 所以厂里的以“二杨”为首的领导都很上心，孙科长压力很大。组织技术科准备搞技术攻关，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孙科长也明白靠技术科的其他人能把现在热轧生产线整明白就不错了。 搞技术攻关的任务基本就落李为民头上了，这也是自己从二重出差回来后，孙科长交待的今后工作的重点。 可以先从轧辊宽700毫米的20辊冷轧带钢轧机开始，自己在二重的组装过热轧线，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于是就拿起笔开始一边思考一边随手画起了草图…… 李为民此时已经完全把心思投入进去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把草图画的七七八八了。 正想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呀” “是我” 听声音是傻柱，这家伙这么晚找自己有什么事？于是开了门，让傻柱进来。没想到这家伙一进门话也不说，直盯着自己的收音机看，看就算了，还上起了手。 李为民给他递了支烟开口问他： “柱子哥，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你这戏匣子哪来的？”这家伙也不回答，倒反问起自己来了， “东单信托店买的” “贵不贵？多少钱？” “还行，80块” “这玩意这么贵” “我这还是二手的，新的更贵！怎么你也想买一个？” “哥哥可不能跟你比，这一台我得三月不吃不喝才买的起”，傻柱羡慕地回道。 “便宜的也有，你攒二月我估计就够了”，李为民想劝傻柱趁早买一台，不然以后被小寡妇吸干了，毛都买不了。 “还是算了吧，我还打算给雨水买辆自行车，要不少钱呢，” “嗯，也对，买自行车是大事，现在买自行车不用票，价格比6月份时降了不少，我估计再过两月也就300出点头” “300多也太贵了，以前也就1百7，8” “那以前自行票也不好搞呀！要不买辆二手的怎么样？” “二手的女式26的可不好买，我也到天桥信托店去看了，28大杠有，26的一辆也没有！” “你真想买？我一个同学的妹妹去上海念大学了，有辆26的，七八成新，要不要我给你问问” “真的？那麻烦兄弟你给问问” 自己哪有同学妹妹有26自行车，不过“商城”有，到时候平价卖给他，也不赚他钱，傻柱和“傻水”兄妹俩也不容易。 “对了，柱子哥，你还没说你这么晚来干嘛的？不会就来看我的收音机吧？“ “嘿，差点忘了，跟我走，哥带你听许大茂家的墙角”说着就要拉着自己往外走。 “这不大好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自己为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呢！ 于是自己半推半就就跟傻柱悄悄来到后院，一看许大茂家的墙角已经蹲着几个人了，是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刘光福和三大爷家的阎解成还有倒座房老刘家的老二等几个小子。 几人也看见了何雨柱和李为民，在嘴边比划了一下，又招了招手让他俩人过来。两人也就悄悄走了过去，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视一笑，开始偷听起墙角来。 没等一会儿就听见屋里传出了声音： 许大茂：“小鹅，你真好看” 娄晓娥：“讨厌” 许大茂：“来让我亲一口” 娄晓娥：“死样，灯还没关呢。” 许大茂：“关什么啊，不是有窗帘嘛，我都等不及了。” 娄晓娥：“哎呀，着什么急啊，你这坏蛋。” 听见了这话，几个人捂着嘴偷偷的乐，但是不敢发出声音。按着就听见一阵唏嗦的脱衣声，然后就“吱呀、吱呀”……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李为民回了房间内端着盆到中院洗漱完就上床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李为民去中院洗漱时就听见院子里的人在聊天，聊的都是昨天晚上许大茂的事。 尤其是傻柱一边说还一边笑，声音还挺大，说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红着脸低着头但都竖着耳朵听！这下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说的，李为民估计就是傻柱这家伙。 小寡妇秦淮茹也在那低着头洗衣服，听完却是感到有些不屑，真没用！就这许大茂整天勾三搭四，心说自己的“死鬼”老公贾东旭…… 李为民本来打算今天继续完善草图，可刚回前院，就被阎老西拉着去什刹海钓鱼。阎老西早就被前几天李为民钓的那条大鲤鱼给羡慕坏了。要不是昨天婚礼吃席，当天就去什刹海了。 唉！算了，谁让自己钓鱼有瘾呢。也就答应了，倒是傻柱那家伙听说李为民要去钓鱼，就搓着手开口道： “兄弟，你这去钓鱼，你那收音机能借我听听吗？我保证不给你弄坏了” 李为民看了看傻柱，还有边上的“傻水”也露出希冀的眼神，看样子兄妹俩都想听。自己倒是无所谓，收音机在这个时代人们心里算是宝贝疙瘩，但在李为民这个后世人眼里，也就那样。手机、电脑、车这些也经常借给朋友用。 也就点头答应了，倒是把傻柱乐的快找不到北了。 第三十五章 游玩 到锣鼓巷供销社对面国营小饭店，花了2毛5和2两粮票，就着一碗不怎么甜的豆浆、吃了两个大发面包子，味道一般般，倒是小咸菜还行，不比六必居的差。 回屋让傻柱把收音机抱走，收拾好渔具，就骑着自行车驼着阎老西去了什刹海，现在正是钓鱼的好时间，今天钓鱼的人很多，尤其是上次李为民钓到大鱼的地方，更是坐满一排老头。 只能另找地方了，在什刹海西岸找了个地方方，还是相同的配方，今天鱼口还不错，一个上午钓了有七八条鱼，有大有小，有鲤有鲫。 中午鱼儿也休息了，又补了点窝。就到柳树下倚着栏杆，把草帽往脸上一盖就眯了起来，而阎老西仍在聚精会神地钓着鱼。 午饭也没吃，下午接着钓，作为一个钓鱼人，“懂水文、识风向、辩鱼情、查环境、知潮汐、挨得饿、抵得渴、手急、眼快、胆大、心细”，一顿两顿不吃那都是常规操作。 一直钓到快五点钟，钓了有差不多十斤鱼，把小的给了阎老西，就收竿了，打算把鱼给父母送去。先回了趟四合院把之前晒的鱼干和今天钓的鱼都给父母送去。 在父母那混了一顿，天黑了才回四合院，打算接着继续画草图，李为明刚回来了不久，傻柱就来还收音机了。 “柱子哥，今天下午我替你问了一下， 永久26寸31型女式自行车，八成新，人家要150块钱，明天我骑过来，让你看看，你要看不上，我就买给我妹妹了” “那多谢了兄弟”，傻柱今年年初在王府井百货商店看过，190一辆还要票。知道李为民没多要。 第二天一早，李为民洗漱完就挎着包就了门，也没骑车。今天打算去井山公园和故宫玩一玩，在小饭店随便吃了点，又买了两块烧饼用纸包起来放挎包里，就顺着沿河大街向南溜达。 打算先去智珠寺看一看的，说起这智珠寺还是有点名堂的。它不是一座寺庙，而是和法渊寺、嵩祝寺自东向西排成一线，形成一个寺庙群。这在全国也是比较少见的，而且一直是xz活佛的驻地，地位超过雍和宫。 顺着北沿河街，走了不到十几分钟，右拐进胡同能看到那古庙一角了，只是刚进去就有点后悔了，这哪像个寺庙，寺门也没了。整个大殿好像遭过火灾，本来应该是朱红的柱子变成黑的，殿内也被熏得乌漆麻黑。 旁边偏殿还堆放一大堆的垃圾和废品，哟！还有一个牌子，沃日！国营井山废品商店！再往西走了几步，到了原来的正殿，庙门也变成了大铁门，边上也有一块牌子，国营橡胶厂…… 嗯，昔日靠剥削佃农和向信徒敛财的地主寺庙庄园变成了为工农业建设添砖加瓦的国有制造业工厂，李为民深感欣慰的走了…… 穿了三井眼胡同，就到了井山公园东门了。门票2毛，李为民掏了钱买了门票就进园了。井山公园不大，但曾经是京城的最高点，坐落在四九城的中心线上，所以也是四九城的中心点。 从门进入逆时针一路穿过关帝庙、真武殿、观德殿，最后来到寿皇殿。因为是假期，一路上游人不少。还有不少像是搞对象的，两个人扭扭捏捏的，一点都放不开，不过也正常，国情如此啊！ 向南登上山顶，李为民俯瞰着故宫全貌，三大殿清晰可见，整个故宫是一览无余。接着就到山顶的东南角，这可是崇祯自挂东南枝的地方，得好好看看。 看着这根老歪脖子槐树，长的郁郁葱葱的。听说上面有铁链，旁边还有石碑，可惜李为民一个都没看到。 不由想起了一句台词。 “想想吧，崇祯皇帝朱由检吊死在煤山上才几年呢，忘啦！那棵老歪脖子树还站在皇宫后边天天地盯着你们哪！” 又围着老槐树转了几圈，还拍了拍树干，长叹一口气，可惜再过几年就要被砍了。 叹着气下了山，又向南出了南门，穿过景山前街，到了故宫的北门一神武门。花了5毛买了张故宫门票。记得后世李为民到bj旅游时，故宫的门票是40块钱，相差了80倍。不过算工资的增长幅度也差不多了，都基本上是半天工资。 李为民开始逛了御花园，也不按照什么顺序，走的哪看到哪，现在比后世强，宫殿门都没有大铁链把门，可以真接进去看。只有不到处瞎摸，工作人员也不说。 到乾清宫时，快十二点了，找了个台阶坐下，休息一下，抽支烟吃点东西，歇歇再逛。 说起这故宫也算是命运多舛，经常失火就不说了，就说晚清灭之以后吧，故宫差点就被改造了。 第一次是1923年，黎元洪当总统时，准备把三大殿改成议会，两边装上锅炉房和厕所，因吴佩孚坚决反对而告罢。 第二次废除故宫的观念是刚建国时，准备打通天安门广场、故宫、中山公园、景山、北海等地，建成一个城市的中心市民公园，后因经济困难而胎死腹中。 至于第三次改建故宫的观念出自六十年代的城市建设规划，准备破开故宫的院墙在其中建设马路以改善交通，后因反对意见太大而未能施行。 休息完了，又继续逛了起来，一直到4点钟才返回神武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花了150块钱把“商城”里的那辆八成新永久女式自行车给买了下来就骑着回了四合院…… 刚回到四合院，推车入院，就被“门神”阎老西给拦了下来，只见阎老西围着这辆女式自行车看了好几圈，才开口问了起来， “为民，这就是傻柱说的那辆26自行车” “嗯，这不我一个同学的妹妹今年到上海念大学了，车子就空在家里，现在她家里缺钱想把它卖了。正好柱子哥正想给雨水买辆自行车，所以我就把它骑来了，他如果不要我就给我妹妹骑了。”，李为民又把之前忽悠傻柱的那些话，又说了一遍。 “真的只要150？” “嗯” “为民，要不你把它卖给我，我多出1块钱怎么样？”阎老西说完还一副因为多花1块钱而很心疼的模样。 李为民听了阎老西的话，甚感无语，老子是那差1块钱的人嘛？自己这车可是1分线没赚。阎老西也太抠了，想截胡就多加1块钱，打发要饭的呢。 “三大爷，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答应柱子哥了，如果他不要，才能再给你。” “嘿！我说三大爷，你就了这条死心吧，这是我先要的”傻柱听到动静从中院跑过来说道。 傻水也跟着过来了，看着这辆黑色26女式自行车，虽说是二手车，其实还是蛮新的。一眼就相中了。 “雨水，骑上试试”，李为民让傻水试骑一下，傻水激动地接过自行车，一下子就骑了上去，有条大长腿就是好啊！ 傻水绕着前院骑了起来，吸引了大院不少人来看热闹，二八大杠倒是常见，而二六的却不多见。骑了好几圈才停下，看那兴奋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很喜欢了！ 把系统附带的购车发票和原行车证递给傻柱。好让他到公安局去换牌重新打钢印。傻柱也把150块钱车钱给了李为民。 然后这对傻兄妹谢过李为民，高兴地推着自行车回了中院，大家伙也都散了，只剩下三大爷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那辆自行车…… 第三十六章 小寡妇秦淮茹 三天的国庆假期就这么平淡的渡过，之后则是正常的上班。节后第一天上班，李为民就到财务科把出差的帐给报了，并把剩余的钱退还给了财务科。 这个把星期，李为民基本每天都是埋头在在轧辊宽700毫米的20辊冷轧带钢轧机的图纸堆里，除了到轧钢车间去看看热轧生产线以供自己参考借鉴外。基本不出设备办公室。 至于金工车间的机床出了故障，都由小周和本山师傅去解决，除非搞不定了，才由李为民出马。 这一段时间对于李为民来说是相当枯燥的，后世自己用惯了solidworks和cad，现在却要整天拿铅笔和尺子在纸上一笔一笔的画，非常不适应，可以说是相当痛苦和难受！有时烦的都想把笔给扔了，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拿起笔硬着头皮接着画了起来。 惟一让人感到比较欣慰的是，自己又被嘉奖了，这次是“大会战先进个人”，而且级别也提了一级，现在自己是行政21级，正式迈入科员行列，工资也变成了62块。 涨了工资，打算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晚上下班后，李为民去了朝内菜市场逛了逛，等出来时，手上己经拎着一网兜的蔬菜和一只三斤重的公鸡。 虽然有“商城”，吃的方面完全能自给自足。但一点东西都不拿回去，每天又吃得那么好，很容易引起有某些心人的怀疑。 所以他现在每天都会来菜店买点蔬菜带回去，至于肉则是根本不敢光明正大吃，现在猪肉可不是后世的“杜长大”，而是正宗的本地黑皮猪，肉下锅那么一炒，整个四合院都能闻到香味，关门都不行。 你经常吃肉别人不起疑心才怪。你哪来的肉票？这么晚你从哪买的肉？你说的清嘛？所以李为民猪肉也只能偷偷吃，要么一次性多做点，要么包成饺子、包子吃。 今天李为民除了公鸡，又从“商城”里买了1斤鸡蛋。一起挂车龙头上，晃晃悠悠就回了四合院。 刚拐弯进巷口，李为民隔着老远就看见小寡妇秦淮茹站在四合院门口，似乎在张望什么。噫？奇怪了，今天的“门神”怎么变成了小寡妇了。 “为民，回来啦！”看到李为民在院门口停下，秦淮茹捋了捋头发，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哟！是秦姐啊”小寡妇一开口肯定没好事，李为民笑嘻嘻地回应道，心中却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今儿又不过节的，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秦淮茹凑到李为民身边，很自然地伸出手想要拿。 “秦姐这是干嘛呢？”脸上笑容不变，却赶紧将自行车头挪到一边。 “为民，姐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买了这么多东西，想搭把手而已。”秦淮茹娇媚地解释道，说完顺手还扯了一下衣服。 可李为民毕竟不是傻柱，作为一个后世人，明星、美女、小姐姐不知见过多少。特别是后来混成小老板后，更是亲历过不少大场面。 “就不用麻烦秦姐了”李为民推着自行车就往四合院里面走。 秦淮茹咬了一下嘴唇，鼓起勇气地问道：“为民，你是不是的看不上姐？” 李为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小寡妇那娇艳的脸蛋笑着说道：“我怎么会看不上你，只可惜你是东旭大哥的媳妇啊。” 说完，也不等小寡妇反应，就加快脚步，进了院。 自打李为民住进四合院，秦淮茹就对李为民有了想法。工作好，工资高，又是大学生。而且模样长的也俊，比自己的死鬼男人都要强点。要是能…… 秦淮茹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又茫然若失地望着那早己离开的背影。 “秦姐，秦姐！” 秦淮茹正在想那羞人的事，忽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是傻柱。 “柱子呀，下班啦！”秦淮茹瞬间就扬起明媚的笑容。 “秦姐，下班不回家做饭，你站在门口想什么呢？”何雨柱贪婪地盯着秦淮茹看。而秦淮茹则白了何雨柱一眼道： “我还能想什么，还不是在想家里面的事。” 说道这，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秦淮茹眼里流出来。 “秦姐，有话好好说，你哭什么？”傻柱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看着秦淮茹。 “柱子，让你见笑了。”秦淮茹低头擦去眼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秦姐，有事你就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忙。” “柱子，这学期开学都一个月了，学校老师今天又在催棒梗的学费了，可我的工资早花完了，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呢。你说我现在到哪去找棒梗的学费？” 说着说着，秦淮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哽咽道：“这要是棒梗上不了学，我该怎么向死去的东旭交代？” “秦姐，这才过了半个月你就把工资花完了。”何雨柱挠了一下脑袋，纳闷地问道。 “柱子，你不知道，我婆婆生病，每天都要吃止疼片，还有小槐花现在每天要喝两瓶奶，我这点工资哪够儿” “那贾哥的抚恤金呢？” “哎！东旭丧事用了一些钱，剩下都在我婆婆手上，你知道我婆婆的性子，我实在是没了办法！” 秦淮茹吸了吸小鼻子，那小表情真是楚楚可怜，让傻柱忍不住想抱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又想到秦姐都是被他婆婆逼的，于是开口问道。 “啊，棒梗可是她的孙子，上学交学费她不出钱谁出钱？”何雨柱不满地嚷道，“秦姐你别怕，我去和你婆婆说说。” “柱子，你别去。”秦淮茹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弱弱说道，“我婆婆什么性子你应该清楚，我也很难办。” “那该怎么办？”想到贾张氏的性子，何雨柱也有点怂，愁眉苦脸地问道。 “柱子，你也来欺负我。”秦淮茹顿时泪如雨下，委屈巴巴地看着何雨柱，“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秦姐，你别哭啊，我就是想和你开一个玩笑。”何雨柱慌慌张张地举起手，却始终没敢伸出手。 秦淮茹刚开口，他就明白了其来意。 “柱子，姐就是想找你借2块5毛钱，好给棒梗交学费。”秦淮茹抹了一下眼睛，接着说道： “等姐下个月发了工资就马上还给你，成吗？” 说着，秦淮茹还上前拉住傻柱的袖子，轻轻摇了一下。这一摇直接摇进傻柱的心坎里去了，他连连点头： “借，我借还不成嘛！” 说完，何雨柱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凑了2块5递给秦淮茹。 “柱子，谢谢你。”秦淮茹接过钱，感动地看着傻柱， “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应该的，应该的！” 何雨柱美滋滋地点了点头。虽然只是双手递钱的一瞬间，但秦姐那柔嫩小手的美妙触感让他终身难忘。 秦淮茹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看着傻柱那傻样，将鬓角的一缕挽起，柔声说道， “柱子，姐还想再求你一件事。” “秦姐，什么事？你说！” 傻柱的目光从秦淮茹的脸蛋、脖颈上收回，舔了舔嘴唇说道。 “柱子，姐今天回来得晚，还没来得及去菜市场，而且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秦淮茹盯着傻柱手里的饭盒，不好意思道，“你看你能不能把饭盒给我，棒梗和小当早就饿了”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都给你” 傻柱将提饭盒的网兜递给秦淮茹，小寡妇接过饭盒。笑开了花： “柱子，谢谢你。” 嘿嘿嘿！ “柱子，我们进去吧。” 见目的达到，秦淮茹心满意足，招呼了傻柱一声，转身扭着身子走进四合院。望着秦淮茹妖娆的身姿，何雨柱紧紧跟在上去，始终盯着那紧绷绷、一扭一扭的屁股看。 秦姐真好看！ 回到中院，两人分道扬镳，秦淮茹口袋里揣着钱，手里拎着三个饭盒，高高兴兴地回了贾家。 第三十七章 秦淮茹上门 秦淮茹刚刚进门，贾张氏的眼皮子一撩，冷冰冰地问道：“饭盒哪来的？” “柱子给的。”秦淮茹麻利地打开饭盒，将菜倒在碗里。 “秦淮茹，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贾张氏面容扭曲，恶狠狠地喊道。 “妈，您放心吧，我保证不做对不起东旭的事。”秦淮茹委屈地看着贾张氏。 “妈，好香啊。” 棒梗和小当吸遛着鼻子闻着味凑到秦淮茹身边，口水都流了出来。傻柱的手艺确实不错，普通的大锅菜都做得这么香。 “妈，里面还有油渣。”棒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指着熬白菜喊道。碗里的那份熬白菜起码有十几块是猪油渣，难怪闻起来这么香。 “这是傻柱特意给自己留的，能不好吗？”秦淮茹笑着道。这猪油渣对贾家来说也算是难得的荤腥了。贾张氏一边咽了咽唾液一边不满道： “哼，要我说这傻柱也太小气了，就不知道多放点油渣。” “妈，今天厂里吃午饭，每人也就分到两三块” “嗯！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傻柱也真是傻了叭叽的，也不知把肉带点回来” 秦淮茹简直无语。傻柱能把剩菜带回来就不错了，要是把肉带回来，被抓到就是盗取公家财产，轻则开除，重则坐牢。你这老太婆简直是想屁吃！ “妈，我想吃肉。” 一旁的棒梗听到贾张氏说起肉，肚里的馋虫马上就被勾了起来，拉住秦淮茹的衣服就开始闹。 “妈，我也想吃肉肉！”小当咬着手指直嚷嚷道。 “哇！”可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本来在床上好好的槐花也张嘴跟着哭起来，仿佛在配合自己的哥哥姐姐。 “这么晚了，我到哪给你们找肉吃？”秦淮茹感到一阵心累，都是这该死的老太婆，整天嘛事不做，就吃道吃！ “不嘛，我就要吃肉，我就要吃肉！”棒梗脚一跺，又拍又跳地吵着要吃肉，光看此招也深得贾张氏真传。小当也有样学样开始吵闹起来。 “没有” 秦淮茹大吼一声，坐到床边，将槐花抱在怀里。面向墙边解开了衣服，开始喂起了槐花。 “秦淮茹，你吼这么大声干什么？这能怪我大孙子吗？还是你这当妈的没用。”贾张氏咽了口唾沫，朝秦淮茹大声教训道。 “妈，现在全家就靠我那点工资，哪还有钱买肉，要不您把东旭的抚恤金拿点出来，我马上就去黑市买肉”秦淮茹一边喂着小槐花一边对贾张氏说道。 “没有，秦淮茹你就死了这条心，那可是我的养老钱。”贾张氏直接拒绝了秦淮茹的提议。那可是他儿子命换来的，将来要留给大孙子的。 “那你就将止疼药停了，每月能省3块钱呢，现在黑市猪肉1块多1斤，能买2斤了” “好呀，秦淮茹你是不是恶要疼死我，好改嫁！东旭呀，你快来看看吧，你媳妇这是想要我死啊！，我不活了！”贾张氏顿时哭天呛地撒起泼来。 “妈，我没有，我也没想改嫁”，秦淮茹辩解起来。棒梗、小当的吵闹，贾张氏的撒泼，再加上小槐花的哭声，一时间整个贾家是鸡飞狗跳。 正当一家子闹得不可开交，一股浓郁的香味忽然从屋子外面飘了进来。 棒梗也停止了闹腾，张开嘴用力吸着鼻子，想要捕捉着空气里的每一缕香气。 “妈，好香啊！”说着棒梗就向跑出门去，几分钟后棒梗就回来了，说道： “是李为民家在炒鸡肉，妈！我也想吃鸡肉”说完又开始闹了起来。 这时香味越来越浓郁，最后贾张氏也没抗住，挤出一丝笑容向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要不去前院找李为民借一点，以后我们家吃鸡时再还他” “妈，人家不会借的。”秦淮茹为难地摇摇头。 “我要吃，我要吃！”见秦淮茹不答应，棒梗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学着刚才贾张氏的样子扑腾起来。 “秦淮茹你还看什么呀，赶紧去给我大孙子借点鸡肉。”贾张氏放下笑容，愤怒地冲秦淮茹喊道。 哎！秦淮茹叹了口气，实在拗不过这祖孙俩，只能照办。于是开口道： “那你们饿了就先吃，我去看看，还不知道人家借不借呢？” “他工资高，又一个人吃，借一点怎么了！你借完就赶紧回来，棒梗还等着吃呢” “妈，你说的轻巧，红口白牙的人家就能借？我打算帮他收拾收拾房间，这样也好开口。” “秦淮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义，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做对不起东旭的事来” “妈，你要不相信我，我也正好不想去！”说完就一屁股坐下，准备吃饭。 “奶奶，我要吃鸡肉”棒梗又开始扯贾张氏胳膊闹起来。 贾张氏看着哭闹的棒梗，再加上自己也想吃，也就松了口： “我也没说不相信你，你赶快去要，别让他把鸡都吃光了，记得多要点。” 秦淮茹本以为能躲过去，可听了婆婆的话，唉！只好起身拿起一个大蓝边碗往前院去了。 李为民正在做徐州地锅鸡，这也是自己的拿手菜，多亏有“商城”不然好多配料还真不容易搞到。把温水里的事先搓好的面剂子，放手里前后推拉几下贴锅边。一个接一个，终于把锅边贴满了，还剩几个直按放鸡肉上，盖上了锅盖。 洗了洗手，点了支烟，边抽边等着鸡熟。 等了有七八分钟，掀开锅差，肉香杂夹着饼香扑鼻而来，可以出锅了！ 再说秦淮茹，顺着味儿，一路来到了前院。 在李为民门口，踌躇了片刻，最终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自认为很美丽的笑容，敲响了房门。 “砰砰砰——” “谁啊？”李为民刚夹了块鸡肉鸡里，好烫！就听见敲门声，只好含糊不清的问道。 “为民，是我，你秦姐！” 李为民一愣，还以为又是三大爷呢，居然 秦淮茹，她来干什么，莫非是......看过电视剧的李为民，大致猜到了秦淮茹上门的目的。 估计是闻到自己鸡肉的香味儿，来空手套白狼了。 “秦姐，这么晚你来干什......”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已经把门推开进来了。 好家伙。 秦淮茹看着方桌上，摆着一盘青椒炒鸡蛋，一盆子鸡肉，一碟炒花生米，一碟子凉拌皮蛋，一盆看起来半硬半软的白面锅贴子，边上还有一瓶酒。眼睛都快看直了。 这吃的也太丰盛了吧！她家就是过年，都没吃这么好。 “为民，你一个人，怎么吃这么好啊，也太奢侈了！”秦淮茹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嘿嘿，今天涨工资了，庆祝一下”李为民笑道。 “啊？涨工资了？那为民你现在工资多少呀？” “不多，62”李为民略为得意的开口答道， “62还不多，姐才23.5，还没你一半多呢……” 望着眼前的这个小寡妇，哪怕是快30且生了三个孩子，也依然娇艳无比。 难怪傻柱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甘当舔狗，还有轧钢厂的李怀德、郭大撇子、许大茂等人都对她垂涎三尺！ 说实话，自己也有些心动，特别是自重生以来，还没吃过肉呢，而且这小寡妇又上了环！ 第三十八章 悬崖勒马 李为民时不时打量着那曼妙的身材，在昏黄的灯下比小寡妇此平常更添了几分韵味，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而小寡妇秦淮茹终于下定决心，开始吞吞吐吐道： “那个，额，那个，为民，我这次过来呢，其实是......” “秦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为民，你饭做的这么香，整个院都能闻的到香味。棒梗和小当在家里闻到香味都馋坏了，哭着喊着要吃鸡肉。你能不能帮帮姐，把鸡肉给姐一点，到时候姐家里买了肉再还给你！” “秦姐，这年景，谁家也难得吃顿肉，我这张大户家禽票也是好不容易弄到的……” 见李为民推脱之语，小寡妇立马泪眼婆娑语带哽咽地说道： “为民，姐也不是厚脸皮的人，实在家里困难没办法了，你不知道，自从棒梗他爸走了以后，棒梗、小当就没吃过一次肉，今天实在是馋坏了，看在孩子叫你叔的份上，你就给姐点……” 说完又小声啜泣起来，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唉，秦姐，你先别哭，我也没说不给啊” “为民，你答应了”小寡妇故作惊喜的望着李为民。 只见李为民似笑非笑盯着小寡妇道： “秦姐，就像《平原游击队》里说的那样，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说完就露出一副成年人都懂的表情。 秦淮茹抬起泪眼，见对方虽然面露微笑，但却眼光灼灼直盯盯地注视着自己，看自己眼神就像猫看着老鼠一样。这眼神和许大茂、郭大撇子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没啥两样。不禁感到有点恼羞成怒。 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对于李为民，秦淮茹接触的不多，只知道他是大学生，平常见他脸上总带着笑容，待人也很有礼貌。而且也比较大方，经常给院子里小孩子糖吃。 本想卖一下惨，对方不好推辞，就会把鸡肉借给自己一点，没想到李为民似乎还想要占自己便宜。这让秦淮茹羞怒的同时又暗自窃喜。 喜的是自己魅力不减，不但院里和厂里的男人，像傻柱、许大茂、郭大撇子等人见了自己都快走不动道了，就连这新来的大学生也一样对自己有兴趣！ 欣喜之余又不由心下盘算起来，要是自己能将这李为民变成第二个傻柱，那自己一家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相比起傻柱，李为民的条件更加优秀。第一是工资高，进厂也就三个多月，工资就62块了，快赶上傻柱的两倍了。更别说以后工资还会涨的更多。到时随便给点，自家的日子也就更宽裕了。 第二点，李为民是大学生，是干部。刚才听他说是什么21级干部，秦淮茹不知道21级干部是多大，但前途远大是肯定的。将来说不定能给自己调换个轻松点的岗位，干车工太累人了。还有等将来棒梗长大了也能帮忙安排个工作。 最后一点嘛，比起其他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李为民长的好看，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对方还比自己小六七岁，自己也不算吃亏，女人嘛也是看脸的。 想完这些，秦淮茹不禁盘算起来，他想占我便宜，我就把他套牢！让他接济自己，如果他能答应帮助自己家。自己也不介意给点甜头让他尝尝。 作为一个能把傻柱玩的团团转的高段位茶师，深知不能让男人轻易得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能吊住对方的胃口，就好一步步把对方把握在手中。就像傻柱那样！于是轻拭眼角，展颜而笑道： “为民，你早说啊，还跟姐客气什么。我看你身上衬衫有点脏了，不如脱下来，姐帮你洗洗”见李为民没动，就俯身想自己上手来解李为民的衬衫纽扣。 就在那双嫩白的小手刚要接触到衣领的瞬间，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把屋内的这对男女吓了一跳。打雷了！ 接着又是几个连续的沉闷的雷声，这一连串雷声如同当头棒喝。彻底把李为民从心猿意马中惊醒过来。 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色迷心窃了，自己的自制力和定力呢？按理说后世的自己也见识过不少美女，怎么今天差点就把持不住要沦陷呢？ 李为民深吸一点气，在心里大骂自己，李为民啊，亏你还是两世为人，这点考验都轻受不住，以后还怎么干大事。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如果自己连秦淮茹这关都过不了，那趁早回家卖红薯吧！ 自己有锦练的前程，可不能载在这个上面啊！纵观历史和现实，有多少身居高位的人不都是从这里跌倒，然后一步步坠入深渊的嘛？ 再说了，这个小寡妇白莲花可不好沾，弄不倒狐狸没抓倒反惹了一身骚…… 小寡妇秦淮茹见李为民脸色清一阵白一阵的，和刚才那急不可耐的表情完全不同，不由担心起来，小声询问道： “为民，你看……” 此时李为民己完全清醒过来，完全没有刚才的兴趣。思索了一下，也没必要把事做绝，就只借给她一次。于是就对她说道： “秦姐，你第一次上门，我怎么也不能驳了你的面子，不过我只借你一次，以后可就不行了” 秦淮茹连忙点头答应口里还说着： “为民，我就借这一次……” 至于心里怎么想的，李为民猜也猜的出来，但以后自己可不会再惯着她了。 …… 看着小寡妇袅袅婷婷端着一碗鸡肉和炒鸡蛋走了，李为民仍继续喝着酒，吃着地锅鸡。喝着喝着就感觉有点热，天太闷热了。 把上衣都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酒足饭饱后，今天喝的有点多，有点高了，整个人也就靠在椅背上慢慢睡了起来…… 过了许久，身体感觉有点凉，酒也醒了大半。外面也“哗、哗”下想了雨，又不禁想起刚才差点发生的荒唐事。 这时代和后世可不同，现在如果自己和这小寡妇不清不楚有一腿，一个坏名声是跑不了的。 俗话说，“三人成虎”，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一旦被传出去，自己身名扫地，想要娶个好媳妇就难了。傻柱为啥多次相亲失败，原因不就再此嘛！ 自古以来沉迷美色的人，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沉迷美色的坏处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美色会让人丧失心智和理智，让人忽视掉真正需要关注的东西（理想，志向，亲情，友情等）。还会让人堕落，精神世界也会变得黑暗。 此外，“色字头上一把刀”！老祖宗早就说了“二八佳人体似酥，暗里教君骨髓枯”，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命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昔有纣王、周幽王、夫差等因沉迷美色而身死国灭，后有杨广、李隆基致使王朝由盛而衰。这样的例子可以说是不胜枚举。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殷鉴不远啊！我的同志哥！ 如果自己要是和小寡妇真的有一腿，哪天被堵在床上，不但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还得连累家人也抬不起头。想到这冷汗又下来了。赶忙掏出烟来点了起来，猛吸一大口让自己镇静下来。 而且就冲小寡妇的为人，到时候肯定反咬一口，说自己是被胁迫的。最后小寡妇下场怎么样自己不知道，自己大概率得吃上几年牢饭，自己还真是色令智昏！ 所以这小寡妇不能沾，以后还是断了这个念想吧！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断而不断，必有后患！ 这一夜李为民是辗转反侧，想了很多，只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三十九章 民兵 “秦淮茹，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终于端回来了一大碗肉，问起了儿媳妇， “妈，我这不帮他把房间收拾了好了，才把肉要回来，不然人家平白无故怎么会给我肉”，秦寡妇小声地解释道。 “奶奶，别说了，我要吃肉”，棒梗虽然刚把油渣敖白菜给吃了。但现在见到了鸡肉，哪还忍的住，只想能尽快吃到鸡肉。一直闻着那香味，他早就馋了！ 贾张氏见秦淮茹没什么异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她也早就馋了。一大碗鸡肉和鸡蛋，大部分进了棒梗的口中。小当吃了块鸡肉和几筷子鸡蛋，其余都让贾张氏给吃了，而秦淮茹则拿着窝头吃着祖孙俩剩下的的土豆丝。 李为民做完了以后不和小寡妇再有瓜葛的决定后，就打开收音机准备听听时政和各地新闻。 “坚决支持古巴、反对美帝的战争挑衅。不管在什么样的风浪中，六亿五千万中国人民都永远同古巴人民站在一起，坚决支持古巴革命，团结一致，为反对美帝国主义的战争和侵略政策斗争到底。美帝……全世界人民绝不能轻信美国侵略者的空头支票，必须保持最高度的警惕……” 听着广播里的国际时事，李为民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古巴导弹危机“，这是冷战期间美苏两国之间最激烈的一次对抗。也是迄今为止，人类存亡的最危险时刻，差点引发世界核大战。 李为民还记得几乎和“古巴导弹危机”同一时间，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对印自卫反击战”。我边防部队克服恶劣的自然环境，英勇战斗，以较小的代价，取得了重大的胜利！把阿三家的“库马尔”们打的抱头鼠窜。 要不是后勤和国力压力以及国际形势，打进新德里，饮马恒河亦非难事，唉！也不知啊三哥是怎么想的，难给他的勇气来挑战正值巅峰的人民军队，简直是厕所里打灯笼—一找死。不过想想就阿三那80多智商，干出啥事也不稀罕……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果然第二天到轧钢厂上班时就感觉气氛紧张起来。之前李为民见轧钢厂的保卫科站岗巡逻时虽然也配枪，但笼共也没干杆，大都还是徒手巡逻。 但今天和往常大不相同，可以说是人人荷枪实弹，站岗巡逻的人数也多了不少。就连工人进厂时，检查证件也都严格了许多。 李为民在门口遇到了周爱国，正和他保卫科的发小张振东在聊天呢。见了李为民推车过来，三人就互相打起了招呼。李为民散了烟，点着抽了几口问起小张来， “小张，今天怎么搞的这么紧张？五三式步枪都背上了” “李哥，你可不知道，我现在上的是夜班，我们保卫科从昨天夜里就开始扛上枪了。听我们科长说是因为苏联和美帝为了古巴要打世界大战了，所以我们也要加强厂里保卫，防止敌特搞破坏。” “真的要打世界大战了，那我们也打吗？”周爱国听了发小的话，一脸吃惊地问。 “那可不，美帝一直是亡我之心不死，当年不就在朝鲜和我们打过嘛”小张长吸一口烟给周爱国分析起来。 “李哥，你说会打起来吗？” “我估计八成打不起来，美帝有原子弹，可苏联也有原子弹。真要是打核大战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所以双方都未必敢打。” “不过我说这话，你们就不要对别人说了，这只是我的猜测” 李为民吐了个烟圈缓缓向两人说道，又叮嘱了二人一的。 “对了，我还听我们科长说，厂民兵营又要开始搞集中训练了” …… 果然正如小张所言，刚上班没多久，就听广播里先是宣读了市人民武装部下达的命令，要求近期各单位要加强各级民兵组织的训练工作。尤其是基干武装民兵的训练。 接着又传达了厂部的通知，各基干武装民兵和基干民兵听到广播后立即到厂礼堂门口集合、点名，从今天开始参加半脱产训练！ 李为民听到广播的内容后思忖起来，根据去年12月份，国务院颁发《民兵工作条例》规定：民兵组织分为普通、基干和基干武装民兵三个层次的建制。 而这次厂里通知基干和基干武装民兵全部实行半脱产训练，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需要7，80个基干武装民兵参加训练。 要知道红星厂基干民兵可是营级编制，有3，400人。这么多人脱离生产岗位进行长时间的训练。说不定就会导致有的岗位缺人，从而影响轧钢厂的正常生产。但也由此可见此次民兵训练的是力度相当大。 就像技术科，李为民和周爱国就是基干民兵。要是天天都在训练，万一机床出故障，不能及时维修，那肯定会影响金工车间的正常运行。 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我们的国际环境一直非常恶劣，不得已采取“全民皆兵”这一政策，万一有外敌侵犯，能将敌人陷于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李为民和小周以及技术科其他几个民兵一起开始向礼堂走去，一路上见有不少年轻人，有男有女从各车间、科室出来，迈着坚定的步伐礼堂方向集中。 路过食堂的时候还遇到了傻柱，边上还有几个年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可能是食堂的帮厨。和平常吊儿郎当，一摇三晃不同，今天傻柱走出了虎虎生风，走出了一日千里！ “柱子哥，你也参加民兵训练呀？”李为民见傻柱一幅雄纠纠、先昂昂的模样，开口询问起来。 “是兄弟你呀！那是，哥哥我不但是民兵，还是班长呢！”说完挺头抬胸臭屁道。 也对，不是谁想当基干民兵就能当的，现在的基干民兵相当于后世的预备役。不但要求年轻力壮，还要求家世清明出身要好。能当基干民兵也是很光荣的一件事。 “那你参加训练了，食堂中午饭谁做呀？” …… 第四十章 领枪 “为民，瞧你说的，我们食堂还有好几个大师傅呢，难道少了我这张屠户工人就吃带毛猪了” “话是这么说，可谁让你的厨艺最好呢！你这一撒手，食堂饭菜的口味最起码降低两个档次！”李为民这话还真不是吹捧，不说傻柱烧小灶的水平，就是大锅菜在红星轧钢厂也是数一数二。 “嘿嘿，好兄弟，还是你懂行。” 几人有说有笑地到了轧钢厂礼堂前的广场上，打眼一瞧，已经站了有二三百人了，这还不算后面源源不断赶来的。广场上男兵女兵可算是泾渭分明，男民兵们挤在一起抽烟吹牛打屁，由于都是年轻人，火气旺，三两句不合就开始推搡起来。倒是女同志们虽也三三两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气氛还算和谐。 李为民和傻柱几人也在广场一角抽起烟来，李为民扫过礼堂大门上挂着的“首都红星民兵营62年秋季开训誓师大会”的横幅和下面的简易会场。领导们还未就位，估计还得等会儿。 等烟抽完了，人差不多也都基本到齐了。这时厂领导才陪着一位穿着58式陆军夏常服的解放军同志步入会场。李为民看领章是上尉衔，应该是一位连级军官了。又见王副厂长拿着个铁皮喇叭对着众人喊了起来。 “喂喂，同志们，安静！我是红星轧钢厂民兵营的营长王维舟，现在我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同志喊到，并依次排好队。” 人群听完立马安静下来，虽然只是铁皮喇叭，但王副厂长天生大嗓门，广场上的几百号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只见王副厂长，拿着花名册，开始大声的点起名， “周四海” “到” “一排一班” “陈小二” “到” “一排一班” …… “何雨柱” “到” “八排二班” …… “李为民” “到” “八排三班” …… 众人也都依次排好了队，整个民兵营大概有小400人，按“三三”制编成了九个排，技术科的几个人基本都编在八排二班和三班了，而九排则是女兵排。一水的巾帼红颜。 杨厂长宣布誓师大会开始，然后就是杨书记开始发言，无非是训练的重要意义云云并宣布民兵营每排轮流训练半天，1至5排上午，6至9排下午，其余时间继续劳动。而后王维舟营长也代表了民兵营表了决心…… 大概9点多钟，各排就分散训练了，每排都有一位解放军同志担任教员。和后世的大学军训差不多，也是从队列训练开始，立正、稍息、向左向右转等等，不过比起后世的军训，现在的民兵都是有相当有军事基础的。 而且所有参加集训的民兵，每人发一套新的工作服，一顶蓝色的帽子，算是军装。整整一周时间，都是在立正、稍息、齐步走的口号声中度过。 而李为民也是每天上午画图，下午训练。虽然每天只工作半天时间，但效率却一点也不比之前差，反而画图画的更加得心用手了。 此外每天晚上6点至8点是集中学习时间，重点学习时事政治、军事理论和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中的英模事迹以及现有各种武器的构造、拆装和操作等。 10月22号那一天，民兵营开始全副武装长途行军拉练，要求早上五点半就要到厂里集合。李为民早早就骑着自行车带着傻柱到了厂里，今天食堂六点就开饭；傻柱也难得不用自己动手，等着吃现成的。饭还行，白面馒头加咸菜管够，还不用自己掏钱。吃完早饭，各连排就开始集合准备到军械库去领枪支弹药了。 队伍集合好了，王营长又再次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如枪弹分离、枪口不能对人等等一大堆。大家早就心急难耐了，终于营长大人发话了。 “全体都有了，目标军械库，跑步走”，虽然仍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但在大家耳里却如同仙乐一般！各排立马开始向厂军械库跑去。 厂里的民兵军械库是原来的一个旧仓库改的，整个库房都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大铁门，由保卫科的四名保卫干事持枪把守。 检查命令无误后，两名干事才缓缓打开了铁门。 我的乖乖！整个小仓库都快放满了，李为民远远瞧了一下，武器装备很齐全。有迫击炮，轻、重机枪，三八大盖，捷克式……还有一摞摞摆列整齐的弹药箱、雷管炸药等等。 看着这一排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试问哪个男孩子不喜欢枪，李为民也不例外。虽然原身参加民兵打过几次枪，但自重生以来还自己还没玩过。而后世李为民也就是在大学军训时用五六半打过五发子弹以及后来到美国旅游时在一个华侨家开的私人射击场打过一次枪。 这次参加民兵训练早就盼着能摸摸枪了，心里早就跟那猫爪子捞一样，太痒了。三八大盖不错，捷克式也还没玩过，那马克沁重机枪看着就很过瘾。一时间都是在想选哪个好呢，看着这么多枪，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李哥，快走啊，到咱们了”后面的周爱国推了推自己，自己才从幸福的烦恼中清醒过来，准备进仓库选枪。 刚走进仓库大门，就见傻柱扛着一把捷克式轻机枪、武装带上还插着两个弹匣，耀武扬威的迎面走来。瞧那神气劲，骚包的不行。 “为民，怎么样，看哥选的枪带不带劲”边说 还得意地用右手拍了拍枪，得意的向李为民炫耀起来，李为民有点眼热的冲他升了个大拇指，引的他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李为民本想选那把美制m1卡宾枪，枪短重量轻，还能连发。但保管员说卡宾枪没有子弹了，得换一把。最后只能选了一把三八大盖，领了三十发子弹和三颗手榴弹。 而周爱国这小子，也眼馋傻柱的捷克式，也不怕累，居然乐呵呵地选了把“大盘机”扛肩上。 领完枪后，大家伙把枪斜背在背上。这一身全武行的打扮，让领到枪的每个人，全身上下都叮当乱响，像模像样地显示出一身战场上的杀气。 早晨七点整，全体民兵营按编制统一列队出发。从轧钢厂大门出来，就向东北方向前进。一路上大家默默无语浑身是汗，踏着整齐的脚步，刷刷刷地紧张的行进着。 这时，三八大盖和大盘机的差别就显了出来。李为民的枪始终斜背在背上，而周爱国的大盘机又大又重，从这个肩膀频繁换到另一个肩膀，越换越时间越短。周爱国脸也红了，人也开始喘起了粗气，但还在咬牙坚持着。 唉，这小子这下是遭罪了！李为民也看的不忍心了，就对他说道： “爱国，咱俩的枪换一换吧，你的枪太沉了。我看你快坚持不住了” “李哥，我还行，还能坚持得住“ “行个屁，给我”不由分说，就抢过大盘机扛肩上。并把三八大盖给了他。 “李哥，谢谢你”小周揉着肩膀，感激地对李为民说道。 “没事啊！不过待会这枪可得让我过过瘾。” “没问题，我领了不少子弹……” “大盘机”，学名“捷格加廖夫轻机枪”，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由苏联人捷格加廖夫研制成功，装一个47发弹盘，当年志愿军在朝鲜战场就用它狠狠地揍了美帝。 枪一上肩，就感觉这枪快有20斤重了，估计有三八大盖二三倍重了，幸亏李为民现在身体素质还不错，虽不轻松，但也还能承受的住。 第四十一章 打靶 大部队开始一路急行军，说是急行军但比真正的急行军慢多了，一小时也就走5，6公里，走了两个多小时，大部队行军到来广营停下，喝口水、喘口气后还搞了一个“抓空降特务”的实战演习。 也就是河边树林里的放上事先准备好的10个稻草人，限时三十分钟。哪个班找到就每人奖励一个苹果，听到还有奖励，大家伙都开始摩拳擦掌，以班为单位按一字队形开始搜索。 李为民扛着十八九斤“大盘机”还背着行李、水壶，饭盒。浑身上下加起来三十多斤，走了一路早就快累屎了！只想找个地躺一会儿。一个苹果对自己来说没多大的吸引力，于是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就开口和三班的其他同志讲： “咱们都得从实战出发，我在后面架着机枪给你们提供火力掩护，你们上！” 要么说，这时代的人实诚呢，丝毫不认为李为民是想偷懒。都觉得很有道理，只有小周经常跟在李为民屁股后面，对李为民的为人了解多一点，见李为民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微笑，就明白李哥肯定是想偷懒了…… 见三班的人都朝前边的小树林去了，李为民找了个小土丘把“大盘机”一放，解下行李，就朝茅草多的地方这么一躺，揉起肩膀休息了起来…… 刚休息了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内急。就起身到不远处的一个小灌木丛嘘了起来，噫？灌木丛中怎么有个稻草人，不会就是那10个中的一个吧。 扒出来一看，胸口还用毛笔写了3还画了个圈，可不就是嘛！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提着草人回到机枪旁，抽起了烟，等着小周他们回来。 等了有快二十分钟，才见小周他们像打了败仗似的悻悻而归，看样子是毛也没找到啊。质检员宋逢春刚才搜索时脚一滑摔了一猪啃泥。现在见李为民坐在小土丘上悠闲地抽着烟，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一屁股坐地上没好气的道： “我说李哥，我们找了一大圈累的够呛，你却在这里悠闲的抽烟。像个地主大老爷” “找到了吗？” “这么大一片林子，时间又这么短，怎么可能找的到” “看！这是什么？”李为民举起草人向众人展示道。 “哎呀！草人，李哥你找到的？”小周看着草人惊喜地问。 “怎么样？最后还得看哥的” …… 几人见找到了草人，感觉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痛了，一口气还能再走二十里，全班欢欢喜喜回到集结地。其他班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一共也只有五个班找到了稻草人。 王维舟让人从随行的卡车上抬下一篓子苹果，给找到稻草人的班每人发了一个，李为民拿着分到苹果闻了闻，看了看，不是后世常见的红富士，好像叫国光苹果。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苹果，但大家伙都很珍惜舍不得吃，都打算留着回去和家人一块分享…… 简单整理好队伍后，大部队又出发了，到最后几公里大家速度逐渐慢下来了，各位教员就跑前跑后为大家加油鼓劲。终于在12点半到达了此次长途行军拉练的目的地，朝阳区和平公社的温榆河旁边洼地。也就是现在的温榆河公园。 现在的温榆河可不是60年以后那个水清岸绿，环境怡人的生态公园，由于几乎是“十年九涝”，可以说是沟壑纵横，淤泥遍地到处沼泽。可以说是四九城的“北大荒”！ 这时整个队伍早就乱套了，目的地一到。不少人就往地上一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李为民虽然也很累，但中间曾经休息了一会儿，现在他旁人还好些。在河边洗了脸后坐在河滩旁的石头上抽起了烟。 倒是女兵们让李为民佩服不已，一样的路程不仅没掉队，还有力气说笑，都在河边梳洗打闹。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后世夫妻情侣去逛街，不也是男的快累瘫了，而女生还乐此不疲，战斗力异常顽强，把狗都能累趴下！ 到了中午12点半，吃饭的号声才响。体息好的民兵们就冲到卡车旁，争先恐后地拿着饭盒、碗筷开始打饭。 今天难得吃的是白米饭，菜嘛则是白菜土豆一锅炖，里面居然还有几块肉片。李为民多少有些斯文，不好意思挤，等饭桶边差不多没人了，才去盛饭。 这时才发现，大家伙大都只乘半碗饭。李为民还没吃几口，就发现他们来盛第二碗了，堆得高高尖尖的，然后再慢悠悠地夹着菜下饭。李为民一饭盒还没有吃完，几个饭桶就快要见底了，卧槽！再晚点就没了，赶紧过去总算是又乘了点，等李为民乘完，饭也就没了…… 下午则是最激动人心的打靶训练了，靶场设在一个河滩洼地里。射击处铺了一层稻草，筑了一条塄，在100米外竖着一排靶子，由各班轮流担任警戒和看靶子的任务。 大家伙个个精神抖擞，在认真听取了教员同志关于使用枪械的正确姿势、瞄准方法、射击技巧的讲解后，众人都纷纷取出子弹，准备听命令装弹上膛。 每班为一组分批次进场打靶。“卧姿装子弹，准备射击”！随着教员一声令下，大家迅速卧倒，上膛、握枪、瞄准、等一气呵成。 “射击”！听到命令后，各人就开始扣动扳机，“呯、呯、呯”的枪声响个不停，看的李为民眼热的不行。 终于轮到李为民了，这是重生以来的第一次打靶，透过准星寻着靶子中心，然后屏着呼吸，扣发扳机。“哒、哒、哒”大盘机枪口冒起了火光，身体也被后座力撞得有点向后移动。足足打了一个弹盘，还行，基本都上靶了。 等射击完，取了靶纸，乖乖！全是弹孔，李为民数了一下，上靶了有三十多发，十环是没有，倒是有两个九环，其他的大多是五六环。 各班轮流打完后，教员们又做了简单的点评。又轮流打了一轮，然后就可以休息了，想打的也可以接着打。 李为民虽然肩膀被后座力撞的有点疼，但还没过瘾呢，当然接着打。把大盘机的弹药打光后，又用三八大盖打了十发，还跑到傻柱那打了捷克式。 然后看见不管什么枪，只要没打过的，就递上香烟，说几句好话。就把什么盒子炮、五四式、汉阳造、汤姆逊、司登，pps……都打了一遍。最后还用那个国光苹果把女兵排的马克沁重机枪也打了一弹链，可以说是过足了瘾！一个字，爽！ 把能打的枪都打完后，李为民感觉步枪最好的是三八大盖，精度高、后座力也小；冲锋枪最好的是pps；手枪则是马牌撸子…… 等天黑快要吃晚饭时，由于中午，有人抢饭、抢菜，导致不少人没吃饱。王维舟发火了，严厉批评吃饭时的混乱现象，然后要求以实际行动来清除“封、资、修”余毒，他宣布，己经让厂里做了顿“萝卜饭”来好好招待大家。 好家伙！所谓的“萝卜饭”，就是萝卜缨子和萝卜块，放了棒子面和米糠。这饭里没放一滴油，飘着浓浓的萝卜气。李为民尝了一口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平时大家虽然没有鸡鱼肉蛋等好吃的，可棒子面还是能吃饱的。见民兵们都难以吞下肚。王维舟在边上拿着喇叭给大家打气： “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现在吃一点，为了以后不变修，不变天，不再吃！” 没办法，大家也只能强忍着艰难地吃了起来！ 第四十二章 训练结束 吃完饭己经五点半了，就命令全体带回了。大家伙只能收拾收拾枪支行李，原以为今晚会在和平公社宿营呢，谁想到却要连夜回去。不少人都发起了牢骚，说起了怪话。无非是“领导张张嘴，小兵跑断腿”之类。 但命令就是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每个人也只能服从安排，开始归建整队，然后就往轧钢厂方向开始行军。 沿小路继续西行，夕阳西下，整个行军队伍浩浩荡荡，绵延二三里路。一开始大家有说有笑，领队教员时常让大家伙保持安静，严守行军纪律。 到后来天也慢慢黑了，走得也累了，说笑声也没了。因为走的大都是砂石路面，走多了脚板容易打炮，所以有不少人脚底都起泡了，步兵营快变成了“炮兵营”。 由于天黑看不清路，还有几个“幸运的倒霉蛋”路上不小心崴了脚，没办法继续行走，经批准后上了随行的卡车。 而教员们则帮忙扛枪，背行李。还在队伍中间鼓动大家似的情绪，如： “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这句当前全军最经典的行军鼓动词。 一路摸着黑，到轧钢厂都快11点了。整个民兵营可以说是伤兵遍地，不少人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李为民全身也都湿透了，脚上也起了水泡，从过了太阳宫大队开始，就感觉双腿像灌铅一样，咬着牙坚持到走到了轧钢厂。 到轧钢厂礼堂门口集合后，王维舟简单讲了几句。肯先是肯定和表扬了全体民兵同志能够刻苦训练，特别是此次长途拉练，不怕苦，不怕累……接着又指出某些同志存在的问题……最后宣布此次民兵训练暂告一段落…… …… 等向军械库登记上交枪支弹药完，都快12点了。李为民是又累又饿，只想早点回去好好吃点东西睡一觉。在大门口和小周、小宋等人打个招呼，就和傻柱一起骑车回锣鼓巷了。 好不容易驼着傻柱回到四合院，敲了好久大门，三大爷阎老西才披着衣服姗姗来迟给开了门。两人也顾不得和阎老西寒暄了，推车进了前院。 开了锁进了屋，摸黑打开了灯。把行李往床上一放，剩还有点精神，准备烧点水好好擦擦身子洗洗脚。 进了中院洗衣槽打水，见傻柱在刷锅，怎么这家伙这么晚还要做饭呀，和他打了招呼，等起水来。 “为民，怎么样？今晚萝卜饭吃饱了吗？” 想起今晚吃的萝卜饭，现在李为民还感觉胃里的萝卜味直往口腔上顶。 “柱子哥，别说了，再说我都想呕了” “嘿嘿，哥哥这还有点挂面，咱们一起吃点垫垫肚子。” “那好，我那还有好吃的，咱们再喝点酒解解乏” “都有什么好吃的呀？” “天津长城牌的午餐肉罐头，皮蛋。还有炒熟的花生” “那敢情好，我这有酒，兄弟赶紧过来”傻柱听李为民有午餐肉，特别是还有花生。那可是一年尝一回，只有过年时，每户才发半斤！急忙催促道。 “行，我这就去拿” 李为民提了桶水回房间，开始点煤炉子烧开水，将大茶壶放炉子上后。才找了个小筐子抓了两把熟花生，四个皮蛋，又从“商城”里花7毛钱买了一罐400g的“长城”牌午餐肉罐头。就去了傻柱家。 傻柱这家伙一听到有酒喝，动作麻利的不得了。不一会儿，就把午餐肉和皮蛋切好给拌了，还顺手炒了个土豆丝。 倒上酒就开喝，边喝边聊倒也痛快。喝完两人又吃了一碗挂面，吃的李为民都冒汗了，回房间都一点多了。 简单擦了擦身子，又泡了会脚，脚上起了好几个大水泡。手指一按那酸爽劲，就别提了！找了根缝衣针对着灯光，把水泡一个接一个挑破，太解压了！ 终于可以睡觉了，与往常睡前会胡思乱想不同，今天扛着枪来回跑了8，90里，累的跟孙子一样，上了床就不想动了，可以说是沾床就着。 第二天被尿给逼醒了，抓起手表一看都快九点了，糟了，上班要迟到了，刚想爬起来穿衣服，又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不要上班。 又挨了一小今儿，才慢慢起身披者衣服下床，卧槽！全身酸痛，尤其是两个小腿肚，胀痛无比，再加上脚底水泡刚挑了，脚一触地可以说是痛不欲生。 可厕所总得上吧，一瘸一拐出了门，刚到大门口就遇见小寡妇秦淮茹手里提个菜篮子，这是买菜回来了。自从上次吃鸡事后。李为民有意无意地避开她。免得大家尴尬，也打算悬崖勒马不再同她有瓜葛了。 今天小寡妇穿着一身肥大的蓝色工作服，但却丝毫也挡不住她即便生了三个孩子，仍然绰约的身姿，一双亮汪汪的大眼睛，微微撅起的没有任何粉饰也很红润的小嘴，秀气挺拔的鼻子，浑身上下都散发那独有的韵味。小寡妇满是笑意对自己招了招手，眼睛快成月牙了，这小寡妇还是这么润啊！ 见李为民一瘸一拐地过来，小寡妇笑盈盈地开了口。 “为民，刚起来呀！这腿怎么了，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噢！是秦嫂子啊，这是买菜回来了。”李为民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哼，为民你最近是不是躲着我”小寡妇听李为民不叫自己姐，改叫嫂子了，又想起两人最近有好一阵子没见面，就凑上前来，在李为民耳边小声说道。 “没有的事，我不参加民兵训练了嘛，整天得早出晚归，这不昨天我们民兵还组织拉练，十二点多才回来。”李为民感觉到耳边传来的热气和闻着小寡妇身上传来的香味，后退了一步解释道。 “那怎么你不叫我姐改叫我嫂子了？”小寡妇又凑上来接着追问。 “我这不是怕别人说闲话嘛。既然你说了，那以后我还是叫你秦姐吧。我这正要去厕所方便一下，就不陪你聊了！”说完就绕过去往院外走去。 小寡妇望着向左边拐去的李为民，感觉有点吃惊，这李为民怎么忽然之间对自己态度变化这么大。不但没了笑容，态度也是很冷淡，看自己的眼神也早没有以前的那种火热。 难道他以后不想再和自己亲近，要中断和自己的关系了吗？那晚的事让她即怕又恼，怕李为民进一步提出更无理的要求，可现在李为民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自己反而觉得有点失落。 虽然有点失落，但并不灰心，秦淮茹对自己的相貌和魅力还是有信心的，也不相信李为民会对忍的住，会对自己失去兴趣。男子就像那小馋猫，哪有不偷腥的…… 李为民放了水，又一瘸一拐回了院。想出去找点泥瓦匠，来修修房子，可全身酸痛，动都不想动，继续回床上接着躺。 第四十三章 傻柱要相亲 李为民回房间接着挺尸，抽着烟听着收音机里 “我……彻底粉碎了敌人的进攻，掌握和控制了战场的主动权，打出了国威、军威……” 好，痛快！！李为民感到由衷的高兴！中午一定要整两杯…… 又想起自从参加民兵训练就没回过家，好长时间没给家里送东西了，算了要么下午或者明天再去吧…… 正在这时听到一阵“呯、呯、”敲门声， “谁呀？” “为民，是我”，噫？是傻柱，找自己啥事？不会又想找自己“借书”吧？ “是柱子哥啊，稍等下”，下了床，开了门好让他进来。乖乖，不得了，太阳是打西面出来了， 今天傻柱收拾的人模狗样的，全身上下一套崭新蓝色中山装，皮鞋也穿上了，头发还上了油。别说傻柱这一套整身上，形象不输许大茂了。 “哟，柱子哥，今天打扮的和新郎一样，有啥好事？” “嘿嘿，这不后院的聋老太太托人给我介绍个相亲对象，今天人家姑娘上门” “这可是好事，那这姑娘条件怎么样呀？” “我听老太太说，我那相亲对象她们家是两代雇工，她爸是木材厂的，她妈是纺织厂的。自己在纽扣厂上班，家里有个姐姐已经出嫁了，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听说长的也漂亮，嘿嘿。” “柱子哥，恭喜你了，你这相亲对象条件不错啊，你得把握好机会啊。”李为民感觉傻柱这次相亲对象的条件挺好，出身好，城市户口，父母还是双职工。自己也有工作，长的还好看，配傻柱那是缀缀有余。 “那是，咱的条件也不差，八级炊事员，一月37块5，一人吃饱全家，全家不饿。啥姑娘找不到？” 看着傻柱那傲娇的模样，李为长不禁在心里吐槽，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梁翠萍吗？你的条件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综合起来看，你都不如许大茂。自己要是下场，那直接就是碾压局了！ “那是，柱子哥你的条件是不错，不过你也别太高调了，你就不怕许大茂再破坏你相亲？” 傻柱这人虽然毛病不少，但通过相处李为民发现傻柱总体还是不错的。所以好心的提醒他，真诚地希望他能早早地成家，远离小寡妇的泥潭！ 柱子哥！这个秦淮茹，段位太高，我怕你把握不住！ “许大茂他敢？小心我揍他。况且他呀去放电影还没回来。”傻柱自信的说道。 许大茂？未必，可小寡妇秦淮茹呢？或许还有易中海，也未可知。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的肉票、家禽票早用完了。你那午餐肉罐头还有没？我出钱买一罐” “还有一罐，我拿给你”，说完就假装进里间的厨房，实则是从“商城”里买了一罐。见李为民拿出一听罐头，高兴地就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毛票。 “兄弟，多少钱？我给你” “柱子哥，你这不是骂人嘛！你这可是大喜事，我送你了！你要过意不去，等你结婚多给我点喜糖就行了。” “那就谢谢兄弟了，以后喜糖少不了你的” …… 看着傻柱欢天喜地的走了，李为民不禁叹口气，就怕他又空欢喜一场啊！ 中院东厢房，一大妈和易中海看着傻柱刚出一会儿就拿回了一听罐头回来，一大妈转过头问一大爷 “这柱子从哪搞到的罐头？” “还能有谁？李为民呗，柱子和他关系不错。” “为民这孩子不错，可惜……”一大妈叹口气没接着说下去。 作为相处快三十年的夫妻，老伴可惜什么易中海当然知道，李为民是不错，但根本不会上易中海的养老名单。 “柱子今天相亲，你说能成吗？”一大妈问一直抽着闷烟，眉头皱成了疙瘩的易中海。 此时易中海心里正苦闷着呢，贾东旭工伤去了以后，他的养老人选也没了。所以也就开始留心起傻柱来。想把他当作自己的养老人选。即使聋老太太也说傻柱能给易中海养老，但易中海心里还是没有底。 要是傻柱结婚，有了媳妇和孩子，还能给自己养老吗？就是傻柱愿意，傻柱的媳妇愿意吗？傻柱的儿女会同意吗？ 可是傻柱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对象了。 总不能让傻柱一辈子打光棍，那傻柱肯定也不乐意。 易中海想到这，不由叹了口气，要说给傻找对象，秦淮茹最好。人勤快，也孝顺。如果能把秦淮茹和傻柱撮合成了，那他的养老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可惜秦淮茹摊上贾张氏那个恶婆婆，肯定会横在中间，阻止秦淮茹改嫁的。不过只要自己能说动傻柱给她养老，应该也能解决！ 想来想去，易中海还是决定搅合傻柱这次相亲。先破坏傻柱这次相亲，自己以后再给傻柱介绍个‘靠谱’的。 中院西厢房贾家。一对寡妇坐在坑上。老寡妇贾张氏还是纳那永远纳不完的鞋垫。小寡妇秦淮茹则怀里抱着槐花，正在奶孩子。但眼睛却透过窗户时刻注视着正房傻柱家的动静。 小寡妇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先是早上李为民对自己不冷不热的，现在又听说傻柱今天要相亲了。 “人家傻柱相亲，你咋不高兴了？”贾张氏看着心不在焉的儿媳妇，冷着脸问秦淮茹。 “这四合院也就傻柱会接济咱家，妈，你说他要是结了婚，还会继续接济我们吗？要是没了傻柱的接济，我们哪怕顿顿吃粗粮恐怕都吃不饱。”秦淮茹缓缓说道。 一听秦淮茹这么说，贾张氏也是皱着眉，想到了傻柱不帮自家的后果。 “不行，绝不能让傻柱结婚。”贾张氏把鞋垫往坑上一拍说道。 秦淮茹没说什么，但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来，整个大院能接济自己的，只有李为民和傻柱。而李为民可不是傻柱，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自己恐不能将他套牢，让他接济自己。 只有傻柱，才能真心实意地接济自己。为了自己孩子吃饱饭，也只能对不起傻柱了。想到这，她心中已经就在考虑如何搞破坏了。 第四十四章 傻柱相亲又又失败了 傻水己经买好菜回来了，傻柱连忙接下就要动手做菜了。 “傻哥，你可要好好展示你的厨艺” “你就瞧好吧” “只是可惜没有肉，没法好好露一手了” 何雨水感觉有有点可惜道。 “看，这不是有午餐肉罐头嘛”傻柱拿出午餐肉罐头在傻水面前晃了晃。 “傻哥，这哪来的？” “嘿嘿，为民给的，还没要钱” “傻哥，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了，傻妹妹” “不许说我傻……” …… 兄妹俩一边拌着嘴，一边开始动手做起菜来。 时间不长，傻柱就准备好了一桌菜。一道辣椒炒午餐肉，一道韭菜炒鸡蛋，一道麻婆豆腐还有二个素菜和一个汤。在这时代已经算很好了。 傻柱也把聋老太给接来了，就等着媒婆和相亲对象上门了，快到中午媒婆才带着一个姑娘来到傻柱家。 一进门，傻柱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媒婆带来的姑娘看，傻柱感觉有点失望。这姑娘并不是太漂亮，长的一般，比秦姐可差多了。 “老太太、柱子，这就是徐燕姑娘。”媒婆介绍着。 “今年22岁，初中毕业，在雍和宫旁边的纽扣厂上班，一个月也能拿30块钱。” 对于徐燕的条件，傻柱还是很满意的。况且徐燕还是初中文化，在这个时代还是很不错的。自己初中都没毕业。 就是徐燕没媒婆说的漂亮，自己每天都能一看到秦淮茹，傻柱的眼光也高。傻柱有些看不上徐燕。而徐燕对傻柱也不是太满意，除了年纪比自己大不少，今年都27岁了，人长的也显老。 还听说他和一个寡妇有点不清不楚。相亲嘛，除了听媒婆的“一面之词”，一般人也会打听一下对方。 经过多方打听，徐燕知道了不少，何雨柱外号叫“傻柱”，家里三代雇农，成分很好。红星轧钢厂八级炊事员，工作也不错。人长的也不是太磕碜，一般吧。听说和院里的一个叫秦淮茹的小寡妇之间有点暧昧…… “燕子，这小伙子就是何雨柱，旁边的是他妹妹雨水，这位是院里的老太太，以前一直很照顾柱子兄妹俩，算是兄妹俩的长辈。” “老太太好，何雨柱同志你好，雨水妹妹好，我叫徐燕”，作为一名新时代受过教育的女性，徐燕表现的落落大方。 “闺女你好”，“徐燕姐好” …… 一番有点尴尬的寒暄，倒底是媒婆，不但眼头活，嘴也活，开始夸起了傻柱。 “燕子，大妈我没骗你吧，柱子可是轧钢厂的大厨，你看这一大桌的菜。” “柱子这人也很实诚。” “除了这两间房子，东厢房有间小屋也是柱子的，现在就他妹妹住，等他妹妹嫁了人，就都是柱子的。” “柱子还有一个爹，不过他爹在保定，不会回来了。” …… 媒婆一边说。目光却只盯着这一大桌菜看，媒婆这是馋了。 “先吃饭。”傻柱笑道。 虽然有些看不上徐燕，但要是徐燕愿意和自己搞对象，傻柱也能接受。 “好！”媒婆迫不及待了。 接下来，聋老太、傻柱、傻水，媒婆，还有徐燕，就都坐下，吃了起来。 傻柱没怎么吃，和徐燕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徐燕吃的也不多，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傻柱的厨艺的确不错。就桌上这些菜，徐燕都吃过，但明显傻柱做的更好吃。 谁知饭刚吃完，徐燕就站起身。 “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话音一落，徐燕就告辞离开了，而傻柱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他的绰号是傻柱，可他又不是真傻，这徐燕显然是没看上自己。 而媒婆就有点郁闷了，要是傻柱和徐燕成了，傻柱可是还要再给她1块钱的谢礼，而徐家也得意思意思。现在毛也没有了！ 而徐燕前脚出门，秦淮茹后脚就拿着个搪瓷盆来傻柱家。 “柱子，你吃着呢！啊！老太太也在啊” 进了傻柱家，秦淮茹就把傻柱的脏衣服放盆里，特别是裤衩，她这是要准备给傻柱洗衣服。当然了秦淮茹的目的不是洗衣服而是来搞破坏的。 然而，刚把傻柱的脏衣服放搪瓷盆，秦淮茹就发现有点不对，傻柱相亲对象呢？ “柱子，姑娘人呢？” “秦姐，人家姑娘没看上我傻哥，已经走了。”何雨水面无表情地说道，但眼神中却满是失落。 一听何雨水所说，秦淮茹整个人就呆住了。 这剧本不对啊！ 按照秦淮茹想的，她来给傻柱洗衣服，人家姑娘就会被气走，可她还没出手，人家姑娘就走了。 这算什么？此时小寡妇秦淮茹好想来一句， “我还没出手，你就倒下了！” 不管怎么样，傻柱相亲失败，秦淮茹心里是很高兴，但她现在却不能表现出一丝高兴的样子。 “我看还是秦姐好，不仅漂亮，还能给我傻哥洗衣服，又会照顾人，如果你是我嫂子就好了。”何雨水说道。 “雨水，别瞎说。”秦淮茹白了一眼。 “不要瞎说。”傻柱瞪了一眼何雨水。此时他的心情是灰暗的，又从柜子里拿了瓶二窝头打算一醉解千愁！ 媒婆是吃这行饭的，不知经历了多少，这小寡妇一进门，媒婆就看出她是来搞破坏的。不过，这是傻柱和小寡妇两人的事，媒婆也就不好多说，只好告辞离去。 “王丫头，你回去后再给我大孙留意下”聋老太抓住媒婆的手嘱托道。 “放心吧，老太太，以后我再给柱子介绍一个更好的”，媒婆嘴上说的好听，可以后却不打算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只要傻柱不离这小寡妇远远的，傻柱的相亲就成不了！ 聋老太看了眼秦淮茹，又看了看傻柱，对傻柱说道： “柱子，送我回去！” …… 这次秦淮茹前来还是有不少收获的，不但知道傻柱相亲失败，心中大石头放下了，还把剩菜给全弄回家了。 易中海第一时间就知道傻柱相亲失败了。 “要是秦淮茹嫁给柱子就好了。”易中海低声对一大妈说。 “秦淮茹和柱子？”一大妈一愣。 一大妈想了想始终觉得秦淮茹毕竟是个寡妇还带着三孩子，头上还有个婆婆。而傻柱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娶一个寡妇太亏了，就把心中的想法说给易中海听。 “自从秦淮茹嫁进院，柱子看秦淮茹的眼神就不一样，说不定柱子心里就愿意。再说了秦淮茹勤快能干，也能孝顺长辈。要是秦淮茹能嫁给柱子，咱们的养老问题就不用担心了。” 一大妈仔细想了想，她是知道柱子对秦淮茹是有好感的。秦淮茹的为人她也是认可的。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也就点了点头……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多大功夫，四合院的男女老少，小猫小狗都知道傻柱相亲失败了。 还有那几个不嫌事大的故意到中院当着傻柱面大声聊起来，“哎呀，刚才那姑娘看着真不错。”、“可不，瞧那腰、那屁股蛋子肯定好生养”，“那姑娘不错，住哪叫啥？我想给我哥哥家的老二的师傅家小三说说”…… 这帮子“禽兽”！听的傻柱想打人！ 李为民还在听着收音机喝着酒，听到老王家儿媳妇的大嗓门哟喝后。不由一怔，难道自己的嘴开过光。 傻柱的相亲果如自己所想又失败了，那肯定是小寡妇搞破坏了。可又听王家儿媳接下来的话，沃日！傻柱是完全凭自己的硬实力单身的！ 第四十五章 麦乳精 对于这些张家长李家短之类嚼舌头的事，李为民不大感兴趣。吃完饭后又躺床上，听了会收音机，又拿起枕边的《红楼梦》随意翻看起来。 休息到3点多，打算回家看看。给父母弟妹买点吃的，补充补充营养。就在“商城”里翻看搜索起来，感觉罐头不错，保存时间长，也不显眼。就买了四听罐头，一罐午餐肉的，一罐红烧肉的。剩下两罐都是水果的，一个黄桃，一个桔子。都是经久不衰，广受赞誉的种类。 又买了三罐“福牌”乐口福。其实就是麦乳精，我国三十年代就有药厂制作成功了，可惜53年就彻底停产了。直到去年，上海咖啡厂才又重新生产，取名为“乐口福”。 等到八九十年代，麦乳精更是彻底走进了千家万户，甚至还一度成为了请客送礼的首要之选，以至于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也正因如此，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撬开盖子，悄咪咪拿勺子挖一勺麦乳精放入嘴里，感受那满嘴的乳香味，也就成为了一代人的回忆。 这种装在粗笨的铁罐子里感冒冲剂模样的其貌不扬的固体饮料，却是承载了李为民童年的许多美好记忆。反正自己记得，只要生病了，喝点麦乳精或吃个水果罐头病马上就好了！就是这么神奇！ 当然了，这价格嘛也不便宜，每罐3块零5分。顶普通工人三天工资了，一般人真心喝不起。自己留一罐，倒不是自己多喜欢喝，一是好多年没喝过了，回味一下童年的美好记忆，二是留待客用吧。 想起待客，父亲李淑文很喜欢喝茶，可现在茶叶自1959年起被划为“国家二类物资”。每月只有1两茶叶沫供应，好一点的茶叶市场上非常罕见，基本都用于出口创汇了。好几次回家见父亲喝茶时，碎高沫要泡好遍都舍不得倒掉，那也买半斤吧。 又买了点糖和苹果、桔子，把旅行包装的满满的扔“商城”里。就起身穿上中山装，差点忘了，打靶时，自己可捡了不少各种子弹壳，有半挎包，这可是之前答应老四的。也扔“商城“里，就准备回甘井胡同。 刚进院，就见家门口摆的满满当当的。母亲张淑芹左手拿着拿一只还没做好的棉鞋，右手拿着锥子正指挥老二为东和老四为军二个刷水缸和菜虎子。老三蔚华在切菜，这是在准备腌咸菜。 还是小孩子眼尖，老四第一个看见大哥推着自行车进院，关键是车后座有个大黑包，大哥一回家了，准会带好吃的。 “大哥，回来喽”说完就扔下水瓢，三步并两步跑向李为民跑来。 “老大回来了” “哥回来了”为东也站起身打招呼， “呀，大哥回来啦”老三蔚华也扔下菜刀，高兴地迎了上来。 李为民微笑回应，没见父亲李淑文，就随口问一句。 “妈，我爸呢？” “你爸呀，去煤店了，唉？老大你的脚怎么了，我看你走路怎么有点不得劲” “妈，这不是昨天民兵拉练嘛！跑到那个和平公社，来回8，90里，脚上磨几个泡，咋晚挑了，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李为民停好自行车解释道。 “我说怎么脸也黑了，那你今天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还出来”， “妈，没事了，今天休息了一上午了”，说完摸了摸小军的头，把挎包塞到小军怀里。又顺手拿过蔚华放下的菜刀，帮着切起菜来。 “哎呀，二哥，快看这么多子弹壳，”老四抓出一把子弹壳兴奋地对二哥李为东喊道。说完就把玩起来。哥俩玩了好一会儿，老四才抱着子弹壳回房间打算存起来。 存好以后又想起，大哥的包还没看呢。又一阵风跑到李为民的自行车旁，开始解起了后座上绳子…… “大哥，这是什么呀？”老四已经把旅行包解下放桌上，并把里面东西都拿了出来。罐头什么都见过，这个和罐头差不多的不认识？就问拿着问起了李为民。 “这个呀，是麦乳精” “麦乳精？”兄妹仨都不认识，张淑芹也不认识。 “老四，去找个一字螺丝刀或剪子来。”老四听完马上跑回房间翻箱倒柜找了个螺丝刀来，李为民用螺丝刀把麦乳晶的盖子撬开。刚打开，一股麦芽和奶油混合的香味瞬时扑鼻而来。 “真好闻”，老三老四异口同声的喊道。 “好闻吧，小华，去拿几个茶杯来，再拿个勺子来。” “妈，家里有开水吧？” “炉子上有” “我去拿”老二为东主动站起身去拿茶壶…… 李为民给每个碗里都舀了两勺麦乳精，倒上开水，黄褐色的晶体迅速溶化，散发出浓浓的奶香味，有点像加了牛奶的咖啡。又用勺子使劲搅了搅。麦芽的清香、牛奶的浓香味交集在一起，充溢着整个房间。 “妈，小东、小华、小军你们都喝呀，”见他们都只顾着闻也不上手，李为民劝道。 倒是小华第一个捧起了杯子，放鼻子下闻了闻。又小心抿一口，好甜好香，接着就开始大口喝起来了。喝的眼晴都快眯成月牙了…… “老大，这麦乳精不便宜吧”张淑芹喝了一口问了起来。 “是不便宜，一罐3块零5分” “呀，这么贵，那以后可别买了！”张淑芹有点心疼钱。 “妈，你就别心疼钱了，小东要考大学，小华和小军也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好好补充营养。”自己的工资还可以，让弟妹吃好点也应该，毕竟这年代基本个个都是营养不良，得多补补。 “你可别乱花钱，你也毕业了，得攒钱准备娶媳妇了。” “知道了妈，以后我肯定给您带回一个漂亮姑娘” …… 晚上又在家里混了顿晚饭，临走时张淑芹又拿出一套新做好的中山装和棉鞋，让李为民试试。 “老大，上回你去四川带回来的布，我到裁缝铺找人给你做了件衣服，你快穿上试试合不合身，不行我再拿去改” 李为民将天蓝色的中山装和黑棉鞋穿上，大小长短都合适。 “妈，衣服大小正合适，棉鞋也合脚。你们做了吗？别光给我一个人做。” “还好，你带回来的布够全家都做一套新衣服了，家里还有些布票和棉花票加起来还够给你做件新棉袄了。” “妈，我就不用了，我那里还有点票，到时拿给你，给蔚华和小军做件新棉袄吧……” …… 穿上新衣服蹬着自行车才朝锣鼓巷骑去，刚到运河闸的地方，见路边围了不少人，有什么热闹看吗？李为民也停下自行车，单脚支地，伸过脖子身子看了起来。 原来是几个年纪不大，浑身是泥的3，4个小子不知在哪抓了不少鱼、黄鳝和泥锹，还有2个大甲鱼。这在后世是好东西，可现在却没人要。 没看边上围观的闲人，都只是看热闹没有出声询价嘛。 看着小盆般大的甲鱼，还有那比大拇指都粗的黄鳝，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停好车，就挤了进去。 “卖吗”李为民主动询问 “你要？”为首的小子听到有人想买，连忙抬头问道， 见李为民点了点头，又追问， “鱼、黄鳝、泥鳅、王八你要哪个？” “除了鱼，我都要”，几个小子都吃惊地睁大眼珠子望着李为民，见他全身穿着崭新的的中山装，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居然要这没人吃的玩意。 李为民见几个小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看样子是在商量价格，可能他们以前也没卖过，不知道怎么定价，商量半天也没结果。 李为民瞄了几眼，黄鳝加泥鳅加起来有10几斤，两个甲鱼每个都有4、5斤。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几样基本没人吃，也就饭店会买一些，于是就主动开了口， “这样吧，把你那破提篮一起给我，我给你4块钱，怎么样？” 几个小子听李为民要花4块钱买这些没人要的玩意，都很兴奋，这算是白赚4块钱了。连忙答应。 李为民从“商城”里寄存的钱中取出4块钱，递给了几个小子。几人高兴的接过钱，把黄鳝、泥鳅和王八倒在那提篮里，还帮忙放李为民的车龙头上。 第四十六章 商讨 李为民就这么回了四合院，回到家中看着那 一篮子野生黄鳝和王八。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但泥腥味也大，特别是泥鳅。得先放清水里养几天，让它们先吐吐泥沙。 提着篮子到中院洗衣槽打算先用自来水冲冲，然后再放桶里养着。冼衣槽旁聚集了一帮娘们正聊的热火朝天，无非是些桃色新闻。李为民的到来，丝毫没有打扰到她们的兴致。音量也没有压低，一点也不避人。 后院老张婶子一边往衣服上打肥皂，就接着开始八卦。 “隔壁院的老陈家小闺女，整天涂脂抹粉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走路时那屁股还一扭一扭的。我听说和好几个男人……”其他几个老娘们果然来了兴趣，纷纷打听起细节来。 小“妖精”勾引野男人的话题刚结束，住倒座房的王家儿媳妇又开了腔。 “你们听说了没，帽儿胡同的张二蛋，和他媳妇打架。他那个媳妇那叫一个厉害，一脚就踹他裤裆上。疼的张二蛋抱着裤裆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说完还啧了啧了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是为啥呀？”张嫂子追问。 “还不是媳妇听说张二蛋在外面瞎搞，听说和几个小寡妇都有一腿……” 沃日！二蛋媳妇这个虎逼娘们太厉害了！下手太狠了吧。听的李为民都感到裆下一凉，不由夹紧了双腿。 “我说为民，你这紧张什么，腿夹这么紧干嘛？”张嫂子瞄着李为民下半身饶有兴趣笑着问。 “啊，我突然感觉有点内急，各位婶子和嫂子，我先走了！”说完，李为民就提起篮子落荒而逃。 “哈、哈、哈”一帮老娘们哈哈大笑起来，李为民听着背后传来的笑声。不禁感叹，怪不得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帮老娘们…… …… 第二天早上，李为民一觉睡到七点出头，穿衣下床，刚推开门，就明显感觉天气开始转凉了，这是要入冬的节奏啊。 洗漱完穿上了那件新中山装，就推车出门上班了。这大半个月的民兵训练，还是耽搁了李为民的研发绘图工作。虽然700毫米的20辊冷轧带钢粗轧机和精轧压的图纸己经基本完成。 但整条冷轧带钢板生产线可不仅仅只有粗轧和粗轧机，还有酸洗机、开卷机、脱脂机、退火机、冷却机、平整机、纵横剪机等等模组组成。 这是一套相当复杂的生产工艺流程，这些图纸的绘制起来是相当繁琐的。各种材料、尺寸、热处理工艺、表面光洁度标注；不仅有零件图、还有装配图、透视图。还要画电路图、液压图等等，哪一张图纸不需要认真审核修改？ 一旦图纸绘错，审核再没发现了问题，发到生产车间。加工出的零件，只能报废处理了。特别是那些辊轴，哪一根都不便宜。这可不仅仅是浪费了，而是极大的犯罪！ 这就完了？图纸只是设计人员的最终成品，前期还需要大量的实验和计算。计算各种压力、应力、扭矩、温度等等。 所以现在李为民也只完成冷轧模组这个生产线的最核心部分。余下的工作一是审核修改图纸，二是构思其他模组。不过还好，红星轧钢厂的热压生产线只要改动一下，其他基本可以照搬。 上午，李为民就去找了孙科长，向他汇报了自己的工作进度。告诉他自己己经完成了板带钢冷轧生产线核心的粗轧和精轧机的研发工作，图纸也己经绘好了。 孙科长听了高兴不已，也顾不得其他。拉着李为民就去了行政楼，向厂领导报喜。负责生产的胡副厂长听完，就把二人领到了会议室。 不一会儿杨书记、杨厂长，胡厂长、王维舟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最后面的是李怀德，都进了会议室。李为民起身和领导们一一握手，和李怀德握手时，李为民开始仔细打量对方。 李怀德穿着一身用料讲究的黑色中山装，左兜还插着一支钢笔。大背头梳的一丝不苟，油光滑亮的。整个人比起几个月前更显得意气奋发，看样子这老小子是成功上位了。 李怀德握着自己的手，居然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真是个有心人。还开口称赞起来，李为民也是一贯地谦虚起来。 坐定后，杨书记先开了口， “为民同志，你先给我们这些外行老家伙们讲讲，让我们有个初步了解” “好，各位领导，下面就由我讲解一下轧辊宽700毫米的20辊冷轧带钢生产线，目前粗轧机和精轧机的设计我已经结束，图纸也基本完成。但整条生产线只完成草图设计。” “这台20辊冷轧机，是采用的是森吉米尔式可逆冷轧技术，工作辊直径40毫米，支承辊直径72—128毫米。轧制压力150吨；轧制速度最大每秒3米；轧制厚度为0.15—3.5mm，宽度最大为700mm；年生产能力最大为约10万吨左右。 20辊轧机是高精度轧制核心设备之一，具有道次压下率大、板形控制能力强、轧制力小以及成品厚度公差波动范围小等特点，主要用来轧制 200系、300系和 400系不锈钢冷轧薄带，轧制品种十分广泛，除了冲压用冷轧板外，还可轧制镀锡原板、硅钢片、不锈钢板和高强合金钢板。 …… 难点是多辊结构的设计强度、安装精度和快速维护性…… …… 所以，20辊冷轧机就可以用于轧制宽而薄及特薄的耐高温钢板和不锈钢板。不但可以用于航空、宇航、导弹等军工用途，也可以广泛运用于石油、化工、轻工、汽车等民用领域！” 李为民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己尽可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但实在是专业性太强，在坐的除了胡副厂长和方科长，其他人仍是一头雾水。看似听懂了，实际上却又什么都没听懂。 但这不妨碍领导们可以做出决定，杨书记和杨厂长小声嘀咕了一会儿，杨厂长就问了关键的问题。 “为民同志，你这冷轧机要是通过“九大设备”设计审查会的审核，这冷轧机产线我们红星厂能自己生产吗？” 李为民听完杨厂长的问话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看来厂领导们也有危机意识。不甘心只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轧钢厂，也想借机拓展一下业务范围。 要是轧钢厂能改变单一的轧钢业务，发展成既能轧钢又能生产轧钢设备的大型综合性钢铁企业。那红星厂就变得举足轻重了，不仅是在市里就是在部委也能挂上号了！ 到那时红星轧钢厂升格成正厅级企业也就水到渠成了，这和各位领导头上的“乌纱帽”那可是息息相关了。 望着几位领导那灼热的眼种，李为民在心里把轧钢厂金工车间的机床和员工大致过了一遍。 一部分机床太老旧了，磨损的很严重。可能加工精度达不到要求，需要重修或再买部分新机床。 至于员工的技能，不少老同志动手能力还不错。但由于读书少，缺乏理论知识，看不懂复杂的图纸。还需要技术员一个个讲解，不但影响效率，有时会蛮干，也容易出错。 至于新进的职工，说难听点是一瓶不响，半瓶咣当。理论和实践都不大行，比如小寡妇秦淮茹。进厂半年多了，开车床的水平和后世李为民大学金工实习的时候差不多。到现在还看懂图纸，亏她还是初中毕业呢…… 李为民盘算完红星厂现在的实力，叹了口气对厂领导们实话实说。 “各位领导，实事求是的说，凭我们红星轧钢厂现在的能力，很难达到生产轧钢设备的要求。” “主要在哪方面欠缺？”杨书记不死心的问道。 “杨书记，那我就说一说我的看法了， 第一点，部分设备较老旧，除非大修或买新的，否则达不到加工精度要求。 第二点，缺乏有经验的工人同志” 几位领导又开始小声讨论起来，好几个人脸上都显露出些许犹豫和迟疑。倒是坐最边上的李怀德率先发起了言。 “刚才我听了为民同志的看法，还是很中肯的。困难是存在的，但也是可以解决的。 先说第二条，工人同志们缺乏经验，可以学嘛。我们的技工学校和工人夜校可以再办起来，请老师来教。我们还可以搞个物质奖励，激发工人同志们的学习热情。” “至于第一条，该买的我们就向上级申请经费买，该修的我们就修，花点钱也是值得的……” 李怀德这番话，听的其他人都不住点头，就连李为民也认为比起其他领导，李怀德的魄力大了不少！ 几位领导基本确定了调子，就看李为民的设计图纸能否通过审计组的审核了。 第四十七章 “答辩” 如果设计方案通不过一切都白搭，那这些美好的愿景就是水中花、镜中月。于是会上决定，下午由杨厂长带着李为民去部里将方案交给冶金部徐副部长，他是主管“九大装备”的二位领导之一，又是轧钢厂的上级分管领导。 这时也到午饭时间了，李为民也被拉去食堂包间吃了顿领导小灶。和电视剧中厂领导经常胡吃海塞、隔三差五就搞招待不同。虽然说是小灶，但比工人吃的也好不了多少。 两个菜，一盆猪肉白菜炖粉条，一盆子炒土豆丝。同样每人也得交饭票。李为民早上也没吃早饭，到现在早饿了，也就大口吃了起来。 猪肉白菜炖粉条味道不错，但就是肉少了点。土豆丝炒的清脆爽口，比大锅菜油多点，味道也好上不少。 下午一点半，李为民就坐在了杨厂长的“景冈山”牌小轿车副驾驶座上。司机小陈连打几下才打着火，然后就猛踩油门，一溜烟就出了厂大门。作为一名4级“老司机”，小陈开车还是比较稳的。一路上虽然风驰电掣，但颠簸的并不厉害。 可刚跑不到五分钟就在朝阳门内大街豆瓣胡同那里趴窝了！李为民见杨厂长见怪不怪、一脸淡定眯起眼睛靠在后座上的模样。又见小陈轻车熟路的掀起车盖，开始捣鼓起来，李为民也下车在旁看了起来。 比起后世轿车的动机精致小巧不同，现在的这台“景冈山”傻大黑粗，电线油路杂乱无章，小陈一边捣鼓一边抱怨，说这车子才出厂三年不到，就经常尥蹶子。作为一名4级驾驶员，小陈的修车水平还可以，十来分钟，就捣鼓好了。看来是经常修，都熟能生巧了！ 这“景冈山”李为民也是在58年国庆巡游时认识的，当时听广播员说是北汽工人同志经过半年多时间，采用“土方法”一锤一锤敲出来的，以此向国庆献礼！ 虽说仿制出来了，但零部件都是人工敲打出来的，工艺不扎实，缺乏标准化规范化，整车密封性也不好，传说是“刮风透，下雨漏”。技术上有很多地方没有过关，最终也未能进入批量生产，拢共才造了150多辆就停产了。 不知怎么分配给了红星厂，李为民估计是私人买不起，上级有“吉姆”、“伏尔加”、“华沙”等进口车也就看不上这玩意，所以就让各下属单位内部消化了。 又行驶了五六分钟，就到东四大街冶金大院了。刚进大院下了车，就见一位戴着眼镜，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秘书打扮的青年迎了上来。 “杨厂长，为民同志你们来了” “陈秘书，你认识为民同志？”杨厂长和陈秘书握着手，感到有一丝好奇。 “杨厂长，我陪首长到二重参加热轧线落成典礼时，见过为民同志。” “陈秘书你好，又见面了”李为民也和陈秘书握了握手。 “陈秘书，那部长现在有空吗？”杨厂长向陈秘书打听起来， “杨厂长，首长上午接了你的电话后，把其他事都推了，专门等你们过来，咱们赶快进去吧。” 李为民和杨厂长跟在陈秘书后面进了冶金部大楼。上了三楼接着进了一间会议室。会议室里有不少人，徐部长和另一位50多岁的老同志坐在中间。 通过徐部长的介绍，李为民才知道这位其貌不扬的“小老头”就是鼎鼎大名的沈院士。曾长期在机械部门身居要职，主持和领导了江南万吨水压机的制造。以及主持中国国防尖端工业所需九大设备的设计制造工作。 此外他还主持、组织编写了我国第一部《机械工程手册》和《电机工程手册》。这些书在后世仍是机械工作者的必读书目，可以说是一位全才、大才。当得起一句“国士无双”！ 在这样的大拿面前，李为民是既激动又有点紧张，倒是二位部长看出了李为民的紧张，连忙温言开口抚慰，徐部长还开起了玩笑。 “为民小同志，你不要紧张，不要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把我们当成厂里的老工人就好！” 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听了徐部长的玩笑，李为民也逐渐放松紧绷的心弦，心里也不再紧张了，找回了日常淡定的心态。 见李为民已经放松下来，沈部长就坐直了身体，来了句。 “那为民同志，咱们就开始吧，你先讲讲你的设计方案。” 李为民此时不慌不忙的拿起图纸开始讲了起来，“两位领导和各位同志，这是我设计的辊宽700mm的20辊冷轧带钢粗轧机、精压机以及整条冷轧带钢生产线的草图，设计中采用的是森吉米尔式可逆冷轧技……” “具有道次压下率大、板形控制能力强、轧制力小以及成品厚度公差波动范围小等特点…… 可以广泛运用于军工、航空、机械、石化、汽车等领域。” “这条轧钢线一旦研制成功，标志着我国……基本能达到当今世界的先进水平！” 李为民对着图纸慷慨而谈，而各位领导同志和专家都在认真听李为民的讲解，还时不时拿笔记记了起来。 听完李为民的讲解后，几位领导同志和专家小声讨论起来，接着就向李为民询问起了其中的关键细节…… 李为民感觉仿佛回到大学的毕业答辩，李为民也是有问必答，着重讲述其中的技术难点，和自己的应对办法。这场“答辩”持续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这么关系重大的项目当然不是靠一次答辩就能拍板决定的，还需要多次讨论研究实验，才能最终拍板。 徐副长把李为民和杨厂长送出楼梯时，握着杨厂长的手说， “老杨，你们的想法很好，能够立足实际，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回去后你们就干起来吧！” 说完又握住李为民的手说道， “为民同志，你的设计方案很好。不过我们还要再讨论研究，你呢，要再接再厉，把剩余的部分也设计出来，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让你们厂帮着解决……” 出了冶金部大楼，李为民常舒了一口气。从徐部长的口气来看，自己的方案还是有很大概率入选的。 回去的路上，那台“景冈山”倒没出什么故障，一路飞驰回了轧钢厂。 …… 与往常一样，下了班李为民也就早早回了四合院。准备收拾那野生大黄鳝，自己早就馋了！ 第四十八章 又开全院大会 黄鳝好吃不好做，首先宰杀清洗就不轻松。黄鳝身上布满了一层粘液，整个身子都滑不溜秋的。 所以抓它是有技巧的，得用手轻捧着它，不能使蛮劲，否则越使劲就越抓不牢。这就和追妹子是一个道理，要讲究技巧和火候。该捧时就得捧，该松时就得放放手，一味蛮干硬上，未必就有好结果。 李为民双手并用，左手按住黄鳝，右手用剪刀由下而上轻轻划开，这一步动作也得温柔一些，一旦使大劲，白刀进，绿刀子出。扎了苦胆，那就窜了味了。 宰杀好，又放点盐和醋使劲搓揉，去除黄鳝的粘液和血迹，打算到中院自来水下再冲上几遍，李为民刚端着盆出门准备到中院。 就见，易中海和刘海中结伴而来，左右各有一名护法，傻柱和傻茂。后面还跟着拎着一摞饭盒的小寡妇和其他几位在轧钢厂上班的邻居。 李为民打眼一瞧，就发现情况不大正常，被刘海中拦着的的许大茂，发型乱了，右眼眶也青了，嘴角还有些许血迹不时冒出。眼神死死盯着傻柱，满是恶毒之色，此时的许大茂就像一条受伤的毒蛇，随时准备张开毒牙，好给对手致命一击。 而另一边的“战神”傻柱也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嘻皮笑脸的模样，此时正怒目四射，整张脸早就因愤怒，青筋都涨了出来。如果说许大茂是一条毒蛇，那么傻柱就是像那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就干的草原平头哥！ 这是肿么了？难到这对冤家对头又干上了，不知这次又为啥。刚回院的这两人又开始叫起板来，马上又要从言语冲突上升到肢体冲突。李为民此时好想来一把瓜子，没别的，纯粹就喜欢看傻柱打傻茂！ 二人的争吵声又引得全院争相前来观看，这年代的人没么娱乐生活，所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吸引好多人的围观。鲁迅先生不也都说了嘛，中国人就是喜欢看热闹。 三位大爷小声商量后，就宣布趁大家都在，开个简单的全院大会，处理“二傻”打架事件。 听说又要开大会，立马院里就热闹了起来，也不知这四合院怎么这么喜欢开大会。而且基本是正事没有，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屁事，可能这就是四合院里的特色吧！ 而且从电视剧里可以看到，全院大会总是围绕着那么几个人展开，其他人都是背景板，毕竟傻柱、傻茂、盗圣这几个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事情了。 一时间搬桌子的搬桌子，拿凳子的拿凳子，还有几个半大小子到各家通知所有人开会。 不一会儿后，“众禽聚齐”，李为民也还是在最边上坐了下来。 院子居中摆着那张破桌子，桌子后面，中间坐着一大爷易中海，左边坐着二大爷刘海中，右边坐着三大爷闫埠贵。在二大爷旁边坐着许大茂，娄晓娥没来，估计是回娘家了。 而傻柱则大大咧咧的坐在聋老太边上，一边趴聋老太耳朵上大声说着什么，一边时不时偷偷瞄向他的秦姐。而小寡妇也还以略带风情的笑容…… 这时又是二大爷刘海中先跳了出来，咳了两声，待众人安静下来。便结结巴巴说道：“大家也看到了，今天许大茂又被傻柱打了，今天召开全院大会，就是要批评傻柱这种动辄打人的不良作风，傻柱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把许大茂给打了？” 让高小毕业刘海中既兴来个开场白，可真难为他了。平常人二大爷都是先写好发言稿背熟了，才开腔的。 听到这里，傻柱立马不乐意了，“二大爷，这你就不对了，怎么着一上来就偏袒许大茂，有你这样当二大爷的吗？” “傻柱你怎么说话呢？你的问题严重了，打人还不接受批评教育，反了你了！”二大爷就和傻柱柱吵了起来，光天、光福小哥俩虽然经常被他爸“以德服人”，但现在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为他爸加油助威！ 好家伙，果然是和谐友爱的先进四合院，傻柱还也真是个混不吝，见谁怼谁。本来二大爷和这事没多大关系，却被傻柱几句给怼到许大茂那边去了。 这就是傻柱的缺点，嘴臭！有时经常不分青红皂白，见谁怼谁。没被他怼过的，整个大院恐怕也就聋老太和一大妈了。就因为他的臭嘴，院里也没几人说他的好话。 “傻柱，你就一个傻不拉叽的臭厨子！怎么了，你傻柱相亲失败，还不让别人说了是吧？”许大茂看二大爷一家和傻柱吵了起来，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了强援的支持，也就又来了精神，直接对着何雨柱骂了起来。 傻柱哪能受得了这份气，混不吝的性子又发作了，冲上去就和许大茂扭打起来。好家伙，只见何雨柱一拳就击在了许大茂的另一眼睛上，不等傻茂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踹在许大茂的肚子上。把许大茂踹翻在地，接着就准备骑傻茂身上头接着揍了。 边上看热闹的邻居也都赶忙上去开始拉架，现场是一片混乱，有真拉架的。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子居然偷偷下手，趁人不注意，踢了许大茂好几脚。嘈！这小子居然趁人之危，不过李为民喜欢，打傻茂无罪有功！ 许大茂这家伙，用娄晓娥的话来说，他就不是人。在电视剧中剧中，出场的主要人物除了聋老太太、何雨水等少数几个人以外，基本都被他坑过。可以说是整天不是在干坏事，就是在去干坏事的路上！ 人小寡妇秦淮茹也只坑了傻柱一人，而许大茂则是把人坑了个遍。所以许大茂才是整个四合院的第一大恶人、搅史棍！ 本来坐着的一大爷易中海苒也坐不住了，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都住手！”看来还是老易最有威望，随着他的断喝，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傻柱，又犯浑是不是？你找不到媳妇是人许大茂的问题吗，你再这样犯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媳妇？”，看样子老易是真生气了，柱子都不叫了，直接叫傻柱了。 第四十九章 探询 傻柱被一大爷的声色俱厉给叫停了手，许大茂也终于逃出了傻柱的魔爪，李为民一见许大茂的惨状，差点笑出了声。该！ 刚才是右眼现在左眼也黑了，就好像戴了副眼镜，和国宝大熊猫有的一拼了，嘴角也流了血。背后的衣服上也粘满了泥土，领口也被撕坏了。可以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易中海见许大茂这狼狈样，知道今天要不给个说法，这事恐怕过不去。真把许大茂给惹急眼了，告到保卫科或工安部门。傻柱得吃不了兜着走。少不了得关几天，到那时恐怕工作都未必能保得住。 没了工作再背个案底，以后工作生活都会很困难，还怎么给自己养老？说不定反过来得靠他养着傻柱。那他易中海还养个屁老？ 是的，现在傻柱已经上了易中海的养老候选人名单。还取代已经没了的贾东旭，排名第一位，成功由备胎转成主角了。虽然现在还处在重点考察阶段，可不能轻易折了。否则他易中海之前的心血岂不都白费了。 易中海主意已定，就冲傻柱道：“何雨柱，这次是你的错，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赶紧向许大茂道歉！” “凭什么？”傻柱梗着脖子反问道。 “凭什么？就凭你俩个整天没事找事，现在还在胡同口打架，不仅破坏咱们大院的团结，也给我们95号大院抹了黑” “对，一大爷讲的对，傻柱这是给咱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脸上抹黑”，二大爷也适时跳出来帮腔，向傻柱开炮。 大院的众人也纷纷附和，开始声讨二人，特别是傻柱。这也不奇怪，一个先进大院还是有点用的。首先这也是个荣誉，院里每家都能落个好名声，将来院里各家孩子相对象，对方也能高看一眼。 这还只是虚名，还有实打实的好处。大到每年工厂招工和征兵入伍时的优先推荐。小到各种物资票据优先发放；总之但凡有好事，上级和街道总会把95号大院排前面！这也是众人要极力维护大院荣誉的原因。 傻柱见犯了众怒，就连聋老太都没出声帮自己。他只是外号叫傻柱，人又不傻。忽然眼睛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主意。只见傻柱走到许大茂面前，说了声：“许大茂，对不起！”按着又向许大茂鞠了三个躬！ 这是要把许大茂给送走啊。果然许大茂的火又上来了，“傻柱，有你他玛这样道歉的吗？我看你还想找事……” 一大爷见傻柱又想挑事，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就对许大茂说道： “行了，许大茂，何雨柱已经给你道歉了，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们两人都不许再找对方麻烦了。” “那不行，你瞧傻柱把我给打的，光道歉就完了？不行我就找保卫科。”许大茂见易中海又暗中偏袒傻柱，就抬出了保卫科。 “许大茂，院里的事院里解决！这事也是你有错在先。我看让何雨柱再赔你三块钱医药费吧。” “许大茂，你个龟孙，敢欺负我大孙子，看我不打死你！”只见老太太颤颤危危举着拐杖就要打许大茂。 聋老太年纪大小，万一要是嗑着碰着，到那时他许大茂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见聋老太如此维护傻柱，知道今晚是不能把傻柱怎么样了，也就借坡下驴。 “好，我就给老太太和一大爷这个面子，傻柱你就乖乖掏钱吧” 没办法，傻柱也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扔给了许大茂。还不甘心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别让我再找到机会，不然还得好好收拾你。” 傻茂接了钱，也不甘示弱回道：傻柱，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一大爷见两人又打起了嘴炮，又赶紧发话：“何雨柱、许大茂，你们以后都不许找对方麻烦。”一大爷表示很无奈，这两人肯定是八字犯冲！一见面就掐。 …… 李为民当了半天吃瓜群众，见众人散了，也就拎着板凳回屋，准备把黄鳝下锅。 李为民进了屋打开收音机听起了新闻，刚剥起了蒜和大葱，就听见敲门声，抬头一看居然是傻柱，左手拎着一网兜饭盒，右手还拿着一瓶二窝头。 傻柱抬腿进屋，嘴里还说着：“兄弟，今天哥哥可吃了大亏，赔了许大茂那孙子三块钱，所以找你来喝酒解解闷” 李为民感到很无语，就你还还吃亏了？许大茂被你打的那么惨又怎么说。不过李为民也不想反驳，他不想掺合到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恩怨中。 又一想正好傻柱来了，他炒菜手艺可比自己强多了，正好让他下厨，自己好吃现成的。 “柱子哥，你来的正好，陪你喝酒解闷当然可以，正巧我这有洗好的黄鳝，烧了咱们好下酒。可我不大会做，就只好请你这个八级大厨出马了” “没问题，就让你好好尝尝哥哥的厨艺。”说完就撸起袖子开干。只见傻柱麻利地将鳝鱼去骨切成二寸段，又开始切起了葱姜蒜。一边切还指挥李为民点燃煤炉子。热锅凉油，放入鳝鱼炒至断生……收汁后勾薄芡起锅装盘即成。这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淮扬名菜“红烧鳝段”就做好了。 加上傻柱带来的猪肉炖粉条和土豆丝，凑了三个菜。两人倒上酒开喝，李为民轻抿了一小口二锅头后，就尝了一块鳝段。傻柱的厨艺真不是吹的，确实比自己做得要好吃多了，光对火候的掌握就不是自己能比的，此外食材的处理和调料的把握也更加的精准。 酒喝到六七分的时候，气氛总算不像刚才那么压抑了，傻柱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边喝边描述不少之前他揍傻茂的场景。 李为民也在觥筹交错中找了个机会问傻柱：“柱子哥，我瞧你的条件也不错，而且你年龄也不小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结婚啊？” 这个问题李为民确实是很好奇，现在傻柱己经27岁了，不可能是现在才开始找对象的，所以在之前他肯定相亲过很多次，为啥还是失败了呢，电视剧里没交待，所以他也比较好奇。 对于这个问题，他曾经在心里猜测过是不是许大茂搞破坏，毕竟傻柱跟许大茂的矛盾可是一直存在的。但现在据自己所知，也就自己刚搬来时，傻柱被许大茂破坏过一次相亲，之前则没听说过有类似的事。 至于另一热门人选小寡妇秦淮如，李为民自动先排除了。因为在贾东旭死之前，秦淮如是不可能对傻柱还有什么想法的，所以她是没有破坏傻柱姻缘的动机和理由的。 其实李为民心里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傻柱这个人穿着有点过于不讲究了，太随意了，看起来还有点邋遢，还整天吊儿郎当的。外在形象很不好。 你再看看人家许大茂，穿着就比傻柱讲究多了，虽然不像后世的人那样西装革履的，可人家的穿着看起来精神整洁啊，所以许大茂虽然长得不咋滴，可他就是艳福不浅，跟傻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肯定有一些不在乎傻柱的穿着打扮的姑娘，可一般这种姑娘其实说实在的，长的也不咋的，傻柱肯定看不上这些姑娘，毕竟有小寡妇秦淮茹珠玉在前。 看电视的时候，李为民就发现傻柱这个人对结婚对象的要求还是蛮高的，并不是那种只要是女的就行的人，嗯，他还是个有亿点点追求的男人！ 笫五十章 指点 对于这一点李为民还是很理解的，这不废话嘛，只要是个人，谁会对未来的妻子没点想法呢？谁会愿意随随便便的就找一个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呢？换谁都这样！ 此乃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虽然李为民心里有不少猜测，可终究是猜测。正好现在本尊就坐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想听听傻柱自己说说个中的原因，是不是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样。 正在开心喝酒饭菜的傻柱没想到会被李为民问了这么一个那么扎心的问题，问的他的脸色都不由的有点黯然下来了。 显然这个问题确实是扎在他的心口上，只见傻柱有点讪讪地说道：“唉，兄弟，并不是哥哥我不想结婚，我年纪也不小了，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孩子都有了。我当然想结婚。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跟我相亲的姑娘，刚开始还行，可回去就没有下文了，你说这让我怎么结啊，唉，说到这个我都快愁死了，难道我真就这么差劲吗？” 说完，傻柱猛喝一回酒，想要借酒消愁。整个人也变得更加郁闷起来了。 “哦，这样啊，你相亲失败后你就没有去思考一下失败的原因吗，俗话说得好，失败是成功之母！失败并不可怕，只要能找到失败的原因加以改正肯定就会取得成功的。” “我想你老是相亲失败，应该就是你不去总结失败原因造成的。而不是你自己的条件有多差，其实依我看，你的条件还是不错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兄弟，还是你说得有道理。我曾经也托媒人去问过一些跟我相亲时没看上我的姑娘，她们看不上我的原因。主要都是因为我打小母亲就去世了，父亲也跑保定不回来了，只有一个年纪小的妹妹。家里没有长辈在，担心婚后没有人帮忙做个饭、带带孩子，所以才不想答应的。” 李为民听完，也就明白了，就是那些姑娘嫌弃傻柱没有父母帮忙照应，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妹妹。 “另外还有几个相亲的时候还好好的，都来看家商量彩礼了，可是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就没有下文了，我怀疑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破坏。” “嗯，是谁？” “我怀疑在我背后一直搞破坏的人就是许大茂，这小子从小就跟我不对路子，······” 李为民听傻柱说是许大茂，没想到这家伙还不止破坏过一次啊！这小子做人真他玛忒不地道！ 说起来李为民对许大茂的感观一直很差，一方面是这个人做人做事没个底线，为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另外让李为民心里更加不爽的是这小子明明坏得流脓，长的也挫。但他居然是《禽满四合院》艳福最多的人。堪称一血达人，这就很让人讨厌了！ 这也是李为民一开始非常讨厌许大茂的原因，与其说是恨许大茂坏得流脓倒不如说他是羡慕嫉妒许大茂的各种艳福。除了娄晓娥、秦淮茹、秦京茹还有差点就把于海棠也给纳入怀中。 这就和每个人都恨海王但每人又都想当海王一样，之所以恨海王那是因为海王不是自己的缘故！ 娘的！四合院不容许有这么牛b的人存在！ …… 听了傻柱相亲失败的原因，李为民稍微思考了一下，傻柱说的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操作好，很容易就能解决。关键他和小寡妇秦淮茹不清不楚才是最致命的！ “柱子哥，其实你说的这些都很好解决，并不是什么难事，你要是能按我说去保，包你成功。” “真的，兄弟，你快给我说说”傻柱听李为民话后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那好，咱就一条一条说，先说有人搞破坏的事。” “既然你怀疑许大茂在你背后搞破坏，其实也好解决，你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行。等许大茂不在的时候你再相亲，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嘛。或者你直接把相亲对象约在外面，比如公园、饭店等等。 相亲完了你也别满世界嚷嚷，深怕别人不知道，一定要低调，低调懂嘛？” 傻柱似乎若有所思。 “至于女方嫌弃婚后没人帮衬的问题，其实关键是看你这话怎么说。有时没有父母反而是你的优势了。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最不好处的，没了公婆，就没了这些烦心事。你可以举点例子，比如秦淮茹和她婆婆贾张氏。” “对呀，秦姐她那个婆婆就整天欺负秦姐，我都见过秦姐背着她婆婆擦了好多次眼泪……” 玛的！我就不应该提小寡妇这茬！ “再说雨水，现在雨水马上就高中毕业，要是考上大学，那就一飞冲天了。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是高中生。找个工作不难，工作以后就可以自己攒钱攒嫁妆了。基本不用你操什么心，出嫁了房子也就空出来了，你就有三间房了，比起那些一家七八口挤十来个平方，你说你这条件多好！” 傻柱听的眼睛越来越亮，不住地点头，表示认可。 “你看劣势变优势了吧，此外你的工作可是实打实的优势” “兄弟，是什么优势，你快说，都急死我了” “你是厨师，可以省下粮票和饭钱，这省下来的粮票不就能为家里多买不少的平价供应粮食了吗。还怕家里人吃不饱嘛？况且这粮票也能换钱呀。 第二，你不是能带点剩菜回来嘛，这样不又替家里省了不少菜钱和票嘛！”李为民指了指桌上的饭盒对傻柱说道。 “哎呀，兄弟你说得太对了，多谢你的指点了，简直让我那茅什么开。” “茅塞顿开” “对对对，就是茅塞顿开”傻柱听的喜的眉笑眼开，果然开了！ “柱子哥，上面我说了你的优点，下面再说说你存在的问题，” “兄弟你快说”此时傻柱已把李为民当成救星了。 “柱子哥，俗话说，佛靠金妆，人靠衣妆。我看你平时的穿着打扮还是太随便了，不仅相亲的时候要把自己收拾得利索一点，平常也应该这样。细节决定成败。” “你看人家许大茂虽然长的不咋的，一张马脸。单论长相还比不上你，可人整天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这样就比你更招姑娘喜欢了。” “嗯嗯嗯，兄弟说得对，难怪许大茂这孙子这么招女同志的喜欢呢，原来如此啊！兄弟，大恩不言谢了。” “柱子哥，其实你最该注意的是你的名声，俗话说人言可畏啊” “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柱子哥，那兄弟就直接问了，我看你经常把饭盒给秦淮茹，还借钱给她。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正好你们一个未娶，另一个又刚死了丈夫。你要娶她也不是不行。”李为民盯着傻柱的眼睛问道。 “嘿！瞎说，我只是看秦姐一人支撑一大家子不容易，帮她一把。我怎么可能对秦姐有啥想法，我还是一个黄花大小伙，怎么可能娶一个带三孩子的寡妇。” 看着傻柱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还说没想法？不过可能此时傻柱中“秦毒”还不深，心中依然保留着传统观念，想找一个大姑娘当对象。 “你说的我信，可别人会信吗？你和秦淮茹走的太近了，正所谓寡妇门前事非多，瓜田李下。时间一长难免闲言碎语就出来了，到时候，你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一旦你背上和小寡妇不清不楚的名声，哪个姑娘敢和你相亲，姑娘可以容忍你穷，但不会容忍你和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 傻柱听了李为民话后，呆了好几分钟，也没说出话来，似乎在做强烈的思想斗争…… 第五十一章 准备修房子 李为民言尽于此了，好赖话都说了，至于傻柱听不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不过李为民估计傻柱也就是三分钟热度，可能之前几天会和小寡妇保持距离。但小寡妇略施手段，傻柱就得沦陷，还会故态萌发。舔狗就是舔狗！ 接下来几天，正如李为民所料的一样，傻柱每天上下班都收拾的很利索。蓝色中山装也算干净整洁，头发都梳的整整齐齐，饭盒也不给小寡妇一家了，简直像换了个人。让院里的邻居都有点好奇，纷纷询问傻柱发生了什么事，变化如此之大。 而李为民每天上班还是埋头画图，不过比之前的设计冷轧模组时要轻松不少，因为产线剩余的模块图纸大部分可以直接用现成的。也有实物作参考，只需要注意尺寸就行，其实说白了，热轧和冷轧的区别就是轧制的温度不同……所以进展算是相当快。 其实20辊冷轧生产线的难点一是粗精轧模组设计安装难度大，二是产线安装调试好后，还需要经过多次试验，方可确定压力温度的高低值。只有各方面件都达到，才算大功告成，才能生产出合格的薄钢带板…… …… 人一旦忙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都到周五了。今天李为民下班先没回家，而是顺路在北新桥副食店停下。花了三两肉票和5毛钱买了八两猪耳朵，鸡爪不要票，也买了2斤，又想起主食还没着落，又花了一斤粮票和2毛5，买了五个标粉馒头。 买完了放挎包里就蹬车向南拐进了对面的九道湾胡同。听三大爷说，九道湾胡同有不少家都是世代搭棚织席的。有个叫老张头的泥瓦匠手艺好，价钱也实惠，在这一带很出名。所以李为民就打算请他来给自己修一下房子。 按说，锣鼓巷四合院的房子在整个四九城来说都是比较好。无论方位、型制、用料都是一流的。毕竟这是我鞑清王爷们的小别院，偶尔也会来住上一住的！ 论方位，离皇宫也就七八里地，妥妥的一环。论型制典型的大四进四合院，再加上那宽阔高昂的广亮大门，那叫一气派。 至于用料，它能差的了吗？能跟大杂院一样，下场大雪就能把屋顶给压塌了？要是把那些个污糟猫王爷、阿哥贝勒的给压底下，那不是打我大清的脸嘛！打我大清的脸，我大清还不砍你的头。所以用的都是上好的料，东北的大松木，曲阳的花岗岩，琉璃厂的瓦片！ 可好归好，可它终究禁不住时间和战火的洗礼。加之后来大院几易之主，维护不缮，到本世纪四十年代，就变得破败不堪了，还是到新政权成立后。才由房管所出钱出人稍微修缮一番，分给了翻身当家作主人的苦哈哈们居住。 可毕竟己经过去十年了，好的也坏了，不少房间都有点漏雨了。尤其是厢房和倒座。而李为民住的东厢房就是这样，下个雨屋里便会漏雨渗水发潮。 趁这段时间雨雪少，把它修一下。至于想在家里搞个抽水马桶，安个淋浴。那你还是早点省省吧！不说化粪池、下水道不好走不好挖。就说这房子是你的吗？这是公家的房子，经过俺们房管所同意了吗？ 所以装马桶，安淋浴的念头，在脑海里刚一闪出，就被李为民否决了。还是老老实实每天排队蹲坑吧，真想装还是等以后自己买个房子再说吧。 李为民在胡同向一位大妈打听了老张师傅家的地址后，就骑车进了九道湾胡同小巷，在胡同小巷里找了一会儿就感觉不对劲了，他迷路了！ 在一个巷口处停下身子看了看前后左右，这胡同tm到处是湾！有死弯、活弯；有直弯、斜弯；还有弯连弯。而且小巷宽窄不一，宽的有三四米，窄的只有一个自行车车把宽。自己七绕八绕之下，彻底迷糊了。得找个人再仔细问问，不过好在向右边骑了几十米，一个院门口，有几座大爷坐着在下象棋，上前询问道： “几位大爷，你好，我想问问那位会干瓦匠活的老张师傅家住在哪里？” “老张家啊，你顺看这个巷子一直往前走，看到院门口有颗大槐树就是他们院了。”一个的现战的大爷给李为民指了指方向后说道。 “那谢谢你呐” 这下应该不会迷路了吧，李为民照着刚才大爷指点的方向骑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一颗一人抱粗的大槐树，树下这有几个小萝卜头正撅着屁股不知再看什么。 几个小萝卜头见有人来，都抬头看了起来，李为民在院门口支好车，就对着这帮浑身泥土的小萝卜头笑着问道： “几位小盆友，你们再干什么呀？” “叔叔，我们在灌蚂蚁窝”几个小萝头争先恐后的答道，特别是一个抱着盐水瓶的“鼻涕虫”声音最宏亮，说完函又吸溜一下鼻涕。把快到嘴边的鼻涕又吸了回去。 看着这帮动作不雅但却很有礼貌的熊孩子， 李为民又笑着按着问：“那你们知道有一个会修房子的是哪家吗？” “我知道，就是他们家”另一个小萝卜头指着“鼻涕虫”喊道…… 鼻涕虫带李为民进了院，就冲着前院的主屋大喊： “爷，有人找你” 李为民刚停好车，就听主屋里面传来一声“谁找我呀”，话音刚落屋内就走出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师傅，看样子他就就是老张师傅了。 “张师傅，是我找您。” “你找我干嘛？是修房子吗？” “对，我家里有点漏雨，听说您手艺好，就来找您看看” “你住哪” “锣鼓巷95号” “那你等一下，我去推车” …… 李为民和张师傅骑车来了四合院，刚到院门口，就遇到“门神”阎老西正好从学校下班回来，阎老西见李为民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就好奇的问了起来： “为民，这位是？” “三大爷，这位就是你说张建文张师傅” “是张师傅啊，快请进，我是这院的三大爷……” 李为民有点纳闷，今天这老西怎么这么热情，难道又要算计什么吗？ 李为民家，老张师傅把房间里里外外给仔细看了一遍，又让李为民找了个梯子他爬上去打量着屋上瓦片，翻看了好一会儿才下来。 张师傅下来后接过李为民递过来的脸盘和毛巾，洗完手后就想先听听李为民的要求，得知除了换瓦片还要重新粉刷墙壁，听完就在心里计算起整人工和材料用量。心里有数后才开口： “我大致看了一下，屋顶有不少瓦要换，再加上刷墙，估什得7，80片瓦，1袋“大白”粉，40斤石灰，1袋水泥，还要半车沙。你看你是打算自己准备材料，还是包工包料？” 材料“商城”里虽然有卖的，但怎么取？总不能像平时买票买菜一样，随手掏吧，还得从放面用车子拉进院。李为民可没那闲工夫折腾这个，再说了，就是从商城买也便宜不了多少。 “包工包料吧” “40斤石灰2块钱，一包水泥3毛7，80块瓦……加上人工得13块5毛。” “行，就按这价” “什么时候开工？” “明天准备材料，后天正好是星期天，可以开工，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 张建文和李为民谈妥了，就打算回去了，可李为民却把他拉住了…… 第五十二章 请客修房子 来者是客，自己请人来干活，虽然给了报酬，但请人喝酒吃饭也是应有之义。一般无非是感谢和面子，想让对方少收点钱并把活儿干漂亮点。李为民不缺那点钱，就是想让张师傅把活儿干漂亮些，而且还能落个好名声。 张师傅还在推辞，说还没干活，哪有先吃主家饭的道理。可李为民哪管这些，直接把张师傅按凳子上，并倒上了酒。张师傅也是个好酒之人，是状也就不再客气了，李为民敬之杯酒，就招呼张师傅吃菜…… 两人推杯换盏，不一会儿就张师傅就变成张叔了，一瓶二锅头整完，张师傅才顶着微微泛红的脸，推着自行车准备打道回府。李为民把他送到门外，约定星期天上门，估计不要一天就能完活。 星期天早上八点多钟，李为民刚在供销社对面吃完早饭回院，在院门口就见张师傅就带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拉着板车来了，因为拉了不少路，三人都头冒热汗，李为民忙上前招呼三人。 “张叔，你们来了，够早的啊” “早点来，可以早点弄完” 李为民见那两小伙子年纪比自己要大几岁，长和张师傅有点像，就问起张师傅。 “张叔，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儿子，老大张海洋，老二张海涛……” “海洋、海涛两位哥哥好” 哥俩也点了点头，四人推着板车进了院，看板车上放了不少瓦片和石灰水泥，院里的人就过来围观看起热闹还向李为民打听起来。 “为民，你这是要修补房子了？” “是啊，这屋子有点漏水，过段时间雨雪多了，就不好住人了。” “我家的屋上的瓦也坏了不少，我也想修修，为民你这找人花了多少钱？” 雇人干活在这个年代还是存在的，不过可不能告诉外人花了多少钱，有人问起就说吃两顿饭来帮忙的。万一要是有眼红的跑去举报，说你雇佣搞剥削就麻烦了。虽然不可能去坐牢，但被批评教育一顿那是跑不了的。 李为民虽然不想把人往坏处想，可四合院这帮邻居，自己得留个心眼，别哪天给人卖了都不知道，小心无大错，毕竟“禽满四合院”凶名在外嘛！ 于是就只回答花了不少材料钱，至于人工则绝口不提，再追问就打起了哈哈，反正是没有瓷实话。 由于要粉刷屋内的墙壁，就得把屋内的家具和床之类的先搬出来。倒是傻柱可能是感谢自己之前对他的点拨，听到动静后主动上手帮着李为民抬家具，而三大爷也过来帮忙搭了把手。 把家具、床、衣服被子、煤炉子统统都搬到门外，都快把门口给放满了。别的东西还好，重要的是收音机，先放傻柱那里。 而张师傅爷仨也卸下材料，就要准备开干。三人分开明确，拌水泥的拌水泥，兑涂料的 兑涂料，李为民也上前去帮忙搭起了手。 张师傅不愧是有名的瓦匠师傅，手上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干的又快又好。他的两儿子海洋海涛兄弟俩，看样子是已经得了父亲的真传，手艺也不赖…… 李为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这才十点半，就完成一半了，估计下午就能完活。李为民得先出去买点菜，午饭要得做丰盛点。不能抠抠嗦嗦的，中午要请张师傅爷仨吃顿饭。 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干活吧，这也是李为民后世老家的规矩。但凡请人盖房子、杀猪之类，主家都会包饭的，拿出烟酒再烧一桌子好菜来招待。 李为民到中院找到正在听收音机的兄妹俩，请傻柱中午帮自己烧几个菜，傻柱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保证没问题。 又请三大爷帮忙照看一下，中午请他喝酒，三大爷知道中午又能省一顿，痛快地答应了，并让李为民放心，摆门口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和张师傅打了声招呼，李为民就推车出了院，直奔离锣鼓巷较近的朝内菜市场，半小时后，回来时车龙头上挂满了食材和四瓶酒，这些肉啊酒啊有的是从菜市场买的，有的是从“商城”里买的。 三大爷见李为民买了这么多肉和酒，欣喜中又感到惊讶，欣喜的是看样子中午有肉吃了。他都快有一个多月没吃过肉了，上次吃肉还是许大茂结婚呢，他早就馋了！ 按说现在虽然困难，但比起去年平均每人8两半的肉食供应要多不少。特别是下半年基本上每月上、中、下旬分三次发肉票，虽然加起来拢共才三两。但比起去年可强多了！ 而阎家六口人，每月肉票加起来也有1斤8两，每次吃个三两，可以吃六顿，觉的吃的不过瘾，就算吃两顿，每顿也有9两肉，将近一斤呢。所以正常阎家好好分配，每星期吃顿肉，一点问题也没有。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正常”上了，显然阎家就很不正常，三大爷算计来算计去，算盘都打出火花，终于决定把宝贵的肉票找人卖了换钱了。 阎老西咋着嘴，惊讶地问李为民。 “为民，你拿来这么多票？” 果然来了，自己虽然没大吃大喝，但还是比平常人吃肉要多不少，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于是小声对阎老西说道： “三大爷，我的票嘛，大部分是我自己和父母给的，一小部分是和别人换的，三大爷，您可要替我保密呀” 三大爷这人，李为民还是了解的，虽说会算计，但损人不利己的事他基本不会干。再说他也是聪明人，自然分的清好坏，所以李为民才不怕告诉他“换票”的事，因为他相信三大爷肯定是不会去举报的。 因为举报对他半点好处也没有，“换”点票而己，不说没抓到现行。就算抓个正着又能怎么样，无非是批评教育一下。再说去黑市的人多了去了，工安抓的过来嘛？举报了，不但李为民屁事没有，他自己好处一点得不到，还平白无故得罪了李为民。 而和李为民保持好关系，好处自然不用多说。李为民是大学生，是国家干部，将来说不定哪天就会求李为民帮个忙、办个事。现在打好关系，将来也好张嘴。 此外，大院的三位大爷中，李为民就和他关系最好，两人经常一起钓鱼喝酒。李为民喝酒吃肉，他不也能去打个牙祭嘛。 把菜交给了傻柱，请他都帮忙烧了。自己家实在没地方，傻柱就把李为民的煤炉了也搬到他们家，两口锅一起炒。 傻柱不愧是大厨，双手左右开弓，一个锅烧着小鸡炖蘑菇，一个锅炖着鱼。手上动作互不干扰，丝毫不乱。那香味真是传遍整个四合院，隔老远都能闻着。 虽然各家都闻着味，但却没有上前来讨要的，知道那是李为民请人吃饭。四九城人也是要面子的，没人当客人面上门的，所以各家大都关好门窗，闻不见心就不烦了。 就是贾家也是紧闭门窗，虽然棒梗又像平常那样哭闹，想让他妈去要点回来。可小寡妇根本不鸟他，见不凑效，又转向地奶奶哭闹，可是一向疼爱他的奶奶今天居然也是一言不发，自顾自吃着饭…… 中午12点多，傻柱就把菜烧好了，就摆在傻柱家大桌上，嚯！两个凉菜六个热菜，一共八个菜一个汤。凉菜简单，一个酱牛肉，一个红油耳丝，倒是热菜，不但量大，也基本是荤的。红烧鱼、小鸡炖蘑菇、猪肉白菜炖粉条、响油鳝糊、蒜苗炒鸡蛋、酸辣土豆丝和王八汤！ 李为民招呼张师傅爷仨，先吃饭下午再干。又请了院里的三位大爷作陪，三位大爷先是客气一番，见李为民一再邀请，也就高兴的答应了，但也都带着酒来的。 而雨水则拿个大碗把每样菜都夹一点，又拿了几个馒头就到后院聋老太那里，她们两人在一起吃。 傻柱屋的大桌子，众人坐定，也就没什么费话。李为民作为主家，又是小辈。给各人面前都倒满酒，举杯先敬完张师傅，就招呼大家动筷子吃菜…… 傻柱今天算是展现了一个八级大厨真正的手艺，每道菜都烧的很好吃很有水平。反正比后世李为民吃过的五星级酒店厨师手艺要好。尤其是那道响油鳝糊，口味咸鲜回甜，软滑香糯，可以说是得了淮扬菜的精髓。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酒就喝了五瓶，不但把一大爷、二大爷带来酒都喝了，把为民买的酒也喝了三瓶，至于三大爷的酒嘛？大家都懂。 张家爷仨酒量都很大，但因为下午还要继续干活，所以都把着量喝了半斤左右。李为民作为主家也没喝多少，但是三位大爷和傻柱喝了不少，走路都打晃了…… 下午不到三点，房子就修好了，不但瓦换了，房间粉刷好了，就连房间都打扫好了。爷仨还帮忙把家具什么都重新摆放好。李为民连忙感谢，又给了钱，最后才送张师傅父子出了院子。 这石灰要几天才能干，自己得先回父母那住几天，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被褥就骑车去了甘井胡同。 第五十三章 “621“工程小组 接下来这几天，李为民都是在父母这里过的，现在睡老四床。老四还想跟着大哥一起睡，但李为民把他赶老二那，让他和老二挤一张床，实在是这小子睡觉太不老实了。 兄妹三对大哥的回来还是很高兴的，不但人多更加热闹，而且每天大哥下班回来都会带好吃的回来。此外李为民还给了他们每人2块钱当零花钱，这比母亲可大方多了。 李为民也详细询问了弟妹们的成绩，老二为东虽然不爱说话，但成绩很好。期中考校，学校排名前十，高考只要正常发挥，考个重点大学不成问题。 老三蔚华的成绩比起老二要略微差点，将来重点大学未必能考上，但普通大学还是没多大问题。 至于老四，唉！不提也罢，整天调皮捣蛋，成绩班级中游，就是不知道到初中能不能开窍，如果还不行，就只能让他子承父业，继承叔叔婶婶的遗志，去部队参军当兵了。 李为民对老二老三的成绩倒不大担心，担心的是67年以后大学就基本停办，到时他们的学业和毕业分配肯定受影响，老二要是明年上大学还好，问题不大。关键是老三蔚华，到时学业肯定会中断。 这几天李为民的冷轧带钢产线的剩下的图纸也已经完成，周五就交给杨厂长，请他递交给“九大设备”设计审查委员会了。 图纸递上去，李为民本以为只需要静静地等待消息即可，毕竟这么重要的工程项目，不是短时间能拍板决定的，需要上级领导，各位专家、军队代表和相关配套厂家多次开会研究讨论，才能最终定下。 然而让李为民没想到的是，杨厂长回来以后就召开厂委会，全厂中层以上干部全都参加，李为民本来没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但厂办点名李为民也要列席会议。 跟着孙科长他们来到厂办的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坐满了，桌子根本不够用，好多人就坐在后面板凳上，手里拿着笔记本的笔。 参加会议的厂领导，李为民基本认识，而其他的中层干部，除了之前打过交道的几位，其他的一个也不认识。李为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听着周围的吹牛聊天声，安静地等着领导们“简单”说几句后，好回设备办公室摸鱼。 见人基本到齐，杨永昌书记拍了拍桌子，示意众人安静，会议开始啦！会议由另外一个“杨”主持，杨瑞林厂长喝了口茶，站起身扫了一下众人后面露微笑道： “同志们，今天这个会不算个正式会议，算是个“吹风”会吧，我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去冶金部将我们厂的攻关项目送交计划审委会。徐副部长私下告诉我，冶金部、一机部、二机部和部队方面已经基本认可我们厂的提交的设计方案。 同志们，大家可能不清楚，这个攻关项目就是由技术科李为民同志主持设计的700mm20辊薄钢带冷轧生产线。这可是我国去年刚立项的“九大设备”之一，这可是关系到我国军工发展和国计民生的重大项目工程……” 一开始众人近听的一头雾水，不知是什么项目，现在大家伙虽然还是不明白那什么多少mm有多少辊的产线是干什么用的。但”九大设备”大家可是都听说过。大家都对这“九大没备”的重要性和意义还是有点数的！ 从而也就明白这个项目的分量，这个项目对轧钢厂意味着什么，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众人也都纷纷站起来，兴奋地鼓起了掌…… 杨厂长待众人的掌声逐渐停息后，接着说道： “以上消息还只能算口信，还没有正式下达书面文件，所以我希望各位同志不要随意乱传！最后一点是虽然文件还未传达，但我们的工作还是要做在前面……” 杨厂长布置可下一步轧钢厂的大致工作后，又宣布请杨永昌同志宣读厂委决定。 杨书记站起身，戴起了老花镜照着一份文件宣读起来： “经厂党委决定，正式成立700mm20辊薄带钢冷轧生产线筹备小组，为保密需要，代号“621”工程。组长：杨瑞林，副组长：胡永华、李怀德、孙如松，组成员：李为民、王永生、江水军、陈长荣…” 大会胜利结束后，筹备小组又开了个小会，宣布下一阶段的任务，无非就是三方面内容，设备、人员和厂房。李为民作为核心主力，这三个方面都要参与…… 回了设备科办公室，李为民倚在靠背上，点了支烟慢慢思索起来，自己说是筹备小组成员，其实就是一大头兵，就自己一个人是干活的。 尤其是厂房这一块自己可是不大懂，虽说不需要自己砌砖码墙。可地基铺多厚才能承受住巨大的压力、厂房得多宽，才能保证人员物料可以来回移动、哪里要加行车，这些自己都得耍考虑清楚。 算了，不管了，先到“商城”搜搜有没有这类书，没有再去图书馆去看看，实在还不行就得另想办法了…… 虽然有点遭心，不过李为民也以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自己虽然只是组员，但排名第一，而且其他的组员像王永生是金工车间主任，江水军是热轧一车间生任，陈长荣是热轧二车间主任，只有自己啥也不是。 但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是自己在厂领导的心目中完全是可以胜任科级了。嘿嘿！等轧钢厂副厅升正厅，自己怎么也能弄个副科长当当。再过两年…… 小周见李哥靠在椅子上，脸上露着笑，不知在想什么好事，想的连手上点着的烟都忘了抽。噫，李哥不会是想媳妇了，可惜自己只有一个妹妹今年才11岁，自己怎么就没个姐姐呢。 李为民总算是yy完了，就招呼小周一起到金工车间去转转，当然不是去车间耍威风和看小寡妇的。而是要去把能修要修的机床统计出来，缺的机床也统计出来，列出一张单子好交给孙科长。 这有要是修的话，需要哪些材料，人手和大致完工时间，都要写清楚。还有需要买机床的理由，和想要达到的目的，以及机床的型号、参数、性能。这些统统要一一写清楚，交给孙科长，最终交到杨厂长手里。 李为民来到车间，车间里工人正忙着干活，就连小寡妇秦淮茹也站在一台老普车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个女师傅操作车床。嗯，认真做事的女人最美了。 第五十四章 露天电影 李为民领着小周先去了金工车间的小办公室，找到了金工车间主任王永生。王主任正在纸上统计产量呢，见李为民进来，热情地端茶倒水递烟。三人抽着烟，李为民就请他把金工车间的机床情况总体介绍一下。 王永生听完后就对李为民诉起了苦： “为民，不瞒你说，就我们车间的那些老玩意，根本就不能完成一些高精度的加工任务。你就说车根辊轴吧，圆跳度就没有小于5丝的，根本没法用，只能先粗车再用万圆磨床一丝一丝往下磨……” 说完王永生就带着李为民和小周进了车间里，王永生担任车间主任多年，对车间里的每一台机床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边走边介估，到车间最里面他指着一台老普车说： “这台老普车，年纪比我小不了多少，你看导轨这一段都被磨低了一块，根本车不了什么东西。平常基本就闲置了，也就能给学徒工练手用了。 李为民绕着这台老普车转了一圈，也是叹了口气，这老家伙年代太久远，李为民根本就都没见过这么老的玩意儿，这老人家早就该退休淘汰了，唯一的用途要么拉去溶了炼钢，要么进博物馆展览！ 李为民在金工车间转悠了半天，回了办公室，就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起了报告，就刚才查看了机床的总体状况，情况不大乐观。存在不少问题，大致总结了一下： 一，机床老旧，精度达不到要求，轧钢厂的机床普遍是建国前购进的，近几年新购进的很少，岀厂时设计精度就比较低。基本没有精度能达到3丝以内的。而且经过长期使用，磨损很严重，精度更低了。能达到5丝就算好的了，普遍都是10丝以上！换后世任一家机械加工厂，早就淘汰了。连当粗加工的资格都没有，而在轧钢厂却拿来当精加工机床来使用。 二，机床型号繁杂，不利于统一维修，李为民大致看了一下，光车床就有日本的，美国的，英国的，苏联的，国产的，同一个型号零件根本不统一。有的用海洋糸国家的英制，有的用大陆系的公制。而且美国们英制和英国的英制又存在一些差别，到时光换算单位就能人头都大了。 三，不少机床的零件基本都停产了，根本就没法采购，至于重新找厂家设计，厂家也不愿意因为这点量就重开新产线生产这些老掉牙的玩意。 李为民放下笔看着自已总结的问题，开始思考对策，把这些机床全淘汰换成新的显然是不现实的，不说厂里没钱，就是国家也没这么钱。 正所谓，全国一盘棋。全国又不只有轧钢厂一家，有限的资金要用在方方面面、各行各业。工业要钱，农业要不要钱？现在我们的外部环境这么恶劣，必须保持一支庞大的常备军，这要不要钱？ 既然全换新的不大现实，就只能换一小部分了，无非就是车床、铣床、磨床等每种各来一台精度高点能当精车用就差不多了。至于其他能修的就修，能改的就改，实在太老太旧太破就算了吧，不值当！ 李为民将建议需购买的机床列了一份单子，并将精度、加工直径、加工厚度、加工大小等等都一一分别注明清楚。又将可改装的也列出单子，最终写了一份工作报告。交给厂办好让他们决定是否改造，方便协调时间、人工，以及采购零配件。 李为民现在考虑的是改造机床的方案，这可是自己拿手的。有些改装较简单一些，比如那几台精度还在10丝以内的车床，只需要改造一下主轴箱，再把进刀部分和尾座的燕尾槽重新铲刮一下就能解决。 有的就要相对复杂一些，比如铣床，铣床工件是固定的，而刀具是转动的，完成进给的虽然也是刀具，但改造上肯定比车床麻烦一些。就比如一种龙门式的铣床，刀头的电机不但可以跟随丝杆上下移动，还可以左右沿着龙门横梁移动，而龙门也可以沿着工作台前后移动，这等于是在六个方向上都能移动，那么这些方向上的进给都需要改造。 改造这些还需要确定丝杆的精度，如果需要更换丝杆，那就更麻烦了，想制造一根两三米甚至更长的精密丝杆，那难度可是一点都不小。而想保证机床的精密度，又不得不动这些地方，毕竟丝杆的精度牵扯到进刀的量是否是你需要的。 当然如果机床都是同一个种类，那还问题不大，关键是红星轧钢厂的机器种类、年代太久，基本需要按照每台机床的情况出设计。不然很可能出现零件不匹配的情况，导致机器损坏。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齿轮，你设计的时候如果和原有的齿轮的齿，角度有点不匹配，轻根齿轮根切，重则直接就可能将齿轮干废掉。要知道这些设备可是跨度超过小四十年，好几个国国家，而每个国家还不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他们用的齿轮也许大小差不多，但齿不同的可能却非常大，可想而知问题会有多少。 李为民想到这里头都大了，算了，先把报告交上去，等厂里领导批了，再和王主任协调一下时间，一台一台先改改看吧…… 正想着了，就听到下班的铃声响起，先回四合院看看屋里的墙的粉刷的效果和干没干，李为民到了锣鼓巷95号，开锁进了房间，闻着房间里还有点石灰味，就把窗户也打开散散味…… 时间不早了，还得回甘井胡同，刚回了家，就听老四说街道今晚放电影，听的李为民不由一怔，这城市居民看电影不应该都是去电影院吗？怎么街道也组织放电影了？ 李为民不知道的是，虽然现在一张电影票也不过一两毛钱，可就这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起的，有不少老年人也舍不得花钱去电影院，所以街道每年都会组织放几场电影，让买不起电影票的居民也能一睹为快， 一家人草草吃了晚饭，就扛着板凳准备出门，出了门一看，院里的其他邻居也都是男女老少全家都出动了，扛的扛、拎的拎都拿着板凳要出门。 刚到居委会，就听到大喇叭开始唱歌：“小河的水清悠悠，庄稼盖满了沟……”，清脆嘹亮的歌声便响彻了整个胡同。 这喇叭一响，就说明电影要开始了，大家伙便着了急，开始陆续聚集到居委会。坐着的、站着的，甘井胡同的、前井胡同的，还有来晚了找不到好位置，就只能坐在幕布背面了。 李为民看了看，至少得有千人挤在这里，幸好居委会刚盖好不久，门前空了不少地方，再加上四周的小巷，先来的倒也能坐下，后来的就只能站着呢。 一家人终于找了个地方坐下，电影就开始了，这年代倒有趣，放电影前先放个先导片，其实就是新闻简报，也就是近期的新闻会议之类的，今天的简报就是反对美帝，支援古巴人民斗争。 放的电影也很应景，是《上甘岭》！虽然这部电影已经放了n次了，但大家还是喜欢看，随着一阵激昂的合唱，电影开始了…… 第五十五章 改造旧车床 李为民也和大家一样也看的是津津有味，特别是到后半部分女卫生员唱起《我的祖国》时，也跟着轻唱起来。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零食，是瓜子花生。记得小时候农村放露天电影时，爸妈总会给李为民兄弟俩买些瓜子花生，边吃边看！ 《上甘岭》放完后，趁换片的空档和家人说了声去方便一下。就挤出人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商城”里买了些瓜子和花生。回来时中山装口袋里就装了满满的瓜子，怀里还揣着一大包花生。 回到座位上时，第二场电影又开始了，放的是《刘三姐》。李为民也开始给家人偷偷抓瓜子。弟妹们电影看的正投入呢，感觉有人扯自己衣服，转头一看是大哥，只见大哥朝他们挤了挤眼后又把食指竖在嘴唇边，这是要他们不要声张的意思，他们也都明白的点了点头。 只见大哥李为民从自己的口袋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又放他们口袋里。兄妹仨伸口袋里一摸就明白了，是瓜子！这可是稀罕物，每年也就春节来临时，每户居民可以凭证供应2两熟瓜子，一大家子也是2两，每人只能分个几十颗尝尝味。 这还没完，大哥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慢慢拆开，呀！是花生！幸亏有刚才大哥的提醒，不然老四肯定第一个得高兴的喊出声来。大哥李为民给他们又每人分了一把花生，并嘱咐他们小点动静，不要让人发现了。 李蔚华拿出一颗花生，感觉花生不太大，轻轻捏开将花生仁放嘴里开始轻轻的咀嚼，瞬间一股咸香味充满了整个味蕾。这个花生米好好吃啊，比过年时的熟花生还要好吃。她都舍不得一下子咽下去，直到香味彻底消失才借着口水咽下…… 弟妹们还小没有追问大哥的瓜子花生是哪来的，可父母就不好糊弄了，当李为民把瓜子花生递给他们时，他们并没第一时间接，张淑芹小声的问： “老大，你这哪来的？” “妈，我刚才方便时，看有人提个篮子在小巷口偷偷卖，我就买了点，看电影时也好有个嚼头……” 李为民好一番忽悠，才打消父母的疑虑。一家人也就这么看着电影一边时不时往嘴里放个花生米或瓜子，惬意极了！幸亏李家人坐的是边角落，再加上其他人都被电影吸引，倒没引人注意…… 电影快到11点才结束，回去的路上还有不少人在互相讨论着电影剧情和细节，你讲上甘岭的志愿军，我就讲刘三姐和阿牛哥。这样的情景或许还得持续几天。 至于李为民买的瓜子和花生，回家后就被母亲给收缴了，用她的话讲，好东西总么能一天吃完，得慢慢吃。 第二天上班不久，孙科长就传达了厂委的命令，厂委同意了他的“外购”+“改造”两条腿走路的方案。并让金工车间和钳工车间全力配合李为民的工作，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总之一句话，要以最快的时间的见到效果。 现在厂委已经将李为民的方案上交冶金部，听说上级已经原则上同意了，就等着下正式批文。一旦财政拨了款，轧钢厂的采购科就要会按李为民的要求来采购新机床了。 李为民也就马上着手改造一台老车床，这一台是厂里目前状况比较差的这台老车床。它的问题可不少，不仅是导轨磨损，其他问题肯定也不少，但具体还要等拆了以后才知道。 拆完后李为民看了看，首先这老普车这是意呆利国三十多年前的设备，采用的居然是约翰牛的标准，光这一项就需要先改为国际标准。 其次就是这台车床的设计精度感人，只能用于粗车，而这台车床的最小进给刻度是六十四分之一英寸，换算成国际标准的话，大概不到零点四毫米，也就是四十丝。 最后就是零配件就更不用说了，配件的精度也是一塌糊涂。这也导致了装配间隙都比较大，主轴最大转速也比较慢，才一千来转每分钟，但就是在这样的转速下，它的噪音和震动都很大。主轴的圆跳度和导轨的平行度也都大的离谱，车出来的工件都有锥度了，都得改！ 李为民和王永生商量以后，给出了改造后加工精度在10丝以内，争取5丝。主轴最大转速尽量能提高到两千转每分钟。这样的话，改造还有点可能意义。至于精度想达到1丝甚至更低，那是想屁吃。买一台或重新造一台来才有可能。 最后李为民算了算，需要换了三十多个零件，基本上齿轮全换，其他像丝杆、凡是与进给有关的部分都重新做。李为民重新测绘并画好图纸，就交给王永生了，剩下的工作就靠他协调了。 这些零件的设计的精度己经算是现阶段的极限了，不知比以前强到哪了，按李为民估计，最终全部改好，这台老普车的精度，应该能超过厂里现有的大部分车床。 李为民去了七车间也就是钳工车间，加工好的零件还要钳工师傅继续打磨加工好，才能再安装。一问之下，现在没有完成的只有丝杆了，的确，这丝杆现在加工还真的有点困难。由于李为民要求的精度比较高，现在正在由两位八级工在手工打磨。当然其中一位就是一大爷，李为民也就上前去看看情况。 一大爷易中海那，他正在用小锉刀修整着丝杆，这些最考验功夫，先用锉刀，接着是粗砂纸、细砂纸、金相砂纸，研磨沙这个由于精度没有到变态的地步，用完研磨砂也就差不多了，看看未完成的工作，估计仅仅丝杆的精修就要一天时间。 完成这些还要进行热处理，热处理之后还要进行一遍精修，然后再根据需要进行表面处理。热处理是为了释放内部应力歼，防止使用过程中变形什么的，这个毕竟是用在机床上的，不处理好，后面会有相当多的麻烦。 表面处理则根据使用部位不同进行不同的方式处理，比如齿轮，现在钢材的质量还是差些，李为民准备进行渗氮处理，增强表面的耐磨性。 至于其他的由于主要是使用在暴露的空气中，且受力不像齿轮那么大，则是进行简单黑化处理，做好防锈，这所有的工序全部走完，最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这也是没办法，只能等着。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李为民设计的零件昨晚已经全部处理完成，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许多加工都不是轧钢厂能完成的，都是拉到北一机去加工的。 这要用到牛头刨床和大龙门铣床这些专用机床。这还是不怎么复杂的一台设备，时间还算短，要是更复杂的时间那会更久。 早上李为民就带着小周拿着工具来到了钳工车间，一大爷易中海还有其他几位钳工师傅都在，他们要配合李为民的工作。 其实像后世轧钢厂这样的大厂，做事情都是很复杂的。就说维修设备吧，正常需要填维修计划表，然后送批，批准后才能维修。维修的时候还要放正在维修的牌子或拉上紧戒线。 但现在就没有这么多道道，直按开干，李为民还是将装配分为两部分同时进行。一边安装主轴箱，另一边安装进刀拖板和丝杆。这也是此次机床安装的重点。 主轴箱还好，毕竟根据图纸装就行了，只要把齿轮的顺序和搞清楚就问题不大，李为民边装边给小周讲解齿轮的传动比，轴承的受力情况以及种类和安装、折装的手法。 最后架上百分表打了一下圆跳度，还行吧，能达到2丝了，这己经是现有情况的的极限了，加上润滑油封上了顶盖。就等之后测试有没有发热的情况和总装时和进刀的配合精度了。 而另一边易中海也在用铲刀在铲刮拖板的燕尾槽，这就是八级钳工的牛逼之处了，说实话李为民也会铲刮，但水平比易中海的要差一些。主要是后世机床导轨加工精度比较高，以及大都用贴塑或用线轨。铲刮量较小，练的少功夫自然也就浅了。 这是一项精细活，是很考验师傅技术和耐心的，虽然现在己经是初冬了，天气气温白天也就十度左右，但一大爷依然是大汗淋漓，这玩意要铲几下后就要清理好涂上红丹油，翻过来放导轨时推一会儿磨出印迹，周而复始，只到全变成芝麻粒大小的点才行…… 中午吃饭都是安排食堂直接送到岗位的，李为民也跟着一起在维修现场吃的。讲真的现在的工人师傅是真的能吃苦耐劳，只是在清理零件的柴油里洗下手，然后在水龙头里冲一下，就开始吃饭。吃完饭也不休息，他们就又接着干起来。 下午三点半，经过校测各方位的水平度、平行度、圆跳度等等基本在3丝以内，总装终于完成。开始通电测试。 机床已经启动，李为民也开始对设备进行测试，首先是震动和噪音，这时最直观的，主轴在最快转速下，震动和噪音都有大幅度降低，主轴箱也没什么发热的现象。 接着测试精度，将车床停下后，放上一个工件，就是一根直径100毫米，长度300毫米的钢棒，要求也很简单，每隔30毫米车一个台阶最后再车个半球就行。台阶的直径是设计好的，而师傅只需要按照要求直接车就可以，这样就可以看出各个方向的加工精度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测量是用卡尺和千分尺测量的，主要测量每个台阶的直径、高度、水平、偏心等。今天操作这台车床的师傅是个六级女车工，也是小寡妇秦淮茹的师傅，手底下的基本功那是相当扎实的。 最终的精度测试也超出了设计预期，精度基本在3丝左右，这可以说是秒杀一大票其他的老古董了，直接能当新机床使用了，王永生看到结果后那笑容就没停过。可不，这相当于添了一台新车床了。 杨永昌、杨瑞林、胡永华和李怀德等听了信也都赶来七车间。上来就问王永生∴ “老王，改造后效果怎么样？” “各位领导，效果非常好，快赶上新机床了” “真的，老王你可不要骗我啊” “怎么会，是真的……” 杨厂长等几位领导再三追问才确定后，那夸奖的话是不要钱的往外撒，倒是李怀德这家伙当真是有手段有心计，好听的话不如“二杨”多，但却能不嫌弃工人师傅手上的油污，和大家都握了手，就连小周也没拉下。 尤其是和李为民握手时，更是热情，还拍了拍李为民的胳膊，以示关怀和亲切。李为民见几位领导的做派，不由感叹，高下立判啊！ 李怀德和众人握完手后，还向“二杨”提议，在食堂包厢搞个二桌，宴请所有此次参加改造的工人师傅，算是个小小的庆功宴。 晚上下班后，在食堂的小包厢，搞了二桌，菜不多也不算奢华，但照顾到工人师傅，肉、的份量很足！工人吃的都挺嗨！酒宴一直到晚上快七点才结束。 第五十六章 见义勇为 酒席结束后，李为民和易中海一起出了大门，见天色也比较晚了，怎么说也是一个院的，就把易中海顺路给捎回了回四合院。自己再回甘井胡同。 路上易中海和李为民说起买煤的事，天越来越冷了，这个月15号到明年2月15号这3个月是供暖期，每月供煤比一般月份要多，平常上班没有时间，18号是星期天，可以去排队叫煤…… 对，老京城人把买煤称作叫煤，一想到这大冷天就要爬起来摸黑去排队买煤，李为民就很不情愿，有那工夫睡个懒觉他不香吗？可自己搬到这也快有小半年了，除了刚来时从“商城“里买过一次外，其余就从来没买过一次煤球，虽说自己出差了一段时间，可总不是不买，搞不好就有人怀疑了。 算了，实在不行就去排次队，或花点钱雇个人，老阎家和老刘家的一对老二老三，我看就不错，特别是老刘家的老三光福，还叫过自己叔呢，侄子帮叔叔干点活也是应当应分的！ 按下来几天，每天上班倒是难得的轻闲，但是李为民知道也就能轻闲这几天，一旦上级批复下来，轧钢厂肯定会有大动作，到那时机床改造工作才能真正大批量实施。 这天下班回来，李为民先回了趟四合院看一看房间的情况，嗯，不错！经过这将近10天的时间，屋内已经基本没多大石灰味了，可以住人了。 李为民打算搬过来，天越来越冷了，从甘井胡同骑车到轧钢厂少说也得4，50分钟，距离有点远，每天都比以前要早起半个小时，懒觉都没得睡。 晚上，李家人正围在一起吃晚饭，今天是老三蔚华的16岁生日，李为民买了不少好吃的，除了两斤点，还在前门全聚德花了8块钱买了只烤鸭。 按说，一个小小生日不应该搞的这么兴师动众。其实这天不仅是老三蔚华的生日，也还是李家真正的老二“李卫国”的生日。只可惜，老二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如果老二还活着，今年刚好20岁。 两人是同一天生日，老三蔚华某种意义上也承载着夭折了的卫国的新生的希望，所以母亲张淑琴也把“蔚华”看成是“卫国”的延续。每年今天，李家都会尽量做顿好吃的，既是给老三庆生，也是对那个早早就逝去的生命的祝福。 一家人分吃了几块糕点，就开始吃起了晚饭，今晚的菜还是比较丰盛的，除了烤鸭，张淑琴还做了猪肉白菜炖粉条。李为民陪着父亲李默文喝酒，一边听母亲说起院里的家长里短。 一顿饭都吃到9点多了，晚饭后李为民就收拾好行李在弟妹们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出了甘井胡同。张淑琴看天太晚了，还想让李为民明天再搬，但李为民则说没事又没多远，一会就到了。 路上刮着好大的西北风，后座上的行李由于颠簸和被风吹，都有点散了，就把扔“商城”里，省心还省力！ 一路上行人很少，毕竟现在外面天气逐渐冷了，天也晚了，都快九点半了。再加上也没什么夜生活，估计都躲家里了，甚至早就上床造小人了。 李为民慢悠悠地蹬着车，刚骑到蓑衣胡同和板厂胡同交叉口的时候，忽然听到板厂胡同那边一个巷子里传出了“来人啊，救命啊”的求救声。 这让李国胜感到很疑惑和惊讶，又仔细听了听，果真是在喊救命，而且听那声音，好像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同志，不会是有人耍流氓吧！ 按说，这年代治安虽不说上是夜不闭户，却也还不错。小偷小摸、打架斗殴、投机倒把是常有，但刑事案件自重生以来一次也没见过。 不行自己得去看看，真要是耍流氓或抢劫之类，自己可不能不管！ 李为民顺着救命声的方向骑去。向右进了板厂胡同，又拐了一个小巷，借着远处一户四合院大门上的灯光，李为民见像是四个男的围着一个姑娘。还不时发出调笑声，甚至手脚也开始不老实了，把那姑娘吓的缩在墙边拼命呼喊救命。 李为民看对方有4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一对四胜算不大，得想个折。轻轻停下自行车，就顺着墙边摸索起来，嗯，终于找到了一个大半截砖头。握在手中，将拿砖头的手撇在背后，冲着那4人大喊一声： “你们几个干什么的，快撒手” 那几人被后面一声大喊，吓的一下都散开了，那姑娘乘机冲过几人朝李为民这边跑过来，李为民将那姑娘拨到身后。 “救救我，他们要抢我的钱，还想…..” 那个姑娘哭哑着说道。 李为民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姑娘，但昏暗的灯光下，相貌什么的根本看不清哳，只能模糊看到那一对大眼晴下挂满了泪珠，身材嘛，也很高挑苗条，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只是，此刻她狼狈的很。 然而，李为民还没有说话，就见那4个人围了上来，俗话说，面由心生，这几个玩意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子，马上给老子滚，要不然的话，小心我们弟兄几个揍你丫的。”领头的矮胖子用那一口京腔威胁道。 “救救我，他们是坏人。” 背后那个姑娘估计听到那几人的威胁害怕了，整个人都快趴李为民背上了，双手也紧紧抓着李为民肩膀。 沃槽！好有弹性！李为民感受着后背那美炒的触感。要是平时，肯定得慢慢感悟，但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那矮胖子见李为民不但不走，脚反而向前都挪了半步。不由冲到李为民面前，额头上的那条刀疤都清晰可见，恶狠狠地指着对李为民道： “孙子，看来你还是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兄弟们，给我上，狠狠的揍他丫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多管闲事” 他们这边可是有四个人，而李为民才有一个人，在加上现在是晚上的时间，也没什么人，所以他们几个根本就有侍无恐。 李为民此时见对方要动手，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对方人多势众，要先下手为强。对方四个人中，那个矮胖子和另一个身高比自己略矮但比自己壮的家伙，要先解决掉。剩下两个瘦猴，自已可以轻松就把他们给收拾了。 主意己定，李为民左手向天上一指，喊了句： “看，有飞牒” 那几人见李为民一指又说有飞牒，什么叫飞牒？牒子怎么会飞起来？都不由自主地转头向后望去。 李为民见对方果然上当，立即就给他来个攻其不备，一砖头就拍矮胖子脑瓜上了，同时一记断子绝孙脚踢向了那个壮汉的裆部。于是就见矮胖子双手捂着头蹲在了地上，壮汉则弯着腰捂着裆一蹦一蹦的，嘴里还喊着： “哎哟，我槽！” 旁边那两瘦猴，见李为民先是拍砖头又是踢的顿时让两个大哥丧失了战斗力，都吓呆住了，又见李为民朝他们扑来，脸上似乎还挂着笑容，顿时就吓尿了。 他们整天无所事世，经常和人掐架，可哪见过这么不讲武德的，见了大哥的惨状，心里就怯了，想跑可脚却不听使唤，也完全忘了反抗的念头。 这不其中一个就被李为民抓住身子一使劲把脸给撞墙上了，顿时眼泪鼻血都下来了。另一个想跑却跑错方向，直直向李为民跑来，被李为民闪过身一拉，接着就来了个过肩摔，被“砰！”的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李为民以一敌四，完胜！ 本来那个姑娘还想叫着小心，但看到了这一幕，都震惊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么厉害。 一个人就把他们四个给打趴在了地上，这太厉害了吧！ 第五十七章 柳湘云 李为民见好就收，要是让这几个家伙缓过劲来，自己可就很难全身而退了，所以还是三十六，走为上计。于是赶紧拉着那个姑娘，风紧，扯呼。 三两步跨上自行车，让那姑娘赶紧坐上来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李为民脚一蹬就往 北飞快地骑去。而那几个家伙也总算缓过来不少，见李为民要溜，想着今晚吃了这么亏，哪能就这么算子，一边骂一边想把人拦下来。 特别是那个为首的矮胖子，本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可今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脑瓜就挨了一板砖，血都流下来了，现在脑瓜子翁翁地响。此刻他就像一条受伤的野兽，想的就是要狠狠的将对方撕碎，把腰上别着的不轻易示人的小匕首都抽了出来。 想要把人拦下，再给他几下，以解心头之恨。可等他缓过来，李为民早骑上车都跑出二十几米开外了，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只能在后面放狠话： “孙贼，有种你就留下名号？” 李为民听着后面那无能狂怒，本不想搭理这几个傻b，可转念又一想，也就回了句。 “你们几个傻b听好了，爷爷我叫许大茂，有种你就来干我！” 李为民的话随风向后飘去，“许大猫？你给老子等着，要是让老子找到你，看到时老子怎么收拾你……”那几个家伙听了李为民自报名号后，恨恨地想道。 李为民猛踩脚蹬直到95号四合院的那条巷子，才放慢车速，这一兴奋加紧张，差点忘了后面还坐着一个姑娘呢，于是转头向后面那姑娘询问道： “这位同志，我这一紧张，都忘了问你住哪？我好送你回去。” “许大猫同志，谢谢你，救了我！我家在花园胡同，离这儿不远，我自己就能走回去了。” 姑娘的声音很好听，如黄鹂呤鸣，暖暖的、苏苏的，但又不妖媚柔弱，让人感觉很舒服，如同涓涓细流，一直流入心田。 “你看天快10点了，路上也不大安全，还是我送你吧，不然你一个女同志要是再遇上刚才那样的事……” 姑娘迟疑了一下，点头道：“那太感谢你了，许大猫同志” “许大猫？呵呵，同志，我不叫许大猫，我刚才骗他们的。我叫李为民，木子李，为人民服务的为和民。”李为民边骑边解释道。 “啊？那许大猫是？”姑娘震惊地问道。 “嘿嘿，这许大茂啊，是和我一个大院的邻居，也是个块透顶的家伙” …… “我看你也够坏的” 李为民：“……” “李为民同志，我叫柳湘云，今晚真的谢谢你！”姑娘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道。 “柳湘云，不在梅边在柳边，湘江水逝楚云飞。真是个好名字！”，李为民听了对方的名字，脑海里就想起了《红楼梦》，脱口而出称赞道。 “我这名字是我爸妈当时拿着书找的，他们喜欢看红楼梦。” “你的名字虽然和史湘云差不多，可命却比她强多了，也不咬舌头” 柳湘云：“……” …… 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李为民才知道，原来她是京城财贸学校会计专业毕业的，也就是后来的鼎鼎大名的首都经贸大学！不过现在它还是只个中专，后来又几经改名、停办、复办的波折，总之就像一困乱麻外人一般很难搞的清楚。 但这也不是他们一个大学有这种情况，除了一些知名的大学，校名会保持不变，现在其他很多大学的名称可以说的隔几年就变一次或者就是合并、拆分、重组。总之是混乱不堪，让人眼花缭乱，摸不着头脑，如果要详细说清楚，最起码够写成几本书了。 说远了，湘云同志和李为民年龄一样大，但却早一年出来工作。因为她的学制只是二年。现在分配在dc区第一图书馆当会计，往常下班也都挺早的，就是今晚和朋友下班就去看了场电影，回来晚了就抄了近路，所以遇到这事……… 花园胡同在北锣鼓巷，在她的指点下，不一会儿就到了她们家的院门口。原来李为民想把她送到门口就回去，但柳湘云还是热情地邀请李为民去她们家做客。 但李为民考虑到这个时间，加上刚认识，实在是不好上门。李为民只能客套说了句时间太晚了，改天再登门拜访。谢绝了湘云同志的好意，就回了四合院，回到房间铺好行李都己经快10点半了。 倚在床上点了烟放松一下身体、舒缓一下心情，感觉今天还真挺刺激的。今天是自己重生以来第一次打架，只是可惜了天太黑，湘云同志长什么样也怎么没看清，但就听那小声音，含糖量最起码4个+号了！等有空得去瞅瞅…… 转眼就到了十八号，1962年的第一场雪比往时候来的更早一些。昨天夜里就开始下起了小雨夹雪。早上，李为民推开门，一阵寒气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转身披上棉袄，就着急忙慌出了院子向右边公厕跑去…… 这天可真冷，还是回去焐被窝比较爽，刚口院门口就见阎家老二和老三好像正要出门。正巧，这不是买煤的好人远嘛。 “哟，解旷、解放，你们小哥俩这是干嘛去呀” “为民哥，我爸去叫煤了，走时交待我们去找隔壁王大爷家借板车拉煤” “是嘛，正好我也找你哥俩帮个忙，我的煤球也没买，就想请你哥俩帮我跑一趟，当然了，我也不让你们俩白忙活，怎么样？” 一开始哥俩听说要帮忙还不大乐意，但一听说不白帮，有好处。哥俩知道李为民有钱出手也一向大方，一下子就点头同意了。 李为民见这哥俩果如自己所想，就说了句： “你们先等着，我给你们拿煤本和口袋。”转身跑回了屋，找了两个破麻袋，又从“商城”里取出购煤证和4块钱。 “解放，这是我的购煤证，这是4块钱，把这季度的煤买了，剩下的钱，就当我请你哥俩吃个早饭。” 这小哥俩天天在阎老西的熏陶下，爱算计己经成了本能，快深入骨髓了。心里立马盘算的一清二楚，李为民三个月的定量也就200来斤，撑死3块多钱，而李为民给了他们4块钱，能剩将近一块钱呢。哥俩接过钱，乐的快找不到北了，并保证煤球一分也不少。 看着兴高彩烈离去的小哥俩，李为民不禁感叹，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许在他们身上，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第五十八章 有凤来仪 今天的雨雪好像一直没停的迹象，雨雪再伴随着西伯利亚寒流，让人感觉格外的阴冷，李为民打了个哆嗦，赶紧回房间后把炉子端到卧室点上，看着炉中那火红炽热的煤球，感受着散发出的热量，仿佛置身于温暖的晚春，让人甚至暂时忽视了屋外的寒风朔雪。 李为民盖上被子倚靠在床上，打开收音机，调到三套广播，听起了音乐曲艺节目，又冲了杯麦乳精。拿起一本从“商城”里买的绣像本《金瓶梅》开始津津有味地“批判”起来。听着舒缓的音乐，缓缓地吸了口烟，再偶尔轻抿一口麦乳精，这小生活给个神仙都不换…… 十一点不到阎家小哥俩就把煤球给送来了，还贴心地帮李为民送到了里间厨房，散根烟谢过他们哥俩。李为民才从床上起来，雨已经停了，但雪还在下，肚子有点饿了，准备开始做午饭。 娘的，可能刚才麦乳精喝多了，此时又感到有点内急，放下盆先去上个厕所先，方便完了感觉浑身一阵轻松，李为民悠闲地往四合院走去，边走还边哼着： “196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 ……” 刚到院门口，就见许大茂站在院门旁和一个姑娘好像正在套近乎，一旁停着的自行车后望上绑着一个大木箱子，车把龙把上还挂着一只老母鸡和几串蘑菇、木耳等干货。看样子许大茂这是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这家伙又捞了不少外快啊！ 只见许大茂正一脸谗笑地和姑娘套起近乎，这姑娘手里提着礼物，似乎是在找人，而许大茂这家伙反而卖弄起放电影的学问，娘的！这家伙结婚才二个月不到，就又开始不知收敛了，这要要旧病复发，又要勾搭妇女同志，看老子不把你搅黄了。 “大茂哥，你这放电影回来，怎么不回家啊，不怕晓娥嫂子等急了”，李为民这话的意思是提醒这姑娘，许大茂已经结婚了，可别被骗了。 这时，姑娘转过头来了，李为民也看清了这姑娘的长相。卧槽！这姑娘长的可真漂亮，这标致的长鹅蛋脸搭配着黑漆漆的大眼睛和和高挺的鼻子，妩媚中又夹杂着几丝英气。好像后世自己的梦中情人之一青山知可子。 由于天气冷，两颊显得的有些晕红，再看去，即使穿着那略显臃肿的列宁装也丝毫不能掩盖修长高挑的身材，关键还有一条大长腿，要是夏天穿上短裙，那不是要要了人的老命吗？还有那胸……身材可以说和青山美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和青山的成熟风情不同，这姑娘周身都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更是撩人心弦，可以说是自重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老实说李为民真的很心动。 难怪许大茂这家伙见了这姑娘家也不回了，一个劲的想套近乎。的确和这姑娘比起来，什么娄晓娥、小寡妇秦淮茹统统得靠边站！ 这姑娘见李为民一直盯着自己看，倒也不恼，反而似乎很欣喜，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花儿开了一样，还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大眼睛也弯成月牙了，爱了，爱了！ “李为民同志，你好” 听着这含糖量5个+号的声音，怎么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好像最近在哪听过，但一时之间懵住了，有点想不起来了。 这姑娘见李为民正在苦苦思索的样子，小嘴一撇，假装生气的朝的说道： “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你就忘了，花园胡同” “花园胡同？啊！你是湘云同志”，李为民恍然大悟，难怪这声音这么甜这么熟，而且没想到柳湘云这么漂亮，此时李为民感到兴奋，庆幸，惊讶，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不言而足。 “湘云同志，真是没想到是你，主要是你长的太漂亮，不敢认” “哼，那你那天晚上是不是以为我长的很丑” 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美丽的女孩，李为民脱口而出。 “怎么会，当时我就认为你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姑娘，但是今天一见，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好看，这么漂亮！你知道吗？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颜色” 柳湘云听了李为民的夸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但最后一句话她有点不明白，这第三种颜色是什么意思。 “第三种？” “对，你是第三种颜色，绝色！” 听到了答案，饶是柳湘云大气开朗，但终究是女孩子，面皮薄，还是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脸更红了，也更可爱了。 许大茂在一旁听见李为民夸奖这位叫湘云的话语，原以为自己哄女孩子有一套，但没想到李为民这家伙更厉害。以这家伙的长相、学识、身份再加上嘴甜，哪个姑娘能禁的住，李为民这家伙太危险，要让晓娥离他远点…… 李为民丝毫不知自己上了许大茂的黑名单，倒是开口介绍了起来： “湘云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大茂同志，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也是我的邻居。”说完还冲柳湘云挤了挤眼。 柳湘云是受过教育的新时代女性，非常大气有礼貌，主动向许大教问好， “许放映员，你好，我叫柳湘云，是李为民同志的朋友，刚才谢谢你了” 许大茂见自己是没什么机会，也就笑着告辞推车进院了，两人目送着许大茂离开，柳湘云突然笑了，转头对李为民说道： “他就是许大茂？” “嗯” “果然不像个好人” 李为民此时不想再说许大茂的坏话，背后议论人，无私也有私，终究不大好。李为民可不想在这么漂亮的姑娘面前失了风度。 于是转移话题道： “湘云同志，今天怎么到我们这里，有什么事吗？” “李为民同志，我今天是特意登门感谢你的，多谢你那晚相救”说完还提了提手中的礼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你看我，这下着雪，天也冷，还把你晾外面，请进！” 李为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就带柳湘云进了院门。并且给她简单科普了一下四合院的大致情况。 柳湘云跟在李为民后面进了前院，又进到了东厢房，把礼物放桌子上后，就开始打量着整个房间，中间应该是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有门帘隔着可能是当厨房用。整个房间还是比较宽阔整洁的，像是刚粉刷过似的。又看了看房间摆没，家具什么的不太多，但摆放的很整齐。进了卧室，和客厅相比，东西多了不少，有床、厨柜、收音机和许多书。 李为民把她请到卧室，并搬了把椅子放煤炉边请她先坐下烤烤火，暖暖身子，一边自嘲说自己房间较乱，让她见笑了。一边手不停，从厨柜里拿出一个新杯子，要先洗洗再给她冲杯麦乳精！ 第五十九章 对暗号 柳湘云坐在椅子上一边把手伸向煤球炉烤了起来，一边开始环顾卧室四周，和客厅的布置差不多，也没什么额外的装饰，就是有一个相框。东西倒是多了不少，有床、衣柜、收音机和许多书。 站起身走向李为民的书桌，书桌上堆了一堆书，柳湘云大致看了一下，大都是钢铁行业的专业书，不过小说也是有不少，接着又贴近些看起了墙上的相框。 相框里大大小小的照片倒是有不少，特别是那张大学毕业照，虽然是集体照，但柳湘云倒是一眼就找到李为民，没办法，在几十个人中，就数李为民长的最出挑。 其他还有个人标准照，参加民兵训练照，胸带大红花、手捧奖状的颁奖照，全家福等等，柳湘云看的那是津津有味，因为她通过这些照片也就能了解李为民过往…… 李为民刷好杯子回来，就见湘云同志正在那看照片呢，也就没打扰她。开始冲起了麦乳精，考虑到女孩子普遍喜欢甜的，按自己平时的量，又再加一大勺，开始搅了起来。 “湘云同志，请喝水” “谢谢”柳湘云总算是回过神来，双手接过杯子轻抿了一小口。 “好甜啊！很好喝，这是什么呀？” “这叫麦乳精，上海产的，好喝就多喝点，来再吃瓜子花生香香嘴。”李为民又端出一个装有瓜子花生糖果小筐子，放到旁边的小凳子上。 “没想到你这里居然有这么好吃的，我吃多了你可别心疼啊！”柳湘云略显俏皮的说道。 “呵呵，怎么会，这些瓜子花生能被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吃了，这就实现了它的最大价值，它这辈子就一个字，值了！” “哼！油嘴滑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别人都说我这个人最大缺点就是太诚实了！” 柳湘云一愣，随即就又反应过来，顿时笑的花枝乱颤，李为民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该死！这大概就是心动的感觉！ 总算是没笑的昏死过去，湘云同志止住了笑，接着就问起了李为民的大学生活，李为民就挑了些大学时学习和实习的趣事讲了超来，中间还穿插了些许后世的一些经典笑话，把柳湘云逗的嘴都合不上了。一时间房内是都是湘云快乐甜美的笑声。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称呼也由“柳湘云同志”和“李为民同志”变成了“湘云”和“为民”，仿佛二人根本就不是初识而是熟络许久的好友，一切就是那么的自然。 正所谓，青山在，人未老，朋友情正浓；岁月长，水长流，情怀依旧深。快乐的时光很短暂，已经十二点多了，湘云感觉时间不早了就提出告辞。 “为民同志，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李为民见柳湘云要走，这美女好不容易上次门，哪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本想请她下馆子。可一想就觉得不妥，如果自己开口请她，大概率会被拒绝，而请她在家吃顿便饭，应该问题不大，于是就开口说道： “湘云，这都到了饭点，怎么也得留下吃顿饭，我这虽没有山珍海味，粗茶淡饭倒不缺，顺便也尝尝我的手艺” “这怎么行，我是来道谢的，怎么好再麻烦你”，现在一般客人很少留下吃饭，主要是每人的口粮都是定量的，今天请人吃饭，说不定过几天，自己家就会饿肚子。 所以一般去别人家做客，主家请吃饭，也基本只是客套一下。即使真的留下吃饭，客人也会主动留下粮票。这就是当下的社会风俗，后人是很难想象的。 就像别看李为民经常星期天回家吃饭，正常来讲，儿子吃父母的，天经地义。但每月李为民都会给张淑芹不少粮票肉票之类的，倒不是经经计较，分的那么清楚。而是家里粮食是固定的，多一个人吃，那其他人就得少吃。弟妹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缺了嘴…… 扯远了，李为民于是又转口瞎偏道： “湘云，不瞒你说，我呀，从家里搬出来，一个人住这里，和邻居们也不太熟，平常吃饭都是一个人，难得你来，正好请你吃顿饭，也能热闹一点” 湘云同志果然是一个心地善很良的女孩子，听李为民说的很可怜，就像一个孤单的孩子，果然激起了她的母性，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 “那就又要麻烦你了，不过我今天身上的粮票不多……”边说就要从口袋里掏粮票。 “湘云，你这不是骂人嘛！区区一顿饭，我还能要你的粮票，你呀坐着看看书，饭一会就好。” “那怎么行，我给你打下手吧” …… 幸亏李为民早有准备从“商城”里买了不少食材，就这样，两人就像小夫妻一样，一起动手开始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饭菜给做好了。 要不是湘云同志拦着，李为民还要再做几个菜，不过既使是这样，也算相当丰盛了。蒜苗回锅肉、小葱摊鸡蛋，考虑到女孩子喜欢吃酸甜的，李为民又做了一道糖醋里脊，还有就是李为民早准备好食材的酸菜羊肉锅。再加上大米饭，都快把方桌给摆满了。 李为民又把从“商城”里偷偷花了3块5毛8买了瓶“长城”干红葡萄酒拿了出来，给湘云同志倒上，自己则倒上一杯汾酒。 “湘云，不要客气，快尝尝我的手艺，葡萄酒还得醒一下” 柳湘云把几道菜都尝了几口后，赞道： “为民，想不到你的手艺这么好，是不是专门学过啊？” “那可不，我大哥是厨师，我跟他学过几手，比米其林”话才刚说一半，李为民就自知失言了，立马打住，自己怎么居然把后世的事说出来了，于是马上打哈哈道： “好吃，那就多吃点” 柳湘云看了李为民一眼，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 吃了点菜垫了垫肚子，李为民就开始劝起了酒，柳湘云也端起了酒杯和李为民碰了一下，轻启红唇抿了一口，美女饮酒那是相当赏心悦目…… …… 两杯酒下肚，柳湘云的脸颊就染上了红晕，娇美的面容更增添了几丝妩媚。人也变得活泼起来，反而濒濒向李为民举杯，男人嘛，怎么能在女人面前怂，尤其还是一个美女。 李为民也是每次都一饮而尽，杯底绝不养鲸鱼。 两人边喝边聊，先是谈论起各自的工作，又聊起了各自的家人。柳湘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己经成家了，当兵转业后在纺织厂当保干。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小妹，三弟去年冬天参军了，两个小的还在上学。 聊着聊着，只听柳湘云突然来了一句： “奇变偶不变” 李为民正倒着酒，想都不想就回了句：符号看象限”，突然感觉有点不对。抬头望了一眼柳湘云，只见对方一手脱着腮，一手举着杯子，正笑盈盈地盯着李为民看。 虽然姿势很撩人，但李为民心里却吃了一惊，心里想到一种可能，于是也注视着她，问了句。 “我家门口有两棵树” 只见柳湘云轻抿了一口酒，笑着回了句： “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第六十章 共鸣 李为民：“明月几时有，” 柳湘云：“抬头自己数。” 李为民：“好雨知时节，” 柳湘云：“走路会湿鞋。” “你的qq号、微信号” “你有手机，你有网吗？” …… 沃日！此时李为民是既有害怕，又有兴奋，还有那么一丝踏实。害怕的是自己身上的秘密被人知悉了，以后会怎么样自己也很难预料。 兴奋的是自己也发现了对方的秘密，确定对对方也是一名穿越者，终于找到队友、找到组织了。吾道不孤啊！ 至于踏实，一个人那叫秘密，两个人就不算了，至少以后自己可以在她面前装着，不敢说的话可以说，不敢做的事可以做。以后总算有个人可以交交心了，要不然李为民迟早被蹩疯。 “那美女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李为民不装了，摊牌了！ “你还是叫我柳湘云吧，以前我也叫柳缃云，不过不是三点水的湘而是绞丝旁的缃，我是19年国庆节前穿越过来的，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一觉醒来我就到了1959年了，而且人还在医院躺着了。 听医生说我是，不，确切的说是这个时代的柳湘云，在路上遇到一辆客车失控，正要撞向路边几个玩耍的孩子，她推过孩子自己却被撞飞了，被送到医院强救，然后我就来了……” 李为民听到这也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一个男的穿越占据这副美丽身体，不然自己还真有点感觉不自在。是的，当明白柳湘云是和自己一样是一个后世人，李为民就有了想法，不仅仅是她长的好看，主要还是能在这个时代遇到一个有共同经历的人，太难得了！ 柳湘云抿了口红酒后接着说道： “你知道吗，我当时直接就吓傻了，不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于是我就学着电视剧上那样装失忆，总算是把医生和同学给糊弄过去了，其实最难的就是怎么应对家人……” “嗯，我也是，我呀是今年年初穿越过来的，也在医院装傻冲愣了好长时间，就怕别人发现我是借尸还魂，把我拉去实验室去切片！”李为民安慰道。 “哈哈” “哈哈” 互相看了眼对方，想到这段经历两人都笑了起来。随后两人又非常默契的举起了酒杯。李为民提议道。 “为了能在激情的时代中活下来并彼此相逢，干杯！” “干杯！” 喝完杯中酒，李为民又问起柳湘云。 “湘云，那你可有什么系统啊？” “什么系统？” “就是像签到有钱啊物资啊，或者有空间能种田之类的” “啥也没有” “那你这三年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熬呗” 柳湘云说完放下酒杯，就抱着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菜，丝毫没有刚才的淑女风范，这才是真的吃播，不是起后世那些边吃边吐的假吃，所能比的。 李为民听到这个“熬”字，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字可以说是道尽了其中的辛酸。一个生活在物资充足的新世纪的女孩子，突然来到这个最困难时期，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真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李为民把菜往她面前推了推，柳湘云冲李为民笑了笑，就接着干起了饭，这豪放的现场吃播，把李为民也看饿了，也端起了碗吃了起来。 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也只剩下咀嚼食物的声音……一番风卷残云、大块朵颐之后，湘云总算是停了下来，估计是吃饱了，李为民又起身泡了杯茶递给她。 湘云同志接过了茶，说了声谢谢后，轻轻吹了吹，很优雅地喝了一小口，就对李为民说道∵ “我刚才的吃相是不是很难看？” “no，美女不管怎么样吃饭都好看，哪怕是端着锅吃” “呵呵，你不知道，我好久没吃的这么痛快了，就说现在这每月不到3两肉，还不够我以前一天吃的，可现在这是一个月的量。还有一个月30斤的粮食供应，放以前肯定够我一个月吃的，可现在也就勉勉强强饿不死吧。 再说那玉米面吧，以前我也偶尔会喝点玉米粥，或是炖排骨时，也会加点鲜玉米进去，感觉也还挺好吃的，可现在这三年吃下来，我现在见到玉米都有点反味了……” 李为民听着柳湘云的吐槽，不由仔细打量着柳湘云那高挑但还前突后翘的身材，尤其是那把列宁装撑的高高鼓起的部位，心想你都饿了三年了，也没见你变成芦柴棒，居然还发育的这么好！ 柳湘云还在那正说着呢，就见李为民正盯着自己看，顺着那玩味又灼热的目光所及之处顿时明白了，把身体往后缩了缩，双手护胸，娇声道： “你往哪看” 偷看被人抓了个正形，李为民也难得老脸一红，连忙分辨道： “听你说的这么惨，整天都吃不饱，怎么还这么凹凸有致……” “要你管” ……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李为民又主动开口问起： “湘云，你是怎么发现我是从后世来的” “哼，你用板砖拍人时，我就感觉你和我大概一样，不过我不敢确定。直到你刚才说提到了米其林，虽然你自己也意识到了，但我己经能肯定你和我一样，也是来自后世！” “所以你就发暗号试探我” “嗯，我就想确认一下，既然咱们来自同一时代，就能说到一起去，我是真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去年，我分到图书馆那会，我就和我的同事谈论起图书馆曾经大炼钢铁的事，我说图书馆就是给人看书的地方，没事瞎凑什么热闹，炼什么钢呀，那是人家钢铁厂的事！ 谁知就被同事给举报了，说我是翻旧帐，攻击x路线，让我写了一遍又一遍的检查。每次大会小会都挨批。 你来的迟，不知道，前几年更狠，我听我同学讲过，过了一个暑假，学校里老师少了一半，都被划……以前只在历史书一笔瞄过，可实际的状况，你根本难以想象…… 还有我们那个图书馆的支x部x书x记，压根就没读过几本书，别的本事没有，整天就是流须拍马那一套，居然还想占我的便宜，简直是瞎了他的狗眼……” 说着说着，就流下了委曲心酸的泪水，长达数年时间的煎敖和压抑，现在一朝释放，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凄美无助的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李为民刚掏出手卷想递给她，湘云刚想接，没想到李为民又收了回去。这一片小小的手卷，根本无法堵住这泛滥的洪水。 柳湘云：“……” 李为民站起身往脸盆里倒了些热水，又从“商城”里买了条新毛巾，把脸盆放凳子上，又把毛巾递给她。 “新的，没用过，快洗洗脸吧！” 柳湘云泪眼婆娑地瞪了一眼李为民，顺手接过毛巾，按在水中。一双嫩白的小手轻轻掬起水，悠雅地打湿在脸上……最后才拿出毛巾轻轻擦拭着那张美丽的脸蛋。过程虽长，但李为民看的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这也是一种享受！ 李为民看着柳湘云洗完后那吹弹可破的娇美面容，不禁感叹了一句，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又把日常用的“友谊牌”雪花膏了递给她。 “我这可没有什么洗面奶，也没有那些什么护肤、保湿、保水的化妆品用！再说我看你也不需要，你皮肤这么好，人又这么漂亮！”湘云同志傲骄地接过雪花膏抹了起来…… 第六十一章 表白 湘云同志总算是梳洗好了，接着又臭美地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才把雪花膏还给李为民，李为民则说送她了，自己也不大用的上。湘云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下放上衣口袋了，还笑着拍了拍。 李为民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又把装瓜子花生糖的小筐子放桌上，摆起了龙门阵。柳湘云帮忙清理桌面后就抓了一小把瓜子嗑了起来，还追问起起李为民的情况来。 “李为民，你怎么有瓜子花生吃？这个除了过年的时候供应一点，黑市上都没有，你哪来的？” 李为民捏开了一个花生，把花生米扔嘴里，得意的笑了笑。 “我有系统啊！” “什么系统，你快说给我听听” 柳湘云对这种只有小说中才有的玩意，很感兴趣，现在听李为民说也有系统，立马两眼放光，这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想一探究竟。 “我的系统叫“商城”，能从中买点紧俏的物资，像这花生瓜子糖都是从商城买的。” “要钱吗？” ”想啥好事呢，当然要钱。其实也是要票的，只不过是把票折成钱了” “我还以为有啥了不起的，那不就是一个超市嘛！”湘云不屑的说道。 “哟，这还不知足啊！你看这时代的人想买点东西，哪样不要排队，而且一等就是等大半天，说不定等轮到你时东西早卖完了。另外每月就发那么这张票，三核儿两枣的够干嘛的。就拿肉来吧，每人一个月三两肉供应，还不够塞牙缝的！ 这还是有票的，要是没票只能去黑市碰碰运气了，搞不好还会被捉住，那警察叔叔就得好好教育一番了。而我这只要有钱就能足不出户想买啥就买啥，简直是爽歪歪啊！” “这倒也是，那不管东西都能买吗？手机能买吗？” “日用品基本能买，手机买到是能买，但买不起，这种超时代的产品那可是天价！想都不要想！再说了没有网，手机有啥用，是用来砸核桃呢，还是用来拍人呢，还没板砖好用呢。” “你这什么东西都能买，我也没看你置办啥像样的家当啊？” “姐姐，我今年夏天才刚毕业，分配到轧钢厂。这才半年不到，能挣多少钱，再说了，哥们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还得攒钱娶媳妇呢！” 柳湘云听了李为民的话后，哼了一声又翻了翻白眼，语气不善的回道： “哼，你们男人啊就知道整天想这些事” “姐姐，咱们是到什么山就要唱什么歌，现在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按现在的《婚姻法》规定，男子20周岁，女子18周岁就可以结婚了。你要是一直拖着，不但父母整天会催你，就是组织也会督促你赶紧组建革命家庭好造就下一代接班人。” 见柳湘云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李为民就准备刺激她一下， “柳湘云同志，我就不信你现在的父母能不催你赶紧结婚成家” 果然一听这话，湘云同志立马变了脸色，看样子是被经常催婚都催怕了。只见湘云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也没想到，我重生了还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之前我大学毕业刚工作不久，父母就催着我赶紧找个男朋友。现在好了，我重生到这，也是我这刚工作，现在的父母就开始催了，整天说像这年纪的早结婚了……每次都啰啰嗦嗦一大堆。” “哈哈，不过凭你的条件，追你的人没一个连至少也有一个排啊！” “呵呵，哪有这么夸张，倒是有几个，但总是没什么感觉，根本聊不到一块。你呢？” 李为民心想这毕竟相差一甲子的时间，中间隔了两三代人，特别是改革开放后，社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的思想观念和之前几十年可以说是截然不同，根本就是泾渭分明两个的时代和社会。 你和对方聊美食，他会讲这是享乐主义；你和他谈困难，他说你投降x主x义；你和他谈客观规律，他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 所以，你一个现代人要是三观和一些生活习惯、行为方式和现在这个时代的人相同，那才有鬼呢！聊不到一起实在太正常了！ 听问自己的情况，李为民看一眼正在嗑着瓜子的柳湘云，不由嘴角上扬，嘿嘿笑了一声道： “我嘛，刚毕业父母还没怎么催，不过我估计也快了，至于对象嘛，之前一直没有，不过现在己经有了心仪的人选，我己认定她呀就是我以后的革命伴侣了。” “噢，那得恭喜你了！” 柳湘云听李为民说己经有了心仪的人，不知怎么的，隐隐的倒是有那么一丝失落，有点言不由衷的祝贺对方一问。 “谢谢，我也恭喜你！” 柳湘云被李为民这没头没脑的话搞的有点不明所以，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只见他面带微笑，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的灼热怎么都掩盖不住。 柳湘云就是再迟顿此刻也知道李为民的心仪对象恐怕就是自己了，顿时脸上发烫、心如鹿撞，各种情绪一下子不知从哪全涌上了心头，不由低下了头。 有羞涩，有甜密，有暗喜，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失落的心情不但瞬间平复了，反而还越发高兴起来。 李为民看着快把脸埋自己胸口的柳湘云，也不怕闷死。怎么说也是21世纪的女性，怎么一句话就害羞成这样，没谈过恋爱嘛？ ……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李为民的脸皮比较厚，再加上是男子，应该主动点，所以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湘云，你有没有发现周边的人是原来你熟悉的人，包括故事啊、小说、电视剧之类的？” 柳湘云虽还不敢正视李为民，但也总算是能正常回答问题了。 “那倒没有，我以前不怎么喜欢看这类年代剧。” “那我知道了，那你肯定喜欢看什么霸道总裁之类的吧？“ “哪有，我喜欢看后宫类的” 噫，难道是腹黑型的，以后不会给自己灌药吧…… …… 李为民也说她讲起了《禽满四合院》，柳湘云没看过这电视剧，听的那是津津有味。还不时和李为民讨论起小寡妇秦淮茹和傻柱。 时间过的真他玛快，转眼都五点多了，天都快黑了。屋外雪也早停了，本来李为民还想留柳湘云吃晚饭，但湘云同志还是极力推辞，说自己今天出来快一天了，再不回去，家人不知担心什么样了。 唉，这时代的风气，没办法，只能先送她回去，李为民倒是想送她点珍贵一点的东西，但贵的东西送了实在也不大好解释。 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多送点吃的，像什么瓜子、花生、糖、麦乳精、糕点之类的足足装了一大网兜，要不是湘云拦着，估计会得再加几个网兜。 但李为民还是从商场里买了一叠粮票、糕点票、水果票和肉票不顾她的谦让强塞给她了，好让她平常能能买点零食补充补充，千万别饿瘦了！至于钱，湘云却说什么也不肯接！ 第六十二章 比较 李为民和柳湘云打着伞并排走在锣鼓巷空旷的小巷里，中午刚停了的雪花又飘了起来，两人边走边聊，脚踩在那不厚的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李为民感觉此情此景和港台电视剧《上海滩》中许文强、冯程程二人在雪中散步的画面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是大差不差了。 二人论相貌人品都不比周赵二人差，差的大概就是衣着打扮了。李为民和发哥比少了那条白围巾和风衣礼帽，至于柳湘云如果穿上那旗袍和貂皮大衣，那肯定妥妥吊打赵阿姨！ 如果把此情此景绘成一幅画，那肯定是极好的。一幅浓墨重彩的老四九城四合院风景画中，一对俊男靓女从黑白分明的水墨画中远处缓缓走来，这是一幅多么美的画面…… 李为民一直把湘云送至花园胡同，刚进了她们大院门口的小巷，远远的就看见院门虽然关着，但感觉好像有人隔着门缝正向这边看，不管他了，估计是邻居。 再说了，就凭咱这不输朱时茂的长相，根本不怕人看。一直走到大院门口，才将那一网兜吃食递到湖云手中，并约定了以后经常来往。 湘云再进大门的时候，又转头嫣然一笑并向李为民挥了挥小手，李为民也摆了摇手，一直到湘云消失在院中，才掉头冒着雪往家里走去。 话说湘云拎着网兜进了前院，掀起正房门上的草毡子推开门，就见一大家子人都围坐在煤炉子旁，见她进来都不讲话了。只是看着她，似乎是正等着她回来呢。只见小弟柳建国立马从板凳上跳起来迎上了上来，并大声询问道： “姐，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哪有什么男的！” “姐，我都看见了，妈一直担心你，就让我到大门口等你回来，你们刚进巷子口我就看见了，就叫爸妈和大哥大嫂都过来看了！” “对了，我还看到他提了一网兜呢，” 这时一家人才注意到湘云右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网兜，塞得鼓鼓的。湘云将那网兜放桌上，这才用手轻轻掸了掸左胳膊和头发上的雪光。 到底是小孩子，柳建国早按捺不住窜过来，开始把网兜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给翻了出来，一家人也都围着看了起来，小妹柳香菱也伸出手帮忙把那牛皮纸包给解开了。 “哎呀！这包是花生！” “这包是瓜子！” “这包是……” …… 每打开一样，柳建国这小子就一惊一乍喊一句，其他人也没好多少，看着这么多东西，都有点惊讶。 “湘云，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柳母看着这么多东西问起了大女儿。 “别人送的”柳湘云一边洗着脸一边回答道。 “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柳母继续追问。 “嗯” 这边柳母还想接着往下问，那边家里最小的建国和香菱都开始拿起花生吃了起来，柳母一见，这哪行，再多东西也不能这么吃。 连忙把这些东西又重新收好，见了两个小的那渴望的眼神，把瓜子花生抓出来一些，又拿了几块糖放一个盘子里放桌子中间，才招呼大家都尝尝味！ 一家人边吃着瓜子一边开始“审问”起柳湘云来，大嫂率先“发难”。 “湘云，刚才这个就是那晚救你的人” “嗯” “这人叫什么呀？是哪高就呀？” 柳湘云也知道，自己相亲过很多次，不少在别人看起来条件很好的的男子，包括自己这位嫂子的那个在供销社当售货员的表弟，但都被自己拒绝了。 听着大嫂那略带不屑的语气，柳湘云明白因为自己拒绝她表弟肯定让她不些痛快。柳湘云甚至不无恶意的猜测，说不定她或者其他人都想看自己的笑话。到时就会说“啊呀，这就是你找的对象，还不如那个某某某”。 柳湘云想到这，索性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开口回答道： “他叫李为民，在东直门外的红星轧钢厂上班。” 果然大嫂，一听说在轧钢厂上班，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表脸，笑着说道： “虽说这时代工人是光荣，但在轧钢厂上班那得多累啊，看他这么年轻工资也不会高，这点东西恐怕顶他半月工资了吧？ 要我说，你可是中专毕业，是国家干部。普通工人可配不上你，再说结婚就得找能过日子才行。找人还得找我表弟那样的，工作好，嫁给他你就吃喝不愁了！” 听了自己这嫂子又在推销她表弟，柳湘云有点嗤之以鼻，她那表弟自己也见过，仗着自己是售货员，所调是铁饭碗，眼晴都快长头顶了。 吹嘘什么东西都能搞来，也只能骗骗不知情的人，搞的供销社就像他们家一样。你就一个小售货员而己，姑奶奶后世见多了！ “湘云，你嫂子说的对，结婚还是要找会过日子的才行！”柳母也跟着劝道。 “我这小伙子能见义勇为，可见品质很不错，未必就不是良配。”柳父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我爸说的有道理，再说这个叫李什么民的长的也是一表人才。” “长的好看能当饭吃啊，要找也得找我表弟那样的，不但工作轻松，工资也高，还有……” …… 大嫂和大哥争锋相对，各有各个道理，一家人除了当兵的老三，和两个只顾吃的小的，一家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到底还是柳父考虑的更全面，看的也更长远，问了些其他情况。 “湘云，这小伙子，多大年纪？什么文化？家庭怎么样？” “他和我同龄，今年是刚从bj钢铁学院毕业，分配在红星轧钢厂当技术员，现在是行政21级，工资每月62块。他父亲是起重机厂的车间主任，叔叔和婶婶都是烈士……” 一家人听柳湘云说了李为民的情况，都有点吃惊，这条件不是一般的好，老实说就这条件整个四九城都不多。 至于大嫂表弟的那个售货员，那就更不用提了。你售货员再牛，能牛的过大学生吗？你是干部吗？你一个月才三十几块钱，人大学生一转正就五十多。 湘云大嫂此时也只能偃旗息鼓了，再也不敢吹他那表弟了。本来论相貌就比李为民差太多了，还想靠工作能加点分，但现在大学生一出，你就得老老实实靠边站了！ 因为实在差距太大了，根本没什么可比性，表弟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