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玩鬼》 严重推荐。 【90后第一个战场】 今天我在猫扑发现了一本书,虽然情节平淡却透出一股诡异,而这个寓意深刻的故事是一个不到16岁的和我们一样的“90后”一代写出的作品.他们可以看看,我们90后一代,并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样,仍是一脸奶气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小屁孩,我们内心对于世界的感悟,也不比那些倚老卖老自以为才高八斗学富无车的老学究有半点的逊色!甚至,他们这些老不死的还不得不承认,我们90后,有些问题甚至比他们想的还要深远 《大牛的故事》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可以说是我们90后的先锋,从这本书我们可以看出,我们90后一代并不比哪个年代的**青年逊色!别人能做到的,我们90后也可以! 经过长时间努力,我终于联系到了作者“法客李昊”,昊哥表示这本书实际上已经写完,成稿大概有十四万字,现在发的其实是修改版。也就是说,这本书绝不会太监! 人气,现在这本书缺的只是人气,请大家现在把《大牛的故事》当作90后一代争取的第一个战场,请大家把《大牛的故事》人气顶上去吧!为了90后一代!为了我们不落人后!我呼吁大家,都来关注《大牛的故事》。 请大家把这贴尽量转到任何能转的地方,让每一个90后都来支持,并告知你的同学和朋友,90后,必胜!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我的传奇人生 这个故事果然要从我三十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情说起才会有趣。 很无聊的下午,热,闷,烦,这是对夏天的总括。 我坐在公园里的一角,吃着冰淇淋,都三十岁了,还象小孩子一样吃那种东西,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没办法,炎热的感觉浓厚无比。地球变暖,温室效应,环境越来越差,我不禁暗自咒骂着。 旗下数个公司还有几百张文件等着我去签,实话说起来,我不想回到那里,平生最讨厌阿谀奉承,被一群小人包围着,我怕我一不小心就要发火,再不小心或者会捏死他们。倒不是真的,捏死人的事情我至今还没干过,只是单纯的脑子里面的想法而已。 电话响起,我没有接,那位迷人可爱的小秘书的声音听多了就会厌烦抵触,爹声爹气的,只会更让我本来就沸腾的血全部涌入大脑。 我生气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不似小秘书的风格,因为她最多打一次,要是我不接的话,她就很识趣地不会再打来。谁那么不知道死活? 按下通话键,悠远空灵的声音让我内心一颤,不过等他说完第一句话,我就被他完全吸引了。 “小赵你好,我是上帝,恕我冒昧……” 一般人一定会认为对方是神经病,我会是一般人吗?绝对不会! 我拿着手机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思绪在脑海飞转,半晌才诺诺地问道:“你真的是上帝吗?” 那边的声音显得很愉悦,“当然,如假包换。” “哦!” “哦?” “滚,就算你真的是上帝,也不用打电话给我,我们很熟吗?”如果他是真的上帝的话,那我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个当面破骂他的人。顿时我有种自豪的感觉。 “早听说你火气大,真的是这样,好吧,你看看你的手机屏幕。”那个声音还是很平静,淡淡地应道。 屏幕出现一个慈祥圣洁老人的光辉形象,在向我微笑连连。 “呃,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的表情没有改变,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恒古不变的木纳呆板。 那边忽然一阵吵杂,象是还有某个物体在”上帝“旁边,持续了好一阵子,才听见了粗豪的声音,“我是阎王,小崽子你好,有人这样对那个老不死的,我老阎很开心,哈哈!” 恩,这个家伙合我胃口,心中如此叨念嘴上则没有答话。 “是吧,这样对你胃口吧,我早说了,由我来和你谈更好……上帝那个老东西……”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没错没错,只要我看你一眼,你的心肝脾肺肾什么颜色都知道,哎,老子在外太空发功很辛苦,长话短说,我们要你帮着办些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那就以后再告诉大家,现在能说的是,有两道一黑一白的光束飞进了我的身体,从此之后我就拥有了上天入地的本领。 天是哪里? 顾名思义,天堂也,作为凡人,没有死掉的凡人能进天堂,莫大的荣誉啊。 地呢? 当然是地府了,满地的牛头马面,勾魂无常。我小声地说下,其实大家是老朋友了,嘿嘿! 故事讲到这里已经完结了很大一部分,可能很多人都会问,你究竟是哪路神仙?为了解除诸位疑惑,就从二十岁那年讲起吧。 那是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不慎我不幸被雷劈中了,怪谁呢,只能怪上辈子作孽太多。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意外幸存下来的我发现世界天地都改变了。 经常有一些怪东西在我身边游荡。 俗称:鬼! 最让我恶心的是,居然可以触摸到他们,有些粘乎乎的,有些还是湿辘辘的。周星驰有部电影大概是这样说,鬼是一种能量,平常大多都是一些无害的游魂野鬼,至于所谓的厉鬼凶鬼,那皆为稀有物种,平时难见,他们可以影响人的视网膜细胞,让人产生幻象。 没有错,基本上正确。要补充一点,当年地府有位新官上任,就来了三把火,管的特别严,厉鬼凶鬼经常被无常们勾了回去,害得我想找两个厉害点的小弟也不行。 当得到这种异能之后,鬼老是会来找我麻烦,开始的确不适应,常常被吓得一身冷汗,直到一个多星期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挺能打鬼的,于是乎敢找我麻烦的都会被我----捏死,用手抓住它的脖子,用力握紧,它就会翻白眼,然后化为一道清烟消失无踪了。我的名声渐渐在g城的鬼域传开,小鬼们都很怕,见到我就会躲得远远的。 前文提过,我很木纳,其实那不是木纳,而是麻木,二十岁之前我还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帅哥。可能是闪电霹断了某条神经,让我对世间很多事情都难以提起半点兴趣。 比如说:我刮刮乐刮了一辆宝马,买彩票中了五百万,拿着两百人民币去澳门搏杀结果赚了一亿美圆,最后差点被黑社会给灭了,这种种经历,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是命好吗?不对! 当鬼被我抓住了脖子,威胁的时候,它们什么都要告诉我。 没有人会拿性命当儿戏,鬼也一样。 只用了一个暑假的时间,我身家已经不菲,钞票就让它们烂在银行里面吧,钱是赚得不少,编造了个理由让爸爸妈妈信服,给他们在香港买了套房子,力劝二老搬到那边去住,结果我一个人在g城悠哉游哉。 男人要事业,脑袋一发热,于是花了一个星期就注册好一个公司,名字起的太烂暂且不说。 这时候我还在上大学,那个公司就甩给一个朋友,抽了笔钱让他帮忙发展,不管怎么说,先把大学上完吧。 g城的z大是全国闻名遐迩的大学,为什么一定要读书? 文凭学历?好象不太重要了吧! 先来一首词:江南好,江南好,霏云霁雨风光俏,清山秀水玉人娇。谁不望江南? 江南,和我同一班的漂亮女生。为了她我一定要把这剩下的两年读完,再苦再累也再所不惜。看似无情实有情,恩,我很满意这个对自己的评语。 巨变之后却处事低调,没有到处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新学期的大**活开始了,如常上课,但是同学们都感觉到了,这个小赵跟以前不一样,到底哪里不同,却说不上来。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一章 鬼论坛 z大的鬼故事特别多,就连和我同宿舍的小弟也会在睡梦中咋吧咋吧地说两段。周围的大环境下,夜晚讲鬼故事是许多少男少女最爱干的事情。特别是女生们惊恐的样子,等到**部分的强烈刺激,常常有香躯入怀的惊艳发生。 自从能看到鬼以后,我就脱离了这个活动,因为和小鬼们一起听鬼故事特别别扭,尤其是它们脸上的表情,受惊吓的程度毫不亚于那些胆小女生。我说鬼老大,好歹你也已经归西,人要有人样,鬼也要有鬼样,你们真是丢尽了做鬼的脸。 今天一如既往,江南上完课就回寝室了,我只能心存爱慕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眶里。告白?别傻了,全校都知道,此女绝对上不了手,作为完美类女生的**,她没有任何桃色诽闻,成绩优秀,乃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超级优等生。 “我还没有傻到去自讨没趣,你说是吧?许多。” 许多,当初被我抓到了就没有再放开,在野鬼里面属于头脑比较清晰的那种。为什么叫许多?这是他生前的小名,他告诉我,对这个名字特别有感慨,有亲切感,那我就随其所愿吧。许多很会做鬼,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要讨我开心什么时候要闭嘴,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小鬼们只要不来烦我,平常还是挺人道,今天心情一般,许多知道我在自言自语,没有答话而是点点头。 晚上怎么混呢,我内心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许多却突然不识相起来,道:“不如去看看电影怎么样……”这是他的一项能力,可以读到别人内心的想法。很玄妙高深吗?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他话还未说完,已经被我捏住了脖子,“你竟敢偷‘看’我的想法,活腻了?” 快要翻白眼的许多艰难地露出个歉意地笑脸,好丑!多少有点感情,就饶了他这回吧,放开手,许多长跪不起,却把目光投向附近走过的两个女生。 我回头一望,乖乖的不得了,那是极端鄙夷的眼神。 没有办法,谁叫它们看不见这个该死的鬼呢? “真是神经病!”其中一个女生说话毫不留情。我差点就要反戈一击,幸好被许多拉住,“老大算了吧。”忍住火气,朝两人露出个狰狞的怪笑,转身离去。 电影院,我果然来到了这里。如此说来许多还是蛮为我着想的。 没有女朋友,男朋友也不多(请不要误会)。要说消遣的话只有在宿舍敲敲键盘看看小说,要么和几个猪朋狗友去喝两杯,唱两曲,可是他们今天集体陪老婆,只剩朕这孤家寡人了。一个人看电影,那完全是形势所迫。聚居在电影院旁边的几个小鬼先是朝我鞠了一躬,然后集体撤散,我很受落。要是在看电影的时候飘来飘去,别人无所谓,我所谓可就大了。 我绝对不会去挑鬼片来欣赏,个中理由大家都应该清楚。 《断臂山》,李安导演的大作。情节是不错,但是如果把两个男人换成两个女人,我会更有耐心地看下去。 “你好,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吗?”由于专注电影因此没有注意来者的模样,只感觉到声音很温柔,具此推断样子应该还可以,我小声地道:“没人,请便。” 女孩坐在了我的旁边,带着一阵香风袭来,开场都快一个小时了才到,可真“准时”啊。不过吹皱一江春水,干老子何事。女孩眼睛望着大屏幕,嘴巴也不闲着,拉开包装袋,吃起薯片。 我有点厌烦的动了动身体,女孩象是记起了什么东西似得,轻声说道:“对了,你吃不吃?”说完把薯片递过来,我象征性地拿了一片,道:“谢谢!” 含在口里,慢慢咀嚼,平时还是要保持点风度的。女孩见我吃了下去,语气很高兴地道:“你叫什么名字?” “赵云。” “哇,常山赵子龙,好有个性的名字。” 也曾埋怨过老爸,怎么会取个这样的名字给我,他怎么说的?赵家人就要以子龙为目标。彻底无语中。 女孩兴致高昂,说起话来就象连环炮一样,凑在我耳边问这问那,第一次见面就搞得象认识了几年,我不习惯。不过依照现阶段的涵养,还忍得住,较有礼貌地回答了她某些问题。 电影落幕,我和女孩并肩走出了电影院,许多却意外的从之前就不见鬼影。 “去吃点东西吗?”正眼看到女孩样子,非常不错,并且时间还早,再加上脑子里面有一些不光明的想法,导致这句话冲口而出。 “好啊,好啊,我知道有个地方的烧烤特别棒,走。”女孩想牵我的手,不过被我巧妙的躲开,没有露出破绽。不是不想寻花问柳,那么豪放开朗的女孩,摆出一副任君攀折的样子,心痒痒再所难免,可是始终有种奇异的感觉,还有一种警惕,让我保持灵台清醒。 烧烤摊,点了几样小菜。女孩吃东西的样子我不敢恭维,好象饿鬼投胎。说起来,她一直在吃,从电影院到现在,如此吃法仍可以保持苗条身段,必然令数以万计的女性羡慕不已。 没有动筷子,我一直绷着脸望着她,似乎已经满足她的肠胃需求,女孩才露出疑问的神色,道:“你不吃吗?” 我摇头道:“晚饭吃的太多……没有胃口。” “那你还带我来吃东西?莫非你……”话没有说完,但话外音是人都知道,说得那么坚决直白,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半天找不到合适言语来敷衍。 月黑风高,颇似杀人夜。开个玩笑,不会有那么血腥的场面。 “你会不会玩电脑?”女孩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没有脑子的话。这个时代的大**哪里还找的出不会捣弄两下子电脑的人。 点头。 “喜欢上网聊天吗?” “还行。” “我特别喜欢上恐怖论坛,你喜欢吗?”女孩的恶趣味让我暗自叹息不止,在我内心的美女的形象应该是冰清玉洁,含蓄委婉,花容月貌,貌似小龙女一般。倒胃口啊!出于礼貌我还是回答道:“经常,喜欢看鬼片,鬼故事。”那是骗人的,被雷劈了之后我就戒除了多年培养的嗜好,原因大家知道。 “原来是同道中人嘛,以后要多多交流一下咯。” 交流什么呢,若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我现在就躺在被窝呼呼了,靠! 女孩见我不说话,小嘴一嘟,从手提包拿出一张纸和一只笔。随手写了个地址再把纸递给我,里面写得是个网址。假装不在意地看了她两眼后道:“什么**?” “经常去的,内容很不错喔,我的id叫丁丁,发的帖子可一定要顶哦。” “恩……绝对没有问题,还有,你叫什么名字还没请教。”有点报赧,k言情小说时候看到的情节似乎都不顶用,加上平常锻炼的少,于是这么简单的错误都会犯。 “你这人呐,呵呵,我的名字也叫丁丁,记好了吧。” “收到,手机号码呢?” 丁丁却没有回答我,“时候不早,该回去了,想知道的话就去论坛再聊过……” “qq不行吗?” “不好,不喜欢,而且论坛里面大家一起聊天才过瘾对不对?” 丁丁起身,欲离,见我没有动作,疑道:“你不走吗?” 我略带抱歉地说道:“还有点东西要去买,那么一会咱们论坛见咯,我要注册的id名字是--阿神。” 丁丁消失在我的眼帘里,离开烧烤摊,见四处无人,头也不回地叫道:“许多,出来。” 许多飘至身后,不言不语,一副等着老大发话的样子。非常满意,识势凌人的家伙才讨我喜欢。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上身?”我低声喃道。 “恩,阴间的法律对这种事情判得极严,没两下本领的鬼都不会这样做。” “你老小子懂得蛮多的嘛,回头一定要向你讨教讨教。照你看,她道行很深?” “小菜鸟一个,阴寿不超过三年。” “她有没有发现你?呵呵,看来我是问了多余的话了,喂,老小子你到底有多少阴寿了?” 许多笑了起来,高深莫测,不爽,想捏他的脖子!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输入网址。**打开不快,我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双人房间,宿友姓朱,现在他真的象猪一样,睡觉还拉着憨,刺激我的耳膜。 “地穴人”是这个论坛的名字,平面装饰的还可以,营造的恐怖气氛,一般人看了也许会毛骨悚然。对我来说不过就象白开水。 “丁丁,丁丁,噢,果然在线。”口中叨念着,搜索之下,发现她最新的帖子日期就是刚才。于是赶忙注册好我的专用网名,与她聊了起来。 参与的就我们俩,不过老有人进来旁窥,那个聊天帖点击率蛮高,只此一点说明此论坛很有人气。我不禁有些担心,万一……哎! 天南地北地聊了会,借个理由问了她的手机号码,有点困意了,我所想的一些东西并没有发生,无聊的翻看论坛里面的其他版块。一个帖子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标题很简单:你相信诅咒吗? 让我意外的是它的回复数和点击率居然是一模一样,一千零七十七。手有点颤抖,不是怕的,越离奇的东西只会使我更激动开心。 点开,看到了内容。与很多诅咒帖一样,没什么新异。便不再理会,有点失望地关掉窗口,刷新了一下,再看……靠,居然还是回复数和点击率一样,明明我没有回帖,为什么?最后回复人是……阿神! 许多得我允许,可以进来寝室,此时盯着电脑诡笑,那种意味是什么?样似幸灾乐祸,对我吗?他敢! 突然有种感觉,凉飕飕,冰冷冷,我的眼睛似乎看见屏幕里面有个东西要爬出来,只是似乎,或者说神智有点迷糊了。贞子?就算是贞子我也会捏死她!我给自己打气,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点不适应,没办法的事,不管什么都会有第一次嘛,大家说对不对。 灵魂有种要被抽离的感觉,难受!结果,“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我给了自己。 刹时间,一切都静止了,我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不争气啊。 “那个鬼没有吸掉你的魂魄一定很失望也很意外。”许多的话吓了我一跳,好久没有这种感觉,惊魂未定地问他:“这么厉害,连我差点都顶不住,还说是菜鸟?” “刚才的女鬼只是负责搭线的,动手的另有其人……哦不,是鬼。” “现在怎么说,完结了?” “确实完了,不过你看看时间。” “什么?四点了,不会吧。”记得刚回来的时候才十二点多,这么一恍惚就到了如此时分。怒火丛生!被鬼从太岁头上动土的滋味体验之后,那种不服气的感觉是深刻的。虽然我并没损失,但是一定要出了这口鸟气,下定决心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章 初见无常 “丁丁你好。” 中午放学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通过一些不得已的手段知道了她的班级所在,居然没有请假,胆子不小嘛。 丁丁看见了我,神色大变,话也不答,扭头就走。 不顾旁人惊疑的眼神,我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只有两人才可以听到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晚上九点我在足球场等你,不想被我捏死就不要缺席。要不……呵呵。” 疼。那是炙热的,烧心裂肺的疼痛,丁丁感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痛楚。露了一手,哪还轮到她不从? “你忍心辣手摧花?”许多在丁丁见“鬼”般逃掉之后出现在我跟前。 “别和我来这套,不就是个鬼嘛,捏死一个算一个。”我的问答有点言不答意,莫衷一是。 夜晚九点差一刻,z大足球场。 提早来到的我,很鄙夷的瞄瞄周围,数对旷男怨女在一些角落草丛中正在亲亲我我,恩恩爱爱。说白了,我会妒忌加羡慕的。 要是敢不来的话,我一定会捏死她! 虽自信满满的样子,但如何下手呢?丁丁又不是单纯的魂魄,附在人身上该如何处理?一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那事情就大条了。许多一直憋着笑,气得我差点又要挥动我的双臂。看他那副德行,也懒得讨教了,回头再收拾他,靠! 九点零七分,丁丁坐在了我的旁边,规规矩矩的,两人表面看来稍微有点象附近那些痴男痴女。可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又有谁能想到呢? “赵……云,同学,哦不,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对不起。”看得出来,她很害怕。我得意的道:“想说什么就快说。” “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回吧,请你高抬贵手……”大概是从其他小鬼处得知了我的可怕,一上来就开口求情。 “放过你……恩……这回,难道你有前回,还有下回吗?你这样做是危害世间知道吗?”不知道哪里来的,这种大义凛然,正气高扬的样子,脸不察觉之下有点微红,莫非这是老子与身俱来的东西? 许多贼笑依旧。 丁丁发现了他,大愕道:“你是……难道?” 许多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讲下去,我听了一半急切欲知后事如何,顿时气冲九宵,低声怒牝道:“许多你这鬼东西,对我要隐瞒什么? 他平时对我倒很是恭敬,可是一谈到他的来历,只会以微笑不答而盖之。不过连三岁小鬼也认识他,看来必大有来头。 对许多的兴趣超越了丁丁。就在此时许多则淡淡地对她道:“你赶快离开这个女孩的身体吧,或许还能补救一下。” 我看了看两人道:“补救是什么意思?”见许多面无表情,知道套不出话来,又向丁丁问道:“想吸我魂魄的那个是谁?” 丁丁闻言一颤,落寞地道:“象我们这种游魂野鬼,去到哪里也是被人支配操纵。”顿了顿继续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只得知他在鬼界权利很大。我们想过的舒服点,就要听他指挥。” “吸人魂魄有什么作用。” 丁丁看了一眼许多,露出为难的表情,许多点点头,体谅地道:“这些都是鬼界的秘密,其实不该说给你们人听的。” “我靠,你就别在吊我胃口好不好,xxxx!”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急煞我也,忍不住大暴粗口。 “电视电影里面看得多了,人的魂魄能增加法力,没错。不过有一项电视里面没有提到,人的死法都是写在生死薄上的。而并没有那一项。所以这是违法行为,于天条地法而不符。魂魄可以当供品,换句话说,可以用来贿赂。这世间万物皆是如此,不管到哪里都有力量对抗,权利斗争。负面产品之一就是贪污行贿。”许多说完叹了口气再道:“这么说你能明白了?” “人的魂魄拿来做行贿用?这也太黑暗了吧。”我勃然大怒道,“难道就没人管吗?” 许多摇头道:“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那么多……具体的,哎……都是不说了。” 丁丁象是没有听见许多的高论,苦笑道:“我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神情略带凄惨,看得我也不舒服。 她刚说完,只见远处地表升起一股黑雾,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许多拍拍丁丁的肩膀,闭上眼点点头,隔了一会才道:“我来试试看吧。” 许多要试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见两个清风淑雅的“人”,面容甚是俊秀,与之前见过所有的鬼魂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白衣,黑袍。 黑白无常!我内心狂叫着,怎么长得比我还帅? 俩无常看了我一眼就别过眼睛,将目光投向许多,冷峻的表情中居然蕴涵了几丝温笑,黑无常不无感慨地道:“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许多的话带给我的震撼无以复加,敢情还是老相识了,为什么不把他这鬼东西勾回地府再叙旧? 许多飘到黑白无常旁边,在二者耳边轻语,说了什么是完全听不到。 夜晚的空气稍微带了点凉意,天空繁星点点,就连月亮也露出脑袋注视着现下发生的离奇一幕。 隐约觉得此事和丁丁有关系,果不其然二无常忽将冷目横对于她,接着用那种缺乏人气的声音叫道:“你还在等什么?” 一道青光从丁丁体内一跃而出,本人则瘫倒在地。 “谢谢。”还是一种温柔的声音,女鬼的话是对许多说的。 许多则颔首不语。 虽然依旧青脸透白,不过五官轮廓标致靓丽,她是个很漂亮的女鬼。 “我叫倩儿,希望还有再见面的那天。”话音寥寥,逐渐悠远,终而与无常一起消失在那迷茫混沌之中。 “她会怎么样?”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的责罚。” “你的面子很大?” “还好吧。” “你是不是也吸人魂魄?” “那是不可能的。” “你xxx的究竟是谁?” “呵呵。” “呵你个死人头,快从实招来,要不我就捏……” 最终许多也没说出自己到底是何方妖怪,我只能胸闷异常的回到了宿舍,倒头便睡。真的睡的着吗? 倩儿临走时的笑颜记挂在心中,颇有些悸动。 对了忘记了一件事!我从床上弹起,猛一拍额头。 还有个丁丁,好象仍躺在草丛里,她什么时候会醒来?许多这个老小子怎么不提醒我?要是被什么老鼠,小猫小狗咬了怎么办? 没办法,穿好衣服,快步向操场奔去。 丁丁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用手轻拍她的粉面,试图让她舒醒。也许有人会大叫:你小子真不解风情,哪里有这样的搞法。哎,事在人为,谁叫我以前没上过这种课。 好在效果还可以,丁丁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接下来却是惊天动地的呼叫,击碎了这巨大的球场的静寂。 我又少了一根筋,该如何解释,又何必自讨苦吃呢。哎! 几个多管闲事的人在我狰狞的眼神下退散而去,留下丁丁与我独处。 这样的情况有点始料不及,这个世道啊,应该说恶人当道吧。幸好我自认不是什么坏蛋,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她已坐好了身子。不停地战抖着,眼带困惑惊恐地瞪着我。 我又不吃人,你这样看我干吗?这话当然说不出口,于是我轻轻一笑道:“这位同学,你还记得什么吗?” “什么?你说什么?你是谁?” 果不其然,什么都忘记了,心中一稳道:“我在散步,突然见你晕倒过去……所以嘛。” “我怎么会在这里?噢,脑袋好痛,到底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那就这样,我先回去咯。” “你等等,我好象站起不来了,感觉身体好沉重,你……你可以把我送回宿舍吗?”丁丁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下衣服,觉得并没有不轨迹象,才诺诺地说道。 搞什么飞机?刚送完小倩又要送她,哎,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搀扶着丁丁站起,手握在她的纤腰上,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涟漪。嚯嚯,其实这算件美差,或许有人想和我争那也说不定。 送到目的地,简单告别后,隐约发现她的脸红彤彤的,确实蛮诱人。 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境遇,路漫漫而其修远,吾将上下求索。 请容在下发那么一点牢骚。 生命最引人入胜的地方就是,你永远不会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就象眼前的这件。 九月南国,空气中处处渗透着暴躁的热气,仿佛我的心情一般。没有什么人惹我,不过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烦萦绕心间。讲师在讲台上挥汗如雨,由于公众课室过于庞大,所以没有装备空调,墙上和头顶的风扇送出的热风难以带给我们一点凉爽。 心情糟透了,完全是环境所导致。 暗下决心,等课间一休息我就翘课,回宿舍叹空调。 铃声响起,将思想付之于行动。快步冲出教室。就象只头快掉了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这不免会撞到什么东西,许多提醒我已经晚了。三楼楼梯拐角,我把与我一样低着头,仿似心事重重的丁丁硬生生地撞了下去,她甚至没有看清我是谁,就糊里糊涂的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脑震荡,虽没有太大的后遗症,不过舒醒过来是十天之后的事了。 丁丁昏迷住院期间,跑医院探房是我每天必做的事情,她父母得到消息,不远万里来了一次,听我说明了情况,并没有责备我,那是一对很明事理的父母。当然了,医药费全由我这罪魁祸首出,小意思,九牛一毛,不伤元气。 丁丁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又是我,良心有愧,我满脸皆是歉然。和她父母一样,听完事实经过之后也没有加罪于我的意思。只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搞不好就是我命里的克星。” 语带双关,使人遐想连翩,至乎让我暂时忘却了来此上大学的目的。 细心照顾,关怀备至下,丁丁逐渐和我熟络了。她的朋友想来帮忙照顾,被我一口回绝,老子闯下的祸就由老子一个人承担!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有多少人能明白? 至于丁丁个人,在她要出院前几天我才多少了解了一点。才女型,爱好广泛,尤其对音乐有所造诣。弹得一手好钢琴,平时追她的男孩也可以排成一个连,可惜并无男朋友,多多少少和江南有点类似,我内心猛的一惊,第一次那么长时间没有想到她,我是移情别恋了吗? 送她出医院的时候,我开着自己的宝马,着实让她惊讶万分,**有车族毕竟还是稀少。装阔不是我的本性,只是不想打的士,大包小包这样那样的东西实在麻烦。 把她送到学校附近,将车停在不显眼的地方,才与她一起搬着东西回去。 深夜,一个月的劳累侵蚀着我,困意不断,就当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忽来一条短信,很短,就三个字,上书:“我想你。” 那一夜我再也没有睡过。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三章 茅山来的小道士 白驹那个过隙,光阴那个荏苒。转瞬间人生已走过了二十春秋。我接下来的路该何去何从,仔细静下心来考虑。茫然不解,要是那道闪电没有劈中我,或者直接把我给劈死了,也许我还是那个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浪荡青年,亦或就象许多一般变作鬼魂游弋在这世间。 突然出了一身冷汗,许多不是对我讲过吗,人所有的一切都有定数。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么是不是已经注定我会因此而改变一生? 许多说了句很有创造性的话:“若是得到能逆天改命的力量的时候,试一试又有何妨?”他的这句话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 丁丁说她想我,我也想她,有种初恋的味道。只是大家还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谁也没有向谁表白。 同学们认为我一个暑假的变化太巨大了,完全变成了另外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居然有人询问是不是我家里出了什么丧事,那时候真想飞起一脚把他踢到半空,再跳上去撕碎他。 再所难免,当一个活泼开朗的人变得阴深沉闷,多少会让人难以释疑。疲不能兴,对周遭事物失去了应有的兴趣。种种表现,用我自己的话来说,在装酷,至少目前为止我很享受。总希望有人这样歌颂我:“啊,我的爱人,虽然你冷的象块冰,但一样让我无法自拔!”我偷偷地贼笑着,许多在我视线不能达到的地方,也在笑,比我还要贼一点。 可是丁丁说她想我,虽然我已经不再拥有令一般女孩喜爱的阳光气质。那这是为何?我只能把原因归咎到“爱”上面了。 学校外的咖啡厅,我们俩相约并排而坐。 音箱里飘着温柔的曲调,丁丁玩弄着手中的调羹,一圈一圈绕着杯子。 “喂。”我感觉到了无奈,想开启个什么话题。 对望,相视,然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撇过眼神。心脏又在不争气的狂跳了,对着鬼魂的时候那种勇气到哪里去了?天啊,救救我吧。爱情初哥还真tmd的不好当。 缘分是奇妙的东西,来去都会让人措手不及。有幸得到了这个机会,我能不好好把握吗?我们的相遇不是那么值得回味,不过错不在她,相反来说是个契机,从内心深处感谢小倩,若不是她“有眼不识泰山”,也许就没有这场旷日持久的爱恋了。 那江南呢? 江南是谁? 沉浸其中的我暂时没有闲暇再顾及其它了,少男心性体现的淋漓尽致,真是热血的青春啊! 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只有说说天气,聊聊新闻,我突然非常恨自己,赵云啊赵云,你真实愧对了这个名字,情场如战场,你先辈七进七出的风范胆识你是一丁点也没学到。终鼓起了最大的勇气道:“晚上有空去看场电影吗?” “恩,好的。” “呵呵,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随便。” “看鬼片怎么样?” “都说随便。”丁丁回答得很简短,她估计和我一样,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经验何其稀薄。 两人又沉默了,冷场的情况下我没有应变之法,赶忙端起咖啡猛灌两口。女孩是矜持的,男孩要在绝大多数时间保持主动,我做不到。话说回来,虽然在初中高中有女生向我表白过,可惜那种小大小闹提不上台面,没有任何可取的地方。 “你是不是想追我?”丁丁的话象青天霹雳般几乎要烤焦了我的心肝。承认吧,有什么难的,因此闭上眼睛点点头。 “还要人家女孩子说出来,你可真是的啊。”丁丁看似撒娇的话极大的泯灭了我的自尊心。有块豆腐的话,我一定会一头撞上去;地上有个缝的话,我亦会毫不犹豫的钻下去。 报赧无比,却仍旧打肿脸充胖子,装出那副酷酷的样子。半晌时间的调息才稳住心神,低声问道:“那你答应吗?” “谁叫你是我命中克星,想不答应也没办法了。”她的脸比加洲红苹果还要红点,不过在我眼中,就象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能亲一下该多好。 要是一个美女有什么花边新闻,一定会炒得沸沸扬扬,于是乎…… “喂,你知道吗,那个丁丁有男朋友了。” “不会吧,那种女人也会被人泡到手?” “可不是吗,要是这样的话,早知道我也去试下了,不过听说她拒绝了不少人。” “他男朋友是哪个啊?” “不知道,好象是个蛮恐怖的人。” “恐怖?丁丁有这种嗜好啊?” “女人心海底针嘛,这些女人心里想什么谁知道呢……” 类似这种话题经常不能阻止地传到耳朵里面,男人三八起来才可谓恶心无比。在这个新闻当中,我完全的沦为了反面的配角,被人口诛笔伐,惨不忍睹啊。 许多阴魂不散的跟在我身后,那对鬼眼满带揶揄,靠,别以为我不知道。可惜现在不能再捏他脖子了,自从那晚之后,多多少少对许多的态度有些改变。为人处事尽量留有余地,虽然说绝对可以把他给捏死,但从长远来看,一个老鬼,或许是深长不露的老鬼对我帮助会很大,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新学期开始快一个半月了,班上有个人一直没来报道,据说是请长假。 星期五的早晨,这小子终于来报道。叫什么来着,杨……不好意思,忘记了。两年同班居然还不记得人家名字,该打下屁股。 姓杨的带着一副眼镜,人微胖,不,应该说是比较宽厚的那种体型。面容乃大众脸,无出巧之处。给人印象是有也可无也可,怪不得我会不记得他的名字。 那小子自从一进门就死盯着我!难道我和丁丁的事情连他也知道了?莫非他喜欢丁丁?内心沮丧,感觉处境不妙。 上课时一张字条递了过来,上书:“中午放学后到教学楼天台,一定要来,有要事相商。”落款--杨升,哦,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左思右想下觉得还是去一下为好,他应该不会拿我怎么办吧。 中午,天台上。太阳火辣辣的。汗珠从杨升的国字脸上滚落,他一见到我,蹦出一句无厘头的话:“我真服了你。” 我盘算着其中的意思,大概理解为对我泡到了丁丁的一种感慨。 他神色有点慌张地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快大难临头了?” 难道被人妒忌,有人要寻仇?我不太了解他话里面的意思,摇摇头。 许多仍旧不离不弃地在我后面,那么大的太阳也没能弄死他,老妖怪,绝对是个老妖怪。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 “什么不相信?”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听完这句话,推翻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差点就扑倒在地,这丫知道什么了,或者说看见什么了?回头看看许多,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是可以肯定他知道杨升的想法。**的,不公平啊! “这位大哥,你想说什么?”我诚惶诚恐地问道。 见我并没有摆出唯物主义态度,杨升松了口气又神似担心地道:“今天早上一进教室就看到你身边妖气弥漫,冰冷异常,而且现在,如此阳光猛烈,那妖气也不见退散,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那么厉害的鬼魂。” 他的话更加证明了许多的不寻常,呵呵,奇货可居。 “我被怨鬼缠身?你看见他了?” “我还没有开天眼,所以看不见鬼,只能模模糊糊察觉到一点点。”我几乎可以认定这是个有异常才能的人,那么是不是要把我的底细说出来。 “先不要说。”许多在后面献计。 我领悟过来,再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恩,这样吧。晚上我来作法,姑且试一试。哎,尽人道,听天命吧。”我在他眼里仿佛是个将死之人。 “作法?你是茅山道士吗?” “差不多吧,五岁就开始习练,如今算略有小成,师傅说再过两年,就可以开天听天眼了。等等,为什么你好象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我就这个脾气,说实话,我真的好害怕,升哥你要救救我啊。” 杨升点头,却颇感几分落寞无奈,我知道那是针对自己的,看来相当不乐观,有种好感油然而生,这是个蛮正派的人嘛。 学校的后山小径,一个空旷的平野,月色不浓,甚是躁热。 “一切皆有法,如梦如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杨生口中叨念我听不懂的话,传说中的道士驱鬼是如何的?我饶有兴致的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现。 “般若波罗蜜。”他一宣佛号,接下来双手摆出姿势,嘴巴继续念念有词:“何以故?此人无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则名诸佛……” “扑哧”许多突然笑了出来。 我在内心呼喊道:许多,他在说什么? 许多道:“金刚经十四品,离相寂灭分。” 什么玩意? “我也不知道。” 原来茅山道士驱鬼就是这样,明明乃源起道家,却擅用佛门之语。不明白他在搞什么名堂,就连电视里面的经常说的急急如律令他也不提,还缺少神台啊,符咒啊,桃木剑啊等等,这样子也能驱鬼?心中已经笑翻了天。就在此时,他突然挥手朝我印堂急点,二指触在我额头之上,可以很明了地看见道金光一闪而过,那是祥和正大的光芒,沛沛然。 不得了啦,平生仅见,原来真有这回事。崇拜!偶像!怎么弄出来的?这话就要喷口而出时,正好看到许多的脸,吓得我把话吞了回去。 “小兔崽子有两下子嘛,一个不小心差点让他给费了。”脸色本来就煞白的许多现在更加白的吓人,狼狈不堪地道。 我大感幸灾乐祸,压着不让其宣泄出来慢慢地问道:“升哥,成功了吗?” 杨升的表情好象有点绝望,那双在眼镜后面的眸子瞪得圆圆的,看着我身后道:“不,好象越来越猛烈了,恕小弟无能,哎……” “你这样帮我,不怕惹鬼上身吗?” “驱除厉鬼本是我等责任本分,何来怕与不怕。可惜我力量有限,爱莫能助。赵云,如果你信任我,那就随我回去见见师傅,他或许可以办到。”好,我不禁暗自叫了一声,这个人是个可交心的朋友。 “哈哈”我笑了,杨升疑惑万分地道:“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笑?” “许多你就别在那里炫了。” “许多是谁?” “就是你说的鬼。” 一阵沉寂之后杨升才仿似醒悟过来,道:“你……难道?” “没错,我身边有鬼的事早知道了,他整天没事就跟着我,烦着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我是什么人,不过那些小鬼嘛,还不放在眼里。” 被杨升那满带敬畏的眼神渲染之后,我的虚荣心再一次得到了满足。 “你刚才那两下子好帅。”我不无羡慕地说道。 “你指的是什么?”杨升神色未定,诺诺而言。 “手指居然能发出金光,猛!” “我怎么不知道。” “你看不见?” “……看不见……” 这位看不见自己手指能发光的兄弟算是已经结识,至于他以后还有何成就,那就是后话了。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四章 指甲 看过《死亡笔记》的人都知道,夜神月旁边永远有个死神硫克,而许多就一直在我身边扮演着那个角色。但是人物设定稍微有些不同,相对而言,他能参与的事情更多,也更有发言权。他经常帮我做些不光彩的事情,上课从来不听讲的我居然可以在考试中屡屡及格,虽然谈不上优等生,但是成绩还是过的去。以我用功的程度,别说及格了,就算超水平发挥,能得到三十分那也会偷笑不止。当初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能考进这个全国重点大学。 那是为什么? 偷看别人的心思,以下简称“偷心”。只要让他读一读那些尖子们在考试时候心中的答案,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低调低调再低调,可以得高分的我实在不愿意锋芒太露,所以拿个及格就ok。总而言之,一个“混”字当头。 好在许多也乐于此道,不亦乐乎地成为了我种种可耻行为的有力帮凶。 不过他告诉我,有些人是看不到其内心的想法,尤其那些意志特别坚定的人。他经常能偷看到我之所想,难道说老子的意志不够坚定?所以忽然明白了,其实他在转着弯的忽悠我。 ----------- 我对女人撒娇的态度有两种,一种是想捏她的脖子,另外一种是爱怜地安慰她。丁丁也在撒娇,而我的态度很明显是第二种。 她双目红润,显然是没睡好亦或流过眼泪。 “谁欺负你了?”时刻准备着挽起袖子去拼命。看看我的神态,丁丁笑得很甜,似乎满意这样的表现。但是却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边吃边说。”早饭没吃的我早就前胸贴后背,拉着丁丁向馆子急冲而去。 点好菜,虽饥肠犊犊,可仍吃得斯文得体。 一个颇为耀武扬威的小鬼好象没有发现我,他支起紫青色的獠牙,嘴唇抹遍猪油,觊觎着每一个来往的生灵,我似乎可以看到他胃里面正不断分泌出酸液,随时准备溶化了这些生灵。 凌厉的眼神如有形的实质的剑刃杀向小鬼,他打了冷战,这才意识到了我的存在。想要磕头认错,却发现那道眼神又渐锐利,头也不回地飞出了饭馆。 “你在看什么?怎么那么凶?”不得不承认丁丁惠芷兰心,这么细小的动作她也能捕捉到。酷酷的表情又浮现于表,道:“没什么,我活动一下眼部肌肉。” 我少有的风趣回答让丫头笑了,媚眼那个如丝地道:“看不出来你很会逗人开心嘛。” “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宿友闹了点矛盾,倒不是什么大事。” “能不能具体点?” “你一个大男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女朋友的事当然不能草率……”我的脸又红了,最近才发现,这张脸皮薄的要紧,还经常“无缘无故”地红起来。 我女朋友这四个字又刺激了她一下,面带欣慰外加几分委屈地道:“我宿友的指甲一晚上忽然全部断了,她说是我干的……”补充下,丁丁和我一样,住的是双人间。 “指甲断了是什么意思?” “她留的很长,而且保养的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全部没有了……” “没有了?不是说断了吗?” 丁丁想了想才道:“准确说是不见了,很工整,象是被谁修理过。哎,本来很好看,真可惜。” 这丫头太单纯了,若稍有点幻想功力,必然会惊叫不止。 “所以她怀疑你对不对?” “恩,这也难怪啊。” “话是没错,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干这些事情。” “知道还要讲出来,你真是的。” 吃完饭,把丁丁送回宿舍。我赶忙向许多道:“现在又是考考你的时候了。” “老要别人帮忙,你会变成一个呆子。”不象话,敬他一尺他偏要得一丈,比起初初遇见他的时候,许多是越来越嚣张放肆了,就在我准备反唇相讥的刹那只听他又道:“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难道也要我来帮忙?” 关系到老子的女朋友的声誉问题,居然是鸡毛蒜皮? 火焰逐渐高涨起来,熊熊燃烧,忍住最后一口气道:“我想让你帮忙参考一下,毕竟我还有很多东西不了解。” “那就要低声下气一点,问我问题就你那种态度吗?” 血在内心沸腾,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可恶的许多,老子总有一天要把你捏死!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眼神变得很挑衅…… “你又在和那个鬼说话?” 杨升不知什么时候从我后面冒出来,我惊吓之余看看周围,小声在他耳边说道:“这些话以后在没人的地方说。” “不要说我了,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少人在注意你?” “啊?” “还好我在你后面,呵呵。” “好了,有件事情找你商量,**的,那个老妖精我提起就有气。走,咱们先去喝两杯。” 依然是刚才那个饭馆,我去而复回,这次却是和杨升一起。将丁丁遇到的事情细细说给他听。 他闻言道:“不排除鬼魂作怪的嫌疑。” 我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女朋友房间又闹鬼,这次要是逮住了它的话,非生吞活剥了不可!” 话刚出口,我就发现说漏了嘴,杨升立马问道:“又?怎么回事?” “此事不提也罢,哎,转回正题,那要怎么办?” “女生宿舍啊,麻烦哦,不过我有办法。呵呵,你就拭目以待吧。” 二人窃窃私语,哪里还象正常的大**,活脱脱的就俩神棍。 手表上的指针指向了一点,是凌晨一点。按照杨升地吩咐我来到了上课的地方,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几个保安的手电筒着实让我心虚胆寒。 “喂,没被人发现吧?”先到一步的他见到我低声问道。 “恩,你有什么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不过这不是什么妙计,而是我师门流传下来的密法。” “哇,想不到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玩意,快点让我见识一下。” 杨升口中开始念叨我听不懂的话,接着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出血,挥毫写在他和我的左手手背上,每次都要念经颂佛,况且还能发出金光,却还搞不定许多,我就不同了,只要伸伸手,捏捏脖子,大概就可以让其烟消云散,造诣问题,不禁我有点飘飘然。 写的是个符语,在他颂念之后,那血渍居然又冒光了。这一手真帅,把我羡慕地五体投地。 “完成了。” 我不解地问道:“有什么用……”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人推开了教室门大声叫道:“什么人在里面?” 手电筒照来照去,杨升并没有象我一样伏地爬下,只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心脏在关键时候总tmd不争气,天哪,要是被保安抓住怎么办?两个男人半夜跑到教室,断臂乎?再捅到学校里面,那就好比游街示众了。 “奇怪,明明听见有人在讲话。怎么看不见人,难道听错了?”**了教室一遍,在保安眼里并没有生存的物体,只有摇头茫然离去。 “原来是这样!神奇,佩服,偶像啊!”不擅夸奖人的我终于把前几天该说的话说了出来。看得出来,杨升有点轻飘飘的:“走吧,时候不早。” 女生寝室的看门老大妈睁着瞌睡的眼睛瞪着窗外,我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作了个鬼脸,却被杨升用力拖走,他一路细声密语:“这个密法一个月只能用一次,而且很伤元气,大概明早就会褪去法力。” 此刻心情极好,两点理由,第一,变成了个隐形人。第二,许多不在。今天下午他告诉我要回老家探亲。可能是做鬼太久,老糊涂了,编假话也编得那么离谱,懒得拆穿他。 “那我请你吃一个月饭。” “如此那就让你破费了。” “小意思。” 丁丁的宿舍黑灯瞎火,显而易见,两人都已经睡去。 我探出鼻子嗅嗅,没有任何异常的味道。 铁将军把门,我们决不能破门而入,只能在门外枯燥干等。 “去另外一边再说。” 杨升的话提醒了我,这样守在门口鬼当然不会来了。去到楼梯拐角,视线刚好能看到那间宿舍的房门。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依然没有动静。 疲惫不堪,困意潮涌,就在我要打退堂鼓的时候,杨升拉了我的袖子,轻声道:“有动静了。” 这栋寝室的所有灯已全部熄灭,不过我能看到丁丁宿舍的房间忽然透出深绿色的光亮。不用多说,一定是闹鬼。**的! 脑袋一发热我欲冲上前去,幸好还是杨升机灵,示意我不要惊动鬼魂。于是我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前,从一个窗帘缝隙向里面一看……异能带给我另外一项能力就是,夜眼,能看见黑暗中的物体。 我可怜的丁丁啊,你又被鬼附身了。 虽然穿的相当稀少,但此时已无暇顾及欣赏,努力压下了勃起的色心。 她闭着眼睛,站在屋子中央,手中却拿着一把剪刀,朝其宿友慢慢走去。要干吗?只见丁丁已坐在了那个女生床头,纤手摩挲着宿友长长的头发。这是何等诡异的场面。 剪刀举起! 我手心冷汗直冒,怎么办? 急智之下,我从裤包拿出手机,快速播通号码。 就在剪刀即将合拢那一刹那,丁丁的手机响了。 那附身的鬼闻声一楞,停止了动作,“丁丁”把头望向门口的窗户,发现了一只“牛铃”般巨大的眼睛正恶恨恨地瞪着自己。 丁丁手一松,剪刀落到了地上,人跟着昏了过去,趴在那个女生的床上。 青光一闪,鬼魂弃体而出。欲从后面的窗户逃离。 “追!” 我们俩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就在跑离宿舍的时候,听见了一个女生惊恐的惨叫,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顾不上丁丁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残酷处境了。 我用鼻子探询,杨升则掏出罗盘,上面指针狂转。 “找到了吗?” “那边。” 学校树林一隅,终于见到了那个鬼,他的样子惊恐的不象话。 “这叫上的山多终遇虎,你搞别人那无所谓,关键是你搞的对象是老子的女朋友。xxxx” 杨升只能见到一团妖气,而那团妖气在不停地哆嗦。 没有任何反抗,小鬼从亡魂变成一道青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久没有捏脖子了,捏起来的时候手还会tmd抖两下,靠! “你就不会留下活口?”“探亲”回来的许多正在责怪我。 “你什么意思?”我正无处下火,许多马上就要撞到这个火山口了。 “你女朋友两次被附身,到底为什么?” 这话象一盆冷水灌顶,浇醒了我,细细一想,的确如此。态度随之变的很恭敬,“许多大哥,请点明小弟。” 许多半老不老的脸上升起一丝得意,道:“其实不难猜测,恐怕都是那个论坛……” 一语提醒梦中人。明白了。 “这样都是治标而不治本,也许她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莫非你要我治本?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总会有办法的,哼,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许多意味深长的话加上对丁丁的担心又让我彻夜无眠。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五章 幸福的同居生活 丁丁哭得梨花带雨,我肩头处已经完全湿润。这种不白之怨对其打击何其巨大,我当然了解个中情况,苦在不能言明。暂时还不想告诉她关于自己的事情。 于是帮她编了个梦游的理由,同学老师都勉强接受。但是却不敢再与丁丁住在一起,要是不明情况之下,换作是我也不敢,如果有个人晚上给你一刀,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位同学得了我一点封口费,并没有到处宣扬,只是丁丁的心情却一直不见好转。常常三句不到就哭哭啼啼。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情最终还是暴光了。靠,臭女人!钱是小事情,咱们的面子可挂不住。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就连许多也觉得脸上无光。 丁丁萌生了退学的念头,喂,那你把我晾在这里又有何贵干?父母那里是得不到通融,必须要读完大学,所以说什么我也不答应她。 或许时间能慢慢冲淡那帮孙子龌龊的记忆,我是如此在脑海编织。 “走,明天搬出去住,房子我都买好了,就在学校附近。”出于一点私心更重要的是对丁丁的保护终于让我立下了这个决定。 大学没有硬性规定必须住校,因此此招行的通。 “什么?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没有心思开这种玩笑。课咱们继续去上,那些白眼就当视而不见。” “那你呢?”丁丁问得好傻,不过很可爱,我喜欢。 “当然也去了,有什么疑问?”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仓促,现在就这样是不是太快了点?”她语气不够坚决,让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脸上显出那一塌糊涂的酷味,道:“你千万个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让你不快的事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丁丁显得有些着急。 “好了不说了,一会去看房子。” 此类譬如私房夜话的言谈许多都不在附近。目前,这是唯一让我满意的地方。 所谓房子是个小别墅,足有三百多平方米,坐落在一个人工湖的旁边。丁丁看得目瞪口呆,她做梦也想不到我居然这么有钱。 “起码得几百万吧?” “没多少,这些都不要紧,你知道你每天那样子,我看了心有多疼。”肉麻的话在我记忆里面这还是第一次说,不过说完之后才觉得肉麻,平心而论,绝对不是有意施为。 丁丁被我诚意打动,面带微笑的和我走进了房子,楼上楼下,转个不停,一会说这里要摆个什么花瓶,一会说那里要搁个什么书柜。 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丁丁多少回复了点青春活力。 我撂下狠话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敢来碰她,那就捏……在我指示之下,小鬼们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几天已传遍整个g城鬼界。 在我的地头上撒野的话,人挡杀人,佛挡诛佛。我当然不会愚蠢到去杀人,这只是一句有气势的话,用来寥以**而已。 房间的分配问题****,有两间睡房,本来只想买那种单人睡房的房子,但是如此这般,我这**的“司马昭”,内心的想法就要公之于众了。 说实话,我不想让她一个人独枕而眠。万一来个吊死鬼附身,再上演一次生前的经历,可就怨哉枉哉了。 睡房的各种必要配置已妥当,两个门口窗户都有杨升画下的咒符,稍稍放心了一点。就看丁丁选哪个。 丁丁选择南厅,面朝湖泊。山水怡人,希望借其能使之忘却内心的烦忧。 第二天是周末,丁丁一路不说话,把行李搬进屋子,与我将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紧张的心情可以理解。 杨升被我安排在附近,有什么事好照应,当然不会给他买套别墅,一间很不错的商品房也算我对得起他了,钱要用在刀刃上?知道我财大气粗,他几乎没有推让就全盘受落,某一程度来说,这小子还是很现实的。 我和丁丁就这样同居了,到底有哪些地方要注意,我不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不头脑发昏做出出格的事情就好。说到底,我们还没有捅破那最最最后一层膜……不过以目前发展的形势来看,此行也为期不远,两人都明白。 所以我和丁丁相视无言,午饭吃的是外卖披萨。 不知是不是心情所致,感觉这披萨做的不错,可以拉得很长,半天扯不断,入口味道香浓。 丁丁低头吃着,肯定在想什么东西。我不是许多,我不会“偷心”。 “今天累了吧,一会好好去新房睡一觉。”少说了一个字,应该是新房间。等我感觉到语误的时候,丁丁已经面红耳赤,头埋得更低了。 丁丁上楼睡觉,我一个人收拾着碗具,美滋滋的。 老爸老妈或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抱个漂亮孙子了,这个什么时候结婚呢?老子的新家一定要买个一千平方米以上的别墅……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传来了许多的讥笑。他是唯一一个能不得允许就可以进入我私人领地的家伙。我没回头,突然伸脚向后一揣,可惜踢空了。**的! “别闹了,说点正经的东西给你听?”许多言语甚是肃穆,搞得我也一本正经地道:“莫非那件事有眉目了?” 许多摇头道:“没有,不过你这里问题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 “这个别墅以前死过人,而且是吊死的。” “我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还有你以后不要这么粗旷,有损形象知道吗?” “鬼在哪里,老子马上捏死它。” “呵呵……” “……” 又是那种揶揄的眼神,又是不知道下文,我无语,无可奈何,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向许多冲了过去,哧牙裂嘴,双手的目标是他的脖子,可是许多逃掉了,转瞬之间消失,再不见踪影。 “丁丁,我和你商量件事。咱们过几天换套房子好吗?” “为什么啊,这里不错,离学校又近。” 确实,这里是我能找到最佳的住所了,但是一听好象真的有吊死鬼,我哪里还能安心住在此处? “听说这里风水不好。” “赵云,你不会吧,原来你也信那套东西,都什么年代的人了。” 要是你知道了我那些事情,那你会不会吓晕过去,而不再认我?再一次否定把事情全盘托出的想法,脸色难看地道:“那你是执意住下了?” “总不能让你的钞票打水漂吧,好几百万哪,你以为是个小数目啊?”丫头在为我着想,感动那是正常反应,知道没有办法说服她,于是提出了个议案:“在这里住也可以,不过我要和你同一个房间。” 丁丁顿时愣住了,那眼神有点责怪的意味。好象在说,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你又何必猴急呢? 见她没说话我连忙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床,我会搬到你的房间,咱们还是分开睡……” “虽然不知道你搞什么鬼,但是其中有原因对不对?干吗又多此一举,那就……那就……一起睡吧。” 我要感谢许多,感谢吊死鬼,感谢杨升,感谢小倩,感谢……对我长久以来的“支持鼓励”,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谢谢大家…… 许多有没有在偷心?我回头看看四周,证明此物体不存在之后才向丁丁道:“相信我,我会相敬如宾的。”事到如今还说这样的话,我真lf!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两个枕头,两张被子,大家平躺着,谁也不敢出一口大气,甚至连说话也是在被禁止的范围内。干柴烈火,一不小心就要噼里啪啦,现在还缺少那么一点心里准备,相信丁丁也一样。那什么时候会打破最后的隔阂,快了,真的就快了…… 第二天起床,丫头和我对望一眼皆笑出声来,两对熊猫眼,昨晚还真不知道是怎样睡着的。丁丁看着我忽然真情流露,抱着我的背膀,将身体紧靠一起,道:“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老往旁边移,呵呵,好可爱。”说完在我唇上一点。不是没有吻过,只是这种景况下更有杀伤力,陶醉其间,丫头居然说我可爱。 “明知故问,该打屁股。” 沉浸在幸福中的我没有发现,窗户外面一个鬼影突闪,那双鬼眼中蕴涵了羡慕嫉妒,落寞无奈…… 许多告诉我,有些鬼很“恋家”,常常在死去的地方阴魂不散。言下之意很明确了,可是我被幸福冲混了头脑,哪里还理会他的鬼话。 “有我在呢,还怕什么?” 谁知一个微小的疏忽差点就让丁丁香消玉损。 丁丁打理着我们的爱巢,床单叠得很整齐,地板一尘不染,她哼着小曲抹着窗户。窗户上的符语引起她的注意,没有通知我,将它抹了去,怎么门上还有一个,擦…… 吃好了晚饭,丁丁说上去洗澡,我目送她走上楼梯,自己动手洗碗,这都是主动承担下来的义务,好男人,我还要成为好男人中的典范。 时间刚过九点,电视里的无聊节目让我瞌睡连连,丫头洗了半个小时,想想也是,女孩嘛,爱美那没办法。等等,不对。心中警钟长鸣,一种无法抵御的恐惧袭上心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一脚蹬开房门,让我绝望的场景呈现眼前。丁丁穿着浴袍挂在半空,下面是一把倒下的椅子,一条红绳子绕在脖子上。 “丁丁”看着我,还伸出了舌头,那双眼睛绝对不是她的,奚落,嘲讽。“要是丁丁死了,就算把你杀掉一万次也抵偿不回来。”我疯狂的怒吼着。 人有人性,鬼有鬼性,这个鬼相当有个性,面对势如疯虎的我居然还笑的出来,为了不让我抓住,她已出窍,“好象很可惜,晚了一步。”她对我说完,向窗外逃去。我哪里顾得上去追她,把丁丁从绳子上解救下来,人工呼吸,锤胸,所有方法都用上了。 “丁丁你醒过来吧。”话音中略带哭意。抱着她的身体,感受着那尚未消失的暖意,泪水再也止不住,滴滴滚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一声呻吟,丁丁总算从鬼门关回来了。我才破涕为笑,把她使劲地搂在怀里。 “傻瓜,你怎么哭了。”她伸手拂去仍挂在我脸上的泪水。 “没什么,你好好睡一觉吧。” “我好象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知道了?” “恩!只要有你在,那我就不会害怕。” “我不会离开你半步,永远不会!” “你去哪里?”刚说完那句话的我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丁丁拉住我的袖子,那道鲜艳的迹痕刻在她的粉颈上,听罢不禁爱怜地抚摩其面,道:“有点事,放心,马上就回来。” 许多在门外叫我,老妖怪关键时候经常不见踪影,使我对他的可塑性抱有极大疑问。 “有屁就放!”毫无顾忌地低声叫到,许多知道我此刻心情再无可劣,没有表示出不满,而是叹了口气道:“这次也算我失策,没想到那女鬼这么快动手。” “她在哪里?” “感觉不到,不过肯定就在这间房子里面。” “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挖出来。”屋里仿佛有个定时**,没有人会觉得好受。 “喂,你先别走,下面要说下丁丁,还有一个很大的预算错误。” “丁丁怎么了?” “你可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容易被鬼上身?”话说回来,这是第三次亲眼看见丁丁被鬼附身,疑惑顿起,问道:“是怎么回事?” “她乃百万人里面都少见的纯阴体质,与她生辰八字有关,鬼魂则最喜欢附身这样的人,所以没有任何阻拦,简直就是不设防。” 我虽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详情的,但听完才觉得焦头烂额,麻烦可真不小。 “要是你又tmd的只说一半,我可就……” “纯阴需要阳刚之气来冲一下。” “你的意思是?” “你是男人吗?” “靠,老子知道了!” 拔腿向房间跑去,耳中却传来许多的话:“这样还是不保险,明天你去找杨升商量,也许有办法。” 丁丁睁着美丽的眼睛看着我,眼角湿润未干。 “丁丁。” “恩?” “我爱你。” “我也一样。” 两人的话简短却深藏浓浓情意,劫后余生。我丹田处突然有一种火燃了起来…… 痛吻,激烈,远超之前所有。 接下来…… 接下来省略五万字。 清白,只保持了一夜,我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但丁丁没有丝毫责备,相反心甘情愿地奉献了所有的一切给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她也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最爱的女人! 除了那个女鬼捣乱,同居的生活还是幸福的。我看着一脸满足的丁丁,那熟睡中可爱的样子让我差点忍不住再次覆雨翻云。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六章 承诺 虽然丫头说她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其实还有大半蒙在鼓里。事后也没有问这问那。只是成天跟在我后面,寸步不离。 我觉得脑袋里面的保险丝越来越短了,便吩咐杨升在房间里面布下法阵,把本来温馨的小窝布置得象个神台,丁丁出奇的没有对我俩的古怪行为说三到四。 忙了一上午,荐于她刚从女孩变成女人,不免有些难言之隐,很快就困乏地躺在“神台”里睡着了。 我们三人今天集体翘课,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再所难免。 客厅中,杨升拿了罐啤酒解渴,边喝边听我的叙述,长叙终了,最后再加一句:“这方面你是行家,你说改如何是好?” “房子我从里到外仔细勘察了一遍,真的感觉不到任何怪异,问题棘手啊。至于丁丁,我看不如去请个护身符吧。” “护身符?这种东西有用?”对死物,我仍然不能确信它的功效。 “商店买的当然没有用。” “说明白点吧,整天提心吊胆过日子真难受,我在考虑是不是一定要换套房子。” 杨升摆摆手道:“我来想办法,学以至用,十六年的苦修不会令你失望。” “那要尽快。” “当然,今天下午我们就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堰古寺”,建于唐代,乃g城闻名的古刹之一。初名普妙利塔院,宋代僧人堰古曾主持这里,故改为堰古寺。沿着幽雅清净的长廊,穿过山寺的钟楼。来到正殿,前面是一扇朱漆大门,两边排列着四大金刚,一个个顶天立地却青面獠牙,而端座中间的弥勒佛手捻佛珠,满面笑容。它身边摆放着供品,香炉,炉中青烟袅袅,弥勒佛背后,是手拄降魔杵的护法神---韦陀菩萨,然却满面杀气,形成鲜明对比。 仿佛置身于那悠远的朝代,我们三人都有类似感受。 可能最近信佛的人越来越少,所以此间并无其他香客,“阿弥陀佛。”宣佛号的是位佝偻,老态毕显的僧人。他蹒跚而至于我等跟前。 “三位檀越驾临本寺,荣幸之至。” 第一个想法就是:酸! 颤巍巍的声音中气严重不足,却咬文嚼字,我看他也不过是个迂腐的糟老头子。 见到我神色不对,杨升赶忙在我耳边轻语:“他就是方丈,你说话注意点。” “哎,这位老先生,我们此行其实有一要事相商。” 见到这几个人衣着得体,不象来讨口斋饭之辈,于是方丈慢慢地道:“那请入内堂说话。” 一路走来,与外堂还算光鲜相比这里景况已经明显萧条,秃驴也见不到几个,只有几个老不死的拿着扫把有气无力地清扫落叶,那眼中泛出的青光仿佛常年没吃饱饭一样,个个骨瘦如柴,可怜,可怜啊! 这一百多米足足走了五分钟,好不容易把我们拖到了他的方丈室,一望头上铭牌,名曰:“忘忧阁。”一个破草房还叫什么阁,靠!在心中不由自主地竖起了中指。 方丈的小弟端来一壶茶,我们几人坐好,喝了一口,倒还勉强入味。时间紧迫,我不再拖沓,第一句话直奔主题:“我房子里面有鬼,一时还灭不掉她,所以想先求个护身符以保平安。” “阿弥陀佛,佛门之地怎么能随便妄语。檀越说的鬼必是心中怨念,有道是:心诚则明。善哉善哉!”我差点就一怒而起,这本来十秒就能说完他硬要说上一分钟,看起来这贼秃必然常常自诩为有道高僧,对任何人都是这副嘴脸。可是有求于人,不好发脾气,按柰住火气道:“老先生,哦不对,方丈大人,您相信不相信那没什么所谓,我只想求件护身符。” “檀越怨念聚结,不妙不妙,何不在本寺小住,待老僧点之一二,菩提曰……” 比大话西游的唐僧还要罗嗦,我忍不住看了看丁丁,她似乎被那秃驴吸引,全神贯注听他讲经颂佛。女人啊,就是这样! 十分钟之后,估计糟老头也讲的口干舌燥了,才停了下来。我无可奈何地对杨升道:“你来说吧。” 杨升点头道:“我们想要堰古的那串念珠。” 此言一出,那方丈坐不住了,站起来道:“你们是如何得知道这个东西的?” 之乎者也全都不见,原来他也能象正常人一样说话。 “我好歹也是修法之人,虽然不同宗同源,但佛门异宝还是了解点。” 方丈胸膛起伏地道:“此乃千古流传下来的宝贝,传寺之宝,岂到你们说要就要。” “十万块我买了!” 听见贼秃喉咙骨碌一响。 “那就五十万。” 看见他嘴角有点唾液流下。 “没办法了,一百万,算我是个冤大头吧。” “这?我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这我管不到,你卖不卖?” “云……不用这么破费。”丁丁很感动我却示意她不要讲话。 方丈无言,慢步走到门口,才道:“稍等。” 别说一百万了,就算一亿,只要能保丫头无恙,我也绝对不会皱下眉头,爱之深,关之切啊! 我站起也走了出去,说道:“我去取钱,很快就回来,你让他等着。” 提着厚厚两箱钞票,我回到了“忘忧阁”。 “钱在这里,你点下,货呢?”我的语气就象在做什么黑市交易一般。 这老头儿神情委顿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他打开钱箱,看见一搭搭红彤彤的东西,那昏睡的老眼顿时一亮,我知道,一定都是那些“羊”型的符号。开启盒子,闪亮的金光充斥我的双眼,屋内四个人,只有我才了解这串念珠有多大神力。那金光灿烂非常,黄中带紫,温和正大,充满祥和圣洁的气息。 “要不要现在带上?”我对丁丁道。 丁丁的柔荑紧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软若无骨。心中一荡,拿起念珠帮她系在腕间。古老的檀木珠子不知经过多少年岁月蹉跎,已微微泛黑,不过那耀眼的光彩却弥漫到四周,满意,“火力”十足。 将杨升顺路送了回去,我们俩则驱车回到鬼屋。 许多因为这次我们去的地方他并不适合,所以并没有跟随前往。 远远地就看到了许多,但他一对鬼眼却满带惶恐。 老妖怪也有害怕的时候?知道了,怕那串念珠是吧,哈哈,如此看来买对东西了。 丁丁在厨房作菜,许多才敢来到我身边,“厉害,这样的东西都给你搞到手了。”酸酸的味道,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妒忌。 我小声道:“那现在不用担心了吧?” “恩,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取下来,一般的鬼或者说厉鬼猛鬼都奈何不了她。” 我放下心中大石道:“这一百万值得啊。” “一百万?” “有意见?” “哪敢……”意料之外,老小子突然又变的稍微有点恭敬了,这是为何? “对了,屋里面的鬼怎么处理?” “有了这个宝贝那还不简单,今天你们出去的时候与她碰了一面,跑的好快,不知道是修习哪种妖术。” “你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希奇,到底该怎么做?” “恩,那么……” 诚然,现在是我最开心的时刻,比昨晚一夜操戈征伐还要痛快,口里吃着丁丁做的菜,心里却想着等会怎么捏断她脖子才更消我的气。丫头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特别是就快逮到那不长眼的东西了。 吃完饭,打了个电话给杨升。给他的任务是陪丁丁看电视,我则从她手里取下了念珠,杨升美其名曰为陪客,实则是负起保护丁丁的责任,那鬼要是狗急跳墙到处乱咬也很麻烦。 拿着念珠在屋里转悠,楼上楼下都检查过了,居然还是没有异常。 许多已经不能靠近我,只能自己思考,到底漏了哪里?会不会那女鬼已经逃逸?恋家的鬼打死也不会离开家,许多曾如是说。打消了这个疑虑,忽然灵光一现,原来漏了一处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正门。 快步来到门口,有一尊佛像,古色古香,平常是用来镇邪驱魔,对此我则完全了然于胸。几乎可以肯定女鬼就藏匿其间。 客厅和正门相通,可以看到对面情况,但是厨房却与正门隔开,想必昨天是在我洗碗的时候,那鬼乘机溜了上去,不过能完全避过我的鼻子,有一定道行。 丁丁貌似神情专注地看着电视,没有留意我接下来的动作。我凑过头在半米高的佛像耳朵处细声道:“找到你了,还不出来。” 没有动静,我干脆把念珠往佛像头顶一搁。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就在我怀疑是不是估计错误了的时候,很清楚地听见“嗤”的一声,女鬼显形了!杨升同时察觉到异样,将目光投向这边。 这才是真的怨气聚结。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怀揣起念珠,一把抓住她脖子,拖着女鬼朝门外走去。 湖畔微风拂面,甚是惬意。 头脑回忆满清十大酷刑的镜头,撇过有些段子,发现不太可取,第一没工具。第二她总体来说还算雌性。脑袋想想没问题,真的动手,实在很难用招。 是不是要随便捏断脖子,就当便宜她了? 许多很适当地从某个地表处冒了出来。 “等等。” “喂,这种恶鬼留在世界上等于危害群众生命安全,还等?” “恩,你看看她。” 女鬼在流泪,想搏得同情吗? 第一次看见鬼的眼泪,晶莹透亮,与我们人的泪水相差不远。 “你想说什么?” “承认你很厉害,被你抓到无话可说,但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鬼泪泉涌。 “我们在听着呢。说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她早已死去,没有必要再故弄玄虚招摇撞骗。 于是我和许多听到了一段凄惨,骇人听闻的故事。 她的丈夫叫王大开,混黑社会的。用女鬼的话来说,是个畜生不如,泯灭人性的家伙。曾经怀孕,可惜肚中的孩子被喝醉酒的丈夫一拳打掉了。曾经想离婚,又被暴打数场,关在家中长达一年之久。丈夫在外面玩女人,最无耻的还是把那些臭女人带到家里面来,把她绑在椅子上,让其当面观看那禽兽的兽性施为。女鬼曾期待有段美丽的爱情,于是和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子产生了感情。以为丈夫经常在外不会发现。此段感情只持续了半年,她说这是人生当中最美的时光。可惜梦破碎了,那可怜的他被抓住,再被残忍分尸。她觉得是自己害了男子,也再也经受不住如此折磨,上吊自杀。 阴魂长居于此,那畜生却也精明,卖了房子移居他乡。别墅十年间几经转手,最后落到了我的手中。 明白她为何要害丁丁,释然,也有几分同情。那是一种对爱的扭曲,然后转为变态的心理。 “为什么你不去找那个人?”听罢女鬼的自叙,我疑问道。 “我不能走,离开了这间房子我将没有任何力量,连自保也会困难,别说害人了。” 沉吟半晌,我问道:“许多你怎么看?” 许多摇头,大概天下不平事看的太多,脸面不见丝毫波澜。 “你害过不少人吧?” 女鬼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后果对吗?” 依然点头。 “你放心,王大开这个名字我记住了,终有一天你的宿怨我会让他偿还清楚。” 我语气很坚定,那种信心没有动摇过,从来没有! 女鬼笑了,笑中有一些期待,一丝感谢,还有一种超脱…… 她终于还是消失在我手里。 结果一样,过程却让我感慨万千。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自古各有评说,可是正义必胜邪恶,乃千古不移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件很粗旷的事。 冲到卖我房子的地产商那里,破口大骂:“你tmd把死过那么多人的房子卖给我……xxxx,小心你也要遭报应。靠!”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七章 等着吧孙子!我靠! 丁丁除了在那个特别的场合,弹钢琴的的时候美得也让我心痒痒。 指法娴熟,就算高难的曲调亦颇有水准,引人入胜。才女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 “外国有个马克西姆,**有个朗朗,我家有个丁丁。” 近来我笑的很多,偶尔也能蹦出两句俏皮话。盖因丫头“梦游”的糗事逐渐被人们遗忘,也再没有鬼魂敢来以身试法。乐得数日闲,和丁丁一起逍遥渡日,当然心情良好。有了好心情就要笑,不管再多么地想装酷,对着自己的女人莫非还要绷着脸不成? 人生就这样,在你最开心的时候它总要给你点别样的刺激。 丁丁听见我话,似嗔还喜地白了我一眼后继续练习钢琴。再好的东西听多了也会腻,心思飞向远端,盘算着哪天买架钢琴回家,给丫头一个惊喜。不想再打扰,我在这里的话她就会心神不定,眼睛老望我身上飘,这不,又弹错了一个音。 丁丁可爱地吐吐舌头,我不顾音乐室里众人眼光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去足球场等你,一会咱们去吃海鲜,要好好慰劳一下我们大钢琴家。” 鉴于校内马上要举行什么建校几十周年文艺大汇演,丁丁要负责一个钢琴独奏节目,因此必须加班加点的刻苦训练。今天是第一次来看她弹钢琴,那个气势还真有几分艺术家的味道。 离开时忽觉芒刺在背,回头探视,那凶光却突然敛去,是谁呢? 我走了之后,音乐室的众三八才围了上来。 “丁丁,这个就是你男朋友啊。” “丁丁,你们怎么认识的?” “听说你搬出去了,是不是和他住在一起?” “哇,好羡慕啊,喂,同居好不好玩?” 也是我不在这里,要是在的话,“啪啪啪”老子一定会一阵耳光狂扫。 “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练习?”一个男人的声音。高大英俊,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型,三八们眼神里马上露出痴迷之状,各自灰溜溜的散开了。 丁丁望了一眼男子,目光中带了点感激。男子也貌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有异样。 殊不知: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会飞的也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鸟人! 去足球场的路刚好要路过课室,顺便把还在温习功课的杨升抓了出来,许多最近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经常不见踪影。 足球场,有球队正在训练。找了块较干净的空地,我们两人席地而座。 一个长久以来的疑问萦绕心间,不禁对杨升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不管怎样都与佛门沾边,你们道士不是出自道家吗?” 似乎这是杨升内心永远的痛,被我提及有点不堪地道:“自唐宋之后,道门开始式微,就连现在那座道观也和佛门有点关联。佛家讲究顿悟,道家则需要清修苦练,大家修行的方式方法以及渠道都不一样。就连我自己也会纳闷,师傅教授的驱魔咒为什么要包含佛语。” 这些都是古老相传的神秘东西,我懒得去考究,闻之一顿道:“听说你五岁就在修法,真的如此?” “我生下来就是个孤儿,是师傅养育我长大的。”说完,他神情一黯。 “能来此读书,再结交,我相信是一场缘分,呵呵,有机会去你的道观看看。” “只要是你,什么时候都没问题。”他叹了口气再道:“还好我选择了读书,问问这世间,有多少人相信真的有鬼神,用那个混饭吃,绝对会饿死。”杨升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双眼仰望蓝天。 “不过你遇到了我对吗?”两人不约而同,相视大笑。 “说什么呢,那么开心。”丁丁来了,比我预想中快了许多。杨升没作答而是站起道:“我就不做电灯泡了,你们小两口继续。” 目送他远去,内心微微一热,憨厚正直,是对他最恰当的四字评语,突然做出个决定,在脑海里规划出一个蓝图计划,其中人选包括了他还有那个老妖精。 酒足饭饱,不打算回家。丁丁一副责怪的样子:“有钱也不要大手大脚。”这顿海鲜吃了我一千多,稍微有点点肉痛,钱多的是可以堆成山,但她说的在理。莫等到坐吃山空的时候又去威胁小鬼……不过...... 思量着去哪里消磨时光,丫头提议:“去酒吧坐坐吧,我同学开的。” “那一定蛮有钱,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啦,说起来,学校里谁又有你这公子哥有钱啊?” 飘飘然,钱是个好东西,至少能显得本公子在女人面前很有面子。 距离校园大概一公里,有条很旺的商业街,这里店铺繁多,各样娱乐设施应有尽有。 “真爱酒吧”,好名字。老板娘亲自招呼,见到我们喜笑颜开:“哟,这就你男朋友啊,挺帅的嘛。你也真是,那么久才拉来给姐姐看。” 御姐型,我已经在心中给眼前的女人下了定论。 确实如此,年龄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有种成熟的感觉,眉目含春,颇有几分风骚滋味。 “她怎么称呼?”我在丁丁耳朵旁询问道。 丁丁向我一点头道:“徐姐,第一次来你这里,酒水可要打折哦。”这点小钱也要省,丁丁以后一定是个持家有道的贤妻良母。 “你怎么变的那么见外,咱们谁跟谁,免费免费。” 老板娘的大方使我过意不去,“那个……诶,徐姐,免费就不用了,该多少是多少。” 谁知道她把手一横道:“别说那么多,今天就当我请客,不过以后你要多光顾小店哦,呵呵。” 啤酒外加各种小吃很快送上。 颇有好感,落落大方,犹有丰韵,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耳朵忽然一痛,丫头的小手在使坏,她嘟起小嘴道:“再看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我贼笑道:“爱美之心人人有……” “你可知道徐姐有多厉害?天天有奔驰接送,听说男朋友有几千万身家……”话还没说完,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停止言语傻乎乎地看着我。丫头啊丫头,你男人难道比那些人逊色?你莫非以为过舒服日子的人不是你自己? 丁丁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道:“真感觉就象在做梦,遇到了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不过无论你有钱没钱都好,我的心不会变。” 她乃矜持类型的**典范,很少说如此感慨万千的情话,可此时真情流露却是千真万确,就是爱她这一点。 嘴一个!轻吻了她的额头。 两情相悦然后亲密接触,再平常不过,相信酒吧里面任何人也不会介意。 可是! 我晕过去了,被重重的打晕,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在我头脑尚有一丝清醒的时候,分明地听见了丁丁的惊呼与老板娘的怒喊:“徐哥(其实是戈)你干什么么?” 我可以很负责的对大家说,就算一百个鬼每人给我一拳头也打不掉我一根毛,可是,肉体抗击打能力实在不能与精神相提并论,很随意地就在医院昏迷了三天。有个医生安慰我,还好你脑袋够硬,换作平常人,挨了这几下可能就要见上帝去了。敢情还不是一下……明显是硬物,却不知是棍子还是啤酒杯。我和谁结下了冤仇?鬼魂?不可能啊,那又是谁? 醒来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杨升。 “丁丁呢?”我挣扎着想要起来,他一把按住我道:“她守了你两天两夜,几乎没合过眼,现在回去睡了。哎,这次算你命大。” “许多呢?对了,你看不见他。” “他在你家守着丁丁。” “什么意思?你开天眼了?” “没有,只是你家那股气息再熟悉不过,一看就知道是他。” 偶尔大家会磨磨嘴皮子,不过真的需要帮忙的时候,许多绝对义不容辞,他清楚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丁丁,虽然已有了那串念珠,可是未雨绸缪还是必要,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徐哥是谁?”回忆起当时,我阴冷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你才刚苏醒,再休息段时间,这件事以后再说。” 我伸手摸摸头,上面缠绕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沉吟一会道:“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 “丁丁她会告诉你。” “那意思就是和她有关咯?” 杨升点头。 我恍然大悟,突然明白是什么事情了,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动手?” “没有。” “好,这件事你赶快知会丁丁,叫她不要捅到学校上面去,打电话还是亲自去说你看着办,还有在学校帮我照顾她。**的,头疼,睡了,睡了……” 杨升走掉很久,也没能睡着,我猜他看到了我眼睛里面发出来的恶光,很毒辣! 丁丁每次来都要带一大堆水果,然后削掉皮喂给我吃。那徐姐也来过,说了不少道歉的话,其中不免问了她点情况,犯事者原来是他弟弟,那天喝醉了,所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事情哪里会那么简单,喝醉的打起人来不会那么有力,而且似乎要置我于死地一般。 我在医院的第四天,学校某栋楼房后面。两人---徐戈与丁丁。 丁丁一脸的怒气,道“你凭什么这样打我的男朋友。” “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去喜欢?” “就算他再不好,我也喜欢他,你管的着?” “我看不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么寒酸的人也配的上你?” 悄悄地说下,我平时着装可以说相当简朴,还不修边幅,虽知道自己是个帅哥,但是只要能迷倒丁丁一个人那就足够了。 “他寒酸?笑话,算了,和你也说不清楚,我男朋友说了,不会把事情告到学校里面,你可以去陪礼道歉吗?” “开玩笑,我会去给他道歉?那小子是怕了吧,把话挑明白点,我就是要撬他墙角,一定要让你跟了我。” “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样貌,他能和我比?说钞票,那就更加不用和那个穷酸比了吧?” 再悄悄地阐明下,我从来不开车带丁丁上学,低调低调……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算倒了八辈子霉,再见!” 丁丁收起极端鄙夷的眼神欲扭头走开,结果被徐戈一把抓住,弱质少女怎么能挣脱?在那张臭嘴就要逞凶的时候…… “喂,你干什么?”杨升怒喊道。 徐戈停下动作,看着体型比较魁梧的杨升耸耸肩,道:“原来还有护花使者,今天就算了,不过丁丁,你跑不掉的,哈哈哈哈……” --------- 杨升讲述着这段经过,绘声绘色。我一直默默地倾听,藏在被子里面的拳头却握得相当紧。一旁的丁丁不停地低泣,将她拉过来靠着我的胸膛道:“傻丫头,没事的,等我出院,会让你顺了这口气。” 徐戈你知道不知道犯了我最大的禁忌,我问你想怎么死! 嘱咐杨升在家好好保护丁丁,和许多换班,因为这里需要他的帮助。 “我想要那小子最详细的资料,住哪里,父母是谁,经济来源,平常嗜好,有哪些朋友。许多你能办到?” “没多大问题,反正那些小家伙都跃跃欲试,想为你报仇。” “哦?那是怎么回事?” “要是得你一赏识,那还不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吗?” 我第一次了解到原来自己有那么大的威慑力,突然灵光一现,道:“我要搞两个组织。” “明白你的意思。”与其说许多聪明不如说其偷心的本领,经过鬼屋和被打两个事件,让我充分体验到手中没实力的困惑。所说的实力不是指个人力量,而是指有能力的,能在各方面保护我,还有亲人朋友不被伤害的有生力量。除了一样条件其他都已经具备,在人世间,钱对我来说不存在任何难题,而对鬼魂,我有极大的破坏力,振臂一呼,包保有三千麾下,但是如何让他们为我忠心卖命?这是我唯一质疑的地方,暴力征服不**他们就会听命服从。再低调下去估计就要被人坐在头上当马骑了。世界就是如此,当你有力量权利威望金钱的时候,恶人们才不敢轻易向你挥手。 “需要的话,我会给你牵线。”他又明白了,也好,不需我大费口舌。 “牵什么线?” “黑白无常,而且只需要他们一句话,没有鬼敢不听从于你。” “那我的代价呢?” “放心,不会让你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知道了。” --------- “等着吧孙子!我靠!”我怒吼的声音,整个医院都能听见。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八章 太平间活尸事件 阎王让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不会管你有多么重要的事没完成,就算你死之前满带遗憾,无奈,委屈,期盼----此乃天规地律。 这是出院的前一天,最后一个夜晚。丁丁由于马上要参加汇演不能再陪我,而杨升应我吩咐留守她身边,许多则负责交给他的重任,联系无常。究竟要怎么做?他没有告诉我,懒得问,心里面盘算着出去后的各项事宜。 120白车的警报响得很凄烈,接下来,医院门口一片嘈杂,我住的单人间面靠大街,所以不免走到窗户边向外探头观望。看看时间,刚过凌晨。哎,希望那位不幸的人士吉人有天象吧。 过了大概五分钟。 “嗷……嗷……”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使我从床上弹起。 绝对不是人在叫,为哪种物体自然不言而喻。莫非救护车上的人挂了?新鬼诞生难不成都要吼两嗓子? 某种心态的驱使,下床,开门,向急诊室走去。 一路走来,能看到一串串血迹,绝对是大出血,可怜的家伙。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就连我也稍微包含了那么丁点。 那个鬼呢?刚才听见了他的呼喊,此刻却不见踪影,用力地嗅了下,附近除了医院里面特有的刺鼻的药水味外,没有任何异常。该不会是已经被无常勾回地府了吧,不对,照理来说,他们来到我会发现。 对新生事物的强烈好奇心使我决定调查一番。 急诊室的红灯灭了,病人抢救无效,十二点二十一分正式宣告死亡。那是生理现象来看的,我知道他在之前已经魂魄出体啦。对医院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摆在这世界也一样,多少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人不过是一块浮萍,游弋在那浩瀚的命运长河中。 鬼片看的很多,想不受点影响也困难,虽然不会再妄自菲薄,可一些较为恶心的东西看到还是要起些鸡皮疙瘩。多年的思想教育不是一朝一夕能全部否定的。“教育者”常说,鬼是可怕的,就算你不去碰他看他打他,他也一样会飞过来咬你!亦或者,譬如无神论者,对有鬼神这类事情当然是嗤之以鼻,然后摆出一副唯物主义态势,教训一番。两个层面反映两种极端。 无知的人们啊! 尸体被推到太平间,大鬼小鬼,厉鬼凶鬼,这几个月来见得不少,不过太平间这种地方还是让我毛骨悚然,那是隐埋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时间:午夜一点半。 此处早已无人员出入,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口,门上有玻璃,可以看见内室的情况,漆黑一片,对我来说却不存在问题。 类似停尸房这种地方,是不需要看护守卫,更加不用锁门的,于是我钻了进去。 福尔马林的味道几乎让我吐了出来,这应该也是产生以上状况的重要原由之一,如果不是鼻子长期经受锻炼,恐怕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足足有两百平方米的太平间,我搜索着刚死去的那个人的尸体。想要确认一件事情,是不是人死后的样子和死前一样。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向许多请教,叫我在意的是,有些鬼模样的确令人寒心,有些则不然,除了脸色差点外,其他和一般人别无二致,比如许多。 每张床上都蒙着白布,我闭着鼻息检查,大概有十多具尸体,新进的那个应该就在门口。实在不想掀起白布,人吓人才会吓死人,不管他们是否已经归西。只为了那个疑问,我必须吓自己一回,翻开了白布,看到了狰狞的模样。血迹被擦掉,可脸上完全浮肿,脸上的肉大概在地面上摩擦过,烂的不象话,右眼爆裂,鼻子整个塌了下去,可以推断出他死于车祸,迎面相撞,接着滚啊,滚啊,滚…… 差点呕出来,自己找来活受罪,看了这样的玩意,我估计明天后天都吃不下东西了。 盖上白布,转身欲离。 “腾”很轻微的声音,由于万籁俱静,所以格外清晰。打了个冷战,寒毛飘起了数万根。 **的,哪个狗东西敢来唬我?灵魂深层的恐惧压抑心间,正而八经面对鬼,结果一般只有他跑的份,可是这种情况,这种环境下,使我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狂跳,数率急增至一百二…… 扭头,靠…… 那具尸体居然给老子坐了起来,白布从其面上滑落,又是那张死人脸。“呕”恐惧加上恶心导致胃部收缩,酸水吐了一地。就在胃抽搐不止,疼痛非常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此死尸没有接下来的常规动作。按照惯例,它们会朝你“笑一笑”,然后扑上来一顿猛啃。难道说这具僵尸很善良? 看过一部电影叫《活跳尸》,讲得是两个医生制造了一种药能让死尸复活,他应该没被打针吧……会不会乃借尸还魂?能回魂到自己的身体上,那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一阵门外的呜咽把胡思乱想惊恐万分的我拉到了现实。 有点熟悉的声音,就是刚才那个鬼! 三步一回头地走到门口,从内开启太平间大门,心惊胆战地走了出去,看到了那个家伙,总体而言相貌还算堂堂,不象尸体那么倒人胃口。他也看到了我,视线相交下,他居然吓得跳了起来。 内心害怕的感觉终于消减了大半,对于一个刚刚丧命的家伙,虽然他的真身给予我极大的刺激,但出于人道并没有出言恐吓,在其一旁席地坐下。新鬼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道:“你为什么能看到我?” 这个问题已经被小鬼们问烂,不想细细作答,道:“以后见到你的同胞们问问就知道了。” 见我没有恶意,他神情又转为悲苦,哭哭咧咧,男人嘛,死了也要象个男人的样子,心中鄙视了一下。 有很多话我说不出口,比如他死之前是什么感觉,死后是什么感觉,现在又是什么感觉,等等……不礼貌,不厚道。 “认命吧,死了就死了,大男人家哭什么。” “我老婆就要临产了,今天刚从外地坐飞机回来,结果在马路上……” 原来如此,怜悯的感觉油然而生,温言道:“那你怎么不去看看?” 新鬼摇头,泪水不断涌出来,道:“我走不出这所医院,什么地方都试过了,实在没有办法。” 这又是什么道理呢?不得而知,不过人世有人世的法律,鬼界有鬼界的规则,现在还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幽魂野鬼们不是能到处游荡吗?他为什么不行呢?越想心里越多疑惑,哎,还是以后问问许多吧。 “你想不想出去?”我发了善心,破天荒地说出这句话。帮助鬼不是我的本愿,只是和丁丁处久了,看了不少韩剧日剧,渐渐变得多愁善感…… “你能办到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试一试总可以。” “大哥,要是我能出去,来世为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我微笑点点头,和他一起向医院大门走去。 “喂,这位先生,怎么不在病房好好躺着,都什么时间了。”门口值班护士见到我忙起身出言阻止。 “躺了七八天,下来活动下手脚。”打发走有几分姿色的小护士后,和新鬼来到了大门处。 “就这里,好象有堵墙。” “恩,知道了。”用力挥手一拳,象打空气一般,感觉不到拦阻。 “没有东西嘛,你再试试看。” 鬼向前走去,可惜又象撞墙般退了回来。 “那就是说有东西咯,我就不信邪。” 拳头连续击打前方空气,霍霍哈嘿,快使用小套拳…… 那边的小护士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拿起电话:“医生,这里有个病人精神病发作了……” 空气突然一阵颤抖,象是被打开了个什么缺口,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 “好象行了,你再试试。” 他闻言向前大踏一步,奇迹般地走了出去。 “赶快去吧,可能还能见到你孩子出生……” 新鬼没有说话,只是跪下来,磕了个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的鬼影消失在我眼眶里,内心一阵舒畅,从小到大自认做过最伟大的事情就是这件,虽然对象是鬼,但他不也是另外一种生命吗?也是这世界的一份子,不被一般人了解查知的一份子……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这位先生,我们出于对您的身体考虑,必须再做一次全面的检查,我们怀疑您的精神方面有问题。” “靠,你才有问题……” “先生,这是为您好……” “好你妈个头……” 最终我还是屈服了,在医院又多呆了三天。 话说在第二天,一位人高马大的医生又运来一具尸体进太平间。 “靠,死了也不安分,你还想跳起来不成?” “砰”那人把新鬼的尸身按回原来躺着的样子,没有丝毫手软。 如果我能看到的此情景的话,必然会竖起大拇指道:“英雄!” -------- 出院回家,丁丁在上课,许多面带恼怒地瞪着我:“你瞧你小子这回干的好事。” 语意不详,不明白他的意思,我道:“有屁你就快放。” “你把医院打出了一个大洞你知道吗?那么坚固厚实的结界也打得穿,也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什么做的!” “哦?原来那里真的有东西。” “都怪我没告诉你。” “那就不是我的错啦。说来听听,是什么道理?” “医院乃阴寒交接,阴气极盛的地方,在那里死去的人最容易变为厉鬼。” “为什么这样说。” “你想啊,鬼魂在如此得天独厚的环境诞生滋养,不容易那才叫怪事。” “所以门口有个屏障?” “正确,不止是门口,而且到处都有,每个医院都要设置结界,象个球体一般。” “我打的这个洞,没什么影响吧?” “没影响?要是一大群凶鬼出笼,人间那不马上乱套。” 那位急着去看孩子的鬼又要如何进入他老婆所在的医院呢?想到这里才觉得世事难料,可笑,可笑啊! “按你这么说,医院的鬼最多咯。” “不,定期都会由无常把他们带下地府。” “那无常怎么忙的过来?” “谁告诉你无常只有两个。” “我靠,原来有一堆。” “又错了,其实还是两个……” “你这老妖精还在晃点我!” “真正的无常确实只是你看见的那二人,其余的都是他们的分身,心意相通,气息相连。” “悬乎。这又是鬼界不宣之密吧,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讲出来?” “因为你就快见到他们了,我怕你到时候乱讲出丑。” “不错,该穿什么衣服呢?” “他们已不是一般人物,在鬼界的职权地位非同小可,算一等神仙了。” “怪不得……那么帅!对了,我问你件难以启齿的怪事,借尸还魂是怎么回事?” “谁告诉你的?” 于是我把在太平间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编,没想到许多听完哈哈大笑:“哪里有什么借尸还魂,对于没有生命的物体,我们鬼魂都无可奈何,只有活人才能上身。” “那要如何解释?我现在的心还在波波乱跳。” “静电反应。” “静电反应?” “好好读读书吧,或者多去看点医学书籍……哎,年轻不小,这点常识也没有。不过你运气真好,这种事情万分之一的几率也叫你碰上了。” 许多的挖苦我左耳进右耳出,下午便去了图书馆,终于找到了“借尸还魂”现象的解释。 “原来如此……tmd……” 事情已经明白,可是我决定这辈子都不去太平间了,打死也不去! (简单说明下,这种惊尸反应不是胡说八道,杜撰出来的,确有此事,大家若有疑惑可查阅一些专业的医疗书籍~~~hoho)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九章 兰博基尼 ps:本章不谈鬼~~~嘿嘿 ----------- 由于“精神病事件”被迫在医院多停留了三天,所以错过了丫头的演出,遗憾非常。听说反响还不错,情书鲜花送来了一大堆,全部被我丢进了垃圾桶。 圣诞节快到了,虽然不是国家法定节日,可是在**很多地方渐渐已形成了风潮,大家还是接受的。躺在沙发上的我,想到前段时间看新闻的时候,上面说几位博士硕士联名上书,要求全国抵制圣诞,其意大概归纳为一段话:抵制崇洋媚外,提倡古代精神文明。 叹息不止。好像我们的古书上写了什么我们就真的有了什么,好像古书上说过应该怎样我们就真的成为怎样,找出一篇“东方精神文明天下第一”,是不是所谓精神文明就真的举世无双、一劳永逸了呢?唱上一阙《满江红》,我们就真的“满江红”了,喊上一句“直捣黄龙”,我们就真的直捣黄龙了吗?推开窗子看看吧,看看那从酒楼饭店走出来的东倒西歪的人,听听那一世界的麻将声。 我靠!除了对他们几个“闭门造车”的臭书生竖起中指之外没有其他想法。 唐朝是最崇洋媚外的朝代,结果呢?宋朝之后的闭关守国导致了什么,还是要看结果。请允许我再狠狠地靠一下! 杂七杂八胡思乱想着,这百年难得一见,忧国忧民的思绪被丁丁的动作打断。她从后面抱上来,亲吻我的脸颊,嘴唇软软的,“头还疼吗?” 说不痛那是骗她,但是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才是对付女人最好的武器。 “一点也不疼,丫头来抱抱,好久没有正而八经地抱抱你了。”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从来不脸红。丁丁象只温顺的小猫般蜷缩在我怀里,握着她的柔荑,那光滑的肌肤渗透着青春健康的气息,在我眼中,被“堰古念珠”的光芒渲染之后,她更象一位从天界下凡的女神。没错,她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可是有人要欺负到头上了,对我干的事情最多值得打断他一条狗腿,不过对丫头犯下的错,我要他用一生来弥补。那天要不是杨升在场,后果又会如何?不敢多想。留着这样的禽兽在身边,将比恶鬼附身还糟糕, 老子自认为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想活得痛快自在就不要得罪我。 古语有云: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所以说,徐戈你小子傲不了多久,收皮的日子将要来临。 开新车上学,垃圾宝马丢给杨升去摆弄,这是我的决定。为了这辆新车我又请了两天假,目的,摆阔! ****年出产,发动机改装成6.0升v10型,一夜开工配出来的,特别喜欢那种狂野的声音,虽外型老了一点,可据说全省就两辆。年产量不超过一千辆的稀有车型。和总值超过六百万的配套价格,的确能满足我摆阔的欲望。 为什么要选择这种车其实还有个原因,偶然翻到一本汽车杂志,关于它的广告吸引了我:来到人间的复仇使者。它像恶魔,具有乖张的性格;它是撒旦,只因它走另类路线。 我不是恶魔更不是撒旦,只是单纯的想复那么一点仇而已。 越招摇越好,最近几年g城扫黄打非做的不错,不是太担心某个黑社会组织一不小心会看上我。何况我已经开始动用大笔资金组建卫队,这一切交给老子人生头号死党,几乎算穿一条开档裤长大的兄弟--阿剑(他的生平作为以后将陆续展现)一手操办。前文提及的公司,现在的负责人就是他。 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刚还说傲不可长。那你自己又?错了,我会象《基督山恩仇录》里面的爱德蒙.唐泰斯一样摇身一变,将这个最可恶的人除去,虽然我对他没有深仇大恨,他对我亦没有杀父之仇,也许他只是一时脑袋犯迷糊,或许他骨子里面还是个正直向上的有为好青年。可是,我是一个没有被雷劈死,却劈断了几条神经的家伙,丁丁就是我的唯一,任何胆敢犯老子禁忌的人都要豪不留情的除去。这除去的含义有很多,白痴猪头才会蠢得去雇凶杀人,要他身无分文,流浪街头是最开始的构想,转念间觉得太便宜此物了,因此,我要他进监狱个二三十年,在那里面好好冷却下脑袋。如何实施?必须要有周密详尽的计划,这第一步就是装阔。 z大的校门很荣耀,建校数十年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部****驶过。关于丁丁,事先我并未让其知道买车的事,怕她又要说贤妻们该说的话,罗嗦絮叨虽不伤大雅,但总不舒服,放个马后炮算啦。 学校前门停车场,开门下车。 旁边传来了阵阵惊呼,我鼻子上挺着一副两千多块(其实是买车送的)的墨镜,与名车相得益彰,让惊呼来的更加猛烈,这是谁啊?每个人心中都有如此疑问。 “赵云?是你……” 如果说目前为止最不想单独见到的人,大概就非她莫属。 江南亭亭玉立在我面前,一脸猜疑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家境属于非常有钞票的那一类型,老爸好象是某某跨国集团总公司的董事长,乃比较早的**玩车一族,因此对此车的价值应该相当了解。 我很难为情,毕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真正爱慕的女性,本可以不上大学的我是为了她才坚持下来。虽然现在见异思迁了,可内心始终有种遗憾。 这可不是花心,就算再正直,再正常,再正规的人,都不会介意有别的女人喜欢自己,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仍旧喜欢她。男人的天性! “你好,江南。” 我和她的对话加起来没有超过五句,还是上大学两年来……她一直在一个神坛之上,玉女加富婆再加成绩优异,说她完美无缺那一点也不夸张。 以前的我只能自感形秽地在低处仰望她,当我得到了力量,得到了金钱之后,却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人生莫大的讽刺啊。 江南看了我很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那时间过的很慢,慢的让老子想一拳打烂这手表。 她不自然地点点头,转身飘然而去,撇过眼神那一刻,我从她双眸中读到了一些深刻的东西,当然了,不会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她就这样爱上我,不过一种强烈的印象已经铭刻在其心间,那是再显然不过。 看场子的两个保安满脸堆笑的站在我跟前,搓着手,象小狗一样想讨点好处。 给他们留下电话号码,再摔下十张红彤彤,道“看好我的车子,一个月后没事的话再给你们二十张,以后每天都要停这里。” 看他们五短三粗,满脸横肉,对于小混混,小痞子,小无赖,应该可以应付。 不怕被人偷,象这种装了gps全球定位系统的豪华跑车,防盗性能不用多说,就算被偷了,那恐怕也跑不出几里远。最害怕的是,哪个无耻的家伙手痒了偷偷划两下,恐怕又要使我肉痛几分钟了。 钱要花在刀刃上…… 当丁丁看到了这部车时,果然又象贤妻了,本来也没打算逃过这一轮思想教育。只是她最后一句话让我感慨万千:“你是不是有什么鬼点子想要对付那个徐戈?我也想帮帮忙……”玉洁冰清,蕙芷兰心,这八字评语给她不为过吧?丫头,我爱煞你啦! 那兔崽子会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我目前只需要他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还有五天就到圣诞节,来临前,我需要达到某个目的从而使佳节气氛更加畅快。 第二天驾车来到学校,听闻到激昂的马达声,前来观看的人多达数百之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知道那孙子会不会躲在人群里? 一时间成了风云人物,靓姐儿的媚眼时不时会烧一下老子的心窝。从默默无闻到全校遐迩,很轻易地就做到了。结果十分满意。 至乎收到几条短信,却不知道那些婆娘是从何渠道得知我的手机号码,内容不外乎如是:需要***吗? 在下虽然不才,但一不花心,二不滥交,三不搞***。势力眼的三八们,当年老子没发达的时候,你们又不弄些此类的激情来刺激我?靠! 我最“不期盼”的一件事情终于在开新车的第三天发生了。 上课途中,手机铃声急响,震得全教室的人都死瞪着我。 “老师对不起,急事,不好意思了大家,我出去一下。” 没等老师同意就飞奔到走廊,听到停车场保安焦急心虚的声音,“不好了,你的车被人划伤了。” 紧绷着脸来到停车场,爱车躺在那里,象一位美人刚被禽兽折磨过,相当严重地伤痕,从上到下,从左至右,横七竖八足足十多条印记。好狠哪! “是谁干的?” “我刚才去小便……回来就……” 没有询问另外个保安在哪里,只是向其射出凌厉的眼神,横肉男低头不再说话。 我打开车门,把后枕处的衣服拿了起来……在车里呆了十多分钟,出来后,手提一袋东西,脸上喜笑颜开,哼着“今天的心情真呀嘛好”,向校内走去。你傻了吗?我tmd当然不会傻咯!哈哈! 学校保安队队长室,四人,两个队长,还有我和徐戈。这是怎么回事? 桌子放在三台微型摄象机,徐戈目光呆滞地看着各个角度拍摄出来的清晰画面。 “原来你曾打伤过赵云,居然不道歉不认错,还继续做出这种行为………………还用我多说什么吗?”队长乃长气袋,这一番训导用了半个小时。不过爽,气势凌人,唬的那龟孙子双脚一阵哆嗦。我内心不禁大声叫好。 他无言以对,低头,目光死死地看着地板。 “赵云同学你可以回去了,这事我们会好好处理。” “希望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辛苦各位了,谢谢!”离开的时候,避过徐戈怨毒的眼神在他耳边轻语道:“你猪就猪在不该亲自动手,准备滚出学校吧。” z大校规还算严厉,如果仅是醉酒伤人,那搞搞关系,或者能得个留校查看的处理,不过再加上破坏他人贵重物品,双罪并罚。那就容不得他了。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汽车维修费等共记三十五万!我在计算器上打下了这个数目,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支票,面对一脸歉然愁苦的徐姐,我多少也有点歉意,所以就这么私了了之了吧。闹上公堂的话估计他得进黑屋呆上个把月。 自然而然,徐戈被开除学籍,丁丁知道了其中情况,抱着我撒娇道:“云啊云,你可真了得!” 了得吗?了得的还在后面呢! 圣诞就是明天,那个心情真是不亦乐乎,一脚把那兔崽子踢出了学校,暂时不用去想他。看清楚了,只是暂时而已。借用丁丁的话:孙子!你遇到了我算倒了八辈子霉,这只是我的第一步,你的悲惨世界会陆续有来。 只可惜我那辆****gallardo,还被运到香港去修,正好,我也不打算开了,它的使命到此结束。以后最多拿来深夜兜风吧。 要怪只能怪**的交通,这一档下去都要被判超速,要是上了二档,我怕一不小心就要从马路这边飞到马路那边去了。 平安夜的前夕,我又提了两箱钞票,结果那卖车的老板嘴都笑成了三瓣。 奥迪ardo相比温柔了不少。看着两百多万的帐单,丁丁楞是一夜没理我,良辰佳节欲作孽,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最后还是拿了块冰袋放在小肚子上,才带着满腔**幽怨睡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章 起航.圣诞结义 ps:本章有一点点鬼~~ ------ 圣诞的气息很浓厚,校园中的情侣们大多带上了圣诞帽。我和丁丁也各带一顶,漫步其间,感受十二月的 凉爽,心情是畅快的。 并不打算单独和丁丁度过这个圣诞节,杨升是我在学校中结识的第一个好兄弟,这种时候不能冷落了他, 大家出去聚一聚,再培养一下感情。 另外一个目的,必要的,要他去结识我的两个至交好友,因为将来一定会成为同一战线的伙伴。除了阿剑 ,还有阿虫。为什么叫阿虫,这里有段典故。 话说上小学的时候,班里面发育最快,思想最开放的当属杰仔。作为比较开放的沿海城市,一些在某类清 高的人眼里看起来相当糟粕的东西,流传的很迅速。而我们也身受其荼毒。精神粮食的货源供应由杰仔掌握 着,于是我们三个臭位相投的人经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品古论今”。渐渐的,发现他会突然萎靡不振, 问其原因,其言道:昨完又没有看成……看来是无糟粕而不欢了。杰仔越来越象条虫,于是他有了外号,淫 虫,出于对他自尊心的考虑,改口叫阿虫。 阿剑相对而言稍微正经点,不过很有限,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无时无刻不被我们渲染,哪轮到他 保持清白。和大家一起happy的时候时常显露出几份羞涩几份矜持,可那神光偶尔咋现,却又如此粗犷如此豪 情万丈。他没考上大学,在警校混了两年,出来后竟变的气宇轩昂,平时走在大街上,小妞们的回头率连我 也拍马不及。阿虫读得是财校,专业会计,此时已经辍学来到公司帮手,掌管财政大权。 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呢?完全没有实事可干,不过就一个空壳而已,员工加起来不超过五人,每天几个 臭小子就躲在屋子里打打cs。可仍然有几千块的工资拿。如此写意的工作环境,足可羡煞旁人啦。 xxx酒店,乃已故某位香港实业家创办兴建,g城或者全国首屈一指的五星级宾馆。 顶楼包间,七人汇聚一堂。 除了我和阿剑阿虫,还有三位女性,分别是丁丁和两人的女朋友。所以说杨升显得格外碍眼。他低声对我 说道:“你不会是把我带来丢人显眼的吧?” 如此违背良心的事情我会做吗?小声地说----看情况,嘿嘿。不过现在绝对不是有意施为,闻言一笑道: “这些都是小问题,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大家见个面,先庆祝一下,然后商量几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把酒言欢,众人兴致高昂,就连丫头也破例喝了两杯,顿时红云上脸,好是诱人。酒不醉人自醉,都是丁 丁害的。 三旬过后,渐渐转入正题。男人在谈公事的时候女人们应当回避,所以三位女士躲进内屋唱起了卡拉ok。 杯光交错的景况逐渐冷却下来,关于杨升,几杯酒下肚,与那两人已经慢慢熟络,他们齐齐等候着我的发言 。 “人有七尺之形,死为一棺之土。惟立德扬名,可以不朽。”学以至用,书本上的古语拿来做开场白并不 显得有多突兀。虽然自认肚子里面墨水不多,但好歹混了个名牌大学,耳闻目染下还是灌输进去点东西,可 那两人却浪荡混迹于世,于是不无担心地问道:“你们两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个人同时比出了中指,居然有四只之多!靠!看得杨升在一旁窃窃私笑。 不再理会俩呆子,继续我的高谈阔论:“本来我也打算,人生就这样过下去,反正不愁吃不愁穿,找个好 老婆生个乖儿子,然后和她一起慢慢变老,这样过一辈子。”说完喝了口茶,几人知道还有下文,并未答话 。 “可是老子能看见鬼,能把鬼弄得死去活来,(那二人早已得我告知)而且有用不完的钞票,这叫什么? 这叫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白白浪费上天的恩赐,于人于己都说不过去。你们都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为什么 会发生?第一,因为我低调,第二,因为我在旁人眼里只是个穷酸胚子,想欺负就欺负。第三,老子的女人 太漂亮。”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这回轮到我竖起中指,道“再笑就捏断你们的脖子!” “那给个实际的方案出来,究竟打算怎么做?”杨升问到点子上,我将双目扫过三个肝胆相照的兄弟,目 光最后落在阿虫身上道:“小虫,给你四千万,在两年内,负责把这个公司发展壮大,入行上市。只要不乱 来,想怎么搞那是你的事。” 阿虫显然见财眼开,两眼放光地道“这样就给我四千万?你这小子到底骗了多少钱?” “有多少钱可不能告诉你,总之问你一句话,有没有信心?” “就算没信心那也要干,要不怎么对得起你……的钱?” “ok,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干涉参与。等大学毕业后你要给我个圆满的答复。” “没问题!就看我的吧!” 第一次握手,与阿虫一起。这家伙虽然色相毕露,可天生一个敛财样,相当有经济头脑。 “阿剑,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好了吗?” “差不多,警校几个散打队的朋友已经谈妥了,随时待命。另外我父亲那里有些退伍军人要安置一下,你 看有没有办法?” 他父亲是省军区某位二线首长,实权在握,很有影响力。 “实力怎么样?” “一个可以顶你这样的十个。” “靠,夸张也要有个限度,恩……有没有女的?能打的?” “有,放心!” “明天给你笔钱,去帮他们办入学手续,那些退伍军人嘛,在学校附近开个档口……算了,直接买个网吧 给他们去打理,主要能随传随到。” “现在入学?来不来的及?” “有钱的话,怕他们会乐得屁颠屁颠的忘记自己名字。这又不是叫你上正规大学,公开学院,明白了吗? ” 阿剑显出释疑的表情道:“清楚了,你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有,来,好兄弟。” 第二次握手,与阿剑一起。 “轮到你了杨升。”我冲着他嘿嘿一笑道。 他耸耸肩肩道:“一切悉听遵命。” “将来那些小鬼我想由你来负责操控调度,你的感应能力比我强,所以尽量找一些有才能的鬼魂来加入。 ” “我明白你的意思。” “有一个前提,你要先开了天眼天听。” “可能还需要两年。” “恩,这个寒假我陪你回去。” “为什么?” “想长点见识,还要去拜访请教你的师傅。” “那就说定了。” “说定了……” 第三次握手,与杨升一起。 “你们几个臭小子知道吗?老子现在很兴奋!” “你这王八蛋什么时候不兴奋?靠。”阿虫非常喜欢斗嘴,我亦乐而为知。不过这次却没有反唇相讥,道 :“当人生有了目标的时候,活起来才更舒服,现在我真tmd热血沸腾。你们呢?” 三人一**头,四双手紧握一块。 “还少了我。” 杨升和我顿时闻言后望,许多来了,说他及时还是不及时呢? “老妖精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好象没有邀请你吧?” 阿剑阿虫才知来了个“猛男”,有点心虚,双腿不免打了两下摆子。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款款而谈:“那件事已经办妥,他们邀你元旦之夜一见。” “好!” 就这样所有的要素皆已齐全,接下来就看我们如何驾驭命运,翱翔于这世间。 看电影的时候经常有拜把子的场景发生,经常也想感受一番其中滋味,心血来潮地道:“咱们正而八经地 ……来个结拜个兄弟怎么样?” “我靠,什么年代了,你……” “不是吧,搞这套,没喝高吧?” “那你俩是不是不结拜?” “当然不是!”异口同声。 于是四双手再度紧握,四人跪地面朝东方,我却大声叫道:“许多,你干什么,来啊!” 他眼里射出一丝稀缺罕有的温暖,迟上半晌才将鬼手搭在我们之上。 “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这都是tmd的屁话,我只要说一句,现在是兄弟,永远是兄弟。” “现在是兄弟,永远是兄弟!” 四人一鬼高喊着。 聚会结束,掏钱埋单自然是我,大家分道扬镳,许多识趣地飘然而去。 并没有马上回家,挽着丁丁漫行于x江边,怀内玉人小鸟倚人般靠着我,从来没有象此刻这般有信心,能保 护爱人不受侵扰。 夜星朦胧,周遭一片灯火璀璨。河风轻舞,带起朵朵浪花。 “冷吗?” 丁丁没有说话而是将身体愈发靠紧我,醉人的体香充盈着鼻子,心头一荡,在其额头一吻道:“从今天开 始,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让他烦扰你。我要娶你做老婆,再给我生了大胖儿子。答应吗?” “恩。”丫头的回答如蚊虫吱声,细不可察。不过我听见了,这是对我承诺的回应,而会牢记心间,永世 不敢相忘。 如果真的有缘分这一说的话,那丁丁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羁绊,唯一的爱,和唯一的付出。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一章 再见无常 “丁丁我穿这套衣服好吗?” “你穿什么都好看啊……” 丫头呀,我现在可不是要你奉承夸奖,过一会就要去见传说中的两个大人物,至少要衣着体面,显得彬彬有礼,莫怠慢了他们。算了,就这个吧。 一套宽松舒服的黑色休闲西装,头发梳得贼亮贼亮,还喷了那么一点点古龙水。 “呜……你真的是去见朋友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又不见你打扮的那么帅。” “这个嘛,你就别担心了,你看看我的眼睛,有没有什么不轨?” “恩,晚上早点回来,真是的,好挑不挑偏偏在元旦,人家想和你在一起也不行。” “哎,男人要忙事业嘛,这回很关键的哦。要是有什么异样就打电话给杨升,已经八点一刻,好了,今晚乖乖的在床上等我,回来后再好好补偿你……”说到露骨的地方,丁丁不免嗔喜各半地横了我一眼,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快回,小心开车哦。” 人生若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先是痛吻一番才走出门外。车库中除了奥迪a8,还有那辆蓝宝基尼,已扩张了容量,还能再放下一部车。从小到大的一个梦想,集天下名车于我之手,虽已有那个财力,但目前没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是时候给丫头买一辆啦。还买车?废话么,难道叫她开一档都可以飘到一百五的变态东西?a8也不适合她来驾驶。丁丁虽然懂事不提,可是每次坐在我旁边的时候,那双眼都会注意我开车的每个细节动作。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慷慨大方理所当然。买什么车呢?要跑得慢一点的,安全一点的,名贵一点的。哎,伤脑筋啊。 阴风忽然阵阵,不用回头已知道乃许多驾到。“上车,速度,速度。”有点急不可耐。想到将来能做个土霸王,心潮自然而然一阵涌动。 车发动,一溜烟地向目的地进发。 x云山,被誉为g城之肺,青山绿水,绿树环绕,内藏有大小金钟二水库,是个游玩加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山顶,整个g城尽收眼底,繁华的大都市,到处霓虹闪烁,一派欣欣向荣,可暗藏的未知又有多少? “喂,我说许多,这件事情有多少把握?” “百分之一百。” “不会吧,无常们那么看的起我?” “不是看的起你,是看的起我。” “靠,臭美,是时候告诉我你究竟是哪路毛神了吧。” “没门。” “怎么说都是兄弟了,你这样隐瞒着对得起我吗?” “说什么都没有用,等等,他们来了。” 黑白无常从地底升起,一时间烟雾缭绕,衬得他们更加诡秘难测,从容的站在我跟前,已了解其身处何等地位,让我生出顶礼膜拜的感觉。 无常的眼睛不带丝毫人气,冷飕飕的仿佛可以看穿吾之所有。 “大哥,你们好!你们辛苦了(鸟字发音)。” 天地下还能找出第二个如此绣豆的人吗? 果然,白无常的嘴角泛起一道涟漪,道:“夷罗,这个人很有意思。” 夷罗……谓指何人? 可黑无常没有被我无趣的笑话打动,还是那副喜怒难测的表情。 我不敢再望他,转向白无常道:“那件事两位大哥已经得知了吧。不晓得意下如何?” 白无常眼望黑色夜空,语气深悠地道:“若达成你的心愿,你又能干什么?” 维护世界和平,差点就冲口而出,不过心知肚明这两家伙神通广大,不是那种好忽悠之辈,所以道出了我的心里话:“我家丁丁遇到过一些事情,好象有个挺厉害的家伙,我想要对付他。” “就为了这个?” 我几乎要问候许多祖宗十九代,这也能叫作百分百? “大概目前是这样吧。”硬着头皮,抱有一线希望地道。看看许多,那麻木无视的表情使我想狠狠地煽他两耳光,内心则呼喊:大哥你好心点,帮帮忙。 谁知那老妖精依然我故,我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 “那就彻底一点,把他的势力连根拔起。” 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想借我的手来除去那个很有势力的鬼。这两神仙不是很强吗?为什么不亲自动手?莫非想让我来做替死鬼?连串的疑问在那个心湖中飘啊飘。见我沉吟不语,白无常又道:“你想不想知道有什么代价?” 忽然又明白了,这他妈的是一个圈套,老子深陷进去啦! 我摇头不语等他说话。 “代价就是,如果你失败了,那就把魂魄献给我。” “您大哥的意思有点不明白……”我声音有点颤抖。 “如果你在两年之内没有铲除他,就算你失败,那到时候就别怪我无情。” 也不知道你勾去了多少灵魂,情?别开我玩笑了。 “可我还不知道那个鬼究竟是谁。” “夷罗会告诉你。” 第二次听见此名,看来不是黑无常。许多……原来老妖怪的真名如此怪诞。 他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令牌模样的东西,丢给了我。 “地王令,两年内想怎么使用那是你的事。” 哇,连吃饭的家伙都给我了,看来这次事情蛮严重。任重而道远,肩膀上能感受到那铅石般的压力。 摩挲着令牌,入手竟有一丝暖意,难道他们身上也有温度不成?给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摸他们脸皮子一下,压下这个“非凡”的念头问道:“有什么效用?”看得出来绝对是个不同凡响的宝贝,可还是想听听他是如何解释。 “号令百鬼,莫敢不从。”和猜想的别无二致。大喜下,连声道谢。 白无常冷眼似乎射出一道电芒,激得我浑身乱抖,然后用那种乌鸦飞过也会吓得掉下来的声音,幽幽地道:“牢记你的代价,或许吸你的魂魄会十分有滋味……” 我整个心顿时哇凉哇凉,颤颤巍巍,恭敬万分地道:“小子谨听遵命,绝对会将恶势力连根拔起,不让其荼毒人间。” 终于蹦出两句颇有文学气质的话,可谁又能知道,此乃我挖心掏肺,绞尽脑渍想出来的。做人真难呐。 无常们终究离去,穿黑袍的家伙至始至终没有开过半句腔,丫的看不起我,这是老子想出的唯一解释。 驱车回家,许多一路闷闷不语。 “喂,老妖怪,你好歹说句话啊。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好自为之。” “不要老说这种我听不明白的话。” “什么话才是你能明白的?” “我不成功就要搭上性命,难道你不关心?” “自找的,关我鸟事?” “现在才来说风凉话,我鄙视你,从骨头到外皮。” “王鬼,是你要对付的东西。” “鬼王我就听说过,王鬼这玩意那就恕我孤陋寡闻啦。” “呵呵,你不知道那是正常。” “什么来头,什么货色,家住哪里?” “哎。”许多每次的“巨型”开场白都会以此感叹词开头,一番长叙,车已经开到家了,还没讲完,不过我总算了解到所谓王鬼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说他是怪物,一点也不夸张。 把整个地府比喻成一个正常机构,就是所谓的政府执法机关。摆到人世间的江湖来说,它相当于白道。而王鬼却恰恰相反,乃**霸主。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可实情确实如此。 数千年阴寿的老妖怪,有多强悍那不是我能估计的。所以说许多要叫我好自为之。再一次为自己卤莽的行径感到悲哀。或许弄不好真的要陪上这条性命。可现在骑虎难下,如何是好? 王鬼是一种称呼,对于他实力的肯定,象他这样的怪物已拥有挣脱地界束缚的力量。悠悠百世,辗转千年,他的修为或已达到魔神境界。我只会捏两下脖子,与之抗衡无疑螳臂当车。作为**鬼雄,不免做些有违天良的事情,随意坑害生灵,借以增加自己的法力亦或用来贿赂地府中一些贪官污吏。终于明白了许多当初的意思,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到。 不过,我xxxx……既然你们都办不到的事情我又有何良策?这种烂得发霉的摊子,没人会接手。无常啊无常,你们也忒没良心了吧! 愤愤不平回到家中,澡也没洗就躺在床上,惹得丁丁一阵怨言。 这两年时间,究竟还有多少个能睡得安稳的夜晚?不但自己遭殃,恐怕连爱人亲友也会赔上。这已经不是在内心向无常比起中指那么简单,我恨他们,还恨许多,老妖精牵线搭桥,却给我搭了条奈何桥,现在的我就仿似在桥边徘徊。 用力地抱住丁丁,今朝有酒今朝醉,此刻急切地需要她…… 应了我的承诺,回来后就做……该做的事。 半夜醒来忽然内急,捂着肚子跑到厕所,蹲在马桶上。 不愿意再思考那些烦心的问题,强迫脑袋想些其他东西。一些灵异古怪的事件逐个闪现,并不是我遇到的,而是在平常人当中被津津乐道传诵百世的奇闻。 譬如说,深夜忽然听到楼上有弹珠掉在地板上的声音,虽然自己就是住在顶楼…… 不管你多少熟悉的地方,可有一天,却总也走不出去,一直在原地踏步…… 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翻不过身喘不过气…… 凌晨十二点整,对着镜子削苹果,果皮不断的话能看到今生的伴侣…… 有点起鸡皮疙瘩,厕所里面想这些乌七八糟恐怕不合适宜,等等,镜子和厕所……我灵光再度一闪,忆及到一个国外的鬼故事。 马桶冲了水,起身关掉电灯,站在镜子旁。 姑且试一下吧,灵不灵呢?要是能召唤到黄毛子鬼,那就…… “dmary(血腥玛丽)。”闭上眼口中叨念了三次,很是激动,转身开灯,睁开眼将目光重新投回镜子…… “$%&&%##” 差点让我把心脏给蹦了出来。 “丁丁,你起来干什么……” “你快点啊,我等着呢……” “丫头,你来的时候也要出句声啊……” “困啊,云……快出来……” 望着丫头睡眼惺忪,我哭笑不得。大家要谨记,人吓人才会吓死人!那是千真万确,千古不移的道理。 再无睡意,我轻拥着怀内妖娆,目不转睛地审视着她的熟睡的样子。前路究竟如何走?不管了,就让我竭尽全力,释放浑身解数来保护她,同时亦为了自己能活命,就算有一天无常来勾我的魂,那也要抗争到底!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二章 悍马集团军 天空靠着地平线是绛红的,在较高一些的处所,转变成淡金色,上去一点,是黄的,再上去,又是碧色,一种被光辉渲染出的浅碧色,在那最高的地方,另是一种清洁而鲜明的蓝色。 朝阳辉照着世间,美景嵌入眼帘,无心顾及欣赏。元旦假日结束,迎来上课的日子。 王鬼的事该如何处理,没有头绪,这个烦恼只有许多知道,其他人并不想告知。暂时不去考虑它,a8中坐着我和丁丁,奔驰在低速公路上。丫头啃着书,好象要准备应付什么考试,昨天疯了一晚,现在才来临时抱佛脚。 “别看了。” “不行啊,这门课程我最讨厌,好多都不明白。” “马哲(马克思哲学)这种东西应该丢到废品处理站,烧了。” “呵呵,说起来,我从来没见你复习,那些科目你是怎么过的?” 我松开摆在方向盘的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我是个天才。” 性格又变为以前那般,看来我天性就是个乐观向上的帅小伙子,被劈断的神经在丁丁的悉力滋润下重新愈合。那为什么三十岁的时候又变得阴郁深沉?慢慢看就知道了…… 停车场中,下车锁门。 和丁丁准备去教室,不情愿地遇到了美女江南。 再次显露财气的我果然又让她的眼神中多了几样感慨。 同班同学嘛,而且是漂亮的女同学,作为男同胞当然不可以失礼于人:“hi,早上好。” 江南本走在我们前面一点,闻言缓下脚步道:“hi……” 这是个令人羡慕的场面,两大美女把我夹在中间,一路走来,驻足,回首观看的人络绎不绝。江南为何不先离开?此乃微妙的女性心理。若就这样拔腿先跑,必然着相,其内心所想就昭然于世了。可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目前我不知道。 “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九个字,我揣摩着江南有史以来对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不免疑惑丛生,作为智慧与美貌的化身,z大顶级玉女,比俺家丫头还要高上一档次的她,居然会问出这样没脑子的话。 “呃……是的。” 冷场。 丁丁挽着我的胳膊一路低头无言,只感觉那双纤手抱得越来越紧,而江南则离我约三十公分处,并排而行。这不是长征,可道路走起来却漫长无比。男士们不时射过来的妒忌眼神使我毛发尽竖,不时回头查看是否有某位仁兄脑子发热,提刀来砍……终于走完了这艰辛的旅程,丫头临别那一眼(我们俩不是一个班滴),醋意中竟带了几分坚定。 丁丁是个玲珑细致的女孩,当然会了解江南给予的强大压力,那种眼神很说明问题,她想告诉我,绝对不会输给某某。傻丫头,我赵云岂是那种三心两意,有几个臭钱就沾花惹草的人?变过一次心,但错不在我,更重要的原因是,当时的我根本连追求她的权力意愿都没有,只是无聊的单相思罢了。 再重申一次吧:老子第一不花心,第二不滥交,第三不搞***! 心里很甜,有女人为自己吃醋,换个角度来看也可算是男人的幸福。大家说对不对? 上课了,心思又飞出九天外,台上的老教授口沫横飞,讲得不亦乐乎,黑板又是圈圈又是叉叉,只望一眼已头昏脑胀,杵着头,眼神飘向窗外。 “嗖”粉笔带着风响直奔我脑瓜,准确命中目标。 惊讶地回过神凝视教授,他吹胡子瞪眼地道:“上课开始到现在你就没有正眼望过黑板,难道我的课就那么无聊?” 伤了他的自尊心,非常抱歉,赧然一笑正襟坐好,开始“专心”上课。 手机在震动,翻开一看短信,是阿剑的消息,上书四个大字:“全部搞定。” 如何慰劳一下这几个弟兄,让其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地跟着我,是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钱必不可少,生存在这个现实无比的物质社会,钱不是万能,但没了钱却万万不能。除了许多外,杨升,阿剑,阿虫,适当的给予才能挽牢他们的心。 人总在改变,单凭口上说两句,那谁都可以,不过会不会突然背后**两刀,那谁也说不定。兄弟的情谊固然浓厚,可是也会有被利益或者其它因素蒙蔽双眼的时候。这并不**我就不信任余等,只是要对付王鬼,要保护爱人,要站在这个世界顶峰,任何环节都不能出现纰漏。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名车,就象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美女。 又到掏钱时。 已经打电话叫人偷偷来扩建车库,本不打算如此快又购买新车,可为了丁丁,为了兄弟们,不得不再次大出血。事先又没有商量,再加丫头下午有考试,因此并没有随我们前去,其他三人跟我一头扎进了a8,这部车虽然好,但过于高贵,不太适合我现在的情趣爱好,当初买完之后才觉得后悔,还有个原因是,想来点更刺激的…… 全g城最大的汽车营销店。老板已成熟人。一见财神爷驾到,赶忙撇下另外两个顾客,搓着手来到我跟前,问道:“赵先生,今天又来看车啊。” 我劈头就道:“今天要买五部。” 买汽车就象在搞批发,我问你服不服。 那老板姓李,闻言张大了嘴巴,可以明显感觉到这家伙内心其实是非常喜悦的。 “那……那我们先看看,不知道想买什么车型。” “先给我女朋友买一辆。” “哦,那就是女款咯,恩……大众golf如何?”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么没品的车也能拿出来?”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 “是,是,是,那您的意思是?” “德国车我是蛮看好的,大众零六款甲壳虫有货吗?” “有,该打,该打。怎么没想到这车呢?” “走,我们去看看……” 很漂亮,朱红色,单门敞蓬,丫头开这类小巧玲珑的玩意再相配不过,一点八升,一百一十五马力,轻便舒适灵活。 “就它了。” 李老板相当剧烈地点了几下头,他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因为看到除我以外另外三人都露出如狼似虎的神情,那个口水馋涎……不堪入目也。 “除了悍马我什么都不要,” “悍马?” “没货?” “有,不过只有两辆,你也知道这种车,是拿出来摆摆样子……”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拿到货。” 老板咬咬牙道:“呃,那就明天,从香港运过来。” “好,咱们去瞧一瞧。” 不愧是汽车界外表最强悍的的品牌。整一个火车头,长约四米半,高两米,宽两米。六点五升排放量比那张蓝宝基尼还要夸张。这车要的不是速度,而是它够稳重,够坚实。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美国的**会拿这种车来捉贼,当面一撞,飞出去的肯定是对方…… “怎么样?” “好……”三大“饿鬼”异口同声。 “那就这样,李老板,打个帐单,一会开支票给你,再帮忙上牌,号码要连号,能做到吗?” 他拍拍胸脯没有丝毫迟疑地道:“包在我身上。” “既然没有多余的,那我们后天再来取车,把所有车全部烤成红漆,几个大车灯的装饰你看着办。” 吩咐完毕,填了支票,再与三人离去。 九点五折,加上牌照共计七百三十万…… 这个帐单要是被丁丁发现,她又会怎么处置在下?一夜不理我,还是让我一个月孤枕而眠?不得而知…… “丫头,今天下午的课别去上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已到收货那天,想要给她个惊喜,于是便有此番言语。苦就苦在丁丁的马哲考试得了个三十分,愁眉苦脸,与我在一起后那成绩是直线下滑,山河一片红的场面经常壮丽地出现。学习这种玩意儿嘛,犹如逆流而上,不进则退。 “不要,人家好多门功课都快完蛋了,再不学习的话怕毕不了业……” 我会在乎?屁才会在乎! 稍微鄙视下应试教育,不知道荼毒了多少有思想有抱负的学子。有思想有抱负就一定要死啃书本,天天熬夜到三点吗?熬到了大学,又是十多二十门杂七杂八的课程,山呐,背负在学子们顶上的大山,何时才会出现愚公? 不得而知。 但国体如此,不是我等可以胡言乱语的…… 看来是请不动她,恩,那就把车开到学校,惊喜是同样的嘛。 校门集合,准备出发。 五辆车只有四个人,怎么办?老婆的车,我可不想其他臭男人碰。 “阿剑,你不是有几个女同学也来这里了吗?有没有会开车的?” “有,你等等。” 于晴,天真可爱的女孩子,没有半点象是从警校毕业的味道。 “大哥哥你们好。”她言语中透出一种纯真率直,十分讨人喜欢。 阿虫和我都颔首微笑表示回应,惟独那杨升来上一句:“小妹妹你好……” “呼啦”在场的人均捧腹大笑,这丫来的太明显了,于此推断杨升的情商几乎等于zero,他红着脸进了自己的宝马(最早以前刮刮乐刮到滴,换车时就给了他)。我突然走到他旁边小声道:“你们道士禁不禁谈恋爱?” “大哥,你饶了我吧。”杨升抱头求饶。我会放过他吗?于情于理,答案是----绝对不会! “小妹,你坐你杨大哥的车。”说完,不理他尴尬的眼神,向a8走去。 四部绯红的悍马整齐划一的停放在我们面前。 “哇”小妹不禁叫出声来。如此规模的悍马车队,人生能有几回见? “14”四位数的牌可不是一般人能申请到,很满意这个结果。 “李老板辛苦你了。” “赵先生啊,我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那就太对不起您了。” 可不是吗?一共七部汽车,总共一千五百多万,要是你负了我……老子会拆了你这个营业大厅。 “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大家那么熟,有事吩咐一下就行,什么帮不帮忙的,多见外啊……不知哪里可以为您效劳?” 这马屁拍的妙,这近乎套的好,我心中一阵飘飘然,钱的力量是多么的巨大,终于认清。 "这辆a8先放在你这里,我过几天来取." "小事一桩." “那部宝马你随便开个价钱收下,不想开回去,累赘。”我指着杨生曾经的座驾道. “这个……” “有困难?” “我们这里不收二手车……”见我脸色不好,李老板口气又变道:“那就二十万。” “好,成交。” 市价三十多万,他能出到这个价钱已很难得,毕竟乃二手,大折价钱理所当然。 拿到了钱,随手丢给小妹道:“先预付你们工资,分给其他人,平常可别大手大脚乱花,要注意节省哦……”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在场的人倒下了一大片…… z大校门再次迎来了光荣的时刻,悍马车队恐怖驾临。后面跟着甲壳虫,一系列的红色风暴,相当惹人眼球。 听见了,人们的惊叹呼声,看见了,人们的嫉妒眼神。 得意吗? 一万个----不。 若能选择的话,我愿意和丁丁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就算没钱没力量没势力,没有现在拥有的一切。可上天注定了我不会平凡,若不平凡,何需再遮遮掩掩,tmd!让惊叹和嫉妒来得更猛烈些,让所谓的“傲不可长”见鬼去吧! 丁丁看到了甲壳虫,眼里就再没有其他生物死物,连半句责怪的话也没说出来,知道这次压对宝了。 “等下教我开车。” “没问题。” “云,你真好。” “好吗?晚上会更好……” “讨厌!” “哈哈……哈哈……” 这笑不仅是对着丫头,还是向所有在场的人宣告。 高亢响亮的笑声有没有传到天际我不晓得,我只知道,声音从余人的耳膜里驻留进脑海,叫其永远不会忘记。 悍马集团军的马达轰鸣呼啸,驶过后扬起的飞烟弥漫四周。 狂妄,显摆,装b,知道这是别人对我的看法。 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一个时代将要来临,而且将是老子开创,不管是人间亦或鬼界,我一定会让它们天翻地覆。 坐在悍马上的我,信心又变的格外十足。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三章 血色花园.颤抖的提琴 ps:只会编不太鬼的鬼故事~~~~ ------ 如果一个大学里面没有流传下来的鬼故事那么如同一杯新酒,缺少了历史的沉淀,岁月的流连。这么相比或许有点突兀,但,一段被人津津乐道的鬼故事必有它吸引人的地方。 传说中,只要你在星期天凌晨十二点去z大的教学实验楼,朗诵一段小诗就会有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会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然后抽进肺里, 最后留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字里行间渗透着淡淡且浓浓的思念。 这是差不多二十年前发生的故事。当时这栋实验楼还没有建起来,此处是个花园,不大,然却鲜花烂漫,环境雅致。 丽最喜欢来花园看书,感受着大自然的抚慰,心情总是平静而畅快的。 邂逅发生在一个星期天的清晨。丽如常捧着书向花园走去,快到的时候却听见了悠扬的小提琴声。在那个年代,能拉小提琴的人毕竟是凤毛麟角,况且z大还不是音乐学院,那又是谁呢? 琴声缠绵,带着一种很难形容的意味慢慢地泌入其心扉。丽在一个角落观望拉琴的男孩,她完全陶醉其间,不仅是为了那优美的旋律,还因为男孩的气质样貌,风度翩翩。 一见钟情不是天方夜谈,在那一刻她忘记了所有,眼神脑海只有他。 琴声调子急转,悠扬变成如狂风暴雨一样的急促,基调的骤变,使丽最后的心里防线亦被摧枯拉朽般毁去,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好。 凝视良久,四眼相交下,男孩的落落大方与丽羞涩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结识,相知,再相爱,再平常不过。 这本是一场很普通很普通的爱恋,不过…… 不过丽有了身孕。在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在校园里面,在凡人奚落嘲讽龌龊的目光与男方家长破口大骂她是狐狸精的情况下,丽没有勇气接受被退学的处分,从而选择了死亡。 同样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她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穿着最心爱的红色连衣裙,倒在依旧烂漫的鲜花丛中。 男孩悲痛欲绝,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缈无音讯。 有人看到过一张字条,留在丽倒下的处所:“会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然后抽进肺里, 最后留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有人偶尔会听到,艾尔加的小提琴曲---《爱的致意》,还是那么缠绵,但更多的是使人落泪的悲伤。 一年后,花园的花再次绽放,红色,妖艳的红色,每朵皆是如此。 就象那件连衣裙,就象从丽手腕间淌出的血液。 血色花园因此得名。 ------ 丁丁很煽情,讲这段故事的那种语气搞得我也鼻子酸了一下。 对凄惨稍微免疫,不喜欢生死两茫茫。 听完,拍拍她的脸蛋道:“睡吧,明天还要上课。还有以后别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她的样子诱惑至极,嘴唇就停留在我的耳垂旁边,小手环抱于吾之腰间,柔情万分,絮絮而言:“会不会 真的有这种事情?” “瞎编乱造我也会。” “那你编一个给我看看啊。” “都快十一点半了,小心明天又爬不起来。” “今天星期几?” “星期天,怎么了?” “那个故事你还记得么?” “丫头,你想干什么?” “嘻嘻,一个人的话我不敢去,要是你在,那就不同了。” “睡觉!” “不嘛……人家……难得求你一件事。” “现在天气冷,小心着凉,乖,听你老公的话……好好躺下,咱们睡觉。” 丁丁的嘴唇离开了我的耳垂,小手也缩了回去。她在撒娇,再明显不过。 要是回到被雷劈之前也许我会有点疑问胆却,但现在…… 哎,坳不过她。 “穿衣服吧,先说好,一会可别吓得哭起来。” “云,你最好了,我好爱你。” 于是,感受到她香艳红唇贴上来的,丝丝甜蜜的滋味。 蓝宝坚尼在这种时刻才显示出绝世跑车应有的素质。警车只与我一个照面就被甩得无影无踪,想拍照留恋?没门,附近也无电子眼,所以……呵呵,不过就算被逮到,大不了交点罚款了事。 车程五分四十秒,来到了z大。 对于门口保安,曾经摔给他两条中华,此君屁恭屁敬地问道:“赵哥,那么晚还来学校啊?” 我点头道:“是啊,忘记了点很重要的东西,帮我看好车。谢啦。” 扯着丁丁向实验楼跑去。 北国的一月已大雪纷飞,g城地处咱们祖国滴南方,虽和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场面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也冷的我牙齿打颤。抛开香喷喷热呼呼的被窝去撞鬼,还真tmd吃多了撑的…… 也就是你了,丫头,换成别人,我会先是一耳光,然后一脚把他踢到火星上。 实验楼矗立跟前,里面没有一点光亮,乌漆麻黑。 沉闷,阴森,令我厌烦。 有点怀疑当初小倩离开丁丁身体的时候,是不是残留了什么东西,按理来说,女孩子对这种玩意应该很不感冒。现在居然主动请缨前来,不可理喻。哎,还好你男人有点本事…… 顶楼天台铁门未锁,两人走了上去。寒风那个凛冽,阴气那个扑面。丫头的纤手不再温暖,我紧握着它,能感觉到上面冷汗阵阵。何苦呢?常言道:好奇心能杀死猫。虽然我可以避免这个惨剧发生,不过自己找罪 来受,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对于此类传说我一般是抱着宁愿信其有的态度,亦做好了迎接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 十二点整。 诗,在丁丁口中叨念,一段过去之后,周遭似乎并无任何异变。 我搂着不停颤抖的她,爱怜地道:“你看你,冻坏了吧。试也试过,可以回去了吗?” 谁知她无动于衷,转而一脸痴迷的表情。 “丁丁你怎么了?”感觉有些不妙,我摇了摇她。 “你听不到吗?云,那真的是《爱的致意》,好美,好美。” 我觉得要疯了,耳中除呼呼风声,再无其余声响。我为什么会听不到,感觉不到?那串堰古念珠呢? 抓起丁丁的手一看,左手腕是空的,没带! 粗心大意,愧疚不断,我悔恨地暗暗拎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高声叫道:“朋友,我劝你好自为知,搞谁都不要搞我的女朋友。” 眼望丫头,她对我的话毫无反应,仍旧是那副样子。突然想到一事,从怀中取出“地王令”向空中一摆道:“地王之令,号令百鬼,莫敢不从。” 天地似乎有所变化,刹那间忽觉空气凝固。一股极深的幽怨压迫过来。清晰无比,沉重无比。 一个男人的身影,手拿一把小提琴。 高大,英伟,潇洒。 异乎哀哉,鬼也能拿这些东西? 毫无疑问他就是在此处整蛊弄怪的家伙,我火气上涌,正欲张口怒骂之际,却听到了他的鬼声:“二十年了,她是第二个能听见我琴声的人。” 雅鬼也?半夜三更来个夜半琴声,魂都被你吓掉了,还听你拉琴? “你这是什么妖术?连我也觉察不到丁点。”说起来我的感应能力真的很弱,大部分的时候只能察觉周边附近的鬼气,如何加强呢?不得而知。 雅鬼不答,而是继续自言自语:“人世间也有人能持此令,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女朋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会把你砍成十截,你还不撤了你的鬼琴声?” 丫头忽得一晃,站立不住,摇摇欲倒,我一把扶住她,怒目横对雅鬼道:“做鬼做腻了是不是?” “这怎么能怪我,我从来不向人主动施法,她之所以能听到,完全是一种共鸣。” “靠,你这种屁话别想来唬我。” “信不信随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年来,我没有害过一个人。”有一种诚恳的味道,不过想让我完全信服,那还差那么一点点。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男主角?” “什么传说?” “小丽是你女朋友?” 雅鬼闻言巨颤道:“你见过她?” 摇头。 他跪了下来,鬼眼泪水汹涌澎湃,诺诺地道:“每天晚上我都在这里拉琴,希望她有天能听到,不求别的,只要能再看小丽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你会自杀,在这里等她?”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坚信总有一天能见到她。” “如此轻生,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 “失去她的日子我一天也活不下去,二十年的孤单煎熬,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在这个世界没有她的踪影……” 终于明白了一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丁丁若是去了,我又怎么样?难道如他那般? 呸呸呸,赶忙打消这个念头,却随即又生一念。 只要我在世的一天,丫头你都不准比我先死去! 不清楚是不是被他感染了,鼻子就象刚闻过酸醋,摆一摆手道:“你想不想再见你的女朋友?”(废话么……) 雅鬼再震,神情凄咧地道:“只此一愿,别无他求。” “好,你以后跟着我吧,还有那么点门路,或许能办到。” 他望望我仍握在手中的“地王令”,声音激动地道:“只要用的上我的地方,愿效犬马之劳。” “不过我要对付的东西不简单。” “谁?” “王鬼!” “别说是王鬼,就算阎王,我也陪你走上这一遭……” 他来到我身边,伸出鬼手,一人一鬼用力一握。竟觉得仿佛有股暖流淌过,谁说鬼一定是冰冷的? “你叫什么名字?” “免贵姓陈,单名一个玉。” “那我以后叫你玉哥咯。” “那怎么敢当……” “谁叫你比我大呢……” ----- 丁丁睁开了眼。 环顾着四周,家中的温和气氛让她不禁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我怎么回来的?” “可能是被冻晕过去了,吓了我一跳,丫头,以后别让我担心了好不好?快把念珠带上。” “恩。”丁丁若有所思地带上了堰古念珠,半晌才道:“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心有点慌,低声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一个好美的花园,全部是红色的花儿。” “哦?” “还有一个人在那里拉小提琴,旋律好优美,好动听。” “然后呢?” “不过总觉得他很寂寞孤单,他拉琴的手一直在颤抖……” “做了一个梦而已,别多想了。” “恩,云,你会帮他吗?” “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种直觉,很莫名,好象你一定会帮助那个可怜人。” “都说你在做梦了,丫头,四点了,睡觉吧!” “没有睡意,云,你也学拉小提琴好吗?” 干!这种高难度的东西我可压根儿没考虑过,顺着她的语气道:“好,好,你现在睡觉我就去学。” “恩,不要反悔哦……” 我去哪里找个小提琴来学呢? 哎,女人啊,我心爱的女人啊! 丫头闭起美眸躺在我怀中,呼吸逐渐平稳轻柔,可口里面还会呓语不断:“云,我好想看你拉提琴,那样子好帅……” 老天爷,您老大救救我吧! 该死的小提琴! 其实小提琴不该死,该死的是我。 丁丁绝对知道了什么东西,不过她始终没有言明。难道我就这样一直隐瞒下去?对着自己最爱的人? 哎!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四章 当大哥的一天 在学校流传着一个关于我的传闻。 “你知不知道,那个叫赵云的,他其实是混黑社会的。” “真的假的啊?” “废话吗,当然是真的。你没看见他整天耀武扬威的样子,后面跟着一群人吗?” “这种人还会来读大学?前几年又不见他那么拽?” “这个情况就不清楚了,不过他马子蛮不错的。” “确实,还听说那两人同居了。” “我靠,真tmd羡慕……” 幸好丫的没有当面给我听见,要不免不了满青十大酷刑伺候。呵呵,只不过是心中的意淫而已。我给自己定下了底线,要成为一个优质良民,作奸犯科,杀人越货等等绝对不会沾边。就算有人故意来找茬,也只会“轻轻”地“鞭鞑”他。 光阴荏苒二十载,终于出现了第一个要我“鞭鞑”的人。就是前文提到的徐戈。 有人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你要摆出一副恶人的样子? 我反问道:你看过古龙的小说吗? 答:看过。 问:你说恶人谷的人坏吗? 答:不坏。 问:那他们有没有被人欺负? 答:没有。 问:现在你明白了吗? 答:明白。 除非你德高望重,权倾天下,那么,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面,你将为了生存下去,而不得不看别人脸色过活。这不是偏激,而是再现实不过的问题。 恶人不是自诩,是我要留给别人的印象。越恶越好,还要更加的“奸恶狡猾”。 丁丁不会这样认为,兄弟们不会这样认为,真正认识我的人不会这样认为。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 许多在何方?没有他的陪伴会觉得有点空虚寂寞,大家偶尔对骂上两句,说实话,那是惬意的。那天,他只说了声,“我再去调查一下王鬼。”便了无音讯。担心是有的,从来没想过我会为了一个鬼担心,可存在即是真理,所以说,许多你这个老妖精,适当的也在我旁边冒个泡吧。 陈玉有时候会在我附近拉拉小提琴,为我解解烦忧,但是这死鬼每次都是倾情演出,他那无比的幽怨就象核泄漏,极大地危害着我的身心健康。于是我对他说:“要是你再拉这种让死人也会掉眼泪的曲子,那我们说好的事情就吹了吧。”这是个要挟,没轮到他不从。因此我就能常常听到轻快而舒服的旋律了。 兴兴网吧,我花六十万买下来,人不多,远没有当初那么兴旺。只能怪那几个退伍军人脸皮子匮乏可观之处。说明一个问题:服务性行业坐台的脸面就是门面! 我们几个下午再度集体翘课,聚在一起抽cs。丁丁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自然不会参与这些东西,杨升也是个好同志,正在课堂中呼喊着:某某某…… 阿剑在我耳朵边抱怨道:“阿云,这辆车什么都好,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一脚踩下去,一瓶可乐的油就没有了……” 悍马虽然乃耗油大户,不过这也夸张的过头,我问道:“你是不是改装过?” 那小子嘿嘿一笑道:“改成七升啦,六点五听起来不爽。” “滚,以后没油钱可别来找我。” “靠!” 许多消失之后的日子,我每天几乎都这样度过,上午在教室里睡上一觉,下午到网吧打cs,晚上接丁丁去吃东西,再则和大家到酒吧灌酒猜枚,就象一个完全堕落的人,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相信的话那你就太单纯了。 下过一个决心,要某个呆子付出代价,老子说出的话能不算数吗?我只是在等,等一些消息和一个合适的机会。 又是某一天,某个气温不明的寒冷下午。 宽敞的一楼课室中,人员来的不多,三三两两,由于是公众课,不必每个人都参加,所以很多家伙能逃就逃。可是我来了,反其道而行之,我不会按照凡人的思维走。加上我后面一大群跟班,如同皇上驾到,庶民们赶快低头退让回避。 可谓泾渭分明,普通人在我光临之后都灰溜溜的龟缩在教室后面,更有甚者,干脆跑出教室,前面几排就我们这十来个人。如此的威慑力多么令人羡慕啊,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老子从读这所大学开始,干过一件有违天良的事情吗?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我也只可以在得意中悄然苦笑啦。 还未到打铃时间,我想到一事,站起来走到后面,凡人们顿时一阵骚动,扫过一眼,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与我眼神相对,不理这些烂人,来到咱们班的班长处,他旁边的仁兄赶快滕出位置招呼我坐下。我也没有谦让,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目光死死地瞪着班长。 “赵哥,你……” “你很怕我?”我在他耳边轻语。 “是……哦,不……”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只要你大哥的事,一定没有问题。” 我发现他长长出了口气,没有刚才那么心惊胆战,心中好笑地道:“我旷了很多课是吧,以后就麻烦你帮忙……那个一下……” 班长的眼睛忽然变的闪闪发光,那说话的语气居然有点开心:“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给你看个东西。” 说完,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瞟了一眼名字,原来是出勤记录。 想搞什么呢? 班长翻开出勤考习表,找到了我的名字,这个出席率让我大吃一惊。**的,全勤。好样的,如此便不用担心大学毕不了业啦,父**大人那里总算能得个交代。 见我满意的点头,班长的那副表情犹如小狗拣回了飞出去的飞盘,回来找主人领赏,真乖! “恩,班长……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我真的忘记了,你姓什么来着?”在我心中排不上号的人永远不会有占据一席之地的机会。 “小弟姓欧阳,全名叫作……” 没等介绍完自己我就打断了他的话:“好好,若是以后毕业找不到工作,就来我公司上班,别这样看我,我的话绝对算数。” 留下一脸崇拜的欧阳某某,我回到了自己山头,杨升笑着问道:“你又去盘剥奚落别人了?” “这叫盘剥奚落?” “那叫什么?” “这个嘛,比如一个人伸出臭脸叫你踢他一脚,还说会很高兴,你会不会踢?” “比喻很不恰当。” “管他吗的呢,哈哈。” 铃声伴着我的笑声同时响起,上课了,讲师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子。年纪轻轻就能到此任教,多少有点水平。他望望布局怪异的教室格局,再看了我这罪魁祸首一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对我吗?不是,他的眼神目前是正对着课室后面的凡夫俗子。 群众面对恶势力,大部分的时候会选择回避或视而不见,因此没有人鸟他,群众们都象个书呆子般捧着书本准备听课。讲师叹了口气,拿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出了今天的课题---谈人性。 虽然我很讨厌马克思哲学,但并不**会讨厌他的哲学课。只要有时间机会我都来听听,在整个学校里面,此君乃我最欣赏的老师。 讲师姓谢,二十二岁毕业后直接留校任教。他讲起课来相当风趣,引经典故,学识渊博,经常能说出几句令我感慨万千的话,其知识结构的宏大广博亦是我佩服的主要原因。 谢师有句话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到底怎么样才能算身正?我从来都不会去刻意追求,只求问心无愧。不过有人要对我或者我身边的人不利的时候,我也会在其面前摆出“狰狞”的面孔,绝对不会象那些迂腐老儿一般心存侥幸,以为真正的恶人会好心放过自己。人生在世,悠悠数十载,不愿意浑浑噩噩,默默无名地过这一生,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人家到底会竖起中指还是举起大拇指,那就看自己将来如何把握啦。 每上一次他的课就多了几分见识,良师也,我衷心地钦佩。 一个小弟突然跑进教室,来到我跟前空位坐下,虽仍旧在上课途中,可谢师对此见怪不怪,继续他的授课。“喂,以后记得下课再来找我,知道了吗?” 我颇为不悦,对我尊重的人不尊重就是不尊重我……饶口吧,实情就是这般。 “恩,云哥,我明白了,有个好消息。”小弟小声的在我耳边轻述。 “什么好消息?” “那小子的个人资料总算全部搞出来了。” “啊哈,快拿来给我看。” “还在打印中,等下我去给你取来。” “恩,不急不急,辛苦了啊。” “看你说的,对云哥和嫂子不敬的王八蛋……我们没有人不想给他几脚。” “除非他先动粗,要不你们千万别搞这种东西。” “知道了。” “你们几个要讲话去外面说……”谢师在台上从容发彪,我肯定不存在什么不满,先拍拍小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讲下去,然后展颜一笑道:“谢大哥,对不起,您继续,我们现在会很专心的!” 估计他平生第一次被**叫大哥,愣了好阵子才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以后在外面随便你怎么叫都行,课堂嘛……” “是,谢老师!” 我看的上的人会有垃圾的吗?如果你硬要说垃圾的话,就是认为我的法眼有误咯,小心我捏断你的脖子,嘿嘿。 步出教室那一刹那,我感觉到心身清爽无比,谢师的话虽谈不上字字珠玑,句句精玉良言,但那来自心灵的洗涤确实舒坦万分。 “赵云同学,请立刻到*****,赵云同学,请立刻到*****……”学校广播站传出了意外的声音。我除了买了几辆车,变的拽了点,没犯过错吧,校长找我有何贵干? 低头站立在校长大人的巨大办公桌前。 人生中第二次见到他,第一次好象是在大一开学典礼上。模样本来已模糊的校长此刻又清晰起来。 能成为全国重点大学校长的家伙,都非常人。换成军衔来讲,起码是个副师级。在他面前不免有点卑微。那双激闪睿智光芒的眼睛饱经世故,正盯着我看。房间中的音箱漂浮着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丁丁在我买回钢琴之后,不止一次弹奏过,曲调已经熟记。澎湃激昂,本可使人热血沸腾,不过我却激动不起来,象个打碎别人家玻璃的小孩,等候家长的处罚。 “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出乎意料,老校长的开场白并没有出现某些刺激我的话,于是点点头。 “哎……”如同那个老妖怪,明白这就要开始进入正题啦。 “*******,何况咱们这个池子又那么小。” “校长,你的意思是……” “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 “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吧?” “毕竟还是社会主义时代对不对?你这样……” “但法律上没规定不准乱用钱吧?” “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乱用钱?” “呵呵……” “还有你那些……刚刚入校的……朋友,又有什么解释?” “经过上次的事情,怕了,所以找他们来保护我……” “我看过你成绩,还过的去,说明你也认真学习过……” “呵呵。” “不过,你这种私结营党的行为叫我怎么办呢?” “没那么严重,真的……我们不会干出什么事情。” “当年鬼子侵华的时候也是抱着辅助满青的借口……” 老不死的,竟然把我和那些禽兽相比,想虽如此则不可道也,诺诺地回答道:“相信我吧,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学校各方面压力很大,很多人都说你出身黑社会。” “天地良心,我要是黑社会就不是tm娘生的……”急了,“出口成脏”,校长却似乎没有介意,淡淡地道:“年轻人,收敛点,少安毋躁,要沉得住气。” “恩。”貌似有转机,赶忙再问道:“校长您看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 “说实话,我没有让你退学的理由。” “什么?” “就是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 “我总不能道听途说,就把你给开除了吧。” “那……” “小伙子还行,有点傲气,年轻人都这样。” 被校长忽悠了,然而没有生出一丝不痛快,相反,敬佩丛生,老家伙果然是个有脑子的人。见我沉吟不语,校长油然道:“记住我的话哦,别让我看走眼了。” “小子遵命,不会辜负您老人家的。” 转身离去,学校里面又多了一位我比较尊敬的人,只有那短短的一席话,已得到我充分认可,老家伙,不错! 小弟们已经等急了,见我满脸容光,遂知已经过关,那位闯入教室的小弟从裤包拿出一张纸递过来,内容密密麻麻,相当详细。 嘿嘿,徐戈,你的好日子快来啦。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五章 枕戈待旦 徐戈的个人简介呈现在眼前。内容大致如下: 五岁偷看女人洗澡,六岁逼女人偷看自己洗澡,七岁……十八岁为了考大学,买通监考人员,十九岁抛弃前任女朋友,害的别人吃***要去洗胃,二十岁沾花惹草情况尤其严重,曾经住过医院,怀疑得了某种传染性疾病……二十岁某日酒后殴击云哥后脑勺多达七次,然后试图调戏非礼云哥女朋友,未得逞。退学之前用匕首将全省第二台蓝宝基尼划伤。目前正在其姐酒吧帮手,游手好闲成天无所事事。 经济来源:其姐和家里面各负担一半,每月零花钱大约为五千左右。 家庭情况:姐--徐颖,有一间酒吧生意,本校**。男朋友投资搞房地产,公司规模普通,未上市。**,家庭主妇。父亲,某区银行行长。备注:有贪污受贿嫌疑。 徐戈简要生平:男,二十岁,身高一米八零,g城人。相貌可以迷倒一些弱智女生,除了泡妞汹酒打人外没有其他嗜好,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脾气火暴,常自诩为某某公子…… 读完之后我笑啦,整理出这份材料的兄弟是个人才。虽然有些主观因素在里面,不过可以看得出,这个人简直就是金絮在外,败絮其中的烂货。把他流放到社会那才是危害人间。平生最恨薄情郎,不要以为长了个漂亮脸蛋那全天下女人都应该是你的。不管他们是从何得知,是不是有点凭空臆断,总之结果就是很满意。 “好,你们说说该怎么对付他?”集思广益,充分发挥大家的特长,也是御下之策。杂七杂八,噼里啪啦一大堆,半天也讨论不出什么所以然。颇为失望,小弟们皆为五大三粗,横向发展,遇到脑力活明显吃力。算了,还是等晚上我们几个“义结的金兰”再仔细研究吧…… 晚饭时间,准备犒劳一下近日相当卖力的兄弟们,在学校旁边最大的酒楼包了两间房。内设卡拉ok,他们两杯下肚,便不再清醒。一阵鬼哭狼嚎吓得连服务员也不敢进来。身为他们的大哥---不是黑社会那种,自然要起到模范先锋带头作用,拉着丁丁合唱一首《梁山伯与朱莉叶》,一曲过后技惊四坐,一时间马屁如潮,恭维如山,汹涌而至。 “没准你去当歌星也行。”这是丁丁说的,较别人相比受用多啦。我赶忙谦虚回应:“丫头,其实你才叫厉害,如果去报名x女,什么“愚蠢”啊,“棒子”啊,给你提鞋也不配。” 丁丁顿时笑颜如花,衬得她更加青春亮丽。 “喂,你们两口子要耍花腔到没人的地方。”会对我用这种口气说话的自然是结拜兄弟,阿剑酒气上涌,满口刺鼻的味道,把头凑到我鼻子下面,揽着肩膀叫道:“陪我上个厕所,急。” 谁叫他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呢?苦笑不止。示意其他人继续吃喝,搀着阿剑向厕所慢慢走去。他那一泡……真是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足足用上一分钟。 我没好气地道:“憋那么久,小心你那玩意儿以后用不了,害得我家嫂子要守活寡!” “我兄弟唱歌嘛,当然要捧场咯,走开了多没意思……”望了望半醉半醒的他,确认乃不带半点造作,完全是脱口而出的话,所谓细微显真情,有股暖流流淌心间,那只扶住他的手变得更稳啦。 俗话有云:冤家路窄。不会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徐戈,只是他暂时没有发现我。 于晴小妹被他堵在半路,一脸漠然鄙夷,谁知这孙子不知好歹,满脸坏笑地叫嚣道:“美女,电话多少,一会陪我去蹦的怎么样?”说完,贼眼还射出几束“电光”,那副恶心样差点让我把刚吃下的东西全呕出来。畜生在学校里面还算收敛,被开除之后,就如同丧狗出笼,到处乱咬。伟哥**吃多了吧,勃起来软不了的话,回去强奸你那该死的人生吧!靠,鸟人! 阿剑推开了我的手,蹒跚地走到他身后,冲着他屁股,结结实实地就是一脚,于晴见势,闪到一边,那家伙跌了个狗吃屎,揉着屁股,神似疯狂地站起来,却发现六只眼睛冷冷的瞪着他。 “阿剑,阿云哥哥……他。”小妹很切时宜地撒着娇。阿剑摆摆手,用那通红的双眼怒视着徐戈道:“滚。”就这一个字,很明显地发现他双腿一阵乱抖。 除了我和丁丁,杨升之外,还没有人知道徐戈的样貌,要是知道的话,那阿剑恐怕就不是兜屁股一脚啦。 明白目前乃何种环境,徐戈最后把怨毒的目光投向我,狠很地道:“别以为有几个小喽罗就了不起,你等着,杂种,老子会来收拾你……”不得不佩服此鸟人的胆子够大。 “xxxx……”阿剑首先忍不住破口大骂,再欲冲上前,被我一把拉住。小不忍而乱大谋,周边房间已有数人探头出来观望,里面那群小弟倒是吃足喝饱,挥舞起拳头棍棒来可就……这下一闹开,免不了110驾到,刚对校长下了保证,不搞出什么不利于精神文明建设的事件,所以嘛…… “云哥,剑哥,什么事?”几个虎背熊腰的散打队成员出现,龟孙子呢?已不见踪影,算啦……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今天要不醉不归哦。”冲动是诸君之天性,如果我告诉他们刚才有人调戏于晴或者那个家伙就是徐戈,后果不堪设想,总之一句话:老子忍还不成吗? “xxxx!”血仍未冷,酒仍未醒。阿剑迷迷糊糊中大爆粗口,几罐啤酒外加半瓶茅台的后劲够他受的,谁知他一把抱住我大叫道:“不行了……” “怎么回事?” “快抱我去……厕所……靠!” “……” “淅沥哗啦!” 洗干净身上的残羹酒滓,从车里拿了套衣服换上。吩咐人将阿剑安顿好,回到房间,忽发现一奇异景象,于晴和杨升坐在一起。乐煞我也,要是能撮合他们莫不为一撞美事?将刚才阿剑喷饭于吾身之丑态抛诸脑后,用力拍他肩膀叫道:“加油。” 所有人都听见啦,众人目光中多少带了点揶揄。情商为零的家伙红着脸张口大块朵颐,还吃?人家姑娘等着呢,哎,爱情初哥啊……话说回来,在下当初何尝不是呢?于是,我的眼神又深情地望着同样注视着自己的丫头。 这一顿从七点吃到十一点,大家才各自散去。临走前call来了阿虫,此君要应付公司大小事宜,忙的不亦乐乎,风尘扑扑来到后,风卷残云般吃着桌上的菜,我问道:“怎么,没吃晚饭吗?” 阿虫口中含糊不清地道:“忙死老子啦,中午就吃了半碟饺子,快给我叫几个菜……” 心中再度升起一阵感动,兄弟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中发挥着作用,帮助我是一个方面,更多的却是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亦足矣!我是不是太闲?哎,相信不会持续太久,就等许多回来。 阿剑象征性的被我拉回到住处,四位领衔的人物齐聚一堂,除开醉酒的一个不能参与接下来的讨论。将阿剑送进客房睡觉,丁丁上楼洗澡准备休息,我们三人则在客厅中看着那份简介。 “你们俩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观点?”要整徐戈那方法是很多,关键要不露风声,不可声张,不能惹出大事,被捅到学校里面。 “妈的,拖出去一阵暴打了事,这种鸟人还用着为他费心?”阿虫对此并不热心,毕竟事不关己。 “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出出点子,别和我来这套,你好好考虑一下。” “那你想怎么做?” “送他进班房呆上个几十年。” “毒,不过这种人社会多的去啦,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我要立威,要人知道得罪我没有好下场,杀鸡警猴明白吗?” “老大发话,我们做小弟的自然要听从啦,你们先讨论,我去嘘嘘……” 我看了看杨升,他一直在琢磨着表单,道:“阿升,说说你的看法。” “他父亲那里是不是可以着手深入一下?” “正有此意。” “想获得证据的话,鬼也许可以帮忙。” “你的意思是说叫一个鬼去查他父亲有没有犯罪证据?” “呵呵,你身边小鬼蛮多的嘛,随便使唤下不就成啦。” 我点头道:“好,就这么办,还有没有其他的?”杨升指指脑袋道:“考虑中。” “不如把他姐夫的公司吃掉如何?”阿虫小解完,出来就是一句破天荒的话。我点上一根烟思索起来,本来戒了很久,盖因丫头说不和吸烟的人亲嘴。为了能常常感受那种甜蜜,必须忍痛割爱啦。有种矛盾,人生当中第一次感觉到,拥有了改变他人命运的力量。但是,一人惹祸,殃及池鱼,我可以下得了手吗?说到底我根本就不认识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只是为了这孙子一个人,难免……人性本善,今天上课的时候,谢师的主要论点。 “下不了手?”阿虫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难题。 我慢慢地摇着头道:“给我两分钟时间。”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冷风肆虐着我的身体,黑云盖天,野鬼们在不远处的怪叫声格外清晰。“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虽和后面一句搭不上关系,可是,要有自己的天地,领域,权势,必须踏在其他人的身躯之上走过,不能理会他和你有何关系,是不是认识。从没有象此刻这般,感受到自己真正的成长,这是心智上的一个极大突破。 决心坚定不移----狠,我要比任何人都狠,前提是在底线之上。 灰飞烟灭,所有的顾虑也随之一起,消失在这无尽的夜色当中。 “虫,你有多少把握吃掉他姐夫的公司。” “真的要干?” “没错。” “我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不过吞并小公司的话不外乎要掌握他的资金流向,企业状况。说起来也不难,实际操作后就会明白啦。” “你全权负责,我不会过问,半年时间够吗?”能人之所用,无条件的全方位信赖他。 “规模不大,也许花不了这么久。” “很好,需要钱就说一声。” “当作一次练兵吧,难得有这种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恩。”颔首之后向杨升问道:“想好了吗?” 杨升靠在沙发上,左手摸着下巴,眼睛里出绽放异样的神采,道:“我感觉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离间他和周围的人的关系。” “说仔细点。” “让他孤立无援,众叛亲离。” 令我刮目相看,杨升你那善良的外表下竟然也有如此狡猾的一面,哈哈。 “具体怎么做?” “他不是好色吗?我们就投其所好。” “美人计?” “那倒不用,满城的**,找个看起来有点内涵的高档货,安排一下,让他上钩。” “怕就怕在**会出卖我们。” “**认钱不认人,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真有你的,好,咱们就三管齐下,明天开始行动。你们俩多多担待咯。徐戈你这王八蛋,你能跑出我的五指山吗?” 两人离去,我独坐在宽敞的大厅中,心潮起伏澎湃。枕戈待旦,蓄势待发,磨刀霍霍向牛羊…… 耳中仿佛传来古老的革命歌曲:“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六章 百鬼夜行 一月的朝阳颇为刺目,躺在床上的我感觉到从窗帘缝隙中渗透出的光彩,暖洋洋,惬意非常。昨晚兴奋过度,于是几乎彻夜未眠。 “丁丁,宝贝,来亲个。”没有睁开眼睛,身体转了个角度欲伸手揽住丫头,可入手感觉不对,冰凉,寒意连连。如一盆冷水灌顶,睡意全无,张眼一望……“xxxx,许多你个神经病跑我床上干什么?” “你不是要亲个吗?” “滚!” 许多大笑,翻身而起,随后居然在房间中飘荡起来,大部分鬼魂不知道是不是仍旧受万有引力的影响,不能浮空,可他,第一次在我眼前显露这种本事,羡慕啊! “飘你个死人头,舍得回来了吗?丁丁呢?” “在厨房做饭,还帮忙照顾阿剑,真羡慕你,有这么个好女人伺候。” “伺候?每天叫她起床不知道多辛苦,今天是吹的是什么风,起来那么早。不过,好女人嘛,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得意地笑道。 “快笑吧,可能以后就要笑不出来了。” “喂,有那么严重?” “王鬼势力滔天,居无定所,不知道哪里去找,何况,找到又能怎么样?” “你这么不看好我,那还帮我穿线搭桥,想害死我对不对?” “世无定法。于常人所为而不为,于常人不为而为之,此乃……” “此乃傻b,我靠!老妖怪,我早想问了,你究竟有何目的?” “遇到你是缘分,缘分而已,你真的以为我想害你?要是那样的话,你九条命都不够使。” “那么传说中的你是很厉害咯。” “废话……”许多首次承认自己厉害,有打了强心剂的感觉,或许在危难中真能帮上忙那也说不一定。 “等等,你女人来啦。”许多说完,停止飘荡定在半空,眼睛望着门口。 丁丁轻推房门,来到床前温柔地道:“云,醒了啊?” “恩。” “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以前起来之后,你不都是要亲亲我的吗?” 身边有只老鬼旁观,你叫我怎么能如何下得了嘴。可是丫头媚眼如丝,伸唇待吻,气的我只好抱着她一顿“猛啃”,看吧看吧,逗起你的**,自燃掉才和我心意。 “呵呵,洗簌好下来吃早餐,记得把剑哥也叫起来哦。” “知道啦。” 丁丁转身下楼,我一脸羞涩窘迫地瞪着许多,突然拔起身子,双手朝他脖子捏去。“死鬼往哪里跑。” “哈哈哈哈。” 回来了,以前的时光,那胡搅蛮缠有趣的时光。不过前路深幽,荆棘满布,许多还有兄弟们,你们会同我一起披星戴月,劈荆斩棘,永远地走下去?相信答案是肯定的。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许多不是害怕“堰古念珠”吗,为何现在不躲闪? “许多,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看出来啦?” “表面看不出来,不,你他妈的好象帅了点,没有以前那么鬼气森严。” “呵呵。” “莫非你成精了?” “呵呵……” “再呵我真的要捏死你哦,老妖怪……” 插科打诨的时候是舒坦的,其乐融融,可以消却很多的烦忧。跟着阿剑下楼来到饭厅,丫头端来早饭,牛奶加面包,资本主义小资生活。 “头肯定很痛吧?”阿剑坐在我旁边,抱着头满脸难受的表情。 “恩,昨晚我好象踢了一个龟孙子是不是?”他吃一口面包,嘴巴含糊而言。我看看丁丁然后翘起二郎腿道:“没错,他就是徐戈。” 丁丁阿剑同时惊疑地盯着我。“详细情况你找杨升了解去。”想到许多在我临下楼前的嘱托,我顿了一下继续道:“今天我要旷一天课,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阿剑帮忙照顾你嫂子。” 吃好饭,吻别了丫头,一头钻进悍马。 “老鬼,咱们要去哪里?” “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 “不是说有要紧的事情吗?” “正解……” 悍马启动,驰向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萧瑟,冷清,鬼影也见不到一个,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拆除。找了个角落坐下,许多浮在半空,就象阿拉丁神灯的灯神一样一上一下晃晃悠悠。 “晃够了就给我老实的坐好。” 许多当然不会按照我的意愿去办事,不过第一句话就相当提神:“你可知道阎王并非是地府最大的。” “哦?那谁最大?” “地藏王,而与阎王平起平坐的有十王。” “哪十王?” “秦广王,初江王,宋帝王,平等王,仵官王,阎罗王,泰山王,都市王,卞城王,轮转王。” “阎王居然排第五,这他妈谁想得到?许多,说这种东西没问题吧?我会不会因为晓得不该知道的事情而被灭口?”许多白了我一眼继续道:“用你的小脑袋好好思索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东西。” “死鬼在打什么主意我怎么会知道。”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地藏如是说。” “好高的志向,那所谓的地狱空了吗?” “哎……扯远啦,我只想认真地提醒你,这回你的对手是个十王也奈何不了的家伙。” “什么?王鬼有那么厉害?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啊,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咳,咳……且不管是什么东西,总之要你明白,你没有半点成功的机会,若有一战,你必死无疑。”听了他的话我如同被五雷轰顶,半晌说不出话,然后用气愤难平地口气道:“老子一直当你是好兄弟,谁知你他**的,伙同短命的无常一起来整我,要我的魂魄是吧,你现在就可以拿去。”那是一种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辛酸,苦闷难当。 许多貌似早知道我有此番言论,淡然一笑道:“所以,还是要靠你消灭他。”牛头不对马嘴,刚说我不顶用,现在又来上这句,到底什么意思?被他搞得一头雾水,道:“大哥,我叫你老大行了吧,行行好,你就不要拐弯抹角啦,我的脑袋不是你的脑袋,没那么聪明!” “要靠你把他引出来。” “此话怎讲?” “地府会在你引出他之后,出动兵马,将他与其势力一网打尽。” “我是诱饵?” “没错!” “靠,那无常说吸我魂魄又是怎么回事?” “吓唬你而已。” “吓唬?那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你有多少斤两他们会不知道?老白,呵呵,那么多年啦,还是那种脾气。”许多莞尔含笑,似忆及往事。在我眼里尤其可恶,几乎百分百可以肯定老妖怪绝对是个不得了的鬼东西,平时躲在我身边干什么?也许就是他吗的什么十王。但是要他自己说出来,以目前形势来看,比我杀掉王鬼的几率还低。 “我能做什么,噢,不对,应该是我要做什么?” “保住性命,引出王鬼。” “那你能不能传授点功力给我,或者给我吃个大还丹,神仙草之类的东西。”许多面带嘲讽地看着我,大笑道:“做你的千秋白日梦去吧,哪里会有这些玩意?” “老子要是挂了就是你这王八蛋害的。”他翻了翻白眼没有答话,我接着问道:“哎,要怎么引他出来?” “地王令!” “该怎么用?” “…………” “原来如此,那就等晚上咯,今天晚上怎么样?” “什么时候都行。” “好!” ----- 如果有人能看见鬼,有道士和尚,以及能驱魔的高人在场的话,一定会吓得尿裤子。x云山山顶,有一空旷的巨型平台,几条小路可以蜿蜒到达此处。 夜冷风高,天幕中仿佛有硕大的黑色斗篷,铺云盖月,没有遗漏出丝毫光亮。小路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他们同向山顶进发。 我高举手中令牌,口中念念有词:“南么三曼多勃驮喃诃诃诃微娑么曳莎诃。”这句冗长饶口的法旨足足让我背诵了一个小时,过程艰辛无比,然却亦有寥以**的事情发生。可以发现我身上辉闪着怪异耀眼的蓝光,常人是看不见的,能看见的只有鬼,也只有鬼能与我念的真言法旨产生共鸣,于是便有了这一出---百鬼夜行。 规模让我相当震惊,如果说平台能容纳五万人,那此刻已经超载,游魂野鬼们依然络绎不绝,山腰山脚以及通往x云山的各处道路都有其身影。放眼望去,各种各样的鬼魂们,有的鬼黯然无光,有的却闪烁着绿光,红光,白光,紫光……五颜六色。鬼的世界原来亦是缤纷灿烂,今天又长见识啦。 我站在山顶一出显眼凸起的石台位置,居高临下,隐有某个占山为王的山贼头头风范。众鬼虽势大,可安静至极,想必均是竖起耳朵,等待老子发言。 “咳,咳……各位鬼大哥,鬼大姐,鬼小弟,鬼小妹,大家晚上好。” “使者大人好,使者大人辛苦了(依然为鸟字发音,压韵压韵)。”万鬼齐嚎,声势那个澎湃浩荡。震撼着我的小心肝。使者?什么时候钻出个这样的头衔?还算受用,若不笑纳岂不枉哉? “本使者,奉持地王之令,在此召集大家,商讨一件大事。”群鬼吼了一嗓子后便再声响,场面几达到落针可闻的地步,我满意的环顾四周道:“王鬼作奸犯科,无恶不作,天条地法难容。希望大家团结起来,群策群力,为世间除却此獠,给后世留下个安稳和平的天地……” 此言一出,诸鬼再也不能保持冷静,叽里呱啦各自乱叫起来。怕了?我靠,向恶势力低头的“优良传统”看来不是人间才独有。 “大家静静,大家静静……”他们就象一群油锅里面的蚂蚱,哪还理我。 “xxxx,给老子静下来。”声嘶力竭的狂叫一声,声音终波及到四周,再一阵嘈杂后终于又恢复到刚才的状况。 “想必你们当中有不少死鬼认得老子吧,再吵就捏断你们的脖子,喂,你……瞪着老子干嘛,不服是不是?想试下吗?”眼神瞥过被我呵斥过后簌簌发抖的小鬼,继续道:“听好了,若能除却王鬼,凡有功劳者就能有超生的机会。”这是个谎言,许多也明说了,排队等候超生的那没有亿万也有千万,千万是个抽象的概念,并不是实际数目。那我为什么要这样说?此乃老妖怪献策所为,反正他肯定比我有地位,以后要是捅出了大篓子,先被拉出去点天灯的一定不是我。 此言一出,妖魔鬼怪们虽无大范围躁动,但径自小声议论,显出兴奋神色,意动了吧,单纯的家伙们啊……在下不过想让你们去做炮灰,上去顶一顶,引出王鬼后就轮到老子撤退了,就象什么农民起义般,许下某些虚有其表的空旷诺言,然后自然有一批无知民众跟随,多少有点损害了我比较健康的良知。呵呵,不仁道,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革王鬼的命,必然有牺牲,大家说对不对? 等他们再次安静下来,我偷偷贼笑地道:“有其他意愿的朋友现在可以走啦。”结果无一鬼肯离开。 “好,既然大家这么支持,那么,今后就随我调动,麻烦相传告知,我要集合所有能集合的力量,把王鬼的臭头砍下来,大家也好早早超生……” 一时间群情激奋,口中皆高喊着:“砍他臭头,早点超生,砍他臭头,早点超生……” 令人悲哀的炮灰们啊,我在心中不停地感叹着。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七章 梦 许多在昨晚我“召集炮灰”的时候,并无尾随,恐怕不想被认出来,泄露其身份。事后我提及过程结果,此厮却面无表情地对我道:“一切皆在我预料当中。”懒得理睬他,很早就和丁丁来到学校,因为杨升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他要今天当面才说。 传闻,欧阳班长被某领导叫进办公室询问我的情况,此君大肆宣扬我的优良品质:助人为乐,爱护花草树木,从不缺席,才高识广,成绩优异,乃少有的全合格类**。最后推荐我成为年级**,还有什么社长团长,这不是狗屁吗?马屁拍过头的反作用力是很大滴!暂时没有时间理会这些鸡毛蒜皮,杨升的好消息让我再度与教室绝缘。 兴兴网吧的地下室中,灯光昏暗。三个人坐在凳子上盯着一位美女,那魔鬼般的身材无可挑剔,纤腰丰臀双峰插云,凤目朱唇外加长发飘飘,眼波顾盼流连,撩人心扉。就连我这古井不波的心灵被她眸子放射的艳光飘过,也会“嘣嘣”地乱跳两下。 有些事情毕竟不怎么见得光,选择地下室乃权宜之计,越少人知道越好。阿剑吞下快淌出来的口水,才得意扬扬地对我道:“怎么样,我只用了一天就找到了她,不知你老意下如何?” 我看看杨升再望望阿剑,很满意他的办事效率,却没有询问是从何途径寻得这绝色妖娆,最后把灼热的目光定格在美女身上,声似平淡地问道:“知道要干什么事了吗?” 美女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李小燕。”很普通,不过她的声线亦相当魅惑人心,清甜可爱中带有几分成熟的磁性。不免让三个大男人的丹田处火热难耐,压下那别样的滋味,我继续说道:“事后给你五十万,一会先付订金十万。” “这位老板很慷慨嘛,恩,那我就试试吧。”不卑不亢,连一丝激动的情绪也没有。直觉告诉我这小妞不是一般角色,或许呆子阿剑意外中拣到宝啦。 “这不是试一试的问题,而是要你必须办到。” “哦?那人和你有深仇大恨?” “谈不上,只是我钱多没处花,想找点乐子……” “呵呵,明白了。”李小燕脸上露出释疑的神色,真的没有疑问了吗?用一个三岁小孩都骗不倒的借口,看来她也是给我找个台阶下。 “你也不用刨根纠底,总之我付钱你帮忙办事,ok?” “ok!” “对了,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会干那一行,噢,对不起,我不该问。”说完才觉后悔,不禁暗骂自己不会做人,问**为什么做鸡,太不厚道。 小燕没有显露出责怪或者难堪的表情,只是神情幽然一黯,接着脸上的异样转瞬即逝,低下头轻声地道:“父亲有重病,急需钱,所以嘛……” “放心,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或许我能给你点额外的奖励。”她说的是实情吗?不得而知,不过**也有**的尊严,也有她们的职业道德,所以用不着我瞎操心。在内心深处还是深感同情,若不是生活压力所迫,那谁会去做出卖自己肉体的事,人若是分成九等,她们就是最不幸的那一等。想到这里,我才慢慢地道:“等下给你二十万,去好好买几件比较名贵点的衣服,装扮成一个大小姐,必要的话我会给你买套房子,再买辆车子。” 徐戈你这王八蛋,老子为你大出血本,你可以知足矣! “那就谢咯。” “不客气,找个合适的时机你就试着接近他吧,至于如何让其入盅,你自己斟酌。” “明白了,老板。”察觉到她眼中蕴涵的东西,一些落寞,一种无奈,竟神似当初房子里的吊死鬼,自古红颜多薄命,要怨就怨命不好吧。良心有点不安,我这是不是把她从一个火坑推向另一个火坑?不切时宜地升起一股迷茫,难道为了某种目的就要牺牲别人,甚至于其肉体和生命?万般无奈,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象冉.阿让,他是一个本性善良的劳动者,可社会的残害,法律的惩罚,现实的冷酷使他"逐渐成了猛兽",而我呢,也逐渐向着这个层面迈进。社会没有残害我,也没受到法律的束缚,现实当中,除了王鬼的事棘手点其他基本顺心如意,可我存在野心,那仿佛是一刹那间涌现出来的东西,至乎我已忘记了,它是如何在心中生根发芽,愈渐茂盛。第一次思考的那么透彻,隐约有点后怕,我真的会成为“猛兽”吗? “你在想什么?”杨升关切的拍着我的肩膀道。 我长出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心海的波涛翻滚,有点艰难的露出个笑容道:“这件事我现在不管了,小燕,你以后直接找杨升或阿剑,到有实质性进展再来通知我。”言毕起身,留下三人径自离去。 没有等丁丁放学,我直接回到家中,略感疲倦地躺在沙发上,把刚才那番思索再过滤一次,脑海里面闪现着那位老妖怪的循循善诱:所有想不通的东西干脆就别想,越想只会越迷糊,率性而为才是真男儿。猛然间觉悟,正确的答案是:原来是肚子饿了,只有肚子饿的人才会胡思乱想。这么说起来,将近有十个小时没吃东西,怪不得这么头重脚轻,他妈的脑袋严重缺氧。**的,猛兽就猛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不管你是哪路毛神,一律吃掉,而且不吐骨头!这是最终的决定,老子再也不会优柔寡断啦! 翻箱倒柜,搜遍厨房冰箱终于寻得一盒泡面,家里面存粮已尽,居然半块面包也找不到,我只能苦笑连连接受事实。拥有亿万身家的财主会吃这种玩意,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但我确实在吃,还津津有味。不愿意出门,自从王鬼的遭遇出现以来,神经绷得象条缆绳,闲暇时光还要算计着如何“折磨”龟孙子,虽有爱人陪伴可始终心怀桎梏,今天就让我好好放松,什么鸟事也不想,在家呆一天吧。 打了个电话给丁丁,说身体欠安,先回家歇息,害得她想马上要回来当护士,被我婉言谢绝,言下之意就是要睡他个天翻地覆。 我保证有差不多十年没做梦了,诧异不相信?没办法,反正印象里面是模糊朦胧,就算有那种感觉事后也记不清楚,所谓的做梦指的是清晰的,能完整保留在脑海中的景象,没想到今天终于如愿以尝。 ------- 从前有座山。 山里有座庙。 庙里有个老和尚。 老和尚旁边有只死耗子。 它死相很怪异,四脚朝天,小口微张,老和尚呆呆地望了死耗子良久,终于忍不住牵着它的尾巴提将起来,送到鼻子前闻了闻。谁知死耗子突然动了,身体晃动,“吱吱”乱叫。吓得老和尚一松手。耗子掉在地上,竟然又是那一副形状。老和尚又呆呆地望了死耗子很久很久,再次忍不住重复上次的动作,结果依旧,死耗子又动了……一遍又一遍,老和尚没有放弃,死耗子也没有放弃,两者就这样反复上演同一镜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老和尚忘记了参禅,忘记了自己年事已高,忘记了周遭的一切,每天都坐在庙里抓起死耗子,再放下。 当他再也没有力气提起它的时候,它却自己动了,高高兴兴地绕着老和尚的四周,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直到他吐出最后一口生气,再没有睁开眼睛。耗子最后亦消失啦,化为一道青烟…… 从前有座山。 山里有座庙。 庙里没有了老和尚。 自然老和尚旁边也没有死耗子。 -------- 我睁开了眼睛。 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就象看了一场电影,作为旁观者,我不曾出现在场景里面,而这般荒诞怪异的梦境,到底有什么意味?我悟性很浅薄,不能体会出来,但是,一身冷汗,浸湿衣衫。 有没有能报梦的妖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它想告诉我什么? 真正完全了解到其中意味那是什么时候,我目前就不分说啦,总之中间经过了漫长,艰辛,让人难以忘怀的激荡岁月,有成功有失败,有悲欢有离合…… 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丁丁,与众兄弟们。而梦就象一个包裹般被严严实实的藏在我内心最深的地方,无人可以启及,触摸。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八章 画魂 还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虽然觉的很冷,可是为什么没有下雪?傻!g城是不下雪的。我怕冷,却喜欢下雪的味道,人啊,果然是个矛盾的生物。 春节是在二月份,数数生肖,明年原来是我的本命年。都说本命年要穿红的衣服,而我却不甚喜欢红色,于是决定不穿! 自从做了那个梦,最近变得很迷糊,依次往复不知疲倦的我,仿佛感觉时间也变的颓废不已,摸了摸手边空的香烟壳,噢,丁丁对不起,我又开始吸烟了。骤然发现,自己原来是戒不掉它的,就象戒不掉爱上你的瘾。感冒趁我不注意也爱上了我,好了又得,得了又好。鼻子凉凉的,慢慢习惯用纸巾不停的擦。 许多好象在处理王鬼的事务,整天不见鬼影。关于徐戈的整改问题,暂时匮乏点兴趣,不想亲力而为,吩咐雅鬼陈玉去查他老爸的帐,至今没有回复。于是我经常陪着丁丁看电视。有人问我看没看过“xx唱响”,我说,那是什么东西?一个“x女”就已经让在下呕吐不止,实在不想再让那些无聊的娱乐节目强奸了我的眼睛。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睡个懒觉,多抽几根烟,又或者能不言不语,痴痴地望着爱人, 老妈突然打电话来,兴奋地告诉我:你老爸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那么大年龄了还有梦想?谁说不是呢……大人的思维方式好象有时候总是让我琢磨不透。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或者我也能算一个大人,就差与丁丁造出了一个子孙后代,不过呢,在他们眼中,还是小孩,一代换一代,希望时间能起到划分隔阂的作用。 终于发现自己不管想什么东西的时候,真他妈的没有一次能好好想的,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到最后想出来的,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扯这个字,可以说是为我量身订造,很多时候,无论说什么话题,我都能将它从地球扯到银河系某团陨石群上去。 还是不扯了,快过年了,想和丫头一起看下雪,就这么简单。 ------ 小子虽然不才,好歹也出生在一个书香世家,父亲是画油画搞艺术的,曾几何时他也想把自己那身本事传授给我,但我严重缺乏美术细胞,天生就不是搞这一行的料。老爸毕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开一个大型画展,在美术界浸淫了大半辈子,总算也熬出生天。虽不是个人画展,但与著名的三个大画家一同举行,也足够说明分量,老爸让我自豪,想想自己,靠着那些“不义之财”耀武扬威,实在惭愧惭愧。 多少坚定了在社会中出人头地的信念,让他们,更重要的是自己也自豪一回吧。 xxx展览馆,这是一间白色大理石的巨大展厅,周围窗户上挂有红色的帷幕,发亮的嵌花地板,淡灰色的墙壁上摆挂着名家门的油画。展厅中间为几张巨型长桌,白布桌上有玻璃台,里面亦陈列着作品。四盏大吊灯从高高的,金色的天花板垂下,吊灯上无数个钻石般的圆灯在激闪着光华。 宏伟,壮观,能在这种地方开画展,老爸你可真伟大! 和我一起来的当然不能缺少丫头,早已经告诉父母,自己有了女朋友。作为相当开明的类型,他们当然乐意见上一面。二老是随展览团一同前来,因此住在酒店中,幸好如此,免除了不少尴尬烦恼。 第一眼就看见了老父,只有几个月不见,可就那一刹那的光景,还是在他脸上多刻下了几点痕迹,数条抬头纹清晰可见,不过精神抖擞,意气风发。**站在一旁,同样笑容满面,招呼着前来参观道贺的人。 “爸,妈,我们来啦。”我走到他们身边轻声呼唤。 两老看到我,两双眼睛顿时充满了惊喜和无比的慈爱,同时也见到了羞涩的丁丁,向她微微一点头,接着,父亲小声地在我耳边道:“一会再说,现在你老爸嘛,忙!” “哟,莫非这位就是老赵的公子?”风度翩翩的老人,白发虽然苍苍,可眼神睿智,手杵一根古朴的黑木拐杖,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来来来,儿子,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经常给你提到的王伯初老先生,是你老爸很尊敬的人。” “王**你好……” “你怎么能这样叫,快叫大伯,真是不懂事!” 王大伯?好象更不确切,直接叫大伯,又觉得好象在跟人套近乎,左右为难,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我,怕了,怕了! “大伯你好。” “好好,一表人才,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不错,不错。”王老先生说完向我点了点头。这是画坛耆老,乃宗师级人物,现在就想与其攀谈知会,好象还不够资格,更多的是他们的话题和我的见识格格不容。于是我便说了声抱歉,拉着丁丁迅速撤退。临走时,**却有话讲:“你叫丁丁吧,一会我们可要好好聊聊哦。” **的关切令丫头更加面红耳赤,羞却无言,只得颔首意会。 来到展厅其他地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这次画展相当成功,从人们惊艳,叹止的表情里就看得出来。 “丫头,带你去看看我老爸的画。” 父亲这次参展作品的是他精心创作的“山鬼”系列,“春夏秋冬”四幅巨作。 “山鬼”,源自于屈原楚词,讲述了一位女性山神多姿多彩的故事。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丫头口中叨念着,然后聚精会神地注视油画,似乎也被其深深吸引。 “你父亲真厉害!”丁丁的语气绝对不带半点恭维奉承,使我特别舒坦,道:“还叫‘你父亲’?过不了多久要改口叫爸爸了……” 丫头的脸上再度红云翻腾,轻轻地挽着我的手深情地道:“就知道欺负我……” 向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欺负丁丁意思,可是,现在,我却他妈的超级想欺负人。几个看似某某美院的高才生正对着画评头论足。 “赵*,没听过啊,这人哪里钻出来的?” “画的还不错,可是居然能和两王一李一起开画展,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会不会有什么暗箱操作?” “肯定如此,哎,这个社会真复杂。” “老子什么时候也能开个画展……” “你看这里,明显缺乏技巧,处理的太粗糙。” “是啊,是啊,我也这样认为……” **的,若是在老子的地盘,会给你来个血展,几个狗屎二百五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毛都没长齐,还暗箱操作?回家按住你的头喝奶去吧,靠!心中一阵爆骂,不过话说回来嘴是长在人家脸上的,我又能如何?心里面倒是震怒非常,可毕竟我不能动拳头,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别人连嘴都不敢动呢? 实力或许欠缺,可以弥补,但狠心足够,所以,总有一天…… 丁丁也听到了,也看到我神色不对,连忙拽着我去到别处。 “云,别和那些人一般见识。” “知道了。” “你看这幅画,也很不错啊。” 顺着丁丁的眼光,看到了一幅巨画,足有三米高,一米半宽。画名:《风骚》。 风骚何解?大概可以理解为一个中性词,有褒亦有贬。不过这幅画显然是想表达对女性的赞美,画中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红衣飘飘,罗袖轻舞,肩盖霞披,矗在鲜花烂漫上。 我不是行家,不能对其做多少评判,与老爸的画比起来,只能说: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然而,定睛观望,画中的女子竟深深地吸引了我,恍惚中仿佛有种灵魂吸进去的感觉,与上次鬼论坛发生的事极其相象。有古怪! 难道只有我一人有这种感觉?回过神来,展眼瞄瞄其他人,没有丝毫异常。 或许可以从中探询到什么,我打定主意,向丁丁道:“丫头,把念珠给我戴一下。” “怎么了?” “没事,听话,给我。” “噢,总觉得你好象老是瞒着我什么……” “哪有,呵呵。” 还不到时候,还不想那么快告诉你,丫头,对不起咯。 戴上念珠,装出一副用手去摸画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想在那里多停留几秒,念珠威力虽大,可射程太短,这是唯一的遗憾。 “喂,你在干什么?”说话者的语气很不满,我也知道,看画的人是严禁触摸画面的,不过…… 扭头回看,也是一老人,然却没有王老先生那般风姿,洋貌打扮就一普通平常的糟老头子。猜测一二,感觉他就是此画的主人,赧然道:“对不起。” “最近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 话是传到我耳朵里面了,很不舒服,极想捏捏他干瘪的脖子! “李老,你在这里啊,王老在到处找你,儿子,给你介绍下,这是李山***。”父亲可能应酬完那边的事宜,找到了我,于是便有这番言语。 “原来他就是令公子,很好,那么老赵,我过去啦。”说罢,不等回话就径自离开。父亲似乎也感觉到其中突兀,茫然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假似不知情。 老爸转而笑道:“不管他,这老头有点怪脾气。” “我看也是。” “你们两个来,咱们老两口想和你们聊聊,刚有点空闲。”老爸牵起了我的左手,而右手则给丁丁挽着,父亲相信看着眼里,嘴角浮现出一道涟漪。呵呵,如此可知,他是相当满意这未来的儿媳妇咯。 临别时,再回首那幅画,画中女子仿佛在对我痴笑,风骚万分,暧昧丛生,这种感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清晰无比,深刻无比,何方妖怪敢来调戏于我! 哼,会知道的!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十九章 风*鬼 “阿嚏”我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怎么,感冒了?”迎上**关切的眼神,我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快好了。”假的,这该死的感冒跟了我一个多星期,也不见有离开的迹象。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这是做儿子的基本责任。 “天气凉,要注意保暖,还有啊,小心别传染给别人。” “知道知道,呵呵,你们二老也一样哦。” 老妈抚过我的头之后,将眼神投向丁丁,温言笑道:“我们家这小子没有欺负过你吧。” “恩……没有啦……”她欲言又止,这“婆媳”之间的“微妙”,让我插不进嘴,老爸见势把我扯到一边沙发坐下,道:“咱们两爷子来聊聊。” 这是展览馆的休息室,无其余闲杂人等,我们四人就分成两拨,闲叙家常。 老爸先是定睛观望了我好一阵子才絮絮地道:“我很担心你啊……” “多虑了,您……” “可能是我老眼昏花吧,这半年时间,觉得你变化很大。”父亲的敏锐使我感到很意外,是不是我的言谈举止流露出什么别样的味道?自己体会不出来,被时间的车轮潜移默化,则被这饱经世故的父亲所察觉,也想听听他是怎么谈论自己的,于是问道:“老爸,我有什么变化啊?” “不是外型,而是内在。总之很难说上来。咳……关于你钱的来源,就不想再探询缘由啦,不过你要记住,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是你亲手赚来的……” “爸,这个嘛,您就别说了,我知道。” 想起只告知他很小一部分,有种负罪感,这种事情没人会不起疑心,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他才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父亲叹了口气,抓起我的手一阵摩挲,感受着老父手心的温暖,直至蔓延到全身。只听他道:“你也慢慢长大了,该说的,该做的,我和你**都已完成,现在就是看你怎么把握人生,孩子啊,千万不要忘记做人的本分!” 亲情教诲在旁人处是绝对听不到的,这就是爱!父与子之间,那浓浓的爱。 我双手反过来抱起老爸的手,用力地摇了摇,接着脑袋重重一点,脸上显出会意的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若说不矛盾,那是骗大家,我接下来的路到底会怎样走? 哎。 那边的交谈也接近尾声,丁丁满脸红潮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还一直在不停的点头应是,老妈的“火力”我最明白,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可不外乎如是,“怜悯”地朝丫头一笑。 父母把我们二人送出休息室,老妈忽然在我耳旁道:“是个好女孩,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哦。”音量刚好,估计丁丁也听得见,今天第一次见面,她是从哪里看出丫头是个好女孩的?想必乃作为**应有的直觉,那也是非同小可。 “遵命,爸,妈,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们要回学校去。” “小心开车。”**永远在惦记担心着儿子,当你体会到的时候才会了解其中的伟大。 挥别二老之际,眼神刚好能见到那幅《风骚》,斗然间觉得空间也在颤嗦,画中女子的笑意越来越浓,这丫的,为什么只针对我? 上车,启动,归途。 “丁丁,我妈和你说什么啦?”没话找话,我几乎肯定丫头不会说出来。 果不其然,从余光中发现她低下头,再轻柔地摇了摇。 “等有机会,我也去见见你的父母,也亲身体验下这种味道,看看我的宝贝到底在害羞什么……” “你好坏……”女人说你坏,其实大多时都是反过来的,当然再清楚不过怎么回事,大笑后转变话题,道:“丫头,晚上有点忙,恐怕不能陪你了。” “恩,去吧,我在家复习功课。” “你不问我去干什么吗?” “问了也不会告诉我。” “呃,呵呵……那还是老规矩,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就马上打电话给杨升。” “哦。” “宝贝来亲一个。” “晕,你在开车啊。” “开车也要亲!这个位置很需要……” “啵” 丫头的红唇在我脸颊留下了印记,甜甜的,醉人的。 -------- “陈玉,没魂飞魄散掉的话,就快滚出来!” 要找这雅鬼,只能来到实验教学楼,很不方便。画里面的女子是风雅的,若能址上点关系,那陈玉也是这般,与我去夜探《风骚》,最好的人选莫过于他,话说回来,现在比较亲近熟识的鬼魂除了许多,就这小子。 天台冷咧的夜风呼呼作响,月亮早就被冻得埋到云层中,冷极,穿得那么厚实仍有丝丝寒意渗衣入体,本来就他**的身有贵恙,见他长久不答话,生出点火气来,又大声叫道:“我得知小丽的消息啦。” 只有这句话能让他快点出现,鬼气瞬间扑面而来。 陈玉面带惊喜地道:“她在哪里?” “要不这样说,你会这么快出来?” “难道你骗我?” “咳,咳,感冒嗓子不好,别逼我大声骂你,叫你去查帐,一个多星期没有音讯,那么长时间,好歹能查出个所以然,就算没什么,也要主动来报告一下对不对?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在怠工……” 陈玉赧然一笑道:“我不适合做此类的事情。” 你不合适?那谁又来做,许多吗?他不先臭骂我一顿那就算好的了。其他的小鬼看不上,不信任,麻烦呐…… “不管了,走,今天晚上是别的事。” “去哪里?” “等下就知道了。” 驱车回到了展览馆,说实话,本不想理这件事,可谁叫那感觉如此怪异。论坛的鬼魂吸食魂魄,被抽离的感觉痛苦难忍,而她不然,更多为引诱,似乎要你心甘情愿地奉上灵魂。两者本质上不一样,但是偏偏对象都是我。 黑灯瞎火,展览馆里面难以寻得半分光亮,透过玻璃门向内探视,暂时还不能感觉出怪异。 “陈玉,能不能施魔把鬼魂逼出来?” “原来你要我干这个。” “不愿意?” “那倒不是,姑且试一下吧。”琴声就是他最锐利的武器,详细情况陈玉只说了个表皮,此刻,我肯定愿意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青光一闪,小提琴出现在他手中,这一手又很帅,我不无羡慕地道:“拉吧,拉吧,多凄凉也无所谓。” 第一段旋律才刚刚响起,我就能察觉到周围的变化,空气凝固起来,变的沉重万分,连抬手也很困难,琴声就象一把锥子,狠狠地钻击着心灵,难受无比。不禁暗骂一句,死鬼真不长眼睛,连老子也搭上了! 如果说人世间存在武学招式的话,那鬼的世界亦是如此,各门各派,纷繁异常。 死鬼还在拼命的拉呀拉,我却忍受不住,不停地喘着粗气,连额头亦渗出冷汗,好毒的琴声,**的!就在此时,一道鲜艳的红光映如眼帘,藏匿于画中的鬼出现了,被逼出来了! 玻璃门被她轻飘飘地穿过,宛如踏着一团红云般矗立在我等面前。看得我俩目瞪口呆,不只因为她的奇门绝艺,更重要的是,此姝美的一塌糊涂,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美丽。如果地府也有选秀活动的话,我担保她肯定是第一人,从小到大,见到过的最标致靓丽,风情万种的人或者鬼非她莫属。 “难得好好睡上一觉,就被这要命的琴声吵醒,你们说,该怎么赔偿奴家……” 奴家……敢情还是古代货,心中发毛,又一老妖怪显世。不可以被她的美貌迷惑,赵云啊,你要顶住!内心在呼喊着。 “大姐……今天您是不是向小子……” 话未说完已被打断,靓鬼似有点微牝地道:“大姐?我看起来很老吗?”说完居然嘟嘟小嘴,幽怨地别了我一眼,那种媚态,简直将在下心海中的滔滔浪花全部烤干,毫不留情地蒸发干净!那个火热啊…… “您……您又在向小子施法了……” “呵呵,公子真会打哈哈,睡了十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你,你说这是不是缘分?而且公子还能看见我……” 在场那么多人你只注意到本公子,我哪点好啊,大姐,拜托……再说缘分,有了许多的前车之鉴,不敢信,绝对不敢信! 低声在陈玉耳边问道:“你认识她吗?” 那家伙茫然摇头,鬼眼满是惊叹爱慕,倒不会觉得他在对小丽不忠,人鬼之常情,对美好的事物的一种态度。可靓鬼接下来的话很不美好:“要不把你的魂魄给我保管,以后一生一世陪伴奴家怎么样?” 转了个圈子,他妈的还是要来吸老子的魂魄,清醒过来,表面陪笑道:“好啊,有您这样的大美人,死了也愿意。” 贯气于两手之中,准备来个先下手为强,趁她不注意就捏脖子,要是被其发功,我怕我抵挡不住一秒,脚步慢慢靠近她,脸上愈渐显出痴迷…… “血贝!别轻举妄动!” 耳中传来许多的声音! 狗日的终于出现了,好还是不好呢? 不好,盖因他第二句话相当让我泄气,“王鬼已经率军前来,你还有时间在这里晃悠?” 我只是一无名小卒,哪里会知道王鬼的动作,能怪老子吗?何况我在哪里晃悠关你鸟事! 我靠!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章 群魔乱舞 对于许多每次马后炮式的驾到,我早已见怪不怪,唯一要说奇怪的是,这妖怪居然知道女鬼的名字,对于他的见多识广我只能竖起中指,狠狠鄙视,最会吊人口味的家伙,常年深藏不露,偶尔就透露那么点东西,挠下你的心肝,可点到即止,多余一概不谈。贼! 目前没有空闲去了解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王鬼率军前来是什么意思?他要来讨伐我吗?关系到切身安危,我很紧张。 “许多,把话说清楚点!” 许多望了望陈玉,再看看血贝,道:“王鬼和他一百亲卫,大概在明晚会潜入g城。”从他的话里面得知到两个意思,一:他们是外地的……二:兵力不强,一百个,怎么说都不够看啊,好险好险。 谁知那陈玉象认出了许多,突然脸色大变,朝着他跪拜在地,良久俯身不起。就在我满腹狐疑的时候,他抬头欲言,却见许多双眼射出道道凌厉的鬼气,还连连咳嗽,只有呆子才不知道其中意味,于是再磕一头,最后起身恭谨地站好。我知道又失去一个了解死鬼真面目的机会,恨得咬牙切齿,牝道:“你们别在这里演戏,瞒着我也没关系,老子将来一定会知道!”偷看了一眼血贝,自从老妖怪到来之后,她一直低头不语,仿佛有什么心事。不过秀眉含春,且喜且哀的神情显露无疑,莫非这俩是老相好? 许多样子不差,虽不能和本**比,可拿到基本上乏善可观的猛鬼世界里面,他至少算个帅鬼,也许还是个大帅鬼!和漂亮的女鬼来上一段罗曼史,合情合理。 所以我的眼神也会变得很揶揄,调侃道:“许多,真想不到你……”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的很,现在没有闲功夫扯这个,劝你赶快召集群鬼,准备迎敌。”他毫不留情地打断我的话。 “一百亲卫也需要召集?老妖怪你又在忽悠我吧。” “小看王鬼你会死的很惨。” “我怎么会小看他,哎,说实在的,不知道他有没有脑子,很明显这就是个陷阱,他还往里面踩?” “他当然有脑子,而且比你这小子聪明百倍。” “你的话总让我很难明白……” “‘地王令’,并不是普通的令牌。” “哦,是什么玩意儿?” “秦广王的佩剑。” “什么?”遐非所忆,这东西竟是把武器,还是那什么秦广王的佩剑,渐渐有点明了其中的意思。我继续问道:“是不是乃绝世神器,然后王鬼欲占为己有,肯定会来抢夺,不管这是不是个陷阱,对不对?” “一点也没错。” 这都给我猜到了,我还真他妈的聪明!! “靠!”我一把掏出“地王令”,奋力掷在地上,怒喊道:“这样就不关我的事了吧。”我一脸流氓气息,白了他一眼想要地转身离去,就在那一刹那,本已掉在地上的令牌“嗖”的弹起,带着一道金光直飞心怀,钻入我体内,消失不见。 目瞪口呆下,我大喊一声:“许多,这怎么回事?”面前三鬼一脸惊异,对我的话置若罔闻,隔了半晌许多才道:“它喜欢你。” “晕,我的意思是,它跑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跟着伸手进入衣服裤裆四处搜寻,可哪有其踪影,回应番许多的解释:它是真的喜欢我,然后和我合为一体。 “恭喜恭喜,神兵认主,你以后就是它的主人咯,没想到凡人也能驾驭神物。”这句话不是许多说的,而是出自血贝之口,几可确定她眼神中带着不少羡慕。对此,我一点也不觉得兴奋,反而担惊受怕,于是诺诺地道:“我拿了秦广王的东西,还与其合体,他以后会不会来把我给**了?”话虽夸张,不过将在下的惊恐体现得淋漓尽致。 “放心吧,他绝对不会来找你麻烦,相反还要感谢你,而且无常也不会要求收回。”许多款款而谈,似乎很满意这事件的发生。 “此话怎讲?” “呵呵……” 又在呵呵,依照惯例,绝对没有下文。 “老妖怪,神器应该很厉害吧,到底怎么用?” “会告诉你的。” 正待我欲张口再度发问的时候,耳中传来血贝的深情怨语:“夷罗,你这冤家……” 鸡皮疙瘩迅速冒出了一片,仔细审视美丽女鬼,那风骚绝代的味道已蕴涵其身,一颦,一笑,一投足,一举手无不昭示,好家伙,魅力四射嘛!我自认难以抗拒诱惑,忙别过目光,只听她又道:“人生若梦,聚而何欢?别复何怨?夷罗你别再离开我,好不好?” 要是对象换作正常男人,面对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含情脉脉,爱意滚滚地道上几句缠绵话儿。许多你这死鬼快回应人家啊!心中在怒吼,因为我看见他面无表情,呆呆亍在原地**。于此说明,二者关系非比寻常,分析一下,可以猜想大概是许多甩了别人,如此佳人也可抛弃?负心汉!鄙视之! 可能读到我内心所想,他先向我投来冰冷异常的“龌龊”眼神,接着对着血贝道:“这事容后再谈,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对付王鬼。” “那我可以跟着你吗?” 许多长叹一声道:“你的脚又不是长在我腿上。” 夜访女鬼居然访出这遭事情,谁又能猜测得到,冥冥中自有天意,不禁再感叹一下人生。 “喂,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陌生,扭头一望,发现一身着保安服饰的中年人在不远处瞪着我,握在其手中的电筒并无打开。心里哆嗦不住,又要被人当神经病啦…… “没干什么。” “你是电影学院的吗?看你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样子,是不是在排戏?” “呃……是在背剧本,对不起,打扰你了吗?” “这里是展览馆,闲杂人等不能进入,所以……” “知道了,我这就走,给你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一路无言,回到车上,看见他们憋着笑的傻样,我才破口大骂,“好啊,有人来了也不告诉,你们三个死鬼,老子总有一天会把你们全部超度掉!” ---------- g城郊外荒野,方圆数十里渺无人烟,万物一片寂寥萧杀,夜黑风高,凄风冷雨,雨水激荡飞扬,虽有小伞遮盖,但仍有大半飘撒在身上,冻得我混身乱抖。老天爷也真会挑时间,在这种时候憋不住来撒尿。您这不是想要我小命吗?若今晚还能幸免回去,大病一场是跑不掉的了。 还有两天学期就要结束,事先没有告诉兄弟们关于这次行动的情况,不想让大家担心。就要迎来目前生命中最激动壮烈的时刻啦。昨晚许多已告知王鬼即将入侵,我亦做好了一切准备,得他出谋划策,把伏击点选择在这里。 身后密密麻麻,乱七八糟埋伏着数不清的小鬼,冷雨并没有侵蚀到他们,遭殃的只有我一个。选择在原野伏击,老妖怪看来也是个半吊子军师。生于和平年代,我哪里有半点军事知识,别说布兵排阵,就算象样点口号我也拿不来,不过咱们鬼多势众,还会怕他区区一百亲卫?我给自己打气!许多换了幅认不出的样子,与血贝,陈玉一起站在后面。原来他还有如此本领,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喂,血贝大姐,为什么你会附在那幅画里面?”稍微转移下注意力,以前看过不少武侠书,或者电视,电影,回想里面情节,高手们都会在关键的时候利用不着边际的话来放松心情。 “你想知道?” “当然。” “呵呵,不告诉你……”她不切适宜地媚了我一眼,心肝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打压住一些非常念头,吐出一口粗气。人们常说红颜祸水,如今总算体会到啦。 “许多大哥,那帮家伙什么时候来啊?”还是把话题转了回去,盖因看到许多的目光,格外的冷酷,不似平常的他。 “快了!” “哦,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你也说了七八次快了,我看,其实是老子快冷死了吧……”说完,抖抖身上的雨水,再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冷战,接着问道:“地府那边有没有出纰漏,他们会不会放咱们鸽子?” 许多没有回答,那眼神却愈渐锐利,语气冷峻地道:“准备迎战!” 远处,一团黑云袭来,铺天盖地,连整个世间的气氛被压缩的沉闷无比。能感觉到其间的强大气息,黑暗的味道顿时弥漫四周,令人压抑。 “如何统领他们是你的事,不要看我。”许多没有回复我求救的目光,话音依然冰凉。 我咬咬牙关,语带颤抖地狂喊道:“地王之令,号令百鬼,莫敢不从。兄弟们,给我冲啊……”唯一的口号,也是唯一我能做到的事,除了那句“冲啊”,再也想不到其他有实质效用的东西。肉搏战,我们蚁多啃死象! 多少要做做样子,我丢掉雨伞带头冲在前面,堕后数米,正是三个熟识的死鬼。竟然有小鬼吹起冲锋号角,一时间鬼哭狼嚎,群魔乱舞,各处闪耀着五颜六色的魔光,象一抹五彩斑斓的巨型云团在雨夜中潜行,浩浩荡荡,杀向黑雾,好不壮观! 黑雾逐渐散开,眼帘里出现一群身穿黑色铠甲,手握漆黑长剑的家伙,连头也被密封掩盖,只留下一双火红的眼睛暴露出来。双方还未碰面,那杀气已盎然狂烈,直冲云霄。 我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心中打着退堂鼓,双腿颤得厉害。跑到一半径自停住。 “我会保护你的。”许多在我耳边轻语,战场虽嘈杂喧闹,可亦清晰地传入耳中,多少安抚了点我狂跳不止的心脏。 如果说他们是正规军,那我们这边就是完全上不了台面的农民武装,甫一接触,便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眼看着一束束小鬼化作的青烟袅袅升起,我用尽最大力气吼道:“不要分散力量,大家集中,他们只有一百号,砍死一个是一个!”**的,不相信一千个小鬼也灭不掉他们一个! 黑甲军团的威力终于见到,超乎我的想象范围,好似砍瓜切菜一般,在他们手里没有一合之将,如同一群杀戮机器,惨绝人寰地进行着灭绝政策…… 小鬼们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不知道,另外还有件事也不晓得,一把黑色的利刃偷偷地从身后刺来,夹带着血迹,藏匿着冷冽彻骨的寒意,以及挥之不去的血腥的味道…… 剑,距离背后一寸!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一章 梦魇 当人,真正的,第一次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究竟应该怎么样的态度?当剑尖穿过衣服,触及到我的肌肤的那一瞬间,脑海又应该如何编织想法? 没有痛,只有寒冷,一切都是冰凉的。或许等我意识到那一刻,剑已经透体而过。 雨仍未停。 丁丁现在在干什么呢?父**大人和兄弟们大家还好吗?只有那半秒的光景,但思绪轮转,竟似辗转百年。闭上眼睛,嘴角有笑…… “腾!”,剑刃在入体半寸之后被硬硬的挡住,再不能前进一毫,耳中有许多怒喊:“你他妈的在发什么楞!”印象中这是老妖怪首次比较粗犷的发言,忆及于此,才感受到腰部撕心裂肺的疼痛。原来鬼魂也可以伤害我,并不是****之躯,可那种痛楚居然蔓延至全身,跟随着,仿佛灵魂也在猛烈的颤抖,痉挛。 出于本能,我向前微微一纵,暂时离开迫命的危险,痛苦地扭过头,发现许多两指夹在剑上,就象陆小凤的那招……现在没心情想这个,盖因痛楚已过,来势汹汹,去势也快,精神状态逐渐回复平稳。忽然明白是什么道理,他们的武器并不能伤及肉身,完全是精神损伤。往后一摸,没发现衣服破洞或者流血现象。 “死了吗?没死的话就赶快拔剑。”迎上许多关切的眼神,内心一阵感动,当下不再言语,闭上眼,口中轻轻念叨:“大海之底,沃石以下,孽镜台前,万恶昭彰……”言闭双目张开,竟有神光四溢开来,“地王令”破体而出,悬于我手,并没有立马握住,而是咬破手指,滴血在令牌之上,跟着大喊一声:“混沌出鞘。”“地王令”顿时化作一把金光闪闪的神剑,剑身周遭的气息正大浑厚,一层一层向外推散,浩淼无边,转瞬间掩盖了半个荒野。 许多并未告诉我此剑的威力范围到底有多大,只道明使用方法,万一波及到无辜,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有如佛光闪现,镇服群魔,刚才刺我一剑的黑甲卫士,由于距离最近,感受最深,早已灰飞湮灭。附近千米范围之内除了许多以外,再无生息。放眼望去,远处幸存的小鬼均是抱头鼠窜,一脸凄厉痛苦。余者哪里还有心思恋战,奔跑逃命,争取躲避到佛光不能达及的地方。一些道行较高深点的鬼魂则席地而坐,运功抗拒。 我呆滞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心情沉重悔恨至极,罪魁祸首是谁? 我吗?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与我一起并肩作战,那些没有死在敌人刀下的小鬼,却亡于我手,良心何安? “许多!你要怎么解释?”怒吼声中蕴涵着不满,愤慨与疑惑。他既知“混沌”使用的方法,没道理不清楚它的杀伤力,为何还要叫我召唤出来?连黑甲精兵也不堪一击,又为什么要叫我召集这些小鬼来送死?只要拥有这把剑,我一个人就不行了吗? 许多一脸煞白,面容抽搐,牙齿一个劲地打颤,显然也相当不好受。 “会……会……告诉……你的。”断断续续,连我也替他辛苦,许多鬼眼骤地厉光一闪,盯向远端,低吼道:“小心,王鬼……来了,你快跑……” 黑雾最里面,有一团深邃凝重的气息萦绕聚结,不灭不散。此刻,它正朝我飞将过来。 强大无比,几乎盖过“混沌”的力量。双方对峙着,然后,佛光一寸一寸慢慢缩短,终于支持不住,“混沌”的光芒被侵蚀,黑气排山倒海地压迫而至,直至将整个原野覆盖。 “啊!啊!啊!”我疯狂的吼叫着。没能跑出半步,黑气有如巨茧般包裹着我,感受到了那最痛苦的时刻,没有任何话语可以形容其万一。从肉体到精神,就象在被挤压,拉扯,撕裂,剑刺,刀割……彷似堕入地狱的深渊。耳口鼻眼均渗出鲜血。 恍惚中,有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混沌”,迷糊可视,它上面筋肉交错,邪恶异常。 谁的? 还用多说? 一股不能抗拒的力量折磨摧残着身心,手不由自主得松开,就在“混沌”快要被夺去的时候,眼中出现许多熟悉的身影。 他化为一道蓝光向黑气投去,刹那湮埋其中…… “许多!”叫喊的语气化作悲凉,且不理他先前的用意何在,目前所为,无疑乃投身于虎口。你怎么他妈那么傻!这该死的地府军队在哪里? 心中怨念骤起,谁知一道曲折的闪电,划开天幕。象一条浑身带火的赤炼蛇,飞过夜空,照亮了那汹涌澎湃,浪卷翻滚着的云层。电光急骤驰过,“喀嚓嚓!”,巨雷随之轰鸣,震得地动山摇,众心惶惶。夹杂着雷声,耳中传来奔腾万马的咆哮…… 他们总算来了,心头得以放松,差点晕厥过去,面前的黑气愈渐萎缩,地府大军何等迅猛,秋风扫落叶般横扫战场,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其实只是兵士们所带头盔的形状而已。一个个硕大的身躯骑在脚踏炎火的地狱战马上,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然而! 我却看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地府大军的屠刀并不只是伸向黑甲卫士,还有那无辜的,被欺凌的小鬼…… 无情的杀戮! 在迷茫,惊恐,愤怒中,我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曾几何时,我也只想着把小鬼当炮灰,但当想法变成现实,看到他们魂飞魄散,又难以接受。 生命到底是什么价值?他们难道就没有价值可言? 多想这只是一场噩梦,可又那么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为什么!!!” 这是我仍旧清醒时发出的最后的声音。 ----- 残阳如血,辉照世间。 刺目的感觉使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后脑枕在血贝腿上,衣衫已干,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温暖,难以言明。 她的纤手摩挲着我的头发,温柔地道:“醒了啊?” “我睡了多久?” “一天吧。” “许多呢?”说完这句话,我支起了疲惫满溢的躯体,环顾四周,并无他的影踪。 “许多呢,他在哪里?”有点焦急,有点害怕,更多的却是无法接受。盖因血贝的眼睛一片晶莹,凄惨哀愁的神情浮现于表,两行清泪从我眼角渗出,滚滚滑落。 “没事,他不要紧。” “他在哪里?”我不停地重复着刚才的话,双手抓住地上的草根,狠狠地拔了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再度叨念法咒,果不其然,“地王令”又显现在我面前。相信这是许多帮我夺回来的,值得吗?为了一块破令牌,老妖怪啊老妖怪,你究竟在何方? 夕阳渐渐西下,光彩将要被黑暗取代,又是黑暗,该死的!旷野的冽风,呼呼作响,一遍又一遍击打我的心扉,疼,那种程度可比拟任何的损伤。这也是无法抵御的痛,同样撕心裂肺…… 我猛然握住血贝的肩膀,倾力的摇晃,狂叫道:“告诉我,他没有死!”十指深深地嵌入她柔软的肌肤,血贝给予的回应多少令我振作一点,虽美眸仍旧潮润,可透露出来的却是坚定无比的目光,她一字一句地道:“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因为他是夷罗,是我最爱的人!” 可笑吗,鬼魂也有生死之说?当然,灵魂不灭,皆为往生! 千般沉痛同时袭来,推卸不去。我一把抱住血贝,她亦没有丝毫迟疑反感,同样揽住我的臂膀。两人不带任何情欲之念,完全就是一种期盼,一种相互扶持,与一种激励…… 屠杀!我不敢心存侥幸,牛头马面会手下留情,放过那些小鬼。 伤怀!不管什么理由也难逃其责,难辞其疚,愧对已彻底消失在世间的鬼魂们。为何我会活下来,难道说地府的杂种不肖在我脖子上来一刀? 好友!最真挚亲密的好友的生死未卜,他单独面对强悍无匹的王鬼有多少胜算?不得而知,不过失败的那一方绝对会形神俱灭…… 梦魇,已在心中生根发芽! 临走时分,血贝的话肯定了我某些想法:“陈玉没死,但是……其他的……全部……” ----- 回到家中,迎面扑来的是泪流满面,惊喜交加的丁丁。 望着满怀关切的几个兄弟们,多少使我冷却的心房腾起一丝暖意。三人见我平安归来,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每个人走上前来,轻拍我的肩膀,然后各自离去。 “你去哪里了?” “没有去哪里。” “云,你流血了,呜……呜……怎么会这样。” 透过对面墙上的镜子,看见里面的自己狼狈不堪,下巴脖子兀自留下斑斑血迹,那是连大雨也冲不去的! “没什么……” “呜……呜……你别吓唬我好吗?” “丫头,别这样。”她梨花带雨的样子着实让我本来就裂缝漫布的心扉更加支离破碎,于是……一把推倒了丫头,她躺在沙发上吃惊地瞪着我。 “丁丁,我要你,现在!” 没有拒绝,没有抵抗,她的一双玉藕还主动地绕上了我的后颈,两唇紧靠,绞缠纠结,我们激烈地喘息着,那是最原始的欲望。火辣,滚烫! 疯狂的热吻融化了我,再无隔阂玉体迷失了我,至乎使我忘记了,那场梦魇。 可是,真的又能忘记了吗?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二章 思索 辰时已过。 身心疲乏的我不是不想睡,然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就会响起小鬼们声嘶力竭的悲呼,浮现出黑漆漆的屠刀,以及那只巨大恐怖的黑手。 起身,下床,套上睡衣,在丁丁额头留下一吻,再将盖在她身上的被袄轻轻整理一番,转身走出卧室。 我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目光隔着玻璃审视着窗外的红棉树,在夜风中,已凋零的它们,就象恶魔的触角般不停的摆动徭弋。书房中没有灯光,只有仅可微察的淡淡的弱光渗透进来,黑暗几乎笼罩,我与其溶为一体,虽然是如此的憎恶它…… 打火机清脆的声音打破寂寥,点上一竿烟,深深地吸吮。尼古丁从喉咙滑入,钻入肺里,在里面滚了一遭,烟雾趁机侵出,然后一缕缕吹出鼻孔。 我需要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思索一下,究竟自己身处何等景况,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被雷狠狠地劈中,不死已经是天大的奇闻,更荒谬的是,闪电居然带给我能看见鬼,触摸鬼的异能。不过许多却出现了,那我们的相遇真的是他口中所说的缘分而已? 那是一次考试,我答不出问题,只好对着空白的试卷发呆,于是他很适当地在身后冒出,为我排除了无法作答的烦扰。自从结识他以后,人生才慢慢开始转变。 因为丁丁被女鬼小倩上身,欲加害于我,识穿其阴谋后从而有幸第一次接触黑白无常,疑点顿生,许多认识他们,并且是老相识,让我不能释疑。 利用论坛勾取人魂魄的厉鬼看来并非王鬼,他应该不屑做如此低级的活,乃其手下所为,所以那次得以幸免,而回忆起许多在足球场的话,曾提及到一些地府中弊政,言下之意就是王鬼亦参合其中。丫头接二连三被鬼附身,促使我燃起对付王鬼的念头。许多趁机牵线搭桥,得到了“地王令”,可以号令百鬼。结果呢?结果是什么? 召集到的小鬼全部覆灭,一大半却是忘于地府大军屠刀之下。 这是许多的本愿吗?我在这场惨剧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里面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半截灰烬没有在烟头上坚持,从容落地。我意识到,将烟送到嘴巴,再猛抽一口。 如果说许多带我走进一个陷阱,那么为什么?我还得以苟活?他还要拼着老命把“混沌”抢回来,莫非我留着还有用途,不可以轻易挂掉?王鬼的实力不是我能估计揣摩的,能虎口夺食的家伙必然亦身怀绝技,到底该感谢他还是痛恨他呢? 直觉告诉我,王鬼绝对没有被消灭,而地府这次行动的主旨也并不在为了消灭他,那他们虐杀小鬼又有何等用意? 血贝,陈玉的出现相信是偶然,从他们神情便可得知。许多在见到血贝那一刹那的呆滞表明什么意味?两者真正的关系又是怎样? 美丽的女鬼并不稀有,可是她那种美貌则异乎寻常,除了风骚滋味让人心颤外,更重要的是其身蕴涵的气息完全不是鬼魂应该拥有的,到底为甚,暂时还体会不出来。 血贝的真面目和许多一样,同样是个迷。 所谓的迷团实在太多,我根本解释不了,如果老妖怪还在作吊靴鬼的话,一定会捏着他的脖子叫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但是…… 哎! 晨风击打玻璃窗,初阳撒落黯金色的帷幕,风又将它缓缓地掀起。一日的轮回已经转动。 黑暗逝去,天亮了! “云,你在哪里?” 耳中传来丫头的大声呼喊,快步走回卧室,重新躺在床上,装作困意连连地打了个哈欠道:“去楼下找东西吃,肚子有点饿。”看见她露出释疑的表情继续道:“吵醒你了吗?” “没有,你病还没好,脸色好差,怎么办啊……” 感冒未愈又淋了一晚上冷雨,能不加重已是万幸,稍微庆幸自己的身子骨还算结实,冲着丁丁一笑道:“没事的,再睡一会吧。噢,现在才感觉到,真困,丫头来,抱着我睡……” “六点多啦,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哦。” “不想去。” “你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吗?这学期的最后一天啊……” 学年马上就要结束,省起自己许久没有露面,最后一天也消失的话就太不给老师学校面子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在那里呆下去,混到毕业为止,真他妈的无可奈何…… 从回家之后就在丫头身上猛烈征伐了几个小时,这种长时间的活塞运动已经令人困顿不堪,再加上一夜未眠,满脑子胡思乱想,精神萎靡不振,害得我连车都不敢开,丁丁估计也被荼毒非浅,下床时一双玉腿不停颤抖,所以二人都没开车,打着的士去到学校。 一路经过,鬼影渺茫,苦笑哀叹不止,这次的游魂野鬼清理的还挺彻底…… 进教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觉,趴在桌子上,从早上睡到中午快放学,没有苏醒过,其间有没有打憨不知道,不过最后一节课的老师用书狠狠敲击我的脑勺,说明在睡梦中确实做出过什么有维课堂纪律的动作。 “喂,你没事吧?”杨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拍着我的肩膀问道。 “我的样子看起来象有事?” “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脸,白的吓人,怎么搞得?” “过几天告诉你,我也没想明白。” “过几天?你过年打算去哪里?” “去你的道观。” “真的要去啊?” “你以为我开玩笑?” 一张车票从他手中递过来,我不解地望着杨升宽厚带笑的脸旁道:“什么意思?” “帮你买好票啦。” “怎么会是火车票?” “那边飞机没有直达的。” “这么偏僻?” “恩,经常走上百里也见不到人烟……” “哎,看来又要吃苦了,对了,再多弄一张票。” “为什么?” “丁丁也要去……” “哦,等下就去买,这事早说嘛,害我多跑一躺。” 不会让丫头离开我,哪怕就算她回到自己的家里,谁知还有没有什么阴谋会出现在她身上,发誓:走到哪里,都会把丁丁一起带上!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三章 道观 花了一天时间安排完这方各项事宜,抽空去安抚雨夜屠杀的幸存者--陈玉,对他阐明自己的一些想法,二 者合计之后,发现其中确实疑点丛丛。血贝自从那天后便不见影踪,不知道其在何方游荡,更不知该如何与 她联系。事了便与杨升,丁丁踏上旅程。且当作一次散心的机会,相信将来的路一定不好走,让人气馁的是 ,还不清楚自己肩负的命运究竟是怎样。 带着此种心情上了火车,一路闷头大睡,这几天实在太辛苦,身心都快到崩溃的临界点。火车行驶过j省 地界,有个站口,我们就在那处中途下车,这里是个小县城,照杨升的话说,还有百余里才能去到道观。 好不容易叫了一辆汽车,谈好价钱,将我们送往目的地,行程偏僻,越走越是渺无人烟,到达一座大山的 山脚汽车才返回,杨升的意思,接下来将要步行,我和丫头是没吃过这种苦,舟车劳顿的贻害顿显出来。崎 岖山路匍匐难行,走不了千米就要休息一阵,首次生出不该来的悔恨。 山无名,至少杨升说他不知道是什么名字,行至半山腰,已能登高望远,西面群峰连绵,南面上端云海茫 茫,东面是阡陌纵横的稻田。这里就象世外桃源,从未受到过任何荼毒。山峰陡峭,周边突起的一座座危峰 兀立,怪石嶙峋,山石崖壁,宛如斧劈刀削一般。 山腰中有条小径,可及道观,在他带领下,我们终于进入一小谷,谷中景色美伦美涣,一条小路盘曲而上 ,郁郁葱葱的树木把整个山谷遮得严严密密。丛丛芦竹在轻风中摇弋,山径上投满了它们的身影。尽头是一 座不大的观宇,精致小巧,周围景物秀丽多姿,一大块麻石切成的地板一尘不染,实乃避世清修之最佳场所 。 道观为什么要建在这样与世隔绝,人迹罕至的小山谷中?此乃我心中的疑惑,并未开口询问,而是随着杨 升直抵门口。古老的桐木黑漆大门,两边墙上各有一联,左联曰:“梦中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右联曰:“迷路之人,法无定法,回头知非法法也。”却无横批,其语境深幽,细细品味,受益良多。 我和丫头大概受景色感染,多少恢复了点精神面貌,再不象刚才那么委顿,丁丁张着玲珑大眼一个劲地四 处张望,作为一个城市人,很难有机会见到这种原生态场合,面对藏于山涧的幽谷,如此繁花美景,不禁令 人比较起古时那唯美飘逸的剑芒如花,罗袖胜雪。现在嘛,就差一个老道舞动宝剑啦…… “咿呀!”杨升推开大门。 内堂不大,却香烟袅袅,供奉着不知为哪路神仙的神像。 “师傅!师傅?”他叫了两声,不见回应,然而并无露出惊异之态,冲着我们一笑道:“估计是在老地方 。” 道观后面有一小块肥沃的良田,据此推断,应该是其间自给自足的粮食产地,盖因离县城太过遥远,时常 大鱼大肉的我,恐怕对清贫的生活难以消受。 穿过良田,行过一片树林,别有洞天,幕入眼帘的是个小水潭,流水不腐,于外界水源相连,潭水清澈, 可见鱼儿在其中游弋。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道 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段更是伟岸如山,正凝神观书,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儿。 时间是二零xx年,在这个年代还能见到那么古味浓厚的人,要感叹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踏地有声,三人的到来引得老道侧头探视。 “升儿回来啦,还有两位贵客,大家旅途辛苦了吧,一会给你们洗尘,来尝尝我的清蒸鱼。” 意料之外,并没有询问我们是谁,这是当师傅的对徒弟的信任,而且他不露丝毫怀疑惊奇神色,加上气质 独特,模样清奇,直觉告诉自己,世外高人也…… 来到杨升的蜗居,房间虽小,可一尘不染,似有人天天打扫。招呼我们坐下,杨升道:“我去看看师傅, 你们等等哦。” 目送他出门,我轻笑道:“一会可要吃鱼咯,牛鼻子道士是不是禁止荤腥的?” 丫头闻言莞尔道:“好象是这样,但是那么多年了,规矩应该会变的吧。” “觉得这里如何?” “恩,很好啊,和城市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对了,还未问过,你父母那里怎么说,假期不回去会不会担心?” “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没有反对。”看来医院一遭给丫头父母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内心一阵喜悦 ,继续问道:“呵呵,暑假和你回去探望你父母怎么样?” “啊?” “有问题?” “人家害羞嘛。” “要害羞的是我,不是你……”握着丁丁的柔荑,心中再度腾起许多感慨,长长出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 :“以后都不想和你分开,不管去到哪里……” “我也一样。” 正当二人郎情妾意的时候,杨升携其师傅回到屋子。 “你们的事我都听升儿说了。”老道一上来就直奔重要主题,多少使我难以应付,他说完看看丁丁一眼, 接着道:“这个容后再谈,大家肚子都饿了吧,等下试试我的手艺。” “何必麻烦老先生……随便就可以啦,那个,呃,该怎么称呼您呢?” “老道绰号‘无为’,你叫赵云对不对,这个小丫头是丁丁……” 看来杨升已全盘托出,我亦只好点头应是。 “那好,让升儿带你们去转悠转悠,一会开饭再回来。” 无名的山上有座无名的道观,无名的道观里有个叫“无为”的老道士。仅此足可让人遐想连翩。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这是块一米多高碑铭,篆刻着庄周的《逍遥游》,字体古朴清瘦。石碑座落在水潭以北数百米处,四周是 挺拔的梧桐树,我搭着杨升的肩膀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师傅告诉我,石碑镇住了一个大妖怪。”说完他朝我眨眨眼睛,嘴角含笑。 “说不定是真的哦。” “呵呵,其实从我进入道观,它就存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岁月啦……”杨升抚摩着浅灰色的石碑淡然道。 “喂,不是我怀疑,始终觉得你这地方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如此偏僻的地方肯定没有人前来,那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仅仅是你师傅清修避世的场所吗?” “这我倒从没考虑过。” “旁观者清嘛,丫头你说是不是?” 丁丁把头放在我的肩膀,身体紧靠,依恋无边,闻言轻笑道:“我们是来散心的,云,就不要管那么多啦 ,噢!肚子好饿!” “哈哈,那回去了吧,师傅应该已经准备就绪。” 辘辘饥肠促使三人风卷残云,那条“无为”老道精心炮制的清蒸鱼着实令人胃口大开,吃得我们赞不绝口 ,只是他却没筷子,问及缘由,被其敷衍了事,不好深究,惟以笑盖之…… 饭闭,收拾的活儿都是杨升一手操办,“无为”将我和丁丁带入内堂,迎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给 你看个相!” 看相?二十年没试过一次,他为什么要突然为我看相? 不得而知,到底准不准确呢?管他的,这种奇人异士的行径姑且就顺应一番吧。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四章 惊闻 丁丁杨升坐在后面的檀木凳子上,老道目不转睛地审视我良久,按我的际遇,要是他能看出来的话,至少应该显露出一丝诧异,但其面容古井不波,从容不迫,顺便抓起我的手,又看了一阵子,“无为”最后问道:“你今年二十岁,那应当是属虎,知道你出生在何时吗?” 思索一番,我回答道:“听老妈说,应该是午夜三点左右。” “寅时出生,恩,夜虎最厉……好啦,看完了。” “‘无为’大士,这是小子第一看相,您看这……”相术乃**渊远流长的古老学术之一,博大精深,神秘非常,虽经常有半吊子神棍招摇撞骗,但杨升的师傅我还是相当信赖。 “呵呵,什么大士,我不过就一老掉牙的牛鼻子……”哪里会有道士自己称呼为牛鼻子,‘无为’的自谦让我感到不好过,诺诺地道:“还望您指点小子一二。” “你脸型呈长,颇具艺术家的气质,但对感情并不热切,也更无激情可言。”这一句话大倒我胃口,艺术两个字压根就谈不上,至于感情嘛,现在可是热的发烫,难道这老道也是虚有其表?脸色有点难看地聆听下文:“不过一旦寻得真情,必义无返顾,看似无情实有情……” 中听!我差点笑出声来,看来他很会见风驶舵。 “无为”轻咳一声继续道:“润额,长眉,虎眼,厚耳,鼻子山根相互协调,只看面相,你已是万中无一的帝王相。” “帝王?这是哪门子东西?” “生作人杰,死了嘛……死了亦会是鬼雄!” 心中乐开花,不管他有没有臆断乱扯,有人这样说自己,若不通通笑纳就太对不住良心啦,随即展颜道:“那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没有!” “一点也没有?” “当然,手相与生辰八字均显富贵荣华的命相,此乃紫金阔命,就算一亿人里面恐怕也找不到你这样的一个。” 想起之前的遭遇,先是被徐戈那小子给了几闷棍,后来又差点丧命于王鬼之手,就算是富贵之命,那也几可无福消受。有点疑惑,向“无为”投去质疑的目光,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却转过目光,对略显疲态的丁丁道:“一路辛苦啦,粗茶淡饭定不合小姐胃口,恩,我看不如大家早点歇息,待明日再聚如何?” 看看手表,时针刚过八点,身为夜猫子典范的我,生活才刚刚开始,话已至此,无法推却,只得走上前几步,拉起丫头的手,道:“恩,确实很累……我们的房间在哪里?”心中有许多话想问,老道的刚才一闪即逝的奇怪表情令我心存桎梏,别以为老子眼不尖,看不见,又有什么意味呢? 杨升的睡房腾出来给我们二人使用,长途跋涉,疲劳不堪,感冒仍未完全康复,可就是难以入眠,丫头一合眼,已呼呼大睡,羡慕她的无忧无虑。没有继续在床上耽搁,披了件袄子向门外走去。 有一个念头,兴许能单独和“无为”谈一次,交流一下,想把近日来的苦闷全部说出来,杨生嘛,毕竟和我年岁相近,涉世不深,现在告诉他只会多一个人徒增迷茫。 山中的冬夜寒冷异常,难闻夜虫私语,万物一片死寂。 该去哪里找老道呢?若心有灵犀的话相信他亦不会早寝,漫无目的地走着,终走到初遇老道的那片水潭,果不其然,稀薄的月光下,可见他正在垂钓。 “赵小弟,来了。”‘无为’头也不回,只听足音便知是我,但这称呼略现别扭,当下也不答话,径自来到他坐着大石上,席地于此。他身着单薄,仅一件麻布粗衣,也不晓得如何抵御寒冷,没有丝毫簌簌之状。 “道长今天为我看相?说的都是真的吗?” “无为”并未回答而是放下手中鱼竿,将它递给我道:“你仔细看看。”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一脸茫然的接过鱼竿,收起丝线,发现并无钓勾,“这是怎么回事?” “做个样子罢啦,小弟可知我为何要坐在这里?” “为什么?” “你见过那块石碑吗?” “恩……莫非……真的压着什么妖怪不成?” “无为”淡然一笑道:“整整四十年,想必它已经快破茧而出,哎,世间又要不得安宁啦!”我闻言大惊,有一股上当受骗的感觉,我是来散心的,不是来降妖伏魔的,这次又是什么大妖怪呢?老天爷您行行好就放过我吧! “道长……您不必把这些事情说给我听,再说了,我也爱莫能助。”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呵呵,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肤,你注定就是这个命。” “什么狗日的大任,连要搞什么都不清楚,噢,对不起,我不是说您……” “无为”盯了我一眼,声音平淡地道:“横竖时间还有,不如讲讲你的经历,看看我能否给予点意见。”要的就是这句话,我点头之后,将所有事情一古脑托出,从雷劈讲到雨夜屠杀。老道一直在凝神倾听,每到关键时候才发问一二。 听完我长长叙述,他舒了一口气道:“从第一眼见到你,已感觉非比寻常,你可知道你身上蕴涵着一种气息。” “那是什么东西?” “斗气!” “在拍武侠片吗?还斗气?为什么不是灵气,鬼气,妖气?” “你现在拥有的还微乎其微,不对,应该说是深藏于你体内,暂时被束缚住而已。” “您指得是什么?” “当然是斗气咯。” 突闻自己身居莫名其妙的气息,不知是福是祸,心虚而言道:“我什么时候得到这种玩意儿的?” “这我就不好推断了,也许是与身俱来,亦或后天生成,不过我要告诉你,凡人是不可能拥有的。” “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已经不是凡人,懂了吗?” “不懂,那……您怎么看得见?” “我有和你说过我是凡人吗?” 靠!心中大为不爽,绕了半天,这个老家伙也是个不正常的东西,微牝道:“这次来,只想和你探讨一下关于我自身的一些烦恼,商量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哎。请您就别再给我增添了……” “你那些事情,我没有任何发言权。” “此话怎讲?” “第一,我长居于此,看守被镇伏的妖怪,不闻世事。第二,鬼界历来凌乱无章,那些家伙会干出什么事情神仙也猜不到。” “以您的话,您是神仙?” “是神是魔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处理石碑压住的妖怪!” “关我鸟……什么事,小子要回去睡觉了,您慢慢忙。”起身欲离,不想“无为”一把抓住我的袖子,大叫道:“若它出世,必将荼毒人间,大家皆有侠义之心,少侠您怎可不理不管?” xxxx,少侠都吼出来了,鸡皮疙瘩也应景而生,想不到这道骨仙风的老道居然如此窝囊。杨升啊杨升,你师傅真让我大跌眼镜,大失所望,语带调侃地道:“你不是神仙吗?如果连你也做不了的事情,我哪里会有办法。” “该死的天庭……”“无为”这句怒骂相当响亮,震得我耳膜一颤,于是耸耸肩,示意他继续。 “我不过犯了点小错,就被打落人间,说得好听点是镇守妖怪,不好听嘛,那就是流放边疆,还无缘无故封闭我所有神力。” “哈哈,如此遭遇实在博人同情。对了,你犯了什么错,该不会是偷看嫦娥娘娘洗澡吧?”本是戏语,哪知他老脸一红,低头不语。我靠,真有这回事?真的有嫦娥?要是这样也给我猜到,那我就去做神棍帮人算命好了…… “无为”长叹一声,转过令其羞愧的话题道:“我已经急书数百封祷告天庭,叫他们派人下来加固石碑结界,年久失修,恐怕过不了多久它就将破土而出。结果了无音训,所以……所以你来了,我也只能依靠于你啦!” “做梦吧,明天我就走,拜拜,‘无为’大士。”不理他万般求助的眼光,我头也不回地离去,做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不知道妖怪底细,要动用天界力量降伏的东西绝对不是我能搞定的。 才走了不到十米,谁知老道在后面蹦出一句话,差点让我把他脖子捏断! “如果你帮了我,那我就泄露天机,将夷罗的真实面目告诉你。”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五章 有怪兽 终于完成了当初的一个愿望,那就是和丫头一起看雪。 山中有四季,昨天天气还算晴朗,不过今天一早起身,已是温度骤降,大雪飞扬。披着厚厚的棉袄,庆幸自己预料到了这一步,挽着丁丁来到户外,观望这场正冬的瑞雪。 雪花有片片飞絮的轻柔,有点点晨露的晶莹,亦有丝丝冬雨的细密。一团团,一簇簇,铺天盖地而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一夜便有如此海量的雪势,内心也小小地惊奇了一下。身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面对这样的景况,不免心存赞叹,感慨造物之神奇。这是个粉妆玉砌的美丽世界,心情也跟着也变的祥和安稳,偏偏在这种时候总有人不讨好,耳中传来“无为”老道的声音:“赵小弟考虑的怎么样啦?” “免谈!”我的回答简短有力。丁丁扯着袖子在我耳边轻语道:“你怎么这样和他说话?” 我淡然一笑道:“有些家伙喜欢整蛊弄怪,很讨人厌!”说完回头瞪了“无为”一眼继续道:“杨升呢?和他道别一下我们就准备回去了……” 丫头把我拉到一边,一脸不高兴地道:“人家怎么你了啊?干嘛那么快回去?” “他想让我做点我根本不想去碰的事。” “什么事啊?” “具体的嘛,丫头你真的想知道?”突然鼓起勇气,打算把一切都说出来,这样憋在心里面实在太辛苦,相信善解人意的她会体谅我。 丁丁依偎着我的肩膀,絮絮地道:“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呢。” “哦,什么意思?” “从第一天认识你,就感觉到很不平常,还有杨升也是,另外,觉得身边经常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似乎没有恶意,呵呵……” “哎……确实好象没什么恶意。”报赧地看了她一眼,丫头眨眨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我,语似幽怨地道:” 就算问了,你也会找理由搪塞过去,所以干脆就不问,等你自己来说。” “好,好,我全部交代总行了吧,丫头,这里好冷,咱们进去再慢慢谈。”把老道丢在一旁,二人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入屋。 道观的内堂中。 “无为”自讨没趣,却还是跟着回来,加上杨升与丁丁,三人坐在凳子上聆听我的叙述,我就象个说书先生一样,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就连小鬼帮我赚钱,帮我考试作弊等等龌龊往事也没丝毫含糊,惟独王鬼的事情闭口不谈,不能让丁丁知道,至于杨升,会找时间告诉他。 “无为”昨晚已经得知一二,脸上并无显出惊奇之色,丫头估计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太多意外,反而露出了释疑的表情,唯一例外的是杨升这家伙,他目光揶揄地盯着我道:“没想到你的钱来路那么不正经,我一直以为你是某某大老板的儿子。” “要鄙视就赶快鄙视个够,这只能说你没脑子,天上掉下的馅饼傻瓜才不去吃!”言毕,转而把头埋在丫头耳边,低声问道:“丁丁,你不会和那小子一样吧?” “什么一样?” “你会不会看不起我,鄙视我?” “不管你怎么样也好,都无所谓。” 看着她半晌无语,沉吟良久才道:“谢谢!”衷心地说出这两个字,虽无山盟海誓,但心中早已确定,非她不娶,拥有异能不能算上天的眷顾,只有丫头才是老天真正的,对我的恩赐!想回到过去,做个平凡的人,只要与她在一起,日子再平淡也不在乎。可我陷进了一个见不到底的深渊。我不蠢,从很多角度来说还非常精明,所以明白事情的紧迫性,王鬼一事的后着大约会陆续有来,许多不在身边指点,又该如何应付呢?苦不堪言呐,人生就是这样的矛盾!我再无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沉思,内堂一阵静寂,“无为”切合适宜地打破僵局,道:“既然赵小弟把话挑明,那我再含含糊糊就太对不起大家了。” 见我们并无答话,他又道:“升儿,瞒了你十多年,不要怪师傅。” 杨升大吃一惊道:“师傅,你怎么了?” “呵呵,听我慢慢道来。” …… 长叙终了,除我而外,其余二人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好一会两张嘴巴才合拢,此君乃天界一散仙,为什么会来到此地他昨晚已告知于我,使我意外的是,他居然将这些内容透露给杨升,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呢? 于是…… 杨升很暧昧地看着我,眼睛里的意味很明白,丫头也一样,拽着我的胳膊轻轻地摇啊摇,两位,错,是三位,要是拼命的话不是你们,是我,老子又不是超人,也不是救世主,为什么还要去赶那躺混水。杨升撇开可以不管,然却敌不过丁丁的柔情必杀,中招之后,我只能立即降伏…… ---- 雪夜,寒冷无匹,我在内心咒骂天公,脸上却要堆出笑,努力哄着丫头,要她回去睡觉,毕竟今天晚上要干的事情太过危险,从“无为”口中得知,这个妖怪从盘古开天以来便已存在,有多强悍?在下不敢妄自推断,不过洪荒老妖的实力勿需猜疑,为何那老道这么看的起我?或许那东西放个屁就能把我吹到珠姆郎玛峰上去了…… “丁丁,回去等我吧。” “不嘛,人家要看!” “都说你看不到的。” “不管。”刚见到神仙,又要看妖怪,女人这种动物比男人的好奇心更大,完全不理会身在何等处境,苦笑难止。“无为”捻须含笑走道我们俩跟前,后面跟着杨升,只听他道:“不碍事,有赵小弟在,一切都不碍事。” “好象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吧。” “错了,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而已。” “废话我不多说了,丁丁少一根寒毛,我就会拔掉你身上所有白毛灰毛!”不禁看了杨升一眼,他一脸无可奈何,对我的极度不满,极端不恭装作充耳不闻。 “你要我怎么做?”我气冲冲地对着老道吼道。 “你不是有‘地王令’吗?” “然后呢?‘混沌’出鞘?” “没错。” “这把剑能砍死它?” “砍死,为什么要砍死。” “到底应该怎么做?” “收服它!” …… 拿把剑在洪荒老妖面前晃一晃就可以将其收服?难以置信,还是不管那么多,豁出去了,就照他的意思干吧。 石碑前立着两人,丁丁应我吩咐躲在水潭附近,而杨升则在她旁边负起保护之责。雪花漫天飞舞,从容跌落在我等身上。小树林一片寂寥,道道沛然的金光萦绕在“无为”周身,他双手用力握住石碑,口中叨念我听不明白的法咒,**的,骗我,又说所有神力被封存,这老家伙不怀好意! 突见石碑紫气闪耀,一股诡异刺目的紫光拔地而起,扶摇直冲云霄,它破开云层,穿梭而上,就连整个黑暗的天幕亦被紫气渲染,变得深邃且怪诞异常。气焰越来越夺目,亮如白昼,转瞬间再也不能视之,接下来则是惊天动地般地震动,山崩地裂,座地难支。 “嗷!嗷!嗷!”三声巨吼,如虎啸龙吟,骇人听闻,摧残耳膜,动摇平息,光芒逐渐缓和,遂之看到了那个怪物的真面目…… 明白为什么会用《逍遥游》作碑铭,这东西实在庞大无边,在我视野当中,竟然望不到全体,如果说它象龙,那是不确切的,在我们**传统理念中龙的模样,绝对不是这般。此物身躯肥大,脑袋上有两个长长的犄角,嘴巴突起,一双硕大的眼睛泛着红光,四肢清瘦却超长,与身体极不成比例,正在张牙舞爪中……最离谱的还要数那条尾巴,保守估计有个五六公里长,一摇一摆,举目远眺,发现尾巴后端有个圆圆的球球!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惊恐万分了,而是不遗余力地哈哈大笑,完全没有心目中所想那么威猛,倒象尼斯湖里面的水怪,而此物的样子亦并不凶恶,居然带着一种憨厚老实的表情,好可爱! 笑声大概惊扰了它,它将目光投了过来,虽然身处一点也不茂密的树林当中,但要象一只恐龙发现两只蚂蚁一般,又不得不佩服它眼力独到。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一条长长的巨舌从其口中喷薄而出,向我席卷而来。 “啊!有怪兽啊!”我狂叫着,拔腿向幽林中跑去……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六章 我的小鸟 强力推荐,vip作品《欲》书号11990,作者衰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全新都市题材《欲》为您解答一切 ----------------------------- 舌头很长!且铺天盖地般袭来,再也不理会怪兽是否面目和善,按现在的情况,逃命最重要。 如果它的舌头是有形实质的话,一定会受到树枝的阻隔,然而,如同一团巨大的幻影般,游离而过,此情此景何等诡异!遮云蔽月的巨舌猛然卷住了目瞪口呆,无处可逃的我,那一刹那听见“无为”的大叫:“快拔出‘混沌’啊!”不禁咒骂‘混沌’出鞘的过程实在繁琐,每次还要念咒语,就在心随意动,张口欲呼那一刻,我看见了自己的肉身,正慢慢瘫倒在地…… 没有一点痛苦,一点难受,可是魂魄确实已经离开身躯,被巨舌缠绕着。从未遭遇过这等状况,如何是好?莫非我死了?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命丧黄泉? 舌头在飞速地收缩,眼看就要吞没在硕大的嘴巴里,我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低颂法咒,“地王令”非常听话地闪现,悬在我的跟前,咒语念毕,“唰”,万道金光突闪,“混沌”陡然出鞘! 眩目的光芒有如无数把飞剑,一古脑直刺怪兽,疼得它“嗷嗷”怒叫,卷住的舌头在剧烈颤抖中松开,我的灵魂居然浮在半空,无暇诧异,赶忙伸手接过神剑,遥指于它,混合着神剑的光辉,衬得我威风凛凛,状如天神下凡。 这回真是帅的一塌糊涂,年少时做过白日梦,仿佛曾经梦想有类似的景况发生,扬扬得意中暂时忘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灵魂已与肉体分离。 让我想不到的是,怪兽没有任何报复行为,它亦定在夜空当中,象一座无边无际的空中堡垒,我与之相比,犹如沧海一栗。 对视! 我盯着那双比整个人还要大上数倍的眼睛,可以认定它也正在审视着我,亲身感受那庞大的压力,巍然巨物令我头皮发麻,好象连不再需要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灵魂漂浮,又该如何行动呢?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分毫,就那样傻不愣登的定格在半空之中。 坏了,这下问题严重了! 双方僵持一阵,周遭一片沉寂,怪兽低声闷叫两声打破僵持,如滚滚旱雷,声势威慑迫人。那家伙猛然张开嘴巴,舌头!还是舌头!又朝我卷了过来。 危机关头,我重重地咬了咬牙关,用出吃奶的劲挥舞手中“混沌”,剑光飞洒,气吞寰宇。就在这时听到了该死的东西说了句该死的话:“住手!千万不要砍!” 声音从后方不远传出,闻言扭头一看,“无为”老道亦在空中飞舞,向我疾驰而来。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回头这一光景,舌头又重新绕住了我。 奇妙的事情突然发生! 与其说缠绕不如说是在舔,象只小狗亲昵地添着主人。只是那条肉俐过于碍眼,百思不得其解,隐约觉得它好象没有什么恶意。这是哪门子事情? “还好你没有砍下去!”“无为”已飞至我旁边,似乎非常满意事情发展,语带欣慰地叫道。 “拜托你说明白点。”我满腹狐疑地瞄着他,用手下意识轻轻地推了舌头,大概感受到我的不快,怪兽收回那烦人的家伙,蹲伏在空中,尾巴不停地摇摆,这是干嘛?向我献媚吗? “呵呵,你手中拿的是秦广王的配剑吧。” “和它有关系?” “秦广是它以前的主人。” “原来如此!不过……难道它现在把我当主人了?” “没错!”听见“无为”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我亦只能接受现实,可是,需要那么大只宠物吗?我并没有露出兴奋的神色,反而一脸不爽地道:“这就是你的目的?” “无为”畅然大笑道:“它跟定你了,一辈子也不会离开!” “你没有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其实你猜不到,它究竟有多厉害!” “有多厉害?” “无所不能,乃天下圣兽之最强者!” “ok,我了解,但是,要是象座山的怪物跟在你后面,你会有什么反应?” “无为”摸着胡须,含笑泛泛而谈道:“都说它无所不能,因此可以幻化成其它形式。” 我闻言一乐,看来上天还是对我很恩赐的,这么希奇古怪的事情也给我碰上,有了强力帮手就不会再惧怕王鬼。于是高声询问道:“它能听懂我说什么?” “无为”尚未回答,那大家伙陡然顿首不停,还发射各种怪异的气息,向我蜂拥而至。绝对没有恶意,只是强悍的不象话,身临其境才体会当中的猛烈。 这是在炫耀,展现自己的实力么?是不是想我认了你做小弟? 先用力挥挥手,示意它停止显摆,然后笑咪咪地大叫道:“你能变成一只小鸟吗?” 话音刚落,天地景色突变,怪兽全身散发出耀眼夺目的白光,黑暗的天幕也被辉映的犹如白昼,“呼啦啦!”,“喀嚓嚓!”无数条金色的闪电在其身上划过,真牛,变个身也要这么隆重! 光芒在最亮丽的时刻却黯淡下来,硕大无朋的身躯不见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小鸟,肥肥的小鸟…… 说其象只鸟那是抬举恭维,它简直就一浓缩版本的尼斯湖水怪,只是尾巴消失不见,多了一对翅膀,模样还是那副可爱的尊容。要是被有心人见到,一定会抓到怪物研究所里面,万年难得一见的珍禽异兽啊。 怪兽飞到我面前,我伸出双手一把抱住它,入手感觉柔软无比,竟然是暖乎乎的。望着那张令人为之莞尔的毛绒绒的小脸,我不禁亲了一口…… “再给我看看你其他的本领,带我去兜风怎么样?” 主人下令,小弟当然要遵从,小鸟再度变身,这次却远没有真身那样巨大,形似一只老鹰般。然则万变不离其中,它永远丢不掉肥胖的姿态。 几欲使我喷饭狂笑,这东西太逗人了! 我爬到鸟背上,宽阔程度几乎可以放下一张乒乓球桌,稳稳坐好,抚摩着它的脑袋,高兴地喊道:“不错不错,真有两下子,飞吧,带我去逛一圈。” 怪兽浑身一振,显然明白我的意思,展起双翼,一飞冲天。 那种彗星般速度,那种无与伦比的快感,怎可只用一个“爽”字来表达。 飞上夜空的那一刹那,听到“无为”老道逐渐悠远的叫唤:“它既叫鲲又叫鹏,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废话么,目前为止,最称心如意的小弟非它莫属! 鲲?鹏?这些名字都不好。 小鸟,以后就这样称呼吧。 “喂!小鸟,别乱抖嘛,我知道你不乐意,嫌名字太弱智,没办法啦,谁叫你长得那么讨人喜欢呢?哈哈哈哈……” 随着我高亢的笑声,我乘着它冲出云霄,遨游天际,做人能到这个份上,夫复何求!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第二十七章 招魂工祝 跨越天际的感觉那是激动人心,畅快欢娱的,兜风回来之后,却傻了眼。丁丁正抱着我的肉身号啕大哭,“无为”脸色轻松,在一旁开导,作用不大。 我的灵魂该如何回归身躯呢?难题也,对此一窍不通,不过老道没有显出任何异样,似乎能暂时放心。 稳稳落地,小鸟白光一闪,顺势化为小巧的姿态,轻轻飞舞,随即站立在我的肩头,用其扁平的嘴巴拱着我的耳垂,乖巧逗人至极,叫人不敢把小鸟与之前的庞然大物相提并论。 “无为”见我回归,白了我一眼转而向丁丁道:“他回来了。” 丫头抬起头,四处观望一阵,在她眼里哪里可见我的影踪,“哇”的一声,丁丁又傻傻地哭将起来。 虽心情有几份畅快,可看到丫头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还是猛地一痛,我大声叫道。“老家伙,你可别告诉回不去了!” “你看我如此气定神闲,难道认为会有那种事情发生?”“无为”明显心情不错,大概完成了他的即定任务,说起话来喜气连连。 “那你还等什么,快教我啊!” “呵呵!”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还有一本书,一起递给我。 同样均乃神物,丁丁是看不见的。杨升在丫头旁边一个劲的安慰,而她只是不停地洒下热泪,见状,我情急万分,伸手一把接过,摆弄一阵却毫无头绪,微牝叫嚷道:“这又是什么意思?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书嘛,是天界的奇功秘籍,布袋嘛,有个名字叫乾坤袋……” “靠,是不是菩提老祖用过,拿来装妖怪的?” “谁告诉你这是菩提老祖的玩意,这是我吃饭的家伙!” “你给我干什么?” “事已至此,尘缘已了,我也该回归天界啦,所以此宝物就交给你保管使用。”说这番话的时候,“无为”异常肃穆,语调平稳,隐约感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转念想到自己的处境,语带问询地道:“你该不会现在就要走了吧?” “没错,现在就要走!老夫在此处一刻也不想呆下去咯……”眼闭,另外三双眼睛一起瞪着他,最惊奇的要算杨升,自从得知师傅是神仙,从表情到心态变得很不自然,现在的脸色更是呆滞,他诺诺地道:“师傅,那我怎么办?” “升儿以后就跟着赵小弟吧!”“无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不舍。 不待杨升答话,我抢先言道:“您这是把他托付给我吗?” “无为”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确有此意,你愿意收留他吗?” 熟识长久,杨升的品行值得让我称道,大家做兄弟,收留谈不上,大不了相互照顾一二罢了。但是话说回来,师傅这样抛弃徒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有点愤愤不平地道:“喂,‘无为’老儿,您这样做很不对哦。”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起码要等杨兄满师再走吧。” “呵呵,现在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他的路要靠他自己走,再说我也没什么好教他的了。” “我看你是想再回去偷看嫦娥洗澡吧?”听其言下之意,去意已绝,事发突然又无可奈何,我亦只能出言调侃。 谁知”无为“的老脸再度一红,借着清澈透亮的月光,看得一清二楚,老家伙的命门果然在嫦娥身上,怪不得那么猴急,连徒弟也不管了,这样的师傅不要也罢。哼,连洪荒老妖也成了我小弟,跟着老子难道会没好日子过? “无为”隔了半晌才蹦出一句:“胡说八道!”从心底还是极其赞叹的,至少他不会惺惺作态,算得上个较为诚恳的老东西…… 当真是诚恳的吗? 念及于此,突然发现很不对路,时间线路上实在巧合到极点,莫非这个“无为”也给我下了一个套?还是我又陷入什么阴谋当中? 我不会去询问,明白就算问了也不会有真正的答案,还是待自己慢慢地挖掘其中奥妙吧。 “要走我不拦你,走之前,你有两件最重要的事情。”我脸色相当不善,此时老道却慢慢腾空而起,闪闪金光萦绕其身,看来是要离我们远去。 “究竟该怎么才能回去身体,况且我现在根本移动不了半寸……”我朝着夜空高声喊道。 “书中自有分解,非常简单。不过你要记住,二十四个时辰未灵魂归位,那你就永远回不去了……” “什么?还有这种倒霉的事?你快给我滚下来解释清楚!” 话音刚落,杨升便冲着我不满地叫道:“赵云,别这样对我师傅说话。” “这个老东西,急死我了……等等,不对啊,杨升,你怎么能看见我?开天眼天听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回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你,能听见你的声音了.但是我一点异常反应也没有,大概平时习惯,所以到此时才察觉出来,说起来还真是奇怪!” “哈哈哈哈,我的好徒儿,记着为师送你的八个字‘笑怒达罗,应势则生。’可要千万谨记,莫要欲速而不达……哈哈哈哈!”伴着高亢激昂的笑声,“无为”飘洒着绚目的金光逐渐消逝远去, 从很多角度来看,“无为”欺骗了我纯洁的感情,他绝对不是被封存了什么神力,不但未封存,而且突发出来的浩然的气息令人心折佩服,再揣摩那八字含义,顿觉一头雾水,老妖怪老神仙们就喜欢搞这套,可能杨升与我感受相同,两人不约而同对望一眼,各自苦笑不住。 “无为”升天之后,丁丁亦再没有哭泣,只是痴痴地坐在地上,揽着我尚有余温的身体。山中的气候变换十分频繁,早上还大雪纷飞,来到午夜,却仍升起冬月,在洁净的天空中格外醒目。雪势未融,周围的空气颇为寒冷。 我吩咐杨升把自己这边的情况向丫头说明,稍微安抚她一下。兀自翻开“无为”给予的秘籍。再也不会认为这些东西只是想象中或者电视电影才有,因此抱有极大的信心。 书名-《天罡》,感觉是很有霸气的味道。不过内容全部是文言文着实令我大伤脑筋,阅至“招魂篇”,上曰:“入修门也,工祝招君,招具该备,永哮呼也……”接着是一串符语,体会一番,估计想要恢复原状必须祷念一番,其中字眼十分饶口,勉强说了出来,然后身体模仿出书中画出的人形所展示的姿势。口中一遍又一遍默念。 突感到周围空气一凝,仿似有个什么物体从地底钻出来。 神啊鬼啊妖啊怪啊,见过不少,现实再无甚感慨惊恐,只是目光炯炯地留意着事情的动态。 弥漫的黑气渐渐覆盖四周,景况顿觉诡异怪诞,我有一点相当不明白,作为天界的秘籍,为何会召唤出如此带有黑暗气息的玩意? 有一种压迫的感觉,直觉告诉自己这家伙也相当不好惹,因为我可以望清楚他的模样。那是一个非常深沉的面容,不苟言笑,死板木衲。气质倒有几分轩昂,长发披肩,脸形狭长,鼻梁如大理石雕刻一般,外加一双星目,确实英俊非凡。一袭黑衣更衬得他神秘莫测。表面上来看,此“人”必常年身处阴冷的地方,要不然肌肤颜色不会那么惨白。 “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他的声音宛如十八层地狱的死鬼,不带半点热气,激的我一阵哆嗦。心知肚明,这个家伙一定在地狱深渊里面憋屈良久,如今上来透口气,搞不好会大大发泄一下。 略带卑躬屈膝地笑颜道:“是小弟把大哥招上来的。您看……我这件事情很棘手呐……”于是用无名指指向一旁瘫倒的肉身,再回指回自己。 “你还是个人?”他义无返顾地用其寒冷的语调刺激着我,我颤颤地道:“哎,有人说我已不是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算什么东西……” 他微一沉吟道:“你用密法呼喊我出来,就是想让我帮你回附真身吧?” 我赶忙点头应是道:“没错没错,大哥麻烦你了!” “好不容易出来,我不想再回去了。”听他的口气,好象有求于我,自己又何尝不有求于他呢?舔了舔上嘴唇,轻咳一声道:“大哥不想回去,那谁敢阻拦,要是不嫌弃小子,那就委屈尊驾在我这里呆着,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我要打造一个强力班底,以备不时之需,麾下当然是要精兵强将,地府天界暗潮涌动,老子已置身其中,难以脱身,何不主动出击,揭开一切阴谋诡计的真面目? 他初看便知道是个高手,用不着怀疑,而这种人虽喜欢装深沉,不过看起来脑筋最简单,给他点甜头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见他还未答话,我又问道:“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工祝。” “幸会啦,呃……等我回复真身,还有很多事情想向您请教,那么……” “知道了。”话音刚落,从他身后钻出一根招魂幡,一直以为那是无常才拥有的玩意,只见工祝用力挥舞长幡,不停在我肉身上飘啊飘,眼睛却瞪着一直密切注视着他的杨升。 二者没有语言,就那么互相打量着对方,居然有点争锋相对的架势。暗暗捏把汗,千万不要看不顺眼,动起手来就冤枉了…… 我的灵魂有种被吸纳的感觉,一点一滴向肉身挤迫进去,虽难受,却知道这是正确的方向,魂魄慢慢归位。脑子则一片混乱。突感天旋地转,不省人事也! 第一次灵魂出体只落到此番下场,还算上天对我厚道。 呵呵!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