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之寻常故事》 第一章第一段 前言 前一段时间参加了一场婚礼，就是在最近非常火爆的某网红景点斜对面大酒店。 虽然婚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隆重，但是新郎新娘伴郎伴娘证婚人均来自中国科技大学，都是学霸。 最初只是震撼，但是引起我兴趣的是新郎新娘毕业后，选择了到某省会城市高中教学。 作为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的，作为非师范院校的毕业生，选择到高中执教还是很意外的。 以前媒体报道过，突然身边也发生这样的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后来又了解到新郎新娘不但考取了教师资格证书，而且考取了奥赛教练员证书，前者难度不大，后者就是教师也很难拿到的。 新郎的父亲也告诉我，新郎就是通过全国初中数学联赛，高中奥赛获奖后，先保送进入超级中学，然后又保送到中国科技大学的。 国内的数学联赛是八十年代初期开始举办的，最早是中国数学会倡议，各个省级之内数学联赛。 后期开始国内统一举办联赛，学科也随之增多，保送生制度随之而生，优质教师，学生的争夺就此开启。 有些学校本来算不上一流的中学，但是学校领导具有前瞻性，很强的敏锐眼光，抓住了机会，用各种办法吸引优质教师，学生，这也就诞生了今天的超级中学。 比如河南的某某外国语中学，河北的某某中学，独步一方。后来的学校后知后觉，虽然感觉到了，但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很难突破了。 这个问题一直存在，再一次引起我的兴趣，年龄大了，学会了思考与沉淀，于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讲一个故事与大家分享。 少年时代很喜欢读书，八十年代图书馆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但是现在生活的城市，遍地布满城市书房，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参加工作后，就最先跑到单位工会图书馆办了借阅证，最初是从奔流，收获，十月，当代等等中短篇小说期刊开始阅读的。 后来的小说诸如路遥的人生，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浮躁等等均一一拜读。 丰富的人生经历，蹉跎岁月，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与反思，是他们创作的源泉，同时也是期刊纸质媒体的黄金时代。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一版再版印刷，依然是一书难求，而今天很多我们那个年代流行的文学期刊荡然无存。 时代在发展，自媒体的崛起改变了大家的读书方式，网等等文学互联网媒体应运而生。 每个时代文学都有自己的特色，读者要求的内容也不同，当我决定动笔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也很犹豫，也很彷徨，一则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水平有限，二则没有市场，没有人欣赏。 有一天突然想明白了，人到中年了，就当为我们所经历的时代，经历的生活，写作一篇回忆吧。 与世界分享你的精彩故事。 2020中秋佳节拙笔。 正文 本故事纯属虚构 上世纪七十年代，大多数的农村家庭都是多子多女的，少则两三个，多则五六个，七八个都有。 而王涵曦却是独子一枚，幼小的时候，每次受到同龄小孩欺负的时候，是没有帮手的，哭几乎是他的家常便饭。 每每问起父母，为啥不多生一个呢，父母总是微笑着说：一个就够了啊，这样呢，你可以独自享受父母的爱。 听了这话，王涵曦倒也心理平衡了，他不用像小伙伴一样穿着哥哥剩下的衣服，可以经常穿着新衣服，幸福感油然而生。 于是，幼小的涵曦采用了一个尽量不受到欺负的最佳策略，就是喜欢一个人玩，而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书了。 除了买书，每每陪着父母走亲戚的时候，搜集表哥或者表姐用过的课本。 与大多数的同学家庭不同的是，涵曦的父亲是在城市里当工人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家里有个工人，生活条件还是相对不错的。 那个城市离涵曦的乡村大约有六十公里左右。 幼小的时候，涵曦觉得是很遥远的，别说那个城市，就是县城他都没有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了。 那也是逢镇上集会，偶尔陪着母亲和奶奶去赶集了，大多数的时候除了上学，就是待在家里读书或者学习了。 每次父亲从城里回来，除了带吃的，就是给涵曦带新书了，比如上下五千年，西游记，三国演义等等这样的书籍，小伙伴是不可能有的。 每次拿到新书，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废寝忘食。 奶奶或者母亲唠叨的时候，父亲总是说：“读书是有用的，任他去吧，他饿了还是会吃饭的。” 童年，涵曦最好的伙伴就是书本。 第一章第二段乡村生活 从涵曦这个名字可以看出来，涵曦的父亲是个读书人。 那个年代，大多数人的名字相对简化，或者与时代有关的，比如建国啊，建军啊，红旗啊之类的。 但是涵曦的父亲却坚持自己的想法，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父亲说长大希望他做个有涵养的，有文化的，能够对社会有所贡献的人。 这些有的含义，涵曦是可以理解的，有的含义，他长大了才逐渐明白。 涵曦读书养成了习惯，自然学习成绩在小伙伴中鹤立鸡群，慢慢就觉得同年龄段的课本太容易了。 于是，趁着与母亲一起走亲戚的机会，把表哥表姐用过的课本带回家，开始自学。 有些看懂的，很快就翻页，看不懂的就开始自己琢磨，逐步养成了自己的独特学习方法。 上一年级的时候就把三年级课本基本学完了，上三年级的时候就把五年制的小学课程学完了。 再加上悟性确实比较高，他整个小学阶段学习成绩，在年级里是无敌的存在，语文数学总是一百，始终保持年级第一。 生活就在不紧张的小学生活中前行，他的小学伙伴并不少，虽然很少在一起玩，大多数的时候是那些伙伴抄袭他的作业。 每天上午到校，伙伴们总是争先恐后抢他的作业抄，甚至还发生争吵。 这时候他在一片亲戚，邻居，老师，同学的赞美声中有些飘飘然了。 父亲回来探亲的时候看到了苗头，给他泼了冷水，说：“农村的教学质量很低的，上边还有县里，市里，甚至省里，外面有很大的世界。” 父亲说大了就带他去市里，厂子弟学校上学，那里的学校设施，教学质量，都比乡下学校好的太多了。 涵曦于是充满了期待，渴望有一天去那有宽阔马路的，有高楼的地方上学。 每次父亲回来探亲，涵曦总是不断的询问父亲：“爸，为啥现在不去呢？” 父亲说：“奶奶现在年纪大了，不适宜离开老家了，等奶奶老了，就带你到城里去上学。” 看看奶奶，的确有些蹒跚了，奶奶比父亲大四十岁，父亲比涵曦又大三十岁。 奶奶看到这个情况，希望孙子有很美好的未来，劝儿子早一点带着孙子离开乡下，去城里上学，自己可以一个人留在乡下的。 父亲还是很坚决的反对了奶奶的提议。 第一章第三段乡村生活 父亲坚决反对了奶奶的意见，说一定得对奶奶养老送终，那是一份责任，一份儿女的担当。 父亲拍着涵曦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讲明了道理。 奶奶比父亲大四十岁，爷爷不在的时候，父亲也才不到十岁，三个姑姑都出嫁了，奶奶独自含辛茹苦把父亲养大。 家里再难，奶奶也信守对爷爷生前的承诺，坚持让父亲上了学堂，直到初中毕业。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中毕业是相当不容易的，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吃了多少苦，流过多少泪，只有奶奶自己知道了。 小时候，涵曦不完全明白父亲讲的话，但是让他离开朝夕相处的奶奶去外地上学，他自己也舍不得，和奶奶的感情太深了。 母亲也告诉他，父亲一人在外工作也不容易，孤独不说，还出了一次工伤，有一支腿留下了后遗症，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仔细是可以看出来的。 父亲也很想让他们去，也想一家人团圆，但是不现实，没有住的地方，何况奶奶年纪大了，体弱多病，东奔西跑，经不起折腾了。 涵曦懂事的对母亲说，妈，我知道的，我不会怪父亲的。 第一章第四段奶奶去世 生活就在不紧张的小学生活中继续前行，王涵曦个子也越来越高了。 春去冬来，不经意间涵曦小学毕业了，奶奶的身体也越来越弱了，已经不能正常行走了。 除了母亲，三个姑姑也来轮流伺候奶奶，奶奶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去堂屋看奶奶的时候，轻轻拉着奶奶满是褶子的手，眼泪都想掉下来，奶奶的嘴哆嗦着，微弱的眼光看着他，但是说不出话。 走出堂屋的时候，他的眼泪哗哗的流出来，说不出的情感，让他抑制不住自己，那份情，那份爱，无以言表。 奶奶终于还是走了，是在初中一年级那年冬天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还有些寒冷的春夜离开人间的。 那一晚，他上夜自习回来，看到三个姑姑都在，心里就有一种不详预感。 躺在床上一直惦记着这件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母亲把他叫醒了，说：“赶快起来，奶奶走了。” 涵曦迅速爬起来，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到堂屋，屋里已经点上了蜡烛，三个姑姑围着，给奶奶换上黑色的寿衣。 奶奶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那里，这也是涵曦生命中第一次看到逝去的人。 他有些紧张，有些胆怯，但还是忍不住，眼泪哗哗的，大声呼喊着奶奶。 奶奶葬礼那天，他是哭的最痛的，嗓子哑了。 那时候他还无法理解死了是什么概念，只是知道再也看不到慈祥可亲的奶奶了。 奶奶将长眠于离家不远的麦地里。 这一年，奶奶八十三岁。 第一章第五段转学 转眼间很快，奶奶过了百天，父亲回家探亲的时候，告诉他和母亲做好去城里生活和上学的准备。 单位里给父亲分了一间平房，是在厂区后边，相对偏僻的地方，虽然面积不到三十平米，足够他们居住了。 涵曦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从没有提起过转学的事，依然正常学习，学习成绩始终如一保持了年级第一。 伙伴们已经习惯了抄袭他的作业。 现在真的要转学，他倒是有点留恋老家，留恋学校，虽然它有些破旧。 那个年代，农村学校男女还是不说话的，同桌是个清秀的女孩，也不爱说话。 他甚至做过一个梦，幻想着这个女孩成为他的妻子，和大人们一样在一起生活。 两人虽然不说话，却视乎有种默契。 他钢笔没水的时候，她会把钢笔墨汁瓶悄悄放到他抽屉里，不会做题的时候，她会把题写在一张白纸上，趁其他同学不注意，悄悄递给他。 这样的情节有些可笑，也很有趣，他倒是有点留恋这种情节的，但是他知道这种情节会在某一天某一刻结束。 初一学期期末考试前，父亲找到学校，开出了转学证明。 后来父亲告诉他，到学校开转学证明的时候，那位花白头发的校长还是震惊了，这么优秀的学生转走，他们心理上很难接受的，苦口婆心规劝父亲，不想让转走的。 父亲一再请求与解释，说：“城里的教育条件更好些，而且也可以解决一家人长期分居，利于孩子的成长。” 校长还是不同意转学，父亲没办法，给本家族的大队书记买了一条花城烟，一瓶杜康酒。 支书出面，校长无奈接受了，开着转学证明，嘴里还说着可惜了，太可惜了。 上午拿到转学证，消息很快全校就传开了，本身学校也不算太大。 课间他去厕所回来，走进教室，伙伴们轮流走过来，和他拥抱，虽然没说什么告别的话，心情略显沉重。 他也明白父亲肯定拿到转学证了，这个教室，这些老师，同学，即将成为美好的回忆了。 这学期期末考试他依然参加了，但是他的成绩也没在公布。 大队部门口那张光荣榜上第一次没有了他的名字，走过的时候，他略微有些伤感，无语的走开，不忍直视了。 第一章第六段收音机 暑假里涵曦待在家里，一边学习表哥表姐用过的旧书本，一边利用收音机开始学习普通话。 那部发旧的收音机几乎伴随他的整个童年，是五岁时父亲在城里买的，熊猫牌的，国营南京无线电厂出品的。 他可以收听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这些经典的小说，也可以收听英语发音。 路遥的第一部小说，人生就是在那时候收听的，他会为主人公高加林的命运感慨，也会为女主人公刘巧珍的命运发愁。 当然熟悉的还有著名播音员宋世雄老师的经典直播。 “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各位观众，各位听众，我们现在是在日本东京代代木体育馆现场直播世界杯女排赛中国队对日本队的比赛，中国女排的主教练是袁伟民袁指导，额，比赛开始了。首先由中国女排郎平发球，，，，” 从此让他喜欢上了中国女排，爱上了这个为国争光的队伍。 父亲告诉他，城里人大多是说普通话的，恰好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有个节目是教普通话的，他尝试跟着练习。 然后一个人对着院子中央的红枣树练习，母亲在旁边听了，笑着说他有点城里人的味道了。 当然，他最喜欢香港歌星张明敏的那首，我的中国心，每次唱响，心里莫名的激动，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第一章第七段告别家乡 即将离开家乡的头一个傍晚，他一个人行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去寻觅童年的足迹，童年的欢乐。 没有白日的喧嚣，乡村的夜在傍晚都归于宁静，烦躁的心情霎那间得到了荡涤，豁然间平静。 碧绿的宽广的玉米田地如矩阵陈列在他的面前，随着拂面的微风荡漾，自由的飘摇，像是在与他这个即将离家漂泊的男孩告别，用它那宽广的温暖的胸怀将他紧紧拥抱。 田间的小路窄窄的，松松的，可填满了他的思念与留恋，寄托了无数的欢乐与笑语。 不经意间他来到儿时的游戏的麦场，那片整齐的桐树林已经荡然无存，只能寻找到半米高的油桐苗，依旧飘摇在微风中。 仿佛向他轻轻的打着招呼，轻轻拉着他的手，仿佛无尽的诉说着先辈的嘱托，告别他这个老朋友。 麦场边，儿时捉迷藏的机井房依旧孤苦伶仃的守候在那里，守候着他的希望，也仿佛与他轻轻的握手，倾诉离别的衷肠。 这是他梦牵的欢乐地，可在这时，略微有些失落与伤感。 他也知道，曾经的岁月不会再有，可美好的事情即将开始。 这片苍茫的大地，爷爷奶奶安息的家园，永远是他魂牵梦绕的朝思暮想的栖息地。 我爱你，我的家乡。他大声呼喊到，朝着这片田野深深地鞠了一躬。 八月中旬的那天下午，他跟着父亲，母亲离开了家乡，坐上了开往城市的那趟长途客车。 客车渐渐开了，回头望去，熟悉的村落，学校消失在视野里，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只知道这些都渐渐成为了遥远的回忆。 第一章第八段进城旅途 长途客车在烈日下向城市方向行驶着，涵曦的心情也从失落变为了兴奋，故乡虽然不断远去，新的环境，新的事物也会不断进入视野。 客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不断的有人上，有人下，这也给了他可以观看窗户外的风景，马路变的越来越宽，房屋也变的越来越高。 新奇，憧憬，不断冲击着他的幼小心灵，他时而兴奋，时而平静。 慢慢的，车上人越来越多，再加上炎炎烈日，他的头上，手上，后背上都是湿漉漉的。 豆大的汗珠不断涌现在额头，心情也就变的有些焦躁了，期待着早日到达目的地，不断的问着父亲：“还有多久啊？太热了，太热了。” 父亲依然保持着那份让他习惯了的微笑，甜蜜而且对他充满期待：“快了，快了，再忍耐一下吧。” 长途客车终于过了几座桥，拐过了很多弯，下午四五点钟到达了城市长途汽车站，小涵曦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父母背着大包小包行李，步履有些蹒跚走出了汽车站。 小涵曦也是手里拿着小包袱，那里面是他的换洗衣服，背上背着书包，里面放着他的学习书籍，以及那个用了多年的旧收音机。 他舍不得扔掉那个收音机，虽然开关已经不再敏捷，可是它几乎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 父亲说：“扔了吧，到城里再买个新型的，性能更好的，德生牌。” 小涵曦犹犹豫豫的，不断的放进，拿出书包，再三考虑之后，还是舍不得，放到了书包里。 走出汽车站，来到了公共汽车站，上了无轨电车，父亲告诉他：“还得十站左右呢。” “那么远啊，城市真大啊。”涵曦心里感叹到。 车上的人挺多的，他站在父亲的身边，听着人们的轻声细语，谈笑风生，那些话不再是他熟悉的家乡话，而是有点陌生的地方话。 他感觉这些话和收音机的普通话有些接近，但又不完全是。 有些他能听懂，有些真是听不懂了。 突然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涌上心头：城里的小伙伴能接受他吗？他能适应城市的生活吗？ 以前很期盼城里的生活，可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有些自卑了，变的不敢说话了。 本来还想问问父亲还有多远，可是不敢问了，怕有人嘲笑他的口语了。 终于的终于，在忐忑不安中，公交车停了很多次，拐了很多弯以后。 父亲说：“到了。” 父母亲背着大包小包，小涵曦后边跟着，从拥挤的人群中下了公交车。 八月的天，虽然接近六点了，阳光依然充足。 小涵曦长舒一口气，炙热依然侵袭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全身湿漉漉的。 父亲找到一棵树，把行李放在了树下，又帮助涵曦母亲把东西放好。 然后对涵曦以及母亲说到：“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厂里借辆三轮车，住的地方还离这里有三里左右呢。” 父亲说完就急匆匆远去了，涵曦看着父亲的背影，他也才发现父亲衣服贴着后背，估计全身也是湿漉漉的，可是父亲依然走的很快。 小涵曦的眼珠有些湿润了，多年来第一次感受了父亲的艰难。 父亲走了后，涵曦和母亲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陷入了沉思。 “这里属于他吗，能在这里找到小伙伴吗，未来的学校怎样啊，会不会有人嘲笑他的地方话呢，虽然跟着收音机学了些普通话，但是还是有些不自信啊。” 父亲在半小时后回来了，骑了一辆发旧的三轮车，满头大汗。 车上已经铺满了报纸，这样呢，包袱放上去就好多了，东西一件一件拿了上去。 涵曦让母亲坐了上去，自己在后边跟着。 父亲让他也坐上去，他说：“爸，没事的，我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父亲笑了笑，说：“是是是。”就随他自己了。 父亲艰难地向前骑着，进入小巷，路变的有些狭窄，有些坎坷不平。 涵曦就跑上前帮父亲推着，父亲变的就轻松多了，也骑的快多了。 这时候，涵曦似乎忘记了炙热，虽然衣服已经湿透了，可在他看来，能帮父母做些事，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那一刻，他仿佛感到自己长大了，懂事了。 他暗暗下着决心：大了，一定靠自己的努力让父母住到交通方便的地方，过上幸福的生活。 时间没多久，就到了一个院落，这时候可能熟人多了，父亲前面一边骑车，一边和熟人打着招呼。 小涵曦倒是没听进去，好奇的观察着院子的环境，排排的房屋，虽然整齐，但是显得陈旧。 前行没多久，父亲说：“到了。” 小涵曦脑子里立马反映出一个准确位置，这是走进院子的第五排西边第三家。 第二章第一段文老师 这一段日子里，市实验中学的梁老师，文老师，一直在郁闷之中。 当然郁闷的还是各自班上的学习成绩，离一班，二班有很大的差距，无论综合成绩还是尖子生成绩，都是逊色很多。 综合成绩有差距也就算了，年级前二十名没有一个，这下就很尴尬了。 梁老师、文老师同是省师范学院毕业的，虽然不是同届。 梁老师毕业的时候，文老师才上的大学，不过也算是师哥师妹了，两人私下里自然关系不错。 做为一个团队，两人搭班教学，分别带着三班，四班。 梁老师是三班班主任，文老师是四班班主任。 梁老师带着两个班数学课，文老师带着两个班语文课，也算是一根绳上两个蚂蚱了。 学习成绩比不过一班、二班，自然评先，晋职都得靠后了。 两人一个三十五岁，一个三十一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不甘心。 可马上进入初中二年级了，似乎还是一切外甥打灯笼，照旧。 两人也都意识到学习成绩是靠天分的，生源不如一班，二班，想有大的改变确实很难。 两人经常在一起讨论，交流，寻找突破点。 两人也清醒认识到就是到了初二，综合成绩想超越一班，二班是不现实的。 唯一的希望是班上有个学生异军突起，一鸣惊人，进入年级前五，甚至前三，当然最理想的就是第一了。 文老师这天上午走进三班，四班办公室，看到梁老师坐在靠近窗户的办公桌前看书，走上前去，低声说到：“师哥，下楼和你说件事。” “这里不行吗？”梁老师也低声回应到。 文老师朝其他老师点点头，梁老师也就明白了，二人先后走出办公室。 文老师走在前边，梁老师看着走在前边丰满的文老师，屁股一扭一扭的，满满可爱的样子。 两人走到校园花坛前，梁老师低声问到：“啥事吗？” 文老师瞅瞅四处没人，才激动的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遇到贵人了。” 梁老师还没听完，就笑出声了，说：“小师妹啊，你是真可爱，看来说你胸大无脑，一点不假啊，把我叫下楼来，就是告诉我一个梦，醒醒吧，呵呵。” 文老师脸有点通红了，也觉得自己有点天真了，倒也没有生气。 两人毕竟特别熟悉，私下关系不错，偶尔开个玩笑也不会彼此生气。 这一点梁老师很佩服文老师的性格，可爱至极，始终能让人对生活充满信心。 梁老师想了想，觉得也不能打击文老师的天真与可爱，就安慰到：“我信，我觉得上天一定会给你我机会的。” 文老师听了，稍稍平静些，说：“梦想总该有的吧，有梦想才有希望。” 梁老师说：“那是自然，我一直坚信与师妹合作一定会开创新局面，这也是我选你做搭档的最主要原因吧，不是胸大无脑，而是胸大，心胸开阔，福运满满。” 文老师笑着说：“师哥，你啊，不过呢，我挺爱听的。” 二人彼此又开玩笑了几句，就上了楼。 进了办公室，其他老师也把茶水倒好。 这个办公室，其他老师也知道他们两个是这个团队负责人，是他们的大脑，主意、想法都是两人决定，所以自然很尊敬他们两位。 两个人喝着茶，聊起了插班生的事，虽然有六个某部转业子弟，可是人家家长明确提出要进一班，二班，这一点校长是不敢不答应的。 其他插班生必须参加分班考试，可考试优秀的话，一定也会分到一班，二班。 一班班主任，二班班主任出成绩多，那是校长的红人，两人想选到插班优等生基本没啥可能。 两人分析来，分析去，觉得希望渺茫，但是又不想放弃希望。 因为还有一周才开学，所以大家自由些，两人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也没聊出明堂来。 梁老师说：“我茶水喝多了，上个厕所，顺便下楼转转。”然后就下楼了。 梁老师走了，文老师也没话题了，就看起了初二的语文课本，毕竟新学期就要开始了，还是需要备课的， 说是十二点下班，因为没有开学，其他老师都先后提前走了，办公室剩下文老师自己了。 文老师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收拾一下，也准备出门了。 出门的霎那间，她又回头看了看办公桌，看看有没落下的东西。 突然，梁老师桌上的座机响了，这是办公室唯一的电话。 文老师跑回来，拿起了电话，听完之后，自言自语到，贵人终于出现了，梦想露出了微弱的曙光。 挂完电话，文老师迅速关门，跑出办公室，要把这个好消息尽快告诉梁老师。 走廊上，其他老师和她打招呼，她都顾不上了。 第二章第二段新家 初到新的环境，涵曦从心理上远远没有适应。 与之前长久的期望是有巨大落差的，无数次的期待到城里生活，觉得最起码不能说是高楼大厦，也是崭新的环境。 而来到的这个院子，偏僻而且卫生条件也不好。 排排房屋倒也整齐，但是红瓦斜顶都是陈旧的，屋里也就二十多平米。 里面是一间卧室，外面一间用油毡搭建的简陋厨房，这环境与农村真没多大区别，甚至不如老家的房子。 唯一区别的，这里是城市辖区，离院子不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城市的繁华与喧闹。 但是说这里是贫民窟也不算为过。 不过这里唯一的好处是安静，适合学习，这是他唯一满意的地方。 卧室的中间被父亲用两米左右的木板隔开，里面是父母居住的床，外面靠着西边的墙，放着一张单人床。 单人床前有张一米多长的铁桌子，估计是让涵曦写作业的地方，看来父亲还是做了精心准备的。 小涵曦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毕竟对他来讲，学习才是第一位的。 最最关键的是可以和父母生活在一起，这也算是最大的幸福了。 看到母亲那种喜悦的心情，小涵曦还有什么不乐意呢，长久以来，不就是期待这种团圆的生活嘛。 小涵曦唯一的期待就是尽快开学，尽快见到新的校园，新的教室，投入学习当中去。 父亲告诉他，家里今天收拾停当，明天就拿着转学证去厂子弟学校联系上学事宜，毕竟已经是八月下旬，也快开学了。 晚饭吃过后，涵曦对父亲说打算出去走走。 收拾了一天屋子，父母都觉得累。 涵曦说：“那我自己出去转转吧，时间也不会太久，也不会走远。” 涵曦一个人走出院子，院门外不远就是长长的道轨，道轨东西方向，向东延伸到工厂里，那是父亲工作的地方。 听父亲讲工厂里面占地面积很大，工人近万人，比老家全村人都多。 涵曦实在想想不出那种人满为患的场面。 道轨往西不知延伸到哪里了，也许很远很远的地方。 道轨旁边是半米深的杂草，高高低低，随风轻拂。 天色微黑，路灯也就亮了，路灯整齐的向远处排列着，倒是有点灯火通明，这也让涵曦的心情敞亮许多。 未来的学校怎样？未来的老师怎样？未来的同学怎样？这也许是他当下最期待的事情了。 至于居住环境，涵曦变的不敢奢望，不是那么关切了。 第二天上午本来父子俩商量好去学校联系转学事宜的。 可大早上单位同事跑来通知父亲，说厂里设备出现故障，急需维修处理，父亲撩下饭碗就走了，说处理完回来就去学校。 涵曦在家焦急等待着，左等右等，父亲十点多终于回来了。 看到父亲满头大汗，他不忍心再让父亲东奔西跑，就说下午再去吧。 父亲说也行，干了一上午活，爬高上低，确实累了，休息一下，下午去学校。 就是这样无意的耽搁，改变了涵曦人生的轨迹。 人生的巧合有时候真的神一般存在，信与不信，它真实存在。 第二章第三段文老师谋划 文老师跑的飞快，虽然穿着高跟鞋，顾不上担心扭脚。 因为她知道师哥梁老师一定还没走，师哥有个长处，就是守时，不到十二点是断然不会离开学校的，一定是在政教室那里喝茶。 政教处主任秦老师也是他们的师哥，同是省师范学院毕业生。 不过那时候还不叫省师范学院，是省立大学分校，省立大学是一所将近八十年历史的名校，那时候全国赫赫有名。 因为师出同校，也算是老师哥了，年龄自然比他们大多了，临近五十了。 秦老师个子瘦高，带着一幅老花镜，说话文邹邹的，性格开朗，阅历丰富，看问题很直接，很透彻。 秦老师对他俩都不错，热心肠。 但是文老师很少去他办公室，倒不是其他原因，主要秦老师是个烟鬼，屋里总是弥漫着浓浓的烟草味道，受不了。 而梁老师恰恰相反，没事的时候就跑去，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云里雾里吹牛，指点人间百态，倒也逍遥自在之处。 秦老师负责学生纪律方面的事务。 他批评起学生来总是紧绷着脸，声色俱厉，点子层出不穷，学校公认的小诸葛，是这方面最合适的人选。 学生们提起他来是头疼，不管男生女生都绕着他走。 学生们头疼，从学校角度来讲，绝对是最称职政教主任了。 年纪大了，也算是学校的照顾，最起码不用代课了。 文老师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秦老师看到了，就笑着说：“我说怎么突然香味扑鼻，原来是我们可爱的胖妞小师妹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文老师回应道：“师哥，不会换个词吗，丰满淑女不更好吗，听着也舒服。” 秦老师，梁老师听了都是开怀大笑。 梁老师自然也是心领神会，明白这时候文老师来这里找他一定是有事，就和秦老师打个招呼，前后走出了政教室。 路上，梁老师问道：“有事吗？” 文老师低声回应道：“有事，不过这次不是梦，是梦想即将成真，是好事。” 梁老师知道学校大院里说话不太方便，想想这时候再回办公室更不合时宜，就和文老师前后走出了学校。 离开学校百米左右，走到一个背街小巷之后，梁老师停下来，等着穿高跟鞋走路缓慢的文老师。 文老师走过来之后，梁老师缓缓说到：“啥事这么着急，这么神秘啊。” 文老师说：“好事，机会来了，贵人出现了，你我的春天就要来了，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我表哥经常提到他单位同事的儿子学习成绩特别好？” 梁老师说：“知道啊，可你不是说人家不愿意来城里上学吗？” 文老师说：“表哥刚才打来电话，上午碰到同事了，说他儿子来城里了，打算今天就去厂子弟学校办理转学事宜。” “以前我也曾问过表哥，你同事是不是吹牛啊，表哥说不像啊，同事王师傅沉稳之人，一向做事慎重，工作认真负责，单位里公认的好师傅。” “如此的话，这是不是贵人，是不是机会来了，我知道你主意多，一定有办法转到你班或者我班上学，到时候来个一鸣惊人。” 梁老师来回踱着步，想了一会，说：“不管怎样，是个机会，尝试一下，事不宜迟，立马行动，我现在回学校，老秦有辆破摩托，我借过来带上你，先去找你表哥。” “然后，第一，让他带我们去找这位王师傅，阻止这个小孩去厂子弟学校上学，如果他的转学证用过就麻烦了。” “第二，说服他转到我们学校。” “第三，想办法，不能让他参加插班生考试，要不然考好的话，就会被分到一班，二班了，你我鸡飞蛋打一场空。” 文老师说：“好。” 一会的功夫，王老师骑着摩托过来了，文老师打算侧着坐上去。 梁老师说：“我水平不行，还是搂着我腰吧，安全第一。” 文老师想了想也是，别再出麻烦事，就骑坐在后边，搂着梁老师的腰。 梁老师发动摩托，突突飞快出发了。 两人到了表哥单位门口，给表哥打了电话。 不一会的功夫，表哥就穿着工作服出现在厂门口。 两人说明了来意，表哥说：“行，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师傅。” 表哥骑了一辆自行车，梁老师放慢了摩托速度，尽量并行着，三人说着话。 表哥说：“王师傅是个随和之人，有文化，热情好客，单位里好人一枚，技术水平高，热心肠。” 梁老师说：“那就好，这样的人容易沟通，交流，那就有希望了。” 表哥说：“你们呢，也算是做善事，毕竟实验中学比我们厂子弟学校教学水平高多了，恐怕王师傅求之不得呢。” 第二章第四段转学协议达成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王涵曦所在的院落。 表哥说：“你们先在院子里等着，我先去和王师傅打个招呼。” 梁老师说：“这样最好，还是你考虑周到。” 表哥又说到：“我也算是助人为乐吧，既帮助了我表妹，又帮助了王师傅，日后假如这孩子成才，我也算是恩公了，呵呵，善举。” 梁老师、文老师也被表哥的幽默与热情所感染，一起说到：“是！是！绝对是！” 表哥有点得意，说：“那就静候佳音。一路小跑走了。” 不大功夫，表哥就领着一个中年人走过来。 那中年人高高的，瘦瘦的，看上去非常干净、精明。 表哥介绍说：“这就是王师傅，实在人。” 王师傅说：“哪里，哪里啊，你看，两位老师，大热天跑过来，我不胜感激啊，快去我家，午饭肯定没吃吧，进屋让嫂子给大家做个饭。” 出乎梁老师、文老师预料，没想到王师傅如此客气，一路上的担心瞬间化为乌有，一行人随着王老师，来到了王师傅家。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期待中的男孩，眉清目秀，衣服虽然不新，但是干净整洁，透漏着一份灵气。 第一眼二人就没感到失望，小涵曦非常拘谨的打着招呼，向他俩问好。 按照事先分工，表哥，梁老师与王师傅说明来意，文老师则在另外一角与小涵曦进行简单交流。 小涵曦母亲手脚麻利，就说：“我去烙几个油饼吧，速度快，你们简单吃点。” 梁老师文老师，本想拒绝。 表哥说：“王师傅是实在人，就别客气了，简单吃点，不耽误办事。” 王师傅急忙也说到：“是，是，就别客气了，就这都不好意思了，大热天，二位老师远道跑来，家里也没准备，感觉很过意不去了。” 梁老师文老师也就不在拒绝了，肚子的确饥肠辘辘了。 出奇的顺利，王师傅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他们要求，去实验中学插班学习。 他说：“你们给我帮了大忙，感激不尽啊，实验中学可望不可及，，比我们子弟学校教学质量好多了，只是要抓紧时间，另外转学证上开的转到厂子弟学校啊，有没有影响啊。” 梁老师想了想，迅速回应到：“我们来想办法，你就别担心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抓紧办理。” 那边文老师也和小涵曦沟通好了。 小涵曦后来对父亲说，他感到文老师和蔼可亲，没有一点抗拒力，说不来的感觉，也许是文老师长的非常有亲和力吧。 协议达成共识，一片欢声笑语。 王师傅说：“如果真的去了实验中学，还得拜托两位老师多多关照，孩子毕竟刚到城市上学，会有些不适应。” 梁老师、文老师说：“那是肯定的，会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 说话间，小涵曦母亲烙好了油饼，梁老师、文老师、表哥，三个人油饼就着咸菜丝，很快吃完了，的确饿了。 王师傅还在旁边一直说着真是对不住，饭菜太简单了。 吃罢饭后，梁老师、文老师急着告辞，因为程序才走了一半，两人还得商量对策如何进入实验中学呢。 出门的时候，王师傅一家三口把他们送出门外。 突然，王师傅说：“稍等啊。“” 他急忙跑进屋里，手里拿了一张五十元人民币塞到梁老师手里。 他说：“办事总的花钱吧，两位老师忙前忙后，不能让你们破费了，虽说我们工人工资不高，总比老师高点。” 梁老师推脱不要。 旁边的表哥说：“你俩就别客气了，这是人之常情，就这王师傅都感激不尽了。” 王师傅说：“是，是，两位老师就别客气了。” 于是梁老师也就不在推让，装进口袋里了。 三人院子里出来，表哥说还得上班，就告辞了。 梁老师带着文老师也是急忙回了。 骑到一无人处，梁老师停了车，后边的文老师问怎么不走了。 梁老师说：“你傻啊，虽然承诺了那么多，可是你觉得你我面子，能说服陈校长吗？让这孩子不经过插班考试进入学校吗？” 文老师想了想，说：“是啊，你我面子肯定不行，最大可能是可以转到学校，秦老师面子估计也不行啊，可一旦参加考试，那就前功尽弃了。” 梁老师问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学习咋样，你要知道，农村的教学质量还是比较低的，刚才交流的怎么样。” 文老师说：“刚才与他交流，略显羞涩，但是明显感觉到孩子机灵的很，我看他用的课本，是初中三年级的，上面密密麻麻做着笔记，水笔浅色的明显时间久，字迹潦草，估计是原来书本主人的，水笔颜色深的，字迹公正，刚劲有力，猜测是这孩子的笔迹，可见平时学习认真，又看了他作业本上的名字笔迹，工工整整，证明了我的判断。” 梁老师说：“那就好，别最后让我俩的努力，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可是下一步怎么走呢。” 两人在路边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两人也忘记了炎热。 突然，两人异口同声：“有了，有了。” “你说，你说，一起说，马书记，马书记，马书记。” 两人击掌欢呼，齐声说：“这是最合适最合适的人选了。” 第二章第五段马书记 马书记是实验中学的书记，是两年前从某部转业到学校担任支部书记，始终保持着军人作风，正直，善良，乐于助人，和蔼可亲。 与陈校长搭班配合得非常好，非常清醒自己的定位，相对而言，对学校教学业务不熟悉，那就尽量不参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因此学校上下都对马书记非常尊敬，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马书记从心情上也反感学校的排名，以成绩论评先与晋职，嘉奖，但是想想也有道理，部队也不是一样，就像大练兵都想争个第一，个个奋勇争先，谁也不想落后。 拿到名次，取得优异成绩，荣誉自然而来，一样的道理，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以前呢，每天坚持到学校报到，最近呢，再过半年也就六十了，临近退休，再加上身体也不是太好，基本不参与学校的事情，也就偶尔去学校了。 平时呢，早上起来锻炼锻炼身体，打打太极拳，上午和下午就是在院子里和老战友们下下棋，吹吹牛了。 但是到学校说句话，那还是非常管用的，这一点梁老师，文老师达成了共识，觉得这是最合适最理想的人选了。 梁老师想了想，决定一个人去，两个人有点太招摇了，毕竟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人。 文老师权衡一下，觉得也是，说：“那我在附近等你吧。” 梁老师骑上车，带上文老师，骑着摩托，突突前往马书记住处。 马书记没有住在学校，学校的住房也很紧张，住在某部的一个休养所。 两人骑到离马书记家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找了一家商店。 梁老师拿出王涵曦父亲给的五十元，买了几瓶罐头，两瓶红星二锅头，又买了一条喜梅烟，五十元也快花完了。 梁老师用深色塑料袋提着，在家属院门口登了记，就进入了院子。 梁老师远远看到前边的树下有几位老干部模样的人在下棋，也看到了马书记，因为提着东西，就绕着进了马书记家的楼。 他以前来过，知道马书记的爱人肯定在家。 上了三楼，直接敲门，马书记爱人果然在家，一看是梁老师，认识，就让进了门，嘴里还说着：“小梁啊，小梁，来就来，干嘛还带东西，太客气了。” 梁老师说：“阿姨，晚辈来看前辈，就像看自己的父母一样，应该的，何况还是老领导，为人民做了很大贡献，必须的，一点心意。” 马书记爱人给梁老师倒了一杯水，就下楼叫马书记了。 不一会，门口就响起马书记爽朗的笑声，掀开门帘，说：“小梁啊，小梁，来就来，干嘛还带东西啊。” 梁老师急忙站起来，随和道：“应该的，应该的，晚辈就是来倾听领导教诲的。” “坐坐坐。”马书记招手示意。 梁老师跟着马书记坐了下来，双方聊起了学校的情况。 梁老师又关切的问道马书记身体状况，说学校老师都很关注呢，马书记人生经验丰富，还想多倾听马书记教诲呢。 “老了，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老陈是教育内行，比我更专业，我还是相信他的，他一定会把你们领导的更好。”马书记客气说到。 “小梁，别绕弯了，有事直说。” 梁老师说明了来意，一亲戚孩子想来学校上学，又不想参加插班生考试，还想进自己班里，有个照应。 马书记一听就明白了，说到：“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就说是不是让我给老陈打个招呼就是了，简单的事，几句话搞定，但是呢？” 梁老师一听紧张了，马书记笑着说：“我是想先见见这个孩子，看看咋样，总不能弄个歪瓜裂枣吧，最起码孩子周周正正，让我不失面，如果这孩子一看花里胡哨，将来不照路数，日后大家提起来，我落骂名不说，也败坏了学校的风气，也败坏我一辈子名声，对吧，你说有道理没。” 梁老师听了松了一口气，连声说着：“对对对，还是马书记考虑周到，到底是领导干部，考虑周全，我现在呢，就去把这孩子带来，让你见见，事不宜迟。” 马书记说：“好，晚上呢，在我家吃饭，陪我喝二两，老了，还想热闹一下，家里就我和老伴，有点沉闷了。” 梁老师推辞了一下，也就赶紧出来，找到文老师，把情况说了。 文老师长舒一口气，说：“希望就要变为现实，那我这就回家了。” 梁老师说：“行。”说完就骑车，突突去找王师傅了。 第二章第六段恩师 那天下午，梁老师带着王师傅父子俩来到了马书记家，路上，王师傅顺便买了礼品，见到了马书记。 王师傅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马书记摆摆手，示意心情我知道的。 马书记看到王师傅父子俩的第一印象是感觉有些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他看到王涵曦这个小孩文质彬彬，清秀中透漏着一份灵气，虽然穿的很质朴，可是配上那张由内而外散发着青春气息的面孔，让人瞬间觉得可爱至亲。 王涵曦显得有点拘谨，毕恭毕敬的站在父亲的旁边，听着大人们在交谈。 马书记看到孩子这么精明，也就放心了。 他热情的与王师傅交谈着，喊着老伴赶快做饭，说大家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梁老师、王师傅自然推让，说：“不用不用。” 期间马书记问王师傅是哪里人，说感觉他和以前的一个老师特别像，王师傅就回答了对方。 马师傅一听，是万安山下王家庄的，就问到：“认识王寿林王老先生吗？” 王师傅愣了一下，问：“是不是办免费学堂的王寿林王老先生？” 马书记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认识啊。” 王师傅说：“正是我的家父，听母亲讲，先父生前虽然财力不厚，但是办学热情高涨，四处奔波，广交商界热心助学朋友，齐心合力，创办一免费学堂，资助贫困家庭子女，学堂不在庄上，所以小时候很少去，只是不断听母亲提起。” 马书记说：“我就是其中一个学生啊，幼年家庭贫困，无力支持我上学堂，后来承蒙王老先生的大力资助，在那里受到启蒙教育，才走上革命道路。” “难怪刚才看你有点面熟，你长的很像恩师啊，师母去学堂次数不多，但我略微还有印象，个子适中，短发，印象最深的左侧颈部有个黑痣。” 王师傅说：“马书记记得真清，母亲的确有。” 马书记又问到：“恩师与师母近况如何？” 王师傅伤感的答到：“家父王老先生在建国前已经因病去世，去世很多年了，母亲也在今年春上离开了我们” 马书记听了，上去双手拍着王师傅肩膀，伤心的落下了眼泪。 他说：“没有王老先生资助，我估计还在家乡放牛呢。” 于是他坚决留下王师傅父子俩以及梁老师一起吃饭，并拉着王涵曦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语重心长。 他情深意切的说：“啥也不多说了，明天我就带着孩子亲自去学校。” 他又对梁老师说：“太感谢你啊，小梁，帮我找到恩师一家，做了一件善事。” 后来马书记又问到住的地方有多远，王师傅说了大概位置。 马书记说：“太远了，不行的话就住我家吧，当年王老先生资助了我，吃水不忘挖井人，房子的事我来安排，不用担心了。” 梁老师听了，就觉得大功告成，就起身告辞，留下人家世交唠唠家常了。 天至深夜，王师傅父子俩还是告辞了。 虽然马书记一再挽留，考虑到住在别人家不方便，而且涵曦母亲还在家惦记着呢，父子俩还是婉拒了马书记的好意。 出的门来，路上的公交车已经停运，路边纳凉的人已经不多了。 涵曦与父亲走的飞快，上学的事情曙光已现，两人的心情特别愉快，虽然路程有点远，始终没感觉到累。 这也是涵曦第一次和父亲走远路，一边走路，一边憧憬着未来。 涵曦的心里始终暖暖的。 这一天晚上，涵曦回家就睡了，因为有点累，睡的特别熟，还做了一个甜蜜的梦，梦到了乡村的学校、老师与同学，甚至梦到了那个清秀的同桌女孩。 第二章第七段实验中学 第二天上午到了学校，梁老师与文老师分享了事情的经过。 文老师说：“不会这么巧吧，我们也是做了大好事啊，马书记这么说还得感谢我们呢。” 文老师接着说：“同时呢，也让我们深刻了解了王涵曦的家庭背景，无论家道中兴与没落，这个家对于教育的重视程度的确让我们犹为感叹的。” 梁老师说：“是啊，同时呢，再一次证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现在信心更足了。” 两人说着话，盯着窗户外，过了一会，就看着马书记带着王涵曦来到了学校，两人一前一后。 前边的马书记不断的和碰到的老师打着招呼，王涵曦跟着也是不断的点头。 这是王涵曦第一次见到了期盼已久的学校，虽然不是计划中的子弟学校，但是据说教学质量相当的好，校风也好，强过厂子弟学校了。 学校并没有处在主干道上，而是在一条次干道上，与想象中的学校大门不同的是，学校大门是在一栋三层楼的下面，不是单独的那种大门。 大门左边的墙上用水泥雕刻着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样的标语涵曦已经非常熟悉了。 右边的墙上同样用水泥雕刻着八个字：阳光铸魂，立德树人。 这样的标语涵曦还是第一次看到。 大门虽然看上去没那么壮观，但是还是给人一种简洁庄重的感觉。 进的门来，路上是非常干净的水泥地，越往里走，地势越低，校园里参天的桐树，白杨排排直立，仿佛诉说着学校悠久的历史，环境整洁而安静。 马书记一直向前走，涵曦回头看了看门口这栋教学楼，二三楼估计是教室，在三楼的水泥栏杆上挂着一幅红色横幅，上面写着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涵曦知道那是国家领导人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这点还是从收音机里听到的。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在办公楼前停了下来，王涵曦看到这是一栋二层小楼，楼前不远的地方就是跑道围着的足球场，旁边有三块篮球场地，正要细看，马书记喊他名字了。 半小时后，陈校长陪着马书记，王涵曦谈笑风生的走出校长办公室，他们边走边谈，陈校长一路把他们送出校门外，才回到学校。 过了一会，学校办公室文秘就上来通知梁老师到办公室去。 梁老师心知肚明，但又装作若无其事，跟着文秘，下楼去了。 不一会功夫，梁老师就回来了，告诉文老师：“王涵曦进入你的班级了，还说让我配合你，照顾好王涵曦，说这是马书记恩师的后代。” 文老师颇有点意外：“怎么不是进你们班啊，师哥。” 梁老师说：“是我主动要求进你班的，做为女性，你的管理更细致，关心更到位，再说你班和我班不是一样吗，我们是一个团队的。” 文老师连声说：“是是是。”感激之情不以言表，心里暖暖的。 其实文老师不知道的是王涵曦主动给马书记明确建议的，进入文老师班级。 梁老师只是说了客气话，顺水推舟罢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淡淡的失望与嫉妒。 不过呢，两人都算高兴，大事告成，短短一两天，完成了心愿。 至于成绩如何，两人还是有些担心的，不单单要出成绩，而且是那种一鸣惊人的成绩，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二章第八段搬家 消息传的非常快，一班班主任罗老师，二班班主任田老师也是很快知道了，两人多多少少比其他老师有些敏感。 毕竟成绩排名的背后牵涉到太多的利益所在。比如奖金啊，荣誉啊，晋职等等。 两人很快碰了面，聊起这件事。 按说马书记出面，这名学生分到一班或者二班，太正常不过了。 分到教学质量相对好点的班级，多少人梦寐以求。 外人对学校也许不了解，但是马书记那是绝对的清清楚楚，知根知底。 这时候主动选择四班，有点不合情理，有点羡慕，也有点怀疑。 但是又想想，考试成绩那是需要真本事的，也不是来个人都能出类拔萃，哪有那么容易。 何况听说马书记这个亲戚来自农村，就觉得担心多余了。 农村的教学质量还是相对偏低的，一则农村的教师队伍大多数还是民办教师，教学经验相对欠缺。 二则农村学生，大多基础差，相对见识少，视野呀，思路呀没有城市家庭的学生开阔，敏捷。 所以两个人相互安慰到，也许就是一个正常的转学，人家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选择教学质量相对低一点的班级，更符合自己的客观需求，也算合情合理。 至于出现一鸣惊人的成绩，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几率很低很低的。 与梁老师，文老师不同的是，罗老师田老师都是年龄偏大的老师，相对经验丰富，长年担任着优质班级的班主任。 虽然学校对外从来不会承认有什么优质班的存在，但是实际上学校还是多少有这方面的偏心，生源相对优质。 最大的证明就是年级前五十名绝大多数都是这两个班的，而且垄断了前二十名。 没办法，学校要想取得良性发展，成绩是最直观的保证，才能引起更多家长的关注，才能吸引更多更优秀的学生报考学校。 两人之所以成为校长的红人，那也是这两位教师出色的教学成绩为前提的。 哪个教师多少都会有点私心，教师也是平常人，也得吃喝拉撒睡，应付各种评比，争取取得好成绩。 学生成绩好了，教师拿到荣誉也在情理之中。各行各业不也是莫过如此嘛。 罗老师，田老师同样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学校对他们俩也有更高的要。 那就是综合成绩不断提升之时，同时个人成绩必须有所突破，他们需要，家长需要，学校也需要。 这个问题困扰着他们，他们也在努力寻找着突破的方向。 每个人都想做到坦坦荡荡，的确很难的，同事之间，平时大家客客气气的，但是心里也都暗暗使劲，他们一方面钻研教学业务，另外一方面对学生认真负责。 他们同样也上有老，下有小，面临各种家庭问题，但是只要走进学校，就承担起自己的社会责任。 正是这些人之间的不断提升不断竞争，推动着学校的发展。 王涵曦最终没有住到马书记家，虽然马书记一再要求，王师傅还是不想打扰人家，毕竟不是一两天的事。 后来马书记出面，给他们联系了院子里一个老战友的房子。 这种事对普通人渴望不可求，八十年代，住房还是相当相当的紧张，多少家庭一家三代还住在一个屋子里。 但是这种事对马书记这样的人来讲，小事一桩，那个战友正好去外地工作了，房子呢，就空下来了。 马书记给那位战友打了电话，电话里说明了与王涵曦一家的渊源。 那位战友听了介绍，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还对马书记连声说：应该的，应该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王涵曦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的力量，也钦佩祖父那种无私的付出，为后代积累的人脉，虽然那不是他的初衷。 王涵曦一家也从偏僻陈旧的大杂院搬到繁华地段，干净整洁的院落，而且还是某部休养所，又和马书记住在一个院子，有人照应，自然方便多了。 学习环境也大大改善了。 马书记非常喜欢王涵曦，，眉清目秀，灵动睿智，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再加上自己的孩子一家长期不在身边，家里只有两个大人，家庭气氛有些沉闷，突然间多了一个活波可爱的孩子，顿觉心情爽快。 何况还是恩师的后代，心情从里到外的舒服。 短短几天的变化，让王涵曦多了一份人生经历，多了一份成熟，但是他更懂得，取得优异成绩才是对大家更好的回报。 这是大家对他的期待，也是最好的回报。 第三章第一段美女同桌 王涵曦是在一场蒙蒙秋雨中开始自己市实验中学生涯的，天气略微有点冷了。 班级在二楼，第一节课，文老师并没有对同学们过多介绍王涵曦。 只是说我们班转来一个新生，欢迎他成为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成员，大家要相互了解，相互帮助。 私下里还是对他关爱至佳，因为给他安排的同桌是全班学习最好的女生房秋雨。 文老师本想低调安排王涵曦的座位，涵曦个子有点高，就安排在第二排的右侧靠近窗户。 这样也不会遮挡其他同学的视线，不那么引人瞩目，可问题是同桌秋雨是那种想低调也低调不了的人物，还是引起了班上短暂的骚动。 房秋雨不但学习成绩好，而且长相俊俏，身材非常好，波涛开始起伏。 全身洋溢着如五月春光明媚和新开的花朵的青春气息，是全班男生甚至全年级男生中的女神，是多少男同学梦寐以求的女神。 王涵曦和秋雨同桌，自然引起其他男生羡慕嫉妒恨了。 虽然事先文老师和秋雨进行了沟通，但在最初的时候，房秋雨对王涵曦是有点抵触情绪的。 秋雨的父母都是政府部门的领导干部，父亲是区教育局副局长，母亲是区妇联主任，所以秋雨平时接触的人群就和其他同学明显不一样，见识更多。 而涵曦呢，长期居住在农村，虽然文质彬彬，但是到了城市还是略显胆怯，拘谨。 这一点不是秋雨所喜欢的，心情上更喜欢活波可爱，有点俏皮幽默的男生。 秋雨也曾经向自己最喜欢的文老师私下里表示了反对。 文老师拍着她的肩膀，微笑着说：“相信我吗？相信我的判断，到时候恐怕还得感谢我呢。” 文老师既然这么说了，秋雨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文老师是她最喜欢最信任的老师，珠圆玉润，和蔼可亲，具有很强的亲和力。 这也是她之所以放弃去一班或者二班，选择四班的最主要原因，虽然父母有点不理解，但是还尊重了她的想法。 农村上学的时候，男女同桌是不说话的，而城里学生就不同了，男女生可以大大方方说话，也不会引起其他同学的哄笑。 王涵曦好长时间都没适应过来，但是学生嘛，老老实实学习就是了，慢慢适应学校这种环境吧。 房秋雨还是慢慢发现王涵曦有点特别，说话也不多。 上课的时候老师提问，他很少率先举手示意。 但是没人回答的时候，迅速举手用稚嫩的普通话作答，最主要是答了还正确，这让秋雨有些意外。 有次秋雨有道几何题想来想去也做不出来，就推推王涵曦的胳膊，问到：“这道题怎么解啊？” 没想到那张白皙的脸庞瞬间变的通红，但还是结结巴巴地给她讲清楚了，这也把秋雨逗乐了。 “至于那么紧张吗？”她问他。 涵曦红着脸说：“在老家上学的时候男女同桌都不好意思说话，不习惯男女说话了。” 秋雨第一次感到了王涵曦的可爱，后来每每回想起来这件事，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除了学习之外，王涵曦很少与大家开玩笑或者一起疯，担心大家嘲笑他的稚嫩普通话。 有次下课，王涵曦去了厕所，秋雨打开了王涵曦作业本，看到的全是对勾，字迹工工整整，心里有点震动。 但是总的来说，王涵曦还不是全班最引人瞩目的学生，大家各自按部就班，只有房秋雨感受到王涵曦身上的魔力，而且这种魔力即将爆发。 房秋雨放学的时候，与其他女生同路，大家偶尔提及王涵曦的的情况，秋雨的评价是不大说话，木讷，有点神秘，性格有点像女生。 其他女生听了觉得也是，但是突然有个女生冒出一句：“他的清纯，是不是很可爱，让人萌萌心动，总想抱他吗？” 大家立刻哄笑一团，说这个女生是典型的花痴。 哄笑中，房秋雨突然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有点莫名的喜欢了，至于原因，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每次批改完作业，梁老师，文老师相互传阅他的作业，作业工整而且正确，两人最大的感受是选择是对的。 但是两个人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需要他的成绩不是一般的好，而且特别的好，是要拿年级前三的，甚至第一。 只有这样才能一鸣惊人，才能名振学校，才能引起学校以及校长的关注度。 第三章第二段初露锋芒 临近中考之前，初二年级进行了一次校内阶段性测试，主要针对一些主课。 比如语文，英语，代数，几何，物理，检验这一段的学习成果。 同时也是为期中考试做个准备，也算是期中考试之前的模拟测试吧，各个团队批改自己的卷子，成绩也不对外公布。 目的主要是任课老师通过测试可以发现前一阶段学生学习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然后有所针对性予以重视。 成绩出来后那天下午，各课老师把成绩汇总到了梁老师，文老师这里。 两人看了还是既吃惊又惊喜，王涵曦的成绩除了语文作文扣了一分之外，其他都是满分，两人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所有的努力即将浮出水面，就要花开结果。 但是两人又认识到这只是一次内部测试，题目难度不能算太高，还不能张扬太早。 不过呢，总的小小庆祝一下啊，于是两人拉上秦老师去一家小店，小甄一杯，这一晚，两人始终洋溢着欢歌笑语。 期间，秦老师问：“你俩怎么这么兴奋啊？” 两人又都沉默不语。 秦老师琢磨了一会，临走说了一句：“与刚来的那个孩子有关吧？” 梁老师，文老师有点愣了，心想：难道秦老师是诸葛再世吗？ 秋雨也从文老师那里得到了大概结果，她的成绩排到了第二名，这是她初一以来最差的结果了，之前，她始终保持班级第一。 文老师告诉她：“知道我为啥选择王涵曦和你同桌了吧，你才是大赢家。” 把秋雨说的一愣一愣的，后来她才明白文老师这句话的含义了。 对于成绩，她听了有点落寞，但是开始佩服王涵曦了，因为她很清楚，文老师的口气里已经给了她答案。 十一月初，期中考试就要开始了，学校如期召开了动员会。 陈校长在会上对老师们着重强调了考试的重要性，依然五校联考，全面检验前一阶段的学习成果，也能摸清其他学校动态，及时解决前一段教学中出现的问题。 在市里初中阶段，市外国语学校初中部属于第一梯队，神一般的存在，另外的五所中学属于第二梯队，大家都想冲在前边，逼近外国语中学。 所以这几年五所中学都诚恳邀请外国语中学参加联考，摸清外国语中学动态，以便学习对方长处。 但是外国语中学对于邀请不屑一顾，一直找各种理由拒绝。 会上，陈校长依旧公布了奖励制度，学生取得联考年级前十，所在老师团队评先晋职优先考虑，前三，直接评先晋职。 陈校长讲完，下面老师们立马骚动，议论声此起彼伏。 虽然奖励制度不太合理，不考虑教师工作年限，但是想想也算合理，不论资排辈，给予每位教师平等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调动老师特别是年轻老师的积极性。 罗老师、田老师听了多少有点紧张，也不知道三班、四班的测试成绩如何，综合成绩两个班没有问题，个人成绩那就不好说了，某个学生偶尔爆发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这是初中二年级了，学生成绩也会有一些变化的。 梁老师，文老师相对轻松了些，通过测试，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底，虽然不是十分有把握，但是比起以前的忐忑是好多了。 第三章第三段小诸葛秦老师 考试前几天，梁老师，文老师心情是忐忑的，一班班主任罗老师，二班班主任田老师也是忐忑的，只不过忐忑的心情与角度不同。梁老师，文老师是期待王涵曦一鸣惊人，奠定二位老师出人头地扬名机会。罗老师，田老师自然害怕其他班某个学生突然超水平发挥，综合成绩一点都不担心，个人成绩还是担心的。 临近考试的前三天，学校突然通知开会，会上，陈校长宣布外国语中学加入了联考，这可是第一次啊，希望大家珍惜这次学习的机会。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老师的神经更加紧绷了，感受到了压力。梁老师，文老师感到有点绝望了，强大的外国语中学加入，让希望变的渺茫，年级第一想都别想，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外国语中学早不加入，晚不加入，偏偏这时候加入，失望心情涌上彼此心头。 罗老师，田老师，倒有点轻松了，市外国语中学的加入，学校想个人突破难度加大了，只能关注综合成绩了，那还得看一班或者二班了。 第二天，梁老师，文老师，办公室碰完头，各自上课了，希望很渺茫，还说啥。两人郁闷了一天，结果下午放学的时候，又接到通知，外国语中学不参加联考了，采用期中考试之后，外国语中学前一百名，其他学校前五十名集中联考。梁老师，文老师听了前半部分消息，突然又有了希望，后半部分消息又让人绝望了，太难了。 放学的时候，其他老师都走了，两人呆呆坐在那里，感慨这辈子难道就是做个普通老师的命，彼此唉声叹气。 突然政教主任秦老师推门进来。大声说到，两位师弟师妹，未来的两个领导，是不是正在发愁呢。梁老师忙起来说到，师哥啊师哥，我俩都愁死了，你还拿我俩开涮。秦老师笑着说，岂敢岂敢，走，今晚我请两位领导去街上吃个饭，首先声明啊，我可没钱，简单吃点就行，主要想和两位领导交流交流，进进步。 我们哪是领导啊，师哥，那能让你请我们，我俩请你。文老师回应到。 两人收拾以后，走出校门，找到离学校有点距离的偏僻小店，三个人坐下来，点了两个菜，三碗面，买了半斤白酒。 秦老师端起杯，说我替两位师弟师妹解解愁，先敬两位未来的领导一杯，先干为敬。 梁老师，文老师连忙端起也干了。文老师说我们哪里是领导啊，师哥就别嘲笑我们了。 秦老师抿了一口酒，我说几句话，信么就信，不信就当我没说，如何。 文老师本来就倒的不多，一口就基本喝完了，说吧，洗耳恭听。 秦老师倒是笑了，那我说了，对与不对，两位自行判断，联考变来变去，为啥，不就是背后的利益所在吗，学校，老师，同学各自利益不同，学校与老师都面临着压力，面临评先晋职。为啥外国语中学加入联考，那肯定是上边给了压力，一枝花独放不行，只是鲜艳，多枝花开才壮观，一定得走在全省教育系统前列。市教育部门同样面临评比，一样的道理，教育部门越重视联考，两位机会更大。 这难度更大了啊，文老师问到。 秦老师说，让我接着说，两位师弟师妹指望什么，不就是指望王涵曦异军突起，一鸣惊人，为啥我知道，别忘了，我是政教主任，干了多年，能看不出来。马书记出面是两位的杰作，再来说王涵曦，看似出身农民家庭，可背景不同啊，祖父乡绅，热衷教育，而且热心筹办平民教育，思想境界不低啊，家庭教育能差吗？其父虽说家境中落，但是其祖母坚持培养孩子上学，可见不是一般的农村妇女。王涵曦这样的家庭，一般农村家庭能比吗，有些城市家庭恐怕也比不了，王涵曦这个名字，足可以看出其父的家庭教育背景，所以王涵曦不但智商高，读书不会少，底子不会差，拔的头名机会还是有的，二位静候佳音吧。 梁老师听了连连点头，啊，师哥，你知道这么多啊。 秦老师笑着说，好多事情我是不想说而已，别忘了，我和马书记是酒友，呵呵，所以先恭喜一下两位，没错吧。 两人听了宽心不少，但是觉得秦老师也是信口一说，成绩没出来以前，心情还是忐忑不安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就分开各自回家了。 第三章第四段一鸣惊人 期中考试是在周四周五进行的，周六周日教师们批改卷子，为了相对公平公正一些，实验中学是和同辖区的五中相互批改卷子的。 周六上午放学之前，五中的成绩出来了，汇总之后，报给了教务处，初二最高分是779分，满分860分，事先大家预估了卷子难易程度，基本符合大家之前预测，能考到770左右就能排在前几名，779分略高于大家的预测了。 梁老师，文老师在办公室等待着五中那边的消息，越临近，两人更加紧张，心跳视乎加速了。 十一点左右，去五中取卷子的老师走进了学校，梁老师，文老师也通过窗户看到了，两人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心跳更快了，两人都没有勇气走下楼去，打听关于成绩的消息了。 那个老师倾直一路小跑，跑进了校长办公室，几个校领导都在校长办公室焦急等待着，那个老师激动地说，陈校长，各位校领导，喜报，喜报，重大突破，初二有个学生考了802分，牛啊。几个学校领导听了，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大家都是教育系统专业人士，对卷子难易程度，分数高低非常清楚，齐声问到，真假啊，不会看错吧。 陈校长接过卷子，摊铺在桌面上，其他领导立刻围观上来，上边的成绩单就是初中二年级的汇总，第一名，王涵曦，二四班，802分，后边是各科分数汇总。看罢，陈校长激动站起来，挥挥拳头，厉害，真厉害啊。其他校领导也是齐声称赞。 陈校长还是蛮激动的，对于这个成绩，所具备的实力，多年从事初中教育的陈校长是非常清楚的，能考到780左右，已经是相当优异了，在这五所学校足可以排在第一了，考到八百分那是很大的难度了，平时全市排名第一的外国语中学，最优秀的学生莫过如此，这样的水平参加中考，至少也是全市前五的水平，这个王涵曦不简单啊，额，这不是马书记介绍来的那个亲戚嘛，看来马书记慧眼识珠，为学校的发展立功了啊，当时还不理解老马为啥非要让孩子进二四班呢，江湖还是老的辣，人家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啊。陈校长内心感叹道。 不大功夫，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各个办公室，梁老师，文老师也知道了，两人紧张的心情得以缓解，并迅速转变为激动，是王涵曦，是那个让他两魂牵梦绕精心策划的大男孩，没有让他们的努力付之东流，802分，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分数，超高的分数，别说其他学校，就是放在外国语中学都是排名靠前的，虽然平时外国语中学对外透漏的信息不多，但是两人多年从事初中教学，私下里还是有一些渠道可以略知一二的，两人细看了一下具体科目，其中几何，代数，物理都是满分，语文，英语接近满分，其他副科相对低些。 梁老师，文老师激动地相互拥抱了一下，然后相互击掌祝贺，为王涵曦的优异成绩，也为两人的合作成功祝贺，之前所有的付出是值得的，梦想终于超越了现实，而且是远远超越了梦想，整个办公室沸腾了。 隔壁的罗老师，田老师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两人呆坐在那里，整个办公室沉默了，所谓的一班以及二班的神话被打破了，而且最绝望的是初一，初三年级都没出现这种情况，最好的学生还都是所在一班或者二班的。罗老师，田老师做为多年的经验丰富的老师，什么场面没经历过，短暂沉默之后，立刻清醒过来，年级组长以及一班班主任罗老师对大家说，我们要振作起来，反省我们过去这一阶段的教学方法以及思路是不是出了问题，症结在哪里，迅速纠正解决，与此同时呢，我们也为学校能出这样的学生由衷的高兴，全校是一盘棋，这也是我们实验中学的骄傲，不能说因为这个学生不是出现在我们班，我们就嫉妒，就抱怨，那是不对的想法，我们的心胸要宽广，特别是年轻教师，虚心学习其他班级老师的长处，这样呢，我们才能进步，才能下一阶段，扭转被动局面。 罗老师，田老师做为老教师，还是主动到隔壁办公室真诚地表示了祝贺。 过了一会，大家也接到了学校通知，下午第三节课召开期中考试总结会。梁老师与文老师简短商议后，对办公室其他老师说，中午大家别回家吃饭了，我俩请大家吃个简单的午饭。其他老师欢呼到，中，可是中。 第三章第五段陈校长 中午大家在外面一起吃过午饭后，回到了办公室，文老师又给大家买了瓜子、花生，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瓜子、花生聊着天。 突然屋门被推开了，陈校长带着四个副校长走了进来，印象里陈校长很少来到他们办公室，大家的气氛瞬间紧张，都站了起来。 陈校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来，然后说到：“首先代表学校恭喜你们这个办公室，第一个呢，个人取得年级第一名，第二呢，和上学期期末相比，年级前五十名从五个变为九个，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取得这样的成绩大家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再一次祝贺你们，也希望大家在马上开始的尖子生六校会考和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还是那句话，成绩有了，学校看在眼里，年终评先，晋职，进修，都是优先考虑对象，你们团队里有些教师刚刚加入教师队伍，还很年轻，如果论资排辈，你们觉得能有机会吗？恐怕很难，也会很久，我们学校就是要推行良性的竟争机制，这种唯分数，唯名次看着不合理，其实还是相对公平的，给予了每位教师公平的机会，我和旁边的四位副校长一样，也有压力，我们考核大家，上面教育主管部门也在考核我们，其他方面的评比都是抽象的，分数，名次，很直观，是相对合理，公平的评比方式，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急忙点头，回应，并鼓掌。 陈校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接着说:“我呢，也不多说了，不耽误大家时间，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把学校办好，让教育主管部门满意，学校满意，家长满意，学生满意，大家满意的学校，行不行。” 众人一起回答说：“好。” 陈校长向大家恭恭手，就带着其他校长离开了。 旁边的办公室里，大家正在议论着期中考试成绩的时候，陈校长带着其他校长也推门进来，大家一样也很紧张，站了起来。 陈校长摆摆手，让大家坐下来。说到：“我简单说几句，今天成绩出来后，我听到了一些言论，说什么阴谋论，说有些班级挖了一个优秀学生，出了成绩，又不是他们培养的，这话我是反对的，是不是大家也能挖来尖子生，真有这个本事的话，学校高兴还来不及呢，越多越好，恐怕这是很难的吧，反过来，反省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我记得初一期末，咱们这两个班年级个人第一，前五十名有41个学生，这次考试呢，第一没了，前五十名只有36名学生了，进步了，退步了，一目了然，大家说呢，还是那句话，成绩代表着过去，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不努力，别人就会超过你，一班以及二班，基础比较好，取得好成绩理所应当，取得不了好成绩，退步了，那说明这个管理团队是存在一定问题的。学校也会考虑更换团队管理者的，要给予每位有能力，有担当的教师公平的机会，能上能下，学校、教师都能得到机会，学校才能良性发展，对不？”” 众人也是点头，鼓掌回应。 校长说：“我不多说了，希望大家总结经验教训，六校尖子生联考和期末考试取得好成绩。” 然后就带着其他领导离开了办公室。 一行五人又推门进了五班、六班办公室，大家紧张的都站起来。 陈校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来，说：“首先恭喜大家，这次期中考试取得好成绩，我记得上学期期末考试年级前五十，咱们这两个班一个都没有，老师不满意，家长不满意，学校也不满意，但是这次呢，进入前五十名有五个学生，这就是巨大的进步，进步了我们就要表扬，退步了我们就得批评，赏罚分明，也再一次说明，无论在哪个班级，教师，学生都能取得相对公平发展的机会，能上能下，团队管理好了，管理者评先晋职进修机会优先，团队管理不好了，就得下来，让给有才能，有担当的其他同志，学校呢，才能得到良性的发展。” 大家鼓掌回应。 校长接着表示只要会考、年终取得超越了期中考试成绩，同样可以获得评先晋职资格。 第三章第六段秋雨父母 ～陈校长离开以后，梁老师也是及时进行了总结:我们取得良好的开端，一切美好的事情才刚刚开始，但是我们还得努力，加油，会考，期末考试争取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我也不说空话，成绩好了，受益的是不是我们自己。评先晋职进修分房，一系列的机会才会有，最直观的，为了家人，为了自己，一起努力吧。众人鼓掌回应。 ～文老师急忙说，大道理还的说，也是为了学校，也是为了领导，也是为了家长，也是为了学生，让大家都满意。大家哄然笑了，气氛变的轻松了。 ～当天晚上，房秋雨也是得到了期中成绩，她预感到了王涵曦会爆发，如此之厉害，也是想不到的。房秋雨家庭背景挺好的，父亲在区教育局任副局长，母亲在区妇联任主任。晚饭的时候，三人在饭桌上谈起了期中考试成绩的事，妈妈夸了秋雨几句，毕竟成绩从上学期年级41名进步到了38名，然后马上转变口气，说还得努力啊，这个成绩考上市一高还是有难度的。秋雨小声嘟囔着，父亲看到了，随和道，该表扬我们表扬，该鼓励我们还得鼓励，同时要看到自己身上的不足，你的同桌学习这么好，多沟通，多交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虚心学习他的长处，你也能取得进步，有机会的话，请他来家里吃个饭如何。 ～秋雨母亲说，对对对，这个我同意。 ～秋雨嘟囔道，干嘛请他吃饭啊，没必要吧。 ～妈妈笑到，嘴上说着不同意，是不是心里乐开了花，不过可声明，学习是学习，其他歪心思可别想。 ～秋雨也笑了，做点好吃的，我会通知他的，来不来我可不确定啊。 ～妈妈微笑着说，他不来，是不可能的，不来，让你们班主任陪他来，你看他来不来。 ～秋雨急忙说到，别别别，你和我爸别背后出招啊，那样会引起他反感的，会考以后吧。 ～父亲和母亲都点了点头。 第三章第七段初识婉秋 王涵曦对于中考成绩，短暂的激动之后，渐渐恢复了平静，走到没人的地方握紧拳头，给自己加油鼓劲。 晚饭的时候，父母也并没有过多提起考试成绩的事，不是他们不关心，而是他们相信孩子，不给孩子更多的压力。 多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父亲在别人面前会偶尔夸儿子，当面绝对不会夸。 长年的两地分居，王涵曦逐渐形成自己独特的学习方法，模式，自学能力比较强大，所以父亲不想去打破这种习惯。 对于成绩，考完试涵曦就有预感，至于梁老师，文老师，为什么热衷于让他来实验中学上学，他不能说全明白，也多少明白一些。 但是他真的非常感谢他们，他在这里的学习条件，生活环境，是农村的小伙伴无法比拟的。 实验室里那些设备，农村的孩子想也想不到的，包括他自己以前都想象不到的。 居住的小区，某部休养所，干净整洁，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让他也体验到巨大的差距。 在他心里，也梦想着让父母住上大房子，位置交通方便的，环境更好的，要想实现这些目标，那就必须继续努力，继续前行。 十四岁的小涵曦感慨这种巨大的差距，这是他的亲身感受，真实的生活经历，虽然还是刚刚开始。 吃完饭，他对父亲说，我去看看马伯伯，好几天没去看了。 虽然年龄上足可以管马书记叫爷爷，但是辈分上还得叫马伯伯。 父亲说：“好。”儿子的独立性他是知道的，也不需要陪着他去。 涵曦下楼之后，院子里看看马书记在不在，没有看到，就直接上楼了。 这是他的习惯，时不时就会去看看马书记两口子，聊几句，时间不会太长，毕竟回来还得学习呢。 苏婉秋开学以后很长时间没有去大姨家了。 虽然离大姨家不是太远，一则学习紧张，二则刚上高中，有点不太适应，最近这一段去的就少了，但是心里始终惦记着大姨。 大姨对他们家不能说恩重如山，也得说家里大事全的指望大姨家。 大姨虽然没啥文化，没啥能力，可就是因为大姨嫁对了人，那就是马书记。 每次婉秋去大姨家，姨夫以及大姨都是非常热情，喜欢地不得了，好吃的，好喝的，管饱管够。 这个周末呢，正好期中考试也结束了，中午上学前，对父母说：“下午放学后去大姨家坐坐，吃完饭再回来。” 下午放学后，直接就从学校去大姨家了。 熟门熟路，上楼直接敲门，大姨开门一看是婉秋，激动地抱住，嘴上说着我们可爱的婉秋更加漂亮了。 她拉着婉秋的手进的门来，马上张罗着做好吃的好喝的，一边还与婉秋聊着天，问她为啥最近不来了。 ～旁边的马书记也是不停的抱怨着：“婉秋，是不是都快把姨夫，大姨都忘了。” “才不舍得呢，我早都惦记来这里大吃一顿，解解馋呢，大姨比我妈做饭好吃多了，最近主要学习太紧张了，刚上高中，有点不适应。” ～马书记笑着说：“逗你玩呢，知道你学习紧张，毕竟刚上高一嘛，以后想吃啥，提前打个电话，让大姨提前准备一下，来了就能吃上现成的，这一段时间盼着你来，想给你介绍一个小伙伴呢。” 婉秋开玩笑到：“美女不要啊，小帅哥可以。” 马书记也笑着说：“帅弟呢？” 婉秋回应道：“帅弟也可以，但是别是刚学会走路的。” 马书记爱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说：“不但会走路，而且还走的很帅。” 饭桌上，马书记爱人就把王涵曦的大概情况讲了，婉秋觉得倒是有点意思。 文质彬彬而且学习还那么好，能考到八百分那就不简单了。 她们外国语中学最好的学生也就在这个程度了，再加上这个男孩家与大姨夫的关系，就有点期待见到王涵曦了。 最好是现在，但是呢，嘴上又不好意思说。 想啥来啥，这时候王涵曦就开始敲门了。 马书记爱人开了门，笑了：“说曹操，曹操到，我的天，这也太巧合了吧。”把涵曦说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王涵曦第一次见到婉秋，给他最深的印象是深刻理解了波涛汹涌这个词。 个子没有房秋雨高，圆圆得脸庞，梳着齐刘海的发型，显得柔美，语声如名字婉转动人，动听而不喧哗。 再加上听了马书记介绍在外国语中学上高一，立马就觉得这个女孩很神秘，又想很快解开这个神秘。 婉秋第一次看到涵曦，内心深处满满的喜欢，不只是因为高帅，而是眼睛中透漏的那份机灵。 虽然衣服朴实，但还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内在魅力。 再加上听马书记介绍了两家的渊源，成绩那么优异，而且来自乡下，显得那么质朴，觉得这个男孩还是有点故事的，属于想迫切知道故事答案的那种心情。 很奇怪，两人并不显得陌生，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也可能因为马书记的关系吧，很自然，很亲切，没有一点拘束，没有一点隔阂。 涵曦自己都觉得奇怪，平时在学校话语不多，特别与女生，但是婉秋身上透漏出的是那种特别容易接近的亲和力感染着他，吸引着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过大多是婉秋问涵曦答，热火朝天聊开了。 马书记以及爱人都插不上嘴了，两人都有点呆了，这是才认识的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看到他们聊的满心欢喜，心里都很高兴。 两人从成绩聊到学校说不完了，婉秋有点不想走，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就准备告辞回家了。 马书记爱人心领神会，说：“涵曦，送送姐姐吧，这个没有问题吧。” 马书记也急忙说：“能有啥问题，这话说的，这以后就是亲姐姐了，是吧涵曦。” 涵曦还能说啥，巴不得呢，立刻回答到：“完全没问题，弟弟送姐姐理所应当。” “那我就认下这个弟弟了。”婉秋跟着说到。 两人下的楼来，步出小院，天气进入深秋了，秋风吹来，已经有些寒意。 可两人聊的依然热火朝天，依然还是婉秋说的多，给他讲了很多学校的事。 听说涵曦马上要去参加六校汇考，就说考完后我去找你，需要了解什么我给你补充，然后一起来大姨家，饱餐一顿。 涵曦居然没加思索，就答应了这件事。 第三章第八段文老师 知晓期中考试成绩的这天晚上，文老师从喜悦慢慢变的平静，吃过晚饭后，心情又变的有些复杂，总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没法和老公交流，因为女儿还得学习呢，家里也就十几平米的房子，为了不影响女儿学习，就给老公打个招呼自己走出来了。 ～家离附近的河边不远，这时候已是深秋，树上的叶子也落得差不多了，扑面的秋风已经有了寒意，路上的行人已经没有夏夜的骚动。 她考虑到河堤上的路灯有点灰暗，散步的人肯定不会多，担心不太安全。 她想来想去，想起了师哥秦老师，虽然秦老师话直，但是有时候还真是那么回事，不中听但是实情，就走到附近秦老师楼下，喊了秦老师几声。 ～秦老师家在二楼。 很快秦老师推开窗户回应到：“师妹，有事吗？” ～文老师冲着楼上回答到：“有点小事。” ～秦老师很快跑下楼来，问到：“啥事啊？” ～文老师说：“这会心情有点复杂，就想散散步，有空吗？陪我一起聊聊吧。” ～秦老师说到：“好啊，我就喜欢与可爱的小师妹唠唠家常了，等我一会，我回家收拾一下。” 过了一会，秦老师就换了衣服下楼了。 二人就沿着街道向河边走去。 ～顺着堤坡上了河堤，河堤上的道路有些弯弯曲曲，本来挺宽的河堤，因为杂草的覆盖而变的狭窄，弯曲。 深秋的寒风轻拂着枯萎的野草枝干，随风荡漾，地上的落叶随着脚步声沙沙作响，如交响曲，此起起伏，节奏有高有低，河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没有白日的喧嚣，显得安静而又迷人。 ～文老师边走边说：“师哥，就想听你说说实话。” ～秦老师笑着说到：“我说话不中听，职业习惯，是不是因为真的出了成绩，觉得还是梦，怎么就轻易实现了？” ～文老师回答到：“是。” ～秦老师说：“那我说几句实话，别生气啊。” ～文老师说：“不会的，我就想听你实话，让我清醒清醒。” ～秦老师说：“那就好，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说实话，你运气太好了，凭心而论，王涵曦的成绩，也不能说全是你和小梁的功劳。” “你和小梁呢，固然很努力，带普通学生还可以，带尖子生难，为啥，你俩都是七十年代初期推荐上的大学，那时候能学到多少文化知识，实情吧。” “我们这个年纪的，都是凭真本事考上的大学，还是有些实力的，但是年纪大了，也跟不上教材的变化与发展了，而且学生们的思维更加开阔了，学习的劲头也大了。” “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对教育越来越重视，特别是高等师范教育发展很快，这几年毕业的教师都是经过正规系统化教育培训的，虽然经验还不有些欠缺，但是三到五年后，他们一旦成长起来，你们这一代老师基本就没啥机会了。” “所以说你时机把握的好，运气更好，王涵曦属于天份高，可遇不可求，偏偏让你扑捉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的建议首选进修，这样才能提高教学水平，毕竟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职业历程，你觉得呢。” ～文老师说：“是啊，确实是这样，我们那时候上大学确实学的专业知识少，这几年虽然很努力，但是已经感到有点力不从心，有机会进修的话，我无论如何都得去，听说还是去重点师范大学进修。” ～秦老师说：“聪明，选择进修就对了，这说明师妹对自己有非常清醒的认识，至于小梁，很难说了，他不会选择进修的。” 文老师回应道：“是的，他有点官迷，不过人各有志吧。” 秦老师点头到：“是的，就怕小小的官场有时候会迷失自己，随他吧。” 两人转了半个小时左右，文老师心情轻松多了。 寒意渐浓，文老师双手抱了抱自己的肩头，说：“师哥回吧，谢谢你啊。” 秦老师笑着说：“好啊。” 二人走下河堤，路口分开，各自回了家。 第四章第一段六校联考（1） ～中考以后，涵曦在实验中学成为了名人，有人赞叹，有人惊呼，有人嫉妒，有人羡慕，人世间任何事务莫过如此。 同样一件事，站在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立场就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涵曦也是在激动了一两天之后恢复了平静，校里校外，遇到陌生的同学对他指指点点，他也显得平静了。 因为文老师告诉他，六校联赛即将开始了，而且强大的外国语中学对此次考试特别重视，誓言夺取联赛第一，而且要包揽前十名。 ～虽然婉秋之前已经给他讲过外国语中学大概，但是见面时间短，也只是大致了介绍了一些。 文老师谈到的这些内容，婉秋之前都没提到过，毕竟她现在是高中部的。 ～他问文老师：“他们就那么厉害吗？” 文老师说：“是的，外国语中学前身是地区行署直属学校，条件在整个市区是最好的，取消地区行政后，更名为市外国语中学，但是是唯一一所可以面向全市市区招生的中学。” 学生大多都是各个小学的精英，可想而知实力不是一般强大，以前不屑于五校联考，虽然这五所初中也很厉害，但是比起外国语学校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外国语中学学生思想活跃，课外生活丰富，几乎垄断各种学科竞赛大奖，确实鹤立鸡群。 王涵曦听了，心里也有点羡慕了，要是能在这样的学校上学，那就更好了。 可是他又想想，以前的农村学校，什么条件呢，现在的实验中学比起过去已经是相当好了，知足吧。 ～按照事先学校通知，年级前五十名学生参加六校联赛，各自班级涉及学生，放学后教师团队强化复习。 三班以及四班有九名学生可以参赛，梁老师和文老师也在放学后组织大家学习。 由于此次联赛要考主课，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因此这四门学科老师都参与了强化复习。 ～房秋雨终于可以和王涵曦一起去参加考试了，心里有点莫名的激动。 第四章第二段六校联考（2） ～这天下午参加完强化复习以后，房秋雨和王涵曦一同走出校门外。 天气即将进入十二月，有些寒冷了，扑面的寒风有些刺骨了， ～秋雨穿着母亲给买的大红羽绒服，鲜艳夺目。 王涵曦外面套着单衣，里面穿着母亲做的薄棉袄。 本来母亲打算做的厚一点，可是涵曦说：“太厚的话，随便一运动就出汗了。” 班上的同学大多都穿着羽绒服了，轻薄而且暖和，涵曦最初有点羡慕，但是也很快清醒过来。 家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父亲一人工作，粮票还是只有父亲可以领到。 而粮票所购买的平价粮食是不够家里吃的，还需要购买一部分高价面粉，何况刚搬到城里来，家里需要置办的日常用品也很多。 不过父亲答应他，春节单位发了奖金就给他买。 他呢，则对父亲说：“没事的，穿啥都一样，我没觉得有啥寒酸啊，其他同学穿的比我好，可学习不如我啊。” ～十一月底，天黑的早，路灯照耀着回家的路。 ～房秋雨低声说到：“我父母想请你到我家吃顿饭，可以吗？” ～涵曦听了，还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么大了，还没去同学家吃过饭，何况秋雨还是女孩，红着脸说：“干嘛请我吃饭啊，有点不习惯啊。” ～房秋雨又说到：“也没啥事，就是希望多和你学习，聊聊家常。” ～涵曦听了，轻松了一点，说到：“不请我吃饭，也没关系啊，你每次问我问题，我也没拒绝啊，你父母都是领导干部，见得场面多，我会紧张的，没必要的。” ～“不给面子吗？”房秋雨反问到， ～这下涵曦又紧张了：“没有，只是不习惯。” ～秋雨嘟囔到：“要不这样吧，叫上文老师吧，她和我父母说话，咱俩说话，这样就不紧张了，可以吧。” ～涵曦点点头：“这主意好，你父亲是我们学校的上级领导，文老师去了，也算是去聆听领导教诲了。” 自己说完都笑了。 ～秋雨也乐了，连声说说着：“”对对对。” ～又过了一周，上强化复习课的时候，文老师被通知去开会了。 奇怪的是，梁老师没有去，大家有点奇怪的。 大家看到梁老师的表情略微有些变化，因为办公室来通知的时候，只通知文老师去开会，没有通知梁老师去。 ～不大功夫，文老师就急匆匆回来了，先让大家继续看书，把梁老师叫到一边，耳语了一会。 梁老师走过来，摆摆手，让大家停下来，说：“大家静一静，让文老师给大家讲两句。” ～文老师说：“同学们，很抱歉，刚才学校通知我这次联赛规模缩小了，每个学校只有前二十名参加考试，这样的目的是为了不影响更多的同学精力，也不影响更多老师的精力。” “因此呢，咱们班，只有王涵曦同学参加联赛，其他的同学也没必要气馁，下次会有机会的，这样，其他同学可以先走了，王涵曦同学留下。” ～大家的心情多少有些失落的，毕竟准备了这么长时间。 特别是房秋雨，因为不能陪着王涵曦一起学习了，默默的收拾完书包，和涵曦低声打个招呼，就与其他同学一起下楼走了。 ～文老师对王涵曦说：“周日上午考试，早上七点到校，我陪着你一起去外国语中学参加考试，还有三天时间，这三天，你继续来上强化课，没事的话，你也可以放学了。” 然后上去拍拍涵曦的肩膀，涵曦的个头已经超过文老师了，鼓励到：“加油！” ～涵曦也挥挥手，握紧拳头，加油。拿上书包，飞跑下楼了。 因为他知道，房秋雨一定还没走，某个角落等着他呢。 ～教室里只剩下了文老师与梁老师。 文老师对梁老师说：“刚才有些话没敢对涵曦说，这次考试各个学校都很重视，市教育局，区教育局也很关注，特别是外国语中学高度重视。” “提出既然是联赛，尖子生考试，就没必要浪费其他老师同学时间与精力，每个学校前二十名参加就可以了。” “这个意见呢，得到了市教育局领导的同意，精英教育与普通教育还是要分开的，外国语中学林校长不愧为京城师大的老师范毕业生，看法非常独到，外国语中学这几年发展快与林校长的管理分不开的。” “关于考试方面，外国语中学也提出来每个学校前两名单独一个考场，这个意见市教育局也同意了，大家同一个考场，一切都是透明的，公平合理。” “私下里听说外国语中学扬言要包揽前十名，教师都给参加的学生开了动员会，非常狂妄啊，不过呢，人家确实有这个实力，狂妄是有资本的。” “还有一点，初一年级，初三年级情况特殊些，一个刚上初中，一个面临中考，市教育局考虑了一下，缩小联赛规模，只进行初二联赛。” “最最关键的是他们把王涵曦排在单独考场第一号，看来王涵曦，已经引起大多数的人重视了，想想也是，我们关注人家，人家同样关注着我们，信息几乎透明了，尤其优等生，人家也要看看，王涵曦成绩的真假，有没有水分。” 梁老师听了：“是啊，人家狂妄的确有资本啊，教师队伍强大，再加上生源相对优质，包揽前十名也很正常，祝福涵曦吧，看他发挥了。” ～文老师又说到：“市教育局，区教育局领导都要光临，现场指导工作。” ～梁老师听了略微的有点失落。 因为各级领导都要光临，但是根据规定，他不是王涵曦班主任，是没有资格到现场的，有点遗憾了。 第四章第三段六校联考（3） 六校联赛的头天下午，文老师批准王涵曦可以提前离校。 第二节下课，涵曦就收拾起书包，房秋雨给她拌个鬼脸，说默默为你加油啊。 涵曦也握了一下拳头作为回应。 ～涵曦即将走出教室的时候，突然全班响起了热烈掌声，一起喊到：王涵曦，加油。 王涵曦情绪一下子上来了，激动的回头，回应道：一定，一定，谢谢大家啊！ 说完深深地给大家鞠了一躬。 ～回过头来，他的眼泪几乎都要涌出来了。 几个月来，他已经逐步适应了学校的生活，不用害怕大家嘲笑他的地方话了，轻松自如多了，已经逐步融入到这个班集体当中去。 不管是谁，向他请教问题的时候，他总是不厌其烦解答，印象里大家对他感觉挺好的，没有一点架子。 ～当天下午到家后，母亲告诉他，下午马书记爱人过来啦，给涵曦买了新绒衣绒裤，还有一双双星牌蓝色胶鞋。 母亲推让说太客气了。 可马书记爱人坚决把衣服鞋留下了，说：孩子都来这么久了，我们做为长辈，早就该给孩子买件新衣服新鞋了，要不是婉秋提醒我们，我们一时都没想起来，连尺寸都是婉秋告诉我们的，而且婉秋姐姐还留下了话，让他穿着新衣新鞋去参加考试，祝他旗开得胜。 ～涵曦听了，心里暖暖的，婉秋姐这么有心啊，那天可没听她提起这件事。 突然，他心里萌生了去外国语中学读高中的念头，是因为婉秋姐嘛，可能是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把新衣新鞋都换上了，略微有点大，因为还要长高的，总的来说算是合适的，人是衣马是鞍，精气神立马长了不少。 ～不到七点，他就赶到了学校门口，文老师还没来，一班，二班的部分学生已经来了，他们和他打着招呼，他也积极回应着。 虽然是不同班级，即是竞争者又是战友，尤其是现在，走出去就一同代表实验中学，是实验中学的形象代言，至于背后的利益之争与学生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还是孩子，还是很单纯的，还不到伪装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年纪。 ～文老师也很快赶到了，看到了王涵曦穿着新衣新鞋，阳光帅气不少，朝他竖起来大拇指。 ～一会的功夫，罗老师，田老师也都急忙赶到了，大家汇合之后，按照事先学校规定一起向外国语中学走去。 外国语中学离他们并不是太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的事，同学们在前边有说有笑的走着，天真，烂漫，并没有觉得这是一场事关自己前途命运的考试，就是一场普通的考试而已， ～涵曦路上不知怎么突然有个想法，考试前要是能碰到婉秋姐多好，他希望当面听到她的鼓励。 第四章第四段外国语中学 不一会的功夫，大家就来到了外国语中学门口，路上，学生们有说有笑的，气氛蛮轻松的。 但是在这里他们看到了校长，看到了很多领导干部模样的人来回穿梭。 他们才感到了些许紧张的气氛，副校长让大家排好队，说陈校长简单讲个话。 ～陈校长走到大家面前，说，放松放松再放松，就是一场普通的考试，正常发挥平时的水平就好，不多说了，祝大家取得优异成绩。 他带头鼓起了掌，大家也跟着鼓鼓掌，然后彼此检查学习用具是不是带够。 ～过了一会，一位副校长走过来，告诉了各位学生所在的考场位置，他们就开始排队进入外国语中学。 ～王涵曦是第一次踏进外国语中学，还是有点好奇心，毕竟外国语中学名声在外，他听老师以及其他同学谈起来的时候，那种崇拜，神话的眼神与口气，让他觉得很神秘。 ～第一印象，蛮气派的，校门就比实验中学高大，进的门来，先是看到一面墙，有一人多高，墙上雕刻着十二个红色大字，知识改变命运，教育创造未来，显然是用红色油漆刷过的。 ～过了这面墙，就看到一个跑道围着的很大的足球场，旁边是六个篮球场地，体育场地对面，有几栋三四层高的建筑，上面分别写着图书馆，体育馆，报告厅，餐厅，确实是比实验中学条件好多了。 几栋建筑的两边，还有两个门，比起大门有点小，和实验中学大门差不多的，分别写着初中部，高中部。 涵曦瞬间还是有些震撼的，庞大的校园建筑，完善的功能设施冲击着他的心灵。 之前，他觉得实验中学的条件已经是心目中最好的条件了，和外国语中学一比，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体育场的角落里，他看到挂着一副标语，誓夺联赛冠军，包揽联赛前十，胜利属于我们。 标语前看到一群学生热烈的交谈着，他们又说又笑，自信满满。 紧跟着的文老师告诉他这些都是外国语中学的考生，是外国语中学最优秀的学生，是把各种名次、荣誉拿到手烫的学霸。 王涵曦也有点崇拜他们，并不是害怕，而是羡慕他们的青春阳光气息，羡慕他们的自信，羡慕他们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 ～按照规定，王涵曦和一班的一位学生进入初中部一个单独考场考试，因为他们是学校前两名，其他学生都在报告厅考试。 ～临分别之前，文老师上来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到加油。 他点点头，与那位学生向初中部大门走去，快要走进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边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房秋雨。 秋雨笑着大声说：加油啊。 王涵曦有些惊奇：你怎么进来的啊。 秋雨低声说到：我父亲是区教育局领导，我也想来看看外国语中学啊，快进去吧，加油。 王涵曦点点头，心里：是啊，人家父亲是区教育局领导，进来不是小事一桩嘛。 ～进的大门后，王涵曦看到指示牌，还得前行五十米左右，看到旁边有个厕所，问一起的那个同学：去厕所吗？ 那个同学说去过了。 涵曦说那我去趟厕所，进的厕所，有两个男孩在交谈着，看到他，他们冲他点点头，他也跟着回应点点头。 后来他们一起走出厕所，那两个男生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是王涵曦吧。 王涵曦诧异的点点头，那其中偏高的男生说到：认识一下，我是梁嘉琪，他呢，王志伟，欢迎你来到我们学校参加考试。 嘉琪伸出手来，和涵曦握手。 一一握手后，梁嘉琪说：一起去考场吧，我前边带路。 王涵曦说好。 ～他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考场，考场是一间教室，因为只有12个考生，所以座位安排都是离得很远，座位上写着考生的名字。 他在第一排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惊奇的，坐下来以后，他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的经历足够让他内心波澜，他来不及感慨，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考试只有不到十分钟了。 ～唯一的遗憾是考前没看到婉秋姐，其实婉秋一直站在很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他，直到他走进初中部大门，婉秋看到了文老师，也看到了房秋雨。 第四章第五段外国语校园 上午考试的科目是数学，物理，十一点半结束。 监考老师考后通知大家，中午餐厅免费管饭，需要用饭的同学凭准考证可直接去餐厅打饭。 这条件，这服务确实很到位，看来外国语中学厉害是有一定道理的，比较人性化，安排合理。 ～文老师站在初中部大门口，焦急等待着王涵曦，一种师生情，一种母爱，浓浓的。 王涵曦出现的时候，她扬扬手，虽然她个子不高，王涵曦还是看到了，朝她挥挥手，快步走过来。 文老师看到了他的表情，自信，阳光，富满青春气息。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羡慕啊，无忧无虑的年华。 ～文老师拍拍走上来的王涵曦：“走，一起去餐厅吃饭。” 王涵曦说：“好。”就跟着文老师从人群中挤出来。 路上，王涵曦准备说话的时候，文老师说：“现在不谈考试，轻松一下，午饭准备吃啥，有米饭，馒头。” 王涵曦说：“我吃馒头吧，习惯了。” 到了餐厅，人已经比较多了，都是带队的老师，参加考试的同学。 ～涵曦主动对文老师说：“文老师，我去排队打饭，您去找个餐桌。” ～文老师说：“好啊，越来越像个男子汉了。” ～涵曦笑着说：“不是像，本来就是了，这样的事情就该我们男子汉做吧。” ～文老师笑着回应道：“是男子汉，我说错话了，想想那时候你刚到我们班，一句话都不敢说，现在的变化真是天翻地覆啊。” ～涵曦伸了一下舌头，说：“那说明您教导有方啊，也再一次说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你的选择？什么意思？”文老师反问道。 ～涵曦笑了：等我排队打饭回来，告诉您答案，肚子咕噜噜叫唤了。说完飞快跑去排队打饭了。 ～文老师找好餐桌后，反复琢磨着涵曦这句话。 ～不大功夫，涵曦用盘子端了两份饭回来，分别是米饭、馒头、蔬菜，递给文老师一份米饭套餐，然后就坐下来吃另外一份。 ～文老师并没急着吃饭，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涵曦大声说：我之所以来到这个班，是我让马书记给陈校长提出的，陈校长当着我的面说可以去一班或者二班，那两个班教学质量更好一些，老师的教学经验更丰富，我拒绝了，我说，四班更适合我。 ～文老师听了，心里有点吃惊了，梁老师回来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激动地对涵曦说：谢谢你啊，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王涵曦边吃边说到：谢我干嘛，我应该感谢您啊，您才是我的恩人，如果您对表哥的话不感兴趣的话，我也就不可能来到实验中学上学了，别看我平时不说话，我心里明白着呢，所以给我一百次选择，一百次我会选择您做我的班主任。 ～文老师真的感动了，拍拍涵曦的肩膀，动情地说：快吃饭吧。 ～看到房秋雨了，进考场大门的时候。涵曦又说到。 ～文老师低声说：人家父亲是区教育局领导，来这里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王涵曦说：她准备请你去她家里做客呢。 ～文老师反问：真的？ ～王涵曦还没回答。 ～是真的啊。房秋雨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回答到。 她也用盘子端着一份米饭，坐到了他们旁边，边吃边说到：我现在正式向温柔漂亮贤惠可爱美丽魅力的文老师发出邀请，同时呢，我也是受某个教育部门领导某个妇联部门领导委托发出邀请的，嘻嘻。 ～文老师、王涵曦笑的差点把饭喷出来，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文老师笑着也答应道：那我也正式宣布接受邀请，是不是还得带个保镖吧。 ～秋雨急忙说到：那是必须的，而且是最阳光，最帅气，最灵光的才行。 ～王涵曦笑着说到：我报名，能通过审核吗？ ～房秋雨大声说到：勉强通过。说着也笑了。 第四章第六段再遇婉秋 ～吃过午饭，王涵曦提出来去校园看一看，房秋雨说正合我意。 文老师心领神会：“你们去吧，刚才我也碰到大学同学了，平时很难碰到，我去找她聊一聊，你们记住考试时间。” ～王涵曦、房秋雨一起说：“我们知道的。” ～两人走出了餐厅，十二月，天有些冷了，午时阳光灿烂，太阳底下有些暖洋洋的。 王涵曦看到操场上有很多橱窗，就说过去看一看，他在一排橱窗前停住了，橱窗里很多学生照片，下面有简单介绍，名字，竞赛科目获奖等次，考取大学院校校名。 那些大学都是重点大学，比如清华，北大，人大，复旦，南大，浙大，上海交大等等名校，还有林校长毕业的院校京城师大。 之所以知道这些学校是名校，那还是他从父亲给他订的一本期刊杂志上知道的，尾页上有学校的专门介绍。（那本杂志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中学生中非常流行的杂志，中学生数理化） ～这样的橱窗有很长一排，王涵曦陷入了沉思， ～他问房秋雨：“竞赛获奖可以保送上大学吗？” 秋雨说到：“可以啊，外国语中学有个专门的竞赛保送生班。” ～“条件呢？”涵曦没有转头，追问到。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这样吧，我回头问问我爸，然后告诉你，可以吗？” ～涵曦说：“好啊。” ～涵曦没心看了，两人沿着体育场跑道，边走边聊。 ～房秋雨走了一会，说：“吃的饭也消化差不多了，考试时间快到了，你去餐厅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就不过去了，今天的作业还没写完呢，我准备回家写作业了。” ～王涵曦说：“好。” 送走了房秋雨，涵曦转身回到餐厅，找到了文老师。 这时候文老师正和一个胖胖的，个子比文老师要高一头的女老师娓娓而谈。 ～涵曦叫了一声：“文老师。” 文老师回头看看涵曦，说：“这是邱老师，六中的。” ～王涵曦有点害羞的腼腆的说：“邱老师好。” ～邱老师回应到：“你也好，你就是王涵曦吧，挺好的一个男孩。” ～邱老师对文老师又低声说到：“那我也过去了，看看我的学生，你们说话吧。” 走过文老师身边，拍拍文老师肩膀，低声笑着说：“你运气太好了，不是一般的好。” ～看着远去的邱老师渐渐走远，文老师回过头来，问王涵曦：“刚才去哪里看了，这么快可回来了。” ～王涵曦指指刚才的大概位置，说：“就在那里随便看了看。” ～一点五十左右，文老师又把王涵曦送到初中部门口就转身打算回了。 一个原因，涵曦告诉他，考完试他要去马书记家，另一个原因，她也想回家把一周的衣服洗洗，五岁的女儿还在婆婆那里，得把她接回来。 ～即将走出校门的时候，她想看看王涵曦刚才看了什么，情绪上有些变化，虽然细微的，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走到那排橱窗前看了一眼，脑袋有点懵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瞬间，她突然明白了，外国语中学为啥突然热衷于举办六校联赛了，之前不屑参与，突然又热情高涨，而且又把市教育局领导请来，免费给所有的老师同学提供午餐。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目标直指优秀学生，王涵曦也一定看到了，竞赛获奖可以直接保送外国语中学高中部。 通过举办联赛，能够名正言顺邀请五所学校的优秀学生，堂而皇之参观外国语中学，直观看到外国语中学软实力与硬实力，这是最好的宣传。 这是要把所有优秀的初中毕业优秀学生拉到外国语中学，抢在竞争对手市第一高中之前出手，这一招太高了，关键别人还挑不出毛病。 ～但是她也知道，看明白也没用，人家软实力与硬实力的确是实实在在的。 这里的确是优秀初中毕业生最好的选择，那是学生的自由，至于其他因素也不是学生需要考虑的。 ～考完试，涵曦走出初中部大门的时候，还想着怎么去找婉秋姐呢，突然后边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正是婉秋。 ～涵曦说：“婉秋姐，我正想着怎么找你呢，以为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婉秋说：“怎么会呢，我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上午我给大姨打了电话，说晚上去吃饭，大姨，大姨夫听说你也去，高兴的不得了。” ～涵曦说：“又的麻烦马伯伯他们了。” ～婉秋回到：“想多了，大姨夫，大姨才不怕麻烦呢，就怕不麻烦他们，大姨夫热心肠，远近闻名。” ～看看时间还早，婉秋说：“附近有个滨河公园，免费的，我们去那里转一会吧，我想听听你的故事，然后再去大姨家。” ～涵曦说：“好啊。” ～两人很快来到滨河公园，说是公园，其实也就是修了一些道路，种了一些树木，比起荒草来，倒也多了一些诗情画意，临近初冬，河边的风略显刺骨。 ～涵曦一边走，一边讲述着自己的简单经历。 他说：“小时候因为没有兄弟姐妹，老是受欺负，也没有帮手，所以就尽量躲起来，躲起来嘛就想着找点事做，那就读书吧。” “除了父亲给他带回来的书，然后就是趁着走亲戚，搜集表哥表姐的书籍来看，知道我看的第一本书是什么吗？” ～婉秋回答到：“是什么书，不是课本吗？” ～涵曦回答到：“不是课本，不过到现在那些内容我也不太懂，官场现形记，听说过没？” ～婉秋说：“听说过，没看过，我的天，你怎么会去看这种作品呢？” 涵曦又说到：“我也是偶然看到的，家里有个地窖，本来是个避暑的地方，夏天的时候，我都会跑到下面去避暑。” “有次，我看到地窖的旁边有几个洞，我以为是老鼠洞呢，没想到，一伸手，摸到的是书，书有点潮湿，第一本书是官场现形记，繁体字的。” “但是我看不懂，书有很多，后来父亲告诉我，那些书籍是爷爷留下的书籍，不过那些书我大多都看不懂。” ～婉秋说：“怪不得你学习这么好，原来家族有读书遗传基因啊。” ～涵曦笑了：“那也不是，就是想躲起来，少惹事，要不然老是受欺负，就这么着养成读书习惯了。” “农村的孩子读书条件确实差，辛苦，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开始上早自习，最初是附近生产队的学生一起上，没有专门地方，就在每个学习小组组长家门口，一起相互背书。” “冬天最难受，特别寒冷，只要不是雨雪天气，都得上，小学四年级就开始上晚自习，那时候离家就远了。” “冬天上早自习时，明月高挂，都是特别的寒冷，学堂没有电灯，每人拿盏油灯，手拿着都是冰凉的。” “五年级时，学校才有了电灯，很难想象吧，那时候一直期盼着来城里上学，可因为家庭原因，耽搁到现在。” ～婉秋说：“我真的想象不到，相比你，我还是算幸运的啦。” 涵曦接着说到：“还有老师，大多都是民办教师，能够高中毕业的都已经算不错了，初中毕业得都有，而且家里有点关系才可以。” “师范学校毕业的也有，但是寥寥无几，这就是现状，能够学习好，除了天份，努力之外，全靠自己自学，摸索了。” “说实话，这几年农村的学校学习条件也在进步，但是条件距离城市差距太大了，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直观的感受。” ～婉秋说：“以前听说过，但是没感受过，有句话说的好，寒门出学子，不容易啊，市区其实也一样，不同的差别罢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吧。” 第四章第七段再露锋芒 那天下午回家后，文老师的整个心情是有点失落的，埋头洗衣做饭，话语不多，老公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到了学校，梁老师也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王涵曦考的不好？” 文老师说：“那没有，关于考试，当时并没有问他，不想给他过多压力，就是昨晚没休息好，最近太累了吧。”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啥不愿意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梁老师，是私心，是母爱，说不清楚，还有房秋雨邀请她去家里坐客的事也没有说，总之心里乱糟糟的。 特别是王涵曦告诉她那句话，是他自己坚定选择二四班的。 ～成绩周二下午传到了学校，通知梁老师、文老师到校长办公室开会。 他俩还没走到办公室，路上很多老师就都上来和他们打招呼，恭喜他们。 ～他们还没问，就有其他老师告诉他俩，王涵曦联赛综合成绩第一。 两人瞬间情绪飞涨，也许是前期压抑太久了，特别是梁老师表现的尤为出众，如三岁的孩子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文老师也很激动，但是那丝不详的预感始终在心头缠绕，所以很快淡定下来。 ～他们猜到了初一，断然不敢梦想十五，因为知道那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当遥不可及的梦想来临的时候，他们还是有点恍惚。 ～他俩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校长以及其他校领导都站了起来，鼓着掌，和他两一一握手，说：“恭喜你俩。” ～他俩急忙说：“同喜，同喜，这充分说明陈校长以及其他校长领导有方，与各位校领导大力支持与指导分不开的。” ～陈校长笑着说到：“再一次恭喜你们，同时我们刚才商议了一下，遵守之前承诺，明年学校各种评先，你俩综合成绩排前两名，这也是对你们教学工作最好的褒奖，做为学校，就是要奖罚分明，兑现承诺，不搞空头支票。” ～旁边的其他学校领导又是掌声一片。 ～他俩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的表示：“我们一定继续努力，虚心学习其他老师长处，钻研业务，搞好教学，为学校再创辉煌做出更大的贡献。” 这样的场面之前两人都没有遇到过，难免受宠若惊。 ～坐下来以后，负责教学的副校长告诉他俩：“前二十名中，有十九名外国语学校学生，除了王涵曦排名第一外，后边全都是外国语中学的学生，实力确实强大，不过王涵曦更厉害，他们的副校长都当面承认他们相当于完败了，回去要在教学中进行反思，因为他们更在乎的是第一。” ～陈校长站起来又说到：“你俩也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学校是看在眼里的，除了评先之外，学校旁边新盖的教师家属楼，也会考虑你俩的，我们就是要用实际行动来激励为学校创出佳绩的老师，鼓励更多的老师主动参与到创建优质学校的目标上来。” “下一步教育系统要举办省级学校，市级学校的评选，我们的目标就是要积极申报省级示范学校，你们开了一个好头，除了学校整体实力以外，个人成绩重点突破也是一项重要指标，也很关键啊。” “特别是个人成绩的突破，容易产生社会轰动效应，吸引社会各界的注意力，会引起更多小学毕业生家长的关注，这样更多更优质的小学毕业生就会源源不断报考我们中学。” ～大家又以热烈鼓掌对陈校长的讲话表示了积极回应。 ～后来两人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路上议论着校长的讲话，政教处门口碰到了政教主任秦老师，其实估计也不是故意碰到，最大的可能就是专门等他俩呢。 ～秦老师笑着说到：“师弟师妹，这么大的喜报，是不是该请师哥吃一顿呢。” ～梁老师激动地说：“那是必须的，正想找你分享喜悦呢，起早不如赶巧，那就今晚吧。” ～文老师嘴上说着应该应该，心里却有一丝的担心，担心的是秦老师看出她的小秘密。 ～那一晚，他们整个教学小组，以及秦老师一起吃了一顿，也不是什么大餐，无非就是找了一家红烧肉店，饱了一顿肉瘾。 ～那一晚，梁老师成了餐桌上的主角，微醉中勾画蓝图，指点江山。 文老师借口身体不适，滴酒没喝，话语也不多。 这一切都被敏锐的秦老师发现了，但是那晚他从未当场提及。 第四章第八段偷师外国语（1） 王涵曦联赛的成绩在学校再次引起了轰动，名气越来越大，终于成为全班甚至全校最引人瞩目的男生。 短短的不到半学期时间，从默默无闻发展到引人瞩目，变化之快让人目瞪口呆，成为了女生心中的偶像，成为了男女学生话题的焦点。 秋雨对这种变化之快最初也有些不适应，还没俯视够呢，就变成了平视，瞬间又变为仰视了。 她再一次明白了文老师的那句话，她也是直接受益者。 身边多了个透漏着阳光青春气息的优秀男生，足可以羡煞学校无数女生。 学校的优秀学生橱窗里，挂上了王涵曦留着短发的照片，白色的上衣，充满阳光的脸颊，下面写着名字，班级，以及取得的成绩。 优秀教师那一栏之所以还没有文老师，梁老师的名字，那得等来年春上看取得那种荣誉了，比如劳模啊，劳动奖章获得者，五四青年奖章啊，三八红旗手啊，基本都在每年的上半年颁发，学校呢，也会举行一个比较隆重的祝贺仪式。 王涵曦渐渐平静下来，有一天放学，出了校门拐弯的时候，看到几个学生向他招手。 他走近一看，其中的两个认识，就是联赛同一个考场的外国语中学学生梁嘉琪以及王志伟，其他的不认识。 王涵曦问到：“你们好，怎么在这里，有事吗？” 梁嘉琪笑着说到：“还记得我们啊。” 王涵曦很快回应道：“当然记得了，你们在这干嘛？” 梁嘉琪依然微笑着：“等你啊。” 涵曦奇怪的问：“有事吗？” 梁嘉琪继续说到：“想和你交个朋友，是这样，我们成立了一个学习小组，地点呢，在我们学校图书馆，相互学习学习，之外呢，一起打球，一起运动，愿意加入吗？” 王涵曦急忙答到：“太想了，很想和你们交朋友呢，上次考完试就想说，还怕你们不愿意呢，我们可以相互学习啊。” 梁嘉琪说：“太好了，我们还担心你会拒绝呢。” 王涵曦说：“怎么会呢，很期待呢，来到城里上学，朋友并不是很多，也很想多交学习好的朋友呢，相互促进，才能进步更快。” “只是。”涵曦停顿了一下。 梁嘉琪以为他反悔了呢，急忙问到：“只是什么，你不会反悔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怎么进出你们学校，学校门口不是有门卫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最初我们会在校门口等着你一起进去，熟悉了，就没人问你了。” “那就太好了，我一直比较喜欢看书，图书馆一定有很多书吧。”王涵曦回答到。 “我可以带个同学吗？” 梁嘉琪说：“可以啊，不过不要太多了。” 王涵曦说：“就一个，不会多的。” 梁嘉琪又说：“是不是考试那天中午与你一起散步的女孩，美女一枚啊，我们热烈欢迎。” 众人都笑了，王涵曦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大家约好了见面时间，路口匆匆分开了。 周六下午，放学时，文老师问王涵曦：“明天几点去房秋雨家？” 涵曦还没回答，旁边的房秋雨急忙说到：“早点去啊，越早越好。” 涵曦说：“家里有事，还真去不了太早，十一点半，秋雨家路口见吧。” 秋雨显然不满意，说：“太晚了吧。” 涵曦接着说：“家里真的有事，你问文老师，周末恐怕也得在家带孩子洗衣呢，也不能太早吧。” 文老师顺水推舟，说：“那就十一点半吧，的确还有很多家务活呢。” 房秋雨说：“文老师，你太向着某个男生了吧，我可是有点嫉妒了。” 文老师笑着说：“还是我最偏爱你吧，当时我可是在你反对的情况下，给你选了个最优秀的同桌吧，我说让你相信我，没有说错吧。” 房秋雨扮了个鬼脸，笑了笑，说：“那当然了，文老师是最偏爱我的，不过我咋感觉你给我选的同桌今天有点神秘啊。” 王涵曦冲着文老师、房秋雨笑了笑，没有回答。 第五章第一段秋雨的家 那一天文老师也是感到王涵曦有点神秘，但是她也没问，这是她的优点，该保持沉默的时候就保持沉默，虽然那种不祥的预感始终萦绕在心头，她希望那是幻想。 周日上午，她本来打算买些礼品的，毕竟那是自己的直属上级领导。 但是房秋雨一再交代，什么东西都不要带，而且是父母特别交待。 就当做一次家访就可以了，毕竟是区教育局家属院，免得其他同事看到，引起误会。 文老师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了，十点多，换换衣服，镜子前照照，画了一个淡妆，就出门了。 到了房秋雨小区门口的时候，差不多都十一点半了，看到了秋雨正在路口焦急地等着。 秋雨看到走近的文老师，惊讶的说到，文老师，今天真漂亮啊。 文老师打趣到，难道我平时就不漂亮吗。 秋雨急忙说：“当然漂亮了，你不知道，王涵曦平时看着可老实，私下里一点不老实，老是说我不会打扮，不像个淑女，说长大都嫁不出去，文老师，回头，教我如何化妆吧。” 文老师笑了：“好啊，嫁不出去，那他王涵曦就得负责到底，谁让他胡言乱语呢。” 秋雨说：“就是，就是，名声都被他败坏了，呵呵，今天怎么回事啊？都几点了，他还没到。” 过了一会，焦急等待中，王涵曦背着书包急急忙忙跑来，虽然是冬天，可是满头大汗，可见跑了一会了。 “怎么回事啊。”秋雨责怪到。 涵曦说：“快，快，快上楼吧。” 跑的说话都有点口吃了，文老师和秋雨都笑了。 秋雨家的楼一共四层，她家在三楼。 上到三楼，楼道里，秋雨的父母已经在走廊里等候了，一番寒暄，文老师与涵曦就跟着他们进了家里。 秋雨的家不算太大，大约有五十平米左右吧。 那个年代，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小客厅，小厨房，两间小卧室，干净整洁，一台小彩电放在客厅角落电视柜上。 别说王涵曦羡慕，文老师也是觉得很奢望了。 午饭秋雨的母亲已经提前做好了，五个菜，两荤两素，中间的盘子里做了一条糖醋鲤鱼，已经算是很丰盛了。 秋雨的父亲再一次对文老师、涵曦的坐客表示了热烈欢迎，说：“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是也知道学校的生活非常紧张，今天呢，也算是知道家门了，以后有机会常来坐坐。” 文老师也表示了感谢，说：“感谢有这个机会聆听两位领导的教诲，自己呢，教学经验还很欠缺，希望两位领导多多教诲，特别是房局长，长期在教育系统工作，无论是管理还是教学经验都很丰富，多多指导。” 秋雨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就快快吃了饭，拉着王涵曦进了屋。 三个大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气氛变的有些轻松了。 秋雨的父亲说：“我对你和梁老师印象不错，很相信你们，这也是我把秋雨放在你们班的原因，特别是这学期，她和涵曦同桌，你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这个同桌对她影响蛮大的，秋雨的学习习惯与态度明显转变，成绩也是进步很快，做为家长，我们很满意。” 文老师也表示到：“我和梁老师一定会给秋雨提供更多的帮助，让秋雨的成绩得到更大的提高，争取，中考考上外国语中学。” 秋雨妈说：“那就太感谢了，省的我们到时候求这个，求那个，考上最好，老房呢，不喜欢搞背后那一套，不提倡开后门，这也是当初秋雨没有去一班，二班的原因。” 文老师再次感谢了信任，又聊起了家常。 屋里，关上门，秋雨低声道：“老实交代，上午去干嘛了？” ～涵曦也低声说到：“小点声，别让文老师知道，上午我去外国语中学图书馆了。” “啊！你去哪里干嘛？” 涵曦说：“时间不早了，待会路上给你讲吧，我们现在去买书，下午和我一起去外国语中学上课。” “干嘛买书啊，买啥书？上啥课？” 涵曦说：“路上讲吧，你收拾一下，背上书包，待会出门就说去书店转转。” 秋雨说：“好。”她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背上书包和涵曦出了屋门。 三个大人还在说话，秋雨的父亲问：“你俩准备干嘛？” 秋雨说：“我们去新华书店看看书。” 秋雨的父亲高兴的说：“这个好，你们去吧。” 两人向文老师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秋雨的父母显然很满意，再一次夸赞文老师给秋雨选了一个好的同桌。 受到领导表扬，文老师心里暖洋洋的。 后来秋雨的父亲因为单位有事提前走了，留下了秋雨的母亲，两人拉拉撒撒聊了许多，唯一让文老师记住的就是她在妇联工作，有些事还是有发言权的。 第五章第二段偷师外国语（2） 回来的路上文老师反复琢磨着那句话，秋雨的母亲显然是明白文老师知道她工作单位的，单独提醒文老师看来是有寓意的。 走着走着，文老师恍然大悟了，领导就是领导啊，点到为止，能不能想到就看悟性了。 再说王涵曦房秋雨从家里出来，秋雨一直催促涵曦赶快说，涵曦一边走着一边给她慢慢诉说上午的经历。 上午王涵曦如约赶到了外国语中学门口，梁嘉琪他们早已等在那里，彼此打招呼后，就跟着他们进了学校大门。 门卫呢，显然好像知道是的，冲他笑笑，并没有发问，就让他通过了。 原本他心里有些紧张呢，看到梁嘉琪他们非常淡定，也就坦然了。 一直向前走，进了图书馆，并未停留，直接上了二楼，然后进了一间屋子，屋门上边写着讲座5。 进的屋来，涵曦看到这个屋子比他们的教室略微小点，其他的和教室没什么不同。 大家坐定后，他本来想问问嘉琪这是干什么。 忽然，屋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教师模样的中年人，头发已经大多白了，走上讲台，冲他笑了笑，然后对大家说：“我们开始上数学课。” 涵曦看到其他同学都有课本，课本模样不像是教材，敏锐的他迅速拿出笔记本，认真听讲起来，并做着记录。 讲课的内容显然不是课本上的，虽然他把初中课本的数学课基本学完了，也没有这样的内容，题型新颖而且复杂。 那数学老师只管讲，偶尔提问大家，其他同学踊跃发言，气氛非常轻松，他直观的感觉这个老师的水平比梁老师水平高多了。 那个老师讲了大概半小时，就宣布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离开了屋子。 后来梁嘉琪走过来，问他：“有收获吗？” 涵曦说：“这个老师水平很高啊，讲的数学题难度不小，但是按照他的思路来解析，似乎简单起来。” 梁嘉琪把自己桌上的课本拿给他，涵曦拿起来看了看，全国初中数学竞赛习题及答案，下面有一行小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 涵曦瞬间明白了一些，梁嘉琪告诉他：“这个书有数学，物理，化学三本，但是我省目前只举办数学联赛，以后肯定也会举办物理，化学联赛，全国有的省份已经举办了。” 这本书新华书店有卖的，嘉琪建议他去购买一本，这样上课就比较方便了。 “你们准备参加省初中数学联赛啊？”涵曦问到。 “是啊，想不想来我们学校上高中？”嘉琪说。 “当然想了。”王涵曦不假思索问答到。 “那就努力吧，捷径就是初三上半年的全省数学联赛，拿到省级一等奖就不用参加中考，就直接保送我们学校了，期待我们早日成为同学。”嘉琪说。 旁边的同学鼓起了掌，表示期待并欢迎他，来到这里上学。 上午又分别上了物理与化学课，整个课听下来，涵曦感到耳目一新。 总的感觉就是这些老师的水平很高，奇怪的是那些老师上课从不问他来自哪里，偶尔也是冲他微笑一下，讲完课就直接走了。 房秋雨听完王涵曦的诉说，略微思考了一下，说：“他们是不是打算挖你啊？” 王涵曦说：“有点这样的感觉，但是我觉得重要的能学到知识，考虑那么多干嘛，对吧。” 秋雨说：“那是，我们就是学生，学习知识是目的，其他的事情不是我们考虑的。” 二人赶到了新华书店，秋雨坚持替王涵曦付钱。 理由是你能想起我，把我带到那里上课，非常感谢了，其二呢，先欠着我，不过得付利息，利息可不低，长大了还钱。 ～涵曦笑着说：“你这不是坑我吗？年纪轻轻让我就成为佃户，你比周扒皮还狠啊。” 秋雨笑着说：“就是这个目的，你没有选择权，只有被选择权。” 说完两人都笑了。 下午他们一起到外国语中学图书馆上了课，后来又一起写作业，遇到问题了，大家相互帮助，讨论，学习气氛浓厚。 王涵曦、房秋雨最大的感觉就是受益很大，比在家一个人学习效果好多了。 晚上秋雨回到家里，父母问她干嘛了，回来这么晚，秋雨就坦率讲了今天的经历。 秋雨的父亲晚上单独给秋雨的母亲说：“外国语中学的林校长太聪明了，不愧是京城师大的毕业生，这个老林前途无量啊。” “我现在明白他们为啥举办联赛了，一个目的，冲着优秀学生，冲着王涵曦而来，去图书馆上课，选的地方太好了。” “这个地方你还不能指责什么，没有老师出面劝说，学校也没出面，攻心为上，就把王涵曦轻松拿下了，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战而屈人之兵，手段真是老辣。” “不过女儿也算是受益者，这事糊里糊涂，咱们就当啥也不知道。” “这次，文老师帮女儿选了一个优秀的同桌，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 秋雨的母亲说：“今天我已经对文老师表明了态度，我想文老师会理解我的意思的。” 第五章第三段三八红旗手 冬去春来，转眼间过了春节，万物开始复苏。 这一段时间，文老师敏锐感觉到王涵曦比较神秘，不但是王涵曦，而且房秋雨都一起变得神秘了，直观的感觉秋雨的成绩提高的很快。 这两人不会谈恋爱了吧，有时候文老师会自言自语，可看看这两人的成绩也不像啊。 春节前期末考试，秋雨直接考进年级前二十名了，是全年级进步最大的学生。 班上开家长会的时候，文老师安排秋雨的母亲做为学生家长代表做了精彩发言，介绍了秋雨成绩如何取得进步的成功经验，风光无限。 临走前秋雨的母亲单独对文老师再次表示了感谢，并希望她记着先前的嘱咐。 梁老师最近也是有点怀疑的，秋雨成绩进步之大，让他颇感意外。 有次在办公室，他单独问起文老师：“你不觉得他俩有些奇怪吗？特别是房秋雨成绩进步也太快了吧。” 文老师显得比较平静，说：“没觉得啊，可能是王涵曦帮助的结果吧，毕竟身边有个优秀的学生同桌，耳睹目染，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效果明显吧，何况这不正是我们期待的嘛，秋雨的父亲是房局长，你是知道的吧。” 梁老师点点头，没有再问，可是总觉得文老师隐瞒了什么，一时找不到证据。 二月底，学校把文老师、梁老师叫到办公室，让他们选择申报先进称号，有三八红旗手，五一劳动奖章，五四青年奖章，先进教育工作者，教育系统五一奖章等等。 自己选择申报，准备材料，学校负责审核，推荐，至于能不能评上那不是学校能够决定的，所以慎重选择，而且每人只能选择一项申报。 这时候，文老师想到了秋雨妈妈的嘱咐，领导就是领导，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原来寓意在这里啊，就毫不犹豫选择了三八红旗手这个称号。 梁老师选择了五四青年奖章称号，他知道劳动模范评选难度很大，五四青年奖章相对而言，容易一些。 两人一起走出校长办公室，路上，梁老师对文老师说：“让你先选，怎么不选五四青年奖章啊，是不是故意让给我？” 文老师说：“有点这个意思吧，但不全是，我作为女性，还是感觉三八红旗手相对容易些吧，毕竟机会只有一次，评不评上，学校也没决定权的。” 梁老师说：“那是的，等到王涵曦中考成绩出来，我们还有机会获得更大的荣誉。” 文老师听了，那份丝丝担忧又萦上心头，但是又不能说出来，毕竟牵涉到房秋雨，涵曦与秋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后来的结果还是有些意外的，三八节前夕，学校接到了通知，文老师被评为省级三八红旗手。 这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文老师也很意外，梁老师更是意外。 文老师头一天启程去省城参加表彰大会的时候，学校也举行了隆重的欢送大会。 毕竟是学校教师取得的省级先进荣誉称号，市妇联，市教育局，区妇联，区教育局相关方面领导也亲自到校，表示了祝贺。 会上，市教育局领导建议大家向文老师学习。 学校领导更是积极响应，立即发起学习文老师的活动，为配合学校创省级示范学校建功立业。 梁老师那天不只是意外，他突然怀疑起了文老师，觉得文老师肯定知道什么，但是没有对他讲，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 好在不久，他也顺利获得了市里五四青年奖章，心理获得了一定的平衡，这件事也算平安过去了，但是他心里总是有丝丝的怀疑。 暑假前夕的期末考试，王涵曦依然保持了年级第一，只是他的成绩变成了遥遥领先整个年级，其他人可望不可及了，秋雨的成绩也是继续高歌猛进，跨进了年级前十名。 梁老师自然很高兴的，王涵曦的成绩他不意外，秋雨的成绩让他觉得锦上添花，毕竟秋雨的父亲是学校的上级领导，这个印象分很重要的。 陈校长自然更加满意，区教育局开会的时候，私下里，陈校长找到房局长，谈起秋雨的成绩，表示了祝贺。 房局长说：“这事应该感谢你们呢，秋雨的成绩是与你领导有方，有很大关系的，梁老师，文老师也是提供了很多的帮助，我心里一直很感激呢。” 其实真实的原因只有房局长自己知道。 他不能说，也不会说的。 暑假里，学校的新房盖成了，文老师与梁老师顺利拿到了新房钥匙，虽然面积不是很大，只有三十平米左右。 但是足够其他没有分到房子的老师，羡慕嫉妒恨了。 第五章第四段发现 ～这年的暑假天气特别的炎热，空气中弥漫的热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午八点左右，火辣辣的太阳就开始炙烤着大地，别说太阳下，就是树荫下都没有丝丝的凉意，人整个身上都是黏糊糊的，仿佛进入了南方梅雨季节。 前半夜让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半夜才会有丝丝凉意，可是还没过多久，早上又变的酷热难挡。 ～很久很久没有下雨了，路边的树叶都卷起来了，美丽清香的花朵大都耷拉着脑袋，无论你走到哪里，树荫下，阴影下，热浪总会伴随着你，缠绕着你。 人们的最佳选择也许就是河水里或者游泳池了。市区只要是游泳池，不管大小，就跟下饺子一样，人满为患了。 ～这个季节大多数人选择的方式或许就是待在家里，吹着电风扇。如果这时候停了电，那可真是要命了。 没有风扇的，只有不停的摇着芭蕉扇了，或者水龙头那里洗把脸，清爽片刻。 ～涵曦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时不时去厕所水管下冲个冷水澡，起码可以获得短暂的舒服。 他没有时间去游泳，关于这一点，秋雨以及婉秋先后都对她提出了抗议，她们分别希望他带着她们去泳池，涵曦都婉拒了。 在他看来，与其人挤人，心情焦躁，倒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读书呢，何况即将进入初中三年级了。 ～文老师的婆婆因为心脏病住院几天了，老公在医院陪护，她就得在家做饭送饭。 ～那天下午她拿着饭盒刚从医院出来，就觉得全身变的黏糊糊的，汗津津的，因此想着走路走快点，早一点回到家里。 ～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看到了路对面的王涵曦背着书包，站在路口的树荫下，来回踱步，看样子像等人。 她本来想叫他，结果一辆公交车恰好路过，挡住了她的视线，等公交车开过去，她又看到了秋雨背着书包，也站在那里了。 ～两人先是交谈了一会，然后就一起往前走了，文老师想到那个方向都不是他们两个人家的方向，就决定跟上去，看看到底他俩干什么。 约会，不会是早恋吧，一边走一边她心里猜测着。 ～走了不远，她看到他俩拐到了外国语中学大门那个方向，因为外国语中学大楼她已经看到了。 ～后来，隔着马路，她清楚的看到两人说说笑笑并进入了外国语中学大门，奇怪的是门卫不但没有阻挡，还向他们招手示意，看来他俩进出外国语中学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她愣住了，她之前所有的担忧变成了现实，王涵曦不可能参加中考了，他选择了那条捷径，而且有人还在给他助力。之前的担心真不是多余，而是真真存在了。 ～她长久的站在那里，她已经感觉不到天气的炙热，虽然头上汗滴不断。 ～虽然之前她心里有些预期，但是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心里还是难以接受，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这一年来，她无数次梦想着王涵曦拿到中考第一，她能得到更多的掌声与荣誉，但是看来这一切即将变成肥皂泡，无影无踪了。 ～她有点恨王涵曦了，之前没有王涵曦，她对未来不抱什么希望，有些沉沦，自从有了王涵曦，让她激情满满，对什么都充满希望。 无数个同事或者大学同学都羡慕她，让她已经习惯了鲜花与赞美，而现在要回到从前了，心里怎么不是波澜汹涌呢。 ～此刻，她很想找个人聊聊，疏解心中的怨气，想来想去，真不能找梁老师。 她甚至猜到了梁老师知道这个消息，愤怒的样子，一定是张牙舞爪，大声呵斥她，大声指责王涵曦，坏了他的大事。 也会对她发脾气，质问她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不阻止他。 ～想来想去，只能找师哥秦老师聊聊了，师哥的遇事不慌，沉稳，分析问题的独到以及敏锐，的确让她佩服。 ～她急忙转回身，往家走去，天气的炎热这会似乎感觉不到了，虽然上衣已经湿了，贴在后背上，但是她还是走的缓慢，心里波澜起伏。 ～饭盒送到家后，她给女儿交代了几句，顾不上擦擦脸上的汗滴，就出来了，找到了附近的秦老师。 ～两人就在秦老师家的旁边找了一个僻静之处，聊起来了。 ～秦老师笑着说：再大的事也不用这么急，再大的事天也塌不下来，是不是因为王涵曦吧。 ～是，你怎么猜到的呢？文老师有点吃惊。 ～秦老师笑着说，太正常了，现在能让你如此在意的，还能有谁，只能是王涵曦这个大男孩了。 第五章第五段不再纠结 ～愿意听我说实话吗，也许会不中听的。秦老师笑着说到。 ～文老师说：你说吧，我觉得自己太不冷静了，就想要爆炸一样，令人窒息，有些道理其实我也明白，就是一时很难接受罢了。 ～秦老师依然保持着微笑，说到：有人形容部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难道学校不也是这样的吗？每年我们会迎来新生，送别毕业生，周而循环，日复一日。每位教师总会遇到好的学生，也会遇到调皮的学生，爱也罢，恨也罢，总的淡然面对。 ～秦老师缓了一口气，接着说：谁都想遇到好学生，那就得看自己运气了，目前的王涵曦，你觉得你和梁老师能带的比目前更优秀嘛，不能吧，说到难受，王涵曦以前的老师不伤心吗，辛辛苦苦培养个优秀学生，该取得成绩了，转学走了。 “那个厂子弟学校的某个老师本该会遇到王涵曦这样的天才，他们也会得到各种荣誉，但是呢，被你和梁老师截胡了，你俩运气太好了，王涵曦这样的学生，可遇不可求，一年多来，你俩取得的荣誉还不够吗？” ～秦老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是，你们觉得，是你们把他带到这所学校，理应感激你们，可反过来，你们也不应该感谢他嘛，相辅相成，各有所得，这就够了。 “从目前来讲，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得学会尊重学生的选择，这是他们的权利，如果你现在是王涵曦，你会选择什么呢，不言而明，目前的选择就是最佳选择，同样也会选择更好的平台成就自己。” “你们挖来了王涵曦，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王涵曦出名的那一天，就已经面临着被别人挖走，太正常不过了”。 ～秦老师缓缓气，接着说到：不过我还是很佩服外国语中学的招生方式，攻心为上，从来没有一位老师出面，承诺什么，就用学生带他去上课，亲身感受，让他服服帖帖的选择了外国语中学，这种软实力是实实在在的，不需要宣传，不需要夸张。 “另外来讲，外国语中学的做法也是在保护优秀学生留在本市，如果他参加中考，成绩优异，会不会被省城重点高中挖走，所以市教育局这样安排也是从全局考虑，所以坦率接受这种事实吧，他已经为你们带来了荣誉，只能说，你们运气已经足够好了”。 ～其实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情上一时难以接受罢了。文老师这会变的平静些了。 ～这就对了，说句实话，最主要你还是太在乎这个学生了，超越了学生情谊。秦老师又说到。 ～是啊，说不喜欢是假的，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啦。文老师坦率地承认了。 ～那就更应该坦然接受啊，祝福他在更好的平台上，创造光明的未来。这也才是一个优秀教师应该的做法，所以我才建议有机会，你还是去进修一下。 “思想啊，知识啊，才能进一步提高，随着社会改革开放的发展，学生思想越来越活跃，我们老师也得与时俱进，才能适应新发展，培养更多更优秀的学生。” “小的方面讲，我们也要对待起这份职业，责任与担当。” ～文老师说：师哥，你说的太好了，我真是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确，我真是需要去大学进修，各方面都得提高。 ～秦老师又说到：至于梁老师，早晚一天他也会坦然面对的，学生不是我们的私有财产，他属于他自己，不属于任何人。至于接受不接受，不是他自己能够左右的。坦然接受与面对，是最明智的决定。 “你呢，也不亏欠他什么，没必要觉得对不起他。” ～文老师这会变的平静了，是啊，自己不也是得坦然接受，因为王涵曦早晚也会离开，只是离开方式与时间问题而已。 秦老师接着说到：这是你的优点，能够听进去别人的意见，其实，说实话，我更看好你，做为管理者与优秀教师是有分别的，好的管理者未必是优秀教师，同样，优秀教师也未必是优秀管理者，优秀管理者方方面面都得兼顾，面面俱到，协调各种利益与关系。 “做一个管理者不难，但是做一个优秀的管理者也没那么容易。” “小梁有热情，有干劲，但是真不适合做管理者，我并不是特别看好他，尤其是上来就做毕业班年级组长，经验不足，最关键是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与建议，这一条是大忌，也许会害了他”。 文老师点点头，说：我已经看出来了，第一次年级会议，其他老师都发言很少，可以看出大家对这次任命是有一定意见的。 秦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好几次我都想找个机会提醒他，约他出来坐坐，让他清醒清醒，但是他都拒绝了，我也没办法了。 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随他吧。秦老师最后说到。 文老师点点头。 第五章第六段选择进修 新学期开学之前，老师们是提前开学的，每天上午按时到校，熟悉新学期课程，编写教案，制定课时计划等等。 虽然临近九月，飒爽的秋风已飘然而至，唯在白天，还是炎炎烈日，不过比起夏日的热浪，已经是清爽多了。 这天上午，文老师上身穿了一件米黄色蝴蝶结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碎花长裙，长发盘在头上，走出了教师宿舍楼。 自从拿到了新房钥匙，搬进了宿舍楼，日常生活方便多了，以前和老公在旁边的城中村租房，乱糟糟的，而且离学校还远，早上很早就得起床。 现在呢，就是八点上班，七点半下楼都是没问题的，想想过去的生活，想想那些还没分到教师宿舍楼的同事，心里有点洋洋自得。 她心情好了，自然好多事也看明白了，的确有时候还得感激王涵曦，秋雨的父母之所以出手相助，那是以秋雨成绩大幅提高为前提的，秋雨成绩的提高，王涵曦的帮助的确是很大的因素。 路上走着，嘴上还嚼着苹果，想着心事，就走的比较缓慢，很快拐进了教师宿舍楼旁边的校园，看到了校门口那排橱窗，自己的照片也已经挂在优秀教师橱窗里了。 她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照片中的自己还是蛮有魅力的，白色的衬衣，秀发黑而密，淡淡的妆，不失庄重与妩媚，呵呵，她都有点崇拜自己了，默默得微笑着。 优秀学生橱窗前，她看到了那个让他萦绕不断的王涵曦，照片里的他嘴角微笑着，目光炯炯，短发黑密，自信，阳光。 她真的有点嫉妒这个男孩，他的身上蕴涵的能量仿佛无穷的，一定程度上，是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额，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大男孩长的更高了，都快接近一米八了，新的学期得把他调到后面几排了，不能坐在第二排了。 “心里是不是美滋滋的，有这个优秀的学生。”不知什么时候秦老师走到了她的身边，笑着说到。 “有点。”她回应道。 “不只是有点吧，至少比你的那个部位还要大，虽然它已经很大了。”秦老师又开玩笑说到。 “师哥，你坏透了，再说我可生气了。”文老师装作生气的样子，其实脸上还带着微笑。 “得了，得了，不说了，再说，恐怕你得乌云密布了，不过，什么时候请我喝酒呢？”秦老师笑着说。 “你说吧，你定时间。” “好，说实话，你选择去进修是最明智的决定，为你的进步怎么也得喝一杯” “是啊，的确需要庆祝一下了。” 昨天学校证求了她的意见，兑现之前承诺，由于梁老师已经晋升年级主任一职，问她有什么想法，她毫不犹豫地回复，有机会的话，最好去进修。 学校初步研究之后，同意了她的意见，初三这届学生毕业之后，暂定出外进修一年，至于哪所学校，进修多久，等候区教育局的具体安排。 梁老师曾经在办公室问她怎么想到了进修，她说：“教材的难度越来越大了，真的需要去充实一下自己了，办公室的年轻人都是恢复高考以后毕业的，实力刚刚的，一旦他们成长起来，自己真的可能落伍了。” 中午的时候，因为还没开学，学校呢，要求也不是太严，老师可以提前一会离开。 文老师想起来家里没菜了，就决定提前走，去菜市场买点菜，还没走到校门，就看到王涵曦大兜小兜拿着东西，房秋雨站在旁边得意的笑着。 看到文老师走过来，王涵曦大声喊到：“文老师，帮帮忙啊，沉死了，手都勒疼了。” 文老师上前本想接住，房秋雨拉住她，微笑着说到：“别接，男子汉，这点力气活都干不好，还能干嘛。” “你们俩这是干嘛啊？买这么多东西，准备出家吗？”文老师也开玩笑说到。 “出家，你得问他有没有这个胆量，舍不舍得他那个老娘。”房秋雨依然嘴上不饶人。 “不过嘛，他舍得他老娘，我还舍不得我这个可爱的文老师呢。” “你呀。”文老师真的有点羡慕这些可爱的学生们。 “我们是来给文老师庆祝一下啊，祝贺你重新回炉，重返大学进修啊。”还是王涵曦点明了主题。 “来就来，干嘛买东西啊，让老师多尴尬啊。”文老师责怪到。 “没事，我出的钱，账背在他身上，高利贷，你这么优秀的学生，将来一定能还起的。”秋雨依然得理不饶人。 “你看看，比周扒皮还很，年纪轻轻，我都开启长工生活了。”王涵曦委屈的说到。 “这个我看中，那我也不客气了，走走走，赶快上楼吧，中午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文老师催促到。 三人上楼后，文老师，房秋雨把涵曦赶出了厨房，两人就开始忙前忙后了，涵曦乐的清闲，就陪着文老师女儿写作业了。 不一会，文老师在秋雨配合下，做好了几个拿手好菜。 涵曦羡慕的直流口水，坦言，开玩笑说到：“文老师，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这是谁家的婆娘这么能干。” “你呀，别想了，这辈子还是想着怎么还清高利贷吧。”秋雨大声说着。 “完了，这辈子完了。”涵曦苦笑到，做个鬼脸。 文老师笑着说：“你们这些孩子啊，才多大吧，瞎想什么。” “好了，好了，快吃吧，待会凉了。”文老师催促到。 饭桌上，文老师谈到了给他俩调整座位的事，说明了原因，王涵曦个子已经长高了，不适宜坐在第二排了。 “没关系，调到第几排都行，反正我是跟定他了，想换同桌，先还清高利贷。”秋雨保持着一惯的风格。 谈笑风生间，一顿饭很快吃完了，他俩还得去外国语中学上课，就找个理由，离开了文老师家。 涵曦他们走后，文老师坐在那里，发起了呆，心里非常羡慕这些孩子们，他们的自信，他们的天真，让你能年轻十岁，不，二十岁，回到天真烂漫的懵懂年华。 但是她也知道，这一天终将结束，他们会在某一天离开学校。 而王涵曦的选择必然会在学校掀起一场波澜，这一天随着初三的开学，会越来越近了。 之前她也和梁老师一样，觉得王涵曦走竞赛这条路可能性不大，但是秋雨成绩的突飞猛进，让她坚信王涵曦的进步更大，外国语中学那个神秘的课堂无疑给了他们巨大的帮助。 按照市教育局规定，初三上学期获得全省初中生学科联赛一等奖以后，不公开公布成绩，先自由选择市第一高中或者市外国语中学高中部签约，办理录取手续之后，直接到新的学校学习，不再参加中考，即使以后必须参加中考，中考成绩也不再公布。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优秀学生留在本市，以免被省城中学抢走，今年的这个政策，文老师是相当清楚的。 正如秦老师所说，所有的信息都是透明的，即使班主任不说，王涵曦一定会从其他渠道得到这个信息的，何况秋雨的父亲是区教育局副局长，了解的比她更清楚。 那就不如大大方方告诉他。这是做老师的起码责任与担当，珍惜师生情谊的每一天。 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对王涵曦的喜爱远远超越了师生情谊。 第五章第七段梁老师升职 ～开学之后年级工作会议，是有梁老师主持的。 ～陈校长到会发表了讲话：首先再次祝贺梁老师当选年级组长，年轻有为，精力充沛，敢于担当，有思路，有想法。 “但是也有不足的地方，就是管理经验还有不足，毕竟以前是带领两个班级，而现在呢，要带领整个年级。” 陈校长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到：而且毕业班工作是学校工作中的重中之重，要多向老同志学习，积极听取大家好的建议，团结协作，不搞小团体，要心胸开阔，要有创新。 “目前，省教育系统正在深化改革，省级示范性中学评比虽然还没开始，但是已经有这个想法、意向，我们必须做好这方面的工作，不打无准备之仗。” ～陈校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总的来看，去年我们整体成绩有很大进步，个人成绩进步更大，我们有个同学成绩超越了外国语中学，这是前所未有的局面。 “我到区教育局，市教育局开会，区局领导，市局领导，都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是我的面子，也是全校的面子，希望大家团结一心，继往开来。” ～陈校长说完，梁老师带头鼓起掌，然后站起来，说：我也简单说几句，不耽误大家太长的时间，首先感谢学校对我的信任，也感谢大家的信任，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 “我深感自己肩上的责任与重要性，唯有在校领导的指导下，团结年级每位教师，积极向老同志多请教，多学习，听取大家好的建议，圆满完成各项工作”。 ～大家也积极发言，表示一定积极配合梁老师工作，但是和第一次会议一样，大家都是简单发言几句，气氛略显尴尬。 轮到文老师发言的时候，梁老师本希望文老师多讲几句。 可奇怪的是，文老师也并没有讲太多，草草讲了几句，就坐下来了。 梁老师颇感意外。 ～会后，梁老师问起文老师怎么回事，文老师说：大家发言都不是太多，如果我发言太多，反而效果不好了，至于工作，你放心，我一定配合好。 ～其实，这几天，文老师心情很烦的，也不知道家长们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听说王涵曦要调整座位。 有些家长私下里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文老师，希望安排孩子和王涵曦同桌，有的拿着礼物直接上门，这让文老师很尴尬，礼物是断断不敢收的。 ～可总有家长上门，来了就得接待，应酬久了，就觉得烦了。 有的家长觉得没希望了，就换了要求，坐到王涵曦周围就行。 想想也很可笑，王涵曦有那么大魅力嘛。 至于同桌那是万万不敢换的，毕竟秋雨的爸爸是上级领导干部呢。 ～开学以后，新学期课程进度计划是很快的。 因为要赶在上学期把全学期课程学完，能往前赶就往前敢，留下一定的时间进行总复习，所以，时间对于初三阶段来讲是非常紧张的。 ～那天下午上课前，秋雨告诉王涵曦不打算去外国语中学上课了，涵曦有些失望，就问秋雨怎么回事。 秋雨说：学校的课程进度太快，而外国语中学的课程难度越来越大，有点力不从心了。 另外父亲也告诉她，最新的竞赛保送生政策，只涉及省级竞赛一等奖，这个难度对她来讲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如抽出精力来专心上初三课程，争取考到外国语中学，与涵曦同校上学。 ～涵曦想了想也有道理，说：你爸爸的想法是对的，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学会舍，才有得，明智之举。 ～秋雨说：外国语中学那边上午主要讲课，我就不过去了，下午呢，主要是自习时间，我和你还一起去，那种学习气氛很好，再说呢，随时可以咨询你。 ～涵曦说，中。 ～秋雨又笑着说到：还有一个目的，小心你祸害其他女生。 涵曦笑着说：你呀，想啥呢，我有那么大魅力吗？要不试试？ ～秋雨撇着嘴说：还是别试，想的美，不给你机会的。 第五章第八段数学联赛（1） 对于王涵曦通过省数学联赛取得保送资格，梁老师始终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有省级一等奖才能取得这个资格，这个难度对于王涵曦是相当相当大的。 在他看来，王涵曦平时考好那是没问题的，至于联赛夺优几无可能，因为平时王涵曦从未问过这方面的数学题，自学能力再强大，竞赛方面的题也不是那么容易自学的。 文老师本想告诉他，但是想了想，又不敢明说，就说：“万一他购买了这方面的书籍自学呢。” 梁老师说：“那些题就算自学也很难吧，何况平时也没见他，问过我这方面问题，最关键是省级竞赛一等奖才能保送啊，如果是二等奖或者三等奖，或许我信。” 文老师一再提醒他，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个心理准备最好。 对于这些善意提醒，梁老师始终没有在意。 秦老师那里他也很少去了，因为担任年级组长后，工作比较忙，准备大干一场。 正是这种误判，让他对学校做出了承诺，中考个人成绩取得全市前三，甚至第一，整体成绩方面，考上市第一高中和外国语中学学生总数不低于五十人，这两项目标成绩难度，在他自己看来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其他同年级老师都是对这个承诺只摇头，文老师也是多次提醒他，这两项成绩难度太大了，别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对于这个成绩，校长也是多次问他，可能性有多大，他也过于乐观了，多次表态，这个成绩还是可以实现的。 校长看他如此坚定，觉得他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因此开出了条件，如果实现上述成绩，就向上级提名他担任副校长，全面负责学校教学工作。 反之，免去年级组长职务，三年之内不得晋职。 文老师还是多次提醒他，要理智，清醒些，这时候的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后来文老师路上碰到秦老师，提起这件事，秦老师说：“他已经疯了，也把校长带疯了，全校老师都会看他笑话的，人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看清自己。实在话，他得到的成绩其实与他关系不大的，别看他那么努力，只是运气太好了，遇到了王涵曦，学会见好就收才行，可惜大多数人做不到，你选择进修是最明知的决定。” 文老师听了也只能摇摇头。 梁老师确实很拼命的，早上七点钟到校，晚上七点才下班，每天几乎不闲着。 除了两个班的数学课准时上课之外，还跑去督促其他班级，特别是一班，二班，跑东跑西，踌铸满志，累的不行。 生活有时候很奇怪的，会和你开个大大的玩笑，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经过一年多的城里上学，涵曦已经变的自信满满，不再是那个稚嫩青涩的男孩。 他可以大方的与其他同学交流沟通，也可以很自如地与秋雨这样的女神开个玩笑，但是他清醒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至于梁老师对他的期望，那不是他所关心的。 梁老师与他平时的沟通中时不时的会透漏一些，但是他基本上已经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那就是通过联赛，早点进入外国语中学学习，也许他会失去所谓的状元，失去扬名的机会，也许他会失去与秋雨同桌的机会，但是这些对他而言都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就是要达到自己的学习目标，这是当前最主要的任务，关于这个目标他没有和文老师沟通过，也没有和父亲沟通过，他有自己的想法，理念，那他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他。 之所以下定决心，还有一个原因，梁嘉琪告诉他了外国语学校的打算，外国语中学准备成立一个竞赛班，就是获得省级数学联赛一等奖的同学单独成立一个班，能招收多少就是多少，不再招收中考优异成绩的同学。 而这个竞赛班，根据市里政策，联赛成绩内部公布以后立刻成立，提前开始学习高中的课程，最重要的是外国语中学将为这个竞赛班配备学校最优秀的教师团队。 涵曦的决心，文老师感觉到了，秋雨也感觉到了。 而梁老师正做着那个状元梦，副校长那个位置在他看来，志在必得。 联赛是放在期中考试以后进行的，这样也不会影响学校的其他工作，也不会影响大多数老师，同学的精力，毕竟参加联赛的同学人数是有限的。 虽然是自愿报名，人人都有机会，但是真正报名的人并不多。 毕竟那是联赛，何况只有一等奖才有保送机会，进入初三以后，大家的学习时间都很紧张，所以大多数人都放弃了。 连秋雨都选择了放弃，明明知道达不到目标，再去努力显然太耗费精力，不如静下心来学习初三课程，积极备战中考，更理智，更现实。 整个初三年级最初报名参加联赛的同学只有十二个人。 那天王涵曦到梁老师办公室报名的时候，梁老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提醒到：“这个难度很大的，与其浪费这个时间与精力，不如精心备战中考，你再考虑一下。” 王涵曦说：“我试试吧，考好考不好我觉得不是最主要的，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经历一下这样的场面。” ～梁老师看到王涵曦如此坚定，也不能直接拒绝，他知道学校这一关他过不去，马书记这一关也过不去。 何况市教育局的规定他更过不去，明文规定了，尊重学生意愿，学生自由选择。 临近周日考试的头两天，又有七名同学放弃了，只剩下五名同学了。 学校确认名单之后，决定有一位副校长与文老师带队、去外国语中学参加省数学联赛本市赛区的比赛，梁老师就不用去了，集中精力抓好中考备战工作。 第六章第一段数学联赛（2） ～数学联赛考试那天，学校那位副校长和文老师很早就在外国语中学门口，等着参加联赛的同学们了，外国语中学是省数学联赛本市唯一赛区。 ～同学们到齐后，那位副校长点完名，简单交待了几句，大家就随着副校长、文老师她们进入外国语中学大门。 涵曦先是碰到了婉秋，其实婉秋是在校门口专门等候涵曦的，时间有限，两人简短交流了几句，就分开了，婉秋给涵曦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王涵曦进入考场之前，突然折回来和文老师握握手，挥挥手，握紧拳头，喊了声加油，就跑进考场去了。 ～文老师都被逗乐了，也跟着挥挥手，冲着王涵曦跑去的身影大声喊到，加油。然后冲着那位副校长笑了笑，说：这孩子越来越自信了，比那时候刚来开朗多了。 ～那位副校长说，是啊，这孩子，不能忘了马书记这个伯乐。 ～文老师说是是是。 ～文老师又问到考试成绩大概啥时候能出来。 那位副校长说：一般一周左右就出来了，但是，获得省一等奖的考生卷子还要汇总到省数学会，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要对所有获得一等奖考生的卷子进行复审，确保每一张卷子分数的准确性，差不多还得十天左右，这样算下来，一般情况下二十到二十五天左右能出结果。 ～那位副校长缓了一口气，接着又介绍了今年的联赛优秀生招生方面的政策。 ～那位副校长最后说到：“不过一等奖，对咱们学校的学生来讲难度很大的，几无可能，因为没有这方面的专门辅导，基本上都属于陪太子读书，重在参与吧，不像外国语中学，专门有老师辅导，把握性更大一些。” ～看来不只是梁老师觉得王涵曦联赛优胜几乎可能，连学校领导都是这样认为的。 文老师本来想说几句，但是想了想，有些还真不能说，只能点点头。 ～这边他们聊着天，考场上激战正酣，考试一百二十分钟，分为一试、二试卷子。 一试六道选择题，四道填空题，二试，三道解答题。 ～一试、二试卷子各为七十分，如果以前王涵曦对这些试题还有点生疏的话，那么经过在外国语中学私下里一年的辅导学习，基本轻车熟路。 ～后来他才知道，那些老师都是学校专门负责联赛的辅导老师，经验丰富，经过名师指导，这样的考试自然轻松多了。 ～但是有道解答题第三个小题实在解答不出来，就决定放弃这道题了，转而回去复审前边的答案。 因为辅导老师告诉过他们，联赛取得满分很难的，不会的就早点放弃，集中精力复审前边做过的试题，确保其准确性。 ～考场出来，碰到了在外国语中学一起参加辅导的同学。 他们相互击掌欢呼，梁嘉琪模仿林校长的语调说，热烈欢迎王涵曦同学加入外国语中学大家庭，我替校长先恭喜了。大家都被逗乐了。 ～涵曦也笑了，经过一年多在一起的学习，他们的阳光，自信也传染给了他。 ～另外一位同学开起了玩笑，对王涵曦说：也欢迎你那位娘子早日归队。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王涵曦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涵曦走出校门后，四处寻找文老师，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文老师正向他招手，急忙跑了过去。 ～文老师看到远处跑来的王涵曦，自信满满的笑容，清醒的知道再问结果没有任何意义了。 虽然内心深处有点不舍得这个大男孩，但是做为老师，真诚的为他们送上祝福，那是必须的，也为自己教学生涯中有这样一位学生而自豪。 “走，中午咱俩去吃米线吧。”文老师对跑过来的王涵曦说到。 那位副校长已经走了，文老师本来也可以提前离开的，不知为什么，她决定留下来，请涵曦吃顿饭。 “好啊，文老师，我请你吧”。涵曦大方地说到。 文老师笑着说：“心意我领了，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请我吧，不过说好，到时候请我吃米线可不行，得请大餐。 涵曦大声说：“没问题，市区最高档的饭店，想吃啥点啥”。 文老师笑了，说：好。 ～第二天课间，秋雨问王涵曦考的怎么样。 ～涵曦故作玄虚，说：不记得答题怎样了，就记得考完后梁嘉琪他们有句话，特别清楚，想知道？ ～秋雨说，想。 ～王涵曦故作神秘地说，那我可说了，不许生气啊。 ～秋雨着急地说：我生什么气啊。 ～涵曦很正经地低声说到：他问我娘子何时归队。 ～讨厌，谁是你娘子啊。秋雨嘴上这么说着，桌子下用手拧了一下涵曦的大腿，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 ～涵曦不敢大声叫唤，只好呲牙咧嘴了一下。 ～旁边，秋雨得意地笑着。 第六章第二段联赛夺优 王涵曦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走的比较晚，毕竟初三了，大家都选择放学后自愿留在教室学习，他和房秋雨也一样，留了下来。 整个教室，灯火明亮，教室里坐的满满的，但是却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水笔在纸上的沙沙声。 秋雨的心情是复杂的，她知道王涵曦留在学校的时间不多了，虽然联赛成绩还没出来，可是涵曦的实力她是最清楚的，那只是时间问题。 联赛已经过去二十天了，成绩会随时公布的，她期望那一天来的越晚，甚至不来。 但是她清醒的知道那不现实，那是麻醉自己，只有努力学习，就是为了这个可爱的大男孩，她也得考到外国语中学。 一年多来，时光荏苒，她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大男孩，近一米八的身高，走路如风。 他已经变的自信，阳光，幽默，可以和她时不时开玩笑，逗她开心，嗓音也开始变的富有磁性，有股男人的味道气息了。 她已经习惯了和这个大男孩相处的日子，有了他，每天都是快乐的，每天都是充满希望的。 甚至有时候都不想放学，分分秒秒都想和他待在一起了，一起学习，一起分担烦恼，一起分享快乐。 她记得文老师对她说过，她才是大赢家，那时候她是不理解的，现在终于明白了文老师的话，她真的是大赢家，真的是，成绩的突飞猛进，是与这个大男孩分不开的。 一份情，浓浓的，埋藏在心底，是爱情的萌芽，还是纯真的友情，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时光走过七点，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教室。 秋雨伸出左手，桌子下，轻轻拍拍涵曦的大腿，示意我们也该回家了。 涵曦心灵神会，轻轻握了一下那双小手。 两人收拾完书包，一起下楼，步出了校门。 天色已黑，路灯已经亮了，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初冬的寒风算不上刺骨，可灌进脖子里，还是冷飕飕的。 涵曦提醒秋雨的同时，也把自己衣服扣子扣的整齐些，可以抵御一下寒风。 秋雨听到涵曦的提醒，心里暖暖的。 两人路过拐弯处，看到七八个学生站在路口，特别显眼，各自拿着书，来回踱步。 他们走进一看，原来是梁嘉琪他们，嘉琪跑过来，朝他握紧拳头，本想大声说话。 涵曦连忙摆手示意，他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及时阻止了他。 走上前去，与每个人拍拍肩膀，拥抱，握握手，动情地说：“谢谢啊，兄弟们，我会如约而至。” 大家瞬间明白他是不想刺激房秋雨，纷纷挥挥拳头，就告辞了。 涵曦的心里暖暖的，这些同学冒着严寒而来，就是为了与他分享好消息，而且估计在路上等了很久了，浓浓的友情，让他心里充满了感激。 回过头来，才发现，寒风中，秋雨已经抽泣着，双眼噙着泪花，在明亮的路灯下，亮晶晶的。 秋雨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大男孩已经过关了，就要与他告别同桌生活了。 涵曦走过去，拍拍秋雨的肩膀，深情地说：“放心，虽然不能天天见面了，我依然会陪着你度过这段日子的，不是还有星期天吗，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复习功课啊。” 秋雨点点头，轻轻地握住了涵曦的手。 两人手拉着手，默默向前走着。 此刻，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即将分开的那一刻，秋雨突然松开手，从后边抱住了涵曦，还没等涵曦反应过来，瞬间呜咽着就跑开了。 涵曦大声地喊到：“我在外国语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秋雨边跑边回应到。 涵曦呆站在那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可爱女孩了。 相处虽然短暂，浓浓的情埋藏在心底，虽然有时候秋雨有些任性，慢慢地不但习惯了，而且喜欢上了这种任性。 但是之所以选择联赛提前离校，还有一个重要原因，现在住的地方离父亲上班太远了，骑自行车需要四十分钟左右。 父亲还有夜班，有时候夜里十二点下班，有时候夜里十二点上班，天气好还可以，遇上雨雪天气，父亲一般都得提前一个半小时出门，严寒不说，路上还不安全。 提前到外国语报到，外国语中学是有宿舍楼的，他就可以住校了。 而父母亲也可以搬回那个旧院落，虽然比较破旧，但是旧院落的旁边就是工厂后门，父亲走着上班就可以了。 那里毕竟才是属于自己的家，这里只是暂住的，父亲为了他上学方便，才每天来回奔跑上班，涵曦虽然不说，但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有点犹豫，有点矛盾了。 一路内心挣扎，但回到家以后，他还是把结果告诉了父亲，他可以住校了，父亲也可以搬回去住了。 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夸赞他，显得很平静，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小子，干的不错。” 这是父亲的风格，言简意赅，却包含浓浓的父子情。 涵曦心里非常清楚。 第六章第三段冲突（1） 就在涵曦得到成绩的这天下午，梁老师也接到了大学同学打来的电话，正是这个电话，彻底改变了梁老师的人生轨迹。 电话里同学告诉他：“晚上到外面一起坐坐。” 这个同学在市第一高中教学，平时交往不是太多，突然打电话联系他肯定是有事，他想不起来同学有求于他什么事，就在电话里答应了同学。 放学的时候他告诉了文老师，说晚上有个大学同学约他，要不要一起去坐坐。 文老师直接婉拒了，说毕竟彼此不熟悉，而且孩子还一个人在家。 梁老师下班后赶到约好的饭店，看到旁边还坐了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 两人看到他进来，先后站起来和他握手。 坐下来以后，同学给做了介绍，没想到那个中年人居然是一高的副校长。 他们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那就是让梁老师说服王涵曦到市一高上学，开出的条件是他可以去市一高执教。 市一高的学校硬件设施都是一流的，梁老师是比较清楚的，待遇各方面也比实验中学好多了，毕竟一所是高中，一所是初中。 但是梁老师听到王涵曦获奖的消息，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他都不知道他俩再说什么了，脑子已经乱了。 这已经彻底打乱之前他的计划，彻底失信于对校长的承诺，后来他都不记得怎么答应的，怎么离开饭店的，怎么回到家的。 他有点迷糊了，晚上到家后，他本来想去敲隔壁文老师家的门，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看看时间太晚了，就放弃了。 第二天上午偏偏文老师因为一个调皮学生的事，直接去政教室与秦老师交谈如何处理，后来看看表，离上课时间很近了，就直接到教室了。 开始上课的时候，文老师看到王涵曦不在，就问秋雨怎么回事。 秋雨走到讲台边，悄悄告诉她，梁老师刚才让班上的同学通知王涵曦到办公室有事，并告诉她了王涵曦获奖的事。 文老师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脑袋懵了一下，敏锐的感觉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先让大家自习一会，迅速跑下楼，跑到政教室找到秦老师，秦老师正在喝水，夺了杯子，拉起秦老师就跑：“快！上楼去，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秦老师边跑边问。 “老梁可能知道涵曦获奖的事了”。文老师边跑边说。 上到二楼教师办公室，老远就听见办公室里大声呵斥的声音，那是梁老师的声音，两人太熟悉了。 推开门来，梁老师正朝着王涵曦踹了一脚，涵曦没一点防备，被踹到了大腿外侧，涵曦痛的哎呀了一声，蹲了下来。 “梁老师，你干什么？”文老师质问到，急忙把涵曦拉到旁边，帮他揉着被踹的部位。 秦老师也大声说到：“梁老师，你干什么，疯了，竟敢殴打学生。” 秦老师确实急了，顾不上喊师弟了，他已经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了。 那边梁老师还在嘟囔：“一个乡下孩子，没有我，他能来这里上学吗？获奖也就算了，好心好意劝他去市一高上学还不去，犟的很，一口咬定非要去外国语中学，你说气人不气人。” 秦老师一边说着：“小梁，冷静冷静，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一边又对文老师说：“你先带王涵曦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先去上课，这里交给我了。” 文老师拉着王涵曦走了。 秦老师关上门说：“小梁啊小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已经有点疯了，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学生获奖，是学生的本事，至于学生去哪里上学，是学生的自由，恐怕父母还管不住吧，做为老师我们只有建议权吧，教育部门怎么规定的，学生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秦老师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反过来，没有王涵曦，你能担任年级组长吗，这是相互的，不要觉得自己有恩，学生就得感激你一辈子，醒醒吧，我们是老师，学生不是我们敛取利益的私有工具，教好学生是我们的责任，殴打学生已经完全违背了教师的基本职责，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治安问题了。” 梁老师慢慢冷静了，低下头坐在那里，也意识道有点失去理性了。 秦老师严肃地说：“你自己考虑考虑，如何去给校长解释吧。”说完摔门走了。 课间的时候，文老师绷着脸走进办公室。 梁老师上去说话，文老师并没有理他，径直坐下来，冷冷地说：“你自己去给校长解释吧。” 然后低下头不理他了。 那天上午梁老师并没有去给校长解释，他慢慢冷静下来，有点害怕了，以为可以躲过着一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午梁老师路过门卫室的时候，看到一个胖子在那里登记，准备进校，就问门卫怎么回事。 门卫告诉他，人家是市外国语中学的，来学校办理邀请学生，去外国语中学参加学校介绍会的。 他脑子里立马想到肯定是王涵曦的事，平息的火瞬间升腾，现在他已经不能听见这个名字了，大声呵斥那人出去。 门卫和那人都愣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门卫也奇怪了，说：“梁老师，人家正常业务往来啊。” “那也不行，就是不让进。”梁老师依然强硬。 那人据理力争，说：“你没这个权力吧。” “我就有，怎么了就是不让进。”梁老师蛮不讲理了。 争吵间，路过的学生进行了围观，学生越来越多，那人不想惹事，就对门卫说：“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然后转身走了。 门卫送走那人，对梁老师说：“有点不对吧，没理由拒绝啊，别等会校长找我的事吧。” 提起校长，梁老师清醒了许多，赶快离开了校门。 刚到办公室，看到文老师，打了声招呼，文老师头也没抬，并没理他。 过了一会，学校文秘跑上来通知他，立刻到校长办公室。 梁老师说：“我下午还有课啊，上完课就去。” 文秘回答到：“立刻！立刻！” 第六章第四段冲突（2） 梁老师下楼的时候，腿有点哆嗦，寒风吹来，已经有点清醒，这一关有点难过了，确实有点后悔了。 他逐渐意识到自己有点失去理智了，好好的牌局被自己打的稀巴烂，鬼迷心窍了。 但是在他脑子里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始终认为现在他是校长的红人，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他推开校长办公室门，进去的时候，看到陈校长以及其他校领导都在，门卫站在那里，嘀嘀咕咕，可能正在给校长解释。 看他进来，陈校长示意门卫可以走了，门卫转身离开的时候，朝着梁老师瞪了一眼，仿佛在说，都是你惹的事。 陈校长表现的还是非常淡定，声音并不大：“梁老师，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这个，这个。”梁老师有点结巴了。 “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吧，太狂妄了吧，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了。”陈校长开始了咄咄逼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自己是干嘛的吗？”陈校长敲着办公桌追问到。 梁老师这会彻底清醒了，这一天的表现连他自己都懵了，低下头不说话了。 办公室门被推开了，马书记怒气冲冲进来了。 梁老师彻底懵了。 这天中午，吃完午饭，马书记短暂休息以后，爱人告诉他：“我去老王兄弟家与弟妹唠唠家常，好几天都没过去了，怪想她的。” 马书记说：“好，多去走动走动，看看家里有啥困难，能帮忙的尽量帮忙，老王兄弟一家啥都好，就是啥事都不好意思张口，怕麻烦咱们。” 马书记爱人说：“好。”说完就下楼了。 马书记看了一会电视，觉得无聊，就也下楼到老干部活动中心找老战友们了。 不大功夫，正在专心下棋的马书记被人推了一下，抬头一看是爱人，就说：“干嘛啊？有啥事等我下完这盘棋再说。” “下棋，下棋，就知道下棋，王涵曦在学校被老师打了。”马书记爱人吼道。 马书记一听，立马站起来了，拉着爱人跑到外面，外面寒风凛冽，顾不上了。 马书记爱人简单说明了情况。 马书记爱人与涵曦妈妈唠家常的时候，涵曦妈说：“中午孩子回来，闷闷不乐，还说腿有点疼，后来追问孩子，孩子才说被年级组长无缘无故踢了一脚。”说完，涵曦妈妈落泪了。 马书记一听，年级组长不是梁老师嘛，怎么可能，但是想想这么大的事，王涵曦不大可能说瞎话，就怒气冲冲跑到学校来了。 马书记进的屋来，就冲着梁老师吼道：“你干的好事。！” 陈校长赶紧站起来，问怎么回事，马书记简明扼要说了大概。 陈校长听了，大吃一惊，就质问梁老师：“还有这等事，胆子真大啊，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梁老师呜呜咽咽承认踢了涵曦一脚，低下头，不再言语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马书记怒火还未平息。 这边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响了。陈校长接了电话，电话是区教育局局长打来的，告诉他，市教育局纪检组很快就到了，做好准备。 同时质问他为什么阻止其他学校老师来正常办理业务，大吵大闹，造成恶劣影响，市外国语中学林校长已经把这件事投诉到市教育局了。 陈校长接着电话，不停地说：“是是是，一定严肃处理。” 放下电话，对马书记说：“关于这件事，我的建议是立即召开学校办公会议，商议如何处理梁老师打人，校门口无理取闹事件。” 马书记说：“你看着办吧，我已经退休了，这样的事必须严肃处理，影响太坏了。” ～陈校长接着说：“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认真负责的态度，先进行深入调查，调查之前，先做停职处理。” 其他校领导也同意了，马书记也同意了。 一位副校长严令梁老师到政教室待着，听候处理。 过了一会，接到通知的秦老师过来，把梁老师领走了。 政教室里，梁老师给秦老师递了一根烟，秦老师黑着脸，拒绝了。 ～秦老师说：“小梁呀小梁，你办的什么事，太得意忘形了吧，以为自己不可一世了，别说年级组长，就是校长也不敢这么狂妄吧，实验中学恐怕没你位置了。” 梁老师急忙站起来说到：“不会这么严重吧。” 秦老师严肃地说：“你以为呢，局纪检组领导干部马上就到了，殴打学生，无理取闹，给学校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不开除你就不错了。” 梁老师真的慌了，低下头，蹲在墙角。 局纪检组领导很快就到了，又先后找王涵曦，文老师，秦老师，门卫调查核实之后，一致认为，责任完全是梁老师一人的，殴打学生，无理取闹，违背市教育系统一盘棋布局，性质极其恶劣，造成恶劣影响，完全丧失教师的基本职业道德。 局纪检组领导商议研究后，初步做出了处理意见，立刻停职待岗，明天到区教育局后勤科报到，打扫卫生，停职一个月，待岗期间，只有基本工资，以观后效。 一位副校长到政教室向梁老师传达了局纪检组处理意见，并责令梁老师深刻反省，写出书面检讨。 梁老师听了，低下了头，蔫了。 当天下午，学校迅速开会，研究了梁老师待岗后的学校工作安排，调刚从毕业班下来的周老师到三班、四班担任数学老师，其工作有正在见习期间的、刚从陕西师范大学毕业的年轻老师担任。 最后一条，有点爆炸性的新闻，经反复征求初三年级各班老师意见与建议，学校研究同意，任命文老师担任初三年级组长。 秦老师后来对文老师说：“这就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恭喜师妹。” 对梁老师也给了一句短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咎由自取。 第六章第五段进入外国语 短暂风波之后，涵曦渐渐平静下来。 正如父亲对他所说：“人生就是需要经历，波折看着是困难，反而会增强前进的动力。” 那天知道被梁老师踢了之后，秋雨心疼得不得了。 课间的时候，不顾及同学们眼光，轻轻揉着王涵曦的腿，骂着梁老师玷污了教师的职业神圣。 王涵曦笑着说：“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吧，我的腿结实着呢，梁老师毕竟也为自己的不理智行为付出了代价，翻过这一页吧。” 王涵曦转学手续办完之后，临走的那天下午，就没在上课了。 先是文老师带他拜访了各位校领导，陈校长勉励他在新的学校创造更加优异的成绩，也感谢他为学校带来的荣誉，涵曦向各位校领导深深鞠了一躬，表示了感谢。 后来又向任课老师一一感谢，道别。 当走进初三四班教室的时候，全班同学起立，响起了短暂的掌声。 涵曦站在讲台上，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激动地说：“感谢大家一年多来的帮助，让我能够尽快适应了学校的生活，也非常珍惜一年多来在一起的日子，亲如兄弟姐妹，虽然我不在这个班级了，但我始终是这个班级的成员，明年大家毕业时，我一定回来参加毕业典礼，大家欢迎我吗？” “欢迎，热烈欢迎。”同学们齐声回答到。 他转过身来，又朝文老师，深深鞠了一躬，泪水夺眶而出，表示了深深谢意，激动地说：“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永远是您的学生。”有的女生跟着也激动的呜咽着。 ～文老师也激动地说：“我为有王涵曦这样的学生而自豪，也会为在坐的每一位同学而自豪，我爱你们，让我们一起努力，中考成绩再创辉煌。” 秋雨也呜咽着，好在涵曦已经提前答应她，周日会陪她一起学习。 第二天上午，涵曦早早来到了外国语中学，自豪地走进了属于自己的新学校大门。 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校门口的那面迎门墙上，雕刻的知识改变命运，教育创造未来十二个字，有了更深的理解。 梁嘉琪他们在操场上恭候了他的到来，大家相互击掌祝贺。 全班22个同学，十九个来自外国语中学初中部，只有他和另外两个同学来自其他学校。 他们自信，阳光，富有青春气息，一起相拥着走进了外国语中学的高中部大门。 路上碰到的同学们朝他们投着羡慕的目光，因为大家知道他们都是学霸。 坐在了宽敞、明亮的新教室里，王涵曦自豪感油然而生，也感慨命运多舛。 两年以前，他还在那个乡村学堂读书，那里没有图书馆，没有实验室，没有高楼。 而现在，他已经坐在全市最好的学堂，变化之快，真是想象不到。 他们议论着，憧憬着，渐渐肃静下来，也迎来了他们的班主任。 一个廋小的老头，周老师，华中师范大学老毕业生，衣着朴实，眼光锐利，走路铿锵有力。 王涵曦认识的，这就是在图书馆，给他们上课的数学老师。 周老师微笑着走上讲台，向大家表示了热烈欢迎：“今后的三年，我们将生活在一起，犹如一个大家庭，一起经历风雨，一起走过坎坷，一起分享喜悦，只为更高的目标奔跑。” “同时这也将是我最后一届学生，你们毕业时，也是我三尺讲台结束之时，也将为我三十多年的教学生涯划上圆满的句号。” “感谢学校，感谢你们，给予我这个信任，这是一份担当，一份责任，也让我铭记在心，也是我的幸运，在有生之年遇上最好的你们。” 周老师喝了一口水，缓了一口气，说：“至于高中生活，我送给大家三句话，严以律己，自主学习，经常反思，这就是我给大家的忠告。” 同学们掌声不断。 林校长在一片掌声中，带着其他几个学校领导走进了教室。 周老师带头鼓掌，大家跟着鼓掌。 这是王涵曦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林校长。 之前，林校长对他而言，神秘而且敬畏，神秘是因为他是这所学校的领军人物，敬畏是他能带领这所学校屡创辉煌。 他瘦瘦的高高的身材，头发白了一小半，但是浓密，戴了一副近视镜，透着炯炯有神的目光，黑色的短大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显得干练与稳重，典型的知识分子形象。 简历上介绍这位林校长毕业于xx师大，师范中的最高殿堂。这是王涵曦在学校门口橱窗宣传栏上看到的。 林校长在讲话中对大家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他说：“欢迎大家加入这个大家庭，你们不但承载着学校的期望，也承载着市政府，市教育局对你们的重托，也承载着全市人民的重托。” “当前，教育系统不断深化改革，我们遇上了一个最好的时代，我市高中教育也迎来了新阶段，新的征程，市政府召开专门会议，决定成立这样的班级，目的就是为了振兴全市的高中教育。” “你们是全市高中阶段排头兵，任务艰巨，我们不能辜负这些重托，我们要一起努力，为全市高考成绩再创佳绩，奉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林校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至于高中学习方面，送给大家十六个字，共勉，锲而不舍，金石可镂，锲而舍之，朽木不折。” 林校长简短讲话之后，大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林校长离开以后，周老师提议大家竞选班干部，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轮流上台发言。 气氛相当活跃，这是王涵曦以前没有经历过的，周老师用他独有的方式，开始了自己的班主任生涯。 竞选之后，大家自由投票，投票结果让他很意外，他当选为班长，梁嘉琪当选了团支部书记。 全班二十二个同学，十九个同学来自外国语中学，居然他们没有排外，没有所谓抱团，把这份信任投给了他，让他心里暖暖的。 的确，一年多来，在一起的学习，这帮同学们亲如兄弟姐妹，丝毫没有把他当做外人，这也是他坚定选择这所学校的最主要原因。 宿舍安排在图书馆二楼、三楼了，因为学校宿舍也非常紧张，再加上是第一次办班。 学校综合考虑之后，把五位女生安排在图书馆三楼一个小讲座室。 十七位男生安排在了二楼一个大讲座室，学校提前用木板隔开，为每位同学配备了一张床，一盏台灯，一张学习桌子。 虽然这样略显拥挤，可对于王涵曦和同学们来讲无所谓，因为他们更在乎的是学习环境。 这一天走出宿舍的时候，王涵曦感到冬日的阳光更加的明媚与灿烂。 明媚阳光中，他看到了站在宿舍门口操场上的婉秋，宛如一朵腊梅，白里透红，冰清玉洁，她笑的那么甜，朝他拍着手，欢迎他的到来，他们终于成为校友了。 第六章第六段城市户口 那场风波之后，马书记是有点自责的，觉得愧对于恩师，在自己工作过的地盘上，让恩师的后代受了很大的委屈，总想做点什么，可不知道做点什么，才能弥补自己的愧疚。 王师傅那日带着妻子来家坐客，闲聊中，王师傅告诉他：“我们准备搬回厂宿舍区去住了，以前呢，为了涵曦上学方便，住在这里，而现在呢，涵曦已经住校，不存在这个问题了，这里远离厂区，上班来回太不方便，尤其是雨雪天，经常会迟到。” 同时也表达了对马书记的谢意。 马书记听了，心里更加难受了，哪能让王师傅搬走，那不是打自己脸吗，劝王师傅再留下来一段时间，由他来想办法。 随后的日子里，马书记很郁闷，一直纠结着这件事，临近元旦，市第一医院邱书记带着两个老战友过来慰问老领导。 饭桌上，马书记依然心不在焉，邱书记是马书记在某部时的通讯员，因此很快看出来老领导心情不爽，就问到：“老首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马书记并未回答，旁边的马书记爱人把情况大致讲了。 邱书记听了，考虑了一下，笑着说：“老首长啊，多大的事啊，小事一桩，细听我一一道来。” 马书记瞪大了眼睛：“小邱啊，你要是能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今天陪你痛饮三杯。” 邱书记说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说的这件事，我们把他做成了，王师傅一定感激不尽，也了了老首长的心事。” 马书记焦急地说：“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邱书记说：“我们单位有个电工师傅今年年底就要退休了，这个电工师傅是二级电工，是我们单位水平最好的，两个徒弟呢，因为是医院子弟，有点不务正业，业务水平非常差。” “平时单位的电工维修全靠这位老师傅，我们一直想把他留下来继续工作，但是那位师傅原来是从上海支援过来的，改革开放以后，上海发展远远超过内地，这位师傅急着退休回家呢，按照这位师傅技术水平，在上海不愁找不到工作，估计待遇不会低。” 邱书记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到：“我听您说过，王师傅是一级电工，属于电工师傅的最高水平了，正是我们医院紧缺的人才，还有一点，那位师傅走了之后，留下了一套房子，这套房子是为电工师傅专门配备的，因为距离医院变电房比较近，主要是为了维修方便，当然也不是紧挨着，还是有一定安全距离的。” “以前呢，我们一直向市卫生局申请调来一位高水平电工师傅，但是一直没有合适人选，你也知道，这几年医院开始引进一些国外的医疗设备，没有高水平的电工师傅是不行的，王师傅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只要王师傅调过来，房子，工作都有了，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呢？” 邱书记暂停了一下。 马书记听了：“接着说啊，急死我了。” 邱书记说：“前提是王师傅得同意调过来，你要知道，王师傅所在企业是中央直属企业，何况王师傅是一级电工，待遇肯定比医院好多了，多少干部子弟想进都进不去，所以你还得征求王师傅意见。” 马书记听了，有点泄气了，说：“这也不能算好事啊。” 邱书记接着说：“但是，我们可以帮助解决王师傅爱人以及孩子的城市户口问题啊，这算不算好事。这事解决了，王师傅能不感激老首长吗？” 马书记听了，一拍大腿，说：“我的娘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这娘俩还是农村户口呢，这要是解决了，也算我对得起恩师的情谊了，小邱啊，我发现你这小子简直是我肚里的蛔虫，太了解我了。” “那是的，多少年的通讯员不是白干的啊，我从某部提干，转业，老首长也没少帮我的忙啊，所以老首长的心事就是我的心事。”邱书记笑着说到。 马书记听了，拍拍邱书记肩膀，说：“我没看错人啊，那怎么具体操作呢。” 邱书记喝了一口茶水说：“你先去征求一下王师傅意见，我觉得能解决娘俩户口，王师傅没有理由不答应，王师傅答应后，我们单位打个请调报告，打到卫生局申请，卫生局同意后，会向市劳动局申请的，只要市劳动局下了调令，一切水到渠成，不管多大的中央企业，用工还得到市劳动局备案的，而且呢，只要申请递到了市劳动局，余下的户口指标问题不用我们操心了。” 马师傅问到：“为啥？有这等好事。” 邱书记接着说到：“是的，前边我讲了，王师傅所在企业是中央直属企业，待遇好，多少干部子弟想进都进不去的，这个指标金贵的很，交换条件就是帮王师傅解决家属户口指标问题，有人有办法的，完全不用我们操心的。” “还有一点，我们打到市卫生局的报告需要尽快得到他们批准，拿到的户口指标必须尽快转到医院，拖一拖，就怕有人中间作梗，至于市卫生局那里，需要老首长出面了，您一出马，马到成功。” 马书记反问道：“为啥呢？” 邱书记笑了：“老首长健忘了，当年您怎么把我转业到市第一医院的呢，贵人多忘事啊。” 马书记听了，连拍大腿，说：“真的老了，找老杨啊，哈哈。 邱书记说：是啊，杨书记虽说刚退居二线，可在卫生局说话绝对管用的吧，何况也算是帮我们医院解决大问题啊。 “你也知道，我们医院承担着一部分政府部门的医疗保障，高水平电工师傅属于不可或缺，属于人才引进了，这事也不能说是不正之风吧，这事叫做什么呢，互惠互利吧。 马书记听了，拍拍邱书记肩膀：“来来来，今天陪你痛饮三杯，了了我一桩心事，小邱啊小邱，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 邱书记开玩笑说到：“我一直很聪明，要不然您也不会从众新兵中选我做通讯员啊。” 马书记也笑到：“这么说我也是很聪明的啦。哈哈大笑起来。” 事情非常的顺畅，马书记先是找到王师傅说明来意。 王师傅最初有些不愿意，目前的工作待遇的确很好。 但是又想到能解决娘俩城市户口，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各有所得吧，厂里解决户口，估计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再加上住房有了，工作有了，离学校也近了，算得上圆满解决大问题了，就很愉快地同意了，表达了对马书记的谢意。 旁边的王师傅爱人说：“马大哥对我们家的恩情真是感激不尽，这样吧，我有个提议，农村呢，有个规矩，可以认个干爸，涵曦小时候呢，我让人算过了，姓马姓刘最合适，也不知道马大哥同意不。” 王师傅也跟着说：是啊，涵曦是个独崽，我们一直有个这样的想法，以后有个兄弟姐妹啊，彼此相互有个照应。 马书记听了，连声说：：我正求之不得呢，自从见到你们，我一直把你们当做亲人，涵曦这孩子我喜欢不得了，又是恩师后代，亲上加亲，完美，走走走，今天去我家，让嫂子多做几个菜，喝一杯，就把这事定了。 没过多久，王师傅调到了医院工作，又过了一段时间，拿到了户口迁移证，就回老家把娘俩户口迁移到了市区，王涵曦也算正式成为城里人了。 后来，战友老杨告诉马书记了一些细节，王师傅的那个工厂指标在市劳动局抢手的很，几个领导还争这个指标呢，其中有个领导亲戚找个对象，女方唯一的要求就是男方必须是那个厂职工，别的单位还不中，所以给王师傅的手续办的非常快，还感谢王师傅美意呢。 这件事最高兴莫过于婉秋，与涵曦一家的关系更近了。 后来涵曦把这件事也告诉了秋雨，秋雨也替涵曦一家的经历感到由衷的高兴，拍着小手，说真是好运连连啊。 这算是彻底解决了王涵曦的顾虑，不但父亲上班方便了，而且拿到了红皮的户口本，蓝皮的粮油本，虽然父亲的待遇比以前低了。 第六章第七段新家 王师傅的新工作单位是在市区的主干道上，医院的规模算不上太大，但是在市区也能排到前三了。 医院处在城市的中心位置，寸土寸金，能有这么大的规模也算相当不错了。 医院的旁边就是家属院，前边几栋都是三层楼房，后边的房子都是瓦房了，和涵曦家原来的房子差不多，但是更陈旧。 不过据说这些房子是有悠久历史的，和医院部分病房一样，都是建国前某军阀的营房，外表陈旧，但是内部结构还是相当结实，无论大梁，砖瓦比较优质，经历战火洗礼，依旧比较安全。 不过听邱书记说，这些房屋都列如城市改造计划当中了，也许不久这里将夷为平地，变成楼房了。 涵曦的新家就在医院的最后一排，挨着道路的东边第一家，之所以居住在这里，是因为道路的西侧就是医院的配电房。 配电房横跨医院与家属院的院墙，配电房的后边是围墙，围墙后边就是市区次干道了。 配电房有两个小门，家属院这边有一个，医院那边也有个，王师傅都配有钥匙。 距离配电房近就是为了维修方便，一旦配电房发生故障，王师傅都能及时赶到现场处理，确保医院用电安全。 正是得益于这个便利，所以道路靠东的这一家是电工的标配房子。 房子外面是单位统一用红砖搭建的厨房，虽然不大，除了做饭炉灶案板之外，居然还能放下一张饭桌。 屋里也是单位统一改造的，不大的屋子被改造成两间小卧室，以及一间小客厅，唯一的不足略微有些阴暗，除了中午，早晚都需要开灯了。 但是在全家看来，这已经是相当相当不错了， 王师傅最初还有些后悔调过来，因为以前的工厂待遇远远好过医院，但是想想娘俩户口解决了，住房也解决了，所以也就安心投入新的工作了。 涵曦对住房也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有了自己单独的一间房子，虽然不大，也就七八平米左右，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基本就没地方了。 他在墙上挂了两张地图，一张中国地图，一张世界地图，桌子也不是很大，一米多一点的桌子上堆砌着他的书籍，写作业的地方已经不大了。 有次秋雨周日来他家，把自己的一张照片放在他桌子上，然后用透明塑料布覆盖，四周四个图钉钉紧。 最后对他说：“就要让你天天看着我，不给你勾搭别的女生机会。” 涵曦笑了，说：“你的闺房里是不是也有我的照片？” 秋雨说：“那没有，你这么丑，我可不想天天看到你。” 涵曦装作生气的样子，说：“这也太霸道了吧，我比窦娥都冤。” 秋雨洋洋得意：“就是这么霸道，你比窦娥冤多了，因为你还无处申诉。” 涵曦只有呲牙了。 因为住校，只有周末或者寒暑假才能住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涵曦学习忙，王师傅更忙，到了新单位，从过去的大型工业设备突然变成医疗设备，一切需要重新学习。 翻图纸，查找各种资料，每天也是忙前忙后的，好在他好钻研，而且以前被单位送到哈尔滨某个单位专门培训过一年，功底还是很深厚的。 文老师担任年级组长是她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之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梁老师事件让她能够清醒的认识自己，时刻保持一份理智，一份平常心。 年级组长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就是这届学毕业后，她能够顺利去师范大学进修。 目前国家上下都在深化改革开放，学生们的思想更加活跃，教材的难度也越来越大，的确有点力不从心，进修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能适应社会的发展，才能满足教学的不断更新。 她很羡慕现在的孩子，可以静下心来专门学习文化知识。 陈校长找她谈话的时候，告诉她，学校私下里征求初三年级所有教师的意见，九成以上老师投了她的票，包括一班班主任罗老师，二班班主任田老师。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大家之前是竞争关系，当面和和气气，背后都暗暗使劲。 陈校长也谈到了罗老师，田老师的意见与想法，教材更新的速度越来越快，学生们的思想更加活跃，他们呢，年龄偏大，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文老师呢，正处于中青年黄金教学时期，年富力强，精力充沛，亲和力也很强，能够团结大家，是年级组长的最佳人选。 文老师听了，内心十分感动，对陈校长说：“感谢学校的信任，也感谢各位同事的信任，一定全身心的带好大家，中考成绩再创辉煌。” 王涵曦离开以后，秋雨也换了同桌，文老师本来想安排一个男生，她拒绝了，这次文老师听从了她的意见，给她安排了一个女同桌。 因为她自己清楚，她的内心世界容不下另外一个男生了，她的心里只有王涵曦了，有时候想想也蛮奇怪。 这家伙不显山露水，一年多前还是青涩，木讷，一年多后却带走她的心，究竟是什么魔法带走了她的魂，自己都不清楚了。 好在周日还能与他见面，本来秋雨想让他周日去她家一起学习。 涵曦说：“还是来外国语中学学习吧，学校气氛更好，或者图书馆，或者他们的教室都行。” 想想也是，和这帮同学们在一起学习，学习气氛浓厚，效果更好，学校的确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她调侃王涵曦：“酸不酸，炫耀吗，你们的教室。” 涵曦谦逊地说：“岂敢岂敢，是咱们的教室，欢迎你早日归队。” 听完这话，秋雨突然想起来那句娘子何时归队，开心的笑了，把涵曦逗的一愣一愣的。 这一段涵曦心情挺好的，父亲换了单位，分了房子，他和母亲的户口也解决了，也很快可以领到粮票了，再加上认了干亲马书记，一切顺风顺水，让他也可以静下心来投入到学习中去。 他们的课程都是高一的，虽然他以前也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 但是课本更新很快，难度越来越大，表哥表姐的那些课本知识与现在的课本难度有很大的差距，所以必须认真预习，听课。 这一年多来，通过和梁嘉琪他们的认识，他的思维模式也有了变化，学习方法也有了更新。 课前认真预习，上课认真听讲，课后认真复习，发现问题，及时解决，不留症结。 他预备了一个错题本，做错的题及时反思，错在那里，为什么会出错，反复论证，形成了适应自己的新学习方法。 班上的老师教学方法和初中完全不一样了，周老师他们强调的是自主学习，自主管理，老师从过去的让学生适应老师，逐步过度到老师适应学生的需求。 这一变化是全新的，那就逼迫学生自己会学习，养成适合自己的学习习惯。过去的课堂上主角是老师，现在课堂上的主角逐步过度到学生。 的确，他们这个班学生的自主学习能力都很强，这一点，周老师他们非常清楚，不能再用过去那种灌输式教育模式了。 秋雨在和涵曦周日一起学习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这个微妙的变化，涵曦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逻辑性很强，条理性很清晰。 有时候她会瞪大眼睛，看着涵曦说话，反复问自己，这还是那个木讷的大男孩吗？额，忘了，这个大男孩都是班长了，而且是一群学霸的班长了。 她常常惊奇这种变化，想起了崔健那首流行的摇滚乐歌词，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第六章第八段食堂 涵曦来到外国语中学高中部学习，最高兴的莫过于婉秋了。 一方面是她对这个弟弟的喜爱，虽然她有个妹妹，妹妹也很可爱，但是心里却一直期盼着有个弟弟，那就完美了。 突然冒出个弟弟，不但高大帅，而且学习成绩还那么优秀，心里自然莫名的欢喜。 女生面前也有面子，班上的女同学都知道涵曦是竞赛班的，那是学霸中的学霸。 看到他们彼此那么熟悉，班上的女生就问她，和那个大男孩什么关系，她自豪的说：“这是我弟弟啊，而且是亲弟弟。” “能不能介绍认识一下啊？”有些女生会开玩笑说到。 “没问题啊，先让我高兴啊，哪天我心情好了，一定给你们介绍。”婉秋回应到，心里却是满满的自豪。 另外一方面，她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是大姨夫交待给她的，就是要和涵曦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 大姨夫说：“涵曦家的户口、粮油关系虽然办理过来了，但是按照规定还不能领取粮票，所以只有涵曦父亲可以领到粮票，粮票购买的平价粮食是不够他们一家三口吃的，还需要购买一部分高价粮食。” 大姨夫很想直接帮助师弟家，拿出一部分粮票给师弟，都被王师傅三番五次婉拒了，说不能再麻烦马书记一家了。 因此大姨夫就想出这个办法，拿出粮票和钱，交给婉秋，让她想办法和涵曦一起食堂吃饭，间接帮助他们。 大姨夫问婉秋：“能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吗？” 婉秋大声笑着回答到：“保证完成。” 之前婉秋对涵曦已经说过，食堂要在一起吃饭的，涵曦倒没考虑那么多，就同意了。 婉秋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涵曦排队买饭，她负责抢占餐桌座位。 的确，一日三餐，吃饭时间都非常短，到了吃饭时间，食堂人满为患，打饭的学生排着长长的队伍。 婉秋说：“总不能让姐姐去排队买饭吧，以前呢，咱们不在一个学校，每次我得排着长队打饭，烦死了，上着课，都得惦记这件事，现在有你这个弟弟了，姐姐还用排队打饭吗？” 涵曦说：“那不用，弟弟排队打饭理所应当。” 婉秋笑笑又说：“让你排队打饭，总不能都让你花钱吧，因此我把粮票，钱都交给你了，我不想操这份心了，我呢，即将进入高三了，比你学习更紧张吧，多余的心不想操，集中精力投入学习当中，这后勤保障工作，弟弟没问题吧。” 这话说的，涵曦想反对也找不出理由反驳了。 涵曦笑着说：“那一点问题都没，姐姐只管到时候来吃饭就是了，排队是我的天职，我一定做好后勤保障，要不然，姐姐高考考不好，都怨我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到底智商高，我也是这么想的，高考考不好，你的负主要责任，另外还得交待你一点，算个提醒吧，不许生气啊。” 涵曦说：“姐姐说话，我哪敢生气啊。” 婉秋接着认真说到：“你那个小美女，可不是省油的灯，人家的家庭环境不是你我能比的，交往我不反对，可一码归一码，别有其他心思，学习还是第一位的，学业有成，那才是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希望所在，其他的，都是奢望。” 涵曦点点头：“姐姐说得对，学习才是最最重要的，这一点我很清楚的，何况我对她还真没其他心思。” 婉秋说：“那就对了，时刻想想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家庭环境，能理智清醒一点。” 涵曦被动的接受了这个任务，负责管着钱和粮票，每天下课早早跑到食堂排队打饭。 婉秋下课后则慢悠悠走到食堂，在女生们的羡慕目光中找好位置，静等用餐了，因为这时候大多数人还在排队，餐桌还是空余的多。 婉秋给涵曦交待：“早餐可以简单一点，午餐与晚餐必须一荤一素，涵曦本来只想打素的，也没办法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婉秋总是把肉叨给涵曦，涵曦说：“姐，这怎么行呢。” 婉秋理由充分：“你正长身体呢，需要补充营养多，女生嘛，自然就少吃点，何况我这么胖了，还想让我成为大胖子吗？” 涵曦无话可说了，长这么大，突然多个漂亮的姐姐如此关心自己，一股股暖流涌上心头。 后来婉秋和大姨夫一家讲起这些事，大姨夫、大姨都是伸出大拇指，夸她太聪明了，婉秋都有些洋洋得意了。 涵曦的同学看到他们一起吃饭，婉秋还那么漂亮，梁嘉琪他们开玩笑说到：“小心被你那位娘子知道，把醋瓶子打碎了。” 涵曦笑着回答到：“这是我姐姐啊，真不敢得罪的，做不好高考后勤保障，整个家里都会怪我的，任务艰巨啊。” 无比的自豪感与荣誉感，油然而生。 第七章第一段春节 这一年的春节来的比较晚，立春已经是阳历二月中旬了。 ～春节前夕，在供奉爷爷奶奶牌位的时候，父亲捧起红色的户口本，蓝色的粮油本，轻轻对爷爷奶奶在天之灵诉说着什么，落下了激动的眼泪，不停的揉着眼睛，旁边母亲的眼睛也是红肿的。 ～涵曦知道，一方面父亲很早就出来工作，一家人平时难得团圆，如今，一家三口团团圆圆生活在一起，父母亲自然激动万分。 ～另外一方面母亲以前没有城市户口，找个工作很难的，一直在医院洗衣房打临时工，每天负责从病房收集病人换下的床单，病号服。 因为是临时工，干着同样的活，工资是比正式工低多了，平时呢，各种福利也没，过节呢，单位发礼品也是没有份的。 不过医院的邱书记说了，只要户口办好，立刻给母亲转正，现在户口转来了，父母当然激动了。 ～涵曦这时候对户口还没有什么概念，只有对粮油本那是认识太深刻了，可以拿着去粮店领粮票和买平价粮食。 但是根据规定，他们只能下半年开始使用，因为还得逐级申报，粮食供应部门统筹计划的。 ～后来，中考前夕，班上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对城市户口有了很深的理解，那是后话。 ～除夕那天晚上，他们是在马书记家吃的团圆饭，这是马书记提前约好的。 那天晚上，婉秋一家四口也来了，大家欢聚一堂，气氛热烈，王师傅不喝酒，婉秋的父亲陪着马师傅喝酒，其乐融融。 ～马书记老泪纵横，说：“我戎马一生，如今两个儿子以及家属还都在边疆某部，剩下我们老俩，每年过节都很孤独寂寞，现在呢，有了你们，我们的心情每天都是热乎乎的，人老了，就想图个热闹。” “特别是我能在有生之年，遇到师弟一家，激动万分，当年恩师对我的帮助，那是恩重如山，一辈子都没法忘记，学业上，生活上，都给了我无私的帮助。” “为了帮助我们，恩师那件长袍马褂都是补丁落着补丁，现在想起来，依然感激不尽，如今呢，咱们团圆了，我的心愿也了了。” ～王师傅说：“是是是，如今我们生活在一起，就是亲如兄弟，今天呢，我也豁出去了，陪师哥喝一杯，醉了就醉了，大家开怀畅饮。” ～涵曦则带着婉秋姐妹下楼去放鞭炮了，虽然他也很胆小，点个炮捻都是离得远远的。 婉秋被逗的直乐，说：“就那还是男子汉呢，胆子比老鼠都小。”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对这个弟弟是满满的喜欢，站在这个高大的弟弟旁边，心里始终是踏实的。 ～那天晚上后来是涵曦扶着父亲回家的，父亲不胜酒力，还是喝多了。 印象里涵曦记得这是父亲第一次喝酒，但是涵曦知道父亲是激动的，人到中年，全家可以安安心心，团团圆圆过大年，这不就是人生追求的幸福嘛。 一路折腾，晚上到家后，与母亲一起把父亲安顿好之后，涵曦倒是有点不瞌睡了。 他躺在被窝里，顺手拿起枕头边的一本书看起来了，那是钱钟书的围城，虽然买了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时间细看。 为了买到这本围城，涵曦是付出了很大努力的。 市区新华书店开始售书那天，当涵曦八点赶到新华书店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没办法，加了五元钱从一个长发青年书贩手里买到的，回家后都没敢告诉父亲是加价买的。 书里下面这段话引起了他的深思。 ～“天下只有两种人，比如一串葡萄到手，一种人挑好的吃，另一种人把最好的留到最后吃。” “照例第一种人应该乐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好的；” “第二种人应该悲观，因为他每吃一颗都是吃剩的葡萄里最坏的。” “不过事实却适得其反，缘故是第二种人还有希望，第一种人只有回忆。” 读到这段话时，涵曦放下了书，关了电灯，反复琢磨着这段话的含义，到底是先甜后苦好呢，还是先苦后甜好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大早上，睡梦中的涵曦就被婉秋姐妹推醒了，吓得涵曦赶紧捂紧被子，因为晚上睡觉时，就穿了一条内裤。 婉秋姐妹嘻嘻地笑着，说：“大懒蛋，还不赶快起床，外面下大雪了，堆雪人去。” 涵曦示意她们两个先去外屋，自己穿衣服，谁知道婉秋姐妹继续逗他：“起不起，不起就掀开被子了。” 吓得涵曦顾不上寒冷，当着她俩面飞快地穿好了衣服。 三个人欢笑着，跑到了大街上。 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晶莹透明，街道上洒满了雪，房屋上落满了雪，就连电线杆子上树枝上也挂满了雪，整个大地，银装素裹，到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他们陶醉在这洁白无瑕的世界里，他们打起了雪仗，堆起了雪人，他们欢歌笑语，无忧无虑，欢快的享受着这个新年的礼物。 瑞雪兆丰年，这是他们对新年最美好的期望。 第七章第二段运动会 冬去春来，四月中旬的时候，他们班接到了学校布置的任务，以他们班为主体，组建一支护旗队，参加市中学生运动会开幕式和闭幕式。 ～这是一个非常光荣的任务，之所以能交给外国语中学，可见外国语中学在全市中学之地位，八位旗手，分别手擎国旗与市中学生运动会会旗，三十六位护旗手，组成护旗方队，紧跟旗手。 ～既然这么庄重，选拔的条件也是很高的，二十二名同学中，只有十四名同学符合条件，其他三十名同学从高中部其他班级选取，学校对这项工作相当重视，每天下午这些学生不再上课，专门从附近的某部聘请教官来指导大家训练。 ～王涵曦本来是被选为国旗手的，让他激动万分，还没高兴多久，就被那个教官安排到护旗方队第一排最靠外那个位置，理由是这是护旗方队最主要的位置，涵曦是最符合这个位置的人选，这让涵曦没有理由反对了。 这个位置的确也很重要，方队步行到主席台前，大家一起向主席台侧脸目视，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大家的步伐与节奏完全就看这个位置的队员了。 ～四月下旬的天，中午已经很热了，阳光直射着大地，本来足球场的外侧还有些树木遮挡太阳。 可是教官不管这些，直接把大家拉到足球场地中央进行训练，这让大家都有点忍受不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满。 ～有一天下午训练间隙，涵曦上厕所回来，就听到训练场地上出现争吵声，看到大家与那个教官对视着，急忙跑上去拉开大家，问怎么回事。 ～原来是教官要单独训练一个女生，说她动作不规范，那个女生说：“太热了，也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教官命令她立刻站起来，女生没动，结果教官照着女生屁股踢了一脚，这下可把大家的火气点燃了。 本来大家这一段都积压着怒火，有凉荫不去，非要在太阳底下训练。 ～眼看一场冲突即将发生，涵曦与另外一个班长一起控制着大家情绪，又让一位同学跑去通知学校领导。 不一会学校几个领导都过来了，他们了解情况后，也指出了那个教官的不当之处。 偏偏那位教官坚持自己的想法，拒不道歉，而学生们呢，坚持不道歉不行，不道歉呢，我们就不训练了。 林校长与其他校领导商议后，为了避免矛盾激化，决定让那位教官终止训练，不再聘请他了。 ～那位教官走后，几个校领导并没有走开，他们在商议重新聘请教官的事。 他们一致认为教官不能说全错，但是人性化更好些，也得考虑到学生们的身体素质。 ～王涵曦看到校领导商议了一会，还没走，猜测他们可能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新教官。 于是他就走上去，找到了林校长，说：“林校长，你们是不是在为新教官的事发愁。” ～林校长说：“是啊，你有办法？” ～王涵曦说：“我有，但是不知道行不行，你认得实验中学原来的马书记吧。” ～林校长说：“认识啊，市教育局开会经常遇到的。” ～王涵曦说：“那是我的亲戚，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毕竟他是从某部转业的，这方面还是有些人脉的。” ～林校长说：“好啊，试试吧。” ～王涵曦跟着林校长到了校长办公室，就拨了马书记家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马书记爱人，涵曦说：“干妈，我找干爸有点事，您去楼下帮我把他叫回来。” 马书记爱人说：“好，那你稍候一会。” ～不大功夫，电话里传来了马书记的声音，涵曦就把情况给马书记讲了。 涵曦又把电话交给林校长，让林校长与马书记通话。 ～林校长电话里诉说了这次训练的重要性，希望马书记无论如何都得帮忙，寻找到新教官。 马书记爽快的答应了，说：“我知道了，等我电话。” ～等马书记的电话时，林校长和涵曦聊起了家常，当知道涵曦是竞赛班的学生时，说：“额，你就是那个王涵曦啊，早就听说你大名了，让学生去找你，来我们这里图书馆上课，就是我的主意啊，呵呵，不会怪我吧。” ～涵曦说：“怎么会呢，学校给我提供这么好的免费学习机会，求之不得呢，还得感谢您呢。” ～林校长说：“我呢，也是爱才如命，听说实验中学出了一个人才，那就想办法把他招过来，这里呢，有更好的学习平台，更利于人才成长。” ～涵曦说：“谢谢啊，听说您是xx师大毕业的，那可是师范的排头兵啊。” ～林校长说：“是的，你怎么知道xx师大的。” ～涵曦说：“我订了一本杂志，中学生数理化，每一期的尾页有大学介绍，其中有一期就是介绍xx师大的” ～林校长说：“你是个有心的学生啊，欢迎你报考我的母校，每次回母校，我的那些老师，留校执教的同学都说我不够意思，就不能把我们学校优秀的毕业生送到母校吗？” “可问题是，咱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谁会去报考xx师大呢，总不能强迫学生啊。” “虽然这些年教师的地位有所提高，可教师的收入，住房远远不能与其他行业相比，这也造成最优秀的学生不愿意报考师范类大学的直接原因，可是振兴国家，教育是基础啊，对吧。” ～涵曦说：“是的。” ～两个人都没意识到，这次近距离接触改变了王涵曦的个人人生轨迹。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马书记打来的。 马书记电话里说：“太巧了，某部刚转来一名干部，还没上班，这几天正在为女儿上学的事发愁呢。” ～林校长脑子反应快，马上明白了，说：“太好了，既使没有这个事，也欢迎这位转业干部的女儿来我们学校上初中，她长期在边疆工作，为国家做出了重要贡献，解决她的后顾之忧是我们应该做的。” ～马书记说：“那就没问题了，明天她就可以去你们那里带队训练，而且我听说，她是从某个部门转业的，护旗训练相对专业。” ～林校长说：“太好了，马书记，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有空来我们学校坐坐啊。” ～马书记说：“我还是少去为好，退休了，就想图个安静，一般人求我，我还不想帮忙呢，这也就是你，你呢，对教育事业兢兢业业，严以律已，很佩服你的为人，所以才会帮忙的。” ～林校长再次表示了感谢。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位转业干部不但来了，而且还带了两位退役士兵，分开训练大家。 训练细化了，大家的水平提高地很快，林校长见了，不停的竖起大拇指，心里乐开了花。 ～只有林校长自己知道这次活动的重要性，不但教育局领导全部出席开幕式和闭幕式，市长，主管教育的副市长也将出席开幕式，这是林校长刚刚接到的通知。 ～运动会上，外国语中学护旗方队圆满完成了任务，受到了大家一致好评。 文老师，秋雨做为实验中学代表队成员也到现场参与了活动，他们看到了涵曦以及他的同学们精彩表演，统一的白色短袖衬衣，蓝色的裤子，白色的胶鞋，雄赳赳，气昂昂，惊艳了全场。 秋雨悄悄对文老师说：“你这个得意门生可是越来越浪了。” 文老师笑着说：“没办法，人家有浪的资本啊，某位美女可得注意了，竞争对手会不断涌现的。” 秋雨听了，吐吐舌头。 ～这次运动会以后，林校长被提拔为市教育局副局长，负责全市教育系统教学业务工作，并兼任外国语中学校长。 ～也许林校长的晋职与这次运动会没有绝对的联系，但是它就是这样的巧合，信与不信，就看各自的看法了。 第七章第三段户口风波（1） 运动会后，涵曦与他的同学们再次成为学校的热门人物，用现在流行的那个称呼，高富帅，中间的那个字换成智，高智帅，是最合适不过了。 在学校男女生当中，是响当当的风云榜，焦点。 婉秋在班上，尤其是在女生群里受到了特别的欢迎，时不时的某个女生套套近乎，目的就是，认识一下你那个帅弟弟啊。 婉秋笑着说：“准备好礼物，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一定让他来主持我的生日宴会，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那个女生回应到：“你这是赤裸裸的勒索啊。” 婉秋依然笑着说：“我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边的秋雨也是听到了风声，本来性格开朗的她，变的沉默了。 每天起的早，睡的晚了，拼命学习，说啥也得考上外国语中学了，以前她的目标是一高，希望还是很大的，现在目标改为外国语中学，不刻苦是不行的。 周日与涵曦一起学习的时候，涵曦看到了她的疲倦，心疼地对她说：“虽然中考快到了，不至于这么拼命啊，身体还是第一位的，每天也得保证足够的睡眠啊。” 秋雨无奈地说：“没办法，谁让我喜欢某个男生呢，我要是和他不在一个学校上学，我怕他被勾跑了。” 涵曦笑着说：“不会的，放心吧，要跑早跑了，何况我还欠着高利贷呢。” 秋雨说：“那也不好说，我还是拼一段吧，至于考上考不上，我不能左右，但是至少得让他看到我的努力，那是一种态度。” 涵曦动情地说：“我已经看到了，不只是现在，过去我也看到了。” 秋雨撒娇到：“我又没说是你啊。” 涵曦笑了：“有一种动物挺像你的。” 秋雨追问到：“啥动物？” 涵曦依然微笑着：“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说了你要生气了，除非你先答应不生气。” 秋雨着急地说：“我不生气，快说吧。” 涵曦笑了：“好，那我可说了，鸭子。” 秋雨思索了一下：“为什么是鸭子？” 涵曦不再笑了，装作很严肃的说：“嘴硬心软。” “讨厌，你怎么这么坏。”秋雨轻声地骂到，嘴上骂着，心里却是无限的甜蜜。 所有的事情看上去顺风顺水，然而，距离中考前一个月，学校的一个通知打破了大家的平静。 有一天上午，班主任周老师上课前，宣布了学校转发的市教育局最新通知。 其一，所有通过竞赛提前录取的同学必须参加中考，以便建立高中学籍档案，这是省教育厅的最新规定。 其二，户口不在市区的同学必须回户口原籍参加中考。 这两条规定立刻点燃了大家的情绪，大声议论着，进而开始声讨这样的规定。 的确，临近中考一个月才发通知，毕竟这半年多来，大家学习的都是高中课程，都没摸过初中课本了，突然来个这样的规定，是有一定杀伤力的。 第二条规定，涵曦听了出了一身冷汗，庆幸自己的户口转到市区了，真的感谢马书记了，要不然的话，麻烦可大了。 涵曦现在明白父亲放弃国营大厂优厚的待遇，坚持选择医院电工了，父亲显然是有一定先见之明的。 城市户口牵涉的不仅仅是粮油关系，背后牵涉的事情太多了。 突然，班上的一个女生爬在课桌哭出声了，因为她个子不高，坐在第一排，大家都面面相觑，有点傻眼。 虽说这样的规定不近人情，可对于他们这样的学生，即使复习时间短，可去参加中考问题不大啊，何况只要通过市级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就足够了，这难度也不算大啊，不至于哭啊。 周老师上去拍拍那位女生的肩膀，问到：“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来之前，林校长专门交待，这个事情很突然，一定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学生有什么困难提出来，学校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解决。” ～女生抬起头，哭着说：“我的户口不在市区啊，还在郊县，我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办不成市区户口啊。” 这下更炸锅了，同学们更是痛斥第二条规定，是啊，比起第一条，第二条杀伤力更大，硬性规定，没有回旋余地。 周老师拍拍那个女孩肩膀，安慰到：“先别哭，等会林校长会过来与大家见面，我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他，看看他有什么解决办法，他毕竟是领导，一定会有折中的办法，会让你参加中考的。” “这样，你给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与学校共同协商解决这个问题，走，我现在带你去教务处打电话。” “王涵曦，梁嘉琪，你俩负责好课堂纪律，可以讨论，但是不要大声喧哗，旁边的班级还在上课呢。” 周老师带着那位女同学下楼了。 大家迅速围坐在一起，这样声音小些，彼此也能听清，现在大家已经不太关注第一条规定了，仔细想想，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算不上问题。 主要的方向变作关心那个女孩的户口问题了，可这个问题，他们能有什么解决办法呢。 那我们集体去找林校长，表明我们的态度。有的同学提议到。 涵曦，嘉琪明确表示了反对，既然是省教育厅的规定，市里估计也不可能做出改变的，公开这样做，反而会把好事变成坏事，还是冷静冷静，私下里找林校长问问有没有通融的办法更可靠。 大家想想也是，出发点是好的，如果适得其反，也可能把这位学生坑了，还是理智些吧。 ～过了一会，周老师回来了，但是那个女生并没回来，大家准备问问周老师，周老师摆摆手，示意大家：“林校长马上要来，鼓掌。” 同学们鼓起了掌声，林校长推门进来了，摆手示意大家停止。走到讲台，面对大家说：“本来呢，我是要亲自来宣布学校通知的，可刚才一个会议也很重要，耽误大家时间了，很抱歉。” 校长都先给大家道歉了，同学们还说啥，大家的情绪立马平静了。 林校长接着说到：“我也知道这两项规定第一条主要针对我们的，目前教育改革的步伐逐渐加快，政策随时会有变化的，政策法规也会越来越完善，教育部门在适应，学校、学生都得适应，规定是对社会当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及时反应与修正，是合理的，并不是针对某个人，某个地方，全省都是统一的。” 林校长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到：“何况第一条规定，对你们这些考生是问题吗，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仅仅要求考过市重点高中录取分数线，我还觉得很简单呢，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会远远超过这个分数线，一个月的复习时间，足够了，我都觉得多了。” “对你们这些考生，就是要敢于面临考验，而且是大的考验，有句话怎么说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有一天你们会走向社会的，你才会发现学校遇到的问题，到社会上就是小儿科级别的问题，在学校经历的困难越多，到了社会上你才会很从容的面对困难，你们说对吗？” 同学们热烈鼓起了掌声，涵曦真的佩服林校长的个人魅力，再大的事情到他这里变的简单，本来狂风骤雨，突然变的风调雨顺了。 林校长接着说到：“我知道大家更关心第二条规定，我刚才也知道了，涉及到我们班上一名学生，这个问题也会有解决办法的，我们已经联系了家长，她的父母很快就会过来，我们协调、沟通一下，学校会帮助这个学生解决所有问题的，时间不会太久，纠正一下，是很快，请相信我，这是我的承诺，相信我吗？” 同学们热烈回应到：“相信，相信。” 林校长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接着说：“我呢，就不多说了，周老师，你来安排下一步工作吧，我先走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待会那个家长来了，你带上他们到我办公室。” 周老师答应到：“好的，好的。” 林校长朝大家恭恭手，走下讲台，推门走了。 周老师说：“林校长已经回应了大家的关切，还有问题吗？” 大家回应到：“没-有-了。” 周老师接着说：“没有就好，那大家接下来的工作是什么？周老师重复着自己的风格，培养着学生的独立自主意识。” 大家齐声说到：“备战中考。” 周老师笑着说：“这就对了，情绪归情绪，理顺了，那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上午呢，放假，回家取自己的初中课本，学校呢，上午已经安排专人去新华书店购买中考全套复习资料，下午就发给大家，价钱呢，当然还得大家自己付，交给王涵曦与梁嘉琪，汇总以后由他们交给学校财务室。” 同学们还是被那句“价钱呢，当然还得自己付”逗乐了，全班笑声一团了。 周老师依然笑着说：“那就行动吧，早点回家，中午说不定还能改善一顿伙食呢，呵呵。” 周老师充满着对学生的自信，他的执教风格就是这样，这样的学生最好的管理方式就是少管，给予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充分的信任。 第七章第四段户口风波（2） 周老师离开以后，大家收拾好书包，一起下了楼。 其他班级还在上课，他们走起路来，尽量不说话，尽量放低脚步声，保持了他们的基本素质。 涵曦和嘉琪走在前边，嘉琪比涵曦还高点，搂着他的肩膀，一起走着。 操场上，有的班级学生在上体育课，看到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带着疑惑，最牛的班这是要干嘛啊。 路过学校传达室，他们看到了那位女生，走上去，了解一下情况。 那位女生这会也平静了许多，对围上去的他们说：“刚才林校长找我谈过话了，林校长说的对，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有什么可怕的，想想也是，回老家参加中考，就咱们学校的实力，说不定还是状元呢，还替母校做了宣传呢。” 涵曦他们听了，由衷的高兴，高兴的是这位女生的情绪变的如此迅速，如此自信满满，这也让大家的担心变的多余了。 那位女生接着说：“待会我家长过来，林校长说了，他会协调郊县教育部门的，一定会有最快最合理的解决办法的。” 同学们都竖起了大拇指，为林校长点赞，为这位女生点赞。 涵曦对那位女生说：“问题既然有眉目了，那我们也走了，无论什么解决办法，告诉我们一声，还有一点，最重要，无论何时，我们都是同学，最好的同学，都是兄弟姐妹，有困难了，言一声。” 那位女生激动地又哭了，大家情绪也有点激动了，依依安慰那位女生后，离开了学校。 走出校门，大家也是一一告别，因为有的离家远，需要坐公交回家，有的离得近，但是也不是同一条路。 涵曦是最后和嘉琪分开的，虽然他绕了一段路。 虽然嘉琪一直没告诉他，是林校长让他负责联系涵曦来学校图书馆上课的，但是真的感谢他，没有他这个桥梁，他也不会走到今天的。 回家的路上，涵曦深深佩服林校长的个人魅力，为人处世。 不管惊涛骇浪，到他那里都变得风平浪静了，这深深影响着他。 那位女生后来的变化的确很有戏剧性。 先是那位女生的父亲回到了自己的郊县，联系到了林校长介绍的县一高孙校长，一路上愁眉苦脸，觉得这件事距离中考时间这么近，相当麻烦。 结果没想到，等到见了面，那位孙校长知道了那位女生的成绩后，明确表示，所有的后续工作有他来完成，唯一的要求就是参加完中考后，来县一高上学。 这下让那位女生的父亲感到了为难，孙校长并没有急着让那位父亲答应，立刻让同事安排家长食宿，饭桌上几个领导反复做工作，讲明厉害关系，开出了令这位父亲无法拒绝的条件。 女儿来到学校后，最好的班级，配备经验丰富的老师重点辅导，关照，最吸引人的就是最后一条，学杂费全免，每月补助五十元，这在今天没啥诱惑，可在当时五十元就是一笔不小数目了。 那位女生的父亲终于忍受不住诱惑，答应了回市区后做女儿的工作，五十元，那得卖多少豆芽才能赚到啊。 而且学校也开出了更加人性化的条件，中考考试回来就行，中考前可一直在外国语中学复习。 而且反复交待那位父亲：外国语中学领导问起，就一定得说是自己要求回来考试的。 那位女生父亲走后，孙校长当天顾不上熬了一夜，立刻电话汇报给了县教育局长，正在开会的局长迅速停止会议，向下属县招生办领导部署该女生报名准备工作。 局长激动地说：“这么优秀的初中毕业生简直是喜从天降，求之不得啊，另外追加一条，该女生中考成绩高过市重点高中分数线，取得全县中考状元的话，由县教育局嘉奖二百元。” 是啊，这么优秀的学生，对于穷乡僻壤的郊县，将来的高考成绩犹如一颗卫星，市外国语中学竞赛班学生回来参加中考，这不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嘛。 那位家长回到外国语中学后，把女儿领回家，连夜反复做了工作，女儿同意了，是啊，那条件，真的让人无法拒绝。 她深深知道，父母起早贪黑，风里雨里，做个小生意，拼命赚钱，来供她读书，而且还有个弟弟也上小学了，个中艰难，心里非常清楚，很快就答应了。 第二天，那位家长带着女孩找到了外国语中学，说想想还是回老家考试吧，不麻烦学校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女儿待到中考前夕。 林校长一再追问：“有什么困难吗？” 家长表示：“真的没，就是想回老家上高中了，是女儿自愿的。” 林校长虽然没理清头绪，但是基本知道怎么回事了，劝他再慎重考虑一下。 家长说：“不用再考虑了，我们已经决定了。” ～既然人家决心已下，林校长不再强求了，也算做一件顺水人情吧，同意了家长的要求。 短短的几天时间，那位女生的变化，让王涵曦他们惊诧不已，从痛哭流涕到眉开眼笑，让大家都面面相觑，追问女生：“发生了什么事？” 女生就说：“想回老家上学了，而且这也是政策规定，不想让学校为难。” 涵曦嘉琪他们想想也是，既然人家眉开眼笑了，何必问那么多呢，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中考吧。 第七章第五段毕业照 中考前夕，整个校园安静了许多。 其他年级学生都放暑假了，平时热闹喧哗的高中部里除了涵曦他们这个班，就是婉秋他们新高三毕业班了。 这段时间，嘉琪他们时不时跑到隔壁初中部参加毕业班各种活动，回来后议论着各种毕业活动的新鲜事，让涵曦以及另外两个同学，三个非外国语初中部毕业生羡慕不已。 秋雨那天见到涵曦，故作玄虚，隆重传达了文老师的原话：“假如生活是一条河流，愿你是一叶执著向前的小舟；假如生活是一叶小舟，愿你是个风雨无阻的水手，诚邀王涵曦同学回到母校留下青春记忆。” 涵曦听了，拱手说到：“小生一定准时赴约，不负恩师情谊，纵使狂风骤雨，难阻学生脚步。”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 秋雨笑着说：“你看看，这邀请词充分说明文老师对你的喜爱，对你的关照，毕竟她这两年工作上所取得的荣誉除了她自己努力以外，与你有很大关系，你算上是她最得意的学生，值得她骄傲，另外父亲告诉我，文老师将在下学期开始为期两年的大学进修，南京师范大学。” 涵曦听了，说：“可喜可贺啊，祝福文老师。” 秋雨说：“等着吧，文老师说了，中考结束请我俩小甄一杯。” 涵曦笑着说：“那我头天就不吃饭了，不醉不归，狠狠宰文老师一顿。” 秋雨吃惊的说：“讨厌，你真会这样啊。” 涵曦笑了：“怎么会呢，开个玩笑，文老师工资也不高，怎会舍得呢，何况我们也不喝酒，请不请我们，没关系的。” 秋雨仰着头，含情脉脉，对涵曦说：“我也得谢谢你，谢谢你的陪伴，更应该谢谢文老师，她为我选了一个优秀的同桌，记得咱俩刚开始同桌的时候，我是有点反对的，理由是怕你来自农村，生活习惯不好，影响我学习呢，没想到，大大出乎我意料了，她说我会成为大赢家，真的是，不过心被偷走了。” 涵曦笑了：“你的确是大赢家，我还没初中毕业，就背上高利贷了，呵呵。” 秋雨笑着说：“那句歌词怎么来着，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再说，背上美女的高利贷也是幸福的，多少男生还没这个资格呢，偷着乐吧。” 涵曦笑着说：“我是累并快乐着。” 拍照的那天，早餐时候，涵曦与婉秋一起吃饭的时候，婉秋递给他一个塑料袋子，对他说：“这是你拍照穿的新衣，昨天大姨送来的。” 涵曦瞬间感动了：“姐，又是你提议的吧，其实我有的。” 婉秋说：“你的是你的，今天呢，就穿这新衣，没问题吧，别忘了，大姨现在是你干妈了。” 涵曦说：“没问题，等会我穿给你看。” 婉秋笑着说：“一定帅，我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 涵曦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同学们都去上课了，七月中旬了，宿舍有点闷热，涵曦跑到厕所冲个冷水澡，然后换上了新衣新鞋。 白色的短袖衬衣，蓝色的裤子，蓝色的球鞋。 步出宿舍楼的时候，远远看到了操场上来回踱步的婉秋，涵曦有些感动，他以为婉秋会去上课了，没想到，婉秋还一直等在这里，的确，婉秋姐对他是真的好。 “真帅！你这要是回到母校迷倒多少女生呢。”婉秋感叹到，心跳有点加速。 涵曦笑了：“小弟感谢姐姐美意。” 与婉秋分别后，涵曦自己一个人步出了校园，前往母校参加毕业拍照。 涵曦走进实验中学的时候，操场上已经人满为患，六个毕业班的老师，学生，都集结在操场上，叽叽喳喳，等候拍照。 他也看到了文老师，人群中来回穿梭，与老师、摄影师在协调拍照事宜。 今天的文老师穿的挺漂亮的，长长的黑发盘在脑后，白色的蝴蝶结衬衣，齐踝的浅黄色碎花裙，黑色的高跟皮鞋，惊艳了全场。 今天的拍照现场，文老师无疑是最风光的老师，毕竟她是年级组长，今天的现场总指挥。 秋雨发现了涵曦的到来，远远向他招手，告诉他自己的位置。 涵曦挥手示意了一下，表示看到了，走近秋雨的路上，不断有同学向他打招呼，他都热情回应。 秋雨正和一帮女生站在一起，那帮女生看到涵曦走过来有点骚动，嘀嘀咕咕，开着秋雨的玩笑。 “你家相公来了。”一个女生对着秋雨说到。 引的众女生笑作一团。 秋雨看到走近的涵曦，心跳有点加速，说：“今天可以啊，挺帅的，突然想起一句话挺适合今天的你。” 涵曦笑着说：“什么啊？” 秋雨低声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树梨花压海棠。” 涵曦也低声笑着说：“那你知道哪句话适合今天的你吗？” 秋雨笑着说：“哪句话？” 涵曦低声笑着说：“闭月羞花，国色天香，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秋雨低声说到：“讨厌，不过呢，难得你夸我一次，笑纳了，待会就站在我身后。” “一切听从娘子安排。”涵曦对着秋雨耳朵低声说到。 秋雨嘴上说着讨厌，心里满满喜欢这个大男孩的风趣与幽默，这不再是那个忧郁的乡村男孩，而是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城市大男孩了。 那帮女生似乎听到了，嘘声一片。 为了能让涵曦站在身后，秋雨放弃了中间的位置，站在了旁边。 对她来讲，其他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大男孩在他身后，那就是阳光，那就是依靠。 等到他们班拍照的时候，文老师指挥大家安排位置当中看出了端倪，她并没有去调换他们的位置，表示了默许。 拍照结束以后，涵曦与秋雨站在一起说话。 操场上的学生越来越少了，秋雨只好说：“那我也回去复习了，你回吧。” 涵曦一脸认真的说：“小生告退，娘子自安。” 这下把秋雨逗乐了，笑着说：“讨厌！” 告别本来是悲情戏份，这会变成喜剧画面了。 出校门的那一刻，回转头来，看到了办公楼前向他挥手示意的文老师。 他也挥挥手，然后朝着文老师，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校门。 他告别的不是文老师，是自己难忘的初中生活。 看着涵曦的背影，文老师的眼睛湿润了，本来想与涵曦打招呼的，可是今天太忙了，等到忙完，已经看到涵曦走到校门了。 她真的很感谢这个大男孩，是他改变了她的生活，给她带来了巨大的荣誉，虽然没能在中考再给她扬名一次，但是已经足够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三八红旗手，进修名额是怎么回事。 特别是这次进修名额，区教育局是指定给她的，就怕有人中间作梗，而且一年进修期变成了两年，显然秋雨的父亲是背后做了一定工作的。 秋雨父母背后的出手，是以秋雨成绩的巨大进步为前提的，而秋雨成绩的进步，是与这个大男孩分不开的。 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她心里是有数的。 第七章第六段 中考是在七月二十五与二十六号进行的。 考试科目分别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前三门分别一百二十分，物理七十分，化学五十分，生物六十分。 考试之前，全班同学送别了那位回郊县考试的女生，那位女生的表现让他们还是很意外的，谈笑风生。 他们之前设想了眼泪哗哗的场面，然而那位女生的从容与淡定，让他们面面相觑，既然人家都这样，那气氛就变的很愉快了。 让人惊奇的是郊县还专门派了一辆面包车，来接这位女生，他们本来想帮助女生从楼上宿舍往车上搬运行李，车上随行人员说不用麻烦大家了。 看着人家忙前忙后，他们站在操场上看着，小声议论着：“难道女生家庭背景不一般？” 之前也没透漏一点风声啊，临走前，车上的人还表示欢迎他们有机会到郊县一高去看看。 原来这样啊，他们似乎有点明白了。 涵曦他们的考场就在外国语中学，整个外国语中学都成了中考考场，高中部与初中部，加起来就成为全市市区最大的考场，原本学校食堂也是要放假，停止运行的。 中考前几天，接到学校通知：中考期间食堂继续全面开放，而且食堂菜品更加丰富，价格比平时还优惠，服务前来参加考试的外校考生，已经放假的中青年教师全部返校，承担志愿者服务，这一服务受到了中考考生的广泛好评。 涵曦他们也接到了通知，考试期间可以继续住校，直到考试结束，这服务让大家心里暖暖的，原本有些同学还担心路途遥远问题，一下子就轻松解决，纷纷为学校点赞。 涵曦内心也是不停地为林校长点赞，做的每一件事仿佛走进了每一位同学的心里，问题还没提出来，人家已经给了答案了。 既然学校这样安排了，涵曦他们都决定留下来，直到中考结束再回家。 中考前一天下午，涵曦先后见到了婉秋以及文老师，婉秋是前来给他送了一套文具，以便考试之用，里面有水笔，铅笔，圆规之类的。 婉秋没待多久，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告别了，看着婉秋远去的身影，涵曦的心里始终暖暖的。 见到文老师，涵曦很意外的，虽然秋雨事先已经告诉他，他们班上学生考场也在外国语中学，考前会有很多学生去看考场的。 当然秋雨就不用来了，她已经非常熟悉了，可是能碰到文老师还是让涵曦特别高兴。 因为不断有外校学生来看考场，学校不再安静，所以涵曦他们也就不在宿舍复习了，大家都走出来，在操场凉荫下来回散步，聊着天，放松心情。 散步中，涵曦就看到了，办公楼前向他招手的文老师，他急忙跑上去，激动地与文老师握手，一阵寒暄，他才知道文老师是来协调考务事宜的。 文老师笑着说：“中考准备得没问题吧，变化真快，这里变成你的主场了，我都成了这里的客人了。” 涵曦连声说：“是啊，变化挺大的，变化之快确实让人想象不到。” 文老师说：“今天呢，我也不多说了，我还得回去布置一下工作，你也去放松一下吧，祝福的话我也不多说，考完见吧，我答应请你和秋雨吃一顿的。” “谢谢恩师美意。”涵曦与文老师击掌告别。 考试那天，涵曦在学校门口等着秋雨，这是秋雨事先交代的，考前一定要看到他，这是她最大的信心支持。 秋雨是和母亲一起来的，按照规定，家长是不能进入学校的，看着跑进学校的秋雨与等待她的涵曦一起走向考场的背影，涵曦的母亲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考场门口，秋雨不顾及大家的目光，拥抱了涵曦，这是她的阳光，她的力量。 考试如期的顺利，第二天下午考完最后一门英语走出考场的时候，涵曦长长舒了一口气，挥舞着拳头，为自己的初中生涯划上圆满的句号。 嘉琪他们跑过来，说：“哥们，晚上一起庆祝庆祝吧！” 涵曦依依与大家拥抱，笑着说：“改日吧，今晚真的有重要交际活动。” 嘉琪笑着说：“是等那位娘子吧，那我们就不打扰这良宵一刻了。” 这句话恰好被跑过来的秋雨听到了，笑着说：“继续说啊，本姑娘洗耳恭听。” 嘉琪他们吐吐舌头，跑开了。 涵曦也笑了：“不知娇娘考的如何？” 这句话把秋雨逗乐了，上去轻轻踢了涵曦一脚，说：“讨厌，大坏蛋，光调戏良家少女。” 涵曦笑着说：“还说呢，我年纪轻轻都背着高利贷了。” 秋雨笑着说：“不给你点压力，早都勾引其他花姑娘了。” “他敢，借他个胆试试。”走过来的文老师笑着说。 这一天的文老师，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的运动体恤，下身穿了一件蓝色的运动长裤，白色的运动鞋，配上丰满的身材， 完美展现优美的线条，衬托出青春活力。 秋雨连声夸着文老师妩媚动人。 涵曦也是第一次见到文老师穿着紧身的运动装，浑身呈现着无穷的魅力。 如果说秋雨是含苞待放的花蕊，那文老师肯定是豪情怒放的鲜花了。 那一晚，文老师带着他俩逛了老城饮食一条街，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秋雨左手挽着涵曦，右手挽着文老师，徜徉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古色古香的店铺门脸，霓虹灯五光十色、高挑成排的红灯笼、各种小吃摊位的烟火味，让人眼花缭乱，目不假接。 他们陶醉在灯火阑珊的夜景中，忘记了炎热。 这一晚，秋雨是幸福的，旁边的文老师宛如一位知心的大姐姐，和蔼可亲，让她心里暖暖的。 旁边的涵曦那是她的阳光，是她的快乐源泉。这一晚，秋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文老师是快乐的，身边两位青春气息浓郁的少年，点燃着她的激情，她仿佛也回到了自己快乐的少年时代，无忧无虑，可以暂时忘却工作生活中的所有不快。 涵曦是快乐的，他不再是那个忧郁的乡村男孩，一个快乐的城市男孩慢慢长大。 后来他们找了一个摊位坐下来，点了一些小吃，喝了三瓶小香槟。 头顶着皎洁的月光，伴着夏夜的凉风，为美好的未来干杯。 快要吃完，秋雨飞快跑去结了账，文老师责怪着秋雨。 秋雨笑着说：“所有的账都记在你这位得意门生身上，这么优秀的学生也不会在乎多一笔账单的，是吧，小帅哥。” 涵曦笑着说：“不在乎，娘子总是这么知情达理。” 秋雨撒娇到：“讨厌，大坏蛋，文老师，你看看你这得意学生，就会调戏良家少女。” 说完，轻轻踢了涵曦一脚。 文老师都被逗的合不拢嘴了。 回家的路上，三个人有点微醉，相互搀扶着，一起唱着那首熟悉的外婆的澎湖湾。 晚风轻拂着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没有椰林醉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幻想，也是黄昏的沙滩上有着脚印两对半…… 十里长街，灯火阑珊，留下了三人快乐的身影。 第七章第七段 涵曦他们放暑假时间非常短，中考后的十天时间。 中考后这一段时间，学校也陆续公布了高考成绩，依然保持了在全市的高考绝对领先的优势，先是保送生名额超过五十名，达到五十一名，后是即便大多数优秀考生已经被保送的情况下，高考文理科成绩继续保持强势，文理前十名占了十五名，囊括文理前三。 中考后，涵曦本可以自由轻松一下，每天睡个懒觉，不用早起，可是多年养成早起习惯，不会睡懒觉了。每天五点多就准时醒了，那没办法，只好起床跑跑步，锻炼一下。 卧室虽然不大，可那是属于自己的天空。 平时上学在学校居住，只有周末回家，以至于家属院的门卫对他都不熟悉，偶尔拦住他，问这问那，放假了几天才慢慢熟悉了。 放假这几天，家里的门槛都被秋雨踏破了，秋雨也是独女，父母一上班，在家都没事了，以前呢，还经常与女同学一起玩，现在有了涵曦这个大男孩，女同学都靠边站了，眼里只有涵曦了。 每个白天，秋雨大多数都泡在涵曦屋里。 因为两人经常一起出入家属院，以至于门卫私下里对涵曦的父母说，是不是儿子谈恋爱了。父母呢，赶紧跟人家解释，说，只是同学，这么小的孩子谈啥恋爱呢。 婉秋每次去涵曦家总是碰到秋雨，难免心里一肚子意见。 那天，他们一起在马书记家吃饭的时候，婉秋牢骚满腹，直指秋雨，同时也对涵曦提出了不满，你们不会谈恋爱吧。 涵曦说，姐，咋会可能呢，就是同学关系而已。 婉秋说，那也不能我每次去都见到她吧。 涵曦说，碰巧而已，我也不想让她天天来啊，可是她来了，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别忘了咱们的身份，普通人家，考不上学啥出路都没，人家呢，干部家庭背景，出路门道多。 ～涵曦说，谢谢姐姐提醒，我心里清楚的。 婉秋说：弟弟清楚就好。 马书记以及爱人都觉得婉秋说的有道理，提醒涵曦注意交往分寸。 好在婉秋八月一号就开学了，那天，涵曦大早上就跑到婉秋家，帮婉秋提着大兜小兜，里面放着书，换洗的衣服，日常用品。 涵曦前边走着，婉秋后边甩着双手潇洒地走着。 婉秋笑着说：弟弟，还算是明白人，一大早就跑来。 涵曦也笑着说，你是我姐啊，姐姐开学的日子我能忘记嘛，弟弟孝犬马之劳理所应当。 婉秋也笑了：这才是我的乖弟弟，我还想着你被那个小美女迷住了双眼。 涵曦说，其实秋雨人不错的，我经常在她面前说你人可好，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她一直想认识你呢。 婉秋笑着说，别给我灌迷魂汤，不过呢，听了，心里怪舒服。 涵曦笑着说：姐，那我就找个机会，认识一下，她也是独女，也想有个姐姐呢。 婉秋笑了笑，说：好吧。 涵曦竖起大拇指：还是姐姐大海胸怀。 婉秋笑了：讨厌，拿你姐开心。 涵曦拱拱手，弟弟岂敢岂敢。 走到学校附近，婉秋的同学见了，都是对着婉秋伸着大拇指，婉秋更加得意了，羡煞众人目光。 送到女生宿舍门口，涵曦说，姐，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婉秋开玩笑说到：不想帮我提上楼。 涵曦笑着说，我倒是想，问题是女生宿舍管理员不让我进啊。 逗你呢，快回吧。婉秋笑着说。 涵曦说，姐啊，那我走了啊。 涵曦转过身来，缓步走着，本来心里想跑步走呢，可又怕婉秋嘲笑他，想着出了校门就跑着走，估计秋雨该来了。 结果走了不到二十米，就被婉秋喊住了。 回过头来，才看到婉秋并没上楼，旁边已经站了一位美女，高高的身材，齐刘海的短发，上身蓝色短袖蝴蝶结衬衣，下身蓝色七分裤，白色的球鞋，衣服看上去质地不错，看不到折皱，醒目的蓝色显得与众不同，气质不凡。 涵曦没办法只好拐回来，问，姐，还有事？ 婉秋说，这是我同学梅雨，她今天过生日，你陪我一起去饭店，人多热闹一下，我们下午四点才正式上课。 涵曦犹豫了一下：我去，不合适吧。 旁边的那个女同学急忙说，合适，合适，我与婉秋关系最好，你既然是她弟弟，也是我的弟弟了，这样的关系，很合适吧。 婉秋笑着说，我替弟弟答应了，我的话，我这个弟弟不会打折扣的。 涵曦只好说，是的，姐的话，对我就是圣旨。这句话把三人逗乐了。 婉秋说，那你在楼下等会，我们一会就下来。 涵曦说，我去校门口给父母打个电话，中午不回去吃饭了，然后校门口等着你们。 不会给那个美女打电话吧。婉秋嫉妒地说。 涵曦笑了：不是，不是，真的是给父母打电话，不回家吃饭总的说一声吧。 涵曦还真是先给秋雨打了电话，然后才给父母打了电话。 不大功夫，婉秋与那个女生，还有七八个女生一起走来，涵曦都有点眼花缭乱了，美女成群，花季少女洋溢着青春气息。 他也有点诧异，对梅雨，婉秋他们说，啊，不会就我一个男生吧。 梅雨笑着说，婉秋，你这个弟弟就是聪明，真猜对了，不入眼的男生我还不请呢。 涵曦吐吐舌头，不敢说话了。 出了校门，梅雨他们几个前边走着，婉秋与涵曦走在后边，婉秋低声对涵曦说：为难你了，刚才她看到你送我，就给我提了一个要求，请你也参加宴会，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班最有钱的主。 可这跟我也没关系啊，姐。涵曦说 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了。婉秋低声回到，涵曦不再言语了。 他们走了不远，梅雨说：不用走了，上车吧。 这时大家才发现路边停了两辆车，前边那辆写着jeep，后边一辆面包车。 司机很客气地下车，打开车门，让他们依依坐上去。 涵曦与婉秋挤在吉普车后排座位上，三个人的座位，坐了四个人，就显得比较拥挤，随着汽车来回晃动，时不时涵曦的胳膊就会碰到婉秋，吓得涵曦急忙往车门方向躲，而婉秋也只是微微冲他会意一笑。 虽然他们比较熟了，但是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第一次遇到。 好在很快下了车，下车后，涵曦他们才发现这是一家饭店的门口，饭店比较气派，三层楼那么高，门口有高高的台阶，台阶的两边有一对高大威猛的石狮子。 饭店门口的台阶上站了两个女人，中等身材，都穿着一样蓝色的旗袍，看上去质地很好，一样的发型，长发盘在脑后，一个年龄长些，一个看上去年轻一些，两个人长的有点像，都显得秀丽精致，雍容华贵。 两人热情地打着招呼，欢迎大家到来。 梅雨一边招呼大家，一边说，这个是我妈妈，这个是我小姨。 婉秋他们一边往里进，一边说着，阿姨真漂亮啊。 梅雨的小姨第一眼看到涵曦，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笑容满面，与涵曦握了手。 涵曦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冲她点点头，跟在大家的后边，进了饭店。 饭店厅堂挺大的，装饰也很堂皇，四处摆着花篮，显然这里正在举办大型宴会。 大厅里已经坐了许多人，人声鼎沸。 看到他们到来，大厅台子上的女主持人大声说到：让我们热烈欢迎今天最美丽的公主梅雨小姐以及她的同学们到来。 大家掌声一片。 涵曦觉得主持人的声音很甜美，如收音机中的播音员一样。 涵曦被整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他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生日宴会，这样的场面对他而言还是非常震撼的，冲击着他的心灵，以至于后来他们坐到台前的一张桌子上以后，主持人说什么都听不清了，只记得一句话，今天是梅雨小姐的十八岁生日宴会。 饭桌上，他都有点浑浑沌沌的，大家举杯，他就举杯，大家唱生日快乐歌他也跟着唱，就坐在婉秋旁边，起起立立应付着。 后来他又听到漂亮的女主持人说，我们的梅雨小姐不但漂亮而且也很聪明，坐在梅雨小姐旁边的都是她的高中同学，来自全市最好的中学，外国语中学，让我们再一次预祝梅雨小姐明年金榜题名，明年的夏天我们会在这里再一次相聚，祝福梅雨小姐前程似锦。 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回来的路上，可能这些女生小香槟喝多了的缘故，上车的那一刻，她们开着婉秋的玩笑，问婉秋敢不敢坐到涵曦的身上。 婉秋的脸红扑扑的：那是我弟弟，有啥不敢的。结果最后上去的婉秋一屁股真的坐在了车门边的涵曦身上。 涵曦的脸瞬间红了，虽然平时开个玩笑，但是真的一个美女坐在身上，还是紧张起来，他把脸扭向窗外，这样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心跳扑腾腾的。 婉秋那柔软的，丰满的臀部不断挤压着他的大腿肌肉，好在没过多久，就下车了，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回家路上，心还是扑腾扑腾的。 第七章第八段 涵曦他们很快也开学了，婉秋依然会把粮票和钱交给他，虽然他说家里可以领到粮票了。 七月一号开始，他和母亲也可以每人领到十五斤粮票，加上父亲的二十五斤粮票，他们每月可以领到五十五斤粮票了，几乎天天可以平价吃上白面馍了。 母亲户口转过来后，工作也转正了，家里的经济条件也大大改善了。 那一天，父亲居然抱回来了一台黑白电视机，虽说是二手的，可经会电工技术的父亲捣鼓捣鼓，居然清晰度也不错，可惜，因为上学，涵曦没有时间看电视，倒是父母可以晚饭后看着电视聊天了。 开学这一天中午，婉秋把粮票和钱交给涵曦，涵曦则把一个塑料袋子递给了婉秋，并对她说：“姐，这是我妈让我带给你的礼物，看看合适不合适，她的一片心意。” 婉秋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件蓝色蝴蝶结衬衣，惊呼了一声。 引的附近同学都往这边看，吓得婉秋赶快闭上了嘴。 婉秋低声对涵曦说到：“你的主意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 涵曦说：“猜的吧，我妈一直想给你买件衣服，不知道买啥颜色，款式，那天看到梅雨穿的一身蓝色，天空与大海都是蔚蓝色的，代表着宽广与美丽，我觉得应该适合你。” 婉秋说：“当然合适了，我真想拥抱你一下，弟弟挺有心的，待会我回宿舍换上，穿着上课去。” 同班的女生身边路过，不停地啧啧着。 中考成绩公布前一天，涵曦一直牵挂着秋雨的成绩，整个下午都有点心神不宁，特别是傍晚的时候，外国语中学拿到了本校的中考成绩。 按照规定，他们班的中考成绩不再公布，唯一公布的是他们过没过全市重点高中分数线，关于这一点，他们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晚上的自习课，周老师到班上公布了他们中考结果，全部跨过市重点高中四百八十四分的分数线，而且全部在五百分以上。 这一点他们都预测到了，但是却不能知道自己的准确分数，难免有点小小的遗憾。 周老师接着公布了全市一些中考数据，不包含他们这些保送生在内，外国语中学依然豪夺全市中考前十，前二十也只有一名外校学生。这些让他们对外国语中学的实力充满了自豪，也没引起太大的振动，毕竟都在预测之内。 最后一条消息才引起了他们的骚动，回郊县那个女生中考成绩五百一十五分，夺取全县中考状元，并被县教育部门奖励二百元，另外录取该女生的郊县高中每月补助生活费五十元，学杂费全免。 同学们纷纷惊呼：这么好的待遇啊，难怪那位女生离校时笑容满面，丝毫没有一点伤感，原来早有预谋啊。 惊呼同时，彼此感慨，我们连学杂费也没免啊，比起人家来，差远了。 不过周老师一句话让他们很快平息了：“你们回到县里上高中，肯定也会有这样的待遇，问题是，有几人愿意去呢？” 大家面面相觑，想想也是，谁会愿意去县里上高中呢。 周老师笑了：“同学们，珍惜这里学习条件吧，学校为你们配备了最好的教师团队，你们拥有全市最好的教学楼，图书馆，实验室，体育场，学生宿舍。你们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是特级教师，全都是六大重点师范大学毕业的，这种待遇能在全市找到第二个班吗？比起五十元，两百元，是不是重多了。” 大家瞬间情绪平衡了，大声喊到，是：“重多了！” 周老师依然面带微笑：“那该干嘛了？” 大家笑着回答：“学习。” 这一夜，下了夜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涵曦还是牵挂着秋雨的中考成绩。虽然他很有信心，但是毕竟还揪着心。 这一晚，文老师也得到了全校中考成绩，在她的带领下，综合成绩比上年有一定提高，虽然幅度不是太大，与她得到的荣誉是匹配的，对得起学校以及同事的信任，同时她也知晓了秋雨的成绩，还是非常出乎她意外的，名列全校第三，这完全对得起秋雨父母的关照。 秋雨的父亲也是很早得到了秋雨的成绩，结果因为忙于工作耽误了告诉在家等待的秋雨母女。 他的工作太忙了，他已经调到市招生办任副主任，主持全面工作。原来的主任已经年龄到达上限，就等年底退下来静养了。 等他忙到夜里九点左右，已经升职为区委组织部长的秋雨母亲，打电话催问的时候，才拍着脑袋，嘴上念叨着忙晕了，忙晕了，告知了秋雨的中考成绩，497分，市实验中学年级排名第三，再次取得巨大进步，初二到初三，完美实现了逆袭。 整个晚上秋雨都有点兴奋，一直责怪父亲，早知道的话，是可以跑到外国语中学告诉涵曦的，她知道他一定牵挂着，迷迷糊糊睡到天明，就起床跑向外国语中学。 因为她知道涵曦他们每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是围着操场跑三圈。 当睡眼朦胧，穿着运动短衣短裤的涵曦和他的同学们走出宿舍，看到了门口操场上站着的花季少女房秋雨。 操场上的秋雨，亭亭玉立，凹凸有致，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宛如八月的桂花，生机勃勃，清香扑鼻，沁人心肺。 他揉揉眼，飞快跑过去，走近她的时候，才发现秋雨额前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秋雨的运动上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青春气息毕露。 他知道她一定是跑步来的，这时候不需要语言了，这美好的场景就是最好的诠释，她已经实现了完美逆袭。 她大声喊着：“谢谢你，王涵曦。” 涵曦笑着大声回答到：“不需要谢我，谢谢实验中学的老师们，谢谢外国语中学的老师们，也要谢谢身后的这帮同学们，没有他们的帮助，你，我，都走不到今天。” 他大大方方拉住秋雨的手，低声对秋雨说到：“欢迎娘子归队。” 然后回转身来，他俩一起向梁嘉琪他们深深鞠了一躬，的确，是梁嘉琪他们把他俩带到了这所学校。 初秋的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明媚，灿烂。 梁嘉琪他们笑了，涵曦，秋雨，也笑了。 嘉琪他们一起鼓掌，涵曦，秋雨跟着一起鼓掌，一起为大家难忘的初中生活告别，鼓掌。 至此，第一卷全部结束，再次感谢所有读者的支持。 第八章第一段 随着高一新生陆陆续续报道，外国语中学高中部开始热闹起来了。 涵曦第一次感受到与秋雨家庭的差距就是在新生报到的时候，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至少在这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报到的头一天，涵曦出于好意，对秋雨说，他可以叫上同学，帮她把行李提前搬运到学校，秋雨非常高兴地同意了。 为了帮助秋雨搬运行李，涵曦与嘉琪跑到食堂，两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了许多好话，那位花白头发的食堂管理员才答应把三轮车借给他们，并要求他们快去快回。 涵曦，嘉琪还有另外两个同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临时抱佛脚，才勉强学会骑三轮车，因为以前大家都没骑过。 他们兴冲冲骑到秋雨家属院门口的时候，秋雨等在那里，眼睛红肿着，告诉他们，母亲说不用他们搬运了，她会有办法的，为此秋雨还和母亲吵了一架。即便如此，母亲并没有改变她的态度。 涵曦听了，上去宽慰着秋雨，其实他心里大大的失望。 他们来的路上还欢歌笑语，突然之间受到了打击，失望到了极点，但是他控制着自己情绪，没表现出来，一直安慰着秋雨。 安慰了秋雨一会，他们就告辞回学校了。 回来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是很低落的，默默无语，涵曦觉得对不起大家，毕竟是他提出让大家帮忙的，让大家高兴而来，扫兴而归。 嘉琪他们三个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我们兄弟之间再说对不起就见外了。 晚上食堂吃饭的时候，婉秋看出了他的情绪低落，问他怎么回事，他把下午的遭遇讲了大概。 婉秋拍拍他的肩膀，说，弟弟，姐没说错吧，咱们和人家不是一路人的，我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在人家眼里，我们就是普通人，好好学习吧，上大学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涵曦点点头，说，姐，你说的太对了，我没想到秋雨的妈妈变的这么快，以前看上去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话又说回来，我也就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有些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一晚涵曦的心情波涛起伏，似钱江潮水，久久难以入睡。 如果说头天只是背后受到打击的话，然而第二天却是面对面受到了打击，才让他真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家庭差距。 第二天，是高一新生报到的日子，按照学校安排，竞赛班全班学生做为志愿者，在校园各咨询点接受新生和家长咨询，协助维持报到现场秩序，帮助学生搬运行李及生活物品。 涵曦和嘉琪做为现场指挥，协调处理现场服务工作。 一大早，他和嘉琪，胸前带着指挥牌子，人群中来回穿梭，指挥同学们做好各种服务。 本来他俩个子就比较高，所以在人群中特别的显眼。 这一天的家长以及学生很多的，人声鼎沸，摩肩接踵，不断地有家长，学生跑到他面前，咨询报到事宜，他都热情耐心解答，并协调安排其他同学及时跟进服务。 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当时正在和别人说话，没有在意。 那人轻轻踢了他一脚，他才停止和别人说话，正要发怒，回头一看，是秋雨。 秋雨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运动装，白色的球鞋，显得青春靓丽，富有青春气息，再加上容貌，身材俱佳，人群中显得格外耀眼。 涵曦第一眼的感觉就是惊艳，弯腰低声对着秋雨耳朵说：娘子今天真漂亮，我都眼前一亮，怎么才来啊，心里一直牵挂着你呢。 秋雨笑着说：讨厌，好像我平时不漂亮似的，难得听你夸我漂亮，母亲安排了一辆车，耽误事了，所以才来。并指了指不远的地方停着的那辆车。 那是一辆北京越野吉普，车身比较高大，再加上大多数家长都是背着大包小包进入学校的，所以那辆车特别显眼，涵曦这时候理解了秋雨母亲为啥不让他们头天下午搬运行李了，人家有更好的，更风光的运输工具，涵曦心里多少有点落差了。 秋雨说，我妈妈在车里坐着呢，过去打个招呼吧。 涵曦点点头，走了过去。 秋雨的妈妈可能在车里看到了他俩走了过来，摇下了车窗玻璃。 涵曦走到车窗前，热情地说：阿姨好，我带您和秋雨去报到吧。 车里秋雨的妈妈穿了一件蓝色的衬衣，带着一幅眼镜，长发盘在脑后，显得庄重，洋溢着领导范儿。 她只是冲他点点头，但是并没下车，说，我已经安排秘书带着秋雨的资料去报到了，很快就办完了，你先去忙吧。 涵曦的热情再一次受到了打击，尴尬的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秋雨显然看到了他面部表情的变化，想拉住他，他还是轻轻推开秋雨，低声说到：我先过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再去叫我吧。说完缓缓走开了。 他回到工作的地方，想要忘记这一切，可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跑到车窗前，对着秋雨妈妈说着什么，嘀咕了一会，显然，秋雨的手续办完了，然后，秋雨和那个年轻人都上了车，直接开进了女生宿舍大门。 涵曦知道，能把车开进学校，又开进女生宿舍大门里，一般人是不允许的。 过了半小时左右，他看到那辆车开出了宿舍大门，开到学校门口，秋雨的母亲仅仅是摇下车窗，和门卫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他愣了一会，呆呆站在那里，但是不断向他咨询的家长让他渐渐忘了这一切。 过了一会，嘉琪过来告诉他，大多数新生基本都已经报到完了，可以轻松一下了，两个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一位女同学跑来给他们递了两杯水，笑着说，两位领导辛苦了。 两人笑着说，为人民服务。三个人都笑了。 那位女同学走开以后，他告诉嘉琪，秋雨母亲是开车来送秋雨的。 嘉琪说，我昨天都猜到了，肯定是觉得我们骑三轮车丢人家面子了。 涵曦点点头。 嘉琪低声说，哥们，现实点，我们这些平民子弟，还是学业第一，我们与干部子弟是有差距的，她家人以前对你好，那是你有利用价值，现在呢，人家考上外国语中学了，用不到你了，自然冷落你了，当然秋雨还是不错的，区别对待。 涵曦点点头，并没回答。 不大功夫，班上同学跑过来告诉他俩，报到已经结束了，可以清理现场了。 两个人迅速站起来，指挥大家清理一下现场，打扫一下现场卫生。 清理完现场以后，涵曦和同学们，抬着桌子搬着凳子，一路说说笑笑，走向教室。 即将走上楼梯，秋雨跑过来，喊住了他，班上其他同学看到，迅速把他手里的凳子拿走了。 涵曦轻轻侧着拍拍手上的灰尘，问到：宿舍收拾停当了，环境还可以吧。 秋雨点点头，说，我都收拾好了，你先上楼和大家打声招呼，我在这里等着你，待会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涵曦说好，转身上了教学楼。 第八章第二段 涵曦走进教室里，嘉琪正在指挥大家整理课桌，凳子，大家一边整理课桌，一边讲着今天遇到的一些新奇事。 嘉琪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秋雨还在楼下等着你的吧，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嘉琪这一次并没有用娘子这个词了，他感觉到了涵曦情绪的变化。 涵曦点点头，本想拥抱一下，才想到还没顾上洗手呢，握紧拳头，用手背碰了一下嘉琪，就走出了教室，跑到不远的水房里，简单洗洗手和脸，就下楼了。 楼下，秋雨亭亭玉立，站在那里，路过的男生看到靓丽的秋雨，低声议论着，有的男生即使走过去了，还悄悄回头瞄一眼这个大美女。 涵曦在楼梯上看的清清楚楚，走到秋雨面前笑着说：看到没，好多男生不断给你瞩目礼呢。 秋雨笑着说，所以你应该感到自豪啊，这么靓丽的美女，还不是为了等你，站在这里吗？ 涵曦笑着说：是是是，佳人有约，我的确很自豪的。 秋雨说：跟我去食堂小灶吃饭吧，点两个菜，咱俩庆祝一下。 涵曦婉拒了，说：待会我还得给婉秋姐排队打饭呢，改日吧，我们一个学校了，机会多的是。 秋雨说，叫上婉秋姐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涵曦说：她不习惯去那样地方的，今天你先去那里吃吧，吃完饭，咱俩食堂门口见。 秋雨激动地说：涵曦，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因为我妈的事，记住一句话，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妈我管不住，但是我还是我，你熟悉的秋雨，不要对我客客气气，我受不了。 涵曦拍拍秋雨的肩膀，说：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的，婉秋姐离高考没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给她做好后勤保障，让她全身心投入学习当中，等她毕业了，我天天陪你吃饭，只要你不烦我。 “另外，你说的对，我是和你交往，又不是和你妈打交道，我能分清的，放心，我会回到从前那种心态的。” 秋雨说：这样就对了，你知道的，我付出多大努力，来到这里上学，就是因为你在这个学校，别人不清楚，你应该最清楚的，在我眼里，只有一个男生，那就是你，别的男生无论家庭地位多好，多高，多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唉，不知不觉我的心都被你偷走了。 涵曦点点头，弯腰低声对着秋雨耳朵说：娘子，小生心知肚明。 这下把秋雨逗乐了，笑着说：讨厌，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状态，就怕你和我客气，和你在一起，发呆的时候不感觉无聊，犯傻的时候不觉得幼稚，出丑的时候不觉得尴尬，就是这么轻松惬意，心长在我身上，却属于你了。 食堂小灶是在大食堂旁边另外一个餐厅，那里品种丰富，但是价格比普通餐厅贵多了，一般都是家庭好的子女才去那里吃饭，不需要排队，点啥做啥。 秋雨恋恋不舍离开涵曦，边走边回头看，涵曦向她摆手示意。 看到秋雨走进食堂小灶后，涵曦急忙大步流星，跑进食堂，排队打饭，他知道，婉秋姐快要下课了。 等他打好饭，婉秋在一张餐桌旁向他挥着手，他端着盘子，快速走过去。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婉秋问他：那个小美女呢。 涵曦回答到：旁边食堂小灶吃饭呢。 婉秋笑着说：也邀请你去了吧，拒绝了？ 涵曦说：是的，我想了想，还是在这里与姐吃饭舒心，再说我还得做好你的高考后勤保障工作。 婉秋笑着说：那就对了，人家才不会来这里吃饭的，这里人多，吵闹，饭菜质量又一般，这里是我们普通人的食堂。 涵曦点点头。 婉秋又说到，记着下午放学，一起回家。 涵曦拍拍头：今天忙的都忘了，周六了，可以回家过个周末了，第二节下课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婉秋说好，一抬头，看到秋雨向这边走过来了，婉秋迅速站起来，低声说到：那个小美女来找你了，我吃饱了，先走了。 涵曦还没反应过来，婉秋已经离开餐桌了，他也抬头看到了秋雨，的确，秋雨那身粉红色运动装非常醒目，他挥挥手，秋雨飞快跑过来，坐了下来。 秋雨说，你姐怎么走了，我还想认识一下呢。 涵曦说：她说她吃饱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了，以后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秋雨说好。 涵曦问秋雨，分到哪个班级了。 秋雨说，还不知道呢，我们下午就开始军训了，临时分的班，听说军训结束才正式分班。 涵曦问，你想去哪个班呢？ 秋雨笑着说：这话问的，我当然想跟你一个班，还想与你同桌。 涵曦笑了：我也想呢，说心里话，习惯了每天被你拧我大腿一下。 秋雨认真地说，讨厌，不过我真的习惯了拧你一下，看你呲牙咧嘴的样子，就想陪在你身边，一起学一起笑。 涵曦点点头，说：好啊，我也很期待啊，同时我会调整好心态的，待你如初。 秋雨说：这就对了，别让我失望啊，无论我妈怎样态度，我对你的态度永远不会变的。 涵曦说：等你班级分好了，我们周日还在一起学习，你刚上高中，会有点不适应的。 秋雨笑着地说：好啊，正好我得看紧你，小心你被勾跑了。 涵曦笑着说，绕来绕去，我把自己绕进去了。 餐桌下面，秋雨轻轻拧了一下涵曦大腿。 涵曦双手拱着示意求饶。 涵曦拉起秋雨的小手，我们走吧。 两人走了一会，涵曦才想起来这是食堂，赶快松开了秋雨的手，吓得吐吐舌头。 秋雨笑了，说：胆小鬼，我这花季少女还没害怕呢，看把你吓的。 路上，涵曦的同学看到他俩，悄悄的对涵曦伸出大拇指，秋雨刚到这个学校，暂时也就嘉琪他们几个熟人，比涵曦大胆多了。 教学楼道里，涵曦说：下午第二节课后，我就回家过周末了，你们军训周末不休息吧，我们只能明天晚上在食堂见面了。 秋雨说：是的，我们军训十天，周末不会休息的。 涵曦说：想吃啥，明天下午我给你带来。 走到楼梯拐角处，秋雨低声说：啥都不想吃，就想让你抱我一下。 涵曦看看楼梯上下有无学生，想了想，还是没敢拥抱秋雨，只是拉住了秋雨的手，没想到，秋雨靠过来，抱住了涵曦，很快松开了。 涵曦的脸瞬间红了。 秋雨笑着说：咱俩第一次说话，你就是现在这个状态，脸红彤彤的。 涵曦笑着说：等没人的时候，饶不了你。 秋雨笑着说：好，我等着。 说话间，不断地有同学路过，两人恋恋不舍分开了。 两人分开后，涵曦走进教室，脸还是红彤彤的，本想着低着头走到座位上，结果还是被嘉琪看到了，冲他扮个鬼脸，仿佛在说，哥们，办坏事了吧。 涵曦冲着嘉琪笑笑，不好意思坐下来，拿出课本，装作读书的样子，让自己平静平静。 第八章第三段 第二节下课后，涵曦与嘉琪他们回到宿舍，把换过的衣服用袋子装好，然后就一起下了楼。 操场上，秋雨他们正在进行军训，因为秋雨的粉红色运动装特别引人瞩目，涵曦很快找到了她的身影。 涵曦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但是看到他们正在排着队伍齐步走，就冲着那个方向挥挥手，然后和嘉琪走出了校门。 嘉琪知道他还得等婉秋放学，就打声招呼，先走了。 过了一会，婉秋才与同学们一起走出校门，手里也是拿着换洗衣服的袋子。 涵曦走上去，接过袋子，引的婉秋的同学一片嘘声，她们哈哈笑着，说婉秋有个帅弟弟真幸福。 婉秋很大方地笑着，说：“羡慕嫉妒恨吧，呵呵。” 门口站了很多家长，他们有的骑着自行车，有的骑着摩托，有的开着汽车等候着学生，当然，大多数还是自行车居多。 婉秋与涵曦走出人群，两人准备步行回家，他们离家也不是太远。 而且他们经常一起回家，双方家长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没人来接他们。 涵曦又把婉秋背上的书包接过来，背在身上。 婉秋伸伸胳膊，笑着说：“有个弟弟真是好啊。” 走了一会，婉秋笑着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下午到校之前，我都不会离开你，开心过个周末。” 涵曦有点意外，说：“不分开？” 婉秋说：“是的，晚上都不分开。” 涵曦回应到：“晚上？” 婉秋笑着说：“想啥呢，我是你姐，晚上跟你在一起，有啥不正常吗？” 涵曦笑着说：“正常，正常，巴不得呢。” 两人先是到了婉秋家，见到了婉秋的母亲，婉秋的母亲看到涵曦也来了，高兴的招呼着。 婉秋说：“妈，等会我俩去大姨院里洗个澡，晚上我就在那里吃饭，住在那里了，明天再回来。” 婉秋妈笑着说：“可是中，你大姨，中午还打电话问你呢，惦记你下午是不是回来过周末呢。” 婉秋说：“那正好，涵曦，你陪着我妈先聊着，我回屋整理一下衣服。” 婉秋妈妈拉着涵曦的手，问长问短，因为家里没有一个男孩，这成了婉秋妈妈的遗憾，突然来了一个帅气的大男孩，再加上两家的关系，见了涵曦特别的亲切。 那边婉秋拿好衣服，用袋子装好，叫上涵曦，就与母亲告别，与涵曦一起下楼了。 涵曦背着两个人的书包，手里拿着袋子，婉秋两手空空，潇洒走着。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马书记院子。 进的屋里，把马书记两口子高兴的合不拢嘴，年级大了，就怕寂寞，就想家里热闹，看到两个孩子过来，咋不高兴呢。 唠了一会闲话，婉秋提出来去院里公共澡堂洗澡。 大姨说：“好，我们一周也没洗了，这样，我和婉秋一起去女部洗澡，涵曦陪着干爸一起去男部洗澡。” 他们一起下楼，分别进了公共澡堂男部女部。 马书记带着涵曦进了男部澡堂，心情大好，碰到熟人，就说：“这是我干儿子，俊吧。” 这个院落大多都是老人，人老了，心情都是一样的，就希望身边亲人陪着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特别是儿子或者孙子啊，喜欢的不得了。 这样的场合涵曦话语不是太多，一边洗澡，一边听他们唠嗑。 后来他走过去给马书记搓背，马书记更是自豪的很，老老实实趴在台子上，享受着涵曦的搓背，一边还对旁边的老战友夸着涵曦：“有个孩子在身边就是好啊，心情爽，长寿啊。” 老战友们也是连声说：“是是是。”一边还夸着马书记是有福之人，虽然儿女不在身边，可是家里还是热闹的很，马书记听了心里更是特别自豪。 两人一个小时候后走出了男部澡堂，在大厅里坐了一会，婉秋与大姨也走出女部澡堂，来到了大厅。 涵曦第一眼看到婉秋，心跳有点加速，青春荷尔蒙腾的点燃，刚洗过澡的婉秋如出水的芙蓉，晶莹剔透，再加上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圆润的肌肤红里透白，让整个大厅都变得生机盎然。 涵曦走近婉秋，接过她们换洗的衣服袋子以及洗浴用品，婉秋身上的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涵曦笑着说：“姐今天真漂亮，如出水的芙蓉，一尘不染，晶莹剔透。” 婉秋笑着说：“难道姐平时不漂亮？” 涵曦笑着说：“平时也漂亮，今天更漂亮。” 四人步出澡堂，回到家里，婉秋让涵曦给家里打个电话，晚上就吃住在这里了。 涵曦说：“姐，我还是回去一趟吧，你呢，换过衣服了，我身上衣服也该换了。” 婉秋想想也是：“那就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说吧。” 马书记爱人手脚麻利得很，很快坐了一桌拿手菜。 饭桌上欢歌笑语，马书记以及爱人平时寂寞惯了，今天家里多了两个青春小子，自然心情愉快，马书记自斟自饮了半斤五粮液，满面红光。 涵曦与婉秋也是享受了一份大餐，毕竟学校大众食堂的饭菜品种单调，味道不是咸就是辣，乏味的很。 饭桌上，马书记一边喝酒，交待两人：“以后周末都来这里，再带上婉秋妹妹，你们来这里洗个澡，吃个大餐，我们俩个老人巴不得呢，没问题吧。” 涵曦还没说话，婉秋抢先答到：“姨夫，一点问题都没，是吧，弟弟。” 涵曦急忙说到：“只要干爸干妈高兴，我们一定来。” 马书记以及爱人高兴的合不拢嘴，一片幸福满满。 第八章第四段 吃过晚饭，婉秋一定要陪着涵曦回家更换衣服。 两人下的楼来，初秋的夜晚有点凉风徐徐，心情惬意舒畅。 路灯阑珊下，婉秋显得越发妩媚，涵曦的青春荷尔蒙不断升腾落下，心里扑腾扑腾。 婉秋边走边说：弟弟，姐今天陪着你，就是想让你心情平静些，别受小美女妈妈的影响，不要自卑，他们过他们的富贵生活，我们过我们的普通生活，各有各的生活方式，没必要羡慕人家，我们呢，学业第一，上个好的大学，谋个好的出路。 涵曦说：是是是，当时心情有点落差，现在好多了，何况秋雨说的对，与她交往又不是与她妈交往，她妈是官场上的人，平时肯定架子大习惯了，不过感觉她妈以前对我挺好的。 婉秋拉住涵曦的手，说：我的傻弟弟，那是当时你有利用价值，可以帮助小美女补习功课，现在呢，人家考上了外国语中学，用不到你了，自然冷落你了，你真以为你有多大面子。 涵曦握紧婉秋的手，说到：姐姐说的是，我也想明白了，没必要自卑，学业第一。 婉秋挽着涵曦胳膊走着：这就对了，这就是今天我陪着你的目的，翻过这一页，恢复你的自信。 涵曦说好。 两人很快来到了涵曦的家，只有涵曦的妈妈在家，涵曦妈妈看到婉秋，高兴的很。 说实在话，涵曦妈妈因为只有涵曦一个儿子，就特别想有个女儿，因此每次见到婉秋就特别的高兴。 再加上两家的关系，对婉秋姐妹就有一种特别的宠爱，婉秋那种随和，热情，一口一个阿姨，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咋能不喜欢呢。 趁着两人唠嗑的机会，涵曦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医院配电房，看看父亲，毕竟一周没见面了。 父亲看到涵曦也是特别的高兴，两人唠了一会，父亲告诉他，今晚他得住在配电房，有个电路配件坏了，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备件，随时可能会跳闸，如果出现故障就需要及时处理，不能耽误医院用电。 告别父亲，回到家里，看到妈妈正和婉秋唠的正欢，不忍心打搅他们，就回到自己屋里换换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问婉秋：姐，什么时候回干爸干妈那里。 婉秋笑着说：弟弟，你看看都几点了，今晚我就住在你家了，给大姨，大姨夫打过电话了。 涵曦看看墙上的钟表，确实不经意间，已经十点多了。 涵曦妈妈问婉秋住在那个屋，婉秋笑着说：阿姨，我还要与涵曦说说话，您先睡吧。 涵曦妈妈回屋睡了，毕竟医院洗衣房干了一天，确实困了。 婉秋拉着涵曦，进了涵曦的屋里，躺到涵曦的床上，对涵曦说：搬凳子坐到我身边，继续说话。 涵曦笑着说：今天姐姐的兴致这么高。 婉秋笑着说：姐还不是为了你，怕你想不开，今晚我得好好开导你。 涵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拉着婉秋的手，说：弟弟洗耳恭听，聆听姐姐教诲。 婉秋说了许多，特别是人际交往方面的。 涵曦惊叹到：没想到姐姐懂得这么多，以前觉得姐姐单纯的很呢。 婉秋说：我对你能不单纯吗，能和家人玩心眼吗，对外人就不一样了，咱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老老实实走学业这条路，将来谋个职业，踏踏实实过日子。 涵曦点点头。 婉秋突然坐起来说：弟弟，咱们现在去爬山吧。 涵曦大吃一惊：现在？姐，现在外面黢黑一片呢。 婉秋说：那这样，我们眯会，一大早就走，你骑车带着我。 涵曦说：这个中，早知道，给我妈说一声，烙几个油饼带着，那山上估计没啥吃的。 婉秋说：没事，路上买几个面包或者烧饼吧。 涵曦说：姐，那赶快睡吧，你睡在这里，我去外面沙发上眯会。 婉秋拍拍床边：不，你睡在我身边。 涵曦说：姐，这不合适吧，再说，床也太小了。 婉秋说：我还想和你唠嗑，再说，你是弟弟，睡在身边我踏实。 涵曦笑着说：我再是弟弟，也是男孩子啊，你又这么漂亮，万一，，，，，呵呵。 婉秋笑着说：我看看你又多大的胆，只要不怕打屁股。 婉秋靠里又躺了躺，涵曦只好躺在床边，虽说两人都穿着衣服，毕竟是初秋，都穿的不厚，难免会有身体接触，涵曦尽量保持着距离。 婉秋顺手把灯关了，在涵曦耳边嘀咕着。 涵曦感受着荷尔蒙的炙烤，偶尔会碰到婉秋那起伏的部位，让他有点膨胀，但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吓得蜷缩成一团，尽量保持一定距离，至于婉秋说些什么，模糊不清了。 第八章第五段 迷糊中，涵曦被婉秋推醒了：“快，起床，已经五点了，不早了。” 涵曦迷迷糊糊回应到：“再睡一会吧，还有点瞌睡。” 婉秋笑着说：“再不醒，我可蹬你了。” 吓得涵曦一翻身想爬起来，结果忘了，就在床边睡着呢，掉到了床下面。 这下，疼得也不瞌睡了。 婉秋笑着说：“看把你吓得，真以为我会蹬你啊，还瞌睡不？” 涵曦揉着摔疼的部位，说：“还瞌睡啥啊，疼得顾不上瞌睡了。” 婉秋笑的合不拢嘴，说：“这就对了，起床，洗脸，准备出门。” 两人出了涵曦的屋门，才发现厨房的灯已经亮了，涵曦的妈妈正在烙油饼。 原来夜里两人说爬山的话，被隔壁涵曦妈妈听到了，一大早，就起来烙油饼了。 婉秋对着涵曦吐吐舌头，两人风卷残云，吃了早餐，涵曦推了自行车，就出了门。 初秋，五点多，天才蒙蒙亮，涵曦骑上车子，婉秋侧着坐在后边，搂着涵曦的腰。 涵曦边骑边说：“姐，我可不知道路啊，你得给我指着路。” 婉秋在后边说：“我也是大概知道，大路我知道，小路就不清楚了。” 涵曦说：“我的天，这不是瞎子走路，不分日夜嘛，呵呵。” 婉秋笑着说：“走到哪是哪吧，就想出来散散心。” 涵曦想想也是，说：姐，看到书上有句话，人生就像一场旅行，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婉秋跟着把最后一句一起说出来了。 两人沿着大道骑了很久，已经到了郊外，路两边已经不再是高楼大厦了，而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 初秋季节，玉米地一人多高，绿油油的，整整齐齐排列着。 涵曦骑车出了一身汗，婉秋感觉到了，跳下车：弟弟，咱们休息一会吧。涵曦捏闸停车。 这是一片丘陵地带，远处的庄稼地层层叠叠，沟壑分明，两人回头望去，才发现刚才是骑车爬坡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力气可以啊，这么大的坡。 涵曦用手扇扇脸上的汗珠，说：姐，平时你让我吃那么多肉，没白吃，何况我都一米八了，这个坡不算什么。 婉秋掏出手绢，帮涵曦擦擦脸上的汗珠，说到：咱们别往前边骑了，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差不多八九点左右了，就在附近小路上转转吧。 涵曦说好，推着车拐到了路边的小路上，弯弯曲曲，一眼望不到头。 走了一会，婉秋说腿有点疼了，不想走了，涵曦停下来，扎好车子，让婉秋坐在后座上，蹲下来，帮婉秋揉着那条酸疼的腿，婉秋的手则抚摸着涵曦的头发。 太阳高照在头顶了，初秋的白天还是有些炎热的，毕竟才是八月中旬，周围虽说都是庄稼地，但是也遮挡不住头顶的太阳。 涵曦说：姐，别动，我推着你，找棵大树，树荫下凉快。 婉秋说好。 涵曦缓慢推着自行车，向前走着，终于看到了两块庄稼地中间有排梧桐树，有几棵挺大的，树叶像一把伞一样，挡住了太阳。 涵曦把车推到树下，扎好车子，问婉秋：姐，腿还疼吗？ 婉秋说：还有点，平时没走过这种土路，走的太久了，酸疼。 涵曦蹲下来，说：我再帮你揉揉，别往前边走了，歇会，咱们回吧，下午五点之前还得到校呢。 婉秋点点头。 突然有只飞虫飞进了婉秋的脖子，婉秋哎呀了一声，说：痒，脖子后边好像进了一只飞虫。 涵曦急忙站起来，跑到涵曦后边，寻找那只虫子，婉秋解开了前边衣服扣子，让衣服宽松些，以便涵曦能在后背找到那只虫子。 涵曦把衣服领子向后扯着，瞪大眼睛，终于看到了那只虫子，爬在婉秋的红色内衣带子上，涵曦把手伸进去，抓住那只虫子，扔的远远的。 婉秋问着：弟弟，还有没。 涵曦居高临下，重新顺着脖子往下寻找，又看到了婉秋红色的内衣，有点血脉喷张，手忙脚乱，结果把车子带倒了。 涵曦反应快，赶快抱住了婉秋，重重地倒在地上，婉秋正好爬在了涵曦的身上。 婉秋爬起来，心疼地问：弟弟，摔疼没，怎么这么不小心。 涵曦还躺在地上，笑着说：就姐姐这起伏，哪个男孩子看了能不血脉喷张，能不手忙脚乱吗？ 婉秋看看自己前边，可不衣服扣子还没扣上呢，整个前边都在外面了，害羞的赶快扣上了扣子。 婉秋低声说到：好看吗？ 涵曦心扑腾扑腾的：当然好看了。 想摸吗？婉秋的声音更低了，心跳也加速了。 想。一种好奇心，涵曦不加思索回应到。 那你进来摸一下吧。婉秋红着脸说。 涵曦想了想，还是没敢，虽然他很想。 等你高中毕业了，让你看个够。婉秋害羞地又说到。 涵曦的心跳加快，扑腾扑腾跳着，傻愣愣站着。 婉秋整理整理衣服，笑着说：胆小鬼，那咱们回吧。 涵曦的血脉膨胀，但还是忍住了，弹弹身上的土，扶好车子，让婉秋坐上去，缓慢推着往回走。 婉秋说：弟弟，我想让你背我一会，小时候，父亲背过我，长大了看到别的女孩被人背着，就想体验一下那种被宠爱的感觉。 涵曦说好，停下车子，背着婉秋往前走，婉秋的柔软冲击着他的荷尔蒙，背一段，停下回来推车子，就这样重复着，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来到了大路上。 婉秋问他：累吗？ 涵曦说：不累是假的，但是很开心，很快乐。 婉秋说，我也是，这是个愉快的周末。 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两人同时说到。 说完，两人开怀大笑了。 来的时候上坡，回的时候肯定下坡了。 一路下坡，骑的飞快，两人欢呼雀跃着，不一会可到了市区大道上。 这时候听到了路边的广播报时的声音，十二点整，两人惊呼到，这么快，可十二点了。 先骑到马书记家，拿了书包，衣服，然后又赶到涵曦家，都快三点多了。 两人简单洗了洗，吃了东西，收拾一下，又小迷了一会，就急忙往学校赶了，四点四十，终于跨进了校门。 两人进的校门，看到高一新生还在操场上训练，涵曦在人群中寻找着秋雨。 他终于看到了，他朝她挥挥手，她也挥手示意。 晚上在食堂门口见到了秋雨，秋雨激动地告诉他，她很有可能进入涵曦的班级了，今天妈妈来学校看她，告诉她的。 涵曦愣了愣。 秋雨说：我要进入你班的话，还和你同桌，高兴吗？ 涵曦说：那当然高兴了，我求之不得呢，做梦都想。 秋雨笑着说：只要高兴就好，其他的事不需要我们操心的。 回教室的路上，涵曦回味着秋雨的话，以前也许不信，可是现在真的信了，尤其是秋雨妈妈的话。 至少在这里，没有秋雨妈妈做不到的事，虽然事先学校承诺他们班不再进入学生。 规定是规定，但是它不是不可更改的。 第八章第六段九名学生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周老师通知王涵曦，梁嘉琪到办公室，有重大班务商议。 涵曦与嘉琪路上走着，猜测着什么事，联想到高一新生军训即将结束，秋雨对他说的话，他猜到肯定是班上要进入新生的事。 他悄悄告诉了嘉琪，自己的猜测。 嘉琪说：“不会吧，当初不是说好不再进入新生吗？” 涵曦说：“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很多事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两人走进周老师办公室，诺大的办公室只有周老师一人在，显然周老师是专门安排的。 周老师让他俩坐下，说：“首先转达林校长的原话，向你们致歉，因为今天的事违背了学校之前的承诺。” 听了这话，两人基本确认了路上的猜测。 周老师说：“咱们班根据学校安排，要进来九名学生，不得已而为之，林校长要我做好你俩的思想工作，你俩负责做好全班学生的思想工作，要理解，信任学校。” 周老师带着他俩来到了操场上，对着校园说：“你们也看到了，校园的建筑年久，急需维修，维修就得需要钱，一部分需要上边审批，一部分就得学校想办法，不及时维修就是对所有师生的安全不负责任，拖不起。” 两人继续点点头。 周老师说：“学校不是封闭的，是整个社会的一部分，难免需要与社会方方面面打交道，学校的很多资金需要上面的审批与签字，有些事情走正常的手续会比较慢，学校等不起啊。” “就比如学校的维修资金，学校就需要私下里通过各种渠道来运作这件事，加快审批速度，在这个过程中就会遇到一些干部，提出来各种要求，其中就有子女上学问题，你们说学校能拒绝吗？” “还有一个方面，即使申请到了上面划拨的资金，离学校的实际需求也会有一定距离，这就需要学校联系社会企业或者企业家，进行赞助，也同样会遇到相关子女上学问题。” “所以林校长要求你俩要充分理解信任学校，是不得已而为之，然后说服同学们，快快乐乐接受这九名同学的加入。” 周老师接着说到：“学校完全可以采用强硬做法，直接把九名学生安排到咱们班级，但是林校长没有这样做，还是真诚先给大家道歉，同时也希望同学们理解学校的无奈，快快乐乐接受这九名学生，能和这九名学生融为一体，共同进步。” “至于这九名学生，学校也是考虑再三，多方面斟酌，不会影响到班级的日常教学秩序，他们都是正常考入咱们学校的，无非就是想进入咱们这个班学习而已。” “你们俩能理解学校的苦衷吗？” 涵曦与嘉琪点点头，毕竟是高一了，社会上的很多事情有所耳闻，虽然不是了解的很清楚。 周老师接着说到：“你们俩想通了，那就回去做大家的工作，开开心心接受，不要产生抵触情绪，尽快投入到正常的学习当中去。” 涵曦与嘉琪回答到：“好，一定完成任务。” 周老师拍拍他俩的肩膀，说：“这就对了，有些话你们说出来，和学校、老师说出来效果不一样的。” “今天这件事你们说出来效果就会好些，同学们更容易接受，我充分信任你俩的能力。” 两人回教室的路上，简单商议了一下如何处理这件事，达成了一定共识，走进了教室。 涵曦与嘉琪的长处就在于每次班上开会，并不是他俩站在讲台上讲话，那种方式会给其他同学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是大家围坐在一起讨论，商议，这也是同学们相信他俩的最主要原因。 与以往一样，涵曦与嘉琪摆手让大家暂停学习。 同学们迅速明白怎么回事，搬起凳子来到了教室后边，围坐在一起，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开会模式。 因为班上只有二十一名学生，所以后边还有很大的空余地方。 大家坐好以后，班长涵曦就把周老师的意思讲了一个大慨。 涵曦说：“做一个领导挺为难的，上下关系都得协调，其实，想想，林校长已经很尊重我们了，先给大家道歉，这个一般领导做不到的。” “退一步讲，强硬分给我们学生，我们不是还得接受吗？但是林校长没有采取这种强硬的做法，反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以坦诚的态度，开开心心接受这件事呢，见证我们的理解与包容。” 旁边的嘉琪补充到：“是的，这样做确实很尊重我们大家，表示了对我们的充分信任，做为我们来讲，也应该以高姿态迎接这九名学生，不排斥每一位学生，真正融为一体，让学校见证我们班学生的整体素质，我们学习成绩是一流的，素质修养也是一流的，理解，包容，团结，友爱是我们的核心素养，大家说对吗？” 大家鼓掌回应，气氛变的轻松了，这样的气氛大家能不接受吗？ 没有高高在上的说教，而是围坐在一起，亲如兄弟姐妹议论家事一样，显得轻松活泼。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发言权，这就是他们班独有的班务处理方式。 大家很快达成了共识，涵曦说那就各就各位，开始学习。 同学们正要站起来，嘉琪示意大家继续坐着，笑着说：“透漏大家一条好消息，是关于涵曦的，你们猜是什么？” 大家齐声笑着答到：“欢迎那位娘子归队。” 大家开怀大笑，气氛更加轻松了。 嘉琪笑着说：“我发现兄弟姐妹们越来越聪明了，那就让我们隆重欢迎房秋雨同学归队，同时也要真诚对待其他八名同学，亲如兄弟姐妹，尽快融为一个和谐的大家庭，共同度过我们的高中生活。” 大家说：“好。” 涵曦也是站起来，拍着身边同学的肩膀，谢谢大家的支持与信任。 有一个同学笑着说：“这也是防止班长高中毕业时，以重大交际活动为借口，去和那位娘子走私，这样的机会没有了。” 另外一个同学也笑着说：“如果再有这样的借口，我们大家都跟着他去，反正那位娘子也是我们同学了。” 众人开怀大笑。 涵曦摸摸头，也笑着说：“原来还有这个目的啊，放心，高中毕业时我一定会参加集体活动的。” 大家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这九名学生。 班主任周老师事先已经猜到了，因为他充分信任这些同学们，他就是要锻炼同学们为人处世的能力，以便他们将来更好的融入社会，适应社会。 第八章第七段初吻 文老师进修前夕，还是想和涵曦，秋雨见个面。 这俩学生与她的情谊不是一般的师生情谊，他们更像是兄弟姐妹，至少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其实文老师就是不说，涵曦、秋雨也都惦记着这件事，计算着文老师离开的日子。 周六下午，涵曦在学校给文老师打了电话，约好周日上午去附近的公园见面。 不凑巧的是秋雨周日上午才军训结束，还要进行新生军训表演。 课间的时候，时间非常短，两人见了面，涵曦表示一定会把秋雨的心意传达给文老师。 秋雨显得很无奈，一方面遗憾不能与文老师见面，另外一方面遗憾的是不能和这个大男孩一起去逛公园。 两个人聊了几句，秋雨依依不舍离开了涵曦。 第二节下课后，涵曦与往常一样，和婉秋一起回家过周末。 路过操场，他看到了秋雨，秋雨他们正在进行合练，为明天的表演做着最后的准备。 他也只能对着秋雨所在的位置挥挥手示意，离开了学校。 涵曦与婉秋姐妹在马书记家吃完晚饭，又把婉秋姐妹送回了家。 路上，婉秋提出要跟着涵曦第二天一起去公园。 涵曦说：“姐，你离高考满打满算只有十个月了，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复习功课吧，就是我自己，要不是送别文老师，我都去学校学习了。” “我们班同学大多都是周日上午就返校学习了，有的同学离家远，两周才回家一次，大家都是抓紧时间学习。” “”明天我带着小妹去公园玩就是了，以后我们机会多的是。” 旁边的小妹听了，高兴的直拍手。 婉秋有些遗憾，但是想想高考的确临近了，就同意了涵曦的意见。 涵曦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进的屋里，吓了一跳，秋雨坐在客厅里焦急地等着他。 旁边的妈妈告诉他，秋雨已经来了半个多小时，叫她吃饭也不吃，就要等你。 说完，涵曦妈妈回自己屋了。 涵曦把秋雨拉进自己屋里，问她怎么不在学校。 秋雨说：“我想了想，不参加表演也是可以的，有我爸呢，我明天想和你一起去公园。” 涵曦思考了一会，考虑了一下利害关系。 他说：“秋雨，这可不行，后果很严重的，你想，学校这一关影响不好啊，新生都参加表演，人家队列都是排好的，你一人不参加，影响的是大家，会连累很多人的，学校说不定会处分你的。” “你是新生，还要在这学校待上三年呢，另一方面，你父母知道了，我和文老师怎么交待，你也知道你妈现在对我的态度，不能再给她留下不好印象吧，另外，文老师即将去进修，别节外生枝啊，你母亲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秋雨坐在涵曦身边，瞪大眼睛看着他，挽着他胳膊，说：“我听你的，你说咋办。” 涵曦想了想，说：“现在我陪你回学校，老老实实参加明天表演，再说，我已经得到消息，你已经分到我们班了，只要分到我们班，咱俩就还是同桌，随时可以见到我，不在乎这一两天吧。” 秋雨说：“不知咋地，我就想天天见到你，和你在一起，不过我还是听你的。” 涵曦低声笑着说：“这才是我的娘子，真乖，走，我送你回学校。” 秋雨说了句：“讨厌。” 与涵曦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后，两人离开了涵曦的家。 出了院子，秋雨大大方方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涵曦问秋雨：“吃饭没？” 秋雨摇摇头。 涵曦拥着她来到附近一家四川面馆，要了一碗排骨面，又给她打了一碗面汤。 秋雨这会真饿了，狼吞虎咽，不一会就把一碗排骨面吃的干干净净，又把那碗面汤基本喝完了。 涵曦看她吃饭的样子，笑了：“吃饱没，娘子。” 秋雨笑着说：“吃饱了，我是不是变傻了，在你面前，我感觉智商低了不少。” 涵曦笑着说：“有点，连吃饭都不记得了。” 涵曦站起来，跑到秋雨背后，拉开她的书包，取出餐巾纸递了过去。 秋雨擦擦嘴，然后两人步出了饭店。 大街上，涵曦拥着秋雨一起向前走着。 秋雨的心里一直暖暖的，有时候抬头看看涵曦，有点吃惊，这个大男孩今天胆子真大啊，居然敢在路灯下拥着她走路。 这个大男孩都比她高出一头了，虽然她也有一米六五左右。 对于秋雨今天的行动，涵曦并没有批评秋雨。 他深深知道，他在这个女孩心中的地位，那他就要呵护她，宠着她。 所以他拥着她走，感谢她的信任，让她始终感受他的温暖。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夜色迷离，灯火阑珊，荷尔蒙点燃了他的激情。 角落里，他抱住了秋雨，大胆地亲吻了秋雨，虽然时间很短，他的心扑腾扑腾。 秋雨的心也是扑腾扑腾的，以至于接吻时，她双眼紧闭，脸颊通红，浑身颤栗，她陶醉在这个大男孩的温暖怀里。 分开后，她留恋初吻的感觉，留恋那种奇妙的感觉，心跳加快，但是更奇怪涵曦今天的胆子，如此之大。 唯一的遗憾就是接吻时间太短了。 这一晚，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分开后，涵曦也是惊奇自己的大胆举动，事后想想，觉得可怕。 万一秋雨拒绝呢，好在秋雨没有拒绝，而且积极配合着他。 突然，他感到脸部发烫，猜到已经红彤彤了。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与秋雨手挽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第八章第八段语重心长 第二天上午，涵曦带着婉秋妹妹，如约赶到了公园，公园门口，文老师与女儿等着他们。 周日的公园人头攒动，攘来熙往。 文老师买了两张成人票，四人随着游客人流进入了公园。 公园里曲径通幽，水石相映，鸟语花香，绿色海洋。 漫步在公园中，川流不息的游客，或坐在长廊里休息，或小亭子里谈笑，或在人工湖划船，或在小桥流水处留影。 两个上小学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神采飞扬，一蹦一跳，在前边欢快的跑着，文老师与涵曦一边说着话，一边紧跟着孩子们。 儿童乐园里，两个小女孩兴高采烈，跑进儿童欢乐充气城堡，爬高上低，尽情地跳跃。 涵曦与文老师站在旁边，聊到了昨晚秋雨找他的事。 文老师笑着说：她的心被你彻底偷走了，以后好好待她，别辜负她的一片痴情。 文老师马上话锋一转，说到：但是还要冷静处理，毕竟你俩还是学生，学习为主，相对而言，你成熟一点，就要引导她，把这种朦胧的爱化为一种动力，投入到高中阶段学习中去。 文老师说：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对异性同学产生朦胧的情感，这是很正常的事，是青少年发育期的正常反应，青春期骚动是正常的，能不能把握好，处理好，才是关键。 涵曦点点头。 文老师又说到：昨晚你送她回学校，处理方式是对的，秋雨现在眼里只有你了，其他一切都不在乎，这很危险的，昨晚的事处理不好，后果很严重的。 “秋雨的妈妈升职以后，架子大了，我有次在路上碰到，热情跑上去和她打招呼，人家只是点点头，就走开了，在人家眼里，我们这些普通教师算不了什么的。” 涵曦也谈起了那天借三轮车的事。 文老师听了：这个问题也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和秋雨妈妈所处的层次不一样，在她看来，开车送秋雨太平常不过了，算不上过份的举动。 “反过来，你呢，也不要自卑，秋雨是秋雨，她妈是她妈，秋雨怎么对待你的，你心里清楚，没必要顾忌她妈。” 涵曦说：我知道的，我是在和秋雨交往，不会在乎秋雨妈妈对我的态度。 “另外，我也知道当前主要任务还是以学习为主，我会把秋雨引导到学习上的，还有，我俩可能还是同桌了。” 文老师说：是嘛，那得恭喜你俩啦，以前我不信，但是现在，以秋雨父母的地位，完全可以做到的，这太正常了。 文老师又嘱咐到：别让我失望啊，高中阶段，学习为主，正确处理两人之间懵懂的情感，处理好了，两人学习上你追我赶，劲头十足。 “处理不好，不但会影响你的前途，也会影响秋雨的前途，现在在我看来，你说话，恐怕比她爸妈都管用。” 涵曦点点头，说：昨晚我看出来了。 文老师又说到：特别是高中阶段，尽量减少单独相处的机会，多参加集体活动，学习的场所尽量放在学校，图书馆之类的环境中，能做到吗？ 涵曦点点头，说：能做到的，文老师，你说的太好了，让我如梦初醒，茅塞顿开。 文老师说：那就好，咱们一起去划船吧，再见面的话估计就是春节了。 他俩带着两个小女孩一起划了船，人工湖里，划船的人不少，初秋虽然炎热，可在水上还是比较凉爽的。 两个小女孩兴高采烈，在船边玩起了水，偶尔洒到船上，两人的衣服都有点湿了，唯一的感觉是凉爽了许多。 欢歌笑语，师生俩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上午。 回家路上，涵曦不断回味着文老师的话，文老师更像一位和蔼可亲的大姐姐，没有批评，而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浅显的语言，让他轻松的接受了她讲的道理。 第九章第一段迎接秋雨 中午在家吃完午饭，涵曦飞快跑到婉秋家。 ～涵曦与婉秋母亲唠了一会后，婉秋整理好自己需要带的衣服，涵曦帮她背着书包，拿着衣服袋子，两人就下了楼。 路上婉秋说：今天小妹回来，一直在爸妈面前夸你呢，说跟着你比跟着我都开心，还期盼下次机会呢。 涵曦说：姐，那恐怕暂时让小妹失望了，今天要不是与文老师告别，就留在家里学习了，等以后国庆放假或者寒暑假吧。 婉秋说：行啊。 “高中阶段感觉过的很快，还没什么感觉，可进入高三了，离高考不到一年了。” 涵曦说：姐，所以接下来，我们的中心任务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婉秋点点头。 把婉秋送到女生宿舍楼下以后，涵曦加快脚步，跑向教室。 因为他知道，今天下午，秋雨就要来到他们班级了，他有点期待，有点心跳加速。 没有想到的是，等他进入教室，才发现教室里桌椅整齐，窗明几净，空气清新，一切都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教室黑板上工工整整用红色粉笔写着：欢迎新同学加入这个大家庭，放飞梦想，展翅高飞。 涵曦知道这是是班上一位女同学的杰作。 粉笔字旁边，画着各种欢迎图案。 身处如此干净整洁的教室当中，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整个场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显得非常隆重。 全班二十个同学居然都在，涵曦猜测，同学们可能是在上午就回到了学校学习。 涵曦笑着说：这是什么情况，我还想着跑来打扫卫生呢。 嘉琪笑着说：今天我们要隆重欢迎我们新的家庭成员啊，要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不但是一个高智商的班集体，而且是一个高素质的班集体。 嘉琪笑着又对围上来的大家说：告诉班长，今天我们最最主要的任务是什么？ 大家一起笑着回答到：欢迎班嫂回家。 涵曦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拱手示意：谢谢啊，我替秋雨先谢谢大家了。 涵曦有的时候真的感慨这是一个包容，团结的友爱的大家庭，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该轻松的时候轻松，张弛有度，在这里学习无比的幸福与快乐。 这是一个全新的班集体，自主管理，自主学习是这个班集体的主基调。 涵曦课桌的旁边，已经放了一张空着的课桌与凳子，整洁干净，显然大家是为秋雨准备的，涵曦真的佩服这帮同学们的细心无微不至。 大家围坐在一起，商议了欢迎仪式细节。 嘉琪同时提醒大家，待会欢迎场合不要拿秋雨涵曦开玩笑，毕竟还有其他八名不熟悉的同学，私下里开个玩笑是允许的。 大家点头示意。 涵曦说：嘉琪，你来主持下午仪式吧，上午被恩师教诲了一上午，这会还在反醒呢。 嘉琪说：好，你呢，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照顾好班嫂。 众人又笑作一团。 有一个男生说到：班长，你应该去女生宿舍提前把班嫂接来，咱们提前开一个欢迎会，这样大家都彼此熟悉，避免尴尬。 嘉琪笑着说：是啊，还别说，这个主意真的好。 涵曦摸摸头，笑着说到：这个提议完全是最佳提议，我现在就去迎接班嫂。 涵曦故意整理一下上衣，弹弹身上的灰尘，把大家逗的捧腹大笑了。 涵曦下的楼来，步行到女生宿舍门口，引的路过的女生不断偷看他，纷纷猜测着，这位帅气的男生找哪位幸运的女生呢。 这时候涵曦才想起来，太粗心了，居然平时忘记问秋雨宿舍门牌了。 只好跑到女生宿舍管理员窗口，打听秋雨的宿舍门牌，花白头发管理员阿姨问他：打听这干嘛。 找她有事。涵曦回答到。 啥事？管理员阿姨又问到。 这下把涵曦问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恰好秋雨宿舍的一个女生路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回到宿舍后，笑着对大家说：刚才楼下一个帅气的男生来我们宿舍找一位女生呢，高高的个子，黑而密的头发，眉清目秀，文质彬彬，说话都富有磁性，我都不敢正眼看他，太帅了，到现在我的心还扑腾扑腾跳呢，他被管理员堵在宿舍门口了，不知道哪位女生有这么好的福气。 同宿舍的女生纷纷取笑她是花痴。 躺在床上，正在看书的秋雨问到：他有多高啊？ 那位女生说：他弯着腰与管理员说话，据我目测，最少一米八吧，军训时没有见过，应该不是我们新生，额，突然想起来了，那天新生报到时见过他，带个指挥牌子。 秋雨瞬间反应过来，这是王涵曦，专门来找她的。 她迅速下床，穿好鞋、衣服，背上书包，跑出门外，又折返回来，对着镜子照了照。 其她同学瞪大眼睛看着她的举动，马上惊呼：我的天，房秋雨，是找你的啊，你太有福气了。 秋雨笑了笑，飞快跑下楼，门口不远，王涵曦来回踱步，正在焦急等待。 这是那个大男孩，让他魂牵梦绕的大男孩，虽然分开不到二十四小时。 秋雨跑上去，轻轻踢了一脚正好转过身去的涵曦，这是她独有的打招呼方式。 楼上窗户里，同宿舍的女生都在瞪大眼睛朝下看着，纷纷惊呼，房秋雨胆子真大啊，居然敢踢这位帅哥。 这个熟悉的动作，涵曦不用回头，就猜到了是秋雨。 回转身来，秋雨笑着说：大笨蛋，就不会编个瞎话，让管理员喊我一下。 涵曦笑着说：一着急，啥都忘了，你还别说，我的智商也有点变低了。 秋雨笑着说：以为你还没回来呢，怎么回来这么早，刚才躺在床上还在想你呢。 涵曦看看周围没人，低声笑着说：小生前来迎接娘子归队啊。 秋雨笑着说：讨厌，就会逗我。 涵曦本来想拉住秋雨的手，想了想，没敢，这毕竟是校园。 秋雨笑着说：胆小鬼，昨晚的胆量哪里去了，害的我晚上老是梦到你。 涵曦心跳加速，低声说：甜美吧。 秋雨的心跳也有点加速了，声音也低了不少：嗯。 两人一起向教学楼走去。 楼上同宿舍的女生看了，相互议论着，这个房秋雨刚来没几天，不声不响勾个大帅哥啊，厉害啊。 大家一番羡慕嫉妒恨。 这时候隔壁宿舍的一个女生过来找秋雨，这个女生也是实验中学毕业的。 大家就向她打听刚才来找房秋雨的男生是谁，这个女生很快就明白了，笑着说：各位，打听也没用，名草有主了。 有个女生还非要细问，秋雨的校友说：想知道他的名字不难，期中考试后，大家去看年级名次排行榜，保守估计前五以内绝对能找到。 那个女生有点不信，吹牛的吧。 秋雨的校友说：就这我说的还是保守估计，正常情况下前三以内。 那个女生说：房秋雨也太有福气了吧，那位男生帅也就罢了，关键还智商高，人比人气死人啊。 秋雨的校友笑着说：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气人，我们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第九章第二段顾氏姐妹 当秋雨跟着涵曦踏进教室门的时候，全班同学围城半圆，有节奏的鼓掌欢迎秋雨。 后边的涵曦也跟着大家鼓掌。 这些人，秋雨大都认识，以前跟着涵曦在外国语中学图书馆学习时经常一起上课。 秋雨鞠了一躬，激动地说：谢谢大家。 大家笑着一起喊到：欢迎班嫂！ 秋雨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涵曦，突然明白了，脸瞬间红了。 嘉琪走上来，说：我代表大家欢迎房秋雨同学归队。 秋雨突然想起来，那句娘子归队，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家跟着笑起来，气氛相当轻松。 有个女同学把她引导到她的座位前，秋雨坐下来，她问那个女同学，座位安排好了，可不可以换座位。 那个女同学扑哧笑了：你确定换？这旁边桌子上有书本，你不先确认你的同桌是谁。 秋雨拿过来一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王涵曦。 众人捧腹大笑了，秋雨看着涵曦站在那里没动，和同学们一起在笑。 秋雨内心说，看我笑话，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涵曦走过来，坐到了秋雨旁边，看着她，依然微笑着。 秋雨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桌子下，狠狠拧了涵曦大腿一下。 涵曦呲牙咧嘴了。 涵曦拱手求饶着。 秋雨得意地笑了。 大家也跟着笑了。 不大功夫，又有其他六名同学陆陆续续来到了教室，同学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了大家的到来，气氛隆重而热烈。 这时候，教室门被推开了，顾晴旖，顾晴旎双胞胎姐妹俩手挽着手走进了教室，全班同学先是吃惊接着鼓掌表示了欢迎。 大家吃惊的是姐妹俩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衣服，几乎同样的相貌。 齐刘海的短发，圆圆的脸，粉嘟嘟的，脸颊两边，各有一个桃花般的小酒窝，黑溜溜的大眼珠仿佛会说话似的。 手腕上带着紫色表带的腕表，蓝色的蝴蝶结衬衣，蓝色的七分裤，白色的运动鞋，浑身洋溢着一股青春典雅的浓郁气息。 两人唯一的区别是秀发上别着的蝴蝶结发夹，一个是紫色的，一个是粉红色的。 高雅与甜美，这是涵曦心里给出的评价。 紫色蝴蝶结发夹的女生大大方方，给大家鞠了一躬，微笑着对大家说：大家好，我是姐姐顾晴旖，这是我妹妹顾晴旎，感谢大家的热烈欢迎。 嘉琪从惊奇中首先反应过来，拍着手：欢迎你俩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然后嘉琪向她俩首先介绍了自己，并依次向她俩介绍了其他同学，最后才向她俩介绍了班长王涵曦。 顾氏姐妹俩大大方方与大家一一握手，当与涵曦握手时，微笑着说：请班长多多关照。 涵曦点点头，说：欢迎你俩来到这个班集体，也预祝你俩在这里学习愉快。 姐妹俩很快坐到了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 嘉琪等大家坐好以后，发表了简短的欢迎词：欢迎九名同学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希望我们亲如兄弟姐妹在这里度过我们的三年高中生活，放飞梦想，展翅高飞。 大家热烈鼓掌回应。 班主任周老师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场合，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他充分信任他的学生。 不知为什么，秋雨有了一点丝丝的担忧，这是她见到顾晴旖，顾晴旎的第一感觉。 她的担忧真不是多余的，报到那天，顾氏姐妹俩就对王涵曦，梁嘉琪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顾氏姐妹有着非常优越的家庭背景，父亲毕业于同济大学，是住在本市的某部级建筑设计院院长，部级建筑设计大师。 母亲毕业于上海医科大学，是第一医院院长，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完全是高知家庭。 由于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特别重视两个女儿的家庭教育，从小就非常注重气质与修养的培养。 他们深刻认识到要想培养优秀的孩子，就必须让孩子待在一流的学校，一流的班级，结识一流的同学。 他们深深懂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从小到大对于女儿的交友灌输着很高的要求。 再加上优越的家庭环境，两个女儿渐渐养成了博览群书，自尊自爱的优良习惯，知书达礼，兰心蕙质的修养，淑质英才，因此一般的男生难入两人法眼。 从小学到初中，两人的朋友并不多，一般的男女生觉得她俩就是傲气十足。 其实真不是，优越的家庭背景，良好的家庭教育，让她俩无形中交友百里挑一。 然而，新生报到那天，当她们俩看到涵曦与嘉琪时，立刻心跳加速了，这是她们上学以来第一次心动的男生。 彼此感慨，这不就是一直期盼追求的男生嘛，两人分别确定了自己的追求目标。 的确，涵曦与嘉琪不仅学习好，而且身材高大，眉清目秀，玉树临风，除了家庭背景普通。 而家庭背景恰恰不是姐妹俩所看重的，父亲的经历告诉她们，如此优秀的男孩，前程似锦，钱财只是早晚问题。 两人的中考分数都是四百九十多分，按规定是进不了竞赛班的，但是按照他们父母的一贯风格，拿出重磅条件，换取两个女儿进入竞赛班学习。 设计院方面其一，每年拿出二十万元，确保设计院子弟小学毕业生免试进入外国语中学初中部学习。 其二，设计院再拿出十万元做为外国语中学教师节慰问礼品发放。 其三，设计院将为外国语中学所有建筑物提供免费设计改造方案。 医院方面，教师节期间，为外国语中学所有教职工提供免费体检一次。 这些，学校能拒绝吗？ 当然这些条件与顾氏姐妹的想法，涵曦与嘉琪他们是不知道的。 顾氏姐妹被分到了第一排，坐在了一起，按照她俩的最初计划就是分别要与涵曦，嘉琪同桌，一定要与最优秀最心仪的男孩同桌。 当时两人并没反对，这是她们的风格，在她们看来，只需要周末回家告诉父母，父母一定会出手的，目标一定能实现的，只是时间问题。 第九章第三段风雨送行（1） 文老师离开市区那天，下着蒙蒙秋雨，最初下的不大，等她出门时，渐渐雨滴大了. 秋天的雨如烟如雾，无声地飘洒在市区水泥马路上，路边花草上，淋湿了楼房，滋润了大地，滋润了树木。 一场秋雨一场凉，坐在公交车上，她感到了丝丝凉意，犹如她的心情，她感到了孤单，感到了寂寞。 丈夫并没有送她，别说送她，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有。 早上丈夫上班前，她告诉了他下午坐火车的时间，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还得上班呢，你自己走吧。” 听了这话，心比秋天的雨还凉了。 这几年来，她才感到与丈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几乎没有共同语言了。 丈夫是市机床厂工人，文化程度不高，长的还算不错。 那时候与丈夫结合一个原因是因为丈夫全家都在市区，而她来自郊区，觉得有个温暖的家做个依靠。 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她的初恋，大学同学，谈了三年，毕业前夕为了前程抛弃了她，选择了一位高官的女儿，当时她的心情受到了极大打击，心情极其糟糕。 后来当别人给她介绍现在丈夫的时候，就糊里糊涂答应了，丝毫没有考虑两人的文化背景差异。 这几年，丈夫喜欢上了喝酒，每次回家都是晕乎乎的，这种状态两人怎么交流。 最初她倒是理解丈夫的，生产车间累了一天，下班与同事喝个小酒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的是丈夫酒瘾越来越大，特别是最近一年，每次回家不但东倒西歪，而且又是吐又是闹，把母女俩烦死了。 最初文老师还指责几句，后来发现指责不管用了，指责了就是吵架，毕竟住在学校，影响不好，就向公公婆婆告状。 在公公干预下，丈夫唯一的改变就是喝的少了点，回到家躺在客厅沙发上晕晕乎乎睡觉。 但是两人几乎没有了交流，和一个醉鬼还能交流啥。 这次进修，丈夫是坚决反对的，明确表示女儿怎么办。 她也曾犹豫过，仿徨过，确实，把女儿交给一个醉鬼，她也不放心啊。 但是她真的不想放弃这样的进修机会，只有她知道这样的机会怎么来的，怎么不容易，个中的艰难。 后来还是公公婆婆出面答应照看女儿，这她才放心些。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雨滴冲击到地面上，已经溅起了水花。 她的心情更加的糟糕，雨再大，也会停的，而这烦躁的心事又能向谁诉说。 向亲人诉说吗？父母年事已大，身体也不好，他们又能理解啥。 唯一的哥哥带着嫂子在市区做个小生意，起早贪黑，天天在为生计奔波，哪有闲心听你诉衷肠。 同事呢，更不能说了，万一在学校传开，恐怕脸都抬不起来了，效果会更差。 还不如再痛的悲伤自己默默承受，最起码在学校里，面子上还过的去。 唯一信得过就是涵曦与秋雨了，至少在她心里，她把他们两个当成兄弟姐妹看待。 他们之间不是一般的师生情谊，远远超越了师生情谊，可他们毕竟还是学生啊，不但不能对他们讲，更得做为师长，教诲他们，至少让他们少走一些人生弯路。 她的欢乐就是来自这两个学生，与他们相处，仿佛回到自己的少年时代，无忧无虑，她感到无比的轻松惬意，让她会忘却所有的烦恼，所有的不快。 虽然快乐是短暂的，可是她真的想拥有，哪怕分分秒秒，最起码伤痛的心得到片刻慰籍。 此刻，她唯一期盼的是临走前能看到两位学生，那是她心里唯一的慰籍，快乐源泉。 但是她清醒的知道，这个愿望很难实现的，不说这场雨，关键他们还在上学啊，唯一的残存希望是火车离开的时间是晚餐时间。 公交车缓缓在雨中向车站行驶着，雨越来越大了，车窗玻璃上已经能听到雨滴击打声。 文老师的心随着风雨声不断的飘摇。 仿佛文老师的心事无声的传越到了外国语中学，传到了涵曦与秋雨的心里。 第三节课即将下课时，秋雨在桌子下拧了一下涵曦大腿，正在写作业的涵曦询问秋雨：“有事吗？” 秋雨说：“我们现在去车站送送文老师吧，你看看时间还来得及。” 秋雨把腕上的手表伸到涵曦眼前，秋雨是班上为数不多带手表的学生之一。 涵曦看了看，又看看窗外的细雨，低声笑着说：“娘子，那就一起疯一下。” 秋雨也低声笑着说：“听你的，我陪着你一起疯。” 涵曦说：“好，你收拾一下，我给嘉琪交待一下，让他给婉秋姐打饭，然后我们就一起走。” 涵曦跑到嘉琪耳边，耳语了几句，嘉琪点着头，低声说：“放心吧，给婉秋姐打饭的事交给我了。” 旁边的女同桌听到了，顺手把桌边的一把伞递给了涵曦。 涵曦这才想起来，的确身边没伞呢，就接了过来，拱手表示了谢意。 回到课桌边，拉起秋雨的手，从教室后门跑了出去。 楼梯出来时，雨渐渐大了，豆大的雨滴不断地冲击着大地，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了。 涵曦一手拉着秋雨的手，一手擎着雨伞，雨伞不算太大，他尽量把雨伞撑在秋雨的头顶。 秋天的雨虽然有些冷，可秋雨始终感觉涵曦的手是温暖的，这种温暖传遍全身，看着涵曦几乎把伞都撑在她头顶，暖流一阵一阵的涌上心头。 两个人很快跑出了校门，跑到了公交站台前，等了一会，还没遇到一辆，两人的心都是特别的着急。 第九章第四段风雨送行（2） 这时候过来一辆摩托车改装的机动三轮车跑过来，停在他们面前，问他们：“坐吗？” 涵曦想了想，说：“坐，到车站多少钱？” 司机说：“你看看这是下雨天，五元吧。” 涵曦说：“你这有点宰人啊，平时最多两元，五元就五元吧，有没有去车站的近路。” 司机说：“有，就是路况不太好，往前有一条小路，是砂石路，有些颠簸，直达车站。” 涵曦说好，拉着秋雨上了三轮车后座。 司机很快发动了车，拐向了小路，确实路况不好，颠簸得很厉害。 涵曦想了一下，把伞递给秋雨，自己坐在三轮车侧边栏杆上，一手扶着前边的栏杆，一手扶着侧边的栏杆，让秋雨坐在她的膝盖上，打着伞，这样秋雨就可以免受一些颠簸。 秋雨坐在涵曦的膝盖上，虽然还是有些颠簸，可是那种温暖，舒适的软沙发，让她心里始终暖暖的。 涵曦尽量保持着膝盖的平衡与高度，可以让秋雨坐的舒服点。 这条路确实比较近，很快司机就停下来，告诉他们到了。 两人付了钱，跑向车站前门。 雨越来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深，涵曦蹲下来，示意秋雨，爬到她背上。 秋雨犹豫了一下，涵曦说：“快，别耽误时间。” 秋雨爬在涵曦背上，涵曦背起来就跑，雨水与汗水交织在脸上，他没有感到冷，也没有感到累。 当文老师撑着雨伞，即将走进车站大门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个学生，虽然拿着伞，可是他俩的头发湿漉漉的，秋雨的衣服还好些，没有湿透，涵曦的衣服几乎已经湿透了。 文老师感动地眼泪喷涌而出，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她跑上去，拥抱着自己的两个学生，这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所有的词语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涵曦与秋雨没想到文老师会如此激动，涵曦反应快些，他对文老师说：“文老师，快把车票给我，我去买两张站台票。” 文老师激动地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车票，涵曦拿着飞快地跑向售票处。 文老师紧紧抱着秋雨，这时候，秋雨倒变的像大姐姐了，抚慰着文老师。 文老师也逐渐恢复了理智，对秋雨说：“谢谢你们啊，你们能来送老师，特别的感动。” 秋雨说：“我俩一直惦记着呢，无论风雨多大，难以阻挡我俩的脚步。” 这时候，涵曦买票回来，涵曦说：“快进车站吧，时间不多了。” 涵曦接过文老师的行李，走在前边，后边文老师拉着秋雨进了车站。 到了候车厅，乘车的旅客都已经排着队站在进站口了。 的确，进站口上边的广播正在温馨提示，前往南京的某次客车即将进站，请前往南京的旅客准备好行李，以便检票进站。 果然，进站口很快打开了，大家排着队缓缓检票进入，三人拥挤着进了车站。 他们沿着指示牌，上了楼梯，走了一段路，又下了楼梯，来到了三站台，绿色的客车已经侯在车站火车道上了。 雨越来越大了，豆大的雨滴冲击着客车的顶部，飞溅到站台上，站台边也是湿漉漉的。 上车之前，文老师又分别拥抱了秋雨以及涵曦。 她拍着秋雨的肩膀，说：“与老师相比，你是幸福的，好好珍惜身边的这个大男孩。” 她又拍着涵曦的肩膀，说：“对秋雨好点，不是好点，而是无限的好，秋雨是个好女孩，遇到他，是你一辈子的福气。” “不过呢，最后一句话，目前的你俩要以学业为主，能做到吗？” 两人点点头，文老师又交代到：“虽然我走了，还可以书信联系，什么事都可以告诉老师，你们的点点滴滴就是老师的快乐源泉。” 文老师热泪盈眶，恋恋不舍登上了火车车厢。 远行的客车渐渐启动，涵曦拥着秋雨，两人的眼睛都是湿润的，直到看不到客车了，两人才回转身来，相拥着走向出站口。 秋雨低声说：“你发现没，今天文老师似乎特别的激动，不会有别的原因吧。” 涵曦说：“送行的就我俩，可能是特别感动的吧。” 通道里已经没有行人了，拐弯处，涵曦冲动地抱住了秋雨，低下头，吻住了秋雨，秋雨积极回应着。 两人热烈地激吻着，浓浓的情，浓浓的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两人步行出车站出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灯火阑珊，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涵曦蹲下来，秋雨很自觉地爬上了涵曦的背，秋雨撑着伞，冒雨走向了公交车站。 虽然这会越来越冷了，背上的秋雨始终感觉是暖暖的，丝毫没有感到寒冷。 上了公交车，由于人多，只找到一个座位，涵曦让秋雨坐着，自己站在秋雨的旁边。 秋雨紧紧拉着涵曦的手。 无论车上的人再多，在高大的涵曦遮挡下，秋雨觉得这片空间是安全的，温暖的。 下了车以后，涵曦又把秋雨背到一个烧饼店，买了两个新鲜出炉的芝麻烧饼，站在屋檐下，吃着烧饼。 涵曦很快吃完了，笑着问秋雨：“娘子，委屈你了，好吃吗？” 秋雨笑着说：“和你在一起，啥都好吃。两人会意地笑了。” 进到校园里，涵曦一直把秋雨背到女生宿舍门口，以便她上楼换衣服，的确，虽然打着伞，两人的衣服几乎湿透了。 涵曦飞快跑向图书馆二楼男生宿舍，换了衣服、鞋，又飞快跑回女生宿舍。 当秋雨换好衣服下楼，涵曦已经站在女生宿舍门口了。 雨还在下，灯下的涵曦没有一点疲惫。 看到秋雨，涵曦飞快跑到宿舍门口屋檐下，蹲下来，秋雨笑着爬上了涵曦温暖的背。 一直背到教学楼里，涵曦才放下了秋雨。 两人轻手轻脚进了教室，教室里静的出奇，大家都在专心的学习。 两人坐下来以后，会意地一笑，分别拿出了书本，投入到学习当中去。 自习课结束后，两人回宿舍的路上，秋雨拧了一下涵曦大腿，低声说到：“王涵曦，感谢老天把你带到我身边，今生我要陪你一起哭，一起闹，一起疯，一起狂，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第九章第五段暗渡陈仓（1） 周六上午，某市第一医院。 院务晨会结束后，参加会议的其他同志陆陆续续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只剩下院长（顾氏姐妹母亲）与邱书记了。 两人一边收集刚才会议发言材料，一边聊着天。 邱书记问到：“院长，两位千金学校分班的事，定了吧。” 院长（顾氏姐妹母亲）说：“已经定了，分到高一最好的那个班了，了了我一桩心事，没想到学校分班指标竞争这么激烈。” 邱书记说：“咱们医院电工王师傅的儿子也在那个班，去年年底前听说是通过竞赛获奖进去的，是我老领导的干儿子，要不要介绍认识一下，让孩子们彼此有个照顾。” 院长（顾氏姐妹母亲）说：“暂时不用了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邱书记说：“好的。” 邱书记已经看出来，院长对这样的提议不感兴趣。 的确，在院长看来，自己两个优秀的女儿，去结识医院电工师傅的儿子，家庭文化背景的差异太明显了，她不想让女儿去结识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而且女儿高傲的目光也不会看上这个男孩的。 下午下班，院长提前回了家，因为她知道两个女儿今天是开学后第一次回家，上周因为军训表演没有回来。 路上又跑到菜市场买了很多好吃的，赶到家时，两个女儿已经放学回来了。 丈夫老顾（设计院院长）也是提前回了家，毕竟两周没有见到两位千金了。 饭桌上，一家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顾氏姐妹汇报了班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提到两个人分到了第一排，是同桌。 夫妻俩听了，大吃一惊，因为他俩知道这是绝对不行的，效果不是最优的。 因为在进入这个班的时候，班主任周老师提醒他们，竞赛班的学生提前半年进入了学校，虽然侧重于竞赛方面的教学，但是同时基本把数学物理化学生物高一课程学完了。 高一的最新教材分甲种本与乙种本两种版本，学校采用的是难度较大的甲种本教材。 与过去教材相比，有很大的变化，但是个别章节还是没有变化的。 遇到学过这些章节的时候，教学进度会比较快的，这时候，对九名新生就是重大的考验。 学校在和九名学生家长沟通中明确表示，基本会按照二十一名竞赛学生教学计划的进度来教学的，不会因为增加九名学生修改原来的教学计划。 二十一名竞赛学生才是这个班的主角，佳绩也是需要他们创造的。 当然学校也说了，九名学生学习中遇到问题，可私下到办公室或者自习课时间请教任课老师，老师一定会认真解疑答惑。 但是有个优秀的同桌似乎更稳靠，随时可以提供帮助，现在姐妹俩同桌，这效果一定不会最优。 院长（顾氏母亲）问女儿：“座位是班主任排的吗？” 大女儿说：“好像不是的，那天欢迎会、排座位都没有见到班主任，这个班自主管理与自主学习能力都比较强，全班很团结，欢迎会与分配座位是班长和团支书主持的。” 老顾说：“你俩上了一周课了，有啥想法。” 二女儿说：“据我俩观察，看出一些端倪，班长与团支书是这个班最优秀的学生，我们俩私下商议了一下，最好能与他俩分别同桌。” 院长点点头：“这个想法很好，就是要与最优秀的孩子同桌，班长和团支书叫啥名字。” 二女儿答到：“班长叫王涵曦，团支书是梁嘉琪，他们以前好像就认识，两人关系看上去很好，另外，可以明显看出来，两个人在班上威望很高，大家也都特别尊重他俩，愿意服从他俩管理，同时学习成绩也是最好的。” 院长说：“老顾，既然女儿这么说，那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两个孩子了，看来你还得出手了，我们就要为女儿配备最优秀的同桌。” 老顾想了想，说：“这是肯定的，就是要与一流的学生为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过两个小孩我们又不认识，看来只能从校长或者班主任那里入手了。” 院长突然想起了上午邱书记说的话，问两个女儿：“你们班学生中有几个姓王的，我们医院电工王师傅的儿子好像也在这个班。” 大女儿说：“一共有三个，除了班长，还有另外两个男同学。” 院长说：“那可能是另外孩子其中一个吧，一个电工师傅的家庭教育背景，估计也难培养出最优秀的孩子。” 大女儿说：“那两个同学学习成绩也挺好的，但是和班长相比估计有点差距，至于个人形象方面差距太大了，班长最帅了，才貌俱佳。” 二女儿说：“班长目前有个女同桌，听说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原来是同学，他俩关系不错，有一天下雨，我看他拉着她一起跑出去的，晚自习时又一起回来的，看上去那个女生特别喜欢他。” 老顾说：“我知道了，回头我私下打听一下。” 院长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我让老邱问问电工王师傅的儿子吧，毕竟他在这个班待了半年了，与班长和团支书应该比较熟，对班上的情况了解得更清楚。” 老顾说：“别明天了，估计他儿子今晚就在家呢，要不然又得等下周了。” 院长说：“有道理，老邱与他们一家比较熟，我给老邱打个电话问问。” 院长随即拨通了邱书记家的电话：“老邱啊，有个私事需要你给我帮个忙。” 邱书记电话里说：“院长，客气了，有啥事尽管说。” 院长把大概情况讲了，看能不能通过王师傅儿子联系到班长或者团支书，私下里沟通一下。 邱书记说：“没问题啊，我与王师傅一家非常熟悉，我随时可以带你去。” 放下电话，院长与老顾俩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现在就过去看看。 老顾夫妻俩下楼开车，很快来到了医院家属院。 家属院两人熟门熟路，他们在这里也有一套房子，但是没有居住，他们目前住在设计院家属院。 老邱在医院家属院门口值班室等着他们，三人见了面，寒暄几句后，转到了正题。 三人一起进了家属院，向后院走去。 路上，老邱边走边说：“王师傅儿子十分优秀，长的也不错，人见人爱，是我老领导的干儿子，原来毕业于实验中学。” 院长说：“长的不错？” 老邱说：“是啊，身高一米八左右吧，眉清目秀，文质彬彬。” 院长惊诧说：“不会就是叫王涵曦吧。” 老邱说：“就是啊，院长，你忘了，娘俩办户口迁移时，你还签了字呢。” 院长说：“我的天，刚才女儿说，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王师傅儿子这么优秀啊。” 旁边的老顾说：“粗心大意，没想到还真来对了。” 第九章第六段暗渡陈仓（2） 三人来到王师傅家，只有王师傅爱人在家。 王师傅爱人认识院长的。 有一次工作中，院长严厉批评涵曦的妈妈，手脚不麻利，涵曦的妈妈想解释两句，结果被院长扣了奖金。 现在有点尴尬了，院长倒来求人家儿子了。 涵曦的妈妈对院长没有好感，倒是感谢邱书记，看到三人到来，出于礼貌，迎接了他们。 小客厅坐下，院长也有点尴尬，平时是看不上这些平民百姓的，那天的事后来知道处理过了，涵曦的妈妈是带病工作的。 院长不知道怎么张口了。 老邱反应快，看到气氛尴尬，说：“这样吧，我去把王师傅叫回来。” 不一会，老邱从电工房把王师傅叫回来了，路上他已经给王师傅讲了一个大概。 王师傅倒是热心肠，没想那么多，进屋后，爽快答应一定给院长帮忙，并告诉他们，儿子在马书记家呢，还没回来。 过了一会，涵曦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有些意外。 院长与老顾一看见涵曦，心里说：我的天，怪不得女儿爱慕这个大男孩，要与人家同桌呢。 这个大男孩太帅了吧，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眉清目秀，文质彬彬。 衣着虽然朴素，配上挺拔的身材与俊朗的脸颊，浑身透漏着精明与青春气息。 有这么一个长相俊雅、学习成绩出类拔萃的大男孩，王师傅太有福气了吧。 的确，这早已不是那个稚嫩，羞涩的乡村少年了，而是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城市大男孩了。 涵曦很有礼貌的与他们打了招呼，说实在话，他不喜欢院长，母亲受委屈那次，他是知道的，他背后是恨院长不通人情的。 但是想到父母还在医院工作，就磨叽答应这件事。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和嘉琪商量一下，调整一下座位，但是也只能与您们的一个女儿同桌，我目前的同桌是我原来的初中同学，父亲是招生办领导，也是事先打过招呼的，我的旁边还可以坐一个同桌，您女儿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咨询我。” “至于和嘉琪同桌的事，回头我和他沟通一下，给我一点时间，毕竟他目前也是有同桌的。” “当然您的另外一个女儿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咨询我的，班上的任何同学都可以咨询的，这一点完全可以放心，这个班的同学都很团结，热心，不会遇到任何问题的。” “还有一点，我个子比较高，是坐在最后一排的，当时把您两个女儿安排到第一排，并非私心，而是我和嘉琪考虑到您的两个女儿，个子略微低一点，第一排最合适。” “但是我不可能坐到前排的，因为会挡住其他同学视线，您们不介意的话，那就让女儿坐到后排，其实班上学生少，也没有几排座位，坐到后排也是可以的，这样其他同学也不会有意见。” “暂时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您们考虑一下” 老顾与院长考虑了一下，先答应吧，解决一个是一个，握着涵曦的手，表示了对涵曦的感谢，就出来了。 路上，院长对老顾说：“看到没，这个大男孩怪不得是竞赛班班长，说话有条理，考虑很周到，没想到王师傅的儿子这么优秀，难怪女儿喜欢他啊，从小到大，还没听说女儿有愿意交往的男生。” 老顾说：“是啊，大家尊重他，愿意听他话，不是偶然的，王师傅夫妻俩在你手下工作，看你如何出手了。” 院长笑着说：“为了女儿美好的未来，我只能低头了，题外话，女儿慧眼识珠，眼光独到，这个大男孩的确人见人爱，将来做个女婿也不错啊。” 老顾也笑了：“想远了，不过呢，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能入女儿法眼的男生不多啊，这样看来，那个嘉琪也是相当优秀，我相信咱两个千金的眼光。” 第二天上学，涵曦私下里把情况与婉秋、秋雨分别讲了，两人痛恨院长利用职权，强加于人。 涵曦说：“我也没办法，父母都在人家手下工作，而且这种状况，还是长期没法改变，我只能这样了。” 秋雨表示了理解，说：“你能想到我，还能编个理由，让我留在你身边，我的心里很感动。” 涵曦笑着说：“你是我娘子啊，咋会与你分开，虽然你妈还对我有成见。” 秋雨说了句：“讨厌。”然后含情脉脉，紧紧拉住了涵曦的手。 第九章第七段暗渡陈仓（3） 夫妻俩晚上到家后，把结果告诉了两个女儿，这下把两个女儿高兴坏了。 没想到这么凑巧，原来班长的父母就在母亲手下工作。 他们商议了一下，询问两个女儿的想法，哪一个先与涵曦同桌。 二女儿笑着说：“当然是我姐了，你们不知道，我姐报到那天就爱慕班长才华，一眼就认定班长是最心仪的男生朋友，我呢，当然还想与梁嘉琪同桌。” “另外我可以看出来，只要班长这一关过了，梁嘉琪那一关不存在问题，他俩关系太好了，只要王涵曦张口，梁嘉琪不会拒绝的。” 这一家的家庭气氛比较轻松，开放的家庭教育，养成了两个女儿各抒已见，畅所欲言。 夫妻俩从来不担心女儿说啥，就怕女儿有心思不说，说出来对与错都是可以商榷的，长期把想法闷在心里，容易抑郁，会产生心理健康问题，那才是最可怕的。 女儿既然这样说，两人基本就明白了。 卧室里，夫妻俩又商议了一下，如何出手，重点还得在王师傅一家。 既然他俩私人关系那么好，那就重点从王涵曦这里突破，至于班主任那里，也得有所出手，毕竟是两个女儿高中三年的班主任。 院长说：“难怪大女儿喜欢王涵曦，你还别说，今天我见了一面，就喜欢上这孩子了，长相俊雅，确实是人见人爱。” 老顾笑着说：“是啊，翩翩年少，一个普通工人家庭，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不多见啊，他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说心里话，这要是咱儿子多好啊。” 院长笑着说：“知足吧，有两个优秀的女儿已经不错了，不过呢，要是咱儿子那是真的好。” 两人会意笑了。 周一上午，院长单独找到邱书记，说：“你呢，和王师傅关系不错，咱俩是搭档，从情理上说，我呢，也应该对王师傅一家有个照顾，是我以前忽视了。” “你看这样，王师傅的儿子既然是你老领导的干儿子，给你老领导一个面子，照顾一下王师傅夫妻俩吧。” “其一呢，王师傅爱人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责任心强，那个洗衣班班长不是年纪大了吗，那就换个班长吧，我看王师傅爱人最合适，你觉得呢？” 邱书记听了，立刻心领意会，随和到：“院长，你就是有眼光，这个想法很好，我完全同意。” 心里说：今晚老领导得请我喝半斤剑南春了。 院长接着说：“其二，王师傅水平高，是医院不可或缺的人才，医院的全部医疗设备都是王师傅负责维护的，工作量很大，工资待遇呢，过去是按照工人待遇安排的，确实有点低，这是不合理的。” “王师傅是一级电工，属于技术专业人才，我的意见是与医院医生对等待遇安排吧，暂时按副主任医师待遇发放，你看如何。” 邱书记听了，那更是心领意会，心里暗暗大喜，老领导知道了，还不夸我能干嘛，今晚老领导得请我喝半斤五粮液了。 马上回应到：“院长，你太有眼光了，做的太对了，王师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的确应该如此。” 院长接着说：“其三，既然王师傅按照副主任医师待遇发放，院里的新房也应该分一套吧，这样我们也能彻底留住王师傅这样的人才，你看有问题吗？” 邱书记听了，心里说：这要是老领导知道了，说啥也得拿瓶茅台招待我。 邱书记赶快随和到：“院长，没一点问题，这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院长接着说到：“最好能与我的房子一个楼门，对门最好，上下楼也可以，你看着安排吧。” “另外呢，昨天我也见了王师傅的儿子，确实是人见人爱，何况又是你老领导的干儿子，正好与我女儿一个班，今后呢，让他们多走动走动，互相帮助，一起进步，你来牵个线，有问题没？” 邱书记说：“院长，这个更没问题，我也是这个想法。” 院长拍拍邱书记肩膀，说：“好，你去安排吧。” 邱书记与院长分开后，立刻安排相关部门落实院长意见。 晚上的时候，邱书记跑到马书记家，这一次啥都没带。 不但啥东西没带，而且大大方方坐到沙发上，翘起来二郎腿。 马书记被整的一愣一愣的，瞪大眼睛看着这老部下，今个胆肥啊，不但不带东西了，而且居然摆上架子了。 邱书记笑着说：“老领导，今个我不但啥也不拿，而且你还得请我喝您收藏的茅台，而且是十年那种。” 马书记笑了，好：“说出道理来，我就拿出来。” 邱书记就把今天院长的安排讲了。 马书记一听，拍了一下大腿：“你说得对，今天必须喝十年的茅台，太高兴了，师弟一家喜讯啊，也只有十年茅台配得上今天的喜讯。” 这一晚，马书记与邱书记两人痛饮了一瓶茅台。 周六回家后，涵曦听父母说了这些事。 虽然父母没要求他做啥，但是他知道不求助嘉琪是不行了，人家已经做到这样，还有啥说的。 何况人家就是要求坐到最后一排，与嘉琪同桌，算不上过份的要求。 王涵曦对于社会，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发生在身边的事，能不深刻吗？ 有些事在普通人身上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在人家眼里，举手之劳，随手的事，想不想做的问题。 周日到学校，涵曦把嘉琪叫到操场上，犹豫了再三，还是把顾家的要求说了，同时也告诉了自己家里发生的事，表示了无奈。 嘉琪听了，笑了：“哥们，想多了，咱俩之间，有啥不能说的，叔叔与阿姨得到了照顾，我也应该高兴啊，举手之劳。” “再说，顾家妹妹知书达礼，温文尔雅，做我同桌不是更好吗？两全之美，何乐而不为！我以为多大的事呢，还把我叫到操场上，咱俩亲如兄弟，一句话的事。” 涵曦也笑了：“原来你也盯上顾家妹妹了，不早说呢，我也不用费真多口舌了。” 嘉琪笑着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哥们，幸亏你当时没全答应，要不然，她母亲会慷慨出手吗？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涵曦笑了：“别说，还真是。” 两人拥抱在一起。 顾家姐妹如愿以偿，教室最后一排，顾家姐妹挨着，姐姐左边是王涵曦，王涵曦的左边是秋雨，妹妹右边是梁嘉琪。 涵曦私下里也对秋雨讲了家里发生的事，秋雨表示了理解，同时她也感受到无形的压力，强大的竞争对手出现了，而且咄咄逼人。 第九章第八段郊游（1） 最初和顾家姐妹同桌时，涵曦倒是没有感觉有啥特别的。 然而，慢慢接触以后，才发现顾家姐妹的优点挺多的。 素质与修养不是一般的高，至少在同龄阶段，鹤立鸡群，尤为出众。 文学修养与水平远超涵曦。虽然涵曦的作文也能拿到高分，但是文学功底确实不如人家。 流利的外语口语水平更是让涵曦自叹不如，虽然涵曦的外语成绩也能考到高分，但是口语水平确实不敢恭维。 毕竟顾氏姐妹的家庭背景远远超越涵曦的普通工人家庭，涵曦的父亲再怎么着也就是初中毕业水平，家庭教育没有系统规划，完全是散养方式。 她们读的书，接受的家庭教育是在两名高级知识分子的精心策划下，比较系统的，比较完备的长期教育，是潜移默化的，是长期的积累与培养。 而且从小到大，接触的都是一流教师与学生，无形中自身素质是非常优秀的。 气质与修养也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眼界与视野也比涵曦宽广，更有深度，这一点涵曦在与嘉琪私下里聊天的时候，两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而且顾家姐妹在向他们请教的时候，不会随意打扰他们，或者在课间，或者在伸懒腰，小憩片刻，才会把积攒的问题一起请教他们，保持了足够的礼节与诚恳。 这一点最初涵曦可能觉得彼此不熟悉，比较客气，接触久了，才发现一直都是这样，这是人家的习惯。 渐渐的涵曦觉得同桌不只是顾家姐姐受益，而是自己受益也很大。 顾家姐姐如一面镜子，让他能清醒地看到自身的不足之处。 学习成绩固然重要，但不是生活的全部。 十一的时候放假三天，原本计划陪着秋雨去郊外游玩一天。 秋雨听了，兴高采烈，高兴的趁着没人，亲了涵曦一口。 秋雨说：“早都期待一起出去玩了。” 结果美梦被现实无情打断，秋雨母亲非要带着秋雨去省城看望秋雨的姥姥。 头一天晚上，秋雨跑来告诉她的时候，眼睛红肿着，抱着涵曦说着对不起。 涵曦冷静下来，对秋雨说：“没关系的，以后机会多的是，又不在乎这一两天，何况你妈对我有些成见，如果坚持反对，恐怕效果不好，还是从长计议吧。” 当然他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失望。 婉秋姐打算陪他玩，他婉拒了，说：“姐姐是毕业冲刺阶段，进入高考倒计时了，学业第一，还是留在家里学习吧，至于一起游玩，以后机会多的是。” 婉秋想想也是，就答应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学习了。 涵曦后来想了想，就决定留在家里学习吧，一边学习，一边继续品读那本围城，让自己的假期生活丰富一些。 十一晚上，涵曦正在屋里学习，嘉琪跑来找他，说：“顾家姐妹想邀请你一起出去游玩一天，你去吗？” 涵曦知道嘉琪最近与顾家妹妹关系不错，逗他说：“兄弟，人家邀请你呢，又没邀请我，我去不是多余了。” 嘉琪低声笑着说：“哥们，人家不敢当面邀请你啊，你毕竟还有个娘子叮着呢，先得让我来探探你的口气，不过呢，给我一个面子，这是顾家妹妹交给我的任务，一定邀请到你，不会让我丢面子吧。” 涵曦笑着说：“那怎么会，咱俩什么关系，我一定去，一定得在美女面前拾起你的面子。” 嘉琪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才是哥们，何况还有顾家姐姐一起呢，也是大美女啊，不过呢，可别让你那位娘子知道，要不然我可担待不起啊。” 涵曦笑着说：“呵呵，那不会的，准备去哪里玩啊，要不要带点吃的。” 嘉琪笑着说：“吃的不用带，你只管跟着就行了，顾家妹妹专门交代的，游玩计划是她父亲开车带我们去附近一个水库，水域面积宽阔，那里山清水秀，风景优美。” 嘉琪接着低声说到：“今晚去住我家吧，离她家近些，一大早就出发了，晚上咱俩还可以唠唠怎么勾搭妹子，这方面你是我师傅了，你得给我传授一下经验。” 两人握握手，开怀大笑了。 涵曦给父母打了招呼，与嘉琪一起出了家属院的门，没想到顾家姐妹居然等在院门口，统一的红色运动装，夜色中格外显眼。 紧身的运动装让顾家姐妹夜色中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彼此打了招呼，涵曦笑着说：“两位美女如怒放的鲜花，让夜色变的明亮与妩媚，天上的明月恐怕自叹不如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班长真会说话，这话听着真甜，和你这样的男生出去玩，还未出发，心却醉了。” 四人开怀大笑了。 顾家姐姐接着说：“平时难得有这样机会，今晚我们就出发，等会我爸开车送我们，他去超市买吃的啦。” 涵曦笑着说：“原来你们有预谋啊，嘉琪说让我去他家住，是借口啊。” 顾家妹妹笑着说：“不这样说，你是稀客，出不来啊，是吧，班长。” 涵曦笑着说：“我没那么大架子吧，何况两位漂亮女生相邀，怎么着都会出来啊，再者嘉琪出马，我也不敢不答应啊。” 顾家妹妹笑着说：“好，这句话我记住了。” 四人谈笑风生，气氛轻松融洽。 第十章第一段郊游（2） 不大功夫，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他们附近，顾家妹妹打开车门，一看不是父亲，是父亲的司机，就问：“刘师傅，我爸爸呢？” 刘师傅把顾家妹妹叫到前边车窗门口，耳语了几句，顾家妹妹笑着点点头。 然后她招呼大家，一起上了车。 顾家妹妹让嘉琪坐在前边座位，自己与姐姐坐在后排，让涵曦挨着姐姐坐。 车沿着国道向前行驶着，路况不是太好，有点颠簸。 涵曦尽量靠近车门，离顾家姐妹远些，封闭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香水味，那是顾家姐妹身上的，如梨花的清新与芳香，充满着无穷的诱惑力，何况在这月光满满的中秋之夜。 顾家姐姐笑着问他：“班长，晚上没有出来玩过吧。” 涵曦点点头，笑着说：“还真没有，尤其是美女相伴，月光之下，心已沉醉。” 顾家姐妹扑哧笑了。 顾家姐姐说：“高中阶段是没时间了，等我们上了大学，可以一起去爬山，黄山啊，泰山，华山之类的，风景不错，富有诗情画意，唐代大诗人留下很多关于山峰的杰作。” 涵曦点点头：“好啊，可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感受诗情画意。” 旁边的顾家小妹说：“这个主意好，到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去。” 这时候司机提醒他们，要拐到一段砂石路上了，快到水库大坝了，路况更差，注意安全。 顾家姐姐用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到：“不介意吧。” 涵曦说：“不介意，安全第一。” 颠簸得很厉害，顾家姐姐时而会倒在他的身边，那股清新的梨花香水味不断侵入他的鼻腔。 他忍不住那香水的诱惑，用鼻腔多呼吸了几次，别说，还真让人萌萌心动。 很快车开进了一处院子，在一处停车场附近停了车，司机熄了油门。 涵曦拉开车门，下了车。 车外，真的有点冷，一阵秋风袭来，丝丝寒意，毕竟中秋之夜，何况是在郊外，远离城市。 仰望头顶，明月已经高高地挂在天空中，向地上洒下皎洁的月光，像轻纱似的一般温柔。 在深蓝色的夜空里，月亮显得更圆更亮更美了。 整个院落，月光加上路灯照耀下，模样清晰。 远处，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寂静的夜空中听的清晰，路边的草丛里也不断传来蛐蛐的清脆鸣叫。 顾家妹妹告诉他们：“这是一个部门招待所，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他们随着司机进入了招待所服务大厅，司机过去办理住宿手续。 四个人围在一起说着话。 涵曦与嘉琪还是有些新奇的，毕竟是两人第一次夜间出来游玩，而且还能享受这种嘉宾的待遇。 司机很快在服务台办好了手续，帮他们安排好了房间。 司机住在了一楼，他们四个住在二楼。 年轻矮胖的女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二楼西侧的两个房间，边走边告诉他们，窗户外不远的地方就是水库。 他和嘉琪住一个屋，隔壁住着顾家姐妹。 顾家妹妹对他们说：“收拾一下，赶快出来，我们一起去吃夜餐，然后去水库大坝上，浪漫月光下欣赏美景。” 他们说好。 不大功夫，他们一起下了楼，按照指示牌来到了餐厅，顾家妹妹告诉他俩：“这里的夜餐是固定的，简单一些，明天中午的菜品丰富，想吃啥点啥。” 没想到的是，餐厅外部看上去非常陈旧，餐厅内部却是气派，宽敞，灯火辉煌，虽然餐厅用餐的人并不多。 顾家妹妹很快跑到收银台点餐，不大功夫，服务员用盘子端来了四份套餐。 每份盘子上都是一碗绿豆粥，一个馒头，一份水果拼盘。 后来服务员又送来两盘热菜，一份绿豆芽，一份青菜豆腐。 顾家妹妹笑着说：“两位小帅哥，今晚夜餐呢，就简单些，清茶淡饭，明天中午请你俩吃份大餐，这里的大鲤鱼非常有名。” 涵曦笑着说：“客气了，就这非常不错了。” 涵曦看到一个年轻餐厅女服务员，就上去询问了大坝的路。 女服务员说：“旁边有条幽径小路，前行五百米左右就到了，同时呢，不建议你们走的太远，而且要早点回来，这里毕竟是乡下，安全还是第一位的，早上早点出去，可以观看日出。” 涵曦表示了谢意。 餐桌上，四人兴高采烈，谈古论今。 吃完饭后，四人说笑着，一起走出了招待所的大门，沿着大门旁边幽径小路向大坝走去。 月光下的小路弯弯曲曲，旁边的野草倒是有半人多高，在秋风轻拂下沙沙作响，蛐蛐欢快地在草丛里鸣叫着。 在顾家妹妹提议下，他们手拉手一起走着，中间是顾家姐妹，这边是涵曦，那边是嘉琪。 顾家妹妹笑着说：“其实我们姐妹俩胆子很小的，不过呢，和两个高大的帅哥在一起，我们胆子比豹子都大。” 话音未落，听到了猫头鹰咕咕喵的叫声，顾家小妹吓得松开了姐姐的手，抱住了嘉琪。 顾家姐姐也是吓得紧紧靠在涵曦身上，柔软的部位迅速贴紧涵曦的胸膛。 她紧紧握住涵曦的手，那清新的梨花香水味瞬间沁入他的心脾。 涵曦的荷尔蒙迅速升腾，心扑腾扑腾的。 他已经感受到了顾家姐姐的柔软。 顾家姐姐也感受到了涵曦胸膛的温暖，心跳加快。 黑暗中她的脸颊变的绯红。 两个人都沉默了。 第十章第二段郊游（3） 世界瞬间变的寂静，寂静的彼此可以感受到心跳的节奏。 涵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涵曦笑着说：“不吹牛了吧，呵呵。” 顾家姐姐的身体离开了涵曦的胸膛，但是并未松开涵曦的手。 顾家姐姐说：“平时在城市待惯了，习惯了繁华与喧闹，”突然这么安静，还有点真不习惯呢。 顾家妹妹说：“不是是啥，不过呢，有两个高大的帅哥在，我们还真不害怕，毕竟有你们保护我们呢，要不然我们姐妹俩说什么也不敢，夜里来到这个地方呢。” 嘉琪说：“我们到了大坝上，看一会夜景，就回吧，早上早点出来观看日出。” 四人很快走到大坝上，宽广的坝堤道路，月光下显得沉静，夜色中一眼望不到底的浆石头大坝，令人震撼。 秋风吹过，那阵阵的鱼腥气息使人感到微醺，似要醉去。 明月高挂，映在幽蓝的湖面中央，波光粼粼，水面像一张精心描摹的美人鱼，鲜润明澈；又像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碗，在月光下展示着她全部的妩媚与神韵。 涵曦突然想起了秋雨，要是月光下能拥着秋雨欣赏美景，该多好，可惜，不知佳人在何方。 这时候，顾家姐姐轻轻朗诵着一首唐诗。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涵曦与嘉琪，还有顾家小妹一起拍手鼓掌。 涵曦知道这首古诗是唐代刘禹锡的作品望洞庭，不得不佩服顾家姐妹的文化修养，真不是自己能比的。 朗诵完古诗，顾家姐姐说：“不早了，我们回吧。” 大家原路返回，顾家妹妹说累了，撒娇非让嘉琪背着她。 嘉琪顺从地蹲下来，背着顾家妹妹，走在前边。 顾家姐姐与涵曦走在后边，与前边的嘉琪保持着距离。 顾家姐姐对涵曦说：“从小到大，我们的朋友并不是太多，特别是男生，父母不希望我们的朋友都是女生。” “但是优越的家庭环境造成我俩对男生有很高的要求，那就是才与貌俱佳，要不然心情上这一关过不去，没有一点交往的念头。” 涵曦说：“没想到家庭优越，也会有这种烦恼。” 顾家姐姐说：“那天报到时，你和嘉琪让我们姐妹俩眼前一亮，缘分吧，好像多年梦中期待的男生终于出现了。” “后来，知道你俩又是竞赛班的，就认定你俩是我们姐妹朋友了，母亲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不介意吧。” 涵曦说：“其实我还应该感谢阿姨呢，对我们家帮助很大，改善了我们家的生活。” 顾家姐姐说：“从小到大，父母培养了我们优良的素质与修养，但是也给我们造成了麻烦，不入眼的男生不想结识，一旦我们认准的男生，经父母审核后，就给予我们相识的机会，非常信任我们，不会打搅我们。” “就比如今天，父亲本打算来的，又怕他来了后，我们之间相处比较拘束，所以安排司机过来了，尽量不打扰我们，让我们可以轻松相处。” 涵曦说：“原来是这样啊，有这样的父母真好。” 顾家姐姐说：“是啊，父亲和母亲了解了你俩，特别是见过你，就鼓励我们之间多交往，和男生相处也是人生重要的一部分。” “平时呢，父母什么都愿意听我们说，好的，不好的，都愿意听，就怕我们隐藏什么想法，那才是最可怕的，父母对于我们的想法不是堵塞，而是疏通，开放的教育模式。” 涵曦说：“有这样开明的父母真好，我们相互学习吧，其实你们姐妹俩优秀的文化素质与修养，尤其是流利的外语口语，值得我与嘉琪学习。” 顾家姐姐说：“对，相互学习吧，我们俩就愿意与优秀的男孩交往，这样自己才能变的更优秀，父亲的理念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理解吧。” 涵曦点点头。 顾家姐姐说：“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女生，也有柔弱的一面，也希望被男孩宠着，认识你俩真的好，至少我们的世界因结识你俩，第一次感受到生活原来如此精彩。” 顾家姐姐低声说：“愿意背我吗，我也想享受女生被宠爱的感觉。” 涵曦有点为难，但是想想这时候拒绝是不合适的，就蹲了下来。 顾家姐姐爬在了涵曦的背上，那柔软迅速冲击着他的荷尔蒙，心跳又开始加速。 顾家姐姐的心跳也是加速的，感受着涵曦的温暖，感受着他的力量。 月光之下，寂静之夜，怎不让少男少女想入非非。 走了一会，涵曦感觉到顾家姐姐呜咽着，泪水落到了涵曦脸上。 涵曦说：“你怎么哭了。” 顾家姐姐说：“是激动的，从小到大，没有与男生交往过，更没享受过这种被宠爱的感觉。” 涵曦不知道怎么该回答了，默默的走着。 涵曦为了调节一下气氛，说：“咱们一起唱首歌吧，轻松一下，外婆的澎湖湾，会唱吗？” 顾家姐姐说：“会啊，这个主意好。” 他们一起唱着这首歌，前边的嘉琪、顾家妹妹听到了，也跟着一起唱了。 气氛变的轻松了许多。 他们一路欢歌笑语，直到所住的房间楼下，顾家姐妹才从背上下来。 顾家妹妹笑着说：“今晚真开心，被男生宠爱的感觉真好。” 四个人手挽手上了楼。 回到房间，涵曦与嘉琪一起到卫生间洗澡。 嘉琪的脸红扑扑的。 他告诉涵曦：“刚才路上亲吻了顾家妹妹，顾家妹妹不但没有拒绝，反而积极配合着他，直到现在心跳还是扑腾扑腾的。” 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很甜美。 涵曦拍拍他的肩膀，冲他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洗完澡，穿着内裤就各自上床了。 嘉琪显得尤为兴奋，非要挤到涵曦床上，继续聊天。 这时候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第十章第三段郊游（4） 嘉琪问了一声，顾家妹妹回应了一声，吓的嘉琪与涵曦赶快把衣服穿好，开了门。 顾家姐妹穿着相同花色的丝绸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淡淡的樱花花香，显然也是刚洗过澡，一起进来了。 顾家姐妹如出水的芙蓉，灯光下显得妩媚动人。 淡淡的樱花花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涵曦关切地问：“你俩怎么了？不瞌睡？” 顾家妹妹说：“害怕，窗户外猫头鹰咕咕的声音渗人，特别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嘉琪笑着说：“那我们就住一个房间吧，聊着天，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顾家姐妹都说：“好啊！” 涵曦想了想，就对嘉琪说：“跟我来。” 他俩跑到隔壁房间，把床垫抬了过来，放到了两张床中间地上。 涵曦对顾家姐妹说：“你俩各睡一张床，我和嘉琪挤挤睡床垫上，聊瞌睡了，就眯会。” 顾家妹妹拍手称好，说：“两位小帅哥就是办法多，有你俩在身边，我们也能安稳的睡觉。” 四人都穿着衣服，躺在了各自床上。 黑暗中，涵曦的手被床边的一双柔软小手抓住了，他知道那是顾家姐姐的手。 涵曦的心扑腾扑腾的，同时他也感受到了背靠背的嘉琪，心跳也是加速了。 他猜测，顾家妹妹肯定也是把手放在床边，紧紧握着嘉琪的手。 直到顾家姐姐的鼾声轻轻响起，那双小手才渐渐松开。 涵曦的心总算平静下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正在背靠背迷糊睡觉的涵曦与嘉琪被叫醒了。 由于两个人个子比较高大，再加上床垫比较窄，两人只能背靠背挨着睡觉。 顾家妹妹说到：“快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日出。” 涵曦与嘉琪由于不能舒畅地翻身，都没睡好，还有点迷糊，赖着不想起床。 顾家妹妹说：“再不起，我们可走了，荒山野岭的，不怕我俩摸丢了，看你们俩怎么给我爸交待。” 顾家姐妹就是用这种温柔的模式让你不得不起，换作其他女生，也许早把被子掀开了。 涵曦与嘉琪吓的赶快起了床，简单洗漱之后，四人一起出了门。 出了门，涵曦看到顾家姐妹已经换了粉色的运动装，画了淡淡的妆，显然人家起来的很早，不得不佩服人家的生活习惯。 即使出来玩，姐妹俩也时刻保持自己的形象，而不是披头散发，可见自身的修养是深厚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朝阳即将升起，他们才发现他们住在一个山岭的半冲腰。 这个山岭的半冲腰与大坝的高度基本持平，远处坝内的湖水，烟波浩渺，水天一色，看不到湖水的尽头，可见坝内湖水的面积挺大的。 晨曦逐渐升起，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与蓝天白云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姿的画。 湖面烟波浩渺，瞬间被这无数道金色的光芒逐渐刺破朦胧色彩，碧绿的湖水渐渐露出它的本来面目。 湖水碧波荡漾，微风渐渐吹来，波光粼粼。 同样的波光粼粼，月光下与太阳下却是不一样的美。 四人被这绚丽的美景震撼了，这也是涵曦再一次感悟大自然的多姿多彩与美丽。 顾家姐姐轻轻朗诵到：“天际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际一时红。” 涵曦听了，带头拍手鼓掌，在他记忆里还真没听过这两句古诗，心里暗暗佩服顾家姐姐的文学造诣。 四人沿着大坝的台阶慢慢向湖面走去，台阶也就一人来宽。 顾家妹妹兴高采烈，拉着嘉琪的手走在前边。 顾家姐姐也是欣喜若狂，拉着涵曦的手走在后边，与嘉琪他们保持一定距离。 顾家姐姐边走边对涵曦说：“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们第一次和男生一起玩，真的很开心，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我平时胆子很小的，但是这么深的坝堤台阶却丝毫没有怯场，就因为你在我身边，紧紧攥着我的手。” “有时候真的感慨老天让我们遇到你俩，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你们给我们带来无穷的快乐，阳刚之美让我们感受到了安全感。” 涵曦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默默地走着。 两人还没走到坝底，嘉琪与顾家妹妹已经走到了湖水边，对着水面大声呼喊着，在静悄悄的湖面上似乎传的很远很远。 顾家妹妹对走近的姐姐大声说：“姐，知道吗，今天真的很开心，很开心，仿佛多年的压抑瞬间释放，心胸豁然开朗。” 顾家姐姐大声朗诵到：“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四人一起大声鼓掌，掌声似乎让平静的湖面波澜起伏。 顾家妹妹又对着湖面大声呼喊着：“梁嘉琪，王涵曦，真是老天的眷顾，让我们在青春时代遇上最好的你们。” 嘉琪大声回应着，拉着顾家妹妹在湖边兴高采烈奔跑着。 顾家姐姐对身边的涵曦说：“我俩曾经以为这辈子遇不到入眼的男生了，一辈子都要伪装自己，今天真的很开心，感谢父母的安排，感谢老天的眷顾让我们认识你俩。” 涵曦真的无法理解她们的想法，也许所处的环境不同吧，但是大自然的美的确让他陶醉了，这是在课堂上，城市里无法拥有的。 也许是这湖水的美，也许是顾家姐妹的美，让他沉醉，沉醉在大自然的奥妙中。 早餐之后，顾家妹妹提出去划船，的确，水库上最有趣的项目也许就是划船，头顶温暖的阳光，淌洋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还有比这浪漫的事情嘛。 司机开车把他们拉到一个码头上，湖边停靠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船只。 司机告诉他们，他会在另外一个码头等他们，这是船家的路线安排，时间会比较长，他们经常来这边玩的。 司机把车上带来的食物交给他们，有水果，罐头，面包饮料之类的。 顾家姐妹空着手，兴高采烈，前边一蹦一跳走着，涵曦与嘉琪拿着大兜小兜的食物后边跟着。 嘉琪与涵曦小声嘀咕着。 顾家妹妹突然回转身来，笑着说：“你俩是不是在说我们姐妹俩的坏话，我可听到了。” 涵曦笑着说：“可想说你俩坏话，可是找不到缺点啊。” 嘉琪竖起大拇指。 顾家妹妹扑哧笑了：“这话我们爱听，真会说话。” 码头上，他们谈好了价钱，上了一条人工游船，船身不大，也就能坐五六个人。 中年船家告诉他们，路程确实比较远，由于是人工，速度会比较慢，单程差不多三个小时左右。 这一点他们倒不是特别在意，就想慢慢欣赏湖面的碧波荡漾与波光粼粼。 他们可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聊天。 第十章第四段郊游（5） 四人上了船，嘉琪与顾家妹妹坐在一起，涵曦与顾家姐姐坐在一起。 船夫解开了拦索，慢慢划着向湖面中央进发。 船夫一边划船，一边向他们讲解水库的一些基本概况。 “水库占地面积三十多平方公里，在省里属于排名前五的水库，建于六十年代左右，历经七年左右建成，后期先后三次对大坝进行加固，属于黄河流域重要水库之一。” “水库最好的旅游季节是在春天，每到立春时节，迎春花便按时盛开，一时间山花烂漫，漫山遍野，堪称一大奇观。” 船夫一边划着船，一边指着水库的南北两岸，说：“你们仔细看，水库南岸俊俏的山峰与北岸平缓的山峰遥遥相望，情意绵绵，是不是看上去像一对沉醉爱河的恋人。” 四人顺着船夫手指的方向，仔细观看了一会。 顾家妹妹说：“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大自然的鬼斧神刀，真是厉害，巧夺天工之作。” 涵曦他们仔细看了一会，觉得还真是有点像。 路程比较远，视觉渐渐从新奇变做了疲倦，四人就开始了分别聊天。 那边嘉琪与顾家妹妹聊的热火朝天，不时笑语不断。 顾家姐姐说：“难得妹妹如此开心，其实我们以前经常与父母出来玩，但是好像都没有如此开心。” 涵曦说：“今天你开心吗？” 顾家姐姐说：“当然开心了，有种豁然开朗感觉，一句话来形容我的心情吧，我看着这蔚蓝的湖面，不由得唱着轻松欢快的歌，心情像迎着海风飞驰的帆船一样轻快，我们的快乐源自你俩，谢谢你俩。” 涵曦笑着说：“我们也一样啊，感谢你父亲的热情好客，精心安排，让我们可以无拘无束徜徉在宽广的蔚蓝的湖面上，这是一个愉快的国庆节，为祖国而自豪，也为我们的相识而快乐。” 顾家姐姐说：“早一点相识就好了，不过呢，现在也不晚，对吧。” 涵曦点点头。 由于湖面上挂起了秋风，等他们到达下一个码头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他们下了船，走上了码头，找到了等候他们的司机。 司机笑着问他们：“你们还饿吗？” 他们都说不饿了，四个人在船上说说笑笑，心情大好，不知不觉把所带食物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司机说，他刚才用码头电话联系过顾院长了，顾院长交代今晚会请他们吃饭。 现在呢，直接把他们拉到院里澡堂，洗澡，然后去饭店吃饭。 四人上了车，嘉琪还坐在前边，他们三个坐在后边，车还没跑多远，四人在汽车颠簸中居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涵曦又闻到了诱人的梨花香水味，睁开眼，发现顾家姐姐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他把身子略微向前倾，以便顾家姐姐靠着舒服。 即将进入市区的时候，顾家姐姐醒了，看到涵曦的姿势，瞬间明白了，没有说感谢，轻轻握住了涵曦的手。 涵曦本想拒绝，但是并没拿开，以致于手心出了很多汗。 晚上六点左右，司机把他们拉到了饭店。 他们下了车，见到了顾氏姐妹的父亲。 这是一个精明瘦瘦的中年人，中等身材，一副近视眼镜下，双眼深邃而精神。 之前涵曦已经在家里见过一次了。 老顾笑着与涵曦，嘉琪分别握手，拥抱了他们，拍着他们的肩膀，笑着说：”两位小帅哥，咋样，玩的开心吧。” 两人说：“太开心了，感谢叔叔的精心安排。” 顾家姐妹嘟着嘴说：“爸，我们可吃醋了，只顾招呼两个帅哥了，把我们都忘了。” 老顾笑了：“老爸只问你们一句话，开心不开心。” 顾家妹妹说：“当然开心了。” 老顾说：“那就对了，你们的开心来自于两个帅哥，我是不是把他俩招呼好，让你们以后更加快乐。” 顾家姐姐说：“你还别说，有点道理。” 老顾笑着说：“不是有点，是完全有道理。” 饭桌上老顾说：“我呢，平时由于工作关系，一般不喝酒，不过今天呢，看到年轻的你们，我也容光焕发，咱们喝一瓶红酒如何，为我们的相识干杯，为快乐的假期干杯。” “涵曦，嘉琪，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忘年交的朋友，平时呢，我跟你们阿姨工作都特别忙，特别是我，经常参与各地的工业建筑与民用建筑设计与管理，需要不断出差，不能经常照顾两个女儿，因此呢，你俩能不能帮个忙，照顾一下她们，尤其是在学校。” 涵曦与嘉琪左一个，右一个，围着老顾，微醉着，满口答应。 这天晚上，还遇到一个小插曲，喝完酒，老顾喊服务员结账，长着娃娃脸的女服务员跑过来，告诉他们：今晚免单了。” 老顾听了，很意外，笑着说：“我没喝晕啊，确认免单？” 服务员依然微笑着：“确认。” 老顾想了想，难道他们知道我是院长，笑了：“因为我？” 服务员依然微笑着：“不是，是你身边这位帅哥，是我们老板的朋友。”说完用手指了指涵曦。 涵曦听了，颇感意外：“我？老板认识我？” 服务员笑着说：“是。” 涵曦说：“我能见见你们老板吗？” 服务员还是笑着说：“老板已经走了，老板交待，欢迎你们下次再来，而且继续免单。” 老顾笑着说：“看来，我老了，小帅哥走到那里都受欢迎啊。” 出了饭店，看到门口的石狮子，涵曦突然想起来了，这是婉秋姐同学梅雨家的饭店，老板不是梅雨的妈妈就是小姨。 可问题是，就见了一次面，一句话都没说过，就为啥要给我面子免单呢。 晚上回到家，老顾笑着问两个女儿：“老爸安排的可以吧，开心的一天吧。” 两个女儿说：“老爸出手，能不开心嘛，不只是开心，而是心花怒放。” 晚上卧室里，老顾夫妻俩聊起了今天的事，老顾说：“看到两个女儿眉欢眼笑，谈笑风生，不用担心女儿抑郁了，同时我对她们的学习成绩更不担心了，静候佳音吧。” 老顾爱人点点头。 这一晚，涵曦回家后真的累了，躺下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温尔文雅的顾家姐姐。 第十章第五段救火队员（1） 十一以后，涵曦改变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安排，周六下午回家后，洗个澡，换换衣服，吃完饭，当晚返回学校学习。 婉秋与秋雨都跟着他改变了生活安排。 期中考试是在十月底最后一周，周一周二考试的，考完后，他还是比较自信的。 周六上午课间，学校团委通知涵曦与嘉琪，下午去市团委参加一个青年座谈会，并提醒他俩做好准备，可能会在会上发言。 中午吃饭路上，他叮嘱了秋雨，等他开会回来一起回家。 下午的座谈会气氛非常热烈，涵曦与嘉琪还分别代表高中生进行了现场发言。 座谈会结束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俩走出团委大楼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了六点了。 回来路上，嘉琪建议先在路边吃点东西，估计到了学校食堂也关门了。 涵曦说她牵挂着秋雨，实在没心吃东西，答应一起回家的。 嘉琪心里也是牵挂着顾家妹妹，于是两人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学校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他俩来到了班上，班上还有几个学生在学习，其他大多数同学都回家了，秋雨，顾家姐妹都不在。 班上有个班干部正好也没走，告诉了他俩下午公布的期中考试成绩的一些数据。 “嘉琪勇夺年级第一，涵曦获得年级第二。” 嘉琪与涵曦听了，两人击掌祝贺。 那个班干部又把班上其他同学的成绩，告诉了他们。 原来竞赛班的同学保持了一贯的优势，垄断了年级前二十一名，大家的成绩都超越了中考时全市状元。 毕竟班上的同学成绩本来就优秀，再加上提前半年学习了高中课程。 所以这个成绩都在他俩的预测之内，他俩关心的是秋雨以及顾家姐妹考试的成绩。 那个班干部又继续说到：“顾家姐妹都进入了年级前一百名，顾家姐姐85名，顾家妹妹98名，远远超越中考成绩学校排名。” “至于秋雨，年级165名，基本维持中考成绩学校排名，略有下降。” 而且他还告诉涵曦，第二节放学后，秋雨与谁都没打招呼，背着书包就走了，情绪看上去不大好。 那个班干部说完，嘉琪倒是不担心顾家妹妹了，他对涵曦说：“先去外面吃点饭吧，一切明天再说。” 涵曦虽然牵挂秋雨，但是想想再着急，这会也见不到秋雨，急也没用，于是和嘉琪跑到校门外附近饭店，分别要了一碗刀削面。 吃了几口，他觉得没胃口，就把筷子放下了。 嘉琪边吃边问：“哥们，还在担心秋雨？” 涵曦说：“是的，怕她受不了打击，有种预感，心灵感应吧，今晚她心情会很难过。” 嘉琪说：“那也没用啊，只能明天见了再说吧。” 这时候涵曦真想跑到秋雨家问问情况，可是又有点顾忌秋雨母亲的态度。 涵曦的担心真不是多余的，下午秋雨听了班干部公布的期中考试成绩，最初还能接受，但是知道顾家姐妹的成绩后，立刻情绪低落。 她最担心顾家姐姐抢走了她的涵曦，担心他说她笨，因此下课后背上书包就回家了。 她回到家以后，把书包扔到客厅沙发上，就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屋门。 秋雨父母下班后，最初没有在意，觉得女儿可能是上了一周的课，累了，休息了。 后来吃饭时候敲门也不开，才发现情况不对，两人也顾不上吃饭了。 等到九点半，女儿还没开门，也没声音，两人有点慌了。 秋雨父亲电话联系上了班主任周老师，问下午班上发生了什么事。 周老师告诉他除了公布期中考试成绩之外，其他没了，并告诉了秋雨的中考成绩，年级165名，略低于中考成绩排名，可能是因为这个因素吧。 秋雨父亲电话里把家里情况说了。 周老师说：“今天八十多岁的老父亲身体有点不舒服，这会我实在抽不出身，这样吧，这个班的学生一般都信任班长与团支书，我联系一下让他们过去一趟。”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周老师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说他已经联系上了班长和团支书，他俩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到的。 听秋雨父亲讲完，秋雨母亲说到：“这个周老师太不负责任了，不称职，怎么当的班主任，学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安排两个学生过来，管用吗？” 秋雨父亲又去敲了敲秋雨屋门，依然没反应，对秋雨母亲说：“你也不能说人家不称职，年级前21名都在这个班，而且成绩都超越了中考状元，还能说人家不负责任吗？不称职吗？人家有人家独到的管理方式，特级教师的称号不是白来的，没能力，学校也不会让他来担任竞赛班班主任的。” 秋雨父亲接着说：“我得下楼看看，班长与团支书来了，恐怕进不来家属院呢。” 果然，涵曦与嘉琪真是被堵在家属院门口了。 正在学校的两人，从周老师那里得到秋雨情况后，一路飞跑，很快就来到了秋雨家大院门口。 可是两人无论怎么解释，门卫都不让进，好话说尽，也不行。 担心秋雨出事，涵曦都快急死了，但是尽量克制着情绪，耐心与门卫解释着。 秋雨父亲走到院门口，一看是涵曦，认识的，只是比初中时候个子长高了，紧张的情绪多少有点放松了，因为他知道俩人的关系不错。 秋雨父亲给门卫解释后，涵曦与嘉琪进了家属院。 秋雨父亲双手握着涵曦的手，好像见到救星似的，说：“没想到是你，你来了就好了，我以为是谁呢。” 然后他就把大概情况讲了，说：“愁死了。” 涵曦拍拍秋雨父亲的肩膀，安慰到：“没事的，叔叔，我来试试吧，不用担心。” 嘉琪也安慰到：“叔叔，没事的，有我们在。” 其实嘉琪心里说：有涵曦就足够了。 三人上了楼，进了屋。 秋雨妈妈一看是涵曦，就拉住涵曦的手。 这一次她顾不上摆架子了，仿佛拉住亲人的手一样，嘴里反复说着：“咋办呢，咋办呢。” 涵曦握住秋雨母亲的手：“没事的，阿姨，你和叔叔先去那个屋坐会，我和嘉琪去敲门，开门后，你俩先别过来，安顿好了，你们再过来。” 秋雨母亲焦急地说：“中不中啊？” 涵曦拉了嘉琪的手一下，嘉琪心领神会，拉着秋雨父亲、秋雨母亲进了旁边的屋。 第十章第六段救火队员（2） 其实屋里面的秋雨已经听到了涵曦的声音，太熟悉了，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她站在屋门后听着外面声音呢，听到父母进了那屋，就把屋门轻轻开了。 涵曦敲门之前，先对着屋里低声喊到：秋雨，是我，开开门。 门后的秋雨想笑不敢笑，轻轻拉了一道缝。心里说：大笨蛋，不会推下门嘛。 涵曦一听没有回应，打算敲门，仔细一看有一道门缝，这不是没锁门嘛，就轻轻推开了门。 屋里没开灯，正要准备说话，门后的秋雨一手把他拉进了屋里，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用后背把门顶住了。 秋雨又轻轻把门上住，从后边抱住了涵曦，低声说：讨厌，怎么才来，还能想到我啊。 涵曦低声说：心里一直有你啊，今天开会回来晚了，听说你回家了，一直担心呢，晚饭都没吃好，现在肚里还饿着呢。 秋雨说：我也没吃呢，带我去吃排骨面吧。 涵曦说：心真大啊，你不看看，父母那边都急死了，担心你呢。 秋雨说：让我妈急急是对的，谁让她那样对你。 涵曦说：我先去那边说一声，然后一起去吃排骨面。 秋雨拧了涵曦大腿一下，说：你早来，不就没事了。 涵曦说：我也想来啊，不敢啊。 秋雨低声说：那天亲我的勇气哪里去了，胆小鬼。 涵曦低声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出去说一声，然后去吃排骨面。 秋雨撒娇说：等会你喂我吃，答应不。 涵曦说：我的小祖宗，好好好，答应你。 秋雨低声说：亲亲我。 涵曦犹豫了一下。 秋雨抱住涵曦，两个人热烈激吻着。 涵曦心里扑腾扑腾，毕竟这是秋雨家啊，他控制一下自己情绪，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松开了秋雨。 秋雨低声笑着说：胆小鬼，看把你吓的。 涵曦推门走了出去，走进了另外一个屋，嘉琪正陪着秋雨父母说话呢。 他看着两位老人着急的样子，想笑不敢笑，低声说：阿姨，叔叔，没事了，我们三个下楼一起吃个饭，正好我俩也没吃饭呢。 秋雨母亲惊奇问：涵曦，真没事了？ 涵曦说：阿姨，真没事了，吃完饭就把她送回来，不介意吧。 秋雨父亲连忙说：不介意，不介意，就是不要时间太长了。 涵曦说：好，另外，待会，你们见了她，什么都不要问，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和平时一样，至于学习方面，不用担心，我和嘉琪会帮助她的，秋雨刚上高一，有点不适应而已，没多大事的。 秋雨母亲说：好好好，我们啥也不问，学习方面你俩多操操心，尤其是你，即是老同学，又是老同桌，更应该帮助她了。 涵曦点点头：好好好，一定，一定。 秋雨母亲说：老房，快点，给孩子们拿点钱，待会吃饭用。 涵曦说不用不用，拉了一下嘉琪，嘉琪马上反应过来，与秋雨父亲握握手，跟着涵曦出了屋门。 那边秋雨早站在家门口了，三个人飞跑着一起下了楼。 出了院门，秋雨挽住了涵曦的手，一起快步走着。 后边的嘉琪笑着说：唉，唉，秀恩爱也不是这时候吧，我还在呢。 二人笑着，涵曦说：快点吧，兄弟，哪有那么多废话，再晚一会，店门都关了。 三人找到了那家四川面馆，老板说：排骨没了，只有担担面了。 涵曦说：也行，来三碗。 那边下着面，这边秋雨一直挽着涵曦胳膊，面带微笑，盯着涵曦看。 嘉琪笑着说：再这样，我可受不了，先走了啊。 秋雨扭过头来，对嘉琪说：你敢，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老实交代，十一期间与顾家妹妹把涵曦带到哪里去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嘉琪看看涵曦，涵曦努努嘴，冲他笑笑，示意诈你呢。 结果被秋雨扭头发现了，狠狠拧了一下涵曦大腿。 很快上来了三碗面，秋雨对涵曦撒娇到：你答应喂我的，不会失言吧。 嘉琪看了，笑着说：我啥也没看见，我去那边桌子吃饭了。 说完端着面，扭过身去，到另外一张桌子吃饭了。 涵曦说：好好好，我答应的。 涵曦把面搅拌好，卷了一筷子，递到秋雨嘴边。 秋雨笑着说：相公真乖。就一口吃了下去。 秋雨吃了一碗后，又把涵曦的那碗面吃了大半碗。 涵曦让老板再下一碗，老板抱歉回应到，没面了。 秋雨笑着说：该，谁让你来的这么晚，早来我家啥事都没。 涵曦苦笑着：都怨我，都怨我。 然后他把剩下的半碗面吃了，付了账，三人出了面馆。 秋雨又挽住了涵曦胳膊。 嘉琪笑着说：那我先走吧，你俩继续。 涵曦说：继续啥啊，咱俩赶快把她送回去，时间不早了，都几点了。 三人到了家属院门口，涵曦说：秋雨，快回吧，从明天开始，给你补习数学课。 秋雨嘴上说着中，下面用手狠狠拧了一下涵曦大腿，然后，兴高采烈，飞快跑进了家属院。 望着远去的秋雨，涵曦调侃说：兄弟，我怎么感觉找了个小祖宗。 嘉琪笑了，说：哥们，那也是你自愿的，嘻嘻。 秋雨上了楼，进了家，父母还在客厅眼巴巴等着呢。 秋雨问他们：爸，妈，还有事吗。 秋雨父亲连忙说：没事，没事。 秋雨回答到：没事，还不睡觉，几点了。 说完，进屋睡觉了。 秋雨父亲和母亲也回了自己屋，进了被窝。 刚躺下的秋雨母亲又坐了起来，说：老房，我咋觉得今天不对劲呢，本来是乌云密布，王涵曦一来，瞬间风平浪静，感觉说话比咱俩都管用啊。 秋雨父亲说：想那么多干嘛，快睡吧，刚才周老师电话里说了，期中考试嘉琪年级第一，涵曦年级第二，和这么优秀的男孩待在一起，还担心啥，关灯安心睡觉吧。 这一晚，顾家姐妹回家以后，饭桌上告诉了父母一周发生的事，以及期中考试成绩。 老顾夫妻俩听了，拍手击掌。 老顾举起杯，说：为我们的初战告捷干杯。 卧室里，夫妻俩情绪比较兴奋，聊了一会。 老顾说：原来一直担心孩子找不到优秀的男生朋友，老是与女生交往，就担心孩子心理健康问题，现在呢，不担心了，姐妹俩天天兴高采烈，学习成绩也上去了，真是高兴的很。 老顾爱人说：我对孩子的学习成绩一点都不担心，担心的也是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现在呢，看到两个女儿快乐的生活与学习，还有比这快乐的事嘛，另外，你还别说，两个女儿眼光就是有品位，慧眼识珠，这俩男孩的确才貌俱佳。 老顾说：不行，适当时候我还得背后助力，让他们多走动走动，增加相互了解的机会。 老顾爱人笑着说：我看中。 第十章第七段救火队员（3） 那一晚，涵曦与嘉琪并没再回学校，直接各自回了家，毕竟周末需要回家换换衣服。 自从改变日常生活安排以后，涵曦与婉秋没有时间再去马书记家洗澡吃饭了，学习时间已经紧张了。 婉秋也从一周回家一次，改为两周回家一次，虽然离学校还比较近。 涵曦倒是一周回家一次，但也是吃过晚饭后，当晚就回到学校。 涵曦之所以一周回家一次，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帮婉秋捎带换洗衣服。 回家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与惊醒的父母也只是随便聊了几句，简单洗漱之后，就赶快躺下睡觉了。 时间对涵曦来讲是非常的紧张，但是足够的睡眠也是必须保证的。 大早上涵曦就赶快起了床，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涵曦一边吃饭，一边与父母聊几句，现在不但父亲工作忙了，母亲的工作也忙了。 做为洗衣班班长，虽然不用直接干活了，收入也高了，但是工作也比较忙。 除了偶尔替同事顶个班，管理的任务也很繁杂，就连周日也得需要到洗衣班监督一下，安排一下工作。 涵曦父母并没有和涵曦一起吃饭，他们俩坐在餐桌边，看着儿子吃饭。 他们为这个儿子自豪，这不在是那个稚嫩，木讷的乡村男孩，而是一个富满青春气息的，朝气蓬勃的城市大男孩了。 短短的两年多变化之快，夫妻俩常常感慨，如梦一般。 涵曦风卷残云吃完饭，顾不上秋天的凉意，跑到卫生间凉水冲了一个澡，麻利地换好衣服。 然后拿上母亲装好的衣服袋子，飞快跑出了门。 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跑到婉秋姐家，帮她捎带换洗衣服。 与婉秋母亲聊了几句后，带上衣服袋子，又飞快跑到秋雨家属院门口。 秋雨也是大早上起了床，跑到卫生间洗了澡，当然她家舒服多了，卫生间里安装有冷暖空调，别说秋天，四季洗澡都没问题。 虽然是周日，父母也很早起了床，做好了饭。 看着秋雨沐浴更衣，描眉化眼，夫妻俩可想说话，问问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但是看到女儿哼着歌曲，兴高采烈，觉得涵曦昨晚说的对，最好的处理方式就当没发生什么。 看着秋雨飞快地吃饭，秋雨母亲忍不住问了一句：“乖，起这么早，打扮的这么漂亮去干嘛，不是下午才上课吗？” 秋雨说：“从这周开始，周日上午我就返校了，王涵曦答应给我补习数学，这次数学考的不好。” 秋雨父亲听了，不住的点头：“这个好，这个好，真不愧是你老同桌，还是有同学情谊的。” 秋雨笑着说：“不给我补课，踢他两脚就老实了。” 秋雨母亲说：“同学归同学，补课归补课，其他方面的事可别想啊。” 秋雨有点生气了：“妈，你这意思是不信任我吧，那我不去补课了，老实待在家了。” 秋雨父亲赶快说：“信任，咋不信任，你和涵曦一起学习我们不信任，那还信任啥啊。”说完，拉了一下爱人的胳膊，意思是啥也不要说了。 秋雨母亲撇撇嘴，不再言语了。 秋雨吃完，背上书包，拿上衣服袋子，下楼了。 秋雨走后，秋雨母亲对秋雨父亲说：“老房，我现在有种感觉，这俩孩子有点不正常，神神秘秘的，不会谈恋爱了吧。” 秋雨父亲倒没在意：“孩子大了，有些事最好不要管的太多，孩子平平安安的，何况又是和优秀的孩子在一起，担心啥，难道你还想愁眉苦脸？如果女儿是和不三不四孩子在一起，那才真正需要担心的。” 秋雨母亲张张嘴，还想说啥，但是仔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边秋雨下了楼，出了院门，就看到了熟悉的大男孩。 虽然临近十月底了，天气冷了许多，涵曦的头上却是满头大汗，可不是大早上，跑东跑西能不出汗吗？ 秋雨心疼的掏出花手绢，丝毫不顾及是在大街上，帮涵曦擦汗珠。 涵曦低声笑着说：“娘子，有你真好。” 秋雨笑着说：“讨厌，就会逗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涵曦接过秋雨的书包，以及衣服袋子，再加上自己以及婉秋的衣服袋子，手里满满当当。 秋雨甩着手，一蹦一跳的，兴高采烈，忘记了昨天的考试的事。 涵曦边走边说：“这次期中考试呢，你其它几门功课还是可以的，就是数学考的太差，满分120分，只考了六十分，那么我们的突破点就从补习数学开始，制定一个补习计划。” 秋雨笑着说：“好，我听你的，你帮我制定。” 涵曦笑着说：“娘子，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补习计划还得我制定啊。” 秋雨认真地说：“是的，就是这么霸道，我的优点，缺点，长处，短处，你都一清二楚，我连介绍都不用，初中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你已经有了成功的助学经验，复制一下就可以了，你制定好，我不折不扣执行就行了。” 涵曦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好吧。” 秋雨笑着说：“怎么个意思，不情愿，要不要我踢你一下，我这个大美女你不情愿帮助。” 涵曦哭笑着：“情愿，情愿，敢说不情愿吗？” 秋雨笑着说：“这就对了，乖乖听话。” 看到涵曦低头走着，秋雨上去挽住了涵曦的胳膊，低声对着涵曦耳朵说了一句肉麻的话，涵曦笑了。 秋雨嘟着嘴：“人家就是想让你多关心一点嘛。” 涵曦点点头。 第十章第八段救火队员（4） 他俩到了学校教室，静悄悄的，留在班上的同学都在认真学习。 偶尔一个女生抬头看到前边的秋雨甩着双手，后边的班长背着大包小包，偷偷的笑了。 九点左右，班上的同学都到齐了，班上依然很安静，大家都在认真的学习。 十点的时候，涵曦和嘉琪以及其他几个男同学决定到楼下放松一下，打会篮球。 秋雨和顾氏姐妹想去看看，被涵曦与嘉琪拒绝了。 涵曦给秋雨，顾家姐姐布置了学习任务，涵曦给顾家妹妹布置了学习任务，三个人愉快地答应了，留在教室继续学习。 几个人下了楼，到了操场上，准备分成两队，打个二十分钟。 刚脱了外套，远远的听到了有人喊涵曦与嘉琪的名字。 两人回头一看，办公楼前，班主任周老师朝他俩挥手示意，两人只好把篮球扔给了其他同学，赶快跑了过去。 周老师并没有等他俩，而是直接回了办公室，他俩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周老师看到他俩进来，并没有让他们坐下，一脸严肃，说：这次期中考试成绩满意吗？ 涵曦与嘉琪愣了愣，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基本满意吧。 周老师说：我不满意，非常不满意，我认为你俩的工作严重不到位。 涵曦与嘉琪相互看看，想：我俩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年级前21名都在我们班，还不满意啥？而且还是严重不满意。 周老师还是一脸严肃：还没想到问题所在？ 两人瞪瞪眼，摇摇头。 周老师接着说：所以我说，你俩的工作严重不到位，你们做为班长，团支书，不能光考虑自己，是要带领这个团队前行，同学们选你们做班干部，是信任你俩，不是光让你们考虑自己。 这么一说，涵曦与嘉琪明白了，另外的九名学生成绩确实存在一定问题的，与原来的21名学生有很大的差距的。 周老师严肃地说：现在知道问题所在了吧，既然我们接受这九名同学，那就是我们整体的一部分，他们的点点滴滴也是我们必须考虑到的，必须尽快找到提升他们学习成绩的对策，你们先再这里考虑一下，刚才校长通知我去开个短会，我先去开会了，回来告诉我答案。 有问题没？周老师最后问到。 没问题！涵曦与嘉琪一起答到。 周老师走后，两人在诺大的办公室里来回走着，思考着对策。 其实不需要周老师说，他们也在考虑其他学生的事，不过之前他们考虑更多的是秋雨以及顾家姐妹，多少有点私心的，毕竟只是学生。 现在周老师说了，也是，要想做个称职的班干部，取得大家信任，那就还得考虑另外六名同学，而不是个别同学。 两人来回走了好几圈，几乎异口同声说：有了。 两人开怀大笑，拥抱了一下。 涵曦说：你说吧，哥们。 嘉琪说：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把助学小组扩大化就是了，从原来的帮助秋雨，顾家姐妹，变成帮助九个人就是了。 涵曦说：哥们，聪明，英雄所见略同。 周老师回来后，笑着问到：想出办法没，想不出的话，中午就留在这里继续想。 两个人点点头，说已经达成了共识。 周老师笑着说：说来听听，看看办法如何。 涵曦与嘉琪就把想法说了：组成两个学习小组，涵曦与嘉琪分别担任组长，针对不同同学问题所在，制定不同助学计划，两个小组也不是相互独立的，而是良性竞争，良性互动，最终目的把全班学生成绩都提高上去。 周老师点点头，笑着说：这个办法不错，实行一下试试，看看效果，然后总结经验，逐步完善。 涵曦与嘉琪即将走出办公室时，周老师又把他俩叫回来了，笑着说到：你俩目前的同桌有点意思，但是呢，我不想干涉的太多，以学习成绩为准，如果你们中间有一个退步了，立即调整分开，期末考试我看效果，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 涵曦与嘉琪低下头，退出了办公室。 路上，涵曦与嘉琪边走边说：看来周老师啥都知道啊。 嘉琪笑着说：当了一辈子教师，什么看不出来，不说而已，不过，提高大家的成绩是当务之急。 其实，别说嘉琪与涵曦有点私心，周老师心里也有小九九的。 教了一辈子的书，周老师能看不出两个弟子的心思吗？ 之所以对调整顾家姐妹座位的事不闻不问，那是因为周老师的儿子在顾氏姐妹父亲的帮助下，已经从某工厂调到待遇更好的设计院了。 当然，前提条件，调整座位是不能影响大家的学习成绩。 时不时给孩子们一个提醒，让他们把精力用在学习方面，这个大前提是不会含糊的，也是不能含糊的。 生活在现实环境中，没有一点私心是很难的。 周老师教了一辈子书，但是大道理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特级教师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周老师用自己独有的方式管理着这个班级，该提醒的时候一定提醒，该闭眼的时候那就装作不知道，培养他们自主学习，自主管理是他的主基调。 因为学习成绩不是这些孩子的生活全部，有一天他们会最终走向社会，迎接社会的挑战。 一周以后，他们迎来了他们的学弟学妹，第二届竞赛班在隔壁教室成立了。 与他们班最大的区别是新一届竞赛班女生占了绝大多数，十八名学生居然只有三名男生。 更惊奇的是十八名学生全部来自外国语中学初中部，可见外国语中学在全市的优势继续扩大。 学校把两个班集中到一起，举行了迎新欢迎会。 林校长代表学校在会上发表了重要讲话，依然把他那句十六字名言送给了大家，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会上涵曦与嘉琪代表学长向新一届竞赛班同学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并祝愿大家一起努力，巩固学校在全省学科竞赛中的领先地位。 由于两个班任课老师是相同的，为了便于两个班级之间的交流与管理，学校团委决定成立竞赛班分支部，嘉琪当选为分支部书记。 同学们响起了长久的热烈掌声，尤其是顾家妹妹在别人停止鼓掌了，依然还在鼓掌，结果把大家逗笑了。 第十一章第一段林校长升职 临近元旦前夕的一个晚上，夜自习时间，周老师走进了教室，摆手示意大家停下学习。 周老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林校长已经调到省教育厅工作，就要离开本市了，临走之前，来看望一下大家，让我们鼓掌欢迎。” 同学们热烈鼓掌，尤其是涵曦，为林校长的晋职特别高兴，专业的人士做专业的事，可喜可贺。 林校长满面笑容走进了教室，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他说：“由于工作的需要，我就要调离本市了，虽然这两天事情比较多，但还是决定抽出时间来到咱们班，看看大家，和大家告别。” “这个班级是我提议成立的，凝聚了我的很多心血，得到了市政府，市教育局以及其他相关部门的大力支持，虽然也存在一些问题，但是往大的方向看，我们这个想法是走在了全省的前面，是成功的。” “更多的，更优秀的高中生留在了本市，可以想象的是，未来各个学校对优质学生的争夺会更加激烈” “我也相信，我的继任者一定会大力支持这个班级工作的，也相信大家的成绩会越来越好，大家有信心没？” “有！”大家一起大声答到。 “好，我还是送给大家那十六个字，共勉，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再一次感谢大家，预祝大家在这里学习愉快。” 林校长最后笑着说：“最后，替我的母校做个广告，欢迎大家报考xx师大，不过，自愿啊。” 随后，林校长在大家的掌声中离开了教室。 林校长离开后，大家拿出课本开始学习。 秋雨这时候想咨询涵曦一道数学题，涵曦把题拿过来看了看，思索了一下，正要讲解。 刚刚走出门外的周老师又悄悄返回了教室，走到涵曦后边，轻轻拍拍他的背。 涵曦跟着周老师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周老师指指操场上站着的林校长，对涵曦说：“林校长想和你单独谈谈，你自己去吧。” 涵曦走下楼，诺大的操场上，灯光下，只有林校长一个人，他沿着跑道缓慢走着，显得形影孤单。 涵曦飞快跑了过去，林校长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回转身来，说：“从大学毕业来到这个校园，整整二十年了，突然要离开了，心情有点难过的，我见证了这所学校的低谷与高峰，感慨颇深，执掌学校十年，虽有建树，可离我的目标尚远，惭愧，惭愧。” “把自己最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这所学校，这里承载了我的汗水与期望。” “工作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的麻烦、困难，也曾想放弃，可每次走进校园，看到你们，看到青春气息的你们，又给了我工作下去的勇气、动力，是你们给了我坚持的力量。” “我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份量有多重，教育是国家战略之本，是中华民族的未来，百年大计。” “知道嘛，你们班也为学校做了很大贡献，如今，在有关部门领导支持下，上级决定分批拆除学校建筑，建设新教学楼，图书馆等等，特别是设计院将会为学校提供免费工程设计方案，个中的原因，我想你是清楚的，所以我也要谢谢你们班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 “展望未来，几年后，这里依然会成为全市设施最好的校园，而且将会成为更加一流的中学，希望我的继任者继续开拓创新，能够保持全省领先者的地位。” “上次运动会，你给我帮了很大忙，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但这不是我今天找你的主要目的，我相信你不需要我说谢谢的。” 涵曦点点头。 林校长接着说到：“上次咱俩之间的谈话，我觉得很顺畅，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你叫出来，说这么多话，可能是情绪激动的吧，平时与领导、家人、同事，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所以有些压抑，今天说出来，心情舒畅了许多，对你说这些，不介意吧。” 涵曦点点头，说：“不介意。” 林校长接着说到：“叫你出来的目的，就是请你给我帮个忙，私人之间的，不勉强啊。” 涵曦说：“林校长，你说吧。” 林校长接着说到：“明年是母校成立八十周年纪念，学校会举行隆重的纪念活动，母校校长说了，不但邀请校友参加，更希望校友带着最优秀的高中生来参加，特别是工作在教育一线的校友，每人至少带一个，这是基本要求，因此，我想让你陪着我，去参加母校盛会，没问题吧。” 涵曦点点头：“林校长，没问题的。” 林校长拍拍涵曦的肩膀，动情地说：“教育专业同样需要优质的高中毕业生，这是关乎民族的百年大计。” 涵曦点点头。 林校长说：“谢谢你，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涵曦点点头。 林校长走了，灯光下，他再次看到了林校长的形影孤单，不，那不是孤单，那是一个执着教育战线的勇士。 林校长即将走出校门，突然回转身来，向这个奋斗了二十年的校园深深鞠了一躬，这里承载了他的青春与记忆。 涵曦目送着这一切，以至于林校长已经走出了校门，他还一个人站在操场上，静静地沉思着。 夜自习第一节已经下课了，嘉琪，秋雨，顾氏姐妹都站在教学楼二楼走廊上，远远地注视着涵曦。 涵曦回转身，朝他们四个挥挥手，他微笑着，大步走向教学楼。 自习课下课的时候，他们四个问他怎么回事，他把大概情况讲了。 四个人表示了激烈反对，特别是秋雨，顾家姐姐，几乎异口同声表示了反对，以涵曦的成绩报考xx师大，太可惜，太可惜了，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涵曦笑着说：“我只是答应陪着林校长参加母校纪念活动，又没答应报考xx师大啊。” 四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秋雨，顾家姐姐的心再也放不下了。 顾家姐姐的第一反应，是把自己的高考目标锁定了xx城市。 第十一章第二段联欢会（1） 新年联欢会原本学校统一举办的。 但是由于天气原因，那两天特别的寒冷，室外不适宜举办大型活动，因此学校决定各个班级自行举办。 竞赛班原本为参加学校联欢会准备了几个节目，其中有全班同学的合唱，嘉琪、涵曦以及顾家姐妹四人的诗歌朗诵，顾家姐妹古筝演奏的高山流水等等，结果都泡汤了。 班上的同学都有些遗憾，因为他们觉得筹办的节目是比较优秀的，是可以在全校联欢会上出彩的。 之前，他们为了筹办这几个节目，经过了多次演练，大家投入了很大的精力，精心准备，热情高涨。 现在突然不办了，大家的情绪多多少少受了一点打击。 上午的课间，他们围坐在一起，商议如何在班上举办联欢会，如何让这次联欢会变的精彩，变的让人难忘。 大家积极发言，提了很多好的建议。 涵曦与嘉琪汇总了大家好的建议，统一了联欢会的节目安排。 那就是每位同学都要出个小节目，形式不限，时间不限，目的就是让大家都参与进来，气氛热闹一些。 计划赶不上变化，上午下课后，接到学校通知，两个竞赛班在一位副校长带领下，下午到路程不远的设计院，与设计院青年举行联谊会，一起迎接新年。 不只是竞赛班的学生，而是整个学校的设计院子弟，包括初中部以及高中部子弟。 顾家姐妹自然高兴，毕竟可以让涵曦与嘉琪见证父亲单位的实力。 顾家妹妹兴高采烈，向大家简单介绍了设计院的基本概况，并欢迎同学们到家坐客。 中午吃完午饭，他们在操场上排好队，就跟着那位副校长与班主任一起出发了。 除了两个竞赛班学生，再加上设计院各个年级的子弟五十多人，还有带队老师，一共也有百十号人，走在大街上，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这一天的天气是非常寒冷的，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是刺骨的。 因为是阴天，大中午也是灰蒙蒙的，不是那么亮堂，看来这世界还真不能缺乏阳光，没了阳光，世界仿佛变的没有生机。 队伍走的比较快，大家的身上都是热乎乎的。 呼出的二氧化碳瞬间变成了水蒸汽，可见天气多么的寒冷。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设计院，本来距离就不远，也就五公里左右吧。 联欢会是在设计院的学术报告厅举办的，等他们走进报告厅的时候，才发现报告厅张灯结彩，彩旗飘飘，人头攒动，气氛非常热烈。 显然设计院方面已经做了精心的准备。 顾家姐妹的父亲并没有参加这次联谊会，他正好这几天出差在外地，这一点，路上顾家姐妹已经告诉了涵曦与嘉琪，算是小小的遗憾吧。 涵曦与嘉琪对顾家姐妹的父亲充满了好感，虽然接触时间不多。 的确人家做为院长，部级设计大师，却在他俩面前，丝毫没有一点架子，如亲人那样，相处轻松，谈笑风生，让人难忘。 联谊会是由设计院工会方面的负责人主持的，他首先表示了对外国语学校方面的热烈欢迎，同时也祝愿设计院子弟在外国语中学学习愉快，并最后预祝大家新年快乐、联谊会圆满成功。 外国语中学带队的副校长也发表了新年贺词，感谢设计院多年来对学校工作的大力支持，并预祝今后两家单位合作愉快。 联谊会的气氛非常热烈，首届竞赛班学生也按照节目表演顺序，把事先排练的节目全部进行了表演，受到了大家热烈的鼓掌。 特别是顾家姐妹表演的节目，古筝演奏高山流水，震撼了全场。 前半部分犹见高山之巅，飘忽无定、云雾缭绕的感觉，中间部分如行云流水，气势磅礴，惊心动魄，最后部分声情并茂，令人们沉醉。 整个演奏，如身临其境，余音缭绕。 顾家姐妹演奏完毕，整个会场陷入短暂的寂静，大家依然陶醉在高山流水气势磅礴的意境中，随后响起了长久的热烈掌声。 涵曦不得不佩服顾家姐妹的才艺，不停的鼓掌，心里由衷的赞叹。 旁边坐着的秋雨却对顾家姐妹的表演，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她只是对身边的这个大男孩感兴趣，她的双眼都盯着涵曦，他鼓掌，她也鼓掌，他大笑，她也大笑。 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大男孩，其他再精彩的世界与她关系不大。 顾家姐妹无疑成了联欢会的主角，再加上是院长的千金，引起了设计院联欢男青年的特别注意。 有两个刚分配来的男大学生，胆子比较大，上来搭讪，邀请顾家姐妹跳个交谊舞，被顾家姐妹一口拒绝了。 在顾家姐妹看来，她们的最佳舞伴就是涵曦与嘉琪，其他的还是靠边站吧。 那两个大学生还有点不甘心，上来强行拉拽顾家姐妹的手，立刻引起了第一届竞赛班男生的强烈反对。 他们迅速围城圆圈，保护着顾家姐妹。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有些紧张。 涵曦与嘉琪指责那两个人没有礼貌，明确指出既然顾家姐妹已经拒绝，干嘛还拉拉扯扯，有点无耻了吧。 这句话可能惹怒了那两个青年，指着他俩鼻子，嘴里不干不净，还骂着小屁孩多管闲事，虽然嘉琪与涵曦个子都比他们高。 涵曦与嘉琪的情绪也已经到了极点，但是他们并未失去理智。 他俩依然用高大的身体阻挡着那两个矮小的青年。 双方都瞪着眼，对峙着，气氛非常紧张。 第十一章第三段联欢会（2） 这时候设计院工会负责人听到了他们的争吵，立刻赶过来了解情况。 了解情况后，他严厉批评了那两个大学生，并责令他俩向竞赛班学生道歉。 那两个大学生不情愿的道了谦。 为了避免矛盾激化，工会负责人喊来了院里的保安，把那两人带离了会场。 虽然那两人被带走了，大家的情绪多多少少受了影响。 顾家姐妹看到了大家情绪的变化，提议去隔壁体育馆活跃一下气氛。 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比较好。 顾家姐妹私下里找到工会负责人进行了沟通，那个工会负责人连声说好好好。 这时候，学校副校长、班主任周老师走过来告诉他们，他们要离开这里了，因为已经是下午快三点了。 班主任周老师提醒他们注意安全，交待了涵曦与嘉琪几句，就与副校长一起走了。 涵曦与嘉琪考虑了一下，建议家离这里比较远的同学，可以回家过元旦了。 毕竟是冬天，天黑的早，而且天气预报还有雨雪，早点回家比较安全。 陆陆续续走了十八位同学，只剩下十二位同学了。 来到了隔壁体育馆，设施还是不错的，除了一块篮球场地，还有一块羽毛球场地，两张乒乓球台子。 涵曦与嘉琪考虑了一下，为了让全员参与，决定组队打混合篮球。 嘉琪与涵曦分开，各自担任队长，每队六人，男女搭配。 秋雨与顾家姐姐都报名与涵曦一个队，顾家妹妹选择了与嘉琪一个队。 顾家妹妹笑着说：“我们也没打过篮球啊，怎么打？” 嘉琪笑着说：“随意，抱着篮球跑也行。” 这下，把大家都逗笑了。 气氛确实非常热烈，篮球只要传到女生手里，抱到怀里就跑，引得大家捧腹大笑。 他们又玩了一个多小时，倒没觉得累，因为节奏很慢。 但是大家的肚子都笑疼了，场上的局面不断让人捧腹大笑。 欢笑让他们驱散了联欢会上的不快。 等他们走出体育馆的时候，天色微黑了，虽然不到六点。 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虽然不大。 雪花飘飘洒洒，如朵朵洁白小花，空中漫天飞舞。 大家在设计院门口分开，相互告别。 只剩下涵曦与秋雨的时候，秋雨大方地挽着涵曦的手，丝毫不顾及是在大街上。 秋雨边走边看着涵曦，一边走一边看，发觉这个大男孩越来越可爱了。 在她看来，只要和这个大男孩在一起，就是快乐的。 涵曦接过秋雨的书包，背在身上。 虽然天气寒冷，可秋雨始终没觉得寒冷，因为这个大男孩在她身边，她始终觉得温暖的，心里希望回家的路更长些，可以与这个大男孩多待一会。 她真的喜欢这个大男孩，这是她的阳光，快乐源泉。 她很感激不尽，这段时间，在这个大男孩帮助下，数学成绩提高很快，最近的一次数学测验，成绩都突破一百分了，进步很大的。 雪似乎有点大了。 秋雨一直挽着涵曦的手，看到秋雨恋恋不舍的样子，涵曦决定把秋雨送到院门口。 秋雨听了，低声对涵曦说：“真想抱抱你，有你的陪伴真好。” 涵曦笑了，说：“这是大街上，老实一点吧。”然后对着秋雨耳朵说了一句肉麻的话。 秋雨的脸瞬间红了，拧了一下涵曦大腿。 进了秋雨家那条小巷，涵曦提醒秋雨，秋雨不情愿地松开了涵曦的胳膊。 到了院门口，涵曦把书包递给了秋雨，秋雨还是恋恋不舍。 秋雨打算第二天上午去涵曦家一起学习，一天都不想分开。 涵曦告诉他，明天医院的邱书记让他陪着去干爸家，毕竟是新年了，需要去问候一下。 看到秋雨嘟起了嘴，涵曦安慰到：“明天晚上或者后天都可以啊，放假不是三天嘛。” 秋雨点点头，恋恋不舍地与涵曦告别，进了院子。 涵曦回转身来，快步走着。 结果还没走多远，秋雨又在后边喊他。 涵曦停下来，秋雨一会可跑过来，焦急告诉他：“父亲住院了，妈妈在医院陪护，是院门卫告诉她的。” 涵曦安慰着惊慌失措的秋雨，拥抱着她，答应陪着她一起去医院看看。 秋雨告诉他，父亲就住在一院心血管内科。 涵曦接过秋雨书包，背在身上。 这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路灯也亮了，雪花变的鹅毛般了。 涵曦把秋雨的羽绒服帽子带在秋雨头上，拥着秋雨，边走边安慰着秋雨。 虽然天气寒冷，秋雨却不感到冷了，高大的涵曦把她拥在怀里，让她始终感觉是温暖的。 涵曦本来打算带着秋雨先去吃饭，可看到秋雨焦急的心情，就决定先到医院看看再说。 进了医院，熟门熟路，毕竟这是父母的工作单位，各个科室在哪里，涵曦都非常清楚。 找到了住院部心血管科，涵曦原本让秋雨自己去看看，因为秋雨的母亲也在，心里有点顾忌。 可看到秋雨紧张的样子，就决定不顾一切了，陪着秋雨去看看。 科室年轻的护士，涵曦也基本认识，毕竟涵曦的母亲经常来到病房收集床单，病号服，大家都知道人家有个优秀的儿子。 再加上前段时间，院里的安排，让大家都多多少少知道涵曦是院长与书记的红人，与顾家姐妹是高中同学。 不大的医院，这个消息传播很快的。 他拉住秋雨，让她等一会。 他跑到护士值班室，向护士询问房主任的病情。 小护士很热情，大概介绍了秋雨父亲的病情，与天气突然变冷有很大关系，胸闷，气短，心慌，典型的冠心病，刚来的时候确实比较厉害，但是现在病情趋于稳定。 涵曦表示了谢意。 然后涵曦跑过去告诉了秋雨，说问题不大的，尽管放心。 涵曦对秋雨说：“既然问题不大，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家了，有事去隔壁家属院找我。” 秋雨听了，也不反对，就是拉着涵曦的胳膊不松手，撒着娇。 看着秋雨可爱又可怜的样子，涵曦拍拍秋雨的头，决定陪着秋雨一起去病房。 第十一章第四段陪护 两人推开病房的门，秋雨飞快地跑到父亲床前，拉着父亲的手，关切地询问父亲。 后边的涵曦腼腆地急忙与秋雨父亲、母亲打着招呼。 秋雨父亲一边微笑着安慰秋雨，一边热情回应着涵曦。 秋雨的母亲这次倒是非常热情的回应了涵曦的招呼，并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果，往涵曦手里塞。 涵曦连忙推让，但还是无法拒绝秋雨母亲的热情，接住了一个香蕉。 其实涵曦想多了，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在医院，这时候秋雨的母亲还摆什么架子，高兴还来不及呢。 虽然人在医院，可始终牵挂唯一女儿呢，现在这个大男孩陪着女儿来，能不高兴嘛。 那边秋雨坐在父亲身边与父亲聊着，父亲抚摸着她的头，安慰着她。 涵曦也站到秋雨母亲旁边，低声询问秋雨父亲的病情。 秋雨母亲示意了一下，拉着涵曦出了病房。 走廊上秋雨母亲有点激动，拉着涵曦的手，眼睛湿润了。 第一天来的时候，很危险的，在重症监护室住了三天，脸色苍白，很吓人的，这种冠心病发作起来很危险的。秋雨母亲说。 涵曦这会倒像个大人了，安慰到：阿姨，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恢复了就好。 秋雨母亲告诉涵曦周一就来住院了，已经住了快一周了。 秋雨母亲说：医院事多，这一段时间顾不上秋雨了，做为老同学，老同桌，一定照顾好秋雨。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那是一定的，阿姨，既然叔叔病情已经稳定了，今晚您和秋雨回家住吧，我们放假三天，这两天晚上我在这里陪护。 秋雨母亲说：那怎么行，你们学习也紧张，好不容易过个元旦，好好休息一下。 涵曦说：阿姨，就别客气了，您在医院好几天了，恐怕也没休息好，今晚与秋雨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白天再过来。 秋雨母亲说：这两天确实没休息好，心情比较紧张。 涵曦说：阿姨，所以听我的，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秋雨母亲点点头，这几天因为心情紧张，也没睡好，确实身心疲惫。 两人回到屋里，涵曦对秋雨父亲以及秋雨说了自己的想法。 秋雨父亲还没回答。 秋雨站起来说：这个想法好，我妈累了几天了，让我妈回家也好好休息一下。 刚才秋雨父亲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了秋雨。 秋雨父亲说：这个不好吧，你俩上了一周的课，也比较累的。 涵曦说：叔叔就别再推辞了，让阿姨与秋雨早点回吧，外面已经下雪了。 涵曦偷偷朝着秋雨眨眨眼，秋雨反应比较快，拉着母亲，就要出门。 其实秋雨母亲也看到了，这俩孩子的小伎俩能瞒过大人吗？ 她偷偷的笑了，但是并未声张。 不过呢，这几天确实累了，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送别秋雨母女俩离开医院以后，涵曦跑到护士站交代了一下，然后急忙回家吃饭，换衣。 餐桌上，涵曦飞快地吃饭，父母在旁边坐着，看着这个可爱的儿子吃饭。 这是他们的习惯了，儿子的点点滴滴，就是夫妻俩最大的快乐。 当听说秋雨父亲住院了，父亲急忙说到：出于礼节，我应该过去看看，毕竟是你同学的父亲，前几天不知道呢，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也得去看看。 涵曦说：不用麻烦了吧，爸。 父亲说：我是必须去看的，这是礼节。 旁边的母亲对王师傅说：这样吧，今晚你就别去了，明天早上，我早点起来熬些米粥，你送过去，也算我们心意吧。 父亲与涵曦都说好。 涵曦站起来，上去搂着妈妈的脖子，笑着说：我发现我妈越来越有魅力啦，是不是，爸。 夫妻俩都被逗笑了。 妈妈笑着说：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妈妈会看不出来，我和你爸不说而已。 涵曦摸摸头，笑了。 涵曦先是跑到护士值班室，给秋雨打了电话，告诉她，早上她和母亲可以多睡一会，不用来的那么早，这边我爸负责送早餐。 秋雨电话里笑了，说：先谢谢叔叔阿姨啊，你好好表现，路上我妈还夸你懂事，还说让我向你学习呢。 涵曦笑着说：难得丈母娘夸奖我，不容易啊，再说这是我未来老丈人，能不好好表现吗？ 旁边的护士听到了，扑哧笑了。 秋雨笑着说：讨厌，就会逗我。 涵曦赶到病房的时候，秋雨父亲已经躺下睡了。 涵曦轻手轻脚把折叠床支好，放在秋雨父亲旁边，轻轻躺下来。 半夜秋雨父亲起来上卫生间，涵曦睡梦中听到了声响，迅速爬起来，跟在秋雨父亲后边，一起上卫生间。 秋雨父亲说：没事，我一个人可以的，你赶快睡吧。 涵曦说：叔叔，没事的。 秋雨父亲拍拍涵曦的肩膀，表示了赞许。 上完卫生间回来，秋雨父亲关切地询问秋雨最近学习状况。 涵曦汇报了秋雨最近的学习状况，经过一段补习，数学成绩逐渐也上来了。 秋雨父亲不停地为涵曦点赞，涵曦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秋雨父亲已经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大男孩，俊雅而且聪明，至于女儿与他的关系，他能看不出明堂嘛，但是他是不会说出来的，至少现在不会说的。 女儿的学习成绩在进步，已经说明两个孩子很好处理了如何相处，那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都迷迷糊糊睡着了。 涵曦的确也累了，毕竟学习也很辛苦的。 第十一章第五段元旦（1） 大早上，涵曦迷迷糊糊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挣开眼，原来父亲已经把米粥送过来了，两个大人已经聊了一会了。 父亲让涵曦回家睡觉，自己留下来，直到秋雨母亲过来。 从病房出来，涵曦飞快跑回家，先是风卷残云吃了饭，然后就躺下睡着了。 的确，今天还得陪着邱书记去看干爸呢。 迷迷糊糊中又被母亲推醒了。 母亲告诉他，邱书记已经来了。 本来他们就在一个家属院住，邱书记住在前边的旧楼房，离这里很近。 涵曦家对邱书记印象挺好的，毕竟邱书记为他们家做了很多事。 涵曦飞快爬起来，先到客厅与邱书记打了一声招呼后，迅速更换衣服，洗脸刷牙。 与邱书记一家出了院子，涵曦笑着问邱书记：“邱叔，怎么去这么早啊。” 邱书记说：“还不是因为你啊，太受欢迎了，等会先到你干爸家坐会，然后你再去院长家，中午院长要请你吃饭，我呢，就留在你干爸家吃饭了。” 涵曦愣了愣，说：“昨天顾家姐妹也没告诉我啊。” 邱书记说：“刚才院长给我打的电话，说孩子他爸出差在外，家里有点冷清，让你去热闹一下，我可替你答应了，不会让叔叔我没面子吧。” 涵曦无奈地说：“那怎么会呢，说什么都不会让叔叔没面子的。” 邱书记说：“这就对了，别忘了院长给你家做的事，就那个新房，多少人都梦寐以求呢，凭啥分给你家，你心中有数吧，别让邱叔为难啊。” 涵曦点点头，的确，院里的新房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邱书记接着说：“至于礼物不用带，院长特别交代的，孩子家就不要那么俗气，你人去就可以了。” 涵曦说：“好的” 他们到了马书记家的时候，婉秋一家已经到了。 本来今天也邀请了涵曦的父母，但是父母因为加班，没法过来一起吃饭了。 婉秋看到涵曦挺高兴的，毕竟现在两人只能在餐厅吃饭时见面了。 因为学习紧张，两人有段时间没有一起来过马书记家了。 当听说涵曦还得去院长家时，婉秋姐妹都有点不高兴，特别是婉秋。 马书记也是有点不高兴，毕竟今天是新年，但是邱书记把情况讲了，马书记表示了理解。 毕竟院长为涵曦家做了那么多的事，人家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啊。 涵曦安慰马书记以及爱人说：“干爸，干妈，春节我们大家一定在一起过，这点我替父母先答应了。” 看到婉秋也有点不高兴，涵曦把她拉到马书记卧室里，说：“姐，我也没办法啊，你也知道人家给我家做了那么多事，不去实在说不过去，再说，邱叔已经答应，不去更不行了。” 婉秋说：“弟弟，那春节一定在一起过啊。” 涵曦说：“肯定啦，我都给干妈干爸保证过了。” 婉秋上去替涵曦整整衣服，说：“那早点去吧。” 与大家告别后，涵曦下的楼来，心里多少有些抱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上了公交车，才突然想起来，忘记问邱叔，顾家姐妹家庭具体楼房门栋与电话号码了。 后来想想，到了设计院家属院问问门卫，他应该知道院长家吧。 下了公交车，走了一段路，找到了设计院家属院，毕竟昨天就在隔壁的设计院开联欢会呢。 家属院就在设计院的后边。 谁知道到了家属院，门卫说啥都不让进。 涵曦解释说：“我与院长家两个女儿是高中同学。” 门卫说：“这个我信，问题你知道他们家电话号码吗？” 涵曦说：“那我真的不知道了。” 门卫说：“你也没啥证明啊，可以证明你身份啊。” 涵曦这下真着急了，干急也没办法。 涵曦说：“你这里总有院长家电话号码吧，我可以打个电话，你在旁边听着，这样可以吧。” 门卫说：“对不起，我这里没有院长家电话号码。” 涵曦没办法了，只好傻傻地站在门口。 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涵曦跑上去，热情打招呼，询问院长家电话号码，可没人告诉他，都说不知道。 其实就是知道了，也没人说啊，对一个陌生人谁敢说院长家电话号码啊。 院长与顾家姐妹在家等的着急，院长电话打到邱书记家里，一直没人接。 邱书记全家都在马书记家呢，家里自然没人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顾家妹妹开了门，是楼下阿姨。 楼下阿姨说：“刚才在家属院门口，有个男孩被门卫堵在门口了，向我打听你家电话号码，我不认识他，所以也就没说，你们去看看是不是找你们的。” 屋里的顾家姐姐听了，马上穿上外套，换鞋，说：“妈，肯定是王涵曦了，我去看看。” 顾家妹妹听了，笑着说：“妈，你看我姐，听到风就是雨了，万一不是他呢。” 顾氏母亲也笑了。 顾氏姐姐飞快跑下楼，远远就看到王涵曦正在院门口来回踱步。 离门口还有一定距离，她就扬起了手示意。 来回踱步的涵曦抬头，终于看到了顾家姐姐，朝她扬手，表示看到了。 顾家姐姐与门卫打了招呼后，涵曦终于进了家属院。 顾家姐姐拉住了涵曦的手，把涵曦整的不好意思了。 顾家姐姐激动地说：“来了多久了？” 涵曦笑着说：“应该快一个小时了吧，你们家属院这么严格啊，说啥都不让我进，问了很多人你家电话号码，叫了不少叔叔阿姨也不告诉我。” 顾家姐姐笑着说：“下次我给门卫交代一声就是了，再说，主要还是你来的次数少，次数多了，门卫自然认识了。” 顾家姐姐接着说：“等会你兄弟也会来的，妹妹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涵曦说：“那我们在这里等着嘉琪吧，恐怕他也进不来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放心吧，有人比你还操心呢。” 涵曦笑了：“还真是。” 两人上了楼，顾家妹妹站在门口，说：“班长，欢迎，欢迎啊。” 涵曦回应了招呼，进到屋里，顿时感到暖暖和和的。 顾家冷暖空调正欢快工作着。 第十一章第六段元旦（2） 涵曦先跑到厨房，与忙前忙后的院长打了招呼。 院长说：“欢迎欢迎，等我忙完再聊啊。” 涵曦的到来，顿时让家庭气氛热闹了一些。 顾家姐姐带涵曦参观了一下家里。 的确，顾家是面积很大的，除了这家，对门那家也是，中间把围墙打通了。 本来两套两室一厅的，现在变成四室两厅了，一套60平米的，一套70平米的，加起来一百三十平了。 其中多出来的那个卧室被改造成了书房，看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各种书籍，涵曦充分理解了顾家姐妹的文学修养水平高，那不是偶然的。 涵曦在书架里也找到了围城，问顾家姐姐：“你也喜欢围城啊。” 顾家姐姐说：“是的，读了好几遍了，而且我发现，每次读了以后，感悟都不同，可能与年龄有关吧。” 涵曦说：“是啊，我枕头边也放了一本，每次读了以后，感受就有点不同。” “很小的时候在收音机里听过路遥的人生，后来再读这本书，感受真是不一样。”涵曦接着说到。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听到了客厅里嘉琪的声音。 顾家姐姐笑着说：“怎么样，我说有人比你还操心吧。” 两人也来到客厅，涵曦走过去，与嘉琪拥抱了一下。 拥抱中，涵曦低声笑着对着嘉琪耳朵说：“今天好好表现啊，这可是你未来丈母娘家啊。” 这下把嘉琪逗笑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你俩说啥呢？不是说我坏话的吧。” 涵曦笑着说：“岂敢岂敢，想知道的话，待会你问嘉琪就是了。” 偏偏顾家妹妹真的把嘉琪拉到一旁，询问涵曦说的啥。 嘉琪想了想，笑着说：“还是不说吧。” 顾家妹妹非让嘉琪说，嘉琪就对着顾家妹妹耳朵低声说了，顾家妹妹的脸瞬间红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啊班长，你可真坏，这个兄弟都被你带坏了。” 三人开怀大笑了。 顾家姐姐被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他们笑啥。 顾家姐姐询问妹妹，顾家妹妹笑了。 她说：“姐，还是让班长告诉你吧。” 这时候院长把饭做好了，招呼大家就位。 这一桌子菜，的确很丰盛的，大大小小十几个盘子，有蔬菜，有鱼，有肉，还有大虾。 这是涵曦第一次吃到大虾，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饭桌上，院长举起杯，表示了对涵曦以及嘉琪的欢迎。 两人也急忙站起来，表示了对院长的感谢，并祝愿院长新年快乐。 这天院长心情大好，本来家里有点冷清，两个大男孩的到来，一下子让家里气氛热闹了，两个女儿也是神采飞扬。 院长打开了一瓶十年红酒，不停与涵曦嘉琪碰杯。 吃饭中，院长问起涵曦与嘉琪的打算，将来去哪里读大学。 涵曦说是京城吧，毕竟那里是首都，政治经济中心。 嘉琪说是上海吧，毕竟那里是最大的都市，商业中心。 涵曦说：“阿姨，你比我们知道的多，你觉得哪里最合适呢？” 院长就把自己的想法与他俩进行了分享：“从政呢，首都具有优势，从商呢，上海优势明显，各有千秋吧。” 涵曦不得不佩服院长知道的多，不愧是在大城市上过名校的，而且处于领导岗位，视野更宽，更高，更深。 涵曦又想到秋雨的父母，他们知道的也肯定多，什么时候能像顾家姐妹父母，这么和蔼可亲与他分享啊。 五个人推杯换盏，欢歌笑语。 五个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这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顾家妹妹跑去开了门，一看是妈妈的大学闺蜜，陈阿姨，二院的一个科室主任，带着她的女儿。 陈阿姨的女儿个子不高，娃娃脸，最有特色的就是皮肤特别白皙。 陈阿姨进的门来，惊呼到：“雨芬（顾氏姐妹母亲），我还想着老顾没在家，家里冷清呢，就带着女儿过来凑凑热闹，没想到你家比我家还热闹呢，这是什么情况。” 院长笑了：“那先谢谢啦，这是我女儿两个高中同学，正好来家里玩，就一起吃饭了，来来来，大家一起吃，热闹热闹。” 陈阿姨说：“我们已经吃过了，你们先吃吧，我在旁边等着，让女儿和你们坐到一起热闹热闹吧。” 顾家妹妹急忙起来，搬个凳子，放到自己旁边，招呼陈阿姨女儿坐过来。 陈阿姨的女儿也是设计院子弟，在外国语中学初中部读初三，其父亲与老顾是大学同学，目前是设计院高工。 这时候饭桌上涵曦与嘉琪，顾家姐妹四个人聊起与哪里上大学，四人显然有不同意见，开始了争论。 院长看了，不想打扰他们，就说：“我吃的差不多了，我陪你们陈阿姨了，你们继续啊。” 四人都说好。 院长拉了陈阿姨进了自己的屋，这下，四人轻松了许多，争论更激烈了，旁边的那个女孩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后来涵曦提议玩起了老虎杠子，让陈阿姨的女儿也参与进来，谁输谁喝酒，这下气氛更热烈了，五人不断地捧腹大笑。 第十一章第七段元旦（3） 听着客厅不断传来的朗朗笑声，陈阿姨笑着问：“雨芬，这是什么情况？” 院长笑着说：“不是告诉你了嘛，女儿的两个同学。” 陈阿姨：“我看不止吧，从小到大，没听说你女儿交往男生啊，也没见她们这么开心啊，另外，这俩男孩太俊了吧。” 院长笑着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这是高中同学，新认识的，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团支书。” 陈阿姨知道院长两个女儿在竞赛班，外国语中学高中部最优秀的班。 陈阿姨笑着说：“那学习成绩肯定优秀啊，不交往是不交往，一交往就认识两个小帅哥啊，两个千金慧眼识珠啊。” 院长笑了：“以前呢，我和老顾确实担心女儿朋友少，老是闷在家里，害怕抑郁呢，刚上了高中，就结识了两个优秀男孩，看到她们那么开心，我确实挺高兴的，看来我和老顾选择这个班是对的。” 陈阿姨说：“刚才听他们讨论北京与上海的大学，好像志在必得，不会是在吹牛的吧。” 院长说：“你觉得我两个女儿会结识吹牛的人吗？” 陈阿姨笑着说：“应该不会的。” 院长笑着说：“就是啊，这两个男孩都是省初中联赛一等奖获得者，竞赛班班干部，你觉得他们能考上北京或者上海的大学吗？” 陈阿姨听了，笑着说：“那一点问题都没，就看去哪所大学了。” 院长说：“就是嘛，对他们而言是轻轻松松的事，这样的男生值得孩子们交往吧，我和老顾的观点就是让孩子结识最优秀的孩子，你家老于呢，从来就反对我和老顾的观点，每次一起吃饭，就喜欢与我们抬杠，结果呢，你看看你女儿的成绩。” 陈阿姨听了，唉声叹气：“不提这我还不生气，这一点，老于确实不如老顾聪明，就那还是大学同学呢，前一段，期中考试，女儿排到了全年级的后五十名，能不能考上外国语高中部，很难说啊。” 院长说：“好好努力吧，毕竟才上初三，还是有机会的。” 陈阿姨说：“不知从何入手啊。” 院长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知道吧，给女儿找个优秀的班级，找个优秀的老师，有个优秀的同桌更好，无形中会影响她的学习态度与习惯的。” 陈阿姨说：“理是这个理，哪有这么好事啊。” 院长说：“你俩得想办法啊，光发愁有啥用啊。” 那边，饭桌上四人谈笑风生。 涵曦说：“阿姨忙了一上午，我们白吃了一顿，我们洗刷碗筷吧，然后一起做家务，把家里卫生打扫一下，边干边聊。” 嘉琪笑着说：“这个想法好，不愧是我师傅啊。” 涵曦笑着说：“徒弟今天卖点力，表现好点啊。” 顾家姐妹瞪大眼睛，问：“师傅，从何说起。” 涵曦与嘉琪捧腹大笑了。 旁边的那个女生羡慕地看着他们。 由于她学习不好，虽然双方母亲是闺蜜，顾家姐妹与她平时来往不多，因为没有共同话题。 四人先从厨房开始，洗刷碗筷以后，又在厨房开始打扫起来，然后又转战客厅，最后又开始打扫各个屋子。 涵曦与嘉琪自然是爬高上低，顾家姐妹当个帮手。 四个人说说笑笑，干的非常欢快。 过了一会，顾家妹妹敲敲母亲卧室的门，然后推开，说：“妈，你们先去客厅说话吧，我们四个把你们卧室打扫一下。” 院长愣了，平时女儿也没这么主动啊。 两人进到客厅，才发现客厅是整整齐齐，地板是干干净净。 院长进了厨房一看，比平时干净整洁多了。 顾家姐姐说：“妈，我们打扫的还可以吧。” 看看满头大汗的涵曦与嘉琪，再看看两个开心的女儿，院长也笑了。 院长发自内心的开心，这个新年是快乐的，因为两个俊雅男生的加入。 四人收拾完屋子，又在书房聊了一会。 涵曦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就想告辞了，毕竟还惦记着秋雨呢。 顾家姐姐有点恋恋不舍。 涵曦说：“毕竟是新年，早上就出来了，也想回家陪陪父母了。” 顾家姐姐没理由反对了。 涵曦让嘉琪再玩一会，与院长和大家告辞后，和顾家姐姐一起下了楼，走出了院子。 顾家姐姐一直把他送到路口，才依依不舍告别。 涵曦到了医院，跑到内科病房，确实秋雨眼巴巴等着他呢。 秋雨告诉他，今天早晨医生巡视病房时，说父亲恢复的不错，过完元旦，四号就可以出院了。 涵曦突然有个想法，就对秋雨母亲说：“阿姨，这样吧，既然叔叔就要出院了，我和秋雨先去你家，把家里打扫一下，等你们回家了，家里干干净净，心情也好些。” 秋雨爸爸：“那怎么好意思，你俩歇歇吧。” 秋雨说：“爸，你还别说，涵曦这个想法好，昨晚回去，家里一周没收拾，确实脏了。” 这一次秋雨母亲倒是想开了，说：“既然孩子有这个想法，那就去吧，别累着就行。” 秋雨拉着涵曦跑了，秋雨父母都笑了。 秋雨父亲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一定道理的，和优秀的孩子待在一起，有啥不放心的。” 秋雨母亲笑着说：“这次我可啥也没说啊。“ 她心里偷偷乐开了花。 路上，秋雨挽着涵曦胳膊，问：“怎么有这个想法啊。” 涵曦笑了，说：“为了讨好岳父岳母啊。” 秋雨笑着说：“讨厌，我可还没同意呢。” 涵曦笑了：“好，等会饶不了你。” 两个人进了秋雨家里，涵曦冲动地亲吻着秋雨，一边亲吻，一边说：“同意不，呵呵。” 秋雨积极回应着，说：“同意，同意。” 涵曦平静下来，说：“既然同意，我们开始干活吧，就想着过新年了，替父母做些事情，明天我也把家里卫生打扫一下。” 秋雨说：“听你的。” 两人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毕竟秋雨家也就70平米左右，比院长家小多了。 第十一章第八段元旦（4） 等涵曦与秋雨又赶到医院，秋雨母亲告诉涵曦，刚才他父亲来找他了。 班主任周老师打电话通知，明天开学，上午八点报到。 涵曦颇感意外，就用护士站电话联系上了周老师。 周老师告诉他，明天上午就开学，只涉及二十一名竞赛学生，其他学生正常开学。 下午他们就在学校开会了，情况有变化，具体情况明天开学再说。 为了让秋雨母亲多休息一晚，涵曦决定留下来再陪护一晚，虽然第二天就要上课。 秋雨母亲本想拒绝，涵曦说：“阿姨毕竟辛苦这么多天，也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不像我们，一天就恢复过来了，明天早上呢，还让我爸送饭，不用过来太早。” 秋雨母亲犹豫了一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涵曦示意秋雨赶快拉着母亲走，秋雨心领神会，就拉着母亲离开了。 路上秋雨母亲说：“没想到这个大男孩这么懂事，不像有的家庭，孩子娇生惯养。” 秋雨挽着母亲的手，亲了母亲一口，笑着说：“这个还得感谢文老师呢，给我选了一个优秀的同桌，嘻嘻。” 秋雨母亲说：“是的，的确还得感谢文老师呢，另外，这个年纪，还是学习为主啊，其他的先别想。” 秋雨吐吐舌头，心里乐开了花。 不过她心里暗暗为涵曦点赞，微小的实际行动改变了母亲对他的态度。 其实，秋雨妈妈以前就对两人的关系感觉有点不正常，这次住院，基本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这次住院，让她喜欢上了这个大男孩，仔细想想，女儿和这样的大男孩相处，的确操心少多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影响到学习成绩，这一点她还是很赞许的。 女儿之所以学习成绩突飞猛进，能考上外国语中学，个中原因，她与老房是非常清楚的，这个大男孩功不可没。 单位的同事都很羡慕女儿能考到外国语中学，经常有人向她取经，心里还是满满的自豪感。 当然做为大人，时不时给孩子们一个提醒还是必须的，这个阶段，精力还是放在学习方面为好，至于以后，看他们发展再说吧。 就在这天下午，外国语中学高中部召开了紧急会议，决定调整竞赛生工作安排。 这个会议就是因为中午时候，原来的林校长给新任校长方校长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透漏了一些信息。 方校长随后电话通知高中部、初中部负责人以及任课教师到校召开紧急会议。 前不久公布的新学年学科竞赛综合成绩，外国语中学排到了全省第三，这在以前不可想象的。 除了省实验中学无敌的存在，接下来就是某市外国语中学了，省城一中排在第三。 可在今年学科竞赛综合成绩排名中，省城一中居然超越了某市外国语中学，外国语中学振动还是挺大的。 林校长在到某省教育厅任职以前，苦苦思索失败原因，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答案。 这一段到省厅任副厅长后，由于主管基础教育工作，才对省城一中秘密有所了解。 省城一中过去一直排名第三，学校也是不甘心，终于寻找到了突破秘诀。 其一，参加竞赛的学生，只选择一科，不再多点开花，这样学生既可以集中精力突破优势学科，又不耽误普通课程的学习，所谓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个道理。 其二，学生从高一下学期就参加全省学科竞赛，提前适应一次，为高二参加竞赛积累经验，高二参加时，已经是轻车熟路。 林校长是从某市外国语中学出去的，自然对学校比较关心，中午就把这个情况透漏给了方校长。 方校长知道后，感到确实问题严重，目前的竞赛班学生是多科竞赛科目学习，学生确实比较累。 一方面学生需要学习多科竞赛知识，另外一方面还得学习普通课程，确实时间紧张，压力大，这样下去，明年高二竞赛综合成绩不好说啊。 因此下午学校就召开了高中部紧急会议，决定调整竞赛班学习计划，毕竟距离省高中数学以及物理竞赛初赛只有四个月了。 其一每个学生根据自己实际情况，最多选择两门竞赛科目，一门最好，这样学生可以节省时间，重点突破。 其二，竞赛班提前一年参加学科竞赛，就当一次大练兵。 其三，取消竞赛班一周休息一天，改为两周休息一天。 为了亡羊补牢，长远考虑，又做出两项重大举措。 其一，同时决定从其他班级征召竞赛学生，扩大竞赛队伍，特别是初中曾经获得学科省级二等奖或者三等奖的学生。 其二，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就进行优秀生竞赛知识培训，这比原来的计划提前了一年。 整个学校上下，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元旦过后，涵曦与嘉琪学习更紧张了。 学校决定让他们竞赛班提前参加省学科竞赛，这无疑对他们竞赛学生是个严峻的考验，原本他们计划是在高二下学期参加省学科竞赛预赛的。 涵曦选择了数学以及物理两科，嘉琪选择了数学以及化学两科。 相对而言，嘉琪轻松一些，因为下一次化学竞赛是在年底报名考试的。 而数学以及物理竞赛省级预赛都是四月份报名，五月份考试的，所以涵曦的压力相对大些。 当然秋雨，顾家姐妹都放弃了学科竞赛，她们都是根据自己的现实情况做出选择的。 竞赛题目难度很大的，别说一般同学，就是优秀的同学学起来，也是相当吃力的。 明知希望不大，不如早点放弃，学好普通课本，走正常高考程序就是了。 顾家姐妹与秋雨的心情是矛盾的。 一方面希望涵曦与嘉琪考好，可以早点进入大学。 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俩早点进入大学，他俩是她们学习的小老师，已经是不可或缺的。 更重要的是涵曦与嘉琪无形中成为了她们学习的精神支柱，这一点看上去更重要。 第十二章第一段雪夜迎恩师（1） 期末考试是在雪天举行的，原本学校高中部计划高一高二年级放假一天，然后开始补课一周，毕竟离春节也就十天左右了。 至于婉秋她们高三，接着上课，春节前三天再放假。 但是考虑到雨雪连续下了几天，学校决定节前高一高二年级不再补课了，直接放假，节后初六开始上课。 那天班主任周老师宣布学校决定时，涵曦与秋雨激动地握握手，因为他们可以去车站迎接放寒假的文老师了。 如果不放假的话，他们是没有时间去迎接文老师的。 顾家姐姐看到他俩握手，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但是她不会声张，这是她的风格，询问涵曦为啥那么激动。 顾家姐姐喜欢这个大男孩，至于是不是爱的萌芽她不知道，但是这个大男孩的点点滴滴，让她很在乎。 至于秋雨的存在，她从来不会在意，她看的书多，知道这种朦胧的爱情大多都是肥皂泡，随着高中毕业，各奔东西，烟消云散。 她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那就是和这个大男孩到一个城市上大学。 即使不在一个学校，只要待在同一个城市，机会多的是，她相信他会喜欢自己的。 当然她仅仅会把自己的想法与妹妹分享，从来不会声张。 涵曦告诉了她其中的原因，她私下里对涵曦说：“既然文老师那么好，我也想结识文老师。” 其实她想结识文老师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大男孩很在乎这个恩师。 涵曦表示了同意，说有机会一定介绍自己的恩师与她认识。 中午午餐时候，涵曦告诉了婉秋姐放假的事，并答应等她放假那天来接她回家。 这天下午，涵曦与嘉琪、秋雨以及顾家姐妹是最后离开教室的。 涵曦与嘉琪做为班干部，要留在最后，巡查一下门窗是不是关好等等，毕竟有两周教室空无一人了。 五个人校门口相互告别，顾家姐姐本来想当场邀请涵曦春节期间到她家玩，但是想想秋雨在场，就啥也没说。 顾家姐妹是与嘉琪一起走的。 只剩下涵曦与秋雨的时候，涵曦把秋雨羽绒服帽子带在她头上。 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特别的刺骨。 虽然雪已经不下了，但是连续下了三四天的雪，地上的积雪很深，道路很滑。 秋雨大大方方挽住涵曦的胳膊，两个人缓慢走着。 地上的积雪，走起路来，沙沙作响。 路上的高楼以及树木，花草上都堆满了积雪，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涵曦把秋雨送到院门口，一再叮嘱她回家先好好睡一觉，然后耐心倾听父母意见，不要强求，更不要顶撞父母。 毕竟文老师坐的火车，是在夜里一点多到达本市的。 而这个时间，秋雨出来，显然是有一定难度的，父母准许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还得考虑安全的。 秋雨点点头，并拥抱了涵曦一下，因为雨雪天气，路上行人很少。 与秋雨分别后，涵曦也觉得有点累，一方面备战期终考试，另一方面备战竞赛考试，这一段的确有点身心疲惫的。 他回到家，简单吃了点东西，与父母打了招呼后，就躺下呼呼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父亲叫醒了，说秋雨把电话打到电工房了，让他去接电话。 涵曦顾不上寒冷，爬起来穿好衣服，飞快跑到不远处的电工房。 秋雨在电话里告诉他，父母都不同意她深夜去接文老师的事，一个原因呢是路况不好，另外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深夜。 当然，她听从他的话，没有反驳父母，并告诉他，父亲待会电话里亲自向他解释。 这一点，让涵曦有些紧张，有点受宠若惊。 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了秋雨父亲的声音。 他一再强调，他们之所以反对主要原因还是，深夜路上不安全，并不是反对他们交往，说白天呢，秋雨还可以与他一起去看文老师，并欢迎他春节期间去他家坐客。 最后他建议涵曦找个男生，陪着一起到车站迎接文老师，这样安全一些。 涵曦电话里表示了谢意，并说理解叔叔阿姨的做法，是他把问题想的简单了，深夜让秋雨出来，的确不安全。 放下电话，涵曦想想秋雨父亲说的也有道理，就决定联系嘉琪陪着他去车站。 第二天上午，又下起了小雪，雪花飘飘洒洒，在空中漫天飞舞着。 他通过电话，联系上了嘉琪。 嘉琪一口答应，并告诉他，下午会早一点过来，然后晚上陪着他，去车站迎接文老师。 中午的时候，雪开始下大了，变成鹅毛般的，在空中漫天飞舞着。 吃完午饭，父母都去单位上班了，涵曦就决定先睡一会，然后再起来学习。 但是又不知道嘉琪几点过来来，就把家里的屋门关住，并没从里面反锁。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笑声，睁开眼，才发现嘉琪还有顾家姐妹都在他卧室里站着，冲他笑着。 他吓得赶紧捂住被窝，毕竟只穿了秋衣秋裤。 这下更把顾家姐妹逗笑了。 后来顾家姐妹笑着去了客厅。 他一边穿衣，一边责怪嘉琪：“兄弟，怎么不先进来，告诉我一声呢。” 嘉琪笑了：“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顾家妹妹不给我机会啊，说看看班长在屋里干嘛呢，于是就一起进来了。” 涵曦笑着说：“这下让哥们在女生面前丢人现眼了。” 嘉琪笑了：“想多了，顾家姐妹就想看到你真实的状态，才不会在乎这些么，要不然也不会大雪天跑来了。” 涵曦穿好衣服，与嘉琪来到小客厅。 涵曦给三人倒好茶水。 顾家妹妹说：“这房子的确够小的，也有点阴暗，那个新房啥时候能住上呢，到时候咱们可是一个楼门了。” 涵曦说：“估计到明年年中了，听父亲讲主体建筑已经建好了，就是内部水电与道路了。” 涵曦接着说：“这件事还得感谢阿姨呢。” 顾家妹妹笑着说：“那就晚上请我们吃排骨面吧，就当你表达谢意了。” 这下把四人逗笑了。 第十二章第二段雪夜迎恩师（2） 涵曦说：“这个没问题的，几碗都行。” 顾家姐姐笑了：“以为我们是啥呢，一碗就足够了，晚上吃完饭，我们陪着你去迎接文老师。” 涵曦有点惊奇：“啊，大雪天，又是三更半夜，叔叔阿姨放心啊。” 顾家妹妹笑着说：“有啥不放心的，我妈妈说了，只要是跟着嘉琪、涵曦在一起玩，天南海北都可以，这下吃了定心丸了吧。” 涵曦笑着说：“谢谢叔叔阿姨的信任，春节期间一定登门拜访，给叔叔阿姨拜年啊。” 顾家妹妹笑着说：“那我爸爸妈妈一定笑的合不拢嘴了，这话我可记住了，不会失言吧。” 涵曦说：“那怎么会呢。” 顾家姐姐说：“要不去我家吧，那里有空调，也不会有人打搅我们。” 院长家在医院里还有一套房子，不过他们并没居住，房子离涵曦家不远。 涵曦还没说话，顾家妹妹拍手说：“好。” 四人出了涵曦的家，外面的雪花有点小了，但是天气寒冷，地上的积雪都没融化。 屋里出来，涵曦才发现今天的顾家姐妹穿着很时髦的，倒不像高中生了，大红色的羽绒服，已经没到膝盖了，脚上都穿着黑色高腰的筒靴，时尚的很。 两个甜甜的酒窝，在白雪的衬托下，粉里透红，更加的妩媚动人。 四人走了不远，就来到顾家姐妹的家，家在二楼。 进的屋来，才发现所有的家具都用粉红色的被单覆盖着。 涵曦与嘉琪把客厅沙发上的被单一一揭开，并把它们叠好，放在一边。 两人又忙前忙后，把屋里简单打扫了一下。 这时候顾家姐姐打开了空调，屋里顿时热风吹来，暖和了许多。 随着屋里温度不断升高，四人都把外面的羽绒服脱了。 顾家姐妹的脸红扑扑的，一人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高领毛衣，那起伏，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在紧身毛衣衬托下，显得凸凹有致，靓丽无限。 涵曦的心有点扑腾扑腾的。 四人谈笑风生，讨论起了这次期末考试的得失。 后来涵曦说：“本来打算让嘉琪陪我去迎接文老师呢，没想到两位美女也来了，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其实涵曦心里有苦没法说，文老师见了这两个大美女，如何解释呢，但是人家这么热情，没理由反对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班长，你不是一直夸你的恩师，如何漂亮如何好，我们早都想一睹芳容了，看看你夸大其词没。” 涵曦说：“这一点绝对不敢夸张，的确很有魅力的。” 涵曦又把自己的求学经历讲了，如何来到实验中学上学的，如何到外国语中学图书馆上课的，讲了一个大概。 涵曦拍拍嘉琪的肩膀，笑着说：“我能走到今天，兄弟功不可没。” 说完，两人拥抱了一下。 顾家姐姐说：“没想到你有这么复杂的经历，不像我们，简单多了。” 聊到五点半左右，他们就决定去饭店，边吃边聊。 他们下了楼，不时的碰到行人，都是啧啧暗暗赞许。 俊男配美女，比雪景还耀眼。 四人出了家属院，天色已经有点黑了，一侧的路灯已经亮了。 毕竟是冬天，天黑的早。 顾家妹妹挽着嘉琪的胳膊走在前边，说说笑笑。 涵曦心里想：这兄弟已经成了顾家姐妹的情报员了，每次顾家姐妹都能准确把握秋雨不在的机会。 不过这一点，他从来不会责怪嘉琪的。 现在他也知道嘉琪与顾家妹妹关系进展很快的，顾家妹妹只要一问，甚至不问，涵曦的动向，顾家姐妹都一清二楚。 顾家姐姐大方拉住涵曦的手，走在后边。 涵曦本想拒绝，但是想想人家大雪天跑来迎接恩师，何况路况不好，万一摔倒又麻烦了，就大方地回应拉着对方的手，一起走着。 偶尔遇到路况特别差的地方，涵曦时不时拥住顾家姐姐，以免摔倒。 顾家姐姐感受了这种特别的照顾，并乐于享受这份温暖。 在顾家姐姐看来，天气再寒冷，心里却是温暖的。 四人路过一家铜火锅店，顾家妹妹拉着嘉琪直接走了进去。 涵曦说：“不是去吃排骨面吗？”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天气还是吃火锅暖和吧，至于排骨面，以后单独带我去吃，好吗？” 涵曦点点头。 涵曦倒不是考虑吃啥，而是考虑自己带的钱够不够。 涵曦有时候就是考虑太多了，这成为他日后人生大忌。 但是这就是现实，家庭环境决定了他的意识与想法。 顾家姐姐似乎看出来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元青色钞票，塞进了涵曦的裤兜里。 涵曦赶快伸手拒绝，却被顾家姐姐按住口袋了，低声说：“拉拉扯扯不好吧，待会你去付账就是了，就当我借给你的，以后还我就是了。” 涵曦尴尬地点点头。 那边顾家妹妹已经找好了座位，嘉琪低声说：“这不是难为我哥们了，恐怕他没带多少钱呢。” 顾家妹妹低声笑着说：“放心吧，有人比你操心呢，只管吃就是了。” 四人坐好后，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我可点菜了啊，不介意吧。” 涵曦说：“不介意，尽管点吧。” 顾家妹妹笑嘻嘻，荤的、素的点了一大堆。 嘉琪不时看看涵曦，虽然顾家妹妹那么说，他还是担心哥们身上带的钱够不够。 涵曦冲他点点头，示意他尽管吃吧。 锅胆里的炭火越烧越旺，汤水渐渐沸腾，顾家妹妹把牛羊肉分别倒在了两边。 还别说，随着火锅沸腾，屋里暖和多了，看来这天气，真适合吃火锅。 四个人边吃边聊，渐渐的，额头上居然出现了汗珠。 顾家姐妹的脸变的红扑扑的，更加妩媚了。 吃饭中间，顾家姐姐问起了涵曦在乡下上学的事。 涵曦就把自己童年记忆的一些有趣事讲了，特别提到了那个女同桌。 当说到两人同桌一年，居然一句话都没说过时，顾家姐妹都被逗笑了。 涵曦有点奇怪，那就是似乎姐妹俩有点默契，从不提及秋雨，更不问及他在实验中学的趣事。 后来涵曦问起顾家姐妹上学时的一些经历。 顾家妹妹说：“其实从上小学开始，找我们搭讪的男生并不少，时不时的会收到一些纸条，可是我们除了好奇，却从未有过交往的念头。” 顾家姐姐说：“刚上初中那年，我打开课本就收到一张纸条，字迹非常清秀，就引起我的极大兴趣，巡视四周，终于发现有个男孩注视着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比我个子还低，坐在第一排，模样倒也清秀，但是不知为啥，却没兴趣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啥也不是，就是看的书太多了，里面都是俊男配美女，所以慢慢养成了视觉审美习惯，一定要找个高大的男生来交往，有种安全感吧。” 涵曦笑着问：“从小到现在，不可能没遇到高大的男生吧。” 顾家妹妹笑着说：“有啊，可惜智商不够啊，学习还不如我俩，更没交往的乐趣了。” 四人谈笑风生，津津乐道。 第十二章第三段雪夜迎恩师（3） 不知不觉，顾家姐姐看看手表，说已经十一点了，咱们出发吧。 涵曦跑过去把账结了，虽然有点心疼，差不多半个月学校食堂生活费了。 不过现在家里的条件在顾氏姐妹母亲关照下，比以前大大改善了。 虽然自己带的钱足够付账了，但是顾家姐姐那五十元，的确让他底气增加不少。 走出饭店，雪只是零星飘洒了，但是寒冷的冬夜，地上的积雪已经结冰了。 嘉琪帮顾家妹妹带好羽绒服帽子，拥着顾家妹妹，在前边走着。 时不时地顾家妹妹蹲下来，嘉琪拉着她的双手在雪地上滑行，顾家妹妹不停的欢笑着。 涵曦也帮顾家姐姐带好帽子，本想拉着她的手，没想到顾家姐姐示意他拥着她。 涵曦本想拒绝，但是想想人家大雪天，陪着他去迎接文老师，没理由拒绝啊。 于是他拥着顾家姐姐，想保持一定距离，但是顾家姐姐直接靠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心里扑腾扑腾的。 为了避免尴尬，他决定让顾家姐姐蹲下来，拉着她的双手滑行，把顾家姐姐逗的笑声不断。 不到五公里的距离，他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用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了车站广场。 看看时间还早，他们就在车站广场上溜冰，嬉戏。 他俩先是单独拉着顾家姐妹滑行，后来又一起拉着顾家姐妹滑行，欢歌笑语，笑声不断。 中间涵曦还摔倒了一次，结果把大家都带倒了，更是让他们开怀大笑。 文老师是在火车进入省界以后，知道省里下了大雪了。 近半年的进修与学习，让她收获满满，大学充满欢乐的生活，让她忘记了家庭的矛盾，忘记了烦恼。 此刻，她思念自己的女儿，也思念那两个学生。 她希望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女儿，但是她知道那只是梦想，丈夫不会带着女儿来接她的，何况是这冰天雪地。 她希望看到自己的两个学生，但是也知道那有点奢望，他们的学习那么紧张，何况是这深夜，至少秋雨肯定不会来了。 至于涵曦，那是她心里残留的唯一希望，她相信他一定会出现在出站口，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虽然冰天雪地。 出站口处，涵曦与嘉琪，顾家姐妹已经手拉手等候文老师的出现。 这时候，出站口的广播温馨提示，某某次客车由于雨雪天气，晚点二十分钟，请大家随时关注客车动向。 这时候涵曦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是对恩师的想念，另一方面真不知道如何给文老师解释。 两个男生，两个女生，深夜在一起，怎么说恐怕文老师都不信啊。 后来慢慢想开了，干嘛非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呢。 终于的终于，在一半忐忑、一半焦急，复杂心情相伴中，听到了列车已经到站的温馨提示。 文老师想像了无数重逢的画面，终于还是出现了。 当她从地道中上来，走出出站口的时候，看到了自己最得意的学生，高高大大的王涵曦。 虽然她心里有所预期，但是真正出现的时候，眼睛还是湿润了。 涵曦接过她的行李箱，把她拉到一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把她抱起来转了几圈。 文老师也趁着拥抱，亲吻了得意学生的额头一下。 额，这个大男孩又长高了，力量更大了。文老师感叹到。 放下了文老师，涵曦激动地告诉文老师，他是和另外三个高中同学一起来迎接她的。 他一一把嘉琪，顾家姐妹介绍给了文老师。 出乎涵曦意外，文老师什么都没问，与嘉琪短暂拥抱之后，文老师紧紧拥抱了顾家姐妹，并长时间搂着她俩，显得特别亲切。 涵曦的确想多了，数九寒天，冰天雪地能来车站迎接，文老师能不高兴吗？何况还有两个可爱的女生。 文老师搂着两个可爱的女生，三个人愉快地聊着天，倒把涵曦与嘉琪整的一愣一愣的。 这也是顾家姐姐第一次见到文老师，真如这个大男孩所说，漂亮，浑身洋溢着无穷的魅力。 最主要还是她身上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顾家姐姐感到和蔼可亲，犹如一个大姐姐，没有一点距离。 顾家姐妹不停地问寒问暖，三个人聊的热火朝天。 涵曦都有点怀疑，这是自己的恩师，还是顾家姐妹的恩师，不过看到三人聊的那么开心，他也是很开心的。 公交车已经停运了，他们决定走着回家。 回来的路上，两个女生挽着文老师在前边走着。 涵曦与嘉琪一个拉着文老师的皮箱，一个背着文老师的包在后边跟着。 文老师似乎都把涵曦与嘉琪忘了，兴高采烈与两个可爱的女生边走边聊。 这一刻，她有点兴奋，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无忧无虑的年华。 后来走了一段，文老师才想起来后边的涵曦与嘉琪。 文老师扭头笑着说：“是不是冷落两个小帅哥了。” 涵曦笑着说：“不是是啥，我咋感觉我和嘉琪成了局外人啦。” 文老师笑着说：“来，我们拉着手一起走。” 这一晚的文老师是心情愉快的，她暂时忘却了烦恼，没想到得意学生不但自己来了，而且还带了两个可爱的女生，心里咋不高兴呢。 至于问罪涵曦，没必要的，做为过来人她知道，中学生间的朦胧情感大多都是肥皂泡，虽然她真心希望涵曦与秋雨一直走下去。 文老师也清醒知道，这两个女生以及嘉琪是因为涵曦，才在深夜来迎接她的，她感激这个学生，带给她的快乐。 这已经大大超出她的预料了。 但是也可以看出来，能在冰天雪地，三更半夜，陪着涵曦出来，可见这两个女生与涵曦关系不一般，还有一点，也可见女生父母对这两个男孩是多么的信任。 路上，她向他们发出了邀请，过两天一起去她家吃饭，她要给他们做一顿丰盛的感谢宴，感谢他们在冰天雪地的寒夜来迎接她。 五人兴高采烈，不知不觉，可到了实验中学家属院。 四人与文老师在家属院门口就告别了，毕竟是深夜，不想惊扰大家。 涵曦再一次有些感慨，毕竟隔壁就是自己熟悉的初中校园。 第十二章第四段雪夜迎恩师（4） 送顾家姐妹回家的路上，顾家妹妹可能走累了，嘉琪背着她，前边缓慢走着。 涵曦感激顾家姐姐的寒夜陪伴，再加上来回走的距离确实很长了，顾家姐姐还穿着筒靴。 他本来是拥着顾家姐姐走路的，这样可以帮她抵御一些严寒，让她感受他的温暖。 他发自内心感激顾家姐妹，能在数九寒天，冰天雪地，陪着他一起迎接恩师。 他关切地问她：“累不累，累的话就背着你。” 顾家姐姐开玩笑说到：“那我是说累还是说不累呢，和你在一起，没有觉得累，但是又想让你背着我，那我还得说累。” 涵曦笑了，主动蹲下来，顾家姐姐爬上了涵曦的背。 顾家姐姐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我希望回家的路更长些，更长些。” 涵曦笑着说：“那不把我累晕了，嘻嘻。”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舍得吗？” 涵曦笑着说：“和我待在一起，会打破你的生活习惯，经常会做一些疯狂的事。”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乐在其中。” 涵曦说：“可能我小时候性格被压抑了，来到城里上学后，变的自信，活泼多了。” 顾家姐姐说：“和你在一起，心情总是快乐轻松的，没有一点压抑，特别的舒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涵曦说：“到外国语中学上学前，从来没有担任过班干部，最多也就是小组长，担任班长后，确实得到了很大的锻炼，变的成熟了许多。” 顾家姐姐说：“和你在一起，我都变的智商低了，对你有种依赖性了，觉得我不需要思考那么多。” 涵曦说：“有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变化这么大，脑子里总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感觉我是一个不安份的人。” 顾家姐姐说：“恰恰我就喜欢你现在的状态，有点坏坏的，幽默风趣，如果还是以前的你，木讷，羞涩，那我怎么都不会喜欢你了。” 涵曦说：“怎么女生都不喜欢老实本份的男生。” 顾家姐姐说：“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吧，女生还是喜欢懂得浪漫，风趣幽默的男生。” 两人聊着天，忘记了严寒与疲劳。 地上的积雪大多结冰了，涵曦走的也很慢。 涵曦与嘉琪把顾家姐妹，背到设计院家属院门口的时候，两人都出了汗，大口喘着气，的确累，两人差不多背了快半个小时。 顾家姐妹邀请他们上楼，涵曦说：“天快明了，不想打扰叔叔阿姨了，改日一定登门拜访，感谢叔叔阿姨的信任。” 顾家姐姐含情脉脉，拉着他的手。 顾家姐姐说：“这话我可信了，不会失言吧。” 涵曦说：“那怎么会呢。“” 最后顾家姐妹依依不舍与他俩告别，进了家属院。 看着她俩背影渐渐消失，嘉琪说：“哥们，顾家姐姐算是被你彻底迷住了，明明知道你有秋雨，还这么执着，我都替她惋惜。” 涵曦说：“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 嘉琪说：“我多次提醒顾家妹妹，让她劝劝姐姐，可是她说，姐姐已经彻底迷上你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涵曦说：“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走一步说一步吧。” 嘉琪说：“我家离得近，先去我家睡吧，下午再回家吧。” 涵曦的确有点累了，来来回回走了差不多十几公里，就与嘉琪拥抱了一下，表示了默许。 两人手挽手，走了两公里左右，到了嘉琪的家，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洗了一把脸，两人躺下就睡着了，的确两人都疲劳了。 涵曦不知道的是，这一晚，秋雨也没睡好，晚上给涵曦父亲打电话询问涵曦，被告知很早就和嘉琪出去了。 大早上，秋雨又打了电话，被告知还没回家。 中午又打了电话，还是被告知没回家。 这下把秋雨整的心身不宁了。 于是她跑到了文老师家，敲了一会门，睡眼朦胧的文老师才开了门。 师生俩热情地拥抱，聊起了家常。 文老师也很奇怪自己，居然自觉地替涵曦做了掩护，并没提及顾家姐妹，只是告诉秋雨，是涵曦与嘉琪去接她的。 文老师关切地问到她与涵曦的关系。 秋雨笑着说：“很好啊，另外父母对他也可好，昨晚我没去接你，父亲还专门给他做了解释，不是反对我们交往，怕他误会呢，上次我爸住院，我妈一直夸他呢。” 文老师说：“那就好。” 秋雨有点诧异文老师怎么会问到这些，不过她并未特别在意，可能就是关心吧。 后来文老师急着去婆婆那里看望女儿，两人才从楼上下来。 秋雨惦记着涵曦，就决定跑到涵曦家去看看。 秋雨到了涵曦家，一看门没锁，敲门也没人回应，就进了涵曦的家。 他直接进了涵曦的屋，才发现涵曦正躺在被窝里睡觉。 午后回家后，涵曦觉得还是瞌睡，简单吃了一点东西，躺下又睡着了，毕竟跑了一夜，困的很。 秋雨本来想叫醒涵曦，但是想想他毕竟熬了一夜，就不忍心打搅他了。 秋雨搬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大男孩鼾声不断，忍不住笑出了声。 涵曦朦朦胧胧中听到了笑声，以为还在梦里，直到翻了一个身，才发现秋雨正在那里看着他，朝他笑着。 也许这个动作点燃了他的荷尔蒙，他一把把秋雨拉到怀里，亲吻着秋雨。 秋雨积极回应着他，紧紧拥抱着。 过了一会，两人才冷静下来。 秋雨问他，昨晚到今天中午都干嘛了，害的她心神不宁。 涵曦说：“昨晚与嘉琪一起吃饭，吃完饭去车站迎接文老师了，然后又跑到嘉琪家睡到今天中午。” 他居然也编了谎话，没有提到顾家姐妹。 秋雨告诉他，她刚才去看过文老师了。 听了这话，涵曦有点心虚，害怕文老师提及顾家姐妹的事，但是看看秋雨的样子，显然文老师并未提及，略微放心一些。 秋雨说：“还瞌睡吗？不瞌睡的话，一起去吃饭吧，为了找你，我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 涵曦啊了一声，亲吻了秋雨一下，迅速起床穿衣，简单洗了一把脸，拉着秋雨出了家门。 找到医院附近一家馄饨店，直接要了两碗馄饨。 秋雨一边吃，一边问：“干嘛要两碗，你怎么不吃呢？” 涵曦笑着说：“看着你吃，这全是你的。” 秋雨撒娇说：“你喂我吃。” 涵曦笑着说：“好。” 他顺手拿起一把小勺子，一口一口喂着秋雨，秋雨一边吃，一边笑，引的旁边吃饭的人都往这边看。 涵曦说到：“从明天开始，一起到附近图书馆学习吧，离学科竞赛时间不多了。” 秋雨说：“好啊，为啥不去我家一起学习呢。” 涵曦笑着说：“就咱俩的话，光想抱你了，哪里还有心思学习，还是图书馆吧。” 秋雨也笑了：“听你的，那现在干嘛呢。” 涵曦说：“陪我一起去干爸家一趟吧，这段时间因为学习，好长时间没去了，到那里坐会，然后送你回家。” 秋雨点点头。 第十二章第五段新年（1） 除夕这天晚上，涵曦全家很早就来到马书记家，没想到婉秋一家比他们来的还早。 马书记爱人、涵曦妈妈以及婉秋妈妈三人在厨房说说笑笑，忙前忙后。 马书记、婉秋父亲以及王师傅三人在客厅品茶聊着天。 涵曦、婉秋以及婉秋妹妹三人则跑到一个小屋里打起扑克牌了。 涵曦与婉秋，本来想着自己年龄大，随便就能打赢婉秋妹妹，就决定逗逗她，提出输了刮鼻子。 没想到婉秋妹妹聪明的很，打了几把就熟悉了，不时有几把牌跑到了第一，结果开始挂涵曦与婉秋鼻子了。 这下把二人逗乐了。 深夜，涵曦父母、婉秋父母先回了家，三人留了下来。 三人继续玩牌，直到哈欠不断。 然后三人穿着秋衣秋裤睡在了这屋唯一的大床上。 婉秋睡在最里面，涵曦睡在最外面，中间是婉秋妹妹。 马书记爱人又抱来一床被子，涵曦自己一个被窝，婉秋姐妹一个被窝。 婉秋妹妹很兴奋，不停地撒娇让涵曦与婉秋讲有趣的故事。 涵曦与婉秋轮流讲着，婉秋妹妹还没睡着，他俩却鼾声不断了。 早晨他们是被鞭炮声惊醒的。 三个人睡眼朦胧，涵曦本想多睡一会，婉秋提醒他这是春节第一天，风俗上是不能睡懒觉的。 于是三人打着哈欠起了床，毕竟昨晚玩到了后半夜，并没睡几个小时。 起来后三人分别给马书记两口拜了新年，每人收到一个新年红包。 下楼放了新年的开门炮，三人就告别马书记以及爱人，手拉手离开了马书记家。 把婉秋姐妹送到家，涵曦又给婉秋父母拜了新年，又收到婉秋父母的一个红包。 涵曦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想拒绝是不合适的，愉快地收下了这个红包。 婉秋不想让涵曦走，涵曦想了想，决定还是回家陪陪父母，毕竟这是新年第一天。 婉秋姐妹都有点恋恋不舍，特别是婉秋妹妹拉着涵曦的胳膊撒着娇，就是不让涵曦走。 于是涵曦就陪着她俩一起吃了水饺，幸运的是在一个水饺中吃到了事先放好的钱币，也算是新年的一个好兆头吧。 告别了婉秋一家，涵曦到家的时候，已经都快九点了。 小客厅里，涵曦陪着父母一边看电视文艺节目，一边聊着天。 涵曦坐在父母中间，左手拉着父亲，右手拉着母亲，一家人幸福满满的样子。 母亲笑着问涵曦：“这几天怎么不见那个漂亮女生了？” 涵曦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知道母亲说的是秋雨。 涵曦告诉母亲：“她们一家三口去省城秋雨姥姥家过年了。” 他脸上轻描淡写，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失望。 后来母亲对他说：“在家没啥事的话，去给院长拜个年吧。” 现在母亲对院长的态度好多了，毕竟人家给家里帮了这么大的忙，家里的生活条件大大改善了。 这时候他也想起来答应顾家姐姐的事，承诺春节期间登门拜访的。 于是他跑到配电房给顾家姐姐打了电话，电话里问到：“晴旖，今天登门拜访方便不？”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话有点见外了，我家啥时候对你都畅通无阻，中午过来吧，一起吃饭。” 涵曦笑着说：“用不用再带一个？” 顾家姐姐笑了：“这个不用你通知，只要我在家一说，有人会通知你兄弟的，还有一点，来了什么都不要带，人来就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这下把涵曦逗乐了。 回到家，告诉了父母，父母表示那就赶快去吧，早去早回。 涵曦换了一双新运动鞋，就出了门。 没想到门口正好碰到婉秋姐妹。 婉秋姐妹显然不想让他去，特别是婉秋。 涵曦说：“姐，早来一会我就不去了，现在已经答应人家，何况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去拜访一下院长也是应该的。” 婉秋想想也是，没理由反对啊。 婉秋姐妹进了涵曦的家，收到了涵曦父母的大红包。 涵曦上了公交车，今天车上的人挺多的，找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站在了旁边。 谁知道这个座位上坐了一个胖胖的女生，她偶然抬起头，看到了这个俊雅的大男孩，有点小小的激动。 “王涵曦。”她叫了一声。 涵曦低头看看她，确实想不起来是谁，回应了一声，笑着点点头。 那女生笑着说到：“不认识我吧？” 涵曦尴尬地回应：“很抱歉，确实想不起来。” 那女生说：“我是外国语中学初中部的学生，你是我的学长了，学校橱窗里有你们班照片，刚才看了几眼确认是，就叫了一声。” 涵曦这下自然了，笑着说：“我说怎么不认识呢。” 那女生说：“学长算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了，流传各种版本关于你的传说，我们这种小人物自然没人关注了。” 涵曦笑了：“哪里，我也不是啥风云人物，更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我倒想听听都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说。” 那女生站起来：“学长，你来坐吧，然后我再讲。” 涵曦笑着说：“客气了，再是学长，我也是男生，怎能叫女生让座。” 那女生说：“现在我知道班上女生暗恋你的原因了，人俊还彬彬有礼。” 涵曦笑着说：“是吗？居然我这么受欢迎，我在外国语中学待的时间也不长啊。” 那女生说：“是啊，可是很受关注，传说你身边女生貌美如花，一般的女生你看不上呢。” 涵曦笑着说：“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传说，不管真假，谢谢你的褒奖啊。” 那女生说：“我们班女生还打赌，看谁能约到你吃饭呢。” 涵曦笑着说：“有人和你打赌吗？打赌的话，那人输定了。” 那女生说：“有啊，真假？” 涵曦决定与她开个玩笑说：“真的啊，不过吃饭时间不能太长，我看看跟你打赌的女生漂亮不。” 那女生说：“你在哪里下车，什么时候有空啊。” 涵曦笑了：“设计院那一站，至于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女孩说：“我也在设计院那一站下车啊，我是设计院子弟，元旦联欢会我们见过面的，当然你不会注意我的。” 涵曦笑着说：“额，那天人多，确实没注意。” 那个女孩说：“你去设计院谁家呢，用不用我带你进去。” 涵曦突然想起来，还真的需要这个女孩把他带进去。 他说：“好啊，先谢谢学妹啊。” 那女生说：“客气了，学长。” 在那个女生带领下，涵曦顺利地进了家属院。 那个女生问他：“学长去谁家啊？用不用我带路。” 涵曦就把顾家姐姐说了。 那女生听了，大大的失望，说：“难怪说你身边美女如云，一点不假，顾家姐妹是我们院最有气质的女生了，像我们这样的女生还是靠边站吧，我还是别与同学打赌了。” 涵曦笑了：“抱歉啊，其实也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吧，等你过生日提前通知我，我一定参加可以吧。” 女生受宠若惊，说：“好啊，不会骗我吧。” 涵曦说：“那怎么会呢，不过也得看看我有没时间，开学后要参加学科竞赛，确实会比较忙的，到时候看情况吧。” 那个女生说：“好啊。” 与那个女生分开后，涵曦走向顾家姐妹那栋楼。 第十二章第六段新年（2） 走到那栋楼头，就碰到来迎接他的顾家姐姐。 今天的顾家姐姐穿了一件短款的紧身粉红色羽绒服，身材毕露，妩媚动人。 顾家姐姐有点惊奇：“我还担心你进不来呢，打算去接你呢。” 涵曦笑着说：“我总结了上次求助的经验教训，不再求助叔叔阿姨，我发现叔叔阿姨都狡猾的很，不如求助漂亮女生，热情好客，一试就灵。” 于是他就把刚才的经历讲了。 顾家姐姐笑了：“你要是招蜂引蝶，不知祸害多少女生呢，但是你没有这样做，这正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涵曦笑着说：“人家其实也是在夸你啊，说你是全院最有气质的女生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有吗？” 涵曦笑着说：“我看人家说的没一点问题。” 顾家姐姐笑着说：“最有气质的女生还是被你的魅力征服了，本来我是很有主见的女生，在你这里没一点脾气了。” 涵曦吐吐舌头，不好意思了。 上的楼来，涵曦见到了顾家父母与妹妹。 他给顾家父母拜了新年，并捎去父母对于院长的新年问候。 顾家父母确实很高兴的，家庭气氛因为这个大男孩的到来，变的热闹了许多。 顾家父亲说：“今天是新年，等会嘉琪过来，咱们一起喝点白酒，庆祝一下新年，其实平时我不怎么喝白酒的，难得高兴一次。” 涵曦犹豫了一下。 顾家姐姐笑着说：“平时父亲不喝白酒的，今天也就是过年，你正好过来，心情大好，多少喝点吧，不会晕的。” 涵曦点点头，笑着说：“那我就陪叔叔开心一下。” 那边顾家母亲听了，立刻就去厨房张罗下酒菜了。 顾家父亲让他和顾家姐姐先聊会，自己也去厨房帮忙了。 顾家妹妹看了，心领神会父亲想法，打声招呼，下楼去接嘉琪了。 这下涵曦有点尴尬了。 顾家姐姐把他带到书房，稍微远离厨房远些，让他放松一下。 涵曦还是有点担心，说：“以前没喝过白酒，还是怕醉的，醉了就会说胡话，这样影响不好。” 顾家姐姐笑着说：“想多了，父亲不会让你喝多的，不过呢，我倒是想看看你醉了是什么样子。” 涵曦笑了：“那我也不知道了，酒后吐真言，书上是这么说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那我真想听听你的真言。” 涵曦还是有点担心，说：“万一醉了，走不成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那你可以名正言顺住在这里了，这下放心了吧。” 不一会，客厅里听到嘉琪的声音。 顾家妹妹也把嘉琪带到了书房。 涵曦走过去，拥抱了嘉琪，低声对着嘉琪耳语了几句。 嘉琪听了，笑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你算是把你兄弟彻底带坏了，这次我不敢问了。” 涵曦与嘉琪都笑了。 那边顾家父母很快做了几个下酒菜，素菜居多。 酒局刚开始，涵曦与嘉琪还是清醒的，不过第一口白酒确实比较辣辣的，但是毕竟是五粮液，味道入口绵甜爽净，香味协调，倒是越喝越有味道了。 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顾家父亲问到了涵曦与嘉琪学习方面的事。 两人分别谈了自己的想法，其中谈到了即将开始的省级学科竞赛，四月份报名，五月份初赛。 顾家父亲听了，有点忧虑了，他问到：“万一你俩获奖，是不是要提前离开高中啊。” 涵曦说：“怎么可能啊，毕竟是至少省级一等奖才有保送资格，我俩今年参加竞赛，就是一次练兵了。” 嘉琪说：““就是啊，一等奖难度很大的。” 顾家父亲担忧到：“假如，我说的是假如。” 嘉琪说：“那我也会留下来，直到高中毕业。” 涵曦说：“我也会的。” 顾家父亲点点头，他可不期望这俩小子早点离开。 涵曦与嘉琪慢慢说话都不那么流畅了，头有点晕，酒劲逐渐上来了。 三个人推杯换盏，居然把一瓶酒喝完了。 涵曦与嘉琪上卫生间都有点摇摇晃晃，飘飘然了。 顾家姐妹看到了涵曦与嘉琪的变化，提醒父亲别再喝了。 顾家妈妈也发现情况不妙，就把另外一瓶酒拿走了。 不知不觉，三人酒劲都上来了，迷迷糊糊爬在了桌子上。 这下可好，把顾家母亲与两个女儿愁坏了。 顾家父亲还好说，毕竟个子小，体重轻，三人连拉带拽拖到了卧室，进了被窝。 剩下涵曦与嘉琪，个子高大，三人难办了。 本来顾家母亲想着到楼上或者楼下喊个人来帮帮忙，但是想想也不行，担心嘴杂，万一传出去，两个大男孩在女儿房间睡觉，好说不好听啊。 不过顾家姐妹倒是希望两人醉的严重些，今晚可以留在家里了，但是这话是不能对母亲说的。 好在涵曦与嘉琪毕竟年轻，爬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就清醒了一些，到卫生间洗了脸，就躺在沙发背上眯着眼。 顾家姐妹赶快泡好茶水，心疼的分别递给涵曦与嘉琪，只差喂到嘴里了。 顾家母亲看到了，偷偷乐开了花，装作没看见，就回屋了。 涵曦与嘉琪喝了一杯又一杯茶水，又吃了很多水果，上了一趟又一趟卫生间，一个小时后，两人基本恢复了常态。 这时候顾家母亲及时给他们煲了粥，炒了几个素菜。 吃完后，他俩胃里好多了，不再翻腾。 两个人精神状态也好多了，四人一起收拾了厨房与餐厅，然后到书房继续喝茶聊天。 四人不时欢歌笑语，笑声不断。 顾家姐妹还是谈到了涵曦与嘉琪参加竞赛的事，她俩也有点担心涵曦与嘉琪提前离开高中。 涵曦与嘉琪表示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可能性不大的。 顾家姐妹还是非常担心的，在她们看来，依照涵曦与嘉琪实力，获奖与保送只是时间问题。 涵曦看到了她俩的忧虑，表示如果万一获奖了，他和嘉琪会留下来，陪伴她们直到高中毕业。 嘉琪表示了和涵曦一样的态度。 顾家姐妹总算放下了心。 看看天色已晚，涵曦与嘉琪告辞回家，顾家姐妹跟着下了楼，送到了院门口。 顾家姐妹还有点依依不舍，一直把涵曦与嘉琪送到了附近的公交站。 虽然不到一百米，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 虽然天气寒冷，四人却始终没感觉到。 第十二章第七段婉秋高考（1） 开学以后，涵曦知道了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超越了嘉琪，排名年级第一。 秋雨的学习成绩大幅提高，上升到了年级一百一十名。 顾家姐妹的成绩也是稳步提升，顾家姐姐排名年级70，顾家妹妹排名年级85。 虽然年级有320名左右学生，可毕竟各个都是成绩优秀的学生，每前进一名是相当艰难的。 涵曦他们的课程相当的紧张，毕竟竞赛越来越近了。 四月中旬，省数学竞赛，物理竞赛预赛完成了报名，原竞赛班21名学生全都报了名。 五月中旬的一个周日，率先举行了数学竞赛预赛，其后一个周日又举行了物理竞赛预赛。 这次预赛全市共分为两个考场，外国语中学是其中之一。 考完之后，涵曦与嘉琪并没有特别在意，虽然他俩感觉考的不错，但是想想强手如云，毕竟他们还是高一学生，能够入围复赛就算不错了。 结果还是出乎他俩意料的，六月中旬他俩知晓了考试结果，涵曦与嘉琪都入围了省级数学竞赛复赛名单，涵曦的物理成绩并未入围复赛名单。 涵曦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不过想想自己竞赛的强项是在数学科目，这个成绩也算正常了。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可以集中精力备战数学联赛复赛了。 高一期终考试前夕，涵曦家终于搬进了医院新楼房。 楼高五层，涵曦家在四楼，西边的小套，两室一厅，面积六十平米。 顾家姐妹的新家与涵曦家一个楼门，顾家新家在二楼，东边的大套，两室一厅，面积八十平米左右，当然，她们家暂时是不会搬来住的，设计院的房子更大更宽敞。 邱书记新家是在三楼，东边的大套，与顾家新家面积是一模一样的。 涵曦的新家虽然不大，但是足够羡煞医院其他职工了。 不过遗憾的是由于学习任务繁重，新房全靠父母收拾了。 涵曦家是在高考期间搬家的，正是因为婉秋她们高考，所以外国语中学都变成了高考考场，高一高二学生全部放假三天。 除了家离学校比较远的十八名考生外，其他十二名学生都来给涵曦搬家了。 男生负责搬运，女生负责整理，因此搬家很快，用了一天时间就搬运完毕了。 涵曦傍晚带领大家，跑到四川面馆，每人先来了一碗排骨面，饭量大的男同学，又来了一碗担担面。 吃完饭，顾家姐姐很想让涵曦送她，但是看到秋雨一直在涵曦身边，就没有提及，与嘉琪、顾家妹妹一起走了。 其实涵曦也很想送送顾家姐妹，毕竟家里的新房与顾家姐妹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又担心秋雨妒忌，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不过他还是私下里提前交待了嘉琪，一定要把顾家姐妹送到家。 送秋雨的路上，秋雨看到了涵曦闷闷不乐。 她问涵曦今天搬新家，应该高兴啊。 涵曦说：“只是感慨吧，短短几年，变化之快，自己都难以想象。” 涵曦拥着秋雨，虽然夏夜有些炎热，可秋雨享受着这种温馨，涵曦身上的男人味道越来越浓了，让她沉醉。 涵曦告诉秋雨：“明天是高考最后一天，我想去市一高考场陪伴婉秋姐，给她一份祝福吧。” “我陪你去吧。”秋雨低声说到。 涵曦摇摇头，说：“别去了，留在家里学习吧，婉秋姐高考结束，意味着我们即将跨入高二了，这两天帮我搬家，整理屋子，你也累坏了，好好休息一下，后天就开学了。” 秋雨点点头。 家属院门口，秋雨很想拥抱涵曦，涵曦摇摇头，示意这里不方便。 “赶快回吧，早点休息，后天见。”涵曦低声说到。 秋雨依依不舍告别，进了院子。 看到秋雨的背影渐渐消失，涵曦才回转身来，低头走着。 走着走着，他决定第二天早一点到婉秋姐家，陪伴她参加最后一天的高考。 第一天高考，婉秋就很想让涵曦陪他，但是想到涵曦还要搬家，就没有提出来，毕竟弟弟平时也没时间搬家啊。 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靠涵曦父母搬运，那需要时间很长的。 但是她相信弟弟第二天一定会来的，心灵感应。 一大早，涵曦就背着书包等候在婉秋家属院门口。 当婉秋急匆匆走出家属院门口，看到了那个高大的弟弟，带着微笑等着她。 她心里感动满满，跑上去拉住了弟弟的手。 她很想拥抱这个大男孩，但是考虑到是在大街上，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涵曦接过她的书包，倒是一直没松开姐姐的手，一直拉着她，走向公交站。 婉秋说：“弟弟，怎么不去我家呢。” 涵曦说：“大早上，不想打扰叔叔阿姨了，我上去了，他们忙前忙后，会打乱你的生活节奏。” 婉秋笑着说：“真是，我爸妈看到你，激动是真的。” 两人上了公交车，人挺多的，涵曦拥着婉秋站在车窗边。 无论再拥挤，涵曦用高大的身体遮挡着旁边的乘客，始终让婉秋感到是安全的，心里是暖暖的。 七月的天是闷热的，虽然是大早上，两人握着的手，手心都是汗。 靠在涵曦的身边，婉秋闻到了涵曦身上那充满诱惑的荷尔蒙气息。 的确，涵曦的男人特征逐步展现，喉结开始变大，胡须已经发芽.胳膊上的肌肉也变的发达。 认识的短短三年，这个大男孩变化挺大的，不再是那个稚嫩木讷的大男孩了，而是幽默风趣、有点坏坏的俊雅男生，别说学校，就是班上都有暗恋这个大男孩的女生。 半个小时左右，他们手拉手下了公交车，公交车站离一高门口挺近的，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校门前，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考生以及家长，摩肩接踵。 虽然是早上，可七月的阳光已经很灿烂了，再加上密集的人群，让空气显得沉闷，窒息。 涵曦拉着婉秋，找到了一棵柳树，柳树下也已经有了很多人。 他们找到一个空余地方，停了下来。 涵曦看到婉秋的额头有了汗滴，他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本书，轻轻扇着婉秋的额头。 虽然风不大，可婉秋还是感到了丝丝凉意。 婉秋笑着说：“这是啥书啊，这么大，我们的课本没这样的啊。” 涵曦停了一下，婉秋看到了上面的四个字，高等数学。 婉秋惊奇到：“弟弟，这是大学教材啊。” 涵曦笑着说：是啊，这是上册，快自学完了，还有下册。 婉秋冲着涵曦竖起大拇指。 婉秋遗憾地说：“弟弟，你参加联赛复赛时，姐恐怕不能给你加油，大学已经开学了。” 涵曦笑着说：“姐，没关系的，到时候时间允许的话，我送你上大学吧。” 婉秋激动地说：“好啊，弟弟。” 这时候学校门口的铃声响了，提醒考生开始进入考场了。 婉秋与涵曦拥抱了一下。 涵曦伸出拳头，挥了一下：“姐，加油，中午我在这里等你。” 婉秋依依不舍离开了涵曦，随着考生步向了考场。 第十二章第八段婉秋高考（2） 看着婉秋渐渐消失在人群中，涵曦找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坐在路边道牙上，看起了那本高等数学。 上午的考试科目有两门，时间是比较长的，加上休息时间，大约需要三个小时。 漫长的等待，涵曦倒没觉得有多长，毕竟他也在看书，觉得时间挺快的。 虽然环境有些嘈杂，可他集中精力的时候，似乎忘记了全世界。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找到了那棵柳树。 不大功夫，考生开始逐步走出考场。 婉秋是和梅雨手挽手一起走出学校的，他们班学生都在这个考点，虽然考场不同，但是离得很近。 梅雨是和母亲一起来到考场的。 梅雨一边走一边说：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客。 婉秋婉拒了，说：还有弟弟呢，他今天陪我来的，下午考完见吧。 梅雨惊奇地说：就是那个帅弟弟啊，更要请你吃饭了。 说罢，不容婉秋反对，拉着婉秋，寻找涵曦。 找到了涵曦，说明了来意，涵曦本想拒绝，但是考虑到上次免单的事，决定当面感谢梅雨的妈妈。 他俩跟着梅雨，很快找到了梅雨的妈妈。 梅雨妈妈穿了一身绿色的无袖长裙，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雍容华贵。 梅雨的妈妈是开车来的，她开车把他们拉到距离学校有一定距离的饭店。 店面不大，但是很干净，整洁。 因为下午还要考试，梅雨妈妈就点了两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人一碗米饭。 四人边吃边聊，但是话语不多，抓紧时间吃饭。 吃完饭，梅雨与婉秋到车上小憩片刻。 涵曦则与梅雨妈妈站在路边聊天。 涵曦向梅雨妈妈表示了谢意。 梅雨妈妈有点惊讶，说：干嘛谢我啊。 涵曦就把事情讲了。 梅雨妈妈听了，笑着说：那应该感谢我妹妹，她才是饭店老板。 涵曦有点不好意思了。 涵曦问梅雨妈妈知道原因吗？ 梅雨妈妈笑着说：这我真的不知道了，你应该当面问她啊，可能是因为你长的太帅了吧。 涵曦摸摸自己的头，脸有点红了。 涵曦说：如果阿姨见了梅雨小姨，请转达我的谢意。 梅雨妈妈觉得这个大男孩太可爱了，想逗逗他，就说：这个谢意我还真没法转达，最好你还是当面谢她。 平时很镇定的涵曦，这会有点腼腆了，说：好吧。 过了一会，梅雨妈妈叫醒了梅雨与婉秋，告诉她们，考试时间快到了。 两人揉揉眼，清醒了片刻，打了声招呼，手挽手走进了考场。 梅雨妈妈对涵曦说：我带你去兜兜风吧，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三个多小时。 涵曦婉拒了，说：阿姨，很抱歉，我想看书，九月份还要参加数学联赛呢。 他扬了扬那本高等数学课本。 梅雨妈妈竖起了大拇指。 梅雨妈妈说：那你就在车上学习吧，车窗关了安静，我到附近服装店转转，待会见。 说完，扭着屁股，拿着黑色的手提包包离开了。 涵曦上了车，关好了车窗，车里弥漫着一股玫瑰香水味，浓浓的，有点让人沉醉。 涵曦把车窗轻轻摇开一点。 然后，认真开始了学习。 学习了一个多小时，他觉得有点累，于是靠在座位后背上养养神。 后来他决定下车，让自己清醒清醒。 因为知道汽车没锁，就在汽车附近来回踱步。 他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一道数学题。 过了一会，就看到梅雨妈妈掂着大兜小兜衣服袋子，回来了。 看到手拿课本，来回踱步的涵曦，梅雨妈妈心里暗暗点赞。 两人打了招呼，梅雨妈妈把衣服扔到了汽车后座上，随手挑出一个衣服袋子，对涵曦说：这是我受人之托，给你买的体恤，你试试合适不，不合适的话，现在可以去更换。 涵曦愣了愣，表示了惊讶。 梅雨妈妈笑着说：你自己看吧，如果你不要的话，随便送给一个路人好了。 涵曦只好接了过来，这是一件浅蓝色横格子体恤。 涵曦打开袋子，脱下了自己的白色短袖衬衣，然后换上了那件新体恤。 还别说，真是合适。 梅雨妈妈暗暗赞许：这个大男孩真的太帅了，俊朗的脸颊，挺拔的身材，配上这件蓝色的体恤，简直男模一个了。 但是梅雨妈妈也不理解为啥妹妹对这个大男孩如此的好，毕竟也只是一面之交啊。 刚才买衣服过程中，她电话联系上了妹妹，告诉了这个大男孩就在身边，还转达了他的谢意。 妹妹听了，啥都没说，但是请求她一定给这个大男孩买件体恤。 梅雨妈妈追问原因，妹妹笑着就不回答，叮嘱只管做就是了。 梅雨妈妈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按照妹妹吩咐买了体恤，而且买了一件名牌，雅戈尔牌子的，价钱自然不菲，当然价格她是不会告诉涵曦的。 说心里话，梅雨妈妈也是非常喜欢这个大男孩的，甚至心里还有点梦想，这要是自己的女婿多好，漂亮的女儿也只有这样的俊男才能配的上。 虽然女儿比他大二三岁，可这算不上什么问题的，以家里的产业、经济实力足可以弥补年龄差距的。 涵曦还想换上旧衬衣，梅雨妈妈笑着说：别换了，等会让你姐姐看看，合适不。 涵曦不好意思摸摸头，就没有更换上衣了。 梅雨妈妈说：你继续学习吧，我到车上眯会。 于是涵曦就继续在路边看书。 过了一会，考场响起了铃声，一年一度的高考终于结束了。 梅雨妈妈也听到了，下了车，拉着涵曦的手走向学校大门。 激动人心的场面出现了。 不断地有高考学生大声呐喊着跑出考场，与亲人拥抱，欢呼雀跃。 涵曦被这场面震撼了。 梅雨是最先跑过来的，她激动的抱住了妈妈，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涵曦听到了梅雨激动的声音：妈妈，结束了，结束了，十年寒窗，终于结束了。 不大功夫，婉秋也是飞快跑着过来的，涵曦还没反应过来，婉秋已经紧紧抱住了涵曦。 那柔软迅速贴近涵曦胸膛，涵曦的荷尔蒙瞬间升腾。 婉秋的疯狂并未停止，跳起来，双手抱住了涵曦脖子，悬吊在涵曦身上，涵曦赶快扔了课本，抱住了婉秋臀部。 婉秋亲吻了涵曦的额头，激动地说：十年寒窗终于结束了，熬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终于的终于结束了。 涵曦有些被动，真不知道说啥，于是抱着婉秋转了几圈。 渐渐的婉秋冷静了下来，站到了地上，那边梅雨也冷静下来了，还没冷静一会，两个人又抱到了一起，兴高采烈跳跃着。 涵曦真的无法理解，也许只有等他毕业了，才能理解这种心情的。 可惜，这辈子他都无法理解，因为他和婉秋、梅雨走的路是不一样的。 涵曦与梅雨妈妈站在一起，看着她们欢呼雀跃。 梅雨妈妈对他说：今晚她们在梅雨小姨饭店疯狂，你也去吧，你不是当面要感谢梅雨小姨吗？ 涵曦笑着说：还是改日专门再去感谢吧，今晚属于她们，我就不去凑趣了，看她们现在的心情，今晚一定很疯狂，可能是为了备战高考，长久的压抑吧。 婉秋今天确实很激动，以至于涵曦换了新衣，她都没注意到，要在平时，早都问涵曦怎么回事了。 这时候不断地有婉秋的女同学加入进来，有十二个了，她们手拉手，欢呼跳跃着。 这时候没人再注意他这个小帅哥了。 第十三章第一段婉秋高考（3） 梅雨妈妈拉了涵曦一下，示意涵曦上车，随她们疯狂吧。 涵曦坐到了副驾驶座位，梅雨妈妈关上了车窗。 玫瑰香水味迅速弥漫了车厢。 涵曦忍不住诱惑，用鼻腔呼吸了几次，的确让人萌萌心动。 梅雨妈妈随手打开了汽车音响，播放的歌曲是齐秦的大约在冬季。 嗓音沧桑，情真意切。 涵曦闭上眼，陶醉在这首经典情歌中。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梅雨轻轻拉开了车门，对涵曦说：小帅哥，今晚跟我们一起去饭店疯狂吧。 涵曦还未回答。 梅雨妈妈抢先说到：别让他去了，以今天你们的疯狂程度，非把他灌晕不可，他明天还得上学呢。 涵曦心里暗暗感谢梅雨妈妈的帮助。 那边的婉秋也冷静下来，觉得还真不能让弟弟去，这帮女生平时就对弟弟垂涎欲滴，那要是喝起酒来，非把弟弟折腾的够呛。 于是对着梅雨耳朵说：饶了我弟弟吧，这帮女生喝起酒来，不知怎么折腾我弟弟呢。 梅雨听了，觉得也有道理，就对妈妈说：那你把他送回家吧，我们一起去饭店了。 梅雨妈妈答应后，梅雨以及婉秋都把书包扔到了后座上。 梅雨妈妈发动了汽车，离开了她们。 开了一会，涵曦说：阿姨，不用送我的，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梅雨妈妈并未回答，直接把他拉到了医院家属院门口。 刚才在路上聊天中，梅雨妈妈已经知道了涵曦家的住址。 涵曦表示了谢意，从后座上取下婉秋书包，进了家属院，先跑到电工房，给婉秋家打了电话，告知婉秋和同学聚会去了，然后回了家。 在家吃了晚饭，涵曦就坐在自己的卧室里开始了学习。 比起过去，卧室大多了，宽敞明亮了。 学习的桌子也大多了，桌子上放了一块浅色玻璃。 秋雨依然很霸道地把一张自己的彩色照片，压在了玻璃下面，显然是昨天搬家时放的。 和以前那张照片相比，这张照片更大，笑的更甜。 涵曦学习到了将近十点半，因为想到第二天就要开学，就决定早点睡了。 刚眯了一会，就被父亲叫醒了。 父亲告诉他，婉秋父亲打来的电话，说婉秋还没回家，让涵曦跑去看看怎么回事，然后回个话。 涵曦靠在床头醒了一会，然后起床穿衣下楼，骑上自行车出了院门。 找到了梅雨小姨的饭店，进了饭店，这次终于见到了梅雨小姨。 因为与梅雨妈妈长的太像了，只是比梅雨妈妈年轻不少，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上去打了招呼，梅雨小姨还有点意外。 涵曦说：阿姨，谢谢你啊，谢谢你上次的免单。 梅雨小姨笑着说：上次饭菜味道还可以吧，现在怎么跑来了。 涵曦就说来看看婉秋姐咋样。 梅雨小姨笑了，说：我的意思呢，你别去看了，你姐没事的，今晚我给她们都安排好了住的房间，明天回家。 看到涵曦有点不放心，梅雨小姨说：不放心阿姨说的话，真想去看，我带你去看看，可别后悔啊。 梅雨小姨拉着涵曦的手，上了饭店二楼，提醒到别出声音。 刚上了二楼，就听到了有个房间大声喝酒的声音，的确，这时候饭店就没其他客人了。 快到那个房间的时候，梅雨小姨示意涵曦自己去看吧。 涵曦轻手轻脚走到房间门口，因为他个子高，踮起脚透过屋门上边的玻璃小窗，向里看了一眼，立马赶快回来了。 轻手轻脚走到梅雨小姨身边，拉着梅雨小姨下了楼。 里面什么场景呢，这帮女生穿的非常少，大腿翘在桌子上，桌子上大堆的啤酒瓶，开怀畅饮呢。 走到无人处，梅雨小姨笑着说：阿姨说的没错吧，这帮女生已经喝了四十多瓶啤酒了，这疯狂劲，不到深夜不会结束的。 涵曦笑着说：没想到女生这么疯狂。 梅雨小姨笑着说：还和你姐打招呼不？ 涵曦想了想，这时候哪敢啊，老老实实撤退吧。 梅雨小姨说：到门口聊会吧，要不然她们发现你，今晚你肯定走不了。 还真是，以这帮女生的疯狂程度，啥都能做出来。 他俩走到离门口有十几米的距离。 梅雨小姨说：今晚你就放心吧，这帮女生不结束，我是不会走的，等你走了，就把饭店大门锁住了，我也担心她们安全呢。 涵曦表示了谢意。 涵曦又问到了为啥免单的事，梅雨小姨说：从小到大，就想有个弟弟，那天看到你，冥冥之中就觉得是我梦中最期望的那个弟弟，于是就认定你了。 梅雨小姨又低声说：愿意吗。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当然愿意了，我是独生子，一直期望多些姐姐弟弟呢。 梅雨小姨点点头：那说定了啊。 涵曦点点头。 梅雨小姨上去拥抱了涵曦一下，身上的玫瑰香水味，瞬间沁入涵曦心脾。 梅雨小姨说：不早了，你回吧，我也要把饭店大门锁住了，毕竟还得保护这帮女生的安全，你啥时候有空，过来一起吃顿饭，举行一个简单认亲仪式。 涵曦点点头。 骑车回来的路上，涵曦思考着这件事，始终理不出头绪。 第十三章第二段认亲（1） 第二天到了学校，午饭时间，秋雨非要拉着涵曦到小餐厅吃饭，理由是婉秋姐已经毕业了，今后可以天天在一起吃饭了。 秋雨说：“你今天要是不去，那我不吃饭了。” 涵曦说：“好好好。” 其实以涵曦目前家里的条件，足可以到小餐厅吃饭，只是不习惯罢了。 父母的待遇提高了不少，家里的生活条件大大改善了。 父母从不会干预他的开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乱花钱的。 而且父母还多次提醒他在学校吃的好一点，毕竟正长身体。 涵曦说：“叫上嘉琪吧，正好有件事与你们商量一下。” 秋雨说：“好。” 嘉琪的家庭条件最近也是好了许多，父亲原来是一家建筑公司的水电工，经过顾家父亲的帮忙，已经调到设计院后勤部门工作了。 嘉琪唯一的姐姐高中毕业后，也被安排到设计院招待所工作了。 当然这其中，顾家妹妹功不可没。 和涵曦一样，顾家妹妹多次邀请嘉琪去小餐厅吃饭，他也是有点不习惯那样的环境。 涵曦跑到了大众餐厅，找到了正在排队的嘉琪。 他们三人来到了小餐厅。 正在吃饭的顾家姐姐，看到他们三人进来，立马停止吃饭，跑到餐厅窗口要了三份套餐米饭，当然菜品比大众食堂好多了。 这下把三人整的有点尴尬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不合胃口的话，我再买。” 涵曦说：“当然合胃口了，不胜感激呢。” 旁边的顾家妹妹说：“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赶快吃吧。” 坐下后，涵曦本来想说免单的事，突然想起来，还真不能说的太透彻，说了的话，秋雨非追问十一游玩的事了。 他就含糊的讲了一个大概，昨天呢，陪着婉秋姐去参加毕业狂欢去了，结果呢，与饭店女老板聊的比较好，人家非要认他做弟弟，结果自己还糊里糊涂答应了。 而且呢，人家说了，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去，大家一起吃个饭，算个仪式吧。 涵曦、顾家姐妹联想到上次十一游玩回来免单的事，基本猜到了八九不离十，也猜到了涵曦的顾虑，并没有揭穿这个事。 秋雨问：“那女老板有多大年纪啊。” 涵曦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了，没顾得上问，她是婉秋姐同学的小姨，应该三十岁左右吧，不过看上去挺年轻的。” 顾家妹妹笑着说：“不会是婉秋姐同学看上你了吧。” 这下把大家逗乐了。 嘉琪笑着说：“更不可能了，认了弟弟，算是婉秋姐同学小叔叔了。” 四人开怀大笑了。 几人想想也是，何必多此一举。 涵曦说：“算了，别想了，到时候有空了，我们五个人都去，看看啥情况，随机应变吧。” 四人点头说好。 周六下午，涵曦回家更换衣服，进的门来，就看到婉秋姐正在厨房做饭。 涵曦知道，母亲肯定工作忙，还没下班，婉秋姐知道他时间紧张，就先来做饭了。 的确，吃完饭，他还得返回学校呢。 他站到婉秋姐旁边。 婉秋一边做饭，一边告诉他，高考估分还是不错的，应该能跨过本科线， 高考志愿全部填报过了，所有的志愿全部都是医学院校。 涵曦笑着说：“姐姐对医生职业情有独钟啊。” 婉秋认真地说：“还是觉得医生就业前景好吧，最起码不会失业吧。” 涵曦想想也是，竖起了大拇指。 婉秋说：“我也不经常做饭，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不过呢，肯定比学校食堂好吃。” 涵曦笑着说：“只要姐姐做的饭，啥都好吃。” 他从后边搂住了婉秋脖子，笑着说：“有个姐姐就是好，尤其还是漂亮贤惠姐姐。” 婉秋笑着说：“别闹了，赶快吃饭吧，你啊，越来越会说话了，高中毕业了，不知祸害多少女生呢。” 涵曦笑着说：“我谁都不祸害，就祸害姐姐。” 说完，他亲了一下婉秋脸颊。 饭桌上，涵曦问到了那晚狂欢的事。 婉秋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梅雨小姨告诉她，中间涵曦来找过她的，看到了她们疯狂的一面。 婉秋说：“不记得喝到几点，后来喝晕了，到房间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才回来。” 涵曦说：“姐姐那天真是判若两人，不过想想可能是备战高考，心情太压抑了吧。” 婉秋笑着说：“是啊，看到没，平时文弱的女生，疯狂起来也很可怕吧。” 涵曦笑着说：“是，平时看着梅雨斯斯文文的，没想到那晚也是很疯狂的，大腿翘到桌子上，难以想象。” 婉秋姐笑着说：“幸亏你没进到房间，进去的话，估计都有可能撕开你。” 涵曦笑了，对着婉秋耳朵说了一句肉麻的话，把婉秋逗乐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啊，你可是越来越坏了。” 涵曦把饭吃完了，说：“姐，我就不收拾了啊，得赶快走了，回来告诉爸妈一声，下周周末期末考试，考完试才能回来。” 婉秋说：“好，衣服都放在你房间床上了，赶快去换吧。” 涵曦飞快跑到屋里，换好了裤子，正要换上衣，婉秋却跑进来了。 婉秋看到了涵曦发达的肌肉，男人的特征越来越明显了。 婉秋笑着说：“对了，突然想起来，那件蓝色新体恤谁给你买的，我相信叔叔阿姨不会给你买的，是哪个小女生给你买的？” 涵曦边穿上衣边说：“为啥不可能是爸妈买的啊。” 婉秋笑着说：“雅戈尔牌子的，那么贵叔叔阿姨会给你买吗？何况他们也不知道是名牌啊，老实交代，是哪个女生买的，顾家姐姐？那个小美女？” 涵曦笑了：“都不是，是梅雨小姨买的。” 婉秋惊讶了。 涵曦就把那天的事情讲了。 涵曦说：“姐，这件事正要与你讲呢，先是免单，后是买体恤，实在理解不了。” 婉秋说：“我听梅雨说过，她小姨前两年就离婚了，我也猜测不到她的目的。” 涵曦说：“非要认我做弟弟，说一直期盼有个弟弟，别的倒没说什么。” 婉秋想了想，说：“先去上课，这事以后再说吧。” 涵曦说好，背上书包，拿上衣服袋子下楼了。 婉秋陷入了沉思。 第十三章第三段认亲（2） 期末考试以后，学校通知，参加竞赛的学生继续留下来上课，不参加竞赛的同学可以放假了，放假时间是两周。 考完试的那天下午，秋雨、顾家姐妹是走的最晚的，她们实在不想离开涵曦与嘉琪。 看到她们三个恋恋不舍，涵曦与嘉琪也很难过，但是还是催促她们早点离开学校，回家路上也安全。 他们俩实在没有时间送她们回家。 本来她们三个打算在学校吃过晚饭再回家，被涵曦与嘉琪拒绝了，说那样的话，时间太晚了，他俩也不安心学习了。 于是三人就在晚饭前离开学校了，商定了中考放假期间见面。 接下来的中考，外国语中学将全部变作中考考场，竞赛班以及新高三都可以放假三天。 那一晚，涵曦与嘉琪心情有些复杂，但是紧张的学习容不得他们多想，两人坐到了一起，成为了同桌。 中考前两天，竞赛班学生终于放假了，为了让学生早一点到家，学校临时决定这天下午只打扫卫生，以便家远的同学可以早点到家。 之所以要打扫卫生，是因为这里将成为中考考场。 两个竞赛班加上新高三一共八个班负责打扫整个高中部校园以及操场。 任务确实是繁重的，等涵曦他们把责任区打扫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不知不觉打扫快三个小时了。 与往常一样，涵曦、嘉琪是最后离开学校的，他俩又把责任区检查了一遍，两人才背着书包，带着换洗衣服离开了学校。 路上，两人商量了一下接下来三天的安排。 这三天，两人决定不再看书了，这个暑假只有三天假期，还是放松一下心情吧。 至于今晚，早点睡个囫囵觉。 涵曦回到家，就看到婉秋姐妹正在客厅看电视。 也是，婉秋姐妹都放假了，来到家里就是为了陪他。 先是婉秋妹妹飞快跑上来，涵曦顺手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 他一边转圈，一边还笑着说：“一段时间不见，妹妹长高了，也越来越漂亮了。” 婉秋妹妹新学期就要上初二了，她在实验中学上学，算是涵曦学妹了。 放下来之后，涵曦也与婉秋姐拥抱了一下。 这时候，婉秋妹妹笑着说：“哥，知道嘛，虽然你从实验中学毕业了，可学校里还在到处传播你的故事，尤其在女生当中，期待认识你呢。” 涵曦笑了：“不至于吧，我都离开实验中学一年半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我。” 婉秋妹妹说：“哥，学校橱窗里你的大照片还在啊，每次她们议论你的时候，我自豪地上去告诉她们那是我哥，你不知道，她们羡慕死了。” 涵曦笑着说：“别光自豪了，还是好好学习吧，别到时候考不上外国语中学高中部，算是给你哥丢脸了。” 说完，与婉秋一起笑了。 婉秋妹妹吐吐舌头。 婉秋要去做饭，涵曦说：“姐，今晚别做了，等我洗洗澡换换衣服，带上小妹一起去干爸家吧，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婉秋姐妹都说：“好。” 涵曦进了自己屋子，看到婉秋把他的干净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上，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拿着衣服，跑到卫生间飞快洗完澡，换好衣服，与婉秋姐妹一起下楼了。 三人先是跑到电工房给婉秋父母打了电话，然后就手拉手走出了家属院。 来到了某部家属院，远远看到马书记正在树荫下与老战友下棋，涵曦与婉秋本来想直接上楼，没想到婉秋妹妹松开手，直接跑了过去。 婉秋妹妹上去拍了拍马书记肩膀，马书记抬头一看是婉秋妹妹，立刻不下棋了，后来又看到了涵曦与婉秋，更加高兴了，拉着婉秋妹妹的手，走过来了。 涵曦和婉秋一起打了招呼。 马书记说：“早都期盼你们来了，走走走，赶快上楼。” 一边走，一边问涵曦最近学习情况。 涵曦解释了最近不来的原因。 马书记拍拍涵曦肩膀：“没关系的，你姐前几天来都给我说过了，知道你学习紧张。” 三人在马书记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这顿饭因为吃的早，他们下楼的时候天还没黑呢。 毕竟这是七月，天黑的很晚。 路上，涵曦把自己的想法与婉秋讲了，他决定明天就去梅雨小姨的饭店。 涵曦说：“姐，我想了想，既然人家这么热情，也就是认个弟弟，也不是多大的事，你说呢？” 婉秋笑着说：“也是，我听你的。” 涵曦说：“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大家见个面，一起坐坐。” 婉秋说：“行，你看着安排吧。” 涵曦说：“我先给梅雨小姨打个电话，看看人家有时间没，去多少人合适。” 婉秋说：“这样最好。” 他们三人回到医院家属院，涵曦跑到电工房给梅雨小姨打了电话。 梅雨小姨接了电话，高兴的很，说：“弟弟觉得谁来合适，尽管通知，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啦，就不要客气。” 涵曦又电话通知了嘉琪以及顾家姐妹，他们都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涵曦本来想给秋雨打个电话，可是这会也想见见秋雨，决定自己去一趟。 他对婉秋说：“姐，今晚你俩别走了，住在我家，明天一起去饭店，这会我出去有点事，一会就回来。” 婉秋说：“弟弟是去通知小美女的吧。” 涵曦摸摸头，笑了。 第十三章第四段认亲（3） 涵曦不大功夫就来到秋雨家属院附近，用公用电话拨通了秋雨家的电话。 秋雨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听到电话响，秋雨妈妈站起来准备接电话。 秋雨飞快跑去接了电话。 电话里涵曦问她吃饭没，他在附近等她呢。 秋雨说：“好。”说完放下电话，就跑去换衣服了。 秋雨妈妈已经猜到了是谁，就对秋雨说：“让涵曦上来吧，好久也没见到他了。” 秋雨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妈，你怎么知道是涵曦啊！” 秋雨妈笑了：“看你慌里慌张的样子，还能猜不出来。” 秋雨笑着说：“他来给我安排暑假复习计划呢。” 秋雨飞快跑下了楼。 秋雨父亲说：“这个孩子怪操心呢。” 秋雨妈妈笑着说：“你也信，这俩孩子鬼点子多，也就是找个理由吧，不过，这个男孩确实操心，我在女儿桌子上看到学习计划，不是女儿的字，估计是涵曦帮她制定的。” 秋雨父亲点点头：“和这样的孩子在一起，还有啥不放心的。” 秋雨母亲说：“想想也是，我们操心少多了，单位的同事天天都在议论孩子学习的事，愁的多。” 秋雨飞快跑到家属院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大男孩。 她上去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涵曦笑着说：“几天不见，娘子又漂亮多了。” 秋雨上去亲了涵曦一下，说：“讨厌，就会逗我。” 涵曦笑着说：“不逗你我逗谁，逗别人你也不批准啊，一起去看看文老师吧。” 秋雨嘟着嘴：“你敢。”说完拧了涵曦一下。 涵曦拱手求饶。 文老师已经回来快一个月了，这次两人学习紧张，没有去车站迎接文老师。 秋雨点点头。 秋雨挽着涵曦胳膊，两个人边走边聊。 涵曦说：“你怎么知道是我电话呢，刚才我还担心你父母接了电话，怎么解释呢。” 秋雨笑着说：“心灵感应，我知道你今天放假啊，一直等着电话呢。” 涵曦笑着说：“看来我这个电话打对了。” 秋雨笑着说：“今天你要不打电话，吃完饭我就跑你家，看看你究竟干嘛了，是不是去勾搭美女了。” 涵曦笑了：“我也想，可是没时间啊。” 秋雨又狠狠拧了涵曦大腿一下。 涵曦呲牙咧嘴了。 秋雨得意地笑着。 这一晚，他们在文老师家聊了一会，就告辞了。 因为涵曦哈欠不断，话语很少，只是秋雨和文老师在聊天了。 文老师也心疼自己的弟子，就劝他俩早点回家休息了。 从文老师家出来，秋雨挽住了涵曦胳膊。 秋雨心疼地问涵曦：“还瞌睡吗？瞌睡的话，别送我了。” 涵曦笑了：“和你在一起，还能瞌睡嘛。” 涵曦对着秋雨耳朵说了一句肉麻的话。 秋雨的脸瞬间红了。 秋雨说：“你咋越来越坏了，呵呵，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子，你越给我客气我越担心。” 涵曦说：“担心啥呢？” 秋雨笑着说：“担心你被美女勾跑了。” 涵曦说：“担心多余了，每天学习紧张的都要崩溃了，现在我理解婉秋姐高考结束时为啥那么疯狂了。” 秋雨说：“是啊，高中阶段压力太大了，一种无形中的压力，就是家长不说，走进教室，感觉就可紧张。” 两人快走到秋雨家的时候，就在路边，涵曦大胆亲吻了秋雨，虽然时间很短。 两人的心都扑腾扑腾的。 涵曦并未松开秋雨，一直抱着她。 秋雨低声说：“跟我回家吧，父母也想见你呢。” 这话让涵曦清醒了一些，说：“今晚不去了，回吧，明天早点去我家，一起去饭店。” 秋雨说：“好。”然后两人恋恋不舍告别了。 涵曦到家时，已经十点了。 涵曦让婉秋姐妹睡在自己床上，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不一会，可睡着了。 中间父母回来他都不知道，一觉睡到了天明。 梅雨妈妈实在不理解梅雨小姨的做法，干嘛要认个弟弟，虽然确实她们没有弟弟。 当梅雨小姨邀请她参加认亲仪式的时候，她再次提到了这个问题。 梅雨小姨电话里给她解释了原因。 梅雨妈妈听了，不住的点头：“现在我知道妹妹生意发展这么好的原因了，不愧上过大学的，比我们有眼光，有长远的规划。” 梅雨妈妈高高兴兴带着梅雨来参加认亲仪式了。 路上梅雨听了，有些不高兴：“妈，小姨怎么想的啊，婉秋的弟弟成了我小叔了，我可不想啊，还是想叫他弟弟。” 梅雨妈妈笑着说：“又不是你亲叔，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实施啊，小姨又不会限制你的，成了亲戚，你接触的机会是不是多了，我们只能做到这样，其他的看你自己了。” 梅雨说：“原来小姨是这个想法啊。” 梅雨妈妈说：“你认她做弟弟，人家即是同意，也只是客气一下罢了，这个大男孩前程似锦，若干年后，我们恐怕都不如他呢。” 梅雨惊讶到：“啊，小姨考虑地这么长远啊，我越来越佩服小姨了。” 他们到了饭店，梅雨小姨已经安排好了房间。 梅雨小姨告诉梅雨：“待会婉秋也会来的。” 梅雨听了，说：“现在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婉秋了，这关系都乱了。” 梅雨小姨笑着说：“你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不必介意。” 不大功夫，涵曦带着秋雨、婉秋姐妹来到了饭店，受到了梅雨一家的热烈欢迎。 婉秋与梅雨热烈拥抱在一起。 又过了一会，涵曦带着顾家姐妹来到了饭店。 十个人正好一桌，非常完美。 开始吃饭前，涵曦正式管梅雨小姨叫了姐姐，并感谢梅雨小姨的多次关照。 梅雨小姨热情拥抱了涵曦，并感谢大家的光临。 这一晚，梅雨小姨不但安排了丰盛的晚餐，而且安排了红酒、啤酒、白酒以及饮料。 但是大家都没喝酒。 涵曦吸取了上次在顾家喝白酒的教训，说什么不喝酒了。 于是大家就用饮料代替了酒水，不断地举杯畅饮。 中间，梅雨与妈妈一起上厕所的时候，梅雨妈妈说：“你看看他身边美女如云，你要是认他做弟弟，那也只是客气一下罢了，还是你小姨聪明吧。” 梅雨点点头。 因为担心大家路上的安全，他们也就吃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梅雨小姨以及梅雨妈妈提出来送大家，被大家婉拒了。 出的门来，嘉琪带着顾家姐妹先告辞了。 涵曦带着婉秋姐妹把秋雨送回了家。 婉秋家离秋雨家很近，婉秋说：“弟弟，今晚住我家吧。” 涵曦说：“姐，今晚不去了，想回家好好睡个觉，后天又该开学了。” 婉秋知道涵曦昨晚睡在沙发上没睡好，也就不再坚持了。 涵曦把婉秋姐妹送到家，然后快步回家。 第十三章第五段纪念大会（1） 新学期开学以后，涵曦与嘉琪学习非常紧张。 涵曦都是在学校里知道婉秋姐的高考成绩，以及被省城医学院录取消息的。 学校门口的橱窗里不断更新着毕业生被录取的信息。 婉秋被省城医学院录取后，家里还是举行了简单的升学宴，实际上也就是马书记一家、婉秋一家、涵曦一家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庆祝一下。 地点还是选在马书记家，时间呢，就是选在涵曦周六晚饭那个时间。 因为涵曦吃完饭，还得返回学校学习。 涵曦本来想请假一个晚上，结果没有被班主任周老师批准，因为晚上还有竞赛课，课程是连续性的，衔接比较紧凑，耽误了一节，后边的课听不懂了。 涵曦匆匆忙忙跑到马书记家，紧紧拥抱了婉秋，并把婉秋抱起来转了几圈，婉秋趁势亲吻了涵曦的额头。 在婉秋看来，她最在乎的就是弟弟的祝福。 涵曦原本打算月底送婉秋姐到省城上大学，看来成了泡影。 他抓紧时间吃饭，婉秋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后来婉秋跟着他下楼了，一直把他送到院门口，目送着他渐渐远去。 婉秋去大学报到那天，是带着遗憾离开的，她很想让涵曦陪着她去的。 九月初的一个早上，涵曦他们下课后，五个人一起到小餐厅吃饭。 刚打好饭，还没开始吃，就见周老师带着副校长匆匆跑来，通知涵曦赶快到校长办公室。 嘉琪他们猜测到肯定有重要的事，要不然副校长以及周老师都不会专门跑来通知涵曦的。 涵曦与大家告别之后，跟着副校长以及周老师快步走向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口，他看到了一辆省a牌照的汽车。 进了办公室，除了方校长以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子，带着眼镜，披肩的长发，个子不是太高，身材胖乎乎的，楚楚动人。 看到涵曦进来，那个年轻女子主动上来握住涵曦的手：“你就是王涵曦吧，我是林厅长的秘书小田。” 涵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被动地握握手。 旁边方校长提醒他：“王涵曦，林厅长就是林校长。” 涵曦这时才醒悟过来。 小田秘书接着说：“你曾经答应陪林厅长一起参加xx师大校庆纪念大会的，还记得吧。” 涵曦点点头。 小田秘书接着说：“那现在跟我走吧，我是受林厅长委托，专门来接你的。” 涵曦有点意外，但是想想既然答应了林校长，就不能失约。 涵曦说：“一共几天啊？” 小田秘书说：“来回四到五天吧。” 涵曦说：“这么长啊，那我回班上打个招呼，然后回家带件衣服吧。” 小田秘书说：“抓紧时间啊，今晚八点的火车，我的意思是班上就不要回了，让班主任告诉大家一声就是了，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带几件衣服，其他东西就不用带了。” 涵曦说：“我还是想回到班上带上课本，毕竟回来后就要参加竞赛复赛了。” 小田秘书说：“那好吧，快去快回。” 涵曦飞快跑回教室，进到教室里，同学们正在准备上课，涵曦边走边拍了一下手，同学们很快明白他有话说。 涵曦笑着说：“我有事临时离开几天，大家有什么事可以给嘉琪说，班长暂时有嘉琪代理了。” 同学们说：“好。” 涵曦快速走到自己课桌前，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告诉秋雨、顾家姐妹以及嘉琪，他要陪着林校长去参加xx师大校庆纪念大会了，时间可能四五天，一切回来再说啊。 他很想拥抱一下秋雨，但是全班同学都叮着他，他只好低头抓紧时间收拾书包。 嘉琪说：“你放心去吧，班上的事不用操心。”意思很明白，即使秋雨遇到问题，他可以照顾的。 秋雨也很想拥抱涵曦，这是她的大男孩，他走了，她的心空落落的，但是这种场合，只能看着涵曦收拾书包，什么也不能表示。 顾家姐姐也想与涵曦说两句告别的话，但是这种场合不允许了。 涵曦很快收拾完，走向教室前门的时候，全班同学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虽然不知道班长干什么，但知道一定是一件光荣的事，大多数同学都看到了是副校长以及班主任陪着涵曦去学校办公室的。 这在平时很难看到的。 涵曦拱拱手，离开了教室， 下的楼来，才发现校长办公室门口已经站了一大堆人。 原来市教育局主要领导都来了，毕竟厅长的秘书光临，局领导听了方校长电话汇报后，迅速停止办公会议，全部急急忙忙赶到了学校。 市教育局主要领导一一与涵曦握手，并祝愿他这次行程愉快。 这种场面完全是涵曦没有预计到的，最初的想法就是陪着林校长参加一个普通的纪念大会，也不是多大的事。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林校长已经变成省厅厅长了，地位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听说厅长秘书亲自来接一名学生，地方教育部门怎不兴师动众呢。 他们一群人一直把涵曦送到学校门外，其实涵曦有多大的面子啊，还是厅长秘书的面子厉害啊。 涵曦有点受宠若惊。 当他们开车离开了，涵曦回头看去，那些领导还是站在校门口挥着手。 很快汽车开到了医院家属院，涵曦飞快跑到电工房，结果父亲不在，他急忙又跑向洗衣班，结果母亲也不在。 担心小田秘书等的太久，涵曦只好跑回家拿了几件衣服，放在一个塑料袋子里。 他又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客厅桌子上，然后飞快下楼。 结果路上正好碰到邱书记，涵曦上气不接下气，给邱书记说了大概，让他给父母捎个信，然后飞快跑向停车场，上了车。 司机发动汽车，驶离了医院，毕竟离省城还有将近两百公里呢。 邱书记到了医院办公楼，先是碰到了院长，就把涵曦的事情讲了。 院长暗暗佩服大女儿眼光，这孩子前途不可估量啊，厅长专门派秘书来接他，可见与厅长关系不一般啊。 涵曦陪着厅长参加纪念大会的事情迅速在教育系统传开了。 秋雨父亲上完厕所回来，招生办办公室都在议论这个事，就问综合股股长大家议论啥呢。 股长说：“厅长专门派秘书来接外国语中学一个学生，去参加xx师大校庆纪念大会，上午局里主要领导全部去外国语中学欢送那个学生了。” 秋雨父亲现在已经是招生办主任了。 秋雨父亲说：“这个学生可以啊，厅长秘书亲自来接，面子挺大啊。” 股长说：“是啊，就是局长恐怕都没这个待遇。” 秋雨父亲是知道林校长已经升为省厅厅长的。 晚上的时候，饭桌上，秋雨的母亲对秋雨的父亲说：“这个王涵曦可以啊，居然认识厅长。” 秋雨的父亲问：“厅长？” 秋雨的母亲：“你不知道？” 秋雨的父亲说：“我只知道外国语中学有个学生被厅长秘书接走了，至于名字，我没问。” 秋雨的母亲说：“就是咱家宝贝女儿同桌王涵曦啊，现在我真的佩服女儿眼光，怪不得她爱慕涵曦了。” 秋雨的父亲惊叹到：“王涵曦？你怎么知道的。” 秋雨母亲说：“我有个同事老公是外国语中学副校长，她知道咱女儿是那个班的，就告诉我了。” 秋雨父亲说：“今天我只知道有个学生，但不知道是王涵曦，这确实很厉害，就是局长都没这个待遇啊。” 秋雨父亲笑着说：“现在还反对他俩交往不？” 秋雨妈妈笑了：“我最近可没说啥啊，上次你住院我还夸他呢。” 两人都笑了。 涵曦的父母也是上班时间从邱书记那里得到了消息，回到家看到了那张纸条，一方面惊喜，另外一方面担心，毕竟儿子没经历过大场面啊。 第十三章第六段纪念大会（2） 再说涵曦，在路上得知，除他之外，还有一个省实验中学的女生一同前往。 小田秘书说：这个女生蛮厉害的，去年高二参加数学学科竞赛，就获得省赛一等奖。 涵曦点点头：那确实厉害，第一年就能夺得省赛一等奖，相当厉害了，按我的实力，能获奖就不错了。 小田秘书说：要有信心啊，高三还可以参加的，现在只有省赛一等奖才能保送上大学了。 坐在汽车后排的涵曦点点头。 小田秘书说：涵曦，今天的安排是这样的，待会我先把你送到省教育招待所，有人接待你，下午五点半左右，我来接你俩去火车站，与林校长一起乘火车赶往xx师大。 涵曦说好。 汽车十点半进入了省城，这是涵曦第一次来到省城，最直观的感觉是人多，车多，楼高，路宽。 汽车又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停了下来，小田秘书以及涵曦下了车。 在涵曦眼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小田秘书告诉他：隔壁就是省教育主管部门。 那是一栋白色的七层大楼，高高大大的。 涵曦充满了向往，林校长就是在这里工作啊，比外国语学校教学楼气派多了。 涵曦突然问了一句：省医学院离这里有多远啊。 小田秘书说：不远，只有三站。 小田秘书接着说：是不是有熟人，下午没事你可以去，但是一定记住，五点半之前必须在这里等候。 涵曦说好。 小田秘书带他进了招待所，把他交给了大厅等候的一位中年妇女，矮矮瘦瘦的，走起路来倒是蛮有精神的。 小田秘书很快告辞了。 那位中年妇女和他握握手，说：我是这里负责人，叫我楼阿姨吧。 涵曦说好。 楼阿姨说：你的同伴已经来了，正在吃饭呢，你也上楼吃饭吧。 涵曦跟在楼阿姨后边，上了二楼，楼梯的对面画着箭头，指着餐厅的方向。 进到餐厅，楼阿姨带他走向一个正在吃饭的女生。 楼阿姨拍了一下那女生肩膀，笑着说：你的同伴来了。 那女生扭过头来，涵曦第一眼的感觉是与婉秋姐身材很像，比较丰满，但是相貌与婉秋姐有点差距了。 涵曦主动上去握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王涵曦，来自某市外国语中学。 那女生一边握手，一边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柳馨叶，来自省实验中学，坐下一起吃饭吧。 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一份米饭套餐，涵曦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那女生随即也继续吃饭。 涵曦一边吃饭，一边问到：柳姐，知道省医学院吧。 馨叶问到：你没来过省城？ 涵曦摇摇头。 馨叶说：你是去找熟人的吧，吃完饭我带你去吧，离这里很近，不到两公里。 涵曦笑着说：先谢谢柳姐了。 两人吃完饭，下了楼，把行李都交给了那位楼阿姨。 楼阿姨提醒他们，早去早回啊。 两人说好。 路上，馨叶不停地给涵曦介绍省城的情况，包括自己的母校，省实验中学。 涵曦知道省实验中学那在全省是无敌的存在，学生基本都是全省顶尖。 下个周日的联赛复赛就在省实验中学进行的。 两人没走多远，可看到了省医学院高大的校门。 这个校门比起外国语中学大门是大多了，不是一个级别。 两人在门口登了记，就进入了省医学院。 涵曦的第一感觉比外国语中学校园大多了，最少是外国语中学十倍以上，教学楼一栋又一栋，运动场也是一块连着一块。 涵曦走在校园路上，立刻引起了路过医学院女生的关注，这个男生太帅了吧，俊雅挺拔，不断有女生回头看他俩。 馨叶走了一会，才迷过来，原来女生盯着涵曦看呢。 的确，这个大男孩太帅了。 涵曦上去询问一个瘦高女生，认识不认识新来的学生苏婉秋。 那个女生挺好客的，说：我不认识，但我可以给你提个建议，大一女生只有一栋宿舍楼，你可以去那里问一下。 并给他们指了方向。 涵曦表示了谢意，两人来到了大一女生宿舍楼。 这是一栋长达百米的六层宿舍大楼，楼上的阳台飘着各种颜色的内衣，显然这就是女生宿舍。 可问题是这个大楼有三个楼门，到底是哪个呢。 涵曦与馨叶正在考虑去哪个楼门问问。 犹豫中，涵曦突然看见婉秋正和两个女生，向远处一个楼门走去，他飞快跑过去。 就在婉秋即将进入楼道的瞬间，涵曦从后边抱住了婉秋。 婉秋吓了一跳，也把旁边的两个女生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发现是一个高大俊雅的男生。 这也太大胆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骚扰女生，两人正要吆喝管理员。 涵曦叫了一声姐，松开了双手。 婉秋回头一看：啊！弟弟你怎么来了。 说完激动的抱住了涵曦。 涵曦也是紧紧抱住婉秋，非常激动，有点呜咽了。 旁边的那两个女生一愣一愣的，差点喊人家流氓了，原来是人家弟弟啊。 旁边的馨叶也是不理解两人为啥这么激动。 涵曦把婉秋拉到楼门一边，又抱住了婉秋。 这可好，引起很多路过的女生不断回头观看。 涵曦给婉秋说了一个大概，并说到：姐，一直牵挂你呢，上次没能给你送行，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就决定来看看你。 虽然不断有女生回头看他们，婉秋也是一直抱着涵曦，其他人眼光才不在乎呢，只在乎这个弟弟。 涵曦冷静了一些，给婉秋介绍了旁边的馨叶，婉秋很大方地上去拥抱了一下，表示了谢意。 婉秋也向身边那两位女生做了介绍。 那两个女生说：婉秋，这是你弟弟啊，太帅了吧，做男模都没问题啊。 婉秋很自豪地说：是的，我的亲弟弟，不但帅，而且是学霸班班长。 那两个女生竖起了大拇指。 婉秋说：我带你参观一下校园吧。 涵曦摇摇头：姐，我只想和你说话，其他不重要。 婉秋说好。 看到馨叶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婉秋说：小妹妹，要不你先回吧，待会我把弟弟送到招待所。 馨叶说好，就转身回了。 婉秋说：我们去湖边坐坐吧。 涵曦点点头。 婉秋挽着涵曦胳膊，边走边说：我心里也可希望你报到那天送我呢，可是也知道你学习忙，实在来不了。 涵曦说：姐，我也牵挂你报到的事呢，可是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就是这次出来几天，回来后就得来省城参加复赛呢，节奏快的很。 婉秋说：我知道的。 湖边的很多男女生坐在一起，有的拥抱在一起，有的紧紧挨着。 涵曦说：这里的学生怎么这么大胆啊。 婉秋笑了：这是大学校园啊，又不是高中校园，太正常不过了，老实交代，亲过那个小女生吧。 涵曦腼腆地笑了。 两人坐在湖边柳荫下，又聊了一会。 婉秋说：弟弟，我送你早点去招待所吧，到那里也可以聊，万一去晚了不好。 涵曦想了想也是，就拥着婉秋，离开了湖边。 校园路上，涵曦松开了婉秋，婉秋挽住了涵曦胳膊。 婉秋不时碰到刚刚认识的女生，她们都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笑着问：姐，啥意思啊。 婉秋笑着说：你以为夸我的啊，还不是因为你太帅了，我都说了，你上了大学，不知迷倒多少女生呢。 涵曦腼腆地笑了。 两人步出了学校，往招待所方向走去。 第十三章第七段纪念大会（3） 路上婉秋问：“你和林校长很熟？” 涵曦就把经过讲了。 婉秋点点头，说：“林校长确实升的很快的，没想到都是厅长了，不过我相信，你长大了，比他更厉害。” 涵曦笑着说：“没法比的，我差远了。” 婉秋突然问到：“如果你通过复赛，是不是要来省城集训啊？” 涵曦说：“应该是这样的，听班主任周老师说过，拍名靠前的一等奖考生都在省城实验中学集训，然后参加全国冬令营，进行决赛，不过这个难度很大的，今年第一年，对我来讲，获奖基本无望，就是一次练兵。” 婉秋说：“不一定啊，我对你很有信心的，到时候你来省城集训，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省实验中学离这里很近的。” 涵曦说：“下个周日我来参加复赛，我们就可以见面啊。” 婉秋说：“好。” 两人来到了招待所，见到了楼阿姨。 楼阿姨告诉他们，刚才给馨叶安排了一个房间，躺下休息了，问他俩需不需要开个房间休息一下。 涵曦说：“好。” 楼阿姨就在一楼大厅旁边开了一个房间，然后走开了。 婉秋说：“弟弟，眯会吧，火车上睡不好的。” 涵曦说：“姐，这会正兴奋呢，想和你多说会话呢，下次见面估计到春节了。” 婉秋说：“也是。”就拉着涵曦坐在床边，继续聊着。 看着时钟走向五点，婉秋知道涵曦就要离开了，突然抱住了涵曦。 涵曦回应着婉秋的拥抱。 这时候听到了大厅里秘书小田的声音，涵曦知道该走了，婉秋突然亲吻了涵曦一下。 涵曦的荷尔蒙迅速升腾。 涵曦开了门，不但看到了秘书小田，同时也见到了林校长，不，林厅长了。 涵曦急忙上去打了招呼：“林校长，好！” 林校长伸出右手，用力握住了涵曦的手：“王涵曦，还是这个称呼亲切，欢迎你准时赴约。” 涵曦又把婉秋介绍给了林校长：“这是我姐姐，现在是省医学院大一学生。” 林校长又主动与婉秋握了握手。 林校长说：“我们抓紧时间去车站吧，路上边走边聊，小田，那个女生呢？” 旁边的秘书小田赶快跑去叫醒馨叶了。 涵曦把婉秋送出招待所大门，突然从口袋掏出五十元，塞到了婉秋口袋里，然后对着婉秋说：“姐，快走吧，我还得收拾行李呢。” 他又大声说到：“姐，我会努力获奖的，到时候还来看你。” 婉秋的眼湿润了。 看到婉秋离开，涵曦的眼也是湿润的，但是时间容不得他考虑，迅速转身，把自己的行李从楼阿姨那里拿出来，并顺便把馨叶的行李也拿出来了。 这时候秘书小田也把馨叶叫醒了，一起走了过来。 林校长看到涵曦的衣服袋子比较破旧，就问楼阿姨：“招待所有没有新的旅行包之类的？” 楼阿姨说：“有。” 林校长说：“赶快拿两个，一人一个。” 楼阿姨飞快拿了出来，帮助涵曦把两个人的行李装好。 涵曦提着两个人行李，跟着林校长与秘书小田离开了招待所。 四人很快上了门口等候的汽车。 司机发动了汽车，向车站开去。 坐在副驾驶的林校长对后边的涵曦与馨叶说：“这次要委屈你们了，由于时间紧，只买到一张卧铺票，你们三个都要坐普通座位了。” 涵曦急忙说：“没关系的，我们年轻。” 林校长说：“年轻人嘛，吃点苦也是对的，当年我去上大学，都是一路站着，比起那时候好多了。” 涵曦与馨叶还有秘书小田点点头。 到了车站下了车，司机放下了行李，就开走了，毕竟进站口不敢停车的。 看到林校长的行李比较重，涵曦主动从小田手里接过来，小田感激的点点头。 四人进了车站，来到了候车厅，找了座位坐下来。 小田把车票一一分好，然后坐在了林校长旁边。 涵曦与馨叶坐在了他俩对面。 林校长对馨叶说：“从我得到的消息，这次纪念大会上，会有高中生代表发言，条件是省赛一等奖获得者，你要争取一下，为咱们省，也为你们学校扬个名，而且我还听说，这次大会，会有部里领导干部出席，可能会有电视直播呢，是个露脸的机会。” 馨叶点点头：“我一定努力争取一下。” 林校长接着说到：“涵曦也不要失望，机会不凑巧而已，我相信你也有获奖实力的，只是赶在竞赛前开会了。” 涵曦点点头，说：“我一定努力，也向馨叶姐多请教，争取竞赛获奖。” 林校长点点头。 林校长讲起了学校的历史，涵曦与馨叶听的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广播里响起了温馨提示：火车即将到站，请大家排队进站。 四人检票后，进入了火车站。 涵曦帮助林校长把行李提到了车厢门口，秘书小田还想上去帮着林校长把行李提到车上，林校长拒绝了，示意自己提着就行了。 林校长上车后，三人急忙跑向自己的车厢，与卧铺车厢有三节的距离。 三人上了车厢，找好了座位，火车很快开始慢慢行驶了。 这是涵曦第一次坐火车，而且距离还很长。 因为涵曦还要请教馨叶，就让小田坐在了车座最里面。 馨叶给涵曦讲了竞赛答题注意事项，并告诉他后边四个大题，做对一道基本就可以获奖了。 涵曦说：“大题难度很大吧。” 馨叶说：“是的，没学过高等数学很难的。” 涵曦本来想说自己学过了，后来想想，还是低调些吧，学过与学好还真不是一码事。 那边小田已经靠在座位后背上睡着了。 聊了一会，涵曦与馨叶也是哈欠不断了。 两人也靠在车座后背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涵曦醒了，看着馨叶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的很香。 他尽量让身子向前倾斜，以便馨叶睡的舒服些。 涵曦的心有些不平静了，感慨自己的变化，短短三年的经历，让他感觉如梦一般。 即将到达的城市，那是从小就向往的，那些标志性建筑，让他魂牵梦绕，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都有点不相信了。 他想到了秋雨，这个可爱的女孩，如果这时候坐在身边，那该多好啊。 他不知道的是，秋雨从他离开教室，心被彻底带走了，情绪低落许多，再也没有欢笑。 涵曦又想到了嘉琪以及顾家姐妹，想到了顾家姐姐的温文尔雅，如果这时候能在身边，一起分享感慨多好啊。 他不知道的是，顾家姐姐这一晚也在想他，梦想着有一天和他一起去外地上大学，在奔驰的列车上躺在他怀里，一起感受温馨与浪漫。 列车向前奔驰着，车窗外开始模糊显现铁道边的风景。 涵曦知道，天快亮了。 这时候秘书小田以及馨叶都醒了。 馨叶看到涵曦的姿势，充满了感激。 她说：“下周你来参加复赛，需要什么帮忙的话，尽管给我说，我也希望我们会师集训营。” 涵曦表示了感谢，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列车广播开始了温馨提示：各位旅客，早上好，本次客车即将抵达终点站，xx站，请大家携带好自己的行李，以便准时下车。 涵曦的心扑腾扑腾的，心中梦想的城市即将看到了，那标志性的建筑即将展现在眼前。 第十三章第八段纪念大会（4） 秘书小田告诉他俩：“看时间安排吧，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去看看标志性建筑。” 涵曦与馨叶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太阳逐渐升起，涵曦可以清晰看到路边的建筑，高楼更多，车流更长，人流更密。 涵曦说：“田姐，柳姐，待会我先下车，去帮助林校长提行李。” 秘书小田说：“还是我去吧。” 涵曦说：“我跑的快，还是我去吧。” 涵曦站起来，把行李架上的行李一一取下，递给秘书小田与馨叶，然后迅速跑到车厢口，准备下车。 这时候距离下车还有一定距离的。 列车进入市区以后，放慢了速度。 终于在一阵车轮轰隆轰隆之后，列车戛然而止。 列车员打开了车厢，涵曦飞快跑下车，跑到林校长车厢门口等着。 林校长是在大部分旅客下车后，才提着皮箱出现在车厢门口，涵曦飞快跑过去，接住了皮箱。 林校长下车后，拍拍涵曦的肩膀，不住的赞许。 他俩等了一会，小田与馨叶也走了过来，四人一起向出站口走去。 涵曦的第一感觉就是车站真大，客流真多。 四人走出了出站口，涵曦再次感慨车站广场的宽阔与壮观。 他们走到的士站，等了好久，才打到一辆车。 四人上了出租车，出租车迅速启动。 林校长告诉他们：“校园在城市北部，周围名校林立，包括最著名的那两所大学。” 涵曦内心充满了向往，他不知道的是，这次行程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之前他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司机告诉他们，虽然路程不远，但是车流太大，经常会堵车，所以时间不会短。 果然，十几公里的距离，出租车走了四十分钟左右，抵达了目的地，xx师大。 下车后，林校长告诉他们：“学校对面就是非常著名的大学附属中学，全国驰名，最有意思的是虽然与大学对门，却不属于一个行政区。” 一切都在涵曦的眼里是新鲜的。 xx师大的校门非常高大壮观。 进的门来，看到巨大的石头上雕刻着八个字，这校训字迹据说是某位书法大师的杰作。 放眼望去，涵曦才知道什么叫做校园宽阔，别说比外国语中学，就是比省医学院都大多了。 校园门口，有各个院系的校友报到通道，林校长他俩与涵曦馨叶打了招呼后，就跟着漂亮的服务女生走向了属于自己报到的通道。 涵曦与馨叶则跟着另外一个漂亮的服务女生来到了优秀高中生报到通道。 涵曦与馨叶填完名字、所属省份中学名称之后，跟着另外一位服务女生来到一个人群中。 她对大家说：“这里都是来自外地的高中生，再等一会，就把你们带到对面的学生公寓。” “这几天，你们就吃住在那里，直到纪念大会结束。” 这个人群，女生居多，五六十人，男生寥寥无几。 涵曦的到来还是引起了这些女生的骚动，的确帅气的涵曦走到哪里都是引人瞩目，别说这帮女生群里了。 涵曦与馨叶停了下来，两个人聊着天。 这时候两个漂亮女生走了过来，对涵曦说：“小帅哥，认识一下，我是来自杭州xx中学的盼盼，很高兴认识你。” 旁边的另外一个女生说：“小帅哥，你好，我是来自杭州aa中学的晴旎，很高兴认识你。” 涵曦赶快伸出手，与两位女生握握手，特别是听到最后一位女生的名字时十分惊讶，居然与顾家妹妹同名。 涵曦笑着说：“你们好，美女，我是来自某市外国语中学的王涵曦，很高兴认识你们。” 涵曦接着对杭州aa中学那位女生说：“你居然和我同学同名同姓，真是太巧了。” 涵曦曾经在一本小说中看到，江南女生皮肤细腻，委婉动人，眼前的两位女生的确如此，书中描述一点不假。 那位女生问他：“你那位同学漂亮吗？” 涵曦笑着说：“和你一样，也很漂亮，是我好朋友的同桌，而且应该算是他女朋友了。” 那位女生接着问：“那你好朋友个子高大吗？” 涵曦笑了：“比我个子还高一点吧。” 盼盼说：“也算是言情小说里的俊男配美女了。” 那位女生接着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涵曦笑着说：“我也想啊，可我长的这么丑，没人喜欢啊。” 馨叶看到他们三人聊了热火朝天，悄悄站到了一边。 盼盼说：“你要是算丑的话，估计没有俊的男生了。” 说完三人开怀大笑。 那女生又问他：“你会报考师大吗，说不了我们会成为同学呢。” 涵曦说：“还没考虑好，我还没获奖，还没保送资格呢。” 那位女生说：“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的，很期待与你同学啊。” 涵曦也客气地说：“我也很期待。” 那位女生与盼盼都向他发出邀请，希望他有空到杭州玩，一定热情款待。 涵曦爽快的答应了。 盼盼说：“晚上没事的话，一起畅游校园吧。” 涵曦说：“好。” 这时候，有两个漂亮服务女生来到他们面前。 其中一个说：“各位同学，我叫余佳佳，旁边这位叫徐虹，今后几天我俩将为大家提供服务，有事尽管找我们，现在大家排好队，我带大家到对面学生公寓。” 涵曦本来想去站在馨叶后边，那两个杭州女生却拉住了他，让他站在她们身后。 他们排好队，走出了校门，走到了路对面的学生公寓。 大厅里，佳佳分好了房间，然后说：“大家进入房间后，简单收拾一下，凡是获得所在省市竞赛一等奖的同学下楼集合，还有重要活动安排，其他学生暂时在宿舍等候，也可以随时到学校餐厅用餐，餐厅全天免费供应。” 涵曦的宿舍是在二楼，同宿舍的男生胖乎乎的，个子也就一米七左右吧，是长沙某著名中学高三学生。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收拾行李。 那个学生收拾完，对涵曦说：“咱们一起下楼吧。” 涵曦说：“我没资格参加活动啊。” 那个学生说：“你还没获奖啊，那我去参加活动了，据说这次大会还有高中生代表发言呢，我得争取一下。” 涵曦说：“祝福你。” 那个学生说好，出了屋门下楼了。 涵曦实在无聊，就决定拿出那本高等数学继续学习。 看了一会，才发现肚子咕噜咕噜叫，才想起来早饭还没吃呢，就决定到楼下餐厅吃点东西。 下楼的时候，看到大厅已经集合了十几个同学，包括那两个杭州女生以及馨叶。 那两个女生看到他，跑过来问他：“你怎么不来集合呢？” 涵曦摆摆手：“我还没获奖，没资格啊。” 那两个女生说：“记着晚上的活动啊。” 涵曦说：“好。” 涵曦按照箭头指示方向，来到了学校餐厅，根据他的判断，这应该是学校的小餐厅，因为旁边的大餐厅并未开门，估计因为校庆，学校暂时放假了。 涵曦吃了一点水果，一个小馒头，因为知道午饭时间快到了。 涵曦吃完回到宿舍，就继续看起了高等数学。 不大功夫，同宿舍那个男生回来了，告诉涵曦：他已经被淘汰了。 原来今天是选拔高中生代表，据说某某媒体要直播，要求很严格的，并且告诉他，那两个杭州女生入选了。 涵曦想想也有道理，那两个江南女生气质佳，长相甜美，的确是合适人选。 第十四章第一段纪念大会（5） 下午的时候，另外一位服务女生徐虹带他们参观了学校校园，了解学校历史以及各个院系所在位置，概况。 涵曦最大的感觉是校园宽阔，风景优美。 等他回到宿舍时，那两位女生并未来找他，显然还没回来。 涵曦没有与那个男生说太多的话，想想考试临近，还是看书吧。 他看到十一点多，就躺下睡了。 谁知道，没多久，迷迷糊糊他被叫醒了，进来了一大群人。 涵曦只认识余佳佳与徐虹，其他人并不认识。 其中一个络腮胡的男人看了看涵曦，对其他人说：“就是他了，马上带他去现场试镜，这么好的形象为啥不早说呢，现在都几点了，抓紧时间。” 其他人走出了屋子，余佳佳告诉他：“赶快穿好衣服，去试镜。” 旁边的那个长沙男生也醒了，惊讶地看着他们，他没想到，居然选中涵曦了。 涵曦飞快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脸，跟着余佳佳走出了宿舍。 路上余佳佳告诉他，现在他被选为高中生代表候选者了，现在就去试镜，看看电视视觉效果，其他候选者视觉效果都不好，基本都被淘汰了，后天都要开会了，目前高中生代表还没选好，校方以及电视台都很着急。 涵曦跟着余佳佳来到对面的校园，来到了纪念大会的主会场，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会场还是灯火通明，显然工作人员还在紧张忙碌着。 正如林校长路上说的，因为部里领导干部的出席，大家的气氛非常的紧张。 进去大厅，立刻有一个中年妇女接待了他，她衣服上带着很大的标志，某某电视台，特别显眼。 她把他带到一群人中间，最中间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人也是络腮胡，看来是个大导演。 那人看了一眼，就说：“这么好的条件为啥不早点带来，你们怎么做的工作，马上给他化妆试镜。” 涵曦被两个年轻女子带到了旁边，她们给他脸上涂抹了一些化妆品，他也不知道是啥，感觉香味扑鼻。 化妆结束，又有一位理发师给他修剪了头发，透过镜子，他看到了自己，显得更加俊雅与青春。 涵曦随后被那位中年妇女带到了那个导演面前。 络腮胡导演说：“就是他了，不用再选了，早点把他带来，我们也不用折腾到现在，好，你现在到台上去，我们看看摄像效果。” 涵曦挺直了胸膛，信步走向了发言台。 上到台子后，模拟了发言的样子。 台下一片赞叹声，大导演一声ok，涵曦通过了。 这时候余佳佳过来说：“跟我来。” 涵曦跟她来到旁边的一个屋子里，一位中年男子递给他一张发言稿，让他试读一下，看看普通话发音准不准。 涵曦试读以后，那人说：“基本满意，但是有些地方语调不对，还得调整一下。” 涵曦差不多又练习了一个小时，虽然发言稿不长，而且发言时间只有三分钟。 最后，涵曦的普通话发言终于得到了那位老师的认可。 当他和余佳佳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余佳佳告诉他，今晚就住在学校宾馆了，上午十点第一次合拍预演，下午两点还有最后一次预演。 进了安排好的房间，涵曦躺下就睡着了，因为早上六点半就得到达会场。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秋雨，她正在焦急地寻找他。 这一晚，远在某市的秋雨，也做了一个梦，涵曦正在焦急地寻找她。 涵曦早上五点就被叫醒了，余佳佳还有另外两个化妆师走了进来。 余佳佳还带来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一条蓝色的裤子，一双白色运动鞋。 涵曦飞快到卫生间洗完澡，更换了衣服，两位化妆师立刻开始工作。 当涵曦走出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左右了。 再次回到昨晚试读发言稿的屋子，那名老师让他再试读一次，涵曦高质量完成了任务。 余佳佳又把他带到了会场，现场导演又给他讲了许多，包括走路姿势，步伐大小，快慢节奏，如何上台阶，如何发言等等，非常细致。 涵曦又演练了多次，导演终于点点头。 经过两次演练，下午五点大会负责人终于通过了纪念大会流程方案，并把流程单打印成表，通知了大会所有的参加者。 晚上六点，正在宾馆房间与老同学聊天的林校长，被秘书小田喊出了门外。 小田把流程单递给他，并特别告诉他，王涵曦被选为高中生代表了，将在大会发言。 林校长颇感意外，觉得难以置信，看看顺序表，确实是王涵曦名字，因为他们并未住在一起，发生在王涵曦身上的事，他一无所知。 林校长思索了一下，立刻指示小田：打长途电话通知某市教育局，组织干部职工收看现场直播，特别是外国语中学，更要组织同学观看，这是某市教育部门的荣誉，也是某市外国语中学的荣誉。 秘书小田立刻打长途电话通知了某市教育局，传达了林厅长的工作安排。 刚刚走进家门的某市教育局长就被爱人告知，教育局办公室值班同志打来了紧急电话，让他立刻给办公室回个电话。 局长马上拨通了市教育局值班室电话，听了值班同志汇报后，喜出望外，这的确是全市教育系统的荣誉，立刻指示办公室通知所有相关部门做好工作安排。 外国语中学方校长是在晚上七点左右接到局值班电话通知的，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真的让他喜出望外，立刻通知了学校其他领导以及班主任周老师。 班主任周老师接到通知后，忍耐不住激动的心情，马上赶到班级里。 他走的有点快，再加上心情激动，摆手示意大家停止学习的时候，居然停顿了一下，话没说出来。 同学们也都很意外，第一次看到班主任如此慌张激动，不知发生了什么。 周老师平静了一下，说：“同学们，让我们为王涵曦同学自豪而骄傲，他将做为优秀高中生代表在xx师大纪念大会上精彩发言，并将接受部里领导的接见，这是王涵曦的骄傲，也是我们班级的骄傲，更是我们中学的骄傲，让我们鼓掌祝福他。” 全班同学起立鼓掌，长久不息。 秋雨激动地呜咽着，这是她的大男孩，虽然失踪了几天，可终于有他消息了，而且如此让人骄傲与自豪。 顾家姐妹紧紧抱在一起，为这个大男孩激动而自豪。 嘉琪也是激动地呜咽着，这是他的兄弟，如此让他骄傲而自豪。 全班同学激动了，这是他们的班长，全班的骄傲。 整个外国语中学掌声不断，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 第十四章第二段纪念大会（6） 秋雨父亲也是在家里接到了局里通知，听完电话，对着秋雨母亲说：“咱女儿同桌又创造奇迹了，明天上午做为优秀高中生代表在xx师大纪念大会发言。” 秋雨母亲听了也是有些激动，说：“我的天，这个大男孩总能创造惊奇，我现在理解女儿为啥崇拜他了。” 这一晚，王涵曦是比较平静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觉得不过就是一件平常事罢了。 他很早就睡了，为了那短短的三分钟发言，必须休息好，精神饱满参加纪念大会。 早上四点就醒了，因为七点半还要参与大合影，余佳佳与化妆师很早就来了。 洗澡，更衣，一系列工作完成后，他跟着余佳佳来到了学校中心会议室，参加与部里领导干部合影。 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大家排好队一一步入合影会场。 涵曦这会是激动的，他不知道他的同学们已经坐在会议室观看现场直播了。 涵曦是第十一个走进会议室的，部里领导干部和蔼可亲，与他握了手，并感谢他加入教师队伍，学校不但需要女教师，更需要优秀的男生加入教师队伍，这是百年大计。 涵曦的心情扑腾扑腾的。 然后大家合影留念。 当涵曦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心还是扑腾扑腾的。 整个纪念大会非常隆重热烈，而且进行得非常顺利。 上午十二点，会议结束的时候，林校长接到通知，到母校办公室开会。 学校副校长在办公室接见了他，并传达了学校的工作安排。 其一，明天上午在学校会议室举行签约仪式，师大附中将于某市外国语中学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全方位支持某市外国语学校的发展。 其二，某市外国语中学将成为学校学生实习基地。 其三，学校将与王涵曦同学以及柳馨叶同学提前签约，随时可以进入师大学习，有效期二年。 其四，考虑到所在省份考生众多，学校每年增加十个录取名额。 这将意味着，王涵曦即使不参加高考，也可以进入师大学习。 学校是精明的，他们已经对王涵曦的情况做了初步核实，获奖只是早晚的事，因此决定提前下手，签约这位优秀学生。 而且副校长指出，明天的签约现场将有媒体跟踪报道。 林校长立刻指示小田秘书，通知某市教育局主要领导以及学校领导，晚上坐火车来xx城市出席签约仪式。 这天上午，学校领导以及竞赛班学生一起在学校会议室观看了现场直播，掌声不断。 秋雨看到了那个大男孩，那个失踪了几天、杳无音信的大男孩，更加的英俊与阳光、自信。 轮到他发言时，全场鸦雀无声，他自信地、满带笑容走向发言台，优雅的向场下鞠躬敬礼，声音铿将有力、饱满热情，进行了发言，发言结束，再次优雅鞠躬致谢，会场一片掌声，秋雨也是热烈鼓掌。 顾家姐姐也是激动的，她与妹妹拥抱在一起，为这个大男孩自豪而骄傲。 嘉琪也是激动的，自己的兄弟干的漂亮。 婉秋也是在电视直播里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她自豪地告诉身边的同学，那是自己可爱的弟弟，同学们都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文老师也是在学校收看了电视直播，当看到是王涵曦时，震惊了，揉揉自己的眼睛，确实是那个大男孩，由衷的为自己的学生点赞。 中午时分，方校长接到了局里的通知，立刻做好准备，与局领导一起赶往xx城市，举行学校战略合作签约仪式。 方校长真是激动万分，那可是全国重点高中之一啊。 当天晚上，住在学校宾馆的涵曦接到通知，xx青年报将在第二天上午对他进行专访，地点就在学校校园操场上。 涵曦原本打算继续学习高等数学呢，结果林校长进来告诉他，如何回答问题，如何应付记者。 涵曦不住地点头，之前他没有一点多余的想法，而形势发展到现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这一晚他学习到深夜，因为活动，多耽误了一天，回家就面临复赛了，虽然学校已经告知提前签约，但是他还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到师大。 涵曦第二天早上起了床，到卫生间洗了澡，换上了学校发给他的衣服，学校表示这套衣服属于他了。 他跟着林校长以及小田秘书来到了操场上，绿油油的草坪上已经放了几个座位，摄影记者正在调整最佳拍摄位置。 涵曦还是非常紧张的，他也不知道记者采访啥，在他看来，他只是幸运者而已，昨天的发言者原本与他无关，只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正好砸中他而已。 八点半开始，两个年轻记者对他进行了采访，中心话题就是为啥成绩非常优秀，选择师范大学。 涵曦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他之前有过这样念头，但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他内心里不是太喜欢师范类院校，女生居多，打个篮球恐怕都没球友，可这样的话能说吗？ 他还是按照林校长事先安排的台词做了回答：“教育是百年大计，需要更多更优秀的高中生来投身这一行业，也特别需要男生，培养学生的阳刚之气，这是关乎民族的未来，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两位记者给他鼓掌，并祝愿他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教师。 第十四章第三段纪念大会（7） 涵曦邀请两位记者到他的母校参观，两位记者爽快地答应了，并表示回去后请示领导，很快启程。 采访大约进行了半个小时，摄影记者又让他按照要求拍了一组照片，差不多又用了二十分钟才结束了，涵曦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涵曦又告诉记者，他是跟着厅长来参加纪念大会的，他们还可以采访厅长。 这个提议立马引起记者极大兴趣，马上把林厅长拉了过来，进行专访。 涵曦躲到了旁边，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这时候，市教育局长以及外国语中学方校长坐了一夜火车赶到了师大，来到了他的旁边。 两位领导与他握手，表示了祝贺。 那边林厅长结束后，又把市局局长，外国语中学方校长介绍给了记者。 记者又分别简短采访了局长以及外国语中学方校长，两人都特别高兴，能在大媒体面前展示自己，这样的机会很难得。 记者表示，由于时间原因，今天采访到此为止，他们另外抽出时间奔赴某市，做专门采访。 随后林厅长带着他们几个来到师大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做好了准备。 师大方面的主要签约负责人是副校长，学生处处长，招生处处长，附中书记，附中校长。 十点开始，双方正式签约，气氛非常融洽。 涵曦也与学校进行了签约，意味着他已经是准师大生了，虽然不是他本意，这时候，他已经没法选择了。 签完字后，师大副校长对林校长说：“只要给母校提供了优质生源，学校是看在眼里的，不会无动于衷的，今后呢，你们省给母校提供更多的优质生源，我们也会追加录取名额的，这是相互的。” 林校长点点头。 当天晚上他们坐上了返程的火车，本来局里要给涵曦买卧铺票，被他拒绝了，他觉得普通座位就可以了，林校长支持了他的想法。 他和馨叶一起到了普通车厢。 馨叶问他为什么不选择卧铺呢？ 涵曦说：“还是坐在这里踏实吧。” 馨叶说：“希望竞赛集训时看到你。” 涵曦说：“我会努力的。” 馨叶说：“我明年就进入师大学习了，你呢？” 涵曦考虑了一下：“那先恭喜你了，至于我，还想读完高中。” 馨叶说：“那我真正成为你学姐了，到时候师大见吧。” 涵曦笑着说：“到时候请学姐多多关照。” 馨叶笑着说：“我是很想关照，恐怕到时候轮不到我了，你这样的男生到了师大，必然是女生关注的焦点，到时候恐怕连你人影都看不到了。” 涵曦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 馨叶笑着说：“那两个杭州女生就是明证。”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馨叶是凌晨四点在省城下车的，由于客车在这里停靠时间比较长，涵曦也下了车，送别林校长以及馨叶。 林校长与局长，方校长，涵曦一一握手告别。 他与涵曦握手时，先是大声说，感谢他和馨叶对于全省教育工作所做的贡献，师大所提供的追加录取名额，是对全省高中教育的强力支持。 最后对着他耳朵说：“以后有事尽管找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涵曦点点头。 这一幕被局长与方校长看到了，非常惊讶他与林校长的关系。 馨叶也与涵曦握手告别，期待会师集训队。 上车后，局长以及方校长都来到普通车厢看望涵曦，因为某市就是本次客车终点站，车上的旅客已经不多了。 两人征求他的意见，是不是举行一个欢迎会，涵曦明确表示了没必要，再有一周就要考试，他还想奋力一搏，只想平平淡淡继续学习。 同时他也向两位领导表示了感谢。 两位领导商议后，同意了他的意见。 他想低调，可这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啦，昨天本地报纸的头版头条已经刊登了师大纪念大会消息，头版下方是部里领导干部接见他的照片以及他在大会上发言的照片。 今天本地报纸的头版头条是外国语中学与师大附中战略签约的消息，其中有一条就是师大提前录取了他。 当然这些，尚在火车上的他还是不知道的。 而在某市，王涵曦已经成了风云人物。 院长是在本地报纸上看到了王涵曦消息，先是惊讶，后来觉得这只是早晚问题，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匹配这个荣誉，同时她也佩服大女儿的眼光，果然慧眼识珠。 涵曦的父母也是在当地媒体上看到了这个消息，即使他们看不到，在医院里这已经成了中心话题，他们为儿子骄傲而自豪。 秋雨的父母也是在当地媒体看到了这个消息，现在的王涵曦在他们心里严然成了亲人，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公开场合还是不会说的。 梅雨小姨也是在媒体上看到了涵曦的消息，这完全证实了她的判断，这个大男孩真是前途不可估量，梅雨妈妈也看到了这条消息，非常佩服妹妹的决定。 周六晚上，秋雨回家过周末，秋雨父母已经把饭做好了。 秋雨到家时，一看餐桌上，一大堆好吃的菜，感到十分惊讶。 秋雨笑着问：“爸，妈，今天干嘛啊？” 秋雨妈妈说：“宝贝女儿回家啊。” 秋雨笑着说：“我看你俩另有目的吧，平时可没这样啊。” 秋雨妈妈说：“就是等涵曦回来，你叫他来家吃个饭。” 秋雨笑着说：“我说你们有目的吧，果然如此。” 秋雨妈妈说：“行不行啊？” 秋雨笑着说：“我说行没用啊，这话得问王涵曦啊。” 秋雨妈妈说：“这么说，看来是不行了。” 秋雨笑着说：“我可没说不行啊。” 秋雨妈妈说：“你呀，还和妈耍心眼，恐怕心里早都想叫他来了。” 秋雨吐吐舌头，笑了。 其实，是班主任周老师告诉了大家，周日早上王涵曦将和局长、校长一起坐火车返回某市。 她期待着那个大男孩的回归。 第十四章第四段纪念大会（8） 周日早上，秋雨起的很早，吃完早饭，一番收拾，在家里转来转去，就是没一点去学校的意思。 秋雨妈妈很奇怪：“乖，今天不去学校了？” 秋雨笑着问：“你确定让我去学校，不打算叫王涵曦来吃饭了？” 秋雨爸爸说：“你这意思，是王涵曦中午就来咱家吃饭。” 秋雨笑着说：“是的，我敢确定，赶快准备吧。” 秋雨妈妈说：“不是忽悠我们的吧。” 秋雨笑着说：“你觉得你女儿是那样的人吗？” 秋雨妈妈说：“不是。” 这时候电话响了，秋雨妈妈正要接电话，秋雨跑过去夺下了电话。 王涵曦下了火车后，先把电话打到了秋雨家，因为知道今天是周日，预感到秋雨这会一定在家的。 秋雨笑着说：“妈妈，咋样，服气不，这是王涵曦电话。” 秋雨拿起了电话，果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心里有些激动，可是爸爸妈妈在场不能表示，就说：“我家大领导二领导准备请你来家坐客，来吗？” 涵曦立马明白了，说：“我先回家一趟睡会，火车上没休息好，中午过来如何。” 秋雨说：“好。” 秋雨放下电话，笑着说：“妈妈，服气不？” 秋雨妈妈说：“服气！” 涵曦也给嘉琪、顾家姐妹打了电话：“等晚上学校见了再说吧。” 涵曦坐公交车回到了家，激动地与父母拥抱，讲述了事情发展经过。 父母为他自豪而骄傲。 本来还打算睡觉呢，结果见了爸妈，有点兴奋，再也睡不着了。 跑到卫生间洗了澡，换了衣服，决定还是学习吧，毕竟只剩下一周时间了。 真正打开书本，可也看不下去了。 这次的经历让他的心难以平静下来。 十一点左右，他背上书包出了门，告诉父母，中午在别人家吃完饭，然后就直接上学了。 母亲逗他说：“你说的别人家就是那个小美女家吧。” 涵曦摸摸头，笑了。 他到了秋雨院门口，秋雨已经等在那里了。 两人都想拥抱，但是场合不合适，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种渴望的眼神如烈火，就差点燃了。 分别虽然短暂，可是觉得那么久，那么久。 上楼进了屋，涵曦急忙与秋雨父母打了招呼。 秋雨父母真是惊讶，这还是那个上了大舞台的王涵曦嘛，这会显得有点腼腆了。 秋雨父亲问了签约的事。 涵曦说：“现在只能这样了，由不得我自己选择了，原本想着就是去参加一个普通的纪念大会，可最终走到这样地步，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秋雨母亲说：“师大也是好学校，最起码不用承受那么大压力了。” 涵曦说：“我还想通过竞赛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名正言顺进入师大，还有重要一点，我会陪着秋雨把高中读完，秋雨主动学习能力不足，我要离开高中了，她都没主心骨了。” 那边秋雨笑了。 的确，这是她的主心骨了，几年的相处，让她渐渐形成了对涵曦的依赖。 学习方向都是涵曦帮她制定，她尽管执行就是了。 秋雨父母点头称是，涵曦真要提前离开高中，去大学旁听，秋雨的成绩还真不好说。 这个大男孩，夫妻俩能不喜欢吗？人家现在考虑的不是自己了，而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夫妻俩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们还没高中毕业呢，至于将来，真的还是未知数。 高中毕业了，夫妻俩想管恐怕也管不住了。 吃完饭，涵曦要起来收拾，秋雨说：“我来吧，你去眯会。” 涵曦有点不好意思，秋雨父母说：“没关系的，赶快去休息一会吧。” 等秋雨收拾完回到屋里，涵曦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确太累了。 到了下午四点，涵曦还没醒，秋雨一看，不叫涵曦不行了，就喊醒了他。 看到秋雨坐在床边，涵曦想拥抱一下秋雨，可想到她父母在家，就忍住了。 秋雨低声说：“胆小鬼，放心吧，我爸妈不会进来的。” 涵曦说：“那我也紧张。” 话音未落，秋雨已经低下头，亲吻了他，涵曦积极回应着。 也许分开了几天，两人这次亲吻了好大一会，才分开。 涵曦赶快起来洗了脸，与秋雨父母打了招呼，和秋雨一起下楼回学校了。 到了学校遇到学生，都是给他竖起大拇指，涵曦微笑点头回应。 在他看来，其实没啥骄傲的，那是碰巧而已，只是因为他的形象好点而已。 现在他关心的，是一周后的复赛考试。 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同学都起立，给他鼓掌。 涵曦拱手表示了谢意。 涵曦大声地说：“这个荣誉，不只是属于我自己，属于大家，属于这个班集体。” 晚上在小餐厅吃饭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经历讲了。 涵曦说：“大学好与不好也就这样了，不过以后可以考研的，还可以有更好的选择，路在脚下，最终还得看自己。” 四人想想也是。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时，涵曦已经在彼岸了，虽然不是他的最初梦想。 顾家姐姐的猜测是对的，得知林校长邀请涵曦参加纪念大会时，她已经猜到这个结果。 因为她对王涵曦太了解了，他太看中情义了，林校长既然给了他无尚的荣誉，那他就要积极回报林校长，虽然这会违背他的本意。 基于她对涵曦的了解，她对赢得这个大男孩的心更有了信心。 只要和他在一个城市上学，长期的相处必然击垮他的防线，他的保护欲太强了，那她就要在他面前做个柔弱的女子，需要他的呵护。 涵曦说：“无论怎样，我会陪伴大家，一直到高中毕业。” 这一点，让秋雨、顾家姐姐都放了心。 这一点，也再次证实了顾家姐姐的判断，她想赢得这个大男孩，那就是努力学习，和他在一个城市上大学。 在涵曦看来，他不能走，一个是秋雨，没他真不行，一个是顾家姐姐，走了对不起顾家对他家的照顾。 他没想到的事，许多当地媒体都要采访他，他婉拒了，理由是即将参加考试，实在没时间。 他想让自己的生活早日恢复到正常轨道中。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命运有时候真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人生有很多道理，明白时已经与机会擦肩而过。 第十四章第五段情深意切（1） 一周后，周六上午他们班与高三参加复赛的学生，一起坐火车奔赴省城参加联赛复赛。 这次考试，全省只有两个考场，一个在省实验中学，一个在省城一中。 他们班二十一名学生都被分在实验中学考场。 秋雨以及顾家姐妹留在学校继续上课学习。 之前，秋雨一再请求要陪着涵曦去省城参加考试，被涵曦拒绝了。 他的理由很充分，秋雨和他一起去考试，这个影响太不好了，这可不是在班里大家比较熟悉，随便开个玩笑大家不会在意。 主要原因是学校领导以及班主任带队，第二还有大批高三学生。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已经进入高二了，离高考越来越近了，因此他还是建议秋雨留下来继续学习。 秋雨嘟起了嘴，显然还是不乐意，但是当着他的面答应留下来继续学习。 其实涵曦心里也想让秋雨去的，但是仔细想想还是不合适的。 他和嘉琪也曾想邀请顾家姐妹一起去的，但是她俩直接婉拒了。 顾家姐妹是比较清醒的。 顾家姐妹清醒地认识到，现在涵曦直接保送了，嘉琪保送只是时间问题。 要想与这两个大男孩待在一起，唯一的希望就是努力考到同一所城市上大学，接触机会多了，机会才更大。 因为大学期间变数太大了，特别是顾家姐姐的忧虑更大，师大女生居多，何况涵曦如此俊雅，那肯定是女生追逐的目标。 当然这些，顾家姐姐是不会说出来的，那不是她的风格，她就是要通过自己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 至于涵曦与秋雨关系，她依然不会在意，她始终认为那是言情小说里的肥皂泡，随着两人高中毕业分开，一定会烟消云散。 涵曦他们是在上午十一点多到达省城的，下了火车，转乘公交车抵达了省实验中学附近招待所。 这家招待所介于省教育厅与省实验中学之间，本身省实验中学直属于省教育厅领导，它们之间也只有一公里距离。 站在招待所门口，这边可以看到省教育厅白色的办公大楼，那边可以看到省实验中学密集的教学楼群。 招待所一共四层，招待所满满当当，都是来自全省参加复赛的考生。 涵曦他们住在三层，四人一个房间，除了嘉琪，还有班上另外两个男生。 由于这次参赛全部是自费，再加上招待所餐厅人满为患，涵曦与嘉琪到餐厅看了看，决定还是到招待所外面附近饭店吃饭。 转了一会，才发现附近的饭店都是人满为患，想想也是，实验中学考场近五百名考生聚集在这里，可不把附近饭店挤爆了。 两人考虑了一下，决定先多少吃点，等这个时间段过去，再出来吃饭。 看到有家菜盒店，排队的人倒是不多，于是两人就决定排队先吃这个吧。 涵曦告诉嘉琪，这是他们老家某个镇上的风味小吃，不出意外的话老板肯定是老乡。 轮到涵曦与嘉琪时，涵曦随口问了一下老板，结果还真是老乡，老板熟悉的地方口音，让涵曦感到非常亲切。 老板倒是听不出涵曦的地方口音了，涵曦告诉老板，已经从老家出来三年，口音变化很大了。 第二天考试出奇的顺利，涵曦还是非常满意的。 从八点考到十二点半，漫长的考试，倒是觉得有点累。 因为大家约好考完后在招待所见面，所以涵曦出了考场，跟着拥挤的人群直接走出了校门。 突然，有人从后边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秋雨。 涵曦大吃一惊，非常意外，但是赶快拉着秋雨，走到了人群旁边，询问秋雨怎么回事。 原来秋雨是早上乘火车来的，告诉父母是到省城看望姥姥姥爷，父母有些意外，但是并未想的太多，毕竟这个理由是很正常的。 但是秋雨并未去姥姥姥爷家，下了火车，直接来到省实验中学门口，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一个多小时了。 涵曦听了非常感动，知道这时候怪罪秋雨是多余的。 他思索了一下，告诉秋雨，别在这里停留，学校带队领导与班主任看到了影响不好，叫她先到省医学院门口等他。 他问秋雨：“知道省医学院门口吗？” 秋雨笑了说：“省城我比你熟悉多了，每年最少来两次。” 他说：“那最好了，我先去给嘉琪打个招呼，让他告诉班主任，我去省城医学院看望婉秋姐了，不和他们一起乘火车回去了，咱俩单独乘车。” 秋雨说：“好。”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秋雨远去的背影，涵曦心里暖流阵阵，她跑这么远来找他，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中地位。 涵曦在门口等到了嘉琪，告诉他秋雨来了，并交待他如何告诉班主任。 嘉琪拍拍涵曦的肩膀，笑着说：“放心吧，看来这个嫂子我是叫定了。” 涵曦也笑了，与嘉琪拥抱了一下，就离开了实验中学门口。 涵曦飞快跑到了省医学院门口，这时候都快一点了。 秋雨已经在这里等候一会了，看到涵曦跑来，就抱住了他。 这个地方，反正又没人认识，秋雨一点都不担心了。 涵曦拍着秋雨肩膀：“不是说让你在家学习吗，也就一天时间我就回去了。” 秋雨说：“我已经习惯了你在身边的日子，一天不见，总感觉少了什么。” 涵曦轻轻刮了一下秋雨鼻子：“有那么严重吗？” 秋雨说：“可是有，现在对你有依赖性了。” 涵曦无语了。 第十四章第六段情深意切（2） 两人拥抱了一会，涵曦迅速反应过来，说：先去火车售票点，看看有几点的车，把车票买好。 省城医学院大门附近就有一个售票点，涵曦拉着秋雨跑去看了看，有两点多的火车票，也有三点多的，其他时间太晚了。 涵曦考虑了一下，肯定不敢买两点多的车票，学校带队领导、班主任周老师与嘉琪他们都是乘坐这趟车。 他告诉秋雨只能买三点多的车票，但是到了市里，只能直接回学校了。 秋雨说好，在她看来，只要和这个大男孩在一起，几点都无所谓。 两人很快排队买了票，付钱的时候，秋雨拉住涵曦，抢先把钱付了。 买完车票，涵曦想把婉秋姐叫出来一起吃饭，于是两人在大学门口登了记，进入了大学校园。 这一次熟门熟路，涵曦找到了女生宿舍，遗憾的是等了一会，也没见到婉秋。 涵曦看看时间，知道来不及了，写了一张纸条，留给了宿舍管理员阿姨。 涵曦遗憾地与秋雨离开了校园。 他控制着自己的失望情绪，对秋雨说：现在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你姥姥家转一趟，时间已经不多了。 秋雨点点头。 他问了秋雨姥姥家距离，大概算了算，吃饭时间也很紧张了，就决定路边买点吃的，边走边吃。 秋雨始终挽着涵曦的胳膊，对她来讲，只要和这个大男孩在一起，他就不需要操心，听他安排就是了。 涵曦看到路边有家面包店，就跑去买了几个面包，又在路边买了两瓶水，两人边走边吃。 涵曦说：娘子，委屈你了，时间紧张，只好如此了。 秋雨说：和你在一起，吃啥都行。 秋雨一边吃着，一边告诉涵曦，她姥爷住在省烟草管理局家属院，姥爷以前是省烟草管理局离休干部。 家属院离车站倒是挺近的，只有三站距离。 两人找到了公交车站，乘上了去家属院的公交车。 秋雨不知道的是一家人正在焦急寻找她呢。 中午时分，秋雨母亲给父母打了电话，询问秋雨到了没有。 秋雨姥姥姥爷听了，大吃一惊，告诉秋雨母亲，并未见到秋雨啊，也没接到秋雨电话。 这下秋雨母亲有点慌了，按照正常判断，应该十点多就到姥姥姥爷家的。 姥爷赶快给省烟草局任办公室主任的儿子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寻找秋雨。 这下把秋雨的舅舅难住了，这么大的省城去哪里找呢，先给姐姐打个电话问问线索吧。 姐姐电话里告诉他，早上秋雨就说去姥姥姥爷家，别的啥也没说啊。 秋雨的舅舅问姐姐，秋雨是不是来省城参加什么活动了。 秋雨母亲说：没听说啊。 秋雨的舅舅知道秋雨是外国语中学竞赛班的，联想到附近的省城一中正在举行数学联赛复赛考试，这是他早上来单位值班，路过时看到的，那里聚集了很多老师、学生。 秋雨舅舅就问姐姐：早上我路过省城一中，看到门口聚集很多学生，准备参加数学竞赛，会不会与这个有关呢。 秋雨妈妈听了，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倒是不担心了，这个丫头直接说陪着涵曦考试就是了，干嘛躲躲藏藏啊，让全家人担心。 秋雨妈妈告诉弟弟，不用找了，秋雨肯定是陪着同学参加考试了。 秋雨的舅舅笑着问姐姐：恐怕是男同学吧，要不然不敢告诉你们，不过这个男孩蛮厉害的，能够参加复赛的学生都是全省的精英学生。 秋雨妈妈笑着说：是的，这个男孩已经被保送到xx师大了，现在留在学校，就是为了陪着秋雨读高中了。 秋雨的舅舅说：那我倒想见见这个男孩了，什么样的一个男孩能把我漂亮的外甥女迷住。 秋雨的妈妈说：前两天的本地报纸有他的照片，不知你能不能看到了。 秋雨的舅舅笑着说：这个太容易了，下次省烟草局开会，我让市烟草局的领导给我带一份就是了，不过我今天就想见见他本人，替我外甥女把把关。 秋雨母亲笑了：弟弟，这都是没影的事，以后高中毕业了很难说啊，不过，我们倒是挺喜欢这个男孩的。 秋雨的舅舅说：我知道了。 秋雨的舅舅决定回父母那里看看，万一秋雨他们来了呢。 秋雨的舅舅下楼开车，不一会可来到了家属院小巷。 家属院门口停了车，下车后就看到一个大男孩站在家属院旁边，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喝着纯净水。 这个大男孩确实挺帅的，挺拔俊雅，个子比秋雨舅舅还高。 这个男孩就是王涵曦，到了后，秋雨去姥姥家了，她让涵曦也去，涵曦有点不好意思，就留在了家属院门口。 秋雨舅舅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动了恻隐之心，有点心疼这个大男孩，毕竟是九月中旬喝凉水，不是季节了。 进到院里，门卫是认识他的，打了招呼，秋雨舅舅问门卫：门口那个男孩是来找谁的。 门卫说：不知道啊，不过刚才看到你外甥女进来了。 听了这话，秋雨舅舅基本猜到了这个男孩是谁了。 他退出了家属院，对王涵曦说：跟我上楼吧，喝点热水。 涵曦愣了愣，这人不认识啊，有点犹豫。 不过涵曦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说：谢谢叔叔啊，我在这里等个人，一会就走了。 秋雨舅舅更加肯定了自己判断，笑着说：你在这里是等一个漂亮女生吧。 涵曦更加惊讶了，这人怎么啥都知道啊。 涵曦点点头。 秋雨舅舅笑着说：那就跟我来吧，那个漂亮女生姥姥家我都知道，上楼喝点开水吧。 涵曦的脸有点红了，猜测到这肯定是秋雨家亲戚了，腼腆地点点头，跟着秋雨舅舅进了家属院。 第十四章第七段情深意切（3） 楼上，秋雨姥姥见了秋雨，激动地抱住了秋雨，问寒问暖，责怪秋雨怎么现在才来呢，家里人一直担心呢。 旁边的秋雨姥爷还说让舅舅到处找你呢。 秋雨说：“那赶快给我舅舅打个电话，不用找了。” 秋雨接着说：“我坐会赶快走了，楼下还有个同学等着我呢。” 秋雨姥爷说：“那怎么不让同学上来呢，到家门口了不进家，这是干嘛？” 说话间，秋雨舅舅开了门，笑着说：“爸，我已经把她同学带来了。” 然后对着后边的涵曦说：“这是不是你要等的漂亮女生？” 涵曦这下明白了，这是秋雨舅舅。 他脸更红了。 秋雨笑着对舅舅说：“舅舅，你怎么知道是找我的啊。” 舅舅笑了：“心灵感应啊，能把我漂亮外甥女迷住的能是一般男生嘛，你们说话吧，我先到厨房赶快给你们做饭，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秋雨笑着说：“舅舅，你怎么知道我们还没吃饭啊。” 舅舅笑了：“神奇吧。”其实他刚才看到涵曦吃面包了。 舅舅那边下了厨房，涵曦赶快给秋雨姥姥姥爷打了招呼。 看到是一个俊雅男生，这下把秋雨姥姥姥爷高兴坏了，不停地问长问短。 趁着秋雨姥爷与秋雨、涵曦聊天的时候，秋雨姥姥给秋雨妈妈打了电话。 那边秋雨妈妈早就放了心，现在听说秋雨到了就更放心了，当听说还有一个大男孩时，就猜到了是王涵曦。 秋雨姥姥问她还和女儿说话吗？ 秋雨妈妈笑着说：“不用了，我已经放心了。” 这时候，秋雨舅舅简单做了两个菜，下了两碗面条，端到了餐桌上。 秋雨笑着说：“还是舅舅好啊，那我们不客气了啊，涵曦赶快趁热吃吧。” 秋雨舅舅说：“下次来提前说一声，也给你们做点好吃的，这次时间紧，只好如此了。” 涵曦说：“就这已经不错了，非常感谢叔叔。” 秋雨舅舅笑着说：“叫叔叔不对吧，应该叫啥呢？” 涵曦只好腼腆地叫了一声：“舅舅。” 秋雨舅舅说：“这就对了。” 秋雨和涵曦吃的很快，秋雨边吃边告诉舅舅，他们还得赶火车呢。 秋雨舅舅看看时间，笑着说：“慢慢吃吧，待会舅舅直接把你们送到车站 这下秋雨放了心。 平时很大方的涵曦这会有点腼腆，特别是秋雨姥姥姥爷还有舅舅叮着他吃饭，有点紧张了。 但是他所经历的大场面让他迅速平静下来，很快吃完了饭，看到秋雨也吃完了，就站起来准备收拾碗筷。 秋雨姥姥姥爷赶快制止了他。 秋雨舅舅也说：“别收拾了，赶快走吧，我送你们到火车站。” 他们与姥姥姥爷告别后，下了楼。 秋雨挽着舅舅胳膊走在前边，涵曦跟在他们后边。 秋雨舅舅笑着对秋雨说：“这个男孩挺好的，我看也只有这样的男孩才能配上我漂亮的外甥女。” 秋雨笑着说：“舅舅，我眼光还可以吧。” 秋雨舅舅竖起了大拇指。 秋雨舅舅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元，塞到了秋雨口袋里。 秋雨没有拒绝，这是他亲舅舅，干嘛客气呢。 三人上了车，舅舅先是开车找到一家水果店，买了一些水果，然后把他们拉到了车站广场。 这时候车站广场的大钟响了，提示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秋雨舅舅本来还想把他们送到车站进口，但是那里机动车是不能开过去的。 秋雨说：“舅舅，就送到这里吧。” 秋雨舅舅说：“好吧，确实没法开过去，这里也不方便停车，要不然把你俩送到车站进口了。” 三人下了车，秋雨先和舅舅拥抱了一下，秋雨舅舅又拥抱了涵曦，对着涵曦耳朵笑着说：“对我外甥女好点，要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 涵曦点点头：“我会的。” 涵曦又表示了感谢，拉着秋雨离开了秋雨舅舅。 两人进到了车站里，根据剪头提示方向，找到了向西方向进站口。 由于人多，两人只找到一个座位，涵曦让秋雨坐下来。 秋雨却示意涵曦坐下来，涵曦坐下来后，秋雨直接坐到了他的膝盖上。 涵曦笑着说：“你猜舅舅刚才对我说的啥？” 秋雨笑着说：“猜不出来。” 涵曦笑着说：“明目张胆威胁我，让我对你好点。” 秋雨笑着说：“那就老老实实对我好点。” 说完两人都笑了。 很快两人检票上了车，路上秋雨一直挽着涵曦的胳膊，再多的客流丝毫没有感到担心，因为有身边这个大男孩。 到了车上，才发现，车上的人并不多，于是两个人随便找了一个三人座坐了下来。 秋雨先是挽着涵曦胳膊，后来列车启动后，直接躺倒在涵曦怀里。 涵曦的心扑腾扑腾的。 秋雨却是陶醉在温馨的场面中，在她看来，只要拥有涵曦，这个世界就是快乐的。 涵曦不知道的是，婉秋飞快地跑到了车站，可惜没有见到涵曦。 今天是周日，婉秋与两个女生逛街去了。 她把涵曦来考试的事忘了，下午两点多回来时，看到了宿舍管理员递给她的纸条，才知道弟弟来找他了。 她知道弟弟肯定是带着遗憾走的，深深地内疚，居然把弟弟考试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等她赶到车站，涵曦与秋雨已经进了车站，就这样错过了。 再说车上的秋雨对涵曦说：“咱们要能在一起上大学多好，有你在身边我啥也不用操心了。” 涵曦笑着说：“可以啊，那就努力吧。” 秋雨说：“想和你一个城市上大学太难了，那里的大学分数太高了。” 涵曦笑着说：“那我不去那里上了，你到那里我也到那里上学。” 秋雨说：“那我还不舍得呢，不去多可惜啊。” 涵曦笑着说：“先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好好学习吧，留下来陪你就是想让你读个好的大学。” 秋雨说：“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的。” 第十四章第八段集训（1） 复赛成绩是在十月底公布的，他们班居然有十一名同学获得了一等奖，其他十名同学分别获得了二等奖以及三等奖。 涵曦与嘉琪均获得一等奖，并且分别获得一等奖第十名与第十一名。 这个成绩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也出乎学校的意料。 学校原本认为首届竞赛班学生参加联赛就是一次大练兵，没想到成绩如此优秀，完全超出学校的预计。 看来提前半年进入高中学习，这一步是走对了。 除了竞赛班这届学生之外，高三这届学生也获得六个一等奖，因此学校在这届数学省赛一共获得十七个一等奖，捍卫了全省高中排名第二的荣誉。 涵曦与嘉琪还有一名高三女生均入选了省数学联赛集训队。 他们三个接到了通知，一周后进入省实验中学进行一个半月的集训，然后奔赴东方明珠之城参加全国高中数学冬令营。 这也意味着既涵曦获得保送资格以后，嘉琪也同样获得了大学保送资格。 这一天对于秋雨以及顾家姐妹意味着，他们要与涵曦、嘉琪至少分开快两个月时间。 秋雨以及顾家姐妹的心情是闷闷不乐的，涵曦与嘉琪俨然已经成为他们的学习动力。 分别的那一天晚餐时间，他们五人在学校小餐厅点了六个菜，然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 涵曦看到大家的心情不好，笑着说：“就是一个短暂的分别，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这不应该属于我们该有的心情吧，我和嘉琪能去参加集训，这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啊。” 这句话稍微让大家的心情轻松了一点，想想也是，这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啊，何况又不是永远都不见面了。 饭后，大家依依惜别。 秋雨很想拥抱涵曦，但是想想嘉琪、顾家姐妹都在，还是忍住了。 她含情脉脉看着涵曦。 涵曦也想拥抱她一下，忍住了。 旁边的顾家姐姐看到这个场面，把脸扭了过去，她的心是痛的。 五个人握手告别，涵曦与嘉琪在夜色中离开了学校。 第二天上午九点，涵曦、嘉琪与那位女生乘火车抵达了省城。 这次的集训地点是省城实验中学，住宿的地点是在省教育招待所。 由于上次就在省城实验中学参加的复赛，也算是熟门熟路。 他们三个下了火车，乘公交车很快抵达了省城实验中学。 在学校报到的时候，涵曦居然碰到了柳馨叶，原来馨叶也入选了集训队。 馨叶告诉他，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高中数学竞赛，明年就要高中毕业了，她已经向xx师大通过信函递交了入学申请。 涵曦向她表示了祝贺，同时并把嘉琪介绍给她认识。 馨叶笑了，说：“怎么你们外国语中学都是小帅哥啊，这让我们这些女生还能安心学习吗？” 涵曦与嘉琪也笑了。 报到完毕后，学校通知他们，先到省教育招待所办理好住宿手续，第二天开始上课。 馨叶对涵曦说：“招待所对你是熟门熟路了，不用我带你们去了吧。” 涵曦笑着说：“这次真不用，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报到后，涵曦才知道，这次集训省城以外的考生只有四个，除他们三个以外，还有本省南部城市的一个男生。 居住在招待所的还有省城一中的四名学生，两男两女，因为省城一中距离这里有点远。 由于是自费，大家可以自由选择两人间还是四人间。 涵曦与嘉琪考虑了一下，决定选择两人间，这样居住起来舒服些，虽然价格略微贵点。 目前两人的家庭条件足可以负担的。 为了他们学习环境安静些，招待所把他们安排在顶层，远离马路的地方，尽量免受噪音干扰。 因为这天下午没课，涵曦与嘉琪又跑到了省城医学院看望了婉秋姐。 见面的时候，涵曦与婉秋蛮激动的。 婉秋拥抱了自己的弟弟，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涵曦走了，也带走了秋雨的心。 周六晚上她回到家，一边吃饭，一边等着电话，显得有点心神不宁。 她相信涵曦会给她打电话的。 母亲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涵曦去省城参加集训了。 秋雨父母暗暗赞叹，不知道这个大男孩这次还能创造什么奇迹。 这时候电话响了，秋雨飞快地跑过去，拿起了电话。 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涵曦询问了秋雨一周的学习情况，并提醒她注意事项，要严格按照学习计划进行。 秋雨不停地说着：“好好好！” 秋雨父母猜出了是谁的电话，都故意离开了客厅。 现在还有什么不信任这个大男孩呢，人家留下来就是为了女儿高考了。 秋雨看到父母离开了，就低声说：“我想你。” 那边涵曦也低声说：“我也想你啊，虽然集训很紧张，但是还是惦记着你呢。” 这时候秋雨听到了电话里嘀嗒嘀嗒声，就问涵曦怎么回事。 涵曦告诉她：“没事啊，就是下着小雨，本来要在招待所打电话的，可是因为嘉琪一直在打，所以就跑出来了，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 这时候正好七点半，秋雨在电视上听到了省城天气预报，播音员温馨提示省城中到大雨。 秋雨说：“不是小雨是大雨吧。” 确实是大雨，涵曦知道如果不打这个电话，秋雨一定会心神不宁的，所以就冒雨跑到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 涵曦笑着说：“耳朵挺灵的，确实是大雨。” 秋雨说：“那别说了，赶快去上晚自习啊。” 涵曦笑着说：“好吧，保重啊。” 秋雨放下电话，激动地眼含热泪，为了能够让她安心，这个大男孩冒雨给她打电话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涵曦没有打雨伞，已经变成落汤鸡了。 他来省城的时候想着是深秋，忘记带雨伞了。 涵曦又给顾家姐姐打了电话，这时候衣服都快湿透了。 顾家姐姐是知道下雨的，因为刚才嘉琪给顾家妹妹打电话时，她听到了省城正在下着大雨。 涵曦询问了顾家姐姐的学习情况，又叮嘱了注意事项，就赶快放下了电话，跑回了招待所。 那边顾家姐姐早已是眼含热泪，跑回了自己的屋。 涵曦的本意是回报顾家父母对自家的关照，然而在顾家姐姐看来，这个大男孩是喜欢自己的，这让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涵曦跑到招待所楼上换了衣服，下了楼，与嘉琪在招待所借了一块塑料布，两人顶着回到了学校。 第十五章第一段集训（2） 放下电话，秋雨忍不住又给舅舅打了电话，告诉舅舅，那个大男孩在省城参加集训呢，有空的话去看看，看看大男孩有什么困难。 舅舅对她很好，对她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在舅舅这里，她觉得没有什么避讳的。 舅舅电话里告诉她，安心学习，他一定会去看望那个大男孩的。 舅舅暗暗佩服外甥女的眼光，同时也佩服这个大男孩的能量，能进入集训队，那绝对是超级学霸了。 秋雨舅舅是周日去招待所的，服务员告诉他，这些学生周日也不休息，一般是早上很早就走了，晚上下了自习课才会回来住宿的。 秋雨舅舅思考了一下，就问：“涵曦的住宿费怎么安排的？” 服务员告诉他，这些费用是由学生全部自理的。 秋雨舅舅就问了涵曦还得需要住多时间，然后就把涵曦余下的住宿费用全部交了。 涵曦是晚上下自习课时，服务员告诉了他，说是白天一个中年人替他交的费用，并把收据给了涵曦，以便最后结账时结算。 涵曦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因为他在这里并未亲戚啊，想了一会，觉得可能是秋雨舅舅，其他人实在想不到了。 回到宿舍，嘉琪说：“嫂子对你太好了，我都有点羡慕了。” 涵曦说：“好是好，但是也让我实在过意不去了。” 嘉琪说：“你已经对她很好了，留下来不还是为了秋雨高考嘛。” 涵曦说：“找个时间去看看秋雨姥姥姥爷，算是我的心意吧，也想当面感谢秋雨舅舅的好意。” 又一个周六晚上，涵曦给秋雨打电话的时候，问到了这件事。 秋雨笑了：“那肯定是舅舅了，我发现舅舅对你挺好的。” 涵曦说：“让我都不好意思了。” 秋雨说：“那就好好待我就是了。” 涵曦笑着说：“有没有这件事，我对你都好吧。” 秋雨说：“我心里知道的，另外，你俩走了，我和顾家姐妹成了好姐妹了。” 涵曦说：“这就对了，大家各有长处，相互学习吧。” 秋雨说：“下个周日姥姥过生日，我和父母都打算去省城，你能过来参加生日宴吗？” 涵曦说：“不知道到时候放假不？放假的话，我会去的。” 秋雨说：“我想见见你。” 涵曦说：“我也一样心情，到时候看吧，实在没法请假啊。” 涵曦他们课程安排的很紧，环环先扣，是不可能准假的。 没想到，生日宴那个周日，上午上完第二节课，集训队领队却突然宣布放假半天，第二天早上才上课。 学校也是考虑到教师以及学生连续上了三周课，需要给大家放个短假，让大家精神放松一下。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完全出乎涵曦意料。 他打算去参加生日宴，才发现忘记问秋雨在什么酒店举办了。 因为当时考虑不可能放假的，所以也就没问的那么详细。 嘉琪说：“你先去她姥姥家不就是了。” 涵曦拍拍嘉琪肩膀，点点头。 涵曦想带着嘉琪一起去，嘉琪笑笑婉拒了。 嘉琪说：“我还是不去了吧，你去都不好意思，我去更不好意思了。” 涵曦想想也是，就一个人出了门，坐上了公交车。 没想到，找到了秋雨姥姥家属院，门卫告诉他，秋雨姥姥一家人离开有一个小时左右了，至于去了哪里，他真的不知道。 门卫倒是很热情，又跑到院里问了几家老人，都说不知道。 涵曦失望地走了出来，他想了想，决定到火车站等着，秋雨肯定要从那里离开的。 中午生日宴的时候，秋雨一直惦记着涵曦，她吃了一会，就决定去学校见见涵曦。 父母没有反对，只是提醒她火车离开时间。 秋雨与姥姥姥爷告别之后，就乘公交车来到了省实验中学，门卫却告诉她，集训队第二节课后就放假了。 秋雨思索了一下，就赶到了省教育招待所，在三楼宿舍见到了嘉琪。 嘉琪大吃一惊，告诉秋雨，涵曦很早就去姥姥家找她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秋雨飞快跑下楼，又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姥姥家属院。 门卫告诉她，那个大男孩的确来了，询问生日宴饭店，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所以男孩后来走了，具体去哪里不知道了。 秋雨想了想，猜到了涵曦一定在火车站等她，就上楼告诉了刚刚回来的姥姥姥爷以及父母，她先去火车站了。 秋雨又坐上了公交车，因为只有三站路，很快来到了火车站。 公交站离进站口还有近五百米距离，她飞快地跑着，额头上出现了汗珠，虽然已经是深秋了。 进站口，她终于看到了涵曦，涵曦坐在进站口旁边，手里拿着课本专心看书，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秋雨跑上去，夺了课本，就抱住了涵曦。 涵曦回应着她的拥抱，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秋雨呜咽着。 涵曦也有点激动，他说：“娘子，干嘛哭啊，见面应该高兴啊！” 秋雨并未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涵曦。 此时此刻，确实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涵曦低声安慰着秋雨，并未松开她。 秋雨什么话都没说，就是紧紧抱着涵曦。 涵曦冷静下来，说：“把你火车票给我，我去买张站台票。” 秋雨说：“好。” 秋雨挽着涵曦的胳膊，两人走向售票处。 这时候，秋雨的父母也来到火车站，远远看到了秋雨挽着涵曦的胳膊。 秋雨母亲想喊叫他俩，秋雨父亲拉住了她，示意我们直接进站就是了，秋雨不会耽误火车的。 秋雨母亲想想也是，这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沉默，随孩子们吧。 两人直接进了站。 涵曦与秋雨买了站台票，在进站口等了一会，看看车站门口的大钟表，猜测秋雨父母已经进站了，而且也肯定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了。 涵曦的脸有点红了。 秋雨倒没在意，拉着涵曦赶快进站了。 候车厅里，他们看到了秋雨父母。 涵曦跑上去打了招呼。 秋雨父亲让他坐到了身边，询问了集训的一些事。 涵曦一一做了回答。 后来他们进了站，秋雨父母先上车了，秋雨最后上车的。 上车前，秋雨拥抱了涵曦一下，依依不舍上了火车。 车窗前，秋雨挥着手，涵曦回应着，直到列车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他双眼变的模糊了，才离开了车站。 远去的秋雨双眼也是模糊的。 第十五章第二段魔都之旅（1） 集训很快结束了。 他们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坐上了去最大工业城市的火车。 这次冬令营是在这个城市的某著名大学进行的，那是一所历史非常悠久的大学。 涵曦与嘉琪是和馨叶坐在一起的，馨叶不停地给他俩讲述这所大学的悠久历史与概况。 涵曦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馨叶说：“我父亲就是这所大学毕业的，现在他在省城大学执教。” 嘉琪说：“那你家绝对是书香门第了。” 涵曦说：“怪不得你知道这么多呢。” 涵曦发现，这次集训队员除了他和嘉琪之外，其他队员大多数家庭都有深厚的教育背景，要么父母是中学教师，要么父母是大学教师，要么父母是科研单位工作。 只有他和嘉琪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家庭背景了。 馨叶还在不停地讲着，涵曦心里却想起了秋雨与顾家姐姐，因为这所大学基本与他无关了。 列车不断行驶着。 三人都有点瞌睡了。 先是馨叶靠在座位背上睡着了。 后来涵曦与嘉琪也在摇摇晃晃中迷糊睡着了。 涵曦后来醒了的时候，看到馨叶已经醒了。 馨叶指着窗外，告诉他，n市就要到了，列车就要跨过长江大桥了。 馨叶说：“这个城市也有很多名牌大学呢。” 涵曦突然想到了文老师，文老师不就在这所城市的一所大学进修嘛，心里产生了回来时去看看文老师的念头。 那边嘉琪也醒了。 涵曦对嘉琪说：“回来时正好是元旦了，我们下车看看文老师吧。” 嘉琪说：“好啊，也想游览一下这个大都市呢。” 馨叶说：“这所大都市有很多著名景点呢，中山陵啊，明朝城墙啊，玄武湖啊。” 涵曦说：“你来过这里啊。” 馨叶说：“是啊，每年寒暑假父母都带我出来一趟，特别是有名牌大学的城市，第一站都是参观大学校园。” 涵曦与嘉琪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是在早上八点多抵达最大工业城市的。 下了火车，才发现这里的客流真多，而且賊冷，和北方干冷不同。 领队提醒他们，要跟着队伍，不要走散了。 大家都不敢说话了，集中精力跟着队伍。 出了火车站，他们又乘上了公交车。 摇摇晃晃又坐了十几站，他们跟着领队下了车。 领队点点人数，又继续向前走着。 馨叶告诉涵曦与嘉琪：“旁边的围墙内就是那所著名大学了，大门还得前行五百米才能看到。” 涵曦说：“这所大学真大啊。” 馨叶说：“是的。” 终于他们看到了大学校门，高大壮观。 大学门口有一块大黑板，上边写着热烈欢迎参加数学冬令营的老师与同学。 领队与门口接待人员联系后，他们跟着领队进了大学校园。 队伍的前方出现了两位女生，他们是负责引导他们队伍前去报到的。 报到大厅门口，涵曦竟然看到了在纪念大会认识的杭州某著名中学的盼盼。 盼盼穿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红色衬托下，那张白皙的脸显得更加粉嫩。 他赶快跑上去打了招呼。 盼盼说：“我就是在等你呢。” 涵曦笑着说：“啊，你怎么知道我也会来呢。” 盼盼笑着说：“有种预感吧，我觉得你是有这个实力的。” 这时候嘉琪喊叫涵曦，他们队2伍都进到大厅了。 盼盼说：“你先去报到吧，我们都住在一个酒店，晚上酒店大厅见吧。” 涵曦说：“好。”就赶快跑着进了报到大厅。 跟上了队伍，嘉琪问他：“那是谁啊？” 涵曦就把上次纪念大会的经历简单介绍了。 旁边的馨叶笑着说：“看来那个美女对你念念不忘啊，这么久了还记着你，帅哥走到哪里都受欢迎。” 涵曦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们先后签名报了到，然后大家又在一起合影留念。 领队又给大家讲了考试安排。 “第一天报到，第二天、第三天考试，第四天批改卷子，同时会有各所大学安排的招生见面会，第五天公布成绩，颁发奖项，并公布集训队名单。” 随后他们离开了大学校园，来到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 涵曦与嘉琪住在了一个房间，房间还算不错，有冷暖空调，虽然空调破旧。 打开了空调，噪音很大，不过屋里很快暖和多了。 下午领队通知他们，愿意参观大学校园的学生，可以跟着工作人员去参观，不愿意参观校园的留在酒店房间学习，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涵曦与嘉琪决定去参观校园，这时候留在房间看书，作用也不大了，倒不如出去散散心，放松一下心情。 他俩也邀请隔壁的馨叶一同去参观校园，馨叶笑着说：“我已经参观过了，何况你俩走到哪里，都是女生关注对象，到时候又变成我一个人了，我还不如识趣点，留在酒店看看书呢。” 涵曦与嘉琪也笑了，不再勉强馨叶了。 两人跟领队打了招呼，下楼到大厅等候。 大厅里涵曦又看到了盼盼，盼盼正和一个高高的女生说话，那个女生最少有一米七五，明显比盼盼高了一头。 模样清秀，偏瘦，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大长腿了。 虽然涵曦与嘉琪一米八多，但是他俩感觉那长腿和他俩的一样高度了。 盼盼看到他俩，就拉着那个女生走了过来，做了介绍。 原来那个女生是n市某著名中学的，可以与盼盼所在的杭州某著名中学并肩驰名了。 领队曾经说过，这两所中学都是竞赛常青树，非常厉害。 盼盼说：“待会参观时，我们走在一起啊。” 涵曦说：“好。” 涵曦又问到：“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盼盼说：“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母亲和她母亲是大学闺蜜，我们两家虽然不在一所城市，但是经常会在节日来往的。” 那个女生伸出手，说：“刚才我听盼盼说你呢，如何俊雅，果然名不虚传，我叫冰梅。” 涵曦赶快伸出手，两人握握手。 涵曦又把旁边的嘉琪给他们做了介绍。 冰梅笑着说：“幸亏高中没和你俩一个班，要不然我都没法安心学习了。” 涵曦与嘉琪愣了一下，后来明白什么意思了，笑了。 涵曦笑着说：“我们也一样啊，就你这身材，我们哪里还有心学习啊，不过，你和盼盼蛮厉害的，能从这两所中学冲出来，顶呱呱的，让我们男生真心的佩服。” 盼盼笑着说：“好了，别相互吹捧了，把我这介绍人都晾在一边了。” 四人捧腹大笑了。 第十五章第三段魔都之旅（2） 这时候队伍出发了，他们四人跟在后边。 一路上，四人在后边说说笑笑，倒是没有在意校园的风景。 这两个女生确实蛮厉害的，分别给涵曦与嘉琪讲了考试注意事项，原来她俩都参加过一次冬令营了，并且都获得了二等奖。 涵曦暗暗佩服。 路上，涵曦问冰梅：“你家是n市的，应该知道师大吧。” 冰梅笑了：“我家就在师大啊，我父母都是师大副教授，你怎么问起这个。” 涵曦说：“我以前初中班主任在那里进修呢。” 冰梅笑了：“额，考完试我给你当导游，利用元旦去看看你老师吧，顺便游览一下n市如何？” 涵曦说：“可以啊，我也有这个想法。” 旁边的盼盼笑着说：“你看看，你俩这可勾搭上了，把我这介绍人晾在一边了。” 涵曦笑着说：“那怎么会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n市吧。” 说实话，涵曦更喜欢盼盼这种类型的女生，至于冰梅这种类型的女生，他并不是特别喜欢，太瘦了。 盼盼说：“n市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不过我答应陪着你再去一次。” 涵曦赶快走过去握握手。 盼盼笑着说：“没诚意，怎么也得拥抱一下吧。” 涵曦急忙拥抱了一下，对着她耳朵说：“我还是喜欢你的。” 盼盼的脸瞬间红了。 涵曦与盼盼的拥抱还是把大家逗乐了。 四人兴高采烈，不过还是涵曦与盼盼、冰梅说的多，嘉琪说的很少。 晚上他们回到酒店，馨叶跑过来告诉他，师大的招生老师也来了。 第二天、第三天考试时间都非常长，涵曦最大的感觉是难度特别大，比复赛难度大多了。 他有一种预感，一等奖基本无望。 考完试那天下午，嘉琪就和涵曦分开了，嘉琪已经确定选择与建筑有关的专业了，因此需要去建筑专业排名靠前的院校咨询一下。 涵曦知道这肯定是顾家妹妹的主意了，看来他俩之前已经商量好了。 这时候隔壁的馨叶跑过来，说一起去师大招生老师那里看看，涵曦就跟着她下了楼。 楼下大厅里，碰到了盼盼与冰梅，她俩正在说话。 盼盼对涵曦说：“正要找你呢，这次可不要不辞而别了。” 涵曦笑着说：“怎么会呢，我还等着和你们一起去n市呢。” 盼盼说：“明天下午闭营，我们就在这里见面，不见不散。” 涵曦说好，就跟着馨叶一起出了大厅。 他们来到了附近的酒店，找到了负责招生的两位师大老师。 这会他俩正忙着呢，不断地有学生前来咨询，两人热情回答着。 涵曦、馨叶看到老师这么忙，就决定到大厅等候一下。 馨叶问涵曦：“你确定明天不回去了。” 涵曦说：“是的，我想去n市和老师一起过元旦，她一个人在那里挺孤单的，要不一起去吧。” 馨叶笑着说：“我还是不去了，到时候你们师生俩抱头诉衷肠，又把我晾在一边了，还是到时候师大见面吧，不过到时候我是你师姐了。” 涵曦装模作样站起来，拱手说到：“先向师姐问好，到时候请多多关照！” 这下把馨叶逗乐了，笑着说：“就你这可爱的模样，到了师大不知迷倒多少女生呢。” 涵曦笑着说：“不至于，到了师大我就是平常人，大家都是学霸了。” 馨叶笑着说：“再是学霸，大多数女生首先也是以貌取人，这就是现实，何况你这坏坏的可爱样子，更受女生欢迎。” 涵曦笑着说：“我都列如坏人群了。” 馨叶笑着说：“真是说不过你，不过我就喜欢和你说话，挺开心的。” 这时候看着学生不断离开，感觉留在上边的学生不多了。 馨叶拉着涵曦又回到了二楼师大招生老师住处。 这时候的确没学生了。 涵曦与嘉琪上去报了名字。 其中一个老师说：“正要找你俩呢，来的时候领导特别交代，一定要见到你俩呢。” 那个老师接着说到：“你俩可不敢不报到啊，为了录取你俩，我们师大下了血本的，给你们省多投放了十个录取指标。” 涵曦与馨叶急忙说：“那怎么会呢。” 那个老师接着说：“馨叶的申请学校已经收到了，学校已经同意明年入学，到时候按照正常手续办理就是了，四月底会收到拟录取通知，录取通知书是和统考生一起发放的。” 馨叶点点头。 那个老师又问涵曦：“你呢？” 涵曦说：“我也是等到高三毕业时再入学吧。” 那个老师说：“行。” 馨叶又问：“刚才看那么多人咨询，应该能录取不少学生吧。” 那个老师摇摇头，说：“咨询的多，签约的少，虽然我们提供了最好的专业，想要录取优秀竞赛生难度很大啊，很多优秀学生还是不愿意报考师大。” 两人告别出来，馨叶问涵曦：“有没有后悔报考师大。” 涵曦说：“不能说没有一点后悔，这时候说啥都没用了，如果违约，林校长那里没法交代了，再说以后还可以考取研究生，路还是在自己脚下的。” 馨叶点点头，说：“是的，对我们女孩子来说，师大是不错的选择，现在的师大已经女生扎堆了。” 涵曦点点头。 馨叶又接着说：“这个女孩堆将因为你的到来，掀起层层波浪。” 涵曦笑了：“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馨叶笑着说：“这次竞赛比你优秀的男孩多的是，可是盼盼与冰梅为啥单单喜欢与你交往呢，我们常常说不要以貌取人，可现实中还是以貌取人，这是公理不是定理，不需要证明的，女生如此，男生同样。” 涵曦点点头。 晚上的时候，嘉琪回来了。 嘉琪告诉涵曦，他已经联系了魔都与n市两所建筑专业排名靠前的学校，他们都向他发出邀请，参观他们学校。 嘉琪答应了他们的邀请，就等第二天公布考试结果了。 第十五章第四段魔都之旅（3） 第二天公布了竞赛成绩，他们所在代表队获得了两个一等奖，这两个学生入选了集训队。 这两个学生均来自省实验中学。 涵曦与嘉琪均获得二等奖，两人排在了二等奖的前二十名。 馨叶也获得二等奖，排在了涵曦与嘉琪后边。 获得一等奖的考生大多来自大城市，而且省城居多。 盼盼与冰梅所在中学一等奖最多，分别有八名与七名学生，而且成绩排名非常靠前。 盼盼与冰梅均获得一等奖，入选了集训队。 涵曦知道，这也意味着两人将与排名最靠前的那两所大学直接签约。 涵曦与嘉琪还是有点不服气的，两人拥抱了一下，握紧拳头，相约明年再挑战一次。 涵曦问嘉琪：“那两所大学还去参观吗？” 嘉琪说：“还是要去的，这正好是个机会，也是顾家妹妹特别交代的，毕竟这两所大学建筑专业非常优秀，上海这所专业排名第一呢。” 涵曦说：“这样也好，留个备选吧。” 嘉琪说：“闭营后我就和其他学生一起参观那所大学，晚上住到学校安排的酒店了，你跟着我去？” 涵曦思考了一下，说：“你不是明天还去n市那所大学参观吗？我们在n市见面吧，今晚我就去陪着文老师一起过元旦，她一个人在那边也挺孤单的，至于联系方式，我待会见了冰梅，把她家电话号码留给你，到时候好联系。” 嘉琪说：“好。” 他俩跟着队伍回到了酒店，收拾好了行李，先到领队那里打了招呼，然后下了楼在大厅等候盼盼与冰梅。 他们来的时候十几个人，跟着领队一起回去的只有五个人了，其他学生都去参加钟意学校组织的活动了。 参加冬令营的老师与学生陆陆续续离开了酒店。 过了一会，盼盼与冰梅下了楼，冰梅把电话号码留给了嘉琪，嘉琪也离开了酒店。 临走的时候，涵曦与嘉琪拥抱了一下，两人都有些激动，虽然只分开一天，可在异乡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盼盼与冰梅选择了同一所学校，涵曦跟着她俩一起去学校招生老师所住酒店。 路上，盼盼与冰梅都劝涵曦放弃师大，重新选择大学，依他的实力完全可以的。 涵曦摇摇头，说：“既然签约了，还是要有契约精神的。” 涵曦接着说：“以后还可以考研的，我始终认为路还是靠自己走的。” 这一点得到了盼盼与冰梅的赞许。 盼盼说：“虽然不在一所大学，可这两所大学离得很近，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涵曦点点头。 盼盼与冰梅签约还是很快的，两个人每人选了三个专业，做为备选。 三个人出来后，决定先到火车站买好车票，然后再在附近转转。 冰梅对盼盼说：“姐，你还是先给叔叔阿姨打个电话说一声。” 盼盼想想也是。 盼盼打通了长途电话，意外的是她还没说话，父亲却告诉她，姥姥住院了。 盼盼放下电话，就哭了。 涵曦一看，动了恻隐之心，让冰梅安慰着盼盼。 他跑到售票处买了发车时间最近的三张火车票，一张到杭州的，两张到n市的，然后又买了一张站台票。 盼盼一边哭着，一边对着涵曦说着抱歉。 涵曦说：“这时候就不要说抱歉了，我们以后一起玩的机会多的是。” 盼盼点点头。 后来涵曦又陪着盼盼进了站台，把她送上了开往杭州的火车。 临上火车时，盼盼拥抱了涵曦一下，给他留了家里电话号码，再次邀请他有空到杭州玩，涵曦答应了。 送别了盼盼，涵曦又回到了候车大厅。 候车大厅里的旅客越来越多了，涵曦坐到了冰梅的旁边。 冰梅笑着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心细，难怪盼盼不停夸你。” 涵曦说：“其实我也没想象的那么好，盼盼遇上了不顺心的事，应该关心一下吧。” 冰梅说：“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我都有点心动了，莫名的喜欢你。” 涵曦笑着说：“只要不讨厌我就行。” 冰梅说：“找不到讨厌你的理由，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涵曦就把自己的求学经历讲了。 冰梅说：“没想到你有这么复杂的经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啊。” 涵曦说：“是的，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没有你们那么优越的家庭背景，这也是我一直对文老师念念不忘的原因，一定程度上是她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冰梅笑着说：“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种安全感，心情特别的轻松。” 涵曦笑着说：“这就是男女生差别吧，男生喜欢保护，女生喜欢被保护。” 冰梅笑着说：“在学校很受女生欢迎吧。” 涵曦笑着说：“这个不知道，但是讨厌我的人不多。” 这时候开始进站了，涵曦背上自己的行李包，一只手拉着冰梅的行李箱，，一只手拉着冰梅，缓缓跟着人群进了站。 路上冰梅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这下把涵曦的心整的扑腾扑腾的，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两人上了车，找好了座位，坐下来之后，冰梅继续挽着涵曦的胳膊。 冰梅说：“和你在一起，不知为什么，觉得事事不需要我操心，只管跟着就行了，原来一直认为北方男生都是粗心的。” 涵曦说：“与地域无关，平时在家父母管的很严吧。” 冰梅说：“是的，平时除了学习，很少与陌生人接触。” 涵曦笑了：“不怕我是坏人。” 冰梅说：“不怕，好像你有种亲和力，让我感到很亲切。” 涵曦说：“只要不讨厌我就行，到了n市找到文老师，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夜里父母还是会担心的。“” 冰梅说：“我还想好好招待你呢。” 涵曦说：“心意我领了，但是我不想打破你的生活习惯，让你父母为你担心。” 冰梅说：“那我白天再找你啊。” 涵曦说：“行，看你方便不方便了。” 冰梅说：“我有点瞌睡了。” 涵曦说：“那你靠在我肩上睡会吧。” 冰梅顺势靠在涵曦肩膀上，迷糊睡着了。 这时候夜色渐渐黑了。 第十五章第五段暖暖师生情（1） 文老师这一晚心情是糟糕的，越是过节心情越是不好。 同学们大都回家了，这些进修教师，都是拖家带口的，一到过节，早都各奔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她的家在哪里？家的温馨与快乐又在哪里？ 暑假回家，丈夫提出了离婚，丈夫对她一点都不避讳，明确告诉她已经和单位一个离异同事好上了。 在她进修这段时间，他俩已经住在一起了，而且时不时跑到学校的宿舍幽会，学校已经传的风言风语了。 她最恨的就是这一点，让她在学校彻底没了面子。 离婚倒不怕什么，毕竟也想开了，本身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最让她无语的就是他们跑到学校宿舍幽会，她以后还在学校怎么待啊，那可是自己的工作单位啊。 但是想想这个男人也没什么留恋的，就同意了离婚要求。 两人达成了协议，女儿以后归她，进修结束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所以过节回家，对她还有意义吗？唯一的意义就是看看乖女儿与涵曦了。 她时常会想起得意学生，这个大男孩总能给她带来无数的快乐与感动。 这次过节，她不想回家，晚饭也没吃，很早就睡了。 宿舍里下午就空无他人了。 她想用睡觉麻醉自己，不去想那么多伤心事。 迷迷糊糊中醒了，伤心的眼泪不断涌出。 过节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摧残。 孤独让她觉得人生活着没有意义。 八点的时候肚子咕噜噜叫了，毕竟从中午开始就没吃饭了。 她起来喝了一杯水，然后继续躺在被窝里发呆。 她没有开灯，黑暗里注视着模糊的天花板，只期待黑夜早点过去。 这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是宿舍管理员阿姨喊叫她，告诉她楼下有人找她。 她回应了一声，慢慢起了床，穿好衣服，她实在想不起是谁这时候来找她。 她缓慢地走下楼，没有一点心情。 当她走出楼门那一刻，她震惊了，灯光下是那个可爱的高大男孩，是她的得意学生，他面带微笑。 她揉揉眼睛，觉得这是梦，这可是n市啊。 涵曦激动地叫了一声：“文老师。” 这一次文老师相信了，激动地跑上去抱住了涵曦，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涵曦，是你吗？是你吗？” 涵曦激动地把文老师抱起来转了几圈，然后才放了下来。 他继续紧紧拥抱着文老师，诧异文老师为何语无伦次。 文老师渐渐清醒了些，拉着涵曦离开了宿舍大门。 无人处，再次抱住了涵曦，呜咽着。 涵曦一边回应着拥抱，一边问：“文老师，怎么回事啊，难到有人欺负你了？” 文老师并未回答，只是紧紧抱着涵曦。 这时候对她而言，太需要温暖了，没想到这个大男孩从天而降，如梦一般。 这是一个快乐的梦，居然实现了。 过了一会，文老师才平静下来，问涵曦：“你怎么现在来了？” 涵曦就把经过讲了，冰梅把他带到这里就回家了。 文老师问涵曦：“住的地方安排好没？” 涵曦说：“安排好了，还是人家付的房费，离学校不远一个家庭宾馆。” 文老师知道，学校附近有很多家庭宾馆，平时都是学校男女生幽会的地方。 文老师问涵曦：“怎么住在那里啊。” 涵曦倒没有在意：“就是觉得离学校近吧，而且这一家还挺干净实惠吧。” 文老师说：“还没吃饭吧。” 涵曦说：“是啊，下了火车就来这里了，冰梅要请我吃饭，我婉拒了，就想早一点看到老师。” 文老师特别地感动，说：“你的到来就是最好的新年礼物，刚才躺在床上还在想你呢。” 涵曦笑着说：“所以啊，知道你在想我，我就飞来了。” 涵曦把文老师抱了起来，又转了几圈。 文老师趁势亲吻了涵曦的额头。 文老师说：“我也没吃晚饭呢。” 涵曦说：“啊，那我们赶快走吧。” 涵曦放下文老师，拉着她的手，离开了校园。 出了校园，文老师挽住了涵曦的胳膊，幸福感油然而生。 二人就在那个家庭宾馆附近找了一家小饭店。 这是一家小火锅店，毕竟是冬天，吃火锅还是暖和。 文老师说：“今晚陪我喝酒吧。” 涵曦有了那次在顾家姐妹家喝酒的教训，对酒有种排斥感，但是文老师说了，没法拒绝。 涵曦对店家要了金陵啤酒，并没有要白酒，虽然文老师一再要喝白酒。 他有点不理解文老师今晚的心情，这可不是平时的文老师啊。 但他还是先敬了文老师一杯，祝老师新年快乐。 涵曦虽然陪着文老师喝酒，他喝的很慢，文老师却是一杯接着一杯。 文老师的脸都变得红扑扑了。 文老师还是不停的要酒，涵曦喊着店家拿酒的时候，店家对着他耳朵说：“小兄弟，不敢再要了，你的朋友已经喝多了。” 涵曦看看的确是，文老师已经爬在桌子上了。 涵曦把账结了，本来想扶着文老师，但是看到文老师摇摇晃晃的样子，决定还是背着她。 可他又担心蹲下来的时候文老师摔倒，就有些犹豫。 后来还是店家过来给他帮忙，才把文老师背上了。 出了店门，文老师嘴里还是嘟囔着：“涵曦，我还要喝。” 涵曦背着文老师进了那家家庭宾馆，主家倒没说什么，平时这种事见得多了，老的带着少的，少的带着老的，司空见惯。 涵曦把文老师艰难背到二楼自己房间，放到了床上，又把文老师的羽绒服脱了，帮她盖好被子。 涵曦跑下楼，问主家有没折叠床之类的，因为屋里只有一张床。 主家阿姨有些奇怪，笑着问他：“再要一张床不是多余吗？” 涵曦有些奇怪，不过他很快理解了主家意思。 他说：“一点都不多余，那是我的老师。” 主家说：“再是你的老师，可她也是女人啊。” 涵曦有些生气了，说：“正因为她是女人，我才要分开睡。” 主家说：“折叠床真没有，倒是有把躺椅。” 涵曦想了想，说：“椅子也行。” 涵曦扛着椅子回了屋，才发现文老师把被子蹬开了，呼喊着他的名字。 他走过去帮文老师把被子盖好。 这时候文老师嚎啕大哭了，涵曦赶紧坐在床边，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文老师拉住他的手，醉酒中断断续续讲了她的人生经历。 第十五章第六段暖暖师生情（2） 她不是现在父母的亲生女儿，是被抱来的，他们对她并不是太好，从小就吃了很多苦。 因为他们还有一个亲生儿子，就是现在的哥哥。 她本来不需要到农村锻炼的，却因为哥哥身体不好，父母却让她顶替了哥哥，那年她才十六岁。 她不怕吃苦，和男人干着一样的活，就是身上不适的那几天一样干活，只为早一天离开乡下。 即便如此，她还是被留了下来，因为她没有任何背景，居住地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女生了。 夜深人静，远处树上的猫头鹰咕咕地叫着，她俩害怕得紧紧抱在一起。 后来那个女生忍受不住了，夜里走进了某个乡领导干部宿舍，那个领导干部早都对她俩垂涎欲滴。 那个女孩终于如愿返城了。 后来整个居住点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走投无路，重复了那个女生的道路，终于也返城了，后来被推荐上了大学。 那一晚她要求那个乡领导采取一下措施，被拒绝了。 后来她真的怀孕了，没办法自已偷偷跑到私人诊所……。 那一天，她是忍着剧痛回到了住处。 上了大学后，她一直是班上言语最少的学生，直到后来遇到一个男同学对她很好，关心她，呵护她，她冰冷的心才慢慢融化。 她不嫌弃他穷，不嫌弃他家姊妹多，就是这样还是被抛弃了，毕业时为了前程，他选择了一位学校领导的女儿，虽然那女孩很丑。 到学校工作后，别人给她介绍现在的丈夫，她没有嫌弃他是工人，她仅仅需要的是温暖。 没想到丈夫嗜酒如命，即便如此，他还是和单位离异同事好上了，两人达成了协议离婚。 很少落泪的涵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呜咽着听完了文老师的经历，泪水一次一次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没有听清那个领导干部的名字，只记住了姓楚，比较稀少的一个姓，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文老师洗刷耻辱。 只要这人还活着，一定要让这个姓楚的没有好结果。 后来文老师到厕所又吐了几次，也吐到了她自己身上。 涵曦帮文老师把外面的毛衣裤子脱了，只剩下秋衣秋裤，文老师那充满诱惑的身材完美展现，可这时候他心里没有一点邪念，更多的是对文老师的同情。 他帮文老师盖好被子，又用毛巾给她擦了脸，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文老师慢慢睡着了。 他再也睡不着了，他真的没有想到文老师会有这样的经历，这些经历他只有在小说里看到，觉得那都是不真实的。 可真实发生在身边的时候，他的心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现在他理解了文老师今晚的表现，太孤独无助了，怪不得抱他那么紧。 他成了她的温暖与希望。 之前他觉得世界如此美好，没想到人世间悲欢离合不只是在小说里。 他把卫生间以及屋里都打扫了一下，又到楼下昼夜营业小商店买了一小包洗衣粉，帮文老师把毛衣与裤子洗了。 水是冰冷的，可他没有感到冰凉。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他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但是没有睡着，文老师的经历怎能让他睡着。 接近黎明的时候，文老师醒了，看到了靠在椅子上的涵曦，再看看自己身上，软弱无力叫着涵曦名字。 涵曦赶快走过去，文老师轻声说：“我想上卫生间。” 涵曦扶着文老师进了卫生间，他等在门外。 后来文老师走出来，涵曦搀扶着文老师。 他问文老师：“好点没？” 文老师说：“好多了，就是胃里空多了，吐了不少吧。” 涵曦点点头。 文老师进了被窝后，让涵曦坐在了身边，笑着说：“我没说什么吧。” 涵曦说：“没有。” 文老师说：“谢谢你来看我，昨天我的心情非常难过，看到你，心情好了许多。” 涵曦激动地说：“文老师，没必要悲观，只要有我在，一定能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 文老师说：“刚才我肯定说了很多。” 涵曦说：“说没说都不重要，我是你的亲人，给我说也是应该的，我就是你最坚强的依靠，相信我吗？” 文老师拉住涵曦的手：“”怎么不相信你呢，如果我连你都不相信，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相信的人了。” 文老师示意涵曦也躺在床上，涵曦有点犹豫，文老师把他拉到了床边，紧紧抱住了他。 文老师呜咽着。 涵曦轻轻拍着文老师的后背，他实在不知道安慰什么，但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文老师过上幸福生活。 透过窗户，涵曦看到天渐渐亮了。 他说：“文老师，我去给你买粥喝吧，吐完酒喝粥暖胃，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文老师点点头。 涵曦爬起来，飞快下了楼。 他在附近粥店买了两碗粥，几个素包子，对店家讲晚会就把碗送回来。 店家倒是很热情，说记着送来就是了。 涵曦很快回到宾馆房间，粥还是热腾腾的。 文老师坐起来把两碗粥都喝了，又吃了两个包子，舒畅多了。 涵曦问：“文老师，这会感觉咋样？” 文老师说：“好多了。” 涵曦说：“等会那个女生过来，我让她去你宿舍把衣服取来。” 文老师这会笑了：“我现在知道秋雨为啥那么喜欢你了，这么心细。” 涵曦上去握住文老师的手，激动地说：“文老师，相信我，我一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以后不许悲观。” 文老师说：“好。” 这时候有人敲门，涵曦开了门，一看正是冰梅。 涵曦说：“正想找你呢，需要你帮个忙，昨晚我老师喝多了，吐到了衣服上，我把她衣服洗了，你帮我去她宿舍把衣服取过来。” 冰梅说：“好。” 文老师把宿舍钥匙给了他们，他俩一起下了楼。 路上，冰梅告诉他，早上嘉琪打电话，被母亲听到了，母亲有点生气，反对她与陌生男生来往。 涵曦说：“那你取完衣服，早点回去吧。” 冰梅说：“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来还打算请你们吃饭呢。” 涵曦说：“心意我领了，能帮我找到老师，就这已经非常感谢了。” 冰梅说：“我已经告诉嘉琪，让他直接来这里找你了。” 涵曦说：“谢谢啊。” 第十五章第七段暖暖师生情（3） 他俩走到了女生宿舍，与女管理员沟通后，冰梅上了楼。 不一会，冰梅拿着衣服袋子下楼了。 管理员又检查了一遍，冰梅把衣服袋子递给了涵曦。 两人走到校园路口的时候，冰梅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元递给了涵曦，说：“这是我平时积攒的红包钱，盼盼打电话说让我给你的，一百元是她的心意，另外的一百元是我的心意。” 涵曦说：“谢谢你俩的好意了，真的不需要，虽然身上带的钱不多了，但是足够回家了，另外也谢谢昨晚你付了房费。” 冰梅说：“不要客气了，车票还是你买的呢，等到了大学我会去找你玩的，不会生我气吧。” 涵曦说：“那怎么会呢。” 冰梅主动走过来与涵曦握手，对着他耳朵说：“我很喜欢你的。” 涵曦热情回应了她。 涵曦最终还是没有收那两百元，他是不会收的。 分开后，涵曦快步回到了家庭宾馆。 涵曦把衣服递给文老师，又把湿衣服叠起来放进了袋子里。 文老师再次被这微小的细节感动了，一手把涵曦拉到床边，抱住了他。 这时候她的心情好多了，只要这个大男孩在，她就要勇敢的生活下去。 涵曦的心扑腾扑腾的，但是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文老师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话，涵曦的脸红了。 涵曦点了点头。 文老师亲吻了涵曦脸颊一下，说：“咱们一起下楼吃饭吧。” 涵曦说：“好。” 文老师穿衣服的时候，涵曦背过身去。 文老师笑了。 两人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来寻找他们的嘉琪。 三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在异乡。 文老师说：“吃完饭，把房间退了吧，我带你俩在n市转转。” 涵曦说好。 文老师这会心情好多了，一手拉着一个大男孩，倒像一个快乐女生了。 涵曦真的感慨，这还是昨晚那个哭哭啼啼的老师嘛，不过他啥也没说，只要文老师高兴了，还说什么。 文老师带着他俩先去中山陵转了一圈，中山陵那392级台阶令人震撼。 然后来到了鸡鸣寺，涵曦想起了那首唐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最后来到了玄武湖公园，因为这里可以直达火车站，他俩决定今晚回家了。 他们从玄武门进了公园，由于是冬日，公园里的游客并不多，三人手拉手，文老师还轻轻哼着歌曲，涵曦与嘉琪轻轻和着。 文老师边走边介绍，玄武湖是江南最大的城内公园，被誉为“金陵明珠”，与杭州西湖、嘉兴南湖并称“江南三大名湖”。 “钱塘莫美于西湖，金陵莫美于后湖。”最后文老师又朗诵了北宋文学家欧阳修的诗句赞美玄武湖。 虽然天气比较寒冷，可三个人都没感到寒意。 这已经是新年第一天，涵曦也即将进入十七岁，可这一天，他感觉自己成熟了许多。 晚上六点，涵曦与嘉琪就要进站了，文老师先与嘉琪拥抱了一下，又热情拥抱了涵曦。 嘉琪先进了站。 涵曦对文老师说：“文老师，以后不许悲观，我坚信我们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文老师被这个大男孩的纯朴与天真感动了。 文老师说：“好，我会勇敢地面对所有的不快，因为有你的存在。” 文老师让涵曦低下头，再次亲吻了涵曦额头，又对着他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涵曦进站了，文老师的双眼模糊了，为了这个大男孩的纯朴与天真，她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他的自信感染了她。 涵曦进了站，候车大厅找到了嘉琪。 涵曦问嘉琪谈的怎样。 嘉琪说两所学校都答应，只要他愿意来，专业任选。 涵曦说：“兄弟，我有个想法，我们不但要参加联赛，而且还要参加高考，堂堂正正进入大学。” 嘉琪说好。 两人紧紧握手，相互鼓励。 进站瞬间，涵曦突然想起来，跑到候车厅里的购物商店拨通了长途电话。 昨晚他忙着与文老师叙旧，忘记给秋雨打电话了，有点愧疚。 他知道秋雨昨晚一定没睡好。 秋雨放假后，飞快跑回家，可惜没有等到那个该来的电话，整晚都是迷迷糊糊的，心里说按理不应该啊。 元旦这天一大早，父母催她起床，说还得去省城看望姥姥呢。 她拒绝了，父母猜到了她肯定是等涵曦电话呢，这次没有强求她。 晚饭的时候，她还没等到电话，心里有点抱怨这个大男孩了，这个家伙干嘛去了。 突然电话响了，秋雨飞快跑过去拿起了电话，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大男孩声音：“很抱歉啊，我在n市火车站，马上就要上车了，明天早上七点半到家。” 说完不容她说话，电话就挂了。 涵曦的确没时间了，大家开始排队进站了。 秋雨虽然没说话，心里却是暖暖的，长长舒了一口气，大男孩终于要回来了，分别的一个月让她朝思暮想。 父亲问发呆的秋雨：“涵曦这次考的怎样？” 秋雨迟疑了一会，说：“昨天下午学校已经发喜报了，二等奖。” 父亲说：“那也很厉害了。” 秋雨的父亲知道每年一等奖只有七十名左右学生。 第二天早上，涵曦与嘉琪走出火车站的时候，三个青春少女拍着手，欢迎了他俩的归来。 他们五人分别击掌祝贺。 涵曦回到家以后，第一件事是给林校长写了一封信。 一周后，父亲转交了林校长的回信，因为他留的地址是医院。 那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信封，里面有一张白纸，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只有两个非常潦草的字，勿念。 涵曦思考了一会，似乎读懂了这封信的含义，同时也觉得自己的人生路还很长很长。 第十五章第八段深情厚谊（1） 过了春节开学后，竞赛班有五名学生向学校提出了离校申请。 这五名学生都是竞赛获奖者，已经与中意院校达成了保送协议。 虽然他们还不能被大学正式录取，按照政策，必须是高三毕业生才能被高校录取，但是他们可以做为旁听生进入大学的。 大家之前有所预期，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大家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的。 之前秋雨、顾家姐妹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涵曦与嘉琪已经明确表示，无论怎样都会陪伴她们直到高中毕业，这无疑让她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学校为了稳定军心，很快批准了这些学生的离校申请。 学校考虑得也很周到，不快速批准，闹得整个班级人心惶惶。 三月初的一个周六下午，班上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送仪式，先是班主任周老师简单讲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很快就离开了教室。 涵曦与嘉琪主持了欢送会，大家的心情有些沉重，虽然以后还能见面，但是不可能朝夕相处了。 大家相互拥抱告别，眼睛噙着泪花。 全班聚到一起可能就是高三毕业典礼了，但是说实话也是有一定难度了。 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五个人的时候，他们把手放在一起，承诺相伴一直到高中毕业。 等他们一起走出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了。 三月初，微风中已经有了春的气息。 本来大家想在一起吃饭，涵曦说：“周日中午吧，大家两周都没回家了，家人恐怕正焦急等待呢。” 大家想想也是，路口相互打声招呼分开了。 嘉琪与顾家姐妹先走了。 剩下涵曦与秋雨的时候，秋雨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在秋雨看来，这个班级只要王涵曦不离开，其他人离校对她无所谓的，她的眼里只有这个大男孩。 秋雨说：“晚上到我家吃饭吧，父母也想见见你了。” 涵曦还是拒绝了，说：“吃饭没必要了，我上楼打个招呼，然后回家吃饭吧。” 秋雨撅着嘴，拉着涵曦胳膊。 涵曦说：“要不咱们一起吃排骨面吧，到你家吃饭我还是不自然的。” 秋雨撒着娇：“好，那你喂我吃。” 涵曦笑着说：“你啊，真像个小孩，答应你。” 秋雨亲了涵曦一下。 两人来到了那家四川面馆，点了两碗排骨面。 很快排骨面上来了，涵曦一口一口喂着秋雨吃面，秋雨高兴得心花怒放。 秋雨回到家的时候，父母正在吃饭。 秋雨坐到饭桌边，讲述了班上发生的事。 秋雨的父母听了，没啥觉得意外的。 秋雨父母和秋雨的想法是一致的，这个班上其他学生离校都行，只要王涵曦不离开就可以。 现在他们知道女儿学习对于王涵曦的依赖性，那是太重要了。 秋雨母亲问秋雨：“涵曦的想法呢。” 秋雨笑着说：“这个话题重复多少遍了，他已经答应陪我读完高中了，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秋雨父亲说：“当然相信了，我们就是有点担心而已。” 秋雨笑着说：“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顾家姐妹回到家里，饭桌边也对父母讲了班上发生的事情。 顾家父母也没觉得有啥意外，他们的想法也是只要涵曦与嘉琪不离开，一切都不是问题。 对于嘉琪，顾家父母一点都不担心，现在嘉琪对顾家妹妹言听计从，保送的院校完全听从顾家的安排，已经确定选择高校建筑相关专业了。 顾家父母最担心的是涵曦，也不知道与顾家姐姐到底关系如何，但是这话还不能明问。 顾家姐姐倒是很自信：“涵曦已经答应陪伴我们读到高中毕业了，我相信他的承诺，他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坚持报考师大了，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顾家父母想想也是。 的确对涵曦来讲，他会一直坚持读到高中毕业的，一方面是真的喜欢秋雨，另一方面也是知道顾家姐姐的心意。 不管将来与顾家姐姐是什么关系，他都要尽力帮助她度过高考这一关，何况顾家对他们家是有恩情的。 这是涵曦的性格，他总是先考虑朋友，然后才考虑自己。 当然心底也有点喜欢顾家姐姐，更羡慕顾家宽松的家庭气氛。 四月以及五月，涵曦与嘉琪再次重复了去年走过的路，报名参加了数学竞赛预赛，并顺利通过了初赛。 暑假里，他们也没放假几天，就是趁着高考占用学校教室放假了。 这时候，涵曦牵挂恩师了，他决定利用这几天时间去n市迎接恩师。 文老师进修结束了。 文老师酒醉中告诉他的一切涌上心头，他开始担心文老师了。 他要让文老师体面的离开师大，让她不感到孤独，这是他下定决心赴n市的主要原因。 他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但是他知道每次他微不足道的行动，都会让文老师的心始终是暖暖的。 年轻的涵曦觉得只有自己能够抚慰文老师孤独的心，这就是他的天真与可爱之处。 当他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秋雨表示一定要跟着他去。 但是他考虑了一下秋雨父母的一贯态度，这样的行动很难获得她父母的支持。 毕竟来回最少三天呢，时间有点长。 不但不支持，甚至会遭到秋雨父母的批评，批评他瞎折腾。 这样会把刚刚搞好的关系搞砸了。 他摆明了道理，说服了秋雨留在家里学习。 涵曦很想让嘉琪陪着他去，可奇怪的是这次嘉琪笑着拒绝了。 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可仔细想想也有道理，这毕竟是自己恩师啊，又不是嘉琪的恩师，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回到家他和父母说了自己的打算，父母对于儿子的选择就是支持，因为他们相信儿子所做的一切。 母亲把钱放在他桌子上，默默表示了支持。 涵曦拥抱了自己的父母，感激他们对自己的信任。 火车上，涵曦坐在车窗边，静静地陷入了沉思。 在他心里，文老师不只是恩师，更是自己的亲姐姐了。 林校长回复的书信让他似懂非懂，也不知道林校长怎么处理这件事。 车上的旅客不是太多，对面、旁边座位都是空着的，他靠在车窗边迷糊着了。 迷糊中，听到了熟悉的嘻嘻笑声，睁开眼，发现嘉琪以及顾家姐妹站在他的旁边。 三人哈哈大笑着。 第十六章第一段深情厚谊（2） 涵曦笑着说：“原来你们联合起来逗我啊。” 顾家妹妹笑着说：“谁让你不邀请我们姐妹俩，不够意思。” 涵曦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可想邀请你俩呢，就是想着来回两三天，怕麻烦你们。” 顾家姐姐笑着说：“狡辩，错就错了吧，还为自己狡辩，我妈都说了，跟着涵曦与嘉琪，天南海北都可以。” 涵曦听了，心里无限的感动。 涵曦急忙说：“我错了。” 这时候，涵曦想把嘉琪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却被顾家妹妹直接拉到了对面坐下。 顾家妹妹说：“班长，你的绅士风度呢。” 涵曦急忙站起来，弯腰伸手，顾家姐姐坐到了涵曦旁边的座位。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顾家妹妹说：“必须惩罚班长的错误，你们说呢。” 顾家姐姐说：“我严重同意。” 嘉琪笑着说：“我保持沉默。” 话音未落，就被顾家妹妹掐了一下大腿。 嘉琪呲牙咧嘴了。 涵曦说：“行，到n市我请你们吃饭。” 顾家姐姐说：“这次放假四天，我们可以先玩两天，然后再回来。” 顾家妹妹说：“我严重同意。” 嘉琪说：“我少数服从多数。”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涵曦虽然笑着，可是心里真不知道这次如何给秋雨解释了。 一方面千方百计不让秋雨出来，另一方面却和顾家姐姐一起游玩，怎么解释都不好说啊。 可是现在能说嘛，顾家姐姐也是好心好意啊。 四人嬉闹了一会，先是顾家妹妹靠在嘉琪肩上睡着了，后是顾家姐姐靠在涵曦肩上也睡着了。 涵曦却再也睡不着了，他保持着前倾姿势，以便顾家姐姐睡的舒服点。 那边的嘉琪显然猜到他的心思，朝他摊着双手，意思我也没办法啊。 涵曦想想也怨自己，明明知道现在嘉琪的一举一动都在顾家妹妹掌握之中，邀请嘉琪不就是给顾家姐姐透漏消息嘛。 看来怨不得别人，只能怨自己。 这次涵曦真的想错了，文老师这次不是愁眉锁眼而是心花怒放了。 前一段时间，她接到通知，她已经被调到省城财经学校了，可以直接去那里报到，不用回到实验中学了。 这让她喜出望外，栎阳雨金，之前所有的担心烟消云散，不用担心在实验中学没面子了。 她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这喜从天降的好消息。 她是从实验中学出来培训的，按规定必须回到实验中学执教的，不但现在居然不用回去了，而且还分到了省财经学校，那可是直属省财政厅管理啊。 工作环境与待遇要比实验中学好多了。 难道是秋雨的父亲，不大可能啊，他也没这个能力啊。 私下里她还是喜上眉梢，暗中窃喜。 她更意想不到的幸福接踵而至，四个花季少男少女即将从天而降。 学校的结业典礼已经开过了，大家都开始在宿舍整理行李，学校规定，三天内离开学校都是可以的。 学校破例允许男生，白天可以进入女生宿舍帮助搬运行李，但是停留时间不能太长，必须在管理员那里登记。 班上进修的男教师本来就少，而且部分男教师在班上有了相好，这在班上算不上秘密了，但是大家都会知而不言，秘而不宣。 宿舍里已经有两位老师离开了，她本来想和剩下的那位女老师一起搬运行李。 谁知道人家有个相好，是同省不同市的一个男老师。 她翘着二郎腿，得意地坐在那里，看着相好整理搬运，自然不会帮助她了。 她正为自己的那么多行李愁眉苦脸呢。 这时候宿舍管理员上来了，通知她楼下有人找她，而且笑着对她说：“还是你厉害，两个高大男生呢，你的后援很强大啊。” 文老师瞬间眼睛湿润了，不用猜，肯定又是那个可爱的大男孩，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了。 她飞快跑下楼，她的双眼模糊了。 不只是两个花样大男孩，还有两个花季女生呢。 她真的被感动了，她的这种待遇独一无二，足可以让她欣喜若狂。 她飞快迎上去，拥抱了四个花季少男少女。 他们的青春气息让她沉醉。 这时候，四个花季少男少女倒像是大人了，纷纷安慰着呜咽的文老师。 涵曦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才放了下来，笑着说：“文老师，应该高兴才对啊。” 文老师激动地说：“对，应该高兴。” 顾家姐妹留在在楼下，涵曦与嘉琪陪着文老师上楼整理搬运行李。 楼梯间，文老师突然想起来，对涵曦说：“我已经调到省城财经学校了，不用回实验中学报到了。” 涵曦听了，瞬间知道怎么回事了，这让他喜出望外，但是他并未声张。 该卖的卖，该带的带，最后文老师的行李缩减为一个皮箱，两个包袱了。 涵曦与嘉琪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汗水在他俩额头不断呈现。 顾家姐妹心疼的不停用手绢替他俩擦拭汗珠。 文老师下楼的时候，楼梯上碰到的同学向她伸出大拇指，学生亲自大老远跑来接老师，也算是独一无二了。 然后，他们一起走出了校园。 前边的文老师挽着两位花季少女的胳膊，后边的涵曦与嘉琪肩背手拉，足可以羡煞旁人了。 四人在文老师带领下又在n市玩了两天，这次不像上次匆匆忙忙，可以从容的游览观光。 最高兴的莫过于顾家姐姐了，终于可以和心仪的大男孩，再一次一起畅游美景了。 一路上，游览的每一个景点，顾家姐姐尽情发挥了文学修养的优势，朗诵了大量关于n市的古诗词，李白的，王安石的，辛弃疾的，李煜的，李清照的，刘禹锡的。 站在秦淮河边，顾家姐姐轻轻朗诵着最具代表性的——唐代刘禹锡的佳作石头城，“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 让大家的眼前仿佛出现一幅唯美的画面，穿越到了唐代。 顾家姐姐的诗歌朗诵给整个游览观光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涵曦心底里不停的赞许与佩服，有点顶礼膜拜顾家姐姐了。 进修了两年的文老师都深深赞叹顾家姐姐的文学底蕴。 顾家姐姐兴高采烈，走到哪里都是挽着涵曦的胳膊。 这让涵曦苦不堪言，他想拒绝，可想想人家大老远跑来，盛情难却啊。 偶尔顾家姐姐说走累了腿疼，让涵曦背着她，涵曦默默接受了她的撒娇。 文老师看了，笑而不语。 她已经感觉到秋雨的危机已经出现了。 如果说第一次这个女孩跟着涵曦来迎接她是意外的话，再次跑这么远跟着涵曦出来，已经证明他俩关系相当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女孩父母显然对涵曦太信任了，跑这么远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游览期间涵曦悄悄告诉了文老师调动的前因后果。 文老师听了，感动地热泪盈眶，再次拥抱了自己的学生，太喜欢这个大男孩了，他总能不经意间带给她大大的惊喜。 她知道自己的幸福与快乐已经紧紧与这个大男孩联系在一起了。 她感觉非常幸运与这个男孩的结识并成为她的老师。 接下来他们一起坐火车到了省城，陪着文老师一起到学校报到并安顿好住宿之后，又一起回到了所在城市。 火车上，文老师给顾家姐姐讲述了刚认识涵曦时的情景，羞涩地一句话都不敢说，与女生说句话都脸红，像个女孩似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那他现在的变化可以用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来形容了。” 文老师点点头。 一路欢歌笑语，气氛热闹。 出了车站，他们在一个路口分开了。 顾家姐姐兴高采烈与涵曦拥抱告别。 她是高兴的，因为这个愉快的旅程。 顾家姐妹是和嘉琪一起走的。 文老师也与涵曦拥抱告别，她去办理离婚事宜了。 剩下涵曦自己，确是哭笑不得，他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前往秋雨家。 一路上心里想着如何给秋雨解释，心情有些忐忑，结果到了秋雨家，敲门家里并没有人回应。 下楼问了门卫，门卫告诉他：“秋雨的父亲又住院了。” 秋雨父亲是深夜被医院救护车拉走的。 第十六章第二段深情厚谊（3） 涵曦站在院门口，思索了一下，猜测秋雨父亲肯定还是在一院住院，毕竟那里是教育部门定点医院。 他加快脚步，飞快地跑到了一院。 因为天热，再加上跑的快，汗水在额头密密麻麻渗出，上衣也湿漉漉的。 住院部心血管病房走廊，他看到了秋雨以及母亲站在监护病房门口。 他赶快跑过去，悄悄拉了秋雨一下。 秋雨回转身来，看到是他，就紧紧抱住了他，在他怀里抽泣着。 涵曦有点难以为情，毕竟秋雨母亲就在旁边呢。 秋雨母亲回过身来，看到了这一幕，并未说什么。 涵曦低声与秋雨母亲打了一声招呼。 秋雨母亲点点头，就转过身去了。 因为监护病房一群医生护士正在围着秋雨父亲查看病情，研究治疗方案。 秋雨母亲关注的焦点在病房，顾不上他俩了。 病房里秋雨的父亲脸色苍白，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子。 涵曦低声安慰着秋雨，秋雨告诉他，父亲昨晚就来住院了，现在还未脱离危险期。 这时候护士长过来，提醒他们走廊上不要有这么多家属。 秋雨母亲回头示意涵曦，带着秋雨先到病房外面，她在这里等候。 涵曦拉着秋雨来到了病房外面。 秋雨再次抱住了涵曦，靠在他胸膛上继续呜咽着。 秋雨低声说：“咋办呢，咋办呢。” 涵曦安慰着秋雨：“一切都会好的，不是还有我嘛。” 秋雨说：“你回来就好了，有你的陪伴，我的心稍微平静些。” 的确，有了涵曦，秋雨的心放下来了，这个大男孩，脑子里都是主意，这是她的靠山了。 秋雨告诉她，她和母亲昨晚都没休息好，也没吃早饭呢。 涵曦想了想，他跑去给秋雨母亲打了招呼，然后带着秋雨走出了医院。 找到了附近一家早餐店，他给秋雨要了一碗豆腐脑，两个韭菜鸡蛋包子。 秋雨吃着包子，他用勺子喂着秋雨喝豆腐脑。 其实涵曦也没吃早餐呢，这时候，他顾不上考虑自己了。 他要尽力抚慰这个女孩，弥补自己的愧疚。 秋雨看着涵曦小心翼翼的可爱样子，总算脸上有了笑容，有这个大男孩在，问题似乎不存在了。 吃完饭，秋雨坚持还要去医院，涵曦说：“你别去了，和我一起上楼在我家睡会吧，我顺便拿个饭盒，给阿姨打碗豆腐脑送过去，有我在，你放心吧。” 秋雨点点头。 平时的秋雨头发整整齐齐的，今天的秋雨头发有点凌乱。 涵曦用手帮她捋捋額前的头发，这个细微的动作感染了秋雨，她变的不再恐慌。 她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秋雨跑到电工房取了家里钥匙，给正在工作的父亲讲了秋雨父亲住院的事。 父亲很热情，说：“你赶快忙吧，我待会有空了过去看看，我给你妈交待一声中午早点做饭，给秋雨父母送饭。” 涵曦拥抱了父亲一下，赶快走出了电工房。 涵曦拉着秋雨回到家，让秋雨躺到自己床上赶快睡觉。 正要离开时，秋雨抱住了涵曦。 涵曦亲吻了秋雨一下，然后很快松开了，说：“娘子，快睡吧，我去给咱妈送饭。” 这下让秋雨脸上有了笑容，这句话也让她心里暖流阵阵。 安顿好秋雨以后，涵曦拿了饭盒下了楼，跑到早餐店打了一份豆腐脑，又买了两个韭菜鸡蛋包子，来到了病房。 秋雨母亲站在病房门口，眼巴巴注视着医生护士的举动。 涵曦走过来，拉了秋雨母亲一下，低声说：“阿姨，你去外面先吃点饭吧。” 他把饭盒包子递给了秋雨母亲。 秋雨母亲说：“吃不下啊。” 涵曦说：“阿姨先吃点吧，人是铁饭是钢，有医生在，叔叔没事的，再把你累垮了，更麻烦了。” 秋雨母亲想想也是，就提着饭盒出了病房。 涵曦想了想，知道母亲工作忙，就到护士站给婉秋姐打了电话，婉秋姐放暑假在家呢。 婉秋姐电话里告诉他，放心吧，这几天她会来做饭的。 涵曦又回到了病房门口。 不一会，秋雨母亲吃完了早餐，回到了涵曦身边。 涵曦接过了饭盒。 秋雨母亲说：“秋雨呢？” 涵曦说：“我让她在我家睡会，阿姨有啥事叫我就行了。” 秋雨母亲点点头，说：“照顾好秋雨啊。” 涵曦说：“阿姨，放心吧。” 过了一会，护士拿着几页检查单走过来，递给了他们。 涵曦飞快跑到医院服务台，借了一辆轮椅推了过来。 他对秋雨母亲说：“等会我推着叔叔去做各项检查。” 秋雨母亲点点头，这个大男孩似乎比女儿还细心，心里的确踏实多了。 那边医生检查完以后，让秋雨母亲跟着他到医生办公室告知病情。 涵曦看到病房有护士监护，就搀着秋雨母亲去了医生值班室。 秋雨母亲心里始终暖暖的。 这一天上午，涵曦自己推着秋雨父亲做了各种检查，秋雨母亲本来想跟着，被涵曦婉拒了。 涵曦让她利用这段时间，在监护病房睡会，因为医院各个科室他太熟悉了，不需要她跟着。 秋雨母亲的确瞌睡了，迷迷糊糊在监护病房睡着了。 后来，先是秋雨父亲同事来医院探望，接着秋雨母亲同事也来探望。 秋雨母亲与他们站在一起说话。 这时候涵曦推着秋雨父亲回来了。 涵曦一边和大家打着招呼，一边把秋雨父亲推到床边，秋雨母亲急忙跑过来帮忙，被涵曦摆手拒绝了。 他把秋雨父亲抱到了床上，引的大家不住点头称赞。 后来秋雨母亲送同事们出来，其中一个秋雨父亲同事说：“刚才那个大男孩是谁啊，那么俊雅，太懂事了吧。” 秋雨母亲说：“他是女儿同学，家在医院，就过来帮忙了。” 秋雨母亲同事说：“这个男孩挺好啊，马上就要上高三了，学习那么紧张，还来帮忙，挺懂事的。” 这个同事的老公就在外国语中学任副校长，她知道秋雨在竞赛班的。 秋雨母亲说：“他已经被保送了。” 那个同事突然想起来了，说：“这不就是王涵曦嘛，外国语中学风云人物啊。” 秋雨母亲点点头。 那个同事拍着秋雨母亲肩头：“我的天，你太有福气了吧，上次提到王涵曦，你也没说和女儿关系这么好啊。” 秋雨母亲笑着说：“他们就是同学关系而已。” 那个同事笑着说：“低调，绝对的低调，我可等着吃喜糖啊。” 秋雨母亲笑着说：“哪跟哪啊，还是高中生呢，变数很大啊。”心里却是满满的自豪。 那个同事笑着说：“这可是乘龙快婿啊，你太有福气了，我都羡慕死了，不用说，人家留在学校就是陪你女儿高考啦。” 秋雨母亲笑着说：“差不多吧。” 那个同事笑着说：“难怪你女儿学习那么好，有个学霸男友，这可是随叫随到的小老师啊。” 这话引的大家不住的赞许。 秋雨母亲听了心里也是很自豪，的确少操了许多心。 中午，婉秋和秋雨把午饭送到了病房，涵曦给秋雨父母介绍了婉秋，并说：“我姐是天下最好的姐姐了。”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让紧张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秋雨母亲表示了谢意。 秋雨的母亲暗暗佩服女儿的眼光，这个大男孩不但智商高，情商也高，怪不得女儿听他话呢。 第十六章第三段姐弟情深 涵曦很快开学了，婉秋姐承担了每天给秋雨父母做饭送饭的重任。 两周以后，涵曦与秋雨周六下午放学后，他俩匆忙赶到了医院。 心血管病房护士告诉他俩，秋雨父亲前两天已经康复出院了。 两人长长出了一口气。 涵曦拥着秋雨走出了医院。 他把秋雨送到家属院门口，秋雨想拉他上楼坐会。 涵曦婉拒了。 他说：“叔叔康复了就好，代我问候一下，我得去看看婉秋姐了，这些天她买菜做饭送饭肯定辛苦了。” 秋雨想想也是，就没有强求涵曦上楼了。 秋雨说：“替我谢谢婉秋姐啊。” 涵曦说：“好的，一定把你的谢意带到。” 涵曦转身飞快跑到婉秋姐家，婉秋以及母亲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涵曦与婉秋母亲打了招呼，就把婉秋直接从沙发上拦腰抱了起来，转了几圈。 对婉秋一家来说，涵曦太熟悉了，他们从来不会在意。 放下来后，涵曦一边拉着婉秋的手，一边说：“姐，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这下把婉秋以及婉秋母亲逗乐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啊，你这张嘴跟摸过蜜似的，越来越会说话了，上了大学，不知祸害多少女生呢。” 涵曦说：“我谁都不祸害，就祸害我姐。” 说完，他拦腰抱着婉秋就进了婉秋姐妹的卧室。 他把婉秋放到了床上，说：“姐，我给你揉揉背吧，这些天你辛苦了。” 婉秋笑着说：“这还差不多，算我这些天没有白辛苦。” 婉秋爬到了床上，涵曦坐在床边用一双大手给婉秋揉背。 婉秋感觉涵曦按摩不是那么顺畅，就自己背过手去，把衣服里面内衣带子解开了。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涵曦的心跳加速，他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涵曦笑着说：“姐，两周不见，我怎么感觉波澜更加壮阔了呢。” 婉秋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说：“弟弟啊，你可越来越坏了。” 涵曦笑了。 他双手用力按摩着婉秋的背部。 婉秋说：“弟弟，说句实话别在意啊。” 涵曦说：“姐，你说吧，我不会在意的。” 婉秋说：“小美女的妈妈挺难相处的，本来咱是好心好意给他们送饭，可他们老是对我做饭不太满意，不是甜了，就是咸了，我已经很尽力了，我真是看在你面子上，要不然说啥都不会伺候他们。” 涵曦说：“姐，这样啊，委屈你了。” 涵曦心里也觉得秋雨母亲有点过于挑剔了，婉秋姐忙前忙后已经很辛苦了，怎么还能挑剔饭菜的味道呢。 婉秋说：“姐受点委屈没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啊，我不需要巴结他们的。” 涵曦说：“姐，你对我太好了。” 那边客厅里，婉秋母亲大声说：“涵曦，我给你妈打个电话，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啊。” 涵曦回应了一声：“好的，阿姨。” 涵曦按摩了大约半个小时。 他问：“姐，舒服吗？” 婉秋说：“舒服多了，这些天确实比较累，买菜做饭送饭，上楼下楼，腿都跑疼了。” 涵曦一边按摩，一边说：“姐，辛苦你了啊，千言万语说不尽你的好。” 婉秋说：“傻弟弟，这话就见外了，姐不对你好，对谁好。” 涵曦又开始给婉秋捶腿。 婉秋说：“弟弟，晚上住在这里吧，好久没说话了，反正你也保送了，学习不在乎这一晚吧。” 涵曦说：“不会在乎的，周末回家，就想放松一下，不学习了，不过住在这里不方便，还有小妹呢，小妹还得学习呢。” 婉秋笑着说：“小妹知道你来，高兴还来不及呢，天天在学校吹你，把你吹成男神了，那帮女生羡慕死了。” 不大功夫，婉秋妹妹兴高采烈回家了。 她进了屋，看到涵曦给婉秋捶腿，就跑过来，说：“哥，待会你也给我按摩一下，学习了一周，腰酸背疼。” 这下把婉秋与涵曦逗乐了。 涵曦笑着说：“小孩子家，有腰吗？” 婉秋妹妹认真地说：“当然有了，不信你来摸摸。” 这下更把涵曦与婉秋逗的哈哈大笑了。 涵曦停止了捶腿，对婉秋妹妹笑着说：“有有有，躺到你的床上，哥哥给你揉揉，这双手是神手，按摩一下让你年轻十岁。” 婉秋妹妹天真地说：“才不呢，要不然又的回到幼儿园了。” 这句话让涵曦与婉秋捧腹大笑了。 听说涵曦晚上要住在这里，婉秋妹妹高兴坏了。 涵曦笑着说：“别光高兴了，晚上我要检查你的作业，看看你最近学习咋样。” 婉秋妹妹吐吐舌头。 不大功夫，婉秋父亲也回来了，涵曦急忙出来打了招呼。 涵曦的到来，让这一家气氛热闹了许多。 婉秋的父亲喜欢喝酒，每晚总要喝个二三两。 涵曦这一晚心情也不错，就提出来陪叔叔喝点，不过他只倒了一两左右。 这一下，让婉秋的父亲心情大好。 两人不断碰杯，涵曦每次只喝一点。 吃完饭，涵曦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家睡觉。 婉秋姐妹的房间也不大，只有两张小床，再怎么说，他也是大男孩，有些不方便了。 婉秋提出来要跟着涵曦一起走，去他家睡觉，父母也没反对。 因为这两家很熟悉了，双方父母都把两人当成儿子女儿一样看待了。 婉秋妹妹听了，撅着嘴。 涵曦笑着说：“这会我还不走呢，我还得监督你学习呢。” 涵曦拉着婉秋妹妹进了房间学习。 婉秋收拾完厨房，就陪着父母在客厅看电视了。 涵曦把婉秋妹妹这一段的作业都检查了一遍，又把错题全部给婉秋妹妹认真做了讲解。 等婉秋妹妹睡了，他才走出了房间。 这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婉秋父母都已经回屋睡觉了。 涵曦轻手轻脚拉着婉秋下了楼。 出了院门，婉秋挽着涵曦的胳膊。 涵曦却把书包递给了婉秋，蹲下来，示意婉秋爬到背上去。 婉秋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搂着涵曦脖子。 婉秋笑着说：“弟弟，今天怎么这么乖。” 涵曦笑着说：“姐姐这些天辛苦了，背着你应该的。” 涵曦一直把婉秋背到了自家楼下，婉秋示意想下来。 涵曦的手没有松开，直接把婉秋背到了四楼。 开屋门的时候，涵曦的母亲听到了声响，睡眼朦胧来到了客厅，看到了涵曦背着婉秋。 既是开门，涵曦都没把婉秋放下来。 涵曦母亲笑着说：“深更半夜，你们姐弟两还没疯够啊。” 婉秋下来后，笑着说：“阿姨，我弟弟心疼姐姐啊。” 涵曦则把母亲推到屋里，说：“妈，我爸呢？” 涵曦母亲说：“你爸单位值班呢。” 涵曦说：“妈，赶快睡吧。”就把屋门关住了。 涵曦低声说：“姐天热，你先洗个澡吧，待会我也冲一下，刚才出了一身汗。” 两人先后洗完澡，刚洗完澡的婉秋如出水的芙蓉，清新怡人，浑身洋溢着无穷的诱惑。 涵曦不敢直视，说：“姐，你去我屋睡吧，我睡客厅沙发。” 婉秋笑而不语，拉着涵曦就进了屋里，顺手把屋门上住了，低声说：“今晚一起睡。” 涵曦啊了一声。 婉秋则把涵曦拉到床上，把他推倒，躺在了他的怀里。 涵曦的胸膛感受着婉秋的柔软，他吓得一动不敢动。 婉秋笑着说：“你不是说波澜更加壮阔了嘛，我让你感受一下壮阔。” 涵曦感受着荷尔蒙的炙烤，心如鹿撞，砰砰的跳，心里七上八下，如激荡的钱江潮水一样不平静。 他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肾上腺，在他看来，这是自己的姐姐。 直到婉秋的鼾声响起，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了，身边的婉秋姐早已经起来了。 他起来上卫生间，才发现婉秋姐正在厨房做饭呢。 卫生间里，他发现昨晚换掉的衣服都已经被洗好了。 他心里充满了感激，跑到厨房，从后边楼住了婉秋脖子。 婉秋低声说：“弟，别闹了，赶快吃饭，还得上学呢。” 这时候，涵曦妈妈也起来了，看到这一切，心里也很感动。 心里话，她更喜欢婉秋，希望婉秋做她的儿媳。 虽然她知道，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但是她会尽力帮助婉秋。 第十六章第四段小老师 涵曦他们刚刚进入高三，外国语学校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冲击。 先是外国语中学负责教学的副校长从学校辞职去了深圳，接着七八个中青年教师跟着辞职去了深圳。 副校长的辞职，最初学校觉得无伤大雅，毕竟副校长带的班级课程不多。 但是七、八位中青年骨干教师的辞职，却给外国语中学日常教学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这些骨干教师有的是班主任，有的是学科带头人，都是学校重点培养的中青年教师。 他们的出走在学校引起了巨大的震动，直接影响到了一线教学。 现在新学年刚刚开始，没法补充年轻教师，造成学校非常被动。 如果这些教师早一点辞职，学校还可以从高校毕业生中及时补充青年教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冲击还在继续，涵曦与嘉琪去省城参加完数学复赛回来，才知道学校又走了五六个女教师，这些女教师都是前期辞职的一些教师家属。 这无疑让学校的教学工作雪上加霜，也无疑加重了其他老师的工作量。 虽然涵曦与嘉琪再次获得省赛一等奖，即将进入省集训队集训。 可这些好消息学校似乎都不关心了，因为学校疲于应付教师辞职带来的巨大震动了。 波澜汹涌，风云开阖。 涵曦与嘉琪先是参加完集训，后到南方某省城参加完冬令营回来，才知道班主任周老师退休了，而且不接受返聘了。 这个消息无疑对竞赛班的冲击是最大的。 虽然涵曦与嘉琪在冬令营上没有获得一等奖，但是再次获得二等奖，排在了二等奖的前几名，获得了排名靠前的两所重点高校三十分奖励，就是说他们参加高考的话，可以比学校录取线降低三十分。 这三十分对涵曦来讲意义不大，因为他已经确定进入师大，可对于嘉琪来讲，实在太重要了，至少为他打开最高学府大门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可这些，班里同学都没心情关注了，除了他们五个。 因为班主任周老师的突然离开，学校以及班上都太意外了。 周老师原本答应退休后，接着任教，直到涵曦他们班毕业，可现在不接受返聘了，直接去了南方那所私立学校。 那所私立学校的骨干教师都是外国语中学出去的老师了，因为私立学校提供的教师收入以及工作环境是外国语学校远远无法比拟的。 周老师的离开，受到冲击最大的倒不是涵曦他们班，因为他们班已经不再参加竞赛了。 冲击最大的是下二届竞赛班，数学竞赛课程居然无教师可讲了。 之前学校也考虑到周老师即将退休，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教师，就耽搁下来了。 那天下午，方校长把涵曦与嘉琪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看到方校长的白发多了许多，紧锁着眉头，愁容满面，涵曦都有点心疼了，可是却又爱莫能助。 他记得方校长也不过四十多岁，却是满头白发了。 这一系列的打击是方校长远远没有想到的，可以想象到这一段时间他如坐针毡，寝食不安。 方校长走上去，拍拍涵曦与嘉琪的肩膀，说：“你俩给学校帮个忙，过渡一下，竞赛班数学课暂时有你俩来上，等找到合适老师就替换你们。” 涵曦与嘉琪震惊了，他俩上数学竞赛课程，简直是天方夜谭，太不可思议了。 方校长说：“你俩经过两次复赛集训以及决赛，积累了丰富的学习经验，就把这些经验分享给同学们，我会尽快向局里汇报，也会尽快向林校长求援，最长也就半个月时间吧。” 涵曦与嘉琪看着林校长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须根，决定答应下来。 他俩点点头。 涵曦与嘉琪将临时担任竞赛班数学老师的消息，在学校引起了巨大轰动，这消息不次于青年教师辞职的消息。 秋雨以及顾家姐妹听了，先是震惊，不过很快为这两个男孩鼓掌加油，她们相信这两个大男孩的实力。 涵曦与嘉琪利用周末在一起进行了探讨，把各自用过的笔记本认真整理了一下，精心做了准备。 周六晚上回家的时候，秋雨回家告诉了父母，涵曦要暂时给竞赛班上数学课了。 秋雨父母听了，很意外也很惊喜，不过他们达成共识，一致认为短期内这是没问题的，这个男孩身上的能量太大了。 同时外国语中学的巨大变动让他们再次认识到女儿真的太幸运了。 因为只要涵曦待在女儿身边，既是没有班主任，都可以从容应对，总复习期间有没有数学老师不那么重要了。 这一晚，顾家姐妹也把学校发生的巨大波动告诉了父母。 父母一边赞叹涵曦与嘉琪的能力，再一次感慨自己的正确选择。 班上的再大波动对两个女儿丝毫都没影响，因为有这两个小子在，足可以挡风遮雨。。 下两届竞赛班学生大多是女生，平时对这两个帅气学长就很膜拜，当班主任老师告诉她们暂时有两个学长担任数学课老师后，全班同学掌声不断，表示了热烈欢迎。 然而当她们周末回家告诉家长后，有部分家长表示了反对。 于是周一上午部分家长找到学校，群情激昂提出了转学要求。 方校长接待了这些家长，告诉大家，这只是应急措施，学校还会寻找优秀老师的，已经把这个问题及时反应给了局里。 同时方校长也把涵曦与嘉琪的数学竞赛成绩告诉了家长，让大家判断这两个学生有没有这个能力。 长期占据年级综合成绩排行榜前两名，两次省数学赛一等奖获得者，两次省队集训，两次获得冬令营二等奖，实战经验丰富，就是任课老师恐怕也很难取得这样成绩。 这些家长听了，不停地赞许，心情平静了许多。 方校长笑着说：“你们就是在外面找个这样的辅导老师，恐怕费用都不会低吧。” 至于转学，学生们的学籍都在学校，这是在教育局备案的，大家如果有能力转走学籍，学校也不会为难大家。 大家想想也是，学籍问题确实没那么容易解决的。 有部分家长提出来想试听，方校长听了，笑着说：“这是数学竞赛课，大家觉得能听懂吗，别说你们，就是我都听不懂，效果如何，学生们最有发言权。” 这时候方校长接到了林校长的电话，电话里林校长说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已经协调有关部门安排了，时间不会太长的。 方校长把林校长的电话内容告诉了大家，家长们听到厅长都打了电话，也就放心了，陆陆续续离开了学校。 下午的时候，局里主要领导都来到了学校，听取了方校长汇报后，局里主要领导召开了现场办公会议，决定从其他高中尽快抽调优秀老师补充到外国语中学。 开完会，方校长告诉局长，有两位学生暂时代理数学竞赛课，待会是第一节课，有没有兴趣去听一下。 局长听了非常感兴趣，就询问这两个学生有这个能力吗？ 方校长就把两个学生的经历讲了。 当听到其中有王涵曦时，局长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他记得这是厅长秘书专门来接的那位学生。 下午涵曦推开教室门，走进第二届竞赛班时，班上学生全体起立，有节奏的鼓掌欢迎。 这时他发现教室里除了学生之外，后边还坐了一排人。 他认出了局长以及方校长。 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扑腾扑腾的心平静下来，信步走上讲台，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他站在讲桌前，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并向大家问好，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第一节讲课。 这节课主要内容是组合问题中的抽屉原理。 他用风趣幽默的语言把这个复杂的问题讲的尽量浅显易懂，然后又讲了最近几年代表性的几种题型，并把大家容易犯错的地方着重进行了强调。 最初涵曦的心里有些紧张的，随着焦点关注到数学题上，心情放松了许多。 课堂的气氛非常好，同学们积极发言，涵曦一一耐心解答。 局长与校长听了一会就离开了，的确他们也听不懂，但是他们都表示了赞许。 领导走了以后，课堂的气氛更加活跃了。 课堂上欢歌笑语，师生互动沟通融洽。 两周之后，从市一高调来了一位优秀数学老师，接替了竞赛班数学课。 虽然有了新的老师，女生们却更留恋涵曦与嘉琪的讲课，课堂气氛活泼轻松。 其实最主要原因是颜值爆表的帅哥，女生们发自心底的喜欢。 第十六章第五段高考（1） 四月底的时候，涵曦收到了师大发来的拟录取通知，班上其他十四位获奖同学也同时收到了大学的拟录取通知。 嘉琪还想最后冲刺一下，所以并未提前申请保送，而是积极备战高考。 这十四位同学先后向学校提出了离校申请，学校很快同意了。 虽然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可这些学生留在学校意义不大了。 那天下午，班上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欢送仪式，新的班主任也就简单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教室。 涵曦与嘉琪主持了欢送会，这是他们班第二次离校欢送会。 说是欢送会，倒不如说是告别会，女生们眼泪汪汪，男生们也是情绪激动。 大家围坐在一起，涵曦说：“我们在风风雨雨中度过了三年多，亲如兄弟姐妹，相互包容，相互体谅，我们会永远记住在一起奋斗的日子，一起走过的青春岁月，不管未来有多长，请珍惜相聚的每一刻，不管多少个春夏秋冬，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大家掌声不断。 嘉琪说：“非常感谢三年来大家对我与涵曦的信任与支持，你们的信任与支持是我们工作的动力，再一次感谢大家，我和涵曦将陪伴其他九位同学一起走到高考。” 嘉琪接着说：“最后，我祝福离校的同学，张开翱翔的翅膀，尽情放飞自己的梦想。” 涵曦与嘉琪向大家鞠躬致谢。 同学们掌声不断，激动的泪水不断涌现。 最后大家相互拥抱告别。 班上只剩下十一位同学了，诺大的教室变的有些空荡荡了。 十一个人围城一个圈，把右手放在一起，大家一起喊了一声：“加油！” 对其他六位同学来讲，只要班长与团支书还在，他们就信心满满，满怀希望。 虽然他们也知道涵曦与嘉琪留下来的原因，但同时他们也是受益者，也是他们的小老师。 六月中旬，高三毕业班合影留念，虽然他们通知了提前离校的学生，但是还有八位同学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到场，这成了他们班小小的遗憾。 七月初，他们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高考，但是遗憾的是他们五个人没有分到同一个考点。 涵曦与顾家姐姐一个考点，秋雨则和嘉琪以及顾家妹妹一个考点。 顾家姐姐是非常高兴的，简直是心花怒放，能与涵曦分到一个考点，虽然不是一个考场，但是足可以让她信心百倍，心里不停地感谢老天的眷顾。 秋雨则是非常难过的，简直是情绪糟糕到了极点，这么重要的考试，涵曦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心情非常沮丧。 高考前两天，他们离开了学校。 离校之前，他们五个人手拉手漫步在熟悉的校园，平时喧嚣的校园此刻因为学生放暑假，笼罩在静寂之中。 校园南侧的那排高大的杨树，那高大的教学楼、图书馆、运动场，留下了他们的青春记忆，伴随着他们度过了难忘的青春岁月。 五个人手拉手，围城一个圆圈，向着校园深深地鞠了一躬。 一起大声喊着：“再见，外国语中学！” 他们眼含热泪步出了校园，路口，五个人相互击掌，相互鼓励。 嘉琪是和顾家姐妹一起离开的。 剩下涵曦与秋雨的时候，秋雨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回家路上，涵曦鼓励着秋雨，动情地说：要不我放弃高考吧，反正我已经被录取了，陪着你一起参加高考。 秋雨知道涵曦坚持下来一方面为了她，一方面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不想让涵曦放弃高考，成为他一生的遗憾。 秋雨激动地抱着涵曦撒着娇，她也很矛盾。 涵曦想了想，说：“这样吧，高考那天早上我早点出门，骑车先把你送到考点，然后我再奔赴考点。” 秋雨听了拍手称快，说：“好。” 秋雨回到家，饭桌上，父母提到了高考的事，母亲说：“现在你和涵曦不在一个考点了，我陪你一起高考吧。” 秋雨说：“不用了，涵曦答应骑车先把我送到考点的。” 秋雨母亲说：“那我安排一辆汽车送你俩，骑车太慢了，也不安全。” 秋雨这一次表示了反对，说：“我不想坐汽车，我还是喜欢涵曦骑车带我去考试。” 秋雨母亲还想说什么，被秋雨父亲制止了。 他说：“听从孩子们意见吧，这时候他们愿意做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这就是最大的支持。” 秋雨亲了父亲一下，笑着说：“还是我爸明智。” 秋雨母亲说：“这样吧，中午时间紧张，别让涵曦来回跑了，我负责接送你吃饭。” 秋雨想想也是，大热天再让涵曦中午跑来跑去确实麻烦，就点头同意了。 秋雨又拥抱了母亲。 这下把秋雨父母逗乐了。 晚上卧室里，秋雨父亲对秋雨母亲说：“孩子们大了，我们管不住了，只能遵从他们的想法，以后的路，乐还是苦，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我们无法左右了。” 秋雨母亲说：“是啊，虽然期望孩子们幸福，但是路还在他们脚下，也不知道她与涵曦能走到哪一步，祝福他们吧。” 秋雨父亲笑了：“涵曦能陪女儿上完高中，这感情还不深吗，你怎么会没信心呢。” 秋雨母亲说：“我当然期望他们走到一起，说实话，我是真心喜欢这个大男孩的，但正是他太优秀，也会引起其他女生关注的。” 这一天顾家姐姐回到家的时候，心情大好，嘴里不断地哼着歌曲。 父母见了，问顾家姐姐怎么回事。 顾家姐姐还没回答，顾家妹妹抢先答到：我姐的心情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心花怒放，老天如此眷顾她，她和她的男神分到一个考点了。 顾家姐姐笑了，顾家父母也笑了。 这一天涵曦回到家的时候，婉秋姐已经在厨房做饭了。 婉秋暑假一结束，就从学校跑回来了，因为她知道弟弟就要迎来人生关键之战高考了。 她知道涵曦的父母工作忙，就跑来给涵曦洗衣做饭了。 涵曦的父母自然很高兴，因为他们心底里更喜欢婉秋。 涵曦放下书包，就跑到了厨房，把婉秋抱起来，转了一圈。 婉秋笑着说：“弟弟，别闹了，正做饭呢，后天我陪你高考吧。” 涵曦把自己的安排说了。 婉秋听了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那我在家给你做饭，静候佳音，只能默默支持你了。” 涵曦又抱住了婉秋笑着说：“还是我姐姐好，姐你还别说，几个月不见，更加有魅力了，波澜更加汹涌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啊，你这张嘴到了大学不知祸害多少女生呢。” 涵曦笑着说：“我谁都不祸害，就祸害我姐。” 婉秋笑着说：“别闹了，赶快洗澡，准备吃饭吧，你身上汗味难闻死了。” 第二天上午，涵曦把自行车专门推到路口自行车修理铺，进行了维修保养，然后骑车跑到秋雨家，又给秋雨进行了最后一天的辅导。 中午他带着秋雨跑到那家四川面馆，每人要了一碗排骨面。 和往常一样，他喂着秋雨一口一口吃，秋雨的心里暖暖的。 下午他很早回家了，因为第二天就要高考了。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饭桌上满满的一桌子菜，他才想起来，忘记告诉婉秋姐，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他带着愧疚进了自己的屋，发现婉秋躺在他的床上。 他走到床边，说：“姐，对不起啊。” 婉秋站起来挽住了他：“弟弟，没事，只要你高兴就好。” 涵曦说：“姐，以后不回来吃饭，一定告诉你一声。” 婉秋说：弟弟，我去把菜热热，吃完饭你早点休息，晚上我回家住，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涵曦说：晚上我可以睡沙发的。 婉秋说：沙发睡不好的，别影响高考。 涵曦说：那你走了，我更不踏实了。 婉秋笑着说：那怎么办。 涵曦想了想，说：我把沙发垫子放到屋里，睡到沙发垫子上，现在是夏天，地上还凉快呢。 婉秋笑着说：这倒是个办法，我同意留下来了。 涵曦笑着说：就是我休息不好，也没关系，高考对我来说就是走过场，和你当年是不一样的。 婉秋笑着说：也是啊，那我留下来的理由更充分了，我早上起来给你做饭。 涵曦笑着说：早上吃到你做的饭，这就是给我的最大信心支持。 婉秋笑着说：弟弟啊，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涵曦拦腰把婉秋抱起来，转了两圈。 婉秋则趁势亲吻了涵曦额头一下。 第十六章第六段高考（2） 高考这一天，涵曦早上醒来，看到桌子上已经放着整整齐齐的衣服。 涵曦的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是婉秋姐给他准备好的。 起来后，看到婉秋姐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早饭非常丰盛，四菜一汤。 他感动地把婉秋抱起来转了一圈，激动地说：“姐，有你真好。” 婉秋趁势亲吻了他额头一下，说：“弟弟加油！” 放下婉秋后，涵曦握紧拳头，说：“加油！” 他吃饭的时候，婉秋坐在旁边，双手支着下巴看着他。 以前是父母这样，现在是婉秋姐了。 涵曦知道，父母之所以没起床，是不想打破他们之间的气氛。 要是婉秋姐不在这里，父母一定很早就起床了。 涵曦感动地说：“姐，一起吃吧。” 婉秋说：“弟弟，赶快吃吧，吃完你还得去接小美女呢。” 涵曦很快吃完饭，换好衣服，背上书包，与婉秋拥抱告别。 婉秋帮他整理一下衣角，说：“期待你下午凯旋而归。” 涵曦挥挥拳头。 他就要出门的时候，父母显然听到了脚步声，父亲推开屋门，和他击掌告别。 父亲虽然没有说话，这个动作已经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涵曦下了楼，骑上自行车，飞快地骑到秋雨家属院门口。 虽然是清晨，七月的天还是很闷热的，就像蒸笼一样，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他上衣是汗津津的。 秋雨已经站在院门口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连衣裙，浅色的丝袜，黑色的半高跟凉鞋，显得青春靓丽。 涵曦笑着说：“娘子，今天真漂亮，我都有点想入非非了。” 秋雨笑着说：“再漂亮，也是你的娘子啊，幸福吧。” 涵曦笑着说：“幸福，幸福。” 涵曦让秋雨坐到后座上，秋雨说：“不，我要坐到前边车梁上。” 涵曦说：“车梁上坐着不舒服啊。” 秋雨说：“我不在乎，就想靠在你的怀里，这样感觉有依靠。” 涵曦说：“好吧。” 秋雨坐好后，涵曦才开始骑车，他尽量保持着平衡，速度并不是特别快，因为时间还早。 涵曦身上男人的味道浓浓的。 秋雨低声说：“考完试，就让你非非。” 涵曦啊了一声，车子一晃差点摔倒。 秋雨说：“看把你吓得。 涵曦说：我是激动的。” 秋雨笑了。 他们很快骑到了考点门口，涵曦停好车子，拥着秋雨，说：“娘子，加油！下午考试结束我来接你。” 秋雨亲吻了涵曦一下，说：“好，我等着你。” 涵曦说：“考试尽量放松心情，无论结果如何淡然接受。” 秋雨说：“我知道的，今后有你养着我呢。” 这话把两人逗乐了，气氛轻松不少。 目送秋雨走进了考点，涵曦才转身骑车离开考点。 还没骑多远，有人喊叫他，声音非常熟悉。 他停下车，回头一看是嘉琪，旁边站着顾家姐妹以及顾家父亲。 他们的旁边停了一辆黑色汽车，显然是顾家父亲开车送他们过来的。 顾家父亲说：“涵曦，你把自行车放在这里吧，我把你俩送过去。” 涵曦说：“谢谢叔叔啊，我还是骑车过去吧，距离也不是太远。” 旁边的顾家姐姐说：“爸，你别送我了，我让涵曦带着去考场。” 顾家父亲说：“那好吧。” 涵曦挥手与顾家父亲告别，顾家姐姐跑过去坐上了涵曦的自行车。 骑了一会，顾家姐姐在后边问他：“涵曦，中午怎么吃饭啊。” 涵曦说：“天太热，就在考点附近随便吃点吧。” 顾家姐姐说：“那停一下，我和父亲打声招呼，中午不让他接我了，我们一起吃饭。” 涵曦说：“好。” 顾家姐姐说：“你对我父亲说吧，你声音大，吆喝一声。” 涵曦停下车，转身对顾家父亲吆喝了一声。 顾家父亲挥挥手，表示听到了。 顾家父亲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笑了。 顾家妹妹说：“天意啊，老天如此眷顾我姐，居然能把他们安排到同一考点，我相信姐姐这次一定能超水平发挥。” 顾家父亲说：“但愿吧。” 涵曦继续骑车前行。 不到二十分钟，他俩来到了考点。 学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大批的考生以及家长，摩肩接踵，人声鼎沸。 涵曦把车子放在停车处，拉着顾家姐姐进入了校园。 操场上也已经聚集了很多考生，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这时候，阳光明媚，没有一丝风，再加上人多，空气显得有点窒息。 今天的顾家姐姐一身蓝色的没膝连衣裙，肉色的丝袜，黑色的皮凉鞋，青春气息浓郁。 顾家姐姐看到涵曦的额头有汗珠，示意他弯腰，然后掏出自己的手绢帮他擦拭汗滴。 手绢上显然滴过香水，淡淡的梨花清香扑鼻。” 涵曦说：“香水味都让我沉醉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看来我的魅力不如香水的味道了。” 涵曦笑着说：“”香水只是沉醉，你让我迷醉。” 顾家姐姐笑着说：“真会说话，我就喜欢和你在一起，我感觉这次高考成绩一定不错，因为有你的陪伴。” 涵曦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时候铃声响了，提醒考生可以进入考场了，顾家姐姐说：“抱我一下。” 涵曦这时候没法拒绝，把顾家姐抱起来转了两圈，放下来后，对着她说：“加油！” 顾家姐姐兴奋地说：“加油！” 两人手拉着手步入了考场。 上午走出考场，涵曦握紧拳头，感觉考试还是相当轻松的。 考场出口处，他等着顾家姐姐出来。 不大功夫，顾家姐姐飞快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 顾家姐姐的额头汗珠不断涌现。 涵曦说：“手绢呢？” 顾家姐姐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手绢。 涵曦接过手绢帮顾家姐姐擦拭额头汗珠。 这细微的动作，让顾家姐姐心里暖暖的。 涵曦从她背上接过她的书包。 涵曦笑着说：“那么急干嘛，小心摔倒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急着见你啊。 涵曦笑着说：“你不来，我又不会走的”。 顾家姐姐说：“怕你等着急了。” 涵曦问她：“中午想吃啥？” 顾家姐姐说：“你怎么不问我考试怎么样。” 涵曦说：“已经考完了，就别想它，问和不问有啥区别，准备好下一场考试吧。” 顾家姐姐说：“”也是啊，你说的很对，我感觉是天意让我和你一个考场，我对考到xx城市很有信心” 涵曦说：“那就一起加油吧。” 顾家姐姐说：“好。” 涵曦拉着顾家姐姐来到一家学生比较少的快餐店，这家店人少的原因是菜品丰富，价格贵点。 涵曦找好座位，把两个书包递给顾家姐姐。 他说：“你就坐在这里，我去排队买饭。” 然后飞快地跑向付费台，要了两份米饭套餐。 顾家姐姐的心暖暖的，再一次感慨和这个大男孩早一点相识就好了，现在她理解秋雨为啥那么喜欢他了。 涵曦端来两份米饭套餐后，又跑到隔壁商店给顾家姐姐买了一瓶蛋白饮料，并帮她把吸管插好。 顾家姐姐说：“你怎么只买一瓶呢。” 涵曦笑着说：“这是你们女生的专利，越喝皮肤越白，男生喝它干嘛，我可不想让别人叫我奶油小生。” 顾家姐姐笑着：“我就喜欢听你说话，总是让我那么舒服。” 涵曦笑着说：“有些话都是信口一说。”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就喜欢听，没办法，你喂我吃吧。” 涵曦往四周看看，笑着说：“我的天，真想让我喂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是的，我也想享受一下公主的待遇，好嘛。” 顾家姐姐拉着涵曦的胳膊，撒着娇。 涵曦说：“唉，你的温柔真是杀手锏，让我没一点抵抗力。” 顾家姐姐笑了，说：“我也想发脾气，可我不会啊。” 三年的相处，顾家姐姐已经摸透了涵曦的脾气，她对征服这个大男孩很有信心。 第十六章第七段高考（3） 两人吃罢午饭，顾家姐姐看看时间尚早，就对涵曦说：“到附近那个广场凉快一会吧。” 涵曦说“好。” 附近有个广场，树木茂盛，枝叶茂密，都是参天大树，树荫下很凉爽。 这些法国梧桐都是有些历史的，有三十多年树龄了。 广场很大，由于这里离考场很近，树荫下长条椅上坐的都是学生以及家长。 涵曦与顾家姐姐走了一段距离才找到一把空长条椅子，两人坐了下来。 两人坐了一会，顾家姐姐提出来想躺会。 涵曦坐到椅子一头，让顾家姐姐可以整个躺下来。 顾家姐姐蜷曲躺下来后，拉了他一下，头枕到涵曦大腿上了。 涵曦顺手把自己短袖衬衣脱了，盖在了顾家姐姐身上。 后来他又看到顾家姐姐的裙子邹到大腿上了，伸出手帮顾家姐姐把裙子甪直，下摆伸到小腿处。 这个动作对涵曦来说不过是正常的呵护，但是对于顾家姐姐来说，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更让她坚定了追求涵曦的决心。 和这个大男孩在一起，太有安全感了。 她说：“今天的裙子漂亮吗？” 涵曦笑着说：“很漂亮，不过人更漂亮，所以我不想让别的男生看到，快眯会吧，等会又的去考场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再漂亮也是躺在你的身边，别人看了，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顾家姐姐很快迷着了，她很踏实。 涵曦却不踏实了，顾家姐姐那迷人的线条让她萌萌心动。 顾家姐姐眯了十几分钟就醒了，抬起头，看到涵曦光着脊梁，就赶快起来把衬衣递给了涵曦。 涵曦站起来穿上了衬衣，刚想扣扣子，顾家姐姐站到他面前，替他扣扣子。 这细微的动作，让他有点感动，无意识地拥住了顾家姐姐，顾家姐姐的柔软贴在他胸膛上。 两人的心跳都是瞬间加速，如小鹿乱撞，砰砰乱跳。 很快他清醒过来，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考场吧。” 顾家姐姐低声说：“好。” 顾家姐姐坚持帮他把扣子扣好，然后两人一起步出了广场。 这时候很多学生也开始往考场走了。 进入考场后，涵曦抱了顾家姐姐一下，说：“加油！” 顾家姐姐激动地说：“加油！” 下午考完试，两人手拉手一起步出了考场，就看到顾家父亲开车已经等在路边了。 两人赶快把手松开了。 这细微的动作，顾家父亲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装作没看见。 涵曦急忙与顾家父亲打了招呼。 顾家姐姐对他说了句：“明天见啊。”然后就上了车。 顾家父亲笑着对涵曦说：“涵曦，考完试去我家喝酒吧，庆祝一下高中毕业，这一次不醉不归，我最近可是酒量见长啊。” 涵曦笑着说：“叔叔，好啊，我一定奉陪到底。” 顾家父亲说：“我可当真了啊。” 涵曦说：“叔叔，绝不食言。” 车里的顾家姐姐听了，心里非常高兴。 汽车很快开走了，因为他们还得去接嘉琪以及顾家妹妹。 涵曦找到自己的自行车，赶快骑车飞往秋雨的考场。 等他赶到的时候，学校门口只剩下秋雨一人了。 他飞快地骑过去，停好车子就拥住了秋雨。 他的身上汗津津的。 秋雨呜咽着告诉他，下午的数学题太难了。 涵曦说：“没关系的，尽快忘记数学，大家的难度都是一样的，高考看的是排名，并不是只看分数，以我对你的了解，我很有信心的。” 这话让秋雨放松了很多。 涵曦笑着说：“你上啥学校都是一样的，我又不会在乎。” 秋雨说：“我不是担心你被勾跑嘛，这辈子如果没了你，我都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了。” 涵曦不敢笑了，搂紧了秋雨。 涵曦说：“咱们回吧，不早了，估计叔叔阿姨等着急了。” 骑到秋雨家属院门口，秋雨撒娇非让涵曦上楼陪她一会。 涵曦就跟着上了楼，秋雨妈妈正坐在客厅等着呢。 涵曦与秋雨妈妈打了招呼，秋雨则没有说话，直接进了自己屋。 秋雨妈妈问涵曦：“什么情况？” 涵曦低声告诉她，说：“可能秋雨觉得数学考的不好吧。” 涵曦接着说：“今年数学题确实挺难的，但是大家都是一样的难度，高考看的是排名，不只是分数高低。” 秋雨母亲说：“对对对。” 涵曦说：“我去安慰秋雨一下。” 秋雨母亲说：“好好好，快去吧。” 涵曦进了秋雨的屋里，看到秋雨躺在床上撅着嘴。 涵曦坐到了床边，给她做了认真分析后，笑着对她说：“相信我不。” 秋雨说：“当然相信了。” 涵曦说：“我认为你没问题的，大家都是一样的，其实数学越难，对你越有利，因为那些数学差不多的考生，这次分数都不会太高，而数学是你相对薄弱的科目，那么你和他们的差距就不大了，反而你可以利用其他科目的优势超越他们，是不是这个理。” 秋雨爬起来，搂住涵曦的脖子，说：“别说还真是这个理，你说话我就那么爱听呢，这辈子离不开你了，咱俩出去吃饭吧，你喂我。” 涵曦笑了，说：“中中中，只要你高兴。” 秋雨亲了涵曦一下，迅速起床，拉着涵曦走出屋子，对母亲说：“妈，我和涵曦出去吃饭啊，等会就回来。” 秋雨母亲愣了愣。 涵曦赶快说：“阿姨，已经没事了。” 两人下的楼来，路上碰到了秋雨父亲。 涵曦赶快给秋雨父亲打了招呼。 秋雨父亲说：“你俩去吧，早点回来啊。” 涵曦与秋雨回应了一声。 两人走出了院子，秋雨挽住了涵曦胳膊。 她说：“明天下午考完试，我可以光明正大与你在一起，随时随地挽着你的胳膊，不怕别人说了。” 涵曦笑了，说：“就是现在也可以啊，这会心情好多了吧。” 秋雨笑着说：“有你的陪伴肯定好多了，想想有时候真奇怪，刚认识你的时候还不想和你同桌呢，现在离不开你了。” 涵曦笑着说：“要不分开一段试试，看看咋样。” 秋雨笑着说：“才不试呢，想离开我没门了。” 两人又来到那家熟悉的四川面馆，涵曦只点了一碗担担面。 秋雨问：“怎么只要一碗呢。 涵曦说：婉秋姐肯定做好饭了，我还是回家吃吧。” 秋雨说：“婉秋姐对你真好。” 涵曦笑着说：“以后也会对你好的。 涵曦很自觉地拿起筷子，喂秋雨吃面。” 秋雨笑了：“今天怎么这么乖呢。 涵曦笑着说：我都习惯了。” 秋雨笑了。 涵曦说：“这会心情好了吧。” 秋雨说：“有你在我身边，心情爽快了，反正以后有你养我呢。” 两人都笑了。 两人吃完饭，涵曦把秋雨送到家属院门口，就赶快骑车回了。 秋雨上了楼，哼着小曲进了家。 秋雨父母正在看电视，看到秋雨哼着小曲，知道没事了。 秋雨母亲说：“涵曦走了？” 秋雨说：“走了，爸，妈，明天下午考完试，我和涵曦去看电影啊，吃饭不用等我。” 秋雨母亲说：“好！” 秋雨进了自己卧室，关上了门。 秋雨母亲说：“唉，这丫头现在不敢说她了。” 秋雨父亲笑着说：“知足吧，你都省心多了，我的同事们提起孩子学习，大多都是发愁，想想我们是不是省心多了。” 秋雨母亲说：“是啊，确实省心多了，上次你住院，同事探望见到了涵曦，到了单位天天夸我有福气，整个单位都知道了，都很羡慕我。” 秋雨父亲说：“和你一样，有个同事也是在单位到处说，现在好像就是我们女婿一样了。” 秋雨母亲说：“这俩孩子可别出什么意外啊。” 秋雨父亲笑着说：“五年的感情，和咱俩当年一样，从初中谈到高中。” 秋雨母亲也笑了。 第十六章第八段高考（4） 涵曦骑车回到家，进了屋，发现婉秋正和父母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 婉秋赶快站起来，问涵曦：“弟弟，吃饭没？” 涵曦说：“姐，还没呢。” 婉秋听了，赶快走到厨房开始热饭。 涵曦妈妈说：“你看你姐对你多好，比我们还关心你呢”。 涵曦笑着说：“我姐当然好了，等我以后赚钱了，天天养着我姐，吃香的喝辣的。” 婉秋很快把饭热好了，并端到了餐桌上，笑着说：“弟弟，别吹牛了，有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赶快吃饭吧。” 涵曦吐吐舌头，坐到饭桌边开始吃饭。 婉秋坐到涵曦旁边，双手支着下巴，低声说：“是不是又和小美女约会了，高考也不耽误你们约会，心真大啊。” 涵曦说：“哪里啊，她数学考的不好，情绪低落，我帮她调整一下情绪。” 婉秋笑着说：“弟弟总是无微不至，女生最受不了这一招。” 婉秋接着说：“明天你就考完了，那我明天下午回家吧。” 涵曦说：“姐，明晚我就放松了，可想和你唠唠嗑呢，后天我送你回家，然后带着小妹出去玩一天。” 婉秋说：“也行，又不在乎这一天。” 涵曦说：“就是嘛，明晚我晚回来一会，等着我啊。” 婉秋笑了：“又是和小美女约会吧。” 涵曦吐吐舌头，腼腆地笑了。 第二天上午，涵曦也是很早就骑车来到秋雨家门口，秋雨已经站在院门口等他了。 今天的天气依然没有一丝风，整个大地就像蒸笼一样。 秋雨换了一身衣服，蓝色蝴蝶结衬衣与蓝色短款百褶裙，肉色的丝袜，白色的半高跟凉鞋，配上凸凹有致的身材，清纯唯美，视觉迷人。 涵曦笑着说：“娘子，今天更漂亮了。” 秋雨笑着说：“再漂亮，也是你的娘子。” 骑车路上，坐在车梁上的秋雨对涵曦说：“我和顾家姐姐比起来，谁漂亮？” 涵曦笑着说：“这还用问嘛，先别考虑谁漂亮，先想想今天怎么考试吧。” 秋雨吐吐舌头。 路上涵曦又叮嘱了秋雨几句，秋雨不住的点头。 秋雨说：“有你的陪伴，我的信心满满的。” 涵曦说：“那就一起加油吧。” 考点门口，两人拥抱告别，涵曦握紧拳头，对秋雨说：“娘子，加油！” 秋雨也挥挥拳头：“加油！” 目送秋雨走进了学校，涵曦也转身骑车赶往考点。 路过一个街口，顾家姐姐在路边喊他，他有些意外。 顾家姐姐上了自行车，涵曦问她：“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啊？” 顾家姐姐说：“我让爸爸先走了。” 涵曦说：“啊，万一我不走这条路呢，太冒险了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相信你会走这条路呢。” 涵曦说：“这么自信。” 顾家姐姐说：“是的，下午考完试有什么打算。” 涵曦笑着说：“先别考虑这些，先想想今天怎么考试。” 顾家姐姐说：“好，听你的。” 两人很快来到考点，进考场的时候，顾家姐姐还是要求涵曦抱她一下。 顾家姐姐说：“我已经习惯了你这种鼓励方式。” 涵曦听了，又把顾家姐姐抱起来转了两圈，说了声：“加油！” 顾家姐姐回应了一声：“加油！” 两人一起走进了考场。 中午考完，涵曦在考场门口等着顾家姐姐，顾家姐姐兴高采烈跑过来，看来今天考的不错。 涵曦依旧接过她的书包，笑着说：“下午的英语是你强项，现在可以讨论考完试的打算了。” 顾家姐姐说：“听你的。” 涵曦说：“听我的话，下午早点回家，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大家都没休息好，明天叫上嘉琪他们一起逛公园，开心玩一天。” 顾家姐姐说：“的确是这一段没休息好，听你的。” 涵曦说：“中午想吃啥。” 顾家姐姐说：“吃啥都行，你喂我。” 涵曦笑着说：“唉，我对你的温柔没一点抵抗力，准了，要不然下午考不好怨我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聪明。” 下午的考试结束得非常早，因为只有一门英语了。 走出考场，涵曦挥挥拳头，给自己加油，感觉考试还是比较轻松的。 他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顾家姐姐飞快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还没等他伸出手，顾家姐姐已经抱住了他。 顾家姐姐激动地呜咽着，嘴里说着：“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的确，顾家姐姐的苦只有她自己清楚，为了能够和这个大男孩到一个城市上大学，三年里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付出了多大的努力，留了多少汗水，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了那个梦想，她牢记信念，时常告诉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 这一切涵曦怎么能理解得了。 涵曦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只能拍着她的背，嘴里说着：“一切都过去了，美好的生活开始了。” 顾家姐姐松开了涵曦，说：“你说得对，美好的生活开始了。” 她心里说：“我与你的美好已经拉开了序幕。” 两人从考场出来，在学校门口等了一会，顾家父亲开车过来了。 涵曦与车上的嘉琪、顾家妹妹说了自己的打算，他们都同意了，毕竟这一段大家都没休息好，约好第二天见面。 顾家父亲临走时还提醒涵曦周日一起喝酒的事。 涵曦笑着说：“叔叔，不会忘记的，这一次不醉不归，醉了更不归。”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顾家父亲他们离开后，涵曦急忙骑车赶往秋雨考点。 他骑的飞快，再加上天热，等他赶到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秋雨一个人亭亭玉立站在学校门口。 涵曦骑到秋雨面前，飞快刹闸停车，下了车就伸出双手。 秋雨飞快跑过来，跳到了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了她。 他抱着秋雨转了几圈，放下来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秋雨激动地说：“我现在最想说的是，我要做王涵曦的娘子，无论贫穷与富贵，这辈子不离不弃。” 涵曦也激动地说：“我要做你的一生守护者，无论贫穷与富贵，这辈子永远做你的保护伞，为你挡风遮雨，排忧解难。” 秋雨对着涵曦耳朵说：“我要做你真正的娘子。” 这句话让涵曦的心跳加速，砰砰乱跳，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情非常紧张。 涵曦也低声说：“我也想啊，可这大街上也没机会啊。” 这句话把秋雨逗乐了。 秋雨说：“现在干嘛。” 涵曦说：“不是说好去看电影吗？” 秋雨说：“现在去你家吧。” 涵曦说：“婉秋姐还没走呢。” 秋雨说：“那还是去看电影吧。” 涵曦说：“好。” 涵曦推着秋雨向前走着，秋雨感受着这份浪漫。 秋雨说：“把车子送回去吧，咱俩还是步行更好。” 涵曦说“好。” 涵曦把车子骑到家属院里面放好，又把两人的书包放在了门卫室，急急忙忙跑出来。 等候在门外的秋雨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秋雨低声说：“要不去我家吧，我现在就想做你的娘子。” 涵曦笑着说：“阿姨还在家呢。” 秋雨想了想：“要不咱们去省城吧，就说去看我姥姥，我就想找个陌生的地方和你待在一起，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涵曦说：“现在？” 秋雨说：“”对。” 涵曦说：“我已经答应婉秋姐以及嘉琪他们，明天去逛公园了，明晚一起去吧。” 秋雨说：“好，那咱们先去看电影吧。” 电影院里，两人找了一个靠后边的座位，因为是晚饭时间，电影院里的人并不多。 秋雨直接坐在了涵曦大腿上，两人说着情话，不断的长时间接吻，浓情蜜意，情话绵绵，至于电影演了什么，都没关注了。 这一刻，秋雨觉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 第十七章第一段恋情公开 经过三年地下恋情的长跑，秋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这个大男孩的怀抱里，不再担心别人的目光。 她低声说：“想想那时候你第一次和我说话，脸都红了，现在天天胆子真大，抱我亲我，也不脸红了，脸皮变的厚了。” 涵曦笑着说：“那你是喜欢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秋雨说：“都喜欢，不过更喜欢现在的你，女生最抵挡不住的就是你这样坏坏的男生。” 涵曦笑着说：“上天送了我一个最好的礼物，我能不喜欢嘛，那就是温柔可爱的你。” 秋雨笑着说：“我就是被你这甜言蜜语迷惑住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涵曦笑着说：“你看看我眼睛里，藏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和你一样的漂亮。” 这句话把秋雨逗得，顾不上燥热，紧紧钻进了涵曦的怀抱。 两人甜蜜的粘在一起。 秋雨坐起来，认真地说：“对了，忘记给你说了，我爸还想与你商量报志愿的事呢。” 涵曦说：“你的志愿？与我商量？” 秋雨说：“是啊，爸爸和舅舅有了分歧，爸妈想听你意见呢。” 的确，接下来的十天要完成高考志愿填报。 对涵曦来讲已经无所谓了，但是对秋雨来讲很重要了。 秋雨看看手表，说：“咱们别看电影了，去我家吧，父亲也该下班了，一起商量一下吧，我爸妈现在可把你当女婿看待了，你不会让他们失望吧。” 涵曦说：“不知为什么，和你父母坐在一起，心里压力蛮大的，精神特别紧张，唯恐哪句话说错。” 秋雨说：“不至于吧，我没觉得父母对你不好啊。” 涵曦说：“我也不清楚，莫名奇妙的紧张。” 秋雨说：“多接触几次就好了，亲爱的，为了我多担待一下吧。” 涵曦说：“嗯嗯，我会的。” 秋雨说：“那咱们回吧。” 涵曦说：“娘子，那我到了你家怎么称呼呢。” 秋雨笑了：“反正人家养了十八年的大姑娘属于你了，你看着办。” 涵曦又亲了秋雨一下。 他说：“还是有点难为情。” 秋雨笑着说：“亲爱的，亲我的时候怎么不难为情呢，背我回家吧。” 涵曦说：“好啊。” 两人出了电影院，涵曦蹲下来，秋雨爬上了涵曦的背。 两人一边走路，一边说话。 秋雨说：“刚认识的时候咱俩还差不多呢，现在都比我高一头了。” 涵曦笑着说：“以前根据专家们的公式推算，我最多一米八，没想到现在都过了一米八五了，看来专家们也有失算的时候。” 秋雨说：“我现在最担心你到了师大，能不能经受住诱惑，那里女生太多了。” 涵曦笑着说：“放心吧，我会守身如玉。” 秋雨说：“如果某一天你说不爱我了，我只有一条路，离开这个世界，我是认真的。” 涵曦不敢笑了，认真地说：”我会永远爱你的，不会变的。” 路上，不断有行人回头看着他俩。 确实，涵曦背着秋雨，非常引人瞩目的。 两人走到了院门口，秋雨却没下来的意思。 涵曦把秋雨背进了院子里，院子里坐着一些纳凉的老人。 他们惊奇地看着他俩，这俩个孩子太大胆了吧。 不过他们也暗暗佩服，这两人的确太般配了。 背到楼道门口，秋雨还没下来的意思。 涵曦继续背着秋雨上了楼。 敲门的时候，秋雨也没下来。 秋雨的母亲开了门，看到了他俩。 涵曦赶快打了招呼，弯下身子，秋雨才下来了。 秋雨母亲说：“这么大的姑娘，也不怕把涵曦累着。” 秋雨笑着说：“妈，你问问他说累不。” 涵曦急忙说：“不累的，阿姨。” 秋雨笑着说：“就是嘛，他都不觉得累，干嘛心疼他啊。” 涵曦看到秋雨父亲正坐在饭桌边，急忙打了招呼。 秋雨母亲说：“赶快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涵曦与秋雨也坐到了饭桌边。 涵曦的心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今天的场合与以前不一样啦。 秋雨一边吃饭，一边对父母说：“爸，妈，从今天开始，涵曦就是咱们家成员了，脏活累活都属于他的专利，我爸彻底下岗了。” 秋雨母亲笑着说：“好好好，一切听你的。” 秋雨父亲说：“既然今天秋雨说开了，我也说几句，你俩高中毕业了，也没什么避讳的了，秋雨呢，有点任性，以后多多包容她。” 涵曦说：“我会的。” 秋雨父亲说：“既然你决定和秋雨在一起了，我想听听你对秋雨报志愿的意见。” 涵曦腼腆地说：“叔叔和舅舅的意见呢。” 秋雨父亲还没回答，那边秋雨拧了涵曦一下，说：“你刚才怎么答应我的。” 涵曦呲牙咧嘴了一下。 涵曦急忙说到：“爸爸和舅舅的意见呢？” 秋雨父母听了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反应过来。 他们笑了。 秋雨笑着说：“这就对了，从今天开始，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了，就叫爸妈。” 涵曦笑着说：“中，爸，妈。” 秋雨的父母都答应了一声，心里都很高兴。 吃完饭，涵曦站起来收拾碗筷，秋雨母亲急忙起来阻止。 秋雨笑着说：“爸，妈，只要他在咱家，这些活属于他了。” 秋雨母亲笑着说：“你啊，就是这么任性，涵曦，以后可别惯着她啊。” 秋雨笑着说：“妈，你问他敢不敢。” 涵曦笑了。 涵曦收拾完，坐到了客厅里。 秋雨父亲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他对这个大男孩满满的喜欢。 那边沙发上，秋雨搂着母亲的脖子，一家人幸福满满。 秋雨父亲说：“我考虑秋雨是个女孩子，报个师范类院校挺好的，工作稳定，假期也长，秋雨的舅舅，想让秋雨报考省轻工学院的烟草专业，这方面秋雨的姥爷以及舅舅都是有人脉的，毕业后可以进入烟草系统，收入相对高，也有人照顾，你觉得呢？” 涵曦想了想，说：“我觉得舅舅的意见更好些，爸，你长期在教育系统工作，职业的辛苦你是非常清楚的，最主要的是秋雨的性格，不适合当老师的，别说是她，就是我的性格都不一定适应教师职业，我以后的规划还是读研究生，可再选择一次专业，看看哪个行业更适合我的发展。” 秋雨父亲听了，说：“行，这是关乎你们的未来，你俩决定好了。” 秋雨说：“我和涵曦明晚想去省城找姥爷、舅舅商量一下。” 秋雨母亲说：“为啥不白天去呢。” 秋雨说：“涵曦答应陪着他姐还有同学，明天一起逛公园，所以才决定晚上去呢，这事不能耽搁了。” 秋雨母亲说：“晚上去，我有点不放心。” 秋雨摇晃着妈妈的身子，撒着娇，笑着说：“妈，我和涵曦在一起，你不放心，他都快一米九了，谁敢拐卖他。” 秋雨父亲说：“也行，你们看着办吧。” 秋雨拉着涵曦进了自己的屋。 秋雨母亲对秋雨父亲笑着说：“这姑娘没安好心，我都猜到他们要干嘛了。” 秋雨父亲说：“我咋感觉他们再重复我们的道路呢，孩子们大了，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了，猜出来又怎样，你能阻止得了，睁只眼闭只眼吧。” 秋雨母亲笑着说：“我当年就是这么被你骗到手的。” 秋雨父亲笑了：“那也是你自愿的，老夫老妻了说这些，不害羞。” 那边秋雨把屋门上住了。 夫妻俩听到了，关了电视，回了自己的屋。 屋里，秋雨躺在涵曦怀里，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涵曦说：“我早点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我们早点走。” 秋雨说：“我现在就想做你的娘子。” 涵曦说：“我也想，但是爸妈在家，我有心理包袱。” 秋雨想想也是，这些天的确累，也有点瞌睡了。 秋雨说：“那你早点回吧，今晚好好睡一觉。”说完，对着涵曦耳朵说了几句肉麻的话。 涵曦笑了，说：“好，今晚可以睡个自然醒。”说完，也对着秋雨耳朵说了一句肉麻的话。 秋雨的脸红扑扑的。 秋雨送涵曦出了屋，看到父母不在客厅，就对涵曦说：“别打招呼了，我送你下楼吧。” 涵曦说：“别送了，早点休息吧。” 秋雨说：“亲爱的，亲我一下。” 涵曦亲了一下，低声说：“明晚我要亲个够。” 秋雨笑着说：“好。” 涵曦高高兴兴下了楼，心里那个乐啊，那颗心乐得快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悦。 第十七章第二段情袭 涵曦回到家的时候，也才九点左右，客厅里婉秋陪着涵曦父母在看电视。 涵曦的父母心情很好，每天有个可爱的姑娘陪着看电视，尤其是涵曦的母亲，高兴的合不拢嘴，时常把婉秋拉在身边坐着，一边唠嗑，一边看电视。 涵曦打了招呼，父亲说：“书包我给你已经拿回来了。” 涵曦笑着说：“谢谢爸。” 父亲笑着说：“有那么忙吗？书包都放在门卫那里。” 涵曦腼腆地笑了。 旁边的婉秋朝着涵曦眨眨眼，也笑了。 涵曦的父母就是这样，高考这么重大的考试也不会询问考的怎样，他们太信任涵曦了，习惯了这样。 涵曦走到婉秋身边，把婉秋抱了起来，说：“姐，这几天辛苦你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有你这句话我知足了。” 旁边的涵曦母亲说：“你姐对你好吧，以后要记着你姐的情义。” 涵曦笑着说：“我会永远记住的，要让我姐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 涵曦回到屋里，打算换成短衣短裤，婉秋跟着进来了。 婉秋说：“弟弟，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涵曦笑着说：“姐，我们班同学大多都保送了，毕业合影都凑不齐，高考对我们来说基本属于走过场，没什么激动的。” 婉秋说：“没和小美女约会？” 涵曦笑着说：“看了一会电影没意思，就把她送回去了，和她父母聊了一会。” 婉秋笑着说：“是不是关系公开了？” 涵曦笑着说：“差不多吧，不需要秘密行动了，等一会和父母说一声。” 婉秋笑着说：“既然这么高兴，那我们出去庆祝一下如何。” 涵曦说：“现在？” 婉秋说：“是啊，现在还不到九点呢。” 涵曦想到姐姐最近几天确实辛苦了，就决定陪着姐姐出去玩一会。 婉秋说：“那你先出去一会，我换换衣服。” 因为是夏天，婉秋姐也带了衣服放在涵曦屋柜子里。 涵曦拿着衣服先到父母卧室换了换，毕竟天热，衣服上很多汗滴了。 回到客厅，涵曦对父母说：“爸，妈，我陪着姐姐出去玩会，这几天她辛苦了，陪她出去放松一下。” 父母点点头。 不大功夫，婉秋也换好了衣服，从涵曦屋子出来了。 涵曦眼前一亮，婉秋换了一件紧身的白色衬衣，纯色的短款百褶裙，再加上丰满的身材，魅力无限。 涵曦还没说话，婉秋打了声招呼，就拉着涵曦下了楼。 涵曦笑着说：“姐，今天真漂亮。” 婉秋说：“是吗？我和小美女谁漂亮呢。” 涵曦说：“当然是我姐漂亮了。” 婉秋笑着说：“假话，不过我爱听，你要敢说小美女漂亮，我非踢你两脚。” 婉秋接着说：“今晚陪我喝酒。” 涵曦有点惊讶，说：“啊，姐，我不敢喝酒的，容易醉的，本来我是保护你的，喝多可没法保护你了。” 婉秋笑着说：“那我保护你，喝不喝？” 涵曦说：“喝，今晚陪姐多少喝点。” 婉秋说：“这就对了，今晚必须陪我喝酒，我心里不痛快。” 涵曦说：“怎么了。” 婉秋说：“今晚叫你干嘛你就干嘛，什么都不要问。” 涵曦有些诧异了，不知道婉秋姐今晚怎么了。 出了家属院门，婉秋笑着说：“弟弟背着我，我不想走路。” 涵曦蹲下来，婉秋爬上了涵曦的背。 她紧紧搂着涵曦的脖子，他感受到了她的柔软，那柔软不断燃烧着他的荷尔蒙。 路过的行人看了，不断地回头看她俩。 两人来到附近的中心广场，中心广场旁边有条饮食街，一般都是营业到凌晨。 涵曦听说过，但是没来过。 两人找到一家小店，店面不大，倒是非常干净，餐桌用挡板隔开了。 两人坐定后，漂亮的女服务员走过来询问点什么。 涵曦还没回答，婉秋笑着说：“一个凉菜，十瓶啤酒。” 涵曦啊了一声。 婉秋笑着说：“弟弟，就要这些，我们喝完回家。” 涵曦说：“姐，这已经不少了，喝完会醉的。” 婉秋说：“你三瓶，我七瓶。” 涵曦说：“姐，到底怎么了。” 婉秋说：“没怎么，今天我就想喝酒。” 涵曦说：“姐，这样吧，我喝六瓶，你喝四瓶。” 婉秋说：“也行，喝完我们就走。” 涵曦暗暗叫苦，不知道婉秋姐今晚怎么了。 酒菜上来后，婉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涵曦非常惊讶，想夺婉秋杯子。 婉秋说：“你要敢夺杯子，我就用瓶喝。” 涵曦只好赶快也用大杯喝，他想多喝一点，这样可以让婉秋少喝点。 于是出现两人抢着喝酒，顾不上吃菜了。 也就半个小时，十瓶啤酒喝完了。 婉秋倒是没在要酒。 涵曦跑过去晕晕乎乎结了帐，拉着婉秋出了店门。 婉秋说：“弟弟，背上我。” 涵曦赶快又蹲下来，背上了婉秋。 婉秋依然紧紧搂着涵曦脖子，那柔软的部位紧紧贴着涵曦的背。 涵曦神经在酒精的作用下，荷尔蒙迅速升腾。 他感到头有些蒙蒙的，于是他偶尔停下来，定定眼神，尽力控制着走路稳定性。 为了安全，他尽量走在人行道外侧。 好在离家不远，也就两公里左右，背到楼下，涵曦想把婉秋放下来。 婉秋笑着说：“弟弟，背我上去。” 涵曦咬金牙关，把婉秋背到了楼上。 摸摸索索开了门，才发现父母都已经睡了，看到婉秋还没下来的意思，就趁着窗户投过来微弱的月光，把婉秋背到了自己床上。 还没等他定定神，喘口气，婉秋飞快起来上住了屋门。 他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未尽的言语淹没在满是浓情蜜意里面。 这一瞬间的悸动，涵曦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了，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婉秋拉下他红扑扑的脸颊，唇落于他的额头，脸颊，最后，他终于抵御不住诱惑，乙醇侵蚀的中枢神经系统失去了控制。 涵曦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婉秋姐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起来上厕所，看到婉秋正和母亲在厨房说说笑笑，一边聊天，一边做饭，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涵曦有点心虚，想悄无声息上厕所，那边婉秋看到了，笑着说：“弟弟，昨晚睡好没。” 涵曦语无伦次说：“姐，还可以吧。” 婉秋笑着说：“赶快洗脸吃饭吧，等会小美女就该来了。” 涵曦上卫生间的时候，才发现婉秋已经把他昨天换下的衣服全都洗好了。 这让他心里无限的感动。 他回到自己屋里，客厅里婉秋大声说到：“弟弟，今天你穿的衣服都给你放在桌子上了。” 确实，桌子上整整齐齐放着衣服。 等他穿好衣服，那边母亲已经简单吃完饭，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上班了。 可不是，现在都快八点了。 他来到客厅，婉秋已经把饭盛好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快吃吧，等会小美女来了，我们还得回家接妹妹呢。” 涵曦开始低头吃饭，婉秋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吃饭。 涵曦说：“姐。” 还没说话，婉秋笑着低声说：“波澜有多么壮阔这回知道了吧。” 涵曦又想说话，婉秋笑着说：“从今天开始，我就管小美女叫妹妹了。” 涵曦不敢说话了，实在不理解婉秋姐的意思。 他也有点懊恼自己了。 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秋雨了。 涵曦吃完饭，婉秋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迅速把碗收好，哼着歌曲去厨房洗刷碗筷去了。 这时候听到了敲门声，涵曦开了门，秋雨穿了一身运动短款套装出现在门口。 秋雨的脸颊在粉色套装衬托下显得婀娜多姿，妩媚动人。 涵曦还没说话，婉秋从厨房飞快跑过来，把秋雨拉进了门。 秋雨叫了声：“婉秋姐。” 婉秋笑着说：“叫的不对吧，应该叫啥。” 秋雨害羞地又叫了一声：“姐。” 婉秋笑着说：“这就对了，以后直接叫姐，咱们就是一家人，对不对弟弟。” 她朝着涵曦眨眨眼。 涵曦都被整愣了，急忙答到：“是的，应该叫姐。” 婉秋笑着说：“你俩先坐会，我去换换衣服，咱们就走。” 说完，她进了涵曦的屋。 第十七章第三段浓情蜜意（1） 秋雨看到涵曦有点发呆，悄悄地问：“怎么了，父母不同意？” 涵曦急忙说到：“没有啊，怎么会呢，你看我姐的态度，怎么会不同意呢。” 这时候婉秋换好衣服出来了，笑着说：“就是，怎么会不同意呢，咱们走吧，先去我家接小妹。” 说完拉着秋雨出了门。 涵曦跟着下了楼。 前边的婉秋与秋雨说说笑笑，后边的涵曦有点莫名奇妙。 很快他们来到了婉秋家属院门口，婉秋妹妹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婉秋笑着对妹妹说：“从今天开始，你又多了一个漂亮的姐姐。” 秋雨拥抱了婉秋妹妹一下。 很快，三个人拉着手在前边走着，平时活泼的涵曦则是傻傻地跟在后边的，他真的无法理解婉秋姐昨晚的举动。 后来想想，也不能全怨婉秋姐，自己也不是没抵挡住诱惑嘛。 他们到达公园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嘉琪以及顾家姐妹都已经到了。 今天的顾家姐妹也穿的很漂亮，都是短袖蝴蝶结衬衣配百褶裙，款型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明媚的阳光下，清秀脱俗，阿娜多姿。 涵曦都不敢正眼看顾家姐姐，要不然心里又像揣个小兔子了。 顾家姐姐似乎看到了涵曦的眼神，笑而不语。 相互打了招呼，大家就跟着顾家姐妹进了公园，原来顾家妹妹已经把门票买好了。 前边四个美女手拉着手走在前边。 婉秋妹妹则蹦蹦跳跳走在最前边。 涵曦与嘉琪走在后边。 嘉琪看到了涵曦情绪有些反常，就问他怎么了。 涵曦说：“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嘉琪笑着说：“昨晚和秋雨约会了吧。” 涵曦说：“没，昨晚陪着婉秋姐喝酒了，喝的有点多了，头晕乎乎的。” 嘉琪说：“额，我今天还得早点回去呢，昨晚就接到那所排名靠前的大学招生老师电话，下午去宾馆见面呢。” 涵曦说：“哥们，恭喜你了。” 嘉琪说：“本来你也可以的，有些遗憾了，要不然我们还可以继续成为同学呢，不过那两所大学离得很近，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另外给你透漏一个消息，顾家姐妹都决定报考那个城市的大学了。” 涵曦说：“她们志愿选好了？” 嘉琪说：“是的，昨晚基本确定好了，一个第一志愿是xx贸易大学，一个是xx外国语大学，都是英语专业，按照估分来看，录取可能性非常大。” 涵曦暗暗叫苦，婉秋姐都让他头疼了，这以后要是与顾家姐姐一个城市上大学，麻烦大了。 但是他还是保持了冷静：“那得恭喜她们了。” 嘉琪说：“哥们，我真是帮你做过工作了，可是没用，顾家姐姐态度非常坚决不会放弃追你的，她说了，只要你不结婚，就有追求你的权利，而且信心满满啊。” 涵曦这会真的没主意了，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让他恍恍惚惚。 嘉琪说：“昨晚我走的很晚，和顾家妹妹一起在书房做她工作，一点效果都没有，她还微笑着说，与你的美好刚刚开始，让我俩苦笑不得，不能说我们没帮你啊。” 涵曦拥抱了一下嘉琪，说：“我知道的，谢谢哥们了。” 嘉琪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无精打采的，话语也不多，这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啊。” 涵曦说：“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讲了，以后再说吧。” 这时候婉秋喊叫他俩，说准备到人工湖里划船呢，一条船上一个男生。 涵曦与嘉琪赶快跑过去上了船，嘻笑打闹，欢歌笑语，让涵曦渐渐恢复了常态。 这天最高兴的是秋雨以及婉秋妹妹。 特别是婉秋妹妹兴高采烈，又是跑又是跳，对涵曦说：“哥，以后咱们还出来一起玩啊。” 涵曦说：“好啊，只要你开心。”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吃了饭，涵曦想跑上去结账的时候，秋雨以及顾家妹妹都拉住了他，她俩争着结账呢。 结果顾家姐姐上去把账结了。 这件事对涵曦以及嘉琪最大的刺激就是将来一定要赚好多钱，要不然男人的尊严一点都没了。 吃完饭，嘉琪带着顾家姐妹一起去招生老师所在的酒店了。 婉秋也带着妹妹离开了，临走时还对涵曦说：“好好对待小美女。” 涵曦不住的点头。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婉秋噙着眼泪离开的，她知道这个弟弟只能是她弟弟了，虽然她深深爱着这个弟弟。 她心中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期待这个大男孩高中毕业，就对他表白，现在发展成这样局面，是她远远没有想到的。 看着婉秋姐妹走远，秋雨挽住他的胳膊，说：“今天怎么了。” 涵曦说：“没什么，就是昨晚失眠了，突然精神放松，有点不适应了。” 秋雨笑着说：“咱们几点走。” 涵曦说：“我回家打声招呼，咱们早点去。” 秋雨说好。 涵曦与秋雨回到院里，碰到了父亲，父亲告诉他，上午接了不少电话，都是各个高校招生老师电话，希望他去面谈呢，同时告诉他师大老师也来了，也希望他去一趟。 涵曦想了想，就对秋雨说：“其他学校我们不用去了，去师大老师那里一趟，然后我们就走。” 秋雨说：“好。” 涵曦告诉父亲要去省城几天，回家拿了几件衣服，就和秋雨出了门。 他俩找到了师大老师所在的宾馆，也碰到了一些外国语中学同届的学生，但是都是女生，相互打了招呼，她们都知道涵曦已经被这所大学录取了。 招生老师告诉涵曦，他们将把省内第一份录取通知书亲自送到他家，而且会有记者跟踪报道，这是学校领导特别交代的。 学校已经知道涵曦参加高考了，而且很可能创造一个录取名次最高的记录，这是一个历史性的，学校大张旗鼓的目的是鼓励更多优秀的毕业生报考师大。 涵曦显得非常平静，他对这些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从宾馆出来，秋雨说：“你看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我可真担心了，仿佛都是冲着你报考师大的。” 涵曦终于笑了，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谁有我的娘子漂亮，我还担心你在大学也成了追逐目标了。” 秋雨笑了：“没办法，我都看不上了，等到大学开学，你送我上大学，让他们看看我的男朋友如何俊雅。” 涵曦笑着说：“好，我一定送娘子上大学。” 两人回到秋雨家拿了几件衣服，用袋子把衣服装好，就出了门。 因为正好路过秋雨母亲单位，秋雨说：“和妈打声招呼吧，然后我们就走。” 他们俩在单位门口登了记，就进了区政府大门。 两人上了办公楼，找到了母亲办公室，敲了门，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请进！” 开了门，他俩就看到坐在大办公桌前的秋雨母亲，带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文件呢。 秋雨叫了一声妈，涵曦跟着叫了声阿姨。 结果秋雨瞪了他一眼，涵曦只好又叫了一声妈。 这下把秋雨母亲乐坏了。 秋雨母亲问他们：“几点的火车，去几天啊。” 秋雨笑着说：“妈，你害怕涵曦把我拐跑了，还没出门，可问几天了，我俩还打算出去玩几天呢。” 秋雨母亲听说了，就从随身包里掏出一部分钱递给了涵曦，笑着说：“涵曦拿着吧，出门在外，全靠你了，有啥意外找你算账。” 涵曦并未接钱，说：妈“，我们去两天就回来了。” 秋雨却接过来了，笑着说：“这是你岳母的心意，不能不拿吧，是吧，妈。” 这下把三人逗乐了。 两人准备出门，秋雨母亲说：“我送送你们。” 秋雨母亲与他俩一起走出了办公室，走廊上不时碰到同事。 单位的同事都基本上猜到这个男孩是谁了，因为本身单位人就不多。 同事都投去羡慕的目光，纷纷对秋雨母亲表示了祝贺。 涵曦与秋雨的恋情，已经被那位副校长的爱人，在单位里吹的神乎其神，人尽皆知了。 第十七章第四段浓情蜜意（2） 两人到了车站，涵曦在售票处排队没有买到有座位的票。 涵曦说：“要不买晚一会的火车票吧。” 秋雨站在旁边，摇摇头不同意。 于是涵曦只好买了两张无座票。 候车室里，虽然旁边有座位，秋雨大方地坐在涵曦腿上，丝毫不顾及众人的目光，这时候不需要顾忌了，只要拥有这个大男孩，就拥有了世界，何必在乎其他呢。 上车以后，发现确实人挺多的，过道里都非常拥挤，两人碾转几节车厢，才终于找到一个空着的座位。 涵曦让秋雨坐下，秋雨却示意涵曦坐下来。 涵曦坐下来后，秋雨坐到了涵曦的大腿上。 由于秋雨穿了一条纯色百褶裙，坐下之后，她修长的双腿几乎裸露在外面，涵曦从袋子里拿了一件自己的短袖衬衣，盖在秋雨的腿上。 秋雨笑了。 她问涵曦：“到底听爸爸呢，还是听舅舅的，其实我想和你一个城市上大学，哪怕专科也行。” 涵曦说：“我觉得舅舅说的有道理，还是听舅舅的吧，烟草系统待遇还是挺好的，何况我们只是分开四年而已，以后的路很长呢。” 秋雨说：“四年啊，太漫长了吧。” 涵曦说：“还有寒暑假呢，就是节日，我也可以看你啊。” 秋雨说：“那节日我也可以去看你。” 涵曦笑着说：“不，你一人坐车我还不放心呢，再说你在姥爷以及舅舅身边上学，我也放心。” 秋雨笑着说：“这倒是的，他们对我可好了。” 涵曦说：“毕业后我们尽量留在省城工作生活。” 秋雨说：“听你的，那父母怎么办啊。” 涵曦说：“父母退休后，可以跟着我们在省城生活啊。” 秋雨说：“姥爷早都希望咱妈回省城居住呢。” 涵曦笑着说：“娘子，到时候你给我生个龙凤胎，一家一个，我们这一辈就是子女太少了。” 秋雨笑着说：“好，我们下一代一定很俊。” 涵曦笑着说：“这个我看没问题的。” 秋雨说：“咱们去看看文老师吧，再怎么说也是咱俩介绍人啦。” 涵曦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文老师是个苦命人，她的遭遇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涵曦对着秋雨耳朵，把文老师的经历讲了。 秋雨啊了一声，说：“文老师这么命苦啊，真想象不到，那我们先去看看文老师吧。” 涵曦说：“好。” 两人走出火车站时，天色已经有点微黑了。 涵曦问秋雨：“姥姥家离得这么近，要不先看看姥姥吧。” 秋雨笑着说：“你傻啊，我们到了姥姥家，你觉得我们还能出来住吗？” 涵曦摸摸头，笑了。 涵曦拥着秋雨赶往公交站。 秋雨低声对涵曦说了一句肉麻的话，说完脸红了。 涵曦的心如揣了一只兔子，砰砰乱跳。 两人坐公交车来到了省城财经学校，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这家宾馆条件不错，就是价格贵点。 秋雨说：“贵就贵点吧。” 涵曦点点头。 房费是秋雨付的。 涵曦再一次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多赚钱，要不然男人没有一点尊严了。 两人办理好手入住续以后，走出了宾馆。 他俩很快来到省城财经学校，在门口登了记，进了校园。 因为涵曦来过一次，两人很快找到了文老师的家。 当文老师开门看到是两个学生的时候，喜出望外，十分高兴，紧紧拥抱了两位学生。 文老师的女儿正在屋里写作业，也跑出来与他俩打了招呼，她已经上初中了。 文老师十分激动，拉着两个学生的手很久没有松开，她这几年的变化与这两个学生有很大的关系。 当文老师知道他俩还没吃饭的时候，就坚持要请他俩吃晚饭。 涵曦说：“我们也想和你一起吃饭呢，好久都没见面了，唠唠家常。” 文老师说：“是啊，我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你俩呢。” 文老师让女儿留在家里学习，就陪着她俩出来了。 路上，文老师说：“今晚你俩可别付钱了，说什么我都得请你们吃饭，现在的待遇比以前好多了，这事我还得感谢涵曦呢。” 涵曦笑着说：“感谢就不要说了，你是我俩老师，又是我们大姐姐，不能说见外的话。” 文老师说：“对对对。” 文老师问他俩：“晚上住在哪里？” 秋雨说：“已经安排好了。” 文老师笑了：“风雨五年同窗，走过来不容易啊。” 秋雨说：“文老师，我还得感谢你呢，当时你安排我俩同桌，最初我还反对呢。” 文老师笑着说：“我说你是大赢家，没错吧。” 秋雨点点头。 三人找了一家川菜馆，点了菜，文老师提出喝酒的时候，秋雨红着脸说：“文老师，我不想让他今晚喝酒。” 文老师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说：“好，那我们以茶代水，呵呵。” 川菜味道辣辣的，三个人吃的是呲牙咧嘴，满面红光。 期间他们聊起了很多初中时的往事，文老师也提到了第一次见到涵曦的情景，腼腆的像一个女生。 秋雨笑着说：“高中阶段我都感觉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皮厚多了。” 文老师笑着说：“脸皮厚还不是被你惯出来的，心里幸福吧。” 秋雨笑着说：“本来我是可自信的，和他同桌后变的没一点主见了，什么都得听他的啦。” 涵曦笑着说：“大事你做主，我一般只负责鸡毛蒜皮的事。” 秋雨笑着说：“可到目前也没遇到大事啊。” 这话把三人逗乐了。 由于彼此心照不宣，很快吃完了饭，他俩本来打算送送文老师，文老师微笑着婉拒了。 目送文老师远去，涵曦拉着秋雨的手飞快跑回了宾馆。 由于天热，两人跑的满头大汗。 跑步上楼，进了屋，迅速关上屋门，涵曦疯狂地拥住了秋雨，那柔软迅速如强电流侵袭着他的胸膛。 他低下头，急如闪电吻住秋雨那火热的红唇，炙热缠绵。 秋雨紧闭着双眼，全身发麻，积极回应着他的温度。 这一夜，如四月份的壶口瀑布，脱缰怒吼的水瀑，气贯如虹的水雾，张牙舞爪的浪花，奔腾不息。 第二天中午时分，奔腾的黄河之水仿佛来到了中原大地，变的风平浪静。 涵曦拥着秋雨一起走出了宾馆，秋雨的脸如粉面桃花，光彩照人。 他俩坐公交车赶到了姥姥家，姥姥姥爷正焦急等待他们呢。 头天晚上，秋雨母亲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关切询问他俩到了没。 姥姥姥爷见了秋雨涵曦，高兴的很，因为头天晚上秋雨母亲已经把两人关系讲了。 姥姥姥爷拉着涵曦的手，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大功夫，舅舅接到了姥爷的电话，匆匆赶来了。 舅舅也很高兴，外甥女找个这样的男朋友还有啥不满意呢。 舅舅给他们分析了为啥报考这所学校的建议，并且也就涵曦的未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尽量到省城高校执教，在他看来，以涵曦的实力可以做到的。 舅舅最后笑着对秋雨说：“以后在舅舅身边，他不敢欺负你的。” 秋雨笑着说：“涵曦对我可好了。”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最后他们基本确定了秋雨如何填报志愿。 这一晚，姥姥姥爷以及舅舅留他们住一晚，秋雨说还得急着赶回去呢。 舅舅打算把他们送到车站，秋雨拒绝了，说：“我俩还想在省城转转呢。” 其实他俩这一晚并没离开省城，而是晚上和文老师又在一起吃了饭，然后又在宾馆住了一夜。 这一夜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房间里的温度依然很炙热。 浓情蜜意像脱缰的黑色骏马，疯狂地在草原上尽情奔驰着，蔚蓝的天空和葱茏的大地像被翻滚的柔情紧拉着，浓浓地连在了一起。 第二天下午走出宾馆时，秋雨的脸羞地面红耳赤。 路上，秋雨温情脉脉对涵曦说：”以后对我好点，我可是你真正的娘子了。” 涵曦紧紧拥住了秋雨。 后来火车上涵曦想起来，原本打算去看林校长呢，结果也没顾上。 秋雨笑着说：“只能等下次了。” 涵曦笑了。 第十七章第五段惊天发现 婉秋的实习单位就是在一院。 因为实习期间并不是太忙，所以婉秋几乎承担了涵曦家的买菜洗衣做饭工作。 涵曦日常的衣服都是婉秋陪着涵曦母亲去买的，如果涵曦母亲没空了，婉秋自己就跑去买了，大到服饰、鞋，小到袜子、内衣之类的，这一点让涵曦非常感动。 日常生活中，婉秋姐会帮他收拾屋子，把换掉的衣服收起来，然后把衣服洗好，整整齐齐放在他的衣柜里。 只要婉秋在涵曦家，涵曦家总是干干净净的。 这一点怎能让涵曦的父母不高兴呢，他们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虽然婉秋比涵曦大两岁，可在他们眼里丝毫不在乎，觉得婉秋是他们心中最理想的儿媳妇。 夫妻俩都是朴实，本份的人，他们从不会巴结别人，羡慕别人家的富贵，也希望儿子找个本份、老实的女孩，过着实实在在的日子。 再加上与婉秋家的渊源，双方家庭知根知底，都是朴实人家，因此父母打心底里喜欢婉秋，也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当然做儿媳妇是最理想不过了。 婉秋对于弟弟的喜爱也是超乎寻常的，她并未只是把涵曦当做弟弟，而是把他当做自己的未来伴侣，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她不是那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这恰恰让涵曦始终认为两人只是姐弟关系。 婉秋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性，别看她在涵曦面前那么亲密，但是她从未有过男生朋友，甚至没有与一个男生开过玩笑。 从她与涵曦认识那天起，她就认定她的眼里只有一个男生，那就是弟弟。 无形中她也会把身边的男生与弟弟相比，结果可想而知，能和弟弟相比的是凤毛麟角。 大学校园里也有男生追求她，但她都坚决地拒绝了。 她以前没对弟弟表达过爱意，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主要原因是觉得弟弟正在上高中，不想影响弟弟学习，想等着弟弟毕业了才提起这件事。 至于秋雨，她从未在乎，因为她觉得高中谈恋爱太不靠谱了，那只是言情小说里的肥皂泡，随着高中毕业，大家各奔东西，大多数都会烟消云散了。 可是那一晚，当她听说弟弟与秋雨明确关系时，心里确实不平衡了，以至于那一晚采取了疯狂的行动。 至于弟弟对她怎样，她从不会记恨弟弟的，更多的是爱，大海一样的爱。 她也想不再踏进弟弟家，以便让心中的痛可以轻一点，但是她太喜爱这个弟弟了，他的音容与可爱时常萦绕在心头，一天看不到弟弟，心里就感觉缺少了什么。 她愿意为弟弟做一切的事，洗衣做饭都不觉得累，当看到弟弟高兴地吃着她做的饭，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她也知道涵曦父母对她的喜爱，也知道马书记以及父母对她与弟弟的想法，他们都希望他们走到一起，生活在一起。 她也知道弟弟对她很好，从来不会对她发脾气，心底里一直很尊敬她，喜欢她。 她也曾想离开弟弟，也想祝福弟弟，然而有一天她看到一份病理档案时，她下定决心，不再结交男友，而是一心一意等着弟弟回心转意，把所有的爱与情都留给弟弟。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实习生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整理病人病理，卷写档案。 那一天，她在整理心血管病房档案时，惊奇地发现了秋雨父亲的病理档案，秋雨父亲她是认识的，她给秋雨父母送过饭的。 秋雨父亲患有严重的冠心病，且这种冠心病属于先天性心脏病的一种，再加上这个年纪频繁发作，意味着秋雨父亲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同时也意味着秋雨遗传心脏病的几率是大大存在的。 作为一名医学院学生，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非常清楚，她非常同情弟弟，弟弟的命太苦了。 她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叔叔阿姨以及弟弟。 她左右为难。 同样，这份档案也被顾家母亲看到了。 做为院长，医院发生的一切再没有比她清楚的了。 大女儿喜欢涵曦，她是非常清楚的。 大女儿对于涵曦的痴迷她更是清楚的。 因此王师傅一家的动静她是特别关注的。 再加上邱书记的原因，她对涵曦一家发生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秋雨父亲两次住院，王涵曦两次陪护，整个医院传的沸沸扬扬。 医院本身规模不大，再加上各个科室职工都认识王师傅，都知道王师傅有个优秀儿子，自然这个优秀的儿子伺候同学的父亲，怎不传的人人皆知。 关键是大家还都知道院长大女儿与涵曦关系不错，院长与邱书记对涵曦一家的关照也是人尽皆知。 院长倒是没有责怪涵曦的意思，只是让她更加佩服女儿的眼光，一个学习如此优秀、如此懂事的男孩，怎不让人喜欢。 秋雨父亲第二次住院以后，她利用巡视工作的机会，打开了秋雨父亲的病理档案，才发现秋雨父亲患有严重的冠心病。 做为一名医生，她深深知道这种冠心病的严重性，属于先天性心脏病的一种，而且很难治愈。 再加上秋雨父亲这个年龄频繁发作，几乎可以肯定冠心病是相当严重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更重要的是这种冠心病是存在遗传可能的，而且子女被遗传的可能性很大，特别是女儿。 遗传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直接的遗传，另一种是间接遗传。 直接遗传就是会把相关的基因遗传到子代，父亲有结构性心脏病以及冠心病情况的同时，相关的致病基因也会从父亲的一代而传到女儿的一代，导致女儿发病。 这也就意味着秋雨患有冠心病几率是非常大的，虽然院长不敢百分百肯定。 院长替秋雨担心的同时，也替涵曦惋惜，因为她是非常喜欢这个男孩的。 院长不是狭隘心肠的人，并不会因为涵曦不与自己女儿相爱就记恨涵曦，涵曦已经做的相当可以了。 明明已经保送大学的情况下，坚持留下来陪伴女儿读高中，虽然涵曦不仅仅是这个目的，但是女儿也是受益者，涵曦对于女儿的巨大帮助，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而且顾家妹妹与嘉琪能够走到一起，这个大男孩也是功不可没的。 所以院长真诚希望这个大男孩有个美好的爱情，有个美好的未来，虽然她打心底里希望涵曦与大女儿走到一起。 即使走不到一起，她也不会记恨王师傅一家。 至于院里的议论，她是不会在乎的。 王师傅是医院的技术人才，而且属于不可或缺也是不争的事实，随着医院进口的医疗设备不断增多，王师傅的重要性体现地越来越明显。 王师傅属于好钻研的一个人，医院每进口一台医疗设备，王师傅都能迅速挑起维修保养的重任，这一点医院上下真心的佩服。 而医生对于医疗设备的依赖性越来越强了。 还有重要的一点是王师傅的为人在医院毋庸置疑，热心肠人尽皆知，全天候随叫随到，没有架子，没有抱怨。 涵曦的母亲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善良老实、勤劳简朴、热情好客，从不说三道四，议论别人是非，善意对待洗衣班的每一位职工，对工作兢兢业业，早来晚走，也是一位典型的好好职工。 这一对夫妻俩都是实在人，院长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种情况告诉王师傅一家，她心里也很犹豫。 她担心王师傅一家误会她的意思，人家不和女儿好了，就说人家怎么样怎么样，万一人家属于意外，没有遗传呢。 但是她考虑再三，决定把这种可能性告诉邱书记，让他委婉地提醒王师傅一家。 涵曦天真地认为他和秋雨的恋情，父母一定会像其他事情一样，无条件同意的，然而这一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第十七章第六段创业萌芽（1） 自从知晓秋雨父亲病情之后，婉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婉秋先是把自己的大堆衣服陆陆续续拿到了涵曦家，放在了涵曦的衣柜里，然后就是吃住在涵曦家了。 这一点，得到了涵曦父母的热烈欢迎，先是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婉秋，然后把自己卧室的衣柜让给婉秋一部分，俨然就把婉秋当做女儿一样看待了。 而且涵曦母亲时不时的给婉秋买件新衣服，婉秋大方的试穿，在客厅里晃来晃去。 而且她不停地询问涵曦：“姐姐的衣服漂亮吗？” 涵曦母亲还不断夸耀婉秋，身材越来越好了，也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涵曦苦不堪言，但是又没法表达出来，他对婉秋倒是没有一点排斥，始终把婉秋当做自己的姐姐一样看待。 对于婉秋住在他家，他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希望婉秋住在他家，他已经习惯了姐姐对他生活上的照顾，习惯了与婉秋没有拘束的朝夕相处。 另外一方面他有点害怕婉秋再次有疯狂的行动，他现在毕竟有了秋雨啊。 因此晚上他都尽量躲避与婉秋的单独相处，尽量在客厅或者厨房与婉秋说说笑笑，婉秋一个人在他卧室的时候，他就停留在客厅。 这一点还是被婉秋以及涵曦父母看出来了。 婉秋觉得弟弟太可爱了，反而增强了她对弟弟的喜爱，弟弟专注于秋雨，恰恰证明弟弟不是一个花心的人，怎能不让她喜欢呢。 原本想着晚上客厅有父母在，可以避免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父母似乎和他专门做对，看一会电视，很早就进卧室睡觉了，看来父母是商量好了。 父母的理由也很充分，工作了一天累了。 这下涵曦无处躲藏了。 婉秋俨然成了这家主人了。 那一晚，涵曦与秋雨约会回来的比较晚，回到家的时候，婉秋姐也睡了。 涵曦以为婉秋姐睡着了，他轻手轻脚洗完澡，然后悄悄回自己的屋里拿枕头以及毛巾被，准备到客厅沙发上睡觉。 躺在涵曦床上的婉秋并未睡着，她想笑没敢笑，低声对涵曦说：“站住。” 涵曦只好站住了。 涵曦说：“姐。” 婉秋说：“把门上住，老老实实躺下来。” 涵曦又叫了一声：“姐。” 婉秋说：“听不听我话，不听的话，我明天就搬走，以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弟弟了。” 婉秋知道她在这个弟弟心里地位的，她相信涵曦不会不听他话的。 涵曦不情愿地上了屋门，躺在了床上，婉秋蜷缩在涵曦的怀里，紧紧拥抱着他。 涵曦尽量躲避着婉秋的拥抱，他已经侧躺在床的最靠边位置了。 婉秋啥也没说，扭过身去呜咽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对弟弟讲秋雨父亲的病情，害怕弟弟误会她的意思。 她左右为难。 涵曦听到了婉秋的呜咽，他拍着婉秋的背，关切地问：“姐，怎么了。” 婉秋说：“你欺负我了，所以我委屈。” 涵曦说：“姐，我啥时候欺负你了，我也不敢啊。” 婉秋说：“你就是欺负我了，你为啥晚上故意躲避我。” 涵曦说：“姐，你知道的，我现在有秋雨了啊。” 婉秋说：“你又没和她结婚啊，她只能算是你女朋友。” 涵曦说：“再说，你以后还得嫁人啊，咱俩住在一起，你怎么见人啊。” 婉秋说：“我不在乎。” 涵曦说：“姐，可我在乎啊。” 婉秋说：“所以说是你欺负我了。” 涵曦无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婉秋说：“既然你讨厌我，那我明天搬走。” 涵曦说：“姐，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你就是在我家住一辈子，我也不会讨厌你的，你对我的好，我怎么能忘记。” 婉秋说：“那就每晚和我睡在一起，我就想躺在你身边，安稳地睡觉。” 涵曦笑着说：“姐，可我受不了诱惑啊。” 婉秋转过身来，低声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又没有怪你，再说我也想啊。” 涵曦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躺在那里。 婉秋觉得这个弟弟太可爱了，增加了她对弟弟的喜爱。 直到婉秋的鼾声响起，涵曦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他醒来，婉秋已经不在身边了，厨房里婉秋和母亲说说笑笑在做饭。 涵曦渐渐意识到，问题麻烦了，母亲是喜欢婉秋的，无声地反对她和秋雨在一起的。 父母亲反常的行动几乎可以看出来了。 他坐起来，看看桌子上，婉秋已经把他需要穿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那里。 他还有啥说的，找不出指责婉秋姐的理由。 婉秋姐对他是真的好，无可挑剔。 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事啊。 对于婉秋住在涵曦家，秋雨多少有点不理解的。 虽然她到了涵曦家，婉秋很热情招待，可她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一点她对涵曦抱怨过，可涵曦摆摆手，表示无可奈何。 涵曦说：“我总不能把姐姐赶走吧，他对我那么好，父母都那么喜欢她。” 秋雨说：“那你们晚上怎么住啊，你总不能老是住在客厅吧。” 涵曦说：“没办法，我只能住在客厅，等咱俩结婚了，我搬出来就是了，再说，到时候咱们都在省城工作了，这就不是问题了。” 秋雨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反对了，虽然不能自由待在涵曦屋里，不过还可以与涵曦待在自己家啊。 慢慢地，她去涵曦次数家少了，涵曦来她家次数多了。 这一点，婉秋倒不反对，反正涵曦晚上还得回家。 苦，只有涵曦心里清楚。 痛，只有婉秋心里清楚。 那一天，涵曦心里有点苦闷，就拉着秋雨去看望梅雨小姨。 梅雨小姨对他俩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 和涵曦简短拥抱以后，就拉着秋雨的手问长问短。 后来，梅雨小姨拉着他俩逛街，非要给秋雨买衣服。 他俩有点不好意思，梅雨小姨说：“涵曦，我是不是你姐？” 涵曦说：“是啊！” 梅雨小姨说：“我是你姐，那你干嘛给我客气，还是没把我当亲姐姐吧。” 涵曦说：“咋会呢，我一直把你当亲姐姐一样对待啊。” 没办法，他俩只好跟着梅雨小姨上街购物。 路上，梅雨一边驾驶奥迪车，一边对涵曦说：“弟弟，暑假没事的话学学开车，等你学会了，到时候姐姐给你买一辆送给你。” 涵曦更加不好意思了，那怎么能要呢。 不过梅雨小姨的建议还是不错的，他的确需要学学开车了。 路过一家高档内衣店，梅雨小姨拉着秋雨进去购物。 涵曦则站在店外等候。 秋雨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这里的内衣都是高档品牌的，价格不菲。 虽然她平时买的内衣也不错，但是高档的内衣还是不敢奢望的。 看到秋雨犹豫的样子，梅雨小姨说：“你都是我弟弟的女朋友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难道是你看不上我弟弟，还是看不上我这个姐姐。” 这下秋雨没话可说了，跟着漂亮的导购小姐挑选了。 那边秋雨跟着导购小姐在挑选，梅雨小姨走出来对涵曦说：“弟弟，暑假没事的话，我给你找个事做吧，利用你的特长，丰富暑假生活，还能赚钱。” 涵曦精神头很快上来了，说：“姐，怎么说？” 梅雨小姨说：“我身边很多朋友都是做生意的，平时都顾不上照看孩子，特别是暑假，更照顾不到，因此特别希望找到老师辅导孩子们，以你的能力这不是问题啊。” 涵曦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涵曦不经意间一次拜访，揭开了他人生的创业序幕。 第十七章第七段创业萌芽（2） 梅雨小姨说：“弟弟，以你学习成绩所取得的荣誉往那一摆，呼呼啦啦来一大堆学习的孩子，信不？” 涵曦说：“学习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但都是姐姐朋友的孩子，我怎么好意思收费，免费辅导无所谓的。” 梅雨小姨说：“这一点你错了，你收费越贵，越证明你有实力，你越不收费，人家心里没底了，再者说了，你不收费，人家欠你的人情，人家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梅雨小姨接着说：“人家付费是对你劳动的承认，只要孩子们学习成绩上去了，人家自然不会在乎这些钱了，反而感激你呢。”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是这个道理，姐，看来我向你学习的东西很多的。” 梅雨小姨说：“咱俩姐弟之间不要客气，客气就见外了，这样，我回头在朋友圈里说一下，你做好准备，地点就在我的饭店。” 涵曦说：“中。” 梅雨小姨说：“还有一点，你外语口语怎样，这些孩子将来有可能会出国留学呢。” 涵曦想到了顾家姐姐，说：“我口语一般，但是我有个女同学口语相当流利，我可以让她参与辅导。” 梅雨小姨说：“也好，反正你一人也顾不过来的，按我的预测，学生不会少的，各个年级的都有。” 那边秋雨试了几件，非常合适，质地也非常好，比平时买的确实好多了，但是看看价格有点犹豫。 梅雨小姨看到了秋雨的犹豫，就回到店里对导购说：“刚才试过合适的内衣，全部包好，都买了。” 秋雨有点惊讶。 那边导购兴高采烈全部打包了。 梅雨小姨走过去把账全结了。 这对涵曦又是一个刺激，以后要努力赚钱让心爱的女人穿上最好的服饰。 从内衣店出来，梅雨小姨又带着他俩继续逛街。 她又给秋雨买了一条高档裙子，一套高档呢子套装，两双皮鞋。 这下涵曦以及秋雨更不好意思了。 梅雨小姨对秋雨说：“跟我弟弟干嘛，就是要吃的好，穿的好，才能激发我弟弟赚大钱，做大事的欲望，眼光长远些，省吃俭用，熬肠刮肚，男人就没有赚大钱干大事的欲望了。” 秋雨对涵曦笑着说：“听见没，姐姐说的有道理吧。” 涵曦说：“姐姐说得对，让我受益匪浅，醍醐灌顶。” 梅雨小姨对秋雨说：“我第一次见到弟弟，就认定弟弟将来的成就一定很厉害，相信我的眼光，你选择我弟弟是最聪明的决定。” 秋雨点点头。 梅雨小姨说：“现在我不会给弟弟买衣服了，就是要激发他的斗志，不能让他有依赖的感觉，要靠自己能力赚钱吃饭，养家糊口。” 涵曦佩服地简直五体投地了，现在才知道选择梅雨小姨做姐姐是正确的决定，她给自己灌输的理念还真是别人不能比的。 他有一种如梦初醒，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些理念是课本上学不到的。 他感觉到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分开的时候，梅雨小姨嘱咐涵曦等她电话，涵曦这边也做好辅导准备。 回家的路上，秋雨说：“她对你真好啊。” 涵曦笑着说：“跟着我对了吧，我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秋雨点点头。 秋雨说：“刚才买的内衣太多了，要不送给婉秋姐两件吧。” 涵曦说：“那规格也不一定合适啊。” 的确，婉秋比秋雨波澜汹涌多了。 秋雨笑着说：“刚才我故意挑了两件规格大的，我也惦记着婉秋姐呢。” 涵曦说：“这就对了，一家人就应该相互关心，相互呵护，今后我要努力赚大钱，让全家人都过上幸福生活。” 秋雨笑了，她相信涵曦有这个能力。 涵曦说：“今晚你去我家，当面送给婉秋姐，她肯定高兴坏了，也正好培养一下你们之间的感情。” 涵曦告诉秋雨，第二天要去顾家姐姐家喝酒，这是考试时候答应的。 秋雨也想跟着去。 涵曦告诉她，到了那里是要喝酒的，另外，他想邀请顾家姐姐一起去辅导班辅导英语。 秋雨有点嫉妒，撅起了嘴。 涵曦说：“刚才听姐讲了没，男人就要有大格局，不能瞻前顾后，女人也要大度，不能鸡肠小肚，这样男人才能成就大事业。” 秋雨点点头。 秋雨说：“那到时候我也去辅导班。” 心里说：“我得天天看着你，小心你被勾跑了。” 涵曦说：“好啊，这个没问题的。” 他倒没有多想。 秋雨说：“那我也批准你可以去喝酒了。” 涵曦抱住了秋雨，激动地说：“谢谢娘子理解啊。” 晚上俩人从秋雨家吃饭出来，手拉手一起来到了涵曦家。 涵曦的父亲单位值班了，并未在家。 涵曦母亲以及婉秋对秋雨的到来，依然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涵曦母亲就是这样，虽然反对涵曦与秋雨交往，但是面子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这是她的性格。 秋雨把婉秋拉到涵曦屋里，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她。 婉秋打开袋子一看，两件大牌内衣，很是惊讶。 秋雨就把经过讲了，婉秋是满满的惊奇与喜欢，高兴的合不拢嘴。 她激动地拥抱了秋雨，表示了感谢。 但是她知道最应该感谢弟弟，归根到底那是弟弟的面子，秋雨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 她换上了一件内衣，别说，质地很好，柔柔的滑滑的，而且还非常合适，更加有魅力了。 大牌的品质确实不一般，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后来，涵曦把秋雨送走，回到了家里，一看母亲又去睡觉了，婉秋一人在客厅看电视。 涵曦对婉秋习惯性叫了一声姐，以前是进门就拥抱婉秋，现在不敢了。 他进到屋里，打算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婉秋眼疾手快，关了电视，跟着进了屋，把屋门上住了。 婉秋笑着说：“弟弟，今天是你的主意吧。” 涵曦惊讶地问：“姐，什么是我的主意？” 婉秋笑着说：“内衣的事。” 涵曦说：“这个真不是我的主意，是梅雨小姨让秋雨挑选内衣，她故意选了两件适合你的。” 婉秋笑着说：“我才不信呢，怎么会是那么合适，也只有你知道合适不合适。” 涵曦苦笑说：“姐，这真不是我的主意，当时我一直在店外站着，我要敢说一句话，秋雨不怀疑我吗？” 婉秋笑着说：“哪有那么多巧合，就是你的主意，还不承认。” 婉秋接着说：“我穿上了一件，你看看效果如何？” 涵曦笑着说：“姐，我会受不了诱惑的。” 婉秋说：“就是让你受不了，你买的不让你看，让谁看。” 这一夜，涵曦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温柔乡，醉芙蓉、一帐春晓。 窗外，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 早上醒了，他听到婉秋和母亲在厨房说话。 他起来上厕所，婉秋从厨房出来，红光满面，低声说：“昨晚辛苦了，给你打了两个荷包蛋，赶快起来吃吧。” 这次涵曦倒是不再纠结了，梅雨小姨说得对，男人考虑太多，优柔寡断，啥事也做不成。 洗完脸，涵曦坐下来吃饭，婉秋就坐在他身边看他吃饭。 涵曦笑着说：“姐，你这眼神我受不了的。” 婉秋笑着说：“要不继续？” 涵曦笑着说：“姐，饶了我吧，今天还有大事要做呢。” 他把梅雨小姨说的事讲了。 婉秋笑着说：“这是好事啊，利用你的特长，既能赚钱，还能度过一个愉快的暑假，两全其美，看来，选择梅雨小姨做姐姐，是个好主意。” 涵曦说：“是啊，她的有些观念确实让我耳目一新，书本上学不到的，男人做事不要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畏畏缩缩，要不然啥事也做不成，一辈子窝囊，智商很重要，情商更重要。” 婉秋站起来，亲吻了一下涵曦的额头，笑着说：“那我就等着享弟弟的福气了，我去给你洗衣服，好好伺候你，要不然被你赶走了。” 涵曦说：“那我不敢，啥时候也不会赶走姐姐的。” 婉秋对着涵曦耳朵又说了一句肉麻的话，涵曦拱手求饶。 婉秋一边在卫生间洗衣服，一边说：“衣服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赶快换吧。” 涵曦在屋里换好了衣服，就要出门的时候，婉秋走过来帮他整理一下衣角，这个细微的动作点燃了涵曦的荷尔蒙，他亲吻了婉秋额头一下。 婉秋笑着说：“晚上等你啊。” 涵曦拉开门，一溜烟跑了。 婉秋笑了，她已经摸透了这个弟弟的脾气，撕破他的防线易如反掌。 第十七章第八段酒不醉人人自醉 顾家姐姐早上起来，看到父母已经买了一桌子蔬菜，就笑着问父母：“今天莫非有贵宾光临，这么丰盛。” 父亲笑着说：“聪明，小帅哥光临，自然盛情款待，莫道前程似锦，今日一醉方休。” 顾家姐姐说：“嘉琪？爸爸心情今天这么好。” 顾家母亲笑着说：“还有一位呢，小帅哥光临，你爸自然心花怒放。” 顾家姐姐说：“那我真不知道了。” 这时候顾家妹妹从卧室出来，笑着说：“姐，明知故问的吧。” 顾家姐姐说：“我真不知道啊。” 顾家妹妹说：“姐，你忘了帅哥的承诺，赶快去门口迎接吧，帅哥就这点好，准时，不会失言。” 这时候顾家姐姐才想起来是涵曦，激动地跑回屋，画了淡妆，赶快换了一身时尚裙子，匆忙下了楼。 顾家妹妹笑着说：“妈，你看我姐，听见涵曦名字，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顾家母亲说：“知道你姐的想法，就老老实实和嘉琪助你姐一臂之力。” 顾家妹妹惊讶地说：“啊，妈，你们是这样想的啊。” 顾家母亲说：“是的，你姐态度这么坚决，做为父母，我们只能尽力支持她的想法，尤其是你，再说我们真的也很喜欢涵曦，你以为你爸只是让他喝酒吗？” 顾家妹妹恍然大悟，说：“妈，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鼎力支持我姐的。” 顾家妹妹吐吐舌头，心想：不早说呢，我还天天劝我姐远离涵曦呢。 不大功夫，穿着蓝色体恤、长裤的涵曦走进了院门口顾家姐姐的视野。 俊朗挺拔的身材配上一身蓝色，青春气息浓郁，让顾家姐姐怦然心动。 打了招呼，涵曦走进了院子。 顾家姐姐笑着说：“大老远我还以为常山赵子龙来了，姿颜雄伟。” 涵曦笑着说：“常山赵子龙来请当代蔡文姬出山来了，自然容光焕发。” 两人都笑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都哪跟哪呢，简直关公战秦琼，穿越了。” 涵曦笑了，说：“真不穿越。”就把梅雨小姨说的事讲了。 顾家姐姐听了，拍手叫好。 顾家姐姐说：“既然帅哥相约，小女一定不负重托，助一臂之力，定能成就一番鸿图大业。” 顾家姐姐暗暗窃喜，心想：“我正巴不得呢，这下暑假可以名正言顺天天见到你了，正发愁找不到理由呢，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涵曦倒没有想的太多，笑着说：“美女出马，一个顶好几个。” 顾家姐姐说：“就别相互吹捧了，都要笑的肚疼了，我就喜欢听你说话，没办法了。” 涵曦说：“信口一说，不讨厌我就行。”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也想，可找不到讨厌你的理由啊。” 涵曦说：“呵呵，我发觉你也越来越会说话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两人一起笑了。 顾家姐姐大方地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两人上了楼，涵曦进了顾家，急忙与顾家父母打了招呼。 顾家父亲说：“涵曦，今天一醉方休啊，高中毕业了，庆祝一下。” 涵曦笑着说：“叔叔，没问题，今天必须喝酒，庆祝我和顾家姐姐的合伙店顺利开业。” 顾家母亲笑着说：“什么合伙店？” 涵曦就把梅雨小姨的事情讲了。 顾家父亲说：“还别说，这真是好主意，就是设计院子弟，都有这方面的辅导需求，依照你们的实力，招生不存在任何问题。” 涵曦说：“是啊，这是一个很大的市场，昨天无意中拜访姐姐，她给我提供了一个好的思路，思路决定出路，这里面商机无限啊，再一次提醒我人脉多么地重要。” 旁边的顾家姐姐听了，瞪大眼睛看着涵曦，有点顶礼膜拜了，再次暗暗下定决心追求这个大男孩。 旁边的顾家妹妹听了，说：“我和嘉琪可以加入吗？” 涵曦笑着说：“你姐是大管家，你问她吧。” 顾家姐姐惊讶地说：“我什么时候成为大管家的啊。” 涵曦笑着说：“我刚刚说的啊。”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的确，因为涵曦的到来，全家的气氛热闹了。 顾家父母对于涵曦的喜欢是发自心底的。 同样，涵曦对于顾家父母的喜欢也是发自心底的。 顾家宽松融洽的家庭气氛，让他羡慕。 不大功夫，嘉琪也来到了。 那边顾家父母在厨房忙活，涵曦与嘉琪、顾家姐妹在书房谋划了一些辅导班细节，并做了明确分工，各司其职。 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个好主意，比出去游玩有意思多了。 厨房里，顾家父亲对顾家母亲说：“这帮孩子们，未来可期，前程似锦啊，怎么不让大人喜欢。” 顾家母亲说：“是啊，真诚地祝福孩子们”。 顾家父亲说：“希望两个女儿高考都能如愿，有这两个大男孩照顾，我们在家也能放心啊。” 顾家母亲表示了赞许。 她同时对顾家父亲说了秋雨父亲的病情，说：“涵曦这孩子恐怕还不知道呢。” 顾家父亲听了，倒是同情涵曦了，并没有因为涵曦不与女儿恋爱，责怪涵曦。 顾家父母都不是鸡肠小肚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领导了，再者说了，涵曦对顾家也是有贡献的。 这样的男孩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顾家母亲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家人说，怕人家误会啊，虽然是好意。” 顾家父亲想想也是，尤其医院里都知道涵曦与顾家姐姐的事。 顾家父亲说：“想那么多干嘛，该说还是要说的，不说，我们良心上也过不去。” 顾家母亲点点头。 顾家父亲说：“反过来，我们也没必要在乎别人的风言风语，女儿追求涵曦也是正常的，这是她的权利，做为家长，我们就是要助女儿一臂之力，至于他俩能不能走到一起，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顾家母亲点点头。 顾家父母做好菜之后，把四个孩子叫了过来。 饭桌上，顾家父亲端起杯子，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祝愿四个孩子前程似锦。 四个孩子也站起来，表示了感谢。 这时候涵曦端起杯子，分别与嘉琪、顾家姐妹碰了杯子，说：“今天借花献佛，祝愿我们的合伙店事业越来越兴旺，财源滚滚。”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四人举杯畅饮。 当然只有顾家父亲、涵曦以及嘉琪喝的是白酒，其他人喝的都是饮料。 涵曦对顾家父亲说：“叔叔，等会喝多了，谈天说地，天南海北，激情飞扬，可别在意啊。”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顾家父亲笑着说：“尽管发挥，让叔叔看看你的想象力。” 这一天，顾家父亲、与涵曦嘉琪谈的非常投机，边谈边喝，整整喝到下午两点多。 三个人先是喝了两瓶五粮液，后来觉得不够，又打开了一瓶，喝了半瓶。 顾家母亲看到三个人有点晕了，赶快把那半瓶酒悄悄拿走了。 不过这一天，三人兴致勃勃，倒是没有晕倒。 顾家姐妹坐在他们旁边泡好茶水，三人继续喝茶聊天。 顾家父亲语重心长，说：“假如你们四个都考到xx城市上大学，我可是把她俩的安全托付给你俩啦。” 涵曦兴致很好，肺腑之言，说：“叔叔尽管放心，我用人格担保，晴旖有什么意外拿我是问，当然晴旎就不用我照顾了，有我兄弟嘉琪呢。” 旁边的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你可是重任在肩，别到了师大，美女如云，迷失了双眼，顾不上照顾我姐了。” 涵曦有点晕晕乎乎的，说：“那怎么会呢，我又不是那样的人，再者说了美女再漂亮能有你姐漂亮吗？再有才华能有你姐出众吗？”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旁边的顾家姐姐听了，心里暗暗乐开了花，期盼一定被录取啊。 喝茶喝到天黑，那边顾家母亲又煮了粥，三个人吃完饭继续聊天。 别说，晕晕乎乎的聊天感觉不错，大家畅所欲言，气氛热闹。 顾家姐妹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听他们谈天说地倒是蛮有趣的。 各对各的眼，顾家姐姐坐在涵曦旁边，顾家妹妹坐在嘉琪旁边。 顾家父亲太喜欢这俩小子了，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知无不言，又聊到了夜里十二点。 涵曦到家的时候都快凌晨一点了，头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他进了家，看到婉秋如出水的芙蓉坐在客厅看电视，她显然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玫瑰香水味。 涵曦不敢直视，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拥抱了。 他叫了一声姐，低着头，赶快到房间拿了衣服，进到了卫生间洗澡。 婉秋闻到了他的酒味，偷偷地笑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婉秋已经回屋了。 他回屋取枕头与毛巾被时，婉秋拉住了他的手。 残留的乙醇继续侵蚀着他的中枢神经系统，神经元释放的多巴胺，兴奋地经受不住那香水的诱惑，留在了屋里。 明月高挂，本来是圆圆的，这会变成弯弯的半个月亮了，那一半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他才醒了，听到厨房里传来婉秋和秋雨说话的声音。 他吓的出了一身汗。 第十八章第一段天道酬勤 涵曦吓得吐吐舌头，生怕秋雨发现什么。 看看屋里，早被婉秋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再一次懊恼自己，酒真的不敢喝了。 这时候婉秋听到了他的声响，大声叫他起来吃饭。 他赶快穿衣起床，来到了客厅。 秋雨心疼地问他：“”还晕不？” 涵曦有点心虚，说：“好多了。” 那边婉秋已经把早饭给他端到了桌子上，这一点，秋雨都非常感动，说：“姐对你真好。” 涵曦心里也是非常的感动，婉秋姐对他真的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涵曦坐下来开始吃早饭。 婉秋与秋雨坐在他旁边，婉秋告诉他，梅家小姨把电话打到电工房了，电话里说学生都已经招好了，一百多人，每人每天管吃管住六十元。 涵曦很惊讶，说：“这么贵啊。” 婉秋说：“咱姐说了，不贵，都是做生意的，家里不是开矿的、就是开厂的，一天六十还觉得便宜呢，还管吃管住，而且为了支持你，咱姐决定，饭店暂停营业一个多月，专门接待这些学生，另外，有位家长是做学校家具的，免费提供一百多张床，供大家试用。” 涵曦说：“咱姐太好了。” 婉秋说：“咱姐还说了，让你们下午去一趟，安排一下，明天就开课了。” 涵曦说：“好，我知道了。” 下午涵曦约了嘉琪他们，五人一起来到了饭店。 饭店里面已经进行了简单改造。 梅家小姨说：“我们还可以办白天辅导班的，上完课就走。” 饭店门口，已经张贴了大幅广告牌。 首席主讲，王涵曦，省初中数学联赛一等奖获得者，省高中数学联赛两次一等奖获得者，省高中数学集训队成员，数学冬令营两次二等奖获得者。 首席主讲，梁嘉琪，省初中数学联赛一等奖获得者，省高中数学联赛两次一等奖获得者，省高中数学集训队成员，数学冬令营两次二等奖获得者。 后边是顾家姐妹与秋雨的广告牌子。 这牌子一挂，路过的家长不断有人前来咨询，报名。 没想到的是开业的第二天，高考成绩公布了，这好消息无疑是推波助澜，辅导班更火爆了。 梅雨小姨以商人的敏锐性，迅速更新了广告语。 梁嘉琪：省理工科高考第三名，市理工科高考状元， 王涵曦：省理工科高考第九名，市理工科高考第二名。 梅雨小姨的饭店成了新闻媒体关注的焦点。 不断有媒体前来采访嘉琪与涵曦，特别是嘉琪成为了本地新闻的热门人物，无形中也给饭店做了家喻户晓的宣传。 本地晚报记者对嘉琪与涵曦进行了专访，并把专访刊登在了晚报头版上，上面还配了一张外国语中学方校长与嘉琪、涵曦的合影照。 这篇专访还专门提到了嘉琪与涵曦，利用暑假时间辅导中小学生学习的内容，并对他们的创业事迹给予了详细报道。 一方面丰富了自己的暑假生活，另外一方面利用特长为自己赚取大学学费以及生活费的行为表示了肯定。 那所最好的大学，电话通知嘉琪，录取通知书派专人直接送到饭店。 师大也决定，录取通知书在饭店颁给涵曦，因为这已经刷新了学校在该省录取名次最高纪录。 最精明的就是免费送床的老板，高兴的合不拢嘴，迅速也在饭店醒目位置挂上了自己品牌的宣传画，这无形的广而告之宣传让他觉得这次试用太值了。 媒体的铺天盖地报到无疑就是最好的广告宣传，不断有家长带着孩子前来咨询报名。 梅雨的妈妈那天来到饭店，看到火爆场面，对梅雨小姨说：“妹妹，我越来越佩服你的精明了。” 梅雨小姨说：“社会越发展，拼的是智商，我们只有先发现人材，如果这些人材变成了人才，恐怕我们请不起，也不会与我们合作了。” 最火爆的新闻还在延续，八月初，师大主管招生副校长亲自来到了饭店，把录取通知书发给了涵曦，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激励更多优秀的高中毕业生报考师大，并对王涵曦创业精神给予了充分肯定，最后大家合影留念。 这条新闻迅速登上了本地晚报头条，师大副校长亲自光临，级别在那里摆着呢，本地领导干部也是赶到现场祝贺。 接着，那所最好的大学招生负责人也亲自来到了饭店，把录取通知书发给了嘉琪，也对他利用暑假时间创业给予了高度评价，最后大家合影留念。 梅家小姨反应迅速，派人到摄影店放大照片，并精美制作合影照，悬挂在饭店门口墙上醒目位置。 这无疑是推波助澜，梅雨小姨饭店简直火爆到了极点，随后几个月的包桌全部预售完毕。 梅家小姨的商业敏锐性，让涵曦心里非常佩服，这无疑也给涵曦上了一堂精彩的社会学课。 好酒不怕巷子深的时代逐渐成为了过去，在自身条件过硬的前提下，好的宣传策略，营销策划以及运营同样至关重要。 陆陆续续，顾家姐妹以及秋雨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顾家姐姐考入了某外贸大学英语系。 顾家妹妹考取了某外国语大学英语系。 秋雨分数最低，但是考取了省城轻工学院食品工程系烟草专业。 暑假结束前夕，他们也结束了一个多月的辅导培训。 那一天下午，梅雨小姨把一捆钱扔在了桌子上，除去应该交的税，还有十二万。 五个人膛目结舌，傻了眼，如梦一般。 梅雨小姨留下了六万，余下的钱分给了他们。 同时梅家小姨并转交给了他们二万元，那是那家学生家具厂家老板的心意，这次试用让这位老板也是大赚一笔，并且品牌得到了有效推广。 她同时告诉他们，寒假的辅导费用已经收了定金，而且涨价到了每天一百元。 涵曦惊讶地说：“这么贵啊。” 梅雨小姨笑着说：“就你和嘉琪的金字招牌，一百已经是友情价了。” 涵曦和嘉琪商量后，把八万元钱五人平分了，虽然嘉琪与涵曦贡献最大。 秋雨把钱拿回家的时候，把父母吓了一跳，一万六什么概念，快顶上两人加起来一年的工资了。 秋雨笑着说：“爸，妈，我独具慧眼吧，这个大男孩才华横溢啊。” 秋雨的父母说：“真是，这个王涵曦才华不是一般的出众。” 秋雨父亲说：“我最难理解的是收费这么贵，居然还这么多人上课。” 秋雨说：“家长大多都是做生意的老板，正是因为他们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对孩子的教育特别重视，这些钱对他们而言是小意思，关键是涵曦与嘉琪的名气，都不用做广告了。” 秋雨母亲说：“那真是，一个全省理工科第三，一个全省第九，这招牌绝对是金字招牌。” 秋雨父亲暗暗佩服涵曦的才思敏捷。 涵曦把钱拿回家，直接给了婉秋姐五千元，给了父母五千元，自己留下了六千元，毕竟还得上大学呢。 婉秋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乐开了花，不但学费生活费够了，还成了小富姐。 涵曦笑着说：“姐，我就不给你买衣服了，自己想买啥就买啥，再次声明，那品牌内衣真不是我买的。” 婉秋抱着涵曦亲吻了一下，笑着说：“还记得那件事啊，就是你买的，我就等着享我弟弟的福气啦，今晚继续啊。” 涵曦吓得吐吐舌头。 顾家姐妹把钱拿到家，也让父母大吃一惊，虽然他们见过世面，一个多月赚这么多，难以想象，这可好，孩子们的学费生活费不用管了。 顾家父母暗暗佩服涵曦的才思敏捷，商业头脑。 其实，涵曦的才华是一方面，梅雨小姨的人脉至关重要。 才华与人脉完美的融合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嘉琪把钱拿到家，也让父母大吃一惊，比儿子获得状元还吃惊，心里暗暗赞许，有个优秀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啊，大学学费生活费不用操心了，而且提前预订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准儿媳。 九月初，涵曦与嘉琪商量后，计划好了上大学的行程。 现在他俩已经成了他们五个人的主心骨。 他们决定提前去xx城市，不让父母送了。 家长们最初有些反对，但是仔细一想，有这两个大男孩的精心照顾，真不需要他们操心了，一致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婉秋短暂的实习结束后，就要回到学校了。 那天是涵曦与秋雨到车站送行的，婉秋很想拥抱弟弟，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毕竟秋雨就在身边。 她与涵曦握手告别后，上了火车瞬间眼泪哗哗的，痛苦与悲伤让她难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深爱着这个弟弟，也替弟弟惋惜，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秋雨父亲的病情以及自己的推断。 她很为难，担心弟弟误会她的善意，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一天在火车站，涵曦也把五人的火车票全部买了。 晚上的时候，他拉着秋雨去看了梅雨小姨，也算是临走前告别吧。 他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梅雨小姨，她的那些尊尊教诲，让他耳目一新。 这一晚，那个隐藏的秘密终于浮出水面。 第十八章第二段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梅雨小姨对于他俩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就放下饭店生意，拉着他俩来到附近河边散步。 脚下的落叶沙沙作响。 月光下，奔腾的小河似乎平静了许多，明月倒映在河面上，晚风一吹，波光粼粼，整个宽阔的河面就像一面明镜，一幅优美的唯美意境。 这一晚，她才讲述了为啥认涵曦做弟弟的主要原因。 她上初中的时候，喜欢上了同桌，那个同桌和涵曦长的太像了，俊雅挺拔。 那个同桌也很喜欢她，少男少女天真与烂漫，情窦初开，虽然他们学校里男女生几乎不说话，操场的角落里还是相互把初吻送给了对方。 同桌学习成绩出类拔萃，十分优异，初中阶段连续三年保持学校年级第一，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是家里很穷。 初中毕业，两人一起考入县一高学习。 高一阶段，同桌学习成绩继续优异，年级排名前五，如果读到高三，名牌大学信手拈来。 而她有点不适应高中生活，学习成绩退步了。 这时候男女生之间开始说话了，同桌经常利用自习时间帮助她学习，鼓励她。 她在他的帮助下，成绩进步得很快。 可惜高二那一年，同桌查出得了严重的病毒性脑膜炎，因为家里没钱，就基本放弃了治疗，不到半年，就不在了。 暑假期间她去看过他，他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近乎全裸，软弱无力，骨瘦如柴。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双眼无神，似乎努力聚焦，腮帮子抖动着，似乎在与她倾诉着什么。 出来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的喷涌而出。 以后的日子里，她再也忘不掉那无助的眼神，再也忘不掉曾经的美好，再也忘不掉那无微不至的呵护。 她第一次见到涵曦震惊了，简直是翻版刻出来的。 于是她产生了认涵曦做弟弟的念头，以了思念之情。 先是免单，后是委托梅雨妈妈给涵曦买衣服。 最后终于认了涵曦做弟弟。 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那就是她认为涵曦才华横溢，前程似锦，就是要在他成为人才之前结识他，为今后的事业打开一条宽阔明媚的阳光大道。 知识改变命运，这就是她多年信奉的理念。 朋友圈与人脉不可或缺，她坚信涵曦将来的世界里，人脉非常宽阔。 这就是她做为一个成功商人的敏锐性，不只看到眼前，而是看的长远，要有先见之明，才能在激烈地商战中抢得先机。 至于家里，是因为偶然一个发现，村庄附近的山脉都是矿石，于是大姐以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带领全家致富的。 大姐带领姐妹几个从拉着架子车卖矿石，后来买手扶拖拉机、轮式拖拉机卖矿石，再到成立车队卖矿石，最后开矿，一步一步干起来的。 八十年代末分家，每家分了三十万。 她家成为了十里八乡的首富。 “我的天！”涵曦惊叹到。 在一个万元户都很吃香的情况下，能分到三十万绝对很厉害了。 梅家小姨说：“别看大姐没文化，但是在我们那里十里八乡是个传奇人物，眼光独到，拿到矿产开采许可证是我们县里最早的几家企业之一，现在想拿到矿山开采许可证，难上加难，县里已经没有权利审批了，需要市地矿部门审批了。” 梅家小姨接着说：“大姐个子不高，身材瘦弱，毅力坚强，吃了很多苦，饱经许多沧桑，我们姐妹六个，我是最小的，我吃的苦算是最少的啦。” 涵曦问：“那你家现在呢。” 梅家小姨说：“我家的矿山算是中等规模吧，我也占了一定股份，但是大姐说，矿山总有挖空的时候，所以鼓励我们多元化投资，逐步远离矿山，进军城市，至于矿山再开采十年是没问题的。” 涵曦听了非常崇拜这位农村妇女，并深深被她传奇故事所吸引，说：“厉害，有机会让我认识一下大姐啊。” 通过这次辅导班事件，涵曦清醒认识到人脉多么的重要，如果没有梅雨小姨的牵线与指导，赚钱也不是那么顺利的。 才华与人脉完美结合是这次赚钱最重要的成功经验。 这么高的收费，是普通家庭想都不敢想的。 梅家小姨说：“好啊，我曾经给大姐说起过你，大姐也很喜欢你，一直夸我有眼光，慧眼识珠，大姐就喜欢有学问的，因为她读书很少。” 涵曦说：“大姐一定吃了不少苦，用架子车拉矿石，而且还是山路，难以想象，原来我觉得自己童年很吃苦了，没想到是小巫见大巫。” 梅家小姨说：“是的，你吃的那些苦都不叫苦了，我们的每分钱都是一把泪水、一把汗水赚出来的。” 涵曦说：“佩服大姐，有机会一定聆听大姐的人生感悟。” 梅家小姨说：“好啊，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的，另外你俩上大学我就不送行了，每人一个红包，这是我的心意，一定收下。” 梅雨小姨递给涵曦与秋雨每人一个红包，两人大方地收下了红包。 梅家小姨告诉涵曦，到了xx城市可以去找四姐，四姐也是做生意的，在那边已经打拼多年，有一定的人脉关系，这几天她会先给四姐打个电话说一声。 涵曦点点头，表示了谢意。 涵曦再一次感慨与梅雨小姨的结识是多么明智的决定，这为他打开了一条通向财富的阳光大道。 她的尊尊教诲、人生哲理、商业头脑无一不让他耳目一新，醍醐灌顶。 告别梅家小姨回来路上，他俩打开了红包，每个红包2千元人民币。 “我的天，这红包够大了！”两人感叹到。 第十八章第三段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涵曦临走之前，分别给马书记、婉秋父母、邱书记各买了一份礼物，感谢他们多年来对自己的帮助。 他给父母各买了一套新衣服。 他又给秋雨父母各买了一件衬衣。 他给婉秋妹妹买了两套新衣服，她高兴地一蹦一跳的。 最后他拉着秋雨到一家玉石店，给秋雨买了一块玉镯，一条玉观音坠子，分别带在秋雨的左手以及脖子上。 付账的时候，那个漂亮的女营业员瞪大眼睛，看着他数出一张又一张百元大钞。 她太惊讶了，没想到这个大男孩出手如此阔绰。 旁边的秋雨则是高兴地心花怒放。 回来路上他告诉秋雨：“玉石保平安，书上这么说的。” 秋雨听了，心里是满满的自豪与骄傲。 中午时分，涵曦又跑到医院办公室拜访了院长顾家母亲，感谢院长多年来对自家的照顾，并承诺一定照顾好顾家姐姐。 这让院长十分地感动，她太喜欢这个可爱大男孩了。 秋雨中午在家吃饭的时候，父母看到了秋雨带的玉镯与玉观音。 母亲说：“是涵曦买的吧。” 秋雨笑着说：“那肯定的啦，他对我太好了，有时候我都感谢老天，送给我了一个优秀的大男孩，真的非常感谢文老师，如果没有她神一般的运作，我是不可能结识涵曦的。 母亲笑着说：“心里美滋滋吧。” 秋雨笑了：“那是肯定的啦，我每天做梦都在笑，如此挺拔俊雅、才华横溢的大男孩居然被我征服了。” 秋雨接着说到：“他说了，以后要靠智商赚大钱，让我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下次就直接给我买金首饰了。” 秋雨父母听了心里也很高兴，女儿这么开心，父母能不心花怒放嘛。 涵曦把火车票送给了嘉琪以及顾家姐妹，告诉他们：“我要先走一天，把秋雨送到大学，然后晚上火车上见面。” 之所以他要提前走一天，理由是他和秋雨还想去省城看望文老师。 嘉琪以及顾家姐妹一看火车票是卧铺票，非常惊讶。 涵曦笑着说：“过去老是让晴旖、晴旎、秋雨花钱，这次买几张卧铺票，让我也装装大款的感觉。 这话把四人逗乐了。 顾家姐姐心里有点不乐意涵曦送秋雨上学，但是想想四年里她和涵曦要待在一个城市了，见面机会大把，心里暗暗的欢喜。 她知道她的曙光已经出现了。 她自己跑到雅戈尔专卖店，悄悄给涵曦买了一件体恤与一条长裤，打算火车上见面时送给他。 这天下午，涵曦与秋雨率先踏上了大学报到的行程，父母都想送别他们，被婉拒了。 秋雨带的行李不多，因为舅舅都给她准备好了。 与父母分别时，秋雨表现的比较平静，一个原因是离家比较近，另外一个原因是涵曦陪着她。 只要有这个大男孩在，她的世界就是幸福的。 火车上，秋雨躺在涵曦怀里，幸福感油然而生。 秋雨说：“亲爱的，一定要天天想着我啊。” 涵曦说：“娘子，好。” 秋雨说：“一周要给我写封信，这是必须的。” 涵曦说：“一定的。” 虽然知道第二天就要分别，但此刻秋雨还陶醉在浓情蜜意中，享受这温馨一刻。 这天晚上，到达了省城以后，他们在宾馆里缠绵了一夜，浓情蜜意。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从酒店出来，先是去姥爷家转了一趟，舅舅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后来舅舅开车拉着他们来到了省轻工学院。 学校门口，舅舅停了车，在门外等候。 秋雨与涵曦下车后，秋雨挽着涵曦胳膊，走进了省轻工学院。 学院门口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他俩一起走到报到台，秋雨报到完毕，他俩离开时，那位负责报到的女生还笑嘻嘻问涵曦：“帅哥，你不报到吗？” 还没等涵曦说话，秋雨笑着说：“这是我男朋友，陪我报到的。” 那位女生笑着说：“恭喜你啊，你男朋友这么帅。” 报到完毕，他俩回到了车上，舅舅直接把车开进了校园。 路上，秋雨说：“怎么现在女生都是花痴啊，看到帅气男生总想搭讪呢。” 涵曦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人家随口一问而已，再帅也是你男朋友啊，自豪吧。” 秋雨说：“那是自然，就是要分别四年，心里难过，而且也很担心，师大才女比比皆是啊。” 涵曦笑着说：“女生再多也没你漂亮啊。” 秋雨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也担心你经受不住诱惑啊。” 涵曦笑着说：“放心吧，我会一直想着你的。” 这时候旁边的舅舅说：“秋雨，以后住在姥姥家，不要住在宿舍，学校里吃不好睡不好。” 涵曦说：“也对，有姥姥姥爷舅舅照顾，我也放心。” 秋雨点点头，可她真的不放心，师大美女众多，而且都是才女啊。 车停在了女生宿舍楼门处。 今天的宿舍允许男生登记入内。 舅舅在楼下等候。 涵曦背着行李与秋雨一起上了二楼202房间，宿舍是六人间，秋雨的床位是下铺。 宿舍里人挺多的。 三位女生以及他们的家长。 三位女生的父母在帮女生整理床铺，她们旁边站着。 当涵曦与秋雨进来时，三位女生都是瞪大眼睛看着他俩，这真是俊男配美女，暗暗赞许。 秋雨主动对大家说：“认识一下，我叫秋雨，来自某市，以后多多关照。” 其他三位女生也跟着自我做了介绍。 涵曦也跟着对她们点点头。 涵曦说：“这是我女朋友，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对其他女生来说，还没听说有男朋友来送上大学的，非常意外，更惊奇的是这个男生如此高大俊雅，彬彬有礼。 涵曦帮秋雨整理好床铺时，旁边的女生悄悄问秋雨：“还是你厉害，高中居然谈个男朋友，男朋友是和我们一个学校吗？” 秋雨笑着说：“我们学校肯定想要他，可他不会来啊，全省理工科第九名，你说他会来吗？” 旁边的女生哇了一声，张大了嘴巴。 当听说涵曦保送到师大时，她说：“可惜了，不过你可得看紧啊，那里女生众多啊，而且个个都是才女啊。” 秋雨说：“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可是也没办法啊。 那边涵曦收拾完以后，让秋雨过去试试舒服不。 秋雨脱了鞋，上到了床铺上，躺了一会，感觉挺舒服的。 秋雨下了床，穿好鞋，与大家打了招呼，拉着涵曦下了楼。 两人就要分别了，涵曦还想去医学院看看婉秋姐。 因为今天是婉秋姐的生日。 舅舅留下来开家长会。 路边，秋雨紧紧抱着涵曦，泪水不断涌现。 涵曦的双眼也是眼含热泪，五年来第一次分离这么久能不激动吗？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舅舅不忍看了，把头扭到了一边。 涵曦安慰着秋雨，十一离得太近了，元旦离放寒假太近，只能寒假在一起了。 涵曦说：“也就四个半月时间，我们就可以见面了，而且我会一直写信啊。” 秋雨还是抱着涵曦，撒着娇。 最后涵曦是含着眼泪离开了校园。 秋雨的双眼是模糊的，直到涵曦消失在视线里，舅舅才与她走向了教室。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第十八章第四段剪不断，理还乱（1） 涵曦之所以要去看婉秋，是因为今天正好是婉秋姐生日，顺便送个礼物给她，然后晚上就坐火车走了。 心里还是惦记着婉秋姐，虽然婉秋姐时常有疯狂的行动，让他左右为难。 但是婉秋姐对他是真的好，生活上无微不至，任劳任怨，从来没有抱怨，这一点，让他发自心底的感动。 这一走，要分开小半年呢。 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离家越来越远了，父母也需要婉秋姐的照顾。 随着父母年龄的增大，父母的身体也慢慢出现毛病了。 出了轻工学院，他跑到商业大厦给婉秋精心挑选买了一块梅花女表。 这一款手表柔美婉约，比较适合婉秋的气质。 其实，他也不知道哪一款手表适合婉秋，是漂亮的女营业员根据他的描述，给了他很好的建议。 他知道婉秋姐早就想要一块手表了，上次给她的钱，她也没舍得买，那就替她买了，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吧。 他知道，婉秋姐也是过惯了清苦日子，真要让她自己花钱去买手表，还是不舍得。 这也让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多赚钱，让自己的亲人都过上幸福生活，哪怕他自己辛苦点。 他赶到省城医学院，找到了女生宿舍。 管理员阿姨广播里呼喊婉秋的名字时，婉秋正在床上躺着与其他同学娓娓而谈。 婉秋吹嘘着自己的弟弟多么才华出众，暑假办辅导班赚了不少钱，而且一出手就给了她一大笔，对她毫不吝啬。 同宿舍的女生听了，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这时候婉秋听到了有个帅哥找她，心想：“还帅哥呢，能有我弟弟帅嘛。” 同宿舍的女生纷纷取笑她，又有男生追她了，她笑笑不语，穿着拖鞋就下了楼，心想：“礼貌性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她走下楼来，远远看到是涵曦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快跑上去，拖鞋都跑掉了一只，跳到了涵曦的怀里，搂着涵曦的脖子。 她已经猜到了弟弟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涵曦拥抱着她，激动地说：“姐姐，生日快乐啊。” 婉秋激动地回应到：“快乐！弟弟，你还记得姐姐的生日啊。” 涵曦笑着说：“那是肯定了，我要是不记得，你又该踢我一脚了，呵呵。” 放下婉秋后，才发现婉秋的拖鞋跑掉了一只，他弯下腰，把婉秋背到了拖鞋处，并把她放了下来。 婉秋穿好鞋后，他笑着说：“姐，闭上眼睛，伸出左手。” 婉秋笑着说：“弟弟，干嘛啊？” 婉秋还是闭上了眼睛。 涵曦从口袋里掏出那块梅花女表带到了婉秋左手腕上，一系列的动作，婉秋已经猜到了是手表。 她睁开眼，看到是梅花女表时，激动地亲吻了涵曦一下，说：“弟弟太有心了，没有白白疼你，这一款就是我最喜欢的样式，做梦都想拥有这一款手表。” 当知道涵曦是晚上火车时，暗中窃喜，对涵曦说：“弟弟，等我一会啊，我上楼换换鞋，马上下楼，咱俩一起出去庆祝生日。” 涵曦倒是没有多想，说：“好啊，姐，穿着拖鞋慢点走路，不用急，我又不会走的。” 婉秋还是飞快跑回了宿舍，心情非常激动。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同宿舍女生说：“楼下就是我弟弟，你们看看帅不帅，给我买了一块梅花女表，弟弟对我真好。” 同宿舍的女生都跑到窗户往楼下看，纷纷对婉秋说：“你弟弟真帅啊，完全可以做男模了，你弟弟有女朋友没？” 婉秋这时候换好衣服，并穿好了鞋，笑着说：“追他的女生排着长队呢，拜拜，我陪着弟弟逛街去了啊。” 她飞快下了楼，出了宿舍门，拉住了涵曦的手。 涵曦说：“姐姐穿的这么漂亮，咱们去哪里啊。“ 婉秋笑着说：“不要问，跟着我走就是了。” 她拉着涵曦出了校门，路上涵曦不断询问她去哪里，她就是笑而不语。 她拉着涵曦飞快奔跑着，直到校门外不远的一家宾馆才停了下来。 两人都出了汗。 涵曦这时候明白婉秋姐啥意思了。 涵曦说：“姐。” 婉秋笑着啥也不说，拉着他的手，服务台开好了房间。 涵曦说：“姐。” 她还是笑而不语，拉他进了房间。 婉秋转身紧紧抱着他，拉下他的脸颊，亲吻着他。 她太了解涵曦了，不需要过多的语言，就是用行动击垮他的防线。 这也迅速点燃了他的荷尔蒙，身体已经是他无法控制的啦。 无尽的缠绵，浓浓的甜蜜。 两人直到天黑才走出了宾馆。 临出门前，婉秋又亲吻了涵曦一下。 她笑着说：弟弟，今天的生日我很快乐，手表也很漂亮，我就不送你了啊，下个月我就回去实习了，放心，叔叔阿姨有我照顾呢。”说完，心花怒放地跑走了。 涵曦真的无奈，他苦笑不得，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也不能都怨婉秋姐，自己太经受不住诱惑了。 婉秋姐那迷人的身材，让他迷醉。 婉秋姐已经彻底摸透了他的脾气，没有过多语言，就是行动，让他无法抗拒。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四年里还得仰仗婉秋姐照顾父母呢，心底里对婉秋姐没有一点排斥。 他看看时间，发现不早了，原本还计划看看文老师呢，结果也没时间了。 他匆匆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路上，还一直在想，最大的麻烦还有一个顾家姐姐呢，这可是四年要经常打交道的。 这是他对顾家父母的承诺。 他进了卧铺车厢，找到了自己的铺位，看到了顾家姐妹以及嘉琪。 嘉琪与顾家妹妹一起躺在一个下铺上，顾家姐姐躺在对面下铺上。 他买的是两张下铺票，两张中铺票。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刚才我们还在说，我姐给你买的衣服，不知合适不合适呢，原来我姐悄悄的行动，把我都瞒过了。” 涵曦渐渐恢复了平静，梅家小姨说得对，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老是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笑着说：“我都不用试，一定合适，这份心意我领了。” 顾家妹妹说：“班长，就那么相信我姐姐的眼光。” 涵曦笑着说：“是的，同桌三年还能不相信嘛。” 涵曦折腾了一下午，有点累了，想爬到中铺上眯会，顾家姐姐拉住了他。 涵曦只好忍着瞌睡，坐在顾家姐姐旁边。 顾家姐姐含情脉脉，温柔地说：“试试上衣吧。” 顾家姐姐这招温柔杀伤力更大，让涵曦也没抵抗力。 涵曦都不敢直视顾家姐姐的眼睛，那双眼睛蕴涵的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的柔情蜜意，让他迷醉。 涵曦说：“好啊。” 他脱上衣中间，头不小心碰到了床铺，疼得哎呀一声捂着头。 这下把顾家妹妹以及嘉琪逗乐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激动的眉欢眼笑，不能自己了。” 顾家姐姐心疼地帮他揉着头，看着涵曦健硕的胸膛，她有些沉醉。 涵曦穿上新衣后，大家一致说：“好！太合适了，简直如量身定做。” 涵曦笑着说：“我说不用试吧，同桌三年我穿多大尺码的衣服，晴旖恐怕是耳熟能详了。” 顾家妹妹说：“班长，你可不能这么说，那可不只是一件衣服啊，是我姐姐的深情厚谊啊，价值连城啊。 涵曦笑着点点头。 那边顾家妹妹笑的合不拢嘴，紧紧靠在嘉琪怀里。 涵曦笑着说：“唉，注意点啊，这可是公众场合啊。” 不说不要紧，顾家妹妹离嘉琪更近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嫉妒了吧，眼气了吧。” 涵曦笑着说：“那你俩继续恩爱吧，我们要先眯会了。” 涵曦笑着把顾家姐姐抱到了中铺。 他本来想爬到对面的中铺，顾家姐姐却拉住了他，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撒着娇，示意他躺到她的身边。 涵曦的心瞬间加速了，砰砰乱跳。 顾家姐姐这一招也让他毫无抵抗力。 涵曦最后还是侧躺在顾家姐姐的身边，因为卧铺床位太窄了。 顾家姐姐低声说：“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再远的路我也不害怕。” 顾家姐姐身上那股梨花香水味瞬间沁入他的心脾。 顾家姐姐接着说：“我想让你陪我到学校报到。” 涵曦说：“这是没问题的。” 顾家姐姐说：“这会我想上躺卫生间，陪我去吧。” 涵曦说：“好。”其实他真的有点瞌睡，不想动。 涵曦先下了床铺，站在床铺边，顾家姐姐爬上了他的背，然后下来穿上了鞋。 过道里，顾家姐姐走在前边，涵曦跟在后边。 两人走到了厕所间，正好没人，顾家姐姐进去了，涵曦站在厕所门口旁边等候。 涵曦知道，他对顾家姐姐的护花使命开始了，那是他对顾家父母的承诺。 第十八章第五段剪不断，理还乱（2） 后来顾家姐姐出来了，对他莞尔一笑，拉住他的手回到了床铺边。 那双小手传递给他的柔软，滑滑的，涵曦的心麻酥酥的。 涵曦轻轻把顾家姐姐抱起来，放到了床铺上。 的确一米六多的顾家姐姐，在一米八多的涵曦手里，轻而易举就能抱起来。 这时候躺在旁边铺上的顾家妹妹看到了，笑着说：“班长，我爸妈可说了，这四年里，我姐有啥意外，找你算账，那五粮液可不是白喝的啊，这可是你答应我父母的啊。” 涵曦笑着说：“放心吧，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顾家妹妹笑着说：“那天看把你俩美的，你俩喝着酒，我们在旁边精心伺候着，一杯又一杯倒着茶水，逍遥自在吧，到了xx城市，你俩伺候我们。” 涵曦笑着说：“可是中。” 顾家妹妹笑着说：“姐，我可声明，到了xx城市，咱们要是住宾馆的话，我和嘉琪住一个房间，你俩看着办。” 顾家姐姐笑着说：“中，标准的见色忘义。” 顾家姐姐已经猜到了妹妹的心思。 涵曦跟着说：“不是是啥，我看说的没一点错。” 顾家妹妹扮个鬼脸，故意亲了嘉琪脸颊一下，笑着说：“我和嘉琪就是这样的人，呵呵，是不，嘉琪。” 嘉琪笑着说：“是的。” 涵曦笑着说：“唉，兄弟白交了，重色轻友。” 顾家妹妹笑着说：“兄弟再好，也得听娘子的话。”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我们先睡了啊，你俩可以继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的确，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涵曦本来想爬到顾家姐姐对面床铺眯会，刚脱了鞋，后背的衣服被顾家姐姐轻轻拉住了。 涵曦回头看看顾家姐姐含情脉脉地眼神，那双眼睛似乎说会话似的，哀求着。 他只好又爬到了顾家姐姐的旁边，忍着瞌睡，说：“睡吧，有事叫我。” 顾家姐姐低声说：“抱着我，我心里踏实。” 顾家姐姐蜷缩在涵曦怀里，涵曦无奈地抱住了顾家姐姐。 他的下巴碰到了顾家姐姐的秀发，瞬间触动了他的神经元，荷尔蒙不断升腾了。 他屏住了呼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后来顾家姐姐慢慢鼾声起了，涵曦却没有睡着，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中闪烁着，虽然他也很困。 涵曦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了，回想着一天的经历，上午与秋雨分别，下午与婉秋缠绵，晚上又抱着顾家姐姐，这算什么啊。 难道自己的骨子里是个多情的种子？ 后来他慢慢想开了，梅雨小姨说得对，男人瞻前顾后，斤斤计较，啥事也做不成。 心里想开了，再加上真的很困，也就慢慢迷糊着了。 刚迷糊了一会，他被怀里的顾家姐推醒了，她低声说：“我想上卫生间。” 涵曦真是非常瞌睡，但是低头看看顾家姐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眼巴巴盯着他。 这让他怎么忍心拒绝，唉，顾家姐姐太了解他的性格了。 他睡眼朦胧，还是挣扎着迅速下了中铺，站在铺位旁边，把顾家姐姐轻轻抱了起来，然后放了下来。 顾家姐姐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穿好鞋，拉住他的大手，沿着过道，一起走向卫生间。 那双温柔小手传递的温度，如一股电流让涵曦的心砰砰乱跳。 卫生间门上的标志显示正好没人，顾家姐姐推门进去了。 他听到了卫生间冲水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顾家姐姐出来后，他也进去了。 等他出来，顾家姐姐还站在门口，顾家姐姐拉着他的手，轻手轻脚走到了铺位。 铺位前边有两个座位，顾家姐姐坐了一个，让他坐在旁边。 顾家姐姐没有松开他的大手。 这时候嘉琪以及顾家妹妹已经醒了。 顾家姐姐赶快把涵曦的大手松开了。 他俩也坐了起来，但是顾家妹妹还是靠在嘉琪怀里。 嘉琪用胳膊环绕着顾家妹妹。 顾家妹妹头发有些凌乱，她捋捋额前秀发，笑着说：“第一次远离父母，居然没有感到孤单，因为有你俩陪着我们。” 顾家姐姐说：“是啊，以前呢，从来不相信命运的安排，现在真的信了缘分，我们高中相识，居然一起来读大学，如梦一般。” 嘉琪说：“是啊，我都相信缘分了，就拿我和涵曦来说，初一时我们都不认识呢，没想到后来认识后居然成为最好的哥们了。” 涵曦说：“别说还真是，我也有点相信缘分了，我能走到今天，兄弟功不可没。” 顾家妹妹说：“班长我可再次提醒你，这四年姐姐可交给你保护了，我姐有啥意外，我和嘉琪可饶不了你，别到了师大，你被其他美女勾住了，把我姐姐忘记了。” 涵曦笑着说：“放心吧，那天的酒没有白喝。” 顾家妹妹说：“班长，师大美女如云，可别迷失了自己，我姐姐可眼巴巴等着你呵护呢。” 涵曦笑着说：“好好好，我到了大学，只结识男生朋友。” 这时候涵曦站起来，从行李包里拿了一件衣服披在了顾家姐姐身上，的确，车厢里有点冷了，已经进入秋季了。 顾家姐姐感动地看着涵曦，那双眼扑闪扑闪的，仿佛在诉说什么。 涵曦不敢看了，那双眼睛让他迷醉。 旁边的顾家妹妹看了，笑着说：“班长，这次表现不错，值得表扬，护花使者可没那么好当的。” 涵曦笑着说：“现在我发现老江湖手段高明，请我喝酒是有目的的。” 顾家姐姐温柔地说：“你不情愿吗？” 涵曦笑着说：“我故意上当呢。”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 顾家姐姐轻轻握住了涵曦的大手，涵曦的心砰砰乱跳。 顾家妹妹与嘉琪看到了，并没有表示什么，装作没看到一样。 嘉琪问：“车上吃早餐呢？还是下车吃？” 涵曦说：“美女优先，听你们的。” 顾家妹妹说：“下车再吃吧，反正嘉琪还有两天才报到呢。” 四人中，嘉琪第一个报到，顾家妹妹第二个报到，顾家姐姐与涵曦同时报到。 涵曦最初的计划是报到那天上午先把顾家姐姐送到学校，然后下午就去师大报到。 他不知道的是柳馨叶早已在学校数学系开始吹他了，吊足了数学系女生的胃口。 馨叶他们这一届学生负责接待新生，数学系的男生还算不少的，最起码还能占到全系三分之一，可奇怪的是俊俏的男生寥寥无几。 可能智商越高，颜值越一般。 颜值高的，靠颜值吃饭就可以了，不需要靠智商吃饭了。 颜值低的，只能靠智商吃饭了。 这虽然有点悖论，可现实中有点道理。 馨叶告诉班上女生，即将有位学弟前来报到，颜值非常高，看哪位女生有福气抢到手了。 女生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暗暗使劲了。 有个女生问她：“到底有多帅呢？” 馨叶说：“男模什么标准，他就什么样，你想想学校纪念大会被选中代表高中生发言，形象能差吗？” 大家想想也是，能击败漂亮女生入选，可见颜值相当不一般。 当听说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时，更是惊奇。 有位女生笑着说：“别说背我，就是抱着我走都没问题了，想想做他的女朋友真幸福。” 大家取笑她是典型的花痴。 大家纷纷争着去火车站迎接新生，期待早一点认识这位男神。 师大这么多女生，不先下手恐怕没机会了。 这消息，还是逐步扩散到了其他系，因为女生宿舍都在一起，花边新闻能不传播快嘛。 工科院校里，漂亮女生一定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师范院校里，俊雅男生一定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梅雨是从四姨那里知道，涵曦即将来这里读大学的消息。 四姨一家在郊外开了一家印刷厂，主要业务承印各种书籍报刊印刷，规模还是可以的。 梅雨是xx工学院的女生，这个学校是女生少，男生多，因此漂亮的梅雨在学校是大家争先恐后追逐的目标，再加上家境优越，自然是男生心中的女神。 本来谈了一个挺不错的男朋友，可那天去看四姨，四姨告诉她，小姨打来电话了，干弟弟要来这里上大学了，而且会来找她，希望她关照一下。 梅雨立刻猜到那就是王涵曦，随即回到学校与男朋友吹了，因为男朋友的颜值和王涵曦相差太远了。 她期待着王涵曦的光临。 男朋友追问她为啥分手，她说：“上高中时悄悄谈了个学弟男友，高大威猛，现在就要来这里上大学了，可不敢叫他知道，知道了会找你拼命的，敢抢他女朋友，他是个二楞子，据说暑假还去少林寺武校练习过一段时间。” 那个男生吓得赶快吹了。 她以前是半月看望四姨一次，现在是隔三差五都来了，也不觉得四姨这里距离远了。 四姨看出来了，笑着说：“那个男生可帅吧，看把你急的。” 梅雨说：“能不急嘛，这样的男生凤毛麟角，下手晚了，就被别人抢走了，师大那么多女生恐怕早已虎视眈眈了。” 四姨笑着说：“过去都是男生追女生，现在倒过来了。” 梅雨说：“那倒没有，关键这位男生是才貌俱佳，抢手货不倒追没办法啊。” 四姨笑了：“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拿下他。” 梅雨激动地抱住了四姨：“四姨真好。” 别说她俩，盼盼与冰梅早已经是期待已久了。 她俩在一个班级，这个班大多都是竞赛学生，而且还是各科集训队成员，学习成绩都是非常优秀的，堪称超级学霸班。 班上的女生并不多，因此她俩都成了系里学生追逐的目标，可是她俩心底里都是涵曦的形象，自然没有兴趣接受男生的追求了。 颜值与智商并存的男生，的确凤毛麟角。 连师大新生几号报到，两人都打听清楚了。 人生就是这样，颜值爆表已经是桃花运旺盛，再加上高智商，基本属于稀缺资源了。 颜值的确是男女生首先最关注的第一印象，这是公理，不是定理，不需要证明的。 第十八章第六段一往情深深几许 深山夕照深秋雨 涵曦他们四人带的行李都不多。 因为前一段时间大家都大赚一笔，所以来之前就商议少带一些行李，到了大学再买就是了。 四人终于在凌晨抵达了xx城市。 下了火车，晨曦渐渐升起了。 顾家妹妹挽着嘉琪的胳膊，在前边走着。 顾家姐姐一只手拉着涵曦的大手，在后边跟着。 顾家姐姐不时看看身边的涵曦，心里暖暖的幸福，既是在陌生的城市，远离了父母，也丝毫没有感到孤单。 之前所有的努力终于有了美好的结果。 涵曦的眼睛则一直往前看着，他不敢直视顾家姐姐的眼睛，那双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汇集了爱的电流。 两人走下地下通道时，顾家姐姐不小心一脚踩空了，涵曦迅速握紧了顾家姐姐的小手，扔了另外一只手里的行李包，并把她快速拉到了自己怀里。 他的反应非常敏捷。 顾家姐姐抱住了涵曦的腰，抬起头对着涵曦会心一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像映在溪水里的星星，明媚动人。 涵曦的心如小鹿乱撞，砰砰乱跳。 涵曦低声说：“小心点。” 顾家姐姐笑着说：“嗯嗯。” 四人随着熙熙攘攘的客流，走出了火车站。 四人走出了出站口，高高的台阶上，四人奋臂一呼：“xx城市，我终于来了，我爱你。” 然后四人把右手放在一起，大声喊了一句：“加油！” 这句呐喊引得周围路过的行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这里。 他们都有些兴奋，忘记了火车上的疲劳。 因为还要取托运的行李，四人决定先去吃早饭，吃完再回来取托运的行李。 顾家姐妹空着手在前边欢快地走着，后边的涵曦与嘉琪每人肩扛手拉。 顾家妹妹一边走一边说：“他们都说长途跋涉，大学报到如何辛苦，我怎么没有感觉呢，怎么感觉好像旅游似的，难道上的假大学？” 顾家姐姐笑着说：“要不是两位帅哥，这会不是背疼就是腰酸呢，我们是清闲了，两位帅哥辛苦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你问他俩敢说辛苦嘛，两位美女陪着他俩，偷着乐吧。” 四人笑了。 涵曦说：“要不这样吧，咱们分批去吃饭吧，别拿着行李来回跑了。” 大家想想也是，于是涵曦与顾家姐姐留下，嘉琪与顾家妹妹手拉手先去吃饭了。 顾家姐姐看到涵曦额头都是汗，掏出自己手绢，让涵曦低下头，帮他擦汗。 顾家姐姐只有一米六多一点，涵曦一米八多，不低下头还真不行。 涵曦想接过手绢，自己擦汗，顾家姐姐并没给他，接着给他擦汗。 涵曦只好弯腰蹲了下来，这样顾家姐姐就方便多了。 顾家姐姐轻声说：“你报到那天，要穿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啊。” 涵曦笑着说：“好啊，听你的。” 顾家姐姐说：“有你的陪伴，这么遥远的城市我没有感到一点孤单。” 顾家姐姐接着说：“给我一个机会，如果四年后你还是选择你的坚持，那我远远离开。” 涵曦说：“这对你不公平的，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顾家姐姐说：“虽然我知道很累很苦，但是我愿意。” 她抚摸着涵曦的头发，呜咽了。 涵曦站起来，轻轻拥住了她。 顾家姐姐说：“我们早一点相识就好了，有时候感慨，为啥老天不公平，不让我早一点来到你身边。” 涵曦没有说话，看到顾家姐姐额头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用手帮她整理一下秀发。 顾家姐姐说：“在学校的时候，看到你和秋雨亲热，我的心好痛好痛，真想远远离开你，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顾家姐姐哭了。 涵曦没有言语，只能紧紧拥抱着她。 顾家姐姐接着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三年怎么坚持过来的，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一定要和你到一个城市上大学，我终于做到了，付出了多大努力，留了多少汗水，只有我自己清楚，谢谢你的陪伴，是你给了我无穷的动力。” 涵曦说：“别哭了。” 顾家姐姐说：“我是激动的，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有时候我知道你在我面前，故意躲避秋雨的亲热，那是不想刺激我的神经，我看到了，理解你的用意。” 涵曦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继续拥着顾家姐姐。 他所有的防线瞬间被这眼泪攻破了。 他更不敢直视顾家姐姐的泪眼，那扑闪扑闪的眼睫毛，那断线的珍珠，这会的杀伤力更大。 嘉琪与顾家妹妹吃饭回来，远远看到了这一幕，两人没有走过来。 顾家妹妹也是眼睛湿润，激动地对嘉琪说：“姐姐太苦了，姐姐为了能和涵曦一起上大学，付出了多大努力，我是亲眼目睹，嘉琪，你要对我好点，我不能没有你。” 嘉琪抱住了顾家妹妹，说：“我会的。” 嘉琪说：“涵曦也挺难的，他知道自己的选择会让另外一个人痛苦的，他之所以选择秋雨是因为他是专一的人，不是花心。” 顾家妹妹说：“正是因为他的专一，姐姐觉得他是可以信赖的，如果他是朝三暮四，姐姐断然不会喜欢他的。” 嘉琪说：“他家人最理想的目标是婉秋，对于秋雨，父母都在无声的反对，涵曦的压力蛮大的，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嘉琪接着说：“婉秋住在他家，给他洗衣做饭，难道仅仅是姐弟关系，婉秋也是深爱着他，为了躲避婉秋，他每天睡在客厅沙发。” 顾家妹妹说：“这样啊，你的意思是他家人并没有接受秋雨，意味着我姐姐还有机会了。” 嘉琪说：“可以这样理解，这四年对姐姐是机会，但是最后如果涵曦坚持自己的选择，那对姐姐精神上的打击更大。” 顾家妹妹说：“没办法，姐姐的选择也不是轻易能改变的，哪怕有一丝希望，姐姐都会选择坚持，这就是痴情吧，也不知道涵曦身上有什么魔力，勾走了我姐的魂，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凡事比我有主见。” 顾家妹妹接着说：“我们给姐姐助一臂之力吧，给他们尽量创造机会，只能做到这样了，苦不苦，痛不痛，都是姐姐自己的选择。” 嘉琪说：“看这两人意思正在互诉衷肠呢，先别打扰他们了，咱俩去给他们买点吃的吧。” 顾家姐妹说：“好，让他俩的眼泪再飞一会吧。” 涵曦从顾家姐姐手里夺过手绢，替顾家姐姐擦着眼泪，说：“别把我想的太好了，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真和我在一起了，你会失望的。” 顾家姐姐动情地说：“可是我喜欢，没办法啊，我也想忘记你，忘记你这个大坏蛋，勾走了我的魂，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顾家姐姐接着说：“前天晚上你送秋雨上学，说是去看文老师，那不过是个借口，是谎话，我知道你们干嘛了，我的心好痛好痛，那一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但是只要你不结婚，我都会选择坚持。” 涵曦无语了，所有的小伎俩都被人家看穿了，只是人家不愿说出来而已。 涵曦默默拥着顾家姐姐，他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这时候嘉琪与顾家妹妹把吃的东西买回来了，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走过来。 顾家妹妹想了想，说：“算了，不打扰他们了，再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我们先去给我父母打个长途电话，回来再说。” 嘉琪说：“也行，两人正在思想斗争呢，唉，第一天都这样，这可是还有漫长的四年呢。” 顾家妹妹笑着说：“这比爱情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嘉琪说：“是。” 两人拉着手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公用电话厅，顾家妹妹上去拨通了母亲办公室的电话。 那边的顾家母亲早已经期待已久了。 虽然有两个大男孩陪着，但是做为家长，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她的心在两个女儿离开的那一刻，心一直揪着。 顾家妹妹告诉母亲：“妈，我们已经平安到达，尽管放心，有两个帅哥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母亲关心地问她：“姐姐呢？” 顾家妹妹猜到了母亲话中的含义，笑着说：“两人正在抱头痛哭呢，那泪水哗哗的，只恨相识太晚，放心吧，我警告过王涵曦，这四年姐姐托付给她了，有啥意外，拿他是问。” 她对母亲倒是没有一点避讳，这是她们的习惯，父母不希望她们隐藏什么。 顾家母亲说：“有点意思啊，第一天都这样，看来两人还是有深厚感情基础的。” 顾家妹妹说：“你不知道，晚上姐姐两次上卫生间，都是涵曦从床铺上抱下来的，然后陪着我姐去，没有一点折扣，回来后，赶快给我姐拿件衣服披上，唯恐我姐感冒，这心细程度我都嫉妒了，恋人也不过如此吧，尽管放心吧。” 顾家母亲说：“嗯嗯，这我都放心了，临走前涵曦来看我，承诺照顾好你姐姐，看来还是很信守承诺的，你和嘉琪要给你姐助一臂之力啊，多给他们创造机会。” 顾家妹妹说：“会的，放心吧。” 挂了电话，两人回到广场上，看到涵曦还与顾家姐姐拥抱着。 顾家妹妹笑了，说：“这剧情一开始就这么激动人心，不符合电视剧情啊。” 嘉琪笑着说：“喊他们一声吧，想亲热可以去宾馆里啊，这里毕竟是广场。” 顾家妹妹说：“好。” 嘉琪喊了一声，涵曦与顾家姐姐听见了，赶快分开了身体，但是两人的手却没有松开。 走近后，顾家妹妹笑着说：”唉，我咋感觉你俩比我俩还亲热呢，我和嘉琪好像不是恋人啦。” 顾家姐姐的脸红了。 涵曦也有点难为情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再亲热也得吃饭，吃完饭你俩好有精力继续。” 顾家妹妹接着说：“班长，你把我姐都气哭了，必须喂她吃饭，对吧，嘉琪。” 嘉琪说：“我看也是这个理，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拍的。” 涵曦大方地说：“中。” 涵曦把一个鸡蛋剥好，并把豆浆吸管插好。 他一边喂着顾家姐姐吃鸡蛋，一边让她喝口豆浆。 顾家妹妹笑着说：“受不了，我俩不看了。” 两人扭过脸去。 顾家姐姐吃完鸡蛋，涵曦又喂她吃了一个包子。 顾家姐姐心里暖暖的，享受着这份温馨。 为了这一天，她付出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不一会，顾家姐姐吃完了包子，涵曦让她再吃一个。 顾家姐姐说：“饱了，你赶快吃吧，待会豆浆凉了。” 涵曦飞快地吃着包子。 看着心爱的大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顾家姐姐笑了，心里比蜜还甜。 啊，人生自是有情，情到深处痴绝。 第十八章第七段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过了一会，嘉琪跑到行包房看了看，工作人员告诉他：“四人托运的行李包已经到了。” 于是涵曦与嘉琪一起过去提出了行李包，每个人虽然不多，四人的行李包加起来不少了。 站在一大推行李包前，顾家姐姐拉着涵曦的手，说：“涵曦，怎么安排啊？到了大城市，我头都蒙了，先去哪里啊？” 没办法，平时依赖惯了，涵曦与嘉琪是他们的主心骨了。 涵曦轻轻拦住顾家姐姐的肩头，笑着说：“有我和嘉琪呢，尽管放心。” 顾家姐姐点点头，她靠在涵曦的怀里，瞬间有了一种安全感。 顾家妹妹也挽住了嘉琪的胳膊。 她俩都瞪着眼睛看着涵曦与嘉琪。 这俩大男孩是她俩的风向标了。 涵曦与嘉琪商量了一会，决定先去顾家妹妹所在学校附近找家宾馆住下，这样省的来回跑了。 因为顾家妹妹是第二个报到，如果嘉琪先报到了，涵曦一个人扛着三个人行李包是有难度的。 大家想想也有道理。 顾家妹妹说：“怎么去呢？这么多行李呢，发愁。” 涵曦笑着说：“愁啥呢，不是还有我和嘉琪嘛，我们打两辆的士，赚钱干什么，就是花的，何况寒假辅导都预订好了，担心啥呢。” 大家想想也是。 顾家姐妹也打算提着行李。 涵曦说：“不用了，有我和嘉琪在呢，怎么能让你俩搬运，你俩只管跟着就行，我和嘉琪负责搬运行李，无非我俩多跑几趟而已。” 顾家姐妹心里暖暖的，感叹虽然父母没来，可是只要有这两个大男孩，一样不用操心，某些方面甚至比父母还管用。 两人力气比父母大多了。 顾家姐妹拉着手，兴高采烈地缓慢跟着涵曦与嘉琪。 嘉琪与涵曦，走一会歇一会，一步一步艰难地把行李搬运到了的士站。 他俩的额头涌出了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顾家姐妹看到了，分别拿出自己的手绢帮他们擦拭汗珠。 一幅唯美的暖暖友情意境，在明媚阳光照耀下，温馨浪漫。 他们要了两辆的士，涵曦与嘉琪把行李分多次装了上去。 涵曦与顾家姐姐上了一辆车，嘉琪与顾家妹妹上了一辆车。 告诉了司机目的地，的士迅速启动了。 的士上，司机问涵曦和顾家姐姐：“小帅哥，是来上大学的吧。” 涵曦说：“是的。” 司机说：“学校有车辆接送的，就你俩，也没见你们父母呢。” 涵曦说：“我们提前来的，所以没有接送车辆，父母都没有来。” 司机说：“你俩可以啊，独立能力很强啊，绝大多数学生都是父母跟着来的，这是你女朋友吗？” 涵曦不想与司机说的太多，就随口回答了一句：“是的。” 司机说：“你俩挺般配的。” 后边的顾家姐姐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先后下了车。 四人站在路边商量了一下。 涵曦与顾家姐姐看管行李，嘉琪与顾家妹妹负责去寻找宾馆。 临走前涵曦笑着对嘉琪说：“找一家宾馆条件好一点的，价格贵一点也可以，咱俩住什么都行，别委屈了两位美女。” 顾家妹妹笑着说：“这话我爱听。” 顾家妹妹挽着嘉琪的胳膊，笑呵呵走了。 他俩走后，顾家姐姐挽着涵曦的胳膊，说：“虽然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可有你在我身边，没有感到孤独。” 涵曦笑着说：“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你孤单的。” 顾家姐姐含情脉脉地看着涵曦。 涵曦笑着说：“再看，我可受不了诱惑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瞪眼我也不会啊！” 这时候，路边的行人牵着一条宠物狗路过，看见生人，那狗汪汪叫着，顾家姐姐吓得钻进了涵曦的怀抱。 涵曦急忙把顾家姐姐拉到身后，那条狗在主人的吆喝下，渐渐走远了。 涵曦转过身去，拥住了顾家姐姐，说：“别怕，有我呢。” 顾家姐姐点点头，抱紧了涵曦。 这时候，顾家妹妹与嘉琪正好回来，看到了这一幕。 两人会心一笑。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这可是大街上，光天化日竟敢骚扰美女。” 涵曦笑着说：“想啥啊，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保护你姐姐呢。” 顾家妹妹笑着说：“借口。” 那边顾家姐姐没有说话，抿嘴浅笑。 顾家妹妹与嘉琪已经在附近找到一家宾馆，开了两个房间。 往宾馆搬运行李过程中，顾家妹妹笑着说：“我和嘉琪住一个房间啊，你俩看着办。” 顾家姐姐笑着说：“行，我俩看着办。” 她很明白妹妹的心意。 嘉琪和顾家妹妹把行李拿进房间，就把屋门关住了。 涵曦与顾家姐姐相视一笑，两人吐吐舌头，把行李拿进了另外一间房。 顾家姐姐也把门上住了。 涵曦刚把包扔到床上，顾家姐姐从后边就抱住了涵曦，那两只柔弱无骨的胳膊缠绕着涵曦。 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只为这一刻。 这让涵曦为难了。 涵曦的心如小鹿乱撞，砰砰乱跳。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低声说：“晴旖，我们先收拾一下屋子吧。” 顾家姐姐没说话，就是抱着他。 房间里寂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两人的心都扑腾扑腾的。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涵曦，抱抱我。” 涵曦扭转身来，轻轻地拥住了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的双眼噙着泪花。 他也想抗拒，可身体似乎总在和他做对。 顾家姐姐激动地说：“以后每周要来看我一次，这四年你可是我靠山，别到了师大，被女生迷住了，把我忘了。” 涵曦笑着说：“我是那样的人嘛，同桌三年，你把我脾气都摸透了，甚至用不了一周，就会跑去看你，只要你不讨厌我。” 顾家姐姐说：“咋会讨厌你，巴不得你天天看我呢，我是认真的。” 涵曦说：“我也是认真的。” 顾家姐姐说：“你现在就是我的指南针，在这里我可全仰仗你了。” 涵曦笑着说：“那你可小心了，我会把你带歪方向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那我也愿意，就是在荒岛上还有你替我挡风遮雨呢，天塌下来还有你替我挡着呢。” 涵曦伸出一只手，挂了一下顾家姐姐鼻子，笑着说：“智商没觉得低啊。” 顾家姐姐莞尔一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顾家姐姐说：“咱们收拾一下，出去吃饭吧。” 涵曦说：“好。” 顾家姐姐打算自己收拾，却被涵曦拉到了沙发上。 涵曦说：“这些活还是让我来吧，让你享受一下做公主的感觉。” 顾家姐姐笑着说：“表现很好呀，真乖。” 涵曦笑着说：“我要是不乖，晚上我都被撵到楼道里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有先见之明。” 涵曦收拾完以后，拉着顾家姐姐那双小手出了门。 顾家姐姐说：“叫他俩一起吗？” 涵曦笑着说：“你觉得呢？” 顾家姐姐挽住了涵曦胳膊，笑着说：“算了，不打扰良宵一刻了。” 涵曦挂了一下顾家姐姐鼻子：“聪明。” 屋里的顾家妹妹似乎听到了他俩说话，大声喊到：“姐，回来给我们带吃的啊，我要吃蟹粉小笼包，带份全聚德烤鸭更好。” 涵曦与顾家姐姐听了，都笑了。 涵曦说：“吃货大王啊，要求还不低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呵呵，还是我好伺候吧。” 涵曦笑着说：“想吃啥，我带你去吃。” 顾家姐姐笑着说：“到了这里，还用问吗？” 涵曦笑着说：“烤鸭与杂酱面。” 顾家姐姐笑着说：“聪明。” 出了宾馆，顾家姐姐松开涵曦的胳膊，拉住了他的大手。 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她就要享受这浪漫与温馨。 两人说说笑笑找到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杂酱面，一个苦菊凉菜，一份烤鸭。 不大功夫，服务员就用盘子端过来了。 涵曦急忙把顾家姐姐那碗端过来，帮她把黄瓜丝、面酱与面搅拌好，然后又端到了顾家姐姐面前。 顾家姐姐突然呜咽了。 涵曦吓得不敢笑了，说：“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想父母了？” 顾家姐姐突然又笑了，说：“都不是，我是激动的，你太暖心了，让我都把父母忘了。” 涵曦笑着说：“吓我一跳，我以为我哪里做错了。” 顾家姐姐笑了。 这时候涵曦知道，那承诺说着容易，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话就说出来了，真做起来没那么容易的。 接下来的两天，他俩先是陪着嘉琪报了到，又陪着顾家妹妹报了到。 在嘉琪的校园，涵曦有些感慨，这里本可以属于他的。 他长久地站在那标志性的建筑园里，心里久久难以平静，暗暗下定决心，研究生一定要考到这里，圆了自己的梦。 接下来他俩把顾家妹妹送到学校以后，回到了宾馆。 与顾家妹妹分别时，顾家妹妹再次提醒涵曦，一定要照顾好姐姐。 涵曦笑着说：“放心吧，年纪轻轻地，这么啰嗦像个老太太，我保证完成任务。” 房间里，涵曦告诉了顾家姐姐自己的计划，送完顾家姐姐报到后，下午就去师大报到。 顾家姐姐听了摇摇头。 顾家姐姐用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拉着涵曦的胳膊，摇晃着，一双媚眼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温柔似水，再坚强的男生也能被这神态柔化。 涵曦笑着说：“呵呵，你这一招简直是致命杀手锏，让我无可抗拒。” 顾家姐姐害羞地笑了。 涵曦笑着说：“你的意见呢？” 顾家姐姐说：“晚上我还想和你一起吃饭，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多陪我一晚，这样我才不会在遥远的城市感到孤单。” 涵曦笑着说：“好，听你的，要不然你该哭鼻子啦。” 顾家姐姐笑着说：“聪明。”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涵曦又一件一件把行李搬运到了路边。 期间，顾家姐姐看到涵曦太辛苦了，也想替涵曦搬运一件，被涵曦拒绝了。 路边等候的士的时候，顾家姐姐看到了涵曦额头的汗珠。 她心疼地拿出手绢替涵曦擦拭汗珠。 涵曦弯着腰，低着头，眼前就是顾家姐姐的柔软，他的心砰砰乱跳。 这时候，终于来了一辆的士，涵曦迅速平静下来，把行李一件一件搬了上去。 路上，涵曦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司机非常热情，直接把他们拉到了贸易大学附近一家宾馆。 顾家姐姐高兴地心花怒放，这一晚她可以无所拘束地与心仪大男孩住在一起了。 第十八章第八段愿被岁月温柔以待，不负流年 涵曦开好房间以后，艰难地把两个人的行李搬运到了房间里，期间顾家姐姐想给他帮忙，被涵曦婉拒了。 男生的性格都这样吧，喜欢保护女生，尤其是温柔漂亮的女生。 这细微的呵护让顾家姐姐的心里暖暖的。 房间里，看到涵曦的脸上都是汗珠，顾家姐姐示意涵曦坐到床边，心疼地站在他面前，帮他擦拭汗珠。 涵曦不敢抬头，把眼光投到它处，因为他的眼前就是顾家姐姐的柔软。 因为那柔软几乎贴到他的脸颊了。 他故意转开话题，以便让自己平静一些。 他笑着说：“现在我知道叔叔请我喝酒的目的了，吃人家的嘴短，重任在肩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还是老江湖手段高明吧。” 涵曦笑着说：“不是是啥，不过呢，我也是故意上当的，这样我也有充足的理由照顾你。”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话我爱听。” 顾家姐姐亲吻了他额头一下。 世界仿佛停止了。 寂静地彼此可以听到心跳的声音。 涵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咱们下楼吃饭吧。” 顾家姐姐说：“好！” 顾家姐姐拉着涵曦下了楼。 路上，涵曦问顾家姐姐：“晚上想吃啥？”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想吃排骨面，你喂我，我要把我以前受的委屈补偿回来。” 涵曦笑了：“行，这个要求不算高，答应你。” 顾家姐姐挽着涵曦胳膊，涵曦不敢直视顾家姐姐的眼睛，尽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分散自己的情绪。 顾家姐姐能听不出来嘛，偷偷地笑了。 两人走了很远距离才找到一家四川面馆，店面不大，看上去店面非常干净。 他俩是面馆仅有的顾客，因为他俩来的太早了，这时候还不到饭点。 涵曦学着四川口音喊到：“老板，来两碗地道的川味排骨面。” 老板笑着回应到：“要得，其它味道的我也不会做啊。” 这一问一答把顾家姐姐逗乐了。 这家是夫妻店，夫妻俩都是中年人，个子不高，胖乎乎的，正宗的四川口音。 涵曦告诉老板要分开来做，先做一碗。 中年的老板娘问他们：“为啥子？” 涵曦笑着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老板做好了一碗，老板娘端了过来，热腾腾的，浓郁的麻辣味道扑鼻。 涵曦把面搅拌好，然后一口一口喂着顾家姐姐吃面。 老板娘看到后，忍不住笑出声了。 涵曦笑着说：“老板，这回知道了吧，现在的女生都得这样宠着。” 老板娘笑着说：“女娃长的好巴适，好幸福。” 老板与老板娘笑了。 顾家姐姐也幸福地笑了。 两个人吃完排骨面，涵曦提出来想陪着顾家姐姐到学校先转一圈，顾家姐姐拒绝了。 两人走了一会，顾家姐姐撒娇说：“我累了。” 涵曦说：“那我们打的回吧。” 顾家姐姐微笑着摇摇头。 涵曦很快从顾家姐姐的眼神看出了明堂，笑着蹲了下去，顾家姐姐高兴地爬了上去。 那柔软迅速贴近涵曦的背，让他心里砰砰乱跳。 顾家姐姐两只柔软无骨的胳膊搂着涵曦，她高兴地心花怒放。 涵曦笑着说：“唉，做男生不容易啊，男生吃的多不是白吃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呵呵，背着如花似玉的美女，偷着乐吧，这可不是每个男生都会有的。” 涵曦笑着说：“嗯嗯，我是累并快乐着。” 涵曦背着顾家姐姐回到了宾馆，看到顾家姐姐没有下来的意思，咬咬牙把顾家姐姐背到了二楼屋里。 把顾家姐姐背到了屋里，放到了床上，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顾家姐姐笑着把脚抬了起来，示意他帮她脱鞋。 涵曦笑着说：“怎么今天这么懒呢。” 顾家姐姐笑而不语，明媚的双眼扑闪扑闪着，如清澈的湖水里藏着两颗明珠看着涵曦，两只脚继续在空中摇晃着。 涵曦最受不了这双媚眼，只好走上去，一只一只帮顾家姐姐把鞋脱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真乖。” 涵曦笑着说：“以前没觉得你这双迷人的眼睛杀伤力这么大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那是你以前没有欣赏的眼光。” 涵曦笑着说：“幸亏那时我没有，要不然上课都没心思了。” 顾家姐姐示意涵曦坐到床边。 涵曦走到床边刚坐下，顾家姐姐飞快地抱住了涵曦，亲了她一下，笑着说：“这是对你刚才背我的奖励，甜美吧，这会不觉得累了吧。” 涵曦的心瞬间如一只兔子，尽情地在草地上撒欢，砰砰乱跳。 顾家姐姐说：“周日来看我，我们一起去买日用品。” 涵曦说：“好啊。” 因为他们这次带的行李不多，的确需要买些日用品的。 两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这一晚上，两人聊了很多，话题涉及多个方面，尤其是文学方面。 顾家姐姐给涵曦谈了很多对一些诗词的理解，让涵曦受益匪浅。 最初聊天的时候是面对面坐着，慢慢地就坐到一起了。 两人谈的非常投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到两人哈欠不断，才躺下睡了。 最初两人各睡了一张床，半夜的时候，顾家姐姐推醒了涵曦，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躺倒在他的怀里。 顾家姐姐低声说：“抱着我睡，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害怕。” 顾家姐姐蜷缩在涵曦怀里，心里暖暖的，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得付出就为了这温馨一刻。 涵曦轻轻抱着她，那柔软侵袭着他的胸膛。 他忍受着荷尔蒙的炙烤，心如揣了一只兔子，砰砰乱跳。 黑暗中，顾家姐姐害羞地说：“到了学校，同学问我，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 涵曦说：“嗯。” 顾家姐姐说：“你同意了？” 涵曦笑着说：“我要不同意，这会要把我撵出房间了。 顾家姐姐说：“聪明，这四年里保护好我，在这里我可全仰仗你了。” 涵曦点点头。 顾家姐姐说：“我只要你四年，给我一个机会。” 涵曦说：“这对你不公平的。” 顾家姐姐：“我愿意。” 涵曦说：“会有比我更好的男生喜欢你的。” 顾家姐姐说：“也许会有，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辈子。” 涵曦说：“你太傻了。” 顾家姐姐说：“我愿意。” 涵曦无语了，只能紧紧抱着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说：“你爱我吗？” 涵曦说：“我爱你，可是……” 顾家姐姐说：“还算诚实，爱我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可是。” 涵曦说：“有时候我很为难的。” 顾家姐姐说：“我知道，这四年你属于我，四年以后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怪你的。” 涵曦还想说什么。 顾家姐姐说：“别说话，抱紧我，我就想躺在你怀里，曾经做了无数个这样的梦，今天成为了现实。” 涵曦不再说话了，紧紧地抱着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说：“为了这个梦，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顾家姐姐呜咽了。 涵曦轻轻拍着顾家姐姐的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眼泪再一次摧毁了他的防线。 他也为难，很想拒绝顾家姐姐的温柔，虽然他心底里也喜欢顾家姐姐。 但他又不想太残忍，这是异乡啊，他知道这时候顾家姐姐正需要他的呵护，而且他也给顾家父母承诺过的。 顾家姐姐的温文尔雅，带给他的是另外一种美。 这种美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他。 后来听到了顾家姐姐的鼾声，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上醒来，顾家姐姐已经在镜子前开始化妆了。 涵曦说：“小公主，怎么不叫醒我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看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不过看你睡觉的样子挺可爱的。” 涵曦笑着说：“很丑陋吧，没有张牙舞爪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那倒没有，就是四仰八叉的，睡觉不老实。” 涵曦笑着说：“我已经很老实了。” 顾家姐姐接着说：“我要出去给别人说，我们俩在一起住了几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估计都没人信，人家要么怀疑这个男的不正常，要么怀疑这个女的没有魅力。” 涵曦笑着说：“看过一个笑话，算了，不说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知道你说什么，禽兽不如，对吧。” 涵曦笑着说：“唉，我想啥都能被你猜出来。” 顾家姐姐笑着说：“嘿嘿，同桌三年，你想干嘛，我都能猜出来，我觉得人家总结得没错。” 涵曦笑着说：“做人难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自找的，美女躺在你怀里，你居然无动于衷。” 涵曦笑了。 顾家姐姐说：“起床吧，赶快换上我给你买的衣服，咱们下楼吃饭。” 涵曦说：“好。” 他换上了顾家姐姐买的衣服，非常的合适，身材显得更加挺拔，模样更加清秀。 顾家姐姐说：“我眼光还可以吧。” 涵曦说：“相当的可以。” 顾家姐姐说：“过两天，我给你买冬装，你别买啊。” 涵曦笑着说：“行，我等着。”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得伺候好你啊，因为你是我的合伙人。” 两人都笑了。 第十九章第一段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两人手拉手一起下了楼，因为这里离学校很近，楼下早餐店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以及家长，乱糟糟的，显然都是来学校报到的。 门外的餐桌上都坐的满满的。 门口的地上都是垃圾。 涵曦想了想，决定买好回宾馆房间吃早餐。 他让顾家姐姐先上楼在屋里等着。 顾家姐姐拉着他的手，想陪着他排队，他婉拒了。 涵曦说：“这里乱糟糟的，人来人往的，你刚换的新衣服，万一撒到你身上麻烦了。” 这话怎么不让顾家姐姐感动，她的心里暖流阵阵。 顾家姐姐转身袅袅婷婷上楼了。 看着顾家姐姐动人的背影，涵曦心里莫名的冲动。 涵曦等了好大一会才买好早餐，飞快跑上了楼。 房间里，包子还是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顾家姐姐撒娇着，说：“你喂我吃。” 涵曦笑着说：“呵呵，怎么像个小女孩一样。”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四年，我就要做你可爱的小公主，享受快乐时光，愿意吗？” 涵曦笑着说：“我要敢说不愿意，该说我禽兽不如了。” 这话把顾家姐姐逗乐了。 顾家姐姐说：“在你面前，我的智商不如小女孩呢，我也不知道你身上有啥魅力，把我套牢了。” 涵曦笑着说：“我有那么大魅力吗？没觉得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禽兽不如的家伙到哪里都受欢迎，我能例外吗？ 涵曦笑了。 两人吃完以后，洗脸刷牙，收拾停当，临出门前，顾家姐姐拉下涵曦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这个动作点燃了涵曦神经元，他冲动地拥住了顾家姐姐，亲吻了顾家姐姐的脸颊。 之所以没敢亲吻顾家姐姐，那是顾家姐姐刚刚涂了口红。 顾家姐姐低声说：“刚才干嘛呢，这会激动了。” 涵曦说：“还不是被你这双媚眼迷惑的，等会再去学校吧。”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你呀，等晚上吧，晚上我会过来的，先去学校报到吧。” 涵曦从迷离中清醒过来，笑着说：“好。” 顾家姐姐背着书包，涵曦拉着行李箱，背上背着大包，走出了房间。 下了楼，两人走了不到两百米，就来到了大学门口。 校园门口已经人满为患了，摩肩接踵。 不过倒是井然有序，因为各系都有自己的报到通道。 他俩找到了英语系报到服务台。 顾家姐姐拿着录取通知书跑到服务台报了到，就挤出了人群，来到了涵曦面前。 这时候有两个学长上来要替她拿行李，她婉拒了，说：“谢谢学长啦，有我男朋友呢。” 那两个学长看到了涵曦，心里暗暗的赞叹。 其中一个学长说：“这是你男朋友啊，太帅了吧，我们学校的吗？” 顾家姐姐摇摇头。 那个学长冲着顾家姐姐竖起了大拇指。 去宿舍的路上不断有女生回头注视他俩。 顾家姐姐大方地挽住涵曦的手，心里美滋滋的。 顾家姐姐告诉涵曦，宿舍床位被安排到了上铺，六人间。 他俩根据剪头提示，来到了女生宿舍二号楼，在管理员那里登了记，就上了楼。 管理员提醒他，男生只能停留半个小时。 上楼的时候，涵曦说：“新生报到期间居然有时间限制。” 顾家姐姐笑着说：“担心你们男生停留时间太长办坏事。” 涵曦低声笑着说：“坏事也得有女生配合啊。” 顾家姐姐看看楼梯上没人，笑着说：“大坏蛋，我说不过你。” 两人会心一笑。 两人来到了房间，房间里有学生以及家长正在收拾床铺。 顾家姐姐与大家打了招呼，正在收拾的女生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俩。 她们都很意外，因为一般都是家长陪着来的，而只有她是男生陪着来的，并且如此俊雅高大。 涵曦也向大家问了好。 因为个子高，他直接站着，就把顾家姐姐的行李放到了床铺上，然后打开行李包，小心翼翼的整理着床铺。 顾家姐姐站在一边看着。 旁边有个胖胖女生悄悄问顾家姐姐，说：“这是你男朋友？父母没来吗？” 顾家姐姐笑着说：“父母没来，这是我男朋友。” 那女生惊叹到：“还是你厉害，高中就谈了一个高大俊雅的男朋友，居然还没影响你学习。” “他是咱们学校的吗？”那女生又问到。 “师大的。”顾家姐姐回答到。 “那你可得看紧了，那里女生更多。”那女生又说到。 顾家姐姐笑了。 这时候，涵曦走过来，说：“晴旖，上去试试舒服不。” 顾家姐姐把鞋脱了，准备爬上去。 涵曦笑着直接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铺上，然后问她：“躺会，试试舒服不。” 顾家姐姐躺了一会，说：“略微有点不舒服，褥子有点薄了。” 涵曦说：“这个周日我过来，咱们再去买个厚点的褥子。” 顾家姐姐说：“好啊。” 旁边的女生听了，都是暗暗羡慕嫉妒恨了。 顾家姐姐在上边躺了一会，涵曦又把她抱了下来，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顾家姐姐穿好了鞋，与大家打了招呼，拉着涵曦的手下了楼。 楼梯上，不断碰到女生，女生都投去羡慕的目光。 顾家姐姐心里非常自豪，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男孩变成自己真正的男朋友。 出了宿舍门，她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涵曦说：“我陪你去学校餐厅熟悉一下吧。” 顾家姐姐说：“好。” 涵曦笑着说：“小公主，今天我的表现如何。” 顾家姐姐笑着说：“勉强凑合吧。” 涵曦笑着说：“这表现，才是勉强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以为呢，我要把我三年受的委屈补回来，继续努力吧。” 路上，还是不断有女生回头注视他俩。 顾家姐姐看到了，笑着说：“看到没，都在注视你呢。” 涵曦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我也是陪着你啊，恐怕都在羡慕你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禽兽不如的家伙，竟然到哪里都这么引人瞩目。” 这句话点燃了他的荷尔蒙。 他有点冲动，抱住了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笑着说：“赶快松开吧，这是校园。” 涵曦说：“我才不怕呢。”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昨晚干嘛呢，现在开始逞能了。” 涵曦笑着说：“下次饶不了你。”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等着，看你有多大胆子。” 两人的说笑，不时引起路过的男女生注视。 顾家姐姐说：“周日购物，我给你买块手表吧。” 涵曦笑着说：“不用了，到了学校我哄个女生给我买，省咱的钱。” 顾家姐姐：“你敢？” 顾家生气地把脸扭到了一边。 涵曦笑着说：“开个玩笑，我是那样的人嘛，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再说哪有女生会给我买啊。” 顾家姐姐说：“可是有，恐怕想给你买表的排着长队呢，不过我不允许。” 涵曦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我也不会要的，放心吧。” 涵曦本来打算下午去学校报到，顾家姐姐拉着他的手，撒着娇。 涵曦笑着说：“唉，脾气真是被你摸透了，这一招让我没有一点抵抗力。” 顾家姐姐笑了。 这一晚他留在了宾馆里，晚饭的时候，顾家姐姐又跑来了。 两人在外面一起吃完饭，然后又回到了房间里，顾家姐姐说：“晚上有家长会，你去吗？” 涵曦笑着说：“你去吗？” 顾家姐姐：“我们去不了，晚上还得开班会呢。” 涵曦说：“那我不去了。” 顾家姐姐说：“也行。” 顾家姐姐要走的时候，涵曦抱住了她，并大胆亲吻了顾家姐姐，顾家姐姐积极回应着她。 浓情蜜意，尽在其中。 两人亲吻了一会，顾家姐姐笑着说：“现在舍不得我走了，昨晚干嘛呢。” 涵曦说：“我后悔了。” 顾家姐姐低声说：“下周六晚上早点来吧。” 涵曦说：“好。” 顾家姐姐说：“我去上课了，明天早上我过来一起吃饭。” 涵曦说：“好。” 涵曦拉着顾家姐姐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下了楼。 他一直把顾家姐姐送进学校大门，两人才依依惜别。 后来涵曦跑到附近的公用电话厅，给秋雨姥姥家打了电话，电话里姥爷告诉他秋雨在学校住呢，校外住还得申请学校批准呢。 涵曦猜测新生管理会比较严格的，尤其是刚开学。 他给父亲打了电话，电工房没人接，想想家里是需要装一部电话了。 涵曦回到宾馆洗了澡，躺下后，很快睡着了。 这一天，馨叶回到宿舍，不断有同学跑来问她：“那位学弟怎么没来报到呢？” 馨叶也觉得有点莫名奇妙，新生名单中确实有他啊。 盼盼与冰梅下午也来到了师大数学系报到台，负责报到的女生告诉她俩：“王涵曦并未来报到。” 盼盼与冰梅的随口一问，晚上立刻成为了师大女生们的话题，啧啧，外校女生都叮上了。 第二天早上，顾家姐姐敲门的时候，涵曦还未醒来，这一晚睡的真舒服。 这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晚。 涵曦开了门，赶快又钻进了被窝。 顾家姐姐推门进来，笑着说：“还没起床啊，怎么现在变的这么懒呢。” 涵曦笑着说：“就等着你过来，展示我健壮身材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呀，躺你怀里的时候你没动静，不躺你怀里的时候老是勾引我。” 涵曦笑着说：“那你进被窝来试试。” 顾家姐姐低声说：“我都被你带坏了，书上说坏坏的男生无法抗拒，现在亲身体验了。” 她跑到涵曦身边，亲吻了他的脸颊。 两人的心如小鹿乱撞，砰砰乱跳。 两个人抱了一会，顾家姐姐说：“别闹了，今天还的报到呢。” 涵曦冷静下来，赶快起床开始穿衣服。 穿好以后，顾家姐姐让他低下头，帮他梳梳头发。 顾家姐姐说：“今天报到老实点，估计女生们翘首以盼呢。” 涵曦说：“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要不你陪我去吧。” 顾家姐姐说：“我可想去，可没法去啊，周六晚上早点过来啊。” 涵曦说：“好。” 出门前，涵曦又拥住了顾家姐姐，深情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第十九章第二段千呼万唤始出来 顾家姐姐低声说：“真不想让你走，没有你的陪伴，我的心好像没着落似的。” 涵曦笑着说：“那我不去吧，呵呵。” 顾家姐姐说：“就会逗我，我是真担心你把我忘了，师大才女数不胜数，比比皆是啊。” 涵曦笑着说：“再有才没你多才多艺，卓尔不群啊。” 顾家姐姐说：“这话我爱听，就当你夸我啦，咱们走吧。” 涵曦分两次把行李从楼上搬运到了路边，顾家姐姐赶快跑去买了粥与包子，热腾腾的。 两人站在路边吃了早餐。 吃完饭，顾家姐姐不顾旁边路人的目光，抱住了涵曦，不舍得让他走。 后来顾家姐姐抬手看看手表，自己也快要上课了，就轻轻松开了涵曦。 涵曦站在路边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把行李装上以后，与顾家姐姐拥抱了一下，上了车。 顾家姐姐一直目送着出租车远去，她的双眼模糊了。 路上司机问涵曦：“是师大新生吧。” 涵曦说：“是的。” 司机笑着说：“那你有福了，那里美女如云。” 涵曦额了一声。 司机笑着说：“不过你女朋友也挺漂亮的，你俩很般配。” 出租车行驶到离师大校门口还有一定距离，司机说：”非常抱歉，今天学校门口人多，车过不去了，只能在这里下车了。” 看到前边的确人多，涵曦无奈下了车，他把行李取下后放在路边。 刚刚结了帐，司机还没开走，就被不远处几个女生发现了，她们迅速围了过来。 她们非常热情，问：“学弟，是来报到的吧，哪个系的？” 涵曦笑着说：“学姐好，我是数学系的，有数学系的学姐没？” 她们摇摇头，笑着说：“我们也可以帮你搬运行李啊。” 几个人要抬行李。 看着这几个柔弱的女生，涵曦说：“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其中一个女生笑着说：“没关系的，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学弟学妹搬运行李，跟我们走吧。” 她们很快抢走了涵曦的行李，几个女生一起抬着行李，涵曦倒是清闲了。 他背着书包跟在了她们后边。 学校门口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涵曦的到来很快引起了门口女生的注意，不断有女生注视着这个高大俊雅的男生。 他跟着那帮女生走进了校园。 涵曦进了校门，长长出了一口气，挥挥拳头，心里说：“我终于来了。” 门口一排报到服务台，忙忙碌碌的。 那些女生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女生走过来带他前去数学系服务台报到。 数学系服务台围了一群女生，正在叽叽喳喳议论着。 看到隔壁化学系女生领了一个男生过来报到，她们都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个女生说：“乖乖，化学系也来了一位小帅弟啊，没听说啊，这模样可以做男模了。” 其他女生点头称是。 没想到那女生竟然朝数学系服务台走了过来，这下女生们瞪大眼睛，不说话了。 那女生走近后，笑着对她们说：“你们的小帅弟要不要，不要我们可领走了。” 数学系女生们一听，心花怒放，急忙迎上去，问涵曦：“你是数学系的？” 涵曦说：“是啊，各位学姐好。” 其中一个女生说：“快快快，把通知书拿出来。” 涵曦刚把书包从背上取下来，一个女生就抢过书包，拉开后取出了那张通知书。 “王涵曦。”那个女生念到。 大家集体啊了一声，期待已久的男生终于出现了。 其中一个女生说：“你就是王涵曦啊。” 涵曦笑着说：“是啊。” 其中一个女生问：“学弟，那你行李呢？” 涵曦指指远处几个化学系女生旁边的行李。 啊，居然被化学系女生抢跑了。 几个女生赶快跑了过去，接过了行李，说：“我们数学系帅弟，不用麻烦你们了，谢谢啊。” 有个女生问到：“那个男生叫啥名字啊？” 数学系女生笑着说：“保密。” 另外一个化学系女生说：“听说开学典礼，新生代表发言，是你们数学系的，不会就是他吧。” 数学系女生说：“就是他。” 那位化学系女生说：“怪不得纪念大会发言呢，真是名副其实。” 涵曦报完名，一个女生领着他，边走边问：“帅弟，你家长呢？” 涵曦说：“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那个女生说：“可以啊，独立性很强啊！” 涵曦笑着说：“这里我已经来过一次了。” 几个女生前边抬着行李，涵曦与那个女生一起在后边跟着。 那个女生说：“认识一下，我是数学系学生分会干部新月。” 涵曦笑着说：“学姐好，我就不用再重复名字了吧。” 新月说：“不用了，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找我。” 涵曦笑着说：“学姐，今天怎么没有见到柳馨叶学姐呢？” 新月说：“她在车站迎接新生呢，你没在车站见到她？” 涵曦笑着说：“学姐，我前几天就自己来了。” 新月说：“在市里转几天了？” 涵曦说：“没有，陪着高中同学去其他高校报到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男生宿舍楼。 走在前边的其中一个女生已经与管理员沟通过了，她们艰难抬着行李上楼。 涵曦飞快跑过去，想接住其中一个包袱，却被女生们笑着拒绝了。 她们一路艰难地把涵曦行李抬到了三楼宿舍，进了308房间，房间里其他五个男生都在整理自己的物品，他们纷纷停下正在忙碌的事情，瞪大眼睛，盯着这些女生们。 由于涵曦床铺是在下铺，几个女生打开他的行李，开始帮她整理床铺，旁边的五个男生看傻了， 新月跟了进来，指挥着大家。 涵曦想要自己动手，被她们笑嘻嘻推在一边。 他只能站在旁边看着。 馨叶从车站带回了几个同学，询问服务台女生：“还有几个学生没报到啊？” 服务台女生点了一下，说：“齐了。” 馨叶说：“王涵曦还没报到啊。” 服务台女生笑了：“看不出来嘛，那帮女生都不在这里了，想想她们干嘛了？” 馨叶说：“难道都去帮助王涵曦搬运东西了？” 服务台女生说：“是啊，还别说，真是颜值爆表。” 馨叶说：“火车站也没看见他。” 服务台女生说：“人家自己来的。” 馨叶说：“怪不得呢，我去看看他啊。” 馨叶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涵曦宿舍，看到一帮女生在帮涵曦整理床铺，旁边的几个男生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哪有这种待遇啊。 看到馨叶进来，涵曦急忙上去拥抱了一下：“学姐好，我们又见面了，多多关照啊。” 馨叶笑了：“呵呵，关照就轮不到我了。” 几个女生整理完，涵曦表示了感谢，打了招呼，新月领着大家走了。 馨叶留了下来。 馨叶笑着说：“看到没我也想关照，轮不到我啊。” 涵曦摸摸头，笑了。 馨叶笑着说：“又该你出风头了，新生典礼又是你发言了。” 涵曦笑着说：“是嘛，我还不知道呢。” 馨叶说：“前两天通知已经发到系里了，做好准备啊。” 涵曦说：“谢谢学姐提醒啊。” 馨叶说：“我先告辞了啊，中午食堂见吧，我请你。” 涵曦说：“先谢谢啊，学姐。” 馨叶离开后，同宿舍男生纷纷围过来，大家相互做了介绍。 其中一个男生说：“你真牛，这种待遇我估计整个大楼也没几个。” 涵曦说：“以后多多关照啊。” 那个男生说：“我们还得让你以后多多关照我们呢。” 这句话让大家都乐了。 中午时分，涵曦下了楼，路上不断有男女生注视着他。 他走进学生食堂的时候，正在吃饭的男女生不断抬头看他，纷纷议论着：“这就是那个王涵曦啊，名副其实啊。” 馨叶抬头发现了他，朝他扬扬手。 涵曦走了过去，馨叶已经帮他打好了一份米饭套餐，餐桌周围坐的都是馨叶的同学。 馨叶示意他坐到旁边，这时候旁边的女生围了上来，涵曦的脸瞬间红了。 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种待遇。涵曦急忙站起来，拱手说到：“各位学姐好，以后多多关照啊。” 这么多人围着，他非常不自然，坐下来后，只能慢慢吃着，保持一点矜持。 后来她与馨叶走出餐厅的时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馨叶笑着说：什么感觉？” 涵曦笑着说：“紧张，我就是一普通男生，至于这么轰动嘛。” 馨叶笑了，说：“因为这是师大，女生王国，见了男生，尤其是颜值爆表的男生，会莫名的兴奋，想与你搭讪呢。” 涵曦笑了。 下午班会，全班三十一个学生，涵曦以三十票当选为班长，唯一的反对票是他投给了另外一个女生。 第十九章第三段危难时刻见真情（1） 周六下午，涵曦与馨叶在系会议室里开完会一起走出来，涵曦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 涵曦说：“怎么大学里学生会会议这么长啊，和高中相比复杂多了。” 馨叶笑了，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对他说：“今晚有空吗？班上的女生一直想请你吃饭呢。” 涵曦笑着说：“今晚真没空，怎能让学姐们请我吃饭，下周我请学姐们吃饭吧。” 馨叶笑着说：“今晚又是和美女约会的吧。” 涵曦笑了：“美女倒是真的，是我高中同学，主要我们来的时候带的行李不多，天气渐冷，需要买些被褥之类的日常用品，下周开始集训，恐怕没有时间了。” 馨叶想想也是，下周新生典礼结束，新生就要开始集训了。 校园路口分别时，馨叶再次提醒他，别忘了周一还要在新生大会上发言，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涵曦点头表示了感谢，匆匆忙忙走着，路上不断有女生回头注视他。 可他顾不上这些，心里惦记着与顾家姐姐的约会，他不知道该不该赴这个约会，顾家姐姐的意思是很明白的。 学校门口，他居然碰到了盼盼与冰梅来找他，她俩已经来了两次了。 涵曦表示了歉意，说明了原因。 三个人站在校门口聊了一会，盼盼说：“一年多没见，感觉你又长高了，在你面前，我都感觉变低了。” 涵曦笑着说：“略微长高了一点，就是壮实了，以前有点偏瘦，我也感觉你俩如茉莉花更加玲珑迷人了。” 冰梅笑着说：“就别相互吹捧了，我都要笑掉牙了。” 涵曦说：“过两天我去找两位学姐，请你俩吃饭，为咱们在这大都市相聚开怀畅饮一杯。” 盼盼说：“我可当真了啊。” 涵曦笑着说：“绝不食言。” 告别了盼盼与冰梅，涵曦又跑到邮局给秋雨寄了一封信，就匆匆赶到了公交站，前往顾家姐姐所在大学。 因为他觉得时间尚早，何况距离并不远。 公交站上排队等车的人很多，因为正是对面附中放学的时候，站满了男女中学生。 听着他们无拘无束的交谈，洋溢着天真与浪漫，涵曦想到了自己的中学生活，有些感慨，如梦一样，转眼成为昨天。 由于不忍心与中学生抢占座位，他排在最后才上了车。 他在车窗边找到了一个位置，就停了下来，旁边的座位上有两个女生正在聊着乔丹，这让涵曦有些意外。 这两位女生都穿着对面附中的校服。 她俩看上去脸颊稚嫩，模样清秀，但是看上去个子不低，可能是对面学生篮球队的。 这两位女生本来欢畅地聊天，看到涵曦站在身边，两人有些惊讶，眉清目秀也就罢了，还如此高大。 他俩把目光转向了涵曦。 其中一位女生轻声问他：“哥哥，你是篮球队员吗？” 涵曦摇摇头，微笑着说：“小妹妹，哥哥不是。” 那个女生又问到：“哥哥是师大学生吧。” 涵曦微笑着点点头。 那个女生又问到：“哥哥是哪个系的？” 涵曦说：“数学系的。” 那个女生又说：“哥哥，那回头我俩找你玩吧。” 涵曦笑了，心想不会这中学生都看上自己吧。 涵曦摇摇头。 那个女生继续说到：“哥哥还害怕我们女生？” 涵曦心想：现在女生都这么直接嘛。 但是涵曦想想还是尽量别招惹女生，不管年龄大小，身边的三个女生已经让他头疼了，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啦。 他笑着说：“小妹妹，害怕你们干嘛，只是没有时间罢了。” 那个女生说：“我们又不会天天找你玩，你可以教我们学习啊。” 涵曦说：“这个还是可以的。” 那个女生说：“回头我们找你啊。” 涵曦点点头。 他示意两位女生要下车了，然后走到了公交车后门。 隐约听到那女生对另外一个女生说：“我要找男朋友就找这样的，高大俊雅。” 旁边那位女生说：“的确是，这么帅气的男生太少见了，咱们运动队那帮男生都跟傻大个一样，没意思。” 那个女生说：“回头我们去大学找他。”说完两人笑了。 涵曦颇感意外，但是想想还是保持沉默吧，也许人家只是随口一说。 但是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这里需要课外辅导的学生应该也不会少吧，有空得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他提前一站下了车，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顾家姐姐所在大学。 说好的六点，因此他就站在大学门口等着。 路过的女生不断注视这个英俊男生。 左等右等，也不见顾家姐姐身影，他心想：“难道顾家姐姐忘了？后悔了？” 后来他想想，这绝对不是顾家姐姐的风格，凭着三年同桌的了解，她有什么事情肯定会跑来通知他一声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于是他就在学校门口登了记，进入了校园。 熟门熟路，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来到了女生宿舍楼。 这天中午，顾家姐姐就感觉有点发烧，小腹有点痛，刚开始没有在意，就觉得躺在被窝睡会，忍忍就可以了。 她躺在床上，惦记着涵曦来找她，可她渐渐疼得越来越厉害了，腰都直不起来了，爬在床上。 她感觉到了四肢无力，阵阵寒冷。 本来想找一位女生去学校门口通知涵曦一声，可又想想刚来没几天，都不熟悉，不好意思张口。 她觉得涵曦等不到她，一定会来宿舍找她的。 这时候广播里喊她，楼下有人找她。 她忍着疼痛，对旁边床铺女生说：“给我帮个忙，到楼下告诉我男朋友一声，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让他上来一趟，顺便给管理员交待一声。” 旁边那位女生报到那天见过涵曦一次，急忙跑下了楼，告诉宿舍门口来回踱步的涵曦：“小帅哥，你女朋友不舒服一下午了，让你上去一趟。” 并顺便给管理员做了解释。 涵曦听了大吃一惊，顾不上登记，迅速跑进了女生宿舍，后边管理员喊他，也没理会。 他三步并做两步，上楼推开了屋门。 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基本礼节，这是女生宿舍啊。 这些他都顾不上了，飞快跑到顾家姐姐床铺旁边。 他不加思索，直接用薄被子包好顾家姐姐，从床上抱了下来，边跑边问顾家姐姐：“小公主，怎么回事？” 顾家姐姐有气无力告诉他：“感觉发烧，肚疼，四肢无力，尤其是小腹处，疼得厉害。” 他抱着顾家姐姐飞快跑出宿舍，下楼梯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摔倒。 碰到的女生都惊讶地停下来，注视着他。 宿舍门口，管理员再次喊他登记。 他顾不上回答管理员的唠叨，嘴里大声喊着救命要紧，飞快跑向校门口。 路上碰到的男女生都惊讶地看着他。 他飞快地奔跑着。 怀里的顾家姐姐不停呻吟着。 他脸上的汗水不断涌出。 校门口，他焦急地询问门卫：“师傅，附近有医院没？” 门卫对他说：“附近有家医院水平很高，但是收费很贵，学校也有医院，收费很便宜的。” 但是涵曦想想不能去学校医院。 他不知道学校医院水平如何，第一直觉告诉他不能耽误时间了，迅速决定去校外医院。 因为他家在医院，多少知道一些，社会医院技术水平更高一些。 这时候门卫提醒他：“那家高水平医院就在学校斜对面。” 确实一抬头他就看到了那家医院楼上的金属大字招牌。 他抱着顾家姐姐快步跑向那家医院。 医院看上去距离很近，可实际上也有一公里多的距离。 横穿马路等红灯时，他心急如焚，脸上的汗滴不断涌出。 红灯变成绿灯，他迅速启动，飞快穿过马路。 路上的行人不断停下来，惊奇地注视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顾不上这些异样的目光。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医院。 怀里的顾家姐姐呜咽着：“涵曦，疼死我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涵曦安慰到：“怎么会呢，有我在，老天不会批准的。” 这话让顾家姐姐紧张地心情稍微平静些。 顾家姐姐说：“抱紧我，死我也要死在你怀里。” 涵曦一边抱紧顾家姐姐，一边加快了脚步。 他快步跑进了医院大门，按照剪头提示，冲进医院急诊大厅，心急火燎、语无伦次，询问导医台值班护士应该去哪里看病。 漂亮的值班护士告诉他：“根据顾家姐姐的病情初步判断，应该去急诊外科。” 他匆忙跑到挂号窗口挂号，挂号的时候，由于怀里抱着顾家姐姐，无法从口袋里掏钱，这时候他正好看到大厅里有个护士来回巡视，赶快跑上去寻求了帮助。 那个护士姐姐很热情，从他口袋里掏出了钱，帮他挂了号。 挂号费确实挺贵的，但是他顾不上这些啦。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尽快治好晴旖的疼痛，那是他对顾家父母的承诺。 如果晴旖出现什么意外，如何给顾家父母交待。 他迅速跑到急诊外科，看到有个女医生门诊室没有病人，飞快跑了进去，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告诉医生：“快快快！，救救我女朋友。” 他呜咽着，眼里噙着泪花。 这时候他因为跑的飞快，满头大汗，上衣已经湿淋淋的。 那位女医生倒是非常镇定，示意他把顾家姐姐放在旁边病床上，初步检查了一下，就问涵曦：“小伙子，你身上带钱没？” 涵曦急忙说：“带了，有八百多。” 女医生说：“根据我的经验初步判断，急性囊尾炎，需要马上手术，不能耽误时间，穿孔就麻烦了，有可能危急生命，手术费需要预交两千。” 涵曦听了，傻眼了，因为身上并没有那么多现金。 第十九章第四段危难时刻见真情（2） 涵曦的眼泪着急得流出来了，焦急地说：“阿姨，这是我女朋友，救救她，你们先做手术，我去打电话筹钱。” 那位女医生说：“不行啊，必须先交手术费用，这是医院规定。” 涵曦哭着说：“我有钱，但是取不出来啊，银行下班了。” 女医生说：“你们是大学生吗？” 涵曦说话都带着哭腔了，说：“是的，我是师大的，女朋友就是对面大学的。” 那边床上，顾家姐姐不停地呻吟着：“涵曦，我疼！我疼！” “有学生证没？”女医生又问到。 “没有啊，还没办下来呢。”涵曦说。 “你的存折上有多少？”女医生动了恻隐之心，问到。 “四千多一点。”涵曦答到。 “挺有钱的啊，这样你把存折压在我这里，我找同事帮你凑凑现金，先把住院费交了，明天你把钱还了，我把存折还给你。”女医生又说到。 涵曦说：“谢谢阿姨啊，你真是好人啊。”说完给医生鞠了一躬。 涵曦从贴身衣服里掏出存折，递给了那位医生。 女医生看了看上边余额，然后锁进了自己抽屉里。 很快女医生跑去找同事借来了五百元，并把自己包里的七百元一起递给了涵曦。 涵曦急忙把自己口袋里的八百元拿出来，转身飞快跑到收费处交费。 交费的时候嘴唇都有些哆嗦，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能不紧张吗？这是他第一次人生经历啊。 等他交完费跑回来，才发现一个年轻护士，已经推了一张带滑轮的移动病床过来了。 涵曦急忙把收费条子递给医生，然后抱着顾家姐姐，小心翼翼放在了病床上。 女医生说：“你跟护士去吧，我马上通知手术室准备手术，我来主刀。” 年轻护士说：“请跟我来。” 年轻护士与他一起推着向手术室走去，床上的顾家姐姐低声喊着：“涵曦，别离开我。” 涵曦说：“不会的，放心吧。” 顾家姐姐被推进手术室瞬间，涵曦紧紧爬在顾家姐姐身上，在她耳边安慰着她：“小公主很快没事的，坚强一点。” 顾家姐姐眨着双眼，微微点点头。 涵曦不忍直视那双眼睛，他的双眼噙着泪花。 顾家姐姐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这时候有位年轻医生走过来，问他：“你是顾晴旖家属吗？” 涵曦说“是的。” “你和她什么关系？”医生又问到。 “男朋友，我们是高中同学。”涵曦回答到。 医生说：“按规定必须是直系亲属，但是现在病情紧急，你先代替吧。” 涵曦鞠了一躬，表示了谢意。 医生说：“这是手术风险提示单，我给你讲讲手术风险，你签字了我们才能做手术。” 涵曦家在医院，知道这是手术惯例。 医生说：“病情耽误时间太长了，现在非常危险，需要马上手术，而且手术也是存在极大风险的，会有不可预知的情况发生。” 听完医生介绍，他噙着眼泪，毫不犹豫在风险提示单上签了字。 签字的时候他的手有些发抖的，心砰砰乱跳，导致字迹非常潦草，毕竟是他人生第一次在手术单上签字，何况生死攸关，这时候，能不紧张嘛。 医生又问他：“采用局部麻醉还是全身麻醉，局部麻醉费用便宜一些，但是病人手术结束后会有些疼痛感，全身麻醉费用贵些，手术后病人只有轻微疼痛感。” “全身麻醉。”涵曦毫不犹豫回答到。 然后医生告诉他：“你在门外等候，不要离开这个区域，如果手术中有什么意外，随时会有事情找你。” 涵曦听了，心里非常慌张，说：“医生，救救我女朋友啊。” 那位医生说：“安定一下情绪，我们会尽力的，请相信我们的专业精神。” 医生转身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大门关住了。 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变成了红灯。 涵曦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候着，这时候他逐渐冷静清醒下来，觉得应该给顾家妹妹打个电话，也应该给顾家父母打个电话，万一晴旖有个意外他担待不起啊。 可是医生不允许他离开这里啊。 他左右为难，心乱如麻。 他的双眼噙着眼泪，内心十分着急。 的确这时候不能离开，救人要紧，这是第一位的。 手术室门口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非常寂静，寂静地可以听到手术室里医生护士的脚步声，也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时间在分分秒秒中度过，他的心如鼓声，时而慢节奏，时而快节奏，鼓点不一。 而在老家，这一晚，顾家母亲下班后直接去了闺蜜家，这是前几天事先约好的。 闺蜜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晚餐。 吃完饭，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欢快地聊天，气氛非常轻松。 闺蜜不停地夸她，两个女儿上大学居然都不用父母送行，有两个优秀大男孩照顾陪伴，太幸福了。 顾家母亲听了，心里也是满满的骄傲与自豪。 两人越聊越投机，以至于忘记了时间。 再说医院，涵曦站在手术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聆听里面的动静。 他觉得时间太漫长了，漫长的比十八年走过的路都长。 他的心久久难以平静，砰砰乱跳。 他来回踱步，以便让自己的心尽量平静一些。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以后，手术室指示灯从红灯变成绿灯，显示手术已经结束。 那位女医生带着口罩，拉开了手术室大门。 涵曦急忙迎上去。 他焦急地问：“阿姨，我女朋友怎么样？” 女医生这会显得比较平静，一边摘掉口罩，一边微笑着说：“你女朋友已经没事了，手术非常成功，护士正在给她缝线，等麻药消退一会，就可以推出来了。” 女医生又说到：“小伙子，你来的很及时，再晚一会就很麻烦了，有可能就有生命危险了。” 涵曦急忙说：“谢谢阿姨啊。” 女医生说：“晚上我值班，有事随时去医生值班室找我。” 涵曦朝医生深深鞠了一躬：“阿姨，谢谢你救了我女朋友。” 女医生觉得这个大男孩很可爱，就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也是被你感动了，你对女朋友那么好，她鞋都没穿。” 涵曦说：“我是把她从学校宿舍床上直接抱到这里的，当时顾不上穿鞋。” 女医生说：“你做的太对了，时间就是生命，你晚来一会就麻烦了，她中午就开始疼了，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你女朋友家里还不知道吧，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打个电话告知一声。” 涵曦的眼角噙着眼泪，说：“是的，阿姨，我也想打个长途电话，可是离不开这里啊。” 女医生说：“跟我来吧，这是医院电话，不能打电话时间太长。” 涵曦再次给医生深深鞠了一躬，跟着女医生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涵曦首先拨通了顾家妹妹宿舍管理员电话，可是占线无法接通。 只好把长途电话打到顾家，这个电话是靠记忆想出来的，可是依然没人接听。 这会顾家母亲正在闺蜜家，推心置腹的聊天，她不知道，女儿正在经历一场生与死重大考验。 涵曦心急如焚，脑子里迅速跳出邱书记家电话号码。 他赶快打了过去，这一次终于很快接通了，是邱书记爱人接的电话。 涵曦话里带着哭腔，激动地说：“阿姨，邱书记回来后，一定转告院长，我现在在某某医院，顾家大女儿刚做完急性囊尾炎手术，已经没事了。” 说完不容邱书记爱人回答，急忙挂了电话。 因为医生告诉他，不能占用电话时间太长。 涵曦又给女医生鞠了一躬，又急匆匆赶到手术室门口，等着顾家姐姐出来。 那女医生都被他感动了，这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啊。 她的双眼被感动地噙着眼泪。 过了一会，顾家姐姐被护士推出来了， 涵曦跑上去轻轻握住顾家姐姐的手，情绪激动地说：“小公主，没事了，没事了。” 这时候他什么也顾不上了，能看到顾家姐姐平安出来，已经心满意足了。 顾家姐姐双眼看着涵曦，眼里噙着泪花，没有说话。 顾家姐姐软弱无力地说：“拉住我的手，我想我已经死了呢。” 涵曦激动地说：“老天不会批准的，外面有个大男孩等着你呢，赶快回去吧。” 这话让顾家姐姐的紧张情绪稍微好点。 顾家姐姐低声说：“抱抱我，我不能没有你。” 涵曦爬在病床旁边，紧紧拥着顾家姐姐。 旁边的护士这时候提醒涵曦，赶快把病人推到病房，的确顾家姐姐另外一只手还输着液体呢。 顾家姐姐被推进病房后，涵曦在护士帮助下，把顾家姐姐转移到了病床上。 护士对涵曦说：“这是急诊病房，价格有点贵，今夜还得输液，观察到明天早上，没事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涵曦说：“护士姐姐，没事的，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人没事就行。” 护士又对顾家姐姐说：“你太幸福了，有这么一个细心的男朋友。” 顾家姐姐的眼泪夺眶而出。 涵曦搬个凳子，坐在顾家姐姐身边，握着顾家姐姐的小手，安慰着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低声说：“我想着我都不行了。” 涵曦说：“咋会呢，我还没批准呢。” 顾家姐姐微微笑了。 涵曦笑着说：“坏事还没办呢。” 顾家姐姐被逗乐了，哎呀了一声，伤口疼了一下，不过心情似乎好多了。 涵曦说：“还疼吗？” 顾家姐姐说：“好多了，略微疼点，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了，有你的陪伴不感觉疼了。” 涵曦说：“为啥不让同学早点通知我呢，你知道有多么危险吗？” 顾家姐姐说：“我不好意思，想着刚认识，不想麻烦人家，知道你会来找我的，没想到这么严重。” 涵曦说：“太傻了，禽兽不如的家伙还有点用吧。” 这句话把顾家姐姐逗乐了：“用处太大了。” 邱书记是十点多回到家的，看到爱人居然没睡，十分意外。 平时邱书记爱人很早就睡了。 他爱人就把涵曦电话内容讲了，电话里涵曦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情况看上去比较严重，具体情况她也不知道了，因为涵曦说完就挂了电话。 邱书记听了大吃一惊，颤抖着双手，赶快拨通了院长家电话。 这时候院长也是才回到家片刻功夫。 她刚刚脱衣躺下。 这时候卧室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她很意外，因为时间这么晚了。 她打着哈欠，有点不情愿坐起来接了电话。 那边电话里传来了邱书记心急如焚的声音，涵曦在半个小时以前打来了长途电话，晴旖刚刚在某某医院，做完急性囊尾炎手术。 她听了邱书记电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也没有睡意。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第十九章第五段危难时刻见真情（3） 作为医生，顾家母亲是知道急性囊尾炎厉害程度的。 当时打电话找不到她，涵曦该是多么着急啊，她可以想象到涵曦当时焦急的心情。 不过想到女儿是在那家医院住院，心里略微平静些，她知道那家医院医疗技术水平在全国都是超一流的。 她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涵曦，紧急的情况下选对了医院，做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挂了电话，院长想到自己有个大学闺蜜就在这个医院任科室主任，就急忙找到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其实这时候她也是有点慌张了，那个未接电话回拨过去就是了。 那位闺蜜已经躺下睡了，被电话铃声惊醒后，睡眼朦胧接了她的电话也是大吃一惊，瞬间清醒了。 院长这边已经哭出声了，女儿生与死就在一瞬间，能不情绪激动，能不心急如焚嘛。 挂了电话，那位闺蜜迅速穿好衣服起床，把电话打到了急诊医生值班室，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这个女医生正好也是她们大学同学，同届不同班。 这个女医生告知了顾家女儿的病情，说：“放心吧，手术已经做过，基本没事了，非常庆幸患者是来到咱们高水平医院，一般医院的话就有生命危险了，因为病情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当听说患者是同学的女儿时，女医生告诉科室主任，可以让顾家母亲把电话打到这里。 科室主任随即给顾家母亲打了电话，在电话中给顾家母亲详细叙述了病情，并说：“如果没有你女儿男朋友的明智决定，女儿生命危险了，因为病情耽误的时间太长了。” 顾家母亲听了，泪水不断，感慨这个大男孩又一次做出惊人举动。 同时她心里还有些奇怪，涵曦什么时候成为女儿男朋友啦，不知道啊。 两人感情发展这么快，没听女儿打电话说啊。 不过这时候顾不上问这些啦，女儿生命安全更重要。 科室主任接着说：“这样吧，我马上赶到医院去看看女儿。” 院长表示了感谢。 院长怎么能不担心呢，她放下电话，马上打给了正在上海出差的老顾。 老顾听了，先是非常紧张，后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表示将会乘坐第二天最早航班，赶往医院。 这时候老顾一边担忧女儿生命安全，一边更加喜欢救了女儿一命的涵曦。 不大功夫，院长就把电话打给了那个女医生。 女医生一番诉说之后，说：“雨芬啊，应该感谢你女儿男朋友啊，是他救了你女儿，我都是被他感动的，花多少钱都不在乎，最让我感动的是他把你女儿抱到医院的，女儿鞋都没穿，这里虽说离学校不远，从宿舍到医院也有将近两公里了，他脸上是汗水与泪水交集，上衣湿淋淋的。” 院长听了，泣不成声。 女医生说：“我让他过来接电话吧。” 院长说：“好。” 女医生来到了急诊病房，对涵曦说：“你就是王涵曦吧。” 涵曦有些惊讶，急忙站起来点点头。 女医生笑着说：“刚才你丈母娘打来电话了，你去医生办公室接电话吧。” 涵曦愣了一下。 女医生笑着说：“是你女朋友的妈妈打来的电话。” 女医生又把那个存折还给了涵曦：“小伙子拿着吧，钱不用你还了，算是阿姨的心意。” 涵曦急忙说：“阿姨，那怎么行呢，您已经救了我女朋友的命，怎能让你出钱呢，明天我把钱取出来，还给您。” 女医生说：“你妈是我大学同学，阿姨出钱也是应该的，也算缘分吧，平时与你们走个对面也不认识呢。” 这下涵曦与顾家姐姐明白了。 女医生说：“你赶快去接电话，这里有我，就是时间不要太长，你女朋友离不开你的。” 涵曦说：“好的，谢谢阿姨了。” 他起身飞快跑到医生办公室。 他拿起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院长熟悉的声音。 院长已经哭出声了，哭泣着说：“谢谢你啊，涵曦。” 涵曦这会平静了许多，说：“阿姨，谢啥啊，我应该做的，这是我给你们的承诺啊，我照顾好晴旖是应该的。” 院长更加感动了，说：“就是，谢谢都见外了，我现在就开车赶往省城机场，争取坐头班飞机赶往医院。” 涵曦说：“阿姨，晴旖已经没事了，当时打电话就是想告诉您一声，晚上开车不安全，不用那么着急，这里有我呢。” 院长感动得热泪盈眶，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啊，这个男孩太让人喜欢了，与女儿是生死之交了。 挂了电话，院长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热泪盈眶。 院长再一次庆幸，女儿选择与涵曦一起读大学，太幸运了。 这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不大功夫，科室主任急匆匆赶到了医院，与女医生一起来到了急诊病房。 科室主任见到涵曦以及顾家女儿，暗暗赞许，太般配了。 她关切地询问了病情，并告诉涵曦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涵曦表示了谢意。 她拉着顾家姐姐的小手，问长问短。 为了缓解顾家姐姐的紧张情绪，她说：“晴旖，你的男朋友太帅了，而且这么心细，周到，你太有福气了。” 顾家姐姐微笑着看看涵曦，说：“是的，我很幸运认识他。” 最后，闺蜜临走前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她和女医生一起回到医生值班室，又给院长打了电话。 这会大家的心情平静了许多，科室主任电话里不断夸奖涵曦，并对顾家母亲说：“你太幸福了，女儿找了一个这么帅气懂事的男朋友。” 顾家母亲也不知道现场什么情况，随口说：“嗯嗯，女儿确实太幸福了，这个男朋友在提前保送的前提下，依然留下来陪伴女儿到高中毕业。” 科室主任听了是不停的赞许，这样懂事的男孩太少了。 科室主任是凌晨回家的，回家前又到病房告诉涵曦，早上她会带早饭过来，不用出去买早饭。 涵曦表示了谢意。 这一夜，涵曦几乎没合眼，一直陪着顾家姐姐输液，顾家姐姐大小便都是在床上方便的，他精心伺候着。 为了安慰顾家姐姐，他给她讲了小时候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顾家姐姐听的津津有味，暂时忘却了伤口疼痛。 后来顾家姐姐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涵曦眼睛都不敢眨一眼，紧盯着输液瓶。 后来顾家姐姐因为方便醒了，微笑着对涵曦说：“这下我在你面前没一点秘密了。” 涵曦笑着说：“小公主，这时候还想这个啊。” 顾家姐姐说：“有你的陪伴，我感觉不疼了。” 不知不觉到了天明，涵曦不断打着哈欠。 大早上，顾家妹妹急匆匆赶到了医院。 她早上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大吃一惊，就急忙打的赶来了。 这时候，顾家姐姐毕竟年轻，恢复得不错，精神好多了。 顾家妹妹坐在姐姐身边，拉着姐姐的手，心情特别激动，热泪盈眶。 生与死往往就在一瞬间。 不过这会顾家姐姐倒是平静多了，告诉了妹妹事情经过。 趁着涵曦上厕所洗脸的机会，顾家姐姐笑着对妹妹说：“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还挺尽心的，选择与他一起读大学太正确了，这是我到目前最明智的决定，之前所有的付出非常值得。” 顾家妹妹说：“禽兽不如？” 于是，顾家姐姐就把以前的经历讲了。 这话也把顾家妹妹逗笑了。 涵曦从厕所回来，看到两人在笑，就问：“你俩笑啥呢？” 顾家妹妹说：“班长，笑你太可爱了，老实交待，昨晚我姐方便的时候偷看没？” 涵曦委屈地说：“这可是冤枉我了，当时我都把头扭过去的。”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你有那么老实吗？” 涵曦说：“我的天，那时候还有什么想法啊，连打盹都不敢，晚饭都没吃，怕你姐有啥意外呢，我不断跑到卫生间冷水洗脸提神，到现在眼都不敢眨一下。” 顾家妹妹笑着说：“我咋感觉你俩剧情一开始都是高潮呢，不符合剧情发展规律啊。” 顾家姐姐低声笑了。 上午十点左右，顾家姐姐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中午时分，顾家父亲赶到了医院，病房里他先是与涵曦握手，然后紧紧抱住了涵曦，眼睛湿润了。 涵曦像个大人似的，安慰着顾家父亲。 顾家父亲能不感动嘛，这个大男孩是救了女儿一命啊，生与死就在一瞬间。 顾家父亲说：“谢谢你啊，涵曦。” 涵曦说：“叔叔谢啥啊，五粮液不是白喝的啊，我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气氛轻松了许多。 整个下午，顾家父亲一直拉着涵曦的手，不舍得松开，他太喜欢这个大男孩了。 天黑的时候，顾家母亲也匆匆赶到了医院，她也紧紧拥抱了涵曦。 拥抱的那一刻，她泪水哗哗的。 涵曦像个大人似的，安慰着顾家母亲。 这时候顾家母亲同学也都来到了病房，纷纷夸奖了涵曦。 涵曦被夸的难为情了。 顾家母亲告诉同学：“涵曦进入师大可惜了，全省高考理工科第九名呢。” 这下更引的大家赞许。 晚上，他离开病房的时候，顾家姐姐把他叫到身边，其他人看了，知趣地离开了病房，站到了病房门外。 顾家姐姐让涵曦弯下腰，她亲吻了涵曦。 她双眼噙着眼泪，低声说：“抱抱我，谢谢你啊。” 涵曦低声笑着说：“小公主，谢啥呢，保护你是应该的啊。” 顾家姐姐点点头。 从病房出来，顾家父亲一直把他送到医院大门，临分别时，长时间拥抱了涵曦，泪水再一次从这位中年人眼中夺眶而出。 这一晚，涵曦打出租车回到了学校宿舍，躺下很快就睡着了，毕竟一天一夜都没合眼了。 就在这一天上午，邱书记找到涵曦的父亲，告诉他，涵曦做了一件惊人之举，救了院长大女儿一命，院长已经赶往xx城市了。 他转达了院长深深的谢意，感谢他们夫妻俩培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完成了一件惊人之举。 第十九章第六段岁寒知松柏，患难见真情 周一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新生开学典礼大会在运动场如期举行。 一大早，涵曦就和同学们搬着凳子来到了运动场。 昨晚睡了一夜，他精神好多了。 涵曦因为个子高，走在队伍后边。 本身师大男生不是太多，涵曦很快引起了女生的注意。 因为大家事先都知道新生代表是数学系的一个男生，因此当数学系两个班走进会场的时候，大家都站起来寻找那个男生。 很快大家发现了走在队伍后边的涵曦，都在小声议论着。 原来那些觉得志愿没有报好，一不留神进入师大的学生，这会都没啥抱怨的了。 人家如此优秀，都来到师大了，自己还有啥抱怨呢。 典礼九点准时开始，最初都是领导讲话，校长讲话的时候大家还在下面小声议论着。 学生们总觉得那是套话，没啥可听的。 其实校长讲的有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尊尊教诲。 后来学生处领导即将讲完的时候，涵曦站了起来，缓慢从队伍后边走出。 他沿着队伍后排走了一段，然后转弯沿着队伍左边走向发言台。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今天的涵曦，体恤，长裤，白色运动鞋，精神饱满。 他静静站在发言台左侧，就等学生处领导讲完然后上台。 当学生处领导开始提起王涵曦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学生处领导说：“今年我们学校录取了一位非常优秀的男生，他除了多次竞赛获奖之外，今年高考成绩排在了全省理工科第九名，刷新了学校录取新生最高名次记录，为了激励更多优秀毕业生报考师大，学校研究决定给予王涵曦同学颁发奖学金五千元。” 大家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接着主持人宣布：“现在有请王涵曦同学上台代表新生发言。” 王涵曦信步走向发言台，到了台上后，先向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进行了简短发言。 他说：“尊敬的校长，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你们好，能够成为师大的一名新生，倍感骄傲与自豪，常常身边的老师同学与亲朋好友替我惋惜，觉得我应该有更好的选择，我个人觉得师大就是我最好的选择，没有之一。” “很多年前，就听说过师大的历史，这是一所有着悠久历史的名校，常常为之赞许，当自己踏入这所大学的时候，我的感觉是我的选择是百分百正确的。” “教育是民族的未来，任务艰巨，非常幸运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我将百倍努力，早日成为一名合格教师，为祖国培养更多更优秀的人才。” “我不会说豪言壮语，只想用一份汗水，一份微薄之力，为教育事业添一块砖，加一块瓦。” “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掌声，因为与优秀的你们成为校友而骄傲，而自豪。” 说完，再一次深深鞠了一躬。 会场再一次掌声长久不息。 会议结束的时候，涵曦找到了馨叶，告诉她，今晚他将请学姐们与本班同学吃饭。 馨叶笑着说：“那你今晚要破费了，今天的发言太精彩了，朴实无华的语言被你说的无比感人。” 涵曦笑着说：“就是心里话而已，正好发了奖金嘛，非常感谢学姐们那天帮我搬运行李，并帮助我整理床铺。” 这一晚，他请大家在学校对面吃了一顿自助餐。 虽然有些破费，但是他觉得钱就是用来花的。 吃了一半，他就先告辞了，因为牵挂着医院的顾家姐姐呢。 他交待了馨叶照顾好大家。 然后他对大家表示了歉意，说明为什么要提前离开的原因。 大家表示了理解，并鼓掌欢送了他。 病房里，顾家父母分别坐在病床的两边，陪着顾家姐姐在聊天。 顾家姐姐这时候心不在焉，心里却想着涵曦：“这家伙怎么还不来呢？不会是和美女约会了吧。” 师大美女如云，能不担心吗？ 没办法，她嘴上与父母说话，心里却开始惦记涵曦了。 生死关头，他勇敢地站了出来，救了她一命，能不惦记吗？何况本来就痴情于他。 顾家父母很快看出来顾家姐姐的心不在焉，因为他俩一直说话，女儿言语少了。 说曹操曹操到，涵曦轻轻推门进来，因为跑了一段路，额头汗珠满满了。 大家相互打了招呼。 顾家父亲把涵曦拉到身边，笑着说：“涵曦，我们正在议论你呢，你可来了。” 涵曦说：“叔叔，我也牵挂这边呢，上周答应请学姐们吃饭，今天正好发了奖金，就请她们吃饭了，毕竟以后还得在学校四年呢，吃了一半，就赶快跑出来了。” 顾家母亲笑着说：“涵曦，什么时候也请我们吃饭啊。” 涵曦笑着说：“阿姨，叔叔，没问题啊，等晴旖康复了，我们一块去。” 顾家父亲笑着说：“涵曦，原来我们的面子还是不如女儿啊。” 四人都开心地笑了。 顾家母亲问他：“涵曦，那一晚怎么跑到这个医院，你要知道这个医院水平高，收费也高啊。” 涵曦说：“那一刻我只想到找个水平高的医院，救人第一，至于收费贵与不贵，不是我考虑的问题，只要人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算不上问题。” 顾家父母点点头。 涵曦说：“不过后来想想也很后怕的，当时确实没那么多现金交费，也得感谢那个医生阿姨，你们不知道，手术单上签字的时候我的手都是颤抖的，毕竟第一次在手术单上签字啊，平时我的字迹是很工整的，可是那晚签字字迹是很潦草的。” 说完，涵曦的眼里噙着眼泪。 这句话让大家眼里都是噙着泪花。 是啊，一个十八岁的男孩人生第一次在手术单上签字，怎能不颤抖。 顾家父亲紧紧抱住了涵曦，激动地留下了眼泪。 过了一会，大家才都慢慢平静下来。 顾家母亲激动地说：“阿姨说了，都是被你的真诚感动了，你多次鞠躬致谢她。” 涵曦说：“只要尽快治好晴旖的疼痛，别说鞠躬，就是让我磕头都可以，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这话让顾家父母怎么不感动。 两人再次泪水夺眶而出。 顾家姐姐双眼噙着泪花，激动地说：“爸，妈，你们俩还非要送我们上大学，有涵曦在我身边，似乎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涵曦笑着说：“我也没那么神奇，碰巧而已。” 涵曦接着说：“叔叔阿姨，今晚你们去住宾馆吧，晚上我来陪护，早上早点过来就是了。” 顾家父母还想拒绝，顾家姐姐急忙说：“爸，妈，你们好好休息一晚，让涵曦在这里陪我吧。” 顾家母亲看出名堂了，笑着说：“看来我们老了，不受欢迎了，小帅哥在哪里都受欢迎。” 四人笑了。 送走顾家父母后，顾家姐姐问他：“晚上你不回宿舍，给辅导员与宿舍管理员请假了没？” 涵曦笑着说：“没啊，那我走吧，瞎操心。” 顾家姐姐笑了：“不是关心你吗？” 涵曦笑着说：“我要走了，又该说我禽兽不如了。” 这话把顾家姐姐逗乐了。 涵曦说：“对啦，明晚我晚来一会，要去参加一个小美女生日宴会。” 顾家姐姐说：“小美女生日宴会？” 涵曦说：“那晚找你之前，公车车上碰到两个对面附中小女生，随便聊了几句，没想到今天下午跑到学校来找我了，想请我参加生日宴会，我同意了。” 顾家姐姐说：“我可生气了啊，一周不到，可开始勾搭小女生了，不让人省心。” 涵曦笑了：“我要真是勾搭小女生，会和你说嘛，也不想想。” 顾家姐姐说：“那你干嘛？” 涵曦说：“我想打入本地辅导市场，这些女生是切入点，可以先了解一下这边情况。” 顾家姐姐说：“是这目的啊。” 涵曦说：“是的，得想办法赚钱啊，一方面赚钱，一方面锻炼自己社交能力，如果连这些女生都害怕交往，还能做什么大事。” 顾家姐姐点点头，暗暗佩服。 涵曦说：“上次梅雨小姨对我说的话，非常深刻，完全颠覆了我过去的理念，男人就是要有大格局，大视野才能成就一番事业。” 涵曦接着说：“到时候如果辅导班开课，打算拉你入伙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抱抱我，我对你是心悦诚服，彻底被你迷住了。” 涵曦笑着说：“恢复得怎样，我还等着办坏事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就会逗我，现在我不想了。” 涵曦笑着说：“呵呵，生气了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舍得生气啊，难道非得让我说出来愿意啊，傻瓜。” 涵曦笑着说：“开个玩笑了，最近一段时间还是养好身体要紧，不适宜剧烈运动。”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都被你带坏了，不过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再多的烦恼都不是问题了。” 涵曦说：“有空教我外语口语吧，这方面是我的不足之处了。” 顾家姐姐说：“好啊，不过我收费很贵的。” 涵曦笑着说：“再贵，我也不会找别人学。” 顾家姐姐说：“我想上卫生间了，扶我起来。” 涵曦笑着说：“就在这里解决吧，我不嫌麻烦。” 顾家姐姐笑着说：“想的美。” 涵曦给顾家姐姐穿好鞋，直接把她抱到了卫生间门口。 顾家姐姐的心暖暖的，她已经彻底爱上这个大男孩了。 第十九章第七段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二天中午，涵曦跑到附近银行给秋雨汇了两千元，让她分享一下获奖的喜悦。 有时候涵曦也很矛盾，不知如何处理秋雨、婉秋以及顾家姐姐的关系，但是梅雨小姨的理念对他后来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男人过于纠结，瞻前顾后，那什么事都别做了。 他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走一步说一步吧。 至于他为啥请学姐以及同学们吃饭，并不是炫耀自己，而是受梅雨小姨的影响，人脉关系至关重要。 他还要在这里生活最少四年，而人脉就是商机，就是机遇，虽然这个人脉什么时候发生作用还真不知道。 但是通过第一次办辅导班却有了深刻体会，如果没有梅雨小姨的人脉关系，辅导班成功举办是不可能的。 那么贵的收费很难招来那么多学生的。 他计划接下来就是拜访梅雨四姨、以及请盼盼以及冰梅吃饭了。 梅雨四姨这边不用说了，有没有机会都要拜访的，毕竟是干姐姐的姐姐。 盼盼以及冰梅，人家都来专门找他几次了，礼节上也要回访一下了。 好在这周除了集训，晚上倒是清闲了，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六点左右，他走出了宿舍。 他依旧穿的整整齐齐，短袖长裤。 天气已经进入九月中旬了，北方的白天与晚上的温差逐步拉大，短袖中午穿着还可以，傍晚略微有些凉了。 路上他碰到了馨叶，馨叶笑着说：“怎么又出去约会啊，这么忙？” 涵曦笑了。 馨叶说：“我们班上有几个女生也想和你约会呢，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这个中间人不好当啊。” 涵曦说：“昨晚不是刚请过大家吃饭啊。” 馨叶说：“人家想单独约你呢？” 涵曦笑了：“你约我吗？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馨叶笑着说：“我也想啊，可是你不给机会啊，对了，老乡们也想聚聚，有空吗？” 涵曦说：“那我不敢答应了，到时候看吧，我那个高中同学刚刚做完手术，晚上我还得到医院陪护呢。” 馨叶说：“手术？” 涵曦就把那晚的经历讲了。 馨叶惊讶地说：“我的天，太惊险了，那你赶快忙吧，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涵曦点点头。 与馨叶分开后，涵曦跑到校门外，找到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粉玫瑰加向日葵组合鲜花。 既然小美女过生日，别的没什么买的，就买束鲜花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送什么鲜花，还是漂亮的花店小姑娘给他推荐的这款组合，象征着小女孩纯真，活泼，积极向上。 涵曦按照约好的地点，来到那家餐厅。 从外观上饭店不大，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饭店罢了，看来这些女生们倒不是太讲究，选择一个普通的饭店，低调过生日。 这是他的直观猜测。 门口没有见到那两个女生。 昨天两个女生找他时，已经告诉了她们的名字，倩倩与珊珊，他们都是对面附中初三学生。 饭店门口站了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招呼着客人。 个子倒是不高，长相可爱，娃娃脸，皮肤略微有点黑。 涵曦询问服务员：“请问小姐姐，今天有人过生日吗？” 服务员说：“没听说啊。” 涵曦说：“有女生来了没？” 服务员说：“有，十二个呢，但是都在学习呢，在三号包间，我带你去，刚才她们交待了说有一个高大男生会过来，看来就是你了。” 涵曦有点意外，心想：“吃饭时间还在学习，这精神很可佳啊。” 进了包间，才发现女生们都在桌子上学习，安静地很，这让涵曦有些惊奇，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想法，以为这些女生不爱学习呢。 倩倩与珊珊站起来，和他打了招呼。 这时候服务员问她们：“请问现在上菜吗？ 倩倩说：“不着急，你先出去吧。” 服务员推门出去了。 涵曦说：“今天哪位小美女过生日，这束鲜花是我的心意。” 倩倩迎了过来，接住了鲜花，笑了：“大哥哥，这束鲜花太漂亮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与向日葵呢，我收下了，谢谢啊，但是今天没人过生日。” 涵曦说：“小美女，这是什么意思？” 倩倩说：“哥哥，就是想请你吃个饭而已，但是这顿大餐能不能吃上，还得看哥哥能力了。” 涵曦说：“什么意思？” 珊珊说：“我们每个女生都有一道数学题目，如果你都答对了，我们拜你为师，加上一顿晚餐，如果错了两道，那对不起，请你原路返回。” 涵曦听了，觉得挺有意思，很有挑战性，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 因为他对吃的并不在意，倒是对十二道数学题很感兴趣。 涵曦笑着说：“我怎么感觉今天有点鸿门宴气氛。” 倩倩说：“是的，哥哥，这顿大餐能不能吃上看你的能力了。” 涵曦笑着说：“从谁开始呢？” 倩倩说：“从我开始。” 倩倩递给他了一张纸，纸上有道数学题。 涵曦看了看这道题，这是一道几何平面图形竞赛题，脑子里瞬间对这帮女生有了好感。 这是他的老本行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笑了，让倩倩站到旁边，很快在纸上写出了答案。 接着旁边的女生都把题目递了过来，他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全部解答完毕。 等他做完，女生们围在一块，叽叽喳喳商议了一下，齐声叫到：“师傅！” 涵曦有点惊奇。 倩倩说：“哥哥，以后您就是我们师傅了。” 这时候珊珊说：“我去安排服务员上菜，咱们边吃边聊。” 倩倩让涵曦坐到了自己旁边，给他讲了大慨。 原来倩倩与珊珊以及在座的女生都是对面附中的优秀女生，他们平时在一起上数学竞赛辅导班认识的，她们同届不同班。 那天倩倩与珊珊在公交车上碰到涵曦，第一感觉这个男生比较帅，印象挺好的，第二听说这个男生是师大数学系的，那肯定学习成绩不会差，引起了她们极大的兴趣。 最重要的是师大有什么活动，师大附中可以说一清二楚，因为学生大多都是师大子弟。 新生典礼上主持人介绍了涵曦的经历，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了她们耳朵里，她们还是很佩服的，所以下午就派倩倩与珊珊做为代表邀请涵曦来赴宴，过生日只是借口罢了。 涵曦笑着说：“人小鬼点子挺多啊，你们目前没有辅导老师吗？” 倩倩笑着说：“有啊，是师大一个副教授，水平挺高的，但是说话呆板，形象差，影响我们学习的兴趣了。” 旁边的女生都笑了。 珊珊说：“如果哥哥愿意做我们的老师，那我们肯定不会逃课了。” 倩倩笑着说：“我们对老师也要求很高的，别看哥哥长的帅，如果没有才华，我们也不会与你交往的，我们要求的是才貌俱佳，女生皆有爱美之心。” 涵曦说：“要求不低啊，不过这点我能理解的”。 倩倩说：“至于费用与上课地点，原来我们请的老师是每小时20元，如果哥哥愿意教我们的话，每小时25元如何？至于上课地点，师大图书馆有小型报告室，每小时收费一百元，一次两小时，但是这个费用需要哥哥出了。” 涵曦笑着说：“你们家长同意吗？” 倩倩说：“以哥哥的资历，我们父母巴不得呢，你也知道，我们父母都是对子女教育特别重视的，只要能请到好的老师，钱的方面不是问题。” 珊珊说：“我们巴不得请你呢，以哥哥这种条件，在我们学校很受女生欢迎的，我们也算是抢的先机了。” 倩倩说：“不过呢，第一节课，我们部分家长也会试听的，他们的钱也不会白花的，就看哥哥的实力了。” 涵曦说：“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 这时候服务员把菜上来了，看上去没有那么丰盛，涵曦倒没有在意。 珊珊说：“还有一点，如果合适的话，我们想一直学习下去，就看哥哥时间了。” 涵曦说：“寒假是不行了，我在老家都预约好了辅导班，人家已经预交了费用。” 倩倩说：“师傅，看来我们是选对了。” 这一晚，涵曦倒没有吃多少，因为今天这件事让他大大意外了。 没想到这些女学生都是优秀的学生，他还以为人家是爱上他了呢。 他都嘲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不过这真是众人寻他千百度，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本打算借机摸摸情况呢，没想到人家找到门上了。 晚宴很快结束了，因为这些女生回家还得学习呢。 现实当中，颜值高的男女生机遇确实多一些，但是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了。 第十九章第八段形影相随 与女生们分别后，涵曦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他担心顾家姐姐等着急了。 医院里，顾家父母正陪着顾家姐姐聊天。 虽然陪着父母说话，顾家姐姐却又邹着眉头，平躺盯着天花板，不再言语，开始惦记涵曦了。 去参加女生的生日，能不让她牵肠挂肚吗？那可是一大堆如花似玉的女生啊。 顾家父母察言观色，很快看出了明堂。 女儿紧锁眉头，言语也少了，能看不出来吗？ 两人会眼一笑。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涵曦满头大汗，轻轻推门进来。 顾家父亲赶快站起来，把涵曦拉到了自己身边，笑着说：“涵曦，赶快过来，我们正在说你呢。” 涵曦笑着说：“说我啥呢？” 顾家母亲也站了起来，笑着说：“晴旖非让我们早点走呢，说你一会就来了，我们说等你来了，我们再走都不行。” 涵曦笑着说：“那就听从晴旖安排吧，早点回去休息。” 顾家父亲笑着说：“好好好，看来我们是老了，不受美女欢迎了，我们早点撤退。” 顾家姐姐急忙说：“今天妈妈同学请爸妈吃饭呢，我让他们早点过去，担心叔叔阿姨等着急了，他们非要等你来，然后再走，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事的。” 涵曦说：“这样啊，那叔叔阿姨赶快去吧。” 顾家母亲说：“我们一起去吧，认识一下，你俩还要在这里生活四年呢，以后有什么事，叔叔阿姨们还是可以帮忙的。” 涵曦问：“人多吗？” 顾家母亲说：“五六个呢。” 涵曦考虑了一下：“饭店离这里远不远？” 顾家母亲说：“很近的。” 涵曦说：“那我们去坐一会，然后就回来。” 顾家母亲说：“这样也行，晴旖这两天身体恢复的不错，可以适当活动活动。” 顾家姐姐却摇摇头，说：“我不想去，你们去吧。” 涵曦对顾家父母说：“叔叔，阿姨，要不你们先去吧，待会我俩再去。” 顾家母亲说：“也行，那我们先去了啊。” 顾家父母走后，涵曦对顾家姐姐说：“阿姨说的有道理，我们在这里最少生活四年，万一读个研究生，加起来就是七年了，有个熟人也好办事，这次就是教训，如果那个医生阿姨不借给我们钱，后果不敢想象。” 顾家姐姐扑闪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如一对明珠，妩媚动人。 涵曦笑着说：“我最怕你的眼神了，不知东西南北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就是我的杀手锏，专门对付你的，呵呵。” 涵曦说：“我们到那里，坐一会就行了，他们也会理解的。” 顾家姐姐说：“听你的，怎么去呢？” 涵曦笑着说：“走着去，我舍得嘛，当然是我背着你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早这样说，我就和父母一起去了。” 涵曦笑了：“说来说去怨我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就是，女生麻烦吧。” 涵曦笑着说：“不麻烦，我要是说麻烦，又该说我禽兽不如了。” 顾家姐姐笑了：“这次聪明了。” 涵曦弯下腰，帮顾家姐姐穿好鞋，然后转过身站在床边，顾家姐姐甜滋滋的爬上了他的背。 两人出了病房，先到护士站请了假。 护士告诉他俩，不要在外时间太长，这不符合医院规定的。 涵曦急忙表示，很快就回来了。 路过医院大厅的时候，涵曦看到了那天帮他挂号的女护士。 涵曦急忙走了过去，对那个女护士说：“小姐姐，谢谢你那晚帮我挂号啊。” 那个女护士愣了一下，笑着说：“想起来了，你就是那晚抱着女朋友来看病的小帅哥啊，谢啥呢，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啊，你女朋友没事了吧。” 涵曦说：“已经没事了，我俩去外面散散步。” 女护士对涵曦背上的顾家姐姐说：“小妹妹，你太幸福了，那天挂号时，你男朋友脸上满是汗珠，上衣都快湿透了，一定要珍惜你男朋友啊。” 顾家姐姐说：“我会的，谢谢小姐姐啊。” 小护士说：“谢啥呢，你俩赶快去吧，早去早回。” 涵曦背着顾家姐姐出了住院部，秋风吹来，有些凉意了。 顾家姐姐用一双柔弱无骨的胳膊搂着涵曦的脖子，心里美滋滋的。 这不就是她一直努力，期待的结果嘛。 心里暗暗庆幸，与这个大男孩在一起上大学是太幸福了。 顾家姐姐说：“大坏蛋，谢谢你啊。” 涵曦笑着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诚意呢。” 顾家姐姐对着涵曦耳朵说：“我想以身相许，大街上也不合适啊。” 两人哈哈大笑了。 两人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那家徽菜馆。 进了菜馆，一幅浓郁的江南木质结构装修风格，让人仿佛进入了江南乡村。 推门进了包间，正在吃饭的大伙看到他俩，迅速停下手里的筷子，鼓掌欢迎他俩。 涵曦有点不好意思，弯下腰把顾家姐姐轻轻放下来，顾家姐姐坐好后，他坐到了顾家姐姐旁边的一个位置。 这时候顾家母亲的大学同学都是不断夸奖涵曦，涵曦听了，非常难为情。 不过他们迅速转移话题，纷纷夸奖顾家母亲太有福气了，拥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千金，而且两个千金还找了两个优秀的男朋友，真是教导有方。 顾家父母听了，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却是满满的骄傲与自豪。 夫妻俩的教育模式的确是非常成功的，十几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不过这让涵曦听了更加难为情了，毕竟他还没答应顾家姐姐，做她真正的男朋友。 他俩坐了一会，就很快告辞了。 涵曦记下了这些叔叔阿姨的联系电话。 回来路上，顾家姐姐笑着说：“和你在一起读大学太幸福了。” 涵曦说：“知道吗？系里面的女生约我吃饭，我说没空，需要到医院陪护你，她们都羡慕死你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禽兽不如的家伙到哪里都受欢迎。” 涵曦笑着说：“偷着乐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这种细心，女生都受不了，我就是一点一点被套进去的。” 涵曦笑着说：“那怎么办，要不我在找一个。”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敢，我不允许。” 涵曦笑着说：“呵呵，有人愿意上套，我也没办法啊。” 顾家姐姐说：“你就美吧，这次救了我的命，死心塌地跟定你了。” 涵曦笑着说：“黏住我了，我还是有点作用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就是粘住你了，你的作用太大了，唉，也不知你使了什么魔法，牢牢地套住了我。” 涵曦笑了。 到了病房，涵曦又给顾家姐姐讲了今天的经历。 涵曦说：“看到没，大城市的女生聪明吧，花钱都要花的有道理。” 顾家姐姐说：“看来没实力是不行的，没颜值更不行。” 涵曦说：“是啊，专业课断然不敢耽误的，要不然都会被淘汰的。” 顾家姐姐说：“一周上几节课？” 涵曦说：“一周三节，周三晚上，周六下午，周日上午，跟我一起去吧。” 顾家姐姐说：“我去干嘛？” 涵曦笑着说：“不怕我被勾跑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别说，还真是，十二个如花似玉清纯女生呢，你不提醒，我都忘了。” 涵曦笑了，说：“还是我实在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大坏蛋。” 涵曦笑着说：“男生不坏，女生不爱，呵呵。” 顾家姐姐笑着说：“谬理，不过现实确实如此。” 涵曦突然说了一句：“你这两天是不是变胖了？” 顾家姐姐没有思索，笑着说：“没有啊。” 涵曦说：“那你怎么在我心里变重了呢。” 顾家姐姐愣了一下，笑着说：你怎么动了我的东西？” 涵曦笑着说：“没有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品，仔细品。” 涵曦笑着说：“我动你什么啦？”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动了我的心！” 涵曦挂了一下顾家姐姐的鼻子，笑着说：“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水果吗？” 顾家姐姐笑了：“你这个开心果。” 两人开心地哈哈大笑了。 第二十章第一段舔犊情深 开学之后，秋雨慢慢适应了没有涵曦的日子。 突然身边没有了涵曦的陪伴，她好长时间都没适应过来。 以前，总是涵曦替她安排好一切，包括学习计划，照着执行就是了，现在必须一切全靠自己了。 好在大学生活没有中学那么紧张，越过龙门，没必要那么拼命学习了。 四年，漫长的四年，没有那个大男孩的陪伴，该怎么度过？ 刚开始上专业课那天，她打开课本，居然发现一张纸条，字迹非常工整，原来是班上某个男生想要和她约会的内容。 她轻蔑地把纸条团起来，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她心里说：“太不自量力了吧，也不打听打听我男朋友是谁，是比我男朋友帅呢，还是比我男朋友有才。” 习惯了每周在宿舍管理员那里收到涵曦的书信，字迹是那样的熟悉，她会躺到床上，认真地读上好几遍。 信中涵曦告诉她：不要不舍得花钱，该花就花，首先要吃好，要把身体养好。 每次躺在床上读书信的时候，同宿舍的女生都很羡慕她。 “又是你男朋友来的信吧，你男朋友那么帅，你可得盯紧点，何况又是在师大，那里美女如云。”她们调侃到。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着她，但是又无可奈何，这么远的距离确实没办法。 她收到了他的汇款，告诉她这是他的奖学金，这一点让同宿舍的女生羡慕嫉妒恨，这些钱对她们而言都是很奢望了。 同时他又告诉她：他现在带了十二个女中学生，辅导教授她们数学竞赛方面的题目。 并且还给她讲了，他如何成为她们师傅的经历，富有传奇色彩，颜值加智商，缺一不可。 她看了这段经历，心里满满的自豪。 她算了算，一个月的收入不低了。 他告诉她：赚钱的事情交给他了，她负责貌美如花。 她偷偷地笑了。 然而有一天上体育课跑步时，她晕倒了，后来醒来的时候，校医告诉她，她不适合剧烈运动，并建议她做进一步检查。 这一点，她没有在意，觉得以后不从事剧烈运动就行了。 她想搬到姥姥家去住，在学校感觉吃不好，住不好，可辅导员没有批准，说最少大二结束才可以。 夜里，她常常响起涵曦，那个俊雅的大男孩在干嘛呢？他是不是也在想她？ 顾家姐姐身体恢复得比较快，可以正常下床走路了。 生活基本恢复正常了。 先是父亲坐飞机离开了，回到了上海。 母亲天天陪着她，推心置腹给她谈了很多。 母亲对她说：“你爸爸所在的设计院正在酝酿把总部搬迁到上海，和上海一家业务类似的设计院合并，合并之后将成为国内在某个专业领域排名第一的设计院，合并工作正在进行中，因此工作特别忙。” 顾家姐姐说：“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全家都要去上海了？” 母亲说：“是的，我也会在这个任期结束后，不再担任院长了，以妈妈的业务能力完全可以应聘到上海的大医院工作。” “至于嘉琪和晴旎，读完硕士或者博士，打算让他们毕业后也到上海工作，以嘉琪的学历、晴旎的子弟身份，进入设计院工作没一点问题的。” 母亲接着说：“我们现在担心的就是你了，因为我们也无法预测你和涵曦的未来，如果涵曦最终选择和你在一起，那是最完美的结果，以涵曦的能力在上海发展不存在任何问题。” 母亲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既是涵曦不选择你，对你来讲影响不大的，以家里的条件和你的自身条件，完全也可以找到如意郎君，过上幸福生活。” “如果涵曦选择秋雨，那涵曦这一生将注定坎坷，以我对秋雨父亲病情的判断，秋雨被遗传心脏病的几率是非常大的，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顾家姐姐啊了一声，没想到秋雨与涵曦会面临这么大的麻烦。 母亲告诉她：“我们也很喜欢涵曦，也希望涵曦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也想把我的判断告诉涵曦，但是我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母亲最后告诉她：“如果涵曦最后不选择你，我们也不会责怪他，他已经做了许多令我们感动的事，没有理由责怪他，如果以后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会想对待儿子一样热情对待他。” “至于你和涵曦的恋情，我和你爸爸不会干预的，道理给你说了，自己选择。” 顾家姐姐听了，心里如钱江潮水，汹涌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母亲的判断告诉涵曦，担心他误会她的意思，从而让她彻底失去他。 她左右为难，内心矛盾。 晚上涵曦来医院陪护她的时候，她示意涵曦坐到身边，紧紧抱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涵曦看到了她的情绪变化，笑着问她：“小公主，今天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她说：“没事，就想抱抱你，你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她呜咽了。 涵曦笑着说：“那干嘛哭啊？” 顾家姐姐说：“我是激动的！” 顾家母亲是在周日下午坐飞机走的，本来她打算上午坐飞机走的，但是她考虑到涵曦上午给女生们上辅导课，就选择了下午。 顾家母亲临上飞机前，拥抱了涵曦、嘉琪以及顾家姐妹。 她拥抱涵曦的时间最长。 上了飞机后，顾家母亲噙着泪花，她真的太喜欢涵曦这个大男孩了，他用超乎年龄的反应拯救了女儿的生命，这一点怎能让她不情绪激动。 生与死，往往就在一瞬间，这一点作为医生，她深深懂得。 这一天下午，秋风吹来，天气已经有些丝丝凉意了，尤其是在机场，因为机场大多都是在远郊。 四人机场出来，涵曦与嘉琪分别拥着顾家姐妹，她俩穿着裙子，秋风吹拂中感到有些凉了。 路边，涵曦看着顾家姐妹耸肩缩颈，赶快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四人陆陆续续上了车。 涵曦说：“晚上一起吃火锅吧，暖和，我请客。”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现在你是我们中的大款了，必须请客。” 出租车司机直接把他们拉到了一家重庆火锅店。 坐好以后，顾家妹妹毫不客气点了一大堆菜品。 顾家姐姐笑着说：“妹妹，能吃完吗？看着像一星期都没吃饭似的。” 顾家妹妹笑着说：“姐，花班长的钱，你可心疼了啊，这可开始胳膊往外拐了啊。” 涵曦轻轻揽住旁边顾家姐姐肩膀，笑着说：“晴旎，尽管点，今天一定要吃好吃饱。” 四人都笑了。 重庆火锅，麻辣味浓，味美可口，香飘四方。 四人吃的呲牙咧嘴。 四人欢歌笑语，畅想美好的未来。 四人吃完火锅，顾家妹妹笑嘻嘻拉着嘉琪跑了，嘉琪刚从外地集训回来，他们有段时间也没见面了。 涵曦与顾家姐姐相视一笑。 涵曦结了帐，两人手拉手走出了饭店。 因为时间还早，顾家姐姐也想拉着涵曦去开房间，她想好好抱抱这个大男孩，过去的一周她太感动了。 生与死的一瞬间，是两个世界了，能不感动嘛。 涵曦笑着说：“医生怎么交待的，不适宜剧烈运动与情绪激动，等你恢复一段时间吧。” 这话更让顾家姐姐非常感动。 路过一家羽绒服商店，涵曦拉着顾家姐姐进店，给她买了一件最新半截款的红色羽绒服。 后来又路过一家毛衣店，他又给顾家姐姐买了两件高领毛衣。 一件粉色的，一件紫色的。 他不知道未来与顾家姐姐怎样，但是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让她感到幸福。 他们经过一家手表店时，顾家姐姐拉着涵曦走了进去，涵曦看中了一块上海牌手表，表带是纯黑牛皮。 涵曦试戴的过程中，顾家姐姐悄悄跑去把账结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是我的心意。” 顾家姐姐的想法与他一样，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 她太爱这个大男孩了，这一次住院让她更加的喜欢，在最危难的时刻她需要他，他勇敢站出来拯救了她，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呢。 涵曦在医院里说的那些话，钱不是问题，别说给医生鞠躬，就是磕头都可以，等等，怎能不让她心悦诚服。 母亲对她说的话，不但没有减弱她对这个大男孩的喜爱，反而加重了对他的喜爱，虽然这条路艰难重重。 但是她很有信心。 涵曦打出租车把顾家姐姐送到学校门口，她让他也早点回休息，这一周他确实累坏了。 涵曦坐公交车回到学校门口，居然看到了盼盼，原来她下午就来找他了，已经等他快一个小时了，这让涵曦倍感歉意。 第二十章第二段心有所属 涵曦赶快跑上去微笑着拥抱了盼盼一下，并表示了深深地歉意。 盼盼问他：“天天忙啥呢？也找不到你。” 涵曦说：“跟我来，路上慢慢给你解释。” 他拉着盼盼沿着马路到处寻找杭州菜馆，结果走了很久也没找到一家。 后来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打了一辆出租车，路上问了司机，司机很热情直接把他俩拉到了一家杭州菜馆。 这时候盼盼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进了菜馆，坐下之后，他给她点了四个菜，分别是龙井虾仁、东坡肉、八宝豆腐、糟烩鞭笋。 涵曦笑着说：“这些菜都是你的，让你有点回家的感觉。” 盼盼笑着说：“怎么发财了啊？点这么多我喜欢的家乡菜。” 涵曦说：“一直打算看你却没有去，真是非常抱歉。” 盼盼说：“哄我的吧，我可找你三次了，都没见到你的影子，天天忙啥呢？” 涵曦说：“有个高中同桌最近做手术了，天天在医院陪护她了。” 盼盼说：“女同学吧。” 涵曦说：“是啊，这么遥远的城市，同学都是亲人了。” 盼盼说：“那是的，你刚来这个城市，星期天我带你出去玩玩吧。” 涵曦说：“我也很想，但是真没有时间。” 涵曦就把辅导女生的事情讲了。 盼盼说：“我说呢，给我点这么多菜，原来真是赚钱了啊，不过我要是女生，也会选择你这样的男生当老师，学习劲头大的很。” 涵曦笑着说：“碰巧而已。” 盼盼说：“不过还是佩服你的自立能力，到了大学，很多学生都是伸手向家要钱，包括我在内，而你已经自立了。” 涵曦说：“不同的想法吧，已经十八岁了，不能老指望家人，其实也不在于赚多少钱，就是想体现自己的价值。” 盼盼说：“打算考研吗？” 涵曦说：“有这个打算。” 盼盼说：“专业方面有方向没？” 涵曦说：“暂时还没有，但是我的初步目标是你们学校。” 盼盼说：“好啊，到时候我们算是校友了，很期待。” 涵曦说：“我也很期待。” 盼盼说：“有出国打算没？” 涵曦说：“这个暂时没考虑过。” 两人吃完饭出来，涵曦扬手要叫出租车送盼盼回学校。 盼盼笑了，说：“你就那么急着把我送走吗？” 涵曦笑着说：“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盼盼说：“陪我走会吧，那一次你给我买的火车票，托冰梅把钱还给你，你也没要。” 涵曦说：“那是我的心意，何况又没多少。” 盼盼说：“说明你热心肠啊，听说我姥姥病了，赶快跑去给我买车票，怎么不感动，能在关键时刻出手，说明值得交往，而不是虚情假意的问候。” 涵曦说：“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盼盼说：“天天陪护你那位女同学，她一定热泪盈眶吧，给我讲讲她住院的经历。” 涵曦就把事情经过讲了。 盼盼说：”我的天，我听着都被感动了，如此惊险。” 涵曦说：“是啊，生死一瞬间，病情耽误时间太长了，晚去一会可能生命就有危险了。” 盼盼说：“看来我找你找对了，值得我交往，你太有责任心了。” 盼盼接着说：“十一国庆节在一起过吧，叫上你的同学，我请客。” 涵曦笑着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还是我请客吧，这样能增强我们男生的奋斗欲望。” 盼盼说：“你这样的男生太励志了，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 盼盼挽住了涵曦的胳膊，笑着说：“和你这样的男生在一起，非常有安全感。” 涵曦说：“不讨厌我就行。” 不知不觉走了几公里，他把盼盼送到了校门口。 两人约好了十一见面。 两人依依惜别。 两人分别后，涵曦叫了一辆的士回到了学校。 他走了很长的路，有点累了。 到了宿舍，他躺下就睡着了。 梦中他梦到了秋雨，她问他：“每天这么忙吗？是不是快把我忘了。” 梦醒以后，涵曦心里非常愧疚。 第二天上午下课后，午饭都没吃，他跑到王府井百货给秋雨买了一件新款羽绒服、一条围巾、一件毛衣，然后到邮局寄了出去。 秋雨是在三天后收到这些礼物的。 那天中午，她和两个女同学在食堂吃完饭回来，一路说说笑笑。 她们议论着一件事，那是刚才秋雨在食堂吃饭，一个男生给秋雨打了一个精美炒菜，用饭盒端到了秋雨面前。 秋雨看看那男生，笑了。 旁边的两个女生也笑了。 其实那个男生模样也算俊俏，当然个头颜值比起涵曦还是有一定距离。 那个男生说：“美女，认识一下？” 秋雨笑了，说：“对不起，我不想认识你。 那个男生说：“想和你交个朋友。” 秋雨笑了，说：“我有男朋友了，你赶快走吧，我不想说的太多，免得伤你的自尊。” 那个男生说：“我可以和他竞争啊，我对自己的颜值与家庭条件非常自信。” 旁边的女生笑着说：“早点走吧，免得伤你自尊心。“ 那个男生说：“难道我的颜值比不过你男友？“ 秋雨笑着说：“听好了，既然你那么自信，那我就说了，第一你的颜值不如我男友，第二你的才华不如我男友，第三你的财富不如我男友，你说你还有啥？” 那个男生说：“吹牛的吧！” 秋雨笑着说：“你要觉得是吹牛就是吹牛吧，只告诉你一点，我男朋友以前是超级中学竞赛班班长，你觉得我是吹牛的吗？你觉得他的未来怎样？我男朋友身高一米八五，比你个子高一头，至于颜值，虽然你不错，但是和他相比有很大的距离，呵呵。” 那个男生灰溜溜走了。 秋雨大声叫住了他，说：“顺便把你的菜品带走，我男朋友给我寄的钱，足够我的生活过的很滋润。” 那个男生拐回来又把菜品拿走了。 三个人乐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女生宿舍门口，秋雨抬头看到了旁边黑板上的邮寄公告。 第一个是她的名字，她立刻猜想到了一定是涵曦邮寄来的。 她飞快跑上去，笑盈盈签了字，从管理员阿姨手里接过了邮寄包裹。 包裹看上去比较厚，比较大，但是拿起来又非常轻。 秋雨心里有点激动，对那两个女生说：“是我男朋友寄过来的，他对我太好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宿舍，激动打开了包裹，看到了一件新款羽绒服、一件毛衣以及一条围巾，那些都是本地没有的款式。 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这个大男孩一如继往的细心，他总能想到她的心里去，因为他知道，天渐渐冷了。 旁边的女生都很诧异她的眼泪，纷纷过来安慰她。 她自豪地说“我是激动的！” 他还是那么无微不至，虽然离得那么远。 她期盼着，这个学期早点结束，她就可以见到心仪的大男孩了。 而婉秋也在期待着这个学期早一点结束，就可以见到才华横溢可爱的弟弟了。 她重新回到了一院实习，也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拿到了涵曦家，基本上都是住在涵曦家了。 这一点，再次受到了涵曦父母热烈的欢迎。 这一点，也让涵曦家与婉秋家关系更近了。 涵曦母亲与婉秋母亲，亲如姊妹俩了。 婉秋母亲能不高兴嘛，现在他们夫妻俩不但不用负担婉秋的学费与生活费了，而且婉秋时不时的给父母买件衣服，让父母高兴地合不拢嘴。 他们知道婉秋背后有个小金主，而且也知道是谁了。 那是因为婉秋的日常穿戴发生了巨大变化，衣服时尚了，手上还带着腕表。 父母问她的时候，她自豪地说当然是可爱的弟弟给我买的啦。 涵曦的卧室已经变成她的闺房，屋里都是女生时尚衣服了。 桌子上的那张秋雨大照片已经被她拿掉，放在柜子角落里了。 而且她发现，实习期间院长对她特别照顾。 有一次院长专门把她叫到办公室，询问她有没有将来毕业后留在一院工作的打算，并且告诉她，所有的科室她可以随意挑选。 这一点让她非常意外，因为她与院长非亲非故，院长这么关心她，照顾她，让她倍感荣幸。 有一天，她在大姨夫家碰到邱书记，谈起了这件事，邱书记把秘密告诉了她，让她守口如瓶，那就是涵曦救了院长大女儿一条命，院长能不关心她，照顾她嘛。 邱书记要她珍惜这个机会，毕业后到一院工作，选一个心仪的科室。 婉秋终于明白了，所有的眷顾源自可爱的弟弟，她更加爱弟弟了。 第二十章第三段初识桃子 十一前夕，涵曦给秋雨写了一封信，告诉了最近身边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 十一放假期间，他先是与顾家姐姐一起上完辅导课后，把十二位女生拉到一家自助餐厅，请她们吃了一顿自助火锅。 这家火锅店，品种齐全，一锅红艳，十里飘香，香辣俱备。 厅内热气腾腾，这群小女生高兴的心花怒放，个个粉面桃花。 在涵曦看来，赚钱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通过辅导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 期间倩倩悄悄追问顾家姐姐：“姐姐，你是怎么把帅气的师傅勾搭到手的？” 这句稚气话把顾家姐姐逗乐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愿闻其详啊，那就先好好读书，高中毕业我告诉你秘诀。” 倩倩的粉嘟嘟脸颊，撅起了嘴，扮个鬼脸，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十一晚上，涵曦又把大家约到一起，吃了自助火锅，大家高高兴兴过了一个国庆节。 这一晚的人挺多的，嘉琪，顾家姐妹，馨叶，新月，盼盼以及冰梅。 大家围坐在一起，随着热气不断升腾，麻辣香味弥漫在大厅，欢歌笑语，气氛非常热烈。 大家来自不同地方，节日能在异乡团聚在一起，心情喜气洋洋，也让大家漂泊的心少些孤独与寂寞。 十一之后，涵曦班上开始正式上专业课了。 没想到的是，第一天上课，课间休息的时候，他上卫生间回来，才发现高数课本里夹了好几张纸条，看看内容都是想与他单独约会。 约会的内容富有创意。 那些字迹非常清秀，显然是女生的笔迹。 他笑了笑，没有在意，把纸条轻轻团起来，放到了书包里。 中午的时候，他走到餐厅，不断有女生邀请他一起吃饭，他微笑着婉拒了。 他打好米饭选择了一个僻静角落，坐下来准备吃饭。 突然一个饭盒推到了他的面前，随后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帅哥，就吃这个啊，这个菜是我送给你的。” 涵曦抬起头，发现是一个长发纤瘦女生站在他身边。 这个女生面容姣好甜美，圆圆的脸颊，长长的头发黑而密，个子和秋雨差不多，身材虽然纤瘦，可凸出的部位却非常夸张。 波涛汹涌，摇摇欲坠，不是e加号就是f减号了。 穿着非常时尚，上身蓝色的蝴蝶结衬衣，黑色的碎花短裙，黑色的丝袜，脚上时尚的黑色半高跟皮鞋。 脖子上带着纤细的金色项链，手上带着宝石蓝表带的腕表。 可见家庭条件不一般。 人人都说女生喜欢帅哥，同样帅哥也喜欢美女。 眼见如此靓丽时尚美女，涵曦好感随荷尔蒙不断升腾。 那个女生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艺术系音乐专业的桃子，比你高一届，很高兴认识你。” 涵曦赶快站起来，说：“学姐好，我是数学系的王涵曦。” 桃子笑着说：“我早就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颜如冠玉，这是我在小餐厅点的腰果虾仁，算是我的见面礼吧。” 涵曦说：“客气了，我的菜足够我吃了。” 桃子有点不高兴，说：“那就是不给学姐面子了，你不吃的话，我就把这个菜扔了。” 涵曦想了想，说：“学姐，那一起吃吧。” 桃子的脸色马上多云转晴，说：“我吃过了，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吃吧。” 涵曦微笑着说：“谢谢啊，学姐。” 桃子说：“客气了，小帅弟，能吃我送的菜也算是我的福分了。” 涵曦说：“哪里啊。” 涵曦吃完以后，桃子说：“菜已经吃了，帅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涵曦大方地说：“学姐，你说吧，能帮的话，没问题的，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 桃子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做我男朋友吧。” 涵曦笑着说：“开玩笑的吧，学姐如此明艳动人，人间尤物，能没男朋友吗？” 桃子笑着说：“真会说话，我是认真的，追我的男生不少，可我一个也看不上，没办法，我看上你了，就打算追你了。” 涵曦笑着说：“先谢谢美意啊，可是我有女朋友啊。” 桃子笑着说：“那有什么，我们之间可以竞争啊，你又没有结婚，我有追求你的权力。” 桃子接着说：“晚上约会吧，我请你去外面吃饭，至于地点你来选。” 涵曦说：“今晚没有时间，改日吧。” 桃子说：“不给面子吗？” 涵曦笑着说：“那不是的，我主要是晚上给中学生上辅导课。” 桃子说：“辅导课？” 涵曦就把辅导班事情讲了。 桃子笑着说：“要是我，也会选你做老师，上课聚精会神，而且肯定不会逃课，这帮女生慧眼识珠。” 涵曦笑了。 桃子说：“你们在哪里上课？“” 涵曦说：“图书馆小型报告室。” 桃子说：“那里也不是太方便吧。” 的确是，这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有时候遇上有小型报告会，只好改到图书馆，但是那里很多大学生在自习，不能大声喧哗，只能单独辅导。 桃子说：“这样，咱们合作吧，我有场地，要做就做大的。” 涵曦说：“学姐，这话怎么讲？” 桃子说：“这里吵杂，不是谈话的地方，今晚没空，明晚有空没？” 涵曦笑着说：“明晚可以的，辅导课不是每晚都上的。” 桃子说：“那行，明晚六点我在校门口等你，不见不散。” 涵曦说：“好。” 这一天晚上，涵曦上完课，看看手表，时间还早。 由于进入深秋，天黑的早，为了女生安全，女生们在学校放学后，直接来到这里上课，然后回家。 他想了想，决定去看看顾家姐姐，原本打算第二天晚上去的，但是想到要和桃子见面，就决定这一晚去了。 出了校门，居然碰到了盼盼来找他。 盼盼一身白色裙装，浅色的丝袜，楚楚动人。 打了招呼，涵曦说：“真对不起啊，我得去看望那个女同学，因为她刚做完手术，时不时需要去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盼盼笑着说：“你这样的男生哪个女生能不喜欢，太细心了，我都有点嫉妒了。” 涵曦说：“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盼盼说：“是啊，我们一起去吧，路上边走边说。” 涵曦说：“行，先跟我来。” 涵曦拥着盼盼来到校门附近一家高档蛋糕店。 面对着琳琅满目的新鲜蛋糕，涵曦说：“盼盼，想吃啥品种蛋糕，尽管点。” 盼盼笑着说：“这么大方，那我不客气了啊。” 盼盼点了两款蛋糕，蓝莓乳酪蛋糕以及芝士蛋糕，各要了半斤。 涵曦走了过去，又把旁边的俩个品种各拿了半斤。 涵曦说：“这几个品种都尝尝，看看哪种好吃，下次我买了直接给你送去。 盼盼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涵曦拉着盼盼去服务台结账，漂亮的女服务员说：“小姐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盼盼笑了，说：“是吗？我看你的眼光非常独到。” 两人一起来到公交车站，等了一会，一起上了公交车。 车上人挺多的，涵曦并没有找到空余的座位。 涵曦一手抓住公交车栏杆，一手轻轻揽住盼盼，这样无论公交车再怎么摇晃，盼盼都是安全的。 盼盼由于个子低，大方抱住了涵曦的腰。 涵曦低声问盼盼：“找我有事吗？” 盼盼说：“有，我们班上有个女生过生日，是在学校学生会活动室举办的，我想请你做我的舞伴，这个没问题吧。” 涵曦说：“这倒是没问题，可我不会啊。” 盼盼说：“我也不会啊，到时候跟着音乐节奏就行了，其实就是一个社交机会，能够结识更多的同学，不在于水平高低。” 涵曦想想也是，盼盼班上都是学霸，是个结识的机会，就点头同意了。 这时候旁边出现了一个空座，涵曦示意盼盼坐下来。 盼盼坐下后，涵曦站到了她的旁边。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盼盼感到了特别的安全，因为高大的涵曦犹如一面墙保护着她。 涵曦突然想起桃子那句话，要做就做大的，就对盼盼说：“假入以后辅导班规模扩大的话，你也来我这里做老师吧。” 盼盼笑着说：“这个没问题啊，就是不知道女生们喜欢美女教师不？” 涵曦笑着说：“当然喜欢了，想不到做个老师也不容易，颜值与智商不可或缺。” 盼盼笑着说：“是啊，这也就是你为啥受女生欢迎的原因。” 涵曦笑着说：“以后我们也会招男生的。” 盼盼笑着说：“我怎么感觉是美人计呢，说明我还是有点魅力啊，和你在一起太开心了，总能被你逗的开心。” 涵曦也笑了，说：“不讨厌我就行，我先下车了，回头我去找你啊。” 盼盼说：“我也下车吧，附近也有我们一个校门。” 涵曦说：“好。” 下车的时候，盼盼走在前边，涵曦跟在后边。 涵曦突然发现一辆自行车沿着道牙骑过来，那人骑的很快，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赶快拉了盼盼一下，由于比较用力，盼盼被拉到了涵曦怀里。 盼盼回头微笑着表示了谢意。 这一幕却被路边的顾家姐姐看到了，她刚刚在路边体育用品商店给涵曦买了一双运动鞋，打算坐公交车给涵曦送去呢。 这一幕让她非常生气，太让人不省心了，公众场合竟然拥抱女生， 涵曦与盼盼刚走到人行道上，顾家姐姐跑上去把鞋盒扔给涵曦，就往学校方向跑了。 涵曦本想追上去，但是想到盼盼还在身边，就对盼盼说：“你看我这个同学，也不知怎么了？” 盼盼笑着说：“赶快追上去吧，看上去是生气了，不会是因为我吧，我也走了。” 涵曦说：“怎么会因为你呢，别在意，回头联系啊。”说完就朝着顾家姐姐的方向追了上去。 谁知道前边的顾家姐姐一路小跑进了女生宿舍，这下涵曦没法进去了。 第二十章第四段关怀不至 涵曦站在女生宿舍门口，让宿舍管理员阿姨喊叫顾家姐姐一声，过了一会，同宿舍的一位女生下来了。 她对涵曦说：“你女朋友生气了，今天不想见你，先走吧。” 顾家姐姐气呼呼跑回到宿舍，爬到床上就躺下了。 后来管理员阿姨通过广播喊叫她，她决定不下去，让同学下楼告诉涵曦一声。 涵曦在女生宿舍门口等了一会，路过的女生不断注视他。 他想想不能在喊叫了，要不然整个宿舍都传播开了。 他失望地离开了女生宿舍，走出了学校，但是后来想想，女生生气太正常了，就决定再回去一趟。 他倒不是在意顾家姐姐的生气，以他对顾家姐姐脾气的了解，他知道那不过是一时赌气罢了。 学校门口附近有家肉松蛋糕店，非常有名气，经常都是学生们排队购买，顾家姐姐也很喜欢吃。 他跑过去跟着排队，等了好长时间，才轮到他。 他买了一斤，用袋子包装好，回到学校，交给宿舍管理员，让她喊叫一下顾家姐姐。 他看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得赶快返回学校，要不然回不到宿舍了。 他就转身离开了大学校园。 宿舍管理员通过广播喊叫了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这会心情平静了一些，她怎么会舍得生涵曦的气，只不过一时赌气罢了。 她想下楼质问一下涵曦今天怎么回事。 结果下了楼，拿了肉松蛋糕，她在宿舍大门外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涵曦的影子。 这下顾家姐姐又生气了，心想：还给我摆架子呢。 顾家姐姐想着第二天晚上，涵曦一定会来给她解释的，结果左等右等不见来，更加生气了。 其实这一晚，涵曦是和桃子一起吃饭了。 他们是在一家湘菜馆包间一起吃的饭。 桃子告诉涵曦，她家是在黄河岸边某个城市辖区开煤矿的，家境特别好，在这个大城市买了写字楼以及门面房。 其中有一间是父母专门给她买的，就在离学校有三公里的地方，三楼三百多平方米，一直空着，他们家也不在乎那点租金。 涵曦听了非常意外，说：“那不是北方国际大厦吗？出售价格很贵的啊。” 大街上到处都是那个大厦的售房广告，涵曦经常看到。 桃子笑着说：“是啊，这是父母给我的嫁妆，做我男朋友吧，咱们办辅导学校，以你的领导能力与智商没问题的，我一切听你的。” 涵曦笑着说：“这倒是可以考虑的，但是我不想吃软饭，我还想自己奋斗的。” 桃子说：“这个更没问题啊，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男生，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还非要靠实力吃饭，我父母要是见了你，一定百分百满意，父母就希望我找个帅气有才有上进心的男生。” 桃子接着说：“这样吧，我以场地入股，你来经营与管理如何？” 涵曦说：“这样最好。” 桃子笑着说：“你不傻啊，是不是担心被骗色啊，我可是黄花姑娘呢，就你这颜值，引人瞩目，恐怕早都不是男生了。” 涵曦不好意思笑了。 桃子说：“这个我不会在乎的，说明你有魅力，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要是老实木讷男生，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同意的。” 涵曦笑而不语。 桃子说：“还有一个问题，我想找个女生加入进来，由她负责与社会方方面面打交道。” 涵曦听了甚是惊讶，说：“这话怎么讲？” 桃子说：“你刚来上大学，好多事不清楚，办小型辅导班问题不大，如果是辅导学校就会涉及很多问题，需要有人来处理社会关系的，我们都是外地人，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资源。” 涵曦想想也是，暗暗佩服桃子的看法，的确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涵曦说：“这个人是谁呢？” 桃子说：“是我的好友，同系不同班，叫英子，她是本地人，父母都是本地有地位的领导干部。” 涵曦说：“那最好了。” 桃子笑着说：“你可别见了她，把我忘了，你这样的帅哥，她见了眼都直了。” 涵曦笑了：“有那么严重吗？” 桃子说：“不信她回来试试，她目前在外地实习呢，应该快回来了。” 涵曦笑了。 吃完饭，涵曦本来打算去结账，却被桃子拉到了旁边，然后把账结了。 这让涵曦非常难为情。 桃子说：“辅导班能赚多少钱呢，在我眼里，那都是小钱。” 出了店门，桃子挽着涵曦的胳膊，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北方国际大厦门口，两人下了出租车。 两人进了大厦，门口的迎宾小姐轻轻弯腰，微笑着表示了欢迎。 电梯间门口也有一位迎宾小姐，轻轻弯腰，然后微笑着问他们到几楼？ 桃子说：“三楼。” 迎宾小姐微微一笑，轻轻在电梯按钮点了一下数字三，然后对着桃子说：“小姐姐，你男朋友真帅。” 桃子笑着说：“小妹妹，你真有眼光。” 电梯里涵曦对桃子说：“桃子姐，这里服务真好啊。” 桃子说：“是啊，其实在这里办辅导班有点可惜，服务太好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租给别人办辅导班呢，赚不了多少钱的，收费高了没人来，收费低了不划算。” 两人很快下了电梯。 涵曦说：“桃子姐，谢谢你啊。” 桃子说：“记住我的情，换个别人，办辅导班租金付不起的。” 桃子打开屋门，开了电灯，大厅空荡荡的，确实面积大的很。 涵曦说：“这么大的房子，光装修就不少费用呢。” 桃子说：“钱不是问题，就是得找装修公司设计一下方案，做一下预算，看看需要多少钱。” 涵曦说：“是的。” 涵曦想到了顾家父亲，这对他应该不是问题吧，应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涵曦说：“这么大的房子，恐怕暂时招不来那么多学生啊。” 桃子说：“这个不急慢慢来，我们可以先出租一部分场地。” 涵曦想想也是。 下楼的时候，桃子挽住了他的胳膊，她身上的玫瑰香水味迅速沁入他的心脾，充满了诱惑。 她低声对他说：“我现在就想以身相许了。” 涵曦说：“我们还是先了解一段吧。” 桃子说：“好吧，一切听你的，我对你没有一点抵抗力。” 这话让涵曦的心砰砰乱跳，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两人回到学校，涵曦忍耐不住兴奋的心情，决定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顾家姐姐。 路上他又排队买了肉松蛋糕，这家店名气更大，是上海鲍师傅蛋糕店分店。 虽然排队的人挺多，但是他还是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坚持下来了。 然后他匆忙赶到顾家姐姐宿舍，让管理员呼喊一下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还在生气呢，看看时间，心想：这时候来，肯定又是和哪个女生约会完才来的。 所以她没有下楼。 涵曦看看手表，不敢再等了，只好留下蛋糕，又走了。 过了一会，顾家姐姐下楼取了蛋糕，回到宿舍。 旁边的女生边吃蛋糕边说：“你男朋友够有诚意了，差不多就行了，别忘了，你男朋友怎么带你去看病的。” 顾家姐姐听了这话，想起涵曦的好处了，心里非常后悔了。 生与死的考验都没有迟疑，其他问题还算问题吗？ 旁边的女生说：“这时候来找你肯定有事的，再说，这么帅气的男生又在师大，恐怕追他的女生排着长队呢，如果他真有女朋友的话，也不会天天来给你送蛋糕了，买蛋糕需要排长队呢，而且价格不便宜，你应该问问他是不是有其他事。” 顾家姐姐点点头。 其实她心里咋会舍得不理涵曦，那可是生死之交了，女生嘛，就想在男生面前撒撒娇而已。 涵曦这一晚回家的路上，找到一家公用电话厅，给顾家父亲打了长途电话，让他帮帮忙，找个人来设计一下装修方案。 没想到的是顾家父亲答应亲自来一趟，一则看看女儿，二则看看场地，他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担心涵曦毕竟才十八岁，别上当受骗。 他已经把他当做亲人看待了。 顾家父亲表示周六下午乘坐晚班飞机过来，周日下午乘坐飞机离开，不耽误工作。 顾家父亲乘飞机来之前，并未再给女儿打电话，他始终认为涵曦与女儿是在一起的，女儿肯定知道他的到来。 周六下午涵曦上完辅导课，看看时间不早了，打的来到顾家姐姐学校，下了车，跑步来到了顾家姐姐宿舍。 他让宿舍管理员呼喊顾家姐姐下楼，为了能让顾家姐姐尽快下来，直接告知了她父亲要来这里。 本来顾家姐姐打算下楼的，可是当听说父亲要来，觉得涵曦是在逗他，她知道这家伙鬼点子多。 父亲来的话肯定会给她打电话的，于是也想故意逗逗涵曦。 你不是逗我嘛，那我也逗逗你。 涵曦等了一会，看看时间，不能在等了，就飞快跑到校外，打的赶往机场迎接顾家父亲。 路上他的心里有点难过，后来慢慢想开了，本来三选一，可以变为二选一了，顾家姐姐选择离开也许是明智的决定。 只是心里有点不舍得顾家姐姐，点点滴滴的美好，温文尔雅，让他有些留恋。 他忍住了眼泪，想起梅雨小姨给他的忠告，男人做事不要优柔寡断，儿女情长，那样什么事都做不成。 机场他接到了顾家父亲，顾家父亲从出站口出来就紧紧拥抱了涵曦，他太喜欢这个大男孩了。 涵曦非常感谢顾家父亲的到来，本来想着人家派个部下过来看看就行了，没想到亲自来了。 这让他内心十分感激。 顾家父亲看到只有涵曦来接机有些意外，问涵曦：“怎么回事？晴旖呢？” 涵曦说：“我刚才跑到她宿舍，对她说你要来了，她没下楼，我看看时间来不及了，就给宿舍管理员留个纸条，我就赶快来了。” 出租车上，顾家父亲关心地问他：“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涵曦就把那天与盼盼的事情讲了，当时完全是无意识保护盼盼，并不是和人家有什么亲密行为。 顾家父亲听了，笑了，说：“女孩子嘛，有点脾气是正常的，多担待一些，男孩子嘛，还是要大气一点。” 涵曦说：“我知道的，因为这几天就是谈这个房子的事，谈完赶快去找她，还专门排队给她买了喜欢吃的蛋糕，由于排队时间太长，时间紧急，只好放下就走了。” 顾家父亲拍拍涵曦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笑了。 第二十章第五段冰释前嫌 两人打的又来到学校，涵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女生宿舍门口，让管理员阿姨再次喊叫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这次很快就下来了，刚才下楼看到了涵曦留的纸条，知道玩笑开的有点大了。 出了楼门，看到涵曦与顾家父亲站在那里，她激动地飞快跑上去拥抱了父亲。 顾家父亲拍着她的背，笑着说：“蛋糕好吃吗？” 顾家姐姐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笑着说：“蛮好吃的，天天有人送蛋糕，挺不错的，宿舍的同学羡慕死了。” 顾家父亲说：“怎么不去接我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爸，我还是不是您女儿啦，您可有点偏心啦，都先通知他，不通知我了，我还以为他逗我呢，我也想逗逗他，就没下楼。” 这下把大家逗乐了。 涵曦说：“咱们先给嘉琪他们打个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顾家父亲笑着说：“你安排吧，客随主便。” 涵曦笑着说：“好，那房子下边就有一家不错的湘菜馆，咱们吃完直接上楼看房子。” 顾家父亲说：“中，我看行”。 涵曦笑着说：“叔叔，今晚陪你喝二两吧。” 顾家父亲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顾家姐姐问顾家父亲：“爸，你俩说的啥啊？” 顾家父亲笑着说：“这你应该问涵曦啊。” 顾家姐姐拉了一下涵曦，说：“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涵曦笑了：“天天我都想老实交代，可你不给机会啊，现在想知道了？” 顾家姐姐说：“你啥时候给我老实交代了？” 涵曦笑着说：“你现在架子大了，要不是叔叔来，我都见不到你了。” 顾家姐姐说：“就得让你急急，要不然不知道珍惜我。” 涵曦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顾家姐姐说：“本来就是嘛。” 顾家父亲听了笑而不语。 涵曦就把事情讲了，说：“你以为我天天想着勾搭女生呢，有正事要干呢。” 顾家姐姐说：“老是快九点才来，不能不让我多想吧。” 涵曦笑着说：“怨我，都怨我，不是为了排队买蛋糕嘛。” 三人来到了二楼饭店，预约好了包间，涵曦带着顾家父女俩上了三楼，涵曦用钥匙打开了房间大门。 桃子已经给了他一把钥匙。 宽敞的大厅，灯光灰暗，空旷安静。 顾家父亲转了一圈，说：“这个装修造价不会低啊，她有没有这个实力啊。” 涵曦说：“这个房子就不便宜，她家既然能买起，装修应该不是问题吧。” 顾家父亲说：“你给我讲讲你们怎么合作的？” 涵曦就把与桃子的想法讲了。 顾家父亲说：“理论上来讲你是没有啥风险的，这位置就是出租都可以赚钱的，我只担心两点，其一，装修款能不能全部到位，其二，假如，我说的是假如，能不能拿到办学资格证？又能招来多少学生呢？” 涵曦说：“这的确是我需要再落实一下的问题。” 顾家父亲说：“至于设计方面，叔叔给你优惠价，因为需要多部门配合的，到时候我让他们过来测量一下，看看现场，至于装修标准，那得看投资方能出多少钱了。” 涵曦说：“谢谢叔叔了。 顾家父亲说：“这件事你要考虑得更加周全一些，谋划得更细致一些，暂时这样，咱们先下楼吧。” 涵曦点点头。 下楼的时候，安全通道灯光灰暗，顾家姐姐一脚踩空了，旁边的涵曦胳膊长，飞快地拉住了顾家姐姐。 由于用力，顾家姐姐被紧紧拉到了他怀里。 顾家姐姐充满了感激，顺势抱住了涵曦。 顾家父亲笑了，但是没有说话，继续下楼。 涵曦对顾家姐姐笑着说：“你看看，没我不行吧，怎么感谢我。” 顾家姐姐看父亲走远了一些，低声笑着对涵曦说：“小女子准备以身相许。” 涵曦也低声说：“准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想得美，以后对我好点，看你表现如何。” 涵曦笑着说：“智商不低啊，我又上当了。” 两人只顾说话，那边顾家父亲咳凑了一声。 涵曦吐吐舌头，拉着顾家姐姐下了楼。 三人来到楼下湘菜馆包间，坐下以后，静等嘉琪与顾家妹妹。 顾家姐姐说：“干嘛不早给我说说你的想法呢，这几天辛苦了吧。” 涵曦笑着说：“辛苦一点无所谓，可你不给机会啊，蛋糕好吃吗？” 顾家姐姐笑着说：“好吃，以后记着早点送，老是等人家吃饱了才送。” 涵曦笑着说：“好好好，以后早点送。” 旁边的顾家父亲问：“老师方面怎么考虑的？” 涵曦说：“我认识竞赛学生不少，都是很有实力的，合理安排他们课余时间，老师实力就是最好的广告。” 顾家父亲说：“是的。” 涵曦说：“桃子说了，收费要高点，她父亲是当地煤炭协会副会长，认识的老板比较多，子弟在这边不少，这些老板非常重视子女教育，不在乎这些钱的，在乎的是教学质量，所以教师方面一定要请一流的教师，早一点打开市场。” 顾家父亲说：“是的，学生出成绩了，就是最好的广告语，你目前带的学生很关键。” 涵曦说：“叔叔说的很有道理，我明白了。” 顾家父亲又对女儿语重心长地说：“出门在外不像在家里，少些任性，上次的事情要是没有涵曦，后果多么可怕，你们在外面，相互照顾，相互体谅。”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知道的，就是想逗逗他而已。” 顾家父亲说：“你不怕涵曦生气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问他会对我生气嘛？我太了解他了。” 涵曦笑着说：“没办法，同桌三年，我的性格彻底被她摸透了。” 顾家父亲笑了。 不大功夫，嘉琪与顾家妹妹也来到了，涵曦吩咐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嘉琪与顾家妹妹问顾家父亲：“怎么现在来了？” 旁边的涵曦就把事情讲了，再次对顾家父亲如此重视表示了感谢。 顾家父亲说：“你们还年轻，我怕你们上当受骗，尽量让你们少走一些弯路。” 大家点头称是。 涵曦说：“通过这次事情给我一个念头，一定得考研了，未来任何行业竞争会越来越激烈。” 顾家父亲点点头。 顾家姐姐听了，暗暗高兴，四年变作七年了。 嘉琪跑过来与涵曦拥抱了一下，说：“哥们，需要支援的话，随时说一声，我就是你最强大的后援。” 顾家妹妹也表示了同样的想法。 这天晚上，涵曦有了一个突然的想法，那就是要对十二名女生重点培养，增加课程辅导，不再多收费。 趁着顾家父亲与嘉琪说话的机会，涵曦对顾家姐姐说：“周日下午送完叔叔，陪我去看看梅雨四姨吧，来了这么多天，无论如何都得去拜访一次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冲着吃了蛋糕，怎么着也得陪你去了，吃人家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涵曦也笑了：“美女能吃我的蛋糕是我的福气。” 顾家姐姐笑着说：“就是会说话，嘴巴跟抹了蜜一样，我怎么会有抵抗力，老老实实投降。” 这话把大家逗乐了。 吃完饭涵曦跑去结账，才知道顾家父亲已经把账结了。 这一晚，涵曦给顾家父亲在贸易大学附近安排了宾馆。 宾馆房间里，顾家父亲想留涵曦一起住，涵曦说：“真不行，现在大一期间宿舍查的比较严，前段时间因为陪护晴旖已经请假多次了。” 顾家父亲也就不在勉强了。 涵曦他们四人走出了宾馆。 嘉琪与顾家妹妹先告辞了。 涵曦送顾家姐姐回宿舍的路上，顾家姐姐挽着涵曦的胳膊，说：“我错了，怎么惩罚我吧。” 涵曦笑着说：“亲我一次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不，一次不够，我要亲个够。” 晚上顾家姐姐回到宿舍，旁边的女生笑着说：“今晚怎么没有蛋糕了，整个宿舍的人都等着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没办法，在帅哥面前投降了，再不投降，帅哥被勾跑了。” 顾家父亲是乘坐周日下午一点飞机离开的。 临上飞机前，他拥抱了四个青春少男少女，心里再次为他们祈祷祝福。 送走顾家父亲，涵曦看看时间还早，就决定和顾家姐姐去看看梅雨四姨。 顾家妹妹听了笑着说：“正好，我们也有事呢。”说完拉着嘉琪跑了。 看着嘉琪与顾家妹妹慌里慌张的样子，涵曦与顾家姐姐笑了。 他俩坐上了出租车后排座位，顾家姐姐低声对着涵曦耳朵说：“我也想了。” 涵曦说：“伤口恢复得怎样了？” 顾家姐姐低声说：“好多了。” 涵曦说：“再恢复一段吧，安全起见。” 顾家姐姐说：“好，前几天的事，是因爱你才在乎你，怎么会舍得不理你。” 涵曦说：“我知道的。” 顾家姐姐说：“真打算考研了？” 涵曦说：“是的。” “专业方向呢？” “暂时还没确定。” 顾家姐姐说：“那我们可以在一起七年了，我也得努力考研了。” 涵曦真的不知道说啥了，如何给秋雨交待呢。 顾家姐姐的想法就是，你们不是有五年感情吗？我要用七年感情来实现我的愿望。 第二十章第六段大有可为 路上，涵曦把梅雨小姨提供的地址告诉了出租车司机，司机非常热情，直接把他俩拉到了厂门口。 工厂是在主城区与郊县交汇处的一个工业园区，规模还是不小的，厂区占地面积接近两万平方米。 厂门口，他俩下了车，站在大门外向中年门卫说明了情况。 与门卫对话过程中，他听出了对方的家乡口音，感到十分亲切。 门卫给他们打开了移动伸缩门，然后指了指办公楼地址，并告诉他们，女老板今天就在厂里。 顾家姐姐挽着涵曦胳膊进入了厂区，来到了办公楼，在一楼大厅，涵曦询问了服务台值班小姐。 那位漂亮的值班小姐面带微笑，非常热情，先让他们等候一会，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过了一会，楼梯上下来一位女士，看上去与梅雨妈妈、梅雨小姨长的太像了，穿的非常时髦，头发是波浪的，脖子上的项链金光闪闪，上身蓝色长风衣敞开着，里面被撑爆的绿色真丝衬衣，下身黑色弹力裤，脚上棕色高跟鞋。 还没走到涵曦身边，一股浓烈的玫瑰香水味沁入涵曦心脾，浓郁而热情奔放。 她一边下楼一边说：“是涵曦弟弟吧，早都期待你的光临了。” 涵曦叫了声：“四姐好。” 梅雨四姨高兴地说：“好好好，人俊嘴甜，别说就是让人喜欢。” 涵曦给梅雨四姨介绍了顾家姐姐。 梅雨四姨表示了热烈欢迎。 梅雨四姨非常热情，一手拉着一个，拉着他俩上了楼，进了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面积很大，宽敞明亮，独具一格，清香四溢，涵曦还是非常震撼的。 面积差不多四五十平米，老板台都有二三米长，古色古香，看上去非常高档。 老板台上放了两部固定电话，样式都是古朴典雅。 老板台后边是高大真皮老板椅。 梅雨四姨让他俩坐在大茶几旁边的沙发上，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很快跑来一位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穿的也很时尚，披肩的长发，一身蓝色职业裙装，黑色的丝袜，妩媚动人。 梅雨四姨说：“小妮，赶快给我弟弟泡点茶水。” 那女子说：“好！” 梅雨小姨搬把椅子，坐在了茶几的对面。 梅雨四姨说：“弟弟，晚上在这里吃饭，我安排食堂给你俩做好吃的，吃完饭我让司机把你们送回去。” 涵曦表示了谢意。 梅雨四姨说：“在这异乡，能看到老家的人感觉非常亲切，尤其是弟弟。” 梅雨四姨接着说：“小妹打了电话后，早都期待你来了。” 涵曦说：“刚刚开学，比较忙些，其实一直期待来四姐这里拜访了。” 梅雨四姨说：“既然是我妹妹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了，不要客气，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涵曦说：“有困难一定会说的，暂时没有。” 梅雨四姨说：“上次听小妹说你办辅导班的事，我这边也有需求啊。” 涵曦说：“四姐，这话怎么说？” 梅雨四姨说：“这边你也看到了，是工业园区，大部分老板都是外地人，老板们平时特别忙，照顾不上孩子，赚钱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孩子嘛，大家都非常重视孩子的教育，但是苦于这里处于郊外，没有好的教育资源，教学质量相对差一些，你看看，能不能给这些孩子们假期或者周日办个辅导班。” 涵曦说：“完全可以啊，就是距离有点远。” 梅雨四姨说：“弟弟，这不是问题，这边老板哪个没车。” 涵曦说：“那就好解决了，我最近正在扩大规模呢。” 涵曦就把想法说了。 谁知道梅雨四姨站起来，坐到涵曦旁边拉着他的手，那股香水味刺激着涵曦的神经，说：“弟弟，咱们亲不亲？” 涵曦诧异地说：“四姐，当然亲啊。” 四姨笑着说：“弟弟，那干嘛和别人合作，咱们不合作呢。” 涵曦有点意外，说：“四姐也有这样想法？” 四姨说：“是啊，别看咱大姐没文化，可大姐很有头脑，大姐教导我们，传统产业总有走到头的一天，要多元化投资，特别是投资具有广阔前景的项目，降低投资风险，教育产业可以说永不过时，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对子女教育越来越会受到重视，可以说这是个朝阳项目。” 涵曦说：“大姐太有眼光了，真心的佩服。” 梅雨四姨说：“我当年来这里投资办厂，困难很多，但是大姐给予了大力肯定与支持。” 涵曦说：“我是真心佩服大姐的眼光，大城市确实商机无限。” 梅雨四姨说：“大姐现在已经是村长了，不但自己致富，还要带领乡邻百姓致富，带头捐钱改建村里学校。” 涵曦听了，更加心悦诚服，期待早一天认识这位眼光独到的大姐。 梅雨四姨接着说：“就是小妹，在大姐尊尊教诲下，早都有想法，把产业转到大城市周围，为啥要转移到大城市，因为这里发展机会更多，教育与医疗资源发达，她正在寻找项目搬过来呢，这不就是最好的项目吗？” 涵曦说：“我姐也有这个想法啊，没听她说过啊。” 梅雨四姨说：“弟弟，事不宜迟，现在就给你姐打电话，这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天你来对了。” 梅雨四姨走到办公桌，拨打了梅雨小姨的长途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梅雨四姨招手让涵曦过去接电话。 涵曦走过去拿起了电话，电话里传来了梅雨小姨的声音：“弟弟好啊。” 涵曦说：“姐姐好，刚才听四姐讲，你准备把产业转移到这里啊。” 梅雨小姨说：“是啊。” 涵曦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梅雨小姨说：“四姐说得对，咱们姐弟不合作，干嘛和外人合作，至于写字楼，咱也可以买啊，一个人买不起，我们姐妹可以一起买啊，这么前景看好的项目咱们干嘛不合作。” 涵曦说：“姐，上次没听你说啊，要不然先和你说了。” 梅雨小姨说：“弟弟，啥也不说了，事不宜迟，周六我坐飞机去你们那里吧，咱们好好谋划谋划。” 涵曦说：“好啊。” 这边涵曦挂了电话，那边梅雨四姨把秘书叫进来，耳语了几句。 不一会，秘书拿来两个红包，梅雨四姨说：“弟弟别客气啊，这是姐姐的心意，和你女朋友一人一个。” 涵曦急忙站起来推辞。 梅雨四姨说：“弟弟，看不起四姐啊，拿着。” 涵曦接了红包，给了顾家姐姐一个。 顾家姐姐也想推辞，涵曦说：“这是咱姐姐的心意，收下吧。” 顾家姐姐表示了谢意，就收下了红包。 这天晚上，梅雨四姨请他俩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宴上，梅雨四姨一直拉着涵曦的手，显得非常亲热。 涵曦的心里始终暖暖的。 吃完后，梅雨小姨安排司机把涵曦他俩送到了市区。 这里距离市区确实非常远，差不多有二十公里了。 贸易大学校门口下了车，涵曦对顾家姐姐说：“我送你回宿舍吧。” 顾家姐姐含情脉脉地说：“我不想回宿舍，还想和你说说话，咱们去校园湖边吧。” 涵曦抬手看看手表，说：“好啊。” 两人进了校园，顾家姐姐紧紧挽住了涵曦胳膊。 涵曦笑着说：“今天挽的这么紧，怕我跑了。” 顾家姐姐说：“是的，得把你看紧，禽兽不如的家伙到哪里都受欢迎，我真佩服你的头脑，多少别人办不成的事，在你这里迎刃而解。” 涵曦笑了：“我这人就是爱折腾，跟着我会吃苦的。” 顾家姐姐说：“我愿意。” 涵曦笑着说：“还想吃肉松蛋糕吗？”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不知道，上次买的，大部分都被同宿舍的女生吃了，她们都说好吃，还想吃呢。” 涵曦说：“没关系，等会我走的时候，再去买些，你拿到宿舍请她们吃，这样以后你有什么事，她们腿跑的非常快。”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就是聪明，越来越有头脑了，我从此以后一秒也不想离开你了，虽然被套牢，可是很快乐。” 涵曦说：“哈哈，后悔吗？” 顾家姐姐笑着说：“后悔了，可是晚了。” 他们来到湖边，湖边已经有很多男生女生。 涵曦笑着说：“我们来晚了，没地方了，早点回吧。” 顾家姐姐说：“好吧。” 两人离开了湖边，顾家姐姐低声说：“咱们到外面租房子住吧，我不想在宿舍住了，有的女生卫生习惯我实在受不了。” 涵曦说：“至少现在不行啊，宿舍管理那么严格，以后吧。” 顾家姐姐说：“好。” 涵曦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以后我去上课的时候，你跟着我去，免费教她们英语。” 顾家姐姐说：“这是干嘛“” 涵曦说：“重大计划，不但你去，我也想让嘉琪以及妹妹都去，看看他们有时间没？” 涵曦对着顾家姐姐耳朵，把自己的想法讲了。 顾家姐姐说：“你真是太聪明了，真心的佩服。” 顾家姐姐是带着肉松蛋糕回到宿舍的，这次直接买了两斤，分发给了宿舍的女生。 旁边的女生说：“又是你男朋友买的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次不是，是我自己买的，不过呢，他姐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 旁边的女生非常惊讶。 第二十章第七段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周一中午，涵曦刚到学生食堂，就在门口看到了桃子。 桃子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束带风衣，修长的身材显得高挑靓丽。 涵曦还想着不知道怎么给桃子解释呢。 桃子看到涵曦过来，拉着他到了食堂的二楼风味餐厅，这里的菜品想吃啥点啥，就是价格比较贵些。 涵曦想跑去买饭，却被桃子拉住了。 桃子说：“就你那辅导班，能赚多少，还是我来吧。” 涵曦找好座位，不大功夫，桃子要了两个精品小炒，一荤一素，很快就端了过来。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涵曦张张口，不知怎么给桃子解释。 没想到桃子先说话了：“涵曦，对不起啊，装修的事暂时黄了。” 涵曦听了却是心里暗暗高兴，正想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桃子说：“家里遇到一些资金暂时困难，春节前财务紧张，过完春节应该问题不大的。” 涵曦说：“桃子姐，没事的，慢慢来吧。” 桃子说：“你不会说我吹牛的吧。” 涵曦说：“桃子姐，怎么会呢，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我们以后还可以合作的。” 桃子说：“你不会不理我吧。” 涵曦说：“桃子姐，那怎么会呢，我不是那样的人。” 桃子说：“我可以把英子介绍给你认识的，有什么困难可以找她帮忙的。” 涵曦说：“桃子姐，谢谢啊。” 看到桃子失落的样子，涵曦安慰到：“桃子姐，没必要失落，既是现在装修，我们也招不来那么多学生的，慢慢来吧，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 桃子说：“那你还和我约会吗？” 涵曦说：“会啊，有时间还可以一起出去玩啊。” 桃子说：“那就好。” 涵曦看看四周没人，笑着低声说：“桃子姐这么漂亮，夸张的部位那么诱人，我怎么舍得不理你呢。” 桃子的脸红了，也低声说：“讨厌，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坏坏的样子，有空我教你开车吧。” 涵曦说：“你有车？” 桃子说：“这学期不行了，下学期开学我开车过来，带你去郊外路上学开车。” 涵曦说：“那我谢谢桃子姐了。” 桃子说：“唉，没认识几天，我迷上你了，也不知你身上有啥魔力，彻底迷住我了。” 涵曦笑了，说：“不会吧，我没觉得我有啥特别啊。” 桃子说：“就是有，而且非常特别。” 晚上上辅导课的时候，涵曦对倩倩他们说：“今后上课，课间如果大家有其他科目的问题都可以提问的，我会尽力帮助大家，另外我女朋友是英语专业的，非常专业，她可以帮助大家学习英语，这些都不再额外收费的，就是希望大家不但把数学学好，其他科目也要学好，中考考出好成绩。” 倩倩说：“师傅，真的不再收费？” 涵曦说：“是的，我希望我带的学生能够全面优秀，而不局限于数学学科。” 珊珊说：“太好了，我们一定好好学，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周六下午，涵曦与顾家姐姐一起给女生上完辅导课，他拉着她到学校外面饭店吃饭。 这是一家重庆菜馆。 他给她点了两个她喜欢的硬菜。 酸菜鱼以及腰果虾仁。 顾家姐姐笑着说：“今天这么乖，肯定有事求我。” 涵曦说：“是的，我发觉你越来越聪明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跟着你，不聪明都不行，脑子转的太快。” 涵曦说：“今晚请个假，我想去参加一个生日舞会。” 涵曦就把盼盼的事情说了。 顾家姐姐说：“就是那天路边拥抱的那个女生？” 涵曦无辜地说：“是的，不过我可没拥抱，纯粹是无意识的保护，这个问题得解释清楚。”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个你能解释清楚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抱着她。” 涵曦笑了：“这我有口难辨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去吧，批准你了，就是舞会结束，先来我这里报到，然后再回学校。” 顾家姐姐知道，男生就像是手中的风筝，飞得越自由越好，飞得越高越好，只要他的心里有爱，有牵挂，只要自己能紧紧拽着那根幸福风筝的线，幸福就会永远握在自己的手中。 管的太多，只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 涵曦抱了顾家姐姐一下，很快松开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不满意。” 涵曦赶快又抱住了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还差不多，跳个舞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去盼盼学校的路上，涵曦路过一家蛋糕店。 这家蛋糕店名气很大，排着长长的队伍，排队的基本都是女生。 涵曦看看手表，离舞会开始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如果按照常规排队是来不及了。 他思索了一下，走到排队靠前的地方，观察了一会。 他发现有两个女生，穿着校服，胖嘟嘟的脸颊稚嫩可爱，其中一个女生排着长队，另外一个女生站在旁边，显然是陪着那个女生排队。 他走上前去，对着那个站在旁边的女生说：“小妹妹，你知道某某大学吗？” 那女生看到是一帅气大哥哥，非常热心，说：“知道啊，你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一百米，然后拐个弯就看到学校大门了。” 涵曦说：“你能具体给我指指吗？” 女生没有多想，领着他来到远离排队的马路边。 她刚想说话，涵曦笑着说：“小妹妹，帮个忙，我也想给朋友买蛋糕，但是我还有急事，来不及排队，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让你同学替我买点，你们买蛋糕的费用我来支付。”说完，递给了那个女生五十元。 那个女生惊讶地说：“哥哥，你意思是请我们吃蛋糕吗？” 涵曦说：“是的。” 那个女生笑着说：“哥哥，没问题。” 那个女生接过五十元，眉开眼笑，欢快地跑到她的同学旁边，对着同学耳语了几句。 不大功夫，那两个女生拿着四个袋子走了过来，涵曦接过了两个袋子。 其中一个女生说：“这两个袋子都是我们的吗？” 涵曦说：“是的，都是你们的。” 那个女生非常开心，说：“谢谢哥哥啊。” 涵曦说：“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互惠互利吧。” 涵曦笑嘻嘻与两个女生告别，急忙转身向校园走去。 结果还没走多远，其中一个女生跑了回来，拍了拍涵曦的肩膀。 涵曦回转身来，对那个女生说：“小妹妹，还有事吗？” 那个女生笑着说：“哥哥，我同学看上你了，想和你交个朋友，能不能留个地址与名字。” 涵曦笑了，说：“很抱歉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哥哥的蛋糕就是给女朋友买的。” 那个女生带着失望的表情走了。 大学校园门口，盼盼一身天蓝色蝴蝶结衬衣与百褶裙，浅色的丝袜，青春妩媚，焦急地等着。 看到涵曦走过来，她飞快地跑了过来。 她看到了涵曦手里的袋子，笑盈盈接过来，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啊，平时排队时间很长的。” 涵曦笑着说：“还是我聪明吧，没有排队就买到了，你和冰梅一人一份。” 涵曦就把刚才的经历讲了。 盼盼笑着说：“真是个大坏蛋，小女生面前还使用美男计，不过非常管用啊。” 涵曦笑了。 这一晚，与盼盼跳舞的时候，迷离的灯光下，涵曦始终跟不上音乐的节奏，两人不停的相互踩脚。 涵曦笑着说：“我是不是没有舞蹈细胞，老是找不到节奏。” 盼盼笑了，说：“第一次跳舞都这样，慢慢熟悉就好了，抱着我，就跟着音乐随便走步吧。” 涵曦抱着盼盼跟着音乐节奏摇晃着，倒是慢慢找到了节奏。 跳着跳着，涵曦的泪水滴到盼盼的脸上。 盼盼说：“你怎么了？” 涵曦说：“见景生情吧，心情有点难过，我原本也可以属于这个校园的。” 盼盼说：“你就是太爱面子了，考虑的太多，你完全可以毁约的。” 涵曦说：“是的，我是考虑太多了，优柔寡断。” 盼盼说：“比如我，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决定，参加纪念大会并不意味着一定报考这个学校啊。” 涵曦说：“如果不来师大报到，牵涉的人太多了。” 盼盼说：“努力考研吧，我在这里恭候你的到来。” 涵曦说：“好啊，我会努力考研的。” 盼盼笑着说：“虽然与你接触不多，但基本了解你的性格，你的性格就是考虑别人太多，对于事业这是你的弱点，对于生活是你的优点，女生最受不了这个，桃花运太旺盛了。” 涵曦也笑了，说：“性格释然，本性难移，需要慢慢改变自己吧。” 舞会结束后，盼盼送涵曦的路上，挽住了他的胳膊。 两个人默默走着，没有说话。 即将走到校门口，盼盼说：“可想和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一起看星星月亮。” 涵曦说：“好啊，等女生们学校有活动的时候，我可以休息的。” 盼盼说：“好，到时候提前通知我。” 两人校门口拥抱分别。 出了校门，涵曦停下来，又回头看了看高大的校门，然后阔步离开了。 他打的赶到了顾家姐姐的学校，然后飞快跑到宿舍，广播员喊叫以后，顾家姐姐很快跑下了楼。 涵曦拉着顾家姐姐来到了湖边。 夜晚的湖水在灯光下碧波荡漾，波光粼粼。 在一棵小杨柳下，涵曦伸开双手紧紧抱住了顾家姐姐，一句话也没说。 顾家姐姐说：“怎么了？” 涵曦说：“今天在那个校园，突发感慨，那个校园原本也属于我的。” 顾家姐姐紧紧回应着他的拥抱，说：“往前看吧，还可以考研的。” 涵曦说：“我知道的，就是在那个校园，突然有些感慨，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顾家姐姐说：“脆弱的时候抱着我，我就是你的力量。” 两人沉默了一会，涵曦说：“别说还真是，这会心情好多了。” 顾家姐姐说：“那就别离开我，我这里是你最温柔的港湾。” 涵曦紧紧拥抱着顾家姐姐。 平息之后，顾家姐姐说：“明天我们去机场迎接梅雨小姨吗？” 涵曦说：“不用去的，四姐会开车去接她的，明天上午上完课你早点过来，中午一起吃饭。” 顾家姐姐说：“好，我早点过去。” 第二十章第八段好事多磨 第二天中午，涵曦与顾家姐姐给女生上完辅导课，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了梅雨四姨、梅雨小姨还有梅雨一起站在路边。 他飞快跑上去拥抱了梅雨小姨，并和梅雨以及梅雨四姨握了手，并给她们介绍了顾家姐姐。 梅雨小姨认识顾家姐姐的。 她拥抱了顾家姐姐。 旁边的梅雨撇撇嘴，显然对顾家姐姐新生嫉妒。 梅雨四姨看到了，轻轻拉了她一下，趁着梅雨小姨与涵曦说话的机会，低声对她耳语到：“慢慢来，不要着急。” 梅雨微微点点头。 梅雨小姨说：“弟弟，咱们先去看写字楼，然后再吃饭。” 涵曦举起大拇指，说：“姐，雷厉风行啊，佩服。” 梅雨小姨说：“刚才我们先去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最近写字楼开盘的不多，非常紧俏，所以还是先去售房部看看吧。” 涵曦说：“好，咱们边走边说吧。” 路上，涵曦还是劝梅雨小姨慎重考虑，毕竟这不是一笔小资金。 梅雨小姨说：“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早一点切换到大城市，如今这正好是个机会。” 涵曦说：“至于办辅导班，前景虽然不错，但是想要打开市场没那么容易的。” 梅雨小姨：“我对你前景看好，我下定决心了，咱姐弟俩合作我一点都不担心。” 涵曦无话可说了。 不大功夫，他们开车来到了富丽堂皇的售楼部，听完漂亮的售楼小姐介绍后，大家在一起喝着茶水，进行了商议。 梅雨小姨慎重考虑后，敲定了北方国际大厦b座的三楼，不过面积更大，接近五百平方了。 b座尚在施工，属于期房，年底交工。 梅雨小姨问涵曦：“这个怎么样？” 涵曦说：“如果办辅导班的话，b座不临街，安静一些，非常合适，投资其他行业的话，会有些劣势，当然b座的优势在于单价相对低一些。” 梅雨小姨非常干脆，说：“那就它了。” 由于梅雨小姨来的时候没带那么多现金，就先在售楼部预付了一部分款项。 梅雨小姨说：“春节因为老家辅导班预约好了，没法出售家里的饭店，等过了春节，就把老家的饭店卖了。” 旁边的梅雨四姨说：“妹妹，这样吧，余下的钱我来付吧，咱俩合伙把它买下来。” 梅雨小姨听了，抱住了梅雨四姨，说：“好啊，咱们姐妹俩一起干。” 梅雨四姨说：“姐妹同心，其力断金。” 大家齐声笑了。 梅雨小姨说：“饭店还是要卖的，以后在这边发展了，留着饭店也没用了。” 两人商量了股东比例，梅雨小姨占了六成。 他们从售楼部出来，来到了a座的湘菜馆，包间里，梅雨小姨拉住了涵曦的手，对他说：“弟弟，咱俩的命运可是绑在一起了，你可别毕业了离开这里啊。” 这话让涵曦没法回答了，之前还真没考虑过以后留在这个城市工作，最初的想法就是毕业了回省城工作。 涵曦说：“姐，容我考虑一下吧，我先上趟卫生间。” 趁着涵曦上卫生间的机会，姐妹俩简单商议了一下，为了留住涵曦，姐妹俩决定各拿出百分之五股份免费送给涵曦。 旁边的顾家姐姐听了，她有些顾虑了，按照母亲的想法，她想让涵曦以后在上海工作定居呢。 至于那百分之十股份有多大价值，风险多大，都不在她考虑范围。 在她看来，依照涵曦的能力，在上海依然可以生活的很好。 涵曦从卫生间回来，梅雨小姨对涵曦谈了自己的想法，并承诺现在就可以签署协议，把股份免费送给他。 涵曦犹豫了一下。 这时候顾家姐姐说：“涵曦，陪我上趟卫生间。” 涵曦看看顾家姐姐，说：“卫生间就在包间外面不远。”意思是可以自己去的。 顾家姐姐上来拉了他一下，说：“我想让你陪我去。” 涵曦还觉得她是撒娇呢，就笑着说：“好。” 于是两人一起走了出来。 这一点精明的梅雨小姨能看不出来吗？不过她也想到，这么大的事，的确需要时间考虑的。 可是她也有点疑问，这也不是弟弟的女朋友啊，弟弟干嘛那么宠着她，难道弟弟换女朋友了。 不过想想，弟弟换个女朋友太正常了，才貌俱佳，多少女生梦寐以求呢，何况旁边的外甥女梅雨不也是垂涎欲滴嘛。 顾家姐姐拉着涵曦出来后，走到离包间有点距离，对涵曦说：“你真打算留在这里工作吗？” 涵曦说：“这个我还真没考虑过。” 顾家姐姐说：“那就先别签什么协议，考虑好了再签，回头我有话对你说。” 涵曦犹豫了一下，顾家姐姐紧紧抱住了他，那双眼扑闪扑闪的，注视着涵曦。 涵曦回应着她的拥抱，伸出了一只手挂了一下顾家姐姐的鼻子，笑着说：“我就是被你这湖水里的两粒明珠迷住的，答应你，我再考虑一下。” 在他看来，今后无论是和秋雨还是顾家姐姐生活在一起，他还真没考虑过留在这个城市工作。 顾家姐姐含情脉脉地说：“真乖。”拉下涵曦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涵曦与顾家姐姐回到包间，对梅雨小姨说：“姐，容我考虑一下啊，毕竟这么大的事，关于留在这里工作我还真没想过。” 梅雨小姨说：“弟弟，这个没问题的，不过姐姐可是把钱都砸出去了，这个项目我俩可指望你呢。” 涵曦点点头。 结账的时候，梅雨小姨拉住了涵曦，梅雨四姨把账结了。 涵曦不好意思，说：“四姐，说好我请客的。” 梅雨四姨笑着说：“都一样，等你发财了再请我们也不迟，姐弟之间不要客气。”说完，握住了涵曦的手。 饭店出来，梅雨小姨要跟着梅雨四姨走了，晚上她要在那边住。 分别的时候，梅雨小姨把涵曦拉到旁边，紧紧拉住涵曦的手，说：“姐可指望你了，可别让姐失望啊。” 涵曦松开梅雨小姨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说：“姐，不会的，咱们姐弟之间不要说见外的话，弟弟不是没情没意的人，我们不是春节还要见面嘛，到时候咱俩再具体商议这件事。” 梅雨小姨点点头。 涵曦接着说：“咱们姐弟合作，一定前途一片光明。” 梅雨小姨激动地说：“那是肯定的，我相信弟弟的实力，我过来后，咱们姐弟之间相互有个照应。” 涵曦点点头。 大家依依惜别。 分开后，顾家姐姐不顾及是在大街上，轻轻抱住了涵曦，说：“我不想让你留在这里的。” 涵曦笑着说：“那你想让我去哪里工作呢？” 顾家姐姐说：“我想和你一起去上海工作生活，嘉琪和妹妹都会去的，到时候我们相互有个照应。” 涵曦说：“没听嘉琪说过啊。” 顾家姐姐说：“嘉琪会告诉你的，下次你问问他，我不反对你做什么，但是我们在一起的话，上海是最佳选择，以后父母也会在那边居住生活的，大家都在一起，是不是相互有个照应，方便多了。” 顾家姐姐就把上次母亲讲的说了。 涵曦说：“阿姨没对我说过啊。” 顾家姐姐说：“你让我妈怎么对你说，她不对你说，恰恰是非常尊重你。” 涵曦想想也是，自己也没真正确定与顾家姐姐生活在一起啊。 自己也只是承诺与顾家姐姐相处四年，也没明确放弃秋雨，选择顾家姐姐啊。 涵曦考虑了一下：“我听你的，从长计议吧。” 顾家姐姐说：“嗯，这就对了，我们不能光考虑自己，还得替下一代考虑呢，留在大城市是对的，但是不一定是这里。” 涵曦笑了：“那你到时候也给我生个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那得看你本事了。” 涵曦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就说：“我现在就想试试我的本事。”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我也想，可是这两天好朋友光顾我了。” 涵曦愣了一下，笑着对顾家姐姐说：“唉，好事多磨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不会是无能吧。” 涵曦笑着说：“还不是心疼你啊，伤口恢复得咋样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老是问恢复得咋样，不会自己看吗？傻瓜。” 涵曦就想用手抚摸顾家姐姐的伤口，顾家姐姐笑着说：“傻了，这是大街上，合适吗？” 涵曦吐吐舌头，拉住了顾家姐姐的手，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顾家姐姐说：“好。” 第二十一章第一段英子（1） 涵曦周一的时候，给秋雨写了一封信，信中谈了自己新的人生规划，那就是他改变了以前的想法，初步决定留在大城市奋斗生活，虽然这条路可能是最艰难的。 在信里他也谈了为啥要留在大城市奋斗的原因，改革开放，大城市发展的机会更多，更能体现自己的价值，以前的眼光有点短浅了，视野有点狭隘了。 他还谈到等他在大城市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希望秋雨跟着她一起在大城市生活。 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至于选择哪个大城市，倒是没有决定，但是不可能回到省城工作了。 信中还谈到了与梅雨小姨合作的事情，想听听秋雨的意见。 涵曦第一次见到英子是在周三中午。 之前周二中午在食堂门口，就碰到了专门等他的桃子。 桃子一身纯色裙装，浅色的亮晶晶丝袜，凸出的部位颤颤巍巍的，妩媚迷人。 涵曦看看四周来来往往的同学，低声笑着说：“桃子姐，能不能穿的低调点，我都受不了诱惑了。” 桃子笑着说：“大坏蛋，我想以身相许的时候你让我平静，我平静了你开始勾引我了，要不今晚出去潇洒走一回？” 涵曦笑了，拱手求饶。 桃子说：“你越这样，越迷住我了，以前都是男生追我，我高傲不屑一顾，现在低三下四追求你了，想不到我也有这一天，也不知你身上有啥魔力，牢牢吸引住了我。” 涵曦笑了，说：“为了谢谢姐姐对我的深情厚谊，中午我请客。” 桃子说：“这还差不多，也算我没有白白对你痴情。” 涵曦跑到小餐厅窗口点了两个菜，酸菜鱼以及鱼香茄子，并且要了两份米饭。 不大功夫，厨师做好后，涵曦用盘子端了过来。 桃子看看四周说：“你是不是看我火气太小了，专门点这么麻辣可口的菜，不过我真的喜欢，食欲大增。” 涵曦笑了，说：“我希望你的其它部位也能丰满点，不能一枝独秀。” 桃子笑着说：“大坏蛋。” 桃子接着说：“英子已经实习回来了，明天就来学校上课。” 其实涵曦对与英子认识兴趣不大，一个原因是他对英子完全陌生，另一个原因她是桃子的朋友，又不是自己的朋友。 桃子笑着说：“她要是见了你，非把你撕吃了不可，尤其是刚去外地实习回来。” 涵曦笑着说：“那我还是不见吧，首先还是保命要紧吧。” 桃子笑着说：“你说话真幽默，我都笑掉牙了，和你在一起真开心，英子这人可好，乐于助人，就是她对帅哥没有抵抗力，尤其是你这样的。” 涵曦笑着说：“我还是躲远点吧。” 桃子笑着说：“躲也没用的，她的能量很大的。” 涵曦将信将疑，然而事情的发展还是很出乎他的意料的。 周三上午课间，图书馆通知他去一趟，满头白发的图书馆领导告诉他晚上小报告室有活动，需要占用报告室。 这让他有些着急了，因为晚上还得给女生们上辅导课呢。 图书馆那位领导摆摆手，说：“没办法，我也是刚刚接到的通知。” 这让他有些无奈。 中午的时候，情绪低落的他刚走到食堂门口，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桃子，桃子一袭红衣，妩媚妖娆。 她把他拉进了小餐厅。 在一张餐桌上，他看到了英子。 第一眼的感觉英子不是艺术生，而是一位铅球运动员。 英子完全可以用高大圆润、底盘结实来形容。 因为她坐在桃子身边，明显都比桃子高一头，涵曦估计她最少有一米八高。 两臂浑圆，看上去是桃子柔软胳膊的两倍了。 最夸张的就是那前边的部位了，看上去像俩个小哈密瓜坠在那里。 她穿了一件紫色的宽松风衣，即便如此，那个部位依然比较夸张。 不过她的五官非常紧致，白皙，倒是看不出多余的脂肪。 桃子做了介绍以后，两人握了手坐了下来。 涵曦想去点菜，桃子却拉住了他。 她说：“你俩先说话吧，我去点菜。”然后飞快跑去点菜了。 英子笑着说：“桃子非常热情待人，人挺好的，性格直来直去，这是我喜欢她的地方，你要好好待她，她没有坏心眼的。” 涵曦笑着点点头，说：“和桃子姐在一起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没有一点陌生感，相处特别的舒服。” 英子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个大男孩如此挺拔俊雅，彬彬有礼，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无法抵御，不断刺激她的神经元，让她春心萌动。 她的荷尔蒙不断升腾。 上午课间，桃子给她说起这个男生的时候，她并未上心，因为追她的男生太多了。 他们追她的理由只有一个，看中她家的地位。 她很少看上眼的。 短短的几分钟接触，涵曦发现英子很有礼貌，说话声音与她的外表截然相反，并不是很大，而且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这源自她的家庭教育非常好。 她对涵曦说：“学弟，桃子给我说了你们的事，尽管放心，有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帮忙的。” 涵曦心里正为小型报告室困扰呢，就决定试试英子的能量。 他说：“学姐，还别说，我正为一件事困扰着。” 英子说：“学弟，你说吧，姐姐尽力而为。” 涵曦就把事情讲了。 英子笑着说：“呵呵，我以为多大的事呢，下午等我消息吧。” 对于这句话，涵曦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其一他对英子的能量不了解，其二，两人刚刚见面，一面之交，人家凭啥热心帮忙啊。 然而下午课间的时候，英子跑到班上告诉他，晚上小型报告室他尽管使用，而且从今天开始，每次的租金从两百元降到一百元。 涵曦非常意外，他对英子说的话有些将信将疑。 英子接着说：“晚上陪着我去歌厅唱歌吧。” 涵曦说：“学姐，晚上还得上辅导课呢，上完课都七点半了。” 英子说：“没事，我先去，你上完课到歌厅找我，就是北方国际大厦对面那家歌厅，到时候我给歌厅大堂服务员留言，你直接上歌房找我。” 涵曦知道那家歌厅的，这一段在北方国际大厦看写字楼，他看到了对面的那家歌厅，外面的招牌都是富丽堂皇，非常醒目。 涵曦说：“桃子也去吗？” 英子说：“我没对她说，这些朋友都是我的发小，她们知道我从外地实习回来，好久没见了，在一起聚聚。” 涵曦说：“那我只能去坐一会，因为宿舍十点就要关门了。” 英子说：“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涵曦无法拒绝了，人家这么周到、热情，再拒绝就是不给人家面子了。 他想着只是唱歌而已，那就去一会吧，虽然他还没去过一次歌厅。 下午放学后他与顾家姐姐赶到了图书馆，没想到的是图书馆那位领导居然专门等着他。 那位领导笑嘻嘻告诉他以后那间小报告室尽管使用，而且租金降低到了一百元。 并且提醒他：这事不要对外说，依然是两百元租金。 这个结果让他喜出望外，暗暗佩服英子的能量，桃子果然说的很对。 顾家姐姐也很意外，他就对顾家姐姐讲了事情经过。 顾家姐姐也很佩服英子的能量。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美男计自古以来都管用，禽兽不如的家伙到哪里都受欢迎。” 涵曦笑了。 晚上上完课，他打的把顾家姐姐送到了贸易大学门口。 顾家姐姐拉着他的手，提醒他，歌厅里少喝酒，早点回学校。 涵曦亲吻了顾家姐姐额头一下，表示了同意。 为了节省时间，涵曦又打的赶到了那家歌厅。 在一楼富丽堂皇的大厅门口，一位漂亮的服务女生微笑着对他说：“先生，您好，您是自己一个人吗？” 他告诉了英子的名字，那位服务女生说：“先生，请跟我来。” 这两句先生，让他颇感意外，因为第一次听到有人喊他先生。 他跟在服务女生后边上了二楼。 服务女生的身材纤瘦，上身白色的蝴蝶结衬衣，下身红色包臀裙，裙子很短，红色的高跟鞋，走路袅袅婷婷，屁股一扭一扭的，充满了诱惑。 让他在歌厅走廊不断闪烁迷离的灯光下，荷尔蒙有点升腾。 第二十一章第二段英子（2） 服务女生把涵曦带到了包间号888的房间门口，然后轻轻敲门。 服务女生优雅地帮涵曦推开了门，涵曦走了进去。 里面的灯光有些黑暗，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断跳跃，墙上有个大大的电视屏幕，播放着流行歌曲。 他发现房间大的很，要有五十平方，和教室差不多了。 虽然歌房很大，但是也只有六个人，四女两男。 歌房两张大茶台上堆了很多的小瓶啤酒。 迷离的灯光下，他根据啤酒瓶的颜色，知道那是燕京啤酒。 他的推门进来还是引起了大家的躁动，大家愣了一下。 这时候英子迎了上来，打了招呼，把他拉到了沙发上，并且让他坐在身边。 他闻到了英子身上的玫瑰香水味。 这时候他才看到，英子已经把风衣脱了，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突出的部位更加夸张了。 迷离的灯光下，充满了诱惑。 旁边的女生吆喝着：“英子姐，啥时候找了一个这么俊雅的帅哥。” 英子笑着说：“别瞎说，这是我学弟。” 旁边的女生拿了一瓶啤酒过来，一定要与涵曦干杯。 涵曦盛情难却，觉得应该陪人家喝一杯，急忙站了起来，并顺手拿起了台上的一瓶啤酒。 英子却夺过了他的啤酒，对那女生笑着说：“我弟弟不会喝酒的，我替他喝。”并把他拉到了身后。 那女生有点不满意，说：“英子姐怜香惜玉啊。” 英子笑着说：“先把我喝倒了，再让他喝。” 后来其他女生也来与涵曦碰杯，都被英子挡住了，这让他充满了感激。 中间，英子让他唱歌，他拿着话筒，对着电视音乐，唱了那首外婆的澎湖湾。 虽然平时感觉唱的不错，可这时候始终跟不上音乐节奏，不是唱的快就是慢了。 英子笑着告诉他：“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主要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轮到英子唱歌，她唱的非常好听，而且特别有力，毕竟她是音乐系的。 流行的，美声的，样样精通。 美声如那位少数民族歌手德德玛，浑厚有力。 走过咖啡屋这首歌也被英子演绎的情深意切，非常到位。 后来，其他人唱歌的时候，英子拉他起来跳舞。 他说：“英子姐，我不会跳的。” 英子笑着说“没关系，那就抱着我转悠吧。” 他抱着英子，最初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定距离。 英子笑了，低声对他耳朵说：“又不是让你摔跤，干嘛离得那么远。” 英子紧紧贴住了他，那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有些沉醉。 而且明显的感觉，英子的紧身服摸上去丝滑柔顺，显然质地很好。 中间英子出去上卫生间，那个女生又跑过来跟他碰杯喝酒，他盛情难却，刚喝了一口，英子回来后发现了，飞快夺下了他手里的啤酒。 她对他说：“我们走，我不想唱歌了，拿上我的包与风衣。” 涵曦赶紧拿起沙发上的皮包与风衣。 英子拉着他出了歌房，走廊上对她说：“我不想让你喝酒，这种场合要学会拒绝，逞能的结果就是自己晕倒了。” 这话让涵曦心里充满了感激。 涵曦以为要回学校了，没想到英子却拉着她上了四楼。 他知道，四楼是一家宾馆，档次不低，门外的装潢可以看出来。 楼梯上英子低声告诉他，今晚不用回宿舍了，她已经给宿舍管理员打过招呼了。 这时候他明白，英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英子从他手里接过了皮包，在服务台开了一个房间。 这时候他的心扑腾扑腾的。 他已经明白英子要干嘛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拒绝，有些为难。 下午图书馆那位领导的唯唯诺诺，可以看出英子的能量很大的，换而言之，这种人不敢得罪的。 英子很快开好了房间。 他跟着英子走向房间，，英子那身黑色的紧身衣充满了诱惑，尤其是在走廊昏暗的五彩灯光下。 他有些犹豫，有些彷徨。 最终他还是跟着英子进了房间。 人间花正好，情来不自禁。 现在他明白桃子那句话了。 第二天早上回学校的路上英子笑着对他说：“学弟，不用担心，我不会嫁给你的，至于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对我说，我都会帮忙的，那个股份我也不会要的。” 她说在她眼里，那股份不值钱的。 英子对他说：“以后我就是你姐姐了，有事尽管说。” 这话让涵曦充满了感激，同时他也再一次感觉到有些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后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英子再找他出去，意外的是英子好长时间却并未找他。 有次校园路上英子碰到他了，对他说，他们生活的圈子是不同的，不会打扰他的正常生活，但是尽管放心她会帮助他的。 如果有机会还会带他出去玩的。 这话让涵曦有些为难，但是又不敢马上回绝。 同时英子告诉她，桃子属于热心肠，人很善良，值得一生信赖。 秋雨是在几天后接到了他的书信，她对于涵曦的那些想法表示了支持，只要这个大男孩想做什么，她都是支持，相信他的选择，并憧憬着那一天早点到来。 无论涵曦做什么，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这是她的世界，简单而真实。 当然这些想法她认为是未来的事，所以也就没有与父母沟通过。 在她看来，无论她做什么，父母都会支持她的。 十一月底的时候，对面附中进行了期中考试，那天中午，倩倩跑到学生食堂找到了他。 涵曦正与桃子说说笑笑一起吃饭。 看到倩倩到来，涵曦本来想起身去给倩倩打饭，桃子反应迅速，已经跑去打饭了。 她很快就端来了一份米饭。 三人边吃边聊。 现在的桃子只要有机会就缠着涵曦，腿快人勤，无微不至。 往往他还没到餐厅，桃子已经帮他把饭打好了。 这让涵曦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慢慢喜欢桃子的性格了。 桃子笑着对他说，师大校园不会给别的美女染指他的机会。 整个师大校园都在流传他俩的风流韵事了。 倩倩告诉涵曦，期中考试成绩进入了年级前十名，排到了年级第七，这在以前很难想象的，其他十一位女生都进入了前三十名，大家学习成绩进步很大。 倩倩告诉她，有一些同学问她在哪里上的辅导班，她本来都想告诉他们，但是她知道场地太小，只答应了十位学生的要求。 她说：“师傅，你愿意带她们吗？” 涵曦笑着说：“你都答应人家了，我能拒绝吗？” 这就是涵曦要的效果，他希望这些女生帮他打开局面，女生的成绩就是最好的宣传。 倩倩说：“她们听说可以免费辅导其他学科作业，兴趣更大了。” 涵曦说：“由于场地原因，只能委屈大家挤挤了。” 倩倩说：“我们不会在意的。” 涵曦说：“我正在寻找比较大的场地，到时候大家可以在一起上课了。” 旁边的桃子说：“小妹妹，节后会有大房子的，而且环境优美。” 倩倩说：“师傅，那最好了，我希望跟着你一直上到高中毕业。” 吃完饭，涵曦送倩倩回学校路上，倩倩说：“我爸妈都想见见你，你有时间没？” 涵曦本来不想见倩倩的父母，但是想想人家给自己帮了大忙，就决定见见倩倩的父母。 他对倩倩说：“带上大姐姐吧，而且最好坐会就可以了，不用安排吃饭。” 倩倩说：“师傅，可以的，我也挺喜欢大姐姐的。” 周日下午，他拉着顾家姐姐跟着倩倩来到了校园旁边的师大家属院。 路上，倩倩告诉他，父亲是学校某处处长。 在倩倩家里，让他意外的是居然碰到了他的一个数学老师，教授微积分课程的。 她非常年轻，是一位数学博士。 涵曦不敢说话了，因为他不知道倩倩父亲和她之间什么关系。 后来倩倩悄悄告诉他，她以前是父亲带的研究生，现在这是她的继母，她恨死她了。 父母就是因为她离婚的。 “啊，我的天，倩倩的父亲至少比她大十五岁以上了。”涵曦感叹到。 涵曦上课的时候曾经认真观察过这位老师，声音非常柔美，个子不高，身材纤瘦。 他想像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够吸引倩倩的父亲。 别说是他，就是班上的男生对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的长相太普通了。 倩倩的父亲以及继母对他和顾家姐姐倒是很热情的。 她的继母对涵曦说：“倩倩回来告诉我，辅导老师什么模样，我就猜到了是你，你挺有实力的，适合做她的课外老师。” 涵曦说：“谢谢老师信任。” 她说：“其实我也可以带倩倩的，但是她对我有抵触情绪，好像更喜欢你给她上课。” 涵曦说：“我一定会尽力把她带好。” 他和顾家姐姐坐了一会就告辞出来了，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 倩倩跟着他俩出来了。 她还要带着他俩去见她的母亲。 第二十一章第三段馨竹教授（1） 财经大学校园面积也是很大的，风景也很美，尤其是在秋天，银杏林片片金黄。 他俩在倩倩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家属院，进了倩倩母亲的家。 他俩的到来，受到了倩倩母亲馨竹的热烈欢迎。 涵曦第一眼的感觉是感觉倩倩母亲馨竹和蔼可亲，非常热情，典型的高知女性，脸颊圆润，卷曲的短头发，肤白如皙，身材适中，胖胖的，气质优雅文静。 她的胖似乎恰到好处，非常匀称，人到中年，能够保持这样身材相当不错了。 上身天蓝色撑鼓的真丝衬衣，下身黑色的紧身裤，曲线毕露，成熟女性魅力无限，看上去她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 路上倩倩已经告诉了他俩，母亲42岁了。 在涵曦与顾家姐姐看来，馨竹这样的自身条件远远比那位博士好多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的。 无论气质与地位远远超越那位女博士，女博士唯一的优势恐怕就是年龄了。 倩倩母亲对他俩说了很多，特别是考研规划方面的，考研不一定是本科所学的专业，完全可以跨专业考研，而且谈到了金融会计专业是目前最热门的专业之一，也是收入非常高，就业前景非常广阔的专业。 顾家姐姐倒不是特别在意她说的话，但是涵曦却非常感兴趣，听的津津有味。 中间好几次顾家姐姐拉拉涵曦的手，示意咱们走吧。 涵曦轻轻握住她的手，保持着微笑，依然非常专心聆听倩倩母亲的谈话。 后来他俩起身要告辞的时候，倩倩母亲非要带他俩出去吃饭，涵曦有点不好意思。 倩倩的母亲却拉住了他，不让他走，说：“非常感谢你对倩倩的课外辅导，倩倩一直夸你呢，认真负责，这次考试倩倩的成绩进步很大，我早就打算请你吃饭了，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他无法再推辞，只好答应了。 他和顾家姐姐先下了楼，因为倩倩母亲馨竹说她需要换换衣服。 在楼下，顾家姐姐有点抱怨。 涵曦笑着说：“倩倩的母亲到底是教授，见识多，很多理念都是我第一次听到，非常新颖。” 顾家姐姐笑着说：“禽兽不如的家伙到哪里都受欢迎。” 这话把涵曦逗乐了，紧紧拥着顾家姐姐，并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大功夫，倩倩母亲与倩倩一起下了楼。 倩倩母亲与刚才有点截然不同，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风衣，敞开的风衣里，黑色的真丝衬衣，下身没至膝盖的黑色筒裙，黑色的丝袜，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身上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显得雍容华贵，给人一种成熟之美。 倩倩也换了一身天蓝色运动装，显得阳光青春，透漏着一种少女的美。 这母女俩是不同的美，各有千秋。 路上，涵曦与馨竹教授走在中间，涵曦的这边是顾家姐姐，馨竹教授的那边是倩倩。 馨竹教授边走边说话，详细谈了很多考研方面的问题，涵曦听的津津有味，不断地点头回应。 四人出了校门，她把他们带到了学校附近一家川菜馆，从外观上看规模中等。 进的大厅，涵曦发现环境非常优雅。 餐厅里低声播放着轻音乐。 就餐的人比较多，显然生意不错。 但是并不嘈杂，没有人大声喧哗，显然用餐的人很有素质与修养。 他们找到一个靠窗餐桌坐了下来。 漂亮服务员走过来，把菜单递给倩倩母亲，她没有看菜单，就随口点了几个菜，显然她经常到这里用餐。 馨竹教授笑着说：“我点的都是这家店里的招牌菜，这家的厨师都是四川过来的，非常正宗，味道相当好，我经常与朋友在这里吃饭，环境优雅，不嘈杂，适合边吃边聊。” 涵曦微笑着点点头。 坐在他旁边的顾家姐姐在桌子下把小手放在涵曦的掌心里。 服务员不大功夫就先端来了两个菜，鱼香茄子以及平菇炒蒜苔。 倩倩母亲说：“你俩别客气，咱们边吃边聊吧。” 倩倩母亲馨竹话语特别多，涵曦他们都插不上嘴。 倩倩母亲说：“你们知道这家饭店生意为啥这么好吗？” 涵曦摇摇头。 倩倩母亲说：“第一环境优雅，卫生条件好，第二味道不错。” 涵曦有些惊讶，说：“按照常规，应该是味道第一啊。” 倩倩母亲说：“那是以前了，随着大家生活水平提高，对环境以及卫生条件的要求越来越高了，所以小资群体更喜欢选择环境好，卫生条件好的饭店。” 这话让涵曦耳目一新。 倩倩母亲说：“就比如你俩，刚来这里上大学的时候会觉得老家很好，但是过一段时间，在大城市生活惯了，就不想回老家了，觉得还是大城市生活方便，更有发展前途。” 涵曦暗暗赞许，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这时候顾家姐姐提出要去上卫生间，倩倩母亲让倩倩陪着她去。 她俩走了后，倩倩母亲坐到了他旁边，微笑着对他说：“想不想考研以及创业，我可以具体给你谈谈人生规划以及赚大钱的机会，感兴趣的话，回头你自己来找我，我看你女朋友对这些话题似乎不感兴趣。” 涵曦闻到了馨竹教授身上的香水味，那也是玫瑰香水味，不过似乎味道特别适合馨竹的气质。 涵曦笑着说：“阿姨，现在不能说吗？” 馨竹教授说：“这里人太多，嘈杂。” 涵曦说：“行，那我回头专门拜访阿姨。” 馨竹教授说：“好，我等着你。”说完她又回到原来座位了。 后来又上来了三个大菜，藕遇牛排，麻婆豆腐鱼，香锅xo大虾。 又麻又辣，不过味道非常到位。 涵曦与顾家姐姐吃的呲牙咧嘴，脸涨的通红，倩倩在一边不停地笑嘻嘻。 因为他俩平时很少吃正宗川菜，他俩吃的川菜显然是改良版。 两人的感觉就是味道爽透了。 两人的额头辣的涌出了汗珠。 馨竹教授笑着对涵曦说：“多吃几次就习惯了，也只有真正的川椒能做出正宗川菜的味道。” 他们吃完后，馨竹扬了一下手，喊来了服务员，把账结了。 馨竹教授说话的声音不大，显得非常优雅。 出来的路上馨竹教授告诉涵曦，来这里就餐的一般都是收入比较高的，因为这里的价格比较贵。 公交站与馨竹教授告别后，涵曦与顾家姐姐以及倩倩坐上了公交车。 贸易大学站，顾家姐姐把涵曦拉了下来，只剩下倩倩在公交车上。 倩倩撅撅嘴，显然对顾家姐姐的行动表示了不满。 往学校的路上顾家姐姐笑着对涵曦说：“我们早点去学校湖边，先占个位置。” 涵曦笑着说：“行，我们也去浪漫一次，不过天气就是有些凉了。” 顾家姐姐莞尔一笑，说：“凉了，你正好可以抱着我，美吧。” 涵曦笑着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两人来到湖边，湖边已经有一些学生情侣了。 湖水静逸，波光粼粼。 两人找了一条空石凳坐了下来。 顾家姐姐说：“我怎么感觉倩倩母亲看你的眼神不对呢？” 涵曦笑了：“没觉得啊，我觉得她更像长者，和蔼可亲。” 顾家姐姐说：“看来相貌好了，到哪里都受欢迎。” 涵曦笑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这样。” 顾家姐姐笑了说：“真会说话，看来我还有点魅力啊。” 涵曦笑着说：“是的。” 涵曦又问顾家姐姐：”伤口恢复得咋样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天天问，你怎么这么笨？，你的胆量哪里去了？” 涵曦明白了顾家姐姐的意思，看看四周没人，就把手伸进了顾家姐姐衣服里，摸了摸伤口。 顾家姐姐笑着说：“伤口还有点痒。” 涵曦说：“看来伤口还在恢复呢”。 顾家姐姐说：“嗯，你觉得倩倩父亲和那位博士之间有爱情吗？” 涵曦说：“这个真不知道了，不过那不是我所关心的，今天倩倩母亲说的有些话我觉得非常有道理，以后考研不一定非要考数学专业，其他专业可以考虑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还是你脑子反应快，这一趟算没白跑，谈话中总能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涵曦说：“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坚定了我考研的信心，而且目标就是最好的学校，因为可以获得更好的人脉资源，为以后的事业打下良好的基础。” 顾家姐姐笑了。 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涵曦再回到老家工作的可能性基本没了，他的眼光更远了，视野更开阔了。 她与这个大男孩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四年了，而是七年了，机会更大了。 那她就要紧跟他的节奏，牢牢的抓住他的心。 她太爱这个大男孩了，虽然他目前还不彻底属于她。 涵曦还把倩倩母亲对他说的话讲了。 顾家姐姐说：“我觉得有点不正常，与你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对你这么好。” 涵曦说：“到时候听听再说吧。” 顾家姐姐笑着说：“不但女生喜欢你，怎么阿姨都喜欢你啊。” 涵曦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听听再说。” 顾家姐姐笑着说：“我必须去，反正我觉得倩倩母亲有点不正常。” 第二十一章第四段馨竹教授（2） 其实顾家姐姐的判断是没有问题的，馨竹确实对涵曦是有想法的。 同样是女人，那么她观察女人的角度和涵曦是不一样的，虽然她不明白倩倩母亲馨竹的真实想法，但是第一感觉，觉得是反常的。 而涵曦看问题的角度与顾家姐姐是不同的，凡是对他觉得有用的东西，他都用善意的角度去感谢别人。 这就是男生与女生的差别吧。 男生在乎的是宏观面，大的方向，女生在乎的是微观面，枝枝节节。 馨竹的那些理念确实让他耳目一新，让他有种如梦初醒，醍醐灌顶的感觉。 和馨竹教授的短短接触，让他对未来的考研方向有了初步规划，渐渐从模糊变成了清晰。 馨竹第一次听说涵曦的名字是女儿告诉她的。 挺拔俊雅，亲和力强，和她们从不开出格的玩笑，但又不失幽默，这是女儿对他的直观评价。 女儿告诉她，很喜欢上他的辅导课，风趣幽默，刻画细微，现在对学习兴趣更大了。 最初她对这些没有多大兴趣，但是女儿学习成绩的突飞猛进，让她对涵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究竟这个男孩身上有啥魔力，能让女儿一直夸个不停。 馨竹是个内向的人，她的心也是善良的。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丈夫会向他提出离婚，在她看来，她对家庭任劳任怨，除了工作，就是干家务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工作上也无可挑剔，业务方面出类拔萃，四十岁就做到了硕士生导师，已经相当厉害了。 在她看来，自己都是近乎完美的女人了。 对于出轨或者离婚，对她来说都是很遥远的想法，似乎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虽然她在国外留过学，但她观念上还是比较传统的。 她来自一个县城教师家庭，父母都是高中教师，良好的家庭教育背景是她从小学习很好，而且接受了父母传统的家庭教育。 她的大学闺蜜美月离婚后，伤透了心，选择了单独生活，说从此不再相信婚姻了。 虽然她的闺蜜与她的男研究生相好，而且在她面前从不避讳。 她的闺蜜也是教授，也是硕士生导师，而且那所大学更加知名。 最初她们一起出去玩，闺蜜带着那个男研究生，她并未在意。 然而慢慢发现二人的关系不一般，闺蜜毫不避讳，说她就喜欢年轻人的青春气息，让她仿佛年轻二十岁。 闺蜜与她年龄一样大，可比她会玩多了，她们在一起唱歌的时候，她坐在男生怀里，那个研究生喂闺蜜吃水果，抱着她亲热，让她不可理解。 可后来想想，两人都是单身，也在情理之中，虽然闺蜜比男研究生年龄上大了不少。 有次歌房唱歌，闺蜜笑眯眯让她先出去一会，歌房门口站岗。 她知道闺蜜要干什么，她还取笑闺蜜四十如狼似虎，比女生还发狂。 虽然如此，她也没有理由指责闺蜜，人家两个都是单身，合情合法，但是她自己是断然不会有这方面想法的。 闺蜜也曾经说过，给她也介绍一个男生，大家就是唱唱歌，在一起谈谈情，毕业也就分开了。 她非常坚决地拒绝了。 但是丈夫提出离婚确实对她打击很大，怎么都不会想到丈夫会与她离婚，选择一个年轻女学生。 她闹过，但是她很要面子，并不想把这件事情闹的不可开交，成为同事议论的焦点，这是她的性格。 私下里与丈夫谈过多次，只要丈夫回归家庭，她可以原谅他的。 然而丈夫决心一定，看到无法挽回，很难重归于好，她同意了丈夫的离婚请求。 她本来想与女儿生活在一起的，但是女儿在附中上学，离她这里比较远，所以只能暂时与父亲一起居住了。 女儿高中毕业的话，肯定与她生活在一起了，这是当时达成的离婚协议。 她每天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想让工作麻醉自己的感情，忘却每晚回到家的孤单与寂寞。 离婚后，闺蜜视乎把她家当成了幽会的场所，她不好意思拒绝。 但是无形中刺激着她的神经，因为她也才四十岁啊，不可能对异性没有一点想法。 第一眼见到王涵曦就被迷住了，迷住的原因是因为与她高中同桌太像了，那眼神让她迷醉。 她的高中同桌虽然成绩不错，可是第一年高考发挥失常，后来复读三年，还是没有考上大学，最终定居在农村了。 她后来回老家的时候也见过他。 四十岁的年纪，由于长年体力劳动，佝偻弯着腰，皱纹密布了，而且两人没有共同的话题了，这让她大大的失望。 而王涵曦的挺拔俊雅让她眼前一亮，那身上萌发的青春气息让她难以忘怀，这不就是梦中期待的男神嘛。 她也嘲笑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居然对年轻男生产生想法。 但是她真的喜欢王涵曦，总想为他做些什么，他的音容笑貌时常萦绕在心头，虽然只见面一次。 她不奢望什么，只希望天天看到这个大男孩。 后来她让女儿邀请王涵曦到家里坐客，说你师傅一人在外地上学不容易，食堂饭也吃不好，到家里来吃顿可口的饭菜。 女儿倒是没有想法，上辅导课的时候向涵曦发出了邀请，因为她也希望师傅到家里坐客。 但是都被涵曦婉拒了，一个是距离太远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顾家姐姐说得对，一面之交，干嘛老去打扰人家。 涵曦后来想想顾家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初次相逢，就把赚大钱的机会告诉你，这似乎太不现实了，哪有那么多大钱好赚的。 即便因为是倩倩辅导老师的原因，可那也不是白白辅导的，是要收费的，凭啥感激你呢。 还是靠自己知识赚钱吧，虽然不多，慢慢来吧，毕竟刚上大一，以后的机会多的是。 虽然他对倩倩母亲馨竹的想法很有兴趣，但是因为顾家姐姐的原因，他还是婉拒了。 渐渐的都把倩倩母亲馨竹教授淡忘了。 元旦前几天的中午，涵曦刚到食堂门口，就碰到了桃子，桃子笑嘻嘻把他拉到风味餐厅，给他点了一份红烧肉。 涵曦笑着说：“桃子姐，这太客气了吧。” 桃子看看四周，趁机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笑嘻嘻说：“给你改善一下生活，我看你最近怎么瘦了呢。” 涵曦说：“没觉得啊，可能是最近为了准备期终考试，没有休息好吧。” 桃子关心地说：“那也没必要拼命啊，身体还是第一位的。” 涵曦点点头。 桃子低声说：“下午出去玩吧，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 涵曦说：“考完试吧，离考试没有几天了。” 桃子说：“好吧，我等着你。” 涵曦对桃子没有一点排斥感，虽然写字楼没有装修，但是桃子那份情还是记在心头的。 她的热情，腿勤手快，她对他的痴情让他无法拒绝。 吃完午饭涵曦回到了宿舍，打算午休一会，然后就去图书馆学习了。 大一期间，下午也有自习课，但是周三下午与周六下午时间可以自由掌握。 临近期末考试，涵曦一般都是去图书馆学习。 涵曦始终认为，专业课还是要认真学习的，该学习的时候还得学习，这是他和顾家姐姐约好的。 元旦后不久就要期末考试了。 午休了半个小时，他跑到水房洗了一把脸，然后背着书包下了楼。 刚出了宿舍楼，就碰到一个短发女生对他说：“校门外有个阿姨找你。” 他并不认识那个女生。 他愣了愣，颇感意外，想不起是哪个阿姨找他，认识的也没有啊。 出于礼貌，他决定到校门外看看。 馨竹坐在车上，她的心情有些激动，这么大的年纪居然来找一位男生，而且来之前，精心打扮，羽绒服里面居然穿了黑色紧身的衣服，性感妩媚，曲线毕露。 她暗暗嘲讽自己，嘲讽自己的疯狂，可是身体似乎与她做对。 为了掩饰自己，她带了口罩与墨镜。 她没有勇气踏进校园，但是她知道，涵曦在学校是个名人，随便找个女生就认识涵曦。 这些消息都是她从女儿那里知道的，包括涵曦的生活规律。 于是她在校门外路边找了一个女生，让她帮忙去喊叫王涵曦。 那个女生非常热情，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大功夫，涵曦走出了校门，他四处张望，寻找那个阿姨。 馨竹从倒车镜里看到了涵曦，把手伸出车窗外，朝他挥挥手。 第二十一章第五段爱才若渴 涵曦看到了挥手，但是并未看清是谁。 出于礼貌，他决定走近看看是谁。 走近以后，馨竹先是摆摆手，然后把头伸出车窗外，示意涵曦坐进来。 随后她摘掉了墨镜与口罩。 涵曦终于看清了，拉开车门坐到了后边。 涵曦笑着说：“阿姨，是你啊，干嘛这么神秘啊？” 馨竹笑着说：“不想碰到熟人，这里很多老师都是认识我的。” 馨竹接着说：“咱们边走边说吧。”说完发动了汽车，离开了校门。 涵曦说：“阿姨，有事吗？” 馨竹说：“还是上次说的事啊，你不来找阿姨，阿姨来找你了，你不会觉得阿姨是忽悠你吧。” 涵曦说：“那倒没有，就是快期末考试了，最近比较忙些。” 馨竹说：“咱们找个地方说说吧，你听听，看看有没道理。” 涵曦说：“好啊，谢谢阿姨了。” 馨竹说：“就在附近吧，找个茶社聊会就行，不耽误你下午学习。” 涵曦表示了感谢。 他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始终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出于礼貌，听听倒也无妨，算是长长见识吧。 馨竹把车直接开到了一座写字楼停车场熄了火，她告诉涵曦，三楼有一家环境不错的茶社。 他俩下了车，菊竹与涵曦一起走着。 这时候馨竹又带上了墨镜与口罩。涵曦有些诧异，但是并未深问。 进到写字楼大厅，发现排队等电梯的人特别多。 馨竹说：“咱们走上去吧。” 涵曦说：“好。” 两人沿着安全通道步梯往上走，光线有些灰暗。 馨竹穿着高跟鞋，平时她很少穿的。 结果拐弯的时候脚崴了一下，就要倒向楼梯扶手时，涵曦赶快拉了她一下，结果她不小心倒在涵曦的怀里。 瞬间她身上的玫瑰香水味沁入了涵曦的鼻腔，让涵曦萌萌心动。 涵曦那力量与青春气息让馨竹有点心动，她毕竟很久没有与异性单独在一起了。 她很快站直了身子，试试脚踝看看有事没，感觉略微有些不适。 涵曦说：“阿姨，小心点，我扶着你吧。” 馨竹点点头。 涵曦轻轻搀扶着馨竹胳膊慢慢向楼上走。 两人来到三楼茶社服务台，涵曦赶快走过去要了一个包间。 漂亮的女服务员领着他俩进了一个包间，随手打开了空调。 不大功夫，服务员端来一壶茉莉花茶水，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房间不大，装修古典温馨，屋里也就一张沙发，一个茶台。 这时候，馨竹才把口罩与魔镜摘了下来。 空调开了一会，屋里有些暖和了，馨竹对涵曦说：“咱们把羽绒服脱了吧，有点热了。” 涵曦说：“好。”就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了，又接过馨竹的羽绒服放在墙壁挂钩上。 馨竹的黑色紧身衣让她的身材显露无遗，夸张的部位凸凹有致，在屋里迷离的灯光下充满了诱惑。 馨竹自己都奇怪为啥穿成这样，可是她还是穿了。 涵曦的第一眼感觉有些诱惑，是因为他想到了英子那身黑色，他的身体有些反应。 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坐到了茶台前，倒了两杯茶水。 他对馨竹说：“阿姨，你说吧，我听听。” 馨竹不自觉地向涵曦靠近了一点，告诉了涵曦自己的想法。 馨竹说：“辅导班是赚钱，但是价格太高不现实，而且短时期很难招到大批学生。” 涵曦点点头：“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 馨竹说：“目前赚钱最快的是会计培训班，这几年，民营经济发展很快，对会计的需求很大，大学培养的毕业生远远满足不了社会的需求，而会计专业是需要通过考试获取任职资格证书的，因此社会上对于培训需求特别旺盛，特别是中高级任职资格的培训，培训费用也高。” 涵曦想想还真是，可是一没老师二没场地如何办呢。 馨竹说：“我可以授课啊，你负责场地与管理，以我的名气，肯定能招来不少学员，如果以后学员多了，我可以让我的闺蜜来执教。” 涵曦突然想起了梅雨小姨刚买的写字楼，但是还没交工呢。 “馨竹为啥帮自己呢？”他心里想。 于是他就问了馨竹这个问题。 馨竹笑着说：“我也想赚钱啊，我觉得你人不错，才想与你合作呢。” 涵曦说：“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可问题是现在我也没场地啊。” 馨竹笑着说：“这个阿姨没办法了，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涵曦表示了谢意。 馨竹笑着说：“这样吧，等你以后找好了场地联系我。” 涵曦说：“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 涵曦说：“阿姨，那咱们回吧，我还得去图书馆学习呢。” 馨竹笑了，心说：好像我求他办事一样，他根本没有不知道这里面的价值。 馨竹觉得这个男生太可爱了。 馨竹本想说再坐一会，但是那样显得自己太没面子了，毕竟是第一次单独相处，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可是又不想现在就走，思索了一下。 于是站起来，她哎呀了一声，其实是故意的，又坐在沙发上。 涵曦问：“阿姨怎么了？” 菊竹说：“刚才崴脚的部位有点疼。” 涵曦说：“阿姨，那我帮你揉揉吧。” 涵曦倒是没有多余想法。 馨竹平躺在了沙发上，涵曦坐到她的脚头，帮她揉起了脚踝。 涵曦揉脚的时候，看到了馨竹起伏的曲线，再加上她身上的香水味，充满了成熟女性的诱惑，心里扑腾扑腾的。 但是他还是控制着自己情绪。 他始终觉得这是长者，不能心存杂念。 馨竹的心情也是扑腾扑腾，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 但是她也控制着自己情绪，毕竟第一步很难迈出的，她的心里激烈斗争着。 涵曦帮她揉了一会，问她：“阿姨怎么样了？” 馨竹说：“好多了。” 涵曦说：“那咱们回吧。” 馨竹说：“好。” 涵曦飞快跑去把账结了，回来后，把羽绒服递给了馨竹。 涵曦说：“阿姨，我背你下楼吧，万一再崴住脚就麻烦了。” 涵曦没想那么多，他担心她再崴脚，自己没法回学校了。 馨竹说：“谢谢你啊。” 涵曦蹲了下来，馨竹穿好羽绒服，爬到了涵曦的背上。 涵曦小心翼翼的背着她出了门。 馨竹的最大感受是这个大男孩挺细心的，更加喜欢了。 涵曦把她背到大厅，馨竹就说：“让我下来吧。” 涵曦没有回答，一直把她背到停车场。 馨竹心想：这男孩力量挺大的。 馨竹故意颠了一下脚，上到了车上，涵曦则又坐到了后边。 馨竹笑了，但是不再言语，开车把涵曦送到了学校门口。 涵曦下了车，打了招呼，回到了学校。 看着涵曦走远，馨竹则直接把车开到了闺蜜那里。 办公室见了闺蜜，她就把今天的经历讲了。 闺蜜笑了，说：“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居然看中大一男生。” 馨竹害羞地说：“什么啊，就是觉得他是倩倩辅导老师，最近倩倩学习成绩进步很大，想帮助他吧。” 闺蜜笑着说：“我看不止吧，在我这里还不说老实话，能让你动心的男生不多啊，看来这个男生相当优秀。” 馨竹笑着说：“那场面仿佛我求他办事一样。” 闺蜜说：“那是他根本不了解你我的价值，我们随随便便做个报告都是几万元，要是按照我俩收费标准，恐怕他都请不起我们的。” 馨竹笑着说：“这正是他的可爱之处，无知所以无畏。” 闺蜜说：“大一新生，啥也不知道，他会慢慢明白的。” 馨竹说：“如果到时候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可不要拒绝啊。” 闺蜜笑了：“那是肯定不会的，咱俩什么关系，这个男生是个大傻瓜，如果干好了，年纪轻轻就可以过上小资生活了。” 馨竹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想起来去帮助他。” 闺蜜笑了：“帅气男生难以抵挡啊，你看看你今天的装束，平时很少见你这样穿的。” 馨竹说：“我都觉得自己智商变低了。” 闺蜜笑着说：“我看也是，居然对他低三下四。” 馨竹说：“我调动的事怎么样了？” 闺蜜说：“学校领导说了，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就你这资历，单位巴不得你早一天过来。” 馨竹说：“那太好了，我们俩可以并肩奋斗了。” 第二十一章第六段庐山真面目（1） 涵曦是在元月六号上午开始放寒假的。 教室收拾书包的时候，馨叶从隔壁教室跑过来问他：“涵曦，可不可以一起回老家？” 他微笑着摇摇头，表示了歉意，因为还得等嘉琪以及顾家姐妹。 馨叶说：“真羡慕你们之间的友情。” 不过涵曦真的要去省城，接秋雨一起回家过年，但不是今天。 他回到宿舍，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同宿舍的同学纷纷过来问他为啥不留下来玩两天。 涵曦说：“老家辅导班已经提预约好了。” 大家都纷纷称赞了他。 整理好行李后，他与同宿舍的男生一一告别，提着行李就下楼了。 宿舍门口碰到了桃子，原来桃子是专门来找他的。 桃子的秀发披在脑后，穿了一件大红的羽绒服，黑色的紧身裤，黑色的筒靴，显得青春靓丽，妩媚妖娆。 桃子笑着问他：“干嘛急着走呢？就不能留下来玩两天。” 涵曦告诉桃子：“主要还是辅导班的事，因为提前预约好了。” 桃子说：“那就中午一起吃饭吧。” 涵曦同意了，说：“没问题啊，我请你。” 他们俩一起走出校门，然后来到一家四川火锅店。 店里的人挺多的，火锅的热蒸汽不断升腾着，店里弥漫着一股麻辣香锅的味道。 浓郁扑鼻，诱惑着食客的味觉。 店里的温度也因为火锅而变的暖和。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涵曦把菜单递给了桃子，说：“桃子姐，今天尽管点菜，吃饱吃好。” 桃子笑着说：“我点菜是可以的，但是必须我来付账。” 涵曦笑着说：“为什么呢？” 桃子笑着说：“不为什么，因为你是学弟啊，等你赚了大钱再请我也不迟。” 涵曦笑着说：“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谢谢学姐的好意啦。” 饭桌上，桃子再次谈到了合作的事。 桃子说：“我可是真诚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装修的，我这个人不想操太多心。 涵曦说：“我也是真诚的，谢谢桃子姐的信任啊，等房子装修好了我们再做谋划。” 桃子说：“行，听你的，我可全仰仗你了。” 涵曦笑着说：“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到时候不一定赚钱啊。” 桃子笑着说：“赔钱没关系，赔钱了你就以身相许。” 涵曦笑着说：“这么说，我有很大压力啊。” 桃子笑着：“赚钱有钱花，赔钱赚美女，总之你都是赢家，偷着乐吧。” 涵曦哈哈大笑，说：“也是哈。” 桃子笑着说：“但是我不希望你赚钱，赔钱最好，我要的是人，不要钱。” 涵曦笑了，说：“哪有这样当东家的，再说我可受不了诱惑了。” 桃子看看四周，低声说：“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桃子接着说：“我可想和你一起出去玩两天，你平时那么辛苦，除了上课就是辅导，没有一点业余时间。” 涵曦说：“人的追求不同吧，我倒是没觉得累，乐在其中吧。” 桃子说：“这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非要选择一条辛苦的路，以你的自身条件找个富裕的家庭完全没问题的。” 涵曦笑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个性格，爱折腾，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哪有那么多想法。” 这时候桃子把羽绒服脱了，夸张的部位在紧身毛衣衬托下完美展现。 夸张的程度完全可以与婉秋姐媲美。 这时候涵曦的心比较平静，因为就要马上见到秋雨了，如何面对秋雨还是个难题呢。 半年时间与顾家姐姐的交往，让他的感情天平有些平衡了，以前是偏向秋雨的，现在两人在他心里基本保持平衡了。 他常常惊奇这种变化。 以前认为距离不是爱情的问题，现在才知道真是问题的所在。 顾家父母对他的信任以及包容无疑都是催化剂，加速了感情天平逐渐平衡。 桃子说：“我已经学会开车了，寒假期间我再熟悉一下，开学后我把车开到学校带你出去玩，也可以教你学学开车。” 涵曦说：“好啊，我正想学习开车呢。” 涵曦对出去玩兴趣不大，但是对于学习驾驶汽车产生了极大兴趣。 吃完饭，桃子想起身去结账，涵曦笑嘻嘻从后边拉住她，另外一只手把羽绒服递给她，看她穿好羽绒服。 结账台处，他笑嘻嘻用高大的身躯把桃子一直挡在身后，把账结了。 结完账，大厅里，桃子抱住了他，低声对他说：“你越这样，我越喜欢你，我不想让你走，我想以身相许。” 涵曦看看四周，一手拉着桃子，一手拿着行李包，走出了饭店。 出了店门，涵曦对桃子说：“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怎忍舍，我不想破坏这种美好，这样你我的友情才能长久。” 桃子笑着说：“酸不酸，还湿人呢，胆小鬼。” 桃子一直把他送到了公交车站。 与桃子分开前，桃子一直拥抱着他，并对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低声对她说：“我也很想测试一下海拔，但不是现在。” 桃子害羞地说：“大坏蛋，就是被你这坏坏的样子迷惑的。” 涵曦说：“对了，桃子姐，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号码？” 桃子说：“干嘛？” 涵曦说：“我要在除夕夜给东家送上新年的祝福。” 桃子说：“还算有良心，不负我对你的痴情。” 后来公交车来了，他拉着行李，上了公交车，与桃子挥手告别。 他坐到了贸易大学附近，下了公交车，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 因为顾家姐姐第二天上午还需要考试，中午才开始放寒假。 宾馆住下后，他想想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就决定坐公交车出去看看。 他先后看了附近几家辅导学校，特别留意了会计培训机构。 在一家会计培训班报名处，他和负责招生的阿姨聊了一会。 他说他自己打算学习呢。 那个阿姨告诉他：“想学的话赶快报名，名额有限，因为场地太小了，现在报名的人挺多的，要不然只能等下一期了。” 涵曦说：“有这么火爆吗？” 那个阿姨为了吸引他报考，就把花名册让他看了看，确实差不多有一百多人。 那个阿姨说：“我们每一期都只能招两百人，这才报了三天，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报满了。” 涵曦有些意外，没想到馨竹教授说的很有道理。 涵曦又问到：“你们师资力量如何？” 那个阿姨说：“师资没问题的，我们的老师都是大学的专业讲师。” 涵曦说：“没有教授吗？” 那个阿姨笑着说：“我们也想请教授啊，请不起啊，名气大，课时费很高，但是贵有贵的道理，如果能请来教授，学员估计一天都能报满。” 涵曦说：“有那么神奇吗？” 那个阿姨说：“是的，别看这么大的城市，专业教授太少了，学员们也不傻，都想跟着名师学习呢。” 这句话让涵曦想想也有道理，自己的成长再一次说明除了天份之外，名师确实相当重要。 涵曦说回家考虑一下，就离开了那家会计辅导班。 那阿姨还提醒他，尽快报名，要不然又的等下一期了。 后来他又走访了另外一家，负责招生的阿姨回答基本雷同。 他开始相信馨竹教授的话了，看来人家说的是实话，是自己无知了。 为了证实馨竹的实力，他坐车来到了财经大学附近，打听一下馨竹教授的个人情况。 现在他变的聪明了，只要咨询女生，一定能得到答案，他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 他站在校门口，看到女生就问：“请问美女，认识馨竹教授吗？” 看到颜值爆表的帅哥称呼自己为美女，女生非常热情而且详细回答了他的问题。 问了五六个女生，她们的答案是雷同的，馨竹是一位知名教授，国外名校留学回来的，而且还是硕士研究生导师。 涵曦现在心里对馨竹没一点疑问了，觉得是误会人家了。 人家确实是在帮助他，是他自己无知了。 而且是给他提供了一条财路，而他居然白白浪费了。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半了，是吃饭时间了。 站在校门口，他思索了一会，决定去家属院找到馨竹，请馨竹教授吃顿晚饭，略表心意。 他在家属院门口登了记，就进入了家属院。 因为他陪着倩倩来过一次，并不陌生很快找到了馨竹的家，并轻轻敲了门。 馨竹这时候刚从学校回到家里，才把羽绒服脱了，挂在门口衣架上，还没换鞋，正在门后站着呢。 听到有人轻轻敲门，她有点意外，心想：这是谁呢？时间点把握地这么准。 推开了门，发现是笑容满面的涵曦，更加的意外，她真的没想到涵曦这么快会来找她。 她心里也牵挂着这个大男孩呢。 原来他一点都不傻，幡然醒悟的速度比预想的快多了，额，忘了，这是一位学霸。 她激动地把涵曦拉进了屋里。 第二十一章第七段庐山真面目（2） 涵曦真诚地说：“阿姨，正好别换鞋了，我打算请您吃饭呢，我明天就回老家过寒假了，算是提前新年祝福吧。” 馨竹微笑着说：“嘴巴真甜，别去外面吃了，我现在做饭，咱俩一起随便吃点，你赚钱也不容易。” 涵曦笑着说：“容易不容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意。” 馨竹笑着说：“也是哈，这个心意不领不行啊，那你等我一会，我回屋换换衣服。” 涵曦说：“好。” 馨竹进了卧室，涵曦端坐在客厅沙发等候。 不大的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水味，沁人心脾。 他忍不住香水的诱惑，深呼吸了几次，别说，还真让人萌萌心动。 屋里的馨竹有点手忙脚乱，换了几套衣服都觉得不满意。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就是与他吃个饭，干嘛那么紧张呢。 涵曦在客厅等了好大一会，不见馨竹出来，也不敢催促，只能耐心等着。 心里说：换个外衣至于这么慢嘛。 又过了一会，馨竹才走出了卧室。 她问涵曦：“阿姨这身衣服合适吗？” 涵曦看了看，上身黑色紧身毛衣，下身高弹紧身裤，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夸张的部位依旧凸凹有致，诱惑无限。 他的心扑腾扑腾的，现在都害怕黑色紧身衣了，仿佛那似燃烧弹一样可怕。 他有些口吃，说：“挺好的，非常合适，阿姨看上去年轻多了，最多三十岁，不，最多二十八。” 馨竹笑着说：“哈哈，假话，不过我爱听。” 这时候涵曦赶快把眼睛转到其他地方了。 馨竹看到了他的变化，微笑着穿上了红色羽绒服，推开了门。 两人前后出了屋门。 路上，馨竹问他：“咱们吃什么呢？” 涵曦说：“阿姨，我是请你吃饭的，你喜欢什么咱就吃什么？” 馨竹说：“呵呵，这么大方，那就四川火锅吧，吃了暖和。” 涵曦说：“行。” 出了家属院大门，馨竹扬手叫了一辆的士。 两人上了车，涵曦问：“我们去哪里吃呢？” 馨竹微笑着告诉他：“只管跟着走，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涵曦想想也是，来到这个城市大半年了，这里并不是太熟悉。 出租车在一家商业中心停下了。 下了车，涵曦急忙去付车钱，馨竹却拉住了他，把钱付了。 这让涵曦非常难为情，馨竹莞尔一笑，示意他不必在意。 馨竹边走边谈，心情大好。 他跟着馨竹来到了一家火锅店。 馨竹告诉他，这家火锅店非常有名气，全国连锁。 涵曦听说过的，看这位置与装潢，价格不会便宜，看来得大出血了。 两人进了火锅店，漂亮的服务员微笑着迎了上来，问了用餐人数，就把他俩引导到一张餐台。 这是一张四人餐台，除了过道，周围用挡板隔开。 两人分别坐到了餐桌的一边。 馨竹脱下了羽绒服，放在了自己的身边。 涵曦也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了，放在了自己的旁边。 涵曦不敢直视馨竹，因为那柔软的诱惑太大了，尤其是黑色紧身。 服务员走过来问他们点什么菜，馨竹不看菜单，微笑着就把菜名一一报了，显然她经常来这家店里。 馨竹点了啤酒，青岛纯生啤酒。 涵曦知道，青岛啤酒是国内第一品牌啤酒。 不大功夫，服务员把菜送来，并把铜火锅木炭点着了。 趁着火锅还没沸腾，馨竹告诉涵曦，她要调到嘉琪那所大学工作了。 涵曦非常惊讶，现在彻底信服馨竹的能力了。 能在那所大学工作，实力必须是超一流的。 馨竹笑着说：“等你大学毕业，考我的研究生吧。” 涵曦点点头，说：“好啊，不知能不能考上呢？” 馨竹笑着说：“以你的实力，完全没问题的，我可以把你培养成一流的会计师，我研究的方向是国际金融会计方向，到时候研究生毕业，如果能考个证，随便进入国际知名投资银行或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年收入比你办辅导班高多了。” 涵曦惊讶地问：“考个证？什么证？” 馨竹说：“国际上认可的会计资格证书，主要是由英国三个会计师公会颁发的，英国国际会计师公会颁发的aia，特许会计师公会颁发的acca，英格兰及威尔士会计师公会颁发的aca，其中aia证书含金量最高。” “这几个证书中考取一个就可以了，毕业后轻松进入国际跨国知名金融公司，我拿到的是aca证书，但是你非常有希望拿到aia，因为你数学成绩特别好，这是你的优势，还有英语方面必须加强，这些考试完全是英文版的，当然能去伦敦留学最好，这样考证相对容易一些。” 涵曦赶快站起来，说：“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那我先敬阿姨一杯，不，是先敬恩师一杯，到时候请恩师多多指导与关照。” 馨竹也端起了啤酒杯，笑着说：“现在就想贿赂老师吗？” 涵曦也笑了说：“是的，为美好的未来干杯，也祝愿恩师越来越漂亮。” 馨竹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笑着说：“这么会说话啊，我就当你夸我了。” 馨竹的脸红扑扑的，一方面是酒水的刺激，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与涵曦的交谈太顺畅了，心情特别的放松。 这一晚，馨竹的心情特别好，她侃侃而谈。 谈了考研需要哪些书籍，需要重点掌握哪些知识点等等，让涵曦听的津津有味，醍醐灌顶。 涵曦的感觉是认识馨竹教授太好了，完全颠覆了之前所有的理念。 馨竹也告诉了涵曦自己的经历，她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然后大二就通过考试，作为公派生到国外留学，毕业于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涵曦瞪大了眼睛，更加惊讶了，那可是一所可以与剑桥牛津媲美的大学啊，会计金融专业排名全世界前五的大学啊。 他瞪大眼睛看看馨竹，也没啥特别之处啊。 这下把馨竹看的不好意思了。 馨竹微笑着说：“不相信吧，当年我是某个地区文科状元呢。” 涵曦听了，简直佩服五体投地了，真没想到，馨竹教授也是一个超级学霸啊。 涵曦急忙端起杯，说：“那我再敬前辈一杯，我以后就是您的学生了。” 馨竹笑着端起杯：“没看出来吧。” 涵曦说：“真没有，看来真人不露相啊，我以后还得低调些。” 馨竹说：“哪个老师不喜欢有才的学生，我也一样啊，我是看中你的才华，所以才想收你为徒，再说，我也要对你好点啊，倩倩的学习进步很快与你有很大关系啊。” 涵曦笑了，说：“惭愧啊，其实您也可以带倩倩的。” 馨竹摇摇头，笑着说：“我带她肯定不行，倩倩不会听我的，只会越学越糟糕，女孩子嘛，都喜欢帅气的男老师，尤其是才华横溢的男老师，越想在男老师面前表现好点，增加老师关注度呢，没办法，这个社会，颜值有时候很重要，当然智商更重要。” 涵曦不好意思笑了。 馨竹说：“倩倩不停夸你呢，说她们都喜欢听你讲课，上课都是集中精力，害怕漏掉你的每一句话，你也很认真负责，风趣幽默，再难的题目似乎都不是问题了。” 涵曦说：“我也没那么神奇，就是把以前的学习经验总结了一下，用相对幽默的语言传授给她们，培养她们的学习乐趣，也会根据每个人特点，略有不同教授吧，不过她们进步都挺快的。” 馨竹笑着说：“颜值与智商并存，这帮小女生自然喜欢了。” 涵曦腼腆地笑了。 馨竹说：“倩倩说他们学校好多女生都愿意跟着你学习呢，只是因为场地受到了限制。” 涵曦说：“是的，场地确实是问题。” 馨竹说：“我非常佩服你这样的学生，大一就能自己养活自己，不依靠家里。” 涵曦说：“就是想利用自己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吧，何况我都已经十八岁了，不能老是指望父母的，再说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也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努力奋斗了。” 馨竹点点头，暗暗赞许。 馨竹说：“要想做一番事业，人脉也很重要，等你放假回来，我带你去参加活动，但有一点，参加活动时不要随意打听，有什么问题私下里可以问我”。 涵曦点点头，笑着说：“多谢恩师提携，以后我就跟着您混饭了。” 这话把馨竹逗乐了。 馨竹说：“早点学会开车，参加活动时你来开车，总不能老是让老师开车吧。” 涵曦点点头，的确需要学会开车了。 这天，他们聊的非常开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涵曦还把那天如何成为倩倩老师的经历讲了。 馨竹听了，哈哈大笑，说：“怎么样，颜值固然重要，但是没有出众的才华，小女生都不会喜欢的。” 涵曦点点头。 吃完饭的时候，看到馨竹准备站起来，涵曦赶快站起来把羽绒服毕恭毕敬递给了馨竹，并帮她穿上羽绒服。 馨竹穿衣服的时候，涵曦还用另外一只手遮挡着火锅，以免羽绒服衣角掉入火锅。 这个细节被馨竹看到了，暗暗赞许涵曦的细心。 馨竹知道，她已经慢慢征服了这个大男孩。 大厅服务台，涵曦急忙跑过去结账，后边的馨竹轻轻喊了他一声，走过来把他拉到了旁边，自己把账结了。 这让涵曦很不好意思。 第二十一章第八段情投意合 馨竹笑着对涵曦说：“等你以后做了我的学生，这笔账加倍还啊，我先记住这笔账了。” 涵曦笑着说：“老师，那没问题，一定加倍奉还。” 馨竹本想让涵曦到家坐坐，但是想想这时候带他回家，万一碰到同事影响不好，但是她又不想让涵曦这么早离开。 今天她的心情太好了，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懵懂而青涩，惊艳了岁月。 她很想与这个富有青春气息的大男孩多待一会。 她就对涵曦说：“要不咱俩一起去唱歌吧，反正你也放假了，我明天也就是监考，也没多少事。” 涵曦摸摸头，说：“好啊，不过我不会唱歌的，老跑调，恐怕都让老师笑掉牙了。” 馨竹笑着说：“那我看看如何你跑调的，能跑到哪里。” 出了饭店，馨竹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因为喝啤酒的缘故，两人非常兴奋。 两个人一路说笑，气氛非常轻松。 馨竹带着涵曦来到附近一家歌厅，这家歌厅营业到夜里一点。 这家歌厅是在写字楼三楼。 进到三楼大厅，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不断转动闪烁，大厅大屏幕音乐震耳欲聋。 服务台付费的时候，馨竹笑嘻嘻又把涵曦拉到了旁边，这让涵曦更加不好意思，本来请人家吃饭，人家却把钱付了。 跟着漂亮服务女生去歌房的路上，馨竹继续挽着涵曦的胳膊笑着对涵曦说：“这笔账我也记上了。” 涵曦笑着说：“好好好，到时候加倍还给老师。” 他们进的是一个小包房间，也就十平米左右，房间里灯光迷离。 服务员打开屏幕以后，就出去了。 涵曦与馨竹都把羽绒服脱了，扔在了沙发上。 馨竹的精神特别好，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一首接一首唱歌。 而且，她唱歌的时候不停摇摆着身子，声情并茂，婉转动听。 最让涵曦佩服的是她还唱了英文歌曲巴比伦河。 涵曦不停的鼓掌，真心佩服馨竹的多才多艺。 片刻，女服务员推门进来，拿了一个塑料筐，里面装满了一打小瓶青岛啤酒加一个水果拼盘。 女服务员询问馨竹：“啤酒全部打开吗？” 馨竹非常兴奋，说：“全部打开。” 涵曦啊了一声，虽然瓶子小，可毕竟有十二瓶呢，何况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 但是看到馨竹那么坚决，觉得也没法拒绝。 那就开怀畅饮吧，反正明天也不上课了。 轮到涵曦唱歌的时候，他把馨竹逗的前仰后合，因为他唱歌老是跑调，就是那首熟悉的外婆的澎湖湾也跟不上伴唱，不是快了就是慢了。 后来唱起垄上行、九零恋曲也是跟不上节奏。 馨竹开心地说：“涵曦，虽然你跟不上音乐节奏，但是嗓子属于标准的男中音，适合演唱抒情歌曲，多来几次就熟悉了。” 涵曦说：“老师，等我放假回来，你教我唱歌吧。” 馨竹说：“好啊，这也是你进入会所必须具备的。” 这一天的涵曦因为喝酒的原因，并没有理解会所的意思。 后来他们一起跳舞，涵曦还是跟不上节奏，老是踩馨竹的脚，更把馨竹逗乐了。 馨竹说：“别摆跳舞姿势了，先抱着我转悠吧，先找到音乐节奏。” 贴在一起，馨竹感受了涵曦的青春气息，让人萌萌心动。 馨竹感叹年轻就是好啊，她也想到了自己的青年时代，那无拘无束的青春年华让人留恋。 后来涵曦晕乎乎居然找到音乐节奏了，跳舞开始有像模像样的花样姿势了，居然学会了带着馨竹转圈。 馨竹感慨这个大男孩悟性太好了，再一次觉得培养他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这一晚他俩兴致很好，不知不觉把一打瓶酒都喝完了。 涵曦喝的也很兴奋，刚开始还是把水果用牙签插好递给馨竹，后来直接喂到馨竹的嘴里，这让馨竹十分高兴，有点重回小女生的感觉。 唱完歌出来，两人都有点蒙蒙的，相互搀扶着走出了歌厅。 两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出了歌厅，涵曦主动蹲下来，馨竹愣了一下，很快趴上涵曦的背。 涵曦控制着有点迷醉的神经，把馨竹背到路边，并打了一辆出租车。 后座上，微醉的馨竹靠在涵曦的身边，她的心如小鹿，砰砰乱跳。 离家属院还有一定距离，馨竹下了车，晕乎中还是保持着一份清醒，因为她不想让同事看到涵曦。 本来涵曦还想把她背到家里的，馨竹担心影响不好，婉拒了。 看着馨竹摇摇晃晃进了家属院，涵曦才示意司机驶离了家属院。 涵曦回到宾馆房间，简单洗漱之后，躺下就睡着了。 他睡的特别舒服，一直到中午顾家姐敲门喊他，他才醒了。 开了门，顾家姐姐把手里的袋子扔到了床上，转身抱住了涵曦，因为考试，两人有段时间也没见面了。 何况顾家姐姐知道，这次回家涵曦肯定要见秋雨的，那她更的紧紧抓住这个大男孩了。 她把涵曦拉到床上，蜷缩在涵曦怀里。 她闻到了涵曦身上的酒味，问他怎么喝酒了。 涵曦就把昨天下午以及晚上的经历讲了。 顾家姐姐说：“我说她对你有想法吧，我的判断没错吧。” 涵曦笑着说：“人家是喜欢我的才，不是你想象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才不信呢，你要是长的丑，你再有才也不会搭理你。” 涵曦笑着说：“也有道理啊。” 顾家姐姐说：“这是公理，不需要证明的。” 涵曦说：“不过与她在一起，确实长知识不少，对未来的规划逐渐清晰。” 顾家姐姐点点头。 顾家姐姐接着说：“我给你买了新衣服，待会穿上啊，试试合适不。” 顾家姐姐站起来，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衣服，有羽绒服毛衣裤子运动鞋，全套。 顾家姐姐的意思很明白：我就要让你穿着我买的衣服去见秋雨，让你时刻想起我。 涵曦没想那么多，起来把衣服都穿上了，别说还真合适。 相处这么久，顾家姐姐早都记住他的衣服鞋号码了。 穿上了新衣，涵曦看上去更加阳光，他暗暗佩服顾家姐姐的眼光。 顾家姐姐就是要用细微的关心赢得这个大男孩，以她对秋雨的了解，秋雨是想不到给涵曦买衣服的。 她不反对涵曦去见秋雨，她相信距离已经将涵曦与秋雨逐渐拉开了。 涵曦这半年翻天覆地的变化，秋雨以及秋雨家人是意想不到的。 以前从未说过留在大城市，现在可以确定他是百分百不会回去了，而且产生了进入跨国投资银行工作的念头。 涵曦的那些想法，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秋雨家人未必能够理解。 顾家姐姐不会把这些话告诉涵曦的，她知道以她对涵曦的了解，越反对越没用，越温柔越能打动他的心。 他太重情义了，别人对他一点好，他就要加倍回报。 父母对他的充分信任，是秋雨父母做不到的，几次看望文老师的行动已经证明了这点，这无疑都是催化剂。 涵曦穿好衣服，两人一起下了楼。 路上，涵曦问顾家姐姐：“中午想吃什么？” 顾家姐姐说：“吃馄饨吧，节省时间，还得去帮我整理行李呢。” 涵曦点头同意了。 他俩来到一家馄饨店。 店里人不多，服务员很快端来了两碗馄饨。 涵曦开始吃了，却不见顾家姐姐吃饭。 涵曦说：“小公主，怎么不吃呢？” 顾家姐姐微笑着摇摇头，笑而不语。 涵曦说：“不合胃口？” 顾家姐姐还是摇摇头，不说话。 涵曦突然明白了，笑了一下，拿起勺子喂她吃，这下顾家姐姐开始吃了。 涵曦笑着说：“早点说嘛。”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都不会自觉点，还非得让我说出来。” 涵曦笑着说：“好好好，我的错。” 吃完饭，顾家姐姐拉着涵曦胳膊还要回宾馆。 涵曦说：“不是去帮你整理行李吗？” 顾家姐姐说：“把你的旧衣服先放到我宿舍里，不要带了，免得带那么多行李。” 涵曦笑着说：“也是啊，不过秋衣秋裤还是带回去吧。” 顾家姐姐说：“不带，到家我给你再买。” 涵曦说：“没必要吧，也没穿多久呢。” 顾家姐姐嘟着嘴，说：“我就是要给你买，你不穿就扔了。” 涵曦笑着说：“好好好，听你的。” 校园里，顾家姐姐大方挽着涵曦的胳膊，路上碰到的同学都是暗暗赞许，两人太般配了。 宿舍里，顾家姐姐旁边坐着，涵曦站着就把她的行李整理好了，并把自己的旧衣服放在了顾家姐姐的床上。 旁边的女生羡慕地看着顾家姐姐。 旁边的女生低声对顾家姐姐说：“你太有福气了，这么帅气的男朋友陪着读大学，不像我们，啥事都得自己操心。”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也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涵曦收拾完以后，就扛着行李下楼了。 路上，顾家姐姐欢快地挽着涵曦的胳膊，幸福满满的。 是的，她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秋雨的痛苦却是步步临近。 第二十二章第一段失望心凉 他们四人是在十号晚上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夜色中他们抵达了火车站，车站灯火辉煌，可他们顾不上欣赏夜景，回家的心情是迫切的。 车站候车室里，摩肩接踵，人来人往。 他们只找到两个空余候车座位，顾家姐妹分别坐到了涵曦与嘉琪腿上。 顾家姐妹一边吃着芝士蓝莓蛋糕，一边兴高采烈地聊天。 顾家姐姐回转身喂了涵曦一口，涵曦开心地笑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班长，这一口甜不甜？” 涵曦笑着说：“甜是甜，但是没有你姐姐的小嘴甜。” 顾家姐姐说：“大流氓，大坏蛋。” 四人哈哈笑了。 由于赶上寒假，返乡的学生特别多，这次他们没有买到卧铺票，硬座票也没有买到一起。 涵曦离顾家姐姐近一些，嘉琪离顾家妹妹近一些。 上车以后，涵曦先把行李放好，然后陪着顾家姐姐找好座位安顿好，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非常幸运的是，涵曦与旁边坐的男生聊天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生也是大学生，居然是老乡，是到省城下车的。 熟悉的乡音，两人聊起来特别的亲切。 涵曦问他是哪所大学的。 那个男生说：“工大的，你呢？” 涵曦说：“工大是校园袖珍，各个专业厉害啊，我是师大的。” 那个男生笑着说：“师大幸福啊，美女如云，你是考了多少分进入师大的？” 涵曦笑了，说了高考分数。 那个男生不笑了，非常惊讶，说：“不会吧，这分数可以排到全省前二十了。” 涵曦笑了：“第九。” 那个男生说：“牛啊，超级学霸了。” 涵曦笑着说：“我以前是某某外国语中学竞赛班班长。” 那个男生说：“牛啊，那你怎么进入师大了，可惜了。” 涵曦说：“我是提前保送的，已经签了协议，所以只能去师大了。” 那个男生说：“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后来涵曦问他几个人，那个男生反应非常快，笑着说：“你是想和女朋友坐在一起吧？” 其实他刚才已经看到涵曦与顾家姐姐一起的。 涵曦笑着说：“是的。” 那个男生说：“没问题，我是一个人。” 涵曦还想跟着他一起去换座位，那个男生笑着说：“学霸哥，不用了，我刚才看到她坐在那里了，我直接过去就行了。” 涵曦拱手表示了谢意。 那男生背着书包就过去了，不大功夫顾家姐姐笑嘻嘻就过来了。 她坐到了靠窗的座位。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知道他刚才对我说什么？” 涵曦摇摇头。 顾家姐姐笑着说：“他说你男朋友真帅，完全可以去参加大学生模特大赛，还提醒我要看紧你这个学霸男友呢。” 涵曦笑了。 顾家姐姐说：“我不想坐了，我想躺会。” 涵曦帮她把羽绒服脱了。 涵曦往外侧移动一下，顾家姐姐头枕在涵曦大腿上，蜷缩在座位上。 涵曦又把羽绒服盖在了她身上，盖的严严实实。 顾家姐姐转了一下身，搂住了涵曦的腰。 涵曦则尽量把大腿伸的平直一些。以便顾家姐姐枕的舒服。 顾家姐姐感受到了涵曦的细心，心里暖暖的。 虽然顾家姐姐知道涵曦在省城下车，但是她知道这时候不是反对，而是更加温柔地对待涵曦。 她太了解涵曦了，比起以前，她更有信心赢得这个大男孩了。 顾家姐姐低声说：“到家后我想给你买一件短大衣，刚才看到一个男生穿了一件比较帅气，我觉得更适合你。” 涵曦说：“不用吧，我自己可以买的。” 顾家姐姐有点生气了，说：“我就要给你买，要不要是你的事。” 涵曦笑着说：“要，怎么不要了，我要是不要的话，小公主该哭鼻子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知道就行。” 列车飞快行驶着，顾家姐姐抱的更紧了。 涵曦的心却已经飞到了秋雨的身边。 随着列车临近省城，车上的旅客不断减少，嘉琪与顾家妹妹坐到了他俩的对面。 看着熟睡的姐姐，顾家妹妹笑了，她也躺倒了嘉琪的身边。 凌晨四点左右，涵曦要下车了，这时候顾家姐妹都醒了。 涵曦从行李架上取下了书包，顾家姐姐穿好鞋，站在他身边帮他整理着衣服，整理完以后，紧紧抱着他。 她一句话也不说。 涵曦不敢看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要不然会动摇下车的决心。 后来她一直把他送到车厢门口，目送着他下了车。 涵曦转身看到了顾家姐姐眼里晶莹的泪花。 他的眼睛也有些湿润，站在站台上，目送着列车渐渐向西远去。 有时候涵曦都痛恨自己，泪腺如此肤浅。 他跟着客流下了地下通道，然后走出了出站口。 他四处张望，到处寻找秋雨的身影。 遗憾的是没有找到秋雨，他有些失望，因为他在书信里已经告诉了秋雨火车到站时间。 出站口空旷的广场上，几乎没人了，他来回踱步，期望秋雨能从某个角落里跑出来。 寒风凛冽，身冷不如心冷，这与他之前期望的画面差距太大了。 他以为秋雨一定会站在出站口，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本来因为顾家姐姐对秋雨有点愧疚，这会无影无踪了。 这一晚，秋雨与母亲正在医院陪护秋雨父亲。 秋雨父亲在省城医学院附属医院住院。 他的病情由于比较严重，从市一院转到这里住院了。 父亲已经来了一周了，恢复得还不错。 其实她心里惦记着涵曦回来的日子，那是她的大男孩，怎能不惦记呢。 但是妈妈反对她去车站迎接涵曦。 母亲认为夜里去太不安全了。 秋雨说：“我可以坐出租车去，再说涵曦也不知道我在这里啊。” 母亲依然表示了反对，她认为涵曦见不到秋雨，一定会跑到秋雨姥姥家的。 母亲说：“不要惯着男孩，女孩要稳重，要矜持。” 秋雨很是无奈，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涵曦期待见她的画面。 同时她也想到了涵曦因为看不到她的身影，非常失望的表情。 涵曦的确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看看手上的表，才凌晨四点多，这时候去恐怕会打扰秋雨姥姥姥爷的。 他有些为难，犹豫不定，毕竟与秋雨姥姥不熟悉啊，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去打扰。 他思索了一下，猜测秋雨可能还没放假，于是打出租车赶到了秋雨的学校。 门口值班的门卫告诉他，学校前两天都放假了，留下的学生不多。 涵曦知道既然大学放假了，秋雨肯定不会在学校了，很可能在姥姥家。 他心里有点怪秋雨了，姥姥家离车站那么近，按道理应该接他啊，害的他夜里跑来跑去，不知道该不该这时候去打扰秋雨姥姥一家。 他左右为难。 一个人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虽然寒风刺骨，可内心似乎更冷更痛。 他最后决定先去文老师那里，等天明再去秋雨姥姥家。 他打出租车来到了文老师家属院，很快来到文老师家门口，轻轻敲了门。 文老师正在睡觉，听到了敲门声非常意外。 她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站到门后问了问：“谁啊？” 涵曦回答了一声，文老师听出是谁了。 她开了门，涵曦正要拥抱文老师，文老师却指指女儿屋，意思女儿还在屋里睡觉呢。 文老师拉着他来到了自己屋里，上住了屋门，才紧紧拥抱住涵曦。 涵曦回应着文老师的拥抱。 他听到了文老师呜咽着。 涵曦说：“文老师，怎么了？” 文老师说：“我是激动的，好久没看到你了。” 这下涵曦放松了，笑着说：“我以为又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文老师：“我是高兴的，现在收入也比以前高了，生活也顺心了。” 文老师把涵曦拉到床边坐下，问他：“怎么现在来了？” 涵曦说：“我是来找秋雨的，顺便也来看看你。” 涵曦接着说：“我很奇怪，秋雨为啥不来接我，三更半夜让我去哪里找她。” 文老师说：“怎么不提前给我说啊，我可以去车站接你呢，另外我家也装了电话，以后可以打电话联系呢。” 涵曦说：“好。” 他记住了文老师家的电话号码。 文老师又问了涵曦的近况，涵曦原原本本把自己的事情讲了，考研的目标以及与顾家姐姐的事，因为他觉得与文老师没必要隐瞒的。 他说他心里现在也很矛盾。 文老师笑了，说：“这太正常了，往往说距离不是爱情问题所在，其实真是爱情问题所在。” 关于他与顾家姐姐的事，文老师说：“你俩都是生死之交了，她现在对你那么痴情，我也不好评论。” 涵曦点点头。 第二十二章第二段初受打击 文老师提醒涵曦，他的那些想法秋雨家人不一定能接受，留在大城市奋斗，考研以及到国外留学等等。 特别是办什么培训班，作为学生有这种想法都属于瞎折腾，学生还是老老实实学习就是了。 文老师说：“我都觉得风险很大，哪有那么容易，当然我是支持你的，年轻人就要有股闯劲。” 文老师接着说：“至于将来生活在大城市，考研或者留学，我是能理解的，在大城市上了大学，会觉得大城市发展机会多，教育医疗资源好，肯定不会回到小城市了。” 涵曦说：“是的，我就是这种想法，原来还打算在省城生活呢，现在没有一点这样念头了，最初也没明确考研方向，现在基本确定国际金融会计专业了，毕业争取进入跨国金融公司工作。” 文老师说：“读大学的目的除了学习文化知识以外，增长见识，开阔视野也很重要。” 涵曦点点头。 文老师问涵曦：“见了秋雨后，还有什么事吗？” 涵曦说：“今晚就得回家了，明天就开始上辅导课了。” 文老师说：“时间安排挺紧的，原本想着你大学毕业我们能经常见面呢，现在似乎更难了。” 涵曦说：“是啊，不过我心里也惦记着老师呢。” 涵曦接着问文老师：“近况如何？” 文老师说：“比以前好多了，这我还得感谢你呢。” 涵曦说：“你要是和我说感谢，那是太见外了。” 文老师想想也是。 两个人越聊越热乎，涵曦也没瞌睡劲了。 文老师看看时间，说：“你先睡会吧，我把女儿叫醒，等她上学了我们再聊。” 涵曦说：“好。”他只是把羽绒服脱了，就准备上床。 文老师笑了：“外衣脱了吧，这样睡的舒服，到老师这里还害怕啥。” 涵曦想想也是，就脱了外衣，进了被窝。 文老师关了屋门出去了。 也许是一夜没睡好，结果他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他是睡着了，秋雨却正到处寻找他呢。 天明后秋雨往姥姥那里打了电话，姥姥告诉她，涵曦并没有来。 这下秋雨着急了，难道涵曦生她气了？跑哪里了啊？不会回家了吧。 她想想确实应该去接涵曦了，不能老是听妈妈的话。 什么稳重，什么矜持，完全没必要的。 分别了四个多月，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大男孩，期待着与他重逢，却因为妈妈一句话，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她知道自己错了。 文老师家新装的电话，她还不知道呢。 涵曦睡了一会，起来上卫生间，才发现已经快九点了。 他看到了桌子上文老师给他的留言，说她上午有个会议，中午等她回来一起吃饭。 原来文老师看他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他。 他看看时间，急忙穿好衣服，慌忙中都忘了文老师家是有电话的。 出了门到了楼下，才想起来文老师家是有电话的，打个电话问问秋雨姥姥不就行了。 后来想想还是去一趟吧，不像以前了，应该买点东西带着去了。 他坐公交车赶到了秋雨姥姥家，下车后路上顺便买了礼品。 秋雨姥姥给他开了门，热情接待了他，并告诉他，秋雨现在医院陪护父亲呢。 涵曦听了，才知道秋雨没有接他的原因。 于是急忙告别秋雨姥姥，急匆匆赶到了医院病房，询问了护士，终于找到了病房。 医院门口他也买了礼品。 秋雨看到他进来，不顾是在病房，父母还在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涵曦一面低头安慰秋雨，一面向秋雨父母问好。 秋雨问涵曦：“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急死了。” 涵曦说：“我想着四点太早，不好意思打扰姥姥，就去文老师那里了，结果她上班也没叫醒我，一直睡到现在。” 秋雨说：“我刚才打电话一直找你呢。” 涵曦本来想说为啥不去接我啊，看到秋雨父母的脸色，不敢这样说了。 他们见到他，并没有特别的热情。 这时候，秋雨舅舅推门进来了，大家坐在病床边聊天。 秋雨舅舅问了涵曦近况，他觉得没啥隐瞒的，就把最近发生的事简单讲了，并谈到了自己未来打算。 令他非常意外，秋雨舅舅却大声呵斥涵曦瞎折腾，在老家办辅导班也就算了，还在大城市办什么培训班，作为学生，老老实实学习就是了。 当听说涵曦准备考研甚至国外留学时，他问涵曦：“你博士毕业，都27了吧，我外甥女怎么办？” 当听说涵曦准备定居大城市，甚至进入跨国金融公司时，他问涵曦：“那里房子那么紧张，难道让我外甥女和你一起租房吗？生活成本那么高，你能养活她吗？为啥不能来省城生活呢？你以为你是谁，外国人的大公司门槛那么好进吗？” “一年百万收入可能吗？” 他接着问涵曦：“假如秋雨跟着你走了，我姐姐、姐夫怎么办，谁来养老？” 这是涵曦没有想到的，虽然文老师提醒过他。 涵曦心里很不服气，依我的能力怎么不能生存了，怎么不能进入外国大公司了，我干嘛按照你们的思路生活啊。 但是为了避免争吵，他选择了低头不语。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现在有了深深地理解。 秋雨父母也都是黑着脸，发表了意见，基本都是与舅舅一致的想法，反对涵曦的想法。 他们一顿指责涵曦在学校瞎折腾，想法幼稚，不切实际。 涵曦难以理解的是秋雨的父亲，母亲以及舅舅不理解罢了，作为一个长期在教育部门工作的老同志应该理解他，支持他啊。 可他也没替他说句话。 涵曦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吹牛啊。 涵曦为了平息不必要的争论，缓和气氛，说：“这些都是暂时的想法，我会听大家意见的。” 但是他心里是不服气的。 涵曦心里说：我读研留学也没错啊，不是将来会有更好的发展嘛，至于结婚，晚两年也没事啊，男人没有事业，怎么养活女人啊。 至于秋雨父母养老问题，这一点他是没考虑到的，但是他也有点反感，我的父母也没有自私到这种地步，要求女方做什么啊。 秋雨看到了涵曦情绪的变化，他低头不再言语，而且脸色凝重。 她觉得舅舅以及父母说话口气严重了，涵曦刚来到这里，劈头盖脸教育一顿，怎么能受得了。 秋雨赶紧绕开话题，问他：“你今天怎么安排的啊？” 涵曦说：“下午就要回家，明天辅导班就开课了。” 本来他打算陪秋雨多待一会，晚上才坐火车回家的。 现在看这情况，不想在这里待了，一刻钟都不想了。 他忍着心里的委屈，与秋雨父母舅舅打了招呼之后，秋雨陪着涵曦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秋雨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说：“别介意啊，舅舅以及父母也是好意。” 涵曦说：“我知道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是不可能回到省城工作的，你以后跟着我到大城市生活吧，以我的能力是可以立足的。” 秋雨点点头：“我会跟着你的，他们说他们的。” 这多少让涵曦情绪好点。 涵曦看看时间，说：“咱们一起吃饭吧，早饭还没吃呢。” 秋雨说：“好。” 他们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饺子店，点了一斤饺子。 涵曦的心情不好，低着头默默吃饭。 秋雨看到了，紧紧拉着他的另外一只手安慰着他。 吃完后，涵曦拉着秋雨跑到附近银行，取了两千元，递给了秋雨。 涵曦说：“爸爸住院，我的心意吧。” 秋雨说：“家里有钱的，不用担心。” 涵曦说：“我的一点心意，你自己留着吧。” 秋雨接过了两千元。 秋雨要送涵曦去车站，涵曦说：“别送了，爸住院呢。” 秋雨不舍得涵曦走，涵曦说：“这样吧，辅导班春节要休息几天，我来陪着你。” 秋雨说：“好。”这才放开了手。 涵曦上了公交车，秋雨眼泪都下来了。 涵曦不忍心，又下了公交车，抱住了秋雨。 涵曦说：“快回医院吧，过几天我就来了。” 秋雨说：“一定来啊，别介意他们说的话，我以后一定跟着你的。” 涵曦点点头。 看着秋雨回到了医院，涵曦才上了公交车，他并未直接去车站，又坐车回到了文老师的家。 文老师正在家里纳闷呢，这个大男孩也不留言，跑到哪里了。 涵曦敲门进来，抱住了文老师，委屈地流出了眼泪。 文老师回应着他的拥抱，并问他：“怎么了？” 涵曦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 第二十二章第三段温暖的家 文老师说：“太正常了，不同的生活轨迹会有不同的看法，过几年，说不定你都去国外留学了，他们恐怕更难理解了。” 涵曦说：“我真是把他们当做亲人，想平静的与他们谈谈自己的人生规划，秋雨家人说话像放炮似的，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为啥不能心平气和倾听一下我的想法，不是批评就是指责呢。” 这话让文老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涵曦说：“本来还想在那里多待一会，没说几句话，就是批评我，我父母也没这样说过我，真是受不了。” 涵曦接着说：“本来我是很自信的，很有主见的，却被他们打击得我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文老师也没法评价谁对谁错，只能劝涵曦做事慎重考虑。 两人又聊了一会，涵曦看看手表，提出来要回家了。 文老师说：“那我送你到车站。” 两个人下了楼，路上涵曦一直低头不语。 文老师拉住涵曦的手，说：“自己该做什么，就大胆做什么，没必要按照他们的想法。” 涵曦点点头。 车站候车厅里文老师一直鼓励涵曦，坚定自己的选择，既然认定了一条路，就要大胆走下去。 文老师一直把他送进车站，临分别时，文老师拥抱了涵曦一下，说：“加油！” 涵曦激动地说：“我会的，我是不会按照他们的想法生活的，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回来路上，文老师基本判断涵曦与秋雨没戏了，因为只有一条，秋雨是独生女，无法离开父母的，而且秋雨父母不能心平气和地与涵曦沟通，交谈。 批评与指责只会让十八岁的涵曦产生逆反心理。 顾家父母对于涵曦的包容与理解，信任与鼓励，将成为决定性因素，顾家姐姐可能要赢了，这是她的初步判断。 作为旁观者，她只能选择沉默，虽然她偏向秋雨。 可她也知道，涵曦与秋雨父母长期相处，恐怕心情压抑，甚至精神崩溃。 涵曦的世界，他们是理解不了的。 涵曦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秋雨高估了涵曦的承受力，以为那是无极限的。 临下公交车前，她决定去医院探望一下秋雨父亲，秋雨的父母毕竟当年也帮助过自己。 医院走廊里，秋雨还是与妈妈发生了争吵。 她说：“涵曦大老远跑来，你们劈头盖脸教育一顿，你们是舒畅了，我的心如刀割，我们小半年都没见面了。” 妈妈一点也不让步，说：“王涵曦是不是认为上了名牌大学，我们都不能说他了。” “可以说他，但是也得注意场合吧，有些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至于以后我们怎么生活是我们的事。” “你们的事？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就你一个女儿，你说？” 秋雨无语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婚姻真不是两个人的事。 这时候，文老师带着礼品走进了病房，秋雨急忙跑上去拉住文老师的手。 文老师在病房坐了一会，聊了几句，就告辞出来了，因为也没有太多共同话题，都是客套话。 秋雨跟着走了出来。 走廊拐角处，秋雨挽住了文老师的胳膊，眼里噙着泪花。 秋雨说：“文老师，做人怎么这么难啊，我左右为难，涵曦是不可能按照父母要求方式生活的，父母也不会倾听涵曦想法的。” 文老师说：“这种事我也不好站边，刚才涵曦从我那里走的时候，也是噙着眼泪。” “我知道今天他受委屈了，刚到病房不一会，大家劈头盖脸一顿猛批他，有点过了。” “你父母对他太苛刻了，他大老远跑来看望你，满腔热情都被浇灭了。” “我知道的，可是我也没办法啊，父母平时在单位习惯了吆喝别人。” 文老师提醒秋雨，涵曦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涵曦是在晚上六点左右到家的，推门进到家，父母还没回来，婉秋正在厨房做饭。 现在婉秋正在医院实习，基本都是住在涵曦家，最满意的就是涵曦的父母了。 看到弟弟推门回来，婉秋喜出望外，从厨房跑过来紧紧抱住了涵曦。 涵曦激动地把婉秋抱起来转了两圈，婉秋趁机亲吻了涵曦的额头。 两个人都很激动，毕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松开后，婉秋还是看到了涵曦的情绪低落，关切问他怎么了，虽然涵曦强装笑脸。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心里能装多少事，何况在亲人面前。 这一问不大要紧，涵曦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弟弟，到底怎么了？” 涵曦就把自己在省城的遭遇讲了。 婉秋听了十分生气，对涵曦说：“我早都说过这家人不可理喻，他们有什么权利决定你的未来，叔叔阿姨还没要求你伺候养老呢，他们倒是先提出来了，弟弟，别理他们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受气桶。” 婉秋接着说：“你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必要在乎他们的想法。” 涵曦点点头。 “姐，还是你好。” “弟弟，你先换衣洗澡，我继续做饭，吃完饭我们接着聊。” “好。” 这时他才发现家里也装了电话。 他问婉秋：“姐，咱家啥时候装的电话啊。” 婉秋说：“昨天才装上的，申请了一段时间了，本来你上次给我的钱没花完，我就去装了一部电话，今天中午阿姨把钱又给我了，说怎么能让我花钱。” “妈妈说的对，怎么能让你花钱。” “都一样啊，我的钱也是你给的啊。” 涵曦脱了羽绒服，来到了厨房，从后边抱住了婉秋的腰。 他说：“姐，给你的钱就是让你花的，等这次辅导班上完课，还要给你呢，我就得让我姐吃好穿好。” 婉秋笑着说：“那我更的好好伺候你了，等着享弟弟的福气呢。” 婉秋接着低声说：“晚上继续啊。” 涵曦苦笑了一声，赶快松开了说：“姐，我先投降啊。” 婉秋笑着说：“那也不行。”然后对着涵曦说了一句肉麻的话。 涵曦笑着拱手求饶赶快离开了厨房，回到了自己屋里。 他看看自己的屋里，几乎变成婉秋的闺房了，到处是女人日常用品了。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责怪婉秋，自己不在家，父母也是需要婉秋照顾的。 他也看到桌子上秋雨的大照片已经被拿掉了。 不大功夫，涵曦父母回到了家，涵曦急忙从屋里出来拥抱了父母。 父母发现涵曦更结实了。 涵曦也看到父母的头发又白了不少。 饭桌上，一家人团团圆圆，聊的热火朝天，气氛非常热闹，这也让涵曦忘记了白天所受的委屈，再一次感受了还是家里温暖的气氛。 涵曦把自己小半年的新鲜事讲了，并谈到了自己关于未来的一些打算。 与秋雨父母那里截然相反的是，父母以及婉秋听了都是不停的赞许，感觉涵曦更加成熟了，并对他表示了坚决地支持。 父亲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了大力支持。 婉秋也说：“弟弟，大胆干吧，家里有我照顾呢，不用操心。” 这话让涵曦非常感动，感动地不停给婉秋夹菜。 旁边的涵曦父母看到了，不停地笑着。 吃完饭，涵曦起来收拾碗筷，婉秋阻止了他，让他赶快去洗澡，她来收拾。 由于天冷，涵曦跑到医院公共澡堂洗了澡，回到家，本来想着与父母说说话，却发现父母都回屋睡了。 婉秋穿着棉睡衣，端坐在客厅看电视。 看到他进来，婉秋随即关了电视，笑嘻嘻把他拉进了屋里，上了门。 涵曦叫了一声：“姐。” 婉秋笑着说：“叫啥也不行。” 她顺手关了灯。 早上天快明的时候，两人都醒了 “弟弟，你在外面大胆拼搏，我来伺候叔叔阿姨，要相信自己，不要理会小美女父母了。” “姐，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努力赚钱，让全家人过上幸福生活，到时候我有钱了，买个大房子，让你我父母都住在一起，冬有暖气，夏有空调。” “好！” 涵曦起床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婉秋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桌子上依然整整齐齐放着今天需要换的衣服，涵曦怎能不感动。 涵曦吃饭的时候，婉秋含情脉脉地坐在旁边看他吃饭，对他说：“弟弟，忘了告诉你，我可能会到医院工作了。” 涵曦说：“好事啊，不是离毕业还有一年多嘛，这么早可确定了。” 婉秋笑着说：“还得感谢你呢。” “姐，感谢我干嘛，我又没能力。” “当然感谢你了，院长喜欢你啊，那天在医院实习，院长见到了我，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就问我愿不愿意留到医院工作，我说愿意啊，院长说那没问题了。” “院长说了，肯定是没问题了。” 婉秋说：“那天邱书记告诉我，因为你救了她女儿的命，院长非常感谢你呢，所以才会对我那么好。” 涵曦说：“别人说可以，姐你不可以出去说啊，啥事你都知道的。” 婉秋笑着说：“放心吧，我不傻，人家帮我安排好工作，我肯定感谢人家啊，但我知道那是你的功劳。” 第二十二章第四段忍无可忍 上午开始上辅导课的时候，顾家姐姐看到了涵曦的情绪有些低落，悄悄问涵曦：“今天怎么了？” “没事的，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他不想告诉她在省城发生的事。 顾家姐姐多么聪明啊，她不会去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而拉住了涵曦的手，用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涵曦。 涵曦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激动地拥住了顾家姐姐。 课间，梅雨小姨告诉涵曦，大姐想见见他。 “可以啊，我一直期待与大姐见面呢，大姐算得上传奇人物了。” 梅雨小姨笑着说：“大姐说有重大安排，非常神秘，而且非要见了你才说。” 涵曦非常激动，说：“先谢谢大姐好意了。” 辅导班非常的顺利，涵曦与嘉琪以及顾家姐妹合作的非常愉快，其乐融融，这也让涵曦暂时忘却了与秋雨父母的不快。 嘉琪还是看出了涵曦的情绪变化，悄悄地询问涵曦到底发生了什么。 涵曦就把那天在省城发生的事情讲了。 嘉琪问涵曦：“你的想法呢？” 涵曦说：“我是不会按照他们想法生活的，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方式，我还是要留在大城市打拼的。” 嘉琪说：“他们的想法太狭隘了，犹如与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这话虽然不好听，可是非常有道理，他们根本无法理解我们的世界，何况我们的父母还没要求我们什么呢。” “是啊，我相信咱们的实力，一定能在大城市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天空，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下一代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接受更好的教育，小城市与大城市的各方面差距太大了，仅仅在大都市待了半年，就感觉咱的城市犹如小县城了，人的观念不但落后，城市建设也明显滞后。” “秋雨的母亲以及舅舅不理解你的志向情有可原，可他父亲长期在教育部门工作，应该能理解你的志向啊，那不是凭空臆想啊，那是强大实力的自信。” “是啊，这正是我最难理解的地方，我以为他肯定会站在我这边，给予我支持的，可是他没有，一样指责我想法幼稚，异想天开，不切实际。” “不同的生活轨迹决定了不同的思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道不相为谋，各走各的路吧，我们还是要坚持自己的理念，按照我们的想法在大都市奋斗打拼。” 涵曦给嘉琪一个大大的拥抱，表示了大力支持以及肯定。 因为欢度春节，辅导班春节前两天开始放假了，节后过了初五再继续上课。 放假那天下午，涵曦告诉顾家姐姐，他还要去省城医院看望秋雨父亲。 顾家姐姐听了，不顾及众人的目光紧紧抱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嘉琪与顾家妹妹看到了，两人会心一笑。 涵曦知道她不想让他去，其实他自己真的都不想去了。 冷热嘲讽，伤了他的心。 顾家姐姐非常明智，既然他能告诉她动向，说明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脆弱了，也说明他心里已经很在乎她了。 虽然她不知道上次省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第一天上课，他的情绪低落，没有一点笑容，基本可以判断那天是不顺利的。 顾家姐姐说：“春节父亲不回来过节了，我和母亲还有妹妹、嘉琪打算过完节去看他，我想让你陪着我去。” “我也很想去，叔叔对我太好了，但是真的没法去啊。” “没事的。”说完她转过脸去，眼里噙着泪花。 顾家姐姐心里很失落，她真的希望涵曦陪着她去的。 她太爱这个大男孩了，生死关头，他勇敢站出来拯救了她，让她记忆犹新，那种深情厚谊怎能忘记。 涵曦回到家，对父母说了要去省城医院看望秋雨父亲的事，父母以及婉秋都不乐意，极力反对，毕竟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 但是他们最大的优点是反对是反对，但是对儿子的行动从不干涉。 父亲的教育理念就是尽情折腾，从折腾中长大，成熟。 婉秋把涵曦一直送到了车站，一路上，婉秋还是反对涵曦去省城，她再一次提醒涵曦，想让秋雨父母改变想法是很难的，不要抱什么希望。 车站分别时，涵曦紧紧抱着婉秋，一句话都没说。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复杂的。 婉秋知道涵曦的心里肯定是矛盾的。 她只能用拥抱来安慰弟弟，对他说：“弟弟，到那里看看就行了，早点回来过年，大家都等着你回来团圆呢。” 涵曦点点头。 涵曦是在晚上坐火车赶到了省城，火车上向东的乘客几乎没有，整个车厢乘客稀稀拉拉的。 下了火车，他乘坐公交赶到了医院，在病房里见到了秋雨。 秋雨见到他很高兴，他能陪着她过春节，对她而言再开心不过了。 她的脸上终于有了难得的笑容。 在她看来，只要有这个大男孩在，再大的烦恼都没了。 秋雨告诉他，父亲将在年三十上午出院。 涵曦听了，心里蛮高兴的，原本想着秋雨父亲要在医院过年呢。 现在既然没事了，他也就放心了。 他对秋雨说打算年三十下午坐车回家，陪着父母过年。 秋雨听了，拉着他的胳膊撒着娇，一句话都不说。 他看到秋雨可怜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就答应过了节再回家。 他在医院陪护了一晚上，让秋雨以及母亲回姥姥家住了。 那天晚上秋雨父亲还是不停地唠叨，别瞎折腾，老老实实读书，毕业了回省城工作，早点结婚生子，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 涵曦用沉默回应了他，一晚上几乎没说话。 本来他是想与秋雨父亲辩论几句的，但是想到他的病情选择了低头沉默不语。 他们的经历是不同的，看法肯定也是不同的。 秋雨父亲是无法理解他的世界的。 没想到，他的沉默反而被认为是无声反对，秋雨的父亲继续不停地唠叨着。 他的头都要爆炸了，他感觉到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强忍着不满，继续选择了沉默。 三十上午，他忙前忙后，与秋雨舅舅一起把秋雨父亲接到了秋雨姥姥家。 上楼的时候，他看到秋雨父亲步履蹒跚，就弯下腰把秋雨父亲背到了楼上姥姥家。 在秋雨姥姥家，他感到了陌生感，秋雨的母亲对他并不是特别热情，始终没有给他好脸色。 他与秋雨母亲热情打招呼，她只是点点头就离开了。 他无处可坐，感到了自己在这里的多余，感受到了冷漠，虽然秋雨不停地陪着他。 他非常后悔了，觉得应该陪着父母团团圆圆过大年，那里才是温暖的家。 三十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本来聊的挺开心，不知怎么又谈到了涵曦的未来。 可能喝酒的缘故，大家的矛头又指向了涵曦，让涵曦老老实实上大学，别瞎折腾，毕业回省城工作，早点结婚生子。 舅舅随口说了一句：“别读书读傻了。”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都加入了进来，让涵曦心里听了特别憋屈。 涵曦心里非常委屈：我没有陪伴父母过年，已经不孝顺了，大家居然还指责我，说两句也就算了，结果还不停地唠叨，心里的怨气油然而生。 他心里说：关于我的未来，父母还没说过我呢，轮到你们指责我嘛，还说的那么难听，毕竟是大过年啊。 坐在餐桌角落里，他一句话都不言语，心里非常难过，情绪非常低落，低着头默默发呆。 这一晚，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他们的孤单，想到了他们期盼他回家的心情。 不知婉秋姐陪着父母过年没？ 秋雨看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坐在他身边，轻轻拉着他的手安慰着他。 秋雨提醒大家别议论他们的事，以后再说。 结果舅舅以及妈妈劲头更大，事关女儿未来，不说清楚能行嘛，继续唠叨着涵曦。 涵曦还是忍着，一句话都不言语。 那一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眼泪已经在眼角转圈。 吃完饭，涵曦含着眼泪站起来跑到厨房洗刷碗筷。 秋雨看到了他眼里噙着泪花，走到厨房陪在他身边，安慰着涵曦。 一家人却围坐在客厅观看春节联欢会，笑声不断。 在涵曦看来，那笑声仿佛都是嘲笑，嘲笑他的幼稚与无知。 后来，秋雨拉着他来到客厅，坐在沙发角落里看电视。 他眼睛盯着电视，心却早已飞回到父母身边，觉得自己傻到家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家里只有两个房间，涵曦只能睡在客厅沙发上。 秋雨陪着父母回屋睡了，因为那屋里有两张床。 其实秋雨很想陪着他，安慰他，但是在姥姥家也无可奈何。。 她也很为难，觉得应该让涵曦回家过年了。 这一夜，涵曦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凌晨的时候，涵曦越想越委屈，起身穿好羽绒服，轻轻推开门离开了秋雨姥姥家。 那一刻，他已经做出决定，再也不会踏进这个门了。 因为这里没有温暖，只有嘲讽。 第二十二章第五段喜从天降 在这里，他没有感到一点尊重，没有人愿意与他平等交流，没有人愿意倾听他的想法。 虽然秋雨很理解她，但是秋雨反抗家人的力量是微弱的。 这才是他最失望的。 如果秋雨在大家面前强力支持他，那他受点委屈无所谓的。 可是秋雨选择了妥协，这让他失望到了极点。 他飞快地跑步，因为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也没有交通工具了。 明亮的路灯下，只有他孤单的身影。 除夕夜，出租车司机都回家过年了。 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是刺骨的，可这时候他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 路上，他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洒落。 他不知道自己图啥呢，自己有很多选择，干嘛受这么大委屈。 他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居然还受到这种待遇，真是憋屈。 大过年的，居然没有陪着父母过年，陪着女朋友家人过年，还受这么大的委屈。 他再爱秋雨，也不可能为了秋雨放弃自己的未来，与这样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那样的话，他的精神要崩溃了。 这也让他深刻体会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之前把所有的问题想的简单了。 他想起了顾家姐姐的好，想到了顾家姐姐的父母，对自己多好啊。 他们的包容与理解，特别是顾家父亲，怕他上当，亲自坐飞机赶到学校，那份深情此刻有了很深体会。 秋雨父母呢，大过年跑来看望他们，没有笑脸罢了，居然还不停指责他，自己只是他们女儿男朋友，又不是他们女婿，没有理由指责那么多吧。 他又想到顾家姐姐那句话，只要跟着涵曦与嘉琪，天南海北都可以，那是多大的信任啊。 在顾家父母那里，让他斗志满满，对未来充满希望。 在秋雨父母这里，让他倍受打击，看不到未来。 两边一比较，天平自然倾向了顾家姐姐。 虽然他爱秋雨，可是秋雨的家庭他实在受不了，长期相处的话，恐怕精神都要崩溃了。 他又想起了秋雨母亲三番五次的变化，觉得真是不可理喻，似乎骨子里从未看起他。 等他一路小跑来到车站，里面穿的秋衣变的汗津津了。 空旷的候车室里，三三两两的乘客，让整个大厅变的冰冷，沉寂。 他想起了桃子对他的痴情，他走到候车室购物中心，给桃子打了长途电话，送上了自己真诚的新年祝福。 桃子是在梦中被惊醒的，她以为他都忘记了。 涵曦告诉他，他没有忘记这个祝福，是因为在别人家不方便打电话。 桃子关心地问他：“你现在在哪里啊？” 涵曦大声说：“火车站，空旷的火车站。” 桃子听到了他的呜咽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没事了，我要回家了，节后见了再说。” 火车上，空旷的车厢里，他的心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与秋雨的点点滴滴萦绕在心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曾经的美好历历在目，曾经的欢歌笑语仿佛还在眼前。 可这份美好都被现实一一打碎。 秋雨是在夜里上厕所发现涵曦离开了，她知道涵曦受了很大的委屈，毕竟过年啊，大家的矛头指向涵曦，不停地唠叨。 被窝里她也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知道涵曦既然选择走出这个门，很难再踏进这个门了。 她太了解涵曦了，很少拗脾气，但是一旦拗了，很难回头了。 她真的不理解父母的做法，为啥就不能理解一下这个大男孩想法呢。 他是一位学霸，他的想法肯定与众不同。 涵曦下车前的那一刻，他改变了回家的想法，决定马上去找顾家姐姐。 他不需要为别人活着，他也要为自己活着。 顾家姐姐对他的包容与理解，让他始终觉得那是最温暖的港湾。 涵曦下了火车，原本想着路上肯定没出租车了，打算跑步去顾家姐姐家呢，虽然路途不近。 顾家对他的信任让他心存感激，既是半夜上门，顾家没有一个人会指责他，埋怨他，反而是欢迎他，这点他很自信。 意外的是路上还真遇到一辆黄面包出租车，上了车司机告诉他，价格涨了一倍，希望他理解一下。 涵曦表示了理解，毕竟是大年初一早上啊，人家能出来跑车已经不容易了，这日子能出来跑车显然是生活所迫。 家属院门口下车的时候他递给了司机五十元，说新年图个吉利吧，司机高高兴兴离开了。 门卫已经认识他了，他很快进了家属院，找到顾家姐姐的家轻轻敲了门。 声音不大，但是犹如新年的美好祝福光临了这个温馨的家。 门是顾家妹妹开的，睡眼朦胧的顾家妹妹看到是涵曦，非常惊讶，但是她啥也没问，她知道姐姐的努力终于成功了。 她笑嘻嘻迎接了涵曦的到来。 本来睡意朦胧的她立刻眉开眼笑。 她激动地跑到姐姐屋里，推醒了尚在睡梦中的姐姐，告诉她涵曦来了，并对姐姐说：“姐，祝福你，你终于成功了。” 她出来后就把客厅的涵曦推进了姐姐的屋里，并轻轻关上了屋门，虽然那时候姐姐还是睡意朦胧，迷迷糊糊。 顾家姐姐怎么都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之快，而且是在新年的第一天。 这时候顾家母亲推门出来，来到客厅，问顾家妹妹：“丫头，谁来了？” 顾家妹妹摆摆手，嘘了一声，拉着母亲回了屋。 进了屋，她笑着对母亲说：“祝福我姐姐吧，她成功拿下心仪男生，您又有了一位乘龙快婿，从此以后我得叫他姐夫哥了。” 顾家母亲惊讶地说：“涵曦来了？” 顾家妹妹激动地说：“是的，这时候能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姐之前的所有努力没有白费，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坚持，花开富贵，终于在这个新年第一天，幸福的曙光喜从天降。” 顾家母亲这时候也非常激动，说：“你姐的韧劲我都佩服。” “妈，我和你一个屋睡了，别惊扰姐姐好戏了。” “鬼丫头，就你聪明。” “这次去上海，我姐有人照顾了。” “你这么肯定？” “妈，不信你早上问问，这会两人估计正浓情蜜意呢。” “想啥呢，以为都像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嘉琪的事。” “妈，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是按照你的指示办事的啊，是你让我助一臂之力的，走到哪里，我只能和嘉琪一个屋，一个屋嘛自然不由自主了，呵呵。” “这么说你还有理的。” “是的，我是坚决执行你的指示，哈哈。” “你姐和涵曦已经是生死之交了，那次住院，我可以肯定他俩会在一起了。” “都是事后诸葛亮，妈，睡吧，我瞌睡了。” 那边顾家姐姐正在摸黑穿衣服，看到涵曦进来，扣子也顾不上扣了，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了。 她看到了涵曦眼里晶莹的泪花。 涵曦走到床前，弯下腰，紧紧抱住了她，热吻随后而至，浓烈炙热，浓情蜜意，略有凉意的屋里瞬间温度升腾。 顾家姐姐一边回应着他的热吻，一边帮他脱了羽绒服，把他拉到了自己温暖的被窝里。 她紧紧抱着涵曦的头，让他感受自己的温暖。 高大的涵曦这会如小孩，蜷缩在顾家姐姐怀里。 但是她一句话都不问，这是她的聪明之处。 涵曦沉浸在顾家姐姐的柔软里，轻轻呜咽着。 这是顾家姐姐三年来第一次看到涵曦的眼泪，她知道这个大男孩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 平时坚强的涵曦这会倒像个脆弱的小男孩了。 顾家姐姐的温暖让他渐渐忘却了委屈，慢慢睡着了。 早上涵曦醒来，才发现顾家姐姐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她还是那双温柔似湖水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顾家姐姐轻声说：“跟我们去上海吧。” “好。” “起来吧，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去卫生间洗个澡，换换衣服。” “这里也没我衣服啊，回家换吧。” 顾家姐姐的声音放大了，说：“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全换，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好！” 他起了床，换了新衣。 顾家姐姐帮他整理衣角，他激动地拥住了顾家姐姐。 涵曦咋能不感动呢。 那边顾家母亲早已经把饭做好了，非常丰盛。 两人给顾家母亲拜了新年，两人手拉手下楼放了开门炮。 涵曦放炮的时候，顾家姐姐远远看着这个大男孩，这时候她的心情是愉快的，以前所受的委屈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她用自己的坚持赢得了这个大男孩。 她也相信这是老天的眷顾，生死之交让他们结下了深厚情谊。 饭桌上，涵曦给顾家母亲送上了新年的祝福，顾家母亲给涵曦发了一个大红包。 顾家母亲问涵曦过节有啥打算，旁边的顾家妹妹笑着说：“妈，傻了嘛，姐夫哥肯定跟着我们去上海了，别说，我姐很有眼光，买的衣服非常合适。” 顾家姐姐笑着问妹妹：“你刚才叫的什么？” “姐夫哥啊，有错嘛。”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顾家妹妹接着说：“姐，我发觉你太偏心了，过年了也不说给妹妹买件衣服。” “妹妹，我怕我买的衣服，你看不上。” “狡辩，不过呢，只要姐夫哥满意就行。” 四人都笑了。 顾家母亲对涵曦说：“热烈欢迎啊。” 涵曦说：“只要不惊扰你们团圆。”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们都说的啥啊，怎么越说越见外了，什么你们，应该是我们。” 四人开怀大笑了。 第二十二章第六段志存高远 涵曦提出来回家一趟打个招呼，毕竟这是春节第一天。 回家给父母拜个年，父母一定一直牵挂着呢。 涵曦就要出门的时候，顾家妹妹拉了姐姐一下，笑着说：“姐，傻了啊，跟着姐夫哥去啊。” 顾家姐姐听了，赶快跑到房间，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妹妹喊到：“记着替我整理行李啊。” “放心吧，不用急，慢慢收拾，姐夫哥不会走的。” 涵曦与顾家姐姐一起下了楼，她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一路上，顾家姐姐高兴的心花怒放。 三年的坚持与努力终于修成正果。 涵曦与顾家姐姐一起走进家的时候，受到了全家的热烈欢迎。 涵曦父母欢迎的原因是院长对家里的照顾，婉秋欢迎的原因是因为院长帮她解决了工作。 涵曦对父母说了要陪着院长去上海的事，父母依然表示了支持。 婉秋表示弟弟尽管去吧，家里有我呢。 涵曦充满了感激之情，婉秋能陪着父母过年，这份心意他会永记心头。 当听说涵曦她们下午才走时，婉秋说：“你们等着啊，我去做饭。” 涵曦对顾家姐姐说：“我姐姐好吧。” 顾家姐姐说：“嗯嗯。” 涵曦父母知道，大年初一儿子能把这个姑娘带回家，意味着这是他们的准儿媳了。 这时候涵曦母亲走到屋里拿出来两个红包，分别发给了顾家姐姐以及婉秋。 顾家姐姐有点不好意思，正在厨房做饭的婉秋走过来说：“新年图个吉利，必须收。” 涵曦这时候提出来想去给马书记拜个年，婉秋立马示意顾家姐姐跟着涵曦去。 顾家姐姐看看涵曦，他微笑拉着她的手下楼了。 路上，顾家姐姐打开了沉甸甸的红包，惊奇地发现红包非常大。 5000元，这几乎是涵曦妈妈一年的收入了。 涵曦笑着说：“我妈挺聪明啊。” 顾家姐姐幸福地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三年半，一千多天的坚持终于花开有果，之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都算不上什么了。 在马书记家，居然碰到了医院邱书记。 涵曦与顾家姐姐给他们拜了新年。 邱书记一看是院长女儿，高兴的合不拢嘴，就给涵曦与顾家姐姐一人一个红包。 马书记也给他们俩个一人一个红包。 涵曦逐渐忘了昨晚的不愉快，心情大好，敬了马书记以及邱书记一人一杯。 两人下楼的时候，邱书记跟了下来，一直把他们送出家属院。 他心里高兴啊，终于完成院长交给的任务了，也替老领导完成了一件天作之合。 下午两点，院长开车接走了涵曦与顾家姐姐。 路上，顾家妹妹笑着对嘉琪说：“从今天开始，涵曦就是咱姐夫哥了，可不能乱叫了。” 嘉琪说：“从此我们兄弟俩联手创江湖，其利断金。”说完，与涵曦用力握手。 这句话让大家的气氛瞬间热闹了。 顾家母亲心里暗自欢喜。 他们四点半左右到达了省城机场，然后乘坐六点的飞机飞往上海。 涵曦父亲下午单位值班的时候，接到了秋雨打来的电话。 其实她上午一直打电话，但是都没人接。 涵曦父亲告诉她，涵曦去上海了，至于几天，他也不清楚，回头再打吧，并把家里电话号码告诉了秋雨。 涵曦父亲就是这样的人，热心肠。 孩子的事从不会直接干预。 但是他也清楚，秋雨机会不大了，儿子实际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边秋雨听了，表示了感谢。 涵曦的深夜出走，更是遭到全家人的痛批，一致认为这个男孩太不懂礼貌了。 秋雨的心是痛的，因为父亲的病情，她不敢表达自己的痛苦，不敢抱怨。 她也不知道父母变化为啥那么大，原来觉得最不是问题的父母，变成最大的问题了。 她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父母似乎也没全错，提出的理由也可以理解，可涵曦的才华决定了，他不可能按照他们设定的方式生活。 这可不是高中阶段了，现在的他是在一个国际大都市学习，他接触的人士大多都是学霸精英，理念已经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不可能用常规思维去理解他了。 秋雨也知道，她和涵曦之间的差距在逐步拉大，他的见识与视野更为宽广与宽阔。 最关键是父母、舅舅与涵曦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们的思维是不一样的。 无论家人说的天花乱坠，才华横溢的孩子是不可能按照他们方式生活的。 父母、舅舅对他太苛刻了，人家过节来这里，结果大家一顿劈头盖脸批评，谁能受得了。 虽然他们出发点是善意的，可是严重伤了涵曦的心。 她想挽回这段感情，她太爱太爱他了。 她没想到半年时间，仅仅半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能说涵曦对她不好吗？ 高中阶段留下来一直陪伴她读完高中，辛辛苦苦赚的钱毫不吝啬给了她。 母亲曾经看不起他的家庭背景，他用自己一点一点的努力赢的母亲尊重。 父母为啥都不能理解理解他的想法呢？ 最担心的是这个大男孩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委屈自己，向父母低头了。 这个大男孩，多少女生梦寐以求，多少家庭热烈欢迎他呢。 秋雨也深刻意识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家人的事了。 她心里感叹到：太难了，太难了。 再说涵曦他们晚上八点左右到达虹桥机场，顾家父亲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顾家父亲看到涵曦与嘉琪都来了，心情特别高兴。 特别是见到涵曦，他长时间拥抱了涵曦，老泪纵横。 虽然没人告诉他，但是他已经猜到了大女儿与涵曦的这一天。 女儿生与死的那一瞬间，他挺身而出，不顾一切地挽回了女儿的生命，怎能让他不喜欢这个大男孩。 旁边的顾家姐妹都说父亲太偏心了，居然先拥抱两个青春小子。 这句话把顾家父亲逗乐了。 他笑着说：“你以为我只是简单的拥抱，我是要告诉他俩重任在肩，以后要照顾好你们。” 全家人都笑了。 顾家父亲在宾馆开了三个房间，顾家姐姐本来还想与妹妹住个房间呢，顾家妹妹笑着把她推进了涵曦房间，并把嘉琪拉进了自己房间。 晚上在饭店里，顾家父亲提出来喝点白酒。 涵曦说：“好啊，新年就该庆祝一下。” 顾家父亲告诉他们，单位的新房就要交工了，明年我们就在这里过年了。 他同时告诉他们，他打算在这里买三套商品房，一个小区里，一家一套。 顾家妹妹笑着说：“你对他俩太好了，让他俩少奋斗很多年。” “想的美，现在我送给他俩小房子，到时候还我大别墅，我和你妈还是很精明的。”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这一晚，大家心情大好，推杯换盏，顾家父亲与涵曦、嘉琪喝了两瓶白酒才结束。 涵曦的头有点蒙蒙的，顾家姐姐搀扶着他回到了宾馆。 涵曦回到屋里就躺在了床上。 顾家姐姐帮他脱了外衣，轻声命令他去卫生间洗澡。 涵曦晕乎乎地挂了一下她鼻子，说：“能不洗吗？” “也可以，但是嘛，要睡到沙发上。” “那我还是洗吧，要不然白白浪费了良宵一刻。” 黄浦江畔的夜色撩人，但是不抵这房间的温馨与浪漫。 在魔都期间，他们一起游览了浦东开发区，热火朝天的大开发让涵曦与嘉琪激情彭拜，让他们觉得选择大城市奋斗是正确的选择。 傍晚站在黄浦江边，眺望五彩斑斓的江水，心里波澜起伏。 驰名中外的外滩与陆家嘴金融中心遥遥相望，高楼耸立，跨国金融机构密密麻麻，这里是众多跨国金融机构的大中华区总部所在地。 涵曦震撼了，也让他再一次把自己的考研目标锁定了国际金融会计专业。 他憧憬着那一天，西装革履，手拿公文包，穿梭在豪华的国际金融大厦。 他很兴奋，已经渐渐把秋雨家的不愉快忘了。 在他来看，男人就要到一个广阔的天地，去展现自己的才华。 他相信自己具备这个实力，而且能做到最好。 他再爱秋雨，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未来。 大年初三中午，他提出来去深圳看看，顾家父亲表示了支持。 嘉琪与顾家妹妹留了下来，本来嘉琪也想去的，被顾家妹妹拉住了。 那天晚上在机场，登机前，顾家父亲拥抱了涵曦，鼓励他多出去走走，了解外面的世界。 他告诉顾家父亲，他决定留在大城市奋斗了，并把自己的考研目标告诉了顾家父亲。 顾家父亲告诉他，眼光可以更高更长远些，要把目标锁定国际上著名的商学院。 顾家父亲拥抱了自己大女儿，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飞机上，顾家姐姐对涵曦说：“从此跟着你，苦与乐无悔。” “我是一个不安分的人，跟着我会受很多委屈与挫折的。” “我愿意，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涵曦紧紧揽着顾家姐姐，感激她的包容与理解。 他们是在深夜抵达深圳机场的。 在深圳的两天时间里，涵曦最大的感觉是这里到处都变成了工地，热火朝天，让他再次坚定了信心，留在大都市拼搏奋斗。 一个外向型的开放前沿大都市正在浮出水面。 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是这里最响亮的口号。 这里是年轻人奋斗的天堂，充满了希望与光明的未来。 这条路也许是最冒险的，但也是最有挑战性的。 第二十二章第七段传奇大姐 他和顾家姐姐是在初五傍晚回到省城机场的。 随后顾家母亲以及嘉琪、顾家妹妹也从魔都乘机抵达了省城机场。 五人汇合后，四人相互击掌欢呼。 涵曦与嘉琪拥抱在一起，彼此分享这一趟的亲身感受。 这对平凡的小子相约一起开创美好未来。 顾家母女看着这一对才华横溢的大男孩，心里乐开了花。 随后顾家母亲开车拉着他们返回市里。 路上，顾家妹妹对涵曦以及嘉琪说：“今年交给你俩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会开车，老是咱妈开车，太辛苦了。” 他俩纷纷表示一定完成光荣任务。 顾家母亲边开车边对涵曦说：“我和你叔叔商量过了，医院那套房子我们也不会住了，打算让你父母住，你家现在的房子楼层比较高，以后他们年龄大了上下楼不方便，再说，你姐住在你家也不方便，她以后要是在医院工作了，就给她结婚用吧，这样你父母平时也有人照顾。” 涵曦的心里暖暖的，说：“谢谢叔叔与阿姨啊。” 顾家妹妹笑着说：“聪明的姐夫哥，这会你怎么糊涂了，叫错了吧，这可是一份厚重的礼物啊。” 涵曦吐吐舌头，说：“谢谢爸爸与妈妈，将来我要用一套大都市别墅还给爸妈。” 顾家妹妹笑着说：“这就对了。” 车上一片欢歌笑语。 这两天，顾家父母考虑再三，做出了这项决定，目的就是要彻底锁住涵曦的心，以防涵曦再有感情变化，既然女儿已花开有果，那就再助女儿一臂之力吧。 晚上回到家，涵曦对父母讲了，父母觉得不好意思。 旁边的婉秋十分高兴，说：“叔叔阿姨，有啥不敢住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什么你的我的，院长考虑的多周到，我也有房子住了，以后弟弟不在家，照顾你们的任务交给我了。” 这句话把大家逗笑了。 但是涵曦的父母还是有点难为情，毕竟还没结为亲家呢。 他们的顾虑，顾家母亲也猜到了，第二天上午，开完办公会议，她让邱书记留了下来。 顾家母亲对邱书记说了自己的想法，邱书记听了十分高兴。 他对院长表示，这事交给他了，只要他出马，王师傅不会有啥意见的。 邱书记很快找到王师傅，一番推心置腹谈话，王师傅接受了院长的美意。 邱书记说得对，这么好的亲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师傅想想也是，想到五年半家里翻天覆地的变化，激动的落下了眼泪。 他打算等过了农历正月，就开始装修房子。 那一晚，邱书记跑到老领导那里，痛饮了一瓶美酒。 老领导也为师弟一家的天翻地覆变化流下了激动的泪花。 涵曦回来后，秋雨并未再打电话，并不是她彻底放弃了涵曦，而是以她对涵曦的了解，他是爱她的，她坚信涵曦心里是有她的。 最重要的是父亲又住院了。 顾家母亲对于秋雨父亲病情的判断越来越变成了现实。 涵曦他们初六又开始接着上辅导课了。 辅导课期间，梅雨小姨告诉他，节后过了正月，选个良辰吉日，开始装修写字楼。 梅雨小姨拉着涵曦的手，说：“弟弟，姐姐以后可是跟着你干事业了，成功与失败，姐姐都无悔。” 当听说涵曦未来考研目标锁定国际金融会计专业时，她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她告诉涵曦，他和四姐商量过了，将把写字楼的二成股份免费转让给他。 涵曦非常意外，上次还是一成股份呢。 之所以梅雨小姨做出这项决定，是因为大姐和她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让她的目光更加长远些。 梅雨小姨告诉他，大姐将会在辅导课结束时，与涵曦见面。 这让涵曦充满了期待，一个大山里的农村妇女从拉架子车起步，到年产值接近八百万的矿产企业老板，本身就充满了神秘色彩。 辅导班结束那天下午，梅雨小姨把场地食宿开支扣除之后，分给涵曦六万元。 虽然这次寒假辅导时间短，但是因为价格高了，所以收益与暑假差不多。 结束这天下午，不断有家长咨询暑假办班事宜，由于梅雨小姨要转让饭店，逐步把业务转向大都市，涵曦与梅雨小姨商量后，告诉大家，办肯定是要继续办的，至于如何办班尚在谋划当中，到时候一定会提前通知大家。 家长们那种急切的心情让涵曦再一次感慨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涵曦依然把钱平分了，四人现在都是一家人，更不会计较了。 这天晚上，梅雨小姨在饭店里热情款待了他们四人。 梅雨大姨是在天黑时来到饭店的。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五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手上都是褶子了，个子瘦小，也就一米五多一点吧，穿着也很普通，脚上还是一双自己做的棉鞋。 涵曦很难把她与一个拥有百万资产的老板联系起来，只有门口停的那辆奥迪100也许能证明她的身份。 她热情拥抱了涵曦，并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吃饭中间，她单独把涵曦拉到旁边屋子，告诉了她的重大安排。 其一，将为涵曦提供四万元的助学基金，如果今后他继续读研，将继续提供资助，金额待定，但是数目肯定会增加。 其二，将设立投资基金，数目暂定二百万，未来投资项目有涵曦决定，投资收益双方各占五成。 第三，她也准备在大都市购买写字楼，至于位置，投资项目，面积大小，听从涵曦安排，写字楼的产权涵曦占有三成。 这让涵曦大大吃惊，说：“大姐为什么这么做啊？我现在就是一个大一学生啊？” 大姐笑着说：“你是人才啊，将来必是才华出众，过几年，我们都要靠你吃饭呢。” “可我现在还是一介书生，啥也不懂啊。” “现在是书生，将来肯定不是，如果我现在不投资你，等你成才了，恐怕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人了。” 大姐给他讲了为什么资助他的原因。 目前矿石价格低迷，利润非常低，可是旁边一家规模同等的企业，利润非常好。 涵曦问：“为啥呢？” 大姐接着说：“因为他们进行了深加工，利润大幅增加。” “我们为什么不能深加工呢？” 大姐说：“我们没有技术，这是人家的独创技术，十年前，那个老板用两万元资助了县里的理科状元上大学，那个学生后来到国外顶尖大学读了硕士、博士，为了汇报当年的资助，用自己的知识研制出了矿石深加工技术，并低价转让给了那个老板，虽然不是免费转让，但是足可以让那位老板赚的盆满钵满，这项技术人家不会随意转给其他人啊，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这下涵曦明白了，大姐的意思就是现在投资他，将来有好的项目一起合作。 大姐接着说：“我们今后不一定继续从事矿山开采啊，矿山总有挖空的一天，而且我最担心的是矿山开采总有一天会被整顿的，目前状况太乱了，因此我们要提前做准备，早日转型，可是我们是农村人，其他行业也不懂啊。” 涵曦真的佩服大姐了，这还是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嘛，她的视野太超前了。 她现在投资他，说白了是投资他的未来，借力发展。 大姐说：“这次我来带的现金不多，刚才你旁边的女生是你女朋友吧，姐给你再加一万，这也是姐的心意吧。” 涵曦真心的佩服了。 大姐说：“大姐别无他求，只求有一天你成才了，想起来大姐的情义，一起合作，赔了我也毫无怨言。” 大姐随手从旁边一个陈旧的皮包里拿出了五万元，递给了涵曦。 “只要今后弟弟需要，也不一定是五万，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大姐接着说：“至于那个投资基金，弟弟可以回家考虑一下，随时签约，如果以后赔钱了，姐无怨言，以后赚钱了，咱们每年拿出一部分资金做慈善事业，比如捐助乡村贫困学生啊等等。” 涵曦更加的佩服了，一个乡村老太太，居然能想到慈善事业，真是让人意外与敬佩。 “资助这件事我同意了，这是大姐的心意，投资基金的事我回家商议一下，从长计议。” 涵曦接着说：“大姐，以后我们有条件了，成立一家慈善机构，一起做慈善事业。” 梅雨大姨说：“好，我相信我的眼光，与弟弟合作一定前程似锦。” 不知不觉，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 第二十二章第八段天壤之别 外面的人都等着急了，不知他俩谈了什么，而且谈了这么长时间。 后来四人从梅雨小姨饭店告辞出来，涵曦有点兴奋，显得特别激动。 涵曦对嘉琪说：“今晚咱俩不回家睡了，都去晴旖家，我给你们讲讲我们俩都谈了什么。” “可以啊，我正巴不得呢。” 旁边的顾家姐妹害羞地笑了，她俩巴不得他俩去呢。 路上三人围着他，纷纷追问他们到底谈了什么，而且还那么长时间。 涵曦笑着说：“打的回家再说。” 四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顾家，顾家母亲已经睡了。 四人屏住呼吸，进了屋，轻手轻脚来到书房。 四人坐定以后，顾家姐姐忙前忙后，泡好茶水，涵曦就把刚才与梅雨大姨谈话内容讲了。 其他三人听了，拍手叫好，纷纷感叹老太太眼光独到。 涵曦嘘了一声：“别拍手了，邻居听了，以为我们一群疯子呢，而且咱妈还在休息呢。” 顾家妹妹笑着说：“姐夫哥，这一点必须夸奖你，考虑得真周到，叫妈叫的多亲。” 大家泯着嘴笑了。 四人越聊越兴奋，再也没有睡意。 一个原因是大家辛苦一个月有了很大收获，另外一个原因是居然有人资助上大学，想都想不到的。 顾家母亲半夜睡眼朦胧，起来上卫生间，看到书房灯火通明，心里说两个女儿干嘛呢还不睡，就走过来看看。 她推门一看四人都在，谈笑风生，心里暗暗高兴。 才子配佳女，这不就是她和老顾精心培养，一直期待的场景嘛。 她关心地问：“你们这么兴奋，怎么还不睡啊？” 顾家妹妹把母亲拉到身边坐下。 她说：“妈，好事连连，我们兴奋地睡不着。” 顾家母亲说：“什么事这么高兴？” “有人愿意无偿资助姐夫哥与姐姐上大学。” 顾家母亲听了，立马有了精神，就坐了下来，问怎么回事。 涵曦就把刚才与梅家大姨的谈话内容讲了。 顾家母亲听了，也是赞叹这个农村老太太的眼光敏锐。 老太太说的也有道理，如果这些孩子们将来成才了，恐怕确实不会理喻老太太了，那她就要提前资助，在孩子们没有成才之前，培养感情，这也是非常高明之处。 虽说家里的条件足可以保证孩子们上大学，但是孩子们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别人资助，这也是孩子们实力最好的证明，这一点还是应该鼓励的。 顾家姐姐笑着说：“妈，晚上我们一起庆祝一下吧，我和涵曦出钱请大家吃一顿大餐。” 顾家妹妹笑着说：“我支持小富姐的提议，说到我心里去了。”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涵曦说：“妈，我们也该上大学走了，晚上叫上嘉琪父母、我父母、我干爸一家以及邱叔叔一家，咱们一起团聚一下吧。” 顾家妹妹愣了愣，说：“为啥叫邱叔叔呢？” 涵曦笑着说：“你仔细品品，他是我们大家的媒人啊，该不该请呢？” 顾家姐姐想了想，说：“别说还真是。” 顾家母亲听了，笑着说：“客随主便，你们安排，今晚我只管赴约，其他事我不管，不管你们睡不睡，我要回屋睡觉了。” 说完，她离开了书房，高兴的心花怒放。 女儿这么开心，作为母亲能不心花怒放嘛。 凌晨时分，四人也是哈欠连天了。 先是顾家妹妹拉着嘉琪回屋休息了。 后来顾家姐姐也拉着涵曦回屋了。 在顾家姐姐屋里，涵曦把那五万元都交给了顾家姐姐。 涵曦说：“今天是五万，我相信以后会有五十万，五百万，五千万，甚至更多，跟着我，有你享福的时候。” 顾家姐姐笑了，她把钱扔到桌子上，害羞地说：“金钱虽好，不及良宵一刻。”说完，把灯关了。 这一天的傍晚，秋雨把电话打到了涵曦家里，因为她也惦记着涵曦离开家的日子。 之所以她长时间没打电话，就是希望涵曦平静平静，避免涵曦拗劲。 她总觉得，涵曦是爱她的，可以为了她，原谅家人所做的一切。 婉秋接的电话，说话不冷不热，告诉她弟弟一直都没回来，去了哪里不知道，并劝她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 婉秋告诉秋雨，弟弟好不容易从伤心中走出来，不要再打搅他的生活了。 那边秋雨听了，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婉秋对秋雨说：“弟弟是个男人不假，但是也有脆弱的一面，承受力也有极限，弟弟给我讲了除夕晚上在你家的遭遇，我不知道你们家人什么感受，当时弟弟抱着我嚎啕大哭，太委屈了，你自己觉得你家人过分不？我弟弟没有陪着我们过年，反而去看望你父亲，去的时候我们都是强烈反对的，你家人这样对待我弟弟，你心里愧疚吗？” “当年你父亲住院，我弟弟在医院精心陪护，我给你父母做饭送饭，你父母今天这样对待我弟弟，愧疚不？我们虽然是普通家庭，但是我们也是有尊严的，也不是任人三番五次折磨的。” 婉秋接着说：“弟弟为了你，坚持到高中毕业，而你家人如此对待我弟弟，太让弟弟寒心了，弟弟的心已经拔凉拔凉了。” 婉秋最后说：“即便这样也没关系，弟弟也彻底看清了你家人的态度，你家人不喜欢我弟弟，喜欢我弟弟的女生多了，我相信约我弟弟的女生排着长队呢，欢迎我弟弟的父母多的是。” 那边秋雨听了，不知该说什么了。 挂了电话，秋雨呆呆坐在那里，泪水不断。 她真的很为难，不知怎么办了。 她知道涵曦这一次真的是伤了心，不愿意再踏进家门了。 这一次她理解了文老师提醒她的那句话，涵曦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 不愿意倾听他的想法，有一天想倾听的时候，没机会了。 第二十三章第一段难以割舍 涵曦他们是在晚上坐上火车的。 走之前的头一天，涵曦把寒假赚的钱交给了父母五千元，给了婉秋四千元，偷偷给秋雨寄了四千元，自己只留了两千元。 婉秋高兴地心花怒放，她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她的朋友圈里，她的穿着是时髦的，淡雅脱俗，同学与朋友都是羡慕的眼光。 之所以还要给秋雨寄钱，是心里还惦记着秋雨，她父亲尚在住院，她还在上大学，不想让她经济上作难。 当然心里还是割舍不下秋雨，五年多的感情，很快抹去这段感情也不现实。 说他心底里不爱秋雨，不心疼秋雨，那都是不可能的。 走之前的头一天晚上，婉秋再一次承诺让他尽管在外拼搏，家里交给她了，这让他感动地热泪盈眶。 父母的确需要婉秋姐照顾了。 父母的白发不断增多，父亲那条受伤的腿以前是略微跛足，现在明显了许多。 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自己吃多少苦，都要让父母以及婉秋过上好日子。 这一次返回学校他们买的是卧铺票。 刚刚上了车，四人坐在下铺，谈笑风生，憧憬着美好未来。 涵曦告诉嘉琪，他已经把考研目标锁定他的高校，而且专业也初步定在国际金融会计专业。 嘉琪告诉涵曦，他们学校这个专业在国内排名也算超一流了。 涵曦笑着对嘉琪说：“咱们兄弟俩到时候再度会师，四个字，并肩战斗！” 嘉琪说：“好啊，我恭候你的到来，建筑园里一起笑看风云。” 两人击掌加油。 旁边的顾家姐妹高兴的合不拢嘴，拥有这样有事业心的男朋友能不高兴嘛。 顾家妹妹笑着说：“你俩不拼搏能行吗？咱爸咱妈还等着住大别墅呢。”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涵曦揽住顾家姐姐肩膀，说：“不拼搏能行嘛，到时候我还仰仗你姐也给我生个双胞胎呢。”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那得看你本事了。” 这句话更把大家逗乐了。 嘉琪笑着说：“说好啊，孩子干爸干妈我们可提前预约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这是必须的，姐夫哥同意不同意不重要，我姐同意最管用。” 顾家姐姐笑着说：“可是中，我同意了。” 一片欢歌笑语，其乐融融。 列车路过省城，涵曦这时候话语少了，陷入了沉思，听着其他三人在说话。 顾家姐姐看到了涵曦情绪的变化，知道他心里惦记着秋雨。 她也知道，五年的感情短时期是很难彻底抹去的。 她紧紧挽住涵曦的胳膊，要用自己的温情抚慰他的忧伤。 这就是她的优点，不会去追问涵曦为什么，她知道那样会激起涵曦的反感。 涵曦也只是心里起了一点波澜，但是很快暂时忘却了秋雨，需要他操心的事太多了。 他希望用忙碌忘记秋雨，虽然他知道很难做到。 梅雨小姨节后要装修写字楼了，究竟是先办会计培训班还是继续办辅导班，都是他考虑的问题。 前景如何，心里也是没底的。 因为一大堆的事情接踵而来。 他把一大堆的问题都写在笔记本上，其中有一项就是学会驾驶汽车。 好在梅雨小姨来了，什么事情可以与她商量的。 梅雨小姨丰富的商业经营管理经验以及人生感悟都是他需要学习的。 现在唯一的感觉是时间不够用了。 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是拜访馨竹教授，谋划会计专业资格培训班事宜。 他查了一些资料，有关部门出台资格证书考试规定也才仅仅两三年，培训需求是很旺盛的，时间就是金钱啊，提早入手，抢得先机。 他之前要求梅雨小姨尽快到来，与顾家父亲派来的设计人员沟通，设计装修方案。 梅雨小姨已经表示，随后就到。 他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顾家姐姐，顾家姐姐真心的佩服这个大男孩的闯劲，只争朝夕，洋溢着青春活力。 她保持了一贯的态度，无条件支持，她会时刻陪伴在他身边。 她时常暗自庆幸自己多么的幸运，击败秋雨，赢得了这个大男孩。 虽然她不知道他俩分手的原因，但是根据她的判断，秋雨肯定是输在父母态度那里了。 除夕夜涵曦能够来找她，显然最初是和秋雨全家在一起的，一定是受不了秋雨父母的唠叨，说了难听的话，严重伤了涵曦的心。 顾家姐姐暗自高兴，秋雨父母无疑完成了神助攻。 他们太傻了，这样的男孩居然不宠着，还去唠叨指责，别忘了，外面一大堆女孩盯着呢。 那场生死之交，让她再一次认定涵曦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孩。 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彻底赢得涵曦的心。 原本想着四年甚至七年呢，怎么着也是马拉松，没想到一万米就逆转了，这个幸福的确来的太快太突然了。 在顾家姐姐看来，返校后的第一件事要给这个可爱的大男孩买套西装了。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妹妹，妹妹点头赞许，表示的确需要给涵曦与嘉琪买套西装了。 这就是男生与女生的区别吧，男生想的事业，女生想的是如何把男生打扮的体体面面。 顾家妹妹笑着警告涵曦与嘉琪：“给你们置办西服，可不是让你们去勾搭妹子的。” 这话把涵曦与嘉琪逗乐了。 涵曦笑着说：“我们也没时间啊，再说现在你姐都是管家婆了，出去泡妞也没资金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那也难说，有美女还倒贴呢，姐夫哥，尤其是你，师大美女如云，别花了眼。” 涵曦搂紧顾家姐姐：“美女再漂亮也没你姐漂亮啊。” 四人开怀大笑。 再说秋雨伤心欲绝，加上父亲病情，让她心里没有一丝快乐。 那天她拿着存折去银行取钱，取完后，才发现余额不对，多了四千元。 她还以为银行柜台营业员算错了，又返回追问营业员，营业员微笑着告诉她：“没一点错误，是前一天从本省外市汇入的一笔四千元汇款。” 秋雨立刻想到了是涵曦，因为只有涵曦和父母知道她存折号码的。 她心里立刻升腾起阵阵暖流，这个大男孩还是爱自己的，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心里有她。 那一刻她眼泪夺眶而出，这是真金白银，不是虚头巴脑、花言巧语的爱。 与涵曦的曾经美好再次涌上心头，他对她的关心呵护，再次让她心里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她回到医院，走廊里，妈妈递给她五百元，说是她的生活费。 秋雨拒绝了，说：“妈，你留着吧，我爸住院，也急着用钱呢。” 秋雨妈妈说：“那你在学校也得吃饭啊。” 秋雨说：“我有。” 秋雨母亲说：“你怎么有钱，姥姥给的？舅舅给的？” 秋雨说：“别问了，都不是，好吗？我的钱足够我用二年了。” “你哪有那么多钱啊。” 秋雨激动地说：“涵曦给我的，满意了吧。” “我才不信呢，你俩不是分了嘛，他有那么好，还给你寄钱。” 秋雨这次真是生气了，说：“他比你想象的好多了，他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孩，他打工辛辛苦苦赚的，这份深情厚谊哪里去找，你们非得把我们搅黄，他虽然不接我电话，但是还一样给我寄钱，而且一次就是四千元，谁能做到？” 秋雨说完哭了，泪如泉涌。 秋雨接着说：“上次我都让你们别唠叨了，不听我的，这下满意了吧。” 秋雨母亲说：“我们也是好意。” 秋雨说：“你知道涵曦姐姐婉秋怎么评价我们的，说我们都是白眼狼，不可理喻，涵曦对我们那么好，大过年来看望我爸，陪着我过年，你们可好，不停的唠叨与指责，哪怕他就是瞎折腾，我也愿意，以后过好过赖是我的事，你们干嘛指责他啊，害的我失去了他，我的心好痛。” 秋雨继续哭着。 第二十三章第二段悔之晚矣 秋雨说：“五年里，他把我当成了宝贝，宠着我，敬着我，你们一次又一次伤他的心，他只是你们女儿的男朋友啊，还不是女婿啊。” “父亲两次住院，人家两次陪护，上学了安排婉秋姐给你们做饭送饭，你们还有啥不满意的，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寄给我，奖学金寄给我，他家也是普通家庭啊，这份情谊哪里去找啊。” 秋雨嚎啕大哭了。 “过年他是想回家的，陪着父母过年，看着我可怜，才答应陪我过年，都怨我，老老实实让他回家好了，可他这样做不是心疼你们女儿啊，你们的作法怎么不让他寒心，至于他的未来，一定前途光明，别忘了，他是学霸啊，师大只是意外，考研一定是最好的大学，需要质疑他的未来吗？你们需要为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担忧未来吗？” 秋雨母亲无语了，是啊，人家是学霸啊，考研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秋雨接着说：“我报到的时候，多少女生羡慕我，说你可看紧男朋友，男朋友那么帅，而且还是学霸，何况是师大，喜欢她的女生恐怕排着长队呢，这样的大男孩哪个家庭不喜欢，上了大学自己养活自己，而且还给女朋友寄钱，供女朋友读书，这样的男生哪里去找？可到了咱家，不宠着也就罢了，次次伤害，怎能让他不寒心。” “你知道人家怎么评价涵曦嘛，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用智商打败别人，要不是为了照顾我，理工状元轻松拿下，平时他与嘉琪成绩不相上下的，这么好的男孩非得把他气走，我都不知道你和我爸怎么想的。” “我爸是有病，糊涂一点也就罢了，可妈妈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不替我想想呢。” “即使我们分手了，我相信，涵曦肯定还会给我寄钱的，直到我大学毕业，他肯定是担心我在学校吃不好，穿不好，还有谁能做到对我这么好，那可是真金白银啊。” 秋雨母亲沉默了，那天确实过了。 她也想起了涵曦的点点滴滴，确实能做到这样，相当极致了。 秋雨哭着说：“你们对他要求太苛刻了，问问你身边的亲朋好友同事，谁家的孩子能做到？” 秋雨母亲无语了，确实自己的身边还真没遇到第二个这么优秀懂事的男孩。 秋雨母亲说：“要不我去找他说说？” “真让我无语，你觉得你是谁啊，我的电话都不接，能听你说话。” 秋雨母亲不说话了。 更大的打击接踵而来。 那天秋雨父亲单位的副局长来到省城医院看望秋雨父亲，先是送上了慰问金三千元，接着代表局里宣布，考虑到秋雨父亲身体欠佳，不能主持招生办日常工作，因此局里决定另选他人主持工作，秋雨父亲尽管看病。 说的直接点，实际就是秋雨父亲被免职了。 秋雨母亲送局领导干部下楼的时候，局领导低声说：“刚换了局长，可能他不知道你女儿男朋友和林厅长关系，可私下里让你女儿男朋友通融通融。” 秋雨母亲听了，暗自伤心，涵曦早已不是女儿男朋友了，心里后悔了。 秋雨母亲心还没平静下来，过了两天，单位领导也来了，先是送上了慰问金三千元，接着宣布由于秋雨母亲长时间不能主持工作，宣布免去秋雨母亲行政职务，待遇暂时不变，安排他人主持工作。 说白了，秋雨母亲也没职务了。 这种情况秋雨母亲还可以理解的，毕竟陪着秋雨父亲看病，确实不能正常主持工作，换人也是正常的。 最受不了的是那个同事离开医院的时候，对她说：“这对你来说无所谓了，女儿找了一个金龟婿，以后衣食无忧，静享天伦之乐，多好的事啊。” 这下让秋雨母亲尴尬的很，哪有什么金龟婿啊，已经被撵走了。 秋雨母亲心里哪个后悔啊，不是是啥，多少人羡慕的男孩，居然被气跑了。 回到病房，两人默默无语。 秋雨父亲说：“这个男孩也太脆弱了，我们不过唠叨两句，就不再来了，也太经不起考验了。” 秋雨母亲说：“不是是啥，回头我去找找他婉秋姐，让她做做她弟弟工作。” 这夫妻俩还在做美梦呢，那边涵曦都已经情定顾家姐姐了。 在他们看来，涵曦太经不起考验了。 相对于秋雨父母，顾家父母还是很聪明的，大女儿收获爱情以后，立刻出手把家里房子送给涵曦父母居住，就是要彻底锁住他的心，以免他变卦。 这天下午，秋雨母亲来到了省医学院女生宿舍门口。 婉秋是被管理员阿姨喊下楼的，她一看是秋雨母亲，气不打一出来。 她说：“你来干嘛？早点走吧。” 秋雨母亲说：“我想让你帮我们劝劝你弟弟，让他回心转意。” 婉秋笑了：“做梦的吧，这可是大白天啊，醒醒吧，早点走吧，我不想说难听的话，免得把你气出毛病。” “你弟弟还是爱我女儿的，还给我女儿寄钱呢。” “那说明我弟弟太傻了，不过那些钱对他而言都是小钱，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回头了，你们这种白眼狼，我们惹不起，躲得起。” 婉秋接着说：“我可以告诉你，喜欢我弟弟的女生排着长队呢，而且都是富家女生，她们都非常感谢你呢。” 秋雨母亲说：“感谢我干嘛？” “感谢你把我弟弟撵出来啊，这样她们才有机会啊，你要是不那样做，她们哪有机会。” “你这不是在气我嘛。” “你能听出来啊，也没糊涂啊。” 婉秋接着说：“早点回去吧，我说的越多，你越后悔，知道的越少越好。” 秋雨母亲说：“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了。” “真想听，那我就告诉你，第一，别人看好我弟弟的才华，给我弟弟提供了四年五万元的助学基金，第二，别人把大都市写字楼的二成股份送给我弟弟，与我弟弟合作，其三，别人给我弟弟投资两百万，成立投资基金，弟弟最终分享收益五成，听了啥感觉，羡慕嫉妒恨吧。” 秋雨母亲听了，觉得哪有这么好事，一个大一学生，能有啥本事。 秋雨母亲说：“吹牛的吧，他哪有那么神奇。” 婉秋笑了：“你要是觉得是吹牛，就是吹牛吧，无所谓的，反正与你家也没什么关系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弟弟的考研目标，国内的院校算什么，他要进入国际一流的商学院学习呢，毕业后进入跨国投资银行工作，年薪可就是上百万了。” “你真能吹牛。” 婉秋笑着说：“那就当我是吹牛吧，问问你老公，看我说的是不是吹牛，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拜拜，我要回宿舍了，我还等着享我弟弟的福呢。” 婉秋最后说：“你们质疑一个名校的高材生未来，不觉得可笑吗？” 婉秋笑着转身回了宿舍楼。 婉秋就是要气气秋雨母亲，对弟弟太刻薄了。 秋雨母亲回到病房，把婉秋讲的话对秋雨父亲讲了。 秋雨母亲说：“这家伙真能吹牛，假的都跟真的一样啦，我都不相信别人这么傻，给一个大一学生投下巨资。” 秋雨父亲听了，虽说不能全信，但是长期从事教育工作，让他也不能全不信，如果涵曦选择国际商学院学习，以他的实力还真不是问题，一旦毕业，年薪百万还真不是梦，别人提前投资涵曦，也是在投资涵曦未来，这些人还是很有眼光的。 他默默无语了，也觉得不该用自己眼光去判断一个高材生了，不该那么刻薄对待涵曦了，人家说的对，需要质疑一个高才生的未来吗？ 可问题是人家真心对你的时候，你不珍惜，你后悔了，人家伤透了心，不会给你机会了。 第二十三章第三段冰火两重天 再说涵曦他们四人，还是在早上抵达了大都市。 这一次他们在车站广场就分开了，顾家妹妹笑嘻嘻拉着嘉琪跑了。 顾家妹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给涵曦与姐姐多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让他们的感情更加牢固，这是来之前母亲特别交代的。 因为她们知道，要想让涵曦彻底忘记秋雨是很难的，是需要时间的。 广场上只剩下涵曦与顾家姐姐了。 东方的第一缕暖阳刺破寒冷，光明随着阳光覆盖大地，即是寒气逼人的冬天，万物也是用喜悦的心情来期待着春天归来。 看着远去的嘉琪与顾家妹妹，涵曦与顾家姐姐相视一笑。 顾家姐姐幸福地挽住了涵曦胳膊。 涵曦拉着两个行李箱，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走着。 最高兴的莫过于顾家姐姐，过去的寒假里，这个大男孩终于成为她真正的男朋友了。 从春节那晚开始，她经常从梦中笑醒。 她常常惊奇这种变化。 她含情脉脉地问涵曦：“亲爱的，咱们去哪里啊？” “小公主，我听你的。” 顾家姐姐抱住了涵曦，拉下了他的脸颊，亲吻了一下，然后含羞地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句。 说完她的脸变的红扑扑的。 涵曦听完，笑吟吟说：“好，听你的。” 两人打的来到了一个商业中心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因为他们隔一天才开学。 进了房间，关上了屋门，屋里有些冰凉，走在前边的顾家姐姐，转身紧紧抱着涵曦。 涵曦回应着她的拥抱。 他用两只大手握住顾家姐姐冰冷的小手，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暖与呵护。 顾家姐姐激动地说：“知道嘛，我到现在都怀疑这是个梦，以前做过无数个这样的梦，当这个梦真的实现了，觉得难以置信。” 涵曦没有说话，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梦里还是秋雨，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如何在那晚下定决心放弃秋雨的。 这段时间，他反复问自己，是不是心里早就对顾家姐姐有意，新年的委屈恐怕只是导火索，点燃了内心深处对顾家姐姐的喜欢。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在他觉得最委屈的时候，他最先想到的是顾家姐姐的温柔。 她的温柔可以承受他所有的委屈，抚慰他心灵的悲伤。 与秋雨的海誓山盟历历在目，曾经的美好尚在眼前，可如今都烟消云散。 曾经以为对于爱情，距离不是问题，现在知道距离真的是爱情问题所在。 曾经以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现在知道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了。 在他自己看来，他是有负于秋雨感情的，暗暗下定决心，要在金钱上弥补自己的愧疚。 但是他是不会再回头了，秋雨家人三番五次的变化让他彻底伤了心。 在那里，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尊重。 如果与他们长期相处，他会失去自我，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也有自己的父母，他们同样需要他的关心与照顾。 屋里的温度在空调制热下不断提升。 涵曦帮顾家姐姐脱了羽绒服，皮靴，也把自己羽绒服，鞋子脱了。 两人躺到了床上，顾家姐姐像个猫一样蜷缩在涵曦怀里。 她说：“我只希望这一刻永远永远。” 涵曦笑着说：“将来有了双胞胎，恐怕单独相处的机会都没了。” 这句话把顾家姐姐逗乐了。 顾家姐姐笑着说：“到时候我身边一边一个，确实没你地方了。” “那我再找一个。” “你敢，我生气了啊。”说完，她把脸扭了过去。 涵曦最受不了的就是顾家姐姐的温柔，永远不会发脾气，让人没一点脾气。 涵曦笑着说：“逗你呢，我怎么会呢。” 顾家姐姐这才转过身子来。 她突然吻住了涵曦，伏在他身上。 涵曦积极回应着她炙热的吻。 室温不断地升腾。 无尽的缠绵，道不尽人间痴情与爱恋。 两人走出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 顾家姐姐出门时脸红扑扑的，满面红光，光彩照人。 涵曦拥着她来到了附近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热气腾腾，香辣扑鼻，浓浓清香，诱人胃肠。 顾家姐姐点了不少菜，她要犒劳涵曦。 “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你刚才辛苦了啊。” “甜美吧。” 顾家姐姐害羞地低声说：“嗯。” “我想来想去，就是被你这温柔迷住了，没从见你发过一次脾气，这才是你最厉害的杀手锏。” “没办法，这是老天赐予我的绝招，专门降服你的。” 铜火锅的木炭越烧越旺，汤水渐渐沸腾了。 顾家姐姐把一盘羊肉倒了进去。 煮了一会，顾家姐姐叨起一块羊肉喂到了涵曦嘴里。 涵曦一边吃一边说：“谢谢小公主。” “我得先让你吃好吃饱，多多赚钱，到时候俺娘三指望你养活呢。” 这句话把涵曦彻底逗乐了。 涵曦也叨了一块羊肉，喂进了顾家姐姐嘴里，顾家姐姐心里美滋滋的。 两个人情意绵绵，欢歌笑语，羡煞旁人。 快乐让涵曦渐渐掩盖失去秋雨的心痛。 吃完饭，涵曦本想陪着顾家姐姐逛街，她含情脉脉地摇摇头，把他又拉回了宾馆。 房间的温度不断升腾着。 无尽的温柔，无尽的缠绵。 而那边秋雨的心却是冰凉的。 秋雨那一天去看望文老师，对文老师说她要去xx师大，当面祈求涵曦，挽回感情。 文老师并未反对，只是提醒她，问题并不在她这里，而是在父母那里。 如果父母态度不改变，涵曦肯定不会回头的。 涵曦不可能回到省城工作的，不可能按照秋雨父母规划的道路走下去的，不可能陪在他们身边听着不停的唠叨。 涵曦的性格和他所经历的环境，决定了他不可能改变自己规划目标的。 别忘了，他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干预他的人生规划的。 他自己的父母也没要求他一定回到身边工作。 秋雨左右为难了，想想也是。 涵曦与父母长期相处，恐怕他的精神都会崩溃的。 文老师说：“爱情固然重要，可事业对男人来说同样重要，尤其是涵曦这样优秀的男孩，他们有理想，有抱负，不会沉湎于家庭琐碎事中。” 她接着说：“除非你愿意放弃父母，陪着涵曦在外地生活，你能下这个决心吗？” 秋雨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秋雨说：“可是我不想放弃涵曦啊，他真的是爱我的。” 文老师说：“这我知道的，他能给你寄钱已经证明了他心里有你，这可不是花言巧语，而是真金白银。” “是啊，我都不知道父母怎么想的。” 秋雨又把上次母亲去找婉秋，婉秋说的话原原本本对文老师讲了。 文老师说：“我相信这是真实的，以我对涵曦的了解，他是不可能信口胡说的，他也具备这方面的实力，这也再一次说明有一天他会去国外留学或者定居的，你父母能让你离开吗？” “你父母就是平时当干部习惯了，要求别人必须听从他们安排，把家里当成了单位，觉得女婿也必须听从家里安排，不能有独立思想，不愿意倾听他的心声，这想法不改变是不行的，特别是对一个优秀的男孩根本行不通。” “有时候觉得你父母有点自私了，为啥不能牺牲自己的一点幸福，给女儿一条阳光大道呢，那可是女生一生幸福啊，这样优秀的大男孩哪里去找啊。” 秋雨无语了，遇到这样的父母也没办法啊。 涵曦在大城市待的越久，恐怕与父母的想法距离越来越大。 想想涵曦的父母多好，从不干预涵曦做什么，也不会因为养老问题去耽误儿子的前程。 他们不是不爱涵曦，而是他们不想成为儿子事业的绊脚石，不想成为儿子锦绣前程的羁绊。 父母态度问题不解决，现在去找涵曦有意义吗？ 以前涵曦想与父母平等交流，父母没有给他机会，而现在是涵曦伤透了心，已经不愿意与父母平等交流了。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她离开父母，跟随涵曦生活在一起。 可父亲的身边的确离不开她啊。 秋雨真的很为难。 她也发现，自己变的懦懦弱弱，优柔寡断，不再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了。 难道与年龄有关？ 第二十三章第四段相见恨晚 涵曦回到学校之后，桃子就来找她了。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一袭红衣的桃子跑过来告诉他，父母提出来要见他。 涵曦非常惊讶，说：“桃子姐，叔叔阿姨见我干嘛？装修量力而行。” 桃子低声说：“我说是我男朋友要办辅导班，所以需要装修的。” “啊！我的天，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要不这样说，父母不会装修啊。” “那也不能这样说啊，也许你是信口一说，父母相信了怎么办啊，这不是欺骗老人啊，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女朋友父母都把家里房子送给我家了，我如何交待。” “我家也可以送房子啊。” “这不是房子的问题，问题是我和女朋友相处挺好的。” “那怎么办，我已经说过了，我父母就要来了。” “我的天，你为啥不事先征求一下我意见啊。” “当时为了给父母要钱，着急就这样说了。” “真对不起，我是不会见你父母的，这样做的话就是欺骗你父母了，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你说我怎么办？” “赶快给你父母打电话，就说与男朋友吹了，房子不用装修了。” “只能这样了。” 看着桃子远去的身影，涵曦苦笑着，看来不敢乱承当什么啊。 没想到的是，晚上在食堂吃饭，桃子跑过来对他说：“父母说了，还是要来的，非要当面问你为啥这么快吹了？” “我的天，你给我说说当时你怎么对父母讲的？” “我说男朋友是个超级学霸，挺拔俊雅，当时就想着我这样一说，父母就痛痛快快把钱给我了，没想到，他们信以为真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既然如此，来就来吧，我当面告诉他们就是了。” “对不起啊，以后不会不理我吧。” “那倒不会，我知道你也是好意，也是诚心诚意想帮助我，就是以后不敢信口一说，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就麻烦了。” 第二天中午，涵曦刚下了教学楼，就看到桃子一袭红色羽绒服，红色的紧身弹力裤，亭亭玉立站在楼梯口等着他。 宛如一朵红牡丹，鲜艳亮丽。 路过的同学见了，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 桃子告诉涵曦，父母已经开车来了，就在校门外等着。 涵曦有点惊讶，说：“啊！这么快可来了。” 原来，节前桃子说要装修房子，并不是家里没钱，是因为父母觉得女儿有点不靠谱，桃子的学习成绩一般，是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师大艺术系的。 在他们看来，女儿就是富养，至于事业有没有都不重要。 他们就是要给女儿选个如意郎君，托付一生。 除夕夜，涵曦打的那个祝福电话，也被父母听到了，深更半夜电话铃声能听不到嘛。 早上起来，父母笑容满面，不断追问她。 桃子告诉父母，是男朋友打的新年祝福电话，而且之所以装修写字楼，是因为男朋友要办辅导班。 父母听了，很感兴趣，这男孩很励志啊，和蔼可亲问她：“男朋友哪里人？形象如何？个人情况如何？” 桃子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就把涵曦的基本情况讲了。 没想到父母听了，喜出望外，超级学霸外加俊雅高大，而且如此励志，这样的男生简直是铂金，稀缺资源啊，就决定要见见涵曦。 夫妻俩还一直埋怨女儿干嘛不早说，说清楚的话，房子早都开始装修了。 唯一的千金找了一个这么优秀且励志的男朋友，父母能不高兴嘛，必须大力支持啊，这可是他们一直期盼的乘龙快婿啊。 父母欢欢喜喜打算来呢，桃子却打电话告诉父母：男朋友吹了，房子不用装修了。 父母听了，更要来了，这么好的男朋友为啥这么快吹了，开学还没几天呢。 父母想不通，两人琢磨来琢磨去，理不清头绪，咱家家境殷实，女儿如花似玉，怎么说吹就吹了。 所以父母放下手上的工作，事不宜迟，大早上开车就赶快来了。 涵曦跟着桃子来到了学校门口，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100停在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 他俩来到车前，车上下来了一对夫妻俩。 夫妻俩个子非常高大，壮实，黑黑的皮肤，一看就是长年生活在农村。 两个人穿着倒是非常阔气，都穿着皮衣，男的黑色皮衣，带着金表，手里拿着黑色的大哥大，女的带着金项链，红色长款皮衣，手拿大红色的纯皮香包，一对土豪。 涵曦急忙与他们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 桃子父母一看，我的天，这个小伙子太帅了吧，眉清目秀，挺拔俊雅，确实是理想女婿啊。 两人顿时心生发自心底的喜欢。 桃子父亲热情地握住涵曦的手说：“小伙子，一起吃个饭吧。” “谢谢叔叔美意，这个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回学校了。” 旁边的桃子母亲急忙说：“吹了就吹了，就当是个朋友，一起吃个饭没关系吧。” “这个倒没关系，只是不想打扰你们，再者说，我和桃子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只是因为想装修房子才这样说的。” 桃子母亲问桃子：“是这样的吗？” 桃子脸红了，说：“是的。” 桃子父亲没有怪罪女儿，却深深喜欢上这个男孩了，说：“小伙子，就是简单吃个饭，现在不是，并不表示以后不是啊。” 桃子母亲看出老伴的意思了，就说：“是啊，我们也不会强求你的，就是在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认识一下。” 涵曦想了想，无法推却了，何况桃子对他也是出于好意，也不能全怪桃子，说：“那好吧，叔叔阿姨，简单吃点就行。” 涵曦跟着他们上了车。 路上桃子的父亲拉着涵曦的手，问长问短。 司机把他们拉到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高档的重庆火锅店。 四人进了一个包间，落坐之后，桃子点了很多菜。 四人边吃边聊。 桃子父亲示意涵曦坐到身边，拉着他的手，问寒问暖。 他太喜欢这个大男孩了，虽然初次见面。 他问涵曦：“我觉得我们桃子条件可以啊，无论容貌以及家庭条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叔叔，桃子姐是挺好的，主要我有女朋友的，是我高中同学，谈了好几年了。” 桃子父亲说：“这也没有关系啊，她只是你女朋友而已，我家桃子嫁妆非常优厚的。” “真的非常抱歉。” 桃子父亲说：“你可以少奋斗很多年的，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我们家全负担了。” “谢谢叔叔美意，真的非常抱歉。” “你要是这么说，我们房子可不装修了，你的辅导班办不成了。” “这个没关系的，装修是你们的事，你们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 桃子父亲说：“这么说，是不给我们机会了。” “依照你家的条件，桃子姐是可以找到更好的男朋友。” “可是我们夫妻俩就看上你了，你说吧，条件尽管开。” “真的非常抱歉。” 桃子父亲诚心诚意地说：“这样吧，我确实看上你了，你和桃子慢慢相处，看看能不能来电，今后你的学费生活费我们都负担了。” “谢谢叔叔阿姨的美意，这个真的不需要。” 旁边的桃子母亲说：“小伙子，我们真的非常喜欢你，有啥要求尽管说。” “阿姨，我只能说声抱歉。” 桃子父亲说：“那层写字楼我们给你一半权益，划到你名下。” “真的没必要，谢谢二老的美意。” 涵曦越这么说，桃子父母更加喜欢涵曦了，这年月不爱钱财的男孩太少了。 桃子父母左一个、右一个不停给涵曦夹菜，涵曦赶快婉拒。 他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我吃的差不多了，下午我还得去图书馆学习呢，你们继续啊。” 桃子父亲站起来说：“这么快就走啊？” 涵曦一边穿羽绒服，一边拱手表示了歉意。 他飞快走出了餐厅，在附近找到了一家四川面馆，要了一碗排骨面。 其实他刚才没有吃多少东西。 晚上在食堂，桃子笑容满面跑来告诉他，父母决定按照他要求装修，不附加任何条件，而且交给他经营管理，赚了钱对半平分。 涵曦非常惊讶，说：“为啥啊？” 桃子笑嘻嘻说：“我父母喜欢上你了。” “这条件也太优惠了吧，我没有任何风险啊！” “是的，我父亲说了，一切听你的，怎么样都行。” 原来桃子的父母确实喜欢上涵曦了，而且非常的喜欢，虽然涵曦一再推辞，可在他们看来，这算不上什么，他只不过有个女朋友而已。 优秀励志的男孩他们怎么能不喜欢，一直想给漂亮的女儿找个如意郎君，托付终身，涵曦越不在乎钱财，越觉得这孩子值得托付女儿一生。。 因此夫妻俩对女儿说：“大胆追求，慢慢来，父母会助一臂之力的。” 涵曦不是有学车打算吗？马上安排司机送一辆汽车过来，尽管使用。 桃子高兴的心花怒放。 父母还夸奖女儿有眼光，慧眼识珠，这么优秀的男孩，前途无量啊。 同时责怪女儿，干嘛不早点告诉父母。 这样优秀的男孩，大海捞针没处寻，时不可待啊。 第二十三章第五段好事多妨 东去春来，天气已经进入四月下旬，微风拂面，丝丝暖意了。 一个周六下午，涵曦与顾家姐姐给女生们上完辅导课，倩倩她们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写字楼的意思。 梅雨小姨的写字楼已经装修好了，女生们上课已经搬到宽敞明亮的写字楼里了。 涵曦有些意外。 他笑容满面，问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倩倩迟疑了一下，说：“师傅，对不起啊，我们没经你同意，就给你报名了。” “报什么名？” 倩倩告诉他，那天他们几个女生路过中心广场，看到区电视台举办模特大赛，就跑到报名台替涵曦报了名。 倩倩笑嘻嘻说：“师傅，别怪我们啊，我们觉得你英俊潇洒，气宇不凡，只要参加大赛一定能获奖的。” 其他女生拍手表示了赞同。 涵曦对这个事情兴趣不大，何况也没有时间啊。 最近烦心的事情挺多的。 第一写字楼装修好以后，辅导班只有不到五十个学生，就这还是倩倩帮他们拉过来的学生。 这与之前的期望是霄壤之别，原来觉得装修好以后，宽敞明亮，冷暖自如，一定能招来不少学生，济济一堂，然而事实上却没有那么顺利。 单纯靠这些学生的辅导费，也只能勉强维持写字楼的运营成本。 还不如原来在学校的小图书室，成本低，赚一个是一个了。 另外一个原因，才是最大的麻烦，馨竹教授对办会计培训班只字不提了。 这才是让涵曦最头疼的事。 新学期开学以后，涵曦联系过馨竹教授，只要提起这个话题，馨竹教授总是微笑着避重就轻，顾而言他。 馨竹教授不但躲开这个话题，而且提出来要带他出去参加聚会，告诉他聚会对他未来事业有很大帮助。 涵曦都婉拒了，他的理由是自己不喜欢参加聚会，以学习紧张拒绝了。 而这显然让馨竹教授不满意，会计培训班事情就搁浅了。 更为主要的是馨竹教授不出面，准许办学许可证都办不下来。 那天涵曦跑到主管部门咨询了一下，工作人员非常热情告诉他，大学生创业，有关部门是非常支持的，而且还会给予税收优惠。 只要辅导老师出面签字，就可以通过。 社会力量办学，有关部门是非常鼓励的，但是师资力量是必须保证的，绝对不能是野鸡学校。 涵曦告诉工作人员：我们师资是请了两位专家教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工作人员说：“我也相信你没问题的，我们只要求这两位专家教授，其中之一来签字就可以了，这个要求不高吧。” 涵曦觉得这不是问题，兴高采烈地去联系馨竹教授，馨竹教授却敷衍搪塞了，既不答应，也没说不同意。 这让涵曦非常疑惑不解。 所以这时候他对什么模特大赛索然寡味，心里一筹莫展，愁肠百结。 但是想想这帮女生也是好意，不忍心打击她们的热情，和顾家姐姐商议后，就决定参加模特大赛预赛。 心里想：我也不参加什么专门训练，应付一下就行，第一轮面试被淘汰就行了，这样也不占用多少时间， 女生们拍手叫好，称：“师傅只要参加，一定能获奖。” 女生们高高兴兴跑出了教室。 剩下涵曦与顾家姐姐的时候，涵曦拥住了顾家姐姐说：“晚上想吃啥呢？” 顾家姐姐笑着说：“你总是惯着她们，明明不想做的事，还非要去做。” “总不能打击她们热情吧，模特大赛就当玩一玩了，我又不去专门训练，面试估计就被淘汰了。” “难说，以你的个人形象，评委想淘汰都得犹豫再三。” “这说明你慧眼识珠啊，再俊也是你男朋友啊。” “也是啊，说明我眼光还是很独到的。” “那是相当独到的，也是相当有魅力的，你可是我从万朵花蕊中精挑细选的。” “别夸我了，再夸我都晕了。”顾家姐姐的脸红扑扑的，面如桃花。 一周之后的一个下午，涵曦前往模特大赛指定的酒店去参加模特大赛预赛。 排队的时候，前边的英俊男生告诉他：这次主要是女模大赛，之所以选拔部分男模是为了给女模表演时当配角，并不是专门男模大赛。 那男生还告诉他：之所以举办女模大赛是有赞助商，男模大赛找不来一个赞助商。 男生说：“这不过是男富商之间的一个游戏而已，一部分女模最终会成为二奶甚至三奶。” 涵曦听了，瞬间索然无味，决定不参加了。 那个男生还说到：“哥们，你的自身条件相当优秀，估计百分百能够入选，万一到时候能被哪个富婆看中，你可以少奋斗很多年。” 涵曦心想：我要是这样想的话，富家少女眼巴巴等着呢，能轮到富婆嘛。 桃子虎视眈眈等着呢。 涵曦笑嘻嘻对那个哥们说：“这个机会留给哥们吧，我撤了。” 他转身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虽然旁边的不少女生注视着他。 一天下午，涵曦与梅雨小姨喝茶聊天的时候，谈到了馨竹教授的态度。 涵曦说：“实在不明白她的想法，给我出了主意，真正实施了，她却不感兴趣了。” 梅雨小姨说：“要不我们找找其他老师吧。” “我们也没这方面人脉啊，我现在只想着早点读研，学习这方面知识，自己来执教了。” “其实我知道馨竹教授的真实想法，但是这事恐怕为难弟弟了。” “她是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梅雨小姨对着涵曦耳朵耳语了几句，涵曦听了，膛目结舌。 涵曦说：“不会吧，她是那样想法啊，她年纪都那么大了。” “你以为呢，她也是正常人啊。” “那我真不敢再与她来往了。” “这事我不勉强弟弟，你看着办吧，大不了我们晚几年赚钱就是了。” 涵曦这时候才知道，做事没有那么简单的，做事光有热情不行的。 涵曦下定决心不再去找馨竹教授了，赚钱也没有那么迫切，有梅雨大姨的资助，完全可以上完大学的。 梅雨小姨接着说：“弟弟，最近老家的朋友一直打电话询问暑假办班的事，我有个想法，暑假里把这些孩子接到这里来学习，两全其美。” “怎么讲？” 梅雨小姨说：“其一，孩子们暑假可以接受优质的师资教育，可以见识更多的新鲜事物，可以接触更多优秀的小孩，第二，可以开拓思维，了解最前沿的教育信息，恐怕家长们都求之不得，心花怒放呢，不过需要安排食宿，这是问题所在。” “这样家长们成本增加不少呢。” “这个不是问题，这帮家长都是做生意的，不会在乎这些钱的。” 涵曦想想也是，孩子们能够到这里学习，提升思维，增长见识。 还可以利用周日带他们参观博物馆以及大学，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开阔眼界与视野。 两全其美，一定很受家长欢迎 梅雨小姨接着说：“我四姐那里也有很多做生意的朋友，暑假里也想让孩子有个地方学习呢，生源不是问题，就是师资问题。” 涵曦说：“师资不存在任何问题的，嘉琪与顾家妹妹，还有馨叶，盼盼他们我都可以联系，唯一担心的就是食宿问题了。” 涵曦与梅雨小姨商量后，两人决定到附近宾馆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接待能力，价格如何。 转了一圈，才发现基本无望，附近经济型酒店很少，中高档的酒店价格太高了，不太适合长期居住，暑假毕竟将近两个月呢。 两人思考了很久，也没理出头绪。 晚上涵曦回到学校，宿舍门口看到了桃子。 桃子一袭白色裙装，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白牡丹，在灯光下光彩照人。 涵曦拍了拍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二十三章第六段痴心绝对 他跑上去把桃子拉到宿舍门口旁边，开玩笑说：“桃子姐，今天太漂亮了，美丽冻人啊，犹如一朵白牡丹，鲜艳夺目。” “大坏蛋，就会逗我。” 桃子接着说：“写字楼按照你的要求快装修好了，也不见你吭声了，不会忽悠我的吧，父亲也打电话问这事呢。” “我正要找你租房子呢，我改变想法了，打算开一家经济型酒店。” “怎么不办辅导班了？” “我觉得把它略微改造一下，办成经济型酒店，也很有市场，与目前的辅导班正好配套，太完美了。” 涵曦有些兴奋，把桃子抱起来转了几圈。 桃子下来后，说：“这么高兴啊，咱们出去喝酒庆祝一下吧。” 涵曦看看手表，离宿舍关门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说：“行，附近找家餐馆，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餐馆里，两人点了燕京啤酒，涵曦频频举杯，他显得特别兴奋。 桃子的脸红扑扑的，说：“今天这么兴奋啊。” “是啊，桃子姐，不过还得感谢你呢。” “记住我的情就行，别人无论出多少钱，我还不愿意租给他呢。” 桃子接着说：“我父母邀请你，过节或者暑假去我家玩呢。” “那我真不敢去了，不过谢谢叔叔阿姨的美意。”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何必折腾呢，你完全可以轻轻松松的。” “我的性格吧，有时候夜里静下来的时候，我都在想这个问题，何必瞎折腾呢，可早上一起来，就又觉得踌铸满志，斗志满满。” 桃子低声说：“晚上咱们别回宿舍了。” 涵曦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桃子意思，说：“谢谢你的美意，饶了我吧。” “你那么在意你女朋友？” “是啊，她追了我三年，受了很多委屈，那时候，我和第一任女朋友还没分手，你想想，她看到我和女朋友亲热什么感觉，而且忍受三年，唉，别说她，我对第一任女朋友都觉得内心愧疚。” 涵曦这时候伤心地留下了眼泪。 桃子看到他这样，就不再言语了。 桃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轻声地安慰着涵曦。 这不但没有浇灭桃子对涵曦的情感，反而加重了桃子更加喜欢他了，这么重情重义，优秀的男孩哪里去找？ 涵曦计划以梅雨小姨的名义与桃子签署租赁协议，桃子摇摇头拒绝了。 她说：“我只和你合作，不会和别人合作的。” “和我姐签署协议一样啊！” “不一样，我只和你合作，我父亲也是这样要求的，父亲说了，我家投资，交给你经营管理。” 涵曦惊讶地说：“这么好的条件，相当于我稳赚不赔啊，可是目前我也不懂经营，还得交给我姐经营管理啊。” “你可以雇她啊，但是我是董事长，你是副董事长兼任总经理。” “万一我管理不好赔钱了呢？” 桃子莞尔一笑，说：“那你就以身相许，赔的越多越好，反正我爸说了不在乎，就看中你这个人了。” “我的天，叔叔阿姨就那么看中我啊。” 桃子认真地说：“是的，我爸妈就看中你了，而且特别交待你可以随意折腾，不附加任何条件，但是不会租给别人的，不管租金多少。” 涵曦看着桃子红扑扑的脸，傲人的部位，萌萌心动了。 “桃子姐，你对我太好了。” “知道就行，以后对我好点。” 涵曦点点头，说：“我会的，咱们走吧。” 桃子说：“好。” 两人吃完后，桃子起来想去结账，涵曦急忙用手拉住了桃子，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说：“让我来吧。” 结完账走出饭店，桃子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桃子低声说：“周日下午陪我去买衣服吧，我给你也买。” “我可以陪你去买衣服，但是千万别给我买啊。” “我必须给你买，而且还要买名牌，因为咱俩以后就是合伙人了，你的形象就是酒店的形象。” “也是哈，大小也是有身份的人啦。” 周日下午，涵曦陪着桃子前往商业中心广场购物。 桃子拉着涵曦先是到了一家银行。 排队取完钱，桃子把钱递给了涵曦。 涵曦非常意外，说：“桃子姐，啥意思？” “我和你一起购物，总不能让我付款吧，这样你多没面子，应该是男士付款。” “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啥啊，咱俩还分啥你我，到时候从酒店盈利中扣除就是了。” “万一赔钱了呢？” 桃子笑着说：“那是我最期待的，以身抵债。” “这一招够狠啊。” “怎么不愿意啊？” 涵曦笑吟吟说：“愿意，愿意。” 二人乘坐出租车来到购物中心，下了车，桃子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涵曦说：“桃子姐，先去女装一条街吧，给你买完我再买。” “不，先给你买，先去男装一条街，我要给你精心挑选，你现在代表着酒店的形象。” “桃子姐，你对我太好了。” 桃子说：“知道就行，别辜负了我对你的痴情。” 二人来到了雅戈尔专卖店，涵曦本来看中了一件衣服，可是看看价格，悄悄拉拉桃子的小手，示意她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桃子看出了他的用意，笑嘻嘻对漂亮的营业员说：“你们的服务不行啊，我男朋友都准备去其他店里看看呢。” 这话一说，涵曦难为情不好意思走了。 “把你们主管叫来，让她亲自帮我男朋友挑选衣服。” 营业员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去叫主管了。 桃子低声说：“我就是要培养你的高贵气质，就是要自信，害怕什么，反正都是付钱，为啥不享受高规格服务。” “也是啊，有些方面我还得向你学习啊。” “和你认识这么久，有些了解你了，你就是对别人很大方，但是对自己特别吝啬，这是不行的，如果你以后出席高规格场合，就会显得畏畏缩缩，因为你已经养成了日常习惯。” 涵曦点点头。 “我是赚钱不行，花钱没问题，你呢，赚钱行，花钱有问题，完美搭档。” 片刻，大堂值班女经理来到了他们面前，桃子笑着说：“带我男朋友购物吧，挑选适合他的衣服，只要他能看中的，全部买，我男朋友不差钱。” 女经理说：“好，我一定帮你英俊男友挑选适合他气质的衣服。” 涵曦最初有些不自然，但是后来慢慢习惯了，看中了一套黑色西服，一条金黄色领带，一件白色衬衣，以及一双黑色皮鞋。 当涵曦穿好从试衣间走出来，众人眼前一亮，玉树临风，惊艳了全场，店里所有的女营业员都是连连夸赞。 主管对桃子说：“小姐姐，你男朋友穿上太帅了，这样吧，能不能帮个忙，来给我们做个宣传，拍一组照片，这套衣服免费送给你们了。” 桃子说：“这个不行吧，我男朋友是总经理呢，你们这个条件简直是贬低我男朋友身份了。” 女主管诚惶诚恐，说：“这样啊，我请示一下经理，两位稍后啊。” 涵曦走过来，问桃子怎么回事。 桃子说：“她们想让你做店里男模呢，这套衣服免费送你了。” 涵曦有点意外，说：“还有这样的好事。” “没办法，颜值爆表到哪里都受欢迎。” 过了一会，女主管走过来说：“先生，女士，刚才我请示经理了，她说再送您一张一年期五折购物卡。” 涵曦刚想说话，桃子拉住了他，说：“那算了，我们不买了，我们还是去其他店里吧。” 涵曦有些迟疑，桃子却拉住他往外走。 那位主管后边喊到：“这位女士，您的意思呢？” 桃子回过头来，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走了，我们也不会占你便宜的，知道吗？这是对我男朋友的侮辱，知道他身价吗？我男朋友不但帅气，而且是超级学霸，想让他做形象代言人，你觉得你这条件如何？” 旁边的营业员听了都是暗暗赞许，才貌俱佳啊。 那位女主管说：“这样，请您再稍后，我再去请示一下啊，你们先到贵宾区等候。” 桃子说：“行！” 桃子拉着涵曦来到了贵宾服务区，服务员端了尚好的茶水递了过来。 涵曦笑吟吟说：“桃子姐，一点不傻啊。” 桃子嫣然一笑，含情脉脉地说：“你真以为我傻啊，那是对你，换个男人，臣服我裙下，我还不一定理他呢，没办法，在你这里我没一点脾气了。” 过了一会，女主管走过来说：“请您再稍后一会，老板娘亲自过来，很快就到了。” 桃子说：“行！” 不大功夫，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走了过来，她穿着蓝色旗袍，颈上亮晶晶的金色纤细项链，黑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鞋，手里拿着香包，走路袅袅婷婷。 她只看了一眼涵曦，说：“这位先生，女士，我们除了这套衣服免费送您以外，再送您一张五年期五折购物卡。” 桃子依然笑魇如花，说：“那还是算了，我们也不在乎的。” 那位女士说：“这位女士，以您意思呢？” “别说那么久了，我男朋友说不定明年都出国留学了，一年期新品免费购物卡，而且只能在店里悬挂照片。” 那位老板娘不假思索，爽快地说：“好，我同意了。” 与老板约好拍照时间后，两人拿着衣服袋子出来了。 涵曦说：“桃子姐，你真狠啊。” 桃子笑容满面，说：“不是我狠，是你气宇不凡，才貌俱佳，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涵曦啊了一声。 第二十三章第七段达成共识 那一天，馨竹与闺蜜美月在一家高档西餐厅一起吃饭。 餐馆里播放着唯美的轻音乐，让整个餐馆显得温馨浪漫。 两人点了一瓶西班牙农庄红酒，一杯下肚，口感浓郁甘甜，味道纯正，水果香味扑鼻。 不大功夫，两人的脸都是红扑扑的，如粉面桃花。 馨竹笑容满面，说：“我听你的话，那个男生却不来找我了，你的谋划是不是龟厌不告了。” 闺蜜美月听了非常诧异，说“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么大的市场，赚钱多么容易，相当于白送给他了，不符合常规逻辑啊，难道他不喜欢钱？” “有可能啊，难道他猜出我心思了？” “那就换一个男生就是了，优秀男生多的是。” “可我就喜欢他啊，他越是视若无睹，我越觉得他可爱，越情有独钟，更想收他为徒了。” 闺蜜对着她耳朵耳语了几句。 馨竹的脸红了，面如盛开的红牡丹花。 闺蜜喜眉笑眼，说：“我咋感觉你比年轻时还痴情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呢，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就像揣个兔子，砰砰乱跳，仿佛回到少女时代，或许是他形象太俊雅了吧。” “我看也是，我们往往说不要以貌取人，可是现实中还是把形象放在首位，哪天也让我见见他。” “可以啊，问题是他不但形象好，而且才华横溢，再加上倩倩在他辅导下，学习劲头十足，成绩突飞猛进，依照这个势头，倩倩考进你们学校问题不大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忍不住总想帮他吧。” “行，让我见见他，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优秀，值不值得我们帮助他，这个男孩太傻了，以我们的人脉，他赚钱太容易了，年纪轻轻都可以过上小康生活了。” “我都觉得他憨态可掬，办辅导班能赚多少钱，会计培训班可以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还是年轻啊，无知可能性最大，要是我带的研究生听说有这个机会，恐怕早都欣喜若狂，如获至宝，高兴地一蹦三尺高，这也就是你，我才答应和你一起帮他。” “他无知是肯定的，我都邀请他去参加俱乐部活动了，居然还是无动于衷，他可能不清楚俱乐部是干什么的？” “啊！你答应带他参加俱乐部活动，他还置若罔闻，那真是无知了，他完全没理解你的良苦用心，这是诚心诚意培养他啊。” 馨竹笑容满面，说：“是啊，我是不是智商变低了，是我没表达清楚还是他没理解清楚，有时候想想我连一个男生都搞不定，感觉这么多年白混了。” “我觉得也是，也不知你怎么毕业于名校，怎么拿下硕导的，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生，值得你如此良苦用心。”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见他心里已经乱了方寸，说出去恐怕叫人笑话了。” “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我都不相信我俩的智商拿不下一个十九岁初出茅庐的男生。” “谢谢啊。” 闺蜜笑容可掬，说：“嘴上说谢谢没用啊，贿赂贿赂我吧，咱们去服饰店逛逛吧。” “行，最潮流最性感的服饰随便挑。” 馨竹对着闺蜜耳朵说了几句。 闺蜜笑吟吟说：“我咋感觉你越来越年轻了，这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出来。”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了。 那边的涵曦都已经渐渐把馨竹忘了，因为他这一段时间特别忙。 在梅雨小姨精心策划下，大家忙忙碌碌准备，经济型酒店马上就要开张营业了。 而且食宿问题解决后，暑假辅导班最起码可以赚一笔了，所以他不是特别在意会计培训班的事情了。 期间他利用业余时间找了馨叶、盼盼与冰梅，他们都答应暑假期间参与辅导班授课。 再加上嘉琪以及顾家姐妹，师资力量基本足够了，而且实力非常强大。 在与盼盼见面时，盼盼告诉涵曦，她和冰梅暑假后就进入大三了，需要准备考研的事情了。 暑假里正好可以一边参与辅导班，一边在学校学习，两不误，自己还能养活自己。 馨叶也是这样的想法。 盼盼询问涵曦未来考研目标。 涵曦就把自己的想法讲了，说：“我的考研目标逐步清晰了，第一目标就是你们学校的金融会计专业，第二目标就是出国深造了，目标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他接着说：“这所大学位于伦敦市中心，可以与牛津剑桥媲美，金融学排名世界前五，有数位诺贝尔经济经济学奖获得者，比如前几年有位教授，因在金融证券投资方面做出杰出贡献而获诺贝尔经济学奖，这些著名学者会经常举办各种讲座，阐述对于世界政治经济的独特看法。” 涵曦同时把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讲了，那都是馨竹教授对他讲的。 随着国内改革开放，国际上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以及跨国投资银行，陆陆续续在中国设立了分部，收入起步特别高。 但是要想进入这四大会计师事务所以及跨国投资银行，必须要考取国际上认可的执业会计师的证书。 比较热门的国际执业会计师的证书主要有英国国际会计师公会颁发的aia，特许会计师公会颁发的acca，英格兰及威尔士会计师公会颁发的aca。 伦敦是世界第一大金融中心，每天外汇交易金额全球排名第一，控制着全世界45%的外汇交易和黄金、白银、原油等大宗商品定价权，也是全球最大的银行、保险、期货和航运中心。 这也是为什么要选择去伦敦留学的主要原因。 盼盼听了，非常惊讶，瞪大眼睛看着他，说：“我的天！你知道的这么多啊。” 涵曦不好意思笑了，说：“我哪里知道这么多啊，我也是从我带的一个学生家长那里知道的，她是一位教授，硕士生导师，原来是财经大学的教授，马上要调到你们学校执教了，这都是她对我讲的。” “怪不得呢，让我们一起加油啊，泰晤士河畔会师世界名校，彼此生活上有个照应。” 涵曦说：“好啊！” 两人击掌加油。 这时候涵曦也念及馨竹教授的好处了，人家确实给他传输了很多全新的理念，让他受益匪浅，如获至宝。 有天中午，涵曦刚从教学楼走出来，一个瘦瘦的女生跑来告诉他，校门外有位中年女士找他。 涵曦愣了一下，想了一会，觉得可能是馨竹教授，因为别的中年女士也不认识啊。 涵曦多少有点不想去，他这段时间感觉馨竹教授敷衍搪塞，再加上梅雨小姨对他说的话，让他心里对馨竹有点抵触情绪。 但是想想馨竹教授的见识与经历确实让他耳目一新，豁然开朗，何况人家都已经找到门上，诚意十足，更应该热情洋溢面对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往校门外，路上不时碰到同学，顾不上打招呼了。 校门口馨竹与闺蜜坐在车里，闺蜜笑嘻嘻说：“看把你吓的，都不敢去学校找他了。” “还不是因为倩倩他爸在这里啊。” “你俩都已经离婚多年了，允许他找年轻女生，不允许你找年轻男生，没有天理吧，这样做就是要恶心他。” 馨竹无奈地说：“总感觉心理上过不去吧，这个社会男人找了一个年轻女生，大家觉得没什么，要是听说一个中年女人找一个年轻男生，很快大家开始风言风语，声讨这个女人了。” “是啊，这就是不公平吧。” 闺蜜接着说：“随便找个女生能找到他吗？怎么还不来啊。” “女生可以不认识教授，但是肯定认识他，他属于这所大学的一个名人了，放心吧。” 这时候馨竹从汽车反光镜里看到涵曦跑了过来，心跳加速了，对闺蜜说：“就是这个走近的男生。” 闺蜜也从反光镜里看到了涵曦，啊了一声，对馨竹笑吟吟说：“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朵梨花压海棠，我看你的眼光还是独具慧眼的，难怪良苦用心，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啦，而且不用再贿赂我了，这样的男生值得你我联手，助他成为商界精英。” 二十三章第八段称心如意 涵曦认出了这是馨竹的汽车，上次已经坐过一次了。 馨竹推开车门，站到了车门边，对涵曦说：“涵曦，上车吧，中午一起吃饭。” 涵曦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问到：“老师好，有事吗？” 馨竹笑吟吟说：“没事不能找你啊，还需要不需要我去主管部门签字了？” 涵曦摸不透馨竹心思了，心说：天天找你，你顾而言他，不找你了，你却来找我了，这是干嘛啊？ 不过他反应非常快，赶快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一看前排还有一位女士。 从后边看，这位女士穿着也很时尚，风姿绰约，温文尔雅。 馨竹坐到了驾驶座，先给涵曦坐了介绍：“这是我闺蜜，是嘉琪那所大学的教授。” 涵曦听了，心悦诚服，怪不得看着优雅文静，原来也是一位高知啊。 他知道，能在嘉琪那所大学做到教授，一般人望尘莫及。 他急忙打了招呼，说：“阿姨好！” 馨竹闺蜜笑吟吟没有回头，回应说：“你也好！” 馨竹说：“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吧。” 涵曦说：“好。” 路上，馨竹说：“涵曦，你不是打算考研嘛，我闺蜜也是硕导，正在申请博导呢，闻名遐迩，努力考她的研究生吧。” “以后请阿姨多多关照。” 闺蜜笑吟吟说：“以后别阿姨阿姨叫了，好像我俩很老似的，以后叫我俩老师吧。” 涵曦反应非常敏捷，说：“两位老师好，以后多多关照。” 闺蜜美月说：“那得看你以后表现了。” 涵曦说：“好！” 馨竹把车开到了一家湘菜馆。 湘菜馆外面看上去装潢不错，显然档次是不低的。 三人下了车，走进了饭店，大厅漂亮的服务员带他们进入了一个小包间。 期间涵曦因为上卫生间，就打了一声招呼，走出了包间。 馨竹低声对闺蜜说：“怎么样？什么感觉？” “那句话怎么说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树梨花压海棠，还是你慧眼识珠啊，我都有点嫉妒了。” “哈哈，那下一步怎么办？” “你我联手，助他一臂之力，这个徒弟收定了。” 馨竹说：“好。” 这时候涵曦回到了包间，端起杯子，毕恭毕敬说：“承蒙两位老师厚爱，我敬两位老师一杯，祝愿两位老师越来越有魅力。” 美月笑吟吟说：“会说话，我俩决定收你为徒了。” 涵曦笑吟吟说：“谢谢两位老师，以后家里买米买面，搬个液化气罐之类的活，尽管吩咐弟子，弟子别的本事没有，这点力气活还是有的。” 这句话让馨竹与美月喜上眉梢。 吃饭中间，馨叶告诉涵曦，下午就陪着他去主管部门签字，拿到办学资格证。 涵曦说：“谢谢两位老师啊。” 闺蜜说：“记住我俩的恩情就行，我俩一般人可请不动呢，不信的话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这个不用的，我非常清楚两位老师的强大实力。” 馨竹说：“那就好，不过呢，还得说明一点，我俩授课要分走一部分纯收入的，你考虑一下。” “这个不用考虑的，两位老师拿走一部分应该的，这是你们辛勤劳动应该得到的。” 涵曦心里想：只要能请到这两位教授，收费可以提高一倍了，无形中自己的收入也高了。 因为下午还要去主管部门签字，所以三人都没喝酒，很快就吃完了。 从包间出来，馨竹拉住了涵曦，走过去把账结了，这让涵曦很过意不去。 美月笑吟吟对涵曦说：“你可不要辜负我们的深情厚谊，这笔账以后十倍奉还。” 涵曦说：“不，我要虚心向两位老师请教，百倍奉还两位老师。” 馨竹与美月相视一笑。 后来馨竹开车来到北方国际大厦写字楼，涵曦上楼去取材料了。 车上，美月对馨竹说：“这个大男孩机灵活泼聪明伶俐，值得你我联手，助他成为商界精英。” 两人击掌加油。 楼上办公室，涵曦对梅雨小姨讲了事情经过。 梅雨小姨喜出望外，出于慎重，她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她对涵曦说：“弟弟，前段时间她敷衍搪塞，现在突然跑来无事献殷勤，我怎么感觉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涵曦说：“这两位教授可是大忙人，顾不上吧。” “我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别忘了我前段时间对你说的话，她的目的是什么。” “姐，想多了，这俩人也不像那种人啊，何况她俩并不吃亏，还要分走一部分纯收入呢。” “弟弟，分走一半纯收入，这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还是慎重些，先把证办下来再说吧。” “姐，人家是知名教授，能够主动联系我，说明人家诚意十足，别想的太多。”他说完拿着材料下楼了。 下午涵曦顺利地拿到了办学证。 临走时，那位主管部门领导还夸奖涵曦，能把两位知名教授拉来授课，可见很有面子啊，至于招生没一点问题。 涵曦听了，心花怒放，这时候真的理解馨竹对他是关怀备至。 涵曦本来晚上打算请馨竹以及闺蜜吃饭，馨竹她俩都拒绝了，说以后赚了钱再吃也不迟。 这让涵曦心里感激不尽。 美月笑吟吟说：“赚了钱，请我俩去吃西餐。” “没问题，到时候请两位老师去五星级酒店吃西餐。” 馨竹笑吟吟说：“我们当真了啊。” 涵曦笑吟吟说：“两位老师，我也是认真的。” 涵曦送走馨竹她们后，挥了挥拳头，心花怒放，看看时间尚早，就决定去找顾家姐姐，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 这里离贸易大学并不远，涵曦决定走着去。 他路过一家服饰商店，看到橱窗里悬挂的粉红色丝绸丝巾十分漂亮，就走了进去，直接买了两条同款丝巾。 漂亮的服务员一边给他打包，一边说：“小帅哥，眼光独到啊，这是我们刚从杭州进的新货，是给女朋友买的吧。” 涵曦调侃说：“我想给你买，你男朋友也不同意啊。” 漂亮的服务员脸红了，害羞地说：“我还没男朋友呢，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涵曦吓得吐吐舌头。 出来后，他找到一家邮局，把其中的一条寄给了秋雨。 涵曦走进贸易大学，看看时间，猜测顾家姐姐一定是在学校食堂吃晚饭。 路上不断碰到女生，回头注视他。 他走到学生餐厅，餐厅里叽叽喳喳，人声鼎沸。 他走进了旁边的风味餐厅，他知道顾家姐姐经常在这里吃饭的。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四处张望，很快发现了她。 她正背对着他，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张餐桌上，与两个女生边吃边聊。 他直接走了过去，那两个女生已经看到了他。 还没等那两个女生告诉顾家姐姐，他从后边直接把她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对面的两个女生目瞪口呆。 顾家姐姐挣扎了两下，她闻到了涵曦身上熟悉的男人味道，就已经猜到了是谁，反而不动了。 涵曦笑嘻嘻说：“怎么这么快就猜到是我了？” “和你同桌三年，都已经熟悉你身上的味道了，再说别人也没这么大胆量啊，快把我放下来吧，这么多同学看着呢。”顾家姐姐低声说。 涵曦把她放了下来。 那两个女生问她，说：“这是你男朋友啊？” “别人也没这么大胆量啊。” 其中一个女生说：“你男朋友高大英俊，可以做男模了。” “就这都够招惹女生了，每天我都是提心吊胆，寝食不安，唯恐被勾跑了，要是参加模特大赛，我都找不到他影子了。” 涵曦笑吟吟说：“人家变相夸你呢，心里美滋滋吧。” 顾家姐姐害羞地笑了。 她看到涵曦手里的小袋子，就接了过来。 打开后发现是一条粉红色丝绸丝巾时，就激动地哎呀了一声。 这一声哎呀引的四周学生都往这里看，顾家姐姐吓得赶紧坐了下来。 她低声对坐下来的涵曦笑盈盈说：“时尚飘逸，太漂亮了，今天这么乖呢，无事献殷勤一定不怀好意。” 涵曦低声对着她耳朵说：“你猜对了，我想了。” 顾家姐姐的脸红了。 涵曦拉着她走出了餐厅。 餐厅里的女生不断投来羡慕的目光。 校园路上，涵曦拥住了她。 他有点兴奋，就把今天的事情讲了。 顾家姐姐听了，也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是又想不出来。 涵曦说：“两位大教授赫赫有名，多少人想请也请不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倩倩的成绩进步很大，所以人家才愿意帮助咱们。” “这个我知道的，只是觉得她前后变化难以琢磨。” 两人来到学校的湖边坐了下来。 这时候天气已经有点微黑了，春天的微风扑面吹来，脸颊丝丝暖意，让人倍感惬意。 顾家姐姐坐到了涵曦腿上，涵曦的荷尔蒙瞬间升腾，低下头，吻住了她，她积极回应着他。 月亮升起来了，圆圆的，瞬间又害羞地躲进了云层一部分。 第二十四章第一段藕断丝连 秋雨是在三天后的中午收到那条丝巾的。 上午下课后，她和两个同班女生先是一起到餐厅吃了饭，然后又一起回女生宿舍。 一路上，秋雨心事重重，话语不多，两个女生倒是说说笑笑。 两个女生看到了秋雨的情绪低落，询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有言语，表示没事。 到了宿舍楼门口，其中一个女生推推心事重重的秋雨，提醒她，黑板上写着有她的包裹。 这时候秋雨才抬起头，发现宿舍门口黑板上第一个就是她的名字。 她缓慢走到了宿舍管理员窗口，报上了自己名字，管理员阿姨递给她了一个黑色袋子包装的包裹，里面四四方方的，显然里面还有一个盒子包装的。 她拿了包裹，并没仔细看邮寄地址，也没打开，因为失去涵曦，让她没一点心情。 她随手拿着，就和两个女生一起上楼。 楼梯上，其中一个女生说：“奇怪啊，秋雨，你怎么不看看邮寄的是什么呢？” 秋雨这才想起来仔细看看。 她看了一下地址，泪水瞬间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她知道，是那个大男孩，朝思暮想的大男孩。 两个女生诧异了，猜测不到秋雨为啥哭了。 两个女生安慰着她：“秋雨，怎么了？” 她止住了眼泪，说：“我是激动的，是我男朋友寄来的。” 回到宿舍，她迫不及待的撕开了包装袋子，里面还有一个精美的白色方盒子，打开后，看到了一条精美粉红色丝绸丝巾，眼泪瞬间再一次夺眶而出。 那个大男孩还是爱自己的，浓浓的情谊尽在这个小小的礼物当中，他还是那么细心，那么周到，希望春天里她打扮的漂亮些，漂亮些。 旁边的女生看到了精美丝巾，纷纷走过来，说：“太漂亮了，杭州丝巾，价格不会低啊，你男朋友太有心了，唉，我们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秋雨激动地说：“是啊，他就是这么细心，对我无微不至，把奖学金寄给我，把辛辛苦苦打工赚的钱寄给我，害怕我受委屈，害怕我吃不好，穿不好，天底下对我最好的男孩了。” 旁边的女生笑着说：“我要是有这样的男朋友，我都激动死了，怪不得你刚才眼泪哗哗的，要是我，也会这样的。” 秋雨听了，心情好了许多。 她一直坚信，涵曦只是暂时想不开，但是心里一直爱她的。 下午她到医院看望完父亲，母亲送她出了病房，看到了她脖子里的丝绸丝巾，就笑着问她：“这条丝巾时尚飘逸，学校哪个男生送给你的？是不是交了新的男朋友？” 秋雨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说：“别问了，我不想说。” “有啥不能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交个朋友也正常啊。” “是正常，谁敢与我交往啊，那么好的男朋友都被你们指责跑了。” “这话说的，那是涵曦经受不住我们的考验，我们做为父母，就不能说他嘛。” 秋雨哭了：“可以说他，但是你们也得倾听一下他的想法啊，他对我那么好，这条丝巾都是他给我寄来的，你们能不能替我考虑一下啊。” “只要他愿意回省城工作，我们没有不同意啊。” “你们明明知道他不会回省城工作的，为啥这么苛求他，他这样的男孩，是不可能按照你们的思路生活的。” “我理解不了，既然他这么爱你，为啥不能牺牲一下自己呢。” “妈，为什么他的父母都不要求他回来工作呢？难道他的父母不爱他？” “我不管别人家情况，想娶我的女儿，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来做，再说，你爸爸的身体也需要人照顾啊。” “唉，真是跟你们没法沟通了，不说了，我走了。” 走出医院，秋雨的眼泪哗哗的。 她跑到了财经学校，找到了文老师，抱住文老师就痛哭起来。 文老师紧紧抱着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秋雨，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文老师也很矛盾，不知该不该劝说涵曦回心转意，一方面她真心希望涵曦与秋雨能走到一起，另外一方面她知道涵曦面对秋雨的父母太压抑了，长期的相处，会让他精神崩毁的。 但是她还是答应秋雨，暑假里陪着她一起去找涵曦。 同时她也提醒秋雨，父母态度问题不解决，找涵曦作用不大的。 这一点，点到了秋雨的痛处，她面临了两难境地。 做为年轻人，她深深懂得一个读书生活在大城市的年轻人，让他完全按照老年人的要求方式来生活是很困难的，是不可接受的。 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负，这种新老思想的碰撞是很难统一的。 正如涵曦所说：为什么要留在大城市奋斗，那不仅仅为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下一代打拼，让他们接受更好的教育，享受更好的医疗资源，站在更高的起跑线上。 可这一些理念是父母所不能接受的。 她相信，涵曦是爱自己的，只要她愿意跟着他生活，那他一定会选择她的，这一点她是很自信的。 寄钱，邮寄衣物，这些都是真金白银，不是虚头巴脑的，已经证明了他心里是有她的位置的。 这一点秋雨是没想错的。 涵曦内心来讲，的确是爱秋雨的，但是他不能接受的是秋雨父母的态度，自己的父母都没对自己提出过什么要求，那么秋雨父母凭啥对他那么苛刻呢。 半年的大城市生活，让他完全颠覆了过去的生活理念，尤其是上海与深圳之行，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留在大城市奋斗拼搏，虽然这条路很艰难，充满坎坷，但是对于马上十九岁的涵曦来讲，就是要迎头而上，无惧风雨，迎接挑战。 他坚信，只要他努力，一定会在大城市打拼下属于自己的天空。 这里有大把的机会，国际跨国公司比比皆是，这里有更好的事业发展平台，秋雨的父母为啥就不能理解呢。 他所有的奋斗仅仅是为自己吗？还不是为了让秋雨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他如果仅仅为了自己，直接找个富豪的女儿，可以少奋斗很多年了。 桃子眼巴巴翘首以盼呢。 他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梦想。 他想起了那句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他之所以选择放弃秋雨，最主要原因就是秋雨的父母，与他们在一起让他压抑，让他倍受打击，让他不敢言语，从来不肯倾听他的想法，这一点才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 而晴旖的父母始终以一种宽松包容的态度与他相处，耐心听他倾诉，平等相处。 高中的时候，他就喜欢去晴旖家，那里宽松的家庭气氛让他羡慕，他们从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他，始终信任他与晴旖的交往，没有苛求过他。 与涵曦在一起，天南海北都可以，这句话是多大的信任呢。 而秋雨的父母，不是批评，就是责怪，他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这让他怎么不寒心。 他已经做到了极致，没有与他们争吵，他想与他们平等交流，可他们连给他说话的权力都没有。 再爱秋雨，他也不可能牺牲自己的未来，去委曲求全地与秋雨父母生活在一起。 那他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精神崩溃，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骨子里是不安分的人，总爱折腾点事，凡事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也只有这样不断挑战自己，不断突破自我，才能呈现人生精彩。 他早已不再是那个循规蹈矩的少年，他不会委屈自己的梦想。 第二十四章第二段酒店开业 五月中旬，经济型酒店通过了消防安全审核，这是最后一道手续，可以开业了。 酒店开业前夕，管理层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会议，其实参加会议也就四个人。 董事长桃子，副董事长兼任总经理涵曦，总经理秘书顾家姐姐，执行副总经理梅雨小姨。 这次会议，也就是梅雨小姨讲得多，其他三人基本都没发言。 因为其他三人基本没有这方面运作经验，而且桃子以及顾家姐姐对这方面兴味索然。 桃子的目的在于彻底与涵曦搭上联系，这是父亲给他出的主意。 顾家姐姐的目的就是阻止桃子与涵曦关系过于密切。 真正对梅雨小姨讲话感兴趣的是涵曦，他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把梅雨小姨讲话的内容记录在笔记本上。 但是说实话他目前真没有时间参与酒店的管理。 这样一个奇葩的阵容构成了整个酒店的管理层。 梅雨小姨以其丰富的商业运营经验，接管了整个酒店的运营与管理。 梅雨小姨最初是反对这种合作模式的，她希望以租赁的方式租下来，但是涵曦选择了坚持。 涵曦坚持的原因是他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平台，为今后发展积累经验。 仔细想想桃子一方给予的条件也很优惠，涵曦不需要投资，轻松获得营业利润的五成，也就是说经营地越好，涵曦这一方分的越多，这相当于一种激励形式了。 另外一方面，桃子作为投资方，不参与公司任何经营与决策，也就是说纯粹作为投资方。 而且桃子还以个人名义借给酒店十万元，作为酒店的启动资金。 梅雨小姨明白，这相当给予涵曦的福利了，以这个地段，就是出租都能赚钱，别说开酒店了，可以说稳赚不赔，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了。 桃子一方开出这种条件就在于对涵曦的充分信任，目的在于看中的是人，而不在于赚多赚少。 显然桃子一方非常精明，对涵曦的未来极度看好，而且通过这种合作方式，桃子与涵曦不可避免的接触机会增多，这才是桃子一方的主要目的。 梅雨小姨知道，桃子这一方老谋深算，意在长远。 梅雨小姨想想，自己也不是通过送股份的方式留住涵曦嘛，一样的道理，都是看好涵曦的未来。 对于顾家姐姐来讲，最初是强烈反对这种合作方式的，但是看到涵曦那么坚决，也就不敢再反对了。 以她对涵曦性格的了解，激烈反对必然招来他的不满，反而会拱手失去涵曦，她知道他需要的是理解与支持。 于是她表示了大力支持，但是同时委婉提出必须参与进来。 这一点涵曦没想那么多，同意了她的这个要求。 于是她就以总经理秘书堂而皇之参与进来了，时刻围绕在涵曦身边，不给桃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一点桃子也没反对，笑而不语，因为父亲说了，第一步就是增加与涵曦接触的机会，至于以后慢慢来就是了。 涵曦之所以同意桃子的计划，一方面看好经济型酒店的未来，另外一方面是与辅导学校配套，为暑期办寄宿制辅导班打下良好基础。 而这些前期他都是经过调研的，不是盲目的进行合作。 再者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平台，可以为今后发展积累经验。 对于桃子一方的目的，他当然清楚，但是在他看来，只要守住自己底线，也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因此酒店的经营与管理实际上只有涵曦与梅雨小姨决策了。 而现阶段，最主要的管理自然是梅雨小姨了。 在这次会上，讨论的还有一个议题就是以何种方式开业。 梅雨小姨想以比较高调的方式开业，就是要广而告之，当然随之带来的营销费用会大幅增加。 这一点涵曦委婉地表示了反对，他想以一种比较低调的方式开业，尽量降低营销费用，毕竟流动资金只有十万元。 桃子与顾家姐姐都表示了对涵曦的支持。 梅雨小姨看到这场面，笑吟吟说：“那我听你的，你决定好，我怎么执行就是了。” 涵曦说：“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请乐队、模特、歌星，固然能引起轰动效应，但是费用太贵了，流动资金几乎就没了，而酒店工作人员的工资以及其他开支都是问题，再想想，能不能找到另外一种方式，第一比较节省资金，第二还能引起轰动效应。” 梅雨小姨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这个提议不大可能。 涵曦说：“我们都在想想。” 四个人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桃子可能坐的久了，站了起来，扭了扭腰。 这个动作被涵曦敏锐的扑捉到了，他拍拍桌子，站了起来，说：“还是桃子姐聪明，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其他三人都愣了。 桃子莫名奇妙的指指自己，说：“我聪明？没觉得啊？” 涵曦说：“桃子姐跳舞真好看，这不就是最好的模特吗？” 桃子还是充满疑问：“我？” “是啊，这不是你的专业嘛，无论舞蹈还是唱歌都是你的特长啊。” 这一说，大家都明白涵曦的意思了。 梅雨小姨暗暗佩服涵曦的眼光，说：“别说还真是，桃子挺专业的啊，到时候组建青春美少女舞蹈队，肯定也能引起轰动了。” 桃子说：“还真是啊，我就是把几个好姐妹拉来就足可以了，这样费用可以大大节省了，最多请大家吃顿自助火锅就是了。” 涵曦笑吟吟说：“必须是高档酒店的那种，当然五星级酒店别想了，带星的就可以了。” 桃子笑嘻嘻说：“我以为你多么大方呢，原来是带个星就可以了。” 这句话瞬间让气氛轻松了许多。 四人迅速通过了这项决议。 涵曦说：“方案是通过了，但是还有一点，桃子姐，我们在学校尽量低调一些，别人问起来酒店的事，不要提起我俩，就说酒店老板是我姐就可以了。” 桃子说：“没问题，我明白你的意思。” 商议结束后，四人从写字楼下来，看到门口的广场上，围观了很多路人，非常热闹。 四人走过去看了看，原来是附近的老年大学模特队在集中训练，这些时尚的老太太精神饱满，身着各色旗袍，非常自信，迈着优雅模特步。 围观的人群不时响起阵阵掌声，场面非常热烈。 涵曦站在人群外围，思索了一会，灵机一动，对其他三人说到：“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三人莫名奇妙，看着涵曦飞快跑远。 不大功夫涵曦抱着两箱健力宝走了过来，他对三人说：“跟我来。” 三个人跟着他从一个相对人少的角落挤进了人群。 涵曦观察了一会，发现一位白发大爷以及一位白发老奶奶精神矍铄，眉飞色舞，站在那里议论着，他猜测两位老人是模特队的领队。 他走上前去，对着两位老人说：“大爷，奶奶，你们是模特队领队吧？” 白发大爷看看涵曦笑着说：“别说，这小孩就是有眼光，居然一眼就识别出来了，看来我还是有些指挥气质的。” 旁边的老太太笑吟吟说：“你就美吧。” 然后她对涵曦说：“小伙子，我们是啊，有事吗？” 涵曦说：“我是从这里路过的，看到奶奶们在这里训练，太辛苦了，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渴了喝点饮料。” 老大爷说：“小伙子，你太客气了。” “大爷，这是晚辈应该做的，您们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我们的微薄心意请您们收下。” 然后他模仿了一句健力宝广告语：“您想身体好，请喝健力宝！” 这句话把那位大爷以及老奶奶逗乐了。 大爷拍着涵曦的肩膀，笑吟吟说：“行，那我们就收下了。” 然后他对着正在训练的老太太吆喝到：“大家歇会吧，这位小孩看到大家训练辛苦，给我们送来了饮料，大家开怀畅饮吧。” 正在训练的老太太们停止了训练，迅速围了上来。 涵曦赶快撕开包装箱，把健力宝饮料分发给了大家。 老太太们一边喝饮料，一边对涵曦说：“还别说，这小孩就是俊啊，有没有女朋友啊？” 涵曦有点难为情了，脸红了。 那个老大爷把涵曦拉到一边，说：“小伙子，是不是需要我们帮忙啊。” 涵曦笑吟吟说：“大爷就是聪明，真有一件事需要大爷帮忙。” “小伙子，尽管说，只要大爷能帮上忙。” 涵曦就把周日酒店开业的事说了，希望模特队周日开业进行表演。 那个大爷说：“没问题，这是好事啊，大家训练了这么久，就希望有个机会展示一下呢。” 两人击掌祝贺。 涵曦说：“大爷，你看有什么要求没？” “我们没啥要求，不要任何报酬，本来我们就是离休了，娱乐一下，就是到时候给我们准备一个换衣服的地方以及凳子，还有饮料就是了。” “好，没问题，到时候我们再给爷爷奶奶准备一些水果。” 那位大爷拥抱了涵曦一下：“小伙子，痛快，那就说定了，周日上午我们早点过来集合。” “谢谢大爷啊。” 旁边的梅雨小姨以及桃子、顾家姐姐听了，暗暗佩服涵曦的才思敏捷。 涵曦走过来，与三人击掌祝贺。 桃子说：“涵曦，那我还组建舞蹈队吗？” 涵曦说：“不需要了，让大爷、奶奶们尽情展示吧，你看看今天的人群，这轰动效应还不够吗？” 三人纷纷夸奖涵曦。 顾家姐姐暗暗赞许，这个大男孩才思敏捷，鬼点子真多，跟着他太对了。 桃子也是暗暗赞许，觉得这个大男孩头脑聪慧，跟他合作太对了。 梅雨小姨也是佩服地五体投地，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与他合作前途一片光明。 二十四章第三段馨竹的家 经济型酒店开业之后，在梅雨小姨的精心管理下，酒店的生意红红火火。 一方面是梅雨小姨丰富的运营经验，另外一方面也是所处的位置太好了。 当然所处的位置最重要了，正好位于偏离市中心区域的不到十公里位置，这里交通也非常方便，再加上周围三公里以内都是高档酒店以及单位招待所，这家经济型酒店成为了稀缺资源。 价格以中等为主，再加上环境干净整洁，服务优质，迅速吸引了周围写字楼内公司的客户。 这些公司大多都是小微公司，资金相对有限，平时有个客户来往，价格高的酒店住不起，价格低的环境太差，那么这个经济型酒店就成为了大家的首选。 因此很多公司提出了长租要求，都被梅雨小姨婉拒了，因为主要考虑到暑假期间开始接待外地学生，另外原因，生意兴隆，不需要接受长租。 会计培训班正式开始招生以前，梅雨小姨希望涵曦再去联系馨竹，确认一下，这样最安全保险。 涵曦说：“姐，不需要吧，既然馨竹教授已经答应了，我们这边只管招生好了，一周后就可以开课了。” 梅雨小姨比较慎重，商人的敏锐性让她心存疑虑，前期馨竹置之不理，最近突然态度大变，始终让梅雨小姨心里顾虑重重。 她说：“弟弟，还是确认一下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到时候学生招好了，她不来上课，麻烦就大了，我们的商业信誉彻底丧失，以后在这里没法混了。” 涵曦想想也是，慎重一点也不为过，就同意了梅雨小姨的建议。 周日上午辅导课前，他给顾家姐姐谈起了这件事，他想让她与他一起去。 顾家姐姐说：“还是你和倩倩一起去吧，辅导班以及酒店业务这么忙，我陪着姐姐在这里吧，我想跟着姐姐学习管理经验。” 涵曦笑吟吟说：“可以啊，这是为当大管家婆积累经验啊。” “跟着你不学习不行啊，哪一天我落伍了，你都不要我了。” “那我不敢，我还指望你给我生双胞胎呢，你家有这方面遗传基因。” 顾家姐姐害羞地抱住了涵曦，说：“那我也得跟着姐姐学习一下管理经验，随着业务不断扩大，姐姐太忙了，每天不断地在a座以及b座之间穿梭，太累了。” “行。” 中午，涵曦与倩倩一起下了b座写字楼，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馨竹教授已经调到嘉琪那所大学了，她的新家，涵曦还没去过一次呢。 车上，涵曦问倩倩：“新家面积大吗？” “不大，还没原来房子大呢，这个学校更大，教授也多，住房非常紧张，能分到房子已经不错了。” 二人在学校西门口下了车，涵曦本来想去路边商店买些礼品，倩倩说：“师傅，你怎么那么俗气呢，我妈才不在乎那些礼节呢，你越客气，反而生疏了。” “行，那我不买东西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想吃啥？” “师傅，你是请我妈办事的，还是问问她老人家吧，我不挑食。” “这么懂事啊。” “因为你是我师傅啊，当然我得向着你了。” 涵曦拍拍倩倩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二人进了家属院，来到了馨竹的家门口。 倩倩用钥匙直接开了门，正在厨房做饭的馨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并没走出厨房，对着倩倩喊到：“倩倩，今天来吃饭也不提前说一声呢？” “妈，不打招呼我就不能来吗？家里不会藏个大帅哥吧。” 厨房的馨竹说：“这孩子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怎么和妈妈说话的。” 倩倩低声对着跟进来的涵曦说：“师傅，我平时和我妈开玩笑习惯了，不会介意吧，我可是乖乖女，一般情况下不会和别人胡乱说话的。” “我知道的，倩倩是个乖乖女。”说完，他挂了一下倩倩的鼻子。 厨房的馨竹听到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一边走出了厨房，一边问倩倩：“倩倩，和谁说话呢？” 三个人瞬间都膛目结舌。 因为是一人在家，馨竹就只穿了一件大红色丝绸吊带睡衣，里面内衣都没穿，小半个凸出的部位都露在外面了。 看到涵曦，她的脸立刻红了，赶快又进了厨房。 她埋怨到：“倩倩，你师傅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换一件衣服。” 倩倩倒没有在意，笑嘻嘻说：“妈妈，我也没想到大中午你穿的这么裸露啊，不过呢，性感美妇。” 涵曦看到了刚才的场景，心里砰砰乱跳，馨竹那诱人的装束能不让他荷尔蒙升腾吗？ 那是成熟的女性美完美展现，娉婷婉约，风情万种。 厨房的馨竹对倩倩喊到：“倩倩，赶快去我卧室给我拿件衣服。” 倩倩笑嘻嘻对涵曦说：“老人家知道害羞了。”说完，跑到卧室里拿了一件衬衣，走到厨房，递给了馨竹。 不大功夫，外面套了一件衬衣的馨竹走出了厨房，说：“涵曦，你先坐一会啊，我再多做一点，等会咱们一起吃饭。” “老师，我还想着请你和倩倩一起去外面吃饭呢。” “不用了，你赚钱也不容易，等培训班开业，你赚到钱了，再请我们也不迟。” 涵曦再一次暗暗感慨，人生得遇良师，春风化雨，人生至幸。 这时候倩倩从厨房里走出来，笑嘻嘻说：“师傅，那就听老人家的吧，我先去学习了，你陪着我妈做饭吧。”说完，回自己屋学习去了。 “老师，我给您帮忙，一起做饭吧。” “好。” 两人来到了厨房，馨竹说：“涵曦，想吃啥，我再加菜。” “做啥都行，随便一点就可以了。” “随便一点我不知道怎么做了，要不这样吧，下午陪我上街买衣服吧，现在多少吃点，到街上想吃啥咱们再吃。” 涵曦本来不想上街购物，这对于男人是最头疼的事了，但是想想馨竹对自己那么关心备至，就爽快地答应了。 饭桌上，三个人说说笑笑，欢歌笑语。 涵曦的心里却是砰砰乱跳，能不跳吗？ 馨竹虽说穿了一件衬衣，可白皙丰满的大腿还几乎都露在外面呢。 吃完饭，涵曦主动站起来，说：“老师，倩倩，你俩换衣服吧，我来刷碗收拾吧。” 馨竹急忙站起来，说：“不用，不用。” 倩倩却笑嘻嘻说：“老妈，给你未来弟子一次表现的机会吧，赶快进屋换换衣服吧，别说我师傅，我都要血脉喷张了。” 说完笑嘻嘻回自己屋了。 馨竹的脸红了，说：“这孩子说话总是不着调。” 涵曦低声说：“倩倩说的没错，老师这装束，风情万种，性感美妇，魅力无限。” “是吗？老师还是有些魅力吧。” “魅力老大了。”说完，他端上碗筷去厨房了。 馨竹的心也是砰砰乱跳，第一次在涵曦面前穿的那么暴露，还是有点害羞的。 不过此刻的心情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娇羞而且心跳加速。 她回到了自己屋里，考虑着换什么样的衣服，与涵曦一起上街购物。 这可是第一次与心仪的大男孩一起逛街啊，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 那边倩倩很快换好了衣服，跑到厨房与涵曦说话了。 倩倩说：“师傅，我这身衣服漂亮吗？” 正在刷碗的涵曦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转过脸去了。 涵曦说：“倩倩，漂亮是漂亮，不像中学生模样了。” 的确，倩倩换了一件蓝色蝴蝶结衬衣，短款的竖条纹百褶裙，黑色的丝袜。 倩倩却没在意，笑嘻嘻问涵曦：“师傅，我有大姐姐漂亮吗？” 涵曦没有回头，笑吟吟说：“当然是你漂亮了。” “师傅，假话，不过我爱听。” “别美了，先别关注谁漂亮了，还是多操心一下中考吧，师傅还指望你扬名呢，到时候师傅能多招几个学生。” “师傅，放心吧，我一定替你扬名。” 的确，虽然现在辅导生规模扩大了，可也只有五十多名学生，远远不够呢。 那边的馨竹不停地变换衣服，心情激动，不知道穿啥衣服了。 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了电话，是闺蜜打来的。 闺蜜说：“下午一起逛街吧，夏天快来了，该购买夏装了。” “可以啊，今天尽管购物，有人给我们当搬运工。” “什么意思？” “那个大男孩在我家呢，他答应陪我购物了。” “你俩不会大中午...。” “想啥呢，倩倩也在呢。” “哈哈，我还以为你俩发展这么快呢，我换换衣服，待会楼下见啊。” “好。” 馨竹换了几套衣服，总觉得不满意，那边倩倩拉着涵曦回了自己的屋，涵曦开始辅导倩倩学习了。 馨竹不得不佩服涵曦的魅力，女儿现在学习劲头十足，这片刻的功夫都没忘记学习。 她换了一件蓝色真丝衬衣，又换了一条弹力裤，可是照照镜子，似乎曲线毕露太明显了，整个腿部曲线完美展现，想了想，还是换了一条黑色直筒裤，不过呢，修长的双腿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换好以后，她在客厅喊叫了一声，涵曦与倩倩一起走了出来。 涵曦还没说话，倩倩却说：“妈，变化太大了吧，刚才开始还是性感妖娆，转眼变成知性美女了。” 馨竹说：“这孩子，怎么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我是替师傅说的，平时能言善道的师傅这会都不敢说话，你这老师太压制学生了吧。” 涵曦笑而不语。 三人下了楼，楼头处，等了一会，风姿绰约的美月走了过来。 二十四章第四段精细入微 涵曦急忙打了招呼：“老师好！” 美月笑吟吟说：“都好，都好。” 倩倩与涵曦一起走在前边，馨竹与闺蜜一起走在后边。 闺蜜低声说：“今天什么情况？” 馨竹说：“周末他和倩倩过来看看我吧。” “他没问培训班的事？” “没问，目前并未提及。” 四人出了家属院，涵曦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涵曦坐在了前排。 她们三个坐在了后排。 馨竹对司机说：“东方商业广场。” 司机说：“好。”然后启动了汽车。 四人很快抵达了商业广场，这家广场新开业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分类非常细致，服饰区，饮食区，百货区泾渭分明。 服饰区以中高档品牌为主。 馨竹与闺蜜前边走着。 涵曦与倩倩后边跟着。 倩倩说：“妈，要不你和阿姨去逛时装一条街吧，我和师傅去体育用品一条街看看。” 馨竹很想让涵曦跟着，但是在女儿面前没法表示，就说：“行，你俩逛完去找我们。” 倩倩说：“”好。”拉着涵曦转过身，去体育用品一条街了。 看着他俩渐渐走远，馨竹与闺蜜一起说说笑笑走向时装一条街。 涵曦与倩倩有说有笑，来到体育用品一条街，找到了耐克专卖店。 倩倩跟着导购在店里不停的挑选、试穿，涵曦坐在店中央的长条椅子上等候。 倩倩最后看中了一双红白相间的耐克女鞋。 她在店里来回走了几趟，觉得非常满意。 漂亮的女营业员说：“小妹妹，这是新款，刚刚到货，你的眼光非常独到，符合你的靓丽青春气质，给你打包吧。” 倩倩说：“行，等一会让我妈过来付款。” 旁边的涵曦急忙站起来，说：“服务员开票吧，我来付款。” 倩倩急忙说：“师傅！” “这是师傅对你成绩巨大进步的奖励。” “谢谢啊师傅，我一定会继续努力。” 服务员开了一张票，涵曦拿着去服务台结账了。 服务员看着涵曦走远，笑吟吟对倩倩说：“小妹妹，你男朋友真帅。” 倩倩害羞地说：“什么啊，这是教我奥数课的师傅，超级学霸呢。” “额，才貌俱佳啊，他有女朋友吗？” 倩倩笑嘻嘻说：“女朋友不多，一长排呢。” 服务员抿嘴笑了。 涵曦结账回来，服务员已经打包好了，把鞋递给了倩倩。 倩倩说：“师傅，你也买一双吧。” “我买双李宁牌就可以了，我还是比较支持国货的。” 其实涵曦是不舍得花钱，虽然他对婉秋、秋雨以及顾家姐姐那么大方，真轮到自己买的时候，还是吝啬的。 涵曦问倩倩：“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咱们去找我妈妈吧。” “好！” 两人按照市场箭牌指示来到了时装一条街，却没有找到馨竹以及闺蜜。 两人又分头找了找，还是没有找到。 原来馨竹与闺蜜在雅戈尔专卖店里，给涵曦挑选衣服呢。 两人刚走进店里，就看到了涵曦的大幅宣传画。 英俊潇洒，笑容可掬。 馨竹惊讶地说：“美月，这不是涵曦吗？” “就是啊，这怎么回事？” 馨竹转身问营业员：“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能私自悬挂私人照片呢？” 服务员非常彬彬有礼，微笑着说：“这是我们专卖店的形象代言人。” “名符其实，恰到好处，充分体现了品牌的青春气息，你们老板娘眼光独到啊，那他购物有优惠没？” 服务员微笑着说：“免费，他手里有张金卡，一年内新品免费。” “额，那正好我们今天就是给他买衣服的。” 服务员说：“那您尽管挑选，等会他过来，出示一下免费金卡就行了。” 漂亮的营业员接着说：“如果您是给他挑选的话，我建议选xxl型号，一定非常合适。” 馨竹惊讶地说：“尺码你们都知道啊。” 漂亮营业员微笑着说：“他是我们形象代言人，我们能不清楚嘛。” 馨竹刚挑选了两件，就被店门外到处寻找的倩倩看到了。 倩倩跑了进来，着急地说：“妈，我和师傅到处找你们呢。” “我给你师傅挑选了一件体恤一条裤子。” 倩倩笑了：“你和我师傅很有默契啊，师傅给我买了一双鞋，你给我师傅买衣服。” “是嘛，不过这些衣服是人家免费送的。” “送的，为什么送？” 馨竹指指宣传画，说：“你看看这是谁？” “这是我师傅啊。” “你师傅是这家专卖店的服饰形象代言人。” 倩倩笑吟吟说：“这家商店老板娘与我一样，眼光独到，慧眼识珠啊。” 馨竹笑了，说：“你就洋洋得意吧，赶快回去学习吧，师傅还期待你替他扬名呢，我们再转一会。” “好，我去喊师傅一声，然后我就走了。” 不大功夫，涵曦走了过来，他刚才听倩倩说了，心里非常感动。 他接过了馨竹手里的衣服，说：“老师，谢谢你啊，。” “咱们之间不要说客气的话，客气就生分了，再说我也没付钱，这衣服是人家免费送的。” 涵曦说：“送的？” 馨竹笑吟吟说：“看看这幅画，是和哪个美女一起来购物的？” 这时候涵曦才看到了自己的照片，说：“我没来过这里购物啊，上次是在另外一个商业中心专卖店。” 这时候营业员看到了涵曦，说：“那是我们分店，这里是刚开的旗舰店。” 涵曦说：“我说呢。” 馨竹接着说：“你正好过来了，去试衣间试试合适不？” “好！” 漂亮的营业员走过来说：“帅哥，请跟我来。” 涵曦跟着那个营业员去试衣间了。 另外一个营业员走过来问馨竹：“阿姨，这个大男孩真帅，他有女朋友吗？” 馨竹听了，与闺蜜相视一笑：“这个不知道，你问问他吧。” 不大功夫，换了衣服的涵曦走了过来，馨竹与闺蜜看了，心里暗暗佩服，英俊潇洒，无以伦比。 营业员说：“请问您带那张免费金卡了吗？” 涵曦说：“没啊。” “那您稍后，我请示一下。” 不大功夫，营业员回来了，说：“老板说了，可以拿走。” 从专卖店出来，涵曦陪着馨竹以及美月开始逛街。 这天下午，四点左右他们才走出了商业中心，涵曦的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衣服袋子。 馨竹想替涵曦拿两个袋子，涵曦说：“老师，没事的，能为你们服务是我的荣幸。” 馨竹与闺蜜笑了。 后来他们来到附近一家西餐厅，这是涵曦第一次进入西餐厅。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 柔和的萨克斯音乐充溢着整个餐厅。 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安静的客人，不时地小声说笑，环境宁静而美好。 欧式桌椅、精致吧台，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 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瓷花瓶，花瓶里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三人找好位置坐下后，英俊的男服务生走了过来。 馨竹点了牛排以及水果沙拉、披萨饼，不大功夫，服务生很快用盘子端了过来。 馨竹猜到了涵曦是第一次来，示意他跟着她学习如何使用刀叉。 涵曦显得非常笨拙，馨竹以及闺蜜抿嘴浅笑。 馨竹低声说：“没关系的，第一次使用有点紧张与陌生，多来几次就熟悉了。” 谈话中，涵曦提到了培训班招生的事。 馨竹说：“尽管开始招生吧，初级班有我的研究生授课，中高级班由我亲自来授课，下个周日上午开始第一节课。” 涵曦说：“好，我们那里的场地可以一次招收三个初级班，一个中高级班，每个班一百人。” 馨竹说：“好，你安排吧。” 后来用餐中间，馨竹告诉涵曦，周末陪着他去参加一个聚会，参加人员都是比较成功的女性，相当于女性高级俱乐部了。 同时告诉他了注意事项，要穿的整整齐齐，不要大声喧哗，不要随意打听别人私事。 涵曦一一记下了。 这时候他才真正理解了聚会的意义了，虽然之前馨竹教授多次提醒他。 涵曦是在七点左右回到辅导学校的，梅雨小姨与顾家姐姐在办公室等在那里。 涵曦汇报了今天的经历，告诉梅雨小姨可以开始招生了。 梅雨小姨说：“好的，我明天开始安排招生事宜。” 梅雨小姨看到了涵曦手里的衣服，她对晴旖说：“晴旖，以后我俩负责给涵曦买衣服，衣服是男人的脸面，在学校还无所谓，正规场合需要穿着讲究。” “好。” 涵曦本来想说是人家免费送的，想了想，没有张口。 后来涵曦与顾家姐姐从写字楼下来，路上她抱住了涵曦，说：“对不起啊，是我的失误，我的后勤工作没做好。” 涵曦倒是没有在意，亲吻了她一下，说：“没必要道歉啊，这些我不会在意的，现在你还是以学业为主，有空了跟着姐姐学习一下商业管理。” “好！” 二十四章第五段高级商业俱乐部之温柔陷阱 前言 前一段时间参加了一场婚礼，就是在最近非常火爆的某网红景点斜对面大酒店。 虽然婚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隆重，但是新郎新娘伴郎伴娘证婚人均来自中国科技大学，都是学霸。 最初只是震撼，但是引起我兴趣的是新郎新娘毕业后，选择了到某省会城市高中教学。 作为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的，作为非师范院校的毕业生，选择到高中执教还是很意外的。 以前媒体报道过，突然身边也发生这样的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后来又了解到新郎新娘不但考取了教师资格证书，而且考取了奥赛教练员证书，前者难度不大，后者就是教师也很难拿到的。 新郎的父亲也告诉我，新郎就是通过全国初中数学联赛，高中奥赛获奖后，先保送进入超级中学，然后又保送到中国科技大学的。 国内的数学联赛是八十年代初期开始举办的，最早是中国数学会倡议，各个省级之内数学联赛。 后期开始国内统一举办联赛，学科也随之增多，保送生制度随之而生，优质教师，学生的争夺就此开启。 有些学校本来算不上一流的中学，但是学校领导具有前瞻性，很强的敏锐眼光，抓住了机会，用各种办法吸引优质教师，学生，这也就诞生了今天的超级中学。 比如河南的某某外国语中学，河北的某某中学，独步一方。后来的学校后知后觉，虽然感觉到了，但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很难突破了。 这个问题一直存在，再一次引起我的兴趣，年龄大了，学会了思考与沉淀，于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讲一个故事与大家分享。 少年时代很喜欢读书，八十年代图书馆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但是现在生活的城市，遍地布满城市书房，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参加工作后，就最先跑到单位工会图书馆办了借阅证，最初是从奔流，收获，十月，当代等等中短篇小说期刊开始阅读的。 后来的小说诸如路遥的人生，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浮躁等等均一一拜读。 丰富的人生经历，蹉跎岁月，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与反思，是他们创作的源泉，同时也是期刊纸质媒体的黄金时代。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一版再版印刷，依然是一书难求，而今天很多我们那个年代流行的文学期刊荡然无存。 时代在发展，自媒体的崛起改变了大家的读书方式，网等等文学互联网媒体应运而生。 每个时代文学都有自己的特色，读者要求的内容也不同，当我决定动笔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也很犹豫，也很彷徨，一则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水平有限，二则没有市场，没有人欣赏。 有一天突然想明白了，人到中年了，就当为我们所经历的时代，经历的生活，写作一篇回忆吧。 与世界分享你的精彩故事。 2020中秋佳节拙笔。 正文 本故事纯属虚构 上世纪七十年代，大多数的农村家庭都是多子多女的，少则两三个，多则五六个，七八个都有。 而王涵曦却是独子一枚，幼小的时候，每次受到同龄小孩欺负的时候，是没有帮手的，哭几乎是他的家常便饭。 每每问起父母，为啥不多生一个呢，父母总是微笑着说：一个就够了啊，这样呢，你可以独自享受父母的爱。 听了这话，王涵曦倒也心理平衡了，他不用像小伙伴一样穿着哥哥剩下的衣服，可以经常穿着新衣服，幸福感油然而生。 于是，幼小的涵曦采用了一个尽量不受到欺负的最佳策略，就是喜欢一个人玩，而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书了。 除了买书，每每陪着父母走亲戚的时候，搜集表哥或者表姐用过的课本。 与大多数的同学家庭不同的是，涵曦的父亲是在城市里当工人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家里有个工人，生活条件还是相对不错的。 那个城市离涵曦的乡村大约有六十公里左右。 幼小的时候，涵曦觉得是很遥远的，别说那个城市，就是县城他都没有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了。 那也是逢镇上集会，偶尔陪着母亲和奶奶去赶集了，大多数的时候除了上学，就是待在家里读书或者学习了。 每次父亲从城里回来，除了带吃的，就是给涵曦带新书了，比如上下五千年，西游记，三国演义等等这样的书籍，小伙伴是不可能有的。 每次拿到新书，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废寝忘食。 奶奶或者母亲唠叨的时候，父亲总是说：“读书是有用的，任他去吧，他饿了还是会吃饭的。” 童年，涵曦最好的伙伴就是书本。 二十四章第六段高级商业俱乐部之精彩演讲 馨竹坐到梳妆镜前简单进行了补妆，她并没有浓墨重彩，而只是轻微画了淡妆，特别是眼角等一些细节部位，然后又拿出一个很精致的香水瓶往自己身上喷洒了一些。 一股浓郁的玫瑰香水味扑鼻而来，柔和迷离的灯光，不断刺激涵曦的多巴胺，他忍不住诱惑，从后边抱住了馨竹，抚摸住了她的柔软。 馨竹回过头，含情脉脉地说：“等聚会结束了尽情的闹。” 涵曦听了，春心萌动。 馨竹站起来，转身抱了涵曦一下，然后轻轻挂了一下他鼻子，娇羞妩媚地说：“我们出去吧。” “好！” 涵曦很快从迷离中清醒过来，轻轻拉开屋门。 馨竹挽住涵曦的胳膊，两人一起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走廊上，他看到了美月教授，她穿着一件绸缎云锦旗袍，凸凹有致，刺绣细腻，不过颜色是大红色，在走廊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大气优雅，妩媚迷人，艳压群芳。 美月教授也是挽着一名年轻男子的胳膊。 那名男子比涵曦个子略微低些，比他壮实一些，一身炭灰色西服，白色的衬衣，橙黄色的领带显得特别醒目。 美月看到馨竹，两人点点头，然后一起走向大厅走去。 两人边走边轻声交谈着。 涵曦与那名年轻男子一起在后边跟着，对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大厅门口，两位迎宾小姐轻轻打开了大厅的大门，美月与馨竹进去后，两人停了下来，等着涵曦与那名男子。 美月挽住了那名男子胳膊，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馨竹挽住了涵曦的胳膊，示意他往另外一个方向。 这是涵曦第一次走进高级俱乐部，让他的心满满的震撼。 大厅里低声播放着唯美的轻音乐，让人心旷神怡，倍感意境很美。 大厅的面积很大，正中央是t型台子，大厅的聚光灯照耀着台子，而旁边的灯光相对柔和一些。 台子的两边共有十二张精美的餐桌，其中靠近t型台的有六张，两边各有三张。 每张餐桌中央摆放着一只精美花瓶，花瓶的图案与颜色都是不一样的，花瓶里的鲜花也是不一样的，五颜六色争奇斗艳。 每张餐桌周围只有六把镶嵌着各种精美装饰的高档椅子。 馨竹挽着涵曦的胳膊，走到了远离t型台的餐桌。 涵曦轻轻把一把皮椅往后拉了一下，馨竹坐下后，涵曦坐在了她的身边。 馨竹低声告诉涵曦：“大家的座位也是有讲究的，靠近t型台的位置是留给地位相对显赫的女士，她们要么是外企高管，或者是金融界高管、学界领导。” 涵曦看到了美月教授，她坐在靠近t型台的第一排餐桌上，那名男子坐在他旁边。 馨竹告诉涵曦，这家俱乐部有一名理事长，两名副理事长，美月教授是两名副理事长其中之一。 她告诉涵曦，美月不但是系主任，同时还担任一家国际政治与经济研究中心主任，这家研究中心是中外合资的，在国内金融学术界赫赫有名。 涵曦这时候真的非常感谢馨竹教授了，他深深体会到她对他真的是良苦用心以及无微不至，以她俩的地位能到他那里执教，简直是一种恩赐了。 他们培训班的定价远远高于其他培训班，普通班定价是其他普通班的两倍，中高级班是其他中高级班三倍，这些都是馨竹事先要求的。 最初涵曦对这些要求将信将疑，心中充满疑惑，觉得那么高的价格能招来学员吗？ 然而梅雨小姨告诉他，中高级班半天就招满了，普通班也就用了一天半。 现在他明白美月以及馨竹的显赫地位了。 同时他体会到了以前自己的无知。 他轻轻握住了馨竹的手表示了感谢。 馨竹那双小手轻轻用劲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莞尔一笑。 馨竹告诉他：“待会三位俱乐部理事会领导发言后，大家可以举手自由发言，但是仅仅限于女性，男性是没有发言劝的。” 不大功夫，大厅陆陆续续坐满了，涵曦看看手表，时钟正是八点整，显然所有的人士非常遵守时间。 馨竹教授告诉涵曦，在这里晚一秒钟就进不来大厅，因为那是对别人的不尊重，特殊场合非常忌讳这些。 她轻声提醒涵曦，以后要特别注意这些，与别人聚会的场合一定要遵守时间。 涵曦点点头。 不大功夫，晚会主持人宣布聚会开始。 第一位发言的是中年女士，非常瘦小，身着旗袍，大红色的披肩鲜艳夺目。 她气定神闲微笑，宠辱不惊的淡定，风过无痕的从容，一派淑女风范。 她的讲话没有发言稿，但是说话很有条理。 馨竹告诉涵曦，她是一家跨国投资银行国内分行的副总裁，毕业于芝加哥大学商学院，那是一所居于全球排名前三的商学院，也是拥有全球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最多的商学院。 涵曦膛目结舌，俱乐部真的是藏龙卧虎，精英荟萃。 涵曦对她的发言有些模糊，因为她用到了很多金融词汇，但是听到最多的是金融与商业地产的关系，其中提到了对于优质核心地产，优质客户，金融界要用敏锐的眼光敢于投放贷款，并适当放大杠杆。 她谈到了国内银行业虽然开展了商业地产贷款业务，但是条件还是相当苛刻的，一般投资者很难拿到贷款，从而限制了商业地产的发展，也限制了银行拓宽业务渠道发展。 他本想请教馨竹教授专业词汇，但是回头看看馨竹教授听的那么专注，就放弃了这种想法，保持了沉默。 美月教授是第二个上去发言的，她发言的内容主要是研究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史，并阐述了其中哪些经验值得我们借鉴，发言中提到了金融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是社会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推动力。 金融，银行，核心商业地产，杠杆，这些无疑刺激着涵曦的神经，虽然他似懂非懂，但是他敏锐地感觉到这都是前沿的话题，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美月后来从一个学者的角度谈到了国内金融人才的奇缺，特别是中高端研究和管理人才的奇缺，缺口非常大，这类人才改革开放初期需求非常旺盛。 但是国内中高端人才的高等教育还是相当不足的，从而制约了国内这方面人才的培养。 这无疑触动着涵曦的神经，也让他加重了国外留学的想法，而且目标就是伦敦那家政治经济学院。 由于美月发言在t型台来回的走动，他的目光跟随着美月的身影，余光中第一次发现他的旁边坐了一位女士。 她齐耳短发，清秀的面孔，灯光下如玉一般，没有瑕疵，上身一件天蓝色真丝衬衣，脖颈上带着一条纤细亮晶晶的项链，手指上蓝宝石戒指以及手腕的金表在灯光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她面带微笑，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清新高贵典雅。 这位我们暂且称她为a女士吧。 她的旁边并没有男士陪伴，显然是一个人来的，因此这张桌子上只有五个人。 涵曦因为刚才与馨竹窃窃私语，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这位女士。 那位女士显然注意到了涵曦在看她，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很快把目光投向了t型台的美月。 其实，这位女士刚坐到桌子上，就注意到了涵曦，男女角度不同，女士是先注意男士，然后才注意涵曦旁边的馨竹教授。 的确，高大的涵曦坐在那里，无论是高度还是颜值都比较引人瞩目，尤其是以女性为主的一个场合。 这位女士不经意喵了涵曦几次，虽然他显得非常镇定，但是涵曦的大手端高脚酒杯的动作，显示了他的稚嫩与青涩，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她在他那张雕刻富有轮廓的脸上看到了浓郁的青春气息，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场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迅速转移注意力，心里不断地思考着涵曦的背景。 根据她的经验，初步判断这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大学生，不是研究生，最多是本科生。 依据这里会员的背景来看，他应该是一位财经类的学生。 她有点羡慕旁边的馨竹教授了，有一位这么俊雅挺拔的男生坐在身边，不说做什么，就是聊天恐怕都要感觉年轻十岁了。 但是她保持着足够的矜持。 后来发言结束以后，大家都走向旁边的雅座，这里的空间非常大，食品饮料也非常丰富，服务员不断缓慢推着食品小车来回走动，大家可以自由取走上边的水果以及甜品、饮料以及酒水。 a女士优雅地走向小车，取了一些水果以及甜品，服务员往她的高脚杯里添加了巴黎农庄红酒。 她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因为她是第一次来，对这里并不是太熟悉。 她的熟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位女理事长，她是她邀请她加入的。 那位女理事长对她说，她的地位完全可以坐到靠近t型台的餐桌上，但是她拒绝了，她觉得刚来到这里还是低调一些好，因为这里的每一位女士都深藏若虚。 不知为什么，她希望看到那个大男孩，偶尔用余光四周巡视着，然而没有找到。 时间似乎故意和她做对，走的快极了，她渴望、期盼想看到那个大男孩，不停地看表，期望聚会结束前能看到他。 然而聚会结束，她再也没有看到，她猜到那个大男孩与那位女士一起走私了。 她惊奇自己的变化，会对一个陌生的大男孩如此关注，动了心思。 二十四章第七段高级商业俱乐部之意外 涵曦的确是与馨竹走私了。 馨竹教授在与一位女士交谈的时候，两人举杯示意，抿了一口酒水后，突然感到腹部特别的不舒服。 她忍了忍，但是感觉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停止了与那位女士的交谈，轻声对身后涵曦说：“扶我到沙发上休息一下，我腹部有点不舒服。” 涵曦急忙扶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她坐了一会，感觉疼痛有点加剧了。 涵曦轻声问她：“老师，怎么样了？” “疼得似乎厉害了，扶我回屋休息一下。” “老师，要不我背你去医院吧。” “先回屋休息一下，不行的话再去医院。” “好！” 涵曦蹲下来，馨竹爬上了涵曦的背。 涵曦刚站起来，馨竹有气无力地说：“不行，疼得厉害，胳膊无力。” 涵曦又蹲下来把馨竹放在沙发上，转过身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往厅外走去。 馨竹感受了涵曦的力量，同时也感受到了他的细心。 这时候美月走了过来，问馨竹：“怎么了？” 馨竹说：“腹部疼得厉害。” 涵曦说：“我带老师先去医院了。” 美月要陪着涵曦去医院，涵曦说“老师，我们先去吧，看看情况再说。” 美月对涵曦说：“好，有事给我打电话。”并把家里电话号码告诉了涵曦。 涵曦抱着馨竹从大厅出来，门口的迎宾小姐要给他帮忙，他婉拒了。 馨竹说：“涵曦，先抱我去屋里休息一下吧。” “老师，还是先去医院吧。” 馨竹不再说话，表示了默许。 涵曦快步抱着馨竹进了电梯。 下了电梯后，又飞快跑出酒店大门。 门口，迎宾小姐已经帮他们联系好了出租车。 涵曦抱着馨竹上了出租车后座。 馨竹依偎在涵曦怀里，不停地低声哎呀着。 涵曦不停地安慰着，说：“老师，没事的，有我在，很快就到医院了。” 这话让馨竹紧张的情绪稍稍有些安放松。 很快他们来到了附近一家医院，司机告诉涵曦，这家医院水平很高，就是收费非常贵。 司机把车开进了医院，直接停在了医院急诊科门口。 涵曦先自己下了车，付费的时候，司机告诉他，酒店已经付过了。 涵曦小心翼翼地把馨竹抱出了车，然后进了大厅。 有了上一次陪顾家姐姐看病的经验，这一次涵曦镇定多了，因为医院的内部布局基本一样的。 大厅的值班护士看到他俩，走了过来，简单询问了情况，告诉涵曦，先去急诊内科看看。 护士非常热情，帮他挂了号，然后引导着涵曦来到了急诊内科诊断室。 涵曦轻轻把馨竹放在覆盖了一次性床单的诊疗病床上。 不大功夫，一位中年男医生走了过来。 他询问了病情后，并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对涵曦说：“问题不大，急性胆囊炎，需要住院治疗，预交两千元，你去交费吧。” 馨竹听了后，把手里的香包递给涵曦，轻声说：“包里有钱。” 这时候涵曦才想起来桃子给他的两千元，对馨竹说：“我有。” 这时候他真的体会到桃子考虑得周全，任何时候钱真的是男人的底气。 他转身跑到收费处，交了住院费。 不大功夫，他跑回诊断室，把单子递给了短发护士，短发护士告诉他：“推着病人跟我来，病房很近。” 涵曦小心翼翼与短发护士一起推着移动病床。 短发护士边走边告诉他，医生已经去开药单了，很快就会开始输液的。 病房里，急诊科其他护士已经准备好了病床，涵曦小心翼翼地把馨竹抱起来放在病床上，帮她盖好被子。 馨竹说：“涵曦，我疼得厉害，别离开我啊。”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涵曦对短发护士说：“小姐姐，取一套病号服过来，要新的。” 的确，这时候，馨竹这时候还穿着高档旗袍，丝袜呢。 短发护士说：“病号服是单独收费的，价格不等。” 涵曦说：“那就要质量最好的。” “好。” 不大功夫，短发护士拿了蓝色竖条纹病号服过来。 短发护士示意涵曦一起帮她更换病号服，本来他想躲避一下的。 涵曦与短发护士一起小心翼翼给馨竹换了病号服。 馨竹顿感身体特别放松。 涵曦问短发护士：“护士姐姐，有塑料袋子之类的没有？” 漂亮的女护士非常热情，说：“医院没有，我把我自己的衣服袋子拿来，你们先用。” 不大功夫，另外一位护士进来给馨竹手腕部打了一针，涵曦知道，这是药物过敏实验针。 过了一会，那位短发护士拿了袋子进来，熟练地把馨竹的旗袍与丝袜叠好，放进了袋子里。 同时她提醒涵曦，暂时不要让病人吃东西，等会可能会有呕吐现象。 涵曦表示了谢意，短发护士莞尔一笑，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涵曦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馨竹的旁边。 他握住了馨竹的手，说：“老师，没事的，问题不大的，输完液体就好了。” 馨竹深情地注视着涵曦，心里暖暖的，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他培养成顶尖的商界精英。 馨竹说：“你去给宿舍管理员打个电话吧。” 涵曦这才想起来，说：“好，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跑到了护士站，他知道这里也有电话的。 漂亮护士悄悄告诉他，打电话不要时间太长，一般人不让使用的。 他直接打到了女生宿舍，让管理员呼喊桃子，不大功夫，桃子熟悉的声音传来。 涵曦说：“桃子姐，给我帮个忙，让英子姐给通融一下，今晚我不回男生宿舍了。” 桃子笑吟吟说：“又和哪位美女共渡良宵一刻啊？” “什么啊，我在医院陪护老师呢。”他就把情况讲了。 桃子说：“我知道了。” 涵曦挂了电话，回到了病房，又坐在馨竹旁边。 不大功夫，护士进来看看馨竹的手腕，告诉涵曦：“过敏实验没问题，马上开始输液，今晚输液时间比较长，估计要到凌晨两点了。” 涵曦点点头。 护士走后，馨竹拉着涵曦的手，说：“谢谢啊，涵曦。” “老师，谢啥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对我那么好。” “十一点左右，你给美月打个电话，让她替我明天去培训班上课。” 这时候涵曦才想起来，第二天是会计培训班第一天上课。 馨竹说：“第一天上课，不能耽误的，这是信誉。” 涵曦轻轻握住了馨竹的手。 开始输液之后，为了缓解馨竹的紧张情绪，涵曦给馨竹讲了自己的一些童年趣事。 馨竹微笑地注视着这个大男孩，心情放松了许多，因为他的那些经历让她产生了共鸣，因为她也是从县城走出来的。 这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风尘仆仆的桃子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拿着牙膏牙刷等日用品。 涵曦急忙站起来，说：“桃子姐，你怎么来了？” 桃子说：“老师住院了，肯定需要这些日用品了，所以我想想还是跑来一趟吧，再说多一个人陪护，也方便一些，我们艺术系课程不多，你事情多，我留在这里陪护老师就行了。” 涵曦拍拍桃子肩膀，说：“桃子姐，谢谢你啊，你想的太周到了。” 涵曦给馨竹介绍了桃子，馨竹微笑着表示了谢意。 桃子坐在馨竹身边：“老师，谢啥呢，涵曦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我们俩还是合伙人呢。” 馨竹有点惊讶，说：“合伙人？” 桃子就把酒店的事情讲了。 馨竹说：“你父母的眼光没错，涵曦的未来一定会前程似锦，我会助他一臂之力的。” 桃子笑着说：“谢谢老师啊，不过呢，我不希望酒店赚钱，这样他就可以以身抵债了。” 这话把三人逗乐了。 十一点左右，涵曦跑到护士值班室给美月教授打了电话，美月说：“一直等你电话呢，现在我放心了，明天我去培训班上课，中午我再过去看看馨竹。” 涵曦说：“好，谢谢老师啊。” “谢啥呢，你要照顾好馨竹啊，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容易的，倩倩年纪还小，只能指望你了。” “好！” 回到病房，馨竹已经与桃子聊的很投机。 馨竹的病情随着药物的不断输入，疼痛不那么剧烈了。 馨竹是在三天后出院的，期间涵曦回到了学校上课，桃子一直陪护在馨竹身边。 这让涵曦非常感激桃子。 学校里，康复的馨竹碰到了美月，美月笑着说：“你的眼光独到，这个大男孩值得培养。” “是的，我想过了，打算让他考你的研究生，然后我来授课。” “你的意思是咱俩联合培养。” “是的，你的职务比我高，社交场合更多，这样他可以跟着你出席更多高规格场合，得到更好的历练。” “和我想到一起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但是又怕你误会，我可以带他出席更多重要的场合。” “我怎么会呢，你我都是爱才如命，碰到一个好的苗子不容易。” 美月与馨竹拥抱了一下，相互鼓励。 与此同时，那位a女士也期盼俱乐部里能再次见到涵曦，遗憾的是后来两次聚会都没在看到涵曦，和他一起的那个女士变成了一个人。 二十四章第八段支教之依依惜别 临近放暑假前夕，秋雨找到了文老师，她希望文老师陪着她暑假期间去师大面见涵曦，挽回感情。 这期间，涵曦虽然不写书信了，但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她汇钱。 文老师答应了她的请求。 其实文老师心里清楚，涵曦回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秋雨考虑再三，决定去之前先和父母好好沟通一次。 这一段时间不管是培训班、辅导班，还是酒店生意都是忙忙碌碌，红红火火的。 培训班以及酒店自然不用说了，辅导班随着倩倩获得竞赛一等奖，盛名大震，前来辅导班的学生越来越多了。 原来在辅导班的十二名女学生，一共在初中数学联赛中，获得二个一等奖，二个二等奖，四个三等奖，这样的成绩足可以笑傲其他辅导班了。 虽然这些业务都在逐步走向正规，涵曦也没有得意忘形，在学校时候还是非常低调，专注于学习。 那一天中午，他走到食堂，却没有看到桃子，平常桃子很早就来了，帮他把饭打好了。 他打了两份优质米饭套餐，找到一张餐桌，坐了下来。 这时候一袭红裙的桃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抱歉啊，来晚了，我还惦记着给你打饭呢。” 这句话让涵曦非常感动。 他说：“桃子姐，你对我太好了，赶快吃饭吧。” 桃子坐了下来，额头汗珠满满，说：“没办法，太爱你了，就想给你做些事，我这人很笨，不能帮你做大事，只能帮你做一些鸡毛蒜皮小事。” “见外了，就这些我都很感动了。” 桃子看看四周，一边拿出手绢擦拭汗珠，一边笑吟吟说：“真假？真感动的话，就以身相许吧，哈哈。” 涵曦笑了。 涵曦说：“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有事？” “是啊，我去学生会报名了，准备作为志愿者去贫困县支教。” 涵曦非常惊讶，站起来，说：“桃子姐，你这么心地善良有爱心，我必须拥抱你一下。” 说完，把桃子拉起来，拥抱了一下。 坐下来后，桃子笑吟吟说：“先别高兴太早，我是为了陪你，才报的名。” 涵曦惊讶地指指自己，说：“为了陪我？我没报名啊，暑假辅导培训班酒店业务忙忙碌碌的，没时间去啊。” “不是还有你姐嘛，还有嘉琪晴旖他们嘛，你还是提前安排一下吧，未雨绸缪，我猜测马上有人找你了。” “谁找我？” 桃子笑嘻嘻说：“学生处或者学生会领导干部。” “不会吧，为啥找我呢？” “这个支教活动早都开始征集志愿者了，但是一直没人报名，因为去的是贫困县，县城连火车站都没有，而且费用还需自理，但是这个支教是教育扶贫计划的一部分，是学校必须要进行的，上午英子悄悄告诉我，让我先去学生会报名占个位置，要不然大家知道你带队的话，呼呼啦啦报名，轮不到我了。” “我带队？” 桃子笑吟吟说：“是的，英子这样说了，我看十拿九稳，所以我先跑去报个名，占个名额，那个地方虽然属于你们省，但是与我老家只隔一座山。” 涵曦听了，知道是什么地方了，那地方属于国家级贫困县，而且火车站是在镇上，并不在县城。 但是涵曦知道，既然英子这么说了，估计是板上钉钉的了，英子的能量他是清楚呢。 最近英子一直帮桃子出主意追他。 桃子笑嘻嘻说：“我爸妈一直期待你去我家呢，这次呢，离我家那么近，你不去，他们肯定会去看望你的，你做好思想准备，哈哈。” 涵曦惊讶地说：“我不是已经给叔叔阿姨解释过了吗？” 桃子笑嘻嘻说：“他们认准你了，我也没办法，他们好几次都要来这里看望你，被我拒绝了，但是这次支教离我家那么近，我也没办法了。” “那我不去支教了。” 桃子笑了：“以你的性格，你会退缩吗？老老实实答应吧，而且我猜测，这会学生会领导正到处找你呢。” “不会吧！”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有人喊他的名字，涵曦一抬头，看到了食堂门口的新月。 新月现在已经是学校学生会领导干部了。 桃子笑吟吟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先走了啊，不耽误你们开会，我去帮你买些日用品带上。”说完，笑嘻嘻跑了。 新月是和另外一个女生一起走过来的，涵曦认识那个女生，物理系研究生，是校学生会总负责人。 她俩走到餐桌边，坐了下来。 彼此打了招呼。 新月就把情况对涵曦说了，这是一次重要的支教活动，可是到目前为止没人报名，只能利用他的号召力了。 新月笑吟吟说：“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利用你的影响力了，我们相信，只要说你带队，立马一大堆女生跟着报名，你没问题吧。” 涵曦无法推辞了，说：“没问题，我一定完成任务。” 新月说：“这就对了，学生处领导还打算做你工作呢，我说不用的，我相信你的觉悟，你是咱们学校标志性人物，又是班干部，怎么会拒绝呢。” 涵曦心里暗暗叫苦，但是知道也没办法，如果不答应，学校领导出面，还得答应，那样自己就很被动了。 涵曦说：“什么时候出发呢？” 新月说：“一周以后，期末考试结束就出发。” 考完试那天中午，他急匆匆赶到了北方国际大厦。 他与大家依依告别。 虽然大家都不想让涵曦离开。 特别是顾家姐姐，这一别差不多要分开两个月呢。 她紧紧抱着涵曦，涵曦说：“我这一走，你的任务繁重了，要协调好大家的关系，这一次真正开始做管家婆了。” 顾家姐姐说：“这个倒是问题不大，就是和你分开两个月，心里很不适应，而且桃子和你一起去支教，我更不放心了。” “我和桃子这一段时间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嘛，桃子姐这人也不错，我一直把她当姐姐看待的，何况还有其他同学呢，并不是我俩单独在一起的。” 顾家姐姐说：“我知道的，女人嘛，都有点嫉妒心的，。” 这时候嘉琪走了过来，涵曦与嘉琪拥抱了一下，说：“兄弟，这里指望你了，有啥事多担待一点，协调好各种关系。” 嘉琪说：“哥们，有我尽管放心吧。” 最后涵曦又与梅雨小姨拥抱了一下，说：“姐，这里全仰仗你了，我相信，只要有你在，一切都没问题的。” 梅雨小姨说：“弟弟尽管去吧，这里有我们大家呢。” 涵曦与顾家姐姐从大厦下来。 分别前，她还是紧紧抱着涵曦。 涵曦回应着她的拥抱，知道她希望这一晚与她待在一起的，这几天晚上他们一直在一起了。 涵曦说：“临走前还是要去看望一下馨竹教授，她对我关怀备至，这个培训班相当于给我们送钱了。” “我知道的。” 涵曦说：“暑假这段时间，不要回学校住了，和嘉琪以及妹妹住在酒店，省的来回跑，我希望有一天我俩也买一层写字楼，投资一家酒店。” 顾家姐姐说：“会的，我算了一下，两年，最多三年就差不多了。” 涵曦亲吻了她一下，说：“亲爱的，头脑聪慧，心思缜密，管家婆非常称职。” “我必须紧跟你的步伐啊！” 两人拥抱，依依惜别。 涵曦打的来到了馨竹家属院门口。 很快来到了馨竹的家，轻轻敲了门。 馨竹开门后，涵曦本来想与馨竹教授拥抱一下，她微笑着摆摆手，轻声告诉他：“倩倩来了。” 涵曦低声说：“我的天，她怎么来了？” “她猜到了你临走前要来与我告别，所以就过来了。” 那边倩倩已经听到了门响，就走出了屋门，说：“师傅，我们等你好一会了。” 涵曦赶快说：“我正要找你呢，我这一走，你更的努力了，中考也没多久了。” “师傅，放心，我还可以请教嘉琪哥哥，盼盼以及冰梅姐姐啊，他们个个实力都很强大啊。” “是的，他们个个实力都很出类拔萃的。” “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的课。” 涵曦笑了，说：“是嘛，倩倩越来越会说话了，今晚想吃啥，我们一起去饭店吃饭，今晚听倩倩的。” 馨竹说：“倩倩，你看你师傅对你多好啊。” 倩倩笑嘻嘻说：“师傅狡猾着呢，明着是对我好，实际是想巴结你老人家呢。” 涵曦笑吟吟说：“哈哈，人小鬼聪明，我不巴结你妈能行嘛，那是我以后师傅啊。” 这一晚三人到一家西餐店，吃了一顿美味佳肴。 第二十五章第一段支教之错过 第二天早上五点，涵曦悄悄穿好衣服，拿好行李，下了宿舍楼，等在学校门口。 七月初的北方，天已经蒙蒙亮了。 不大功夫，其他四位女生陆陆续续来到了学校门口。 涵曦看了看，笑吟吟说：“四位师姐，你们这是干嘛啊，咱们可是去扶贫支教，不是时装秀啊。” 四位美女皆是裙子丝袜美腿。 桃子笑嘻嘻地说：“这下你饱眼福了。” 涵曦说：“下车后，通通换成长裤啊，我们去的地方经济比较落后，你们这样穿，万一遇到色狼，我一个人可是很难抵挡的。” 出发之前，学生处领导交待涵曦，一定要照顾好四个女生，特别是她们的安全。 桃子说：“我们想尽情展示我们的美呢。” 涵曦说：“不行，下了火车，通通长裤，尤其是桃子姐，要穿宽松上衣。” 桃子撅撅嘴。 四人嘟嘟囔囔，说：“好吧，听队长的。” 五人都没带行李，只是带了一些衣服。 为了这次活动顺利进行，学生会最后从报名的近一百名女生中，尽量挑选了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女生，因为一切费用需要全部自理。 五个人出了校门口，打了两辆出租车，很快到达了火车站。 候车室里，四位女生，叽叽喳喳，显得特别兴奋，因为可以和心仪的大男孩在一起相处将近一个半月了。 而涵曦如有所思，沉默寡言，一方面惦记培训班以及酒店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忧虑这些女生的安全。 来之前，他向学生会负责人提出来，尽量派男生和他一起去支教，但是负责人告诉他，学校男生本来就比较少，每支实习队伍尽量男女搭配，确保女生的安全。 望着眼前这四个如花似玉、丝袜美腿的女生，他没有一丝激动，更多的是忧虑她们的安全。 桃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坐在他的身边，轻声表示她们一定听他的话，决不擅自行动。 他轻轻拍拍桃子的肩膀，表示了谢意。 桃子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六点二十，他们一起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就在涵曦坐火车出发的同时，文老师以及女儿、秋雨抵达了这座大都市。 来之前，文老师提议先给涵曦打个电话，提议被秋雨反对了，她担心涵曦会躲起来。 文老师说：“你想多了，涵曦不是那样的人，他干嘛躲你，他能给你一直寄钱，说明他心里有你啊。” 秋雨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文老师不再坚持了。 其实文老师知道，这一次之行希望不大的，因为半年时间涵曦已经没与秋雨联系了。 下了火车，出了站，顾不上欣赏大都市的风景，秋雨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她的心情是迫切的。 出租车上，秋雨的心情是紧张的，渴望的，她太爱这个大男孩了，他还能接受她吗？ 文老师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渴望很快见到涵曦。 他们很快来到了学校门口。 下了车，三人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宽阔的xx师大校园，商议着怎么能找到涵曦。 这时候看到一个短发女生背着书包走出了校门，三人急忙迎了上去，文老师问到：“小妹妹，数学系男生宿舍怎么走啊？” 那个女生非常热情，说：“阿姨，你问数学系男生宿舍有事吗？是不是找学生的？” 文老师说：“是啊，我们想找数学系的大一学生王涵曦，你认识吗？” 那女生听了，哈哈笑了：“师大校园里，男女生可能不认识教师，但是绝大多数都认识他，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过，前几天听说他要带队去支教，不知道走了没有？” 文老师说：“支教？” 那女生说：“前几天，学生会发的通告，说他担任队长去支教，好多女生都报名了，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到学校，找个数学系的女生问问。” 文老师表示了感谢，说：“谢谢啊。” 旁边文老师的女儿说：“涵曦哥就是厉害，到了大学居然这么多学生都认识他，这里可是学霸云集啊。” 文老师与秋雨听了，心里也是满满的自豪。 她们随着那个女生刚走进校园，就碰到了一个长发女生，那个短发女生对长发女生说：“我身边的这三位女士是找你们系王涵曦的，他支教走了没？” 那长发女生看看手表说，说：“刚刚走了啊，昨天举行了欢送会，我听说是今天早上六点多的火车。” 秋雨以及文老师听了，非常失望，也就是说在她们即将下车的时候，涵曦已经离开了。 三个人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长发女生很热情，说：“我们班有个同学与他关系非常好，我去看看她在宿舍没？她和他是老乡。” 文老师以及秋雨听了，心里暖暖的，在这里能碰到老乡不容易啊。 不大功夫，柳馨叶与那个长发女生一起走了过来。 柳馨叶说：“你们是找王涵曦的？” 文老师说：“是啊，我是他初中老师。” 柳馨叶说：“你是文老师吧，我听涵曦说过。” 文老师非常意外，说：“是啊，我就是。” 柳馨叶笑着说：“他在我们面前一直夸你呢，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涵曦带队去支教了，早上才走的。” 文老师与秋雨沉默了。 柳馨叶说：“不过也没关系，我现在去给涵曦办的辅导班上课，咱们一起去吧，那里有几个同学都是涵曦的高中同学，我想你们肯定认识的。” 秋雨说：“辅导班？” 柳馨叶说：“嗯嗯，辅导班规模很大的，在一栋写字楼里，五百多平米呢，我现在都是给王涵曦打工呢，他厉害的很。” 秋雨说：“他不是只带了十二名学生吗？” 柳馨叶说：“那是以前，现在今非昔比了，二三百学生呢，顾晴旖，梁嘉琪，你们认识吧。” 秋雨说：“认识啊，我们也是同学呢。” 柳馨叶说：“那没问题了，他们现在是学校临时负责人，我们边走边说吧。” 出了校门，馨叶在门口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馨叶笑着说：“文老师，你这个学生低调得很，一直给我说辅导学校是他姐开的，我去上了几天课，感觉他才是大老板，这家伙不显山露水，很能折腾的。” 文老师说：“我这个学生就是爱折腾。” 馨叶说：“其实这次支教他完全不用去的，因为他还是大一学生，但是支教报名人数太少，学校只好让他带队，他的影响力太大，呼啦啦报了近百名女生。” 秋雨听了，心里更是满满的自豪，同时增加了忧虑，来之前，她与父母深谈了一次，父母提出了条件，只要王涵曦愿意低头认错，他们可以接受王涵曦，但是附加条件是他们以后要跟着他俩居住。 秋雨天真地认为涵曦为了爱情，涵曦一定会低头认错的。 当她把这个情况告诉文老师时，文老师没有表态，她知道这几无可能，以涵曦的性格，不可能低头认错的，本身他也没什么错误啊，再加上附加条件秋雨父母要与涵曦在一起生活，更无可能，那只会让涵曦的精神崩溃，但是她没有表态，答应陪秋雨来一趟。 她们在b座下了车，秋雨望着这高大的写字楼，心里还是很震撼的。 秋雨说：“这么好的地方啊。” 馨叶点点头。 她们进入了大厅，大厅迎宾小姐的周到服务，让她们满满的震撼。 柳馨叶边走边说：“文老师，你这个学生很厉害吧，不但能在这样的写字楼里办辅导班，而且拥有八间高标准教室。” 文老师惊奇地说：“上次见面他给我提起过，我还觉得不可能的，没想到这么快实现了。” 柳馨叶说：“这个辅导班不算啥，厉害的是会计培训班，那个更厉害，任课教师是一位知名大学教授以及她的几个硕士研究生，那个班收费高的很，但是学员居然还满满当当。” 文老师惊呼道：“我的天！他真能折腾，太让人喜出望外了。” 秋雨听了，惊喜交集，暗暗佩服涵曦的才华横溢。 四个人很快在三层下了电梯，柳馨叶前边带路把她们领到了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门。 顾家姐姐里面回应到：“请进。” 第二十五章第二段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文老师以及秋雨进了屋，看到了坐在办公室里的梅雨小姨，嘉琪，以及顾家姐姐，三个人正在开协调会呢。 顾家姐姐看到秋雨，心里一惊，但是迅速恢复平静，急忙站起来，热情地说：“文老师，秋雨，欢迎啊！你们怎么跟着馨叶姐呢？” 馨叶就把情况说了，说完她就告辞出去上课了。 这时候嘉琪也急忙站起来，与文老师、秋雨握手，表示了热烈欢迎。 屋里的气氛变的热闹起来。 嘉琪和顾家姐姐看了看时间，嘉琪说：“文老师，秋雨，我们先去上课了啊，等我们下课再聊，姐，你先接待一下。” 梅雨小姨说：“好，你们赶快去吧，这里有我呢。” 顾家姐姐也急忙告辞了。 门外，嘉琪对顾家姐姐说：“姐，没必要紧张的，这一天总要面对的。” “嘉琪，放心吧，我心很平静。” 屋里，梅雨小姨也与她们握了手，急忙让她们坐下，说：“他们都是辅导老师，马上就要上课了。” 文老师：“没关系的，我们能理解的。” 梅雨小姨给她们冲了茶水，说：“文老师，秋雨，你们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玩几天，涵曦在家不在家都是一样的。” 秋雨认识梅雨小姨的，她说：“姐，涵曦要去支教多久啊？” “可能要到暑假结束了。” 秋雨说：“那太遗憾了。” “没关系，他在不在都一样，白天你们尽管出去玩，晚上住到这里。” 文老师说：“这里？” 梅雨小姨听了，笑着说：“我说的是前边的酒店。” “这里酒店住宿价格很贵的吧。” 梅雨小姨笑吟吟说：“酒店价格再贵，你俩也是免费的。” “免费？” 梅雨小姨说：“是啊，涵曦没对你们说过啊，这家伙低调地很，这家酒店也是涵曦开的，我也是给他打工的呢。” 秋雨说：“我的天，他都开酒店了。” 梅雨小姨说：“是啊，厉害吧，待会我正好需要去那里巡视一下，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现在有许多学生住在那里，暑假里住房特别紧张，你们三个人只能住一间房了，委屈你们了。” 文老师说：“这个没关系的。” 梅雨小姨收拾了一下，拿起了香包，说：“咱们走吧。” 走廊里，梅雨小姨边走边介绍道：“现在的八间教室都在上课，有学生辅导班，还有会计培训班，最厉害的是会计培训班，涵曦请来了两位顶尖的女教授，好多学员都是冲她俩的名气来报名的。” 文老师说：“涵曦面子好大啊。” 梅雨小姨说：“是的，我都非常惊讶，会计培训班中高级班半天报名结束，收费价格是其他学校的三倍啊，可见两位教授的水平以及名气都很厉害。” 文老师以及秋雨都是张大了嘴巴，觉得难以置信。 四人很快下了楼，来到了a座，上了三楼酒店，门口服务台的漂亮小姐热情打着招呼：“老板好！各位女士好！” 梅雨小姨面带微笑，点点头。 走廊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也不断与梅雨小姨打着招呼：“老板好。” 梅雨小姨边走边解释，低声说：“这里的老板实际上是涵曦，我是副总，但是他不让对大家说。” 文老师与秋雨听了都是满满的震撼，没想到涵曦半年时间把不可思议的事情折腾出名堂了。 她们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开了门，梅雨小姨喊了一声，很快来了一位年轻姑娘，帮她们冲好茶水，退了出去。 坐下来后，梅雨小姨说：“你们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玩几天，这里也有一个小餐厅，吃住都在这里。” 秋雨说：“姐，我主要想找涵曦的。” 梅雨小姨早都看出来了，但是她不能说，因为她现在不明白涵曦、顾家姐姐、秋雨之间的关系。 涵曦临走前交待过，顾家姐姐可以代表他一切的，就这句话，她知道，顾家姐姐是涵曦目前的正牌女友。 梅雨小姨说：“那没办法了，涵曦目前确实不在这里。” 秋雨说：“姐，涵曦现在有女朋友没？” 梅雨小姨故意装迷糊，说：“你不是她女友吗？” 文老师早都看出来了，梅雨小姨在打迷糊，她肯定知道涵曦与顾家姐姐的情况，但是她也不能当着秋雨的面说出来。 秋雨说：“我们俩出了点问题，我来就是想找他谈谈。” 梅雨小姨说：“额，那他现在确实不在，感情的事我也不好参与。” 文老师说：“是的，秋雨，这只能你和涵曦面谈了。” 秋雨说：“姐，能不能给我帮帮忙，劝劝涵曦。” 梅雨小姨说：“感情的事，我真的没法参与，我现在都是给他打工的，谈工作可以，谈感情，他不会听我的，他平时很少来酒店，所以感情方面的事我不是太清楚。” 秋雨说：“你觉得涵曦会给我父母认错吗？” 梅雨小姨惊讶地说：“认错？涵曦怎么了？” 秋雨就把春节的事情讲了。 梅雨小姨充满疑问，说：“涵曦也没错啊，干嘛认错？” 秋雨说：“为了我，给我爸妈认个错就过去了。” 梅雨小姨说：“秋雨，我只是发表一下个人意见，不一定对啊，可能你这一段对涵曦了解太少了，他这一年的变化太大了，就那两位教授，是国内顶尖的专业教授，她们都能被涵曦请来执教，你觉得他会认错吗？何况他本身没错啊，你父母有点苛求他了。” 秋雨说：“我也知道父母错了，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他们只是要求涵曦认个错而已。” “我觉得不大可能，当然这个话题你还得当面问问涵曦，秋雨，你知道这家酒店怎么来的吗？” 秋雨说：“怎么来的？” 梅雨小姨说：“这是一位富豪的女儿投资开的，但是呢，利润分给涵曦五成，而且涵曦拥有百分百决策权，女方只有投资权限，可见女方父母对涵曦多么的信任，即便如此，人家父母都没苛求涵曦做什么，你的父母对他做了什么，要求他认错呢，何况你刚才讲的事，他也没错啊。” 秋雨沉默了，是啊，看好涵曦未来的女孩多着呢。 文老师说：“秋雨，你还是和涵曦谈谈吧，我们都是局外人，不好意思评论。” 梅雨小姨说：“是啊，你还是和涵曦谈谈吧。” 这时候，梅雨小姨说：“你俩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走，咱们先去餐厅吃饭。” 她们来到了餐厅，梅雨小姨给厨师交待了一下。 四个人坐了下来。 梅雨小姨笑吟吟说：“吃完饭，你们出去尽玩管，所有的费用有涵曦来出。” 秋雨说：“没心情啊。” 梅雨小姨说：“再没心情，也见不到涵曦啊，何况文老师以及女儿都没来过这里呢，难得来一次，尽情玩玩。” 旁边的文老师女儿高兴地很，说：“秋雨姐，还是一起玩玩吧，放松一下心情。” 梅雨小姨说：“我呢，主要工作太忙了，没法陪你们玩，只能你们自己出去玩了。” 文老师说：“没事的，我们理解。” b座辅导学校办公室里，下了课的嘉琪以及顾家姐妹坐在一起，议论秋雨来的目的。 顾家妹妹说：“姐，没必要在乎的，涵曦已经做出了选择，姐夫哥说了，你现在是这里管家婆。” “我知道的，总有一天会面对的，我没在意，我相信涵曦的。” 嘉琪说：“是啊，涵曦半年都没去找她，说明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是她来找涵曦的。”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要招待好她，毕竟同学一场，嘉琪，你安排一下，晚上我们在湘菜馆请文老师以及秋雨吃一顿饭。” 嘉琪说：“好。” 顾家妹妹笑吟吟说：“姐，可以啊，这才是大姐大的风范，姐夫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你的身份蹭蹭长啊。” 顾家姐姐说：“事业越大，我越担心，喜欢他的女孩越来越多了。” “这倒是，姐夫哥是个不省心的主。” 这天晚上，饭桌上，顾家姐姐显得非常低调，话语不多，嘉琪跑前跑后，扮演了主角角色。 这一点还是被文老师看出来了，真正的主角是顾家姐姐，因为所有人不经意间对她的态度可以看出来。 秋雨是在三天后离开的，其实她不想在这里待一天，她非常迫切想见到涵曦。 她很想去涵曦支教的地方找他，但是又担心父亲的病情，因为这中间她给母亲打了电话，母亲告诉她，父亲又住院了。 是嘉琪把她们送到车站的，并且帮她们买了卧铺票，送行的路上，秋雨反复询问嘉琪，涵曦最近和顾家姐姐怎样，嘉琪表示了模棱两可的态度。 秋雨知道，她问不出什么的，她非常清楚嘉琪和顾家妹妹的关系。 火车上，她哭了，她知道涵曦不再与她联系，已经证明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逐渐模糊，寄钱只不过是心里安慰罢了。 文老师说：“我还是那句话，你父母目前的态度还是有问题的，让涵曦低头认错，以后要和他一起生活，这不是难为他吗？你也看到了，人家给涵曦投资酒店，都没要求他什么呢，父母为什么不能平等地听听他的想法呢？” 秋雨低头沉默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二十五章第三段支教之风尘仆仆 再说涵曦，火车上他们坐的都是普通座，他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座位，其他四位女生正好坐在一起。 中间有好几次，四位女生纷纷邀请涵曦坐过去，他微笑着婉拒了。 涵曦笑吟吟说：“你们四个师姐，个个短裙丝袜，凡是路过的、旁边的男士都在悄悄偷看你们，我还是坐在旁边安心一些，下了火车，老老实实都换上长裤，万一遇上色狼，我可真没办法了。” 四个人倒是非常听话，火车行驶中陆陆续续跑到卫生间换上了长裤。 后来桃子再一次喊叫了涵曦，他才坐了过来。 三个人挤着，他坐在了桃子的外侧。 他看到她们换了长裤，笑吟吟说：“这还差不多，我们要去的可是乡下，不是大都市，你们这装束，太引人瞩目了。” 桃子笑嘻嘻说：“我们一切听你指挥。” 涵曦严肃地说：“必须听我指挥，到了支教学校，没有我的批准，不能踏出校门半步，我要为你们的安全负责。” 四人笑嘻嘻回应到：“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 一路上欢歌笑语，忘记了旅途疲劳。 他们是在下午四点左右下车的，车站是在这个县的一个镇上，距离县城还有二十里左右呢。 这是一个四等小站，候车室的面积和学校的小礼堂差不多，甚至更小一些。 站房显得非常破旧，蓝砖的墙，红瓦的顶，颜色变的很浅，显然建筑年限有一定历史了。 五人走出了车站，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太阳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的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虽然不是正午。 车站门前的广场不大，沙土结构的地面凸凹不平。 广场旁边的公路都是沙土路，机动车行驶过，尘土飞扬。 五人顿时眉头紧皱，饥肠辘辘的胃顿时没了食欲。 这一会，女生们不再欢笑了，环境恶劣超出了她们的想象，除了桃子。 毕竟桃子也是来自农村，而其她三个女生都是在大都市出生、长大的。 长途汽车站就在火车站对面，他们一起走着，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四个如花似玉的女生与一位俊雅男生一起，能不引起大家注意吗？他们的装束在大都市没什么，到了这穷乡僻壤还是很时髦的，还是很引人瞩目的。 附近低矮石棉瓦搭建的商店主家都站到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 在四个女生眼里，这里一切都是好奇的，涵曦倒是没有注意其他的，他的眼里只有这四个女生的安全。 他们很快进了破旧的汽车站，汽车站的办公室都是破旧的瓦房，停车场地面也是厚厚的沙石土，可见这里很久都没下雨了。 涵曦走过去售票窗口买了票，他们坐上了去县城的车，但是意外的是到了发车点，司机迟迟不发车。 涵曦问司机：“师傅，怎么还不发车啊？” 司机不耐烦地说：“就你们五个人，我怎么发车，最起码得坐一半吧，这可不是你们大城市，路上很难拉到乘客的。” “我们下午还得去县教育局报到呢，去晚了，他们就下班了。” 司机摇摇头，表示不会准时发车的。 等了好长时间，司机还是不发车。 这时候太阳就要落山了，桃子对涵曦说：“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派一辆车过来吧，要不然晚上住在镇上更不安全了。” 涵曦想想也是，五人又下了车，本来他想让司机退票，但是想想这乡下，还是别没事找事了。 他们找到了镇上的邮电所，店里有一部长途电话，收费特别贵，一分钟一元，桃子给父亲打了电话。 桃子的父亲很热情，表示尽快派一辆车过来。 挂了电话，涵曦问桃子，她家离这里有多远，桃子说：“不到五十里，翻过这座山就是我家了，这座山周围地下都是优质煤炭。” 这时候不断有三轮车司机过来问他们去不去县城，价钱倒是不贵，但是看看三轮车的简陋，涵曦想了想，还是决定等着桃子的父亲。 后来，涵曦说：“咱们先去吃饭吧，一边吃，一边等。” 大家说：“好。” 涵曦找了一家小饭店，这家饭店正好可以看到约好的地点。 涵曦要了五碗馄饨，价格倒是非常便宜，两元一碗。 等到端上来才发现，每碗不超过五个馄饨，而且基本都是皮馅分离了。 其中一个女生嚷嚷说：“这怎么吃啊？太坑人了吧。” 涵曦还没提醒她别说话，那边肥胖的老板娘可接上了话。 “怎么吃？就这么吃。” 声音很大，夹杂着地方口音，骂骂咧咧的。 真是一个泼妇！涵曦心里暗暗骂到。 他在桌下轻轻握紧那个女生的小手，示意她别说话了，他说：“嗯嗯，我们就这么吃。” “这还差不多，你以为这里是大城市吗？能做熟就不错了。” 涵曦说：“嗯嗯。” 另外一个女生低声说：“涵曦，你怎么这么软弱呢？” 涵曦低声说：“姐姐们，别乱说话了，这可不是大城市，地头蛇我们惹不起的，你们三个来自城市，乡下的情况不了解，不信你问问桃子。” 桃子说：“是的，大家尽量少说话，能吃多吃点，不能吃就少吃点。” 其他人吐吐舌头，不再言语了。 又过了一会，他们终于看到了桃子父亲派来的车，那个车牌和本地车牌开头字母不一样。 他们五人走出了饭店，打了招呼，坐上了那辆车，桃子问司机：“林师傅，我爸爸怎么没来呢？” 司机说：“这两天你父亲不舒服，过两天他会来的，你父亲交待我了，把你们安顿好我再回去。” 桃子说：“这样最好了。” 涵曦坐在前排，四个女生挤着坐在了后排。 二十里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整个公路都是沙土路，车辆开过，尘土飞扬，弥漫地飘洒在空中，视线模糊。 司机提醒大家，注意安全，确实路面凸凹不平，汽车颠簸地很厉害。 涵曦提醒大家：“各位学姐，我们来这里支教不是享福的，大家做好吃苦的准备。” 涵曦小时候在农村生活多年，乡村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这里的条件比老家的条件还差。 天微黑，他们才赶到了县教育局。 县教育局大楼是一座破旧的二层楼，周围围墙还是土砖结构的。 门口下了车，这时候他们才发现，生锈大铁门已经紧锁了。 涵曦喊了一声，大铁门小窗口，出现了一位花白头发老年人的脸。 涵曦说：“大爷，我们是来支教的，需要来这里报到。” 那位大爷说：“我没听说啊，领导们都已经下班了。” “你能不能给主管领导打个电话，晚上我们住在哪里啊？” “好，稍后啊。” 不大功夫，那位大爷又伸出脸部出来，说：“你们稍后啊，等会王副局长就过来了。” 他们在门口又等了好大一会，一个中年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那人矮矮胖胖的，头部锃光瓦亮，已经快秃顶了。 那人停了车，说：“欢迎啊，以为你们下午都能到呢。” 涵曦说：“这里交通太不方便了。” 王副局长说：“是啊，这里条件非常艰苦，我刚才已经和县一高校长联系过了，他待会就过来，你们没带行李吗？” “不是说安排我们食宿吗？” “吃的方面没问题，安排住宿困难很大，学校住房非常紧张，学生都是大通铺，也没有多余宿舍啊。” 涵曦心里有些失望，但是无可奈何，说：“额，学校附近有没有招待所？” 王副局长说：“有是有，但是都是家庭旅社，条件非常差的。” 不大功夫，他们听到了摩托车突突的声音，摩托车停下后，一个低矮胖乎乎的中年人下了摩托车。 那辆摩托车车架油漆脱落得一片一片的，显然摩托车有些年头了。 王副局长赶快给大家做了介绍，说：“这是县一高甘校长。” 甘校长与他们一一握手，彼此做了相互介绍。 第二十五章第四段支教之住宿 甘校长非常热情，说：“欢迎啊欢迎，早都期盼你们过来了。” 这话让涵曦他们听了心里非常感动。 不辞辛苦来到这个落后的地方，有人说句欢迎的话，最起码心里得到一些安慰。 众人与王副局长告辞后，甘校长前边骑摩托车带路，涵曦他们坐上汽车跟在后边。 甘校长拐弯抹角，穿过几条仅能通过一辆汽车的小巷，十分钟左右就停了下来。 涵曦他们下了车。 他示意桃子可以让司机开车走了，这会只是微黑，路上开车还是相对安全。 林司机同意了，沿着学校门前凸凹不平的沥青路离开了。 涵曦他们眼前是一所非常破旧的学校校门，从外观上看显然有很久历史，从建筑结构看，差不多是五十年代建筑了。 这点从学校院墙的标语就可以看出来。 陈旧厚重的大铁门锈迹斑斑，门前的道路年久失修，虽说是沥青路，可是一个大坑连着一个大坑，凸凹不平。 学校的前边都是民居，破落不堪，基本都是砖土结构，灰瓦屋顶，附近几家的门口，都用包装箱瓦楞纸片写着旅社两字，挂在门口。 这时候已经是吃晚饭时间，各家门前坐着一些村民，端着饭碗。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注视着这些来自外地的学生，虽然这些学生的服饰不是什么大名牌，可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潮流前线了。 涵曦他们跟着甘校长进入了校园，校园里一条硬土路将整个校园分为东西两院。 西边教室的更为陈旧，土坯墙外面那一层黄土秸秆混合粉刷层已经脱落了许多，土坯已经露在外面了。 东边的教室略微比西边好一些，最起码是砖瓦结构，虽然颜色陈旧，显然西边的教室建筑历史更为久远些。 甘校长一边走着，一边给他们介绍学校的基本情况。 当听说这是全县最好的高中时，涵曦他们非常惊讶，可以想象到其他学校条件恐怕更差了。 路的尽头就是宽阔的操场，没有绿化，全部是沙土地面，面积挺大的，圆形的跑道中央，是八个陈旧的篮球球架。 几个女生听的津津有味，除了桃子，其他女生都是长期居住在大都市，这里的一切对她们都是新鲜的。 而涵曦却是无心听甘校长唠叨，因为他关心的是今晚住在哪里，怎么吃晚饭。 他问：“甘校长，今晚我们住在哪里？怎么吃晚饭？” 没想到甘校长非常惊讶，说：“啊。你们还没吃晚饭，我以为你们已经吃过了。” 涵曦心里有点恼火了。 他说：“那现在怎么办？” 甘校长无奈地说：“学校本来也有食堂，但是放假了，明天下午厨师们才能返校。” 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自行解决了。 涵曦知道：甘校长指望不上了，原本想着他说的欢迎，意为是一切安排好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官场话，客套话罢了。 涵曦拉着桃子，给其他三位师姐打了招呼，就转身向校园外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对桃子说：“啰哩啰嗦的，重要的话题却只字不提，就是在顾而言他，明显就是对我们不重视，之前什么都没安排。” 桃子说：“不是是啥。” 他俩走出校园，看着附近的民居，皱起了眉头，学校门口那盏昏暗的路灯下，附近民居区门口都是黑黢黢的。 涵曦决定一家挨着一家看。 门口吃饭的人们听说他们要住宿，立刻来了兴趣，纷纷邀请他们去家里看看。 他们是热情的，然而涵曦他俩转了几家，失望连连，卫生条件差不说了，电灯都不舍得用。 主家告诉他们，这里大多数家庭都是春节期间才使用电灯的。 两人几乎将校门口附近的旅社转了一遍，失望几乎变成绝望了。 本来饥肠辘辘，这会饿过头了，倒是不感到饥饿了。 两人转到路西头，发现有一道沟，沟深大约两三米，沟宽十来米，沟的对岸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人家。 其中沟边的那家门口居然亮着电灯，虽然离得远，可还是隐隐约约看到灯光下挂着一个牌子，因为距离远，看的不是太清，似乎是旅社两字。 涵曦决定去看一看，虽然不报太大希望，不过那家能亮着电灯，算是不错了。 两人手拉手一起沿着斜坡下了沟，沟里小路两边黢黑，杂草丛生。 夏天的杂草非常旺盛，大约有一米多高了。 微风吹来，沙沙作响。 两人很快沿着斜坡上了沟，灯光下，看到第一家果然是个旅社牌子，居然是用木头做的，与之前看到的瓦楞纸天壤之别。 四四方方，规规矩矩，镶嵌在墙上。 涵曦看到旅社牌子时，第一眼就是非常震撼，因为那两个字写的太好了，苍劲有力，与之前寥寥草草的字迹迥然不同，心里顿生好感。 他看了看门口，非常干净，虽然是硬土地，但是干净整洁，没有废纸、树叶之类的，与之前看的反差太大了。 大门外都这么讲究，可见家里一定卫生条件不错。 虽然大门半掩着，涵曦还是很有礼貌敲了门。 不大功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走了出来，那人说：“小伙子，你们住店吗？” 涵曦说：“是的，有客房没？” 那人笑了，说：“有，我家一个住客都没有。” 涵曦说：“那最好，我们就住在你家了。” 那人奇怪地说：“小伙子，客房你还没看，就决定住我家了？” 旁边的桃子惊讶地说：“是啊，涵曦，刚才那几家你看的非常仔细，这一家还没看，你可决定了。” 涵曦笑了，说：“是的，我决定了。” 他对那个大哥说：“大哥，现在给我们准备五个人家常饭，我去把三个师姐叫过来。” 桃子说：“我自己去吧。” 涵曦忧虑沟里的安全，说：“不，我和你一起去。” 那位大哥笑着说：“大兄弟，这么信任我们？” 涵曦笑吟吟说：“是的，大哥赶快做饭吧，我们很快就过来了，大家饿了一天了。” “好，我们马上开始做饭。” 涵曦拉着桃子往回小步跑着，桃子说：“涵曦，为啥这么快决定了，不进去看看呢？” “不用看，这家书香门第，家里虽然房屋破旧，但是卫生一定非常干净整洁。” 桃子非常惊讶，说：“我的天，你怎么看出来的？” “等会告诉你，先见了三位师姐再说。” 两人飞快跑进了学校，找到了三位师姐，涵曦对三位师姐说：“师姐，不看了，赶快跟我去吃饭，我找到吃住的地方了。” 然后他对甘校长说：“甘校长，学校不用安排我们食宿了，我们自行解决。” 然后五人手拉手一起跑了。 甘校长后边大声追问到：“你们住在哪里啊？” 涵曦边跑边大声回应：“沟西边第一家。” 甘校长自言自语到：“的确那里最合适。” 桃子边跑边说：“涵曦，还没告诉我那一家为啥是书香门第啊？” 涵曦停下跑步，说：“桃子姐，第一，旅社两字苍劲有力，一般人书法达不到这个水平，其二，看到大门上对联没，上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是明朝顾宪林为东林书院撰写的对联，一般人会用这个对联吗？再看横批，心系天下，可见这家老先生文学造诣很深，而且表达了他关心国家大事的宽广胸怀。” “其三呢，就是门口地面干净整洁，这一点与我们之前看过的旅社截然不同。” 桃子惊讶地说：“我的天，短短时间里观察地这么仔细，不愧是高材生，你就是聪明啊。” 桃子暗暗佩服涵曦的才华，让人心悦诚服。 她暗暗下定决心，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完成亲密接触。 其他三人也夸奖到：“涵曦，大家说你脑子反应快，一点不假啊。” 涵曦笑了，说：“别夸我了，赶快先去吃饭吧，大家的肚子恐怕早饿得咕咕噜噜了。” 第二十五章第五段支教之不期而遇前辈 五人很快翻过了沟，来到了那家，那个大哥已经站在大门口迎接他们了。 进了院子，果然如涵曦所说，庭院非常干净整洁，最意外的是院子中央居然还有一个花池。 五颜六色的花朵在昏黄灯光下争奇斗艳，显得非常美丽、神秘，与天上的明月、繁星构成一幅唯美意境，让人赏心悦目。 院子中央已经摆好了桌椅板凳，虽然家具颜色陈旧，但是干净整洁。 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慈祥可爱，站在院中，对他们说：“孩子们，欢迎你们啊，以后想吃啥我们做啥。” 涵曦笑着说：“阿姨，今晚吃啥呢？先解决了今晚再说，我们都饿坏了。” 那位大哥说：“荞麦鸡蛋手擀面，配上西红柿青椒，这些蔬菜是我们自己种植的，大嫂手脚麻利，已经开始和面，很快就好了。” 涵曦笑着说：“中，可是中。” 那位大哥说：“听你这句话，难道我们是老乡？” 涵曦说：“是啊，我们是一个省的，不过我老家离这里三百多里了。” 他接着说：“大哥，我们吃住一天，多少钱啊？” 那位大哥笑吟吟说：“价钱你们定，多少都行。” 涵曦说：“头一次听说有这样收费的，为什么啊？” “前两天家父给我说了，会有一批学生来这里支教，如果找到门上，一定尽量满足要求，至于价钱无所谓。” 他接着说：“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关注你们啥时候来呢，下午我还去学校打听了，房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涵曦说：“这样啊。” 这时候大嫂端着两碗面条过来呢，说：“东林，别说了，饭做好了，赶快让弟弟妹妹们吃饭吧。”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这位大哥叫东林，东林飞快走到厨房，涵曦也跟了过去，把饭端了过来。 涵曦说：“大哥，大嫂，一起吃吧。” 东林说：“小兄弟，赶快吃吧。” 涵曦说：“那我们不客气了啊，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一顿饱饭。” 大嫂说：“大兄弟，尽管吃，我和面多，不够吃再擀，就是没有大城市的条件好，我们这里是荞麦粉，不是小麦面粉。” 大家这时候饿的前心贴着后背，啥也顾不上了，狼吞虎咽吃着。 桃子一边吃一边说：“大哥，刚才涵曦说你家书香门第，是吗？” 东林笑着说：“算不上吧，家父只是一民办教师，但是家父喜欢读书、写字。” 桃子说：“涵曦，这次你说错了吧。” 涵曦笑了，说：“即是老先生是一民办教师，也不是一般的民办教师，我说的绝对没有错。” 东林笑着说：“何以见得？” 涵曦说：“第一，旅社两字，苍劲有力，非一般人所为，其二，就是门口那副对联，非一般家庭所为，其三，家中央这个小花园，以梅、兰、竹、菊为主，皆是高尚品格之花，其四，就是庭院前院与后院中间门上的这三个字，听雨轩，这三字意境深远，所以我猜测老先生文学造诣非常深，品格修养非常高，而且胸怀大志。” 东林说：“我的天，小兄弟观察如此细致啊。” 四个女生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涵曦短短时间，已经细致地观察了周围环境。 这时候东林的母亲走了过来，笑着对东林说：“东林，老老实实对这位兄弟说说吧，你爸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一段传奇经历的。” 东林笑着说：“这位大兄弟猜测没错，家父是五八年全县文科状元。” 桃子说：“我的天，这么厉害啊，不过涵曦也很厉害，居然猜对了。” 涵曦说：“老先生如此才华横溢，怎么还是民办教师呢？” 东林说：“家父五八年考入xx师大历史系，上了两年，遇上******，学校动员学生返回原籍，家父为了响应学校号召，自愿返回了原籍。” 涵曦站起来，激动地说：“原来是我们前辈啊。” 东林说：“你们也是师大的啊？” “是啊，我们都是师大的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前辈，失敬失敬，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老先生现在在哪里执教？” “家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村庄执教，家父书法造诣很深，十里八乡红白喜事，都是邀请家父前去挥毫泼墨，书写对联。” “所以我刚才看了旅社两字以及门口对联，就确认这里就是我们最佳住处，但是没想到老先生居然是我们前辈，真是来对了，老先生文学造诣之深，非我辈能比啊，我现在非常迫切想见到老先生。” “明天吧，我带你们过去，家父可能还要一周才放暑假呢。” 涵曦说：“好。” 大嫂说：“别只顾说话了，我带大家看看住的地方吧，女生们跟我来。” 桃子她们跟了过去，进到了一个偏屋。 不大功夫，桃子走了出来，对涵曦说：“大哥大嫂太细致了，还给我们准备了蚊帐呢，而且还是新的。” 东林说：“这是家父特别交代的。” 涵曦说：“真没想到，莫非老先生知道晚辈们要来？” “可能吧，家父桃李满天下，教育系统还是有些人脉的。” 晚上的时候，涵曦一个人住在了一个偏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就起身走了出来，坐到了院子中央椅子上，望着天上的明月，陷入了沉思。 月亮圆圆的，高挂在蔚蓝的天空，漫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空上，一幅唯美的夜景，让人沉醉。 他真的没想到能在这穷乡僻壤遇到前辈，也深深为老先生风骨品格所感叹。 东林听到了院子里细微的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搬把凳子也坐了下来。 东林说：“大兄弟，睡不着啊，我去泡点茶水，边喝边聊吧。” 涵曦说：“好啊。” “稍后啊，我去打开煤火烧点开水。” “好啊。” 这时候，一袭红色睡衣的桃子从房间里也走了出来，搬把小凳子坐在了涵曦身边。 月光下，桃子妩媚迷人。 涵曦说：“桃子姐，你怎么也睡不着啊。” 桃子说：“是啊，我刚才在屋里听到动静，知道你起来了，就想陪你静静地观赏明月，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涵曦激动地揽住了桃子，桃子爬在了涵曦腿上。 涵曦说：“桃子姐，你对我太好了。” 桃子呜咽了，说：“不知为什么，莫名地喜欢你，爱你，总想为你做些什么，以前，体会不到爱情的痛苦，现在体会到了。” “桃子姐，依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 “我就想陪在你身边，哪怕我没有什么名分。” “桃子姐，这是何必呢？” “我愿意。” 涵曦无语了。 这时候，东林端着茶水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切，没有在意。 他给涵曦以及桃子各倒了一杯茶水，说：“大兄弟，大妹子，喝杯茶水吧。” 这时候桃子掏出了手绢。 涵曦眼疾手快，抢了过去，帮助桃子擦拭泪水。 然后他递给桃子一杯茶水，桃子却突然眉开眼笑，说：“你喂我喝。” 涵曦说：“大哥还在呢。” 东林笑着说：“我不介意。” 这时候，东林的媳妇也走出了屋子，月光下看到了这一幕，笑着说：“我们都不介意，你喂小妹妹喝吧。” 她也搬把凳子坐到了东林身边。 涵曦挂了一下桃子鼻子，说：“好，既然大哥大嫂都说了，我喂你喝，难得你对我那么痴情。” 桃子说：“为了陪你，我跑这么远，喂我茶水应该吧。” “应该，应该。” 涵曦细心地吹吹茶水，然后端到了桃子嘴边。 桃子幸福地用嘴抿着喝。 涵曦一边喂着茶水，一边与东林开始了聊天，东林讲了很多家父的趣事。 涵曦听的津津有味。 后来桃子爬在涵曦腿上睡着了。 涵曦轻轻用手扶着桃子，然后蹲下来，把桃子拦腰抱了起来。 本来他想把桃子抱到女生屋里，可是想到其他女生肯定睡着了，就决定把桃子抱到自己屋里睡觉。 他低声对东林说：“东林哥，我先把她抱到屋里啊，等着我。” 东林说：“好，我也先让你嫂子回屋睡觉，待会见。” 涵曦轻轻抱着桃子回到了自己屋里，趁着窗户透过的月光，来到床边，轻轻把桃子放到床上，没想到，桃子趁势把他拉到了床上。 涵曦刚想说话，桃子已经吻住了他。 世界仿佛寂静了，寂静地可以听到两人的心跳。 如小鹿，砰砰乱跳。 涵曦想要挣脱，柔弱的桃子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着他。 涵曦的荷尔蒙在柔美月光下不断升腾，回应着桃子的热吻。 过了一会，桃子说：“别出去了，陪着我吧。” 涵曦说：“这里不合适的，同学们半夜还起来上厕所的，再找机会吧。” “别骗我啊。” “不会的。” 桃子又亲吻了一下涵曦，说：“那你出去吧，我先睡了。” 涵曦的心砰砰乱跳，说：“好。” 他走出来的时候，发现东林已经等在那里了。 东林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笑吟吟说：“要是瞌睡的话，先睡吧，我们聊天的机会多的是。” 涵曦低声说：“我回去睡不合适的，还有其他师姐在呢。” 东林说：“兄弟是做大事的人，就凭今天你的判断。” “那算不了什么的。” “等家父回来，你和他聊天吧，说实话，家父文学造诣很深，老是说我不学无术，要不然把他的人生真谛传给我了。” 涵曦说：“我现在就很期待。” 第二十五章第六段支教之拜访前辈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人都是哈欠连天。 东林回屋睡了，涵曦则走到堂屋沙发躺下了。 望着屋里悬挂的字画对联，涵曦心里是满满的震撼，他真的太意外了，这位老先生的传奇经历、风骨凛然让他心里波浪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后来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亮后，三位女生以及桃子都起床了，她们到处寻找涵曦，正在厨房做饭的大嫂笑着告诉他们，在堂屋沙发上呼噜噜睡觉呢。 四人来到堂屋，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涵曦睡觉的姿势，笑出了声。 迷糊中的涵曦听到了笑声，睁开了迷糊的眼睛，说：“你们都起来了啊，也不叫我一声呢。” 他眯瞪着坐了起来，看到四位女生又是美腿丝袜，说：“师姐，这是干嘛，回屋通通换成长裤，这里是乡下，别说是学生，就是我都辣眼了，哪里还有上课的心思。”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四人笑嘻嘻回屋了。 涵曦出了堂屋，听到门口扫地的声音，急忙走出院门。 东林正在清扫门口的院子呢。 涵曦说：“东林大哥，起的这么早啊。” 东林说：“早点起来，把卫生打扫干净，你们都是大城市的人，喜欢干净整洁。” “谢谢大哥啊，上午我们去学校一趟，昨天听校长说的，局领导要过来的，然后咱们一起去看望老先生。” “好啊，我父亲要是知道你们是校友，一定非常高兴。” “我现在非常迫切聆听前辈教诲呢。” “家父学识渊博，就是没人欣赏，风骨凛然，担任小学校长确实屈才了，但是家父不善于阿谀奉承，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直埋没在乡村。” “真正有才华的人大都如此啊，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两人回到家里，大嫂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四位女生换好了长裤，梳洗打扮呢。 涵曦走到水池边，桃子已经帮他打好了洗脸水，牙膏都挤好了。 他心里暖暖的，开始了刷牙，乡下的水冰凉冰凉的，他想起了小时候家乡的水。 洗脸的时候，桃子走过来，低声说：“你可答应我的，要以身相许，不会骗我的吧。” 涵曦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三位女生，低声笑着说：“答应你了，要不现在回屋握雨携云，共度春宵一刻。” 桃子害羞地说：“大坏蛋，我饶不了你。” 涵曦笑了。 洗漱完毕，他拉着桃子坐到了饭桌上，边吃饭边对大家说：“吃完饭，我们去学校一趟，待会局领导接见我们，要挺胸收腹，拿出我们师大生的风采，然后和东林哥一起去拜访前辈。” 四人说：“好！” 五人吃完饭，告别了东林，说说笑笑来到了学校，意外的是别说局领导，就是甘校长都没来。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女副校长，一位矮矮胖胖的中年妇女。 她说：“局领导和甘校长都有事，就不过来了，晚上在学校会议室开始第一节课就是了。” 涵曦他们五人大大的失望，与之前的期望差距太大了。 从学校出来，其中一位女生说：“没想到我们自费跑这么远来支教，居然没人理会我们。” 涵曦也非常失望，心哇凉哇凉的。放弃暑假的大把赚钱机会，来到这里支教，居然是这种待遇。 但是他很快平静下来，说：“既然我们来支教，是为这些学生服务的，不是为领导服务的，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他们失望地回到了东林家，听了他们的遭遇，东林说：“知道这地方为啥落后了吧，是观念，你们大老远自费跑来支教，没人把你们当一回事的，如果你们是来投资，肯定是高接远送了。” 涵曦说：“可能我们都是普通学生吧，在他们眼里属于小人物，不说了，去看望老先生吧。” 东林说：“好啊。” 一行出了大门，东林说：“走大路比较远，有条羊肠小道，翻过一座低矮的山就到了，也就五六里吧。” 一位女生说：“好啊，我们还可以欣赏美景呢。” 东林走在最前边带路，涵曦走在最后面压阵。 他们沿着屋后的小路出发了。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渐渐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 光秃秃的山，很难看到植被。 东林说：“这山上以前植被茂密，还有泉水呢，现在都被砍伐得什么也没有了，泉水也没了，我们小时候来山上玩，渴了就喝泉水，甘甜地很。” 这时候有个女生不小心踩住了一块小石头，崴住了脚，大家停了下来。 为了不耽误时间，涵曦走了过去，弯下了腰，那女生高高兴兴趴上了涵曦的背。 旁边的桃子崛起了小嘴。 山路崎岖不平，涵曦尽量控制着平衡，那女生柔软侵袭着涵曦的背，他的心里痒痒的。 下山的时候，桃子对那个女生说：“下来吧，差不多就行了，涵曦的脸上都是汗珠了，你也忍心，这么窄的路，下山不容易的。” 那个女生不情愿的下来了。 涵曦搀扶着她，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往下走。 前边的东林指着远处的一面红旗说：“看到没，那面红旗位置就是学校了。” 涵曦他们停下来，都看到了那面迎风飘扬的红旗与那个小院子。 看着可近，其实真正走起来，也是有一定距离的。 他们沿着羊肠小道绕到了学校围墙后边。 这时候桃子与涵曦走在最后边，桃子看到其他女生已经走向学校围墙的另一边，突然转身抱住了涵曦，疯狂地亲吻着他。 这也点燃了涵曦的荷尔蒙，迅速回应着桃子的热吻。 直到那边有人喊叫，两人才慌里慌张分开。 两人也转到了学校围墙的西边，看到了等候他们的其他三位女生。 其中一位女生说：“桃子，怎么走路那么慢呢。” 桃子说：“刚才一只小虫飞进了眼睛里，涵曦帮我吹吹眼睛呢。” 说完回头对着涵曦莞尔一笑。 那女生开玩笑说：“别是深度人工呼吸就行。” 桃子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意思，笑吟吟说：“真流氓。” 大家捧腹大笑了。 走了一会，桃子转身对后边的涵曦，低声说了一句肉麻的话。 涵曦拍了一下桃子屁股，笑了。 五人转到了学校前门，前边的东林已经进入学校和门卫打了招呼。 这是一所只有五个教室的乡村学校，全部都是陈旧的瓦房，房顶有旧瓦，新瓦，显然是翻新过的，瓦房的旁边有一个小操场，一幅篮球架，操场上矗立着一根旗杆，一面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东林说：“父亲正在上课，等会就下课了，我带你们先看看校园吧。” 其实校园真没什么看的，除了门口那座小花池，非常有特色，比东林家的面积大多了。 花池里除了梅兰竹菊之外，涵曦看到了牡丹，不过这时候是残花败柳了。 很快，他们听到了下课铃声，一位鹤发的中年人从教室中走了出来。 涵曦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与林校长太像了，高高的个子，瘦瘦的，一双深邃的 眼睛炯炯有神，眸光锐利，走起路来精神气很足。 虽然穿着白棉布马褂式衬衣，脚蹬黑色布鞋，仍然不失神采奕奕。 他们迎了上去，东林做了简单介绍。 大家一一握手。 路上东林已经告诉了大家，父亲叫高瀚宇。 高先生说：“欢迎你们啊，不畏艰苦，来到这里支教。” 涵曦说：“前辈，能在这里见到你，是我们的荣幸。” 高先生与涵曦握手的同时，他想了想，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熟悉呢，额，想起来了，你叫王涵曦。” 涵曦大吃一惊，说：“前辈认识我？” 高老先生说：“母校纪念大会是你代表优秀高中生发言啊，虽然我没去，其他校友把报纸给我寄过来了，上面有你的照片，不过似乎现在更加英俊了。” 涵曦的脸红了，说“前辈记忆力真好啊，您为啥不去参加啊，虽然前辈没有毕业，可那里也是您的母校啊，那里记载了您的青春回忆。” “我是很想去的，可是那段时间走山路摔了一跤，行动不便，成了我终生遗憾的事，虽然离开母校，可母校始终是我的牵挂。”说完，他激动地留下了眼泪。 涵曦他们也是眼里噙着泪花。 高老先生说：“大家跟我到办公室坐坐吧，看到你们，我很高兴，也很激动，早都盼着你们来了。” 涵曦说：“您怎么知道我们要来支教啊。” “县教育局教研室主任是我的学生，是他告诉我的，所以我让东林提前做了准备，同时时刻关注你们，但是又担心家里条件不好，唯恐照顾不周。” 涵曦说：“已经很好了。” 旁边的桃子又把怎么找上门的经历讲了，高老先生拍着涵曦的肩膀，说：“不亏是我们师大的高材生，才思敏捷。” 大家都笑了。 简陋的办公室里，大家欢歌笑语。 中午时分，高老先生准备留大家吃饭。 东林说：“父亲，家里恐怕已经做好饭了，我们还是回家吃吧。” 高老先生说：“好，我这里条件也太简陋了，明天就开始期终考试了，三天后我就回家了，咱们开怀畅聊。” 众人说：“好！” 与高老先生告别出来，他们依然一路欢歌笑语，不惧酷暑，沿着原路返回了东林家。 二十五章第七段支教之第一节课 下午六点他们就吃完了晚饭。 下午在家，涵曦他们做了精心备课，大家做了商议，第一节课就从涵曦的数学课开始。 五人说说笑笑来到了学校，学校办公室依然是那位女副校长接待了他们。 她告诉他们，晚上的课安排在一个教室进行了。 涵曦惊讶地问：“不是会议室吗，怎么变成了教室，教室是不是地方太小了？” 女副校长说：“我们通知了老师与同学，但是非常遗憾，到目前为止前来报到的学生不多，只有三十多个学生，教师一个都没来。” 五人听了，颇感意外，大大的失望。 涵曦听了，心里拔凉拔凉的，失望之余，还是冷静下来，说：“只要有一个学生，我们都要上课。” 五个人与副校长一起走向教室的时候，路上不时地碰到学生。 教室门口，几个男生可能没看到他们，还在议论着：“几个大学生，还没毕业，就来给我们上课，能有什么水平啊，大家不来是对的，纯粹浪费时间，不如在家复习呢。” 桃子听了，就想上去辩论几句，涵曦轻轻拉住了她。 进到教室，灯火还算明亮，四盏200瓦的大灯泡分散悬挂在教室里。 已经有几位女生坐在前排座位，看到涵曦与桃子进来，她们倒是很有礼貌，齐刷刷站起来，说：“老师好！” 涵曦也回应到：“同学们好，欢迎大家来上课。” 桃子走了过去，说：“小妹妹们，你们来上课就对了，你们能遇到王老师是你们的幸运，不来那些同学可惜了。” 那些女生有些惊讶，说：“小姐姐，这位大哥哥教学水平很高吗？” 桃子对她们低声说了几句，女生们张大了嘴巴，喜笑颜开，安安静静坐到了座位上。 涵曦缓步走到了讲台上，看了看手表。 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面对台下不到二十位学生，说：“各位同学好！” 同学们起立回答到：“老师好！” 涵曦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首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王涵曦，是xx师大数学系大一学生，即将进入大二学习，非常荣幸来到这里给大家上课。” “大家可能对我的执教水平有所怀疑，这是很正常的，请大家给我二十分钟时间保持安静，如果二十分钟后觉得我讲的不好，可以背上书包离开教室。” 涵曦接着说：“愿意听我上课的同学可以留下来继续上课，也提醒一下大家，今天大家的座位就是整个暑假期间你的座位，后来的同学只能按先后顺序往后边坐，不管个子高低，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们支教的时间是六周，其中一周时间来复习高一课程，其他时间来学习高二课程。” 涵曦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七点钟，开始正式上课，从现在开始教室只允许出，不允许进。” 这时候教室里还是那些学生。 门外的学生继续留在外面，还是围在一起议论着。 涵曦用标准的普通话开始了授课，他用浅显的语言总结了高一数学的重点、侧重点，并详细总结了近几年高考涉及高一的知识点，相关题型。 他的语言精炼，风趣幽默，采用了互动方式教学模式，充分调动大家的主动性以及探索性，活跃了课堂气氛，拉近了师生距离，教室里不时发出欢笑声。 这种全新的教学模式新颖而且轻松，同学们听的津津有昧，全神贯注投入到课堂教学中。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位学生退出教室，反而掌声不断。 留在门外的那些学生听到掌声不断非常好奇，停止了议论，纷纷爬在窗户边注视着教室里。 但是涵曦之前发话了，不允许上课中间有学生进入。 很快五十分钟的第一节课结束了。 涵曦停顿了一下，说：“大家休息十五分钟，然后我们开始第二节课。” 这时候教室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教室门打开后，留在教室外的学生走进来不断询问上课的学生，上课的学生们给予了涵曦高度评价。 课间，第一排的一个女生走上讲台，低声说：“王老师，我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这个女生长着一张娃娃脸，短发，丰满部位在窄而小粗布衬衣衬托下，凸出的部位更加夸张了。 涵曦点点头，那个女生把题目递给了他。 他看了看，琢磨了一下，然后多角度对这道题进行了讲解，讲解过程中，其他男女生围了上来。 讲解完后，他轻声问那位女同学：“怎么样，理解了没？” 那名女同学们说：“本来觉得可难，按照你的思路解答，感觉轻松多了。” 涵曦说：“从这道题可以看出，你的基础知识掌握得不牢固，从而限制了思路的拓展。” 那名同学点点头，大家一起轻声鼓掌。 第二节课开始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 涵曦笑而不语，继续他的幽默风趣的讲课。 这节课他采用了启发式以及互动式混合的教学模式。 下课的时候，教室里掌声不断。 下课后，有几个学生留了下来，询问了涵曦几道题目，他认真做了解答。 等所有的学生离开教室后，五个人小声议论了一会，桃子说：“涵曦，讲的太精彩了，不亏是咱师大的高材生。” 涵曦说：“我相信师姐们明天的讲课也一样精彩。” 桃子说：“我是清闲了，没有一个学生，我来做好你们后勤工作吧。” 晚上他们来到学校的时候，学校副校长告诉他们，没有一位音乐舞蹈老师前来接受培训。 涵曦拥住了桃子，说：“桃子姐，好啊，既然她们不愿意来学习，那我们也没办法。” “我也想展示优美舞姿以及动人歌喉呢，可惜不给我机会。” 涵曦说：“我们也可以听啊，周末咱们可以和学生开个联欢会，活跃大家业余生活。” “好，到时候我唱给大家听。” 他们五人教室里出来，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个女生在和门卫交谈着。 门卫说：“这么晚了，学校规定，不允许女生外出的。” 那个胖女生说：“可我没地方住啊。” 涵曦走了过去，说：“大爷，怎么回事啊？” 门卫说：“她现在非要外出，夜里太不安全了。” 涵曦走了过去，拍了拍女生肩膀，说：“小妹妹，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个女生哭了，说：“王老师，我没地方住啊，只能回家。” 涵曦说：“这样吧，今天晚上跟着我们一起住吧。” 涵曦又给门卫沟通了几句。 桃子主动拉住了那个女生的手，说：“小妹妹，跟我们走吧。” 那个女生说：“好。” 六个人一起出了校门，很快来到了东林家，东林听到门响，立刻迎了出来。 涵曦说：“东林哥，还没睡啊？” 东林说：“你们不回来，我怎么能睡觉，只有你们回来了，我才能安全睡觉。” “东林哥，今天我们带来了一个学生，以后她也吃住在这里了，费用到时候算到我头上。” “好！“ 涵曦问那女生：“小妹妹，吃饭没？” 小女生支支吾吾，涵曦很快明白了，说：“大哥，让大嫂给我们做点夜宵吧，我们多少吃点，估计这小妹妹也没吃饭呢。” 东林说：“好，我去和大嫂一起做饭了。” 东林上了大门，六人来到了院子里。 涵曦把桃子拉到一边，对桃子说：“我看出来了，这小妹妹家庭条件不好，把你带的衣服送给她几件，回头我帮你买。” 桃子笑着说：“这可是你答应的啊，我要买时尚的，你得陪着我去。” “好，答应你了。” “就是我带的衣服也不多，再说也不一定合适啊。” “这样吧，明天你带着她上街买几件衣服，钱我来出。” “就冲你这话，女生咋能不喜欢你呢，不过呢，明天你陪着我们去。” “好！” 桃子带着那女生回屋去了，不大功夫，那女生穿着衣服出来了，好像还不是太合适。 桃子个子比女孩高一个头了。 涵曦说：“小妹妹，叫啥名字啊？” 那女孩说：“哥哥，姐姐，谢谢你们啊，我叫闰月。” 这时候，东林把饭端来了，涵曦先给那女生端了一碗荞麦汤面条，说：“小妹妹，赶快吃吧。” 意外的是闰月狼吞虎咽把面条吃完了，涵曦知道，她晚饭肯定没吃，就把自己那还没动筷的一碗端了过去。 闰月不好意思，桃子说：“小妹妹，吃吧，还有呢。” 吃完饭，东林给那女生安排好了房间，涵曦示意桃子跟着小姑娘一起过去睡觉。 桃子走后，其他三位女生对涵曦说：“现在我们知道大家为啥喜欢你了，你不但有才华，还有爱心。” 涵曦说：“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闰月的衣饰可以看出来这不是她的衣服，估计是穿姐姐的旧衣服，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小时候好多同学都是这样，家庭条件不好，弟弟妹妹只能穿哥哥姐姐的旧衣服。” 三位女生伸出了大拇指。 涵曦说：“你们休息吧，等会桃子出来，我再问问情况。” 没想到的是三位女生回到屋里，各拿出一件衣服，也走到了那女生屋里。 不大功夫，四位女生走了出来，桃子说：“涵曦，你说的太对了，确实是家庭条件不好，闰月学习很好，同宿舍的其他七位女生都没来上课，她们拿着宿舍钥匙，所以她没地方住了，想回家住，可是家离这里七、八里呢。” 涵曦说：“我刚才想了，闰月上高中的所有费用由我来资助，希望她能考个好的大学。” 四位女生纷纷为涵曦伸出大拇指。 涵曦说：“就是略表心意吧。” 桃子留了下来，其他三位女生回屋睡觉了。 桃子搬个凳子，坐到了涵曦的身边，说：“咱俩一起资助吧。” 涵曦笑着说：“我看行，董事长。” “我爸妈见了你一次，就对我说，你就是他们要找的理想佳婿，他们一直埋怨我呢，说干嘛不把你早点介绍给他们，春节前不装修是觉得我不靠谱，并不是家里资金紧张，后来见了你之后，就很快决定装修了。” “这一点真的感谢叔叔阿姨对我的信任。” “这两天我心里七上八下，坐卧不宁！” 涵曦惊讶地说：“怎么了？” 二十五章第八段支教之聆听前辈教诲 桃子说：“按照我父母的风格，知道你在这里，肯定就来看你了，但是却没来，上次林师傅开车过来我悄悄问他，他只是告诉我父亲身体不舒服，不是大毛病。” “这样吧，周日休息的时候我陪你回去看看吧，我估计打电话也没用。” 桃子的头枕在涵曦腿上，忧心忡忡地说：“好，这两天老是做梦，总感觉哪里不对。” 涵曦抚摸着桃子的秀发，说：“别想了，咱们回屋睡吧。” 两人正要回屋睡觉，闰月从屋里走出来，准备上厕所，说：“哥哥，姐姐，厕所在哪里啊？” 涵曦说：“桃子姐，你陪她去吧。” 桃子站了起来，说：“好。” 桃子和闰月一起去厕所了。 涵曦这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的确也该回家看看了。 他想起了秋雨，那个可爱的女孩在干嘛啊。 他深爱着秋雨，可秋雨父母的做法让他窒息，虽然不再联系了，可依然牵挂着她。 他决定回老家时顺便看看秋雨以及文老师。 他也想到顾家姐姐，也该打个电话问问了，虽然分别才几天。 可他离开了，千头万绪的工作都扔给顾家姐姐，能不担心吗？ 这时候桃子以及闰月上厕所回来了。 桃子说：“涵曦，闰月非要谢谢你呢。” 涵曦说：“闰月，坐过来吧，聊一会，然后你回去睡觉。” 闰月说：“好啊，哥哥，姐姐，谢谢你们。” 她坐到了涵曦的旁边，桃子也坐到涵曦的另外一边。 涵曦说：“闰月，高二，高三，你就在这里吃住，所有的费用由我和姐姐一起出了。” 闰月说：“不用的，开学后，我还是住在学校吧，我相信同学们这两天都会来上课的，她们太不了解你的实力了。” 桃子说：“是的，她们太傻了，根本不了解王老师的实力，王老师暑假一个月的收入都是城市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了，他的辅导班是按小时收费的，为了你们，王老师放弃了高额收入，来到这里支教，没想到学生们还这么不珍惜。” 涵曦说：“闰月，我听桃子姐说了你的家庭状况，以后住校也行，但是学费生活费我俩出了，一直到你高中毕业，你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有信心没？” 闰月站起来，说：“谢谢两位老师，我有信心。” 涵曦说：“好，赶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上课呢。” 闰月站起来回屋睡了。 涵曦说：“咱们也回屋睡吧。” “我想和你一起。” “别，还有其他同学在呢。” 桃子害羞地说：“胆小鬼，好吧。” 桃子站起来，抱住了涵曦，吻住了他。 涵曦最初有些抵抗，慢慢被桃子的柔软融化了。 后来桃子回屋睡了，涵曦也回到自己屋里，躺下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涵曦他们赶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过道里都已经坐满了学生。 原来，不大的县城一夜之间很快传遍了，原来是一位超级学霸领衔在这里授课。 涵曦找到学校那位副校长，及时进行了分流，分成四个班级开始上课。 除桃子外，其他四人全部开始授课。 但是座位依然按先后顺序安排。 下课的时候，同学们围在涵曦、桃子身边追问涵曦的履历，涵曦笑而不语。 桃子上到了讲台上，说：“同学们，安静一下，既然大家想知道王老师的个人情况，那我就给大家讲一讲，看看你们来上课值不值。” 桃子接着说：“王老师是阴差阳错进入xx师大的，他是省初中数学联赛一等奖获得者，两次省高中数学联赛一等奖获得者，两次省数学集训队成员，两次数学冬令营二等奖获得者，提前保送的情况下，参加高考，省理工科第九名，你们说他有没有资格给你们上课？” “在大都市，他的辅导课是按小时收费的，但是他为了支教，放弃了暑假高额的收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同学们能够得到名师指导的机会，大家觉得该不该珍惜这个机会？” 教室里响起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桃子说：“其他三位老师也是我们师大出类拔萃的优秀学生，多次获得学校优秀学生奖学金，希望同学们珍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学习，争取高考考上好的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 教室里继续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中午的时候，涵曦他们回到东林家吃完午饭，拉着闰月上街给她买衣服。 路上桃子悄悄告诉涵曦：“闰月这么大，还没穿过内衣呢？” 涵曦说：“唉，虽然这几年大家生活水平提高了，可是还有一部分家庭收入还是比较低的，我们只能尽我们所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桃子点点头。 趁着女生们在百货楼给闰月买衣服的机会，涵曦找到了县邮政局直属邮电所。 本身县城不大，邮电所离百货楼距离很近。 他先把长途电话打给了家里，是婉秋接的电话。 婉秋是在午睡中被惊醒的，听到涵曦的声音非常激动。 婉秋告诉涵曦，家里情况一切都好，就是前段时间叔叔血压有点高，经过治疗调理好多了。 涵曦听了，眼里酸酸的，心里非常愧疚。 他告诉婉秋，支教结束后他会回家一趟。 婉秋说：“弟弟，好啊，期待你早日回归，家里有我，尽管放心。” 涵曦听了，心里满满的感动。 他暗暗发誓要让婉秋姐过上好的生活，感谢她对父母无微不至的照顾。 涵曦又把电话打给顾家姐姐，说：“亲爱的，辛苦你了，这次你可真是管家婆了。” 顾家姐姐说：“这里一切都好，过两天爸妈要来看我们了。” 涵曦笑吟吟说：“一定招待好我岳父岳母啊。” 顾家姐姐笑吟吟回应到：“嘴真甜，放心吧，一定向爸妈转达你的问候。” 最后，他把电话打给了文老师，文老师提到了秋雨去找他的事，并谈到了秋雨父母的条件。 涵曦说：“我已经不相信他们说的话了，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不疯也会傻了，道歉更不可能，转告秋雨，不要来这里找我了，临走前，我会去省城看望你们的。” 文老师说：“好啊，我很期待，唉，秋雨也是左右为难。” 涵曦说：“我知道的，我也理解她的处境，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吧，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在经济上为难的，这辈子，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到时候见面再谈吧。” “好！” 文老师是在两天后，把这个消息告诉秋雨的。 秋雨听了，泪如雨下，这个大男孩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的细心，哪怕他承受再大的委屈，都不会让她经济上为难的。 这样的男朋友哪里去找，真不理解父母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苛求他。 她期待着与这个大男孩的重逢，那是她的挚爱。 一周后，高老先生放暑假回到了家里，涵曦非常高兴，两人很快成了忘年交。 高老先生特别喜欢涵曦，每晚两人促膝长谈，畅谈人生，涵曦聆听了很多人生感悟，明白了很多人生道理。 特别是在婚姻、事业、为人处世、人脉关系方面。 涵曦说：“先生，其实走到现在，我的相貌还是起了很大作用。” 高老先生说：“那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你的为人与才华，相貌都是表面的，只是第一印象，相貌再好，人品不好，没有真本事，人家就不会和你长期相处了，那么多人愿意帮助你，愿意和你合作，还是相信你的人品以及才华，这是长期相处的重要条件。” 他接着说：“能够利用相貌，善于扑捉机会，利用机会，并把事情做好才是本事，有句话说得好，英雄不问出处，英雄成名之前的历史，都是久经磨难，就比如你敬仰的岳麓书院那位名人，不也是曾经羞愧难当三番五次跳河吗？也有马失前蹄失去信心的时候。” “但是能够做到多次失败后仍然不放弃，继续挑战，越挫越勇，保持锲而不舍精神，这是难能可贵的。” 涵曦点点头。 高先生接着说：“关于爱情方面，对一个男人而言，事业还是第一位的，人们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 “具体讲，在现实生活中，男人要有男人样，事业对于男人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 “试想一下，作为一个家庭，没有面包，哪儿来的感情？没有收入，拿什么养家？没有出人头地的事业，谈什么都是白搭。” “终于有一天你会发现，女人需要的不仅仅是甜蜜的爱情，更需要脚踏实地的生活，也就是说必须有物质基础。” “做好事业，首先要做好自己，不断学习，不断开拓进取，不轻易放弃，不断提高自已文化修养，善于学习别人之长处，才能在漫漫人生中成就一番事业，” “最后一点就是如何经营人脉，拓展人脉，这是以后事业成功的重要基础。” 涵曦听了，醍醐灌顶。 这时候他理解了馨竹教授的良苦用心，带他参加高级俱乐部，这真的是拓展人脉开阔眼界的重要渠道。 他可以接触到更多优秀的人士，聆听他们对于经济的前沿独特看法。 他以前真的是误会馨竹教授的煞费苦心了。 他想到了那些愿意帮助他的人，愿意与他长期合作的人，他们的情谊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他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在忙碌交织的漫漫人生里铭记这些恩情，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二十六张第一段支教之巧遇林校长 林厅长是在蒙蒙细雨中来到涵曦支教学校视察工作的。 暑假里他一直惦记着贫困县的基础教育工作，经过省教育厅与省发改委、财政部门反复沟通，省财政下拨部分资金，直接设立贫困县学校改建专用账户，专款专用。 为了保证改建工程质量，防止资金被挪作他用，省教育部门与省建工集团达成协议，采用总承包的方式改建学校，建工集团先期垫付资金，工程完工经有关部门验收合格后，专用账户资金直接转给省建工集团。 这本来是一项利民工程，却遭到个别地方教育部门的抵触，因为资金直接划拨，地方教育部门无油水可捞，百般推诿，扯皮，造成一些改建工程迟迟无法进行。 这所高中就是如此，属于极个别现象，但是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林厅长知悉后，率领省教育督导组来到了学校。 一同督导的还有地方政府主管部门。 林厅长他们一行走进学校的时候，他痛心疾首地对县教育部门领导说：“这是一项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工程，资金也是政府部门从非常紧张的财政资金中划拨出来的，再加上一部分慈善部门捐款，省教育部门多方协调，克服多重困难启动的这项工程，施工队五月份都已经进入学校，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为什么迟迟不能施工，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县教育局以及学校领导都是低着头，不说话。 所在市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大声质问着，说：“低头干什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这时候林厅长听到了学生下课的铃声，询问学校领导：“暑假期间，怎么还有学生上课？” 校长说：“是支教的学生在这里上课。” 林厅长是知道这项活动的，这是省教育厅与xx师大联合启动的一项教育扶贫工程。 林厅长又问到：“支教学生的食宿怎么安排的？” 局长说：“这项工作是王副局长负责的。” 王副局长说：“这项工作是由办公室林主任负责的。” 林主任说：“这项工作是由学校甘校长负责的。” 甘校长说：“这项工作是由副校长负责的。” 女副校长说：“他们食宿是自行安排的，就住在学校附近农家旅社中。” 林厅长听了十分生气，强压怒火，说：“你们去农家旅社看过没？他们住的吃的如何？” 副校长说：“这个不清楚了。” 林厅长把秘书小田叫到身边，耳语了几句。 小田离开了。 林厅长动情地说：“这些孩子们放弃暑假休息，自费来到我们这里支教，我们作为长者，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这些孩子们的衣食住行，为了启动支教工程，省教育厅和xx师大多次协调沟通，才争取到这项活动启动。” “这些孩子们学习成绩非常优异，而且是在最好的师范学校学习，他们来了后，一方面我们这里的学生可以享受到优质的师资教育，另外一方面本地的教师也可以接触到最前沿的教育信息，可是你们呢，就是这样的态度对待这些支教孩子们的吗？” 林厅长说完，呜咽了，说：“拍拍自己的良心，哪里去了？” 这时候秘书小田走了过来，对林厅长耳语了几句。 林厅长听了怒不可赦，说：“省教育厅专门下发的通知，要求组织当地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必须聆听支教老师讲课，当做一次暑期进修培训，你们怎么安排的？居然一个教师也没有，难道你们教师的教学水平都是很高吗？每年你们县的高考成绩为什么是全省最差的？” 他接着说：“现在授课的支教老师是一位超级学霸，他的学习方法以及教学经验难道不值得我们青年老师学习一下吗？” 县教育局以及学校领导都低下了头。 林厅长对当地王副市长说：“这里你处理一下，官僚主义太严重了，我去看望一下支教学生。” 王副市长说：“好，我们一定严肃处理，早日启动学校改建工程。” 林厅长与秘书小田来到教室，刚刚下课的涵曦走下讲台，桃子把水杯递给了他，含情脉脉地说：“辛苦了，喝口水吧” 涵曦微笑着接过了杯子。 这时候教室外小田喊叫了一声：“王涵曦，林厅长来看你了。” 涵曦非常惊讶，转头一看，教室外居然站着林厅长，他飞快迎了出去，说：“林校长，田姐，您们怎么来了？” 林厅长笑着说：“还是这个林校长听着亲切，涵曦，我们已经有三年没见了吧，更高更帅了。” 涵曦摸摸头，笑着说：“是啊，三年没见了，一直想去看您，却没去。” 林厅长笑了，说：“借口，哈哈，不过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还是在这里见面了，我记得你应该是大一，怎么安排你来支教了？” 旁边的桃子走过来，就把情况说了。 林厅长笑了，说：“哈哈，没想到母校也会用到美男计，不过呢，来到这里锻炼一次，非常难得啊。” 涵曦笑吟吟说：“是啊，所以我就很爽快答应了。” 涵曦并把桃子介绍给了林厅长。 林厅长与桃子握了一下手，笑着说：“母校安排的不错嘛，美女陪着你来这里支教，俊男配美女，工作不累啊。” 四人都笑了。 桃子听到这是厅长，非常惊讶涵曦居然认识厅长，而且如此熟悉。 林厅长问涵曦：“你们食宿条件怎么样？” 涵曦说：“这事我还打算找您呢，在这里遇到老校友了，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前辈，可惜还是民办教师呢。” 涵曦就把高老先生的事情讲了。 林厅长说：“那我说啥都得去看看我们的老校友了，涵曦，你安排一下，其他老师先替你上课，我们现在就去。” 涵曦说：“好。” 涵曦安排好后，四人一起走出了校门。 路上林厅长说：“涵曦，你是怎么找到老校友的？” 涵曦还没说话，桃子就把涵曦的判断讲了。 林厅长伸出大拇指，说：“不亏是母校的高材生啊。” 四人下坡，上坡，林厅长看到上面的旅社两字，又看了看对联，惊讶地说：“这个字迹我非常熟悉，难道是他？” 涵曦惊讶地说：“您认识前辈？” 林厅长思索了一下，说：“历史系，高瀚宇。” 涵曦更惊讶了。 林厅长推开大门，大声喊到：“高瀚宇，老高！” 堂屋的高瀚宇听了，觉得这个声音也非常熟悉，激动地走出了屋门。 林厅长看到了高瀚宇，说：“老高，不认识我了？” 高瀚宇非常惊讶，愣了一下，瞬间眼泪夺眶而出，说：“老林，是你啊，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重逢啊。” 两人紧紧拥抱。 涵曦说：“两位前辈，您们认识啊？” 林厅长松开后，说：“是啊，当年学校经常举办篮球比赛，他是历史系后卫，我是数学系后卫，我俩互相防守呢，后来因为是老乡，就经常来往了，再后来我去实习，回来后听说他返乡了，我们差不多有三十多年没见面了。” 高先生说：“是啊，三十多年了。” 林厅长说：“学校纪念大会怎么不去参加呢？” 高瀚宇就把腿部摔伤的事情讲了，并说时刻关注学校动态呢。 林厅长说：“既然知道我在省城工作，干嘛不和我联系呢？” 高瀚宇笑着说：“你都是厅长了，我平民百姓一个，怕你不认我啊。” “说到哪里去了，不管任何时候，我们的情谊永恒，这样，老高，我先去学校那边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我跟着涵曦过来，咱们新老校友聚聚，如何？” “好啊，我备薄酒三杯，略表心意。” 林厅长说：“好！” 林厅长告别出来，与涵曦一起返回了学校。 林厅长带着秘书小田来到会场，问王副市长：“调查清楚没？打算怎么处理？” 王副市长说：“刚才我们调查了一下，这完全是县教育局主要领导官僚主义，卡拿索要，推诿责任，造成工程无法施工，我和县里领导商议后，决定免去县教育局领导以及学校校长职务，尽快安排合适人选，启动学校改建工程。” 林厅长说：“我没意见，希望市里要利用这次难得的改建工程机会，重点改造一些优质学校，另外呢，校长方面，我给你一个建议人选，你们考虑一下？” 王副市长说：“好，晚上我们就开会研究，咱们再去看看其他学校吧。” 林厅长说：“好，抓紧时间。” 晚上的时候，林厅长又从其他地方赶来，与高瀚宇、涵曦彻夜长谈。 三个人谈笑风生，娓娓而谈。 涵曦话语不多，更多的是聆听两位前辈教诲，倾听人生新得体会。 桃子一直陪在涵曦身边，不断地给大家冲茶倒水。 林厅长与高先生寄语涵曦：梅花香自苦寒来，阳光总在风雨后。 这一晚，林厅长与高先生兴致大好，挥毫拨墨，现场书写作品赠予涵曦。 林厅长写的是：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合，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高先生写的是：丈夫尚志志高明，勿效卑卑世俗情，从上一条平坦路，千贤万圣所通行。 两人写的都是楷书，结构秀美，饱满而又工整，笔调柔韧、稳健、苍劲有力。 两位前辈的作品让涵曦叹为观止，心悦诚服。 桃子看到两位前辈如此欣赏涵曦，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跟定他了，无惧风雨。 林校长一行是在天蒙蒙亮离开的，因为他还要赶往下一站继续督导工作。 临分别时，林校长再次拥抱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寄语涵曦：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上午十点，高瀚宇接到通知，到县一高开会，会上，县里主管领导宣布，高瀚宇同志担任县一高代理校长，随后安排转正工作。 高瀚宇听了十分惊讶。 涵曦听了，由衷的高兴，觉得这个安排是当之无愧，实至名归。 二十六章第二段支教之深陷其中却义无反顾 支教稳定以后，涵曦决定陪着桃子回家一趟。 桃子每天心神不宁的，茶饭不思，寝食不安，脸上也没了笑容。 涵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冲着桃子父母对自己的无限信任，以及桃子对自己的痴情，决定陪着桃子回去一趟。 梅雨小姨曾经警告过他，对待异性，内心过于细腻、洞察力过于强、心地过于善良，必然要犯同情心泛滥的错误，后果是很严重的，最后会深陷其中，这会他忘的无影无踪了。 周日早上，桃子换了短裙，丝袜，面如桃花，心仪大男孩陪着能不心花怒放嘛。 其他三位师姐纷纷撇着嘴，羡慕嫉妒恨。 两人一起去长途汽车站的路上，涵曦开玩笑地说：“桃子姐，我可受不了诱惑了。” 桃子笑吟吟说：“我期待很久了，离开同学了，看你还有啥理由。” 长途汽车上，桃子靠在涵曦身边，搂着他的腰，说：“等会上山，下山，山路陡峭，蜿蜒曲折，路途颠簸地很。” 车出了县城，很快开始爬山，山路弯弯曲曲，就像连接山与山之间的彩虹，像飘在山间的缎带，旁边就是悬崖峭壁，惊险无比，涵曦吓得不敢往外看。 涵曦说：“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这样山路坐车呢，我们那里都是平原。” 桃子说：“我都习惯了。” 一路上，车不停地拐弯，颠簸地涵曦只想呕吐，桃子笑吟吟说：“不吹牛了吧，还说自己是运动健将，不如我呢。” 涵曦趁其他乘客没注意，抚摸了桃子的柔软，低声开玩笑说：“我一直怀疑，这是假的呢，是不是在韩国做的假体？” 桃子害羞地说：“胡说，这可是真的。” “是嘛，那我得证实一下。” 桃子的脸红扑扑的，面如桃花，说：“大坏蛋，就会逗我，我就是被你坏坏的样子迷住的。” 然后低声说：“晚上就让你证实一下。” 两人的心都是砰砰乱跳。 他们是在上午十点抵达了桃子所在的县城。 临近县城，道路平缓了，涵曦长长出了一口气。 长途汽车站门口，两人欢欢笑笑一起下了车。 不大功夫，一辆越野吉普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人，个子高高的，黑黑的，非常壮实。 桃子说：“二哥，父亲派你来接我们了，父亲呢？” 别说，二哥与桃子父亲长的很像。 二哥说：“妹妹，咱爸在省城住院呢，我现在带你们去。” 然后他主动对涵曦说：“你就是涵曦妹夫吧，爸爸经常夸你呢，说你是学霸，让我们向你学习呢。” 涵曦愣了，什么时候变成妹夫了，迟疑中被动地与他握了手。 旁边的桃子哎呀了一声，说：“咱爸到底怎么了，上次林师傅也没说。” 二哥低头不语了，眼里噙着泪花，示意他俩上车。 涵曦与桃子坐在了后排座位。 桃子二哥上了车，默默启动了汽车。 桃子从倒车镜里看到了二哥的泪花，知道父亲的病情不轻，她靠在涵曦身边，眼泪夺眶而出。 涵曦不知道说啥了，轻轻拍着，安慰着她。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二哥说：“父亲的病情非常不乐观，妹妹，做好思想准备啊。” 这句话不打要紧，桃子抱住涵曦，大声哭出声来了。 二哥也是呜咽着。 二哥说：“涵曦妹夫，照顾好妹妹啊，妹妹以后可指望你了。” 涵曦听了，莫名奇妙，但是知道这时候没法解释了，解释越多，桃子会哭的越痛。 桃子紧紧贴在他身上，眼泪已经把涵曦前边的衬衣湿透了。 涵曦从桃子的裙裤口袋里掏出手绢，帮她擦拭泪珠。 他轻声说：“桃子，冷静冷静，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哭也改变不了什么，身体要紧。” 桃子说：“涵曦，别离开我啊。” 涵曦只能点点头。 他这会知道，麻烦大了，那酒店的收益不是白拿的啦。 人家全家上下恐怕已经共识，他和桃子是恋人了。 这回去可怎么交待啊。 现在才想起梅雨小姨的警告，同情心泛滥，后果很严重的，可惜悔之晚矣，这一趟似乎不该来了。 可是又觉得该来，桃子父母的信任，桃子的痴情，都是该来的理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人家帮助的时候，义无反顾，人家有难了，缩头缩脑，那不是他的风格，这时候更应该站出来，抚慰桃子。 路途遥远，二百多里呢。 半路上二哥提议下车吃饭，吃完再走。 二哥停车场停了车，一句话没说，然后下了车就独自往路边饭店走了。 涵曦说：“桃子，咱们也下车吃点饭吧。” 桃子止住了呜咽，说：“我不想吃，你去吧。” 涵曦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吃饭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先去吃饭吧。” 桃子说：“好吧。” 涵曦先下了车，站在车边，桃子跟着下了车。 涵曦本来想拉住桃子的手，桃子却示意他拥着她。 这时候涵曦已经说不清了。 太阳当头，骄阳似火，热浪扑面而来，他顾不上天气炎热，只好拥着桃子往饭店走。 进了饭店，凉快了越多，屋顶的吊扇疯狂地转动。 餐桌上，二哥已经把菜点好了，要了两个凉菜，一份凉拌牛肉，一份素菜拼盘。 二哥说：“坐下吃吧，我还要了三份刀削面。” 涵曦扶着桃子坐了下来，他坐到了桃子身边。 涵曦拿起筷子，说：“桃子姐，吃点吧。” 平时还与桃子姐开玩笑呢，这会不敢了。 桃子说：“吃不下，二哥，为啥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呢。” 二哥说：“本来想着是简单的发烧，以为没啥大事，结果昨天确诊了。” “什么病啊？” “肺癌晚期，而且是第四期。” 桃子哇地哭出声了。 涵曦家在医院知道，四期是肺癌最严重的一期，已经扩散到其他部位，无法采用手术切除病变部位，只能化疗维持。 这时候服务员把三碗刀削面端上来了，二哥开始低头吃饭。 涵曦安慰着桃子。 桃子哭了一会，说：“涵曦，你喂我吃。” 涵曦看看二哥，二哥说：“我吃完了，你俩慢慢吃，我出去抽支烟。”说完自己走出去了。 涵曦用筷子叨着牛肉，一块一块喂着桃子吃。 桃子说：“别光喂我啊，一起吃。” 涵曦说：“没事，你吃完我再吃。” 桃子突然抱住了涵曦，泪水哗哗的，说：“以后我咋办啊。” 涵曦拍着她的背，低声说：“不是还有我嘛。”说完有点后悔了，这可咋给顾家姐姐交待呢。 桃子停下了哭泣，说：“就是啊，还有你呢，可别离开我啊。” 涵曦心里暗暗叫苦。 她接着说：“我自己吃，你快吃吧，要不然二哥等着急了。” 涵曦低头风卷残云，桃子不停地给他碗里叨着牛肉。 他很快吃完了，桃子吃了一半不吃了。 桃子拉着他，一起出了饭店。 他俩看到二哥坐在车里，开着车窗，抽烟沉思着。 看到他俩走过来，二哥扔了烟头，说：“上车吧，出发。” 二人上了车，二哥启动了汽车。 一路默默无语。 桃子紧紧依偎在涵曦怀里，两人的上衣都湿透了。 桃子的丰满轮廓毕露，这会涵曦也不敢开玩笑了，顾不上测试真假了，暗暗叫苦，麻烦大了。 下午两点左右抵达了省城医院。 二哥在停车场停了车。 下了车，二哥在前边走着，涵曦与桃子后边跟着。 正午太阳下，酷暑难耐，热浪滚滚，可这会涵曦啥也感觉不到了。 涵曦看着二哥走进了肿瘤区，这是一座二层小楼。 他很快明白这是已经确诊病情了。 因为他家在医院，知道这里的病人基本都是癌症患者。 进的大厅，他俩看到二哥往左边区域走了一会，就停下来。 涵曦看到了病房的床位号49-50，他家在医院，知道这属于豪华单间病房了，标注两个床位是掩人耳目而已。 二哥推门走了进去，对着床上的父亲、床边的母亲、大哥，说：“爸，妈，大哥，妹妹以及涵曦妹夫来了。” 床上的桃子父亲艰难地坐了起来，对着刚进屋的涵曦与桃子说：“涵曦，欢迎啊，大热天让你跑来。” 病房面积二十平方左右，冰箱空调真皮沙发俱全，确实属于豪华病房了。 桃子跑过去，抱住了父亲，呜咽着。 涵曦也急忙打招呼，说“叔叔阿姨好，大哥好。” 桃子父亲倒是非常淡定，一边拍着桃子的背，一边对涵曦说：“来来来，坐我旁边，看到你，我的心情好多了，人嘛，吃的五谷杂粮，咋会没个病呢。” 涵曦点点头，说：“是啊，叔叔，任何时候都要心情好。” 桃子父亲说：“对对对，我就喜欢文化人说话。” 桃子父亲对老大老二以及爱人说：“别整天哭哭蹄蹄的，我心情本来不错的，被你们整的没心情了。” 桃子父亲对老大老二说：“你俩赶快回去吧，家里一大堆事呢，无论多大的事生活还得继续，像个男人一样面对，别整天像个女人哭哭啼啼的。” 老大说：“爸！” 桃子父亲说：“回去！” 老大老二不情愿与大家打了招呼出去了。 桃子说：“爸。” 桃子父亲抚摸着坐在床边桃子的秀发，说：“爸爸不想告诉你，是怕耽误你们工作啊。” 桃子说：“我在那里也没什么事的，都是涵曦他们在上课。” 桃子父亲说：“无论什么时候，自己有点本事才行。” 涵曦说：“桃子唱歌跳舞都很好的，只是我们支教的是高中，没有这方面的课程罢了。” 桃子父亲说：“你看看这孩子就是会说话，咋能不讨人喜欢呢。” 桃子父亲接着说：“酒店生意怎么样？” 桃子说：“挺好的，基本都是爆满。” 桃子父亲说：“那就好，不在于赚多赚少，就想让涵曦得到锻炼。” 涵曦说：“谢谢叔叔美意了。” 桃子父亲说：“你要是我儿子就好了，可惜啊我的两个儿子没啥文化，小时候，我到处给他们转学，可惜两人就不爱学习，小时候我也一样，对读书没一点兴趣，等道理明白了，已经完了。” 涵曦说：“叔叔已经做的不错了。” 桃子父亲说：“桃子，晚上你和你妈去住宾馆吧，让涵曦在这里陪我。” 桃子说：“爸，晚上我在这里陪你吧。” “不用了，晚上我想和涵曦说说话，爸爸这个要求能满足吧。” 桃子说：“爸，可以的。” 涵曦知道自己再次进入了陷阱，无法抽身了。 而且这次的陷阱似乎不那么温柔了。 破茧成蝶的过程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二十六章第三段支教之托付 晚上吃完饭，桃子以及母亲在病房坐了一会，桃子父亲催促他们快去宾馆。 桃子犹豫了一下，涵曦说：“阿姨，桃子姐，你们俩去吧，这里有我呢。” 桃子父亲说：“你们俩去吧，我没事的，何况涵曦还在这里呢。” 涵曦说：“叔叔，我去送送阿姨以及桃子啊。” 桃子父亲说：“好，去吧。” 涵曦拉着桃子，跟着桃子母亲出了病房。 三人走出了肿瘤区。 夜色中的医院灯火明亮，已经显得非常寂静，天上明月高挂，圆圆的，数不清的星星点缀着夜空。 一幅唯美意境，可惜三个人没有心情欣赏。 桃子说：“涵曦，别送了，回去陪着父亲吧，谢谢你啊！” 涵曦说：“谢啥呢，我应该做的。” 这时候还能说啥，只能说些宽慰的话。 看着桃子与母亲渐渐走远，涵曦才转身准备返回肿瘤区。 没想到桃子却跑了回来，抱住了他，拉下他的头，亲吻了他的脸颊，还没等涵曦反应过来，桃子已经跑远了。 涵曦摸摸脸颊，没有感觉到甜美，只有苦涩了。 进了肿瘤区大楼，他已经猜到了桃子父亲的用意，这一夜不是简单的陪护，桃子父亲是有话对他讲。 他轻轻推门进去，发现桃子父亲已经起来了，站在窗户那里，面对着窗外。 听到涵曦进来，他转回头，说：“涵曦，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涵曦说：“好啊，叔叔，外面这会挺凉快的。” 他走过去轻轻搀扶着桃子父亲，然后走出了病房，来到了肿瘤区外。 桃子父亲边走边说：“涵曦，虽然我们就见面了一次，可是叔叔不知为什么特别喜欢你，感觉特别地亲切，没有一点陌生感，和你这样的孩子很容易沟通的。” 涵曦笑了，说：“那最好了，可是有人就不喜欢我，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桃子父亲非常惊讶，说：“不会吧，你这样的孩子居然还有人不喜欢，脑子傻了吧。” “前女友的家人就是这样，在他们面前，不给我发言的权力，除了呵斥就是指责，春节我去陪他们过年，还是这样，半夜我跑出来了。” “这样的家长不可理喻。” “不说我了，叔叔，夜里让我陪你，肯定有话对我说吧。” “涵曦，聪明，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好啊，一直想知道呢。” 桃子父亲缓了一口气，说：“我的童年是艰难的，十岁的时候没了父亲，十二岁没了母亲，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涵曦非常惊讶，说：“啊，叔叔，这么悲惨啊。” “是啊，父亲死于煤矿事故，母亲死于肺病，由于父母去世的早，我基本属于无人管教了，上学的时候因为家里就我一个，老是受欺负，但是我和别人不一样，就是不服，个子大的，年龄大的，我都不服，在学校属于打架大王了。” “没想到叔叔的小时候遭遇这么悲惨，叔叔怎么想到开煤矿啊？” “由于在学校经常打架，小学没毕业我就不上了，还得生活啊，因为年纪小，我就和爷爷开始在山路上用箩筐拾煤块，拾得多了，就用架子车拉到收购点卖掉，后来用架子车往村民家里送煤，渐渐有了积累，先后买了小型拖拉机、大拖拉机，最后组织车队运输煤炭，二十三岁那年因为有家小煤矿经营不善，欠我运输费，老板就把煤矿抵给我了，没想到的是煤层下面挖到了优质煤源，而且煤层特别深，就这样意外发了财，发财后，收购了周围一些煤矿，然后慢慢做大了。” “也算是老天被叔叔的不幸遭遇感动了，赐予的财富吧。” “你想我有啥文化啊，我所有的主意源自我的一个小学老师，他对我很好，是一位流落到这里的大学生，他娶了乡下媳妇，就长期留在农村了，现在是我的经济顾问，我所有的主意都是他出的。” “我说呢，原来叔叔背后是有高参啊。” “是啊，所以我一直羡慕文化人，桃子第一次给我说装修房子的时候，我担心她上当受骗呢，桃子学习成绩一般，是我花了很多钱进入大学的，但是呢，她人很善良，单纯，没有一点歪心思。” “桃子姐是个好女孩，最初交往时，以为她是富家女，娇生惯养呢，真正了解下来，真不是。” 桃子父亲说：“我的女儿，我太了解了，温柔善良，我一直期望她找个才华横溢的大男孩，托付一生，可惜我看不到了。” 说完，老泪纵横。 涵曦安慰到：“叔叔，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的。” “我知道的，可是再发达，也治不好我的病，不过呢，我这人很乐观的，想想我这一生，从一贫如洗，混到今天这地步，也算是老天的恩赐了。” 涵曦真的感慨，人生真的那么磨难，无论贫穷与富贵，各有难处啊。 桃子父亲说：“知道吗？桃子的母亲也是不治之症。” 涵曦更加意外，说：“啊，怎么会这样啊？” 桃子父亲说：“她也是肺癌，我分析患病原因就是那时候我俩运输煤炭，从来不带口罩，天天吸入煤灰所致，桃子母亲也是从小可怜，父亲拐子，母亲聋哑，她是被遗弃的，是被继父继母收养长大的，跟着我受了很多苦，我俩饥一顿饱一顿，一把泪，一把汗，一步一步奋斗到现在。” “我的天，阿姨也是苦命人啊。” “是啊，今天让你留下来，是我想求你一件事。” 涵曦说：“叔叔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桃子父亲说：“我想收你做义子，把桃子托付给你，如果你以后娶了桃子，那我和你阿姨在另一个世界里可以安息，如果你不娶桃子，你的人脉广，请帮她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生。” 涵曦惊讶地说：“这，这，这...。” 桃子父亲说：“你不答应？” 涵曦说：“我不是这意思，做义子我不反对，只是我有个疑问，桃子姐有两个亲哥哥，干嘛不把桃子托付给他们啊。” 桃子父亲说：“一方面桃子不会听他们话，另外一方面我这两个儿子没啥文化，都是老实人，典型的妻管严，我怕他们委屈了桃子。” 桃子父亲接着说：“桃子喜欢你，愿意听你的话。” 涵曦不言语了。 桃子父亲说：“说句话别生气啊，我派人调查过你，干事踏实认真，值得我们信赖，所以我才愿意认你做义子，把桃子托付给你。” 涵曦说：“啊！” 桃子父亲说：“我就一个女儿，那是我的骨肉，能不操心嘛，女儿告诉我，她喜欢你，爱你爱的发狂，我担心她上当受骗，所以我派人调查你的情况，不会怪我吧，这也是作为父母的责任吧。” “不会的，我理解。”这时候涵曦还能说啥。 “正是因为调查以后，觉得你值得我们信赖，所以我们才把写字楼按你的要求装修，交给你经营管理，不附加任何条件，那是充分信任你的才华以及为人。” 现在涵曦彻底明白了，说：“谢谢叔叔的信任。” 桃子父亲说：“其实是变相资助你上大学，那地方别说开酒店，干啥都能赚钱，多少的问题。” 涵曦说：“是啊，谢谢叔叔对我的支持与信任。” 桃子父亲说：“我是看中你这个人的才华以及未来，所以才这么做的。” 他接着说：“正是觉得你可靠，所以才想收你做义子，把桃子托付给你，如果你答应与桃子结婚，那么我公司大股东就是你和桃子，如果现在你没这个意思，我给桃子存一部分钱，你来监督管理，以后有合适项目，可以使用，只要桃子愿意。” 涵曦说：“叔叔，可我现在一介书生，什么都还不懂啊，未来不知道怎样呢？” 桃子父亲说：“你一定能成功，除了才华横溢，还有两个女教授在帮助你，你运气太好了，她俩在国内金融学术界赫赫有名，特别是美月教授，我相信她们的眼光，她们愿意收你为徒，再加上你的智商，不成功都难。” 涵曦更加惊讶了，说：“叔叔，这都知道。” 桃子父亲说：“是啊，我对你进行了详细调查，她们能收你为徒，再一次说明我把桃子托付给你是没问题的。” “叔叔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一定不辜负叔叔的重托，叔叔都把知心话告诉我了，我再推脱，说不过去了。” “这样最好，我会为桃子存部分现金，金额待定，密码四位数，你俩各选择两位数字，也就是说对方不同意的话，谁也取不出这笔钱，我相信，若干年后这笔钱将会被你运作翻几十倍。” “不一定啊，形势发展是有变数的。” 桃子父亲说：“一定，那两位女教授是干嘛的，我相信她们的眼光，她们答应收你为徒，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慧眼识珠，要把你培养成商界精英。” “我会尽力的，但是请叔叔征求桃子姐意见，希望她慎重考虑啊，任何事情都有风险的，我也一样。” 桃子父亲说：“我会的，这是肯定的。” 他接着说：“当然，义子不是白当的，我的家产将会分给你一部分，至于多少，什么样的方式，到时候律师会告诉你的。” “叔叔，这个没必要的，我会把桃子当亲姐姐一样对待的。” 桃子父亲说：“不，这是我们的心意，我希望以后你也能帮助桃子的两个哥哥，他俩都是老实人，没啥文化，能力有限，再多的家产也经不住瞎折腾，也会破产，不但身无分文，而且还会背上一身债务，所谓创业难，守业更难。” 涵曦点点头，说：“叔叔，我会尽我所能吧。” 涵曦希望桃子拒绝这样的托付，但是他清醒知道，依据桃子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希望渺茫了。 至于继承多少家产，他没有什么奢望，何况桃子还有两个哥哥，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未来他们也不会听从他的建议，毕竟他们并未血缘，也没什么交集。 但是现在他只能答应下来，也算是对桃子父亲的一种心理安慰。 第二十六章第四段支教之再次资助 涵曦是在第二天上午九点离开医院的。 桃子的父亲本来安排司机开车送他回支教学校，涵曦婉拒了。 理由是开车需要翻山越岭，那山路拐弯颠簸，他实在受不了，倒不如坐火车，平稳地穿过山洞，而且坐火车也就二个多小时，挺方便的。 桃子的父亲也就不在坚持了。 涵曦让桃子留下来，陪伴父母，不需要再去支教学校了。 桃子把他送到了火车站。 车站候车室里，桃子不顾及众人目光，一直依偎在他怀里，平时他还与桃子开玩笑，这会不敢再开了。 涵曦把头天晚上，与桃子父亲的谈话内容告诉了桃子，希望桃子慎重考虑。 桃子站了起来，然后直接坐到了他腿上，面对着抱住了他，说：“涵曦，父亲考虑太周到了，至于我不用考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管这笔资金有多少，我都交给你帮我管理，这一辈子我跟定你了，不管你给我什么名分，我只要陪在你身边，天天看到你就行了。” 涵曦紧紧抱着她，说：“桃子姐，冷静冷静，这不是闹家家，还是慎重考虑一下，不过你尽管放心，以后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不会退缩的。” 桃子动情地说：“不需要考虑，无论何时，我都是这个答案。” 后来，火车进站了，桃子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她说：“我不想让你走，想让你多陪我一会。” 涵曦无法拒绝了，桃子对他的痴情真的让他无法抗拒，而且桃子目前遭遇，他也无法无情的离开。 涵曦说：“桃子姐，这样吧，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桃子亲了他一下，说：“行，我就等你这句话，你现在是我精神支柱了，一定要来看我啊。” 涵曦为了缓解紧张气氛，对着桃子耳朵说：“好，我还等着测试海拔高度呢。” 桃子的脸红了，说：“大坏蛋，就会逗我。” 说完，揪住涵曦的两只耳朵说：“早点来看我，我等着你，这个周六下午就过来。” 涵曦说：“好！” “别再骗我了，你可是骗我好多次了，胆小鬼。” “这次不会了。” 涵曦拉着桃子又返回了购票处，重新买了车票。 十一点，涵曦终于坐上了火车，站台上，桃子眼含热泪送别了他。 涵曦也是噙着眼泪。 奔驰的火车上，他坐在车窗边，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人生的意义，为什么面对这么多的悲欢离合，生与死。 小时候，觉得生与死离自己那么遥远，没想到现实如此残酷，年龄越大，知道的越多，似乎越感慨，越痛苦。 他想起了钱钟书老先生的围城那句名言，对婚姻也罢，对人生也罢，现在理解地更加透彻了。 与秋雨的感情尚未完全了结，桃子却已经走进他的感情世界了，他真的没想到桃子会以这样的方式走进他的世界。 也让他再一次懂得，他要珍惜别人对他的好，要回报别人对他的关心。 一点半左右他下了火车，正午，热浪扑面而来，天气非常闷热，一丝风都没有。 车站出来，阳光直射着大地，还没走动，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他考虑了一下，到底吃不吃午饭。 车站门前的沙土路，只要机动车通过，都是尘土飞扬，作为已经习惯在大城市生活的他，顿时没了食欲。 他决定坐车直接返回县城，饿就饿会吧。 他刚走下台阶，就听到旁边有人吆喝：“小哥哥，吃午饭吗？我们那边小米米饭、面条都有。” 涵曦回头一看，第一眼的感觉以为是闰月呢。 无论身材，地方口音，基本一样，仔细看了，脸颊略微有区别的。 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分别的。 个子不高，胖乎乎的身材，可爱的娃娃脸，就是上衣紧绷绷的，和第一次见到闰月一样。 涵曦想了想，说：“你认识闰月吗？” 那女孩说：“我不认识。” “那我可能认错人了，饭店离这里远吗？” “不远，有两百米吧，是我家开的饭店。” 涵曦心想，两百米还不远啊。 但是想到这个女孩这么热的天，跑到这拉食客也不容易，就动了恻隐之心，决定跟着她去吃饭。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关心这个女孩与桃子的关系，因为太像双胞胎了，声音，身材，外貌基本一样，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来的。 两人一起向饭店走着。 那女孩说：“听小哥哥口音，不是本地人，外城里人吧。” 涵曦说：“是啊，我是准备去县城的。” “探望亲戚？” “不是，我是来这里支教的。” 那女孩说：“支教？” “就是给学生上课的。” 那女孩扑哧笑了，说：“直接说老师不就行了。” “算是吧。” “这么年轻就当老师啊，学生听你的吗？” 涵曦笑了，说：“不听，我就不让他上课。” “这么严厉啊。” 两人说着话，沿着土路很快就来到了饭店。 涵曦看了一眼，顿时没了食欲。 这是临街的土坯房子，除了地基是砖灰结构，土坯的墙，灰瓦的顶。 涵曦都不想进去了。 那女孩低声说：“小哥哥，是不是嫌弃饭店条件差吗？” 涵曦看看女孩稚嫩的脸，不忍伤她的心，心想这样的饭店肯定没人来，怪不得去车站拉食客呢。 这哪里是饭店，分明就是民居啊。 进到院子里，虽然是沙土地面，倒是没有垃圾之类的，卫生干净整洁。 女孩喊到：“爸，妈，来客人了。” 话音未落，屋里出来了一个中年人，拄着拐杖，说：“欢迎啊，大兄弟，你吃啥？” 看到这种状况，涵曦动了恻隐之心，说：“来碗面条吧。” 后边的女孩说：“小哥哥，那我给你做鸡蛋手擀荞麦面吧，院子里种的有西红柿，辣椒，我去摘点，等着啊。” 这时候涵曦才注意到低矮的院墙旁边有一块菜地，种的有蒜苗，辣椒，西红柿。 涵曦说：“好，我等着。” 那个中年人拄着拐杖走向一个矮凳子，涵曦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走过去，拿过凳子，坐了下来。 他并且把身边的一个凳子递了过去，中年人接了过去，坐了下来。 中年人从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了香烟，没有过滤嘴那种，给他递了一支，涵曦摆手拒绝了，示意自己不抽烟。 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把烟点着了，吸了一口说：“吃手擀面吧，妞妞擀的面可好吃。” 涵曦说：“都可以，吃完饭还得去县城呢，晚了没车了。” 中年人说：“很快的。” “大叔，小妹妹几年级了。” 中年人说：“该上高二了，现在放暑假了。” 涵曦额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不大功夫，那女孩端了一碗鸡蛋捞面送过来了，碗不大，但是满满的。 这碗面看上去还不错，灰色的是荞麦面条，黄的是鸡蛋，红的是西红柿，绿的是辣椒。 那女孩说：“大哥哥，吃吧，不够锅里还有呢。” 涵曦的确饿了，一边吃一边问那个女孩：“小妹妹，你在哪里上高中啊？” 那女孩说：“本来在一高上学，我不打算上了。” 涵曦停下了吃饭，说：“为什么啊？” 旁边的中年人，说：“心疼我们夫妻俩啊，本来我在附近打工，可是腿摔伤了，落下后遗症，她母亲瘫痪在床，没钱供妞上学了，妞不上学可惜了，她学习可好呢。” 旁边的那个女孩哭了，说：“爸，说啥呢，我是你们女儿啊，伺候你们应该的。” 涵曦听了，心酸，狼吞虎咽把饭吃完。 涵曦说：“小妹妹，还有吗？” 那女孩说：“有。” “再来一碗，真好吃。”其实做的味道真是一般，显然女孩不经常做饭的。 那女孩接过碗去盛饭了。 涵曦站了起来，对中年人说：“大叔，还想让妞上学吗？” 中年人诧异了，说：“当然想啊。” 这时候那女孩端饭过来了，涵曦却把饭递给了中年人，说：“大叔，那就让妞跟我继续去上学，我是来一高的支教老师，妞以后的学费生活费我来支付了。” 中年人与那个女孩瞪大了眼睛。 那个女孩说：“你是在我们学校支教啊，大都市过来的吧，听同学们说，支教有个老师可帅，是位学霸，大家都愿意听他上课，就是哥哥吧。” 涵曦大声说：“是我，小妹妹，收拾书包，跟我去学校，以后上高中学费生活费哥哥付了。” 那女孩还有点犹豫，涵曦大声说：“听老师的话，立刻收拾书包，记住一句话，知识改变命运，对父母最好的回报就是好好学习，早日成才。” 中年人说：“还不谢谢老师，赶快收拾书包啊。” 那女孩说：“好，我听老师的。” 女孩收拾完书包，涵曦准备付钱，中年人握住他的手，说：“你是个好心人，你都资助我女儿上学了，我还收啥钱啊，谢谢你啊。” 这时候屋里也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谢谢你啊，大兄弟，妞，好好上学，记住小哥哥的恩情啊。” 这都什么辈分啊，涵曦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涵曦和那个女孩一起从家里走了出来，中年人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俩远去，自言自语到：“好心人啊，老天保佑他吧。” 路上，那女孩告诉他，她叫月月。 涵曦问她：“月月，镇上有服饰店没？” 月月说：“有啊，就是服饰可少。” 涵曦说：“走，先去服饰店。” 月月说：“干嘛啊？哥哥。” 涵曦笑吟吟说：“给你买件上衣，这上衣会招惹坏人的。” 的确，月月的上衣紧蹦蹦的，显然好久好久的衣服了。 二十六章第五段支教之家访的路 涵曦与月月到达县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虽然是四点，可是太阳还是毒辣的，热浪滚滚侵袭着大地。 涵曦带着月月来到破旧的百货大楼，给她买了两件上衣，两条裤子，以及两双运动鞋，最后又买了两件内衣。 月月去角落试衣间试衣的时候，漂亮的女营业员对她说：“小妹妹，你男朋友真帅，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月月害羞地说：“什么啊，这是我的老师，是从大都市来这里支教的。” 那个女营业员惊讶地说：“这就是那个最帅的支教老师啊，名不虚传。” 涵曦付钱的时候，女服务员给打了七折，他有些意外。 那个营业员说：“你们不辞辛苦，无怨无悔无偿来我们这里支教，我们要是赚你们的钱怎么都说不过去。” 涵曦表示了感谢，但是临走时还是返回来扔到了柜台上三十元，他知道这里的人做小生意赚钱非常不容易。 女营业员追了出来，涵曦拉着月月跑远了。 他带着月月回到了学校。 涵曦走到了学校一个教室门口，不大功夫，下课的一个师姐走了出来，激动地说：“涵曦，回来了啊，桃子呢？” 涵曦悲伤地扭了过去，眼里噙着眼泪，不忍回答这个问题。 他平静了一下，转过身来，说：“桃子留在家里了，父母身体不舒服，下节课，我来上吧。” 师姐还想追问，涵曦说：“晚上回到旅社再说吧。” “不需要课本吗？” “不需要。” 当涵曦走进教室的时候，全班同学起立，鼓掌欢迎。 涵曦面带微笑，走到讲台，转身，向大家鞠了一躬，说：谢谢大家。” 他发现，高校长也坐在后排，旁边坐的都是老师。 他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情开始了讲课，吐字清晰，思路敏捷。 他采用互动的方式，讲课中间不断调动同学们的积极性。 下课的时候掌声不断。 随着支教活动的深入，他们与同学之间的情谊也是不断加深。 课后，他们和学生举办一些娱乐活动，丰富大家的业余生活。 娱乐活动时，他想到了桃子，想到了她的家庭不幸遭遇。 学校周围的老百姓也被支教老师的真情感动了，不断把家养的鸡蛋、自己种植的蔬菜送到旅社里。 周五晚上涵曦与高校长院里聊天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雨滴如水柱一样狂泄到地面。 高校长告诉涵曦，这里很久已经没有下雨了。 后来两人坐到屋檐下，继续畅谈人生。 涵曦说得少，听得多。 两人回屋休息的时候都没在意，以为这场暴雨很快就会过去。 没想到早上醒来，暴雨变成大雨，依然没有停止。 高校长推门进到涵曦的房间，说：“麻烦大了，门口这条沟一定雨水集满了，我们没法去学校了。” 涵曦急忙起床，两人打了一把雨伞，出了门。 门口的场景让他俩非常意外，两人瞬间被感动了，水沟确实集满了水，差不多一米多深了。 附近的十来个中青年男人正在沟里冒雨搭建浮桥，水已经没过那些男人的腰部了，他们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雨水与汗水交织。 不断地有人冒雨把家里的木板、椽子送到了沟边。 涵曦与高校长感动得热泪盈眶。 涵曦再一次感慨人间自有真情在。 吃完饭，涵曦冒雨穿过浮桥，到学校后，把电话打到了医院肿瘤区护士站，桃子接了电话。 他告诉桃子，这里下了暴雨，实在去不成，答应她支教结束后，一定去看她，虽然他家在南边，而医院还在北边。 桃子哭着告诉他，母亲也住院了。 这一点，他已经预计到了，他只能轻声安慰桃子，有他在，不用为未来担心。 桃子电话里说：“有你这句话，我心情好多了。” 挂了电话，他都迷茫了，不知道如何处理与桃子的关系了。 那样的情形之下，他只能那样说。 现在他知道为啥说童年是最幸福的了，因为对外界知道的太少了。 他也想起了秋雨，但凡秋雨父母对他好一点，少一些唠叨，他也不会放弃秋雨的。 这时候他也同情与心疼秋雨了，但是如果秋雨让他去给父母道歉，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接受的。 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他身上的责任似乎大了。 但是他会在经济上支持秋雨，无论吃多大的苦，不会让秋雨为难的。 前方的路随然艰难，但是他会无惧风雨，迎接挑战。 支教结束之前，闰月邀请他去家里坐客，涵曦答应了。 涵曦想让师姐们一起去，闰月摇摇头，想让他单独去。 他没想的太多，以为就是一次家访，而且实在话，以后很难来到这里了。 周六中午，他在高校长家吃完午饭，就打算出门，师姐们问他干啥，他说要去一次家访。 师姐们要跟他去，他说：“我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是闰月非让我一个人去，她是不是觉得家里条件太差了，不想让更多人看到。” 师姐们听了，都不好意思去了。 涵曦赶到了学校门口，闰月已经等在那里了。 天气已经是八月中旬了，依然闷热难挡。 闰月告诉他：“我们可以走小路，四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涵曦想想也行，既然这么近，晚上也就回来了。 两个人沿着学校后边的小路出发了，闰月在前边欢快地一蹦一跳，她告诉涵曦：“要是村里人知道你来我家了，我家在村里会很有面子的。” 涵曦笑了，说：“我又不是名人，能给你家带来什么面子啊。” 闰月说：“我们村子可小，是在小河边，那里交通不便，平时很少有外面人来的，你又这么帅，而且是从大都市来的，大家肯定羡慕了，尤其是我的女伴们。” 闰月接着说：“女孩子都有点虚荣心，不会怪我吧。” 涵曦说：“不会的，但是在学习上容不得一点马虎。” 闰月天真地点点头。 他们先是爬上了一座低矮的山，光秃秃的山，没有任何植被可以遮挡炙热的太阳，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山高处，闰月用手指着告诉他，马上开始下山了，山下有条小河沟，河对岸就是她家了。 远远望去，确实她家已经出现在视线内。 这时候，太阳火辣辣的，直射着大地，两人的上衣都是汗津津的。 他们俩沿着羊肠小道下山，走在前边的闰月告诉他，她是村子唯一考上县一高的学生，她的那些小伙伴大都定媒了。 涵曦啊了一声，说：“才多大，可定媒了。” 闰月说：“大多数不到二十就结婚了，超过二十，都算老姑娘了。” 涵曦笑了：“那我也算老小伙了。” 闰月笑了，说：“老师，一定有很多女孩追你吧，我看那些和你一起来的女老师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涵曦笑了。 下到山底，这时候涵曦看到河边有一块平地，居然是碧绿的西瓜地。 大山里这属于稀缺水果了。 涵曦说：“闰月，咱们去买两个西瓜吧。” 闰月说：“好啊，好久都没吃过西瓜了。” “西瓜又不贵啊。” “对我家而言都是奢侈品了。” “今天那就买两个最大的，一人抱一个。” “谢谢老师啊。” “不用谢，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闰月说：“我爸，我妈，我姐，我爸是泥瓦匠人，经常在附近盖房子，去年从房子上掉下来，一支腿瘸了。” 说完眼里噙着泪花。 涵曦上去拍拍她的肩膀，没想到闰月抱住了涵曦，哭了。 涵曦说：“一切都会好的。” 闰月止住了呜咽，对涵曦说：“我家人听说你资助我上学，所以一定要见见你，要当面感谢你。” 闰月接着说：“哥哥，你也是大学生，还没毕业，钱从哪里来的啊？” 涵曦说：“我辅导学生赚的啊，虽然不多，足够资助你上学了。” 闰月说：“谢谢哥哥啊，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涵曦点点头。 这时候两人来到瓜地边，闰月吆喝了一声，说：“二大爷，我们买两个西瓜啊。” “好！”随着这声音，瓜棚里出来一个白发老头，弯着腰，头上带着白毛巾。 他非常热情，说：“闰月，别买了，我这里打开了一个，你吃两块就行了。” 闰月说：“不，我们还是要买两个，你帮我们挑一下。” 那个老头看到了涵曦，说：“这小伙子真俊啊，是谁啊？” 闰月说：“我的老师，大城市来的。” 那个老头说：“文化人，稀客啊。” 涵曦说：“大爷，帮我们挑两个最大的，又脆又甜的。” 那个老头走进了瓜地，他蹲下来，挑的非常认真，拍拍听听，终于选中了两个大的。 涵曦掏出二十元钱，递给了那位大爷，说：“大爷，不用过称了，这个够吗？” 那个老头说：“够了，够了，用不完呢。” 老头摸摸索索从口袋里掏零钱。 涵曦示意闰月，抱起西瓜，说：“大爷，不用找了，我们走了啊。” 两人抱着西瓜走出了西瓜地。 两人沿着曲折小路来到了河边。 桃子告诉涵曦，要趟水过河，不远处有水浅的地方。 两人来到水浅的地方，涵曦脱了球鞋，把袜子装到口袋里，抱着西瓜开始过河。 虽然阳光炙热，可清澈见底的河水还是冰凉的，冰凉从脚心似乎传遍全身，顿时凉爽了许多，微风顺着河道吹来，惬意舒畅。 闰月提醒到：“老师，小心摔倒啊。” 涵曦说：“知道的。” 他小心翼翼的趟过了小河，本身河水并不大，深度也就没及脚踝。 他把西瓜放在河边，转过身回去取鞋子。 取完鞋后，看到河边一块大石头，就坐了下来，河水不断流过脚面，清凉舒畅。 闰月也坐到离他的不远处石头上，说：“老师，凉快吧。” 涵曦笑着说：“这会理解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头皮是热的，脚心是凉的。” “这里是我小时候的乐园，与小伙伴嬉戏打斗，承载了我童年的快乐。” “是嘛，咱们赶快走吧，晚上我还想回学校呢。” 闰月说：“好。” 两人穿好鞋，抱着西瓜，又沿着羊肠小路，上了十米左右高的河岸。 岸边有条沙土小路，路边都是村民家的房子了。 二十六章第六段支教之闰月的家 这时候不断有人与闰月打着招呼，涵曦跟着点点头，观察着这个小村庄。 这里的房子很有特点，都是用鹅卵石与薄石片堆彻而成，用黄泥石灰做粘合剂，将它们粘合在一起。 石头是地基，薄石片以及鹅卵石是围墙，椽子是木头的，灰瓦的顶。 房子大都不是太高，也就三米到四米之间的高度。 他们沿着鹅卵石与青石头片堆彻的小路，往前边走，路边坐着的老老少少注视着他们俩，闰月一边走，一边与他们打招呼。 闰月告诉涵曦，这种房子建筑结构独特，冬暖夏凉，十分适宜居住。 走了不远，闰月就对一个大门口坐着的中年人说：“爸，我回来了。” 那个中年人坐在门口的石头上，与两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正在聊天。 他的旁边放着一支拐杖。 涵曦也上去打了招呼，那个中年人艰难地拄着拐杖站起来，说：“老师好，欢迎你来我家啊。” 涵曦走过去，与他握了手，并顺便与旁边的二位老年人打了招呼，然后与闰月一起回了家。 闰月家的院子非常长，但是非常狭窄。 前后有十几米长了，但是只有几米宽。 除了房子，前后过道只有一米多宽了。 闰月说：“我家的房子还是可以吧，以前我爸是建造石屋的匠人，所以家里条件还是可以的，就是因为去年父亲从房子上摔了下来，花光了积蓄，变的一贫如洗了，还借了一些外债。” 说完闰月的眼泪夺眶而出。 涵曦上去拍拍她的肩膀，说：“一切都会好的。” 闰月抱住了涵曦，呜咽着。 涵曦说：“你妈妈和姐姐呢？” 闰月说：“她们肯定去地里干活了，我们也去地里吧，离这不远。” 涵曦说：“好啊。” 他俩一起走出闰月的家，与闰月父亲打了招呼，沿着村子的路向村后走去。 走了不远，就看到地势低一些的地方，零零散散有些玉米地。 这些玉米地，对山区开讲算是很稀有了。 玉米已经有一米多高了，玉米的叶子随风飘舞，绿油油点缀着贫瘠之地。 他俩看到了地里辛勤劳作的一个中年妇女，一个年轻女孩。 闰月告诉涵曦，那中年妇女是她妈妈，那个年轻女孩是她的姐姐，他们正在地里施肥。 涵曦知道的，因为他也来自农村，也和母亲一起施过肥。 这块地最多三分地，涵曦估计的。 他俩沿着小路下了坡，来到了地边。 闰月的母亲与姐姐已经看到了他俩，她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来到了地头。 涵曦第一眼的感觉是母女三太像了，母亲身高略微低些，年龄大些，其他类同了。 身材都是胖乎乎的。 闰月做了介绍，她母亲说：“谢谢你啊，王老师。” 闰月姐姐也打了招呼，略微腼腆。 涵曦说：“闰月，我看化肥也没多少了，咱俩一起施肥吧，让你母亲与姐姐回家吧。” 闰月母亲说：“那怎么行？” 涵曦说：“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好多年没干农活了，让我体验一次吧，唉，对了，我也不知道这位姐姐有多大年龄，称呼你为姐姐吧。” 闰月说：“十八了。” 涵曦笑吟吟说：“那我是你哥哥了，这样吧，愿不愿意去城市打工啊？” 闰月姐姐说：“我愿意，早都想去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 “我朋友在大都市开了一家酒店，你可以去那里做服务员，既能赚钱，也能替家里还账，还可以去大城市见见世面，你考虑一下。” 闰月姐姐高兴地说：“好啊。” 打了招呼，闰月母亲以及姐姐回了，她们要回家给涵曦做饭。 涵曦与闰月来到了地里，涵曦拿起锄头，刨了一个坑，闰月就把化肥洒进去一点。 涵曦尽量把坑刨在靠近玉米的根部。 闰月说：“老师可以啊，啥都懂。” 涵曦笑了，说：“我小时候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啊。” 两人干了一会就完了，本身地块不大，但是涵曦裸露的胳膊上都被玉米叶拉的一道一道的，犯着血色。 闰月心疼地替涵曦揉着胳膊。 涵曦笑了，说：“你不揉，还不疼，揉了有些疼了。” 闰月不好意思笑了。 两人从地里出来，涵曦扛着锄头，闰月拐蓝，一起向家走去。 路上，闰月哼着少林寺电影插曲牧羊曲：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涵曦轻轻和着一起唱。 闰月欢快地一碰一跳的。 她笑吟吟说：“老师，知道我为啥喜欢这首歌吗？” “为啥？” “因为歌中描述的环境和我们这里太像了。” 涵曦看看四周一望无际的群山，想想歌词，还真是那样的场景。 两人很快回到了闰月的家，闰月给涵曦打了水，洗了脸。 水冰凉冰凉的，身上似乎凉爽了许多， 她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屋里。 屋里不大，可是还能看到闺房的特征，墙上居然挂了一幅刘晓庆的宣传画，甜美而漂亮，旁边的都是闰月各个年级的奖状了。 大大小小有二三十张。 涵曦与闰月聊了一会。 涵曦看看手表，提出来要回学校了。 闰月说：“我妈和我姐开始做饭了，吃完饭再走吧，我们这里吃饭早，因为没有电灯。” 这时候涵曦才发现屋里确实没有电线与电灯。 涵曦有些感慨，但是并未言语，他知道，很多事情他也改变不了。 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外面突然变天了，刚才还是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瞬间乌云密布，太阳消失的无影无踪。 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震耳欲聋。 顷刻之间，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 涵曦想着暴雨下一会就会停了，结果不但没停，反而越下越大了。 屋里已经变的有些黑暗了。 这时候闰月说：“老师，上次桃子姐给我挑选的裙子，我不好意思穿，因为太短了，我穿上你看看吧，漂亮不？” 涵曦想想也是，这是大山里，穿着的确不合适，不过呢，桃子也是好意了。 涵曦说：“好啊，一定很漂亮啦。” 闰月的脸红了，说：“老师，那你扭过脸去，我换换啊。” 涵曦本来想走出屋子，可是外面大雨倾盆，他走到屋门处，面对着门外，看着大雨，心里暗暗叫苦。 他期盼雨早点停，今晚还能回去。 可大雨似乎与他作对，越下越大了。 闰月告诉她，：“老师，我换好了。” 他扭过身子，荷尔蒙有点升腾了。 闰月上身穿了一件紧身的白色短袖衬衣，凸出的部位把衬衣撑的鼓鼓的，短款的百褶裙，黑色的丝袜，充满了诱惑，青春气息浓郁而奔放。 涵曦知道这肯定是桃子的杰作，怪不得闰月不敢外穿呢。 他赶快把眼睛换个地方，说：“太漂亮了，性感美女了。” 闰月说：“那天，老师们都说我穿上漂亮。” 涵曦心想：“这帮师姐们啊，啥时候都没忘记穿着。” 不过想想也正常，都是如花似玉的年龄，穿的性感也正常。 这时候闰月姐姐冒雨端着饭进来了，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她把饭放到了屋里一张小方桌上，说：“老师，饭做好了，将就吃点吧，乡下条件不好。” 说完，看到了闰月的穿着，笑笑出去了。 涵曦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真的没胃口了。 稠乎乎的小米粥，黄面馒头，黄瓜菜。 涵曦刚才在路上看到了，这种黄瓜特别粗，特别长，与一般绿色的黄瓜不同，颜色泛黄。 黄面馒头在他记忆里是小学时候吃过了。 他实在不想吃，但是想想不吃，会伤及闰月的自尊心。 他还是大口的把饭菜吃完了，别说，黄瓜还挺脆的。 他吃完，闰月把碗端走了。 她待了一会才回来，告诉他，她在厨房吃完了饭。 屋里的光线更暗了。 门外的大雨没有停的迹象。 他的心非常焦虑，知道今晚走不了了，还有那一段山路呢。 这时候闰月父亲，母亲还有姐姐都先后进来了。 闰月点燃了红蜡烛。 涵曦看着红蜡烛，真的感慨万千，城乡差距太大了。 当城里人坐在明亮的灯光下喊着生活艰难的时候，多少人还在期盼着电灯呢。 他们聊起了闰月姐姐打工的事。 涵曦说：“愿意去的话，这次就跟我走了。” 闰月姐姐笑吟吟说：“好啊，早都想去大城市看看了，一直不敢去呢，怕被拐跑了。” “不怕我是骗子啊。” “下午我从地里回来，碰到两个好姐妹，说了打工的事，你猜她们怎么说的？” “说的啥？” 闰月姐姐笑了：“她们说，能被你这样帅哥拐跑了，做梦都是笑的。” 她接着说：“你和闰月一起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看到你了，一直追问你是谁呢，村子不大，迅速传遍了，我们家来了一个大帅哥。” 大家哈哈笑了。 二十六章第七段支教之山村雨夜 闰月父亲说：“你是闰月的老师，我们还有啥不相信的。” 涵曦说：“玩笑归玩笑，但是到酒店后还是要认真工作的，有试用期的，工作不努力，还是要被辞退送回来的，当然你也有选择的权利，觉得工作不合适，可以提前说一声，我们也会买张车票把你安全送到家，这叫双向选择吧。” 闰月姐姐说：“好啊，我可以带同伴吗？下午那两个姐妹也想去呢。” “好啊，但是最好都是朴实勤快的，要不然不合适再送回来，彼此耽误事。” 闰月母亲说：“放心吧，我女儿心地善良，勤劳能干，她的小伙伴也是勤快人。” 涵曦说：“那最好不过了，那正是我朋友期待的结果，另外，等闰月考上大学了，你和叔叔也去城里打工吧，我也看了，就你们那点山地，能吃饱就不错了，还账非常困难的。” 闰月母亲说：“是啊，我们早都有这样想法了，就是闰月父亲能干啥呢？”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门卫吧，目前的酒店门卫年纪比较大，一直想换个年轻一些的。” 闰月父亲听了，拱手表示了谢意说：“好，谢谢啊，大兄弟，你是我家贵人啊。” 这都什么辈分啊，涵曦感叹道。 不过他记得小说里有句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一件善事，也算是为自己积德吧，虽然善事很微小。 后来大家又聊了一会，涵曦给闰月姐姐交待了注意事项。 闰月姐姐不停地问这问那，涵曦一一做了解答。 闰月姐姐心想，这要是我们老板好了，我工作一定非常勤快。 闰月父亲，母亲，姐姐先后离开了屋子。 闰月姐姐似乎还不想走，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屋子。 涵曦的确也不想让她走，三个人聊天方便些，这样避免独处想入非非。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 闰月留了下来。 红蜡烛柔和光线越来越暗。 窗外滴答的下雨声，屋内朦胧的光线，闰月那身黑色的诱惑力似乎越来越大，高耸的丰满，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涵曦的荷尔蒙。 为了缓解自己的冲动，他说：“闰月，赶快去睡吧，时间不早了。” 闰月的脸红扑扑的，说：“老师，我漂亮吗？” 涵曦说：“漂亮。” 话音未落，闰月突然吹灭了蜡烛，扑倒在涵曦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脖子。 “老师，我喜欢你。” 闰月的柔软迅速贴住了涵曦的胸膛，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黑暗中，他忍不住诱惑，抚摸住了柔软，荷尔蒙不断升腾着。 闰月火热的樱桃小口黑暗中迅速黏住了涵曦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他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 他脑中一片空白，忘了思考，只是本能的回应着。 屋里的温度不断升腾着。 突然闰月坐了起来，开始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这短暂的平静，让涵曦很快从激情中清醒过来。 他轻轻推开了闰月，说：“闰月，别这样啊。” 黑暗中的闰月说：“老师，我喜欢你，抱抱我。” 涵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闰月，听我说，你还小，还是以学业为主。” 闰月说：“我的小学同学都当妈妈了。” “难道你准备和她们一样，一辈子待在这山村里啊。” “我不想。” “就是啊，这样会害了你的，好好学习，就是对老师最好的回报。” 涵曦心想，可不敢再招惹女生了，身边的女生已经头疼了。 闰月沉默了一会，慢慢挤上了扣子，说“老师，你不会嘲笑我的冲动吧。” “不会的，我也是从这个年纪走过来的，青春期懵懂是正常的，老师就当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闰月站了起来，说：“谢谢老师啊，那我去和姐姐睡了。” 涵曦摸黑挂了一下闰月的鼻子，说：“快去吧，做个好梦。” 闰月突然又亲吻了涵曦脸颊一下，然后轻轻推开门走了。 外面的雨继续下着。 涵曦坐了一会，平静了一下。 他躺倒在床上，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庆幸自己还是抵挡住了诱惑。 屋里非常寂静，寂静地耳边可以听到蚊虫飞舞嗡嗡的声音。 他知道，这一晚是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身上开始感觉瘙痒了，先是外露的胳膊成了蚊子光顾的对象，他用手不停挠痒，接着蚊子袭进了他的裤腿里。 他坐了起来，特别的难受，应该来时带盒清凉油了。 他不停地坐起来，躺下，重复着这个动作。 后来他想到一个办法，把屋门打开，这样蚊子能看到外面亮光，跑到屋门口。 这个办法，似乎有点用，他感到床边的蚊子少了，好像都集中在屋门口附近了。 但是他只能坐着，不敢睡觉。 这时候闰月姐姐端了一盆水走了进来。 她轻声说：“小哥哥，蚊子可多吧，刚才忘记提醒你了，我端了一盆洗衣粉泡沫水，放在屋里，待会你关上屋门，密闭一会，屋里的蚊子就会少些。” 涵曦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洗衣粉味道。 他说：“谢谢你啊，要不然这一夜真的没法睡了。” 闰月姐姐接着说：“等会我再端一盆肥皂水，洗洗被叮咬的部位，一则可以消肿，二则蚊虫闻到肥皂水味道就不敢叮咬了。” 涵曦本来想说，家里为啥不买蚊帐呢，但是那样担心刺激对方的自尊心，就没有言语了。 后来闰月姐姐又端了一盆肥皂水，涵曦用肥皂水洗了胳膊，鼻腔里迅速弥漫着浓郁的肥皂水味道，刺激着胃，有点恶心想吐的感觉。 不过似乎不再那么瘙痒了。 小时候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似乎平原地带的蚊子没有这么张狂。 他突然感觉到高校长为啥给大家配备新蚊帐了，这微不足道的关心体现了高校长的细心与呵护。 不过这一会他也体会到了闰月姐姐的细心，一直牵挂着他呢。 这是一个称职的好员工，值得信任。 两人又聊了几句，闰月姐姐离开了。 后来，他关上了屋门，又呆呆地坐了一会。 慢慢地，终于忍不住瞌睡，躺下睡着了。 后来，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顾家姐姐躺在他身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早上他醒了，听到外面已经没有雨声了，赶快起床，本身他是穿衣服睡的。 他看看胳膊上，都是被蚊虫叮咬的红疙瘩了，不过面积已经小多了。 他走出院子，发现闰月姐姐用自制的笤帚用力清扫院子的落叶。 他说：“闰月呢，叫她一声，我们现在要返回学校了。” 闰月姐姐的脸红扑扑的，说：“王老师，吃完早饭再走吧，那边已经开始做了，红薯汤，我们这边的红薯甜的很。” “不用了，上午还得上课呢。” “好吧，我去帮你叫一声。” 片刻功夫，闰月就跑了过来。 她说：“老师，我们现在就走啊。” “对！” “好！” 这时候闰月姐姐又端了一盆肥皂水过来，示意他再清洗一下胳膊，可以消肿胳膊上的硬疙瘩。 她轻声说：“山里的蚊子厉害，处理不好容易得皮肤病。” 闰月姐姐的细心让他心存感激，虽然她话语不多，但考虑得很周全。 两人与闰月家人告别后，就沿着来时的路开始返回了。 两人沿着弯弯小路来到了沟底的小河边，才发现比昨天来时的水深多了，这个位置已经不能趟水过河了。 涵曦眉头一皱。 闰月说：“只能往下游走一段，有座吊桥可以穿过小河。” “离这里有多远？” “要有三、四里呢。” 涵曦算算时间，来来回回差不多要七、八里了，时间上来不及了。 他说：“闰月，你经常在这里玩，哪个地方相对水浅些，我们还是趟水过河吧。” “就是早上的水比较凉，最浅的地方也要没到你的膝盖了。” “行，就那里了。” “老师，你可注意啊，脚下的石头很滑的，小心摔倒啊。” “没事，我会狗刨呢。” 这句话把闰月逗乐了。 涵曦跟着闰月走了不到五十米，来到了最浅的地方。 涵曦把鞋脱了，裤腿扁起来，准备趟水过河。 这时候闰月笑吟吟说：“老师，你过河后，不要往后看，我让你看你再看。” “为啥啊？” “我腿短啊，只能把外裤脱了，要不然裤子要湿了。” “哈哈，想让老师背你，明说呗，我背你过河。” 闰月的脸红了。 涵曦小心翼翼，先把两人的鞋拿到了对岸，然后又转了回来，蹲下来，闰月爬上了涵曦的背。 因为走过一次，涵曦很快把闰月背到了对岸，闰月下来后，说：“老师，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为啥？” “你的背温暖而且结实。” 涵曦愣住了。 这句话如此熟悉，让涵曦突然想起了秋雨，想起了秋雨在他背上撒娇的可爱模样，他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闰月吓傻了，说：“老师，你怎么了？” 涵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没什么，我们赶快回吧。” “好！” 两人赶到学校的时候还不到上午八点。 二十六章第八段支教之离别的泪水 支教结束之前，县教育局安排所有高中老师在县一高举行了一次高中教学研讨会。 会上，涵曦以及另外三位师姐分享了高中数学、语文、物理、化学的前沿教学信息，并把自己的教学经验分享给了大家。 研讨会的气氛非常热烈，其他老师也积极发言，大家畅所欲言。 涵曦他们听了这些一线教学经验，弥足珍贵，但是感觉教学方法比较落伍了。 涵曦他们承诺，回到学校后，如果有最新的教学信息会及时通过信函的方式反馈给学校。 研讨会结束，县教育局领导与四位支教老师握手告别，感谢大家暑假的辛苦付出。 县教育局主要领导握着涵曦的手迟迟不肯松开，一再表示欢迎他再来支教。 之所以特别关照涵曦，那是因为他们已经听说了涵曦是厅长得意弟子。 这一层关系怎不让他们特别关照，他们想和厅长见个面恐怕是遥不可及。 虽然涵曦嘴上答应，但是他知道重返这里支教很难了。 这里的教学条件确实太差了，但是他也深深为这里老师的坚守表示了钦佩。 最后县教育局领导与四位支教老师合影留念。 支教课程结束的那天下午，高二年级举行了一次联欢会，也算是一场告别会。 涵曦在会上代表支教老师进行了简短发言。 他说：“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你们好，很荣幸代表支教老师发言。” “受学校委托，我们来到县一高进行短短的六周支教，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却让我们受益匪浅，山区学校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充满了希望，条件虽然艰苦，但是阻挡不了同学们对于知识的渴望，对梦想的追求，学习气氛非常浓厚，你们热情纯朴、认真、好学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行，我相信学校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再一次感谢领导老师以及同学们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谢谢大家。”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高校长代表学校也进行了简短发言。 他说：“首先我代表学校向支教老师表示衷心的感谢，六周来，你们远离亲人，放弃与亲人暑期团聚机会，义无反顾自费来到我们山区学校支教，从繁华的大都市来到条件艰苦的农村，你们克服了生活不便、寂寞孤独等多重困难，把一颗颗火热的心积极投入到教学中，你们先进的教育理念和优秀的教学水平让我们耳目一新，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你们甘于无私奉献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再一次感谢你们。” 本来高校长想在联欢会上公布涵曦与桃子一起资助闰月、月月上学的事情，但在联欢会前征求涵曦意见时，涵曦婉拒了。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这些女孩子都有强烈的自尊心，公开场合公布这间事情也许会伤害她们幼小的自尊心，还是不要让太多的同学知道为好。 同时他也觉得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值得过于声张。 高校长深深被涵曦的乐于助人而又甘于默默付出的精神所感动，他激励晚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勇于开拓进取。 联欢会上，大家手拉手一起演唱了歌曲明天会更好。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 是否依然孤独地转个不停 日出唤醒清晨大地光彩重生 让和风拂出的音响谱成生命的乐章 唱出你的热情伸出你双手 让我拥抱着你的梦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演唱结束，大家相互握手、拥抱，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涵曦也被这激动人心的场面感染，泪水不断涌出，再一次感慨这一次支教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活动。 这一趟没有白来，钱虽然没赚到，也吃了很多苦，但是受益匪浅。 他们临走的那天上午，高校长邀请他们参加学校新生开学典礼。 高校长最初安排涵曦在大会上发言，涵曦婉拒了，说还是留给师姐们发言吧。 没想到的是师姐们发言后，很多学生站起来一起鼓掌，一定要让涵曦这个学霸哥讲话。 涵曦盛情难却，只好走到讲台前，进行了简单发言。 他说：“我不会说豪言壮语，只和大家谈谈心里话，小时候，我和你们一样生活在农村，条件也许比你们好一点，但是都是非常艰苦的，后来非常幸运的来到城市读书，学习条件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努力，面对机会，能把握住机会，我希望在座的同学们珍惜现在学习的机会，教育改变命运，知识创造未来，刻苦努力不惧风雨改变自己的命运，从而改变家庭的生活条件。” 同学们热烈鼓掌。 新生典礼结束后，不断有学生拿着笔记本让他们签名留念。 涵曦他们认真地工工整整签字，写下了青春寄语，鼓励他们努力学习考上理想大学，虽然最后签的手指发麻酸痛。 可他们面对一张张纯朴稚嫩可爱的面孔，忍住疼痛，一一满足了大家的要求。 临走之前他和三个师姐又到教室看望了月月以及闰月，鼓励她们好好学习，争取考到他的母校，同时悄悄告诉她们，她俩的生活费他会转账给高校长，由他转发给她们。 涵曦知道，虽然月月以及闰月的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但是考上重点大学几无可能，这里的教育质量还是比较落后的，能考上本科学校已经不错了，至于重点大学那是遥不可及了。 一个多月的支教他了解到，教师队伍中真正大学毕业的教师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是专科毕业生，甚至还有中专毕业生，这还是全县最好的中学，其他学校的师资队伍可想而知了。 难怪林校长上次视察工作中，专门提到要尽快研究乡村学校教师培训工作，并把这项工作列为他重点关注乡村教育焦点之一。 闰月以及月月哭了，那是激动地泪水，短短的六周，相处如兄弟姐妹，他们结下了永恒的友谊。 高校长本来想安排一辆汽车送他们，涵曦拒绝了，因为他知道，学校也没汽车，还得多方求援。 临别时，他再一次邀请高校长有时间到母校去看看，母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母校也会时刻牵挂他们这些因为特殊原因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学生。 高校长爽快答应了。 他们从高校长家拿上行李出来的时候，门外的场面让他们震撼了，门外人山人海，学生们以及周围村民围在道路两边。 看到他们出来，大家热情鼓掌，掌声整齐而且热烈，久久回荡在天空中。 此时此刻，大家才意识到离别的时刻真正到来了，送别的领导、乡亲，同学们的眼里满含着晶莹的泪水，泪水中折射着几多依依的难舍之情。 同学们不断地与涵曦他们握手、拥抱告别，短短的两百米，他们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走出了人群。 这一个多小时，涵曦他们眼里始终噙着感动的泪花。 他们四人在长途汽车站坐上了去火车站的汽车。 汽车行驶中，涵曦久久注视着窗外，感激遇到高校长，聆听了他的很多人生感悟与教诲，更加坚定了自己不断进取的信心。 同时再一次感慨，他们只是做了一件平凡的事情，却受到了这里人们崇高的礼遇。 他浮想联翩，短短六周的经历历历在目，从与同学们之间不信任、不理解到相互信任，相互理解，服饰商店营业员的七折优惠，高校长的体贴入微以及尊尊教诲，林校长对教育事业的满腔热情与执着，乡亲们冒雨搭建浮桥的场景，大家欢送的动人场面，让他再一次感动地热泪盈眶。 他心里默默念到，感恩这片贫瘠的土地，感恩遇到这些可爱的人们，他会铭记这段经历，在漫漫人生道路上感恩 这次遇见。 二十七章第一段神秘女士重金出手 同一天上午顾家父母是从两地分别坐飞机抵达大都市的。 两个女儿以及男朋友暑期忙的不可开交，夫妻俩时刻牵挂着他们，相约一起来看看孩子们。 顾家父亲乘坐的飞机来的晚一些，他出了机场出口，只看到了顾家母亲以及顾家妹妹。 他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大女儿以及嘉琪也会来迎接呢。 出租车上，他问二女儿怎么回事。 二女儿笑着说：“爸妈，这个暑假业务繁忙，我们一天到晚都应接不暇，姐夫哥甩手跑了，只好我们忙了。” “暑假辅导班不是都结束了吗？” 二女儿说：“是结束了，可是昨天下午接到通知，要在这里召开一次商业会计研讨会，所以我们连夜开始打扫卫生，全体总动员，今天下午学员们就要入住了。” “生意这么好啊。” 二女儿说：“是啊，也不知姐夫哥怎么认识的两位女教授，嘉琪告诉我那是他们大学的两位知名教授，人脉关系特别广，业务特别多，业务都是人家拉来的，而且给的租赁费特别高，姐姐就决定接待这个研讨会了。” “你姐现在当家啊？” 二女儿笑着说：“不是是啥，姐夫哥支教去了，姐姐就是大当家了，别说指挥的有模有样，有点女老板的风范了。” 顾家母亲听了十分惊奇，笑着说：“变化这么大啊，你姐以前不是这样，凡事不喜欢操心啊。” “我觉得也是啊，我都十分意外，也不知姐夫哥怎么私下教导的，仿佛吃了灵丹妙药，我姐现在管理的有模有样。” 顾家父亲笑着说：“哈哈，涵曦瞎折腾，也把你姐带出来的。” 二女儿说：“不是是啥。” 三个人在写字楼广场下了出租车。 然后，他们上了a座写字楼，来到了酒店，见到了在走廊里检查卫生的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正在对着员工指点房间里卫生不足之处。 顾家父亲笑着说：“哈哈，漂亮的小老板好，辛苦了。” 顾家姐姐回转头来，说：“爸，妈，我忙的脚不着地，都顾不上接你们了，抱歉啊，服务员不好找，只好我们全员上阵了。” 顾家父亲上去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大女儿，心疼地说：“辛苦了，收拾完了没？” 顾家姐姐说：“基本完了，爸，妈，到办公室坐坐吧。” 顾家母亲也急忙上去拥抱了自己宝贝女儿，说：“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没办法，男朋友好折腾，我只能跟着他一起折腾了，要不然落伍了。” 顾家母亲说：“也是哈。” 顾家父亲说：“涵曦啥时候回来啊？” 顾家姐姐说：“前两天打电话说支教就要结束了，他打算回咱老家一趟看看父母，然后再回来。” 顾家父亲说：“那太遗憾了，我不能见到我这个乘龙快婿啦。” 顾家姐姐笑了，脸红扑扑的。 她说：“前一段电话中他一再交代要接待好你们，好像我会亏待你俩似的。” 众人都笑了。 几人来到办公室，坐好之后，顾家姐姐冲好了茶水。 顾家父亲说：“业务十分繁忙吗？” 顾家姐姐说：“是啊，辅导班都是提前结束的，那两位教授人脉广的很，不断拉来进修班或者研讨会，几乎不停，我们忙的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场地感觉有点小了。” 顾家母亲说：“好事啊，一边赚钱，一边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顾家父亲说：“这个暑假赚了不少吧。” 顾家姐姐伸出手说了一个数字，顾家父母瞪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 顾家姐姐说：“这是我预估的，应该比这个只会多，不会少，具体数字没时间算啊。” 顾家父亲说：“这么厉害啊，涵曦怎么认识的教授？” 顾家姐姐说：“其中有一位教授是涵曦带的一个学生家长，那个女学生在涵曦精心辅导下，获得市初中数学联赛一等奖，而且前不久获得区中考总分第一，导致辅导班名声在外，前来报名的学生络绎不绝，都是慕名而来，至于会计培训班，更不用说了。” 顾家父亲说：“名师出高徒，涵曦很厉害啊。” “这么贵啊！”顾家父母感叹道。 “是啊，有人愿意出一年二万元强烈要求涵曦一对一单独辅导，被我们婉拒了。” 这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对着顾家姐姐耳语了几句，她听了十分惊讶，说：“是嘛，我马上过去。” 然后她接着说：“爸，妈，妹妹，你们三个先聊一会，那边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去去就来。”说完，急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顾家父亲竖起了大拇指。 a女士因为想给女儿寻找优秀辅导老师，托人多处打听，终于在熟人介绍下，摸到了b座写字楼辅导班。 朋友告诉她，这个辅导班名气很大，辅导老师实力十分强大，教学经验丰富，最有名气的是一位叫王涵曦的年轻老师。 前不久他辅导的一名女生勇夺区中考总分第一。 她站在辅导班老师照片张贴处仔细看了一会，看到了照片下面王涵曦的名字。 她端详了一会，突然觉得这个俊雅男孩在哪里似乎见过，那张俊俏的脸颊非常熟悉。 她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了，这就是那晚在俱乐部碰到的那个大男孩，最近的聚会她都没看到他。 他就是她想要寻找的大男孩，原来他如此优秀，她暗暗惊喜。 她对工作人员说：“我想见见王涵曦王老师。” 工作人员告诉她，他暑假不在这里，去外地有事了。 “我想见见你们负责人？” “好！” 工作人员本来联系了梅雨小姨，可她也不懂这方面的业务，于是派人联系了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来到后，发现是一位中年女士，气度不凡，短发，中等身材，深蓝色高档职业套装，手带高档腕表，手拿一个香包。 顾家姐姐走上去，说：“这位女士，您好，请跟我来。” 她把她带到了办公室，工作人员急忙倒了茶水。 顾家姐姐说：“请问，您是给孩子报辅导班的吗？我们这里的辅导老师实力都很强大……。” 还没等她说完，a女士说：“请问王涵曦老师单独辅导怎么收费？” 顾家姐姐说：“这个……。” “一年一万？” “这个...” “一年三万？” “这个...” “五万够不够？” “这位女士，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等我把话说完。” 而那位女士似乎迫不及待，抢先说到：“这样，如果我女儿考上重点高中，再加五万。” 顾家姐姐都有点懵了，说：“这位女士，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他现在不在这里，他去外地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样啊，我的条件就是这个条件，如果我女儿愿意跟他学，那就是五万，如果最后能考到重点高中，再加五万，我留个电话，回来后请他联系我。” 说完，不容顾家姐姐回答，在办公桌台历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顾家姐姐非常意外，说：“这位女士，你看这样行不，我们其他老师也是很有实力的。” “不，我只认准王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不容顾家姐姐回答，起身就出了办公室。 顾家姐姐赶快追出来送行，一直把她送到电梯处。 送完那位女士，顾家姐姐返回了办公室，梅雨小姨说：“唉，也不知我弟弟有啥魔力，都喜欢上他的课，前几天也来了一位男士，出价三万辅导一年，我觉得不可思议了，没想到今天这位女士出手更大方，一年十万，知识就是财富啊，妹妹，你算是慧眼识珠了。” 顾家姐姐笑了。 晚上，饭桌上顾家姐姐谈起这件事，顾家父亲笑着说：“我听了都晕，难道这些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出手都不眨眼。” 顾家母亲说：“这说明有钱人越来越重视教育了，我们当年不也这样吗？” 顾家妹妹说：“爸妈，再一次说明我姐的眼光独到啊，您们偷着乐吧。” 大家都笑了。 不过这一晚，顾家父亲悄悄提醒女儿，涵曦名气越大，喜欢他的女生更多。 顾家姐姐面临的挑战将会更多。 二十七章第二段看望桃子 再说涵曦他们很快到了火车站，候车室大厅里见到了等候他的闰月姐姐以及另外两个女孩。 涵曦与她们进行了简单交谈，感觉到了另外两个女孩的朴实，同意了她们去酒店打工的要求。 闰月姐姐悄悄告诉他，刚才她们三人在议论的时候，一致期望他是她们老板就好了，因为那样可以天天看到帅哥，工作起来心情愉快，哪怕工资低点。 涵曦笑了。 他说：“那我要努力早一天成为老板，因为我也可以天天看到三位美女。” 闰月姐姐的脸红了。 涵曦对师姐们说了他要去邻省省会看望桃子的想法，结果师姐们一致要求跟着他去。 涵曦走到售票处把几个人的车票全买了，师姐们有点过意不去。 涵曦说：“这个大家都不要客气了，我们也算是一起经历了一场重大考验，就当是我们合作愉快的奖励吧。” 大家相互握手，感慨这一次支教的不平凡经历。 火车上，面对风尘仆仆的师姐们，涵曦笑吟吟说：“各位师姐，到了省城，我去酒店开两个房间，大家好好洗个澡，然后呢，可以更换短裙丝袜了，尽情展示自己的青春美，我们马上要回到大都市了。” 的确，由于条件所限，大家这段时间都没好好洗澡了。 师姐们齐声欢呼：“好啊！” 下午两点多，他们到了邻省省城，下车后，坐公交来到了省城医院。 涵曦先在医院附近开了两个房间，师姐们与打工女孩高高兴兴进去洗澡了。 涵曦急匆匆来到了医院，进了病房。 桃子激动地跑过来，拉住了涵曦的手。 她非常高兴，忧愁的脸上顿时有了难得的笑容。 只是住在同一病房的桃子父母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看来病情发展很快的。 涵曦与他们打了招呼，来到桃子父亲病床的旁边，桃子的父亲拉住了他的手，说话已经变的有气无力。 那目光充满了期望。 涵曦低下头，说：“叔叔阿姨尽管放心，无论今后我和桃子的关系如何，我都会精心照顾她，就像对待我的亲人一样。” 桃子父亲听了，轻轻握住他的手，表示了非常感激。 后来，桃子的父亲要去上厕所，涵曦赶快上去搀扶着他。 上完厕所，他让涵曦陪着他到外面转转，桃子要跟着去，他拒绝了。 医院小花园林荫下，他央求涵曦还要帮他照顾一个人，那就是他的老师，现在公司的发展顾问张恩耘老师。 桃子父亲说：“上学时他对我可好，可是我不争气，就是不爱学习，后来到我公司后，为我公司发展殚精竭虑，出了很多关键性主意，但我知道，他早已有退隐之心，很想叶落归根，毕竟六十多岁的人啦，他老家是大都市郊外的。” 桃子父亲接着说：“前两年有人欠我一笔账，实在没钱还账，顶给我了一间办公家具工厂，厂区很大，车间规模不大，在市郊工业园内，他可以住在那里，暂时打理工厂，这间工厂我作为家产分给了桃子，我希望交给你来管理，至于你和桃子如何合作我不管了。” “这间工厂目前是有桃子表哥在打理的，我安排桃子给他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你到时候尽管接管就行。” 涵曦点点头。 桃子父亲接着说：“我的老师张先生是个不可多得谋略人才，堪称小诸葛在世，他看待事物能够比常人清醒，思考问题的深度远非常人所能企及，是他提出来愿意辅佐你开创一片事业。” 涵曦听了，大大意外，同时期盼与这位神秘老先生早日见面。 涵曦说：“谢谢叔叔以及老先生的信任，我一定照顾好这位老先生的晚年生活，让他安享晚年。” 桃子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那最好了，也算我没有辜负他对我的深情厚谊。” 他们回到了病房，涵曦告诉桃子，师姐们都在附近酒店沐浴更衣呢，等会过来看看两位老人。 桃子非常感动。 桃子的父亲听了，激动地说：“涵曦，照顾好她们，一切费用叔叔出。” 桃子说：“爸，尽管放心吧，他一定会尽心安排的。” 桃子父亲说：“既然同学们来了，晚上你俩带她们出去玩玩，难得来到这古城一次。” 两人点点头。 涵曦悄悄告诉桃子，这次他带来了三个纯朴女孩去酒店工作。 酒店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服务员，涵曦一直牵挂着这事。 桃子低声说：“你是总经理，尽管安排就是了，我不操心管理，我只关心你啥时候以身相许。” 涵曦本来向笑，但是病房里确实不合适开玩笑。 不大功夫，三位师姐都来了，个个丝袜短裙，红光满面，如浴后的芙蓉清新脱俗，魅力无限。 大家打了招呼，三位师姐关心地询问了病情，趁着他们说话，涵曦来到医院外面，先后给顾家姐姐以及婉秋打了长途电话。 他告诉顾家姐姐，他在这里招了三个服务员，明天她们将和三位师姐一起回到大都市。 顾家姐姐说：“你还惦记这事啊，前几天因为服务员少，我和嘉琪都是亲自上阵，打扫卫生。” “辛苦了管家婆，她们去了你就可以轻松些，安排姐姐培训一下她们。” “好，你怎么到了那个省城了啊？” “唉，桃子的父母先后得了癌症，我和师姐们过来看看，我明天回老家看看父母，然后返回大都市，咱爸妈来了没？” “上午刚到，他们一直牵挂着你呢，桃子姐这么命苦啊，代我向桃子姐问好。” “是啊，确实命苦，人家无私帮助了咱们，咱们不能袖手旁观吧，另外安排好爸妈生活啊，吃好住好，不要心疼钱，钱赚来就是花的，这一次我彻底想开了，人啊面临着祸兮旦福，善待我们的父母。” “好，我一定转达乖女婿的心意，这么一说，我好像不是亲女儿似的。” 随后他把电话打给了婉秋，他告诉婉秋：“明天晚上到家，可能后半夜了。” 婉秋笑吟吟说：“那我去车站接你啊。” 涵曦说：“姐，不用的，下了车我打出租车很快就到家了。” “到时候再说吧，期盼你的早日归来，我要是对叔叔阿姨说了，他们一定很高兴的。” 涵曦回到医院，桃子告诉他，打算带着大家到柳巷饮食一条街玩玩。 与桃子父母打了招呼后，五人走出了医院，涵曦又到酒店喊了三个打工女孩，大家一起前往柳巷食品街。 桃子路上告诉涵曦，本来想让师姐们在这里多玩几天，但是大家看到父母情况，决定住一夜就走了。 涵曦点点头，他已经猜到了，桃子父母目前的情况，大家怎么好意思长时间打扰。 涵曦告诉桃子，他明天也得回家一趟。 桃子听了，非常难过，她想让涵曦多陪她两天，但是想到涵曦很久没有见到父母了，就同意了涵曦的想法。 桃子说：“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啊。” 涵曦说：“我一定转达你的问候，感谢东家的关心啊。” 桃子告诉涵曦，父亲已经对她谈了托付的事，愿意认涵曦做义子，她已经回话给父亲，资金不需要单独设置密码，所有密码有涵曦设立，她充分信任涵曦。 至于家具厂，她还是交给涵曦打理，合作方式随意，这两天她会给表哥打电话的。 涵曦听了十分感动，说：“桃子姐，你就这么信任我啊，还是要慎重考虑啊，万一赔钱了呢？” 桃子笑着说：“赔的越多越好，赔钱了你就以身相许，再说父亲认你做义子，我们是一家人了。” “桃子姐，别开玩笑啊，这么大的事。” “我是认真的。” 涵曦拥住了桃子，不知道说啥了。 涵曦告诉桃子：“我先回老家一趟，然后再来看你，待两天再回学校。” 桃子含情脉脉地说：“好，也算我没有白白对你痴情。” 桃子告诉他，至于那位张先生暂时不会回大都市，他会在料理完父母后事以后才会离开的。 桃子说：“他是一位能人，是一位老大学生，料事如神，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是他提出来愿意协助你的。” 涵曦说：“是嘛，那我现在非常期待见到这位老先生了。” 桃子说：“我有时候都可奇怪，那么多人愿意帮助你，看好你，包括这位张先生，与你素不相识，也只是听父亲说起过你，居然也愿意协助你，大哥多次挽留他，而且愿意出重金，他婉拒了。” 涵曦说：“我也奇怪啊，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老先生呢。” 这一晚，他们在饮食一条街品尝了很多美食。 吃着碗底粉，就着大麻花，价钱还不贵，大家还吃的津津有味。 弘祥的蜂蜜大麻花，大麻花外皮酥脆，内部香甜，香味四溢。 用荞麦粉蒸熟的碗底粉，口感紧实顺滑，搭配当地特产的醋和调料，咸香爽口。 因为涵曦陪着，桃子这一晚的心情好多了。 第二天上午，先是三位师姐带着三个打工妹北上离开了省城。 中午涵曦坐火车南下离开了省城。 桃子把涵曦送到了站台，桃子一直挽着涵曦的胳膊，她的眼睛是湿润的，她现在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涵曦身上了。 他是她的快乐源泉了。 临上车前，桃子递给了涵曦一个纸袋子。 时间紧急，涵曦到了车上才悄悄打开，那里面是二千元钱。 涵曦的泪水瞬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洒落。 二十七章第三段四星级酒店 涵曦是在夜里一点抵达老家城市的。 虽然他在电话里一再嘱咐婉秋不用来接他，但是他刚跟着客流走出出站口，就看到宛如夜玫瑰的婉秋，黑色的披肩发，黑色的连衣裙没至膝盖，黑色的丝袜，灯光下妩媚妖娆，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涵曦非常感动，跑上去拥抱了婉秋，并大胆亲吻了婉秋的脸颊。 他把婉秋抱起来转了几圈，才放了下来。 两个人在车站广场上拥抱了一会，才彼此松开。 婉秋的脸红扑扑的。 涵曦说：“姐，今天真漂亮。” “这么说，好像姐以前不漂亮似的。” 她接着说：“赶快回家吧，叔叔阿姨等着我们呢。” 涵曦笑吟吟对着婉秋耳朵耳语了几句。 婉秋听了，笑吟吟说：“啊，我咋发觉你越来越坏了呢，不过我喜欢，总能给我带来意外惊喜。” 两人打出租车来到了市区一家新开业的四星级酒店。 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流光溢彩，酒店门口服务周到的迎宾先生，富丽堂皇的大厅，华丽尊贵的水晶吊灯，让婉秋非常震撼。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踏进遥不可及的高档酒店。 她挽着涵曦的胳膊，心里洋洋得意。 大厅漂亮的迎宾小姐引导他俩来到了服务台。 涵曦先用服务台电话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父母他已经到家了，但是他想带婉秋姐在外面玩玩，感谢婉秋姐对家里的照顾。 那边父母听了，表示了支持，几家老人全靠婉秋照顾，婉秋确实辛苦了。 涵曦告诉婉秋，他想开了，要对父母以及婉秋好点，这才是自己的亲人，要让他们充分享受幸福生活。 桃子父母这次的变故对他触动很大，生与死与年龄无关了，黄泉路上无老少。 婉秋姐对他、对父母以及马书记一家太好了，她要让婉秋提前享受生活。 所以他在火车上就决定让婉秋姐体验一下高级酒店。 打完电话，服务台开房间的时候，漂亮的服务员非常热情。 当听说他开两天房的时候，她笑容可掬表示可以请示值班经理给他打折，并温馨提示酒店才开业不久，值班经理权力很大，可以低至七折。 涵曦非常意外，没想到服务员这么热情。 趁着服务员联系值班经理的机会，婉秋低声说：“你这样的帅哥能不受欢迎吗？换作我是服务员，我也想办法与你讨近乎。” 涵曦笑了。 过了一会，值班女经理袅袅婷婷走了过来。 她面容姣好，秀发用深蓝色丝绸带打结，挽在脑后，笑容可掬，腮上两个甜美的酒窝妩媚动人。 上身黑色西服，下身黑色短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手里拿着对讲机。 身材玲珑有致，走路袅袅婷婷。 “王涵曦！你怎么来了？” 涵曦愣了一下，在明亮的水晶灯下仔细看了，才发现是实验中学同学柳嘉嘉。 涵曦有些尴尬，但是迅速恢复平静。 “柳嘉嘉，是你啊，这一身装束妩媚动人，都认不出你了，你怎么在这里？” 柳嘉嘉优雅地带着他俩来到附近雅座，坐下后，服务员马上给他们倒了尚好茶水。 “涵曦，初中毕业我没考上普通高中，上的是职业高中，学的酒店服务与管理，前不久酒店开业，就应聘到这里了，你呢？” “我在xx师大上学呢，这次回来在火车上，听说市里开了一家四星级酒店，就想带着我姐来体验一下。” “这样啊，你发财了啊，酒店价格虽说七折也不便宜啊。” “我在大学那边暑假给学生上辅导课，多少赚了一些钱。“ “这是你的优势，是咱实验中学的学霸了，你和秋雨现在怎么样？” 涵曦说：“还那样吧。”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与秋雨分手的事。 “早点分吧，秋雨母亲这人可难缠。” “怎么讲？” “在学校的时候我都不看好你俩，虽然同学们都看好，我对秋雨家太了解了，我和她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班的，她母亲从来不允许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孩子去她家玩，看不起我们，所以她母亲打骨子里恐怕看不起你的，只不过因为你学习好，可以帮助秋雨，她才接受你的，但是她的脾气恐怕很难改变的。” 涵曦心里暗暗佩服，这柳嘉嘉看问题真准。 这时候涵曦提出来上厕所，柳嘉嘉给他指了方向，涵曦起身去了。 柳嘉嘉看看四周，对婉秋说：“姐，我这个同学发财了啊，带你来这地方玩，一般人来不起的，一天就是普通人半月工资了。” 婉秋笑了，说：“你怎么看出我弟弟发财了？” “我这同学穿了一身雅戈尔名牌衣服，这书包都是李宁牌子的，一般人能买吗？” 婉秋笑了，说：“他就是办了一个辅导班，不过针对的都是富家子弟，收费高。” “不只这些，他的气质与谈吐看出来，不仅仅这些。” 婉秋还是笑着：“这你都能看出来？” “我干的是服务业，能看不出来吗？刚才服务员也肯定看出来了，所以才呼叫我呢，还有最重要一条，我这同学几年不见，越来越帅了，让女生无法抗拒。” “哈哈，没办法，我弟弟高大英俊，仪表堂堂，走到哪里都受欢迎。” “姐，他现在和秋雨分了没？” 婉秋变的十分狡猾，笑着说：“和秋雨分不分我不知道，但是追他的富家小姐排着长队。” 柳嘉嘉吐吐舌头。 这时候涵曦回来了，笑着说：“你俩说啥呢？” 柳嘉嘉说：“夸你呢，几年不见，简直帅呆了。” 涵曦笑了，说：“你也一样啊，几年不见，出落得亭亭玉立，优雅大方，美女一枚了，我刚才看见一楼西厅是卖金银首饰的，归你们管不？” “不归我们管，不过我认识她们值班经理，可以打折，干嘛啊？” “我打算给我姐买金首饰啊，那明天我找你啊。” 旁边的婉秋愣了，没想到弟弟会给她买金首饰，高兴的心花怒放。 涵曦接着说：“酒店也有按摩足浴之类的吧。” 柳嘉嘉说：“当然有啊，这是酒店必备的啊。” “你安排吧，我姐全套服务，也是七折啊！” 柳嘉嘉说：“好！没问题。” 柳嘉嘉拿起手里的对讲机讲了几句，然后对涵曦说：“老同学，待会洗浴部服务员过来，带你们去洗浴，回头联系啊。” “好！”涵曦回应了一声。 柳嘉嘉走后，婉秋说：“弟弟，怎么想起给我买首饰了啊？” 涵曦笑着说：“我要让我姐打扮的高贵典雅，美丽大方。” 婉秋心里美滋滋的，趁势亲吻了涵曦一下。 这一晚涵曦给婉秋叫了全套服务，洗浴按摩一条龙，而他只是在洗浴中心洗了澡，并未按摩，虽然服务员一再推荐。 第二天上午，涵曦与粉白透红的婉秋来到一楼大厅，精心为婉秋挑选了一根金项链。 他并且也给母亲、顾家母亲、马书记爱人、婉秋母亲分别买了一枚金戒指。 漂亮的营业员都对婉秋投去羡慕的目光。 一位帅哥陪着，而且出手还如此大方。 涵曦告诉婉秋，顾家母亲回来后，把戒指转交给她，不合适的话就来店里更换。 婉秋答应了。 走出酒店时，婉秋面如桃花，洋洋得意，心花怒放。 他俩先去婉秋家转了一圈，把戒指送给了婉秋母亲。 婉秋母亲高兴的合不拢嘴，一再夸奖涵曦。 旁边的婉秋妹妹撅着嘴，涵曦说：“小妹，待会带你上街买衣服，李宁旗舰店里尽管挑选。” 这下婉秋妹妹一蹦三尺高，心花怒放。 后来涵曦与婉秋姐妹一起，把戒指送给了母亲以及马书记爱人。 中午，涵曦又约了邱书记一家，四家人来到四星级酒店吃了一顿自助餐。 马书记高兴地合不拢嘴，说：“干儿子，这有点奢侈啊，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酒店吃饭啊，有点腐败啊。” 涵曦父亲说：“师哥，孩子孝敬您也是应该的啊。” 大家欢歌笑语，其乐融融。 涵曦第一次有了满足感，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自己吃多大的苦，承受多大的委屈，都要让家人过上幸福生活。 中午吃完饭，婉秋妹妹说啥都要留下来，陪着涵曦、婉秋住酒店，也想体验一下。 这下把大家逗乐了。 涵曦说：“妹妹，那我们可去李宁专卖店了啊。” 婉秋妹妹天真地说：“哥，想的美，我也去，买完我还回来。” 众人哈哈大笑了。 晚上酒店里涵曦给顾家姐姐打了电话，告诉她，他没有经过她的批准，给顾家母亲买了一个大戒指，等她回来后，由婉秋转交给她。 晚上顾家全家在大都市饭店一起吃饭的时候，顾家姐姐提起了这件事。 顾家母亲笑着说：“这是抢你爸的心意啊，不过呢，准女婿给我买，心意我领了，我更高兴啊。”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也把我们的心意抢了。” 众人哈哈大笑了。 二十七章第四段割舍不得 涵曦两天后踏上了离家的路。 婉秋把他送到了火车站，路上他告诉婉秋，他要和秋雨见一面。 婉秋非常惊讶：“弟弟，你怎么还和她见面啊。” “我想和她进行一次面谈，彻底了解这段感情。” “你可别被她眼泪迷惑了啊。” “不会的，我彻底想开了，我不只属于我自己，也属于我的亲人。” 婉秋竖起大拇指。 她说：“弟弟，家里尽管放心，叔叔阿姨有我照顾呢。” 涵曦激动地说：“姐，辛苦你了。” 他大胆拥住了婉秋，轻轻亲吻了她，感谢她真挚的爱。 两人依依惜别。 东区的列车上，他的心如潮水，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桃子父母的事情，让他触动很大，那就是要善待身边对他有帮助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下了火车，出了出站口，没想到秋雨以及文老师都站在出站口。 秋雨一身白色的裙子，仙气飘飘，清新脱俗。 昨天涵曦已经电话通知了文老师到站的时间。 秋雨激动地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半年多朝思暮想的大男孩终于在这一刻见面了，心有千千言，竟无语凝噎。 这一次，涵曦没有再流泪，他一边拥着秋雨，一边与文老师打招呼。 文老师已经猜到了涵曦这次来的目的。 秋雨在涵曦怀里泪留满面，呜咽着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省城。 涵曦告诉他，晚上就得离开。 秋雨说：“就不能为我多留一晚嘛，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那你就是我的唯一，你会吗？” “你知道我离不开父母的。” “那我也绝不会再向他们道歉的。” “你现在变的这么狠心了！” “我是被逼的，既然他们从未尊重我，我干嘛去尊重他们。” 文老师走过来，拍拍两人肩膀，说：“别在这里说了，到酒店再说吧。” 文老师已经在车站广场对面订好了酒店。 涵曦与秋雨都没再说话，但是秋雨依旧挽着涵曦的胳膊。 两人默默走着。 三人来到房间，秋雨再一次抱住了涵曦，说：“为了我，再向他们道个谦好吗？他们要求不高的。” 涵曦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为了我，好吗？” 涵曦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难道你不爱我了？” 涵曦激动地说：“我不爱你？如果不爱你的话，我会省吃俭用给你寄钱吗？我会季节变换给你邮寄衣物吗？哪一刻我没牵挂着你。” “我知道的。” “我为了你，在你家人面前委屈求全，低三下四，以为可以换的他们笑脸，可事实上呢，没有对我一点的尊重，春节我就是在朋友家，也不会是那种待遇，为了你，我陪着他们过年，放弃了陪着自己父母过年，即便如此，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依旧是冷热嘲讽，打击我的自信心。” “可我真的爱你啊，你是我的唯一。” “我知道的，但我还是那句话，道歉是不可能的，而且再也不会向他们低头，我也不想看到他们，除非就是你跟我走。” 涵曦接着说：“我也有我的尊严，不可能没有一点脸面，容许他们肆意践踏我的尊严，我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是由他们决定的，而且我现在不只属于我自己了，我也要让我的家人过上幸福生活，春节我也要陪着我的父母过年，他们年纪也大了。” 秋雨哭的泪流满面，依偎在涵曦怀里。 涵曦说：“现在想想，可以说一开始你母亲从未看起过我，那时候每次我要带你出去玩，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其实就是不信任我罢了，在她眼里，我们这些普通人家子弟算不上什么的。” 秋雨说：“可我真的爱你啊，不想失去你。” “你变了，变的优柔寡断，不再是那个敢爱敢恨的秋雨了。” “我真的没办法啊，父亲的病离不开我啊。” “我过去很同情你父亲，上高中期间两次陪护，安排婉秋姐给他们做饭，我就是因为爱你，很想搞好与他们的关系，可现在呢，依然对我吹毛求疵。” “他们确实糊涂了。” “爱都是相互的，但凡对我好一点，我也就无所谓了，而且，现在的核心问题是我不会回到省城工作的，不会陪在他们身边，做个乖女婿，养老送终，我有我的事业，有我的父母，那么多人看好我，在我身上投下巨资，我能不感恩人家吗？” 涵曦接着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家帮助了我，我都会感恩的，所以我必须努力奋斗，回报他们对我的帮助。” “那我怎么办？” “两条路，离开他们跟我走，或者和平分手，但是有一点，我还会给你寄钱的，不会让你经济上为难的，我要让你吃的好，穿的好，这辈子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说完眼睛湿润了。 秋雨突然坐到涵曦腿上，抱住了他，哇的一声哭了，泪如泉涌。 “我不要分手，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涵曦再也忍不住了，也紧紧抱住了秋雨，放声痛哭。 他说：“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嘛，我那么努力，却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心里能不难受吗？”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不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只恨残酷的现实让你我有缘无份，有情人难成眷属。 旁边的文老师也呜咽了，她悄悄地推开门，离开了房间，并把屋门带上了。 她来到了大厅，坐在沙发上，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规劝两个学生，她只能选择沉默。 她想到了自己凄凉的婚姻，没想到两位学生的爱情也如此艰难，让人不忍直视。 再一次感慨那句话，试问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屋里的涵曦与秋雨已经泪入泉涌。 “还记得第一次亲吻我吗？” “当然记得了，仿佛就在眼前。” 秋雨激动地吻住了涵曦，两人疯狂地激吻着。 秋雨说：“今晚别走了，陪我一晚上。” “好！”秋雨的眼泪再一次击垮了涵曦的防线，因为他心里始终是爱秋雨的。 秋雨突然停止了哭泣，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别看你说的那么绝情。” “脾气都被你摸透了。”涵曦真的没脾气了。 他接着说：“我们下楼看看文老师吧，我想带着你俩去买衣服。” “好，但不是现在。” “干嘛？” “你说干嘛？明知故问。”秋雨笑了。 浓情蜜意，一如既往。 一个小时后，秋雨挽着涵曦的胳膊笑吟吟下楼了。 文老师看呆了，刚才两人还抱头痛苦呢，转眼间风平浪静了。 文老师莫名奇妙，但是又不敢问。 秋雨说：“文老师，把房间退了吧，我们一起去购物中心广场。” 文老师看看涵曦，看看秋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文老师退了房间后，三人打出租车来到了购物中心广场。 秋雨说：“文老师，还记得你这个得意学生当年的承诺吗？” 文老师摇摇头。 秋雨笑吟吟说：“今天我俩要疯狂购物，由你这个优秀的学生付账。” 文老师啊了一声。 秋雨笑吟吟说：“文老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涵曦笑吟吟说：“那不会的，你俩无论何时都是我的亲人。” 这一天下午，秋雨以及文老师进行了疯狂购物，涵曦先是手提衣服跟着，后来太多了，只好坐在那里等候。 秋雨在与文老师购物的时候，她告诉了文老师她的想法，文老师听了十分惊讶。 文老师说：“你考虑好，这样做的话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个想法告诉涵曦没？” “我不会告诉他的，因为我太爱他了，他也爱着我，我们的分开只是无奈，他为我承担了很多委屈，那我要用一生的痴情来回报他。” 文老师摇摇头，还是劝秋雨慎重考虑。 后来购物完了后，三人来到一家连锁火锅店，吃了火锅。 火锅店里，涵曦与秋雨欢歌笑语，倒把文老师整懵了，实在理解不了两个学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文老师在吃完饭以后就告辞了。 两位学生的做法让她摸不着头绪，但是她知道早点离开是明智的，别打扰了他们的温馨浪漫时刻。 涵曦给她打了一辆车，因为她买的衣服太多了。 文老师走后，天上突然乌云密布，响雷阵阵，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转瞬间，雨越下越大了，雨滴变成水柱冲击着地面。 雨中涵曦抱住了秋雨，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的头发很快湿淋淋的，脸上都是布满雨滴。 涵曦问秋雨：“现在干嘛？” “我听你的，和过去一样，今晚我要陪你一起疯！” “好！” 他俩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直接把他俩拉到了一家酒店。 涵曦开了一间房，两人相拥进入了房间。 这一夜，缠绵不休，浪漫温馨。 窗外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第二天上午两人一起走出酒店的时候，阳光明媚，炙热如火。 十点涵曦踏上了开往邻省省城的火车，他要去看望桃子。 秋雨送别涵曦后，打出租车回到了姥姥家。 母亲看到了她买了那么多衣服，有点生气，说：“秋雨，你爸爸住院，家里经济条件你不清楚嘛，还买这么多衣服？” 秋雨这一次毫不客气，说：“我爸住院和我买衣服有啥关系，我又没问你们要钱。” 母亲想想也是，女儿连生活费都不问他们要了。 这时候母亲看到了秋雨脖子里金光闪闪的项链，惊讶地说：“谁给你买的？男朋友？” 秋雨莞尔一笑，说：“保密。” 说完进了屋，甩手关上了屋门。 二十七章第五段出手相助 涵曦上车后才发现乘客挺多的，过道里都站满了人。 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行李架上放好行李，坐下来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由于天气闷热，整个密闭车厢的空气有点窒息，弥漫着一股汗腥味，浓浓的。 虽说临近八月底，可是白天还是炙热的，也只有到了晚上，才有丝丝凉意。 他靠在座位背上，闭上了双眼，回味着与秋雨缠绵的场景，苦涩而甜美。 见面之前斩钉截铁，一刀两断，真正见面了，却是优柔寡断，爱恨交集，最终还是缠绵在一起。 唉，秋雨对他的脾气是太熟悉了，拿她毫无一点办法。 不过真要一刀两断，从此不再联系，恐怕他也做不到，毕竟五年的感情，深入骨髓了。 再说，他对秋雨还是割舍不下，不心疼她不可能的，尤其在她父亲患病的情况下。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秋雨经济上为难的，这辈子他只能做到这样了。 再回到从前，已经不大可能了，他身上承担的责任更大了。 他不仅仅属于自己，也属于整个家庭，他要让父母、婉秋一家、马书记一家都过上幸福生活。 折腾了一夜，感觉有点瞌睡了，就慢慢迷糊着了，虽然车厢里声音很嘈杂。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睡梦中他被哭声惊醒了。 醒了才发现，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有个穿牛仔裤扎着马尾巴的女孩哭的悲痛欲绝，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揉着眼睛。 他问旁边的乘客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个女孩放在牛仔裤口袋里的两百元不翼而飞了。 周围的人纷纷劝那个女孩尽快报警，不大功夫，来回巡视的乘警过来了，仔细询问怎么回事。 那女孩告诉乘警，那是她上大学的生活费，是父母省吃俭用节省的。 乘警问她：“你上车后是不是就在这个车厢？” 她说：“不是，我买的是站票，是穿梭了几个车厢才来到这里的。” 乘警在本子上登记完之后，表示让她在这里等候，他去她走过的车厢了解一下。 但是不大功夫，乘警过来了，表示暂时没有线索。 女孩哇地一声哭了。 涵曦本来想睁只眼闭只眼，置之不理。 一个原因身边的女孩够头疼了，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另外一个原因这几天把存折上的钱都花完了，连桃子给的两千元也花了，口袋里只剩下二百一十多了，还得买张去大都市的车票呢。 可是看到女孩泪如雨下，实在不忍直视，他动了恻隐之心，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元，走了过去，递给了那个女孩，说：“美女，拿着吧，以后出门小心点。” 那个女孩停止了哭声，摆摆手，表示不要。 这时候车厢里响起了掌声，大家纷纷劝那个女孩拿着吧。 女孩接住了钱，问：“小帅哥，告诉我你的地址，我以后有钱了我还你。” 涵曦婉拒了，说：“不用还了，**做好事还不留名呢，何况只有两百元，以后出门小心点就是了。” 两百元是不多，对一个人普通人而言已经不少了。 说完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没想到那个女孩跟了过来，站到了他的旁边。 她还是一再追问，涵曦微笑着还是婉拒了。 后来对面的乘客下车了，女孩坐在了他的对面。 她说：“小哥哥，我看你也是大学生吧，你把钱给我了，你怎么办啊？” 涵曦不想说的太多，就说：“没事的，我有办法。” 那个女孩说：“你在哪里上大学啊？” “我在大都市上大学。” “给我留个地址，到时候我好把钱还给你。” “不用的，真的没必要。” 其实，女孩还钱是一方面，但最重要还是想和涵曦套近乎，这么有爱心的帅哥哪里去找啊。 涵曦说：“我先迷会啊，有点瞌睡。” 那女孩说：“你到哪里下车，我到时候喊你。” 涵曦说了地方，女孩惊讶地说：“我也是到那里下车啊，我是省城工学院的。” 涵曦额了一声，这个话题他不是特别感兴趣，身边的女孩麻烦够多了，不敢再招惹女生了。 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了赞许，然后迷上了双眼。 天快黑的时候，他才醒了，看到对面那个女孩一直眼巴巴注视着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那女孩说：“真能睡啊，这么瞌睡。” “昨天陪女朋友买衣服了，所以特别累。” “我看不止吧。”女孩笑了。 涵曦笑笑不语。 “你女朋友漂亮吧。” “女朋友太多了，不知说哪一个。”涵曦决定逗逗女孩，反正闲着也没事。 “花心男啊。” “没办法，约我的女孩太多了。” “不理你了，花心男。”她说完扭过脸去了。 涵曦心想：我正不想说话呢。 他又闭上了双眼。 火车即将进站的时候，那女孩推推涵曦说：“小帅哥醒醒，快该下车了。” 涵曦揉揉眼睛，站起来，伸了一下拦腰。 女孩低声说：“留个地址呗，到时候好联系。” 涵曦笑吟吟说：“还是算了吧，我这人花心。” “那我也喜欢你，我知道你逗我，你不是那样的男孩。” “哈哈，我真是。” “你要是不留地址，下车我跟着你。”女孩微笑着说到。 “哈哈，别，我是和另外一个女朋友约会的。” 火车进站后，天色已经黑了，天气凉爽了许多，站台上灯火明亮。 涵曦下了车，没想到那女孩真的跟着他。 路过地下通道卫生间，涵曦走了进去。 他在里面待了一会，以为那女孩这次肯定该走了，没想到，出来后发现女孩还站在厕所门口。 涵曦笑着说：“你干嘛啊，还不赶快回学校。” “我就要跟着你，除非你给我留个地址。” 涵曦伸了一下手，女孩赶快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以及水笔。 他潇洒地写下了学校名称。 “啊，名牌大学啊，厉害，名字呢？哪个系呢？” 涵曦笑了，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很神秘啊。” “赶快回学校吧，我女朋友在车站外等我呢。” “骗人，那我倒要看看你女朋友漂亮不。” 涵曦笑了。 两人前后走出了车站，亭亭玉立一袭红裙的桃子看到了涵曦，激动地跑了过来。 灯光下的桃子宛如一朵红牡丹光彩照人，妩媚妖娆。 那女孩吐吐舌头走了。 涵曦拉住桃子来到出站口旁边，轻轻拥住了她。 桃子哭了。 她抱着涵曦，哭哭啼啼说父母的病情都严重了。 涵曦知道，肺癌发展到后期疼的更厉害，身体会更加消瘦，这是无法避免的。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着她，安慰着她。 靠在涵曦温暖的怀里，桃子的心情好了许多。 桃子问他：“你吃饭了没？” “还没呢，一起吃饭吧，吃完饭咱们一起去医院。” “今晚二哥和二嫂在医院呢。” “今晚咱俩在医院陪护，我既然来了，让他们休息一晚。” “好，咱们先去吃饭吧。” 两人打出租车来到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刀削面，一盘牛肉。 吃饭中间，桃子不停的给涵曦碗里夹着牛肉。 细微的动作，让涵曦心里暖暖的。 他直接叨起一块牛肉喂到桃子嘴里。 桃子本来愁眉苦脸，这会渐渐有了笑容。 吃完饭两人手拉手一起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涵曦与桃子父母打了招呼，二人现在比以前消瘦多了。 桃子的父亲看到涵曦非常高兴，示意涵曦坐到他身边。 涵曦搬个凳子坐到病床边，他用手抚摸着桃子父亲的大手，轻轻帮他揉搓着。 桃子父亲用微弱的声音说：“看到你，我的心情好多了，叔叔就喜欢和你唠嗑。” “好啊，我也喜欢与叔叔唠嗑呢，谢谢叔叔对我的信任。” 旁边的桃子示意二哥、二嫂去宾馆休息。 为了照顾方便，他们在医院对面宾馆包了一个房间。 二哥与二嫂还想坚持留下来，桃子父亲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二人只好打了招呼，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二嫂说：“咱爸妈对这个外人真好，我都嫉妒了。” 二哥瞪了二嫂一眼，说：“别瞎说，这可不是外人，是妹夫。” “人家都没答应呢，自作多情了吧。” “再胡说八道，我可要踢你了，如果他现在答应做我妹夫，那他就是公司总裁了，醒醒吧。”二哥骂到。 “咱爸就那么信任他啊？” “咱爸说了，没有张老师这个文化人，咱爸啥也不是呢，知识的力量是无穷的，所以咱爸就特别佩服文化人，再说人家涵曦才貌俱佳，啥样女孩找不来，能来到咱家是咱家的福气，你可别胡说八道，咱爸要是生气了，把财产都留给妹妹，你我也只能干瞪眼。” 二嫂吐吐舌头，不敢言语了。 二哥接着说到：“以后对涵曦客气点，别一句话不会说，张老师说了，那是咱家的贵人。” “好好好，我听你的。” 二十七章第六段谜团解开 病房里，涵曦与桃子父亲似是故人，言谈甚欢。 本来昏昏欲睡的桃子父亲这会精神似乎好多了。 涵曦从旁边拿个被子，垫到他的肩膀下，这样桃子父亲仰躺着，说话舒服多了。 涵曦示意桃子可以先到旁边的沙发床上眯会，桃子表示不瞌睡，搬把椅子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突然感觉这样的场景似曾熟悉，想起来了，多年以前秋雨父亲住院的时候，他坐在病床边，秋雨坐在他身边，温馨的场景历历在目，可惜再也不会重现。 他有时候真的感慨，与秋雨认识五年，按说他的为人，秋雨父母应该最熟悉不过了，最了解他了，可他们居然从不信任他。 虽然那次想和秋雨一起深夜去车站迎接文老师，秋雨父亲还打电话解释不让秋雨去的原因，当时觉得是自己想法幼稚，可后来仔细想来，其实还是不信任他。 而顾家父母从认识他那天起，就说出了跟着涵曦与嘉琪，天南海北都可以，多大的信任啊，当时他们可是认识没多久啊。 而眼前的桃子父亲比顾家父母似乎还要信任他，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就把桃子托付给他，可见是多大的信任，而且巨款资金让他商业运作，这份信任怎不让他感动。 但凡秋雨父母信任他一点，对他好一点，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秋雨父亲也是有病，可是不值得他去同情了。 桃子看到了他的发呆，轻轻摇摇他的胳膊。 桃子说：“怎么了？” 涵曦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我是在感慨叔叔对我言行计从，感激不尽。” 这时候桃子的父亲提出来上卫生间，示意涵曦搀扶他。 涵曦却站起来，说：“叔叔，我背你去吧。” 桃子的父亲高大又壮实，体重比较大，虽然比以前瘦了点。 他有些犹豫。 涵曦说：“叔叔，我能背动的。” 屋里就有卫生间，距离病床不到三米。 桃子扶着父亲，趴上了涵曦的背。 卫生间里，涵曦小心翼翼把桃子父亲放到马桶边，然后转过身来，扶着他坐到了马桶上。 他走出卫生间，轻轻关上门，就站在卫生间门外。 过了一会，桃子父亲又低声呼叫了他。 他推开卫生间门，把桃子父亲扶了起来，协助他提好裤子。 他蹲下来，又把桃子父亲背到了病床边，小心翼翼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转过身来，把桃子父亲抱起来，放正了位置。 桃子说：“爸，涵曦比我俩哥都细心。” “是，你俩哥连句话都不会说，我呀，看见涵曦如沐春风，精神也好多了。” 涵曦说：“叔叔，躺好休息吧，别坐的太久。” “好，你俩说话吧，我先睡了。” 涵曦帮桃子父亲盖好被子，又看了看旁边的桃子母亲。 桃子母亲这会并未睡着，她消瘦得更厉害。 涵曦说：“阿姨，有事叫我们啊。” 桃子母亲微微点点头。 涵曦与桃子来到中间靠墙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桃子依偎到了涵曦怀里，说：“谢谢你啊！” 涵曦说：“客气了吧，叔叔阿姨对我言听计从，无限信任，我感激不尽呢，也没有帮什么大忙。” 这时候桃子父母渐渐响起了鼾声。 桃子走过去，把屋里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盏角落里的墙灯。 屋里的灯光朦胧而微弱。 她走过来，坐到了涵曦的腿上，抱住了涵曦，亲吻着他。 涵曦吓了一跳，轻轻推开桃子，低声说：“叔叔阿姨都在呢。” 桃子低声说了句：“胆小鬼。” 后来，桃子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却没有睡意，心里波澜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他在思考着眼前的一切。 这完全超乎他之前的意料，居然会在陌生的城市里陪护桃子的父母。 不知不觉，他似乎又进入了一个陷阱，虽然人家没强迫他。 其实他心里还是被宠若惊，就算桃子父母请人调查过他，也不至于对他这么信任啊。 在他没答应做桃子男朋友的情况下，居然把桃子托付给他，而且还把一笔巨款委托他管理，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毕竟桃子还有两个亲哥哥呢，他满腹疑团。 后来他慢慢迷糊着了。 半夜里隐隐约约听到桃子母亲低声呼叫，他睁开双眼，把沉睡的桃子轻轻放在沙发上，然后走了过去。 他轻轻搀扶桃子母亲上了卫生间。 之后他再也没睡。 他拿了一条薄毛巾被盖在了桃子身上。 然后他坐在沙发边，以防桃子翻身掉落到地上。 早上桃子二哥和二嫂过来了，桃子才从睡梦中醒来， 她看到了坐在身边的涵曦，看到了身上的毛巾被，感激不尽。 二哥与二嫂催促他俩快去吃早饭，然后去宾馆休息一下。 他和桃子与大家打了招呼，走出了病房。 病房大楼外，他伸伸懒腰，长长出了一口气。 二人来到医院对面早餐店，点了豆腐脑以及现炸的大麻花。 桃子吃的很快，涵曦则是吃的慢慢悠悠。 桃子笑嘻嘻说：“你是故意的吧。” 涵曦笑吟吟说：“我平常吃饭也不快啊。” 桃子桌子下面拧了一下涵曦大腿，他呲牙咧嘴了。 吃完早餐，涵曦笑吟吟说：“桃子姐，上次不是答应陪你买衣服嘛，我们现在去逛街吧。” 桃子笑嘻嘻说：“你就逗我吧，今天就是天塌了也饶不了你。” 说完拉着他急急忙忙来到了宾馆。 进了房间，桃子关上屋门，屋里的温度瞬间升腾了。 涵曦很想拒绝，但还是没有抵挡住桃子的热情似火。 无尽的缠绵。 缠绵之后，桃子的脸红扑扑的。 涵曦有点内疚，说：“桃子姐，我是替你考虑的，这样对你不公平的，你以后会后悔的。” 桃子害羞地说：“我和老公缠绵有啥后悔的。” “老公？我是你老公？” “是啊，你就是我老公啊。” “桃子姐，开玩笑的吧。” “没，你就是我这辈子的老公。” 涵曦心想：我没答应啊。 桃子笑吟吟说：“知道吗？我爸找了一个大师算了一卦，说你就是我辈子的老公，所以他们才对你言听计从。” “啊，这你也信啊？” 桃子不再笑了，说：“我当然信了，多年以前，这位大师算出我父母今年必有大难，结果应验了。” “真假？”涵曦本来有些疲劳，这会不瞌睡了，充满了疑问。 “真的。”桃子伏在他的身边，轻声细语到。 “一语成畿，有这么神奇嘛！” “那位大师说，这一生你先后会有四个女朋友，但是我是唯一陪伴你走到生命最后的女人。” 涵曦充满了诧异，说：“不会吧，怎么会算到我身上，胡言乱语的吧，他还说啥？” 桃子接着说：“他还说你是我家的贵人，这是老天的安排，以后我家的大事都得有你做主，两个哥哥都得听你的话，才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涵曦这下更没睡意了，瞪大了眼睛。 他说：“这怎么可能，你两个哥哥也不会相信这话的。” “可大师就是这样说的，是我父亲对我讲的。” “那位大师还说什么？” 桃子不言语了。 涵曦抚摸了她的笑神经，桃子轻声求饶着。 桃子说：“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好。” “他说你的其他女朋友后期灾难不断，我是唯一陪伴你到老的女人。” “啊，还有呢？” “他说你前半生会特别顺，会有无数贵人出手相助，我就是其中一个，但是后半生劫难重重，不过还能化险为夷，遇难成祥。” “我才不信呢，算命先生的话最不可信了。” “可我信，所以我一直对你言听计从，你就是我未来老公。” “啊，你信啊？” “是的，所以我才会把资金都交给你管理，我不需要设置密码，我家人都信，所以他们才称呼你是妹夫。” 现在涵曦心中的那个谜团解开了，原来桃子一家信任他就是因为这一卦啊。 “我的天，原来这样啊，你们居然相信算命先生胡言乱语。” “你可以不信，但是我们信。” 涵曦追问桃子，那位算命先生还说了什么。 桃子摊开两只手，说：“没了，我父亲只对我说了这些，只是让我坚定不移的跟着你，这辈子才能幸福。” 桃子接着说：“至于其他内容，那位张先生肯定知道，是他陪着我父亲一起去的，我曾经私下里问过他，但是他不告诉我，他只是说让我跟着你就对了，其他的不需要我考虑。” 涵曦惊讶了。 刚解开一个谜团，又一个谜团萦上心头。 这位神秘的老先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神秘莫测。 对于算命先生，涵曦是不大相信的。 至于那位算命先生对于桃子父母的灾难推断，他认为那不过是巧合罢了。 何况自己也没告诉他们生辰八字啊，这是算卦最起码的吧。 桃子对他说的话，他起初并未放在心上，觉得只是一个游戏罢了。 涵曦是在第二天晚上踏上返回大都市火车的。 桃子通过英子向学校提出了休学一年的申请，已经被学校批准了。 桃子不但给他买了火车票，而且又塞给他一千元，这让涵曦无限感激。 虽然他并未张口，但是桃子似乎猜到了他的口袋空空如也。 由于属于返校季，学生客流很多，他只买到硬座票，桃子提醒他，上车早点和乘务员联系，有机会的话补一张卧铺票，毕竟路途遥远。 桃子的体贴入微让他心存感激，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精心照顾她。 他答应桃子，只要父母病危，他一定会赶来的。 送别的时候，桃子的眼泪哗哗的，她说这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他身上了。 由于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上了火车很快睡着了，虽然是硬座。 半夜的时候他醒了，突然想起了桃子说的话，前后四位女朋友，莫不是婉秋、秋雨、晴旖、桃子吗？ 不会这么巧合吧！因为他与婉秋、秋雨的事桃子也不知道啊，何况那位大师。 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也没有睡意了。 后来，他嘲笑自己，算命先生有几句话是真的呢，不过是察言观色，混饭的营生而已。 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话，算命先生也早发财了。 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改变命运还得不懈努力。 第二十七章第七段欢聚一堂 涵曦是在上午八点左右抵达大都市的。 出站口，嘉琪以及顾家姐妹站在那里迎接了他。 顾家姐姐一身白色连衣裙，仙气飘飘。 她飞快地跑了过来，涵曦赶快把行李箱扔在一边，伸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旁边的嘉琪他俩不停拍手叫好，喜笑颜开。 涵曦抱着顾家姐姐来到了嘉琪他俩面前。 涵曦本来想放下顾家姐姐，谁知道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就是不肯下来。 是啊，毕竟两人分别快两个月了。 涵曦与嘉琪以及顾家妹妹打了招呼。 嘉琪拉起了涵曦的行李箱。 涵曦说：“三位辛苦了啊，咱爸妈啥时候走的？” 顾家妹妹说：“咱爸妈前天下午走的，本来他们想等着你呢，但是因为各自有事，只好坐飞机回了。” 涵曦说：“有些遗憾了，我也一直惦记爸妈呢，店里没啥意外吧。” 顾家妹妹笑了：“这你得问怀里的管家婆啊，没想到我姐平时弱不禁风，真到关键场合还是有些大姐大风范的。” “是吗？管家婆。” 顾家姐姐还是不下来，笑着说：“没想到吧，我还是有些作用吧。” 涵曦笑吟吟说：“作用大了。”说完亲了顾家姐姐脸颊一下。 四人上了出租车，顾家姐姐还是依偎在涵曦怀里。 顾家妹妹说：“姐，中午怎么安排？” 顾家姐姐理理头发说：“中午给你姐夫哥在楼下湘菜馆接风啊，我与冰梅、盼盼、馨叶以及其他任课老师都约好了，中午大家好好吃一顿，一个暑假辛苦了。” 涵曦说：“安排的井井有条啊，一个多月不见，刮目相看啊。” 四人哈哈大笑了。 因为时间还早，下了出租车，他们还是先来到辅导学校办公室喝茶聊天。 顾家姐姐以及梅雨小姨把一个多月的情况进行了总结汇报。 涵曦倒没有在乎赚了多少，他更关心的是培训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顾家姐姐谈到了馨竹教授以及美月教授拉来了很多研讨会以及短期进修班。 涵曦不断地点头，这个他事先已经猜到了。 涵曦说：“我今晚就去拜访两位教授，这是我们的财神爷，另外从你们刚才谈话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存在的主要问题是餐饮方面。” 大家点点头。 梅雨小姨说：“酒店的食堂只能做些简餐，而且面积太小，无法满足要求。” 涵曦说：“这的确是个问题，我们需要想办法来解决它。” 大家点点头。 这时候大家询问涵曦支教的事，他就把事情讲了，并谈到了资助两位学生上学的事情。 顾家姐姐说：“闰月姐姐都对我们讲了，一直夸你和桃子姐有爱心呢。” “她们干的怎样？”涵曦关切问到。 “挺好的，到底是山里姑娘，朴实勤快，没想到支教你还惦记这件事。”梅雨小姨说到。 涵曦说：“不惦记那是假的，虽然支教，心还是在这里的。” 顾家姐姐问到：“桃子姐父母怎样？” “病情非常严重，只是时间问题了。” 众人都沉默了。 大家彼此感慨人生命运多舛。 这时候盼盼冰梅馨叶以及其他任课老师都先后进来了。 涵曦站起来与他们一一握手，感谢大家的辛勤工作。 他说：“中午湘菜馆吃好喝好，下午对面歌厅包个vip歌房尽情嗨皮，如何？” 大家鼓掌欢迎。 顾家妹妹笑着说：“别说，姐夫哥还是有点大哥大风范。” 众人皆笑了。 大家说说笑笑一起下了b座写字楼，来到了a座写字楼湘菜馆。 众人进去后，涵曦却退出门外，因为他发现大门右侧写着转让。 顾家姐姐跟着他退了出来，问他：“怎么了？” 涵曦指指转让两字，思索了一下，拉着顾家姐姐进入了包间。 涵曦坐定后，笑吟吟说：“今天每人点一个喜欢吃的菜，不够再点，吃好喝好。” 众人拍手叫好，因为大家毕竟来自不同地方，口味不同。 大家开始点菜，涵曦却对旁边的梅雨小姨说：“姐，你经营饭店有经验，咱们要是把这家饭店盘下来如何？” 梅雨小姨说：“先说说你的想法？” 涵曦说：“我的想法不太成熟啊，你听听，我刚才听你们讲了，现在培训班外地学员面临的就是餐饮问题，那我们为啥不开家自助餐厅呢，满足大家不同口味，这样既解决了学员问题，也可以对外营业啊。” 梅雨小姨非常惊讶，说：“这个想法独出心裁啊，我回来谋划一下。” “姐，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问问老板转让条件。” “好，我马上就去。”梅雨小姨起身离开了。 另外一边的顾家姐姐对着涵曦伸出大拇指。 涵曦下面握了握她另外一只手。 这时候顾家姐姐给他讲了有个女士出价十万单独辅导一年的事。 涵曦听了非常意外，兴趣大了，说：“这是重金啊？” 顾家姐姐说：“是啊，那女士霸气的很，不容我说话，留个电话就走了。” 涵曦笑了，说：“没办法，有实力的人都这样，我知道了，回头打个电话问问。” “最关键是指定你单独辅导，别人都不行。” 涵曦笑了：“霸气，看来只能我亲自出马，拿下这个大单。” 顾家姐姐告诉涵曦，倩倩夺得区中考总分第一，名声大震，带来了学生爆满。 涵曦笑了，说：“现在理解我最初用意了吧，今晚我真的去看看馨竹教授以及倩倩了，我们的福星啊。” 顾家姐姐低声对着他耳朵说：“明晚去行吗？今晚不想让你去。” 涵曦明白了，低声说：“大事要紧，不是过两天才开学嘛，明天陪你一天。” 顾家姐姐不情愿地说：“好吧。” 过了一会，梅雨小姨回来了，对着涵曦耳语了几句。 涵曦说：“姐，你看着安排吧，我相信你的能力，早日开张营业。” 梅雨小姨点头称好。 这天中午，涵曦点了长城干红葡萄酒，大家开怀畅饮，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店出来时，各个红光满面。 他们来到对面歌房，要了一个vip包间，涵曦又点了青岛啤酒、各种小吃以及水果拼盘。 大家兴高采烈，不断举杯畅饮，一展歌喉。 涵曦是在五点左右离开歌房的，走的时候交待顾家姐姐招待好大家，晚上安排好大家吃完饭再离开，顾家姐姐答应了。 他出来后，楼下打出租车来到了馨竹教授家属院。 轻车熟路来到家门口，他轻轻敲了门。 是倩倩给他开的门，倩倩非常意外，说：“师傅，你终于回来了啊，我和妈妈都等你回来庆祝呢。” 涵曦把倩倩抱起来转了两圈，说：“恭喜小美女啊，勇夺区中考第一，今晚我们必须好好庆祝。” 倩倩眉开眼笑，说：“好啊，由老人家请客。” 涵曦笑了：“怎能让我师傅请客，还是由我这个学生来吧。” 倩倩哈哈笑了。 涵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倩倩。 倩倩打开了红包，里面是1688元。 倩倩喜出望外，说：“谢谢师傅啊。” “我还得谢谢你呢，另外，师傅再宣布一条好消息，从今以后师傅免费辅导你，不再收费，作为你夺得区中考第一的奖励。” “师傅狡猾得很啊，是不是为了讨好我妈妈啊，不过我听了很高兴。” 涵曦挂了一下倩倩鼻子，说：“鬼小聪明地很。” 两人击掌欢呼。 “我师傅呢？” “学校开会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她老人家知道你回来，一定高兴得很。” 看看时间尚早，倩倩说：“师傅，你辅导我学习高中课程吧。” “好啊，这种态度必须鼓励。” 两人来到倩倩卧室，开始了学习。 馨竹教授是在六点回家的，由于开会时人多闷热，真丝天蓝色衬衣汗津津的，进了门就把衬衣脱了，只穿了真丝黑色小吊带背心，打算换件衬衣。 结果屋里的倩倩与涵曦听到了门响，两人刚走出卧室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涵曦吓得赶快进了倩倩的卧室。 倩倩笑了：“妈，你看把我师傅羞得像个大姑娘似的。” 馨竹的脸也红了，赶快进了卧室，一边走一边说：“丫头，师傅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们还没来的及反应，你可把衬衣脱了，麻利地很。”倩倩笑了。 馨竹回到卧室，穿了一件真丝天蓝色碎花衬衣出了卧室门，这时候涵曦也来到了客厅。 他急忙打了招呼，说：“老师好！” 馨竹看了一眼，心疼地说：“涵曦，有点黑瘦了，支教相当辛苦吧。” “是啊，条件相当艰苦，别的不说，道路都是沙土路，尘土飞扬，其他条件可想而知。” “倩倩，那我们换换衣服，今晚好好请你师傅吃一顿，犒劳一下。” “好，我严重同意。” 倩倩与馨竹都回屋换衣服了，馨竹在屋里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客厅涵曦支教的事。 涵曦并未讲太多支教的事，轻描淡写，他主要讲了桃子父母患病的事。 他说：“老师，生命如此脆弱啊，以前体会不多，这次深切体会了，黄泉路上无大小啊。” “是啊，年龄越大，知道地越多，体会越深，珍惜生命吧。” “是啊，所以我现在深刻体会到老师对我的深情厚谊。” “是嘛，现在知道我对你好了，哈哈，以前还觉得我骗你呢。” 涵曦冲动地站起来，想去馨竹屋里给她一个拥抱，倩倩却从卧室出来了。 他急忙说：“倩倩真漂亮。” 倩倩白色蝴蝶结衬衣，纯色百褶裙，黑色丝袜，亭亭玉立。 “师傅，漂亮吗？” “那句话怎么说得，国色天香，如花似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就是说你的。” “哈哈，师傅真会说话。” 这时候馨竹教授也出来了，蓝色真丝碎花衬衣，白色筒裙浅色丝袜。 涵曦说：“哈哈，两位美女啊，我都感觉我是乡下人啦。” 倩倩说：“师傅，和你这样大帅哥出去吃饭，我们不打扮漂亮点，丢你身份啊。” 这一晚，他们在一家火锅店吃的呲牙咧嘴，满头大汗。 饭桌上馨竹教授提醒涵曦周六晚记着参加俱乐部活动。 第二十七章第八段会见神秘女士 这一晚涵曦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顾家姐姐已经在房间里等他了。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毕竟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正在激吻中的涵曦想起了什么，突然松开了顾家姐姐。 顾家姐姐有点意外，问他：“怎么了？” “上午你不是说有位女士请我做家教的事，那个电话号码呢？” “办公室台历本上记着呢，明天再打吧。” “不，还是现在打吧，一年五万辅导费呢，这是什么概念，这几乎是普通人工资的好几倍了，有钱干嘛不赚，人家都找到门上了。” 顾家姐姐有点不情愿，但还是穿好外衣，陪着涵曦来到了办公室。 在办公桌台历本上找到了电话号码，涵曦打了过去。 那是一部大哥大电话号码。 没想到电话很快接通了，涵曦报了自己的名字。 那位女士似乎非常高兴，说早都期盼这个电话了，但是她又告诉涵曦，明天她要去深圳总部出差，是早班的飞机，周六上午才能回来。 涵曦说：“那您看什么时间见面合适？” 那位女士说：“不介意的话，那就现在先见一面。” 涵曦看看手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心想女士都不介意，我干嘛介意啊。 涵曦说：“可以啊，那您看在哪里见面合适？” 那位女士说了一家商业中心广场一楼咖啡店，那家咖啡店营业到凌晨两点。 涵曦说：“好。” 放下电话，旁边的顾家姐姐说：“亲爱的，干嘛这么着急啊？” 涵曦亲吻了顾家姐姐，说：“深圳有个口号，叫做时间就是金钱，人家都不介意，我们年轻人干嘛介意，赶快换换衣服，我们俩一起去。” 顾家姐姐虽然有些不情愿，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想浪费温馨浪漫时光，但是她也佩服涵曦的闯劲，就点头同意了。 这样闯劲十足的男生只能选择支持理解，要不然就可能被别的女生抢走了。 办公室衣柜里就有顾家姐姐的衣服，她换了一袭淡蓝色连衣裙，浅色丝袜，一双白色高跟鞋，清纯甜美，温婉可人。 涵曦笑着说：“亲爱的真漂亮，犹如一朵蓝玫瑰清新脱俗。” 顾家姐姐笑吟吟说：“别夸我了，赶快走吧。” 涵曦拉着她的手一起下了楼。 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大约二十分钟后，商业中心广场附近他俩下了车。 他俩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了那家咖啡屋门口，门口的迎宾小姐轻轻拉开了大门，并微笑着表示了欢迎。 涵曦询问她：“有没有一位女士留言？” 迎宾小姐点点头，说：“请跟我来。” 咖啡屋的灯光迷离，唯美的轻音乐低声弥漫在大厅，显得温馨与浪漫。 迎宾小姐将他俩引导到靠窗的八号台前，弯腰示意就离开了。 八号台那位女士正在凝视着窗外对面流光溢彩的灯光。 她齐耳短发，上身蓝色丝绸衬衣，手指以及手腕所带物品在灯光下均透射着蓝色光芒，涵曦知道那分别是蓝宝石腕表以及蓝宝石金戒指。 涵曦轻声说：“罗女士，您好。” 那位女士扭过头来，涵曦第一眼的感觉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没想起来。 那位女士笑容可掬站起来，说：“两位老师，请坐。” 顾家姐姐认出来，这就是那天去辅导班那位女士。 涵曦与顾家姐姐坐在了那位女士的对面。 那位女士说：“两位来点什么？” 涵曦还没说话，顾家姐姐说：“两杯拿铁咖啡吧。” 那位女士说：“好。” 不大功夫，漂亮的女服务员用盘子端来了两杯咖啡。 涵曦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涵曦，师大数学系大二学生，这是我女朋友。” 那位女士微微一笑很倾城，说：“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是慕名而来，这是你女朋友啊，我们见过面的。” 那位女士优雅地从旁边的香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说：“这是我的名片。” 涵曦急忙用双手接住，仔细看了一眼，南方某商业银行总行副总裁，北方区分行行长，罗雨笳女士。 涵曦心想：怪不得举止优雅，气质不凡，怪不得一年能拿出五万元辅导费，原来真不是一般人。 他知道，这家银行的总部是在深圳，上次去深圳时看到过总部大楼。 那高耸入云、气势恢宏、蓝色镀膜玻璃窗的办公大楼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在夜色中蓝光闪闪。， 涵曦说：“您是让我辅导谁呢，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 他这时候偷偷端详了罗雨笳女士一眼，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罗雨笳依然微笑着说：“我的女儿，她即将升入初三，我们夫妇两前几年一直在南方工作，女儿在这边一直跟着我母亲居住，这次回来工作才发现女儿是学校篮球队成员，忽视了学习，前一段时间因为运动创伤，不能从事篮球运动了，只能回到学习这条路上来，目前最难的问题是学习没有兴趣了。” 涵曦说：“依照您的家庭条件，干嘛不送到国外学习呢？” 罗女士说：“国内都不好好学习，国外更不行吧，所以我找你的目的有两个，培养女儿的学习兴趣，提高女儿的学习成绩，争取考入重点高中，这个是有很大难度的，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这十万元不是好拿的。” “怎么讲？” “我私下里联系了很多优秀老师以及名校大学生，但是女儿都消极怠工，不愿意跟着学习。” “那我试试吧，我相信我的实力。” 罗女士这时候基本猜出他并没有认出自己，也很好奇他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参加俱乐部聚会。 她说：“上次我去辅导学校，没有见到你，你去哪里了？” 涵曦并未想的太多：“前段时间，带队去支教了，今天早上才回来。” 罗女士说：“你上学期不是大一学生嘛，怎么会去支教呢，一般不都是大二学生嘛。” 涵曦非常惊讶，说：“这您都清楚啊，因为支教条件艰苦，而且全部自费，没人报名，所以就让我带队了，结果呼呼啦啦报名了一大推女生。” 罗女士心里暗暗偷笑，这是美男计啊。 罗女士心想：看来我是选对了，我也想利用你的形象培养我女儿学习兴趣呢。 不过她嘴上还是说：“辅导难度还是很大的，首先我女儿得愿意跟你学习，而且还得把学习成绩提高。” “我知道的，我努力吧。” “你英语口语怎样？” “我的水平还是可以的，不过，这是我女朋友，她是英语专业的，我们俩可以一起辅导她学习，您是不是打算以后让女儿出国呢？” “有这个打算，而且如果女儿成绩上去了，我外加一份大礼。” “大礼？” “是的，暂时保密，打听一下，那个会计培训班是你开的吧。” 罗女士上次在那里看到了馨竹教授与美月教授的宣传画，再加上馨竹带着涵曦参加的俱乐部，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涵曦说：“不是，是我姐开的。” “老实告诉我，我看是你开的吧，上次可是你女朋友接待得我，因为我的这份大礼与会计培训班有很大关系。” 涵曦不好意思笑了，说：“是我开的。” 罗女士笑了，说：“这就对了，你我算是熟人啦，诚实一点比较好，这样才能长期相处，那就这样吧，周日下午三点还在这里见面吧，我带着女儿过来，看她愿不愿意跟着你学习。” 涵曦说：“周六晚上不行吗？” 罗女士不加思索回答到：“周六晚上你也没空啊。” 她心想：周六晚上你不是还得参加俱乐部活动嘛。 这句话提醒了涵曦，周六晚上他确实没空，还得陪着馨竹教授参加俱乐部活动呢。 她怎么知道我周六晚上没空啊，他心里充满了疑问。 涵曦说：“行，那就周日下午见吧，祝您明天旅途愉快。” 罗女士依然微笑着，心想我都说了那句话，他居然还是没想起我是谁。 她说：“好，周日下午见，希望合作愉快。” 三人一起出来，涵曦急忙跑去付账，罗女士轻轻拉了他一下，说：“我在这里有金卡，已经刷过卡，不用付账了。” 涵曦很是惊讶，这里也有金卡啊。 三人从店里出来，走到路边，一辆红色出租车很快开了过来。 涵曦拉开车门，说：“罗女士，您先请。” 罗女士还以为涵曦拉开车门，要先走呢，没想到是给自己拉开的车门，心想，这个男孩还是彬彬有礼的。 罗女士乘车离开后，涵曦并未急着打出租车。 他拉着顾家姐姐的手，说：“咱俩走会吧，午夜漫步也很浪漫啊。” 顾家姐姐亲了他一下，说：“好啊，我真佩服你的事业心，良宵一刻都不忘记事业。” 涵曦拥住了她，激动地说：“你跟了我，我就想让你早日过上幸福生活，物质充裕是幸福生活的基本保证，儿女情长会耽误大事的。” 顾家姐姐点点头，用一双如湖水明珠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他。 “我还是有些疑问，她怎么知道我周六没空啊，她干嘛问我会计培训班是谁开的。”涵曦充满疑问地说到。 “我也是谜团重重。” 涵曦拥住顾家姐姐走了一会，突然脑洞大开，大声说：“啊，难道是她！不会这么巧合吧。” “是谁啊？” 涵曦对着她的耳朵耳语了几句，然后激动地把顾家姐姐抱了起来，激动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我们赶快回吧。” 顾家姐姐的脸红扑扑的，趁势亲吻了涵曦的脸颊。 第二十八章第一段开雾睹天 周六下午，涵曦上完辅导课，收拾课本的时候，倩倩就走到讲台前，说：“师傅，您待会是不是去我妈那里？” “是啊，晚上和老师要去参加一个聚会。” “那待会我和你一起去我妈那里，今晚我住我妈那。” “你不是一直住在爸爸那里吗？” 倩倩没有回答，眼泪夺眶而出。 涵曦不敢问了，走过去轻轻拍拍倩倩肩膀安慰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师傅吗？” “师傅，您先换衣服吧，路上我告诉你。” “好，那你别哭了啊。” “好！我不哭了。” 涵曦回到办公室，顾家姐姐已经把衣服准备好了，白色的短袖衬衣，灰色的西裤，黑色的皮鞋。 他换好衣服，顾家姐姐笑吟吟说：“别说，人是衣马是鞍，电视上男模恐怕都得自叹不如。” 涵曦笑嘻嘻说：“心里美滋滋吧，再帅也是属于你啊。” “嗯，我都恨不得把你揣到口袋里，老怕你被其他美女勾跑了。” “哈哈，不过真的感谢馨竹教授，俱乐部那些成功人士的精彩演讲让我耳目一新，想想那时候茫然不知，都没理解俱乐部聚会是干嘛的。” “有时候真的感慨你的运气太好了，总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助你。” 涵曦拥住顾家姐姐亲吻了一下，说：“说明你眼光独到啊，慧眼识珠，再优秀也是属于你啊，等着享福吧，以后你跟着姐学习一下管理，业务越来越多，全靠你呢，我呢，还是以学业为重。” “我知道的，我一定做好你的贤内助。” 涵曦收拾好，推开门，才发现倩倩站在门口。 涵曦惊讶地说：“倩倩，怎么不进来呢？” “我不想打扰你和姐姐的谈话。” “想多了，在师傅这里，你是自由的，什么打扰不打扰，见外了。” “好！” 两人下了电梯，出了写字楼，涵曦本来想打一辆出租车，倩倩却示意走一会。 涵曦同意了，知道倩倩有话告诉他。 倩倩挽住他的胳膊，说：“师傅，人为什么要长大啊？怎么感觉越大越痛苦呢？” 这话让涵曦没法回答了。 这个问题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发生了什么事，倩倩，能告诉师傅吗？” “我昨天和爸爸吵架了，第一次见到爸爸对我发脾气，居然为了那个女人。” “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怀孕了，我不想让她生小孩，爸爸就对我发脾气了。” “我以为多大事呢，后妈生小孩也正常啊，何必在意呢，这也是人家的权力啊。” “我就是和他们闹，不想让他们太平，师傅，你觉得我做的对吗？” “不太对吧，倩倩，心胸开阔点，毕竟他们再要小孩也是他们权力啊。” “师傅，我知道的，就是心理不平衡，唉，对了，师傅，明年数学竞赛预赛我参加吗？” “为什么不参加，尝试一下，这样为以后积累经验，我对你很有信心的，按我的分析，第一年你就能获奖的。” “好，师傅，假如我以后参加总决赛的话，你能陪我去吗？” “不但总决赛陪你去，预赛我也陪你去，你是我的得意弟子啊。” “好，我一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这就对了，目光长远些，到时候争取到世界一流名校留学，你再回头看，眼前的麻烦还是问题吗？” “师傅，你说得对，我听你的，你会去国外留学吗？” “会啊，我的目标是伦敦。” “好，那我也把目标锁定伦敦。” “好，浪漫的泰晤士河畔会师。”两人击掌加油。 涵曦看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打出租车吧。” “好！” 两人打出租车来到家属院门口，馨竹教授已经等在那里了。 馨竹穿着浅绿色精致绣花旗袍，微微反光的缎面材质，成熟女人味完美体现，魅力无限。 涵曦有点萌萌心动，说：“老师，今天太有魅力了，刚才在车上远远看去，宛如夏日的梅花清新脱俗。” 馨竹的脸红扑扑的。 旁边的倩倩笑吟吟说：“师傅啊，你这一句话，老人家今晚高兴地睡不着觉了。” 涵曦笑嘻嘻说：“倩倩，我老师一点可不老，正当青春璀璨年华，回眸一笑百媚生。” 馨竹高兴地说：“倩倩，你看你师傅多会说话，这样的学生我咋能不喜欢。” 倩倩听了，撅着嘴：“你俩啊，别相互吹捧了，赶快出发吧。” 馨竹与馨竹哈哈一笑，赶快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确实时间不早了。 上了车，馨竹轻轻挽住涵曦的胳膊。 这次涵曦学聪明了，车上尽量少说话。 两人很快来到了酒店门口，英俊的迎宾先生帮他们拉开车门。 两人先后下了车，在迎宾小姐带领下，上了电梯。 下了电梯后，迎宾小姐又把他们引导到了房间。 涵曦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 两人坐到沙发上，涵曦就把刚才与倩倩的谈话讲了。 馨竹说：“你的话倩倩喜欢听，比我说都管用，劝劝她，没必要闹，保持一个好的心态，争取考上一流重点大学。” 涵曦点点头，说：“我会的。” 涵曦又把罗雨笳的事情讲了。 馨竹笑吟吟说：“这可是一位财神婆，是美月把你推荐给她的，现在知道俱乐部的作用了吧，这是培养宽广人脉的重要场所，我是真心想培养你才把你带进这里的。” “老师对我太好了。”他轻轻拥住了馨竹。 馨竹笑了：“以前还觉得我骗你呢，是吧。” 涵曦难为情了。 后来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步入了聚会大厅。 涵曦坐好以后，在t型台靠前一张餐桌上他看到了罗雨笳女士。 她穿着一身深蓝色旗袍，灯光下深邃的蓝色泛着华美的光泽感，氤氲着高贵的气息，显得雍容华贵，优雅大气。 她的旁边坐的是美月教授。 美月教授穿着一身婀娜多姿的绿色旗袍，娇媚而不妖娆，优雅而又妩媚，成熟性感而又知性迷人。 馨竹用手轻轻拉了他一下，低声告诉他，罗雨笳是补选的副理事长。 涵曦知道，能当选副理事长可见她的实力不容小觑。 果然，罗雨笳排在第四个发言，她的内容是国内住宅地产发展的趋势。 她谈到了深圳与上海的商品化住宅规模不断扩大，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信号，可能预示着住房货币化的开始。 她建议大家积极关注商品化住宅市场，特别是上海与深圳住宅市场值得积极投资，这是一个很好的中长期投资品种。 当然大都市住宅更是投资首选。 在证券投资市场，她特别提到地产类股票，要坚持投资龙头开发企业。 如果商业地产与住宅地产要选择的话，她个人会选择投资住宅地产。 大多数人还没从计划经济模式中走出来，还在期待单位福利分房，那么我们就要敢于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涉足住宅地产投资。 房子不仅仅是建筑居住属性，在一个经济高度发达的地区，这房子背后是医疗、教育和经济的结合体，大城市土地的稀缺性，源源不断的年轻人涌入，必将带来庞大的买房市场，这也是为什么大城市房产值得投资的重要因素所在。 她还谈到了最佳投资品种，长期投资的话首选黄金，黄金不仅是一种商品，更是一种货币，可以在国际贸易中作为支付手段使用。 她的这些观点让涵曦耳目一新，他之前也想过买房子，但是最多是居住，而没有把它当做投资，这是一个全新的观点。 罗雨笳讲完后，大厅里并没有多少掌声，显然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 稀稀拉拉的掌声就是大家的态度。 但是她的观点却引起了涵曦极大的兴趣。 发言结束后，是大家自由交谈时间，涵曦跟着馨竹不断地在大厅内走动，馨竹与熟人交谈着看法，涵曦与她保持着距离。 他不敢在大厅里用目光来回寻找罗雨笳，只能用余光寻找她，因为他的注意力还得盯着馨竹。 中间，罗雨笳穿着深蓝色锦缎旗袍袅袅婷婷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对着他莞尔一笑，但是并未说话。 因为惦记着倩倩一个人在家，馨竹与涵曦十一点左右就从俱乐部出来了。 在车上，馨竹低声告诉涵曦：“今晚去我家住。” 涵曦本想说话，馨竹却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言语。 离家属院还有百米距离，两人下了车，馨竹告诉涵曦：“我先回家，待会让倩倩下楼来接你。” 涵曦明白了她的用意，他和倩倩一起的话，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馨竹加快了脚步，而涵曦放慢了脚步。 不大功夫，倩倩就跑了过来，挽着他的胳膊进了家属院。 涵曦问她：“刚休息了没？” “没呢，我还在学习数学竞赛题呢，妈妈说你来了，我就赶快跑下来了，正好有两道数学题请教你呢。” “这么用功啊，不过身体健康还是第一位的。” “我知道的，师傅。” 两人上楼进了家，那边馨竹已经换了便装，客厅的沙发上已经放好了枕头以及毛巾被。 倩倩说：“师傅，只能委屈你，今晚睡沙发了。” “没关系，今晚我是你俩的保安，尽管安心睡觉。”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馨竹与倩倩回屋睡了。 涵曦蜷缩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 半夜馨竹起来上厕所，看到涵曦把毛巾被蹬开了，她走过来，轻轻帮他盖好了毛巾被。 现在她已经把他当做亲人了，看到他，每天都觉得是崭新的一天。 第二十八章第二段一对一辅导之惊险过关 周日下午，涵曦提前一小时就到达了约好的咖啡屋。 没想到的是在门口居然碰到罗雨笳，两人如有默契一般。 罗雨笳一身深蓝色的连衣裙，浅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皮鞋，显得古朴典雅，给人一种淡雅的成熟美。 两人进到咖啡屋，坐好之后，她嘴角上扬，笑吟吟说：“没想到我俩如此默契，都来得这么早。” 涵曦说：“昨晚你的演讲太精彩了，让我耳目一新，我就想早点过来，聆听你的精彩观点。” “哈哈，终于认出我了。” “那天我回去路上，反复回味那句周六你也没空啊，后来想起来了。” “看来，我的魅力不行啊，居然第一次见面没有给你留下深刻印象。” 涵曦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 他说：“那晚我也不敢直视你啊，要不然显得太没礼貌了。” “是怕你老师说你吧。” 这下涵曦的脸有些红了。 “其实我的那些观点，很多人是无法接受的，稀稀拉拉的掌声已经代表了一切，没想到你居然兴趣这么大。” “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大家的居住条件确实需要改善，大家还是习惯了福利分房。” “是啊，所以我们的房贷业务在南方发展比较快，到了北方几无开展，这样吧，你有兴趣的话，回头约个时间仔细给你讲讲，今天先说我女儿的事吧。” “好！” “我女儿可能是早恋了，但是我不敢问她，只能靠你了解情况，阻止她早恋，但现在前提是她愿意跟你学习。” “啊，早恋了啊，引导不好就麻烦了。” “是啊，这是我最担心的，所以才出重金请你啊。” “我试试吧。” “我可是非常看好你啊，美月教授都把你吹的神乎其神了，可见她对你的喜爱。” “我尽力吧。”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了两杯拿铁咖啡， 两人一边品着咖啡聊天，一边等待罗雨笳女儿田彤蕾的到来。 唯美的轻音乐低声穿越咖啡屋每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浓浓香味。 这里的确是聊天的最佳场所，温馨浪漫。 此刻的田彤蕾正在区工人文化宫篮球场观看一帮男生打球。 场上一帮男生你来我往，不时引的场边学生观众喝彩，她的目光紧盯着场上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八号。 那是她的早恋男友，是她们学校高中男子篮球队队长，她曾经迷恋他到了痴狂的程度，她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帅的男孩了。 他的一言一行，最初让她迷醉，他们是在一起训练时认识的，很快他就夺走了她的初吻，羞涩而甜美。 她觉得他哪里都是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学习了，这也导致她准备学习的时候，他霸道的把她作业与课本扔在一边。 她后来渐生反感，但是被他温柔的拥抱迷惑了。 她无法再打篮球了，因为一次训练腿部受伤，骨科医生的建议是不适宜从事激烈的对抗运动了。 她也想学习，但是每次都被男友阻止了。 她对他不再是崇拜，而是变的有些恐惧了。 前几天母亲告诉她，又给她请了一个辅导老师，而且高大英俊才华出众，她有些不信，因为之前的那些辅导老师都被她拒绝了。 她看看手表，离三点很近了，就算现在走，已经迟到了，但是男朋友却非让她晚会再去，反正也是应付一下，早去晚去都一样。 她有些无奈，她已经有些反感他的霸道了，但是她又不敢走，她有些害怕他，他是学校高二学生，高大又壮实。 时钟已经过了三点，她内心十分焦急，可这边篮球赛还没结束。 咖啡屋里涵曦看看手表，提醒罗雨笳老师时间已经过了。 刚才他俩约好，涵曦以后也称呼她为老师。 涵曦觉得这很正常，毕竟他有很多东西还要请教她。 罗雨笳似乎猜到了这一切，说：“我知道她在哪里，你敢不敢去？” 涵曦笑了，说：“什么地方我不敢去？朗朗世界怕啥，大不了还有民警呢。” “那好，你跟我来。” 两个人出了咖啡屋，罗雨笳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两人一起上了车。 两人在文化宫门口下了车，罗雨笳拉着涵曦走了进去。 他俩看到篮球场围观了很多学生模样的男女生。 他俩走近以后，罗雨笳很快发现了女儿，被一个男孩拥着，女儿好像在挣扎着。 罗雨笳怒不可喝，快步跑了过去，涵曦急忙跟了过去。 罗雨笳走近后，大声吆喝了一声：“放开我女儿！” 那男孩轻蔑地看了罗雨笳一眼，但是并未松开彤蕾，这时候涵曦已经跟了过来。 罗雨笳对着涵曦耳语了几句，涵曦走了上去，大声说：“放开她，要不然我们要报警了。” “报警又怎样，她也是自愿跟我在一起的，我又没强求她。” 涵曦呵斥到：“强求不强求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再警告你一次，马上放开她。” 他不容对方回答，走了过去，那男生并未示弱，准备把彤蕾拉到身后。 涵曦上去抓住男生的手腕，反手一扭对方胳膊，对方疼得蹲了下去。 他趁机把彤蕾拉了过来。 这时候男生队友围了上来，涵曦大声说：“你们准备助纣为孽嘛，欺负一个小女生，算不算男子汉，还有没有正义感。” 其中一个男生说：“那是她自愿的。” 涵曦还未回答，没想到彤蕾喊到：“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强迫的。” 大家都愣了。 涵曦大声说：“听见没，她是被强迫的，赶快散开，要不然我们报警了。” 众男生渐渐散开了，涵曦一只手拉着罗雨笳，一只手拉着彤蕾，离开了文化宫。 罗雨笳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涵曦坐到了前排座位。 罗雨笳与彤蕾上了后座，彤蕾依偎到妈妈怀里，呜咽着。 罗雨笳安慰着女儿：“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 彤蕾说：“妈妈，我害怕啊，他老是威胁我。” 前边的涵曦说：“以后不要害怕，不是还有人民警察嘛。” “他威胁我，不让报警，经常在半路堵我，其实我早都不想理他了，可我没办法。” “这样啊，以后我来接送你上下学，我没空的话，我让酒店保安专门去接你。” 罗雨笳说：“涵曦，谢谢你啊。” 涵曦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威胁女生，胆子太大了吧，这是典型的校霸啊。” 彤蕾说：“我最初和他一起训练，觉得他人不错，没想到非要和我谈朋友，我不同意，就威胁我。” 三人在罗雨笳家小区门口下了车。 下车后，涵曦发现这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小区，门口站着两个保安，人车通道分离，小区内花草树木错落有致，显然是个高档小区。 三个人进了小区，很快来到了罗雨笳的家。 家在二楼，进了屋，涵曦看到是东芝彩色电视，先锋音响，东芝冰箱，可见这一家家境非常优越。 罗雨笳与彤蕾坐到了沙发上，涵曦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彤蕾依偎在妈妈怀里，轻轻呜咽着。 罗雨笳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安慰着。 罗雨笳说：“蕾蕾，以后有啥事及时告诉妈妈啊。” 彤蕾轻声说：“妈妈，我会的，别离开我啊。” “妈妈有事的话，你就跟着涵曦哥哥，愿意跟着哥哥学习吗？” “妈妈，我愿意。” 罗雨笳愣了，没想到女儿回答得如此干脆，这可与以前截然不同啊。 涵曦说：“彤蕾，以后有啥事告诉我，哥哥会保护你的。” “好，我一定跟着你好好学习。” 这时候涵曦才仔细观察彤蕾，差不多一米八的身高了，明显比罗雨笳高一头，秀发扎了马尾巴，可爱的瓜子脸，修长的双腿引人瞩目。 一身粉色运动装，耐克运动鞋，青春活力无限。 罗雨笳站起来说：“蕾蕾，洗洗脸，咱们和涵曦哥哥一起出去吃饭。” 蕾蕾说：“好！” 蕾蕾去卫生间洗脸了。 罗雨笳对涵曦说：“还是你的魅力大啊，一次可过关了，不过以后你的任务艰巨啊，不但要辅导她学习，而且还得照顾她的安全，拜托你了。” “放心吧，蕾蕾还是喜欢学习的，就是因为那个男孩的威胁才不学习的，说明蕾蕾的基础还是可以的。” 罗雨笳微笑着说：这个我还是很自信的，蕾蕾拥有强大的基因，我和她爸爸都是牛津大学赛德商学院毕业的金融专业博士。” “啊，我的天，厉害啊。” 涵曦五体投地的佩服，牛津大学的金融专业一直雄居世界前三，能获得博士学位简直是超级学霸了。 “怎么样，对我的母校有兴趣没？”罗雨笳微笑着说。 “当然有了，我会努力的。” “蕾蕾跟着你学习一年，走上正规的话，我还是想把她送到国外学习的。” “蕾蕾有这么好的基因，我很有信心了，这一年我会专心只带倩倩与蕾蕾学习。” “我就是听说倩倩夺得区中考第一，所以才请你这个名师的。” “我也会把蕾蕾带好的。” 这时候蕾蕾洗完脸，清秀的脸上有了笑容。 她走了过来，涵曦说：“蕾蕾，有信心没？” “师傅，我有信心！” 涵曦走过去与蕾蕾击掌加油。 然后他与罗雨笳会心一笑。 罗雨笳竖起了大拇指，暗暗佩服这个家庭教师果然名不虚传，一次过关。 之前所有的担心烟消云散。 这一晚涵曦回到酒店告诉顾家姐姐，今后一年他的中心工作以学业为主和辅导倩倩、蕾蕾学习，至于酒店以及辅导班具体事务以梅雨小姨为主，顾家姐姐为辅。 涵曦说：“亲爱的，以后你的重任在肩，管家婆不是那么好当的。” 顾家姐姐说：“放心吧，我有信心的，你在前边趟路，我在后边做好后勤保障。” 涵曦拥住了顾家姐姐，说：“那我们并肩战斗，风雨同行，绚丽彩虹终会出现。” 顾家姐姐激动地点点头。 他暗暗把自己未来的留学目标锁定在了泰晤士河畔。 二十八章第三段一对一辅导之校园风云 周一上午涵曦从宿舍去教室的路上，他不停地与碰到的同学热情地打着招呼。 校园里已经有了很多新面孔，他知道那是大一的新生，想想时间真快，他已经进入大二了。 临近中午下课后，他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考虑怎么吃午饭，以前总是桃子替他把饭打好，现在桃子休学一年，只能自己考虑怎么吃饭了。 他已经习惯了桃子无微不至的关心，突然没了，有点不适应了。 他刚走出教室，就碰到了隔壁教室的馨叶。 馨叶笑吟吟说：“中午一起吃饭吧，桃子在的话，我们都不敢和你一起吃饭了。” “不至于，桃子姐是热心肠，没有那么霸道的。” “你吧，桃花运太旺盛，众多美女围在你身边，看你以后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 两人说说笑笑一起下了教学楼，楼梯口碰到了倩倩的父亲，他一脸憔悴，显然心情不爽。 馨叶看到了，就打声招呼先走了。 倩倩父亲说：“涵曦，中午一起吃饭吧。” “老师，这个不用的，有事的话尽管说吧。” “咱俩一起去外面简单吃个饭，边吃边聊。” 涵曦基本猜到他要干嘛了，因为前天倩倩已经告诉他了。 两人走出校门，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杂酱面馆。 两人落座之后，涵曦急忙跑到服务台点了餐。 拿着小票回来坐定后，倩倩父亲说：“本来我打算请你的，没想到你却把钱付了。” “老师，都一样的，学生请老师吃饭也是应该的。” “能不能给老师帮个忙？” “老师，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 “帮我劝劝倩倩，别跟后妈闹了，其实我也有难言之隐。” 这时候倩倩父亲突然呜咽了。 他摘下了眼镜，拿了一张餐巾纸擦拭着眼睛。 涵曦赶快又从桌子上拿了一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他接了过来，说：“倩倩的学习成绩进步很大，能夺得区中考第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还得感谢你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既然跟着我学习，带好她是我的责任。” “倩倩现在最愿意听你的话，我知道比我们说话都管用。” “可能我们都是年轻人吧，容易沟通些。” “其实，我是亏欠倩倩和她母亲的，从我内心来讲，我是不想和她母亲离婚的，但是我没办法啊。” “为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可花心？” “没有，都有各自难处吧。”涵曦心想：我比你还难吧，身边的几个女生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我是迫于家里压力才与倩倩母亲离婚的。” “啊，这样啊！”涵曦有些惊讶。 “家父虽然毕业于大学堂，但是他受传统思想影响，总想要个孙子，而我家就我一个男孩，所以这个任务只有我完成了，每次回到家，总会受到家父冷嘲热讽，不孝为三，无后为大，没办法，我只能选择离婚，找个年轻的女生，只为生一个男孩，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悲，思想愚昧落后。” “老师，那倒没有，我也是独生子女，深有体会。” “你们这一代面临的家庭问题会更多的。” 涵曦点点头。 “现在倩倩的后妈已经怀孕了，男孩的可能性很大，而倩倩呢，天天在家里闹，我也很为难，一边是可爱的女儿，一边是我的现任妻子，最重要的是妻子怀孕七个月了，需要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倩倩这样闹下去，对婴儿不利的，因此希望你帮我劝劝倩倩，别再闹了，让她尽管放心，我不会因为有了儿子，就不关心她，不呵护她的。” 现在涵曦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了，明白倩倩父母为啥离婚了。 涵曦说：“我试试吧，你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好，我相信你的，倩倩最听你的话了，前两天我给她母亲打电话，她说她不会参与的，不过她建议让我找你，倩倩最听你的话了。” “倩倩母亲心地很善良的。” “我知道的，所以这辈子很亏欠她的，其实我不想和她离婚的。” 说完倩倩父亲泪水再次模糊了镜片。 后来服务员用盘子端来了杂酱面。 两人低头默默无语很快吃完了饭，临走前，倩倩父亲说：“以后学校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 “好，先谢谢老师了。” 两人进入校园后，就分开了。 涵曦回到宿舍，打算午休一会就去图书馆学习。 午休了大约半个小时，他背着书包下了楼，去图书馆路上碰到了馨叶。 她告诉涵曦，又有美女要追他了。 馨叶笑吟吟说：“唉，你的桃花运太旺盛了，中午在食堂，碰到咱们新来的一个美女老乡，大一新生，向我打听你情况呢。” “我的天！这次没有吹牛吧。” “哈哈，用得着我吹牛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这所大学一个名人了，对了，这个女孩姓楚，艺术系的，估计很快就要找你了。” 涵曦听了，心想这次说啥都不敢招惹了，桃子的事情就是一个教训，不知不觉已经难以抽身了。 下午在图书馆学习到五点，惦记着蕾蕾上学的事，他知道那个男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决定去学校接送蕾蕾放学回家。 他急匆匆收拾好书包，走出图书馆，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校门，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蕾蕾的学校离这里挺远的，四十分钟后才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这时候发现学生已经是稀稀拉拉走出校园了，显然已经放学一段时间了。 他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并没有看到蕾蕾，心想蕾蕾不会走了吧，可又想想应该不会的，昨天事先约好的，蕾蕾答应一定会等着他的。 涵曦决定到校园里找找，他在学校门口登了记，就走进了校园。 这是一所综合中学，有初中部与高中部，校园面积挺大的。 他不敢远离校门，因为担心蕾蕾找不到他，所以他一边往校园里走，一边回头注视着校门口。 他往校园里只走了五十米左右，就不再走了，这个距离，既能看清校门口，也能观察校园。 用目光巡视了一番宽阔的校园，也没找到蕾蕾。 这时候他突然发现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扎着马尾巴的女孩跑向校门口，校门口处停了下来，但是那女孩并没有走出校门口，而是站在校门口来回走动，注视着校门外，好像在寻找人。 涵曦最初并未在意，继续回过头来，在宽阔的校园里用目光继续寻找蕾蕾。 偶尔回头，发现那女生和门卫交谈着，片刻，那女生居然往校园跑来，离他不远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对他说：“大哥哥，你是王涵曦吧。” 涵曦听了大吃一惊，一种不详预感涌上心头，赶快走了过去，说：“小妹妹，我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彤蕾上午告诉我的，我和她是同桌，我们俩关系可好，她给我说了你下午来接她，她刚才说去厕所，好长时间没回来，我刚才从教室窗户往教学楼后边看了一眼，蕾蕾被那个篮球队男生堵在教学楼后边了。” 涵曦大吃一惊，光天化日之下校园之内竟敢围堵女生，胆子太大了吧，但是想想不能牵累这个女生，就说：“小妹妹，你告诉我地方就行了，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告诉我的。” “大哥哥，没事的，我爸爸是派出所的民警，他不敢招惹我的，我带你去。” “好。” 两人急匆匆绕过教学楼，果不其然，这时候可以看到不远的地方，那个男生用两只胳膊扶着墙，把蕾蕾堵在校园围墙上。 涵曦飞快跑上去，大声呵斥着，那个男生看到涵曦来了，吓的急忙开始逃跑。 涵曦决定不能放过他，快步追了上去。 这时候他听到了蕾蕾的哭声，他只好停了下来，蕾蕾跑了过来，抱住了他。 她呜咽着，涵曦轻轻拍着他的背。 她一边呜咽一边告诉他，今天那个男生已经堵她三次了。 涵曦听了，觉得这件事必须向学校反映一下，校园内堵截女生，胆子太大了。 他一边安慰蕾蕾，一边对那个女生：“小妹妹帮个忙，去教室把蕾蕾书包拿下来。” 那个女生说声好，转身走了。 那个女生把书包拿来后，他们三个人来到学校办公楼，涵曦让蕾蕾以及那个女生在外面等着，他走进了教导处。 办公室只有一位矮胖带眼镜的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听了情况介绍后记下男生名字以及班级，表示尽快向学校领导反应，但是今天是不行了，领导们都已经下班了。 涵曦知道，即是反映给学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男生只是堵着她说话，学校以及班主任出面最多也是警告。 他从教导处出来，彤蕾走了过来，问他：“哥哥，他们怎么说？” 他拍拍蕾蕾肩膀，说：“不用担心，哥哥会有办法的。” “以前觉得他人还不错，没想到这么无赖，现在我看见他都胆战心惊。” 涵曦拥住了蕾蕾，说“没事，有哥哥呢。” 他们一起走出了校门，那个女生打声招呼告别了。 涵曦与蕾蕾一起走着。 蕾蕾挽着涵曦胳膊。 涵曦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突然，他问蕾蕾：“愿意转学吗？” “只要能躲开他，我愿意。” “那就好办了。” “哥哥，刚才我那位女同学也想跟着你学习呢，只是她家里经济条件一般。”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能单独辅导她，因为没有时间。” “我知道的，回头我告诉她一声。” “好！” 涵曦一边走，一边继续沉思着。 二十八章第四段一对一辅导之蕾蕾转学 涵曦与蕾蕾一起有说有笑快走到家属院门口的时候，蕾蕾说：“哥哥，我和你在一起感觉非常轻松，安全，早认识你就好了。” 涵曦笑了，说：“这么好的家庭条件以及学习环境，一定要珍惜啊，其实学习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有个光明的未来，小时候我在农村生活，后来才到城市学习的，深深体会到城乡差距太大了。” 蕾蕾点点头：“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学习的。” 蕾蕾接着说：“哥哥，母亲每天下班很晚的，她一般都是九点以后才能回来呢，晚饭我都是一个人在外面吃的。” 涵曦非常惊讶，说：“啊！这么晚啊，那我先带你吃饭吧，想吃什么？” “咱们一起去吃排骨面吧，附近有一家四川面馆，店面不大，但是味道独特。” 涵曦点点头。 两人来到附近那家四川面馆，店面不大，屋里也就五六张餐桌，但是干净整洁，店里面弥漫着浓郁麻辣鲜香的味道。 这种味道刺激着食客的味蕾与食欲，未尝却食欲大增，这也是四川风味风靡各地的原因所在。 涵曦要了两碗排骨面，两大块麻辣豆腐，一碟四川泡菜。 不大功夫，服务员就用盘子端了过来。 蕾蕾有滋有味吃着，好像中午都没吃饭似的，涵曦把自己碗里的排骨都叨给了蕾蕾。 蕾蕾说：“哥哥，你怎么不吃呢？” “我不是太饿，你吃吧，中午你没吃饭吧。” 蕾蕾的脸红了，说：“中午我担心他在外面堵我，所以一直待在教室里，是同桌给我带的面包。” 涵曦考虑了一下，轻轻揽住蕾蕾的肩膀，说：“愿意去xx师大附中上学吗？这样离我距离近点，中午和我一起吃饭，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哥哥，好啊，我非常愿意，我第一次看到你，就感觉你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非常愿意跟你学习。” 涵曦笑了，拍拍蕾蕾的肩膀，说“好，快吃吧，吃完我去你家，辅导你学习。” “好！” 两人吃完后，走出了饭店，蕾蕾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说：“哥哥，和你在一起，我感觉非常开心。” 涵曦拥住了蕾蕾的肩膀，说：“以后有什么情况早点告诉父母，或者跟我说，别闷在心里，蕾蕾，怎么不见你爸爸呢？” “爸爸在澳门那边工作呢。” “额，我说呢。” 两人进了小区，来到了蕾蕾的家。 蕾蕾写作业之前，涵曦又把今天学校上课的主要内容给蕾蕾讲了一遍，蕾蕾不断地点头。 她扑棱着一双天真无暇的眼睛，说：“哥哥，同样的课程你比我们老师讲的有趣多了，现在我可想马上做题，感觉没那么难了。” “好，你先写作业，写完我们再复习一下以前的内容。” 蕾蕾点点头。 涵曦知道，那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其实任课老师讲的也不错。 罗雨笳是十点左右才回家的，推开门，就听到了女儿屋里传来的声音。 她轻轻推开女儿屋门，发现涵曦正在微笑着给女儿上课，女儿听的专心致志。 她心里顿生感动。 看见妈妈进来，蕾蕾就跑过来对妈妈讲了今天发生的事。 罗雨笳听完之后，紧紧搂着女儿，眼里噙着泪花。 涵曦走过来，说：“老师，不用担心，以后有我呢。” 他示意蕾蕾先去学习，然后和罗雨笳来到了客厅。 涵曦告诉了罗雨笳自己的想法，想把蕾蕾转到xx师大附中学习。 他说：“这样蕾蕾距离我近一些，我可以随时照顾她。” 罗雨笳表示了同意，并表示会尽快联系转学事宜。 涵曦说：“我看你工作那么忙，每天回来的这么晚，这样吧，我先试试，不行的话你再去联系。” 罗雨笳说：“行，这段时间确实挺忙的，正在招兵买马，准备筹建区域省级分行呢。” “蕾蕾之所以早恋，就是缺乏关心呵护，尤其是女孩，虽然你现在回来工作了，但是你早出晚归，实际上在家与不在家差别不大。” 罗雨笳想想也是，自己每晚到家时，女儿都快要睡觉了，而且自己身心疲惫，确实没有精力与女儿沟通了。 她再一次感慨，选择涵曦做家教是最优的选择。 一个好的家教不仅仅是辅导学习，更重要的是能走进孩子的心里，倾听她的想法，这样才能事半功倍，进步迅速。 后来涵曦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顾家姐姐已经回学校了。 他心里非常愧疚，这两天忙于蕾蕾的事情，确实顾不上与顾家姐姐的约会了。 办公室里他告诉梅雨小姨，尽快洽谈租用湘菜馆的工作。 梅雨小姨说：“现在基本谈妥了，唯一就是租金多少的问题。” “我们与对方报价相差多少？” “只有八千了，我觉得等一周，对方就会让步的。” “姐，加五千，对方不同意的话，那就八千，明天天黑之前达成协议，然后马上开始改造，不要耽误时间。” “干嘛这么着急呢，大姐不是打算也买写字楼嘛，到时候买到一起就行了。” “不，写字楼不再买了，我另有安排，你按照我的想法执行就是了，时间就是金钱，我已经猜到了罗雨笳的大礼是什么了？” “什么大礼？” 涵曦就把自己的判断讲了。 梅雨小姨听了，说：“弟弟，真是聪明啊，姐选择与你合作太正确了。” 涵曦与梅雨小姨握握手，笑吟吟说：“我跟着馨竹教授去参加俱乐部不是白去的，现在我才知道馨竹教授对我是良苦用心，那里的人脉关系不是一般人能够结识的，以前误会老师的良苦用心了，以后我对老师要加倍的好。” 梅雨小姨点点头，说：“明天下午之前我一定签好租赁协议。” 第二天早上，涵曦很早打出租车来到罗雨笳的家。 他告诉她：“我今天带蕾蕾直接到xx师大联系转学事宜，不需要再去原来的学校上学了。” 罗雨笳听了有些吃惊。 涵曦说：“不能再让蕾蕾去原来学校上学了，她昨天中午吓得都不敢出去吃饭了，这样下去，精神都要出问题了。” 罗雨笳听了心存感激，想想也是，精神出问题更麻烦了，觉得涵曦非常细心，考虑得非常周全。 涵曦说：“课程方面，不需要担心，我来给她补课。” 罗雨笳同意了。 她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一部分钱递给了涵曦，涵曦微笑着婉拒了。 他说：“哈哈，我可是打算赚那十万呢。” 罗雨笳笑了，说：“行，只要你完成任务，恐怕不止十万呢。” 涵曦笑了，心想：我的目的可不止十万呢。 涵曦带着蕾蕾下了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 他在校园里找到了馨叶，请她帮忙，上午带着蕾蕾去图书馆学习。 馨叶已经进入大三了，课程没那么紧张了。 馨叶笑吟吟问她这个女孩是谁，涵曦说：“这是我非常重要的一个学生，一定要把她带好。” 馨叶答应得非常痛快，现在她非常佩服涵曦，这家伙太能折腾了，而且逐渐折腾出了名堂。 涵曦是在第二节下课后到学校办公楼找到了倩倩父亲。 他说：“老师，倩倩的事情我已经谈好了，她答应以后不再找后妈的麻烦，但是也请你给我帮个忙，有个学生想转到学校附中学习。” 他知道倩倩父亲是某处处长，这点能力完全具备的。 倩倩父亲心存感激，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了感谢。 他随即拨通了学校附中领导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说有个亲戚的女儿想去附中上学。 对方爽快地答应了，但是也明确提出，只能是借读，学籍需要学生家长自己去教育主管部门办理，他没有这个能力。 学校领导告诉倩倩父亲，即使学籍转不过来也没关系，到时候还在原来学校办理中考报名就行了，但是需要事先征得原来学校同意。 倩倩父亲挂了电话，把电话内容对涵曦讲了。 涵曦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转学籍的话太麻烦了。 涵曦表示了感谢。 两人又谈起了倩倩的学习，这一点倩倩父亲再次表示了感谢。 他说：“我真的没想到倩倩学习成绩进步这么大，居然区中考第一，国内的名牌大学问题不大了，同事们都羡慕我呢，纷纷向我打听在哪里上的辅导班呢。” 涵曦说：“是的，成绩也完全出乎我意料，倩倩对我说，还打算去伦敦留学呢。” “好啊，这个钱到时候我会出的，请转告倩倩放心，我是爱她的，不会因为有了儿子，就忘了她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涵曦看看到了上课时间，就告辞出来了。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他握紧拳头，他已经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中午涵曦带着蕾蕾到学生食堂吃饭，碰到了英子。 英子一袭休闲的粉色运动装，青春靓丽，气质不凡。 涵曦急忙跑到小餐厅又打了两个菜，要了一份米饭。 英子倒也没有客气，坐在了一起吃饭。 英子低声对涵曦说：“桃子不在学校了，你可又泡个小美女。” 涵曦说：“姐，哪里啊，这是我辅导的一个学生。” 英子冲他伸出大拇指。 涵曦就把蕾蕾的情况讲了，英子笑了，说：“弟弟，干嘛不找我呢，多大的事，学籍我来帮你办理，这件事不用你管了，下午你带着蕾蕾尽管去学校报到。” 同时英子告诉他，她会联系辖区民警警告那个男孩，如果再堵蕾蕾，那就是治安问题了。 涵曦知道英子能力的，他知道英子是不会吹牛的。 涵曦冲着英子伸出大拇指，说：“英子姐，好样的！” 英子说：“你可别辜负了桃子对你的一往情深，她现在遇到了大麻烦，照顾好她啊。” 涵曦说：“我会的，放心吧。” 果不其然，下午涵曦带着蕾蕾到了对面附中找到了校长，校长热情接待了他，并给他提了很好的建议。 他不建议蕾蕾去重点班，因为她目前学习程度比较差，可以暂时去一个普通班，但是他会安排一个非常负责任的女老师担任蕾蕾的班主任，并且他会私下给班主任老师交待一下。 涵曦表示了感谢。 两人从学校出来后，蕾蕾说：“哥哥，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的良苦用心。” 涵曦说：“你的基础非常好的，只要你努力学习，成绩进步会很快的。” 蕾蕾说：“我会的！” 二十八章第五段一对一辅导之贴心周到 从学校出来，他与蕾蕾打出租车来到了蕾蕾原来的中学。 两人有说有笑一起进了校园，来到了教导处，可能英子事先打了招呼的缘故，瘦高白发的教导主任很快开好了转学证明。 那个教导主任还非常热情，把他俩一直送到教学楼楼梯口，才拐了回去。 蕾蕾上楼去收拾自己的书籍了，涵曦在教学楼梯口等着他。 他来回踱步，突然看到那个篮球队男孩朝他走了过来，涵曦悄悄握紧了拳头。 没想到男孩走到离他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说：“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威胁蕾蕾的，我是真的喜欢她。” 他告诉涵曦，下午第一节课辖区民警来到学校找到了他，把他带到了学校政教室，当面对他提出了严厉警告，说他这种行为已经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如果再有类似行为，那可是要面临处罚了。 民警要求他必须当面向当事人道歉，求的当事人原谅。 涵曦说：“你这是真的喜欢她吗？你已经让她感到了恐惧，吓得她都不敢下楼吃饭了，爱她，更应该尊重她的意愿，你自己不喜欢学习，阻止她也不学习，这是爱吗？这是自私，霸道，你赶快走吧，我会把你的歉意转达给她，她不想看到你了。” 他接着说：“你还是一个高中生，精力还得用在学习上，虽然你是体育特长生，可是体育院校也是需要文化课成绩的，文化课成绩不好，恐怕大学也很难上的，时代在发展，作为一个年轻人，最起码也得本科毕业吧。” 那个男孩说：“哥哥说得对，我错了。” 男孩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不大功夫，蕾蕾背着书包，手里抱着书籍作业本和同桌一起下了楼梯。 涵曦接过了书籍作业本，蕾蕾的女同桌腼腆地说：“哥哥，我也想跟你学习，但是听蕾蕾说，你的收费很高的，我家经济条件是付不起辅导费的。” 涵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他感情上也想辅导她，但是理智告诉他，真没有时间带她，也不可能免费带她。 他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小妹妹，你回家征求一下家长意见，周日可以去我们辅导班上课，那里收费低一些，老师实力也很强大，而且非常认真负责，不过最主要一点，在学校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辅导班上，辅导班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毕竟你的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学校里。” 那个女孩点点头。 涵曦又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如果哪天我在蕾蕾家单独辅导她学习的时候，你可以过来旁听，到时候我会让蕾蕾提前通知你。” 那个女孩听了，非常高兴，居然给涵曦鞠了一躬，说：“谢谢哥哥啊。” 涵曦与蕾蕾有说有笑一起走出了校园。 路上，蕾蕾告诉涵曦，刚才她在教室收拾书包的时候，班上的女生纷纷走过来与她告别，并且非常羡慕她找了一位优秀而且帅气的辅导老师，她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这种待遇可是以前没有的，因为她学习一般，在班上几乎无人关注。 她说：“哥哥，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涵曦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好，接下来的这一年我会集中精力带好你和倩倩，希望明年你和倩倩一样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蕾蕾腼腆地点点头。 涵曦带着蕾蕾回到了她的家，没想到罗雨笳今天下班的特别早，已经等在家里了。 她也惦记着女儿转学的事情呢。 趁着蕾蕾回屋学习的机会，涵曦对罗雨笳讲了今天发生的事。 罗雨笳不停地点头示意，表示了感谢。 涵曦又给她提了建议，建议蕾蕾住在他们的酒店里，这样学习与生活方便些。 一个原因是离附中比较近，可以节省路上时间，另外一个原因是罗雨笳工作太忙了，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是蕾蕾自己在家的。 蕾蕾已经缺乏了安全感。 他会安排馨竹教授的女儿倩倩与蕾蕾住在一起，接下来的一年，他会集中精力单独辅导倩倩与蕾蕾。 罗雨笳最初有些不同意，这样不能每晚回家看到蕾蕾了，但是仔细想了想，自己每晚回家确实太晚了，而且还经常出差，蕾蕾一人在家确实不行。 涵曦说：“你想去看她，随时都可以啊，而且生活上有我姐照顾，贴心周到，这是非常关键的一年，也可以培养一下她独立生活的习惯，你不是还打算让她出国留学吗？” 罗雨笳想想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她把女儿从屋里叫了出来，征求一下女儿意见。 没想到女儿爽快地答应了，蕾蕾说：“妈妈，我和哥哥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而且学习劲头十足，感觉比我们老师水平高多了。” 罗雨笳笑了，也就同意了。 罗雨笳再次暗自窃喜，选择涵曦做辅导老师是正确的选择，这个钱花的太值了。 女儿快乐地学习与生活，不就是她一直期待的嘛。 这一晚他们在小区附近吃了狗不理包子，刚出笼的包子，鲜而不腻，清香适口。 就餐过程中，涵曦笑吟吟说：“老师，虽然你现在是陪在蕾蕾身边，可是又给她做过几顿饭呢？蕾蕾还不是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外面吃饭嘛，住在酒店里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罗雨笳不好意思脸红了，想想也是，自己又给蕾蕾做过几顿饭呢。 蕾蕾笑嘻嘻说：“妈，你早把涵曦哥哥介绍给我当老师就好了。” 罗雨笳笑了。 后来涵曦九点左右就离开了蕾蕾的家，因为他想去贸易大学看看顾家姐姐。 因为蕾蕾的事，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顾家姐姐了。 他打出租车赶到了贸易大学，下了车，飞快地跑到女生宿舍楼下。 管理员喊叫之后，顾家姐姐也是小跑，跑出了女生宿舍。 因为奔跑，涵曦的额头汗珠不断涌出。 涵曦远远地伸出了双臂，顾家姐姐欢快地跳到了他的身上。 顾家姐姐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一边亲吻着他。 涵曦都有点难为情了，毕竟是在女生宿舍门口呢。 涵曦抱着他来到学校湖边，夜色撩人，湖面在灯光下波光粼粼。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水泥长凳坐了下来。 涵曦说：“小公主对不起啊，这几天太忙了。” “我知道的，不用和我说对不起的，多亲我一会，就是最好的道歉。” “哈哈，这个我百分百同意。”说完，他吻住了顾家姐姐。 两人情绪激动，亲吻了好长时间才停了下来。 涵曦低声告诉顾家姐姐：“咱俩可能要发财了，提前实现小康梦了。” 顾家姐姐愣了一下，涵曦就把自己的判断讲了。 顾家姐姐听了，笑吟吟说：“老公，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再一次为自己的选择而骄傲。” 涵曦笑吟吟说：“刚才喊我什么？” 顾家姐姐害羞地说：“老公啊，有错吗？” “没错，一点没错。”说完，涵曦又疯狂地亲吻着顾家姐姐。 临分别时，两人又来到校门外排队买了二斤肉松蛋糕。 顾家姐姐带着肉松蛋糕回到宿舍时，正在看书的女生们迅速围了上来。 有个女生：“晴旖，是男朋友送的吧，不过男生无事献殷勤，不怀好意啊。” 晴旖笑着说：“赶快吃吧，晚了就被其他同学抢完了。” 众女生皆笑了。 第二天中午学校食堂，涵曦打好饭回来，看到蕾蕾旁边坐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扎着马尾巴，面目清秀，圆圆的脸颊，上身紧身的体恤，凸凹有致，下身发白的牛仔裤，个头比蕾蕾低一些。 她粉嫩的脸颊没有化妆，非常纯朴的乡村女孩。 不过女孩应该也有一米六多吧，毕竟蕾蕾都快一米八了。 餐桌上有两个饭盒，一个红烧肉，一个蒜苔炒肉丝，显然是女孩带过来的。 那女孩看到涵曦，马上站了起来，笑吟吟说：“学长好，我叫楚雅红，是大一艺术系新生。” 涵曦有些惊讶，因为这个女孩说的是地道家乡话，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家乡话了。 联想到馨叶前两天告诉他的事，立刻迷过来了。 他说：“学妹好，难道你老家也是xx县的？这么熟悉的家乡话。” “是啊，我家与你舅舅家距离非常近，虽然不是一个村子的，但是中间只隔了一条沟。” “啊，是嘛，你认识我舅舅？” 涵曦知道那个村子的，小时候跟着妈妈去过舅舅家，对那里非常熟悉。 那个女孩说了涵曦舅舅以及大表哥二表哥的名字，这下涵曦彻底明白了，这可真是地地道道的老乡了。 涵曦转身想去再打一份米饭，女孩说：“涵曦哥，我已经吃过了，这是我专门给你打的菜。” 涵曦坐了下来，示意蕾蕾赶快吃饭。 他一边吃饭一边与楚雅红聊了起来。 楚雅红说：“我家里开了一家办公家具厂，你舅舅和表哥都在厂里打工，你舅舅是工厂门卫，是他给我父亲建议让我来找你的。” 涵曦说：“额，这样啊，那以后有事的话尽管给我说，我会尽力帮忙的。” 楚雅红说：“你舅舅对我父亲说，说你是超级学霸而且气宇不凡，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啊，一般人，言过其实了，你也不错啊，能考到师大也很出类拔萃了。” 楚雅红的脸红了，说：“哪里啊，我是委培生，毕业后学校不负责分配的。” 涵曦知道，学校每年都会招一些委培生，学费一年将近一万了，而且毕业后学校不负责分配，这样的学费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基本都是家里做生意的富家子女，主要集中在艺术系，文化课分数低了很多。 桃子也是这样的委培生。 涵曦说：“那也不错啊，放平心态，我们都属于师大的学生。” 楚雅红说：“嗯，这位是？” “这是我带的一个辅导学生，对面附中的。” “涵曦哥，你很励志啊，以后我来给你打饭吧。” “这个不用啊，以后在学校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找我。” 涵曦心想：这次说什么都不敢招惹女生了，一定要适当保持距离了。 二十八章第六段突发奇想 吃完午饭，涵曦要送蕾蕾去附中上学，楚雅红表示要陪着他俩，可以边走边交谈。 涵曦同意了。 回来的路上，涵曦突然对楚雅红说：“你家生产的办公家具主要销往哪里啊？厂区规模很大吗？” 楚雅红说：“我家企业算是咱们那里排名非常靠前的企业吧，无论规模以及利润，家具主要销往政府机关、学校、银行啊等等，门类比较齐全。” “银行也用？” “嗯嗯，办公桌、档案柜、文件柜之类的，品种齐全。” 涵曦突然想起了郊外的那家家具厂，桃子委托他管理，但是他还没顾得上去一次呢。 他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问到：“办公家具生产工艺复杂吗？” “不算太复杂吧，我也不是太懂。” “额，我知道了。” “涵曦哥，打听这干嘛？”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时候楚雅红邀请涵曦下午去商业中心逛街，涵曦婉拒了。 涵曦笑吟吟说：“你和同学一起去吧，男生最怕逛街了。” 楚雅红想想也是，就说：“涵曦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吧，我请你。” 涵曦说：“谢谢啊，真没空，下午还得接蕾蕾，然后给她辅导功课呢。” “涵曦哥，你真励志，让我心悦诚服，那明天中午食堂见吧。” “好！” 涵曦顾不上午休了，跑到图书馆查阅办公家具基础知识之类的书籍，可惜没有找到。 他有点失望，决定去找嘉琪，把自己大胆的想法告诉嘉琪。 刚走出图书馆，碰到了新月以及馨叶。 新月说：“涵曦，我正要找你呢。” “学姐，有事吗？” “我听馨叶说你在外办了课外辅导班，还需要辅导老师吗？” “什么意思？” 新月说：“有些学生家庭比较贫困，学校安排了一些公益岗位，一则专业不对口，二则名额有限，你看能不能安排几个品学谦优的学生去你那里代课，这样也可以增加她们的收入，当然了，看你需要不需要了？” “可以啊，不过我暂时需要的不多，而且我也有要求的，性格温柔，耐心，品学谦优。” “这个没问题的。” “行，馨叶姐，你帮我先选两个吧，一个物理专业，一个化学专业，其他的以后规模扩大了再说吧。” “好！”馨叶答应道。 新月说：“谢谢你啊，也算是给我们帮了大忙了。” 涵曦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新月竖起了大拇指，说：“学校准备评选优秀支教学生呢，我们已经提名你作为候选人了。” 涵曦说：“别，还是把这个名额让给师姐们吧，她们作为女生，克服的困难比我们男生多。” 新月说：“你们支教的学校专门寄来了感谢信以及锦旗，还专门提到了你和桃子资助贫困学生上学的事，学生处领导已经表示要表彰你俩呢。” “别，心意我俩领了，还是把表彰名额让给其他人吧。” 涵曦觉得既然选择做善事，就没必要过于声张，唯恐别人不知道，那不是他的本意。 打了招呼分别后，涵曦匆忙走出校园，扬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嘉琪所在的大学。 他知道这个大学，图书馆书籍门类齐全。 他先是在图书馆找到了嘉琪，图书馆人满为患，学生们都在埋头学习，学习气氛浓郁。 他把嘉琪拉到僻静角落，低声与他谈了自己的想法，嘉琪最初非常意外，不过迅速表示：“哥们，我支持你，咱哥俩一起干，我会留意这方面书籍的。” 涵曦说：“兄弟，咱俩精诚合作，其利断金。” 说完两人拥抱握手。 出了图书馆，涵曦居然碰到了盼盼与冰梅，她俩也是来图书馆学习的。 盼盼说：“涵曦，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涵曦笑吟吟说：“我来找你俩啊。” 盼盼笑吟吟说：“瞎话，不过我俩爱听。” 涵曦就把找嘉琪的事情说了，盼盼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涵曦说：“抱歉啊，真是没空，晚上还得辅导两个女生上课呢，一对一的，一个是老师的女儿，一个是金主的女儿，我都得认真对待啊。” 涵曦接着说：“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些，你俩别忘了去辅导班上课啊，十一期间我们再聚。” 盼盼笑吟吟说：“我们俩不会忘记的，我俩也想赚钱呢。” 与盼盼、冰梅分别后，他决定去看看馨竹教授，把自己的想法与她沟通一下，然而意外的是在办公室没有找到馨竹教授。 在办公室外等了一会，他觉得不能浪费时间，就离开了校园。 他很快回到了学校图书馆，坐下来开始认真学习。 晚上馨竹教授来到培训班上课，办公室里找到了涵曦。 她下午回到办公室听说有个英俊大男孩找她，立刻猜到了是涵曦。 涵曦说：“老师，等你下课后咱俩一起去吃宵夜，我再告诉你。” 馨竹笑了，说：“呵呵，越来越神秘了，好！” 馨竹教授去上课了，涵曦也在办公室开始辅导倩倩与蕾蕾学习了。 辅导课结束之前，他给倩倩以及蕾蕾分别出了几道题，倩倩以及蕾蕾悟性非常好，很快独立完成了题目。 涵曦伸出了大拇指，夸奖了两位学生。 他暗暗感叹：这两个女孩到底基因太强大了，不亏是高知的子女，如果她们认真学习，再加上优越的家庭条件，考上重点大学真不是什么难事。 涵曦下楼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路边灯光下馨竹站在那里等着他。 馨竹看着他走过来，笑吟吟说：“今天有什么高兴事，迫不及待想告诉我。” “咱们一起去吃宵夜吧，边吃边对你说，我知道一个地方营业到凌晨呢。” 馨竹看看手表，有点犹豫地说：“时间不早了啊。” 涵曦没有回答，拉住她的手，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上，馨竹坐在涵曦身边，说：“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霸道了呢，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 涵曦笑了，说：“哈哈，是的，我迫不及待要与你分享我的喜悦。” “我们去哪里吃宵夜啊？” “到了就知道了，一定让你非常满意。” 在一处商业中心下了车，涵曦拉着馨竹穿过灯光明亮大道，走进了背街小巷，拐了一个弯，看到了一家二层楼饭店。 店面装潢一般，门口的灯光有些灰暗。 馨竹眉头一皱，说：“就这种地方啊，能有什么好吃的。” 涵曦笑吟吟说：“老师，进去你就知道了，人气旺的很，一直到后半夜都是排队。” 馨竹将信将疑。 两人进了大厅，却发现真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不过绝大多都是年轻人。 馨竹惊讶地说：“都快十一点了，还排着这么长的队伍。” “是啊，人气特别望，这里虽然没有高档饭店环境好，但是小吃品种特别多，比较符合年轻人口味，最有特色的就是担担面，据说每年能卖五万碗呢。” “有这么好吃吗？”馨竹将信将疑。 涵曦并未回答，把她拉到二楼稍微僻静地方，找了靠窗的餐桌坐了下来。 他说：“老师，你在这里等我啊。” 说完，他跑着下楼了。 不大功夫，涵曦就上来了，坐到了馨竹身边，并把馨竹的香包接了过来，拿在了自己手里。 馨竹惊讶地说：“不是队伍很长嘛，这么快可买好了。” 涵曦笑吟吟说：“我在队伍中找了一个靠前的美女，把钱给她了，连她的账我都付了，她高高兴兴答应了，一直追问我联系电话呢。” 馨竹笑了：“机灵地很，什么时候都不忘使用美男计。” “这地方委屈老师了。” “没关系的，这地方也让我找到青春的感觉。” 过了一会，服务员用盘子端了两碗担担面、两个凉菜、四瓶燕京啤酒走了过来。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离开了。 馨竹说：“这时候还喝啤酒啊。” “是啊，醉酒当歌，雾里看花观世界。” “小坏蛋，我晕了怎么办？” “老师，我背着你。” “不怀好意吧，哈哈，快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这么兴奋。” 涵曦就把自己的判断与打算讲了。 馨竹听了，不再笑了，说：“你的判断可喜可贺，但是你的打算风险太大了。” 涵曦笑吟吟说：“所有的风险在罗雨笳那里算不上问题，因此我只要把她女儿辅导好，一切都不是问题，当然风险还是有的。” “有道理，问题是你有把握提高她学习成绩吗？” “我这几天测试过蕾蕾了，她的基础还是可以的，理解能力特别强，不亏是有强大的基因，父母毕竟都是牛津大学毕业的，我很有信心，明年把她带入重点高中。” “我相信你的能力，那你希望我做什么？” “第一，你不是在xx金融会计协会任领导职务嘛，我们把会计培训班挂在协会下面，提高培训班知名度。” “第二，和美月教授沟通一下，让经济研究中心作为我们的协作单位，增强培训班的实力，同时也可以增加培训班的知名度。”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份大礼，罗雨笳必然需要向总部汇报，我们必须具备强大的软件与硬件实力，硬件方面，我已经让姐姐租下了二楼的湘菜馆，要对它全面进行改造。一分为二，一部分改造成自助餐厅，一部分改造成客房，扩大酒店接待能力，完善酒店服务。” “聪明，可是万一罗雨笳没有这个想法呢？” “放心吧，她要没有这个想法，也不会时不时交谈中透漏给我信息了，区域分行正在招兵买马，接下来肯定是装饰办公用房啊，办公家具能少嘛，她这是在考验我的理解能力。” “这么聪明啊。” “老师，我跟着您参加俱乐部不是白去的啊？” “这么说，我也是很聪明的了。”馨竹笑了。 “是的，优秀的老师才能带出优秀的弟子，来，干杯。” “我有点晕了。” “老师，尽管喝，我背着你走。” “行，这下我放心了。”馨竹的脸红扑扑了。 涵曦看看四周，低声说：“醉了，醉了，美了，美了。” “小坏蛋。”馨竹的脸面如桃花。 二十八章第七段渐入佳境 几天后，周日下午，馨竹教授开车拉着涵曦来到了郊外。 他们俩的目的地就是桃子家的那家家具厂。 根据桃子电话中提示的地址，他们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涵曦意外发现这家家具厂居然就在梅雨四姨工厂的旁边。 同一个工业园区，距离梅雨四姨的工厂不到三公里。 这家家具厂地理位置优越，因为离主干道比较近，梅雨四姨工厂相对而言，有些偏僻了。 一路上，馨竹提醒涵曦还是要慎重考虑，经营工厂和经营培训班是完全不一样的，何况目前还是大二，应该还是以学业为主。 涵曦说：“老师，我知道的，我只是先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至于接收管理工厂，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汽车在厂区门口停下了。 厂区不在主干道上，是在工业园区次干道上，它的前边是一大片空地，空地的前边就是主干道。 空地上竖着大型的招商广告牌以及联系电话。 两人下了车，涵曦看了看那片空地，对馨竹说：“老师，你觉得这片空地有多大面积？” 馨竹大慨看了看，说：“差不多应该有五十亩左右吧。” 涵曦点点头，说：“我觉得有六十亩左右。” 这时候厂区的大门打开了，一辆中型货车拉了一车家具从他们面前驶过，渐渐远去了。 涵曦与馨竹正好进入了厂区，门卫室迅速出来了一位花白头发的中年人，说：“两位找谁啊？我们这里不允许陌生人出入的。” 涵曦说：“我们是找何石头经理的，请转告他一声，我叫王涵曦。” 门卫说：“好，稍后啊，我给何总打个电话。” 何石头是桃子的表哥，是家具厂临时负责人。 不大功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从办公楼方向跑了过来。 他个子不高，黑黑瘦瘦的，穿了一身蓝色工作服。 厂门口处他停了下来，对涵曦说：“你就是王涵曦啊，欢迎啊，桃子妹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 涵曦走上去握住了他的双手，说：“石头哥，桃子姐都给你说清楚了吧。” “是的，表妹给我说清楚了，你看你啥时候接手工厂呢。” 涵曦说：“我今天来的目的是大慨了解一下，你给我们先谈谈情况吧。” “好，到办公室谈吧。” 涵曦说：“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个目的，这是我聘请的总会计师，今天我们要对公司账目核实一下，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办公室说话吧。” 涵曦与馨竹随着何石头一起来到了办公楼，办公楼是座二层小楼，东西两部分是被大厅隔开的。 涵曦看到东西两部分各有一道大门，他问到：“石头哥，厂区内干嘛这样啊，大门不是多余嘛。” 石头说：“上楼吧，办公室慢慢告诉你。” 涵曦与馨竹随着石头来到了二楼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青年女子，胖胖的，非常结实。 石头告诉他，这是他的媳妇，目前是公司的临时会计。 众人沙发上坐下后，石头媳妇非常热情打来了茶水。 石头说：“涵曦，我带你去车间看看吧，边看边给你说，让你带来的会计师查看账目吧。” 涵曦说：“行。” 石头媳妇带着馨竹教授去财务室查看账目了。 石头与涵曦下了楼。 石头边走边告诉涵曦，厂区占地五十亩，但是目前只有两个车间，一个是金属办公家具车间，一个是木制办公家具车间，目前租给两个老板，租金都是一年十万元。 办公楼一楼分别租给了两个老板，所以彼此装了大门。 涵曦大概看了看，工人们都在忙忙碌碌。 他对石头说：“生意看上去不错啊，租金怎么这么低？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石头说：“这是前任老板签订的合同，年底到期，这一段时间两个老板一直对我说想续租呢，但是我说我没这个权力。” 涵曦说：“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主要生产设备是国外制造的，技术水平还是非常先进的。” 石头点点头，说：“是的，我以前是木工出身，这些设备确实比国内先进多了。” 涵曦说：“石头哥，你目前怎么开工资的？” 石头说：“这还是表叔（桃子父亲）给我定的，每月三千，我媳妇每月一千，其实我俩也没啥事，就是收收租金，监督一下他们而已。” 涵曦说：“石头哥，这样吧，从下月开始你的工资每月五千，嫂子工资每月二千。” 石头非常惊讶，说：“行，桃子表妹说了，这里有你说了算。” 涵曦说：“钱不是白拿的，转告两位老板，租赁到期后，不再预约，让他们提前做好撤离准备，另外，你和这些工人熟悉不？” 石头说：“来了一年多，基本熟悉了，都是打工的，关系相处不错，平时来我办公室抽根烟，喝个茶，我不会在乎的。” 涵曦说：“既然这样，没问题了，工人愿意留下来的，技术骨干以及销售骨干工资上浮五成，熟练工上浮三成，私下里与他们沟通一下。” 石头说：“好，对打工者来说，给谁干都是一样的，只要能拿到高工资。” 涵曦说：“还有一件事，联系几个老乡，都过来担任门卫，到年底之前要对出厂物资严加管理，防止厂里物资流失，这件事悄悄进行，门卫工资暂时全部上浮五成。” 石头说：“好。” 涵曦说：“石头哥，还有其他事情吗？” 石头说：“有，这一段时间，工业园区领导一直来找我，说新老板到任后，一定要告诉他们一声，他们有事情洽谈。” 涵曦说：“具体是什么事情？” “还是投资的事情，这个厂区占地五十亩，目前厂房只有二十亩，当时前任老板答应要把厂区都建成厂房的。” 涵曦刚才看到了，厂区西边都是空地，确实比目前厂房面积大。 涵曦说：“那这样吧，现在你带我们去拜访一下工业园区领导吧。” “好！” 两人回到了楼上办公室，馨竹教授告诉涵曦，账目比较简单，除了两人正常工资之外，基本就是两人生活用品开支了，账目上目前还有三十万左右。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石头哥，让嫂子带上我的会计师去银行查看一下，核对一下银行流水，咱俩去工业园办公室一趟。” 何石头点头答应了。 四人下了楼，馨竹开车拉着石头媳妇去银行核对账目了。 涵曦与石头从厂区走出来了，因为石头告诉他，工业园办公室离这里并不远。 确实，涵曦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座白色二层小楼，离这里不到一里地，临着主干道。 两人走着很快来到了工业园办公楼，石头快步跑进了大厅。 不大功夫，石头和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 那人一看穿着，就是典型的领导干部，白衬衣，灰色的休闲裤，黑色的皮鞋。 那人非常热情，说：“王老板好，没想到这么年轻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涵曦说：“哪里哪里，这是女朋友家的产业，暂时交给我管理的。” 中年人说：“王老板一看就是精明人，办公室说话吧。” “行！” 涵曦跟着那人来到了办公室，那人喊了一声，片刻，一个少妇模样的人端了茶水进来。 中年人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工业园区副主任，叫我罗副主任就行，我们一直期盼你过来洽谈业务呢。” 涵曦说：“罗副主任，周日也不休息啊。” 罗副主任说：“我们周日轮流值班，招商任务繁重啊，工业园成立到现在六年了，招商工作一直不理想，到目前为止，整个工业园产值过亿的没有一家，超过五千万的只有一家，县里领导点名批评我们，工业园领导都是有招商任务的，我的任务到目前也没完成呢。” 罗副主任接着说：“请你来呢，还是投资的事，当时前任老板购买土地时，答应全部建成厂房的，所以给予了优惠，而目前你们厂一半厂房都不到，这是不行的，要么园区收回土地，要么退回优惠的款项。” “可这是前任老板的事啊。” 罗副主任说：“现在他把工厂转让给了你们，我们只能找你们了。”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目前工厂正在交接中，年底交接完毕后，我们会大规模投资的，另外我问一下，就是我们厂区前边那块地是什么价格？” “你准备投资什么项目？” 涵曦说：“暂时计划是办公家具账目，和目前项目一样。” 罗副主任瞪大了眼睛说：“王老板，你们厂区目前还有一大半空地呢，还要征地，征地可是需要现金啊，那片空地有六十亩，每亩地八万元，如果项目两年内建成，返还土地出让金一部分，你可得考虑清楚啊。” 涵曦说：“你看这样行不行，那块地给我留到明年年底。” 罗副主任说：“这个我需要征求一下陈主任意见，回头我告诉你吧，陈主任去南方招商引资了。” 涵曦说：“行，那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馨竹已经开车等在门口了。 临走前，涵曦交待何石头，暂时先从银行账上提取十万元，把楼上的办公区域全面装修，生活设施要一应俱全。 与石头夫妇告别后，涵曦上了车。 路上馨竹告诉涵曦，石头夫妇俩还是比较实在的，公司在银行账上有三十多万现金呢。 涵曦算了算，两年租金四十万，减去夫妇俩一年半工资，额外开支很少了。 涵曦把自己的想法给馨竹说了，馨竹再次提醒涵曦做事要谨慎，这可不是小的投资，万一赔了麻烦了。 涵曦笑了，说：“老师，我心中有数的，我要聘请您做公司财务总监，同意吗？” 馨竹笑吟吟说：“这个是没问题的，不过我的薪水要求比较高的。” 涵曦笑嘻嘻说：“薪水再高，我也得聘请老师，别人薪水再便宜我也不会用的，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知不觉间我感觉被套路了，你成了我的霸道总裁。” “哈哈，老师，岂敢岂敢。” “老师给你一个忠告，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老师，我记下了。” 当天晚上，涵曦回到写字楼，告诉梅雨小姨，说：“姐，这一段时间给你一项额外工作，考察办公家具厂。” 梅雨小姨哎呀了一声。 涵曦就把自己的想法对他讲了，梅雨小姨拥抱了涵曦一下，说：“弟弟，你太聪明了，俱乐部聚会没有白白参加啊。” 二十八章第八段惊魂动魄的一天（1） 十一前夕，罗雨笳来到酒店看望了蕾蕾，看到女儿学习以及生活非常愉快，她喜上眉梢。 她告诉涵曦，节日期间她们要在深圳召开工作会议，托付他照顾好蕾蕾。 涵曦笑吟吟说：“这话多余了吧，说的好像你平时能照顾似的。” 两个人已经非常熟悉了，彼此之间畅所欲言了。 罗雨笳莞尔一笑，想想也是，自己每天工作到深夜，早出晚归，见到蕾蕾的时间太短了，更别说照顾蕾蕾生活了。 还真的感谢这个大男孩，生活与学习全靠他照顾了，女儿的学习以及生活逐步走上了正规。 每次见到女儿，都是神采飞扬，这不就是她一直期待的嘛。 有个帅气逼人才华横溢的辅导老师陪着能不高兴嘛。 蕾蕾转到新学校后，本来因为学习成绩差，并没引起班上男女生的注意。 可是大家看到她经常和学校优等生倩倩一起出入学校，自然而然就引起了班上男女生的关注，特别是女生的重点关注。 因为大家知道倩倩有一个独享的帅气逼人才华横溢的辅导老师。 以前这个辅导老师还是大班上课，现在变成可望不可及的单独辅导老师了。 就这一点，让班上的女生不断对蕾蕾投去羡慕的目光。 经常有女生与她套近乎，询问她辅导老师的辅导费用，她很自豪地报出了价格，其她女生听了，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那个价格对大多数学生而言遥不可及。 她把这种待遇对涵曦讲了，涵曦说：“那你可得加倍努力，不能让老师的极好声誉毁于一旦。” “师傅，你放心吧，我一定以倩倩姐为榜样，为你的声誉锦上添花。” 蕾蕾这一段时间与倩倩一起住在酒店里，两人迅速成为了好朋友。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耳濡目染，倩倩的学习态度无疑影响到了蕾蕾。 蕾蕾的学习劲头十足。 她的学习劲头能不足吗？不说倩倩学习态度的影响，单说对帅气豁达的辅导老师崇拜就足够她学习劲头十足了，因为她总想在涵曦面前表现自己。 现实中就是这样，青春期女生身边哪一科异性老师非常帅，立刻这一科学习劲头十足，学习成绩提升非常快。 反之男生亦然。 帅气男老师的一句夸奖足够青春期女生心花怒放。 看到这一幕，罗雨笳暗自窃喜，感觉这十万花的太值了。 她提前转给了顾家姐姐六万元，其中五万元是辅导费，一万元是蕾蕾的生活费用。 顾家姐姐暗自窃喜，自己的苦苦追求没有白费，跟着涵曦就好像拾钱似的。 梅雨小姨私下里不停地夸她，夸她眼光独到，慧眼识珠。 涵曦面对这些钱，没有大喜过望，倒是保持了一份冷静，感到责任似乎更大了。 不但要辅导蕾蕾以及倩倩学习，更要在生活上照顾好她们。 馨竹教授最初有些不同意倩倩住在酒店，但是看到倩倩学习与生活非常愉快，也就非常支持了涵曦的决定。 吃的方面有酒店厨师科学营养搭配，学习方面有帅气逼人才华横溢老师辅导，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最关键一条还是免费。 馨竹对涵曦说：“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霸道了，你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才征求我意见，我想反对，倩倩也不会听我的了。” 涵曦笑了，说：“我是急老师所急，想老师所想，这说明你教导有方我领会透彻啊。” 馨竹笑了，说：“小坏蛋，越来越会说话了，嘴巴跟抹了蜜了似的，我都被你哄的心花怒放，仿佛回到了青春岁月。”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因此罗雨笳在三十号早上高高兴兴乘飞机离开了。 她的心情是愉悦的，走到哪里不需要为女儿担心了。 中午时分，涵曦刚下了教学楼，就看到了楼梯口的雅红，她一袭蓝衣亭亭玉立站在那里。 她说：“涵曦哥，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涵曦推辞到：“这个真不用，我还得与蕾蕾、倩倩一起吃饭呢，要不我请你吧。” “行，那我不客气了啊。” 涵曦暗暗叫苦，没想到一句客气话，雅红可当真了。 桃子的事还没了结呢，雅红可又要走进生活了，他暗暗提醒自己，这一次说什么不敢再密切来往了。 不过想想舅舅在人家工厂打工，总得给舅舅一个面子吧。 两人一起来到了食堂，涵曦排队打了四份套餐米饭。 等他端米饭回来，才发现楚雅红已经端了两份精美炒菜放在了餐桌上。 确实，风味餐厅精美炒菜随到随炒，确实比较快。 涵曦表示了谢意。 涵曦等了一会，倩倩与蕾蕾并未到来，他看看手表，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种不详预感瞬间袭来。 平时这个时间点两人早都嬉笑着一起跑来了。 他没心思吃饭了。 他对楚雅红说：“你先吃吧，我去对面附中看看怎么回事。” 楚雅红这人比较热情，说：“涵曦哥，我和你一起去吧。” 涵曦看看餐桌上饭菜，楚雅红明白了，说：“那你快去快回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涵曦跑步出了食堂，路上不断有同学与他打招呼，他顾不上回应了。 在学校门口附近，他碰到了慌慌张张跑来的倩倩。 倩倩的额头汗珠不断涌出。 倩倩告诉他：蕾蕾腹部疼痛，在马路对面路边坐着呢。 涵曦大吃一惊，一边拉着倩倩奔跑，一边问倩倩怎么回事。 倩倩断断续续说：“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放学见到她的时候她就说腹部不舒服，说是上午第四节体育课跑步时被同学不小心绊倒了，摔了一跤，然后就不舒服了，刚才我扶她走了一会，但是她说疼得厉害，走不动了，我就赶快来喊你了。” 两人跑出校门，就远远看到蕾蕾低着头，坐在马路对面道牙边。 涵曦心急如焚，但是想想还是不能闯红灯，因为还拉着倩倩呢。 校门口的红灯变成绿灯时，他拉着倩倩飞快沿着斑马线跑过了马路。 他俩来到蕾蕾身边，涵曦蹲下身来询问蕾蕾，蕾蕾显得有气无力，说：“哥哥，我腹部疼痛，特别地不舒服。” 涵曦不再犹豫，站在路边喊了一辆出租车，他抱起蕾蕾，坐在了后排座位，倩倩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涵曦告诉司机，去xx贸易大学对面那家医院，因为涵曦知道那家医院医疗水平高，上次顾家姐姐就是在那里住的医院，毕竟也有熟人。 司机很快启动了汽车。 蕾蕾低声告诉涵曦：摔倒时腹部正好硌（ge）在一个石子上，那个石子约有鸡蛋大小。 涵曦示意蕾蕾别再说话，蕾蕾依偎在他怀里。 涵曦的心情特别紧张，心想昨晚才给罗雨笳保证照顾好蕾蕾，今天可出事了，怎么这么倒霉呢。 他的心砰砰乱跳，心跳速度似乎加快了。 但是他知道这时候需要的是平静与镇定，丝毫的混乱与慌张可能都会误事的。 他这时候并未意识到情况有多么严重，心想摔了一跤也不会有多严重的，总的来说心情相对比较淡定。 出租车很快来到了那家医院，门卫打开栏杆后，司机把车直接开进了医院，停在了门诊部门口。 非常幸运的是，涵曦刚抱着蕾蕾下了车，就碰到上次给顾家姐姐主刀的女医生。 她是刚刚在普外科查完病房，耽误了下班时间路过这里的。 因为第二天就是国庆假期了，作为一名医生，她要对主管的病人做一次全面的查房，才能安心过假期。 涵曦急忙喊了一声阿姨，那位女医生愣了一下，很快认出了他。 那边倩倩付了出租车费，出租车开走了。 那位女医生走过来问涵曦怎么回事，涵曦就把蕾蕾摔跤的事情讲了。 女医生询问了蕾蕾硌（ge）石子的大概部位，急忙对涵曦说：“情况比较糟糕，你带钱了没？根据我的经验，需要马上住院。” 涵曦说：“我身上带了五百多吧。” 女医生考虑了一下，说：“这是远远不够的，这样，你先交五百元，先把挂号费以及胸部ct费用交了，赶快联系家长预交一万元住院费。” 涵曦听了大吃一惊，预交一万元，意味着情况非常严重，因为上次顾家姐姐住院时预交费用也不过是两千元。 他急忙对倩倩说：“倩倩，你赶快去对面大学，找到晴旖姐姐，让她去银行取钱，先取两万元。” 倩倩答应了一声，赶快跑出了医院。 涵曦抱着蕾蕾随着女医生进入了门诊部大厅。 涵曦边走边说：“阿姨，你还没吃饭吧。” 那位女医生表情非常严肃，说：“顾不上了，救人要紧，你最好马上联系一下家长。” 那位女医生看看蕾蕾，预言不语。 这细微的表情涵曦看出来了，知道病情非常严重，女医生肯定是当着蕾蕾的面，不能说的太严重，以免影响蕾蕾的情绪。 这时候女医生走到大厅服务台，要了一辆轮椅，很快一位护士推了过来，涵曦把蕾蕾放到了轮椅上。 女医生对那护士说：“你现在推着病人到ct室门口等着我们，我们交完费马上过去。” 护士答应了一声，推着蕾蕾走了。 女医生在服务台要了一张处方单，一边开单子，一边询问涵曦：“这个女生是谁啊，和你什么关系？” 涵曦就把蕾蕾的情况讲了，女医生说：“这么贵的辅导费啊，家长不是一般人吧。” 涵曦又把罗雨笳的情况讲了。 女医生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焦急地说：“阿姨，蕾蕾目前什么病情啊，交那么多住院费？” 女医生说：“一万元不一定够呢，根据我的推断，肝脏可能破裂了。” 涵曦哎呀了一声，意识到情况非常严重了，顿时心如鹿撞，七上八下，心砰砰的乱跳，如激荡的钱江潮水一样波澜起伏。 他这时候知道，那高额的辅导费为啥那么高了，高是有高的道理的。 二十九章第一段惊魂动魄的一天（2） 不过涵曦很快清醒过来，他知道这时候第一是冷静，第二还是冷静。 他很快在交费窗口交了挂号费以及ct费用五百元。 两人急匆匆前往检查室。 女医生边走边说：“我对病情诊断应该出入不大，现在需要通过ct来确认一下我的诊断，并检查肝脏破裂程度如何，出血量多少，如果破裂程度比较轻的话，那就不需要手术，伤口通过自愈可以封闭，如果破裂程度厉害，出血量大的话，就必须实施手术缝合伤口。”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手术的话，手术工作量就非常大了，所以就会面临巨大风险问题，这个责任不是你能够承担的，必须尽快联系家长。” 这时候涵曦听了，稍微平静的心情又紧张了。 他的双腿有些颤抖了，心跳似乎加快了，眉头一皱。 女医生倒是比较淡定，说：“先看看ct检查结果吧。” 涵曦边走边点头。 两人很快来到检查室门口，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蕾蕾以及那位护士。 女医生轻轻敲了一下ct室的门，片刻功夫，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检查人员看到是女医生，就开了门。 女医生说：“这位病人情况非常紧急，她交的是加急费用，尽快安排检查。” 检查人员说：“好的，推进来吧。” 这时候轮椅上的蕾蕾也是神情紧张了，低声说：“哥哥，我害怕。” 涵曦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掩饰住自己紧张的情绪，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到：“蕾蕾，别害怕，有哥哥呢，哥哥陪你进去。” 涵曦推着蕾蕾走了进去，然后轻轻把蕾蕾抱起来，缓缓放到ct检查床上，平躺放好。 检查人员示意涵曦稍微远离一下ct检查设备，他缓缓站到了旁边，他的心情随着检查部位的移动而变的忐忑不安。 能不忐忑嘛，虽然上次有过陪着顾家姐姐住院的经历，可这一次严重程度似乎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肝脏破裂，他听都没听说过，能不担惊害怕嘛。 不到五分钟，工作人员示意检查完毕，涵曦走过去又把蕾蕾抱起来，放到了轮椅上。 蕾蕾低声对涵曦说：“哥哥，别离开我啊，有你在我很踏实。” 涵曦激动地噙着泪花，但是他把眼睛稍微偏离蕾蕾，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检查人员对涵曦说：“记着一个小时后来这里取检查结果。” 涵曦点点头，表示了感谢，推着蕾蕾出了检查室大门。 门外的那位女医生面无表情，这种场面她经历得多了。 她轻轻拍拍涵曦的肩膀，示意跟着她。 女医生在前边走着，涵曦与那位女护士推着轮椅。 他们又来到了收费大厅，女医生走到服务台开了一张住院单，说：“涵曦，等会晴旖来了先把住院费交了，然后跟着护士去外科大楼住院，我先去吃午饭，吃完饭马上回来，等ct检查结果出来后再做决定。” 涵曦说：“好，谢谢阿姨啊。” 女医生拍拍涵曦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蕾蕾紧张地对涵曦说：“哥哥，是不是还得手术啊，我好害怕。” 涵曦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到：“有哥哥在呢，小手术而已，很快就结束了，不用害怕的。” 其实他心里也特别紧张，但是在蕾蕾面前他必须表现的非常淡定。 手术时间多么复杂，时间多长，他也根本想象不到。 不大功夫，顾家姐姐以及倩倩急匆匆来到了大厅。 涵曦迎了上去，顾家姐姐从包里取出了一万元递给了涵曦，悄悄问他：“蕾蕾病情怎样啊，交这么多住院费？” 涵曦示意倩倩先陪着蕾蕾，倩倩心领神会，站到了蕾蕾身边，安慰着她。 涵曦拥着顾家姐姐来到了交费窗口，把住院单以及一万元递给了收费员。 然后他低声告诉顾家姐姐，说：“情况非常严重，刚才碰到咱妈的同学了，她告诉我是肝脏破裂。” “我的天，这么严重啊！”顾家姐姐惊呼到。 她的心瞬间紧张了，腿肚子哆嗦了，脸色有些苍白了。 涵曦拥住了顾家姐姐。 他说：“所以等会你还得去外面打个长途电话，联系一下罗雨笳。” 涵曦给她说了罗雨笳的大哥大电话号码。 这个电话号码已经刻在他脑子里了，因为这一段时间他经常联系罗雨笳。 顾家姐姐点点头，说：“涵曦，我听了都害怕，腿都有点发抖了。” 其实涵曦的心里也特别紧张，但是他知道这时候他是主心骨，应该尽量保持平静与淡定。 他说：“亲爱的，怕什么呢，不是还有我嘛，这里是最好的医院，要相信医生的实力。” 顾家姐姐点点头。 这会她稍稍平静些，只要有这个大男孩在，有了依靠，一切似乎都不是问题了。 收费员把单子递给了涵曦。 涵曦拉着顾家姐姐回到了服务台，才发现两位护士推了一张移动病床过来了。 刚才服务台已经通知了普外科住院部，那边很快安排护士推着病床过来了。 涵曦轻轻把蕾蕾抱起来放到了病床上，平躺放好，然后与两位护士一起推着前往住院部。 顾家姐姐与倩倩后边跟着。 涵曦突然想起来，回头说：“晴旖，你俩赶快去打电话吧，一定要打通再回来。” 顾家姐姐回应了一声，拉着倩倩往医院外面跑了。 涵曦跟着护士，推着蕾蕾来到了电梯处，普外科住院部是在外科大楼三楼。 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了三楼，电梯口处已经有医生助理以及护士在这里等候了。 这一点让涵曦逐渐平静下来，医院周到的服务让他坚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虽然医疗收费价格高。 但是他知道这时候生命是第一位的，钱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们把蕾蕾推到了一间高档病房，跟上来的涵曦在护士配合下，抱着蕾蕾轻轻放到了病床上。 高档病房是涵曦要求的，除了两张床之外，还有沙发以及单独卫生间，当然费用比普通病房高多了。 这时候一位护士开始登记蕾蕾的个人资料，趁着蕾蕾回答护士的问题，涵曦悄悄询问医生助理：“病人可以吃东西吗？” “可以的，但是以流食为主，粥或者牛奶、鸡蛋汤之类的。” 涵曦一一记在心里。 这时候倩倩推门进来了，她走到涵曦身边，轻声告诉他，电话并未接通，顾家姐姐还等在那里。 涵曦心想：这个罗雨笳干嘛关机啊，这么关键的时刻却联系不上，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蕾蕾肝脏破裂程度轻微。 他对倩倩说：“你去喊叫小姐姐回来吧，待会再打电话，你先去辅导班跟着嘉琪哥哥上课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倩倩还想坚持留下来，涵曦上去拍拍她的肩膀，拥住了她，说：“去吧，有师傅在，尽管放心，听话。” 倩倩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不大功夫顾家姐姐回到了病房，她的表情复杂，非常紧张与失望。 涵曦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拥住了她，低声说：“没事，亲爱的，不必担心有我呢。” 其实他心里这会也非常紧张。 两人来到病床边，轻声安慰着蕾蕾。 这时候护士开始测量体温，血压，抽血，过敏实验一系列术前准备工作。 蕾蕾感觉到了紧张，恐惧地紧紧抓住涵曦的手。 涵曦其实也很紧张，但是他尽量保持淡定，轻轻握着蕾蕾的手安慰着她。 他强装笑脸，说：“蕾蕾，有哥哥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蕾蕾瞪着天真的眼睛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那位女医生来到了病房，顾家姐姐急忙迎了上去，打了招呼。 那位女医生没有说太多的客套话，因为她知道病情紧急。 她告诉涵曦可以去取ct检查结果了。 涵曦匆忙离开了病房，他看到电梯口排着长长的队伍，赶快沿着安全通道从三楼跑到了一楼。 他上气不接下气，很快跑到了检查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上的小窗口，里面的检查人员推开了小窗口。 涵曦报上了名字，里面的检查人员把检查结果单递给了涵曦。 涵曦大概看了一下检查单，上面显示右肝破裂，程度111（三）级。 涵曦对于这个级别判断不是太清楚，理解不了它所表达的含义，急忙转身跑步回病房。 电梯口依然排着长长的队伍，他不加思索，又跑步上了到三楼。 因为跑步，回到病房时，额头已经汗珠满满了。 那位女医生看了看报告，脸上略微有点笑容，说：“情况比预想的要好，目前破裂程度轻微，出血量还不是太多，不过还需要再观察一会，等一会看看病理报告。” 涵曦还想具体问一下情况，那位女医生把他拉出了病房。 走廊上她说：“现在病情介于手术与非手术之间，一级与二级可以确定不用手术，三级已经属于手术范围区间了，但是还需要观察一下病人体征，根据体征发展来确定是否实施手术。” 这话让涵曦的心情稍微好点。 第二十九章第二段惊魂动魄的一天（3） 下午四点左右，涵曦跑到化验室取回了病理报告单。 红细胞、血红蛋白、血细胞比容等数值明显下降，白细胞计数增高。 涵曦看了后，也没看明白怎么回事。 他很快把报告单送到了医生办公室。 女医生看了看报告单，很快开了输液用药单。 护士长拿着处方单前往护士站准备配药了。 女医生告诉涵曦：“根据红细胞与白细胞数值变化，显示目前出血量比较缓慢，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涵曦点点头。 他回到病房，顾家姐姐害怕地走过来抱住了他。 涵曦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拥着她走到病床边，安慰着床上的蕾蕾。 他说：“蕾蕾，等你出院了，咱俩一对一打篮球吧。” 蕾蕾低声说：“好啊，你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我不管怎么说也是受过篮球专业训练的。” 涵曦笑了，说：“那哥哥也不服气啊。” 涵曦想用轻松的话题舒缓一个蕾蕾的紧张情绪。 过了一会，女医生来到了病房，她告诉涵曦他们，护士已经开始配药，待会开始输液，并且会适当输入部分血液，观察到第二天上午再看情况。 女医生告诉他们：她要回家了，有情况值班医生会随时联系她的。 她同时欢迎他俩有空到她家坐客。 涵曦与晴旖点点头，表示了谢意。 晴旖一直把女医生送到了电梯口，路上女医生一直夸奖她找了一位才华横溢有责任有担当的男朋友。 女医生说：“你妈太有福气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千金，两个才华出众的帅气乘龙快婿，我都有点羡慕嫉妒了，人生大赢家啊，要是我，做梦都会笑的。” 顾家姐姐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女医生走后，顾家姐姐回到了病房。 涵曦告诉她：他出去买个饭盒，打点米粥回来，蕾蕾毕竟还没吃午饭呢。 其实涵曦也没吃午饭呢，饥肠辘辘的，但是这时候他顾不上考虑自己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雅红那边恐怕还不知道情况呢，她恐怕还在食堂等着他们呢。 涵曦从医院出来，找到一处公用电话厅，再一次拨打了罗雨笳大哥大电话，但还是无法接通。 他给梅雨小姨打了电话，告知了这里的情况。 梅雨小姨听了，说：“弟弟，你别在外面买饭了，我让酒店厨师做些营养粥之类的，待会我给你们送过去。” 涵曦想想也是，酒店做的毕竟干净卫生。 他又给女生宿舍打了电话，很快楚雅红接了电话。 涵曦就把情况讲了，雅红说：“你们不回来，我一直担心呢，待会我也去医院看看啊。” 涵曦说：“这个不用了，这时候病房需要的是安静，暂时别来看望，过两天病情稳定了再来。” 雅红同意了。 涵曦打完电话，又跑步回到了病房，因为他知道顾家姐姐以及蕾蕾都是恐惧的。 蕾蕾开始输液了，涵曦与顾家姐姐坐在旁边陪着蕾蕾说着话。 顾家姐姐依偎在涵曦怀里，她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过了一会，梅雨小姨拿着饭盒来到了病房。 她给蕾蕾枕头垫高了一些，开始一口一口喂蕾蕾喝粥。 蕾蕾喝了小半碗，再也不想喝了。 梅雨小姨也就不再强求了。 梅雨小姨对顾家姐姐说：“你去酒店吧，那边毕竟需要人支应，我和涵曦在这里就行了。” 因为她看到了顾家姐姐的脸色，有些苍白，可以想象到心情非常紧张。 涵曦想想也是，梅雨小姨经验丰富一些，就把顾家姐姐拉出了病房。 走廊上，涵曦说：“明天就是国庆节了，晚上别回学校了，你和妹妹住在酒店里，待会嘉琪过来，有我们三个人就行了。” 顾家姐姐有些犹豫，不想走。 涵曦拉着她下了楼，送她出了医院。 送走顾家姐姐，涵曦再次跑到医院门口长途电话厅打了罗雨笳大哥大电话，依然没有打通。 涵曦无奈回到了病房。 五点半左右，监视器出现了异常报警，蕾蕾全身发烧，额头滚烫，血压出现急剧下降。 护士来了后反复测量体温，都显示体温超出正常值。 蕾蕾不断蹬开被子，不断喊着热热热，体温出现了异常。 梅雨小姨以及涵曦都顾上坐了，一直站在病床边。 过了一会，护士喊来了值班医生，，他用听诊器反复听了听腹部，他的眉头紧皱。 他把涵曦拉出了病房，走廊上告诉他：需要尽快联系那位女医生，情况发生重大变化，最恶劣的情况出现了，需要马上实施手术，腹腔可能充满了鲜血。 涵曦听了，心跳顿时加快。 他有些慌张了，开始担心如何给罗雨笳交待啊。 他跟着值班医生来到了医生值班室，值班医生拨打了那位女医生家里的电话，但是没有打通，毕竟第二天就是国庆节了啊。 涵曦有些心焦，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这会没法淡定了。 值班医生说：“我让手术室马上安排手术，不行的话只能我主刀了，你回病房吧，这边我们做好一切手术准备。” 涵曦点点头，转身跑出了病房，意外的是走廊上碰到了那位女医生。 其实刚才她在来医院的路上了，她一直牵挂病人的情况呢。 不在于熟人不熟人，她时刻牵挂病人呢，这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虽然医院下午已经放假了。 涵曦如遇到救星一样，紧紧握住那位女医生的手，说：“阿姨，正要找你呢。” 女医生倒是比较淡定，因为她经历这方面的事情太多了。 听了情况介绍，她说：“马上准备手术，我先去安排了，你回病房吧。” 涵曦赶快跑回了病房，他用力握住了梅雨小姨的手。 梅雨小姨瞬间明白了，马上要进行手术了。 她表现的相对比较平静，毕竟她比涵曦经历的事情多了。 不大功夫，护士长带着三个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过来了。 护士长再次核对了一下患者名字，准备无误后，示意大家把蕾蕾转移到病床上。 涵曦跪在病床一边，抱着蕾蕾，在大家配合下，把她轻轻放在了旁边的移动病床上。 这时候蕾蕾开始紧张了，轻轻呼喊着涵曦的名字。 涵曦从病床上下来，走过去轻轻握住了蕾蕾的手，跟着护士推着移动病床离开了病房。 刚才淡定的梅雨小姨扭过脸去，眼泪夺眶而出。 但是她迅速掏出手绢，擦干眼泪，追了过去。 很快大家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蕾蕾即将进入手术室，她再一次拉住了涵曦的手，说：“哥哥，我怕，我怕。”眼泪夺眶而出。 梅雨小姨看到了，掏出了自己的手绢。 涵曦接过手绢，轻轻擦試蕾蕾的眼泪，激动地说：“蕾蕾是最乖的，最棒的，最勇敢的，很快就没事的。” 蕾蕾微微点头。 蕾蕾被缓缓推进了手术室，涵曦再也忍受不住，转过身，眼泪夺眶而出。 梅雨小姨也是满含眼泪，抱着他轻声安慰着。 这时候嘉琪以及顾家姐妹都跑步来到了手术室门口，他们刚才去病房，护士已经告诉了他们情况。 顾家姐姐上去抱住了涵曦，她的眼眶噙着泪花。 嘉琪也走了过来，握住了涵曦的手，安慰着他。 这会涵曦突然不哭了，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不能懦弱，既然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就要勇敢面对，这困难算什么呢。 手术室旁边的门打开了，一位男医生走了出来，说：“哪位是病人家属？” 涵曦举了手，男医生说：“请跟我来。” 涵曦跟着那医生进了屋。 进屋后，涵曦说明了情况，男医生惊讶地说：“你不是直系亲属啊，这个不符合规定啊。” 这时候穿着手术服的那位女医生走了过来，说：“情况紧急，让他签字吧，风险我来承担。” 男医生同意了，把手术风险提示单递给了涵曦，他在上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字迹有些潦草，可见他的心情是紧张的。 十分钟后，涵曦走出了屋子，嘉琪他们围在涵曦身边。 嘉琪握住了他的手，顾家姐妹也把右手放在他们的手上边。 旁边的梅雨小姨看到了这激动人心的场面，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为他们的友谊而感动。 她走了过去，揽住了这些可爱的孩子们。 片刻，大家松开手后，涵曦与嘉琪用四只大手，揽住了顾家姐妹以及梅雨小姨。 他们没有言语，但是在默默地相互鼓励着。 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变成了红灯，显示手术已经开始了。 这时候涵曦再一次想起，应该给罗雨笳打个电话了。 他拉着嘉琪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这一次他俩来到了外科护士站，再一次拨打了罗雨笳的大哥大电话号码。 这一次终于打通了。 刚刚参加完会议的罗雨笳站起来，伸伸懒腰，开了一下午工作会议，坐的有点累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大哥大电话，轻轻按键开机，没想到的是瞬间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她听了涵曦的电话，瞬间把大哥大扔在桌子上，呆坐在椅子上。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第二十九章第三段惊魂动魄的一天（4） 旁边的同事大多还没散去，看到这个情况，都愣住了。 她身边的行长还在整理文件，看到这一幕，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已经呜咽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啦。 能不胆战心惊嘛，女儿生与死就在一瞬间。 电话里不断传来涵曦焦急的声音。 涵曦只听到哭泣声，却没人接电话了。 旁边的同事围过来，安慰着罗雨笳。 行长听到了大哥大的声音，拿起了电话，轻声说：“你好，我是罗雨笳的同事，发生了什么事？” 涵曦就把情况讲了。 行长说：“小伙子，你要照顾好蕾蕾啊，我马上安排同事去订机票，派人陪同罗副总明天早上飞往大都市。” 涵曦说：“好，麻烦您了，安慰好罗老师啊，这边有我呢。” 行长激动地说：“不麻烦，应该是我们谢谢你啊，小伙子。” 挂了电话，涵曦与嘉琪飞快跑回了手术室门口。 那边的行长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管理层的几个人留了下来。 这时候罗雨笳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说：“谢谢大家的关心啊，明天我只能返回大都市了，大家多多担待啊。” 行长拍拍她的肩膀，表示了理解。 这时候罗雨笳的女秘书小王袅袅婷婷走了过来。 行长对她说：“小王，晚上照顾好罗副行长啊，我已经安排人去订购机票了，明天行政部主任陪同你们返回大都市。” 女秘书小王点点头。 罗雨笳的心却早已飞回了大都市，揪心女儿的生命安全。 同时她再一次感慨，选择涵曦作为女儿辅导老师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不但是一个优秀的辅导老师，而且是一位非常称职的男保姆了。 手术室门口，涵曦与嘉琪还有顾家姐妹坐在门口长椅上，静静地等候手术结果。 梅雨小姨已经走了，因为酒店那边也必须有人主持工作。 时间滴滴答答，不停地走动着。 涵曦的心犹如揣了只兔子，不停乱撞。 他坐立不安。 他低声说：“对不起啊，让大家跟着我担心了。” 顾家姐姐说：“亲爱的，说啥呢，我们之间说这话多余了吧。” 嘉琪说：“哥们，说啥呢，我们亲如兄弟，不要说见外的话。” 时针穿过九点，手术依然没结束。 时针穿过十点，指示灯依然是红灯。 时针穿过十一点，依然红灯。 远在深圳的罗雨笳也是不断地在酒店的房间里来回踱步，心如刀绞。 她站在窗口，眺望着远处的马路上一串串明亮的车灯，那车灯如同闪光的长河，奔流不息。 城市的五彩灯光闪耀着，到处流光溢彩。 唯美夜境，可她没一点心情享受。 罗雨笳知道，虽然这时候她联系不上涵曦，但是她相信一旦手术结束，涵曦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她的。 墙上的时钟跨过十一点，大哥大电话依然是沉默的。 十一点半，大哥大电话依然静悄悄的。 十二点，大哥大电话依然静悄悄的。 她的心波澜起伏，犹如钱江潮水，激情彭拜，分分秒秒忧虑女儿的生命安全。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涵曦选择的医院，那是国内超一流的专业医院，这个选择让她的心稍微平静一点。 零点十分左右，大哥大电话终于叮铃铃响了。 她瞬间按了接通键，里面听到了涵曦熟悉的声音。 “罗老师，手术在半个小时前已结束了，非常成功，因为刚才太忙，所以没顾上打电话。” “谢谢你啊，涵曦，辛苦你了。” “谢啥呢，我应该做的，我赶快回病房了啊。” “好，明天见。” 涵曦急忙从护士值班室返回了病房，刚从病房出来的蕾蕾，腹部插满了不同功能的导管。 别说顾家姐妹害怕，涵曦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导管，可见手术的复杂与艰难。 那位女医生从病房走出来，与涵曦他们也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到休息室了。 她太累了，长达四个多小时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手术，把她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涵曦本来想问问情况，但是看到她的疲惫不堪，只能选择了沉默。 短暂休息二十分钟后，女医生才来到了病房，交待了几句，就回值班室休息了。 她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她告诉涵曦他们，今晚她会留在值班室休息，如果有异常情况，她会及时处理的。 她同时提醒他们，动态心电监护仪上可以监控血压，心跳，呼吸次数，氧饱和度，任何一项指标数值出现异常，都要随时叫醒她。 当然值班护士也会不间断来观察数值变化的。 涵曦用一只手轻轻覆盖住蕾蕾的小手，给她最大的安慰。 蕾蕾看着涵曦，心里暖暖的，虽然她没言语。 涵曦想想，大家都在这里太辛苦了。 他对顾家姐妹说：“你俩先回酒店休息吧，我和嘉琪留在这里就行了，蕾蕾的康复不是一天两天的，我们也得保持足够的体力。” 顾家姐姐说：“我们还是留在这里吧，就在旁边的床位上眯会吧，有什么事我们也能跑跑腿。” 顾家妹妹说：“咱们大家都在一起，我们也能安心的休息。” 涵曦想想也是，这时候让顾家姐妹回去，恐怕她们也担心得睡不着。 涵曦与嘉琪一人搬个凳子坐在病床两侧，顾家姐妹分别把鞋脱了，上到了另外一张病床上。 顾家姐妹很快睡着了，毕竟一天来回地跑，确实累了。 涵曦低声说：“兄弟，你去沙发上眯会吧，有事我叫你。” 嘉琪说：“行，咱俩换着休息吧。” 嘉琪站起来，走到沙发边，躺了下来，很快也睡着了。 的确他也很疲劳了。 其实涵曦也非常瞌睡，但是他还是振作精神，低声与蕾蕾说话。 蕾蕾瞪大眼睛看着涵曦，轻声说：“哥哥，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当你的学生，跟着你学习。” 涵曦说：“哈哈，一辈子还不够啊，时间长了，恐怕你都要烦哥哥了。” “才不会呢，我现在只恨认识哥哥太晚了，过去的时光都觉得虚度了。” 涵曦微笑着，说：“蕾蕾，现在也不晚啊，你还年轻着呢。” 聊着聊着，蕾蕾也终于睡着了。 而涵曦却不敢大意，期间趁着护士来查房的机会，他不断跑到水房用冷水洗脸，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嘉琪可能也累了，一直睡到四点多才醒，他站起来说：“哥们，你也眯会吧，没想到躺下来可睡着了。” “好，真的眼都睁不开了。”涵曦的确很疲惫了。 涵曦站起来与走过来的嘉琪握了一下手，躺到了沙发上，很快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说话声惊醒的，醒了一看，馨竹以及美月都在看着他。 原来馨竹上午到培训班上课，听了女儿倩倩的诉说之后，一方面被涵曦的行为所感动，另外一方面蕾蕾毕竟是同一俱乐部成员的女儿，无论如何都要来看一看的。 于是她就约了美月教授一起来了。 馨竹与美月坐了一会就从病房出来了，毕竟这会病人需要的是安静。 美月说：“刚才我看到蕾蕾的状况都想哭出来了，同时也被这个大男孩的责任心感动了，他的担当与细心值得你我联手，助他一笔之力。” 馨竹说：“是啊，我的眼睛都是噙着泪花，我也是满满的感动，在危难面前，他没有退缩，而是勇敢面对，上一次我住院就被他细心感动了。” 馨竹又把涵曦的判断对美月讲了。 美月说：“挂靠在研究中心名下没问题的，虽然每年要缴纳一部分挂靠费，但是提升了培训班的名气，这个大男孩的想法是很明智的，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馨竹说：“看来俱乐部不是白参加的，他悟出门道来了。” 美月与馨竹相视一笑。 那位女医生是在上午十点来到病房查房的，昨晚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手术让她身心疲惫，她一直在医生休息室睡到九点半才醒的。 她关切地询问了蕾蕾的身体状况，又仔细查看了整个晚上的护士查房记录，紧皱的眉头略微有了一点笑容。 她轻轻拉着涵曦来到了病房外，说：“从目前的各项体征来看，手术是非常成功的，恢复得比预期要理想，可见女孩的身体素质不错。” 涵曦说：“蕾蕾是篮球运动员出身，身体素质应该不错的。” 女医生说：“那我就暂时回家了，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我家离这里也比较近，就在隔壁的家属院。” 涵曦急忙说：“祝阿姨假日愉快啊。” 女医生说：“你也一样，假期快乐，有时候我都很佩服你的励志精神，上学期间自己创业，不依靠家人，自己养活自己，一般学生都做不到啊。” 涵曦说：“总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老是依靠父母，发挥自己特长养活自己吧。” 女医生说：“我都有点嫉妒晴旖的母亲，她太有福气了。” 涵曦笑了。 女医生打了招呼离开了。 涵曦急忙返回了病房。 现在的他是蕾蕾精神力量所在了，真不敢离开病房太久了。 二十九章第四段惊魂动魄的一天（5）惊喜大礼 罗雨笳是在上午十点半点左右赶到医院的。 当她与秘书还有行政办主任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女儿腹部插满引流管，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一路上她设想了多种画面，都没想象到如此场景，显然女儿的情况比她预想的场景严重多了。 她看到了涵曦那张疲惫的脸颊，平时那张英俊的脸颊这会布满了疲惫，毕竟这一夜都没怎么休息。 罗雨笳上去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洒落。 没想到的是蕾蕾这会出奇的淡定，她说：“妈妈，哭什么啊，有涵曦哥哥在我身边，我心里很镇定的，谢谢你给我选了一个好老师。” 这一说不大要紧，罗雨笳情绪更加激动了。 涵曦急忙拉着她来到了病房外，说：“老师，淡定一些啊，蕾蕾比昨天淡定多了，你再这样，蕾蕾也会激动流泪的，这时候蕾蕾需要的是平静，避免情绪激动，激动对她身体恢复没一点好处。” 罗雨笳想想也是，拿出纸巾，擦干了眼泪。 她说：“谢谢你啊，涵曦，住院费交了多少？” 涵曦严肃地说：“阿姨，这时候说什么住院费，蕾蕾身体康复要紧，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目前蕾蕾还没脱离危险期。” 罗雨笳点点头，拍拍涵曦的肩膀。 两人又返回了病房。 罗雨笳搬把凳子坐在了病床边，她轻声问涵曦吃饭怎么安排的。 涵曦告诉她：吃饭是有酒店厨师专门做的营养餐，待会会有人专门送来。 涵曦并把旁边的顾家姐妹以及嘉琪介绍给了罗雨笳。 罗雨笳是认识顾家姐姐的。 看到三人都在，她知道这一夜四人肯定辛苦了。 她说：“涵曦，让大家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在这里陪护。” 涵曦想想也是，病房这么多人也不合适，就示意顾家姐妹以及嘉琪离开病房。 涵曦与罗雨笳把三人送出了病房。 罗雨笳本来想让涵曦也回去休息一会，涵曦说：“我比较了解情况，如果医生过来查房，你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罗雨笳想想也是，没这个大男孩在，心里还真有点害怕。 他俩回到病房。 蕾蕾示意涵曦坐到她的旁边，她说：“哥哥，别离开我啊。” 涵曦用大手覆盖住蕾蕾的手，微笑着点点头。 这一幕被罗雨笳看到了，眼泪迅速夺眶而出，她真的没想到短短的四周多时间女儿如此信任涵曦。 她拉着行政部主任的手离开了病房。 罗雨笳劝行政部主任可以离开了，毕竟他是银行的总管，一大堆事情呢。 行政部主任推辞了一下，但是想想已经代表银行来看过了，病人这时候需要安静，何况银行的确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呢。 他递给了罗雨笳一个信封，里面是银行的慰问金。 罗雨笳表示了感谢。 行政部主任离开了。 罗雨笳返回了病房。 蕾蕾身上的引流管是在二天后开始逐步拔掉的，她的脸色也从苍白渐渐变成了红润，显然恢复过程是良好的。 这时候罗雨笳与涵曦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因为逐步拔掉引流管意味着蕾蕾彻底脱离了生命危险期。 罗雨笳与涵曦的脸上充满了疲惫，这三天三夜两人都没睡好。 中间涵曦回到酒店想换换衣服，洗个澡，结果刚换完衣服，罗雨笳电话可打来了。 蕾蕾伤口换药，非要涵曦陪在身边。 涵曦听了二话不说，仅仅换了一件上衣，就匆匆返回了医院病房。 期间涵曦很想问问蕾蕾的父亲为啥不来医院，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那不属于他操的心。 罗雨笳在与主管医生沟通的过程中，深刻体会到涵曦的重要性。 涵曦第一时间把病人送到了医院，而且选择了一家顶尖的医院，换作其他医院，蕾蕾的生命就非常危险了。 这一点罗雨笳深有体会，时间对危重病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医院的技术水平同样重要，毫厘之间的差错就可能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四号学校已经开学了，虽然罗雨笳一再要求涵曦可以去学校上课了，可涵曦还是留了下来，向学校请了一天假。 涵曦说：“我多待一天，蕾蕾的病情也能多康复一天，这样回到学校也能放心。” 的确，涵曦在的时候，蕾蕾的心情特别地好，不断地与涵曦开心的聊天，而蕾蕾与罗雨笳话语倒是不多了。 这让罗雨笳有些尴尬，但是看到女儿那么开心，也就放心多了。 她和女秘书倒是负责起了后勤保障。 涵曦是在五号回到了学校开始了上课。 涵曦回到了学校，蕾蕾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罗雨笳看出了明堂。 她在与女儿谈心的时候，女儿告诉她：“与涵曦哥哥在一起，心里非常踏实，非常有安全感，比和你在一起都有安全感，妈妈，谢谢你替我选了一位好老师，我现在学习的劲头可足了，早认识涵曦哥就好了。” 罗雨笳紧紧搂住女儿，的确她对女儿的关心太少了，虽然每天也能见到女儿，但是每天早出晚归，与女儿沟通太少了。 五号中午涵曦下课后就来到了医院，蕾蕾立马笑容满面，胃口大开，这让罗雨笳心情也特别高兴。 晚上的时候，涵曦留在了医院。 因为蕾蕾的病情好了，罗雨笳与涵曦的话题可以多方位交谈了。 罗雨笳谈到了很多商业方面的运营经验，让涵曦听得津津有味。 罗雨笳谈到了核心区域住宅以及学区房事情，引起了涵曦极大的兴趣。 罗雨笳谈到了投资住宅比商业地产更有前途的事情，其背后原因就是土地的稀缺性，以及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必然对家居要求越来越高，对家庭教育越来越重视，这是关系到千家万户最基本的切身利益，而商业地产相对住宅就有局限性，做生意的毕竟是一部分人，而住宅涉及的客户群会更广泛。 半个月后，蕾蕾出院的前一天晚上，病房里蕾蕾已经可以来回地走动，脸色也红润了，而且比以前胖了一些，精神也是好多了，少女的青春气息浓郁。 这一天晚上，罗雨笳终于送出了那份大礼，她告诉涵曦，银行的员工培训全部交给涵曦的培训班，而且合同一签三年。 这份大礼事前被涵曦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一则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二则没想到一签就是三年。 同时罗雨笳告诉他：她是打算签五年的，但是考虑到三年后她会不会在这个银行工作，觉得先签三年最可靠。 涵曦听了十分激动。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因为医院就在贸易大学对面，离得很近，他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跑步来到了贸易大学宿舍。 顾家姐姐从宿舍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满脸汗珠的涵曦，非常意外，因为过了十月，北方的天气已经很凉了。 涵曦激动地把顾家姐姐抱了起来，丝毫不顾及是在宿舍门口，引的路过学生不断地关注。 他抱着顾家姐姐往学校湖边走去。 顾家姐姐笑吟吟说：“亲爱的，今天怎么这么激动呢？” 涵曦边走边说：“亲爱的，我们要发财了，那份大礼终于来到了。” 说完喜极而泣，像个小孩似的。 顾家姐姐搂着他的头，说：“亲爱的，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你的辛苦大家有目共睹。” 湖边，涵曦一直亲吻着顾家姐姐，他太激动了，终于折腾出名堂了，而且不断升级。 顾家姐姐回应着他的热吻，她知道这个大男孩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很多努力。 从学校出来，他的心情还是非常激动，他决定先不回学校了。 他在公用电话处拨通了馨竹家的电话。 馨竹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衣，正在卫生间梳理头发呢。 她来到客厅拿起了电话。 涵曦激动地说：“老师，现在出来，我要和你庆祝一下。” 馨竹笑吟吟说：“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我都洗完澡，准备睡觉呢。” “天大的高兴事，别睡了，赶快换衣服，今晚要一醉方休。” “好，那你等我一会，我换换衣服。” 馨竹已经猜到了一些，她知道这会涵曦肯定是刚从医院出来，除了那份大礼还有什么呢。 她换好衣服，匆匆下了楼，出了家属院，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约好的地点。 她刚准备下车，涵曦却拉开门上了车，告诉了司机地址。 馨竹刚想问他，涵曦却用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别说话。 他们在一家德国啤酒屋下了车，这是一家纯正的自酿巴伐利亚啤酒屋。 司机离开后，涵曦突然把馨竹抱了起来，像抱个小孩一样。 馨竹害羞地说：“快把我放下来，好多人看着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涵曦说：“老师，我太兴奋了，我们终于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局。”说完喜极而泣。 虽然馨竹一再挣扎，涵曦还是抱着馨竹进了啤酒屋，昏暗的灯光下，有人不断地注视着他们。 漂亮的服务员引导他俩的时候，抿嘴浅笑。 馨竹的脸红扑扑的。 在一张空餐桌边，涵曦才把馨竹放了下来。 馨竹下来后，低声对着涵曦说：“小坏蛋，越来越霸道了。” 涵曦笑着说：“喝完酒，还有更霸道的事情呢。” 馨竹的脸更加红了。 不大功夫，服务员用盘子端来了两个小菜，两杯黑啤。 馨竹说：“小坏蛋，黑啤度数高啊，真想把我灌醉啊。” 涵曦笑吟吟说：“醉了嘛，你懂的。” 接着涵曦把今晚罗雨笳说的事情讲了，馨竹说：“这是你该得到的，那天我在医院就对美月说了你的判断，你的辛苦付出会有收获的。” 涵曦说：“课程越来越多，老师也会更加辛苦的，我有个想法，能不能聘请几个退休的教授来任职，这样你也可以轻松点，这毕竟不是一两天的事。” “也行，要不然真的没一点业余时间了，聘请老师这事交给我了，至于薪资待遇到时候让你姐与他们面谈，双向选择吧。” 涵曦点点头。 这一晚两人从啤酒屋走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是摇摇晃晃的，相互搀扶。 两人一起唱起了那首闽南歌曲爱拼才会赢。 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 爱拼才会赢。 第二十九章第五段五百万贷款（1） 一周以后的周日上午九点，梅雨小姨与银行主管人事的副行长作为双方主管，在培训学校正式签署了三年委培协议。 今后三年里，银行北方区域分行所有中层管理干部以及新晋职人员在这里接受短期培训。 同时银行把酒店作为大都市定点接待酒店。 这是一个附加的好消息。 涵曦他们听了，眉开眼笑。 这时候梅雨小姨才明白，涵曦的决策是对的，如果不对写字楼二楼湘菜馆租过来提前进行改造，那恐怕也接不到这一份大礼的，最起码餐饮方面都不具备大规模接待能力。 她暗暗佩服涵曦的眼光，他不再是那个稚嫩的大男孩了。 晚上他们在二楼自助餐厅举行了庆祝晚会。 写字楼二楼租过来以后，已经被他们改造成了一半住宿房间，一半自助餐厅，扩大了酒店接待能力，同时完善了酒店服务。 这一晚，涵曦拥着顾家姐姐看着餐厅里来来往往的宾客，两人还是激动地留下了泪水。 他们已经提前实现了小康梦，而且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他们将会提前实现百万梦，那个梦以前他们觉得遥不可及，但是这个梦真的要实现了。 这一晚，涵曦频频举杯，感谢馨竹、美月、梅雨小姨以及大家的热情帮助。 大家也是举杯祝福了他，毕竟随着涵曦的不断发展，大家都成了无形中的受益者。 涵曦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梦想继续扩大。 所谓艺高人胆大，男人事业上只要走向了正规，那自信心就会爆棚，风险意识越来越淡化。 十二月初涵曦与梅雨小姨多次商议，决定聘请梅雨四姨兼任家具厂执行副总经理，暂时全面管理工厂具体生产经营。 私下里他把这个想法也与馨竹教授进行了沟通，馨竹觉得这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管理工厂经验是需要时间累积的。 但是馨竹教授同时提醒涵曦：虽然梅雨四姨具备丰富管理工厂经验，但是也要看到她也是跨行业经营，完全不是一码事，也存在经验不足问题。 因此她的建议是暂时不宜扩大生产规模，运行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何。 涵曦表示了同意。 一天下午，涵曦与梅雨小姨开车来到了梅雨四姨的工厂，梅雨四姨高高兴兴接待了他俩。 涵曦诚恳邀请梅雨四姨出任家具厂执行副总经理。 涵曦坦率讲了对办公家具前景的判断，说：“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机关、银行、学校改善办公条件迫在眉睫，这是一个具有广阔前景的项目，就像四姐的工厂一样，最初都是简单的办公家具，而现在日新月异，沙发漂亮了，老板桌阔气了，文件柜上档次了，一个工厂尚且如此，何况其他部门呢。” 梅雨四姨点点头。 涵曦说：“我们直接定位于中高端产品，就是要去满足中高端用户的需求，以质量占领市场，随着经济不断发展，中高端用户群也会越来越多，下一步适当时机扩大生产规模，增加产量，走在行业的前列。” 梅雨小姨说：“前段时间我出去考察了一下这方面的行业状况，低端生产设备占了主流，做工上根本与我们无法竞争，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价格了，但是他们的款式与质量和我们根本无法相比，也就是满足一些低端客户的需求。” 涵曦说：“四姐，你呢，在商场打拼闯荡多年，具备丰富的工厂管理经验，这个副总经理非你莫属。” 梅雨四姨笑吟吟说：“弟弟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推辞了，我一定尽自己的努力经营好这家工厂。” 三人击掌加油。 梅雨四姨看到了酒店以及辅导班红红火火的场面，暗暗佩服妹妹的眼光，所以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两个工厂距离比较近，管理起来确实比较方便。 元旦这一天，美桃家具公司在低调中开业了，涵曦邀请美月教授、馨竹教授以及罗雨笳参加了开业典礼。 涵曦本想邀请罗雨笳作为嘉宾发言，罗雨笳婉拒了。 她说：“这种场合我还是不出席为好，何况还有美月教授在呢，哪能轮到我发言。” 涵曦也就不再强求了。 美月教授上台与梅雨四姨共同剪彩，庆祝新的办公家具公司开张营业。 美月教授进行了热情洋溢地发言，祝贺公司开业大吉。 没想到的是开业这一天，一些国内生产设备以及国外生产设备供应商纷至沓来，纷纷送来了锦旗、花篮。 因为他们知道新公司开业后，扩大生产规模恐怕难以避免，采购新设备是早晚问题，提前过来联络一下感情。 当供应商看到总经理如此年轻，而且是一位学霸时，纷纷看好公司前景，提出了很多优惠条件。 涵曦一一表示了感谢，并表示会在合适时机扩大生产规模，采购生产设备。 他一方面想看看新公司开业后运营一段时间效果如何，另外也想吊吊这些设备供应商的胃口。 新公司开业后，美桃家具公司在罗雨笳所在银行办公家具招标中以过硬的产品质量强势胜出，拿到了第一张大单。 区域省级分行办公楼全部采用美桃家具公司办公家具。 就这一张大单足够家具公司两个车间生产一段时间了。 这时候馨竹才明白，涵曦的决策是有先见之明的，他从罗雨笳的谈话中敏锐地扑捉到了商机。 但是私下里她还是提醒涵曦，经营企业与培训班完全是两码事，风险比培训班大多了。 钢制办公家具所用主要原材料优质冷轧钢板价格高位运行，存在巨大波动风险。 价格从年初的每吨两千元涨到了两千八，虽然不敢说这是顶部价格，但是至少目前是在一个比较高的价格区间运行。 对于馨竹的再次提醒，还是引起了涵曦的足够重视。 第二十九章第六段五百万贷款（2）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下午，馨竹开车拉着涵曦来到了家具厂。 虽然涵曦学会了开车，但是尚未拿到驾照。 在家具公司办公室，涵曦对梅雨四姨谈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梅雨四姨由于初次接手家具厂，对生产成本也是门外汉，两人商量了一下，迅速喊来桃子表哥石头。 没想到石头笑着说：“别看我媳妇平时不怎么说话，她是细心之人，平时没事时与租用车间的财务人员比较熟悉，经过她的私下运作，留下来了四个财务人员，把她们叫过来问问就行了。” 不大功夫，石头媳妇带着一个中年女士和一个年轻女士走了进来。 她们俩一番计算之后，告诉涵曦与梅雨四姨，按目前冷轧钢板价格，报给银行的办公家具价格尚有二成毛利空间。 涵曦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馨竹看了看她们的推算表，立刻预测到冷轧钢板每吨价格涨到3500元时保本。 两个女会计点点头，基本如此。 馨竹教授说：“每吨价格3500元时，实际上恐怕要亏损了。” 两位女会计点点头，加上杂七杂八的开支肯定要亏损了。 涵曦不得不佩服馨竹是会计专业教授，思维敏捷。 梅雨四姨说：“这样说来，锁定目前利润最可靠一些，也就是把这份合同所需原材料备足，钢板价格上升了，我们锁定了利润，钢板价格下降了，无非少赚一点而已。” 涵曦与馨竹想想也是。 这时候涵曦才想起馨竹提醒的那句话，经营企业与管理培训班完全是两码事。 梅雨四姨打了一个钢板供应商电话，供应商说目前都是现款供货，因为都知道目前钢材价格波动比较大。 梅雨四姨又打了另外一家钢板供应商电话，对方非常热情，回应到由于节前急需与厂家结账，如果现款的话可以优惠到每吨2600元，这已经是最低价了，要不是春节急需现金，说什么都不会出这个价格的。 馨竹教授根据两位会计的推算模式，立刻算出这笔合同需要钢板的吨数，算下来需要资金九十万元。 涵曦傻眼了。 目前公司账上只有二十万左右了，前段办公楼全面装修已经花了十万元了，节前员工发工资奖金也得几万元左右，再加上日常开资，可动用资金最多五万元。 五万元离九十万差距太大了。 梅雨四姨把眼光投向了涵曦，再怎么说梅雨四姨在家具厂只是打工者，资金的事只能看涵曦了。 涵曦陷入了思考，这种状况之前他是没有预计到的。 这时候他知道经营企业与培训班真的完全是两码事。 梅雨四姨提醒他说：“经营企业贷款是很正常的，我们可以向银行申请贷款，但是贷款也是需要时间的，资金到位的话恐怕最快也得一个月了。” 涵曦想动用培训班账上资金，那上面的确有一百多万，但是那是总金额，除去大家分成之外，属于自己的最多有二十多万，也是远远不够的。 他想到梅雨大姨那笔资金二百万尚在银行账上呢，他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四姐，明天等我消息吧。” 从家具厂出来，车上，馨竹边开车边说：“这样吧，我和美月的分成暂时不分，加上你的那一部分，也差不了多少了。” 涵曦说：“老师，那怎么行，你和美月教授辛苦了一年，分成是应该得到的，我来想办法好了。” “你有什么办法呢？” “既然能贷款，那我就去找罗雨笳，我相信她会有办法的，四姐说的正常贷款手续需要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中间可以有运作空间的。” “行，你试试吧，晚上休息之前告诉我结果。” “老师，让你费心了。” “既然你已经开始经营企业了，那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帮助你了。” 涵曦内心充满了感激。 在附中门口，涵曦下了车，馨竹教授开车走了。 涵曦又等了一会，校门口接到倩倩与蕾蕾，打出租车回到了酒店。 趁着倩倩以及蕾蕾吃饭的机会，他给罗雨笳打了电话。 罗雨笳说：“你几点来找我？” 涵曦说：“十点半吧，我给倩倩以及蕾蕾上完辅导课。” “好，那我在办公室等你，正好我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晚会下班。” 晚上十点，涵曦上完辅导课，下楼打出租车来到了罗雨笳办公楼下，没想到罗雨笳已经拿着公文包站在路口等着他。 罗雨笳穿了一件蓝色长款羽绒服，灯光下如蓝色的玫瑰花，妩媚动人。 涵曦刚想说话，罗雨笳问他：“有没有营业到凌晨的小吃店，我还没吃晚饭呢。” 涵曦接过她的公文包，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那家营业到凌晨的担担面馆。 涵曦如法炮制，替一位排队靠前的女生付了饭钱，很快服务员给他们端来了两碗担担面，两碗热腾腾面汤，一个凉菜。 罗雨笳毫不客气，用筷子搅拌之后，夹了担担面就吃，一边吃一边说：“找我什么事说吧。” 涵曦看看四周，犹犹豫豫把贷款的事说了。 没想到罗雨笳笑了，说：“如果你要是为一百万贷款如此紧张的话，那趁早关了家具厂，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怎么着也是一千万贷款呢。” 涵曦说：“我的天，一百万足够了。”到底是银行行长，一千万说的如此轻松，涵曦觉得那都是天文数字。 当罗雨笳听说是购买冷轧钢板时，罗雨笳笑着说：“哈哈，胆子太小了吧，这样吧，贷给你五百万，足够了吧。” 涵曦刚想说话，那边罗雨笳拿起大哥大移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 与对方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涵曦又想说话，罗雨笳却示意他赶快吃饭。 涵曦开始大口吃饭，罗雨笳的电话响了，她站起来走到饭店外接了电话。 涵曦吃完担担面，拿着罗雨笳公文包走出了饭店，在路边找到了罗雨笳。 罗雨笳示意他别说话，她还在打电话。 过了二十分钟，她挂了电话，说：“你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解决了，直接有厂家送货上门，两千吨470万，足够你们生产很长时间了。” 涵曦说：“我的天，会不会赔钱啊。” 罗雨笳笑了：“我都了解过了，每顿成本价国企是2500元左右，私企吨价2300元左右，现在的价格也就是企业刚刚开始盈利，你放心吧，至少一年之内不会回到成本价以内的。” 罗雨笳接着说：“说句实在话，我是反对你办什么家具厂，一则你没有经验，二则繁杂事情太多，但是既然你已经做了，那就练练胆量吧。” “另外，要选择优质客户群供应，优质客户群信誉好，不会拖欠货款，对于一些信誉不好的客户，要么现款，要么坚决不供应。” 涵曦点点头。 罗雨笳继续笑着说：“既然打算做生意，就要有魄力，那就明天去购买一部移动电话，虽然一部两万元左右，但是方便多了，干就要干大，干好，像你这样没车没电话，谁愿意和你做生意啊。” 涵曦笑了，想想也是。 “明天上午先去购买电话，我认识一家移动营业厅经理，明天直接去找她，明天下午带上你的财务经理，到我们银行办理贷款五百万手续，至于钢板，货到付款。” 涵曦点点头。 “别告诉你女朋友，估计她听说你贷款五百万，都要吓晕了，哈哈。” 涵曦不好意思笑了。 涵曦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在办公室给馨竹打了电话，当馨竹听说他贷款五百万时，大吃一惊，一再劝他慎重再慎重。 第二天上午，涵曦找到了那家移动营业厅女经理，虽然对方优惠了一些，但还是一万八买了一部摩托罗拉移动电话。 下午他与梅雨四姨以及财务人员来到了银行信贷部，用办公家具厂土地证抵押贷款了五百万。 晚上当他从书包里掏出那部移动电话时，顾家姐姐大吃一惊，嘴巴张大了一分钟。 而梅雨小姨表现得非常淡定，她觉得这是早晚的事，因为选择与涵曦合作的那天起，她就一直看好涵曦的未来。 第二十九章第七段初战告捷 学校放了寒假，涵曦可以集中精力辅导倩倩与蕾蕾学习。 蕾蕾的身体恢复挺好的，一个是年轻，另外一个原因还是身体素质不错，不过那位女医生还是提醒少吃饺子之类难以消化的硬食，待身体完全康复后，慢慢恢复正常餐饮。 蕾蕾以及倩倩期末考试这几天，涵曦与顾家姐姐坚持每天送她俩上下学，倩倩以及蕾蕾信心满满。 公布成绩的那天下午，因为顾家姐姐核算账目，涵曦一个人很早就来到学校门口等着她俩。 虽然他的信心十足，但是毕竟需要通过考试成绩来检验这一段学习效果。 毕竟分数是实实在在的的，那可不是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对倩倩的成绩一点都不担心，年级前五名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对于蕾蕾成绩倒是有点担心的，毕竟蕾蕾身体处于恢复中。 门口等候过程中，不断碰到辅导班的学生，他们急忙过来与他打招呼，他不断与他们击掌加油。 倩倩是第一个跑过来的。 倩倩出了校门，就张开双手跑过来。 涵曦张开双手，倩倩跳进了他的怀抱里，搂着他的脖子，说：“师傅，你猜猜我考了年级第几？” 涵曦一边抱着她，一边说：“年级第三？” “再猜！”倩倩微笑着说。 “年级第二？” “再猜，师傅，胆子太小了吧。” “啊，年级第一？”涵曦惊讶了。 “嗯嗯，年级第一。”倩倩大声说到。 路过的女生听了，投去羡慕的目光，有个帅气才华横溢的异性辅导老师，的确学习动力大啊。 涵曦放下倩倩，说：“晚上想吃什么？” 倩倩笑容满面，说：“师傅，让老人家请客吧。” 涵曦笑了，说：“怎么能让我师傅请客呢，还是我来吧。” 倩倩笑吟吟说：“师傅狡猾地很，就知道心疼老人家。” 说话间，蕾蕾也跑了过来。 吓得涵曦赶快轻轻推开倩倩，张开双手，唯恐蕾蕾摔倒，摔倒可就麻烦了，身体还在恢复期呢。 蕾蕾也跳到了涵曦的怀里，她搂着涵曦的脖子，哭了。 这下涵曦紧张了，以为蕾蕾考得肯定不好。 他安慰到：“蕾蕾，没关系的，离中考还有半年呢。” 蕾蕾说：“哥哥，你对我太没信心了吧，我是激动的，我考了年级231名，简直是奇迹了。” 涵曦知道，能在这所重点中学考到年级231名相当不错了，那可是击败了一百多名学生了。 涵曦笑吟吟说：“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考得不好呢。” 涵曦放下蕾蕾，说：“我带你俩去高档体育用品专卖店，每人一套运动服，一双运动鞋，作为你俩成绩的奖励，另外嘛。” 涵曦停顿了一下。 两个女生显得非常迫切，，一人拉住涵曦一只胳膊，说：“师傅，另外什么啊？” 涵曦大声说：“马克西姆西餐厅。” 倩倩以及蕾蕾听了，欢呼雀跃。 他们打的来到了购物中心广场，趁着倩倩以及蕾蕾挑选衣服的机会，他从书包里掏出移动电话给顾家姐姐打了电话，约她一起出来吃饭。 为了低调一些，涵曦走到哪里都是背着书包。 顾家姐姐告诉他：“我和姐在汇总今年账目呢，你带她们俩在外面吃饭吧，我真没时间过去。” “不，再忙也得吃饭啊，你知道今晚我们去什么地方啊，不来可别后悔啊。” “什么地方啊？” “马克西姆西餐厅。” “啊，这么浪漫啊，那我必须去了，哈哈，两个女生高兴的心花怒放吧。” “嗯嗯，可想而知了。”涵曦笑嘻嘻说到。 那边顾家姐姐放下电话，梅雨小姨问她：“倩倩与蕾蕾考试成绩如何？” “倩倩年级第一，蕾蕾年级231名，进步神速，唉，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魔法。” 梅雨小姨笑了，心想：有个帅气超级学霸哥做辅导老师，两个女生能进步不快嘛，本身人家两个智商也不低啊。 梅雨小姨说：“晴旖，赶快换换衣服，陪着弟弟浪漫一次吧。” 顾家姐姐激动地说：“嗯嗯。” 她回到办公室，碰到了刚刚上完辅导课的嘉琪与妹妹。 她笑着说：“嘉琪，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妹妹要换上最时尚的衣服。” 顾家妹妹有点意外，说：“姐，干嘛啊？” “今晚姐夫哥请客，马克西姆西餐厅。” “啊，那我们必须去了，姐夫哥怪浪漫呢。” “还是姐姐好吧，姐夫哥本来打算带我单独浪漫呢。” “想的美，嘉琪赶快出去，我和姐姐开始换衣服。”顾家妹妹兴高采烈。 罗雨笳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现在涵曦打电话方便多了，无论何时何地，随手从书包里掏出电话就可以了，不用到处寻找公用电话了。 这一点罗雨笳也非常满意，随时可以联系到涵曦，了解女儿的情况了。 女儿的成绩完全出乎罗雨笳的意料，短短几个月时间，能在重点中学考到年级231名，这进步太大了吧。 她暗自窃喜，选择涵曦做辅导老师太正确了。 欣喜之余，她唯一担心的是蕾蕾可别爱上涵曦啊，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啊。 青春期的女孩非常容易对帅气的男老师产生朦胧的情感，何况天天接触。 她已经看出了苗头，蕾蕾学习劲头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博取涵曦的注意力嘛。 不过她相信，涵曦会正确处理这件事的，他会把蕾蕾这种朦胧的情感转化为学习的动力。 他越来越成熟了。 馨竹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倩倩的学习成绩，她倒是不太意外，毕竟女儿的实力摆在那里，女儿对于涵曦的崇拜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学习成绩能不优秀嘛。 晚上涵曦带着倩倩与蕾蕾来到马克西姆西餐厅，门口看到了顾家姐妹以及嘉琪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顾家妹妹笑着说：“姐夫哥，太不够意思了啊，想背着我俩偷吃美食啊，没门，还是我姐姐好，心里时刻惦记着我。” 涵曦笑吟吟说：“怎么会忘记妹妹呢，还有我兄弟呢，通知了你姐，我就知道她会通知你的，今天呢，尽情地吃，吃完还可以带。” 大家捧腹大笑了。 这一晚众人在浪漫温馨的西餐厅品尝了正宗的法式菜肴美食，一片欢歌笑语。 富丽堂皇的欧式宫殿式环境，唯美的莫扎特钢琴音乐，使人心旷神怡。 藏红花大虾鲜嫩无比，奶香浓郁。 最经典的法式鹅肝批酒香浓郁，鹅肝滑嫩细腻，营养丰富。 炸山羊奶酪配无花果味道鲜美。 巧克力蛋糕好吃到无语。 结账时涵曦又给四位女士每人要了一份巧克力蛋糕。 吃完出来，涵曦对倩倩以及蕾蕾说：“好吃吗？” 倩倩以及蕾蕾笑嘻嘻说：“师傅，这还用问嘛，以后多来几次啊。” “好，没问题，不过嘛。”涵曦停顿了一下。 “快说啊，师傅。”倩倩与蕾蕾急切地问到。 “那得等下次考试成绩提高了。”涵曦大声说到。 “行，没问题。”倩倩以及蕾蕾一起回答到， 倩倩以及蕾蕾在前边拉着手，欢快地走着，她俩信心十足。 顾家妹妹笑着说到：“姐夫哥，就你这手段，两位女生成绩不进步都难啊。” 四人皆笑了。 路口，涵曦建议倩倩与蕾蕾今晚可以回家居住，没想到倩倩与蕾蕾却坚持要回到酒店，第二天接着上课。 酒店房间里，顾家姐姐提起这件事，笑吟吟说：“也不知你给这俩女生灌输了什么心灵鸡汤，学习劲头势不可挡啊。” 涵曦笑了。 这一晚，涵曦告诉顾家姐姐，今后免费辅导蕾蕾，也不再收费了。 顾家姐姐非常惊讶。 第二十九章第八段谆谆教诲 春节前夕，培训班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中午就放了假。 先是顾家姐妹下午三点坐飞机离开了大都市，前往上海与父母一起过春节。 顾家姐妹本想让涵曦与嘉琪一起去的，但是想想他俩也要回老家陪伴父母过年，就不再强求了。 涵曦与嘉琪答应在老家过了新年后，初二晚上两人从老家坐火车前往上海，大家团聚。 送完顾家姐妹后，涵曦又把嘉琪送到了火车站。 之前，楚雅红邀请涵曦一起回老家，被他婉拒了。 这一次他吸取教训，与楚雅红始终保持适当的距离。 因为他还打算去看望桃子，桃子的家庭处境让他一直牵挂着，何况也要把一年的公司分红转给桃子。 楚雅红只好自己坐火车回老家了。 其实涵曦不但打算去看望一下桃子，还打算到省城看望一下文老师以及秋雨。 一个是自己的恩师，一个是自己曾经的挚爱，不牵挂她们是不可能的。 车站候车室里，涵曦与嘉琪谈了自己的想法。 嘉琪表示了理解，他知道这位哥们也是左右为难，总想面面俱到，其实是很难的，但是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也就没有表态。 他只是紧紧握住涵曦的手，传递了一种兄弟情。 两人在车站分开了，嘉琪坐上了开往老家的火车，涵曦又返回了酒店，因为他打算临走之前看望一下馨竹以及美月老师。 这两位恩师对他的良苦用心，的确时刻不能忘记，如果没有她们的牵线，结识罗雨笳是不可能的。 回到酒店他又和梅雨小姨聊了一会，梅雨小姨告诉他：春节期间四姐全家都会从郊区来酒店过年，这样过年气氛也可以非常热闹。 涵曦说：“姐，这样最好，只是厨师也都放假了，你和四姐要亲自动手做饭了。” “这个没关系的，姐姐的手艺也不错啊，有机会姐姐亲自给你做几个菜品尝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好啊。”涵曦回应到。 涵曦后来又给罗雨笳打了电话，罗雨笳带着蕾蕾已经回深圳过年了。 罗雨笳电话里说：“现在是不是感觉联系方便多了，赚钱干什么，赚钱就是花的，就是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质，要用钱生钱，而不是赚了钱赶快把他存起来，那不是一个具有事业心男人的风格。” “老师说得对，谢谢老师的谆谆教诲。”涵曦诚恳第说到。 “有机会多到深圳、上海走走，看看热火朝天的大开发场景，增加不断进取的信心，趁着年轻就要大胆折腾，难道还准备到年老时奋斗嘛，那时候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涵曦不断第回应着。 罗雨笳笑了：“我想多说两句，可是你的弟子不让啊，在我身边一再催促要和你说话，对了，还得感谢你，蕾蕾的学习成绩进步太快了。” 涵曦心想我还得感谢你呢，还没回答，蕾蕾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 “哥哥好，提前祝师傅新年快乐啊。” “哥哥也祝你新年快乐啊，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电话咨询我。” “好啊，下次考试我一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哈哈，好，那咱们就再去马克西姆西餐厅，尽情品尝美味。” “好！”蕾蕾大声回答到。 涵曦四点左右换换衣服，就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了馨竹教授的家。 倩倩开了门，看到是涵曦，非常激动，说：“师傅，我和老人家正议论你呢，真是应验了那句古话，说曹操曹操到。” 涵曦笑了，说：“不会是背后说我坏话吧。” 倩倩笑着说：“我哪敢啊，这么好的师傅哪里去找啊，我刚才说你临走之前一定会来看望我妈的，我妈还不信。” “那是必须的，说什么都得给老师提前拜年啊。” 馨竹在卧室里听到了涵曦的声音，走出了卧室。 她说：“涵曦，怎么还没回家过年啊？” 涵曦还没回答，倩倩抢先答到：“妈，这话太假了吧，其实心里早都盼望我师傅来看你呢。” 涵曦挂了一下倩倩的鼻子，说：“机灵鬼，鬼小人聪明。” 涵曦说：“师傅，今晚我打算请您与美月老师吃西餐呢，倩倩收拾一下一起去。” 倩倩笑了，说：“算了，我不去了，我还是在家学习吧，你给我布置了那么多作业，师傅坏的很。” 三人都笑了。 馨竹给美月打了电话，就回屋换衣服了。 涵曦跟着倩倩回到她的卧室，检查了她的春节期间学习计划，因为毕竟要离开十天左右呢。 同时告诉她，有问题可以随时咨询他。 倩倩笑着说：“不说我还忘了，师傅现在都有大砖头电话了。” 晚上六点，涵曦与馨竹、美月来到了西餐厅。 菜品上齐以后，涵曦举起酒杯，提前向两位老师表示了新年祝福，并感谢两位老师的热情帮助。 这一晚，馨竹与美月的脸颊在口感醇美的巴黎红酒滋润下，红扑扑的。 他们在浪漫温馨的场景中，品尝了咸鲜香浓口感细腻丰富的法式鹅肝批以及鲜嫩多汁的牛排。 这一天在就餐中，馨竹以及美月均提醒涵曦冷轧钢板价格目前处在高位运行，显示目前经济处于过热当中，注意投资风险。 涵曦第一次听说了什么是经济危机。 美月教授谈到了金融政策与经济之间的千丝万缕的关系。 市场经济低迷时，金融政策就会宽松，利率不断降低，央行通过金融市场投放货币，刺激经济发展，保持国民经济快速发展。 市场经济过热时，金融政策就会收紧，利率逐步提高，央行通过金融市场收回货币，降低投资热度，保持国民经济在在一个合理区间运行。 而目前的经济热度，在美月以及馨竹看来，所有生产资料的价格开始大幅上涨，显示经济指标开始高位运行。 而罗雨笳的观点是代表经济过热或者过冷的钢铁指数也才仅仅脱离成本区，离真正的风险降临还早。 生产资料的大幅上涨是建立在前期一直价格低迷，长期价格运行在企业生产成本之下，这是不可能的。 涵曦坦率地对两位教授谈了罗雨笳的想法以及观点。 涵曦说：“这一点我真的非常感谢两位老师，没有你们，我是认识不了罗雨笳的，她的人脉关系以及商业信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能她经常与大企业管理层打交道的缘故吧。” 涵曦接着说：“我听从老师的建议，暂时不扩大生产规模，待企业运行一段时间后，再做决定。” 馨竹以及美月纷纷表示了同意。 涵曦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渐渐感觉到，馨竹以及美月侧重于金融理论方面的专业知识，而罗雨笳则擅长于实战金融经验，毕竟她们所处的工作环境决定了各自的特长。 他要做得就是把她们的特长完美结合起来，领会她们的理念，在商业海洋中尽情畅游。 第三十章第一段痴情桃子 第二天早上涵曦坐上了开往桃子省城的火车。 一路上他在思索投资方面究竟该听从谁的意见，馨竹一方还是罗雨笳一方？ 目前双方的观点是有分歧的，馨竹以及美月的观点提示经济已经出现过热迹象，而罗雨笳的观点正好相反，经济是刚刚开始复苏，尚未出现过热迹象。 罗雨笳说央行还没加息一次呢，真正开始加息了，才是货币政策开始收紧的信号。 最近海南出现的炒房现象，是海南成为了房产投资热土，而罗雨笳明确表示，她只看好大城市的房产，尤其是大都市、深圳以及上海的，核心区域房产任何时候买入都是正确的。 从他个人判断来说，他比较倾向于罗雨笳的观点，毕竟她在金融一线工作，理论与实际之间是有误差的。 但是美月教授以及馨竹教授的观点也不容忽视，毕竟她们的实力摆在那里。 涵曦是在下午三点抵达了桃子所在的省城。 下车后，他急忙打的赶到了医院。 他的时间安排挺紧的，还打算晚上坐火车赶往老家省城，看望秋雨以及文老师，毕竟春节也没几天了。 到了医院，刚走到肿瘤区门口，就看到了桃子二哥以及桃子从肿瘤区大楼走出来。 二人是打算上街去超市买一些东西，毕竟要在医院过年了。 一袭蓝色羽绒服的桃子看到涵曦，不顾及二哥在场，就激动了跑了过去，跳了起来。 涵曦急忙松开了行李箱，把桃子抱了起来。 桃子搂着涵曦的脖子，迟迟不肯下来。 二哥看到了，笑而不语，与他俩打了招呼，就自己去超市了。 涵曦刚想说话，就看到了桃子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洒落。 眼泪彻底摧毁了涵曦的防线，他知道晚上肯定走不成了，计划被彻底打乱了。 桃子告诉涵曦：母亲已经在半个月前不在了。 母亲走之前毫无征兆，她自己还能走到卫生间的，然后居然坐在马桶上倒了下去，再没醒来，虽然抢救了一个小时，当时大家都没想到。 医生猜测，可能是一口痰憋住了，导致呼吸困难而致，因为是肺癌，肺部的功能已经恶化了。 涵曦听了大吃一惊，但是他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只是时间而已。 他低声说：“为啥不告诉我呢，那时候我已经快要放假了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义子啊。” 桃子呜咽着说：“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父亲不让告诉你，怕影响你工作学习。” 涵曦说：“这时候不要老是听叔叔的话了，给我说了也就说了。” 看到桃子没有下来的意思，涵曦一只手抱着桃子，一只手拉着皮箱，进了肿瘤区。 路上桃子才告诉涵曦：父亲已经换了一间病房，因为唯恐父亲看到旁边的病床，时刻想起母亲，换个病房似乎好点。 他们往里走了一段，桃子才从涵曦怀里下来了，推开了屋门。 这间病房面积似乎更大一些，条件更好些，冷暖空调之外，还有豪华的卫生间。 屋里只有桃子父亲以及二嫂。 桃子对着病床上的父亲说：“爸，涵曦来看你了。” 正对着墙壁的桃子父亲扭过身来，露出难得的微笑。 桃子的父亲已经瘦了很多，脸颊上颧骨很明显，肌肉萎缩了很多。 涵曦先是与二嫂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急忙走过去，轻轻握住桃子父亲的手。 那双大手肌肉已经萎缩了。 桃子父亲试图想坐起来，但是努力了几下，也没能坐起来。 涵曦急忙从旁边病床抱了被子，垫在了他的头部下面。 他的嘴嘟嘟囔囔的，说话已经不那么利索了。 涵曦低下头，还是从他微弱的声音中听清了他的意思，他看到他非常高兴，如沐春风，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的确这会他的眼神看上去有点精神了。 这句话让涵曦动了恻隐之心，他决定留下来陪桃子父亲一晚，早上再离开。 他对桃子说：“桃子姐，今晚让二哥二嫂去宾馆休息一晚，晚上咱俩在这里陪护。” 二嫂说：“不用的，怎么能麻烦你呢。” 桃子说：“就别推脱了，今晚你和二哥好好休息一晚，在病房里你们也没休息好。” 二嫂答应了，虽然病房里也可以睡觉，但是不能睡的那么踏实。 涵曦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桃子父亲身边，低下头与桃子父亲轻声交谈着。 后来，桃子二哥回来了。 他一再推辞，说留下来陪护没关系的，也是应该的。 后来看到涵曦以及桃子态度坚决，他就不再推辞了，的确这一段因为处理母亲后事以及陪护，身心疲惫了。 他说：“妹妹，涵曦妹夫，你俩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回来，我们俩再去宾馆休息。” 涵曦与桃子想想也是，就打了招呼，一起走出了病房。 涵曦的确很饿了，中午在火车上都没吃饭，早上那点食物早都消化得无影无踪了。 走出了肿瘤区大楼外，桃子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涵曦说：“桃子姐，刚才看到叔叔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啊。” 桃子低声说：“医生已经告诉我们，父亲生存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说完她呜咽了，紧紧抱住了涵曦。 涵曦不知道如何安慰桃子了，说：“桃子姐，不是还有我嘛，担心什么呢。” 这种情况下，似乎只能这样说。 这话让桃子停止了哭泣，她说：“对啊，还有你呢。” 涵曦说：“晚上想吃什么呢？” 桃子低声说：“我啥也不想吃，就想吃你。”说完脸红了。 涵曦挂了一下桃子鼻子，说：“羞不羞啊。” 桃子说：“我羞啥啊，你是我老公啊。” 涵曦看看四周，说：“你真信风水大师的话啊，那都是骗人的。” 桃子眼睛扑棱扑棱，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信。” 涵曦无语了。 二人来到医院附近一家非常有名的老大同刀削面馆。 虽然不到五点，但是店里的食客已经不少了。 涵曦要去排队购票买饭，桃子却说：“你去占个位置，我去排队，等会服务员会把面端过来的。” 桃子悄悄告诉他：由于她这一段时间经常来这里吃饭，和开票的女服务员非常熟悉了，服务员会优先给她开票的。 涵曦也就不再推辞了。 他找到一张餐桌，这是一张四人座餐桌，餐桌上已经坐了一位老者在吃饭。 他说：“大爷，这旁边还有人吗？” 老者说：“小伙子，没有的，尽管坐吧，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 “是啊，我是外地来的。” “欢迎品尝我们大同美食，大同刀削面可是名镇全国啊。” 涵曦有点意外，这可不是大同，是省城啊。 他说：“大爷，这里又不是大同，怎么是大同美食呢。” 老者笑了：“刀削面起源于我们大同啊，我老家是大同的，所以我非常喜欢吃刀削面，每天都要吃，也是我的家乡情怀吧。” 涵曦笑吟吟说：“难怪大爷吃的津津有味呢。” 不大功夫，桃子来到了涵曦身边，她已经开好了票。 老者看到桃子，说：“这是你男朋友吧。” 桃子笑了，说：“大爷真有眼光。” 老者说：“这位小伙子口音不是我们这里的，那他的女朋友肯定是我们当地人，要不然春节前夕也不会来这里啊。” 桃子说：“哈哈，大爷真聪明。” 老者笑了，说：“小伙子，欢迎你来我们这里坐客啊，女朋友很漂亮啊，不过呢，也只有你这样的男孩才能配得上俺们这里漂亮女娃。” 说完，他起身走了。 涵曦与桃子笑了。 涵曦对桃子讲了一年酒店的收益，并把一张存折递给了桃子。 那上面是20万，桃子一年的分红。 桃子却并没有接过存折，又把它推给了涵曦。 她说：“老公，你拿着吧，现在我不需要，你替我保存吧，我知道你现在急需用钱。” 涵曦看看四周，说：“桃子姐，可别称呼老公啊，别人听到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桃子笑着说：“再说，我声音可更大了。” 涵曦挂了一下桃子鼻子，无语了。 桃子一再推辞，涵曦没办法只好把存折收起了。 涵曦又把家具厂的运营情况讲了。 桃子说：“老公，一切有你决定，这种事情不需要向我汇报，到时候父亲留给我的资金也由你来支配。” 这信任让涵曦无话可说了。 涵曦又把自己购买了一部移动电话的事说了，桃子说：“老公，早都应该买了，这是做生意必须的，以后打电话方便多了，你要是不买我还打算给你买呢。” 涵曦激动地握住了桃子的手，桃子的确是一位日常生活的好助手。 桃子接着说：“等处理完父亲的后事，我回到大都市的话，买一辆新车，我来给你当司机，那是做生意的脸面。” 涵曦这时候真想拥抱桃子了，桃子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看看四周，低声说：“是不是想亲我了，等会到了宾馆让你亲个够。” 涵曦挂了一下桃子鼻子，笑吟吟说：“你怎么反应那么快，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傻啊。” 桃子笑着说：“你真以为我傻啊，我是对你没有抵抗力，换个人试试，才不理他呢。” 不大功夫，服务员端了两碗刀削面以及一盘牛肉，一盘腐竹拌苦菊端了上来。 桃子把刀削面碗里的牛肉都夹给了涵曦。 涵曦说：“桃子姐，这是干嘛啊，不是还有一盘牛肉啊，足够我吃了。” 桃子看看四周没人，对着涵曦耳朵说了一句肉麻的话，然后说：“我得让你吃饱吃好。” 涵曦笑容满面，说：“我们不是吃完就去医院嘛。” 桃子害羞地说：“你就故意逗我吧，想的美，多久才见你一次啊。” 说完脸红扑扑的。 涵曦笑了。 第三十章第二段牵肠挂肚（1） 涵曦是在早上六点离开医院的，因为六点半有一趟开往老家省城的火车。 其实早上五点他已经醒了，打算离开了，可是桃子在走廊里里始终抱着他，不想让他离开，看着桃子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他实在下定不了决心离开。 他知道这时候桃子需要他的呵护，他只要站在她的身边，桃子的脸上就会有些难得的笑容。 时针与分钟在数字六与十二变成一条直线时，他才在桃子陪同下走出肿瘤病区。 他拉着行李箱快步跑出了医院，然后很快打了一辆出租车。 他不敢再回头看一眼桃子的泪水，那会动摇他离开的决心。 早上路上的行人不多，出租车行驶的速度非常快，十分钟他就赶到了火车站售票处。 虽然天气寒冷，可当他买好车票飞快跑步进入车站候车室时，他的内衣已经汗津津了。 乘坐同次客车的乘客已经站起来排好队，等候检票了。 他排在队伍的后边，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猜测这会心跳的速度估计最少在一百四以上了。 这时候突然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孩从队伍中挤过来，说：“小帅哥，好巧啊，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涵曦仔细看了，原来就是暑假期间列车上碰到的那个丢钱女孩。 黑色的长发扎着马尾巴，白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紧身裤，白色的运动鞋，青春气息浓郁。 涵曦笑吟吟说：“真是有缘啊，几个月不见，人越来越漂亮了，身材也越来越前凸后翘了。” 女孩笑嘻嘻说：“真会说话，难怪能哄住女孩，有你女朋友漂亮吗？” 涵曦决定逗逗她，说：“和我哪个女朋友相比呢？” “花心男，漂亮女孩都被你们这些男生祸害了。” 涵曦笑了，说：“你怎么回家也这么晚，学校不是早都放寒假了吗？” 女孩说：“我在一个辅导班勤工俭学呢，家里条件不好，每月寄给我的钱，只能维持我的饭钱，购买生活用品或者学习资料已经没钱了。” 涵曦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女孩说：“等我赚了钱还你啊。” 涵曦笑了：“什么时候借我钱了，我都不记得了，记错了吧。” 女孩竖起了大拇指，说：“现在我明白那些女孩为什么喜欢你了，你不但人帅，而且心地善良。” 涵曦笑了。 这时候开始检票进站了，涵曦接过了她的行李箱。 女孩倒是也不拘谨，挽住涵曦的胳膊，两人缓缓开始进站。 进站后，女孩边走边问：“小帅哥，你在几号车厢啊。” 涵曦报上了车厢号码，女孩惊讶地说：“真是太巧了，我们居然在同一个车厢，只不过一个在车厢前部，一个在车厢尾部。” 涵曦也非常惊讶，没想到会居然会这么巧。 两人穿过长长的高架通道，然后下了楼梯，来到了站台。 绿皮火车已经停靠在站台边了。 两人找到了车厢号码。 他俩是从车厢尾部车门上到了火车上，首先经过涵曦的座位。 女孩说：“我的行李箱先放在你这里啊，待会我看能不能换个座位过来。” 涵曦点头同意了。 他笑着说：“哈哈，不怕我把你的行李贵重物品拿走啊。” 女孩笑着说：“拿走最好了，我可以跟着你回家过年了，看你怎么给父母解释，看你怎么给你那些女朋友解释。” “那父母肯定高兴，我家缺一个刷碗扫地的美女。” “那我真去啊，我不要工钱，管饱就行。” “这个没问题。”涵曦笑嘻嘻说到。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 女孩笑着去寻找自己座位了。 绿皮火车开始启动了。 涵曦放好行李箱，坐了下来，靠在座位背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半个小时太紧张了，打出租车买票进站上车，一环跟着一环。 这时候书包里电话响了，涵曦本不想接电话，但是周围的人都往这里看了。 大家都奇怪怎么会有电话铃声。 他猜到肯定是桃子的电话，不接的话出了市区信号就不好了。 他还是从书包里拿出电话，按了接听键，他发现周围人的目光迅速都投向了他。 大哥大移动电话绝对属于奢侈品，周围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与桃子聊了几句，就赶快挂了电话。 旁边的一位中年女士低声对他说：“小帅哥，你和刚才那个女孩也是到省城下车的吧。” 涵曦听到女士非常熟悉的家乡话，甚感亲切，激动地说：“是啊，大姐。” 那位大姐说：“我是一个人，我去把她换过来吧。” 涵曦表示了谢意。 片刻功夫，女孩笑容满面可跑过来了。 她笑着说：“小帅哥，你猜刚才那位女士怎么对我说的？” 涵曦摇摇头。 女孩笑着说：“她说你是有钱人，让我抓住机会。” 涵曦笑了，说：“从哪里看出我是有钱人了，有钱我会坐硬座。” “那是你低调啊。” “我也想高调，实力不允许啊。” 女孩坐定后，说：“小帅哥，我叫欧阳招弟，你呢？” “名字真好听，我叫王涵曦。” “你爸文化人，这个名字有内涵。” “哈哈，你的名字才更有内涵呢，不会还有个妹妹叫迎弟吧。” “啊，你怎么知道啊，我的大妹妹就是叫迎弟。” “我的天，不会还有个妹妹叫盼弟吧。” “小帅哥，你太聪明了，难怪是学霸，我的小妹真的叫盼弟。” “我的天，你的父母特别想要个儿子吧。” “嗯，你说对了，我家是农村的，从我出生那天起，父母就希望生个男孩，可到现在，我还没弟弟，父亲从小就不喜欢我们，老是打骂我母亲，说我母亲不会生男孩。”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不会生男孩的责任在他啊。” “嗯嗯，小帅哥，你家在省城吗？” 涵曦这会想逗逗女孩，反正路途有点远，不如娱乐一下。 他笑着说：“我是去看望另外一个女朋友的。” “你可真花心啊，也不怕穿帮吗？” 涵曦笑了。 涵曦裹紧羽绒服，笑嘻嘻说：“我先眯会啊，昨晚整夜也没睡好。” “晚上又办坏事了吧，一点都不老实，老实交代祸害多少女生了。” “这个，叫我闭上眼数数。”涵曦笑了，闭上了眼睛。 虽然晚上在病房里断断续续眯了一会，可总是睡的不踏实。 他慢慢睡着了。 招弟天真地看着他，她知道又上他的当了。 不过她莫名地喜欢上他了，不是因为他的英俊，而是他的爱心。 第三十章第三段牵肠挂肚（2） 秋雨整个上午心神不宁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又感觉不到什么事。 她在姥姥家不大的客厅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回到阳台自己的小床上。 前一段时间，她找了一家门窗店，把阳台用铝合金蓝色镀膜玻璃封闭起来，放了一张钢丝床，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虽然面积不大，可总归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她给阳台的屋门装了一把锁，这样任何人都进不了她的房间。 阳台的绳子上以及四周都堆满了她五颜六色的衣服。 她现在不需要家人的生活费了，涵曦每月寄的两千元足够她生活的非常滋润。 舅舅前段时间给她介绍男朋友，说对方帅气、家庭条件好、人也老实。 秋雨最不想听这些，说：“舅舅，有我前男友优秀吗？” 舅舅无语了，涵曦那样的男孩确实是凤毛麟角，很难找到的。 秋雨说：“舅舅，谢谢你的好意，如果有比我前男友优秀的男孩，再给我介绍。” 以前，她和舅舅相处挺好的，但是因为舅舅属于拆散她和涵曦恋情的罪魁祸首之一，她心里对舅舅产生了抵触情绪。 舅舅既是给她钱，她也拒绝了，她不需要了。 母亲私下里问她男朋友的事，她明确告诉母亲，她决定一辈子独身了，陪在父母身边，伺候父母一辈子。 母亲说：“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秋雨哭了，说：“我是很傻，我在美好爱情面前退缩了，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大男孩，还有比这最傻的事吗？” 母亲说：“我们没有不同意啊，是他不愿意为你牺牲自己。” 秋雨呜咽着说：“他已经做到了极致，为什么你们要求还是那么高，一定要他回到省城工作，你们明知道优秀男孩不会听从你们安排的，放我一条阳光大道吧，我从来不问你们要生活费，难道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他还给你寄钱啊！” “你以为呢，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男孩，虽然不与我联系了，可每月一直固定给我转钱，那可是真金白银，不是虚情假意，同学们羡慕嫉妒死了，这么好的大男孩居然被我弄丢了。” 说完泪如雨下。 秋雨的母亲无语了。 中午在姥姥家吃完饭，她的心情特别不爽，决定去找文老师一起逛街，散散心。 她给文老师打了电话，文老师爽快地答应了。 她出了家门，重重地甩手关上门。 秋雨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两人没有言语。 秋雨与文老师在一家商场见了面。 文老师越来越时尚了，蓝色的短大衣，黑色的紧身裤，黑色的高腰筒靴，这都是暑假期间与涵曦见面那次买的。 再加上丰满妖娆的身材，风韵犹存，犹如贵妇人一般典雅端庄。 秋雨见了，说：“文老师，我怎么感觉你越活越年轻了啊。” 文老师笑了：“杭州灵隐寺有一幅对联：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人生的路上，固守淡泊，不以物喜，不以已悲，人到中年，凡事看开，心态好，脸色自然容光焕发，这一点我还得感谢涵曦呢。” 秋雨说：“唉，不提你这个得意门生还好，提了，我真的想他了，文老师，给他家打个电话吧，看看他回来没？” 既是他不再属于她，但是她真的想看到他。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爱她，但是面对难缠的父母，无奈分手。 她已经不再怪罪涵曦，他已经做到了极致，对她足够好了。 虽然父母的收入低了，可是她的生活水准却是提高了，那都是涵曦的功劳，这份情谊哪里去找。 但是她自己不好意思给涵曦家打电话，担心婉秋怼她。 父母的做法，让婉秋伤透了心。 文老师同意了，在公用电话厅给涵曦家打了电话。 婉秋接的电话，她告诉文老师：涵曦还没回来，但是这两天肯定要回来过年了。 挂了电话，文老师告诉了秋雨。 秋雨期盼着涵曦的到来，虽然她知道希望渺茫。 两人进入了商场，开始一边逛街，一边聊天。 涵曦是在中午十二点醒的，是被过道里推着餐车吆喝的服务员喊叫声惊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手表。 欧阳招弟笑嘻嘻说：“这么能睡啊，五六个小时，车厢里这么大的声音都没吵醒你，可见昨晚没办好事。” 涵曦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招弟说：“饿吗？我也给你打份盒饭吧。” 涵曦说：“别，我不饿，我想下了车再吃饭。” 招弟也不客气，要了一份盒饭，开始津津有味吃饭了。 涵曦裹紧羽绒服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火车即将进入省城，被招弟推醒的。 招弟说：“怎么这么能睡啊？” 涵曦揉揉眼睛，说：“昨晚一夜没睡，在医院陪护女朋友父亲了。” 招弟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折腾了一夜呢，你女朋友一定很感动吧。” 涵曦笑了，说：“你觉得呢？” “一定是眼泪哗哗的。” “差不多吧。” 招弟说：“马上要下车了，留个电话吧，等我有钱了还给你。” 涵曦笑吟吟说：“我都说过我不记得了。” “可我想还给你啊，要不然下车我还跟着你。” 涵曦笑嘻嘻说：“行啊，我是去和另外一个女朋友约会的，看看我这个女朋友漂亮不，替我把把关。” 招弟撇撇嘴，说：“真是花心男啊。” 涵曦笑了，不再言语了，列车到站后，涵曦提着两人行李下了车。 出了火车站，涵曦把行李递给了招弟，说：“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家吧，我还有其他事情。” 招弟闪着那双纯真热情地眼睛，说：“我知道你是好人，是不是我长的不漂亮，一点勾不起你的兴趣。” 涵曦笑了，拍拍她的肩膀，说：“想多了，不是你不漂亮，是我不敢再招惹女孩了，身边的女生都让我头疼了。” 招弟害羞地说：“今晚我可以不回家的。” 涵曦听了，有点萌萌心动，但是他很快清醒过来，说：“招弟，早点回家吧，父母会牵挂你的。” 说完，不容招弟回答，他拉着行李箱往公交车走去。 他害怕多待一分钟，就抵御不住那双慧眼的诱惑。 有时候他都奇怪，女孩一边说他是花心男，另一边却还是喜欢与他交往，难道女孩说的都是反话嘛。 广场人少处，他从书包里掏出移动电话给文老师家打了电话。 文老师的女儿接了电话，她说：“涵曦哥，是你啊，我妈妈和秋雨姐去逛街了。” 涵曦说：“你知道她们去哪里逛街了吗？” “不知道啊，妈妈没告诉我啊。” 涵曦想了想，说：“那你在家等着我啊。” “好！” 涵曦打电话的时候，招弟还未走远，偶然回头看到了涵曦居然拿着大哥大移动电话在打电话，非常惊讶，她知道那部电话价格非常昂贵。 她跑了回来，拍拍涵曦的肩膀，说：“小帅哥，你到底是干嘛的啊，这么有钱，快告诉我电话号码。” 涵曦笑了，他把电话放进书包里，笑着说：“这是借我朋友的，我哪里有钱啊。” 招弟撅撅嘴，说：“我才不信呢，火车上那个大姐告诉我，你穿的一身衣服都是名牌，也不会是借的吧。” 涵曦笑了，说：“是我女朋友给我买的。” “骗我吧，告诉我电话号码，好吗？”她拉着涵曦胳膊，忽闪着那双顾盼撩人的双眼就是不松手，央求到。 涵曦最害怕这样的眼神，稍不留神就可能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没办法只好告诉了她电话号码。 招弟冲她笑了笑，心满意足走了。 不经意的一段相遇，成就了一段创业佳话，这是后话了。 第三十章第四段牵肠挂肚（3） 涵曦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在文老师家附近一家工商银行营业网点下了车。 他排队在银行取了一万元现金，然后拉着行李箱急匆匆往文老师家走去，因为这里距离文老师家不到一百米了。 秋雨与文老师逛街到了五点多，两人有点腿疼，疲惫不堪了。 秋雨弯腰揉揉自己的双腿，说：“文老师，晚上别回家做饭了，叫上小妹，咱们一起在外面吃饭吧。” 文老师也确实走累了，腿困脚底板疼，穿着高跟鞋逛街能不脚疼嘛。 她说：“行，我去打个电话。” 秋雨在商场的一把长条凳上坐了下来，喘口气。 片刻功夫文老师慌里慌张就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拉起秋雨就往外面跑。 秋雨一边跑一边说：“怎么了？” “赶快去火车站，半个小时以前涵曦刚从我家走了，他是来看望咱俩的。” 秋雨听了，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这个大男孩还是时刻惦记着她啊。 本来她有些疲惫，这会立刻精神抖擞。 两人拼尽力气，也不怕崴脚，穿着高跟鞋冲出商场。 路边正好停了一辆红色出租车，显然是路边站着的一个人打的，那人正要推门上车。 两人却跑上去抢先上了车。 秋雨对那人说了一声对不起，催促司机赶快开车。 那人骂了一句神经病。 秋雨正要回呛两句，文老师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别介意这些了，赶快去火车站吧。 秋雨想想也是，大事要紧。 司机启动了汽车。 文老师这会喘不上气，断断续续的说：“涵曦刚才去了我家，等了咱俩一会，给我家留下了一万元，说是给咱俩的新年红包，每人五千。” 秋雨听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断洒落，呜咽着一再催促司机快点。 司机听了，说：“谁这么有钱啊，一次给你们俩一人五千啊。” 秋雨瞪了司机一眼，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在离火车站还有一定距离下了出租车。 她俩逛街已经很疲惫了，这时候瞬间精神抖擞，用尽吃奶的力气往进站口跑去。 等两人气喘吁吁跑到进站口，她俩的额头都是汗珠了，虽然这是数九寒天。 她俩停下来，弯腰喘了一口气。 二人想要进站，工作人员却拦住了她们。 因为她俩都没车票，车站是进不去的。 她俩已经急晕了，车站的规章制度都忘了。 她俩一再解释，工作人员告诉她们是不行的，这是规章制度，并把她俩拉到了旁边，以免妨碍后边乘客进站。 她俩继续给工作人员解释着。 工作人员一边验票，一边坚决拒绝了。 秋雨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工作人员表示无可奈何。 文老师这时候冷静了一点，问工作人员：“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高大男孩进来？” 工作人员摇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 文老师算了算时间，除去买票时间，应该进去时间不会太长啊，既然工作人员这么说了，那就说明涵曦可能还没有到达车站。 文老师拉着秋雨走出进站口，来到了旁边的售票处。 两人在大厅门口观察了一会，也没有发现高大的涵曦。 文老师想了想，对秋雨说：“你在这里再等一会，我往家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秋雨站到了车站进站口，想起那次涵曦坐在进站口看书等她的情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曾经的美好历历在目，没想到短短的一年发生了巨大变化。 不大功夫，文老师又跑回来了，看到秋雨哭了，轻轻地抱住了她。 她低声说：“涵曦不知道去哪里了，行李还在我家呢，刚才我太激动了，没听女儿说完。” 秋雨听了苦笑不得，止住了哭泣，说：“你啊，听到得意门生光临不顾一切了。” 文老师笑了，说：“你也一样啊。” 两人会心一笑。 “告诉小妹，涵曦回来，别让他走啊。” “我已经交代过了，咱们赶快回家吧。” 秋雨点点头。 两人打的回到了家，进了屋，看到涵曦的行李箱的确还在屋里。 这下两人彻底放心了，双双把高跟皮靴脱了，这会顾不上淑女的矜持了。 本来逛街疲惫不堪，再加上这一顿跑脚疼腿酸了。 这时候文老师的女儿从卧室走了出来，笑着说：“妈，你也不听我把话说完，急急忙忙可挂了电话，涵曦哥是来看你俩的，没见到你俩会走吗？” 文老师的脸红了，刚才的确激动过分了。 文老师上气不接下气，说：“少说两句吧，赶快给我俩倒杯热水。” 文老师女儿笑了，走过去拿了杯子，倒了热水端了过来。 她指着桌子上的一沓子钱说：“涵曦哥说了，你俩一人一个新年大红包，每人五千，还给我发了一个红包呢，涵曦哥就是出类拔萃，大学还没毕业可赚到大钱了，出手这么大方。” 秋雨听了，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文老师女儿说：“秋雨姐，我要是你，父母不同意的话，早都和涵曦哥私奔了，这么好的男朋友哪里去找啊。” 秋雨哭的更痛了。 文老师对女儿说：“少说两句吧，赶快回屋学习去，大人的事哪能轮到你发言。” 文老师女儿吐吐舌头，回自己屋了。 文老师走过去搂住了秋雨，安慰着她。 文老师说：“今晚别回家了，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 秋雨想想也是，就止住了哭泣，拨打了姥姥家电话。 秋雨的母亲接的电话，母亲还想多问两句，秋雨直接把电话挂了。 秋雨母亲放下电话，对秋雨父亲说：“这个女儿越来越不听话了。” 秋雨父亲说：“想开些吧，现在恐怕都恨死我们了，不管怎么说，是我们拆散了她和涵曦，说实话，这个男孩的确无可挑剔，我们做的有点过分了。” 秋雨妈妈无语了。 是啊，就凭不断给女儿汇款，一般人做不到的。 那边文老师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文老师飞快跑过去，看了来电显示，居然是从未见过的六位数字号码，而且是九字打头的。 她满满的惊讶，拿起了电话，居然听到了涵曦熟悉的声音：“文老师好，你俩回来了啊。” “涵曦，你去哪里了，让我们到处找你，刚才我和秋雨还跑到火车站了。” “我去火车站干嘛，我来看望你俩，还没见到你们啊，刚才想着没事，我顺便看望一下林校长，结果林校长非要请我晚上一起吃饭呢，你和秋雨还有小妹一块过来吧，就在十字路口那家四川火锅店。” “我们去合适吗？”文老师知道林校长就是厅长，那可是大人物。 “有啥不合适的，我和林校长说过了，就是一次家常饭，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 “好，那我们马上过去。”文老师有点受宠若惊。 文老师放下电话，对秋雨讲了。 秋雨马上找到高跟皮靴，慌里慌张鞋拉链却拉不开了。 文老师笑了。 第三十章第五段牵肠挂肚（4） 文老师笑吟吟说：“秋雨，干嘛那么火急火燎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涵曦又不会走的。” 秋雨的脸红了，蹲下来耐心地把鞋拉链拉开了。 她穿好鞋，来到卫生间镜子前照了照，才发现脸上都是泪痕了。 她不好意思苦笑了，想起了涵曦以前说她不会化妆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文老师也走进了卫生间，抱住了她，说：“洗洗脸画画妆吧，换上新衣服，毕竟林厅长也要来呢。” 秋雨点头同意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在文老师女儿不断催促下才走出了卫生间。 走出卫生间的两人迅速变了模样。 一个时尚靓丽的青春少女。 一个丰姿卓越的中年美妇。 三个人一起下了楼，因为距离不是太远，也就五百米左右，就决定走着去了。 秋雨心急火燎，忘记了下午的疲惫，健步如飞。老是走在前边。 文老师女儿笑了，说：“秋雨姐，看把你急的，穿着高跟鞋小心崴脚，涵曦哥依然对你那么好，我都羡慕嫉妒了，你跟他私奔算了，跑到天涯海角。” 她接着说：“妈，我可告诉你，以后要是有个男孩对我这么好，你要是反对的话，我俩可私奔了啊。” 文老师瞪了女儿一眼，说：“能不能少说两句，再说的话你别去吃饭了。” 女儿吓得吐吐舌头不再言语了。 那边的秋雨已经是泪如雨下了，淡妆被泪水冲的一道一道了。 文老师对秋雨说：“秋雨，刚才我想问你呢，电话号码有六位数字的公用电话吗？” 秋雨停止了哭泣，说：“你是不是看错了，电话号码都是五位的啊。” 文老师说：“怎么会呢，刚才接电话时我还数了数呢，确实是六位数，而且是数字九打头的。” 秋雨听了摇摇头，说：“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电话号码。” 秋雨思索了一会，惊讶地说：“啊，难道涵曦买了大哥大移动电话，那可是价格非常昂贵啊，据说一部电话两万多呢，我只是在港版电视剧看到过款式。” 文老师也非常惊讶，说：“我的天，涵曦难道真的发财了啊。” 旁边的文老师女儿惊呼到：“涵曦哥太牛了吧，从哪里赚的钱啊。” 离饭店还有一定距离，秋雨已经远远看到了站在饭店门口的涵曦。 她激动地跑了上去。 涵曦也看到了秋雨，他赶快迎了过来。 秋雨扑到了涵曦的怀里，泪如泉涌。 涵曦说：“看到我应该高兴啊，怎么哭了。”说完熟悉地从秋雨口袋里掏出手绢，帮她擦拭泪水。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秋雨立刻止住了呜咽，眉笑颜开，说：“你总是这么细心，我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呢。” “怎么会呢，我专门来看望你和文老师呢，还没见到你俩，怎么会不辞而别呢。”涵曦一边帮她擦拭泪水，一边说到。 这时候文老师以及女儿走了过来，涵曦急忙与他们打了招呼。 文老师女儿抢先说到：“秋雨姐，涵曦哥对你这么好，跟他走吧，还上啥学啊，以后做家庭主妇就行了，生一大堆孩子，相夫教子，那是多么浪漫温馨的画面啊。” 文老师瞪了她一眼，她撇撇嘴，不言语了。 文老师说：“涵曦，你刚才在哪里给我打的电话？” 涵曦笑着说：“我就站在这里啊。” 文老师看看四周，说：“这里也没电话啊。” 秋雨笑吟吟说：“文老师，你的这个得意弟子坏的很，就会逗我们。” 她又转身对涵曦说到：“别逗文老师了，赶快拿出来吧，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大哥大移动电话，我还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的呢。” 涵曦从书包里拿出了移动电话，秋雨抢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好奇。 后来文老师女儿接过电话，模仿电视剧里大街上打电话的模样，把大家逗乐了。 秋雨知道，这个大男孩真的发财了。 父母要是知道了，不知什么感觉。 四人进了饭店，要了一张六人台餐桌。 文老师惊讶地说：“怎么不进包间呢？” 涵曦说：“林校长专门交待的，大厅里用餐，气氛比较轻松，害怕你们紧张啊。” 文老师笑了，说：“也是，第一次和领导吃饭，确实紧张，林校长考虑得太周到了。” 不大功夫，林校长与爱人来到了饭店。 大家打了招呼。 涵曦把菜单递给了林校长，说：“老师，您来点菜吧。” 林校长笑着说：“老师这个称呼好，非常亲切，我俩点什么菜啊，今天应该是女士点菜，她们点啥我俩吃啥。” 众人都笑了。 菜品上来后，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不知怎么又聊到涵曦与秋雨的事情上了，林校长眉头一皱，说：“秋雨，我都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想的，居然指责苛刻我的得意学生，下次我见到你父亲，一定要说他两句，对待年轻人就是要让他们展翅高飞，怎么老是想到养老送终，拖他们的后腿，这种思想太落伍了吧。” 秋雨点点头。 林校长与爱人大概待了一个小时就起身离开了。 林校长要去结账，涵曦却拉住了他的手，来到了饭店外。 林校长临走前，拍拍涵曦的肩膀，说：“谢谢你来看我啊，节前能看到你非常高兴。” 涵曦说：“以后我不打算叫您林校长了，我觉得叫老师比较亲切。” 林校长握住涵曦的手，说：“好啊，刚才我都说了，这个称呼最好。” 涵曦说：“无论何时，您都是我人生导师。” 林校长伸出另外一只手，拍拍涵曦的肩膀，伸出大拇指，说：“赶快回去吧，刚才吃饭时三位女士都比较拘谨，我们走了，你们尽管放开吃。” 涵曦笑了。 送走林校长与师母后，涵曦回到饭店，对文老师女儿说：“小妹，尽情点菜，今晚要吃个肚圆。” 文老师女儿哈哈笑了，站起来伸伸腰喊了一声：“刚才紧张地都不敢喘气，服务员，拿菜单来，点菜。” 众人皆笑了。 他们几乎是最后离开饭店的，服务员都在旁边打瞌睡了。 涵曦走过去结了帐。 四人说说笑笑回到了文老师家，文老师女儿回屋了。 三人坐在客厅聊了一会，文老师可能喝了红酒的缘故，情绪特别好，一直滔滔不绝。 这时候文老师女儿实在听不下去了，从卧室走了出来，说：“妈，少说两句吧，没一点颜色。” 说完把文老师拉进了自己的屋。 三人皆笑了。 秋雨拉着涵曦进了文老师的屋，关上了屋门。 这一夜，虽然外边寒风凛冽，屋里却特别地温暖，天上的月亮也似乎特别明亮。 第三十章第六段母女恩怨 涵曦是在上午九点乘火车离开省城的。 早上涵曦与秋雨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文老师把饭菜已经做好了。 非常的丰盛，两个凉菜，四个热菜，秀色可餐。 饭桌上，文老师女儿笑嘻嘻说：“涵曦哥，也只有你来我家，才有这个待遇，平时我们早餐都是一个菜。” 文老师笑容可掬，说：“那是当然，我得意门生光临，能不隆重接待嘛。” 旁边的秋雨听了，撅着嘴说：“文老师，你就是偏心，平时我过来也没这个待遇啊。” 众人皆笑了。 吃饭中间，文老师以及秋雨不停地给涵曦夹菜。 文老师女儿看不下去了，说：“妈，秋雨姐，你俩太热情了吧，涵曦哥想吃啥，自己夹什么菜都行了，你俩不停地夹菜，你说涵曦哥吃还是不吃，吃吧勉为其难，不吃吧又盛情难却。” 文老师瞪了女儿一眼，说：“我发觉你最近成话唠了，大人的事怎么那么多话呢，多操心操心自己的学习吧。” 文老师女儿听了，抿嘴一笑，不言语了。 吃完饭，文老师本来想与秋雨一起送涵曦去车站。 文老师女儿说：“妈，你怎么没一点颜色呢，给涵曦哥秋雨姐一点私人空间吧。” 涵曦笑吟吟说：“妹妹，怎么老是操心大人的事呢，操心一下自己学习吧。” 文老师女儿一点也不示弱，笑着说：“涵曦哥，我可是替你说话的啊，咱们是一条战线的，我们和我妈之间有一条鸿沟啊，她最近经常糊涂，我得时刻提醒她，以免她老年痴呆。” 文老师瞪了女儿一眼。 涵曦笑吟吟说：“小妹，怎么说话呢，老师可一点都不老，风采不减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老师伸出大拇指，笑吟吟说：“还是我得意学生会说话，我怎么能不盛情款待呢。” 文老师女儿笑着说：“涵曦哥这么优秀，我都不知道秋雨姐父母怎么还不满意呢？” 这句话让秋雨顿时眉头愁眉不展了。 秋雨一个人把涵曦送到了车站进站口，车站进不去了，因为春节期间，站台票不再出售了。 进站口旁边，涵曦环抱着秋雨，抚摸着她的秀发，说：“还恨我吗？上次春节不辞而别。” 秋雨哭了，说：“恨你，可我逐渐又理解你了，当时家人确实做得过分，无端指责苛刻你，后来我慢慢想开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时刻惦记着我，每月坚持给我寄钱，同学们都羡慕嫉妒死了。” 涵曦也是泪眼朦胧，说：“不管怎样，我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要让你吃的好，穿的好，不会让你在经济上为难，有时候我都不理解你父母怎么想的，我发展好了，怎么会不管他们，那不是我的风格啊。” 秋雨泣不成声，说：“是啊，他们老糊涂了，太不理解你了。” “昨天我与林校长在办公室交谈时，他专门问起了我与你的恋情，我坦率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他都觉得非常意外，真不理解你父母怎么想的，对年轻人应该多理解、多包容，鼓励孩子展翅翱翔，扬帆起航，怎么老是拖他们的后腿，老是惦记让儿女养老送终，这种思想太落伍了，子女发展好了，怎么会不管父母。” “是啊，我都不理解他们怎么想的。” 后来涵曦进站了，秋雨依然站在进站口，目送着涵曦消失在视线里，泪眼朦胧，呆呆地站了好久。 涵曦也是泪眼模糊，踏上了西区的火车。 秋雨坐公交车回到姥姥家。 她进到屋里，把皮包以及昨天新买的衣服扔在客厅沙发的一角，没有与家里人打招呼，就进了卫生间。 客厅里姥姥姥爷秋雨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瞪瞪我，我瞪瞪你，都没言语。 秋雨母亲站起来走过去悄悄拉开了秋雨的皮包，发现了那新嘎嘎的五千元钞票，这可是一笔不菲的钱款了。 后来秋雨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了母亲打开她的包，非常生气，说：“妈，干嘛打开我的包，以后不许这样。” 母亲说：“这钱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多？” 秋雨气不打一出来，说：“涵曦给我的过年红包，怎么了？” 母亲说：“他哪有那么多钱，不会是偷来的吧。” 这句话把秋雨气坏了，现在充分理解涵曦为什么不会道歉了，为什么离开姥姥家了，为什么不愿意再踏进这个家门了。 她说：“妈，你这就样侮辱涵曦的人格，是不是觉得女儿眼瞎了，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你拍拍良心，认识涵曦那么久，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嘛，什么话不经大脑就说出来，很伤人的，他说得对，你打骨子里从没看起他，以前我不信，现在信了。” “那他一个学生，怎么能有这么多钱呢？” “他辛苦打工赚的，以前是带了几个学生，现在今非昔比，已经开了辅导学校了，知道嘛，现在一对一辅导一个学生，一年收费十万呢。” “吹牛的吧，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家长。” 秋雨无语了，说：“你认为人家傻嘛，恰恰相反，人家聪明地很，充分认识到知识就是财富啊，她不出重金，有人会出的。” 母亲说：“你现在学会替他说话了，昨晚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秋雨一点也不示弱，说：“是又怎么样，他未婚我未嫁，也不违反法律法规，他是专门来看我的。” 说完她拿上包以及衣服进了阳台屋，关上了屋门。 秋雨姥爷低声说：“少说两句吧，人家好心好意帮助秋雨，替你们减轻了经济负担，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过分嘛，涵曦也不是那样的人啊，孩子好好的一段恋情被你们生生拆散了。” 秋雨母亲张张嘴，不再言语了，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了。 的确现在夫妻俩都是长期休假在家，收入比以前低多了。 而秋雨的生活水准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提高了。 突然秋雨又推门走了出来，说：“妈，你刚才觉得那五千元是不是很多？” “是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了。” “妈，那我告诉你，涵曦买了一部移动电话两万元，就是港版电视剧里那种款式。” “吹牛的吧。”秋雨母亲惊讶了，她觉得那根本不可能。 秋雨接着说：“妈，不相信算了，还有让你更不可思议的事呢，你知道昨晚我们和谁在一起吃饭吗？” “不是和涵曦、文老师吗？” “还有呢？” “不知道了。” “我们是和林厅长一起吃饭的，林厅长你们认识吧，是林厅长提出要请涵曦吃饭的，我和文老师是坐陪的，你猜林厅长怎么说你俩的？” “林厅长？他怎么说的？” “说你俩精神出了严重问题，居然指责苛刻他的得意门生，你们说他说的对吗？”她就是要气气父母，说完重新回到屋里，关上了屋门。 秋雨父母愣住了，没想到涵曦这么快发财了，没想到女儿昨晚与厅长一起吃饭了，而且厅长居然说涵曦是他的得意门生。 这面子非同小可，太大了吧。 过去的几年，林厅长与涵曦的关系不但没有疏远，反而越走越近了。 两人沉默了。 他俩眼睁睁放走了一个金龟婿，那是多少人家梦寐以求的。 短短的一年时间，涵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不再是一贫如洗的学生了。 他们也知道，涵曦再向他们低头的可能性已经没了。 第三十章第七段巧遇幼时女同桌 再说涵曦上了火车，车上空余座位很少，过道里也站着不少乘客。 毕竟临近春节了，在南方打工的青年男女开始返乡了，火车行李架上、座位下面以及旁边都是行李。 涵曦在人群中穿梭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眉头一皱，因为座位对面的一位男青年把鞋脱了，脚蹬在涵曦的座位上，周围弥漫着一股脚臭味。 那男青年看到涵曦走过来，急忙把脚缩了回去，把脚放在自己面前地面的一双运动鞋上，但是并未穿上。 涵曦抬头看了看行李架，行李架上满满当当的。 他坐下后，把行李箱放在自己身边，把身后背着的书包取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对面男青年旁边坐了一个女青年，她齐耳短发，圆圆清秀的脸庞，上身穿了一件红色的羽绒服，下手穿了一条蓝色直筒裤，脸上一双黑色的平跟皮鞋。 涵曦第一眼的感觉是这个女孩有点面熟，他开动自己的大脑，也没想起来。 男青年的脚臭味不断侵袭涵曦的鼻腔，他把脸扭到了一边。 这个细小的动作可能被对面那个女青年看出来了，她对旁边的男青年说：“快把鞋穿上吧，到处都是你的脚臭味了。” 男青年却并未穿上。 但是女孩的这句话让涵曦茅塞顿开，因为那是熟悉的地道家乡话，而且声音非常熟悉，他面对那个女孩说：“徐筱蔚。” 这就是他曾经朝思暮想的乡村中学女同桌，曾经在梦里与她走上婚姻殿堂呢，她变得比以前丰满多了。 女孩非常惊讶说：“我就是啊，啊，你是王涵曦，我说怎么刚才也感觉有些面熟呢。” “是啊，我刚才也是看着你很面熟，但是没想起来，你一说话我可想起来了，你的声音变化不大，就是比六年前富态多了。” 涵曦本来想用丰满两个字，但是想了想，也不知她与旁边的男青年什么关系，还是选择了富态这个形容词。 “是啊，老同桌，我比以前胖多了，你也比那时候高大英俊多了，我都不敢认了。” “嗯，变化大了，你这是？” “我在苏州电子工厂打工呢，这不是春节放假，就回来过年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他家是咱村旁边一个村子的，我俩都在那边打工呢。” 旁边的男青年对涵曦点了点头。 涵曦也冲他点点头。 徐筱蔚说：“你现在干嘛呢？” 涵曦说：“我在大都市上大学呢，读的是师范类院校。” “毕业出来当老师，收入也不高啊，还不如我们打工呢，我俩加起来每月都一千多了。”徐筱薇男朋友说到。 涵曦笑了笑没吭声。 “你穿的裤子以及鞋都是假冒李宁牌吧。”他继续说到。 涵曦笑了，说：“你怎么看出这是假冒的呢？” “你们学生也没收入，怎么能买起真名牌呢，只能买个假冒的名牌，冒充有钱人，打肿脸充胖子吧。”他继续嘲笑到。 徐筱薇听出了他的话中有话，说：“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涵曦依然微笑着，说：“真假没有关系，舒服就行。” 筱薇继续说到：“你学习那么好，怎么想起来读师范学校呢，教师行业以后收入也不高啊。” 涵曦心想，谁说老师收入不高啊，我现在辅导一个学生还好几万呢，恐怕顶你们打工好几年了。 但是他嘴上还是很低调，说：“能考上大学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挑学校与专业呢。” “我妹妹去年考上石油大学，比你厉害多了。”徐筱薇男朋友继续说到。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这时候涵曦书包里的电话响了，他知道肯定是桃子打的电话。 他拉开书包，拿出了电话，按了接听键，放在了耳朵边。 这个动作让筱薇及其男朋友张大了嘴巴，别说他俩，周围的人都投去羡慕的目光。 “大坏蛋，在干嘛？”电话里传来桃子熟悉的声音。 “在想你啊。”涵曦调侃到。 “哄我的吧，虽然是假话，我也喜欢听。” 涵曦笑了，说：“你是我的东家能不想你嘛。” “那我要做你一辈子的东家，让你天天想着我。” “你父亲怎么样啊？” “今天看上去好点，不过吃饭又少了，不乐观啊。” 这时候火车就要穿越山洞，涵曦说：“电话挂了吧，火车马上要穿越山洞，信号要没了。” “好的，记着给我打电话啊。” “好！”涵曦挂了电话，放进了书包里。 这时候他才发现脚臭味似乎没那么浓烈了，原来打电话期间，徐筱薇男朋友已经把鞋穿上了。 徐筱薇男朋友的眼神已经从嘲笑变成膜拜了。 难道大哥大移动电话作用就这么神奇嘛！他感叹到。 他用余光看看筱薇，她的腮帮子动了动，但是却没说话。 这个细微的动作他太熟悉了，他想起了他俩同桌的时候她就这样，她一定有话想说，但是肯定是顾忌男朋友在场，又不言语了。 涵曦微笑着对徐筱薇男朋友说到：“刚才你说到你妹妹读的什么大学啊，继续说啊。” 徐筱薇男朋友的脸红了。 过了一会，她男朋友去上厕所了，涵曦低声对她说：“我的生日前边加上九零。” 筱薇冲他伸出大拇指，嘴角带着微笑，但是并未说话。 多年以后，他俩还是如此默契，他知道她想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就抢先告诉她了。 他的生日她是记得的。 火车即将抵达老家县城，筱薇和她男朋友站了起来，他俩扛着大包小包走向车厢门口。 即将下车的那一瞬间，走在后边的筱薇，用空余的一只手冲着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涵曦举起右手握紧拳头，挥手示意。 这是同桌时他俩之间的默契，他知道她会给他打电话的。 但是他那个曾经美好的梦却清醒了，梦再美好终究还是梦，不会成为现实，是梦就注定会有醒来的那一刻，早晚而已。 第三十章第八段天伦之乐 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进到家属院，他不断笑容满面和碰到的熟人打着招呼。 大家也是非常热情地回应着他的招呼，因为大家知道这是院长家的乘龙快婿，能不热情嘛。 至少在医院一亩三分地里属于公众人物了。 二楼家门口轻轻敲门，家里却没人回应，他有些意外。 他以为婉秋一定会在家做饭呢。 他把行李箱放在门口，下了楼，打算去医院寻找父母。 这时候早就有同事把消息告诉了在医院上班的父母，听到儿子回来的母亲从医院急匆匆赶了回来。 涵曦看到母亲，激动地把母亲抱了起来，转了两圈。 母亲高兴的心花怒放，还有比看到儿子高兴的事嘛。 放下母亲后，涵曦问到：“妈，婉秋姐呢？” 母亲笑了，说：“看看，也没先问问你父亲怎么样，还是惦记你姐吧。” 涵曦摸摸头笑了。 母亲说：“今年春节咱们都要去你干爸家过年，所以婉秋提前去干爸家做准备了，你干妈说了，以后咱们春节都在一起过年，过完初五再各回各家吃饭。” 涵曦说：“干妈的这个主意好，大家在一起过年，团聚一堂，热热闹闹气氛好。” 二人挽着母亲胳膊，有说有笑一起上了楼，开门进了屋，屋里温暖如春。 涵曦非常意外，说：“妈，咱们家装暖气了啊。” “是啊，去年十月份装上的，以后在家里穿衬衣都行，别忘了，这栋楼住户领导干部居多，所以暖气设施安装的快。” 涵曦想想也是，要不是院长出手，新楼房是住不上的，二层这一套本来是院长家呢。 涵曦说：“妈，现在上下楼是不是方便多了，我爸的腿怎么样？” “方便多了，这一点真的感谢院长呢，你爸的腿天气好还可以，遇上雨天就腿疼，家里装了暖气冬天就好多了。” 母亲接着说：“上午我在医院碰到院长，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提到院长，涵曦才突然想起来，下午院长还要乘飞机去上海过年呢。 院长如此关心父母，怎能不让他心存感激。 他说：“妈，我先打个电话啊。” 他马上从书包里掏出移动电话，拨通了嘉琪家的电话，告诉嘉琪：“兄弟，你马上打出租车过来，中午一起请咱丈母娘吃饭。” 嘉琪笑了，说：“好啊，我想着中午前你肯定会回来的，惦记着咱妈去上海的日子吧。” 涵曦笑了，说：“聪明，赶快过来吧。”涵曦挂了电话。 母亲看到了他手中的电话，非常惊讶，说：“儿子，这是啥啊，块头这么大，居然也能打电话。” 涵曦笑了，说：“妈，这与家里电话一样的，不过拿着它走到哪里都可以打电话，以后想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打啊。” “多少钱买的啊？” 涵曦笑了，说：“可便宜。”他不想说的太贵，那样妈妈会心疼地不得了。 “便宜的话，给你婉秋姐也买一部啊，我们也能随时找到她。” “好，我会给姐姐买的。”涵曦回答到。 涵曦又拨打了干爸家电话，老马接了电话，涵曦向干爸表示了新年祝福，并让他把电话转给正在厨房择菜的婉秋。 婉秋听说是弟弟电话时，顾不上洗手，在围裙上搽搽手，就跑到客厅接过了电话。 涵曦向婉秋问了好。 他说：“姐，没觉得有啥特别吗？” 婉秋愣住了，说：“没觉得啊，弟弟，有啥特别啊。” 涵曦笑了，说：“看看电话来电显示。” 婉秋低头一看，才发现涵曦是用九字开头的六位数字电话号码打过来的，惊讶地说：“弟弟，你在哪里打的电话啊。” “家里啊。” “骗我的吧，家里号码我知道啊，可不是这样的电话号码啊。” “我真的在家里啊，不相信的话我让妈妈与你说话吧。”涵曦笑嘻嘻说到。 婉秋想了一下，说：“我的天，你不会买了大哥大移动电话啊，那可是很贵的啊。” 涵曦笑出声了。 涵曦说：“姐，下午我还有事，晚上见吧，让你也烧包一下。” “好好好！晚上见。”那边婉秋早已心花怒放，弟弟真的发财了。 涵曦挂了电话顾不上换衣服，背上书包，和母亲打了招呼，就急匆匆下了楼。 楼下碰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父亲，涵曦激动地拥住了父亲，个子高大瘦弱的父亲在涵曦怀里倒像个小孩了。 涵曦对父亲说了中午想请院长吃饭的事，父亲说：“赶快去吧，院长马上就要下班了。” “爸，那我先去了啊，晚上见。” 涵曦急忙向医院办公楼跑去。 院长与邱书记说说笑笑下了办公楼，就看到了满头大汗跑来的涵曦。 涵曦迎了上去，说：“妈，邱书记，中午一起吃饭吧。” 邱书记听了，笑吟吟说：“这个妈叫的多亲，我听了都羡慕，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团圆了，不过嘛。” 邱书记停顿了一下，说：“以后涵曦与晴旖无论在哪里结婚，我一定到场，证婚人非我莫属啊。” 院长笑吟吟说：“这个尽管放心，证婚人绝对非你莫属。” 三人笑了。 邱书记打了招呼离开了。 院长轻轻拉住涵曦的手。 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虽然涵曦与大女儿还没结婚。 院长问涵曦：“中午想吃什么，妈妈请客。” 涵曦说：“怎么能让妈妈请客，中午我和嘉琪请妈妈吃饭。” 院长笑了，说：“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咱们先回办公室等着嘉琪吧。” 说完，与涵曦有说有笑一起返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涵曦用办公桌上固定电话给上海家里的顾家姐姐打了长途电话，并说了下午与嘉琪一起送院长到省城机场。 嘉琪现在已经拿到了驾照，涵曦这半年虽然也学会了开车，但是还没拿到驾照。 顾家姐姐听了，说：“刚才我还和父亲打赌，说你和嘉琪一定会送妈妈去机场，父亲还不相信呢，初三早上我和妹妹去车站接你和嘉琪啊。” 涵曦看了看院长，低声对顾家姐姐说：“亲爱的，想我没？” 这句话还是被院长听到了，院长笑笑就当没听见。 晴旖说：“你说呢，大坏蛋，想我了没？” “不想你半夜，只想你整夜。”他说完笑了。 那边嘉琪轻轻推门进来了。 涵曦笑嘻嘻说：“兄弟，快接电话，晴旎的电话。” 嘉琪飞快跑过来拿起了电话。 晴旖听到了嘉琪的声音，赶快把电话递给了晴旎。 顾家姐姐对妹妹说：“你姐夫哥调皮得很，总想逗逗我。” 嘉琪与顾家妹妹两人在电话里浓情蜜意了一会。 十分钟后，院长与两个高大英俊的乘龙快婿一起走出了办公楼。 路上，不断碰到医生与护士，都是投去羡慕的目光，纷纷与他们打招呼。 羡慕院长不但事业有成，而且有两个才华横溢的乘龙佳婿。 院长的心美滋滋的，倒不是因为工作关系，而是经过多年精心教育的两个女儿都找到了如意郎君。 两个女儿幸福了，父母自然心花怒放，这一点与秋父母截然不同。 院长之所以比秋雨父母聪明之处就在于及时调整自己的看法，虽然涵曦与嘉琪都是出身于普通工人家庭。 她不但没有看不起他们的出身，反而一开始给予了他们充分的信任。 因为夫妻俩相信优秀的男孩之所以成绩优秀，是自身拥有良好的素质与习惯，这一点夫妻俩深信不疑。 第三十一章第一段师生恩怨 三人出了医院，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一家商业中心广场川菜馆。 这家川菜馆是最近新开业的饭店，门外彩旗飘飘，五彩花篮分布两边，人来人往，人气旺盛。 院长边走边低声告诉涵曦与嘉琪，这家川菜馆口味正宗地道，清鲜醇浓，麻辣辛香，生意特别的好。 由于他们来到饭店的时间比较晚，别说没有包间，大厅里空余座位都不多了。 三个人在漂亮的川妹子服务员引导下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大厅人声鼎沸，麻辣香味弥漫。 涵曦想让院长点菜，院长却把菜单推给了涵曦，说：“你们俩点吧，点什么妈妈吃什么，能看到你俩我的心情吃什么都是香的。” 涵曦也就不再客气了。 他一共点了六个菜：麻辣鸡丁，麻辣土豆丝，腰果虾仁，毛血旺，麻婆豆腐，酸菜鱼。 他又点了三碗米饭。 他说：“妈，您看看我点的菜合您口味吗？” 院长满意的点点头，的确和两个乘龙快婿在一起吃饭，吃什么都是香甜可口的。 就餐中间，涵曦看到了院长手上带的美仑美奂金黄色戒指。 涵曦说：“妈，我正想问您呢，戒指大小还合适吧。” 院长笑吟吟说：“当然合适了，我是见人就夸，说是我大女婿买的呢。” 涵曦说：“明年年底，我和晴旖给您再买个带钻的戒指，那才能配上妈妈的气质与身份。” 院长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笑吟吟说：“别买了，心意妈妈领了。”嘴上说着，心中暗自欢喜。 不在于钱的多少，这份心意自然让院长心花怒放。 院长说：“我突然刚起来了，听晴旖说你买了一部移动电话，快拿出来让妈看看这两万元移动电话究竟是什么样子。” 涵曦看看四周，从书包里掏出移动电话，递给了院长。 院长模仿了一下电视剧里打电话的模样，说：“块头真大啊，我给晴旖打个电话啊。” “妈，尽情打吧，我这是包月，每月一千元电话费呢，不限制通话时间。” “我的天，电话费这么贵啊，普通人两月工资了。”院长感叹道。 院长拨通了上海那边家里的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是顾家妹妹。 顾家妹妹笑着说：“妈，移动电话用着美吧，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金龟婿越来越有出息了。” 院长笑吟吟说：“那是当然，梦里都在偷着乐呢，我相信嘉琪不远的将来也会有的。” “妈妈就是会说话，这话我喜欢听。”顾家妹妹笑着回应到。 院长挂了电话，又仔细看了看，才递给了涵曦。 涵曦赶快把电话放到了书包里，笑嘻嘻说：“妈，刚才你打电话时，多少人都在看你呢。” 院长笑容满面，说：“恐怕都在羡慕嫉妒呢。” 三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其乐融融。 班主任周老师是带着全家在一个包间内就餐的，今天是他老父亲的九十大寿。 中间他从包间出来上卫生间，大厅里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得意学生以及院长。 他本想走过去打个招呼，后来又犹豫了，没有勇气走过去。 毕竟他当年退休后，没有接受学校返聘，在学生们毕业关键时期提前离开了学校，违背了他最初的承诺。 竞赛班成立时他向林校长承诺：学生高中毕业后再离开学校。 而且当时两位弟子前去参加数学竞赛了，事先他从没有对两位得意弟子提起过不接受返聘的事。 他心里是愧疚的，他与两位弟子的合作太愉快了，虽然他当时事出无奈，家里负担太重，无奈到南方私立学校教学。 院长是在吃饭中间偶然抬头看到周老师背影的，当年由于两个女儿上学的事多次见过周老师，彼此还是很熟悉的。 她悄悄对涵曦与嘉琪说：“我刚才好像看见你们高中班主任周老师了，我看他进入一个包间了。” 涵曦回头看了一眼，说：“额，我们好久没看到他了，他退休后好像去南方当老师了，我俩参加完竞赛回来，他已经走了，其实他的提前离开我们也可以理解，但是事先应该给我们打声招呼吧，也让学校早做准备，避免让学校竞赛班教学工作陷入被动，而且当初他对学校、对林校长做过承诺，成立竞赛班，林校长倾注多少心血，付出多少努力他应该最清楚的。” 他接着说：“这一点后来林校长对我专门提起过这件事，他也非常生气，并不是生气他的离开，他生气的是作为合作多年的同事，最起码提前离开应该早点告诉学校，让学校早做打算，林校长多次提醒我，这样的老师不可原谅，公然违背自己的事先承诺，为了一己之利丧失师德。” 院长说：“这一点周老师确实做的不对，既然打算不接受返聘，就应该提前通知学校，让学校早做准备。” 嘉琪说：“是啊，这一点确实做的不对，当时学校教学工作瘫痪了两周，闹的竞赛班人心惶惶，市教育局出面协调才解决了这件事，算了，咱俩过去打个招呼吧，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老师。” 涵曦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与院长打了招呼后，一起来到了包间门外，听到了包间内熟悉的周老师声音。 包间内，周老师对着全家说：“我刚才在包间外看到了我的两个得意学生，却没有勇气与他们打招呼，毕竟我心里有些愧疚，他们没毕业我就退休走了，听说后来学校震动比较大，教育局出面才找到合适的数学竞赛老师。” 说完眼睛湿润了。 周老师大女儿说：“爸，您也是无奈啊，我们姊妹多，您负担重啊，我和姐姐同时上大学，就靠您在学校的工资也不够啊。” 周老师说：“无论如何，我都感觉对不起学校，对不起我的两个学生，这是我一生中的遗憾事。” 包间外一个服务员从涵曦与嘉琪身边走过，涵曦低声问她：“小姐姐，这包间内是家庭聚会吗？” “是啊，好像是老爷子生日宴会。” “额，我知道了，谢谢啊！”涵曦回答到。 他对嘉琪耳语了几句，嘉琪点点头。 涵曦与嘉琪来到了服务台，他俩把包间内的账结了。 嘉琪说：“我们还去包间吗？”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算了，不打扰周老师的家庭宴会了，既然周老师不愿意与我们打招呼，恐怕是有难言之隐，我们还是悄悄告退吧。” 二人又回到了座位。 后来三人结了帐，就从饭店出来了。 周老师大女儿出来结账的时候，服务台收银员告诉她：账已经结了，是两位年轻人结的账，并带去了两位年轻人真诚的生日祝福。 周老师大女儿回到包间，把情况说了，周老师听了老泪纵横，他知道那肯定是他的两位得意弟子。 只是他没想到，两个得意门生还是学生，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结账啊。 等他来到大厅，才发现两位学生已经悄无声息离开了。 他呆呆地在大厅站了一会，直到儿女们走过来，拉着他才离开了饭店。 这天下午，由嘉琪驾驶院长的汽车，一路欢歌笑语，涵曦与嘉琪把院长送到了省城机场。 院长开开心心登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 第三十一章第二段巧遇招弟 回来的路上，涵曦对嘉琪说：“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有块关帝庙指示牌，我们去那里参观一下拜拜武圣吧。” “你怎么也信这个啊！”嘉琪非常惊讶。 “也是好奇吧，过去我一直觉得关公是武圣，然而在大都市很多南方人开的商店里，称呼他是武财神，他们告诉我神奇之处是关公不仅受到儒家的崇祀，同时又受到道家、佛家的膜拜，所以关羽是横贯儒、道、佛三大中国教派的神祇，这是不是很神奇。” “是啊，这一点的确神奇，前所未有，那我们去参观一下拜拜吧，期望我们诚信为本，义中取利吧。” 嘉琪驾车行驶到路标处，下了国道，拐弯进入小路，向前行驶。 路标显示关帝庙离国道只有三公里。 他们很快来到了路标指示的关帝庙，却发现是一村落，没有看到真正的关帝庙。 他们把车停在了路边。 涵曦笑着说：“不会是这个村子叫关帝庙吧。” 嘉琪也笑了，说：“极有可能。” 这时候他俩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从家里端了一盆洗衣服水倒在了路边。 涵曦推门下了车，急忙走上去说：“阿姨，这里有关帝庙吗？” 那个妇女非常热情，说：“小伙子，我们这里是关帝庙村，没有关帝庙，不过呢，村里广场上有一棵三百年古槐树，据说两个人环抱能摸到彼此指尖的话，财运亨通。” 那个妇女并且给他。指了指方向。 涵曦上车后与嘉琪相视一笑，对他讲了古槐树的事。 两人决定去试一试。 他俩驾车很快来到了村子的广场，广场上男女老少济济一堂，人声鼎沸。 卖甘蔗的、卖花米糕的、卖吹叮当的、卖鞭炮的、小孩的嬉闹等声音交织在一起，乱糟糟的。 广场上架了一幅秋千，上边有一个青年在荡秋千呢。 大家辛苦工作了一年，从四面八方回到老家，喜气洋洋，在一起欢度春节假期呢。 秋千上的青年在空中来回摆荡的很高，不时引来下面男女老少的喝彩。 广场旁边有一棵百年大槐树，枝干庞大，由于是冬天，叶子已经掉光了。 树干粗大，周长看上去四米左右了，树枝上到处挂着代表信仰的红布条，在微风中随风飞舞。 这应该算是村子里唯一广场了，村部就在旁边，四周不远处都是户家。 他俩把车停在了广场外围，下了车，他俩的到来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因为平时很少看到小汽车的，大家平时看到的都是拖拉机以及载重货车。 两人向大槐树走去。 没想到奇迹再次出现了，涵曦发现了背对他俩的一个女孩可像欧阳招弟的背影，她正在广场上和两个女孩有说有笑。 那两个女孩脸朝着涵曦他们。 涵曦心想：不会这么巧合吧。 他拉着嘉琪走了过去。 面对他俩的其中一个女孩对招弟说：“这两个高大英俊男孩好像朝我们走过来了。” 欧阳招弟听了扭过头去，不看则已，一看嘴巴张大了。 她眉开眼笑飞快跑了过来，说：“王涵曦，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啊。” 涵曦也是非常惊讶，心想：我哪里知道啊，我是阴差阳错走到这里的，没想到太巧合了吧。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笑嘻嘻说：“我还是很聪敏吧，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哄我，不过咱俩太有缘分了，你是来抱发财树的吧。” “冰雪聪明，我们是看到国道边有个关帝庙指示牌，就摸过来了，以为是一座关帝庙呢，没想到是一个村子。” “找我就是找我吧，还编那么多理由，想我了吧。”招弟笑吟吟说到。 涵曦知道她是在调侃，决定逗逗这个女孩，说：“嗯嗯，昨天晚上老是梦到你前凸后翘的身材，垂涎欲滴，所以我就找来了。” 招弟看看四周，笑吟吟说：“大坏蛋，女生恐怕都是被你这坏坏的样子迷住的。” 周围的村民已经把目光投向他们三个了，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这俩男孩高大俊雅，引人瞩目啊。 招弟把他俩带到大槐树旁边。 涵曦与嘉琪走到槐树边伸开双臂环抱，居然两人的指尖碰到了。 欧阳招弟笑着说：“你俩前程似锦，财运亨通啊，我们这里的男人一般都得三个人才能环抱呢。” 松开手之后，涵曦看看手表，说：“招弟，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啊，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呢。” “到我家门口了，怎么着也得到我家寒舍喝杯清茶吧，我昨天刚到家，你今天可摸来了，咱俩真是太有缘分了。” 涵曦也就同意了。 涵曦与嘉琪跟着招弟来到了她家堂屋，刚刚坐下，招弟的父亲就走进来了。 彼此打了照乎，招弟父亲递给他俩每人一支烟，不带过滤嘴那种，他俩都婉拒了。 招弟拿着水壶进来后，招弟父亲就低头闷声不响出去了。 招弟说：“涵曦，一直想问你呢，你们那里辅导班那么赚钱嘛，我们一节课还不到十元呢。” 涵曦笑了，心想：能比嘛，我们辅导班学生大多都是做生意的或者家庭条件非常好的。 涵曦说：“城市之间差别太大了，大都市而言辅导收费高点。” “那我暑假里去你们那里打工吧。” 涵曦心想：我们那里的辅导老师都是名牌大学生，恐怕你到了那里没人愿意跟你上课呢，何况还不是师范大学生，但是说实话的话又怕打击她的自尊心。 他说：“你到我们那里打工的话，住宿吃饭都得开支，除去这些所剩无几了，还不如在学校所在地辅导学生呢，吃住在学校花费少。” “招不来学生啊，收入也不高，你俩也看到我家经济状况了，都是土坯房，家里经济条件一般，父亲对我们女孩又不重视，老是说女孩早晚会嫁人的，学的好不如嫁的好，所以我只能靠自己，过了年我都想去附近砖厂打工呢。” 涵曦听了，动了恻隐之心，说：“砖厂都是体力活，就你这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你能干动嘛，这样吧，暑假你找我吧，我给你找份活。” “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就知道你心地善良，会帮我的，今天你要不来，我还打算给你打电话呢，你是有钱人，门路多。”招弟笑吟吟说到。 涵曦看看时间，说：“招弟，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快走了，暑假前给我打电话吧。” “平时我就不能给你打嘛，是不是担心你女朋友吃醋，好，我一直担心你给我留的是假电话号码呢。”招弟笑嘻嘻说到。 “哈哈，怎么会呢，我还不至于那么坏吧。” “反正你不是好人，不过呢，能被你这样的男生拐跑，也是偷着乐的。”招弟笑吟吟说到。 涵曦与嘉琪笑了。 涵曦笑嘻嘻说到：“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了，我还指望你给我找份工作呢。” 招弟一直有说有笑把他俩送到了汽车边，目送着汽车渐渐远去，才回到了家。 没想到蹲在家门口抽烟的父亲，突然问了一句，说：“那俩高大英俊的男孩是谁啊，那么有钱，开着小汽车。” 招弟决定气气父亲，因为他老是看不上她们三姐妹，一心一意想要男孩。 她说：“那个和我说话多的男孩是我男朋友，在大都市上名牌大学呢，父母都是城市领导干部呢，听说你不重视女孩，专门来咱家证实一下呢。” “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是不是招待不周了，早知道让你妈做两好菜，我们喝一杯，你有这么阔气英俊的男朋友，我还要啥儿子啊。” 招弟笑了，说：“他说了，现在你对我态度不好，到时候他对你态度也不好。” 招弟父亲赶快站了起来，脸色凝重，说：“闺女，可不敢这样说啊，我以后对你们都会好的，我也想去大城市打工呢，给我也通融通融吧。” “那得看你表现了。”招弟笑吟吟说到。 回去的路上，嘉琪笑嘻嘻说：“我看你俩有故事啊。” 涵曦笑吟吟说：“我和她能有什么故事，唉，她一边说我花心，一边又愿意与我交往，我俩总共见了两次面，昨天分别时她暗示晚上不用回家的，有时候我都奇怪，女孩子的心思猜不透啊，唉，对了，这事不敢让晴旖知道啊。” 嘉琪笑了，说：“放心吧，你不知道学校里也有一个漂亮女生追我呢，那身材没的说，而且家里贼有钱，据说家里开金矿呢，我都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可阻挡不了她喜欢我，食堂给我打饭，图书馆给我占座位，约我出去运动呢。” 涵曦笑容满面，说：“哈哈，没办法，兄弟魅力大啊，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就是说你的。” 嘉琪笑着说：“这方面你是我师傅了，师傅狡猾狡猾的，泡妞手段高明，徒弟能差嘛。” 两人哈哈大笑了。 第三十一章三段委屈的母亲 涵曦回到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家属院二楼轻声敲门，是婉秋开的门。 由于家里暖和，婉秋穿了一身粉色纯棉睡衣，外加一个蓝色马甲。 涵曦激动地把婉秋抱了起来转了两圈，婉秋趁势抱住了他的脖子，亲吻了他的脸颊。 两人毕竟分别小半年了。 坐在客厅的涵曦母亲看到了，笑吟吟说：“你们姐弟俩，都多大了，还是没大没小的。” 涵曦放下了婉秋，笑吟吟说：“地老天荒那一天，还要抱着我姐转三圈。” 婉秋下来后，激动地说：“弟弟，赶快让我看看大哥大移动电话。” 涵曦从背后取下书包，掏出了移动电话递给了婉秋。 婉秋左看看，右看看，模仿电视剧里打电话的模样，大家都被逗笑了。 涵曦说：“爸妈，姐，等着我，我要给你们发个红包过大年。” 涵曦从书又包里取出一个纸袋子以及一个红包，把红包递给了婉秋，把纸袋子递给了母亲。 婉秋打开了红包，里面是全新的一百张百元新钞票。 她高兴的合不拢嘴，心情瞬间么么哒，太出乎意料了，没想到这个红包居然这么大。 虽然她还没工作，可是她的生活质量已经上了一个台阶。 她走过去拉下涵曦脸颊，亲吻了他一下，低声对着涵曦耳朵说：“晚上继续啊。” 涵曦吐吐舌头笑了。 沙发上的涵曦父母都笑了。 涵曦母亲也打开了纸袋子，是十沓子百元大钞，总共一千张。 她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吗？” 片刻，母亲突然呜咽了，她起身回到了卧室。 涵曦莫名奇妙，悄悄地问父亲：“爸，我妈怎么了？” 父亲说：“你妈是高兴的，她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 涵曦说：“这算什么啊，我要是把我这半年的收入说出来，母亲要哭的泣不成声了。” 婉秋惊讶地啊了一声。 父亲说：“儿子，你要争口气，让你舅舅感受到你妈嫁给我是没错的，是她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涵曦听了，有些意外，明显感觉话里有话啊。 父亲的眼睛湿润了，也起身进了卧室。 涵曦低声问婉秋：“姐，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婉秋把涵曦拉到屋里，讲述了事情经过。 前不久，涵曦舅舅因为儿子结婚前来借钱，张口就要一万，涵曦妈妈说家里并没有那么积蓄，因为前不久家里装修房子，基本没啥积蓄了。 没想到舅舅大发脾气，指责涵曦母亲嫁给涵曦父亲本身就是错误的选择，当年家里人都反对，是涵曦母亲顶住压力，自己选择了坚持。 原来涵曦爷爷与姥爷在经商中成为了至交，两人指腹为婚，后来两人先后英年早逝，两家家道渐渐也没落了。 婉秋说：“像你舅舅这种人，有钱也不能借给他，什么人吧，在家说话都像放炮似的，唯恐邻居听不到，还当面嘲笑你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工人罢了，一辈子没啥出息，我当时都恨不得把他撵出去。” 涵曦听了十分恼火，印象里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侮辱父母亲，居然还是舅舅。 婉秋说：“还有更伤人的呢，非要给你介绍对象，说当地一个大老板看上你了，要把女儿嫁给你，陪嫁最少百万，阿姨说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谢谢大老板的好意了，你猜舅舅怎么说？” 涵曦说：“怎么说？” 婉秋接着说：“说你家一辈子就是穷命，放着这么优厚的嫁妆不要，傻到家了，一家人都是大傻瓜。” 涵曦听了十分生气，这是对自己父母人格的侮辱，又是对自己人格的侮辱。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事业，要让舅舅高攀不起，要让父母在亲人面前拥有足够的面子。 涵曦猜到了那个老板是谁了，他说：“那个老板姓楚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他女儿和我一个学校的，天天非要缠着我，我都不想理她，后来她说舅舅在她家工厂打工，我出于礼貌对她客气一些，想着算是给舅舅一个面子，没想到舅舅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舅舅就是说话太伤人，我都听不下去了，真想把他轰走。” “这样的人真该轰走。” 涵曦想了想，从卧室出来，来到了父母的屋里，母亲还在轻声呜咽着。 涵曦知道，当年母亲为了嫁给父亲，忍受了很多委屈，顶住了很多压力，一则父亲比母亲打七岁，二则当时父亲家道中落了。 据说母亲结婚时是大姨与大姨夫赶着驴车出嫁的，唯一的两床被子还是大姨一针一线缝制的，舅舅一家都没出席婚礼。 舅舅作为长兄，坚决反对这门亲事，而涵曦母亲选择坚持，几番与哥哥争斗，达成了协议，放弃了姥爷早已准备好的嫁妆，才嫁给了父亲。 为了备足舅舅要求的彩礼，奶奶与父亲日夜劳作，省吃俭用才攒足了彩礼，父母结婚时，父亲已经二十九了，在农村绝对属于大龄青年了。 涵曦一手揽住父亲，一手揽住母亲，呜咽着说：“爸妈尽管放心，只要有儿子在，我会让你们有面子的，至于舅舅这种人，不可理喻，有一天我要让他看到你们俩的结合是最完美的，是最成功的，其实你俩已经成功了，因为孕育了一个优秀的儿子，我慢慢长大了，以后家里的事由我来处理，那十万元钱只是我赚的一部分，其他的钱我留下还有用，明年我会赚的更多。” 涵曦这时候知道，成就一番事业不仅仅是自己家生活的好了，而是大家都会高看有钱人，社会很现实，亲人之间亦如此。 他这时候知道他和秋雨之间绝无可能了，他不可能为了爱情放弃更重要的事情。 他也想儿女情长，但是家庭条件不允许了。 他要早一点打拼出一片天空，让年迈的父母过上美满的生活。 父亲说：“儿子，你已经很棒了，父母因为有你而骄傲，是吧，老伴，多少人羡慕我们呢，舅舅家有什么吧，还来羞辱我们，有什么资格啊，我们只不过不想与他这种没礼貌的人争辩罢了。” 涵曦说：“爸爸，说得对。” 母亲停止了呜咽，说：“明天你表哥结婚，你去行完礼就回来，我就不去了，我不想去。” 涵曦说：“好啊，明天我让嘉琪开车带我去就是了，顺便我也练练车，等我拿到驾照，也去买一辆汽车。” 这时候婉秋走了进来，说：“我和弟弟一起去，叔叔阿姨，都别哭了，咱们应该高兴对吧，弟弟这么优秀，我们不该骄傲吗？” 涵曦母亲说：“对啊，我们应该高兴啊。” 涵曦父亲说：“就是嘛，高兴的事被我们整的悲伤，应该高兴。” 涵曦说：“爸，妈，与舅舅这样嫌贫爱富的人少来往就是了，我们还有干爸一家以及姐姐一家亲戚呢，等我结婚的时候不要通知他，我要让他有一天会后悔的，看不起我的父母就是看不起我，我也会看不起他的。” 涵曦接着说：“今年春节我打算孝敬姐姐父母五千元以及干爸五千元，也让他们过个丰硕的春节。” 涵曦父亲说：“好，我们支持，咱们三家就要亲如一家人，相亲相爱，以后你发展好了，不能忘了他们。” 涵曦说：“我不会的，我会时刻牵挂他们的。” 婉秋听了，心里非常高兴，弟弟还能牵挂自己父母，这能不感动嘛。 涵曦决定现在就去看看婉秋父母以及马书记一家。 父母点头同意了。 第三十一章第四段亲情可贵 前言 前一段时间参加了一场婚礼，就是在最近非常火爆的某网红景点斜对面大酒店。 虽然婚礼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隆重，但是新郎新娘伴郎伴娘证婚人均来自中国科技大学，都是学霸。 最初只是震撼，但是引起我兴趣的是新郎新娘毕业后，选择了到某省会城市高中教学。 作为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的，作为非师范院校的毕业生，选择到高中执教还是很意外的。 以前媒体报道过，突然身边也发生这样的事，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 后来又了解到新郎新娘不但考取了教师资格证书，而且考取了奥赛教练员证书，前者难度不大，后者就是教师也很难拿到的。 新郎的父亲也告诉我，新郎就是通过全国初中数学联赛，高中奥赛获奖后，先保送进入超级中学，然后又保送到中国科技大学的。 国内的数学联赛是八十年代初期开始举办的，最早是中国数学会倡议，各个省级之内数学联赛。 后期开始国内统一举办联赛，学科也随之增多，保送生制度随之而生，优质教师，学生的争夺就此开启。 有些学校本来算不上一流的中学，但是学校领导具有前瞻性，很强的敏锐眼光，抓住了机会，用各种办法吸引优质教师，学生，这也就诞生了今天的超级中学。 比如河南的某某外国语中学，河北的某某中学，独步一方。后来的学校后知后觉，虽然感觉到了，但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很难突破了。 这个问题一直存在，再一次引起我的兴趣，年龄大了，学会了思考与沉淀，于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讲一个故事与大家分享。 少年时代很喜欢读书，八十年代图书馆不像现在这么普及，但是现在生活的城市，遍地布满城市书房，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参加工作后，就最先跑到单位工会图书馆办了借阅证，最初是从奔流，收获，十月，当代等等中短篇小说期刊开始阅读的。 后来的小说诸如路遥的人生，平凡的世界，陈忠实的白鹿原，贾平凹的浮躁等等均一一拜读。 丰富的人生经历，蹉跎岁月，对生活的深刻理解与反思，是他们创作的源泉，同时也是期刊纸质媒体的黄金时代。 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一版再版印刷，依然是一书难求，而今天很多我们那个年代流行的文学期刊荡然无存。 时代在发展，自媒体的崛起改变了大家的读书方式，网等等文学互联网媒体应运而生。 每个时代文学都有自己的特色，读者要求的内容也不同，当我决定动笔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也很犹豫，也很彷徨，一则担心自己能力不足，水平有限，二则没有市场，没有人欣赏。 有一天突然想明白了，人到中年了，就当为我们所经历的时代，经历的生活，写作一篇回忆吧。 与世界分享你的精彩故事。 2020中秋佳节拙笔。 正文 本故事纯属虚构 上世纪七十年代，大多数的农村家庭都是多子多女的，少则两三个，多则五六个，七八个都有。 而王涵曦却是独子一枚，幼小的时候，每次受到同龄小孩欺负的时候，是没有帮手的，哭几乎是他的家常便饭。 每每问起父母，为啥不多生一个呢，父母总是微笑着说：一个就够了啊，这样呢，你可以独自享受父母的爱。 听了这话，王涵曦倒也心理平衡了，他不用像小伙伴一样穿着哥哥剩下的衣服，可以经常穿着新衣服，幸福感油然而生。 于是，幼小的涵曦采用了一个尽量不受到欺负的最佳策略，就是喜欢一个人玩，而消磨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书了。 除了买书，每每陪着父母走亲戚的时候，搜集表哥或者表姐用过的课本。 与大多数的同学家庭不同的是，涵曦的父亲是在城市里当工人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家里有个工人，生活条件还是相对不错的。 那个城市离涵曦的乡村大约有六十公里左右。 幼小的时候，涵曦觉得是很遥远的，别说那个城市，就是县城他都没有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了。 那也是逢镇上集会，偶尔陪着母亲和奶奶去赶集了，大多数的时候除了上学，就是待在家里读书或者学习了。 每次父亲从城里回来，除了带吃的，就是给涵曦带新书了，比如上下五千年，西游记，三国演义等等这样的书籍，小伙伴是不可能有的。 每次拿到新书，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废寝忘食。 奶奶或者母亲唠叨的时候，父亲总是说：“读书是有用的，任他去吧，他饿了还是会吃饭的。” 童年，涵曦最好的伙伴就是书本。 第三十一章第五段情同骨肉 第二天，嘉琪很早就开车来到了医院门口。 涵曦与婉秋穿的整整齐齐下了楼。 婉秋的脸红扑扑的，犹如熟透了红苹果，娇美可爱。 她秀发长飘，脖子里金光闪闪，手上带着腕表。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长款羽绒服，黑色的紧身弹力裤，高腰的筒靴，靓丽无比，美丽清雅，高贵脱俗。 路上，涵曦笑吟吟说：“姐，闭月羞花之容、沉鱼落雁之貌就是说你的。” 婉秋说：“你啊，嘴巴如抹了蜜似的，就是会说话，越来越坏了。” “我要是不坏，你又该说我禽兽不如了。” 两人会心一笑。 婉秋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能不喜欢弟弟嘛，自己之所以能打扮的漂漂亮亮均来自弟弟的大方出手。 这一点让她的大学同学羡慕不已。 两人刚拐过家属楼，远远看到高大英俊的嘉琪已经站在家属院门口了。 路过的行人不断注视着这位英俊男生，除了英俊，还站在院长的小汽车旁边，能不引人瞩目嘛。 涵曦他俩还没走到院门口，却看到梅雨大姨与一年轻女士率先走了过来。 梅雨大姨现在比过去变化了许多，她穿着也时尚了，皮肤看着比过去还有光泽了，看上去比过去年轻多了。 前段时间在大都市梅雨小姨告诉涵曦，大姐最近经常去美容院做美容呢，开始注重养生了。 大姐的公司总部已经搬到了市区，原来是一家工厂的招待所，大姐把它买了下来，并进行了改造装修。 涵曦急忙迎了上去，拥抱了大姐一下，说：“大姐，我正要去看你呢，家里事多还没顾得上。” 梅雨大姨笑吟吟说：“弟弟，我在电话里听小妹说你回来过年了，你不来看我呢，那我就来看你了，顺便给你带了一些年货。” “大姐想的真周到，我是昨天中午才到家的，家里事情比较多些。” “嗯，弟弟现在是去哪里啊？” “大姐，今天老家表哥结婚，母亲不想去参加婚礼，让我去行个礼钱，我打算下午就去看你呢。” “那这样吧，咱们一起去，咱们路上还可以聊聊，姐刚买了一辆新车，你体验一下，看看舒适不？” “好啊！”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大姐又把旁边手提公文包的年轻女孩给涵曦做了介绍，原来这位女士是大姐家远房亲戚，是一位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上学期间生活费也是大姐资助的，现在是她的生活与工作秘书。 涵曦说：“大姐，这档次升级了啊，秘书也用上了，哈哈。” 梅雨大姨笑了，说：“这叫与时俱进啊，我年纪大了，也该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经常做做美容，保养一下身体，生意上大的事情我参与，小事就交给年轻人办理了。” “这就对了，该享受就得享受，赚钱干什么，不就是提高生活质量嘛。” “弟弟说得对，现在我把公司总部搬到了市区，买了一栋招待所大楼，改造之后，除了办公，食宿一条龙，下午回来去我办公楼坐坐喝茶聊天，顺便叫上你家人过来洗个澡，晚上咱们在公司餐厅聚聚。” “好，大姐，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客气就见外了，我就喜欢你不客气，大姐就想听听你的看法，听小妹说你现在的人脉关系广的很，都认识银行领导干部了，那可是财神爷啊。” “嗯，和过去相比，变化大了。” 涵曦回头对婉秋说：“姐，今天你就别去了，我和嘉琪陪着大姐去，你把大姐带来的东西送到干爸家，然后下午带着全家到大姐的公司等着我们，晚上一起聚餐。” 婉秋说：“好吧！“其实她很想一起去的，但是看到他们有正事要干，也就不再勉强了。 涵曦接着说：“估计下午我们不会回来的太早，你带着全家去商场买新衣服，过年，也要让老人们穿的焕然一新，喜气洋洋过新年，钱回头我给你。” 婉秋说：“好！”婉秋高兴的心花怒放。 大姐竖起了大拇指，说：“弟弟真孝顺，姐姐的眼光没错，和你这样的人合作一定前途光明。” 这时候走过来的嘉琪也与梅雨大姨打了招呼。 梅雨大姨一手拉着涵曦，一手拉着嘉琪说：“两位弟弟，等你们毕业了，咱们一起干事业，做大做强，过美好生活。” 涵曦与嘉琪跟着大姐往对面马路走去。 婉秋与秘书在后边跟着。 涵曦与嘉琪看到一辆银色新款切诺基越野车停在路边。 他们一起走过去，涵曦拍拍切诺基车身，转身对梅雨大姨说：“大姐，也只有这俩汽车才能配得上您的身份，这车多少钱啊？” “四十多万呢，办下来手续超过五十万了。” 涵曦竖起大拇指。 这时候秘书走过去把后备厢门打开了，上面有面粉，食用油，肉类，蔬菜一应俱全。 梅雨大姨说：“弟弟，你看够不够？” 涵曦说：“大姐，这已经很丰盛了，谢谢大姐的心意。” 他转身对婉秋说：“婉秋姐，你和嘉琪带着司机去干爸家吧，我和大姐说说话，等着司机回来。” 婉秋与嘉琪跟着上了车。 涵曦拍拍车窗对嘉琪说：“到我干爸家后，给你父母、姐姐打个电话，晚上一起过来热闹。” 嘉琪与涵曦握握手，笑着同意了。 嘉琪婉秋走后，梅雨大姨对涵曦说：“我听小妹说，你不打算再购买写字楼了。” 涵曦说：“对，我不打算买写字楼了，我的投资方向变了，要买住宅楼，购买土地，投建办公家具工厂。” “说说你的理由，我听听。” “这几次我去参加俱乐部聚会，一位银行高管的观点我非常赞同，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必然要改善家庭居住环境，特别是大城市，土地的稀缺性决定了土地要升值，住宅要升值，试想，大姐都把公司总部从山区搬到城市发展，同理，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搬到大都市生活的。” “有道理，弟弟的悟性非常好。”梅雨大姨竖起了大拇指。 “但是，不是任何城市都可以投资的，我们要投资大城市，特别是核心城市为主，比如大都市，上海，深圳，因为这些地方核心区域的土地稀缺性决定了它的价值必然不断大幅升值。” “哎呀，弟弟，你的眼光独到，果然我没看错你，跟着你干就对了，你尽管决策，需要我投钱的时候尽管放话。” “好！”涵曦又握住了梅雨大姨的手。 这时候嘉琪回来了，嘉琪先把院长的车开到了医院停车场，回来后跟着涵曦他们一起上了切诺基。 涵曦问坐在前排的嘉琪：“兄弟，给叔叔阿姨姐姐打过电话了吧。” “我已经打过了，下午他们过来后会联系婉秋姐的。” 涵曦说：“好，婉秋姐成了我们的后勤大管家了。” 众人都笑了。 司机启动了汽车。 涵曦对坐在旁边的梅雨大姨说：“经济要发展，离不开办公条件的改善，这是我要投资办公家具的主要原因，同时购买的厂区土地也会不断升值，再加上银行有些人脉，我感觉投资办公家具有广阔的前景。” “好，你看着办吧，我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在你们老家也有个办公家具厂，待会我们可以去参观一下，前不久，他资金紧张，借我了三十万，一分利息。” 涵曦说：“好啊，前一段我安排姐姐去考察办公家具工厂，回来后她告诉我，我们的生产设备都是一流的，前景非常广阔，过了年运营一段时间，适当时机我们扩大生产规模。” 梅雨大姨握住了涵曦的手：“弟弟，我对咱们一起干，越来越有信心了，我们乡下人，目光还是有限的。” “哪里了，大姐已经非常优秀了。” 涵曦接着说：“大姐，把你的移动电话号码告诉我，我记下来，这样联系起来比较方便。” “啊，弟弟，你也买移动电话了啊，那联系起来方便多了，这个钱姐给你报销了。”梅雨大姐说到。 “大姐，这个不用的。”涵曦推辞到。 “弟弟，你现在处于创业初期，急需用钱，说定了啊，姐给你报销，最近矿石价格上涨，姐赚了不少呢。” “姐，恭喜你啊。”涵曦说到。 车行驶到离舅舅家还有两公里左右，涵曦示意司机停了车。 第三十一章第六段冲突（1） 涵曦说：“大姐，你把车停在这里，我和嘉琪走过去行礼钱，我亲眼看看舅舅一家是不是势力眼，我们要是开车去，暴露身份了。” 涵曦把家里的情况讲了。 梅雨大姨思索了一下，说：“这样也好，如果你舅舅一家真是势利眼，那就不可理喻了。” 涵曦与嘉琪下了车，一起向村里走去。 路上，涵曦又把家里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对嘉琪讲了。 嘉琪说：“你舅舅怎么是这种人，他自己还在人家公司看大门呢，竟然嘲笑你父母贫穷，还说你父母没啥本事，他有什么本事啊。” 涵曦说：“不是是啥，他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贻笑大方了。” 二人在村里拐了几个路口，终于摸到了舅舅家的那条街上。 这条路虽然小时候经常来，但是六七年没来过了，变的有些陌生了。 远远地他俩就听到了大喇叭的声音，播放的是吹唢呐欢天喜地的音乐。 涵曦说：“估计这声音就是舅舅家播放的。” 嘉琪说：“我想也是，农村过喜事都这样，大张旗鼓，广而告之，唯恐别人不知道。” 涵曦与嘉琪很快走到舅舅门口，发现有人不断地从舅舅家进进出出，场面非常热闹喜庆。 他看到一个带着老花镜的人坐在门口一张方桌上，手里拿着毛笔，桌子上铺着一张红纸，显然是收礼钱的。 桌子上还放了两个盘子，其中一个盘子是散开的不带过滤嘴香烟，另外一个盘子是喜糖花生瓜子之类的。 涵曦小时候跟着母亲来舅舅家见过这个老人，是舅舅的一个堂哥，不过看上去已经比几年前老多了。 他带着黑色棉帽，脸上布满褶皱，耳朵上夹着不带过滤嘴香烟。 他俩走过去，涵曦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递给了那位账房先生。 同时他报上了母亲的名字。 那老先生站了起来，说：“你是涵曦啊，几年不见，这么高大英俊了，你妈妈呢？” 涵曦说：“母亲因为工作忙，请不来假，我就代表我妈来了。” 那老先生说：“公家人自然受到限制，不像我们自由，不过呢，娘家侄子结婚，姑姑不来，说不过去啊。” 涵曦心想：舅舅都把我妈气晕了，我妈能来嘛，能来也不想来。 不过那老者还是收了礼钱，用毛笔工工整整在礼单上写了涵曦母亲的名字。 他递给涵曦与嘉琪每人一支烟，两人都婉拒了。 两人进到院子里，院子忙碌的人们看到两个高大英俊的男孩进来，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俩。 涵曦这时候看到了二表哥，与他打了招呼，没想到二表哥仅仅回应了一声，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他记得小时候与二表哥玩的很开心，而现在似乎疏远了。 他与二表哥打招呼的声音，可能被堂屋的舅舅以及舅妈听到了，就从堂屋走了出来。 舅舅穿了一件崭新的灰色中山装，红光满面。 舅妈穿了一件崭新的红色呢子外套，喜气洋洋。 涵曦叫了一声舅舅舅妈。 舅舅回应了一声，把他俩拉到屋里。 舅舅问：“涵曦，你今天来了就好，待会楚老板也过来，你们聊聊，他说过，只要你娶了他女儿，要陪百万陪嫁呢，上次我给你母亲提起，你母亲拒绝了，是不是傻瓜啊。” 涵曦听到舅舅说母亲是傻瓜，心里立马没了好感。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舅舅，对不起，不是我妈妈傻，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舅舅说：“那有什么啊，你又没结婚，和女朋友吹了，我给你说，楚老板家很有钱的，资产几百万呢，你可以少奋斗很多年的。” 涵曦笑了，说：“谢谢舅舅的好意，我不需要的。” 没想到舅舅听了，嗓门大了，说：“你家人怎么都是大傻瓜，这么好的亲事居然不同意，脑袋瓜是不是被门挤扁了。” 涵曦强压怒火，笑了笑没吭声。 旁边的嘉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涵曦握住了他的手，示意别发火。 这时候舅舅又说：“你妈妈呢？” 涵曦说：“我妈妈工作忙，不过来了，我是代表她来的。” 没想到舅舅说话难听了，说：“那你滚吧，我不想看到你了，以后咱们亲戚关系断了，娘家侄子结婚，当姑姑的不来，什么人吧。” 涵曦声音变大了，说：“我妈妈不来，难道你心里没数嘛，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父母指手画脚，侮辱我父母。” 舅舅非常意外，说：“这么说你今天是来和我吵架的。” 涵曦一点也不让步，说：“是又怎么样，是你先不尊重我父母的。” “他们有啥值得我尊重的，一个破工人，无权无势。” 涵曦笑了，说：“你算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居然还指责我父母。” 这时候院里的很多人听到了吵架声，围在了堂屋门口。 大姨与大姨夫走了进来，大姨把涵曦拉到了一边，大姨夫说：“今天是过喜事的，大家都少说两句，难道叫旁人看笑话吗？” 涵曦说：“好，不管怎么说，给大姨以及大姨夫一个面子，我们走了。” 涵曦拉着嘉琪走出了堂屋。 大姨还想拉住涵曦留下来。 大姨夫却示意大姨不要强求，万一吵起来叫旁人笑话了。 院子的人都注视着他俩。 他们让开一条通道，涵曦与嘉琪开始往大门外走。 就要走出了大门口的时候，没想到二表哥走了过来，挥了挥拳头。 涵曦看了看低矮的二表哥，与嘉琪会心一笑，说：“怎么着，还想打我们一顿嘛，你动动手试试。” 嘉琪也是非常生气，说：“赶快滚开。” 这句话可能惹怒了二表哥，他瞪瞪眼，这时候跟上来的大姨把二表哥拉到了一边。 涵曦与嘉琪昂首走出了舅舅家，他俩等了一会，大姨才迈着小脚走了过来。 大姨拉住涵曦询问怎么回事，他就把母亲的遭遇讲了，大姨没有评判谁对谁错，只是奉劝他留下来吃饭，他婉拒了。 他拍了拍大姨的肩膀，就与嘉琪离开了。 他俩绕了几个路口刚走出村外，离梅雨大姨不到一百米了，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姨与秘书站在路边说话。 突然从村里跑来一帮年轻人，迅速把涵曦嘉琪围在了中间。 领头的是二表哥以及一个瘦高的年轻人，那个瘦高的年轻人对着涵曦说：“竟敢跑到我们村闹事来了，也不打听打听。” 涵曦看了看这几个年轻人，对着嘉琪笑了，说：“今天看来咱兄弟俩要动动拳脚，大学里武术培训班不能白练了。” 嘉琪心领神会，握紧拳头，大声说：“好啊，那我们就练练拳脚，松松筋骨。” 涵曦回过头来，对那个瘦高个说：“我们今天是来给大表哥结婚行礼钱的，这是我们家务事，外人最好不要参与，你们这样做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如果你还坚持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瘦高个有点懵了，因为涵曦与嘉琪刚才的对话，心里有点毛了。 万一这俩小子练过拳脚，七八个人还真不是对手。 这时候梅雨大姨远远地看到了场景，就让司机开车过来了。 她与司机秘书下了车。 对她这样的人士来讲，这种场面在农村见得多了。 她推开堵在涵曦面前的年轻人，走上去对涵曦与嘉琪笑着说：“两位弟弟，不要害怕，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动手。” 这时候涵曦二表哥开始骂骂咧咧，瘦高个也是壮壮胆，跟着随和，也开始骂人。 涵曦正要回骂，梅雨大姨笑了，说：“我再警告你们一次，嘴巴趁早放干净点，如果再不让我们走，我可要生气了，我要打电话报警了，那么性质就变了。” 瘦高个冷笑一声，说：“在这个地盘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涵曦正要说话。 梅雨大姨笑了，说：“你是谁并不重要，但是扰乱社会治安可是违法行为，年轻人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涵曦这会十分佩服梅雨大姨的淡定了，看来需要学习的地方多得很，至少情绪上任何时候不要冲动。 对梅雨大姨来讲，这帮小混混见得多了。 瘦高个依然不服气，其他人依然围着涵曦他们。 这时候围观的看热闹的行人开始多起来了。 一袭红衣的楚雅红突然冲进了人群。 第三十一章第七段冲突（2） 楚雅红家与涵曦舅舅家不是一个村庄的。 但是两个村子面积都不大，人口也不多，村子中间也就隔了一条长不到五十米、深五六米的沟。 两个村子的小孩都在同一所小学上学，因此两个村子的人基本都非常熟悉。 楚雅红是在路上听说哥哥带着几个年轻人堵住涵曦与嘉琪的。 放寒假回到家，她才听父亲提起，涵曦舅舅过来提亲的事。 最初她还以为是涵曦托舅舅来提亲，心里还特别高兴，喜悦迅速涌进了她的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 她的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心如小鹿乱撞，砰砰乱跳。 她心想：既然喜欢我，在学校直接对我说不就是了，我巴不得呢，何必那么拐弯抹角。 然而她仔细听了，才知道是涵曦舅舅自告奋勇，自作主张，前来保媒的。 她冷静下来，对父亲说：“这门亲事不要抱什么希望，涵曦在大学里是名人，喜欢他的女孩排着长队呢，根本看不上我的。” 父亲还是自信满满，说：“我对他舅舅说了，只要他同意这门亲事，他的大学学费生活费咱家出了，你俩结婚的时候咱家嫁妆非常丰厚。” 楚雅红平静地说：“那些钱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的，别忘了他是学校高材生，才华出众，他现在一对一辅导学生，收费都是天价，就那还得看他心情呢。” 她父亲听了非常惊讶，对这门亲事也就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这一天上午，楚雅红吃完早饭站在家门口，看到附近几个年轻媳妇围城一个圈，隆了一堆柴火在议论对面村子里有个人家今天办婚事。 可不，大早上大喇叭就开始播放吹唢呐欢天喜地的声音，传播到了四方。 她走过去仔细听了她们的议论，才知道是涵曦舅舅家办婚事，于是她决定去看看涵曦，因为她猜测他肯定会来参加婚礼的。 她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画了淡妆，换上了高腰筒靴，就出了家门。 门口的小媳妇们纷纷夸她俊俏，并善意取笑她何时领回来一个英俊男朋友。 她面若桃花，满脸绯红。 没想到她欢天喜地刚走到半路，就碰到附近一个小媳妇，那个小媳妇告诉她，她二哥与涵曦二表哥在村外堵住了两个高大英俊男生。 一场冲突即将爆发。 她同时告诉她，那两个英俊男生是从涵曦舅舅家走出来的，好像其中一个是涵曦舅舅的外甥。 因为看到他与涵曦舅舅的亲姐姐站在大门口说话，显然是亲戚。 楚雅红立刻猜出那个大男孩就是涵曦，但是她实在不明白二哥干嘛围堵人家。 她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就赶快向村口跑来了。 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虽然这是数九寒天。 她挤进人群，顾不上与涵曦打招呼，站在二哥面前，说：“二哥，赶快让开，人家的家务事与我们无关，你别参与啊，何况涵曦哥是我大学校友，我们关系非常好，更应该让他们赶快走了。” 没想到二哥听不进楚雅红规劝，反而把她推到一边，说：“这小子有啥了不起的，一个穷光蛋，还看不上咱家呢。” 涵曦听了，笑了，说：“我什么时候看不上你家了，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啊，看在雅红的面子上，你赶快走吧，就当一切都没发生，我们家务事你最好别参与。” 但楚雅红二哥依然蛮横，还是不肯让开。 其他年轻人也没让开的意思，依然围堵着涵曦他们。 没想到梅雨大姨这时候脸色变的愤怒起来，说：“弟弟，别和他们再啰嗦了，既然他们不听劝，我要报警了。” 旁边的女秘书用大哥大迅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梅雨大姨大声说：“小伙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今天的麻烦大了。” 楚雅红二哥以及涵曦二表哥依然围着涵曦他们不让走。 特别是楚雅红二哥继续蛮横，根本不听妹妹的劝阻，说：“我倒要看看派出所民警能把我怎样？” 楚雅红不断去拉扯二哥，二哥都轻轻把她推到了一边。 因为他知道派出所所长与父亲关系特别好，平时来往比较多。 毕竟家底殷实，家族企业在当地排名靠前，父亲也算当地的名人了。 梅雨大姨笑了，说：“好，那你就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量。” 不大功夫，派出所民警开着一辆吉普警车来到了。 两位民警下了车，了解了情况后，把他们全部带到了乡派出所。 片刻功夫，派出所所长就笑容满面把涵曦他们送出了派出所门外，一再表示了道歉。 涵曦他们上了车离开了。 车上梅雨大姨说：“弟弟，别影响我们心情，我们去那个朋友工厂看看吧。” 涵曦伸出大拇指，说：“好啊，大姐，我真佩服你的淡定，遇事不惊，从容不迫。” 梅雨大姨笑着说：“这种事对我而言都是小事，大风大浪我见得多了，今天那几个小子麻烦大了。” 涵曦说：“估计最多也就是警告一下，就把他们放了。” 梅雨大姨笑了，说：“每人最少拘留七天，不信你等着吧，我的身份加上你俩的身份，够他们喝一壶了。” “有这么严重吗？”涵曦非常惊讶。 果不其然，县公安局治安科很快派人来到乡派出所把几个人带走了。 楚雅红父亲接到楚雅红电话后，急忙给乡派出所所长打了电话。 派出所所长说：“这事麻烦大了，县局已把人带走了，估计最少要拘留了。” 楚雅红父亲说：“这么严重啊，他们也没打人啊。” 派出所所长说：“这三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个是市政协委员，两个是名牌大学生，你儿子和几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光天化日堵截人家，性质极其恶劣，人家是来县里考察投资的客商，县局已经介入了，县领导已经批示，其行为严重破坏了咱县的投资环境，必须予以严厉打击。” “这么严重啊！” “你以为呢，人家一再警告他们，个个年轻气盛，没一个人愿意听啊，年轻人不吃亏不知道接受经验教训。” 楚雅红父亲挂了电话，愣住了。 他立刻通知办公室，调涵曦的舅舅去车间干活，不同意的话就不用来厂里上班了。 当天晚上，县局做出治安处罚：领头的涵曦二表哥以及楚雅红二哥每人拘留十五天，其他人七天。 再说涵曦他们来到了那家家具厂，工厂面积很大，车间规模也不小。 涵曦车间里看了看，眉头紧邹。 因为车间里的生产设备，除了剪切机以及折弯机像模像样之外，其他生产设备简陋，不堪入目了。 很难想象这样的生产设备能生产出高质量的产品，而且产品以铁皮柜为主，样式落后笨重。 老板说：“我们资金严重不足，我们也想购买先进生产设备，也想生产高中挡产品，实力不允许啊。” 涵曦点点头，说：“我们现在生产的是钢板办公家具，相对而言，重量轻，款式新颖。” 老板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悄悄对梅雨大姨说：“这样的工厂没有什么参观价值，生产低挡产品还可以，中高档产品是梦想了。” 嘉琪说：“我前段时间查了资料，国际上目前一流的办公家具生产设备主要是发达国家厂商生产的。” 涵曦说：“嗯嗯，看了他们的生产设备，我对我们的工厂更有信心了，他们根本无法与我们竞争，我们做的是一流的产品，面临的是中高端客户群，而不是低端客户群，运营一段时间后，马上扩大生产规模。” 梅雨大姨点点头，说：“行，到时候扩大生产规模，姐姐入股，咱们姐弟一起干。” 涵曦说：“好，我们不但要扩大目前生产规模，而且远景目标在上海与深圳建厂，集团化经营，统一采购原材料，降低生产成本。” 梅雨大姨竖起了大拇指，说：“好，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众人从车间里走出来，老板盛情邀请他们到办公室坐坐，品茶聊天。 第三十一章第八段筱薇（1） 涵曦看了看手表，才下午三点多，时间尚早。 午后阳光明媚，虽然天气寒冷，他决定回老家看看，因为这里离老家很近，也就六七里地左右。 嘉琪想要陪着涵曦回去，涵曦说：“你在这里陪着大姐聊天吧，我们都离开了不合适，我自己回去转一圈就可以了。” 嘉琪也就同意了。 梅雨大姨安排司机开车拉着涵曦回老家，他们很快开车来到了村口，涵曦对司机说：“你在这里等我吧，村里的路太狭窄，路况也不好。” 司机点头同意了。 涵曦下了车，站在村口，发现村子过去的六年里变化很大了，村口的坑洼已经被填平，盖满了门面房，村子周围过去还是庄稼地的地方，有些已经被批成宅基地，盖成了红砖新房子。 过去村子里只有一条东西主干道，现在好像有三条了。 他沿着最北边这条东西干道走进了村子，因为不远处就是村子的学校。 他很快走到了学校门口，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六年美好时光， 学校门口还是有些变化，他记得小时候学校门口都是坑洼不平，现在被沙土垫的很高，再也不会有积水了。 小时候上学，每逢下雨，校门口因为地势低洼，附近的雨水都排到过来，积水很深。 因为学生们没有雨胶鞋，冬天只能沿着户家墙角走路，因为墙角地面被垫的高一些。 夏天就把凉鞋脱了，赤脚走过水坑。 记得有一年夏天暴雨，水深没过膝盖了。 学校的大门与围墙也发生了变化，大门变的高大宽阔了，围墙也从土坯变成了红砖石灰砌成。 这时候他想起来筱薇的家离学校并不远，那时候夏天大课间筱薇经常邀请他去她家喝水。 那时候男女生虽然不说话，但是因为筱薇家是老宅子，住着几户人家，同学们并不知道他是去筱薇家喝水，如果同学们要是知道，学校早都要传遍他俩谈恋爱的风言风语了。 那时候他和筱薇有种默契，大课间下课时她冲他眨眨眼，然后自己就离开教室。 他心领神会，与她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跟在她后边。 每次当他走进她家后门的时候，她已经用瓢盛好水等在后门里了。 他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喝完，然后不敢停留就离开了筱薇的家。 喝水期间，两人并未语言交流，她只是冲他莞尔一笑，甜甜的，他曾经在夜里经常想起这个场景。 他突然萌生了去筱薇家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产生这样的想法，是留恋过去在一起同桌的美好，还是念念不忘她的娇羞模样。 他沿着学校门口的路继续西行五十米左右，很快看到了那条熟悉的沟，翻过这条沟，沟对面第一家就是筱薇家。 他记得这条沟夏天的时候也会集满雨水，有一米多深，附近的百姓会用木柱以及木板搭一座浮桥，他就是穿过那座浮桥去筱薇家喝水的。 积水冬天就会变的干涸，而现在沟里是干涸的，沟里有一条被人踩硬的土路。 那座浮桥已经不在了，显然附近百姓有了另外出行的道路。 他沿着那条土路翻过了那条沟，很快看到了筱薇家的后门。 后门已经非常斑驳破旧，但是非常熟悉，小时候他就是从这里进入筱薇的家喝水的。 他越过厚厚的落叶，轻轻拍拍后门，敲了一会也没人回应。 他只好沿着旁边围墙很窄的小路前行，走了百米左右，才来到筱薇家的前门。 前门口的道路很宽，但是门口的路上没有一个人，他有些意外。 他轻轻敲门，其实门也没锁，不大功夫，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推开了门。 他认出这是筱薇的父亲，他比六年前白发更多了，脸上的褶子也密布了，虽然他记得他还不到六十岁，可能是长期在农村从事体力劳动的原因吧。 筱薇的父亲非常热情把他迎进了家，一边走一边告诉他，筱薇这会不在家，在村西哥哥的新宅子里。 他问涵曦是谁时，涵曦报上了父亲的名字，他笑吟吟说：“我认识你爸，我们小时候还是同学呢，你爸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好，我还经常炒他作业呢，后来长大了听说他招工进城了，就很少见到了。” 他把涵曦领进了堂屋，说：“小伙子，你在这里先喝水，我去把她喊回来。” 说完就走出了屋子，虽然他看上去苍老，但是走路确是健步如飞。 不大功夫，筱薇就气喘吁吁跑进了堂屋。 她的脸涨的通红，显然非常激动。 可能是跑步回来的原因，她的额头汗珠满满，她的红色羽绒服敞开着，丰满的部位在紧身粉色毛衣衬托下越发诱人。 涵曦刚想说话，筱薇走上来拉住他的手，说：“跟我来。” 涵曦跟着她走出屋子。 薇筱拉着他一直往后边院子走，院子里的路是用青砖铺设的，大约有五十公分宽。 路旁边屋子很多，屋门窗户上布满蜘蛛网以及灰尘，显然好长时间都没住人了。 涵曦边走边问说：“其他人家呢。” 筱薇说：“都搬到村西新宅了，现在这里就剩我们一家了。” 她把涵曦拉进了靠近后院大门自己的屋里，这间屋子面积不大，是用红砖砌成的，与院子里大多数土坯的房子截然不同。 进了屋里，屋子干净整洁，少女闺房那清新的芳香迅速侵袭涵曦的鼻腔，充满了诱惑。 这是涵曦第一次走进筱薇的闺房，虽然小时候经常来到这个院子，但是从未踏进筱薇的闺房，仅仅停留在大院后门附近。 第三十二章第一段筱薇（2） 筱薇还没等涵曦反应过来，就关上了屋门，紧紧抱住了他，那羽绒服敞开的柔软隔着毛衣迅速贴近他的胸膛。 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涵曦非常惊讶，也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落泪。 虽然门外阳光明媚，可屋里的光线似乎暗了许多，充满了无限迷离。 她呜咽着说：“我知道你会来看我的，你好狠心，离开学校后为什么不给我来一封信告诉我你的地址。” 涵曦无语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场面。 筱薇松开了他，走到墙边打开了屋里的柜子，摸索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是一个红色的塑料袋。 筱薇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涵曦走上去，打开塑料袋子，趁着窗户透进来的明亮光线，发现上边是一塑料皮笔记本，笔记本下面是几十个信封，每个信封都是鼓鼓囊囊的，显然里面有信纸，信封上写着王涵曦收，但是没有收信地址。 涵曦打开其中一个信封，信纸上看到了筱薇熟悉的清秀字迹。 筱薇哭着说：“你离开学校后，我每隔一段时间会在深夜给你写一封信，但我没有你的家庭地址，只能把它存起来，然后继续写，我以为你会给我来信告诉我地址的，可是我等到高中毕业也没等到。” “期间我也悄悄向你老家的邻居打听你家在市里的地址，可是他们都说不知道，因为你从未回来过。” 涵曦说：“我因为学习忙，就没有回来过，父母经常回来上坟，但都是当天回当天就走了。” 筱薇说：“那天火车上看到你，真想抱住你痛苦一场，我以为我已经把你忘了，可是没有，你的身影依然埋藏在我脑海深处，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孩，这辈子刻骨铭心，永远不会忘记。” 涵曦无语了，他真的没想到会是这种场景，他也曾经做过与筱薇走入婚姻殿堂的梦，但是那都稍从即逝。 因为有了漂亮的同桌秋雨，他已经把筱薇渐渐淡忘了。 之前他与筱薇之间从未有过语言与肢体交流，更多的是一种默契，没想到她会痴迷地爱着他，等着他。 筱薇含着眼泪继续说：“看看那本日记本，那是上学期间我写的日记。” 涵曦打开日记本，上边每一段写着日期，天气。 他看到了第一段的日记：那个俊雅大男孩转学走了，带走了我的心，他还会记得我嘛，我相信他会的。 涵曦翻看日记的时候，筱薇从后边抱着他，说：“我以为我能忘记你，可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知道嘛，每次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闭上眼，想象着你的清秀模样，我是在跟你接吻，而不是和他。” 这句话点燃了涵曦的激情，他放下日记本，转过身抱住了筱薇。 他伸出一只手抹擦她脸上的泪痕，望着那双曾经迷恋而从未近距离细看过温柔如水的双眼，他迷醉了。 那双眼如一潭湖水，清澈而充满诱惑。 …… 屋里的温度瞬间从冰冷变成了炙热，她羞涩地说：“知道嘛，我曾经做过无数个梦，长大了和你生活在一起，生一大堆孩子，过着田园生活，男耕女织。” 涵曦笑了，说：“其实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纯真的少年，不再单纯的喜欢一个人，内心变得复杂而又精于算计，为了追逐事业让我不得不这样，我也想儿女情长，但是家庭条件不允许的。” 筱薇依偎在他怀里，说：“不，无论何时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美好的，我会永远把你埋藏在心底，明年我就要结婚了，但那只是婚姻，与爱情无关。” “既然你不爱他，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爱你，可是你会娶我嘛，现实中，有多少相爱的人能走进婚姻。” 涵曦无语了，这个问题他真的无法回答。 筱薇继续说：“我常常拿他与少年的你做比较，我慢慢发现，拥有你是一种奢望，可望不可及，我不得不接受现实，与他走入婚姻，虽然并不爱他。” 涵曦说：“和他好好过日子吧，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虽然梦很纯真，可总会被现实惊醒，忘了我吧，开始新的生活。” 涵曦从筱薇家后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了，冬天的白天是很短的。 分别的那一刻，筱薇大胆亲吻了他，虽然是在院子外。 她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因为我的爱这辈子只属于你，虽然你不再是从前的你。”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沿着小路离开了。 筱薇一直看着涵曦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她才眼里噙着泪花回了家。 涵曦也是眼里噙着泪花，但是他知道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这就是生活，虽然美好，也有太多的无奈，。 他急匆匆翻过了沟，飞快地来到了村口汽车旁边。 他拉开车门才发现梅雨大姨以及嘉琪也在车上了。 他们惊奇地看着他，因为他的双眼噙着泪花。 嘉琪说：“我们刚才去你老家了，邻居对我们说你并未回去。” 涵曦说：“路过以前的学校，碰到熟人了，就在那里坐到现在。” 回去的路上，嘉琪低声在他耳朵边，笑吟吟说到：“那个熟人就是你对我讲的同桌女孩吧，见了面眼泪哗哗吧。”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陷入了沉思，他真的没想到筱薇会爱她那么深，分开六年依然一往情深。 而他似乎早把她从情感世界里抹去了，仅仅记得她的名字。 他现在知道，他所谓的回老家看看其实就是想看到筱薇，去寻找少年的美好。 这一晚聚餐后涵曦婉秋与嘉琪留了下来，一直与梅雨大姨品茶聊到了天明。 婉秋看着弟弟说的头头是道，满满的惊讶。 她惊奇这种变化，她看不到弟弟身上初出茅庐的学生模样，而是一个侵淫商海多年的老手。 第三十二章第二段初中同学会（1） 涵曦与婉秋、婉秋妹妹年二十九上午就来到了马书记家。 马书记爱人高兴的合不拢嘴，老人嘛，都希望春节期间家里热热闹闹的，而不是冷冷清清的。 趁着涵曦与马书记以及爱人在客厅说话的机会，婉秋悄悄穿上了蓝色的大围裙，来到了厨房。 马书记爱人急忙起身也来到厨房，婉秋轻轻把她推了出来，说：“大姨，你年纪大了，忙碌了一年，春节期间由我来做饭了。” 马书记爱人只好又回到客厅，涵曦急忙站起来，说：“干爸，干妈，你俩看电视吧，我去给姐打下手，姐一个人做饭辛苦了。” 马书记以及爱人伸出大拇指。 涵曦脱了羽绒服，来到了厨房。 他说：“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我来给你打下手。” 婉秋笑着说：“啥活也不用干，就站到我旁边，陪着我说话，我就不觉得累了。” 涵曦说：“好啊，不过洗刷碗筷任务交给我了。” “不用的，弟弟，你负责赚钱，家务活都交给我了。” “不，春节期间刷碗我负责了，再说我初二晚上又该走了，下次见面又的等小半年了。” “我可以去看你啊，下学期是我大学最后一个学期了，也没什么课程了，只需要到时候回学校进行论文答辩就行了。” “好啊，姐，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涵曦接着说：“对了，姐，你准备进医院哪个科室啊？” “妇产科，我已经给院长说过了，所以这一段实习都是在妇产科了。” “姐，为啥选择妇产科啊？” “等你以后有小孩了，我给你们带小孩，照顾起来有经验。” 涵曦听了，眼睛湿润了。 他从后边抱住了婉秋，说：“姐，你对我太好了。” 婉秋微笑着说：“弟弟，说啥呢，你对我也好啊，你看看我现在穿的、带的，都是你买的啊，同学们都羡慕死了，恐怕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 涵曦说：“我就要让你穿的好，带的好，姐，你关注一下，如果咱们市区有卖大房子的告诉我一声，到时候咱们买一套，三家都住在一起。” “好，我会关注的，弟弟赶快松开，我身上都是油烟味。” 涵曦轻轻松开了婉秋。 婉秋接着说：“身上的毛衣穿着舒服吗？” 涵曦身上的新毛衣是婉秋买的纯毛毛线，一针一针织成的。 “大小合适，穿着舒服，姐姐的眼光非常独到。” 涵曦趁着婉秋不注意，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婉秋的脸红彤彤的，低声说：“还没闹够啊，晚上让你亲个够。” 涵曦笑了。 婉秋的脸红面如桃花，娇羞妩媚，可爱至极。 涵曦一直在厨房陪着婉秋做饭。 两人说说笑笑，婉秋倒是不觉得一点累。 涵曦说：“姐，咱们下午逛街吧，去给你买新衣服。” “不用了吧，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 “我要不给你买，你都不舍得买，我刚才看你脱的筒靴，穿了两三年了吧。” “这么心细啊，是啊，穿了三年了，不过质量好，色泽还可以。” “说定了啊，下午去逛街，再不去购买，明天商店都要关门了。” “好，听你的。” 婉秋接着说：“乖弟弟，你去客厅吧，我开始炒菜了，厨房油烟味比较大。” “好！” 涵曦来到了客厅，对正在看电视的婉秋妹妹说：“小妹，下午我带你上街买新衣服啊。” “好啊，哥，我就爱听这句话。” 旁边的马书记以及爱人都笑了。 下午，涵曦带着婉秋、婉秋妹妹有说有笑来到了百货大楼旁边新开的商贸大厦。 这家商场是元旦新开业的，商品以中高档为主。 商场里人来人往，人头攒动。 涵曦带着婉秋以及妹妹来到二楼大品牌区，走进了百丽专卖店。 店内装修富丽堂皇，但是顾客没有一个，几个女营业员围在结账台，低声议论着。 因为这里女鞋价格偏高，属于中高端档次，远远超出普通人消费能力，所以顾客比较少。 三人的进来立刻引起了营业员的关注，她们停止了说说笑笑，两个漂亮的女营业员袅袅婷婷地面带微笑迎了上来。 其中一个营业员说：“帅哥美女，请问需要哪种款式？” 涵曦笑吟吟说：“给我姐挑选两双高腰筒靴，两双高跟皮鞋。” 婉秋听了，美滋滋的。 旁边小妹听了，撅起了小嘴，说：“哥，你太偏心了吧，我也买高腰筒靴。” 涵曦听了，笑着说：“小妹，那等会还去不去大品牌专卖店？” 小妹听了，眉笑颜开，说：“啊，哥，升级了啊，以前是李宁，现在变成更大的品牌了，那我不买筒靴了。” 大家笑了。 营业员暗暗惊奇，这可是帅气的小金主啊。 一个女营业员带着婉秋去鞋架上挑选皮鞋了。 涵曦与小妹坐在了店中央的长条椅子上，两个人低声说着话。 另外一个营业员端了两杯茶水端了过来，涵曦微笑着表示了感谢，并接了过来。 服务台的其他两名女营业员注视着涵曦，低声议论着。 突然带着店长牌子的营业员对着另外一个营业员说：“这个男生我怎么越看越面熟呢？” 那个营业员笑着说：“店长，是不是看到高大帅哥，春心萌动，开始套近乎了？” 店长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这好像是我初中同学王涵曦，当年是我们实验中学的超级学霸，后来保送到市外国语中学竞赛班了，听说还是班长呢。” 那个营业员不笑了，惊讶地说：“这么出类拔萃，才貌俱佳，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啊！” “不是是啥，当年我们这些普通女生他根本看不上眼的，不过他的女朋友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秋雨啊，这姐妹俩是谁啊？我过去看看。” 店长袅袅婷婷走到了涵曦面前，说：“王涵曦，你怎么来了？” 涵曦愣了一下，抬头望着眼前这个画着淡妆、带着假睫毛的女生，没有想起来是谁，被动地站了起来，说：“你好美女，我陪着我姐来买皮鞋啊。” 店长笑了，说：“那是你姐啊，我说嘛，你女朋友是秋雨啊。” 这句话提醒了涵曦，知道这肯定是实验中学同学了。 他想了又想，也没想起是谁。 他在实验中学时间比较短，与班上其他同学打交道不多，再加上已经过去五年了，何况女生还化着淡妆。 店长笑了，说：“我是孙尚香啊，看来我们这些普通女生你恐怕早都忘记了。” 这句话提醒了涵曦，他急忙说：“哪里啊，是你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身材也越来越好了，我都没认出来，你怎么在这里工作啊？” 尚香说：“真会说话，上初中时你可不是这样子啊，那时候你腼腆地像个女孩，很少言语，我们背后还取笑你呢，至于我后来上的是普通高中，没考上大学，毕业后就开始打工了。” “你怎么不招工进工厂呢？” “我在父亲工厂的劳动服务公司干了几个月，受不了那里的工作环境，而且还得三班倒，就辞职不干了，后来商场开业，就应聘到这里了，工厂不如这里的工作环境。” “也是，这里工作环境好！”的确，孙尚香黑色职业套装，高跟皮鞋，干净整洁，工厂里的话恐怕油污工作服和沉重的劳保鞋了。 “你呢，和秋雨怎么样？”孙尚香又问到。 涵曦还没回答，旁边的小妹抢先答到：“我哥在大都市上名牌大学呢，超级学霸，我哥超有钱。” 孙尚香笑着说：“小妹妹，你哥有多少钱啊？” 婉秋妹妹瞪着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说：“我哥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哥有一部大哥大移动电话。” “那你哥老厉害了，绝对的有钱人啦。”孙尚香感叹道。 第三十二章第三段初中同学会（2） 涵曦与孙尚香都笑了。 孙尚香说：“晚上初中几个同学聚餐，一起去吧，大家好久没见到你这个咱们实验中学的学霸了，每次大家聚会，都会提起你呢。” 涵曦笑了，说：“我去合适吗？” “当然合适了，大家知道你去，恐怕高兴来不及呢，等会几个同学都来我这里聚集呢，你不会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差生吧。” “哪里啊，想多了，你们是事先约好的，我去了恐怕会打扰你们的气氛，你们经常聚会吗？” “嗯嗯，我们五个女同学，还有三个男同学经常聚会，不过我们都没考上大学，就这广场就有好几个我们班同学呢，他们要是听说你来了，一定可高兴呢，唉，对了，毕业后见过文老师没，听说她调走了。” “文老师调到省城工作了。” “你们经常联系吗？” “嗯嗯。” “你是文老师得意学生，文老师肯定喜欢你了，我们这些差生，文老师不会喜欢我们的。” “想多了，文老师不是那样的人，前天我还和文老师在一起吃饭呢。” 过了一会，婉秋挑选好了四双皮鞋，服务员拿着鞋来到了结账台。 涵曦与孙尚香也一起来到了结账台。 孙尚香给打了九折优惠。 涵曦表示了谢意。 他们约好了见面时间，涵曦又和婉秋姐妹提着新鞋袋子，前往大品牌专卖店了。 涵曦走后，服务员迅速围了上来，对店长说：“孙姐，你同学高富帅啊，介绍认识一下呗。” 孙尚香笑了，说：“醒醒吧，别做春秋大梦了，那不是我们的白马王子。我们啊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吧，他是你们高攀不上的。” 众人眨眨眼睛，吐吐舌头，尴尬地笑了。 涵曦他们在专卖店买好以后，他对婉秋妹妹说：“小妹，你自己先回家吧，我和姐姐一块去参加同学聚会。” 婉秋非常惊讶，说：“弟弟，我也去啊。” 涵曦说：“嗯，这个同学会我兴趣不大，上学那时候我们交往不多，平时很少说话，也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我们去坐一会找个理由就回来了，我要是单独去的话，那些女生肯定不让我走了。” 婉秋笑了。 旁边的婉秋妹妹撇着小嘴，显然对这个决定不满意。 涵曦看到了没有言语，笑吟吟拉着婉秋姐妹来到了附近的麦当劳快餐店。 进了店里，婉秋妹妹立刻眉笑颜开。 涵曦走过去排队买了一份套餐，用盘子端了过来，里面包含汉堡包、一包薯条、两个鸡腿，一杯汽水。 他俩陪着婉秋妹妹吃完套餐，婉秋妹妹才拿着新买的衣服鞋子先走了。 涵曦与婉秋手拉手一起赶往约好的饭店。 路上婉秋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笑吟吟说：“妹妹长大了，越来越不好哄了，不下血本哄不住了。” 婉秋抿嘴浅笑，说：“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哄女孩子了，哄女孩的技术炉火纯青，让人心甘情愿被哄，唯一的区别在于你是用实际行动，而不仅仅是甜言蜜语，这一点杀伤力更大，让女孩毫无抵抗力。” 说完两人捧腹大笑了。 路过一家烟酒商店，涵曦进去买了两瓶杏花村汾酒、两桶可口可乐橙汁以及两盒香烟。 用袋子提着烟酒饮料，两个人有说有笑来到了那家水席店。 他俩走进了约好的饭店，服务员迎了上来，引领他俩来到了一个包间。 这是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包间，除了一张大餐桌，十把椅子，空余的地方不多了。 屋里已经坐了三个男生，四个女生。 坐最靠里面位置的是一位略微黑瘦的中等身材男生，上身穿了一件皮夹克，涵曦印象里记得他叫强子。 他端坐在那里，他的前边放着一部蓝色bb传呼机，从位置上来看，看来他是今天的主家了。 涵曦与婉秋进来的时候，其他同学都站了起来表示了欢迎，唯独那位强子只是打了招呼，并未站起来。 涵曦把购买的烟酒以及饮料放在了桌子上。 他坐下来后，没想到强子却说：“王涵曦啊王涵曦，你现在都混到这个地步了，饭店里什么烟酒没有啊，何必在外面买呢，丢你的身份啊。” 涵曦没有生气，面带笑容，说：“商店里买的总归便宜一些，饭店里的烟酒贵啊。” “再贵，能贵多少呢，看来你实力有限，也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啊。”强子的话里略带嘲讽。 婉秋听出了话里有话，本来想顶他两句，涵曦拉住她的手，微笑着示意她别说话。 后来，另外一个女同学来了，强子喊了服务员一声，可以上热菜了，大家就开始用餐了。 饭桌上，强子滔滔不绝，开始吹嘘自己家开了一家钢材销售门市部，一年能赚五六万呢。 婉秋听了都想笑，心想：我弟弟辅导一个学生一年十万呢，身价早都跨过百万了，也没听我弟弟吹牛。 强子继续说：“虽然我没考上大学，照样吃香喝辣的，上大学又能怎样，一样还得穷酸。” 孙尚香听了，有点听不下去了，明显感觉到话里有话，因为只有涵曦与婉秋是大学生啊。 她说：“强子，能不能少说几句，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聊些开心的事。” 强子说：“我是在给你们分享我做生意的经验，让大家发家致富啊，上大学不如做生意呢。” 婉秋实在听不下去了，说：“这位小兄弟，西游记上有句古话，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大家都是同学，知根知底，少些吹牛吧。” “我怎么吹牛了，我这部bb传呼机就是我实力的证明。” “传呼机算什么，也不过就几千元吧。” 强子似乎生气了，说：“几千元你有吗？我吹牛，传呼机你有吗？” 这时候涵曦羽绒服口袋里的大哥大电话响了，涵曦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走出了包间。 婉秋站了起来，冷笑到：“传呼机算什么，看到刚才我弟弟拿的什么接听电话，大哥大移动电话，至于价格你比我更清楚吧，比你传呼机贵多了，有部传呼机就觉得自己很牛嘛，井底之蛙就是说你的。” 她接着说：“我弟弟能来陪你吃饭，是给你面子，醒醒吧，冷嘲热讽，你以为你是谁，告诉你，我弟弟辅导一个学生一年收费十万，其他的不用说了吧，说出来吓晕你。” “说吧，我听着呢。” “听好，论公司规模，我弟弟家具厂前不久贷款五百万，你能贷来嘛，我弟弟办的辅导培训班一年利润上百万，你能赚来嘛，我弟弟在大都市参加的高级俱乐部一年会员费十五万，你能参加嘛，他的朋友圈一辈子你都够不着。” 大家都愣住了，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尴尬局面。 婉秋接着说：“没考上大学变成你骄傲的资本了，我把话放在这里了，就我弟弟的能力，恐怕有一天你给他提鞋都不够资格，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吹牛，大家都是同学，在这里吃顿饭热闹一下就行了，至于冷嘲热讽嘛。” 这时候涵曦接完电话回到了包间，笑着说：“强子继续啊，刚才说到哪里了？” 强子的脸红了。 婉秋拉起涵曦，说：“弟弟我们走，这样的聚会我们还是不来为好。” 涵曦也觉得自己不该来参加这个同学会，纯粹属于浪费时间，不过他还是拱手很有礼貌地说到：“我姐姐喝多了，随口一说，大家不要在意，对不起啊，朋友找我有事，我有事先走了。” 其实婉秋一口酒都没喝。 两人起身向外走去，这时候强子站起来喊到：“今天是aa制，你俩还没付饭钱呢。” 婉秋笑了，回头说：“不用aa制，刚才进来时我弟弟已经在结账台付了两百元，足够这一桌菜钱了，只多不少，记着让服务台找零啊，大家赚钱都不容易。” 说完两人推门走了。 涵曦与婉秋走后，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了。 强子的嘴嘟嘟囔囔，说：“孙尚香，你就不该喊他来聚会。” 孙尚香说：“少说两句吧，能不能少吹牛两句，强中自有强中手，莫向人前满自夸，你看涵曦说话做事低调地很，不愧是咱们班的学霸，有素质有修养，没有炫耀就把饭钱付了。” “今天他带着姐姐与妹妹来广场购物，买的是百丽女鞋与大品牌运动鞋，别的不说，就百丽女鞋都买了四双，接近六百了，再看看涵曦穿的啥，一身雅戈尔服饰啊。” “前不久我在路上碰见柳嘉嘉，听她说涵曦还在四星级酒店住宿呢，还给家人买了一大堆金首饰呢，也没听人家吹牛，你可好，能人面前班门弄斧，冷嘲热讽，丢人了吧，我都听不下去了，是不是没考上大学，羡慕嫉妒恨吧。” 众人也是纷纷指责强子过于嚣张跋扈了。 强子的脸红脖子粗了。 同学们纷纷起身离座，屋里只剩下强子自己了。 第三十二章第四段初识红玉 再说涵曦与婉秋出了饭店，涵曦笑了，说：“姐，平时也没见你发过脾气啊。” 婉秋也笑了，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说：“那是对你，别人要敢惹我，我可是毫不客气。” “中，巾帼不让须眉啊，哈哈，赶快打一辆出租车，大姐找我有事，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商界朋友。” “好，我去合适吗？” “当然合适了，让你见识一下弟弟的朋友圈。” “好！” 婉秋这会变的娇羞妩媚了，低声对着涵曦耳朵说：“今晚我还想……。” 涵曦激动地拥住了婉秋，替她带好羽绒服帽子，婉秋的心暖流阵阵。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了繁华地段的一家水席店。 进了水席店，在服务员引导下来到了门上写着牡丹亭的包间。 屋里餐桌上只有三个人，梅雨大姨以及秘书，还有一位年青女士。 那女士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丰姿卓约，瓜子脸，皮肤白皙，黑而密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穿着一袭竖条纹旗袍，气质不凡。 竖条纹的旗袍如流水般柔婉清幽，修饰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深浅不一的蓝调视觉上富有立体感，清新淡雅之间将女性的温柔纯净之美与修长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浑身透漏着古典之美，又不失雅致大方。 看到涵曦以及婉秋进来，梅雨大姨以及那位青年女子急忙站了起来。 梅雨大姨说：“弟弟，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梁红玉女士。” 这句话让涵曦突然想起来评书杨家将里面似乎有这个名字。 虽然那是一位武将，不过眼前这位女士看起来更优雅委婉一些。 涵曦急忙打了招呼，与婉秋坐下来后，梅雨大姨说：“弟弟，这位梁女士父亲以前是我商界很好的朋友，我创业初期对我帮助很大，可以说是我的恩人了，红玉父亲因病去世后，她就接管了家族企业，她想结交一些有素质有修养的朋友，我就把你推荐给她了，今天她听说你回来了，就迫不及待让我约你见面。” 那位女士说：“我听阿姨不断提起你，说你才华横溢，就一直想结识你了。” 涵曦心想：你称呼阿姨，我称呼大姐，你比我年龄还大，这辈分似乎有点乱了。 他急忙说：“梁女士，既然你是大姐的恩人后代，那我们也算是亲人了，以后如果有好的商界合作机会，我一定找你合作。” 梅雨大姨笑着说：“弟弟，这就对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合作，这可不是套话，一定不要推辞啊，姐姐的面子不会不给吧。” 涵曦说：“姐姐的面子我当然给了，这还用说嘛，大姐的深情厚谊我永生难忘，大姐的朋友肯定也是我朋友了” 梁红玉说：“痛快，我就要你这句话呢，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啊，以后有商机的话千万不要忘了我啊。” 涵曦说：“不会的，尽管放心。” 梁红玉说：“你现在在做什么项目，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涵曦说：“目前开办了一家办公家具厂，运行一段时间看看如何，然后相机行事。” 梁红玉说：“你觉得办公家具前景如何？” 涵曦说：“这一点我对大姐也说过，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有实力的商家都会提升自己的办公条件，何况改革开放之后，越来越多外资企业不断进入国内，他们对于办公条件的要求是非常高的，我们的生产设备是从发达国家采购的，设备一流，定位于高中端产品，前景是非常广阔的。” 梁红玉点点头，说：“很有道理，这里面有很大商机啊，我打算春节后去参观一下工厂如何？” 涵曦说：“好啊，我求之不得，我目前的确有扩大生产规模的打算，而且在我们厂前边，临着主干道有块土地，大约六十亩左右，我打算把它买下来，这样一方面扩大了生产规模，同时购买的土地也会不断升值，但是我手里资金有限，不知两位有没有合作的打算？” 梅雨大姨说：“我说过，弟弟尽管决策，需要我投钱的时候说一声就是了。” 梁红玉说：“好啊，节后我马上安排时间去考察一下。” 涵曦说：“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一定盛情款待。” 这一晚他们吃的是水席，因为只有五个人，他们只点了一些水席代表性的菜肴。 吃饭中间，红玉笑着说：“水席二十四道菜是有讲究的，大家愿意听吗？” 大家拍手叫好，涵曦没想到这水席还有讲究，虽然小时候经常参加婚宴。 红玉说：“二十四道菜分为前八品，四镇桌，八中件，四扫尾。”接着梁红玉又把每道菜的由来讲的头头是道。 “而且，洛阳水席的驰名，与著名的女皇武则天有关，正是她的竭力推荐才是水席名扬天下。”她接着说到。 涵曦听了不由得不佩服梁红玉的中华传统文化修养非常深。 吃完饭出来，梁红玉邀请梅雨大姨、涵曦与婉秋到对面女子会所坐客。 梅雨大姨婉拒了。 涵曦也想婉拒，梅雨大姨却建议他去坐坐，加深一下彼此了解。 涵曦无法推辞了。 梅雨大姨坐车走了。 涵曦以及婉秋跟着梁红玉穿过马路，来到了那家女子会所。 这家女子会所在大厦的二楼以及三楼。 二楼是洗浴中心，三楼是休闲中心。 二楼以及三楼低声播放着古筝演奏的高山流水以及渔舟唱晚，潇洒飘逸，纯朴古雅。 梁红玉建议婉秋体验一下温泉洗浴，婉秋看看涵曦，涵曦点点头。 服务员带着婉秋去洗浴部了。 涵曦跟着梁红玉来到二楼她的办公室，才发现整个办公室古朴典雅细腻温婉，蕴藏着一份古色书香。 除了宽大的办公桌以及暗红色书柜外，居然放了一架古筝。 梁红玉给涵曦倒了一杯清茶，说：“本来我想带你参观一下会所，但是毕竟是女子会所，不太方便。” 涵曦说：“没关系的，生意怎么样？” “生意不错，就是规模不大，目前不在于赚多少，我就是找个事做，我一直想结识有素质有修养的商界精英，一起合作，创立一番事业，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涵曦点点头。 梁红玉接着说：“前段时间听阿姨提起你，说你才华横溢，非常看好你的前程，就想结识你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言过其实了，承蒙大姐厚爱，既然你这么看重我，那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好啊，这正是我期待的结果。” “梁女士，我看你的办公室古朴典雅，书香浓郁，文化修养非常很深啊。” “我以前毕业于省城大学音乐系，后来在市五中任音乐老师，工作了半年，因家父因病突然去世后，家业无人打理，所以我只好辞职接手了。” “家业现在呢？” “我把它关了，虽然利润很高。” “为什么？” “因为对周围环境污染太大，氰化钠听说过嘛，提炼黄金白银用的。” “知道的，对环境污染确实厉害，而且剧毒。” “嗯嗯，所以我把工厂关了，就想投资无污染具有广阔前景的项目。” “冲着你把污染工厂关闭的勇气，我决定与你深度合作，交你这个朋友了。” “好啊，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就喜欢结交有素质有修养的朋友，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能成功。” “我的意见呢，你有时间的话去我那里考察吧。”涵曦建议到。 “好啊，过完节后我马上去，让我们携起手来开创一片事业。” 两人握手加油。 过了一会，红光满面的婉秋来到了办公室。 浴后的婉秋如出水芙蓉，清新可人。 梁红玉说：“妹妹，洗浴什么感觉，会所有不足之处尽管提。” 婉秋说：“太舒服了，环境一流，设施齐全，再加上大厅回旋的古筝演奏，心情愉悦放松，三楼休息区还有大量书籍，真是一所高档的休闲会所。” 涵曦听了，不由得伸出大拇指。 梁红玉说：“我就是想创造一所女性休闲交流的会所，周末或者假期约上朋友，来这里洗浴品茶聊天读书，是专门为成功女士打造的最佳休闲场所，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我相信我们的客流会越来越多的，但是规模上不宜扩大，提高品质更重要。” 涵曦点点头，看来经商中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 现实生活中差距太大了，大多数人为一日三餐奔波的时候，有的人已经开始追求高品质的生活了。 第三十二章第五段富姐红玉 回家的时候，梁红玉一再坚持要开车把他俩送到家属院门口，涵曦盛情难却也就不再推辞了。 路上梁红玉邀请婉秋随时可以去她会所休闲。 梁红玉说：“婉秋妹妹，我和你弟弟算是合伙人了，那我们就是亲人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亲人，我就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了，以后跟着我逛逛街，做做美容，我给你办张免费金卡，在我会所消费全部免费。” 婉秋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得感叹，弟弟的人脉就是广啊。 梁红玉知道今晚涵曦既然能带着婉秋来参加聚会，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那她就想从婉秋身上入手，加深与涵曦的友情关系。 何况来到这座城市不久，确实需要有个好姐妹，听说婉秋也是大学生，素质修养也不会低，就想结识婉秋了。 作为读书人，她深深知道，宽广的人脉圈就是财富之源，创造财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下了车，涵曦与婉秋刚走进马书记家的院子，就接到了梅雨大姨打来的电话，一再交代无论如何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与梁红玉合作。 梅雨大姨说：“她父亲是我的恩人，没有她父亲当年借给我的三十万，我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所以我一直想寻找机会回报当年的恩情。” 涵曦说：“大姐尽管放心，梁红玉这个朋友我认定了，一定圆了大姐的梦。” 梅雨大姨说：“红玉从小寄住在一个艺术学校老师家里，学习古筝，艺术细胞浓郁，文化修养非常深，因此她特别喜欢与有素质有修养的男士交往，弟弟你呢，有礼有貌，风度翩翩，这一点深受她的欢迎，她可是非常真诚的愿意与你合作。” “大姐，我知道了，我也会真诚对待她的。” 涵曦也把自己购买土地的初步想法告诉了梅雨大姨，她说：“弟弟尽管运作吧，需要我投钱的的时候打声招呼。” 梅雨大姨接着说：“别看梁红玉年轻轻轻，实力却非常雄厚，按我估计她手里拥有不低于三千万的现金，是个不可多得的投资合作伙伴，她现在经营的休闲会所，只是消遣一下而已。” “啊，大姐，她那么厉害啊，真正的富姐一个啊。” “就这我还是保守估计，她父亲生产氰化钠多年，利润丰厚，梁红玉的聪明之处就在于见好就收，及时关闭工厂，因为这么污染的化工项目早晚要被清理规范的。” “确实聪明。”涵曦不由得非常佩服梁红玉的决定。 挂了电话，婉秋对涵曦说：“弟弟，你的朋友圈越来越有品味了，人脉越来越广了。” 涵曦说：“馨竹教授说得对，人脉关系就是财富，创造财富只是时间而已，你的实力越雄厚，修养越高，会有更多的朋友愿意交往。” 婉秋竖起了大拇指，挽住了涵曦的胳膊，低声说：“今晚我们只能分开住了，良宵一刻白白浪费了。” 涵曦笑了，说：“不过呢，姐姐结识了一个朋友，拥有了一张金卡，也算有收获啊。” “嗯嗯。”婉秋感叹，一个普通的洗澡都变得如此豪华与富有情调，社会的变化真是大啊。 当然她也知道，那是弟弟的面子，没有弟弟，梁红玉无论如何都不会给她面子的。 两人上了楼，敲了门。 婉秋妹妹开的门，进了门才发现客厅里坐满了人。 马书记一家，婉秋父母以及涵曦父母。 二人进了屋，与大家打了招呼。 这一晚，大家说说笑笑聊到深夜，其乐融融。 涵曦父母以及婉秋父母先后告辞了，留下了三个孩子。 涵曦撑开了客厅的钢丝床，打算在客厅睡觉。 因为旁边的小屋也只有一张床，以前三个人年龄小，睡在一起还无所谓，现在年龄都大了，再睡到一张床上不合适了。 婉秋姐妹不同意涵曦睡在客厅，还是希望涵曦把钢丝床放在小屋，三个人还可以聊天。 涵曦同意了，把钢丝床搬到小屋，放在了小屋的中间。 婉秋非常勤快，帮涵曦把被褥铺好。 涵站在旁边，看着忙前忙后的婉秋，说：“姐，你对我太好了。” 婉秋笑着说：“你对我也好啊，我还没大学毕业，就过上了不会为金钱发愁的幸福生活了，同学们羡慕死了。” 婉秋妹妹说：“哥，我也想要手表以及项链。” 涵曦说：“等你考上大学就给你买一块手表，至于项链得等到你大学毕业了。” “哥，你偏心，我姐还没大学毕业你都给她买了。”婉秋妹妹撅着小嘴说到。 涵曦挂了一下她的鼻子，笑了。 三人躺下后，婉秋姐妹非让涵曦讲讲在大都市的经历，怎么赚到钱的。 涵曦却没有讲那些经历，他觉得吃的那些苦不值得炫耀，何况婉秋姐妹都是女孩。 在家人面前要多说好的一面，以免她们操心。 他鼓励婉秋妹妹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 他笑吟吟说：“小妹，等你考上大学，哥哥供你上大学，考不上大学，大品牌运动鞋服别想了啊。” 婉秋妹妹撅起了小嘴，学习对她来说是最头疼的事了，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初中毕业没考上重点高中，最后进入的是一所普通高中。 “哥，到时候我给你当秘书，电视剧里那样的，身穿白衬衫搭配黑色包臀裙，手拿公文包。” 涵曦笑了，说：“就是秘书什么都得会吧，外语你会嘛，老老实实学习吧。” 婉秋妹妹吐吐舌头不吭声了。 三个人聊着聊着，先后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左右，涵曦起来上厕所，厕所回来，却没有了睡意。 他起身来到客厅阳台，用移动电话拨打了桃子父亲的大哥大移动电话。 他知道这一晚桃子是在医院陪护父亲的，桃子父亲的病情他一直牵挂着，毕竟这一家人对他太好了。 桃子很快接了电话。 桃子非常惊奇，没想到涵曦会深夜打来电话，她拿着电话来到了医院走廊上。 桃子说：“是不是想我了？” 涵曦低声说：“嗯，我想测试海拔高度了。” “大坏蛋，流氓，我就是被你坏坏的样子勾住了，其实我也想。” “叔叔怎么样？我一直牵挂呢。” “唉，情况不理想啊，大夫建议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啊。” “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啊，叔叔对我太好了，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到场的。” “啊，我对你不好啊。” “你对我当然好了，这还用说嘛。”涵曦低声回答到。 “知道就行，你可别辜负了我一片痴情。” “怎么会呢，这时候打电话不就是代表我的心情嘛。” “还算你有良心，刚才睡觉前我还在想你呢，我就喜欢躺在你温暖的怀里睡觉，那里好温暖。”桃子笑嘻嘻说到。 “来来来，我也想了。”涵曦调侃到。 “下次我饶不了你，大坏蛋，唉，只有和你说话能让我心情好点。” 涵曦挂了电话，回到了屋里，这时候婉秋醒了。 婉秋悄悄地钻进了涵曦的被窝，躺在了他的身边，两个人开始了低声聊天。 涵曦就把桃子家的情况讲了，说：“姐，我怎么感觉年龄越大越痛苦了呢，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婉秋说：“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吧，要把活着的每一天当成崭新的一天，永远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人的一生总结下来，其实也就四个字迎新送旧，你品品，看看有没有道理？” 涵曦想了想：还真是，人长大了，迎接出生的婴儿，送走去世的老人，周而复始，延续生命，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第三十二章第六段除夕之夜 除夕夜，涵曦父母以及婉秋父母很早就来到了马书记家。 不大的房间里顿时弥漫着欢歌笑语。 涵曦母亲以及婉秋母亲有说有笑在厨房忙忙碌碌，配合默契。 本来马书记爱人想去厨房帮忙，可是被她两人轻轻给推了出来。 大家都说马书记爱人年纪大了，忙碌了一年，也该歇歇了。 婉秋本来也想去厨房帮忙，也被涵曦母亲以及婉秋母亲婉拒了。 涵曦母亲笑吟吟说：“你操心了一年，今天也休息一下，有我们俩就足够了。” 婉秋也只好回到客厅了。 的确这一年里，哪位老人因病住院，都是婉秋忙前忙后照顾。 大家围坐在客厅，茶水散发着诱人的清香，欢歌笑语，其乐融融，温暖而踏实。 这不就是普通人期待的新年气氛嘛。 马书记一边喝茶，一边说：“我就喜欢这样的气氛，过节了家里热热闹闹的。” 涵曦父亲说：“以后我们逢年过节都在一起欢聚，吃团圆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 婉秋父亲说：“是啊，这样多好，就是地方略微有点小。” 涵曦接过了话题，说：“我已经给姐说过了，有卖大房子的话，到时候我们买一套，大家都住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等我以后发展好了，买一套别墅供大家居住。” 大家都笑了，不过大家都觉得那只是梦想罢了，可望不可及。 涵曦却暗暗下定决心，要早日实现这个愿望，让自己的亲人尽早圆了这个梦。 因为他们年纪都大了，别说马书记以及爱人，自己的父母以及婉秋的父母都是一半白发一半黑发了。 不大功夫，涵曦母亲以及婉秋母亲做好了几个下酒菜，端到了客厅。 马书记以及婉秋父亲、涵曦父亲坐到了饭桌边，开始了边喝酒边聊天。 正在屋里陪着婉秋姐妹打牌的涵曦也停止了打牌，拉着她俩来到了客厅坐到了饭桌边。 这一晚他们喝的是杏花村汾酒。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杏花村汾酒也是具有悠久历史的。 汾酒酒液透明如水晶，清香馥郁，入口绵甜，醇厚爽冽，后味持久，饮后回味悠长，酒力强劲，无刺激性，饮之使人心悦神怡。 涵曦端起一杯酒，敬了三位老人一杯。 他说：“我祝三位老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老马说：“哈哈，我干儿子越来越会说话了，是干大事业的材料。” 婉秋笑着说：“我弟弟这张嘴敢要招蜂引蝶的话，估计后边女生排着长长的队伍。” 涵曦笑着说：“姐，我就当你夸我了。” 他端起一杯酒，非要与婉秋碰杯，说：“姐，你也辛苦一年了，我祝姐姐新的一年貌美如花，波澜更加汹涌。” 这句话把婉秋逗乐了，她轻轻踢了涵曦一脚，笑着说：“弟弟，我发觉你越来越坏了。” 她爽快地端起酒杯，一口把酒喝完了。 众人都笑了。 饭桌上欢歌笑语，其乐融融。 这时候旁边书包里的移动电话响了，婉秋妹妹跑过去学着电视剧里的模样接了电话，原来是顾家姐姐打过来的电话。 这个动作引起了大家的哄笑。 涵曦走过去接了电话。 顾家姐姐说：“亲爱的，请带我向大家致以节日的问候，祝大家新年快乐啊。” 涵曦笑着说：“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可打来了，代我向爸妈问好啊，祝他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我一定转达准女婿的深情祝福。” 顾家姐姐同时告诉他，刚才他们四人已经商议过了，今年春节期间决定一起去杭州旅游，因此让他和嘉琪直接坐火车到杭州，在那里汇合，嘉琪那边已经通知过了。 涵曦说：“这个主意好，我也想带上婉秋姐和妹妹一起去旅游，你给爸妈说，所有的旅游费用咱俩出了。” “好，我严重同意，到时候我和妹妹到杭州站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涵曦走到饭桌边，对大家说：“初二晚上我想带着婉秋姐以及妹妹去杭州旅游，大家同意不？” 大家还没回答，婉秋妹妹高兴地站了起来，说：“哥哥，我严重同意，我做梦都想去游览西湖啊。” 大家捧腹大笑了。 婉秋心里也非常高兴，能去杭州旅游的确是梦寐以求啊。 弟弟时刻惦记着她，总能给她带来意外的惊喜。 这一晚，涵曦父母以及婉秋父母是在凌晨一点离开老马家的。 他们走后，婉秋姐妹催促涵曦赶快回屋睡觉。 涵曦却惦记着桃子父亲的病情，急忙来到阳台拨打了桃子的大哥大电话。 桃子接到他的电话，那边可传来了呜咽声。 桃子说：“我一直等你电话呢，我看你除夕夜能不能想起我。” 涵曦说：“对不起啊，忘了告诉你了，这几天晚上我都住在干爸家了，人多打电话不方便，我也惦记着你呢，父母回家了，我就赶快打电话了。” “父亲今天已经抢救两次了，我胆战心惊，我多么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桃子姐，叔叔已经是这种情况，你的心态放平稳一些吧，以后有我呢。”他暗暗叫苦，不过这时候只能这样说了。 “嗯嗯，以后我可都指望你了。”桃子停止了呜咽。 桃子接着说：“父亲今天清醒的时候，特别交待，他不在的时候让你一定到场，有重大安排。” “谢谢叔叔的信任，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的，新年快乐啊。” “嗯嗯，快乐，代我向你家人也问好。” 涵曦挂了电话，又把电话打给了馨竹教授，并向老师送上了新年的祝福。 馨竹教授说：“新年快乐，我还得感谢你啊，倩倩的学习成绩继续突飞猛进，学习劲头大的很，过节期间都不忘记学习呢。” “哈哈，那说明她基因强大啊，我只不过把她最优秀的一面引导到学习上了。” “哈哈，我就当你夸我了，倩倩过来了，想和你说两句呢。” 那边倩倩接过了电话，说：“师傅，新年好啊。” 涵曦说：“倩倩，新年好，每天学习时间缩短一点，休息时间延长一点，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还有最关键一点，新年变的更加漂亮一点。” “好，师傅，借你吉言，我会越来越漂亮的。”能被师傅夸奖漂亮，她心里美滋滋的。 挂了电话，涵曦又拨通了罗雨笳的大哥大电话。 刚拜了新年，还没聊几句，那边蕾蕾可抢过了电话。 蕾蕾说：“师傅，新年快乐啊。” “快乐啊，蕾蕾，希望你新的一年里学习成绩再上一层楼。” “师傅，我会的，下次考试我争取考入年级前二百名。” 蕾蕾在涵曦辅导下，在四百名学生中从最初的年级倒数二十名已经跨入全年级230名，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这个学校每年考入重点高中人数在180到200之间，可以说距离重点高中大门只有一步之遥了。 这一点让罗雨笳特别满意，女儿每天神采飞扬，刻苦学习，她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还有最关键一点，祝你像老师一样越来越有魅力，越来越漂亮。”涵曦继续说到。 蕾蕾听了，笑嘻嘻说：“师傅，真会说话，连我妈妈都夸奖了，我妈听了，今晚激动地睡不着了。” 挂了电话，又把电话分别打给了林校长、梅雨小姨、文老师等等，分别向他们送上了真诚的新年祝福。 不知不觉，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等他回到屋里躺到钢丝床上，婉秋姐妹已经睡着了。 他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上尚在睡梦中的他被婉秋姐妹推醒了，外面已经是鞭炮声震耳欲聋了。 他迅速穿好衣服，与婉秋姐妹一起下了楼，小心翼翼点燃了开门炮。 炮竹声中辞旧岁，梅花香里迎新春。 第三十二章第七段如梦初醒 除夕夜，秋雨在姥姥家团圆饭桌上，低头不语，埋头吃饭，吃完饭就早早回到了自己屋里，关上了屋门。 春节联欢晚会她都没心情欣赏了。 现在她真正体会到，生活中没有了爱情的滋润，一切都变得索然无趣。 她有点恨自己了，为什么在美好的爱情面前，她怯弱了。 留在客厅的秋雨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来两人心情还不错，看到女儿闷闷不乐，两人也无心看电视节目了。 深夜秋雨父母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小声议论着。 秋雨父亲说：“看到女儿闷闷不乐，我的心如刀绞，我们是不是有点自私了。” 秋雨母亲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 女儿自从失去了涵曦，再也没有了快乐，与他们之间的交流几乎没有了。 秋雨父亲说：“这些天，我在进行反思，我们是不是对涵曦过于苛刻了。” “我们要求也不是太高啊，只要他愿意回来工作，我们没有不答应啊。” “这几天我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越是优秀的孩子越有自己的独立想法，他们的世界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看看身边优秀的孩子有几个愿意听从家长的安排啊。” “想想也是，优秀的孩子都有自己独立的见解与想法。”秋雨母亲说到。 “这个大男孩能够一直资助女儿上学，的确一般男生做不到的，我都被这份深情感动了。”秋雨父亲的双眼有些湿润。 秋雨母亲叹了一口气，说：“这个真的一般男生做不到，何况他还是一个学生，赚钱哪有那么容易，恐怕也是吃了很多苦。” “既然林厅长如此关心女儿与涵曦的恋情，我决定过完年去找林厅长谈谈，顺便谈谈我工作调动的事，看看能不能把我调到省城教育部门工作。” 秋雨父亲是认识林厅长的，以前他在区教育局工作的时候，经常在市教育局开会碰到担任外国语中学校长的林厅长。 “行，我支持你这个想法。”秋雨母亲回答到。 初一早上，秋雨母亲在饭桌上对秋雨谈起了这件事。 秋雨叹了一口气，提醒母亲：父亲的想法过于简单了，父亲去找林厅长的话，恐怕都不一定见到林厅长，因为此前两人并未有深入交集。 秋雨母亲说：“按照你的意思，你父亲还没涵曦面子大呢。” “你以为呢，涵曦与林厅长那是有深厚情谊的，涵曦之所以放弃自己的前程，遵守契约到xx师大上学，那是给足了林厅长面子，林厅长自然记在心里，所以才会对涵曦如此看重，父亲与林厅长以前并未深入交集，只是过去工作同事，现在人家会接待父亲吗？” “不是还有你这层关系吗？” 秋雨说：“你以为我是谁啊，别忘了你们已经把我和涵曦拆散了，林校长之所以答应让我和文老师坐陪，那肯定是涵曦提出来的，是给人家得意门生的面子，你以为我有面子嘛，唉，没法说你俩，去年春节，让你们少说两句的时候，一个个情绪激动，盲目指责，不肯耐心倾听一下他的想法，现在后悔了吧，一个金龟婿被你俩生生气跑了。” 秋雨母亲低头不语了，也意识到但凡当时冷静一点，也不至于造成如此被动局面。 秋雨接着说：“林厅长说你们糊涂，一点不假吧，我的幸福生活就被你们生生搅乱了。” 初一下午，秋雨去看望文老师，谈起了这件事。 文老师告诉她，涵曦凌晨打电话拜年的时候，也让她转达对秋雨的新年祝福。 秋雨听了，眼睛瞬间湿润了，这个大男孩时刻牵挂着她啊。 当听到秋雨父亲打算去找林厅长，她也赞同了秋雨的意见。 她说：“唉，你父母真是长时间不在单位工作，想法真的过于简单了，林厅长与涵曦之间那是有深情厚谊的。” “林厅长当年指派嘉琪他们邀请涵曦到外国语中学图书馆上课，运动会涵曦请干爸出面聘请教官，林厅长邀请涵曦去xx师大参加纪念大会，涵曦遵守契约到xx师大上学，这是一环扣一环，是用彼此的真诚相待凝结的师生情谊，哪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啊。” “唉，你父母指责苛刻涵曦的时候哪怕冷静一点，本来很完美的事情也不至于造成这样局面啊。” 文老师接着说：“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涵曦，那是因为他是一个重情谊的男孩。” “当年我把他带到实验中学，他一直铭记在心，坚持选择来到咱们班，他本来有更好机会选择的，我让他和你同桌，给了你多好的机会啊，可惜被你父母鬼迷心窍，硬硬拆散了。” “我知道的，没有他的精心帮助，我怎么能考到外国语中学，父母真是傻了，就凭不停地辛苦打工赚钱寄给我，这份情谊哪里去找，以前我还怨恨他，现在想想实在找不到恨他的理由。”秋雨说到。 文老师说：“是啊，喜欢他的女生恐怕排着长队呢，当年涵曦选择xx师大，看似很傻，现在看来是聪明之举，充分认识到人脉在生活中的重要作用。” 文老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之所以是学霸，不是偶然的，眼光独到，那么多人愿意帮助他，资助他，是他们看到了他身上那份重情谊的品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涵曦之所以能成功的原因啊。” “唉，一幅好牌被父母打成了臭牌，现在居然想去找林厅长开后门，可能嘛。”婉秋叹了一口气，说到。 这时候文老师女儿从卧室走了出来，说：“秋雨姐，我要是能遇上涵曦哥这样的男生，早都跟他私奔跑了。” 文老师瞪了她一眼：“想什么呢，哪有那么多话，回屋好好学习吧。” 文老师女儿吐吐舌头回屋了。 秋雨对文老师说：“其实小妹说的对，在美好的爱情面前，是我懦弱了。” 初一下午，涵曦接到了梁红玉的电话，邀请他一起去郊外的关帝庙拜拜武财神。 涵曦本来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但既然是梁红玉盛情邀请，也就答应了。 下午他是和嘉琪、婉秋、梁红玉一起去的关帝庙。 关帝庙人来人往，香火旺盛，这一点是涵曦没有想到的。 回来的路上，梁红玉第一次给他谈到了风水。 他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梁红玉告诉他关帝庙附近的小商品市场之所以成为北方比较大的市场是与当地风水有很大关系的。 因为那里的经营者大多来自南方，特别崇拜关公，忠义诚信精神成为经商的至理信条。 红玉说：“你想想，那地方远离市区，交通又不是特别发达，那里怎么会自发形成交易量很大的商品贸易市场呢？” 涵曦想想似乎也有点道理。 这时候他想起了桃子对他说的话，难道人的命运真的是天注定嘛。 但是他一直坚信林厅长与高先生的那句寄语：梅花香自苦寒来，阳光总在风雨后。 所有的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 这一天分别时，梁红玉告诉他大年初五过后就去考察美桃家具公司。 涵曦再次表示了欢迎，一个大胆的想法迅速涌上心头，美桃家具公司不是缺个管理者嘛，梁红玉不就是个最合适的人选嘛。 梁红玉精力充沛，虽然年轻，与梅雨四姨相比生产管理略显不足，但是实力雄厚，经营理念超前，是不可多得商业合作伙伴。 梅雨四姨毕竟精力有限，不可能长期兼职的。 最关键一条她文化程度比较低，目光相对短浅，非长期企业管理合适人选。 但是如何劝退梅雨四姨呢？他陷入了沉思。 请神难，送神更难，怎么张口呢。 第三十二章第八段嘉蓝的恋情 再说涵曦与嘉琪以及婉秋姐妹初二晚上在车站汇合之后，涵曦问嘉琪：“兄弟，怎么不带上姐姐一起去玩呢？” “别提了，我姐都把我父母气死了，我说她都不听。” “怎么了？” 嘉琪就把姐姐的事情讲了，原来姐姐在设计院招待所上班以后，高中时同桌死追烂打一直追求她。 嘉琪说：“那个男孩家是郊区农村的，正经职业都没有，咱妈都说了，到时候给她在设计院或者医院介绍一个大学生，她说啥都不听，非要愿意和那个男孩交朋友，今年春节居然要带那个男孩上门，父母不同意，现在僵持在那里了。” 他接着说：“我回来听说后，见过那个男孩，个子不高，油腔滑调，分明是游手好闲之辈，父母怎么能愿意吗？” 涵曦说：“既然是这种情况，更应该带她去见见世面，见得场面大了，自然就把那个男孩忘了，这样吧，我去你家叫上她，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你家的事也是我的事，你姐也就是我姐，姐姐不顺心了，我也必须管管。” 嘉琪笑了：“哥们，你有办法吗？” “小事一桩，你们等着我，我去你家，把叔叔阿姨的烦心事解决了，要不解决你也没心走啊。” “是啊，总是牵挂家里的。” “好，既然这样，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说服嘉蓝姐跟着我们去旅游。” 嘉琪说：“行，我期待你凯旋而归。”说完，两人击掌加油。 涵曦走后，婉秋笑吟吟对嘉琪说：“嘉琪，放心吧，我弟弟鬼点子多，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嘉琪笑着说：“的确，我这哥们鬼点子确实不是我能比的。” 路边涵曦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嘉琪家，嘉琪家也在城郊一个村子里，自己盖的平房，中间还有一个小院子。 院子里种了三棵枣树，一棵石榴树，一棵椿树。 涵曦上高中时偶尔来这里住，与嘉琪父母非常熟悉，也算熟门熟路了。 他曾经问过嘉琪父亲为什么院子里要种枣树，石榴树以及椿树。 嘉琪父亲告诉他：在庭院中种植枣树，比喻早得贵子，凡事快人一步。石榴红红火火，含有多子多福的祥兆，庭院富贵吉祥。椿树是长寿之兆，在风水上有护宅及祈寿功用。 最初涵曦听了一笑而过，但后来想想似乎有些道理，这是民间的一种吉祥说法而已。 他直接推开铁门进了院子，熟门熟路来到堂屋，嘉琪父母正在火炉旁边取暖。 涵曦急忙打了招呼，向两位老人拜了新年。 嘉琪父亲站了起来，说：“涵曦，你和嘉琪不是去杭州嘛，怎么又拐回来了？” 涵曦说：“叔叔阿姨，我们想让姐姐跟我们一起去旅游。” “别管她，死妮子，不听话，气死我们了。”嘉琪父亲一脸怒气。 涵曦笑嘻嘻说：“叔叔，这不是多大的事，姐姐那么漂亮、朴实，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这个事交给我处理了。” “你有办法？” “小事一桩，嘉蓝姐呢？” “在她屋里呢，正和我们赌气呢，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了。” “叔叔阿姨，这事交给我了。” 嘉琪父母知道涵曦鬼点子多，就点点头同意了。 涵曦出了堂屋，来到了嘉琪姐姐屋门口，轻轻敲了门。 屋里嘉蓝有气无力问到：“谁啊？” 涵曦笑嘻嘻问答到：“嘉蓝姐，开门，我是涵曦。” “有事吗？涵曦弟弟。” “没事就不给弟弟开门吗？” “怎么会呢，稍后马上开门。” 嘉蓝从被窝里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梳理一下头发开了门。 因为和父母赌气，被窝里躺了一天了。 涵曦笑着说：“嘉蓝姐，换换衣服和我们一起去杭州玩。” 嘉蓝撅着嘴，说：“涵曦弟弟，你们去吧，我没心情不想去。” 涵曦经常来嘉琪家，和嘉琪姐姐非常熟悉。 他说：“不给弟弟面子嘛，我可是已经给大家吹牛了，说你一定跟着我去杭州的，不会让弟弟在大家面前丢人吧。” 嘉蓝笑着说：“唉，弟弟这话一说，让我无话可说了，好，那我换换衣服，等我一会啊。” “谢谢姐姐啊，既然姐姐给了弟弟面子，弟弟也要给足姐姐面子，这次旅游弟弟负责全程费用，何况我婉秋姐可以与你做伴呢。” “是嘛，好。”听说还有女伴，嘉蓝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涵曦出了屋子来到堂屋，对嘉琪父亲低声耳语了几句。 嘉琪父亲笑着说：“涵曦啊，中，我们可都指望你了。” 涵曦笑了说：“放心吧叔叔，我一定让叔叔阿姨满意的。” 那边嘉蓝收拾好之后，走出了屋门。 涵曦也出了堂屋，顿时眼前一亮，刚才还一脸憔悴的嘉蓝变的笑容可掬，明艳动人，黑色的卷发披在脑后，上身一件短款的白色羽绒服，下身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高腰筒靴，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气息。 他笑吟吟说：“嘉蓝姐，你走过马路的交叉路口时最好快一点。” 嘉蓝一头雾水，说：“为什么啊？” “不然一定会堵车！因为你太漂亮了，众男生只顾看你了。” 嘉蓝的脸顿时绯红，笑吟吟说：“嘴巴真甜，大家说你情商高不是偶然的。” 涵曦与嘉琪父母打了招呼，两人一起出了门。 两人走到主干道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涵曦说：“嘉蓝姐，我和嘉琪是亲兄弟吧。” “是啊，你俩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那咱俩也算是亲姐弟吧。” “那肯定是啦，姐姐就喜欢听你说话。” “那弟弟有难了，你不能袖手旁观吧。” 嘉蓝笑了，说：“弟弟说吧，只要姐姐能帮忙，我一定帮忙。” “不，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涵曦弟，那也得看姐能不能帮忙啊，我就是一个招待所服务员啊。” “你肯定能帮忙，要不然我不会说的。” “好，只要我能帮忙，我答应你。” “姐，也只有你才能帮忙，你也知道我在大都市开了一家酒店，缺个经理助理，虽然我姐负责管理，但是她工作太忙了，我和晴旖目前都在上学，而且我俩都是门外汉，急需专业人士管理餐厅以及酒店，姐姐不管怎么说，在招待所干了几年了，具有丰富的经验，不能看着弟弟赔钱吧。” 嘉蓝笑了，说：“我就知道你鬼点子多，不知不觉把我套进去了。” 涵曦笑了，说：“不会让弟弟三顾茅茅庐，请姐姐出山吧，你可是答应过我了。” “好，既然答应你了，我回头办办手续就去如何。” 涵曦心想那可不行，就想让她失踪一段，与那男孩断了联系。 涵曦说：“姐姐既然答应了，其他的事不用姐姐操心了，其他事情由我来办理。” 不知不觉，出租车来到了车站，他俩先后下了车。 那边嘉琪已经把五人的车票买好了，看到姐姐过来，他不得不佩服哥们鬼点子真多。 五人说说笑笑进了车站候车室。 五人坐下之后，涵曦说：“现在我宣布一个重要决定，特别聘请嘉蓝女士担任酒店经理助理，月薪二千，年底还有奖金。” 嘉琪愣了，不知道涵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他还是很快明白了，涵曦想让姐姐见见世面，见了大场面，自然看不上那个男孩了。 他心里暗暗佩服涵曦鬼点子真是多。 嘉蓝笑着说：“工资这么高啊，这可比我目前工资四倍了。” 涵曦笑了，说：“而且姐姐服装费用酒店全部负担。” 嘉蓝说：“不会骗我的吧。” 涵曦说：“我骗谁也不会骗姐姐啊，过几年我打算再开一家酒店呢。” “好，那我跟着你们干了。”众人拍手叫好。 婉秋妹妹说：“哥，长大了我也当经理啊。” 涵曦笑了说：“妹妹，你要是不好好学习，那就到酒店当服务员打扫卫生。” 这句话把大家逗得捧腹大笑了。 第三十三章第一段嘉蓝与婉秋的苦衷 嘉蓝与婉秋年纪相仿性情相近，很快成了好朋友，两人畅所欲言，有种相见恨晚感觉。 嘉蓝的脸上从忧愁变成了眉开眼笑，嘉琪看到姐姐的变化，心里暗暗赞许。 后来五人上了火车，期间涵曦拉着嘉琪上卫生间的机会，给他谈了自己的想法。 “嘉蓝姐在大都市工作几年，提高了格局与见识，恐怕早都看不上那个男孩了，你叫她回头，恐怕她也不会了，再说，大都市业务越来越多，的确也需要更多专业人士来管理，到大都市后，我出钱让嘉蓝姐去高档酒店培训一下，提高她的业务水平。” 嘉琪伸出了大拇指。 涵曦笑着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下重金，嘉蓝姐下不了离开老家的决心。” 嘉琪拥抱了涵曦一下，表示了谢意。 嘉琪说：“我真佩服你的头脑，我们愁眉不展的事，没想到你一出手便迎刃而解。” 由于是大年初二，东去的列车上乘客并不是太多，所以嘉琪买的都是卧铺票。 卧铺的乘客也是稀稀拉拉，因此他们可以围坐在一起畅谈。 婉秋以及嘉蓝躺分别躺在了中铺旁边，与下铺的涵曦、嘉琪以及婉秋妹妹有说有笑聊天。 婉秋与嘉蓝以及婉秋妹妹都是第一次坐火车远行，因此显得特别兴奋。 婉秋比嘉蓝小两个月，嘉蓝也算是大家的姐姐了。 嘉蓝的心情这会好多了，远行的喜悦涌进了她的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 婉秋笑吟吟说：“嘉蓝姐，出来散散心对了吧。” 嘉蓝笑吟吟说：“我知道涵曦弟弟套路我，我是心甘情愿上当的，其实我也想去杭州游玩，那可是人间天堂啊。” “哈哈，我还以为我可聪明呢，原来雕虫小技早被你看穿啊。” 大家捧腹大笑了。 涵曦接着说：“嘉蓝姐，玩笑归玩笑，我是认真的，虽然我干姐有管理经验，但是我还是想把你送到更好的酒店培训一段时间，也算是为酒店以后扩张提前做准备，至于这边辞职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嘉蓝说：“难得涵曦弟弟如此看重我，那我也就出来见见世面，跟着你们干了。” 涵曦说：“行，有魄力，这一趟我没白跑。” 他接着说：“嘉蓝姐，多一句嘴啊，你真打算和那个男孩结婚啊，我可是听嘉琪说，那个男孩个人条件很一般，也不思进取啊。” 嘉蓝说：“唉，一言难尽啊，其实我也是左右为难，我只要说分手，他就用自杀来威胁我，说他多么爱我，我实在无法拒绝，我属于同情心居多吧。”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俩是真爱呢，他越是这样，越不可理喻，你干嘛搭上自己青春，委屈自己一辈子。”婉秋说到。 “我是没办法啊，他每天在酒店外面等着我，死缠烂打，我不自由啊。”嘉蓝一脸无辜。 嘉琪说：“姐，那你干嘛不告诉我呢。” “我不是害怕他闹事嘛。” “他就是利用你怕惹事心理，你俩同桌，他太熟悉你软弱性格了，号住你的脉了。”涵曦说到。 “嗯嗯，其实我并不喜欢他的，他的素质与修养很低，不是我的理想情侣。”嘉蓝说到。 “嘉蓝姐，那正好别回去了，跟着我们在大都市干吧，一起开创美好未来。”涵曦说到。 “好，我也早想去大城市见见世面了，老是待在小城市里，每天上班下班，生活单调闷死了。”嘉蓝激动地说。 “哈哈，原来姐姐早有想法啊，干嘛不早点告诉我们啊。”涵曦笑吟吟说到。 涵曦对婉秋说：“姐，什么时候你也想出来玩时，尽管来找我们啊，我来安排。” 婉秋的心美滋滋的，弟弟时刻牵挂着她，能不心花怒放嘛。 后来大家又聊了一会，渐渐都进入了梦乡。 早上五点，婉秋与嘉蓝醒了起来一起上厕所，先是嘉蓝替下铺的嘉琪盖好被子，后是婉秋也替旁边下铺的涵曦盖好被子，两人会心一笑。 从厕所回来，两人坐到了旁边靠窗的座位上开始了聊天。 窗外，天色渐渐亮了，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到铁路沿线的风景。 随着火车进入南方，铁路边一望无际的稻田越来越多，绿油油的，城市的高楼大厦也越来越多。 两个人先是聊起了嘉蓝的恋情，接着又聊起了婉秋的恋情。 婉秋的眼睛湿润了，她心中的痛曾经无处释放，无人诉说，那种压抑的情感这会终于找到了倾泄之处，如奔腾的黄河越过壶口，尽情的宣泄。 当嘉蓝听说婉秋深爱涵曦的时候，她非常惊讶，原本她以为自己的爱情是痛苦的，却没想到婉秋的爱情比她更痛苦，因为她深爱的人就在身边，却无法得到他全部的爱。 婉秋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喜欢上了他，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那时候他腼腆，羞涩，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我说的多，他会耐心倾听我的故事，最初我以为那不是爱情，只是感觉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很轻松，就是希望每周时间过的快一些，因为周末才能见到他。” “慢慢发现，我悄悄地爱上了他，感受着他的悲伤与快乐，他悲伤了，我莫名的惆怅，他快乐了，我也心花怒放，但是为了让他专心上学，我压抑了自己的情感，想等到他高中毕业再对他表白，没想到他喜欢上了同桌秋雨。” “为什么不告诉他呢，爱就要勇敢大胆地说出来。”嘉蓝说到。 “最初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慢慢发现，他也很喜欢我，但他也是压抑了自己的情感，他逐渐把事业放在了第一位，他要用自己的智慧努力赚钱，让我以及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我也慢慢明白，除了儿女情长，物质基础也是现实生活必不可少的，作为男人，面面俱到很难的。” “是啊，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子弟，嘉琪和涵曦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全家的生活条件，让我们过上幸福的生活。”嘉蓝感叹道。 “他什么都对我说，但是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他吃了多少苦，每次我问他，他总是说男人吃点苦应该的，留再多的汗水也是应该的，他也想儿女情长，也想像大多数男孩一样打打篮球，谈谈恋爱，游山玩水，可家庭条件不允许啊。” 婉秋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洒落。 嘉蓝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替婉秋擦拭眼泪。 婉秋很快恢复了平静，说：“他对我很好，总能给我带来惊喜，他给我买手表，买项链，我所有的开支都是他的，恋人不过如此吧，何况他还是学生，他给我买东西的时候毫不吝啬，从这一点来说我觉得我已经很幸福了，我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给他最大的精神支持。” 嘉蓝竖起了大拇指，说：“涵曦弟弟对你真的好，确实一般男生做不到的，这一点我都非常羡慕你，嫉妒你，这种情感远远超越了爱情，是一种无私的爱。” 婉秋笑了，虽然有些苦涩。 涵曦起来上卫生间，路过两人身边，笑吟吟说：“姐，你们在说啥呢，不会是说我坏话的吧。” 嘉蓝笑容满面，说：“你姐在夸你呢，说你对她太好了，说实话比嘉琪对我都好，虽然嘉琪对我也不错。” 涵曦笑了，说：“男人的奋斗初心就是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所有的艰辛与付出都是值得的，我就是要让我姐过上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我相信嘉琪也会的。” 婉秋笑了，说：“嘉蓝姐，你看我弟弟会说话吧，说话总是让人听了非常舒服，虽然话语很平淡，可我相信女生是抵御不住诱惑的。” 嘉蓝竖起了大拇指，笑吟吟说：“嗯嗯，至少我也抵御不住的，嘴巴真甜，再加上真金白银的跟进，恐怕女生都是心甘情愿被套路。” 仨人捧腹大笑了。 第三十三章第二段魅力杭州（1） 他们是在早上七点到达了杭州站。 下了火车，依然感到天气是晴冷的，虽然是到了南方。 出了出站口，他们就看到了身穿红色羽绒服，下身黑色紧身裤，脚蹬红色筒靴的顾家姐妹。 她俩不顾及大家的目光，分别扑向了涵曦与嘉琪。 涵曦拥住了顾家姐姐，笑吟吟说:“西湖美不美，美；东湖美不美，美！不过，有你在我面前，足以使我迷醉，东西湖美景均黯然失色。” 顾家姐姐娇羞地说：“大坏蛋，嘴巴如抹了蜜似的，我最初是被你的外表吸引，后来想想，最厉害的还是你这张嘴，花言巧语让我迷醉，不过我喜欢。”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婉秋与嘉蓝会心一笑，说：“这次亲眼所见了吧，我弟弟嘴巴真甜，漂亮的女孩都心甘情愿被套路。” 嘉蓝竖起了大拇指。 顾家姐姐赶快离开了涵曦，分别与嘉蓝以及婉秋姐妹拥抱表示了热烈欢迎。 很快五个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拉着手走在前边，她们有说有笑。 涵曦与嘉琪拉着行李箱跟在后边。 顾家姐姐一边走一边介绍西湖美景。 她说：“西湖之景，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美景如画，人总羡慕别人是画中之物，其不知自己也是画中之人。” 她轻轻朗诵到：岸上湖中各自奇，山殇水酌两相宜，只言游船浑如画，身在画中原不知。 众人拍手叫好，皆佩服顾家姐姐的文化修养深厚。 涵曦问前边的顾家姐姐：“亲爱的，咱爸妈呢？” 顾家姐姐回过头说：“他俩在知味观饭店等着我们呢。” 顾家妹妹说：“知味观是一家近百年历史的老店，离西湖距离非常近，是杭邦菜的名店，虾肉小笼包非常有名，我们吃饱喝足之后再去畅游西湖。” 涵曦说：“亲爱的，你安排得很周到啊。” 顾家姐姐笑吟吟说：“跟着你不进步都难啊。” 他们沿着西湖大道很快来到了知味观饭店，饭店里排着长长的队伍。 涵曦与嘉琪很快找到了队伍里排队的顾家父亲，顾家父亲激动地走出队伍与两个青春男孩拥抱在一起。 他们聊了几句，涵曦与嘉琪继续排队，顾家父亲则去二楼寻找占座的顾家母亲了。 那边顾家姐妹一群人早已经上了楼和顾家母亲坐在了一起。 他们彼此打着招呼。 顾家母亲把婉秋以及嘉蓝拉在自己身边，一边一个，其乐融融。 本来顾家父亲买了十笼包子，其中有两笼素菜包。 顾家父母之所以选择素包子，是因为他俩觉得第二天既然打算去寺庙烧香拜佛，那就头天开始戒荤，不管孩子们信不信，作为中年人还是遵守不成文的规定。 涵曦看到别人端过来的包子个头那么小，和老家的饺子差不多，又赶快让嘉琪去收银台买了十笼虾肉包以及九碗小米红枣粥。 当他俩把二十笼包子放到餐桌上堆积起来的时候，婉秋妹妹说：“哥，这么多啊，能吃完吗？” 涵曦说：“妹妹，看看这包子个头，和我们老家饺子差不多大小了，恐怕两笼你都吃不饱呢。” 婉秋妹妹看了看包子，笑嘻嘻说：“哥，真是啊，这也太小了吧。” 涵曦说：“赶快吃吧，这可是虾肉包，味道鲜美，肉质松软，不够吃我们再买，待会再买一些带着，游览中饿了继续吃。” “哥哥，今天让我们吃一天包子啊，不会变成包子脸吧。”说完，婉秋妹妹一口吃了一个。 涵曦笑嘻嘻说：“怎么会呢，下午等我们游览完西湖后，去旁边的河坊街继续品尝杭州美食，听说西湖醋鱼很有名啊。” “哥哥，你这一说，我垂涎欲滴的都要流口水了。” 众人被这句话逗乐了。 吃完饭，看着大家的行李众多，涵曦建议先去找住宿地方，安排好住宿之后，再去游览西湖。 冬天西湖边冷极了，凛冽的寒风刮得人们瑟瑟发抖，花儿大都谢了，只有梅花依然芬芳绽放。 虽然天气非常寒冷，可西湖边依然人满为患，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涵曦与嘉琪打了一辆的士，开始在附近寻找宾馆。 意外的是司机拉着他们找了附近多家宾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间。 要么爆满没有床位，要么床位剩余一两间，九个人也没法居住啊。 司机倒是非常热情，后来建议他们到远离西湖的宾馆居住。 涵曦想想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司机最后把他们拉到一家远离西湖五六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家宾馆，虽然条件一般，不过总算安顿了下来。 嘉琪跟着司机去寻找大家了，涵曦留了下来，与漂亮的服务员开始了聊天。 涵曦说：“美女，没想到附近宾馆生意这么好啊。” 那个女营业员说：“嗯嗯，小帅哥，就这你还是来的早，虽然我们距离西湖有点远，不过中午房间就会爆满的，尤其是假日期间，下午来订房间的话都没床位了。” “听小姐姐口音不是杭州人啊。” “嗯嗯，我是宣城人，附近宾馆做服务员的几乎都是我们宣城人，虽然我们属于安徽，但是离杭州很近，所以初中毕业我就来杭州打工了。” “小姐姐普通话可以啊，我看这边说普通话居多。” “地方话你也听不懂啊，杭州为了发展旅游业，在本地大力推广普通话。” “额，这样啊，早上我们在知味观吃饭，服务员也说的是普通话。” 这时候涵曦突然萌生了也在西湖边开一家宾馆的想法。 刚才走进的几家宾馆条件都很一般，却是宾客满满，假如开一家条件好些的，那一定生意更好了。 不大功夫，嘉琪他们打了两辆出租车来到了宾馆。 涵曦一共开了四个房间。 顾家父母一间。 婉秋姐妹以及嘉蓝一间。 涵曦与顾家姐姐一间。 嘉琪与顾家妹妹一间。 趁着与顾家姐姐一起整理房间的时候，涵曦告诉顾家姐姐，他不打算游览西湖了。 顾家姐姐非常意外，说：“亲爱的，怎么了，我可是期待与你一起畅游西湖啊。” 涵曦谈了自己的想法，他打算在附近寻找地方，开一家宾馆。 他说：“西湖之美果然名不虚传，观光的游客太多了，附近条件一般的宾馆都是宾客爆满，我们干嘛也不开一家呢，这样我们以后来这里观光也有地方吃住了。” 顾家姐姐竖起了大拇指，说：“亲爱的，你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眼里商机无限啊。” 涵曦笑着说：“嗯，等我们开了一家宾馆，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在乎这一次。” “这倒是，那我陪着你一起考察吧。” 涵曦笑着说：“亲爱的，不用了，你跟着我以后还没旅游一次，我自己在附近转转就行了，你领着大家游览吧，晚上我们在宾馆见面，然后一起去河坊街吃饭。” “那好吧，我们晚上六点见吧。” 两人出了房间。 大家在宾馆大厅汇合之后，涵曦对大家谈了自己的想法，众人皆是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说：“到时候宾馆开业了，我们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嘉蓝姐，以后你就是宾馆的经理，可不要孤辜负大家的期望啊。” 嘉蓝说：“啊，真让我当经理啊。” 涵曦笑了，说：“嘉蓝姐，我可没开玩笑啊。” 大家都笑了。 后来大家离开了宾馆，涵曦则是一个人沿着旁边的大道慢慢走着。 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还没到享受的年龄，趁着年轻，乘风破浪做一番事业，才不枉费人生黄金岁月。 第三十三章第三段魅力杭州（2） 走了一会，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找个向导，这样寻找目标太盲目了，恐怕一天都找不到目标，达不到效果。 突然他想起来，盼盼家不是在这里嘛，这不就是最佳向导嘛。 可是盼盼家的电话号码不知记在哪里了。 他在脑子里开始搜索那个电话号码，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盼盼家在哪里呢？ 他站在马路边思索了一会，回忆起盼盼曾经告诉他，家是工学院的。 他打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地址。 司机非常热情，告诉他工学院离西湖不远，就在西湖北边，不过已经更名为工业大学了。 涵曦记得盼盼曾经告诉他，她家离西湖不远，周日的时候她都是与同学们跑步去西湖玩的，看来就是司机说的位置了。 司机说：“老的工学院只有一个家属院，你在门口等着就行了。” 涵曦想想似乎也不行，万一盼盼一天都不出来呢，不过目前司机说的是最可靠的办法了。 思索中，司机可在工学院家属院门口停了车，本身距离就不远。 涵曦下车后，又站在马路边思索了一会，很快计上心来。 他在家属院门口咨询了门卫，打听一位在大都市上名牌大学的女孩，他认真描述了盼盼的模样。 没想到门卫听了，立刻笑了，说：“我知道是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江南才女，是我们家属院的骄傲，家属院的男女老少提起盼盼，都纷纷夸她是院里顶尖才女呢。” 他给涵曦说了盼盼家的门牌号码。 盼盼这一天早上吃完饭，在家里闲着没事，就决定出去转转。 她给高中要好的一个女同学打了电话，邀请她一起去西湖边欣赏美景，那个女同学爽快答应了。 那个女同学说话：“盼盼，大家早都期盼你这个才女归来，节前同学们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联系其他同学的事交给我了，九点西湖边见吧。” 盼盼笑吟吟答应了。 然后她回到卧室考虑穿什么衣服出门，换了几套都觉得不太满意。 这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起初她并没有在意，因为父母都在家，他们会开门呢。 门是盼盼母亲开的。 盼盼母亲看到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孩，几乎和屋门一样高了。 “小伙子，你找谁呢？”盼盼母亲非常热情，先开了口。 “阿姨好，新年快乐，盼盼在家吗？” “快乐，你是？” “我是她的同学。” “高中同学？以前我们没见过你啊。” 盼盼母亲有点疑问，因为听涵曦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怎么会是女儿同学呢。 涵曦正要解释，卧室正在换衣服的盼盼听到了他的声音，感觉非常熟悉，就赶快换好衣服，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 她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涵曦。 她十分惊讶，说：“王涵曦，你怎么来了啊？” 涵曦笑了：“我来看看你啊。” 盼盼说：“赶快进来啊，真没想到你能这时候来，节前见面时也没听你说过啊。” 涵曦进了屋，急忙与盼盼父母打了招呼。 盼盼给父母做了介绍，说这是以前参加竞赛时认识的同学，现在也在大都市上大学的。 她说：“爸，妈，暑假里我执教的辅导班就是他开的。” 盼盼父亲竖起了大拇指。 盼盼回卧室梳妆打扮去了。 盼盼父亲把涵曦让到沙发上，拉着他的手，说：“我听盼盼说，你打算也去伦敦留学呢。” 涵曦说：“嗯嗯，有这个初步打算。” “盼盼对我们讲了，我们表示了大力支持，如果你们以后去留学的话，一定要相互照应啊。 涵曦点点头。 那边盼盼收拾好之后，出了卧室。 心仪的男孩到了家里，盼盼更是精心打扮。 涵曦的眼前一亮，她秀发披肩，脸上淡妆清新，一身红色的羽绒服，黑色的紧身裤，黑色的高腰筒靴，清新脱俗，小巧玲珑，温婉动人。 她说：“涵曦，今天我正好约了几个高中同学，我们一起去游览西湖吧。” 涵曦点点头。 盼盼母亲说：“盼盼，中午回来吃饭啊，我做几个拿手杭州菜，让你同学品尝一下杭州美味。” 盼盼说：“不用了，爸。” “那怎么行，小伙子这么远跑来，怎么也得在咱家吃顿饭吧。” 涵曦急忙说：“不用麻烦叔叔阿姨了，谢谢啊。” 盼盼与涵曦一起下了楼，路上涵曦告诉了他的想法，想让盼盼给他做个向导，在附近看看楼盘。 盼盼竖起了大拇指，说：“好啊，你胆子真大啊，可打算在这里买房了，这里的房价可不便宜啊。”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也想住在西湖边，观西湖美景，享受美好生活啊，其实我也没钱，只是先了解一下。”涵曦笑吟吟说到。 “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风日晴和人意好，夕阳箫鼓几船归。”盼盼轻轻朗诵到。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盼盼听了，不无伤感，说：“南高峰。北高峰，一片湖光烟霭中，春来愁杀侬。 郎意浓，妾意浓，油壁车轻郎马骢，相逢九里松。” 涵曦听懂了盼盼的心情，说：“盼盼，你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比我更优秀男生的。” 盼盼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涵曦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安慰盼盼了。 两人快走到家属院门口的时候，盼盼停了下来，说：“我一个小学同学好像在一家房屋开发公司售楼部工作，她应该非常熟悉这方面情况。” 涵曦说：“那最好了，我找你找对了。” 盼盼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她家看看，她家也在这个家属院。” “好！” 盼盼转身走了回去，过了一会，盼盼自己回来了。 涵曦说：“她没在家吗？” 盼盼有些迟疑，说：“她在家，但是……” 涵曦说：“她不愿意帮忙吗？” “那也不是，但她是有条件的，我怕你接受不了。” “你说吧，我看看是什么条件？” “她说，她要收咨询费呢，我没想到她竟变成这种人了。” “咨询费，怎么收？”涵曦非常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听说。 “她说半天的话，是两百元，一天的话就是三百了。” “啊，这么贵的咨询费。”涵曦更加惊讶，没想到这么贵的咨询费。 盼盼说：“要不我陪你转转吧。” 涵曦想了想，说：“我俩盲目转的话不但浪费时间，而且效果不大，行，我同意她条件了。” 盼盼想想也是，自己也是外行，陪着涵曦也属于瞎转，但是总觉得过意不去，他大老远跑来，儿时好友居然一点不客气，收他咨询费。 涵曦说：“时间比较紧，盲目瞎跑浪费时间，专业人士做专业的事，收费似乎也有道理。” 盼盼点头同意了，说：“我最佩服你这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退一步海阔天空，该低头时就低头，其实一点不影响你男子汉形象。” 涵曦笑了，说：“馨竹教授说得对，人生在世，在你很弱小的时候，如果你想过得好一点，实惠一点，踏实一点的话，那就不妨放下身段和面子，踏踏实实去做人和做事。” “现在我明白那么多人为啥愿意帮助你了，高情商的人说话让人舒服，高情商的人做事让人舒服。”盼盼感叹到。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完美啊，我变得精于算计，不再是那个纯真可爱的少年。” “虽然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完美，可我就是无法不去想你。”盼盼说到。 涵曦无语了，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沉默，再优美的词语也无法安慰痴情的盼盼。 盼盼转身离开了，不大功夫就把那个女孩带来了。 那女孩个子与盼盼差不多一样高，一件粉红色短款羽绒服，黑色紧身裤，黑色的长筒靴，皮肤白皙，体态轻盈，小家碧玉似的玲珑剔透，浑身上下洋溢着西湖水一样碧绿清新气息。 与盼盼一样，典型的江南女子肤白细腻，小巧玲珑，温婉动人。 那女孩看到涵曦如此高大英俊，有点怦然心动，说：“小帅哥你好，咱们到西湖边找一家咖啡屋详细谈吧。” “好！” 三人一起走出了家属院大门。 第三十三章第四段魅力杭州（3） 马路边涵曦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三人上了出租车。 那个女孩告诉了司机地址，司机很快把他们拉到了西湖边一家古香古色的咖啡屋。 咖啡屋依西湖而建，前边是林荫小路，后边就是美丽的西湖美景了。 冬日的西湖，湖面烟波浩渺，波光粼粼，岸边垂柳依依，游人谈笑漫步。 太阳高高挂起来，映出了它的笑脸，映出了白云的妩媚，照耀在宽广的湖面上，一幅美仑美奂风景。 此时涵曦想起了苏轼的佳作: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西湖美景总是不自觉地让人沉醉，心胸顿如湖面一样宽广。 咖啡屋门口盼盼说：“你俩先进去啊，我去和同学们打声招呼，然后就过来。” 涵曦点头同意了。 盼盼离开后，涵曦与那个女孩一起走进了咖啡屋。 两人在靠窗桌台坐定后，女孩落落大方地对跟上来的服务员点了两杯拿铁咖啡。 女孩说：“小帅哥，虽然我和盼盼关系很好，但是咱俩初次相识，我是从事这一行业的，收费也属正常吧。” 涵曦说：“不介意，这也是应该的。” “那就好，你是准备咨询半天呢还是全天呢？” “全天。”涵曦想，既然来一趟，就要大致了解清楚。 “那就三百元。” “行，没问题。”涵曦很快回答到。 他以前听说江浙人都是生意精，一点不假，这一次算领教了。 女孩说：“那你问吧。” 涵曦谈了自己初步想法，打算购买门面房开宾馆的事情。 女孩说：“这边购买门面房都是全款啊，而且很难在附近买到。” “啊，全款还不一定买到？” “嗯，购买门面房的都是本省其他城市的，他们很有钱，一人不够的话，全家集资来购买，甚至亲戚朋友一起集资购买，听说过温州炒房团吗？” “耳闻一些。” “目前这边的开发商都是本地人，炒房团或多或少与开发商有点亲戚关系，一般西湖旁边开发的楼盘基本一扫而光，只有稍微远一些的位置楼盘才能买到。” “这样啊，也就是说拿着钱都买不到。” “嗯，目前确实是这样的，主要原因还是开发楼盘太少。” “价格呢？” “附近的门面房一层大概一万到一万五，住宅的话，大概四千到六千之间一平米，离西湖远一些的大概是两千到四千一平米，二千一下的楼盘也有，但是位置更偏僻了。” “这么贵啊，价格可以比肩大都市了，西湖旁边的住宅能买到吗？” “多层商品房很难买到，但是也有楼盘能买到。” “为什么？” “那些楼盘属于带电梯的小高层建筑，一般都是外资开发商开发的高档楼盘，配套设施也好，绿化率相对高，价格也高，本地人一般不买，，消费能力有限。” “高档楼盘大概什么价位？” “大概八千到一万了，随到随买，一般人买不起的。” “住宅可以贷款吗？” “可以贷款，不过银行审查严格，而且贷款手续繁琐。” “我知道了。” 那女孩接着说：“还有一个因素也要注意，开发商的实力也很重要，因为本地开发商都是地方国有企业，信誉比较好，所以它们开发的楼盘信誉也好，不容易烂尾。” 涵曦听了，觉得这三百元花的非常值，有些情况一般人真不知道呢。 两人继续聊着。 再说那边盼盼找到高中同学，提起了没法陪同大家游玩的原因，因为来了一个外地男性朋友。 其中一个女同学笑嘻嘻说：“老实交代怎么认识的，不会是男朋友吧，长的帅吗？” 盼盼笑吟吟说：“参加大学纪念大会认识的，帅的超乎你的想象力，我倒是很想做他女朋友，可他已经有了，他打算在这里投资买房，所以顺便过来看看我。”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富帅？”其中一个女生说到。 “啊，不会吧，你这么漂亮他还看不上？”另外一个女生说到。 “也不是吧，主要女朋友是他高中同桌。”盼盼有些遗憾。 “那我们倒要看看这个男生模样如何。”众人起哄到。 盼盼本想拒绝，但是其他女生不容她回答，拥着她向咖啡屋走去。 走到咖啡屋附近，他们就看到了坐在窗口的涵曦与那个女孩。 盼盼指了指那个坐在窗边的英俊男孩。 其他女生看了，笑嘻嘻说：“盼盼，真是帅呆了，这样的男孩想办法把他翘过来，你要是不出手，我们可要下手了。” 其他女孩都笑了。 盼盼的女同学都是超级中学学霸，思想活跃。 盼盼笑容满面，说：行，只要你们有本事，尽管翘吧，到时候结婚我送上大红包。”众人捧腹大笑了。 众人走了进去，打了招呼。 涵曦急忙站起来，表示了欢迎。 面对一群江南貌美才女，涵曦最初略显羞涩，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到底都是年轻人，大家很快聊的热火朝天。 其中一个女孩笑嘻嘻说：“小帅哥，盼盼漂亮吧。” “那是肯定啊，貌美如花，才华出众。”涵曦不加思索回答到。 “那就做我们杭州女婿吧。”另外一个女生调侃到。 涵曦依然笑容满面，说：“盼盼太漂亮了，我配不上啊。” 盼盼笑着说到：“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配不上了。” 其他女生笑吟吟说：“哈哈，帅哥无话可说了吧。” 中午的时候，涵曦请大家在一家杭州面馆吃了鸡蛋茄汁拌川面，并给大家买了几笼虾肉包。 涵曦吃完面，跑到隔壁奶茶店给每位女生买了一杯奶茶。 喝着浓郁香甜的奶茶，其中一个女孩悄悄对盼盼说：“这么彬彬有礼的男孩，要大胆追求啊，只要他没结婚。” 盼盼听了笑容满面，笑容中有一丝苦涩。 下午涵曦又与那个女孩聊了很多房产的事，并留下了联系电话。 那个女孩非常惊讶，没想到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居然有移动电话。 涵曦本来想打出租车把盼盼送到家，盼盼微笑着说：“你就急着把我送走吗？” 涵曦摸摸头，笑了，说：“哪里啊，我是想着天气寒冷，想让你早点到家啊。” 盼盼扑闪着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说：“和你在一起，虽然身冷，可心是暖的。” 涵曦拥住了盼盼，低声说：“我以为我的嘴巴很甜，没想到你的嘴巴更甜，我都想要去感受你的舌头有多柔软了。” 盼盼的脸红了，娇羞妩媚，说：“大坏蛋，我就是被你这坏坏的样子吸引的，你敢吗？” 涵曦拱手求饶，这时候路边一个女孩拿着一束鲜花跑了过来，笑嘻嘻说：“大哥哥，难道你不应该买一束漂亮的鲜花送给漂亮的姐姐吗？” 那是一束红玫瑰搭配满天星的鲜花。 涵曦才想起来，第二天居然是情人节，他大方地接过了鲜花，递给了那个女孩二十元，笑吟吟说：“小妹妹说得对，也只有这朵鲜花配得上漂亮姐姐的气质。” 小女孩高高兴兴接过钱跑开了。 涵曦双手把鲜花递给了盼盼，盼盼微笑着接了过来。 路过一家丝绸旗袍定制店，涵曦拥着盼盼进了旗袍店。 盼盼低声说：“干嘛啊？” 涵曦说：“我觉得丝绸旗袍比鲜花更能配上你的气质。” “唉，你除了花言巧语，还有贵重礼物相送，哪个女生能抵御住诱惑啊，想远离你也不舍得啊。” 涵曦哈哈大笑了。 花白头发的裁缝师傅给盼盼量了衣服尺寸，两人又精心挑选了丝绸布料，涵曦付了钱款，走出了旗袍定制店。 涵曦又拥住了盼盼，说：“生日快乐啊，我差点忘了。” “啊，你还记得明天是我生日啊，我记得还是纪念大会时告诉你的。” “嗯，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与情人节是同一天，刚才那束鲜花让我想起来了，对不起啊。” “大坏蛋，你让我感动得都想以身相许了。”盼盼妩媚地说到。 “别，再说我都激动地想跳进西湖游泳了。”涵曦笑嘻嘻说到。 “晚上去我家吃饭吧，父母一定做了丰盛的晚餐款待你呢。” “我就不去了，晚上我还得请家人吃饭呢。” “好吧，谢谢你的鲜花以及旗袍啊。”盼盼妩媚迷人。 “唉，对了，旗袍做好后，西湖边拍一组照片让我欣赏啊。” “好，我还要到时候穿着旗袍欢迎你到我们学校读研究生。” “好！”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家属院门口，拥抱分别。 目送着涵曦渐渐远去的背影，盼盼的双眼湿润了。 盼盼回到家，父母已经做好了一桌子丰盛的杭帮菜。 母亲第一句话居然问的是那个男孩呢，怎么不让他来家里坐客呢。 盼盼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第三十三章第五段杭州美味佳肴 涵曦回酒店的路上又买了六束鲜花，那位卖花的小姑娘心花怒放，一再请求把鲜花送到酒店，涵曦婉拒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还不到五点，他把鲜花送到房间后，下了楼在大厅里询问服务员附近的地方特色饭店在哪里。 之所以选择不去河坊老街是因为那里距离风景区太近，客流太多了。 漂亮的服务员告诉他：附近还真有一家具有杭州特色菜的饭店，比河坊老街生意还好，味道更纯正，距离这里不到两百米，不过需要提前预订位置。 涵曦表示了感谢。 他信步走出了酒店，不大功夫，就来到了那家饭店预订了包间。 他出来时，发现饭店斜对面有一条小路。 他返回饭店，询问服务员这条小路尽头是什么地方，服务员告诉他：“小路尽头就是名闻遐迩的钱塘江，距离这里不到一公里。” 他有些惊讶，说：“这里距离钱塘江这么近，怎么感觉与西湖周围城建差距非常大呢。” 服务员告诉他：这里距离西湖确实有点远，大约五六公里了，所以相对属于偏僻地方了。 涵曦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城市会不会向江边发展呢。 涵曦回到宾馆的时候，大家已经回来了。 顾家姐姐在大厅里等着他，服务员刚才已经告诉她，涵曦去订饭店了。 看到涵曦推门进来，顾家姐姐跑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亲爱的，今天玩得开心吧。” 她撅着嘴，说：“没你陪着不开心，明天你要陪着我们去。” “好啊，明天我一定陪着你们去。” 两人上到楼上，涵曦先把鲜花送给了顾家姐姐，顾家姐姐高兴地亲吻了他。 他走出门外悄悄把顾家父亲以及嘉琪喊到走廊上，把鲜花递给了他们。 他俩纷纷竖起了大拇指，拿着鲜花回自己屋去了。 涵曦与顾家姐姐拿着鲜花又来到了婉秋姐妹的房间里，把鲜花送给了婉秋姐妹以及嘉蓝。 三个女生喜笑颜开。 顾家姐姐又把涵曦拉到屋里，关上了屋门。 涵曦笑吟吟说：“亲爱的，我觉得你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吗？” 她没有说话，把涵曦推到了床上，热吻随即覆盖涵曦冰冷的嘴唇。 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半个小时后，涵曦与顾家姐姐出了门。 顾家姐姐面如桃花。 众人在楼下集合后，一起来到了那家饭店。 这一晚，涵曦点了十个菜，均是具有杭州风味的特色菜。 叫花童子鸡，杭州东坡肉，王太守八宝豆腐，龙井虾仁，西湖醋鱼，槽烩鞭笋，砂锅鱼豆腐，斩鱼圆，宋嫂鱼羹。 杭州菜清淡鲜嫩，注重原汁原味。 婉秋妹妹品尝了一口菜，说：“哥，我怎么感觉杭州菜好像没放盐似的，这么甜淡呢。” 涵曦说：“这主要是为了保持食材的原汁原味吧。” 顾家妹妹笑嘻嘻说：“姐夫哥，我怎么感觉你变成美食家了呢。” 涵曦笑了，说：“哪里啊，下午我来订包间的时候，顺便问了服务员几句，其实要说美食家的话，那肯定是咱爸，咱爸走南闯北见识广，让咱爸说几句吧。” 顾家父亲笑了，说：“说我是美食家，那还真不是吹牛，国内八大菜系分别是鲁菜、川菜、粤菜、苏菜、闽菜、浙菜、湘菜、徽菜，我都品尝过。” “其中鲁、川、粤、苏四大菜系在清带逐渐成名，后来，闽、浙、湘、徽等地方的菜品也渐渐名扬华夏。” “这八大菜系天南海北，各有特色，其中浙系菜主要讲究的是少用佐料，尽量保持食材的原汁原味，我们那边的红烧肉颜色有点偏黑，主要就是使用了酱油的缘故，你看东坡红烧肉颜色偏红，就是保持了肉类的天然颜色，应该说各有特色吧。” 众人皆竖起大拇指。 这一晚涵曦本来想要一瓶白酒。 顾家母亲说：“涵曦，我们明天要去寺庙进香呢，为了表示一份诚意，今晚都不要喝酒了。” 顾家妹妹举手表示了欢迎，说：“妈妈说得对，今晚不许喝酒。”说完与顾家姐姐会心一笑。 众人很快吃完饭，涵曦结完账，大家回到了酒店。 回到房间，涵曦洗完澡出来，才发现顾家姐姐已经睡着了，带着甜蜜的微笑。 涵曦看看时间尚早，他穿好衣服下了楼，来到了酒店外面，用移动电话分别给馨竹以及罗雨笳打了电话。 他把今天的经历分别对她俩讲了。 馨竹对他说：思路很有创意，想法与众不同，但是投资还要慎重，真要投资的话还是以西湖周边为主，不要远离这一区域。 馨竹同时提醒他：手里的资金够嘛，凡事量力而行。 罗雨笳在电话里对他的行动表示了大力支持，能够在旅游中看到商机，而且头脑清醒，非常果断付给那位女孩咨询费，专业人士做专业的事情，这一点值得鼓励。 涵曦说：“老师，以前听说江浙一带富贾云集，商业意识浓厚，这一次深有体会了。” 罗雨笳笑了，说：“是啊，江浙人的精明那可不是偶然的，是有悠久历史的。” 罗雨笳提醒他西湖周边的确是最佳投资目标地，但是也要考虑到城市的发展不可能一成不变的，一定要有前瞻的目光，投资价值洼地，才能超越别人。 这是他联想到自己的想法，城市会不会向江边发展呢，山有水则灵，同样城市也会有水则灵，西湖不就是明证嘛。 罗雨笳也非常看好杭州的城市发展，那不但是浙江的杭州，更是全国的杭州，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居住地。 罗雨笳最后提到温州炒房团给了一个很好的提示，一个人的资金是有限的，要结识志向相同实力雄厚的朋友一起合作，共创一番事业，这应了那句话团结就是力量。 涵曦不停地回应：“是是是，老师说得对！” 挂了电话，他感觉茅塞顿开，有些兴奋，上楼想敲敲顾家父母的房门，与顾家父亲畅谈。 但是想到顾家父母跑了一天，也累了，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回到了自己房间。 黎明的时候，他被顾家姐姐推醒了，她温柔地蜷缩在他的怀里，亲吻着他。 这也迅速点燃了他的激情，屋里的温度瞬间变的炙热了。 一大早，大家分别起了床，来到了宾馆的自助餐厅，宾馆的住宿费是包含早餐的。 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顾家父亲提醒大家：早餐一定要吃饱，中午不一定什么时候用餐呢。 婉秋妹妹对身边的涵曦说：“哥，这边的包子虽然小点，可味道鲜美，虾仁包我都吃了七八个了。” 涵曦笑了，说：“妹妹，多吃点，越吃越水灵，身材更是前凸后翘。” “哥，你怎么老是逗我呢，以后我还要跟你们出来旅游啊。” “这一点没问题，不过呢，回到学校不好好学习，那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婉秋妹妹吐吐舌头，笑了。 大家也都笑了。 顾家父亲再一次提醒大家：今天我们要去的是佛教名寺，千年古刹，是有很多讲究的，进了寺庙后，严禁嘻笑打闹，拜佛要虔诚有诚心，香火要自己在寺庙里购买，别人不可以代替。 寺庙的门槛是不可以踩的，要跨过但是没有左右之分。 拜菩萨也是有讲究的，文殊菩萨是求事业，普贤菩萨求学业的，地藏王菩萨是保佑祖先的，药师殿的药师佛是保佑身体健康的 顾家父亲最后又交待了女生拜佛注意事项，大家一一记下了。 涵曦悄悄递给了婉秋姐妹以及嘉蓝每人二百元。 涵曦对婉秋妹妹说：“待会你一定要拜普贤菩萨，那可是求学业的，态度要虔诚。” 婉秋妹妹低声说：“哥，这么隆重啊。” 涵曦说：“嗯嗯，到了寺庙不要乱说话，出来再说。” “好的，哥哥。” 这时候涵曦突然想起桃子说的算命结果，心中不免泛起阵阵波澜。 他决定诚心诚意去拜每一个菩萨，期望所有的亲人平平安安，虽然只是心理安慰。 吃完饭，一行人有说有笑出了门。 第三十三章第六段心诚则灵 涵曦他们打了两辆出租车，来到了那家具有悠久历史的寺庙。 为了表示诚意，顾家父亲建议大家离寺庙还有两百米距离下了车。 他一边走一边讲解寺庙的历史以及关于寺庙的神奇传说，大家听得津津有味。 寺庙门口，顾家姐姐走过去把所有人的门票全部买了，这一点让涵曦非常满意。 她给大家分发完门票，然后走到涵曦身边，低声说：“我这个管家婆还算称职吧。” 他笑着说：“何止是称职，而是非常称职。” 顾家姐姐甜美地笑了。 那边顾家父亲提醒大家，进了寺庙尽量保持安静，不要大声喧哗。 大家点头回应。 寺庙门口大家验了票，每人领了三支清香，先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位于西湖边的千年古刹，距今一千六百多年，，为杭州最早最驰名的名刹。 寺庙位于两座山峰之间，林木耸秀，云雾万状。 古朴幽静，景色宜人，意境深远，让人身临其境不自觉地产生一份虔诚之情。 涵曦一手拉着顾家姐姐，一手拉着婉秋的妹妹。 顾家姐姐低声朗诵到：紫粉笔含尖火焰，红胭脂染小莲花，芳情香思知多少，恼得山僧悔出家。 婉秋的妹妹伸出大拇指，低声说：“晴旖姐，你真是才女啊，难怪我哥喜欢你。” “难道我只是才女啊，难道我不漂亮吗？”顾家姐姐笑着说到。 婉秋的妹妹别看年纪不大，却是能说会道，笑着说：“我哥哥喜欢的女人能不漂亮吗？”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抿嘴浅笑了。 顾家姐姐也甜美地笑了。 涵曦不知道该不该把五百万贷款的事告诉顾家姐姐，这件事他犹豫再三，拿不定主意。 罗雨笳的建议是让他悄悄做事，做好了再告诉她。 这话似乎很有道理，五百万贷款别说顾家姐姐听了都晕，最初他自己听了都害怕，何况经历大风大浪的馨竹与美月听了都觉得非常可怕。 关于巨额贷款馨竹是非常反对的，她认为他当前的精力还应该放在学习方面，培训班赚得钱足可以维持正常生活了，目光应该长远一些，学业有成，今后赚钱的机会大把大把的。 这话不无道理，与罗雨笳的观点却截然相反。 她俩的观点很难用对与错评价，因为她俩所处的环境不同，自然观点截然不同了。 如果把贷款的事告诉了顾家姐姐，就相当于告诉了顾家父母，那么他们都会为他担惊害怕，本来平静的家庭就会风不平浪不静。 那可是五百万元，对大家而言，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他只能告诉家人好消息，让他们分享他成功的喜悦，而不是让他们为他担惊受怕。 他是一个男人，再大的风雨只能自己扛。 当然他还得感激桃子，那工厂毕竟属于她的，她对他的无限信任让他心存感激。 桃子不管他做什么，总是扑闪着一双如湖水般清澈的双眼，给予她无私的支持。 她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如此无私的对待他，这真的让他受宠若惊。 而他一边劝她不要相信算命先生的话，另一边自己却来虔诚的祭拜菩萨，似乎有一点自相矛盾啊。 寺庙总体规划是沿中轴线形成五层格局：分别是天王殿-大雄宝殿-药师殿-藏经楼-华严殿。 同时向两翼布局，旁边是五百罗汉堂、济公殿六和堂、祖堂、大悲阁、龙宫海藏。 每进殿堂建有宽敞平台，以便游客畅行无阻。 涵曦又在香房买了几束清香，先后拜了各路菩萨，分别求了事业发达与学业有成、家人平安健康。 拜完之后，他却没心思参观其他地方，而婉秋的妹妹兴趣很大，毕竟是她第一次远行，在她眼里一切都是新鲜的。 顾家姐姐只好陪她继续参观了，虽然她很想陪着涵曦。 涵曦一个人走出了寺庙，站在一棵松柏下面等候大家，脑子里想着需要做的事情。 旅游休闲他兴趣不大，心里需要牵挂的事情太多了。 站了一会，大家还是没出来，他开始来回踱步。 “施主，请留步！” 涵曦回头发现一个云游和尚模样的老者，慈目善目，和颜悦色，虽然白发苍苍，眼睛明亮睿智。 他说：“师傅，你是叫我吗？” 那位和尚双手合十，说：“是啊，这里也没其他人啊，我看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清目秀，一脸富贵面相，可否愿意听贫僧叨饶几句。” 涵曦这会闲来无事，说：“师傅尽管说吧，听听倒也无妨。” “施主面相，不可多得，额头宽广，未来必是财运亨通，虽然会有劫难，但是吉人自有天相身边会有贵人相助，从而可以逢凶化吉。” 涵曦听了很想笑出来，这样的言辞似乎都是套话了，但脸上还是保持了虔诚与平静。 那位和尚接着说：“施主桃花运旺盛，佳偶必是大富大贵之人。” 这个话题引起了涵曦的关注，他想听听他的看法与桃子说的一样不一样。 他说：“依照大师的法眼看来，所谓大富大贵是何模样啊？” “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自己品吧，古往今来大富大贵的女施主是何模样啊？” 涵曦摸不着头绪了。 “依照大师法眼看来，我的财神爷来自哪个方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财神爷已经在你身边围绕，既然已经拜了天上的财神爷，为何不拜身边的财神爷，时不可待不可错过。” 涵曦愣了，这话等于和没说一样。 那位和尚接着说：“施主刚才在庙堂可曾悟道什么天机？” “莫非是那句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能半称心？” “施主明睿，财富不可大于功德，财富乃身外之物，功成身退之后，多做慈善，这样人生才能功德圆满。” 云游和尚说完不容他回答，已经健步如飞走远了。 他站在那里，品味着他说的话。 似懂非懂，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他觉得是要去看望一下罗雨笳了。 突然他想起那位云游和尚的那句话，难道她是自己的财神吗？ 不会不会那么巧合吧，他将信将疑。 不大功夫，大家陆陆续续走出了寺庙。 涵曦与大家打了招呼。 他把顾家姐姐拉到一边，说：“今天是罗雨笳生日，她刚才打电话邀请我去参加她生日宴会呢。” 其实罗雨笳并未给他打电话，他只不过想找个合适的理由。 他有时候都佩服自己说谎话的水平，信口就来了。 顾家姐姐很不想让他去。 涵曦说：“她可是我们的财神，实在无法拒绝啊。”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啊，这么多人还需要你安排呢。” “好吧，随时电话联系啊。” 两人拥抱了一下，涵曦走过去又给顾家父母打了招呼。 顾家父母也没问得太多，孩子大了，有些事不能过多的干预。 涵曦又走到嘉琪身边交待了几句。 最后他来到婉秋身边：“姐，对不起啊，我实在有事不能陪你们游玩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跟着晴旖她们到大都市玩两天吧。” “弟弟，下次吧，我不能出来太久了，家里那么多老人呢。” “姐，辛苦你了。” 婉秋很想陪着弟弟，看到了弟弟赚钱的辛苦，他身上背负的担子太重了，身边需要一个生活助手帮他打理事务。 但是这样的场合她无法提出陪同弟弟。 与众人分别后，涵曦打出租车前往杭州机场。 第三十三章第七段罗雨笳的生日（1） 同一天罗雨笳的心情是复杂的。 这一天的确是她的生日，但是她心中的痛只能自己慢慢品味。 她和老公已经分居了，虽然两人还未离婚。 老公一直不愿意回国工作，而她觉得国内有更宽广的舞台。 随着国内不断改革开放，国内经济飞快发展，事业发展机会越来越多。 这一点两人产生了巨大分歧，而且彼此都不愿意让步，不过两人决定冷静一段时间再处理这事。 最让她生气的是前段时间女儿生命危难之际，他却以工作繁忙为由，并未看望女儿，这一点让她非常失望。 她不敢把分居的事情告诉女儿，女儿的生活刚刚步入正规，不能再去摧残她幼小的心灵。 女儿生命危难之际，涵曦勇敢挺身而出，拯救了女儿怎能不让她心存感激。 女儿告诉她，涵曦哥决定今后免费免费辅导她，这一点让她觉得他是重情重义的大男孩，值得长期交往。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政策范围之内，把商机提供给他，助他早日成就一番事业。 国内商机无限，有时候她都真想辞职，去把握千载难逢的商机。 但是她知道有些商机也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能看到，她需要找一个有志青年，完成自己的梦想。 这个有志青年必须可靠。 而这个有志青年还必须绝顶的聪明，能领会她的意图，而且能把事情做好。 涵曦似乎是个绝佳人选，但是她还没下定决心。 这一天的生日她本来约了两个闺蜜一起庆祝，但是闺蜜告诉她，只能晚上到场，白天家务事很多，毕竟才是大年初三。 下午三点她就在家里开始洗澡了，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化妆，一边考虑穿什么晚礼服。 女儿蕾蕾也在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了化妆，也在考虑穿什么衣服。 期间蕾蕾走过来对罗雨笳说：“妈，要是我师傅能来参加宴会就好了，他鬼点子多总能把气氛带起来。” 她想想也是，这个大男孩不但智商高，情商也高，说话和做事总能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但是她知道那几无可能，毕竟大年初三，他恐怕还在陪着家人过年。 五点左右，她和女儿都收拾好了。 她一身红色深v晚礼服，没至膝盖下方，黑色的丝袜，红色的高跟鞋，配上白金项链，两个银色耳坠，手上带着宝石蓝腕表，手拿红色香包。 女儿蕾蕾一身黑色连衣裙，黑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鞋，再加上一米八的身高，亭亭玉立，犹如名模，气质不凡。 她笑着说：“妈妈，今天你真漂亮，如一朵红牡丹花鲜艳亮丽，我要是男人不动心才怪呢。” 罗雨笳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女儿蕾蕾接着说：“妈妈，你先去酒店吧，我取完蛋糕随后就到。” “好！”因为晚上还要畅饮红酒，罗雨笳不打算开车了。 蕾蕾先下楼走了。 雨笳又坐了一会，想给涵曦打个电话聊会，可是又忍住了，打电话有用嘛，他也来不到啊。 她拿了香包袅袅婷婷下了楼，这是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的出租车都是宝马之类的豪华汽车。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来到了预约好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出租车刚停到门口，高大的男迎宾先生上来帮她拉开车门，弯腰微笑着把她迎了下来。 那边大堂迎宾小姐弯腰微笑着拉开了酒店大门。 罗雨笳缓缓走进大堂。 大堂女经理看到她急忙迎了上来。 她问到：“都准备好了吗？” “罗女士，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位漂亮的服务员引导她来到大厅电梯处，帮她打开了电梯门。 她上了电梯，电梯上升过程中，心情波澜起伏。 很快电梯来到了十八层，她下了电梯，电梯口漂亮的迎宾小姐微笑着引导她来到华山厅。 这是一间豪华观光餐厅，巨大的透明玻璃落地窗，让她可以随时俯瞰窗外的城市美景。 落座之后，服务员热情地倒上了一杯顶级茶水。 “罗女士，请问现在开始上菜吗？” “稍后一会，我的朋友还在路上。” 女服务员弯腰点头退出包间，站到了门口外面。 她坐在那里，如一尊象牙雕刻的女神，端庄、温柔、姻静。 她呆呆地注视着窗外，夕阳西下了，余辉如一道彩虹，镶嵌在蔚蓝天空中。 第一次她感觉夕阳也如此美丽。 然而她很快觉得夕阳没那么美丽了，闺蜜的电话破坏了她美好的心情。 两个闺蜜先后打来电话，家务事缠身实在走不开，只能晚会到了。 一个说是九点，一个说可能九点以后了，这让她大大的失望，虽然她知道春节期间她们家务事繁多，但是她真的希望她们能准时到场。 现在看来是一种奢望了。 她的心里莫名的惆怅，脸色变的凝重。 蕾蕾风风火火推门进来了，脸上有些汗珠，显然步履匆匆。 她提着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妈，苏阿姨与秦阿姨呢？” “坐下吧，我们准备开始吧，就我们两个。” 蕾蕾非常意外，本想多问两句，看到母亲脸色凝重就选择了沉默。 雨笳声音不大，说：“喊一下服务员，我们开始点菜。” 蕾蕾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片刻功夫几个服务员一起走了进来，唱响了生日祝福歌。 其中一个服务员打开了生日蛋糕盒子，摆好了蜡烛。 桌子上罗雨笳的移动电话响了。 她缓慢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大男孩声音。 “罗老师，你家在哪里啊，我刚刚从深圳机场出来。” 雨笳非常惊奇，瞬间站了起来，脸色凝重转眼变的笑容满面。 她激动地说：“我和蕾蕾在xx酒店，你打出租车过来吧。” “好！等着我啊。” 雨笳挂了电话，先是微笑着摆手制止了服务员点燃蜡烛，接着对蕾蕾说：“你师傅来了，之前是你偷偷告诉他了吧。” “没有啊，师傅也太神奇了吧。”蕾蕾非常意外。 “那真是天意了，我们等着你师傅吧，服务员打开红酒，今晚我要一醉方休。” “妈妈，这就对了嘛，就要开开心心过生日，不过我师傅也太神奇了吧。” 这一刻罗雨笳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助他早日成就一番事业。 再说坐在出租车上的涵曦脑子迅速开始琢磨，她们这会居然在酒店里，难道今天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嘛。 按说大年初三罗雨笳与蕾蕾应该在家啊。 他告诉了司机地址，司机惊讶地说：“那可是五星级酒店啊。” 五星级酒店，可以肯定今天是重要活动了。 今天不是蕾蕾的生日，这一点可以肯定，他是知道蕾蕾生日日期的。 啊，莫非今天是罗雨笳生日啊，这么巧合啊。 幂幂之中似有天意。 他想起了那位大师的话，天上的财神爷拜过了，那就要拜身边的财神爷了。 我的天，这个预测太准了吧。 他惊讶了，自己的一句谎话却预言成真了。 他问司机：“先生，你知道哪里有营业的花店吗？” “那家五星级酒店对面就有两三家营业的花店，我有店家名片，不过需要停车打公用电话。” 涵曦说：“不用停车，名片给我就行了。” 司机非常惊讶，没想到这个大男孩居然有大哥大移动电话。 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是一片创造神奇的土地。 司机趁着路口等绿灯的机会，把名片递给了后座的涵曦。 他迅速从书包里拿出移动电话，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意外的是很快接通了。 他说明了用途以及取花时间，对方爽快答应了。 他递给司机五十元，说不用找了。 司机暗暗赞许，这是一位帅气逼人的小金主啊。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抵达了酒店对面的花店。 涵曦飞快地下车，跑步来到花店，漂亮的女营业员已经拿了一束红玫瑰组合鲜花等在门口。 他递给她一百元，然后接过鲜花，飞跑到马路边。 红灯变成绿灯，他迅速启动穿过马路来到了酒店门口。 迎宾先生远远看到他，已经帮他拉开大门。 他一边跑一边问跟上来的迎宾小姐：“刚才来的那位女士在几楼？” “十八楼华山厅。” 话音未落，涵曦已经跑到了电梯口。 电梯口的迎宾小姐已经帮他打开了电梯门。 他飞快地跑了进去。 电梯上升过程中，他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他知道这时候的心跳频率恐怕每分钟超过一百四了。 下了电梯，蕾蕾已经站在了电梯口。 他一只手拉住蕾蕾然后两人飞快跑进包间。 他大声喊着：“老师，生日快乐，happybirthdaytoyou。” 旁边的蕾蕾以及女服务员一起拍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屋里的快乐气氛瞬间升腾。 罗雨笳的脸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惊奇这种变化来的如此之快，一切源于这个大男孩不期而至。 第三十三章第八段罗雨笳的生日（2） 罗雨笳闭上双眼，许愿之后吹灭了生日红蜡烛。 包间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服务员退去以后，涵曦举起一杯红酒，大声说：“悠悠的云里有淡淡的诗，淡淡的诗里有绵绵的喜悦，绵绵的喜悦里有我轻轻的祝福，干杯，祝老师生日快乐！” 罗雨笳也举起杯喝了一大口，瞬间面如桃花。 蕾蕾笑吟吟说：“师傅，上午我们还在说你呢，没想到你可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妈妈生日啊？” “我中午休息时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位大师对我说，今天是一位美丽女神的重要节日，我就赶快坐飞机来了。” 蕾蕾笑着说：“逗我妈开心的吧，哪有那么神奇。” “真的啊，不过不是做梦，是现实版的，我在一座千年古刹门口等候家人，一位云游大师恰好从我身边走过，是他提醒我的，当时我还不信呢，下了飞机打了电话，老师说在酒店，我就猜到了，所以赶快订了鲜花。” 罗雨笳一脸诧异，说：“我也没有说我过生日啊。” “您说在酒店啊，按常规大年初三应该在家啊，所以我就猜到是老师的生日，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句话把罗雨笳逗得乐开了花。 两人不断推杯换盏，喜笑眉开，其乐融融。 罗雨笳两三杯酒下肚过后，开始有了醉意，春心荡漾，脸上呈现出桃花一样的红晕来，如少女一般千娇百媚。 她胸前雪肌在屋内水晶灯斜照下尤显风韵，眼中神采在酒意半醺时更觉妩媚。 脸上的红晕在深v红色晚礼服映衬下更加的娇羞妩媚。 两人喝的兴致勃勃。 她心情大好，一场冷清的生日宴被这个大男孩的青春气息与风趣幽默点燃了。 涵曦说：“老师，今晚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 “那就再来一瓶，宴会怎能缺少香槟美酒呢。” “好啊！”罗雨笳这会也觉得意犹未尽，顾不上淑女矜持了。 旁边的蕾蕾说：“妈妈，师傅，你俩还喝啊。” 涵曦的脸颊也红扑扑的，说：“必须的喝，今天是老师的生日，不醉不归啊。” 他对着门外的服务员喊到：“服务员，再拿一瓶香槟美酒来。” 服务员微笑着走过来，说：“先生，香槟酒价格不等，你要哪一种呢？” “我要一瓶能配上我老师气质的香槟美酒。” “八百一瓶。” “俗气，谈钱就伤感情了，一百瓶美酒也抵不过我老师的优雅迷人气质。” 服务员笑盈盈走了，心想今晚的提成有了，这可是一个帅气逼人的小金主啊。 旁边的罗雨笳都被逗得前仰后合了。 蕾蕾起身走到涵曦身边，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师傅，不敢再喝了，喝多了我们怎么回家呢，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疯狂啊。” 涵曦笑了，低声说：“蕾蕾，师傅没事，难得老师今天如此开心，等会我多喝一点，但是要让老师尽兴。” 罗雨笳隐隐约约听到了，说：“不，一人一半。” 蕾蕾笑了，说：“你俩今天一个比一个疯狂，平时也没见到你俩这样啊。” 不大功夫服务员拿了一瓶香槟进来了。 服务员打开后，泡沫四溢，香味迅速弥漫着整个房间。 她正要准备倒酒，涵曦说：“美女，你可以出去了，我要亲自为老师服务。” 服务员微笑着退了出去，并轻声关上了屋门。 涵曦说：“老师，咱俩也别矜持了，玩个小游戏，敲老虎杠子吧。” 罗雨笳兴致大好，把晚礼服袖子捋了起来，说：“好啊，我就喜欢这样啊，平时束缚惯了。” 蕾蕾坐在涵曦旁边倒着酒，涵曦与罗雨笳敲起了老虎杠子。 期间他故意反应迟钝，连续输了几次，把罗雨笳逗得心花怒放，不停大声催促他喝酒。 清醒的蕾蕾早都看出来了，不过她没声张，看透不说透，就让妈妈开心一次吧。 九点半左右，两人把一瓶香槟美酒喝完了。 虽然两位闺蜜还没过来，不过罗雨笳也不在意了，因为今晚已经非常开心了。 最后这一瓶香槟大多都被涵曦喝了，他站起来的时候有点摇摇晃晃，对蕾蕾说：“结账。” 罗雨笳爬在桌子上，微微抬头，说：“还是我来吧。” “今晚必须有我结账，别和我抢啊。” 罗雨笳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蕾蕾说：“好好好。” 片刻功夫，服务员走了进来。 她把账单递给了涵曦，一共一千八百元。 他哆嗦着拿过自己的书包，掏出二千元递给了服务员，说：“余下的是你小费，谢谢你今晚的周到服务。” 服务员眉开眼笑，拿着钱走了。 那边罗雨笳已经又爬在桌子上了。 蕾蕾对涵曦说：“师傅，开心是开心了，我们怎么走啊。” 他说：“没事，我把老师背到楼下。” 蕾蕾非常惊讶，说：“师傅，你都站不稳了，怎么背我妈妈啊。” “放心吧，我说没事就没事。” 蕾蕾给涵曦倒了一杯凉茶水，他一饮而尽。 喝完茶水，他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卫生间，打了一个趔趄。 蕾蕾赶快去扶他。 涵曦摆摆手，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弯腰用冷水清洗脸颊，直到在镜子里看清自己才停止了。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走路平稳了。 他走到罗雨笳身边，蹲了下来，说：“蕾蕾，帮个忙把老师扶到我背上。” “师傅，你行不行啊，别逞能啊。” 涵曦站起来，挥了挥拳头，抬腿踢了两脚，笑着说：“放心吧，师傅有分寸的。” 他又蹲了下来，蕾蕾把罗雨笳搀扶到他的背上。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背着罗雨笳出了房间。 罗雨笳的一只皮鞋掉了，蕾蕾走过去把她另外一只皮鞋也脱了。 门口结账回来的服务员反应敏捷，赶快拿来一个塑料袋子，把两只鞋都装了进去。 蕾蕾拿着涵曦的书包以及塑料袋子，赶快跟了上去。 三人下了电梯来到了酒店大厅，大厅里碰到了罗雨笳的两个闺蜜。 她俩非常吃惊地看着他们。 蕾蕾微笑着说：“没事，妈妈非常开心，多喝了两杯。” 两位闺蜜走在涵曦旁边扶着罗雨笳来到了酒店外面，迎宾先生已经叫了一辆宝马出租车，拉开了车门。 涵曦在罗雨笳两位闺蜜帮助下，把她放进了汽车后座里。 两位闺蜜也打算坐上去，被后边走上来的蕾蕾婉拒了。 蕾蕾坐在了前排座位。 涵曦坐到了后排座位，酒醉中的罗雨笳迅速靠在他的肩头。 街道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喧嚣，这座移民城市的市民大多都回老家过年了。 第三十四章第一段露宿 不大功夫，出租车就在小区门口停了车。 蕾蕾先结了帐下了车，她扶着罗雨笳又趴上了涵曦的背。 涵曦稳定了一下情绪，就开始缓缓背着罗雨笳进了小区。 楼梯口他短暂休息了两分钟，然后背她上了二楼。 蕾蕾打开了屋门，涵曦直接把罗雨笳背到了她的卧室床上。 然后转过身与蕾蕾一起把罗雨笳平躺放好，帮她盖上薄被。 涵曦与蕾蕾来到客厅，蕾蕾说：“师傅，你太厉害了，我都想着你喝多了，担心怎么回家呢。” “没事，再喝一瓶也没事。” “师傅，吹牛了吧。” 涵曦笑了，说：“赶快给师傅倒杯水吧，其实我也晕乎了，刚才一直紧绷神经，再背十米恐怕都不行了，一直咬牙坚持呢。” 蕾蕾赶快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涵曦刚喝了一口，屋里的罗雨笳喊着渴渴渴。 两人又急忙来到卧室，涵曦扶着罗雨笳坐了起来，蕾蕾小心翼翼喂了几口水。 然后他把罗雨笳轻轻放好，盖上了被子，与蕾蕾一起出了卧室。 蕾蕾说：“师傅，瞌睡吗？” “你先去给你妈妈换上睡衣，穿着晚礼服睡觉不舒服。” “还是师傅细心，那我先去了啊。” 不大功夫，屋里的蕾蕾喊到：“师傅，我翻不动妈妈身体啊，她的衣服拉链在后边呢。” “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去也不合适啊。” “我真的翻不动啊，再说我也给妈妈穿不上衣服啊。” 涵曦只好走进了卧室，帮着蕾蕾给罗雨笳换了蓝色丝绸睡衣。 两人从卧室出来，涵曦长长出了一口气。 蕾蕾笑着说：“看你刚才给我妈妈换衣服紧张的样子，我都觉得好笑。” “男女授受不亲啊。” “那你和晴旖姐一个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授受不亲呢。”蕾蕾笑嘻嘻说到。 涵曦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赶快睡觉吧，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参与。” “师傅，你才比我大几岁啊。”蕾蕾继续笑嘻嘻说到。 “寒假学习计划执行得怎样了？”涵曦转移了话题。 “师傅，心虚了吧，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涵曦笑着说：“赶快回屋睡吧，我这会也有点晕了。” “师傅，我不说了，你还是检查我学习计划吧，我这会正兴奋呢。” “好，我去卫生间洗洗脸清醒一下。” 涵曦走到卫生间，又用冷水洗了脸，来到了书房检查蕾蕾的寒假作业。 检查完作业后，他又给她指出了作业中出现的问题，并一一进行了认真讲解。 直到蕾蕾打哈欠了，涵曦才回到了客厅。 他脱了鞋，睡到了客厅沙发上。 蕾蕾跑到卧室拿了枕头以及一条薄被，盖在了涵曦身上，然后自己也回屋睡了。 那薄背上有淡淡的玫瑰香水味，沁人心脾，迷离中他慢慢睡着了。 凌晨一点，他旁边的移动电话响了。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赶快挂了电话。 为了不打扰罗雨笳与蕾蕾休息，涵曦决定到门外打电话。 他穿好鞋，把门轻轻关上，留了一道门缝来到了门外，又回拨了回去。 电话是顾家姐姐打来的，涵曦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不经意下楼了。 他走到了小区广场上，电话里的顾家姐姐告诉他，他们已经到达了hs市区，没想到这边住房特别紧张，找了半天才找到住的宾馆，不过离黄山有一定距离了。 涵曦向她分享了一段神奇的经历，其实他来之前并不知道是罗雨笳的生日，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然而没想到真正到了这边，居然发现真得是她的生日。 “啊，不会这么巧合吧。”顾家姐姐十分惊奇。 “我也觉得难以置信呢，可它却真实发生了，这是一片神奇的地方，就像每天这里都会发生神奇的事情一样，我觉得好像在提醒我这里是事业大展宏图的宝地。” “这句话我记住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顾家姐姐笑着说到。 两人越聊越投机了，忘记了时间。 等他挂了电话回到楼上，顿时傻眼了，原来屋门被上住了。 他还吓了一大跳，以为大门自动关上了。 原来罗雨笳迷离中起来上卫生间，发现门开了一道缝，就走过去关上了大门，并未发现涵曦不在屋里。 然后她就回屋睡了。 涵曦本来想敲门，可又怕打扰她们休息，就决定到楼下亭子里坐会。 他觉得罗雨笳以及蕾蕾醒了发现他不在的话一定会给他打电话的。 深圳的冬天晚上也是有些凉意的，这会他只穿了一件毛衣，羽绒服拉在屋里了。 他蜷缩在亭子长椅上，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小区巡逻的保安叫醒了他。 涵曦听出了保安队员纯正的家乡口音，倍感亲切。 一问保安队员还真是老乡，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何况是在千里之外的异乡。 保安队员非常热情，邀请他去保安室休息。 小区保安室环境不错，到底是高档小区，设施齐全。 两人又聊了一会，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罗雨笳七点醒了，经过一夜休息，她的酒劲也过去了，精神好多了。 她起了床来到客厅，发现沙发上只有枕头薄被，想起来昨晚是涵曦背她回来的。 她跑到女儿卧室推醒她，说：“蕾蕾，你师傅呢？” 蕾蕾睡眼朦胧，说：“客厅睡觉啊。” “客厅没人啊，羽绒服与书包都还在啊。” 这句话让蕾蕾清醒了，迅速起了床来到客厅。 她摸摸头，说：“师傅跑哪了啊？” 罗雨笳突然想起来半夜关门的事，说：“不会是你师傅半夜起来出去打电话，我把门关住了吧。” “非常有可能。”蕾蕾笑嘻嘻说到。 罗雨笳看看自己的睡衣，说：“刚才我想问你呢，我记得昨晚穿的晚礼服啊，怎么早上起来变成睡衣了。” “我师傅帮你换的睡衣。”蕾蕾笑吟吟说到。 “啊，你怎么不帮我换呢？”罗雨笳的脸顿时红了。 那也就意味着她的风景已经被涵曦欣赏了。 “我也想啊，可你死沉死沉的，我翻不动你身体啊，只好让师傅帮你换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我们给你换衣服时你都没反应，能把你叫醒嘛。” 蕾蕾笑如桃花。 罗雨笳想想也是。 她觉得这个男生太可爱了，正是他的光临让她的生日变得多姿多彩，心情愉悦，感激之情不以言表。 她赶快拨打了涵曦的移动电话。 保安室睡梦中的涵曦接了电话，坐起来揉揉眼，出了保安室，回到了罗雨笳的家。 客厅里罗雨笳与蕾蕾听了涵曦深夜的遭遇，笑个不停。 蕾蕾继续回屋睡了。 罗雨笳与涵曦都没了睡意，两人决定一起下楼吃饭。 第三十四章第二段雨笳的主意 小区门口涵曦与雨笳打出租车来到附近的一家茶楼。 这是一家老字号餐厅，食客众多。 他俩上了三楼，找到了一张空余餐桌，服务员很快走了过来。 雨笳点了榴莲酥、小馒头、虾饺和陈村粉。 她说：“这家早餐店味道正宗，服务态度也很周到。 涵曦说：“这里的早餐品种和北方完全不一样啊。” “肯定南北有差距了。” 不大功夫，服务员用盘子端来了美食，两人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 罗雨笳的饭量比较小，吃了一会就基本饱了，看到涵曦津津有昧的吃相，笑着说：“份量够吗？不够可以再要。” 涵曦笑了，说：“昨晚只顾喝酒了，没吃什么东西，这会饿了。” 这句话让罗雨笳想起了昨晚的经历，热闹的气氛瞬间清晰呈现。 她非常感谢这个大男孩，让她的生日快乐无限。 她又点了八个虾肉包，服务员很快端来了。 不过看到虾肉也就略微比北方的饺子大一点，涵曦笑了。 他三下五除二很快吃完了。 雨笳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笑着说：“我都感觉又饿了。” 涵曦起身打算再去购买包子，雨笳急忙拉住了他。 她笑着说：“我是说说而已，我们女人为了保持身材不敢吃啊。” “那是何必呢，健康还是第一位吧。” “等你人到中年就明白了，饭量七分饱就可以了。” 涵曦又坐了下来，继续吃饭了。 雨笳看他吃饭的样子，越看越喜欢，决定助他一笔之力，早日致富。 她说：“涵曦，有笔大生意你敢做吗？” 涵曦注意力都在吃饭上，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反问了一句，说：“老师，你说什么？” 雨笳重复了一边。 这次涵曦听清了，不加思索，说：“有什么不敢做的。” 一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朝气。 “你也不问问什么生意与数量，就说敢做。” “老师说的肯定没错，我相信老师的眼光。” 涵曦心想以她的人脉与信息需要考虑嘛，一点都不需要。 “哈哈，这么相信我啊，好，你先吃饭吧，吃完我们边喝茶边聊天。” 不大功夫，涵曦很快吃完了，他最大的感觉是花费一百元吃的早餐还不如北方的一碗鸡蛋手擀面实惠。 雨笳又喊来服务员，要了一壶龙井清茶。 她告诉涵曦，北方某市有一家生产pvc材料的企业，欠他们银行贷款金额加利息一共三百万元。 多方协商后，厂家答应出售一千吨货物归还贷款，吨价三千元，贷款到期日是正月初十。 她说：“这是我们给他们的第二次宽限期了，如果他们再不归还贷款，将会彻底失去信誉，以后想贷款很难了。” “他们找不到买家吗？” “他们短期内不是找不到买家，是找不到大的买家，大宗出售只能价格低一些，但是必须现款结账，据我所知目前市场价肯定比三千元高，中间最少有一千五到两千的差价。”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南方塑料加工贸易企业比较多，这边会有很大的需求，你把货物买过来以后运输到这边，短期内做个差价交易，根据我的保守估计除去运输费，差不多应该能赚五十万到一百万之间，但是具体情况需要你去了解一下。” “我去哪里了解呢？”涵曦问到。 “离市区一百公里左右有一座南方化工城，那里化工材料交易量很大，你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 雨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一种方式，你把这个信息提供给有实力的商家也行，中间赚个信息费，当然这样的话，你赚的肯定少了。”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如果我想做的话，也没那么多本金啊，三百万元可不是小数目。” “资金我来想办法，但是交易必须短平快，时间长的话我也不好交待了。” “容我考虑一下吧，两天内回复你。” “今天已经是初四了，你只有六天时间，过了这个时间我们要公开拍卖货物了，知道信息的人就多了。” “好，我知道了，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想找个合作伙伴。” “这样最好，最好找个经常做化工生意有实力的合作伙伴，或者提供信息给他。” 涵曦同意了。 他先是联系上了梅雨小姨以及梅雨四姨，意外的是两人都觉得长途运输风险太大，中间环节太多，而且又是门外汉，婉拒了。 毕竟还要把货物从北方运输到南方，没那么简单，而且投入资金那么大。 梅雨小姨忠告他：这笔生意最好别做，钱没那么好赚的，凡事稳妥为好。 他有些不甘心，又把电话打给了梅雨大姨。 她与两个妹妹的态度一样，建议他暂时不要涉足现货贸易，中间涉及环节太多，当前主要任务还是以学业为主，赚钱的机会多的是，但是错过学业就可惜了。 这与之前馨竹教授的观点一致，当前还是学业为主，眼光长远一些，不要被蝇头小利迷惑。 再者说了，就是目前培训班赚得钱也算不少了。 涵曦挂了电话，把情况对雨笳讲了。 她说：“她们想多了，我不敢说有十成把握，最起码也有九成把握，可能她们对这个行业不熟悉吧，慎重一点也在情理之中，你考虑一下吧，我等你消息，大不了我们最后拍卖就是了。” 涵曦点点头。 两人结完账下了楼。 路边打出租车的时候，涵曦的移动电话响了。 他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了桃子呜咽的声音。 她的父亲五分钟以前已经去世了。 涵曦听了还是大吃一惊，虽然之前他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但是真得来临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他安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说：“老师，很抱歉啊，我得去参加朋友父亲的追悼会，之前我答应人家的。” 雨笳竖起了大拇指，说：“既然你以前承诺了人家，就要一定到场，这是做人的信用。” 涵曦点点头，说：“关于pvc业务，最晚两天之内回复你。” “好，事情紧迫，我等你消息。” 涵曦回到雨笳家里拿上书包离开的时候，蕾蕾还没从睡梦中醒来。 虽然他一再请求，雨笳还是坚持把他送出了小区外面，并帮他拦了一辆宝马出租车。 他想换一辆普通出租车，雨笳摆手制止了，说：“作为男人，要想办法赚钱，而不是想办法省钱，钱不是省出来的。” 涵曦腼腆地笑了，她带给他的理念确实与众不同。 只有提升自己的消费档次，才能激发自己的赚钱欲望。 出租车上，司机对他说：“你太有福气了，刚才那位女士可是一位财神，你不发财都难啊，她随便给你出一条主意，赚得钱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 涵曦非常惊讶，说：“你认识她啊？” 司机说：“我们哪里认识她啊，我要是认识她，早都不开出租车了，我们经常在小区门口候车，这个小区是全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每一位住户都很厉害。” 涵曦笑了笑，不再言语了。 机场候机大厅，他给馨竹教授打了电话。 她再一次提醒他要以学业为主，目光长远，不要在乎眼前利益。 挂了电话他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以雨笳的实力是没有一点问题，可大家为什么都要反对呢。 第三十四章第三段初识张老先生 涵曦乘飞机抵达桃子所在省城机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机场已经是灯火通明，夜晚的机场别有一番风景，明亮的航站楼犹如灯塔守候着来往的旅客，而长长的跑道延伸着无数的灯光在夜色中串起指引的路。 他下了飞机，寒风凛冽扑面而来，立刻感到冰冷刺骨，从零上十五度左右的南方来到零下左右十度的北方某市，的确温差太大了。 他出了机场，就看到石头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绒服站在出站口。 石头飞快地迎了上来。 两人打了招呼，涵曦就跟着石头来到路边的一辆越野汽车旁边。 石头替他拉开后车门，两人都先后坐到了汽车的后排座位。。 前边的司机启动了汽车。 涵曦说：“石头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石头及其媳妇春节待在大都市家具厂看护工厂呢。 石头说：“我是下午三点到的，刚到家桃子妹妹就让我来接你了。” 这时候涵曦的移动电话响了，他从书包里掏出来按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了桃子熟悉的声音：“涵曦。”话音未落那边传来了呜咽声。 涵曦说：“桃子姐，节哀顺变，我马上就到了。” “好，我等着你啊。” “嗯，不行的话你先睡会，我到的话恐怕十点半左右了。” 机场离桃子的老家还有三个小时左右车程呢。 “我睡不着啊，现在我的心里没有一点主意，全指望你了。” 涵曦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 挂了电话，他问石头：“工厂怎样啊？” “一言难尽啊，你回到大都市的话最好去看看。” 涵曦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石头哥，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聘请的那个女经理最近都看不到她的影子，一直是她老公在领导我们，大家对他意见可大，好多人都不想干了。” 涵曦大吃一惊，没想到梅雨四姨却委派其老公去管理工厂。 石头说：“他在厂里瞎指挥不懂装懂，本来他是门外汉，结果老是指导工人操作，张嘴就是规矩，从来不按规章制度，这怎么能行，要不是我和工人私下里关系不错，早都走完了。” 涵曦非常惊讶，没想到局面如此严重，说：“石头哥，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告诉我这个情况呢？” “我看你们关系那么好，我也不敢多说话啊。” “石头哥，那五千元工资可不是白拿的啊，有什么情况应该及时告诉我啊。” “我记下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你刚才说工人不满意，问题出在哪里了？ “随意克扣工人工资，不按规章制度来，他的话就是规章制度，所以工人意见很大。” “好，这件事办完我就回去处理这件事。” 涵曦这时候知道馨竹教授说的对，管理工厂复杂的很，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说：“你和他们多沟通交流，稳定一下他们情绪，等我回去一定解决，让大家在工厂开心工作，开心赚钱。” “我会的，这点完全放心。” 汽车到达县城的时候，路边稀稀拉拉的路灯已经亮了。 与大城市相比，这里的建筑无论高度还是外饰明显差不多了。 桃子家在县城外围主干道三岔口，占据有利位置，这里是进入县城的必经之道。 沿着主干道的半圆形六层大楼长达一百米左右，楼下一、二层全是门面房，除了租给部分商户外，其它全是桃子家开的大型商场。 左侧是大型酒店大门，大楼二层以上全是酒店房间，右侧是高大气派公司大门。 司机把车开进了公司大院，院里有四栋小洋楼，灯火通明。 哀乐回旋，弥漫着呜咽悲伤气氛。 涵曦的心迅速被气氛感染了，表情变得严肃伤感。 下了车，石头边走边告诉他：院子里的四栋楼房，其中一栋是五层公司办公楼，其它三栋均是三层，分别是桃子父亲家、大哥家、二哥家。 桃子家不愧是全县首富，这三岔口交通有利位置五十亩土地全被桃子家买下了。 灵堂设在桃子父亲家一楼大厅，屋里中央放着一口被板凳支起来的尚好棺材，上面被黑纱覆盖着，棺材前边用黑布遮挡，上面是黄色的祭奠两个字。 门口站有上了年纪的主事人，他分别递给涵曦以及石头每人三柱清香。 涵曦把三注清香点燃，作了一个揖，然后把清香插在棺材前边的香炉里，又回到作揖的位置。 主事人示意石头和涵曦三鞠躬。 涵曦想了想，还是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动作把主事人整蒙了，也不知道他与男主什么关系。 旁边的石头也跟着磕了三个响头。 涵曦刚站起来，穿了一身白色孝服的桃子从灵堂里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她一点都不顾及众人的目光。 她是悲喜交集，悲的是父亲的去世，喜的是看到了他。 他是她的希望所在，最值得信赖的人，心目中的位置超过了两位哥哥。 涵曦拥着桃子来到旁边，他从桃子口袋里掏出手绢，替她擦拭泪水。 这细微的动作让桃子感到了温暖，她紧紧靠在他的怀里。 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冰冷刺骨。 主事人走过来递给他一条白色孝布，桃子接过来帮他绑在左胳膊上。 这时候桃子大哥以及二哥先后走过来与涵曦打了招呼，感谢他的光临。 涵曦急忙也向他俩表示了慰问。 桃子大哥表示了感谢，拍拍他的肩膀，并善意提醒他丧事结束暂不要离开，因为会有律师公布父亲生前的遗嘱。 涵曦同意了。 桃子大哥以及二哥先后离开了。 桃子感觉到了涵曦冻得直打哆嗦，拉着他往公司酒店走去。 他俩走进了酒店，大厅冷暖空调欢快地工作着，涵曦顿时感到温暖如春。 大堂值班女经理急忙走了过来。 她把他俩带到了三层，帮他们打开一间豪华客房，并帮他们打开了屋里的空调，然后对桃子说：“大小姐，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我，我会安排的。” 桃子回应了一句，大堂值班经理就离开了。 她关上了屋门，紧紧抱住了涵曦。 她说：“涵曦，今后我可指望你了。” 涵曦这会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回应着她的拥抱，说：“放心吧，有我呢。” 桃子把他拉到床边，让他坐了下来。 她坐到了他的腿上，吻住了他。 他无奈回应了她的热吻，这时候他能做的就是给她最大的安慰，抚慰她的悲伤。 桃子停了下来，说：“我还得去灵堂守灵，这是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夜里两点我在过来。” “我陪你去吧。” “今晚就不用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涵曦同意了，桃子说：“你还记得父亲托付你照顾张老先生的事吗？” 他点点头。 桃子说：“他就住在隔壁，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吧。” 两人手拉手出了屋门，来到了隔壁，桃子轻轻敲门。 门被拉开了，出来了一位老人。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 黑色镜框中藏着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仿佛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个子有一米八左右，瘦瘦的身材，因为屋里有空调的缘故，上身仅仅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绒裤，脚蹬一双拖鞋。 屋里的沙发上有位女士正在看电视，她大约五十岁，微胖，灯光下脸上隐隐约约的能看到皱纹，却并不显老，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桃子给他俩做了相互介绍。 涵曦急忙握住张老先生的大手，说：“张老师好，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名不虚传。” 张先生笑容满面，说：“我也是早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天庭饱满，地格方圆，一脸富贵和善面相，老夫今后安享晚年指望你了啊。” 涵曦拱手说到：“我一定不负叔叔期望，照顾好您以及师母的晚年生活。” 张先生拍拍涵曦的肩膀，邀请他和桃子到沙发落座。 桃子婉拒了，说：“我身着孝服，屋里坐客不合适，你们先聊吧，我去灵堂了。” 送走桃子后，张先生与涵曦坐到了沙发上。 他的夫人急忙起身倒了茶水。 涵曦说：“前段时间叔叔对我说过之后，我已经安排石头哥将办公楼二楼按照住宿标准进行了装修，老师与师母可以暂时居住那里。” 张先生竖起了大拇指，说：“看来我的眼光没错，你是个有心人，提前已经安排好了。” 第三十四章第四段张先生的肺腑之言 为了不打扰张夫人休息，涵曦与先生来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两个人似乎有种默契，没有一点隔阂，推心置腹进行了交谈。 张先生告诉了涵曦自己的经历。 原来他五十年代毕业于一所交通大学，被分配到一家国企铁路工程局勘探部门工作，前妻英年因病早逝，并未留下子女。 因为单位长年到处施工，所以一直并未再婚，后来他到桃子家附近修建铁路，需要征用桃子家村庄土地。 为了协调与地方的关系，铁路工程局决定帮助当地扩建村里小学，并安排职工支援学校教师队伍。 张先生就是这样被安排进了学校，认识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当地民办教师翠萍，工作当中两人结下了深厚情谊，她顶住各种风言风语嫁给了他。 后来铁路工程完工后，张先生不想再过那种到处流浪施工的日子，就留在了当地学校一直执教。 但是由于身体的原因，两人一直没有再育。 桃子的父亲来到学校上学后，了解到他的家庭条件不好，张先生就从自己微薄的薪水中拿出一部分替他缴纳学费。 虽然桃子父亲不爱学习，喜欢逞强好胜，老是惹是生非，经常打架旷课，但是却对张老先生一直毕恭毕敬。 后来桃子父亲离开学校后，从拾捡煤块到后来运输煤炭，忙碌之余，坚持不定期回学校看望张先生。 虽然那时候桃子父亲赚钱不多，但是每次去看望老师，总是买些礼品带上，虽然张先生一再推辞，但是他一直坚持。 张先生被桃子父亲的真诚所感动，于是就开始不断地给他出主意。 由于各地施工，长年走南闯北，见识多，再加上喜欢阅览各种书籍，因此知识渊博，主意特别多，再加上当地属于山区，附近村民见识少，消息闭塞，所以张先生的主意总能领先一步。 桃子父亲有贵人相助，自然思路领先别人一步，事业发展自然神速，一年一个台阶，很快在当地发家致富。 至于他收购的小煤矿，那是张先生之前在铁路工程局勘探部门工作，掌握了当地的地质资料，所以桃子父亲才敢果断接过煤矿，从而完成财富积累，成为当地首富。 根据他提供的资料，桃子不断低价从别人手中收购小煤矿，从而扩大生产规模，逐步成为附近区域的首富。 可以说桃子父亲事业发展的过程中，张先生功不可没。 他与妻子来到桃子父亲公司担任公司发展顾问后，薪水并未固定，桃子父亲给出的条件是只要张老先生需要，随到随取，没有上限。 多年来公司财务部门一直坚持执行，双方合作的非常愉快。 张先生并未奢侈人士，反而生活非常简朴，但是有个爱好，喜欢琴棋书画，到处游览，收购百姓手中的文物与字画，所以开支比较大。 桃子父亲并未在意，因为公司能够发展起来，张老先生功不可没，花这点钱又算什么。 但是桃子父亲患病后，桃子大哥主持公司大权，停止了这项特殊规定，不再给予张先生这种权力。 其实张老先生的开支比起他对公司的贡献远远低多了。 张先生之所以留在桃子父亲公司，是基于他的无限信任，现在既然双方的信任不存在了，所以桃子大哥无论出多少薪水，他都不会留下来了。 所以他以晚年回老家生活为由，谢绝了桃子大哥的邀请，决定在处理完桃子父亲后事后离开这里，回到大都市。 涵曦听了张老先生的经历，竖起了大拇指。 他说：“先生尽管放心，今后一切开支我来支付，尽我最大努力，让先生晚年生活幸福。” 张先生笑了，说：“我果然没看错人，就冲你这句话，我跟定你了。” 他接着说：“等到律师公布桃子父亲遗嘱，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再与桃子大哥、二哥合作的原因，拭目以待吧。” 涵曦非常惊讶，说：“从我几次与桃子大哥、二哥接触过程中，看上去两人比较和善，并不是难缠之人。” “那是因为桃子父亲尚在，等处理完后事，你就会明白他宁肯把桃子托付给你，也不愿托付给两个儿子的原因了。” 涵曦这时候想起来桃子算命的事，就说：“我听桃子说，桃子父亲专门找人给我算命，先生一同前往，可有此事？” 张老先生微笑着点点头。 “这不会是骗人的吧，这样的话会把桃子坑了啊，让她痴迷于我，她一直说我是他老公，可我是有女朋友的啊。” 张老先生说：“大师确实是这样说的，这一点是真实的。” “大师的话，先生信吗？” “我信不信并不重要，关键是桃子信就足以。” “先生的意思是您也不信吧？” 张老先生并未直接回答问题，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先考虑怎么安排桃子吧。” 涵曦思索了一会，也没找到如何在身边合理安排桃子，必须找到足够的理由才能让顾家姐姐满意。 张老先生依然微笑着说：“那你就慢慢想吧，反正还有足够的时间。” 涵曦看了看手表，这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 他说：“时间不早了，先生先去休息吧，我们以后有的是聊天机会，我去灵堂看看桃子。” 张老先生同意了。 从酒店出来，涵曦冻的一直发抖，这里由于地处山区，晚上接近零下二十度了，冰冷刺骨。 他裹紧羽绒服，很快来到了灵堂。 晚上灵堂的大门关上了。 他轻轻推开门，屋里由于开着空调，顿时暖和了许多。 桃子正与二嫂端坐在一边沙发上聊天。 看到他进来，桃子迎了上来把他拉到了沙发上，丝毫没有顾及，依偎在他的身边。 桃子二嫂劝他俩早点回酒店房间休息，因为大嫂也该来值守灵堂了。 桃子也就不再推辞了。 她拉着涵曦出了灵堂。 屋外涵曦拥住了桃子，她瞬间感受到了温暖。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相拥着回到了酒店房间，由于屋里开着空调，非常暖和，与室外是天壤之别。 涵曦的嘴唇冻的发青，说：“这地方太冷了，我们那里最多零下十度，已经是极寒天气了，没想到这里温度更低。” 桃子亲吻了他一下，脱下了自己外面的白色孝服，坐到了床边，笑着说：“快过来，让我抱抱你，暖和一会。” 涵曦笑了，脱了羽绒服，坐到了床边。 桃子坐到了他的腿上，紧紧抱住了他。 “啊，还说暖热我呢，你身上都冷的如冰了。” 桃子妩媚地笑了。 炙热如火的亲吻随后就到。 …… 第三十四章第五段张先生的忠告 涵曦与桃子六点就起了床，因为今天就是桃子父亲出殡的日子。 他睡眼朦胧，但还是坚持起了床，虽然哈欠连天。 桃子一边在卫生间镜子前收拾，一边告诉他，出殡的日子是张老先生和当地的一个风水先生共同确定的。 两人在事先并未沟通的情况下，选择出殡的日子与入土时间惊人的一致，唯一不同的是葬礼开始的时间。 张先生建议葬礼十一点开始，当地风水先生建议十二点开始，最后双方沟通之后，达成了协议，十一点开始吊唁，十二点开始出殡。 桃子说：“还是有点神奇吧，两人之前并未沟通，居然看法几乎一致。” 涵曦点点头，因为他之前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讲究。 虽然小时候参加过奶奶的葬礼，但那时候还小，背后的事情却从未知晓。 两人从楼上下来，来到了灵堂门口，涵曦才发现张老先生已经提前到了。 他一个人静静在坐在灵堂旁边的一个屋子角落里，显得那么落寞与孤独，来来往往的人群从他身边走过，并未有人与他打招呼。 桃子去灵堂忙碌了，涵曦来到了张先生身边，坐了下来。 张先生递给他一支香烟，他摆摆手婉拒了。 张先生也不再客气，自己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他轻轻地抽了一口烟，说：“有时候我都佩服自己，在这个偏远山区居然生活了将近三十五年，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年华，明天我也要离开这里了，心情复杂。” “是为了爱情坚持留在这里的吗？” “我也不知道，其实妻子也早都想跟我离开这里了。” “先生，早上我和桃子商议过了，专门联系了矿上汽车运输队，会把你的那些字画、收藏的那些瓶瓶罐罐精心包装，安全运输到大都市家具厂里去，暂时保管在那里，以后我会专门建一家小型博物馆陈设，让大家都来欣赏您的杰作与收藏。” 张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继续说：“如果以后您觉得住在办公楼不方便的话，我们会为你重新安排居所，以便您能安享晚年生活，毕竟工厂里人声嘈杂。” 张先生继续竖起了大拇指，说：“我年近七十，的确喜欢清静居所，这一点让你费心了，我在大都市郊外有一套老宅，我还是想回到那里生活。” 涵曦说：“这样也好，我会安排石头哥将您的老宅翻修，等装修之后，您再去那里居住。” “好，这正是我期待的结果，你是有心人，我的眼光没错的。” 这时候灵堂开始有人前来吊唁了。 外面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与一位年轻人前来吊唁，两个人在灵堂前三鞠躬后，站在了一边，迅速被前来吊唁的人群挤到了角落里。 年轻人似乎想大声说话，可是被中年人拍拍肩膀制止了。 那个中年人中等身材，身穿中山装，带着一幅黑框眼镜。 张先生对涵曦说：“你去把那个中年人请过来坐坐，他不是一般人。” 涵曦听了非常意外，仔细看了看那个中年人并无特别之处，不过从装束来看，显然不是当地村民。 他走出屋里，下了台阶，从人群后边挤到了那个中年人面前，轻声说：“师傅，您好，外面太冷了，请到屋里坐吧。” 那个中年人面带笑容看看他，点头同意了。 那个中年人与那个年轻人跟着涵曦一起来到了屋里。 涵曦拿起旁边的茶壶分别给他们倒了一杯热水。 那个中年人说：“小伙子，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你的普通话发音非常标准。”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嗯嗯，我是师范大学生，有普通话专门练习课程。” 那个中年人说：“难怪你的发音如此标准，不知你在哪所大学高就？” 涵曦报上了大学的名称，中年人拱拱手说到：“年轻人前途无量啊，现在大学生可是非常吃香，尤其是像你这样重点大学的学生。” “我就是一个穷学生而已，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涵曦显得非常低调。 “我听这里的村民讲，主家的千金小姐找了一位学霸男友，恐怕说得就是你吧，你在这里可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看来男主的眼光敏锐，成功不是偶然的啊。” 涵曦的脸色绯红了，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旁边的张先生看到了他的尴尬，急忙叉开话题，笑着对中年人说：“两位一定是机关工作人员吧。” 涵曦有些惊讶，心想他怎么看出来的呢。 那个中年人说：“老先生眼光独到，佩服佩服。” 张先生举起茶杯示意，然后抿了一口，不再言语了。 涵曦以为他会继续与对方深谈，奇怪的是他闷头抽烟了。 那个中年人与年轻人喝完一杯茶水，涵曦起身想再续茶水，中年人摆摆手起身告辞了。 目送着中年人与年轻人身影渐渐远去。 张先生低声说：“如果明天公布的遗嘱中涉及与煤矿财产有关的条款，劝桃子全部放弃。” 涵曦的脸充满了疑问，他不知道张先生怎么莫名奇妙说出这句话。 “不要对遗嘱抱有什么希望，那几乎是一张废纸，对桃子两个哥哥没有什么约束性。”张先生继续说到。 涵曦刚想说话，这时候石头走了进来。 石头低声告诉他，今后会继续跟着他工作，而不会跟着桃子大哥以及二哥工作。 涵曦非常意外，毕竟桃子大哥以及二哥才是他的至亲。 石头说：“回来时我和妻子商量过了，我们俩会继续跟着你干，虽然我们交往时间不多，但是我俩都觉得你是值得信赖的人。” 张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涵曦拍了拍石头的肩膀，感谢他的信任。 他说：“石头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葬礼结束后，你协助张先生整理好物品，先陪他回到大都市，我和桃子随后就到。” 石头说：“好，你尽管放心，我会安排好张先生一切事宜的。” 涵曦说：“我刚才想了一下，给你与嫂子的工资每月再加三千元，工作之余你俩负责照顾张先生夫妻俩的日常生活。” 石头爽快地答应了。 他心里早已是心花怒放，两人加起来每月接近一万元收入了。 旁边的张先生暗暗赞许，这小伙子果然细心，考虑事情面面俱到。 石头继续去忙碌了。 这时候鞭炮响起，葬礼出殡的时间到了。 第三十四章第六段张先生的先见之明 葬礼是在下午三点结束的。 桃子父亲的墓地是在附近一处半山腰的陵园内。 这是一处家族墓地，旁边葬着桃子的母亲。 据说这里的风水特别好，山脚下是一条知名的河流。 靠山望水是当地人公认的风水宝地。 葬礼结束后，桃子一家人还要去家族祠堂烧香祭拜先祖，涵曦与张先生留在了最后。 目送着葬礼队伍渐渐远去，他跟着张先生来到了山上。 连绵不断的山峰像一条巨龙，镶嵌在三晋大地。 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冰冷刺骨，地面温度零下十五度左右了，估计山上差不多零下二十度左右了。 涵曦虽然穿着羽绒服，但还是感到了冰冷刺骨，瑟瑟发抖。 他把羽绒服帽子戴到了头上，抵御一下严寒。 张先生也把棉帽的帽沿放下来，盖住了耳朵，指着远处高耸的煤矿井架说：“那就是桃子父亲的煤矿，他生前希望葬在这里，每天还可以看到自己的企业，那里记载了他的青春岁月。” 涵曦说：“桃子父亲的确不容易，从一贫如洗到富贾四方，吃了很多苦，一生艰辛。” “可惜啊，正值英年早逝，令人惋惜。” “好在桃子大哥与二哥接手，可以继续他的事业。” “不提他俩还好，提了让我伤心不已，他俩偷偷把大都市的写字楼与门面房全部卖了，除了属于桃子的那间写字楼以及家具厂。” “啊，那可是优质资产啊，从长期看比煤矿还值钱啊。”涵曦非常惊讶。 “是啊，道不同不相为谋，志不同不相为友，这就是我拒绝桃子大哥的邀请，决定离开的原因。” “布局大都市投资，是您的主意吧。” “是的，是我给桃子父亲的建议，他是当地第一个布局大都市投资的企业，可惜资产都被桃子大哥与二哥变卖了。” “为什么急于变卖呢？”涵曦充满疑问。 “两个原因，其一在遗嘱公布之前变卖，以免留给桃子，其二，弟兄俩看中煤炭冶炼焦炭项目，急需大笔资金。” “为什么不贷款呢？”涵曦问到。 “以前桃子在世，银行信誉很好，银行敢于放贷，桃子父亲不在了，银行不敢贷给桃子大哥二哥，说白了缺乏对他俩的信任。” “这就麻烦了，离开银行贷款，企业很难生存啊。” “是啊，焦炭项目预计投资两千万，兄弟俩完全以现金投入，风险很大，万一后续资金不足，就会成为半拉子工程。”张先生说到。 “弟兄俩看不到风险吗？” “最近煤炭形势大好，煤炭与焦炭价格上涨，弟兄俩非常乐观，我提醒他们注意风险，可没人再听我的啦。” “万一他们赌对了呢？” “赌错了那就是倾家荡产，赌赢了也不乐观。”张先生显得非常平静。 涵曦莫名奇妙，说：“为什么赌赢了也不乐观呢？” 张先生说：“其一，煤矿浅层煤炭所剩无几，继续开采的话需要大幅投入生产设备以及安全措施，风险越来越大，其二练焦属于重污染项目，环保设施也必须加大投入资金，环保监管部门监管力度会越来越大。”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张先生接着说：“对于明天的遗嘱公布我不乐观，虽然遗嘱充分考虑了弟兄两个的未来，但我相信他们不会执行的，如果明天遗嘱中涉及桃子与煤矿资产的关系，你要劝桃子全部放弃，至于怎么说服桃子就看你的啦。” “为什么要劝桃子放弃呢？” 张先生笑了：“赚钱了不会分给桃子，破产了立马找到桃子头上，你说该不该早点放弃。” “先生，我明白了，我一定按照先生的嘱咐执行。” 涵曦知道，张先生一定知道内幕，既然他这样说，肯定是有道理的，而桃子是门外汉，防止掉入陷阱最好的方式就是早点撇清关系。 钱可以少拿资产可以少要，那都是身外之物，以后还可以赚到，如果被牵进债务危机，那就麻烦了，是要负连带责任的。 “十五年之内，弟兄俩必然破产，拭目以待吧，本来我给弟兄俩指了一条光明大道，与你合作投资大都市，可惜他们不会听我的。”张先生遗憾地说到。 “跟着我也不一定前程无忧啊，也是有风险的。” “跟着你一定前程似锦，知识才是财富，拭目以待吧，我相信我的眼光，虽然我和你接触时间不长。”张先生继续说到。 涵曦就把罗雨笳说的购买pvc原料运到南方贩卖的事情说了。 张先生说：“相信我的话，这件事如果没人做的话，交给我和桃子来运作吧，我愿意在有生之年尽一次微薄之力，但是仅此一次，从此退居幕后安享晚年，不过贵人已在路上，不需要我出手的。” “贵人，不知先生从何说起？”涵曦莫名奇妙，诧异地看看张先生。 “天机不可泄露，拭目以待吧。” 涵曦不好意思再追问了，他觉得先生太神秘莫测了。 张先生接着说：“至于明天的遗嘱公布结果，你要有思想准备，一分钱都拿不到的，桃子最多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别看弟兄俩对你客客气气，没用的，我在这里工作了三十年，鞍前马后，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什么结果？” “昨天他俩告诉我，只额外给我二十万现金，以前虽然我没要工资，但是那时候我经常在公司取钱、吃住在公司，都算做工资了。” 涵曦非常惊讶，说：“弟兄俩这么绝情啊，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先生，桃子父亲走不到今天的。” “这就是桃子父亲把我和桃子托付给你的原因，你现在明白弟兄俩是什么样的人了吧，我今后可仰仗你了。”张先生的眼睛湿润了。 “先生尽管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照顾好先生以及师母的未来生活，至于桃子也一样，我都会精心照顾的。” 张先生拍拍涵曦的肩膀，表示了谢意。 他说：“如果你和桃子结婚，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你和她不结婚，你怎么安排桃子？” “我安排桃子做我的秘书，这个身份最合适不过了。” 张先生笑了，说：“这是最合适的安排了，昨天我就相信你会有安排的，至于桃子，对你忠心耿耿，一往情深，她不会离开你的。” “先生，桃子一直坚信算命先生的话，这会害了她一生。” 张先生笑了，说：“那是你认为而已，她不会这么认为的。” 这会凛冽的寒风越来越大了，山上的落叶飞舞起来，视线越来越模糊了。 凛冽的寒冷卷进涵曦的脖子里，瑟瑟发抖，他的手脚冻得都要麻木了。 “我们回吧！” 张先生自然腰板挺直，目光炯炯，整齐的白发被寒风吹起，有些凌乱。 他已经习惯了当地的气候条件。 晚上在酒店房间里，涵曦提醒桃子不要对第二天的遗嘱期望太大，以平常心看待就是了。 她虽然对两位哥哥的狠心有所预计，但是她心里还是总觉得两位哥哥不可能不顾及兄妹情谊，不可能不遵守父亲遗嘱的。 第三十四章第七段遗嘱 第二天早上，涵曦与桃子很早起了床。 公司停车场上，他俩送别了张先生以及石头。 让两人非常意外的是，桃子的两个哥哥居然没来送别张先生。 这一点让涵曦非常意外，在他看来，无论桃子两位哥哥再忙，都应该来到现场送别张先生。 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张先生背后的出谋划策，小学文化程度的桃子父亲事业发展不可能发展到今天地步的。 这有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近人情的味道了。 现在他明白张先生不愿意留下来的真正原因了，在桃子大哥二哥看来，张先生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可有可无。 张先生却谈笑风生，并未因为桃子二个哥哥的没有送别而怆然涕下。 涵曦一再交代石头，路途遥远，一路上要安排好张先生夫妻俩的起居。 他同时提醒运输公司司机，一路上不要赶时间，确保车上的字画以及瓶瓶罐罐安全抵达大都市。 虽然他觉得那些字画以及瓶瓶罐罐并不值钱，但那毕竟凝结了张先生的毕生心血。 张先生以及石头跟着货车出发了。 目送着汽车渐渐远去，桃子与涵曦回到了酒店房间。 房间里，涵曦把桃子拥在怀里，说：“之前我对张先生的判断心存疑问，但是看到今天场面，觉得你两个哥哥有点过分了，有种过河拆桥感觉，张先生对于公司来讲，功不可没，居然是这种待遇，没一个人前来送行。” “可能两个哥哥太忙的缘故吧。” “等会公布遗嘱，如果出现让你抉择愿意跟着我还是两个哥哥，你愿意选择谁呢？” “有这么残酷嘛，两个哥哥不会如此绝情吧。”桃子十分惊讶，觉得难以置信，对涵曦的话将信将疑。 “我也不希望出现两选一的场面，假如出现呢？” “那我毫无疑问选择你。”桃子非常坚定地说。 “那就好。”涵曦点点头。 上午十点，他与桃子来到了公司会议室。 桃子的大哥、大嫂以及二哥、二嫂都已经坐在了会议室里。 他们表情严肃，眉头紧皱，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遗嘱会是什么。 涵曦这个外人的介入，改变了之前他们理所应当得到父亲财产的想法。 父亲患病期间，对涵曦的喜爱超乎寻常，特别交待公布遗嘱时他必须到场，显然遗嘱与他有关。 不大功夫，两位律师以及两位公证员来到了现场。 其中一位律师首先宣读了委托书，这是桃子父亲生前委托的律师。 另外一位公证员首先宣读了公证书，显然也是桃子父亲生前委托的公证员。 那位律师拿出了公文袋，轻轻撕开上面的密封条，宣读了遗嘱。 第一条，如果桃子与涵曦结婚，她继承公司六成股份，其大哥、二哥各继承两成股份，此条款二年内有效。 煤矿暂时分成两部分，矿区东矿属于老大，矿区西矿属于老二，但是东西矿区两部分，桃子分别占有两成股份。 第二条，设立投资基金一千万，其中桃子占有四成权益，其大哥二哥各占有三成权益。 以上基金有王涵曦负责运营管理，五年内不分成，他拥有运营收益的两成，其余部分兄妹三人按照各自权益分成。 第三条，桃子目前在大都市写字楼以及家具厂归她所有，其他写字楼与门面房归大哥、二哥所有。 第四条，桃子与涵曦对公司重大投资具有一票否决权。 遗嘱的公布让所有人都非常意外，特别是最后一条，这对于桃子大哥、二哥来讲是致命的。 弟兄俩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这意味着涵曦只要与桃子结婚，将会继承财产的大半部分。 桃子也非常意外，她深深理解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涵曦也非常意外，但是他迅速恢复了平静，知道这样的结果桃子大哥以及二哥不会接受的，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桃子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叫上律师去隔壁屋子商议对策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涵曦与桃子以及两位公证员了。 桃子低声对身边的涵曦说：“父亲考虑非常周到，对大哥以及二哥的投资行为进行了约束，避免他们投资失误。” 涵曦摇摇头，说：“他们不会执行的，不要对遗嘱太乐观，他们已经把大都市的写字楼以及门面房全部变卖了。” 桃子十分惊讶，说：“我怎么不知道呢，没听大哥和二哥说啊。” 过了一会，桃子大哥、二哥以及律师回到了会议室。 大哥递过来一张纸，说：“父亲的遗嘱非常草率，你俩把这个签了吧。” 桃子接过了那张纸，上面写着遗嘱无效，大哥以及二哥均在下面签了字。 桃子说：“大哥、二哥，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们都不想执行这个遗嘱吗？” 大哥说：“父亲一再强调，涵曦才华横溢，既然如此，何必在乎这点财产呢，我相信你俩今后一定生活的非常幸福。” 桃子站了起来，说：“大哥，难道你和二哥准备平分家产啊？” “这本来就是我们弟兄俩应该得到的，你虽然并未出嫁，但是父亲已经分给你一层写字楼以及一间家具厂，这已经足够了吧。” “大哥，其他我不强求，但是投资基金中属于我那一部分应该归我吧。” 旁边的涵曦说到：“大哥，二哥，桃子的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桃子大哥说：“你一个外人没有发言权，这是我家的家务事。” 涵曦站了起来，说：“好，我是外人，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兄妹继续商议吧。” 旁边的律师提醒到：“不能这样说，涵曦怎么能是外人，他不签字，这份遗嘱仍然有效的。” 他接着对老大说：“我建议你冷静处理，要不然打官司的话，你们弟兄俩必败无疑。” 旁边的二哥急忙说：“大哥，你怎么能说涵曦是外人呢。” 大哥考虑了一下，对桃子说：“遗嘱我们不会执行的，这完全是父亲的草率决定，必须修改。” “大哥，二哥，父亲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我还是希望你俩能执行这个遗嘱。” “我们不会执行的。” “大哥，也就是说你意已决，非得让我和涵曦签字吗？” 大哥点点头。 桃子说：“那我俩不签字呢？” 大哥说：“那我们就把遗嘱撕了，你俩尽管打官司好了。” 二哥说：“大哥，妹妹，我希望还是友好协商，以免让外人笑话。” 二哥拉着桃子与涵曦来到了隔壁，说：“妹妹，你俩看到了大哥的态度，遗嘱肯定无法执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希望还是好好商量一下。” 桃子说：“二哥你先出去吧，我和涵曦商量一下。” 二哥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桃子抱住了涵曦，说：“亲爱的，我听你的。” 他说：“我放弃全部权益，那本来也不属于我的，至于你那一部分，你认真考虑一下。” “我听你的，你决定好了，这辈子我都听你的。” “放弃遗嘱吧，既然他俩都准备撕毁遗嘱，再坚持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有一条，他们必须用现金补偿你，那本来属于你的。” 桃子点点头。 “补偿多少合适呢？” “张先生临走之前，特别交待让你放弃与煤矿有关的财产，多要现金，我考虑了一下，让他俩每人补偿三百万元，加上投资基金中属于你的那一部分，一共一千万元，少一分都不行，要不然我俩拒绝签字。” 桃子思索了一下，说：“我听你的。” 说完她的眼泪流出来了。 她说：“没想到亲情在财富面前一文不值，没想到两个哥哥没有一点契约精神，丝毫不念及兄妹情谊。” 涵曦拥住了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安慰她了。 过了一会他与桃子回到了会议室。 桃子说：“大哥、二哥，我不想让遗嘱伤害了我们兄妹情谊，我俩决定放弃遗嘱，但有一条，那四百万是我应该得到的吧，除此之外，你俩每人补偿我三百万现金。” 大哥还没说话，二哥说：“大哥，妹妹都说到这里了，我们再不同意就说不过去了，我同意了。” 律师也提醒到：“涵曦与桃子相当有诚意了，煤矿目前的价值早都过五千万元了，这个条件再不答应，我都觉得太过分了。” 大哥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也同意了。” 公司财务把一千万现金打入了桃子在罗雨笳银行新开的vip账户。 在银行vip客户经理打来电话确认钱款到账后，涵曦与桃子均签字放弃了遗嘱。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两个哥哥想留桃子以及涵曦吃完饭，桃子直接拒绝了。 她决定离开这个伤心的家，之前涵曦让她不要对遗嘱抱有太大希望，她还不太相信。 现在她彻底明白父亲情愿把她托付给涵曦，都不愿托付给二个哥哥了。 在财产面前，两个哥哥已经忘记了兄妹情谊，把她排除在外了。 她决定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在这里她已经感受不到温暖了。 三十四章第八段贵人红玉 涵曦与桃子是在下午四点离开桃子家的。 桃子的二哥主动提出来要开车把他俩送到省城，但是被二嫂制止了。 桃子不想看到夫妻俩因为这件事发生争吵，就决定自己走了。 二哥左右为难，于是安排司机送行他俩。 公司大门外上车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递给了桃子，说：“二哥的一点心意，我知道我和大哥做的有点过分了，对不起你和涵曦。” 旁边的涵曦反应非常平淡，说：“谈不上对不起我，财产本来与我就没有关系，那是你们兄弟姐妹应该得到的。” 说完他先上车坐到了后排座位。 桃子知道涵曦生气了，说：“二哥，父亲生前的遗嘱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是没想到你和大哥目光短浅，都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涵曦从大局出发，自愿放弃所得财富，做出了巨大让步，不想影响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 二哥说：“我知道的，这一点的确需要感激涵曦，这件事能够协商解决是最完美的事情。” 他走到汽车边握住了涵曦的手，说：“谢谢你，我知道你才华横溢是不会看上这些小钱的。” 涵曦本来想多说两句，把张先生提醒的话转告给他，但是想想也是多余，事已至此，说什么作用都不大了。 他与桃子二哥握了一下手就松开了，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桃子看他这样，也不敢对二哥多说话了。 她也跟着上了车，坐到了他的身边，并关上了车门。 司机启动了汽车。 他们是在下午七点左右抵达了省城一家宾馆。 两人下车之后，司机就告辞回去了。 司机走后，桃子打开了那个纸袋子，里面是十万元现金。 桃子说：“二哥还是惦记我的。” 涵曦摇摇头，说：“惦记你的话，就不会做出违背父亲的遗嘱，也不会对张先生冷若冰霜，别忘了，你家走到现在，张先生功不可没。”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们做的很过分了，不要忘了你可是放弃了上千万元的财产，这只是他多少良心发现而已。” 桃子想想也是。 房间里她紧紧抱住涵曦，说：“今后我可就指望你了。” 涵曦点点头，说：“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一定让你过上安逸的生活。” 但是他心里却还是顾虑重重，该怎么给顾家姐姐交待呢。 这一晚桃子依偎在涵曦怀里，感受到了温暖，虽然父亲刚刚去世，却不再感到孤单。 缠绵以后，涵曦还是保持了一份清醒，知道男人不该沉湎于儿女情长。 他给桃子谈了张先生的想法，就是由桃子协助张先生完成罗雨笳提到的那笔生意。 当然最终还得有桃子决定，毕竟要动用她的资金。 桃子二话不说同意了，因为她非常清楚罗雨笳的实力。 再加上张先生与涵曦都同意了，那她还有什么意见呢。 她是不会惹涵曦生气的，再加上以她对张先生的了解，他的每一次决策都是慎之又慎，成竹在胸。 她说：“既然你和张先生都同意了，我也同意了，再者我也真不想读大学了，学业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何况我是委陪生也不负责分配，反正我以后都指望你了。” 涵曦还说什么呢，拥住了她，感谢她对他的无限信任。 他给罗雨笳打了电话，决定做那笔生意了。 她笑着在电话里说：“我相信你会同意的，有我在你怕什么呢，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涵曦想想也是，她的人脉与信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她接着说：“你让张先生与桃子坐飞机直达北方某市机场，会有工作人员接机，并协助他俩办好货物交接事宜。” 涵曦同意了。 关于所需资金问题，罗雨笳提议用桃子的一千万元存款做抵押，贷给涵曦三百万元，这样银行方面也好走账。 当然桃子愿意动用账户资金更好了，一切看她的意愿了。 罗雨笳说：“风险不大，短平快生意，很快就把现金还了，当然她要是不同意我再想其他办法。” 挂了电话，涵曦结结巴巴征求桃子的意见，虽说风险不大，可还是有风险的。 没想到桃子爽快同意了。 她扑闪着双眼，说：“亲爱的，我一切听你的。” 她心想我就希望你赔钱呢，这样你就可以以身抵债了。 她在乎的是涵曦的人，不在乎钱财，那都是身外之物。 当然她相信罗雨笳的实力，这是她答应的前提，其实她一点都不傻。 那些钱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笔巨款，但是对罗雨笳这样的人物来讲算不上什么了。 罗雨笳的每一条信息足可以带来巨额财富。 她觉得两个哥哥是傻瓜，明明父亲妥善的安排却被他俩只顾眼前利益放弃了。 以涵曦将来的能力与人脉圈，几千万元又算什么呢。 就算现在，他身边的人脉也非常人所比。 涵曦紧紧抱住了桃子，能不感动嘛，这可是三百万巨款啊，居然眼都不眨一下。 第二天上午十点两人乘坐飞机抵达了大都市机场。 两人拉着行李箱刚走出出站口，涵曦的移动电话铃声响了。 他按了接听键，没想到是梁红玉打来的。 原来她也抵达了大都市机场，打算打出租车去找他呢。 久经商海，她知道友谊就要趁热打铁，既然梅雨大姨牵了线，那就要把握住合作的机会，所以过了年不打招呼就来了。 她要看看涵曦的态度，值不值得交往。 她说：“我可是如约而来，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红玉姐，你想到哪里了，你是大姐的至交，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我也在机场呢。” “是嘛，那太巧合了，一路上我还在担心你不欢迎我呢。” “怎么会呢，我也不是那样的人呢。” 挂了电话，涵曦与桃子加快了脚步，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身黑色衣服的红玉。 她秀发挽在脑后，穿了一件长款羽绒服，一条黑色的紧身裤，一双黑色高腰筒靴，宛如一朵黑牡丹，高贵优雅。 她虽然没有桃子漂亮，但是气质上明显更胜一筹，有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涵曦飞快跑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他把身后的桃子向红玉做了介绍。 红玉落落大方与桃子拥抱了一下，然后伸开双臂，笑着对涵曦说：“我们可以拥抱一下吗？” 涵曦犹豫了一下，红玉笑着说到：“不是怕美女吃醋吧。” 一句话把涵曦与桃子逗乐了。 他主动与红玉拥抱了一下。 拥抱时红玉低声对着他耳朵说：“大姐说你身边美女如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的自信心受到打击了。” 涵曦笑了，不过他真得喜欢红玉的大气豪爽性格。 到底是浸淫商海多年，一点都不做作。 旁边的桃子似乎听到了她的悄悄话，脸色绯红了。 涵曦突然想到张先生的先见之明，莫非红玉就是他说的贵人嘛。 啊，不会这么神奇吧。 第三十五章第一段红玉的主意 中午涵曦在饭店宴请了红玉，桃子与梅雨小姨作陪。 梅雨小姨对于红玉的到来自然热烈欢迎，两家差不多算得上世交了。 毕竟正是靠着红玉父亲的资助，其大姐才在商海起步。 而大姐的起步也是全家幸福生活的开始。 她不停地坐在红玉的身边给她加酒夹菜，特别热情。 可能是年龄与品味差不多的缘故，两人一见如故，话语不断。 不大功夫，两人就聊起了时装与美容、健身、养生之类的内容。 涵曦与桃子倒成了局外人了。 红玉看出了他俩的尴尬，急忙对梅雨小姨说：“咱俩私下里有机会再聊吧，要不然咱俩都成话唠了，美女与帅哥该讨厌咱们了。” 涵曦笑着说：“没关系，我和桃子不介意，听你们谈话增长了不少知识。” 这句话一下子把尴尬的气氛变的轻松了。 吃完饭，四人一起来到了培训学校。 梅雨小姨带领红玉参观了自助餐厅、经济型酒店以及培训学校，并向她介绍了运行情况。 红玉竖起了大拇指，对身边的涵曦与桃子不停地点赞。 办公室大家一起品茶的时候，涵曦谈起了那笔pvc生意，自然遭到了梅雨小姨的再次反对。 她的观点非常明确，还是建议他不要涉及贸易，其过程复杂，而且市场价格波动难以控制。 没想到红玉与梅雨小姨的意见截然相反，她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商机。 她说：“如果信任我的话，这笔生意交给我来做吧，别忘了我以前可是专门做化工生意的，虽然谈不上商海老手，可对化工行业贸易轻车熟路。”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的公司尚未注销，其经营业务涉及一般性化工品贸易，要不然你还得注册公司，时间上都来不及了。” 涵曦一拍大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张先生与桃子毕竟是门外汉，一直还担心不已呢。 虽说罗雨笳的人脉关系没一点问题，可毕竟还得具体有人运作啊。 而他因为学业，实在抽不出时间。 涵曦点头同意了。 红玉却说了一声稍后片刻拉着桃子出去了。 这个动作把涵曦整的莫名其妙，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二十分钟后，红玉与桃子走进来了。 她说：“涵曦，我刚才和桃子商量了一下，我也打算投入资金，降低桃子的风险。” 桃子张张嘴，但是没有说话，其实她不愿意让对方投资，对她而言，赚赔无所谓，只要能与涵曦在一起。 涵曦刚想说话，红玉摆手制止了。 她接着说：“我们成立一家新公司，注册资金两百万元，有我与桃子各注入一百万元现金，各占新公司百分之二十四点五股份，涵曦兄弟不用出一分钱，但是享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股份，是公司第一大股东，任公司董事长，我毕竟有这方面的经验，不介意的话由我来担任公司总经理，负责公司运行，不知意下如何？” 涵曦非常惊讶，觉得难以置信。 他看看桃子，她点点头，意思我已经同意了。 对桃子而言，不参与经营与管理，静享其成，乐在其中了。 涵曦又看看红玉，说：“红玉姐，这让我受宠若惊啊，我一不出钱，二不出力，属于无本买卖了，你俩太亏了。” 旁边的梅雨小姨毕竟也在商海沉浮多年，立刻看出了红玉的想法。 她也是看中了涵曦的人脉关系与前途无量，所以才甘愿做亏本生意，这与自己如出一辙，倒也无可指责。 既然红玉是自家恩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她说：“涵曦弟弟，既然红玉妹妹这样说了，你也不要推辞了，就这样说定了。” 涵曦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红玉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空口无凭，我们还是立个协议吧。” 涵曦与桃子点头同意了。 红玉与梅家小姨商量了一下，制订了相关协议。 涵曦与桃子看了看协议，都签字同意了。 涵曦来到公司隔壁，打电话通知了罗雨笳。 她也非常满意，但是提醒他，不要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红玉或者他人，而且她也暂时不会与红玉她们来往的。 她有什么事情只会与他单线联系。 这一点涵曦非常理解，显然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内幕。 挂了电话，他来到办公室说了中间人的联系电话。 红玉记下了电话号码，决定立刻与桃子启程去北方某市。 涵曦还是决定征求一下桃子的意见，毕竟会耽误她的学业，这笔业务完成可不是三两天的事情。 他与桃子来到了隔壁，谈了自己的想法。 桃子紧紧抱着他说：“我是一名委培生，晚一段时间再去学校也无所谓，即使毕业还得自谋职业，不如趁早跟着红玉姐学做生意，早一点成为你生意上的帮手，无论如何，我是跟定你了，无怨无悔。” 这一点让涵曦无话可说了。 他紧紧拥着她，感激之情不以言表。 桃子接着说：“我打算把家具公司股份变更一下，你来做大股东，我做小股东，我也看出来了，那些人都是冲你而来，这样更利于公司长期发展。” 她彻底看明白了，周围的人都是看着涵曦的面子而来投资的，与其这样，不如早点把公司大部分股份转给他，自己做个小股东静享其成了。 涵曦想想这样最好了，更能吸引其他人前来投资，利于企业的长期发展，要不然大家听说家具公司大股东是桃子，恐怕其他人没有参与的兴趣了。 “这些股份早晚还是你的，只是暂时属于我而已。” “不，既然我赠予你了，那就是属于你了，这样才能吸引更多人前来投资与参与。”桃子的态度非常坚定，在她看来，能把家具公司做大做强，其实她的资产并没有减少反而升值了。 涵曦只好同意了。 果不其然，他与桃子回到办公室。 他谈到了桃子出让家具公司股权的事情，立刻引起了红玉以及梅雨小姨的极大兴趣。 红玉当场表示愿意受让家具公司部分股份，并当场拿出一万元现金作为受让订金递给了桃子。 梅雨小姨打电话征求了大姐的意见，两人均同意受让公司股份，也拿出了两万元受让订金。 桃子暗暗佩服涵曦的魅力，而她只能望其项背。 涵曦与梅雨小姨把红玉和桃子送到了机场。 机场进站口，四人依依惜别。 目送着红玉与桃子消失在视线里，涵曦确认了张先生的先见之明，，红玉真是他所说的贵人，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呆呆站在那里，思索着张先生的先见之明，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桃子所说的大师恐怕就是他了。 如果真如他所言，那结果太可怕了。 不会这么神奇吧，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可红玉怎么解释呢，难道只是巧合而已。 梅雨小姨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胳膊。 他才回过神来。 “不舍得桃子离开啊，心疼她了？” 涵曦摇摇头，说：“我们回吧。” “有什么心事吗？” 涵曦没有回答，拥住了梅雨小姨往停车场走去。 他说：“姐，我打算改组家具公司领导班子。” 梅雨小姨停下了脚步，吃惊地看着他。 “姐，我希望四姐主动辞职。” 话语不多，却铿锵有力。 梅雨小姨瞪大了眼睛，眼里充满了疑问。 第三十五章第二段馨竹教授的恼火 梅雨小姨问到：“你听到什么了？” 涵曦就把石头所说的话全部讲了。 梅雨小姨傻眼了，之前她是知道四姐夫在那里主持工作的，但是没想到他会如此霸道，他平时可不是那样性格啊。 四姐夫平时在姐妹眼里都是老实巴交，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温顺如猫。 怎么手里有了一点权力就嚣张跋扈呢。 “这件事我不想再去调查处理，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无论有或者没有，到此为止，我想让你接手全面管理，至于日常生产由石头管理，毕竟他熟悉业务。” 梅雨小姨理解了他的意思，如果当场对证必然要伤了大家的和气，悄无声息辞职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酒店与辅导学校这边，等嘉琪的姐姐嘉蓝过来后，让她协助你管理这边，你把主要精力放在家具厂那里，我们接了银行那么多办公家具合同，必须高质量按期交付，这牵涉到我们的信誉。” 梅雨小姨点点头，现在她和大姐都是股东了，也牵涉到了自己的利益，自然会精心打理了。 “姐，至于如何说服四姐我就不说了，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梅雨小姨点点头。 “今天我就先不去家具厂了，你先去吧，明天我再去工厂看望张先生一家，代我问候一下。” “好！”梅雨小姨点头同意了。 涵曦拥住了她，说：“姐，为难你了，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大家的感情，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姐姐。” “我知道的，弟弟，我相信四姐久经商海，会理解你的做法。” 两人手拉手上了车。 进入市区之后，涵曦在一个路口下了车，梅雨小姨驾车前往家具公司。 涵曦给馨竹教授家打了一个电话，意外的是倩倩接的电话。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美月阿姨要去南方出差，妈妈陪她去商场购物了。” “好，我知道了，晚上见啊。” 涵曦打了一辆出租车，二十分钟后在那家商场门口下了车。 他走进商场，沿着店铺前的走廊来到了商场中央，思考着该去哪里寻找馨竹与美月。 他往四周巡视了一边，迅速发现前方五十米左右走路袅袅婷婷的馨竹正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她穿了一件红色的长款羽绒服，犹如一团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虽然是她的背影，但是他非诚熟悉。 他的童心未泯，飞快跑了上去。 临近馨竹时，他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她哎呀了一声，挣扎了几下不再叫喊了。 “你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这可是公众场合，赶快把我放下来。”馨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涵曦轻轻把她放了下来，不过却大胆拥住了她，说：“老师，您怎么猜到是我啊？” “别人也没这么大胆子啊，再者说了，你身上的气息我已经熟悉了。”说完她的脸色绯红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涵曦松开了她，说：“上午坐飞机回来的，先到酒店处理了一些事情就急忙赶过来了。” “额，稍后一会。” 馨竹说完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片刻功夫她走了出来了，在洗手间洗了手。 涵曦急忙从书包里掏出餐巾纸递了过去。 馨竹一边擦手，一边说：“我们赶快过去吧，美月还在那边的快餐店等着我们呢。” 涵曦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巴。 虽然动作细微，馨竹还是看出来了。 她脸色绯红了，低声说：“胆子越来越大了，这里可是公众场合啊。” 涵曦的脸也红了，说：“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给你说些事情。” “额，吓我一跳啊，我以为……。” 她拉了一下他的手，两人来到了快餐店。 两人走进店里，走到了美月教授的身边。 美月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头发高高挽在脑后，身边放着一堆衣服袋子，显然是刚买的衣服。 涵曦急忙走了过去打了招呼，拿上衣服袋子，说：“今晚我请两位老师吃饭，现在我们走吧。” 馨竹笑着说：“晚会吧，美月老师刚才走路累的腰酸背疼，让她喘口气吧。” “这样啊，不介意的话，我给揉揉腿吧。” 美月冲着馨竹笑了。 她说：“这样的学生怎么会不喜欢呢，我现在佩服你的眼光了，值得我们培养他。” 馨竹对涵曦笑着说：“冲着美月老师这句话，今天你可得好好伺候她，以后还得指望她多多提携你呢。” 涵曦腼腆地点点头。 他坐到了美月的对面，把她一条腿平放在一把椅子上，轻轻帮她揉腿。 二十分钟后，涵曦才停止动作，说：“老师，感觉怎么样？” 说完他扶着美月站了起来。 她轻轻剁了两脚，然后单独走了几步。 她笑着对馨竹说：“你还别说涵曦的这双手很神奇啊，这会感觉轻松多了。” 馨竹开玩笑说：“那是，就他这张俊朗脸颊都让人越看越舒服了。” 说完她与美月相似一笑。 涵曦的脸红了，毕竟在医院住了几年，按摩穴位耳睹目染了。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快餐店。 涵曦拿着衣服袋子跟在了后边。 他们来到了附近二楼一家西餐厅，由于不到吃饭时间，餐厅里宾客并不是太多。 但是馨竹还是点了一个包间，因为她知道涵曦有事情告诉她。 包间里服务员把美食端过来之后就关上了屋门。 馨竹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对涵曦说：“你说吧，美月老师又不是外人。” 涵曦就把自己放弃桃子家的财产继承以及自己成为家具公司大股东的事全部讲了。 馨竹与美月对他放弃桃子家财产继承权没有任何异议，毕竟那些财产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她们对于他的人品方面从来都是信任的，这也是他们愿意帮助他的主要原因。 如果他是不懂得感恩的人，就是长的再英俊，再有才华，也不会结识他的。 对于他成为家具公司大股东，两人觉得桃子还是比较明智的，毕竟她的人脉与能力是无法与涵曦相比的。 那些资产看上去非常值钱，但是如果经营不善那就变为负担了。 反过来企业做大做强了，桃子的资产不但不会减少，反而会大幅增加。 涵曦最后把购买pvc的事情讲了，并安排红玉以及桃子前去交易了。 美月显得比较平静，而馨竹激动地站了起来。 她大声说：“涵曦，你真是疯了，胆子越来越大了，我不是提醒你不要做这件事嘛，环节太多，过程复杂，无法预计结果啊，非要把自己拖入万丈深渊，背上巨额债务嘛。” 她生气的样子非常吓人，脸颊都有点变形了。 涵曦低下了头，低声说：“老师，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啊，你听我把话说完...。” 话音未落馨竹抢先说到：“你现在就给罗雨笳与桃子打电话，通知她们取消交易，你应该眼光放得长远一些，当前还是要以学业为主。” “好吧。”涵曦起身把馨竹拉到了座位上。 “不用管我，赶快打电话，万一赔钱就麻烦了，你根本不知道商海的残酷。”她催促到。 涵曦不情愿地从放在旁边的座位上书包里掏出移动电话。 美月却笑了，轻轻按住他的手，对馨竹笑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张牙舞爪发怒的样子，最初觉得很可怕，后来觉得很可爱了。” “还说呢，你看看他，胆子越来越大了，几百万元的生意都敢接手了，完全不知道其中孕育的风险。”馨竹依然怒火未息。 美月依然笑容满面，说：“你冷静一下，听我说几句，我觉得要是我，根本不需要考虑，当场就会答应罗雨笳，这笔生意必须做。” 馨竹愣住了，吃惊地看着美月。 涵曦也愣住了。 第三十五章第三段张先生的再次出手 “为什么？”馨竹追问到。 “依罗雨笳的实力她会信口胡说嘛，恐怕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也可以说有九成把握，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美月依然不紧不慢说到。 这会馨竹冷静下来了，想想也是，以人家的地位与能力决不会信口胡说的。 “再者说了，退一万步讲涵曦虽然是大股东，可他也没有投入资金啊，即使赔钱，也是人家投入资金的赔钱啊。” 馨竹想想也是啊。 美月接着说：“红玉在化工市场经营多年，经验相当丰富，她不可能懵懂无知投入巨额资金来参与这件事情，在她看来，依照罗雨笳的实力与人脉关系，还需要犹豫嘛，一点都不需要，换作我是她，我也会毫不犹豫介入这件事情。” 馨竹点点头，商人的眼光与角度都是敏锐的。 “她俩与我一样，都是看好涵曦的前程，只是采用的方法不同而已，我倒是非常佩服涵曦，从哪里找到的这样有经验聪明的商人与他合作的。” 美月看看涵曦，他脸色绯红了，低下了头。 “你怎么认识她的？”馨竹问到。 涵曦就把与红玉结识的经历讲了，并把她的背景详细做了介绍。 美月说：“这样说来，这笔生意对人家而言算不上大生意了，我觉得问题不大了，赚多赚少的问题，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对馨竹笑着说到：“我还是最佩服涵曦，每天业务繁忙，倒是一点都没耽误学习成绩，这一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她又对涵曦说：“不过你也不要骄傲，馨竹老师说得对，学业还是第一位的，不单单为了学历，更是为了培养人脉关系。” 涵曦点点头。 美月接着对馨竹说：“既然他愿意进入商海，那就从现在开始培养他人脉关系，这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是需要长期过程的，不介意的话，我打算这次去南方某市参加会议带上他，让他感受一下气氛，至于能领悟到什么这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 馨竹点点头，对涵曦说：“还不赶快谢谢美月老师，她参加的会议级别非常高，与会个个都是顶级专家，他们传递出来的信息与观点非常重要。” “谢谢美月老师，您俩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现在还说我俩骗你嘛，你有什么值得我俩骗你。”美月笑着说到。 “我以前完全误会两位老师对我的深情厚谊了，我错了。” 美月说：“好了，那我们早点结束饭局吧，明天早上七点我们出发，只是我的软卧车票对方已经买好了，需要你自己购买车票了。” 涵曦点点头。 三个人又吃了一会，从包间出来了。 涵曦拿着衣服袋子，走到服务台结了帐，并打包了一份套餐，毕竟倩倩还在家等着呢。 回家的路上，涵曦半路下了车，需要回酒店整理行李。 等他回到酒店的时候，见到了刚刚赶回来的梅雨小姨。 她给他分享了下午的经历。 为了掌握足够的证据，她还是先到家具公司现场实地调查。 石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让她自己到车间聆听工人的心声。 最初工人还有些缄口莫言，然而随着一个工人的愤愤不平，无所顾忌的反映了梅雨四姨丈夫的独断专行。 其他人一看，随即异口同声指责他无端克扣大家工资，张口就来，完全不按规章制度。 梅雨小姨听了一会就明白了，姐夫长期懦弱无能，好不容易独挡一面，就想展示自己的权威，再加上他文化程度低，不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得罪大家也在情理之中了。 她到办公室二话不说，拉上姐夫驾车离开了办公家具厂。 四姐看到她与老公一起回来大吃一惊。 她一句话都没说关上屋门，单独与四姐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 四姐听了唏嘘不已，说：“年前我工作比较忙，暂时让他去管理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如此飞扬跋扈，得罪可这么多人，这是我的过错，你姐夫平时看上去非常老实，怎么会如此嚣张呢？” “最初我听说之后也觉得难以置信，姐夫平时话语不多啊，然而真正到了车间，听了工人的心声，才知道涵曦说得一点没错，姐夫完全不按厂里规章制度，任意扣罚。” “抱歉啊，这件事我必须向涵曦当面道歉，坏了他的企业我担当不起啊。” 梅雨小姨还谈了自己的想法，四姐表示了理解，当场表示自愿辞职。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当面向涵曦道歉，你一定要替我美言几句。”四姐最后说。 梅雨小姨把涵曦的下一步安排说了，四姐再次表示了支持。 当听说大姐与妹妹都已经入股家具公司时，四姐愧疚地说：“我辜负了涵曦弟弟对我的信任，也辜负了姐妹对我的信任，本来这是我与他一次很好的合作机会，却被我白白失去了。” 梅雨小姨对涵曦说完，一再代表四姐道歉。 涵曦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也不能全怪四姐，我也有安排不到位的地方。” 梅雨小姨说：“你真是宅相肚里能撑船，不成功都难了，我的眼光没错，不过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回到家具公司见到了张先生，他明确反对我出任家具公司经理，说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张先生怎么了？”涵曦非常奇怪张先生会反对他的决定。 “他说你会支持他的意见呢，并交待我让你给他打个电话。” “别打了，我们现在驾车过去看望他，打电话太不礼貌了，我应该亲自去看望他的。” “好，那我们现在出发。”梅雨小姨深深佩服涵曦的敬业精神，明明第二天早上还得跟随美月出差。 路上涵曦对梅雨小姨讲了张先生的传奇经历，说这是一位足智多谋的高参，桃子的父亲能够创立一番事业，他起了关键性作用。 梅雨小姨听了点赞不已。 半个小时后汽车来到了家具公司外面，梅雨小姨选择留在了附近的道路上。 涵曦一个人走进了家具公司，看到车间里灯火通明，工人们井然有序在进行工作。 在一处车间门口他看到了张先生与石头在议论着什么。 涵曦飞快地跑过去打了招呼，张先生停止了交谈，对他笑着说：“果然我没看错你，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 涵曦解释了下午没过来的原因，并当场道歉。 张先生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现在能够过来就是最大的诚意了，你值得我助一臂之力。” 他拉着涵曦回到了办公室，说了自己的安排。 原来他回到大都市以后，联系了自己的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刚从一家国有办公家具厂厂长位置退下来，正壮志未酬呢。 双方见了面同学一直说正值大展宏图之时，却到年龄退休了。 “我一听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劝他留在这里工作，实现自己的梦想，你要知道他的行业人脉、技术水平、管理经验非常人所比。” 涵曦听了点头称是，人家一辈子积累的技术与管理经验弥之珍贵。 “他同意了吗？” “你听我把话说完，他经不住我苦苦哀求，答应留下来了，但是提出了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雇佣部分下岗工人，这部分工人并不是因为工作不认真，而是由于多种原因下岗了，这件事他一直非常愧疚。”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技术水平好，这件事我同意了。” “第二，他会带领技术人员开发新产品，比如档案柜文件柜储物柜书柜等等多样化产品，并逐步向智能化方向发展。” 这是涵曦第一次听说办公家具智能化，非常好奇。 “智能化？” “对，对一些要求保密性很强的单位，普通文件柜就不能满足要求了，而智能文件柜可以起到很好的保管作用，防止非相关人员打开与破坏文件。” “太好了，这完全可以满足特殊用途。” “当然了，人家也提出了苛刻的要求，对于新产品要求分到净利润的四成，当然包含他们工资。” 涵曦思考了一下，说：“我同意了，新产品毕竟是人家的心血结晶。” “那没问题了，不过我还有个建议，选派一个有文化的年轻人做他的助手，可以跟他学到很多技术与管理经验，等同学退休以后这个年轻人可以独挡一面执掌帅印，这一点他同意了，愿意培养新人。” “石头可以吗？” “不可以，文化程度有限。” “桃子可以吗？” “不可以，你觉得合适吗？”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嘉蓝，是我兄弟的姐姐。” “好，我同意了，你记住桃子这辈子就是享福的命，这是她父亲生前特别交代我的，你要真心待她，她对你可是一往情深，甘愿让出公司大部分股份。” “我记下了，我会真心待她。” 两人又聊了一会其他的事，看看时间不早了，涵曦告辞了。 张先生一直把他送到了公司大门外面，说：“好好对待桃子，她是这辈子陪你到老的那个人。” 涵曦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张先生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回公司了。 涵曦呆呆地站在那里，思索着他的那句话，直到梅雨小姨走过来才回过神来。 第三十五章第四段一瓶花露水 “怎么了？”梅雨小姨关切地问到。 涵曦没有说话拥住了她一起走向汽车。 汽车里，两人系好安全带。 他按住梅雨小姨即将启动油门的手，说：“姐，你觉得世界上有诸葛孔明这样的人吗？” 她吃惊地看着他，说：“没有吧，至于小说里他那么神奇，完全是小说作者故意安排的情节而已。” “嗯嗯，我觉得也没有，即使有也只不过是巧合而已。”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张先生说什么了？” 涵曦就把张先生的安排说了，但是只字没提与桃子有关的话题。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桃子是陪他到老的那个人。 “他们要新产品一半利润，这个比例太高了吧。” “姐，我不这样认为，要想在市场中长久立足，必须有过硬的产品质量，虽然看上去我们吃亏了，但是我们学到了技术，学到了管理，这样算下来我们似乎又赚了，现在派人外出学习，谁愿意实心实意教你啊。” “有道理，这笔学费早晚都得交，只不过方式不同罢了。” “对，我们都是门外汉，学费是必须交的。” “为什么要派嘉蓝呢，我去不行吗？” “张先生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辅导培训学校要与方方面面打交道，没有你是不行的，所以安排嘉蓝姐过来是最合适的选择，她高中毕业，接受新生事务能力比较强，最关键她是嘉琪的姐姐，值得信任与培养。” 梅雨小姨点点头，启动了汽车。 回到酒店房间里，涵曦给远在魔都的顾家姐姐打了电话。 顾不上儿女情长，他把自己的想法讲了。 顾家姐姐表示，她与妹妹、嘉琪、嘉蓝第二天启程返回大都市。 嘉蓝在电话里也爽快答应做家具厂老总的助手。 涵曦说：“嘉蓝姐，你的任务艰巨啊，恐怕短时期内你没有时间谈恋爱了，以后家具公司就交给你管理了。” “既然弟弟如此信任我，我还说什呢，我害怕做不好呢，不过我会努力的。” 挂了电话，涵曦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上眼皮与下眼皮不停打架了。 他太累了。 他顾不上脱衣服，钻进被窝可睡着了。 早上五点半，梅雨小姨走进屋里还是叫醒了他，虽然她看到他疲惫的脸颊，于心不忍。 涵曦揉揉朦胧的眼睛，飞快起床进入了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换好梅雨小姨给他准备的衣服，精神显得好多了。 梅雨小姨一边给他整理行李箱，一边交待：“假如没有买到卧铺票的话，上了车就和列车员联系预约购买卧铺票，这样还可以休息一会，要不然近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都是硬座座位太难受了，我就奇怪，干嘛不乘飞机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给美月老师购买的是软卧车票，我也不好意思单独乘飞机啊。” 话音未落，他的移动电话响了，是馨竹教授打来的。 简单寒暄几句之后，她提醒涵曦女儿倩倩在小区门口等他。 她给他准备了一些水果以及面包之类的食物。 涵曦的心里暖流阵阵，感激之情不以言表。 “与美月参加任何会议，尽量不说话，保持沉默，那不属于你的场合，这一点切记在心。”她特别交待到。 挂了电话，涵曦匆忙换好了衣服。 “馨竹与美月老师对你真好，以前我完全误会她们了。”梅雨小姨笑着说到。 “是啊，我们之前是想多了，其实我感到非常幸运结识两位老师，不只是传授知识，更多的让我懂得为人处世之道。” 梅雨小姨抚摸了他的脸颊一下，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莫名的喜欢，如亲弟弟一般的感觉，没有一点陌生感。” 涵曦腼腆地笑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 梅雨小姨驾车来到了大学家属院门口，倩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她把一大兜水果与食物递给了涵曦，说：“师傅，袋子里有一瓶花露水，那是我妈妈特意买的，她说南方蚊虫多。” 涵曦的眼睛湿润了。 他知道馨竹虽然没有出面送行，但是心里一直牵挂着他。 涵曦下车拥住了倩倩，感激之情不以言表。 “师傅，一瓶花露水都把你感动地眼泪哗哗，你也太好哄了吧。” 这句话把涵曦逗乐了，他轻轻挂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狡黠地笑了。 又过了一会，美月拉着行李箱也从小区出来了。 涵曦飞快地跑过去接过了行李箱。 “我们赶快走吧，你还得买车票呢。” 两人与倩倩打了招呼就先后上车了。 倩倩回到家里，发现母亲馨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发呆。 “妈妈，师傅拿到水果与食物感动地眼泪纷飞，他说你对他太好了。” “她对你也好啊，你能取得目前的成绩他功不可没，看到你的进步，妈妈能不感激他，能不对他好吗？” “的确师傅对我太好了，他不但不收取我和蕾蕾的辅导费，而且不带任何学生了，专门辅导我俩，现在他在辅导圈里名声大震，多少人出重金都被他拒绝了。” “感情都是相互在乎对方培养出来了，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可胜似亲人了。” 倩倩点点头。 “再睡会吧，时间还早。” “我睡不着了，打算读书学习了，我不想辜负你和师傅对我的期望。” 馨竹起身拥住了女儿，眼睛湿润了。 再说梅雨小姨驾车把涵曦与美月送到了火车站，由于停车不太方便，无奈离开了。 涵曦坚持把美月教授送到了软卧候车室才急忙跑到售票大厅购票，虽然她一再请求陪他购票。 遗憾地是他没有买到卧铺票，只买到了一张硬座票。 他走进了候车大厅，坐到了长椅子上，虽然软卧休息室离他不远，可他是没有资格在那里候车的。 他坐下来靠在长椅后背上迷糊着了，直到电话铃声响了。 电话是桃子打来的，她与红玉已经抵达了北方某市。 交易异常的顺利，一切都源于罗雨笳的精心安排。 至于如何运输，对方都安排好了。 这一点如之前预言，罗雨笳既然出手助他，不是盲目的。 “红玉姐非常胆大，除了那一千吨之外，又把厂里余下的库存八百吨以每顿三千五百元的价格全部买下来了。” “我的天，红玉姐胆子太大了吧，算下来交易金额接近六百万元了。” “嗯嗯，余下的金额红玉姐自己一个人付了，我想分担一部分被她拒绝了，不过她联系了朋友，了解了市场行情，南方目前零售价每顿四千五元以上了。” “红玉姐胆子真大啊。”涵曦还是心有余悸。 “可能她有这方面的人脉与经验吧，她已经联系好了南方化工市场附近的仓库，我俩已经在机场了，打算飞往南方某市。” “累吗，不行的话早点回来吧，你也从来没有吃过苦，让你陪着红玉姐，我心里一直非常愧疚。” “有你这句话我非常满足了，我是自愿来的，真得不想再上学了，我得学点本事，早一点成为你合格的事业助手。” 挂了电话，涵曦的眼泪夺眶而出。 虽然桃子对他付出了很多，但是她从未强求他什么。 还说什么呢，所有优美的文字都难以形容了。 桃子因为大师的一句话对他如此痴情，太不可思议了。 思绪被候车室广播打乱了，提醒他即将进站了。 他起身跟在旅客队伍后边进入了车站，长长的绿皮火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第三十五章第五段再遇筱薇 美月教授此行参加两个会议，一个是南方某市建设金融中心的专家座谈会，一个是当地城市规划会议。 她有两个特殊身份，一个是当地专家咨询委员会金融专业组副组长，另一个身份是规划组副组长，可见她的实力非同小可。 八点左右两人如约都来到了列车餐厅，美月对涵曦谈了此行的目的。 她提醒涵曦：“座谈会以及现场考察会我会带你参加，因为你要帮我记录与整理大家发言的内容，但是专门会议没法带上你了，因为所有的内容必须保密，至于内容我不会透漏给你的，这是纪律与规定，至于你能悟到什么，就看你自己悟性了，而且所有的内容不能对外界透漏。” 涵曦点头同意了，此前馨竹教授特别交待他尽量少说话，多听多看。 餐厅里比较暖和，美月上身穿了一件大牌粉色羊毛衫，丰满部位轮廓以及发福的身材完美展现，充满了成熟女性之美，浑身散发出知识女性的无限魅力。 她只吃了几口饭就停止了，说：“我已经对软卧车厢管理员交待了，有空余的软卧座位她会联系你的。” “老师，谢谢你了，硬座对我来说没关系的，也不过才二十多个小时。” “年轻人吃点苦应该的，我当年上大学时坐火车都是站了十几个小时，现在比过去条件好多了。” “嗯，老师，依照您的地位完全可以乘坐飞机啊。”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单位出差是有规定的，等我退休了你安排我和馨竹到处旅行乘坐飞机吧，那时候才是我们美好生活的开始。” “老师，我记下了。” 美月伸出手抚摸了涵曦的头部一下，笑着说：“我和馨竹对你无所保留，尽我俩所能帮助你，至于你将来对我俩怎么样，就看你的良心了，很多学生毕业时对我们承诺很多，其实大多都忘了，反过来我们帮助你也是不求回报，完全是你看中你的才华。” “老师尽管放心，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美月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但愿吧，我要回去休息了，昨晚也没休息好，人到中年精力有限，每天必须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 说完她转身走了。 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涵曦也才感到瞌睡了。 他回到自己的硬座座位，靠在后背上很快迷糊着了，虽然车厢里声音嘈杂，可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 中午火车路过老家省城停车，他被嘈杂的旅客上下火车的声音吵醒了。 省城车站是特等站，停车时间接近十分钟，这趟车属于特快列车，一般车站都不停靠。 前往南方的打工旅客很多，车厢过道上迅速密密麻麻站满了无座乘客。 车厢里也迅速弥漫浓郁的乡土气息。 这是他曾经熟悉的气息，倒没有厌恶感，反而觉得非常亲切。 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家乡口音，他倍感亲切，抬头一看瞬间呆住了。 离他不到两米的距离居然是筱薇，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幼年同桌，春节前他还专门去看望她呢。 他还非常奇怪，她不是打算结婚，不出来打工了嘛。 他透过人群，看到了她脸上痛苦的表情。 旅客太多了，她在人群中挣扎着。 他起身叫了她的名字，向她招手示意。 她愣了一下，脸上瞬间喜笑眉开。 她挤了过来，站到了他的身前。 片刻他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奶香气息，那是他童年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在这里啊，这可是去南方的列车啊，你不是在北方上大学的吗？” 涵曦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说：“你坐下再说吧，说来话长了。” 他接过她的小包裹，放到了车架自己的行李箱上。 她把他推到在座位上，直接面对面坐到了他的腿上。 两人几乎脸对脸了。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涵曦的脸颊瞬间红了。 因为旁边的人都在看他们了。 “你和小时候一样，还没说几句话脸就红了。” 她柔软丰满的部位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充满了诱惑。 “你不是说不出来打工了嘛，怎么又出来了？” “一言难尽，过了年在家闲着没事，闺蜜怂恿我出来打工，我经不住诱惑就跟着出来了，额，对了，我闺蜜你也认识的，是我们初一时候的同学，和我们一个村的，她叫艳梅，你还记得吗？” 说完她指了指不远的地方。 “那就是艳梅与她男朋友，还有她的妹妹，我们一起出来的。” 涵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艳梅正冲他微笑呢。 他急忙朝她摆摆手，艳梅也挤到了他俩的身边。 涵曦不好意思了，因为筱薇还在他腿上坐着呢。 他说：“筱薇，起来吧，你和艳梅坐下来吧。” 筱薇想要起身，艳梅却笑着按住了她的肩膀，笑着说：“涵曦，你可是他的梦中情人，就让她得劲一会吧，这也是天意，要不然回头她该埋怨我了，没一点颜色。” 这下筱薇的脸色绯红了。 涵曦笑着说：“艳梅，你比多年前漂亮多了，我记得你那时候经常流鼻涕呢。” “哈哈，你还记得我呢，我还以为你这个高材生从来不记得我呢，筱薇说年前见到你了，说你高大俊雅，眉清目秀，我一直觉得难以置信呢，今日一见果然玉树临风，听说你不但考上名牌大学，而且发财了。” “上大学是真，发财谈不上，唉，对了，你俩联系好打工单位了吗？” “没有，我们就是不想待在家里，也不知去哪里打工呢，到时候看吧。” 涵曦思考了一下，说：“这样吧，我老家的一个朋友在南方开了一家化工贸易公司，需要招聘仓库管理员与统计员，你们都去那里吧，公司负责管吃管住。” 艳梅还没说话，没想到筱薇却被旁边的人群推到涵曦怀里了，两人脸贴脸了。 她趁势亲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细微的动作被艳梅看到了，她抿嘴浅笑了。 “筱薇，这下得劲了吧。” 筱薇的脸色绯红了。 她说：“好啊，我们巴之不得呢，省得我们到处找工作了。” “我也同意了，我去告诉男朋友以及妹妹一声。”艳梅说完往男朋友方向挤去。 这下筱薇无所顾忌了，紧紧靠在涵曦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 其实也不全是她故意的，背后的人群不停地挤着她。 涵曦对着她耳朵说：“你不怕艳梅告诉你男朋友吗？” “她才不会呢，别忘了她是我的闺蜜，这算什么，我还想和你……。” 涵曦觉得眼前的筱薇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从前的羞涩。 她故意用柔软的部位不断侵袭他的胸膛，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涵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筱薇，我的羽绒服里面的口袋里有八百元钱，你掏出来拿着吧，你们到了那边还得食宿呢。” “不用，我们身上带的有钱。” “拿着吧，身上有钱走到哪里都有底气啊。” “好，那我不客气了啊，反正你赚钱比我们容易。” 筱薇伸手拉开他的羽绒服拉锁，从里面口袋里掏出了现金，不过她只要了四百元，余下的又给涵曦放回去了。 “都拿走吧，我现在辅导别人学习可以赚钱的，不用为我担心。” 筱薇把钱装到了自己的羽绒服里面口袋里说：“这已经够了，余下的你留着吧。” 涵曦说了桃子的电话号码，说：“记住了吗？” 筱薇笑了，说：“记住了，记不住也没关系，下车我打你的电话，能与你相遇真是天意，我们本来想坐直达火车，却没有买到车票，只好坐长途汽车来到省城，却没想到遇到你了，唉，对了，你是去南方干嘛啊？” “我跟着老师去南方参加会议。” “啊，你太厉害了，年纪轻轻就参加会议啊，什么会议啊？” “我也不清楚什么会议，也谈不上厉害，只是给老师拿一下行李箱，记录一下会议内容罢了。” “那也很厉害了，你早晚会成为大干部呢，到时候不会忘了我吧。” “那怎么会呢，无论何时我还是我，还是你熟悉的同桌啊。” 筱薇再次亲吻了他的脸颊，低声说：“我天天做梦都想与你在一起，没想到今天梦想成真了，年前那次机会让我白白丧失了，想起来后悔不已。” 涵曦无语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多年以来，筱薇已经从他的梦里渐渐消失了。 第三十五章第六段喜悦到挫折的巨大落差 艳梅与其男友、妹妹挤过来以后，涵曦还是坚持站了起来，虽然筱薇非常不情愿。 他把座位让给了筱薇与艳梅。 艳梅的男友也是他们一个村子的，他比涵曦低一届，算是学弟了。 艳梅头一年没有考上高中，复读时与男友同桌了，不过最后两个人都没考上高中，倒也成就了两人的姻缘。 看上去他敦厚老实，说话声音也不大，穿着中规中矩，并没有穿着奇装异服。 涵曦开玩笑说：“艳梅，恐怕男友见了你如老鼠见猫吧。” 因为在他印象里，艳梅属于得理不饶人的狠角色，她和筱薇能成为闺蜜让他一直疑惑不解，两人性格截然不同啊。 艳梅不好意思笑了。 她的妹妹个子不高，但是长的非常甜美，一对酒窝煞是迷人，笑着说：“涵曦哥，你说的太对了，俺姐夫哥从来在她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俺家的庄稼活是他专利了。” 艳梅男友憨厚的笑了。 漫长的旅途因为遇到童年伙伴而变得不再孤单寂寞，笑声不断了。 然而美好总是那么短暂，列车即将抵达江城车站时，列车员挤了过来，大声吆喝着：“哪位是王涵曦同学？” 涵曦急忙举手示意。 列车员说：“你的老师已经帮你办好软卧手续了，待会停车你可以过去了，记得带上你的行李。”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列车员打了招呼离开了。 筱薇与艳梅都投去羡慕的目光。 因为她们都知道软卧不是一般人能乘坐的，那价格比普通座位高多了。 筱薇的脸色笑容顿时没了，她知道这次分别很难见到了。 涵曦看出了她的意思，说：“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我会去化工贸易公司看你们啊。” 筱薇瞬间又笑容满面了。 艳梅笑着说：“见不见我们不要紧，主要还是筱薇吧。” 涵曦笑了。 列车即将抵达江城车站时，涵曦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取下了行李箱。 他与大家分别握手告别。 轮到筱薇时，她意外地搂住了他的腰，并踮起脚尖亲吻他的脸颊。 动作一气呵成，涵曦的脸红了。 他尴尬地跟着到站的旅客一起下了车。 十分钟他来到了软卧车厢，在一个普通软卧包厢找到了躺在床上的美月老师。 她看到涵曦，急忙坐了起来。 “硬座车厢人多吧。”美月说到。 “是的，人来人往，密不透风了，空气有点窒息的感觉。” “难为你了，让你跟着我出差受症了。” “老师说到哪里呢，这点苦又算什么，我巴不得与您一起出差呢。” 涵曦把行李箱塞到了卧铺下面。 美月坐起来穿上了鞋子，说：“睡了一上午，感觉腰酸累疼，我出去伸伸懒腰。” “老师，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捶捶背吧。” “好，等我去一趟卫生间回来。” 过了一会，美月从卫生间回来趴到了床铺上。 涵曦坐到床铺边轻轻给她捶背。 美月说：“对了，你刚才说碰到谁了？” “老家的小学同学。” “他们都是去南方打工的吧。” “是的，有男同学，有女同学，带着大兜小兜行李，背井离乡，看见他们我心里十分心酸。” “其实都一样，我们不也是四处奔波啊，这就是人生吧，你心里可想帮助他们吧。” “是的。” “首先自己得有能力，其次才能帮助他们，再没有能力之前，别轻易许诺什么。” 涵曦点点头。 锤背锤了二十分钟左右，美月突然说：“我们先去吃饭吧，经你这么一锤，舒服多了，人到中年，身体多多少少有些毛病了，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老师一点都不老，看上去年轻着呢，比少女更有魅力。” “哈哈，就是会说话，越听越舒服了。” 两人来到了餐厅，美月点了两份米饭套餐。 涵曦想到筱薇他们恐怕也没吃饭呢，急忙说：“老师，你先慢慢吃吧，我想给同学打四份套餐送过去。” “去吧，我等着你。” 涵曦起身购买了四份套餐，用塑料袋子提着离开了餐厅。 目送着涵曦的背影，美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要助这个有情有义的男孩一臂之力早日成才。 她一边吃饭，一边思索着。 涵曦提了四份套餐，穿越了几节车厢，终于来到了原来的座位车厢。 车厢里的旅客似乎比刚才略微少了一点，走路顺畅多了。 远远的他看到了筱薇他们吃饭的场景。 每人左手一块油饼，右手一小块萝卜咸菜旮瘩。 涵曦的眼睛湿润了，他们为了省钱，一份套餐都不舍得购买啊。 筱薇首先看到了，停止了吃油饼。 其他三人也纷纷停止了吃饭。 涵曦把四份套餐递给他们，说：“趁热吃吧，菜还是热乎的呢。” 筱薇接过了套餐，递给了艳梅他们。 她说：“涵曦，谢谢你啊，你吃过了吗？” 其实涵曦真的没吃饭呢，肚子早都饥肠辘辘了。 “我吃过了，你们赶快吃吧，我得赶快过去了，老师还等着我呢。” 筱薇从一个塑料袋子拿了两块油饼递给了他，说：“这是我早上自己烙的葱花饼，你以前最爱吃的，带上尝尝吧。” 涵曦想起来小时候她从家里经常带油饼悄悄放进他抽屉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艳梅笑着说：“那时候上学期间筱薇经常带油饼不舍得让我吃，原来都给你了啊。” “你吃的还少啊。”筱薇笑着反问到。 “我原本以为你是专门给我带的，原来另有目的啊。” 筱薇的脸红了，说：“少说两句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我先过去了啊，老师还等着我呢。” 其实涵曦肚子还饥肠辘辘呢，那边的饭菜恐怕都凉了呢。 回到餐厅以后，才发现只有美月坐在那里了。 涵曦飞快跑过去坐到美月对面。 他把油饼递给了她，说：“老师，这是我老家地方美味，品尝一下吧。” 美月接了一块油饼，撕了一小口，然后把余下的油饼又递给了他。 由于时间太长的缘故，油饼已经凉了，显得有些发硬。 她眉头一皱，笑着说：“这恐怕是女生烙的吧。” 涵曦点点头，脸色绯红了，低下头开始吃饭了。 “不会是女同桌吧，如果是刚烙好的一定好吃，可惜凉了。” 她说：“涵曦，有件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和馨竹都要从会计培训班撤出来了。” 涵曦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嘴巴张的大大的。 “学校对我们的专业非常重视，专门下拨资金成立了培训中心，预计九月份建成使用，我和馨竹作为领导干部，必须带头放弃在外兼职授课，把主要精力放在学校培训中心方面。” 美月教授说得轻声细语，可在涵曦听来，如晴空霹雳。 她以及馨竹教授的撤出意味着会计培训学校明存实忙了，因为大家可都是冲着她俩的名气才来报名了。 学员不再招生也就罢了，可是与罗雨笳所在的银行达成了培训协议，那可是在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任何一方违约是要赔款的。 虽然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可再好的美味对他也没吸引力了。 美月却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不再吃饭了，如果为这点事愁眉苦脸，那以后什么事也别做了，离九月份还有半年时间，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想到合适的解决办法，但是有一点，除了银行学员之外，不能再招生了。” 涵曦点点头。 “赶快吃饭吧，我先回软卧包厢了。” 说完美月不容他回答起身走了。 她不想去过多的安慰他，就是要让他学会承受挫折，经历挫折，这样将来才能变得强大。 因为他进入社会中经历的挫折会远远大于目前遇到的困难，至于眼前这个挫折根本算不上，以罗雨笳的能力这件事一定会妥善解决的。 但是她不想提醒他，就是想让他自己琢磨，培养独立处事能力。 涵曦低下头默默吃饭，见到儿时同学的喜悦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不过他很快想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可能一帆风顺，再美好的前景与现实都有巨大差距的。 第三十五章第七段意外信息 涵曦心里想开了，吃饭的速度也快了，虽然米饭放凉了。 他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塑料袋子把两块油饼放了进去，然后带着失望的表情站了起来。 即将走出餐车时候，对面来了一个中年人，两人走了对面。 涵曦往旁边让了一下，那个中年人走进了餐车。 他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吧，头发有些花白，但是梳理非常整齐，脸颊白净不过略微有些皱褶，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下身穿了一件黑色休闲裤，脚上一双黑色皮鞋，鞋面铮明瓦亮。 他手里掂了一件黑色皮包，整个人看上去精明能干，非常利落。 “服务员，还有米饭套餐吗？” 一口典型的江浙男中音。 服务员摊开双手，说：“就餐时间已经过了，这会没有米饭套餐，只有方便面与火腿肠了。” “有馒头嘛，我不喜欢吃方便面与火腿肠，天天吃，吃腻了，今天上车比较急，忘记购买面包了。” 服务员再次摇摇头。 “能不能让厨师加班给我做份米饭套餐，我可以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们是有规章制度的。”厨师从操作间走了出来说到。 “那看来我只能继续吃火腿肠与方便面了，虽然我看见都想反胃了。” 中年人显得无可奈何。 即将离开的涵曦动了恻隐之心，返了回来，走到他身边，说：“老哥，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两个葱花油饼送给你了。” 中年人非常惊讶，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油饼，说：“这是中原地带农家美食啊，热乎乎最好吃，吃起来特别筋道，比方便面好吃多了，这样吧，小伙子，我给你十元钱。” 涵曦摆摆手把油饼袋子递给了他，然后转身打算离开了。 中年人说：“小兄弟，请留步，不介意的话，我们聊会吧。” 涵曦点头同意了。 中年人拿出水杯打了一杯热水，在车厢连接处边吃油饼边喝开水。 “小兄弟，你是去南方上大学的吧。”涵曦点点头，这会他心情低落，不想说的太多。 “读的什么专业呢？” “数学专业。” “大学毕业出来做老师的吧，收入不高啊，不如金融专业，出来都是银行券商，那可是肥的流油啊。” 这句话引起了涵曦的兴趣。 他说：“老哥懂得不少呢，可见是文化人啊。” “哪里，我也就是高中文化程度，因为走南闯北做生意，所以知道得相对多些。” “生意还不错吧。” “还可以吧，其实我们赚得是辛苦钱，就是腿勤，嘴甜。” “此话怎讲？” “很多生意人局限在当地附近，自然信息闭塞，商品价格不透明，不像我们天南海北四处奔波，了解各地行情，说白了我们赚的就是这个钱，一旦互联网兴起信息畅通，我们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老哥做得什么生意？” “塑料化工原料。” 这句话顿时让涵曦来了极大兴趣，说：“pvc原料吗？” “小兄弟也懂化工原料啊，pvc是塑料的主要原料，不过还有很多添加剂呢。” “略知一二吧，老哥，你觉得现在pvc行情如何？” “一般吧，不温不火。” “以老哥看哪里交易量最大呢？” “那当然是浙东化工市场了，那是全国最大的化工市场之一，服务特别到位，市场除了及时给商家提供信息外，还额外给每位商家订阅了各类相关报纸，以便大家及时掌握商品价格信息，听说最近准备挂国家级塑料化工市场牌子了，年交易量接近百亿了。” “啊，这么大交易量啊，不是华南化工市场交易量最大吗？” “目前来看还是浙东塑料化工市场交易量大，而且由于市场位于杭州湾，交通运输方便，无论陆路以及海上运输都不是其他市场能够比拟的。” 片刻功夫，他把两块油饼都吃完了，又喝了一口开水，说：“小兄弟看来不是局外人啊，莫非也在做化工生意。” “那倒没有，我只是帮朋友打听一下。” “额，做化工生意没有大哥大移动电话是不行的，反过来有了移动电话，没有实力也不行。” “此话怎讲？” “有了移动电话获悉了信息，没有实力也不行啊，前几天我得知北方某市厂家变卖pvc原料偿还银行贷款，价格相当合适，可惜我没那么多现金啊。” 涵曦哎呀了一声，这不是罗雨笳所说的那笔生意嘛。 “老哥从哪里打听到的？” 中年人睁大了眼睛看看他，说：“看在你送我油饼的份上，我多说两句，那个厂家的销售人员我认识啊，是他给我打的电话，但是厂家需要一次性出售，必须现金交易，三百万元我也拿不出啊，我把信息透漏给了几个朋友，我们商量合伙购买，遗憾的是今天得到消息被一个女老板已经买走了。” 涵曦心想这就不是红玉嘛，看来这位中年人是业内人士，信息灵通啊。 “那个女老板出手阔卓，不但购买了那一千吨货物，而且把厂家余下的八百吨也买走了，真是有实力啊，现在这个年代拼的是信息灵通，更拼的是经济实力，我明明看到了生意，却因为没有现金只能眼巴巴看着机会溜走。” “老哥，你对下一步pvc行情有什么判断？” 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小兄弟，莫非你也是做化工生意的吧。” 涵曦笑了，说：“我说了，我是替朋友打听的，老哥不方便的话也就算了。” “这也不是什么机密，说说也无妨，闲着也是闲着。” “那就好，消磨一下时间而已。” “我个人感觉每吨价格最高不会超过六千元，要不然下游厂家没法生产成品了，不过有一个最大的变数。” “什么？” “目前北方部分厂家开始生产塑钢门窗，但是建筑市场需求量不大，但是一旦流行开来，需求量将会是几何倍数的增长，不过目前还没看到流行的信息，所以pvc市场不温不火。” 涵曦听了，顿时心里有了主意，心里从刚才的失望变得思路清晰了。 从这位老哥的判断可以得出这笔pvc化工生意不会赔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了。 “老哥，目前浙东塑料化工市场pvc价格如何？” “批发价每吨四千元左右，零售价大约五千元左右。” “额，这么看来，北方某市那个厂家的那批货物利润不大啊。” “小兄弟，你口气不小啊，那一千吨货物最起码毛利一百万元，这还不大啊，你将来就是做了老师，每月才能发多少工资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除去运输各种费用，赚五十万差不多了。” 中年人点点头。 涵曦说：“我回软卧车厢休息了啊，老师还在那里等我呢。” “小兄弟，你经济条件可以啊，软卧一般人坐不起啊，这样吧，我给你一张名片，什么时候路过浙东化工市场，到我店里喝茶聊天，我一定盛情款待。” 涵曦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转身离开了。 进入软卧车厢后，在包厢过道上，他给桃子打了电话， 桃子说她和红玉已经抵达了南方化工城，正在与市场经营者商谈店面与仓库租赁价格呢。 “你把电话转给红玉姐，我有话对她说。” 桃子把移动电话递给了红玉，她走到外面接听了电话。 涵曦把从中年人那里得到的信息分享了她。 “弟弟，你的意思让我前往那边市场？” “对，就是这个意思，货物离南方化工城距离太远，运输费用太大，不如走海上运输到那边，成本相对低多了，而且那个市场交易量更大，完全没必要运输到南方化工城。” 这无疑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红玉当场同意了。 放下电话，他走出软卧车厢，找到了筱薇他们。 他把口袋里的四百元拿了出来，让他们在前边车站下车，转车前往杭州湾海港某市。 筱薇与艳梅同意了，他们开始收拾行李了。 涵曦回到软卧包厢，在过道里又给顾家姐姐打了固定电话。 她和嘉琪都已经返回大都市了。 他分享了此次的经历，做出了决定，暂时不再招收会计培训学员了，等与罗雨笳商量完再做决定。 顾家姐姐支持了他的决定，并把电话递给了旁边的嘉琪。 嘉琪是建筑专业大学生，对建材略知一二。 他说：“我的导师是建筑界权威人士，授课中专门谈到了塑钢与铝材门窗的优缺点，各有所长，各有所短，目前有关部门尚未定论。” “我知道了，这方面消息今后你留意一下，毕竟你的导师是权威人士，经常参加有关部门重要研讨会。” 嘉琪同意了。 两人又聊起了嘉蓝去家具厂做厂长助手的事情。 嘉琪说：“我姐姐劲头可大，就把干不好呢。” “我相信她能干好，因为她是你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智商肯定不会差，只是缺乏机会而已。” 嘉琪笑了，说：“她就在旁边呢，听了你的话信心更足了。” 涵曦笑了。 挂了电话他轻手轻脚推开软卧包厢的门，意外的是美月坐在铺位上瞪着眼睛看着他。 第三十五章第八段神秘的萍莉教授 美月说：“涵曦，你去哪里了，我都睡了一觉了，睁开眼发现你还没回来，不会因为那件事想不开吧，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吧。” “老师，你想多了，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他就把刚才的经历讲了，美月竖起了大拇指。 她说：“赶快睡吧，我们到了某市以后，当地校友会为我接风洗尘，他们当中不乏金融界券商人士，对于pvc价格走势会有更加专业判断，到时候听听他们的意见。” “太好了，谢谢老师。” “但我希望你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方面，只有成绩优异本科毕业才能进入名校读研，不要只顾眼前利益，目光要长远，这样才能进入更好的平台发展自己。” “老师，我想考取您的研究生。” “好，我巴不得呢，难道你不想出国学习了吗？” “我觉得国内学习条件也不错啊，何况是做您的学生，您的实力非同小可啊，至于出国留学以后再说吧。” “好，我支持你，不过有一点就是我的研究生，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能不能录取不是我能决定的，去年我招收两名硕士生，报考名额超过两百多人，竞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老师，我知道的。” “赶快睡会吧，时间不早了。” 涵曦脱了鞋爬到了上铺上，透过窗户看到了下车的旅客。 他看到了筱薇他们。 筱薇以及艳梅都背了一个衣服袋子，艳梅的妹妹由于年纪小一些，手里只提了一个小袋子。 大多数的行李都被走在最后边艳梅的男朋友背着。 目送着灯光下他们远去的背影，他的眼睛湿润了。 如果他没有走出农村出来读书的话，也许与他们一样背着沉重的行囊四处奔波打工。 他算是幸运儿了，美月老师说得对，精力还是要放在学习方面，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可是他的心里又是矛盾的，生活得需要钱啊，特别要资助秋雨，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因为父母的退职影响生活水平。 他躺了下来，心里想起了秋雨。 内心里真的深爱着她，可惜现实很残酷，却无法走到一起。 他不可能儿女情长，更不愿意回到省城生活，也不想过那种平淡的生活。 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慢慢地迷糊着了，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居然是秋雨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经过长达二十多个小时的旅程，他与美月教授终于抵达了南方某市。 他拉着两个行李箱跟着美月教授走出车站的时候，两位工作人员举着牌子已经恭候在出站口了。 大家寒暄之后，对方一再对美月教授道歉，路途漫长，即使乘坐软卧也太累了。 美月教授嘴上说着没关系，没关系，其实刚才下车时还在对涵曦抱怨对方太抠门了，一张飞机票都不舍得购买。 她向对方介绍了涵曦，说他是自己的学生，这次专程陪她出差的。 两位工作人员向他表示了欢迎，接过了他的两个行李箱。 他明白了美月教授的良苦用心，只有说是她的学生，才能让工作人员高看他一眼。 抵达所住酒店后，没想到当地领导干部居然恭候在那里了。 他对美月教授的到来表示了热烈欢迎，并欢迎涵曦大学毕业后来到这里工作。 这是一片投资的热土，不仅需要普通的建设者，更需要优秀大学毕业生前来工作。 寒暄之后，美月教授被安排到了酒店高层豪华房间，而涵曦则被安排到了低层普通房间。 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多少有点落差，本以为能被安排到美月教授隔壁房间呢。 但是想想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只是一名学生，而且还不是美月教授的学生，能有这样的待遇也算不错了。 同房间的是一位白白净净的高个年轻人，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他才得知人家的学历非常厉害。 本科毕业于顶级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于牛津大学金融系。 高个年轻人是某上市银行行长助理，也是陪着行长来参加金融座谈会的。 他也询问了涵曦的学历。 涵曦大大方方报上了自己的学校。 对方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弟，争取研究生阶段考取顶尖大学吧，这样才能进入更高的平台发展自己，很多人认为学历不重要，可你想想跨国金融公司会去普通院校招聘员工吗？” 涵曦点点头，想想也是。 如果说他对学历的重要性还有疑问的话，第二天晚上他陪着美月教授参加当地校友会为她举办的欢迎会有了更深刻的机会。 等他陪着美月教授进入饭店房间的时候，当地校友代表全部起立鼓掌欢迎她。 十八个席位除了中间两个位置空着之外，其他十六个席位坐满了。 美月教授一边拍手回应，一边往中间席位走去。 即将抵达席位时，她低声告诉涵曦站到她身后，而不是坐到她旁边的席位上。 涵曦心领神会，快走了两步。 他轻轻拉开椅子，让美月教授坐了下去，然后站到了她的身后。 旁边一位穿旗袍的中年女士对涵曦说：“小伙子，你也坐下啊。” “没事，我来为大家服务。” 说完他走到桌边拿起一瓶红酒开始给大家一一倒酒。 那位中年女士说：“小伙子，不用你为大家服务，包间有服务员呢。” 站在旁边的服务员急忙走了过来，接过了酒瓶。 美月教授起身举起酒杯说：“没事，不用管他，我们现在开始吧。” 那位中年女士笑着说：“美月教授，你这是教导有方啊，好，让我们热烈欢迎美月教授光临，同时也感谢这位小帅哥的周到服务，今晚不醉不归。”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大家推杯换盏，涵曦则协助服务员为大家服务。 他不时为大家倒酒以及清理餐桌上的垃圾。 他走到那位中年女士面前给她倒酒时，她笑着对美月教授说：“美月教授，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帅哥啊，这绝对属于超级男模了。” 美月教授笑着说：“是嘛，我没觉得啊，你要是觉得帅气，今晚你把他带走吧。” 说完大家捧腹大笑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啊。” 那位中年女士落落大方说到。 大家的笑声不断了。 大家继续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他从大家的对话中，得知大家全部毕业于顶尖名校，而且大多数都有在世界名校留学的背景。 那位中年女士是顶尖高校在当地研究院常务副院长，求学经历更是牛掰，博士毕业于牛津大学。 涵曦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曾经进入名校的那些优越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清醒知道，如果没有美月教授，他连进入这个饭局的资格都没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是红光满面了，显然酒水已经沁入血液，开始发挥作用了。 中年女士摇摇晃晃起身与美月教授干杯时，居然不经意间蹦出了涵曦熟悉的家乡话。 他非常惊讶，没想到她原来是老乡啊。 可他不敢打听过多，也不敢讨近乎。 这样的场合他是没有发言权的，这是馨竹教授来之前的提醒。 虽然他不明白美月教授为什么不让他坐下来用餐，但是他知道她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 那位中年女士喝完酒，趔趄了一下。 旁边的人想扶她一下，她摆摆手，说：“美月，等我去一趟卫生间回来咱们接着喝啊，咱俩好久没见面了，今晚不醉不归。” 美月也是红光满面，笑着说：“好，我等着你啊，不醉不归，涵曦，赶快扶你萍莉老师去卫生间一趟。” 涵曦急忙走到萍莉身边扶住了她，她挣扎了一下，身体几乎靠在他的身上了。 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迅速沁入他的鼻腔，让她萌萌心动。 涵曦扶着她走出了包间，来到了不远处的卫生间。 卫生间门口他停了下来。 一位女服务员急忙走了过来。 没想到萍莉对那个服务员说：“你去里面看看有人没有？” 女服务员走了进去，很快出来了，示意里面没人。 她对服务员说：“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示意涵曦跟着她进去。 涵曦的脸色绯红了，这可是女卫生间啊。 但是他无法拒绝，只好扶着她进入了卫生间。 好在卫生间里还有小门，她摇晃着走了进去，涵曦帮她关上了小门。 片刻功夫她走出来又靠在在涵曦身上，来到了洗脸台。 她洗了一把脸，低声说：“你家也是北方某市的吧。” “啊，您怎么知道啊？” “你叫王涵曦，外国语中学首届学霸班班长。” 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居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她说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说完她靠在涵曦的身上，低声说：“我们回包间吧，记着给我打电话。” 涵曦心里迷雾重重，心想她怎么认识我啊，干嘛让我给她打电话啊。 不过他还是扶着她进入了包间。 进入包间后，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立刻精神焕发投入到热闹的酒局当中了。 而涵曦的心里却是迷雾重重了。 第三十六章第一段他乡遇故知（1） 酒局还在继续，但是涵曦渐渐看出了端倪，美月与萍莉两人之间似乎有点恩怨。 因为只有她俩还在拼酒，大家都在观战了。 大家纷纷规劝两人不要再喝酒了，但是两人显然意犹未尽，继续拼酒。 一个圆润的中年女士起身拿过衣架上的蓝色大衣，说：“你们继续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那边的美月教授停止了喝酒，大声喊到：“涵曦，赶快替我送送杨总。” 涵曦急忙拿过杨总的棕色香包递给了她，并跟着她走出了包间。 虽然杨总一再说着不用，可涵曦坚持把她送到了酒店一楼大厅。 她走到服务台把账结了。 涵曦把她送出了酒店大门。 一辆出租车很快开了过来，涵曦用手扶着车门顶部，让她坐到了汽车后排座位。 他付给了司机一百元车费。 杨总竖起了大拇指，说：“小伙子，前程无量啊，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也欢迎你大学毕业后去我那里工作。” 说完她递过来一张名片，涵曦双手接了过来。 灯光下仔细一看惊诧不已，原来对方是某上市商业股份银行行长。 我的天，看上去弱不禁风，没想到是一只金凤凰啊。 出租车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她招手示意。 涵曦弯下身来靠近车窗边。 她低声说：“小伙子，劝你老师别喝了，她和萍莉可是借酒较劲呢，她俩在大学里曾经是最好的闺蜜，可萍莉的现任老公是美月以前的丈夫，其他的我不多说了。” 啊，原来两人是一对情敌啊，难怪两人拼酒最汹。 “我以为两人都忘记了恩怨，没想到多年后依然怨恨在心，不多说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关上了车窗，出租车司机启动了汽车。 目送着出租车渐渐远去，他才回过神来，急忙三步并作两步，一路小跑返回了包间。 包间里其他人都起身穿衣服外套了，只有美月教授与萍莉教授还在继续拼酒。 涵曦心想：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们组织的饭局，让我来收拾残局啊。 一个晚上一口饭没吃，早已饥肠辘辘，可这会顾不上了。 其他人穿好外套，拍拍他的肩膀，纷纷离开了包间。 涵曦虽然心里不满意，还是礼貌地把大家送出了包间。 大家与他握手告别，交待他一定照顾好美月与莉萍。 众人走后，涵曦急忙返回包间，才发现两人脸红脖子粗都已经爬在桌子上了。 房间服务员已经开始收拾扔的乱七八糟的红酒瓶子了。 这时候又进来两个服务员，她俩协助包间服务员收拾房间。 涵曦思考了一下，这也回不去啊，一个人还能对付，两个人可是真没办法了。 其中一个带着值班经理牌子的服务员走过来说：“帅哥，要不你去楼上宾馆开个房间，今晚就住到这里吧，等她们明天酒醒了再走。” 这是一个好主意，涵曦点头同意了。 他到一楼大厅直接开了两个房间，以防万一，万一两人酒醒了再吵架那就麻烦了。 回到包间，他想背着她俩一一上楼。 可两人都已烂醉如泥，涵曦只好把她俩分别拦腰抱着进入了宾馆房间。 等他把两人安顿好，四肢无力了，毕竟一夜都没吃东西了。 他打算下楼去买些食物，没想到美月以及萍莉开始喊叫了，不停地喊着口渴。 他无奈地在两个房间跑来跑去，喂完这个赶快又去照顾那个，手忙脚乱了。 好在楼层服务员非常热情，偶尔也替他照顾一下，他才得以喘息片刻。 一直忙碌到深夜，美月与萍莉安静下来才慢慢进入了梦乡。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两个房间外面的走廊上。 他给每个房间屋门留了一道缝，只要听到动静就可以进入房间照顾她们。 楼层服务员看到他仰靠在椅子后背上闭眼养神，抿嘴浅笑离开了。 虽然他非常疲惫，可不敢进入梦乡，唯恐意外发生。 他起身到卫生间不断用冷水洗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移动电话响了，是馨竹教授打来的。 “老师，您怎么知道她俩拼酒啊？” “我和老杨也是大学同学啊，她回到家就把电话打给我了，她一直夸你呢，现在美月与萍莉怎么样了？” “她俩都睡着了，现在我的身上都是酒味了，被他俩吐了一身，想回去换换衣服，也不敢离开啊。” 那边的馨竹笑了。 “老师，您还笑呢，万一她俩醒了吵架就麻烦了。” “绝对不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其实什么道理都懂，无非是借酒闹一下情绪而已。” “不会吧，我看她俩可不像善罢甘休的样子。”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你赶快去找点吃的吧，听老杨说你忙前忙后一口饭都没吃，一直在支应大家呢。” 涵曦嘴上答应，可腿上没敢行动，万一两人酒醒了再吵架那就麻烦了。 “老杨可一直表扬你呢，想让你大学毕业去给她当秘书呢。” 馨竹说话非常轻松，并没有把美月与萍莉的情感纠葛放在心上。 “老师，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尽管说吧。” “我觉得杨行长还有你们那些校友，一个一个起身离开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涵曦，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这种情感纠葛他们怎么处理啊，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离开是最明智的选择，美月与萍莉冷静下来自然没事的，她俩都是成年人，酒醒了自然会保持理性，别提她俩了，谈谈你这两天的感受吧。” “最大的感受是读研一定选择顶尖大学，要不然好多圈子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原以为自己是个学霸，可参加今天的酒会，发现自己的学历不值得一提了。” “好，这一趟没有白去，达到了我让你陪着美月出去的目的，照顾好她，她可以让你提前实现进入我们学校学习的目标，不过我提醒你一点，我们学校蔵龙卧虎，个个超级学霸，能不能毕业可看你自己了，那是需要成绩说话的。” “提前进入你们学校？” “对，我一直想告诉你呢，但是还没顾上呢，你现在的大学要开办金融专业，学校领导找到了美月教授，她答应作为顾问帮助筹办金融系，前提条件是选拔两名优秀学生大三阶段作为交换生进入我们大学金融系学习，以便学生本科毕业后能进入我们学校读研，点名只招收数学系顶尖学生，因为金融专业与数学密不可分，需要用到复杂的数学计算。” “这算是提前抢夺优质生源啊。” “对，很多优秀本科生本科毕业都去国外留学了，造成优秀本科生奇缺啊，试想哪一个学校哪一位导师不想招收优秀本科生呢，不过你也要考虑好，这样的话你本科毕业可没法去国外留学了啊，因为交换生是需要签订协议，确保读研在我们学校，违约的话是需要赔偿损失呢，因为白白浪费了我们一个招生名额。” “老师，我想通了，将来在国内发展，觉得还是读研在国内比较好，更利于培养人脉，再者说你和美月教授实力也是超一流啊，至于博士阶段以后再说吧。” “越来越会说话了，打算在国内发展的话，留在国内读研最好，今后你跟着美月教授参加各种会议，可以培养宽广的人脉关系。” “嗯，可是她从来没对我说起过啊？” “事在人为，你陪在她身边，多好的机会啊，能不能把握机会看你自己了。” 涵曦想想也是，馨竹教授最多点到停止，修行还得看自己了。 “我哈欠连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馨竹挂了电话。 虽然涵曦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可这会似乎没有睡意。 他又走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坚持让自己清醒一点，思索着发生的一切。 午夜时分，两个巡逻的女保安路过这里，看到他虎目圆睁坐在那里，抿嘴见笑了，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 凌晨三点左右，刚刚合上眼的涵曦听到了萍莉教授屋里的动静，急忙起身走了进去。 她坐了起来，灰黄的台灯灯光下一脸诧异呢。 她说：“涵曦，我怎么穿了一身睡衣，我记得来之前穿着大衣与旗袍啊，额，喝酒时我好像把大衣脱了，不会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吧。” 看来她真的酒醒了。 涵曦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说：“老师，我看到你穿着旗袍睡觉不舒服，就在宾馆购买了一套睡衣，让楼层服务员帮你换了。” 萍莉竖起了大拇指，把开水一饮而尽，笑着说：“即使你给我换了也没关系，咱俩也不是外人，难怪林校长一直夸你，看来名不虚传啊。” “啊，你认识林校长？” “是啊，那也是我的老师啊，我是他的第一届学生，春节前夕我回咱老家过年，路过省城专门去看望他呢，我就是在他那里看到你的照片，他可一直夸你呢。” “我的天，难怪你叫出我的名字呢，说来说去你是我的师姐了。” 这会涵曦突然想起来了，外国语中学橱窗里也有萍莉的名字，超级学霸，省数学竞赛一等奖获得者。 “你走进包间，我第一眼就认出你了，没想到这么巧合呢。”萍莉笑着说到。 涵曦这会放松了许多，有这层关系自然亲切多了。 “听到你叫我师姐，感觉你如邻家兄弟一样亲切了。” 他乡遇故知，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第三十六章第二段他乡遇故知（2） “师姐，头还疼吗？”涵曦问到。 “好多了，你怎么把我送到房间里的，恐怕费了好大劲吧。”萍莉看看自己略微发福的身材笑着说到。 涵曦的脸色绯红了，说：“本来想背你上楼，可是你软绵绵的，我担心摔伤你，只好抱你上楼了。” “哈哈，到底是年轻人力量大啊，美月呢？” “我把她安排到隔壁房间了。” 萍莉竖起了大拇指，起身走到涵曦身边，抬手抚摸了一下他的黑发，笑着说：“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毕业后来我这里工作吧，研究院早晚会变成分校的，发展空间巨大，现在我都嫉妒美月了，你又不是他的学生，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啊？” 涵曦简单介绍了认识的过程，当然细节方面没有说的太多。 “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卫生间洗个澡啊，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其实大多数酒味是来自涵曦身上的，那都是萍莉以及美月呕吐的。 萍莉进入卫生间洗澡了。 涵曦来到了隔壁房间，帮美月把被子盖好，待了一会，看到她依然安心入睡，又离开了房间，坐到了走廊椅子上。 毕竟萍莉在卫生间洗澡，此时进去不合适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萍莉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轻声喊叫涵曦名字。 他轻手轻脚走了进去，顺手掩上了屋门。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和美月之间的情感纠葛吗？” “师姐，那是你们的私事，我不想知道，很多事很难用对与错来评价，林校长多次提醒我多看别人的优点，少看别人的不足之处，这样才能与朋友交往。” 萍莉竖起了大拇指，说：“林校长说得非常好，不要轻易用对与错评价别人，学会尊重与理解别人的想法。” “是的，可能每个人出发点不同，自然想法不同了。” “嗯嗯，不过坦率地说美月教授是一个好的老师，专业教学能力强，假如你以后选择她做研究生导师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当然我也欢迎你来我们这里读研，我们今年下半年开始第一次招收硕士研究生，不过这里的学习条件暂时还不如学校。” “好，让我考虑一下吧。” “美月对你说过招收交换生的事吗？” “交换生？她没有对我说过。” 其实涵曦已经从馨竹那里得到了消息，但是在萍莉教授这里只能装作不知道。 毕竟与她第一次交往，也不了解她啊。 “她有确定名额的权力，我希望你早日进入顶尖大学，学校与其他学校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大三阶段就可以选择一位导师进行单独辅导，更利于学生快速成长。” “好，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萍莉抬手看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等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吧。” “师姐，好，早点回家休息吧。” 涵曦说完走出了房间，其实他早已疲惫不堪了。 不大功夫，萍莉换好了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 头发用发簪高高挽起，上身一件连排扣的蓝色大衣，没至膝盖，下身一条黑色丝袜，脸上一双黑色半高跟皮鞋，手拿一件黑色坤包。 整个人看上去干练、稳重、大方、得体。 转眼间她已经从温柔少妇变成职场女强人了。 涵曦一直把她送到酒店外面。 她从香包里掏出一沓子钱递给了他，说：“小师弟，拿着吧，我们在异乡能够相逢也是缘分，这是师姐的一点心意。” 涵曦摆手婉拒了，他怎么能要人家钱啊。 萍莉推让了两下，看到他态度坚决，只好把钱放到了香包里。 出租车来了，涵曦帮她打开后车门，萍莉坐到了后排座位。 “小师弟，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我工作单位距离这里不是太远。” 涵曦爽快地答应了。 目送着出租车渐渐远去，他才返回了房间。 房间里他又替美月盖好被子，坐到了另一张床上，打算靠在床头打个盹，没想到躺下很快可睡着了。 他太疲劳了。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了。 又过了一会他隐隐约约听到了美月喊叫的声音，急忙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美月已经睁开了双眼，挣扎着想坐起来呢。 涵曦扶着她来到了卫生间门口，等她进去之后，又帮她关上门。 不大一会，美月洗了一把脸走了出来。 涵曦又把她扶到床上，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她轻轻抿了一口，说：“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我协助楼层服务员帮你换的，不过你放心，这套睡衣是新买的，不是别人穿过的睡衣。” 美月拍拍身边，涵曦起身坐了过去。 她伸手抚摸了他的黑发一下，说：“即使你给我换的衣服也没关系，难为你了，我记得你还没吃饭吧。” “没关系，只要老师清醒就好，刚才一直担心您呢。” “昨天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领导干部，我让你坐到我身边不太合适，总不能让一个学生坐到主宾的位置吧，所以只能让你站着为大家服务，昨晚欢迎会虽然算不上正规场合，可有些规矩还要讲的。” “老师，我知道了。” “其实我心里一直心疼你呢，我已经没事了，你去换换衣服吧，身上酒味都是我呕吐的吧。” 涵曦本来想说还有萍莉呕吐的，但仔细想想保持沉默最好。 的确他刚才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衣服，但是酒味依然蛮大的。 “没事，待会回到我们所住酒店再更换衣服。” “你现在去吧，顺便把我的衣服带过来，上午我还得去参加会议呢。” “好！”虽然涵曦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同意了。 等他回到所住酒店拿了衣服过来，才发现美月已经又睡着了。 他把她的衣服放在房间沙发上，然后来到隔壁房间卫生间洗澡了。 洗完澡他躺到床上可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一直睡到中午起来上卫生间，听到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 卫生间洗澡出来，他看到床头柜上美月教授留下的纸条。 她已经去参加会议了，今天他可以自由活动，晚上酒店里见面。 他伸了一个懒腰，心想终于可以自由一天了。 十分钟后他换好了衣服来到了一楼餐厅服务台点了两碗排骨面。 他一口气把两碗面吃的一干二净，长长出了一口气之后回到了房间。 他先后分别给顾家姐姐以及桃子打了电话，并就一些事情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最后他把电话打给了罗雨笳。 她埋怨他怎么不早点给她打电话呢，原来她和蕾蕾昨天才乘坐飞机返回了大都市。 涵曦把自己的处境说了，她表示了理解，毕竟跟在美月教授身边不自由啊。 白天陪着美月教授考察、参加会议，晚上还得整理资料以及参加应酬，实在目不暇接。 他把下半年美月以及馨竹教授可能要退出培训中心的事情说了。 罗雨笳也没有特别在意，笑着说：“我以为多大的事呢，看把你急的，不是还有半年时间嘛，我会有解决办法的，在我看来，这都算不上问题。” “老师，她俩退出我就可能违约了啊。” “放心吧，我会有变通办法的，即使她们下半年成立培训中心，不但场地需要时间建设，就是培训学员也得需要时间招收吧。” “老师，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我从老板变成房东，收入会减少一点而已。” “对，聪明，教师还是那些教师，她们变成租赁你们场地而已，等到她们培训中心建成，我们之间的培训合同基本也结束了。” 最后她提醒到：“每次意外事情发生的时候，要做到不急不躁，冷静处理，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这样才能在商海立足。” “老师，你说的太对了，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你已经做的不错了，要是依你现在的年纪能做到荣辱不惊，镇定自若，那你都是神了。”罗雨笳笑着说到。 涵曦的心情愉悦了许多。 挂了电话，他收拾了行李，来到了宾馆服务台。 结账的时候服务员递给他了一张收据，原来是萍莉教授给他在附近一家服饰店购买的衣服，钱已经付过了，尺码他可以过去尽情挑选。 “那位女士什么时候来的？”他询问服务员。 “大约十点多吧，知道你还没退房留下收据就走了。” 看来萍莉是不想打扰他休息所以才没上楼，恐怕知道他一夜都没睡好。 涵曦从宾馆出来，原本打算打一辆出租车，后来看到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就决定步行前往服饰店了。 二十分钟后他走进了那家面积大约有五十平方左右的服饰店。 店里服饰琳琅满目，但是顾客并不是太多。 他把收据递给了一位秀发飘飘穿着蓝色职业套装的女服务员。 她看了一眼，说：“收据是我们服饰店的，但是并未付款啊。” 涵曦愣住了，原来萍莉教授在戏耍他啊。 不会吧，她看上去和蔼可亲，不是那样的人啊。 更让他惊奇的是这位服务员居然是一口标准的家乡话。 不过他顾不上这些了，感觉面子受到了戏耍，转身打算离去。 服务员却拉住了他，说：“虽然并未付款，可这字迹好像是我们老板手写的。” 涵曦又转过身来。 服务员说：“小帅哥，你稍后一下，我去问问老板怎么回事。” 说完服务员袅袅婷婷向里间的办公室走去。 片刻功夫，一位时尚靓丽，身材一流的年轻女性走了过来。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随之扑面而来。 不看则已，一看更让涵曦惊诧不已。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王涵曦！” “柳嘉嘉！” 第三十六章第三段南下创业萌芽 涵曦惊讶地说：“嘉嘉，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记得你不是在家乡四星级大酒店任大堂经理啊。” 嘉嘉笑着说：“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原来小姨说的小帅哥就是你啊。” “小姨？” “我小姨就是萍莉教授啊。” “我的天，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萍莉教授是我师姐啊。” 嘉嘉轻轻拧了涵曦一下，笑着说：“占我便宜，你管我小姨叫师姐啊。” “事实如此啊，你小姨是林校长的第一任学生，我是林校长最后一届学生。” “那你也得叫小姨，不能叫师姐。” 涵曦笑着说到：“好，我也叫小姨，外甥女。” 嘉嘉轻轻踢了他一脚，笑着说：“越说越来劲了。” 两人能在异乡见面，倍感亲切了。 嘉嘉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让进了自己不足五平米的小办公室。 她把涵曦推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然后坐到了他身边的办公桌上。 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断沁入涵曦的鼻腔，修长的双腿，丰满的部位，不断侵袭他的荷尔蒙。 涵曦急忙转移话题，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住在小姨家啊，早上我俩一起上班时，她说要送给一位小帅哥一套衣服，又唯恐对方不要，于是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开了一张收据，意思是款项已经付过了，没想到被小姐妹看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姐妹是那个服务员吗？” “是啊，她是我以前在家乡上职业高中的同学，原来与我一起在大酒店打工，后来我俩一起辞职来这边打拼了。” “为什么要辞职啊？” “每天看到那么多有钱人在酒店消费，挥金如土，心理也不平衡啊，我俩也想成为有钱人，于是咬牙跺脚就辞职过来了。” “赚到钱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啊，最初我俩到酒店打工，干了一段时间，心想光靠打工也赚不到大钱啊，于是辞职合伙开始经营服装了。” “生意怎么样？” “比打工收入高点吧，但是也高不到哪里，现在我俩充分认识到学历的重要性了，小姨与小姨夫单位都在招聘员工，薪资待遇好，但是要求最起码顶尖大学本科毕业，我俩可望不可及啊。” 嘉嘉不无遗憾，一脸无奈。 她接着说：“对了，你来这边干嘛，你不是在大都市上大学吗？” “我跟着老师来参加会议了，昨晚在欢迎会上了碰到了萍莉阿姨，没想到聊了几句才知道我们是师姐弟呢。” “早上小姨一直夸你呢，说你聪明伶俐，情商也高。” 涵曦本来想说萍莉与美月拼酒的事情，仔细想想还是选择沉默吧，那样的囧事恐怕萍莉也不会告诉嘉嘉的。 “对了，我给你选衣服吧，小姨已经把钱给我了，要不然回去没法交待了。” “不用了，我自己带的有衣服。” “那我也要给你挑选一套，要不然小姨会埋怨我的，再者说了我们见一次面非常不容易，算是我借花向佛送给你的礼物吧。” 嘉嘉说完拉住了他的胳膊要往外走。 涵曦说：“真的不用了，你赚钱也不容易，等你赚大钱了，再给我买也不迟。” “不管赚钱与否，我今天一定要给你挑选一套，让你看看我的眼光。” 涵曦无奈跟着她来到了店里。 嘉嘉把小姐妹介绍给了他。 涵曦笑着说：“我觉得你俩的颜值与身材完全可以去做模特，经营服装可惜了。” “好啊，我俩跟着你一起去做模特，这样我俩也不担心坏人的骚扰，你愿意吗？” 说完嘉嘉还要拉着涵曦去挑选衣服，他再次婉拒了。 “我们去看看你小姨吧，听说她单位离这里很近。”涵曦转移了话题，不忍心挑选衣服。 “嗯，离这里不到五百米，我们俩一起去吧。” “好！” 嘉嘉挽着涵曦的胳膊走出了服饰店。 他看到嘉嘉只穿了一件套装，急忙把风衣脱了下来。 “只顾和你说话，我都忘记穿风衣了。” 嘉嘉返回了服饰店，穿了一件蓝色风衣走了出来。 她又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边走边说：“你和秋雨怎么样啊？” “还是那样吧。”涵曦不想过多解释。 “老实交代，你俩壁咚过了吧。”嘉嘉笑着说到。 涵曦的脸色绯红了。 “我知道你是一个不老实的家伙，别看你在学校里看上去非常腼腆，可没过多久就把班上最不可一世的美女拿下，可见你手段高明，同学们背后说你是渣男呢。” 嘉嘉嘴上一点不饶人，然而却把涵曦的胳膊抱的更紧了。 女孩就是这样，明明说着对方是渣男，却喜欢与对方交往。 涵曦调侃到：“哈哈，我是渣男，那你也不怕我骚扰你啊。” “好，这可是你说的，谁怕谁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涵曦急忙拱手求饶，笑着说：“我怕你，甘拜下风。” 嘉嘉低声对涵曦说了一句暧昧的话，他的脸色绯红了。 转眼间两人来到了萍莉的单位。 嘉嘉与门卫打了一声招呼就进入了研究院，显然她对这里轻车熟路。 研究院面积很大，但是只有一栋楼，其他空余的地方杂草众生。 涵曦跟着嘉嘉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嘉嘉轻轻敲门。 片刻门打开了，萍莉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 她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羊毛衫，下身一条直筒裤，脚上一双黑色高跟皮鞋。 妩媚迷人，干练优雅。 她一脸惊讶，说：“嘉嘉，涵曦，你俩认识啊？” “小姨，我俩是初中同班同学啊，涵曦当年是我们学校的学霸。” 涵曦说：“在师姐面前，学霸谈不上了。” 嘉嘉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笑着说：“又叫师姐，光想占我便宜啊。” “本来就是啊，确实是我师姐啊，你让师姐评评理吧。” 萍莉笑着把他俩让到了沙发上，并给他俩各递了一杯茶水。 “衣服合适吗？” 嘉嘉刚想说话，涵曦却推了她一下，笑着说：“师姐，非常合适，嘉嘉的眼光还用质疑吗？” “那就好，你怎么不换上新衣服呢？” “嘉嘉帮我打包了，回家再穿吧。” 旁边的嘉嘉又轻轻拧了涵曦一下，心想这家伙说假话一点都不脸红啊，当然她明白他的用意，想替她省钱呢。 三人又聊了一会，涵曦起身要告辞了，毕竟萍莉教授还在工作呢，她的同事不断走进来向她请示工作。 萍莉说：“涵曦，要不这样吧，中午我喊上老公请你吃顿饭，难得一遇。” “师姐，不用了，中午我和嘉嘉一起吃饭吧。” 萍莉笑着说到：“恐怕是担心美月批评你吧。” 涵曦不好意思笑了。 他知道虽然美月与萍莉看上去和和气气，可是从昨晚的拼酒可以明显看出双方恩怨颇深。 如果让美月教授知道他与萍莉一起吃饭，恐怕立刻怒火中烧。 今后相当长的时间他都得仰仗美月教授呢，她的地位不是萍莉教授能比的，以研究院目前的环境说什么都不能来这里读研的。 “师姐，非常抱歉啊。” 萍莉教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鬼小人聪明，难怪美月要带你出差呢，嘉嘉，中午替小姨好好招待涵曦啊。” “放心吧，小姨，我一定让涵曦吃好喝好。” 萍莉一直把他俩送到了研究院外面，目送着他俩的背影渐渐远去。 她心里暗暗感叹这家伙悟性太好了，难怪林校长一再夸奖她呢。 涵曦与嘉嘉走到十字路口。 他说：“嘉嘉，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 嘉嘉看看四周，低声说到：“我想吃你。”说完她的脸色绯红了。 涵曦的脸也红了。 嘉嘉笑着说到：“这下不吹牛了吧，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她拍拍他的胸膛，接着说到：“这会小心脏扑通扑通吧。” 涵曦笑着拥住了她，说：“我请你吃火锅吧，你选地方，叫上你的小姐妹。” “算了吧，人家才不来当电灯泡呢。” 两人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不大功夫，司机把他们拉到了一家高档川味火锅店。 刚走到门口，一股麻辣鲜香气息就沁入了两人的鼻腔。 “今天我要好好宰你一顿，胆小鬼。” 说完嘉嘉挽着涵曦的胳膊走进了火锅店。 由于还不到午餐时间，店里的食客并不是太多。 两人来到了二楼找了一张靠窗的餐桌坐了下来。 嘉嘉点了八个精品食材，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 她脱了自己的风衣，涵曦急忙接了过去放在了自己身边。 “坐到我的身边，不会连这个胆量都没吧。” 涵曦无奈脱了风衣坐到了她的身边。 嘉嘉靠了过来亲吻了他的脸颊，说：“难道我长的不漂亮，看不上我吗？” “你误会我了，你知道我和老师一起出来的，我要是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恐怕她会生气的，现在的中年女人大多都有更年期综合征，发起脾气来非常可怕。” 嘉嘉扑哧笑了：“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原谅你了。” 说完她靠在涵曦怀里，说：“抱抱我可以吗？” 他拥住了她，说：“嘉嘉，你想发财吗？” “发财，此话怎讲？”嘉嘉来了兴趣，身子也坐直了。 第三十六章第四段美月教授背后的心酸 涵曦说：“经过这几天的考察，我发现这边建筑工地林立，一旦建成运营，首先需要采购时尚轻便的铁制办公家具，与木质家具相比较而言，铁制家具价格优势明显，更能让大众接受。” “我来了这么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我既没有货源也没资金投入啊。”嘉嘉靠在了他的怀里，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音了。 她身上的香水味不断侵袭他的荷尔蒙。 涵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我认识一个朋友，她开了一家铁制办公家具的工厂，产品不但时尚轻便，而且正在研发智能化产品，一旦打入市场，据我估计应该比较畅销，我可以说服她先发一批货物试销一下，你愿意转行吗？” “我有什么不愿意的，反正赔钱了有你扛着。”嘉嘉笑吟吟说到。 说完她坐直了身子，说：“不开玩笑了，我愿意转行，而且会认真经营销售，请相信我的能力，决不会给你丢脸。” “好，你这边处理完衣服之后，我马上安排发货，我就是相信你的实力，所以才给你出的主意，你毕竟干过大堂经理啊。” “晚上别走了，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虽然服务员端着菜品过来，嘉嘉却一点也不避讳。 等服务员离开后，涵曦说：“嘉嘉，很抱歉啊，吃完饭我就得赶快回酒店了，老师回来看不到我就麻烦了，今后几年我打算跟她读研呢。” “好吧，下次不许骗我啊。” “好，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可以利用师姐一家的人脉关系啊，她的朋友圈非常人所比。” 嘉嘉亲吻了涵曦一下，笑着说：“你真是我的财神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发现我来南方来对了，遇到了你这个财神。” “别太理想化了，困难还是很大的。” “我知道的，但我会加倍努力。” 嘉嘉信心十足。 涵曦是在两点左右回到所住酒店的，虽然嘉嘉一再挽留，但他还是保持了一份清醒，不敢轻易招惹女生了。 果然美月教授考察回来，直接来到了他的房间。 他暗暗庆幸自己的决定，要是让美月教授到处找他就麻烦了。 其实早上美月离开时已经从楼层服务员那里得知萍莉晚上也在宾馆醒酒，她可不想看到涵曦与萍莉私自来往，那是她的情敌，一辈子的仇人，虽然面子上过得去，但是心里永远记恨对方。 那是她曾经最好的闺蜜之一，却抢走了她的老公，这简直应了那句话，防火防盗不如防闺蜜。 当年老公执意一人南下打拼，她为了他生活方便，就把在南方工作的闺蜜介绍给他相识，没想到两人却勾搭到了一起，怎么不让她伤心欲绝。 多年过去了，虽然怨恨没那么大了，可依然耿耿于怀。 看到涵曦在房间里，她心理平衡了一些。 因为她早已知道闺蜜与涵曦毕业于同一所高中，是正儿八经的老乡，但是她事先从未提及。 她坐到涵曦床边，说：“昨晚难为你了吧。” 涵曦知道不敢隐瞒太多，就把照顾萍莉的事情讲了。 美月看到他非常坦诚，也就不想过多打听了，毕竟在学生面前，面子上还要过得去，不想让学生过多知道自己的私人恩怨。 涵曦为了避免尴尬，说：“老师，您跑了一天，我给你捶捶背吧。” “好！” 美月脱了外套，爬到了床上。 涵曦轻轻帮她捶背，说：“老师，昨晚聚会时我发现还是你身材保持得最好，而且最有气质了，你要是穿上旗袍羡煞他们了。” “假话，不过我爱听，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我和馨竹相比呢。” “您俩身材气质都好。” “哈哈，小机灵鬼。” 美月的心情愉悦，再加上早上没休息好，居然慢慢进入了梦乡。 这下涵曦尴尬了，也不敢捶背了，只好悄悄给她盖好被子。 他坐到了沙发上，也不敢轻易入睡，因为不知那个行长秘书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也是疲劳至极，慢慢靠在沙发上迷糊着了。 他是被放在身边的电话声音惊醒的，急忙起身来到走廊上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顾家姐姐打来的。 “亲爱的，吃饭了吗？” 涵曦看看走廊的钟表，可不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没呢，这会我和美月老师在说话呢，待会打给你啊。” 这会他不敢说得太多，唯恐惊醒了美月教授。 挂了电话，他刚走到房间门口，电话又响了。 电话是桃子打来的。 她告诉涵曦，她已经与筱薇他们汇合了。 “红玉姐一直夸你呢，我们这边正缺少人手呢。” “还是我聪明吧。” “那当然了，我亲爱的老公能不聪明嘛。” “桃子姐，可不敢这样叫啊。” “有啥不敢呢，这辈子我认定非你不嫁了，我会等到海枯石烂的那一天。” “当地服务怎样啊？”涵曦岔开了话题，实在无言以对。 “如你所言，服务非常到位，市场管理部门的领导亲自接待我们，门面房以及仓库租金非常优惠，工商税务部门也上门服务，三天之内就可以拿到工商登记证。” “太好了，辛苦你了。” “现在我知道赚钱的不易了，红玉姐实力强大，依然非常拼命，筱薇他们也非常勤快能干，放下行李就开始打扫整理门面房以及仓库，任劳任怨，还一再感谢你给他们找了一份好工作呢。” 涵曦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急忙打了一声招呼挂了电话。 他走进屋里，发现美月翻身之后又睡着了。 他帮她盖好被子，靠在沙发上，很快也迷糊着了。 他是被美月教授推醒的。 “我们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好，老师，你想吃啥呢？”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虽然非常瞌睡，但是也不敢拒绝美月的吩咐。 “米粉之类吧，天天吃米饭有点腻了，想念家乡米粉的味道了。” 涵曦知道她的老家在湘江江畔，那是一座魅力的都市。 两人穿好外套一起下了楼。 一楼大厅涵曦快走了两步，打算到服务台打听一下附近档次高一点的米粉店。 美月却拉住了他的手，说：“就在对面吃吧，没必要跑得太远了。” 宾馆马路对面不远处是一排低矮的小饭馆，与所住宾馆相比格格不入了。 “老师，对面饭店环境太差了。” “可它能让我找到儿时的感觉。” “老师，想家了啊？” “嗯，想我的儿子了，他的学习成绩优异，也要参加今年的初中数学竞赛呢。”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走出了酒店。 过马路等红灯的时候，涵曦拉住了美月的手，说：“老师，儿子是你的骄傲吧，可为什么不让他在大都市上学呢，那里条件更优越啊。” “我也想让他在大都市读书啊，可是他一直不愿意跟着我，我父母都是当地师大的教授，他们觉得让儿子留在他们身边读书更好，再加上我工作特别忙，实在没有时间照顾他，只好忍痛割爱了。” 人在旅途，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没想到表面风光的美月教授背后也有那么多的辛酸。 红灯变成绿灯，涵曦拉着美月教授的手穿越了马路。 走到人行道上，他松开了美月的手。 “今晚我是推掉了饭局陪你一起吃饭的。” 美月的声音不大，但是直击涵曦的心灵深处。 他停下了脚步，又拉住了她的手，说：“老师，这是何必呢？” “我带你出去参加饭局，很多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介绍你呢，你毕竟还不是我的学生啊，他们给我安排的座位都是主宾位置，那让你坐在哪里呢，难道还让你站着为我们服务吗？” 这次涵曦发自内心的感激涕零，原来她是为了避免他身份尴尬啊。 坐在她的旁边，他的级别不够，远离她的座位，别人也不会同意啊。 “昨晚已经为难你了，我于心不忍啊。” 涵曦的眼睛湿润了，大胆拥住了美月，说：“老师，我一定尽早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学生。” “好，期待那一天早点来临。” 他拉着美月来到了一家米粉店，意外的是看到了不远处坐在店外吃饭的嘉嘉及其闺蜜。 嘉嘉显然也看到他了，冲他微笑示意。 他悄悄向她点头示意，拉着美月也坐到了米粉店外面的一张餐桌上。 虽然空气略微有些寒冷，可屋里的环境卫生实在不敢恭维了。 涵曦点了两碗香菇鹌鹑蛋米粉，然后对美月说：“老师，等我一会啊。” 他跑到嘉嘉所在位置的一流动摊点购买了一份臭豆腐。 商贩煎炸豆腐的时候，嘉嘉起身站到他的身边，说：“她就是你说的老师吧，你怎么对她那么好呢，居然还拉着她过马路，难道你是吃软饭的嘛？” 涵曦三言两句无法解释清楚了，说：“别瞎说，那是我的老师。” “不至于这样吧，外人看来你在吃软饭呢，我给你在旁边的摊位点了两个家乡风味的菜盒，钱已经付过了，待会你自己去取吧，我要走了。” 说完她转过身去，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又转过身来，说：“我鄙视你的行为，但是我依然喜欢你。” 她飞快跑到闺蜜的位置，拉着她跑开了。 涵曦直摇头，她哪里理解他的处境。 他接过商贩递过来的臭豆腐，然后在附近的摊位取了菜盒，回到了美月教授的身边。 两碗米粉已经端上来了，但是美月教授并未动筷子，显然再等涵曦了。 她接过了那份臭豆腐，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我小时候就是在街头巷尾吃着臭豆腐与米粉长大的，你怎么知道啊？” 这一招还是支教期间高先生教给涵曦的，职场背后做足功课，才能收获领导的芳心与赞许。 第三十六章第五段美月的返乡之旅（1）娓娓不倦 那份臭豆腐最终美月还是没有品尝，早已不是她童年熟悉的味道，而且也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够驾驭的食物了。 二十分钟两人起身离开了米粉店。 过马路的时候涵曦依然拉着美月的手，此刻的她仿佛不是四十岁而是十八岁了，不是中年美妇而是如花似玉的小女生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与老公徜徉在学校湖畔的情景，曾经的美好仿佛历历在目，依然那么清晰，让人留恋往返。 她忍不住春心荡漾，即将进入酒店的那一刻，低声对涵曦说：“晚上去我房间吧，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了。” 说完她的脸色绯红了。 涵曦的心扑腾扑腾，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心如小鹿乱撞。 天上明月高挂，地上夜色撩人。 五天后的中午两人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软卧车厢里，美月对涵曦说：“谈谈你这一次出来的最大感受吧。” “好，感觉这座城市是一片投资的热土，其发展前景广阔，毕业后我会投身这片热土工作，投资重点放在这里。” “你觉得这座城市哪些行业最有前途？” “第一房地产业，这是城市发展的基础行业，可以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外来人口那么多，解决住房是头等大事。” 美月竖起了大拇指，说：“第二呢？” “科技产业，与金融业相关的电子信息科技产业，几天的会议下来，最直观的感受是金融设备居然大多数是从国外进口的，国产化势在必行。” 美月再次竖起了大拇指，说：“远远超出我对你的认知，你的观察太细致了，达到了我带你出来的目的。” “房地产业蓬勃发展了，与之配套的教育产业机会多多，如果能把两者完美的结合起来，那么这样的小区必然会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子女的教育是每一位开拓者心中的重中之重，打拼不就是为了让子女接受更好的教育，过上美好的生活嘛。” 美月笑了，说：“这几天里看你不显山露水，没想到心中早已成竹在胸啊。” “前几天偶然碰到了两个初中同学，达成了共识，我决定在这里试销办公家具，看看这里的市场反应。” 涵曦就把遇到柳嘉嘉的事情讲了，当然没敢提到她是萍莉教授的外甥女。 美月再次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我怎么感觉我是纸上谈兵，而你是一位实践者了。” “哪里，这种小生意对您而言不值一提了，您侧重的是宏观面。” “越来越会说话了，陪我回家一趟吧，我想看看父母以及儿子。” “好啊，馨竹教授说您家是书香门第，一直想去感受您成长的环境。” “我家最多的就是书了，父母几乎把所有的财力都投到购买各类书籍了。” 涵曦无比的羡慕，这一点是他远远不能比拟的。 “说说你的成长经历吧。” 涵曦就把自己的求学经历简单讲了。 他说：“总得来说，父母对我就是开放的教育模式，从来不干涉我做什么，我能走到现在文老师与林校长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改变了我的命运，我一直铭记在心。” 美月说：“也不能这样说，是相互成就吧，反过来他们也应该感谢你，文老师得到了那么多的荣誉，林校长在官场如鱼得水，你也起了一些作用。” “我还是更应该感谢他们对我的帮助，没有他们我走不到现在。” “没有林校长，恐怕你也不会进入师大了，今后你想在金融圈发展，目前的学历是完全不行的。” “嗯嗯，这次之行也让我看到了，目前的学历差的太远了，读研势在必行，我期待早日成为您的学生。” 美月抚摸了他的黑发，说：“好，我也很期待，有件事我一直犹豫该不该说呢。” 涵曦猜到了是馨竹教授提到的交换生的事，但是在美月教授面前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不知道对你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师，此话怎讲？” “你们大学要成立金融系找到了我，希望我担任顾问，但是我们学校方面提出来要招收两名优秀本科生作为交换条件，那就是毕业后必须进入我们学校读研，这也就意味着这两名学生出国留学的大门被堵上了，而且……？” “而且什么？” “在你们学校是优秀学生，进入我们学校读书就未必是了，你要知道我们学校的学生可是个个学霸，而且部分课程采用英文教学，能不能顺利毕业都是问题，这也是我一直没告诉你的原因。” “老师，我知道了。” “即使你作为交换生可以提前进入我们学校学习，但是竞争压力却是剧增，我和馨竹固然能给你带来帮助，但是成绩还是靠你自己，这必然要减少你的应酬时间，所以你自己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吧。” 涵曦脱口而出，说：“老师，我不需要考虑，愿意早日成为您的学生，无怨无悔。” “那我无话可说了，大三阶段就是我的学生了。” 说完她与涵曦紧紧握手。 其实这一点涵曦也不是盲目做的决定，这一趟旅程让他看到了美月教授带给他的人脉圈，是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 既然今后打算在国内发展，培养国内人脉圈至关重要。 两人是傍晚时分在湘江江畔下了火车，这是一座魅力的城市。 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郁，春风吹来，带着丝丝暖意，而且夹杂着江水的潮湿与带着腥味的气息。 美月教授走在前边，涵曦拉着行李箱跟在后边。 他俩随着熙熙攘攘的客流走出了车站。 路灯已经亮了，串起道道光芒为这个城市注入生机。 在一个路口，绿灯信号时两人穿越马路的时候，美月教授依然走在前边。 突然一辆电动三轮车急驶而来，显然对方是闯了红灯。 美月教授专心走路，丝毫没有看到危险。 涵曦眼疾手快，急忙扔了行李箱，拉住美月的大衣，一把把她拉了回来。 由于用力过猛，两人都摔倒了，美月重重的压在了涵曦的身上。 而涵曦则仰面躺在了地上。 两个行李箱被扔到了远远的地方。 周围的人都吓蒙了，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人擅自闯了红灯。 附近的一个交警队员迅速骑上摩托车追逐电动三轮车，另外一个队员急忙走过来看望涵曦与美月。 美月还好，毕竟她是摔倒在涵曦身上。 而最惨的就是涵曦了，因为他是后脑勺直接摔倒在马路上了。 美月很快起身，发现身下的涵曦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 她蹲下身来呼喊涵曦的名字，旁边的交警队员也急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十五分钟后涵曦被拉到了急救室，医生带着助听器检查时，涵曦却慢慢睁开了双眼。 原来他只是被摔晕了。 好在他的羽绒服在摔倒时起了一定的缓冲作用，要不然就麻烦了。 即便他健康醒来，美月还是要求医生开具了检查单，直到确定他并无脑震荡之后才离开了医院。 一番折腾，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 医院外面，美月挽住了涵曦的胳膊，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 这一晚两人住到了师大附近的宾馆。 房间里美月不停地给涵曦揉肩捶背，这让他受宠若惊。 虽然他一再表示并无大碍，可美月心疼得眼里依然噙着泪花。 他无疑成了她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果断拉她一把，疾驰的三轮电动车有可能把她撞飞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尽自己所能培养他早日成材。 早上六点半涵曦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美月教授已经不在屋里了，他猜测她已经回家看望父母与儿子了。 他先是给顾家姐姐打了一个问候电话，接着又把电话打给了桃子，了解了生意进展情况。 七点半时他走出了宾馆来到了附近一家小吃店，要了两根油条，一个茶叶蛋，一碗米粉。 旁边都是一群中学生模样的男女生，他们身着校服，显然是对面师大附中的学生。 涵曦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到了数学竞赛的内容，这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 他的对面坐了两个学生，一男一女。 男的眉清目秀，个子差不多有一米七五，白皙的脸颊透漏着阳光的气息，从脚上那双大牌运动鞋可以看出家庭条件优越。 而那位女生脸颊粉里透红，个子差不多有一米六左右，头上的马尾巴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不过从脚上的运动鞋可以看出家庭条件相对一般。 那个男生剥开一个鸡蛋递给了那个女孩，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涵曦突然想起了初中时候与秋雨在一起的甜美时光，仿佛历历在目。 “我妈妈早上回来了。”那个男生说到。 “不会是让你去大都市上学的吧，以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无论何时我都会记得你啊，何况我还没决定呢。” 涵曦心想：不会这么巧合吧，这难道就是美月教授的儿子。 他说：“小兄弟，小妹妹，今天不是星期天嘛，你们怎么还上课啊？” 两个中学生吃惊地看着他。 那个男生说：“我们今天是来学校上数学竞赛课的。” “我能和你们一起上课嘛，我想回味一下初中时代的感觉。” “这个倒没有问题，只是数学竞赛课程你也听不懂啊。” “我就是想回味一下初中的生活而已。”涵曦显得非常低调。 “行，待会跟着我们到学校报告厅听课，但是你要坐在后边座位，而且不要说话。” “好，谢谢你啊！” 第三十六第七段美月的返乡之旅（2）自告奋勇 涵曦起身递给了炸油条的老板娘一百元，把七位中学生的早餐费用全部结了。 他从他们的对话里已经猜到他们都是同班同学了。 全部算下来不到五十元，也算经济实惠了。 七位学生都抬头吃惊地看着他，显然他的行为让他们非常意外，毕竟素不相识啊。 那个阳光男生起身对他说：“大哥哥，没必要这样，你太客气了。” “你都答应我跟着你们上课了，我总得表示一下诚意吧。”涵曦笑着说到。 “我叫沈江雨，你呢？” “我叫王涵曦。” “哥哥，跟我们走吧，记住一点上课的时候千万不要出声啊，要不然老师会怪我们的，我们老师是学校名师，一般不允许外人来上课的。” “我记住了。” 往学校的路上，江雨一直走在涵曦的身边，那个女生也在他俩旁边走着。 “你是大学生吗？”江雨突然问到。 “我是师大学生，不过不是这所学校。” “啊，你是xx师大学生啊，今天上课的老师也是那所大学毕业的呢。” “是嘛，那太巧合了，也是数学系毕业的嘛？” “应该是吧，他是我们学校顶尖数学名师呢。” “那是我的学长了。” 校门口门卫拦住了涵曦。 江雨急忙做了解释，说：“他是xx师大的学生，打算毕业后来我们学校执教，今天路过这里，顺便参观一下学校。” 门卫爽快同意了。 涵曦暗暗佩服江雨的机灵。 进入校园后，他们不断碰到男女生，大家纷纷向江雨打听这位高大俊雅的男生是谁。 江雨耐心做了解释。 他对涵曦说：“哥哥，欢迎你大学毕业后来到我们学校工作，学校待遇相当不错呢，而且我们学校漂亮的单身女教师也不少，不耽误你成家立业呢。” 旁边的其他同学也是拍手鼓掌回应。 别看他们年纪不大，但是他们都知道涵曦的母校可是师范名校，学校最优秀的老师大多都毕业于那所大学。 “你要是来我们学校执教，一定是最受欢迎的老师。”一位高个女生说到。 “为什么？” “因为我们学生也喜欢颜值爆表的老师啊。”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虽然大家一路上叽叽喳喳，可进入学校小型报告室后都保持了安静，纷纷坐到了前排座位，随即拿出课本。 涵曦遵守承诺坐到了最后一排座位，他的身边并无他人。 他用目光观察了这所报告室，面积一百多平米吧，设施略微有些陈旧，功能却非常齐全。 他想起了自己在外国语中学上辅导课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依然那么清晰。 他想起了嘉琪、秋雨以及那些可爱的同学们。 然而高中毕业后大家奔向四方求学，见面已经成了奢望。 又过了一会，一个胖乎乎的女生走了进来，她走到江雨的身边，嘀咕了几句。 江雨起身大声说到：“同学们，今天上午胡老师家里有事，课程改到下午两点了。” 大家异口同声啊了一声，相互低声议论着。 部分同学开始收拾书包，打算离开了。 突然大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介意的话，这节课让我来上吧。”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如一声春雷，所有人都扭头吃惊地看着涵曦。 江雨说：“涵曦哥哥，这可不是开玩笑啊。” “别忘了，我是师大学生啊，既然学长有事，那就让学弟来上吧，我可以试讲二十分钟，如果大家没有一点兴趣，可以起身离开。” 江雨犹豫了一下，全场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笑着对涵曦说：“既然大家热烈欢迎，我也不敢反对了，你试试吧。” 涵曦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了解了今天讲课的内容，然后走上了讲台。 他不需要课本，那些内容早已深深记在脑海里了。 他走到讲台上，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了今天讲课的内容。 全场讯急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因为他的粉笔字写的太漂亮了。 校长与学校主管后勤的副校长巡查学校路过报告室，听到了报告室里面不断传来的掌声。 他非常惊讶，说：“今天胡老师的课程不是改到下午了吗？” 副校长也是一脸诧异，说：“是啊，我去了解一下怎么回事。” 不大功夫，他走了回来对校长说：“教室里是一位年轻人在讲课，学生听得津津有味，掌声不断，但是他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最惊奇的是他没有带任何课本，依然吐字清晰，板书工整。” 这引起了校长的极大兴趣，说：“这是人才啊，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从报告室后门走了进去，发现一百多人的座位居然坐满了。 学生们并没有因为他俩的进来而把目光转向他们，依然目不转睛盯着讲台。 “我去叫停他吧。”副校长说。 “别，既然受到学生这么欢迎，我们不要自讨没趣。”校长低声说到。 涵曦在讲台上看到了两位中年人进来，但是他并未停止授课，因为同学们太愿意听他讲课了。 讲了大约一个小时，涵曦停止了讲课，笑着说：“同学们，今天就讲到这里吧，谢谢大家对我的信任。” 没想到同学们起立纷纷鼓掌，几乎异口同声说：“涵曦哥哥，你讲的太好了，我们休息一会继续好吗？” 涵曦有些为难，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两位中年人起身走了过来。 他猜到他俩是学校领导了，自己毕竟不是学校老师，过过老师瘾差不多了。 校长走到他面前，转身对大家说：“我替他答应大家了，只要你们欢迎，学校不但不会阻止，反而大力提倡优秀老师来学校上课。”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校长对涵曦说：“小伙子，你在哪所中学执教啊，欢迎你加入我们学校，你讲课的水平很高啊。” 涵曦的脸色绯红了，说：“我还是一个学生，今天路过这里，忍不住就想上台讲课，对不起啊，打扰你们了。” “怎么能说打扰我们呢，我们热烈欢迎你毕业后加入我们学校，学校同时将会为你提供优厚的待遇以及生活条件。” 涵曦还没回答，校长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小伙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啊？” “是嘛，可我第一次来这里啊。” 校长一拍大腿，说：“我在师大校园见过你，你是母校庆典大会学生代表。” “您也是师大毕业生啊，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前辈。” “我记得你是老林的学生，对吧？” 涵曦惊讶地点点头。 “我和老林是同班同学，都是数学系的学生，你在哪个系读书呢？” “我也是数学系。” “哈哈，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你先上课吧，我们待会再聊，你看看学生们都眼巴巴等你上课呢。” “好的，前辈。” 再说美月在家里与母亲在厨房忙碌，父亲下楼去买水果了。 “妈，你和父亲年纪都大了，跟着我去大都市生活吧，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 “那边的住房太紧张了，再者说了江雨不愿意去那边上学啊，我和你父亲还想与外甥在一起啊。” “江雨放学回来，我和他好好谈谈。” “行，不过这孩子倔的很，一直拒绝去那边上学呢。” “孩子倔是一方面，关键你没时间陪他啊。”美月的父亲推门进来了，接住了她俩的话题。 他接着说：“只要江雨愿意去大都市上学，那我们也过去生活，一家人团圆在一起，比啥都好。” 美月说：“江雨这孩子比较懂事，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 父母纷纷点头认可。 美月的父亲说：“我刚才在楼下听到了附中的一件新鲜事，胡老师今天没去学校上课，也不知学生们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年轻学生替他上课呢，现在的孩子能量惊人呢。” “啊，不会吧，这可是违反学校规章制度啊，再者说了胡老师可是名师，一般人与他没法相比啊，不会又是江雨挑头干的事吧，这么说的话我得去学校看看。” 美月放下了手中的活。 “嗯嗯，不过我听说校长不但没有反对，反而大力支持呢。” 美月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那可真是奇怪了，江雨他们从哪里找的老师呢？” 她心里疑问重重，急忙开门下楼了。 第三十六章第八段美月的返乡之旅（3）技惊四座 美月即将进入校园的时候，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宾馆看望一下涵曦。 早上她离开时看到他尚在睡梦里，也就没有惊醒他独自回家了。 想起昨晚给他捶背揉肩，自己脸色绯红了。 可她当时就是感激他的果断处置，要不是他拉她一把，估计这会她还躺在医院里病床上呢。 现在想想那疯狂的电动三轮车都觉得可怕，依然心惊肉跳。 进入宾馆一楼大厅，服务员就告诉她那位帅哥大早上就出去溜达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在路边早餐店买早餐时看到他与一群中学生聊的火热。” 美月不由之主啊了一声，现在她已经猜到学校那个年轻老师是谁了。 从宾馆出来，她倒也不着急了，因为相信他的实力。 她直接回到了家里继续与母亲一起在厨房忙碌。 父亲走过来关切地问到：“你怎么这么快可回来了，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去学校。” “啊，你不担心江雨私自聘请老师违反学校规章吗？” “孩子大了，不可能让他们生活在我们为他设计的生活方式里，必须培养他独立的为人处世能力，既然校长都没批评他，我们何必没事找事呢。”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啊，早晚有一天他要自己面对这个世界，作为大人我们不能事无巨细，这样只会抹杀他的独立人格。” 父女俩很快达成了共识。 “月月，你不是还带了一个学生回来了吗？” “爸，江雨聘请的那个老师就是我的学生，也不知他们怎么认识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觉得没一点问题了，因为你带的学生个个都是学霸，他们有足够的实力给这帮孩子们上课，而且他们更受孩子们的欢迎，毕竟他们年龄相仿。” “是的，所以有些事我们不要过多参与，更利于孩子们成长。” “他知道中午来这里吃饭吗？” “我给宾馆服务员交代过了，不过我相信，以他在学校受欢迎的程度，江雨会邀请他来家里吃饭的。” 美月显得非常自信，她对说服儿子去大都市上大学更有信心了。 “爸爸，我对江雨去大都市参加中考更有信心了。” “月月，我发现多日不见，你说话越来越神秘了。” 美月笑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厨房准备完毕，她给远在大都市的馨竹打了电话。 电话里她笑着说：“还记得多年以前对我的承诺吗？” 这句话把馨竹说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承诺啊？” “娃娃亲的事啊。” “我的天，你怎么现在想起这个事啊。” “我儿子要去大都市参加中考了。” “这么快可说服他了，他以前不是一直不愿意过来吗？” “一切源于你的得意弟子，我也想让他成为儿子的私人老师。” “我的天，怎么孩子们都喜欢他啊，你们走后，倩倩与蕾蕾天天计算他回来的时间呢，也不知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你说呢，可能我们与孩子之间有种无形的隔阂吧，他们年龄相仿，兴趣爱好更接近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以前倩倩喜欢打电子游戏，自从跟他学习之后，再也不打游戏了，非常自律，自习时间翻阅各类书籍呢。” “某种意义上他是我们老师了，在子女教育问题上。” 挂了电话，馨竹教授来到女儿卧室，说：“你美月阿姨的儿子要来大都市读书了。” 没想到倩倩反应平淡，只额了一声。 “什么意思啊？” “来就来吧，那是他的自由，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小时候假期期间不是玩的非常愉快嘛，他每次假期结束离开，你还舍不得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恐怕在他眼里我也是局外人呢，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一心一意读书学习，不辜负您和师傅对我的期望。” 馨竹竖起了大拇指，抚摸了女儿的秀发一下，从卧室出来了。 再说十一点半涵曦看看时间，还是结束了授课，虽然小报告室走廊里都站满了学生。 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周日也不在家休息，纷纷跑来听课了。 讲课结束，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江雨第一个跑上讲台，说：“涵曦哥哥，你讲的太好了，感觉再复杂的问题经你点拨，瞬间变得容易多了，你要是做我们老师好了，下午还给我们上课好吗？” 涵曦看看不远处坐着的校长与副校长，有些为难，他的上课已经打破学校规章制度了。 其他部分学生也围了上来，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涵曦非常犹豫，不忍拒绝孩子们的热情邀请。 那边的校长再次带头鼓掌，大声地说：“同学们，我替他答应大家了，而且我也代表学校诚恳地发出邀请，欢迎他毕业后来我们学校工作，学校将会给他提供优厚的待遇与生活条件。” 同学们再次热烈鼓掌回应。 大家相互议论着纷纷离开了报告室。 江雨留了下来，他邀请涵曦中午去家里吃饭。 “涵曦哥哥，中午我妈妈会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一起去我家里吃饭吧。” 涵曦已经猜到他是美月的儿子，爽快地答应了。 江雨激动地跳了起来，他的那个女同学抿嘴浅笑了。 校长与副校长走了过来。 校长邀请涵曦中午一起吃饭，他笑着说：“你是老林的学生，也算是我的客人了，来到我们这里坐客，我总得进一下地主之谊吧。” 涵曦看看江雨，说：“前辈，很抱歉啊，我已经答应这位学生了。” “没关系啊，我和江雨一家颇有渊源呢，我是江雨姥爷的学生，江雨妈妈是我第一届学生，这一家是书香门第，个个学霸啊。” 校长抚摸了一下江雨的头发，把他揽在怀里，笑着说：“当然，江雨更棒，也是我们学校的超级学霸，他从初一开始就参加数学竞赛，先后获得三等奖与二等奖，今年志在一等奖，非常励志啊。” 涵曦也抚摸了一下江雨的黑发，笑着说：“这么说的话，我在他面前都得甘拜下风了。” 江雨激动地也向校长发出了邀请，说：“爷爷，您也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妈回来了，中午她会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哈哈，好，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也顺便看望一下我的恩师与师母，你们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好！”江雨与涵曦爽快地答应了。 江雨带着涵曦回到家里，推开门就大声说到：“姥爷，妈妈，我带了一个哥哥回来吃饭，你们不介意吧。” 坐在餐桌上的美月与父亲、母亲相似一笑，然后乐开了花。 江雨非常惊讶，说：“你们什么意思啊？” 姥爷乐开了花，说：“他就是你妈妈带回来的学生。” “是嘛，太好了，涵曦哥哥不但英俊潇洒，而且讲课水平太高了，不次于我们胡老师。” 涵曦抚摸了一下他的黑发，说：“再夸我的话我都不知东西南北了。” 一家人捧腹大笑了，其乐融融。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江雨飞快跑过去开了门。 校长满面笑容带了一瓶汾酒走了进来。 “恩师，师母，我是不请自到，不会介意吧。” 美月父亲急忙起身，说：“说到哪里去了，你什么时候来我这里都不打扰，巴不得你天天来呢，来就来吧，干嘛带酒啊？” “我就知道恩师好这一口，平时我也是很少喝酒，今天涵曦来到我们这里坐客，也算是借花献佛吧。” “哪里，哪里，我今天也非常莽撞，打破学校规章制度了。”涵曦非常谦虚。 校长说：“一点都不打扰，我们就欢迎有才华的大学毕业生来到学校执教，美月，我听说涵曦是你的学生，你替老师开开后门啊，今晚我宴请大家，希望大家都要到场啊。” 美月笑着说：“老师，我倒是没一点问题，只是担心涵曦是外地人，到我们这里执教水土不服啊。” “怎么会呢，今晚我把学校的年轻漂亮单身女教师都请去，涵曦看中哪个我来做媒，我们要让他在这里工作有家的感觉。” 美月看看涵曦笑了，说：“我的老师可是诚意十足，就看你的啦。” 涵曦不好意思笑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来这里工作的，不过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本科毕业我还打算读研呢，等研究生毕业吧，我一定优先考虑。” “好，我期待你的到来，不，整个学校期待你的到来。” 校长的态度非常坚决，因为他知道只有招来优秀大学毕业生才能延续学校的辉煌。 第三十七章第一段与红玉分道扬镳 涵曦与美月是在晚上十点坐上火车离开的。 下午涵曦又到学校给江雨他们上了两个小时的数学课，再次受到了学生们的热烈欢迎。 然而他还是发现了坐在讲台下角落里的胡老师。 胡老师居然从头到尾听完了授课，一直沉默不语，不过他的脸色一直非常难看。 他那夹杂着白发的黑发显然有些凌乱，眉头始终紧皱。 他能高兴嘛，整个家属院都在疯传一个尚未毕业的大学生抢了他的饭碗，这让他面子上能过去嘛。 但是涵曦的上课得到了学校领导的支持，他敢怒不敢言了。 授课结束，一堆同学围在涵曦身边请教问题，他耐心做了解答。 他本想过去与胡老师打个招呼，没想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离开了。 校长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晚上宴请了美月一家以及涵曦。 宴席的陪客除了几个校领导之外，还有三位如花似玉的未婚女教师。 她们三个与涵曦相互留了联系方式，一再邀请他毕业后来这里工作。 涵曦面对这种局面，只能支支吾吾答应了。 美月抿嘴浅笑但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关于这一点美月回到大都市后对馨竹提起这件事依然笑个不停，说：“这家伙越来越会忽悠人，居然说谎话都不脸红。” 馨竹倒是没有在乎，说：“当时那个场面他只能答应啊，不答应的话太不给校长面子了吧，至于以后可以再商榷啊。”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奇怪他走到哪里都受欢迎，我儿子以前一直不愿意跟我在这里上学，现在是迫不及待了。” 馨竹摊开双手，说：“这个只有天知道了，与生俱来吧。” 新学期开学后，涵曦的任务更加繁重了，除了精力集中在学业方面之外，余下的就是带倩倩、蕾蕾与江雨学习了。 以至于他与顾家姐姐的约会都没时间了，两人最多也只有在周末上完辅导课之后才能见面了。 生活就是这样，要想将来过上美好的生活，只能放弃现在的卿卿你我。 大学之间交换生的名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受到欢迎，虽然学生处一再动员优秀学生，可大家基本都选择了放弃，只有涵曦自愿报名了。 在那些优秀生看来，即使去顶尖大学读书，也要面临跨专业、巨大的竞争压力。 而且最优秀的学生早把考研目标锁定在国外名校了。 学姐馨叶也是把目标锁定在了国外名校，两人碰到时她提醒涵曦慎重考虑。 涵曦征求顾家姐姐的意见，得到了她与父母的鼎力支持，当然他们也不会干预他的想法。 生活总是这样，总会有好消息与坏消息一直伴随你。 第一批办公家具货物发到南方以后，并没有预想中的畅销，不过基本能够维持嘉嘉与其闺蜜的生活。 这一点两人倒没有怪罪涵曦，做生意都是这样吧，有赔有赚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涵曦还是从嘉嘉的反馈信息中及时进行了总结，那就是运输成本太高了，导致销售价格偏高，竞争优势不明显。。 他萌生了去南方开厂的打算，但是目前的时机似乎不太成熟。 坏消息接踵而来，pvc价格也并没有按照预想的价格攀升，反而因为需求市场而持续下跌。 市场零售价从每吨五千元左右跌到了三千五百元左右，加上运输成本，这批一千八百吨的货物要赔钱了。 红玉提议认栽出局，早点止损，免得损失更大，而且愿意承担决策失误，那就是擅自购买的八百吨货物的损失由自己承担。 然而红玉的止损提议遭到了罗雨笳的极力反对，她建议涵曦选择坚持。 她认为目前价格远远低于生产成本，会导致生产企业生产积极性不高，从而会减少生产量，改变市场供求关系，推动价格回升。 涵曦把原话对红玉讲了，她依然坚持止损出局。 可以说这笔生意从一开始就孕育着矛盾，红玉是从一个商人的角度去做这笔生意的，而罗雨笳的观点恰恰相反，她是从宏观面预测塑钢型材必然会广泛应用到建筑当中，从而推动pvc价格攀升。 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自然看法差距很大。 涵曦最初是不想参与这笔生意具体事务的，然而夹在罗雨笳与红玉中间不可能置之度外。 他选择支持罗雨笳的判断，因为她接触的都是行业精英以及前沿信息，政策的把握力度不是其他人能够相比的。 红玉自然十分失望，她选择退出无可指责了。 她主动提出愿意把自己的那一部分权益以三千元价格全部出售给涵曦与桃子，当然她表示暂时不用归还她的资金，等销售完毕再归还也不迟。 当然这是客气话，其意就是去意已决。 既然如此，再使用人家资金显然就不合适了。 涵曦征求桃子的意见，她依然对他表示了鼎力支持。 她说：“涵曦，我一切都听你的，那些钱财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你只管决定好了。” 这句话让涵曦无比的感动，他决定听从罗雨笳的观点，赌一把未来。 他动用了桃子的银行存款，还给了红玉三百九十万元，双方彻底了结货款。 红玉撤离了化工贸易公司，临走时还在电话里提醒涵曦注意风险。 在她看来，这笔生意赔钱已是定局，因为留下来的桃子对生意一窍不通。 别说桃子，就是涵曦都是生意场上的门外汉。 桃子带着筱薇他们留在了化工市场。 为此涵曦专门给梅雨大姨打电话做了解释，并一再表示并不会因为这次没有合作成功而对红玉有任何成见。 “红玉姐非常热情，一再表示暂时不用归还货款资金，但我考虑她还是主要担心货款安全，所以我通过其他渠道融资归还了货款，希望今后有机会再与她合作吧，而且对于红玉姐这次赔了几十万元深表歉意。” 梅雨大姨表示了充分理解，说：“生意有赔有赚，是她自愿参与，那八百吨是她擅自做主购买，与你和桃子无关，你能做到这样也算仁至义尽，她不会有意见的。” 其实有些话她没有对涵曦说，那就是红玉离开后的抱怨话。 红玉抱怨他和桃子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即便如此，还不愿意听从她的早点止损安排。 另外红玉一直向桃子打听涵曦背后的靠山是谁，然而却遭到了拒绝，因此她觉得没有得到他的充分信任。 涵曦是遵从罗雨笳的要求而选择了保密，并非故意不告诉她的。 这一点梅雨大姨没有当面评判对与错，只是说既然意见不同早点分开是最明智的决定。 生意场上好合好散并无大碍。 最让人无语的是红玉指责涵曦利用桃子的善良任意动用她的资金，而最让人意外的是桃子居然心甘情愿。 梅雨大姨嘴上没说，心里却有点责怪红玉管的宽啦，人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无可指责。 她心底里却暗暗佩服桃子，表面看上去傻乎乎的，其实心里非常精明。 那就是桃子只在乎涵曦这个人，其他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可有可无，只要有人，一切皆有可能，而财富却会因为意外失去。 为了不让桃子感到孤单，涵曦打电话安排婉秋前去支援，虽然她也是门外汉，但是多一个人陪伴，桃子最起码信心十足。 婉秋对于弟弟的要求，丝毫没有折扣，迅速向医院请假前往陪伴桃子了。 当然桃子与婉秋一吨货物都没销售，每天就是做饭吃饭与打牌消磨时光，即使有人上门求购，也被她们推荐给其他公司了。 她们成了化工市场被嘲笑的对象，一群门外汉天天关门做饭打牌，真是傻到家了。 即便如此，她们依然我行我素，因为她俩只会听从涵曦的吩咐。 当然身边也不都是坏消息，还是有好消息提振涵曦的势气。 他有一段时间没去家具公司了。 五月份的一天下午张先生居然跑到师大校园找到了他，这让他非常意外。 第三十七章第二段嘉蓝的恋情 涵曦在图书馆听到有人找他时急急忙忙跑到了外面，见到是张先生时，激动地说：“张先生，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啊，何必亲自赶过来呢。” 张先生却笑了，说：“这事我必须亲自来，才能代表我的诚意。” “什么事这么隆重啊？” 涵曦把张先生带到了校园一个亭子下面停了下来。 “我是来保媒的，嘉蓝说只有你和嘉琪同意了，她才答应。” “啊，嘉蓝姐恋爱了啊？”涵曦十分惊讶，一直都没听说啊。 张先生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别急，你听我慢慢说。” 原来嘉蓝到家具公司担任公司老总助理之后，就被那位退休老总看上了，非要把她介绍给自己的儿子。 嘉蓝当时并未答应，然而退休老总直接把大龄一直未婚的儿子带到了厂里。 其儿子一眼看上了嘉蓝，并当场表示，只要她愿意，他立刻从单位辞职接替父亲老总职务，愿意与嘉蓝一起打拼。 涵曦说：“他是干嘛的啊？” 张先生说：“他叫志远，是一家大型钢铁公司分厂设备科科长，毕业于一所知名钢铁学院，因为多种原因三十岁了也没找到合适女友，但是与嘉蓝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她的纯朴可爱了，而且非她不娶，所以同学托我来保媒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也无可指责，问题是嘉蓝姐愿意吗？” “嘉蓝也特别满意对方条件，男方除了自身条件非常优秀之外，而且又是独生子，家境也好，但是她提出非要你和嘉琪同意，她才答应对方。” 涵曦听了陷入了沉思。 张先生接着说：“当然对方也提出了条件，希望你考虑一下。” “您说吧。” “假如嘉蓝愿意与对方结婚，他愿意辞职执掌家具公司帅印，而且他和嘉蓝要拥有家具公司百分之十股份，当然他为了表示诚意，愿意把股份全部记在嘉蓝名下。” “他倒是非常有诚意，这样吧，我去找嘉琪商量一下，安排我俩与他见一面再说吧，当然我俩还是想先征求一下嘉蓝姐的意见。” “改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涵曦笑了，说：“对方这么着急嘛？” “嗯嗯，我同学两口子太喜欢嘉蓝了，再者说了儿子三十岁了，老人能不着急嘛。”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找嘉琪，等我消息吧。” 张先生笑容满面，说“那个小伙子开车送我来的，他就在校门外呢，你俩现在就可以见他。” “我的天，迫不及待啊，爱的力量太伟大了。” 涵曦与张先生来到了校门外面，看到不远处一辆汽车边站了一个年轻人。 他就是张先生反复提及的志远。 他个子有一米七八左右，身材适中，一身休闲装，带着一幅黑框近视眼镜，透漏着精明能干气息。 整个人看上去稳重洒脱，一副大学教师模样。 看到涵曦与张先生走过来，志远急忙迎上来与涵曦紧紧握手，说：“嘉蓝说她最大的资本是拥有两个高大俊雅的学霸弟弟，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涵曦笑着说：“我俩无论何时都是嘉蓝姐的靠山，我想听听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这样吧，你约上嘉琪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边吃边谈，意下如何？” “行，没问题。” 晚上志远在饭店里宴请了涵曦与嘉琪，当然也不能少了顾家姐妹。 两人一听说是关于嘉蓝的恋情，自然兴趣颇浓，不请自来了。 志远在餐桌上谈了自己的人生经历，打小就迷恋各种电动玩具，与别人不同的事他喜欢拆卸玩具，以至于把主要精力都放到这方面了。 学习成绩自然受到一定影响，不过高中毕业依然考入一所钢铁学院机械工程系。 大学期间他就组建自动化控制兴趣小组，并且多次参加大学生设计大赛，屡次过奖。 大学毕业后也曾想创业，然而遭到了父亲的反对，无奈分到了一家大型钢铁公司轧制分厂。 他用了三年时间把车间所有的国内外设备图纸了解得耳熟能详，并且放下身份与工人一起维修，很快成为了厂里的技术骨干。 今年只有三十岁，已经是分厂厂长助理兼任设备科科长了。 很多民营钢铁企业老板高薪聘请他去工作，都被他拒绝了。 由于他这些年把精力放在业务方面了，以至于耽误了恋爱婚姻，自然让父母揪心不已。 父亲第一次把嘉蓝介绍给他的时候，他兴趣不大，一个原因是嘉蓝来自小城市，见识有限，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只是高中文化程度，不是他理想中的伴侣。 然而他在父亲督促下第一次见到嘉蓝就被她迷上了，喜欢她的纯朴可爱，一点也不做作，从不大声说话，而且落落大方，这不是梦里一直期待的最佳伴侣嘛。 所以遇到真爱就迫不及待了，唯恐机会错过。 涵曦听了，笑着说：“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俊男美女不是不想恋爱，而是没遇到那个最爱的人，一旦遇到了就奋不顾身了。” 志远说：“是啊，不过今天看到你俩的女朋友，只能说在情感方面你俩是我的前辈了，你们太有眼光了。” 这句风趣幽默的话让顾家姐妹听了心花怒放。 大家都被逗乐了。 志远接着说：“只要你们同意我和嘉蓝的恋情，我将立刻从单位辞职，全面接手家具公司管理，家具公司的设备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了，原来钢铁公司的生产设备大多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图纸还是英文标注，摞起来有几米高了，都被我一一拿下。” 涵曦与嘉琪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我的志向不仅如此，我认为铁制家具不但要往时尚轻便方向发展，更应该向智能化安全方向发展，这样才能成为行业的领航者，才能在市场中屹立不倒。” “志远哥，既然你有这个梦想，那就在这个舞台上尽情发挥吧。” “这么说你和嘉琪都同意了？” 涵曦与嘉琪相似一笑。 他笑着说：“嘉蓝姐都答应了，我俩能不答应嘛，不过最大的一关不在我俩这里，而是在嘉蓝姐父母那里啊。” 志远一拍大腿，说：“你看看我都高兴地不知东西南北了，我这就和嘉蓝专程回你们老家上门提亲，征求二老同意。” “这就对了，心诚则灵吧。”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将来我和嘉蓝所持有的家具公司股份全部记在她的名下，而我只拿年薪，当然我也会把薪水交给她，因为她是我的大当家。” 这句话又再次把大家逗乐了。 志远接着说：“涵曦，我也听张先生说了你们打算购买土地，扩大生产规模，这一点我不太赞成。” 涵曦说：“理由呢？” “我们应该在适当时机进军南方大都市，那里才是投资热土，是未来投资的重点区域。”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志远哥，我也是这个想法，年初我陪着美月老师前去参加会议，触动很大，把货物发给我的同学试销，其实就想了解一下当地的需求状况。” 志远问到：“结果如何？” “我们的质量与款式问题不大，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价格了，从北方到南方运输费用太高了，如果我们能在当地投资办厂，这个问题迎刃而解，而且我发现了一个领域前景广阔。” “哪个领域呢？”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涵曦。 “银行设备，我陪着老师参观了一些金融企业，发现大多数设备都是进口的，国产化势在必行，而且一些金融企业开始使用atm自动存取机，我个人感觉以后会越来越普及，当然其工作原理，对于你这位设备通不是问题了。” “嗯嗯，行业自动化、智能化是未来的趋势，这方面的论文以及研究成果我了解很多，是我们下一步发展的方向，一旦时机成熟我们进军南方大都市。” 大家热烈鼓掌。 最后张先生率先站了起来，说：“那就让我们以茶代水，举杯祝福你们这群年轻人前程似锦，说实话，我早已萌生隐退之心，经你们这么一说，我的心都蠢蠢欲动了，都想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了。” 大家都笑了，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几天以后，志远与嘉蓝乘火车专门前往嘉琪家里提亲，嘉蓝父母高兴地心花怒放，当场答应了。 而涵曦也遵从承诺，征求大家意见后，把企业百分之十股份赠予嘉蓝，同时他表示，一旦时机成熟，进军南方大都市后，成立新公司时将会提高志远与嘉蓝的公司管理股份，激励他们勇于创新。 红玉作为股东也参加了家具公司股东会议，听到了志远关于企业的前景以及规划，后悔不已，觉得不该从化工贸易公司退出了。 她再次提出与涵曦合作的意愿，然而这一次他没有当场答应。 之所以没有当场答应，是因为罗雨笳提醒过他，投资合伙一定要首选共患难的朋友，而不是锦上添花的朋友。 然而他的模棱两可让红玉心生不满，萌生了自己在南方大都市独资建设办公家具公司的想法，而且要抢在他的前面。 第三十七章第三段讨人喜欢的大哥哥 嘉蓝与志远回老家提亲回来，再次宴请了涵曦、嘉琪以及顾家姐妹，同时向他们宣布了自己的婚期。 她把婚期定在了暑假里，这样以便涵曦与嘉琪他们都能到场。 她悄悄对他俩说：“这次回家父母特别交待，那就是我将来的任何家庭大事必须征求你俩意见，你俩是我远在异乡永远的靠山。” 说完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是啊，即将远嫁千里之外，心情自然波澜起伏。 涵曦与嘉琪纷纷与她拥抱表示了坚定的支持。 志远也当场表示，说：“嘉蓝，我不敢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但我保证你一生不受任何委屈，许你一个温暖的家。” 顾家妹妹笑着说：“我怎么感觉你们都傻了呢，本来大喜事被你们整成悲壮事了。” 嘉蓝说：“妹妹，等你出嫁时就体会到了。” 大家想笑都没笑出来。 嘉蓝还给大家分享了一件趣事，回去的路上她给志远分享了前男友的事情，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主动提出约前男友吃饭。 “啊，你们在一起吃饭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志远。 志远笑着说：“是啊，到你们老家后，我和嘉蓝专门请他吃饭，他也居然答应了，饭桌上他哭的泣不成声，一再表示他是真的喜欢嘉蓝，不过他看到嘉蓝生活幸福，也非常高兴呢，抢先把饭钱付了，并预祝我俩幸福如意呢。” “也许这就是爱的至高境界吧，既然无法得到，那就送给对方真诚祝福吧。”涵曦若有所思说到。 顾家姐姐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秋雨，并没有点破，而是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知道涵曦悄悄在给秋雨汇款，至于数目多少她从未过问，不想过多干涉，要不然会引起他的反感。 与人相比，钱财都是身外物了。 涵曦的确最近加大了对秋雨的汇款数目，从过去的每月两千元提高到三千元了，而他自己过得非常俭省。 这一点秋雨自然感觉到了，虽然她收到的邮寄物品少了，但是她每月到银行查账却发现存款增加了。 她知道涵曦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深爱着她，夜里她常常泪水洗面，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大男孩，想起他们曾经美好的岁月。 也许是嘉蓝的婚事带来的运气，暑期里好消息不断传来。 先是家具公司在志远的管理运营下，质量提高同时，销量大幅攀升，预计全年销售收入将首次越过一千万元，利润将达到两百万元。 接着涵曦在双方学校的沟通协调之下，办好了交换生手续，新学期开始将进入顶尖大学学习，正式成为美月与馨竹教授的学生。 班上为他举行了一个小型欢送会，原本只是一个小范围的简单欢送会，没想到前来参加欢送会的同学太多了，整个教室满满当当，可见其在学校的人缘太好了。 大家一一与他握手拥抱告别。 大家知道虽然两所大学离得很近，但是见面的机会却很少了。 倩倩在期末考试中再次取得优异成绩，并首次参加全市高中数学竞赛就斩获二等奖，已经有多家顶级大学提前联系她了。 蕾蕾以及江雨均在中考中取得优异成绩，两人均考上了重点高中。 当然江雨的成绩最为突出，毕竟他的基础本身就非常优秀，再加上涵曦的点拨，自然锦上添花。 他取得了全市数学初中联赛一等奖的第二名，名声大震。 蕾蕾的成绩也是进步神速，虽不及江雨那么优秀，但是奇迹在她身上不断发生，强大的遗传基因逐步显现。 也许他俩年龄相仿的缘故，在日常跟着涵曦学习的过程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爱情在他们心里萌芽了。 至于湘江江畔老家的那个清秀女孩，已经被江雨渐渐淡忘了。 他俩中考结束，纷纷要求出去游玩，而涵曦惦记着浙东化工市场的生意，于是决定带着他们三个前往那边。 一边看看生意，一边带他们旅游。 顾家姐姐还要陪着梅雨小姨留在大都市照看辅导培训班，没法陪同前往了。 嘉琪以及顾家妹妹也都留了下来，一边准备考研，一边参与辅导班授课。 离开的头天晚上，顾家姐姐与涵曦自然彻夜缠绵，依依不舍。 好在最多分别一周时间，早上她还是驾车把涵曦送到了火车站。 没想到在车站口他俩不但看到倩倩、蕾蕾、江雨，而且馨竹教授与美月教授也来为他们送行了。 只有蕾蕾母亲罗雨笳因为出差没有过来，不过她头一天已经给涵曦打过电话了。 除了感谢在他的辅导之下女儿取得优异成绩之外，也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最近投资塑钢型材的厂家越来越多了，一旦他们投入运营，对于pvc原料的需求将会大幅攀升。 这一点局外人是无法得到的前沿信息，而罗雨笳因为所处银行部门，企业首先要到那里贷款，自然消息灵通了。 最近pvc价格已经有些波动，零售价再次回到五千元上方了。 涵曦带着三个学生进入了车站，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远去，馨竹与美月相似一笑，说：“这帮孩子们都把我们渐渐淡忘了，成他的跟屁虫了。” 不过两人达成了共识，孩子们一边跟他学习知识，一边体验人间冷暖，是一个不错的人生实践机会。 顾家姐姐邀请她俩中午一起吃饭，被她俩婉拒了。 因为她俩的父母都从老家搬过来一起居住了，中午还得给老人做饭呢，不过她们另约了吃饭的时间。 为了给桃子与婉秋一个惊喜，涵曦并未事先电话通知她们。 这次他们买的是卧铺票，而且是在同一车厢里。 江雨以及蕾蕾坐在走廊过道窗户边，娓娓而谈，笑声不断。 而涵曦躺在铺位上陷入了沉思。 倩倩相对于江雨与蕾蕾成熟一些，看到涵曦闷闷不乐，坐到他对面铺位上，轻声说：“师傅，怎么了？” “没事，就是最近事情繁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不会是昨晚与姐姐缠绵了吧。” “瞎想什么，大人的事最好别问。” 倩倩撅了一下嘴，笑着说：“师傅，你才比我大几岁啊。” “那我也是你师傅。” 倩倩吐吐舌头不言语了，但是她拿了一个苹果递给了涵曦。 他坐了起来，一边吃苹果，一边思索。 能不波澜起伏嘛，因为就在昨天他接到文老师打来的长途电话，秋雨因为心脏病突发住院了。 之前他听说先天性心脏病会有遗传，但是并未深入了解。 他虽然在医院长大，可也没有这方面专业知识啊。 具体检查结果以及治疗方案还没出来呢。 涵曦看到倩倩盯着自己，说：“倩倩，你怎么不吃苹果呢？” “等你吃完我再吃不迟，我不想看到师傅愁眉苦脸的样子。” “师傅没事，我就是因为家务事烦心而已，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们取得优异成绩师傅能不高兴嘛，你去和江雨、蕾蕾聊天吧。” “我才不去打扰人家甜言蜜语呢，才不会自讨没趣呢。”倩倩笑着说到。 “你以前不是和江雨挺能说得来嘛，我听说你们小时候还打算结娃娃亲呢。” 倩倩的脸色绯红了，说：“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可没这个想法。”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和你一起出国留学啊。” “我的计划可能会变了，打算在国内读研了。” “师傅，为什么啊？” 涵曦起身把苹果残余渣子扔到了垃圾桶里，拉住了她的手，说：“有些事等你大了就明白了，我们先去餐厅吃饭吧。” “好！” 列车路过杭州的时候，江雨、蕾蕾以及倩倩显得非常兴奋，纷纷提出要去西湖游览。 然而看到涵曦没有任何反应，不再言语了。 他不想把自己的情绪带给他们，说：“等我们回来吧，一定带大家到西湖欣赏美景。” 三个人拍手叫好。 他们是在下午一点抵达了港口车站，化工市场离这里还有一百公里呢。 涵曦都非常奇怪，那里没有港口市区交通优越，怎么会建立起来规模庞大的化工市场呢。 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要价两百元。 涵曦倒也没有砍价，坐到了副驾位置，三个学生坐到了后排座位。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对涵曦说：“没想到你们这些学生比有钱人还爽快，你不知道平时去那个市场的有钱人还反复砍价呢。” “大家都不容易吧。”涵曦显得非常平淡。 “你们去哪里干嘛啊，那里可是化工市场啊。” “你经常去那里吗？” “嗯嗯，经常去，那里的年交易量蛮大的，差不多每家商户我都非常熟悉。” “每家？” “嗯嗯，来这里联系业务的外地人很多，大多都是去那边的。” “额，那你听说过远虹贸易公司吗？” “当然知道啊，这家公司都成整个市场的笑料了。” “笑料，从何说起？” “公司成立快半年了，一笔生意不做，一吨货物都不卖，老板与员工天天打牌喝茶，即使有客户也介绍给其他公司，让人难以理解，不过也说明人家有实力啊，不用为平时吃喝发愁。” 涵曦暗自窃喜，说：“你见过老板吗？” “当然见过了，小美女一个，丰满妖娆，可以说是整个市场公认的美女了，多少公子哥借机去那里喝茶套近乎，都被人家无情拒绝了，人家说了，男友是一位高大俊雅的超级学霸。” 这几句话把涵曦逗乐了。 “笑啥呢，不会你也是去找她的吧。” “你猜对了，直接把我们拉到那里。” “我的天，你不会就是那个超级学霸哥啊。”司机瞪大了眼睛看看涵曦。 “师傅，专心开车吧，安全第一。” 后边的倩倩猜到怎么回事了，笑着说：“司机师傅，安心开车吧，别忘了你重任在身，车上可是坐了四位超级学霸。” 司机也不敢言语了。 第三十七章第四段浮出水面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进入了化工市场，来到了公司门口。 市场的规模非常庞大，由于人多的缘故，从市场门口到公司门口居然用了近二十分钟。 涵曦他们下了车，就发现公司大门虽然敞开，但是门口并未车辆以及客户，这与其他公司门口忙忙碌碌截然相反。 涵曦走进大门，才发现婉秋、艳梅、筱薇站在办公桌边与坐在老板椅上的桃子专心致志打扑克牌呢。 只有艳梅的妹妹一边看她们打牌，时不时还给她们沏茶倒水。 办公室地上垃圾遍地，虽然也有垃圾桶。 艳梅的妹妹抬头看到了涵曦带了三个学生进来，急忙喊到：“哥哥，你怎么来了啊？” 其他人迅速停止打牌，纷纷扔掉扑克牌围了上来。 桃子更是激动地皮鞋都没路上穿，光着脚可跑过来了。 涵曦急忙跑了几步，把桃子抱了起来，她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旁边的婉秋以及筱薇都是醋意大发，不过相对而言，筱薇没那么强烈。 她来这里工作了一段时间，才知道涵曦与公司老板有说不清的关系，看看人家的颜值与实力，才明白自己与涵曦之间差距不止是一条鸿沟了。 而婉秋则没有一点顾忌，抱住了涵曦的胳膊，激动地说：“弟弟，你来也不提前给我们打声招呼啊。” “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啊。” 艳梅比较识趣，说：“涵曦，你们先说话吧，我和筱薇先去仓库了啊。” “好，晚上我请大家一起吃饭啊，带上你男朋友。” 艳梅与筱薇一起离开公司了。 艳梅的妹妹留下来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水。 一阵寒暄之后，涵曦把桃子放到了老板椅上，起身拿起笤帚开始打扫地上的卫生。 其他人也都起身纷纷打扫卫生。 不大功夫，屋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收拾完涵曦想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却被桃子直接拉到了老板椅上，说：“这个才是你的位置。” 涵曦笑了，说：“辛苦你了，看上去瘦了啊。” 桃子还没回答，婉秋走过来说：“弟弟，你不知道桃子现在能干着呢，恐怕超出你的预计了，她表面上看嬉皮笑脸，其实心里有想法呢。” 这引起了涵曦的极大兴趣，说：“说来我听听。” 婉秋没有回答，把旁边材料柜里的一摞报纸拿了过来，她说：“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那是一摞化工类报纸，上边涉及化工原料的报道以及市场前景分析全部用红笔勾出来了。 涵曦看看桃子，她笑着说：“你以为我天天吃闲饭啊，现在我对市场前景更有信心了，根据我综合各种信息分析，预计每吨价格会攀升到六千元上方。” “这么有信心？” “是的。” “那就再加一千元。”涵曦仰靠在老板椅上说到。 “不会吧，那样的话我们赚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桃子瞪大了眼睛。 涵曦看看她可爱的样子，尤其是那对如木瓜一样的柔软，想开个玩笑，但是想到三个中学生还在旁边坐着呢，话又憋回去了。 “打牌再忙也得把屋里卫生打扫一下吧。” 桃子的脸红了，正要说话却被婉秋抢先说到：“弟弟，这是桃子的计策呢。” “计策？”现在轮到涵曦惊讶了。 “你不知道，我们刚开始是把公司打扫得非常干净，而且热情接待每一位客户，结果很多男士借机来我们这里喝茶，坐半天都不走，于是我们选择打牌与不打扫卫生，这样借机骚扰的人就少了。” “这样啊，桃子姐，对不起啊，错怪你了。” “和我道什么谦啊，我可不想听到你客气的话，我就喜欢你批评我。”桃子笑着说到。 涵曦起身笑着说到：“啊，你是个被虐狂啊，我可不敢批评你，你是我的大东家。” “我就喜欢你批评我，换个别人我才不会答应呢。” 说完桃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涵曦提议到：“我们去仓库看看吧。” 桃子说：“我陪你去吧，顺便给你介绍一下情况。” “好！” 桃子带着涵曦离开了。 婉秋急忙起身招呼三个学生。 倩倩笑着说：“姐，师傅经常夸你温柔贤惠呢。” “你师傅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哄死人不偿命。”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不过你师傅心肠不是一般的好，而且惹人喜欢。” “那肯定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天天跟着他呢。” 涵曦与桃子一起从公司出来，立刻吸引了周围商家的目光。 平时桃子的行为就非常引人瞩目，开店从来不做一笔生意，让人莫名奇妙。 然而最近pvc价格攀升，大家才发现这个漂亮女子并不简单，是一个大玩家。 桃子挽着涵曦的胳膊，一边走一边与附近商家打着招呼。 “桃子老板，这位帅哥是谁呢？” 桃子笑着说：“这个还用问嘛，稍微动动脑子也能想出来啊。” 商家都竖起了大拇指，俊男配美女，顶配啊。 这时一个中年女士走了过来，说：“桃子老板，刚才我有个客户急需五十吨pvc，5300元卖给我好吗？” 桃子靠在涵曦的身上笑着说：“这你的问我男朋友了，他才是大老板呢。” “这是你男友啊，真俊，老板，可以吗？” 涵曦摇摇头，说：“很抱歉啊，你先找找其他商家吧。” “现在整个市场就你们pvc品种量大了，价格不断攀升，大家都不敢轻易进了。” 桃子看看涵曦，又对那中年女士笑着说：“我们也会出售，但不是现在。” “5300元可涨了不少了，还能涨到那里啊。” 桃子不再回答了，拉着涵曦继续往仓库走去。 桃子说：“红玉姐前两天一直给我打电话，问我行情如何呢。” 涵曦笑了，说：“红玉姐撤出我非常意外，原本以为会有深度合作呢。” “她一直打听这笔生意你背后的靠山是谁，我当然拒绝回答了。” “嗯嗯，这是罗老师的要求，我们要遵守承诺，虽然我很想与红玉合作，但是罗老师对我们更为重要，她的人脉与信息远非常人所比。” “我知道，所以才不会告诉红玉呢，即使她选择撤出。” “聪明。”涵曦轻轻挂了一下桃子的鼻子。 “和你在一起不聪明不行啊，将来我要做你的工作助理呢。” 桃子的眼睛湿润了。 涵曦揽住了她的肩膀，与她一起走进了高大的仓库。 仓库面积很大，有十几米高，占地面积上千平方。 里面全部堆放着用大尼龙包包装的白色pvc颗粒化工原料。 艳梅的男友开了一辆叉车正在搬运货物，虽然暂时不出售，但是也要经常搬运倒腾，以便最下面一层的货物不至于发潮，保证货物质量。 艳梅与筱薇已经换上了蓝色的工作服，协助艳梅的男友搬运货物。 看到涵曦揽着桃子进来，艳梅的男友停止了搬运，下了叉车来到了他们面前。 艳梅以及筱薇也跟了过来。 彼此打了招呼，涵曦说：“你们在这里工作愉快嘛，吃住如何？” 艳梅的男友说：“太好了，以后我们打算跟着你们长期干了，打工那么久发现你们是对员工最好的老板。” 涵曦拍拍他的肩膀，说：“行，希望我们长期合作愉快，希望我们之间出现双赢局面，晚上我宴请大家。” “好啊，大老板，我没想到你的事业如此之大，算是咱村里首富了。”艳梅的男友笑着说到。 “涵曦是大老板？”艳梅与筱薇都瞪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 桃子笑着点点头。 “我早都看出来了，你们以为呢。”艳梅的男友非常自信。 筱薇知道自己与涵曦之间的鸿沟不亚于马里亚纳海沟了，单凭这个仓库的货物目前价值近千万元了。 涵曦还想解释一下，他的移动电话响了。 电话是文老师打来的。 涵曦走到旁边接听了电话，桃子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文老师说：“秋雨的病情经专家反复会诊确定为先天性肺动脉狭窄，医生建议尽快实施手术。” “秋雨的意见呢？” “她不打算手术，除了手术复杂之外，最主要还是钱的问题，她考虑到父亲尚在治疗期间，家里经济不宽裕，决定暂缓手术。” 涵曦大声说到：“告诉秋雨，无论多少医疗费由我全部承担，不要出院，安心等待手术，今晚我就赶往省城。” “好，我把你的话原原本本传给她。” 挂了电话，涵曦的眼泪夺眶而出。 桃子低声说：“谁要做手术啊？” 涵曦把她拥在怀里，泣不成声，说：“我的苦命前女友，无论如何都要拯救她的生命。” 桃子思索了一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存折，说：“我的钱全部在上面呢，你拿去吧。” “桃子姐，让我说什么好呢。” “什么也别说，拯救生命要紧，你对前女友都能如此，还有什么不能让我信任呢。” 艳梅与筱薇走过来说：“涵曦，怎么了？” 他依然泣不成声。 桃子说：“你俩忙吧，他的一个朋友出了意外，需要赶过去看望，今晚我请你们吃饭。” 说完她拉着涵曦走出了仓库。 第三十七章第五段秋雨的心脏病手术之雪中送炭 文老师急匆匆赶到省城医学院附属医院，跑步进入病房时，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的衬衣几乎已经湿透了。 病房里秋雨正在向主管医生恳求出院呢。 医生耐心给她解释，说：“姑娘，你的病情非常特殊，必须尽快实施手术。” “我也想做手术，可我没钱啊，父亲尚在心脏病治疗期间，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旁边的秋雨妈妈说：“秋雨，你尽管放心，你舅舅正在想办法筹钱呢。” 秋雨说：“别提他好嘛，他同意拿钱舅妈还不同意呢，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说完她泪流满面。 文老师顾不上与秋雨的母亲打招呼，直接走到秋雨身边，抚摸着她的柔软小手，低声说：“我给涵曦打过电话了，他让你听从医嘱，尽快实施手术，无论多少费用由他全部承担，他已经启程赶来了。” 旁边的主管医生说：“姑娘，你的这位朋友可是雪中送炭啊，这年月朋友之间缺的不是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 “那是，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男人，可我不想让他为我背上沉重的包袱，那可是十万元啊。” 医生对文老师说：“这个数目你告诉朋友了吗？” “他说了没一点问题，你们准备手术吧，不要再等了，费用由我来担保，今晚夜间他就可以到达。” “好，那我们去准备了。” 医生说完转身离去了。 秋雨的妈妈走过来说：“涵曦答应出钱了？” 秋雨不听则已，一听就来气，说：“你是不相信涵曦还是不相信文老师，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男孩，还用怀疑嘛。” 她的母亲不吭声了，十万元可是一笔巨款啊，涵曦对女儿可是真爱啊，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患难时刻见真情，在最危急时刻挺身而出。 又过了一会，秋雨的父亲与舅舅进来了，他俩都带着失望的表情。 秋雨的舅舅说：“秋雨，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筹到五万元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秋雨显得非常冷淡，扭过脸去，说：“不用麻烦您老人家了。” “什么意思啊？” “我说了不用麻烦您老人家了。” 秋雨的父亲说：“秋雨，你怎么这样对舅舅说话呢，他可是到处为你筹钱呢。” “不需要，爸爸，你就是一个傻瓜，舅舅说什么你都相信，他家财政大权掌握在舅妈手里呢，舅妈一直不来看我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秋雨的父亲看了内弟一眼。 她的舅舅低下了头。 她的母亲顾不上指责弟弟了，急忙低声说：“王涵曦打电话了，费用由他全部承担，而且建议秋雨尽快转到豪华病房。” “他不是吹牛的吧。”秋雨的父亲有点不太相信。 “他就是吹牛，我也信。”秋雨大声说到。 秋雨母亲急忙把老公与弟弟拉到了病房外面，说：“我们错怪涵曦了，他已经表态，费用全部承担，而且在赶来的路上啦。” “他一个学生哪里有这么多钱啊，不会是安慰秋雨的吧。” 秋雨父亲与舅舅还是不太相信。 “文老师说的，要不你俩问问她。” 秋雨的父亲走到病房向文老师招手示意。 这个动作被秋雨看到了，说：“文老师，别理他们，到现在还不相信涵曦，不可理喻。” 文老师说：“秋雨，你冷静一下，我和他们沟通一下，让他们放心。” 说完她跟着秋雨的父亲来到了外面。 刚要说话，主管医生走过来了。 他说：“刚才我向科室主任汇报了一下，他还是要求资金全部到位再实施手术，因为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很同情你们，你们最好能去说服主任，病人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秋雨的舅舅说：“我去吧。” 然而片刻功夫他回来了，摊开了双手。 文老师说：“我给涵曦打个电话，看看多久能够抵达。” 她到医生值班室拨打了涵曦的移动电话。 电话里涵曦说：“原本我打算从杭州乘坐飞机往省城呢，然而赶不上了，只能乘坐火车，明天早上五点才能抵达。” 文老师就把医生的要求说了。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我给林校长打个电话，他会有办法的，你们做好手术准备吧，转告秋雨，一点都不需要为金钱担心，安心养病。” 挂了电话，文老师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可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啊。 旁边的医生护士都问她：“这个小伙子是谁啊，说话太感人了。” 文老师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说是恋人吧，现在也不是啦，说是同学吧，人家觉得太不可能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走廊上秋雨父母以及舅舅围了过来，说：“他怎么说啊？” 文老师气不打一出来，说：“你们现在想到他啦，早干嘛去了，但凡当时你们冷静一下会出现这个局面嘛，他和林校长联系过了，让我们准备手术，不用担心。” 三人沉默不语了。 他们回到病房，文老师走到秋雨身边，原原本本把涵曦的话告诉了她。 秋雨听了对父母以及舅舅说：“现在后悔了吧，但凡当时你们冷静一点，我也不会失去他了，他对我这么好，这个世界上几人能够做到。” 三人低头不语了。 过了一会医生进来说：“你们面子太大了，刚才院长打电话亲自替你们担保，而且表示他会过来看望患者。” 大家都愣住了，林校长面子太大了。 文老师心想：别忘了人家可是有身份的干部呢。 又过了一会，院长居然带了三个专家医生走了进来。 他与大家打了一声招呼，握住了秋雨的手，说：“秋雨姑娘，你尽管放心，我们会组织专家会诊，为你制定最安全最有效的手术方案，而且将会安排医院最好的心外专家为你主刀。” “谢谢你们啊。” “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话不多说了，我们先去制定手术方案了。” 说完院长带着医生离开了。 秋雨说：“你们现在知道涵曦的能量了吧，他和林校长可不是一般的师生情谊关系。” 她的父母纷纷竖起了大拇指，不住地点头。 又过了一会，值班医生走了进来，说：“手术方案已经确定，晚上十点开始手术。” 送走医生，大家都围坐在秋雨的身边。 晚上六点半，林校长居然推门走了进来。 大家急忙站了起来。 他顾不上与大家寒暄，走到秋雨身边，说：“秋雨，下午因为开会，我无法过来看望你，实在抱歉啊。” 秋雨感动地眼泪纷飞。 林校长笑着说：“哭什么呢，这辈子遇到涵曦是你的福气啊，他是我们外国语中学的骄傲啊，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 秋雨止住了眼泪。 又聊了几句林校长起身告辞了，秋雨的父母跟了出来。 走廊上林校长转身对他俩说：“现在后悔了吧，不要低估孩子们的能量，尤其是学霸，他们不会按照我们规划的道路生活的，多聆听他们的心声，这样才能知道他们的世界。” 秋雨的父母不停点头示意。 “我们虽然身居要职，但也是普通人，不要看不起任何人，更不要高高在上脱离群众，老实说你俩当时恐怕没看上涵曦的家庭背景吧。” 秋雨的妈妈低下了头。 “我不多说了，静下心来反省一下自己，等涵曦回来我再来看望秋雨。” 说完他与秘书告辞了。 目送着林校长背影远去，夫妻俩的眼睛湿润了。 两人刚想转身回到病房，却看见父母步履蹒跚相互搀扶走进了视线里。 夫妻俩急忙迎了上去，一人扶住一个。 秋雨的母亲说：“爸爸，妈妈，不是说不让你们来吗？” “说的什么话，可爱的外甥女做手术，我们能不来看看嘛，就是爬也要过来看看啊，这是我们的存折，虽然不多，也有二万元呢。” 说完老人把存折递给了秋雨的母亲。 “爸，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钱呢，那是您的养老钱啊，再者说了，手术费已经有着落了，您拿回去吧。” “骗我的吧，中午你弟弟还到处筹钱呢。” “没有骗你。” “哪里来的钱？” 秋雨的母亲犹豫了一下，说：“是王涵曦拿的钱。” “是那个高大俊雅的小帅哥嘛，他们还有联系啊，患难见真情啊，您俩造的什么孽啊，非要拆散他们，现在后悔了吧。” 秋雨的父母落泪了。 “他还是一个学生，哪里来的那么钱啊？” “我们也不知道。” 四人进入病房，两位老人走到秋雨身边，眼里噙着泪花。 姥爷说：“小伙子来了之后，我要亲自给人家道歉。” 秋雨说：“姥姥，姥爷，不要再难为他了，这事不要再提了，无论怎样他都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低下了头。 晚上九点半左右，秋雨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的绿灯变成了红灯。 第三十七章第六段秋雨的心脏病手术之重金出手 再说涵曦与三位弟子没有买到卧铺票，全部是硬座座位。 他原本想自己赶往省城，意外的是三位弟子均表示愿意陪同前往。 他们对师傅无比的佩服，师傅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啊。 他们分别打电话给了各自的母亲，得到了她们的鼎力支持，让孩子们体会一下人家的冷暖太有必要了，这样才会感恩亲人的付出。 婉秋把他们送到了车站，她觉得弟弟太傻了，但是又觉得弟弟太可爱了。 也许这就是弟弟讨人喜欢的地方吧。 这一次她没有指责弟弟，还指责什么，桃子义无反顾拿出存折，再去指责弟弟就显得心眼太小了。 坐上火车后，涵曦把电话打给了顾家姐姐，谈了自己的决定。 她支持了他的决定，她已经得到了他的人，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了。 放下电话，旁边的妹妹说：“姐，姐夫哥太傻了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这就是你姐夫哥可爱之处吧，那么多人喜欢他，愿意帮助他，不是偶然的，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你不怕他们旧情复燃啊？” “怕有用嘛，你姐夫哥想做的事情，我敢反对嘛，后果你是知道的，既然他能打电话告诉我，说明我在他心里地位非常重要，桃子都把存折给他了，我还敢反对嘛。” 嘉琪走过来说：“姐，涵曦越这样做越说明值得我们交往，如果不管不问那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嗯嗯，我知道的，钱都是身外之物，随他吧，再者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好朋友，朋友有难我们不能不管不问吧。” 顾家妹妹问到：“pvc原料目前行情如何？” “你姐夫哥说有人出价六千元了。” “我的天，姐夫哥这次可要一夜暴富了啊。” 顾家姐姐倒没有特别惊喜，以涵曦的能力，恐怕钱财都是数字了。 她忧虑的是彼此的感情。 再说涵曦乘坐的是普通客车，客车即将抵达江南某市时，他咨询了列车员，得到了一辆特快列车即将随后抵达的消息。 于是四人手忙脚乱在车站下了车，马不停蹄跑上了即将行驶的特快列车。 别说三个弟子上气不接下气，就是涵曦都是喘着粗气。 他补完无座车票，带着三个弟子站着车厢连接处。 他说：“这次让你们三个跟着我受症了，东奔西跑，手忙脚乱。” “师傅，这是我们自愿的，你不但教会我们知识，更让我们看到你身上的闪光点，现在我们明白那么多人为什么喜欢与你交往了，同时也让我们体会到了父母的不容易。” “行，这一趟没有白来，只是我们大家都要站立很久了，估计一个小时后我们才能找到空余座位。” “没关系，我们觉得很快乐。” 涵曦揽住了三个弟子的肩膀，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幸运的是一个小时后他们找到了两个空余座位，于是四人轮换坐下，这样不至于腿部发麻。 虽然已是深夜，可四人依然没有睡意。 他们是在凌晨两点抵达了省城，这比原来提前了三个小时。 下了火车，四人飞快跑出了车站。 涵曦提议三个学生去宾馆住宿，遭到了拒绝。 他们非要跟着他前往医院看望姐姐。 涵曦也就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二十分钟后他们打出租车抵达了省城医学院附属医院。 深夜里的医院静悄悄的，但是病房大楼依然灯火通明。 涵曦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他们很快跑进了外科楼大厅，涵曦对江雨交待了几句。 江雨飞快跑向了二楼，位于二楼的手术室门口坐了几个中年人。 他走过去低声说：“哪位阿姨是文老师？” 文老师急忙起身说：“我就是，你是？” 江雨拉住她走到一边，说：“我师傅已经在楼下了，住院缴费单呢？” “你师傅？” “王涵曦是我师傅。” 文老师哎呀了一声，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都注视着她。 她没有说话拉着江雨下楼了。 大厅里当她看到高大俊雅的涵曦时，飞快跑了过去，两人紧紧拥抱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旁边的三位学生也是眼里噙着泪花了。 文老师拉着涵曦来到了收费窗口。 他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一大捆钱递了进去，一共二十万元。 文老师非常惊讶，说：“涵曦，用不了这么多的。” “万一不够用呢，多交点吧，反正用不完还要退呢，秋雨即使出院了，还得需要营养费呢。” 文老师感动地泣不成声了。 涵曦拿到收据后递给了她，说：“到时候你来结账，余下的钱交给秋雨。” “我还是把收据交给秋雨父母吧。” “不。”涵曦回答的非常干脆。 他接着问到：“手术怎样呢？” “还在手术中，我们上楼吧。” 五人一起飞快上了楼。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看到高大俊雅的涵曦，急忙站了起来。 这是他们一年半之后第一次看到涵曦，他变得更加阳光自信了，成熟了不少。 秋雨的母亲说：“谢谢你啊，涵曦，我们错怪你了。” 说完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涵曦只是拍拍她的肩膀，并未言语。 他与秋雨的父亲以及舅舅打了招呼，就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坐了下来。 三个学生也跟着他坐了下来。 后边的文老师低声对秋雨的父母说：“涵曦刚才交了二十万元，足够用了。”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哎呀了一声。 这个小伙子干嘛的啊，这么有钱。 “收据呢？”秋雨的母亲问到。 “我拿着呢，他让我转交给秋雨。” 秋雨的母亲不再言语了，显然人家心里怨气大着呢，并没有打算原谅他们。 秋雨的母亲问到：“那三个学生是谁啊？”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喊他师傅，可能是他辅导的学生吧。” 这时候江雨以及蕾蕾起身走了过来，说：“文阿姨，卫生间在哪里啊？” 秋雨的舅舅非常热情，说：“我带你们去吧。” 江雨以及蕾蕾跟着他离开了。 文老师走过去坐到了涵曦的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那边不大功夫江雨与蕾蕾回来后，也坐到了涵曦的身边。 蕾蕾对文老师说：“文阿姨，姐姐一定很漂亮吧。” 文老师还没回答，江雨说：“师傅的眼光不用怀疑吧。” 大家紧张的心情被他这句话放松了一些。 涵曦与文老师轻轻抚摸了他的黑发一下。 那边的秋雨舅舅回来后留在了秋雨的父母身边，说：“刚才我问了那个男孩，他们三个都是涵曦辅导的学生，个个都是学霸，不可思议的是涵曦免费辅导他们。” “免费辅导，那他图啥啊，他的钱哪里来的呢？” “不知道，而且涵曦已经不在xx师大上学了，下学期要转到顶级大学学习了。” “真厉害啊，我们小瞧人家了。”秋雨的父亲感叹道。 想想自己还曾经义正言辞地教导人家，心里愧疚万分，与人家的肚量相比，自己的格局显然太小了。 那边涵曦书包里的移动电话响了，他掏出来接听了。 这个动作更让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目瞪口呆。 电话是桃子打来的，她与婉秋一直惦记他的安全呢，至于秋雨在她们心里并不重要，得知他已经安全抵达后就挂了电话。 片刻他的电话又响了。 电话是顾家姐姐打来的，她与妹妹以及嘉琪也牵挂着呢。 得知他已经安全抵达后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凌晨三点，一个身穿绿色手术服的大夫走了出来。 众人急忙围了上去。 大夫说：“手术基本快要结束了，非常顺利，刚才患者一直呼喊王涵曦的名字，哪位是？” 涵曦急忙说：“我就是。” “那就好，患者希望出手术室那一刻看到你，不要离开这里啊。” 涵曦的眼泪瞬间流出来了。 “手术费用交了吗？” 文老师急忙说：“我们刚刚交了二十万元。” “这么多啊，不过多交一点是对的，手术非常复杂，以备急需吧，病人术后需要大量输血，而且还要加强营养，条件允许的话，我建议在病人恢复正常饮食之前注射进口高蛋白针，这样有利于提高患者的免疫力，有利于体能尽快恢复，当然价格昂贵，你考虑一下？” 文老师说：“一针多少钱啊？” “三千元左右吧。” 文老师啊了一声。 “好，我同意了。”涵曦回答得非常干脆。 文老师瞪大了眼睛。 旁边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也是目瞪口呆了。 三千元一针啊，居然人家眼都不眨一下，即便作为父母，也会考虑自己家庭状况呢。 这还不是爱情嘛，至高无上的爱情了。 医生竖起了大拇指，拍拍涵曦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女朋友遇到你真的太幸福了，我对你都是顶礼膜拜，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他说完又返回了手术室。 秋雨的父亲走到涵曦的身边，说：“谢谢你啊。” 涵曦依旧只是与他拍拍肩膀，并未言语，起身又坐到了手术室旁边的长椅上。 第三十七章第七段秋雨的心脏病手术之感动的泪水 手术并没有预期的那么顺利，早上六点依然没有结束。 时间滴滴答答，涵曦不停地看手表，心一直揪着。 期间医生不断走出来小憩片刻，并征求他的意见，是否采用进口原研药。 涵曦均选择了同意，相对而言原研药副作用小，疗效好，能相对减轻秋雨的痛苦，更利于她的体能尽快恢复。 当然价格不菲，这一点涵曦非常清楚。 但是在他看来，钱都是身外之物，拯救秋雨的生命尤为重要。 文老师被感动地轻声呜咽着。 那边的秋雨父母以及舅舅均是泪流满面，他们非常清楚，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手术价格了。 别说全部采用原研药就是大部分采用，手术价格将会非常昂贵，估计十五万元都打不住了，甚至二十万元都悬了。 果然一位护士走过来提醒涵曦，需要追加医疗费了。 他没有犹豫，把书包递给江雨，让他陪着文老师再交十万元。 江雨拿着书包与泪流满面的文老师下楼了。 秋雨的父亲走到涵曦身边，低声说：“涵曦，能听我说句话吗？” 涵曦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紧盯手术室大门。 “国产药质量也是不错的，完全没必要采用原研药。” “你是医生吗，我听你的还是听医生的，难道你的话比医生还管用吗？” 这句话把秋雨的父亲顶的哑口无言，秋雨的母亲急忙走过去把老伴拉到了一边。 她知道涵曦这会恐怕正压抑着怒火，心里对他们的怨恨一点都没减轻。 片刻功夫文老师带着江雨上来了。 江雨走到涵曦身边嘀咕了几句，把书包递给了他。 涵曦默默又把书包背到了身后。 他说：“文老师，你带着三个孩子去附近宾馆休息一下吧。” 倩倩说：“师傅，我们没事，等姐姐做完手术我们再去休息吧。” 涵曦起身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姐姐一定会平安无事，下午你们再来看她，待会手术结束人多嘈杂，会影响她休息。” 倩倩点点头。 文老师与大家打了招呼，带着三个学生离开了手术室门口。 时针依旧在滴滴答答，可在大家的心里犹如一日三秋般漫长。 秋雨的舅舅坐到了涵曦的身边，轻声说：“涵曦，能听我说句话吗？” “不想听。”涵曦回答地非常干脆。 说完他起身走到手术室门口。 秋雨的舅舅起身还想说话，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指示灯从红灯变成了绿灯，显然手术已经结束了。 医生与护士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医生喘了长长一口气，对涵曦说：“小伙子，手术已经顺利结束了，病人被推进无菌观察室了，大概还需要观察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转到重症监护室，顺利的话一周后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大夫，谢谢你啊。” 医生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好样的，小伙子，患者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整个手术室早已经传开了，女患者有一位霸气男友，无论医疗器械以及消炎药只要需要，随时可以采用原研药。 而且术后采用进口高蛋白针提高患者免疫力，这一点作为未婚男友几人能做到啊。 护士也是投去羡慕的目光，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啊。 护士与医生离开之后，涵曦又坐了下来，心情相对平静了一些。 半个小时后文老师从宾馆回来了，她顺便给大家带了一些包子。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每人接过了几个，熬了一夜，大家人困马乏饥肠辘辘了。 涵曦却一个都没吃，实在没有胃口，此时此刻再好的美味都没有食欲。 文老师低声劝他，还是被他婉拒了。 又过了一会，一会护士长模样的年轻护士走了出来，说：“谁是王涵曦？” 涵曦急忙起身指指自己。 大家急忙停止吃包子围了过来。 护士说：“病人指定你跟着进入重症监护室，其他人不能进去。”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哑口无言了。 别说涵曦对他们成见很大，即便是女儿对他们依然怨气颇深。 不过想想对他俩的伤害程度的确太大了。 护士返回手术室之后，片刻功夫，手术大门被推开了，随即全身插满引流管的秋雨被推了出来。 涵曦飞快走过去轻轻握住了秋雨柔软的小手，低声说：“秋雨，有我在，不用害怕。” 秋雨的眼里噙着泪花轻轻点头示意，刚才护士已经把感人至深的情节对她讲了，男友表示所有的药品只要需要，尽可能采用原研药，减轻她的痛苦，保证她安全脱离危险期。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急忙打了招呼，然而秋雨却把眼睛闭上了。 她不想看他们一眼，正是他们的固执己见拆散了他俩。 涵曦跟着秋雨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坐在监护室外面的长廊上目瞪口呆。 文老师走过去说：“要不你们回家休息一会吧，我在这里等着他们，不管有什么事，病人健康第一，不要再和秋雨计较了，她有点情绪也是正常的。” 秋雨的父母以及舅舅想想也是，恐怕这时候留在这里只会起反作用了，于是起身离开了。 涵曦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上卫生间的时候，建议文老师也赶快去对面宾馆休息一会。 他说：“我留在这里就行了，你的任务艰巨着呢，还有三个学生需要你照顾呢。” 文老师点点头，说：“我劝他们三个暂时返回大都市，然而被他们拒绝了，他们说一定要陪伴师傅，师傅是榜样，不仅仅是学习方面。” 涵曦并没有喜笑眉开，只是轻描淡写，说：“有些事也无法给他们解释清楚，让他们自己慢慢品味吧，人生除了学业之外，还有很多课本上没有的知识需要亲身去体会。” 文老师点点头，说：“我把他们带回家吧，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一些。” 涵曦点头同意了。 他返回了重症监护室。 目送着他的背影，文老师感慨万千，这个大男孩身上孕育的能量太大了，到目前为止，他的那些钱哪里来的，对她而言还是迷呢。 重症监护室里涵曦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秋雨的旁边，轻轻抚摸她的小手。 秋雨心里暖流阵阵，虽然伤口随着麻药的药效失去而有些疼痛，可看着涵曦那俊朗的脸颊，似乎也没有疼的那么厉害了。 涵曦说：“早点告诉我的话，我们就转往大城市做手术了，那里的医疗条件更好，好在这次做手术的专家也是从那边聘请过来的。” 秋雨的眼睛湿润了，流出了晶莹的泪花。 涵曦急忙拿了一张餐巾纸轻轻替她擦拭。 旁边的护士走过来量体温时，说：“美女，干嘛哭啊，你应该高兴才是，全科室的护士都在羡慕你拥有一位高富帅男友呢，你太幸福了。” 秋雨睁开眼点头示意。 整个上午，病区的年轻护士都不断借机到秋雨的病床边问寒问暖，借机搭讪。 秋雨的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她心里也非常清楚，想与涵曦再回到从前已经很难了。 她也不想再给涵曦出二选一的难题了，他已经做到这样，再难为他良心上就过不去了。 在她最危难的时刻他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勇敢挺身而出，还强求他什么呢。 中午秋雨的母亲前来送饭，涵曦到监护室门口接过了饭盒。 她说：“涵曦，让我进去看看秋雨吧，作为母亲我也时刻牵挂她安危啊。” 涵曦依旧反应平淡，说：“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见她，别再刺激她了，让她平静一下吧。” “难道你们就那么恨我嘛，阿姨错了，不能给我改正的一次机会吗？” “你以为这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吗？” “我和她爸还有舅舅，我们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心里一直愧疚万分。” 涵曦的眼睛湿润了，不想听她唠叨，他说：“你先进去吧。” 过了一会秋雨的母亲又走了出来，说：“涵曦，你还是进去吧，秋雨都不看我一眼，我实在受不了你们对我的冷暴力。” “现在你受不了了，你知道我们所承受的痛苦嘛，你让我失去了一辈子的最爱，我能原谅你吗？” “现在秋雨未嫁，你也未婚，你们完全可以重新走到一起啊，我和你叔叔再也不会干涉，你们以后想去哪里生活随意。” 涵曦心想：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怎么对顾家姐姐交待啊，现在抛弃她，那我岂不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他不想与她交谈了，说：“我去喂秋雨吃饭了。”说完进入了重症监护室。 秋雨的母亲坐在门口长椅上，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几年前她从未把这个大男孩看在眼里，并未真正想过要把女儿嫁给这个出身平凡的大男孩。 然而现在她才发现他已经变得高不可攀了。 她惊奇这种变化，觉得难以置信。 究竟这个大男孩使用了什么魔法，从而在短短的两年内发生了彻底逆转。 这成了她心中的迷团。 第三十七章第八段秋雨的心脏病手术之巧遇发小 在涵曦的精心陪护下，秋雨的康复一天一天在好转。 先是三天以后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单间普通病房，接着七天后也可以在涵曦搀扶下偶尔下床走两步了。 秋雨的脸色也从苍白逐步恢复到正常的红润，她开始催促涵曦离开了。 因为她知道涵曦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恐怕他已经克服了很多困难来陪护她了。 既然秋雨已经逐步好转，涵曦觉得留下来意义不大了，她的身体恢复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自己事务缠身无法留下来了。 离开的头一天下午他抽出时间专门去机关办公室拜访了林校长，感谢他在百忙之中的间隙帮助秋雨。 林校长对他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握住他的手不舍得松开。 当听说他下学期要转到顶级大学读金融专业时，再次向他表示了祝贺，虽然心里略微有些遗憾。 这也就意味着涵曦进入学校执教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 涵曦提到了在南方大都市碰到萍莉教授的事情，林校长笑了，说：“前一段时间她回老家探亲专门来看望我了，一再夸奖你不但智商高而且情商也高，我问她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她笑而不语了。” 涵曦也笑了，说：“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了，叫她师姐吧，她比我岁数大了不少，叫阿姨吧，她也是您的学生啊。” “哈哈，她是我实习期间的第一届学生，你是我执教的最后一届学生，也算是颇有缘分啊，至于你俩怎么称呼我就不参与了。” 两个人都捧腹大笑了，其乐融融。 涵曦关心地问到：“老师，您最近身体如何？” “最近血压一直不稳定，降压药每天需要吃两片了，睡眠也不好，我已经向有关部门提出来退居二线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应该就要退下来了。” “退下来也好，我想邀请您去我辅导学校担任顾问呢，还想聆听您的教诲呢。” “好啊，我就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看到他们我的心也会年轻不少。” 两人越聊越投机了。 林校长激励涵曦在学业上不断奋勇前行，在更好的平台上发展自己。 直到秘书走进来提醒林校长开会时间快要到了时，涵曦急忙起身告辞了。 林校长坚持把他送到了大门外面，握着他的手说：“没办法，越是暑期越是公务缠身，想在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代我向秋雨问好，祝她早日身体康复。” 涵曦表示了谢意。 俩人拥抱告别。 他看看时间尚早，就沿着中心大道往医院走去，打算去附近的商场里给四个孩子买些礼物。 他在医院陪护秋雨，三个学生都住到文老师家里了。 加上文老师的女儿，可是有四个学生需要文老师照顾了。 估计文老师累的够呛，不过听她反映四个孩子相处得非常融洽，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了。 文老师的厨艺那可是一流的，四个孩子一边学习，一边品尝美食，自然乐在其中。 十分钟后他走到了商场门口。 还没进入商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胖女孩跑了过来，说：“小帅哥，买套房子吧，价格非常优惠。” 说完她把一张宣传单递给了涵曦。 他倒不是对房子特别感兴趣，而是对她的口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那是他熟悉的乡音。 他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女孩，她大约有一米六五左右吧，齐耳短发，身材胖乎乎的，看上去非常结实。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脚上一双半高跟透明塑料凉鞋。 他感觉她的模样有点熟悉，尤其是那圆圆的脸庞。 那女孩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脸色变得绯红了。 她看看自己，又看看涵曦说：“小帅哥，买套房子吧。” “我没猜错的话，你老家是某某镇上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啊？” “从你的口音听出来的啊。” “可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老乡啊。” “我从老家出来整整有七年了，口音自然变化大了。” “难怪呢，我一点都没听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也是某某村子的吧。” “我的天，你太神奇了吧。”女孩瞪大了眼睛，觉得难以置信。 “你姓孙，叫什么红吧。” “我叫继红，你是……，让我想想，你也有点面熟啊。” 女孩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你姓王，但是名字特别复杂，小时候同学们老是叫错呢，记得小学时候老师专门把你的名字写在黑板上，教我们大家认字呢。” 涵曦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继红大方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说：“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今晚我请你吃饭吧，你等我一下啊。” 说完她飞快跑向附近冷饮摊位，买了两块冰糕拿了过来。 涵曦接过了一块，说：“继红，你怎么在这里卖房子啊？” “一言难尽，你怎么在这里啊，我记得你小时候学习成绩可好呢，就是经常受男孩子欺负。” 涵曦笑了，就把自己的简单经历讲了。 继红竖起了大拇指，说：“你太厉害了，可惜我高中毕业只考上了省城纺织学院，而且还是专科，明年我就毕业了。” “你已经相当优秀了，还记得筱薇与艳梅吗？” “当然记得啊，我和艳梅家中间也就隔了三家，听说她过了年就和男朋友以及妹妹一起出去打工了，好像找了一份好工作呢。” 涵曦笑了，说：“我在火车上碰到她们了，工作还是我介绍的呢。” 继红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继红，你怎么想起来暑假卖房子啊？” “一言难尽，我父亲组建了一个施工队，队员都是咱们那里四乡八邻的父老乡亲，去年在省城接了一栋企业七层住宅楼，房子盖好了，没想到企业却濒临破产了。” “这么倒霉啊，还有很多工钱没结吧。” “嗯嗯，不过对方很有诚意，经过他们积极协调，给我父亲分了十套房子，可以对外出售，但必须是全款，因为企业不负责帮助办理贷款手续，前一段卖了两套，还有八套房子呢。” “这样啊，工人的工钱还没结完吧。” “嗯嗯，所以我父亲非常着急呢，不能让乡亲跟着他白忙活啊。” “我跟着你去看看吧，这样我也可以给我的朋友详细介绍一下，看看谁有这方面的需求。” “好啊，你要是能卖出去的话，我请你吃饭啊。” 涵曦笑了，说：“不卖房子不请我吃饭啊，我记得你父亲和我父亲还是小学同学呢。” “嗯嗯，不过我父亲没你父亲幸福，我家姐妹众多，负担大多了，不像你家是独生子女。” “各有好处吧，我记得你家是五仙女呢。” “嗯嗯，我排行老三，上边两个姐姐，下边两个妹妹，所以父亲为了养活我们，很早就外出打工了，给人家砌墙盖房，算是附近有名的泥瓦大匠人了。” “父辈一代吃苦了。” 继红点点头。 涵曦跟着继红沿着大路走了大约有一千米左右，进入了一条背巷道路。 又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看到了一栋外观刷着米黄色涂料的大楼。 不看则已，一看愣住了，这个地方太熟悉了，居然就在秋雨姥姥家小区对面，直线距离不到五十米。 担心啥来啥，没想到犹豫间却看到秋雨的妈妈提着饭盒从小区走出来了。 她看到涵曦，急忙迎了过来说：“涵曦，你是来找我的吗？” 涵曦摇摇头，指了指继红，说：“我与同学一起过来的，你赶快去医院送饭吧，我还有事。” “到家门口了，去家里坐坐吧，秋雨的姥姥姥爷一直期待你去家里坐客呢。” 涵曦无法拒绝了。 “好吧，待会我忙完过去看看姥姥姥爷。” “好，那我先去医院了啊。” 秋雨的母亲打了招呼离开了。 “她是谁啊？，看上去你们非常熟悉啊。”继红问到。 “我朋友的母亲，朋友正在住院呢。” “恐怕你的朋友是个大美女吧。” “何以见得？” “母亲都这么漂亮，女儿能不漂亮吗？”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来到了家属楼，继红的二姐迎了过来，她在这里留守呢。 继红的父亲带着队伍在附近新的工地施工呢。 一阵寒暄之后，继红的二姐带着涵曦在小区转了一圈。 涵曦惊讶地说：“二姐，继红，这个院落环境不错啊，虽然没有几栋楼，但是房子还带简易装修呢，买点家具就可以直接居住了。” “是啊，可惜没人买啊，附近居民习惯了单位分房，最关键原因是现款交易挡住了购房客，来看的人多，可惜都拿不出那么多现款啊。” “房子怎么卖的啊？” “原来卖给职工每平米一千元，单位允许父亲可以最高卖到一千五百元，但是父亲打算只卖一千二百元，早点处理完就离开这里了。”继红说到。 她二姐接着说：“涵曦，如果是你介绍的朋友购买的话，我可以优惠到每平一千元，但我只有出售两套房子的权利，这是父亲交待我的。” “行，我回去给朋友介绍一下，也算是解了你们燃眉之急吧。” “好，等你的好消息，我白天都在这里，到时候我带你的朋友去办理交房手续。” “好，我这会还有事，先走了啊，回头联系。” “晚上一起吃饭吧，碰到一起不容易。”继红与二姐向涵曦发出了邀请。 他婉拒了，因为打算去看望秋雨的姥姥姥爷了。 第三十八章第一段秋雨的心脏病手术之生日大礼 涵曦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走进了病房，发现秋雨的母亲一直在规劝秋雨吃饭。 秋雨背对着母亲，显然正呕气呢。 听到屋门声音，秋雨立刻转过脸来，说：“涵曦，你去哪里了啊，我一直牵挂你呢。” “我去看望姥姥姥爷了，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你赶快吃饭吧。” “好，你坐到我身边来。” 秋雨的母亲急忙站了起来，把位置让了出来。 涵曦坐到了秋雨的身边。 她说：“妈妈，你赶快回家吧，今晚由涵曦来陪我。” 她的母亲看看涵曦，无奈地离开了病房。 涵曦关好屋门，走到秋雨身边，说：“我记得今年还没给你送生日礼物呢，前段时间太忙了，也没顾得上，刚才我去给你买生日礼物了。” “你还记得我生日啊，别再买了，你已经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呢，我听医生护士说了，住院费远远超出预期了，你让他们给我用了最好的原研药，而且一天一支进口高蛋白针，护士说一支三千元呢。” 说完秋雨的眼睛湿润了。 “我就是要让你这辈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涵曦，谢谢你啊，可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涵曦笑了，说：“这不属于你操心的范围。” 说完他从书包里拿出两串钥匙以及两张收据递给了秋雨。 “这是什么啊？” 秋雨瞪大了眼睛。 “新房的钥匙啊！” “新房？” “下午路上碰到老家同学卖房子，就跟着她去看了一下，没想到就在你姥姥家对面那个小区，距离非常近，刚才我去看望姥姥姥爷，看到你还居住在阳台上，于是我就找到同学购买了两套，你和文老师一人一套，回头你把收据交给舅舅，让他去帮你办理一下手续。” “那房子我父母也去看过呢，可惜人家要现款拿不出来啊，我记得一套接近七十平米，差不多需要八万元左右呢。” “同学给我优惠了一些，每套房子接近七万元吧，虽然面积不大，最起码你可以拥有自己独立空间吧，你现在所住的阳台冬天太冷，夏天太热了。” 秋雨的眼睛湿润了。 她把涵曦拉到身边，深情地亲吻着他。 涵曦轻轻握住她的手，说：“你现在身体尚在恢复期，别太激动了，我明天上午就要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秋雨轻声呜咽了，说：“涵曦，你对我太好了，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这是我应该做的，无论将来我们怎样，但我都会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另外不出意外的话，医疗费还能剩余不少，等你出院时让舅舅购买一些家具，你就可以搬到新房居住了，再者你和文老师做邻居，也可以相互照应。” 秋雨点点头，说：“你给我邮寄的那些钱我还没花完呢，我也是万元户呢。” 说完她不无自豪感，说：“同学们都羡慕嫉妒恨呢，可问题是你这些钱哪里来的啊，靠辅导班也赚不了这么多啊。” “又开始操心了，我说了不属于你操心的范围了。”涵曦笑着说到。 “好，你明天要去哪里啊？” “我回老家接上父母以及嘉琪的父母，前往大都市参加嘉蓝姐的婚礼。” “替我祝福嘉蓝姐啊。” “好！”话音未落，他的移动电话响了。 涵曦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桃子打来的。 “涵曦，我和婉秋姐还没下班呢。” “这么忙啊，你俩要注意身体啊。” “这两天不知怎么了，价格一天一个变化，不断上涨，天天有大客户找我们购买货物，现在就有一个大客户在我身边要求购买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呢。” “什么价格？” “每吨七千元，一次性购买五百吨，我觉得差不多了，我们几乎翻倍赚了。”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找个理由拒绝他。” “我觉得差不多了，这几天价格每吨涨了两千元了，接近历史高位，远远超出预期了。” “不卖，听我的。” “好，我听你的，客户问你什么价格打算出售？” “每吨八千五百元。” “我的天，这这这不大可能吧，不过我听你的。” 涵曦挂了电话，又坐到了秋雨的身边。 秋雨说：“你现在做生意了啊。” 涵曦笑了，还没回答，电话又响了。 电话还是桃子打来的。 “涵曦，客户说你疯了，打算抢钱呢。” “哈哈，我就是疯了，不愿意购买就算了，他可以去找别人啊。” 涵曦又挂了电话。 秋雨说：“差不多就行了，别最后赔钱了啊。” “你又开始操心了，现在你的中心任务就是养好身体。” 话音未落，护士拿着体温计走了进来，说：“美女，你男朋友说得对，你就是要养好身体，这样才能跟他吃香喝辣的。” 这句话把秋雨逗乐了。 护士一边给秋雨量体温，一边说：“美女，你每天打的那一针高蛋白，可以顶上我们四个月工资了，你男朋友对你可是毫无吝啬啊，父母也不过如此吧。” 秋雨的心里美滋滋的。 涵曦的移动电话又响了，是罗雨笳打来的。 他走到窗户边接听了电话。 “这两天pvc价格涨势如虹，价格逼近历史高位，价格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差不多可以出售了。” “我想再等两天，个人感觉价格会突破每吨一万元。” 罗雨笳倒是没有一点着急，说：“说说你的理由，你要知道这个价格是业内人士想都不敢想的，相当疯狂的一个价格，敢于接盘的不是疯了也是傻了。” “除了你提供的厂家信息之外，桃子也从化工报纸上把塑钢型材生产厂家信息以及pvc生产厂家进行了汇总，我根据这些信息建立了一个数学模型，推算出pvc期货价格短期内会突破一万元。” 罗雨笳听了，立刻引起了极大的兴趣。 “数学模型？” “就是pvc市场供求之间的关系，我用数学图形直观地表达出来。” “说来听听。” “任何一种商品价格都是供求之间变化最直观的反应，目前国内pvc生产工艺主要有电石法与乙烯法生产，其中电石法生产占国内产能七成左右，相对而言，电石法生产成本大约在每吨五千元左右，略高于乙烯法成本，这也就意味着前期厂家在五千元下方生产积极性不高，因为那样的话生产越多亏损越多。” “有道理，继续说。” “在没有生产塑钢型材之前，pvc市场是供大于求，导致价格一直低迷，而最近塑钢型材生产厂家开始陆续试制生产，导致供求关系发生了急剧变化，市场需求大于供应了，价格开始直线上升。” “哈哈，到底是跟着馨竹教授经常参加俱乐部聚会，对市场经济颇有研究啊。” “耳睹目染吧，略知一二了，接着刚才的话题，pvc价格攀升必然导致生产厂家扩大产能，但是受制于环保审批以及设备调试等原因，产能必然有一个滞后期，这必然会导致价格短期内继续攀升，而且将会轻松突破前期高点，这是由于塑钢型材厂家打破了市场供求平衡。” “可你别忘了，pvc价格攀升必然会提升塑钢型材的生产成本，厂家也会综合考虑下游用户的承受能力。” “这一点是没错的，可问题是塑钢型材价格并没有形成真正的市场供求关系，供求关系的建立是需要双方反复磨合才能最终确定下来。” “这是打了一个时间差啊，还有一个问题，期货价格只是市场实际成交价格的先行反应，而两者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所以我决定在批发价八千元上方开始出售，而且前几天我也去化工市场大概看了一下，pvc单品我们储存量是最大的，大客户过来会直接找我们，一个原因是我们的库存量最大，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产品质量比较好，它是用乙烯法生产出来的，这一点是市场其他客户无法比拟的，型材厂家试制期间首选优质原料，抢占市场先机。” “哈哈，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学会使用兵法了，背后做了这么多功课，显然不打无准备之仗啊。” “虽然我没投入资金，可我不想让桃子的资金打水漂啊，最让我没想到的是桃子看上去没心没肺，居然把化工报纸上的信息全部勾画出来，而且进行了汇总，这为我建立数学模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桃子急于在你面前表现呢，可见她对你的喜爱，我对她的痴情都是顶礼膜拜，为了所爱倾其所有，无怨无悔。” “这正是我感激她的原因，不贪婪不吝啬，突破了人性的弱点，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会感激涕零，永记在心。” “这是一段爱情佳话了，希望它能久远，而不受现实的摧残，你记住爱情佳话从来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梦境，总有会被现实打破的那一天。” “老师，我记下了。” “我听蕾蕾说，她们在你老师的家里生活得非常愉快，都有乐不思蜀的味道了。” “他们一边愉快地玩一边快乐地学习，其乐融融，再加上我老师的精湛厨艺，自然乐不思蜀了。” “哈哈，最主要原因还是他们有个高大俊雅风趣幽默的年轻老师。” 涵曦笑了，笑得非常自豪。 第三十八章第二段秋雨的心脏病手术之幡然醒悟 第二天早上秋雨的母亲五点就起床给女儿熬制乌鸡汤了。 这是她头天下午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专门到菜市场买的乌鸡，并顺便买了桂圆、红枣、枸杞等熬制辅材。 为了不惊醒熟睡中的父母，她悄悄关上了厨房的门，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火炉边，陷入了沉思。 住在父母家生活上实在太不方便了，特别是女儿一直睡在阳台上更让她心里愧疚万分。 夏天如蒸笼一般炎热，冬天如冰窖一样寒冷。 她也想买一套房子搬出去居住，可是为了治疗老公的心脏病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再加上两人退职休养收入也远远不及从前了。 她可以回到原来单位上班，可把老公与女儿留在省城也不合适啊。 女儿这次患病更是让家里雪上加霜，好在涵曦及时出手，要不然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现在想起来心里愧疚万分，涵曦对女儿的痴情那可是挑不出一丝的毛病了。 现在再去质疑人家，可是没一点良心了。 可现在涵曦拒绝与她交流，实在让她摸不清他的套路。 他的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啊，这一直是她的心病。 弟弟轻轻推门进来了。 他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的身边。 “弟弟，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姐，我一直牵挂秋雨的事情啊，我听说昨天下午涵曦来咱们家了，这小子回心转意了吧。” “你想多了，昨天下午我走出小区碰到他和一个女同学路过这里，邀请他来家里坐客了。” “女同学，这家伙可是渣男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弟弟，你这话过份了吧。” “秋雨还在住院，他却陪着其他女孩，不是渣男是什么啊。”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他对秋雨的慷慨解囊几人能够做到，恐怕你都做不到吧。” “姐，你怎么这么说我的啊。” “我算是把你看透了，老实给我说，十万元钱你拿不出来嘛，是弟妹不同意借给我们吧。” 秋雨的舅舅低下了头。 “可我到处再给你们筹钱啊。” “等你筹钱到位，秋雨恐怕早都没命了吧，我和你姐夫条件好时，可没少帮助你俩吧，你俩结婚我俩出钱出力，忙东忙西，专门向单位请假一周来筹办你俩婚礼，你俩可好，在秋雨危急时刻，居然还不舍得把私房钱拿出来，让我寒心不已。” “姐，这一点是我们错了。” 秋雨的母亲眼睛湿润了，说：“我现在想开了，无论涵曦今后怎样，都没有指责人家的理由，在秋雨最危难的时刻勇敢挺身而出，还能挑人家毛病嘛。” 秋雨的舅舅点点头。 “姐，我一定想办法给你们买一套房子。” “算了吧，我们刚搬过来时你拍着胸脯承诺，可现在都一年半了，还杳无消息呢，秋雨都在阳台上住了一年多了，想起来都让我心酸不已。” “姐，我一定尽快想办法。” “算了吧，还是靠我们自己吧，恐怕最近弟妹没少说我们坏话吧，以前看到我姐姐长姐姐短，现在不但姐姐不叫了，而且吊着脸，这是给谁看呢，她可好久没来看望父母了，故意的吧。” 秋雨的舅舅低下了头，说：“姐，她是她，我是我，这个家不是她说了算的。” “算了吧，等秋雨好了，我打算和你姐夫离开省城，还是回到自己家里居住吧，不用考虑别人的脸色。” “姐，省城医疗条件好，姐夫不能离开这里啊，再加上秋雨也需要你照顾呢。” “我想开了，亲情再好，可天天住在一起就会有矛盾了，我反省了一下，秋雨和涵曦的事情要不是你的过多参与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姐，这也不能怨我啊。” “怎么不怨你，每次都是你挑起的这个话题，造成我和你姐夫也跟着瞎起哄，非要论个青红皂白，秋雨劝我们冷静一下，我们没有听从她的意见，现在想想我们真的错了。” 说完秋雨的母亲泪如雨下了。 “姐，你别这样，以后你家的事我不再参与了。” “不参与最好，静给我们添乱，以前我一直觉得有你这个弟弟，可以省心不少，可你除了给我们画饼，什么忙都没帮上，反而坏了我们好事。” 秋雨的舅舅低下了头。 “我觉得也是，你承诺给你姐姐买房，可现在买了吗？”秋雨的姥爷推门进来说到。 他接着说：“你结婚时，你姐姐和姐夫出钱出力，现在姐姐有难了，你们夫妻俩躲了起来，你媳妇这一段时间不来家里，是在抱怨姐姐一家在这里白吃白住吧，你告诉她，即便如此，我和你妈妈也心甘情愿，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不想来就不要来了。” “爸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秋雨危难时刻，还不舍得拿出自己存款，固然你到处借钱，可是不要忘了，等你筹到钱，秋雨恐怕早都没命了，这次还得感激人家涵曦吧，他并没有因为你们的指责而放弃对秋雨的资助，比起人家，你们的格局太小了吧。” 他接着对秋雨的母亲说：“这事全怨你弟弟嘛，恐怕你也有直接责任吧，你最初就没看上涵曦的出身背景吧，做了基层领导干部，就忘了根忘了本，无端指责涵曦，我当时劝你冷静一下，你听了吗？” 秋雨的母亲泣不成声了。 “昨天下午我和涵曦沟通了一会，这个孩子的格局恐怕让我都自叹不如，我一再问他钱从哪里来的，他说秋雨的生命要紧，至于钱从哪里来的还重要嘛，钱固然重要，可与生命比起来轻如鸿毛了。” 说完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秋雨的舅舅急忙走过去说：“爸爸，我一定想办法给姐姐一家买套房子。” “用不上了，我没猜错的话涵曦已经行动了。” 秋雨的母亲以及舅舅瞪大了眼睛。 “爸，难道涵曦打算给秋雨买房吗？”秋雨的舅舅觉得难以置信，张大了嘴巴。 “昨天下午涵曦来到家里，参观了秋雨所住的阳台，我看到他的眼里流着晶莹的泪花，随即告辞走了，我们打算留他吃饭也被他婉拒了。” “那也不可能吧，一套房子可好几万呢。” “别忘了他给秋雨交了三十万住院费都没眨眼呢。” 姥爷说完把一张存折递给了女儿，说：“不管人家如何，这个存折拿着吧，虽然只有两万元，这是我和你妈的心意，本来打算留做秋雨结婚时的嫁妆，现在既然急用，先解燃眉之急吧。” 秋雨的母亲哭着说到：“爸爸，这是你和妈妈的养老钱啊。” “那也得分轻重缓急，先解决当前困难吧，别哭了，我待会和你一起去医院看望秋雨。” 秋雨的母亲点头同意了。 他们赶到医院病房的时候，发现文老师陪在秋雨的身边。 “涵曦呢？”秋雨的母亲急切问到。 “早上就带着他的学生离开了。”秋雨显得非常落寞。 姥爷说：“我一直想和涵曦深入交谈一次，可昨天下午他到家里只坐了一会就走了。” 秋雨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文老师说：“秋雨，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嗯嗯，我应该高兴才对，因为我遇到了这辈子对我最好的男人，妈妈，我终于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了，再也不用看舅妈的脸色了。” 说完秋雨拿出一串钥匙，潸然泪下。 她的母亲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也是眼里噙着泪花。 姥爷说：“秋雨，在这个家里你不用看谁的脸色，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永远是姥爷的心头肉，谁给你脸色那就是给姥姥姥爷脸色。” 旁边秋雨的舅舅低下了头。 秋雨把钥匙递给母亲，说：“妈妈，这两天你去把新房手续办理一下，顺便买些家具以及生活用品，我想出院后搬到新房里居住，住在阳台上太热了。” “好，妈妈错了，以后再也不干预你和涵曦的恋情了，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男生。” “不管将来怎样，我永远爱他，他没有花言巧语，而是用实际行动践行了对我的承诺，这样的男生值得我珍惜一辈子。” 说完秋雨变的笑容满面，说：“我不该哭泣，而应该微笑，因为我是幸运的小公主。” 文老师轻轻拍手鼓掌。 秋雨的母亲与姥爷也是拍手鼓掌回应。 第三十八章第三段果断出售 嘉蓝与志远的婚礼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但是非常热闹。 婚宴地点设在了一家国营办公家具公司职工食堂，就是志远父亲退休前担任厂长的那家企业。 这里是志远父亲工作了一辈子的地方，也是志远上大学以前生活的地方，他们对这里怀有很深的感情。 他们的同事、伙伴都生活在这里，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而最重要的是这里已被列入城市改造区域，不久这里将夷为平地，除了企业要被搬迁到郊外之外，职工家属也将会被安置到不同的小区，大家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此与其说大家是参加志远与嘉蓝的婚礼，而不如说是分别前的聚会了。 几乎所有的职工以及家属都参加了这场简单而又热闹的婚礼。 简单是因为食堂的条件非常简陋，热闹则是因为参加人员众多。 最初志远与其父亲没有打算收彩礼，但是考虑到是喜事，图个吉利，因此象征性收取每家二十元钱。 酒宴的饭菜也没有那么奢侈，每桌除了一只烤鸭之外，就是大烩菜加馒头了。 虽然酒席菜品简单，可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犹如过节日一般隆重。 当然涵曦与嘉琪他们也成为了婚宴上最引人瞩目的女方佳宾，除了他们是新娘娘家客之外，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一群学霸。 涵曦与嘉琪把暑假期间留在大都市的同学全部邀请到了婚宴现场，而且不收取任何彩礼。 这一点得到了同学们的积极响应，不但提前来到了现场，而且主动协助服务员摆放桌椅。 餐桌上大家议论的焦点话题不是嘉蓝与志远的婚礼，而是涵曦手中的那批pvc原料货物了。 最近这几天pvc国内期货价格每吨突破了一万元大关，国际市场期货价格突破了1300美元大关，随之现货价格也来到了八千元上方。 这批货物潜在的利润相当丰厚了。 桃子不断打电话征求涵曦意见，因为最近几天客户都要把门槛踢破了，不断上门求购货物。 涵曦已经购买了机票，在婚宴结束后乘坐飞机赶往化工市场。 顾家妹妹喜笑眉开，说：“姐夫哥，你这次可要大赚一笔了，提前要实现百万元户的目标了。” 旁边的顾家姐姐却并没有心花怒放，她更揪心的是涵曦与桃子之间千丝万缕复杂的情感纠葛。 钱固然重要，可都是身外之物啊。 但是涵曦的个性她是知道的，干预过多只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 涵曦看到了她的顾虑，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说：“要不和我一起去吧。” 她内心非常想去，可嘴上还是说：“亲爱的，父母都在这里呢，我还得照顾他们呢。” 的确，她的父母以及涵曦的父母都赶过来参加嘉蓝的婚礼了。 顾家姐姐明白一个道理，越是这样的时刻，越是要相信他，这是她不断给自己的忠告。 坐在旁边的顾家父母也没有喜笑眉开，作为中年人，更多忧虑的还是风险，在货物没有变现之前，一切风险还是存在的。 从得知涵曦购买这批货物那一刻起，夫妻俩就一直担心不已，好在经验丰富的红玉及时加盟，让夫妻俩聊以慰藉。 然而随着红玉认赔止损的离去，夫妻俩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好在最近价格直线攀升，夫妻俩的心情渐渐放松了许多。 虽然表面上显得平静，可内心深处还是揪心不已。 顾家父亲说：“涵曦，赚得差不多就行了，别把甘蔗尾部与顶部吃的一干二净。” 涵曦点点头，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要给客户留点利润空间，要不然货物砸在手里就麻烦了。 他本来想把货物供求关系说出来，但是想想没有必要，理论是理论，与实际还是有巨大差距的。 这一点馨竹与美月已经多次提醒他要把风险控制放在首位，免得自己陷入困境，再好的牌局一着不慎也会打得稀巴烂的。 罗雨笳也在电话里提醒他价格已经处于历史高位，巨大的利润空间必然吸引pvc生产厂家开足马力生产。 据她了解到的信息，厂家一边申请开工许可，另一方面加紧调试闲置设备了。 期货监管部门已经提高了投资者的保证金，这是风险剧增的信号之一。 张先生也时刻牵挂着这批货物，他提醒涵曦价格已经进入高风险区域，要及时果断处置。 涵曦下定决心开始出售了，这也是他要在婚宴之后立刻赶往化工市场的原因。 下午一点半，顾家姐妹把涵曦送到了机场，因为嘉琪留下来陪伴父母了。 机场门口顾家姐姐与涵曦紧紧拥抱，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顾家妹妹把脸扭到了一边。 涵曦低声对顾家姐姐说：“亲爱的，相信我，我心中有数，完全没必要为我担心。” “亲爱的，以后这样冒险的生意我们还是别做了，钱多钱少无所谓，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进入了机场。 顾家姐姐目送着他的背影，眼睛湿润了。 “姐，心疼了吧。”顾家妹妹低声说到。 “你说呢，可我也知道他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家呢。” “这一点的确需要感谢姐夫哥，没有他我们在大学期间做不到衣食无忧独立生活呢。” “知道就好，别整天对你姐夫哥鸡蛋里挑骨头啊。” 顾家妹妹吐吐舌头不言语了。 涵曦是在下午四点抵达了当地机场，出站口宛如一朵白牡丹的婉秋早已恭候在那里了。 她一身白色的雪纺连衣裙，配上浅色丝袜以及白色半高跟凉鞋，显得靓丽时尚。 她飞快跑过去挽住了涵曦的胳膊，某种程度上这是她的小金主了。 他赚得越多，她也会水涨船高。 出租车上，她依偎在涵曦身边，说：“现在客户都把公司办公室当成宾馆了，买不到货物说什么都不离开，桃子都目不暇接了。” 涵曦点点头，说：“现在客户出价到多少了？” “零散客户出价到八千五元左右，批发客户大概在八千左右，不过价格波动太快，我来时客户出价到八千二左右了。” “桃子的意思呢？” “她等你发话呢，你在她眼里都是神了，我算看出来了，赚钱多少对她而言都是无所谓，她在乎的是你这个人。” 涵曦笑了。 再说桃子在办公室耳朵都被吵得嗡嗡直响，一群客户围在她的身边。 她的嗓子都有点哑了，说：“大家静一静，老板就要到了，我没有权力出售的。” 艳梅的男朋友也是在旁边不断把客户推离桃子，说：“大家安静一点，大老板马上就到，至于怎么销售大家还是问他吧。” 客户们算是稍微平静了一些，诺大的办公室几乎变成菜市场了。 涵曦五点半左右抵达了公司门口，客户迅速把他团团围住了。 看到这种局面，涵曦觉得该出售了，越是场面火热越是要保持一份理智。 他本来想征求一下桃子意见，她却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说：“我一切听你的。”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大家冷静一下，现在我宣布零售价每吨九千三百元，批发五十吨起步，价格每吨八千三百元，批发数目越多，价格更加优惠，现款交易，款到发货，概不赊账。” 众人啊了一声。 有一个中年人大声说到：“我是厂家采购负责人，这批货物我全要了，明天银行转账可以吗？” 涵曦回答到：“不行，这对其他客户太不公平了，款项先到先得。” 大家拍手叫好。 众人纷纷散去筹备款项了。 涵曦与桃子、婉秋走进了公司办公室。 艳梅的妹妹急忙给他们每人递了一杯茶水。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而且越来越勤快了。” 艳梅的妹妹脸色绯红了，说：“我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啊，以前我们都是在电子厂流水线上打工，累且不说，工资也不高啊，而现在跟着你们，每天就是打扫卫生，端茶倒水，收入也不低啊，也算是白领阶层了。”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桃子喝了一口茶水，说：“涵曦，九千三零售价格太高了吧。” 涵曦笑了，说：“没有人会以那个价格购买的，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 桃子瞪大了眼睛，说：“什么意思啊？” “我没猜错的话，大家集资会把货物买下来，最终成交价会在八千元左右。” 众人心存疑虑。 果然片刻功夫，以前在列车上碰到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他看到涵曦时瞪大了眼睛，不过随即平静下来，说：“小老弟，那天与你分开后我就猜到你是一个大老板，要不然你也不会问我那么多啊。” 涵曦站了起来，握住了他的大手说：“老哥是绝顶的聪明，既然您过来，，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一定给你一个优惠的价格。” “老弟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得痛快，每吨八千元，凑个整数，我全部拿下，明天上午九点之前把货款全部打到你账上。” “行，我同意了。”涵曦回答的非常干脆。 旁边的桃子与婉秋瞪大了眼睛，刚才一直不是说批发价八千三嘛。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这是我的定金五十万元。” 说完中年人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了一捆钱。 “好，既然大哥如此有诚意，那我们当场签个协议，我不再对外销售了。” 桃子急忙手写了一个协议，涵曦与那个中年人均签了字。 中年人说：“小老弟，我今晚有事不宴请你了，明晚我一定在本地最好的酒店宴请你。” “好，我同意了。” 中年人告辞转身走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涵曦说：“明天早上大家起床后，把大家的行李收拾好，我们拿到货款后，随即离开这里。” 大家纷纷愣住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第三十八章第四段学会分享是一种智慧 第二天下午五点，忙碌了一天的涵曦他们乘坐火车驶离了化工市场所在城市。 上午那位中年人把货物款项打入了桃子的银行账户，打包全部购买了一千八百吨pvc货物。 下午双方在仓库办理了交接手续。 办理完交接手续，那位中年人紧紧握住涵曦的大手，说：“小老弟，希望我们今后还能继续合作啊，你年纪不大，做事太爽快了，将来必成大事。” 涵曦笑着说：“老哥，借你吉言，我也祝你生意兴隆，这次我可是给足你面子了，昨晚两个塑钢型材生产厂家采购经理找到门上，一再表示愿意加价购买都被我拒绝了。” “小老弟的心意我心知肚明，以后需要老哥的地方尽管打电话，我一定绝不推辞。” “好，这句话我可记住了。” 中年人一再表示晚上要宴请涵曦，被他婉拒了。 理由是家中有事，急需回家处理。 既然如此，那个中年人也就不再挽留了。 奔驰的火车上，桃子与婉秋坐在涵曦的两边。 两个人仍是一头雾水。 桃子说：“涵曦，我实在理解不了，明明生产厂家出价更高，你却不卖给他们，我们差不多白白损失五十万元利润。” 涵曦笑了，说：“如果我们不把货物卖给当地客商，你觉得我们能顺利快速出售离开这里吗？” 婉秋与桃子依然莫名奇妙。 涵曦说：“那些当地客商都是老商户，与当地有关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我们卖给外地生产厂家，恐怕我们不能顺利完成出售，有关部门随便找个理由拖我们一下，恐怕再有半月我们也不能离开这里。” 桃子一拍大腿，说：“涵曦，你真是太聪明了，现在我明白中年人为什么跑前跑后帮助我们办理各种手续了，因为他也有利润空间啊。” “是啊，保守估计他也有五十万利润空间，再者你不要忘记了，他拿来的款项恐怕也不是他自己的，他自己一个人也拿不出那么多款项，我没猜错的话，是当地商户连夜集资集体购买我们的货物。” 他接着说：“懂得与别人分享，是一种智慧，张先生忠告我，路径窄处，留一步与人行，滋味浓的，减三分让人嗜，分享不仅让别人受益，也让自己受益，那位中年男士有利可图了，自然乐意帮助我们了。” 桃子伸出了大拇指。 婉秋也是无比佩服涵曦的机灵与睿智，弟弟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学生了，生意场上学会使用计谋了。 的确涵曦跟着馨竹与美月参加高级商业俱乐部聚会，耳睹目染，商业意识渐浓，经验也越来越丰富了。 婉秋大概算了一下这笔生意的利润，全部算下来毛利接近九百万元，除去税收与各种费用，接近有七百多万元利润了。 按照涵曦与桃子的股份，两人对半平分，每人能分到三百五十万元左右了。 三百五十万元，对婉秋而言是个天文数字了，这也意味着涵曦彻底进入了富人行列。 而涵曦在短暂的喜悦之后，迅速归于平静，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更大的梦想，南下创业。 那里是投资的热土，要尽早投资那里，抢占先机。 他陪着美月教授赴那里参加会议，从而以更高的视野看清了那里的规划蓝图，那里才是自己展翅鹏飞的地方。 在杭州火车站，他们下了火车，开始各奔东西。 涵曦带着桃子前往南方大都市继续寻找商机。 婉秋与筱薇乘车西去返回老家。 艳梅与其男友、妹妹乘车北上进入家具公司打工。 艳梅与其男友是铁了心跟着涵曦打拼了，这么心肠好的老板哪里去找啊。 筱薇自然也想跟着他们，但是婚期快到了，家里不断打电话催促，只好返回老家成婚了。 她一再表示婚后将会继续跟着涵曦打工，但老公与家人能不能同意很难说了。 涵曦与桃子先把艳梅他们送上北去火车之后，又把婉秋与筱薇送进了车站。 他与婉秋紧紧拥抱，低声告诉她：“姐，我给你的银行卡上转了十万元，给我父母银行卡上转了五十万元，家里我实在照顾不上，只能指望你了。” 婉秋是悲喜交集，悲的是与弟弟又要分离，喜的是自己成了名副其实小富姐了。 她的眼里噙着泪花，说：“弟弟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所有的老人。”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他又与筱薇拥抱告别，给她送上新婚的祝福。 除了正常工资之外，他给筱薇发了五千元奖金以及五千元新婚礼金。 筱薇眼里也是噙着泪花，她清醒知道她与眼前的男人差距越来越大了。 她只能把爱深深埋藏在心里了，他早已不是那个纯真的少年同桌了。 他的身边美女如云，她在他眼里恐怕属于丑小鸭了。 西区的列车即将出发了，婉秋与筱薇挽手进入了车站。 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涵曦的眼里也是噙着泪花。 桃子走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桃子姐，这次赚的钱我只要一部分，其余都是属于你的。” 桃子轻轻拧了他的胳膊一下，说：“什么你的我的，那都是我们的，存折由你保管，可以任意支取。” 涵曦无语了，桃子对他的无限信任让他心存感激。 前一段时间他给秋雨医疗费以及买房，桃子从未问过花了多少钱，仿佛没发生一样。 她只说了一句，：“我想见见你的前女友，究竟她有什么魅力值得你为她无怨无悔付出。” 涵曦笑了，虽然有些苦涩。 南去的火车上，涵曦对桃子谈了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尽早投资南方大都市，抢占先机。 桃子听了也是激动不已，动情地说：“只要你需要，我愿意放弃学业，为你，不，为我们做开路先锋。” 涵曦还说什么呢，桃子对他可是痴情绝对了。 他如何处理与桃子的关系已经成了心中的最大纠结了。 不过他很快理清了头绪，男人就要不断拼搏，不可以儿女情长。 远在北方大都市的顾家姐姐收到了涵曦转来的款项，她的存折上一下子多了五十万元。 妹妹羡慕不已，而她却是揪心不已。 涵曦与桃子之间的关系才是她关注的焦点。 涵曦在电话里对她说了南下的目的，去查看柳嘉嘉的办公家具销售进展情况，为家具公司早日进入南方大都市打好基础。 这一点她倒是一点都不反对，可桃子天天跟着涵曦也不放心啊。 可有一点她非常清楚，涵曦能走到现在，与桃子资金上的鼎力支持密不可分，算是他们背后的小金主了。 人脉再广，信息再灵通，没有资金一切都是空谈。 有些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她暗暗宽慰自己。 现在让她彻底放弃涵曦，那自然不舍得了。 那是她的最爱，是她的救命恩人。 秋雨出院后并没有搬到新房里，而是暂时搬到了文老师家里居住。 姥姥家阳台是不能再住了，夏日如蒸笼一般不利于伤口恢复。 之所以没搬到新房是由于新房需要装修以及购买家具。 装修材料以及家具油漆味道太大了，短期内不适合居住，只能等到春节前搬新家了。 收拾新家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母亲身上，照顾秋雨的起居落到了文老师身上了。 当然费用自然有秋雨出了，老师能照顾自己已经非常感恩了。 她的存折上又多了一大笔钱，那是余下的医疗费用，虽然采用了原研药以及进口高蛋白针，可仍然余下了近九万元。 这是一笔不小的款项了。 每天文老师给她煲汤炖肉，她的脸色渐渐恢复常态，身材开始发福了。 每天晚上她与文老师在校园里散步，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现在她彻底想开了，涵曦能对她这样还奢望什么呢。 无形中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对她无私的爱，还能指责他弃她而去，另有所爱嘛。 文老师说：“现在明白我安排你与涵曦同桌时的那句话了吧，你才是大赢家，实实在在的大赢家。” “你也是啊，我们都是。” 的确文老师也受益很大，她也将拥有自己的新房了，与秋雨成为邻居了。 文老师说：“咱俩不仅仅是师生关系，更是亲姐妹与闺蜜关系了。” 秋雨点点头，拥住了她，眼里噙着泪花。 她清醒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一切都源于那个高大俊雅的大男孩，他背后一定吃了很多苦，但是他不会诉说自己的心酸。 第三十八章第五段出手相助 涵曦是与桃子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抵达南方大都市火车站的。 出了车站两人顿感炎热与潮湿，整个城市如大蒸笼一般，身上迅速汗津津的。 大约七点半左右，他俩打出租车来到了嘉嘉所在的商店，意外的是商店依然紧锁大门。 旁边的其他商户却都是在忙忙碌碌了。 涵曦发现周围的几家商户都是在经营办公家具，木制与铁制的都有，这与半年前这里商户全部经营服装截然不同了。 尤其是旁边的那一家正在进行大规模装修，意在提升销售场所环境了。 桃子说：“涵曦，都快八点了，你的同学还不开门营业，太懒惰了，这怎么做生意啊。” 涵曦也觉得嘉嘉与其闺蜜太不敬业了。 “桃子姐，要不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桃子点头同意了，挽住了他的胳膊。 涵曦看到她的额前头发有些凌乱，轻轻用手帮他梳理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感染了桃子，她踮起脚尖亲吻了他一下。 这个暧昧的动作点燃了他的荷尔蒙，他笑着说：“我怎么感觉最近波澜更加汹涌了呢，你偷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桃子愣了一下，脸色绯红了，说：“还不是你这个大坏蛋在我身边，让我的荷尔蒙爆棚了，今晚饶不了你。” 涵曦急忙拱手求饶。 两人没走多远，迎面碰上了嘉嘉的闺蜜。 她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一脸憔悴，如一朵衰败的牡丹。 涵曦急忙打了招呼，对方瞬间却是笑容满面了。 “涵曦，你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不提前给我们打个电话啊？” “我想给你与嘉嘉一个惊喜啊，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开门经营呢，这哪里是做生意的样子啊。” “我们的货物已经卖完了，这两天不知怎么了，突然生意好起来了，昨天一共卖了五十多台，我和嘉嘉一直忙碌到晚上十一点左右。” “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安排厂家继续发货呢。” “一言难尽啊，我和嘉嘉不好意思再让你发货啊。” 涵曦一脸诧异，说：“为什么？” “货物虽然卖完了，但是由于结账有个滞后期，货款只收回来一半左右，我们不能再让你为我们垫钱了。” 涵曦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暂时往厂家无法打全部货款了。 他考虑了一下，说：“嘉嘉呢？” “还在出租屋里睡觉呢，因为店里没有货物，我俩都来商店也没用啊。” 涵曦看看桃子，她笑着说：“你看着办吧，我一切听你的。” 他把电话打给了家具公司负责销售的嘉蓝，让她安排尽快发货，货款随后打到。 那边的嘉蓝同意了。 挂了电话，涵曦说：“你们账上有多少资金？” “我们收回来了大约十三万元左右的货款，外面还有十三万元左右的货款没有收回来。” “销售毛利润还可以啊，算下来有三成利润空间了。” “嗯，这比我们经营服装好多了，附近这几家商户我们的质量最好，所以价格卖的最贵，嘉嘉坚持不打价格战，所以前一段时间一直销路不好，不知什么原因最近几天突然好转了。” “旁边的这一家商户怎么回事？” “原来也是经营服装，前几天被一个老板接手，也准备经营办公家具，额，对了，那个女老板也是我们老乡呢，不过人家实力强大，听她说在附近工业区正在建厂呢。” “女老板，老乡？” 涵曦一头雾水。 “她好像对你们厂里情况特别熟悉，一再追问我俩与你什么关系，货款怎么支付，还询问我们经营状况呢。” 涵曦还没回答，桃子抢先答到：“啊，不会是红玉姐吧，她竟然捷足先登在这里建厂了。” “一直没听她说过啊，上一次家具公司股东大会与她见面也没听她说起啊。” “难怪她直接说出了你的名字，原来你们认识啊，嘉嘉当时还说你一点都不老实呢。”嘉嘉的闺蜜抿嘴浅笑了。 “不老实，这从何说起？”涵曦一脸的诧异。 桃子居然也抿嘴浅笑了，说：“还用问嘛，我没猜错的话，你同学肯定说你是少妇杀手了。” 嘉嘉的闺蜜也笑了。 “你们天天想啥呢，我与红玉姐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涵曦急忙说到。 桃子笑了，说：“我们也没说你俩有啥啊。” 这句话把三人逗乐了。 涵曦对嘉嘉的闺蜜说：“不开玩笑了，我个人借给你和嘉嘉七万元，加上你们的十三万元，赶快把货款打到家具公司吧。” “好，我这就去银行办理。” 嘉嘉的闺蜜爽快地答应了。 打开店门，她先是给嘉嘉打了一个电话，接着急急忙忙去银行办理转账了。 不大功夫，涵曦与桃子一杯热茶还没入口，头发凌乱、一身粉色丝绸睡衣的嘉嘉可跑来了。 看到她的穿着，涵曦笑了，说：“嘉嘉，你怎么穿啥都好看呢，不愧是魔鬼身材。” 嘉嘉本来也想开一句玩笑，可看到波涛汹涌的桃子，只好笑着说到：“我身材再好，也不及你身边这位美女啊，我早都说过你一点也不老实，我小姨还不信呢，这位美女姐姐是谁啊？” “这就是家具公司的大老板桃子姐。” 嘉嘉一点都不羞涩，大方地挽住了桃子的胳膊，说：“桃子姐，我现在知道我们的办公家具为什么做的那么好了。” “为什么？”桃子一脸的诧异。 “姐姐人漂亮，办事能不漂亮吗？” 这句话把三人逗乐了。 嘉嘉接着说：“我早都猜到家具公司老板是一个大美女了。” “何以见得？”桃子笑着问到。 “我同学风流倜傥，一般的女孩他也不会合作啊。” “我觉得也是，你这个同学一点也不老实。” 说完桃子与嘉嘉哈哈大笑了。 “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吗？” 桃子与嘉嘉异口同声，笑着说：“你这是不打自招了。” 这句话又把三人逗乐了。 涵曦说：“嘉嘉，不开玩笑了，说说你这半年的销售情况吧。” “好，最初生意一直销售不畅，主要还是价格原因吧，但不知为什么，最近附近经营办公家具商家多了，我们的生意倒好了。” “以后你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因为隔壁商家声势越大，无形中也为你做了很好的广告，客户前来购买必然会货比三家。” “是的，这一点我也猜到了，因为周围商家的价格虽然便宜，但是质量一般，那些大公司是看不上的，所以我坚持不打价格战，始终认为那会自毁长城。”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有道理，刚才我也大致看了一下周围商店的货物，他们的产品质量根本与我们无法相比，我们就是要坚持差异化经营策略。” “嗯嗯，贵有贵的道理，我一直坚信这个理念，就如服装一样，不是价格便宜就能一定畅销。” “我安排你的闺蜜去银行了，我借给你们七万元，把厂家二十万的货款先付了。” “谢谢你啊，一直想让你发货，可感觉不好意思了，上次的货款还没结清呢，前几天我向小姨借钱，但是被小姨夫拒绝了，他说生意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建议我向银行贷款，最后小姨担保，我向小姨夫所在银行贷款五十万元，过两天才能到账呢。” “小姨夫这么吝啬，小姨不当家吗？” “嗯嗯，小姨老实，小姨夫鬼精鬼精的，家里的大事都是小姨夫当家，我不想看到小姨为难，所以答应向银行借款了。” 涵曦无法评价谁对谁错，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这次我安排厂家发货四十万元，这样可以降低一点运输成本，我认为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啊，这么多啊，我欠厂家的货款更多了，等贷款到账，我把你的钱与厂家货款全部还了。” “我的钱暂时你先用吧，等你有钱了再还我不迟，厂家的货款还是要及时支付，因为生产是需要采购原料的。” 嘉嘉感动地眼睛湿润了，说：“涵曦，桃子姐，你俩等我一会，我回家换换衣服，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吧。” 桃子笑着说：“还是让帅哥请吧，我们去付账太没面子了。” 涵曦明白桃子的用意，说：“没问题，即使你不说，我也不可能让美女付钱啊，传出去岂不坏了我的名声。” 嘉嘉扑哧笑了，说：“桃子姐，我这个同学说话总是让人听上去那么舒服。” 桃子看了一眼涵曦，笑着说“不是是啥，我就是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不知东西南北了。” 涵曦看到桃子与嘉嘉脸上都是汗珠，说：“嘉嘉，你回家换衣服吧，待会我们先去商场购买空调，屋里太闷热了，当然空调的钱我也出了。” “好，我可是不客气了，我一直也想给店里买台空调，可目前实力不允许啊。” 桃子笑着说：“你不买就对了，要不然你这个同学没法表现了。” 三人从店里出来，却发现红玉带了两个年轻女士正在隔壁商家查看装修呢。 桃子忍不住叫了一声：“红玉姐！” 红玉回转身来，啊了一声，急忙走了过来。 第三十八章第六段酒不醉人人自醉 中午红玉在附近一家重庆风味火锅店宴请了涵曦、桃子、嘉嘉以及嘉嘉的闺蜜。 作为对养生保健颇有研究的红玉告诉大家夏天吃火锅是夏季燥湿养阳的不错选择，不但可以开胃增加食欲，而且可以祛湿排毒。 夏日空调屋吃麻辣鲜香火锅辅以冰爽啤酒，听上去都让人食欲大增了。 饭桌上涵曦一反常态，频频举杯与大家畅饮。 他笑着对红玉说：“今天这顿饭你请客，我付账，说什么我也不能让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温婉贤淑的美女姐姐付账啊，要不然传出去彻底坏了我的名声。” 这句话把红玉逗乐了，不停地抿嘴浅笑了。 嘉嘉笑着说：“我这个同学刚到我们班上上学不善言辞，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羞涩感觉，然而不久就把我们班上最有气质女生拿下，让我们班上男女生惊诧不已，这家伙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啊。” 红玉也想开个玩笑，但是她这样的年纪在他们面前似乎不太合适了。 她更关注的还是想与涵曦再度合作，然而这样的场合再谈合作也不合时宜了。 而且涵曦频频举杯，脸色绯红了。 显然酒精已经沁入他的血液当中，发挥一定作用了。 于是红玉选择了沉默不语，聆听他们打情骂俏了。 机灵的嘉嘉不愧做过大堂经理，看出了名堂。 那就是红玉是借机套近乎，而涵曦则是借酒回避。 虽然她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恩怨，但是明显看出只要红玉提出问题，涵曦就举杯趁机答非所问了。 而且最让她意外的是酒到酣处，涵曦居然把体恤衫脱了，赤裸上身与大家拼酒了。 这与之前的温文尔雅，滴酒不沾形成了截然不同，熟悉他的桃子都惊诧不已。 红玉也是惊诧不已，这完全颠覆她以前对他的认知，摸不清他的套路。 她自知有些理亏，作为美桃家具公司小股东，私自跑到南方开办一家同样的工厂，而且选择在经销商隔壁设店，形成直面竞争，无论如何都解释不过去的。 不过她渐渐明白了涵曦的用意，他是在借酒绕开这个话题，如果她当面提出来，场面会相当尴尬了，因为无论如何绕不开梅雨大姨了。 这次她私自来南方办厂，还是梅雨大姨从中牵线，寻找了涵曦老家的一个办公家具厂合作投资办厂。 她没有这方面的投资经验，寻找一家有经验的商家也在情理之中，最初她有些顾虑，然而梅雨大姨的几句话打消了她的顾虑。 她说：“既然你看好这个市场前景，投资办厂也在情理之中，如果当面告诉涵曦，反而是给他出了难题，你说他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呢，毕竟他的家具公司股东众多呢。” 红玉想想也是，于是就跑到南方投资建厂了，当然她不会想到涵曦让嘉嘉试销，其意也是要在南方办厂了。 红玉是第一个离开饭局的，因为厂房施工老板不断打电话征求她的意见，无奈只好离开了。 桃子把红玉送出了饭店。 饭店外面，红玉拉住了桃子的手，说：“妹子，我非常佩服你的敢作敢为，认准一个心爱的男人矢志不移的爱着他，无怨无悔。” 桃子动情地说：“我虽然比你年纪小，可经历的事情也不少，父母因病去世之后，两个哥哥为了利益撕毁父母遗嘱，让我伤心不已，涵曦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值得我托付一生。” “可他也没有给你明确的答复啊，你这样会为情所伤一辈子的。” “涵曦也不容易啊，他出身平凡，想要出身投地哪有那么容易，所以我理解他的所做所为，不会强求他做任何事情，与其找一个负情的男人相伴一生，不如陪伴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因为那也是快乐的。” 红玉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桃子在门口站了一会，直到红玉消失在视线里才返回了饭店包间。 包间里涵曦已经被嘉嘉与其闺蜜扶到沙发上躺下了，他已经醉了，虽然喝的还是啤酒。 嘉嘉对走进来的桃子说：“今天我同学有点反常啊，印象里他是滴酒不沾的，你们和红玉姐之间有点恩怨吧。” 桃子说：“一言难尽吧，也许他是故意喝多躲开话题吧，有些话题大家绕开是最好的选择。” 嘉嘉点点头。 桃子与嘉嘉及其闺蜜搀扶着涵曦离开了饭店，来到隔壁宾馆开了一个房间。 三人安顿好涵曦之后，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聊天。 嘉嘉说：“虽然毕业后我与涵曦见面次数不多，但是他每次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值得我们交往。” 桃子说：“这一点我深有体会，同时也理解他的所做所为，我们出身平凡，想要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容易，见人低三下四，阿谀奉承是不得已而为之。” “嗯嗯，上次我看到他拥着老师穿越马路，心里顿生厌恶之感，因为我最看不惯巴结领导的人，我和闺蜜以前就是看不惯领导的行为一气之下辞职来到了南方，然而这一段时间经商之后，才发现赚钱与改变命运没有那么容易。” 桃子点点头，说：“是啊，哪有那么容易，所以我从不奢求他什么，赚赔无所谓，那不是我所关心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就好。” 嘉嘉竖起了大拇指。 桃子接着说：“有人说他渣男也好，情感骗子也罢，但我这辈子就认准他了，不仅仅是他的颜值与才华，我更看中的是他的人品，我愿意等他一辈子，相信会有一天身披婚纱与他走入婚姻的殿堂。” “桃子姐，这对你太不公平了，这样的日子太苦了。” “苦也是我的选择，无怨无悔，如果与一个不爱的人走入婚姻，一样会痛苦一辈子，现在独身以及离婚的女人太多了。” 嘉嘉点点头。 她与闺蜜又坐了一会，起身离开了，因为她们不想打扰涵曦休息了。 桃子送走了嘉嘉以及闺蜜回到房间，静静地坐在涵曦的身边陷入了沉思。 她慢慢地躺下靠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她是被涵曦的电话铃声惊醒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大哥大移动电话到卫生间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罗雨笳打来的，当她得知涵曦也在南方大都市时，显得非常兴奋。 因为她有重要的事情寻找他俩呢。 当她得知涵曦醉酒时，却扑哧笑了，说：“这与他平时截然相反啊，他一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桃子不得不佩服罗雨笳的聪明，到底是智商高的人，听两句话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为了见面方便，罗雨笳说了附近一家饭店，涵曦酒醒之后尽快赶过去。 桃子挂了电话，走到涵曦身边，望着他那张清秀的脸颊，忍不住轻轻亲吻了一下。 她太爱他了，甚至超过自己的生命。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傻，可看到他那张清秀的脸颊以及听到浑厚的男中音，心早已迷醉了。 晚上六点，约好的见面时间已经到了，涵曦依然鼾声如雷。 桃子把电话打给了罗雨笳。 罗雨笳显得一点都不着急，笑着说：“没关系，让他睡足睡够，我们有足够的耐心等他。” 晚上七点左右，涵曦因为要上卫生间睁开了朦胧了眼睛，看到桃子深情注视着自己，立刻点燃了他的荷尔蒙。 他飞快地跑到卫生间，片刻功夫跑了出来，讯急把桃子裹进了被窝里。 桃子回应着他的热吻，直到风平浪静之后，才低声对着他耳朵说：“罗老师已经在饭店等你很久了。” 这句话提醒了涵曦，迅速让他从迷醉中清醒，说：“罗老师找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赶快收拾一下赶过去，怎么刚才不告诉我呢？” 桃子笑着说：“那会我说啥管用嘛，你恨不得都要把我吃了。” 涵曦笑了一下，说：“我一睁开眼就是波涛汹涌，哪个男人能够抵御住啊。” 说完他飞快跑进卫生间洗澡了。 二十分钟后，容光焕发，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涵曦与桃子来到了附近的饭店包间。 轻轻推开屋门，却发现罗雨笳与一位中年女士坐在沙发上那里品茶聊天呢。 那位中年女士看上去个子不高，却是身材圆润，丰满妩媚，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她头发打结挽在脑后，戴着一幅近视眼镜，上身一件蓝色丝绸衬衣，下身一条黑色筒裤，脚上一双半高跟皮鞋，标准的职场装束，凸现了她的稳重与优雅。 涵曦急忙走上去，说：“两位老师好，让你们久等了，非常抱歉啊。” 罗雨笳对旁边那位女士笑着说：“雨琴，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帅小伙，你觉得有问题吗？” “没一点问题，就看他有没有胆量了。” 话音一落，涵曦接着说到：“胆量惊人算不上，但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 这句话把罗雨笳以及雨琴逗乐了。 罗雨笳笑着说：“我们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可答应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你也不掂量掂量。” “不需要，既然两位老师愿意等我这么久，我没有推辞的理由了。” “痛快，我要是年轻二十岁，会和你一样干脆果断。” 说完雨琴拉着罗雨笳的手站了起来，笑着说：“通知服务员上菜吧，恐怕这会小帅哥早都是饥肠辘辘了。” 第三十八章第七段雨琴的托付 饭桌上罗雨笳简单给涵曦介绍了雨琴。 原来雨琴是罗雨笳的表姐，由于两人读书时成绩优异，共同话题也多，很快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目前雨琴在魔都一所大学任历史学教授，这次趁着罗雨笳前来南方大都市开会赶过来见面的。 吃饭中间罗雨笳与雨琴并没有提及喊叫涵曦的原因，两人只是频频给他夹菜。 也许是考虑到涵曦中午醉酒的缘故，两人不但没有提出喝酒，反而点了米粥之类，显然是替他考虑，以便他的肠胃尽快恢复。 菜过五味，罗雨笳说：“桃子，咱们俩先走吧，今晚你住到我家里。” 桃子看看涵曦，点头同意了。 罗雨笳与桃子纷纷起身，涵曦急忙起身打算送送她俩。 雨茄抬手按了一下涵曦的肩膀，拉着桃子离开了。 涵曦只好给雨琴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又坐了下来。 这一会他渐渐冷静下来，不知雨茄与雨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我们去附近找一家宾馆吧，今晚我的住处还没安顿好呢。” 涵曦愣住了，心想带我开宾馆，这这这太让人意外了吧。 雨琴站起身，笑着说：“不会与我开宾馆的勇气都没有吧。” 说完她率先走出了包间。 涵曦只好跟在她后边。 两人走到宾馆外面，雨琴停住了脚步，转身笑着对他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师了，不会让我去开房间吧。” “老师，那怎么会呢，你跟我来。” 说完涵曦来到路边，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他拉开后车门，雨琴坐了进去，顺手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涵曦的心如小鹿乱撞，不知该不该跟她去宾馆了。 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四星级宾馆，下车后他率先跑到宾馆服务台开了一个房间。 等他开好房间，雨琴才姗姗走进了宾馆。 她大方地挽住了涵曦的胳膊，然后两人一起上了电梯。 电梯里两人沉默不语，雨琴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不断侵袭他的荷尔蒙，然而却没有任何波澜。 两人下了电梯进入了房间，走在后边的雨琴随即关上了房门。 涵曦坐到了沙发上，雨琴却走到了窗台边，拉开了窗帘，瞬间万家灯火进入了两人的视野。 他的心扑腾扑腾，不知如何应付这个局面了。 “林老师，他还好吗？”雨琴背对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涵曦惊诧不已，说：“老师，您也认识林校长啊？” “当然，他不但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恩人，他对我恩重如山，没有他的资助，我走不到今天的。” 涵曦这会放松了许多，说：“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啊？” “想听我和林老师的故事吗？”雨琴依然背对他，眺望窗外万家灯火。 “您说吧。” “我从小家境不好，父母体弱多病，但我成绩优异，初中毕业顺利考上县重点高中，高一那年父母因病双双去世，从而是我的生活陷入了困境，一度打算弃学打工，在我们学校支教的林老师听说后，与我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交谈，鼓励我勇敢面对生活，并提出资助我继续读书。” 说完雨琴呜咽了。 涵曦起身拿了一张纸巾走到她的身边，递给了她，并坐到了她身边的床上。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一共资助我了七年，可以说对我恩重如山吧。” 涵曦点点头。 “我深深爱上了他，虽然他比我大十五岁。” 涵曦啊了一声，这太让他意外了，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这份深情厚谊哪里去找啊。 “大学毕业前，我找到他，并向他表白了，然而他拒绝了我，说他与妻子关系很好，资助我完全是出于善心，并无他意。” “后来呢？” “我说愿意等他一辈子，矢志不移，所以我一直到现在终身未嫁，只为等待与他走入婚姻的殿堂。” “老师，这是何苦呢，林校长与师母关系非常好啊。” “可我就是爱他，任何一个男人再也无法走进我的心里。” 涵曦无法评价她的痴情对与错了，身边的桃子不也是这样嘛。 这就是人生吧，很难用对与错评价。 “我听说他妻子身体不好，终身未育。” “师母身体不好我不太清楚，但是终身未育我知道，前几天我还与林老师见了一面，本打算晚上一起吃饭，却被他以工作太忙为借口推辞了。” 涵曦心里非常愧疚，与林校长短短的见面当中忘记询问师母身体状况了。 “老师，您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需要，这也是我专门跑到这里寻找雨茄的原因，是她把你推荐给了我，我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你能给我帮忙了。” “老师，您说吧。” “我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年轻时就出国打工了，从此失去了音信，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前两年他回国了，并联系到了我。” “这是好事啊，您总算有个亲人了。” “是的，我们初次见面是抱头痛哭，因为我们父母都不在了。” 说完雨琴再次呜咽了。 涵曦又把一张纸巾递了过去，雨琴接住了。 她擦拭了一下眼泪说：“哥哥在国外一直惦记我们，并未成婚，他辛苦打拼赚了一大笔钱，打算回国孝敬父母。” “孝心明镜可鉴啊。” “嗯嗯，可惜父母双亡了，成了我们终生的遗憾。” “最起码您和伯伯的生活好了啊。” “可惜好景不长，最近他患了脑梗塞，虽然抢救及时，可依然半身不遂了。” “唉，命运多舛啊。”涵曦感叹到。 他接着说：“条件好的话，可以去大都市或者国外治疗，那里医疗条件更好。” “可是我们不但没钱，而且欠了银行一大笔债务。” “为什么啊？” “前年他从雨茄所在的银行贷款两千万元，加上他自己的积蓄在南方大都市购买了一百七十亩土地，本想大展宏图，没想到最近地产市场不景气，心急火燎，导致半身不遂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的事都遇上了，老师，要不这样吧，我可以借您一笔钱，先治疗伯伯疾病，待他身体康复，东山再起。” 雨琴摇摇头说：“我问过医生了，他不可能恢复到以前了，他患了一身病，高血压，高血脂，心脏病，随时都会危急生命。” “那可以把土地转让出去啊。” “土地位置太偏了，目前地产市场不景气，谁愿意购买啊？” “哪个位置？” 雨琴说了一个位置，涵曦知道大概在哪个位置了，因为他春节跟着美月教授参加过当地规划会议。 那位置的确太偏了，离主城区十公里左右呢，不过已经列入了城市二期规划当中了。 至于二期规划何时实施，管理部门还未定论呢。 “老师，长期来看，那位置升值空间大。” “雨茄也这样说了，因此我想让你给我帮个忙，接手这个项目。” 涵曦啊了一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了，年纪轻轻就要背上二千万元债务了，至于土地何时升值无法预测。 二千万元，天文数字一般，这要是让父母与顾家全家知道，估计非吓晕不可。 “我会说服哥哥把公司股份过继到你我名下，我只要三成股份。” 涵曦犹豫了一下，说：“老师，您哥哥的股份我怎么能要啊，我可以协助您经营企业。” “我一个历史学教授，对生意一窍不通啊，雨茄说了，只有你能给我帮忙，难道你不愿意吗？” 现在涵曦彻底明白雨琴为什么先提林校长了，这一定是罗雨笳的主意，直击要点。 “好吧，我答应您了，让我们一起度过难关吧。” 涵曦说话底气不足，他清醒知道经营好了皆大欢喜，经营不好这辈子难翻身了，可是目前先答应吧，反正回家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雨琴转过身来握住了他的大手，说：“我相信你能做好，因为你是林老师最优秀的学生。” “我尽我所能吧。” 涵曦起身告辞了。 “明天你跟我去魔都面见我的哥哥。” 涵曦点头同意了，但是非常勉强。 他从房间出来，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毫无斗志了。 二千万元啊，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债务了，之前赚了几百万元的喜悦与自信无影无踪了。 雨琴把涵曦送到了宾馆外面，目送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才返回了宾馆。 涵曦没有打车，一个人默默走着，他不知道该给谁打一个电话倾诉衷肠。 他清醒知道，无论打给谁都是一样的回复，拒绝雨琴。 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风险与机遇并存。 他一个人默默走着，思绪乱了。 顾家姐姐要是知道这件事非吓晕不可，暂时不能让她知道了。 馨竹与美月教授也不敢打了，一定会骂他是大傻瓜，毫无疑问。 天上明月高挂，可他没一点心情欣赏美景了。 第三十八章第八段与罗雨笳的推心置腹 宾馆离罗雨笳的家只有三公里左右，涵曦却走了一个多小时。 他顺利地进入小区找到了她家。 他轻轻敲门，片刻屋门打开了。 罗雨笳与桃子都穿了一身丝绸睡衣，吃惊地看着他。 虽然桃子曲线毕露，诱惑无限，可这会他的荷尔蒙已经被冰冻了。 他默默坐到沙发上。 桃子关上了屋门，与罗雨笳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罗雨笳说：“桃子，你先进屋休息吧，我和涵曦单独谈谈。” 桃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进入了房间，并顺手关上了屋门。 “跟我来吧。”罗雨笳起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涵曦思索了片刻，还是跟着她进入了房间，并随手关上了屋门。 罗雨笳坐到了床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涵曦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你答应了。” “老师，我能不答应嘛，您既然喊我来，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聪明，我也是没办法啊，当时我批复贷款显然有失误之处，忘记考虑贷款人身体状况了。” “这也牵涉到你啊？” “嗯嗯，最后同意贷款是我签的字。” “那我更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不想让你因为这笔贷款受到影响，再加上雨琴老师与林老师的关系，我只能同意了。” 罗雨笳抚摸了涵曦的黑发一下，说：“那块土地的价值你非常清楚，这也是我喊你来的主要原因，至于我的失误，完全可以拍卖土地偿还银行债务，只是我觉得那样太可惜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困境中孕育着巨大的商机。” “上次我跟着美月教授参加当地规划会议，考察过那里，那块土地在城市二期规划当中，可二期城市规划何时实施还没确定呢，当务之急是债务即将到期了。” “如果城市规划实施时间确定，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嘛，恐怕早已经轮不到你了。” 这一点涵曦非常明白，如果城市规划实施时间确定或者房地产恢复景气，那他是没有机会参与地块运作的。 “老师，您既然叫我来，恐怕早已胸有成竹了吧，说说您的想法吧。” “聪明，这才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并不仅仅你的颜值，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认为你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老师，别给我灌迷魂汤了，还是说说您的想法吧。” 罗雨笳扑哧笑了，说：“这么迫不及待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这句话让涵曦放松了一些，说：“说说你的方案吧。” “第一步你还得通过雨琴哥哥这一关，通不过的话，后面的计划免谈了，但我相信你能百分百过关，别忘了你可是高大俊雅，人见人爱，他没有不喜欢你的理由，再者现在他急需一大笔治疗费呢，这笔钱你是完全可以拿出来的。” “第二步呢？” “我说服了雨琴，她愿意只持股百分之三十，你和桃子各持股百分之三十五，当然你和桃子负责管理运营。” “我不想让桃子姐参与进来，这对她太不公平了，不想让她深陷囹圄，未来还是不可预测的。” “可没她的话，你不具备贷大笔款项资格啊，接下来开发还需要大笔贷款呢，大都市酒店股份都在桃子名下呢，那才是最值钱的资产啊，至于家具厂资产差远了。” “可万一投资失败，桃子与我一样变得一无所有啊。” “那你就养着她，这个能力你还是有的，她希望你赔的越多越好，这是她期待的结果。”罗雨笳笑着说到。 涵曦却一脸严肃，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对我来说，本来是个普通人，一无所有，过惯了苦日子，什么苦都能吃，而桃子已经习惯了张手就来的生活，怎么生活啊。” “那你就努力把事情做好，没有桃子参与，一切都是空谈，除非她把全部财产过户到你的名下，你才具备大笔贷款的资格。” 涵曦低下了头，说：“这怎么可能啊，接下来呢？” “只要桃子参与，一切都好办了，至于两千万元贷款对你和桃子来说没一点问题，你俩加起来差不多有两千万元存款了。” “我俩刚赚了几百万元，还没暖热，一眨眼又没了。” “可你别忘了，土地一旦升值，空间巨大啊。” “这个我知道，可问题也不知道何时能升值啊。” “可大家都知道的话，你还有机会嘛，再者最主要原因，你要是旁人，雨琴也不会把股份转让给你的，因为你是她挚爱老师的得意门生。” 这一点涵曦确信，没有林老师这层关系，雨琴说什么也不会找他的。 “你的命太好了，不是一般的好，总有贵人相助，逢凶化吉。” “老师，您也信这个啊，桃子姐就是信了算命先生的话，死心塌地跟着我。” “我听她说了，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雨茄接着说：“现在轮到你说了，我相信你跟着美月参加规划会议，不是白白去的。” “我的天，老师您也太聪明了吧，怎么猜到我有初步想法了？” “我看中的人能不聪明嘛，你也不会盲目答应雨琴的。” 涵曦笑了，虽然有些苦涩，说：“目前开发房地产显然不行了，但是有个项目我觉得前景广阔，那就是货运中心项目，上次陪着美月教授考察以及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可以看到外地大批货运车辆夜间停靠在马路边，长期来看是不允许的，这会严重阻碍城市交通。” 罗雨笳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看来我一点都没看错你，智商高情商也高，接着说啊。” “大批货车停靠在路边，弊端明显，一个是阻碍交通，另一个就是货物安全了，司机也不敢放心休息，我们就是要给司机打造一个安全的家，具备吃、住、加油、维修车辆的场所，让司机安心休息，恢复体力。” “英雄所见略同，这一点我每次过来参加会议也看到了，我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想听听你的判断力。” “我之所以答应，最大一个原因是基于对您的信任。” “哈哈，咱俩也就不要相互吹捧了，现在思路渐渐清晰了吧，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至于货运中心规划设计以及审批，对你来说也不是问题。” “此话怎讲？” “设计找你准岳父，审批你找美月教授，至于如何说服他们，我不说了。”罗雨笳笑着说到。 “嗯嗯，不过当他们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估计都得吓一跳，投资资金不会低于五千万元了，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过上美好生活哪有那么容易，货运中心只是过渡，最终还是要开发楼盘，才能是土地升值利益最大化。” “这是肯定的，货运中心收入只要能维持正常运转就行。” “对，关于楼盘开发你有什么打算？” “打造高端学区楼盘，配套建设一流学校，以教育为王牌，必将一鸣惊人。” 罗雨笳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的悟性太好了，看来馨竹与美月带你参加高级商业俱乐部达到了目的，不说了，我瞌睡了，你赶快去看看小美女吧，我没猜错的话她眼巴巴等着你呢。” 涵曦急忙起身离开了房间，身后的罗雨笳笑着说：“她是你的福星，好好善待她吧。” 说完她随手关上了屋门。 涵曦走进桃子屋里的时候，发现她开着床头灯睁着眼躺在床上。 看到他进来，桃子急忙坐了起来。 他拥住了她，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他说：“你可以拒绝她的。” “我干嘛拒绝她啊，我是心甘情愿答应她的，而且我答应她放弃学业，替你暂时管理企业。” “桃子姐，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罗老师说得对，无论如何都要让你上完大学，这样才能培养你的人脉关系，建立宽广的朋友圈，至于我在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张先生打过电话了，他愿意带着阿姨前来辅佐我管理企业，并夸我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能得到他的夸奖可是不容易啊。” 桃子都说到这里了，涵曦真的无话可说了。 “可这里面孕育着巨大风险啊，土地经营好了皆大欢喜，如果经营不好，我们要从头再来。” “钱财都是身外物，只要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担心，罗雨笳建议把家具厂搬过来，适当时机停办辅导学校，转让酒店，一心一意经营这边，因为货运中心项目投资金额不会低啊。” 显然罗雨笳心中早已有了规划，并事先和桃子进行了沟通。 “她说我是你的福星，事业缺我不可，你说我是吗？” “是，绝对是。”涵曦的眼睛湿润了。 他清醒知道，没有桃子，他连贷款的资格都没有，一切都是空谈，罗雨笳也不会凭空批准贷款的。 “抱紧我，我对未来充满信心，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 涵曦紧紧抱住桃子，刚才冰冻的荷尔蒙似乎被暖热了。 然而即将脱鞋的那一刻，放在客厅书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 “快去接电话吧，我等着你。”说完桃子亲吻了他一下，脸色绯红了。 涵曦不情愿地起身拉开屋门，走到了客厅，心里却是疑惑重重，三更半夜谁打的电话啊。 当他接听了电话，一下子呆坐在沙发上。 第三十九章第一段家宴 电话是林校长前任秘书、现在已经担任办公室主任的小田打来的。 半个小时以前，林校长的爱人因为心脏病突然去世了。 小田说：“涵曦，你知道林校长并无子嗣，我想让你以家属的名义出面参加葬礼，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涵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让他以晚辈的名义手捧林校长爱人的遗像参加葬礼。 显然这是林校长同意的，要不然小田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林校长建议小范围举办追悼会，因此你不要通知其他同学，你一个人过来就可以了。” 林校长一贯非常低调，这一点涵曦早已熟悉，他噙着泪花同意了。 挂了电话，他呆呆地坐在了沙发上。 先是桃子走到了他的身边，接着罗雨笳也从房间里来到了客厅。 涵曦目光呆滞，说：“罗老师，这也太巧合了吧，林老师的爱人刚刚去世了。” 罗雨笳叹了一口气：“我们常常说好人一生平安，然而现实生活哪里有什么岁月静好，林老师并没有因为一生没有子嗣而抛弃爱人，算得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难怪雨琴姐对他痴心绝对。” 涵曦点点头。 “林老师这时候能通知你，显然你们不是一般的师生情谊，在他的心里恐怕早已把你当做亲人啦，去吧，替我问候一下。”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人生有太多的巧合，仿佛幂幂之中自有天意吧，雨琴姐的机会来了，难怪我征求她的意见时，她丝毫没有犹豫选择与你合作了，其实她哪里是与你合作，分明是一直对林老师念念不忘啊，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嗯嗯，我和桃子收拾一下，要赶往机场了。” “不，桃子留在这里与雨琴姐办完交接手续，然后让雨琴姐赶往省城，她的爱情春天要来了。” 说完她对桃子说：“桃子，我说的意思你能理解吧。” 桃子说：“罗老师，我听你的。” “桃子，我平时很少回来居住，你就住在这里吧，这里就是你温暖的家。” 桃子挽住了罗雨笳的胳膊，点头同意了。 涵曦本想开个玩笑，但是这样的场合之下似乎不合时宜了。 他的归心似剑，心早已飞往林老师身边了。 桃子帮他收拾完行李，坚持把他送到了小区外面。 “桃子姐，我觉得还是对你太不公平了，让你弃学经商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涵曦，我彻底想开了，读书还不是为了一份好工作嘛，昨晚你回来之前，罗老师与我进行了一番畅谈，她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天时地利人和万事俱备，错过太可惜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风险依然巨大的，实际运作起来依然困难重重。” “罗老师说了，咱俩是一对福星，一定能够成功。” 涵曦无语了，桃子都这么乐观，再泼冷水显然不合适了。 第二天上午秋雨陪着文老师买菜回到家里，文老师的女儿从卧室推门出来了。 她说：“涵曦哥来省城了。” 秋雨与文老师大吃一惊。 文老师说：“他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是江雨打电话告诉我的。” 上次秋雨住院，江雨与倩倩、蕾蕾住在这里，与文老师的女儿成了好朋友。 文老师对秋雨说：“他为什么不联系我们呢？” “也许他有其它关紧事吧。”秋雨也是疑惑不解。 这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文老师拿起了电话，电话是秋雨的父亲打来的。 “我听以前的同事打来电话说林校长的爱人不在了，但奇怪的是他发了一个讣告，大意是遵照妻子遗愿，不举办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你们听说了吗？” 文老师瞬间明白涵曦此行的目的了，难怪他不联系她们。 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林校长与涵曦之间情同父子的深厚情谊。 挂了电话，文老师对秋雨说：“这两天我们别出去了，我没猜错的话他会随时联系我们的。” 秋雨点点头，她的心早已飞到涵曦身边了。 林老师的爱人葬礼非常简单，参加人员除了林校长与涵曦之外，还有小田以及三个年龄大的同事，冷冷清清，可以说连一个普通人的葬礼都不如。 两天后在墓地举行了一个简单的骨灰盒入土仪式，涵曦手捧林校长爱人遗像，像一个亲生儿子一样鞠躬磕头。 仪式时间非常简短，仪式之后，小田和其他同事都纷纷告辞了。 涵曦与林校长留在了墓碑前。 林校长长久注视着墓碑，陷入了沉思。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林校长的白发上开始浮现晶莹的水滴。 涵曦走到他身边说：“林老师，师母魂归大地，入土为安，我们走吧。” “好，涵曦，陪我走回去吧。” 涵曦点点头，挽住了他的胳膊缓缓离开了墓地。 “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师母只举行一个简单的葬礼吗？” 涵曦摇摇头。 “虽然我到年底才能退休，但是下个月我就要退居二线了，久居官场，难免得罪了一些同事，引起了很多非议，新领导就要上任了，我不想让大家因为我的个人私事跑前跑后耽误工作，这个道理你能明白吗？” 涵曦明白林老师的用意，那就是让同事与他之间保持一定距离，以免新领导误会，因为新上任的领导是省城某重点高中的校长，以前是他的竞争对手。 “林老师，您一生高风亮节，光明磊落，是我一辈子的楷模。” 林校长扬手抚摸了涵曦的黑发一下，说：“还是别学我，过普通人生活最好，官场太累了，我本想退下来与你师母过粗茶淡饭、每日相伴的生活，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可走了，成了我终生的遗憾。” 说完他的眼睛湿润了。 他接着说：“退下来了，从此我的家里要从熙熙攘攘变成门庭冷落，我得习惯落寞的日子。” “老师，我觉得退下来是您个人幸福生活的开始，从此以后您的个人生活让我安排吧。” “你不厌烦我啊，别忘了我可是无权无势无钱的糟老头子了。” “不，您永远是我的老师，无论从前还是以后，永远都是。” “好，有你这句话我很满足了。” “林老师，这两天您也不用去单位上班了，我陪您出去散散心吧。” “好啊，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年轻了许多。” “老师，我会让您更加年轻，更加幸福。” “好，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从此我听你的。” 林校长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涵曦陪着林校长到单位进行了工作交接之后，两人离开了林校长的单位。 两人来到马路上，林校长摊开双手，说：“涵曦，从此我自由了，接下来我一切听你安排。” “中午我请您吃饭，不过不是饭店大餐，而是家宴，一顿普通的家宴。” “好，我最喜欢家宴了，那才有家的感觉。” 再说文老师家里，午餐非常丰盛，可是她与秋雨默默无语，埋头吃饭。 三天了，涵曦居然没有和她俩联系一次，让两人没了心情。 三天里，两人去菜市场买了菜就急忙回到家里，唯恐错过涵曦的电话。 意外的是每次回到家里，女儿都告诉她俩，并未接到电话。 女儿说：“你俩既然挂念涵曦哥，给他打个电话啊。” 文老师与秋雨犹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中午虽然饭菜丰盛，可两人却没一点食欲。 这时候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两人条件反射几乎同时起身跑到了门口，相似一笑打开了屋门。 屋门外高大的涵曦与精神矍铄的林校长站在那里。 涵曦笑着说：“文老师，秋雨，中午我借花献佛，想宴请林老师一顿家宴，这个没问题吧，我俩可是什么礼物都没带啊。” 文老师与秋雨几乎异口同声，说：“没问题，没问题，什么礼物都不用带，蔬菜与水果早都买好了，就等你俩光临呢。” 涵曦笑着对林老师说：“老师，我没吹牛吧，到这就和家里一样，想吃啥文老师做啥，她的厨艺可不一般啊。” 林校长说：“小文，秋雨，欢迎我嘛，我可是平民百姓一个了。” 文老师挽住了他的胳膊，说：“无论何时我们都热烈欢迎。” 大家进了客厅。 文老师与秋雨去厨房忙碌了。 文老师的女儿急忙端来了水果，并给涵曦与林校长倒了一杯茶水。 她笑着说：“涵曦哥，我妈和秋雨早都猜到你们要过来了，家里的水果与蔬菜、海鲜都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涵曦抚摸了她的秀发一下，笑着说：“恐怕是你透漏的消息吧。” “那当然了，我在你身边安插了情报员。” 这句话也把林校长逗乐了，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不大功夫，文老师与秋雨做好了几个精美炒菜并端了上来。 涵曦笑着说：“文老师，这速度不亚于发射火箭了。” 文老师还没回答，她的女儿抢先说到：“我妈妈与秋雨姐早把蔬菜洗好、切好，就等林爷爷光临了。” 林校长眼睛湿润了，说：“谢谢你们啊，让我第一次有了儿孙满堂的感觉，我现在发觉自己年轻多了，幸福生活好像真的开始了。” 大家拍手鼓掌。 第三十九章第二段林校长的幸福生活 晚上六点涵曦与林校长踏上了南去的火车。 文老师与秋雨坚持把他俩送到了车站。 车站口秋雨紧紧抱着涵曦，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林校长与文老师非常识趣，站到了旁边说话。 涵曦抚摸着秋雨的长发，说：“新房收拾得怎么样了？” “家具都买好了，年底前搬进新家没一点问题。” “那就好，最起码可以有自己的独立生活空间了，住在阳台夏天太热冬天太冷了。” “嗯嗯，这辈子有你真好，朋友与亲人现在都是羡慕嫉妒恨了。” “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那是我的承诺。” 秋雨的眼睛湿润了。 当涵曦与林校长进入车站时，秋雨再也控制自己的情感，泪如雨下了。 文老师走到她身边，轻轻安慰着她。 涵曦与林校长上车之后，来到了卧铺车厢。 安顿好之后，林校长躺到了下铺上。 涵曦说：“老师，委屈您了，本来我打算买软卧车票的，但是却没有买到。”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我退下来了，你能收留我这个无权无势无钱的糟老头子已经让我感恩涕零了。” “老师，您说的什么话啊，无论何时您都是我的老师，我的长辈。” 林校长的眼睛湿润了。 他说：“涵曦，你说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能提前透漏一点消息吗？” 涵曦笑了，说：“明天早上就揭开谜底了，现在还是保留一点神秘感吧。” 林校长笑了，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我先休息了，这两天也没休息好。” “好！” 涵曦来到走廊上拨打了桃子的移动电话。 她告诉涵曦：她已经完成了与雨琴阿姨的工作交接，张先生以及夫人，还有石头夫妻俩、艳梅及其男友、妹妹均已抵达南方大都市，至于下一步如何运作等他的消息了。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这两天你和张先生去附近售楼部转转，以我俩的名义贷款购买两套别墅。” “我们完全可以全款购买啊，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 “不，接下来投资开发土地需要大笔资金呢，等项目走入正规再归还贷款就是了。” “好，我一切听你的。” 挂了电话，涵曦的眼睛也睁不开了。 这两天因为处理林校长爱人的后事没睡过囫囵觉了。 他回到中铺上躺下很快睡着了。 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车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林校长已经起床了，坐在车窗边眺望远方。 涵曦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揉揉朦胧的双眼，说：“林老师，您在想什么呢？” “我再想你给我的是什么惊喜呢，你还是一个学生，也不可能天天陪我这个糙老头子吧。” “老师，您可不是糟老头子，而是我未来事业的高参。” “哈哈，有你这句话我的未来似乎越来越清晰了，说说你的想法。” “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安心休假。” “好，我一切听你的，早餐我们吃什么呢？” “下车后再吃吧，有人已经安排好了。”涵曦笑着说到。 “我发觉你越来越神秘了，也越来越可爱了，你师母不在那一刻，我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尽快联系你，不过我当时还担心你拒绝我呢。” “老师，您让田姐找我就对了，我时刻牵挂您呢。” “不提小田还罢，提了我想多说两句，她跟了我多年，一直想去基层学校担任校长，不喜欢机关行政工作，我都没有同意，没想到我这么快可下来了，没安排好她的工作成了我的遗憾，而且今后她的日子不好过了。” “老师，我来帮您完成她的心愿吧，我觉得以田姐的能力担任学校校长没一点问题。” “是的，她是重点师范大学教育管理学硕士研究生呢，处事能力特别强，我在任时她把各项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所以一直没让她离开，工作上我都依赖她了。” “田姐的老公呢？” “他是省城一所重点高中主管教学的副校长，业务能力特别强，年纪轻轻就是副高职称了。” “太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什么意思，你到底打算干嘛啊？” “暂时保密，最近你的主要任务就是休息。” 林校长笑了。 七点半左右，两人走出了火车站。 出站口，一位中年女士迎了上来。 “林老师，您好吗？” 说完她的眼睛湿润了。 林校长愣住了，回头看看涵曦，突然明白他的惊喜是什么了。 “雨琴，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和涵曦联系上的啊？” 雨琴刚想说话，涵曦拉住她的手挽住了林校长的胳膊，说：“雨琴阿姨，这样说话更好吧。” 雨琴的脸悲喜交织，期待已久的场景终于出现了。 林校长说：“雨琴，我老了。” “老师，您一点都不老，在我眼里，您还是我初次见您的样子。” 林校长激动地把雨琴拥到了怀里。 雨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了。 林校长回头看看涵曦，笑着说：“你这个机灵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涵曦笑了，说：“早点告诉您，就没这个感人的场面了。” “雨琴，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俩怎么联系上的？” 雨琴就把与涵曦的渊源讲了。 林校长掏出纸巾一边替她擦拭眼泪，一边说：“雨琴，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选择与涵曦合作没一点问题。” “林老师，雨琴阿姨可是完全看在您的面子上与我合作的，我可是沾了您的光啊，您的作用大大的。” 涵曦说完又对雨琴笑着说：“阿姨，我现在可是把林校长的未来幸福生活转给你安排了，这一点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雨琴激动地说到。 “哈哈，这么快可把老师推出门了，没一点诚信。”林校长笑着说到。 “你要是说涵曦没一点诚信，这个看法我不敢苟同。”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林回转身来，惊诧不已，原来是大学挚友高翰林高先生夫妇俩。 “老高，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高先生笑着说到：“老林，我可是亲眼目睹了你与佳人眼泪纷飞的场面，太感人了，都顾不上搭理我了，一个重色轻友的老家伙。” 林老师笑了，说：“岂敢岂敢，能够看到你太开心了，涵曦给我安排的惊喜是一个接一个啊。” “我们能有涵曦这样的学生是我们的骄傲啊，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可是毫不犹豫立刻起身了，原来打算参加弟妹的葬礼呢，他说了你的安排，于是我就直接乘车到了这里，恭候你多时了。” 林老师与高先生紧紧拥抱在一起。 高先生说：“老林，既然弟妹已经去世，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呢。” 老林点点头，说：“是啊，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吧，这一段时间也彻底想开了，只要雨琴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愿意与她生活在一起了。” “老师，我怎么会嫌弃您呢。”雨琴激动地说到。 “两位老师，我们还是先去吃早餐吧，吃饱喝好，友情与爱情才能继续啊。” 众人捧腹大笑了。 饭桌上涵曦真诚地向两位老师发出了邀请，说：“恳请两位老师做我的高参，让我们共同开创美好的幸福生活，至于薪水没有具体数目，但是可以随意在公司账上支取。” 林校长与高先生相似一笑，说：“既然涵曦如此器重我俩，我们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让我们老骥伏枥，助年轻人一臂之力吧。” 涵曦与雨琴、高先生轻轻拍手鼓掌。 涵曦又把张先生的经历讲了。 林校长笑着说：“太好了，我们可以组建一个老年智囊团了，咱们平时闲暇之余可以品茶、挥毫泼墨，畅谈人生了，涵曦没有说错，我们的幸福生活开始了。” 高先生拍手鼓掌。 涵曦笑着说：“这个智囊团团长非雨琴阿姨莫属了。” 林校长与高先生拍手鼓掌。 雨琴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第三十九章第三段翁婿之间的推心置腹（1） 下午四点，涵曦踏上了开往魔都的火车。 临走时他谈了自己的安排，这段时间由高先生夫妇俩陪同林校长与雨琴继续在杭州游玩，等到南方大都市那边安排好了，一起去那边居住。 当然费用由他全部承担，他转给了雨琴二十万元。 大家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他们私下里商量，游玩一段时间后就奔赴南方大都市协助张先生处理公司事务。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吧。 涵曦上了火车就仰靠在座位后背上眯上了双眼，由于两地距离时间不长，他购买了一张硬座座位。 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到了他自己这里，能省点就省点吧。 连脚上的运动鞋都穿了很久了，颜色已经褪色了。 抵达魔都时，天色已经微黑了。 车站外面，他急忙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机场。 顾家姐姐从大都市乘坐的飞机已经到达了，这是他们事先约好的。 下了出租车，他就急忙跑向出站口，一身蓝色裙装的顾家姐姐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她宛如一朵蓝色的牡丹花雍容华贵，在初秋的风吹拂下显得娇羞妩媚。 他张开双手，她飞快地跑过来跳进了他宽阔温暖的怀里。 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她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一起了，热吻覆盖了两人的嘴唇。 一阵浓情蜜意之后，顾家姐姐说：“我们过来告诉爸爸妈妈了吗？” “没有啊，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嗯嗯，他们要是看到我俩恐怕高兴坏了。” “我们赶快回吧，与他们一起过个愉快祥和的周末。” 路边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到了后排座位。 顾家父亲下班后，驾车来到了老伴工作的医院门口。 老伴从老家辞去院长后，已经顺利调入魔都一家三甲医院任心内科副主任。 虽然调过来一段时间了，可工作上还在逐步适应当中，每天也是早出晚归，夫妻俩也只有在周末能够舒心的待在一起，放松一下心情。 不大功夫，顾家母亲穿了一身蓝色休闲装从医院急匆匆走了出来，坐到了副驾位置。 “亲爱的，晚上想吃什么？”顾家父亲看看风韵犹存的老伴说到。 “吃什么都行，现在天天能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开心，要是能和儿女们生活在一起更开心了。” 顾家父亲激动地把老伴揽到怀里，轻轻亲吻了她一下，说：“今晚我们去吃个烛光晚餐，然后回家欢度良宵。” 老伴的脸色绯红了，说：“好，我刚买了一套性感内衣，今晚穿给你看。” “我现在就想欣赏你的魅力风景，好像回到了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情景。” 顾家激动地关了车内的灯，热吻覆盖了老伴的嘴唇。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吧。” “好！” 顾家父亲很快启动了汽车。 二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了居住的小区。 下了车，两人手拉手飞快地跑到了家里。 关上房门，两人没有开灯，就相拥在一起。 顾家父亲抱起妻子来到了卧室的床上，两人疯狂地亲吻在一起。 然而这时却响起了砰砰敲门声。 顾家母亲停止了动作，说：“好像是敲咱家门呢。” “唉，别管他，反正也没开灯，敲一会没人就走了。” “那样不好吧，恐怕是你的熟人呢。” 顾家父亲无奈起身整理好衣服，来到了客厅，对门外喊了一声，说：“谁啊？” “爸爸，是我。” 顾家父亲不听则已，听罢瞬间春心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急忙跑到卧室对老伴说：“快，好像是大女儿回来了。” 顾家母亲急忙起身整理衣服，梳理头发了。 顾家父亲则急忙回到客厅，打开了屋门。 涵曦与顾家姐姐先后走了进来。 “爸爸，你和妈妈在干嘛啊，家里也不开灯，我俩以为家里没人呢。” 顾家父亲的脸红了。 顾家母亲也急匆匆从卧室走了出来。 涵曦看出了名堂，笑着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打扰爸爸妈妈的良宵一刻了。” “胡说啥呢，我们可不是那样的人。”顾家父亲笑着说到。 顾家母亲脸色绯红了，急忙把女儿拉到了沙发上，说：“你俩回来，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呢？” “涵曦说想给你俩一个惊喜呢，没想到却惊扰你们良宵一刻了，妈妈，你俩也太浪漫了吧，现在还不到七点呢。” “胡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你俩想吃什么，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顾家母亲绕开了话题。 四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小区外面的一家火锅店，点了鸳鸯锅。 片刻功夫，锅内红汤翻滚，包间内迅速弥漫着麻辣鲜香的味道，刺激着大家的食欲。 涵曦跑到火锅店隔壁买了一瓶杏花村汾酒二十年陈酿，回到了包间。 他说：“妈，我平时也不怎么喝酒，今晚我想和爸爸喝点酒，可以吗？” 顾家姐姐笑着说：“这句妈妈叫的多亲，咱妈能不同意吗？” “嗯嗯，我能不同意嘛。” 顾家父亲看看老伴，笑着说：“今天可不是我主动提出喝酒的，这可是佳婿强烈要求的。”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批准了。” 四人哈哈大笑了，其乐融融。 涵曦端起一杯酒，说：“这杯酒我先干为敬，祝愿爸妈今天二十，明年十八，越活越年轻。” 这句话把顾氏夫妻俩逗得合不拢嘴。 老顾说：“涵曦，最近pvc价格一路攀升，这一笔生意赚了不少吧。” 涵曦点点头，说：“爸爸，妈妈，我刚才和晴旖商量了一下，我们拿出五十万元交个首付，在郊外购买一套别墅，贷款由我来还，您二老辛苦了一辈子，也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再者我们春节回来过年，一家人也有团圆的地方了。” 老顾与爱人相似一笑，说：“那怎么能行呢，我还打算与你妈努力两年，给你们每家买一套房子呢。” “妈妈，爸爸，不用为我们考虑了，只要您二老身体健康，那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气。” 涵曦本来想提一下投资土地开发的事情，但是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单独与顾家父亲沟通一下，要不然顾家母女俩听了非吓晕不可。 “行，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们不再反对了，首付你俩拿，我和你妈先替你们还贷。” 涵曦婉拒了。 顾家母亲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还都一样，谁有困难提前说一声。” 四人都同意了。 顾家父亲说：“装修钱我和你妈付吧，买栋别墅也好，大家在一起欢度春节方便多了。” 四人达成了共识。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顾家母亲看到涵曦的运动鞋非常陈旧了，心疼不已。 她说：“你们俩继续喝酒吧，我和晴旖去附近超市逛逛。” 说完她拉着女儿离开了。 送走二人，涵曦关上了屋门，坐到了老顾的身边。 “这一趟我过来是找您帮忙的。” 涵曦就把投资开发土地的事情讲了。 顾家父亲惊诧不已，愣住了。 片刻功夫他才回过神来，说：“这个太冒险了吧。” “富贵险中求吧，罗老师既然敢让我接手这个项目，恐怕心中有很大把握，要不然不会找我的。” 这一点顾家父亲深信不已，这一次pvc买卖就是明证，固然超出预期，但前提条件还是人家对前沿信息的综合判断。 他考虑了一下，说：“设计方面问题不大，只是需要不菲的费用啊。” “这个没一点问题，牵涉到消防安全问题，必须走正规的渠道。” “为什么这次开发土地还要拉上桃子呢？” 顾家父亲提出了自己的疑虑，他不希望涵曦与桃子关系走的太近。 “爸爸，桃子能参与投资我是受益者啊，罗老师虽然愿意帮助我，但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在政策范围内，我得具备大笔贷款的能力，她也不能凭空给我贷款啊，就像这次pvc生意一样，没有桃子的参与，一切都是空谈。” 这一点顾家父亲深信不疑，即使说得天花乱坠，手里没有资金都是白扯，罗雨笳不可能凭空大笔贷款，她有自己的底线。 “为什么要对林校长那么好呢？” “一则他是我的老师，对我恩重如山，二则没有他的存在，雨琴阿姨也不会找我合作啊，三则他虽然退下来了，但是他的人脉关系一般人能比嘛，四则我也要让美月老师与馨竹老师看看，我对以前的老师都能如此，何况她们呢。” 老林不得不佩服涵曦的精明能干，竖起了大拇指。 “爸爸，下一步我的投资重点要转往南方大都市了，年底关闭培训学校与酒店，这样寒暑假期间晴旖与晴旎也能陪伴你们了。” “辅导班不办了啊？” “是的，暂时不办了，待时机成熟，我要在南方大都市投资办一所私立学校。” “我明白了，你现在照顾林校长与高先生就是为以后积累教育部门人脉呢。” 涵曦点点头。 老顾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有时候感觉你不像二十岁，倒像是一位商场老手了。” “我跟着美月老师与馨竹老师参加俱乐部聚会不是白白去的，传递给我了很多前沿的信息，再加上我跟着美月老师去参加各种会议，虽然美月老师从来不告诉我决策内容，但是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能看出大概端倪。” 这一点老顾深信不疑，这个佳婿除了智商高之外，情商非一般人所比。 第三十九章第四段翁婿之间的推心置腹（2） 不知不觉大半瓶酒下肚了，两人都有点晕乎了。 老顾笑着说：“涵曦，咱俩别喝酒了，早点回家吧，要不然两个管家婆可要提意见了，回家后咱们喝茶聊天。” 涵曦点头同意了。 他提着酒瓶，搀扶着老顾离开了饭店。 两人都有些趔趄。 “涵曦，爸爸想问你一句话，不许生气啊。” “爸爸，尽管放心，您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前段时间秋雨治病是你拿的钱吧。” 涵曦点点头。 “拿了多少？” “二十万元。”涵曦隐瞒了一部分。 “你俩既然分手了，你是没有任何义务的。” “爸爸，我也实话实说，与她分手我也有冲动的地方，固然他父母那样说我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老年人大多如此吧，不求子女富贵，只求平安健康，多子多福，也不能说是全错，再者说那是一条生命，换作一个旁人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老顾点点头，没有指责涵曦，钱算什么呢，都是身外之物。 他倒是喜欢涵曦的坦诚，也清醒知道不能干涉太多，一则不是他的风格，二则还会起反作用。 “爸爸，所以我不建议嘉琪以及晴旖、晴旖大学毕业后涉足商海，他们还是进体制内工作比较好，收入稳定，经商风险多大了，固然上次pvc生意赚钱不少，但事后想想总有走钢丝的感觉，命悬一线。” 老顾竖起了大拇指，要让嘉琪与两个女儿都进入商海，那他与老伴晚上别睡安稳觉了。 涵曦这样的安排最合适不过了。 “说说物流中心的打算吧，也好为我们设计提供一下思路。” “我原本打算建设一家汽车货运中心，但是张先生到了那边考察之后，却建议我建设一家专业化贸易市场，以钢材与水泥为主，虽然最近房地产市场不景气，但是南方大都市的基础设施建设却没有停止，对钢材与水泥需求量非常旺盛。” “有道理，看来你的高参名副其实啊，一百七十亩土地建设货运中心规模太小了，反而不如建设专业化市场效益更加明显。” 涵曦点点头。 高大的他搀扶着老顾，不像一对翁婿，而像一对兄弟了。 “爸爸，在项目没有见效之前，别告诉妈妈与晴旖，免得她们为我担心，他们不像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女人总是遇事担惊受怕。” 老顾点点头，这一点提醒得非常及时，老伴与女儿要是知道，恐怕夜不能寐了。 他估算了一下，门面房与仓库全部采用钢结构建筑，加上场内道路，安防设施以及绿化，保守估计投资金额不会低于五千万元。 这还是目前市场行情，一旦建材价格上涨，投资金额恐更得增加了。 投资五千万元，听了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可反过来他也深深知道土地内在价值，他参与过多起地产项目设计，大城市土地出让金都是水涨船高啊。 至于何时升值，时间无法确定，但是依然前途可期。 可问题是想把一个地产项目运作成功没那么容易，不是任何人都能拿到银行贷款，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把项目运作成功。 他不免担心不已了。 即将上楼梯时，涵曦说：“爸爸，假如这个项目失败了，我可以说是背上了巨额债务，请替我照顾好晴旖。” 说完他的眼睛湿润了。 老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他决不会拖累女儿。 “涵曦，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呢，你完全可以走一条稳妥的事业之路？” “那不是我的风格，我还想折腾一下。” 老顾拍拍他的肩膀，清醒知道不能干预太多，要不然他会起逆反心理了。 他能够坦诚地对话，已经是非常信任他了。 两人搀扶着走到楼上，涵曦轻轻敲门。 顾家姐姐打开了屋门，笑着说：“刚才我和妈妈还在议论你俩呢，茶水都替你们泡好了。” 涵曦晃晃手中的半瓶酒，笑着说：“我和爸爸都没有酒瘾，多少喝点就行了，喝多了今晚我俩只能睡客厅了。” 老顾笑了，说：“还是佳婿通情达理吧。” “算你俩明智，今晚就不罚你俩睡客厅了。” 晴旖说完，指着沙发上的衣服袋子与鞋盒说：“你俩喝酒有功，这是妈妈对你俩的奖赏。” 涵曦坐到沙发上，晴旖坐到了他的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还是妈妈对我好啊，让我找到了家里的感觉。” 顾家母亲笑了，说：“你对我也好啊。”不过她脸色迅速变得凝重起来，说：“涵曦，不管经商赚钱赔钱也好，我希望你现在还要以学业为主。” “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年底我打算转让培训学校以及酒店，彻底放松嘉琪以及晴旖、晴旎，这样她们寒暑假可以陪着二老了。” “涵曦，你真打算关闭学校啊，这可是你的心血啊。”顾家母亲还不太相信，也觉得有点可惜。 “培训学校只是一次练手吧，时机成熟我想办一所私立学校，不过目前尚未打算，接下来我还是以学业为主。” 顾家母亲点点头。 涵曦与顾家父亲又聊了一会，哈欠连天了。 这几天太疲惫了，没睡一次囫囵觉了。 顾家父亲说：“那我们都早点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聊吧。” 大家点头同意了。 涵曦是最后一个进入卫生间洗澡的，等他洗澡出来回到卧室，顾家姐姐已经穿了一件无袖丝绸睡衣坐在床上等他了。 他关好屋门，顾家姐姐说：“今天妈妈批评我了，太不关心你了。” “哪能怪你呢，我每天东奔西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短啊，等年底关闭培训学校与酒店，你也彻底轻松了。” “你真打算关闭培训学校吗？” “是的。” “恐怕你是另有目的吧。” “聪明，我想把主要精力投入到南方大都市，桃子与张先生已经先去那边布局了，时机成熟之后也把家具公司搬过去。” “你不打算出国留学了？” “是的，打算留在国内跟着美月教授读研了，读研的目的还不是为了一份更好的工作而已嘛。” “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我给你捶捶背吧，我知道这几天你处理林校长家事辛苦了。” “我以后打算照顾林校长到老了，你做好思想准备。” 顾家姐姐心里不太乐意，但不敢表示出来，她清醒知道不敢反对他的决定，那只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 “好，我支持你的决定。” 涵曦亲吻了她一下，笑着说：“这才是我的好老婆。” “谁是你的老婆啊，我可没答应呢。”顾家姐姐说完随手关了灯。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浪漫气息，屋外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第二天上午顾家父亲带着涵曦去考察了市区的建材市场，并就一切关键性设计思路达成了共识。 周六中午，涵曦与顾家姐姐乘坐飞机返回了大都市，因为新学期即将开学了。 随即两人打出租车回到了培训学校。 在办公室里，他把自己的思路与梅雨小姨进行了畅谈。 她支持了他的决定，把所有精力与财力转移到南方大都市。 而她也会在年后前往大都市，支援桃子他们。 当然因为顾家姐姐在场，涵曦并未提及土地开发的事情，打算找个时间单独与梅雨小姨畅谈，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午饭之前他给江雨打了电话，想邀请他与美月、馨竹、倩倩、蕾蕾一起吃饭。 然而江雨意外地告诉他，这几天妈妈一直在医院陪护姥爷，把妈妈累坏了。 一方面妈妈还得在医院陪护姥爷，一边还得照顾家里的他与姥姥。 涵曦挂了电话，顾不上与梅雨小姨、顾家姐姐一起吃午饭，打了一声招呼就下楼了。 出租车上，他给馨竹教授打了电话，主动提出来到医院陪护江雨的姥爷。 馨竹教授说：“这样最好了，最近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一大堆工作还等着美月教授呢，而家务事都让她应接不暇了。” 涵曦还想把土地开发的事情汇报给她，但是这时候顾不上了。 医院门口下了车，他跑步进入了医院，来到了病房，然而却没有看到美月及其父亲。 旁边的病人家属告诉他，美月陪着父亲去做ct检查了。 他又飞快跑到门诊部一楼检查室，在走廊上找到了即将进入检查室的美月及其父亲。 美月的头发有些凌乱，显然父亲住院打乱了她的生活节奏。 这会她正发愁呢，怎么把坐在轮椅上的父亲抱到检查台上呢。 涵曦走过去与美月打了一声招呼，推着老爷子进入了检查室。 检查室的大门关上了，美月教授留在了外面。 她的眼睛湿润了。 十分钟后，涵曦推着老爷子走出了检查室。 回病房的路上，涵曦一边推着老爷子，一边说：“老师，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不过责任在我，应该打电话问候一下了，您尽管去学校上班，照顾爷爷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老爷子也说：“美月，下午你去上班吧，有涵曦陪着我就行了。” 美月教授能不感动嘛，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在学业与事业上鼎力支持这个大男孩。 下午她还是准时赶到了学校，主持了新学期会议。 会议结束她一边收拾会议资料，一边对馨竹说：“不知为什么看到涵曦，再大的事情我也不担心了，生活瞬间回到正轨道了。” 馨竹笑着说：“不只是你吧，三个孩子听说他回来，学习劲头好像跟打了鸡血一样动力十足了。” 说完两人会心一笑。 第三十九章第五段美月老师感动地泪水 涵曦是在新学期开学一星期之后才来到了学校上课，盼盼与冰梅早已经翘首以盼了。 自从得知涵曦以交换生身份进入班级后，盼盼的心情愉悦，没想到这么快可实现两人同班的梦想了。 然而开学第一天她却没有见到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其他同学的议论，说新来的学生可会巴结领导，在医院陪护领导家属呢，恐怕也是开领导的后门才进入学校学习呢。 盼盼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在她眼里他的形象是非常完美的一个男人。 冰梅也是同样的观点，对大家的看法持反对态度。 然而同学们越传越神乎了，各种各样的版本都出来了。 涵曦来的第一天，也是在临近上课时急匆匆进入了教室，坐到了后排座位。 盼盼回头向他点头示意。 涵曦也冲她微笑示意。 下课的时候他顶着大家奇怪的目光，走到盼盼的身边。 她的心情愉悦，也非常激动，这个可爱的大男孩越来越阳光帅气了。 她真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惜是在教室里，只能掩盖内心的喜悦。 两人寒暄时冰梅也走过来与涵曦打了招呼。 涵曦笑着说：“盼盼，冰梅，愿意做我的辅导老师吗？” 一周没来上课，的确耽误了一些课程。 盼盼与冰梅爽快同意了。 盼盼说：“中午我请你在餐厅吃饭吧，顺便带你熟悉一下学校环境。” 涵曦却摇摇头说：“这一段时间恐怕不行，中午我还得去医院送饭呢。” “好吧，我想找个时间与你谈谈。” “没问题，等过了这段时间吧，最近比较忙，白天除了送饭，晚上还得辅导三个学生上课，夜里还得到医院陪护呢。” 盼盼点点头，她看到了涵曦眼角的疲惫。 老爷子是在周日上午出院的。 涵曦在江雨的配合下打出租车把老爷子送到了美月教授的楼下。 下车后，他看到老爷子步履蹒跚，急忙蹲下身来把老爷子背到了美月教授家里。 刚刚在学校开完会回到家属院的美月以及馨竹看到了这一幕，两人的眼睛湿润了。 尤其是美月更是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她说：“如果说他最初打动我们的是他颜值的话，而征服我们的却是他的人品了，这是一个我们值得发自心底愿意精心培养的学生。” 馨竹点点头，说：“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日常生活都离不开他了。” 晚上美月、馨竹约上涵曦来到附近一家西餐店吃饭。 美食端上来后，涵曦一口没吃，起身给美月以及馨竹鞠了一躬。 两人惊诧不已。 美月说：“涵曦，怎么这么客气呢，赶快坐下来吃饭啊，这一段时间你辛苦了。” “我犯了大大的错误，在没有征求两位老师意见之前，我做了一个天大的决定。” “什么决定？”馨竹放下了叉子。 涵曦就把投资开发土地的事情说了。 馨竹看看四周，轻轻踢了他一脚，说：“我的天，你胆子太大了吧，上次pvc生意都让人胆战心惊，这次动静更大了，你这脑瓜子怎么想的啊，不是疯了也是傻了。” 涵曦低下了头。 美月教授到底久经领导位置，见多识广，很快明白了罗雨笳的用意。 她说：“涵曦，先坐下来吃饭吧。” 她又对馨竹说：“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不要再埋怨了，罗雨笳既然能够从中牵线，说明她恐怕胸有成竹了。” “我看罗雨笳一点都不傻，让涵曦拉上桃子，那就是守住了自己的贷款底线，她恐怕也不会凭空贷款吧。”馨竹依然愤愤不平。 “这也无可指责啊，反过来我们也一样，也不会违反规定帮助涵曦啊。” 她拉了涵曦一下，他坐了下来。 美月说：“我们和罗雨笳处在不同工作岗位上，同样的事情看法自然天壤之别，土地开发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对她而言恐怕是小儿科了，几千万元贷款对银行来讲都是小数目了。” 这一点馨竹倒没有反对，她渐渐冷静下来了。 “罗雨笳一直看好大城市的发展机会，这一点我非常赞成，特别是房地产业，尤其是居民住宅，大家努力打拼，还不是为了过上美好生活嘛，衣食住行中住房首当其冲。” “这一点我不反对，可涵曦还是一个学生，这么大的动静怎不让人胆战心惊啊。” “如果都像我们瞻前顾后，什么事情也别做了，罗雨笳正是看中了涵曦身上的闯劲，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看她是为了弥补自己贷款的失误吧。” “也不能这样认为，这里面是一环套一环，如果没有林校长这层关系，雨琴无论如何都不会找到涵曦，她只需要通过正规渠道转让土地就可以了，虽然利益上不能最大化。” 美月喝了一杯红酒，接着说：“当然土地开发风险也很大，运作好了，皆大欢喜，运作不好，恐怕债务缠身，风险与机遇并存吧，不过罗雨笳既然敢找涵曦，还是那句话，她胸有成竹了。” 她笑着对涵曦说：“罗雨笳让你找我们，恐怕不仅仅是告诉我们一声吧。” 涵曦低下了头，说：“老师，您太聪明了，有些事还是需要您出面的。” 美月笑了，对馨竹说：“我觉得涵曦看上去傻乎乎的答应，其实精明地狠，不知不觉让我俩也上了贼船了，什么也不说了，下次的城市规划会议我还要带上他参加了。” 涵曦狡黠地笑了，端起酒杯，说：“我敬两位老师一杯，祝你们越来越有魅力。” 三人干了一杯。 美月对馨竹说：“涵曦能对退下来的林校长关爱有加，我们还说啥呢，这个忙咱们帮定了。” 馨竹说：“只能这样了，一条道摸到黑吧，虽然暂时前景不明。” 美月又对涵曦说：“恐怕你对林校长关爱有加，不仅仅给他养老吧，你还有其他目的吧。” “老师，您太聪明了，林校长虽然退下来了，但是他在教育界的人脉关系非常广泛，而且办学经验更是无人能比，我接下来的打算是要在南方大都市打造一所高端顶尖私立学校。” 馨竹竖起了大拇指，说：“南方大都市处于开发期，教育亟待加强，这一点你还是很有前瞻眼光。” “两位老师经常带我参加高级商业俱乐部聚会以及各种会议，耳睹目染了。” 美月笑了，说：“哈哈，现在不说我俩骗你了吧，干杯吧，为了我们美好的未来。” 涵曦低下了头，脸色绯红了。 九点左右，他回到了学校，宿舍楼前看到了来找他的盼盼。 她穿了一身蓝色休闲套装，灯光下如一朵蓝色的夜玫瑰花。 “涵曦，我想找你谈谈。” “好啊！”涵曦看看手表点头同意了。 盼盼挽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信步来到了校园凌波湖畔，虽然时间刚刚九点，可这里非常安静，大多数学生都在图书馆学习呢，这和其他校园明显不同。 湖边的灯光照射在湖面上，斑驳陆离，波光粼粼。 在一棵柳树下两人停了下来。 “涵曦，我最近听到了各种版本的关于你的议论，我觉得那都不是真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涵曦笑了，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阳光帅气正直善良，不是那种溜须拍马巴结领导的小人。” “如果我要说是呢？”涵曦依然笑容满面。 盼盼的脸颊闪现诧异的目光，说：“为什么你要那样做呢？” “因为我渴望事业成功，渴望赚到大钱，渴望让家人过上幸福生活，仅此而已。” “只要你努力学习，将来一定可以做到的。” “可我现在就需要金钱，女友患病住院那次，如果我拿不出住院费，耽误了病情，小小的急性囊尾炎就可以夺去她的生命，前一段时间我的前女友因为心脏病急需大笔手术费，如果拿不出来，后果可想而知，我自己知道需要什么，所以我不会在乎别人的言论，会坚持我的做法。” 盼盼听了眼睛湿润了，走到涵曦的身边，轻轻抱住了他，说：“我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现在我理解你的做法了。” 涵曦用手轻轻抚摸她的秀发，说：“我们虽然是学霸，可终归有一天要过上平常生活，吃喝拉撒才是当务之急，我也想儿女情长，卿卿你我，可生活不允许啊。” “前女友的事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啊。” “不，我不会躲避，反而会勇敢挺身而出，那不是我的风格，只要朋友有难，我会尽我所能，你也一样，只要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不会推辞。” 盼盼感动地拉下他的脸颊，轻轻亲吻了他一下。 “我现在理解那么多人愿意帮助你了，你还出国留学吗？” 涵曦摇摇头。 “为什么？” “我觉得国内学习条件也挺好，而且将来毕业还是要在国内工作，不如在国内读研，一样可以获得宽广的人脉和良好的发展机会。” “你的思维总是与众不同，让我耳目一新。” 涵曦笑了，说：“接触的人群不同吧，现在是大众创业的年代，附近的写字楼里那些朝气蓬勃的创业大学生，让我羡慕不已，恨不得我现在就毕业进入创业大军了。” “你已经是创业先锋了，是我心目中的榜样了。” “不，你才是我的榜样，还需要你给我补课呢，我的美女老师。” 说完涵曦把盼盼抱了起来，她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说：“听到关于你的言论，觉得你不可理喻，然而真正与你待在一起，发觉你的男人魅力无限，让我无法抵御。” “我可是一个花心男人啊。” “那我也愿意与你交往。” “别讨厌我就行。” “我也想讨厌你，可找不到理由啊。” 涵曦轻轻笑了，盼盼也笑了。 天上的明月高挂，如一位羞涩的天使散发着光芒照射着大地，夜色撩人了。 第三十九章第六段论功行赏 九点半左右，涵曦回到宿舍，推开屋门，却发现嘉琪坐在旁边的床铺上看书，其他室友还没回来呢。 “嘉琪，你怎么在这里啊？” 嘉琪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紧紧握住他的大手，笑着说：“老实交代，又和美女走私了吧。” 涵曦笑了，说：“算是吧，她给了我许多良言忠告，不过我是无动于衷，你知道一般美女很难打动我心扉了。” 嘉琪笑了，说：“情场老手了，这方面我是我师傅了。” 这句话把两人逗乐了。 他接着说：“今后几年，我们又可以住到一起了。” “是嘛，那太好了，怎么回事啊？” “我和你的一个室友调换了宿舍，宿舍管理员也同意了，他是我们的老乡。” 涵曦与嘉琪紧紧拥抱。 他说：“刚进入新的校园，还有点不适应呢，这下我再也不用担心了。” “哥们，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坚定地支持你。” 说完两人的大手又紧紧握在一起。 “和你住在一起，我还有重要任务呢。” “重要任务？” “晴旎让我监督你呢，担心你被其她美女勾跑了。”嘉琪笑着说到。 “哈哈，比她姐姐还操心呢。”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 十二月初，在顾家父亲的精心指导下，其带领的设计团队完成了货运中心的规划与设计方案。 整个设计方案服从市政设计规划大局，遵循高标准、系统规划、有序开发、花园式设计理念，致力打造当地最好的钢材水泥交易市场。 市场分为商贸区、仓储区、加工区、商务服务区、生活区等五大功能区域，客流、车流、物流各行其道，规划整齐美观、自由通畅。 市场占地一百七十亩，建筑面积达到二万五千平米，其中仓库全部采用钢结构建设，这属于非常先进的建筑工艺。 老顾又聘请了规划专家反复论证之后，把方案交给了涵曦。 十二月中旬，涵曦在陪同美月教授参加当地规划会议期间，正式向有关部门递交了土地开发设计方案。 在美月教授督促下，当地招商部门迅速组织专家仅用了十五个工作日就通过了规划方案，并把该项目列为当地重点工程项目。 桃子在张先生协助下，迅速开展了工程招标会，最终确定了一家国有建筑公司进行施工总承包。 继红父亲的施工队分包了部分土建以及绿化工程，这也算是涵曦给父老乡亲的一次回报吧。 为此继红的父亲出发前专门到老家市区医院看望了涵曦的父母，一再对涵曦的善举表示了感谢。 在桃子的授意下，涵曦与梅雨小姨加紧了培训学校与酒店出让的谈判。 出让谈判比预期的要顺利多了，先后有多家教育投资公司参与了报价，而且报价一家比一家高。 这完全出乎了涵曦的意料，同时也体会到大量社会资本对教育产业前景的看好。 前期谈判主要集中在固定资产转让，后期大家关注的焦点则主要集中在品牌溢价。 对于品牌的报价越来越高，最高的一家已经报价一千二百万元，远远超出固定资产价格。 完善的配套设施，成熟的生源，优良的成绩是各路资本角逐的最主要原因。 涵曦并没有急于答应对方，虽然梅雨小姨、顾家姐妹一再催促，她们觉得对方的报价相当有诚意了。 而他之所以没有答应，还是希望找到一位懂教育的业内人士，延续自己的心血。 辅导学校凝聚了他的快乐教育理念，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元旦前的周六傍晚，涵曦接到了馨竹教授的电话。 他急忙赶到了约好的饭店，等他进入包间时，脸上汗珠满满了。 包间沙发上除了馨竹教授，还有一对中年夫妇。 从两人装束来看，显然对服饰搭配特别讲究。 两人脖子里居然围了同款的蓝色丝巾，整个形象看上去顿感时尚前卫。 男子带了一顶鸭舌帽，一脸络腮胡，一身灰色休闲装，手腕上带了一块知名户外运动手表，脚上穿了一双黑色马丁靴。 女子带了一顶蓝色贝雷帽，浓眉大眼，一身草本绿色休闲装，手腕上也带了一块知名户外运动手表，脚上穿了一双棕色高腰马丁靴。 馨竹起身给大家做了相互介绍。 一阵寒暄之后，大家坐到了餐桌边。 馨竹说：“涵曦，这两位是我的大学同学，这位男士姓张，这位女士姓杨，大学毕业后到国外留学，并留在国外工作多年，最近双双辞职回到国内创业，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 涵曦急忙点头示意。 杨女士笑着说：“馨竹，我们回国时间不长，同学圈里都在疯传你收了一位高大俊雅得意弟子，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涵曦腼腆地笑了。 馨竹笑着说：“是嘛，我没觉得啊，最好别当面夸他，要不然他不知东西南北了。” 大家哈哈大笑了。 馨竹接着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吧，感觉二位风格大变，越来越时尚前卫，不再是正装装束，而是休闲户外风格了。” 张男士说：“人到中年，除了工作之外，健康问题成为大家最优先关注的问题了。” 馨竹竖起了大拇指。 她笑着说：“两位直接开门见山吧，涵曦也不是外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张男士说：“好，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原来两位是打算收购涵曦旗下的培训机构以及配套酒店设施。 他说：“涵曦，我们除了高价收购培训机构以及配套酒店固定设施之外，同时高价受让培训学校品牌无形资产，除此之外，我们还会赠予你两成股份，高薪聘请你担任培训机构首席讲师，并加入公司管理层。” 这个条件远远超出了之前的报价。 他接着说：“我听馨竹说了，你积极推崇快乐教育理念，这一点我们非常认同，只有培养孩子们的学习兴趣，才能激发孩子们的学习动力，从要我学变成我要学。” 涵曦点点头，轻轻拍手鼓掌。 “未来我们的目标要把培训机构拓展到全国各地，尤其是大中城市，最后谋求上市，力争打造国内校外培训机构的一线品牌。” 这个目标让涵曦耳目一新，谋求培训机构上市可是前所未有啊。 “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子女教育必然成为家庭最优先关注的焦点，甚至不亚于住房投资。” 馨竹与涵曦同时轻轻拍手鼓掌。 馨竹看看涵曦，说：“我同学已经表态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既然老师出面，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完全同意两位老师的想法，其实我一直没有出售，就是在寻找理念相同的投资者，不想让培训学校毁于一旦，毕竟那也凝结了我的很多心血。” 涵曦给了馨竹很大的面子，当着她的面再去计较价格显然格局太小了。 而且对方开出的条件也相当优惠了，并没有把他排除在外，他依然属于管理层，可以践行自己的教育理念。 协议达成之后，接下来的气氛瞬间轻松了。 涵曦频频举杯敬三位老师，大家的脸都是红扑扑的。 酒宴结束，他又邀请三位老师到培训学校办公室品茶聊天，一直聊到深夜。 期间梅雨的小姨精湛的茶艺受到了大家的交口称赞。 当听说涵曦未来要在南方大都市创立顶尖私立学校时，那对中年妇女当场表示，愿意注资加入。 凌晨三点，涵曦与馨竹送别那对中年夫妇之后，他说：“老师，今晚别走了，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吧。” 馨竹笑着说：“我听美月说你最近按摩手艺水平越来越高了，最近我经常腰疼，汗蒸针灸作用不大啊。” “啊，干嘛不早点告诉我啊，我的一个按摩疗程保证你轻松许多，这双大手属于神手了。” “吹牛吧，试试疗效吧。” 涵曦笑了。 梅雨的小姨给他们开了一个房间。 涵曦一边给馨竹按摩，一边与梅雨的小姨聊天。 馨竹告诉他俩，这对中年夫妇携带了一千万美金回国投资教培事业的。 涵曦啊了一声，说：“我的天，他俩太有实力了。” “那些钱也不全是他们的，是他们在海外募集的风险投资基金，投资者特别看好国内教培前景。” “还有这样的投资模式啊。” 涵曦与梅雨的小姨同时发出了感慨。 第二天上午在馨竹教授见证下，涵曦与那对夫妇签署了培训学校转让合同。 晚上涵曦宴请了大家，并把培训学校品牌无形资产的一千万元进行了分配。 桃子与梅雨的小姨除了得到写字楼固定资产转让资金之外，每人又分到了两百万元。 顾家姐妹以及嘉琪作为最初参与者每人分到了一百万元。 盼盼以及冰梅、馨叶作为辅导老师每人也分到了二十万元。 宴席上大家频频举杯，其乐融融，为第一次合作成功干杯。 酒宴结束的比较早，因为大家都还要返回学校宿舍。 涵曦与嘉琪分开了，因为两人要分别送顾家姐妹返回学校。 他打出租车把顾家姐姐送到学校门口，下车后两人拥抱在一起。 “亲爱的，我还是有点能力吧。” 顾家姐姐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笑着说：“能力多大我不知道，但是那些美女老师对你都是投去顶礼膜拜的目光了，我只担心你哪一天会勾跑了。” “那么不自信啊。” “嗯，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了。” “再帅也是属于你的，身心皆是。” 顾家姐姐激动地拉下他的脸颊，疯狂地亲吻着他。 “我想了，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 “好，元旦抽出一天时间陪你。” “好！” 涵曦目送着顾家姐姐的背影进入学校之后，急忙打出租车回到学校宿舍楼下，才发现盼盼依然等在那里。 她的脸红扑扑的，在灯光下显得妩媚迷人。 第三十九章第七段倾囊相助 涵曦急忙走过去握住了盼盼那双冰凉的小手。 他说：“天这么冷，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何必在这里等我呢。” 盼盼把他拉到一边，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说：“非常关紧的一件事，要不然我不会等在这里了。” 原来盼盼分到奖金之后，从写字楼下来，拐到了旁边的一栋写字楼，看望一位老朋友了。 “我与他家属于世交了，他家对我家帮助很大，他比我大了四岁，我们毕业于同一所高中，寒暑假期间他经常辅导我学习，他学习很好，也是我们大学的毕业生，毕业后创办了一家小型软件公司，主要开发医院综合管理系统软件。” “自主创业，有志青年啊。”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刚才我去看他，他正在愁眉苦脸呢，软件开发进入关键时期，原来打算注资的投资公司停止资金投入了，公司面临关门歇业的危机了。” “投资公司没有诚信啊。” “嗯，我不想看到他愁眉苦脸，于是答应借给他五十万元，可我只有二十万元。” 盼盼欲言又止了。 涵曦心领神会，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存折，说：“我以为多大的事呢，你需要多少钱就从这张存折里取吧。” 说完他给她说了密码。 “这么信任我啊？” “是的，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不需要多问了。” “他答应只借一年，而且会付利息。” “既然是你的朋友，利息就算了，到时候把本金给我就行了。” 涵曦非常大方。 盼盼看看四周没人，拉下他的脸颊，亲吻了他。 “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不用感谢，既然我们是朋友，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要是别人，我还不借呢。” “嗯嗯，我现在明白那么多人喜欢你，愿意与你合作不是偶然的，下周六晚上我请你去外面吃饭吧。” 涵曦轻轻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如果要是因为借钱请我，完全没必要，如果仅仅是吃饭，我可以赴约，不过饭钱由我来支付，在我的世界里，是不会让美女付钱的。” 盼盼扑哧笑了，说：“要是以身相许呢。” “我不介意。” “一点也不傻啊。” “拒绝你这样的美女是罪过了。”涵曦调侃到。 说完两人都笑了。 “我和他可是清白的，虽然他喜欢我，你信吗？” “当然信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喜欢你也正常，何况你们两家还是世交。” 盼盼点点头，两人约好了第二天去图书馆学习的时间然后分开了。 涵曦回到宿舍，坐在床上看书的嘉琪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低声笑着说：“刚才我走到楼下，可看到你和美女腻味了。” 涵曦看看其他坐在床上看书的同学，拉着他出门来到旁边的楼梯拐角处，把盼盼借钱的事说了。 “你那么信任她啊，不怕那个男生骗她吗？” “那个男生也是学霸，不大可能骗她吧。” “你这哪里是借钱，分明是俘获芳心啊，恐怕对方想以身相许吧。” “我可没有这个想法，现在的女生不敢轻易招惹了，桃子的事我还发愁呢。” “桃子对你可是痴情绝对了。” “我们大家都是受益者啊，要是没有她，创办辅导学校几无可能，大家也不可能分到那么多钱了。” 嘉琪点点头，这一点他深信不疑，没有桃子的鼎力支持一切都是空谈。 元旦晚上，涵曦好不容易编了一个理由与顾家姐姐分开了。 等他赶到与盼盼约好的饭店包间时，她已经把菜点好了。 然而他刚脱了羽绒服坐下来，他的大哥大移动电话响了。 电话是美月教授打来的，原来她的两个学生从外地过来看她，让他陪客呢。 涵曦挂了电话，看看上身仅仅穿了一件紧身粉红色羊毛衫的盼盼，摊开了双手。 她不无遗憾地说：“和你在一起吃饭太难了。” “没办法，老师相邀不去不行啊。” “嗯，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涵曦本来想说别等了，但是看到她妩媚迷人的眼神不忍拒绝了。 盼盼起身把他的羽绒服递给他，等他穿好后，她帮他拉好拉锁。 涵曦拥抱了她一下，飞快跑下了楼。 他急匆匆赶到与美月教授家里时，脸上汗珠满满了。 不大的客厅里除了除了美月教授及其父母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男士与一位年轻女士。 从两人装束来看，显然属于成功人士了。 那位年轻男士浓眉大眼，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胖乎乎的身材，手上带了一块高档腕表，上身穿了一件蓝色羊毛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时尚的尖头皮鞋。 那位年轻女士圆圆的脸庞，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圆润，手上也带了一块高档女式腕表，上身穿了一件红色羊毛衫，下身一条黑色紧身裤，脚上一双时尚的黑色高腰筒靴。 美月看到涵曦进来，急忙起身给他做了介绍。 原来这两位是兄妹俩，是美月父亲多年挚友的儿女。 涵曦急忙叫了叔叔阿姨，两人也是起身与他握手。 其实他们比他大不了多少岁，但是人家管美月叫姐，所以他只能称呼叔叔阿姨了。 一阵寒暄，大家都坐了下来。 美月教授说：“涵曦，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与你说。” 两人相继来到阳台上，美月轻轻关上了阳台门。 “老师，有事吗？” “有件事求你帮忙，我不好意思开口啊。” “老师，您太客气了，尽管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美月支支吾吾就把事情讲了。 原来兄妹俩接替父亲的家族企业，最近打算来大都市投资，看中了美桃办公家具公司那块土地。 兄妹俩已经买下了家具公司周围地块，打算投资建设一座进口汽车贸易城。 美月说：“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非常为难，家具厂生意目前蒸蒸日上，这时候搬迁不太合适。”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老师，既然您张口了，我没有不同意的理由，钱财算什么，都是身外之物。” 美月教授激动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说：“你的情意我记下了，当然他们也不会让你白白搬迁，愿意适当赔偿损失。” “行，你看着办吧，至于搬迁费我绝不还价。” 涵曦非常痛快，他虽然不知道美月教授与兄妹俩的情谊深厚程度，但是既然她张口了，肯定有难言之隐。 “老师，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给我半年的缓冲期，等我找好场地，六个月后一定搬走。” “这完全没问题，合情合理，谢谢你啊，涵曦。” “老师，您太客气了。” “明天你到办公室找我吧。” “好！” 美月拉着涵曦回到了客厅。 她说：“金旺兄弟，金梅妹妹，涵曦同意了。” 金旺起身握住涵曦的大手，说：“既然小帅哥如此痛快，我也不能不痛快，搬迁费我再追加两百万元，一共一千二百万元。” “好，我半年内一定搬迁完毕。” 两人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由于客厅不大，涵曦只能坐在美月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听他们唠嗑。 他知道这样的场合只能是个配角，插不上嘴，默默无语，气氛显得非常尴尬。 美月看出了端倪，就说：“涵曦，你去卧室辅导江雨学习吧，他刚才有几个数学题打算请教你呢。” 涵曦本来打算借机离开，心里惦记着还在饭店等候他的盼盼呢。 但是美月教授这样说了，他只能起身打了招呼，进入了江雨的房间。 江雨对于涵曦的到来非常热情，起身把他让到了床边。 两人探讨数学题目非常投入，不知不觉探讨了一个多小时。 涵曦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晚饭还没吃一口呢。 他看看时间，与江雨打了招呼，起身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美月以及父亲依然与兄妹俩聊的热火朝天，显然双方情谊深厚。 涵曦借机宿舍楼关门时间到了，美月也就不再挽留了。 江雨把涵曦送到了楼下，他笑着说：“师傅，我妈妈越来越啰嗦了。” 涵曦拍拍他的肩膀，说：“回去早点休息吧，大人的事不属于你的操心范围。” 江雨点点头。 两人分开后，涵曦加快了脚步。 他看看时间，距离宿舍关门不到半个小时了。 他觉得盼盼肯定返回宿舍了，因此直接走向男生宿舍楼。 然而在宿舍楼拐角处，却碰到了冰梅。 涵曦说：“冰梅，盼盼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下楼就是找她呢，宿舍楼快要关门了。” 涵曦心里一惊，猜到盼盼恐怕痴情地还在饭店等他。 他说：“冰梅，你先回宿舍吧，我去找她。” 冰梅犹豫了一下，看看手表，只好同意了。 涵曦快步跑出了校园，门口处拦了一辆出租车，十分钟后来到了与盼盼吃饭的饭店。 下了车，他却发现盼盼呆呆地坐在马路道牙边。 灯光下的盼盼非常落寞，双手支着腮帮子痴痴地发呆。 涵曦飞快跑过去拉起她，说：“盼盼，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学校吧。” 然而盼盼却瞬间留下了泪水，说：“涵曦，对不起啊，我闯了大祸了。” 涵曦把她拉了起来。 她却顺势抱住了他。 他不知所措了。 第三十九章第八段意外处分 涵曦说：“盼盼，怎么了？” 盼盼呜咽着说：“刚才你走后，我想起那个朋友的公司就在附近，于是打算去看看他的近况，然而不看则已，一看我彻底懵了，他的公司已是人去楼空了。” “啊，他之前没有给你透漏消息啊？” “没有啊，而且我...。” 盼盼欲言又止了，泪水不断纷飞。 “怎么了？” 盼盼稳定了一下情绪，支支吾吾说：“我不但把自己的二十万元借给了他，而且从你账户上取了七十万元，存折上只剩下零头了。” “我的天，他不是说只需要五十万元吗？” 涵曦那个存折上尚有七十万多一点，那是他留给自己的私房钱，其他的钱除了分给大家之外，余下的全部转给桃子了，土地开发需要大笔资金呢。 “我带他一起去银行取钱，经不住他的蛊惑，把你存折上的钱全部取给他了，他答应春节前会归还借款的。” 涵曦那个后悔啊，感觉自己的善意受到了欺骗。 可看到盼盼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动了恻隐之心，他拍拍她的肩膀，说：“盼盼，我们先回学校吧，宿舍门要关门了。” 盼盼依然呜咽不止，她的心情糟糕透了，思维已经混乱了。 涵曦看看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他安慰盼盼到：“盼盼，别哭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还可以赚回来。” “七十万元啊，我怎么还你啊。” “这钱又不用你还。” “可毕竟是通过我的手借出去的啊，而且没经你的批准，我擅自取走了所有款项。” “也怨我低估了你朋友的能量，他社会经验丰富，迷惑你这个未出校门的女生太容易了。” “我好心好意帮他，没想到自己成了现实版东郭先生。” “有借据吗？” “有，这点警惕性我还是有的。” “那说明还有追回希望。” 涵曦的心情略微好点。 他抚摸了一下他的秀发，说：“我们回吧，时间不早了。” “陪我走会吧，我的心情糟糕透了。” 涵曦想说我的心情也糟糕透顶呢，但是还是压抑了自己的情绪，事已至此，抱怨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盼盼沿着涵曦的胳膊沿着大街缓慢走着。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凛冽的寒风不断侵袭着他俩。 夜间的气温已经低至零下十度左右了，两人都冻的瑟瑟发抖了。 涵曦看看时间，返回学校已经不大可能了。 他原本打算带盼盼到自家酒店居住，但是考虑到已是深夜，担心员工私下向顾家姐姐反映，于是决定在附近找一家宾馆住宿，等到天明在返回学校。 路过一家宾馆，他拉着盼盼走了进去。 开房的时候，服务员用诧异的目光不断注视盼盼，因为她虽然停止了哭泣，可脸上泪痕满满了。 办好住宿手续后，涵曦带着盼盼上了二楼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盼盼紧紧抱着涵曦，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洒落。 “盼盼，别哭了，这责任也不是都在你身上，我也有责任，应该与你的朋友见一面，辨别一下他的为人。” 不说还好，说了更糟糕，盼盼哭的更痛了。 涵曦把她拉到床边，替她脱了羽绒服与鞋子。 盼盼钻进了被窝。 涵曦坐在她的身边。 她用手抚摸着他的大手。 “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还你的。” 涵曦帮她盖好被子，说：“这事不要再提了，就当没发生一样吧，人生的道路虽然曲折，但是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的心情也非常糟糕，但是面对目前局面只能尽力压抑自己情绪，安慰盼盼。 盼盼慢慢停止了呜咽，也许是疲劳的缘故，渐渐进入了梦乡。 涵曦也是瞌睡至极，慢慢躺下靠在盼盼身边迷糊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两人惊醒了。 涵曦急忙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服务员带了两名保安走了进来。 涵曦说：“你们干什么？” 没想到两名保安的嗓门大了。 “我们还要问你呢，深更半夜为什么带女孩开房。” “这有啥不正常的，学校宿舍门关了，我们只能在外面住宿了。” “你们还是大学生啊，更不应该开房了。” “大学生就不能开房吗？” “没有这样的规定，可问题是你们俩属于什么关系，不会是非法交易吧，报出你俩的身份，我们需要调查核实。” 涵曦看看盼盼，她吓得在被窝里缩成一团了。 “我们能有什么非法交易，别忘了我俩都穿着衣服呢，难道你见过这样的非法交易吗？” 旁边的服务员反问到：“那为什么你的女朋友哭哭啼啼，恐怕是你强迫她的吧。” 涵曦哭笑不得，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他说：“我的朋友家里出现意外，心情不好。” 他本来想说钱被骗走了，但是仔细想想还真不能说，要不然事情更麻烦了。 那可是一笔巨款啊，保安该更加怀疑了。 一个保安问到：“你们俩是恋人吗？” 涵曦还未回答，床上的盼盼抢先说到：“是啊，法律没有规定恋人不许开房吧。” “那倒没有，但是我们需要核实你俩身份。” 涵曦无奈报了自己的名字以及学校。 其中一个保安下楼了，他把电话打给了学校保卫科。 不大功夫那个保安回到了房间。 他说：“我们联系了你们学校保卫科，等他们派人过来核实以后，我们才能离开。” 涵曦无语了，知道事情更加麻烦了。 明天他与盼盼开房的事恐怕会成了学校花边新闻。 涵曦说：“那你们先出去等候吧，我女朋友需要起床穿外套。” 两个保安拒绝了。 无奈当着他俩的面，盼盼起床穿好了羽绒服与高腰筒靴。 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学校保卫科以及学生处的值班人员过来了。 核实了情况之后，两个保安离开了。 学生处的值班人员说：“你们俩已经违反了校规校纪，等候学校研究处理，现在先跟我们回学校吧。” 涵曦知道越解释越麻烦，无奈与盼盼跟着学校值班人员返回了学校。 两人在保卫科值班室又呆了一会，美月教授急匆匆赶来了。 她看看涵曦，又看看盼盼，并没有过多指责，在保证书上签了字。 三人从保卫科出来，美月说：“盼盼，你先回宿舍吧，我有事与涵曦谈谈。” 盼盼依旧站在那里没动，她想替涵曦解释一下。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先回宿舍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盼盼依依不舍离开了。 美月走在前边，涵曦跟在后边。 不大功夫两人来到了系办公室，美月打开了屋门。 她打开电灯，等涵曦进入办公室后关上了屋门。 美月坐到了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 涵曦坐到了她的身边。 美月刚想说话，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涵曦急忙起身打开了屋门，馨竹教授急匆匆走了进来。 “涵曦，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带美女开房啊？” 美月扑哧笑了，说：“这不是男人的本性吗？” “老师，我是被冤枉的，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涵曦急得上火了。 美月教授并不着急，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开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涵曦就一五一十把事情讲了。 馨竹教授笑着说：“你比窦娥还冤呢，当时为什么不向保安解释清楚呢？” “我不敢说啊，七十万元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保安会更加怀疑了。” 美月点点头，说：“不说还好，说了更麻烦了。” 一个学生能拿出几十万，而且家境一般，人家能不怀疑嘛。 美月说：“虽然你被冤枉了，可我们还是要处分的，要不然学生处不会同意的。” 涵曦点点头，说：“那就处分我吧，尽量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要不然对盼盼的名声影响大了。” 馨竹埋怨到：“这时候你还替她考虑呢，有没有替自己考虑一下啊，背个处分对你将来升学就业都会有影响的。” 涵曦低下了头。 美月也没有过多责怪，说：“他要是把责任推给对方，我还看不起他呢，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我找个其他含蓄理由给个处分吧。” 她接着对涵曦说：“这件事也算是给你一个警告，好人可不是随便做的。” 涵曦低下了头。 美月为了安慰他的情绪，说：“不过有一点值得表扬，你并没有趁机对美女下手。” 这句话把三人逗乐了。 涵曦也笑了，虽然有些苦涩。 美月说：“我们都回去休息吧，有事白天再说吧。” 三人走出了办公室。 在一个路口，三人分开了。 涵曦向宿舍楼走去。 美月与馨竹则走向了家属院。 馨竹边走边说：“你现在开始惯着涵曦了，这样对他不好。” “可我找不到批评他的理由啊，你觉得呢？” 馨竹哑口无言了，涵曦的善良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她与美月不就是看中他的人品嘛。 “就在昨晚，他没有折扣给我帮了一个大忙，圆了我父亲多年来的一个梦，压在父亲身上的包袱终于解脱了。” “怎么回事啊？” 馨竹迷惑不解，停下了脚步。 虽然寒风凛冽，可这会感觉不到寒冷了。 第四十章第一段波折不断 原来金旺与金梅兄妹俩的父亲与美月的父亲是高中同学，两人在学校期间结下了深厚情谊。 高中毕业后，美月的父亲考上了大学，而金旺的父亲高考失利回到了农村老家。 但是两人的友谊并没有从此结束。 金旺的父亲回到老家后，凭着重点高中毕业的履历以及敏锐的眼光迅速成为生产队长，副村长，村长，自己创业致富的同时不忘与美月父亲的友谊。 每逢节假日，他用拖拉机拉着蔬菜、粮食送到了美月家里。 几十年一贯如此，让美月的父亲感动不已。 与别人不同的是金旺的父亲从来不提任何要求，这让美月的父亲心里一直愧疚万分。 他总想伸手帮忙，无奈找不到理由。 而金旺的父亲特别能干，从一个打铁小作坊开始创业，逐步发展到年销售收入突破十亿元的钢铁制造公司，成为地方经济领头羊，致富楷模。 金旺的父亲前两年因病积劳成疾，不幸去世。 他的企业被分成两部分转给了儿子与女儿，儿子金旺获得了七成财产继承权，女儿金梅获得了余下的三成继承权。 金旺执掌企业之后，迅速进军大都市扩展事业。 前不久他购买了土地，打算建设一座进口汽车贸易城。 而涵曦与桃子所拥有的家具公司恰好在购买土地的旁边，于是就打算一并购买建设一座规模庞大的汽车贸易城。 最初上门收购自然遭到了志远所领导的经营管理层拒绝，家具公司生意如日中天，此时搬迁企业损失太大。 然而金旺仔细打听才知道桃子与涵曦是背后的老板，几番周折又打听到涵曦是美月的学生，因此上门求援。 美月的父亲自然无法推辞，于是委婉向美月提出要求。 美月看到父亲焦灼的眼神，知道不出手是不行了，于是喊来了涵曦，没想到他答应的非常痛快。 “美月，这对涵曦太不公平了，他的损失太大了。”馨竹还是想替涵曦打抱不平，相对而言，她与他私交更好。 “这正是我感激他的地方，他没有一点折扣，所以他的这份情我会铭记在心，鼎力助他一臂之力。” 馨竹点点头，连她自己都非常佩服涵曦的做法了。 两天之后学校对涵曦与盼盼做出了书面警告处分，虽然理由含蓄，但是同学们还是猜到了怎么回事。 私下里纷纷议论着这条花边新闻。 俊男美女在宾馆开房还能干嘛啊，聊天也不用到宾馆啊。 嘉琪也看到了这条新闻，以他对涵曦的了解，他猜到了背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中午在学校食堂里，他与涵曦来到角落餐桌边谈起了这件事。 涵曦看看四周无人，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坦白讲了。 “盼盼的那个朋友是个不仁不义之人啊，你俩成了现实版东郭先生。” “是啊，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想到，低估了他的骗术，盼盼太单纯了。” “我当时提醒过你要慎重一点，可你还说我多心呢，你在盼盼面前改变了你平时风格啊。” “是的，在美女面前失去了判断力。”涵曦调侃到。 嘉琪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盼盼委婉动人，让男人无法抗拒啊。” 涵曦笑了，虽然有些苦涩。 “我对她个人倒没有想法，只是想到大家都是朋友，这一点小忙算不上什么，没想到她经不起蛊惑，居然把钱全部取走了。” “这是她的不对了，应该事先给你打声招呼了。” 涵曦点点头，说：“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 他停顿了一下，说：“嘉琪，你的存折上还有钱吗？” 嘉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摊开双手，说：“我的钱全部被晴旎拿走了，你知道她在我面前总是说一不二。” 这一点涵曦自然清楚，顾家妹妹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保护自己的爱情，嘉琪的收入完全被他掌控了。 “我找个其他理由向她要钱吧。”嘉琪不忍拒绝涵曦的请求，哥们对他的帮助可是从来没有折扣。 涵曦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吧，别因为我，你俩闹别扭了，她要是知道我受了警告处分，背后不知怎么向姐姐告状呢，我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嘉琪尴尬地点点头。 涵曦知道在事业上指望不上嘉琪了，他最多可以帮忙，至于钱财很难指望了。 这也不能全怪嘉琪，顾家妹妹早把他变成妻管严了。 嘉琪为了避免尴尬，说：“美月教授那么过份的要求你为什么答应啊，家具厂现在搬迁损失太大了，恐怕志远哥与嘉蓝姐会有抵触情绪啊？” 涵曦摊开了双手，说：“我自己都有抵触情绪，何况他们，但是美月教授提出来，我能拒绝嘛，没有一点拒绝的理由，学业与事业都离不开她的帮助啊，再者说了，凡事要往长远来看，虽然短期内损失不小，可长期来看我觉得还是受益者。” “此话怎讲？” “我早有把家具公司搬到南方大都市的打算，只不过正好借此机会加快了搬迁脚步，半年内完成目前的合同之后，开始搬迁。” 嘉琪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你用损失换来了美月教授的感恩涕零，也算是有得也有失吧，只是代价太大了。” “我们出身平凡，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必须学会处理各种社会关系，无论我们以前的学习成绩如何优秀，最终还得回到吃喝拉撒普通生活当中，没有良好的社会关系，事业无从谈起。” 嘉琪点点头，说：“你的格局真不是我能相比的，我不适合做生意，还是毕业后老老实实进入体制内工作吧。” 涵曦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样最好，你和晴旎负责照顾咱岳父母吧。” 嘉琪爽快同意了。 下午涵曦还是把电话打给了桃子，因为他的银行卡上没有钱了。 桃子听了他的经历，也没有责怪他，调侃到：“恐怕人家当时都想以身相许吧。” “桃子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当时我可没那个意思。” 桃子笑了，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从来不会责怪你的，都说窈跳淑女，君子好逑，其实俊雅帅哥，女生一样梦寐以求，盼盼喜欢你也在情理之中。” “桃子姐，还是你懂我啊。” “那是当然，我对你不会有丝毫的保留，不管你怎样对我，这辈子我是跟定你了。” 桃子说完呜咽了。 “桃子姐，你的情我会铭记在心。” “那就好，别辜负了我的情谊。”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把银行存折交给你保管吧，你非要还给我，想来想去，还是我对你好吧。” 这一点涵曦不得不承认，桃子对他痴情绝对，无人能比。 她从来不会指责他，反而是无条件的包容。 桃子给涵曦转账了二十万元，因为她知道男人手里不能没有钱，那是男人的底气，何况春节就要到了。 涵曦承诺春节期间前往南方大都市，因为工地并不停工，这样能加快施工进度，货运中心早日建成开业。 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金旺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 节前他并没有如期把搬迁费首期支付款项打到家具公司账户上。 当志远打电话告诉涵曦的时候，他听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因为金旺当时可是信誓旦旦，一再当着美月教授的面保证会如期打款，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南方大都市的新厂如期开业，搬迁顺利。 涵曦与桃子已经把大部分款项全部投入到货运中心建设当中了，包括贷款。 贷款是不可能投入到家具新厂建设当中的，资金专款专用，银行是有监管要求的。 志远本来对此时搬迁是耿耿于怀，此时更是猛批对方不仁不义，没有信用。 他说：“别看他满脸笑容，其实是个笑面虎，背后恐怕阴险着呢。” 涵曦也是痛恨对方不守信用，但是碍于美月教授的面子，说：“也许他事情繁杂，把这件事忘记了，我去提醒他一下吧。”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可没有你那么善良。”志远提醒到。 挂了电话，涵曦还是先找到美月教授谈起了这件事，并主动提出愿意去找金旺解决此事。 美月教授无奈同意了，她知道自己不出面为好，免得伤了双方和气。 她对金旺的做法也是深恶痛绝，当时他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信誓旦旦表示一定会如期打款。 涵曦说：“老师，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采用委婉的方式处理此事，不会伤害你们两家的世交情谊。” 美月感动地拥抱了自己的学生，虽然是在办公室里，他的胸怀远远超越了同龄人。 旁边的馨竹说：“我现在都对涵曦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的心胸不是一般的宽广，将来事业有成不是偶然的。” 涵曦笑了，虽然有些苦涩。 他说：“老师，您就别夸我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我还是喜欢你们批评我，这样我的头脑才能时刻清醒。” 美月与馨竹会心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第四十章第二段温柔陷阱（1） 涵曦临出发去找金旺之前，专门在培训学校办公室与梅雨小姨和顾家姐姐聊起了这件事。 寒假之后她俩一直在忙碌培训学校交接之事，一周之后，大家都要撤离这里。 至于其他酒店工作人员，根据自愿原则可以选择离职或者继续工作。 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想离职继续跟着涵曦工作，在他们眼里他才是最好的老板。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我虽然离开这里了，但还是公司的小股东，如果大家愿意的话，等新的大股东到位稳定一段经营之后再行离职，何况目前我也没有职位安排大家，南方大都市货运中心尚在建设当中，等那边安顿好了，大家一起过去工作。” 大家拍手同意了。 培训学校受让方张杨夫妇看到这种情景，感觉到与涵曦合作太正确了。 留下他，无疑留下了整个经营团队，这样可以让培训学校尽快走向正规。 涵曦与梅雨小姨、顾家姐姐在办公室里一边品茶，一边谈起了去找金旺兄妹俩要钱的事情。 梅雨小姨毕竟侵淫商海多年，感觉到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说：“以他们与美月教授的世交关系，他俩不该这样啊，恐怕背后另有隐情吧。” 涵曦也是顾虑重重，说：“这正是美月教授担心的地方，她不想当面破坏两家的世交关系，她也为难，我也为难，虽然心里都痛恨对方不守信用。” 顾家姐姐考虑了一下，说：“我陪你去吧。” 涵曦揽住了她的肩膀，轻轻摇头，委婉拒绝了。 梅雨的小姨说：“涵曦，我陪你去吧，要账经验我比你丰富一些。” 涵曦再次摇头委婉拒绝了。 他说：“美月教授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两家世交关系，尽量缩小参与者范围，也许对方是因为工作太忙暂时忘了，只是当面提醒一下。” 她俩只好同意了。 涵曦从培训学校大楼下来，却发现江雨、倩倩以及蕾蕾站在那里。 三人在期终考试中再次取得优异的成绩，对涵曦那是顶礼膜拜了。 江雨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说：“师傅，我们陪你去吧，人多力量大。” 涵曦扑哧笑了，说：“你以为打架啊，再者说了你们都弱不经风，怎么打架啊。” 江雨举起拳头，笑着说：“我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 涵曦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说的对，你现在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那就负责照顾好两个美女。”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气氛轻松了许多。 一阵寒暄之后，涵曦还是自己驾车离开了培训学校。 三个小时之后他驶离了高速公路，抵达了钢铁制造重镇北方某市。 下了高速公路，他就看到路的两边密密麻麻的烟囱，鳞次栉比的钢铁制造厂房。 错落有致，规划合理。 半个小时后他抵达了金旺所在的公司门口。 从建筑外表可以看出，金旺的公司在当地数一数二，无论规模还是建筑物档次。 他心里疑惑重重，以金旺的实力不足以违约啊。 公司门口登记之后，他驾车进入了公司，来到了办公楼前的停车场。 停好车，他注视了一下眼前的办公大楼。 楼高五层，建筑物外面居然镶了白色竖条瓷砖，这与周围大楼紧紧刷了白色涂料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来到一楼大厅服务台，通报了自己的名字。 身材妖娆的值班小姐微笑点头示意。 她打了一个电话，片刻功夫就挂了。 她说：“小帅哥，非常抱歉，金旺老总正在开会，你得需要在这里等候一下。” 涵曦点点头，转身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此时已经是临近中午十二点了。 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 他有些为难，先去吃饭吧，又担心错过与金旺见面，不吃吧，肚子可一直抗议了。 最后他还是决定忍住饥饿，解决了事情再去饱餐一顿。 半个小时后他走到服务台，值班小姐摊开了双手。 他无奈再次回到沙发上，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再次走到服务台旁边。 值班小姐再次摊开了双手，表示也很无奈，并未接到金旺老总秘书接见的电话。 涵曦无奈再次回到了沙发上。 他知道遇到麻烦了，金旺不可能在午饭时间一直开会吧。 他靠在沙发背上居然迷糊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值班小姐走过来推醒了他。 他揉揉眼睛急忙飞快跑到二楼，很快进入了金旺宽大的办公室。 走进那一瞬间，他还是被震撼了。 这间办公室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设施非常豪华。 所有的办公家具全是红木家具，奢侈豪华大气，恐怕这间办公室价值都得上千万了。 金旺笑眯眯坐在高大的老板椅上。 他看到涵曦进来，并未起身，说：“小帅哥找我有事嘛，有事打个电话就行，何须舟车劳顿赶过来。” 涵曦心想：给你打电话有用嘛，我都来到办公室了，你居然也不起身迎接。 “我是来向您拜年的。” 涵曦心里诅咒对方，脸上依然笑容满面。 金旺从桌子上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迅速用高档打火机点燃。 他抽了一口香烟，吐出了带有香气的烟。 烟香扑鼻，显然是一款高档香烟，价值不菲。 他笑眯眯地说：“小帅哥找我恐怕不只是给我拜年吧。” 事已至此，涵曦觉得没必要含蓄了。 他说：“您是一个大老板，实力雄厚，不至于拖欠我家具公司的抱歉费用吧。” “那是当然，这件事我早已交待给财务部门了，他们居然没付款嘛，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电话里他痛骂对方不听吩咐，又过了一会，放下了电话。 他说：“小帅哥，你可以回去了，你也看到了我已经骂了财务部门经理，下午他就会把款项打入家具公司账户。” 既然对方毫无挽留之意，他只好转身离开了。 金旺并未起身送他。 他下楼来到停车场坐在汽车上，陷入了沉思。 走还是不走呢。 走吧，万一对方不打款呢，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显然对方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不走吧，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了，留在这里面子上过不去了。 他现在后悔当时答应搬迁太干脆了，以至于把自己拖入了苦海。 他思索了一下，决定先去外面吃饭。 他刚启动汽车，却发现一辆高档进口越野车挡住了去路。 他只好熄火下了车。 他走到越野车驾驶位置车窗边，轻轻敲打玻璃。 车窗被轻轻摇开了。 一位丰满妖娆穿金戴银的中年女士坐在车里。 他仔细一看，居然认识，她就是金旺的妹妹金梅，上次在美月教授家里见过她的。 “金梅阿姨，怎么是你啊？” “涵曦，我有那么老嘛，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啊。”金梅笑容满面。 涵曦心想你虽然只比我大十岁，可是你和美月教授一个辈份啊，不喊你阿姨，难道能喊你大姐嘛。 “你来找我大哥有事吗？” 涵曦就把事情经过简单讲了。 金梅说：“啊，我哥哥怎么这么不守信用啊，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了，你吃饭了吗？” 涵曦摇摇头。 “上车吧，我先带你去吃饭，吃完饭我找大哥要钱，一定让你今天拿到款项。” 涵曦的心里顿时暖流阵阵，金梅到底是女人，心地善良啊。 他心想，让我喊你啥都没意见了。 他坐到了副驾位置。 金梅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迅速沁入他的鼻腔，那浓郁的麝香味道与众不同，散发自然愉悦的清香，居然刺激了他的荷尔蒙。 他不敢直视金梅了。 她穿了一件红色紧身羊毛衫，修身的紧身裤，丰满的部位充满了无限的诱惑。 金梅看到他那绯红的脸庞，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她驾车带他来到了附近一家高档饭店。 两人进入饭店后，两位漂亮的服务员急忙迎了上来。 “我的专用包间没有安排人吧。” 其中一位服务员说：“金梅老板，那是您的专用包间，我们怎么会安排客人呢。” “好，我提醒你们，未经我允许不许任何客人进入我的包间。” “好！” “赶快安排美食送到包间，越快越好。” 其中一个服务员点头同意了，并立刻转身去餐饮部厨房了。 金梅带着涵曦进入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是灯光金碧辉煌了。 两个身材一流的服务员恭候在那里。 涵曦的眼前一亮，包间里的设施绝对不次于五星级酒店了。 没想到从外观看上去非常普通的饭店里居然隐藏着这么豪华奢侈的包间。 桌椅均是红木家具，沙发是高档真皮沙发。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那是放在餐桌正中间的花瓶里鲜花散发的花香。 这样的包间哪里是用餐的地方，分明是开派对狂欢的地方了。 不大功夫，服务员端来了几碟可口点心。 金梅笑着说：“饿坏了吧，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 涵曦随手拿起一块点心，没想到点心松软可口，香甜味美。 “金梅阿姨，这点心太好吃了。” “怎么又叫我阿姨啊，我人不老都被你叫老了，以后就咱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叫我姐姐，好吗？”金梅笑着说到。 “好，金梅姐。” “弟弟真乖，以后我可是把你当做亲弟弟对待了。” “谢谢姐姐厚爱。” 也许是饿得太狠的缘故，片刻功夫，他把几盘点心一扫而光。 金梅对一位服务员说：“赶快去催促一下厨房，要把我弟弟饿坏他们可是要负责任的。” 那位服务员点头出去了，片刻功夫端来了两盘精美炒菜。 腰果虾仁以及红烧肉。 涵曦顾不上矜持了，拿起筷子开始吃了。 金梅超两位服务员点头示意了一下，她俩弯腰点头出去了。 金梅坐到了涵曦的身边，那浓郁的麝香香水味迅速沁入涵曦的鼻腔。 “大姐，你怎么不吃啊？” “我已经吃过了，你赶快吃吧，这些全都是你的。” 涵曦也就不再客气，继续风卷残云。 又过了一会，服务员陆陆续续又送来了精美炒菜与煲汤。 他瞬间被惊呆了。 虽然端上来了只有六个菜，可个个是硬菜。 别的不说，单是那味道鲜美的甲鱼汤都让人惊诧不已了。 这顿午餐的奢侈可见一斑了。 第四十章第三段温柔陷阱（2） 虽然涵曦继续风卷残云，但他还是保持了基本的礼貌。 他盛了一小碗甲鱼汤端到了金梅的面前。 她喜笑眉开，轻轻抚摸了涵曦的大手，说“弟弟真乖，姐姐待会送你一件礼物，算是姐姐的见面礼，你手上这块手表太普通了，只有劳力士手表才能符合你的气质。” 他的手表还是顾家姐姐花了几百元买的，已经带了两年多了。 “姐，完全没有必要，姐姐能让我拿到搬迁费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两码事，你都叫我姐姐了，姐姐总得表示一下吧。” “我还是一个学生，等大学毕业吧。” 涵曦还是想低调一些，在校园内带劳力士手表太张扬了。 “戴不戴是你的事，买不买那是我的事，这事就这样了。” 涵曦不再言语了，他觉得金梅的心地善良，至少比金旺不近情义好多了。 金梅起身说到：“弟弟，你在这里继续吃饭，我去找我大哥理论一番，他怎么能无缘无故拖欠搬迁费用呢？” 涵曦点头同意了。 金梅喊来服务员，交待了几句，穿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涵曦很快用完了午餐，服务员开始收拾餐桌的时候，推门进来了一位身材一流的年轻女子。 她大约二十岁左右，瓜子脸，秀发飘飘，上身穿了一件粉色短款大衣，下身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脸上一双黑色高腰筒靴。 她说：“王老板，请跟我来。” 这一句王老板叫得涵曦不太适应，印象里是第一位叫他王老板的人。 不过他还是起身穿好了羽绒服跟着她下了楼。 饭店外面停车场他俩坐上了一辆高档越野车。 年轻女孩一边启动汽车，一边对坐在副驾位置的涵曦说：“金梅姐正在与老板沟通当中，进展没有预想的顺利，她担心你等的时间太长，就让我来接你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洗浴中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享受一条龙金牌服务。” “这完全没有必要，我在车上等候金梅姐就可以了。” “王老板，别让我为难啊，我只是一个打工妹，金梅老板的吩咐我不敢有丝毫折扣，后果你是非常清楚的。” 涵曦沉默不语了，他完全可以体会到对方的不易，金梅怪罪下来，恐怕她就被辞退了。 “好吧，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再者说了能让金梅老板破费，这种待遇可是一般人享受不到的，在我的印象里，金旺大老板都没有这种待遇。” 这句话让涵曦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乐呵呵进入洗浴中心享受一条龙服务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背后最大的推手就是金梅，她是要趁机征服他，成为她香闺的坐上宾。 金梅别看整天笑眯眯的，却是敢爱敢恨的主。 外表看上去温柔似水，内心却是狠角色，一旦认准一件事就是一条路走到黑，九头牛都拉不回了。 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南方钢铁学院，大学期间置多少英俊男生追求于不顾，偏偏恋上了学校一位英俊潇洒早已成家的中年副教授。 两人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地下恋情，被曝光后遭到学校的严肃处理。 先是那位副教授受到处分调离了学校，接着金梅也从本科生降为专科生。 即便如此，父亲从老家赶过来与她谈话时依然振振有词，一再声称她和对方才是真爱，而对方与妻子的婚姻早已明存实忙。 父亲气个半死，直到她又私下找到对方，发现对方只是利用她的幼稚欺骗感情时，当面闪了对方两个耳光才算彻底死了心。 可她的闹腾还没结束，大学二年级，父亲经营的钢铁企业陷入了危机，频临破产。 她听说后找到父亲的一位同行挚友，承诺对方只要愿意拯救父亲，就愿意嫁给对方。 对方是一个中年鳏夫，与其父亲年龄仅仅小了五岁。 之前对方拒绝了金梅父亲的贷款担保请求。 对方答应了她的条件，青春气息浓郁的少女追求能拒绝嘛，何况鳏夫多年了。 这件事又把父亲气的半死，但是这一次父亲默许了，因为对方承诺贷款担保了。 父亲不想让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 大学毕业后金梅遵守承诺嫁给了对方，成为了当地的笑谈。 可她依然我行我素，不断地当着大家的面与老公撒娇秀恩爱。 大家慢慢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人家年龄差距大，但毕竟是合法夫妻啊。 在事业上金梅精力充沛，再加上学历高，视野开阔，能力逐步显现，逐步接管了企业经营。 她的经营策略与众不同，就是舍得对员工发钱，奖赏。 她一直认为对员工少些画饼，多些实惠。 她把企业的一半利润发给员工，其余四成利润作为研发以及扩大生产规模，只留一成利润作为夫妻俩的开支。 这样的策略自然吸引了一大批有志人才的加盟，企业被她打理得红红火火，超越了父亲经营的企业，成为当地的龙头企业之一，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年销售收入超过十亿元的企业之一。 父亲退居二线平分家产，她选择了父亲企业旗下的汽车钢板轧制车间，虽然那只是父亲财产的三成左右。 她以敏锐的眼光感觉到汽车钢板市场前景广阔，而建筑行业钢材市场产能过剩了。 这一点让金旺感激不尽，妹妹在财产分配方面没有一点贪婪之心，这也成为当地佳话，多少兄弟姐妹因为家产分配而打的头破血流，甚至闹上公堂。 随着年龄增长，她才发现老少配夫妻的弊端，那就是夫妻生活太不和谐了。 她三十岁那年，夫妻生活几乎名存实亡了，前两年随着丈夫意外遭遇车祸拄上了双拐，夫妻生活彻底走到了尽头。 虽然丈夫起早贪黑不惧严寒酷暑锻炼恢复，可依然步履蹒跚，上个台阶都得呼哧呼哧了。 饱暖思**，这话一点不假，尤其是金梅这样事业有成的中年女性。 她的目光逐步盯上了小鲜肉，作为有文化的女性，她的标准可是非常高的。 高大俊雅，知书达礼，修养深厚，这就是她的标准，她可看不上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文化层次低的男生。 条件这么高，自然符合条件的男生凤毛麟角了。 然而第一次见到涵曦就彻底迷失了自我，这不就是一直苦苦寻找的高大俊雅的小鲜肉嘛。 她派人私下打听了他的近况，才发现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可是不缺钱的主啊，而且身边不乏美女追求。 她有点缺乏自信心了。 她把她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闺蜜，闺蜜听了笑个不停。 闺蜜说：“你事业上做的风生水起，没想到在一个大学生面前居然退缩了，我真的难以想象，你可是我们这里顶尖的女强人了。” 金梅也笑了，说：“你要是见了他就不这么说了，他那高大俊雅的身材，迷人的眼睛太有杀伤力了，那天后来都不敢直视他一眼了。” “比超级男模还帅吗？” “是的，更有气质与魅力。” “那我真要见见了，也让我来一场视觉盛宴吧。”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 后来金梅打听到涵曦正在南方大都市投资建设货运中心时，才发觉他的投资眼光敏捷，那里才是投资的热土啊。 她也动了南下投资，并与他合作的念头。 “既然是合作那就直接挑明啊，何必遮遮掩掩呢。”闺蜜劝她到。 “怕他拒绝我，以后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闺蜜调侃到：“我的天，你这哪里还是女强人啊，分明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了。” 金梅的脸色绯红了。 于是闺蜜思索了一番，就给她出了这个主意，那就是让金旺先不支付搬迁费用。 金旺最初是非常反对的，因为这样他将成为不守信用的人，何况是在世交的美月教授面前。 可经不住妹妹的苦苦哀求，只好选择了同意。 今天公司楼下值班小姐打来了电话，金旺迅速打给了妹妹金梅，于是才有了故意拖延接见涵曦，直到金梅即将从外地赶回来时才接见了他。 于是金旺采用了推诿模棱两可的做法，这才有了金梅偶然碰到涵曦的场景，其实那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涵曦进入洗浴中心时，金梅与其闺蜜正在办公室品茶聊天呢。 其间闺蜜起身到服务大厅见到了正在办手续的涵曦，回来后对金梅连连竖起了大拇指。 她笑着说：“别说与他做什么，就是坐在一起品茶聊天心情也是愉悦的，难怪你迷失自我了，你的眼光与你经营企业一样敏锐。”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与他这样的男生合作就是赔了钱无所谓了，常言道，以利交者，利尽而交疏，以势交者，势倾而交绝，以色交者，华落而爱渝，以道交者，天荒地老，相对而言我希望与他成为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样才能长久。” “哈哈，你这思想瞬间上升了一个层面，不是我等平凡女子能够理解的啦，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能抵御他的男性魅力吗？” 金梅笑了：“无法抵御，这一点我得承认。”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了。 第四十章第四段温柔陷阱（3）无奈 涵曦享受完洗浴按摩保健一条龙服务之后，来到了大厅。 虽然金梅的秘书一再请求让他去包间休息，然而还是被他拒绝了。 他觉得包间太压抑了，不如大厅敞亮。 大厅里坐着三三两两的顾客，一边品茶聊天，一边品尝自助水果。 涵曦坐到了靠窗的桌子边，金梅的秘书急忙端来了水果与茶水。 他说：“你去忙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候就可以了。” “那怎么可以呢，金梅姐既然吩咐我了，伺候好你就是我的工作。” 她坐到了涵曦的对面。 涵曦嘴里缓嚼着水果，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波澜起伏。 大厅里的钟表已经过了下午五点，可金梅依然没打来电话。 看来金旺是铁了心要违约了，这让他顾虑重重。 他很想打个电话催促一下金梅，可又觉得不太合适。 人家都派秘书陪着他了，显然人家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怎么还能抱怨人家呢。 六点的时候，大厅里的顾客陆陆续续开始品尝简餐了。 小馒头、咸菜、炒豆芽、小米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美食。 金梅的秘书建议涵曦到包间内进食，这一点被他婉拒了，心想无论在哪里进食，饭菜都不一样嘛。 然而不大功夫服务员却端来了一份营养套餐。 四个精美炒菜、一份米饭、一碗鲍鱼粥。 现在涵曦明白冰梅的秘书为什么叫他到包间进食了。 这自然让周围食客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个别食客走到服务台，抗议洗浴中心区别对待顾客。 服务员耐心做了解释，人家属于vip客户，每次充卡费用是普通人的好几倍，自然享受贵宾待遇了。 大家把目光投向涵曦，心里迷雾重重，这个小帅哥是干嘛的啊，居然是vip客户。 个别女嘉宾蠢蠢欲动，想上前搭讪，然而看到他的旁边坐了一位美女，没人敢过来了。 七点左右，涵曦接到了金梅打来的电话，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并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他先是激动地站了起来，挥挥拳头，接着又是疑惑不解，怎么见面的地点是宾馆房间啊。 不过慢慢他还是想开了，也许是金梅考虑到时间太晚，他没法驾车离开这里，替他安排的房间吧。 秘书把他送到了宾馆门口就驾车离开了。 涵曦兴冲冲飞快跑进宾馆，然后又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房间门口。 他轻轻敲门，里面传来金梅的声音。 “请进！” 门是虚掩着的。 他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仅仅开了一个床头灯，灯光灰暗，依稀可见屋里的设施豪华。 金梅穿了一件性感的红色吊带睡衣翘着二郎腿，坐在窗户边一把椅子上。 她面带微笑，身上的那件睡衣犹如一团火刺激着他的荷尔蒙。 可这会涵曦的荷尔蒙并没有升腾，因为他迫切希望拿到那笔钱。 涵曦叫了一声金梅姐急忙走向她的身边。 然而即将走到她身边时，金梅却随手关了屋里的床头灯。 涵曦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住了。 “金梅姐，这是干嘛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明白我的意思。”金梅的声音不大。 “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今晚留下来你不但可以拿到全部的搬迁费用，而且还有我提前支付的五十亩场地租赁费二千万元。” 这个条件充满了诱惑力，不但及时拿到了搬迁费用，而且提前预支了租赁费，这可以说是大大超越了预期的目的。 但是留下来意味着什么，涵曦已经猜透对方的目的了。 还用考虑嘛，目前的场景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对方借机要挟他，让他心里顿生厌恶感，原来对方热情相助的背后另有目的啊。 “金梅姐，如果我拒绝呢？” 涵曦压抑着自己愤怒的情绪。 “你可以拒绝，但是你别忘了你现在不但急需这笔搬迁费用，而且也急需大笔资金支付材料费以及施工队工程款项。” 这一点金梅说得没错，临近年关，材料供应商以及施工队恐怕要账迫不及待了。 可涵曦并不忧愁，因为罗雨笳答应贷款两千万元，而且保证节前一定到账。 现在涵曦忧虑的是那笔搬迁费用了。 而金梅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说：“搬迁费用拿不到，你的家具公司如何搬迁？” “我可以不搬迁，是你们先违约的。” “那你如何给美月交待？” 金梅的话不紧不慢，并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大声说话。 但是轻声细语依然直击涵曦心灵深处的痛点，这正是他左右矛盾的地方。 遇到金旺金梅这样的无赖算是没办法了。 “我提醒你一下，那笔银行贷款你不一定能够如期拿到。” 金梅的声音依然不紧不慢。 “你这么肯定嘛，万一结果不是你预想的那样呢？” 涵曦依然对罗雨笳的银行贷款及时到账充满了信心。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有关部门禁止银行贷款流向土地开发，我不相信罗雨笳敢顶风贷款。” 我的天，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显然对方背后做足了功课，对他知根知底了。 问题是她怎么知道的啊。 即便如此，涵曦依然对罗雨笳充满信心，因为之前对方信誓旦旦保证过的。 如果拿不到这笔贷款，后果不敢想象了，那意味着无法支付工程款项以及材料费用，农民工不能及时拿到工资，项目立马会被地方管理部门列入失信黑名单。 进入黑名单也就意味着今后很难拿到银行贷款，土地开发彻底走向死胡同，前期的投入全部打了水漂。 这也意味着他和桃子恐怕这辈子都很难翻身了。 但是她仍然觉得罗雨笳会有其他办法，帮助他拿到贷款的。 他对金梅卑鄙的做法痛恨万分，丝毫没有留下来的想法。 他依然转身打算离开了。 即将出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金梅的声音。 “你走吧，我不会怪你，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我想我们之间的私事你不会到处张扬吧。” “那不会。”涵曦没有回头答到。 “我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但是我只在这里等候你到十二点，十二点之前你还没来，那么从此我们就是路人。”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会来的。” 涵曦的步伐非常坚定。 走出屋门，他狠狠甩手关上了屋门。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戏耍与侮辱。 屋里的金梅慌了神，原本她是想与涵曦好好商量的，但是闺蜜给了出了这个鬼主意。 她把电话打给了闺蜜，闺蜜却笑了。 “相信我，他会回来的，因为他太年轻了，对你说的话并未在意，但是他肯定会打电话验证你的话。” 金梅还是将信将疑，她太喜欢涵曦了，可不想与他成为路人。 “你现在哪里还是女强人啊，分明在帅哥面前失去了判断力。” 这一点金梅没有怀疑，的确看到涵曦的那一刻彻底心乱如麻了。 果然涵曦出了宾馆，迅速把电话打给了桃子。 出乎他的意料，桃子的回话证实了金梅的预言，那笔贷款并没有准时发放。 “桃子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我是想告诉你的，可张先生说告诉你作用也不大，反而会让你为难，他打算变卖那些收藏品呢。” 涵曦知道那都是不可能的，无非是安慰桃子而已。 他的那些收藏品值不值钱不知道，但是快速变现几乎可能。 他的头上已经冒汗了。 春节近在咫尺，供应商拿不到材料款与农民工拿不到工资，这个后果可是太可怕了。 他有点慌了神，先是向梅雨大姨打电话求助。 然而结果令人失望，她也一时拿不出两千万元。 挂了电话，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罗雨笳。 她的回答证实了金梅的判断，有关部门短期内禁止向土地开发贷款。 “我正在想办法呢。”罗雨笳安慰到。 语气显然没有那么坚决，显然信心不足，这个规定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罗雨笳也非常清楚涵曦拿不到贷款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她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 她知道涵曦与桃子面临灭顶之灾了。 这一点涵曦也意识到了，这时候他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说什么不能让桃子变得一无所有。 她对他痴情绝对，怎么能让她跟着他受苦受难。 他发现自己太理想化了，完全是意气用事接手土地开发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土地开发进入黑名单，那会影响他的一生。 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返回宾馆，进入金梅的温柔之乡。 他现在突然发现金梅没那么可恨了，反而是他的救命稻草了。 他仰望天空，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所有的自信在此刻顿然崩塌了。 半个小时后他返回了宾馆。 第四十四第五段学会低头 涵曦是在两天后与金梅分开的。 虽然他一再拒绝，金梅还是坚持给他买了一块劳力士手表。 “弟弟，也只有这块手表才能配上你的气质。” “姐，又让你破费了，你对我的恩情已经非常厚重了。” 这一句话是实话，并不是套话。 金梅承诺将会以借款的名义继续支持南方大都市建材市场建设，这无疑是雪中送炭了。 短期内建设项目很难拿到银行贷款了，如果没有金梅的鼎力支持，市场建设很难继续建设下去，这也意味着前期的投资全部打了水漂。 最关键也避免了项目被列入黑名单，避免了涵曦个人的征信受到影响。 临上高速公路之前，涵曦还是把手表从手腕上退下来放进了汽车的一个盒子里。 他不想让顾家姐姐看到这块手表，无论怎么解释说不清楚的。 回到大都市之后他见到了梅雨小姨以及顾家姐姐，两人已经完成了酒店以及培训学校的交接工作。 三人来到自助餐厅，餐厅工作人员很快给他们端来了套餐。 这里是他们熟悉的员工，熟悉的场所。 这是他们一手打造的餐厅，此刻却是感慨万千。 员工们也是纷纷走过来与他们拥抱告别，大家的眼睛都湿润了。 涵曦不忍直视这一切，把双眼转向窗外，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清醒地知道，作为一个男子汉，只能勇敢面对一切，虽然前途不明。 梅雨小姨看出了他眼中的那丝忧郁。 她很想知道涵曦是怎么拿到搬迁费用的，但当着顾家姐姐的面选择了沉默。 用了整整三天时间才拿到搬迁费用，可见背后的经历一定是非常坎坷。 作为一名侵淫商海多年的参与者，她可以预想到背后的艰难。 涵曦的电话响了，是美月教授打来的。 他要账回来之后并未联系她，让她顾虑重重。 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她还是从儿子江雨那里获悉的。 挂了电话，涵曦起身与梅雨小姨、顾家姐姐告辞了。 二十分钟后他赶到了约好的咖啡屋，见到了一身蓝色旗袍的美月教授。 由于一路小跑，他的额头汗珠满满。 他脱了自己的羽绒服，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拿起一张纸巾，替她擦拭额头汗珠。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老师！” “心里恨我了吧，恨我让你左右为难，恨我把你所有的信息透漏给了金梅。” “没有，我知道您也有苦衷。” “金梅她家对我家恩重如山，我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 “老师，我应该感谢您，要不然我坐在这里与您喝咖啡的资格都没有了。” “反话吧。” “不是，我说的是实话，恐怕您也知道银行短期内禁止向土地开发贷款的。” “那肯定的，别忘了我是金融专家，前沿的政策信息非常灵通。” “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金梅能够拯救我了。” “差不多吧，罗雨笳不可能顶风给你贷款的，她有自己的底线。” “嗯嗯，我知道，现在想想不该意气用事接手土地开发了。” “说实在话，我和馨竹一样是极力反对的，但是你已经接手，我只能竭尽全力帮你度过难关。” 涵曦紧紧握住了美月放在桌子上的小手，说：“老师，做生意太难了，这一次我深有体会了。” “这就是生活吧，每个成功者背后不是心酸就是汗水，我希望你振作起来勇敢面对，你不是一个弱者。” “嗯嗯，这两天也想开了许多，固然金梅难为了我，但是比起她对我的帮助微不足道了，我如果倒下了，将会波及我身边的亲人与朋友。” “这样想就对了，人在江湖哪里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即使有了，也轮不到我们。” 涵曦点点头。 “无论任何职业都会有潜规则，你想置身度外，很难很难，除非你无欲无求度过一生。” 涵曦再次点点头。 “你明天就要回家过年了，今晚我约了馨竹以及三个孩子去吃火锅为你送行，我希望你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你是一个男子汉，是三个孩子的师傅与榜样，不能让他们看到你颓废的一面。” 涵曦笑了，却是非常苦涩。 晚上大家团聚在一家火锅店包间里，其乐融融。 涵曦恢复了常态，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三个孩子。 馨竹看出了他脸上偶尔的忧郁，但是当着大家的面并未提及。 第二天早上，涵曦与梅雨小姨把顾家姐妹以及嘉琪送到了机场。 他们三个将飞往魔都陪伴顾家父母欢度春节。 机场口涵曦与顾家姐姐紧紧拥抱告别。 她也很想与他一起过年，但他心系父母以及牵挂南方大都市建设工地，只能忍痛割爱了。 分别之后涵曦与梅雨小姨驾车进入了返回老家的高速公路。 坐在副驾位置的梅雨小姨几次注视俊雅的涵曦，想询问车盒里的那块劳力士手表怎么回事。 但她看到他专心致志开车就把目光投向了车外。 高速公路的路程标示一个一个从身边划过，梅雨小姨的思绪感慨万千。 “涵曦，还记得我们认识时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了，那是梅雨的生日宴会。” “是啊，转眼过去好几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第一次见你是那么青涩稚嫩，依然让人记忆犹新。” 涵曦没有回答，继续专心开车。 “我想与你谈谈，我觉得你没有把我当做姐姐。” “此话从何说起，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亲姐姐。” “那为什么给大姐打电话借钱，而不给我打电话呢，你明明知道我手里刚刚拿到出售酒店的转让款呢？” “当时我首先考虑的就是你，之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是我知道你手里的钱远远不够，对于项目资金需求是杯水车薪。” “到底是什么项目啊？” “等我们晚上住宾馆时再告诉你吧。” 八百多公里的路程，他打算休息一晚再走，要不然长途奔袭驾车太疲劳了。 “好！” 晚上在宾馆里涵曦就把土地开发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 梅雨小姨听得是目瞪口呆，原来出售大都市培训学校以及酒店，意在这里啊。 “某种意义上金梅是我的恩人了，罗老师也没想到有关部门禁止向土地开发贷款了。” 生意场上风云变幻，谁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没有意外。 “如果我不低头，意味着前期投资全部打了水漂，项目也许会进入黑名单，我和桃子的银行征信会受到巨大影响。” 这一点梅雨小姨深知其杀伤力，征信的影响可是长期的。 “她承诺对项目全方位支持，而且优先供应家具厂原材料，暂缓付款，这对家具厂扩大生产规模是锦上添花。” “她也是受益者啊，这也无疑拓展了她产品的销路。” “可她完全不需要与我们合作的，以她的实力完全可以另租场地销售产品，所以她能与我们合作是我的恩人了。” 这一点梅雨小姨不得不承认人家合作的诚意十足了。 这笔借款可不是小数目啊，对普通人是遥不可及啊。 而且人家也把自己的前途命运与涵曦紧紧绑在一起了，一旦项目失败，借款可能要打水漂了。 “做事情要靠实力说话，大话与雄心都只是安慰自己而已，亮剑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基础之上的。” 梅雨小姨点点头。 “弟弟，我陪你去南方大都市过年吧，我也想提前进入我的新角色。” “好，财务总监的职位非常重要，你也是这个职位的唯一最佳人选，张先生年事已高，桃子的经验不足，你的担子不轻啊。” “我会尽力的。” “这是我的背水一战，其实我现在都想放弃学业，但是你知道我读书并不仅仅为了学业，而是为了建立宽广的人脉关系，所以我必须读下去。” 梅雨小姨点点头。 “如果我倒下了，身边的朋友与亲人都会受到影响，所以我不能倒下，想尽一切办法都得让项目进行下去。” 梅雨小姨与涵曦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涵曦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分抵达老家的。 梅雨小姨把他送到医院家属院门口就匆匆离开了，她也得抓紧时间与家人团聚，因为一天之后她和涵曦又得赶往南方大都市了。 涵曦进入家属院后不停地与熟人打招呼。 热心的邻居告诉他，他的父母都在单位上班呢。 虽然临近年关，医院并未放假呢。 涵曦把行李放在家门口后又转身下楼了。 迎面碰上了匆匆赶回来的婉秋。 得知弟弟回来的婉秋是一路小跑，额头汗珠满满了。 涵曦张开双手，她跳进了他宽大的怀里。 她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弟弟，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啊？” 涵曦笑容满面，说：“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也只有在亲人面前不需要伪装自己。 他所有的努力就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再大的委屈他都可以承受。 他也不会让亲人看到他背后的心酸与艰难。 第四十四章第六段负重前行 晚上在客厅里，一家人围坐在餐桌上其乐融融。 除了涵曦的父母以及婉秋之外，老马夫妇俩、婉秋的父母以及妹妹也赶了过来。 “别墅装修的怎样了？” 根据涵曦的安排，婉秋以自己的名义贷款购买了一套位于新区靠近河边的三层别墅。 “装修基本完成了，明年我们全家都可以搬进去了。”婉秋笑着回答到。 “我想让嘉琪的父母也搬过去与大家一起居住。” “好啊，热烈欢迎。” 婉秋非常热情，她现在是这个大家庭的大当家了。 涵曦看到亲人们喜笑眉开，感到自己所有的努力与付出都非常值得。 父亲说：“有两件事需要与你商量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所以没敢当场答应。” 涵曦还没回答，旁边的婉秋抢先说到：“村里修路凭啥要我们捐款啊，而且还指定数目？” 原来年前老家村里修路，村长来找涵曦父亲了。 这事也怨不得别人，艳梅以及筱薇的父亲早在村里把涵曦是富豪的消息传播地人尽皆知了。 “爸爸，你的意见呢？” 涵曦并没有急于回答，他揽住了婉秋的肩膀。 她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了。 “我想还是捐吧，毕竟这是一件造福父老乡亲的慈善事情，你爷爷当年可是我们那里远近闻名的慈善家啊，我们不能辱没了他的名声。” “好，我同意了，回头我把钱转给婉秋姐。” “还有一件事呢，在你干爸的提议下，你爷爷当年的部分学生提出修缮破落学堂的事情，虽然你干爸说不用我们出钱，但是作为家属，我们不能不管不问吧。” 涵曦还未回答，旁边的老马抢先答到：“这事我完全安排好了，当年走出来的学生大都事业有成，大家听说修缮学堂之后，捐款非常踊跃呢。”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干爸，你们出钱那是你们的心意，我和爸爸出钱也是我们的心意，这笔钱我出了，你们的捐款捐给慈善机构或者设立助学金吧，捐给那些家庭贫寒的学生吧。” 大家拍手叫好。 众人纷纷散去之后，婉秋留了下来。 父母进屋休息了。 婉秋与涵曦也进入了房间。 婉秋关好了屋门，坐到了涵曦的身边。 “弟弟，我发现你的心胸越来越宽广了，我以为你也会反对捐款呢。” “我为什么要反对呢，我所有的努力不是为了让家人有面子嘛，当然面子只是其一，大家生活幸福才是我的目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非常值得了，虽然他也有苦衷。 婉秋挽住了他的胳膊，说：“弟弟，你也吃了很多苦吧。” 涵曦笑了，虽然有些苦涩，说：“姐，我苦啥啊，一切不是好好的嘛，你看我的身体更加结实了。” 说完他挥挥拳头，掀开上衣露出发达的肌肉。 “桃子都告诉我了，我没敢告诉干爸干妈。” 婉秋声音不大，却直击他心灵深处。 涵曦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嘘了一声。 他确实忘了，婉秋与桃子是好姐妹了，两人经常通电话，无所不谈。 “我知道你现在特别需要钱，所以才没答应捐款，但是我没敢说明反对原因。” “千万不要告诉父母啊，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嗯嗯，可你开发土地风险太大了啊。”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继续坚持下去。” “金梅为什么答应借款呢，恐怕她也知道背后的巨大风险吧。” 涵曦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眺望医院大楼的灯火，轻声说：“姐，有些事你不知道为好。” 婉秋走到他的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 “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弟弟，委屈你了。” 涵曦转过身来，抱住了她，眼里噙着泪花。 “只要亲人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所有的付出与委屈都值得。” 婉秋也轻声呜咽了。 “姐，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啊，世间磨难，皆是砥砺！我们所经历的每一次磨难，都是改变我们命运的机缘，难道还让我们下一代与我们一样吃苦嘛，我们所有的奋斗与努力不仅仅为了自己，不但要让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而且也能让我们下一代接受更好的教育。” 婉秋抱的更紧了。 “家里你尽管放心，你只管在外打拼。” “姐，我想等那边事业有眉目之后，我们全家都搬到那边居住，一家人团圆在一起比啥都好。” “好，我听你的。” 涵曦为了调侃气氛，说：“姐，我怎么感觉波澜更加壮阔了呢。” 婉秋扑哧笑了，说：“小坏蛋，今晚饶不了你。” 夜色撩人，窗外的明月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两天后涵曦与梅雨小姨抵达了南方大都市建设工地。 办公室里他见到了桃子以及张先生。 桃子激动地扑到他的怀里，虽然张先生还在现场。 涵曦与她拥抱了一下，还是热情与张先生打了招呼。 张先生笑着说：“涵曦，现在的桃子绝对让你刮目相看了，她把一切事情安排地井井有条，我依稀看到她父亲当年的雄风了。” 桃子的脸绯红了，说：“我不努力不行啊，要不然某人也不会让我做助手啊。” 涵曦把桃子揽在怀里，笑着说：“助手非你莫属，谁也不敢抢啊，你要是厉害起来，没人敢惹啊。” 桃子轻轻踢了涵曦一脚，笑着说：“我可不是母老虎，没你说得那么可怕吧。” “不打自招了吧。” 三个人哈哈大笑了。 桃子又挽住了他的胳膊，说：“金梅姐的款项到位太及时了，有关部门多次到工地巡查提醒我们一定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要不然后果非常严重呢。” 涵曦点点头，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罗老师回来参加年终大会了，晚上请我俩吃饭呢。” “啊，这么着急呢，晚上我还想与林校长以及高先生团聚呢。” 桃子购买别墅装修好之后，林校长与高先生都搬过来居住了。 张先生笑着说：“没关系，晚上我们品茶聊天等你回来，现在我们三个可是挚友了。” “太好了，看到你们幸福安康，我的心也放下了。” “哈哈，你和桃子能够收留我们这些糟老头子，我们感激不尽呢。” “你们可不是糟老头子，而是我们事业的高参，没有你们不行呢。” “林校长与高先生已经把学校规划好了，正在逐步完善细节，一旦条件具备，一所高水平私立学校将会浮出水面。” “太好了，今晚我要陪三位前辈开怀畅饮啊。” “我们等着你啊。” 涵曦与张先生击掌加油。 晚上涵曦与桃子赶到了罗雨笳家里，见到了蕾蕾。 蕾蕾非常高兴，指着厨房琳琅满目的食材说：“妈妈都把一切准备好了，打算亲自下厨犒劳你们呢，可是临时有事，一直还没回来呢。” 涵曦看看桃子，她笑着说：“我也不会啊。” 他本来想开个玩笑，但是想到蕾蕾在场还是停止打荤取笑了。 他打电话喊来了梅雨小姨。 她在厨房一番忙碌，刚把菜肴做好，罗雨笳急匆匆赶了回来。 进入客厅，她就闻到了美味，笑着说：“开会我都没心了，一直惦记着给你们做顿丰盛晚餐呢。” 涵曦笑着说：“这顿家宴已经很丰盛了，远远超过五星级饭店大餐了。” “就这都无法弥补我的过失了，不能让你们及时拿到贷款，我心里愧疚万分。” 罗雨笳非常清楚建设项目如果不能及时支付农民工工资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好在涵曦及时拿到了借款，解决了燃眉之急。 “老师，说到哪里去了，无论何时，您都是我的老师。” 旁边的桃子笑着说：“罗老师是我大姐了，你看着办吧。” “啊，你怎么能管罗老师叫大姐呢？” 罗雨笳笑着说：“是我让她叫的，因为我也想年轻一些啊，我们俩都身在异乡打拼，所以我决定我们做亲姐妹最好。” “那我以后只能管桃子也叫老师了。”涵曦笑着说到。 “滚，我有那么老吗？” 桃子轻轻踢了涵曦一脚说到。 大家坐到了饭桌上，其乐融融。 罗雨笳打开了一瓶红酒，笑着说：“我们今晚要开怀畅饮，醉了涵曦睡在客厅，其他人进屋休息。” “啊，我就那么倒霉嘛。”涵曦笑着说到。 大家捧腹大笑了。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众人的脸都红扑扑了。 夜里十二点左右，涵曦才想起来林校长他们还等着他呢。 桃子笑着说：“我早都给张先生打过电话了，你以为我是白痴啊，我这个助手可不是白当的。”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罗雨笳笑着说：“涵曦，这辈子你遇到桃子是你的福分，她是你的福星。” “就那还天天批评我呢，不过我喜欢他批评我，一天听不到他的批评，我还不习惯呢。” 桃子说完看了看涵曦，妩媚地笑了。 这句话也把大家逗乐了。 深夜一点，大家才停止了喝酒。 一番收拾，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涵曦留在了客厅沙发上休息。 凌晨天色微明，罗雨笳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轻轻推醒了他。 “昨天忘记告诉你了，你让我留意的那个人查到了。” 这句话让睡眼朦胧的涵曦顿时清醒了。 第四十四章第七段创业者的辛酸 涵曦要寻找的就是把他和盼盼的资金卷走的那个创业者。 钱被卷走之后，他和冷静下来的盼盼进行了一番分析，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软件公司要想继续下去，必然离不开银行以及投资公司。 而罗雨笳处于银行高层，自然信息灵通。 “他把资料先后递给我们的银行信贷部门以及投资部门，这次回来开会，投资部门一个经理告诉我的。” 罗雨笳说了公司所在地址。 奇怪的是公司并不在写字楼里，而是在一个城中村居民家里。 显然对方目前运营还是非常困难，科技园的写字楼依然租不起。 “他的资料投资部门核实过了，项目前景不错，不像是皮包公司，他只是合伙人之一，另外两位合伙人也毕业于名校，但是信贷部门以及投资部门均未出手，具体原因投资部门负责人没有告诉我，这属于秘密了，因为项目尚在推进中。” 涵曦知道尚在推进中也就是双方并没有终止洽谈，说明拿到借款还有希望。 “好，我知道了，白天我打算过去看看。” “好说好商量，不要走极端啊。”罗雨笳劝到。 涵曦笑了，说：“啊，您以为我会去拼命啊？” “那倒没有，年轻人容易冲动。” “有道理，我会克制自己情绪的。” 梅雨小姨起来上厕所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说：“我陪着涵曦去吧。” 罗雨笳笑着说：“这样最好了，要不然他被毁容了，多少美女夜不能寐了。” 这句话把三人逗乐了。 上午八点涵曦与梅雨小姨、桃子三人赶到了那个城中村。 城中村处于闹市的旁边，居民自己盖的房子最低都是七层楼，最高的超过十层了。 街道上乱哄哄的，与菜市场一样熙熙攘攘。 他们根据门牌号找到了那个村民家。 门口挂着旅店与美发、足浴等牌子。 涵曦说：“在这样的环境中创业，心不是一般的强大与自信，这得克服多少诱惑啊。” 梅雨小姨与桃子点点头。 门口居然没人过问，他们很快来到了三楼家庭旅店。 刚进入大厅，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女士迎了上来，笑容满面说：“你们住店嘛，我们这里各种房间都有，标间、普通间、豪华间都有，价格优惠。” 涵曦摇摇头，说明了来意。 对方一听不是住客，脸立刻拉了下来，说：“你们跟我上楼吧，我正要找他们要房租呢，再不交房租我要撵他们走了。” 他们跟在中年女士后边上楼。 她边走边告诉他们，说：“他们租了三层，一大帮年轻人每天忙忙碌碌，经常深夜还在加班，据说这帮年轻人毕业于名校，也不知图啥呢。” “不会是做传销的吧。”桃子冒出了一句。 “不是，我们村里租户以前也有传销组织，主要推销保健品之类的，而他们每人坐在电脑前专心致志，据说是制作什么软件呢。” 四个人很快来到了五层，楼梯的旁边，一位年轻女孩坐在一张简易桌子边，显然她是公司接待人员了。 “小美，喊你们老板出来，房租可是一再延期了。” 女孩笑容满面，说：“阿姨，你心肠好，再宽限我们几天吧，到时候我们连滞纳金一起付了。” 显然双方非常熟悉，也没有大吵大闹。 “心肠再好，我也得吃饭吧，我盖这栋楼借了不少钱呢，临近年关，债主们天天上门催我呢。” 涵曦动了恻隐之心，说：“欠的房租有多少？” 话音未落，梅雨小姨与桃子纷纷拉住他的胳膊，意思是我们是来要账的，可不是来做好人呢。 “八万多元呢，小半年都没付钱了，我已经非常宽容了。” 中年女士声音不大，显然也并没有采取强制措施的意思。 不大功夫，两位年轻男性从旁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其中个子高的那个男生说到：“阿姨，我们正在与投资商洽谈出让股份，一旦谈判成功，我们会拿到一大笔钱的。” “你们已经骗我很多次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了，你们太没有诚信了。” 个子高的年轻人脸红了。 他看到了涵曦以及梅雨小姨、桃子，脸色更加绯红了。 他对涵曦说：“你还是来了，我们进屋谈谈吧。” 说完他拉着涵曦进入了屋子。 屋里非常凌乱，一张油漆褪色的老板椅桌，桌上摆放着一台陈旧的电脑。 旁边除了堆放的很多资料之外，就是方便面袋子与盒子了。 他给涵曦倒了一杯茶水，说：“我对不起你和盼盼，我不该不辞而别了，那笔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我们没见过面吧，你认识我？” “盼盼让我看过你的照片，那时候我租的写字楼与你在一栋楼上，所以经常看到你，只是你没关注我罢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知道不辞而别非常伤人，盼盼几天几夜都没入睡。” “我错了，当时实在走的匆忙，没有来的急告诉盼盼，我每天的事情太多了。” 他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捂住了双头。 “我们告你是诈骗犯也不为过吧。” 他抬起头来，说：“我不是，真得不是，这些天我们正在洽谈出售股份，一旦谈判成功，我一定先把你们的钱还了，说实在话，没有你们那笔钱，我们维持不到现在了。” 涵曦思索了一下，清醒知道短期内拿不到借款了，说：“带我参观一下公司吧。” “好！” 两人从房间出来，客厅里房东还在喋喋不休呢。 年轻人好像习惯了，拉着涵曦上楼了。 “我叫秦琼，叫我小秦吧。” 涵曦笑了，说：“当年的秦琼可是一条好汉呢，你的做法与他格格不入啊。” “我也很无奈，你也知道创业太艰难了。” 涵曦跟着秦琼楼上楼转了一大圈，发现正在电脑前工作的年轻人朝气蓬勃，意气风发，虽然条件非常简陋。 公司里没有一张崭新的办公家具与新电脑。 转完之后，两人来到了楼顶。 眺望远处热火朝天的工地，涵曦感慨万千，这里并没有因为春节来临而变得安静下来。 这是一片投资的热土，多少建设者信奉那句格言，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涵曦说：“公司目前有多少人啊？” “一百多人吧，除了楼下的三十多人之外，我们还有七十多人在外出差呢。” “规模不小啊，大家都是名校研究生吗？” “差不多吧，个别也有本科生吧。” “这一年你们发展挺快啊，我记得去年盼盼说你们员工不到三十人呢。” “是的。” “那怎么在这里租房呢？” “资金困难吧，虽然我们接了很多项目，但是对方是按进度付款，大部分项目还在推进中，导致大部分款项尚未完结。” “为什么不向银行贷款呢？” “一则公司还在赔钱，二则我们也没抵押的资产啊？” “为什么不接受投资公司入股呢？” “多家投资公司愿意入股，但是我们希望以少数股东地位拿到决策权，不想失去我们的梦想与理念。” “这才是症结所在吧。” “是的，投资公司觉得他们投了大笔钱不能没有决策权，所以一直没有决定。” “公司运转下去最少还得需要多少钱？” “五百万元左右，根据我的推测，明天五月份左右我们部分项目可以完工，可以拿到一大笔款项，缓解公司现金流。” “五百万元是借款还是入股呢？” “都行，看你的意愿了。” “怎么猜到我要投资入股？” “你可能对我了解不多，但我对你比较关注，你的培训学校名气很大，实力雄厚，具备投资的实力，刚才巡视一番恐怕不是走马观花，是在考察我们的实力了。” 涵曦心想我哪里实力雄厚啊，徒有其表罢了，不过有些事还是沉默不好。 “到底名校毕业，智商不低啊，说说你的打算吧。” “五百万加上先前的七十万元，算给你六成股份，我们只要四成股份，但是我们要拿到决策权，你们只有投资的权利。”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给我一天时间，晚上我答复你吧。” “好，不过还有一个条件，我希望春节前拿到一百万现金，这帮兄弟姐妹跟着我打拼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拿到工资了，我希望他们过个肥年。” “他们没有工资居然愿意与你一起打拼？”涵曦充满了疑问。 “大多数核心员工均持有股份，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梦想一起打拼。”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我祝你们早日圆梦。” 下楼之后他带着梅雨小姨与桃子返回了建设工地项目部办公室。 意外的是金梅带着秘书居然也过来了，而且她的旁边还有两位中年女士。 从两位女士装束来看，显然也是成功人士了。 涵曦急忙跑过去握住金梅的手，说：“姐，您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呢？” “姐姐不是刺猬吧，就不能拥抱我一下吗？” 这句话把现场的人逗乐了。 涵曦轻轻拥抱了金梅一下。 金梅低声说：“姐姐想你了。” 接着大声说：“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我知道你要在这里过年，所以我也来凑个热闹，欢迎吗？” “当然欢迎了。”涵曦大声说到。 第四十四章第八段好运连连 金梅把身边的两位中年女士介绍给了涵曦。 “这两位是我生意场上志同道合的朋友，我们三个是当地钢铁企业当中唯一的女老板，我们不但是竞争对手，更是良好的合作伙伴。” 说完她对那两位中年女士说：“我说的没错吧，我这个可爱的弟弟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然而他却靠才华赢得一切。” 那两位中年女士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金梅接着说：“涵曦，虽然我们现在生意不错，但是不表示企业将来不错，我们三个文化程度比较低，未来的市场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因此在企业形势大好时居安思危，寻找有实力的合作伙伴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巾帼不让须眉，没想到三位姐姐目光长远，小弟佩服佩服。”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与你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也希望从你这里寻觅商机，弟弟不会我们拒绝我们吧。” “怎么会呢，我正求之不得呢。”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既然三位大姐诚意十足，我也实不相瞒，手上确实有一个高科技项目，是一家做医院系统运营软件的公司。” “太好了，我们这次算是来对了。” “不过对方有一个条件，对方虽然可以作为非控股股东，但是希望拿到决策权，也就是说投资商不能参与经营。” 金梅看看两位中年女士，说：“这种投资方式也是第一次听说啊，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两位女士纷纷点头。 金梅对涵曦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事不宜迟，兵贵神速，我们进入市区之后，就被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震撼了，这哪里是春节啊，与平时并无分别。” “是啊，这里是投资的热土，这也是我把产业全部转到这边的最主要原因。” 几人刚要出门，金梅却把秘书叫了过来。 她接过秘书手中的塑料袋子递给了涵曦，说：“这里面是二十万现金，你把它作为红包发给留在工地的建设者吧，虽然不多，也是姐的一点心意。” “姐，我另有安排的。” “拿着吧，你现在正是困难时期，等你好转起来，姐可是等你发大红包呢。” 涵曦的心里暖暖的，说：“姐，我有好的项目一定优先推荐给您，让我们共同发财吧。” “好，我很期待。” 涵曦本来中午还打算看望林校长与张先生呢，可现在看来又不可能了，昨晚已经失约了。 张先生笑着说：“你放心去吧，老林与老高才不会在意呢，我们见面机会多着呢。” 涵曦拥抱他了一下，带着大家出门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再次回到了那家软件公司。 秦琼顾不上安排大家午饭，在小型会议室把公司的远景规划以及目前运营情况做了介绍。 金梅以及两位中年女士、梅雨小姨纷纷表示，愿意入股软件公司。 达成协议之后，秦琼的眼里噙着泪花，飞快跑出去把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分享给了员工。 大楼里迅速听到了振臂欢呼的声音。 金梅对两位中年女士说：“这一趟没有白来吧，与弟弟结识打开了我们的视野，与学霸们合作前景一定光明。” 她俩也是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其中一位女士说：“手里还有其他项目嘛，这个项目投资金额太小，我们可是迫不及待了。”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中午我们边吃边谈吧。” 大家爽快同意了。 离开之前，金梅对秦琼说：“你们现在有钱了，尽快搬离城中村吧，目前的办公环境太影响公司形象了。” 秦琼表示下午就去考察场地，尽快完成搬家。 他喊来了房东，金梅的秘书当场支付了房租。 女房东乐开了花，说：“上午我第一眼看到这位帅哥就觉得遇到了超级明星，没想到还是一位学霸，刚才我和女儿谈起来，女儿非让我打听你有没女朋友呢。” 金梅笑了，把桃子拉到眼前，说：“大姐，你女儿有她漂亮吗？” 女房东迟疑了一下说：“那没有，但是我女儿是大学生啊，而且我在村里还有一栋楼呢，每年的房租超过九位数了。” 金梅笑着说：“您女儿固然优秀，可那也只是在我们面前，在这位帅哥面前不值一提了，全省理工科前十名的实力，您也许不太清楚，但我相信您的女儿一定非常清楚，不过我们还是祝您女儿找到优秀男友。” 说完大家一起下楼了。 大家穿过熙熙攘攘的城中村，来到了宽广的马路上。 涵曦说：“金梅姐，中午我请大家去吃火锅吧。” 金梅看看两位女士笑着说：“我们现在吃啥都不香，就想聆听你公司未来的规划，我们可是迫不及待想加入呢。”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我们公司的办公场所。” 涵曦说完看看桃子。 桃子心领神会，说：“中午我安排盒饭吧，大家边吃边谈，晚上再宴请大家。” 大家爽快同意了。 大家乘车来到了公司所在的别墅区。 进入别墅之前，金梅停了下来，对两位中年女士说：“我看这里风水不错，环境优美，弟弟太有眼光了，我们每人也买一套吧，沾沾弟弟的灵气。” 两位中年女士拍手同意了。 别墅区里，涵曦先是与林校长夫妇和高先生夫妇打了招呼，立刻领大家来到了一楼会客厅。 大家落座之后，涵曦还没发言，盒饭可送了过来。 金梅不停地伸出了大拇指，说：“现在我充分领略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了。” 石头的妻子端来了茶水，大家一边喝茶一边吃饭。 涵曦在一块小黑板前拿起粉笔写下了建材交易市场几个字。 他刚要说话，金梅抢先说到：“这个项目可以跳过去，不用介绍了。” “姐，这可是我们目前主要的投资项目啊。” 金梅看看两位中年女士笑着说：“忘了告诉你了，我们来的路上已经达成协议，租赁一百亩土地销售我们制造的钢材，除了办公生活区以及绿化、道路，你觉得还余多少场地呢，就这我哥哥还闹意见呢，说不管怎样要给他留点场地呢。” “我的天，这个好消息太意外了。” 涵曦激动地把身边的桃子抱了起来。 他之前所有的压力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在他的理念里说什么都不会让这个痴情绝对的女孩跟他受苦。 他的眼里流出了晶莹的泪花。 旁边的林校长与雨琴起身拍手鼓掌。 桃子一边替涵曦擦拭眼泪，一边说：“无论何时，我都是你坚定的支持者，即使一无所有，我无怨无悔。” 大家的掌声更热烈了。 涵曦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让我平静一下，我太激动了。” 平静之后，涵曦把下一步规划做了说明，先期建设办公家具厂，随后创立金融设备厂，未来创立顶级私立学校，然后将交易市场土地进行开发，打造高端学区楼盘，最后成立投资公司，专注于股权投资。 金梅听了，放下了筷子，起身说到：“太好了，我听了感觉非常振奋，这样吧，家具厂与金融设备厂同时开工建设，私立学校现在开始谋划，争取早日拿到批文。” 说完她对身边的两位中年女士说：“你俩的意见呢？” 两位中年女士纷纷拍手鼓掌同意了。 金梅说：“我没想到弟弟身边储备了这么多人脉关系，私立学校不开工建设，实在是浪费资源了。” 林校长笑着说：“我第一次同我的弟子打交道，就感觉到他不但智商高，情商也高，事业不成功都难啊。” 大家很快达成了协议，新的控股公司将任命志远担任总经理。 当金梅听说志远是一位钢铁设备专家时，再次竖起了大拇指，说：“弟弟身边是藏龙卧虎啊，可以说是一位战略家与指挥家了。” 大家纷纷笑开了花。 这个好消息也迅速分享给了远在魔都的顾家姐姐。 她在饭桌上也向亲人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同时她看看笑而不语的父亲，说：“爸爸，这个消息你恐怕提前知道了吧。” 旁边的母亲说：“你爸爸前段时间老是往那边跑，我就开始怀疑了，一再追问之下他才告诉了我，不得不承认涵曦越折腾越大了。” 顾家妹妹说：“唉，姐夫哥运气太好了，每次看上去危机四伏，却总是被他轻而易举化险为夷了，仔细想想难以置信啊。” 嘉琪说：“是啊，他身上有种魔力，与我们初次相识，就迅速征服了我们全班同学，不得不感慨人和人没法相比啊。” 涵曦也把好消息分享给了盼盼，因为钱被骗走，她的无形压力太大了，虽然他一再安慰她。 “如果你需要的话，完全可以拿回那二十万元，当然我个人建议与我一起入股吧，赌一把运气，一旦上市，收益将是巨大的。” “我有拒绝的理由嘛，你是我的福星了，想听我现在的心里话吗？” “什么？” “我想你了，现在只想与你痛饮三杯，释放我的舒畅心情。” 涵曦笑了，盼盼也笑了。 当然涵曦也把好消息分享给了婉秋，她在电话里笑着说：“桃子早已经告诉我了，你在我面前早没有秘密可言。” 涵曦笑了。 晚上他与大家开怀畅饮，直到醉的一塌糊涂。 第四十五章第一段毕业前夕 涵曦硕士研究生毕业这一年，关于未来多少有一点纠结。 美月与馨竹希望他读完博士再去就业，但是罗雨笳却建议他早点进入职场，学历固然重要，工作经验依然不可或缺。 她抛出了橄榄枝，邀请他到自己任职的一家金融控股公司投资部门担任助手。 她所在的股份制银行已经改组成金融控股公司，旗下拥有银行、保险、证券、实业投资等部门。 她所领导的投行刚刚单独划分出来，对标国际大投行，正处于创立初期，急需金融专业人才。 关于投行，网上流传一个最直观的比喻。 一位投行菜鸟与前辈的对话。 “前辈，投行是做什么的？” 前辈拿出一些烂水果，说：“你怎么把这些水果卖出去？” 菜鸟思索了一下，说：“我把它打折处理掉。” 前辈摇摇头，拿起一把水果刀，制作了一个漂亮的水果盘，说：“你按照底价几十倍的价格把它卖出去，这就是你的工作。” 菜鸟目瞪口呆。 当然这仅仅是个调侃，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进入投行就意味着高起点，高薪水，高社会地位。 高薪水对涵曦并没有什么吸引力，目前他旗下的产业如鱼得水，蒸蒸日上。 建材交易市场年营业额早已破了百亿，年利润突破了亿元大关。 家具公司营业额突破了五亿元大关，年利润突破了一个亿。 金融设备公司营业额突破了三亿大关，年利润突破了五千万元。 其拥有股份的校外培训机构已经从一所学校拓展到二十所省级区域分校，目前已经进入券商辅导期，正在谋求海外上市。 其拥有股份的软件公司年营业额突破了十个亿，年利润达到了一个多亿，目前也已经进入券商辅导期，正在谋求国内上市。 其所创立的高端私立学校已经拥有从小学到高中的完整教学体系，其师资和教学质量在当地名列前茅，这得益于林校长宽广的人脉以及丰富的管理经验。 私立学校虽然收费高，但是仍然名额难求，每年仅仅招收两百名学生，总能吸引数千学生前来报名。 学生连年在学科竞赛以及升学考试中屡屡创造佳绩，这无疑是家长与学生青睐学校的主要原因。 进入学校，意味着已经打开了九八五或者211大学的校门。 年轻教师以学科竞赛获得者为主，再加上一些具备学科竞赛教练员资格证书的中青年高级职称教师领衔，自然让学校教学质量水涨船高。 这些资产经营与管理目前由桃子负责，经过多年管理，她已经积累起了丰富的工作经验，成为他事业上不可或缺的助手。 涵曦之所以选择进入投行是希望获得更宽广的人脉与积累丰富的工作经验。 当然这几年跟着美月教授以及馨竹教授，人脉关系已经大大拓展了。 果然当得知他选择就业的消息时，其他国内投行以及国际投行均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并且愿意提供丰厚的薪水和良好的职位。 涵曦考虑再三，还是听从了美月教授以及馨竹教授的建议，加入了罗雨笳所领导的投行。 拥有罗雨笳这样的靠山不但加快晋职，而且可以尽快拓展自己的人脉圈。 人脉关系是成功之路的财富，这话一点不假，要想事半功倍，就必须积累宽广的人脉关系。 一路走来，涵曦感慨万千，生意场上几次涉险度过难关，其强大的朋友圈功不可没。 他是在年前与投行正式签约的。 在罗雨笳的帮助下顾家姐姐也顺利与银行vip客户部签约。 她的工作将是非常轻松，而且收入也是最高的。 单单是涵曦旗下的企业在银行开户足可以让她不但不用天天上班，而且轻松拿到高额收入。 这一点让进入魔都一家建筑设计院担任翻译工作的顾家妹妹羡慕不已，她对父母说：“我现在充分理解什么叫天上掉馅饼了，姐姐算是跟着姐夫哥享福了，人比人气死人啊，姐姐不但不用天天坐班，而且收入贼高，我天天准点上下班，甚至还得加班，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拿不了多少薪水啊。” 顾家母亲笑着说：“过两年嘉琪的工作稳定之后，他的收入也不会低的。” “那和姐夫哥也没法比啊，这事也怨不得姐夫哥，他让我们入股他的公司，我和嘉琪瞻前顾后，没有入股可惜了。” “你姐夫哥发愁的时候，你可在呼噜呼噜睡大觉呢，前两天我在他头上可看到白发了。”顾家姐姐心疼地说到。 嘉琪顺利地进入了设计院民用建筑设计室，正式成为了一名建筑设计师。 春节后涵曦抵达了南方大都市，去投行报到实习之前专门来到了公司办公大楼。 公司办公大楼位于建材市场中间，是一栋四层钢结构大楼。 涵曦拉着行李箱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桃子急忙从办公楼里跑了出来。 她接过涵曦的行李箱，说：“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告诉我啊，我好去机场接你，你太低调了吧。” 说完她挽住了他的胳膊。 涵曦调侃到：“现在你是大老板了，怎么能让大老板去接我呢。” “在你这里，我可不是大老板，今晚我要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涵曦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不相信我啊，今晚我要让你刮目相看。” 旁边走过来的梅雨小姨笑着说：“涵曦，现在桃子的厨艺不次于我了，把我的厨艺全部偷走了。” 涵曦挂了一下桃子的鼻子笑着说：“好，那我今晚可要拭目以待了。” 说完他对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恐怕波澜也让我刮目相看了。” “流氓，大坏蛋。”桃子说完脸色绯红了。 众人来到办公室，桃子把公司最近的业务运行汇报了一番。 听到公司经营业绩稳步增长，涵曦频频点头，他说：“桃子姐，我发觉你越来越能干了，事业都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啊。” 旁边的梅雨小姨说：“是啊，别说是你，就是我天天在她身边，都感觉她的变化日新月异，现在公司大会上发言她都不用发言稿了，而且条理清晰。” 涵曦轻轻拍手鼓掌。 桃子笑着说：“我这么努力，总得奖赏我一下吧。” 涵曦张开双手，桃子跳进了他的怀里。 梅雨小姨悄悄退出了办公室，并顺手关上了屋门。 二十分钟后，涵曦与桃子下了办公楼。 桃子驾驶一辆保时捷卡宴拉着涵曦来到了私立学校。 学校校长小田与其负责教学的副校长老公、负责学校后勤的文老师早已恭候在那里了。 文老师去年也从单位内退之后来到了私立学校担任副校长了。 在她的眼里，只要弟子需要，绝不推辞。 大家一阵寒暄之后，来到了办公室。 听取了大家的汇报以后，涵曦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他笑着说：“怎么不见我们强大的智囊团呢？” 小田说：“林校长与高先生、张先生天天挥毫泼墨、象棋世界里畅谈人生呢。” “太好了，他们能够幸福地生活，也算圆了我们的心愿啊。” 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文老师说：“涵曦，你父母怎么没有过来呢？” “这次回家我征求他们意见，他们觉得不适应南方潮湿气候，留在北方生活最好，我也不好强求了，只是要辛苦婉秋姐了。” 旁边的桃子说：“有空我去看看婉秋姐吧。” 涵曦同意了。 这次回家过年，他一再劝说父母以及老马夫妇、婉秋的父母一起来南方大都市生活，然而却被大家婉拒了。 父亲以工伤微残的腿无法适应南方潮湿的气候为理由，他也无法强求了。 只是苦了婉秋，需要照顾六个老人了。 她已经从单位停薪留职了，专门做家里的大总管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文老师陪着涵曦与桃子下了楼。 去看望林校长的路上，文老师告诉涵曦，春节回老家期间专门看望了秋雨。 秋雨已经是两岁幼儿的母亲了。 她大学毕业后没有留在省城，而是到长江中下游的一座省会城市卷烟厂工作了。 这一点让涵曦与文老师百思不得其解，不理解她为啥远离父母到那边工作了。 涵曦专门给她打过电话，她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 他不再勉强追问了。 “她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丈夫，这次见面她告诉我与丈夫很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呢，然而并不告诉我详情，而且话语不多，我也不敢深问，她与以前的性格变化很大啊。” “家里条件怎样啊？” “住房非常宽敞，有一百四十多平米吧，位于市中心，交通便利，是当地最豪华的小区之一，她的父母也搬过去与她一起住了，她买房的钱恐怕还是你寄给她的吧。” 涵曦点点头，虽然与秋雨联系不多了，但是他一直坚持给她寄钱，而且越寄越多，现在每月固定打款一万元了。 这些钱都是桃子安排转账的。 桃子说：“我们去看看她吧，我一直想见她一次却未能如愿。”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我离报到还有两天，今晚与林校长吃完晚饭我们出发吧。” 桃子爽快同意了。 文老师想提前给秋雨打个电话，被涵曦制止了。 他想看到她真实的生活状态。 第四十五章第二段欢乐的大家庭 二十分钟后，涵曦与桃子、文老师来到了别墅。 在别墅区中心的湖水边，碰到了正在湖边打太极拳的林校长、高先生、张先生。 三个人穿着统一的黑色中式服饰，脚穿黑色布鞋。 涵曦走过去与三位前辈一一拥抱。 林校长说：“涵曦，怎么不见你父母呢？” 涵曦就把父母婉拒的理由说了。 “有点遗憾了，我记得老马与你父亲都喜欢下象棋，想与他们切磋切磋棋艺呢。” “会有机会的，他们答应每年秋季会过来居住一段时间的。” “那太好了，你和晴旖的婚期定了吗？” 涵曦欲言又止，他看看桃子，不想刺激她的神经。 果然她把目光转向了他处，眼里噙着泪花了。 张先生碰碰林校长的胳膊。 他心领神会，急忙说：“桃子现在可是我们大家公认的里里外外一把手了，不但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厨艺不次于饭店大师傅了。” 桃子的脸色果然好转了许多，她拉住了文老师的胳膊，说：“我们回去和雨琴阿姨一起做饭吧。” 两人走了不到十米，她又转过身来，说：“林老师的天大喜事还没告诉你吧，雨琴阿姨有喜了。” 涵曦吃惊地看看林校长，说：“老师，真的吗？” 旁边的张先生笑着说：“你觉得桃子会骗你吗？” 涵曦走过去紧紧拥抱住林校长，笑着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怪不得看上去林老师年轻多了。”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目送着桃子走远，涵曦把自己的婚期说了。 他将与嘉琪一起在老家市区举办婚礼。 同时他邀请林校长担任男方证婚人，至于邱书记早已锁定女方证婚人了。 邱书记现在升为市某局副局长了。 林校长知道男方证婚人是为他特意设立的，体现了涵曦对他的尊重。 四人回别墅的路上，林校长对涵曦说：“年前你们原来的班主任周老师来找我了，希望来学校执教，他目前就职的学校离这里不到十公里。” “他还在打工啊，这个年纪也该安享晚年了。” “家里负担重啊，子女都到了婚嫁的年龄，不干不行啊。” “没谈别的？” “当然谈了，他首先向我道歉，说他当年提前离开学校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看到他年龄这么大了还在打工，我也理解他当年的选择了。” “您答应他来执教了吗？” “我答应了，可小田夫妇俩坚决反对，他俩认为学校不是养老院，竞争是非常激烈的，老周那些教学方法早已经过时了，不适合在这里执教，我固然很同情他，但小田夫妇俩说得也对，私立学校是靠学习成绩与教学质量生存的，教师不合格，家长与学生都会用脚投票的。” 周老师这样的名师都达不到录用标准，可见目前学校教师团队的教学水平是相当高的。 “既然学校交给他俩管理了，我们还是要听从他俩意见的。” 涵曦点点头，说：“我相信田姐的眼光与判断，学校名气在外，是靠强大的师资队伍支撑的。” “老周大女儿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这里的一家银行工作，也有揽储任务，年前也来找我了，我看她年近三十，无房无男朋友，非常同情她的处境，答应在她那里开户了。” “她每年的任务是多少？” “揽储五十万元可以拿到基本工资，我给她安排了一百万元，这样她也可以拿到奖金。”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回头我让桃子安排两百万元吧，这样她收入也能高点，不管怎么说，周老师也是我的老师。” 林校长竖起了大拇指。 旁边的高先生与张先生纷纷点赞。 “我没有告诉老周学校是你开的，也没告诉他贸易市场是你和雨琴联合开发的，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低调是您的一贯风格，这一点也是我要学习的地方，罗老师建议我在入职之前把股份转让给桃子与婉秋，这样也算避嫌吧，投行管理的资产上千亿了，是有一套严格规章制度的，坚决避免老鼠仓行为的。” 涵曦本来想把股份全部转到桃子名下，她却建议把一部分资产转移到婉秋名下。 他知道现在桃子与婉秋无话不谈，成了好姐妹了，由于两人身材相似，桃子无论购买高档服装还是化妆品，均直接购买两套。 她会把其中一套通过邮政特快专递寄给婉秋，她早期待婉秋来这边生活了。 大家进入别墅时，桃子以及文老师、梅雨小姨已经搭档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涵曦先是向大腹便便的雨琴阿姨打了招呼，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他向她表示了热烈祝贺，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雨琴阿姨看上去越来越年轻了，而且看上去更有魅力了，林老师，您这营养师水平不低啊。”涵曦调侃到。 “不敢不敢，惭愧啊惭愧，我的厨艺实在一般，这一点还得益于小文的功劳了。” 梅雨小姨笑着说：“我的功劳被你抹杀了啊。” 林校长拱手道歉。 大家笑作一团了。 桃子穿着围裙给涵曦叨了一筷子美味佳肴喂到了他的嘴里。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他笑着说：“好吃，太好吃了，不次于五星级饭店大厨啊，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哄我开心的吧，别吹捧我了，赶快吃吧，吃完我俩还得去机场呢。”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饭桌上大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快乐聊天，其乐融融。 涵曦与桃子吃完饭，顾不上收拾，整理好行李，匆匆离开了别墅。 梅雨小姨与文老师把他俩送到了机场。 机场候车大厅里桃子说：“涵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越来越低调了呢，我们打拼的目的不是为了吃的好穿的好吗？” 涵曦带的手表依然是顾家姐姐花几百元购买的手表，而且由于时间长久，表带褪色了。 全身的休闲运动服饰与鞋子也全换成国内一线品牌了。 而桃子穿金戴银，珠光宝气，香气扑鼻，一身国际大牌服饰，与涵曦的低调形成了鲜明对照。 遵从林校长的建议，涵曦即使捐款，也从来非常低调，而是数目随大流，决不抢人风头。 家乡多次邀请他参加招商大会，都被他婉拒了。 “我觉得挺好的啊，低调一些，职场中不招惹美女啊。” “恰恰相反，你越是这样，恐怕更让美女喜欢你了，无论什么服饰，都掩盖不了你的男性魅力。” “啊，我总不能涂个包公脸吧。” 这句话把桃子逗乐了，扑哧笑了。 “这个主意我觉得很好，回到家里再露出本来面目，要不然亲人夜不能寐了。” 说完她狠狠掐了一下涵曦。 “我和婉秋姐打算独身一辈子了。” “为什么啊？” 桃子一本正经说到：“你把财产转移到了我俩名下，我俩要是嫁人，你不怕别人分走我俩财产嘛，你这是分明变相要求我俩独身嘛。”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这说明我对你俩充分信任。”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坏着呢。” 涵曦看看四周，说：“要不我把财产转移到别人名下？” “想得美，我和婉秋姐还不同意呢。” 说完两人都笑了。 “你为什么每月还要给秋雨寄钱呢，别忘了人家已经结婚了？” “她不是又离婚了嘛” “离婚了男方也会负担孩子生活费啊，再者我觉得她有点过分，拿着你的钱购买高档小区房子，一点都不懂得珍惜，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涵曦沉默不语了，这也是他不理解的地方。 桃子看到他沉默不语，说：“生气归生气，我还是会按时打钱的，钱都是身外之物，只是我心情上有点理解不了。” 涵曦握住了她的小手，支持了她的决定。 “我和婉秋姐商量好了，都不会出席你的婚礼，别强求我俩。” “好吧，我同意了，我还是希望你俩找到如意郎君。” “这事不要再提了，我俩商量好了，独身一辈子，要让你愧疚一辈子。” “这招太狠了吧。” 桃子抚摸了涵曦的脸颊一下，说：“除非有人比你长的更帅气，让我们忘乎所以。” “会有的。” 桃子轻轻踢了涵曦一脚，说：“我只想一辈子看着这张俊朗的脸颊，别无他求，婉秋姐也一样。” “这是何苦呢？” “我俩愿意，别惹我俩生气，要不然我俩出家去当尼姑了。” 涵曦拱拱手，笑着说：“你俩是我的祖宗，说什么不会惹你俩生气，我现在突然发现让你俩交往是我的错误了。” 桃子扑哧笑了，说：“我觉得这是你最聪明的决定，婉秋姐可把你的风流史一五一十告诉我了，上初中就不老实，我一直不理解的是谈情说爱怎么不影响你的学习成绩呢。” “智商高呗。” “别得瑟了，勾搭美女手段也高明吧。” 说完两人都笑了。 两人是在夜里十二点半抵达了美丽江城某市。 两人打出租车来到了郊外卷烟厂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道。 安顿好之后已经是夜里两点了。 两人疲劳至极，洗浴完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五章第三段毫不客气的秋雨 第二天上午十点涵曦与桃子来到了烟厂门口。 在接待室里值班人员那里，他俩得到了一个失望的消息。 “厂里有三四千职工呢，你们有她的手机号码或者具体的生产班组吗？” 服务员倒是非常热情好客。 涵曦还是选择了隐瞒，他想看到秋雨的现场工作环境，究竟为什么她要选择在这里工作。 他描述了秋雨的大概相貌，值班服务员再次摇摇头。 她说：“前段时间烟草行业进行了重组，烟草生产与专卖部门进行了内部结构调整，职工根据自愿原则选择岗位，所以目前厂里职工结构复杂，我来的时间不长，我打个电话问问人事部门吧。” 她拿起值班台上的固定电话打算拨打，这时候她的同事走了进来。 她急忙放下了电话，说：“芳姐，你认识房秋雨吗？” “认识啊，我们同一年毕业来到这里工作的，找她有事吗？” “这位先生与女士找她呢。” “你们是？” “我们是她的高中同学，恰好到这边出差，顺便看望她一下。” “额，这样啊，秋雨姐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她调到市区一家烟草专卖营业部工作了，你们去那里找她吧，我有她的手机号码，需要我联系一下她吗？” 说完她把手机号码念给了涵曦与桃子。 “谢谢啊，还是我们自己打吧。”涵曦急忙说到，其实他就有秋雨的电话号码。 “秋雨姐是个神秘人物，住着全市最豪华的学区房呢，也不知她老公是干嘛的呢？” “豪华的学区房？”涵曦十分诧异。 “秋雨姐眼光独到，刚来工作两个月就买了一套大三室房子，小区附近是知名的师范大学，小区前门面对师大一附中，小区后门面对师大二附中，个个是省内重点中学，牛掰啊，我们当时羡慕不已呢，那套房产短短的三年升值接近一倍了。” 涵曦突然明白秋雨为什么选择要在这里工作了，原来她心里志在培养孩子啊。 “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放弃了原来的高薪，而甘愿到营业部做了一名统计员，收入下降了不少，也许她是殷实家庭，不在乎薪水吧。” 涵曦确认了自己的判断，她到这里工作不仅仅为了钱财，恐怕考虑得非常长远。 这个省的每年高考考生人数只有老家省份的三分之一，高考压力显然轻松多了。 平时看上去傻乎乎的秋雨一点也不傻啊。 从接待室出来，桃子说：“她哪是殷实人家，恐怕那些钱都是我们给她的吧。” 涵曦说：“我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了。” 他就把自己的判断对桃子讲了。 “我的天，她挺有心计啊，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了，看来和你们这些高智商的人打交道我还嫩着呢，现在我明白哪里是我聪明啊，其实背后是你这颗大树罩着呢，没有你我啥也不是啊。” 涵曦揽住了她的肩膀说：“你已经非常优秀了，我有再好的想法你能执行好也是本事啊。” “我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了，也彻底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财产转移到我和婉秋姐名下了，你在下一盘大棋啊。” “靠谁都不如靠我们自己，及时了解掌握商业前沿信息，投行的优势不是其他渠道能比的。” 桃子竖起了大拇指。 “最初我还以为你把风险转移给我呢。” “那你还接受啊？” “在你这里我不会说不，不管我能不能理解。” 涵曦感动地拥住了桃子。 “桃子姐，谢谢你的信任。” “张先生不断提醒我不要动摇对你的信任，看来是有道理的，你的想法我会不折不扣执行，不需要问为什么。” “越说越让我感动了。” “那我们回宾馆吧，我想了。” 涵曦挂了一下桃子的鼻子，笑着说：“还是先办正事吧。” 桃子的脸绯红了。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涵曦往旁边的一家进口奶粉专营店扫了一眼，依稀发现了秋雨的身影。 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举手投足动作依然那么熟悉，虽然距离有近百米。 红灯变成绿灯时，出租车又前行了五十米，涵曦拉着桃子下车了。 两人返回了十字路口，走进了那家奶粉专营店。 秋雨正在喋喋不休与服务员说好话呢。 原来她储存卡上的金额不够了，只能买两盒奶粉了。 “我记得储存卡上还有不少钱呢，怎么这么快可没了，你先让我拿走一箱吧，下午我把钱送来。” 服务员非常热情，笑容满面，说：“姐，别让我们为难啊，我只是一个打工妹而已，老板不许这样呢。” “我是你们的老客户了。” “正因为你是我们的老用户，我们给你的价格是相当优惠了。” 涵曦的眼睛湿润了，因为眼前的秋雨不再是那个时尚靓丽的美少女了，而是一个年轻母亲的身材与装束了。 她已经发福了许多，不再是小蛮腰了。 涵曦看看桃子，她心领神会走了过去。 “美女，你让这位女士把奶粉拿走吧，钱我来付了。” 这句话让服务员与秋雨停止了交谈，回转身来。 秋雨说：“美女，我们也不认识啊，干嘛替我付钱啊。” “你认识他吧，那是我的老板。” 秋雨转身不看则已，一看眼睛湿润了。 她飞快跑过去拥住了涵曦，说：“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来这里生活的原因呢，我承诺过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秋雨张张嘴，却又闭上了，眼睛如断线的珍珠不停地洒落。 “工作、结婚、离婚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啊？” 秋雨泪如雨下了，她有太多的委屈想要对他诉说，但她还是忍住了。 “现在我什么也不想，只想一个人把孩子带大，不辜负他父亲的期望。” “他父亲去哪里了，太不负责任了吧？” “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这辈子我欠他的太多了。” 说完她擦拭一下眼泪，说：“见到你太高兴了，我可是不客气啊。” 那边的桃子直接充值了五万元，因为她看到了充五万送八千的宣传单。 三个人从商店出来，服务员搬着一箱奶粉跟着出来了。 她把奶粉放到了路边的一辆电动车上。 涵曦说：“秋雨，这是你的电动车吗？” “是啊，骑着它方便多了。” 桃子说：“你怎么不买一辆汽车呢，我看你们厂门口停了好多辆汽车，都是员工买的吧，可见烟厂收入不低啊。” “我的收入没他们高，没人报名来营业部做统计员，我在这里没有背景，没有其他合适的岗位，只好报名来这里工作了，当然也有好处，我不用天天坐班，有时间照顾孩子。” 涵曦说：“附近有卖车的地方吧。” “你打算给我买车啊，你知道我在你这里可不会客气的。” 秋雨一点都不客气。 “不客气最好，和我客气就生分了。” 涵曦看看撅着嘴的桃子，依然坚定地回答到。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啊，我把电动车与奶粉先送到家里，恐怕这会孩子正哇哇大哭呢。” 说完她也没邀请涵曦到家里坐客，骑上电动车离开了。 “涵曦，你的前女友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连一句客气的话都没有。” “和我客气我还生气呢，我就喜欢她直来直去的样子。” 涵曦往着秋雨远去的背影说到，其实他很想去她家里看看，然而看到她没一点邀请他的意思，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桃子走到他的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说：“你生气了啊，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就是给她买一座金山我也不会拒绝，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 涵曦拥住了她，说：“你知道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弥补我弃她而去，我不想让她为金钱发愁。” “我理解你的心情，可孩子毕竟是人家的啊。” 涵曦没有说话，有种预感突然闪现，但是想想觉得不太可能，也就没有说出来。 过了好大一会，秋雨呼哧呼哧跑了过来。 涵曦看着她那额头满满的汗珠说：“我们打一辆出租车吧。” “不用，我还想去附近一家双语幼儿园看看呢。” 旁边的桃子撅着嘴朝涵曦看了一眼，心想你这个前女友哪里是去看看啊，分明是让我们付钱呢。 “好啊！”涵曦却爽快答应了。 秋雨边走边挽着涵曦的胳膊，说：“这家幼儿园属于师大旗下教育集团的，教学质量很高，大多都是师大教职工的子弟，每年对外招收名额不多，而且学费贼高，不过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师大一附小学习。” “每年学费多少？” “学位费三万，然后每月生活费五千，不过毕业后学位费可以退回来。” 涵曦心想这学费可不是一般高啊，他们私立学校收费不过如此。 转眼间他们走到了那家幼儿园，涵曦只看了一眼里面的设施，就觉得这笔学费值了。 门口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某某师大幼儿园。 “我打听过了，这所幼儿园教师大多都具有本科以上学历，其中班主任均是小学高级职称。”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幼儿园的教师团队如此优秀，难怪在全市赫赫有名。 秋雨走过去向门口值班保安打听了一下转了回来，说：“每年对外只招五十个名额，竞争非常激烈，人家说到时候还得测试幼儿智商呢，当然教职工子弟则不需要。” 涵曦思索了一下，打电话给了母校当地校友会会长。 校友会会长是这所大学的一位副校级领导干部，他还是通过美月教授认识的。 电话很快接通了。 对方非常热情，邀请他晚上一起共进晚餐。 涵曦爽快地答应了。 第四十五章第四段迷雾重重的秋雨 涵曦与秋雨、盼盼继续前行了一段，陆陆续续看到了某某师大所属的小学，以及驰名省内的两所附属中学。 他这会充分理解了秋雨的选择，这是要为孩子创造一个优越的成长环境。 古有孟母三迁，其故事流传至今，而秋雨则把它发挥的淋漓尽致，好的人文环境，对孩子的成长至关重要。 这无疑给涵曦上了一堂生动的课，傻乎乎的秋雨一点也不傻啊。 又走了一会，秋雨却说累了，不打算继续走了。 涵曦提议打一辆出租车。 秋雨却说孩子这会饿得哇哇大叫了，需要回家照顾孩子了。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今晚我就要走了，回头我把钱打到你的存折上，你有空自己去买吧。” 秋雨丝毫没有客气爽快同意了。 她高兴地坐上公交车返回了。 其实上车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迅速淹没了脸颊。 驾驶员与乘客都吃惊地看着她。 驾驶员关切地问到：“需要帮助吗？” 她摆摆手，走进了车厢。 车厢里有乘客给她让了一个座位，她婉拒了。 她手扶栏杆眺望车窗外，思绪却早已飞到了涵曦身边。 她相信他会明白她的意图，不需要提醒他。 果然桃子很快明白了秋雨的计谋，说：“你这前女友哪里是去买车，分明是问你要钱是真，明确是在告诉你，孩子上幼儿园、小学、中学是要花费很多钱的，别忘了她不是学校职工，进入学校是要花高价的。” 涵曦自然明白秋雨的用意，她用无声的语言提醒了他。 他没有说话，往约好的饭店默默走着。 桃子最怕他沉默了。 她挽住了他的胳膊，说：“从下个月起，我每月给她转账两万元，再加上她的工资足够养育孩子了。” “谢谢你啊。”涵曦突然笑容满面了。 “花费这么多钱，这孩子将来要是不成才算是枉费我们心机了。” 涵曦又沉默不语了。 “我的祖宗，我最怕你沉默不语了，比对我发脾气还厉害。” 涵曦再次笑容满面，轻轻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今晚我们不走了，我要好好犒劳你。” “这还差不多，以后别对我沉默不语啊，这个会让我胆战心惊。” 涵曦却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周围路过的行人迅速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换块手表吧，这块手表太不配你的身份了，要不然会被别人看不起的。” “等我到新单位工作之后，立马换一块手表。” “这就对了，你才是公司的大老板啊。” 晚上一起就餐的人除了那位副校级领导干部外，居然还有涵曦xx师大的校友。 显然对方了解他的教育背景，志在与他套近乎了。 深入交谈之后，没想到旁边的一位中年女士居然大学期间与高先生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 这下关系自然更近乎了。 涵曦主动拨通了高先生的电话，双方还聊了一会。 人到中年，大多开始想念以前的美好时光了。 挂了电话她告诉涵曦自己的女儿从国外留学回来后，也在南方大都市工作呢。 三十出头还没结婚呢。 他又多问了两句，不问而已，一问居然也在同一家投行工作，而且是部门经理了。 涵曦记下了对方的名字。 那位中年女士说：“我都不敢催婚了，只要提到结婚，她就会无声的抗议，今年春节都没回来过年了。” 众人不停地感叹，无法理解年轻人的做法。 那位副校级领导当场答应了涵曦的请求，他会给幼儿园领导提前交待一声，到时候秋雨带着孩子只管报名就是了。 至于学费无法减免了，这是幼儿园的硬性规定。 学校也不是没有减免的条件，那就是孩子足够优秀，每个班都有五个减免名额，这个要看孩子的能力了。 奖罚制度分明，这也是学校教学质量成功的主要因素。 小学、初中、高中皆如此。 那位中年女士的女儿就是明证，从小学幼儿园开始减免学费，一直到高中毕业。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饭局结束的比较早，大家也没有拼酒，完全是在聊家常了。 大家从楼上包间下来，桃子主动走到服务台把账结了。 这一点让那位副校级领导干部愧疚不已，其他人也是连连对涵曦说着抱歉。 涵曦不停说着谁付都一样，就这已经感激不尽了。 门外那位中年女士非常热情，表示到家后一定给女儿打个电话会关照涵曦。 他表示了谢意。 大家又寒暄了一会，纷纷告辞离开了。 众人走后，桃子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说：“她还让女儿关照你呢，恐怕到时候不知道谁关照谁呢，你太低调了，我都替你着急。” 涵曦笑了，主动拥住了她。 “想那么多干嘛，达到我们的目的就行了，人家能给我们面子已经很好了，不要要求太高了。” “嗯嗯，现在我充分理解罗老师让你坚持读完大学的目的了，这个社会的人际关系太重要了，无论你多么努力，没有良好的人际关系走路都是瞎子。” “是不是瞎子与我们无关，现在我要犒劳你的慷慨解囊了。” 说完他把桃子抱了起来，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对于涵曦把财产全部转移到桃子以及婉秋名下，顾家姐姐以及父母心有余悸。 觉得涵曦太傻了，而且这种行为太可怕了。 一旦产生经济纠纷，那可要扯上无休止的官司了。 但是他们又提不出反对的理由，魔都的别墅是涵曦买的，记在了顾家姐姐一人的名下，人家并没有计较谁出的钱。 而且顾家姐姐进入银行vip客户部之后，涵曦旗下公司几乎全部要在银行开户，每年一百多亿的现金流水足可以让她的腰包鼓鼓的，这可是没有风险的高收益啊。 她的收入一般人可望不可及啊。 而经营公司可是有风险存在的，财产挂在桃子与婉秋名下也是有风险的。 经营好了，那些财产是优质资产，经营不好，那些财产是负债资产了。 最主要是涵曦目前的实力，顾家人不敢啰嗦太多，只能听之任之吧。 顾家姐姐是在周日上午抵达南方大都市的，她将与涵曦一起到银行报到。 投行与vip客户服务部位于同一栋办公大楼，只不过不在同一个楼层。 vip客户服务部位于股份银行总部办公大楼五层与六层。 而投行位于银行总部的中上层。 与vip客户服务部不同的是投行职工教育背景深厚，均毕业于国内外超一流名校。 而vip客户服务部相对而言对职工的学历要求没那么高了，但对员工的社会关系要求颇高，没有良好的社会关系，是很难在部门生存的。 能够在vip客户部生存的职工每年都能给银行带来最低十亿元的现金流，而且条件越来越高。 顾家姐姐走出机场后，见到了来接机的梅雨小姨。 两人也是老熟人了，相互拥抱之后，顾家姐姐自然询问涵曦不来接机的原因。 梅雨小姨自然不敢实话实说了，只能说涵曦与桃子因为公司事务出差了。 顾家姐姐没有追问太多，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涵曦的电话。 涵曦在电话里告诉她，他已经与桃子处理完公务，正在机场候机呢。 挂了电话，顾家姐姐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她说：“这也不是他的风格啊，平时他可是坐头一班飞机或者最晚一班飞机往返的。” 梅雨小姨一边驾车，一边说：“别想的太多了，你要知道经营企业没那么容易的，时刻如履薄冰，背后的艰辛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 顾家姐姐不再言语了。 其实涵曦是打算乘坐头一班飞机赶回来接机的，然而桃子故意磨磨噌噌不起床耽误了时间。 他有时候觉得也很累，但是桃子对他的痴情绝对以及巨大帮助却是无可挑剔的。 他清醒知道自己走到今天，没有桃子的帮助一切基本都是空谈。 桃子睁开眼自然不放过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再度缠绵之后耽误了时间，只能乘坐中午的飞机了。 下午三点涵曦与桃子返回了南方大都市。 刚下飞机他就接到了罗雨笳打来的电话。 “涵曦，你又给蕾蕾打钱了吧，千万不要惯着她啊。” 此前倩倩、江雨、蕾蕾均已经赴海外留学了。 倩倩与江雨由于成绩优异，均拿到了全额奖学金，而蕾蕾则要全部支付学费。 虽然父母也给他们三人支付生活费，但是涵曦坚持让桃子不定期给他们汇钱，保证了他们足够的生活费用，以便他们能全身心投入学习当中。 “罗老师，你的钱是你的心意，我的钱是我的心意，蕾蕾是个懂事的孩子，不再是从前的她了。” “给我打电话越来越少了，恐怕不断给你汇报生活和学习状况吧。” “嗯嗯，你尽管放心吧，有江雨照顾她呢，她的日子比蜜还甜呢。” “这点我还要感谢你这个媒人呢，我听说他们三个相约要赶回来出席你的毕业典礼呢，时刻没有你这个你帅气的师傅。” 涵曦自豪地笑了。 “明天上午投行的晨会，我先与你们实习部门经理打个招呼吧。” “别，给我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吧。” “好，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你的实习主管经理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断听到有人私下里管她叫女魔，管理严格，不过人家的业务能力绝对一流，在投行数一数二。”罗雨笳调侃到。 “我就喜欢挑战，瞧我的好吧。” 罗雨笳笑了。 第四十五章第五段实习第一天 投行似乎一向是男人呼风唤雨，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汇聚了大批精英的市场居然迅速地被一批美女所攻占。 而且个个来者不凡，精致的外貌，过硬的学历，冷静的头脑，过人的胆识，真正地将美貌就是生产力这一原理诠释到极致。 远虹就是这群美女出类拔萃的精英一枚，她身材一流，胖瘦到位，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一米七二的身高，一双大长腿迷煞众人。 她一向对自己的颜值非常自信，不但可以迷煞男士的目光，女士恐怕都得自叹莫如。 当年应聘时她把简历通过邮箱发到股份银行，人事经理不到十分钟就在信箱留言，预审通过，而且优先参加面试。 面试时间也仅仅十分钟，罗雨笳就起身与她握手，说了一句ok，这一点都让她自己颇高意外。 “这么快就结束了？” 罗雨笳笑了，说：“你是不相信自己的颜值与才华还是不相信我的眼光与判断？” 一向对颜值与才华非常自信的远虹居然脸色绯红了。 的确，除了她的颜值爆表之外，她的求学经历更是超级学霸级别。 与别人不同的是她从幼儿园就开始享受减免学费待遇，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她居然从未体验到排名第二是什么滋味。 泰晤士河畔的金融行业经历让她迅速成为罗雨笳旗下的得力助手，三十出头，已经成为年收入逼近十位数的白领丽人，这在整投行屈指可数，已经成为投行重要储备干部。 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年前即将晋升投行副总，成为罗雨笳的左膀右臂。 然而正是她的优秀却在婚恋上迟迟没有果实，虽然经常花开。 比她优秀的男士身边早已是美女如云，不如她优秀的男士她也看不上啊。 之所以春节没有回家就是不想听到父母催婚的唠叨。 她一向是父母的骄傲，然而婚姻却成为父母的烦心事了。 接到母亲拜托她照顾涵曦的电话，她也是礼貌性答应，对于母亲的夸奖，她依然不屑一顾，自己的手下可都是俊男美女呢。 恐怕在母亲的眼里任何男生都是高大俊雅吧。 而且居然还通过母亲来开后门，这种手法太老套了吧，因此她听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她甚至懒的调看一下他的资料。 人事主管把分来的实习生档案放到她办公桌上的时候，她随手推到一边，说：“他们只是实习生，将来又不一定在我们部门工作，你看着安排吧。” 主管本来想提醒她一句，这些实习生可不是白来实习，将来没有充足的辞退理由，可是要留在投资一部的。 主管看到她已经在翻看辅导期公司资料了，无奈只好退了出去，悄悄关上了玻璃门。 周一上午八点远虹已经到达了银行一楼大厅，这是她的职业习惯，总是提前半小时到达单位。 她上身穿了一件天蓝色真丝衬衣，下身穿了一件黑色没至膝盖的筒裙，腿上一双高档名牌丝袜，脚上一双细高跟皮鞋。 走起路来袅袅婷婷，气质高雅。 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前来报到的实习生，他们在三五成群低声议论着。 涵曦与顾家姐姐坐在沙发上，是为数不多的坐在一起的青年男女，而且距离非常近。 顾家姐姐挽着涵曦的胳膊，丝毫不在意大家的目光。 俊男配美女自然吸引大家的目光，尤其俊男可不是一般的英俊，那张清秀的脸颊如雕刻一般恰到好处，一双大长腿即使坐着也是那般修长。 超级男模在他面前都得甘拜下风了。 这自然也吸引了远虹的目光，她的心头一颤，这是她内心深处压抑很久的冲动了。 这这这太帅了吧，这要是自己的员工多好，带他出差，再繁重的工作也感觉不到疲劳了。 可是看到他身边的女性，心里顿生嫉妒之心。 电梯门口等候电梯时，远虹碰到了一身蓝色连衣裙的罗雨笳，她身上的香水味与她截然不同了。 “罗总，早，我发现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我一直打算私下里向您请教秘诀呢。” “哈哈，我还想向你请教呢，前凸后翘小蛮腰可是魔鬼身材了，让我一直羡慕不已呢。” 两人相似一笑。 “罗总，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注重形象了，没有事业，没车没房，恋爱方面却很张扬啊，我一点都不看好这种没有财力基础的爱情。” 说完她把眼光扫向了涵曦与顾家姐姐。 罗雨笳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电梯里，罗雨笳笑着说：“他是你的员工，看你如何调教他了。” “您认识他？” 罗雨笳摇摇头，说：“我不认识，我看过他的资料，他被分到你们投资一部实习了。” “额，原来这样啊。” 远虹暗自窃喜，但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 下了电梯她故作镇定缓慢走着，等到进入办公室，飞快跑到办公桌前打开了实习生档案。 脚崴了一下，也顾不上了。 随手翻了几张，就看到了那张俊朗的脸颊照片。 王涵曦的名字迅速闪现，身高一米八八，怪不得超模身材呢。 这不就是母亲打电话说的那个男生嘛，母亲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敏锐啊。 这张俊朗的脸颊让她思绪乱了。 突然她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仔细想想一时也没想起来。 靓丽的秘书轻轻推门进来，才让她迅速平静下来。 “远总，十点钟，实习生见面会。”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下次记着换一条高档的丝袜。” 秘书的脸上绯红了，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的丝袜出现了一个非常微小的洞口。 “好的，我现在就去更换丝袜。” 秘书走后，远虹才感到崴脚的部位隐隐作痛了。 她嘲笑自己的失态，这是多年没有的激动了。 她忍不住又翻看了余下的资料，直到确认那位女生不是手下实习生时，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只要不在同一个部门，说明自己还有机会，以自己的颜值与实力完全可以击败那个稚嫩的女生。 大几岁又何妨，名车与豪房完全可以摧毁对方的防线。 她一向对自己非常自信，这一次依然如此。 她不是不想恋爱，只是没有遇到心动的男生而已。 心动的男生完全可以降低硬性物质条件，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她轻轻拍拍自己的脸颊，嘲笑自己失态了。 顾家姐姐直到从电梯出来才松开了涵曦的胳膊，虽然周围的男女生不断注视着她。 涵曦跟着她走出了电梯。 她说：“晚上下班后我们去买一块手表吧。” “我觉得挺好的，这块手表对我来说价值连城，对我有纪念意义。” “这样的地方上班太不合适了，这不是学校了，我们又不是没有实力。” 涵曦拥抱了她一下，说：“快去报到吧，我也要上楼了。” “好。” 顾家姐姐目送着涵曦进入电梯才离开了电梯口。 涵曦进入投资部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围了十几个人正在向坐在讲台上的人事经理报到呢。 让他惊讶地是会议室里居然没有一个男士，我的天，现在的女性都这么厉害啊。 别忘了这里实习生的门槛可是相当高的。 这一点罗雨笳提醒过他，能来投资一部实习的学生除他之外全是毕业于海外名校，他的硕士学历已经算是最低一档了。 再看她们的颜值，个个如花似玉，身材一流，难道金融业也靠颜值吃饭啊。 涵曦的到来自然吸引众美女的目光，尤其是轮到他报到签名时，已经坐在座位上的女士更是投去赞许的目光。 涵曦签名的时候，人事经理低声说：“你也是某某大学毕业的啊，算是我的学弟了。” 涵曦反应非常快，说：“学姐好，请多多关照。” 人事经理笑了，说：“下次的校友联谊会我带你参加吧。” “好！” “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的老总可是一个工作狂，一向对员工特别挑剔。” 涵曦点点头，然后转身坐到了后排座位。 大家坐好以后，人事经理开始讲话。 除了提醒大家实习期间注意事项之外，着重强调证券业即将推行保荐人制度。 “这个证书对大家特别重要，名额有限，拿到这个证书才能辅导并推荐发行人股票上市，其收入可想而知。” 涵曦和大家一样，纷纷在记录本上记下了注意事项。 人事经理讲完之后，不断有美女过来索要涵曦的电话号码。 他无法拒绝，只好一一添加了。 他的新手机还是桃子给他买的，不再是从前的大哥大了，而是小巧玲珑的折叠手机了。 远虹是在九点五十九分走进会议室的。 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最后一排的涵曦坐的倍儿直，忍不住想笑出来。 可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走向了讲台。 她的发言简明扼要，说：“有人说我们这个行业就是西装革履、高档服饰丝袜，有着光鲜的外表，然而我却提醒大家做好长期出差的准备，无休止的加班与准备资料，即使你这么辛苦，最终企业没有发行上市或者并购重组，那么你所有的努力全是徒劳无功，抱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管你们在家里穿的什么衣服，但是有一条上班或者出差期间必须西装革履、裙装丝袜，这是我们面对客户的第一形象，现在你们知道公司面试时，为什么强调颜值与学历同样重要了吧。” 大家纷纷点头，并摆手鼓掌。 她的话很快结束了。 她走出会议室时，冲人事经理点了一下头。 人事经理心领神会跟着她来到了走廊上。 “通知王涵曦十五分钟后在楼下大厅等我，我要带他出差。” 说完她不容人事经理回答就离开了。 人事经理愣了一下，这可是打破惯例了。 别忘了这可是王涵曦上班的头一天啊，就连办公电脑还没领取呢。 不过她很快清醒过来，走进会议室来到涵曦的身边。 “你跟我出来一下。” 涵曦起身跟着她来到走廊上。 “你收拾一下，到一楼大厅等候远总，她要带你出差。” 涵曦听了也是惊诧不已，愣住了。 “需要我重复吗？” 涵曦急忙返回了会议室，拿好自己的书包匆匆下楼了。 会议室的众女生也是莫名奇妙，一脸诧异。 第四十五章第六段热情的远虹 涵曦在电梯里编辑好了一条短信发给了顾家姐姐。 因为他们中午约好了在银行餐厅吃饭。 等他坐到一楼大厅，一杯热茶尚未进口，远虹已经提着一个皮包走了过来。 涵曦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远虹把皮包递给了他，说：“这是上次公司奖励我的电脑，你先用着吧。” 涵曦受宠若惊，急忙接过了电脑，跟在了她的后边。 出了一楼大厅，远虹掏出了汽车遥控钥匙，砰地按了一声，不远处停车场的一辆奥迪车响了一声。 两人即将走到汽车边时，远虹说：“你会开车吗？” “会。” “几年驾龄了？” “五年了。” “可以啊，你来开吧。” “好！”涵曦接过了汽车的钥匙，拉开了车门，坐到了驾驶位置。 远虹说了商业中心广场的位置，涵曦很快启动了汽车。 “以后你来做我的司机吧。” 涵曦本想拒绝，但是想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暂时住在朋友家里。” “无房无车还谈恋爱啊，无论爱情多么伟大，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生活里的。”远虹随口说了一句。 涵曦心想这些对我早不是问题了，但仔细想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十五分钟后，两人驾车来到了商业广场。 下车后涵曦跟在远虹后边。 远虹边走边说：“电脑里有拟上市公司资料，你先熟悉一下，这一段时间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跟踪这几个公司，争取拿下一家，不过我提醒你一点，优质资产投行之间竞争是非常激烈的。” 涵曦爽快同意了，没想到第一天上班就接到如此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感觉这一次实习太值了。 “你的主要任务是整理资料，做好预案，具体谈判由我来完成。” 这下子浇灭了他的热情，原来还是整理资料啊，不过想想现在也不具备保荐资格啊，能够投身一线也算是不错了。 “好！” 整理资料繁琐而复杂，这个涵曦在学校学习时已经做了很多次，算不上轻车熟路，至少也能很快下手了。 在一家男士名牌西服店门口，远虹停了下来。 涵曦瞬间明白她的目的，这是要给他买西服啊。 他说：“远总，西服还是我自己买吧。” “你能买起嘛，别忘了你们实习期间工资不高啊，除去房租你还能剩余多少。” 涵曦本想说自己只是不想穿而已，但仔细想想还是低调一些吧。 服务员迎了上来，远虹交待了几句，就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翻看随身包里的资料了。 服务员带他来到了服饰区域，别说西服价格多高，就是单单一条皮带上千元了，一件衬衣也得一千多元了。 当然涵曦对这些习以为常了。 他大方地挑好了衣服，并在更衣间换上了新衣，走到了远虹的面前。 远虹抬起头来，眼前一亮，我的天，人是衣马是鞍，这个男生更阳光帅气了。 她都不敢直视那张俊朗的脸颊了，充满了无穷的男性魅力。 旁边的服务员也是啧啧称赞。 涵曦想从自己书包里里掏出银行卡结账，没想到远虹却抢先从包里拿出了银行卡。 “先用我的吧。” 涵曦坚持把银行卡递给服务员，然而她没有接过去，说：“小帅哥，远总是我们的金卡客户，可以优惠打折。” 说完她去刷卡了。 远虹笑着说：“钱可不是白白给你的，是我借给你的，这些钱需要将来从你提成里扣除的，所以努力赚钱吧，待会我们再去买块手表，你的手表也该换了，出门在外，你代表的是公司形象，不能太低调了。” 涵曦点点头，说：“远总，我知道了。” “叫我远姐吧，母亲让我关照你，这个面子也不敢不给啊，要不然回家母亲不给我开门了。” “阿姨希望你常回家看看。” “我也想，可工作太忙了。”远虹叹了一口气。 两人从服饰店出来，来到了一家进口内衣专卖店。 远虹走了进去，涵曦留在了外面。 女老板迎了过来，说：“远总，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我们节前进口了几款仙黛儿最新款式内衣，最适合你这样的高端女性了。” “好啊，我从时装杂志上看到公司推出最新面料了。” 女老板点点头，说：“请跟我来。” 两个人向里间走去，女老板笑着说：“远总，怎么不请你男朋友进来呢，可以让他给你做个高参，女人购买时尚内衣不就是为了让男人欣赏吗？” “哈哈，别瞎说，他是我的新员工而已。” “我还以为他是模特公司的超级男模呢，远总太有眼光了，下次我们女士俱乐部酒会带上他吧。” “好啊，没问题。” “今天我给你打六折，不赚你钱了。” “啊，我们多年的姐妹情谊不及帅哥的面子啊。” 说完两人相似一笑。 远虹结完账，女服务员打包时，女老板却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掏出一双丝袜也放了进去。 “远总，这是我买的巴黎世家丝袜，送给你一双，据说男人无法抵御啊，走到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啊，今天你这么大方啊，我可是头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啊，看来下次我还得带帅哥前来购物了。” “那太好了，实不相瞒，下个月我想举办一场内衣品牌展示会，我想邀请他参加呢。” “可他也不会模特步啊？” “他就往台上一站，女士恐怕都人满为患了。” “这么说的话，一双丝袜少了点吧。”远虹笑着说到。 女老板又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两双，说：“远总，我们可说定了啊。” 远虹接过了丝袜，打了一个ok的手势。 女老板一直把远虹送到了店外。 远虹给他俩做了相互介绍。 女老板大方地握住了涵曦的大手，端详了一下，说：“帅哥，你还记得我吗？” 涵曦摇摇头。 “北方大都市某某知名品牌服饰店，宣传画。”女老板提醒到。 涵曦突然想起来了，说：“啊，你什么时候也到这边发展了啊？” “我来了好几年了，在这边开了好几家店呢，什么也别说了，今天我再送你一套西服，再给我们拍张宣传画吧。” 涵曦看看远虹，女老板心领神会，说：“远总，以后你来我们店里消费全部五折。” 远虹惊诧不已，笑着说：“这都让我受宠若惊，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是我多年以前在北方大都市聘请的男模啊，记得他当时还是大一学生呢，一晃六年过去了。” “你俩还有这渊源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中午你们要是不忙的话，我请你俩吃饭吧。” “好啊，我可是不客气了啊。” 远虹说完对涵曦说：“云丽姐这几年生意做大了，不但代理国外品牌，而且自己开了一间规模不小的内衣厂，今天我们在这里能碰到她，也算是缘分了。”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云丽说：“涵曦，你来这里发展就对了，这里是施展才华的舞台。” 涵曦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云丽本来还想多说几句，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提及当年与涵曦一起购物的桃子。 因为她不想浇灭远虹的热情，她能带他前来购物，可见她的心思不仅仅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了。 中午云丽在一家川菜馆宴请了远虹与涵曦。 饭桌上她添加了涵曦的手机号码，打算私下里找他谈谈，那就是聘请他做公司形象代言人了。 她想把自己的事业拓展到男士服饰方面了。 饭局结束的比较早，远虹还有很多公务呢。 饭店外面停车场，云丽一直把涵曦与远虹送到了汽车上。 打了招呼之后，涵曦驾车离开了。 两人来到银行大厦门口，远虹说：“涵曦，下午你不用上班了，除了收拾一下行李，也把电脑里的拟上市公司资料研究一下，晚上六点在这里等我，然后我们一起乘飞机去北方出差。” 说完她下车走了。 涵曦并没有急于离开，他给顾家姐姐发了一条短信。 她很快回复了一条短信：我正在上培训课呢。 涵曦发动了汽车，顾家姐姐又发来了一条短信：你怎么到哪里都受欢迎呢，我觉得我的形象也不差啊，难道因为大楼里阴盛阳衰嘛。 涵曦笑了，正要回复短信，一条信息又到了。 “我们vip客户服务部居然没有一位男士，成了女儿国了。” 接着又一条短信又发来了：关于你的绯闻中午在餐厅可传开了，新来的帅哥被领导带出去走私了，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呢。 涵曦回复了一条：恐怕大家都是羡慕嫉妒恨目光吧。 顾家姐姐回复了一个笑脸图标。 半个小时后涵曦回到了货运中心办公楼。 他在宽大的办公室里与桃子和梅雨小姨谈起了这件事。 桃子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笑着说：“想用一套西服就打发我们，这个条件太低了吧，你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来与她交涉。”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你的商业意识越来越高，越来越有女强人的风范了。” “没办法，跟你在一起不进步不行啊。” 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说：“以后我要做你的经纪人，要把你的商业潜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涵曦与梅雨小姨竖起了大拇指。 桃子替涵曦收拾行李了。 涵曦打开了远虹给她的电脑，不看则已，一看兴奋地跑到隔壁，把正在收拾衣服的桃子拦腰抱了起来。 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笑着说：“你胆子太大了吧，这可是大白天啊。” “想多了，我们又要发财了，嘉蓝姐也要发财了。” “怎么回事？” “我们转让的培训机构要上市了。” 涵曦兴奋地答到。 第四十五章第七段出差 原来远虹此次出差的目的地是三家公司，其中有两家居然与涵曦有关。 除了一家位于北方大都市郊外的地产公司之外，其他两家公司就是金梅的钢铁制造公司以及涵曦拥有股份的培训机构了。 金梅旗下的钢铁制造公司已经在南方大都市郊外建设了新的分公司，与涵曦旗下的家具公司、金融设备公司在同一个开发区内，目前均有志远与嘉蓝管理。 志远的才华发挥的淋漓尽致，将金梅旗下的公司产品拓展到了不锈钢领域，最初制造不锈钢板材，后来新上了附加值更高的不锈钢线材与棒材，并一举试制成功。 不锈钢项目桃子根据涵曦的安排再次入股，成为了公司股东。 涵曦建议顾家妹妹与嘉琪也入股不锈钢公司，怎奈顾家妹妹顾虑重重，放弃了入股，让嘉琪有怒不敢言。 作为一名建筑设计专家，深深懂得不锈钢线材与棒材的价值，可惜无论怎么解释，顾家妹妹不为所动，觉得上市遥遥无期，而且盈利也没那么容易。 而梅雨小姨听从了涵曦的建议，果断入股了。 目前不锈钢公司正在募资扩大生产规模，远虹几番考察之后决定入股了。 “太好了，远虹能够看中这个项目，说明项目前景广阔啊。” “志远哥不亏是钢铁制造专家，他的眼光敏锐，才华出众。”涵曦感叹道。 “他放弃高薪果断入股，显示信心十足啊，目前办公家具公司与金融设备公司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经营奇才。” 涵曦点点头。 晚上五点半他驾车来到了银行停车场。 六点左右，远虹带了两女一男三个助手走了过来。 远虹坐到了副驾位置，其他人员坐到了后排座位。 涵曦并未启动汽车，说：“远总，那家不锈钢线材公司就在南方大都市附近，我们何必舍近求远前往北方某市呢。” “我们的工作人员前期接触过公司总经理，但他告诉我们公司的决策权在老板那里呢，因此我们只能找老板洽谈了，几番预约，对方才答应面谈一次。” “原来这样啊。” 涵曦启动了汽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机场。 涵曦跟着远虹来到了飞机头等舱，而三位助手坐到了普通舱。 飞机上坐好以后，远虹说：“三家公司资料都看过了吧。” “我看过了。” “只要我们能入股一家公司就算达到了目的，目前投资公司之间竞争太激烈了。” 涵曦点点头。 “谈谈你对三个公司的看法吧。”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我个人的看法是直接放弃入股那家地产公司。” “理由呢？” “其公司旗下大多数项目均位于北方大都市郊外，虽然距离不是太远，可是毕竟不属于同一行政区域，无法享受大都市优质教育与医疗资源，别忘了地产项目有条定律，位置，位置，还是位置，我更看好位于大都市区域内的地产公司。” “有道理，我怎么感觉你不是一个实习生呢，像一个商海老手。” 涵曦笑了。 “我忘了，你的导师是一位金融专家以及领导了。” “耳睹目染吧，导师经常带我参加各种会议。” 远虹竖起了大拇指。 “社会关系方面我感觉不如你了，，我觉得这是一个人情世故社会，离开社会关系寸步难行，明明很多项目我们给出的条件更加优厚，然而都被对方拒绝了。” “人情世故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远虹点点头，说：“那家培训机构呢？” “我个人的看法是谋求海外上市为好，因为可以拿到较高的估值，而目前国内同类上市公司估值太低了，大多都在净资产以下了。” 远虹再次点点头。 “那家钢铁公司呢？” “如果能够拿到上市辅导权，我觉得在国内上市为好，同时要打造它的不锈钢线材与棒材卖点，这是它和其他钢铁企业不同之处，要不然很难拿到更高的估值，目前钢铁企业上市公司股票价格都在企业净资产附近徘徊。” “有道理，看来你的功课准备得非常充足啊。” “您的吩咐我能不做好功课嘛，要不然我也没机会享受头等舱啊。” “哈哈，聪明，说什么实习期结束我得留下你了，实不相瞒，这三个项目进展顺利对我晋职非常重要，投资二部与投资三部部门经理都对投行副总位置虎视眈眈，我的业绩也只是略微领先。” “我一定助远总一臂之力。” “好，谢谢你啊，只要我能晋职，过个两三年，我就提拔你担任投资一部经理。” 涵曦心想我还用你提拔嘛，正式入职之后我就要担任罗雨笳的助手了。 但是当着远虹的面不能提及了。 晚上十一点飞机抵达了北方大都市，远虹与涵曦在出站口附近见到了三位助手。 其中一个助手说：“远总，一个小时前我接到老板秘书发来的短信，说见面取消了。” “又打电话了吗？” “刚才打过了，对方确认了这个消息，说老板已经与一家投资公司达成初步协议了。” 远虹愣住了，说：“这个女老板太没诚信了吧，最起码得给我们一次见面机会吧。” 三个助手也是纷纷指责老板没有诚信。 涵曦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先到酒店住下吧，你把秘书电话号码给我，我给她打个电话试试吧。” 助手看看远虹，心想，你一个新手能有什么面子啊。 远虹冲她点头示意。 助手把电话号码念给了涵曦。 他走到旁边拨打了金梅秘书的电话，其实涵曦就有金梅的话，出于礼貌，还是先打给了她的秘书。 秘书接听了他的电话，态度立马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说：“涵曦，你稍等一下啊，金梅姐正和她的表妹带领的团队一起吃饭呢。” 时间已是深夜，饭局还没结束，显然双方聊的热火朝天了。 挂了电话，涵曦跟着远虹走出了飞机场。 尚未走到出租车站，涵曦就接到了秘书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她说金梅让他现在直接赶到饭店，想给他介绍几个朋友呢。 涵曦看看远虹。 远虹思考了一下，说：“你自己先去吧，我们先去宾馆了。” 涵曦同意了，单独打了一辆出租车。 深夜路上的车辆很少，半个小时后涵曦抵达了那家非常熟悉的酒店。 此刻酒店已经是静悄悄了。 门口金梅的秘书已经恭候在那里了，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她大方地挽住了涵曦的胳膊，说：“涵曦哥，你怎么穿啥衣服都好看呢，这套西服怎么看怎么得体，更加英俊潇洒了。” 涵曦也调侃到：“小鹿，我也觉得你与上次相比女人味十足了，身材越来越好了。” 说完两人相似一笑。 “包间里什么情况？” “金梅姐陪着她的表妹带领的投资团队喝茶聊天呢。” “达成协议了。” “嗯嗯，你不会也是来洽谈投资入股的吧。” 涵曦点点头。 “啊，金梅姐这次可是遇到难题了。” “此话怎讲？” “金梅姐不给谁面子都可以，唯独不能不给你面子啊，她对我多次说过，你是她的福星，可你的对手是她亲表妹啊。”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我们进去再说吧。” 小鹿同意了。 两人进入了包间。 包间里除了金梅以外，还有五个人，三女两男。 金梅看到涵曦，急忙站了起来。 她拉住了涵曦的大手，对身边那位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士说：“灵雨表妹，这就是我给你经常谈起的涵曦弟弟，一表人才吧，一直想介绍你们认识呢。” 那位年轻女士身材一流，前凸后翘，虽然北方还是冬天，可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真丝衬衣，黑色的直筒短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皮鞋。 手上带着高档腕表，浑身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涵曦心想：现在的投资界可是美女如云，个个颜值爆表，才华与美貌积一身啊。 灵雨虽然不知涵曦来的目的，但也知道自己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深夜来访，恐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双方寒暄几句之后，金梅说：“灵雨表妹，你看看时间不早了，先安排你的助手休息吧。” 灵雨心灵神会，穿上她的外套带着她的助手离开了房间。 金梅的秘书陪着他们下楼了。 金梅坐到了涵曦的身边，拉住了他的大手，笑着说：“我早就说你最适合穿西服打领带了，今日一见，果然让人眼前一亮。” 涵曦刚想说话，金梅抢先说到：“我不是给你买了一块劳力士手表嘛，怎么不带呢，不会送给别人了吧，要是这样，明天我可要再给你买一块了。” 他又想回答，秘书与灵雨却进来了。 金梅起身说到：“我们去会所吧，那里昼夜营业，我们可以继续畅谈。” 大家爽快同意了。 走出包间，涵曦说：“我先上一趟卫生间啊。” 然后他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等他走出来，才发现灵雨站在卫生间门口。 “这个项目别和我争啊，它对我晋职特别重要。”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说：“我们先去会所吧。” “我拿到提成，会分给你一半。” 涵曦再次摇摇头。 “你还想怎样啊，不会……。” “想多了，我们还是先去会所吧。”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远虹的部下吧。” 我的天，对方的消息太灵通了吧，这可是他第一天到银行报到的啊。 涵曦点点头。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回头我单独约你谈谈。” 涵曦同意了。 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诺大的饭店里显得非常安静。 可涵曦感到安静的背后孕育着激烈的竞争，投资市场的残酷无情让他第一天就感受到了。 第四十五章第八段与灵雨的娓娓而谈 十分钟后，他们驾车来到了一家高档会所。 进入大厅，涵曦说：“金梅姐，这以前不是洗浴中心吗？” “是啊，去年又重新装修了一次，花了八百万呢，休闲场所环境不好谁来啊。” 秘书很快安排好了包间。 三人坐下之后，金梅笑着说：“我怎么感觉身上不舒服呢，要不我们洗浴之后再聊天吧。” 涵曦与灵雨都同意了。 半个小时后，涵曦第一个从男士洗浴间走了出来，换上了一套黄色丝绸短袖短裤套装。 包间里，秘书小鹿正在泡茶呢。 她说：“涵曦哥，你怎么这么快啊，按摩了吗？” “没有，我不喜欢按摩。” “这里的技师水平很高呢，都是经过严格培训考核才留下来的。” “我觉得还是让你按摩舒服。” 小鹿扑哧笑了，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过我也想给你按摩，拒绝你这张脸颊是大大的罪过。” 说完两人都笑了。 小鹿递给了涵曦一盘水果，说：“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金梅姐老公已经彻底瘫痪在床了。” “啊，他不是经常锻炼吗？” “岁月不饶人啊，年纪大了恢复正常哪有那么容易，金梅姐看上去笑容满面，背后的辛酸几人能知道啊。” 说话间，灵雨走了进来，一股浓郁清新的沐浴露气息弥漫了整个包间。 她的秀发飘飘，一流的身材被一身红色丝绸套装尽情展现，浑身散发着女性的魅力。 她坐到了涵曦的身边。 小鹿心领神会，说：“你俩聊天吧，我去看看金梅姐。”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 “我没猜错的话，远虹与其助手在市区宾馆等你消息吧。” 灵雨开门见山。 既然如此，涵曦也觉得没什么隐瞒了。 他点点头。 “今晚饭局开始时，金梅姐决定拒绝与远虹见面了，我非常高兴，但没想到你加入了她的团队。” “你认识我？” “别忘了金梅姐是我的表姐，我们经常见面的，她经常对我提起你，没有你她也不可能结识志远，她的公司也不可能蒸蒸日上，志远的作用功不可没。” “金梅姐以前对我说过，她有一个学霸美女表妹，也在南方大都市投行工作。” “我们的投行就在你们投行对面。” 我的天，银行对面可是一家赫赫有名的保险公司，实力非常雄厚。 可见灵雨的求学经历非同小可。 “灵雨姐，我听金梅姐说你也是毕业于顶尖大学呢。” “是的，你我也算是校友了，后来我研究生阶段出国留学了，毕业于牛津大学金融系。”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投资界学霸如云，今日可见一斑。 “本来今晚我非常高兴，可你的到来让我心灰意冷了，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 “此话怎讲？” “这是一个人情世故的社会，你的朋友圈太强大了，美月教授的弟子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美月教授也带过你啊？” “没有，她的地位让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可望不可及啊。” “你也可以考她的研究生啊。” “那她也不会带我参加各种会议啊，以前我不懂得人情世故，以为学业第一，然而真正毕业之后，我才知道学业是事业成功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你的年纪不大，却选择了一条捷径，我可以预计，不久的将来，你是投资界的大佬。” “谢谢你的夸奖，我相信你也会成为投资大佬的。” “太难了，投资界的水也很深呢。” “任何行业都如此吧。” “你的起点太高了，虽然你刚进入投行，可在投资与人脉方面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稚嫩学生了。” “啊，你对我这么了解啊。” “刚才洗浴时，金梅姐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洗浴完毕，我的助手已经把你完整的资料发到我的电脑上了，我没有按摩，洗澡只用了十分钟，刚才一直看你的资料呢。” 这时候小鹿走了进来，她说：“金梅姐在按摩中间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她，她太疲劳了，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吧。” 涵曦与灵雨点点头。 “你俩继续聊吧，休息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先去照顾金梅姐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并轻轻关上了屋门。 涵曦说：“灵雨姐，我们也早点休息吧，熬夜可是影响美容啊。” “我睡不着，不希望明天醒来得到一个失望的消息。” 涵曦于心不忍了。 “拿到这个项目对我晋职非常重要，之前我对投行领导信誓旦旦保证过了，可没想到遇见你这个强劲的对手了。” “我要是早知道的话，也不出面了，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被远总拉来一起出差了。” “你这样的人才走到哪里都会引人瞩目，颜值爆表的男生在投资界都是奇葩了。” “我没想到投行居然美女如云，以前只是听说，第一天上班眼见为实了。” “把这个项目让给我吧，这个情我会记下的。”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想听我实话吗？” “你说吧，反正我俩都不是外人了，金梅姐是我俩迈不过去的坎。” “这个项目我也没法放弃啊，你知道这也是我第一个入手的项目，如果失败，今后无法在投资界立足啊，至于奖金与提成，我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这个我知道，虽然我在公司股东里没有看到你的名字，但是其中的一个叫桃子的股东与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恐怕是你的代理人吧。” 涵曦惊诧不已，对方对他的信息了如指掌啊。 但直觉告诉他，说什么都不能当面承认，别人猜测是一回事，自己承认那就坐实了。 “我也想投入，可我没那个能力啊？” “假话，志远可是你介绍给金梅姐的，桃子是家具公司与金融设备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这不会那么巧合吧。” “桃子是继承了家里的一笔遗产，具备这个实力，我只是给她做个参谋。” “梅雨小姨怎么回事呢，那些股东怎么都是你的熟人啊？” 涵曦笑了，虽然有些尴尬，没想到投资界如此信息灵通，想保留一点私人信息太难了。 “所以别在我面前说假话，别忘了我是金梅姐的表妹，当然相信我一点，你的私人信息我不会对外界透漏的，要不然我的名声会发臭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我们还是休息吧。” “不，我还要继续谈下去。” 涵曦摇摇头，说：“灵雨姐，我真的没辙了，让我彻底放弃这个项目也很为难。” “你有办法的，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涵曦再次摇摇头，说：“这会我真的没有办法，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个折衷的办法吧。” “那你现在就得拿出一个方案。” 灵雨知道绝对不能放弃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自己的团队以及领导都在翘首以盼呢。 “这可是难为我了，这样吧，明天早上告诉你吧，我先去休息了啊。” 说完涵曦起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灵雨却抱住了他的一条腿，说：“留下来，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涵曦无奈又坐了下来。 “如果将来你做了投行领导，我想加入你的团队，不会拒绝我吧。” “灵雨姐，你现在可是部门经理，我还是初出茅庐的新手啊。” “你放弃读博，恐怕与罗总关系很大吧。” “我的天，你太可怕了，我的信息在你这里彻底一览无余了。” “你是美月教授得意弟子，如果罗总不开出优惠条件，你不会放弃学业进入投行的，所以你正式入职之后会做她的助手吧，这一点远虹恐怕还不知道，要不然也不敢对你使来唤去了。” “你太可怕了，我们还是休息吧。” “不，你得答应我的条件，你尽管放心，你的个人信息我不会透漏给任何人的。”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我答应你的条件了，但是关于我的信息希望你守口如瓶。” “我会的，因为我想做你的左膀右臂，因为那样我的工作将会轻松一些，可以抽出时间美容、健身、购物，虽然收入会低一点。” “这么说，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我希望我的团队每一个成员都能得到实惠。” “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了。” 说完灵雨妩媚地一笑。 其实她一点都不傻，在投行干了多年，深深知道，没有一个靠山是远远不行的。 学业背景再怎么深厚，没有强大的社会关系是远远不行的。 她深深知道眼前这个帅哥的思维模式是她不能比拟的。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我们同时入股金梅姐的公司，将来如果上市，我们旗下的券商作为主发行人，你们作为合作发行人，这样安排可以吧。” 灵雨眉笑颜开了，轻轻踢了他一脚，说：“我早就知道你有办法，不说怎能轻易放你走啊，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们打算入驻金融设备公司。” “可我也不是大股东啊，再者说了也没打算上市啊。” “你有办法的。” 灵雨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涵曦哭笑不得，刚想说话，金梅却推门进来了。 “涵曦，答应她吧，她是我的表妹啊，你尽管放心，她会对你忠心耿耿，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她一点补偿吧。” “表姐说得太对了，你必须补偿我的损失，别忘了你属于挖我的墙脚了。”灵雨笑着说到。 “好吧，我答应了。” “这就对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表妹以后跟着你干，我也放心了，要不然天天东奔西跑，小姨一直埋怨我呢，老大不小了，婚姻还没影呢，早都想让她辞职跟我干了。” 涵曦调侃到：“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俩可以一起逛街购物、美容、健身。” 没想到灵雨妩媚地一笑，说：“可她给不了我高薪啊，我还想再干几年呢，再者说了，跟在帅哥身边工作，身心愉悦，长寿。” 说完三人捧腹大笑了。 第四十六章第一段看透不说透 涵曦是在凌晨三点回到远虹团队所住宾馆的。 他进入房间时，同事听到了动静，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他说：“远总特别交待，让你回来后马上去找她。” 涵曦看看时间有点犹豫。 同事说：“远总不喜欢婆婆妈妈，更不喜欢拖拖拉拉，你要不去明天会对我大发脾气的。” 涵曦只好起身来到了隔壁。 他轻轻敲门，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 他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屋里的远虹和衣坐在床上翻阅资料呢。 “远总，你怎么不锁门呢？” “叫姐！” “远虹姐！” “这就对了，我想着你该回来了，怕你敲门惊扰别人，一直在等你呢。” “熬夜对你身体不好的。” “都说我们这个行业收入高，其实我们是在拿青春赌明天。”说完她拍拍床边的位置。 涵曦还是坚持坐到了她对面的床上。 “不必告诉我细节，我只想知道结果。” “她答应见面了，但是只给了半个小时时间，而且是与你单独见面。” 涵曦隐瞒了他与金梅、灵雨达成了协议的细节，而要让远虹亲自感受这一趟的艰难。 “好，这是我今晚听到的最好消息，你赶快洗澡休息吧。” 涵曦起身打算离开。 “你干嘛，我是母老虎吗？” “男女授受不亲啊。” “哪有那么多废话，赶快去卫生间洗澡吧，作为投行工作人员经常会遇到男女同住一室的时候，疲劳至极哪里还有多余的想法。” 说完她脱了外衣进入了被窝，又说了一句：“与帅哥同在一屋休息，心情愉悦，而且更有安全感。”说完闭上了双眼。 等涵曦出来时，远虹的鼾声不断了。 他钻进旁边床上的被窝很快进入了梦乡。 涵曦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才发现远虹已经不在屋里了。 他起床来到隔壁，发现同事都已经不在了。 他有些懊恼，自己干嘛睡得那么踏实呢。 他深深被远虹的敬业精神所折服。 女强人的名声可不是虚的。 等他收拾停当，发现远虹把换下来的衬衣以及内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个袋子里，就拿到卫生间洗了，搭在了衣服架上。 他刚刚坐到床上，就听到了轻轻敲门声。 他起身开了门。 远虹如风一样走了进来，浓郁的香水味迅速弥漫整个房间。 她笑容满面，说：“我还以为你没醒呢，来，拥抱一样，祝福我们获得成功。” 涵曦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与她拥抱了一下。 她身上的香水味迅速沁入了他的鼻腔。 “我就没一点魅力啊，就拥抱一下啊。” 远虹依然笑容满面。 她拿起涵曦的大手闻了一下，说：“怎么手上也有香水的味道啊，而且与我的一样，不会偷偷用我的香水吧。” “我没经你批准，把你的衬衣洗了。” “哈哈，还有内衣吧。” 涵曦低下了头，脸色绯红了。 “谢谢你啊，平时这些工作都是我自己做的，也不会让助手替我洗的，我有洁癖。” “对不起啊！” “干嘛道歉啊，我又没有怪你，欢迎你下次继续。” 远虹依然笑容满面。 “远虹姐，今天这么高兴啊！” “必须的呀，我们成功的击败了灵雨所在的团队，虽然还要合作，但是我们将来是作为股票主发行人的。” “太好了，我还是有点小小的作用吧。” “不，你的作用太大了，金梅多次强调，这次是完全看在你的面子上。” “是嘛，我有那么大魅力嘛。” “当然，魅力太大了，灵雨可是金梅的表妹啊。” “也许是我们的条件更优惠呢。” “你太没有自信了啊，别说了，我们赶快去吃饭吧，恐怕你这会饥肠辘辘了。” “不是是啥，这会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了。” 两人哈哈大笑了。 远虹打开了屋门，却突然又关上了。 她低声说：“在同事面前，我没有提及你的功劳，不介意吧。” “我介意什么，这完全是你的功劳，与我关系不大啊，我一直躺在屋里睡大觉呢。” 远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现在突然发觉，你才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会记住你的情义的。” “远虹姐，我们赶快去吃饭吧。” “好！” 中午的饭桌上，涵曦带头夸奖远虹的能干，说她完全是用一己之力击败了灵雨，同事更是交口称赞了。 远虹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没办法，喜欢要面子是人性中无法克服的弱点，尤其是在职场中。 涵曦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感悟到了这一点，将其发挥的淋漓尽致。 下午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往下一站，考察一家地产公司。 这家地产公司所有的项目均围绕在大都市的边缘区域，虽然尽在咫尺，却并没有跨进大都市所属区域。 分属不同区域，土地出让金天差之别了。 下午他们一共看望了三个建设工地，每个工地都是脚手架林立，建筑工人忙忙碌碌。 售楼部里谈不上人满为患，却也是咨询者不断，由于价格相对偏低，吸引了大批在大都市打工者。 这家地产旗下有七个项目均公开对外融资，引起了许多投资公司的关注。 在售楼部说明会里，远虹遇到了很多同行，包括灵雨所带领的团队。 涵曦上卫生间的时候，灵雨借机跟了过来。 卫生间门口，灵雨低声对涵曦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我想谢谢你呢。” “灵雨姐，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还是不要让远虹姐知道为好。” “啊，姐都叫上了，这么亲啊。” “人在江湖，不能不低头啊。” “你要不答应，我可要当面对远虹发出邀请了。” “我答应你了，但不是现在，过一段时间吧。” “好，我随时等你电话，跟定你了，这是金梅姐一再要求的，也是我自愿的，无怨无悔。” “我的天，你可是部门经理，我还是投行新手呢，传出去不怕人笑话啊。” “不怕，我想开了，人活着不是听别人议论的，金梅姐说了你的能量惊人，我相信你的实力，心甘情愿做你的助手。” 涵曦摇摇头离开了卫生间。 灵雨倒也没有生气，她知道需要取得对方信任是需要时间与过程的。 晚上远虹在宾馆房间里召开了小型会议，听取大家的意见。 其他同事纷纷表示可以注资进入这家地产公司，涵曦发表了不同意见。 他认为买房客完全忽视了这是两个不同的区域，在这里落户不能享受大都市优越的医疗与教育资源。 而且周围无商业无工厂与学校、医疗等配套设施，完全是在一片庄稼地上建设楼盘，地产不具备大幅升值条件。 经常跟着美月与馨竹参加高端俱乐部聚会，他所接受的信息与理念与其他同事完全不同。 买房客大多都是跟风前来，完全是受了售楼小姐的蛊惑而来，而且价格已经开始不断涨价，其中孕育的风险太大了。 然而远虹却倾向于其他同事的观点，她说：“这些项目我们并没打算长期投资，会在火爆时及时撤出的。” 涵曦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这家公司在市场火爆时依然大力对外融资，说明它的自身实力是有限的，这不符合常理，说明对方的资金链非常脆弱。” 他的观点再次遭到了同事的反对，认为他只是一只菜鸟，观点嫩着呢。 涵曦不再吱声了。。 第二天一行人考察了另外四个地产项目，路途中遇过一个地产项目却引起了涵曦的极大兴趣。 那个项目位于一座县城的河滩边，但是旁边规划了县城第一高中新址。 这所县城高中在所在省份居然排名前列，让人非常意外。 一般省份的重点高中都位于省城，而这所县城高中教学质量居然全省前列，算是奇葩了。 涵曦自告奋勇对项目进行了考察，因为其他人对这个项目一点不感兴趣。 他走访了售楼部，接待小姐浓重的潮汕口音让他一边聆听还得一边判断对方想表达的意图。 她个子不高，却是身材圆润，胖乎乎地非常可爱。 他说：“小姐姐，你怎么不用普通话呢？” “我也不会啊，我们正打算招收普通话售楼小姐呢，因为你是为数不多的探访者之一。” “您是？” “我是这家公司的二老板，大老板是我的表姐，她是海外华侨回国投资的。”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没想到姐姐年纪不大，却是这家地产项目二老板了。” 没想到对方扑哧笑了，说：“你的嘴巴比蜜还甜，我还没你大呢，却被你叫的心花怒放了。” “我也想叫你妹妹，怕你生气啊。” “我不介意，对于你这样的帅哥也生气不起来啊。” 说完两人都笑了。 涵曦看到对方标注的售房价格，说：“项目旁边都是滩田，离县城差不多有五公里，你们价格这么高，难怪没有投资客与购买者了。” 对方却笑了，说：“高有高的道理，低有低的道理，智者自然会明白我们价格高的道理。” “那我也想做智者了，愿闻其详。” “请我吃顿烧烤吧，一般人我是不会说的。” “好，没问题，我一向不会拒绝美女的邀请。” “我也一样不会拒绝帅哥的邀请。” 说完两人都笑了。 第四十六章第二段新奇的投资模式 两人从售楼部出来的路上，那个女孩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叫咏妹，是这家地产项目公司的二老板，原籍南方某市，本科毕业于一所建筑学院园林规划与设计专业。 涵曦知道那所院校位于西北某市，虽然不是重点大学，但是其建筑类专业却在国内赫赫有名，每年录取分数线并不低。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你是我的楷模了，我佩服你毕业后直接进入私人企业的勇气。” “这算什么啊，我们那边的子弟打小就在经商环境中长大，耳睹目染，并没有长大后一定要进入体制内工作的想法，所以大学毕业，我就跟着表姐与大哥一起打拼了。” “你这算是标准的家族企业了。” “差不多吧，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换一套衣服，我不喜欢套装丝袜，浑身感觉不自在，但是工作时又必须穿着。” 说话她不容涵曦回答，返回售楼部了。 涵曦站在路边等候，接到了远虹打来的电话，希望他尽快返回与团队汇合。 他就把留下来的原因讲了。 没想到却遭到了远虹的直接反对，她说：“即使你了解了她们的投资模式或者内情，我也不会同意投资那个项目，售楼部连买房客都看不到，房子建了卖给谁啊。” “给我一次机会吧，夜里我一定返回。” “别浪费时间了，没有任何意义，恐怕你是想泡妞吧。” “远姐，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呵呵，和你开个玩笑，早去早回吧。” 他挂了电话，咏妹换了一身牛仔装、马丁靴走了过来，她已经从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子变成狂野的奔放女了。 她拉着涵曦上了一辆吉普越野车。 他再次竖起了大拇指，说：“你和我认识的女孩截然不同，这也是我第一次与开着越野车穿着牛仔装的女孩结识。” “哈哈，你的周围都是学霸女孩，温文尔雅，而且都很漂亮吧。” 涵曦笑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沿着崎岖不平的道路来到了河边的一处烧烤摊边。 这是一处用篱笆围起来的简易烧烤摊，为数不多的几间房子还是用石棉瓦搭建起来的。 空地中央摆放着几十张塑料餐桌与椅子。 咏妹一边停车，一边说：“现在是初春，天气有点冷，生意清淡，但是到了夏天，这里人满为患，晚上还得排队等候呢。” “啊，不会吧，这里距离县城还有一定距离呢。” “不相信的话，你夏天可以过来一趟。” 两人走进了烧烤摊，服务员热情与咏妹打招呼，姐姐长姐姐短叫着，显然双方非常熟悉，她是这里的老主顾了。 两人坐下之后，咏妹笑着说：“夏天的话我可以陪你畅饮啤酒，天冷我们只好喝茶了。” 她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小包茶叶递给了服务员，不大功夫，服务员端来了一壶茶水。 壶里冒出的热蒸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迅速沁入涵曦的鼻腔。 他脱口而出：“这是顶级红茶啊，价格不菲。” 咏妹竖起了大拇指，说：“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尤其是和你这样的帅哥。” “我也一样喜欢与喝茶的女孩交往，一杯清茶，可以品味人品与生活。”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淑女，我与表姐一样，喜欢酒吧以及蹦迪，不过在帅哥面前，只能伪装自己，学会矜持。” 涵曦为对方的豪爽竖起了大拇指。 咏妹说了一句非常暧昧的话，并把一双大腿伸到了涵曦的大腿上。 他的脸色绯红了。 咏妹笑了，又把腿放了下来。 “哈哈，没见过美女嘛，居然脸颊绯红，面如桃花了。” “咏妹，我想听听你的智言呢。”涵曦绕开了话题。 “好，房子短期内我们就没打算出售，意在长远，因为我们拿地是免费的，成本非常低。” “那你们图啥呢？” “图土地升值啊，图房价上涨啊。” “可周围的环境也不具备升值空间啊，再者说了，你们是怎么免费拿到土地的呢？” 咏妹指了指河道，说：“我们就是用河道下了一盘大棋。” “大棋？” “我们之所免费拿到河滩土地，是基于投资河道治理，我们要沿着县城边在这里建设五公里滨河公园，修建两条从县城通往河边的公路，同时免费为县里投资建设一所高中。” “也就是说你们先造景观再造房，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种投资模式。” “聪明，差不多如此。” “可是不卖房，你们的前期投资太大了啊。” “那是当然，所以我们要对外融资啊，这里是县城的新区，过几年县里的机关部门都会搬过来呢。” “恐怕短期内没人来投资吧。” “嗯嗯，没人看好这里，前期投资巨大，除了河堤，我们还要绿化以及建造一些长廊一样的景观，不过我们一点都不担心现金流。” “贷款？别忘了现在禁止贷款流向土地开发呢。” “我们不需要贷款。” 咏妹递给了涵曦一根烤肉，自己也拿了一根，啃了一口说到。 “你表姐实力雄厚。” “这是一方面，我们围绕河道治理做文章，河里的沙与石头不是顶级的混型土材料嘛，目前大都市建筑工地大多采用山区石头粉碎的石子，生产成本偏高，而且随着环保监管力度加大，环保设施增加，无疑提高了开采成本，而我们的开采成本低多了。” “我的天，原来秘密在这里啊，我发觉你表姐不是一般的聪明，当然你也一样。” “哈哈，嘴巴比蜜还甜，你愿意加入我们团队或者入股吗？” “我考虑一下吧，让我捋捋你们的投资思路，治理河道，同时把河里的沙子与石头添加水泥制作混型土卖给建筑商，换取开发的资金，这样建设滨河公园以及道路的资金差不多到位了，然后土地升值再开发楼盘，一举多得啊，这真是一盘大棋。” “聪明，我们前期调研过了，县城河边的石头与沙子是顶级的混型土材料，而且这一河段最多，其他河段大多都是土沙了，没有青石。” 涵曦再次竖起了大拇指，这种开发的模式前所未闻啊。 “建设滨河公园工程以及道路工程我们可以发包出去，并不需要我们拿出大笔资金，采用滚动发展模式，定期支付款项，所以不需要担心资金，当然我们也希望投资公司加入，加快开发进程，资金到位的话，可以引入更多的施工队同时开工建设。”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为什么不在南方大都市采用同样投资模式呢，自己拥有股份的土地后边不远处也是一条河流啊，那里目前还是杂草丛生，荒滩一片呢。 “我回去以后向老总请示一下吧，尽快答复你，这么好的方案怎么没人来投资呢？” “目前投资的热点都在环绕大都市边缘呢，自然没人看好这里，再者我们也不可能把详情全部脱出啊，当然对你例外了，我对帅哥没一点抵抗力。” “谢谢你的智言啊。” “晚上别走了，叫上表姐，我们一起去市区蹦迪吧。” “这里距离大都市休闲场所五十多公里呢。” “这有啥啊，我们可以开车去啊。” “那怎么喝酒啊？” “喝完酒直接住宾馆了，明天早上再回来就是了。” “下次吧，我想尽快向经理汇报一下，早一点注资加入。” “我还不急，你急啥啊，天天紧绷神经累不累啊，万一精神抑郁划不来了，有命赚钱没命花啊。” 涵曦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吧，我带上我们经理一起去吧，听说她也有这方面爱好呢。” “行，我没意见，多一个人热闹。” “那我们赶快吃吧，早点出发。” “不急，迪厅都是十点以后才热闹啊，差不多都是吃饱喝足才去呢。” “我先征求一下经理意见啊。” 涵曦把电话打给了远虹。 她在电话里笑了，说：“我正有此意呢，我们已经来到市区考察那家培训机构了，晚上正想出去疯狂一次呢，最近神经绷得太紧了。” “好，那你等着我们啊。” 挂了电话，两人风卷残云吃完了烧烤。 二十分钟后，他们驾车来到县城一家宾馆接上了咏妹的表姐。 这家宾馆被她们全部租下，作为公司总部了。 她叫莲妹，身高一米七左右，高大圆润，头发挽在脑后，穿了一件黑色风衣，黑色丝袜，高跟皮鞋。 老板范十足，举手投足间透漏出精明能干。 咏梅给她俩做了相互介绍。 莲妹大方地坐到后排座位涵曦的身边，她身上浓郁的麝香香水味迅速沁入他的鼻腔。 “哈哈，电话里咏梅说有一位超级帅哥相伴，让我工作都没心了，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 “我也一样，迫不及待结识你这位美女老板了。” “哈哈，今晚我请客，别和我抢着结账啊，因为我有事要请你帮忙呢。” 涵曦知道对方既然张口，恐怕这是合作的前提条件了。 “你说吧。” “我想寻找一位本地的合作商，你知道很多社会关系需要协调处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啊，至于合作条件，对方随意，不做强求。” “没问题。” 涵曦把电话打给了金梅，她爽快地答应了，并接受了晚上一起蹦迪的邀请。 莲妹打了一个ok手势，笑着说：“今夜我买单，来两瓶顶级xo。” 咏妹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姐，这可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啊，你一向是吝啬出名。” “不一样啊，今天有位超级帅在场呢。” 这句话把三人逗乐了。 第四十六章第三段疯狂的迪厅 涵曦与咏妹、莲妹赶到大都市休闲场所时先是见到了金梅以其闺蜜。 他把莲妹的大致情况单独对金梅说了，她答应地非常痛快，愿意入股莲妹的新公司。 “姐，这么相信我吗，你不慎重考虑一下吗？” “姐姐在你这里没有一点折扣，我们之间的互惠合作成果累累啊，我对你是无限的信任，非常看好你的未来。” 说完两人紧紧握手拥抱。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只入股了五百万，仅占新公司注册资金一成股份。 而莲妹非常豪爽，主动提出免费赠送两成股份。 金梅是当地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女子企业家协会会长，可见在当地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这才是莲妹主动提出赠送股份的主要原因，她深深知道宽广的社会关系在企业运营中非常重要。 虽然当地招商部门答应了很多优惠条件，但是完全落实下来，还是需要过程的。 金梅看到对方如此豪爽，心里顿生喜悦，因为这与她的脾气太相似了。 两人越聊越投机了，不但谈到了投资，还谈到了美容、服饰、化妆品。 旁边的咏妹笑着说：“男人们在一起聊天不到十分钟就会谈起美女，女人们在一起聊天则是三句不离本行，不是美容健身就是服饰化妆品了。”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这就是男女差别吧。” “尤其是你们男人，喜欢在别人面前显摆泡到了多少个美女，变相夸耀自己手段高明。” 涵曦笑了。 “你也不会是这样的人吧，怎么不反驳我呢？” “反驳什么啊，我喝多了一样喜欢吹牛。” “好，今晚说什么都得灌醉你，我想听你的酒后真言，以及看到你的本来面目。” “我的天，万一我喝多做出非分之事呢。”涵曦调侃到。 “我很期待，并且不会抵抗，只会顺水推舟。” 说完两人都笑了。 那边的莲妹悄悄对金梅说：“我所赠送的股份其中一成是送给那位小帅哥的，我对面相略有研究，此人将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金梅伸出了大拇指，说：“英雄所见略同啊，我正有此意。” 说完两人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五人到达迪厅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大门口大家见到了一身牛仔装的远虹。 这让涵曦特别地意外，以为其他同事也会过来呢。 她秀发飘飘，上身一件短款紧身牛仔上衣，下身一条超短牛仔裙，黑色的丝袜，高腰筒靴，浑身散发着西部牛仔女郎的气息，这与她白日正装形成了截然不同。 她第一眼看到金梅，验证了自己的判断，深深知道涵曦与金梅的关系并不一般，否则也不可能击败灵雨拿到第一发行人资格。 别忘了灵雨可是金梅的亲表妹啊。 这一次击败灵雨让她非常痛快，在她的世界里，输给谁都不能输给灵雨。 原来两人在大学期间同住一个宿舍，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一起赴海外留学，又在同一班级与宿舍，算得上无所不谈的闺蜜了。 远虹谈了一个男友，吹了之后居然又与灵雨谈上了，虽然灵雨后来也与对方吹了，但远虹认为是闺蜜背后使坏，才导致她与男友分手。 灵雨向她一再解释，是她与男方分手之后双方才谈上的，并没有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然而女人心眼小起来的时候不如针眼呢，所以远虹多年以后还耿耿于怀。 大学毕业后，两人同时进入同一家投资公司工作。 远虹由于工作出色，率先晋职，担任了部门经理。 灵雨忍受不了她的冷眼相待，跳槽到了保险公司旗下的投资部门，并迅速成长为部门经理。 但是两人之间却无疑结下了梁子，水火不容了，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后却是恨死对方了。 所以在涵曦帮助下成功击败灵雨，让她心中感觉除了一口恶气。 大家寒暄片刻，一起进入了迪厅。 莲妹非常豪爽，跑到吧台点了两瓶xo以及点心、水果拼盘。 众人一边碰杯，一边时而到舞池内狂欢。 期间涵曦与金梅一起在舞池内跳舞时转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由于声音嘈杂，他只能把金梅拥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谈了自己的初步打算。 那就是入股莲妹的公司重在熟悉人家的经营策略，这为下一步在南方大都市开展类似投资模式积累经验。 金梅竖起了大拇指。 “我说嘛，凭白无故让我入股公司，原来你是偷师学艺啊。” “现在好的投资项目越来越少了，所以我们要创造好的投资机会，同时也也为我们后期土地开发营造氛围，要让土地利益最大化。” 金梅紧紧抱着他跟着音乐摇摆，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到：“我一切听你的安排，相信你的判断。” 涵曦把她抱起来跟着音乐旋转了几圈。 这一动作被旁边的远虹看到了，无限的嫉妒。 这段音乐结束，涵曦拉着金梅回到了台子边，端起酒杯与大家一起干杯。 片刻功夫音乐又响起的时候，远虹拉了涵曦一把，一起进入了舞池内。 她的跳舞非常夸张，有点西部牛仔女郎的狂热，表现力非常到位，显然有一定的舞蹈基础。 而涵曦的动作相对僵硬多了，他的舞蹈基础毕竟有限，完全是跟着音乐随意摇摆。 远虹大声说：“我来教你跳舞吧。” 说完她放慢了脚步动作，一招一式指导涵曦。 涵曦跟着她学了一会，像模像样，但是动作一旦加快，节奏又乱了。 远虹笑了，拉着他的双手大声说：“以后有机会慢慢教你吧，今天你就随心所欲跳吧。” 她这样一说，涵曦紧张的心情反倒放松了，舞步也有模有样了。 远虹贴着她的耳朵说：“就那么怕我嘛，我又不是母老虎。” 涵曦心想你毕竟是我领导啊，再者我们也才认识几天啊，心情紧张完全是不由之主的。 他没有回答，直接把远虹举了起来，跟着舞曲旋转了几圈。 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涵曦的额头汗珠满满了。 这一曲结束，涵曦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出来，却被一双柔软小手从后边抱住了。 涵曦吓了一大跳，心想也太疯狂了吧。 他用力掰开双手，没想到对方却哎呀了一声。 他回转身来，趁着昏黄的灯光看清了对方，原来是金梅的表妹灵雨。 她双手相互揉搓，说：“你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涵曦一边替她揉搓，一边说：“怎么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金梅姐告诉我的，她说与其天天瞎跑，不如跟着你，你信息灵通。” 涵曦看看四周，说：“这事哪有那么容易，你赶快走吧，我不想让远虹看到我俩在一起，毕竟我们可是竞争对手啊。” 灵雨也没说话，双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你不是说愿意听我话吗？” 灵雨瞪着天真的眼睛说：“是的。” “那好，我刚才进入迪厅时，看到马路对面是一家四星级宾馆，看她们喝酒的架势，不喝多是不会结束的，你去开两个房间，在房间里等候我的电话。” 灵雨呗了一下，挥挥手，飞快跑开了。 “小心点，别崴住脚了。” 话音未落，灵雨已经没了踪影，这哪里还是部门经理的模样，分明是初出茅庐稚嫩的职场新手了。 他回到吧台，发现远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而金梅与莲妹四个人坐在一起频频举杯。 显然她们并没有融合在一起，有了分歧。 他走到远虹的身边，坐了下来。 她说：“没意思，我们走吧，下次咱俩单独过来，我不想看到你照顾这个又照顾哪个。” 涵曦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都是我们约来的客户，慢待了不好。” “我根本就没打算与莲妹合作，一点都不看好她的项目，我先走了，你伺候她们吧。” 涵曦知道她有怨气，说：“那我先把你送回去吧。” “好！”远虹答应地非常干脆。 说完她并没有与金梅打招呼，起身离开了。 涵曦急忙走过去与金梅她们打了招呼，然后飞快追上了远虹。 更衣柜前他打开了锁，取出了远虹的外套。 “帮我穿上！” 涵曦帮她穿好了风衣。 “背上我吧，我的脚旧伤复发了。” 涵曦无奈直接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她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走出大门时，保安不停地注视他俩。 “你真坏，我可没让你抱我啊。”远虹低声说到。 “我想让你舒服一点，那你下来，我还是背着你吧。” “不，我还是喜欢你抱着我。” 涵曦心想什么人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把她抱到了出租车上，坐到了她的身边。 她把一条大腿伸在涵曦的膝盖上。 涵曦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替她揉脚。 “真乖，难怪她们喜欢与你交往。” 涵曦没有说话，依然帮她揉脚。 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一家宾馆门口停了车。 涵曦付了车费，看到远虹并未下车的意思，又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一直把她抱到宾馆房间里，轻轻放到了床上。 远虹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一不小心倒在了她的身上。 她一边亲吻他的脸颊，并随手关了床头灯。 房间里非常寂静，弥漫着浓郁浪漫气息。 涵曦心如小鹿，碰碰乱跳，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远姐，我先过去了啊。” “好，我等着你啊。”远虹也没生气，温柔地说到。 涵曦飞快走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屋门。 走廊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同时暗自庆幸自己的冷静，实习还没几天，别先闹出与部门经理的绯闻，以后如何相处啊。 第四十六章第四段心直口快的菜鸟 涵曦二十分钟后返回了迪厅，顾不上脱外套，就一路小跑来到了台子边。 果然，他一路的担心没有多余，金梅四人面色红润东倒西歪了，纷纷爬在台子上。 她们的身边坐了两位陌生的男士，正在搭讪呢。 莲妹抬起头看到涵曦，急忙挽住了他的胳膊。 那两位男士看到他们相识，拱拱手离开了。 涵曦也没声张，娱乐场所不要斤斤计较为好，免得惹事生非。 虽然莲妹一再嘟囔继续喝酒，可她的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了。 涵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以免她摔倒，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了灵雨的电话。 这家伙反应贼快，不到十分钟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比我预想的快多了。” “你的话我不敢不听啊，我坐在宾馆大厅一直等候你电话，要是坐在屋里床上，恐怕早都睡着了。” 涵曦也不再多说，让她留在迪厅，问清了房间号码，抱起金梅先走了。 他一路小跑，来回几趟，才把她们一一安顿到房间里。 最初她们还有些闹腾，直到她们安静下来进入梦乡，他和灵雨才走出了房间。 走廊上他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 路过灵雨的房间，她拉了他一把，趔趄间被拉进了屋里。 她靠在屋门上紧紧抱住了涵曦。 他的荷尔蒙并没有升腾，轻轻推开灵雨，有气无力说：“我要回去了。” “我就没一点魅力吗？” “不是，我没一点力气了。” 黑暗中他摊开了双手。 “我以后要跟着你工作，做你的贴心助手。” “你疯了啊，你是部门经理，拿着高额薪水，我是一只菜鸟，收入低的可怜啊。” “你是隐性富豪，才不会在乎那点工资呢。” “想跟我做朋友的话，不许把我的信息透漏给别人。” “我不会的，我向金梅姐保证过了。” “我要是从别人那里得到是你透漏的内情，那我们从此就是路人。” “我不会的，那相当于自毁前程，我不傻。” “你干嘛要跟着我啊，别忘了我们目前还是竞争对手呢。”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辞职跟你打拼，几年工作下来，我总结了一条职场真理，情商的重要性远远高于智商，而且必须跟对人，要不然再努力也没用，我太累了，不想独挡一面了。”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也要离开了。” “你先答应我。” “好，答应你了，不过你可要考虑好，假如辞职跟着我，你可是又返回了原单位工作，面子上过不去啊。” “我不在乎面子，更不在乎职位与收入。” “这是图啥呢，那我无话可说了，等我消息吧。” 说完涵曦拥抱了她一下，她却趁机搂住了他的脖子，并大胆亲吻了他。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推开门走了。 二十分钟后他返回了远虹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微弱的台灯下，屋里的远虹裹着浴巾歪倒在被窝里，鼾声不断，显然对方等他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把她扶正，帮她盖好被子。 半遮掩的柔软侵袭着他的荷尔蒙，让他萌萌心动。 可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起身来到旁边的床上，倒下以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太疲劳了，洗浴的力气都没了。 上午九点，他被远虹推醒了。 她已经穿了一身职业套装，身上的香味扑鼻，不再是昨晚那个狂野女郎了。 “九点半到隔壁房间开会，总结一下这几天的成果。” 涵曦飞快坐了起来，才发觉上衣已经被脱了。 “衬衣上全是酒味，我已经帮你洗了，记着以后睡觉前必须洗澡，无论多累。” 说完她推门走了出去。 涵曦顾不上思索，飞快起床进入了卫生间。 十分钟后，西服革履的涵曦进入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里静的出奇，大家早已在翻看手中资料在等候他了。 远虹看到他进来，招手示意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开始了工作总结。 当涵曦听说她已经签署协议，打算投资十亿入股环绕大都市地产项目时，他举起了一只手。 远虹冲他点头示意。 “远总，我觉得在这个项目上需要慎重一点，这么大一笔投资可不是小数目啊。” 远虹还没说话，傍边的一位男助手说：“我们前期已经做了大量工作，这次远总过来只不过是确认一下我们的分析判断，并不是盲目投资。” “我始终认为房产投资的第一要素是位置还是位置，环绕大都市项目再怎么说，都在大都市以外位置，分属不同区域，购房客并不能享受大都市发达的教育与医疗资源，他们大多都是工作在大都市的年轻人，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若干年后，结婚生子就会发现这个巨大差距。” “难道他们都是傻瓜嘛，别忘了他们当中不乏硕士与博士？” “我不否认他们是专业人才，但那仅限于工作领域，不代表在购房方面理性投资。” “难道你是买房专业人士吗，别忘了你还是一个实习生而已。” 涵曦被反驳的哑口无言，不再言语了。 远虹摆摆手，说：“这事到此为止，协议已经签订了，不要再争论了。” 会议结束时，她看看手表，说：“现在距离我们登机时间还有四个小时，我给大家放假了，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下午三点我们在这里准时汇合前往机场，返回总部。” 大家轻轻拍手鼓掌。 涵曦跟着远虹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涵曦本来打算利用中午时间拜访美月与馨竹教授，可远虹已经这样说了，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远总，还是我请你吧，我谈不上美食家，可在大都市比你熟悉多了。” “是啊，这里变化太大了，毕业后也曾来过这里，但总感觉变化一天一个模样，日新月异。” 涵曦带远虹来到了一家重庆火锅店，刚进入大厅，麻辣鲜香就扑鼻而来，刺激着食欲。 在一个包间里落座之后，涵曦坐在远虹的对面再次谈到了投资郊外地产项目。 “远总，我还是觉得投资十亿，风险太大了。” 远虹一边吃饭，一边笑着说：“怎么这么啰嗦呢，还像不像个男人啊，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何况我已经签过协议了。” 涵曦想了想不再言语了。 “你还是一只菜鸟，经验不足，出发点是好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知道你担心我投资失误，酿成大错，这点我有分寸的，放心吧。” 涵曦给远虹夹了一块羊肉，放到了她前边的碟子里。 “你看中的那个地产项目不是距离大都市更远嘛，而且采用治理河道方式换取土地开发，我认为这种模式不可持续。” “可它位于县城新区核心位置啊，未来县机关部门大多都要搬迁到那里呢，医院、学校比比皆是。” “那为什么没有购房客去那里看房呢，难道大家都是傻瓜吗？” “大家还没认识到那里未来的价值所在，早晚一天会认识到的。” “这事就这样了，到此为止吧。” “不投资那里也行，我们可以它的模式复制到南方大都市二环以内，要不这样吧，我写一份报告你仔细看看，再做决定。” “没有必要，我一点都不看好这种投资模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好吧，我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远虹没在说话，低下头默默吃饭了。 两人吃完饭从包间出来，远虹居然碰到了一个从前的朋友，她现在是一所重点大学的副教授了。 两人越聊越热乎，于是到隔壁的咖啡屋坐下继续聊天了。 借此机会，涵曦就在大街上先后给美月以及馨竹打了电话。 两人自然抱怨他了，早点联系她俩，中午还可以在一起吃饭呢。 涵曦就把自己的处境讲了，美月教授说：“罗雨笳怎么把你安排到基层实习啊，这纯粹是浪费时间，下个月我到南方大都市开会，当面要向你们行长提起这件事。” “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想锻炼一下。” “你还是太年轻了，锻炼也要待在领导身边，那样视野才能宽阔，看得高才能望的远，基层锻炼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您说的很有道理，是我的想法幼稚了，回到南方大都市我给罗老师谈谈这件事。” “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下次开会我直接找他们行长，如果还是安排我的得意学生去基层锻炼，那还是趁早换一家银行吧。” “别，我还是与罗老师谈谈吧。” 挂了电话，美月对同在一个办公室的馨竹说：“我这个未来儿女亲家怎么想的啊，怎能安排涵曦去基层实习啊，这不是她的风格啊。” “也许是涵曦自己要求的吧。” “这是不行的，基层锻炼是有好处，但是久居这种环境锻炼，就会被婆婆妈妈的小事情影响思维的判断，在领导身边实习，才能尽快学会如何处理社会关系，才能从更高的视野去看待问题。” 馨竹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这话很有道理，我感觉咱俩位置不同，看法截然不同了，你能从一个更高的角度看待问题，而我的看法有局限性了。” “位置不同，接触的人群不同，看法自然天壤之别了，涵曦居于基层锻炼，一点自由的时间都没有，如何维持社交关系啊，这样下去一点达不到锻炼效果。” “有道理，还是你找他们行长谈谈吧，没办法，你有这个实力，涵曦想低调也没机会啊。” 说完两人都笑了。 第四十六章第五段恩师的电话 美月教授随即拨通了那家股份银行周行长的电话。 周行长接电话时正在召开银行高层会议，但看到是美月教授的电话，还是急忙走到会议室外面接听了。 美月教授可不是一般的大学教授，除了担任学院院长之外，同时担任学校校长处理，享受副校级待遇了。 在金融界可是赫赫有名，影响力巨大。 双方寒暄了几句，美月直接切入主题，她的话语委婉：“我的学生在您手下实习，工作怎样啊？” 周刚长自然心领神会，明白对方的意图，说：“美月教授，您尽管放心，您的学生我能不重视嘛，他来这里工作是我们银行的荣幸啊。” “话不能这样说，还是不要搞特殊化，让他多在基层锻炼几年，利于他的成长。” “这不是打我的脸嘛，您尽管放心，我自有安排，我还指望今后您能把更多的优秀毕业生送到我这里工作呢。” 双方约好了下次金融座谈会后见面详谈的时间与地点。 周行长挂了电话，又回到了座位上。 会议休息时间，他低声对身边的罗雨笳说：“美月教授的弟子在我们哪个部门实习呢？” “我把他安排到投资一部实习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刚才美月教授可是专门打电话含蓄地抱怨了。” “啊，如此关心，显然这不是她一般的弟子啊，等他出差回来我再调整一下他的工作吧。”罗雨笳装作一无所知说到。 “怎么刚来实习就安排出差呢，难怪美月教授打电话抱怨呢。” 罗雨笳笑了，说：“咱们银行现在阴盛阳衰，看到一位高大俊雅帅哥，哪位部门经理怎不喜欢啊。” “原来他就是这几天银行关注的那位小帅哥啊。” “是啊，您也听说了？” “我在电梯以及卫生间偶然听到的，说投资一部分来了一位大帅哥，上班第一天就被部门经理看中带走一起出差了，我没有在意，没想到他居然是美月教授的得意弟子啊。” “没办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同样小帅哥也很热门啊，尤其像我们这样美女如云的单位。” 周行长笑了，说：“下次让人事部门多招一些帅哥吧。” “好，我提醒他们一下。” “下一步打算把他安排到哪里啊？” “他是我女儿的辅导老师，我为了避嫌，无法出面安排他啊。” “这样啊，这就是当年救你女儿一命的小帅哥啊，小伙子非常有爱心，当时办公室主任回来后还不停夸他呢，你干嘛不早点提醒我呢，他的工作由我来安排就是了。” 他思索了一下，说：“我的助手正好休产假了，暂时安排他做我的助手吧，这样我对美月教授也好有个交待。” 罗雨笳非常惊讶，这可是鱼儿跃龙门，飞黄腾达了。 “行，这样安排最好，美月教授我们得罪不起，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 “是啊，金融座谈会我还是坐在台下，而人家可是坐在台上呢，她身边的领导不时还向她请教呢。” “那我们更得好好安排了，回头我通知人事部门一下。” 周行长爽快同意了。 再说涵曦坐上飞机以后才知道购买的是一张短途头等舱机票，远虹要带他回家探亲呢。 这一点让他特别不满，事先也不说一声呢。 但当着远虹的面一点也不敢抱怨。 远虹眺望飞机外面，说：“不介意吧，我没征求你的意见，就安排你陪我回家探亲了，我现在最怕孤独了。” “我不介意，你是该回家看望父母了。” “春节和他们赌气没有回家过年，是我错了。” “天底下只有父母是最无私的，没有之一。” 远虹点点头，说：“没办法，我们这一代都是独生子女，无法工作与孝顺啊。” “是啊，人在江湖，无法左右自己。” “想想自己疯狂打拼到底为啥呢，风里来雨里去，三十出头还是孑然一身，我突然感到自己的人生特别失败，倒不如那些普通人了。” “各有烦恼吧，无论学业再怎么优秀最终还得回到平常生活当中，面对油盐酱醋，儿女情长。” 远虹点点头。 “在会议上我当面批评你的幼稚，不会介意吧。” “不会，我确实是一只菜鸟，经验不足。” “你已经非常不错了，观点让我耳目一新，但那样的场合我只能维护自己的权威。” “我理解你的苦衷。” “理解了就好，其实我非常喜欢你，也想精心培养你。” “谢谢远虹姐的好意。” 涵曦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满意，可嘴上不能这么说了。 这几天时间，让他看清了一切，基层锻炼是远远不行的，没有一点业余时间，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桃子很多事情需要向他请示呢，顾家姐姐还得与他谈情说爱呢。 而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远虹安排与她住在同一房间了。 这样的安排太可怕了，两人发生亲密关系几率太大了。 自己还是实习生呢，与对方亲密接触今后如何相处啊，一旦反目成仇，那可就麻烦了。 看来回到大都市之后，需要与罗雨笳详细谈一次了。 “给阿姨打电话了吗？” “没有，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涵曦完全可以想像老人看到子女回家的情形，就像他回到家父母激动的样子。 天微黑的时候，两人步出了机场。 路边涵曦打了一辆出租车。 车上，他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全家团圆了，在附近找一家宾馆先住下吧。” 他计划去看望秋雨，想看到她真实的生活。 “跟我一起回家吧，然后我们在外面居住，家里我不习惯睡觉了。” “啊，父母不会同意吧。” 远虹妩媚地一笑：“我会说服他们的，难道你不想让我陪你嘛？” “那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伯父伯母见你一次不容易啊。” “那是我的事了。” 涵曦无可奈何，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可当面无法表达出来。 半个小时后，他们在家属院附近一家宾馆门口下了车。 涵曦拿着行李箱走进去订好了房间，十五分钟后安顿好行李飞快跑了出来。 “发票呢，回头我把它报了。” “算了吧，也没多少钱，再说也不是出差啊。” 远虹笑了笑，没再吱声了，她觉得涵曦太稚嫩了，公私分明，犹如她当年刚入职场一样廉洁。 进入小区之后，涵曦惊讶地发现这不是秋雨所住的小区嘛，原来远虹的父母也住在这里啊。 “这套房子是我买的，原来打算作为婚房，可工作之后才知道很难回到家乡工作了，于是就让父母搬过来居住了。” “这个小区环境优美啊。” “是啊，算是市区高档小区吧，虽然算不上数一数二，也算是高档学区房了，住户大多是学校教授与做大生意的殷实人家。”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路过小区中心广场，看到很多人在散步聊天。 春天已经来了，微风拂面不再是冰冷刺骨而是惬意舒畅了。 突然涵曦看到秋雨与母亲推着童车也在散步呢。 那个身影他太熟悉了，深深刻在脑海里了。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很想走过去打声招呼，然而远虹挽着他的胳膊，只好打消了念头。 但是他的心早已飞到了秋雨的身边。 楼梯口，涵曦说：“远虹姐，要不你还是自己上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来都来了，跟我上楼吧。” “要不这样吧，我去中心广场边的小超市买点礼品，空手上楼不好吧。” “行！”远虹说完打算从包里拿钱。 涵曦摆摆手，飞快跑远了。 等他来到广场，却发现秋雨与其母亲已经不在了。 他站在花坛高处巡视了一番，也没找到秋雨熟悉的身影，只好急忙走进了超市，购买了两条黄鹤楼香烟以及一箱汾酒。 等他飞快跑到远虹身边，汗珠满满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喜欢汾酒以及黄鹤楼香烟呢。” 远虹特别意外。 “我会算命啊，掐指一算，就算出来老人家喜欢什么了。” 远虹笑了，说：“吹牛吧，不过我就喜欢你一本正经吹牛的样子，老实交代，大学期间恐怕哄骗了不只一个女生吧。” 涵曦吐吐舌头，没有回答，拉着她上楼了。 “没办法，你有骄傲的资本啊，女人明明知道帅气男生花心，可依然无法抗拒，老实巴交男生，提不起交往的欲望。” 涵曦笑而不语。 三楼门口，远虹轻轻敲门，门很快打开了。 她的母亲看到远虹，瞬间眼睛湿润了。 她激动地嘴巴哆哆嗦嗦，一句话没说，把女儿拉进了家门。 远虹一边拍打母亲后背，一边说：“妈，我与同事一起回来的。”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远虹父亲急忙起身说：“快，快，快，赶快让人家进来啊。” 当高大的涵曦走进来时，远虹的父母特别惊讶，尤其是其母亲，说：“小伙子原来是你啊，热烈欢迎啊。” 大家一阵寒暄，远虹的父母自然特别激动。 其母亲要起身去厨房做饭，远虹说：“妈，你说话吧，我去厨房做饭。” “我们一起去吧，这样做饭快点，刚才你爸还在念叨你呢。” “妈，我错了，以后春节说什么都回来陪你过年，等爸爸退休了，你们搬过去与我一起居住吧，一家人团圆比啥都好。” “嗯嗯，一家人团圆比啥都好。” 远虹以及母亲的声音里都带着呜咽声，显然情绪激动。 两人去厨房忙碌了，涵曦坐在沙发上陪着远虹的父亲聊天。 她的父亲是旁边师大的中文教授，学识渊博。 短短的接触，让涵曦深刻感受到了。 因为人家谈起汾酒的典故与古诗词，如数家珍，一般人真不知道呢。 第四十六章第六段出乎意料的安排 涵曦与远虹的父亲几杯清茶下肚，那边远虹及其母亲已经做好了几个拿手好菜。 大家围坐在饭桌边，其乐融融。 远虹的父亲走到书房拿出了一瓶青花汾酒。 远虹说：“爸，涵曦酒量不行，别把他喝醉了。” “我俩只喝一瓶，喝完为止，我平时很少喝酒的，今天涵曦光临，我的心情特别高兴，何况他是你妈妈的校友啊，我们招待不周你妈妈也不会同意啊。” 远虹的母亲笑了，说：“老头子，你想喝酒吧，还非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今天我批准了。” 说完她对远虹说：“你爸爸平时难得喝酒，他也是看到你回家了，心情特别激动，就让他陪着涵曦喝酒吧。” 远虹无法拒绝了，说：“我们在附近宾馆订好了房间，待会还得去那里居住呢。” “干嘛不住家里呢，家里这么大的房子，又不是没地方，涵曦，尽管喝吧，喝晕了就住在家里。”远虹的父亲大方地说到。 涵曦爽快同意了。 “爸爸，我们还是住到宾馆吧，早上还得乘坐头一班飞机呢。” “那也要住在家里，我们才不怕你们打扰我们呢。” 远虹看看涵曦。 他笑着说：“既然老伯说了，那我们就住在家里吧。” 远虹轻轻踢了涵曦一脚，心想我什么意图你不知道啊，她可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啊，人家都不介意，你干嘛还要坚持住在外面呢。” 远虹不再言语了，只好打开酒瓶给他俩每人倒了一杯。 她也不想破坏父亲的雅致了，毕竟不能时常尽孝心里愧疚万分了。 接下来的气氛就轻松了许多。 远虹的母亲给涵曦夹了一口菜，说：“对了，涵曦，我忘记告诉你了，你的那个朋友也在我们小区住呢，我经常看到她和父母推着孩子在小区中心广场散步呢。” “哪个朋友，怎么回事啊？”远虹关切地问到。 “我的高中女同桌也在这个小区居住呢。” “恐怕不只是同学关系吧。”远虹笑着说到。 涵曦笑而不语。 “那个小孩眉清目秀，属于人见人爱了，院里的老人纷纷夸奖呢，不过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孩子的父亲。” 涵曦继续沉默，与远虹的父亲频频举杯。 远虹的母亲继续说到：“我也问过你朋友的母亲，她说孩子爸爸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呢，单位工作特殊，不方便透漏，于是我也就不再问了。” 涵曦的心早已飞到秋雨的身边，但是他只能装作镇定，继续与远虹的父亲举杯。 “不过大家相信孩子爸爸的实力，能在这个小区买房可不是一般家庭，我们这套房子还是远虹买的呢。” 涵曦继续沉默不语。 远虹看出了端倪，说：“妈，少啰嗦两句吧，让爸爸与涵曦安心喝酒吧。” 她的父亲说：“涵曦，给你朋友带个话，家里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忙的话，绝不推辞，毕竟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多年，还是有些人脉关系的。” 涵曦举起一杯酒，说：“我替朋友谢谢您啊，以后还真的需要打扰你呢。” “客气了。” 说完两人一饮而尽。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远虹示意涵曦别再喝酒了。 他看看远虹的父亲，对方酒意正浓呢。 他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远虹起身跟了过去。 卫生间门口，她低声说：“你是故意的吧。” 涵曦笑着说：“远虹姐，你父母这么高兴，我不能提议尽快结束吧，不能扫老人兴致啊。” 远虹轻轻掐了涵曦的胳膊，说：“难道美女就不如美酒嘛，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啊。” 涵曦心想美女更好，更不能贪吃了。 当然嘴上也不能这么说了。 “姐，我们以后机会多的是，但老人高兴可不常有啊。” 远虹不再言语了，拉着涵曦回到了饭桌边。 又坐了一会，远虹哈欠连天了。 而其父母却是兴致勃勃，好不容易看到女儿自然心情愉悦，哪里还有瞌睡劲啊。 于是远虹只好洗了澡，自己到卧室休息了。 也许她太疲劳的缘故，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那边的涵曦又陪着远虹的父亲把一瓶酒喝完，才急忙起身收拾屋子。 远虹的母亲说：“涵曦，别收拾了，赶快回屋休息吧，明天白天我再收拾。” 涵曦坚持把屋子收拾完毕，主动提出在客厅沙发休息。 “旁边的小卧室空着呢，还是睡到床上舒服。” “算了吧，我在沙发上凑合一夜吧，要不然我走了，你还要洗床单被罩呢。” 他坚持留在了客厅休息，远虹的父母不再坚持了。 两位老人进卧室之后，涵曦躺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早上四点，他被远虹推醒了。 “跟我来。”说完她拉着他要进自己的卧室。 他刚起身，没想到远虹父母屋里的灯却亮了，听到了他俩的窃窃私语。 涵曦拱拱手，低声说：“他们要起床做饭了，我还是别去了吧。” 远虹轻轻踢了他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头班飞机上，远虹狠狠掐了涵曦的胳膊一下说：“昨晚喝酒结束，为什么不叫醒我啊。” “我也不敢啊，你父母可是刚刚躺下，没有睡着啊。” “你是故意躲避我的吧，难道我人老珠黄了吗？” “你这身材，男人见了垂涎欲滴啊。” “我没觉得，反正在你这里我没有一点魅力，你知道我带你回来的意图，那是个借口而已。” “我也想啊，可是没有机会而已。” “我才不信呢，老实交代，你的那个朋友是你初恋情人吧，要不然你也不会亲自出面替她开后门，我就纳了闷儿，人家都结婚生子了，你操的那门心啊。” “我属于自作多情吧。” “恐怕是你抛弃她的吧，我找不到她抛弃你的理由。” 涵曦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再言语了。 “别生气了，我不再提了。” 涵曦回转头来，说：“远虹姐，我还想提醒你一下，那个地产项目太盲目了。” “又来了。” 这次轮到远虹把脸扭到一边了。 “别看它现在红火，不代表以后红火，因为开发周期太长了，那么大的盘子最少需要开发七年左右，期间变数太大了。” “周期越长，土地不是升值了吗？” “未必如此，别忘了它不属于大都市区域啊。” “那也比你看中的那个项目强吧，我提醒你一点，你是职场菜鸟，尽量少在同事面前发表不同言论，那样大家都会反感你的。” 涵曦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不服气啊，我是为你考虑的，他们都在投行摸打滚爬好几年了，难道看法都不及你这个菜鸟。” 涵曦拱拱手不再言语了。 他把脸扭到了一边。 远虹挽住了他的胳膊，说：“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也是好意，职场没那么好混的。” “我知道的，谢谢你的良言忠告。” “我走到今天这个职位，除了自己努力之外，也学会了趋炎附势，没办法，要想生存，就必须磨去棱角，学会低头。”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我会尽心培养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现在的职位早晚属于你的。” “姐，我会努力的。” “这个周末陪我出去散心啊。” “好！”涵曦无奈同意了，虽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十点左右，两人抵达了投行。 意外的是一楼大厅的工作人员吃惊地看着涵曦，对他毕恭毕敬。 这让远虹特别地意外，她还以为大家是在乎她呢。 走廊上碰到的同事不但与远虹打招呼，而且单独与涵曦打了招呼，这让两人更加的意外。 办公室里远虹的助手急忙接过他俩的行李。 远虹说：“人事经理把涵曦安排到哪个部门了？” “她没有安排。” 远虹一边脱去外套，一边说：“为什么？” “上午我们刚刚接到行长办公室通知，王涵曦出差回来后立刻到那里报到。” 涵曦与远虹都愣住了。 远虹问到：“总行办公室还是投行办公室？” “总行！” 远虹停下了手中的忙碌，说：“到底怎么回事？” 助手摊开双手，说：“我也不知道，人事部部长亲自通知的。” 远虹看看涵曦，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涵曦摊开双手，说：“我们一直在一起啊，我怎么知道啊。” “你到底什么来头啊，都把行长惊动了，直接调到行长办公室了。” 涵曦再次摊开双手。 “赶快去报到吧，以后我还得巴结你了，看来你是对的，你可不是一般的菜鸟。” 话里有点酸酸的味道了，现在她突然明白大厅里大家为什么热情打招呼了。 她自作多情了，人家可是与涵曦套近乎呢。 涵曦走后，远虹在办公室更换了一套职业套装，然后走出了办公室。 助手也不敢问她，轻手轻脚跟在她后边。 远虹来到了罗雨笳的办公室，秘书轻声告诉她：罗总在总行会议室开会呢。 远虹只好转身来到了人事部门办公室。 人事经理林姐急忙过来打了招呼。 现在投行人尽皆知，远虹年底要晋升为投行副总了，也不敢慢待啊。 “远总，出差回来了啊？” “我想看看王涵曦的个人详细资料。” 人事经理林姐从档案柜里取出资料递给了她。 她看了一下，说：“这也没什么特别啊。” 人事经理林姐看看四周，低声说：“我听总行办公室的同事说，王涵曦是罗总女儿的辅导老师，是她女儿的救命恩人。” “我的天，原来如此啊。” “面试时罗总特别交待录取他的。” 远虹突然发现自己班门弄斧了，人家的背景远远不是她能比拟的。 她突然想起来母亲说的话，当时接待涵曦可是校友会会长亲自出面组织的。 实习期间就担任行长助手，虽然只是暂时，但是未来前途无量啊。 第四十六章第七段鲤鱼跃龙门 涵曦到总行办公室报到，是办公室主任亲自接待他的。 他非常热情，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过了一会，他看看时间，说：“跟我来，总行办公会议马上结束了。” 涵曦跟着他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公司高层会议室外面。 里面的领导干部开始陆陆续续往外走了，意外的是大家看到他纷纷与他点头示意，这让他非常惊讶。 办公室主任低声说：“以后你慢慢适应吧，你已经居于这家银行管理层的顶端了，虽然你还是暂时担任助手。” “以后还希望您多多提携呢。” “您是前辈，我还希望您多多指导呢。” 等两人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下周行长与罗雨笳了。 周行长看了一眼涵曦，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对罗雨笳说：“难怪美月教授如此器重这个小子，我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他了，现在我理解你女儿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的原因了，当年你的决定太明智了，他这个辅导教师值得付出十万元学费。” “是啊，我可是精挑细选才找到他的，你不是一直为女儿学习成绩发愁嘛，这不是最佳人选嘛。” “一语点醒梦中人，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呢，看来我还得感谢美月教授呢。” 说完他主动起身与走过来的涵曦握手示意，说：“小王，希望今后我们合作愉快，也希望你能邀请美月教授经常来我们银行坐客啊。” 涵曦弯下身子说到：“一定，一定，也希望您多多指导我的不足之处，也让我这只菜鸟快速进步。” “哈哈，你可不是一般的菜鸟啊，你和罗总先聊一会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 说完他带着办公室主任离开了会议室。 涵曦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罗雨笳却又把它打开了。 她拉着他走出了会议室，低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晚上你和桃子去我家吧。” “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的恩师出面了，老周不可能不给面子啊，看来我低估了你恩师的能量，不过她的出手是对的，老总助手更能锻炼你的为人处事能力。” 两人走到电梯口，罗雨笳说：“老周正在为女儿学习成绩发愁呢，你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说完她走进了电梯。 她的话言简意赅，却把主要事项交待清楚了。 涵曦目送电梯关门，急忙向行长办公室走去。 行长门口他轻轻敲门，很快一个身材一流的女子打开了屋门。 她身高一米七左右，秀发披肩，瓜子脸，前凸后翘，超模身材了。 一身蓝色职业套装，一双黑色丝袜，一双黑色高跟鞋。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迅速沁入涵曦的鼻腔。 她主动伸出手握住了涵曦的大手，说：“我是周行长的秘书琳娜，希望今后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初来乍到，希望您多多帮助我啊。” “我会的。” 说完她轻声细语：“你进去吧，周行长等着你呢。” 涵曦轻手轻脚走进里间周行长办公室，看到他正坐在老板椅上打电话，就站到了旁边。 老周示意了一下，涵曦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又过了一会，老周挂了电话坐到了他的对面。 “小王啊，今天我要先向你道歉，有点官僚主义了，要不是美月教授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分到我们银行工作了呢。” “周行长，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哪敢打扰您啊。” “这一点你错了，应该报到那天就该打扰我了，不说客套话了，我想请你给我帮个忙。” “周行长，您尽管说吧，只要能帮上忙，一定竭尽全力。” “要不是罗总提醒，我还在发愁呢，实不相瞒，我的女儿今年即将初中毕业，可成绩一直不能让我们夫妻俩满意，一直想给她找个辅导老师，可她屡次拒绝，让我发愁啊。” “这事交给我吧，这对我来说是老本行了。” “好，我很期待，罗雨笳的女儿就是你带出来的，我相信你的实力，这样吧，你随便开价，多少学费我都同意，只要她能考上重点高中。” “周行长，您这不是打我脸嘛，只要您女儿愿意跟我学，我免费带她。” “这这这太让我感动了。” 说完老周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多余的客套话不多说了，下午你去办理签证，一周后我带你去伦敦参加金融峰会。” 我的天，这次出差可与以前截然不同了。 涵曦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他终于可以漫步泰晤士河畔了，虽然与最初的想法不同。 倩倩、蕾蕾、江雨都在那边留学呢，终于可以团聚一次了。 “你会开车吗？” 涵曦点点头。 “太好了，今后你就是我的助手，遇到司机有事，你来开车，这太方便了。” “我驾龄已经四年了。” “老司机了，太好了，今天中午你去和我女儿见面，不过首先要取得她的信任，前边的辅导老师均被她拒绝了，我刚才给妻子打过电话了，她陪同你一起去学校门口，我的工作太忙，无法过去了。”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好！” “琳娜，你过来一下。” 琳娜推门走了进来，老周交待了几句。 “涵曦，你跟着琳娜去吧，祝你一路顺风。” 涵曦挥挥拳头，说：“周行长，相信我没错的。” 老周心花怒放，不过还是有点担心，脾气倔强的女儿没那么容易说服的。 刚才他给妻子打电话，妻子也是疑虑重重呢，因为前边的家教不乏俊雅学霸呢。 女儿叛逆的性格让他无所适从。 女儿短发牛仔，整个一个叛逆女郎，一点看不出女生的形象了。 涵曦跟着琳娜从行长办公室出来，临近电梯时，他说：“我想去和女朋友打声招呼，不会耽误时间的。” 琳娜看看时间，说：“那我先去停车场开车了，在银行门口等你。” “好！” 电梯里琳娜主动按了楼层按键。 这让涵曦特别意外，说：“啊，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在几层啊？” 琳娜笑了，说：“你的绯闻可是人尽皆知，我也不例外啊，你女朋友去哪里烧的高香，找到你这个优秀的男友啊，回头我也去烧几注高香。” 涵曦笑了，说：“应该问我去哪里烧了高香，才找到知书达礼的女朋友吧。” 琳娜竖起了大拇指。 说话间，涵曦先下了电梯。 他来到了vip客户部培训室门口，听到了里面正在下课的声音。 太巧合了，他还在犹豫如何敲门呢。 培训老师第一个走出了教室，看到他急忙打了招呼，返回了会议室。 她冲着会议室喊了一声，说：“顾晴旖，有人找你！” 顾家姐姐正与同事说话呢，听到喊叫，急忙跑了出来。 当她看到涵曦，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跳进了他的宽大怀里。 涵曦即将担任银行行长助手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大楼，刚才同事都在羡慕不已呢。 涵曦拥抱了她一下，还是松开了说：“我本来打算陪你一起吃午饭呢，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下午我还要去办理签证，也不知道回来几点了。” “啊，你要出国了啊！” “嗯，周行长带我去伦敦参加金融会议呢。” “你的运气总是那么幸运，让人羡慕不已。” “哈哈，这说明你有眼光啊。” “我每天总在担心你被别人勾跑了。”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说：“想多了，我得赶快走了，琳娜还在下面等我呢。” “赶快去吧！” 银行门口，琳娜已经等候在那里。 涵曦坐到了副驾位置，说：“琳娜姐，我来开车吧。” “没事，咱俩之间不要客气。” 说完她启动了汽车。 “你见过周行长女儿吗？” “当然见过了，可以用三个字来概括。” “哪三个字？” “假小子，在我的印象里，我没有见到她穿过裙子，虽然她的身材不错，可一身装束太另类了。” “学习成绩呢？” “中上等吧，但是想考进重点高中几乎可能。” “按道理说她的智商不低啊，她的基因优良啊。” “那是，周行长的爱人毕业于伦敦经济学院，现在是一家会计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手机短信提示声音响了。 短信是灵雨发来的：祝贺你啊，金梅姐说的一点没错，你的能量惊人。 我的天，涵曦非常意外，这个灵雨消息也太灵敏了。 灵雨又发来了一条短信：我期待早日成为你的助手。 涵曦回复了一条：你比情报员还厉害。 对方很快回复了一条：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请你吃饭。 “我也不知道。”这是实话，他的业余时间太有限了。 “恐怕这会远虹正在自卑呢，她太低估你的能量了。” 涵曦不再回复了，他给桃子发了一条短信。 桃子很快回复了：罗姐已经通知我了，今晚我在她家等你。 涵曦不得不承认，桃子的人缘太好了，罗雨笳对她的喜爱远远超越顾家姐姐。 她把自家的钥匙都给了桃子一把，桃子可以随时出入她的家。 涵曦也无法理解她的作法，按说顾家姐姐性格也很温柔啊，怎么罗雨笳不喜欢呢。 “祝贺你啊，我的大帅哥，果然我没看错你，从我第一天见到你就认为你前途无量。”桃子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深刻领会了波澜壮阔四个字。”涵曦调侃到。 “哈哈，那是我骄傲的资本，你们男人最喜欢。” 第四十六章第八段再次担任辅导老师 莹芳在学校出名并不是因为她的学习成绩与身材相貌，而是因为她的奇装异服。 明明是个可爱的女孩，却非要留个寸头，家里的衣柜里没有一件漂亮的裙子，全是标新立异的牛仔装。 上学期间屡次违反学校着装规章制度，身着牛仔装上学，这一点自然遭到学校的批评与处罚，周行长以及妻子屡次被叫到学校接受学生处领导谈话。 两人求爷爷告奶奶才算让女儿没有被学校处分以及开除，学习成绩自然不敢奢望了。 唯一的愿望就是女儿早点顺利初中毕业。 可夫妻俩私下里心有不甘，两人均毕业于名校，也曾经是学霸，没想到女儿却成为学渣了。 每次同学聚会，两人不敢提及女儿，提起来就头疼。 两人多次联系家教，想改变女儿面貌，然而均遭到女儿的拒绝。 关于这一点，还是罗雨笳提的建议，她从女儿的成长历程再次验证了合适的家庭辅导老师重要性。 那就是利用青春期女孩朦胧的崇拜高大俊雅帅哥的心理，从而一举改变行为方式以及生活习惯。 而莹芳之所以没有找到合适的辅导老师，并不是她不喜欢帅哥，而是经常与她在一起玩的均是帅哥，眼光更高。 自然她常常会做比较，所以一般的帅哥很难激起她的兴趣了。 这天中午她和一群男孩从学校放学出来，就看到穿了一身天蓝色旗袍的母亲馨雨优雅地站在学校门口等她。 旗袍完美诠释了她的圆润身材，显得端庄优雅，妩媚动人。 女性成熟美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莹芳的同学看到她的母亲，急忙加快了脚步先走一步了。 莹芳眉头一皱，走了过去，说：“妈妈，你来干什么嘛，我和同学已经约好了中午一起去吃快餐呢。” 馨雨揽住她的肩膀，说：“妈妈又给你找了一位辅导老师，中午我们约好一起吃饭呢。” “又来了，又来了，我不想去。” “这个是你蕾蕾姐的辅导老师，他现在来这边工作了，在你爸爸的手下工作呢。” “真的吗？” 莹芳与蕾蕾比较熟，两家经常在一起吃饭。 吃饭时两个小女孩自然话语不断，蕾蕾屡次吹嘘自己的辅导老师如何高大俊雅，如何优秀，自然让涉世未深的莹芳崇拜不已。 比电影明星还帅，怎不让人充满期待啊。 “当然真的啦，不过人家也说了，不是任何学生都愿意辅导呢。”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总不能穿着牛仔服去见他吧，我可不想给他留下一个不好的形象，那我们现在先去买衣服吧。” 馨雨心头一震，我的天，这还是那个叛逆的女儿嘛，怎么一听说是蕾蕾的辅导老师，就打算改变自己形象啊。 看来之前蕾蕾没少吹嘘辅导老师啊。 不过人家有这个实力啊。 上午老公给她打电话时，犹如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说终于找到优秀的辅导老师了。 她还将信将疑呢，然而刚才涵曦与老周秘书一起去会计师事务所找她的时候，她从自己手下的工作人员目光中已经找到了答案。 这个小伙子真是帅呆了。 当时正在工作的女同事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目不转睛盯着涵曦。 她的眼前也是一亮，难怪罗雨笳与其女儿天天夸他呢。 这可是名不其实的帅哥啊。 别说同事，连她自己都是怦然心动了。 这一点让她都有点脸色绯红了，人到中年，居然还对小帅哥动心。 可他那伟岸的身材，犹如精心雕刻的脸颊怎不让人心扉乱颤啊。 所以这一次她的信心十足，涵曦犹如天星下凡，在女儿最关键的学业时期降临了。 “这次你不先见一面吗？” “不需要了，蕾蕾姐让我看过他的照片，我同意了，而且非常满意。” 我的天，这让莹芳的母亲惊诧不已，心想青春期的女孩如天气一样变化莫测，一点不假啊。 “人家已经在饭店等候我们了，我们要是不去太没礼貌了啊。” “可我担心他拒绝辅导我啊，早知道我穿上校服了。” 她指了指身上的牛仔服与马丁鞋，后悔不已。 馨雨笑了，说：“他不会怪你的，下次上课时你再换衣服也不迟。” “可我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啊，今后我再也不留寸头了，我也想长发飘飘了。” “好！”馨雨高兴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多少苦口婆心的说教都没作用，居然被一个尚未谋面的帅哥轻松改变了。 “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吧。” “好，就说我有事过不去啊。” “好吧！” 馨雨带着喜悦的心情把电话打给了涵曦，耐心做了解释。 挂了电话，她说：“王老师说他一点都不在乎，而且他和琳娜姐下午会带你一起去买衣服呢。” “是嘛，太好了，那你给班主任打个请假半天的电话吧。” “好，我同意了。” 馨雨打电话请假的时候，班主任又是一顿啰嗦，她只能不断点头称是。 挂了电话，她如释重负。 她拉着女儿来到饭店包间的时候，莹芳躲在她的身后，始终不敢露脸。 涵曦起身走了过来，轻轻拉住莹芳的手。 莹芳却把脸扭了过去，说：“哥哥，我今后再也不穿奇装异服，你愿意辅导我学习吗？” 涵曦笑了，说：“你说呢？” “你不愿意。” “我可没说啊。” “那你答应了啊。” 涵曦没有回答，拉着莹芳坐到了餐桌边。 莹芳还是不敢抬头。 “我们吃完饭，就去买漂亮衣服，让琳娜姐给你做参谋。” “好，晚上回家我要把所有的奇装异服全部扔掉，今后再也不穿了。” “好，那就让我们举杯祝福你开始新的生活吧。” 那边的琳娜急忙给莹芳倒了一杯饮料。 莹芳与涵曦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涵曦打开手机，连线了远在泰晤士河畔的蕾蕾，那边还是凌晨呢。 然后他把手机递给了莹芳。 蕾蕾笑着说：“芳芳，祝贺你成为我的师妹啊，以前你老是说我吹牛，这次见到我的老师，还说我吹牛吗？” “蕾蕾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其实那时候我也想结识哥哥呢。”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 蕾蕾说：“好好学吧，我在泰晤士河畔恭候你的光临啊。” “我能吗？” “当然能啊，你要永远相信奇迹总会发生，只要努力。” “好，我一定努力。” 挂了电话，莹芳把手机递给了涵曦，说：“涵曦哥，相信我，我一定努力学习。” 涵曦握住她的小手，说：“好，蕾蕾姐就是你的榜样，那时候她的成绩还不如你呢，相信自己。” 说完两人拥抱了一下。 旁边的馨雨不停地感叹，再多的苦口婆心不及人家言传身教啊。 不过她很知趣，觉得自己也该告退了。 涵曦把她送到了楼下大厅。 馨雨走到服务台打算结账，却被涵曦轻轻推到了一边，说：“老师，您尽管走吧。” “涵曦，你已经给我们帮了大忙了，怎么还能让你破费啊？” “老师，我还希望您今后能在周行长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呢，何况这顿饭也没多少钱啊。” “可你毕竟还是一个实习生，收入有限啊。” “那也没有关系，这个钱我还是有的。” 馨雨心里暗暗赞叹对方的情商之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也不想与涵曦在饭店里拉拉扯扯，让别人看笑话了。 两人来到饭店外面，馨雨看看四周，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涵曦，说：“下午给莹芳买衣服总不能再让你破费吧。” 涵曦轻轻把银行卡又塞到了她的坤包里，说：“老师，这个钱我还是有的，也算是我的见面礼吧，以后我还指望周行长多多提携呢。” 馨雨说：“这个你尽管放心，你已经给我们帮了大忙，我们夫妻俩会看在眼里呢。” 她非常感动，想与涵曦拥抱一下，但考虑到在大街上，再次与他握手告别了。 目送着她的背影远去，涵曦才转过身来。 琳娜走到她身边，说：“涵曦，为什么不要她的银行卡呢，你已经给他们帮了大忙了，你的收入也毕竟有限啊。” “琳娜姐，你跟着周行长工作多久了？” “我刚从行政部调过来没有多久，大概三个月吧。” “等你再工作一段时间就明白了，能让我担任莹芳的辅导老师已经属于高看我了，下午你陪着莹芳买衣服吧，这方面你是专家了。” “没问题，希望今后我们合作愉快。” “我也很期待！” 说完两人紧紧握手。 涵曦晚上赶到罗雨笳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了。 进家之后，罗雨笳与桃子身穿丝绸睡衣坐在书房吃着点心，品茶聊天呢。 罗雨笳对桃子的喜爱可见一斑。 她对桃子说：“你先去卧室休息吧，我和涵曦单独谈谈。” 桃子知趣对着涵曦妩媚一笑，起身离开了书房，并关上了屋门。 第四十七章第一段罗雨笳的肺腑之言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罗雨笳一边给涵曦倒茶水，一边问到。 “下午先去递交签证资料，接着又带莹芳去买衣服了。” 罗雨笳笑了，说：“再叛逆的女孩到你这里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上午我和老周提起来，最初他还不信呢，下午可是高兴地合不拢嘴了，不停夸你呢。” 涵曦笑了，端起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刚才我和周行长全家一起吃饭了，我建议他们把女儿转到桃子旗下的私立学校学习，他们同意了，但是他们心存疑虑，觉得学校不一定录取呢。” “你没告诉他学校是你开的吧。” 涵曦点点头。 “聪明，千万不要当面承认，别人猜测是一回事，自己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说我和学校领导是朋友，可以保证莹芳进入学校，夫妇俩表示了谢意，并承诺无论多少钱都愿意拿出，之前莹芳参加过私立学校招生考试，成绩差的太远了，当然我是不会让他们出钱的。” 罗雨笳竖起了大拇指，说：“聪明，只要你事业有成，那些钱都算不上什么的，你只要把他女儿学习成绩带出来，日常生活走上正规，老周夫妇俩都会看在眼里的，不过他们要是坚持给钱，那就让他们缴纳学费吧。” 涵曦点点头。 “当然辅导功课对你是轻车熟路了，之前你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谢谢老师的夸奖。”涵曦调侃到。 “不过提醒你一点，千万不要介入老周夫妇俩的感情生活，在领导身边工作，要学会睁只眼闭只眼，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桃子吗？” “为什么？” “我让桃子做什么，她从来不会反对，也不会问为什么，她看上去很傻，其实却很聪明，懂得人情世故。” “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地方，不理解的事也很少当面反对，父母因病去世，成熟了许多。”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所以我特别喜欢她，并不是我不喜欢晴旖，回到正题上，据我所知，老周夫妇俩正在闹离婚呢，这事你知道就行了。” “啊，没看出来啊。” “这就是理性中年人的成熟之处，不会闹的沸沸扬扬，只会互不干涉，就像我的婚姻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呢？” “多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岁月的洗礼，这也是有些人为什么要选择独身的原因。” 罗雨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担任莹芳的辅导老师之后，不可避免要与周行长妻子馨雨打交道，一定记住要与她保持足够的距离。” “这点老师尽管放心，我有分寸的。” “我没猜错的话，她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对他们夫妇俩比较熟悉，对她的性格非常了解，前段时间老周的情感纠葛，恐怕她一直怀恨在心呢。” “啊，我的天，居然她喜欢我？” 涵曦非常惊讶。 “这事我不想解释过多，你自己感悟吧，时刻别忘了老周可是你的领导。” 涵曦再次点点头。 “之前我打算让你在基层锻炼一段时间，没想到美月教授出面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仔细想想我这个未来的儿女亲家似乎比我考虑得更为周到，起点高才能望的远，在高层领导身边工作更利于快速成长，当然也有弊端，处理不好关系，翻身很难了。” 现在江雨与蕾蕾已经成为恋人了，虽然还没公开，但是美月与罗雨笳基本默许了。 双方都是高知家庭，她俩私下里都是非常满意，这一点两人自然感谢涵曦这个大媒人了。 涵曦主动把这次出差中间与远虹以及灵雨之间的纠葛全部说了出来。 罗雨笳思索了一下，说：“有些事我要夸奖你，有些事我要批评你，当然不足的地方也与你初来乍到，对投行内部结构不太了解有关。” “先说我的不足之处吧。” “好，你在团队小型会议上提出自己不同意见，这非常正常与应该，但不应该当着她的面反复提及这个话题了，这是领导干部最忌讳的地方，你以为你是真心待她，但她不一定这样想了，我没猜错的话，她已经有些成见了。” “可我还是想避免她投资失误啊。” “她可不一定这样想，别忘了你在投资方面还是一只菜鸟，她会觉得我是部门经理，难道不比你有经验吗？” “她是这样怼我了。” 罗雨笳笑了，说：“我猜的没错吧。”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你说的没错，我一点都不看好大城市之外的任何一笔房产投资项目，没有发达的医疗与教育资源，没有吸引年轻人就业的岗位，凭什么房价大幅攀升，投资自然要打折扣了。” 罗雨笳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到：“当然我是从长期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也不否认三四线城市局部有投资机会，这也是大的国营房地产企业很少去三四线城市投资的重要原因，即使有也会很少，因为他们对于政策的把握特别到位。” 涵曦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一些国企地产公司，很少去三四线城市投资，尤其北方区域。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远虹长期在国外留学，对国内宏观政策还有些迷茫，你要不是经常跟着美月教授参加各种会议，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涵曦再次点点头，要不是他经常参加各种高级会议，恐怕一样茫然。 “即使远虹签了协议，投行对于大笔投资是需要投行投资专家组审核批准的，所以这个项目是过不了关的。” “原来这样啊，我不该反复提及了。” “投资专家组不批准是需要解释理由的，这个项目解释的理由与你说得基本一致，如果最后远虹看到解释，心里恐怕会记恨你的，一定会认为是你在从中作梗。” “可我只是一个菜鸟啊，我又无法左右专家们的决定啊。” “之前也许不会这样认为，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是周董事长的助手了，虽然你不能一言九鼎，可她不会这样认为了。” 涵曦突然感觉到了职场的险恶，之前的热情受到了打击。 “当然你不必顾虑太多，如果远虹比较明智的话，她不但不会怨恨你，反而会巴结你了，因为她懂得胳膊拗不过大腿，虽然你还不是大腿，可是待在高层领导身边，这个身份她得仔细掂量掂量。” 涵曦再次点点头。 “你的成功之处就在于身边总有老师指导你少走弯路，有空的话，要多多向林校长请教，他一定会教你很多职场经验。” “谢谢老师，我记下了。” “当然我还要表扬你，很好地处理了与远虹之间的情感纠葛，你并没有当面拒绝她，委婉地处理了与她的关系。” “我只知道与她初次相识，还是保持一定距离为好。” 罗雨笳竖起了大拇指，说：“你的做法很对，反过来她喜欢你也很正常，谁让你长的这么帅气呢，她要是不喜欢你，我还觉得不正常呢。”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涵曦也笑了。 “如何处理与她的关系，这要看你能力了，记住一句话，千万不要轻易得罪一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势不两立，当然我相信你的能力，尤其是如何与美女打交道，这点我不说了。” 涵曦点点头。 “远虹与灵雨之间，我更倾向于灵雨，一则她与金梅之间的亲戚关系，恐怕她对你的情况了如指掌了，二则以我对她俩性格之间的了解，我觉得灵雨更值得你信任，接下来灵雨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此话怎讲？” “你刚才不是说了要复制莲妹的以河道治理换取土地开发的方案嘛，我们投行总得有人负责吧。” “这么说投行准备投资入股啊。” “这么好的项目我们为啥不入股呢，要是你对灵雨讲了，恐怕他们投行迫不及待呢，南方大都市是开发试点城市，什么样的投资模式都会尝试呢，城市开发最缺的就是资金，有关部门不出钱，但是河道得到了治理，又建设了美丽的滨河公园，从而提升了周围的土地价值，何乐而不为呢。”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还是和老师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容易一些，可灵雨不是我们投行的人啊。” “她不是一直表示愿意跟着你干嘛，那就考验她一次，让她辞职过来担任地产项目部投资经理，具体负责这个项目，如果她不辞职，那就说明她是虚情假意。” “这对她太公平了吧。” “我只点到为止，你自己看着办吧，接下来要注册一家新的公司，投资河道治理，由桃子担任董事长，刚才我和她已经谈过了，至于繁琐的手续审批，别人做不到，你能做到。” “我？” “对，至于找谁我不用说了吧。” “美月教授。” “我可什么也没说，我要去休息了，赶快去哄一下桃子吧，这个世界上你找不到第二个像她那样对你无怨无悔的女人，当然你母亲除外。” 罗雨笳说完起身回卧室休息了。 涵曦来到桃子的卧室，她穿着丝绸睡衣正坐在床上翻看手机呢。 “今晚你不走了啊。” “嗯，今晚你也不要走了。” “啊，我还是要回去的。” “哪有那么多废话，我不想让你走。” “可晴旖也在这边呢。” “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努力，她哪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她只不过享受了我们的红利而已，我们的艰辛她哪里知道。” 涵曦无话可说了。 桃子随手关了灯。 第四十七章第二段诱惑 涵曦还是在凌晨三点回到了别墅区，房间里顾家姐姐歪倒在被窝里鼾声不断了。 显然她等候他很久了。 今天单位里的突然变化，让她感受到了她与他之间的巨大差距，虽然之前有所预期。 涵曦突然从一个实习生调到老总的身边工作，还是让她满满的惊讶。 晚上她与父母通电话时谈起了这件事。 老顾夫妻俩也是非常意外，涵曦毕竟还是一个实习生啊，居然直接被安排到老总身边工作，这个跨度有点大了。 这个准女婿的运气太好了，运气好的难以让人置信。 那可是一家实力雄厚的金融控股公司啊，管理资产上千亿了，实习期间就担任老总助手，前途无量啊。 他们也非常清楚，大女儿对涵曦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差了。 这一点与二女儿截然不同，二女儿对嘉琪的掌控可是太强大了。 当然夫妻俩以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不免担忧，物极必反，任何事情没有一帆风顺的。 涵曦在卫生间洗澡的时候还是把顾家姐姐吵醒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把他需要更换的内衣递了进去。 他从卫生间出来，坐在床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她接过毛巾，替他擦拭头发。 “怎么回来这么晚呢？” “今后恐怕不会早了，我要辅导周行长女儿学习了。” “你太累了，我担心你的身体。” “没办法，周行长张口了，我不能拒绝吧。” “我知道，要不然他也不会凭白无故提拔你了。” 白天部门经理与同事对顾家姐姐态度的巨大变化，让她深深懂得什么叫夫荣妻贵了。 刚报到时领导对她置之不理，突然又问寒问暖，让她体会到了人情世故。 “我想让嘉琪辞职来担任河道治理项目总经理。” 顾家姐姐摇摇头，说：“且不说嘉琪这一关，我妹妹这一关都过不了，父母这一关更不用想了，在他们眼里体制内工作尤为重要，你说了也是白说。” 涵曦沉默不语了，心想原来你们都指望不上啊，看来只能靠自己东奔西跑了。 第二天上午，涵曦陪同馨雨与莹芳办理了私立学校入学手续。 虽然他一再表示不用馨雨陪同，但她还是来到了私立学校。 办理完入学手续之后，馨雨不停地对涵曦说着感谢的话，她说：“中午我请你吃饭吧，要不然我心情上过不去啊，之前我带女儿来这里参加了几次考试都没有过关，这个学校教学质量相当高呢。” “这是我朋友开的，你先去车里等我吧，我和朋友交待几句。” 馨雨袅袅婷婷走出了教学楼办公室。 等她走后，涵曦对小田夫妇与文老师说明了情况。 小田夫妇表示一定会安排最合适的老师私下里单独辅导莹芳学习。 涵曦说：“找两个优秀的老师配合我就行了，实习这段时间周行长尽量会让我下午轻松一些，所以我还是亲自辅导她学习吧，至于学费还是要照常缴纳，她也不具备免除学费的条件，年底从桃子的分成里面扣除就行了。” 小田说：“涵曦，这是何必呢，多此一举。” “不，学校属于股份制结构，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既然制定了规章制度，我要带头执行。” 小田夫妇俩均伸出了大拇指。 小田说：“林校长打电话让我辞职的时候，我没有犹豫，因为我相信他的眼光，相信你的为人处事能力。” 涵曦拱拱手，说：“我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你们能从体制内义无反顾辞职，我已经感恩不尽了。” “我们的收入也大幅提高了啊，这叫双赢吧，应该是多赢。” 这句话把大家逗乐了，气氛瞬间融洽轻松。 涵曦对文老师说：“暂时安排莹芳与你住在一起，这样我来上课时也方便一些，只是要辛苦你照顾她的生活了。” 文老师不客气地踢了涵曦一脚，笑着说：“什么时候学会和我客气了，再和我客气我还要像当年一样，打你的屁股。” 这句话更把大家逗乐了。 涵曦从学校出来，回到了奥迪汽车上。 他在驾驶位置坐好，系上了安全带。 馨雨不经意间抱住了他的胳膊，说：“涵曦，谢谢你啊，没想到你安排的这么周到，我们早点结识你好了，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由于离得很近，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不断侵袭涵曦的鼻腔，柔软傲人的部位充满了诱惑。 “老师，客气什么呢，这是我应该做的。” “押金三万，学费一万，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说完她从坤包里拿出五万元递了递了过来。 涵曦说：“老师，这是何必呢，人家不是免费了啊。” “这个我懂，恐怕你背后还得付钱吧，莹芳能在这里读书，我已经感恩不尽了，我知道这里的教学质量非常高的，教师团队也非常厉害。” “昨天下午我对莹芳进行了一下测试，她的基础还是不错的，甚至比当时蕾蕾的基础还要好些，这个让我非常意外，所以我的信心更足了。” “是嘛，这也非常出乎我的意料，我现在纠结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她和当时蕾蕾情况不一样，蕾蕾是因为从事篮球训练而耽误了学习，而莹芳只是着装叛逆，而且也没有早恋的迹象。” 馨雨竖起了大拇指，说：“不愧是名师啊，看问题一针见血。” ”别夸我了，等莹芳的学习成绩上来了，再夸我也不迟。” “成绩好不好我都得感谢你，昨晚莹芳回到家里把奇装异服全部扔到垃圾箱里了，让我们夫妻俩激动不已啊，我们说了多少次都没有效果，女儿对我说，妈妈，我今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我要好好学习，不辜负涵曦哥的期望，听到这句话，我当场落泪了。” 说完她的眼睛湿润了。 涵曦说：“这是高兴的事啊，说明孩子懂事了啊。” “对对对！孩子懂事比啥都好。” 涵曦又把钱塞到她的包里，说：“老师，您真要过意不去的话，我有件事还真需要帮忙。” “你说吧，我一定尽力而为。” “刚才那个文老师是我以前的班主任，她的女儿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还没找到实习单位呢，您看？” “学的什么专业？” “金融风险控制与管理专业。” 馨雨扑哧笑了，说：“直接说审计专业不就行了，我还以为是什么高大上专业呢，到时候让她来我们单位实习就行了。” “可她上的只是一所普通大学啊。” “那也没问题，到时候只管来实习就行了。” “我替班主任谢谢您了。” “涵曦，我理解你的意思，你只不过想让我心理平衡一下罢了，我听老周说了，你的研究生导师能量惊人，给你班主任女儿联系一个实习单位轻而易举啊。” “那也不如直接找您，何必舍近求远啊。” 馨雨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真会说话，让人听上去非常舒服，我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这叫相互帮助吧。” “你的心意我领了，下午有空嘛？” 涵曦还没回答，馨雨把脸扭到了一边，低声说：“我和老周已经分居很久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车厢里里静的可怕，可怕地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馨雨那傲人的身材犹如一团火点燃着涵曦的荷尔蒙，内心蠢蠢欲动，可想起罗雨笳的忠告，还是把眼光目视车窗外面，，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怪不得罗雨笳事先敲警钟呢，她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敏锐了。 “我听莹芳说下周二是她的生日，这个周日我们一起给她提前过生日吧。”涵曦绕开了话题。 “好啊！到时候我来安排就是了。” 涵曦启动了汽车，馨雨却把手放在了他的大手上。 那只手如一股电流，穿越他的全身，麻酥酥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老师，你知道我调到周行长身边工作，时间也不自由啊。” 言外之意你可是老周的女人啊，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啊。 馨雨沉默了一会，说：“胆小鬼，送我上班吧。” 涵曦启动了汽车。 二十分钟后，汽车抵达了会计师事务所楼下。 馨雨并没有急着下车，说：“去我办公室喝杯咖啡吧。” 涵曦再次婉拒了。 馨雨抚摸了他的大手一下，然后下车离开了。 目送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涵曦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其实他的手心都是汗了。 他启动了汽车，回到了银行办公楼下停车场。 他并没有急于下车，拨打了灵雨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美女姐姐，在干嘛呢？” “你在干嘛呢，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想你了呗，妖娆妩媚的身材让我夜不能寐啊。”涵曦调侃到。 “假话，不过我喜欢，你不知道我刚才接到你的电话有多么激动，顾不上开会，急忙跑到走廊上接听了，一刻都不敢耽误，现在小心脏还是碰碰乱跳呢。” “这么乖啊？” “不乖不行啊，怕你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请你，饭店随你选。” “我是想狠狠宰你一顿，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高富帅。” “不是高富帅我也要请你，吃顿饭还是没问题吧。” “这句话让我无法拒绝了，可中午实在不行，我和客户约好了一起吃饭，晚上可以吗？”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晚上只能十点以后了，我还有其他事呢。” “不会是和美女约会的吧。” “我说不是你信嘛，所以回答不回答都是一样的。” “你说话我当然信了，我随时恭候你的电话。” “这么好哄啊，不怕我骗你啊。” “与你私奔我都愿意，还害怕你骗我嘛。” “就凭你这句话，说什么晚上我得给你带一套高档化妆品了。” “好，那我先谢谢了。” 第四十七章第三段周行长的特殊照顾 挂了电话，涵曦信步走进了银行大楼。 一楼大厅的值班小姐居然主动与他打了招呼，没办法，这个帅小伙本来都引人瞩目，现在调到老总身边工作更让人想搭讪了。 涵曦回应了她的招呼。 没想到值班小姐更加热情，居然飞快跑过来帮他打开了电梯门。 “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吧，回头一起看电影啊。” 涵曦爽快同意了，添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后进入了电梯。 下了电梯后，他很快来到了行长室。 坐在行长室门口的秘书琳娜急忙起身说：“周行长正等你呢。” 说完她轻轻敲了办公室内门走了进去。 片刻她拉开内门说：“涵曦，周行长让你进来一下。” 涵曦起身走了进去，琳娜却退了出去，并关上了屋门。 周行长从宽大的老板椅上起身说：“涵曦，你辛苦了，事情都办好了吧。” “全都办好了。” 涵曦就把细节讲了。 “太好了，你算是给我帮了大忙了，解了我的后顾之忧，之前工作都没心，天天为这个小祖宗发愁，明明一个可爱的女孩非要打扮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莹芳是个懂事的孩子，只不过一时糊涂罢了，今天在学校里我和其他老师对她进行了测试，比我们预想的好多了，只是缺乏正确引导罢了。” 周行长竖起了大拇指，说：“到底是专业人士啊，之前都把我们夫妻俩愁死了。” “算不上多大的事，静候佳音吧。” “好好好！” 琳娜端来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涵曦，然后又退了出去。 周行长走到涵曦身边，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说：“我是这样安排你的工作的，你先听听，有意见的话尽管提啊。” “周行长，您尽管安排吧，我不会提意见的。” “市金融管理局与一家国际投行举办了一个高级金融人才培训班，明天上午开课，我和罗副行长研究了一下，决定派你去参加，时间两周，课程也比较轻松，不耽误你辅导莹芳学习，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莹芳再有三个月就要参加中考了，我想带她做个系统的总复习，一边巩固基础知识，一边提高应试能力。” “好好好，太好了，等你参加完学习班回来，我安排你到下属单位实习，每个单位实习一周，熟悉一下银行各个部门，时间上也自由一些，等莹芳中考结束，你再来担任我的助手，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一切听您的安排。” “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我和女朋友在远郊租了一间房子。”涵曦说了大概位置。 “那么远啊，你们怎么上下班呢？” “女朋友家庭条件不错，她家里给她买了一辆奥迪车，我除了搭乘她的汽车之外，偶尔也乘坐地铁。” 周行长思索了一下，说：“我暂时给你安排一辆大众帕萨特汽车吧，这样你去学校辅导莹芳学习也方便一些，汽油费实报实销。” 涵曦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安排，是考虑到他天天开着行长的豪车太招摇了。 周行长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跟着琳娜去后勤部门办理一下用车手续，下午就去培训班报到吧，据我所知，培训班也有馨竹教授的课程。” “谢谢您啊，周行长。” 涵曦起身即将走出办公室时，周行长却起身说到：“别急，我送送你啊。” 涵曦有点受宠若惊了。 周行长一直把涵曦与琳娜送到电梯口，电梯即将抵达时，他说：“涵曦，忘了告诉你了，下周的市金融中心建设推进会美月教授也来参加呢，到时候你约她一下，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没问题吧。”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邀请恩师准时赴约。” 目送涵曦与琳娜进入电梯后，周行长来到了人事部门。 人事部长急忙起身迎接，并把老周邀请到了部长室。 老周关切地询问了人事部最近工作安排后，问到：“实习员工最高一档工资是多少？” “一万元，每年只有五个名额，今年的名额已经满了。” 公司大多数的实习生工资都是五千元，只有极个别员工是一万元与三千元。 “额，这样啊，当时是谁负责面试王涵曦的？” “是我亲自去的，罗副行长特别交待录取他的。” 周行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人事部长急忙跟了出来。 周行长又停了下来，说：“新入职员工最高一档年薪是多少？” “六十万元，每年也只有五个名额。” “没有王涵曦名字吧。” “没有，新招的员工博士生比较多。他只是硕士学位。” “额，我知道了。” 周行长走后，人事部长呆呆地站在那里，头上直冒汗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自己居然给行里排名第三的罗副行长特别交待录取的员工，没有安排最高一档实习工资。 别忘了，罗副行长与周行长关系可不一般啊，那可是周行长的得力干将。 中午一条劲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银行大楼，人事部长被调整到培训中心担任主任了。 工资低了不说，职务连降两级了。 各种各样的降职版本弥漫在整个餐厅。 投资一部经理远虹坐在一张餐桌上，埋头吃饭，旁边的投资团队成员也在低声议论着。 上午十点她看到了投资专家组的最后批复报告，环绕北方大都市地产项目被否决了，而且九名成员全部投了反对票。 这让她非常意外，半年多来团队成员的辛苦努力打了水漂。 她实在不能理解，实地考察当中那么多购房客可不是摆设啊，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再看看反对的理由，更让她大吃一惊，居然与王涵曦反对的理由惊人的一致。 团队成员看到反对的理由后，在她的办公室里一致声讨王涵曦的恶劣行为。 大家一致认为肯定是王涵曦背后捣鬼，才导致项目夭折的。 “这个王涵曦菜鸟一只，啥本事没有，溜须拍马水平倒不低啊，他有什么能力到行长办公室工作啊，恐怕是巴结住哪位大领导了吧。” 其他人立刻随声附和：“是是是，绝对是，他还只是一个硕士生，海归博士一大推呢，哪能轮到他啊。” 远虹并没发言，起身走到窗户边，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车流。 作为一个部门经理，她已经度过了不经大脑信口开河的时期。 她转过身来，对团队成员说：“都去工作吧，不要瞎猜想了，这事和王涵曦没有一点关系，是我们草率了。” “你还替他辩护啊。” 她摆摆手，其他员工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她坐在老板椅上，单只手不停翻转一只水笔，脑子却在回忆与涵曦在一起的每一瞬间。 最初没发现他的特别之处，现在想想这家伙却是老成持重了。 购买西服过程中的欲言又止，显然对方是不大情愿的，是自己热情过度了。 能从灵雨手里夺下钢铁制造企业第一发行人资格，这社交能力可不一般啊，恐怕团队其他成员都是望尘莫及。 故意逃避与她发生亲密关系，显然对方是非常冷静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绯红了。 她是在心事重重中来到餐厅吃饭的。 对于大家关于人事部长调整的议论她没有发言，在职场摸打滚爬多年，让她对人情世故有了更深的体会。 胳膊拗不过大腿的，既然无法改变，学会淡然接受，几年的职场经历磨去了她的不少棱角。 投行人事经理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打破了她的沉思。 两人是一同入职的同事，平时私交不错。 人事经理落座之后，远虹急忙说：“我正想打电话祝贺你呢，祝贺你升职为人事部副部长呢。” 人事经理看看四周，低声说：“这个惊喜我一点都没准备呢，直到现在我心里还不相信呢，一般都是在年底调整职位啊。” “晚上请我吃饭吧，我带一瓶十年佳酿红酒，不醉不归。” “好啊，约上王涵曦吧，就我们三个。” “他会去吗？那你给他打电话吧。” “还是你打吧，毕竟你们一起出差过。”人事经理一边吃饭一边说到。 “为什么要请他呢？” “这个还用我解释嘛，你我都在职场打拼，难道你还指望他约我们吃饭嘛？” “他到底什么背景啊？” “我也不清楚啊。” 人事经理看看四周，低声说：“你知道人事部长为什么被撤职吗？” 远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只是感觉太意外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记得前两天罗副行长对我说，这个老于怎么安排的实习工资啊，真是老糊涂了。” “难道是因为给王涵曦定的实习工资太低，可最终方案还是她批准的啊。” “可方案报上去了，罗副行长不可能擅自修改吧。” “我明白了，这个王涵曦背景很深啊。” “所以我想让你联系他一起共进晚餐，因为今后我们要在这里长期工作呢，算是提前拉拉关系吧。” 远虹点点头。 “怎么不见他来吃饭呢？” “我也不清楚，刚才碰到周行长秘书琳娜我也不敢问啊。” 远虹思索了一下，给涵曦发了一条短信。 又过了一会，一条短消息发了过来：今晚我已有约，明晚行嘛，不过也得十点以后了。 远虹把手机递给了人事经理，她看了一下，说：“我没问题，你呢？” 远虹急忙答到：“我也没问题。” 她深深知道现在的涵曦能答应赴约已经很给面子了，人在江湖不低头是不行的，至于时间别再强求了。 问题是为什么十点以后才能赴约，这家伙干嘛的啊。 她觉得他是一团迷了，而她也特别想知道答案。 ， 第四十七章第四段人缘好源自乐于助人 培训班的地点就在母校南方研究院，对涵曦而言是轻车熟路了。 读研期间，每次他跟着美月教授前来南方大都市开会，经常光顾这里。 几年前这里还是荒草一片，而如今却是高楼林立，花香扑鼻，一片美丽的校园了。 研究院中央修建了一处人工湖，取名文心湖，湖面面积不大，却是柳树成荫，波光粼粼，不知名的小鸟与蝴蝶不时在湖上飞舞，景色宜人。 涵曦办理完报到手续，站在办公楼下犹豫了一会，不知该不该去看望萍莉教授。 目前她还是担任研究院副院长，无非是从排名第三升到了排名第二。 之所以犹豫，一方面因为她也是林校长的学生，同学嘉嘉的小姨，另外一方面却因为她是美月教授的情敌。 后一方面是他不敢去探望她的主要原因，中年人之间的矛盾是很难弥合的，并不像当面客客气气，看不出一点恩怨。 某种意义上来说萍莉教授升职缓慢，与美月教授有很大关系。 美月教授虽说是大学学院院长，可同时担任学校校长助理，享受副校级待遇了。 学院在大学所有的二级学院里综合实力排名第一。 既然选择了美月教授这个靠山，那就老老实实站好队，别干当面端着人家的饭碗背后砸锅的事情。 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尽快离开校园。 坐在办公室的萍莉偶尔往楼下看了一眼，就发现了高大俊雅的涵曦。 她急忙拨打了他的电话。 “涵曦，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老师，我是来学校举办的高级金融培训班报到的。” “啊，你很厉害，这可是为一定职务的金融干部举办的培训班啊。” “我也很意外，刚到单位实习就被领导安排过来了。” “涵曦，上来坐坐吧，虽然我们不曾见面，林校长与嘉嘉却是背后不停夸你呢。”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中午我和嘉嘉约好在一起吃饭了，你要是不忙的话也一起过来吧。” “好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嘉嘉了。” 挂了电话，涵曦在学校门口联系了嘉嘉。 她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两人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嘉嘉现在是桃子旗下的金融设备公司与办公家具联合销售公司经理，年收入早已破了百万大关，在这边已经买房买车了。 她自然非常感激涵曦，正是他的帮助改变了她的命运，从一个蓝领变成一个开着豪车的白领阶层了。 现在她充分认识到朋友圈的重要性了，结识朋友对了，命运随之改变了。 涵曦抵达约好的饭店时，嘉嘉早已恭候在那里了。 她一身白色职业套装，再加上妩媚动人的身材，整个白领丽人了。 别的不说，手里的坤包都是知名大牌，座驾奥迪车都在五十万元以上了。 她看到涵曦开了一辆大众帕萨特过来，急忙迎了上来，不顾及在公众场合，大方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说：“涵曦，你怎么这么低调啊？” “这是单位配给我的车，已经算相当不错了。” “对你而言想买豪车还不是轻而易举嘛，只是你不想购买罢了。” 涵曦看看四周嘘了一声，嘉嘉不再言语了。 包里里嘉嘉直接坐到了涵曦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身上的香水味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倒把他整的不好意思了。 “嘉嘉，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啊？” “见你一次太不容易了，我听嘉蓝姐说了，你到这边银行实习了，将来也要在这边工作了。” 涵曦点点头，想把她轻轻推到一边。 她却直接抱的更紧了，身上的柔软紧紧贴住了他的胸膛。 涵曦笑着说：“嘉嘉，别这样，要不然我可受不了诱惑了。” “我还以为你是铁石心肠呢，心里一直感激你的帮助，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的。” “嘉嘉，别这样认为，公司发展到今天也与你努力分不开的，这属于双赢了。” “可机会是你带给我的啊，这次回老家过年，她们无比羡慕我呢，也想跟着你干呢。” “我给了你一个机会，但你把握住了，一般人做不到的。” 涵曦起身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整理一下衣服。 “啊，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吧。” “想啥呢。” 涵曦笑了，坐到了旁边的凳子上，说：“我听你小姨说，最近你很少去她那里了。” 他绕开了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平复一下心情。 “一言难尽，我不想看到小姨生活憋屈的场面，小姨夫不算人啊。”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有些事我无法提及，我要是说了，恐怕夫妻俩又得吵架了。” “怎么回事？” “小姨夫单位购买了咱们的办公家具，我去结账，结果他在办公室里对我动手动脚。” “我的天，他这么无耻啊。” “嗯，我以前借住在小姨家时他就偷看我洗澡，后来我只好搬出来了。” “这种人太无耻了，对他不能仁慈。” “嗯嗯，我扬言要找有关部门反映，他才急忙把账结了，并一再求饶。” “委屈你了，销售过程中难免遇到骚扰吧。” “现在好多了，处理起来也有经验了，咱现在有实力了，别人也不敢轻易骚扰了。” 涵曦走过去拥住了嘉嘉，说：“你要是觉得不合适的话，可以换一个岗位。” “没关系啊，现在我已经游刃有余了，放心吧，现在我也理解你的不易，恐怕背后你也付出了很多艰辛。” 涵曦坐到她的旁边，说：“这就是生活吧，哪有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替我们负重而已，现在轮到我们负重，责无旁贷了。” “嗯嗯，所以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你用艰辛为我们搭建了一个很好的平台，桃子姐愿意一辈子为你独身不是偶然的。” “这事别提了，我愧疚万分。” “下午有事吗？” “下午我要去学校给行长的女儿上课，要不是这个原因，我与你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嘉嘉竖起了大拇指，说：“我理解你的苦衷，点菜吧，别耽误时间了，等你有时间可再联系我吧，无论何时我等你的电话。” “好！” “嘉嘉，提醒你一点，无论任何公开场合，你的大老板都是桃子，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 下午涵曦给莹芳上完课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 他带着莹芳到操场上跑了两圈，两人都累的呼哧呼哧了。 不过莹芳精神很好，她说：“涵曦哥，我现在知道蕾蕾姐夸你的原因了，与你在一起太开心了，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学习成绩早都上去了。” 涵曦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寸头，说：“我想看到你长发飘飘可爱的样子。” “我会的，一个月以后会长起来的。” “晚上我还有事就不过来上课了，跟着任课老师学习吧。” “好，涵曦哥，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涵曦拍拍她的肩膀：“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说完两人同时挥挥拳头。 “莹芳，关于下周你的生日，我是这样安排的，学校会定期为学生举办生日宴会，到时候把你父母叫过来，与大家一起过生日派对吧。” “好啊，我听你的，人多热闹呢。” 涵曦从学校出来，坐在车上拨打了灵雨的手机。 原本约好十点以后见面，现在下午不用上班，时间自由了。 第一次拨打无人接听，直到第三次拨打打通了。 然而意外的却不是灵雨接听的。 对方说：“我是灵雨姐的助手，中午应酬时她喝多了，到现在还在饭店呕吐不止，刚才我扶她在卫生间呕吐呢。” “啊，那你等着我啊，我随后就到。” 半个小时后，他驾车赶到了饭店外面。 下了车他一路小跑进入了包间。 包间里弥漫着浓郁的刺鼻酒水味道。 灵雨蜷缩在沙发上，一身酒味。 旁边一个短发身着蓝色职业装的女孩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她说：“服务员来催促我好几次了，可我抱不动她啊。” 留在这里影响饭店生意啊。 涵曦把西装脱了，直接包住了灵雨，然后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她如面团一样，仰靠在他的身上。 涵曦抱着灵雨走出了房间，那个短发女孩拿着灵雨的坤包以及风衣跟在后边。 刚走出饭店外面，服务员却跟了出来，说：“帅哥，你们的账还没结呢？” 涵曦看看那个女孩，她的脸色绯红了。 她说：“我也没钱啊，中午是我们宴请的客户。”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我的裤子口袋里有张银行卡，你拿去把账结了吧，记着开一张发票。” 女孩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银行卡，飞快跑去结账了。 涵曦紧紧把灵雨抱在怀里，以免冻感冒了，虽说这是春天了，可还是有些凉意的。 女孩回来以后，涵曦抱着灵雨来到了隔壁一家四星级宾馆。 女孩开好房间后，涵曦说：“你知道灵雨姐家在哪里吗？” “不知道，我也是今年才分过来的实习生。”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你拿上我的银行卡去给灵雨姐买一套衣服，待会我们帮她换一下。” 女孩爽快地答应了，急忙跑出了宾馆。 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涵曦把灵雨抱进了房间里。 他把灵雨放在沙发上，用毛巾帮她擦拭了脸颊，然后又脱了她酒味浓郁的衬衣，把她放到了被窝里。 一番折腾，他的脸上汗珠满满了。 服务员冲他伸出了大拇指，说：“帅哥，有你这样细心的男朋友，你的女朋友太幸福了。” 涵曦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递给了她，说：“谢谢你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服务员急忙推让，涵曦坚持把钱塞到了她的口袋里。 “帅哥，有什么事尽管喊我啊，我先过去了。” 说完她推门走了，并轻轻关上了屋门。 第四十七章第五段人待我何，亦待人何 不大功夫，那个短发女孩呼哧呼哧跑了进来。 涵曦说：“你把服务员喊过来，你俩一起把她的衣服换了。” 她点头同意了。 她与服务员换衣服的过程中，涵曦站到了走廊上。 几分钟后，服务员走了出来。 涵曦再次表示了谢意，返回了房间。 灵雨仍是不停地呕吐，声嘶力竭地喊着难受。 他思索了一下，来到楼下商店里，购买了一小瓶蜂蜜。 回到房间之后，他兑好蜂蜜水，然后在那个女孩帮助下，细心地喂灵雨慢慢喝水。 也许是蜂蜜水起了作用的缘故，灵雨渐渐平静了许多，进入了梦乡。 涵曦帮她盖好被子，拉着女孩来到了走廊上，低声聊天。 女孩告诉他，她叫小菲，是一名今年即将毕业于魔都一所财经大学的博士生。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说：“我还以为你没我大呢，没想到你还是一位博士生呢。” 小菲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不到二十岁。 “我是我们学校校花呢。” 涵曦再次竖起了大拇指，说：“我最初还以为是超级女模呢。” “哈哈，我还以为你是超级男模呢。” 相互吹捧把两人逗乐了，气氛轻松了许多。 两人添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 “中午灵雨姐喝了多少啊？” “白酒七八两，红酒两大杯。” “我的天，对方这么狠啊。” “嗯嗯，对方把酒倒好了，说只要把酒喝完，当场签署协议，于是灵雨姐就一杯接着一杯把酒喝完了。” 涵曦听了直摇头，别说灵雨，恐怕就是他都得晕头转向。 “我以前非常羡慕投行的工作，看到这种场面，我都晕了，到现在心有余悸呢。” 涵曦笑了，说：“就业协议已经签署了吧，现在想毁约就得赔偿了。” “可这样的工作我也适应不了啊。” “灵雨的其他下属呢，怎么能把领导撇在这里啊。” “他们手上都有大批工作呢，只有我是实习生相对轻松一些，所以留了下来，可我今天的实习报告还没写呢。” 涵曦考虑了一下，说：“你要是信任我的话，你回去工作吧，我留下来就是了，等你下班再过来吧。” “好！” 涵曦把她送走以后，回到房间里把灵雨脱下来的脏衣服全部洗了，搭在了卫生间里晾晒。 然后他到走廊上拨打了桃子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笑嘻嘻说：“多好的机会啊，我去不坏了你的好事了。”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别来了。”涵曦调侃到。 “想得美，我可不给你染指其他美女的机会。” 说完两人都笑了。 二十分钟后，桃子带着涵曦的衣服过来了。 涵曦在卫生间洗完澡，更换了衣服。 桃子先是把他的内衣洗了，然后把他的西服打包，连同灵雨的外套一起拿到了楼下的洗衣店里。 她回来后，两人来到走廊上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桃子说：“咱俩也不可能在走廊上待一夜吧。” 涵曦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再在隔壁开一间房吧，等她同事来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下，有事也好照应一下。” “好，灵雨醒了会对你感激不尽呢。” “这样最好了，她对我们未来的工作非常重要，这是下一步计划的一部分。” “我知道，罗老师已经告诉我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涵曦的手机响了，电话是顾家姐姐打来的。 他简单解释之后挂了电话。 “她回家了？” “也没呢，正在赶写实习报告呢。” “投行的工作也很辛苦啊。” “哪个行业不辛苦呢。” “你前女友的工作就不辛苦。”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涵曦拥住了桃子，说：“她一个人带孩子也不容易的，理解一下吧。” “我们也不容易啊，我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不过抱怨归抱怨，钱我还是会按时转账的。” 涵曦轻轻亲吻了她一下，说：“真乖！” “我敢不乖嘛，最怕你沉默不语了，婉秋姐说你是个大傻瓜，替别人抚育孩子，长大了不见得感谢你这个恩人。” “想那么多干嘛，我只想帮助秋雨而已。” 桃子叹叹气不吱声了。 涵曦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他才想起来晚饭还没吃呢。 这时候房间里的灵雨却轻声喊叫了。 涵曦与桃子走进了房间，原来灵雨要上卫生间呢。 桃子扶着灵雨上完卫生间，又扶她躺倒在被窝里。 这会灵雨清醒了许多，说：“涵曦，你怎么在这里啊？” 涵曦就把刚才的经历讲了，并把桃子给她做了介绍，灵雨感动地眼睛湿润了。 “谢谢你们啊。” 桃子说：“你这是图啥呢，喝酒往死里喝啊，你的胃能承受吗？” “我也没办法啊，不喝不行啊。” 涵曦又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她一饮而尽，感觉胃舒畅多了。 他说：“你再躺会，我们下楼喝点粥吧。” 灵雨同意了。 她说：“谁给我换的衣服啊？” 桃子笑着说：“卫生间里你的衣服全是他洗的呢，我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灵雨的脸色绯红了，说：“涵曦，谢谢你啊，没想到你这么细心，金梅姐让我跟着你干是有道理的。” “你愿意辞职嘛？” “你的意思是让我辞职回到原来单位工作？” 涵曦点点头。 “我回来后把你的情况汇报给我们投行领导了，她打算高薪聘请你呢。” 涵曦摇摇头。 “她答应出一百万呢，这可是新入职员工最高的薪水了。” 涵曦再次摇摇头。 灵雨思索了一下，说：“我必须辞职吗？” 涵曦点点头，说：“你考虑一下吧，另外我提醒你一点，你过来后担任地产项目投资部副经理，代理经理工作。” “副经理，为什么不是经理呢，这意味着我的收入要降低一部分。” 涵曦再次点点头。 灵雨沉思了一下，说：“可我没看到你们的招聘广告啊？” “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的，而且设立的条件是专门为你设立的。” “我的天，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太厉害了啊，难怪你实习没几天，可混到行长办公室了。” 涵曦与桃子都笑了。 “我同意了，再独挡一面我的小身板受不了了。” 涵曦与桃子走过去握住了她的小手，说：“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灵雨握手之后，若有沉思，说：“我现在突然明白为什么要让我应聘副经理，暂时代理经理工作了。” 涵曦笑了，嘘了一声，说：“天机不可泄露，你知，我知，桃子姐知。” 灵雨兴奋地从被窝里站起身来，却又急忙钻了进去，因为她发现自己仅仅穿着内衣呢。 三个人都笑了。 第二天晚上，涵曦提前半小时赶到了与远虹约好的饭店。 远虹与人事经理小林已经恭候多时了，两人点好了菜，直到涵曦走进包间，才通知服务员上菜。 涵曦把手里的两个袋子分别递给了她俩，那里面各是一套高级化妆品以及两条高档丝袜。 两人顿时心花怒放，饭桌上频频给涵曦夹菜，但是他婉拒了红酒，理由是开车来的。 两人也没有强求他，把一瓶红酒一分为二喝完了。 期间人事经理小林上卫生间的时候，涵曦低声对面红耳赤的远虹说：“待会你俩分开后给我打电话啊，我想参观一下你的闺房。” 她的脸红了，说：“大坏蛋，我知道了。” 三人下楼之后，远虹去结账的时候，涵曦轻轻拉住了她，说：“我已经付过了。” 这句话让远虹与人事经理小林感激不尽，原本两人打算请人家吃饭呢。 三人走到饭店外面，涵曦并没有提出送两人回家，借口还有应酬单独驾车离开了。 人事经理小林一边抱怨涵曦没有绅士风度，一边拉着远虹还要去畅饮咖啡。 远虹没有指责涵曦，借口累了，于是两人分别打出租车分开了。 远虹坐在出租车上，忍不住兴奋急忙把家里的地址给涵曦发了过去。 等她到楼下时，涵曦已经提了一个塑料袋子等候在那里了。 他没有客气，直接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她趁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进入房间后，涵曦趁着月光把远虹抱到了床上。 远虹疯狂地亲吻着他，然而他却把台灯打开了，并把手里的塑料袋子扔到了床上。 远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拾起袋子，说：“这是什么啊？” “你仔细看看。” 远虹大概看了一下，说：“你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份大礼呢？”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而且不希望我们成为仇人。” 这是一份拟上市公司资料，桃子旗下的家具与金融设备联合公司上市申请没有获得通过。 但是发行审核专家建议将两家公司剥离，金融设备公司单独申请上市，因为公司业务符合南方大都市打造金融中心的产业政策，可以优先申请上市。 因此所有的申请材料需要重新递交，涉及到资产剥离，财务分开。 “这是我朋友开的一家公司，她答应交给你做了。” “金融设备资产单独申请上市，这符合产业政策，上市可能性很大啊，这份大礼太让我意外了。” “还恨我吗，我可是听到了你的团队成员背后骂我的言论。” “可我不会骂你啊，我喜欢你还不来不及呢。” “不，你要和他们一样骂我，这样我才能和你私下交往不引起他们注意。” “小坏蛋，你太狡猾了。” 说完她起身笑着说：“我这里有一瓶二十年红酒佳酿，想喝吗？” “必须的，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窗外的明月害羞地躲进了云层，明亮的天空多了一份朦胧。 第四十七章第六段恩师的尊尊教诲 馨竹教授是在周五傍晚乘飞机抵达了南方大都市，她是高层次培训班聘请的专家教授。 她走出机场时，见到了早已恭候在机场出站口的涵曦。 现在的涵曦与以前不同了，西装革履，白色的衬衫，将他的脸颊衬托地更加阳光帅气了。 再加上伟岸的身材更让路过的美女不停注视他了。 涵曦伸开双手，紧紧拥抱了馨竹教授。 松开后，他说：“老师，一月不见，我感觉你越来越有魅力了。” “假话，我的皱纹越来越多，头上的白发也开始多了。” “那你以后可要多注意保养身体啊。” 馨竹点点头，说：“所以美月一再请求我担任学院副院长，都被我婉拒了。” “这是为什么啊？” “她每天忙的要死要活，我要是与她一样，她的父母与我的父母谁来照顾啊，她们头疼脑热总得有人支应吧，以前你在学校，还能帮我们照顾一下，现在全靠我了。” “把老人们送到我这里啊，他们与林校长夫妇、张先生夫妇、高先生夫妇生活在一起还热闹呢，我聘请了保姆专门伺候他们呢。”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也没地方住啊。” “桃子又买了两套别墅呢，这两套就是安排你和美月教授居住呢，暂时还没装修，等你俩有空了，与装修设计师沟通一下，我会按照你俩的意愿装修的。” “是嘛，以前没听你提起啊。” “我想给你俩一个惊喜啊。” “这个惊喜太意外了。” “而且桃子还在海南购买了一套海景别墅，冬天了可以让老人去那边居住啊。” “你想的太周到了，回去我和老人们商量一下吧。” “行，可以先让他们来过住一段时间，不合适再回去。” “好，你的父母怎么不过来呢？” “他们答应来住一段时间，但是不打算常住，主要不适应南方湿热气候。” 馨竹点点头。 半个小时后，涵曦驾车把馨竹教授拉到了研究院。 她报到完之后，安排好了住宿，萍莉教授主动提出晚上专门宴请她，还是被她婉拒了。 她说：“还是让涵曦来安排吧，你的工作太忙，别因为我慢待其他专家了。” 萍莉想想也是，也就不再推让了。 她把涵曦与馨竹教授送到了研究院外面。 她拉着馨竹教授的手说：“我要是有一个涵曦这样的弟子，这辈子值了，没有什么遗憾了。” 馨竹教授自豪地笑了。 十五分钟后，涵曦把她直接拉到了一家五星级宾馆，她说：“涵曦，这太奢侈了吧。” “赚钱图什么啊，不就是生活安逸幸福嘛，平时你也难得享受一次，就给弟子一个机会吧。” 馨竹教授也就不再客气了。 房间安顿好之后，涵曦说：“老师，我知道你现在喜欢安静，不喜欢过多人打扰，所以我没安排旁人陪您就餐。” “太好了，我怎么感觉你如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对我知根知底呢。” “因为我会号脉啊，刚才与你拥抱那一瞬间，就把你的心思猜出来了。” 这句话把馨竹逗乐了。 饭桌上涵曦提起了萍莉教授，他说：“上次我和嘉嘉一起吃饭，她说小姨生活的得并不如意，我觉得萍莉教授这人蛮不错的。” “那你也不要与她交往过多，她与美月教授之间的矛盾颇深呢。” “我从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事怨不得萍莉教授，是江雨的父亲甜言蜜语欺骗了她，他说他和美月教授早已经分居了。” “具体的原因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也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记住最后的结果，她与江雨的父亲结婚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可能与她没一点关系吧。” 她喝了一口红酒，说：“记住一句话，这件事不要再参与了，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美月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所以你要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个我是知道的。” “美月教授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可是竭尽全力，你可千万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啊。” “我知道了，我会保持与萍莉教授的距离，虽然她也是林校长的得意弟子。” “成年人的矛盾表面看上去和和气气，其实背后属于无法调和，差不多都会带到棺材板里了，这一点也许你现在不理解，到了一定年龄自然会明白的。” 涵曦点点头。 吃完饭，两人回到房间里，涵曦一边给馨竹按摩，一边把最近的工作安排说了。 馨竹竖起了大拇指，说：“这个以河道治理换取土地开发的方案非常独特，这也算是投石问路，试水地产市场吧。” 涵曦点点头，说：“我正是这样的想法。” “旗下公司股票何时上市呢？” “我也不知道，我想托美月教授问问呢，但是又不想打扰她，她的工作太忙了。” “什么时候学会与她客气了，别忘了你的要求她可从来没有拒绝过，包括答应与周行长夫妇一起吃饭。” “罗雨笳也会去呢，这是她们儿女亲家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呢。” “饭桌上不要提起这件事，在两人的关系没有明确之前，不要当面提及，万一两人分手了，大家面子上过不去了。” “我记住了。” 馨竹教授是在周日下午乘坐晚班飞机离开的，与此同时，美月教授乘坐飞机抵达了南方大都市。 她是来参加城市金融中心建设推进会的。 前来接机的除了涵曦之外，有关部门负责接待的同志也来了。 她的待遇与馨竹截然不同了，毕竟两人的地位不同。 美月并没有坐在安排的专车上面，反而坐到了涵曦的汽车上。 这让涵曦受宠若惊了，也让负责接待的同志非常意外。 晚上有关部门领导宴请美月教授时，她把涵曦也带到了晚宴上。 涵曦并没有坐在饭桌上吃饭，而是站在美月教授的身后为大家服务。 虽然领导一再要求他可以坐下来就餐，但他还是坚持站着为大家服务。 这一点得到了在场领导的赞许，再加上他高大俊雅的外表，十分讨人喜欢，就动了想安排他到身边工作的打算。 饭后涵曦陪同美月教授来到了有关部门给她安排的房间。 他一如既往为她按摩捶背。 她告诉涵曦：刚才那位领导想调他到有关部门担任秘书呢，不过人家也没强求，但被她婉拒了。 她说：“我个人觉得你还是留在银行工作吧，你的性格不适合到机关部门工作，不会生我气吧。” “老师说到哪里去了，您的安排就是最适合我的人生规划，没有之一。” 美月轻轻抚摸了他的头发一下，说：“越来越会说话了，刚才那位领导问你找下女朋友了嘛，我说这个我不太清楚了。” 涵曦笑了。 他把河道治理计划和盘托出，美月教授思索了一下，说：“这个想法很有创意，我个人感觉通过有关部门审核的可能性很大，因为这边属于开发区，一切投资模式都在创新尝试，但最多尝试一次，不可复制，你安排桃子做个详细计划书吧，我阅览之后，呈报给有关部门审核。” “好，这两天我向培训班请假了几天，一直会陪在您身边，不会厌烦弟子吧。” “我巴不得呢，你陪在我身边，我的心情愉悦呢。” “老师，我想给您和馨竹老师安排一个保姆，她是我同学的妹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聪明伶俐，手脚麻利勤快，至于她的费用由我来支付好了。” “钱我来支付好了，家里确实需要一个保姆了，我每天忙忙碌碌顾不上照顾家里了。” “这个您就不必客气了，让她时不时陪伴老人来这边度假吧，我这边老人一大堆，热闹着呢。” “行，你看着安排吧，我最初想让你留校跟在我身边呢，既然你选择了到这边工作，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助你一臂之力的。” 涵曦也把罗雨笳的下一步安排详细谈了。 美月说：“我这个儿女亲家做事慎重，就是太保守了，我还会时不时出手的。” 涵曦加大了按摩的力度，美月笑着说：“你还别说，经你按摩一下，我的腰间盘突出好多了。” “我这属于神手了。” “吹牛吧，不过我喜欢听。” 说完两人都笑了。 三天后美月教授临走时对涵曦说：“我已经和有关部门领导沟通过了，他们对于这种新颖的河道治理投资模式非常感兴趣，你加快推进速度吧。” 涵曦点点头。 “另外关于旗下产业上市的问题，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软件公司通过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它符合当地重点发展的产业政策，静候佳音吧。” 两人在机场拥抱告别。 涵曦驾车返回的路上，接到了桃子打来的电话。 半个小时前软件公司老总秦琼电话通知她，上市申请获得了无条件通过，接下来就是发行人组织券商推介会确定发行价格了。 涵曦忍不住心情的喜悦，把汽车停在一处土岗的下边，然后一路小跑爬上了土岗。 站在土岗上边，他弯腰累的呼哧呼哧，汗珠满满了。 他流出了激动的泪花。 他长久呆呆地站在那里眺望远方，以至于桃子走到他身边时依然没有察觉。 桃子走到他的身后，轻轻抱着他，激动地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涵曦反手抱住了他，说：“接下来我要和嘉琪谈谈了。” “别抱太大希望，他不会辞职加盟公司的。” 桃子声音不大，却直击他的心灵痛处。 第四十七章第七段家庭会议 河道治理方案经多次斟酌形成了一份完成的计划书，寻找一位水利和建筑工程业内总经理成了当务之急，迫在眉睫。 虽然桃子一再坚持边学边干，而且作为工程甲方，并不需要太多的专业人士，但涵曦并不这样认为。 向有关部门或者投资公司呈报计划书时，需要召开项目说明会，一问三不知那岂不成了彻头彻尾皮包公司了。 而且聘用一位业内总经理可以大大减轻董事长桃子的工作，主持公司日常事务。 他一直觉得嘉琪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河道治理仅仅是个幌子，启动地产开发才是最终目的。 之前他和顾家姐姐多次沟通，均遭到了泼冷水，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在五一前夕飞往魔都的的飞机上，他再次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不管嘉琪同意不同意，我们都得先说出来，要不然你妹妹到时候又该埋怨我们了，有好事不先考虑她和嘉琪了。” 之前他多次希望顾家妹妹与嘉琪入股软件公司，都被对方以风险太大婉拒了。 即使涵曦愿意把部分软件公司股份划转到两人名下，也被婉拒了。 顾家妹妹的理由也很充分，万一公司赔钱了，我俩岂不负债累累了。 如今软件公司通过了发行审核，而且确定每股十七元的发行价格，划到桃子名下的七十万股份瞬间增值十六倍，这还是发行价格。 一旦交易价格攀升，价值自然水涨船高。 软件公司上市盼盼无疑成了最幸运的大赢家，当年她接受涵曦的建议，把二十万借款变成了股份，没想到收益倍增了。 这无疑让顾家妹妹羡慕不已，也后悔死了。 “这事还是我私下里和妹妹谈谈吧，即使嘉琪同意了也没用，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妹妹那里。”顾家姐姐提议到。 “行，那我私下里先和嘉琪沟通一下吧。” “这事也得先和父母沟通一下。” “有这么麻烦嘛？” 在涵曦看来，自己都不需要向父母与嘉琪的父母征求意见，怎么到了顾家这么麻烦呢。 以前他与顾家父母可是无所不谈啊。 “你说呢，我觉得还是征求他们意见更好。” 涵曦不再言语了，越是临近婚礼，他却感到无形的压力。 他不喜欢这种繁琐的方式，但是也没办法。 两人抵达魔都时，由于还不到下班时间，因此也没人接机。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到了近郊的别墅区里。 晚上六点半左右顾家父母与二女儿、嘉琪先后回到了家里。 大家一阵寒暄之后，顾家姐姐提议到附近一家高档酒店吃饭，大家愉快同意了。 顾家母亲带着两个女儿走在前边。 老顾带着两个准女婿走在后边。 老顾关切询问涵曦工作近况，他说：“这段时间遵照周行长安排，一直在下属各个部门熟悉业务呢，每个部门大概待一周时间，时间自由，下午与晚上到学校辅导莹芳学习了。” 老顾说：“这是要重用你的节奏啊，莹芳的学习怎样了？” “进步很大，除了我辅导她之外，私立学校又为她配备了辅导老师，辅导之初模拟试卷满分六百她最多考到四百分，现在已经考到五百三十分左右了，进步神速，还有两个月时间，我觉得还能再提高四十分左右吧。” 老顾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饭桌上，顾家姐姐把聘请嘉琪担任河道治理总经理的想法说了。 “爸妈，妹妹，嘉琪，这事我和涵曦只是征求你们意见，你们考虑一下，不同意的话我们另选他人了。” 嘉琪说：“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然而他看到女友绷着脸，不敢言语了。 顾家姐姐说：“妹妹，你发表一下意见吧，我们可不想听到你事后老是埋怨，好事我们肯定优先考虑你们。” “五险一金谁交啊，年薪多少，万一公司倒闭了怎么办呢？” 涵曦刚想回答，顾家姐姐拉了他一下，说：“你觉得这些是问题嘛，你要是顾虑太多，我们还是另选他人吧。” “姐，你傻了吧，我们可是心连心啊，别忘了公司董事长不是姐夫哥啊。” “不是姐夫哥不假，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啊，那这样吧，现在公司股份全部划到你和嘉琪名下，你愿意吗？” “那万一赔钱呢，我和嘉琪岂不负债累累嘛。” 顾家父母相互看了一眼，顾家母亲说：“你们俩别再说了，我说一句吧。” 姐妹俩不再吱声了。 “晴旎，你姐姐与姐夫哥的意思也很明确，只是征求你们意见，如果你顾虑重重，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再议论了。” “我总得考虑一下未来吧，嘉琪一旦辞职，再找工作没那么容易了。” 顾家父亲说：“风险肯定是有的，谁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这事到此为止吧，涵曦，晴旖，你们另找他人吧，免得事后麻烦，伤了大家和气。” 涵曦与晴旖点头同意了。 虽然之前有所预期，但涵曦还是非常失望，这是他最好的哥们，却无法得到他的支援。 以他的性格，怎能让嘉琪吃亏呢。 不过顾家父亲说得对，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啊。 嘉琪看看涵曦，也很无奈，他是真想辞职协助哥们的。 可顾家妹妹这一关过不了啊。 说实话，他对涵曦无比的佩服，现在姐姐嘉蓝与姐夫志远成了名副其实的殷实阶层了。 除了两人每年超过两百万的年薪之外，再加上股份分红，每年收益接近四百万元了，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公司一旦上市，股份将会大幅增值。 以前他是父母的骄傲，现在父母明显走到哪里都在夸奖女儿女婿本事大，有出息了。 早把他是学霸的事情忘了。 姐姐姐夫的成功可得感谢涵曦啊，是他千辛万苦为他们搭建了一个平台，正是这个平台，才让他们如鱼得水。 如今哥们需要他的帮助，他却退缩了。 大家从饭店出来，三个男人依然走在后边。 嘉琪拉着涵曦的胳膊，千言万语却无从谈起。 涵曦拍拍他的肩膀，也没说话。 兄弟情谊尽在其中。 老顾说：“涵曦，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辞职过去给你帮忙吧。” 涵曦受宠若惊，说：“爸爸，你马上就要退休了，再者总经理事务繁重，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啊，这事到此为止，我再另找他人吧。” 其实他心里大大的失望，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遭到拒绝，他要是放出消息，恐怕别人求之不得呢。 回到别墅之后，大家坐在客厅说话。 顾家妹妹也是犹豫再三，放弃啊，又有点不舍得，不放弃吧，万一赔钱怎么办呢。 可大姑子嘉蓝的发家史她是一清二楚，人家可是高中文化程度，如今可是富姐一枚了，现在时不时给嘉琪打钱呢。 嘉琪的手机响了，是姐姐嘉蓝打来的。 嘉琪走到卧室接听了电话，过了一会回来后，坐到那里不发言了。 无法说啊，他也左右为难。 嘉蓝在电话里劝导弟弟辞职，她说：“没有涵曦，我能走到今天嘛，父母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嘛，他是咱家的恩人啊，如今有这个机会，我觉得你应该义不反顾辞职，不需要考虑后果，你姐夫还埋怨你前怕狼后怕虎呢。” 可他怎么说呢，马上就要和晴旎结婚了，不想因为这件事吵架啊。 他看看晴旎，她猜到了电话内容，也没问他。 “姐夫哥，能让我们考虑一段时间吗？” 涵曦还没回答，旁边的顾家姐姐说：“时间紧迫，我们的计划书已经做好了，接下来总经理需要熟悉计划书，需要向有关部门陈述解释以及参加多次投资推介会呢。”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次注册成立的是一家股份有限公司，与以往投资模式不同，我们将采用募集社会资本的方式进行开发，共担风险，尽量减少使用银行贷款。” 她的意思就是我们等不起啊，不可能只考虑嘉琪的。 涵曦没有发言，坐在那里频频喝茶。 他的手机响了，是嘉嘉打来的。 涵曦走到旁边接听了电话。 “你认识李志伟吧。” “我认识啊，那是我高中哥们呢，高中毕业被保送到魔都一家知名建筑大学了。” “嗯，他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家铁路建设公司了。” “他没有读研吗？” “没有，家里条件不好，提前工作了。” “你怎么认识他呢？” “他现在是我闺蜜的男友，他俩是小学同学，刚才我和闺蜜说了你需要一位精通建筑专业总经理的事，闺蜜立刻给他打了电话，他爽快答应了。” “是嘛，太好了。” “他虽说是一位学霸，目前收入不及我闺蜜三分之一呢，这一点闺蜜还嘲笑他呢，所以他答应的非常愉快，因为他知道是你为他女友搭建了一个优秀的发展平台。” 涵曦笑了。 挂了电话，一个陌生的电话可打了进来。 “涵曦，我今后打算给你干了，我相信你这个班长与老大哥不会拒绝我吧，说来惭愧，我还是一个学霸呢，没想到收入远远不及高中毕业的女友啊，而且还得四处奔波，这个好事嘉琪怎么不同意呢？” 涵曦没有解释过多，说：“哥们，那我就在大都市恭候你的光临了，让我们携手开创美好生活吧。” “好，我一切听老大哥安排，绝无二话。” 挂了电话，涵曦的心情愉悦，志伟可是毕业于建筑名校，而且有了三年工作经验，比嘉琪合适多了。 他走到顾家姐姐身边耳语了几句，她频频点头。 她说：“妹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工作紧急，没法让你考虑太久。”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顾家妹妹。 她犹豫再三，说：“嘉琪还是不去了吧。” 大家还没反应，嘉琪起身离开了客厅。 顾家姐姐说：“好，我们知道答案了，以后你可别后悔啊，爸爸，妈妈，这事到此为止吧，明天上午我和涵曦坐飞机要走了，事不宜迟啊。” “这么紧张啊，过完五一节再走吧。” “公司业务不等人啊，我们还得另选他人，节后就要呈报投资计划书了。” 众人散了之后，顾家母亲拉了大女儿一下。 晴旖跟着父母进入了卧室，母亲说：“事情有眉目了吧。” “嗯，我们的高中同学李志伟愿意辞职加盟了，而且人家听说后没有丝毫犹豫，我不知道妹妹怎么想的，光看到我们赚钱了，表面光鲜，可涵曦背后吃的苦她知道嘛？” 顾家姐姐的眼睛湿润了。 她说：“我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他，渣男也罢，这辈子我认准他了。” 夫妻俩拍拍女儿的肩膀，没有说话。 第四十七章第八段年轻的招聘组长 七月中旬，莹芳的中考成绩公布了，出人意料的是她以文化课586分居然跨过了当地排名第一高中的分数线。 这一成绩让老周夫妇俩激动不已，别忘了文化课总分才六百分啊。 这个成绩也让涵曦出乎意料，他心里最高的估计也就在五百七十分左右，没想到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不由得感慨基因力量的强大，遗传的因素太重要了，老周夫妻俩可都是学霸，毕业于名校啊。 办公室里老周异常兴奋，居然手舞足蹈了。 他紧紧拥抱涵曦，拍着他的肩膀连连说着感谢的话。 旁边的琳娜笑着说：“周总，今晚说什么得摆一桌了，而且必须在五星级酒店，再加上一瓶二十年的红酒佳酿。” “没问题，没问题，今晚你俩都要参加啊。” 涵曦与琳娜进入工作状态之后，老周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隔壁罗雨笳的办公室。 秘书刚想起身打招呼，老周摆摆手，倾直推门进入了里间的办公室。 罗雨笳正端坐在老板椅上翻看文件呢。 老周倾直走到老板椅前，转了半圈，直接把罗雨笳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 罗雨笳脸色绯红了，说：“老周，今天怎么了，疯了啊！” “我是有点疯了，对不起啊，我是激动地有点失态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我首先要感谢你呢。” “感谢我？” “嗯，是你把王涵曦招过来的啊，你这个决定太英明了。” “中考成绩出来了？” “五百八十六分，太出乎我意料了，原本觉得能考上重点高中就不错了，没想到跨过了超级高中的分数线。” “我的天，莹芳太厉害了，当然王涵曦更厉害了，奇迹不常有，没想到在他身上却是经常光顾，这个成绩比蕾蕾当年的中考成绩还牛呢。” “嗯嗯，今晚五星级酒店，不醉不归啊。” “好，必须的。” “你报上来的那个方案我批准了，同时任命王涵曦担任地产投资部招聘小组常务副组长。” “我的天，这可是招聘主要负责人了。” “嗯，这样优秀的人才不重用不行啊，要不然留不住啊，另外特殊津贴算他一份。” “行，我没意见。” 行里为了留住优秀人才，实行了特殊津贴制度。 除了年薪之外，额外每年增加五十万，而且只有三个名额。 晚上在庆祝宴会上，老周夫妇俩喜笑眉开。 一身裙装，秀发飘飘的莹芳不停地给涵曦夹菜添酒。 老周夫妇俩怎不高兴啊，女儿现在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生了，不再是那个身穿奇装奇服的女孩了。 莹芳拿出了一个手表盒子，递给了涵曦，说：“师傅，这是我和妈妈的一点心意，下午我俩精心为你挑选的手表。” 涵曦接过一看，居然是一款劳力士手表。 他看看老周夫妇俩，说：“这太贵重了啊，我只不过做了一件简单的事啊。” 老周说：“这对你来说简单，但对我们全家来说却是天大的喜事了，拿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涵曦把手表盒子递给了旁边的顾家姐姐。 馨雨说：“晴旖，给你男朋友带上啊，不，应该是给你老公带上。” 涵曦与晴旖虽然还没举办婚礼，可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 晴旖激动地打开盒子，给涵曦带好了手表。 大家掌声不断了。 莹芳举起酒杯，说：“师傅，谢谢你啊，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我和爸爸妈妈商量过了，我继续留在私立学校读完高中，这里的气氛太好了，犹如一个大家庭。” 说完她给涵曦鞠了一躬。 涵曦急忙起身拉着她坐了下来，说：“好，高中期间我会继续辅导你学习的，让我们携起手来，高考再创佳绩。” 大家纷纷鼓掌。 灵雨到股份银行应聘这一天，大早上就醒了，随即起床洗浴化妆了。 虽然她对自己的颜值非常自信，也对应聘结果有所预期，但还是忐忑不安，万一应聘不上呢。 她是一个月前从原来单位辞职的，原单位领导一再挽留，可她还是义无反顾辞职了。 辞职后先是到四川和重庆游玩了半个月，随即回到老家陪伴父母了半个月。 这也是她多年来难得一遇的放松，职场太累了，尤其是投行。 回老家期间，她专门拜访了表姐金梅。 “表姐，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他有那么优秀吗？” “我的企业蒸蒸日上就是明证啊，自从我与他合作之后，聘请了志远担任总经理，业务大幅攀升同时，我的工作相对轻松了。” 这一点灵雨没有怀疑，是活生生的例子。 “最初我看中的是他的颜值，然而与他交往之后才发觉他才华横溢，帅才过人，能够把一大堆有才华的人笼络到一起，这个本事不是一般人具备的。” “嗯嗯，细心加耐心，上次醉酒之后我体会到了。” “相信姐吧，即便最后工作不顺，姐这里是你最值得信赖的港湾，不过依我的判断，恐怕你在他身边工作一段时间，别人给你再高的薪水，你也不会离开了，拭目以待吧。” 表姐的话，让她充满了期待。 她一边沉思，一边更换衣服。 换了几套衣服都不是特别满意，最后还是换了一套大众化职场装束，一件蓝色丝绸衬衣，一条黑色包臀裙，一条黑色丝袜，一双黑色高跟鞋。 八点左右她开着奥迪车抵达了银行停车场。 下车后她就看到高大的涵曦也从一辆奥迪车下来了。 他穿了一件银灰色西服，白色衬衣，黑色皮鞋。 他并未打领带，衬衣的领子敞开着，显得阳光帅气。 她刚想过去搭话，却又看到远虹走了过来。 远虹看到灵雨甚是意外，虽然心里不爽，但还是主动打了招呼，主要还想知道她来干嘛。 “灵雨，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今天来参加面试啊。” “啊，你辞职了啊，不会是因为业绩不好被辞退了吧。” “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嘛，毕竟我们朋友一场。” “我没有恶心你的意思，但是我对你的行为不理解啊，据我所知，这次招聘的最高职位只是部门副经理，薪水比你现在经理职位低了不少啊。” “但是也比其他副经理职位高了不少啊，最主要原因是我还想在罗总手下工作，觉得她是我经历的最好领导。” 远虹摇摇头，倾直离开了。 进入一楼大厅，她发现前来应聘的员工不少，三五成群在低声议论着。 电梯口，她碰到了人事部副部长林姐。 “林姐，今天参加应聘的员工不少啊。” “是啊，这次对外招聘的员工数量不少，而且不招菜鸟，最低要求都有两年工作经历，从事过地产投资优先录取，当然吸引大家应聘的最主要原因是薪水偏高。” 进入电梯后，她接着说：“这次除了招聘三位副经理之外，还招聘十个业务组长。” “罗总这是干嘛啊，不但大张旗鼓高薪招聘，而且薪水偏高，地产业务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啊。” “我也不清楚。” 说完她对着远虹耳朵说：“昨天我得到的最新消息是王涵曦将担任招聘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 远虹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这意味着他是招聘主管啊。” 林姐点点头，下了电梯。 远虹回到办公室之后，坐在办公桌前琢磨了一会，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而生了。 难道接下来王涵曦要空降地产投资部担任经理啊，这这这太疯狂了吧，他还是一只菜鸟啊。 如果要是这样，他的能量太大了，这可是打破行业老规矩了，业绩尚无，居然要领导一帮有经验的老手了。 助手走过来告诉她，投资一部也有员工前去应聘，事先过来请假了。 这一点她倒没有意见，银行先前允许老员工前去应聘。 新组建的地产投资部员工总数将达到六十人，将超过投资一部成为银行规模最大的一个基层部门。 目前仅仅在大城市进行了住房制度改革，并没有听说要大规模推广啊。 灵雨坐在招聘室门口等待时，每个走出来的应聘者发出一声惊呼。 其他应聘者急忙会围了上去询问原因。 “这是我参加招聘会最奇葩的一次，坐在中间的主管没有提问，反而是坐在最后边位置的年轻帅哥不停提问，不过那家伙长的贼帅，让人砰砰心动。” 灵雨立刻猜到那位帅哥是谁，之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之所以不招聘经理显然事先安排好了，这个贼帅的家伙将成为她的顶头上司。 她走进应聘室时，看到了那个帅哥，虽然他坐在办公桌的最靠后边位置，但他的气场似乎是最强的。 灵雨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坐在中间的罗雨笳说：“王副组长，你来提问吧。” “好，请问会议室里有六个人，现在却只有五杯开水，你会怎么办呢？” 灵雨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然后放到了涵曦面前。 他端起茶杯，说：“灵雨小姐，恭喜你，你的面试通过了。” 灵雨甚是诧异，面试这么简单啊，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外面的应聘者还排着长队呢。 招聘会结束后，一条劲爆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银行大楼，王涵曦被任命为地产投资部代经理。 这立刻成为了银行员工茶余饭后的头条新闻，一个菜鸟居然连跳几级，成为基层领导了。 更让远虹意外的是有关部门随后颁布了住房制度货币化分配制度，全面拉开了房地产市场化序幕。 她不由得感慨罗雨笳的先见之明，在政策没有公布之前全面布局了地产业务，抢在了同行前边。 然而在她与人事部副部长林姐一次单独聚会时，得到了一条令她目瞪口呆的消息，组建地产投资部是王涵曦率先提出来的，而且方案也是一个人完成的。 听了这条消息，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这家伙的能量非同小可啊。 第四十八章第一段游刃有余的应酬 涵曦上任之后，立刻推出了驻外制度，除了留下灵雨以及一个业务组之外，其他业务组全部布局到了南方其他大城市，拓展地产业务。 他颁布了一条投资基本原则，那就是主要业务均布局在大城市，其他三四线城市地产项目尽量不参与，即便参与，也把数量严格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灵雨乐颠颠成为了涵曦的跟班。 呈现在公众面前的是高大俊雅的涵曦身着西服走在前边，后边相对弱小身材的灵雨身着职业装拿着大大的公文包跟在后边。 这一点让整个银行大楼的基层员工惊诧不已，也让远虹难以理解。 一次上卫生间的时候她碰到了灵雨，她说：“你到底图啥呢，图人吧，人家年底就要结婚了啊，图事业吧，也没见你们出什么业绩啊。” 灵雨莞尔一笑，说：“我就图个有人替我挡风遮雨，再也不害怕应酬，再也不用拼酒了，仅此而已。” “可你收入降低了啊。” “我愿意，而且是心甘情愿。”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背后的远虹听了直摇头，觉得从前的闺蜜越来越傻了。 年终业务排名，投资一部再次获得骄人业绩，资产管理、投行、经纪业务收入均获得第一。 除了获得集体荣誉证书之外，拿到的奖金也是遥遥领先。 远虹走上领奖台从罗雨笳手里拿过嘉奖证书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心想在业务方面，你王涵曦嫩着呢。 坐在台下的涵曦与他人一样，不停地为远虹鼓掌，并主动走过来向她表示了祝贺。 走出会场时她追上了高大的涵曦，说：“到我办公室坐坐吧，姐给你传授一下投资经验。” 涵曦笑了，说：“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要不然显得我太没诚意了。” “好，美酒陪佳肴，最起码请我喝一瓶二十年佳酿吧。” “没问题，虽然我薪水奖金没你高，但是一瓶红酒我还是拿得出手的。” 晚上下班后，远虹专门回到家里，换了一套时尚前卫的蓝色连衣裙、配上一条高档黑色丝袜前去赴宴了。 然而等她赶到赴宴包间时，却发现与她同样装束的灵雨也端坐在那里。 两人居然撞衫了。 远虹非常懊恼，她以为涵曦单独宴请她呢。 “你来干嘛？”远虹的口气盛气凌人。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烛光晚宴，我只不过是按照老板吩咐来给你们送红酒的，酒已送到，我也该走了。” 灵雨笑容满面，并没有针锋相对。 “留下来吧，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朋友一场。”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 灵雨说完转身走出了包间。 大厅里她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涵曦，两人走了一个对面。 她把他拉到旁边无人的一个包间里，说：“十点钟我等你电话，不许夜里与她狂欢。” 涵曦笑了，说：“吃醋了啊，咱俩谁是老板啊，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员工比老板还厉害呢。” “嗯，我就是这么霸道，反正不想看到你与她单独在一起，心情不爽。” “好好好，十点以后我陪你蹦迪。” “好，我回家等你消息啊。” 说完她拥抱了涵曦一下，飞快跑走了。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而且配合越来越默契了。 她成熟的经验迅速成为涵曦业务上不可或缺的助手，弥补了他管理经验的欠缺。 表面上她拿着公文包跟在涵曦后边，单独在一起时她会撒娇，由他拦腰抱着甚至背着她走路，而且他经常替她按摩捶背。 两人已经成为黄金搭档了。 目送着灵雨远去，涵曦才急匆匆赶到了包间。 服务员打开了红酒，远虹给涵曦倒了一大杯，说：“你迟到了，自罚一杯吧。” “我的天，这么多啊。” “只有一杯，还嫌多啊。” “不多不多，远姐给我倒的酒怎么会嫌多呢。” 说完他一饮而尽，倒把远虹心疼地用纸巾替他擦拭嘴角了。 她坐在涵曦的身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不断侵袭他的荷尔蒙。 一杯酒下肚，涵曦的头有点蒙蒙了。 远虹把一条美腿伸到他的大腿上。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替她揉腿了。 “真乖，等我年底上任投行副总了，我会经常去给你做业务指导，让你的业务尽快攀升。” 涵曦显得非常低调，说：“谢谢远姐的美意。” “我听说地产投资部是你提议成立的，而且大笔投资额也是你建议的，可也没见有多大收益啊。” 涵曦心想我们业务也不差啊，你排第一，我们各项业务收入也排名第二啊。 不过他还是非常谦虚，说：“远姐，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个眼光啊，我只不过是按照罗总吩咐做的，一切都是她的决策，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罢了。” “我觉得你也不可能提前预判到住房货币化分配制度改革，也只有罗总才有这样的眼光。” 涵曦心想我的信息渠道恐怕比罗雨笳还灵通呢，不过当面还是不停地点头。 “晚上咱们去蹦迪吧。” “好啊，没问题。”涵曦答应地非常痛快，其实心里却想着怎么撤离了。 他要保持与对方一定的距离，既不能太亲密，也不能太疏远。 在职场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要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得罪一个人。 九点半左右，两人喝完了一瓶红酒。 两人还没走出包间，涵曦的手机响了。 远虹顿生不悦，说：“你不会故意放我鸽子吧。” 涵曦看看来电显示，说：“远姐，你想多了，是罗总打来的电话。” 他心想罗雨笳这个电话太及时了，正想寻找分开的理由呢。 “额，那你赶快接吧。” 远虹再怎么不悦，也不敢不让涵曦接听领导的电话啊。 电话里罗雨笳让涵曦尽快赶过去，有个重要的客户需要他应酬呢。 挂了电话，涵曦看看远虹，摊开了双手。 “那你赶快去吧，我先回家了，改日再约吧。” 两人走出了饭店，涵曦给远虹拦了一辆出租车，并替她付了车费。 送走远虹之后，涵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急忙也拦了一辆出租车，车上给灵雨发了一条短信。 她很快回复了：你不会带她去开房了吧。 想啥呢，罗总找我有事，要不你一起过来吧。 好，我现在就出发。 灵雨一点都不客气。 涵曦以为她开玩笑呢，然而等他赶到约好的饭店门口时，却发现她穿了一件蓝色吊带连衣裙等在那里了。 夜色中，她妩媚迷人。 她走过来挽住了涵曦的胳膊。 “我的天，你真来了啊。” “当然来了，要不然我这个助手名不符实啊。” 涵曦摇摇头，拉着她进入了饭店。 两人进入包间后，涵曦发现除了罗雨笳之外，还有一位中年女士与一位年轻女士。 那位中年女士珠光宝气，穿金戴银，时尚靓丽的连衣裙将她圆润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恰到好处，属于肥而不腻，雍容华贵了。 罗雨笳起身做了介绍，原来这位女士曾经是一位建筑商，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开发商了。 罗雨笳说：“梅总，这是我们投行地产项目经理，你有业务与她谈吧，具体的业务我基本不参与了。” 涵曦心领神会，知道她是在推脱不想参与了。 “啊，这么年轻就当经理啊，真是年轻有为，平时觉得我很年轻，见了你感觉自己老了。” “哪里，哪里，梅老板看上去年轻着呢，身材不胖不瘦，你没听说嘛，现在你这样的身材才是男人所爱呢，骨感美女现在不吃香了。” 旁边的灵雨真想踢涵曦一脚，心想你奉承别人也不能打击我啊，回头非找你算账不可。 梅老板听了心花怒放，说：“罗总，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难怪你事业有成呢。” 罗雨笳笑而不语，心想我也看看这家伙怎么忽悠人呢。 梅老板就把事情讲了，原来她看中了一个三线城市的地产项目，土地价格非常便宜，不过是在郊外了。 但是她准备全装修，而且配备名牌家电与家具，一步到位，买房者可以拎包入住。 涵曦还是第一次听说配备名牌家电家具呢，以前倒是听到过装修，可那大多选用的装修材料都是以次充好，买房者意见大着呢，所以现在都是毛坯交付了。 “你们不会也是买些二三线品牌家电充数吧。” “不是，我们采用的是一线品牌，直接找厂家集中采购，减少中间商费用，可以大幅度拉低价格，确保质量。” 涵曦竖起了大拇指，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桃子旗下的地产项目销售价格还没确定呢。 “王总，对我们的项目有兴趣吗？” “有啊，兴趣很大。” “那您安排部下去调研一下吧。” “梅总，您是罗总的朋友，怎么能派部下去呢，我要亲自前往调研。” 旁边的罗雨笳都想笑出声了，这家伙越来越会说话了，不管去不去，先让人听了心里特别舒服，谁也没有得罪。 大家又聊了一会，从饭店走出来了。 梅老板带着助手打了招呼告辞了。 灵雨驾车要送罗雨笳回家，她却婉拒了。 涵曦替罗雨笳拦了一辆出租车，即将离开时，她把他叫到车窗边，笑着说：“晚上桃子可在我那里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啊。” 涵曦会心一笑，朝司机挥挥手，司机启动了汽车。 目送着汽车远去，涵曦才返回来坐到了灵雨的车上。 “今晚去我那里吧。”灵雨说完脸色绯红了。 “我还有其他事呢。” “不会是去和远虹约会的吧。” “我哪敢啊，你也不允许啊。”涵曦调侃到。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没有权利干涉你啊。” “那我可真去了啊。” “你敢，和谁约会都不能和她约会。” “开个玩笑，我和谁都不约会，我还有重要事呢，你把我送过去吧。” 灵雨启动了汽车。 十五分钟后，汽车在一处小区停了。 “啊，你是和那个销售美女老总约会啊。” “想多了，志伟也住在这里呢。” 灵雨知道志伟是桃子旗下地产公司经理，表姐金梅也在里面入了股份。 她也就不再多问，独自驾车离开了。 涵曦进入小区后拨打了志伟的电话，很快接通了，传来的是嘉嘉闺蜜的声音。 “涵曦，你上来吧，我马上喊醒他。” 等涵曦上到楼上时，志伟与其女友以及住在隔壁房子的嘉嘉都等候在客厅了。 三人对于他的深夜到访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