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的霸道娇妃》 楔子 轮回台上他望着镜中那熟悉的身影,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心也跟着一起沉沦。她的一颦一笑如今早已刻在他的脑海中,只是如今却是不能如从前一般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甚至连见她一面都成了奢望。 雕刻的圆形桌上,他坐在那里,屋子中全是她留下的气味,心没来由的一阵纠结。长袖一挥,把镜子上的人儿给抹去了,镜子又恢复如以前一般,看到的只是他冷冽的俊颜。 黑色斗篷的衣领立得好高,遮掩住他的俊颜,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狠狠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遂把杯子往桌上一摔,长袖一甩,一脸肃穆的往外走。 刚踏出门口,迎面便碰上一个老者,佝偻着背,穿着一件大红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本子。当老者碰上他结实的胸时,一个回弹,把他重重的撞到了地上。 “哎哟喂i摔死老臣这把老骨头了。”他把眉头拧了拧,望着地上的老者,嘴唇仍是紧紧的闭着,但是眼中却透露出了他现在的不赖烦。老者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本子递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眉头更加纠结。 “判官,以后地府的大小事务全由你代管,我要去人间走一趟。”丢下这句话,他长袖一甩,径直朝奈何桥奔去。此刻他别无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如她一样去人间,总比在这终日煎熬的好。 判官拖着他那把老骨头,在他身后重重的喘着粗气,步子虽然有些蹒跚,仍是不忘在后边大声的对着喊着。可他就如耳聋一般,古铜色的俊脸上,没有半点神情。这可把后面的判官气急了,他一跺脚,直接飞至他的身后,伸出他那双干枯的老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用嘶哑而沧桑的嗓音在后面低低的说着。 “我的大王,能饶了下官么,这地府你不在,我怎么能管得了?”判官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跟他讲话,他除了一怔,便再无其它反应。言烨把箍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拿开,甩下判官,最后给判官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王,你这一去可知道是凶险的?天意难违,你这样逆天而行又是何苦呢?当真她有那么重要,让你可以做到逆天而行,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么? 判官痴痴的站在那里,望着王离去的方向,在心里默默的呐喊着,可这些王都没在意。他此刻除了去见她,能呆在她的身边,心里便再无其它。 这里死一般的寂静,一个个灵魂如机械一般接过女子手里的碗喝了一口,继续目光呆泻的行走着。孟婆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手里端着孟婆汤,交给这里的每个灵魂。嘴里喃喃有词,好像是说些,前世之事已经过去,下世才刚刚开始,重新好好做人云云。 当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前时,她不禁一阵,抬起她那张绝世的容颜,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嘴角轻轻的扯动几下,仍是没有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颤抖着手把碗递到王的身前。当手指不经意的与他的手碰到时,全身不禁一怔,碗也从她瘦弱的手中滑落。 王眼神一黯,俯身快速的把碗接在了手里,可还是被洒了不少。王端起碗,灌了一口,碗朝孟婆一丢,便直接下了轮回台。 哎!我的王,当真你眼里只有她么?当真不惜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甚至是千万年的道行,也要与之纠缠不清么。 王闭上眼睛,直直的朝轮回道倒去,脑中一片空白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楔子)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章抓在 飞龙山庄,建于一处山青水秀之地,居山伴水本就是适宜人们休养生息的地 方。这里的庄主许冉,乃是江湖出了名的武功高手,身高马大,五官俊朗,十年前绝对称得上是一美男子。可自从发妻在生产时难产死亡之后,他就变了,变得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这些年,他一直换女人跟个换衣服一样,而江湖上出了名的各大美女,又都心甘情愿的当起了他的情妇。 院中柳树下站着一个少年,他消瘦的身材看着让人心疼不已,身着单薄的白色衣裳,仿佛风一吹,就有被吹倒的架势。一头银色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一双明眸,如蒙着薄薄的雾气一般,尤为叫人想上去抱着他安慰一番。 少年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并没发现身后步步紧逼的危险。一身大红衣裳的怡卿冲着少年的背后扯着嘴轻轻一笑,眼中精光乍泄。 “嘿!”怡卿一声大吼,朝着少年背部推去,原本还杵在那的少年,突然眼神一亮,一个旋转倒是把怡卿一把抱在了怀里。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笑容,眼中满是宠溺之情。 怡卿见奸计被迫,自然是老大不高兴了,嘴巴嘟得老高,索性赖少年怀里不下来了。 “咦,书秪你好坏哦?人家不依啦,每次都被你发现了。”怡卿边扭动着她根本还没发育的屁股,边把头往他的胸脯上蹭,那些挤出来的眼泪啊,鼻涕啊,头皮屑啊,全数擦在了他的身上。 书秪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更加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在怡卿红红的小脸蛋上轻轻的捏了几下。怡卿见此机会,干脆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书秪就不打算松手了。突然眼睛转动了几下,一抹坏笑显露出来。 怡卿松开抱住书秪的手,拉着他就往后院跑去。 芙蓉帐内,暧昧的喘息声一阵高过一阵。许冉与一位长相妖媚,身材火辣的女子正在谈着情说着爱。女子频频巧笑,手指勾住许冉的脖颈,一派妖媚动人的景象。 许冉早已被她撩拨的蠢蠢欲动,哪里还受得了她这一攻。长臂一挥,隔在他们中间的那一缕薄衫全数退去。女子修长身体立马展现在许冉的眼前,许冉眼神一黯,正待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这时候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时间被静止了,许冉光裸着身体仍伏在女子身上,而身下的女子亦光着全身愣在那里。片刻之后,只听一声尖叫,大伙才反应过来。许冉长臂一挥,把身前的红色帐幔放了下来。 怡卿愣在那里,喉咙处吞了几口口水,这才反应了过来。随即扫了眼室内,满是凌乱的衣服,东西也被丢得乱七八糟,看来这两人在这屋里还真是凶猛的很。怡卿干咳了两声,嘴角向上勾了勾。而她身后一直站着的书秪倒是一句话都没说,眉头皱了皱,转身就准备往外走,却被怡卿一把给抓住了。手上一用力,倒是把瘦弱的书秪从门口又拽了回来。这时候许冉已经穿戴整齐从帐内走了出来,许冉先是干咳了几声,再望了望怡卿一眼。 “卿儿你怎么如此鲁莽?”虽然语气中有责备之意,却是说得不重,看来这许冉对这怡卿还是很疼爱的。 怡卿朝许冉吐了吐舌头,径直走过去,拉起许冉的手,左右摇晃了几下。 “爹,你都几日没来看女儿了,女儿这不是想你了么?今日便带着三师兄过来了,是不是啊,三师兄?”怡卿见书秪从始至终跟个木头一般杵在那里,又不说话,忙把话题丢给了他。书秪抬头,望了许冉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许冉眉头上翘,望向书秪的眼中也满是宠溺之情,看来这许冉还是蛮喜欢这小徒弟。 怡卿手拉着许冉,眼睛却瞟向帐内,眼珠子左右转了转,随即便坏坏的笑了笑。 “爹,这房中可是有女人?”她当然记得刚才那火辣辣的一幕,那可是真真叫人热血沸腾啊,不过她现在倒不担心那女人有没有怎样。而是更加比较担心她爹,看刚才那架势如果她不闯进来,估计她这爹就要与那女子那个啥了。而今她进来了,就说明她爹如今是死忍着刚才的冲动的,想到此,怡卿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相当的邪恶。 许冉当然知道怡卿所指的是谁,但是这当口上要是承认了,就会在女儿徒弟面前失去了威严,可要是不承认,刚才的那幕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许冉左右思量了半天,总算是想出了一个好借口。 “哈哈为父正在研究一门新武功,碰巧你们就进来了。”许冉笑了笑,自己都想抽自己几耳光,咋就找个这么憋屈的借口呢?傻子都知道这是假冒的借口,哪个功夫要练到床上去?还要赤身**的相对着。而许冉自己还抱有那么一点侥幸心理,那就是怡卿如今年纪尚小,对这些事情都不太懂,随便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怡卿其实在心里早就乐翻天了,她纯洁?她幼稚?她什么都不懂?只怕这是他父亲单纯的想法而已,想她九岁那年就已经熟读各种闺房密集,对房中之事更是了解得相当透彻。她如今已经芳龄14岁,她不懂,鬼才相信。 这些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一说出来,估计不止自己迟不了兜着走,估计连这一向老实的三师兄也得遭殃了。 许冉正一个人说得笑翻了,都不知道身旁的怡卿早已经走至那床铺旁。怡卿一掀纱帐,女子妖媚的容颜便呈现在她的眼前,不过此事女子早已穿戴好一切,之事碍于他们在此没好下来而已。 怡卿目光犀利的望着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子。一双杏眼暗含秋波,娇小笔挺的鼻子,粉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启,望着怡卿似笑非笑。怡卿一路向下,当她看见她那半露在外的酥胸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女人也发育得太过正点了些吧,光滑剔透不说,那半圆的球,简直叫男人喷血,让女人上吊。 怡卿怔了怔,轻咳了一声,恢复了刚才的神情,回望女子时,也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来爹爹是和这位姐姐在练功了,既然如此,那卿儿就不打扰爹爹了,爹爹练功要紧么。”怡卿再瞟了那女子一眼,没想到从那女子的眼中看到了对她的不屑。嘿!这可是碰到了对手了。以前怡卿没少把父亲带回来的女人吓跑过,以前他父亲经常换女人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她的杰作,如今这女子不但不畏惧,而且还向她投以同样挑衅的眼神。 怡卿突然觉得身体内前所未有的一阵欢喜,碰上对手就是比较爽。怡卿冷笑了一声,拉着一直都没说话的书秪便往外走。书秪今年15,比怡卿正好大了一岁,虽然他平时不大说话,但刚才的那幕,他还是懂的。只是他觉得他师父太写怡卿了,连他都知道,怡卿根本就没那么单纯。书秪被怡卿牵着手,走在身后,微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章探访后山奇 怡卿在书秪的前头走着,心里一直在盘算刚才的事情,这年头还真是稀奇,那女的脸面也实在是厚了那么点。被人撞个正着,不但没有一点害怕之色,反倒向她摆出一副女主人般的神色,真是见得太少了。怡卿原本还有些觉得身在山庄无趣得紧,这下看来,能遇到对手,倒不失是一件美事。 想到此,怡卿心情好了不少,不过刚才那**裸的一幕,还是会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虽然她精通那些,但都只是纸上谈兵,自己可是一次都没试过,这么真人版**裸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倒真是让自己也震惊不小。不由得心上一热,脸也跟着红到了脖子处。 书秪一直跟在怡卿的身旁,对方才的事情岁没多大兴趣,但望着怡卿偶尔微笑,偶尔红的脸,便知道,怡卿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了,跟着自己也有些尴尬。 “卿儿,你这是要去哪?”书秪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怡卿一怔,倒是忘了身后还有这么一个人。 正待怡卿要回答之时,只听后山一声巨响,紧接着后山的那片天空突然红光一闪。怡卿抬头,望着刚才闪红光的后山,有些惊奇的望向书秪。书秪俊眉一挑,帅气的脸上流露出少见的担忧。 怡卿见到书秪是这种表情,更是觉得很是诧异,想必这后山之上,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怡卿想也没想,便拖着书秪就往后山上走去。 “哎!卿儿,你是要往何处去?”书秪是摆明了的明知故问,可怡卿这下直接忽略他的问题,拉着他径直往山上奔。神情也不似以往一般的嬉笑,此时的怡卿满脸严肃,也许这山上,有他们这个飞龙山庄的秘密。 书秪见怡卿难得少有的一阵严肃,原本想要问出来的话,却只好憋到了心里。任由着怡卿牵着,直接往山上奔。山上绿树成荫,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一座绿山中点缀一些粉红,当真的美得很。 怡卿一路都在想刚才发红光的事情,故没注意着满山的美景。倒是书秪在这其中看了看,把满山的美景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爬至半山腰时,怡卿便累得大口的喘着粗气,而一旁的书秪倒是一脸的平静。怡卿喘着粗气,索性蹲在一边的大树下乘起凉来,用手扇着风。书秪一直默默无语,抬头望了望,见头顶的树上结着一树的果子,双脚轻轻一点地,飞身便上了果树。待下来时,手上已拿了几个野果。 书秪拿出一条白色的丝绢手帕,把果子轻轻的擦拭一番,然后再递给怡卿。 “卿儿,吃个野果解解渴吧。”怡卿抬头望向书秪,忽然眼睛一亮,立马抱住书秪,脸上更是笑意连连。 “还是书秪你好。”怡卿松开书秪,接过他手里的野果,便大口吃了起来,而一旁的书秪眼中却是透露出无限的深情。轻轻摇了摇头,在怡卿的身边坐下,自己也拿起一个果子吃了起来。 “卿儿,以后要叫师兄,不能老这么没规矩。”虽然是说的怪罪的话,却是听不出半点怪罪的语气,反倒是宠溺之情更多。 怡卿也没多在意,嘴里含着果子,一边咬着,一边笑着,嘴里哼哼唧唧算是在答应着书秪。书秪摇了摇头,抬手帮怡卿擦了一下嘴角的果汁。 正当怡卿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之时,又是一道光线从他们头顶出现,接着便是山顶上的那片天,一片红光。怡卿当下一怔,忙丢掉手里的果核,抬眼望了书秪一眼,书秪眼中同样是难以琢磨的神情。 原本全身无力的怡卿,在见到那道光之后,只感觉浑身再次充满了力量,好似有一股热流,从肚脐眼那里慢慢上升,慢慢上升,升到胸膛,最后冲击大脑,然后大脑指示她,是时候该去爬山了。 怡卿重重的点了点头,把系在腰间的裤袋紧了紧,直接往山顶走去。 书秪在一旁一直看着怡卿瞬间变化的表情,心里有些想笑,但是又不忍心笑出来,就那么痴痴的站在那里,憋着,倒是忘了是该跟上怡卿。 怡卿回头见书秪仍是那副呆滞的神情,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喂!师兄,我的三师兄,你倒是别老站那里发呆啊,快点跟上行么?”书秪抬头看了前面的怡卿一眼,脸一红,便跟了上来。 话说这个后山是怡卿她爹也就是许冉平时对外人禁止进入的地方,小时候他们听师傅说,是因为这山上住着一个怪兽,很喜欢吃白白嫩嫩的孩子。这怪兽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是谁不听话私自爬到了这里,铁定会成为怪兽的一顿美食。每次讲到这里,怡卿就觉得背后恶寒的紧,原本想要去后山探个究竟的想法,也被许冉这一席话给彻底打消了。 不过现在她可不是以前那个小瓜娃子了,她虽然不会胆大到去私闯民宅,去抢抢宅男,但是这种小时候唬人的小把戏在如今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笑话了。 当怡卿与书秪爬到山顶之时,夜色有些暗了下来,怡卿大口的喘着粗气,扶着其中的一棵树,望向书秪。书秪仍是刚才那副神情,没见他有多难受,呼吸也顺畅得紧。 “师师兄,你你怎么没一点事?”怡卿一边喘着气,一边对着书秪说着,手不住的往自己的胸口拍着。 书秪走至怡卿的身前,在她背后轻轻的拍着,年纪虽不大,可嗓音却是勾魂的紧。只见书秪嘴角轻轻挪动了一下,极富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嘴中说了出来。 “卿儿,可有舒服一点。”哎呀!要说他的声音甜,那一点不假,要说他的声音富有磁性也一点都不假,为么会这样子形容他的嗓音呢? 因为书秪话一出口,原本还急喘着的怡卿就缓过气儿来了,一脸微笑的望着书秪。而树枝上的小鸟们,更是欢快的在树上叫个不停,好似要与他比试嗓门一般。 怡卿吞了吞口水,哈哈笑了几声。 “让师兄见笑了,自然是没事。”怡卿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并没有抛弃自己,她虽然失去了很多,却有一个如兄长一般的师兄呆在自己的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其实这样挺好。 怡卿透过书秪,忽然眼神一亮,因为在前方,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怡卿立马来了精神,一手拉起书秪,便朝那洞口奔去。 待怡卿走至那洞口之时,她突然愣在了当场,难道真如他爹说的一般,这个后山有怪兽?如若不是,又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一个洞?怡卿望了书秪一眼,好似心有灵犀一般,书秪朝怡卿微微笑了笑,两人便一起坐在了洞口。 天慢慢黑了下来,可方才在山下以及在半山腰时所见的红光却一直没有再出现。怡卿拉耸着脑袋,一脸失落的望着书秪。 书秪也觉得有些诧异,不过如果是他所想的那样的话,他们当然在此是见不到那道红光了。 书秪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屁股,回头望向怡卿。 “卿儿,这红光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在出现了,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先下山吧。” 怡卿回头望了望那个深不见底,黑漆漆的洞穴,极不情愿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朝书秪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朝山下走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章花前月下 怡卿拖着疲惫的步子,极其郁闷的往山下走,天色现在已经非常暗了。此刻怡卿的心也跟这天色一般,黑暗一片。原本满怀希望的想探个究竟,可等了大半夜,都再没见到那道红光,更别说那发出亮光的东西了。 书秪消瘦的修长的身影在怡卿身前晃动,怡卿有种想赖上那背部的冲动。想到此,怡卿索性不动了,松开牵着书秪的手,便站在了那里。 书秪见怡卿松开了自己的手,回身,便见怡卿此刻正一脸贪婪的望着自己。虽然夜晚光线不大好,但是怡卿眼中的光却如天上的星星一般褶褶发亮。 书秪一怔,随即在怡卿的身前蹲了下来。 “上来吧,卿儿。”书秪蹲下身,双手背在自己的身后。 “还是三师兄了解我,太喜欢你了。”怡卿想也没想,直接趴到了书秪的身上。 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怡卿可是躲过了这一劫,可这书秪就吃了不少苦。不但要自己在这黑灯瞎火的山上走着,背上还要背上一个鬼灵精。一路默默无语,怡卿趴在书秪的身上,眼睛望着远方,滴溜溜的一阵转动。 “卿儿,那件事你忘了吧。”走了一会,书秪突然没来由的这么一句话,把怡卿心底的伤感全数掏了出来,怡卿一怔,眼中有晶莹的泪慢慢溢满。 怡卿忙抬起头,不让眼泪留下来,望着满天的星斗,突然一张笑脸自她眼前出现。 浓密的眉毛,笑得弯弯的丹凤眼,直挺的鼻翼下那张性感的唇,牵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头微卷的蓝色发丝随意的披在脑后。 啪的一声,一颗泪掉了下来,打在了书秪的脖颈上。书秪同样一怔,立在了当场。 两人就那么待在林中,怡卿背在书秪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抱着书秪的肩膀,好像稍稍一用力,就有被捏断的迹象。 怡卿见书秪停在了当场没有再动,忙缓过神来,伸手抹了一下脸颊,对着书秪一阵憨笑。 “师兄,怎么不走了,是不是背不动了?” 怡卿等了书秪半天,他才从喉咙了挤出一句话。 “卿儿一切都会好的。”说完便不再说话,背着怡卿直接往山下走。 虽然是强忍着的,但是怡卿仍是听出了书秪那与以往不同的声音。怡卿轻轻的趴在他的身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一下变得很复杂。 “哈哈容枫,你真的喜欢我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上的星星倒是爬满了天空,但是在一个小树林里,一对男女正在一棵大树下卿卿我我。 “呵,自然是真的。”容枫根本就没考虑,便向女子回答道。 “那好,你对天纺,说你纳兰容枫喜欢我胡悦。”悦儿倒是不害羞的紧,忙阻止了还要过来侵犯自己的容枫,让他学着自己的手势,对天纺。 容枫把他额前零碎的蓝发拨于脑后,背靠在树干上,曲起一条腿,面无表情的望着天上的星星。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满身红色衣裳,对着自己大笑的身影,容枫眼神一黯,一拳重重的打在树干上。使得树上的鸟,全部飞往了别处。手掌处传来阵阵的刺痛,可也不及他此刻的心痛。 悦儿倒是以为是因为自己这些无理取闹让他这般生气,心想自己不也就是一青楼女子嘛,犯不着要他为了自己这般。虽然她以前是卖艺不卖身,虽然身家还算是清白,只是毕竟并不是什么好出生。 悦儿想到此,便往容枫那爬去,原本今日选这个地方,一来是比较刺激,适合她与容枫;二来嘛,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得选个比较让她怀念的地方,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可毕竟是飞龙山庄的后山,这以后回忆起来岂不是一大美事。佳景、佳人、佳地。 “枫,我错了,咱不纺了行不?”悦儿爬到容枫的身边,抱着容枫的头,把自己那高挺的胸部直接抵着容的的脑袋,让容枫的脑袋埋没在她的胸前。 容枫闭着眼睛,努力把脑海中那个人影挥之开去。 但是越是想挣扎,越是不能不能挤掉脑海中的那个身影。 容枫深吸一口气,悦儿身上的芬芳便全数吸进了他的鼻孔。长臂一挥,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容枫的大手搂着悦儿纤细的腰肢,脸更是在她半露的酥胸前肆意的蹭着。容枫的吻,深深浅浅的落在了悦儿的身上,容枫为了摆脱脑海中的那个身影,竟自在悦儿的身上肆意啃咬着。 “啊!枫,我”悦儿不知容枫居然会这么漏*点,咬得她有些欲罢不能,浑身上下都在轻轻的颤抖。 悦儿一面配合着容枫的动作,一面不忘用她那修长的手指,在容枫强健有力的背部,来回的摸索着。 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自悦儿的嘴中发出,容枫抬起头,望向一脸潮红的悦儿。悦儿不敢用正眼瞧枫,可脸上却写满了幸福,美眸看似柔情,又似深情,一汪秋水自眼中流露出来。红扑扑的脸蛋,娇小樱红的嘴唇早已被她紧紧的咬住,不敢再发出任何对容枫来说比较扫兴的声音。 容枫俯身伏在悦儿的身上,可脑海中出现的仍是刚才那人的身影,容枫低低咒骂了一声该死,便径直朝悦儿的脖颈处啃去。 容枫现在心里烦糙的紧,身上也一阵燥热,想快点找个地方发泄才行。眼前的悦儿不但长得妖媚,表情更是楚楚动人,虽然容枫并不喜欢她,可为了赶走心里的魔杖,他豁出去了。 容枫大手一挥,悦儿便上只穿一件肚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虽然容枫自己早已有些思想准备,可如今真的见到了,还是让他不禁一怔。 但只是一瞬间,立马,他的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啊!枫”悦儿紧紧的抱住容枫的腰,手在容枫的背上抠着,好像这样才能释放她心中对容枫的爱一般。 怡卿原本趴在书秪的背上,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本能抬起了头,却见前面树下,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趴在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而这一幕却与她今日在她爹爹的房里所见的如出一辙。 怡卿只感觉脑袋一嗡,全身的血液只往头上涌,身体也跟着有些抽搐。 前方的书秪,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干咳几声,却是停止了再往前走。 “卿儿,前面好像有人,咱走小路吧,小路还近些。”书秪知道前方是何人,这要是被怡卿看到了,还不翻天了。怡卿没回答书秪的话,只是默默的从书秪的背上走了下来。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直接朝那颗大叔下走去。书秪见此,忙拉住怡卿的手。 而此时的容枫根本就没留意到身后有人,长臂一挥,竟直接把悦儿的衣服尽数撕开来,露出悦儿白皙光滑的身体。 “啊!枫!”虽然知道会有这一幕,但是悦儿还是有些害羞,忙拿起衣服遮了自己的身体。 怡卿原本还只是怀疑,可那声枫,却是真真切切的传入了她的耳里。怡卿一把甩开书秪的手,一步步向容枫靠近。 “大师兄真是好雅兴。”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章忆往惜 时间仿若静止在了当场,在怡卿说出那句话后,再无人发出任何声音。树上的鸟儿仍是那般欢快的在枝头嬉戏着,而树下的四人各自怀着心事,静默着。 悦儿先反应过来,慌忙把散落在一边的衣服拉起来,快速的穿在身上。怡卿望着这一幕,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呵!今日大伙真是太有雅兴了点,一下便碰上两桩这样的事情。怡卿干咳两声,只感觉胸口处一阵郁结,喉咙处堵得慌,晶莹的液体已经溢满了眼眶。怡卿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星空,使泪不至于掉下来。 容枫万万没有料到,会在这后山之地碰上怡卿,如今既然已经被碰到,他是否也该男子汉一点,不再表现得太够扭捏。 容枫从悦儿的身上站起来,半裸着上身,一脸微笑的望着怡卿。复而回头瞟了眼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书秪,眼神黯了黯。 “师妹也不错啊,这么晚了居然与三师弟在这后山之上游玩。”原本立在那的书秪,听到容枫这句挖苦的话后,立马抬头望向了他。眼里满是惊讶,是啊!一项正直爱护小师妹的大师兄,为何会变得如此? 这语带讽刺之意,是个人都会听得明白透彻。 怡卿瞟了眼仍是呆在树下蹲着的悦儿,总感觉这女子面表柔弱的紧。低顺的眉眼,小巧的鼻子,粉嫩的脸颊,再配上她那性感的红唇,怎么能不让男人为之痴迷?怡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不再回答容枫的话,径直顺着山路向下走。 容枫望着渐渐远离的身影,溢满眼眶的泪,瞬间如决堤一般直泻而下。手指紧紧的握住,可刚才怡卿隐忍的泪,却仍是落在了他的眼里。 正是那荷花开得旺盛的季节,怡卿掳起裤脚,把她那白皙光滑的小脚丫放在池中,感受着池水带来的冰凉,不由得从嘴里感叹出声: “还是这样舒服。”突然头顶正上方出现一道阴影,感觉头顶一下凉了不少。 怡卿一抬头,却见容枫冷着一张脸,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怡卿的上方。怡卿朝他吐了吐舌头,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朝他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容枫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撑着伞坐在了怡卿的身边。 “卿儿,师兄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么,这大热天的不要坐在这里晒太阳,你怎么就是不听?”容枫说完照着怡卿的脑门就是一个响指,疼得怡卿忙捂住头,眼中含着晶莹的泪珠,鼻子也一抽一抽的。容枫忙慌了神,用刚才敲她头顶的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很疼么?”眼中满是关怀的神色,完全不似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嗯。”怡卿轻轻点了点头,把头靠向容枫的怀里,可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紧接着肩膀不受控制的都动起来。 这可把容枫吓怀了,他可是从小便很疼爱他的小师妹的,这要是打出个脑震荡了,别说他师父不放过他,他自己也会跟自己过不去的。 容枫忙低下头朝怡卿去看怡卿,当容枫看到怡卿笑得有些抽筋的脸时,立马火冒三丈高,一把把仍没收住笑脸的怡卿抬起头,怒视着她。 “很好笑么?” 容枫眼中满是责备之意,说话的口气也重了些,不是他很想对怡卿发火,而是有时候,怡卿真是有些欠扁的样子。 怡卿轻轻咳了两声,这才止住了笑,朝容枫眨了眨她那明亮的大眼睛,伸出她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抱住容枫的手臂。 “好了好了,大师兄,卿儿错了,向您认错还不行么?”怡卿又在容枫的身上蹭了蹭,弄得容枫好一阵痒痒,这才收起刚才那一脸的怒容,一脸微笑的望着怡卿,无赖的摇了摇头。 水池边怡卿光着小脚丫子在小路上奔跑着,时不时回头望着容枫浅浅一笑。容枫无赖的摇了摇头,与怡卿一起奔跑起来。空旷的原野上响起两人欢快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 “哈哈师兄,你喜欢卿儿么?” “喜欢。” “那师兄会娶卿儿做娘子么?” “呃”“到底娶不娶么?” “恩,好。” “那师兄先追到卿儿再说。” 说完怡卿快速的往小溪那边奔去,小脚丫子在浅水里蹦出许多个小水花,容枫跟在怡卿的身后,满眼全是爱怜,全是宠溺。 “枫?”悦儿站在容枫的身边,轻轻的扯着呈呆立状站在那里的他。 容枫这才反应过来,望向一脸受惊的悦儿,感觉自己的某处正在一点一点的撕裂,最后变成碎片。容枫长叹一声,长手一挥,把地上的衣服拿了起来。 容枫快速的穿戴整齐了,抚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手摸到额前的那道疤痕,不禁一阵忧伤席卷脸颊,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悦儿上前,轻轻的帮其把拧紧的眉毛拂开来,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好似刚才的一切,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 “枫,你这般样子很是让人痛心,悦儿希望看到枫每时每刻都微笑,能答应悦儿这小小的要求么?”悦儿说完朝容枫又是淡淡一笑,轻扯着嘴角,慢慢靠向容枫,在他的唇上浅浅一吻。 容枫一怔,悦儿已离开他的唇,不远不近的站在他的身前,凝视着他的眼。 “行么?”容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抬手牵起悦儿的手,便往山下走去。 悦儿跟在容枫的身后,嘴角慢慢向上扬起,一抹笑意自她脸上荡漾开来。 一路上怡卿默默无语,而书秪也只能跟在她身后,此刻书秪亦知道怡卿需要安静,需要好好的理清这些情感。 夜是那么的静,偶尔有风从身边吹过,可怡卿却觉得这样的夜,憋闷的很,憋得让人心里很难受。刚走到山下一处地方,怡卿边颤抖着蹲了下来,抚住她的胸口,泪汹涌般的直往下掉。 胸口处阵阵的抽搐,原来有一种痛叫心痛,而这种痛却是这般的让人难受。书秪走至怡卿的身旁,把怡卿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心里却在默念着,哭吧,或许哭出来比憋在心里要好许多,这样起码你已经释放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章俊男阁 怡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那日见到容枫与自己的父亲在书房处了一段时间,再出来之后,见到自己时,便是如今这副冷冷冰冰的神情。 怡卿清楚的记得那日,容枫望向怡卿的眼神不同于往日,是那般的绝望与无可奈何。怡卿原本想走上前去抚摸容枫额前的那正在往外冒的血迹,却被容枫那犀利的眼神,生生给退了回来。 怡卿只感觉喉咙处好似有好多的话要说,却又是说不出来,堵在那里,憋得慌,脸也因此变得通红。嘴巴张了几下,终究是因为无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硬是生生的堵在那里。 容枫瞟了她一眼之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径直走出了院门。 怡卿清楚的记得,那夜月亮很明亮,可她却感觉不到,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怡卿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这几日太过在意一些曾经的事情,太过把以前儿时的一些玩笑话当真,如今她的头脑就像一团乱麻一般。 再次回到镜前时,怡卿对着镜前那位俊朗的少年微微一笑。 “你好,别来无恙!”说完之后,又是一抹浅浅的笑意,拿起一个精致的包裹,甩在肩头,开门关门,相当利索的走出了自己的闺房。 如今怡卿穿着一身雪白的缎绸,一头乌黑的发丝整齐的绑在在脑后,肌肤胜雪,明眸皓齿。整个就是一俊朗的少年,刚走至街上,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今日怡卿出来,是为了散心,而且是独自一人,既没带随从,也没叫上哪位师兄。 记得以前下山便是听人说过,街上有两个比较出名的地方。一个是能叫男人**的高级青楼,名叫淑女坊;一个便是与之相反的,俊男阁。不过此阁不单单只是女人喜欢造访,不少喜好男色的男子也频频出现在此,这便是他们这有名的一阁一坊。 怡卿如今虽是男装打扮,可如今她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她自己并不是一男子,只是一个为了散心的少女,想到此,怡卿嘴角上扬,摇着那把白色的扇子就径直往那条街走去。 原来这俊男阁与淑女坊并不是相差甚远,这一阁一坊原来却是开在对面。不过这并不会对他们的生意造成任何影响,相反,还能提高人们的兴致。 在看惯了美女之后,偶尔瞟一眼那边的帅男,或者说让美女和俊男互相遥望,也能提高他们的兴趣。这样做起生意来,自然就精神了不少。 其实这个格局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不过这样倒真是让人感到有些觉得新奇不少。 当怡卿那帅气的身影刚走至这门口,正想挪步至俊男阁时,冷不防手便被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 怡卿只感觉一阵清雅的香气迎面扑来,正待转身之际,一阵让人酥麻的声音从她身后轻轻传了过来。 “不知奴家可否有幸请公子去喝一上杯?” 怡卿只感觉身体一怔,这嗲嗲的声音,简直是想要男人犯罪,让女人上吊。 怡卿震惊归震惊,可不能表现得太过生涩,毕竟这逛妓院原本就是男人的喜好。纵然自己长得再过小白脸,长得再过像一个正人君子,这人身体的需要,必须是得承认的。虽然她怡卿并不是一真正男子,可她却是作为一男子的装扮出来的。 怡卿平素虽然不知道自己长得是多么的美丽,但是她却知道,但凡自己装扮成男人的样子时,与她那些师兄一起下山时,必定会引来不小的骚动。 原本她一直以为是她那些长相俊美的师兄所引起的骚动,可自从上次自己趁着师兄们在客栈休息,自己偷偷跑出来而被一大群女花痴围住,眼放桃花之后。怡卿终于明白,她男装时却是多么的帅气,简直是貌比潘安还有余。 想到此,怡卿知道如若自己还像往常一般表现得太过帅气,定然是会把这小女子的魂给勾掉,秉承自己一直低调的作风,怡卿决定此次要换一个做法。 女子一直拉着怡卿的手臂,不肯放下,怡卿也没挣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缓缓转身。 “啊!”只听得一声尖叫,怡卿还没表示礼貌的说上一句话,就见刚才那位还想以身相许的女子这会却是一蹦老高,立马松开了原本拉住的手。 只见那女子一脸不可置疑的表情,手指指着怡卿,眼睛睁得老大。 怡卿也不惊奇她前后的变化,仍是保持着她那副笑死人不偿命的微笑,自认为倒是帅到掉渣了。 女子蹦开老远,手指指着怡卿,还像再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怡卿正待要向她靠近时,只听得又一声尖叫之后,女子快速的逃离了现场。 怡卿见到逃走了,这才把那粒红色的珠子从眼睛里面拿了出来,眼睛也恢复了原样,恢复了方才俊朗的模样,这才向俊男阁那边走去。 俊男阁的一间房内,身穿一声黑色衣裳的男子站在窗户前,刚才的那幕竟是被他尽收眼底。他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发出一个勾人心魄的微笑。 随手把窗帘拉上,仿若一切又归于安静。 怡卿刚走至俊男阁的门前,便把身上的衣裳打理了一下,回身望了眼对面的淑女坊,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怡卿刚走至这间房子,便被里面的景象惊的不行。 原本她只是听说这俊男阁里时美男如云,却不知这里的美男一个个却是这般的高质量。且不说些空话说他们是多么的美,如今怡卿亲眼见到倒是真的知道,为何这个名叫俊男阁的地方为何会是享誉整个京师了。 怡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也收起她那一脸的花痴样,径直往里走。 刚走至前厅,便有一个身穿一身紫色衣裳的俊男面带微笑的朝她走来。 怡卿不禁深吸一口气,倒不是她不够镇定,或是容易犯花痴,只是这位哥哥,真真是帅呆了。 “公子想可否需要一位俊男作陪?”极富磁性的嗓音从男子口中说出,只把怡卿听得一怔。 男子也不急,冲着怡卿发出极魅惑的一抹微笑,眨巴着他那双原本就极大的杏眼,发出十万级的电力,只把咱怡卿电得晕头转向。 怡卿吞了吞口水,心里一个咯噔,见这男子的装扮,以及这口气,怡卿心里便也有了些底。 看来他应该就是这俊男阁的妈妈桑了,不过这个妈妈桑实在也是太过年轻了一些。 正待怡卿想要说什么,一个长相俊美,但却是小厮打扮的人对着那个男子耳语几句之后,男子面部先是一怔,随即一抹微笑浮上面颊,微微点了点头。 “公子,在下名叫玖兰,乃这俊男阁的阁主,本阁的头魁,想请公子喝上一杯。” 这个名叫玖兰的阁主对着怡卿如此这般的说着,怡卿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抬头往上望去,不由得只感觉呼吸一窒。 只见那楼上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俊美男子朝着她微微一笑,只这一笑,便是让人飘飘欲仙,仿若那种倾城之笑一般,生生把原本清醒的人,弄得迷糊不清。 对面的玖兰轻咳一声之后,怡卿才从方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随着玖兰的引路,一起往那俊美男子的闺房走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章妖精 整个俊男阁装修的是那种古朴的形式,并不是很华丽的那种,但是让人看着心里却是舒服的紧。 玖兰带着怡卿朝慢慢爬上那楼梯,怡卿四下打量,倒是觉得这个地方一进来倒是给人神清气爽,倒不是像一个**的场所。 玖兰朝怡卿微微一笑,走至门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是微笑着退开来。 怡卿向他回以一笑,刚抬脚踏进门槛,一股檀木香,便迎面扑了过来。怡卿轻轻的吸了一口,望向这个房间。 眼神所到之处并没有望见刚才那个身影,倒是这室内的装潢让怡卿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在哪见过又无从知道。 满眼的白色帐幔,随着窗口的风,一直左右飘荡,怡卿拿起桌上的一个月亮形状的东西,这个也好像似曾相识。 正待怡卿有些疑惑之时,冷不防耳边响起一阵呻吟,冷冷冰冰,却又透露着丝丝霸气。 “你就这么喜欢动别人的东西么?” 怡卿怔了一下,转身一看,方才瞟见的那个身影,如今却近距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能用简单的帅气,或者说是俊俏来形容。五官长得标致那是不用说了,单单那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表现出来的。只是令怡卿不懂的却是,为何这样一个男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怡卿上下打量了半晌,浓密的眉毛紧紧的皱着,乌黑而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那张紧闭的嘴唇告知怡卿,这个男子此刻被她盯得很不爽。 浓密的眉毛向上一挑,露出一个冷冽的笑容。 一刹那间,怡卿只觉得眼前的人儿似曾相似,却又不知是何时见过。他的眉眼、微笑,以及这一身的黑,都让怡卿觉得似曾见过。 怡卿有些疑惑的望着他,努力的想从脑袋里搜寻一些记忆,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直到那张俊脸离她只有一指之远时,她方才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只感觉腰上一股力量传来,自己却是稳稳当当的被身前那个高大的身影紧紧抱住。怡卿都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可以感受到他胸前肌肉的起伏。 耳边一阵热气袭来,接着便是一阵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的怀抱如何?” 怡卿一怔,忙推开身前的人,却仍被死死的抱住,眼前一双放着精光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看得怡卿觉得心里越发的发毛,此刻自己是一个男人的装扮,虽然知道这个阁是男女通接,可怡卿以前并没来过,心里便是越发的有些虚了。 怡卿干笑两声,想后退,可腰间却仍是被一双大手给抱住,怡卿心想左右自己还是一个客人,如今也是一男儿之身,为何要怕成这样。 心里权衡了半天之后,抬眼再望向男子时,眼中已没了刚才的慌乱,剩下的便是一种挑衅,一种戏谑。 怡卿索性把手也勾搭上男子的脖颈,芊芊玉指刚要触碰上男子的脖颈时,男子一个厌恶的眼神立即投射出来。而同时他那双一直抱着怡卿腰部的手,此刻亦放了下来。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冷冷冰冰的声音自男子嘴中说出,怡卿打了个寒颤,浑身一个激灵。 只见一个长相同样俊美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盘的小点心。 “言公子,这是您要的点心。”少年朝男子这般说着,男子朝他点了点头,少年这才轻轻的放下盘子,瞟了怡卿一眼,朝她微微一笑,这才退出了房门。 待少年出去之后,怡卿也没经过男子的同意,拿起桌上的茶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要知道她可是从下山至现在一直都没喝水的,如今早已渴得不行。 怡卿茶也喝饱了,心想方才明明听玖兰说,是他请她过来的,怎么她过来了,他却完全有些不想理她似的。 虽然眼前的男子长得很魅惑人心,也是自己喜欢的帅哥级人物,只是这样冷冷冰冰如冰雕一般的人,怡卿知道自己是断然不会感冒的。况且,她此刻出来,也是为了消遣,为了调和自己的心情,而眼前这位,铁定不是她所希望的那位。 怡卿琢磨了半天,起身,准备向他告辞。不料这时,这位爷终于再一次开了他的金口。 “我叫言烨。”虽然仍是冷冷冰冰,字数也不多,但是这总归也是一个好的开始。 怡卿嘴角勾了勾,索性又坐了下来,伸手朝盘里拿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桂花糕在怡卿的嘴里一下变化开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自嘴中化开。 怡卿也不急着想说什么,吃完糕点,望向言烨,总觉得这个男人不似这种烟花之地的人,或者说,他身上透露出一股子霸气,绝不是这种地方所有的。 言烨说完之后,见怡卿并没有打算要接话的意思,回头望向怡卿,却见怡卿仍是那副想知晓下文的神情。 顿然感觉心里有股无名火只往上冒,可脸上却仍是那副冷冷冰冰的神情。 待他望向桌上时,眼中居然出现了少见的柔光,且怡卿清楚的看到了,言烨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笑容。 言烨放下那个月亮形的玩意,直接走至怡卿的身前,挨着她,坐在她的旁边。 “我是这个俊男阁的一员,但是却从不单独见客。”言烨嘴角一勾,望向怡卿。 怡卿原本在喝着那茶水,不料被他这么一句话差点把茶喷了出来。试问一个正常的做生意的地方,又怎会不接客?如若不接客,那哪来钱来养他们?难道真如自己所见一般,这个富有气质的男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卖身的之人,而这一身份也只是一个为真实身份遮掩的借口? 言烨显然很喜欢怡卿的这副面容,她越疑惑,就说明他越成功。言烨原本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可对面怡卿的话,却让他把接下来的话生生吞了进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章似曾相识 “这与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又有何区别?”怡卿不紧不慢的说着,可就这么一句话,倒是让言烨愣是吃惊不小。 原本他就是一个比较高傲的人,原本他破例让玖兰请她上来,也只是为了奚落她一番。 因为刚才站在窗前目睹怡卿那般奚落对面的淑女坊的女子,原本言烨对这种事情很是不屑,也不喜欢管,只是当自己看到怡卿正面时,那颗心突然触动了一下,心尖也没来由的一疼。 已经很久不知心疼为何物的言烨,居然会为了一个陌生的人心痛至此,他不相信,更是不愿相信。 言烨俊眉一挑,更是觉得怡卿越来越有意思,修长的手指直接抚上她的面颊,嘴里啧啧称赞。 “很久不曾有人像你这般说话,不过你这独具一格的说话方式,却叫我很是喜欢。”言烨一改刚才的冷漠,用着比较温柔的嗓音在怡卿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还不忘对她发出魅惑至极的微笑。 怡卿原本就不讨厌他,如今有这么一位美男与自己这般说话,自然是乐意之极。一来可以暂时把一些事情抛之于脑后,这二来嘛,这散心原本也应该是此。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断然不是自己眼睛所见到的这般,一看他那倾国倾城的笑容,那长得比一般女人还美丽的面孔,就知道此人不能太过交心。 言烨见怡卿上下打量着自己,索性也不说话了,一脸微笑的望着近在眼前的怡卿,俊脸慢慢向她靠近。 就在言烨差点将要与怡卿有些肌肤之亲之时,怡卿把头一歪,言烨倒是落了个空。言烨抿了抿嘴,重又坐直了身子。 “难道俊男阁的头牌都是这般招待客人的?”怡卿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倒是给一向就高傲的言烨当头一棒,言烨眯着眼睛,近距离望着怡卿,良久之后,忽然笑了。 “哈哈你果然与众不同,不过我喜欢。” 当言烨把这句话说完之后,怡卿只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果然这个言烨是喜欢男人的,只是可惜糟蹋了他这一副好皮囊。 正当怡卿唏嘘不已的时候,言烨突然离开了怡卿的身边,拿起桌上先前怡卿拿着把玩了会的那个月亮形状的东西,望着怡卿笑了笑。 随即一曲优美的音乐从言烨的嘴中被吹了出来,怡卿听着这似曾熟悉的乐曲,脑袋忽然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脑袋里忽然出现了一幕幕陌生有熟悉的画面,但是却很模糊,只是一闪而过。 怡卿抱住脑袋,豆大的汗水从脸颊上滑落而下,心也跟着一起抽搐。 而眼前的言烨,怡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里又不曾知道。怡卿抚着自己的心脏,望着站在那认真吹着乐曲的言烨。虽然看上去是微笑着的,可是他的眼中为何总是有着淡淡的忧伤,难道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怡卿脑袋中不断出现几个画面,但是统统都只是一闪而过,一瞬间所有又消失开来。 怡卿仿若来到一个黑暗的世界,这里所有都是黑色,连人的衣着都是黑的。不过那里却有着如地上一般的山水,只是那山不曾出现绿色,那水也是一片的黑暗。唯有一处地方不显示黑色,它的两旁常年都盛开着大红的,红的像鲜血一样的花朵—彼岸花。 那条指引着众鬼魂的道路,左右常年盛开着有花无叶,有叶无花的彼岸花。 怡卿瞳孔越放越大,而自己却好像沉浸在那画面中一般,无法自拔。而道路的尽头,一个长相妖媚的女子,银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手里端着一碗汤,朝着向她走近的人微微一笑,然后把手里的汤递给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就这样周而复始的循环着。 而桥上的众鬼魂都换了一张张陌生的脸,可亘古不变的却是那张站在那发放汤的绝色容颜。 怡卿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走至桥边,绝色女子修长的手指上,端起一碗汤递到怡卿的身前。 “你也来一碗吧。”说完朝着怡卿魅惑的一笑,银色的发丝亦随风左右摆动。 怡卿一怔,端起碗,正准备喝,却只听得一声大吼,随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醒醒,没事吧?”怡卿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言烨那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虽然仍是与以前一般的冷漠,可听声音,怡卿还是知道,他此刻亦是关心她的。 怡卿朝言烨笑了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言烨长舒了一口气,复又坐在她的身边。 “刚才可是做了噩梦?”言烨拨弄着手里的玩意,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着怡卿,怡卿并没有马上就回答他,只是用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言烨见怡卿半天没回答自己,转头望向她时,却见她是这般望着自己。言烨有些诧异,正准备再问她,怡卿倒是先开了口。 “我们我们是否似曾相识,或者说以前见过?”怡卿虽然相信自己并没有失忆,但是自见到他之后,脑袋里总是会莫名的出现一些画面,而这些画面,铁定又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虽然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的很,自己肯定没见过,只是这要是不问出来,是否连自己也骗不了自己。 言烨先是一怔,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把自己原本要说的话,生生又吞了进去,换了一副冷漠的面孔,起身站立至窗前。 声音空洞而像来自地府一般,亦如方才那般冷冷冰冰。 “自然是没见过。” 怡卿现在胸中一股怒火直往上冲,心想这人也不必这么傲气吧,就算没见过,也不必摆出这么一副欠了钱的尊容。虽然不是很熟,起码也不用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气归气,怡卿还是没让它爆发出来,心里权衡再三之后,决定还是先把它压一压。 如今没有各位师兄在身边,自己又是独自一人下山,自然是要考虑周全些。眼前的男人既然不承认,那就说明方才自己一定是有些幻觉。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多打扰了。”怡卿望了言烨一眼之后,便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走至门口,言烨那冷冷的声音便从她身后响起。 “我们还会再见的。”怡卿怔了怔,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言烨,望向怡卿的眼中,是忧伤,是痛苦,纠结而复杂。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章武林大会 怡卿一路满屋目的的走着,脑海中不断的闪现那些破碎的记忆,怡卿甩了甩头。 现在华灯初上,街上却不似山间一般,不论是白天黑夜都是那般冷清。如今街上亦如白天一般热闹,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怡卿虽是男儿的装扮,可却是女儿家家,看到一些新奇的玩意,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倒不是什么很新奇的玩意,只是一般女儿家家的用品。摆在怡卿眼前的是一些比较普通,但是却又让不少女孩子喜欢的首饰。 怡卿拿起一玫翡翠做成的发钗左右看了看,这个发钗样式并不是那种很复杂的样式,而是相对而言比较简单的款式。怡卿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抬头望向老板时,此时老板正一脸媚笑的望着怡卿。 可能连老板也不曾相信,这么一位长相俊美的少年,会光临他的小铺。 “这个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个可是从前先朝皇宫的遗物,乃是皇宫妃嫔所用之物。此钗不但样式新潮,而且还有一个妙处。”老板说到此,故意把后面的话生生吞了进去。 怡卿瞪了老板一眼,老板那原本就只剩两条缝的眼睛,如今更是笑得变成了一条缝。忙靠近怡卿,在她耳边悄悄说道。 “此钗不但逢凶化吉,而且到了晚上,还能当灯使用。”老板又望了望天,拿出块黑布,挡住光线。 “不信你看。”当老板把钗子放入黑布中时,果然见到黑布中闪着明晃晃的亮光,而此光也正是从这钗子中发出来的。 这下怡卿更加喜爱这钗子了,先不说它是先朝皇宫的物品,单单这会发光的本事,倒是可以拿回家好好研究。 怡卿二话没说,当即便买下了那个钗子,要老板用布好生包了起来。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明显是让怡卿捡到了一个宝。怡卿把钗子收好,打开那把白色的摇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往前走。 忽见前面一群人直往一处地方快速的走去,看那些人的装扮,估计是一群江湖人士,怡卿原本不想参与其中,不过其中的一个身影,倒是让她怔了怔。随即便改变主意,决定前去瞅瞅。 悦来客栈中,如今早已是人山人海,怡卿见各路英雄豪杰在进门之时,都拿着一张红色的请帖,很显然她是个浑水摸鱼的人儿,手中自然是没得那所谓的请帖。 怡卿观察了一阵,正待考虑该如何混进去时,身后正好来了一帮丐帮的兄弟,他们虽然也是需要请帖的,可这人数倒是没限制。 怡卿微微笑了一下,从地上抓了一把黑土,直接往自己的脸上抹去,手顺便把头发也给抓个稀巴烂。嘴角上扬,跟着后面的丐帮兄弟一起,进入了那个客栈。 怡卿跟着一起,随便找了个座位便坐了下来,待怡卿刚坐定,各路英雄豪杰陆续走了进来。 厅中正中间,坐的倒不是一群元老级人物,而是两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一个身穿紫色锦袍,外表俊美不说,浑身还闪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只是眼中看不出热情,只是那种冷冷的调调。 另一个一身大红的衣裳,倒是把他那张白皙的俊脸给寸托出来,只是怪就怪在他一个大男人,穿这种衣服倒是有些别扭,正待怡卿觉得此人有些别扭之时。那人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差点就把怡卿喝着的茶给堵了出来,怡卿收了收心,把碗放在了桌上。 心里却想着,难道这人有读心术么,自己想什么他知道?他这突然站起来难道是要对自己干嘛? 怡卿摆好一个有利于自己逃跑的姿势,顺便拿眼瞟了一眼外面。 谁知那位仁兄,并没像怡卿想的那般对她怎样,而是站起来先是鞠了一躬,随后便站直身体,对着众位大声说道。 “晚辈乃霹雳门枢亦,今日有幸代表家父与各位前辈探讨今日之事,真是晚辈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个叫枢亦的霹雳门少门主,霹雳巴拉讲了一大堆之后,这才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怡卿根本就不知道那枢亦讲了些什么,只感觉他的嘴唇上下左右的在蠕动,待怡卿反应过来时,那个叫枢亦的兄台,也坐了下去。 随着他的坐下,怡卿发觉他身边的那位仁兄,貌似神情都像某一人,且这个会场也散发着只有某人才有的磁场。 怡卿抬眼,望向整间厅堂,找了一遍,仍是没有看见要找的那个人。难道那相同的气场,却是那个身穿紫色锦袍的少年散发出来的? 怡卿心里大概也有些底了,这所谓的召开江湖大会,充其量就是一个表面形式,只是一群爷们聚在一起商讨些对策。以前她爹也就是许冉也曾参加过,不过近来庄中大小事务,倒是分配给她的三位师兄给打理了。 想到此,怡卿越发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望着自己,莫的转回头,除了看见一些长得俗气的男人之外,并无其它。 正待怡卿有些失落之时,忽然从外面轻飘飘的走进来一群穿着甚少的少女。 打头的便是一位身着白色罗裙的美女,要说她是美女,自然是一点都不假。柳叶眉,大杏眼,高挺小巧鼻,鲜红樱桃嘴,在家一张不大不小的瓜子脸,生生是一倾国倾城的容貌。 而身上的那件薄得透明的白纱,更加把她的身材包裹的若隐若现,生生叫男人想犯罪,叫女人想上吊。 而后面紧跟着少女,也是一个个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只是比第一个要稍逊一些,而衣着方面也是一身的薄纱包裹全身,倒是把她们那饱满的身材包裹的呼之欲出。 整个大厅霎时安静下来,人们直勾勾的望着那群不速之客,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如今身在何处。 不知是谁轻拍了几下手掌,原本安静的大厅这才喧哗起来。那些强装镇定的爷们,放肆的喝着桌上的茶水,好似那些茶便能浇灭他们心中早已燃烧的大火一般。 而那个叫枢亦的男子,端着一碗酒,走至那位白衣女子的身前,对着她浅浅一笑,白衣女子接过酒碗,抬头便一饮而尽。随后把碗还给枢亦,因为酒精的作用,使得原本就已经很美的她,脸颊红红,更加的寸托出她的妖媚。 “奴家淑女坊的优姬见过各位大侠。”优姬微笑着向各位施了一礼,原本喧哗的大厅霎时安静下来,各位大侠仿若下巴掉了一般,望着微笑的优姬出神。 怡卿原本正在喝水,如今听她这么介绍自己,便是一怔,放下茶碗再望向她时,才明白当时为何会给人那般感觉,原来她便是淑女坊的头魁优姬。 原来这头魁是很少出来见人的,难怪方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不过这舞林大会与这青楼着实是沾不上什么边的,如今连淑女坊都出动了,这武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章献媚 怡卿脑袋里想着那些个七七八八,而这边这群美女却一个个都没闲着,径直走到各路英雄豪杰面前,也不施礼,拿起杯子就开始给各位爷们倒酒。 那个头魁叫优姬的更是没闲着,直接走至枢亦的桌前,在枢亦与司律的中间坐了下来。原本那些江湖中的大老爷们还一个装得挺正经的,一个个正襟危坐,都不敢正眼瞄一下身旁的佳人,当然脸此刻亦是憋的猪肝红。 枢亦浅浅一笑,端起一杯酒,双手托起酒杯,走至中间席间。 “各位不必拘谨,今日断然不会当成是各位沉迷于酒色,只是这次之事太过突然,所以各位在紧张之余必要的放松也是应该的。” 枢亦这么一说,原本还正襟危坐的各位,一个个都露出本色来,双手快速的抓过身旁的美人,恨不得就此把她们扒光了吃了才解方才的压抑。 怡卿一眼扫过去,原来除了来了这么几位之外,这外面还排了一队人马,只怕是只等里面开席了,她们才进来。 怡卿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悄悄的往后面挪去。 怡卿刚退至一个角落,后背冷不妨的有一丝寒气逼来,不禁一个得瑟,转身一看,站在她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三师兄书秪。 书秪对她浅浅一笑,怡卿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在见到那张熟悉的脸之后,也放了下来。随即把脸一拉,嘴也跟着嘟了起来。 “三师兄就是这般对卿儿的么?” 怡卿干脆背转身去,不再看书秪,书秪也没说过多的话,竟直接拉起了怡卿的手,往院外走去。 走至一处,这才放下怡卿的手,抬头仰望夜空,今日繁星点点,倒是一个好天气。 “卿儿,为何一人独自下山了?” 书秪望着天上的繁星,温柔而磁性的嗓音从他的嘴中缓缓的说出,当书秪把话说出来之后,原本生气的怡卿一怔,抬眼望向书秪。虽然书秪仍是望着天空,可怡卿却觉得他一直在自己的左右,心也没来由的跟着咯噔了一下。 而这厢屋内,优姬如蛇般扭动着自己的娇小腰肢,在枢亦与司律之间来回走动着。枢亦倒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而一旁的司律却没多好的脸色,一直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神情,与其说是在参加所谓的武林大会,倒不如说是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喝茶。 优姬在一次又一次碰壁之后,终于放弃脚踏两船的举动,安下心来坐在了枢亦身边。 而在座的每一位美人都使出浑身解数,奋力的让各路英雄豪杰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书秪见怡卿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低头望向怡卿,而怡卿此刻亦望着书秪。 她不明白,为何书秪会在这里,为何自己到哪书秪都知道。这些年都是这般,自己一味的在前方走着,而书秪却是跟在自己的后面,默默无闻,从来都这样。 不知从何时期,便是这般,小时候怡卿不高兴躲起来,而第一个找到她的也会是书秪。 如今书秪就站在怡卿的身边,可怡卿仍是觉得,外表看似温柔和煦的三师兄,其实她一点都看不懂,仿佛站在她身边的师兄就如一个无底洞一般,叫人参不透。 书秪见怡卿今日如此奇怪的望着自己,先是一怔,随即便发出一个微笑,是那种一贯都有的微笑。 “如果不想答,便是不答了吧。”说完转身,准备往屋里走去,却被身旁的怡卿一把抓住。 当怡卿抓住书秪时,自己也是一咯噔,心里在琢磨着,她到底是在干吗。 “师兄为何在此,为何我每次走到哪里,师兄都能找到?”怡卿望向书秪的眼中是疑惑,更是迫切。 书秪眼神黯了黯,可只是一瞬间,仍是那副微笑的脸庞,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怡卿的发髻,停留在怡卿微微皱起的眉间。 身旁刮起了一阵微风,头发随着风向被吹到了一边,书秪用手帮怡卿把发丝整理好之后,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为我是你的师兄啊,自然是知道你在哪,至于为何我在这,你知道的,飞龙山庄是江湖的龙头。” 书秪说完,便不再说话,抬手帮怡卿把脸上的灰尘拂了拂,把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牵起她的手从侧门进了屋中。 此刻屋中正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只见方才还一个个装的跟正人君子的爷们,如今却一个个东倒西歪在美人的怀抱中了。一个个像没断奶的娃娃一样,匍匐在美女的胸前,只把怡卿看得目瞪口呆。 话说怡卿也不是一个保守或是乖巧听话的女子,以前在春宫书上也见过一些更犀利的图片。可如今这活生生的例子,现场版的出现在眼前,还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原本抓住书秪的手,也跟着紧了紧,书秪倒是有些害羞,脸也跟着稍微有些红了。干咳两声之后,竟牵着怡卿坐到了一旁比较不引人注意的位置。 其中席间有不少江湖中的老者,他们平时自是以公正不阿自居,如今看来英雄不管不老,仍是难过美人关呐。 有几个干脆把那层薄纱都直接扯了,露出那白皙圆润的前胸,在大爷的身上挤压着。那如蛇一般的腰肢,左右摇摆着,翘翘的臀部来回扫着,倒把那群爷们一个个勾得只想犯罪。 原本好好一场武林大会,被这枢亦一搅合,倒是变成一场喝花酒,赏美人的宴会。 席间有不少早已白发苍苍,平时一副老者尊荣的人,现在一个个也都喝得东倒西歪的,满脸通红,只把怡卿看得直想吐。 书秪坐在桌上,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亦纠结在一起,脸上虽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可眼中的神情,仍是透露出隐隐的担忧。 突然嘭的一声,原本喧闹的大厅帘安静了下来,众人都从花丛中抬起那迷醉的眼睛,满脸通红的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 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紧接着那些美女一个个都大声尖叫了起来。 那些爷们还没发现是怎么一回事情,地上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而鲜血的源头却是那躺在地上如今一动不动的人儿。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十章魔出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暧昧的大厅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而那些所谓的江湖大侠,因刚才一个个都沉醉在牡丹花下,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都有些措手不及。 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望着突然的变故。 其实并不是死者死得有多么凄惨,或者说他的死相又多么难看。只是原本沉醉在喜庆中,突然来个这样的变故,也着实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正当大伙有些诧异之时,尸体旁却蹲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一直没说话,但是却很吸引眼球的御剑山庄的少庄主—司律。 司律在尸体上探查的半响,冷峻的眸子中闪着隐隐的愠怒,但是只是一闪,也并没让任何人看见。待他再站直起来时,心里基本上有些底了。 “此人是被人放血过多而死,至于致命伤口却是这脖颈上的两个齿痕。” 随着司律一句话一出,原本安静的厅堂,一下子又如炸开的锅一般喧哗起来。怡卿更是听得一愣一愣,这死法以前倒是听说过不少,这头一回听说有因为脖颈上两个洞而死的。而且还是齿痕,难道是野兽所为?但是野兽也不待是两齿痕啊。 众人都在为此事议论纷纷,有不少人还因害怕而瑟瑟发抖。当司律把那致命的齿痕展现在大伙面前时,大伙更是一阵唏嘘。 “难不成他这满身的血迹,都是出自这一小小的齿痕?”人群中突然出现这样一句问话,这句问话,正好也是大伙心里所想的,既然有人问出,自然是都竖起耳朵听着司律接下来的解释。 司律瞟了那个问此话的人一眼,神情亦如以前一般,没多大变化。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额前的刘海倒是把他的脸遮去了一半,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是别人的。”只是淡淡的回答,却又是让人群中发出一阵感叹。司律淡淡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说话,重新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管身后那些人一脸诧异的表情。 司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仿若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一般。 怡卿着实被这司律给吊足了胃口,原本以为自己的三师兄已经够冷了,却不知这个御剑山庄的少庄主,这个叫司律男人,比自己的三师兄还要冷上许多。仿若是冬天的冰雕一般,又硬又冷。 司律此话一说,厅中自然是唏嘘声一遍,可咱们的司律却没打算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完,一阵冷风,倒是把各位大侠吹得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不少。 怡卿见在司律那是不可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了,倒是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了书秪。怡卿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师兄虽然冷了点,不太爱说话,但是脑袋瓜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什么事情碰到他这里,便都是能一一化解,此番要是那个司律都能看出点啥来,那自己这位三师兄铁定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来。所以把求救的眼光投向他,是不会错了。 可书秪却没打算把真相告知怡卿,只是浅浅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再把眼神望向别处。 怡卿这下可气岔了,今儿个这是咋了,一个个都在这里装深沉,欺负人家没你们聪明还是怎么着? 怡卿一边愤愤的想着,一边思考着,该如何把真相查出来才行,要不然今日铁定会失眠。 正当大伙一阵唏嘘之时,原本坐在枢亦旁边的优姬缓缓站了起来,款款走至厅中央,向各位露出一个勾魂至极的微笑,甜甜的声音仿若从天外传来一般。 “不知此次是否是为了邪魔出世而召开的武林大会?”优姬此言一出,倒是让在座的各位为之一怔。 “如此说来那这个算不算是邪魔给各位的一个警告?”优姬仍是那副微笑的面孔,可句句却是一针见血,只把人说的一阵胆颤惊心。 优姬刚一说完,坐在厅中的各路英雄更是有些坐不住了,都大声的议论着什么。 而此时坐在厅中的除了怡卿没发表任何意见之外,就算是书秪没说一句话了,书秪眼睛望着门外,脸上表情也有些捉摸不透。 怡卿一直明白,要想看透书秪在想些什么,即便是化成他肚子里的蛔虫那也是很难猜透的。 这时候坐在优姬身边的枢亦也起身,站在优姬的身边,对着各位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怡卿记得,这个叫枢亦的少门主,却好像是这次武林大会的举办者,这次居然发生这种公然的挑衅,着实让人有些憋不下这口气。 这个枢亦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有着一颗能安抚人们的心,如若不是这般,他的老爹自然也不会放心的把此次大会交由他全权操办。 飞龙山庄虽然是武林中的龙头老大,只是怡卿她老爹,也就是许冉已经多日不曾插手江湖之事,如今更是很少出门,自然是不会对江湖之事有太多的过问。 而作为后起之秀的霹雳门,自然是承担了这次召开大会的任务,当然御剑山庄也是这后起之秀之一。 而御剑的少庄主司律是是出了名的神童,不但武功高强,医术更是堪比华佗在世,所以方才他能一下看出致命伤,以及死者那满身的鲜血不是自己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枢亦再次站直了,站在优姬的身边,朗声这般说着。 “今日之事如果枢某没猜错,应该便是如优姬姑娘说的一般,如果正是这样,倒是给了咱们一个好的线索,起码知道敌人是如何杀人的,这以后便也能好好防范。可是这要消灭邪魔,光靠咱们这一众坐在厅中喝喝茶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枢亦说道此,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有些犀利,再次望向众人时亦没了一脸的笑意。 “枢少侠请说。”人群中一个老者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对着枢亦说道,那神情,那气质,就像一个老神仙一般。 怡卿看着只想吐,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方才那老头子还拜倒在一个上身只着一肚兜的小美女胸前,如今却装的这般神圣,怡卿打了一个哆嗦,重又坐直了望向枢亦。 枢亦对着那位老者浅浅一笑,倒是又恢复了往日微笑的神情。 “那就是此次灭魔,咱们得选一个领头人物,枢亦自知辈分低,经验不足难当重任,只是枢某觉得,南风前辈倒是这领头人物的上上人选。” 枢亦说完便双手作揖,朝方才那位老者拜了一下,明眼人都知道,这枢亦和着南风前辈,铁定是一伙的,两人如今在这一唱一和是再明白不过了。 怡卿听到此,倒是知道这枢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这枢亦先是自己委婉的说明意思,但是又不推荐自己,而推荐别人的目的恰好便是让别人力举自己。如此,别人会觉得他够谦虚,而先前他的表现却是一般前辈所不及的,自然是跟他与别人拉高了一个档次;同时力举之人必会把这一条给加上去,实乃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怡卿生平就讨厌这些俗套的东西,不过别人要演戏,她也不好就此识破,等着看戏,最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十一章遂自荐 厅内吵闹成一片,怡卿左右望了望,除了自己和舒秪之外,貌似那个司律也没什么反应,从始至终除了方才突降的尸体说了几句之后,其余的倒仿若没一点兴趣一般。 不过俗话说的好,真人不露相,这有真本事的,一般都是行事比较低调的,反倒那个枢亦,一来便是掀起这么大的风波,倒是有些让人反感。 怡卿望了眼,一直坐在那没出声的书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如今你们个个都假装推来推去,既然如此,咱何不成全了你们。 “诸位可听在下一言?” 怡卿也是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抱在一起鞠了一躬,大伙见一个长相秀气的后背,不知身份,不知姓名的少年突然站出来这般讲话,着实有些诧异,便都停下动作,认真的望着怡卿。 怡卿也不紧张,微笑着一一回望各位,见大伙的兴趣都被勾得到顶时,她这才把话说了出来。 “既然各位选择这么难,何不来个简单点的!” 怡卿丢下这句话,望向场中各位,很明显怡卿就是喜欢卖下关子,这年头装逼虽然遭雷劈,可必要的装,还是必须的。 各位大爷又是一阵喧哗,仍是那位换做南风前辈的老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此人虽然年事尚高,可眼中那种霸气,还是显而易见的。 “不知这位少侠,可有想推荐的合适人选?”虽然表面看上去挺和善的,可从他的眼神中,明显的透露出对怡卿这种名不经转的晚辈,插手这件早已预定的事情,很是不满。 怡卿哪会把他这种心口不一的假人放在眼里,年纪大又如何,年纪大也得有本事让自己尊重才行。 “自然是,这里除了霹雳门的少门主之外,我觉得还有个人更合适。”怡卿刚说完,人群中便是又一阵哗然,怡卿索性不去争辩什么,等安静下来再说话。 果然不消一会儿功夫,人群中又安静了下来。 老者更是笑得脸皮有些抽筋,强忍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微笑的问着怡卿。 “不知少侠说的这位人焉是谁?” 怡卿在心里掂量半晌,自己虽然有些小聪明,可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知晓的,要是死赶自己去当个头,铁定会误了大事。原本方才是因为看不惯他们的一唱一和,如今真出来说话了,这人选也得选个对得起观众的才行。 怡卿眼风一瞟,正好看见书秪也正是皱着眉头望着她这边,怡卿微微一笑,随即转身面对众人。 “在下的人选便是,飞龙山庄的玄武堂堂主书秪。”怡卿一说完,手直指书秪坐的方位,人们望向怡卿所指的方位,个个露出诧异的神色。 要知道飞龙山庄可是很久都不曾参加武林大会,基本上都是派人直接去汇报情况,如今不但能见到飞龙山庄的人,还能见到飞龙山庄出了名的书秪,倒是让人惊异不小。 书秪紧抿着嘴唇,望了怡卿一眼,脸上并无太大的变化。 如今怡卿推选的这位人选不论是人品,还是身份地位,以及在江湖中的声望都要远远超过那个枢亦。 而且在人们心中,飞龙山庄早就不止是一个凡界的庄园,已经升华到神物的境界。 人们唏嘘完之后,个个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屏住呼吸,望向书秪的方向。 书秪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抚了抚身上的衣裳,缓缓向厅中走去。 怡卿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三师兄是出了名的不喜欢管事的人,今日这么贸然提出,他该不会怪罪于自己吧。 想到此,怡卿更是害怕得紧,虽然书秪从没向她发过火,可谁都知道这样一个道理,越是这般的人,发起火来越是不可抵挡。 怡卿心想死就死吧,希望不要太过难看。想到此,头一抬,眼睛直直的望向书秪。 当怡卿望向书秪时,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落下一些。因为书秪并没有露出多么凶恶的神情,相反倒是露出鲜少对外人发出的微笑,抬手轻轻抚了下怡卿的脸,朝她望了望。 “今日之事,原本书秪作为晚辈不好说太多的话,这里前辈众多,如若书秪多言,倒有些班门弄斧。” 书秪面带微笑,英俊的面容倒是让厅中不少少女忘记了呼吸,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怡卿一听到此,心里就直犯嘀咕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事,好不容易将要识破他们的那些奸计,这三师兄这么聪明的一人,不会看不出来自己的良苦用心吧! 怡卿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连自己都看出的事情,没道理聪明的书秪会不知道哇! 对面那些人倒是没多大反应,因为不论男女都被书秪独有的气质给吸引住了,倒是怡卿一个人在这干着急。 那位被叫唤做南风前辈的老者,先反应过来,走上前,也是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书秪。只怕他是活到这岁数了,也是不曾见过这般俊俏又气质这么佳的少年吧! “南风扬见过堂主,那依堂主之见,倒是谁最合适?” 这个南风扬,果真是个老狐狸,开始见是飞龙山庄的人,认为自己铁定没戏,可方才听书秪这么说,很显然书秪是一个低调之人,不喜欢这种气氛。 其实他早就闻言书秪的脾性,自然对他也有些了解。飞龙山庄除了庄主之外,便是手下弟子,而这手下四个弟子中又有一位是自己的女儿。其中三位弟子个个才华横溢,长相俊美,武功自然是没话说。 这三位弟子中又属书秪最为聪慧,虽然武功不及大弟子,为人处世不及二弟子,可就是这位沉默寡言的少年,却在江湖上被众人说成了神话。 书秪也没立即回答他的话,拿眼扫了室内众人一眼,见众人仍是那副样子望着自己,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一旁的怡卿早就急得有些像热锅上的蚂蚁。 书秪浅浅一笑,长长翘翘的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白皙的俊颜上两个衅窝,生生诱人的紧。一头银色的发丝,伴着屋外吹进的微风,左右飘舞。 “家师曾对书秪说过,书秪作为晚辈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强出头的。” 书秪仍是不紧不慢的说着,人底下的人们,听到书秪这充满磁性且又温柔的嗓音,都只觉浑身一震酥麻。 一个个都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可怡卿听到此,脸上没了方才的紧张,却换上了一副悠然自得的微笑,因为她知道,接下来书秪的话,是她所希望的。 果不其然,书秪接下来的话,让大伙大跌眼镜的同时,又觉得是该这样。 “但是,作为一个武林人士,书秪又岂可做一个缩头乌龟,所以书秪愿意与大家共同进退。” 书秪话都丢到这份上了,虽然没明说自己要当首领,可这话一出,谁还敢与之抗衡么? 怡卿在心里yy了半天,心想这三师兄果然不是盖的,先是推就一番,随后话锋一转,既不显得急功近利,又不会让别人达成目的,这招实在是高。 “哈哈既然有飞龙山庄的堂主给咱们坐镇,那咱们还怕什么,以后定当辅佐堂主,把邪魔驱除。” 南风扬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得太过僵硬,硬是扯着嘴角把话说了出来。 枢亦一脸的不高兴,拉长着个脸坐在那,看来这计谋算是被识破了。 只是坐在一角的司律,从始至终都没发表什么意见,倒是让怡卿觉得有些纳闷。 怡卿瞟向司律时,司律也正好望向她,谁知司律一改往日的神态,居然朝怡卿微微笑了一下,可是那笑容,真真是摄人心魄的紧啊!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二章淑女坊 在南风扬的一阵哈哈之下,以及怡卿方才的极力推荐下,书秪倒是无端端的又多了一重身份,那便是此次武林集合灭魔的盟主。 原本怡卿是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这一散,倒是让自己的三师兄一不小心便当了一个武林盟主,着实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怡卿知道,虽然此刻书秪一脸微笑的望着众人,但是只要等众人散去,肯定会质问怡卿的,想到此,怡卿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虽然此处帅哥美女如云,但是未免等下不好应付,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怡卿又瞟了一眼书秪之后,这才从后门溜了出去,心想这件事情得想个万全之策方才能再见三师兄。 嘿!怡卿刚溜出这大厅,可谁知这客栈的背后竟是淑女坊。难怪刚才会有那么多淑女坊的人过来,如今看来只怕是早有勾结,而且那个叫枢亦的铁定也是这其中一个。 怡卿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把脸上的灰尘抹掉,把头发往上顺了顺,这才摇着扇子款款朝淑女坊走去。 由于淑女坊的大部分人都在悦来客栈,所以这坊中,此刻亦是人烟稀少,不过这正好合了怡卿的心意。 淑女坊中虽然人眼稀少,但是作为城中的大号青楼,怎么着也得留几个对得起观众的才行。 这不怡卿前脚刚进大门,就有一个两眼放着精光的美女疾步走了过来。 怡卿上下打量一番,发现此女人成熟中带着一抹娇羞,腰细臀圆,胸部高挺,皮肤细嫩,倒真真是一个***。 怡卿暗暗打量了半晌,把折扇一收,对着那位***浅浅一笑。 “这位美女倒是这的头牌啊!”怡卿很明显在那明知故问,方才明明见过那祸水的头牌,居然对着这少*妇这般**。 虽说这少*妇白里透红,柳叶眉,杏仁眼,高挺鼻,樱桃嘴,但是和头牌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个档次。 听怡卿这么一说,少*妇显然是暗暗高兴了一把,嘴巴更是笑得合不拢了,又不好太过失态,只好极力忍着,倒是显现出一副比较搞笑的尊容。 “这位公子真是会说话,奴家只是这里的一个管事,哪能是头牌啊!”话虽是这么说,可明显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断过,果然是不论是真话还是假话,女人都喜欢听赞美自己的话。 怡卿又上下打量一番,觉得这位管事少*妇,皮光肉嫩的,不当花魁倒是可惜了些,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帮我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吧!” 随即拿出一定银子丢给管事,管事嘿嘿一笑,接过银子,直接把怡卿带上了楼上。 走廊上不时的飘出一阵阵的声音,其中很多都是行乐的笑声,以及那些**声。 怡卿心里那些邪恶的念头不禁一个接着一个升起,要知道怡卿虽然年纪尚小,可心里却是清楚明白的很。 管事把怡卿带至一间房里,房门一推开,怡卿便觉得这间房子,不论格局还是装饰都是很合心意的。 怡卿径直走至窗户边,把窗户打开,徐徐的威风便从窗外吹了进来,放眼望去,窗外却是一条清澈的河流。 河水清到可以瞧见水中的鱼虾,怡卿对着河水微微一笑,正打算要打赏那位管事,却见那位管事正走到门口,准备出去。 “你这是要去哪?”怡卿打开折扇,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向管事这般说着。 “奴家叫姑娘为公子备些酒菜,再叫几个姑娘来陪陪公子。” 管事站在门口如此说着,怡卿微微一愣,倒是把这是青楼的事情给忘记了。感情怡卿一直把这当茶楼了,怡卿嘿嘿一笑,忙走至门边,拉起管事的手。 “姑娘倒不妨找,请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怡卿白嫩的手握住管事光滑白皙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 怡卿估计也忘了此刻自己男人装扮时有多么的帅气,以至于让一旁的管事望着怡卿,竟呆呆的站在那里,忘记了接下来该干嘛。 “姑娘,姑娘”怡卿伸手在管事的眼前晃了晃,管事这才回过神来,一张白皙的脸蛋也跟着红了红。按道理她是不该如此害羞,只是这怡卿表现得太过帅气,太过勾人,以至于她这见惯了帅哥的人,也会栽在她手上。 管事轻咳一声,眼睛不自然的望向别处,手也跟着抽出了怡卿的手,轻轻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 “奴家叫徐莲,这里的姑娘都叫我徐妈妈。公子公子不嫌弃也可”徐莲抬眼间,怡卿用手遮住她接下来还要再讲的话。 “自然是叫你徐姑娘。”说完又是浅浅一笑,根本就是成心想要勾引人。 徐莲又是一愣,倒是忘了自己该何处何从,有些呆愣的望着怡卿。 怡卿原本还要再说些什么,突然鼻尖传来一股隐隐的血腥味,怡卿长长的吸了一口,发现血腥味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原本还想再调戏调戏这位徐妈妈,可眼下正事在前,便也耽误不得。怡卿脸上仍是笑着,可心里却是在嘀咕着,看来,这个淑女坊该是一个不太安定的地方。 怡卿笑嘻嘻的把徐妈妈打发走,而自己却返身回了屋内,怡卿刚走至屋内,快速走至窗前,一个飞身,从窗外直接飞至屋顶上,看来真相很快便会出来。 就在怡卿飞身至屋顶之时,屋顶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速度,那身手,那轻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怡卿立马跟着追上去,但是还没追过屋顶,人便在另一拐角处消失不见了。 怡卿愣了愣,虽然她的武功不是太好,可轻功一向是不错的,如今能像这般从她眼前消失的,江湖上倒是不多见。而方才怡卿也从那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难道方才的那些味道都是出自那人的身上不成? 怡卿想了半天,仍是没理出一个像样的头绪,干脆返身回了方才的屋顶。 怡卿小心的在屋顶上走着,突然听见脚下有些响动,便趴在脚下的屋顶上揭开一片瓦片,朝里望,而里面的情景不禁让怡卿一个得瑟,差点从屋顶上给摔下来。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三章和谐的春光 怡卿揭开的那片大瓦并没有看到尸体横摆,也没有见到血流成河,不过让人喷血倒是真的。 只见满屋的粉红色纱幔迎着风翩翩起舞,而屋内的两人却完全忘我的在进行着一系列的肢体活动。 怡卿张大眼睛望着这一切,只觉得体内的血液轰的一下,只往头上蹿。而底下两人完美的身材,完全展现在怡卿的眼前。 怡卿原本不想再看,可越是不不想看,心里却是像着了魔一般,指使着她继续看下去。 正待怡卿挣扎在看与不看之间,鼻息间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又从中透了出来,而这次的味道,却比上次更加的浓厚。 怡卿收起顽劣的心态,趴在屋顶上,屏气凝神的望着屋内,此刻怡卿心中也没了方才的一些胡乱思想。 怡卿认真起来的样子,倒是有些让人觉得害怕。怡卿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屋内,发现屋内除了那两个仍在继续运动,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外,并没注意到其他。 屋里除了两人,还有一些家具,以及一些装饰物之外,便再无其它。而屋中又并无可以收大件的柜子,怡卿认真的扫着屋里的每一处地方,仍是觉得没有什么头绪。 正当怡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准备撤时,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屋里的两人,仿若那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倒是那身下的女人动作倒是挺大的。 怡卿作为一个待嫁的姑娘,说实话,对这些应该是不了解的。可前面也有交代,怡卿9岁便博览众书,对闺房之事更是了解透彻,如今这两人的不正常,自然是看在她的眼里,如今的不解之处便是,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怡卿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没有真正实践过,光靠看书,那也只能是纸上谈兵。 忽然眼光一扫,一道红色的光,好似从屋里闪现出来,怡卿眼神一黯,趴在屋顶上,大气不敢出,再望向屋里时,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这样。 只见原本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被女人丢弃在一边,而男人的身体,仿若一个尸体一般,静静的倒在那里。 而浓浓的血腥味,便是从男人的身体上发散出来的,怡卿清楚得看见,男人的脖颈处如今仍向外流着血迹。 身体犹如被吸干了一般,干枯苍白,女子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试着嘴角的血迹,手指一挥,地上的人儿便如人间消失一般,瞬间不见了。 怡卿一怔,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传说中,吸血鬼都长得妖艳的外表,都是靠这张原本是俊美或者漂亮的皮囊来勾引人,而人们又都是凡人,怎么可能看得出皮囊背后的模样,便是让这些吸血鬼屡屡得手。 吸血鬼在吸食人血时,都是会先选定目标的,不过低级的吸血鬼便是另当别论。 怡卿以前有在书上看过,原本在500年前,邪魔出世,神州大地上,便是出现了这种不似不老,长相妖媚的吸血鬼,不过那些吸血鬼已经消失才对,如今又出现这又是为何?难道跟邪魔的再次出世有关联? 待怡卿再次望向屋内时,却发现原本应该站在屋内的美女,此刻却不见了。 怡卿一愣,马上站了起来,眼风一扫,发现自己的对面竟然站着方才那位吸血鬼。 一声浅黄的衣裳,在风中随风飞舞,屋顶上,怡卿与她正面对峙。怡卿一脸严肃的望着对面的人儿,手亦握住剑柄,准备随时与她奋战。 虽然怡卿知道,这对付人类,她倒是没什么可怕的,虽然武功说不上数一数二,可江湖上随便扯几个人过来,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不过对方若不是人类,便真是有些棘手了。 心跟着快速的跳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对面。 可那妖媚的人儿,并没有要立即便攻击怡卿一般,仍是站在原地,一脸微笑的望着怡卿。 白皙的脸上,一双杏眼盯着怡卿上下打量,仿若要把怡卿看穿一般。 怡卿吞了吞口水,脚也站成一个丁字形,好随时准备迎接她的战斗。 风仍是继续吹着,屋顶上的两人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倒是怡卿有些忍不住了,对着对面的美人大声吼道。 “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在此放肆,见到本本公子在此,还不快快显出原形。”怡卿一边说着,一边在扫视着这周围的种种迹象。 虽然自己是一个侠客,虽然有义务保护人民的安全,但是这对手要是实在太过强大,还是不宜强攻,既然如此,也得为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怡卿在心里这般琢磨着,准备这后路,这也是应该的。 “哈哈虽然你已不是你,可那些心性仍是残留了一些。” 对面突然丢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怡卿呆愣了一会,望了望那美人儿,确定她说的是自己之后,疑问号便是更多的在脑袋里聚集了。 虽然疑问颇多,但怡卿仍是一刻也不曾放松警惕,仍是那般盯着那位美女。 “你是谁?为何这么说?为何要杀人!”怡卿眼中透露著霸气,口气不不容拒绝的。 对面的人儿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笑了笑,白皙的手指在乌黑亮丽的长发上搅动了几下。 “我是祸水,你记住了么?我们还会再见面,哈哈”“喂!”待怡卿反应过来时,那位叫祸水的美眉早已如空气一般,消失在了屋顶。 这时候,怡卿听到,那位叫徐莲的老鸨在叫自己,看来是已经准备妥当了。怡卿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望了望早已消失不见的美人,一个闪身,便飞进了刚刚祸水呆的那个房间。 屋内已经没有方才艳丽的一幕,只是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告知怡卿,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这件事却让怡卿一个头两个大了。 “哎哟!公子,你在这啊,来来来,姑娘都叫好了,您快请进吧!” “方才找茅房去了。”怡卿随即便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着徐莲,讪讪了笑了笑。 徐莲拖着怡卿,快速的往隔壁的房间走去,脸上带着笑容,可心里却早已不知飞向了何方。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四章有古怪 怡卿打着哈哈,被徐莲拖着进了房间,刚一进房门,怡卿就有马上退出的年头。 妈妈咪啊,这哪是弹弹琴喝喝茶啊,那些女人简直就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就好。 只见房里的那些美女,个个都穿着纱纺的薄衫,饱满的身材一览无余的体现在眼前。 话说怡卿要是一男人,铁定很难把持的住,可怡卿自己心里清楚的紧,她可是一女人,而且是个正常的女人。 望见那些女人如今惊艳的打扮,着实有些窘迫。这要是个男人还不被生吞活剥了,自己这个女人看来在此也不定是很安全的。 一想到此,怡卿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哎哟!”怡卿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还踏在走廊上,身体一弯晚,手捧着肚子便嗷嗷直叫唤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豆大的汗,直往下落。 徐莲一见怡卿如此这般,倒是吓得立在门口,不知是改进还是该退。 怡卿眼风扫了徐莲一眼,见她如今被她现在的招数给迷惑了,心里很是高兴,但是这既然是为了摆脱,那就必须装到底了。 怡卿双手捂着肚子,皱着眉头朝地上缓缓蹲下。 “那个,徐美人,我可能是有些不舒服,能否借个茅厕一用?” 徐莲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知道这怡卿喜欢这样叫着自己。 “公子,那个她们?”徐莲不好意思的望了屋内那些美女一眼,只见她们个个露出一脸诧异的神情,望着门口的怡卿。 怡卿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定金子,抛给徐妈,眼睛向屋内瞟了一眼。 徐妈接过钱,脸上更是笑得如三月的樱花一般的灿烂,双手扶着蹲在那的怡卿,想把怡卿扶去茅房。 怡卿缓缓站起身,朝徐莲摆了摆手,示意她大可不必如此,自己还能行走。 不过方才徐莲走过来扶住怡卿时,怡卿觉得徐莲的手不像一般少*妇,她的手刚劲而有力,掌中隐藏着内力,看来这个徐莲也不是一般的人。 怡卿虽是捂着肚子,一副非常难受的神情,可眼睛一直都没停歇,对经过的地方一一认真扫视了一番。 虽然这个淑女坊格局,以及装饰方面与一般的青楼没多大的差别,只是与之对比而言要华丽了许多之外,并无其它不同,只是这当中却又透露出一丝隐隐的杀气。 仿若一朵外面很美的食人花一样,看着美丽,其实里面却是暗藏杀机。 就拿先前见到的那位神秘人物一般,修为自然是要比怡卿高上许多。 “公子可有好点?”怡卿沉浸在方才一系列的事情当中,倒是把身边还站着一位徐莲给忘了个干净。 怡卿怔了怔,抬起头来,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天知道,方才怡卿为了演的逼真一些,拿了一根银针,刺了自己一下,方才的汗也是因为真的疼才流出来的。 “呵呵,徐美人,你送我到这就行了,告诉我茅房在哪,我自己可以去。” 徐莲朝怡卿婉儿一笑,指着院前的那一间小茅房对她说道: “就在那儿。” 怡卿谢过徐莲,缓缓朝前面走去,可怡卿却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正子着自己。 怡卿也没回头,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既然如此,那就继续装演下去。 怡卿径直朝茅房走去,刚走进去,关上门的一刹那,她眼风一扫,果真见徐莲快速的往走廊走去。 看来方才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这个淑女坊不能久留。 也许和那次在悦来发生的事故是有一些关联的,虽然怡卿现在没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联,但是凭感觉,应该在不久的将来会知晓答案。 怡卿原本就不是真的肚子疼,只是为了伪装而已,而方才在外面人多眼杂自然是不方便查探。 怡卿索性躲在茅房,望着院中,院中亦如别处院落一般,也是一些花丛,亭子,树木,假山,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怡卿想着该是出去溜达了,既然此地不宜久留,自己为何又要再次去淌这趟浑水。 想到此,怡卿索性大大咧咧的从茅房走了出来,见四下无人,脚一点地,唰的一声便飞过了墙,只是另怡卿没料到的是,墙那边居然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却是那俊男阁的言烨。 怡卿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与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还好言烨眼疾手快,长臂一挥,把怡卿抱在了怀里。 怡卿愣愣的望着突发的一切,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为何会在此? 怡卿眨巴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很显然不太相信所发生的一切。 “我怀中是否很舒服?”言烨极富磁性的嗓音在怡卿耳边响起,怡卿一怔,刚想站稳脚,不料脚底一滑,从又回到了言烨怀里。 怡卿觉得,每次与言烨见面总要栽他怀里,而这个开场白也是第二次讲了。 怡卿只感觉,今天是瘟神在世日,果不其然,所以衰的事情,全数找到她身上了。 “果然是如此。”怡卿还没说话,头顶的言烨又这般说了一句,这下彻底把怡卿惹怒了。 “喂!我说你这全身黑不溜秋的人,谁啊,你不要自我感觉这般良好行不?本本公子不好这一口!” 怡卿瞟了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言烨一眼,对他那嚣张的话,很是不屑。 从来都是她欺负人,还从没见她被别人欺负过。 言烨邪了她一眼,也没恼,仍是那般微笑着。 “那这怎么解释?”言烨高眉一挑,望着怀里的怡卿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本书,朝怡卿指了指。 怡卿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居然被言烨单手抱在怀里。 “放开我!” “当真?” “放开!”怡卿刚一说完,只听嘭的一声,怡卿仍是没逃过那一劫,光荣的掉在了地上,与大地母亲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怡卿气得火冒三丈,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望向言烨时,言烨双手抱着,一副看稀奇的表情。 怡卿狠狠的瞪了言烨一眼,这才想起,自己为何会掉在他的怀里? 拿眼扫视一番,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俊男阁的后院,而她在这里碰到言烨,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原来淑女坊与俊男阁不但对街相望,原来连后院都是牵连到一起的,这是不是也预示着什么?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五章真是冤家 言烨手里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把书搁在下巴下,双手抱在一起,有些戏谑的望着怡卿,眼中也露出少见的微笑。 原本好好的心情,怡卿总是能被这不咋喜欢说话,只要一个神情就能给她带来坏心情的言烨给破坏掉。 园中桃树正开得鲜艳,粉红的花骨朵迎着微风,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生气勃勃。 怡卿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瞟了院内一眼,见大门在不远处,回头又瞪了言烨一眼。 怡卿大步朝门口处奔去,正当她走至门边时,冷不防手上却传来一股力量。 怡卿一回头,见言烨此刻正一脸严肃的望着怡卿,而她手上的那股力道也是传于他的。 怡卿瞪大双眼,怒火蹭的直往上冒,回身,准备朝言烨大吼一顿时,言烨一改往日的神情,表情严肃,生生把怡卿嘴里的话给憋了回去。 “你被下咒了。” 言烨这句话倒是当头一棒,只震得怡卿云里雾里,下咒,这么犀利的事情,怎么会落到她身上? 况且貌似她没有给任何人有这种下咒的机会才对,而且她今天也没近距离接触过什么人。 正当怡卿在脑海里快速回忆今天所见之人时,突然脑袋中出现那个美女吸血的画面,以及女子说的奇怪话语,也被怡卿想了起来。 莫非难道就是那个女魔头? 言烨一手揪起仍在兀自发呆的怡卿,快速往他的房间奔去,待怡卿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在言烨的房间里了。 怡卿如今脸上写满了问号,而言烨却好似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长手一挥,刚刚从怡卿的身前扫过,一会儿手上便是拿了一块似布非布的玩意,黑不溜秋的倒是个言烨身上穿的一个颜色。 言烨摊开手掌,只见黑布中间呆着一条肉肉的,圆滚滚的虫子。 怡卿一怔,正想去探个究竟,言烨却掌心一收,肉肉的虫子,瞬间便化成了灰烬,一股青烟从言烨手中化开,随后方才言烨手里的东西便如空气一般,尽数消失了。 “这是?虫?” 怡卿强自忍着将要爆发的怒火,表现得一脸平和,面带微笑的问着一脸淡漠神情的言烨。 言烨拿出手绢,在手上擦拭了几下,左手望了怡卿一眼,亦如往日般懒散的调调从嘴中说出。 “自然不是,是虫,还用我亲自动手么?” 言烨显然不太想再为怡卿解释什么,索性径直去窗边开开窗去了。 而身后的怡卿却更是如丈二的和尚般,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以前也曾书秪提起过,在苗疆地区,有一些人会对人下咒,不过具体该怎么下咒,又无从考证,却不知今日自己倒是被人一不小心给摆了一道。 言烨已从窗户边返回桌边,见怡卿仍是那副疑惑的神情,在那兀自发呆,索性他也不说话。 言烨从腰间拿出一个玉葫芦,打开瓶盖,一股清幽的酒香自葫芦中径直传了出来。 怡卿吸了吸鼻子,而言烨此时却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言烨仰头,把这清香的酒水灌入自己的嘴中,寸着阳光的照耀,半边脸显得那般的妖媚。 怡卿呆呆的看着这个妖媚的男人,总觉得似曾相见,总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有些心事,而眼里却时不时的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 虽然与他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而已,心里却觉得与他相识已久。而此刻看着言烨这般喝酒,怡卿只感觉心里某处有些隐隐的作痛,而这种痛却是那般的清晰。 言烨抬起的右手轻轻的抚了抚嘴角残留的酒水,扫了眼怡卿,而此刻怡卿正呆呆的望着言烨兀自发呆。 言烨先是一怔,随后恢复过来,把酒壶放于桌面上,由于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微微的泛着红光。长长地睫毛,弯弯的向上翘起额前的碎发,随着微风轻微的摆动。 “这就是下在你身上的咒,而被我捉住时便化成了原形,想想最近都得罪些什么人吧!” 言烨说完,返身又准备再去拿方才放在桌上的酒壶,却被怡卿一把抢了过来,照着壶嘴,怡卿大口的灌了几口。 “咳咳这酒咳咳”由于喝得比较猛,怡卿大口的咳嗽着,言烨起身,默默的帮怡卿拍了拍背,不住的摇头。 “怎么闻起来清淡的酒,喝起来却是这般猛烈?”咳了半天之后,怡卿终于恢复了过来,虽然没咳了,可怡卿却感觉有些头重脚轻,晕晕乎乎。 “很多东西不能只看表面。”言烨不冷不热的话语从嘴中说了出来,只把怡卿冷得够呛,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怡卿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待怡卿缓和了不少之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言烨鞠了一躬。 “今日承蒙言大侠相救,实乃小生三生有幸,在此拜谢,后会有期。” 怡卿说完,大步朝门外走去,刚走至门口,言烨不冷不热的调调从屋里传了出来。 “切记凡是不用强出头,量力而为便可。” 嘿!这娃,给他三分薄面,他还真开起染坊来了。怡卿在心里把言烨骂了好几遍之后,微笑着转身,以一副自认为非常勾人的微笑,对着言烨笑了笑。 “多谢您的教诲,咱会注意的!” 怡卿咬牙切齿,对着言烨的方向,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言烨投也没抬,坐在那里,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怡卿走出门口,对着里面轻轻的哼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皱褶,心想这破地方,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不过一想起方才的肉虫,还是让怡卿有些胆战心惊,看来黑暗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以后自己也是该多加防范了。 怡卿这边正被黑暗势力弄得有些焦头烂额,而另一方面,飞龙山庄却被一股更强大的势力给笼罩住了,等待怡卿他们的将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棘手的事情。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六章伪装的面具 书秪刚从悦来出门,头顶一只白鸽正落在他的肩头,书秪抬手在肩头抓住那只白鸽,从白鸽的脚上扯出一张白色的纸条。 原本冷漠的神情忽然一紧,手掌稍稍一用力,方才的纸片便化作了一道青烟。 书秪正待要往前走时,那个先前在悦来的老者南风扬以及枢亦两人,一脸微笑的走至书秪的身前。 “盟主说的真是独到,不过这副盟主当真要老朽当么?” 南风扬摆出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而枢亦更是笑得有些僵硬,虽然如此仍是把一张笑脸挂在脸上。 书秪对这两位微微一笑,露出一脸的阳光,如这天气一般,给人温暖的气息。 “南风前辈不论是资历还是身份,做盟主都绰绰有余,只是承蒙你们的抬举让书秪一介晚辈侥幸当了。这副盟主之为,还请南风前辈不要嫌弃。” 书秪这话可谓是说得滴水不漏,知道这南风扬心中的野心,并不是这区区副盟主的位置,既然如此倒不如先给他捅破的好。 很显然书秪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南风扬很受用,听着听着,脸上的笑容自然是顺畅了不少。 书秪说完瞟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笑得有些僵硬的枢亦一眼。 “枢少门主其实也是上好的人选,只是今日不巧的是书秪能承蒙师傅的门面,让书秪无端端捡了这么一个便宜。” 书秪这话一出,枢亦原本有些僵硬的脸,瞬间便恢复了过来,眼中笑意也变得柔和自然了不少。 南风扬还与书秪说了一些客套的话,书秪一一都滴水不漏的向其解答,南风扬自己也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而枢亦亦没先前那般郁闷了。 三人说了几句之后,南风扬便向书秪拱手告辞了,书秪回了一礼,待南风扬他们先行离去,书秪这才收起方才的笑容,准备往飞龙山庄赶。 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一阵淡漠的话语,如寒冷的冬季一般。 “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书秪闻言转身,只见司律对其微微一笑,微惟了一礼,勾起嘴角,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刚进一个转角,南风扬便突然一个转身,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拍在了枢亦的脸上,只打得枢亦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枢亦捂着被南风扬打得通红的脸,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南风扬,眼中隐隐的喷着怒火。 南风扬没等枢亦向他发出火来,便是先把话丢了出来。 “你怎么就那么不会藏心事?方才要不是我极力压着,你指不定会捅出什么大篓子,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是经常给你这么说么?” 南风扬收了方才的慈祥面目,如今正一脸狰狞的对着枢亦低吼着,枢亦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只感觉心里的怒火直往上冲,却又不知该发往何处。 枢亦深呼吸一口气,强自压着心里的怒火,望向南风扬。 “可是那个书秪不是平白得了一个便宜,我们做了这么多难道是要他当盟主么?而且那个死人不是也是你事先准备好的?” 枢亦一口气把心里的疑问全数说了出来,倒是心里平衡了不少,再望向南风扬时,南风扬收起了方才的怒火,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拳打在墙壁上,血从手中缓缓流下。 枢亦一怔,有些莫名的望着南风扬,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猫腻,可发觉南风扬亦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亦儿,有些事情你不懂,你还太小。” 南风扬皱起一对浓眉,一张老脸上写满了忧伤。 “有什么不懂,方才只要随便一动,他书秪还是啥的能有命活着出去么?” 枢亦越说越激动,索性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捅了出来。 “胡闹,方才你听见他说话没,多么的滴水不漏,明明是他得了便宜,却要说得好像占便宜的是咱们。还有你方才表现得太菜了一些,我刚那一巴掌也是提醒你,以后要把心事给我收好点,不要太过大意。” 南风扬说完,竟直接往前走去了。 “舅舅” 枢亦还想再说什么,南风扬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枢亦只好放弃再说的话,跟着南风扬一起往前走。 怡卿从俊男阁走出来,深呼吸的一口气,正准备要往别处溜达,却瞧见门边斜靠着一位少年。 一身白色的衣裳,银色的发丝随风飞舞,却又不显得凌乱,双手抱在胸前,正一脸的悠然自得。 “卿儿,随师兄回去吧!” 书秪站直,缓缓向怡卿走来,脸上少了往日的柔情,多了一份严肃。 怡卿原本想让书秪自己一人先行回去,可看到书秪这副神情之后,突然就把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三师兄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怡卿小声的问着书秪,书秪抬手摸了摸怡卿的头,灿烂的笑容重又浮出了面上。 “有师兄在,不会有事。” 书秪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便嘴中念叨了几句,之后一柄长剑自空中飞过来,直接停在了他们的身前。 书秪朝怡卿微微一笑,竟直接架在了剑上,怡卿一愣。 “师兄,你你怎么” 怡卿还想问些什么,书秪手一挥,怡卿便是被书秪抱在了身前,书秪手一指,剑便像长了翅膀一般,直往天上飞去。 原来这御剑之术也是飞龙山庄的一门独学,不过却没听说过谁会使用这门技术,如今书秪能驾着剑在空中飞翔,说明书秪连这一门绝学也学会了。 不过令怡卿有些吃惊的是,书秪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平时没见他有练过才对啊! 怡卿正走神的期间,突然脚下一滑,差点从剑上摔了下去。 还好书秪眼疾手快,忙一把把她抱住了。 “小心,别走神了。” 书秪一手紧紧的抱住怡卿,一手指挥着剑,右手坐了个仿若圆圈的手势,剑身一个转弯,便朝更高处飞去。 怡卿闭着眼睛,只感觉耳边风声阵阵。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七章血洗飞龙 书秪一面御着剑,一面一脸严肃的想着事情。怡卿双手抱着书秪,头靠在书秪的怀里,听着耳畔的风声,书秪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便觉得有些奇怪。 怡卿抬头便瞅见书秪正一脸严肃的望着前方,平时倒是很少见一向清冷的他会有如此愁容的一面。 正待怡卿七想八想之时,剑一个转弯,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书秪一个口诀,剑从又消失在空气里。 怡卿望了望书秪,原本还有些什么话想要说,可鼻翼中那浓重的血腥味告知怡卿,这一切疑问必须留待以后再问了。 很显然书秪也闻到了这股浓浓的血腥味,而他们目光所到之处,却又不曾见到那横尸遍野的惨烈景象。 怡卿抬头望了书秪一眼,书秪此刻亦是满脸的严肃,眼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寒光,只把怡卿怔了一怔。 此时林中非常安静,没有鸟兽的叫唤,没有虫鸣,一切仿若一个安静的外太空,仿佛怡卿与书秪此刻只身的不是以往所待的地方。 刷刷刷林中突然冲出来一群妖艳的人,个个用薄纱蒙面,为何说是妖艳型的,因为个个身材婀娜多姿,虽然面蒙薄纱,可隐约的却透露着美丽。 书秪眼神一冽,手向前推了那么一下,一道掌风便从手中传出去,只听得嘭的一声响,方才那里便是像被炸弹炸开了一般,显出一个大洞。 而方才还英姿煞爽的各位美女,一转眼间,便被书秪方才的那一掌给轰得花容失色。 各位美女还没来得及有过多的思索,书秪又是一掌风,把迎上来的美女们给打得趴到在地。 怡卿也没闲着,一边在躲闪着美女们的进攻,一边又在认真注意着她们的每一个招式,心里还在盘算着,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会全身女子。 怡卿一个分心,身后冷不防出现一个冷面的女子,照着怡卿的后脑勺就是一掌。 突然一阵冷风从怡卿的耳边呼啸而过,怡卿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后背一阵清凉,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怡卿转身,只见地上横卧着一具尸体,而尸体还在向外汩汩流着血。 怡卿后退一步,再看向书秪时,书秪脸上没了往日的温柔,没了往日的淡漠,一双眼睛倒是隐隐透露着血红。 而书秪如今身上也沾满了血迹,银色的发丝也被鲜血染红了几缕,倒显得书秪有些面目狰狞。 怡卿呆了一下,不曾记得,书秪何时是以这般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全身布满血也就罢了,面部还有些狰狞。 正待怡卿有些疑惑的时候,书秪一把抱住了怡卿,前所未有的压抑感自怡卿的心中慢慢浮了上来。 书秪呼吸有些急促,双手紧紧的抱着怡卿,紧到怡卿只感觉周身的骨头都有些疼了。 “卿儿,我以为” 书秪仿若不像平常一般,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连呼吸及说话的口气,都让怡卿觉得有些陌生。 怡卿被书秪紧紧的抱着,过了半晌,好像书秪终于恢复了过来。 轻轻的推开怡卿,在面前子着她,神情又恢复到往日一般,好像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他们身上的血迹,告诉怡卿方才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 怡卿望了望地上横躺的尸体,原来在怡卿想事情的时候,书秪已经把大部分的都解决掉了,而剩下的围着怡卿的这几个也是书秪后来解决掉的。 怡卿蹲下身子,用手扒拉着地上的尸体,尸体好像还有些热度,看他们的身手,应该也是江湖上比较厉害的杀手,不过全是女人倒是不曾听说过。 “师兄,怎么会是人?”怡卿查探完之后,抬头望了眼书秪,书秪对着怡卿微微一笑,抬头望了望天。 原来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书秪俯身牵起怡卿的手。 “卿儿,飞龙山庄出事了。” 书秪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是为何飞龙山庄出事,书秪还能这般没事的笑得出来,倒是怡卿所没料到的。 怡卿可一直把书秪当成真正的兄长一般,从不曾把他当外人,不过今日之事,倒是让怡卿觉得心里有些纳闷,有些不爽。 怡卿一把甩开书秪牵着的手,有些气氛的望着书秪。 “听三师兄的口气,这飞龙山庄出事了,你倒是没一点可担忧的地方啊,倒是我怡卿平日里有些自作多情了,把三师兄当成兄长般的看法,倒是要改改了。” 怡卿丢下这句话之后,竟直接一个人先行往山庄上走去。 书秪眼神黯了黯,心里仿若有万只蚂蚁在啃食着,心也跟着一起掉入了无底的深渊。 一把抓住怡卿的手,眼神凄凉,真正的望着怡卿。 怡卿返身,望向书秪,看到书秪这般,很显然有些吃惊。 今天的书秪太过奇怪,以至于怡卿都觉得很多时候,他根本就不像是她的三师兄书秪。 书秪望了望怡卿,最终还是没把话说出来,松开怡卿的手,径直走在了前面。 刚走至飞龙山庄,门里传来一阵阵的血腥味,这味道,仿若比方才味道更重一些。 怡卿深呼吸一口气,飞龙山庄的门在这时候慢慢被打开,书秪缓缓推开门,却并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就算是地上也是非常干净,并没有见到任何尸体。 话说这要是进行了血战,万万不可能会是这般的干净,唯一的理由便是这里不曾血战过,但是要是没有血战,又何来这股的血腥味? 怡卿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表面似乎并无异样,而空气中处处透露着杀气的山庄,头一回觉得,山庄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恐怖。 而他的爹许冉,怎么可能这么快便被打得消失了,这也是怡卿所怀疑的一个问题。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而源头,仿若是他们飞龙山庄的厨房。 书秪与怡卿对望一眼,直接快速的朝厨房奔去,越接近那里,味道便越是浓重。 跑到厨房的门口,怡卿与书秪对望一眼,互相点了下头,书秪掌风一出,门便被打开了。 怡卿惊讶的望着室内的一幕,只见这原本是厨房的地方,地上血水满地,而他们要找的山庄的兄弟,尸体也全都被挤在这个厨房了,全部堆在一起。 怡卿跨过这堆尸体,快速的查找起来,她必须找到她的爹—许冉,不管是生是死,她必须找到。 怡卿翻遍了一大群的尸体,仍是没见到她爹的尸体,就在怡卿快要发狂时。 “不用找了。”书秪突然在身边这么一句话,怡卿一个转身,张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时间仿若停止在了那里,心仿若有被刀狠狠的刺了一下,很疼,很疼。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八章猫腻 怡卿睁大眼睛缓缓的朝那处走去,她不敢相信,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会是自己的父亲。 可那套深蓝的衣裳,那常年整齐的发髻,以及发髻上母亲送的发簪,却是那么的熟悉,怡卿虽然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地上躺着的,便是她的父亲许冉。 怡卿跌跌撞撞的走至许冉的身边,抬手抚摸着早已辨不清面目的脸,一阵心疼从心底直往上冒。 书秪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在一起,他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好像明明中早有安排一样。 按道理这种事情,这种近似于满门血案的事情,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而他的师傅许冉,又是何等厉害的高手,怎们可能三下两下就死了,还死得这么惨,他可是在接到消息后,立马就赶回来的。 书秪在心里想了半天,知道此事绝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可是此时他也没有证据,亦没有任何头绪,除了怀疑便再无其它。 而此刻的怡卿抱着许冉那一堆早已冰冷的肉,哭得稀里哗啦,可真正痛的却是心,任凭怡卿如何流泪,可心仍是被狠狠的刺痛着。 书秪缓缓走近怡卿,轻轻抱着抽泣的怡卿,心跟着一阵纠结。 只听得一阵噼啪声,门被狠狠的撞开来,门口处,容枫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屋里的一切,而蹲在一旁的怡卿抬头,望着容枫,使劲擦了脸上的泪。 怡卿走至容枫的身边,拿眼望着容枫,强力忍着即将要决堤的泪。 “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在何方?你不知道我爹在闭关么,不知道我与三师兄下山了么,二师兄不在,除了你,还有谁能保护山庄?” 怡卿步步紧逼,缓缓向容枫靠近,眼里迸射出燎原的火焰。 容枫先是一怔,透过怡卿望了屋里一眼,脑袋嗡的一声,仿若失去了重心一般,人也有些站立不稳,还好强自镇定下来。 容枫没有回答怡卿的话,径直走至里间,望着满屋的血腥,以及横卧堆积在一起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而一角那躺着在熟悉不过的身影,更是让容枫呼吸一窒,晶莹的泪亦溢满了眼眶。 容枫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向许冉的尸体靠近,颤抖着双手抚过许冉血肉模糊的脸。 紧闭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心仿佛被拿出来了一般,被人狠狠的割了几下。 当容枫的手抚过许冉的脖颈处时,不由得一怔,眼睛快速望向许冉的脖颈处,果然那里并没有疤痕。 容枫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方才的心痛有收拾的七七八八了。再望向怡卿时,少了往日的冷漠,多了一份关怀。 “卿儿,此事要从长计议。” 书秪望向容枫时,眼光一闪,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微笑,而这些怡卿都没有注意到。 书秪朝身后打了个手势,一下子,从外面又进来几个打扮貌似下人的人物,他们朝书秪拜了拜,竟直清理起了尸体。 “师兄,卿儿,咱们先出去吧!”怡卿望了望书秪,没有听从书秪的话,竟直接走到许冉的身前。 怡卿俯身把许冉的尸体抱了起来,娇弱的手臂,却是能抱住许冉那么高大强壮的一个人,也实属不易,书秪原本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怡卿的表情生生给压了下去。 只得默默的走至怡卿的身边,伸手想帮怡卿把许冉的尸体接过来。 怡卿瞟了书秪一眼,冷笑一声,竟自己抱着许冉的尸体走了出去。 书秪一脸愁容的望着怡卿原本就有些单薄的背影,头一次觉得怡卿已经长大了。 容枫走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书秪的肩膀,书秪望着他,神色有些凝重,两人都望着怡卿的背影,想着各自的心事。 怡卿把许冉的尸体抱至房间,把他平躺在床上,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的为其擦拭着身体,泪如断线的珠子般直往下掉,模糊了怡卿的视线。 很小的时候,怡卿的记忆里母亲是何概念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一个又当爹又当妈的母亲。 每次怡卿不高兴了,或者有些耍小脾气,许冉总是会微笑着摸着怡卿的头,然后讲些有趣的话题逗怡卿开心。 许冉有时候不像一个父亲,倒是更像一个朋友,一个知己。 怡卿悄无声息的流着眼泪,仿若泪腺如今相当发达,而她却忘记了该哭出声来。 待怡卿帮许冉打理好一切之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许冉也由方才的一身血污变得干干净净,安详的躺在那里,只是脸上仍是辨认不出五官。 仍是一遍血肉模糊,怡卿望着这熟悉的身影,心纠结而疼痛的厉害。 心里在拼命的呐喊着,呐喊着许冉,可嘴里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门轻轻被打开,榕枫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望着坐在床上的怡卿,心开始阵阵的抽搐。 嘴唇张了几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容枫缓缓走至怡卿的身边,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抱住怡卿的头,把怡卿放在自己的怀里。 怡卿不知道多久没被榕枫这样抱过了,以至于差点以为这一切都是梦。 怡卿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唇一下,一滴鲜血自嘴中慢慢化开,好腥好腥。 怡卿一怔,泪便如珠子般掉落而下,怡卿紧紧的抱住容枫的背,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容枫抱着怡卿,而心里却比怡卿要更难过,只是,他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因为这次事件,其中有太多的疑惑,有太多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就连这许冉的死,他也觉得其中猫腻颇多。 “卿儿,一切都会好的。”容枫一边在心里想着该如何查清此事,一边轻轻拍着怡卿。 桃树下,白衣少年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那里,一汪碧绿的湖水随着微风轻轻掀起阵阵涟漪。 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士,快速的走至少年的身边,在其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少年眉头皱了皱,手轻轻摆了摆,黑衣人士如方才出现一般,一下便消失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十九章坐火麒麟 飞龙山庄,今日显得特别的肃穆,不消半日,山庄中的所有尸体都已被清理干净,除了庄主许冉之外,其余一并放在厅堂的棺材中。 而许冉的尸体,亦被放入别院的冰棺中。 怡卿秪、容枫都身穿孝服,守在许冉的棺材前,怡卿看了一眼棺木中的许冉,强忍在眼里的泪,将再次决堤。 而此次事件由于疑问太多,又是一瞬间灭了这么多人,而飞龙山庄又是出了名的神圣之地,要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几人当下决定,今日便把尸体全部埋了,至于庄主许冉,先放入冰棺中,藏于后山的冰库。此处有一张玄冰床,适合放尸体,且不会让尸体腐烂。 打定这般之后,书秪他们连夜便把众位飞龙的人全数埋了,在办理这些的同时,书秪又召集了自己的部下,暂时呆在飞龙山庄管理事务。 并告知他的部下,飞龙山庄此次遭灭门之事,万万不能向外界透露,至于庄主许冉,原本就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说他闭关修炼,也不是没人相信的。 怡卿望着玄冰床上,早已面目全非的许冉,心在阵阵的疼,可她宁愿相信,真相是自己的爹仍活在这个世上。 怡卿等人在后山把许冉的尸体放好之后,与容枫秪从洞里走了出来,天色原来已经暗淡了下来。 怡卿拖着沉重的步子正想往山下走,忽然听得后山上一阵大响,紧接着一道红光自天边亮起。 怡卿一怔,随即转身往后一看,只见天边正亮着红彤彤的光亮,而这次的光与上次她与书秪看到的如出一辙。 怡卿与书秪对望了一眼,转身,快速的往山顶奔去。 容枫愣了愣,眼风一扫,脚下点了几下,便是朝怡卿奔去的方向追去。 只见容枫长臂一挥,怡卿便是躺在了他的怀里,容枫抱着怡卿,脚踏树枝直接往亮光处飞去。 而身后的书秪,眼神只是黯了黯,随即刷刷几下,早已飞到了他们的前头。 当怡卿与容枫到了的时候,书秪已经在放出亮光的洞门口站着了。 书秪转身望了仍是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眼,眼中看不出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看来红光与响声都是从这洞中传出来的,上次我与卿儿就来过,只是没进去。” 书秪如往常一般说着,眼风扫了怡卿与榕枫一眼,怡卿这才逃离的榕枫的怀抱,望了望书秪所说的石洞。 正当怡卿考虑着要不要进洞之时,突然又是一道光亮从洞中传了出来。 接着轰的一声,山上震了几下,怡卿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还好站在一旁的榕枫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怡卿。 正当几位有些摸不着头脑时,身后猛地一阵亮光袭来,紧接着只感觉一阵热气从洞中传了出来。 而亮光与热气越来越重,怡卿一怔转身,只见身后一只巨兽站在那里,正用他那双冒火的眼睛望着站在那的三位。 周身的火焰腾腾的燃烧着,血红的眼睛发出嗜血的光芒。 “火麒麟!”只听得书秪一声低呼,紧接着便快速的拉起仍在发呆的怡卿与榕枫,快速的向身后飞去。 待书秪他们飞离火麒麟有一段距离之后,这才停了下来,书秪转身望着全身冒着火光的火麒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而一旁的怡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种上古的神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书秪朝火麒麟做了一个手势,这火麒麟居然呼呼了几下,安静的躺在了地上,方才身上的大火也跟着熄灭了。 随着火麒麟躺在地上,身体也由原来的巨大,缩小了n倍。怡卿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容枫走至书秪的跟前,望了书秪一眼。嘴角轻轻的勾起一抹笑意,轻拍了拍书秪的肩膀。 书秪回以一笑,转身望向怡卿。 “卿儿,以后这火麒麟便是你的坐骑了,你可要好生爱护好啊!”这下怡卿彻底懵了,开什么玩笑,这么冒火的东西,居然要当坐骑,打死怡卿也不相信,而且方才还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小了。 “卿儿,他还可以变小哦,甚至可以放在袖中。” 容枫见怡卿呆愣在那里,突然觉得好笑,好像他们两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怡卿却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一般。 火麒麟抬眼望了他们三位一眼,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一阵烟过去,一个长相帅气异常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身明黄的衣裳,棕色的发丝只用一根黑色的绳子松松的绑于脑后,浓密的眉,丹凤眼中隐隐透露出对这几个人的不满,高挺如胆的鼻梁,性感的红唇向上略微的勾起。 怡卿这会是彻底的傻眼了,啥米?这火麒麟还能变成如此貌美如花的男子?他他怎可如此? 怡卿呆呆的望着一步步朝自己靠近的妖孽,惊得连呼吸都快要忘了。 “我叫月下,以后便是你的坐骑。” 月下走至怡卿的身前,在其耳边低低的说道。 怡卿又是一怔,望向书秪与容枫时,他们眼中却都是透露着隐隐的笑意。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怡卿望向书秪,向他发出求救的目光,书秪只是轻轻一笑,缓缓走至怡卿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怡卿的背。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一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章凭空多出的妖孽 怡卿愣了愣,显然还是不太明白怎么一回事,望向眼前长相妖艳的男子,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哎哟!”怡卿惊呼一声,而一旁的月下望着怡卿的眼中,多了一份戏谑的笑容。 粉红的眸子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月下慢慢向怡卿靠近,长长的睫毛都快要挨着怡卿白皙的脸蛋了,怡卿呆立在原地,完全动弹不得。 就在离怡卿一指之远的地方,月下突然停住了前进的步伐,一张俊脸就停在了怡卿的眼前。 “丫头!为何对我露出这般的神情,要知道我的年龄,都可以做你的祖宗了!”月下说完,修长的手指在怡卿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轻柔的抚了抚额前的碎发,瞟了身后一直没做声的书秪一眼。 “喂!年轻人,有你这般看老者的么?” 书秪一愣,随即轻轻咳了一声,随即向月下轻轻一笑,微微拱手鞠了一躬。 月下挑眉望了书秪一眼,露出一副高傲的神情,抬眼再扫视了一旁的容枫一眼。容枫可没书秪那种尊老爱幼的作风,也是斜着眼瞟了月下一眼,再无其它。 月下正有些想要找榕枫的茬,只听得怡卿突然大吼一声,众人的视线又都望向了她那里。 “啊!三师兄,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怡卿憋了半晌,终于理清了思路,把自己方才心里的话全数问了出来。 就因刚才她的那一声大吼,只感觉耳中耳鸣阵阵,树木也有被震得发颤的迹象。 月下不置可否的望着怡卿,显然,对她的这声吼,很是感兴趣。不过现在他不也不妨再去多问什么,只是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托着自己的下巴,然后用一种看怪物的神情望着怡卿。 殊不知,其实在怡卿的眼里,他月下却是一个十足的怪物。 书秪微笑着望着怡卿,缓缓走至怡卿的身边。 “自然是知道火麒麟就是你的坐骑。” 书秪这么一说,怡卿更是不知该咋办了,脑袋里的疑问也就越来越多。 书秪也不急,便缓缓向怡卿道来。 原来这火麒麟是上古的神兽,以前听说在地狱的阎王殿呆着,按道理,这神兽呆那确实也是不太像样。 只是这火麒麟从前并不是想做谁谁谁的坐骑或是啥的,只是有一次一次无意中,咱们的火麒麟前辈,在一次遭受天劫时,不幸被天雷击中,奄奄一息中被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相救。 这美貌如火的女子,正是阎王的妻子,随后阎王的妻子对火麒麟更是照顾有加,不出短短数月,原本伤痕累累的火麒麟便是一下子便恢复了,而且气色比起以前,还要好上许多。 只是火麒麟望着这女子,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幸福、开心。 因为他经常能见到她那紧皱在一起的弯眉,以及经常能听见她不自觉的叹息。 待自己伤好之后便是毅然决定留下来,并打破以往的规矩,决定当她的坐骑。 书秪说完望了怡卿一眼,显然她的疑问更多了。 “等一下,师兄,你是说他是阎王王妃的坐骑,可是我并不是那位王妃啊,为何他会当我的?” 怡卿这问题,其实也是书秪想问的,话说刚才她虽然知道火麒麟是想当怡卿的坐骑,可他却不知他为何会有此想法。 “还有师兄,你刚才怎么知道他是一个善意的神兽?” 怡卿终于把心里的疑问一一问了出来,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现在疑问出来了,接下来的便是等待他们的回答了。 一阵微风吹过,书秪的银发被微风吹得有些飘舞,书秪抬手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望了望月下。 “方才火麒麟并没有对我们发动攻击,虽然他长相是凶恶了些,但是据我所知他若是发动攻击,必定会是排山倒海般袭来,绝对不会给我们准备的机会。而方才,他那般望着你,对你眼冒红光,却是不进攻,尾巴还左右晃动,我就知道,上古神兽,想当你的坐骑了。至于我为何知道,便是从书中略知的一二。” 书秪缓缓道来,怡卿点了点头,这第三个问题,一直纠结着的问题,终于解答了。 不过纵然是这样,但是最为关键的问题,书秪却没回答怡卿,怡卿又望向书秪,显然想知道这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当月下听到书秪那般形容自己时,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便自己一人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结实的背靠在一棵老树上,修长的腿,随意的曲着,一手放在腿上,一手把玩着放于胸前的发丝,一脸慵懒的表情。 怡卿随着书秪的目光也望向月下,月下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慵懒的眼神从狭长的眼中射了出来。 “因为我喜欢这丫头!” 月下倒是不害臊的紧,竟直接这般说着。 怡卿、容枫、以及书秪三人均是一怔,怡卿更是差点就把刚噎下去的口水给吐出来。 三人齐刷刷的望向月下,月下倒是不急不慢,手指朝树上画了一个圈圈,一棵野果便掉了下来。 这山上由于常年被一种不知名的仙气所笼罩着,所以山里的季节,以及果树长果都比凡尘有些不一样。 怡卿以前一直有些琢磨不透,如今看来是与这火麒麟有关了。 月下一边啃咬着野果,一边望着怡卿三人,见他们仍是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自己。 索性把吃剩的野果丢在了一边,轻轻拍了拍身上刚才沾上的灰尘,竟直直的朝怡卿那边走来。 凤眼瞟了怡卿一眼,突然双手勾住怡卿的手。 “丫头!不要用这种眼光看老人家,老人家会伤心的,还有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月下说完,索性化成一个非常小的火麒麟,掩去了方才的霸气,如今的火麒麟跟一个小宠物并无差别。 火麒麟蜷缩在怡卿的手里,伸了个懒腰,瞟了众人一眼,居然睡着了。 怡卿望了书秪一眼,又望了容枫一眼,两人皆向怡卿耸了耸肩,便一起下山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一章火VS冰 初夏虽没有那般的炎热,可刚从山上下来,大伙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因为并没有像上山一般,是直接用轻功,下山,他们都是用脚走的路。 不过这中间有个人是最懒的人,其实应该说是神,那就是火麒麟月下。如今月下化成一个比巴掌还小的动物,这样子完全看不出方才他那霸气的一面。 待怡卿他们下得山来,月下伸了一个懒腰,从怡卿的手里跳了出来,又幻化成方才的模样。 懒散的眼神扫过站在那的三位,显得很是不屑。 “才下个山而已,你就喘成这样,啧啧,真是” 月下摸了摸他那棕色的发丝,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怡卿,眼神妖媚,声调温柔。 怡卿瞪了月下看了半晌,只见原本还在微笑着的他,此刻却是摆出一副被人坑了几十万似的表情,着实有些让人骂不出口。 只见月下眼中含着一汪泪水,紧闭着他那性感的薄唇,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其俊俏的脸蛋上擦拭着。这神情,这动作,让怡卿原本一腔的怒火瞬间熄灭,只剩下一脸的同情。 怡卿伸手准备去抚平月下紧皱的俊眉,待手将靠近之时,月下忽然勾起一边的嘴角,轻轻一笑。 怡卿伸出去的手,便是愣在了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下索性伸手扯住怡卿愣在半空的手指,还不忘发出那种摄人心魄的笑容。 “啧啧,真的很像。” 这么没来由的一句话,倒是更加让怡卿琢磨不透,一旁的容早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只大手一挥,直接扯走了怡卿的手。 榕枫怒瞪着一旁的月下,月下把手一收,倒是没再说什么,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 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隐含着某种陌生的气息,月下眉头一皱,一改刚才的姿态。 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随后望了望一直站在一旁的书秪。 书秪此时,正是一脸警惕的望着大院后面。 容枫一把把怡卿放于身后,目光犀利的望向那高墙之外。 此刻气候稍微有些闷热了,按道理这个季节应该多些虫鸣鸟兽的叫声,而此刻,除了树叶沙沙的响声之外,并无其它。 怡卿眼风一扫,见众人都一脸严肃的望着墙外的那颗树上。 而空气中那熟悉的味道,是怡卿再熟悉不过的。 这味道不就是那天站在屋顶上,那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身上才有的味道么? 怡卿也是一怔,跟着众人的视线望向那棵参天大树。 过了片刻之后,树顶枝丫上却是站着一个妖媚的女子,只是她那绝世的容颜,却是用一块薄纱轻轻遮住,这更是使得她的容貌美上了三分。 真真是若隐若现,叫人有些欲罢不能。 正待大伙怔在当场之时,突然从怡卿的身后嗖的一声响,紧接着一股火焰便是从她身后直接喷射而出。 火焰成明黄色,直往树上扑去,树上的人儿愣了一下,随即便是潇洒的转了一个身,却不料第二把火却是来得这般快,直接把她面上的纱布给掀了开来,却是露出了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风从身边吹过,却是并没有吹灭他们几人之间,即将爆发的战火。 月下眼神一窒,方才满眼通红的火光瞬间消失不见,眼睛变成了一汪的浅蓝,瞬间便是消散了方才的怒气。 月下嘴唇哆嗦了几下,紧握着的双手,关节处抓得咯咯作响。 只感觉有些头重脚轻,失神的走至怡卿等人的前头,抬眼望着站在树上,一脸高傲的面容。 “你真是你么?” 月下一改往日的风情,神情变得非常严肃,望着树上那一言不发的美丽女子,眉头亦兀自纠结在了一起。 站在树枝顶端的女子,斜望了树下的人儿一眼,并没说话,眼神黯了黯,随即望向了怡卿。 书秪早已在掌中幻化出了一道浅蓝的亮光,隐隐的蓄着能力。 “祸水?” 怡卿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众人皆是一怔,书秪望向怡卿,只见怡卿眼中满是坚定。 “卿儿?” 怡卿拂开书秪的手,脚下一点地,一个翻身,便是飞到了祸水的身边,眼睛直直的望着她。 “你为何在这里,难道飞龙山庄的事也是你干的?” 怡卿望着祸水的眼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的杀气,那丝杀气,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耳畔吹徐徐的风声,书秪紧皱着眉头,望着站在那的两人,掌心聚集的能量越发的多了起来。 正待书秪想有所反应之时,身边的月下,亦如方才怡卿一般,一个飞身,便是站在了怡卿的身边。 此刻月下周身都散发着阵阵寒气,血红的双瞳也由方才的颜色,变得越发的浅。 一双美眸中,溢满了浅蓝的泪水,泪亦自眼角悄悄滑落。 月下颤抖着手,缓缓朝祸水的脸上抬去。 在月下的手即将要与祸水的脸接近时,祸水凌厉的眼神直扫过来,而月下的手亦是顿在了半空中。 “你真是”月下这一反常态的举动,让怡卿有些摸不清头脑。 忽然一道掌风劈来,怡卿还没反应过来,便只听得啪的一声响。 一口鲜血便从月下的嘴中吐了出来,祸水一怔,忙收回手掌。 怡卿忙抱住月下,而在树下的书秪早已看出了一些弊端,一道蓝光闪过,祸水方才站的地方便被劈的稀巴烂。 祸水一个闪身,直接悬浮在空中,妖媚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位,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哈哈你果然在乎的人,是她!”说完这句话,祸水便是如空气般人间蒸发了。 怡卿抱着有些虚弱的月下,直接飞落到了地上。 书秪望着祸水离去的方向,眉头兀自纠结在一起,久久都不曾拉开。 而被怡卿抱着的月下,周身却是出奇的寒冷,月下的脸上也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榕枫接过月下,望着如此,眼神一黯,快速的把月下往屋里抱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二章蛋疼 容枫把月下轻轻放在床上,拿床上的棉被,紧紧的裹住月下,月下仍是一个劲的在那打着哆嗦,完全不似平常一般。 怡卿见是如此也是有些着急,以他的修为是不该如此,但是为何会是如此,怡卿也是有些想不大明白。 书秪眉头轻轻皱了皱,从怀里拿了一粒黑乎乎的丸子,直接塞进月下的嘴里,然后掌上幻化出一道白光,手上一运力,一道内力便是直接打入月下的身体里。 随着书秪内力的输入,月下的脸色好了些许,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不少。 书秪见如此,这才收起那原本的内力,从床上站了起来,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珠。 “三师兄,他是怎么了?” 怡卿上前一步,递给书秪一条帕子,书秪接过怡卿的手帕,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擦了擦,原本紧皱的眉头,如今已经舒展开来,露出他一贯的微笑。 “自然是受了重伤。” 书秪这么一说,怡卿更是一怔,方才她也知道月下替她受的那掌是多么的厉害。 虽然月下是一个神兽,但是在毫无防备,而且对方也不是一个人类的情况下,自是不能完全抵挡得住。还好他本是有那一身修为,才能勉强抵挡得住。 怡卿的一颗心便是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与月下相识不久,可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听说他受了重伤,而这伤又是为了自己,自是有些担心。 怡卿望着书秪的眼神,不禁有些担忧。 书秪祥装一脸的严肃,单手托着下巴,故作深沉状,这样,可真是把怡卿急坏了,怡卿索性拖住了书秪的手,一脸急切的望着他。 “师兄的意思是很严重么?” 就在怡卿眼泪都快流出来的时候,书秪微笑着刮了怡卿的鼻子一下,宠溺的在其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完全不顾一旁的榕枫,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卿儿不必太担心,经过方才的调理,他已无大碍了,只需好好休养便成,别忘了它可是神兽。” 书秪这般对着怡卿说着,一旁的容枫望向两位,眼中满是忧伤。眉头轻轻皱了皱,最终还是舒展了开来。 门在这时被打了开来,进来一位妙龄的少女,而这位少女,并不是别人,就是那日在后山榕树下见到的那位与容枫关系密切的女子。 怡卿望向来人,一身粉红的罗裙穿在身上,把她的好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头上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今也随意的盘在脑后,只用一个夹子别于脑后,再在盘起的发上,别了一朵小红花,倒是显得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 这样居家的打扮,倒是更加增添了她不少的妩媚。 怡卿瞪了她半晌,她也没恼,竟朝站在一旁的怡卿与书秪笑了笑。 书秪抚了抚身,朝她微微一笑,一排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怡卿眼风扫了书秪一眼,见他对那悦儿这般献媚,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所以对她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悦儿也没在意怡卿横眉冷眼对着自己,仍是微笑着走至榕枫的身前,把手里的篮子放在了桌子上。 “听说这位公子受了伤,悦儿特意为其炖了点深汤,等公子醒来了,把深汤喝了,定会好得快些!” 悦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篮子里的碗,从一个罐子里舀出几碗汤出来。霎时整个空气中便是一阵香气扑鼻的味道,怡卿吸了吸鼻子,望向悦儿,却发现她此刻亦望着自己,并把汤碗端到了自己的身前。 “奴家知道卿儿姑娘最近颇劳累的,所以这汤有炖多份,书公子,还有枫,你们都有份。” 悦儿说着便把汤碗递到了怡卿的身前,怡卿望着这个女子,是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只好僵硬在那里。 书秪见状,忙走了过来,直接接过悦儿递过来的汤碗,端在鼻尖闻了闻,然后拿出汤勺舀了一勺。 “卿儿,尝尝悦儿的手艺,好像很好吃。” 怡卿望了书秪一眼,又瞟了榕枫一眼,见榕枫此刻亦是望着自己,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怡卿刚才瞟容枫时,顺便扫了那放在桌上的篮子一眼,发现篮子中还放着几个鸡蛋,怡卿嘴角上扬,竟是喝了一口书秪递过来的汤。 喝完之后,怡卿直接走到篮子旁边,伸手抓起一枚鸡蛋,复又走至悦儿的身前,朝她微微一笑。 “不知这蛋,是否也是给我吃的?” 怡卿倒是没表现得多么无理取闹,只是那笑容,让人看着有些假而已。 悦儿倒是没在意那许多,朝着怡卿点了点头。 “自然是可以的。” 悦儿话音将将落下,就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容枫原本正在照料床上的月下,被这一声脆响,倒是惊得回了一下头。 这不回不打紧,一回倒是惊了一下。 这怡卿现在正用鸡蛋砸着悦儿的额头,只见原本白皙的额头,如今却是鲜红一片。 额头上更有一丝隐隐的血迹,而悦儿如今却是眼中含泪,一脸委屈的望着怡卿,倒是哭也不好,不哭又有些对不住自己。 正是这表情让一旁的容枫见到了,自然是有些过意不去。 “啊!真是不好意思,方才我只是想试试这鸡蛋够不够硬朗,没想到,它居然比想象中的要硬朗这么多,所以才会” 怡卿瞟了一眼悦儿,故意装得像是在深刻的检讨一般,而一旁的容枫又怎会看不出她是故意这般找茬的,但是又不好向她发作,只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怡卿说完之后,又望了悦儿一眼,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悦儿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亮光,但只是一瞬间,便是消失了,随即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有些抽噎的望了望容枫,希望容枫能帮助她,可容枫却是假装没看见,自是在照看着床上的月下。 怡卿望了望手中被砸开一条裂缝的鸡蛋,脸上有些得意的笑了笑,随后把鸡蛋交到了悦儿的手中。 “鸡蛋它是有生命的,方才我打你这一下,是为了告诉你,方才痛得不只是你,还有鸡蛋。还有,我最近吃斋念佛,为逝去的人祈福,你难道不知道么?” 怡卿瞟了悦儿一眼,再望了床上的月下一眼,拉着书秪,便离开了房间。 其实怡卿一早就闻出了那汤的味道,知道是用鸡炖的,所以才有了方才的那幕。只是另怡卿没想到的是,那个悦儿居然这么能忍,倒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三章假惺惺 由于前两日山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故,所以最近山庄的戒备倒是严实了不少,怡卿除了经常去看躺在玄冰床上的许冉之外,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照顾月下。 月下自从受了那祸水一掌之后,神智一直不太清醒,这样怡卿有些怀疑,这个月下,是否真是传说中的神兽。 因为在怡卿的心里,神兽,不是更应该强壮一些,或者说具有神力的某物应该是不至于这般的脆弱才是。 这天,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怡卿边照料着昏迷不醒的月下,边想着心里那永远也解不完的结。 昆仑山顶,常年有着白白的积雪,从一个洞中缓缓的传出一股股的白色气体。 白色的裘皮上,一个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斜靠在躺椅上,微微闭着双眼,一副慵懒的模样。 女子高耸的发髻上别着一枚凤凰模样的发簪,再加上她那脱俗的模样,更使得她的气质增加一分。 脸部白皙透明,微微泛着点粉红,一双媚眼,安详的闭着,高挺的鼻梁下,那张樱桃小嘴,泛着诱人的光泽,生生想叫人咬上一口。 光滑白皙的脖颈,如今也正露在外面,虽然山顶上寒气阵阵,也并没使她的皮肤暗色几分。 丰满的胸部,如今正裹在她那紫色的罗裙中,有些若隐若现。娇小的腰肢,也被罗裙紧紧裹住,倒是更加显得她腰肢的细小。 突然一道烟闪过,一个长相同样靓丽的女子出现了。 一身雪白衣裳的女子站在中间,朝躺椅上望了望,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竟缓缓朝躺椅走去,手中忽然幻化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随即幻化出一根冰棍。 就当冰棍就差一点点靠近躺椅上的女子时,女子忽然一个闪身,随即双手反扣住想要偷袭她的女子。 “烟儿,怎可如此顽皮?” “忆殇姐姐,人家不依么,每次都被你识破,真没意思。” 忆殇松开反扣住紫烟的手,只轻轻抓起她的手,坐在了她的身边,爱怜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表情倒是相当的宠溺。 忆殇拿起一旁的梳子,帮紫烟把那一头银色的发丝放了下来,轻轻的帮其梳理的起来。 “烟儿,我们也该下山看看了。” 忆殇轻轻的话语在紫烟的耳边响起,紫烟怔了怔,随即脸上浮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怡卿站在门口,望着太阳渐渐升起,觉得闷热的夏天似乎已经来临了一般。 怡卿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额头上居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怡卿正抱怨着天气的炎热,忽然庄中响起了信号弹,怡卿一愣,随即拿起佩剑,直接奔出了外面。 怡卿刷刷几下,直接飞到了附近最高的一棵树上,站在树上,怡卿直接往山下望去。 只见山下却是上来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老者。 怡卿望着这个老者,中觉得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至于是哪里,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正待怡卿有些觉得奇怪之时,冷不防身边一个声音响起。 “来得可真快。”怡卿回头一看,只见书秪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倒是不知这书秪是何时站过来的。 “三师兄不但武功了得,视力更是了得,连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得出他是谁。” 怡卿打量半晌,原本心里就有些底了,方才书秪那么一说,更是知道了个大概,这位仁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悦来客栈装深沉,装老者的南风扬。 随着身体一轻,怡卿被书秪抱着下了地来,书秪帮怡卿轻轻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发丝,一双眼认真的观察了怡卿半晌,这才满意点了点头,随后又帮怡卿整理了一下着装,这才朝她微微笑了笑。 书秪整理完毕之后,双手垂于身前,一脸微笑的望着前方。 “贵客到访,卿儿,如今师傅不在,你可要代表师傅好生招待。” 书秪眼睛望着前方,好似在交待怡卿,却又似在跟自己说一般,先前微笑的脸,如今也变得有些微的严肃。 “贵客到访,就算爹不在,不是还有大师兄与三师兄么。怎么会轮到我?” 怡卿倒是没去琢磨书秪话里的意思,这按道理,大师兄在,说什么也该是归他先管管才是。 “呵呵,卿儿,凡是要想得更为广阔,大师兄虽然是最大的,可你毕竟是庄主的女儿,这你明白?” 书秪转回身,朝怡卿浅浅一笑,一只手轻轻的刮了一下怡卿那高挺的鼻子,脸上的笑容更是勾人得紧。还好我们的怡卿从小便是在他身边长大,要不然难保会因鼻血流光而死。 怡卿呆呆的望着书秪,干咳了两声之后,尴尬的笑了笑。 正在这时候那个南风扬也从山下走了上来,而这次他并不是一个人上来的,而且身边带的亦不是那位少门主枢亦,而是一个年纪与怡卿相仿的女子。 书秪微笑着迎了上去,朝南风扬拱手作揖说道: “前辈别来无恙。”见书秪如此给自己面子,南风扬也是快步走上前来,朝书秪微微一笑。 “堂主真是客气,老朽今日观察天象,发现北方一颗明星暗淡无光,最近太过于平静,这是否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南风扬瞟了书秪一眼,书秪神色也没太大的变化,仍是一副笑脸望着南风扬,这倒是南风扬有些没料到。 按道理书秪这个年纪应该没这么冷静,应该该有他这个年纪的莽撞,与这个年纪的好奇心,可这些,仿若在书秪这里都没能发现。 南风扬怔了下下,眼珠子快速的转了一圈,朝书秪笑了笑。 “老朽的意思便是,这天上星宿暗淡,不是皇宫贵族就是英雄人物,而皇宫在南方,并不在北方,而正在北方的却是你们飞龙山庄。” 南风扬说到此,朝书秪望了望,书秪又是何等聪明之人,如果此刻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倒是显得自己太过愚钝了些,与其让南风扬识破自己是在装,还不如自己先捅破的好。 “那依前辈的意思是,这星宿暗淡却是预示着我飞龙会有劫难?” 书秪此话一出,怡卿跟着一愣,再笨的人也能知道南风扬此次上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怡卿瞟了眼站在南风扬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女子,朝她微微一笑,轻轻扯了扯书秪。 “师兄你看你真糊涂啊,贵客到访,竟然让其在外面呆这么久,前辈,姑娘这边请。” 怡卿一边给书秪使眼色,一边领着南风扬等人朝屋中走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四章不速之客 怡卿这话一出,倒让南风扬抬眼望了她一眼,南风扬望了半晌,终于一拍大腿,朗声笑道: “老朽果真是眼拙了,竟没看得出,那位小兄弟竟是朱雀堂堂主。” 南风扬一面用赞许的目光望着怡卿,一面装得高兴得不得了,倒是让怡卿小有些尴尬,怡卿嘿嘿的笑了几声,与书秪一道,倒是把南风扬迎了进去。 待得进到屋内,这南风扬便把此次来的真正目的说了出来。 南风扬自从那日见得书秪之后,便觉得书秪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他不惜自己年事已高,特意从山下上得山来。 南风扬一把拉过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女子眉清目秀,乌黑的发丝经过一番仔细的梳理后,显得越发的油量有光。 只是女子属于那种内向型的,从刚开始自进来,竟没发出一声声音,一直是低着头。 这南风扬把她拉过来之后,她仍是如方才一般低着头,倒是让怡卿好好的注意看了她一眼。 南风扬嘿嘿笑了几声,拿手在她身上轻轻扯了几下,那位少女这才缓缓抬起了头。 怡卿一愣,呆呆的望着她。 只见出现在眼前的女子,不但长得美丽,气质更是没得话说,单单那明亮的眼睛,就有一种天然的勾魂效果。 女子忽闪着她那双大眼睛,朝书秪与怡卿微微一笑,轻轻施了一礼。 “小女子楚琼见过两位堂主。” 这声音仿若百灵鸟一般清脆悦耳,听着真是让人舒服的紧。 连站在一旁的书秪,望向楚琼时,眼睛也闪了一闪。 一旁的南风扬很显然喜欢他们脸上的这些表情的变化,越是让人觉得惊奇,就越说明楚琼的魅力之大。 怡卿上下打量了楚琼半天,终于明白这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到底是何等概念了。 “哈哈老朽不才,到得中年才生得这样一位出不了台面的女儿,今日老朽来贵地,一来是想告知北方星宿暗淡,这二来么,老朽还是有些私心的。” 南风扬说完,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竟直接望向了书秪。书秪也不含糊,对望向南风扬,眼中有些微的疑问,嘴角上扬,对着南风扬微微一笑,示意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南风扬原本就是有目的的一人,再加上自己年事已高,在江湖上的地位自是不比一般人低。 他见书秪没有过多的为难自己,倒好像是早就预料之中一般。 “犬女不才,虽然跟随老朽多年,仍是没能参透个一二出来,上次在客栈中见得两位,自知两位如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试问老朽要是早些开窍,把犬女送来山庄,虽不会如两位一般,练得那等本事,但一般的江湖小娄娄不还是得靠边站?” 南风扬如此一说,怡卿算是彻底看清了他此次来的目的了,原本就知道这个南风杨不似一个没事喜欢到处乱跑之人,如今看来,倒怎是如此。 书秪听南风扬说完,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是那般不愠不火的。 南风扬等了半晌,见书秪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想再说些什么。 这时候一旁静了半晌的书秪,倒是开口说话了。 “前辈果真是看得起咱们飞龙山庄,不过师父如今已经闭关必修多日,这一时半会倒是不会出来,而就算师父出来了,只怕也是不会再收弟子。” 书秪缓缓道来,抬眼望向南风扬时,并没见他脸上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倒是让书秪有些觉得诧异,书秪放下茶碗,正待要好好再说些什么,只听得一声长叹。 接着便是南风扬那空洞的声音,缓缓从他嘴中出来,书秪一愣,倒是不知这南风扬,前后居然会变得如此之大。 只听得这南风扬如此这般的说着,他的大意便是他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倒是需要找个地方好生休养,只是他这些年寻遍大江南北,最后终于发现这飞龙山庄,隐隐冒着一股子仙气,只怕这便是他女儿养病的好场所。 南风扬一边说的情真意切,一边摸着脸上的老泪,倒是看着有些让人同情。 南风扬说到此,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摸了把脸上的泪之后,接着便又如此说来。 他说只要能让楚琼呆在山庄,跟着书秪怡卿一起练练武便是,其它的他倒是不敢奢望,至于要当许冉的徒弟更是不敢奢望,还望成全云云。 既然人家都是说来治病养身体,飞龙山庄从来就是一个好客的场所,更何况人家现在是有病在身,老父都已经求到这来了,自然是不好再拒绝了。 “既然如此,还望楚琼小姐不要嫌弃这山顶上的粗茶淡饭,与清幽安静,书秪先代表师傅为你安排一下。” 书秪说完朝门外的一个家丁点了一下头,家丁领命之后,便是向厢房那边跑去了。 “这样,便是谢谢两位堂主了。” 南风扬见书秪已经答应,忙牵着瑶琼一起,高兴的向他们两鞠了一躬。 四人从又坐在了椅子上,喝着茶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这时候一阵清香迎面扑来,门口处也出现了一道拉长的身影。 这种味道怡卿觉得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忙一抬头,便是见得二师兄玉清风,那潇洒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玉清风朝怡卿微微一笑,竟直接朝里间踱来。 今日一身蓝色衣裳的玉清风,倒是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只是他那一头灰色的头发,仍如从前一般喜欢拿一根丝带随意的绑于脑后。 浓眉下那双大眼如今正微笑着盯着里间的怡卿,性感的红唇微微一张,爽朗的笑声便传了出来。 “哈哈卿儿,可有想二师兄啊!”怡卿快速跑至门口,抱着玉清风便是高兴的忘记了松手。 “二师兄,可把卿儿想死了,你这是去哪了?” 怡卿抬头望了玉清风一眼,这才松开一直抱着的手。 玉清风宠溺的摸了下怡卿的头,朝她微微笑了一下,牵着她的手,直接向书秪身边走去。 当眼睛扫过在厅中坐着的两位时,眼睛停留在了楚琼的身上,身体一怔,险些倒了下去。 “你”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五章故人 玉清风愣了半晌,嘴巴张得老大,盯着楚琼痴痴的望着,楚琼被他盯得小脸蛋有些粉红,低着头不敢再抬头了。 怡卿有些诧异,自认是情场鬼见愁的二师兄,今日居然对一个这等黄毛丫头露出一脸的惊艳之色,实属少见。 这楚琼小丫头,虽然人长得自是没得话说,不过玉清风又是何等之人,虽然不至于像采花盗那般流连于花色之中,但见过的美女自是不在少数,而好多又都是慕名而来。 玉清风人如其名,外表俊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各路女子争相为博得蓝颜一笑,都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 而玉清风从没对哪个女子表露过真心,都是女子自动送上门来,而他玩腻了,她们又会自动回去,如此这般,玉清风在江湖上的风流史自是有厚厚一本书了。 不过并不是他以前一开始就是这般模样,他以前也如许多男孩子一般,希望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在家相夫教子。 这种女子自是找得到的,而玉清风也找到了这么一位女子,只是天妒英才,世事往往不如人意。 当玉清风自认时期已到,要与之共结连理之时,一个晴天霹雳的噩耗传来,他的未婚妻,已经暴死家中的消息传来。 从此玉清风仍是如从前一般,会放肆的大笑,会与山庄里的丫鬟开玩笑。 只是以前一向谨慎的他,如今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天天醉倒花丛中,而江湖中对他风流的艳史便一一传来。 玉清风紧抿着嘴唇,手指不住的颤抖着,竟有些失神的朝瑶琼那奔去,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中,如今亦溢满了点点泪光,倒是让怡卿有些纳闷至极。 “蕊儿,你”玉清风刚把名字一叫出口,书秪与怡卿均是一怔,随即快速的扫了眼站在一旁一直低着头再没说话的楚琼。 玉清风吞了吞口水,就在手指快触摸到楚琼时,被南风扬一手给挡了开来。 南风扬扫了玉清风一眼,上前做了一揖,那张堆满皱纹的老脸上笑容满面。 “在下南风扬,乃江湖中一个不足挂齿的老者,此乃老朽的女儿楚琼,不知白虎堂主是否对小女有些误会?” 南风扬这么一说,玉清风从方才的震惊中醒了过来,轻轻咳嗽了一声,一改方才的失态,对着南风扬朗声一笑道: “原来是南风老前辈,久仰久仰,方才是玉某失敬了,还望见谅。” 虽然此刻玉清风心里仍是有些波涛汹涌,试问见到一个自己思念已久的女子,谁会把持得住心里的那份想念? 所以方才玉清风有所失态,那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当南风扬如此一说之后,玉清风才勉强把自己心里的疑惑以及震撼统统压下去,不过不论她是谁,有一个可以肯定的是,她长得与他的未婚妻蕊儿实在是太过相像。 怡卿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方才玉清风的失态,便也知道个一二了。 这边大伙正在聊的起劲的当口,容枫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脸的严肃。 容枫瞟了一眼众人,眼神凛冽,把一张纸往书秪手上一扔,书秪接过纸,扫了一眼。 “大师兄,这是?” 书秪看完,倒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如今容枫铁青着一张脸,让在座没看到纸上写着什么的众人有些诧异 “魔界众妖孽近日活动频繁,他们也腻猖狂了些,如今公然贴出告示公然招人了。” 容枫如此一说,众人终于明白过来,书秪把告示整齐的折好,放入衣袖里。 南风扬一怔,原本喝着的茶,差点就喷了出来,不过还好他反应够快,这才没在晚辈面前表现得太过失礼。 楚琼走至南风扬的身前,帮其轻轻抚着背部,南风扬轻咳了几声,朝楚琼摆了摆手。 玉清风从看见楚琼之时起,这眼神便没离开过她,不是他对她一见钟情,也不是他玉清风真如江湖上说的那般放荡不倔,只是他总觉得,这个楚琼跟他的故人太过相像了些。 被容枫这话一带出来,玉清风仿若反应了过来一般,视线从楚琼身上挪开,眼神也变得有些与往常不一样。 “今日我从山下上来,原本是要与师傅商量一下,不过见师傅正在闭关中不好打扰,今日便与大师兄以及三师弟小师妹谈谈。” 原来玉清风奉许冉之命,常年混迹在民间,最近这段期间,更是在暗中观察魔界的一举一动。 这段期间,魔界众人的蠢蠢欲动,自然是逃不了他的法眼,这不有些线索了,便是回得山上来,不过刚回来便碰上这档子事,又遇到一个如此似故人的女子,加之又有外人在此,便还没来得及讨论有关他的发现,以及山庄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老朽今日上来,正是要请教盟主,这对付魔教,我们是否要召集武林各派?” 南风扬如此一说,书秪倒是记起他那次无意中得了一个武林盟主,看来南风扬说出的这个怕是他今日的第二个目的。 书秪望了怡卿一眼,怡卿倒是没啥反应,背着手,一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的神情,倒是让书秪好一阵懊恼,不该淌这趟浑水。 “此事就就由前辈全权处理吧!” 书秪如此一说,南风扬便是喜上眉梢,差点没跳起来,可能他今日说出这番话,怕是早就料到书秪会是如此。 南风扬说了些客套话之后,嘱咐了楚琼几句话之后,便急急的下了山。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六章天山雪莲 月下仍是那般躺在床上,呼吸倒是还算匀称,只是就是不见醒来,原本红润的脸,如今仍是苍白一片,倒是让人多少有些担心。 怡卿起身把原本敷在月下额头的手巾给拿了下来,书秪望着月下,也是俊眉紧锁,坐于床前。 书秪拿手探了探月下的额头,觉得并无大碍,索性帮其搭起了脉。 月下脉象平缓,根本不似有病一般,可如今他一切正常却是不见他醒来,真真是让人担忧的紧。 怡卿望着书秪,书秪搭脉完之后,站了起来,走至窗边,望着窗外的艳阳,轻轻开启他的薄唇。 “看来是月下自己不想醒来,或许他在逃避什么。” 书秪极富磁性的声音自嘴中说出,怡卿一愣,由于被人当头泼了盆凉水。 这作为他的坐骑,这才多长时间,就跟她来个长眠不醒,而且对方还不是一般的动物,乃是上古神兽。 怡卿望着床上躺着的月下,苍白的脸上无一点血色,浓密的睫毛翘翘的。平素性感的红唇,此刻亦失去了光泽,只是那般紧闭着。 而如今在昏迷中的月下,那双俊眉,却仍是纠结在一起,显得那般的让人揪心。 怡卿抬手,想帮月下轻轻的抚平那微皱的眉头,当手指与他的眉头相接触时,怡卿不禁一怔。 “师兄,为何月下的身体是这般的冰冷,仿若千年寒冰一般?” 那日月下受伤之后,自是全身寒冷如冰,先前俊逸的脸上还结着一层冰霜。如今虽不见那层透着冰凉的霜,却是仍能感受到自他体内所散发出来的寒气。 “上古神兽火麒麟,有着火一般的外表,而内心却是相当的脆弱,在内心深处受到重创之后,自是会选择从此长眠,而他体内原本的寒气自会腾出来护体。” 书秪站在窗前,望着满园的景色,缓缓说来。 怡卿听着书秪的这般解释,终于明白他为何会是如此这般了。 只是那日月下为了救自己而受了那位祸水的一掌,按道理这区区一掌不至于会让上古神兽如此不堪一击。 倒是先前月下那反常的一些话,以及平素很少见到的严肃表情,让怡卿着实有些摸不清,如今回想起来,看来这便是原因了。 “那照师兄所说,除了他自己主动恢复之外,可还有别的办法?” 如今形势紧张,山庄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没处理完,这邪魔又开始蠢蠢欲动,若是月下还有三长两短,怡卿又怎么应付得过来。 书秪从窗前踱了回来,望了月下一眼。 “自然是有,不过得找到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怡卿曾有听说过,此物乃长于天山之上的神物,需经过几百年的时间,方能开花。 由于此花是神花,一般人自是找不到,而且此花亦是天山雪女看守的神物,如果要用此花,需得向雪女借用,而雪女又是何等人物,区区凡人,怎会见得到? 就算见到了雪女,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定是拿不到那个雪莲。 雪女人如其名,都是冷冰冰的,如若想在她手里,拿到雪莲,果真是比登天还难。 怡卿左思右想,难道就让月下从此长眠不成? 说道这个长眠,虽然是月下自己选择的意境,可自己却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如若不是给自己阻挡那一掌,自是不会如此。 “那怡卿愿意前往天山,帮月下寻找雪莲。” 怡卿此话一出,书秪倒是没多大的反应,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怡卿光滑白皙的面容。 手指指腹在怡卿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嘴角向上翘起。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不过你去我不会反对,只是这一路上需得听我的。” 书秪极温柔的朝怡卿说着,掩饰不住的宠溺溢于言表。 怡卿原本以为书秪会反对,自不会想到书秪不但不反对,而且还愿意一同前往,这可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书秪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手帕上画了些图片,样子好似路线图,书秪摊开来放于桌上,朝怡卿望了望,示意她过去。 怡卿走于桌边,书秪用手指在路线图上详细说明着,原本就比较精密的路线,在书秪的一番讲解之下,自是更加的让怡卿头脑清醒了不少。 怡卿朝书秪微微一笑,头挨着书秪的胳膊,用脸轻轻的在书秪的胳膊上擦拭着。 “谢谢三师兄。” 书秪放下手中的方帕,用手轻轻的抚了抚怡卿的头,眼中满满的是幸福的笑容。 走廊上悦儿端着一碗深汤,正打算往月下房间这边走来,可迎面却碰上了楚琼正从另一处过来。 楚琼今日身着浅粉的衣裳,乌黑的发丝,由一个发髻盘于脑后,头顶上点缀了一些朱钗,两颊也抹了浅浅的胭脂,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勾人摄魄的紧。 而原本就诱人的红唇,今日也上了一层粉红的唇蜜,倒是显得她越发的光彩照人。 而一旁端着深汤的悦儿,倒是被她这么一比,给比下去了不少。 平素里,悦儿自是一个美艳如花的少女,如今这个楚琼一来,倒是让她在人前不自觉的矮了几分。 当楚琼与悦儿走得近了时,悦儿朝楚琼微微一笑,向她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楚琼也没如那日来时那般羞涩,回以一笑。 “妹妹这也是去月公子住处么?” 悦儿倒是并不显得生涩,直接把问题问了出来。 楚琼朝她莞尔一笑,却露出了两个迷人的衅窝,而那双大眼睛如今却是完成了一抹弯月,显得越发的诱人。 悦儿一怔,脸部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却仍是那般坚持的笑着。 “是的,听说月公子几日都不曾醒来,楚琼想去问问如今情况如何。” 楚琼温柔细腻的话语自嘴中说出,更是让悦儿觉得,这个楚琼就像是天神派来的,压制自己的人儿。 无乱样貌,气质,以及说话的口吻,楚琼都比悦儿要更让人为之着迷。 月下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书秪与怡卿均回头,却见楚琼一改昨日的神情,一脸微笑的朝书秪及怡卿走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七章希望成失望 楚琼走至里间,朝书秪与怡卿微微一笑,然后从袖间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怡卿。 怡卿愣了愣接过锦盒,却不知这个丫头是何意。 倘若是以前,怡卿铁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开瞧瞧,可如今变故太多,而对于楚琼,除了知道他是南风扬的女儿之外,其余便是一概不知了。 楚琼把锦盒交与怡卿之后,竟直接走至月下的床前,盯着月下望了半晌,片刻之后,仍是一脸微笑。 “看来月公子本身并无大碍,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说到此,不仅仅是怡卿望向了她,连一直没大注意的书秪也是把注意力投向了楚琼。 从昨天的交谈中,这丫头除了长相惊人了一些,倒也看不出她有这么一手本领。 书秪尚且要用搭脉才能知晓的事情,这个丫头只凭自己的一双眼睛,便能清楚的辨别,着实让人有些暗暗佩服。 “那依姑娘之见,该如何救治?” 怡卿见她把问题的关键丢了出来,方才书秪是说需要一味天山雪莲方能救治,而除了雪莲能救治之外,就是靠他自己治愈了。 “自然是我交给你的锦盒。” 楚琼微微一笑,望向了怡卿手里端的盒子,怡卿呆愣了一会之后,拿起锦盒,遂打开来。 锦盒刚一打开,一阵清香便阵阵袭来。 书秪闻到这股清香之后,眼神一亮,随即走至怡卿的身边,拿起锦盒端详了半晌。原本紧缩的眉头,如今也稍微的舒展开来。 当锦盒全数打开之后,一朵雪白的莲花呈现在大伙的面前,而方才的阵阵清香,正是这锦盒中花朵所释放出来的。 “天山雪莲?” 书秪拿起锦盒望向楚琼,楚琼忽闪着她那双大眼睛,嘴角轻轻向上扬起。笑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估计四大美女见着了也得靠边站了。 书秪拿起雪莲在鼻尖闻了闻,然后翻转开来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再把雪莲放于盒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着这身叹息声,众人皆是望向书秪,书秪放下方才拿着的锦盒,双手背于身后,方才稍稍舒展的俊眉,如今又纠结在了一起。 “天山雪莲虽然是一剂好药,但是它也是有期限的,这个虽然是天山雪莲,却是由于放久了,干枯了,便也就失了以前的药性,不过对于一般的病痛自是可以医治,可我们要救的人他不但不是一般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神兽,他的病也不是一般的病痛,所以” 说到此,书秪没有再往下说去而是背着手站在不远处,望着屋外的景色,陷入一片迷惘中。 方才原本有的一线希望如今也已经破灭开来,看来这个造物主果真是不会凭空拿些好处来的。 在得了好处之后,也许代价会比好处更要多上几倍。 悦儿站在门口一直呆呆的望着屋里方才发生的一切,什么雪莲,什么望病,这些都是她以前不曾见到的,为此她必须从新再一次从心里打量这个新来的楚琼了。 悦儿把深汤放于桌子上,原本想与书秪说说话,可书秪从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悦儿,更不用说是跟她说话了。 怡卿却是很不屑与她说话的,这个倒也是有些合情合理,如今满屋子的人,除了躺在床上尚不能说话的月下之外,就只有看上去还算温柔的楚琼了。 悦儿放下深汤之后,竟直接朝楚琼走去,隔老远瞟了月下一眼。 当悦儿望到月下那白皙的光滑的侧脸时,心里也跟着有些微的心疼。 毕竟如此一个美男子要是真是如此这般,以后再也醒不来了,该是如何令人伤心的一件事情。 “南风姑娘,月公子可有什么事?” 悦儿思量了半天,决定还是问出自己的想法较为妥当。 悦儿在问的同时眼风不经意间扫了怡卿一眼,怡卿拿眼望了她一下,并没有过多的敌对意思。 “其实没事,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事。” 楚琼如此这般的说着,温柔的声音自她粉红的薄唇中吐出,生生叫人生不上气来,原本她这个回答是似有似无,完全可以当做没回答,可从她的嘴中说出,却能立马浇灭别人心里原本上腾的怒火。 悦儿似懂非懂,走至桌边,端出她早已准备好的深汤,直接往月下的床边走去。 怡卿站在床前,望了身材比自己矮小的悦儿一眼,头一次觉得这个女人除了长相靓丽,胸部大了些之外,其余真没发现她还有什么长处值得表扬。 果真是应验了那句经典话,胸大无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悦儿拿出汤碗,缓缓朝床边挪去,一边望着满碗的深汤,一边还要注意脚下的路,怕稍有不慎,便会洒出一地。 “你觉得他这般晕迷中能喝你的汤么?” 怡卿直接站至悦儿身前,完全不委婉的一席话,倒是让悦儿有些摸不清头脑。 悦儿怔了怔,原本一份好好的心意,到了怡卿这里却生生是一片恶意了,怎么都觉得自己好生委屈,却又不好意思在此发作。 悦儿有些委屈的望着怡卿,却不知是深汤的雾气大,还是怎的,只见悦儿的眼中满含着晶莹的泪,完全有呼之欲出的架势。 悦儿嘴唇轻轻扯动了几下,却是没说出一句话,双手端着深汤僵硬在当场,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么僵持着。 楚琼见此,忙微笑着接过悦儿手中的深汤,拿着汤碗在鼻尖闻了闻,一抹微笑浮了上来。 “既然月公子暂时无福享受,那妹妹就代他把这碗深汤给喝了。 话刚说完,楚琼便是把深汤一滴不露的喝了个精光,最后还不忘赞美悦儿手艺超凡,不但人漂亮,手艺更是精湛得紧。 原本尴尬的场面,却被她随便几句话给说得心里暖融融的。 悦儿害羞的笑了笑,接过碗,便直接往门外走去。 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一阵阵的琴音,只把屋里几人的思绪给牵扯了出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八章断琴 怡卿听到琴声愣了愣,随即便明白琴声是出自何人之手,书秪转身望向怡卿,怡卿从书秪的眼神中,读懂了书秪的心里所想,便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楚琼却不知这两师兄妹,如今是在搞什么默契,呆了一会之后,甚觉得有些无聊,便是同怡卿客套的谈了几句之后,直接出了月下的房间。 待楚琼走至外面之时,那余音袅袅的琴声便是越来越大,伴随着琴音,楚琼从中隐隐的听到了弹琴者心中所隐含的阵阵悲伤。 虽然如今已是夏天,且今日太阳也比较猛烈,可听着这琴声,人却不自觉的觉得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有些寒冷。 楚琼循着琴声,在院中缓缓踱步,仿若这高挂在天上的并不是太阳,而是一轮明月,正照亮着她前进的步伐。 随着琴音的指引,楚琼不自觉的来到了院中一处矮墙处,而琴音便是从这矮墙之后传出来的。 楚琼在墙后踌躇了半晌,可这一墙之隔的琴声却能让人着魔一般,随着琴声跌潮起伏,楚琼不自觉的跟着琴声,直接走至矮墙之后。 刚跨过这个矮墙之后,楚琼只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满眼望去全是碧绿的竹叶,而竹叶却是长在一簇簇竹子之上,竹子分几处长着,用一些栅栏整齐的围成一个个的圆圈。 而这些竹叶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散发着阵阵竹叶的清香。 而琴声的发出者,便是这院中亭子处,那个身穿蓝色衣裳的少年所弹奏出来的。 玉清风一改往日的风格,竟把那满头的灰色发丝随意的披于脑后,随着微风阵阵的吹拂,而他又正在忘我的弹奏,倒是显得他有些如画中仙人一般,寸着这亭中山水,倒是美丽得不太真实。 清风紧闭着他的嘴唇,双眼亦微微闭上,此刻仿若外界都与他没有任何联系一般,此刻在他心中,除了弹奏,除了琴声便再无其它。 当清风那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之际,只听得一声脆响,啪的一声,一根琴弦被弹开来,而琴声也嘎然而止。 被弹断的琴,弹得清风原本白皙的手指一阵通红,瞬间便是红肿一块。 而他原本闭着的双眼,如今亦打开来,望着断了琴弦的琴,竟是怔怔发呆。 一行清泪自清风眼中滑落,无声无息的掉在他的琴弦上,瞬间便被蒸发掉。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楚琼只感觉身体某处一下子抽痛的厉害。 “哈哈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便是。” 玉清风说完,抬手拿起旁边的一坛酒,竟直接往嘴里灌去,由于喝得比较急,满脸满嘴如今全是酒。 一阵豪灌之后,拿酒的手使劲往旁边一甩,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酒坛被撞得四分五裂。 而他身前已经断了弦的琴,也被他一手拿起,直接摔在了案几之上,被摔得一分为二。 这一切都来得那般突然,已至于方才还沉浸在琴音中无法自拔的楚琼有些摸不清状况,待反应过来时,人已伤,琴亦断。 楚琼快速走上前,一把夺过清风手里拿着的另一坛酒,有些气愤的望着他。 “你便只能如此么,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非得在这借酒消愁,你难道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么?” 楚琼话一说出口,倒是令自己也愣在了当场,她何时变得如此。变得如此讲话犀利,变得如此喜欢管人的闲事了。 可话已说出口,又岂有收回去的道理,如今就算不喜欢管这闲事,如今这趟浑水也已经淌了,再收也是不可能了,索性硬着头皮干到底了。 清风先是一愣,只感觉心里的无名火直接往上腾的。 嚯的抬头,当那双眼对上楚琼的美目之时,清风原本灰暗的眼神,瞬间一亮,大手一挥,直接把楚琼娇小的身躯,抱至自己的怀里。 清风一把拖过楚琼直接把她抱至怀里,头深深的埋于楚琼的长发中,湿热的气息,自鼻中传来。 “蕊儿,真的是你么,你回来了么?清风好想你,真的好想,平素就算清风买醉自己,把自己买醉于那些花丛中,可每每酒醒之后,心里生生念着的却仍是你。” 玉清风越说越激动,热泪竟直接从眼眶中滑落,直接滴至楚琼的脖颈,楚琼只感觉脖颈处一阵湿热。 原本楚琼还想挣脱来着,毕竟这男女有别,楚琼还是知道的,可听玉清风如此一说,而作为一个男儿,却是这般的伤心流泪,她的一颗心也有些震撼了。 且不说那个蕊儿是谁,是否真与自己长得这般相像,可看着玉清风为了她如此憔悴,如此萎靡不振,倒真是让她有些难过。 楚琼轻轻拍着玉清风的背部,心想着你就哭吧,或许哭出来比憋在心里要舒服好多。 “蕊儿,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你,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我选择永远不要醒来。” 玉清风说完,抬起埋在楚琼发丝里的头,满脸的泪痕,直直的望着楚琼,往日那个倔傲的少年,如今却是不见了。 玉清风望向楚琼的眼中是满满的深情,浓浓的深情却是如蜜糖一般,让玉清风觉得此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试问又有多少人能真正体会得到。 玉清风抬起他有些红肿的手指,在楚琼的脸上轻轻擦拭了一下,终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那抹微笑直接让楚琼一怔,心亦不知飞向了何方。 而当楚琼缓过神来之时,清风那性感的红唇却是紧紧的吻在了楚琼的红唇上。 楚琼张大眼睛,原本要反抗,却被玉清风死死的扣住,动惮不得,只得任由他如此吻着,随着玉清风力道越来越大,楚琼仿若自己已经飞身到了九天之外,而自己亦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玉清风嘴里的蕊儿。 神思一片混乱之际,身体被猛地抽离开来,原本抱着的温暖怀抱,如今亦被放开。 原本以为一切都是做梦,而方才的吻却是那般的真实,让楚琼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被他吻了。 再次望向玉清风时,眼里已经看不到他方才的那股忧伤的模样了,取而代之的是戏谑居多。 玉清风从怀中拿出一方白色的丝帕,随意的在受伤的手指上缠绕一番。 而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在嘴边抚摸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不知玉某的吻,是否令姑娘你满意?” 玉清风此话一出,楚琼只感觉心里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而方才对玉清风建立的那丝好感,以及对他的同情之情,全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楚琼重重的抹了一下方才被玉清风吻过的唇,一双杏眼瞪了玉清风半晌,一转身直接奔出了他的院落。 玉清风望着楚琼离去的背影,眼神亦恢复到方才的模样,满脸的忧伤不再掩饰。 随手抓起一旁的酒坛,竟直接往嘴里灌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二十九章王爷 容枫双手抱在怀里,站在古松之上,望着白雾笼罩的山下,神情稍微有些显得哀伤。 今日天气不如往日一般晴朗,虽然天空中乌云朵朵,但气温却是没有下降多少,仍是那般低沉气闷。 容枫修长的手指扣住那松树的枝丫,手指泛着浅浅的白色。 紧闭着嘴唇,一双乌黑的大眼,似望着远处,又似看着近处,竟有些捉摸不透。 冷不防背后被人紧紧抱住,女子修长的手指紧紧扣住容的枫的腰,容枫眼神一冽,想要转身,却被死死扣住。 温柔细腻的嗓音自女子嘴中缓缓吐出,竟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枫,就让我感受一下你的温度吧!” 容枫一怔,他又何尝听不出悦儿极力压抑的说出的话语,原本想要挣脱的怀抱,如今便也放弃了。 重又站直了身子,站在古松上,只是一只手却是轻轻的拍了拍抱住他腰身的手指。 怡卿拿起包袱,望了望站在门前的书秪一眼,书秪抬头微微一笑,手上却并无太多东西。 而站在书秪身后的楚琼,脸上亦含着浅浅的微笑,近日由于照顾月下,倒是让她费了不少的精神。 于是乎,怡卿心里便又有了一个疑问,既然这个楚琼看病的功夫那么神奇,为何她爹南风扬却说她从小体弱多病? 看来一切只是南风扬的一个借口罢了,如今看来确实是如此。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怡卿觉得这个楚琼虽然有些让人捉摸不透,起码也不像是一个坏人,所以她爹要拿借口把她送上山的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师兄,就这样出发?” 望着书秪与以往并无一二的打扮,倒是让怡卿有些疑惑了。 这去天山要是平常人,少说也得数月,而他们少说也要个数十天吧,且那雪莲亦不是说来就来,说有就有的,自是会让人费一顿周折。 书秪走出门外,从袖中掏出一块金黄色的牌子,上面刻着恭亲王。 怡卿先是一愣,随即睁大眼睛望着书秪。 “三三师兄,你这是在哪造的?你居然胆敢冒充王爷?还是皇帝最疼爱的恭亲王?” 书秪方才亮出的牌子乃皇宫中的宫牌,且那个恭亲王是这朝皇帝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不过这个恭亲王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民间流传有这么一位王爷却是谁都没有见过。 而今日书秪拿着这块牌子,自是让怡卿觉得有些雷人的紧。 “反正有这块牌子,以后便是走哪都成,至于怎么来的,你师兄我自有办法,你亦不必担心。” 书秪轻轻拍了拍怡卿的背,朝她如此这般的说着。 怡卿仍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次玩的有些过火,对方亦不是平常人,乃皇宫贵族。 怡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书秪已经先行到了前头。 怡卿转身朝站在一旁的楚琼交代了几句,再望了望仍躺在床上的月下一眼,撒开脚丫子便快速的追前面的书秪去了。 书秪并没有走得多快,乃是慢慢的在前头踱步,目的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书秪与怡卿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而站在松树上的容枫望着底下两人的身影,眼神黯了黯,抓住树干的手指,亦紧了紧。 “师兄,那个你还没告诉我那宫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怡卿跟在书秪的身后,并没有放弃之前搁在心里的疑问。 书秪早已经习惯怡卿如此,知道她有事必定会问个明白方可罢休。 只是如果书秪一直默默无语,她便会自己编一套理由出来,然后自己承认这就是答案。 早已料定之后,书秪便选择了沉默,来回答怡卿的问题。 怡卿在问了几次无果之后,索性自己在心里捣鼓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一处大树下面,由于正是夏天,虽然无艳阳,却有高温,高温的天气,也很是让人闷热。 怡卿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索性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书秪拿出一壶水,递给了怡卿,怡卿边用手扇着风,边接过书秪递过来的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待怡卿喝完水,准备递还水壶给书秪时,眼前突然多了一把横卧在地上的大剑。 这把剑怡卿曾经见过,乃是上次回山庄时,书秪驾驭的那把剑,今日书秪又把它拿出来,看来是想驾剑而行了。 想到此,怡卿便是高兴得不得了,终于可以不用走了。 怡卿自己先站在剑上,回头看书秪,却见他脸带微笑,缓缓从树下站了起来。 “卿儿,今日这剑便由你驾驭,师兄便站于你身后。” 书秪说完之后,便是直接站在了怡卿的身后,双手扶着怡卿的腰,一副他不管的神情。 怡卿呆愣的半晌,望了望天。 “师兄,你这是在开玩笑么,我何时学过这等高尚的驾剑之术?” 书秪也没管她,竟直接念起了口诀,将将念完,剑便腾的一下,直往上升。 怡卿一个站立不稳,差点从剑身摔下去,还有身后的书秪眼疾手快,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抱住了歪在一边的怡卿,这才免了悲剧的发生。 这悲剧虽然免了,可怡卿心里愣是老大不高兴了,心想这书秪敢情今日无聊的紧,却是拿我怡卿耍着好玩不成?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脸上的气色亦是不大好。 平素虽然没有直接练过驾剑之术,可那些书,那些口诀,怡卿自是知道个一二。 今日书秪这般说了一番话,倒是让怡卿心里有些堵得慌,索性双手一伸,嘴里念念有词。 嘿!那剑居然还真的动了,直接伸到了云层之上。 怡卿站在顶端,望着底下那些个高耸的山峰,心里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心想着不就驾个剑么,能有多难,随便念几句口诀便可。殊不知她能驾驭的这般好,纯粹是因为身后书秪的帮忙。 书秪是忙得一头大汗,她却在此沾沾自喜了这般久,着实是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书秪白皙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卿儿,假以时日,你的御剑技术定不会差。” 书秪紧贴着怡卿的脖颈处,嘴里吐着热气,只把怡卿的脖颈弄得痒痒的。 怡卿一怔,差点没从剑上摔下来,书秪双手一紧,把怡卿更紧的抱在了怀里。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二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章造访女儿国 就在怡卿有些昏昏欲睡之时,忽听耳边一阵疾风,随后剑便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怡卿忙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脚。 此处树林茂密,虽是青天白日,仍是没有多少阳光能进得来。 参天的古树,一颗颗都是那般的高大,树叶也是相当的茂密。 怡卿抬头仰望了半天,硬是看不到那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使劲的揉着她的双腿。 “师兄,咱们这是降落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别说是人了,就连一个像样的屋子都不见,树叶又这般密实。” 怡卿边揉着肩膀,边这般说着,拿眼直瞟着书秪。 书秪抬头望了眼这颗参天的大树,树干庞大,树叶却长得绿油油的,看来这颗老树,年纪虽大,营养却是充分的很。 忽然从身后刷刷的一阵响动,过后,一排宫涂兵打扮的人,站在了怡卿和书秪的身前。 领头的一个士兵,盯着怡卿望了半晌,随后又把目光望向书秪。 书秪亦是紧抿着嘴唇,望着这群打扮怪异的人。 “你们是何人,为何会在此。” 身穿红色士兵服的一个女子,手持武器,一脸正气的望着书秪和怡卿。 怡卿原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书秪手一拦,给遮到了后面。 书秪反手在怡卿的手背上拍了拍,随即走上前来,先是鞠了一躬。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在这堆女人身前响起,倒是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在随梦秪,乃中土人士,今日有幸踏入贵地,还望你们能够原谅在下的误闯。” 书秪说完,怡卿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原先一直以为书秪就是那种温文尔雅,沉默寡言之人,谁知他居然知道这么多。 听他这般自我介绍,那这群女人肯定就不是中土人士了。 怡卿愣了愣,随即抚了抚身前的衣裳,学着书秪方才的造型,也深深的鞠了一躬。 方才对他们有些敌意的女子,这才收起了兵器,并对身后的众人说了几句之后,这才转身望向书秪等人。 虽然已对他们放下了戒备,可女子的眼神仍是那般的犀利,完全不似有放松一般。 “远道而来自是客,如不嫌弃,请随我而来,外人进得这迷雾林,如若没有熟人带路,自是出不去的。” 女子说完便是带在前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怡卿望了书秪一眼,轻轻咳嗽几声,随即跟随其后。 而一旁一直祥装严肃的众女子,见书秪与怡卿先行在前面,而她们的顶头上司亦走在前面,如今就开始有些小声议论起来。 只见前头的女子带着怡卿和书秪七拐八拐,走了几处地方,只走得怡卿有些想喊停的时候,终于在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亦繁华的城池。 怡卿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觉得世上真是神奇的紧,好多东西唯有自己亲自所见,才能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 粉红的楼房,大概是2至3层的样子,中间一条道路,分两边左右排开。 而最为特别的倒不是她们的房子是粉红色,而是这些房子一个个造型奇特,顶尖,基础却是比较庞大,整个房子的造型倒是可以把它想成是一个塔的形式,却是又比踏要矮上许多。 而街道上也是用一些似玉的石头铺地而成,怡卿在感叹这里的与众不同之时,觉得此国自是相当的奢侈。 其中街上摆摊做买卖的小贩,也一个个打扮妖艳,并不似乡野村姑一般,只是怡卿总觉得此城美是美,却是少了那么一点点东西。 想到此,怡卿抬眼瞟了一眼前面的书秪,再又望向街边,终于发现是少了什么,这不正是少了男人么。 如今一头银发,用一根红线随意绑着的书秪,长相虽然有些妖媚,但是却不失英气,而且冥冥中却是散发着那种令人着魔的气质。 怡卿眼风扫过街边众人,发现她们亦是拿眼望着他们这边,如此说来,她心中所想的自是没错了。 怡卿望着书秪的背影,心思却是飞向了不知何处。 此次出来是有要事在身的,如若书秪因为长得妖媚了些,被这里的人拉回家做了上门女婿,这自己要是一个人去那天山之上拿雪莲。 先不说自己能否拿得到了,这如今要是到了,她又该如何去取那个雪莲? 怡卿越想越觉得此事不能按自己心里所想的发展下去,心里也头一次鄙视书秪那比较拉风的长相。 正待怡卿胡思乱想之际,却正是他们进的女儿国大殿之时,刚入大殿,怡卿就被这豪气的阵势给怔住了。 方才在马路上,她们用的是玉石为地,而如今这殿上,更是不得了。 放眼望去,整个大殿之上,全是白玉铺地,黄金为柱,而挂在走廊两边供照明的不是别物,正是那一颗颗足有碗口大的夜明珠。 怡卿是怔得半天没回过神来,双手亦不自觉的轻轻拖住书秪的手臂。 “师兄” 怡卿吞了吞口水,满腹的感叹,到如今却是只剩这两个字了。 书秪微笑着拍了拍怡卿的手臂,复而望向前方。 “叩见皇帝陛下。” 女官这么一喊,怡卿彻底惊呆了,嚯的抬头,却见大殿之上,一个不论长相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美女,端坐在那儿,正一脸微笑的望着怡卿。 怡卿愣了愣,随即被书秪拖着一起跪了下来。 “叩见皇帝陛下。“ 女官又喊了一句,可那位高贵的女皇却是充耳不闻一般,眼睛竟是直直的盯着怡卿他们看着。 “陛下” 女官又叫了几声之后,皇帝陛下才从方才的**中醒悟过来,只感觉脸上一片红晕,悄悄爬了上来。 女皇用手抚摸了一下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一章再现唐僧 怡卿等了半晌仍是不见女皇陛下喊平身,自是有些觉得奇怪,原本想抬头望望高坐在那的女皇,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又怕一不小心给得罪她了。 如今这头是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索性只好趴在那里,等她说话。 女官对女皇使了个眼色,女皇这才端正的做好。 “无须多礼,快快请起,来人啊,赐座。” 女皇话一出口,怡卿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抬眼望向女皇时,见女皇的眼睛正望向他们这边。 怡卿在心里暗自揣摩,莫非这女皇也如那些街头的女子一般,见到个把长相帅气的男人,就容易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想归想,毕竟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亦不会是空穴来风,再加上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亦时刻在她脑海里盘旋。 想到此处,怡卿回过神来,忙露出一脸的微笑,与书秪一起坐在了殿上。 女皇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怡卿自是觉得无聊得紧,要不是在这大殿之上,估计这会她早已去汇她的周公子去了。 怡卿低垂着脑袋,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绵羊,脚踏着那光滑剔透的汉白玉地板,望着有些倒影的地板,心里稍微有些兴奋,这般如此,便也就睡不着了。 而书秪却是恭敬的端坐在那儿,如一个王子一般,对女皇提出的问题自是有问必答,就算有些答不上来的,必定也会想些好的答案,已满足女皇的要求。 怡卿自是不担心,女皇会因为书秪的回答而生气,因为在她心里,如果那问题连书秪都回答不上,那这个世界上基本就没有第二人能回答了。 “中土人士果然是不同凡响,谈吐接应方面更是了得。可是一旁的爱卿,为何一直低着头不敢见朕,许是朕的面容让爱卿难以入眼么?” 女皇陛下一脸的哀伤,眼中泪光隐隐可见。 怡卿听到此一怔,原本有些昏睡的脑袋,立马清醒了过来。 方才女皇说的,不就是自己么,难道自己低着脑袋不想参与谈论,不敢正视她,这也是一个错误了? 原本在怡卿的心里,能躲便躲,这是她的一贯作风,可如今看来,这个女皇陛下好似并不喜好这低调的作风,她的这份低调,在她看来倒是变成了藐视了。 怡卿整理好内心的一些想法,端正的坐直身子,勾起嘴角,露出一副自认为很是迷人的微笑。 原本蛮大的眼睛,在她使劲挤压的情况下,变得倒是如一弯明月一般。 女皇望了怡卿一眼,帘愣在了当场,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呼吸。 一旁的宫女轻轻咳嗽了一声,女皇陛下这才反应过来。 把视线从怡卿的脸上挪开,抬眼望了望金碧辉煌的屋顶,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待女皇恢复之后,再望向怡卿时,正对上怡卿望向她的眼。 怡卿一脸疑惑的望着女皇,而女皇方才才恢复的脸,霎时又变得通红。 这次却是没再避开她的视线,却是这般直直的盯着怡卿看着。 “卿,可是觉得朕长得不如这地板好看?” 女皇再次把这个她的长相问题给搬了出来,原本怡卿想说,您怎么可能能跟这地板比呢,人家是玉,您是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可是在心里回味再三,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妥,便是生生将这话吞了进去。 “女皇陛下乃国中之龙,先不说您那貌美如仙的长相,单这人中龙凤的地位,都比这呆板的地面要好看上千倍万倍。” 怡卿说道此,望了女皇一眼,果见女皇眼中亦有隐藏不住的喜色,随即便心里有了些底,直接把这马屁给她一次性拍完。 “草民今日有幸见得女皇陛下的庐山真面目,实乃草民祖上三生有幸,方才草民不敢看,实乃怕草民的魂一不小心便会勾走。” 怡卿一脸真诚,说得那是一个情真意切,倒是让咱们的女皇陛下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的甜。 话已说到此,女皇又怎会再怪罪于她,只是望向怡卿的眼里,更多了一份奇妙的神色。 怡卿一不小心眼风一扫,正好瞧见女皇亦是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 她不由得一怔,方才一直以为女皇陛下含情脉脉子的人是书秪,可殊不知她真正子的却是她。 正待想要打退堂鼓之时,那个美丽的女皇陛下突然打了一个哈气。 “朕有些累了,大伙都退下吧。” 怡卿原本还想着该如何向她请辞,没想到她自己先扛不住了,心里便是一阵乐呵。 “可是,你得留下来。” 怡卿嚯的抬头,见女皇正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自是有些后怕,忙偷偷的抓住书秪的手,用只有他两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的求着书秪。 原本以为书秪定会救自己,可殊不知,书秪不但不救,反倒还落井下石起来。 “草民的弟弟就拜托女皇陛下了,草民如今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去。” 书秪说完,竟潇洒的一转身,直接无视怡卿想哭的神情。 怡卿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书秪一顿之后,只好强自扯出一抹笑容,用比较僵硬的脸对着女皇。 女皇索性屏退了左右的宫女,竟直接走了下来。 女皇走至怡卿的身边,抬手在怡卿光滑白皙的脸上一阵摸索,脸上亦是写满了喜爱之情。 怡卿一个激灵,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怡卿想躲开女皇的手,却被女皇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扶住,让她硬是有些动弹不得。 “你这皮肤果真是好得紧,朕好生喜欢,好久不曾遇见你这般俊美的绝色了。” 女皇此话一出,让怡卿不禁有些想吐的冲动,这女皇敢情还真是看上自己了,而且还是那种比较主动一点也不矜持的女人。 怡卿正左思右想之时,女皇已经跨腿坐在了怡卿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在怡卿的脖颈脸上到处一阵摸索,正当女皇的手指要进入怡卿的前胸之际,却被怡卿一手挡住。 “草民乃是有家室之人,自是” 怡卿话还没说完,她那性感的小红唇,却被女皇一把吻住了,排山倒海的吻,直把怡卿吻得一阵眩晕,胸中亦是有些翻江倒海。 果真是比唐僧还要惨,我们的怡卿碰上的这位女皇可比唐僧遇到的那位更加凶猛,更加大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二章人妖有别 怡卿在心里自是把书秪上上下下骂了一个通片,如今看来唯有靠自己才能留住她的清白。 令怡卿有些郁闷的是,自己居然与一个女子这般亲密,着实有些让她反胃。 所以索性没管那么多了,直接一把拉开女皇,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女皇做出一个警备的姿势。 怡卿为了方便行事,每次出门必定是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男人,只是她殊不知她男装打扮的时候,比女装时更容易勾人,更容易走烂桃花。 如今看来真是如此,只是如今身在她的大殿之上,若是做出相当厌恶加抵抗的神情,自是会惹怒于她,为今之计,便是只有先耗着了。 想到此,怡卿一抹迷人的微笑浮上脸,望着女皇的眼睛,旧能的让自己觉得很是亲切。 女皇原本有些恼怒的脸,如今在见到怡卿这副神情时,立马又恢复了方才的样子。 女皇索性一把把扯过怡卿,直往墙边挪去,一个闪身,居然从大殿直接转到了她的房间。 房间里统一用的是金黄的纱帐,可以看得出这个女皇确实是一位比较奢侈之辈。 而她房间的地板自是用汉白玉铺砌而成,床头那颗硕大的夜明珠,此刻亦照亮着她的房间。 怡卿如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有些地方怡卿还是纳闷的紧,为何从一个大殿可以直接跳进这房间,难道这女皇也不是一般人。 想到此,怡卿望向女皇的眼中多了一份防备,少了一份敬仰。 怡卿站在一旁,女皇却是走至圆形桌边,拿过一个翡翠玉杯,帮怡卿倒了一杯酒水。 随后,亦帮自己倒了一杯,倒完之后,袅袅婷婷的朝怡卿这处款款走来。 怡卿盯了她手里的杯子半晌,心里直犯嘀咕,这酒是接还是不接。 她倒不怕她会在酒里下毒,怕就怕,这个女皇这般好色,会下些强身健体的东东,以达成她的目的。 怡卿眼风扫了女皇一眼,女皇除了对她发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便是再无其它。 “卿,来喝一杯,这是朕亲自酿制的酒。” 女皇把端酒杯的手递到了怡卿的身前,怡卿望了一眼,却是不敢去接。 “陛下,草民真是不胜酒力,一喝便是发酒疯,发起酒疯来,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认识,所以,草民万万不能在陛下面前失态,已亵渎了陛下的龙体。” 怡卿倒是说的句句在理,情真意切,只差没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了。 可那女皇不但没有退回去的意思,反倒一脸笑意更甚。 怡卿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发现自己方才的话,正是中了她的圈套。 这女皇明显就是一个色女,自己方才那般一顿诉说,自是告知自己一喝醉定会酒后乱性,这不是正是她所想要的么? 想到此,怡卿不禁在心里把自己也骂了一遍。 哎!心想着死就死吧,可这克死异乡,爹爹的尸骨未寒,月下又那般昏迷着,着实有些死不瞑目啊! 怡卿接过酒杯,一副壮士未酬身先死的表情,一仰头,索性一杯酒直接下肚。 此酒初入喉咙,甘甜而细腻,完全没有那种刺喉的感觉,酒中还略略有些桂花的香味。 女子酿的酒,果然是比较细腻的,看来这个女皇陛下,除了有些急于色心之外,倒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儿。 女皇见怡卿一杯酒已经下肚,便端起酒杯,拿衣袖遮着嘴,自己也一口把那杯酒给喝了。 喝完之后,接过怡卿的空杯,复又回到了桌旁,放下空杯,望着怡卿的脸似笑非笑。 怡卿一怔,只感觉头重脚轻,脑袋晕乎乎一片,至于为何会是如此,怡卿也有些捉摸不清。 按道理她的酒量不至于会如此,而方才喝那酒时,也并没感觉到有何不妥。 而前方女皇的面容,更是变得模糊不清了,怡卿晃了晃脑袋,见前方站着的女皇,一下子多了几个脑袋。 心想这下完了,自己铁定是醉了。 “卿,如何?”女皇在不远处轻轻叫唤着怡卿,可怡卿却仿若置身在九天之上,身体有些软绵绵的,完全不听使唤,亦是动弹不得。 怡卿想伸手去抓住女皇,却硬是抓不正确,双手一顿乱挥之际,却是扶住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怡卿索性死死抓住那个硬硬的东西,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索性闭上眼睛,驱走眼前混乱的一切。 耳边忽的一声响,脖颈处一阵冰凉袭来,怡卿一怔,慌忙睁开眼睛,却见女皇一张脸近距离的出现在怡卿的面前。 而她脖颈处的那阵冰凉之意,自是女皇那双修长的手指所散发出来的。 怡卿努力的睁大眼睛,却发现越是挣扎越是使不上半点力气。 嘴唇挪动半晌之后,终于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声音。 “师兄”接着脑袋一歪便是不省人事。 女皇微微一笑,嘴唇快速朝怡卿脖颈处挪去,正当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忽然一道剑光袭来,直直劈向了女皇。 女皇一个闪身,勉强保住了她的性命。 书秪手拿长剑,指指向女皇,眼中没有半点害怕之色。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闯入朕的寝宫,还欲行刺朕,你想死么?” 女皇一脸的盛怒,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自是没了方才的客气。 “妖孽,如若想活命,现在就走还来得及,你想与卿儿成亲,毕竟人妖有别,不要过于勉强。” 书秪浅浅的说出这句话,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的神情,女皇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仰天狂笑三声。 “哈哈哈你凭什么说我乃妖孽?” 书秪也不恼火,竟直接拿出一方手帕,帕上清晰的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女皇见到之后,吓的花容失色,捂住脸庞。 一道白烟过去,地上赫然出现一朵雪白的莲花。书秪微微一笑,捡起地上的莲花。 “你若是呆在天山之上,好生修炼,必定是一朵上好的雪莲,将来位登仙班也是极有可能,如今你私自下届,幻化成妖,还占地为王多年,今日被我见到,自是留不得你。” 书秪朝着雪莲低低说着,原本开着的莲花竟是向受了委屈般,慢慢收缩到了一起。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三章装遭雷劈 书秪把已经幻化成一朵雪莲的女皇装进了衣袖里,随即快速走至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怡卿身边,用手轻轻的拍了她几下。 怡卿哼哼了几声之后,便是没再有任何的动作。 书秪摇了摇头,只怕这再晚来一步,铁定会让这丫的好受。 书秪昨日从皇宫出来,心里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对方是女子,可这女皇要是知道怡卿乃女儿之身,这欺君之罪倒是不容喧了。 可方才见那女皇之时,书秪隐隐觉得她身上散发着一股不祥的妖气,以前书秪曾经和中南山的一位道士学过几年道法,虽然谈不上精通,可一般的小妖还算是能一眼便看出来的。 书秪方才与女皇谈论之时,自是从她身上察觉到了那股子妖气,只是为了引蛇出洞,他不得不这般做了。 书秪一把抱起怡卿,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了怡卿的嘴里。 怡卿刚服下药丸,轻咳了几下,缓缓增开了眼睛。 怡卿睁开眼时,望到的不是那个长相妖艳,一心想与她共结连理的女皇,而是她的三师兄书秪。 书秪有些着急的望着如今仍是不大清醒的怡卿,怡卿摸了摸自己有些发晕的头。 随即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一阵疼痛自大腿处传来。 “卿儿,可有好点。” 书秪见怡卿醒是醒来了,可这表情,这动作硬是有些怪异,话说这一杯酒也不至于让脑袋烧坏不是? 当大腿处传来阵阵的痛,而书秪那特有的嗓音又传到怡卿的耳朵里时,怡卿终于明白,她那可敬可爱的三师兄,书秪,并没有不义气的留下她一人,而是赶过来救她来了,一阵感动,一阵激动。 眼泪鼻涕亦是流了满脸,怡卿一把拉过书这,在其胸前放肆哭着,好像被人侮辱了一般。 那些个眼泪、鼻涕自是擦了书秪一身。 书秪愣了愣,轻轻抱正怡卿,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突然怡卿一把推开书秪,恨恨的望着他。 像书秪这般沉稳的人,被怡卿这一惊一乍的动作,都惊得有些不清醒了。 心里一个咯噔,莫非这卿儿是被那妖精给下了药了,或是中了她什么妖法,要不怎会如此这般奇怪? 书秪走近怡卿,原本想拿手在怡卿的头上摸摸的,却被怡卿一手打开。 屋内气氛原本就有些诡异,毕竟方才才收拾了一小妖精,如今这房子里,总归还残留了一些气息。 “师兄真是健忘,方才我跟你使眼色之时,你人在哪里?装作没见着般,一个人就这么走了,你可知道,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怡卿一想到自己方才被那女皇亲吻,就觉得恶心极了,问题是那还是自己珍藏已久的初吻。 哎!想想就郁闷的紧。 书秪怔了怔,原本他这般只是想多多拖延时间,好去天上之上,找找他的朋友,借个东西,好一举把这妖孽给收拾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皇竟是一个这么急性子的人,如今看来,他要是再晚来一步,怡卿估计会被那个女皇给扒了。 心里着实觉得有些后怕,可书秪是何等藏得住事情的人,自然是不会与怡卿解释这许多。 怡卿骂了书秪一通,见书秪没反应,仍是这般望着自己,心里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 怡卿索性站了起来,原本还想再对书秪叫唤一通,谁知一向低调的书秪,今天却是这般。 只见书秪一把抱过怡卿,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 “卿儿,以后不会了,真的,以后就算师兄不在,你也要站在原地,等着师兄回来,师兄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怡卿原本满腔的怒火,突然被书秪这几句话给浇灭了,心里亦是难过的想撞墙。 为何书秪的这些话,有那种让人疼惜的感觉,为何明明想要对他发火却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怡卿愣了愣,一把推开书秪,眼神犀利的望着他,想从他那无半点波澜的眼中,找到点什么。 “师兄,我一直很看清你心里想些什么,你总是这般,让我觉得很没安全感,所以,以后请你有什么跟我明说,别藏着掖着了。” 怡卿说完这句话之后,望向书秪,书秪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哀伤。 怡卿一怔,复而抬眼望了望,见自己仍是在这皇宫之中,而女皇却是不见了踪影。 心里有些纳闷,这女皇不见了,师兄却站在这,她昏迷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些啥? 书秪靠近怡卿,把今日之事,草草跟怡卿说了一遍,但是却把他独自一人出宫,而丢下她在这里的事情给省略了。 怡卿听得一愣一愣,原来这世上果真有妖怪。 书秪浅浅的笑容自嘴角浮起,从门外又搬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与方才的女皇长得那叫一个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份清秀与淡雅,却是少了一份妖娆。 “她才是真正的女皇陛下。” 书秪说完,怡卿更是愣了,这短短一日之间,书秪却是查出这么多猫腻出来。怡卿终于明白,原先他却是一直在装,装的那般决然,那般让人忍俊不禁。 原来真正的女皇早年便是被那妖精所掳走了,流放在别处,而书秪如何能找到,这里就不细说了。 怡卿望向书秪的眼中,除了佩服还有怒气,这个三师兄,行踪太过诡异了些,办事情也腻迅速了些,简直是个非人类所为。 书秪见怡卿这般望着自己,朝她眨了眨眼睛,把仍在昏迷中的真正女皇放于床上,扯来一块薄被,帮其盖上。 “我们走吧。”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书秪喊了怡卿一声,竟是当所有一切都没发生一般,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殿。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四章不是冤家不聚头 原本书秪是想直接飞奔天山之巅,御剑直接飞上去,可一看怡卿这病恹恹完全没力气的样子,只好把心里的那些统统压了下去。 话说,经过一日调整之后,怡卿完全把昨日被女皇调戏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今日怡卿换了一身浅紫色的罗裙,乌黑的发丝整齐的高盘在脑顶上,倒是别有一番英气之美。 怡卿经过书秪的房门时,见书秪的房间房门紧锁,貌似仍在睡觉一般。 怡卿耸了耸肩,竟独自一人到街上溜达去了。 如今天色尚早,可出来摆摊的却是不在少数。 因为女儿国都是女子,故街上买的东西便也是一些女子的东西。 什么发簪、项链≈圈之内的。 怡卿拿起一个发簪看了看,左右捣鼓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如今乃是女儿之身,这些东西,亦是不便拿在手中把玩。 遂拿眼瞟了那个商户一眼,只见那女子此时正瞪着一双杏眼,望着怡卿。 女子眼中并无那种见怪物似的神情,从她眼中,怡卿明明看到了一种异样,像是崇拜的眼光,又像是一种爱慕的眼光,反正眼中精光乍现便是。 怡卿吞了吞口水,轻轻的放下手中的发簪,朝她微微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女子在见到怡卿这副笑容之后,完全抵挡不住诱惑了,就这么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的厉害,不过脸上却是笑意连连。 突然身边呼啦啦来了几个人,对着躺在地上的女子大呼小叫,其中一个站了起来,对着怡卿就要开刷,但当看到怡卿那标志的面容时,生生把嘴里的话给吞了下去。 “你怎么搞的,突然变哑巴了?” 其中一个仍在地上看着女子的人朝旁边的人吼着,一抬头,望见怡卿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那双大眼睛此刻正眨巴眨巴的闪着。 那个吼的女子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直接奔到了怡卿的身前,近距离直盯着怡卿看了半晌。 “那个,其实她本身有毛病,并不能完全怪你,请问您是中土人士么,家住哪里,家中几口人,可有结婚?” 原本豪爽的女子,突然变得有些扭捏,可她问出的那番话,却是那般的雷人。 怡卿怔了半晌,硬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怡卿瞟了一眼地上仍在口吐白沫的女子,心想着,难道自己魅力是这般大,这些人如今不去管管她,却是在这边与自己谈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果真是自己不能打扮的太过帅气,这桃花真是一个接一个,却个个是烂桃花。 怡卿在心里一阵唏嘘,却不好说出来,如今唯有打破这局面才行。 “自是结了婚的。” 突然一只手自怡卿的肩膀处搭来,怡卿一愣,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的紧,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一阵熟悉的清香扑入鼻尖,怡卿心里一怔,回头,却看到了言烨那张帅气的俊脸。 数日不见,他仍是那般的帅气,只是脸上少了往日的冷峻,多了一份调谬的成分。 言烨高挑着眉毛,站在怡卿的身后,一只手却是很亲密的搭在怡卿的身上。 今日倒是换下了他那身漆黑的装扮,一身白色的衣裳,倒是把他那古铜的肤色寸托的格外明显。 不过因为他五官长得菱角分明,是很标致的那种型,所以无论穿什么,都能体现他帅气的身形。 身后的众女子皆是惊呆了,可能出生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帅的男人,以至于有几个都有些摇摇欲坠,但仍是强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睁大眼睛望着他两。 刚才那个问怡卿问题的女子,听言烨这般说着,终于反应了过来,低垂着头,一脸的悲哀。 但只是短短数秒的时间,突然眼中精光乍泄,复又抬头,只是这次望的不是怡卿,而是言烨。 女子双手捧着她那张大饼脸,一脸自认为很可爱的表情瞪着言烨。 “那不知公子你”“咳咳自然是有了。” 言烨还不等那女子话说完,竟直接把话给接了回去。 女子见两个都是明草有主,只好一跺脚,一转身,招呼众人抬着地上那早已抽筋到不行的人,一步三回头,一脸怨气的走了。 待她们走了,怡卿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发现,言烨如今仍是如方才那般搭在自己的肩上。 忙伸手,把他的手给拿了下来。 “你为何在此?” 怡卿最纳闷的便是,她在此,是因为要去天山之上找雪莲,而这个言烨此刻在此,不是有些怪异么? 言烨瞟了怡卿一眼,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却只是快速的闪过,过后便如平时一般平静。 “自是有事,难不成这里就你能来?” 言烨想也没想,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倒是把怡卿呛得半死。 这可是从何说起,原本还想在异乡遇到了以前的故人,倒是一件亲切的事情,如果可以,倒是可以考虑结伴同行一段,不过听言烨这口气,倒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些,如此一想,肚里的气便是有些不太顺畅了。 拿眼瞟向言烨时,他倒是没多大改变,好像方才的话,并不是他说出的一般。 飞龙山庄,月下仍是如从前一般躺在床上,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只是就是不见他醒来。 楚琼端起刚用完的凉水,直接朝院外走去。 玉清风一手抱一个美女,从他的院落走了出来,当正面遇见端着脸盆的楚琼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楚琼也是一怔,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玉清风,她也有些怀疑,那日在他院中弹出那么忧伤曲子的是否是同一个人。 一切都以为是自己在恍惚之时,却瞟到了,那日因弹奏而不小心弹伤的手指,如今那处仍是那般红肿。 楚琼心里一咯噔,原来不是幻觉,只是他前后变换如此之大,如今从他脸上并见不到那些忧伤。如今他的脸上,除了平时男人去花天酒地时该有的表情之外,并无其它。 楚琼呆了呆,转身,朝厨房走去。 玉清风回头望了一眼楚琼的背影,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晶莹的泪光。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五章玄苍 怡卿瞪了言烨半晌,言烨冷峻的眸子中不见任何色彩,只是那么直直的望回怡卿。 怡卿自是不甘示弱,拿眼瞪回言烨,言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要轻易盯着一个人看许久,因为你会情不自禁的爱上他的。” 言烨说完,再望向怡卿时,眼中竟是多了一份与往日不同的涟漪。 怡卿一怔,总觉得此刻见到的言烨有些太过不一样。 言烨说完,望了怡卿一眼,竟潇洒的走了,只留了一个背影,供怡卿回望。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而耳边亦是阴风阵阵,怡卿一个激灵。 原本热闹的街头,亦霎时安静的下来,怡卿双脚站成一个丁字型,双眼扫视着街头。 而方才都在摆摊的各路商人,一下子便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浓浓的血腥味自鼻翼中慢慢传了过来。 怡卿头脑有些短路,为何言烨那厮刚刚一走,这原本热闹的街头,却是这般凄凉? 突然脑袋中灵光一闪,这种熟悉的味道,似曾相识,那股子夹杂在中间的香气亦是沁人心脾。 怡卿吸了吸鼻子,觉得这来者定然不善,只是为何前戏这么久了,主角还未登场。 耳边一股冷风吹过,街道上飞沙走石,一片狼藉,怡卿稳了稳身形。 因为飞沙的缘故,眼睛有些打不开,索性用手遮住小眯了会。 待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怡卿再抬眼看时,屋顶上赫然站着一个人影。 黑色的发丝随风飘舞,而脸上亦是带了一个面具,从身形以及打扮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怡卿望了她半晌,对方不说话,她倒是也没有出声,只是这么静静的待着。两两互相遥望。 突然天空中飞来许多的黑色蝙蝠,黑压压的一片,把原本就不见日头的天空,寸托的更是漆黑。 怡卿从腰间拿出一根红色绸缎,别看只是一根破布,它来头可不小。 它可是书秪从他中南山的师傅那里讨要来的,那时候他就想着,他的小师妹经常惹火,得拿个宝贝防身才行。 不过此物需和个人修行挂上勾,如今怡卿虽然武功还算不错,可对于修行方面,自是甚少,充其量就一些鸡毛蒜皮的懂点,或者懂些心法之内的,其余便都是纸上谈兵了。 怡卿红绫一出,天边闪了一闪,而站在屋顶的那位仍是那般看猴戏的神情,只是眼神稍稍黯了黯。 那些个黑蝙蝠,刷的几下从天上一泻而下,直接往怡卿站的那方奔去。 怡卿小手一挥,一扫过去,地上便是躺了一圈的黑色蝙蝠,有些当惩被毙了,有些还仍是在地上弹跳挣扎着。 天空中的那些同伴们,先是愣了愣,随即快速的发起另一轮的攻击,而且此次的攻击比上次更凶猛。 怡卿又是刷刷几下,又打下了几批迎鞭而上的蝙蝠,可这些蝙蝠却像是永远也打不完般,老是从四面八方直涌过来。 几番下来,怡卿有些把持不住了,可这些畜生,却是越战越涌,只把怡卿围个水泄不通。 由于有些体力不支,而那些黑蝙蝠却是频繁上阵,怡卿手腕处亦是被其咬了几口,鲜艳的血从手臂上汩汩流出。 怡卿眼前忽然有些晕眩,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 后背突然一紧,怡卿回头却见书秪一双俊眉,紧紧皱在一起,往日漆黑的眼中,今日红光乍现。 书秪大吼一声,手掌处一道白色的气体自掌中化出,把迎面而来的黑蝙蝠,一个个全数打落。 趁着黑蝙蝠没有缓过劲来的空隙,书秪抱着怡卿飞速跳开来,直接逃离了那个黑压压的地方。 书秪把怡卿放于一处屋顶之上,扯出怀里的一方白色丝帕,帮其把手上的伤口紧紧的包裹住,眼中亦是担忧、心痛纠结着。 “卿儿”书秪低低呼出一声之后,遂转身,怒视着同样站在屋顶,却是一直没说话的女子。 书秪掌中幻化出的白气更甚,只听嘭的一声大响之后,原本底下的那群黑蝙蝠却是全数被炸成了粉碎。 书秪虽然打在黑蝙蝠那边,可他的眼神却是一直都没离开过那个站在屋顶一直没说话的女子。 女子见书秪望着她,她亦回望过来,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玄苍,你今日是何用意?” 书秪免了拐弯抹角的叽歪,直接把话丢了出来。 被叫为玄苍的女子愣了愣,随即发出她那特有的甜美嗓音,完全不似她这身冷酷的外表。 “只是小小的试探,纯属个人行为,与魔族并无关联。” 书秪眼神一黯,却是强压了心里的怒火,收住了想要上去抽他一顿的准备。 跟着书秪亦露出浅浅一笑,双手背于身后,一头银色的发丝,在风中偏偏起舞。 而一旁的怡卿,因方才被蝙蝠所伤,伤口处如今正是又痛又痒,而望向书秪时,却发现,他此刻亦没打算先救她,倒是与对面那厮给耗上了。 怡卿心里郁闷得紧,这一来是伤口痛的很,这二来嘛,你们两人这般温和对话,倒是不像一对敌人,更像一对友人,或是情人在打情骂俏。这让受了蝙蝠咬伤的怡卿,心里是不好受得紧。 怡卿瞪了书秪的后背半天,见他仍是没反应,索性叫出了声来。 “哎哟!师兄。” 书秪听见怡卿的叫唤,忙转身,走至怡卿的身前。 “怎么了?” 怡卿望了书秪一眼,嘴巴嘟得老高。 虽然怡卿极力忍住,却仍是有些龇牙咧嘴。 书秪眼神黯了黯,双手抱起怡卿,脚下轻点了几下,便是朝客栈飞去。 而站在另一边屋顶的玄苍,并没有打算追上去的意思,手中幻化出一道圆形的亮光,身影便是消失在圆洞之中。 玄苍刚刚离去,一向热闹的街道,如今又恢复方才的模样,好似这一切都从没发生过一般,只是怡卿方才做的一场噩梦。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六章上天山 怡卿自从那日被蝙蝠袭击,伤着之后,元气大伤,硬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个把星期,虽然书秪开始也有些害怕。 怕那些个咬怡卿的蝙蝠身上有毒,可她怡卿只是昏迷着,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且脸色还比较红润,自是知道并无大碍。 怡卿在昏睡时期,书秪亦卿陪伴左右,细心的照看着她。 墙角处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书秪站直身体,黑影快速的走至书秪的身前,附在耳边轻声的述说着什么。 书秪紧闭着嘴唇,浓黑的眉毛亦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抬起他那修长的手指,朝后摆了摆,黑衣人便是如来时一般,一晃眼便是消失不见了。 书秪返回怡卿的床边,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开来。 怡卿眼睛轻轻颤抖了几下,缓缓张开了眼睛,望了书秪一眼,只感觉喉咙处干得紧。微微张了张口,有些微弱的声音自嘴中喊出。 “师兄” 由于昏迷了一段时间,许久没进食物了,不但胃里有些难受,全身都是酸痛无力的很。 书秪见怡卿已醒,忙放下手中的书,抬手在怡卿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现低烧也已经退了,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卿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书卿轻轻抚着怡卿的额头,帮其把有些凌乱的发丝别于脑后,见怡卿嘴唇干裂,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怡卿轻轻摇了摇头,吞了一口口水,可由于实在嘴中无水,喉咙处干的紧。 怡卿瞟了一眼书桌上的茶碗,又朝书秪望了望,书秪轻轻刮了一下怡卿的鼻子,起身拿起茶壶,帮其倒了一杯水。 书秪扶怡卿坐了起来,一手抱着怡卿,一手端起杯子,把水递到了她的跟前。 “慢点喝。” 由于很久不曾喝水,再次喝水,怡卿只感觉喉咙处有些刺痛,轻咳了几声。 书秪眼神黯了黯,放下杯子。 “卿儿”低低的换了一声之后,不知该如何再说下文。 怡卿抬眼朝书秪缓缓一笑,抬起胳膊,在书秪面前晃了晃,虽然有些吃痛,可怡卿硬是装得一副笑脸,倒是让书秪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卿儿,师兄知道你没事了,再躺会吧,师兄去给你熬碗米粥,这么久没吃东西了,只怕胃有些受不住了。” 书秪瞟了眼怡卿,原本就瘦弱的怡卿,经过这一劫之后,脸色更显得有些苍白。 上天上那是几日之后了,怡卿在书秪细心的照料下,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虽然书秪仍是说要再休息几日,可怡卿心里担心着月下,怎么也不肯再在这里耽搁了。 原本说数十日便可回去的,可自己却在这里足足躺了那么久,心里着实也有些过意不去。 书秪拗不过怡卿,只好答应一同御剑上天山。 由于天山之上,常年被积雪覆盖,自是寒冷得紧,而怡卿又才大病初愈,所以书秪在出发之前,准备了上山时,必要穿的一些防寒大衣。 待书秪御剑至天山范围之内时,怡卿坐在剑上就感觉寒意阵阵袭来,虽是夏日炎炎,可越临近天山,就越觉得寒气逼人。 书秪见状放慢了御剑的速度,从身后拿出一件厚实的大衣给怡卿穿上,并嘱咐她眯一会,天上马上就要到了。 天上原本是应该积雪满山,放眼望去应该也是白皑皑的一片才是,可待书秪御剑下得天山来时,眼中所见的却不是这般景象。 虽然周身的气息,仍是如身在冰窖中一般,寒冷刺骨的很,可这满眼的碧绿景色,着实有些让人纳闷。 怡卿望着如这满山的桃林,如今正开得鲜艳,倒是惊得下巴都合拢不上了。 “师兄,你确定这是天上么?怎么感觉咱们到了天宫中王母娘娘的蟠桃林啊!”怡卿说的一点也不夸张,自是如那般景象,而且这天上之上散发出来的层层雾气,自是如天宫的仙气一般。 书秪也有些纳闷,眼风扫了桃林一眼,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遂牵着怡卿的手,直接往顶端走。 待走得半路之时,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站在路边,对着怡卿与书秪浅浅一笑,露出两个甚美的酒窝,甜甜的嗓音,自是让人听着非常爽。 “书公子,我家姑姑有请。” 怡卿这会更诧异了,这天上之上还住着如此这般美丽的女子,更奇怪的是,她居然知道他们会来,看这样子,应该是早已在此等候才是,并且,她怎么知道师兄姓啥? 这一连串的问号纠结在怡卿的脑袋里,另她一阵纠结,如今越想却是越糊涂,如此又不好去问书秪,看来一切的答案,只有见着了她嘴中所说的姑姑方能知道答案了。 小丫头带着书秪和怡卿七拐八拐的,才算是走出了这片美丽的桃林,待拐出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洞。 洞门口站着一个小童,见着书秪他们过来,也是向其敬了一礼。 小丫头把他们带进洞之后,怡卿抬头望了望这个洞,觉得甚是有趣,不过就是黑了些,让人看不清楚洞中的事物。 “麻烦公子等一下,奴婢这就去请姑姑出来。” 小丫头抚了抚身,便是往更里处走了。 突然洞中一下大亮,明明晃晃的,让怡卿的眼睛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怡卿忙用手遮了遮眼睛,再看时,洞中躺椅上躺了一位美艳妖娆的女子。 眼媚如狐,脸白胜雪,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绑在脑后,神情慵懒,却是风情万种的紧。 “秪,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小师妹?” 这个美丽亦妖娆的女子,前面亦有交代过,她便是这天上之上的主人,忆殇。 忆殇瞟了书秪一眼,书秪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书秪承认之后,这忆殇望向怡卿的眼神就更加的怪异了,妖媚而又不失威严。 怡卿倒是真的呆了良久,原本那小丫头介绍说是叫姑姑前来,在怡卿眼里,姑姑级的人物,起码也是得三到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吧,怎么着也不可能是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美丽女子才对啊! 而且她不单单是用漂亮就能形容的,她周身所散发的气质,自是一般人所没有的。 正当怡卿在这左思右想之时,忆殇却是缓缓从躺椅上走了下来,走至怡卿的身边。 一双妖媚的眼睛,亦是盯着怡卿看了半晌,眼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心里一阵咯噔。 书秪一直站在怡卿身边,自是看到了忆殇眼中那微妙的变化。 “哈哈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一代祸水。” 这话虽是赞美的话,可怡卿听着却是这般的别扭,拿眼瞪了忆殇一眼,眼睛瞟向了别处。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七章姐不是吃素的 怡卿见忆殇与书秪正聊得起劲,索性自己跑到一边观赏洞中景色去了。 这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整个洞壁是天然的石头,看样子是没加过工的。 而照亮整个大洞的,貌似就是洞顶上那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了。 怡卿正观察的仔细,望着洞顶小有一些觉得有趣,果真天然的洞,比人工的要美上许多。 书秪从袖中拿出一方手绢,递到了忆殇的手里,忆殇有些诧异的接过书秪的手帕,打开一看,眼神黯了黯。 一甩手,手帕中那颗雪莲花,便是掉在地上,腾的幻化成了一个人形。 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低垂着脑袋,肩膀上下抖动着。 “才几百年的道行,居然私自下届,枉我对你另眼相看,原来是你别有用心。” 忆殇不咸不淡的说着,眼风扫了眼趴在地上一直发抖的女子。 “姑姑,再给七儿一次机会吧,七儿定不会再如此这般顽皮了。” 说完,抬头望了忆殇一眼,眼中满是泪光。 忆殇嘴角向上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在七儿的脸上摸了一下,如此暧昧,却不知她下一步将是有何做法。 “念在你初犯上,咱就轻点处罚你吧!” 忆殇收回她的手,在自己的眼前看了半晌,原本一脸着急的七儿见忆殇说要放过自己一马,自是心里暗暗高兴了一把。 心想着霸占女皇位置几年,搞得女儿国是乌烟瘴气,姑姑也只是小小的惩戒一下,看来以后有机会再犯,也不过是如此,看来姑姑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七儿一边在心里暗自揣测着忆殇的心思,一边在暗暗做着春秋大梦。 “不过这事儿处理轻了也不太好,你看这事” 忆殇这话一出,原本安下心的七儿,一颗心又被提了上去,额头上冷汗淋淋。 “本尊看在你是初犯,便收了你这满身的修为,重新化作一朵雪莲,但是这样貌似太浪费了你那几百年的道行了。” 忆殇说到此,眼风扫了眼七儿,七儿越听越觉得这惩罚越来越大了,貌似要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而忆殇却仍觉得处罚还不太够一般。 “那那依姑姑之见,七儿该如何”七儿拿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眼睛瞟了忆殇一眼,复又垂下了头。 “今日本尊就把你满身的修为化为一颗丹药,好让书公子拿回去救上古神兽,火麒麟,这也算是你将功补过的一次大好机会。” 怡卿虽然人站在别处,可耳朵一直听着这方的声音,她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个忆殇该是一个怎样的人,此刻听她这般委婉的说法,自是知道她原是这般腹黑的一人。 不过既然能救月下,那么腹黑就腹黑吧,只是那个小雪莲,该是遭殃了。 忆殇话毕,便拿眼扫了七儿一眼,七儿从地上站了起来,气运丹田,从嘴中吐出一颗纯白色的大内丹,通体闪着银色的光芒。 七儿刚把内丹拿出来,脸色便是苍白的厉害,摇摇欲坠了几下,便把内丹交给了忆殇,忆殇接过内丹,长袖一挥,七儿便又幻化成了一朵雪莲花。只是如今,七儿与一般雪莲并无二样,满身修为也只能从头开始了。 忆殇手上幻化成一道白光,把那颗内丹包裹在她幻化的锦盒里,锦盒周身还用仙气包围着,看着很是美丽。 书秪一把接过忆殇递过来的锦盒,对其笑了笑,那种笑容,怡卿很少见到。 怡卿心里的结就想蜘蛛网一般,一圈接着一圈。 “小师妹为何站那么远,难道老生长得真那么老么,吓到了?” 忆殇一脸的受伤模样,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盛气凌人。眨巴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她倒是装得挺像那么回事。 怡卿轻咳了两声,索性走至忆殇的身前,抓起她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脸上表情相当的暧昧。 “姑姑怎知道是小师妹啊,难道不能是小师弟么?我怎么可能嫌弃你老呢,您要是老,那街上那些人,可怎么活啊!”怡卿边搓着忆殇的手,一边在瞎说着,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的那种型,不过她说的倒也是句句在理,忆殇看上去却是只有十七八。 忆殇怔了怔,半天没回过神来,怡卿瞟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您看您这小脸蛋,多么的光滑剔透,怕是保养得当吧,您这么出去,绝对没人说您是老妖怪,或是叫您奶奶的,您这么水灵灵的,看上去比咱还要显得年轻呢!” 这后面几句话,很显然是夸得有些不着边际了,而怡卿却好似没意识到忆殇的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一般,仍是这般继续说着。 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书秪,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轻轻咳嗽了一声。 “卿儿,不得对姑姑无礼。” 原本还想再继续说点啥的,可书秪既然发话了,还叫她为姑姑,看来自己再说些什么,便是对她的大不敬了。 忆殇被怡卿说得是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不快活,可又不能对其发火,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怡卿表面有些自责的模样,可心里却是早已乐开了花,忙松开忆殇的手,对着她嘿嘿干笑了两声。 “打扰姑姑多时,卿儿又如此鲁莽还望姑姑见谅,书秪心急回家救人,就此别过,日后定再来拜访。” 书秪如此这般的说着,倒是显得很客气,忆殇朝书秪笑了笑,从袖间拿出一瓣泛着金光的雪莲递给书秪。 书秪一见这雪莲,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着拿着放回自己的袖里。 书秪再三谢过忆殇之后,与怡卿一起御剑回飞龙山庄去了。 书秪他们刚走,洞后又走出一美丽的女子,一身雪白的衣裳,姣好的面容,款款从后走了出来,只是脸色稍有些惨白。 “姐姐为何不跟随去看看?” 忆殇收回望着洞口的视线,转身一脸的悲催。 “自是时机未到。” 说完便是不再说话,从又躺回那白色裘皮的躺椅,闭上了眼睛。 紫烟站在原地,轻轻的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走至忆殇的身前,帮其梳理起了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八章雪莲真神 东方一轮金黄的太阳缓缓从山谷中升起,金黄的光芒霎时把整个大地照得一片亮腾。 容枫站在古松上,远眺着前方,以前麦芽色的肌肤,如今被太阳照射的有些黑了,但是仍是抹杀不了他那俊俏的容颜。 自从怡卿与书秪走后,容枫每日除了练功之外,便是一个人站在这里颗松树上,一站就是一整天。可时间却仿若停止了一般,也许只有这样,这样安静下来时,他才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头顶一闪而过的影子,令容枫许久不曾舒展的眉头缓缓展开来,嘴角亦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刚一落地,怡卿便快速的朝月下的房间奔去,刚走至门口,却见楚琼端着脸盆从房间正走出来。 望见怡卿与书秪回来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迎了上去。 “你们回来了,一切还顺利么?” 怡卿朝楚琼点了点头,回身一把拖过书秪,快速的往月下的房间奔去。 月下仍是那副如睡着一般的样子,只是脸上的气色亦是好了不少,看来楚琼这些日子都是在好生照顾着月下,让怡卿在心里对她的映像又好了不少。 “师兄,快把雪莲给月下服下吧。 怡卿一把拖过书秪,有些焦急。 书秪轻轻拍了拍怡卿,示意她不要太过着急,从袖中拿出那个锦盒,刚一打开盒子,一道银光闪出,书秪拿起那颗七儿的内丹,直接放入到了月下的嘴里。 只见内丹从嘴中慢慢进入身体内,一道亮光发出,月下脸色亦是慢慢变得红润。 书秪复又把那一瓣金色的雪莲从袖中拿出,掌上一用力,那瓣雪莲便是被内力化得粉碎,变成了金色的粉末。 书秪走至桌边,把手中的金色粉末放入杯中,左右摇晃了几下之后,回到了月下的床前。 “卿儿,把月下扶起来。” “师兄,这雪莲,怎么是金色的?” 怡卿听说天山之上的雪莲,乃吸收天地之灵气,集合日月之精华,才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而雪莲更是应征了它的名字,如雪一般的洁白。 可今日怡卿所见,却是金色莲花,这是从没听过,更别说见过了。 书秪把一碗雪莲花茶倒给月下喝了之后,用衣袖帮其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液体。 “自然是雪莲,不过此朵雪莲是经过了上千年的修行才能形成的。金色雪莲比一般的雪莲更矜贵,基本上是神仙级别了。” 书秪放下茶碗,缓缓道来,怡卿听完书秪的叙述,惊得不得了。 “你的意思是,方才那位姑姑已经有上千岁了?” 怡卿虽然知道那位姑姑已经很大了,却是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住在天山之上,又气质这么佳,虽然看上去才十七八,但考虑到她保养得好,顶多也就个几百来岁吧,可听书秪这般一说,那个几百岁显然还是不够那修行的。 书秪听怡卿这么问自己,先是一愣,随后浅浅一笑。 “自然是不止上千岁而已。” 书秪此话一出,使怡卿的那道底线,彻底瓦解,原来比心里所想的还要老。 那么光滑的皮肤,那么妖媚的脸庞,甚至连一点点老年人的迹象都不曾见到,却是一个上万岁的婆婆了。 怡卿在心里唏嘘了半天,啧啧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之余,还感叹那位忆殇的保养技术,定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雪莲还真不是盖的,只需一盏茶的功夫,原本在床上躺了数日的月下,便是缓缓睁开了他那双妖媚的眼睛。 而第一映入月下眼帘的,却是怡卿睁大的双眼。 月下望见怡卿,朝她眨巴眨巴了几下,怡卿见状,忙使劲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看向月下时,月下仍是那副欠揍的笑脸。 “丫头,你这般望着老朽,老朽会害羞的。” 月下说完,果真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俊颜,长长翘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煞是可爱。 怡卿先是一愣,随即猛拍了一下月下的头,只把月下打的眼冒金星,眼泪横流。 “月下,你这厮,以后千万别在玩沉睡了,本小姐可是受不起,你还是乖乖当本小姐的坐骑便好。” 月下抱着被怡卿打得快肿了的头,朝她翻了几次白眼,鼻子中哼出几口气来。 “你这般个打法,估计不用起床了,我直接又会深沉的睡过去。” 月下祥装有些生气,嘴巴嘟嘟的向上翘起,样子煞是可爱。 怡卿见他一个上万岁的老人家了,还学人家扮可爱,心里一急,差点又拍了一掌到月下的头上,还好及时刹住了车,才不至于把刚醒的月下,打得脑残。 怡卿朝他做了个欠揍的手势,索性走到了书秪的身前,书秪此时正在用一块纸包剩下的雪莲粉。 “师兄,这雪莲,看来见效还真是快,要不然月下这厮也不会一下子就醒了,呵呵”怡卿说完,瞟了一眼仍躺在床上装死的月下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书秪浅浅一笑,正好把一包药粉包好了,轻轻放于桌上。 “我想,这段期间,也许是有人帮忙照顾得好,或是月下昏迷时有人帮忙在劝说他,讲些让人身心放松的话,所以他才会醒得这般快。” 书秪说完瞟了一眼月下,怡卿愣了愣,随即楚琼那靓丽的容颜便是出现在她的眼前。 原本书秪想对怡卿说,月下就算没喝这雪莲茶,凭他神兽的底子,只要他自己愿意,自会醒来,只是如今说这般已无意义,便是没有说了,只把功劳都归功于这雪莲了。 由于许久不曾进食,月下早已是饥肠辘辘,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作为一个上古的神兽,不论是地位还是体魄,却落得如今这样,着实是太悲催了些。 “丫头,我饿了,去厨房给我整点吃的。” 月下倒是不怎么客气,怡卿刚从天山回来,急忙把雪莲喂他吃了,还没来得及休息。他这里又要她去厨房给他准备吃的,敢情他们两的身份倒是换了一个位置一般。 怡卿瞪了月下半晌,月下一双媚眼中含着泪,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盯着怡卿。 怡卿无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在月下的大腿上使劲揪了一把,在月下发出惨叫之时,快速逃离了月下的房间。 怡卿刚跑出房门,月下就发出一声爆吼,直把门口的怡卿怔得一愣。心想着这月下这么久没吃东西了,居然还这么有魄力,嗓门还这么大,看来神兽就是不一般吗,还好自己溜得有够快。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三十九章无风不起 自从天山回来之后,怡卿就把自己关在房中苦思冥想了几日,这期间不论谁去,她都一概不见。 书秪也有些纳闷,回来之时还好好的,为何一下子便是这般,始终觉得女孩的心性确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怡卿把自己关在房中,其实也没多少想的,就是像脑袋忽然比以前要灵光了不少一样,自觉得每每扮作男儿身份,总是要无端端的惹些桃花进来。 上次在女儿国就是,经过这几天的反思,怡卿决定以后能不扮作男儿装的,就尽量以女儿装的形式出现,免得再遇桃花,像那次那般,差点**了。 两日过后,怡卿终于从自己的闺房出来,自从许冉过世之后,怡卿那套象征性的红色衣裳,便是压在箱底很久了,今日怡卿一身淡黄的罗裙,乌黑的秀发别于脑后,只稍稍梳了一个发髻。 怡卿刚一出门,就见书秪消瘦的背影出现在眼前,柳树随梦秪那单薄的身影,看着有些令人心疼不已。 怡卿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亦是不知道为何会是如此,放轻脚步,缓缓向书秪的身边挪去。 原本怡卿是想给书秪一个惊吓,殊不知怡卿刚刚走至书秪的身前,书秪便是转身,朝怡卿浅浅一笑,浓密的眉毛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完全舒展开来。 “卿儿,终于出来见人了么。” 怡卿对着天空翻了几下白眼,鼻孔了哼了几声,算是应了书秪的话,索性抬手扯了一根柳树枝含在了嘴里。 书秪望着如此调皮的怡卿,摇头苦笑了一下,总觉得只要有怡卿在此,他便是从心底里的开心起来。 怡卿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豁达,貌似于开心果的样子,可是书秪知道,往往外表看似活泼可爱的人,内心却是脆弱与空虚的。 怡卿在先前与容枫不和,随后许冉又莫名死亡这双重打击下,仍能这般,确实是不易。 书秪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下天气正是炎热之时,却感觉到周身寒意阵阵。 怡卿子着池塘中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心里也是一番惆怅,可表面却仍是那么一脸的平静。 怡卿知道她若表现的有那么一点不开心,那么一丝忧伤,那么她的那些个师兄们,定会一个个担心她,山庄现下就有些摇摇欲坠,要是再出些什么事端,她不敢想象她父亲的心血就这么毁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卿儿,你是否也察觉到师傅的死有些蹊跷。” 这些日子,书秪虽然看似如以前并没两样,只是怡卿闭门思过的这两天,他比较习惯的来这柳树下。 看似比较悠闲,可心里却是一直在思考最近的事情。 怡卿听书秪这么一说,身体不由得一怔,抬眼再望向书秪时,书秪眼中写满了忧伤。 怡卿记得,书秪一般都是一脸的平静,不管遇到什么大事,他都是如此,今日见到他是如此的神情,她亦不知道这背后将会是有多么大的一个秘密。 怡卿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脸带微笑,却仍是两眼直直的望着书秪。 “那请师兄告知一二。” 怡卿确实有所怀疑,只是她除了见到了满屋的尸体之外,她再没见到其它,如果说是魔教所为,断然会留下一些线索,可事到如今,他们都不曾找到,而躺在冰棺中的许冉,却是怡卿亲眼所见。 她在心里一百个一万个否定是她的爹,可这活没见到人,死却有个尸在此,她该怎样? “我初步怀疑,躺在冰棺中的并不是师傅,师傅师傅可能没死。” 书秪此话一说,怡卿只感觉脑袋一轰,震得眼泪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流,双手死死的抓住书秪的胳膊,而望向书秪的眼中,亦是满满的希望。 “师兄师兄是说我爹,尚且活在世上?这这是真的么?” 怡卿有些语无伦次,虽然自己也曾有过些微的怀疑,可毕竟没有证据,单凭自己的一方猜测自是不行。 书秪眼神黯了黯,却不能给予肯定的答复,虽然已经小有一些线索,但是对方却是像知道他们会查一般,把线索都封得死死的,虽然有些蛛丝马迹,却是拿不上台面。 今日书秪跟怡卿说的这些,自是想让怡卿不要太过往死里想,也许尚且还有一些希望在。 “卿儿,此事还在调查中,如今我也只能给你这样的答复。” 书秪说完轻轻拍了怡卿一下,复又望向了那片碧水中。 怡卿心里五味陈杂,总觉得自上次魔教现身之后,武林中总会出些怪事,可几次三番与魔教的人正面冲锋之时,又觉得他们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邪恶。 可其中种种,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是有人特意借着魔教之衔来作恶多端,或是魔教故意在怡卿面前表现的不太邪恶,好让她把注意力方向别处。 这其中种种,让怡卿觉得此刻脑袋就如一锅浆糊一般,找不到一点头绪,只能这般纠缠着,但是怡卿知道越是看着平静的表面,它内里的暗涌,越是凶猛。 如今唯有好生预防,眷找出源头方是上上之策。 “楚姑娘呐,今日多谢您的照顾了,月某最近感觉身体倍儿的棒,精神倍儿的好,这都是您的功劳啊!”月下今日精神头十足,从床上走了下来,恰好遇到楚琼正端着一碗补药往他这边来。 月下便是眉头一挑,一双眼睛可此亦是弯成了一条线,冲着楚琼这般说着。 楚琼把补药端至月下的身前,对他笑了笑。 月下原本白皙的面容,在这些日子的调养下,更是白得如瓷娃娃一般,脸上更是无一点瑕疵。 如此真真是叫女子嫉妒,男子想上去刮上一刮。 “我实在怀疑,您真是上古神兽,火麒麟么?”楚琼一边笑着,一边把话丢了出来。 月下原本正在喝着汤药,楚琼这么一说,搞得他差点喷了出来。月下理顺了气,把一口含在嘴里的汤药吞下,媚眼瞟了楚琼一眼。 “姑娘您这是何意?” “因为小女子自是认为火麒麟该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男儿气概,您” 只听得噗的一声,楚琼这后面说的话,让月下把方才喝进嘴里的汤药全数吐了出来,而且是直接照着楚琼吐的。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三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章心事 楚琼刚一说出口,便是知道自己铁定是说错话了,可是要想收回来,又有些不可能。 而月下一口汤药如今却是全数吐在了楚琼的身上,黑色浓稠的汤药,对月下来说确实是一副良药,可吐在楚琼身上,自然就是别有一番韵味了。 月下愣了愣,随即便打算用自己的衣袖去帮楚琼擦拭,而那一张俊颜此刻亦是有些担忧。 强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脸上也有些僵硬。 楚琼尴尬的笑了笑,还没等月下走过来自是往门外奔去了。 月下望着楚琼的背影,终于扶着门槛笑出了声音,这时候怡卿与书秪正好走了过来,见月下一个人杵在这里,正冲着对面笑得有些抽搐。 书秪倒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感觉,而一旁的怡卿就不大一样了,她总觉得这可能是那个后遗症还没好得利索,想到此,怡卿一把抓过正笑得起劲的月下,直接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拽进了屋里。 “丫头,你怎可对老朽如此用力,你看老朽的胳膊都被你抓青了。” 月下一边揉搓着他那细嫩的胳膊,一边埋怨的说着。 怡卿随即坐在了月下的旁边,抬眼望了门外一眼,硬是想不通月下为何会望着一堆空气笑得这般起劲。 心里一个咯噔,忙叫上了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书秪。 “师兄,你给他看看,看是否是他体内余毒未清,没好得利索才会这般。” 书秪听怡卿这么一说,拿眼瞟了月下一眼,只见月下如今白里透红,一双媚眼更是暗含秋波,鲜红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启,脸部比以前是稍许胖了一些,这种神情,这种样貌,实在是看不出他有何病。 书秪还没开口,月下便是先开口了。 “老朽又没中毒,何来余毒一说,再者,老朽虽然年事已高,但是身体自认还没到那种地步。” 月下有些气愤的说道,遂拿眼狠狠瞪了怡卿一眼,怡卿长长的哦了一声,复而望下月下。 “那方才你在门前笑成那般模样,又是做甚?” 月下愣了愣,自是不好把先前的那些话给说出来,要不然他老者的形象又该毁了,轻轻咳嗽了几声之后,就胡乱说了几句,用一些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一旁的书秪见两人完全像冤家一般吵开来,索性也跟着坐在了一边,倒出一杯茶水,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他们两人拌嘴。 楚琼从月下的房中走出来之后,原本是打算回自己的闺房换身干净的衣裳。 由于方才被月下那么一吐,全身都有些污渍,自是有些狼狈。 玉清风从院中走出来,额前碎刘海自风中微微起舞,一身深蓝的衣裳,把他那完美的身材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玉清风从院中走出来,却是恰好碰上从那边过来的楚琼,楚琼由于走得急,自是一下子便撞到了玉清风的身上。 两人恰好撞了个满怀,玉清风一把抱过楚琼,楚琼抬头一看,原是他,忙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 玉清风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修长的手指在楚琼白皙光滑的脸上划了一圈,高挑着他的俊眉,性感的薄唇微微一张。 “是否觉得我的怀抱很温暖,很喜欢?如若是,你大可以不必像方才这般,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自是给你一个更温暖,更像样的怀抱。” 玉清风轻启朱唇,一脸的平静,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的让人寒心。 楚琼一怔,甩手就是一巴掌,嘭的一声,这巴掌打得实在是够劲。 甩完之后,楚琼原本打算就此走了,却被玉清风一双大手死死的抓住。 玉清风一把抓过楚琼,直接把她拽了过来,拿眼直接瞪视着她,一双眼中满是怒火。 当眼风扫过楚琼的衣裳时,眼中黯了黯,随即便是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由于方才月下吐出来的汤药颜色有些浓,而楚琼的衣服颜色又比较深,两种颜色加在一起,自是有些容易让人误会。 玉清风一改方才调谬的神色,如今更是换成一种担忧的神色。 楚琼瞟了玉清风一眼,直接甩开他抓住的手,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我有什么事,自是不牢你费心。” 玉清风今天好像硬是跟她杠上了一般,才甩开的手,复又被抓住了,这次不但抓住了手,干脆把楚琼直接抱在了怀里。 “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为何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恩?”楚琼一怔,一阵酒气自玉清风的嘴中透出,楚琼自是知道玉清风把她认错成了别人。 但是心里却是有根琴弦震了一震,有些呼吸不太顺畅,这种感觉很微妙,连她自己亦不知道为何会是如此。 玉清风一把打横抱起楚琼,在楚琼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快速的往房间奔去,楚琼脑袋一嗡,原本想要挣扎,待到了房间后,玉清风帮其搭脉时,她才想起方才他是以为自己受伤了,且把她满身的汤药当成了血迹。 楚琼突觉心里一阵甜蜜,以前自是没有过这种感觉,纵然只是一个替身,她亦觉得有些幸福。只是心里虽是这样想,可面上却是不太柔和。 索性也不向他解释什么,就让其在她周围折腾着。 玉清风帮她搭了一会脉之后,眼中没了方才的紧张,嘴角轻轻向上勾起,又恢复了先前的调谬神色。 “看来你很喜欢我这张床,不如今天我们”玉清风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楚琼靠近,一张俊脸几乎挨上了楚琼的脸。 楚琼气得浑身发抖,甩手又是一巴掌想要打到玉清风脸上,却是被玉清风一手抓住了。 玉清风抓住楚琼的手掌,鼻子在她白皙的手上闻了闻,啧啧赞叹了几声。 楚琼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直接冲到了脑门顶,只想一脚就蹿死他。 这时候玉清风却是放开了她的手,冷哼了一声,双手放于背后。 转过身之后,他的脸上亦是露出别人所少见的忧伤。 “玉清风,我不管你以前受过怎样的打击,但是人必须向前看,你这般折磨自己,并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楚琼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快速的离开了玉清风的房间。 玉清风站在原地,望着楚琼离去的背影,暗自神伤。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一章头绪 今年的夏日来得格外的早,才到七月中旬,自是觉得热的够呛,今日怡卿换了一身白色丝绸的衣裳,而她那一头的秀发,亦是高盘在脑顶,原本就是一个比较怕热之人,自是不会讲究那些个花哨的纺。 想到几日未曾去后山看望许冉,怡卿今日便打算去瞅瞅。 虽然书秪先前已有说过,躺在这玄冰床上的,也许是另有他人,可在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之前,怡卿觉得如果他真是自己的爹爹,那她是否也是该尽孝道。 当初选择没把许冉就此埋葬,而是放于这玄冰床之上,就是觉得疑点多多,而怡卿自是想着爹爹可能只是睡着了,有天如若再醒来,也好有个照应。 刚走至洞门口,一股清凉的寒意自洞中传来,倒不失给这炎炎的夏日来上一抹清凉。 怡卿整理了一下衣裳,直接走至洞中。由于玄冰床,有保持尸身不腐烂的效果,所以许冉的尸身,自从放置在此处之后,亦是保持了他原来的样子,只是由于先前就血肉模糊的脸,如今却变得有些苍白臃肿。 怡卿抬手抓住许冉苍白的手指,轻轻在其手掌中摸索着,心里一阵的沉痛。 自那次不爽下山散心一番,回来便是碰上山庄遭遇这毁灭性的一击,而许冉更是在其中毙命。 当怡卿的手指抚过许冉那冰冷僵硬的手指时,心里一阵伤感,可当手指抚上许冉的手掌时,怡卿又觉得是否哪里有些不对。 心里一阵纳闷之时,翻过许冉的手心,照着比较亮的地方看了一眼,不禁一怔。 那日由于太过伤心,倒是真没好生细看许冉的尸身,今日再看时,却突然觉得真是好多地方都不曾注意。 许冉乃一个武功高手,平素自然是经常舞刀弄剑,自然手掌处会多少有些疤痕,或者说最少也得留些硬茧。 可如今却是白皙如玉,光滑剔透,完全不似像握过剑的手一般。 而他的脸部虽然是模糊不清,却是也望着有些不像,加之之前书秪亦是对她提过许冉可能没死的可能,这些种种加在一起,怡卿不得不怀疑,这个躺在玄冰床上的男人并不是她的爹爹许冉。 原本如果有些怀疑,怡卿大可把这个假冒的尸体拖下来,可是一想到书秪已经早有怀疑,却仍是那般的一脸平静,心想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既然如此,那此事并不宜打草惊蛇。 怡卿复又望了玄冰床上的尸体一眼,当心里有些底子之后,再望向尸体时,心里却是五味陈杂的紧。 怡卿从洞中出来,沿着后山下来,沿途微风阵阵,却是让怡卿觉得仍是好热,汗珠沿着脸颊流下来。 树上虫子,小鸟,好似也反抗这炎热的夏日一般,在树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其中一只小鸟,由于羽翼还没长得利索,而肚子又有些饿。 很显然,鸟妈妈是不在家中,小鸟儿趴在鸟窝中对着天空叫了几声之后,直接从鸟窝中摔了下来,怡卿望着前方从鸟窝中急速下降的鸟儿,脚下一点地,一个闪身快速的飞到半空中。 怡卿长臂一挥,小鸟便是免去了被摔得粉身碎骨的命运,如今正安然无恙的躺在怡卿的手掌中。 怡卿望着掌中,对自己张嘴尖叫的小鸟儿,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复又从路边小溪里帮小鸟儿捧了一捧水,然后让小鸟儿在自己的掌中喝水。 小鸟儿好像懂得怡卿的意思,便是低着头在她掌中喝起水来,这时候空中一只大鸟正在盘旋,而她盘旋的范围,却只是怡卿的头顶。 怡卿望了天上一眼,复又望了手掌中一眼终于明白为何会是如此了。 待小鸟儿喝完水之后,怡卿轻轻摸了摸小鸟儿的头,嘴角慢慢上翘。 一手捧着小鸟儿,唰唰的几声,便从地上飞到了方才放小鸟儿的窝旁边,把小鸟儿放于窝中,便下到地上来。 怡卿刚放下小鸟,那只在空中盘旋的大鸟亦是飞回到了鸟窝中,对着怡卿站着的地方大声鸣叫了几声。 天气原本就热,这么一阵折腾,更是汗流浃背了,怡卿抬手往额头上擦了擦汗水,望着天边那如火炉的日头,只觉得是该找个地方好好清洗一番。 后山有个山谷,此山谷里,有一个小池塘,平素一到夏天怡卿便是喜欢到这里来避暑洗澡。 这个潭因为比较深,所以水的颜色多是碧绿色的,加之潭水是由前面的瀑布集合而成,而前方的瀑布又是山泉集合而成,故一到夏天,潭水清凉,正是降暑的好去处。 怡卿沿着小路缓缓向潭边靠近,走至潭边,一股凉意传来,怡卿张开双手,任微风从身边吹过,感受这处地方的清凉。 怡卿索性脱掉身上的衣裳,一个翻身便是跳入这一汪碧水中,清澈平静的潭水帘便是被怡卿给打破了,涟漪一波接一波,缓缓向岸边靠近。 怡卿一个猛扎,直接潜入了水底,如美人鱼一般在水中游着,而潭面却又是恢复了方才的一片平静。 突然一声水花的响声自潭中响起,怡卿从水中把头露了出来,一头的水珠沿着头发落了下来。 怡卿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水中轻轻的拍打着,潭中自是溅起一**的水花。 从远处看去,仿若一个仙界的仙子下凡来似地,美得不可方物,而怡卿仍是沉浸在这潭水中,觉得这一刻是那么的美好。 怡卿一边梳洗着自身,一边在水中游着,如鱼儿一般快活的游着。 忽然只听得一声巨响,响声好似从对面传来的一般,如爆炸般惊天动地。 怡卿一怔,一个猛扎,快速的潜入了水底。 待怡卿再次从水中抬起头来望向对面的岸上时,只见瀑布下面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此时亦是裸着上半身,站在瀑布之下,任凭瀑布的洗礼,而方才的声音,自是从他那边传过来的。 怡卿一怔,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拽住一般,呼吸也有些困难,随即闭上眼缓缓沉入到潭水之中。 任凭这冰冷的潭水,一点点的进入到她的心中,原来她一直从不曾忘记。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二章变还是中 深潭中,潭水冰冷刺骨,完全不似外面那般的炎热,怡卿深深的沉入潭底,让潭水洗礼着自己,亦洗走那些曾经。 只听得从对面发出一声大吼,接着便是水花被强击的声音,这声音太过强悍,以至于怡卿沉在了水底,也同样能听得真切。 待怡卿从水中浮起之后,只见对面的容枫正使劲的拍打着由头顶直泻而下的瀑布,一头蓝色的微卷的头发,亦是被瀑布浇的湿透了。 阳光照在他结实的身上,闪着耀眼的光芒,只是从怡卿这个角度看过去,除了看到他发了狂般的击打瀑布之外,便是看不到其它。 原本怡卿以为容枫只是躲在这里这般在练功,以前也曾见他在这瀑布中呆过,只是今日,容枫的出掌完全有些不按部就班,也就是说有些混乱。 怡卿直立在水中,用手轻轻的划着,眼睛一直子着容枫那处。 又是一声大吼,嘭的一声,水花四溅,而容枫亦在吼完那声之后,直直的往后倒去。 怡卿见到此处,那颗心便是提到了嗓子眼,怡卿想也没想,从水中嗖的一声冲了出来。 怡卿一把抱住倒在水中的容枫,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急急的在其脸上使劲的拍打了几下。 “大师兄,大师兄,你醒醒,你怎么了?” 怡卿一边喊着容枫的名字,一边在他脸上使劲拍打着。 就当怡卿打算把容枫抱至别处时,突然容枫睁开了眼睛,而此刻的容枫,眼中不再是往日的神情,乌黑的眼睛,亦是变成了绿色。 怡卿一怔,一把推开容枫,手指颤抖的指着容枫。 容枫不但眼睛变成了绿色,脸上不知何时也变得苍白一片,配上他那双碧绿的眼睛,看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容枫眼风扫过怡卿一眼,一抹忧伤快速的从眼中闪过,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已经没了方才那般的激动,可身体里却仍是像有股无名火在燃烧一般。 “师兄,你”怡卿望着榕枫站直的背影,心中的疑问比以前更多。 难道容枫是因为练了什么邪魔歪道的功夫,才会走火入魔,变得今日如此这般。 容枫回了头,望了怡卿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正如你所见,我如今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身后瀑布的声音极大,却丝毫没有眼前容枫说话的分量大,容枫的这些话,就像一个炸弹一般,直接在怡卿的胸腔中爆炸开来,把怡卿炸得四分五裂,却仍是要自己一块一块去拼合。 容枫眼中泛着绿光,脸色也是那般的苍白,脸部的肌肉由于他讲话的神情,亦是变得有些扭曲,青筋直暴。 “呵呵师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说点别的逗卿儿吧,我想你肯定是在哪学了易容术了。” 怡卿收拾起那颗破碎的心,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这般多久,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师兄们亦不能倒下。她爹,以及飞龙山庄,必须还得靠大伙,如若此时都变得消沉了,那这担子,该由谁去承担。 怡卿脸部笑得有些抽筋,却仍是微笑着,缓缓向容枫靠近,双手抓住容枫的胳膊。 这一刻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语,望着彼此不再说话。 而身后是一泻而下的瀑布,旁边是一汪的碧泉,微风习习吹来,山里傍晚时分,没了早前的热气,却是有些凉爽了。 容枫一把拉过怡卿,先前碧绿的眼睛,也渐渐暗淡下去,脸色亦是红润了不少,有些向正常人方向恢复。 容枫一把拉过怡卿,性感的红唇,此时却是吻在了怡卿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怡卿瞪大眼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变化会是这么快,方才还有些火药的两人,此刻亦是站在这瀑布之下,接吻了。而且,怡卿觉得容枫吻她,她不但不生气,还觉得有些天旋地转,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与被女儿国的女皇吻住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怡卿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的甜蜜,与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幸福。 一行清泪不自觉地从眼中滑落,却是滴在了容枫的手上,原本还在吻着怡卿的容枫,一把松开了抱住怡卿的手,站在对面望着怡卿。 怡卿忙睁开眼睛,有些羞涩的摸了摸方才被容枫亲过的唇,思绪亦是还在外面飘荡,没有来得及回来,一脸的红润,小巧的红唇,此刻亦是红得有些发亮。 “好玩么?感觉如何?” 怡卿正沉浸在方才的吻中,对于容枫这突如其来,不着边际的一句话,半天没回过神来。 “啊?什么?” 怡卿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有些疑惑的望着容枫,显然自己虽然站在这里,可心却仍是飘向了远方,还在天际中漂浮。 容枫高挑了眉头,一脸的玩味表情,夕阳的余晖照在他那俊逸的侧脸上,更是像踱了一层金般,越发的耀眼夺目。 容枫此刻已然恢复了正常的样貌,修长的手指抬起怡卿的下巴,两眼近距离的子着怡亲的眼睛,好似他能通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世界一般。 低沉的声音缓缓自容枫的嘴中说出,可眼睛却一直没离开怡卿的眼睛。 “我想说,你是否是喜欢方才那般,喜欢我吻你,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平素却是装得那般清高。不过你要是和我说,你喜欢,我便是” 容枫话还没说完,便是嘴唇又朝怡卿那处吻去,这次却没能吻到她,啪的一声脆响,容枫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嘴角亦是流出了一丝的血迹,容枫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脸上却是没有发怒的神色,倒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怡卿站在原地,只感觉脚下被灌了铅一样的重,而心中更像是被人狠狠的刮了几刀一般。 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掌心处被指甲掐出了阵阵血迹,全身忍不住的颤栗。 可怡卿却是死命的忍住不让眼泪留下来,就算眼眶中早已溢满了泪水,她亦是没让其溢出眼眶,盯了容枫半晌,嘴里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容枫望着怡卿如此,心里的痛并不比她少,只是此时他不这样做,只怕以后便是更难了。 “哈哈女人都是这般口是心非”容枫说完,转身直接走了,可在转身的刹那间,嘴角却是溢出了一股殷红的血。 怡卿望着容枫离去的背影,头一次觉得夏日,原来也可以是这般的冰冷刺骨,而泪,在此刻亦是早已溢出眼眶。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三章逆我者亡 自从那日之后,怡卿便不曾在山庄见过容枫,怡卿当时火气正甚,自是没有好好考虑容枫话中的意思,如今想来却是疑点多多。 可容枫却是自从那日之后,便如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 今日怡卿在书房中,看以前许冉所写的文字,一来可以熟悉以前许冉是如何管理山庄的,这二来嘛,亦可以使心中平静下来,毕竟近日破事挺多。 门被轻轻敲响,怡卿望了门口一眼,自是不知是谁,这时候一大早的会来找她。 “请进。”怡卿翻了一页书,朝门口轻轻说了一句,话音刚落,门被缓缓推开,胡悦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手中端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汤碗,悦儿走至门口,朝里面的怡卿笑了笑。 怡卿眉头微微皱了皱,复而一抹微笑缓缓升起,遂放下手中的书,缓缓站了起来。 “卿儿,方才我给月下熬汤时,想到应该多熬一碗也给你补补身体,这不,这几天看你忙得慌,就给你端了过来,你试试看和你胃口不?” 胡悦放下盘子,把碗直接端到了怡卿的身前,怡卿瞟了汤碗一眼,微笑着接过胡悦递过来的碗。 “姐姐真是会关心人,卿儿就此谢谢姐姐的一番好意了。” 怡卿端着碗,朝胡悦缓缓说着,一仰头,一碗汤便是见了底,怡卿喝完,把汤碗放在桌上,拿出一块手绢轻轻擦拭着嘴角。 “如何?是否和妹妹心意?” 胡悦也不客气,竟是直接坐在了怡卿的对面,对着怡卿微笑着问着。 怡卿瞟了那空着的碗一眼,也是一脸的笑容。 “这碗如今都见底了,姐姐还用再问么?” 怡卿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可这话说的,也腻是有些噎人了些。胡悦先是一愣,过儿便是讪讪的笑了笑。 瞟了眼怡卿放在一边的书籍,并没有打算就此要走一般。 怡卿心里自是知道胡悦这次来她这里,是所谓何事,只是她这般会装,这般能沉得住气,她不问,她自然也是不会主动去提起。 瞟了胡悦一眼之后,竟是也不再说话了。 胡悦人虽是坐在怡卿的对面,可心却是不知飞向了何方,屁股也由于坐在钉板上一般。 胡悦左右看了一会,双手在身前交叉着搅动了一番,由于有话憋着,脸上自然是憋得有些泛红。 怡卿索性拿起桌上的一书本,自个看了起来,虽然像是在看着手里的书,可心里却是一直在想,这个胡悦到底还能憋多久。 约莫了几分钟的样子,一旁的胡悦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扭捏了半天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那个卿儿” 怡卿见胡悦终于要说了,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容,放下手中的书本,望了胡悦一眼。 “姐姐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何必扭扭捏捏,大可把卿儿当自个的亲妹妹。” 怡卿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自个都觉得恶心到了极点,都不知自个是怎么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胡悦听怡卿这么一说,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只差没抱住怡亲泪流满面了。 “容枫自前日从后山练功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冷漠,对我也更是爱理不理,其实其实” 胡悦说到此,自是拿眼瞟了怡卿一眼,见怡卿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是那般微笑的望着自己,索性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其实这些我都能理解,也知道他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你”胡悦说到此又望了怡卿一眼,怡卿虽仍是那般微笑着,可心里却是一怔,她又何尝不知道,她与容枫之间的情意,只是那日后山中,容枫那般的说话,却让她心寒了不少。 今日被情敌,也就是胡悦这般一说,自是知道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容枫以前从没那般对她,也不会那般对她。 “姐姐不必担心,其实我与大师兄只是兄妹之情,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别人抢也是抢不到的。” 怡卿这些话一说出口,自是震惊了不少,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口是心非的毒妇了。 胡悦听怡卿这般说着,自是有些不大相信怡卿会这般撇清与容枫的关系,心里面亦捣鼓着,这两人铁定是发生些什么了。 “只是,容枫,他自那日之后,便是像从人间消失了一般,已经两天不见他的踪影了。” 胡悦顿了半晌,终于把心里最关心的话给说了出来。怡卿听到此亦是一怔,如此说来,大师兄是真的离家出走了? 胡悦眼眶微微有些红润,眼中亦是溢满了泪水,完全有呼之欲出的架势,如今没流出来,只怕也是因为有些顾忌怡卿,所以从方才开始一直忍着,只是这说到动情之处,自是有些忍俊不禁。 怡卿轻轻拍了拍胡悦的手,心中却是感慨万千,这该如何向她述说。 “师兄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才离开两日而已,你自不必如此担心,毕竟这江湖上能伤得了师兄的,并无几人。” 可怡卿在心里想的却是,那日在后山见到的容枫的模样,他的那摸样,与传说中的魔教一族,却有着相同的样貌。 传说正宗的魔教血亲,都会是绿眼,皮肤苍白,但仅仅限于他在爆发,或是显现身份的那一刻,平时一般时刻,他亦如常人一般,并无其它怪异的形象。 那日容枫突然变得那般可怕,如今回想起来,却与那书中描写相差无二。 可是此事必须有更多的证据才行,单单只靠一双绿色,肤色比较苍白,就妄下定论,也着实是有些片面。 而这些怡卿自是不会告知给胡悦,胡悦虽然不像是坏人,对容枫也可说是真心一片,可此事却是不能胡乱造谣的。 胡悦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望了怡卿几眼,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自怡卿的屋中踱了出去。 屋外园中,一袭黑衣的女子朝身旁的女子低低的说着什么,女子眼神一冽,望向黑衣女子,神情略微有些震怒。 “你记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此事如若如你所说便好,如若不是,便是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女子说完,瞟了黑衣女子一眼,黑衣女子微微低了下头,便消失在了园中。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四章美男计 月下那厮自从上次受了重伤之后,比以前更显得懒惰了不少,每次月下有个什么芝麻小事,总是要怡卿代劳,怡卿要是稍有些不同意。 月下便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中含泪,故作委屈状,只把怡卿看得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怡卿不止一次的怀疑,这个月下,他果真是公的,果真是上古的神兽火麒麟,而不是其它?怎么看怎么像一母的。 心里这般嘀咕着,脸上去还要带着微笑。 这不,这消停了几日之后,月下这厮居然说要去山下走走,说年纪大了,不活动,容易得老年痴呆症,这种荒谬的想法,也亏他想得出了。 月下走至怡卿的身边,在其旁边坐下,芊芊玉指转动着桌上的茶杯,倒是不失他那妖媚的气质,换句话说,他的一举一动都能体现他那独具一格的魅力。 月下双手拖着下巴,两只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怡卿望着。 怡卿双手端着一本书,倒是大半部分的脸都被遮住了。如今月下,充其量也就能看见她的一双眉头。 “丫头,真的不行么?” 月下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写着一脸的哀伤,仿若是怡卿欠了他几百万似地。 怡卿继续埋首苦读,头也没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说道。 “上次我下山,飞龙山庄便是出了这么一桩血案,此次我又怎能撇下这,而独自去玩耍。” 虽然怡卿口气比较淡雅,可月下这等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这话中的意思。 眉头微微皱了皱,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老朽已在世上苟活上万余年,自是知道命不久已,原本还想着能安度晚年,可自从上次为你挡了那掌之后,身体亦是每况愈下,只怕会早日灰飞湮灭,既然如此便是就让它这般消散吧!” 月下说的那是情真意切,哀叹连连,那双大大的桃花眼,此刻亦饱含泪水。 瞅着怡卿的侧脸,嘴里虽然这般说着,可面上却是这般表现。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索性也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托于脸颊上,一双大眼哧溜哧溜的望着他。 倒是没说什么,就那么盯着他,月下眼眶微微泛红,几颗晶莹的泪珠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点点亮光。 白皙如瓷的面颊上,微微有些泛着红润,性感的薄唇,如今也微微张启,正与怡卿对视着。 怡卿望了望,粘在月下睫毛上的眼泪,抬起手,在他长长翘翘的睫毛上抚了一下,一滴晶莹的泪珠便是落在了她的掌心。 “啧啧您面若陶瓷般细腻,眼如一汪清澈的泉水,睫毛长长翘翘,鼻亦高挺,唇若樱桃,如此祸国殃民的一张脸,怎会长在你身上。” 怡卿盯着手里的那滴泪水看了半晌,忽而便是把这席话,给说了出来。 月下原本哀哀凄凄的脸上更是僵了一僵,抬眼望了望怡卿,怡卿朝他微微一笑。 “如若你是女儿身,倒是能祸国殃民,可惜,可惜啊”怡卿倒是学会了卖关子,原本月下还一张欲哭害羞的俊脸,现在被怡卿调口味,调到了一脸的疑问号。 月下眨巴着他那双大眼睛,索性也不表现得那般委屈了,换回了平素的那般样子。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知道怕是怡卿这丫头在调谬自己,面上不太透露多少,心里却是有些底了。 月下看着虽是那般的年轻,可实际却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神兽了,见过的人,事,自是比怡卿那个黄毛丫头要多了。 方才怡卿那般调谬于他,他开始那般倒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如今待反应了之后,心下便是有准备了。 “老朽自知长成这般模样,是一个错误,出去见人更是错上加错,可如今,老朽身体每况愈下,近日胸中更是郁结难挡。昨日晚间,被打的那处,更是隐隐作痛,只怕是天神忧怜,要老朽回归自然了。” 月下说完,自是一阵唏嘘不已,抬眼再望向怡卿时,怡卿的脸色果然比方才要凝重了不少,月下心里暗自一阵高兴。 只怕这丫头有些扛不住了,再施几下,便定会妥协。 月下索性抬手轻轻抚了抚胸口处,脸色忽然也变得有些苍白,轻轻的咳了几声,拿眼瞟了怡卿一下,怡卿眼中明显的闪过一抹担心。 月下心中暗自窃喜,抓住了怡卿的弱点,原来这丫头并不是所有软都不吃的。 方才他装可怜,想用眼泪博取同情,倒是让怡卿给耍了一遭,还语带讽刺的说他乃一个面若桃花的女人。 如今,虽然仍是拿受伤之事在这周旋,可语气一改,面容一变,倒是让怡卿心里也有些担忧了。 “看来,我只能与你下这趟山了,如若不去,只怕以后的日子我会背负这不忠不义之名苟且于世了。” 怡卿朝着屋顶翻了一会白眼,有些哀怨的说道。 月下心中暗自窃喜,可脸上却是表现的如平常并无两样。 轻轻拉起怡卿的手,在怡卿的手背上拍了拍。 “好,我先去准备,再来叫你。” 月下朝怡卿微微一笑,顺手捏了怡卿的脸一下,这才满意的走了。 柳树下,女子站在塘边,一脸凝神的望着池中的鱼儿欢快的游泳。 身边忽而多了另一位黑衣人士,黑衣人士朝女子点了点头,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 女子收回望向池中的眼神,眉头微微拧了拧,从袖中拿出一物,交给一旁的黑衣人。 “此事只怕已经拆穿,记住封口,好生处理后事。” 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立马消失在园中,园子里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女子仍是站在那棵树下,望着表面平静的水塘。 月下很快便又出现在了怡卿的眼前,一身淡紫的衣裳,棕色的发丝用一根黑色的丝线绑住,头发松松垮垮,肩膀处还挎着一个包袱,手中拿着一柄扇子,倒是像一位要出远门的人。 怡卿望了月下一眼,心里仍是那句感叹。此人,不对,应该是此兽,真是长得太过妖艳了些。 怡卿再望向自己,一身浅绿的衣裳,一个小包袱,乌黑的发丝随意的绑在了脑后,倒是比较月下而言,要随意了许多。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五章与美男遛狗 “丫头,不用扮男装么?” 月下瞟了怡卿一眼,觉得她这样子也煞是好看,平素都见她女伴男装,今日她倒是想以真面目示人了。 怡卿自知那几次扮男装的经历,让那个烂桃花不断,倒是女装时候,还没那般。 可能近日世风日下,或是女人比男人还要开放,便是一个个见到长相帅气的男子,就只想往其身上爬了。 往日下山便也是这般用走的,虽然自认功夫不错,而月下也算是上古的神兽,即便如此仍是一路步行。 怡卿在心里也有些纳闷,记得第一次书秪向她介绍月下时,乃是说他是她的坐骑,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 她倒是让月下曾经睡过她的手掌,而她却是一次也不曾让月下当过坐骑。 这一来是以前从没习惯过,这二来嘛,自是觉得有些别扭。月下怎么说也得好几万岁了,看着年轻是一回事,而实际年龄又是另一回事。 两人走至一处树下,月下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在脸上擦拭着,虽然林中有些微风,却仍是热得够呛。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觉得他还真是娇媚了一些。自己作为一介凡人,且是女子的情况下,都不似他那般。 怡卿随手从树上扯了一片叶子,含在嘴边,拿着树叶却是吹出了一曲动人的旋律。 月下原本在喝水,见怡卿如此,生生把那口水含在了嘴里,一脸惊讶的望着怡卿。 优美的旋律自怡卿的嘴中吹出,隐隐的含着一些忧伤的情绪,虽然如此,却是不能抹灭这旋律带给人的震撼。 一曲完毕,月下终于回了神,把那口水吞了下去。 “丫头,这树叶,竟能吹得这般好听,你能教教老朽么?” 月下放下手中的水壶,直接挨着怡卿坐下,一脸的崇拜,一脸的真诚。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把树叶往天上一扔,树叶随着微风飘飘的飞向了远方。 “老人家,咱还是先给走下山再说吧!” 怡卿拿起包袱,撇下阵愣在当场的月下,一个人先行走了。 上次怡卿下山,是为了散心,虽说是散心,却是见识了不少的事情。比如那所谓的武林大会,还有那所谓的江湖正派。 原来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亲自体验过后,方能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虽然是炎炎夏日,却是没能减少人们对于溜街的热情,从山上下得山来,如今已是傍晚时分,可街上却仍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有不少公子哥儿,手里拿着一个鸟笼子,顶在肩头,一边看着路上的美女,一边有事没事的逗逗肩头的小鸟。 月下一脸微笑的望着街上形色悠闲的人们,而肩上的包袱,不知何时已经背到了怡卿的背上。 月下双手背在背后,一脸的悠然自得。 怡卿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觉得夕阳是那般的毒辣,同时感受到了肩上的包袱好像比以前要重了不少。 正待要找家客栈好生休息一番,以赶走今日的疲倦,却发现身后的月下好似丢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怡卿左右望了半晌,却是连个人头都不曾见到,心里正担心着。 这月下虽然年纪尚大,还是一神兽,却是在后山的洞中沉睡了数百年,而山下更是从没来过,如此单纯的人,她不担心才怪。 更何况他长得又是那般的妖孽,而最近世风又每况愈下,如此一来,只怕是凶多吉少。 怡卿正待要开始大面积的寻人之时,忽觉得脚下有人扯裤脚一般,月下那温柔的嗓音自怡卿的脚下传来,吓得怡卿是一蹦老高。 “丫头,这只狐狸犬好生可爱,买只给我可好?” 月下眨巴着他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有些可怜兮兮的对着怡卿说道。 怡卿一个晕眩,差点没抬脚把他踹死,看来人长得好就是有好处。就像此刻一般,怡卿想踹他都下不了脚了。 怡卿对着天空翻了几白眼,复而平静了想抽他的冲动,眼风扫了旁边的那狗狗一眼。 只见狗狗通身雪白,一双眼睛正如月下那厮一般,妖媚得紧,说是狗,倒不如说是一只狐狸。 那身形,那长相,那眼神,哪里像是狗。 不过怡卿望着那只狐狸狗,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亲切,仿若,这只狗很久以前便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一般。 怡卿一怔,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奇妙的想法。 蹲下身来,与月下一起,把玩起这只狗狗来。 狗狗温顺乖巧的很,见怡卿蹲下来了,低着头,在怡卿的脚边,轻轻的蹭了蹭。 怡卿微微一笑,抬手在它的头上摸了摸。 “丫头,是不是很可爱,你也喜欢吧,那就买吧!” 月下说完这句之后,便是直接牵着狗狗走了,剩下怡卿站在摊位前。 那位买狗的大叔一双眼睛盯着怡卿望了半晌,见怡卿没有要买,也没有不要买的表情,着实有些摸不清状况。 “您倒是买不买啊!”那大叔瞟了越走越远的月下一眼,急得问了出来。 怡卿嘿嘿一笑,拿眼横了月下的背影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定银子。 “不用找了。” 给完钱,怡卿就往月下那边走去了。 月下一手牵着白狐狗,一手背于身后,一脸的悠闲自得,怡卿跟在他身后,望着他这般模样,倒是觉得挺好笑的。 这一人一狗,确切的说是一人一神兽,都长得那般的妖媚,那般的引人注目。 “丫头,你说这狗是不是长得与你有些神似?” 月下在前头走着,突然没来由的这么一问,倒是把身后的怡卿问得一愣,瞟了月下一眼,对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倒是觉得有些不屑。 明明月下与那只白狐犬,神似多了,却是硬说自己像,这倒是哪门子扯亲戚。 “自是与你更神似,你看那眉眼,那流露的妖媚之气,哪一点不与你像?” 月下一愣,随即一抹微笑浮上脸,背在身后的那只手,轻轻摸了怡卿的头一下,眼中亦是满满的宠溺。 “丫头,你这不饶人的性子,是得改改了,也罢,以后你自会明了我的意思。” 月下丢下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之后,遂牵着狗,走在了怡卿的前面。 怡卿望着月下的背影,总觉得他是否少了些东西,刚出来时都不曾这般,而觉得自己亦是多了些东西。 突然一拍脑袋朝自己肩上望了望,再望向月下时,终于明了是怎么回事。 “呀!你给我站住。”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六章好人与坏人 当怡卿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当了冤大头时,却发觉,月下那厮已经溜达好远了。 平素倒是没见那厮那般的活跃,方才在山上时,也是表现得一副老态龙钟的病态,如今下得山来,倒像是脚底抹了油一般,比谁都溜得快了。 不知月下包袱里装了些什么东西,格外的沉重,如今怡卿又是女儿装打扮,自是不能表现得太过张扬。 怡卿一边狠狠的瞪着月下快速溜走的背影,一边恨恨的想着,自己真是有些不走运,扮什么装扮,都不太能对上时候,要不然,也不必如此了。 当怡卿好不容易背着那重实的包袱追上月下时,月下那厮正悠闲的在客栈喝着茶,吃着糕点。 怡卿气喘吁吁的站在月下的身边,眼神犀利的望着一副悠然的月下,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这会月下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怡卿把月下那沉重的包袱往桌上一扔,狠狠瞪了月下一眼,由于放包裹时,放得比较用劲,所以引得周围众人都向她投去诧异的目光。 怡卿瞪了众人一眼,众人皆是一愣,可能他们都不知道这丫头一个眼神能有这般的魄力。 月下眨巴着眼睛,从那茶杯中抬起他那美丽的脑袋来,用他那张魅惑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怡卿。 “丫头,来,这茶好喝,适合你,容易降火,你看这外头天气原本就热,你这如火山一般的气势,谁能受得了。” 月下淡淡的这般说着,帮怡卿倒了一杯水,怡卿眼风扫了月下一眼,也不客气,直接端来就喝了精光,复又把杯子放于桌上,仍是难消心头的气愤。 月下自知自己今日是把这丫头给惹火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过了半盏茶时间,怡卿瞟了月下一眼,月下也没喝茶,就那么委屈的坐在那里,如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在等着娘来处罚一般。 怡卿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这一笑,满屋子的人又都望向了她这边,可能大伙都觉得有些奇怪,这女子为何会变化的如此之快,将将都像火山爆发一般,现下却是笑了。 “月下,我再问你一次,你真有那么老了么?” 怡卿这回也懒得理旁人诧异的眼神,直接拿眼瞟着对面一脸委屈状的月下,月下眨巴着他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眼神中亦是满满的纯情。 “老朽自知自己做错了事情,老朽愿意受罚,你大可不必这般怀疑我的年龄。” 嘿!这下可真是有味了,反过来变月下有些不太乐意了。 怡卿也没管他,独自喝起了茶。 这时候客栈中有个长得俊逸的少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先是向众人鞠了一躬,随即便是缓缓道来。 “近日魔界众徒在我江湖中横行霸道,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在下不才,未能起到保卫大家的责任,在下在此向各位陪个罪。” 怡卿原本端着茶杯的手一怔,这说话的口气,这声音,怎么就那么熟悉,似曾在哪听过? 怡卿嚯的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霹雳门的少庄主枢亦,此刻正一脸悲悲戚戚的表情,眉头紧锁,平素还算帅气的脸上亦是刻满了担忧。 怡卿索性放下手中的茶杯,转个身,认真的听着这枢亦接下来该说些啥内容。 月下原本没在意这些八卦事情,见怡卿这般认真的听着这个少年的讲话,抱着反正无聊也是无聊的心态,不如也听上一听。 方才枢亦这般一说,原本还有些喧哗的客栈帘安静了下来,不过这次不如那次一般,是先有准备,请的也自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次自然是没任何准备,而所听之人,也都只是一些来客栈喝茶的客人。 所以此次这个枢亦,葫芦里想买些什么药,还真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那次虽然怡卿与他有一面之缘,可上次怡卿乃男儿装扮,此次却是以女装现身,自是不怕那位枢亦认识出她来。 枢亦说完这句之后,望了众人一眼,见众人没有排斥,反倒还一副想他继续说下去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还有戏。 枢亦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怡卿原本对那枢亦就没有什么好映象,此刻见他这般,更是对他毫无好感之言。 “丫头,接下来,他该说他为了大家牺牲小我,决定做这第一个除魔的人。” 月下话音刚落,枢亦那厮,果真把月下方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讲了出来,怡卿望了月下一眼,月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你会读心术?” 怡卿睁大眼睛盯着月下望了半晌,终于把问题问了出来。 月下拿着杯子在手里转动了几下,瞟了一眼在前方仍是漏*点澎湃的枢亦一眼,口气淡然的说道。 “老朽不才,活了这么上万年,又沉睡了数百年,别的倒是没学会,这读心术倒是略知一二。” “果真如此,那你不是也能看懂我的心里所想?” 怡卿挑了挑眉头,望了月下一眼,月下拿起茶碗,轻轻喝了一口,复又说道。 “不能。” “为何?” “因为,读心术不是对每个人都行的,有些人的心,我也读不出来,你的就是一个特例,所以” 月下瞟了怡卿一眼,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所以如何?” “所以,我才会选丫头你做我的坐骑啊,哈哈!” 月下说完,怡卿索性懒得理他,一个白眼直接扔了过去,月下自知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故是笑了几声之后也安静了下来。 眼中快速的闪过一阵忧郁之色,却是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忧郁。 怡卿继续听着枢亦在那边说得吐沫横飞,一边思考着他说的魔界,果真有那么残忍么? 自己几次与魔界中人有过交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怡卿的心中,魔界中的人也没坏道,枢亦所说的那般,而今日他这般唆使众人痛恨魔界,又是唱的哪一出? 怡卿脑中一片混乱,却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月下在旁边长长叹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在茶碗上轻轻的刮了刮。 “丫头,你看这碗,用肉眼看去,好似并无污垢,可用手一刮,还是能刮出来,这是为何?”月下说完瞟了怡卿一眼,复而又继续说道。 “其实啊,人也是一样,善恶原本只是一念之间,光凭肉眼是很难分辨孰对孰错的,唯有查出真相那才是硬道理。” 月下看似是在说着这碗,其实却是隐射出做人,以及看人的道理来,看来怡卿方才纠结了半天的事情,却是被月下一语给道破了。 怡卿心里一高兴,激动的抓住月下的手,两眼放着精光,别说,还真像一个邪魔。 “嘿嘿,其实有的时候,你挺可爱的,这样的时候,我挺喜欢。” 月下顿了顿,随即一抹微笑浮上脸来。 “丫头,你这个样子的时候,特像坏人,哈哈”月下说完,自知此地不宜久留,抽出被怡卿握着的手,快速的往楼上奔去。怡卿愣了愣,待反应过来之后,月下已经早不见了踪影,只好在心里骂了月下几句,接着便是继续坐下来听那枢亦缪缪而谈。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七章狗咬狗 正当怡卿听的昏昏欲睡之时,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伙人,个个衣着整齐,走进大厅之后,都整齐的排好队伍,站在那。 怡卿忙坐直身子,望了眼门口处,只见一个长相美丽妖娆的女子款款向这边走来。 女子走至枢亦的身边,枢亦望了她一眼,随即便是失声叫了声: “娘亲,你怎么在此。” 怡卿噗的一声,把喝进嘴里的茶全数吐了出来。 啥米,眼前这位看上去也才20左右的女子,居然是这枢亦的娘亲,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怡卿盯着这位女子看了半晌,肌肤胜雪,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白皙的脸上光滑一片,没有任何瑕疵。 丰胸,窄腰加翘臀,哪个地方都不能够显示出这妞能有枢亦那么大的孩子,或者说,她根本就充其量只是能当这枢亦的姐姐。 “各位,犬子由于脑袋小时候被驴踢了,至今都有些神志不清,方才更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奴家这就把他领回去,好生看养,今日带给各位的麻烦,奴家在此道歉了,还望各位原谅。” 众人皆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着,完全没反应过来,女子扯了呆愣一旁的枢亦一下,示意他起身跟自己回家。 枢亦呆愣倒不是因为他觉得这娘亲有多美,就算美丽的事物它再美,天天对着看,便也是有免疫力了。 他发呆,乃是因为她方才的那些话,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等一下,你家儿子如今造谣说了这么多,你一句对不起,就行了么?” 说话者是一个看上去还算打眼的书生模样的人,怡卿注意了一下,此人眉目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子霸气,虽然望着比较单薄,像是一书生模样,可眼神透出的那股子犀利,却是不比在座的哪位逊色。 原本准备返身的女子随即一愣,回头望向说话者,虽然此话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却有那种临危不惧的神态。 眉头向上挑了挑,眼中隐隐的透露出一丝的不屑,但仅仅只是一抹,很快便由微笑代替。 “那依这位公子之见,奴家该如何做?” 书生自人群中走了出来,也是高挑着俊眉,扫了在座的众人一眼,随即缓缓道来。 “如今江湖本就有些动荡不安,而你家公子又跟被被疯狗咬了似地,到处乱造谣,弄得人心惶惶,这该如何解释?且此事还没证实,是不是魔界所为还是一个未知,像他这般胡乱造谣,依我之见,真正想挑起事端的该是他才对。” 书生模样的公子哥,长得倒是蛮秀气,没想到说话却是这般的扣人心弦,直叫人有撞墙吐血的冲动。 一旁的枢亦直接就有些撑不住了,要不是被身旁的女子拉着,只怕早就冲上去了。 书生倒是胆子不小,先不论这枢亦有没有武功,且看他枢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以及如今门前站的那一排的人丁,也该把自己的气焰先压一压不是? 这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人家好歹还是一少门主。 女子仍是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年龄不大,气度倒是不小。怡卿原本还有些困乏,被这几个人这么一阵闹腾之后,倒是精神了不少,索性喝着小茶,继续观望。 “奴家名叫日葵,乃霹雳门的门主夫人,也就是你这位孩子的娘亲,方才奴家已经解释过了,犬子从小被驴踢了,请问在下你懂人话么?如若不懂,奴家可再解释一遍,还有这事情如今并没影响到多少人,今日也就客栈的几位客人。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日在客栈所有人的茶水钱,我全包了,以表示对这件事的抱歉。” 日葵说完,顿了顿,望了众人一眼,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公子,如若你还有些气愤或是觉得心里怒火难平,欢迎你随时来霹雳门做客,今日奴家已经出来太久,就不打扰各位了,就此别过。” 日葵说完,牵着枢亦直接走出了客栈的门。 怡卿完全目瞪口呆了,这女子可真是气定神闲的很啊,说话都不带一个脏字,就把该说的,该骂的,全说了。只是,她那乖儿子,也腻可怜了些,竟是说成了从小被驴踢了,也亏枢亦那小子憋得住。 怡卿一边儿想着,一边儿琢磨着。 待那枢亦走后,怡卿觉得周公子又来找她了,困意慢慢袭来,伸了个懒腰,直接上楼,准备躺床上休息一番。 怡卿迷迷糊糊爬上楼梯,找准自己的房间,就来个大趴翻,一下子便是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将将睡了没多久,耳朵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骚动一般,另怡卿一阵郁闷,也没怎么管它,索性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了。 过了一会儿,鼻子处又有些痒得难受,怡卿抬手摸了摸鼻子,脑袋一嗡,嚯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脑袋一扭,却看见月下正似笑非笑的坐在她身边,他那修长的手指,如今正拿着一揪头发在手里把玩着。 怡卿的火直接从肚里冲到了脑门顶,只差没爆发了,拿眼怒视着一旁仍在傻乐的月下。 “丫头,别瞪了,都快掉出来了。” 怡卿白了月下一眼,打算直接无视他,继续睡,却被月下接下来的话弄得完全没了睡意。 “丫头,外面如今正有一场好戏上演,你是否愿意同我一起去看看?” 怡卿复又坐了起来,拿眼瞟了月下一眼。 “什么好戏,您老有话就直说,别噎着藏着的行么?” 月下顿了顿,摆出一副你要是乐意睡,那你那就不去的表情。 怡卿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喜欢调人胃口的人,平素她要是被人这般调胃口,早就扑上去把那人给撂倒了。 可如今她对面的并不是人,而是有着上万年修行的神兽,全衡利弊之后,怡卿决定还是先忍着,让他把话说完。 “那就同我一同去吧,看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月下丢下这句之后,便是起身先走了。 “喂!我说老头,你走这么快干嘛,还有你走路为什么没声音,来我房间也不懂先敲门么,不知道人家还是一个待嫁的闺女么?” 怡卿快速的穿好鞋,跟在月下后面就是一顿噼里啪啦。 月下直接无视怡卿的话,直接在前头走着。 “你听不见还是聋了?” 怡卿加大马力,直接往月下的身体冲去,却不料月下一个急刹车,转身过来,却与直冲而来的怡卿撞个满怀。 “哟!原来待嫁的闺女都是这般的急迫啊,连老头也不放过。” “什么?” 怡卿一拳砸过去,企图帮月下的脸上挂些彩,却被月下一把抓住,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怡卿从没见过月下这般,方才的怒火一下子也消散了,只是怔怔的望着月下,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丫头,可能更大的敌人就要现身了。” “什么?”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八章母子情深 日葵把枢亦扯至马车上,待两人坐到马车里面之后,枢亦终于忍不住了。 “我的好娘亲,您不必这般对你的乖儿子我吧?好歹我也是一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人儿啊,怎可说我是被驴踢了?” 枢亦说完,直接靠在车壁上,朝车顶直接翻白眼。 日葵坐在车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枢亦看了半晌,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亦,你舅舅被杀了,我是来告知你这件事情的。” 日葵把话刚一丢出来,枢亦便是立马从车上站了起来。 “什么,舅舅被杀了,是谁干的?” 枢亦一听南风扬被杀,心里便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倒不是因为他多担心自己的舅舅,只是这南风扬被杀了,那他们以前定的那些计划不就泡汤了? 加之枢亦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无论大小事物都是要请教他那个舅舅方行。 今日之所以在客栈去说这些,也是晚上南风扬对他有所交代,如今看来,一切又得从零开始了。 那日在悦来所操控的事件,也全是由南风扬一手策划,枢亦只是在其中当了一个棋子而已。 枢亦自知自己头脑不咋灵光,有个聪明的舅舅在旁边指导一番自是不错,如今舅舅也被人杀了,倒是以后的路该如何安排,这倒是成了一个大大的问题。 枢亦从小便与南风扬一起厮混,虽然可以说是南风扬一手带大的,却是没沾惹到他多少灵性。 而枢亦他爹,霹雳门的门主,自是很久都不曾见到本人了,对外说是在闭关修炼,这其中的奥妙,却也只有他们几人自己知道。 日葵靠在车壁上,闭了闭眼,缓缓答道。 “是谁尚不知情,这次事情闹得这般大,你与你舅舅也真是,都不知道要低调点么,你们这般诬陷魔界之人,就不怕人家反击,好歹人家还是魔界的。是你们玩他,还是他玩你们,尚且还是个未知数。如今引火**了,你以后得收敛着点了。” 日葵这一席话,倒是说的句句在理,就算再过愚钝的人,听了这一席话,自是明了其中的意思。 枢亦平素是有些愚昧,可总归还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更何况日葵讲的这般详细,他又如何不知道? 两人靠在车壁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今日枢府门外一片灰暗,肃穆,大门口挂满了白色的丝绸,家丁们一个个表情严肃,在府上蹿来蹿去。 见日葵与枢亦回府了,一个个都退到一边,为其让道。 进得厅堂,只见厅堂如今已经布置成了一个灵堂,一回府中,下人们就给枢亦与日葵一身孝服,待再出得厅堂来时,两人均是一身白。 枢亦望了日葵一眼,日葵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枢亦便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使劲的挤着眼里的泪水,还终于被他挤出了几点泪来。 下人们低着头,一个个表情沉痛,平素南风扬待人还不错,自是经常发奖金之内的给下人们,如此大方的一主子,如今挂了,下人们自是有些舍不得了。 悲悲惨惨,却是显得有些过于安静,忽然一声大哭,打破了这其中的安静。 大哭的不是别人,正是枢亦的娘亲日葵。 日葵一边大声哭着,一边走至烧火盆中,往盆里烧着纸钱。 “大哥啊,你死得好惨啊,真是天妒英才啊,你怎可这般狠心的对我们啊,以后少了你的照顾,这不成器的儿子,如何能独挡一面啊!”不消一会儿功夫,室内的众人皆受日葵的影响跟着哭了起来,不过个个都是低声哭着。 日葵哭了半晌,枢亦走至他的身边,轻轻拿起她的胳膊,一边抽噎着,一边对其说道: “娘亲不必太过伤心,舅舅自是吉人自有天相,像舅舅这般好人,就算去了,也定会是升到极乐世界成佛去了。娘亲身体要紧,死者已矣还是先去房里休息一下吧!” 枢亦一边这般说着,一边把日葵往上抬,搀着日葵站了起来。 日葵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眉头紧皱在一处,样子有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看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见枢亦来搀扶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仍是那般悲凉。 枢亦搀着日葵往房间走去,日葵回身望了一眼,便是走出了大厅。 外面也是下人见到他两人,都是站在一边行了一礼,如今见日葵这般伤心,都对其敬仰有加,觉得这主子真是一个大大的重情重义之人。 一路上日葵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表情肃穆,一副哭得无力的样子,一路任凭枢亦搀扶着。 刚走至日葵的房间,枢亦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日葵,而方才的那脸悲悲戚戚的表情亦是荡然无存。 “宝贝,咱刚才真是佩服死你了,你都可以去唱戏了,怎可演得那般像?我都差一点以为你真是伤心了。” 枢亦抱着日葵,头靠在日葵白皙的脖颈上,朝着她光滑的脖颈就是一顿乱啃。 “呀!枢亦别闹了,停下。” 日葵一边躲闪,一边朝身后的枢亦这般说着,可却是没有实际要逃离的行动。 “宝贝,别乱动,你今日太勾人了,我都忍不住了。” 枢亦一边啃着她的脖颈,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手也不由自主的上下其手。 “啊!亦,你别闹了,现还在守孝呢。” 枢亦现在是一颗心如着了火一般,身体亦是如被火烫了一般的热,自是不会理睬她说的这些话。 上下其手,干脆直接把日葵扳正过来,直接面对着他。 枢亦如今一双眼睛正喷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望着日葵的眼中,**焚烧,完全有把她吃掉的可能。 枢亦一双手在日葵的身上到处摸索着,嘴角邪邪一笑,低头吻住了日葵那美丽而性感的红唇,日葵只感觉一阵暖流直冲脑门,全身也跟着一阵颤栗。 原本还有些抵制的她,渐渐也消停了下来。 舌尖探入枢亦的嘴中,在枢的唇齿间一阵挑拨,撂得枢亦一双眼睛如今硬是泛着红光,枢亦大吼一声,一把把日葵压在了墙上。 一双冲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日葵,如若眼神能扒人的衣服,只怕日葵如今早已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枢亦的眼前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四十九章偷窥狂 “丫头,你还愣着干嘛,不走么?”月下回头望了怡卿一眼,对她这种时而反应慢半拍的习惯很是不认同。 “我说老人家,这大半夜的,您是打算带我去哪儿消遣呐?” 怡卿并没有马上就跟上月下,而是在后头这般问着,月下朝怡卿眨巴了几下眼睛,那妖媚的神情要多勾魂就有多勾魂, 寸着这月色,月下那副妖娆的脸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妖媚,银色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美得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怡卿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赞叹月下的美貌,今日亦是如此,望着月下呆愣了半晌之后,走至了他的身边。 月下嘴角微微上扬,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幻化成了火麒麟的形态。 怡卿一愣,自是很少见月下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见过他这般模样之时,那也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了。 “丫头,上来吧!”月下突然一说话,倒是把怡卿吓了一跳,这般模样,这种时候朝她说话,而且又是那种空灵的声调。 “你你为何要变作这般模样?” 怡卿很显然不太适应月下这神兽原形时的模样,自是有些觉得怪异,人一激动舌头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呵呵老朽是你的坐骑,自是要尽本分,好吧,上来吧,再不来估计好戏就看不成了。” 如今月下变化成这般模样之后,说话的口气亦是与前头有些不一样。 怡卿扭捏了半天,终于还是坐在了月下的背上,月下吼了一声抓稳之后,便是从地上腾的升了起来,直接朝云端飞去。 怡卿紧紧的抱住月下的脖颈,人整个趴在月下的背上,眼睛都不敢睁开看一下。 由于速度够快,只听见耳边风声阵阵,这月下背上的感觉,自是与书秪御剑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平素自己也能使轻功飞行于空中,但是那速度以及高度,自是没有月下的这般高与快。 耳畔只听得呼呼几声风声一啸而过,怡卿紧抱着月下的脖颈,脸亦挨在月下的背上。 “丫头,到了。”正当怡卿仍是以为还在飞行时,月下突然不冷不热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怡卿仍是紧紧的抱住月下,睁眼望了一眼,发现此刻他两貌似落在了人家的屋顶上,正待要问些什么问题时,月下又开口说话了。 “你不打算下来?” 月下此话一说,怡卿忙松开了双手,从月下的身上下了来。 抚了抚额前的碎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吧,你到底是想干嘛?” 怡卿双手插在腰间,一副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定让你好看的表情。 月下恢复成*人形之后,站至怡卿的身边,表情有些严肃。 “你看这里是哪?” 听月下这般一说,怡卿原本只是知道这乃是一户人家的屋顶,并没有考虑这是哪里,如今月下一说,倒是觉得应该注意一下了。 怡卿扫了眼周围,发现此处乃是一户大户人家,其家底应该是相当的丰厚,单单看这后院的装扮就可以看得出来。 华丽的亭台楼阁,假山、池塘、花园,一应俱全,断然不会比飞龙山庄要逊色多少,相反,这里的布置有些地方更加显示这屋中主人的家底丰厚。 怡卿扫了一眼之后,除了发现此人家有钱之外,倒是没发现其它,复又望向月下。 月下一副你再仔细看看的神情,倒是让怡卿好一阵窝火。 怡卿收回望向月下的视线,继续观察起这园子来。 园子中今日灯火比较明亮,下人们更是清一色的穿着白色孝服在园中行走,个个低着脑袋,仿若地上有钱捡一般,人虽然多,却是没有半点的喧哗迹象。 而大门处,亦是挂着一些用黑色白色丝绸做成的帷幔,这些唯有家里死了人才会被挂上。 “他家中死了人?” 怡卿头越来越大,按道理月下不会无聊到没事把她扯别人家看死人才对啊,可月下又不明说,怡卿自是不知道他这会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没错,而且此人你我都认识。” 月下刚一说完,干脆直接躺在了人家的屋顶上,手放于脑袋后面,仰望着满天的繁星,不再说话。 怡卿亦学着月下的那般,仰靠在屋顶上望着那星空,那就等月下自己想说的时候再听也无妨。 “呀!死亦,你能轻点儿么,人家的腰都快闪了。” 日葵被枢亦压在墙上,枢亦一手抱住她的小蛮腰,一手在其身上一阵摸索。 虽然枢亦头脑在平时不太灵光,可对于这闺房中的手段,自是有他的一套。 这会日葵正被他挑拨得有些浑身发烫,又不好直说,只好这般扭捏着。 怡卿将将躺下,便是听到这犀利的一句话,全身血液轰的直往上涌。瞟了身旁的月下一眼,月下那厮居然像是啥都没发觉一般,仍是仰望着天上的星星。 怡卿只感觉耳朵处一阵燥热,脸也跟着有些红了。 房里这两人完全不避嫌,正打得火热中。 枢亦啃完日葵的脸,就啃她的唇,眼中喷着熊熊燃烧的热火。 “啊!亦,轻点,别那么激动。” 日葵一边在嘴里发出这种呵斥的娇喘声,一边配合着枢亦,身体亦是如蛇一般直接盘到了枢亦的身上。 是谁说过来着,欲拒还休,用在日葵的身上那是一点都没错。 正当枢亦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却被日葵一把推开,日葵眼中含着盈盈秋波,眼睛使劲朝一旁的枢亦放电。 “葵,你这是为何?” 枢亦难以按耐住心中的悸动,对于日葵这突然的举动自是不知所谓何事。 日葵浅浅一笑,缓缓朝枢亦靠近,待离他还有一指之隔之时,方停止了前移。 “奴家自是不想一直这般被动,今日奴家就让你尝尝奴家的厉害。” 日葵说完邪魅一笑,直接把站在她前方的枢亦扑倒在圆桌之上,只听得嘭的一声响,日葵就变被动为主动了。 怡卿竖起耳朵一直听着房里两人的动静,越是不想去听,可耳朵却越是把持不住,现在是不听不行,听也不行了。 原本白皙的面颊此刻亦是变得如被火烤了一般的红润。 偷瞄了月下一眼,还好月下并没有注意她,这才稍稍安了些心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四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章越来越烈 今日月光倒是不错,可怡卿他们却是选错了地方,如若是在湖边或是河边,两人散散步,谈谈过去未来,倒是不失是一件好事。 可今日明显是月下有些想耍怡卿,怡卿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郁闷得紧。 可是郁闷归郁闷,如今听到的这些自是不能这般**裸的给说出来。怡卿熟读闺房秘籍之时,月下自是在那洞中沉睡,如此一来,就不大像是月下故意这般的。就在怡卿郁闷月下是耍与没耍之间之时,忽瞟见天上的天狼星亮得有些怪异。似乎是太过于亮堂了一些,正有些诧异之时,月下便是缓缓开口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四海之内,如今只怕是有一场浩劫啊!”月下这话说的倒是够悲催,够凄惨,让怡卿微微怔了怔。 “为何如此突然发出这些感叹来?” 怡卿倒是觉得今日月下有些不一样,具体在哪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只能说是冥冥中有些感觉了。 怡卿正东想西想之时,只听得屋中又传来那种令人燥热的声音。 方才枢亦就已经被日葵扑倒在了圆桌之上,日葵缓缓向仰躺在圆桌上的枢亦爬去。 脸上带着魅惑的笑容,一头乌黑的秀发亦是被放了下来,躺在下面的枢亦望着日葵,倒真像是一个饥渴的不行的小兽一般,想到他身上吸取一些营养。 枢亦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一副你要来就来的神情。 日葵爬至枢亦的身上,并没有马上就对他实施什么,只是那般高高在上的望着枢亦,突然脸上露出邪魅一笑。 只见日葵从腰间扯出一根长带子,双手快速的把枢亦的双手拿于头顶,然后拿带子紧紧的绑住。 枢亦正有些诧异之时,日葵便是趴在了枢亦的身上,用她那修长的手指在其脸上画着圈圈。 “亦,待会奴家便让你体会什么才叫幸福,什么才叫快乐。” 日葵原本就是低伏在枢亦的身上,乌黑的秀发自是在枢亦的身上来回扫动,把枢亦的那颗心,挑拨到了最高点。 如今枢亦的心中像有万只蚂蚁啃咬一般的难受,又像是被人丢弃于火山之中,全身发热难耐的紧,却是找不到火山的出口在哪里。 红着一双眼睛,有些沙哑的朝日葵说道: “葵,别折磨我了,快” 枢亦话还没说完,日葵便用她那性感的红唇满满的堵住了枢亦接下来还想要说的话。 枢亦方才还找不到出口,如今被日葵这么一吻,全身的热量全部集中到了这一处吻上,配合着日葵,两人就那么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日葵边吻着枢亦,双手却也是没闲着,在枢亦的身上一阵摸索着,待摸至枢亦的敏感处时,那处的状态,却是让日葵很是满意,看来今日的事情,并没有白做,自己对他的这般做法,看来对于枢亦这小子来说很是有效。 随着枢亦与日葵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两人也吻得越来越激烈,圆桌仿若有些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一般,正为两人伴奏起来。 屋顶上的怡卿早已面红耳赤,虽然没亲眼所见屋里的情形,但是光靠耳朵听亦是让人有些火热,这要是亲眼所见,那还了得。 屋内两人如今更是火热至极,只听得枢亦大吼一声,直接从桌上翻身下来了,扯开被日葵绑住的双手,长臂一挥,一把抱住了日葵,眼神中亦是满满的**。 “妖精,这回该换我折磨你了,你方才真是把我折磨的够呛。” 枢亦打横抱起日葵,直接朝日葵的床上走去,日葵在枢亦的怀里频频巧笑连连,手亦不忘在枢亦的脸上画着圈圈,双手勾住枢亦的脖颈,照着他的俊脸就是一口,只咬得枢亦一阵酥麻。 枢亦把日葵丢于床上,接着便是压在了她的身上。 “啊!”随着屋内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两人完全到了一个忘我的境界,听到此,怡卿直接想撞墙了。 原本还以为两人只会接接吻,如今看来倒是太低估了他们的能力,把他们想得太过纯洁了一些。 怡卿一边在心里这般感叹着,一边也感叹自己今日是否有些搞笑,这现场版的如今已经升华到了最**的部分了。怡卿觉得自己也腻缺德了些,居然跑来听人墙角,索性站了起来,不再听屋里的响动。 月下原本躺在那里,见怡卿突然站了起来,自是有些纳闷,也随着一起坐了起来,懒懒的对其说道。 “怎么就不听了?难道你就这般把持不住?原本看看你是否有定力,是否能把这戏全部看完,以试试你的定力,如今看来,哎!” 月下如此一说,怡卿只感觉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从头凉到了脚,站在屋顶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心里回味了月下方才说过的话,如此说来,他是一直知道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这般做的了,听他方才那般一说,看来故意是十有**了。 “你其实早就知道,那为何要这般试探于我?”怡卿只感觉脑代中嗡的一声响,全身的血液急速往脑门那处喷去,身体亦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你别激动,此事容后再与你解释,如今商量要事要紧。” 月下倒是换回一副平素少见的神色,这般对怡卿说着。 由于方才被他耍了一道,怡卿便是从心里鄙视月下了,对他那些话,自是有些不大相信,且所谓的要事,又是何事,不该又是一个什么笑话玩笑吧。 “你方才听里面的谈话有何感想?” 月下这不问倒还好,这一问,倒是把怡卿心里的怒火又勾了上来。 这不是明显的把人捅了一刀之后,还不忘撒些盐,撒完之后,还要充当好人的问一句,伤口还疼么,是一个道理。 怡卿仰天长叹了一声,自觉这天要是现在打一个炸雷下来,该是多好,这样,便可不必听月下那厮在那卖弄关子,玩弄于人了。 “能有何感想,自是想到男欢女爱罢了。” 怡卿翻了翻白眼,如实回到。 “就这些,再无其它?” 月下倒是有些不依不饶,如此这般倒是有些让他怀疑此次这般做,是否正确,难道怡卿的悟性只能如此?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一章何为真何为假 “还能如何,难道听到他们那般暧昧的声音,我还能想到西方的佛祖在那教导人们,还是能想到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在普渡众生?” 今日之事,怡卿是真有些不理解,想不通道不明了。 这月下今日倒是唱的哪一出,他自己不说清楚,怡卿作为一介普通的凡人,又怎会清楚他的意思。 “哎!也罢,看来真是我太高估你的悟性了。” 月下直接从屋顶站了起来,站在怡卿的身边,双手背于身后,缓缓道来。 “今日,老朽是让你看看这江湖上有名的霹雳门到底是为何而这般快速的崛起,这背后该有何隐情。” 怡卿听月下这般一说,眼睛快速的扫过这院中一眼,这规模这气势,方才自己只感叹它宏伟去了,倒是没想到原来是这江湖上有名的霹雳门。方才就听着那些声音好生熟悉,如今回想起来,可不就是那枢亦与他娘亲的声音么。 怡卿的脑袋仿若短路了一般,如今看来,这不是母子**又是何事。 “呀!月下,他们居然**?” 怡卿一阵激动,倒是没细想他们之间个中身份,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枢亦是日葵的儿子。 月下长叹一声,一脸的悲催,抬头望了望满天的繁星,指着其中一颗星向其说道。 “丫头,你看那颗星,要比周围的一般星星要亮多少,那就是狼王星了,此星,平素都没这般亮堂,如今变得这般,定是有妖孽要作乱人间,当然我说的妖孽不一定是真的妖,因为有时候人比妖更可怕。” 怡卿听月下这么一说,抬头望向月下所指的那颗星星,发现还真是这般模样,那颗星,比一般的星星要明亮不少,如若果真如月下这么一说,那江湖中不定又会出现什么浩劫。 “那依你之见,这狼王星再现这本光亮,与霹雳门又有何瓜葛?” 怡卿虽没书秪那般聪明,可也并不是那般的笨啊,月下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自是说明这霹雳门绝对是有问题的,起码背后是有靠山的。 记得今日在客栈喝茶之时,枢亦便是说了魔界混乱江湖一说,说道一半倒是被日葵那小**给抓回去了。 原本怡卿还以为这小**,该是一个怎样的贞洁烈妇,却不知他们私下里却有这般的勾当。 看来月下虽然是躲在了房里,可对于厅中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虽然怡卿有时候不太喜欢月下的这般做法,可心里又不得不佩服,他确实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丫头你说这里办了灵堂,是该谁死了?” 月下倒是没直接回答怡卿的问题,反倒是反问了回去。 怡卿一愣,方才是知道这里死了人,可是除了没看见门主之外,貌似该在的都还健在,难道是霹雳门的门主挂了? 怡卿在心里这般思索一番,可貌似这阵势又不像是门主挂了,要是门主挂了,应该江湖上会有些风吹草动,不该这般清静。 “不是门主,但这架势又不像是一般的人死了,难道这霹雳门道还有别人么?” “有,死者叫南风扬,乃枢亦的舅舅,但是死得很奇怪,按道理以他的伸手不该这般被杀,看他的死相,以及致命的伤,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的。你想想看,你在什么情况下会这般毫无防备被杀?” 月下说完望了怡卿一眼,这问题问的真犀利,一般无防备的情况下,莫过于睡觉的时候。 不过像南风扬那种老狐狸,武功又高,就算睡觉之时,自是会有所防备。那如此说来,便是第二种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他被自己所信赖的人杀了?但是为何会被杀?” 月下听怡卿如此一说,微微点了点头,朝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被自己所信赖的人所杀,至于为何会被杀,据我推测,应该是被人杀了,好灭口。” 灭口?这个词在怡卿的脑袋中突然一现,南风扬不是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么,为何会被人杀了灭口?难道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 一堆的疑问在怡卿的脑中盘旋,久久挥之不去,一想到前阵子南风扬还把自己的女儿南风楚琼放到了飞龙山庄,是否那时候他就有所察觉,自己会被人杀了灭口,但是又不想让女儿有所危险,故一早就把她送上了飞龙山庄了。 “丫头,至于为何会灭口,这事暂时还没任何头绪,不过我的推测应该没错。” 怡卿思索了半天,觉得月下说的不无道理,便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月下收起一脸的严肃样,又恢复到往日的那般神情,嘴角向上微微扬起。 “丫头,真不知道你会这般害羞,原本我以为你和老朽一般,自是有些刀枪不入,倒是忘了你还年轻,尚处在那个阶段,方才没有热血沸腾吧?” 月下不知怎的又突然把那些话给说了出来,只把怡卿说得好一阵面红耳赤。 怡卿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可心里却是把月下咒骂了好几遍,干干的笑了几声。 “要到您的境界,自是还要到一定的程度,毕竟您这几万年也不是白活的,况且像您这般有些男女不分的人才,只怕就算年纪与我相当,也是体会不到那个中滋味的。” 怡卿此话一出,这会倒是换月下有些答不上来了,盯着怡卿看了半晌硬是没能想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这会屋中两人仍是打得一片热火朝天,芙蓉帐内娇喘连连,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跟外面这令人哀伤的情景,自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月下拍了周身的灰尘,回头瞟了怡卿一眼,见怡卿正在屋顶发呆,轻轻走至怡卿的身边,抬手拍了一下怡卿的肩头。 “丫头,你再想,那也是于事无补,今日我带你来这,也是让你知道一些事情,如此而已,其它不知的事情就先搁置一边吧!” 说得真是轻巧,虽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可同时亦是又多了一堆的问题,如此反复推敲,仍是毫无头绪,这又算哪门子的解决问题。 怡卿在心里一阵嘀咕,可表面上却是没有说出来。 “哎!也是,虽然没什么收获,可是却听了一场现场版,知道了母子间有**,虽然不是亲的吧,但是也够雷人了,这**还真是让人不齿。” 怡卿一阵唏嘘不已,月下听怡卿这般说着,凑到怡卿的身前。 “如此说来,一晚上你就误到了人性这一层咯?” 月下语带双关,面带邪笑,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怡卿。 怡卿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可心里却是多留了个心眼。看来这事定有下文,不然南风扬亦不会遭人灭口,只是这灭口的原因是啥,还真是一个未知数。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二章夜访霹雳门 夜空中天狼星正是高挂于天上,与这黑暗的夜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虽然距离尚远,可丝毫没有影响它发出的光亮。 屋顶上的两人,一个坐在那,一个站在那,倒是很不怕被人看见一般。 月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丫头,这南风扬去世了,是否也该表示一下?” 月下此话一出,怡卿当然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只是这大晚上的,那两位主角又正在嘿咻中,能不能出来迎接倒是一个未知数。 此番月下这般,难道是为了故意刁难? 怡卿正兀自在心里揣摩月下的心思,脚下一阵腾空,身体却被月下抱在了怀里。 再落得地面之时,已经到了一个后院的小巷子里。 “前面拐个弯就是他家的前门了,虽然时辰是晚了些,但是无妨。” 月下三下两下把满头的棕色发丝用丝带系紧了一些,抬眼望了怡卿一眼,手上一道光一出,怡卿由方才的女子形象,换做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怡卿只感觉一道白光一晃而过,全身就轻松了不少,再抬眼看自己的时,一身的白色纺绸,把她比较纤细的身材包裹出来。 原本就有些发育不良,索性这样打扮,倒也很像一个模样俊美的少年郎。 而她那一头的乌黑的发丝,亦是被月下紧紧的束在了脑后,形成一个高盘的发髻。 月下一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啧啧丫头,你果然还是比较适合男装,这样一打扮出去,保不准男女通杀。” 月下眨巴了几下眼睛,很显然非常满意他这套变化。 怡卿直接无视月下的眼神,竟直接往霹雳门的前门走去。 月下这般把怡卿变作男装也是有原因的,像怡卿,上次虽然见过枢亦,可是男装的身份出席的,如今要是贸然以女装见人,只怕枢亦那厮不会认账,会假装不认识。 怡卿刚走至门口,月下也跟着踱了过来,只是倒换了他那一身粉色的衣裳,一身黑色的锦袍穿于身上,显得月下越发的英气逼人。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心里明白的很。 这一黑一白,虽是人类,可这装扮看着怎么就那么像是黑白无常呢? 怡卿自报家门之后,那些守在门口的家丁倒是一脸客气的把怡卿他们迎了进去,由于已经是晚上了,拜访的客人自是少了些。 下人把怡卿与月下引致大厅,便是小跑着给日葵报告去了。 由于枢亦与日葵**这事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下人们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平素只要枢亦进了日葵的房间,下人们便是都退到了一边。 今日要不是怡卿自报的家门来头大,家丁断不会冒着被抽的危险去通知的。 这厢枢亦与日葵仍是没能停歇下来,这枢亦与日葵都是年轻气盛之年,自是不会就此罢休。 这会芙蓉帐里,日葵在上,枢亦在下,正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日葵白皙的手指紧紧勾住枢亦的脖颈,一手却是在他敏感的周身画着圈圈,只把枢亦弄得瘙痒难耐。 原本枢亦想反被动为主动,却是被日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而日葵又不想立马让他尝到甜头。 稍稍引得他尝了点甜头,便马上又收了回去,这般只把枢亦的**提升到了最高点。 这般欲拒还休,倒是日葵以前从没试过的,没想到今日一试,效果却是这般的好。 枢亦双手抱住日葵的窄腰,眼中充满了血丝,可面上却是一副享受的状态。 “葵,你还想折腾我到什么时候,是否要让我这般一直到顶峰?” 枢亦一边死死抱着日葵,一边艰难的说出了上面那些话。 日葵哪里会这般容易妥协,但是见枢亦如今早已按耐不住,便是微微一笑,手上的力道减轻了不少。 枢亦见日葵已经默许,一个翻身,就把早已香汗淋漓的日葵压在了身下。 随着枢亦大吼一声,身体的某处便是进入到了日葵的体内,由于方才一直憋着,此次便是涨得坚硬硕大得不行。 日葵那小小的幽静,又怎能抵挡得住他那样强有力的攻击。 “啊!”一声高呼之后,两人便是越来越激烈的运动开来。 芙蓉帐内娇喘连连,喊声一声高过一声。 当两人都已达到幸福的顶端之后,日葵趴在枢亦结实的胸脯上,用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 “你个小妖精,可把我折腾死了,怎么着,仍不满足,还想要?” 枢亦邪魅一笑,很显然如今正是体内骚动的时期,自是不会因为一次两次就累得不行了。 日葵朝他浅浅一笑,脸色稍露红润。 枢亦眼神一黯,长臂一挥,一个翻身又准备来次激烈的运动,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 日葵朝枢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枢亦眼神黯了黯,退开躺到了一边。 “禀夫人,飞龙山庄的玄武堂主,听说南风副门主已经仙逝,特命人前来祭拜,如今已经在厅堂等候,小的特来通报一声。” 暖风习习吹来,下人佝偻着背,对着门口毕恭毕敬的说道,仿若门里的人长了眼睛一般,会窥探到他此刻的神情。 “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日葵朝门外淡然的说道,这口气完全不似方才还在激烈运动一般。 怡卿上下打量了这大厅一番,大厅左边一条青龙盘踞前方,而右边又有一尊白回着,倒是形成了一个左青龙,右白虎的格局。 正中以一副古色古香的图画挂于厅中,倒是显得这屋中的主人比较悠然自得。 落座的的凳子,亦是圆形的雕花椅子,凳上雕刻的凤凰盘龙更是栩栩如生。 怡卿一边打量着,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主人倒是一个有些崇尚风水之人。 在靠青龙求财求运的同时,又不忘用白虎压小人,奸人。 “奴家方才与犬子在房中商量要事,故迟了迎接贵客,还望见谅,飞龙山庄的贵客到访,真是让奴家的家中蓬荜生辉啊!”身形未现,倒是先现声音,这声音甜而不腻,倒真真是一副勾引人的好嗓子。 怡卿抬头一看,见枢亦正如一孝子般搀扶着有些瘦弱的日葵,从门外缓缓踱了进来。 怡卿差点就把一口喝了的茶给喷出来,还好定力还算好,一直这般忍着,且把即喷的茶水全数吞了进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三章演戏高手 怡卿望了门口的两位,完全不似方才在翻云覆雨一般,倒向是一对母慈儿孝的模范母子。 日葵脸上虽然带着浅浅笑意,却是眼角泪光点点,很显然是方才仍在悲痛之中。 可怡卿清楚的记得,方才她哪有悲痛,明显就在与那枢亦好一阵快活,那发出的声音更是不堪入耳,如今倒是装得挺情真意切。 怡卿心里很不齿这对狗男女,但是面上却是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既然打得乃书秪的旗号,自是不能让书秪太难做人。 日葵在跨进门槛之时,微微向后仰了仰,貌似因为方才太过激烈,以至于腿脚不太利索,有些发软。 枢亦立马从身后抱住日葵,两人就这么不避嫌的眉来眼去了。怡卿心里那个鄙视啊,这两人,也腻那啥了些。 怡卿又哪里知道,如若不是她来了,他们现在仍是在芙蓉帐内,**一刻值千金呢。 日葵与枢亦将将走进厅中,月下就先站了起来,朝日葵与枢亦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在下与小师弟特来祭拜南风前辈一番,前辈生前自是经常照顾晚辈,没想到却是如此突然的去了,没料那日在山庄一见,竟是诀别。” 月下说得情真意切,眼中泪光点点,怡卿在心里直接称赞,他的演技真是到了颠鸾倒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日葵望向月下的眼中明显的亮了一亮,很显然,月下的这副妖媚俊秀的模样,很容易打动每个女人的芳心。 况且月下方才还那般情真意切,泪亦连连,试问一个正常的女子又怎能抵挡得住他的这般诱惑。 月下将将说完,怡卿也立马走了上来,学着方才月下的样子鞠了一躬。 日葵望向怡卿的眼中也是精光一闪,前面就有交代过,怡卿男装时的样子是很容易走烂桃花的,像日葵这般的小**又怎会抵挡得住怡卿如此英姿煞爽的一面。 今日见得两位帅哥级人物,也算是你的一个造化了。 “两位贵客,自是不必多礼,他舅舅要是知道身前好友仍是这般惦记着自己,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怡卿原本就对这日葵没啥好印象,听她这么一刷牙,就想找找茬了。 “听夫人这般说,那南风前辈是否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抱着我与师兄强吻一番?” 怡卿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想的却是,正如你们方才那般,热气四射的吻着。 拿眼瞟了枢亦一眼,枢亦脸上表情有些怪异。 日葵一愣,自是不知道怡卿是在暗地里讽刺于她。 要是如中午那般,她自是知道怡卿话里暗含的讽刺,可如今两大美男都站在身边,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而且又是一个喜欢美男的女人,这种时候脑袋短路,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呵呵公子您可真会逗奴家开心。” 日葵以为是怡卿看上她的美貌正与他寻开心呢,枢亦这么笨的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奥妙,可日葵却仍不知情,果真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愚蠢的。 男人长得太过妖媚那也是一件错事啊! 枢亦扯了扯日葵的胳膊,日葵这才有些反应,但面上也没太大的变化,招呼着怡卿与月下重新坐了下来。 望了大厅一眼,意识到如今仍是守孝阶段,自是不能表现得太过开心,忙收起方才的笑容,一脸悲戚的神情。 “夫人可知副门主是如何死的?” 月下倒是没闲着,既然来了,倒不能完全空手而归,起码得问出点名堂才行,固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要稍有点线索,那也就不枉此行了。 日葵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表情那叫一个悲催,方才的神情荡然无存。 怡卿瞟了这女人一眼,觉得她可真是装逼一等一的高手,方才还在房中快活的人儿,转眼间却是在这抹起眼泪来了。 月下自知里面有隐情,但是他同样知道日葵那小**是何须精明的人儿。方才有些露馅,自是因为很少见这么帅气的人儿,如今心神已经稳定,自是不会再进他们套的笼子了。 日葵悲悲戚戚的半晌,只顾着低低啜泣去了,倒是把月下的问题撇个一干二净了。 月下又怎么不知她这是故意的,索性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啄了一口。 “平素南风前辈对晚辈照顾有加,上次上得山庄,也与我等晚辈说了一二,还把闺女放于山庄之上。待下山之时,还交待我等帮忙照顾一下楚琼,那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纳闷了,问前辈,前辈自是一脸悲催模样,唉声叹气连连,如今想来只怕那时候就已经知晓了。” 月下不急不慢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叙叙说来。 怡卿听着月下这般说着,脸上神色无异,却觉得月下果真是演戏高手,那时候南风扬确实是来过山庄,但几时又与他说过这些。 南风扬来得山庄之时,可正是月下昏迷之时,如今他居然能信手捏来,还能说得这般情真意切,真真是让人难分真假。 日葵一怔,原本还有些怀疑月下,但当他说得这般真切,又说得却是事实之后,不得不对他又多了一份信任,少了一份怀疑。 日葵权衡半天之后,决定把所知的真相告知一二,看来这美男效应还真不是盖的,演戏本事更不是吹的。 “奴家其实也是听大夫后来检查尸体的时候说的,说他舅舅是被人一剑封喉的,至于是谁,为何要杀,奴家就不知道真相了,奴家作为一介女流之辈,自知能力有限,我家夫君又终日闭关,所以此事便没向外界宣布,自是当暴毙而亡。” 日葵说完,又一阵低低啜泣着,眼泪倒是一行接一行的直往下掉。 “果真如此,待在下查实定会给一个公道,今日时日也已经不早了,死者已矣,还望节哀,就此告辞。” 月下说完,直接站了起身,回头望了怡卿一眼,与之一起出了霹雳门。 “方才你怎么把真相说出来了,你就不怕” 枢亦待月下与怡卿将将走开,便是这般对日葵说着,日葵白了枢亦一眼,很显然在见了怡卿与月下之后,对于枢亦这种又白痴,长相又不如他两的小白,很是不屑,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之后,拂袖准备走人。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四章找牛郎 “娘亲”枢亦忙扯住日葵,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不敢直呼其名字。 “方才那两位都是飞龙山庄的人,与你舅舅更是有些渊源,如今别人愿意帮忙,何乐而不为,凭你的能力,没了你舅舅的帮助,你能在江湖上立足么,如今有个飞龙山庄的当后台,你以后还怕什么!” 枢亦被说得一愣一愣,这最后几句话正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这舅舅没了,来个飞龙山庄的做后盾倒是不失为一件妙事。 可日葵心里却又打着小算盘,这以后她接近帅哥的机会不就更多了? 月下一路春风得意,很显然今日之事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效果,而且还从日葵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新的线索,既然一切都与自己的心意相通,自是不怕它会变卦多少。 月下瞟了怡卿一眼,手一抬,又使怡卿恢复了方才的女装样子。 怡卿斜瞄了月下一眼,心里窝火得紧,索性双手放于背后,自己走在了前头。 突然前方街头灯火通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堂许多,这处街头,怡卿觉得好生熟悉,且这处今日人山人海,场面更是何其壮观,难道有人在表演? 怡卿随着人群一起,往那头走去。 当怡卿走得近了,才发现,这里不是别处,就是以前她在此呆过的俊男阁,不过今日俊男阁比以往不知要热闹了多少,人山人海不说,台上几个长相非凡的男子,正是今日的一大亮点。 怡卿走进人群中,朝台上看了一眼,这台上的众美男子,一个比一个长得帅气。有多帅,这里倒是不好形容,充其量就是能让母猪爬树,公猪跳江,马与驴乱交。 这可不是夸张,是真的,看台下那群不论年轻还是年老的女子,流着一哈啦的口水,神情痴呆的模样,就能想象,台上的是何等的绝色。 不过绝色归绝色,再好看,在怡卿眼里这些凡夫俗子还是没她的三师兄书秪,来得有魄力,有魅力。 台下不止有女人更有不少的男人,而且那些男人也并不比女人神情要好到哪里去,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着台上的绝色。 随着一个身影的出场,人群中一阵骚动起来,方才还呆泻的众人复又有了生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俊男阁的头魁—言烨。 言烨仍是穿着那套象征他身影的黑色风衣,黑色的秀发高盘于脑顶,高大挺拔的身躯,站在台上就有种给人压抑的感觉。 言烨眼风扫了众人一眼,找了最后面的位置,便是坐了下来。从上台开始表情就一直是肃穆的,从他的脸上根本就辨不出喜怒哀乐。 随着言烨的最后上场,俊男阁的当家兰玖一脸灿烂的走了上来,上来就跟各位大哥大姐们先行了一礼。 兰玖虽然不是很帅的那种,可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总是弯成一个弧度,且嘴角边总有两个酒窝,样貌又是比较秀气的那种类型。 总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很亲切,很平易近人。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月下一副索然无味想回家直接睡觉的神情,眼睛都有些没睁开。 怡卿瞪了他一眼,随即又转回头看台上去了。 “各位,今日乃我俊男阁开张一周年庆典,所以今日在下把俊男阁的几位头牌都叫上台了,如果哪个有幸能比过自己指定的那个人,便是能把他领回家,当然文武都行。” 兰玖微笑着朝地下众人这般说着,原本还安静的人们,霎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个个跃跃欲试,只等兰玖发号施令。 而台上的众位美男子,神情个个不一样,或微笑,或平静,或不屑,或冷漠,而一旁的言烨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当家的,你不参加么?” 台下一个男子忽然朝兰玖吼道,兰玖掩面,微微一笑。 “在下就不参合了,此次活动是阁中众美男子才有资格。” “可你也算是一美男子啊!”台下那位兄弟倒是铁了心一般,只想把兰玖也唆使进这游戏中,好抱得美男归。 “承蒙厚爱,也多谢这位爷的支持,有机会兰玖定会好生招待您!那么第一个出场的是哪位?” 兰玖扫了众人一眼,大声朝看台底下喊道,众人皆是一阵唏嘘不已,这谁会当这第一人选。 正当大伙都在猜想之际,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站了出来。 此人眉如柳叶,脸白唇红,身材高挑瘦弱,不像一男人,倒像是一女子,但是却是男儿装的打扮模样。 兰玖见有人愿意打这第一炮,开心不已,要知道凡是开头难,他又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有人上来了,先不管这人咋样,是个人就行。 “这位公子,您打算选哪位比试?” 那公子快速的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竟将目光停留在言烨的身上,手指一指言烨的方向,朗声说道: “就是他了。” 怡卿一怔,觉得这位公子不但面相熟识,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这般相识,好似在哪见过,听过一般。 言烨曲着一条腿,正一脸慵懒的靠坐在那,见有人公然指着他,眉头不禁皱了皱。 兰玖见公子指的乃是头号不好对付的言烨,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在心里一阵唏嘘不已。 心想这位公子真是眼光独特,怎么一点就能点到俊男阁的头牌,不过头牌归头牌,他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虽然他是俊男阁的当家的,可对于言烨他自是不太管他。 “公子,您选的是穿黑色风衣的那位?” 兰玖为了证实真假,复又问了一遍,公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看了言烨一眼之后,转身望向台下众人。 待那位公子转过你来,怡卿突然灵光一现,如今终于明白为何会觉得那般熟悉,为何听声音也像是在哪听过,原来却是如此。 月下表面一副完全不在乎的神情,可眼神扫过之后,在看台上忽然盯着一人,不再移动视线,人亦是怔在了当场,半天没回过神来。 “各位今日本公子就想会会俊男阁的头魁,等下本公子要是赢了这头魁,那么这头魁便以后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今天就请台下的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说完拱手向众人行了一礼,言烨瞟了前台的公子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五章我是她的 月下拂开众人,直接走至人群的前面,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言烨看了半晌。 怡卿回头再找月下时倒是不见了他的踪影,望向前面时,只见月下如今已经站至最前面,而他认真子的不是别人,正是言烨。 怡卿心里咯噔了一下,平素见月下确实有些妖媚,样子也够女人,可真正说起来,他可是一个铁血铮铮的男子啊,怎么好那断袖一口呢。 月下盯着言烨看了半晌,终于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身体亦有些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一旁。 还好怡卿一直在子着月下,见月下神色有些不一样,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方才月下快要倒下,怡卿也正好从别处赶到了他的身后。 怡卿一把扶住了月下,月下如今脸色有些苍白,神色亦是有些黯淡。 怡卿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紧,自从上次受了那一掌昏迷之后,月下的身体,似乎真的不似从前一般灵活了。 这段时间月下总是有事没事的说自己快要去了,怡卿也听说过,神、妖、佛,也是会有消散的这一天的,虽然月下是开玩笑,可现在怡卿却是把这事给联系在一起了。 “月下,你有没有不舒服,不如我们先回吧!” 怡卿从身后抱着月下,一脸的担忧。 月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朝怡卿微微的摆了摆手,从又站直了身子。 “丫头,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去了,起码现在不会。” 月下意味深长的望了怡卿一眼,嘴角向上扬起。 言烨从方才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台下的一人,当看到怡卿站在台下时,有些诧异,以前见到怡卿时,都是男儿装扮,为何今日却是以女儿装扮现身。 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是女儿家了,只是一直没道破而已,今日看到她女儿家得装扮,自是觉得她还是适合这种打扮。 可他一直在暗处子着她,她却不知在看什么,好似望着这台上的众人,一脸的兴奋样,难道她也如那些个凡夫俗子一般,喜欢这些表面的东西不成。 言烨在鼻孔里冷哼一声之后,再抬头看向她时,却见她此刻怀里正抱着另一个男人。 且那男人神态举止都显得那般有气质,长相更是没得挑剔,仿若从九天之上下落凡尘的仙子一般。 突然言烨只感觉心没来由一阵刺痛,很久没吃过的这种痛今日居然在怡卿的身上给体验到了。 言烨轻轻抚摸了自己的胸口处一下,坐在角落里继续子着台下的怡卿与月下。 当怡卿抱着月下要离开这里时,他嚯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哀伤的望着怡卿的背影。 “方才我提了一问,言公子在规定的时间居然没回答上来,这样算不算是我赢了,算不算是他属于我的了?” 方才第一个上台的公子突然丢出这么一句话,台下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兰玖一阵着急,方才这位公子一直在向他提问,他眼神都没挪过来半分,就那么痴呆呆的望着台下。方才那公子提问,而言烨又没有拒绝,自是以为他是在默认方才提出的问题。 可等了半天,在规定的时间没有回答上来,那位前头上来的公子便是一阵窃喜,当众便是宣布了这样一个结果。 言烨直接无视兰玖与众人投来的眼光,直接从台上跳了下去,一把抓住怡卿的手腕,眼神犀利。 “我们是否认识?” 言烨一改往日的冷漠,对着怡卿却是这般的急迫,眼中更是闪着迫切的目光。他说的这个认识,自然不是说怡卿曾经女扮男装时的样子,而怡卿却以为是那样,自是不想承认。 怡卿瞟了言烨一眼,自是不知道他这会心里是在想什么,而她这会又不似从前一般的男装,他误认为她是他,那也是很正常的。 怡卿朝他微微笑了笑,把手从言烨的手中抽了出来。 “公子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和你不曾见过。” 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是准备走人了,却被言烨从后面一把抓住。 言烨回头望了兰玖一眼,表情凝重。 “是否你方才与我说的,可以当真?” 兰玖听言烨如此一说,先是一愣,随后漆黑的眸子中闪现出少见的担忧,自是朝着言烨轻轻的点了点头。 兰玖点完头之后,言烨突然朝在场的众人微微一笑,并且深深的鞠了一躬,在场的各位很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人群帘安静了下来。 但只安静了一秒钟的时间,一下子就喧哗了起来。 “今日以各位为证,我言烨从此以后便是她的人了,不论富贵贫穷,我生是她的人,死便是她的鬼,以此为誓,永不言弃。” 言烨这突然的变故,以及这**裸的誓言,不仅让怡卿一阵**,连一旁的月下也愣了愣。 而方才那位第一眼便看中了言烨的公子,自是愤愤不平,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着言烨便大声质问道。 “明明是我先定下了你,你为何可以毁约于我,且另嫁她人?” 那位公子眼神犀利,直直的望向言烨,并不给他任何退路。 言烨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单手拂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沉默不代表我是默认,而且作为俊男阁的头魁我的终身,自是不能儿戏,连兰玖都不能决定的事情,你又如何能定?况且,我再重申一次,我是她的,此生便是她的了。” 言烨说完,高挑了一下眉头,转身望向站在那一直**的怡卿,嘴角向上扬起。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六章冥王妃 月下嘴角蠕动了几下,终是没能再说一些什么话。怡卿扯出被言烨拖住的手,眼风扫了言烨一眼,自言烨瞟向他身后的那位秀气的公子哥。 此刻公子哥正一脸怒容的回瞪着怡卿,想把她直接扔进万丈深渊,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不是我的。” 怡卿此话一说出口,方才刚刚安静的众人,皆是一怔,紧接着一阵喧哗声传了出来。 言烨原本微笑的脸,霎时僵在了那里,盯着怡卿看了半晌,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下轻轻扯了怡卿一下,在其身边低低的喊着。 “丫头,你怎可” “他不是我的,今日之事,可能大伙都是在抱着游戏人生的心里,在玩这么一个游戏,原本我是不必出席,但看人这般多,便也就跟了过来,只是对于他方才说的,他是我的,我想有必要澄清一下,他不是我的。” 怡卿这接二连三的他不是我的,直接刺激着言烨的心脏,言烨只感觉心脏处一阵汹涌直接往脑门处涌去。 全身的血液亦是逆流而上,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指处渐渐泛着白色,薄唇紧闭着,泛着浅浅紫色,原本一双漆黑的眼睛,此刻却是泛着隐隐的红光。 “你说什么?” 言烨喉咙处一阵干涩,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想从怡卿那听到一丝半毫妥协的话。 “你不是我的,从来都不是。” 怡卿今日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坚决不说,还句句把人逼到了绝路,望着言烨的脸在眼前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怡卿也有些后悔自己说话的分量太过严重了一些。 突然一道白光自怡卿的眼前划过,怡卿还没来得及闪过,却被身前的言烨一把抱开,闪了过来。 那一道光扎扎实实的打在言烨的背上,言烨固然武功再好,作为一个凡躯,这么扎实的接上一掌还是令他受不住。 哇的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怡卿的身上,霎时言烨的血把怡卿的衣服染红了一大遍。 “言烨”方才丢那一掌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的那位公子哥,怡卿抬头望向他。 “优姬,你到底想怎样?” 怡卿眼神凌厉的望向对面站着人儿,优姬愣了愣。 “好久不见,我的冥王妃。” 这回换所有人呆愣了,言烨皱了皱眉头,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而一直站在台上的玖兰此刻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冥王妃可不是一般等闲人物。 冥王是地狱的王,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阎王老爷,那个淑女坊的花魁方才对着怡卿这般叫唤,这如此说来,怡卿不就是那冥界的王妃了? 今日来观看美男子的众人,可真是大饱了一顿眼福啊,不但见到了传说中的头魁,更是连冥界的冥王妃都见到了。 如今魔界暗涌连连,且江湖中却是出现多般涌动,不管是魔界还是这江湖中,总是有好人和坏人的,当然这里也不排除魔界中会有好人。 今日这新闻乃是最近最为爆炸性的一次,这人间居然有冥王妃的存在,自是会引起另一阵骚动。 月下盯着那位男装打扮的优姬看了半晌,觉得她硬是神似某一个人。 在脑袋里搜寻了半天,几百年前的记忆,如今再要收索出来,也变得有些困难。 眼前黑暗一片,冥界总是会日复一日的重复着那些繁琐的工作,月下记得那时他经常趴在那块幽冥石上,望着机械一般的灵魂,在黄泉路上行走着。 那年的彼岸花开得很鲜艳,如血一般的红艳,只是彼岸花花叶永不相见的传说自是一点也不假。 红彤彤的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指引着一路路的鬼魂行走在黄泉路上。 月下那时候喜欢化作兽形,因为那样可以少许多不必要的礼度,而月下原本就是一个懒散的人,自是能免则免。 那时那些鬼魂总是会要经过一座大桥,听鬼差说那是奈何桥,每个经过那里的人都要喝一碗孟婆汤,而孟婆汤却是一个叫孟婆的女子制造出来的,听说喝了那汤能让人忘却前尘往事。 那日月下觉得甚是无聊,便是化作了人形,走至了奈何桥边,跟在了众鬼魂身后。 当靠近孟婆之时,孟婆被月下身上的气息所感染,忙抬头望了他一眼。 月下当时就愣住了,这是一张如何倾国倾城的脸啊,为何这般美貌的女子要到这奈何桥上,日复一日的给投胎转世的鬼魂发着孟婆汤呢? 月下收索完毕,复睁开眼望着优姬,他款款走至怡卿的身边,把怡卿一把推到了身后。 月下嘴角含着浅浅笑意,拱手向优姬鞠了一躬。 “孟婆,别来无恙!” 优姬盯着月下望了望,随即放然大悟。 “是你!” 这人要是上了年岁,活的太久了总会忘记一些过去,当然经过这么几百年,就算是曾经认识的人,也是有可能忘却的。 “正是不才老朽。” 月下仍是朝她这般微笑着,可笑中却是藏着隐隐的杀气,月下亦能感觉到优姬身边那强大的杀气。 所以方才他才把怡卿推至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站在怡卿的身前。 不管如何,他是神兽,而怡卿如今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哈哈今日冥界众人齐齐积聚于人世间,而冥界的两位主子,现在更是以凡人的身份苟活于世,你说这世上还会有比这更奇怪的事情么。” 月下方才站出来时,就直接念动了一个口诀,把时间定在了方才,也就是说,这里除了他与孟婆是活人之外,其余的都可以说是活死人,起码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孟婆,你何必耿耿于怀,王与王妃,自有情劫要经历,这是上天的安排,你这般逆天而行,到头来伤的只是自己。老朽劝你还是顺应天命,别在太过执着。” 孟婆瞟了月下半晌,眼神中有一丝讥讽。 “你是否要受天劫了?” 孟婆此话一出,月下一脸黑线,僵立在那,半天没回话。 “而且你还受了伤,且伤得还不轻?如此你也该回你的老家颐养天年了,何必在此多管闲事。” “老朽不才,对于你的劝,只能心领了,不过你看漏了眼,老朽虽然确实受了重伤,却是好了。而天劫,在沉睡的那几百年间,已经躲过了,再有天劫那只怕又是多少年以后的事了。” 月下一副淡然的神色,瞟向优姬时,眼里的神情像是在说着,此刻你亦是不能在我眼皮底下有任何行动,因为我月下还是有能力与你对抗的。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七章孟婆VS忘川 一阵微风吹过,把月下那棕色的头发吹得兀自飞舞,而站在那的人们自是如雕塑一般。 优姬眼中慢慢射出红色,黑色的发丝迎风飞舞,慢慢腾到了半空之中。 月下抱着手臂,望了优姬几眼,脸上倒是没多大变化。 红色的光晕自优姬的周身慢慢化开来,形成一个圆形的保护罩,优姬置于保护罩中,冷眼望着站在地上,却是并无半点防护的月下。 随着周身红色护罩的越来越浓,整个街道上都笼罩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优姬身后更是有一股漩涡,从地上以旋转的姿态,快速的升腾起来。 月下眼神一窒,红色的亮光自眼中迸发出来,周身亦是散发着淡淡的黄色,整个被光晕直接包围住。 随着两人体内越累越多的涌动,周围的气流也跟着形成了几股。一股乃月下这边的气流,虽然月下周身似火一般的炙热,可散发的气流却是柔和的。 而对面优姬所散发出来的气流却是与他的有些诧异,虽然明显不如月下的那般淡定,却处处透露着炙热。 优姬手中凝聚一股力道,红色的圆形光自掌中慢慢的凝聚而成,优姬把能量捏拿于掌中,站在高高的顶端俯视着月下。 “火麒麟,本尊看你乃上古神兽,自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叫出冥王妃,我自是可以放过你,也可以抹去这些人的记忆,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怎样?” 优姬手中凝聚着力量,腾于空中对着地上的月下这般说道。 月下一改往日的神情,眼里红光乍泄,那妖娆的一面,自是被他隐藏的很好。 “忘川,没想到真是你。” 月下此话一出,优姬站在空中续着能量的手不禁一怔,嘴角亦轻微的抽*动了几下。 “你胡说什么?” 优姬有些激动,右手一伸,一个红色的球,便是从空中直飞而下,直接朝月下所站的位置直接拍打下去。 月下眼神黯了黯,右手处那团黄色的光球,自是迎面接上了那个即将落下的红球,两球在空中相撞,嘭的一声,被炸了开来。 优姬如发了狂一般,随手又是一道红光,直接朝月下袭来,都被月下一一给弹了回去。 月下自地面上升腾起来,屈指念动一个口诀,便是在地上的凡人身上弄了一个结界。 月下腾云站在与优姬同等高度的地方,脸上倒是平静得很,可那双很少拧在一起的俊眉,今日却是拧在了一起。 月下隐掉了那一身的护罩,又变得如一个普通人一般,棕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 “忘川,昔日孟婆为了把自己体内的那一丝邪恶逼出来,才造就了你,如今你即以成型,又有这一身的修为,何不好好珍惜,好生修炼,假以时日,不也能位列仙班么。” 月下如此说着,抬眼望了被叫做忘川的人一眼,眼中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忧心。 昔日孟婆在奈何桥上给各路阴魂发放孟婆汤,人们常听奈何桥上有一位不苟言笑,只知发放孟婆汤的神。且在人们的映像中,孟婆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应该是一个白发苍苍,体态脓肿的老妇人,可是事实却是孟婆她一点都不老,而且还是一个长相美丽的女子。 自那日冥界的阎王经过奈何桥处,孟婆有幸见了他一面之后,自是心中一片温热,很久不曾有过温度的心,那日却是突然热了。 一滴泪自孟婆的眼中滑落,落入嘴中却是那般的咸而涩,好久不曾体会到那种感觉,那日却是一并品尝了。 只是为何冥王的眼神是那般的冷漠且冷清,而脸上亦是看不到哪怕是一丝的幸福。紧闭着嘴唇从孟婆的身边走过,却是连正眼也没瞧上一眼。 自那日之后,孟婆就记住了她们冥界的这位王,这位英武非凡,一脸冷漠的王。 孟婆会有事没事的朝冥王曾经过的地方看上一眼,却是自那日之后,便从没见过王了。 后来听说王妃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孽,毅然投身了凡间,孟婆脑袋忽然一阵灵光,知道那日为何会见到冥王了,原来是来追冥王妃的。 可是孟婆却记不起有这么一位冥王妃从她的身前经过,喝过她的孟婆汤。 至此,孟婆就一直生活在煎熬中无法自拔,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着冥王,可她知道,冥王的心里自是不会装下她,哪怕是一分一毫。 为了洗清她心里的那丝对冥王的幻想,她毅然的把对冥王的那份爱恋给扯了出来,然后用锦盒置于黄泉路的彼岸花丛中。 锦盒吸收冥界的精气,又过了那么些年月之后,居然形成了那么一个人形,也就是今日月下所叫的忘川。 原本其实忘川就是孟婆,而孟婆亦是忘川,只是如今,被分裂了出来而已。 如今忘川子在冥界呆了这些年月,加之又有以前孟婆的神气在体内,自是比一般的人,要成神的快一些。 空中的忘川仰天长效了三声,一行清泪自眼中缓缓滑下。 “哈哈哈当年要不是冥王,我又何必受那种切肤之痛,何必好端端的把自己人格给分裂出来?” 忘川如此一说,月下眼神变得有些冷冽,望向忘川的眼中,稍见少许的担忧。 “忘忧,你错了,你不是孟婆,孟婆亦不是你,也许你们曾经是一个人,但是现在却不是,你要知道,一步错便是步步错,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荒谬,我的痛,你们局外人是不会明白的,那个冥王妃那般对冥王,如果不是你在孟婆身边讲些什么道德,什么伦理,孟婆又怎会听信于你,把我分裂出来?如若没有分裂,我定不会这么脆弱。” 忘川说完,眼中又闪现那一抹红光,月下长长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那个锦盒便是孟婆放置忘川的锦盒。 忘川望向锦盒,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慌,手中红色的光球,亦是黯淡了不少。 随着锦盒的出现,忘川显然没了方才的高傲的气息,身体亦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八章收服 月下把盒子打开,一道金光自盒中闪现出来,忘川额头冷汗淋漓,全身亦不停的颤抖着,完全没了方才的那般气质。 “忘川,还记得这锦盒吧,此前孟婆就算到你会有这一天,但是她又不可能离开冥界,所以就请老朽,在见到你时,代为照顾你。” 月下说完,整个把盒子打开,对着忘川的方向,兀自念动着口诀,一道金光闪过,忘川便嗖的一声从空中进入到了锦盒里。 月下轻轻盖住锦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月下手臂一挥,方才还安静的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人们把忘川所说的那些话给忘记了,只知道今天是来看美男的,别的,便再无其它。 月下轻轻拍了拍怡卿的肩膀,把她从梦中拍了醒来,怡卿望了街道一眼,突然恍然大悟,自己如今身处这街道之上,只是头些微的有些痛,而方才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 说是一个梦,却是那般的真实,梦中有月下,有这群人,还有言烨,想到言烨,怡卿忽然感觉身边有一双犀利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望。 怡卿转身,正看到言烨,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望,眼中亦是满满的怒火。 “卿儿。”正当怡卿与言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自怡卿的身后传来。 书秪一脸微笑的望着怡卿,怡卿怔了怔,忙笑脸迎了上去。 “三师兄,你怎么来了?” 书秪如往常一般,抬手摸了摸怡卿的头。 “你怎可招呼都不打,就下山了,害我好一阵担心,后来知道月下也不在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书秪笑了笑,随即身后跟了几个人,分别是南风楚琼、胡悦、以及二师兄玉清风。 今日真是奇了怪了,这飞龙山庄的人都下来了,那谁来管庄中的事物? 只是消失的那位也就是大师兄容枫,今日自是没出现在人群里,怡卿眼神黯了黯。 “大家,怎么都下山了,难道?” 怡卿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上次也是因为她的下山,而使飞龙山庄遭此一截,今日难道又是因为此事? 而且这次弄得连山庄都保不住,非得全部下山? 怡卿脸色有些变化,忙抓住书秪的手,把书秪拖到一边。 “难道飞龙山庄被灭了?” 虽然是被拖到一边,但由于怡卿说话的嗓门比较大,所以站在一旁的众人自是听见了她的话,全都抬头望向了她。 书秪浅浅一笑,仍是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轻轻拍了怡卿的头一下。 “卿儿,你都想些什么,自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只是此次却是真有事情要做,所以下得山来,与你商量一二。” 见书秪这般一说,怡卿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回转身与众人打了下哈哈,便带众人往她与月下住的客栈走去。 一直站在中间,没说话的言烨突然发话了。 “今日,还是去我城中的别院吧,人多淄栈不适。” 言烨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愣愣的望向了这个俊美的少年。言烨方才由于受了一掌,虽然强自站在这里,可脸色仍是有些苍白,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抹灭他那俊逸非凡的容貌。 书秪望向他时,眼神亮了亮,打心眼里觉得言烨有那么一种王者才有的气质。 怡卿本对言烨有些成见,刚才又与她说出那般话,自是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所以她是头一个想拒绝的。可她还没来得及拒绝,月下便先举双手赞成了。 “老朽觉得此主意不错,一来别院好商量事情,二来嘛,老朽真的很想好好的沐个浴了。” 月下打着哈哈,主动勾着言烨的肩膀,好像两人很早便熟识一般,众人见月下与他这般熟悉,而且又觉得有些累了,自是愿意去他家别院小住。 还没等怡卿说上一两句反对的话,大伙已经跟着言烨先行走了。书秪走至怡卿的身边,轻拍了拍她,与她并肩一起跟在大伙的身后。 天山洞中,忆殇全身散发着红红的火光,忆殇抱着头在洞中的玄冰床上一阵打滚。 虽然洞中寒气逼人,可忆殇周身的火,却完全没能被浇灭。 “啊啊” 忆殇翻滚着,嘴里不住叫唤着。 “姐姐,你怎么了,又发作了么?怎么最近发作的这般频繁?” 紫烟丢下手中的东西,直接往忆殇那边靠去,却在靠近忆殇时又不得不退了回来。 那通红的火光,只照得紫烟睁不开眼,脸上的汗如雨水一般的只往下掉,身体也跟着有些融化的迹象。可紫烟强忍着,伸手去扶忆殇,可当手触碰到忆殇的身体时,仍是一下弹了回来。 “啊!”紫烟被弹开了好远,直接弹落在了地上,而手上的伤更是如脱了一块皮一般,随即跟着融化了。 紫烟从地上爬了起来,想再靠近忆殇,却被忆殇一把吼住。 “够了,别过来,我休息一会便成,你去洞外等着便是。” 忆殇艰难的说出这些话,可身体仍是如一个火球一般,在病床上打着滚。 “可是姐姐,你这般”紫烟有些难为情,毕竟她是担心忆殇的,如今她这般模样,又没了金丹护体,自是比以前更加痛苦。 “出去!” 紫烟无奈,只得从洞中退了出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洞内才安静了下来,紫烟从洞外走了进去,看着躺在玄冰床上,却是一脸汗渍的忆殇,心不由得跟着一疼。 而经过方才的那么一阵折腾,忆殇的脸上自是粉红一片,看着倒是让人心动不已,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烟儿,这次,有多久?” 虽然已经平静下来了,可忆殇仍是很虚弱,冷汗自额头冒出。洞中虽然气温较低,加之又有玄冰床护体,可忆殇如今的身体仍是那般的滚烫。 “一盏茶的功夫,姐姐是不是比以前要痛苦些了?” 紫烟一边擦拭着忆殇的额头,一边问着,眼中满满的担忧。 忆殇嘴角轻轻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紫烟的额头,在她那紧锁的眉头处停下。指腹在其眉头处轻轻抚摸,缓缓把忆殇紧拧的眉头抚平开来。 “烟儿,不论何时都不要这般紧皱眉头,这样子不好看。” 紫烟一滴清泪自眼中滑落,望着忆殇日渐消瘦的容颜,心里格外的心痛。 “姐姐要不是你送了那颗金丹给月下,你就不会如此受折磨了,你这又是何苦。” “哎,你尚年轻,所以还不懂,其实世界上有一种微妙的感情,叫爱情,它就像鸦片一般,只要你吃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忆殇缓缓道来,却是让紫烟一怔,嘴唇抖动了几下,却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五十九章如此绵 这里处于一个世界的末端,它美丽亦容易被人遗忘,只是这里却是一个世外桃源。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如今这般来形容此处,只怕已经不够。 一身粉红的女子,裸露着她的双脚,露出洁白的脚踝,在雪地里高兴的奔跑着,她不知道终点在何方,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作为火族的凤凰,她被凡世尊称为神,她的生命是没有尽头的。 她这般狂奔,只是因为她想快速回到她的小屋,回到屋中,好会她心里心心念念的情人。 长长的黑发,随着女子的有节奏的跑动而左右摇摆,女子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盒中装着她近些日子炼成的一粒金丹,她想拿着这颗金丹,送给她的情人,她想他在第一时间内,分享她的喜悦。 女子走至那处单独出来的竹木屋,屋旁种着一些各色的花朵,由于此刻乃属于冬季,自是没了鲜花盛开。 刚走至门口,屋中便有一阵悠扬的琴声,似流水一般缓缓从屋中传了出来。 女子轻手轻脚走至男子的身后,男子一头棕色的头发,只用一根丝线简单的绑在一处,那背影望着消瘦,却仍是不能减掉他那独有的魅力。 “月下,你来了。” 女子从身后一把抱住月下的腰肢,滚烫的唇便是覆在了他光滑的脖颈上。 “嗯殇儿,我来了!” 月下一把拉过在其身后啃着的忆殇,把忆殇抱至自己的腿上,妖媚的眼睛盯着忆殇望了良久,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可是想我了?”月下轻轻在其脸上刮了刮,表情暧昧,语气温柔。 “嗯”“我也想你。” “嗯”忆殇低头趴在月下的怀中,一抹红晕悄悄爬上面颊,一只手在月下胸前轻轻摸索了一番。 这忆殇如此的神态,以及发出的那种魅惑的声音,无疑就是一副催情剂,声声刺激着月下的每个感官。 月下抬起怀中忆殇的头,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一吻,忆殇微微一怔,遂抬了头,直接吻上了月下的红唇。 两人吻得一阵如胶似漆,呼吸也随之加重,月下眼中仿若见到了丝丝的红光。 忆殇双手如藤蔓一般,缠上了月下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肆意在月下的身上摸索着,两个身体厮缠在了一起。 月下长臂一挥,忆殇白皙的上半身便是裸露了出来,这等世间绝色的**,自是很能勾住人的眼球,月下怔了怔,随即俯身含住了忆殇的前胸。 忆殇双手勾住了月下的肩膀,不忘在其身上肆意的啃咬,胸前被月下挑拨得一阵酥麻,忆殇感觉体内的某处正在慢慢的生根发芽,然后突然膨胀开来。 “啊!月下,我”原本还在啃咬着的忆殇停住嘴上的活动,嘴里发出魅惑的声音。 捧住月下的头,唇对着月下的唇,舌尖缓缓探入他的唇间,与他的唇齿相互摩擦,吸收着他嘴内的琼浆玉液。 双手不停在其胸前一阵摸索,月下手亦没闲着,直接探入忆殇身下,在其大腿上肆意摸索。 当月下的大手触及忆殇那丰满的翘臀之时,身上不禁怔了怔,望向忆殇眼中,亦是充满着熊熊燃烧的热火。 忆殇的臀部,不但丰满,亦是手感顺滑,弹性有加,给人的那种舒服感,自是只有亲身体验才能感觉到。 忆殇松开激吻着月下的唇,朝他缅甸一笑,红唇含住了他胸前的那颗珍珠。 如蛇一般的舌头在月下那处敏感地带一阵勾抹着,只把月下的神经拉得紧紧的。 月下的呼吸越发的沉重,忆殇随着前胸一直朝上吻,吻到了他那性感的喉结。在象征他男性的喉结处,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一口只把月下早已按耐不住的**,直接挑拨到了极限。 忆上那湿濡的小蛇,肆意在月下的喉结周围出舔舐着,啃咬着,只捣鼓得月下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月下把忆殇一把推倒,直接推到墙壁之上,高抬起她的一条美腿,把忆殇的美腿直接高盘在自己的腰身之上。 一手抱住她的头,一手其翘臀上一阵揉捏,而唇自是没闲着,在忆殇的前胸肆意的啃食,舔咬,只把忆殇折腾的体内一派沸腾。 修长的手指亦从后臀移至大腿处,在其上也是一阵揉捏,而被月下抵在墙上的忆殇早已是**高涨,自是想找一处地方发泄了。 “月,月唔,嗯”忆殇一边发出各种魅惑的声调,一边极力配合月下。 当月下的手指伸入到忆殇的大腿内侧时,她那里早已湿成一片,正如黄河之水一般,泛滥开来。 月下眼神一黯,打横抱起忆殇朝床上走去。 “殇,嫁给我。” 月下吻着床上娇憨的忆殇,眼中是满满的柔情,白皙的俊脸也因此而微微泛着红晕。 “好。”忆殇如今早已一脸的红晕,如一朵待放的花朵一样,惹得人心里难耐。 月下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舌尖在忆殇白皙的胸前勾勒出了一条条闪着银光的水渍,啃食着她胸前的粉红珍珠。 帐内一阵高过一阵的喘息声,直接让原本冷清的小木屋变得漏*点四射,热火朝天。 当忆殇完美的**出现在月下眼前时,自是让月下眼前没来由的一亮,跟着修长的手指在她那私密处一阵揉捏,轻抚。 只听得一阵阵的叫唤声自忆殇的嘴中迸发出来,这无疑像是一剂催*情药,刺激着月下的每一根神经。 心头被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月下再也忍不住,抬起忆殇白皙修长的腿,把他那早已暴涨的二弟,直接送入了忆殇的体内。 忆殇的身体明显的抖了抖,接着便是紧紧的抱住月下,让月下那饱满直接把自己那早已湿润的幽径填满。 芙蓉帐内此刻亦是一阵激烈过一阵,两个憋忍许久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爆发,只听得月下一声大吼,两人便是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这岂可是**二字能解释得了。 往事历历在目,可景犹在,却是佳人改,躺在玄冰床上的忆殇,心口处仿若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般难受。 一行清泪自眼中滑落,打湿了紫烟的衣裳,紫烟感觉手腕处一阵冰凉,抬眼看时,却是忆殇一脸的泪痕。 “姐姐” “我们下山吧!”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五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章别院 晚上的街道一派的祥和安静,忙碌叫嚣了一天的知了也睡了,言烨走在前头,带着众人一道进了他的别院。 刚打开那扇漆黑的大门,一阵清淡的花香迎面扑来,只是这种花香却是那般的奇特。淡淡的香气能使人心情格外的舒畅,却又隐隐的藏着一丝的忧愁。 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亭台楼阁,也不是装饰华丽的上等府院。青色的石板小路,一直延伸到里院,路旁种着一种不知名的花,开的红艳艳的,却是无叶,只有茎和花,虽是此,却是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原来方才打开门来,闻到的却是这花的香气。前方不远处是一排房子,,琉璃瓦,红圆柱,看着不大气,却是精致得很。 那一排房子的旁边,有一个圆形的拱门,青色的石板路,就是直接延伸到了那里。那一处可能是里院,都用围墙围住,只是那几株透过围墙伸出来的树枝,让人知道那院中必定有一颗参天大树,整个别院透露着隐隐的安静,与院外的喧嚣倒是形成了一个对比,如室外桃源一般坐落在此。 右面有一处小亭子,亭子旁的那一汪清水,在月光的照耀下,也泛着点点白光,整个院子安静又显得干净。 不过依着言烨的性子,这种朴素又清幽的地方才是真正适合他的。 言烨领着众人直接跨过那前面一排的房子,往里院走去,方才在外面看里院,并不知里院是何装饰,如今进得来,才发现,里院的构造却是这般模样。 里院的房子乃是用竹子修砌而成,而房子正是建在一处水塘之上,清凉的风从湖面吹来,使人神清气爽不少。 房子旁边左右各种了四季常青的竹子,竹子的清香,和着这满院的花香别有一番韵味。 小楼前方一坪的绿草地,倒像是有人修剪了一番,看上去很是整齐。 而那条青色石板的小路,却一直延伸到了竹屋的门前。竹屋正前方是一个假山,上面有泉水汩汩的流出,整个就是一世外桃源,里院园子不大,可正是所谓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呐。 月下望着这小屋的装扮,不禁有些震惊,这些他记得他曾经也见过,那处终日不见天日的地方,也是这般的修砌。 那处小阁楼旁,也是这般修砌着一个竹屋,只是为何望向他的眼中又是这般的陌生? 言烨推开竹楼的门,里面的格局也是让人眼前一亮,房中一尘不染,看得出虽然是别院,却是经常叫人打扫。 淡淡的檀香味自屋中传来,众人脸上都洋溢着浅浅的微笑。 “各位请进,此处虽然简陋了一些,却是你们休息的好住处,如果需要什么,大可跟我说,我先去安排一下晚饭。” “那有劳了。”书秪朝言烨说了一句。 言烨说完,退出了房间,虽然面上仍是如从前一般的冷漠,但是声调却是透露着暖意,起码不会让人感到寒意阵阵。 月下寻了条凳子坐了下来,双手搭在凳子的扶手上,一脸的慵懒模样。 怡卿走至月下的旁边,啪的一声响,月下一阵,忙坐直了。 “丫头,你怎可”月下一脸委屈,双腿方正,双手整齐的放于腿上,一脸委屈的望着怡卿。 “没看到一屋子的人么,你搞这么个造型勾引谁呢?不知道自己长得本就挺妖孽么” “卿儿”怡卿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书秪一把叫住,怡卿瞪了月下一眼,随即闭了嘴。 众人皆是微微一笑,在旁边坐落了下来。玉清风近日的神情比以前几日要好上许多,虽然仍是有些憔悴的模样。 楚琼与胡悦坐在一处,怡卿用眼瞟了胡悦那厮一眼,总觉得胡悦最近少了往日的妖媚,倒是多了一份成熟与恬静。 难道大师兄容枫的离开,对她的打击却是这般的大? 而楚琼与玉清风之间,总微妙的有一些气流在空中传播着。 怡卿突然想到是否该把南风扬去世的消息告知楚琼,她老爹死了,她不去霹雳门守孝,倒跑这里来掺和,于情于理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怡卿正要开口,月下便先怡卿一步开口了。 “南风姑娘,老朽有一件事情要告知你一下,请做好心理准备。” 楚琼一听月下叫的是自己,忙望了月下一眼,如杏仁的大眼中,如今亦写着疑惑。 “先生请讲。” “老朽今日与丫头去街上溜达,无意之中闻得一个噩耗,还请姑娘做好心理准备。”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只想扑上去抽他几鞭子。心想有这么折磨人的么,说个事情还七拐八拐的,难怪是老人家。 “嗯,好,您请说。” “老朽晚间在经过霹雳门之时,望见门前挂满了黑、白色的帷幔,也就是那种只有死了人才会挂的帷幔。遂心理一个咯噔,心想不会是老门主仙去了吧。于是乎便问了门口的家丁,一问才知,是你爹爹已经仙逝了。” 月下祥装一阵悲哀,眼中泪光盈盈,面上愁云惨淡,一阵唏嘘不已。 而听见这消息之后好一阵,楚琼都没甚反应,面上亦是淡然镇定的很。 月下当然自是没说出真相,先是在房顶偷窥枢亦与日葵那对偷情的狗男女,然后再去拜祭她爹。 怡卿抬眼望了望楚琼,复而望向月下,月下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于面上。 “老朽说出这些,南风姑娘你是不信,还是怎的?” 月下脸上没多大变化,可这口气明显是怀疑她南风楚琼,是否是她爹的亲身女儿。一般而言,听到自己的爹死了,起码也得哭上那么几声,或者大哭吧。 像她这般面容镇定,别说哭了,连悲哀的情绪都没,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女儿。 楚琼怔了怔,一双杏仁的大眼里吧嗒吧嗒的流出一行的清泪,原本就有些微皱的眉头,如今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与方才那镇定的模样真是判若两人,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怡卿也不会承认,她是方才那位楚琼。 楚琼如今泪流满面,却是极力压抑着,肩头微微抖动,低低啜泣。 “楚琼自是自是相信前辈的话,只是只是楚琼心里不愿相信,前几日还那般降的爹爹,却是这般暴毙了,楚琼这就回霹雳门,去探望爹爹。” 楚琼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容,看得各位真是心疼不已,胡悦抬手在楚琼的脸上轻轻擦拭了一番,帮其把泪水擦掉。 “如今只怕要回去,会比较危险。” 月下沉思了半晌,终于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为何?难道爹爹死因另有蹊跷?”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六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一章服丧 月下又是一阵斟酌,表情哀哀凄凄,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怡卿瞟了他半晌,硬是不知这厮如今是在想些啥。 “依老朽之见,还是得派个人在你身边,保护你。” 原本怡卿还在心里一阵碎碎念,觉得月下太过拖沓了一些,不过当月下这般说出之后,自是觉得,他考虑的还真是详细。 南风扬是怎么死的,她与月下自是心知肚明,所谓的暴毙那也只是一个假象。如今楚琼要回去看爹爹,自是一番好意,但是要是落入敌人的圈套,自是会引来杀生之祸。 可是月下如今是想要谁来保护楚琼,该不会是说要推荐自己吧。 月下一手放在额头前,轻轻的敲打着额头,面上神色倒是没多大变化。 如玉光滑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显得妖媚。他那双眉眼在厅中扫视了一眼,最后眼神亮了亮。 “清风,你来保护南风姑娘怎样?” 月下笑得那叫一个欠揍,可玉清风却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拿起剑朝楚琼微微一笑。 “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这荣幸?” 玉清风一改往日放荡不拘的形象,此时倒是蛮像是白面书生。 先前虽然有些过节,可楚琼从心里并不讨厌玉清风,相反对他还有些好感。如今他都这般低声下气的向她说话,且如今有求的还是她,她自是不能让他没有台阶下。 “如此,就有劳玉公子了。” 这厢两人在这套着客套话,那边怡卿众人就有些不解了,以往玉清风何时像今日这般客气。 平时都是一副浪子的形态,对他人的事物,自是没甚兴趣。方才月下这么一提出来,怡卿还在心里嘀咕着,该不该让别人去。 比如说善解人意的三师兄书秪,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至于这个二师兄,武功虽高,却是个情场高手,难保楚琼不会吃亏。 不过既然双方两人,都已达成协议,她再说什么倒是显得她有些小家子气了。 待玉清风与楚琼离去之后,怡卿终于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说老头,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啊,你不知道我二师兄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情场鬼见愁么,居然要他去保护楚琼,你就不怕那刺客没杀她,倒是被我二师兄给先吃干抹净么?” 怡卿对着一旁的月下一阵噼里啪啦,月下倒是没太在意,眼风瞟了怡卿一眼,慵懒的说道。 “丫头,一切自有天意,如若真是那般,那也是他们三世修来的福分。”月下说完,伸了一个懒腰,居然躺在那睡了。 楚琼与玉清风刚到霹雳门,见高挂的的帷幔,家丁们个个身穿孝服,自是知道爹爹确实已经去世了。 家丁在门口看到楚琼回来,忙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楚琼的手,表情那叫一个惨痛、悲催。 老家丁脸上老泪纵横,原本就有些拥挤的五官,更是挤到了一处。 “小姐,副门主他他”还没说完就一阵抽泣,那个心痛,那个伤心,比死了自己爹妈还要严重。 楚琼只感觉喉咙处堵得慌,眼睛亦有些发胀,轻轻拍了拍老家丁的肩膀。 “陈伯,给我准备一身孝服吧。”楚琼说完,把头上的朱钗用力一扯,紧紧的拽在手中,掌心处一道鲜红的血迹隐隐可见。 玉清风本想说些什么,却堵在了喉咙处,没来得及诉说。 是夜,霹雳门中一片安静,这层安静中又笼罩了多少的阴谋,却是无人知道。 日葵一身白色孝服,坐在一旁,望着蹲在那给南风扬烧纸钱的枢亦,一条白色的斯帕遮住了半边脸,倒是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 楚琼一条腿刚跨进门槛,就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日葵与枢亦皆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日葵一脸悲催的望向门口,见识楚琼,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今日却显得更加苍白。 “琼儿,你爹他”日葵扶起地上的楚琼,眼泪顺着眼角哗哗流下,敢情那眼泪就跟个泉水似地,只管往外流便是。 楚琼低低的点了点头,却是仍跪在那里,不肯起来。 楚琼,在地上跪着,额头亦是在地上狠狠的一阵猛磕,每磕一下,便是响一声。 “女儿不孝,不能好好照顾爹爹,就连爹爹仙去了,女儿还不知情,回来这般晚,也没能在身前好生孝顺,都是女儿不孝。” 楚琼一边磕头一边说着,腿亦是跪着在地上前进,每磕头一下,便是重复方才的话,一直跪着这般到了南风扬的灵位前。 玉清风望着楚琼如此,心没来由的一抽,呼吸亦有些困难,眼神一黯,转身走向了屋外。 望着天上的那满天的繁星发呆,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天空中,一张美轮美奂的脸出现在了面前。 楚琼走至放南风扬的棺木处,棺木中,南风扬正一脸祥和的躺在里面,表情冷静,安详,除了有些泛着苍白之外,倒是看不出他如今已经死了。 看着如在睡梦中一般的南风扬,楚琼眼中的泪亦是快速的集聚起来,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白皙的手指自棺材中伸入,当触及南风扬的肌肤时,只感觉手指处一片刺骨的冰凉。 楚琼终于肯定,她的爹爹,那个慈祥的老爹,已经去了。 楚琼只感觉心脏被抽空了一般的疼,抱住棺材的边沿,一路往下滑去。肩膀轻轻抖动。 “琼儿,死者已矣,你别太伤心。” 日葵抬手去扯地上的楚琼,可由于楚琼太过难过,自是没理她,仍是兀自坐在地上隐隐啜泣。 “表妹,听娘亲的,还是节哀吧,像舅舅那般的好人,自会登入西方极乐世界。” 枢亦也同日葵一起,这才把地上的楚琼给拉了上来,楚琼将将站稳,便被玉清风说出来的话,惊得差点又倒下去。 “凶手真是武功高手,连杀人,也能这般的无情,只是南风前辈,会与他有何过节,竟是下得了这般的毒手。” “你说什么?” 楚琼一把抓住玉清风,很显然,他这话比较让人震惊。玉清风一改往日放荡的神情,脸上亦是严肃的表情。 “你是”日葵望了玉清风一眼,这帅气的男子倒底是何人,怎会跟楚琼一起回来。 “在下玉清风。”玉清风浅浅一笑,向日葵轻轻鞠了一躬。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一卷](第六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关于上架 菜菜的这本书也上架了,由于某些原因可能情节开展的有些缓慢,不过亲们不要太着急,慢慢看,越到后面情节越多。菜菜希望喜欢这本书的亲们踊跃发言,有何意见尽量提,菜菜一律接受,正确的,或者是有益的意见,菜菜会采取并且改正的。多谢亲们一路的支持,谢谢啦!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关于上架)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二章凶手是谁 呆在屋中的日葵亦皆是一怔,齐齐望向玉清风所站的位置。而原本如一滩软泥趴在地上的楚琼,倒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双眼死死的盯着玉清风的眼睛,好似能从他那乌黑的眼中,瞧出点什么来。 从门外吹进来一阵暖风,把挂在屋中的帷幔,吹得左右晃动,嘶嘶的响着。 枢亦扶着日葵,站到了一边,可三人的视线亦是全数望向玉清风的。 玉清风一双丹凤眼直直的在棺材上扫视了一番,抬手在尸体上触摸了半天,楚琼站在玉清风的身旁,望着他做这一切。 玉清风手指触及到南风扬尸身的脖颈处时,再次露出方才的神色。 玉清风垂下手,站在原地,俊眉紧皱,丝毫没有半点的放松。 “南风前辈,是被一剑封喉的。” 原本楚琼就有些诧异,为何暴毙之人,会是这般个死相,虽然不至于会是如活人一般,起码不会脸色苍白如此,原来是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血自然便是在一刹那间瞬间流失了。 只是如今江湖上,又有谁能在南风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其一剑封喉呢? 玉清风说完,背着一双手,不再说话,而楚琼更是沉浸在深思中。 日葵眼神闪烁了几下,望了望枢亦,枢亦看日葵神色有些变异,便是担心的问了句: “娘亲可是不舒服,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这枢亦不问倒是好,这一问,楚琼与玉清风齐齐望向了他们两,他两如今站得较近,而此刻枢亦又是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抱着日葵,自是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他两。 玉清风作为情场鬼见愁的名号,自是不是乱吹的,方才是为了查案,所以一直没太注意,可这会,被他看见,自是知道了其中的猫腻。 玉清风并没打算管她们之间的那些事情,索性略过她们望向了屋外。 楚琼望着这母子两,心里自是有一些底,微皱了皱眉。 “这孩子,怎么粘娘亲粘的这么近,舅舅而已,就算过了,也是舅舅,你这般怕死人,将来怎么成大事。” 日葵一阵心虚,可当下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方才的那种暧昧举动,只好瞎猫抓住死耗子,一顿乱说了。 由于比较紧张,自是没说的那般圆滑。 玉清风在心里更加确定这两人之间,绝对有些猫腻,可心里想归想,面上自是不大表现出来。 方才紧闭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只把喜欢帅哥的日葵,勾得灵魂都出了窍。 “方才只是玉某的猜测,还望各位别见怪,这一剑封喉却有其事,只是这人,玉某还没十足的把握是谁,玉某不才,所以方才说的有些片面的词语,只能作为推测。” 玉清风倒真是一个变卦如变脸的人,一会儿功夫居然把方才很肯定的话,说成是猜测,看来这厮也腻奸诈狡猾了些。 不过他就方才从枢亦与日葵的言行中,貌似看到了些猫腻,所以才这般的。 “不过我想凶手应该是熟悉的人,且让南风前辈很信任,不然像南风前辈这般高手,自是会有所防备。” 玉清风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怔。 他高挑着眉头,不忘用眼睛扫视了室内所有人一眼,而就在那么一瞬间,室内所有人的表情,自是尽收他的眼底。 玉清风作为一代风云人物,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能如此久的立于不败之地,除了要长一副好的皮囊之外,自是还需要聪明的头脑。而玉清风不但头脑聪明,长相俊美,自是会察言观色。 虽然以前好多女人都是莫名而来,自动送上门,但是玉清风对每一个却都是一视同仁,自不会对哪个偏好。 而他对读心术,自是有自己的一套研究,谁的脸色稍微有些变化,他虽然面上不大说,可心里却是记着,暗暗的留了个底。 方才他扫视众人那一眼之时,自是在心里有底了,这三人心里到底想些什么虽然不是全知道,却是能知道个一二。 楚琼心里暗暗的也留了个底,虽然平时有些弱不禁风,可她的头脑,自认不会比任何人要逊色多少。 楚琼微微移动脚步,走至玉清风身前,虽然先前两人有些误会,关系也是不大好,只是如今事关重大,自是不能把个人恩怨带到这来。 “那依公子之见,这府里的人,岂不是嫌疑最大。“ 楚琼瞟了门口的枢亦与日葵一眼,这南风扬相信的人,除了这府里,还能有谁? 而楚琼自是不可能,因为当时是在飞龙山庄,现在除了霹雳门中的众人之外,一般人等想要接近南风扬自是不大可能,更不用说一剑封喉了。 不过府中的人,武功又没那般高强,除了枢亦之外,自是再也想不出还能有谁有这般的功夫。 想到此,楚琼眼神犀利的扫了枢亦一眼,当楚琼的眼神扫过来时,枢亦也是一怔,那怀疑的目光自是叫枢亦很不爽。 枢亦从日葵身边走了过来,站在离楚琼不远处,挑眉望了她半晌。 “那表妹的意思,不是所有呆在霹雳门的都有嫌疑?连我和娘亲都是?” 楚琼两眼瞪着他,粉红的薄唇紧闭着,白皙的面容上看不出有何变化,只是那么默默的望着。 枢亦见楚琼居然没回答自己的提问,倒是像自己一个人在演双簧一般,体内的怒火腾的往上一升。 面上也有些不太好看了,枢亦轻轻咳了一声,强自压抑这心中愈聚愈多的怒火。 “方才玉公子也说了是一剑封喉,如今门中能有这等本事的,除了我还能勉强之外,谁还能这般,那依你的意思,不就是是我杀的舅舅?”枢亦的说辞,越发的有些激动,而楚琼除了这般望着他,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少门主不必太过当真,方才玉某也说了,那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自是不能当真。凶手,他自会露下马脚,百密无一疏,这个我方才从南风前辈的尸身上已经有所察觉了。” 玉清风口气淡淡,扫了眼棺材中的南风扬一眼,走至楚琼的身边,竟是出人意料的拉起了她的手。 “在下不才,今日未能帮上什么忙,天色已晚,就先带琼儿离开,前辈就劳烦二位费心了。” 楚琼原本还想留下守灵的,却被玉清风这般死死的抓住,完全动弹不得,手上亦是使不上半点力气。 楚琼狠狠的瞪着玉清风,玉清风表面无异样,拽着楚琼径直朝外走。 “哼,自命清高的人,没证据却在这乱说话。” 日葵瞟了枢亦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将将走至门口,楚琼正要挣脱开玉清风好大骂他一顿,却感觉腰身处一紧,随即被人提到了半空中。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三章屋顶上暧昧的两人 月光如流水一般倾泻洒向大地,玉清风一手抱着楚琼,一手攀附着屋檐,眼神冷冽的盯着院中观望。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那俊朗的侧脸上,像是度了一层银色的光辉。玉清风紧闭着红唇,目光如炬。 原本楚琼该是守在灵堂,却被他拽在这里,还蹲在自家的屋檐上,着实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那一缕灰色的发丝,轻飘飘的拂过楚琼的侧脸,让楚琼全身为之一阵酥麻。 原本要怒骂玉清风的一席话,愣是被憋回了肚子里。 “这般近距离的盯着玉某,玉某会害羞的。” 轻轻浅浅的声音自玉清风的嘴中吐出,带着那特有的芳香,直扑向楚琼,楚琼愣了愣,一把甩开玉清风的手。 可由于火气较大,站立不稳,却是差点从屋顶上摔了下去。 腰间那只长臂,又一次紧紧的握住了楚琼那娇小的腰肢。 两人以一个相当暧昧的姿势,站立在屋顶之上。楚琼一手放于胸前,一手直垂在身侧,而玉清风却是一手抱着楚琼,一手垂立于身旁。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只感觉电光石火般一闪,只叫人晕眩的紧。 玉清风俊眉微微向上一挑,丹凤眼中放出一抹精光。 一张俊脸缓缓向楚琼呆愣的面庞上靠近,楚琼眨巴了一下眼睛,脑袋有些成眩晕的状态。 只感觉在银色的月下照耀下,玉清风的那张俊脸正如天神下凡一般的摄人心魄,心跳亦完全不能自已的阵阵加快。 唇上一凉,幽幽的清香自鼻翼中传来,楚琼一怔,待恢复神来之时,玉清风那妖冶的俊颜却是离她那般近了,且此刻,此刻又是怎么回事? 啪的一声脆响,楚琼甩手就是给了玉清风一个响亮的掌风。霎时玉清风的俊脸上多了一个五指的手印,通红通红的很是夺人眼球。 “下流。”楚琼骂完,正待转身飞身下屋顶,却被玉清风一把抓住。 玉清风眼中扫过一抹难得可见的忧伤,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殆尽。 一改方才放荡的神色,一脸严肃的望着楚琼,眼中光芒四射。 “凶手可能要露出马脚了。”短短的一句话,让原本楚琼一腔的怒火压制下去。 楚琼瞟了玉清风一眼,想到他的眼中看到方才,哪怕是一丝的气息。而如今眼前的这个玉清风,跟方才的那个放荡子,却像是完全如两人一般。 玉清风见呆立在那的楚琼,一抹邪笑自脸上浮现,低头缓缓靠近,却被楚琼一掌风拍来,差点就中了她的另一巴掌,还好清风大侠躲闪及时,不然,他这张俊脸只怕明日便会左右都肿成一个包子般。 “你”楚琼见自己的手被玉清风死死的抓住,正想大骂他一顿,却被玉清风那个噤声的手势弄得憋了回去。 清风一把拉住楚琼的手,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重又蹲在了屋檐上。 这会底下枢亦与日葵正缓缓从灵堂踱出来,日葵一脸的悲催样,敢情跟那死了的南风扬也有一腿似地,像死了情人一般的忧伤。 而枢亦倒是没多大哀伤的表情,反正哭也哭了,该做的也做了,他自认为他这个外甥也算是一个仁至义尽的主了。 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度出一身的银光,两人倒像是一对神仙眷侣一般。很显然日葵今日有些困乏,而身后的枢亦却不是,见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该时候与日葵享受二人世界了。 话说这母子两可不是一般的不避嫌,以前还尚有个南风扬在这碍手碍脚,如今他去了,倒是不失算是一件好事。 枢亦脸上露出**的一笑,大手掌竟然直接搂住了日葵的小蛮腰。 玉清风蹲在屋檐上一声冷哼,而一旁的楚琼却是瞪着着一双杏仁眼,盯着底下的两人。平素倒是略知一二,觉得他们中间是有些猫腻,但是却只是一时猜测,没有真正看见,今日一见,倒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玉清风目送着枢亦与日葵进得房间,放开抱着楚琼的腰肢,背靠在屋檐上,望着满目的繁星。 “好戏即将上演。”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倒是让楚琼有些诧异,楚琼也转得身来坐在屋檐上,仰着头望着天上的繁星。 可脑袋里出现的,还是枢亦与日葵那对**母子的龌龊画面,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把我掳上这屋顶是为了观赏这夜景不成?”楚琼瞟了方才枢亦与日葵站过的地方,口气中透露着不屑。 玉清风手指抚过额前的碎发,一双凤眼扫了楚琼一眼,干脆仰面躺在屋檐上。 “再等等吧,你不觉得这夜景其实挺好看么,况且像我这般绝世的容颜,免费让你观赏,别人想还排不上队不是?” 玉清风嘴角微微上扬,俊脸复又向楚琼靠近,方才的那一吻确实是让玉清风有些难以忘怀。 并不是楚琼的吻技术含量有多高,亦不是她长得比他以往的那些个情人要美上多少,只是她嘴中的那一抹芳香却是那般熟悉,从方才她那青涩的表情中,他知道她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子。 心里陡然生出一丝的甜蜜,连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甜蜜。 楚琼一掌抵住玉清风靠近的俊脸,嘴角轻轻扯动了几下,玉清风从她的指缝中扫了她一眼,如小蛇一般的舌头在楚琼的手掌处轻轻一舔,带起一阵的暧昧。 楚琼一怔,忙松开了手,玉清风抬手轻抚了嘴角一下,眼风瞟了楚琼一眼。蓝色的衣摆在风中兀自飞舞,灰色的长发一缕纠结在脸上,凤眼高挑,薄唇微微向上翘起,表情要多妖媚,就有多妖媚。 “好了,咱们去看看好戏。”玉清风一抬手,楚琼便是落入到他的怀中,一个转身,刷刷几下,从这个屋顶蹿到了那个屋顶。 楚琼只感觉腰身一紧,便是被人提了起来,不过她已经习惯这玉清风独具的一格,索性对他的防备也少了几分。 虽然他却是一个花花公子,做事的手段亦有些异于常人,不过在楚琼的心里,他并不算是一个坏人。 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脸部亦些微的红晕,另楚琼不禁一怔,她这是喜欢上他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四章隐藏的凶手 试想一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黑色的影子在一处房顶上蹿到另一处房顶,行动迅速,这要是让人看见还不当贼来抓。 “虽然本人长得确实很帅,也迷倒过不少少女、少*妇,但是你这般在一处屋顶上盯着我看,实乃不是一件妙事。” 玉清风突然转身,正面瞧着楚琼,楚琼由于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自是没转回身,连脑袋也慢了一拍。 “为什么?”楚琼话一出口,即使愣在当场,她这么问,不是明摆着赞同玉清风方才的话,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么。 玉清风朝她浅浅一笑,那种勾人心魄的魅力,散发的淋漓尽致,难怪叫情场鬼见愁,果真一点都不假。 “你”楚琼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玉清风已经放开她,趴在屋顶上,躬身揭开了屋顶的一片瓦。 楚琼觉得有些纳闷,方才从那边屋顶飞到这边,她就觉得纳闷了,为何要这般偷偷摸摸待人家屋顶上,且这里还是自己的家,要看什么大可以正大光明的看,何必遮遮掩掩。 楚琼原本要去拉玉清风,却被玉清风那一脸的严肃给怔住了,瞟了他一眼之后,也蹲在了她的身边,两眼透过那片瓦往里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出现了一现场偷情版,原本还以为玉清风这般认真是在看什么,原来是看枢亦与日葵那厮在那偷情。 心里对他的那份好感,徒然消失殆尽,心想男人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而像他这种又帅又武功盖世的更是男人中的败类。 楚琼嚯的站了起来,索性背对着玉清风生起闷气。 这厢枢亦把日葵抱入房中,还没站稳,那如雨点般的吻便是落在了日葵的脸上脖颈处,惹得日葵心中好一阵酥麻。 日葵轻轻的推开枢亦,脸色亦是因为她刚才的折腾而有些泛着红晕。枢亦虽然人不是那般的灵活,可对于闺房之事,他自有一套。 所以日葵在鄙视他的愚蠢时,又不得不对他那些事,他的那别具一格的本领有些佩服。 枢亦其实长得也不赖,身材高大,五官俊朗,肤质光滑,色泽白里透红,生生是帅哥排上绑上一等一的货色,这也是日葵对他心生爱恋的另一处原因。 这厢日葵轻推着枢亦,枢亦却认为是欲拒还休,所以吻自是落得更加凶猛,也更加的频繁,日葵脖颈处硬是被咬得一块青一块紫。 而她那白皙光滑的脸上一条条残留的水渍,在晕黄的灯光照耀下,越发的撩人心弦。 日葵忍住心底的那股子悸动,狠心一把把欲要再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枢亦推开好远。由于枢亦不知道日葵一介弱女子有这么大的劲,一个趔趄不稳,差点摔了个底朝天,还好本身功夫底子还算行,就只晃荡了一下,便是稳稳的站在那处。 “葵,你这是?” 枢亦满心诧异,这好端端的干嘛使那么大劲,更郁闷的是,他如今全身都是如火焚身,正想找处地方发泄,这如今被推开又是哪码子的事情。 “亦,如实招了吧,舅舅是不是你杀的。” 日葵一改往日那柔弱的神态,竟一脸正义的望着枢亦,说出了嘴上那些话。 枢亦怔了怔,估计脑袋一时停留在方才的热吻中还没反应过来,如今日葵突然这么一说,枢亦是真真不知道咋回事了。 “葵,你开玩笑的吧,是不是刚才我弄疼你了,我道歉,对不起,我该死,我一时心急,想想你要是想报复我,你咬回来吧。” 枢亦说完,把领口一扯,露出他那白皙的脖颈,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的脖颈显得越发的诱人。日葵这色女吞了吞口水,强自按压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右手一甩,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枢亦的脸上帘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这一巴掌也同时让枢亦从方才的梦中醒了过来,枢亦捂着被日葵打得红肿的脸,眼中闪现着一丝忧伤,嘴角扯动了几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好大的胆子,平时我不管教你,是看你年纪已经大了,该懂事了,如今你把你舅舅杀了,这是要赔命的事情,你知道么,如今别人都怀疑到你头上了,你说你该怎么办?” 日葵一脸的愤怒,往日脸上的温柔一丝都没留下,枢亦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日葵,只感觉眼前的日葵那张嘴就跟个机械一般,正在一张一合,而她在说些什么,他却是一句也没听得真切。 日葵瞟了枢亦一眼,见他脸上神色变得有些快,遂改了方才那般严厉的神色,缓缓走至枢亦的身边,抬手轻轻抚了抚枢亦的面颊,一滴清泪自眼中滑落,吧嗒的一声滴在了枢亦的手掌之上。 枢亦接着那滴泪,遂抬眼望向日葵,原来他眼中早已溢满了泪水。 “亦,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既然杀了人就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再回来,这里我自会照料好。” 日葵抬起她那修长的手指,指腹在枢亦的脸上一阵摸索,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 枢亦呆呆的站立在那,喉咙处仿若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发不出半点声音,张嘴蠕动了几下,终是垂下了眼睑。 “亦,我知道你定是一时糊涂,才错手杀了舅舅,而今既然已成事实,就逃吧,忘却这里的一切,包括包括我。” 日葵说完,紧紧的抱住枢亦。 “什么?爹爹是表哥杀的,那**还要表哥逃走,我下去截他去。” 不知何时楚琼亦蹲在那里和玉清风一起观看屋中的情景,当楚琼听到这些之后,第一反应便是要把凶手枢亦给抓了办官府,方解她的心头之恨。 “再等等。”玉清风一把抓住楚琼,把她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楚琼本想挣扎,却在听到屋里的声音后,停止了她的挣扎。 “葵,我只问一句,你相信我是凶手么?” 日葵缓缓从枢亦的怀中站了出来,一脸的冷静,望着枢亦。 “亦,事已至此,你又何必再伪装了,难道连我你也要瞒着?”日葵没直接回答枢亦的问题,但她的回答却比直接回答更要伤人的心。 枢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把满脸的泪水擦拭干净。 “既然如此,我马上就去自首。” 枢亦说完,直接朝门口处走去,刚一打开门,却见玉清风正双手抱在怀中,斜靠在门栏旁。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五章私了 微风吹过,拂起玉清风那一头的发丝,迎着风,玉清风微笑的站在了门口,朝枢亦微微一笑。 “此事不能就此定夺,更不能交由官府查办。”玉清风轻描淡写的说着,倒是没注意房中日葵脸色的变化,玉清风直接一把拽过枢亦,把他也拖进了屋里。 楚琼狠狠瞪了枢亦一眼,也跟着进了房间。 玉清风进得房间,先是四处打量一番,带着一脸的微笑,倒是没把刚才的正事放心上。 身后的三人瞅着玉清风这副模样,这一件正事他倒是可以先丢一旁,倒是自己先观察起别人的闺房来了。 日葵盯着他的后背看了半晌,把他拖出去**的心都有了,面上又不好表现的太过生气,只得在心里琢磨了半晌,用自己自认为很温柔的调调像玉清风说道。 “玉公子说不能由官府来办,可这人命关天,作为娘亲的我,尚且懂得要依法办事,你这样说来,倒是要犬子藐视王法不成?” 玉清风回头,正对上日葵犀利的眼神,微微一怔,遂坐到圆桌旁,自己倒是不客气,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于鼻前闻了闻。 “碧螺春?” 玉清风望了望日葵,朝她浅浅一问,日葵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玉清风拿过茶碗,在鼻尖闻了半晌,嘴角含笑,浅浅的喝了一口茶,嘴中余香袅绕。 “果真是上好的茶叶。” 玉清风喝完,把茶碗放于桌上。 一旁的楚琼早用眼瞪着他了,心想这厮,是否太过藐视别人了些,如今别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倒是好,竟在此喝着小茶,两只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日葵一眨不眨,真不知他是来查案,还是来喝花酒的。 “公子” 日葵被玉清风那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脸色亦有些红晕。以前也有说过,日葵虽然脑袋较灵敏,但是却有着致命的弱点,便是不能见着长相俊美的男子,她只要见着,必会犯花痴。 玉清风深知她会是这般,故意故弄虚玄,让其乱了心智,好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啊!由于玉某一向对美人有所青睐,故见到美人就把重要的事给忘了。” 说完对着日葵浅浅一笑,日葵拿袖遮住脸面,一脸的娇羞。 楚琼与一旁的枢亦对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很是不满,特别是枢亦,一双眼睛如今泛着红光,有把玉清风杀了的心都有了。 “杀人偿命,不知夫人是否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 玉清风转动着手中的茶碗,朝日葵低低问道,日葵望了玉清风一眼,眼中闪现一抹不屑之情。 “奴家虽然愚钝,但自是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道理,正因为知道这个,奴家才让犬子去自首。请问玉公子,奴家这般做,是否错了?” 日葵索性从站着的那处走了过来,走至玉清风的身边,坐在了圆桌旁。 玉清风端起茶杯,复又喝上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放下茶杯。 “既然夫人懂得杀人偿命这回事,那你又知不知道,你把他送进官府他会死呢?” 玉清风干脆也懒得跟她在七拐八拐直接把要害说了出来,日葵一怔,望向玉清风的眼中多了一份钦佩,少了一抹不屑。 都说上帝是公平的,他在赐给你一个好的外貌的同时,自会让你在别处失去一些。比如说你的身世,你的背景,你的聪明才智等等。 可今日日葵见到的这位玉清风,上帝却是独独对他宠爱有加,他不但长得帅气,地位显赫,连头脑也是一等一的聪明,而且最让所有男人羡慕的是,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愿意深陷在他的温柔香内。 “自然自然是再把他救回来。” 日葵一愣,思索了半天,硬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玉清风的话。因为前后说的有些矛盾,方才与枢亦那么一说。一来是知道枢亦自不会反驳自己,她叫他这般做,也是为了他好。这二来嘛,就算枢亦有所反驳吧,她亦是能几句话便反驳回去,自是没仔细想改如何说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便是,这位玉清风大侠会半路又杀回来,还与她这般周旋,看着虽是没**裸的说她,可这玉清风的每一句话,都是让日葵无从反驳。 “方才说了杀人偿命,那依夫人之见是该如何救得他回来?是去劫狱,还是去贿赂官府?” 话说到这份上了,原本一直对玉清风有些成见的楚琼不得不佩服他这独具一格的处事方式,真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日葵额头处煞现冷汗,抬手轻轻擦了擦,装得一脸的镇定,可发出的声音又直接出卖了她自己。 “那个那个当然是求官府网开一面。”日葵憋了半晌,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拿眼瞟了玉清风一眼,玉清风仍是一脸的悠闲自得,倒是根本没把她的回答放在眼里。 日葵心里一咯噔,这事莫非他早已有所结论,而与自己周旋这多,只是为了羞辱自己,让自己有个措手不及? “如若去自首,自是性命难保,像枢公子这般杀害舅舅的不孝之子,定会定上大罪,所以他是不能去自首。” “不去自首,那难道就当没发生一般不成?”日葵听玉清风这么一说,自是有些激动,说话的调调也高了几分。 这原本是玉清风有所怀疑,他既然都说不能送官府,按照一般的逻辑,她日葵应该是暗自感激高兴才对。 如今她这般激动,又表现得有些失望的神情又是为何。 “枢公子乃霹雳门的少门主,自是江湖人士,江湖中的事情,自是由江湖人士来管理,而我作为飞龙山庄白虎堂的堂主,我想我应该有权利管这事情吧。” “什么?你就是那个飞龙山庄白虎堂的堂主玉清风?”日葵先前听玉清风介绍自己时,总觉得名字有些熟悉,只是没去细想,如今一想起来,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位男子为何有这么大的魅力了。 玉清风朝日葵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日葵只感觉全身血液急速倒流,差点站立不稳,强自镇定,脸上露着僵硬的微笑。 “如此自然是,自然是最好。”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六章YD的花痴 枢亦站在一旁,从鼻孔里重重的哼出一声,瞟向玉清风的眼中也是满满的气愤。 楚琼索性踱至桌边,坐在玉清风的身边,端起桌上的一杯碧螺春,学着方才他的样子,也慢慢品了起来。 那翡翠薄杯在灯光的照射下倒是闪着莹莹的白光,楚琼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日葵真是会享受生活了一些。 不但勾引丈夫的儿子,与其有一腿,这品茶的杯子都是用得这等上品。啧啧,好东西就是不一样,人品着这等茶杯泡出来的茶水,精神都要好些。 “那不知公子打算如何秉公办理?” 楚琼放下茶杯朝玉清风莞尔一笑,虽是笑着问着,可如若不给个合理的答复,估计楚琼会直接拿杯子摔过去。 玉清风朝她莞尔一笑,嘴角上扬,牵动他光滑的面容,凤眼稍微上扬,真真是时刻不忘露出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杀人微笑。 楚琼尴尬的笑了笑,狠狠的瞪了玉清风一眼。 “先带回大伙那吧,毕竟此事得从长计议。” 玉清风瞟了日葵一眼,日葵一直坐在玉清风的对面,自是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不放过可以这么近距离观赏的机会。 玉清风朝日葵眨了眨眼睛,日葵好似得到了肯定一般,越发的向玉清风靠近,阵阵香气直扑玉清风的鼻翼。 日葵身上的香气是那种特有的玫瑰香味,且是很浓重的那种,玉清风自认喜欢身上带着点香味的女人,可入她这般香得呛人的香,多少还是有些抗拒。 日葵对方才玉清风的眼神,很是受用,竟越发的向玉清风靠近,这样一来,他就只好强忍着心里排山倒海的难受,面带微笑的望着她。 日葵待见自己离玉清风才一指左右的距离之后,自是知道再近便会挨上他那光滑的俊脸,此时人颇多,就算自己再想靠近,想一亲他的芳泽,也只能在心里暗暗想着,万万不能有所当真。 “那依公子之见,亦儿不是要被你带回了,那奴家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虐待亦儿呢?” 日葵对着玉清风的耳畔轻轻吹着气,一阵暖流直抵他的耳垂,由于隔得实在是有些近,那湿热的气息,以及偶尔“不小心”的舌头碰撞,都让玉清风心里为之一怔。 心想自己情场这么多年,如今算是见到高手了,这日葵要不是传说中的**,那谁能接受这名号? 心想归心想,玉清风最大的特色就是他想啥,别人是如何也看不出的,就算他现在在心里想把你杀死,但是在没杀之前,你很可能还在为他数票子,在和他称兄道弟,他这样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腹黑男。 怡卿坐在厅中昏昏欲睡,实在是肚子饿得有够呛,可言烨那厮自从说出去搞饭吃,就一直没进来。 怡卿在心里一阵嘀咕,心想这厮不会是掉在某个坑里没人救,起不来了吧? 想到此,怡卿像是被电电到了一般,嚯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众人见怡卿这般站起,都一脸疑惑的望向她。 “卿儿,怎么了?” 书秪瞟了怡卿一眼,淡淡的问道。 怡卿抹了肚子一下,嘴上又不好明说,只怕别人会把她当神经来判断,那她许怡卿这些年的威望,不是全毁了,虽然也并没多少威望而言。 正在这时候,门被打开,一阵饭菜香扑鼻而来,怡卿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再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直接冲到言烨身前。用自认为很甜美的声音,一脸可爱的表情望着言烨。 “是可以吃饭了么?” 言烨瞟了怡卿一眼,直接从她身前走过,完全无视她方才的那般可爱模样。 而下人自是端着盘子跟着言烨一起进来,揭开盘子,方才的那股子香味更加浓烈了。 怡卿朝言烨的后背,使劲翻了几下白眼,索性也难得与他计较。正所谓人乃铁,饭是钢,犯不着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让大家久等了,方才叫厨子准备饭菜,由于一时没什么准备,都是现场做的,所以用时久了些,还望各位贵客见谅。” 怡卿愣在门口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位知书达理,说话客气,面带微笑的人。是那位曾经一脸黑气掩面,总喜欢挑他刺的言烨么? 话说他这厮这是受了哪门子的刺激,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好客,这般懂人情世故了? 怡卿眨巴了半天的眼睛,下巴也由于一直这般张着,差点就掉下去了。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月下从身后轻轻拍了怡卿一下,怡卿一愣这才恢复过来,尴尬的朝月下笑笑,月下一脸狐疑的望着怡卿。 大伙正坐在桌边,准备吃饭之时,门又被打开了,玉清风一脸微笑的走了进来。 “看来回得正是时候哇,这饭菜可真香啊,在门外就闻到了。” 玉清风找了个位置,直接坐了下来,也不客气,夹起桌上的菜就吃了起来。 日葵跟在玉清风的身后,见玉清风完全没有要介绍的打算,倒是自己先吃了起来,自是有些不太乐意。 “原来此处有这么多同道中人,今日真是叫奴家见识到了。” 玉清风嘴中正咬着一块鸡肉,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筷子,回头望了站在那的三人一眼。 “哦别傻站着啊,过来一起吃啊。”玉清风抬起拿了鸡腿的手,朝他们叫道。楚琼只感觉一脸的黑线,要是今日这形象被他那些个忠实的崇拜者看到,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情形。 枢亦黑着一张脸,日葵瞟了身旁的他一眼,轻轻扯了扯他,枢亦只好露出一抹笑意。 这时候在低头觅食的怡卿,也终于抬起了头,在望见日葵之后,心里颓然就有些反胃,想起那日他与枢亦在房中那般的偷情模样,刚吃进去的东西,就要翻出来一般。 怡卿强自忍住要翻出的冲动,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微笑,走至日葵的身边。 “来来我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是霹雳门的门主夫人,叫日日日”怡卿抓了几下脑袋,硬是没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一手却是指着日葵,嘴里重复着那个字。 众人皆是回头,望着怡卿,书秪听怡卿这般介绍,差点把嘴里方才喝进的汤给喷出来,稳了稳心神,强制压下自己想要吐的冲动。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七章秀可餐 “奴家日葵,见过各位大侠。”日葵见怡卿介绍了半天,自己的名字也没说出来,脸色虽然不大好看,但又不好在此发作,硬逼着自己露出了一个魅人的微笑,用眼神一一扫视这里的众人,自然是没放过桌上任何一位美男子。 众人皆因饿得够呛,对日葵的这句问候自是比较敷衍,只是象征性的抬头示意了一下,接着便是又低头吃饭去了。 怡卿站在日葵的身边,原本想笑,但是碍于面子又只得憋住,如此这般脸上自是有些怪异的神色。 “来来日啊!错了,是日夫人,呸呸应该是枢夫人,您这边请,一起吃餐便饭。” 这怡卿这么一顿乱叫,只把日葵的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绿,整个就是变色龙一般。怡卿拼命忍住心里爆笑的冲动,俯下身帮日葵把凳子拿开。 这一顿饭是言烨吩咐下人做的,原本以为言烨那副苦瓜脸,喜好的菜式,应该也就一些素淡无味的,可今日一见,果真是应验了那句古话来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真却是这般。 桌上离怡卿教近的是一盘清蒸鲫鱼,汤色清淡,却无鲫鱼原本的腥味,入口有一种淡淡的茉莉花香,估计厨师是在做这鱼时,放了少许茉莉花做材料。 靠近月下的是一盘红烧排骨,排骨看着油光可见,可吃入口里却是非常清淡。 怡卿一边吃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对其赞赏着,而瞟向言烨的眼中亦多了一份崇拜,少了一份不屑。 当怡卿眼光扫过言烨时,言烨正好望向她来,两人目光一对,电光火石间,怡卿那种对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复又迎面而来。 手中筷子一掉,眼前一黑,貌似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国度,而那里没有别人,只有怡卿。 一切都是黑的,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霉味,而眼前的那一条奔腾的河流中,河水亦是如这世界一般,也是漆黑的颜色。 怡卿如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般,向河边走去,而将将要走近河边,远处的那个身影又牵引着她往那里走去。 那身影一身的漆黑,黑色的衣裳在风中兀自飞扬,那一头黑发在风中随风摆动。 怡卿有些疑惑,缓缓向其靠近,伸手去扯他,而背对怡卿的身影亦缓缓转了过来。 “卿儿,怎么了?” 怡卿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书秪一脸担忧的神色,张大眼睛盯着自己。怡卿甩了甩脑袋,扫了众人一眼,此刻众人正站在她的身边,围住她,眼中满满的都是疑惑的神色。 怡卿扯了扯嘴角,虽然有些疑惑,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也许太困了,就睡着了,呵呵”众人见怡卿没事了,这才各自散去,月下望了怡卿一眼,走至她的床前,表情头一次变得这般严肃。 “丫头,当真没事,没有看见奇怪的事情?” “其实只是一个梦,如此而已。” 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这些年,她一直梦见自己去一个黑暗的世界,而那里总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可每每要见到男子的庐山真面之时,自会醒来。 有些事情发生一次两次,那是巧合,但是这十几年来,没事就发生,这还能把它称之为一次巧合么? 月下眼神黯了黯轻轻拍了怡卿几下,退出了房间。 玉清风正要回房休息,却被楚琼一把堵在了门口,玉清风先是一愣,随后高挑俊眉,一副你自动送上门的神情,上下打量着楚琼。 楚琼何时受过别人这种盯法,自是有些觉得怪异,左右扭捏了半晌,终于把此次目的想了起来。 “你把枢亦带过来,如今又不给个交代,你这算是哪门子的查案?” 楚琼望向玉清风的眼中满是愤怒,两眼瞪着玉清风,只想把他就这么燃烧殆尽了。 玉清风盯着楚琼看了半晌,一副放然大悟的神情,猛拍了一下额头。 “您瞧,我还真忘记了。” “哼,自知你会忘记,所以前来通知一声。”楚琼无不鄙夷的望着玉清风,心想这厮是否也太过随便了些,又不是你去花前月下,此事事关重大,你怎能说忘便忘。心里对他的好感,一下子又减少到以前的位置,望向他的眼中无不充满了鄙夷。 “不过我的琼儿,你看,启明星都快亮了,而我却还没休息,这明日醒来,铁定会有熊猫眼,你知道的,我就是靠这张脸吃饭。啧啧如此下去,我怎么对得起广大对我爱护有加的女子啊!”玉清风说完,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神情,只把楚琼看得直打寒颤。 玉清风瞟了楚琼一眼,暗自笑了笑,随即又装得一副悲催的模样来。 “那件事明日再办,今日大伙奔波一天,都已累了,你放心,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玉清风说完,还不等楚琼有何反应,竟直接奔到屋里,把门给关上了,待楚琼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进得屋里。 楚琼只好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透彻,这才极不情愿了离开了他的房间。 今日原本月亮便是极大,普照着整个大地之上,把原本黑暗的大地,度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 院中一个身影鬼鬼祟祟,从自己的屋中出来,轻手轻脚的往别人房间走去。 待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当场愣住。 “夫人这般晚了,你这是来玉某房间又何要事要商量?” 只见玉清风坐在房中,手里正端着一杯茶,在鼻尖闻着,一副享受的模样,倒真真不像方才说立马要休息的样子。 门口的日葵怔了怔,只感觉耳边风声一扫,玉清风房里的灯,跟着亮了起来。 而玉清风此刻便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在那品着茶水。 日葵在门口微微一愣,缓缓向玉清风那边移去,嘴角轻扯了扯,一抹荡笑浮上脸。 “奴家深夜热得紧,想找个人聊聊天,这不,不知怎的就到了您这来了。” 日葵一边扭动着天她那小蛮腰,一边伸手扯开自己的衣领,让自己的脖颈处一片的白色裸露出来,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在那说着。 只见日葵原本就白皙的面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楚楚动人,忽明忽暗,那种朦胧美,完美的体现了出来。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八章勾引未遂 玉清风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日葵一路如春风一般走至玉清风的身边,一手扯着衣领,一手使劲的扇着风,由于天气较热,脸上倒是冒出了点点汗渍,寸着她那晶莹剔透的皮肤,别有一番妖媚的气息。 日葵身上那独有的香气迎面扑来,参杂着少许的汗渍气味,在一香一臭的双重攻击下,玉清风只感觉鼻子处敏感的很。 “啊嘁!” 玉清风摸着鼻子朝日葵微微一笑,虽然心里已经很不爽了,可面上却是如无事一般。 “兴许是着凉了,呵呵”玉清风边说着,边帮日葵倒了一杯茶,放置在日葵的身边,当玉清风修长的手指往日葵的身前移动时,日葵趁机抓住了他的手指。 眼睛以每秒10下的频率向玉清风使劲的眨着,玉清风愣了愣,一副很纯情的神情望着日葵,另一只没被日葵抓住的手,在日葵的眼前使劲摇晃着。 玉清风瞪着他那双大眼睛,以无比纯真的口气对日葵问道: “夫人,您眼睛不舒服么,怎么从一进来开始便在那抽搐,还有,您拿错了,这是玉某的手。平素虽然保养得当,这手算是比较光滑白净,但却不似茶杯吧!” 日葵一愣,只感觉这六月天,背脊处却是一片冰凉,寒风阵阵。 平日里都说玉清风如何的聪明伶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对女人更是有一套从没失败过的佳话,可如今她自个送上门来,这番明里暗里的调戏于他。他不给点反应也就罢了,听他这口气,倒像是以为自己眼神不大好了。 日葵心里窝着一口气,原本想着这般还算含蓄的勾引你一下,以你的情场鬼见愁的名声,其实不用这般,也应该看得出的才对。如今却是表现得相当直白,没道理,你玉清风不明白才是。 日葵索性放下那份唯一残留的矜持,双手拿住玉清风的芊芊玉指。而自己的那双手如粘在其手上了一般,死死抓住便不打算松了。 日葵一边摸着玉清风那光滑的手掌,一边人缓缓向其靠近,一双杏仁眼亦是努力张得最大。 “奴家今日热得紧,您帮奴家看看,是否有啥东西蹿进奴家这颗心了,不但热,还跳得厉害。” 日葵拿起玉清风的手就往自己的胸部送去,玉清风莞尔一笑,而他那修长的手指便被送到了日葵高耸的胸前。 只感觉手掌处一阵酥软,日葵虽然够yd,但在心里想想她那身材,那长相却是是一等一的货色,如若不是这般主动,稍微含蓄那么一点点玉清风可能会觉得她还算是一道可品尝的菜。 更何况他已经很久没这般放纵自己了,以前只要一静下心来,脑海中就会出现他日思夜想的那位未婚妻,不知是何时开始,他已经不用靠与别的女子醉死花丛,却也能平静的坐在这里。 玉清风心里一怔,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个人影,不禁按住自己的胸口,却发觉那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而这厢日葵趁玉清风发呆之际,索性已经缠到了他的身上,一手握住他那结实的小腰,一手已经探入他的衣内,指腹在其胸前一阵摸索。 而玉清风前胸那结实的质感,让日葵一阵唏嘘不已,而身体也早已有些按耐不住。 头抵入他的胸前,舌头如小蛇一般,直接在他胸前的那颗粉红的珍珠上一阵勾画,留下一道水渍。 日葵舔舐一阵,见玉清风仍是那般呆呆的表情,思想仿若神游到了九天之外,心里顿时怒火直往上冒。 怒视了玉清风那俊颜一眼,再次低头之时,嘴含着他那可珍珠使劲一咬。 玉清风一疼,低头一看,却发现日葵正坐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前胸的衣襟早已被她解开。 玉清风眼神黯了黯,大手一挥,止住日葵的下一步动作。 玉清风把日葵的头缓缓抬起,在离自己还有一指之远的地方,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口中吐气如兰,直逼日葵的心脏,日葵一阵颤栗。 “风,你怎可这般坏。” 日葵脸上微微泛着粉红,低着头,完全不似方才一般的大胆,这会倒是见着了她害羞的一面。 玉清风温柔的吻自日葵的脖颈处慢慢吻来,轻轻浅浅的吻,把日葵弄得好一阵哆嗦。 到底是情场鬼见愁,连吻人的技术也是不一样,平素日葵觉得枢亦的吻攻已经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玉清风这鬼见愁的名号,真可不是白喊的。 日葵一面迎合着玉清风的吻,一面想与他来个深情拥吻,可每每嘴唇要触碰到玉清风的薄唇时,玉清风总会适时的避开,然后往日葵更加敏感的地带撕咬开去。 果真是让日葵有火无处发,有气无处撒。 待日葵有些把持不住,想与玉清风来个**之时,玉清风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停止了对其的舔舐,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神情,那样貌就像玉清风如今已经深深爱上了她,而他们两人就如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真真是有些**的味道。 日葵扭捏了半天,终于再次鼓足勇气往玉清风那性感的薄唇吻去,可这次仍如上几次一般,玉清风好似并不领情,微微避开,只拿一指抵住了她迎面而来的唇。 日葵脸色有些微的变化,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玉清风哈哈一笑道。 “玉某有个规矩,行事之前不吻人的唇,因为那样会让玉某没感觉,平素都是别人主动,今日玉某已经破例吻你了,你该知足了。” 听玉清风这么一说,方才还一脸郁闷的日葵一脸阳光般的笑意浮上脸来。 玉清风俊眉向上一挑,打横一把抱起日葵往里间走去,而日葵此刻更像是一个受宠的姬妾一般,有些兴奋,亦有些害羞。 红着一张脸,头垂得低低的,双手抱着玉清风的腰,把头埋在他结识的胸前。 玉清风瞟了怀中日葵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嘴角向上扬起,亦邪亦正。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六十九章初露马脚 屋外微风阵阵,带着夏日令人发汗的热度,屋内此刻亦是打得火热。 玉清风把日葵一把丢于床上,一脸邪笑的望着床上那个妖媚的女子,玉清风此刻的神情与那些去青楼嫖娼的猥亵男,根本没啥区别。 日葵斜靠在床上,微微咬着嘴唇,眼中秋波暗放,一只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肆意的摸索着,一副欠搞的神情。 玉清风仍是站在原地,没有前进半分,就像在观赏一件稀有物品一般,看着床上如蛇般自己扭动的日葵。 内心深处一阵笑意直往上涌,而那如墨的眼睛,此刻正盯着日葵的雪白的脖颈处。 日葵显然很享受玉清风这般望着自己,更加的搔首弄姿,衣领如今早已扯至极限的最低处,如若再往下扯,估计就会露点了。 日葵一手放于胸前,由于她的几番撕扯,衣服已被她有意无意的扯到了前胸处,**隐隐可见。 白皙圆滑的胸,此刻正像两个皮球一般,露出了半边。 当玉清风望至日葵胸前之时,眼神一黯,凌厉的眼风,让原本躺在床上的日葵不禁一阵颤栗。 如闪电一般,日葵快速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一拉衣服,原本还露着大半个胸的前襟,此刻已经被她合拢了起来。 速度之快,不是一般常人能所及的。 “夫人这是哪不舒服么?”玉清风抬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不经意间一抹淡笑浮上他俊俏的面容,如果不是现在日葵有些心虚,只怕又将陷入他的杀人微笑里,无法自拔。 日葵嘴角轻轻扯了扯,仍是那般扭动着自己的翘臀,面色也恢复如常。 “奴家突然忘了奴家尚且在守孝阶段,自是自是不能这般,奴家虽然很仰慕公子,但是还是过了这阵子方好。” 日葵如此说着,忙低垂着头,神情立马变得悲悲惨惨,如果她生在现代,去好莱坞或是去颁个奥斯卡女主角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 玉清风仍是那副迷人微笑,站于日葵的身前,抬手在日葵光滑细嫩的脸上一阵摸索。 “啧啧夫人方才勾起了玉某的感觉,如今却要功成身退,如此这般,倒是故意要玉某今日难过了。”玉清风一面用指腹摸索着日葵的脸颊,一边如此这般的说着。 日葵方才的那么一丝正经,又差点被击破了,还好她稳定了下心神,这才没被再次攻陷。 一个转身,从玉清风怀里转了出来,不忘回眸瞅了瞅他,双手在他那黑色的长发上一阵打结。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奴家不会让你这么快得逞的。” 说完朝玉清风**的一笑,随即扭动腰肢,快速朝门外走去。 待日葵转身的刹那,玉清风一改方才的神情,浓密的俊眉,此刻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一阵寒风自背后袭来,使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冷冷的杀气。 翌日,怡卿站在园中伸了一个懒腰,嘴巴还没闭上,却眼瞟见言烨一身黑衣正站在她的前方,冷眼望着她。 他那黝黑的双瞳如冬日里的寒冰一般,射杀出一股子的寒意。 如今虽是艳阳高照,气温暴高,可怡卿却觉周身一片恶寒,不禁全身一个激灵。 原本昨日言烨表现那般,像一个正常人似地招待他们,怡卿还在心里嘀咕一阵,是否那才是他的真正面目,以往她见到的,都只是一种伪装,可今日再见时,他所体现的,仍是那般冷峻的面容。 不知是昨日那个真面目,还是如今这个是真面目,如此反复纠结一番,怡卿索性不去理会了。 正在怡卿在心里反复纠结之时,月下从身后冒了出来,说冒,那是一点也不为过,因为在此之前,怡卿根本就没感觉月下有存在过。 “丫头,一大早瞪着一双眼,对着一堆空气凡么呆呢,啧啧瞧你这神情,这两眼放的绿光,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是” 月下说道此,故意卖起了关子,双手抱于胸前,一副他是过来人的表情。 怡卿冷哼一声,抬手指着对面。 “哪里是看空气,那不是有人” 怡卿一指,随即望向了那处,却发现早已不见言烨的踪影,除了那一树的柳枝之外再无其它。 怡卿转身快速的望了一遍,发现院子里除了她与月下再无其他人。 “有什么,恩?”月下嘴角微微上扬,浮起一抹微笑,可怡卿看在眼里就觉得月下的这个笑,笑得那叫一个悲剧,悲剧的不是他,而是她怡卿。 “呃方才还在的,话说你刚说什么来着,绝对是什么?” 怡卿见找不到出气的地方,索性把月下当起了出气筒,月下抬头翻了几下白眼,一副我不说你就不知道去想的神情,只把怡卿憋得够呛,正待发火之时。 对面书秪那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怡卿回头,见书秪那单薄的身影正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卿儿,原来你在这,与月下进来吧,有要事商量。”怡卿朝月下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向书秪那边走去。 怡卿方走进屋中,便见大厅中坐满了人,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连那个日葵,也在这行列之中。 怡卿眼风扫了众人一眼,众人个个神情凝重好似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宣布似地。 不过要宣布也不用全数都叫来吧,怡卿在心里一阵合计,却仍是没多少头绪。她那几个师兄,一个比一个花样多,一个个都跟个鬼精灵似地,如今回想起来,倒是容枫还比较少那么多花花肠子。 一想到容枫,怡卿就觉得心口处一阵闷,憋在胸中,连呼吸也有些困难。 怡卿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坐在了位子上,月下瞟了怡卿一眼,也跟着坐在了她的身边。 “今日请各位前来也只是有几件事想与大伙说说。” 书秪朝众人双手做了一缉,款款道来。日葵那厮,坐在屋中之后,眼睛就没停止过,一直在各位大老爷们的身上流连。 如今书秪一人站于厅中,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身份地位,更是一等一的货色,日葵那双杏仁眼,如今是瞪得比铜铃还大,见书秪朝她微微一笑,早把自己姓谁名啥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六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章备战 怡卿对于日葵那种花痴的表情,只想拿鞭子抽她,她还真是女人中的败类,妇人中的杂草,只要是长得帅的,她基本上都想勾引一下。 勾引她老公的儿子也就罢了,如今连他二师兄、三师兄,就连月下她也想打主意。如今就只有言烨她没勾引了,估计是因为言烨的那种冷冷冰冰的神情,让她有些吃不消,所以暂时没有对他发起攻击。 “公子有什么就直说吧,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大可不必这般客气。”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日葵。日葵一手遮住半边脸,一边面含微笑,轻轻朝书秪说着。眼睛朝书秪使劲眨着,好似眼睛进入了沙子一般。 怡卿原本要有所反应,可一旁的楚琼早就撑不住了,嚯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小姨妈,你眼睛是否昨日没睡好,为何今日一直在抽搐,如若不舒服,待琼儿伺候您回屋休息可好?” 楚琼一边说着,一边往日葵的身边挪去,一脸的担忧亦写在脸上。怡卿一听楚琼如此一说,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叫三声好,然后再恭送这位**回屋。 可这毕竟是正式场合,而怡卿知道她如若这般做了,以后铁定会被日葵给整死,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忍住,心里早已笑得歇气,可面上还要装得一点事都没,真真是忍得有够呛。 枢亦听楚琼如此一说,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日葵眼前晃了晃,以为日葵眼睛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日葵脸部表情现在极其搞笑,一方面又不好向楚琼发火,一方面又要拿手去掩饰她眼睛如今的状况,如此一来,倒真是验证了楚琼那句话,她的眼睛还真是出了那么点事。 “琼儿,亦儿,你们别太担忧了,兴许是因为昨日哭得太过厉害,今日眼睛才有些不适,没事休息会就行了,咱别耽误了人家书公子的正事。” 日葵这般说着,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只是被楚琼这么一说,那双杏仁眼又不敢放肆睁大,以免不攻自破,自己圆谎的技术虽然强,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而且在座的各位,又都是聪明之人,以她个人之力,自是不能与之抗衡。 玉清风也在心里一阵嘀咕,昨晚,昨晚哪有在哭,明明与自己在房中乐得不得了,若不是自己故意露出点马脚,昨晚还不**于你。 而怡卿虽然坐在凳子上不动声色,可眼睛却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日葵的一举一动,这不日葵那拆东墙补西墙的举动,真是让她乐得不行。 怡卿瞟了站在厅中的书秪一眼,书秪面部倒没多大变化,仍是那副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的神情,哎!怡卿只能暗自在心里感叹,她这个三师兄,要是能凭看相就能猜出他心里的个一二,于他来说该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果书秪随便说句什么让她进屋休息的话,她自是再无留下的借口了。 怡卿在心里一阵唏嘘,却不抱任何希望,因为她知道她不是书秪肚里的蛔虫,自是猜不透他心里的意思。可书秪却像能看透她一般,接下来的话,让怡卿开心不已。 “依书某之见,夫人还是回屋休息,本就是江湖中的事情,自是不能劳烦了夫人。方才倒是书秪没细想,还望夫人原谅书秪的粗心。” 书秪简简单单的一说,让日葵彻底只能回屋待着了,如今她若是人要坚持留下,倒显得有些别有居心了。以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已经是为人他妇,有些场合自是少出现为妙,这些大伙都知道,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日葵抬眼望了书秪半晌,一脸的不舍,此刻又不好说自己硬要留下来。 “那奴家便不打扰各位了,就此告辞。” “娘亲,我送你进去吧。” 日葵点了点头,枢亦跟个孝顺的儿子一般,撑着日葵往外走去。 楚琼望着两人的背影,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一想到这两人暗地里那些的勾当,就只想冲上去好好抽他们一顿。 怡卿在这娘俩刚走出大厅门口,憋了已久的她,终于爆发出了笑声,众人皆收回望向门口的视线,一脸疑惑的望向怡卿。 怡卿如今是笑得脸部肌肉严重变形,五官愣是挤在了一起,望着众人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也不急着止住笑,只是抱着肚子,大声哈哈直笑。 待笑得肚子有些疼痛,眼泪也流了出来之时,怡卿这才止住了笑,一脸正经的望着众人。 “你们当我是抽风吧,咱们继续谈正事。” 书秪望着她摇摇头,一脸的无赖。 “方才与大家说了,要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这第一件便是有关于霹雳门少主枢亦的。” 书秪一说眼神快速扫了楚琼一眼,楚琼此刻也是一脸的严肃,回望着书秪,书秪朝她笑了笑。 “二师兄与我说了一下,现在他是谋杀霹雳门副门主南风扬的疑凶。虽然他已经承认此事是他所为,但是疑点颇多,就算当事人承认了,这里也不能不排除有他杀的可能性。所以这件案子只能押后处理,因为我和二师兄一致认为枢亦没理由,也不可能把南风扬就那般杀了。” 书秪说得轻描淡写,却是把事情的因果关系讲了个透彻,他这般说,倒是也对,枢亦论武功还是心计都不如南风扬,试问这样一个人,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杀死一个南风扬那般的武功高手? 且不说南风扬不但武艺高强,更是心思细密,枢亦乃他一手养大,枢亦心里有哪些花花肠子他会不知?那日玉清风那般说,也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让真正的凶手放松警惕,好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那听书公子这么一说,我爹岂不是白白冤死,没了凶手的线索?” 楚琼一阵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书秪,像是书秪的脸上便写着谁是凶手一般。 书秪朝他莞尔一笑,没有回答,而回答之人却是换做了玉清风。 “非也,不是没了凶手的线索,而是真凶即将出现。” 玉清风朝楚琼如此一说,楚琼又把视线移向了他,玉清风朝楚琼眨巴了一下眼睛,楚琼愣了愣一脸的黑线。 “这第二个事情便是,我有师傅的线索了,不过此事却需谨慎处理,因为稍有不慎便会打草惊蛇,弄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书秪说完一脸的严肃,怡卿脑袋一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心里早已有所准备,可今日一听书秪这般说着,还是有些忍不住。 按道理心里该是高兴,可她却感觉心里的某处如今正堵得够呛,一口气堵在那,上不是下亦不是。 许冉没事,她这又是在担心什么,或许冥冥中有些事情,她早已预料到,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想到?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一章引蛇出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寂静下来,众人皆抬头望向怡卿,怡卿站在那,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原本大伙还在为她而担忧,可她一脸的淡然,让大伙放心了不少。 唯有书秪,眼中闪过一抹的担忧,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却是没能发出声响,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腹中仿佛有一股子热气直接往上涌,涌到胸口那处,却是停滞不前,怡卿抬手抚了抚胸前,舒展开微皱的眉头,嘴角却是出乎意料的勾起一抹微笑。 右手在脸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眼中亦是疑惑的神色。 “不知是否是怡卿脸上有什么?为何都一致这般瞧着我了?” 月下轻轻扯了扯怡卿,把她扯到了座位上,书秪扫了一眼,虽是一脸的平静,可内心的那些波动,瞒得了别人,却是瞒不了自己。 “咳咳我想说的便是,如今师傅虽在,却是被魔界挟持。在下之意便是入得虎穴焉得虎子,来个先发制人。” 众人眼中皆是一亮,平素最沉着,最能忍事的书秪,今日说的这番话,倒真是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他能这般说出来,定是早已策划好了,如今只是拿出来告知大家一声而已。 厅中众人听后皆是一愣,随即私下两三个一起议论开来,书秪倒是没多少诧异的神色,亦如往常一般,平静的望着众人,待厅中恢复安静之后,书秪便接着又说了自己的计划。 书秪说的一阵眉飞色舞,只把厅中的各位,一个个听得信心十足,完全有靠着他们几人就能把魔界踏平的迹象。 怡卿却在心里一阵捣鼓,这事是否有些蹊跷,先不说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这书秪原本不该是这般冲动的人。 以前也绝不会先去挑起什么事端,如今他站在厅中宣布这么一则消息,虽是仍如从前一般,看不出有什么多大的变化,可这股子冲动劲,主动出击的方式,打死怡卿也不能认同,这就是与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书秪。 人都是会变,可书秪变得却有些让人不能接受,怡卿上下打量了书秪半晌,索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众人如今皆各自在商讨对策,或是对书秪方才的话进行一阵分析,自是没注意怡卿这一动作。 怡卿走至书秪的身前,抬手在书秪白嫩的肌肤上一阵揉捏,手指亦是在书秪高挺的鼻梁上上下搓*揉。 就这样在书秪的俊脸上蹉跎了半晌,书秪原本白皙的俊脸也因此而变得有些泛红。 怡卿心里一阵纳闷,没有被易容的迹象,这个站在她面前的俊人儿,却实实在在是他那生活了十几年亲如兄弟的师兄。 “师兄,真的是你么?真的?” 虽然已经经过了证实,可怡卿仍是不大相信,因为一个人变得太快,变得太多总是让人难以相信。 书秪微笑着在怡卿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一脸的宠溺溢于言表。 “卿儿,不必在意外表的事物,很多东西,耳听不一定为实,眼见亦不一定为真。你记住师兄这句话,如此便好了。” 怡卿点了点头,可仍是不大相信,遂又望了望书秪,这才回到位置上,这时候厅中也安静了下来,打算继续等待书秪的解说。 书秪朝众人微微一笑,凛冽的眸子一一扫视了众人一眼。 “今日就多谢各位能听书某这般解说,待想到了万全之策后再与大伙商量,至于那个杀南风前辈的凶手,以书某之见,该是时候会会了。” 书秪说完眼睛精光乍现,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令人不禁遐想连篇。 房中日葵站于窗口处,望着厅中的人们,一会儿一脸的愁眉苦脸,一会儿又放声大笑,如今她又站得甚远,自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正是心里有些着急之时,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只见寒光一闪,日葵一记飞镖直接甩了出去,还好对方躲闪及时,不然便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命运了。 “谁” 日葵横眼一瞪,一声低吼,以往那低眉顺眼的狐媚样在现时却是荡然无存。 只见屋中黑暗处现出一个黑衣人士,从身材上大可以判断,此人乃是一介女流,不过她不但一身黑衣,自是用黑纱蒙面,完全把自己包裹于黑色之中。 “主人,是属下。” 女子向日葵轻轻抚了下身,双手抱在一起,单膝跪在了地上。 日葵站在地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玫瑰,可有打听到什么?” 原本日葵还想知道对面的事情,如今看来,这个玫瑰只怕早已打听到了,特来向她汇报。她从不问原因,她注重的从来只有结果。这次亦不例外,如果方才玫瑰一不小心就中了日葵的暗器,日葵不但不会后悔,还会在心里暗自庆幸,该死的,终究会死。因为她深信,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弱者始终是牺牲品。 如今玫瑰能没事站在她面前,而且还一脸的淡然,说明她想要的答案,即将知晓。 “什么?他尽然能怀疑到南风扬并不是枢亦杀的,那他有没有说怀疑到谁了?” “这倒是没明说,但是依属下之见,他应该是有些眉目了。” 虽然日葵知道书秪的聪明本事,但是却不认为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么多真像,平素也就觉得他话少,喜欢有事没事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如今她再细细品味,方知越是如此的人,越是心机重,城府深,如此便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日葵朝玫瑰摆了摆手,玫瑰亦消失在了日葵的眼前,如来时一般的安静。 今日晚上月黑风高,暖暖的风吹拂着黑衣女子长长的发丝,伴随着一阵浓浓的玫瑰花的香味。 房中均匀的呼吸声自床边传来,女子拿出一根竹筒,插入窗中,对着里面轻轻一吹,过了一会而之后,女子打开窗户,直接跃入了里间。 银色的月光顺着窗户洒落进来,照着床上帅气的人儿,睫毛顺着均匀的呼吸,而稍微有些轻轻地抖动。 黑衣女子轻轻在男子光滑的面容上摸索着,指腹轻抚着他那性感的薄唇,不禁在心里一阵叹息。 突然眼中寒光一闪,一道白光自手中闪现,右手向上一抬,手起刀落。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二章揪住狐狸尾巴 室内一下子暗涌直流,原本妖媚的眼睛,此刻眼中闪现着为数不多的杀气,一柄乍现寒光的刀影划过,只听得嘭的一声,床沿处一下子崩开一道裂痕,紧接着撕拉一声,好好的一张床,却是变成了两段。 女子手指一挥,挑起床上的被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一拉,却发觉仍是慢了那么半拍,床上如今早已没了踪影。 只剩下一张一分为二的断床,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日护法,终于露出庐山真面了,为何这般等不及?” 书秪冷冷幽幽的声音自日葵身后响起,日葵一个转身,虽然面上罩着一块黑色的丝巾,却仍是掩饰不住她此刻眼中的惊异。 脚步慢慢向后移了移,站成一个丁字型,抬眼望向书秪。 月亮的白光洒在书秪白皙的面容上,更加增添了他惑人的气质,嘴角无意的弯起一个弧度,手指亦在身前轻轻指划一下。瞬间原本黑暗的屋中,如今亮如白昼。 书秪那一身的白衣,由于方才走得够急,如今已是一半遮住他那光滑的身躯,而另一半却是敞开在那,如玉般光滑的前胸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的沁人心脾。 日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淡定,倒不似一个对美男完全没有免疫力的人。 “哦?你说的可是魔界的四大护法之一?” 沙哑的嗓音自日葵的口中说出,这空灵而嘶哑的声音,完全像是出自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太婆,倒不似她这般婀娜多姿的人能说得出口。 书秪一愣,眼中亦写满了疑惑,眨巴着他那双天真的大眼睛,直直望着被黑纱蒙着的那张脸。 日葵嘴角上扬,一抹得意之色霎时浮于面上。 “年轻人长得倒是俊俏非凡,只可惜眼神不好使了点,老生虽已年过花甲,但自认还是能够满足于你。” 日葵一边变声说着,那色女的习性又表露无疑,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跟个吃了**似地。 书秪眼风扫了日葵一眼,灿烂的微笑如冬日午后的阳光一般,朝着眼中早已泛着红星,却仍是装得如七老八十老太声音的日葵,频频放电。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书秪修长的手指直接往日葵的面部扫去,一道劲风划过,日葵一个闪身,竟是躲过了书秪这突如其来的一下。 “哈哈年轻人,你功夫虽然好,长得也够妖孽,但不知你听过那句话没,姜还是老的辣。” 苍老空洞的声音自嘴中说出,人影却是消失在窗户拐角处。 书秪嘴角上扬,心里腾出一句话:却不知你是否听过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原文是前浪死在沙滩上) 黑暗拐角处,玉清风手握折扇,正轻轻的扇着,那动作倒是不像在扇风,倒是像在故意耍酷一般。 一阵风刮过,玉清风收起折扇,直接向黑影追去,右手向前一拉,将将要将前面那黑衣人,也就是日葵抓住之时,突然中途杀出了另一人。 一阵清幽的香气扑来,玉清风一怔,而就在这个当口,日葵那厮却是翻过了围墙。 玉清风正待要去追,却被身前的黑衣人给拦住了,身后书秪赶了过来,瞟了玉清风一眼,竟直接往日葵的卧室奔去。 玉清风愣在当场,那股熟悉的兰花味道在面前漂浮着,身体亦有些软绵绵的。 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个闪身,便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空气里。 由于几人响动有些大,怡卿与月下都赶到了这里,但当怡卿赶到时,却只看见玉清风呆愣在原地,眼睛望着一处黑暗阵阵**。 怡卿随着玉清风所望的方向,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便再无其它。 “二师兄,二师兄?”怡卿手指在玉清风的面前左右晃动,玉清风回神,一看是怡卿站在此处,旁边还跟着一个像是没睡醒的月下,玉清风瞟了月下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 “书秪呢?” 玉清风恍然大悟,才发现把书秪给跟丢了,猛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懊悔方才不该喝酒的。 玉清风一个闪身,也翻过了那座围墙,刚刚翻进去,怡卿与月下也走了进来,其实两地相距不远,只要跨过一道门便成。刚刚玉清风翻墙之时,怡卿本想叫住他,却奈何没来得及,他已经翻了,看来轻功好的就是不一样,喜欢翻墙多过于走路。 小院中,书秪白晃晃的身影独立于中间,月光洒向他的周身,使得他的身体周围都笼罩着一层白白的光环,如天使下凡一般。 书秪紧拧着眉头,手指亦紧紧的握成拳头,凤眼如今正犀利的望着对面。 怡卿望了书秪一眼,几时见过他这般严肃的模样,眼中没有半点的含糊。 顺着书秪的目光,怡卿发现,书秪所望的不是别处,却是日葵的闺房。 “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书秪没有回答怡卿的话,直接转身望向玉清风,玉清风俊眉一拧,眼中亦是有些失望。 “跑了?” 玉清风把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来,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邪笑,款款向日葵的房门口走去。正待玉清风要推门进去之时,日葵却从里间把房门打了开来。 日葵望了站在门口的玉清风一眼,眼中先是露出惊愕的神色,随即修长的手指如藤蔓一般勾上玉清风的腰身。 嘴中呵气如兰,热气直逼玉清风的耳垂。 “公子这么晚来找奴家,可是想奴家想得太过频繁了些?”趁机在玉清风的耳垂处轻轻一咬,玉清风耳垂上顿时出现一排细细的牙齿印,夹扎着丝丝口水印。 玉清风一把拉住日葵想要探入胸间的手,俊眉一挑,抬头俯视着靠在她怀里的人儿。 玉清风低下头,在日葵耳边低声说道: “你这身上为何散发着阵阵血腥味,难不成晚上出去狩猎了?” 说完望着日葵,却不再说下一句话。 日葵透过玉清风见院中却是站着各位,方才还有些困乏的月下,如今眼中闪着精光,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直望着贴在一起的两人。 玉清风一手拉着日葵,转身面朝着大伙,经过他们这么一折腾,住在别院的胡悦、楚琼亦也跟着走了过来。但是几人过来之时,见到的却是玉清风拽着日葵站在她的闺房门口,而书秪、怡卿、月下却如看戏似的站在一处。 枢亦眼中怒火腾地直往上冒,差点就冲了过去,却被楚琼一把拉住。 “哟!今儿个真是西风转东风,东风再转北风啊,平素请都请不了这么齐,今儿个这是咋了,大半夜的全都到我房门前来了。” 日葵瞟了眼被楚琼拉住的枢亦一眼之后,接下来的话就更欠抽了。 “是知道奴家要与玉公子单独有要是要做不成?” 日葵说完,嘴角微微上扬,如宝石般的眼睛,自是朝玉清风眨巴了几下。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三章小样哪里逃 日葵对着近在咫尺的玉清风一阵挤眉弄眼,被楚琼抓住的枢亦早就有些面上挂不住了,一把甩开楚琼抓住的手腕,就打算往日葵那冲去。 日葵瞟向了枢亦这处,嘴角上扬,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抹胜利的神色。 “确实是有要事商量,不过不止是我和夫人商量而已。” 玉清风嘴角一勾,望向日葵,冷冽的眸子中乍现一抹金光。 书秪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光线较暗,脸上亦看不出有何神色。 “方才有魔界的人混进了我们当中,所以才把大伙给吵醒了,虽然没当场抓获,可此人定没能逃出我们的别院,所以魔界的人绝对还在我们这群人中,所以在院中的每一位都有嫌疑。” 书秪这么一说,凛冽的眼风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玉清风身后的日葵身上,书秪朝日葵别有意味的一笑。 日葵心里一阵纠结,心也跟着有所下沉,可脸上却是仍然摆着一副雷打不动的神情。 众人一阵唏嘘不已,各自望向站在身边的人,怡卿瞟了月下一眼,眼中满是怀疑,瞪着她那双大眼睛上下打量了月下半晌,忽然一拍月下的肩膀。 “老头,你要是魔界的奸细,咱今天便把你灭了,你说,你想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 怡卿说完朝月下邪魅的一笑,只把月下心里笑得那个寒掺。 月下眨巴着他那双美丽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表情委屈,神情着实有些不符合他神兽,且已经大把年纪的事实。 “丫头,老朽能否打个岔?” “恩准,但说无妨。” 怡卿一摆手,虽然和月下在这说着话,可眼神却是盯着日葵那处,一点也没敢怠慢。 “请问这奸老朽之人,又是何人?” 怡卿原本还在想月下此时会问出什么问题来,原来是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怡卿转头啧啧的两声,一副真是把你看得太纯洁的神情。唏嘘了半晌之后,手托着下巴,盯了月下半晌。 “看来您憋得也有够呛,如此,就把那妇人赏你吧,你是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自己决定。”怡卿如此说完,一副忍痛割舍的模样,只把月下气得想当头撞墙。 自己被他这丫头给摆了一道,她丫的还装出一副悲催的神情来。不过气愤归气愤,他这几万年的修行也绝不是白混来的,自然是见过不少,也听过不少,虽然很多早已忘记,可这脸皮倒实在是厚了不少。 这厢怡卿与月下正说得不亦乐乎,而院中的其他人都盯着日葵所站的方向,一副警备的样子。 “所以,麻烦各位把外衣脱了。” 书秪倒是不咸不淡的把这句让人喷血的话给说了出来,原本各位都是在睡觉中,听到外面有响动,都是随便穿了件外衣便走了出来,里面充其量也只穿了一件亵衣亵裤。 由于事情较急,所以衣服自是有些松松垮垮,不修边幅。 不过让怡卿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的事情,并不是院中各位的衣衫不整,倒是他三师兄书秪方才说的那句话。 平素在怡卿的心目中,书秪一向低调,比较沉默寡言,说道一些男女之事,自会脸红脖子粗好久,断然不会像她这般脸皮厚。 方才日葵那厮说了什么西风转东风,东风再转北风,如今看来倒真是这般了,要不是这般,又如何解释她三师兄方才的那句话。 怡卿走至书秪的身前,轻轻扯了书秪一下,在书秪的耳边小声说着。 “师兄,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书秪瞟了怡卿一眼,直接忽略她的提问,用更大分贝的声音在院中说道。 “请院中各位站成一排,然后把外衣脱了。” 书秪又说了一遍,怡卿这才明白,书秪并没有讲错,也不是哪里错了,而是他真的要大伙都把外衣脱了,怡卿还想说什么,书秪又发话了。 “脱了外衣,便可知奸细倒底是谁。” 书秪冷冽的眼风一扫,怡卿撇了撇嘴,索性一赌气把外衣扯了开来,露出里面绣着两只粉红小猪猪的亵衣。 月下瞟了怡卿一眼,差点笑了出声,不过还是忍住了。当月下把外衣脱了,怡卿也瞟了他一眼,只见他的里衣上绣着几朵大大的荷花,正开得艳丽。怡卿捂着嘴也偷笑了半天,月下狠狠瞪了她一眼,她不但没收住笑,反倒抬高了眉头,更加大声的笑了,只把月下气得有够呛。 书秪一一扫过众人,眼中并无多大波动,倒是像在看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不论看的是男是女,皆是露出一种平静的神情。 待书秪走至日葵的身前,眼神有些犀利的打量着她。 “难道夫人有何不适?” 日葵掩住嘴低低一笑,眉眼间竟是遮不住的那股子风骚劲。 “堂主果真要奴家脱?” “自是一视同仁。”书秪都懒得看她,背对着她这般说着。 日葵脸上一阵愠怒,双手一扯腰带,院中瞬间安静了下来,个个目瞪口呆的盯着日葵。 “啊!”一声惊呼,自个人的嘴中发出,玉清风双手一拉,快速的拉起日葵落在地上的衣服,迅速给她遮上。 原来日葵那厮居然是真空上阵,除了外面套的那层薄薄的丝纺之外,里面根本就无一根纱。 在脱落的瞬间,她那白皙,光滑、丰满诱人的**,无不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色彩,只惊得在场的人半天没发声。 日葵显然很满意大伙这般的神情,这说明她的身材自是没得说,日葵浅笑着用手遮住嘴角,倒是没一点害羞的样子,看那神情,方才的动作好似她故意的一般。 “方才我就问过,是书堂主要奴家脱的,可是奴家自型有个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喜欢裸睡,方才情况紧急,便只胡乱拿了一件睡衣出得来,所以方才”日葵说完,一手遮住脸,一副悲悲惨惨的神情,眼中含着一点泪,倒是像被人非礼了一般。 怡卿冷哼一声,直接无视她的解释,心想这师兄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衣服也脱了,**也看了,怎么就没发现他要宣布点啥? “奸细找到了。”书秪忽然淡淡一说,怡卿一愣,望向书秪,心想自己跟这三师兄是越来越默契了,她心里想什么,总会在下一秒被他说出。 大伙都把视线移到了书秪的身上,一双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四章揪出细 日葵心里一咯噔,打算抽出被玉清风抓住的手腕,手上暗中用力,可玉清风像是早已察觉她会这般做一般,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可手上的力道,却是暗暗的加重了不少。 “那奸细是谁?”怡卿想也没想,就问了出来,如今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要落地了,只要说出了奸细是谁,那以后就不用这般成天被人监视了。 书秪朝怡卿笑了笑,没直接回答怡卿的问题,倒是提出了几个问题。 “方才我叫大伙脱衣服,大伙发现有谁有与大伙不一样么?” 站在院中的各位面面相窥,一副没太注意的神情,书秪转头望向怡卿。 “卿儿,方才你的位置站的正能看清楚大伙,你看出什么了没?” 书秪的嗓音如从九天传来一般,虽有些遥不可及,却是听着让人很舒服。 如泉水叮咚,轻轻浅浅却能勾起人们遐想的空间。 “呃”怡卿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书秪的声音太过好听她方才仿若飞到了九天之上。全身轻飘飘的,周身的衣服也是雪白一片,如今书秪站于身前,那张极度帅气的脸,亦是近距离展现在她的面前。 怡卿抓了抓脑袋,嘴角向上勾了勾。 “师兄,接下来由我解释吧。” 怡卿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书秪那双凤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拍了拍怡卿的肩膀,朝她缓缓点了下头。 怡卿一眼扫过日葵那厮,凌厉的眼神直接投向她,日葵倒不甘示弱,都这地步了,仍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决心,她倒是先对怡卿笑了。 怡卿从鼻孔中,轻轻冷哼一声,心想如今你就这般笑吧,等下你死,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再次收回投向那厮的目光,镇定的望着院中的各位。 “方才我师兄已经明确的说了,谁刚才与我们有不同的地方,那人便是奸细。我方才一阵思索,突然脑中闪过一个艳丽的画面,全身血液便是直接往头上涌,紧接着画面便停止了。刚才唯一与我们不同的,便是这位霹雳门的夫人—日葵。” 怡卿说完,手指直指日葵,日葵仍是高傲的仰着头,一副你全凭猜测,并无证据的神情。 “奴家不就是一**出现么,难道在你心中**之人就都是魔界中人,难道中原的正道人士,都是和尚道士出生?就没有**过?有些不雅的东西,你们就推给魔界,这到底是逃避还是故意的掩饰?” 日葵虽然一手被玉清风暗自抓着,身体虽然动弹不得,可脑袋却转得飞速,嘴上的功夫更是得理不饶人。怡卿在心里暗自揣测,却也不得不佩服她临危不惧的神情,以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与她相争的气势。 怡卿索性走至日葵身前,白皙的手指在日葵那光滑的纺绸上一阵摸索,当然这期间会有意无意的摸着日葵的身体。 怡卿嘴角含着笑意,手指慢慢在其身上摸索,当摸至日葵的前胸时,怡卿一用力,使劲按了下去。 “你”日葵完全不能相信怡卿竟会这般动手,睁大眼睛盯着怡卿望了半晌,脑中慢慢有些混乱。 “一般人都会穿着亵衣亵裤睡觉,所以方才师兄说叫大伙脱了外衣,只是想看看有谁不是真正在睡觉。如若不是真正睡觉的,他里面必定不是穿的睡衣。因为方才真正的奸细正与师兄在战斗,里面自是穿的夜行衣。” 怡卿缓缓道来,书秪朝她微微一笑,不禁暗自在心中赞美了一番,怡卿回以一笑,正准备接着说,却被日葵有所打断。 “哼!方才奴家脱了衣服,里面不是什么都没有,又何来奸细一说?” 日葵冷眼瞪了怡卿一眼,却发觉掌中越发的用不上力,而一旁的玉清风却是一脸的镇定,完全不似在面对一个高手一般防备。 “呵呵您是说**么,我正要说道此,您别急。” 怡卿对日葵冷冷一笑,可语气中越发的肯定,而气势方面却是怡卿比日葵要强上一层了。 “正常的人,在睡觉之前都是穿着亵衣亵裤,而你却是只外面套着一件外衣。你说你因为自小的习惯,那么请问,院中方才是着火了,还是有人被杀了?只是有些小小的动静,作为一个妇人,而且是不会武功的妇人,你在熟睡中,又能听到多少这外面的响动?纵使你听到了,你不该先穿件像样的衣服出来么,非要搞得跟个失火了一样,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怡卿步步紧逼,丝毫没有要给日葵喘息的机会,日葵眼神黯了黯,张了张嘴,却是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自是自是因为太过急了些。” “哦?急?方才你一脸祥和的开门,却是看不出一丝的急切,而且虽然只穿了一件外衣,却是穿得比较整齐,完全不似有在床上滚过的痕迹。试问谁睡在床上,睡衣能没有一点的痕迹?” 怡卿紧盯着日葵,日葵吞了吞口水,越来越觉得没有了反驳的词汇。 “除非你根本就没穿那件睡衣在床上睡过,而这衣服也是你事后套上去的,不知我说的是否是真?而且你为什么是**,答案就是你脱了那身夜行衣,却没有时间再穿上别的,而我师兄又及时赶到了,你为了洗清嫌疑只好胡乱套一件衣服在身上,且在二师兄去你房间时,正好祥装不知情,从房间走了出来。” 怡卿索性不跟她在卖关子了,直接把想法给抖了出来,再望向日葵时,日葵的眼中少了方才的恐慌,却多了一丝淡定。 “哈哈你的推测确实很让人信服,可这都是推测,什么都得讲个证据,请问您能拿出点证据出来么,如此推测一番,不用你说,我也可以说你是奸细。”日葵一改方才的被动,直接变成主动,想在此扳回一局。 “是,我知道这些都不足为说你就是奸细的证据,不过我方才摸了你的胸部一把,并不是我好这口,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证明你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是个武功高手。” 院中几人一阵唏嘘,望向怡卿的眼中多了一份崇拜,而望向日葵的眼中却是鄙视过多。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五章暗涌急流 “方才你的胸部虽然弹性颇好,可那其中透着的力度却是普通女人所没有的,你的心跳亦是与一般常人不同,所以你就是那个为了掩藏身份在此潜藏多时的奸细。” 怡卿手指一指,指向日葵。 “还有,方才忘了说了,你进我房间时,我在房间的地面上撒了些银光粉,而你现在闪着银光的双脚,正是证明你就是奸细的证据。” 书秪突然站了出来,朝她莞尔一笑,可眼神中闪现出的光亮,却是不容喧的。 日葵眼神一黯,手如会伸缩一般,直接从玉清风掌中滑了出来,人影一闪却是站在了屋顶上。 “哈哈今日败在你们这些晚辈手中,却是我日的一时糊涂,他日定当不再写于你们,不过游戏越来越有趣了。哈哈”仰天长笑了几声之后,日葵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怡卿像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样,两眼放着精光望着书秪,盯了半晌,终于恨恨的说了出来。 “三师兄原来一早便知她是奸细,一早也有证据了,为何仍是让我在那说了那么久,一早抓获不是更好?” 书秪摇了摇头,眼中是满满的疼惜,轻轻抚了抚怡卿那一头乌黑的发丝。 “卿儿,方才你的推论很正确,也是我想说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打断你的话,让你说下去的。” 怡卿直接想撞墙了,这到底是哪门子事,这如今奸细都跑了,她三师兄居然还能这般平静,还要夸奖她一番。 “可是如今奸细都逃了,一切不等于白搭了么?” 怡卿摊开手,一副非常可惜的神情。 “傻瓜,起码我们查出了一个奸细,知道了杀南风前辈的凶手,并且知道了魔界原来早已暗中派人手埋伏了。” 说道此,书秪眼中闪过一丝的担忧,薄唇紧闭,望了望天边的繁星。 “大伙都休息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玉清风轻轻拍了书秪一下,对着众人说道。 在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很多地方,住着一群喜好杀戮与阴暗的人,他们便是这魔界。 不过自从几百年前的那场恶战之后,魔界已经很久没在江湖中出现,此次再次卷土重来,必定带来血雨腥风。 灯光昏暗的洞中,雪白的裘皮上斜靠着一个人影,身材曼妙,婀娜多姿,一身的雪白,把她那几乎透明的肤色给寸托了出来。 女子一副慵懒的神态,半眯着眼睛,只是那倾国的容颜却是被一块薄纱给遮掩住了,只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 白色的纺纱衣裳,若隐若现,只叫人看着便全身血液沸腾,里面一件大红的肚兜,如今正若隐若现,此景此人,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洞中是比较昏暗的,一旁的侍女有些困乏,正打着瞌睡。而左边的石柱上正滴答滴答的滴着水珠,倒是给这单调的洞中,加了一剂曼妙的音乐一般。 突然一阵细碎的脚步,慢慢靠近斜靠的女子,一阵浓重的玫瑰花香直扑过来。 躺在裘皮上的女子,轻轻抬了下手腕,清幽的嗓音似来自天上,又似出自地狱,飘渺而空灵。 “日,是否又闯祸了。” “姐姐”日葵憋了半晌,见女子仍是慵懒的躺在那处,脸上神色稍有缓和,方才还想编一套悲悲惨惨的言辞,如今看来倒是免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要惩罚于她。 心里一阵得意,竟忘了自己仍是待罪之身。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坐正在椅子上,眼中红光乍泄,直逼日葵的眼睛,一道白光过去,日葵被打倒在地,脸上一块红色,嘴角亦流着丝丝血迹。 “你可知错?”女子不怒自威,眼中闪着明晃晃的红光,日葵趴在地上自是不敢再多怠慢。她知道姐姐如果眼冒红光,纵然面上看不出有什怒色,那也绝对是怒火中天的时候,这种时候断然不可再有侥幸心理。 日葵扑通一声跪于地上,头抵着地面,全身亦有些瑟瑟发抖。 “日葵知错,日葵不该用带罪之身,再去招惹事端,不该贪玩,留念男色,不该” “是,你是错了。” 女子一摆手,声音洪亮,如此说着。 “你不该不自量力公然挑衅冥王妃,你不该在插手了之后,不但没出色的完成任务,却还被她们杀个措手不及。日葵,本尊不是经常教导于你,魔界中人,除了会玩心思,还得抛弃七情六欲,玩玩而已,切勿深陷,若不如此,你怎能狠下心来。” 日葵原本低着的头立马抬了上来,用赞许的阳光望着她的结拜姐姐,魔界的头头,魔尊—祸水。 果然魔尊就是魔尊,那气势那冷血劲,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原本日葵还担心魔尊会因为她的私自下届,会好好惩罚于她。没想到她确实你怪她了,不过怪的却是自己不够狠心。 啧啧,这个祸水果真是祸水,心里想的真是与常人不太一样。 “是,谨记姐姐教诲,日葵下次一定继续努力。” 日葵再次低下了头,心里却琢磨着该如何放手搏一回了。 祸水重又坐回位置,恢复了往日的神色,白皙的脸上泛着点点红光,眉如柳叶,眼如银杏,唇如樱桃。看着这等绝色走在街头,是谁也不会把魔界的魔尊与之相联系的。 祸水轻轻抚了额前的碎发,脸色一派祥和稳定。 “你先好好回去休息一番,此事你暂时不用插手,我自有它法,还有她回来了,你去看看吧。” 祸水朝日葵摆摆手,日葵一怔,悄悄退了出去。 洞中又恢复了安静,仿若刚才的那一幕血腥从不曾发生一般。 “哇!你丫的居然围攻?” 怡卿一手拿着一粒白子,却是不知该往何处下手,月下一脸悠然自得。那条白狐犬躺在他的怀中,如今这一狗一人,感情甚好。月下望着怡卿,眨巴了几下他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而棋盘之上,怡卿的白子显然已经占了下风,如今白子还被黑子包围了,真正是举步维艰呐。 怡卿拿起白子左右放都是个错误,怎么放都是一盘输棋,却又有些不服气,正气鼓鼓的瞪着月下。 突然手上一股力量传来,手中的白子应声落在了棋盘上。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六章失忆 怡卿一阵诧异,差点惊呼出声,再望向棋盘时,顿时傻了眼。 啥米,居然这一子乃点睛之笔,居然还能反败为胜?这子一落,居然能让月下的棋,满盘皆输? 怡卿瞪大双眼,转头向身后那位高人望去,这不望倒好,一望一张冷冰冰的脸,很不屑的眼神,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月下眼中隐隐闪过一抹亮光,虽然因为那子,才使得他输了这盘棋,可脸上不但没见怒色,倒是见了少许的赞许目光。 月下轻轻抚摸着身上的白狐犬,可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言烨,言烨倒是没客气,竟直接坐在了对面,与之观望了起来。 怡卿望了月下一眼,又瞅了言烨一眼,见两大男人居然给对上了,不禁觉得果真是世风日下,连上万岁的老古董也学会了这一招。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两道目光让怡卿只感觉后背寒意阵阵。 “老朽素闻俊男阁的头魁—言烨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一手好功夫,起初还略有怀疑,今日看来,真是让老朽大开眼界,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一番。” 月下说话从来都是信手捏来,不必太多的思索,这就是活了几万年的好处。试想一下一个人如果活了几万岁,他必定会遇到许多事情,也会遇到很多人。而这些事情,这些人总会有相似之处,年岁一久便是能记下一些,所以像他这般的古董级人物,想扯个慌,自是容易。 只是月下望向言烨的眼中除了对美好事物的观赏,其中还包括一些另外的东西,这东西是啥,又不好说。 “这些都是承蒙众人抬举,晚辈何德何能能有此头衔,不过江湖中能人异士颇多,在下也不反对您方才说的话,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不是在下。” 言烨一阵推辞,说的情真意切,自自在理,这倒是让怡卿怀疑,这个坐他们身边平素冷冷冰冰,沉默寡言的人会是言烨? 月下如深潭的眸子中划过一抹担忧,淡淡的。 记忆中那处地方常年是黑暗的世界,却常年盛开着一种如血般红艳的花朵,但是这种花朵却有一个比较诗意的名字叫彼岸花。 大红的花儿一路开满了整个黄泉路上,月下清楚得记得,那时候的王会站在那处地方,望着满地的彼岸花发呆,人虽是站在那里,可心却不知飘到了何方。 那漆黑的眼中总是飘闪着那抹经年不散的忧伤,黑色的风衣裹于身上,领口拉得老高。 紧闭的薄唇由于多日都没进食东西,如今已经变得有些干枯,甚至有些脱皮了。 那双眼直直的盯着一群群表情木讷的鬼魂,表情冷淡,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那种困惑与哀愁。 “老头,老头,想什么呢?年纪大了,难道有老年痴呆了不成?” 怡卿晃动着手指,在月下眼前一阵晃悠,月下收起那段风尘了几百年的记忆,回过神来,招牌似的微笑亦浮上面容。 “突然觉得言公子很像一个故人,所以陷入了回忆中。” “故人?” 怡卿疑惑的望着月下,想从月下那里得到更多的答案,可月下此刻除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便再无其它。 怡卿转而望向一旁的言烨,言烨紧闭着双唇,一双眼睛如林中的深潭一般,虽清澈,却是见到不底,想要探究里面的景色,那更是难上加难。 言烨转头望向怡卿,两双眼睛交融的那一刻,电光火石间,怡卿只感觉胸口处一阵翻江倒海。 眼中出现了一个靓丽的女子,一身的白色衣裳,但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女子无不留恋的望了身后一眼,可面容却是那本的模糊,模糊到只能凭感觉及看身材知道她是一个女子,而长相如何却是不知道。 怡卿很想跑过去拉着女子的手,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她与她的手直接在空中交错,然后怡卿抓到的只是空气,再看向女子时,她已经纵身跳进了那一处黑暗中。 怡卿一怔,双手捂住胸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霎时滚落下来。 “丫头,怎么了?” 月下拉住怡卿的手,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大白天的怡卿突然呆愣,任凭他怎么叫都没反应。如今自个虽是醒了,可却是满脸的苍白,一脸的冷汗。 在怡卿捂住胸口,陷入那段幻觉中时,言烨也感到了胸口处的那种抽痛,最近他常常也会如此,正如那日在窗前看见她一般。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很亲切,很熟悉,可搜寻了这么久的记忆,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徒劳。除了那日在窗口处第一次见到她外,以前却是从没见过,不过胸中莫名的有一股涌动,更是阵阵的抽搐着,仿若前生便与之纠缠了一般。 怡卿缓过神来,胸口处终于没方才那般抽痛了,她自己也觉得奇怪,以前只是会在梦中见到这种情景,可是如今,不但梦中可见,现实中,比如今天这般,居然突然就穿到那了,而且还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穿越。 “方才方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怡卿微微笑了一下,自是知道这么说,别人肯定不会相信,可这却是事实。 “梦?”月下眉头轻轻皱了皱,虽然他能看破人的心,可他却不是每个人的心都能看个透彻,比如怡卿,他就从没看透过。 “是的,是梦,却是那般的真实,真实到仿佛自己真的置身其中,可明明知道是梦,自身却有很大的反应,比如每每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我的心就会一阵阵的抽痛,脑袋里总会无意识的出现一些画面,而这些画面亦会经常反复出现。” 言烨心里陡然一惊,望向怡卿时,眼中出现了少许的疑惑。是的,是疑惑,因为这种现象他亦会出现。 以前会觉得怡卿给人很亲切的感觉,原来不止亲切,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丫头,有些事情不必刻意强求,时机未到而已,也许到了一定的时机,它自会出现,所以你现在亦不必想太多。” 月下轻描淡写的说着,双手在怀中白狐犬上轻轻摩挲,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丫头,你是否已经沉睡太久是该醒了?或是你与他原本就是心有灵犀,故有此相似之处。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七章暂时平静 自从那日知道霹雳门的夫人日葵乃魔界中人之后,住在别院的众人皆是有些担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这其中又藏着一些奸细。 虽然住在言烨的别院,可怡卿发现言烨仍是很少回屋,很多时候,他都在俊男阁待着,这更让怡卿有些纳闷,为何自己家有房子不住,非要跑到那里去睡。莫非真是应正了那句话,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看来这言烨有时候也是挺犯贱的一个人。 饭桌上大伙都低头吃着饭,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枢亦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 先是靠了十几年的舅舅突然被杀,后面居然透出凶手是他的娘亲,而且还是一个与自己有着特殊感情的人物。 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却让他同时失去了这两人,而且一个虽然还活在世上,却是比死了更让人难受。 “南风姑娘,你表哥他还是不吃饭么?” 书秪夹了一口菜,放入碗中,望了对面的楚琼一眼,楚琼正扒拉着碗里的饭,神情比较低落,貌似没有多大胃口,被书秪一问,忙抬起了头。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前阵子我有错怪于他,同时失去了挚爱,我想,他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楚琼神情比较落寞,秀眉紧拧在一处,虽然筷子是在碗里搅动着,可一口饭都没吃上。 正在这时,门口处突然站着一个人影。 此人身穿一件宝石蓝的衣裳,旁边还镶着金色的滚边,一头乌黑的头发整齐的盘于脑后,梳了一个精致的发髻。 略有些瘦削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屋里的各位,嘴角向上扬起,如春风一般,感染着屋里的每一个人。使得原本还有些气氛低的房中,一下子渲染了他的快乐。 少年自门口处缓缓走了进来,坐于楚琼的身边,楚琼放下碗筷,收起有些惊愕的神情。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紧接着握住了少年白皙的手指,表情有些激动。 “表哥,你想通了么?” 枢亦朝楚琼微微一笑,轻轻拍了她的手背一下,轻柔的声音自口中传出。 “近日承蒙各位照顾,枢亦感激不尽,由于以前尚年轻。为了达到目的做了血多错事,更是不择手段的杀害了一些原本无辜的人,害得人家妻离子散。如今枢亦遭到报应了,幸好还算留了一条小命给我。如此,枢亦决定以后的霹雳门就以做善事为主,以后江湖上的事情,枢亦都不会再过问了,守着父亲留下的产业,做些对社会有用的事情,也算是一种后知后觉的补偿吧。” 虽然枢亦说了这么多,可句句说的实在在理,原来人只有在大风大浪之后,才会明白一些道理。 众人索性都停止了吃饭,望着枢亦,枢亦突然一声长叹,随后抬头朝众人笑了笑,可怡卿清楚的望见枢亦眼角挂着的那颗晶莹的泪珠。 有一句话说的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枢亦已经察觉他过去的过错,还打算改之,这便是一个人真正成熟的标志。 仿若一夜间,枢亦便由以前执绔的公子哥,变成了现时的成熟男人,不得不佩服,男人的长大确实有时候只需一夜。 枢亦拿起桌上的一副碗筷,抬手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然后细细的咀嚼着,眼角眉梢都是幸福的笑容。 原来当一个人想通了所有,放下了一些该放的事情之后,心情会是这般的好,虽然他此时眼角仍挂着泪痕,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刻是开心的,是轻松的。 “我有一事要与大伙说一下。” 正当大伙都把注意力投向枢亦时,一直默默无语的书秪忽然开口了,大伙又将头转向了他。 “吃完饭,我要去一个地方,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有劳二师兄与月下了。” 书秪一向都不会像今日一般这么急着去一个地方,平素他虽然也挺忙的,可基本都不会像今日这般交待。 怡卿一脸疑惑的望着书秪,很显然是想书秪把话说得清楚一些,毕竟有些事情,关子卖多了,只会让人觉得迷惑。 见书秪没打算解释,怡卿索性问了。 “三师兄如今这是有何事要办,最近外面局势动荡不安,师兄这是要单独行事么?” “放心,我自有分寸,等我回来,咱们再商量如何救师傅吧。” 书秪说完,低下头吃饭去了,众人皆是一脸的茫然。 枢亦回了霹雳门,真的就专门去搞他的慈善事业去了,而书秪也在当天去了别的地方,至于去了哪里,有何事,却是没有说明白。 这日怡卿闲着没事把月下的那条白狐犬牵了出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白狐犬不但与月下感情甚好,如今与怡卿也建立的良好的关系。 今日艳阳高照,怡卿觉得天天窝在别院,虽然山水甚好,可终究是有些憋屈。 遂牵着白狐犬溜达到了街上,而且怡卿自从见到白狐犬那天开始,便觉得自己好像与这犬特有缘分,特有默契一般。 怡卿望望这边的小贩,再看看那处的小摊,觉得这街上果真比山上要好玩许多。 地上有个黄大仙的白色布帘吸引了怡卿的目光,只见他手中举着一块白色的布帘。上面用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秋千算命无所不能。 怡卿一愣,心里就乐了,嘿!顺着布帘,怡卿往下一看,只见地上蹲着一个大概60左右的老者,一头的白发已见不到黑色。 一双原本就已经很小的眼睛,如今更是小到怀疑他是否是睁开的。一脸的褶皱,皮肤松弛不说,嘴角处还留着一撮的小胡子,跟个小汉奸似的。 原本就比较瘦的身子,被一身黄色的衣服给包裹住,由于那衣服比较大,使得他的身子更加的单薄。 地上摆了一块布,上面放了一个破碗,可老者除了那布帘上的字大眼之外,其余的地方倒更像是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江湖骗子怡卿自是知道,只是觉得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出来行骗,且如今艳阳高照,也实属不易。 怡卿瞟了老者一眼,突然大发善心,拿出一定银子丢在了老者的那个破碗里。 只听得哐当一声,怡卿转身准备走人。 “且慢。”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二卷](第七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八章高人算命 一声苍老的声音自地上的老头口中说出,怡卿一怔,返身望了他一眼。 老头仍是方才那副神情,眼睛也是半睁不开,可听他的声音,再看他身形,觉得方才的声音虽是这老头说出的,略显得有些苍老,可语气中的那种超脱俗然,以及那股子中气,却是表现了出来。 虽然只有两个字,怡卿还是听出了其中的铿锵有力,如果没有猜错,不是他声音原本如此,就是他有深厚的内力。 不过看他的样子,后者应该居多,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亦不可斗量。 怡卿左右望了望,指着自己对地上的老者问道。 “前辈可是在叫晚辈?” 因为方才确实是自己丢了一定银子,可那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并没有其它的意思,难道一片好心,还要换来一顿骂不成。 虽然心里有些疑问,可面上又不能有太多的表现,以免真是如此。如果真是一个老者对晚辈不尊的生气倒是好解决,但是如若要是有些老者倚老卖老,仗着自己年纪大,而没事找事,那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坐下,我与你算算。” 怡卿一愣,自己虽然丢银子给他,可从来就没打算要他算命,而且自己的命运一向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别人断然是带不走半分,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路过,然后” “刚出生生母便难产而死,如今生父又离开,生死未卜” 怡卿这下彻底懵了,心想这老头是否也太会算了点,自己就这么过了一下,他就把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而且说得一点都不假。 可是让怡卿纳闷的是,他为何全部知道,难道她脸上真的写着克母又克父么? 怡卿索性一把抱过白狐犬,坐在了老者的对面,也不管准与不准了,起码前面的他都算对了。 老者原本闭着的眼睛终于缓缓的打开了,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怡卿看了半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原本就一脸褶子的脸,由于这一笑,更加的挤到了一起,而皱纹也就更多了。 “那请问我爹现在到底是生是死?” 怡卿一脸迫切的望着老者,眼中无不显示着对许冉的关怀,自从知道他没死的事实后,她几次三番都想着是否该去把他救出来,可无赖却不知该去何处救人。 “自然是生,如若死了,你的脸上便会体现出来。” 老头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把事实丢了出来。 “为何会是这样,我脸上有写什么么,我怎么会看不到?” 怡卿听闻摸了自己的脸一下,除了光滑的质感之外,她感觉不到还有什么感觉。 “哼!你要是能感觉到了,那还要我干嘛?” 老头年纪大,脾气也挺大,见怡卿这般问着,方才好不容易挤出的一张脸上瞬间消失,脸上亦是不屑的表情。 原本方才这老头要是不叫住她,不说出她爹娘的事情,她自是不会对他有过多的提问,如今他啥都说了,怡卿不得不依着他了,毕竟后头她还需要再问他几个问题。 “呵呵,是是是,是晚辈不懂事,一时激动胡乱说话,还望前辈原谅。” 怡卿瞟了老头一眼,见老头脸上的怒色终于消散了,忙堆着一张笑脸。 “晚辈可否再问几个问题?” 老头瞟了怡卿一眼,见怡卿一脸虔诚,稀疏的眉头往上一挑,露出一脸的高傲神情。 “但说无妨,不过一定银子一个问题,行否?” 怡卿嘿嘿一笑,从怀里刷刷拿出好几定银子,放到了老头的面前,老头瞟了银子一眼,微笑又浮上了面容。 “好,你说。” “如今晚辈心疼父亲,想快点把爹爹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能否告知晚辈,爹爹如今所在的位置?” 怡卿一脸的期盼,望着老头眼睛眨都不眨,如今这老头脸上就像有金子一般,吸引着怡卿,或者说有比金子更可贵许多的东西吸引着她。 老头沉吟的半天,瞟了瞟远方,如今夕阳西下,整个街道被一层明黄的光线盖住,使得街道都被铺了一层的金光。 老头摸了摸他那两撇八字胡,拿起一旁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抬手擦了嘴边一下。摇了移壶,瞟了怡卿一眼。 “先去对面给我灌壶酒来,回来我自然告诉你。” 怡卿接过酒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把老头骂了个遍。 大约过了10分钟左右,怡卿把灌好酒的酒壶一把递到了老头的面前。 “给,您这下中可以说了吧!” 老头接过酒壶先是美美的喝上一口,喝完抬手在嘴边擦拭了一下,瞟了怡卿一眼。 “好酒,是上等的女儿红。” “您先别赞叹,告诉我答案吧。” 怡卿都想抽他了,居然这么会拐弯抹角,就是不给她说答案。 老头放下酒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事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说完无不惋惜的瞟了怡卿一眼,怡卿顿时觉得肝火特旺盛,一把火直接往上蹿,大有冲破脑顶的架势。 这小老头不知道就直接说不知道呗,干嘛在这卖了这么久的关子,自己还跟个龟孙子似的,在这跟他瞎耗时间,还跑去给他买了上等的女儿红,早知道就该下药,喝死这丫的。 怡卿对着天空翻了几下白眼,心中的郁闷无不显示在脸上,正待要爆发之时,老头幽幽的声音又自耳边响起。 “不过你生来就是天神下凡,自是有一条不同于常人的道路要走,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历经磨难,终于修得正果,再次返回仙班。不过凡事有因就有果,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一切由天定,一切自有定数,很多东西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怡卿晃过神来之时,地上除了那个破碗还有那块横幅之外,便再无其它,也只有那些才证明方才这里确实是有一个老头。只是他后面说的那些话,好深奥,前世今生,难道都是真的。 怡卿抬头望了眼天空,原来天已经黑了。 角落处一袭黑色的身影站于墙边,街灯照得他修长瘦削的身影,把他那身影拉得好长好长,人影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微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七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七十九章再探淑女坊 怡卿牵着白狐犬,一路无语,手上残余的酒香以及身上少的那几定银子告诉怡卿,方才的一切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已经接近夏日的末尾,虽是傍晚时分,可仍是感觉周身都有些热,而偌大的街道仿若一个蒸笼一般。 太阳还没来得及下得山去,天边忽然暗淡下来,一朵巨大的云,低低的向地面压来。 不一会功夫,大风四起,好似有妖孽要出来一般,街上摆摊的商贩们,个个快速的收拾东西,准备收摊。 大风夹杂着一些暖暖的气息,直接向怡卿袭来,空气中有少许的腥味,怡卿抬头看了天空一眼。 只见天上的乌云像是会吞噬一般,一下子便把她头顶的天空给遮了个严实。而方才还金光灿灿的太阳,此刻亦不知了去向。 看来夏日就是这般,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说变就变了。 怡卿抬头望了街对面一眼,只见淑女坊三个字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阵大风刮来,雨点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直接从高空中落下。 怡卿抱起白狐犬直接往淑女坊奔去,还好今日是以男装出来的,要不然这身狼狈样铁定招人笑话。 由于雨下得很及时,又是暴雨,所以怡卿的身上到处都是水,虽然不至于很湿,可头发上还是被打湿了。 怡卿一手抱着白狐犬,一手往头发上摸了摸,雨水沿着头发往下滴落。白皙的脸上亦有一些水渍,使原本就帅气的俊颜,更甚一筹。 突然脑袋上一阵摩挲,怡卿转身,只见徐莲正拿着一条白色的手帕,在怡卿的头上擦拭着。 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由于方才的淋湿以及徐莲的擦拭,显得有些凌乱不过不要紧,这更增添了她那勾人的一面。 徐莲一双杏眼盯着怡卿望了半晌,嘴角微微扬起,果真是害羞的紧呐。怡卿一怔,忙接过徐莲手中的手帕。 “呵呵好久不见,徐美人可是越发的勾人了。” 怡卿接过手帕,还不忘调谬一番,怀里的白狐犬瞟了怡卿一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下棋去了。 “公子好久都不曾来了,今日要不是下雨,只怕也不会来吧?” 徐莲瞟了怡卿一眼,说的虽是责怪的话,可语气中却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一双白皙的玉指轻轻抚过怡卿光滑的皮肤,在怡卿白皙的脸上摸索着。 怡卿嘴角勾了勾,僵在了那里。 看来真是来错了地方,如今这女子比男子更大胆,更饥不择食些,这站在门口都能这般调戏,要是进了屋那该如何? 拿眼瞟了对面的俊男阁一眼,心想方才要是去了那里,说不准还不会被这么一顿调戏。 门外方才还狂风大作,像有妖孽出世一般,如今倒好,一会儿功夫,整个世界又恢复了方才的模样。 那个早不退晚不退的太阳公公,如今仍露着他那小半边脸,在跟时间做垂死挣扎。 大地一片红色,怡卿翻了翻白眼,要不是周身的湿,以及地上还未干的水渍,怡卿肯定认为今日出来就是一梦游。 “公子,公子?” 徐莲玉指轻扯怡卿的衣袖,满面含春,似笑非笑,好一副勾人的俏模样啊!不过挺可惜的是,妾有意,郎无情,因为这不是一匹真狼,而是一匹伪狼,一匹取向正常的伪狼。 怡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了望上面,数日不来,这淑女坊好似改了一些装饰。 平素见到的那些个红红绿绿的帷幔,好似换成了统一的白色帷幔,看来这徐莲也知道,越花的东西越靠不住,还是朴素点比较好。 看着雪白的帷幔,怡卿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果然素色的东西比较适合她,要不然她也不会每每扮男装就穿白色了。 “徐美人,这才几日不见,为何装扮大不一样了?” 怡卿收回望着天花板的视线,盯着眼前望着她一脸崇拜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花痴。 徐莲顿了顿,吞了吞有些快要溢出的口水,怡卿瞟了一眼,抬起手在徐莲的嘴角擦了擦,当怡卿冰冷的手指,碰到徐莲的嘴角时,徐莲明显的一怔,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呆愣在了当场。 徐莲望着怡卿的眼睛一动不动,嘴角轻轻抽搐了几下,硬是没能发出声音来。 怡卿嘴角上扬,清幽如泉水般的声音自嘴中讲出。 “美人,这是抽得哪门子疯?是否见到了在下不舒服?如若是这样,在下走便是。” 怡卿收回抚摸徐莲嘴角的手指,长袖一甩,转身就准备走人了。身后的徐莲一把拉住,嘴唇哆嗦的有些厉害,估计一时半会还有些难以恢复过来。 可要是不拉住她,怡卿断然是会走了。不过卿说走那是真的想走,绝对不是试探于她,这女人明显比男人可怕多了。 方才看她望着的目光,简直就是有把怡卿吃下去的可能,两眼目露贪婪的神色。 “公子,公子别走。” 徐莲死死的拽住怡卿的手,一脸的紧张。 怡卿转身,一副你自己就是那意思的表情,盯着徐莲望了半晌。 “您可是还有事?”怡卿挑高了眉头,决定装孙子装到底。 “既然来了,就多待会,毕竟毕竟公子也算是熟客了。” 徐莲扭捏了半天,倒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一般,变得有些害羞了起来。 怡卿心里一阵唏嘘,为何今日没问那位老头,她生命里怎么那么多烂桃花,而且都是女人,且都是主动往她身上贴。 徐莲见怡卿没反对,只是兀自在那发呆,索性拉过怡卿的手腕,直接把她往楼上拖,待怡卿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已经进了狼女窝了。 徐莲把怡卿带上楼上,开了一间房间的门,霎时一阵清淡的幽香自门中传出,可这其中除了淡淡的幽香之外,怡卿总觉得似乎还含着另一种淡淡的气味,虽然很淡,却是遮掩不住。 似曾相识的味道,却又一时想不起该是在哪闻到过。 怡卿把白狐犬放置在一处地方,自己走进房中,直接往窗户处走去,打开窗户一阵清晰的空气传来。 原来雨后的空气是这般的新鲜,怡卿索性闭上眼睛站在窗户边闻了闻,再次睁开眼时,却见窗户底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七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章装深沉 雨后的院中,各种草木都散发着清新的香气,树木树叶都散发着光亮。 树下那身黑色的衣裳,修长的身材被完美的展现了出来。黑色的发丝今日竟没像往日那般用一根丝线随意的捆绑,而是任其散满一头,在风中兀自飞舞着。 如果说院中的景色很美,那么他却是这美中的点睛之笔。 怡卿不由得一怔,觉得自己的心里为何有这种想法,当真是因为他美得不可方物么? 还是一早就觉得他似曾相识?以至于早心里早就给他留了一席之地。 徐莲如一阵清风似地,走至怡卿身边,见她正望着院中的身影发呆,嘴角勾了勾,轻柔的嗓音自怡卿耳边传来。 “公子,是在看言公子么?” 怡卿只感觉耳边一热,回头一看,果见徐莲正靠在她的耳边,一脸的娇羞。 不过刚刚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又陷入一阵沉思,她说言公子,难道这院中的背影真是他? 可是如今这里乃淑女坊,他俊男阁的一个头魁跑到人家院子里来干嘛?装深沉,亦或是被拉到了这边接客 疑问越多就越纠结,怡卿望了身旁的徐莲一眼。 “你说的言公子可是言烨?” 徐莲点了点头,望向怡卿眼中也是有些疑惑。 “他不是俊男阁的头魁,怎么会在此?” 那个背影太过特殊,太过孤单,虽然是炎炎夏日,可他的周身却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冷,让人不能靠近一尺范围之内。 徐莲怔了怔,脸上闪现一抹不自然的僵硬,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复又恢复了过来。 但尽管如此,还是没有逃过怡卿的眼睛。 “原本俊男阁与淑女坊都是为了娱乐大众才建立的,如此既然都是同一目的,要是合并岂不是更好?况且优姬近日无故消失了,自是不能那么快请人来顶替,所以合并了。” 怡卿祥装在到处观望,却偶尔总把眼神瞟向徐莲,徐莲在说这话时,一脸的平静,倒是不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改变装修,也与这合并有一定的关系。 怡卿心里直犯嘀咕,那个妖媚的女子,淑女坊的头魁竟失踪了,可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怎么脑袋会有一些破碎的片段,像是曾经经历过一般。 “徐美人,今日你不必招呼我,我去后院与你们的头魁言烨谈谈。” 怡卿丢下这句话之后,径直便往门口处走去。徐莲一把抓住怡卿,眼中多了那么一丝痛楚,怡卿心中一咯噔。心想不是吧,这丫的不会对外表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自己动情了吧,这女人一动情可就难办了啊。 徐莲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一双眼中泪光点点,只把怡卿深处的那抹怜悯之心,给勾了出来。 “公子当真要去言烨那?方才我还准备” 徐莲瞟了门外一眼,怡卿随着她的目光也跟着瞟了过去。 我的个神,这丫的只怕是以为怡卿乃金刚不败之身,可以一次对付这么多个。 怡卿心里无不一阵唏嘘,悲催至极,可脸上却要祥装的比较镇定。琢磨半晌那日是装肚子疼才躲过这么一劫,可今日再故技重施,只怕会遭人怀疑。 如今倒真是进退两难,夹于中间呐。 徐莲朝门口使了个眼色,门口那一众干女子个个面如桃李,一扭一扭从门外走了进来。 个个身上只着一层薄薄的纱衣,里面或红或绿的肚兜亦是清晰看见。胸前那抹景色一览无余,果真个个都是青楼**出来的极品,那勾引人的手段真真是不能小瞧了。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那些穿着甚少,长相甜美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果盘之后,瞟了怡卿一眼,个个脸上浮起淡淡红晕,跟方才来时一样,一溜烟又走了出去。 室内瞬间一股清香的糕点味道迎面扑来,夹杂着一些胭脂水粉味,虽然有些刺鼻,但是望着过盘中秀色可餐的食物,倒是勾起了不少的胃口。 摸了摸有些空空的腹部,那里适时的闹起了革命,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不知何时徐莲已走至身边,拿起一个白玉酒壶在两个杯中倒了满满的一杯,其中一杯递到了怡卿的手上,而另一杯却是自己端着。 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眼波转动,却阻挡不住那抹情意。 “公子,此乃奴家亲自酿制的桂花酒,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怡卿接过酒杯,拿起酒在鼻尖闻了闻,果真淡淡的桂花香气迎面扑来。 而那盛酒的杯子亦是一个通体晶莹的水晶杯子,望着透明的液体在杯中转动,确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而且杯身做得很精致,上面绣着一圈的花纹,不过有些怪异的是,这种花纹不似中原的图,倒像是哪个部落的图腾一般。 似龙飞龙,似蛇非蛇,有些怪异,怡卿盯了半晌,却忘了要把它给喝了。 心里的结越发多了,这酒断然是不能这么喝的,怡卿从又放回至身前,望着徐莲那是叫一个悲催。 “实不相瞒,在下虽是一个正常人士,可身体自幼便身染恶疾,而家里的大夫更是告诫凡酒、色,我都是不能沾染的,所以这杯酒我闻闻就行。实在是不好意思,错过了你的美意。” 怡卿双眉微微皱到一起,望着徐莲的眼中无不悲催至极,生怕她看出有何破绽。这样一说,也能阻挡徐莲的**,倒是一箭双雕。又瞟了窗外的言烨一眼,见言烨如今正站在那棵芭蕉树下,神情肃穆,却不知心里在想些啥。 怡卿觉得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好像一个谜,而这些谜却又是一个禁忌一般,她再怎么努力,谜底终究是解不开。亦如书秪,亦如言烨,他们虽然都在身边,却又感觉离得好远。 “啊?公子,那岂不是很痛苦?” 徐莲眼中满含泪水,望向怡卿,双手亦紧紧的抓住怡卿的手臂,那神情比死了爹妈还要难受。 “还好,因为已经习惯了,在下真的有事要去言公子谈谈,今日就先陪到这了。” 徐莲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缓缓的松开抓住怡卿胳膊的手,表情那叫一个不愿意。 “既然既然如此,那奴家就下次再招待公子吧。” 怡卿抱起放在门口的白狐犬,小家伙居然还睡得正香甜。怡卿把它抱起来,也只是稍微的动了动,连眼睛都难得睁开。 嘿!这小家伙就不怕别人把他捉了么,我看他不叫白狐犬,叫白猪倒是更合适。怡卿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出了房门。刚转入走廊,背后的徐莲眼中便射出一种陌生的光芒。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一章动情 怡卿踱出房间,直接往后院走去,经过雨水的冲刷之后,后院焕然一新。言烨一人站于院中,背对着怡卿,高大身影,只是怡卿总感觉他的背不同于一般的人,总是散发着那种寒冷,而这种寒冷,又可以解释成是一种孤单。 上次由于查到日葵乃魔界的一员,而听书秪说,她不但是魔界的一员,更是魔界的四大护法之一。 魔界有名的四大护法,玄苍、日葵,还有两个如今还没下落,不过四大护法,怡卿已经见着了两个,那么说来,以后可能会陆续再见到另外两个也不一定。 最近自从日葵的离开之后,整个武林好似恢复到了以前一般的安定,可这表面的安定与平和,更是让人觉得内里的波涛汹涌。 怡卿走至石桌旁,坐在凳子上,望着一直背对着自己,不说一句话的言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眼中突然电光火石一般,刷刷刷的,怡卿仿佛又走进了那个梦中。 昔日也是有一个这样背,老是站在一处地方,而这个孤单而矫健的背,总会出现在怡卿的眼前。 心里忽然一阵窒息般的疼痛,胃里方才吃的东西也跟着一起起哄,好似要从胃中翻倒出来一般。 “呕”怡卿捂住嘴巴,一口气没接上来,重重的发出了一声呕吐的声音。 言烨眉头微微皱了皱,转身,却见怡卿正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而她脸色亦有些惨白,眉头微皱,表情有些难受。 “怎么了?” 言烨起身走至怡卿的身前,霎时,一股清单的香味迎面扑到怡卿的鼻翼中,怡卿朝他摆摆手,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 “谁?” 突然屋顶上一道黑影闪过,言烨立马站了起来,对着方才黑影闪动的地方一声大吼。怡卿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压下了心中方才的不舒服。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曾在哪闻到过,而这种味道不属于言烨。 怡卿把白狐犬放于石桌上,一扯外套,闪身往屋顶飞去。 那速度堪比火箭,唰的一下便飞到了屋顶上,蹭蹭几下就往那边追赶过去。 方才怡卿还在想,为何这几日会是这般的平静,原来平静的背后真的会有意外发生。刚才的黑影,虽不知是何人,是干嘛的,是不是魔界的人。但是天才刚黑,他就出来蹿人家屋顶,且一身夜行衣,身上还散发着阵阵熟悉的味道。如果不去怀疑他,还真有些不让人心里憋得慌。 追了几条街,也在人家屋顶上捣鼓了好一阵子,总算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树林截住了那黑衣人。 林中一片喧哗,原本落在树上的小鸟儿在他们的来袭中全数飞走,发出一阵阵鸟鸣和拍翅的声音。 黑衣人蒙着面,根本就不给怡卿辨认的机会,只用那双眼死死的盯着怡卿。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虽然蒙着面,可怡卿觉得仍是好熟悉,而且看那身材黑衣人倒像是个女的。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在人家屋顶上鬼鬼祟祟。” 怡卿直指前面的黑衣人,眼中现出阵阵杀意,不过怡卿并没打算杀她,而是觉得她应该不仅仅是个小偷小摸的人,那么简单。 黑衣人凌厉的眼神回望向怡卿,声音犹如来自地底下,沙哑而带些忧伤的情绪。 “自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只不过是在屋顶上飞了几下,难道也有碍着于你?” 听她回答的这口气,倒是不像自己有错,错的人倒变成了怡卿。 怡卿心中一堵,更像是有一股气直接从掌中发出一般,手上的内力慢慢积聚,漆黑的眸子,今日更加的黑。 只见眼前一闪,人影一晃,自前方移向了怡卿的身前,手中一掌劈来,直接往怡卿的罩门处劈去,还好怡卿怡个闪身,这才躲过了这一劫。 紧接着她长腿一挥,直接扫向怡卿的下部,怡卿还没机会多想,脚往上一抬,便是飞离了刚才站的地面。 正待怡卿稍稍松了一口气之时,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个人影一晃而来,不是攻击她,而是直直的挡在了她的前面。 怡卿一愣,本能的接住身前的人,借着月光一看,却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言烨。 噗噗噗几声响过去,言烨眉头微微皱了皱,望了怡卿一眼,一把推开了怡卿。 言烨擦了嘴角一下,眼神如鹰一般,直接盯着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愣,方才放出去的暗器无不全数刺到了言烨身上。 言烨往腰中一抽,一把软剑银晃晃的出现在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直接朝黑衣人那刺去。 他那修长的手指,平素只看到握着茶杯,没想到握剑时,会有这样一番效果。 身材魁梧高大,长相俊美,而舞起剑来又是这般的英勇。 怡卿呆了呆,随即加入战斗中,凌厉的掌风直接往黑衣人拍去,就当怡卿离黑衣人只有一尺的距离之时,又是一道闪光,啪啪几声,怡卿直接倒在了地方。 言烨软剑一扫,刺中了黑衣人的左肩骨,言烨一拉,噗一口血从黑衣人口中吐出,黑衣人向后一个转身,丢了个烟雾弹,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言烨丢下手中的软剑,直接蹲下身子无看躺在地上的怡卿,怡卿捂住左胸处,大口的喘着气。 言烨手指在唰唰的帮怡卿点了下穴道,然后又帮自己也点了几下,这才扶起地上的怡卿。 怡卿如今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慢慢滑落下来,而伤口处的鲜血也泛着乌黑的颜色,看来方才的暗器有毒。 “卿儿,振作一点。” 怡卿缓缓睁开了眼睛,模糊的望了眼前的人一眼,这一眼,却让怡卿脑中闪过好多画面。 言烨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却有些泛红,修长的手指由于紧紧的抱住怡卿,而有些泛白。 为何他的背影会是那么的熟悉,以前好像自己也曾见到。那身持久不变的黑衣,那头黑色的发丝,整齐的高盘于脑后。 怡卿仿若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正站着一个男子,正是黑衣,背对着自己,只是那身黑衣更精致,绣着金黄的滚边。 一身材苗条的女子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男子的腰部,把脸靠在男子的背上。 怡卿站于身后,腿却挪不动半步,就这么望着,那女子忽然回头,朝怡卿微微一笑。 可是那张脸,那张脸怎会如此熟悉?这不是自己,可是自己站在这,又怎么会对自己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二章被看光了 胸口处越来越痛,以至于怡卿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从眼逢中望了望言烨。 言烨古铜的肤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泛白,紧抿着唇,而那平素就有些拧紧的眉头,此刻更是紧紧的皱在了一处,成了一个川字形。 言烨回身望了一眼,不知不觉中他们居然是追到了树林里,可举目望去,这里除了树木并没看见别的。 言烨索性站了起来,站在原地转动了一圈,突然在一棵大树后面看到了一处有些像房子的建筑。 言烨一把抱起已经昏迷的怡卿,直往那奔去。 说是一间房子可走进了才发现,是一间破烂,且很久都没人住的房子。 此屋为木头搭建而成,上面铺了些稻草,言烨抬脚把门踢了开来。 一股霉味迎面扑了上来,由于屋中比外面更黑,眼睛一下子还不太适应。言烨闭着眼睛站了半晌,这才打开眼睛。待适应之后,屋中虽然光线不是太好,又加之是晚上,不过还是能辨别出屋中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几把比较破的椅子。 言烨把怡卿放于床上,虽然已经深度昏迷,可当言烨放下她时,她还是皱了皱眉头。 言烨又返身到小树林去捡了些柴火回来,放在小屋的一角,把火点燃,当火渐渐燃了之时,言烨这才返回床边。 只见怡卿的胸口处早已被污血染红,如今正向外冒着污血。 言烨一阵一冽,长吸了一口气,只听得撕拉一声响,怡卿的衣服被言烨撕了开来。 霎时怡卿那白皙接近透明的肌肤出现在言烨的眼前,言烨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又是撕拉一声,最里面的肚兜也被言烨扯开了。 呈现在言烨眼前的是怡卿饱满的前胸,以及前胸上那粉红的一点。由于中了暗器,且暗器上有毒,而怡卿中毒的地方又是前胸的左上方。 只见那白皙的一处,正兀自流着污红的血水,且红肉也向外翻着,样子很是触目惊心。 而左胸处,一枚暗器正扎在怡卿的前胸左上方一点。 言烨望着那枚暗器,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神情,眼神亦如往常般的冰冷,只是双唇紧闭,脸上的寒气比以往更甚。 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斯帕,在怡卿的额头上轻轻擦拭了一番,然后眼神一冽,右手在怡卿左胸一扯。只听得闷哼一声之后,那枚暗器被言烨扯了出来。 乌黑的血水自伤口中急速流了出来,而肌肤的周围亦是泛着浅紫色。 一粒似黑非黑的丸子被放入怡卿嘴中,又用那手绢把伤口绑了绑。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的盖在怡卿的身上。 返身当手一挥,几枚暗器自背后被他拔出,在昏暗的火苗照耀下,暗器泛着淡淡的亮光。 暗器形状有些怪异,似龙非龙,似蛇非蛇,却是雕工精细,做得也比较精致。 言烨收起其中一枚暗器,放于腰间,自己也吃了一粒刚才给怡卿吃的药丸子,这才坐于火前,靠在了墙壁上,闭目养神。 忽听得床上的怡卿有所翻动,嘴里亦是闷闷的哼了几声,言烨猛的一睁开眼,见怡卿如今已经滚到了床边,就快滚至地上。 如今整个脸上香汗淋漓,眉头微微皱着,长长翘翘的睫毛颤巍巍的抖动着。 脸色已从刚才的苍白变得有些红晕,言烨摸了怡卿的额头一下,顿然心头一惊。 怡卿由于方才受了暗器的攻击,此刻正受了感染,如今还发高烧了。 方才虽然言烨跟她挡了一轮暗器,可最后那一枚却直直射到了她的身上,而且还是射到胸部上。 原本怡卿就是那种比较娇贵的身体,自是没受过这种伤,加之那暗器上还有毒。 言烨方才虽然也同样受了暗器的伤害,不过他抵抗能力,以及抗毒能力要比怡卿好,所以现在倒是没多大事情。 如今怡卿胸口处正泛着红色,伤口处也肿得有够呛,脸上双颊更是如番茄一般的红晕。 “卿儿,你醒醒,振作一点,卿儿。” 言烨往日不见一点波澜的眸子中,如今也见到了难得的担忧,使劲摇动着昏迷中的怡卿,脸上无不是焦急的神色。 “难受心好痛” 怡卿嘴里喃喃自语,可眼睛仍是紧紧的闭着,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额头上的汗更是流得越来越凶猛,身体如今跟个火球一样的滚烫,言烨索性把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扯开。 手中泛着一股子蒸汽,直接往怡卿的背部打去,顿时源源不断的蒸汽从言烨的掌中直接输入怡卿的身体里。 怡卿滚烫的身体这才稍稍稳定了下来,言烨把怡卿抱入自己的怀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中是疑惑。 他不明白,为何第一次望见她,便是有着熟悉的感觉,仿若好多年前便认识一般。 他不明白,为何每次总是想去保护她,总是会对她莫名的有些亲切感,在她反驳他时,他会愤怒,而这些他却从没在别人的身上有所表现。 屋外突然闪电雷鸣,不一会儿便下起了一阵大雨,而怀里的人儿已经安静下来。看来余毒也已经消了,只是为何她如今仍是眉头紧锁。 言烨脑中闪过那个黑衣人的身形,觉得她好生眼熟,似曾在哪里见过。 方才为了救怡卿,一心只想着她,才会如今大意,居然让她最后给跑了。 第二日,阳光从窗户那处直射进来,怡卿微微睁开了眼睛,而第一眼进入眼帘的却是言烨那张帅气的俊脸,此刻正放大n倍的出现在怡卿的眼前。 怡卿眨了眨眼睛,胸口处仍是有些疼痛,手下意思的伸过去摸了摸,这不摸还好,一摸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直接炸开了。 “啊!”只听得小茅屋一声大吼,言烨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快速的扫向发出吼声的怡卿,当看到怡卿平安无事的坐在那之后,一颗心这才平静下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将将才吐完这口气,下一秒该叫的却是他了,怡卿嚯的从床上蹿了起来,玉手一挥,啪!言烨脸上霎时出现了红彤彤的五个手指印,如一枚印章一般,非常的惊艳。 “你你下流,卑鄙,无耻,趁人之危,你你不是人!”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三章水火不容 怡卿颤抖着手指,直接指着言烨的鼻子便是破口大骂,完全没有一点的淑女形象。 言烨心里的怒火腾地直往上冒,脸更是拉得老长,寒着一张脸,一把扫开怡卿指着他的手指,冷冰冰的语气从嘴中说出。 “伤口是否已经不疼了?” 怡卿一怔,这才发现胸口处仍是阵阵的抽痛着,忙转身扯开领口看了看,却是有些红肿,难怪自己方才醒来时,衣服是敞开的,而言烨又是趴在她身上的。 可是方才那情形,那阵势,谁会不往那方面想啊,再冷血的男人,他不也是男人?自己往那方面想也是没错的,更何况方才自己胸前青光无限。怡卿心里一阵嘀咕,但是结论还是知道的,那就是自己错怪言烨了。 虽然知道自己,虽然平时确实也挺大大咧咧的,可怡卿怎么着也还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如今什么都被看了,自是心里很不爽。 可胸口处到仍是没有好得利索,加之方才又比较激动,这么折腾一番之后,胸口处更是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冷汗随着额头慢慢往下冒,怡卿嘴角轻轻扯了扯,可仍是强自忍着胸口的阵痛,怒视着言烨。 言烨瞟了怡卿一眼,独自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停了停脚步,回头看了怡卿一眼。 “不打算走?难道伤口真的好了?” 言烨一改往日的冷漠,嘴角居然微微向上扬了扬,这一刻时间停止了,怡卿也呆了,原来,原来这厮笑起来却是这般的好看。 清晨的阳光自门外直射向他的脸上,由于是侧身站在门口,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金黄一片,更把他帅气的轮廓体现出来。 而方才的那一笑,使原本比较正板的脸,稍稍的显得有些阴柔,而这一抹阴柔却是恰到好处,使得他堪比天上神仙下凡,美得不可方物,确实是美,那种俊逸的美。 言烨的周身被阳光照耀,一圈金黄的光晕圈在周围,黑色的衣裳,如今看着也是那么的合身,怎一个美字了得。 “不走?” 言烨眉头微微皱了皱,那副苦瓜寒冰脸又显现了出来,怡卿一怔,抬手轻轻的拍了拍脸蛋,真疼,原来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怡卿扯了扯衣服,确定已经穿戴整齐了,这才向门口走去。 刚走至门口,怡卿就傻眼了。 满眼的黄泥巴水,无一处地方是干的,看来昨日那场雨下得那叫一个凶猛。还好这房子底下打了桩基,这才没被淹没,要不然现在她可能就成为这荒山野岭中的一具浮尸了。 然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被某人发现,然后再追查,然后再公布于世,此乃古人谁谁谁。 想到此怡卿忍不住一阵颤栗,脑袋左右晃动了几下。 冷不防头上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怡卿抬头,见到的是言烨那副寒冰脸。 哎!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他方才是否真的笑了,或是自己居然产生幻觉了? 正在这时,肚中一阵鸣笛,正在告知着怡卿,此刻她已经饿了。 而眼前如汪洋的水,以及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树林,哪里还有东西可让她裹腹。 怡卿一阵郁闷,望着言烨,只想把他给吃了就好,可是他长是长得蛮好,就是不太合口味,且一般阴冷的人都是不能太多招惹的,惹了必当受他们的报复。 如此在心里权衡一二,看来只有拉紧裤腰带方是万全之策。 言烨此刻眼睛一直望着屋外,虽然目及之处乃一片汪洋。 “你先待这里,我去外面看看。” 言烨说完准备以轻功踏出去,却被怡卿一把抓住,怡卿嘴巴张了张,仍是没能说出来。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况且你还有伤势在身。” 言烨一边说着,一边瞟了眼怡卿的前胸,怡卿脸上一红,想到昨日言烨撕开衣服与她上药,如今只感觉耳朵根子都在发烫。 怡卿一把放开言烨的手,嘴上语气强硬,可眼睛却是瞟向了别处。 “谁怕你丢下了,我只是” “只是如何?” 言烨索性抱着双臂,一副调谬的神情,虽然脸上仍是冷冷冰冰,却比往日要好了许多,起码他也会开玩笑了。 怡卿瞟了言烨一眼,知道自己此刻与他对峙,绝对是鸡蛋与石头相撞,得不偿失。只好面上露出微笑,轻描淡写的一顿乱吹起来。 “只是只是想让你多找点吃的,你知道的,我胃口特别大,哈哈”怡卿一阵手舞足蹈,只打哈哈,可能太过激烈,牵扯到了伤口,嘴角轻轻抽搐,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反应。 “伤口还没愈合,干嘛这么激动,莫非你还想我为你再治疗一次?” 言烨一副把怡卿看了个透彻的神情,怡卿心中的怒火唰的直往上冒,大有燎原之势。想起自己昨晚的那幕,心里那个悲催,那个激动,完全有把他压下痛打一番的架势。 眼中怒火乍现,直往言烨的脸上喷去,如今怡卿是火山,言烨是冰山,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火山对冰山,闹得不亦乐乎。 “哼!趁人之危,乃小人之举,算是我大看你了,你也不过如此,平时装的倒挺清高,还不是和街上那些个市井无赖一个德行。” 怡卿很是不屑,虽然身体抱恙,却是不把言烨放在眼里。言烨瞟了她一眼,见她脸上苍白,额头上也有些细密的汗珠,而双手却是放在肚子那里。很显然怡卿应该是饿的很了,且伤口那里没好的利索,不然也不会这副样子。 “还是等你饱了之后,再来与我斗吧!” 轻灵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待怡卿反应过来之时,言烨脚一点地,已经飞到了外面,声音自空中传来。 怡卿对着空中早已离去的言烨大声喊着。 “你最好多找些好吃的过来,不然不然我定不会饶了你。” 怡卿对着言烨离去的背影挥舞了好一阵拳头,直至言烨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这才安静下来,双手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由于方才自己太过激烈,伤口有所崩裂,如今正往外冒着鲜红的血。 而阵阵的刺痛比方才更要激烈,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嘴唇亦有些苍白。 突然门口一阵响动,怡卿一阵欣喜,想是言烨觅食回来了,快速转头。 “你这么快就” 话还未说完,就被门口的人影给怔住了,剩下的话,也给憋在嘴里没有说出来。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四章囚水牢 门口赫然站着一位,婀娜多姿,气质高贵的女子,一头的青丝整齐的别于脑后,虽然面上蒙着一层薄纱,可她身上的那股子香气,却是出卖了她。 怡卿从地上缓缓站起,收起方才的笑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虽然外面艳阳高照,可她却感觉周身寒气阵阵扑来。 说实话一对一,怡卿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对面的人,可空气中越飘越多的味道,以及隐隐暗含的力量告知她,这绝对不止一人那么简单。 心虚归心虚面上却不能表现得太过害怕,起码不能输了气势。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怡卿露出浅浅的一抹微笑。 折扇唰的打开来,缓缓向门口的人踱去。 “美人,你这是在试探本公子的嗅觉么,来了就行,何必装得这般深沉?” 门口站着的女子一怔,稍微有些失神,怡卿趁着当口,折扇一甩,直接朝门口那女子扫去。 明明近在眼前的一个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门口却是不见了踪影,怡卿心里一个咯噔,门口处果然如她所料,有埋伏。 几只飞镖直接往她身上打来,怡卿折扇刷刷几下,挡住了面前飞来的镖,却是忘记了后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 后背一个不小心,被重重拍了一下,只感觉头重脚轻,怡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怡卿只感觉脑袋浑浑噩噩的,大脑一片空白,穿过了一片桃花盛开的林子,林子里小鸟欢快的跳着舞。桃花开得正旺,一树树的粉红,期间还参杂着一些芬芳。 怡卿只感觉脑袋里一片混乱,可她的身体却是轻飘飘的,如一缕幽魂一般,在林中兀自飘浮。 林中忽然传出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夹杂着鸟儿欢快的鸣叫声,越发的使人有些遐想连篇。 怡卿寻着声音,往林中更深处飘去,只觉得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她都有些怀疑此乃是梦境还是真实。 白色的纺绸衣裳,轻飘飘的在风中飞舞,怡卿努力的让自己往那处飞去,可脚下却似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得抬不起半脚。 身体没来由得一阵冰寒,怡卿一阵哆嗦,快速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黑暗包裹住,耳畔却仿若有滴滴答答的声响,再次望向别处时,由于适应了黑暗的光线,隐约可以看清这是一个洞穴。 洞穴?怡卿的脑袋轰的一声,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些画面。脚下一片刺骨的寒冷,倒是与这个炎炎夏日有些格格不入。 怡卿快速望向身下,胸以下的身体,全被水包裹住,刺骨的寒,如今正刺入身体中,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 稍微挪动以下,原本平静的水面,帘波光粼粼,一圈一圈荡漾开去,打到墙壁上之后,又被弹了回来。 原本想挪动一下手臂,却发现手背绑在了身后的柱子上,根本就动惮不得。 怡卿心里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她被人绑架了,而且还被关押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深水牢房里面。 真正明白了饥寒交迫是什么意思,一时逞能又该得到怎样的惩罚。 怡卿暗自运着内力,想以内里冲开被绑住手腕的铁链,刚刚运足了一股内力,想要冲破铁链,门外幽幽的声音自洞口处传了过来。 “别费力气了,千年玄铁打的铁链,你想你能挣脱得开么?” 怡卿抬头往洞门处望去,只见门口那边有几个人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只呛得怡卿打了一个喷嚏。 待来人走至怡卿的身旁,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怡卿,怡卿也不闪躲,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神,眼中的不屈更是显而易见。 “如何?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吧?那日那般羞辱于我,那般嚣张在我身上一顿乱摸。虽然本人是比较好色,但是本人好的可都是男色,且个个都是美男。” 说完朝身边的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轻轻啄上一口,眼中秋波乍现。 “日护法,今日把怡卿捉来,难道就是为了把怡卿囚禁于此,看你在这边与你的后宫,卿卿我我?” 怡卿脸上看不出半点的害怕,更是没有日葵预期中的那种效果。 日葵嘴角抽搐了几下,一把推开怀中的人儿,从后面拉过另一个人儿,直接拖到了前面。 当怡卿看清站在前面的人儿时,眼睛由于有些不适应,以为这是幻觉,正瞪得老大,盯着被日葵拉上来的人儿。 可当怡卿的眼睛与站在日葵身前,长得同样俊秀的男子眼神交集时,不由得嘴角上扬,一副不屑的神情。 日葵眼风瞟了怡卿一眼,方才才见到怡卿有些微的诧异,眼中也闪过一丝的担忧。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怡卿不但恢复了过来,还一副事不关己,看人表演的神情,让日葵很是不满。 日葵粗鲁的一把扯过站在前方的俊秀人儿,那帅气的人儿,长得与书秪有七八分的相似,加之这洞中灯光暗淡,乍一看去还真以为是三师兄书秪。 日葵照着眼前俊俏的人儿的红唇作势一咬,狠命的吸着他嘴里的芬芳,而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扫向怡卿,看怡卿有什么反应。 怡卿不但没有她预料中的那般气愤,反倒是一副你现场版演戏,我在台下看戏的神情。 日葵眼神中怒火越来越浓,直接推开怀中方才还被自己抱着的人儿,擦了擦嘴角。 “连你的三师兄你也不管了?” 日葵祥装一脸的不可置信,对着怡卿诧异的问道,可心里却早已蓄满了怒火,只等爆发了。 怡卿瞟了日葵一眼,一脸的满不在意之色。 “如若是三师兄,怡卿自然是担心、担忧,甚至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出来。” 日葵脸上浮出一抹轻蔑的微笑,索性蹲在池边,与怡卿平视着。 “那方才我与你三师兄那般亲热,你怎么没反应?况且,如今你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了你的宝贝三师兄?” 日葵说到此,站起身,一把抱住方才的俊男,一双手在其身上来回的摸索着。 “因为他不是我家三师兄。” 怡卿咬着牙齿,却是面带微笑的把方才的话说了出来。 日葵一怔,原本在俊男身上摸索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一双眼睛更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水中的怡卿。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五章现场表演 怡卿索性抬头仰视着日葵,眼中更是调谬多于担忧,一副你演戏,我看戏的神情。 日葵瞪大眼睛盯了怡卿半晌,抬手挥了挥,方才还站在她身边的男子往后面退去。 怡卿望着男子那身姿,那气势,心里不禁觉得好笑。方才还以为是三师兄,可三师兄如若哪天变成这般样子,懦弱到如此地步,那她真是第一个不愿意。 日葵蹲在怡卿的身前,白皙的手指在怡卿光滑的脸上一阵抚摸,神情暧昧。 “啧啧如此的一张脸,生的确实是很俊俏,昨天你被抓来时,我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哪位小帅哥。可是为什么男装时帅气,女装时美丽的人儿,却是命短的很呢?” 日葵说完,对着洞顶,大笑了几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怡卿随着她的起身,视线落在了站在她后面,一直没出声的一个身影上。 这个身影是她再熟悉不过,她担心了那般久的身影。如今洞中就他们三人,只是令她有些不解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脑袋中仿若被纠缠的丝线盘绕着,久久不能散去,两只眼睛除了对面的身影,再看不见其它,亦忘记了自己如今身处何处。 日葵眼风扫了水池中的怡卿一眼,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很显然,她喜欢怡卿这般的表情,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日葵伸出手朝身后一拉,原本躲在暗处的人影被拉了出来,刹那间,怡卿只觉得黑暗的洞中,光线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许多,眼睛也有些干涉的疼。 她重重的眯了会眼睛,再次打开,看到的还是那张冷冽的容颜。 蓝色的微卷头发,如今用一根丝线松松的绑于脑后,平素那头随风飘逸的乱发,倒是不见了踪影。 眉眼间亦是往日那般神情,浓眉大眼,只是那双大眼中,没了往日熟悉的神情,却散发着阵阵陌生的气息。 紧闭的唇,稍微带有一些紫色,好像血气有些不足一般。 原本古铜色的肌肤,如今在这洞中相见,倒是白了不少,但是却仍是不改以往的帅气。 怡卿倒吸一口气,人直接往前倾,却发觉自己根本动弹不得,一个激动,水中波光粼粼,一波接着一波荡漾开来。 “大师兄?” 怡卿一阵忘情,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现在是何状况,一句大师兄,让日葵帘眉开眼笑。这正是她要的结果,她需要怡卿有这样的表现,很显然今日怡卿再次见到容枫,所表现出来的紧张,正中了日葵的下怀。 日葵微微一笑,一把把容枫拉入怀里,红唇在容枫的耳鬓上一阵厮磨啃咬着。而怀里的容枫不但没有抗拒,连厌恶的神色都不曾见到,这实在是让怡卿诧异不少。 心在那一刻轰然倒塌,多日不见的大师兄,怎么如此,他还是容枫么? 那陌生的气息,以及根本没把她放眼里的眼神,直接刺激着怡卿的心脏,心中如今翻江倒海一般疼。 日葵瞟了怡卿一眼,掩饰不住眼中那一抹欢喜的神色,索性一把拉开容枫的衣裳,霎时容枫那健壮的胸肌,成麦芽色的结实胸肌,便是呈现在面前。 日葵上下其手,在容枫的胸口处一阵摸索,嘴中喃喃有词,温热的气息,直逼容枫的耳垂处。 容枫原本还有些镇定的脸,如今微微的泛着一丝红晕,日葵一把转过他的俊脸,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日葵在容枫的唇上轻轻撕咬着,而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直接往水中的怡卿瞟去。 而容枫不但不反抗,还迎合着日葵的亲吻,双手亦怀抱着日葵,用力一拉,由方才的被动变得如今的主动。 他那强有力的手臂抱住日葵的小蛮腰,随着呼吸的加重,索性啃上了日葵的脖颈,日葵被她弄得一阵晕眩,身体中某些因子跟着有了反应。 怡卿望着眼前的一幕,有直接冲上去,把日葵那厮按到然后叫100人来**的冲动,可现在她除了干巴巴的看着她的大师兄与这**卿卿我我之外,她再也别无它法。 吃了几次运用内力,想挣断那铁链,却发觉一切都是徒劳,日葵说得对,她根本就不能挣脱开来。 日葵的手指渐渐没入容枫的身下,如蛇一般的手指,伸入容枫的衣服中。 怡卿脑中一炸,高声呼出。 “不要!大师兄,你醒醒,你怎可与她如此!” 日葵根本就没把怡卿的话放于心里,直接一把推倒容枫,手上用力一扯,容枫的上衣,倒是被日葵给撕烂了,而躺在地上的容枫,像是完全没有抵抗力一般,任凭日葵这般践踏。 “日葵,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便是,不要拿我大师兄做挡箭牌,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妖法,如今我大师兄根本就不是大师兄,你这般实乃小人所为。” 原本还在地上与容枫打滚的日葵,听怡卿这般说着,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打量了她半晌之后,无不调谬的说道。 “今日只是给你看看前戏,那日你那般羞辱于我,怎么着,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么?” 日葵眼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劲,很显然方才要不是怡卿这般叫住,下一步,她可不能保证,她不会在这洞中就吃了容枫。 而且日葵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君子,自是不会讲究这一套,充其量让怡卿看个现场版,她倒是不介意。 怡卿一口气憋在嘴里,半天没说出来。 “那日,那日不过是以事论事,错的本就是你,凶手也是你,为何你做了却不承认,今日你把我抓来也就是因为那日之事要报仇么?既然如此你冲我来便是,何必为难大师兄。” 怡卿说着瞟了容枫一眼,容枫此刻正露着他那结实的胸,一双眼睛无半点感情的盯着水池中的怡卿,好像平素与自己有着深厚感情,自己心心念念挂住的小师妹,如今与自己倒是没一点干系了。 “哈哈既然你这么在乎,这么心疼你这位大师兄,那我以后的游戏便更加好玩了,看来以后咱们得多多玩玩这游戏。” 日葵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眼睛一直盯着怡卿望着,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恐怕怡卿回望她的眼神,就把她给杀死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六章的就是你 怡卿在水中挣扎半响,却奈何铁链乃玄铁制造,自是不能这般轻易挣断,而日葵那厮,却是看中了这一点,尽量在她面前激怒于她。 返身朝容枫挥了挥手,容枫一改往日的冷酷,脸上带着鲜少有的微笑,如一团烂泥一般,直接躺在了日葵的怀中。 神情暧昧,带有些激动,手指不住的在日葵的身上一阵乱摸,简直跟个发春的人士一般。 怡卿这下彻底傻眼了,这是那个动不动就朝她吼着,一脸严肃,但内心却很友好的大师兄么? 这是在人前永远板着一张脸,对女色更是没多大兴趣的大师兄么? 许多疑问如今在怡卿的眼前一个个飘过,可眼前的景象又不得不让她承认一切都是比真金还真的事实。 “枫,你可认识他?” 日葵一手抚摸着容枫俊逸的脸,一手指着在水中,眼睛早已成呆状的怡卿,一脸的胜利在握神态。 容枫抬起头,望了望怡卿,他的眼中除了鄙视,便是不屑,根本没了往日的柔情。怡卿脑袋嗡的一声,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嗓音在喊着容枫,可叹容枫根本就没耐心看她。匆匆瞟了一眼之后,怡卿还未开口,便又躺在了日葵的怀中。手指更是不安的在日葵的周身抚摸着,完全把水池中锁着的怡卿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自是不认识,她好脏。” 躺回日葵怀中,那句话,亦是在日葵的怀中发出的。不过他不但人变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怡卿脑袋一嗡,心里纠结难挡,就算都忘记了,也不至于会连根她说句话,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吧,难道那日葵的怀抱就有那么令人怀念,那么令人**么。 而且方才,方才他居然说自己脏,呵呵!怡卿心中肝肠寸断,却不知再次与容枫见面会是现在这般。 他懦弱,不认识人,也就算了,怎可变得跟个娘们似地,只记得往别人怀里钻了,那不是撒娇又是干嘛? “枫,你的这张脸,真的俊俏,你会背叛我么?” 日葵一边轻轻抚摸着容枫的俊脸,一边拿眼睛瞟着水里的怡卿,怡卿这会索性闭上了眼睛,难得再去看他们两人在这卿卿我我,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原本日葵这么做,只是为了刺激怡卿,见怡卿都懒得再看他们,眼里亦蓄了些怒火,面上却不带声色。 修长的手指在容枫的脸上来回摸索,那神情跟个嫖娼者完全一样。 “自然是不会,除非你不要我了。” 声音还是那种冷冷飘渺的声音,却少了那种淡定,多了一些柔情,可这种声音以前却只在怡卿的面前说过。 怡卿紧闭着眼睛,却不能控制耳朵仍是在听着他们的对话,纵然是自己想不听,也是身不由己。 “那,你这张俊脸可以给我么?” 日葵脸上仍是带着那种笑容,从袖中拿出一柄匕首,在容枫眼前晃荡开来。 容枫想都没想,直接点了头,复又向日葵的胸前靠去,日葵嘴角微微一扬,慢慢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在容枫的眼前一阵比划。 怡卿一怔,慌忙睁开眼睛,而她睁眼之时,却正好看到日葵拿着那发着白光的匕首,在容枫的脸上比划着,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日护法,你这是作甚?” 由于太过紧张,怡卿竟大声的吼着前面的日葵,如果能挣脱开,只怕现在怡卿早已把日葵按在地上了。此刻怡卿眼中冒着熊熊的烈火,完全有把日葵烧成灰的气势,可叹的是,整个人如今被绑在石柱上,却是动弹不了半分。 日葵停止在容枫脸上的比划,直接转身望着怡卿,一脸你明知故问的神情。 “不明白么?” 正当怡卿愣在当唱之时,日葵一个转身,在容枫那俊逸的脸上作势就是一刀,瞬间鲜血便爬满了他的整张脸,脸上亦是鲜红一片。 怡卿傻眼了,心脏亦停止了跳动,时间静止在了那一刻,她平素引以为豪的大师兄,一张帅气的脸,竟是被日葵一刀给毁了。 怡卿眼睛再无其它,现在除了满目的鲜红之外,她再看不见其它。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重重的吸了几下鼻子,却发现仍是看不清前面的那张脸,因为那张脸如今已经布满了鲜红,早已变得模糊一片。 怡卿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在喉咙处卡住了,任凭她如何,都发不出来。 日葵显然很满意怡卿的这副神情,她越伤心、难过,就表示她越成功,她就喜欢她这样子揪心。 日葵望了眼泛着红色的刀锋,把刀拿至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情那是相当的欠扁。 “你明白了?” 高挑她的柳叶眉,做出一副你若还不懂,我再来一下的神情。 怡卿心里一个咯噔,憋在喉咙处已久的声音突然爆发了出来。 “明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请你不用再这般虐待我大师兄了。”怡卿嘴中一片腥甜,鲜红的血沿着嘴角缓缓滑落,像是方才吸过人血一般。 “啧啧,你这血真是夺目的紧,真想去吸上一口。” 日葵舔了舔舌头,一副想吸血的神情,眼中泛着绿光,在这黑暗的洞中,倒是像一个吸血的魔鬼。 一个返身,伸出舌头在容枫的脸上舔舐起来,缓缓的把容枫脸上的血,舔舐了个干净,除了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刀口之外,其它地方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怡卿一阵颤栗,却发现这个魔界的日护法,果真不是一个常人,她的思维更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解释,如今不能再伤害容枫了。 日葵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刀在手中把玩着,眼神犀利的盯着池水中的怡卿,一副胜利在握的神情。 “放了我大师兄,你想怎样都行,如今我反正都是你的阶下囚了,你还怕我做什么。” 怡卿现在考虑的是,两个被抓不如一个被抓,如今能走一个是一个,可是她却是高估了自己而低估日葵,她又怎会好端端的把一个帅哥拱手送人,且如今这个帅哥又这么听话,自是更加不会了。 只是日葵却是知道,就算她答应放了容枫,容枫自会自己回来,因为今日的容枫,已经不是往日的容枫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七章自废武功 日葵停止手上的动作,一转身眼睛直直的望着怡卿,眼中射出的眼神,直把怡卿逼于柱子上无法再动弹。 日葵高挑着她的眉毛,舌头在带血的刀锋上轻轻一舔,那原本就红润的唇,此刻更是红得如落日的夕阳。 “怎么样都行?”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阴阳怪气,眼睛如利剑一般,直接穿透至怡卿的眼中,脸上更是散布着,你总归是逃不过我手掌心的神情。 怡卿重重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能动弹,但也不能再看大师兄容枫被日葵这般欺辱了,不但是**上的摧残,更是精神上的摧残。 “枫,你爱我么?” 日葵并没有马上把她的想法说出来,倒是直接用手勾住一直站在身后的容枫,容枫眼神并无过多的光彩,但是盯着日葵的时候,却是深情满满,如若是一旁的人看着,绝对不会把容枫当成是怡卿的大师兄,倒更像是日葵的一个爱慕者。 “容枫这里满满的全是你,除了你再无其它,如果你哪天不要枫了,请你赐容枫一死吧!” 容枫手指着胸前,对着日葵那叫一个深情款款啊,只把日葵哄得那叫一个爽,原来容枫还有这嗜好,原来他也能这般温柔,这般会讲情话。果真是应验了那句话来着,叫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哇。 怡卿一个激灵,还好身后是石柱,而自己又是被绑在这柱子上,倒是没有摔到这乌黑的水池里。 而容枫方才的伤口,如今也已经慢慢停止了流血,他也好似完全不记得方才日葵那般对他一样。 对于容枫这般**裸的表白,对于日葵这色女来说很是受用,这不,她那嘴巴就那么一直张着,双手在容枫的脸上一阵摸索。 当摸至方才被自己划伤的地方时,不禁眉头微微皱了皱,轻轻抚过那一条伤痕。容枫眉头皱了皱,嘴唇轻轻抖动了一下。 “枫,还很痛么,你不要怪我。” 那声音真是温柔,如山间泉水一般的让人听着舒服极了,怡卿被这两人麻得那是一阵高过一阵。 “我说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如若不喜欢了,提前通知,我好”容枫还没说完,日葵拿手指轻轻盖住了容枫的嘴唇,芊芊玉指在容枫有些干裂的唇上来回摸索了几下。 抬起头照着他的唇,重重的吻上一口。 而日葵转身望向怡卿的眼中,自是得意非凡,怡卿早就有些抓狂了,他们这般秀恩爱,虽然心里知道也了解如今的容枫已经不是以前的容枫了,可心里硬是憋屈的很。 十指虽然没入水中,可仍是紧紧的握在一起,由于用力指甲更是嵌入了肉中。 “好,既然你这般实抬举,这般喜欢我的枫,那我” 日葵故意把我的两个字说得响亮,并且还脱得老长,目的就是要让怡卿心里难过。 日葵眉头一挑,居高临下的望着如今被囚禁在水中的怡卿。 “那我便成全于你,不虐他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怡卿早就知道这日葵绝对不会因此而放过自己,素闻魔界的日护法,外表看上去很是善解人意,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可内心却是嫉恶如仇,如果不小心得罪了她,自是会有好果子给吃的。 当怡卿知道自己是落在她手上时,自是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劫,如今这劫便算是应验了。 “什么条件?”怡卿问这问题时,只感觉周身的空气越发的寒冷起来,而这寒冷的源泉却是来自站在上面的日葵。 按道理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气场,可今天她全身无不散发着这种气息,让人感到害怕的气息。 “自废武功。” 日葵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四个字,可这四个字被听入怡卿的耳中,却是这般的刺耳。 对于一个会武功的人来说,自废武功自是等于要了她的命,她开始还在想,日葵会怎样的为难自己。 或是在她脸上也划一刀,或是再关她个几天几夜不给饭吃,她一直知道日葵是那种外表和蔼,内心却如蛇蝎的女子。 但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她居然要她自废武功。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指向怡卿,令她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该怎么呼吸。 而她对上日葵的,却是她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你说什么?”怡卿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怒视着日葵。 日葵索性丢掉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明晃晃的刀被丢到了地上,反弹到了一个角落里。 日葵刚刚转过身,容枫便是满头大汗的倒在地上,一脸的痛苦,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怡卿一阵扑腾,望着在地上打滚的容枫,心里那个火啊,直接有燎原的架势。 “你对他做了什么?”日葵站在一边望着在地上打滚的容枫,脸上波澜不惊。 “就是觉得他太帅了,不安全给他肚子里养了几条小虫子,没事折腾一下。” 日葵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可这话在怡卿听来却是有些震耳欲聋。 他不但让容枫迷失了自己,更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他,她无法想象这段期间,容枫在她那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 “什么?你给他下蛊?”怡卿又是一阵折腾,被绑在石柱上的手,由于摩擦得厉害,已经有丝丝血迹流了出来。又由于手一直是侵入在水中,如今蹭破的地方,被水一泡,更是疼得怡卿只抽凉气。 怡卿忍住手上的阵阵剧痛,咧了咧嘴角,终于忍住了呼痛。 “是又如何,不然他能乖乖呆在我身边?” “你你简直是丧心柴,他如今都迷失了自我,又怎会背叛你,你简直不是人。” 怡卿接近歇斯底里的朝着日葵吼着,日葵倒是气定神闲的很,对怡卿的怒吼完全是充耳不闻,脸上更没有什么怒气。 因为她看到怡卿怒了,看到怡卿接近发狂,接近崩溃了,那么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哈哈你说的没错,我就不是人,因为我是一个魔。还有他现在虽然迷失了心智,可是他总有恢复的一天,如今我对他下了蛊,就算哪天他恢复了,自是不能背叛于我,你明白?哈哈”日葵这话一出,怡卿帘呆住了,她果真不是人,果真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八章沉睡 日葵聚精会神的盯着怡卿,怡卿也不示弱,抬头望着她,眼中亦是没能见到任何的害怕。 “我答应你。” 只短短四个字,可怡卿却说得铿锵有力,完全不似在考虑中一般。 日葵脸上的肌肉稍微的僵硬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她知道怡卿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却不知容枫在怡卿心中的地位是这么高。 心里小小的震撼了一把,面上不做过多的惊异,心里感叹就感叹吧。 “好,这可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可没逼你。” 日葵这话再明白不过了,如若哪天别人议论起来,这错不在她,也不是她废的,这一切都是怡卿自己自愿的。 想到自己心中的算盘打得这么好,不经意间,嘴角悄悄的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 日葵手臂往池中一挥,原本怡卿被铁链绑住的右手被松了绑,怡卿举起现在早已伤痕累累的右手。 她那原本白皙的右手臂上,由于方才一阵激动,硬是被石柱与铁链摩擦的惨不忍睹。 手腕处一条条鲜红的印子触目惊心,又由于长时间泡在水中,更是让手臂泛着一些浅白色。 怡卿只是瞟了一眼,没做过多的停留,虽然手腕处此刻传来了钻心的痛,她也只能忍着。 怡卿瞪大双眼望着居高临上的日葵,眼中是满满的坚定。 “当真只要我废武功,就放了大师兄?” 日葵嘴角的笑意更甚,抬手在她那乌黑的发丝上一阵搅拌,倒是像根本就不在乎怡卿的问话,懒懒散散的朝她回了一句。 “如今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这一句回答怔得怡卿是半天没回过神来,差点就要吐血了,怡卿忍了忍胸中即将奔腾而出的那股热流,脸上装得一脸的平静。 眼风扫了眼仍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的容枫一眼,心下一横。 “好!”好字将将落下,怡卿手起手落,就开始自废武功了。 水池中掀起一片大浪,如龙卷风来袭一般,在池中飞起一丈高的水柱,大风急剧,在怡卿的周身久久没有散去。 日葵两眼睁得老大,痴痴的望着池中,她不知道,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内力,废个武功而已,居然是搞得这般惊天动地。 日葵张大嘴巴硬是半天没回过神来,待她回过神来之时,怡卿已经在池中昏睡过去。 不过一般人废武功自会神情憔悴,不死也得半死不活吧,可日葵望向池中的怡卿,除了如睡着了一般,脸色更是显得比以前更要红润不少。 “呕” 一直躺在地上的容枫,在一切都平静之后,突然放声大呕一声,一口鲜血自嘴中吐出。 日葵回头走至容枫身前,容枫此刻神色疲倦,嘴角旁更是有方才的血迹。 日葵抬手帮容枫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心中的疑惑如长了树根一般,在心里慢慢扩大。 “枫,你怎么了?” 容枫抬头望了望日葵,朝她摇了摇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痛。方才怡卿自废武功之时,他只感觉心里如有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疼得不能呼吸。那种痛,是超乎了一般的疼痛,仿若是自己在痛,又似别人在痛。 心里一股热流涌出,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吐出来的却是鲜血。 容枫朝日葵摆摆手,一手撑着地,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日葵眉头纠结在一处,扶起地上的容枫。 门口一阵打斗声,把洞中的日葵怔住了,正当日葵要冲出洞口时,门洞口赫然站着一位身姿矫健的人儿。 言烨如今面如冷霜,堪比千年寒冰一般,一双眸子更是放射出嗜血的气息。 言烨眼神扫过站在洞中的日葵与容枫一眼,眼中杀气乍现,当眼睛不经意间扫见在水池中已经昏睡的怡卿时,心口的那种阵痛越发的明显起来。 呼吸好像都有些困难,言烨掌中渐渐幻化出一道红色的光球,眼中亦是发出了少见的红光,如一头在夜间捕食的猛兽一般。 虽然现在还没有发动攻击,可他那气势,那周身散发的阵阵杀气,日葵就算站在洞中亦是能清晰的感觉得到。而且她亦知道,言烨身体里的能量,是她不能估摸到的。 只是她不明白,这个长相帅气,俊美的男子,为何会找到这里来。 日葵心中的疑问号如今越盘越多,索性面带微笑朝言烨走过去,想与他问个明白。 日葵款款向言烨走去,脸上带着自认为很美的微笑。因为她一直都喜欢生活在假想的美好世界中,所以对于言烨满脸杀气的突然到访,她亦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只是因慕她的名而来的。 日葵这边倒是心里想得美滋滋,可言烨却根本就没把她放眼里,当日葵刚刚走至言烨的身边,一道掌风过去,还好日葵闪躲及时,不然铁定被劈个稀烂。 只听得一声大响,方才被劈中的柱子,还没来得及摇两下便是倒了,石洞也跟着晃了几晃。 日葵一惊,心想可真是太低估了言烨而高估了自己,正想返身去把怡卿拿手上好当个挡箭牌之时,言烨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怡卿的身边。 日葵自知自己不是言烨的对手,慌忙拖住一旁兀自**的容枫,灰溜溜的直往洞门处跑去。 “你记着,今日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没时间杀你,如有下次,你定当去见阎罗王。” 言烨高亢的声音自洞中响起,门口正溜得快的日葵一怔,头也没回的朝外奔去。 言烨俯身一把抱起仍在水中的怡卿,见她的一只手仍被铁链绑着,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哗啦一声响,那玄铁链也被言烨给砍断了。 言烨抱起怡卿,飞身到了地板上,刚刚舒展的眉头此刻更紧的拧在了一起。 “卿儿,卿儿” 言烨对着怀里的怡卿大声喊着,可怡卿除了以沉睡的面容回答言烨,再无其它神情。 言烨脱掉了自己的长袍,包裹住沉睡中的怡卿,起身朝洞门口大步走去。 方才,方才他的心一阵疼痛,如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如今他的心更痛,是那种不由自主的心痛。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喜欢上她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八十九章搭救 言烨抱住怡卿,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往洞外奔去,他心里没有一次有今日这般迫切的想救一个人。 当他从外面觅食回来,回到那个小木屋的时候,他不见了怡卿的踪影。他原本以为是怡卿出去了,可看着被打乱了一地的东西,又告诉自己她不可能是自己走了。 一想到以前曾得罪过魔界的日护法,他突然意识到怡卿可能是遭到她的埋伏了,他想也没想,直接朝日葵的穴奔去。 当看到池水中昏睡的怡卿,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的怒气更甚,因为她那样子,叫他没来由的阵阵揪心,阵阵心疼。 言烨刚走到洞口,只见日葵的那些个手下已经东倒西歪了,却仍是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 言烨双手抱住怡卿,只一个眼神投去,那些个方才还有些想出击的小娄娄们,个个吓得直接又躺回刚才的地方。 而那些已经站了起来的伙计,祥装脚下一个不稳,又跌倒在了地上,慌忙闭上了眼睛。 言烨收回盯着他们的视线,望了怀里的怡卿一眼。 怡卿虽然仍是昏迷着,可她脸上却泛着红晕,倒是没显得伤得有多重,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可爱迷人,像是睡着了一般。言烨原本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 言烨脚下一点地,直接飞身到了半空中,翻过这高墙大院,外面正待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言烨一声口哨,骏马飞奔过来,言烨抱上怡卿翻身上了马背。 一路快马加鞭,言烨心里此刻只想着快点把怡卿带回别院,快点让怡卿好起来,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 月下站在院,可心里却觉得有些不舒服,刚一转身,只见言烨抱着怡卿从外面走了过来。 月下忙迎了上去,怡卿虽是在昏迷中,可脸上的神色亦是没多大的变化,而且还泛着红晕,月下自是以为怡卿乃睡着了。 可当月下抬头之时,看到的却是言烨紧皱的俊眉,以及一脸的冰霜。 言烨平素虽然也是这般模样,可今天他的眼神中所散发出来的除了以往的那些,却还带着浓浓的担忧。 月下心里一怔,他在担忧,他在担忧怡卿。 “卿儿怎么了?” 月下望着如熟睡一般的怡卿,问着言烨,虽然他知道言烨肯定不会想回答任何问题,但是抱着对怡卿的关心,他不得不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受伤昏迷了。” 言烨简单的一句回答,不带任何的感**彩,越是这般,他那皱紧的眉头越是出卖了他强自的镇定。 月下轻轻的点了点头,一副他知道的神情,言烨眼风扫了他一眼之后,直接往厢房奔去,月下紧跟其后。 言烨刚刚放下怡卿,起身给怡卿去倒水擦下脸,月下便坐在床头。言烨将将走至门口,回身望了月下一眼,见月下此刻正用衣袖擦拭着怡卿的额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糙,望向月下的眼中也有些怒火,当言烨自己意识到这点之后,忙奔出了门口。 言烨站在门外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仰望了一下天空,万里无云的天空倒是能暂时驱除他心里的郁闷。 月下抬起怡卿的手,在其手腕上搭脉,眉头亦微微轻皱了起来。 怡卿的脉象粗看是稳定的,可细细一阵打量之后,发现沉稳的脉象中又有一丝的异动。这种现象好似一个沉睡的人,但是他却仍有一股子突然醒转的可能,就是那种不稳定的因子。 月下再抬手摸了摸怡卿的脸蛋,并无重病中的冰冷或是发烫,如平常人一般的体温,如若不是知道实情,这般模样倒是更像是在熟睡中一般。 将将放下怡卿的手腕,月下心里忽然一个咯噔,难道那封印的灵魂,那沉睡了几百年的人儿要醒了不成? 抬眼又望向怡卿,觉得那实在是不可能,当年就是她自己封印的,又怎会自己去打开封印。 正当月下一阵自我思想斗争之时,言烨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瞟了眼仍坐在床上人对着怡卿发呆的月下。方才压下去的那股子不安定因子,复又冒了出来。言烨狠狠的瞪了月下一眼,月下仍是那副痴傻的模样望着怡卿。言烨索性把盆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月下听到响声忙抬头,言烨虽然仍是那副冰冷的面孔,可眼中不经意间的敌意,那种对专属物品的敌意,却是显露了出来。 “你回来了,方才老朽给丫头搭脉了一下,正有些事情想与你谈谈。” 月下站了起来,对着言烨不咸不淡的说着,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倒是直接忽略言烨眼中的那股子敌意。 言烨愣了愣,不知道月下会这般说话。 “哦?请问是发现了什么?” 言烨也放下了刚才对他的不满,毕竟此刻更要关心的人是怡卿,其它的那些事情,比如莫名其妙吃的飞醋,统统可以先放下。 “卿儿她只是自己不想醒来,其实她并无什么事情。” 月下自己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好熟悉,曾经自己沉睡之时,怡卿想方设法的把他救醒,他醒了之后,怡卿也是这般对他说的。 不过月下自己沉睡的那些日子,却是神智清醒的很。虽然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不能睁眼,可只要周身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仍是有感应。只是眼皮就是好重,无论他多么用力硬是打不开,所以他只能这样沉睡着。 如今怡卿可能也正如他那时一般,只是她可能又与他那时候不一般,这个中的原因他暂时还没理清头绪。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怡卿的身体应该是没问题。 “她不想醒来,为什么?” 言烨这下就纳闷了,还有人喜欢沉睡着,不醒来么。 月下轻轻拍了拍言烨一眼,回头望了怡卿一下,意味深长的讲了一句很欠扁的话。 “因为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醒来。” 月下说完趁言烨仍在**中,忙向门口走去,待言烨反应过来,眼中的刀子,直接可以把月下的后背刺穿。月下只感觉后背阵阵凉意,可奈何他现在真的没有好的理由与说法,如此只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八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章梦中情人 怡卿彷佛又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那里有好多的桃树,开着粉红的花朵,散发着阵阵的芳香,怡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芬芳。 她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何这般轻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会时不时的走到这个桃树林里,然后置身其中。 今天也不例外,她又到了这个地方,如往常一样,她站在盛开的桃树下,望着满园的桃花。 只是她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忘记了她为何会在这,忘记了为何只有她自己一人,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忽然林中响起了阵阵琴声,如天籁之音一般,从不远处传来。琴声悠扬,音质优美,如泉水一般沁入她的心脾。 怡卿寻着琴音往那处走去,越靠近琴音,那里的桃花香气便是更浓。而周身的桃花像是被琴声唱活了一般,个个都显得朝气蓬勃,如一个活物。 在阳光的照耀下,朵朵桃花争相开放,正散着特有的芬芳,而这种芬芳,在别的桃花那里,又是闻不到的。 走入一条桃林巷子之后,再拐个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比较平坦的大坪,而那里坐着一个身穿浅蓝色衣裳的男子,而那优美的琴音却是那男子弹奏出来的。 怡卿缓缓朝那男子走去,一脸的惊讶,越是靠近,越是觉得男子身上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像一个磁场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她,让她不得不向他那靠近。 越是靠近,越是被他身上独有的气质所吸引着。 身边所有的嘈杂声都不见,此刻耳中是他那悠扬的沁人心脾的琴声,而眼前却是他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其实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何这般的令人痴迷,为何能散发出这么大的气场。 他的手指像是跳动在花瓣上的雨滴,那般的透明无暇,且不带有一丝的瑕疵。 他的琴放在他身前的架子上,手指飞快的一阵拨弄,一曲曼妙的琴声便是从指尖发出。 乌黑的长发散落开来,却越发的勾勒出他脸庞的俊美。微皱的眉头,紧闭的薄唇,脸上的肌肤更是光滑透明。 只那么一个弹琴的动作,却仿若能把人的灵魂给勾走了一般,那是一种怎样的气质,如天仙下凡一般。 这等仙子如若下得凡间,将会引起一场怎样的波动? 怡卿的脚像是被琴声牵引了一般,直直的往那走去,她心里此刻没有其它,除了那个弹琴者,便再无其它。 待怡卿慢慢靠近,走至他身边,站在他前面时,方才动人的琴音才噶然而止。 绝美的男子缓缓抬起了头,嘴角似乎往上勾了勾,就那么轻轻的一勾,却已经把人的灵魂给勾走了,那是一抹怎样勾魂的微笑。 其实他并没有笑,只是把原本紧绷的脸稍微放松了一下,但只是那么稍微的一动,就可以使人遐想连篇,为之疯狂。 待怡卿更加近的望向他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他那双如玉一般的手。根根莹白,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那张无可挑剔的俊颜上,更是找不到半点的瑕疵,真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脸。 帅哥怡卿是见过不少,可像他这般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怡卿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这个人好像有些面熟,可任凭她如何收集,却仍是毫无结果。 “我等你好久了。” 男子抚了抚身上的褶皱,没来由的朝怡卿这般一说,怡卿先是一愣,遂朝后看了看,确定身后空无一人之后,方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可是和我说话?” 怡卿现在脑袋里盘踞着十万个为什么,第一,她为什么会在这;第二,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三,他怎么会认识自己,他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中纠结着,可是却是无从找到答案,一双眼睛充满了疑惑。 “你觉得此刻这里除了你我,还会有其他人么?” 看似调谬的一句话,用他那种嗓音讲出来,却是那般的好听。磁性又充满温柔的嗓音,是那般的独特,如他的人一般,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这句话虽是一句嘲笑加讽刺的话,可怡卿却是发不出半点的火,相反,还有被他这种声音迷惑的潜质。 怡卿在心里呐喊着,怎们会这样?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这样?” 男子像是会读心术一般,怡卿将将在心里想的,他却能一字不漏的给说出来。 怡卿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绝色,原本就瞪得颇大的眸子,如今更是瞪得像铜铃一般。 “你你”怡卿指着他半天,可你字说了好几遍,接下来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是的她确实知道他的周身无不散发着一种魔力,而她却也是被这种魔力所吸引着。 不过她更觉得这只是一个梦,因为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美得有些太过虚假,太过不切实际,包括人与景。 “卿儿,你叫卿儿,是我此生的挚爱,可是你却把我也忘了。” 男子忽然转身,一改方才的冷漠,方才还比较寒冷的眸子,如今已是溢满了泪水,那透明如水的脸,如今亦是泛着红晕。 卿儿,卿儿,这个名字在怡卿的脑袋里盘旋着,兀自的飞旋着,她总觉得这名字好熟悉,确实像是自己的名字,可中间又好像有许多的东西都忽略了一般,可是到底是什么给忽略掉了? 脑袋中一阵纠结,怡卿抱住脑袋,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而脑中的阵阵刺痛,亦是一阵高过一阵,直接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 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向她袭来,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头顶响起了他那独有的声音。 “卿儿,你是否已经回来,是否这次能真正属于我?” 他的声音悲悲戚戚,如被人掏心了一般,怡卿一怔,抬眼望了望这个怀抱的主人。 他那如星光一般的眸子,此刻却是散着晶莹的泪光,只看得怡卿心里那个疼啊,直接有把他拉回家好好爱护的冲动。 难道她真是他这生的爱人?是他这生的挚爱,他的朋友,他的红颜知己,以及他的所有?可是,为何总觉得心里面还是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而他的怀抱,没道理会显得这般陌生,虽然散发着阵阵温暖,可是却显得很生疏。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一章心结 天气渐渐没了先前的那般闷热,却是显得干燥了不少,万里无云的天上,那颗太阳还是那么的让人不想出门。 怡卿已经躺在床上几天了,这些天大伙都有轮流过来照看,可仍是没见她有何气色。只是那一脸安详的样子,以及脸上的红晕,平稳的脉象,匀称的呼吸,让大伙稍稍的安了心。 玉清风这几日手中总是离不开酒坛,他一直认为自己仍是一个灾星,到哪,哪里便会倒霉,以前便是这般。出去这些日子,以为一切恢复到了从前,以前那些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什么灾星,什么命运,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解释。 可是他回来没多久,先是查出有魔界的卧底,而后怡卿又被魔界掳走,如今还昏迷在床。 压在心底好久的心事又被翻晒出来,原本以为事隔多年,会没事,如今却仍是能感受到它的那份伤痛。 心仿佛被人用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着,鲜红滚烫的血从胸口处汩汩的流出。 那一刻,他真的知道,这份情,这份深埋的感情,他从没忘记,也不敢忘记。 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的酒坛,使劲的往嘴里灌了一口,心中的伤痛用酒来麻痹,虽然不是一件好事,却是别无他法。 阵阵酒香自坛中溢出,使得整个亭中都充满着它的香气,一股清酒自嘴角滑落,从他的嘴角一直滑落至脖颈间。 玉清风抬起修长的玉指,胡乱的抹了一把酒渍,忽然一道绚丽的光线直刺进他的眼中,他用手遮了遮眼睛,再看向光线的来源时,不由得一怔。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身紫色衣裳的楚琼,楚琼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原本白皙的脸,由于被金光笼罩了一般,显得像是一位天仙下凡。 那身独特的气质,更是别人不能比拟的。 而吸引玉清风的并不是楚琼的容貌,或是她此刻周身散发的那种气质,而是她漂亮的锁骨中间那枚紫水晶,在阳光照射下,竟然散发着近乎魅惑的光彩,好像要把人的心神都吸了进去。且那枚紫水晶,玉清风清楚的记得,那是他送给他未婚妻的定情信物,怎么会? 玉清风微微张启他那性感的薄唇,手指亦指着楚琼的方向,抬手擦拭了自己的眼睛一下,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仍是楚琼那张绝色的容颜。 他明明记得,她的未婚妻已经死了,可如今却是怎么回事? 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子与她是有几分相似,可神韵却又不似。那眉眼虽然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可眼中散发出的那种犀利,又是他那单纯的未婚妻所没有的。 但是她脖子上的紫水晶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她不是他的未婚妻,那她难不成是诈尸? 突然一声冷笑,抓起一旁的酒坛子,往嘴里又灌了几口,酒水沿着嘴角一路下滑,直流至他的胸膛,使得胸膛一片冰凉。 他知道借酒能消愁,却也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个道理,可如今他除了一味的把自己灌醉之外,他还能怎样。 他如今确实是醉了,不过醉得有些不真实,且没有真的醉,他只是出现了幻觉,出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 他想把脑中的那个俏丽的身影给赶走,赶走她唯有更加拼命的喝酒,使得自己更加的醉,这样他才会获得片刻的安宁。 他索性把头歪过一边,不去看那幻化出来的人影,仰头直灌着坛里的酒,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个幻化的身影,如今正一步步朝他走去。 楚琼走至玉清风的身前,一把抢过仍在独自灌酒的玉清风,一双眼中怒火乍现。 “你为何此时还在这里喝闷酒,你就只能这么堕落不成?” 楚琼言辞犀利,火辣的眼神直逼着玉清风。 玉清风俊眉微微皱了皱,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一睁眼,这个真实的梦境就会醒来,他更害怕真是自己酒醉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梦。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你不用在梦中也这般奚落于我,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便是如此,日日如此。” 玉清风神情落寞,声音低沉,一行清泪更是从他那紧闭的眼中缓缓滑落下来。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了几下,嘴角亦有些抽搐,但仍是那般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楚琼微微一怔,当她看到玉清风那一行清泪的时候,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疼痛,那种疼,是以往没有过,像是被人用刀砍,用剑刺一般的疼。 “玉清风,请你睁大眼睛,现在是白天,哪来这么多的梦。还有如今你小师妹仍昏迷在床,你师父又不知了去向,你大师兄更是生死未卜。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在遇到挫折的时候,便只能这般做缩头乌龟,在这借酒消愁么?” 玉清风嚯得睁开了眼,眼睛直直的望着站在他面前,因方才讲话激动了些,如今脸还有些红晕的人儿。 没错这不是梦,她也不是她的那个未婚妻,只是她如何有那枚紫水晶项链,他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此刻是真实的存在。 当他理清了心里的想法之后,遂懒懒散散的靠在柱子上,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石柱子,而一条腿亦是曲在石板上面。 表情从没有过的落寞,忧伤,哀愁,眼中更是散发着令人想去保护的忧郁。 他如一个木偶一般,嘴唇在一张一合,却是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只是那冷漠的表情背后,又是怎样的一个心境,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楚琼已经听不清他在诉说着什么,她只知道他面容变得越来越模糊。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朝她呐喊着,她是该好好怜惜身前的这个外表看似风流,内心却是极度压抑的男人。 不知怎的,心里也不知是如何想的,一下子她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坐在那的玉清风。而下一个动作更是她自己所没料到的,她居然吻上了玉清风那一张一合的薄唇。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而玉清风嘴中的芳香直直的传入楚琼的嘴中,那阵香气好熟悉,好熟悉,好似在哪闻到过,品尝过。 下一刻她忽然睁大了眼睛,忙推开了已成呆愣状的玉清风,脸上一片绯红。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二章再给我一次机会 方才的那一举动,不但楚琼自己也觉得奇怪,连玉清风也愣在了当场。对于在风花场所打滚多年的他来说,这应该是比较平常的事情,不就一个吻么。 不过这次他突然找到了那失了已久的感觉,那种只有在蕊儿身上才能找到的感觉,他今天在楚琼的身上又找到了。 楚琼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方才这唇还与玉清风的唇叠合在一起,如今唇上人残留着他那淡淡的酒香味。 楚琼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索性一转身就准备往外跑,却在转身之际,被玉清风一把拉住了手腕。 玉清风从石台上站了起来,高挑的身形缓缓向楚琼靠近,眼中的那抹神情,在以前他看别人时,是完全不曾见到的。 “蕊儿?真是蕊儿?” 声音带着沙哑,仿若从地狱传出来的一般,又有着一丝压抑的情绪,而抓住楚琼的手,微微的抖了抖。 可想而知,如今的玉清风是多么的紧张,这种失而复得,这种不是梦境中见到蕊儿的情形,他怕是没想到能在此生还能遇到。 楚琼心里一怔,第一次与他见面时,他就是这般叫的自己,那个蕊儿,那个让他变得如此落魄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儿。 “我不是。” 心没来由的一阵郁闷,他终究只是把她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是蕊儿,从始至终都不是。 只三个字,冷冷淡淡的从楚琼的嘴中说出,玉清风明显的一怔,抓住楚琼的手也松了一松,不过随即又更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直接把楚琼抱入了自己的怀中。 楚琼一阵窒息,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好熟悉,夹杂着淡淡的清幽,从鼻翼间缓缓的传来。 他那结实有力的臂弯如今正紧紧的抱着楚琼,而楚琼的脸亦是靠在他那胸膛上,听着他那复有节奏的声音。 “好,我们重新认识吧。” 突然玉清风没来由的说出了这句话,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怎么会想到这句话,而他的嘴又怎么会说出来,这种迫不及待他已经很久没有了。 正在两人在亭中热烈拥抱,说得正是关键的时刻,一个身材苗条,身上只着一身单薄轻纱的女子,款款朝他们这边走来。 随意绑住的发髻,以及胸口处那有些歪的红艳的抹胸,都显示着,这女子刚才正与某人激烈得进行着某一项运动。而女子有些愠怒的神情,可以看出她此刻正是不爽的时候。或者说正勾起她的兴趣之时,那男的突然就失踪了。 不过还真是后者,这女子正是玉清风从青楼带出来的一位美人,不过玉清风好像刚刚与她**完之后,就独自一人出得庭院喝酒,这么一阵喝下去,倒是把房中那**焚烧的女子给忘个一干二净了。 “公子,奴家等了你这般久,你却在这里偷腥啊!”女子扭动着她的小蛮腰,如一条蛇一般,扭到了玉清风的身前,手还不忘勾住玉清风的肩膀,眼睛时不时的瞟着玉清风怀里的人儿。 楚琼与玉清风同时一怔,玉清风一脸的黑线,心想这下可有得解释了。 楚琼脸上先是惊讶,随后是震惊,最后眼中冒出熊熊的烈火,完全有要燎原的架势。 一把推开玉清风,抬手一甩,五个手指油打在了玉清风的脸上。玉清风此时那个悲催啊,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痛,一把拉住要走开的楚琼。 楚琼回身愤怒的瞪着玉清风,玉清风除了脸上有一个红红的印子之外,倒是没见多少慌张的神色。 玉清风一手紧紧拉住楚琼,一手把勾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脸上还是带着他惯有的微笑,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 女子微笑的面孔呆了呆,随即后退了一步,复又恢复她那种招牌似的笑容。 “公子,奴家的意思是咱们三人可以一起,咱三可以” 女子说道这,终于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玉清风此刻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楚琼望着这女子这么说,心里的怒火更是腾的直往上冒,使劲甩开玉清风抓住的手,却发觉越甩越紧。 “你放开我,你去风流便是,为何还要扯上我?” 楚琼机会是对着他一顿暴喝,那声音堪比拿着喇叭在耳朵边上大吼,震得玉清风半天没说话,但并没有放开楚琼的手,而是越抓越紧。 一阵微风刮过,吹乱了亭中三人的头发,楚琼等了半晌,见那两人都没有说话。索性也闭上了嘴巴,既然甩不开就不甩了,转头望向了别处。 这会玉清风那温柔平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虽然是对着那女的在说话,可句句却是在说给楚琼听。 “你误会了,我这不是偷腥,她是我的挚爱,今天我又把她找到了。所以,对不起,请你回去,我明天会昭告江湖,我玉清风此后不再像从前一般,也请那些仍对玉某有想法的,收起那份心思。因为从今天起,从这一刻开始,我的生命中只有南风楚琼。” 看似平淡的口气,可这几句简单的话,却透露着深深的情意。他江湖上有名的花花公子,到处桃花满天飞的玉清风,见天居然会为了楚琼,而改变。 楚琼缓缓转身,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玉清风,那位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小妞,更是惊愕到不行。 以往玉清风根本就不正眼看她们,都是一顿花天酒地,怀中更是抱了不知多少女人。 在她们眼里,玉清风高大帅气,却是风流成性,断不会为了某个女人而改邪归正,洁身自好,可现在,现在他却说他要为了那个叫南风楚琼的女人,改掉这一切。 两位女子同时瞪大眼睛望着玉清风,玉清风亦如往常般灿烂的笑着,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举起右手收起那份微笑,表情亦变得严肃起来。 “刚才的话全部属实,如有说谎,定当天打五雷轰。” 本来就被怔住的两人,更是被玉清风的这一举动怔的不行,那位衣衫不整的更是张大嘴巴,一副完全不相信的神情,呆愣在了当场。 玉清风拉起楚琼的手,轻轻的在其手背上亲了一口,眼中是满满的柔情。 “琼儿,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了,我不会再失去你,这个便是盖章印。” 玉清风指着楚琼的手背,那处隐约有一些口水的印记,脸上灿烂一片。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三章本来就是一对 那名原本想奚落楚琼的女子,完全成了一具雕像般,呆呆的望着前后变化这么大的玉清风。 虽然他仍是那张让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面容,虽然他仍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可是他周身的气场却是变了,变得连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你可以走了。” 玉清风朝呆愣的女子轻轻一说,女子缓缓点了点头,如机械一般从亭子中缓缓踱了出来。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待女子走后,楚琼恢复了一脸的平静,也没像刚才那般激烈,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只是脸上的神情看着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上一刻仍是一脸的怒容,可这一刻,她却恢复了平常的神态。一双大眼睛盯着玉清风的脸,想从他的眼中,他的脸上看出他心里如今的想法。 可叹的是,玉清风乃是那种藏心事藏得极好的人,就算心里此刻想着什么,外表却是难以发现。 玉清风收起了方才一脸的忧愁,带着微微的笑意望着楚琼,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此刻在他脸上倒显得淋漓尽致。 “不要紧,你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 又是那种毫无边际的话,那种让人听了火大,好像别人替身的话。楚琼极力的压抑住内心奔腾的怒火,一脸平静的望着玉清风,想等着他继续把话说完,可奈何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没下文了。{} 虽然亭中就他们两人,虽然天气已没了夏日的闷热,可楚琼只感觉周身都像燃着熊熊的烈火一般。 “玉清风,我不知道你今天哪里受了刺激,先是颓废的在这里猛灌酒,再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你”“不是另一个,一直都是你,我知道。” 玉清风不等楚琼把话说完,忙打断了她继续要往下说的话。 修长的玉指在楚琼白皙的俏颜上轻轻一摸,中指在她的鼻翼上轻轻刮了下来,嘴角亦含着浅浅的微笑。 这种微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以前从未见过,他以前的笑,看似魅惑万千少女,可以迷倒一片,可那都只是表面的现象。如今他连自己都能感受到,他的内心,此刻是如何的开朗,如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一般的轻松。 “荒谬!” 可玉清风越是这么说,楚琼越是觉得纳闷,玉清风曾经是江湖上多么风云的一个人物,又怎会在她这里收心。 更何况有前几次的调谬,她不得不防着他一点了。 楚琼趁玉清风慌神之际,一甩手从他怀中冲了出去,却不料被脚下的石头一拌,一个转身直接往身旁的水池掉去。 玉清风一个飞身,忙拉住往池中掉去的楚琼,怎料衣服一扯,他那结实的胸膛便裸露了出来。 古铜的胸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魅惑人心。 “琼儿!”玉清风口中低呼一声,根本就没管已经扯开的衣服,手刚刚抱住楚琼的腰部,把她带回自己的怀抱之时,叮咚一声响。 刚刚抱住的手,慌忙松了开来,两人同时掉入了水池之中。 噗通一声之后,原本平静清澈的池水,被两人这么一阵闹腾之下,立即溅起了水花。 楚琼从水中探出头来,使劲摸了一把脸上的水,重重的呼了几口气,本想大骂玉清风的,怎料她都浮出水面好长一段时间了,可水面上除了她以外,哪里还有什么玉清风的鬼影子。 楚琼双目扫了湖中一眼,可仍是不见到有玉清风的影子,心里有些着急,这水虽然不浅,但是也不是很深啊,按道理他就算不会游泳,也总该浮上来才是。 难道刚才他直接被调入了池底,被卡住了? 想到此楚琼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探入了水底,可找了好半天都没看见玉清风。 不过这池水也真是新奇,上面看着没多深,可实际却不浅。找了半天仍是没了玉清风的身影,楚琼现在也有些着急了。 复又探出水面,大声的喊着。 “喂!玉清风,你要是死了就浮上来,要是活着,就给回个话行么?” 这句充满诅咒的话,被一向比较温柔的楚琼说出来,倒真是有些吓人,等了半晌,仍是没有半点声响,而玉清风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体。 正当楚琼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身处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抱着,一个转身,只见玉清风正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 楚琼当时火就蹭蹭的直往上冒,如果当时池中水再少点,估计就会沸腾了。 “你丫的就不会回句话么,我吼了你半天,寻了你半天,你就不怕别人担心你?” 楚琼柳眉一竖,怒瞪着他的眼睛,直视着玉清风。好像在说,你今天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答复,你定要你好看。 玉清风嘴角仍是含着微笑,双手更是紧紧的抱住楚琼,生怕她会从自己的怀里跑掉一般。 那张俊脸缓缓的向她靠近,楚琼本能的往后仰去,而玉清风并没有吻上她的唇,或是她的脸,而是直接掠过她的脸。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缓缓的闭上了眼镜,温柔的声音自楚琼的耳畔传了出来。 “琼儿,我方才真以为找不到了,可是在那块石头下面,我终于找到了,所以这是上天的安排,就像它让我又一次遇到了你一般。” 轻灵、温柔的嗓音,在楚琼的耳边缓缓响起,阵阵热气直扑她的耳垂,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而她全身的感官也跟着一起打开,忘记了自己如今正身处何处。 玉清风放开楚琼,抬起右手,一枚与她脖颈间相似的紫色水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楚琼没来由的一怔,这颗紫色的水晶不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么,他怎么会有? “你怎么会有?” 当看到紫水晶的那一刹那开始,她就有些明白为何玉清风前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紫色水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与楚琼脖间的那颗交相呼应。如双生的一般模样,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楚琼的目光。楚琼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她难道真的忘记了什么,或者不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对。”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四章梦魔 楚琼望着玉清风,而玉清风此时更是深情款款的与她对望着,完全忘记了他们此时身在何处。 “哎!这艳阳高照的,虽然水里挺舒服的,但待久了还是会不好的。” 月下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岸上响起,玉清风与楚琼同时往上面一看,只见月下手里正拿着一个苹果,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挑高了眉头,望着水中的两位,一副十足的看戏表情。 楚琼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轻咳了几声就准备推开玉清风,却不料腰间一紧,随即整个身体便被抬出了水面。 当两人稳稳当当的出水之后,玉清风把外袍一扯,披在了楚琼的身上,对着月下微微笑着。 “前辈实在是人老心不老,这么热的天气,还能在太阳底下这般悠闲的啃着苹果。” 玉清风瞟了瞟月下,虽然脸上布满笑容,可说出来的话,语气总是有那么一丝不敬。 月下也难得与他计较,把吃剩的苹果核用力一甩,便是不知飞到了哪个九霄云外去了。 “那也不如你这般悠闲呐,与南风姑娘在此鸳鸯戏水,都怪老朽一时惊讶,惊呼出了声,我想要不是老朽过来了,惊呼出声打扰了两位的雅兴,我想你们应该会玩的更尽兴吧!” 玉清风脸上打着哈哈,可心里却觉得月下这老狐狸当真是狡猾的很,在明在暗都在讽刺着他们。[] 不过他是谁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江湖泡妞高手,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颗草啊,什么世面没见过,这等级别的,自是不在话下。 可一旁的楚琼却是不一样了,这刚才两人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就两人相拥在水中,已经算是够暧昧的了,又被月下给撞个正着。如今她不止是脸红了,连耳根子也红了。 扯了扯玉清风的衣服,瞟了眼两个仍在那瞎扯的男人一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月下望了望楚琼的背影,总觉得她的背影似曾相识,却又不知是在哪见过,前面也有说过,这仙要是活久了,自然也就是会忘掉一些事情,这月下就是典型的例子。 月下直直的眼神望着楚琼离去的背影,倒是忽略了他身边这位正冒火望着他的男子。 这人一旦爱上了某个人,而且这件事又是跟某个人有关联的话,智商是铁定会下降的,玉清风也不例外。 如今他看着月下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楚琼的背影望着,想把他按墙上暴打一顿的想法越发激烈。 “你说,她的背影是否很熟悉?” 月下眉头微微皱了下,没来由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玉清风心里那个火啊,正待要发火,他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似曾相识? 他不是也有这感觉么,怎么月下也会有? “你觉得你在哪见过她?” 难道这楚琼不但长了一张大众脸,还长了一副大众身材,怎么连他也说像了。 月下晃了晃神,那招牌式的微笑又露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在玉清风的脸上刮了一下,眼睛更是笑得如弯弯的月亮一般,散发着暧昧的眼神。 玉清风只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退了一步,一脸警惕的望着他。 心想这个老男人,是不是憋久了些,连男人也要调戏了? “老朽年纪大了,一时眼花,看什么都相似,不过老朽今日忽然发觉,你长得其实挺俊俏的么。” 月下说完,那双爪子又朝玉清风的俊脸伸来,玉清风一个躲闪,才不至于被他再一次揩油。 “你确实年纪大了,不但记心差了,连性取向也有了问题。” 玉清风无不鄙夷的望了月下一眼,月下先是一怔,居然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微笑着望着玉清风。 如妖媚的狐狸一般,周身总是散发出阵阵让人无法抗拒的气息。与其说他一个上古神兽火麒麟,倒不如说他是一个狐狸精。 “书秪回来了,正在房中照看怡卿,可能他会有办法。” 月下换脸的速度那也是相当的快,方才思绪还停留在一个地方,这会儿,他又变换到了这个地方。 如今月下亦收起了方才的随便,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盯着玉清风。 “如此,我们就去听听三师弟怎么说吧。” 玉清风说完,率先往怡卿的房间那走去。 月下望了望方才楚琼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现出无比严肃的神情,这是方才对玉清风所不曾显露的。 玉清风刚一踏进房门,就见书秪坐在床头,正一脸严肃的盯着仿若睡着了的怡卿望着。 当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玉清风与月下之后,眼神只是瞟了一眼,淡淡的语气从口中说出。 “为何卿儿会受伤昏迷不醒,你们都不曾好好照顾她么?” 虽然语气平淡,可门口的两人都听出了书秪极力压抑的嗓音,照着书秪的性子,他不该会说出这番话,除非是他非常在乎的人或事情。 书秪放下怡卿的手腕,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玉清风与月下同时一怔,这种神情,几时又在书秪的脸上见到过,看来怡卿在他心中的分量,应该是不可喧的。 “连你也没办法?” 书秪平素遇到大小事情总能平静的处理完毕,更是不会在脸上有任何的表露,可这次他不但责怪于他们,还有些沉不住气的感觉。 “此事较复杂,我暂时没法子。” 书秪那两条浓密的俊眉,此刻亦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卿儿自废武功,陷入了昏迷,但是她体内却有另一层内力护体,我不知道这一层内力是哪里来的。她身体无任何的不妥,相反还比一般正常人要好上许多。像是熟睡了一般,却又没有醒来,我担心” 说到此,书秪望了望玉清风,玉清风眼中疑惑更甚。 “你是不是担心梦魔作祟?” 月下一脸的平静,可却一鸣惊人,书秪与玉清风都回头望着他。这个梦魔乃魔界的四大护法之一,专门侵入别人的梦中,制造一个虚幻的世界,让人沉迷其中无法醒来,而他自是长得帅气异常,而他制造的这个梦境,也是相当完美的。这样被梦魔拖住的人,才会留连梦境而无法抽身出来。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五章男宠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诡异,原本月下还想以上次他昏迷那般依样画葫芦,要书秪去天山之上找雪莲,如今看来,什么雪莲只怕都救不了她了。 这被梦魔拖住,除了她自己有意志醒转之外,别人真是很难帮上忙。因为毕竟一般的人,又怎么能走入别人的梦中,况且这个梦中还有一位高手,就算进得了,只怕也会被梦魔给操控了,到时候偷鸡不着反倒会蚀把米。 “梦魔?” 玉清风眉头轻皱,望了月下一眼,月下眼神一冽,也变得严肃起来。 “要是卿儿果真是被梦魔拖住了,自然不好对付了,就算我们能入得梦中,也不一定能救到她。” 其实月下说的这些,书秪都已经想到了,不过他现在特别担心怡卿,如果真的被所谓的梦魔的拖在了梦幻的世界里,那自是很难再醒转过来的。 三人陷入沉思中,个个神情严肃,沉默一会之后,书秪突然往门外走去。 “三师弟你这是去哪?” “我去找那个日葵。” 玉清风一怔,一向冷静的书秪,在怡卿这这事情上倒是显得有些急躁了。 “师弟,你冷静一下,此事可以慢慢再来。” 玉清风一把拉住书秪,眼中写满担忧的神色。 书秪轻轻拍了拍玉清风的手背,对他露出微微一笑,是那种肯定的笑容。 “二师兄放心,我自认不会糊涂到自己往她设的圈子里套。” 玉清风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月下轻轻的拉住了,月下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坚定的眼神。 玉清风思忖着书秪虽然不是武功第一,但是对付给日葵自是不在话下,不过稍微有些担心日葵玩阴的。不过说到玩心计,这个世界谁又玩得过他的三师弟书秪,这般一阵思量之后,也只好朝书秪投以坚定的目光。 这秋天早已到来,太阳却仍是那么的大,而日葵园子里的菊花却开得正旺。在阳光的沐浴之下,显得越发精神。 日葵虽然是魔界的四大护法之一,但是平素她基本都是留恋在草丛中的,院子里自是养了不少的美男。 这不在那片小桃花林里,日葵正与忆美男打滚在草地上,而那美男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让怡卿误认为是书秪的人儿,他叫七月。 七月雪白如绸缎的肌肤,此刻正沐浴在阳光之下,那光滑的肌肤,看着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日葵更是把持不住,眼中亮光乍现,如饿狼一般直接往七月的身上扑去。七月面带粉红,好一副欲拒还休的姿态。 日葵哪里经受得了这厮的这种神态,眼冒红星也就算了,整个人都跟狗吃食一般扑到了七月身上啃了起来。{} 直接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粉红的耳根重重的咬了一口。 “月,你不该如此让我着迷,我总是觉得吃不够你。” 随着这身低呼之后,更加强大的啃咬着他的脖颈,他的脸颊,最后吻上了他那性感的薄唇。 日葵修长的手指亦是没有停着,直接从七月的衣襟里摸索了进去,当手指摸到他的前胸时,不忘在他那粒粉红的珍珠上一阵拨弄,把七月弄得好一阵颤栗。 “日,我” 日葵脸上带着相当yd的笑容,眼神中射出的亮光简直可以把七月吃干抹净了还有余。 “主上。” “什么事?” 日葵长臂一挥,随手把身边的一件衣服给七月遮掩了起来,虽然她生性放荡,但是却不喜欢别人偷窥她的东西,包括她的男人。 日葵显然眼中有些微的怒火,平素就有交代除非是大事,她在和树林的时候一般的事情不要来打扰她,现在下人过来通报,应该是有啥大事了。 她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魔尊找她有事吧。 “有位自称飞龙山庄玄武堂堂主的年轻男子要见主上。” 这句话一出口,日葵更是一阵惊讶,而紧接着而来的却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瞟了那位手下一眼,朝他摆了摆手。 待手下将将退下,她立马揭开原本盖在七月身上的外袍,红唇朝着七月那早已被拨弄得有些发硬的粉红珍珠上咬去。 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之后,身下的七月更是颤栗不止。 日葵微笑着站了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眼中无不体现着yd。 “好好在这呆着,别到处乱跑,天黑之前本护法要是没回来,你就自行回房。” 对着七月这般说着,手还不忘在他有些泛红的脸上轻轻一捏,这才满意的站起了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朝正殿走去。 书秪站在殿中,瞅着墙壁山的那副画,果真是画得栩栩如生,那女子妖媚动人,男子俊逸非凡,倒是真合了她日葵的胃口。 不过这副图实乃少儿不宜,书秪今日这般仔细的观看,并不是他有多么好色,只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好发展而已。 日葵刚踏进门槛,就见书秪正望着她墙上的那副图看得津津有味,脸上的笑意便更甚了。 以前书秪在她眼中,总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模样,如今看来,他倒不像是这般模样,起码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这种比较犀利的图画,还是感兴趣的。 “原来是飞龙山庄玄武堂的堂主,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日葵一副正派人士的架势,刚踏进门槛就朝书秪这般说着,书秪转身朝着日葵微微一笑。 日葵的动作便是停在了这里,她被书秪这一笑给勾去了魂魄。 要知道书秪可是很少笑的,一来他并不喜欢笑;二来他的笑,从来都只给怡卿一个人。 这日葵今日算是三生有幸,居然能得到书秪的笑脸,能不被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给电到么。 “书某未请便来,这般唐突的拜访倒是书秪的失礼。” 书秪见日葵这般客气,他也就礼尚往来起来,朝日葵双手合十,微微点了下头。 待日葵与书秪双双坐定之后,日葵屏退了身旁的下人,单独与书秪坐在了一处。 一双眼睛更像是看猎物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书秪瞧着,好像书如今就如一块可口的红烧肉一般,只想咬上一口。 书秪抬头望了日葵一眼,又发出了微微一笑,这下日葵彻底歇菜了,成痴呆状望着书秪。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六章丫的要陪睡 日葵索性一副贪婪的神情,反正她在书秪的心中也没什么好形象了,而她风流护法的名称在江湖中也不是叫了一日两日了。 日葵轻扯着她的嘴角,眼中冒着桃花,一副要把书秪生吞活剥的样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日葵对书秪绝对有意思,聪明如书又岂会不知道。所以当日葵缓缓向他靠近,以一副相当花痴的神情望着他时,他除了散发出他那魅人的微笑,更是随时准备着不能让日葵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日葵一双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兀自乱动着,很明显是想靠近书秪,可又被书秪那种太过正经的脸给蒙住了,一时之间只能这般,如若书秪随便妥协或者露出一个比较灿烂的笑脸,估计这会早就已经扑上去了。 书秪仍旧保持那一贯不愠不火的作风,任凭日葵那厮早已泛滥的情潮波动,他熟视无睹着。 他可没忘记他今日的目的,他今日并不是自动送上门来给人调戏的。 日葵虽然知道自己有些太过急火,但是一向对美男子没啥抵抗能力的她,哪里又想到书秪会有那么多的心思。 况且那日在言烨院中,施计抓她的可是书秪,她一见到美男啥都忘了,脑袋也成浆糊状了。 她的爪子在空中乱舞了半天之后,脑袋突然灵光一闪,好像记起了什么似地,收起乱舞的手指,率先坐在了凳子上。 书秪见她如此,也跟着坐在了一边,日葵抬了抬手。 “堂主可尝尝我这的茶,此乃武夷山上的茶叶泡制而成,在阳春三月之时,叫人爬上山顶采摘的极品。称之为毛尖,这种茶入口即会有股淡淡的清香,由于采摘的时间较早,自会比较嫩。” 日葵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茶杯,刚刚揭开盖子,一阵清幽的茶香自杯中溢出,倒真像是她说的那般。 日葵虽然手拿着茶杯,可眼睛却是一直瞟向的书秪这里,书秪虽然没正面看她,但是却可以感觉得到。 “日护法真是有心了,以前对你有所误会,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书秪说完朝日葵浅浅一笑,那一笑似夏日山谷间清凉的风,又似冰寒地冻的冬天那一抹和煦的阳光,只把日葵的心搅合的暖暖的。 日葵又呆了,每次只要书秪露出这种笑容,日葵刚刚立起的那层防护,马上惨痛的崩塌下来。 书秪收回笑容,如玉的手指端起那茶碗,使得原本较普通的茶碗,这会也变得相当的高档、精致。果真是应对了那句话,再普通的东西,有气质的人拿出来用就是能提升一个档次,这个茶杯就如此,估计等书秪一喝完,日葵那小**会立马叫人把杯子供起来。 书秪打开盖子,一股清香自杯中飘出,直接吸入他的鼻翼间,而杯中的茶水更是显着淡淡的青色。茶叶果真是刚刚长出的新芽,不但稚嫩,还有那独特的清香。 “果真是好茶。” 书秪望了日葵一眼,日葵朝他露出自认为相当淑女的一笑。 “请堂主品品,看这茶如何?” 书秪朝她点了点头,在杯子边缘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 “色泽清淡,味淡而又把茶香悉数体现了出来,果真是好茶。” 书秪放下茶杯,缓缓解释着,这个评价对于日葵来说,自是相当的和心意。 “其实书某今日来此,并非就想喝喝日护法的好茶的。” 书秪见茶也喝了,也是该把问题跟她说说了,日葵一听,倒是装得一脸的严肃,那表情,跟个参加联合国会议一般的慎重。 “堂主但说无妨,只要我日葵能做到的,不论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悬崖峭壁,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前行,直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日葵这话说得,跟个国家领导人一般,书秪一脸的黑线表露无疑。 不过既然是有求于别人,自是不能太过不给人面子,一直静静的望着日葵,听她把吹牛的话全部讲完。一抹浅浅的笑意总是浮于脸上,只怕这是他这辈子笑得最多的一天。 待日葵终于说完,书秪也跟着缓缓开口了。 “要日护法不对书某有何要求?” 书秪说这话时,只感觉眼前有些模糊,而眼睛也有些睁不开,而望向日葵的身影更是如同变成了好几人。 书秪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脑袋,却发现这种身影重叠的现象越发的严重,脑袋一沉,直直的就往后倒去。 日葵飞身一闪,直接从后面接住书秪,双手怀抱住他的腰身。日葵一边瞅着书秪那张帅气的俊颜,虽然如今紧闭着他那双魅人的双眼,但昏迷的样子,也绝对能勾引人。 日葵双手一用力,书秪便仰面靠在了她的怀里,她双手不忘在书秪的小蛮腰上一阵摸索,在心里暗自赞叹着书秪的身形真是好得没话说。 而脸上的皮肤自是光滑如玉,白里还透了点红,与那个容枫自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极品男人。 “什么要求,我日葵平素什么都不缺,但是却惟独对长相俊美的男子情有独钟,那么今日便让你以身相许,好生伺候我,那么你想怎样不都行?” 日葵手指划过书秪的脸,食指在书秪粉红的唇瓣上轻轻点了点。 “啧啧,看着你,就想一口吃下去了,趁九转**丸药力还没发作时,本护法,应眷找去地方与你共结连理才行。” 日葵相当yd的笑了笑,手上一用力,直接抱起身材高大修长的书秪就往后院奔去。 走至门口时,忽然朝站在门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宫女大声说道。 “去后院花园把七公子叫来,就说,本护法想到了一个好玩的点子,叫他务必快速前来。” 日葵说完,也不管身后丫头诧异的眼光,大步流星的就直接往自己的寝宫奔去。 丫头盯了日葵的背影望了半响,突然脸上一红,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直接朝后院花园奔去。 等一下她要玩个刺激点的,平素虽然玩转于花丛之中,却是很少与众位男宠一起玩np,今日,两位长相如此相似的男人,玩玩倒是也无妨,日葵这想法还真是yd刺激得好。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七章3P 日葵的房中香气怡人,浓浓的玫瑰花香味扑面而来,日葵一脸的阳光灿烂,迫不及待的往她那张宽大的床上奔去。 而书秪仍如一头熟睡的小猪一般,紧紧的躺在她的怀里,日葵笑了笑,把书秪轻轻的放在床上,那动作轻的就像,床上的书秪就如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般,需要她的悉心照顾,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打碎了一般。 日葵把书秪放在床上,眼中是满满的怜爱。如白玉水葱的手指在书秪的脸颊上一阵轻刮着。 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人还未到,甜甜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 “主上这是叫月儿来此侍寝么?” 七月刚走至门口,先是呆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表情亦僵了僵,待在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因为他看到了床上如今正躺着一位帅气的男子,虽然如今衣裳尚穿得比较整齐,可从他说话,到进门的那刻起。日葵都不像往日那般,会直接迎至门口相迎。这次他虽然亦如往常一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可却是不见日葵如往常那般了。 心里咯噔了一下,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向日葵靠近。 修长的手指自日葵的后背一阵摸索,缓缓摸到了肩膀之处,然后搭在日葵的肩头。 凤眼瞟了一眼躺在床上,如白玉一般的男子,那五官虽然与他有些相似,可气质方面,他自己也知道,他与他却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虽然书秪如今不省人事,躺在那里,却无法抹灭他从骨子里透露出的超凡脱俗。 难怪从他一进来就见到日葵正死死的盯着,原来床上的人儿却有如此大的魅力。 “来了?” 日葵一双手爬上七月的手指,然后一个转身正面抱住了七月,眼中是满满的挑逗。 “可有发现他与你有几分相似?” 日葵用手刮着七月的脸颊,对着他白皙的脸蛋吐着热气,直把七月弄得一阵酥麻。七月吞了吞口水,瞟了躺在床上的人儿一眼,无不透露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我怎么会比得上他,人家多有魅力,多有气质啊,睡着了都可以让主上这般认真的盯着,就连我的出现也没勾走你的注意。” 日葵望着如此气鼓鼓的七月,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起来,这男人生气的时候,有时候比女人更要可爱上许多倍,而这个外表原本就妖媚的男子,生气时,更是叫人心疼的紧。 日葵一手抚上他俊脸,一手如一条灵动的蛇一般,直接勾住了他的小蛮腰,双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无不透露着丝丝挑逗的情意。 手上一用力,他的小蛮腰好像就要被日葵给掐断了一般,日葵望着七月紧要的红唇,眼神一黯,一俯身,亲上了他的红唇。 清淡的香味自七月的嘴中溢出,日葵加重了对七月的吸允,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而舌头正如灵蛇一般直接探入到了他的嘴里,想要更多的吸取他的芳泽。 当日葵双手抱住七月,正想返身把他丢到床上来的时候,身后的书秪突然闷哼了一声。 日葵一怔,忙从七月的嘴里退了出来,直接走至床边,如今书秪一脸的潮红,看来那个叫药剂已经开始有些反应了。 日葵一手把七月拉到自己的身边,拖着他一起返身回到了床上,一手在是书秪潮红的脸上一阵摸索,眼中更是爆发出那种精光乍现的光芒。 日葵迫不及待的俯下身,想去亲吻书秪的唇,岂料书秪虽然昏迷着,可仍是会胡乱的动,当日葵亲下来时,书秪的头却是歪在了一边。 当日葵正想去扳正他的头,再进行下一步动作之时,书秪缓缓的张开了他那魅人的双眼。 眨巴眨巴他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显得那般纯真,那般清澈透明。 “日护法,我这是怎么了,全身好热,还有我这是在哪?” 日葵轻轻的抚了抚书秪的俊脸,脸上无不荡漾着yd,显示着兴奋。 “没事,过会你便会舒服了,你只要听我的话便可。” 书秪吞了几口口水,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望着日葵的眼中满是疑惑。 “方才方才” “我知道,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不过现在我们玩点别的,先解除你的痛苦行么?” 日葵早就有些迫不及待,忙胡乱的扯起了书秪的衣裳,书秪微微皱了皱眉,瞟了身边的七月一眼。 “我不喜欢多人一起。” 书秪的这句话明显的是针对七月,七月原本就火大,一口气正憋在心里,如今书秪这样说,他正待要爆发,却被日葵死死给按住了。 “月,你先出去。” 七月听日葵把这话一丢出,眼中晶莹的泪光立马溢满了整个眼眶,红的一双眼睛,盯着书秪望了半晌,最后望了望日葵,见日葵根本就没正眼看自己。 心没来由的一疼,捂住胸口,嘴唇哆嗦了几下,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转身直接往门口跑去。 “这下,是否可以了?” 日葵根本就没管七月,马上换回了一副笑脸,很显然的是,她对书秪垂涎已久,如今早已是箭在弦上,势在必得。 书秪瞟了门口一眼,神情有些慵懒,索性摆了一个相当勾人的姿势。而由于药物的作用,脸上的潮红,更是把他的俊脸体现的淋漓尽致。 书秪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我敢说,今日的这个样子以往从没有过也是不会有的,轻轻的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一个字。 “门。” 只轻轻地说了一个句,日葵返身看了一眼,向是会意一般,飞身跑至门边,快速把门关上。那速度堪称火箭一般,再回到床边时,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日葵扑回床上,就直接往书秪的红唇吻去,双手更是有些不安分,在书秪的身上一阵游离。书秪眼神一冽,嘴角微微上扬,那抹魅人的笑容便显露了出来。 还没等日葵的吻落下来,书秪便主动向日葵吻去,日葵受宠若惊,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潮红,日葵索性竟闭上眼睛,等着书秪吻上来。 书秪见日葵闭上了眼睛,收起方才的那抹微笑,高挑着他的俊眉,缓缓向日葵靠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八章出卖相 书秪双手抱着日葵的脖颈,脸也如日葵所希望的那样正缓缓的向她靠近。 日葵原本还睁大一双眼睛望着书秪,可奈何那张俊脸越来越近,心也跟着乱了节奏。并不是她日葵没见过世面,或者说她害羞,在书秪之前她自是玩过不少的男人,而且几劈都是不在话下,为何今日独独对他会有这般感觉,她自是不知道,心里七上八下,那种感觉居然像是少女在谈恋爱时的感觉。 日葵想到此,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果她这辈子能真正爱上一个男人,那这个男人非书秪莫属了。 就当书秪的唇缓缓靠近日葵的脸时,突然改变了走向,直接向下移去。日葵感觉到脸上的气息正由唇移向脖颈处,原本以为书秪会跟她开玩笑,身体僵硬了下,立马睁开了眼睛。 书秪嘴角微微上扬,唇狠狠的吻在了日葵的脖颈处,对着她的脖颈处狠狠一吸,日葵全身一阵颤栗,双手死死的抓住书秪的肩膀,嘴中喃喃说着。 “原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坏多了。” 接着便发出一声超级无比的荡笑,在场如若有人,只怕鸡皮疙瘩会掉了一地。 日葵说完,重又闭上了眼睛,而书的手也移向了她的腰部,手指在她的身上一阵游移,或轻或重,只把日葵挑拨得全身火焰直往上冒。 “秪,我你”日葵双手一阵胡乱的抓着,在书秪面前她反倒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一般,原本还有些绷紧的神经,在书秪这么一顿调戏之下,全部放松了,如一滩烂泥一般,歪在了书秪的怀里,任凭书秪在那挑拨着。 书秪的唇慢慢向下移去,在日葵的脖颈根部,一枚耀眼的透明水晶如今在灯光的照耀下,正闪着点点光芒。书秪眼神一亮,嘴角微微扬起。 朝着日葵那嫩白的脖颈处吻去,日葵又是全身一阵颤栗,而全身的细胞经过这一吻之后,居然全数张开,正吸收着周身的气息。 日葵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把书秪从她的怀里捞上来,好好啃咬一番之时,只感觉脖颈处一阵刺疼,紧接着全身便不能动弹。 书秪从她的怀里退了回来,恢复了往日冷漠的神情,一双如月的眼睛盯着日葵看了半晌,嘴角缓缓向上扬起。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 日葵先是一愣,随即脸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整个就如一变色龙一般,瞪着书秪看了半晌,终于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日葵眼中饱含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书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这日葵不会这么一下便动了真情吧,那自己可真是罪过。{} 书秪从床上站了起来,手中握着那枚水晶,脸上神色亦是一层不变的寒冷。 “是的。” 不冷不热,不含半点感情的回答,好像刚才那个热情似火,那么主动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日葵心里一怔,居然有些微的疼痛,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自己也暂时不去想为何自己会是这样。 “但是我给你下了九转**丸,你不可能在还没释放出来时,会有如此的神志,除非除非你乃太监。” 日葵一脸的不可置信,平常人吃一点便会兽性大发,她考虑到书秪乃特殊人种,自是在他的茶里放了比别人多一倍的药量,算着也应该是够了。方才见书秪一脸的潮红,神志也有些不清楚,更主动来吻她时,她就想到药性应该已经发作了,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多加一倍的药剂对于他来说,只是能激发他与自己接吻不成? 书秪收起那枚水晶,一脸平静的望着日葵,脸上看不出半点被人下药的痕迹,而方才脸上的红晕,亦是不见了踪影,如从来就没发生过一般,白皙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你的药,我早就用内力逼出来了,根本就没喝进去,至于方才为何会脸范潮红,那是因为我对你身上独特的玫瑰花香气过敏,刚被你抱在怀中,又不能运用内力,自是只能干干忍着,不过这样倒好,让你更加相信我是中了你的计,而放松警惕。” 书秪声调平缓,无半点做作或是开心的神色,就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的镇定。 “那你为何要偷我的水晶?” 日葵终于想到了该问重点了,书秪也没打算不告诉她,毕竟今日之事,却是让她受了不少煎熬,看着她如今正一脸的潮红,想必是自己也服食了那种类似的药剂。 如今药性也发了,只是由于被点了穴道,而极力的忍着。 “自是有它的用武之地,只要用完,定当完璧归赵。” 书秪说完,瞟了日葵一眼,如今日葵正挣扎着,使自己清醒,而奈何被书秪点了穴道,又不能下床找个人发泄一番,如此憋着,早已有些控制不住,而身体里的火苗,却如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直接往头顶上冲。 “等一下,我” 日葵扭捏了半晌,还是没把话说明白,她是很色,而且是非常色,但是她亦是有些骨气的。 书秪原本想就此转身而去,奈何日葵这么一叫,他返身回来,照着日葵的哑穴一点。 “为了不出差错,得罪了。” 日葵瞪大眼睛望着书秪,脸上红色越来越红,而额头上更是有豆大的汗珠只往外冒。 眼中布满了血丝,想动却不能动,想叫亦叫不出,而体内的火苗却越来越勇猛,只把她仅有的理智也给消磨殆尽。 书秪潇洒的转身,往门口走去,刚刚走至门口,突然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我会叫你那个男宠来服侍你的。” 虽然是淡淡的一句话,可在床上的日葵一听,终于少有一些的放松。像她今日这般,如果没有男人,她定会因体内的**没处可发泄,而使自己陷入筋脉断裂之中。还好书秪的最后一句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她稍稍安了下心,可心里却是把书秪骂了上百次,连祖宗十八代也不曾放过。 书秪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日葵的房门前,日葵瞪大眼睛望着空空的门口,头一回明白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的道理。也明白了长相俊美的男人,特别是长得有些妖媚的男人,最好不要轻易相信。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九十九章卖代价 胡悦端了一盘香喷喷的小米粥往怡卿的房间走去,月下坐在床边打盹,昏黄的灯光,照耀着月下那妖媚的侧脸,使得周围的灯光都暗淡了不少。 胡悦原本就是一个喜欢美好事物的人,容枫把她从青楼卖的回来,那时候胡悦便以为自己飞身到了枝头,终于当上了凤凰。可事实却是容枫从始至终都把她当成了一个替身,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必要为他再执着于那份飘渺的情意,而且容枫至今下落不明。 刚刚踏进怡卿的房中,一股清幽的香气淡淡飘来,虽然很淡,却足以让人神情为之一爽。胡悦放下手中的盘子,瞟了眼在床边兀自打盹的月下一眼,眉眼中竟是数不清的魅惑之色。 虽然月下仍是微闭着双眼,头靠在床栏上,胡悦一概不理,缓缓向其走近。伸出她那修长的手指,在月下光滑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不禁一愣神,没想到这月下不但脸长得妖媚惑人,连皮肤也是这么的好,难怪在灯光之下,他的肤色会那般的透明,真真是叫女人都要羡慕上几分。 胡悦一阵啧啧称赞,伸手向其身上抚去,而这时候,月下那双极惑魅力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如早晨的薄雾一般,妖媚的眼神中参杂着一些刚刚睡醒的慵懒神色,那层薄薄的氤氲之色,更增添了他的独特魅力。 胡悦伸出的手,被晾在了半空之中,半天没缓过神来,被月下那极具魅力的眼神所吸引着。 月下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如明月一般,弯成了一个相当好看的弧度,而微微向上轻扯的嘴角,更是媚人至极。 声如清泉,缓缓自嘴中流出,惊起胡悦心中一波接一波的春潮。 “姑娘这是怕老朽着凉了?” 胡悦一愣,随即微笑着转开身来,朝桌边走去。原本就是辗转于青楼的女子,变换角色的本领,自是不在话下。既然月下没有道明,或者说月下根本就没看清她胡悦刚才所举的意思,她又何必自己没事找事,给自己几巴掌。 “奴家见卿儿姑娘仍是未醒,这不是夜夜担心着,所以亲手熬了些燕窝小米粥。这大热天的,一来可解解暑气;二来嘛,亦可补补身体。” 胡悦说完,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就端到了月下的身前,胡悦倒是没急着要给怡卿喝,朝月下笑了笑竟递到了月下的手上。 月下愣了愣,接过小米粥,有些诧异的望着胡悦,胡悦挨着月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两眼倒是毫不忌讳的直接盯着月下那双媚眼。 “既然月公子在此,不如尝个先,反正奴家也有多做,这样倒是能提个醒,看味道如何。” 月下微微一笑,轻轻喝了一口,淡淡的粥香,中间还夹杂着少许的燕窝味道,甜而不腻,淡而香滑,果真手艺非凡。 “味道如何?” 胡悦见月下一口气便把满碗粥全数喝下,心里自是开心得不得了,微微笑了笑,接过月下手里的碗。 月下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了一下嘴角,脸上无不写着很好的神色。 “自然是好喝得不得了,没想到胡姑娘不但人长得美丽,厨艺更是非凡呐。” 被月下这么一顿夸奖,胡悦竟然红着脸,起身去放碗去了,正在这时候,书秪从门外,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胡悦一惊,忙跑过去扶住书秪,不经意间碰到了书秪的手腕,滚烫的热气,通过书秪的手腕直接传到了胡悦的手上。 “呀!公子,你这是?” 书秪眉头微皱了皱,朝胡悦摆了摆手,直接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书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里直往上冒的火焰,犀利的眼神瞟了胡悦一眼,胡悦原本还想靠近的想法,被生生的憋在了肚子里,愣在那里。 过了半晌之后,胡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忙朝月下与书秪说了几句话,便出了房间,出门前,还不忘再回头望了望今日有些怪异的书秪。 胡悦前脚刚刚踏进门槛,书秪原本装得一脸无事的伪装轰然倒塌,全身跟着一起颤栗了起来。 月下忙走了过去,走近书秪的身前,一脸疑惑的望着书秪。 “你这是怎么了?” 书秪从腰间拿出一根金针朝手腕处一刺,然后右手一运力,伸出食指与中指,在手腕上一运内力,一股液体从手腕处直接喷了出来。 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水,书秪抬手擦拭了一下额头,这才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而方才的燥热,也因逼出那残留的药水,而缓了下来。 “我有办法救卿儿了。” 书秪刚刚安抚下来,便说出了这句话,可脸上的神情还是没有多少的改变,虽然没了方才的激烈,以及全身的燥热,可全身上下仍是火热得不行。 月下眼神黯了黯,直接忽略书秪的话,抬手往书秪的脉门搭去。书秪现在脉象急乱,而脉搏更是起伏不定,波动不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而看书秪如今脸上绯红,气息急促,心跳亦是比平时快了不少,虽然书秪仍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可精于月下这种老人家,又怎会没有察觉这其中的变化。 月下二话没说,掌中急速运了一股内力,缓缓自掌中聚集,一个用力,直接打在了书秪的左肩处,一股热流夹杂着一股内力自月下的掌中传到了书秪的肩膀处。 书秪只感觉左肩处一阵热流传来,紧接着心头一热,一股热气从丹田喷了出来。哇的一声响,从嘴中吐出一口清水。 月下收回内力,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书秪看着,虽然一脸的慈祥,可眼中却是没有半点的含糊。 书秪愣了半天,就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月下听完先是愣了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书秪啊书秪,你虽然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啊,这**哪里像你想的那般简单。虽然你极力将它压在一处,没有吞进去,可那日葵是谁,你能想到,她就不能么,所以,纵然你没真正吞进去,但是要是特殊的药种,它还是能散发出那股神奇的力量的。”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九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章如何救人 月下瞟了书秪一眼,强忍着那股子笑意,又接着说道。 “还好你定力好,内功深厚,事先有所准备,才不至于使得筋脉断裂。所幸老朽发现及时,用内力强自把残余的给逼了出来,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书秪冷冷的瞟了月下一眼,那神情好像在说,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么,哪有那么恐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倒进了嘴里,以减轻残留的烈火。 “不过你为何要去日葵那冒这险?方才你说找到了救卿儿的方法,那是什么办法?” 书秪喝完手中的茶,放在桌子上,轻轻抚了抚身前的衣服,倒是显得并无多大着急的神色,而一旁的月下却是很想快点知道结果。 看了书秪半晌,虽然平素他经常能看透别人的心思,可他却也无法看透书秪如今心里所想。 但是他亦知道书秪的脾性,他不说,自是任凭你如何去想,也是急不来的。索性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想法,拿起桌上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书秪瞟了月下一眼,缓缓道来。 “因为卿儿被梦魔囚禁于梦中,无法脱身,我曾听说魔界的魔尊名下有四大护法,而梦魔是最令人捉摸不透的一个。他平时更是很少现身,纵然现身了,他也不表露身份,这样就很难识得他便是梦魔。就连魔界的其余三大护法也未曾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除了他本人与魔尊之外,见过的人都是死人。” 书秪说到此,望了月下一眼,月下眉头微皱,亦是盯着书秪。书秪仍是一脸的平静,很难从他那张脸上,看出有多少变化。 月下望了望书秪,觉得他说的很是在理。 “那依你之见,找了日葵,她便会帮你,难道你现在已经找到了办法?” 月下联想起方才书秪的话,看来书秪中了**,却是找到了救人的方法,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书秪从怀中拿出一枚透明的水晶,在灯光的照耀下,水晶闪着夺目的亮光。月下一愣,眼中随即露出一抹微笑。 “此乃日葵的随身透明水晶,此物是魔尊赐的,目的就是防止梦魔会牵制于其余三大护法,所以我今天把它从日葵的身上施计拿了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救卿儿。” 月下拿过书秪手中的水晶,眼睛盯着透明的水晶望了半晌,这个成月牙儿形状的透明水晶,与街上的那些装饰水晶,并没有多少区别,可它的力量却不能等同于一般的水晶。 “你想进卿儿的梦中,你可知这其中的危险。” 月下眉头微皱,深知这其中必定会有凶险,而一枚水晶,又只能护住一人。就算要去救人,也只能是一人去救,这样看来,要书秪一人去对付梦魔,实乃危险之策。且梦中一项是由梦魔主导,谁又能保证这梦中没有他的手下,纵然书秪有了水晶的保护,不会受他迷惑心智,可一但真动起手来,自是凶多吉少。 其实这些书秪又岂会没有想到,但是一想到怡卿被困在梦中,且不知她现在在梦中到底是过着怎样的生活,一想到此,心里便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难过得想死。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卿儿的安危,今日我伤了元气,需好好调理,待我回房休息一下,明日再与你们商量该怎么救人吧。” 书秪说到此,走至床前,望了望怡卿一眼,抬手抚了抚怡卿有些凌乱的秀发,起身朝门口走去。 月下站在怡卿的床前,眼神迷离,眼中氤氲慢慢浮现,有些泛白的手指轻轻抚过怡卿沉睡的面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卿儿,你何时才会醒来?” 躺在床上的怡卿仍是像熟睡的人儿一般,除了没醒过来,不论样貌还是神色,都是那样的安详。 凡间的这几位都在为怡卿的沉睡而烦恼着,可在另一处地方的怡卿却过着快乐悠闲的日子,完全不记得地上曾经的生活。 身穿浅蓝色衣服的男子,一脸宠溺的望着怀中的人儿,眼中除了少许的寒冷之外,其余便是满满的深情。 一根如玉般细腻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怀里的人儿,四目相对之间,一道电光至两人眼中散发出来,激起数道电流。 “卿儿” 温暖的嗓音,加着那俊逸非凡的长相,他的怀抱更像是一个可以躲避风雨的港湾,如此极品的人儿,试问哪个女子又能抵挡得住? 怡卿只感觉全身被一股电流击中一般,身体也变得有些发软,脸上一红,低着头轻轻嗯一声。 而男子的手指正如灵蛇一般,快速的抚上怡卿的面颊,一根指头勾住怡卿的下巴,眼中含着满满的深情。 “卿儿”又是一声类似的呢喃,却抵挡不住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魅力,那种诱人的魅力绝对不是别人先天就有的,而他却好似被众神庇护一般,独独享受了别人所不曾享受到的这一层魅力。 “嗯”怡卿微微低下头,脸挨在他那结实的胸膛之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上一片潮红。 “你都不敢正眼看我么?” 怡卿头顶的声音,突然带有一丝的失落,没了往日自信的语调。 怡卿嚯的抬起了头,用手指堵住了他的红唇,眼中是满满的不舍,是的她居然不舍他这般说他自己。 “梦,我” 怡卿还未把话说完,温软的唇便覆上了她那红润的小嘴,轻轻缓缓的吸允着她嘴里的芳香。 灵巧的舌头更是趁怡卿不备之时,快速的探入她的嘴里,搅动着她缩在嘴中的巧舌,轻轻勾起她的,与之一起厮缠。 怡卿只感觉眼前一阵眩晕,而身体亦如被抬到了九霄云外一般,轻盈舞动,犹如漂浮在空中。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而怡卿的脑袋突然一阵剧痛,怡卿双手抱着脑袋,一脸的痛苦模样。 梦停止嘴上的动作,有些担忧的望着怡卿。 “卿儿,是否又头痛了?” 怡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之时,虽然脸色是惨白的,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朝梦摇了摇头。 “我没事。” 怡卿嘴角动了动,艰难的讲出了三个字,可以看出她仍是在强自忍着疼痛。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一章因为我你 梦眼神一黯,一把搂过怡卿,温热的气息在怡卿的耳边浮动。耳边微风随着一起吹来,给原本就较高的气温更是增添了不少的热度。 “卿儿,我们成亲吧。” 没来由的,突然这么一说,怡卿一愣,僵在了当场,她总觉得好多地方不对劲,但是具体在哪又无从知道。 “为什么?” 这是她脑袋里蹦出的一个念头,对,她为什么要和他结婚,虽然对他有好感,虽然听他说了他们以前的关系,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是一对,但怡卿总觉得是否少了点什么才对。 “因为,我爱你。” 好简单的几个字,说出来却是那么的震动人心,而怡卿也不例外,方才还有那么多的问题,可当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些问题又都不成问题了。 这几个字在怡卿的心里反复的叫嚣着,好熟悉,好熟悉的字眼,难道以前他也跟自己有讲过? 可熟悉归熟悉,更觉得这是一个冗长的梦境,因为太过虚幻,太过美好,美好到一切都不像是真的。 她的心怔了怔,这么**裸的表白,且对面还是一位这样顶级的帅哥,怎能不让人心猿意马,不让人为之一动。只是怡卿总觉得太过美好的事情,都是那样的假。 怡卿推开梦,直接站了起来,脑袋又陷入了一阵昏昏沉沉之中,而脑中不断涌现的碎片,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在她脑中一个接一个。 她有些无助的望着满树开放的桃花,望着每天都白云朵朵的天空,闻着那肆意流泻的花香,一切都太美了,美得有些患得患失。 梦站在一旁,索性由着怡卿在兀自的**,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的神色。 他拂起衣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怡卿,好像只有这样,怡卿才会自动平静下来而回到他的身边。而他却是打错了算盘,怡卿不同于一般的人,自然脑袋中会或多或少的留些残留的画面,也就是地面上的记忆,这样她必定会自己跟自己挣扎。 对于一般的人,梦如若方才跟她说出那番话,在那种情境之下,佳人美景,试问哪个时间的女子,又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 正当怡卿有些莫名之时,一曲忧伤缓慢的旋律自梦的手中响起。粗粗一听,这旋律充满了忧伤,可细细一听,却又不是全部的忧伤。 怡卿索性停止了她脑袋里的回忆,静静的听着梦所演奏的那曲旋律,它缓慢又悠长,仿若来自九天之上,又若来自一般红尘。 而梦那头黑色的发丝亦随着微风轻轻摆动,脸上的神情亦如怡卿那日,也就是第一日所见时那般,虽然冷清,虽然一脸的镇定,可总是能透露出他满腹的忧伤。 怡卿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人,而他脸却仿若与另一个人在重叠一般,一会是梦,一会却是另一个似曾熟悉的人,就这么一路重叠着,在这曲音乐中反复交替。 怡卿使劲的摇了摇头,脑袋中又出现了一些奇怪而又熟悉的画面,可当她想全数弄明白之时,这些又全数退去。 而正在怡卿有些纠结之时,原本舒缓的琴声嘎然而止,而接踵而来的却是那激烈的琴音。 怡卿快速的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梦一改先前缓慢的节奏,双手正快速的拨弄着琴弦。要说方才如九天飘下,只是有些忧伤的情绪在琴声里体现的话,那么现在琴中所体现的音律,与方才却是正好相反,这个琴声却如来自地狱一般,鬼哭狼嚎,有些伤心欲绝。 而梦的发丝亦变了颜色,一头的青丝,如今却变成了满头的白发,寸着他那雪白的脸蛋,倒像是来自地狱的一位魔鬼。 他的发丝如今在犹如在狂风中肆意的乱舞,而他的双眼亦散发着阵阵红光,如嗜血的猛兽一般,他那原本温柔的双手,正快速的在琴弦上拨弄。而原本如白玉葱指的芊芊玉指,现在却是沾满了鲜血,正在向外汩汩的流着。 怡卿心中一阵窒息,她按住胸口,想减轻此刻胸口的疼痛,却发现适得其反。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经常心痛了,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该去怀疑,她不该这般明显的伤害他,也更不允许他自己伤害自己。 怡卿立马奔到梦的身前,一把扯起还在琴上一顿乱舞的手指,如今手指血肉模糊,正向外冒着丝丝鲜血。而梦的脸上却没多少表情,除了一贯的冷漠之外,怡卿看不到他有半点的疼痛。 可怡卿的心里却是疼着的,因为她知道,她亦明白,什么叫十指连心,什么叫钻心刺骨的疼。怡卿捧起那双血肉模糊的手,想起先前那如白玉的手指,心里那个滴血。 “梦,为何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你不知道这双手对于你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么?” 怡卿眼中溢满了泪水,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朝梦大声吼着,可对面的梦,面无表情也就罢了。这手可是他自己的肉啊,他却连一点疼的表情也不曾见到,连细微的皱眉也不曾体现出来。 他那双手就那么被怡卿捧在心里,他甚至都不想为自己辩护什么。 嘴角轻轻动了动,一句冷冷的话丢了出来。 他的冷不同于书秪,书秪起码在怡卿的面前还是热情的,起码不会这么自残,而他却不是。 “因为我失去了你,你不再相信我。” 仿若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样,仿佛这件事情,是别人的事情,且这双鲜血淋漓的手,也不是他的一般,他就这样盯着怡卿。 怡卿简直哭笑不得,如若放在以前,她肯定会把他拖出去暴打一顿再说,不过她现在忘记了,所以连脾气也变好了不少。 “你说,要怎样,你才能感觉我就在你身边,你也并没失去我。” 怡卿捧着梦的双手,眼中是满满的关切之情。梦嘴唇动了动,却是没说出一句话。 “梦,你为何会变得如此偏激,我刚才并没有做什么事,或者说什么话,我只是只是”怡卿抱住脑袋,眼泪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梦不顾手上的疼痛,一把拉过怡卿,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怡卿的耳边。 “卿儿,我会这样,只是因为我怕再一次失去你,因为我爱你。”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二章摩擦 晚风吹拂,秋天的傍晚少了夏日的炎热,却多了一份清凉,这时候,坐在屋顶上,吹着凉风,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确实是别有一番韵味。 这个时候,咱们的玉清风玉大帅哥正坐在屋顶之上,不过这次不同于以往,以往都是他一人。要么是喝着闷酒,要么是流连于烟花之地,却像一行尸走肉一般。今日不同于往日的是,他的身边坐着另一位女子,而这位女子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楚琼。 银白的月光洒在屋顶上,让这原本应该漆黑的夜晚,无形中染上了一层银白的色彩。 而这层光晕亦洒到了楚琼的脸上,使得原本就白皙透明的俏脸,更显得白透了不少。 玉清风亦如一个纨绔子弟一般,一条腿随意的伸直,而一条腿却是弯曲在胸前,手搭在腿之上。 不似一般热恋中的情侣,他们两的距离显然得拉得有些开,屋顶的气氛也有些微妙。不过一向作为情场杀手,少女心目中的梦幻王子玉清风,怎么会如此不懂风情的选在这屋顶上吹冷风,可能楚琼也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越是高手级的人物,他们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越是有些手足无措,或者说是表现得有够紧张。 突然屋顶之上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原来在玉清风的嘴里,吹着一枚树叶。不过那枚树叶比较怪异,长得也比较丑,但是树叶到了玉清风的嘴里之后,吹出来的音乐却是那般的动听。 原本坐在那的楚琼微微一愣,眼中不禁对玉清风流露出佩服的眼神。 玉清风对她回以微微的一笑,嘴中继续吹着那首动听的曲子,这首曲子仿若能让这安静的夜晚变得更加恬静一般,楚琼闭上眼睛听了起来。 随着曲子的波动,楚琼仿若自己到了一处小溪边,溪水中有着一些小鱼小虾。清澈的溪水在山间流淌着,洗刷着这一路的溪涧,而溪中的石头更是美丽的怪异的各具特色。 而随着曲子的另一种波动,楚琼又仿佛自己到了一处世外桃源,那里常年都开满了各色的鲜花。此刻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辛勤的采集着花粉,她悄悄的走进其中的一只蝴蝶,想要吓吓那勤劳的小东西时,那欢快的曲调又换了另外一种。 这次曲中带着比较忧伤的旋律,楚琼置身于皑皑的白雪之中,身旁是厚厚的一层白雪。 雪中仿佛站了一个人影,却只是用一个背影对着她,那身影看上去却是那么的单薄与无助,只是她突然发觉,那个背影怎么那么像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自己。 有这种想法之后,楚琼慌忙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却是看到玉清风此刻亦看着自己。他的眼神迷离而让人捉摸不透,是的,她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是在想些什么。不过让楚琼感到更加诧异的便是,这么一块看似平凡,甚至是有些抽路的叶子,他却能吹出那么多的意境,让人遐想到那么远。 玉清风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着那片树叶,正望着楚琼,眼中神色复杂。 “琼儿,你们真的很像。” 这句话楚琼以前便听过好多次,第一次就让玉清风给认错了人,她知道玉清风又把她当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与自己长得特别像的人。 楚琼眼中猛然乍泄怒火,而玉清风却直接掠过她眼中的那抹神情,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眼神有些忧郁的望着前方。 “以前我吹这首曲子时,她脸上的神情也总是这般,她也总喜欢闭着眼睛听我吹曲。我喜欢与她坐在屋顶上,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觉得她完完全全属于我。她喜欢静静的听我吹曲,但是每每吹到这,她亦会神游出去,所以方才” “所以方才,你把我当成了她,以为是她又回到了你的身边,但是很抱歉,可能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的蕊儿,我叫南风楚琼,请记住我叫南风楚琼。” 楚琼一脸的镇定,可那有些发颤的嗓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祥装的镇定。楚琼原本准备从屋顶上站起来,却被玉清风一把拉住给拽到了怀里,眼中是少有的受伤神情。 嘶哑的嗓音自玉清风的嘴中说出,听得出他亦是在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有太大的波动。 “琼儿,你误会我了,我一直知道你是你,我只是说我想把我心里的话全数告诉你,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把她深埋在了心底封印,以后这里便是你的了。” 玉清风一把拉起楚琼的手,按住了自己此刻正剧烈跳动的心口。 如此深情的表白,如此美丽的景色,再加上如此帅气的一个人儿,一个正常的女人,又怎么会抵挡得住。 楚琼手掌处感受着玉清风兀自跳动的心脏,掌中一片温暖传来,袭转了她的全身,刚才喷出的怒火又慢慢的退了回去,慢慢的向他妥协。 “只是琼儿,我还想说一句,你别生气,你的身上真的有太多她的影子,是否你真的忘记了,或者是你失忆了?” 玉清风此话一出,方才楚琼压下去的怒火,此刻正汹涌的直往上冒,方才还只是小有爆发,如今却如火山喷发一般,大有毁灭之势。 楚琼一把推开玉清风的胳膊,却由于脚下一滑,一个站立不稳,直直的往身后倒去。 而她的身后,就是屋顶的边缘,玉清风不知道楚琼会有这么一招,一个闪身,长臂一扫,把楚琼直接拉了回来。而在他拉的同时自己的身体也同时摔了出去,由于脑中一片空白之中,自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且此刻他的心亦是疼得厉害。一滴清泪自玉清风的眼中缓缓滑落,一个闪身,他的手臂却是结结实实的碰在了屋檐之上,而楚琼此刻呆在了玉清风的怀里,没有伤得分毫。 玉清风脚底轻轻一点,两人重又回到了屋顶之上,楚琼如今心中怒火并没有减少,刚刚回至屋顶之上,便奋力推开了玉清风。 而楚琼手推的地方,正是玉清风刚刚被屋檐擦破的地方,由于方才玉清风为了保护楚琼,是整个人往上面蹭的,右手臂处,自是被挂掉了好大一块皮,而鲜血亦侵透了衣服,正汩汩的流了出来。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三章你的风情万种 而楚琼推开的手,正好触碰到了玉清风伤着的右手腕,楚琼只感觉手掌处一阵滑腻稠稠的感觉,一愣,随即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玉清风嘴角轻轻勾了勾,却是没发出一点声响,楚琼脑袋一嗡,一把拉过玉清风。 在银色的月光之下,楚琼看见玉清风的右手腕处衣服被刮破了,而被刮破的衣服处,一条伤口正触目惊心的摆在眼前,而此刻那伤口处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且还能看到里面向外翻着的红色肉肉,楚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眼中溢满了泪水,望着如今脸上无太多痛苦表情的玉清风。 玉清风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嘴角轻轻咧了咧。 “你刚才受伤的么?很痛吧?” 楚琼压抑着情绪,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强自忍着,望着玉清风。玉清风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头向上跳起,一脸的不屑神情。 “自是不疼,这点伤,不足挂齿。只是只是琼儿,如果你不理我了,那我这里便是会有大大的伤口,而且是很难自行愈合的伤口。” 玉清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朝着楚琼一脸真诚的说着,不顾手腕处的疼痛,深情的望着楚琼。 银色的月光洒在玉清风的身上,如天使一般的美丽,他的周身被银色所包裹住,显得那般的干净与清爽,如一个王子一般。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曾经看过多少的美女,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进得了他的眼中,而此刻他的眼中,他的心里,他的脑袋里却满满的都是她,他此生的唯一。 明亮如清泉的眸子中,倒映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玉清风抬起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刮了刮楚琼的脸颊。 他那张薄薄性感的红唇,缓缓向楚琼的唇靠去,楚琼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亦印上了粉红的色泽,如春天的桃花一般美丽。 当玉清风的红唇轻柔的碰上楚琼的红唇时,两人像是触了电一般,帘被这种惹火的吻给电住了。 玉清风虽然曾经吻过无数的女人,也曾经与无数的女人有过染,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小心,连接个吻都是这般的轻柔,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怀里的人儿给揉坏了一般。 而楚琼给他的反应虽然不太热烈,虽然很生疏,可玉清风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高兴,这样便可以知道,她以前从没与别人亲过。如此自私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楚琼完全处于被动形式,不但双唇有些僵硬,而双手亦是不知道该怎么放,就那么僵硬的垂放在一边。玉清风温柔的继续吻着楚琼,一手把楚琼抱在怀里,一手去拿楚琼的手腕,当拿到楚琼的手,便把她的两只手紧紧的抱在自己的腰上。 “琼儿,以后,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彼此之间不要有秘密,当然也不会再有那些没必要的争吵。因为我喜欢你笑,你笑的样子很美,如春天一般灿烂。” 玉清风在楚琼的耳边说着,不忘用他那灵蛇般的舌头在楚琼的耳垂处一阵轻舔。楚琼一阵颤栗,更是全身紧绷的站在那里,如一尊雕像一般。 玉清风脸上挂着微笑,手指游移在楚琼的身上,最后放在了楚琼的腰里,双手一用力,两人坐到了屋顶之上。 玉清风嘴角微微扯了扯,随即脸上亦如平常一般,而这个小小的变化亦是没能逃出楚琼的眼睛。 楚琼如今人是靠在玉清风的怀里,可眼睛却是望着玉清风的伤口,她索性坐了起来,玉清风一阵担心,以为楚琼又要去哪,忙把她拉了回来。 楚琼朝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直接系在了玉清风的手腕处。 “风,等下去了我帮你上药。” 玉清风无不宠溺的摸了一下楚琼的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此刻只怕是要他跳楼,他也会愿意,反正又不会死人。 当楚琼帮玉清风把手绢系好了之后,玉清风一拉,又把楚琼拉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楚琼这次没有拒绝,像一个小女人一般,竟乖巧的躺在了玉清风的怀里。 “琼儿,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吃醋。” 待一切安静了下来之后,玉清风无不感叹的说道。楚琼抬头望了他一眼,虽然眼中有不服气,有一些责备,却没有生气的神色,而相反却是满满的幸福。 “任何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都不希望当别人的替身。” 楚琼这看似无关痛痒的一句话,却让玉清风心花怒放,他一把抓住楚琼的手,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琼儿,你这是在与我表白么,你也如我一般这么的喜欢你么?” 楚琼听闻玉清风这么一问,方知刚才自己说话太过暧昧了一些,而暴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脸一红,竟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如大多数女孩子一般,选择沉默。 这时候很明显的就是沉默便是代表了默认,当玉清风知道了楚琼的心里,此刻亦如他一般,自是高兴得不得了,手上的痛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双手直接捧起躲在他怀里的楚琼,对着楚琼的嘴,吧唧就是响亮的一口。 楚琼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玉清风又照着楚琼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此刻楚琼的脸被玉清风亲了不下十口,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双眼无不深情的望着楚琼,眼中是满满的坚定。 “琼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一向花言巧语的玉清风,居然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楚琼对他微微一笑,鲜艳的红唇竟主动吻上了玉清风的唇。 树上鸟儿在欢快的歌唱,好像也是在给这两位祝福一般,原本清静的夜,也变得有些漏*点四射,而屋顶上的两人,此刻正忘我的吻在了一起,迸发出漏*点四射的火花。 而屋中的怡卿却仍是那般躺在床上,月下坐在一旁脸上渐显有些担忧的神色。 怡卿仍是面红,呼吸均匀,彷如熟睡的婴儿一般,长长的睫毛在轻微的颤抖着。 月下起身吹熄了摇摆的蜡烛,和衣靠在了怡卿的床边,一股暖风吹过,床上的人儿,好似轻微动了一般。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四章商量救人 今日仍如前几日一般,虽然已临近中秋,可那挂在天空中的艳阳仍是那般热烈,仿佛没有要减少它的炽烈一般。 书秪一身亘古不变的雪白,长长的发尾上还低着几滴水珠,想是刚刚沐浴完毕。脸上一改这些日子的忧伤,竟能在他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到些许的微笑。 由于刚刚沐浴完,周身更是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而那头长长的银色发丝,用一根红色的头绳松松的绑在发尾上。 书秪刚刚踏进门槛,就见月下早已坐在了桌前,正喝着小茶。 “没想到前辈来得这么早。” 月下瞟了门口的书秪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亦是带着他招牌式的微笑,一双洁白的手指在杯缘上轻轻刮弄了一番。 “老朽年纪大了,自是不同于你们年轻人,昨夜老朽就在卿儿床边打盹了而已。” 书秪一听月下这么一说,脸上先是僵了僵,然后坐在了月下的身边。回头却看见玉清风一个相当帅气的背影立于窗前,一身紫色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给这个帅气的男人增添了不少的神秘感。 阳光从窗前洒了进来,使得他的周身像踱了一层金光一般夺目。玉清风缓缓转身,却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书秪微微一愣,随即便会意的笑了。 “师弟,我也来得早哦。” 玉清风一个哈哈大声笑了出来,少了往日的放荡不拘,多了一份发自内心的开心。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谈谈卿儿的事吧。” 书秪眼神一冽,当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之后,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弟,我和你一起去吧,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照顾。” 玉清风沉思了半晌,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月下倒是没急着想要同去,就那么盯着两人看了半晌,书秪望了望玉清风又望了望月下。 “此次虽说是商量,但是我早已经决定了,就是入卿儿的梦中,只要我一个就足够,不过你们得在外面给我接应,照顾好卿儿。” “可是三师弟,一个人会很危险的。” “我有日葵的水晶,可以防梦魔给我施法,制造幻觉,但是水晶只有一块,你去了只会中了他的圈套,分我的神。” 玉清风一愣,两条浓眉紧紧的聚拢在一起。 “其实书秪说的没错,这些老朽一早就有想过,所以方才老朽才没有说话,不过此次进入梦中。老朽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危险,但是一切都要小心,量力而为,最好是能激发卿儿自身的潜力,我想你们应该也发现了潜伏在卿儿体内的力量了。” 月下说完望了玉清风与书秪一眼,两位表情都有些沉重,半天也没回答月下的话,而这时候胡悦却端着一盘子的汤进来了。 “原来大伙今天都在这啊,奴家见今日艳阳高照,气温颇高,特意熬了一锅清热解暑的凉茶,大伙都喝喝吧。” 胡悦乖巧的声音,甜甜的,滑滑的,把在场谈得正热火朝天的几人给拉了回来。 月下望了门口一眼,而胡悦此刻正眨巴着她那双大大的桃花眼,此刻正向月下放着几万瓦的电。 月下一惊,忙低下了头。而另外的两人自是观察到了这一幕,书秪倒是没多大的变化,仍是那副样子。而玉清风可就不相同了,以前他就是一个情场高手,自是见过不少抛媚眼的人,如今胡悦这么明显的跟月下抛媚眼,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到。 胡悦倒是不避嫌的好,径直把盘子端到了月下的身边,给在座的每一位都发了一碗,然后自己也坐在桌旁,两眼弯成了月牙的形状,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月下。 书秪端起碗,轻轻的喝了一口,随后面带微笑的把碗放了下来,见胡悦这般旁若无人的盯着月下,突然丢出了一句相当雷人的话。 “喝着清凉的茶,看着火爆的场面,确实别有一番韵味啊!”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原本刚刚把凉茶喝进嘴里的玉清风,噗的一声,全数吐了出来,而他的对面却是月下与胡悦两人。 月下冷着一张脸,原本还有许多话要给交待,被玉清风这么一喷,满脑子的话语全数被浇灭了。 书秪一张脸上平静如一潭静水,看不出他此刻是何心情,不过正因为他那句不冷不热的话,才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玉清风强自忍着心中快要爆笑的冲动,几次紧抿着唇,却仍是把持不住,身体亦在那轻微的抖动。微微张了张嘴,生怕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安慰的话也就没说了。努力按着肚子,低着脑袋,尽量装出一副很可怜的神情。 胡悦更是愣在了当场,愣了半天第一句话却是。 “呃原来书公子也会开玩笑,这冷笑话看来不错,连玉公子都喷了,虽然小女子如今被喷得一身的凉茶,不过也正好能降降火。” 这会换书秪与玉清风一脸的黑线了,月下索性站起身,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老朽去洗洗,你们先商量着。” 月下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留下屋中的三人,数胡悦最为尴尬,胡悦望了望书秪,书秪面无表情,一脸的平静。而玉清风因胡悦刚才的话,极度不爽中,自然也就没多少好脸色给她看了。 “奴家,奴家也一同前去沐浴洗洗。” 这胡悦不说还好,这一说,又成功的让玉清风喝进嘴里的茶吐了出来,还好这次对面没了人,只是吐了个空气。 玉清风望了胡悦一眼,胡悦嘿嘿一笑,立马向门口处奔去。 玉清风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水渍,神情变得有些严肃。 “三师弟真打算自己一个人前去?” 书秪望了望门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那块透明的水晶,水晶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阵阵夺目的光芒。 只是玉清风突然发现,这枚水晶他看着好眼熟,只是一时半会又不知是在哪见过。 “卿儿如今沉睡于梦中,我不得不去救她,但是在现实中我们亦不能放松警惕。有这块水晶,我想凭我的本事应该不至于克死梦中,只是” 书秪说道这里,忽然停止了说话,两眼炯炯有神的望着玉清风。玉清风紧闭着双唇,眼神一冽,他知道书秪的这种眼神很少见到。 “只是如何?”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五章人算不如天算 “只是如今魔界并不如以前一般,有太多的特征以供我们辨别,我不得不提醒的是,也许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魔界中的人,这其中包括我们的至亲至爱,以及最好的朋友。” 书秪这句话一说,无意是给了玉清风当头一棒,如一盆冷水一般,直接把玉清风浇醒了过来。 “师弟请放心,你去了梦中之后,我自是会更加小心的照顾卿儿,至于你说的那个事情,我也会暗中注意。” 书秪朝玉清风点了点头,继续沉入沉思之中,两人喝着茶,却各自进入了一种神游状态。 良久之后,门口突然走进了一个人,待来人走得近来之时,书秪与玉清风都望向了来人。 来人一声的黑色,一张脸总是不见半点的笑容,一双眼睛如鹰眼一般,直盯着书秪。 书秪亦抬头望着他,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就是不说话。 玉清风喝了几口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他先开口了。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们两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可是我知道你们没那种关系,哈哈!” 玉清风这么一说之后,言烨与书秪双双转移了注意力,言烨索性拉了条凳子坐在了他们的身边。 “听说你们在商量卿儿的事?” “嗯,卿儿虽然面相上看着像是熟睡一般,可这都躺了这么多天了,仍是不见她有所醒转,所以我与三师弟想商量该如何救她。{}” 玉清风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言烨安静的听着玉清风娓娓道来。 “那可有好的法子?” 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话语,眼睛直接望向书秪,书秪轻咳一声。 “我想进入卿儿的梦中,然后把卿儿救回来。” 同样是不带任何感**彩的话,可是却是把重点说了出来。 玉清风一面喝着茶,一面望着这两人,总觉得越是太过安静的表面,内里的包涛汹涌就越会厉害。可是他们两人不像是会产生那种关系的人才对,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眼前,这才恍然大悟。 书秪讲完房间又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大伙都没有再说话,玉清风眼睛瞟了两人一人一眼之后,最后也选择了沉默。 这种时候,越是多说越无益,冷静的思考才是王道。 “那我也与你一同前去,或者干脆就由我去。” 半晌之后,言烨居然丢出了这么一句话,玉清风与书秪齐齐抬头望向了他。言烨眼神坚定,神情严肃,看不出半点的玩笑成分。 书秪心里像是漏掉了半拍,突然感觉气氛有些压抑,刚才虽然玉清风也有说过要与他一起去救怡卿,可刚刚自己都没有这种感觉,可现在他却有了这种感觉。 不过书秪的喜怒哀乐,一向都不会在脸上显示,纵然他现在有些诧异,但仍是如往常一般。 声音平淡如水,神情冰冷如霜,如果说言烨的冷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的霸气,那么书秪的冷就是那种如千年寒冰的冷。两人有所相似,又有所不同。 “卿儿乃我等的师妹,我去救她自是合情合理,况且这次入梦稍有不慎就会丢失生命。书某感激言公子这么久以来收留我等在此,已经使书某愧疚得紧,此次又怎能拿公司的性命在这开玩笑?再者,以公子和我师妹的情意,自是还没到能让公子去丢失性命的地步。” 书秪这些话说的是头头是道,并无半点虚假,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情。 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的震惊不小。言烨干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缓缓踱至窗前,望着树上那一对欢快的鸟儿。沧桑如老者的声音,从俊逸的言烨嘴中慢慢溢出。 “实不相瞒在下对卿儿一直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这几日我在外边行走,游荡,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我经常无意识的想到卿儿,无意识的想与她斗嘴,只是因为我的心里时时都有她。也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为了她可以不顾性命。所以方才,我才提出想与你一同去救人。” 这表白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可惜的是当事人听不到,倒是让另外两个大老爷们听到了。 玉清风倒是没多少反映,只是觉得这个言烨也果真是有些深藏不露,连他这个老手都没看出来他对怡卿的感情。 而书秪这方虽然早就有所察觉,不过却没有想到言烨会这般直白的讲出来,而且还是对着他们讲,而不是当事人。 一股清幽暖暖的微风自门口处吹来,吹动了书秪额前的发丝,一缕缕银色的发丝随意的搭在额前,倒是把他的那双漆黑的俊眼给遮了一半,更是看不大清楚他脸上此刻的神情。 “你可知道梦魔会操控人,我进得梦中是有水晶保护,那你又有什么保护?或者说你要我保护?” 玉清风一怔,望着书秪,他所知道的是,书秪一项都喜欢拐着弯讲话,即便你现在一时想不清楚,他也不会这么直白讲出来。今日他这么直白讲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如今他亦乱了方寸,他为了卿儿的事,一项沉稳的他,也忘记了以往的说话方式。 虽然书秪脸上无任何变化,语气亦是平常那般,但是却也没能逃过一直观察两人的玉清风的眼睛。 门外一阵黑影闪过,快速的站到了书秪的身后,一张白色的小纸条落入书秪的手中,书秪快速的打开,而当眼睛望着纸条之后,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而他那很少待见拧在一起的眉,如今也紧紧的拧在了一起。书秪暗中一运力,纸条在掌中瞬间化成了灰烬。 而书秪的神情也由纸条化为灰烬之后,变得如从前一般的从容,好像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地上的黑色纸屑,以及站在书秪身后的人,表明刚才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方才你说你要去救卿儿?如果你有把握,我可以把水晶坠子给你。” 这180的大转变,不禁让玉清风掉了下巴,也让言烨吃了一惊。短短不过1分钟的时间,书秪由方才的肯定拒绝,到如今的赞成加支持。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变化如此之快,而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出了任何事情的神情。如此的沉着稳定,也只有书秪能表现得出来。 “师弟,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六章回归真 玉清风一脸严肃的望向书秪,书秪不但没有一脸的忧愁,倒是面带微笑的朝玉清风摇了摇头,复而将眼睛望向了言烨,好像是在等他的答复一般。 虽然书秪前后改变太过快,但是既然是能救到怡卿,言烨自是不会考虑那么多,当下便朝书秪点了点头。 书秪从袖间吧水晶递到了言烨的手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水晶闪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言烨接过透明水晶吊坠,把它紧紧的握在手中,生怕这水晶吊坠长了脚一般,会跑掉。 书秪转身望向玉清风,站起身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神情变得相当的严肃。 “师兄,此次我就不能再留此地照顾卿儿了,梦魔由言公子去破,而现实中卿儿的安危就交与你了,希望他日我再归来时,卿儿亦如从前般活泼。” 玉清风一愣,因为书秪的眼中居然显露出了极少见到的担忧神色,而那一双眸子中更是隐隐的含着清泪,只是书秪一项伪装较好,自是没表现得太过显眼。 “还有言公子,书某还想告知一件事。” 书秪转身一脸平静的望着言烨,亦是一双眼睛盯着书秪,而他们方才还小有些火花的场面,完全成了一种幻觉。 谁说女人变脸快来着,此刻这两男人变脸的功夫绝对不会比女人要差到哪里去。 “公子请讲。” 言烨头一次放下他那孤傲的一面,竟也客客气气的打起官腔,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此乃两书生的对话。 “梦魔乃魔界的四大护法之一,民间传闻此人善用一切媚术,也就是说他的性别可以随时改变,他亦可以变化成任何一个人。因为他可以迷人心智,纵然他还是他,可在你眼里,却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所以你进去之后,千万不能随意相信梦中所见的一切事物,因为也许那就是陷阱。” 书秪说到此停了停,望着言烨,好像在等着他提问一般,言烨眉头紧锁,果真提出了问题。 “那拿这水晶又有何用?不是说能抵挡他的幻术么?” “没错,水晶就是有这效果,但是他虽不能迷惑你的心智,却没说不能迷惑你的眼睛,如果你立场不坚定,这块水晶也不定能完全帮你。因为你不是魔界中人,虽然能抵挡一定的力量,却是不能完全阻挡。因为这个魔尊此前也有考虑过,故是这般设计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块水晶只能是个心理作用,所有一切还得靠自己?” “非也,我的意思是,你要时刻保持警惕,注意行事,不要把希望全部寄托于水晶之上,要时刻做好丢失了水晶也能应对自如的准备。还有方才为何我拒绝二师兄与我一同前去,一来是水晶有限,我不能保护大师兄;这二来便是,就算我丢了水晶,我同样能分辨出谁是真正的卿儿,因为我已经不要用眼睛去辨别卿儿了。我想问,你可以么?” 虽然是为了教言烨,也是为了使言烨能更好的应对,可这话里,却是隐藏了不少的暧昧,言烨又怎会听不清楚。 “言某铭记于心,承蒙公子指点,定当不负众望,把卿儿带回来。”书秪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师兄,言公子,一切就拜托二位了,书秪告辞。”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各位大臣都低垂着脑袋哀声叹气,一个个无精打采,而那个本应该坐着本国君主的龙椅上,亦是空空如也。 一袭浅黄锦袍,腰间绣着盘龙,一块宝石蓝的腰带紧紧的束缚在腰间,更加寸托出他主人矫健的身姿。 平素一头随意飘散的银色发丝,今日也高高的盘于脑后,用一个金色的冠帽束缚住。 箭步流星,从殿外直接走了进来,走至大殿之前,一个转身,一双凌厉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殿中站着的各位。 “臣等参见二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 高亢嘹亮的声音自大殿中响起,一旁的太监搬了一条黄金座椅放于大殿之上,这位被唤作二皇子的人立马坐了下来。 这位二皇子不是别人,正是怡卿的三师兄,飞龙山庄玄武堂的堂主慕容书秪。 “为何今日才告知于我,朝中出了这等大事?是父皇的主意还是这朝中有人自作主张,想代庖越位?” 书秪一双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而站在那的官员一个个低垂着脑袋,都不敢用正眼看坐在那书秪。 书秪并没有表现出他此刻有多么的愤怒,亦没有说要惩罚,或者贬低哪位,可就这样不愠不怒,拐弯抹角的话,最是让人心惊胆战。 群臣中一位看似气宇不凡,身材高大的,约莫四十左右的男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向书秪鞠了一躬。 “禀殿下,不是臣等不告知殿下,而是殿下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宫,皇上对外界自是宣布了殿下喜欢云游四海,更是热衷于民间之事,也喜好那里的生活。并告知臣等二十岁之前,如果没有重大事情,自是不要绕了您的清幽。” 这短短的几句话,倒是把责任全数推给了当今的皇上,让书秪发火也没处发。书秪认真看了这个说话者一眼,身材虽然魁梧,却全是一身的镖肉,看似聪明,却也只是一个喜好出头的草包,方才与他说话时就破绽百出,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而且此人一看就是那种傲慢之辈,也是从来不会把别人放眼里的角色。 书秪面不改色,只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他还扬起一堆满是横肉的脸,一脸的高傲神情,心里盘算着书秪不过一黄毛小子,有何可畏惧的。 “那依大人之见,泗水太子被杀,泗水皇帝病重。以及在这短短时间内,内忧外患全数袭来,都只是小事。那请问大人,在大人心目中何为大事?” 声音仍如平时一般平静,却透露出一股子的坚定,眼神看似温柔,却又不得不自动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因为那种无形的张力,天生的王者气质,压得人无法呼吸。 那个刚才还一脸骄傲的官员,此刻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而头亦低得不能再低。嘴唇哆嗦了几下,身体亦左右有些摇摆,而那一身的赘肉,此刻亦随着他的抖动而跟着一起震动。双腿终于支持不住,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七章哥就是有气势 “下官下官一时糊涂,一时没搞清楚状况,才会这样不分轻重,才会说出方才那般混账话。请请殿下看在下官年事已高的份上,原谅下官吧。” 紧接着便是对着书秪一顿磕头,眼泪鼻涕流满了一脸。 书秪瞟了那位官员一眼,也没说要处罚他,也没说要放了他,就那么让他自己一个劲的在殿上磕着。正磕着的那位,突然他头一歪,整个人便向后倒了下去。 “殿下,扬大人他晕过去了。” 书秪摆了摆手,立马就上来两人把那位扬大人给扶了下去。 余下大殿上的众人,个个都如站在刀口上的人一般,不敢有太多的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书秪一脸平静的望着众人,众人在那位杨大人离去之后,再不敢多言。虽然平素很少管朝廷大事,也不曾踏入这大殿上之上与众位臣子商量国家大事。但是经过方才的那一幕之后,书秪心里也有了一些底。这个杨大人,应该就是他们的头了。 连头头都在几招之内便打趴下来,那其余的倒是不用着急了。 “对于大食国对我朝的侵犯,众位大人可还有什么提议?” 底下的众老头个个如雕塑一般,低垂着脑袋除了呼吸之外,再无别的动作。 书秪虽然没有勃然大怒,没有立即把谁谁谁拖出去砍了,但是他那种不怒自威,平静中又处处体现王者的气势,让众臣再无任何谏言。 “那本王来说说。”书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扫了众人一眼,众人唯唯诺诺。 “臣等洗耳恭听,谨遵殿下圣言。” 大殿之上,齐刷刷的跪满了一地的大臣,那气势绝对不输给他老父亲,他们泗水的皇帝,慕容泉。 “众位大臣无需多礼,本王虽是泗水的二殿下,却是一个晚辈,很多地方都得向众位学习。” 书秪如此谦虚的说法,让大殿上的众臣都有些诚惶诚恐,齐刷刷的又跪了一地,站在书秪身边的那位,从没路过脸的小哥,其实是书秪的贴身侍卫幽梓。 幽梓平素都是一身黑衣,来无影去无踪,那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话,用在他身上是再适合不过。今日在朝堂之上他不必再遮遮掩掩,因为他便是这泗水的三品带刀侍卫,书秪的贴身保镖。 五官棱角分明,皮肤较黑,但是却是那种降的肤色,一头青丝整齐的绑于脑后,平素觉得他就留给人们一个单瘦的背影。其实不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清瘦,实际上他身材矫健,更是有一身的好肌肉,只是平时没有裸露出来而已。 书秪瞟了幽梓一眼,幽梓忙止住了笑,一脸正气的望着众人。 “如今内忧外患,太子殿下又因被人陷害而克死他乡,父皇如今是重病在床,在这种时候,泗水真的很需要各位的帮忙。” 书秪说的这般情真意切,且又表现得这么谦虚,各位大臣刚才被打落的气势,重新又升了上来。 “所以众位大人如果有何想法,有何妙计都可说出来,本王定当好生考虑,已报国家的安良。” 过了半晌,人群中终于站出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此人有种受人敬仰的神色,周身亦是散发着与别人不一般的气场,那种区别绝对不是装能装得出来的。 “老臣倒有一条妙计,想说与殿下听。” 老者朝书秪轻轻一个鞠躬,虽然看似谦逊,却无不透露出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老者抬起头扫了殿上的众人一眼,站直了背。 “大食国近年一直都在养精蓄锐,且前些日子更是挑衅我朝边境,杀伤我朝边境的平民百姓。我朝吾皇体恤民情,爱民如子,连生在朝中唯一的太子也派去边关重地,可想吾皇的大公无私以及对百姓的关怀。” 书秪静静的听着,脸上没露出半点的不悦,可随便哪个人都能听出,这位老者看似在表扬泗水的皇帝,可暗地里却是在数落书秪的不是。 像书秪这等英明的人,又岂会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现在见他正说得吐沫横飞,倒是不好中途打断他的话。 “连日来下臣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昨夜终于发现,原来一切实乃天意难违,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啊!”书秪仍是继续听着,并没打算要打断他的说话,一旁的幽梓面上如书秪一般平静,可心里却是在嘀咕着。 刚才那老头说是有何妙计,可讲了大半柱香的时间了,不但没听到他所谓的妙计,牢骚倒是发了不少。 “那依大人之见,是否要本王亲自向众将士众百姓陪不是?你是在怪罪本王不该长期待于民间?” 书秪此话一出,那老头立刻闭了嘴,一副吃了死耗子的神情,呆呆的望着书秪,半响之后,那副老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 全身止不住的抖动,眼睛一翻,双腿一蹬,嘿!又昏倒了一个。 书秪一边思忖着这些官员是否都该检查下身体,怎么随便一句反驳的话就能昏倒?人群中一片哗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李大人休克了,众人如看热闹一般都围在了那位李大人的身边。 “来人,把李大人送回府上好生休息。” 又走上来两位士兵,拖着李大人向门外走去。 这下可好,一个早朝,一下子把朝堂之上的两位位高权重的大臣给气晕了。不知是书秪真有这么大的魄力,还是这两位大人的承受能力只有这般。 “众位大人,谁还有话要说,本王今日统统接受,洗耳恭听。” 底下的各位大臣,个个都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哪里还敢再看书秪,或是跟他提意见。如果是不想好好活着,那下一个晕倒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书秪等了半晌,仍是没有人敢站出来,索性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精光乍泄,盯着众臣。 “众位大人可是没有任何话要与本王说了?本王离朝多年,年纪尚轻,经历尚浅,资历亦是不如殿上的各位” “臣等愚钝未能与殿下分忧,还望殿下原谅。” 齐刷刷的又是跪了一地,那叫一个壮观一个爽字了得。全数低垂着脑袋,一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姿态。 书秪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看来这朝堂之上这一回合他是赢了。 “既然众位大臣这么抬举本王,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在各位的面前献丑了,多有不妥之处,请各位不惜指点、赐教。”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八章识得将才 大殿之上看似一片祥和,可暗里却是波涛汹涌,书秪虽然面上无太多变化,可经过这么几轮之后,众位大臣都了解了书秪。原来他们的这位二殿下,是那种喜欢阴人的人,外表看似冷峻,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可他却是早就画好了一个圈,等着别人进去自投罗网。 有这么一位殿下,他们还要担心什么?太子殿下虽然有一手好的功夫,可坏就坏在他太过天真,太过单纯,所以此次才会这么快便中了敌人的埋伏。全军覆没不说,连尸体也没能找得到。这就是泗水的皇帝,慕容泉为何重病在床的原因所在。痛失爱儿已是一件非常痛心的事情,如今连尸首都找不到,而且让太子带兵打仗又是自己所为,试问一个爱子如命的人,又怎能扛得住。 书秪讲完之后,曲着一根手指头,在椅背上轻轻的拍打着,眼睛一一扫过众人,看着这些大臣的神情。 突然他的眼神落在了一位年龄大概二十多岁的男子身上。那男子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肤色较黑,但是又正好能体现出他的男人魅力。身材就更不用说了,高大挺拔,一看就是练武的样子。 书秪记得他在说话时,众位大臣都是低着头想着什么,或者跟着一顿附和,可他的两眼却一直盯着书秪。眼中并没有多少害怕的神色,但是眼中的正义之色倒是多少有些体现。 书秪暗中观察者,却发现此人单独站在一方,好像与朝中的另外一些大臣和不来一般。年纪不算小,但是在这朝中却绝对能算个晚辈,他不趋炎附势,同流合污,难怪会被排斥。 书秪在心里暗暗打量良久之后,觉得也许这大殿之上还有个把有用之才,想到此书秪便又发话了。 “众位大臣,今日本王既然回来了,便要做出几件有意义的事情,当然咱不能空口说说。” 书秪一说完,眼神立马扫向众人,众人皆是低着脑袋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书秪直接扫过众人,眼神瞟向了后面的那位。只见他虽然脸上并无多大的反应,可也没说什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臣等一定鼎力支持殿下,把入侵的大食国那**人驱除出境。” 一个个倒是表现得够有气势,像是这大殿之上就是战场上一般,只不过估计这等懦弱的老头,上了战场,敌人还没开打,他们必会先倒下了。 书秪终于向众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朝众臣微微点了点头。以前就有说过,书秪是很少笑的,因为他一笑,不论男女老少,定会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呆上那么几分钟,这次亦不例外。众臣刚刚说完,书秪便发出这种微笑,那结果便是他们都忘记了把自己的嘴巴给合上。仍是刚才说话的那副嘴型,张着嘴,定在了那里。而书秪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继续着他的微笑,可当他的眼神扫过那位时,那位除了稍稍一愣,倒没多大变化。 书秪心里这会便更有底了,心想应该没看错人。 书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众位大臣走去,清雅的声音如泉水一般自他嘴中缓缓溢出来,甜到了众位大臣的骨子里。 “方才众位都在夸本王,都在称赞本王之时,有一位人,却是一脸的不屑,望向本王的眼神更是充满不齿。本王虽然初来乍道,很少管理这朝中之事,但是本王自认不会拿一国的兴衰与百姓的安危来玩耍。” 听书秪这么一说,那些大臣无一不是一片哗然,瞪着他们那双自认为是正义的双眼,朝身旁的人滴溜溜的一阵乱看。让书秪觉得刚才他们那么齐心合力的奉承他,都是一种幻觉,因为此刻的众臣更像是一盘散沙。 众臣前后变化如此之快,书秪倒是早已知道,只是现在他想让那个人自动站出来而已,可书秪说的这么明白了,他却仍是待在人群中,虽然有些鹤立鸡群,却是不站出来。 书秪一方面考虑到他可能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而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他并不想与这帮人一同共事。 哎!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不过心高气傲要是有真本事,傲就傲吧。 书秪索性走至众位大人的身边,朝众人微微点头,众大臣见到书秪如此,皆停下怀疑别人的举动,低垂着脑袋,双手放于胸前,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人群中也霎时安静了下来,书秪一路过去,众人皆是这般,当走至比较末尾处,走至那位官员的身前时,他并没像众人一般的低头哈腰,倒是站直着一个背,有些木然的望着书秪。 这种时候,按道理,书秪应该勃然大怒,大骂他不尊重他,不懂得礼节,而实际上,书秪确实也这么做了,只是把勃然大怒以及大骂,改成了轻声细语的责问。 “这位大人,见到本王此种神态不说,起码的礼节也不知么?” 书秪冰冷着一张脸,一旁的那些官员一副看戏的神态,平素这位大人肯定就不太合群,又不喜欢趋炎附势,身边应该是没有多少人愿与他共事,如此看来,今天倒是正合那些官员的意。 那位身材高大的大人,朝书秪望了一眼,仍是那副高傲的神态,双手抱于胸前,朝书秪微惟了一礼。 “下官不才,不懂得如何取悦殿下,还望殿下您大人大量,不跟下官一般见识。” 虽然是在道歉,应该说是在请求书秪的原谅,可这语气生硬,没有半点诚意不说,那些话,又哪里像是在请罪? 众人中又有一些挑拨离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了,当然矛头都是直指那位大人。 “哦?这里犯了事倒是可以请罪,但是本王得知若是在军营之中犯了事,必定要军法处置,不知将军方才那种藐视本王,对本王不敬的举措,该是何种罪名?” 书秪明里是在责怪那位大人,可暗地里却已经说明了,他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乃军队中的一员,或者说起码曾经是军队中的一员,要不然也不会把军法一说给搬出来。 “什么?” 那位大人先是一愣,再次望向书秪时,书秪一脸平静的望着他,可眼中却透露出不少的坚定。 “下官司马琪方才口出狂言,出言不逊有辱殿下,请殿下重重责罚。” 司马琪说完,就准备往地上跪去,却被书秪一把拉住,双手一用力,双目对视间,两人皆看到了双方眼中那难得一见的微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零九章一群老顽固 众人一片哗然,虽然都没敢明目张胆的说,但是窃窃私语的还是有不少。书秪也懒得理他们,平素听多了街巷上那些长舌妇的议论,今天在这大殿之上,他也领略到了,什么是人言可畏,那些大人并不比那些妇人要好上多少。 就在两位眼神交流之时,那些个朝中众臣,好像看出了些许猫腻。见书秪不但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倒挺欣赏这位后辈,便都闭了嘴,面上神情无太多变化,做着随时变换角色的准备。 书秪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竟在大殿之上,直接牵着司马琪往前面走。很显然书秪的这一举动,让众位大臣很是不解。 这位司马琪,原本乃军中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可由于有次被人陷害,导致全军陷于山谷之中,数万将士死于谷中。虽然后来支援部队到来,才使得没有全军覆没,可这也大大降低了泗水的兵力。 泗水皇帝,也就是慕容泉看在司马琪战功累累的份上,且司马家三代都是战功显赫的将军,自是没有给他太大的惩罚。正所谓死罪能免,活罪却难逃,司马琪也因此被削了兵权。如今被收了兵权,人虽然仍是站在朝堂之上,但作为一个武官,终日与这些老头们商事,自是有些不和人群。 而那些自命清高的老头们,又看不起他这种武夫,两种人自是走不到一块去,且如今他还是代罪之身,就更加使得那些老头对他没多少好脸色了。 平素他也乐得清静,一个人站在后头,听他们上奏完之后,便回家算是完事。今日他也是抱着这种心态,试问一个将军,不在战场上杀敌,却在这里听他们乱弹琴,讲些政治时事或是弹劾某位大臣,自是没多少心思。 且他心里如今记挂的是身在边疆,那些与敌人生死拼搏的战士,每每听到边关有任何的消息,他都会竖起耳朵细听,可奈何皇上慕容泉,硬是不恢复他官职,交还他兵权。 甚至当敌人入侵边境,对边境百姓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慕容泉都没叫他复职,而是叫没半点打仗经验,处事更是鲁莽的太子出征。 如今得到了这种结果,实属慕容泉自找的,且还白白牺牲了自己的儿子。 “司马将军所言差矣,将军乃一介武夫,自是不会有多少甜言蜜语,且本王今日回朝,并不是要听你的甜言与蜜语。本王想听的是直接的谏言,以及如何退敌。” 司马琪顿了顿,脸上先是一阵惊喜之色,可只是一瞬间之后,惊喜又被失落所取代。 书秪一直盯着司马琪,自是没有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节,而他脸上微妙的变化,自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书秪返身一个手势,站在一旁的幽梓忙从衣袖中拿出一卷纸。{}众人皆诧异的望了望书秪,书秪微微一点头,幽梓把卷轴打开来。 众人又把视线移向了幽梓,幽梓拿着卷轴缓缓打开来,当大臣们看到画里的景色时,都不禁一阵茫然。 原本他们以为这会是一副关于行军打仗的地图,可看到里面的内容却又不是。 一副简单的山水画,一个长相貌美,气质高贵的女子,穿着极为单薄,甚至都隐约能见到里面的肚兜。 画中女子正躺在一张贵妃椅上,神态娇羞又有些故作的姿态,一双雪白的大腿更是半遮半掩的裸露了出来。远处的群山在这女子的寸托下,倒是黯然失色了不少。 群臣见到此画,个个一脸红晕,看过一眼之后,不敢再看一眼。而有些老者更是脸上青筋直暴,如若眼前的男子不是殿下,只怕早已拖出去斩了。 这朝堂之上,书秪拿出这等淫秽之画,对于那些骨子里侵透了传统思想的人来说自是不能接受。 人群中一片喧哗声不绝于耳,而群臣望向书秪时,他不但没有感到羞耻或立马把画收了的举动,反倒是一脸平静的望着那副画。 而他身旁的司马琪也是那副神情,众人虽不能对书秪怎样,但是作为代罪之身的司马琪却是能说个一二。 “殿下。”又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书秪身后响起,书秪转身,两眼直望向说话者。 “老臣惶恐,但是就算殿下要怪罪之,老臣仍是不得不说。” 书秪一眼便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所以也没表现得有多惊讶,冷冷的眸子望着那老头。 “林大人,有事就请说。” 那位林大人直接走至书秪的身前,朝书秪拜了拜,复而转身望向司马琪,眼中竟是直往外冒的怒火。 “司马将军,如今你乃代罪之身,岂能如此不分尊卑与殿下站于一起?且此乃朝堂之上,如此画作虽然是殿下拿来以供观赏,可明知殿下这画在朝堂之上不宜观赏,你却还这般堂而皇之的看。不但不与之劝阻殿下先收起,却看得一脸津津有味,如此你可把我泗水大殿之上当成了以供你消遣的地方不成?” 这老头一头的银发,身材看似弱不禁风,方才还一抖三抽的,可说起话来真是可谓滴水不漏,粗气都不喘一声。 那句姜还是老的辣,用在他身上也是相当的贴切。 司马琪回头瞟了那位林大人一眼,却是没有说半句话,连反驳的话也不曾说。 因为身高要比林大人高出大半个头,所以眼睛看着林大人时也是那种俯视,这样多少又提高了他那高傲的气焰,而降低了那位大人的气势。 那老头原本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书秪捷足先登了。 “那依大人之见,本王不就是罪魁祸首?本王不但不好好领导你们,却在这大殿之上拿出如此画作,是否你这是在暗中怪本王思想不正,玷污了尔等的眼睛?” 老头一顿,抬眼望向书秪,虽然有些微的害怕,可老人一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倚老卖老,既然书秪自己在这承认了,他也就干脆直接承认便是。 “方才老臣确实有说错的地方,但是老臣断然没有说殿下您的不是,而刚才那些话亦是殿下你自己说的。老臣为官这么多年,自是为泗水劳心劳力,问心无愧。” 如此豪迈的语气,自是让书秪感觉,他就算说了,你也奈何不了我,他是三朝元老,就算是你老子也得给几分薄面,你个小的还能如何? 书秪长长的叹了一声气,没有直接接老头的话,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眼神飘远向大殿的门外。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零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章都是帅哥咱怕谁 殿上众人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况且方才还有两大重臣被气晕给带出了大殿。虽然这林大人乃三朝元老,但说到势力还不如前面两位大人来得厉害。如此各位斟酌了半天,自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时候是个聪明人都不想插手这件事,毕竟对方是他们泗水的殿下,或许还是将来的皇帝。 林大人这番话,虽然貌似是在数落自己,可句句矛头直指书秪。书秪贵为皇室血脉,他不能直接说教,可暗中的话,聪明如他,又岂会不知。 只是书秪一项都不喜好把喜怒哀乐浮于表面,纵然这次被这林大人一顿好说,仍是那般泰然自若的神情,半点也没有要发火,或是怪林大人以下犯上的神情。 书秪高挑着眉头,望了林大人一眼,林老头见书秪不但不发火,还一副虚心接受教诲的模样,很是受用。双手不觉摸上了自己的胡须,望着书秪一脸的高傲。 “老臣刚才说了这许多只是为了以正朝纲,不让那些民间的秽物污染我等的眼睛,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能让殿下您沾染太多这等恶习,所以老臣才斗胆进言,如有冒犯之处,老臣愿接受殿下的惩罚。” 那林老头说完,居然给书秪跪了下来,脑袋直抵地上,完全不似方才那般高傲。不得不让人佩服他如此圆滑的演技,以及变换角色的能力,果真三朝元老并不是盖的。 书秪眼神一黯,忙起身把林老头扶了起来,如今是外患来袭,内里又是这般松散,虽然要整顿,却不是这个时候。 “林大人身为三朝元老,对我泗水更是掏心掏肺,毕生精力都致力于我泗水国上。这也是我泗水万千百姓的福气,以及我慕容一家的福气。本王虽贵为皇室血脉,但是自认年纪尚轻,很多地方自是不知轻重,今日” 书秪一边说着,一边把地上的林老头扶了起来。 “其实今日是林大人误会殿下了。” 书秪正在说着,司马琪突然横空插了进来,虽然没有了往日的气焰,可他那犀利的眼神自是没有改变多少。 林老头被书秪抓着的手微微一怔,随即睁大的眼睛望着司马琪。右手颤抖着指着司马琪,一副要把他吃进肚里的模样。 “老臣何来误会殿下一说?殿下方才也承认了,司马琪你这是藐视本官还是藐视我泗水的大殿!” 谁说老者就不能有气势,谁说年纪老了就一定吐词不清楚,这位林老头不但吐词清晰,连说话的口气都是带着不少的底气,要不是知道他乃一个文人出生,铁定要怀疑他是否是暗藏内力的高手了。 司马琪也没在这时候立刻反驳了他,而只是用他那双如鹰般的眼睛望着林老头。 漆黑的眸子中闪着的却是那份坚定与执着,浓眉如一双剑般挂在他那黑亮的眼睛之上。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微微闭着。而那略微有些黑的皮肤,在这种时候,更是寸托了他不少的英气与帅气。 平素只知道这位被罢了兵权的将军比较沉默寡言,自是不太合群,经常站在最后面,上朝的时候也不见发言,只是今日他这般高调,倒是让众位大臣见识了不少。 先是与书秪双双并肩站在这大殿之上,随后又完全不避闲的在此研究那副不堪入目的画卷。 “众位大人,这副画,表面看上去是一副比较艳丽的画,而实则却不是表达表面的这层意思。” 司马琪如此一说,殿中众人皆是一惊,齐刷刷的把眼睛望向司马琪,看来这司马琪倒是勾起了他们不少的疑惑。 而他们方才还不敢看,又心里只想看的画卷,如今却都正大光明的看了起来。这其中看画人的眼神各有不同,有**的,有疑惑的,更有不屑的。 书秪在听到司马琪这么一说之后,心里对他的佩服又更甚了一筹,看来这次算是找到了一位能看懂此画的人了。 “那依你之见,这副这副如此暴露伤风败俗的画卷,倒是表达了一个怎样的意思?” 林老头虽然不知道司马琪想表达的是一个什么意思,只是如今他已经把那种思想深入骨髓,而方才又是他先提出来的,如今断不会为了司马琪这么一句话而改变他的初衷。 这一来他拉不下这张老脸,这二来嘛,他自是不想司马琪就此蒙混过关,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以惩戒他平日里目中无人的态度。 “殿下,不知下官可否把自己对这副画的理解解释出来?” 司马琪先向书秪微微鞠了一躬,问着书秪的意见,书秪向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他了请求。 书秪也想听听看,是否司马琪也是如自己想的一般,把他的心思给说出来。原本他大可以自己把这幅表面看似青光无限,而内里却表达另一个意思的画给通透的解释一遍,但是既然有人看懂知晓这其中含义,代说那就更好了。 “众位大人请看,此画依山伴水,风景倒是美不胜数,看着这山水,似乎能感受这画中的意境让人置身这山水之中,这也是画师的手法独特,画技高超。” 随着司马琪的指引,大臣又认真看了一遍,别说还真有种站于画中一般,耳边泉水叮咚,山风习习吹来,鼻翼中满是山间泥土的气息,与各种芬芳的花香。 众人都陶醉其中,在这假想的世界中一阵沉沦。 司马琪回头望了书秪一眼,书秪朝他微微一笑,司马琪点了点头回以一笑。 “再接下来我们就看到了这美丽年轻少*妇的画像。” 司马琪这句话一说完,大殿之上,立刻响起了阵阵咳嗽声,看来是由于陶醉的比较深,一时之间无法自拔,仍沉浸在其中。 “哼!司马将军,倒是可以不用做官了,直接去当个绘画的多好,还能这般做解释。灌得殿中众位大臣神魂颠倒,差点进入画中就出不来了。” 一看这口气,就知道说话者是那林老头了,他倔强就不用说了,更喜欢记仇,如今司马琪与他杠上了,自会没事便挑挑骨头,挑挑筋。 “林大人无需这么着急,待听司马将军把话说完。” 这时候最能当和事老的自然是书秪,果然书秪也站出来为司马琪说了一句话。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一章果真是有心人 “原本这副山水图画了水,画了山,自是不需要再画这少*妇,且这少*妇又穿得这般简陋,确实有些伤风败俗。” 司马琪这句话一说完,众臣中终于有人点头称他说确实没错,这美人虽然美,但是却有些画蛇添足的味道,如若单独画出来应该效果更佳才是。 而站在一旁的书秪,望向司马琪的眼中更是多了一份欣赏,这位司马琪不但一表人才,思绪更是比一般人要周密细腻许多,想得自然也比一般人要多。 “可是画师画这美丽的少*妇,并不是为了体现这副画的独特,或是吸引别人的眼球。” 司马琪扫了殿中众人一眼,方才还盯着那副画的众臣子,全数收回了盯着画的目光,一副深思的模样。 司马琪心里自觉好笑,但是这时候,乃关键时刻,自己先笑出来,倒是不像那么一回事。 “那依司马将军所见,那这副画,又是想表达一个怎样的意境?” 一个中年的大臣,终于有些按赖不住,问了出来,在他那一脸潮红的脸上,看出了这问题应该是憋了他蛮久。 “这副画乃殿下拿来给予观赏的,如果下官没猜错的话,此画乃殿下所作。” 司马琪说完,回头望了书秪一眼,书秪眼睛一亮,望向司马琪的眼中是更多的赞许色彩。 而殿上的大臣,听到大臣听到司马琪这么一说,而书秪并没有否认,这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大都一副惊讶的神色望向书秪,接着都使劲擦着眼睛,更加认真的去看那副画。 这画上不但画的栩栩如生,且刚才经过司马琪这么一说大伙更是像投身到了画中。如果不是此画画得好,他讲的再活灵活现,那也是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 而大臣们在再一次观赏完那副画之后,对书秪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敬佩与赞赏,试问如此只有画师才画得出的画,他都能搞定,那他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那将军又何以知道是殿下所为?将军讲了这么多倒是把画中之深刻含义,说出来啊!”这林老头果真有些沉不住气,这解释不也是要慢慢来不是?他一个老人家怎么连年轻人都不如,居然这么的沉不住气。虽然司马琪有些不太感冒这老头,不过毕竟是他开头的,那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下解释了。 “第一,此画是由殿下拿来,但是众位大人也有所见,这乍一看去,有些不堪入目,方才众位大人就有这种想法。” “是啊,是啊”众位大臣整齐的附和着。 “其实那只是表相,而为何在下知道此乃殿下所画。第一,殿下不会拿一副别人的画,而且是这种不雅的画,来殿上供众位大人观赏。众然他是殿下,这也是违背常理的;第二,此画如若是别人所为,那下官今日还真就把它当一副青光图来看了;这第三嘛,也是最为关键的原因,如今大食国侵犯我边境,皇上病重,太子遇害,我泗水如今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这种时候殿下可以放弃多年在民间生长的习惯,回到朝堂,这幅画便不止是只有表象的那么浅显了。” 司马琪一说完,众人皆陷入沉思之中,书秪一直在背后望着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心里亦在暗自赞许着他。 司马琪并没有立刻再给众人解释这幅画背后,到底有什么深刻的含义,毕竟刚才解释了这般多,众人也是需要一个时间来消化。 而那些站在那的臣子们,一个个都眉头紧皱,一会儿沉思着,一会又想恍然大悟一般,而明白了的那些官员,个个向司马琪投去赞许的目光,司马琪终于也没在那么吝啬,回以他们灿烂一笑。 “那请司马将军把话讲完吧!” 过了片刻之后,终于有人等不了了,虽然明白此画为何是书秪所画,却仍是没有参透这其中的意境,看来他们真是脑袋有够木头的。 有句话说什么来着,很多多系都不要只看表面,亦不要被它华丽的外表所迷惑住,因为有时候真相也许就在其中。 “各位大人请看,这画其实表达的却是三个意境。” 司马琪一说,众人又是一片哗然,只怕这大殿上很少有像今日这般热闹了,今日大臣们倒是忘记了拉帮结派,尔虞我诈。一起齐刷刷的望着司马琪,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清楚这画中到底深藏着什么含义。 司马琪修长的手指一指画中,众人的视线立刻移到了那里。 “不知众位有没有注意这条清澈的河水,河水、泗水,是否有些关联?” “哦?难道将军的意思是这河水寓意的就是咱们泗水么?”其中一位大臣一个兴奋,竟直接问了出来。 “没错,河水寓意就是咱们泗水,而前面的这位美人,我想众位大人应该也能猜个一二吧。” 殿上众位大臣都陷入沉思之中,一副苦思冥想,纠结的很,却没人出来解答,看来这泗水果真无多少聪明之人。 “这美人顾名思义便是它大食国,美者不是通常用秀色可餐来形容么,而秀色可餐不也是时常被比喻为美人。所以这前面衣衫不整,一副勾魂的美人,便是象征着大食国。至于为何要画作这般模样,依下官愚见,可能是为了说明越美的东西,它就越毒辣这个道理,寓意大食国并不好对付,切不可小瞧了他们。” “那后面的山又是怎么回事?” 又一位大人站了出来,一脸的疑惑。 “后面的山,其实这只是一个障眼法,但是又是给我军增加气势的方法。” “此话怎讲?” “前面有大食国堵住我军的去路,正在边关镇守的军队被大食国堵在这里,但是不用怕,因为我们有更强大的靠山可以给战士们遮风挡雨,是他们的坚强后盾,而这个山便是这个意思。至于这山是谁,我想我不用说,众位大人也应该明白了吧!” 司马琪解释完毕之后,静默的站在了书秪的身边,书秪朝他微微一笑,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书秪在心里亦是暗自感叹着,这司马琪简直就是自己心里的蛔虫,居然能一五一十丝毫不差的把他对这幅画所要表达的意境给表达出来,当真是没看错人。 不过还好是自己人,这要是敌方的将军,看来他泗水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二章梦境世界 大殿上一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皆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齐刷刷一阵跪地声,书秪再抬头之时,众臣已经跪于地上,双手抱于胸前,声音更是宏大。 “臣等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殿下,打退大食的侵犯者,重整我泗水的声威。” 书秪望着底下的众人,又望了望跟着一起跪在一旁的司马琪,终于发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只是老臣还有一个疑问,请问殿下。” “林大人但说无妨。” 林老头从地上站了起来,望向书秪,眼神还有意的瞟了司马琪一眼,不过这次眼中倒是多了一份敬佩,少了一份不屑。 “老臣愚钝,不知殿下要画这画有何用意?难道只是给老臣等一些提示?” 这林老头,还说自己愚钝,明明就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要是真愚钝现在应该是云里雾里,哪会这么快想到问题,且还这么快就问出来。 “本王此画不过是为了送去边疆鼓励鼓励战士,而放于朝堂之上,只是让众位大臣明白本王如今的心思,如此而已。而作为此等消息,自是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所以本王才想到这么一副能表示意境,就算敌方获得此画,也无从下手的方法。” 林老头终于点了点头,满意退了下去。 书秪还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让众位大臣先行退朝了,可书秪却单独让司马琪留了下来。 “殿下方才在朝堂上把此画的用意说得这般清楚,就不怕有人会去告知大食国么。” 书秪一怔,回身,望向司马琪的眼中是满满的佩服。他原本留他下来,便是有话要与他讲,没想到他果真如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但知道他的想法,更是与他想法同步。 “我特意这么说的,就是让人去泄露秘密,这样我就能肯定这朝中有大食国的奸细,这就能解释,为何我泗水兵力与战斗都要强于他大食,却为何屡战屡败。” 说到此书秪眼神一冽,脸上是严肃的神情。 “这样,那我下一步也便知道该如何部署了。” “下官定当辅佐殿下左右,与殿下一起把大食的那些侵略者赶出我泗水的国境。” 司马琪对着书秪一跪,双手抱拳,书秪慌忙一把拉住司马琪,两人四目相对,看到的都是双方眼中坚定的信心。 院中亭子里,一身宝石蓝颜色的修长身影站立其中。怀中的白狐犬正安静的躺着,对面的夕阳给这块天空增添了不少的艳丽颜色。 月下那双媚眼,如暗夜里的星辰一般,此刻正望着远处那颗高大的参天树木而闪着奇异的光芒。 言烨走至月下的身边,依着他的眼神,跟他一起仰望了那颗树半晌之后,终于发话了。 “今日我便进入卿儿梦中,把卿儿从那虚幻的世界中解救出来。” 月下微微一怔,那双如白玉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上那头怀中的白狐犬,声音温柔至极。 “好,梦中不比现实中,凡事要多留个心眼,现实中的事情你就不必挂念了,祝你一切顺利。” 月下轻轻拍了言烨一下,言烨漆黑的眸子中亮光一闪,轻轻的点了点头。 “如果有一日,有人来找你,还说你不属于我,你属于另一个世界,你会如何取舍?” 青草地上,怡卿歪着脑袋靠在梦的腿上,梦修长的手指轻轻刮着她额头上的头发,突然没来由的这么一说。 怡卿原本正微笑着享受着夜晚徐徐吹来的微风,没了夏日的炎热,中秋后的夜晚却是那般的凉爽。 “梦,你是否又在与我说笑?我若不属于这里,我属于哪里?我从醒来之后便是知道我属于这里,知道我乃你未过门的妻,知道你爱我,我亦爱你。” 怡卿手指轻轻的在梦的脸上一阵轻抚,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一双大眼如今弯成了一条线,嘴唇微微向上扬起,像刚从树上摘下的樱桃那般鲜艳欲滴。红彤彤粉嘟嘟的,煞是可爱。 “卿儿,你果然是我的卿儿,即使失忆了,即使不记得了,你仍是记得对我的爱恋。” 梦说完眼中快速闪过一抹亮光,双手轻轻的抬起怡卿白皙的面颊,眼中深情满满。 怡卿心里这时候一个咯噔,好像方才说的话,并不是她自己说的一般,好像是有人在牵扯一般。 她心里当真爱他吗?或者说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声音的指引才这样?怡卿心里琢磨着,心思便飘向了远方,而这时候梦的手指却抱上了她的小蛮腰。 梦抬手轻轻的把怡卿的身体抬高了一些,而他的腿也因此向上曲起一些,一根手指头在怡卿的粉唇上轻轻抚摸。 把怡卿的思绪又拉了回来,眼中竟些微有些失落,那薄薄的红唇紧紧闭着,虽然脸上看不到愤怒,却也能察觉到他此刻的不开心,果真淡淡的声音自怡卿耳边响起。一股热气直接吹倒怡卿的耳边,耳垂上突然一痛,梦居然直接咬上了怡卿的耳垂。 “卿儿,跟我在一起还在想别的事情,这是给你的惩罚。” 说完又自顾自的用舌头在怡卿的耳垂上一阵舔舐,弄得怡卿好一阵酥麻,全身一阵颤栗,忙讨好的笑着说道。 “是是是是卿儿的错,卿儿不该在如此美丽的景色面前还想别的事情,使得美人你有些微的怒意。” 卿儿如此顽皮的回答,倒是梦没能预料到的,心里一咯噔,吻便停在了怡卿的耳垂上。眼神黯了黯,大手直接把怡卿的脸给捧了起来,自己亦低着头,两眼认真的看着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看清楚怡卿心里的想法,才能彻底看清她一般。红唇轻轻张启了几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怀里的怡卿,怡卿原本还想挪动一下,可叹梦的手此刻却死死的箍着她,让她不能动弹半分。而他那长长的睫毛亦忽闪忽闪的,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上上下抖动。 那薄唇如今在月光之下,更是度上了一层银色的光环,脸上亦是如此,原本就帅气相当的人儿,现在看着更是秀色可餐。 怡卿小巧的舌头在粉嫩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红晕,想要低头,却赖何脑袋此刻被梦死死的扣住。 两人就如此对望着,如一对深情的恋人一般,略带羞涩又觉得全世界只有两人一般。 梦高挑着俊眉,低俯着脑袋,缓缓向怡卿那粉嫩的唇靠去。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二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三章两大俊男似火如冰一 怡卿一愣,忙脸红的闭上的眼睛,梦原本要落在怡卿唇上的嘴,却是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双眼死死的盯着怡卿的脸,脑海中闪过一串画面,高挑着俊眉,嘴角亦向上扬起,就那么如雕塑一般,与怡卿保持着一指的距离。 怡卿眯着眼睛,心跳也加快了不少,就等着梦落下那一吻,可等了半天除了比较熟悉且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一阵舔舐之外,那柔软的唇,却迟迟没有下来。 怡卿缓缓睁大了眼睛,却看见梦的一张俊脸那么近的在自己的面前。眨巴着他的大眼睛,原本就白皙的脸蛋,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如透明的水晶一般,还能隐约看到他脸上的毛细血管。 而此刻的梦,正一脸的微笑,望着怡卿,没上亦没下,这样倒是比亲上了更加的尴尬。怡卿脸一红,原本还想捉弄梦一番,此刻这情形却好似是被反过来捉弄了一番。 怡卿抬眸间,正看见梦眼中那抹隐藏的微笑,心里不禁有些郁闷。这人一郁闷脸皮自然也就厚了,怡卿是谁,虽然失忆了,但是很多东西却是天然存在的,比如脸皮够厚。 现在的嘲是怡卿在下,而梦在上,且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一指之隔。梦如今一手抱着怡卿的小蛮腰,一手搂着她的头,而眼神中除了些微的笑容之外,剩下的是满满的爱恋。 怡卿是一脸的无辜表情,眨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着,脸上由于先前的害羞,仍是残留着一些红晕,粉嫩的红唇微微的嘟起,这个模样,煞是惹人遐想连篇。 怡卿嘴角向上扬起,白皙的手指如灵蛇一般,直接缠上了梦的脖颈,双手死死的勾住梦的脖子。指腹在梦光滑如丝的脖颈上一阵轻抚,脸上亦荡漾着无比勾魂的笑容。 怡卿缓缓向梦靠近,侧脸挨着梦的侧脸,两人肌肤轻轻碰撞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吻上他的唇。 虽然脸上肌肤也有相碰撞,但仅仅是碰撞而已,过后就是一股热气直接吹向梦的耳垂。 梦全身一颤,又一股热气吹向他的耳廓,接着怡卿伸出她的舌头,轻轻的在其耳垂上舔舐了一下。 那幽婉的嗓音自梦的耳边传来,带着怡卿独有的魅力,像清泉一般的干净清爽,却又阵阵牵扯着人的心灵。 “梦,是否是在等卿儿这般?” 怡卿说完之后,舌头又兀自的舔上了梦的耳垂,轻轻的含住他柔软的耳肉,在嘴里一阵吸允。残留的水渍在耳垂上闪着道道亮光,不过这些都是怡卿的杰作。 梦一把拖过仍想在他耳朵上啃咬的怡卿,一双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膀,眼中竟是少见的火热。 怡卿见着如此的梦,心里那个乐,没想到平素这么冷冰冰,又喜欢自虐的梦,居然有这么火热的一面,而他的这一面又是自己激发出来的。 “妖精,你想怎样?” 梦红着一双眼睛,嘴里狠狠的挤出这么一句话,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火了,是**与心火在燃烧着自己,他亦深刻的知道,他的使命。 方才他在试探她,他想让她屈服于自己,甚至爱上自己。前阵子他不惜自虐,就是为了得到她的爱,把她永远困于梦境之中。 可现在他火了,他恼了,因为他方才发现被她这么一阵挑拨,他居然有了反应。可以说他的心一直都是如一块寒冰一般的冷,可方才他清楚的听见心快速跳动的声音,以及体内暗自生长的情丝。他原本是想操控于她,却发现方才完全是被她给控制了。她果真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当真是一个如谜一样的女人。 怡卿望着满脸通红,却仍在憋着的梦,他的唇亦由于他的强自镇定而微微颤抖。一双手按在怡卿的双肩之上,泛着浅浅的白色。 怡卿眼睛似泉水一般清澈,又似深渊一般的望不到底,总之两种意境在此交集,错综复杂的交缠着。 怡卿脸上突发邪恶的一笑,身体一挺,手上一用力,直接把身上的梦给压了下去。压下去就压下去吧,可此刻的怡卿却是那种特猥亵的,合着就跟一嫖客一般的神态,而且嫖的还是个俊男。 “你说我要干嘛,这月黑风高,俊男美女,又是郎有情妾有意,此处风景又是这般靓丽,你说咱们不干出点啥来,怎么对得起今夜的月亮,对得起今夜如此美丽的风景?” 梦一愣间,怡卿已经欺压在他身上了,原本他还想该如何骗的怡卿与他如此,对他死心塌地,如此看来,不用他主动了,怡卿看着貌似比他还要积极。 梦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一个通身雪白的小绵羊,在一头灰色的大灰狼脚底下,正一脸悲催的等着她宰杀,如今的他与怡卿正是这般模样。只是他是小绵羊,而怡卿却是大灰狼,如此一想,更是觉得怡卿越发的像一头狼,而且是一头饥不择食,眼中泛着绿光的狼。 不禁全身一阵颤栗,差点推开怡卿坐了起来,突然又想起这样岂不是更好,便是闭上眼睛,一副你喜欢便来吧的神情。 只听得啪嗒一声响,紧接着便是怡卿大笑的声音。 “哈哈这蚊子,当真是蠢得紧,我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它居然没能飞走,只怕是喝多了你的血,走不动了,你看这血,啧啧” 怡卿抬起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掌,放到了梦的眼前一阵摇晃,梦此刻一脸黑线,且半边脸可见鲜血,还又红又肿。 梦彻底歇菜了,低垂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双手搭于脚前,就这么看着地面,不再望向身旁的怡卿。 怡卿朝天吐了吐舌头,心里琢磨着,是否玩得太过火了些,而且梦貌似肩膀还在轻微的抖动,难道莫非是在哭? 怡卿颤抖着双手,缓缓向其靠近,越近越觉得梦好似在哭一般,当怡卿的手快要接近之时,梦快速的抓住了怡卿的手,脸上一脸的坏笑。 “今日你这般调谬于我,害我差点清白不保,与我成亲,这便是对你的惩罚。” 声音虽然温柔,却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怡卿一怔,任凭被他这般拉扯着,一时间竟忘记了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我不答应。” 一个声音自树后传来,打乱了这原本安静的夜,也使得原本的祥和气氛被打消了。 怡卿与梦皆是一愣,齐刷刷的望向树后,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树下,由于光线较暗,看不清来者的模样。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三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四章两大俊男似火如冰二 月光虽说也不小,可来者却站于暗处,自是不好应对。 梦眼神一冽,把怡卿快速的拉至自己怀里,但是并没有全身警备的站起身,或是说准备战斗的意思。 他把怡卿拉至怀里之后,脸上所散发出的却是那种悠然自得,完全不把树下的人放眼里的神情。 慵懒的声音自嘴中慢慢溢出,一根手指头也在怡卿的脸上轻轻刮弄着。 站在树下的那个强壮的黑影,不是别人,是从现实中进得梦境中的言烨。 言烨好不容易才走过那些幻境到这里,可一来这里,见到的,听到的便是怡卿与梦的这番表演。 言烨原本想直接不管怡卿了,觉得她太过朝三暮四,就算是在虚幻的世界也不能这般喜欢与别人勾勾搭搭。可一听到梦要与之成亲,心里没来由一阵纠结,强迫着自己以使命当做借口,便只好收起那点私心,从黑暗中站了出来。 不过他仍是有些纳闷,就算他站在树下,怡卿看不清他的容貌,可起码听得出他的声音才对。如今他都说话了,为何怡卿仍是躺在那人的怀里,在那一副相当享受的神情? 言烨心里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虽然这梦境中风景不错,气温亦是温和型的,可仍是感觉周身浮燥的慌。言烨一双眼睛盯着完全无视他的两人,只感觉肝火越来越旺盛,直接在快速的聚集。[] 梦那如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在怡卿的耳垂上捏着,修长的大腿一条笔直的放在身前的草地上,一条曲起,以供怡卿半个身子靠在上面。 眼睛瞟向站在树下的言烨,虽然没有太多的神情变化,但是那种藐视的眼神,还是被言烨捕捉到了。 “卿儿,方才我与你说的,你看,这才多久就应验了,以后看来我得少说话了。” 梦一边儿说着,一边在怡卿如瀑的长发上,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着,他像是在跟怡卿讲话,可这话却是讲给言烨听的。 怡卿愣了愣,也瞟了站在树下一直看不清脸,但是没有发出一个声音的言烨。只感觉他周身所散发的气息,好熟悉,他虽然站在暗处,虽然就刚才讲了一句话,可浑身的熟悉味道,这又该如何解释。 当怡卿与黑暗中的言烨四目相对时,霎时间怡卿脑袋里闪过好多画面,只是那些画面好奇怪,好乱,而且是一闪而过。 怡卿抱着脑袋甩了甩头,一脸的痛苦样,言烨眼神一冽,从黑暗中站了出来。 当梦看清楚言烨的相貌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呆愣。 言烨千古不变的穿着那身黑色的衣裳,一根腰带系于腰间,更加显示了他身材的挺拔与伟岸。 一头黑色的头发,在银色月光的普照下,也泛着浅浅的银色,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此刻正紧紧的盯着梦,眼中是满满的杀气。 “梦他我觉得,好熟悉。” 怡卿不确定自己脑袋里一闪而过的图片到底是何意思,但是她却觉得他真的似曾见过,也许以前真的认识,那么她也许还能记起更多过去。 梦听到怡卿这么一说,立马双手紧紧的抱住怡卿,一脸焦急的神情,双眼紧张的盯着怡卿,口气亦是有些急促与紧张。 “卿儿,你这么快就被这魔鬼给蛊惑了么,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失忆却是因为他。我刚才就有说过,这一切只是幻觉,你相信我便是,因为此刻你所见到的亦是幻觉。你闭上眼睛,照着我的话去做,这里交给我便是。” 梦说的那叫一个认真,那叫一个深情,只差没捶胸砸地了。 怡卿疑惑的望着梦,最后终于点了点头,把眼睛慢慢闭上了。 梦见怡卿如此,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温热的气息在怡卿耳边环绕,低沉的嗓音自她耳边响起。 “你好好睡,待会我便叫醒你。” 梦放下怡卿,站直了身体,双眼犀利的盯着言烨,言烨亦是睁大眼睛望着梦。这个如妖孽一般的男子,这个可以操控人梦境的男子,原来是这般的年轻与帅气,只是外表越是美好的东西,他的心里却是不一定如外表一般美好。 言烨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就觉得怡卿有些不对劲,原来她失忆了,那么刚才没有听出他的声音,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梦魔,不要再扣留卿儿了,放了她,我们现实中一比高下如何?” 言烨虽然如今不知梦的实力,可方才的怒火降下去了之后,他觉得他该清醒一些,也许最好的解决办法并不是打斗,且这梦中打斗,他自是不如梦魔来的厉害。为今之计便是与之商量,看能否拖得时间,救怡卿脱离梦境。 梦没有回答言烨的话,直接一眼扫向了他脖颈间的透明水晶,唇角不自觉的扬起,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刚才还在想他怎会这么快便找了进来,而且前面他也有设幻境,他能如此轻易绕过幻境而走进这里,原来是他身上有他们魔界的圣物,不过此物乃魔界中人才有,且这块透明的水晶,他亦记得是归日葵所有。想到这里,梦恍然大悟,便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哈哈放了她?你是说我未过门的妻子么?我凭什么放了她?她是我的。” 言烨眼神一冽,当听梦魔说出那句放了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时,心里无名的怒火就直接往上升腾着。只是这其中却为何会这般,他自己亦是不太清楚。 虽然知道这也许就是梦魔的一个激将法,激得他心神不宁,激得他怒火中烧,虽然知道一切都是一个局,但是他还是没能抵制得住那股火的升腾。 心里如今翻江倒海一般,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没有半点的愠怒之色。言烨微眯着他的那双漆黑如墨的俊眼,眉头高挑着,一脸平静的望着梦。 梦微微有些吃惊,居然能这般泰然自若,看来这小子应该也不是吃素的,要不然也不会勾引到日葵,拿到她的贴身物品。看来应该也算身手不凡,心里肯定也是有些货。 梦想到此,发现自己不该这么轻易的写一个人,既然对手不是想象中的那般草包,那接下来的游戏不是要好玩上许多了。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如梦如幻的美眸盯着对面的言烨瞅着,两人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战役当中。看着似表面风平浪静,而内里却是无人知晓,倒底是如冰山般冷静,还是如火山般一触即发,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表现出来。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五章你两真和谐一 言烨站在梦的身前,可两只眼睛却时不时的瞟一眼躺在地上的怡卿,怡卿真如睡着了一般,对他的到来好像并不感兴趣。 清冷的月光普照在她的侧脸上,显得她的脸消瘦了不少,他的心不由得一疼,抬眸间,见梦正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眼神一黯,不再看躺在地上的怡卿。 一股劲风自言烨的身后刮过,紧接着,言烨的眼神稍微有些变化,一头乌黑的发丝也变了色泽,由原来的青丝,变成了现在略泛着银色光的。双眼也由漆黑变成了如血一般的炽烈。 梦心里不来由一阵悸动,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可是不论如何,他面上自是不会表现得太过激烈,仍然冷着一张脸,心里却小小的打了一下算盘。 这种因为体内的力量以及愤怒时候,而变身的例子自是见过一二,而且他眼前的这位,如今的样子不像一个正常人,倒像是他们魔界中的人一般,因为他自己也有过类似的样子。甚至刚才看见他那一头银色的发丝时,误认为他便是他,这种错觉很微妙,却很犀利,所以他刚才都有些粹不及防。 “哦?看这阵势,你是要与我打斗?” 梦抱着双臂,一副想看个究竟的神情,倒是一脸的放松,完全没有那种立刻就要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他那种不屑的眼神,以及这么轻松的言语,无疑让言烨更加的郁闷。 言烨浓黑的俊眉紧拧着,嘴唇紧紧的闭着,那神态像是在告知梦,他不屑与他讲话,只想快点把事情解决完完事。 泛着红光的眼睛又瞟了地上的人儿一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梦袭击而去。梦唇角上扬,一个闪身,却移到了言烨的身后。嘴中喃喃的念了几句之后,一下子言烨的周身出现了许多个梦。 一个个都是那么的妖孽,那么的俊朗帅气,且凭肉眼根本就看不出哪里是真的,哪里又是假的。 一个个都围着言烨转动着,故意发出那种胜利似的微笑,笑声在林中响起,使得林中的小鸟儿都飞上了天空。 这个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连小鸟儿的叫声,连小溪的水声,都是那么的清晰。 言烨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认真的凝听着周身的声音。他记得书秪曾跟他说话,就算没有水晶吊坠,那也一样要能分辨真假。因为幻想的东西就是为了迷惑眼睛,而把眼睛闭上了,自是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幻想。 言烨耳朵微微动了动,发现虽然身边身影颇多,可真正要听到声音,却是一丁点也没有留下。如此看来,他周身的这些不都是幻觉了? 言烨手中暗自一运力,掌中出现一道强光,右手一甩,随着一声响之后,所有的幻境竟全数消失了。 言烨立马睁开眼睛,却见梦一手抱着怡卿,一手扯着一个貌似藤蔓的东西,挂于半空之中。 微风轻抚着他的身体,使得那件淡蓝的衣裳在风中轻轻地摆动,而那一头黑色的发丝,却如瀑布一般,直接倾泻下来。头发遮住了他的半边俊脸,一双明眸也只剩下一只能看得见。 月光洒向他的脸,给其温柔的踱上了一层银白的亮光。 樱红的唇,微微的张启,而原本昏睡的怡卿,现在好似醒来了一般,为什么说好似,因为她又不太像是正常的醒来,虽然是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可脸上的神情却是相当平静。 两个修长的身影挂于空中,梦瞟了地上的言烨一眼,那红而性感的唇,便直接向怡卿粉嫩的唇上吻去。 言烨一怔,双眼死死的盯着挂于空中旁若无人激烈吻着的两人。很快的,那种轻声呻吟的声音自怡卿的嘴中溢出,双手亦不自觉的死死缠上了梦的腰身。 两人在这本空中忘我的痴缠,完全把言烨丢到了一边。言烨再也控制不住内心越少越甚的怒火,心里的火,腾的直接网上冒着。 脚下一运力,浮于空中,与梦站在了同一个高度。 “放开卿儿,否则我言烨让你的梦境从此碎裂不堪。” 梦收回吻住怡卿的唇,修长的手指松开了抓着的藤蔓,但仍是与言烨站在同一个高度,他的姿势与之一样,眼神更是处处显示着挑战。 一根手指头还不往在怡卿的唇上一阵轻抚,怡卿小巧的舌头趁机滑了出来,轻舔了一下梦的玉指。梦轻轻一笑,眼睛望向言烨,眼中是满满的幸福与快乐。 梦双手紧紧的搂住怡卿的纤细的腰肢,直接把她抱于胸前,让她正面的对着言烨。 怡卿瞟了对面的言烨一眼,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转回头望向梦,眼中满是疑惑。 “放开?卿儿你告诉他,你是谁的?” 梦不顾言烨的在场,在卿儿的耳垂边一阵厮磨,温热的气息在怡卿的耳边来回拂动,让怡卿的面颊更加的粉嫩。 “卿儿以前,现在,将来,全部都是属于梦,除非除非梦不要卿儿了。” 卿儿虽然眼神有些呆泻,可说话吐词方面还是很清晰,言烨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疼痛,紧紧按住胸口,眼神中迸发出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受伤。 “如何?你还要争什么?识相的就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但是但是如果你仍是这般纠缠着卿儿,别怪我不客气。” 梦此番话,口气虽然不是很凶恶,可当中却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坚定,而他的眼神亦是相当的坚定。而她怀里的怡卿,早已返身抱着他,在他脸上一阵狂啃,狂亲,完全跟个饥不择食的人一般。 梦眼中一抹挑衅之色慢慢升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起怡卿垂落在颈边的长发,红唇在其白皙的脖颈上重重一吸。然后抬起头,瞟了对面的言烨一眼,故意加大声量说道。 “卿儿,这便是我们爱的见证,别人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你。” 话刚一说完,耳边忽然嗖的一声响,还好躲闪及时,才不至于命丧至此。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犯不着没事就想死吧。 梦抱着怡卿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而先前在对面的言烨亦跟着移到了身前。 梦一手搂着怡卿,一手又要接住言烨发来的攻击,虽然接得有些吃力,但他脸上仍是挂着胜利的笑容。而相反一向沉着冷静的言烨,这次却百发百不中,掌法也有些乱套了,身体亦有些吃力。 梦抱着怡卿却仍能显示出那般潇洒,两人如在空中跳舞一般的轻盈,时不时还吻上一下,以刺激言烨。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五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六章你两真和谐二 言烨此刻周身的火苗,直接往上蹿,连他自己都难以压抑心中的怒火。掌心中一道白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人也快速的闪到了梦的身边。 梦勾住怡卿的腰身,一个闪身,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可是他却是直接往言烨的身边冲去,他不但没有闪躲言烨的攻击,反倒冲到他身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言烨反应过来,他的掌风已经打到了梦的身上,一掌直接拍至梦的肩头。他想要收回却为时已晚,梦左肩一沉,跟着整个人也往下掉。 怡卿一愣神之间,一掌回了过去,直接打在了言烨的左胸之上。因为这一掌掌风强劲,更是下足了内力,加之言烨自己正惊讶中,而对方又是他毫无防备的怡卿,自是毫无闪躲的接了那掌。 怡卿眼中闪过一抹冷冷的寒意,直接瞪了有些呆愣的言烨一眼,返身手臂一拉,把捂住左肩的梦拉回到了她的怀里,然后两人同时下到了地上。 “梦,如何?你方才明明能逃脱的,为何要去接受他那一掌?” 怡卿着急的望着躺在身边的梦,梦那原本就是白皙的俊脸,此刻更是白得吓人。一双大眼盯着怡卿,手指缓缓抬起,帮怡卿拭去眼角的晶莹。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就那么深情款款的望着怡卿。 “方才如若不接,伤的可能就是你了,我不能让你有半点闪失,因为你是我的。” 简短的一句话,却字字讲进了怡卿的心坎里,字字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同时又像一股暖流一般温暖着怡卿的心灵。 怡卿只感觉周身像开满了花儿一样的美丽,可是她此刻又担心梦的伤势,因为这个身体单瘦的男人,看上去就有一种让人怜惜的冲动。 泪如泛滥之堤一般,直接往下掉,但是这其中却夹杂着不少幸福的泪水。 梦说完,一股殷红的鲜血自嘴中缓缓溢出,直接染红了他胸前浅蓝的衣领,让原本浅色的衣裳,显得夺目了不少。轻轻咳嗽几声,一副娇小零落的神情。 “梦,如何,你是否觉得很不舒服?” 怡卿一紧张,忙抬手去抱梦,梦朝她摇了摇头,一脸的平静,且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卿儿,我没事,我想那位公子是认错人了,以前就有说过你像他所爱之人,但是我以前就有跟他解释过,为何这次他还来?难道是知道你已经失忆,所以想” 梦说道这,一脸的疑惑,睁着他那双无比无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言烨一阵望着。 嘴角还挂着方才流出的血迹,一阵微风吹过,吹拂着他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在风中摆动。 怡卿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把梦移至一旁。 “梦,你先呆着,让我去会会那人。” “可是,卿儿”梦伸出手,虚弱的叫了一声,一双泪眼如一汪清泉一般,清澈亦叫人无端的想要去怜惜。 怡卿轻轻拍了拍梦的手背,直接站起了身,站在言烨的对面,一脸严肃的望着对面的言烨。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以前与你有何瓜葛,但是我要说的是,我现在很幸福,很很开心,我不想被别人打扰,更不想我我爱的人被人欺负,甚至是受伤。” 方才说这番话,怡卿总觉得是被心里的某种牵力指引着,让她把那些话给说了出来。所以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她总觉得是否哪里不妥,所以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不太连贯。 言烨一直按着他的左胸,此刻左胸处一股热流正往上涌,到得喉咙处,却被他死死的压着。他盯着对面的怡卿,想知道她到底想对他说些什么,可当怡卿把上述的话全数说出来之后,原本忍着的那股子热流,如今全数喷了出来。如喷泉一般,从言烨的嘴中喷出,染红了他的胸膛。 不过真正郁闷的还不是这些,他只感觉左胸处如今正像被那锯子锯一般的疼。眼中方才的血红目光全数退回,轻轻瞟了对面一脸平静,眼中并无半点柔情的怡卿一眼,心跟着一起慢慢变冷。 怡卿返身,又蹲在梦的身边,手指轻轻的在梦的脸上抚着,从怀中拿出一方白色的斯帕,在梦的唇角一阵擦拭,这才把梦嘴角有些干固的血迹给擦拭个干净。 梦睁着一双大眼,望着怡卿,竟是露出那种魅人心智的笑容。长臂勾住怡卿,直接在有些呆愣,不知所措的怡卿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待怡卿反应过来之时,梦倒是装得一脸的难受,眼中泪光点点,那叫一个楚楚可怜,不过这厮变换角色的本事,是不是太快了些。 言烨被眼前俩人那种忘我的亲密给渲染了,而且其中有一人还是自己的喜欢的女子,又怎会不激起他的怒气,只是一想到怡卿与他说的那些话,刚刚燃起的怒火,又被心里的那些话,全数给浇灭了。 言烨再看了怡卿一眼,拖着无比沉重的脚步,直接往树林深处行去,一切仿若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林中又只剩下怡卿与梦两人。 梦抬眼望着言烨无比落寞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高兴,那叫一个爽。 可方才那一掌,他也并没有闪躲,接了个严严实实,只怕刚才的血迹,也是真的,这招苦肉计那真是用得相当的漂亮。一来激发了怡卿心里的爱意,这二来嘛,也使得言烨因此而退出了。 不过梦仍是觉得有些诧异,按道理,他言烨不该是这么轻易就会放手的人才对,而他能进得这梦中也应该知道很多都是可以造假的,而且这个梦境也都是由他操控。想到此,梦总觉得这件事,应该还没完,应该还有后续。 梦一边在沉思,一边不由得又多看了怡卿几眼,怡卿朝她微微一笑。 “卿儿,方才真是谢谢你,谢谢你那么相信我,我”梦深情款款的望着怡卿,眼中是满满的爱恋之情,怡卿朝他微微笑着,一双大眼如天上挂着的圆月一般,光彩夺目。 “梦,你受伤了,你这么单薄的身子,我真的难以相信你会抵挡得住那一掌,如果有何差池,我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 怡卿扑闪着她那双大眼,亦是深情的望着梦,两人那叫一个郎有情妾有意,果真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梦抱着怡卿的脑袋,深深的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天上朵朵白云飘过,连月亮都害羞的躲进了这云层之中。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六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七章闹得就是你的房一 这会梦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对着怡卿不但是吻,更是用咬的。以往他充其量抱抱怡卿,轻吻一下,哪会有今天这般漏*点与热烈。 怡卿心里有些纳闷,抬手推开了正欲再次来亲的梦。 梦含住怡卿如葱的手指,舌头灵巧的在她的玉指上一阵舔舐,怡卿一愣,觉得今天的梦,是否太过火热了一些。或者说男人也有某些日子,跟女人一样,比较的不太正常? “呃梦,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 怡卿抽回被梦拉住的手,有些纳闷的说道,梦一脸的平静,缓缓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在怡卿的前面,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美得不可方物。 “卿儿,不如咱们今晚便成亲吧,我怕我怕又会发生今日这种状况,他现在虽然是走了,可他要是再回来把你抢走了,该如何是好?” 梦闪着他那双晶莹的大眼,眼中含着一汪的泪水,如清泉一般,叫人无端端的想去怜惜一下。 怡卿没有说话,直接从袖中拿出一根长长的丝线,走至梦的身后,芊芊玉指在梦如瀑的长发上梳理着。 十根手指头轻轻的梳理梦那满头的青丝,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弄坏了他一般。“梦,我是你的,便是你的,不要怀疑,也不要会认为我会跟别人跑掉,那 些都只是你的遐想。你太柔弱,却喜欢胡思乱想;你又太固执,喜欢无端端的把好的事情,固执的想成坏事,卿儿一直在你的身边,直到海枯石烂。” 平静的声调,却无比的坚定,仿若来自一个深渊,又似从天堂而来。一根红 绳别于梦的青丝上,使得原本散乱的长发,变得整齐。 额前那特意留的刘海,如今正顽皮的左右的拂动,像是要与梦那双大眼来个亲密接触一般。 怡卿望着梦头发上别的那根红色的丝线,心里微微阵了一下,她清楚的记得,方才那位的头上也是别了一根红色的丝线,为何他会有如自己一样的红色丝线? 难道当真一切只是巧合么?还是他们的爱好都是一样的。 当梦听到怡卿在他身后这么说着,脑中也闪过一些与她一起开心的画面,心里的某处亦是感觉暖流阵阵,一副幸福的美好时光图。 可是他突然担心,突然有些烦糙,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这种能左右他心思的想法? 紧抿着唇,上牙咬着下唇,一股腥味传至嘴中,唇上亦流出了一丝殷红的血迹。 “梦,是否不舒服,为何唇上有血?” 怡卿抬手擦拭着梦唇上丝丝的血迹,脸上显着担忧的神色,心里某处亦是一紧。 梦微笑着朝她摇了摇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担忧,他不会是 两人各自怀有心事,却都没有把话说清楚,清风吹来,吹起了怡卿的发丝,发丝随风飞舞,梦这才恍过神来。 “卿儿,方才我与你说的,可否答应?” “恩?什么?成亲么,可是?” 怡卿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自己,又像不是的,就那么叫着,喊着,在怡卿的心里左右着她。可是她除了嫁给他,她还能有选择么,她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梦,而他又爱她那么深,又那么偏激。 她若是不答应他,他会怎样,况且,她发现她不希望看着他为了她而自虐自己。 “卿儿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 梦使劲摇晃着怡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直接渲染了怡卿的衣裳,让她的胸前无端端的出现了一朵绚丽的红色妖姬。那刺目的红,正在告知着怡卿,如若她不答应,梦可能会再一次吐血。 可怡卿清楚的知道,他如今的身体是多么的单薄,哪能受得起再一次的吐血。 怡卿抬手准备帮梦拭去嘴角的血迹,却被梦一手抓住,冷峻的脸上,一双眸子坚定的望着怡卿,等着怡卿接下来的答案。 原本就泛白的手指,此刻更是白得有些吓人,寸着这月光的照耀,还有唇角的那一丝血迹。 梦如一个从古堡中飞出来的贵族吸血鬼一般,虽然嗜血,却是妖媚而又帅气的人儿。 “卿儿,你走吧。” 一滴清泪自梦的眼中缓缓滴落,正滴到了怡卿的手背上,怡卿一愣神,抬眸望向梦。 只见梦如今早已满脸的泪痕,神情那叫一个悲催,那叫一个可怜,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夺目的光。 怡卿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直的望着梦,想抬手拭去他那满脸的泪痕,却被他那冷漠的眼神给打了回来。他终究是如王子一般的高傲,在感情面前亦是如此,想到那日他为了她故意在她面前那般弹奏,心没来由的一怔。 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男子,内心却有着那股子倔强劲,如一头蛮牛一般。如若是他自己放弃便可,如若不是,他会以任何一种能自虐的方式虐待自己。看着他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指上,残留着的那点伤痕,怡卿的心,没来由的一阵刺痛。 “走?你是要我去哪里?难道去方才那位的身边,与他白头到老,永结同心,然后再子孙满堂么?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如若是,我成全你便是。” 怡卿见他宁愿自虐自己,也不说出一些暖心的软话,心里那个气愤,所以嘴上也有些坚硬了。 梦一愣间,双手把怡卿抱至怀中,温热的气息自嘴中吐出,直接喷到怡卿白皙光滑的脖颈之上。 清泪随着梦的脸颊,直接钻入了怡卿的脖颈处,使得怡卿的脖颈处一阵冰凉。 可在背向怡卿的时候,他的嘴角明明是向上翘起的,笑得那般妩媚,那般**。 梦直接抱起怡卿,向他们桃林深处的小屋走去,一路上桃花开得满天飞舞,更是散发着那种无法比拟的清香。 怡卿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淡淡的清香,如置身在花丛中一般,而那些花亦像是有灵性一般,都围在了怡卿的周身偏偏起舞。 只是这林中放眼望去,除了开满的桃花,便再无其它,不过更让怡卿有些纳闷的是,为何这些桃花日日如此,却没有凋落的一天? 不过美好的事物,就算再过邪门,只要基本能接受,自是不会再去想那许多的其它,起码现在她很喜欢这些美丽的花,更不希望它们就这么早的凋零。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七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八章闹得就是你的房二 原本简洁的小木屋,待梦抱着怡卿回屋之时,却是换了样,怡卿不禁睁大了双眼,望着眼前的小木屋。 刚才出来之时,乃是一间尚普通的木屋,且里面啥都没有,为何才过了这么点时间,木屋的门帘上却是挂满了红色的丝绸。而大门的顶端还挂着一朵大红的喜花,窗户与门上贴着一个个大红的喜字。 屋中如今更是摇曳着火红的烛光,那阵势,倒像是经过了一番准备一般,可是怡卿却记得梦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而他们的周围亦没有别的人住。不过这些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梦他会分身不成? 怡卿抬起头,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的梦,梦唇角微微一勾,妖媚至极。 梦直接把怡卿抱至屋中,推开大门,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迎面扑来,屋里的摆设也焕然一新。 大厅中那那张简陋的桌子如今也像是刷上了一层红漆,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般油光可见。 那红红的烛火,如今正燃得起劲,在微风的吹拂下,左右晃动,显得那般夺目。 怡卿愣了愣,再望向一旁,屋中地板上不知何时也铺上了一层鲜红的地毯,方才进来时就觉得有些软,原来是如此。 而屋中的那张圆桌上正摆满着一桌的饭菜,可口的饭香正从桌上飘散过来,看着桌上美丽的菜肴,就觉得肚里如今正闹腾得厉害一般,原来自己早已经饿了。 怡卿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转身望着一旁的梦,梦正一脸微笑的望着怡卿,并没有离开,因为他知道,怡卿此刻肯定有好多问题要问,他也正准备让她问个够。 “梦,这个是何时准备的,先前我与你出去时并没有,而且我与你一直在一起,你也不会中途回来准备,给我这么一个惊喜才对啊,可是这些装饰,这一桌子的菜肴,又作何解释?” 梦微笑着望着怡卿,一双眼睛忽闪忽闪,怡卿愣了愣,又无比疑惑的问了句。 “难道你会法术,这些都是你变出来的?” “哈哈卿儿,你真可爱,我像是有法术的人么,如若有,我为何还要对你提心吊胆,怕失去你?如若有,方才我又何必接他那一掌,难道我的身子真的就那么硬朗不成。” 梦着回答,可谓是滴水不漏,属于把人耍的团团转还要帮他数钱的那一类型。 怡卿心里此刻就像是有十万个为什么一般,梦眉头微微皱起。梦捂着左肩处,轻轻咳嗽了几下。怡卿忙走上前去,帮助梦抚了抚背,一脸的担忧溢于言表。 “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千万别激动,伤了身体,你还受伤了呢。[]” “嗯。”梦轻轻应答了一声,像变换魔术一般,从身后拿出一块红色的丝巾,往怡卿的头上盖去。怡卿愣了愣神,最后红着脸接受了他的红盖头。 没有媒婆,没有贺喜的人们,没有媒妁之言,他们就这么平凡的拜了堂,成了亲了。 梦有些泛着青白的手指牵起怡卿,嘴角一直向上扬起,待坐至桌边,梦放下牵住怡卿的手,把她扶至桌边坐下,接着自己也坐到了桌边。 拿出早已备好的酒水,往桌上那白玉的杯中倒了满满一杯酒。 梦倒好之后,抬手轻轻的揭开怡卿的红盖头,把其中的一碗酒送至怡卿的嘴边。用淡如清泉般的声音对怡卿说着。 “卿儿,喝完这碗交杯酒,我们就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白头到脑,百子千孙。” 怡卿一脸的红晕,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显得那般娇羞而美丽。梦都感觉这一刻怡卿是最美的,被她那略为娇羞的模样给吸引了。 没有热闹的嘲,没有梳妆精致的发髻,可此刻的怡卿,却像是如仙女下凡一般的美丽,起码在梦的眼中是这般模样。 梦不惊感觉心中一阵寒意袭来,举起手上的酒杯,与怡卿的手交缠在一起,压制着心里莫名的那种悸动。 一仰头,一杯逼便是滑入了他的喉咙,这酒就如这请一般,看似清淡,可真的喝下之后才发觉,是这般的割喉,而酒也是非常的浓烈,直灼烧的喉咙一阵阵发麻。 怡卿喝完,也感到这酒有些浓烈,不似目光所见那般清淡。 由于酒的效果,怡卿原本就有些红晕的脸,如今更是红得如出生的太阳一般,一双大眼更是泛着浅浅的红色,看着真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梦眼中早已按耐不住那股子情愫,修长的手指亦不太自觉的抚上了怡卿的面颊,指腹轻轻的在其面颊上来回轻揉着,嘴里喃喃的喊着怡卿的名字。 “卿儿,我的卿儿,你是否真属于我了,我亦不是在做梦。” 梦说完这一句话,自己心里都一个咯噔,他这是怎么了,怎会有如此想法,还是这般自私的想法,是否是真实还是梦境,他自己难道还不知道么。 想到此,梦随手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一杯酒又下肚了,入得喉咙处时,带给他的仍是那浓烈的味道。 “你这本就是梦,何来真实,你清醒吧,梦魔。” 门口处,忽然站立着一个人影,身影高大挺拔,一双眼如鹰般犀利,此刻正望着屋里脸上泛着红晕的梦。 来者不是别人,是刚刚要走却没走得了的言烨,这次他的眼神仿若比上次还要来得坚定。而望心中却此次来的目的,更是有着志在必得的信心。 梦先是愣了愣,抬起他那双有些泛红的醉眼,朝门口的言烨居然招了招手。 “这位仁兄来得真是时候,我刚才还想着没有人为我和卿儿祝福,来喝我两的喜酒,你来了正好可以,呃可以喝杯我两的逼。” 梦有些摇晃了站了起来,微笑着一张脸,直接朝门口的言烨走去,言烨没动声色,可脸上却明明写着现在很不爽,别来惹我的字样。可梦像是完全不懂味一般,竟仍是往言烨的身前探去,伸出他的手,手上正端着一杯酒,就直接往言烨的身前送去。言烨不但没有接过酒,反倒一把推开他的酒。 只听得噗通一声响,梦被言烨直接推到在地,而方才给予梦的那掌绝对不比在林中的那掌要轻上多少,梦直接倒地,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嘴角亦流出股股殷红,脸色煞白的如同古堡里的僵尸。 怡卿嚯得从椅子上站起,脸上青筋直暴,犀利的话语从嘴中直接蹦出。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八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一十九章成亲一 “你这人好生可恶,梦已经说过了,也跟你解释过了,你为何还要这般对梦,纵然我长得再像你所钟情的女子,可我毕竟不是她,你这三番四次的来伤梦,到底是何用意?” 怡卿眼中迸发出相当可怕的神情,这种看似火山般爆发的眼神,以前也很少露出,不到非常愤怒的时候,怡卿是不会有这般神情的。 言烨呆愣在原地,只感觉胸口处如今在快速的跳动,而方才那火辣辣的一掌,也接的相当结实,如今一个闭气,仍是能引来阵阵疼痛。 “卿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试想一下,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这个地方只有你们两人?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从来就没变过么,不论景色还是人物,都是亘古不变,试问哪有这种地方。” 言烨火红着一双眼睛,几乎是想把自己的心剖给她看,让她好相信自己。 怡卿愣了愣神,脑海中不断的闪过言烨所说的那些疑问,而他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完全的相信梦了。自从那日那般自虐的弹奏之后,她觉得十指连心他都能受得住,又怎会无端端的骗她,就算骗,也可以拿个别那么虐自己方法才是。 “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没有,而是没发现而已,你所说的,只是因为你少见多怪,如此而已。还有你别老是把我和你的老情人混为一谈,我便是我,跟她没任何关系。今日是我与梦大好的日子,我不想杀人,给我滚!” 怡卿句句言辞中透露着对言烨的愤怒,但碍于今日乃她大喜的日子,她不想染上鲜血。强制压制着心里的怒火,可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却仍是那般的伤人的心。 言烨紧紧的握着拳头,他头一次知道原来爱情这个东西,确实不是想象中的那没美好。特别是在另一个不懂你的心意,还扭曲你的意思的时候。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的,那种钻心的痛,使得他原本就有些气闷的胸口,再一次迎接了一股直涌而上的热流。哇的一口,一口鲜红的血,自言烨的嘴中喷涌而出。 言烨都懒得理会嘴角的血迹,径直往怡卿的身边走来,他不管了,当他了解,并且知道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唯一可以做的便是要把他生命中重要的这位女子救出这里。 怡卿见着言烨会如此吐血,心里的震撼也是不小,要说心里对这个陌生人没一点亲切感,那也是骗人的。当他从树下走出来之后,那种冰冷的外表,以及如鹰一般的眼神,确实震慑了她。这种眼神好熟悉,熟悉到可以在她的心里似曾烙下印子。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又在跟自己说,那不过是一种媚术,一种想把她唤回他身边的计谋而已,如此她又深信梦的话,这辈子她只属于梦。 也许她与他真有那么一些纠结,只是如今她已经不再去想,也不敢再想了,对于这么柔弱又偏激的梦来说,怡卿不敢保证下一次她会做出怎样的自虐行为。 怡卿扶着如今已经晕厥的梦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手勾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怀抱着他的腰,整个就是把他给抱了起来。 言烨在离怡卿一米距离的时候站住了脚,双眼**裸的盯着怡卿,好似想把怡卿看个透彻,可赖何如今的怡卿,除了眼中对他怀有深深地恨意之外,并无其他。 怡卿瞟了他嘴角的血迹一眼,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眼中也闪过一丝的担忧,虽然只是那么短时间的闪烁,却仍是被言烨捕捉到了。 “怎么,还想再来一掌不成?你的身子虽说强壮,可再接一掌必定不好过,我说过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我不想再次见血,大门在身后,请你出去!” 怡卿手指往前一指,口气仍是那么的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感**彩,好像刚才的那一抹担忧并不是出自于她的眼中一般。因为有些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手指这时候也在不停地轻微抖动。 言烨看准时机一把握住怡卿伸出的手指,那雪白的玉指如今正寒冷如冰,正如她的人一般。 “卿儿,我没有把你当成别人,如果是,为何我叫的还是你的名字?还有就算我刚才说的不能构成你的怀疑,那你也想想,你为何失忆,他又有把失忆前的事情与你说么?为何你们结婚连个人都没有,起码这双方的父母要来吧,就算没父母也有兄弟吧,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师兄弟么?” 言烨一改往日冰冷坚硬的外表,居然在眼中慢慢蓄积了那么一汪的清泪,虽然如今还没掉下,可那闪烁的眼神,那充满希望的表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装出来的。 怡卿心里一个咯噔,再次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动摇,是啊!她从没想梦问起过她的过去,没问过为何会失忆。只知道醒来后她就在这了,还遇见了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潇洒脱俗的梦。并且被梦告知自己乃是他的未婚妻,是他从小青梅竹马的红颜知己,可是这里的一切她却一点映像都没有,而那些景物又美得如梦幻一般。 “我有师兄弟?我并不是一个人?” 怡卿像是在跟言烨说话,又像是在和自己说话,把梦放在一张贵妃椅上,自己却连连后退,险些站立不稳,还好最后稳住了心神。 “是的,你有三个师兄,你是最小的师妹,可是卿儿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还有你不觉得最近身体是否太过轻了些,像是没有实体一般,总是轻飘飘?” 言烨接着向怡卿说着,这最后一句话像一根强心针一般,直接**了怡卿的心里,一个慌神,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可她却感觉身体在落座的时候,却是那般的轻。其实刚醒来时,她便有这样的想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便慢慢消散,以至于她根本就忘却了这些。 脑海中那些破碎的影像如今又疯狂的在脑中出现,一张张仍是那么的模糊,却刺激着她的脑细胞,让她只感觉一阵疼痛自脑中传来。 言烨见怡卿神色有些变化,想更进一步说明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原本昏迷的梦却独独醒来了。 “卿儿咳咳,如果如果你认为他是对的,你你便与他去吧!”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一十九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二十章成亲二 梦说完又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好似这血源源不断似地。而他原本就已经很苍白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如冬天的雪一般,白中还带着点冰冷。 怡卿原本有些动摇的心,此刻却被突然醒来,并且被这么弱的梦,一句话给怔回去了,怡卿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没错如果她要是怀疑梦,她还有谁可以相信?而且此刻他与梦已经拜堂成亲了,就算有疑点,她也不能再向梦的身上怀疑了。 怡卿忙站了起来,抽出一方手帕,在梦的唇边轻轻的擦拭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你却赶我走,你想把我丢给他么,告诉你,这辈子就算赖,我便也是赖上你了。” 怡卿抓着梦单瘦的手,紧紧的把它握在自己的手里,由于现在身体比较弱的原因,梦原本温热的手,此刻亦是寒冷如冰。一双大眼含着深深的感情,只想就此融进他那深情的眼中不再出来,连怡卿也被他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泪水自怡卿的眼中滑落,她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为何会有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是因为她找到了一个好归宿,还是因为她被眼前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却坚强的男人感动到流泪?这里面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感触,她现在却不想一一去解释,一一去释怀,此刻他眼中有她便已足够,而至于那些就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梦抖着有些发颤的手指,在怡卿的脸上轻轻抚着,指腹按在她的俏脸上,把刚刚流出的泪水,轻轻擦拭掉,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而眼中亦是溢满了无言的幸福与感动,声音由于婉转的琴声那般清幽。有些泛白的唇,微微张启,虽然使得人想去保护,却又不得不被他的外貌与声音说吸引着,以至于暂时放却了那些。 “傻丫头,纵然咳咳纵然我失去了全世界,我也不要失去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记住不论改变了什么,那些都是虚幻的,只有我对你的爱,却是真的。如若不是这般,哪天你便来与我索命便是。” 仍然是那种轻轻浅浅的笑容,仍是那般的随意,可说出来的句句却是暖到了人的心坎里。怡卿作为一个女子,虽然平时有强硬,可这么甜蜜的情话,试问像她这般大小的女子,又怎会不喜欢听? 怡卿自然是热泪又盈满了眼眶,只是这一次是开心的泪,是幸福的泪。 可梦的心里却突然震动了一下,那些话太过暧昧,太过煽情,可是他以前从来不是这样一位性情中人。一向以冷面自居的他,又怎会对一个女子,甚至可以说是一位自己敌人的女子,讲出如此情深意切的话。{} 可看到怡卿脸上洋溢着的那幸福微笑,他的心居然没有感到厌恶,而是而是阵阵的欢喜。 曾经有人与他说过,他这辈子会孤独终老,还说他能在特定的环境中操控别人。以前他以为一切都被算准了,可现在一想,上天赐予一个这样的如花美眷,怎能亲信算命的,而就此放弃。就算是敌人又如何,凭他们今时今日的关系,自是已经相当牢固。 就算是命运的安排,他梦也要来次命运大改变,如若要逆天而行,便逆天而行之。 两人就这般忘情的紧握着双手,忘情的对望着对方,完全把站在身后,眼中如今放肆喷火的言烨抛之于脑后。 言烨的那一双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怡卿与梦,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梦的每一个笑脸,都犹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们每亲密的说上一句话,他的心就疼上一分,而左胸处的疼痛又更多加上一分。但是他一直坚信着,自己这次来的使命,如若不把怡卿带回去,纵然是死,他亦不会这般不明不白的死,起码要把怡卿带回去,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 “哼!你想死,我成全你便是,何必在此假惺惺。” 言烨话刚一出口,一道寒光一闪而过,怡卿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剑起刀落,那一剑便深深的刺进了躺在床上的梦的身上。 霎时间一股殷红的血,如喷泉一般,从梦的左胸处直接喷发而出,紧接着的是,言烨抽剑的声音。随着言烨把剑抽出来,又一股更为强大的血柱从梦的左胸直接喷发出来。 梦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怡卿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由惊恐变为愤怒,然后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不梦,你一定要好好撑住,我们今日才成亲,你刚才也与我说过,要与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 怡卿慌里慌张的拿布去堵住梦的胸口,却发现所有的布,都被那直接喷涌的血给染红了。如今梦的身上全是鲜红的血迹,梦颤抖着那双沾满自己血迹的手,向怡卿的脸上拂去。 “卿儿不哭,我只是先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我会在那里等你,也许也许我们也算有缘无分,但是但是我一定会记得我的生命中,咳咳有有一个你,我我的妻子怡卿” 梦说完头一歪,便断了气。 “啊!不!梦,你醒醒,你醒醒啊,睁开眼睛看看卿儿啊,我们才成亲,你怎么能狠心的丢下我,梦” 怡卿使劲的摇晃着梦的尸体,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原本还喜气洋洋的新房,如今却变成了这般伤心的地方。原本还与自己讲着情话,许诺未来的梦,如今却只剩下一副冰冷的身体,与他满是血迹的面容。 这一切太快,又来的太突然,怡卿的脑代都有些转不过来,怡卿抱着脑袋歇斯底里的大声吼叫着,一声大过一声,接近崩溃的边缘。 言烨一愣,手中的剑亦掉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怡卿原来对梦有如此的情意。 怡卿疯了般的从地上捡起那把剑,直接往言烨的身上刺去,言烨眼中闪过一抹的担忧,居然没有躲闪,直接迎上了她的剑。 怡卿的这一剑直直的刺在了言烨的腹部上,由于恨他,所以这一剑,也是刺得相当的深。言烨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往后退去,怡卿红着一双眼睛,对着言烨大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梦,为什么不让我们幸福,为什么要来拆散我们两个,你不是说喜欢我么,喜欢我为何要这般对我?”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二十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二十一章魂不散一 怡卿发了狂一般,沾满鲜血的手,直握着剑柄,把言烨推到了墙壁的边缘。言烨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额头上亦是流着汗水。 怡卿如此发狂他觉得自己亦是有些对不住她,所以也不躲她的剑,任凭她那么刺着自己。 腹部鲜血汩汩的直往外流着,言烨眼神亦如从前一般的犀利,盯着怡卿望了半晌。 怡卿如今脸上沾满了泪水,一脸的痛苦表情,只看得言烨心里阵阵的疼着。他也想如梦一般,把怡卿捧在手里,然后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或者对她说那些海誓山盟的情话。可此刻怡卿却把他当成了一个杀夫仇人,估计心里更想把他给杀了。 言烨眼神一黯,长臂一伸,把怡卿整个人翻了一个面,让她背朝自己,而面朝梦的方向。 自己手上一用力,把刺在腹中的剑给拔了出来,迅速点了自己穴道,好让血液流得慢一些。 言烨抿了抿唇角,终于艰难的说出了几句话。 “卿儿,你看,你所谓的夫君,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随着言烨的手指方向,怡卿望向了梦的方向,只见方才还躺着梦的那张贵妃椅上,梦的尸体慢慢在变得透明起来,而他的周身就像闪着一道亮丽的白光一般,正在慢慢消散他的身影。 怡卿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以为一切都是在做梦,双手使劲的擦拭了一下眼睛之后,再次看向时,梦的身体已显得透明。 “怎么会这样?梦的尸体怎么会消失?是你,一定是你,杀了梦还不够,还要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么?” 怡卿说完又准备向言烨出手,这次言烨可没再接受她的一掌了,言烨自己也清楚再接受她,估计两人都会出不去了。 言烨使劲的抓着仍在那兀自激动的怡卿,嘴角轻轻抽了抽,眉头亦皱了皱,由于牵扯到了伤口,让言烨多少有些疼痛。 但言烨不管腹部的疼痛,任凭怡卿在自己的掌控下嘶吼,乱动。伤口的血,也因此又冒出了不少。 “不是我。” 言烨冷冷的眼神望着怡卿,不想与她再做过多的解释,手上一用力就想把怡卿抱回怀里,可他忘了怡卿现在是恨他的,而且他如今正受了重伤,又岂能如此轻易的对付她,让他相信自己。 怡卿一甩手,掌心就触碰到了言烨的伤口处,言烨一吃痛,手上的力道自是减少了不少,怡卿也因此脱离了他的怀抱。 言烨紧皱着眉头,此刻非常想做一件事情,就是把怡卿拖回去,然后关她个三四天,改改她这牛脾气。 怡卿径直走到梦的身前,在接近透明的梦的身体前,目不转睛的望着。颤抖着她的双手,缓缓的向梦的尸体靠近,却发觉她的手正穿过梦的尸体,而握上的也不过是一堆没有实体的空气。 泪如决堤一般的滑落,怡卿伸出手,向梦苍白的脸摸去,虽然只是如开始一般,仍是一堆的空气,但是怡卿觉的起码这样她也安心了,起码她送了梦最后一程。 手指抚过梦有些微皱的俊眉,抚平他的眉头,抚过他性感的红唇,抚过他的大眼,看着他在眼前慢慢消失,心跟着一起沉沦。 “梦,你放心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跟着,你说过我们要白头到老,百子千孙的,你一定要记住,在奈何桥上等我的归来。” 怡卿眯着眼睛对着梦的额头轻轻的一吻,一滴眼泪也落在了梦的脸颊上,而梦终于完全消失在了这里。 突然小屋子一阵摇晃,言烨一惊,忙上前拉住怡卿的手。 “你放开我,我要与梦一同进退,就算是死,也是一起。” 怡卿完全失去了理智,朝着言烨大声的吼着,言烨哪里还管她那么多,径直朝她背上一砍,怡卿眼睛一闭,倒在了言烨的怀里。 言烨望向怀中的怡卿,是担忧,更是深深的怜惜,没有多想,抱着怡卿便出了此间小屋。 由于梦已经离开了这个梦境,所以这个梦境亦是不能多做停留,言烨拿出那串水晶,往头顶一抛立刻出来了一个旋涡状的洞,言烨抱起昏迷的怡卿就往洞中跳去。 书秪站于院前,看着这月色,心里却是惆怅难挡,如今泗水纷争不断,而他的兄长克死他乡,他的父皇亦因此久病卧床不起。 如此他倒是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平素他很镇定,亦知道如何处理事务,可这么一堆的事物摆在面前,仍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院中树后黑影一闪而过,书秪转身,却见幽梓一身黑衣飘然至身前。幽梓那双如月的眼睛,在这比较黑的夜晚,亦是闪着阵阵光彩。 轻轻伏在书秪的耳边细细耳语了几句,书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双手亦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书秪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复又转身望着那一汪看似平静的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般的清冷与平静。 身边那股淡淡的清香并没有消失掉,书秪那独特的磁性嗓音在这寂静的月色下,再一次响起。 “还有什么事?” 书秪眼睛望着那汪湖水,可话却是与站在身后的幽梓说的,幽梓随着书秪的目光,望了望前面闪着亮光的湖水,低声说道。 “卿儿姑娘已经醒来,言公子也一同回来了。” “什么?” 这个消息显然是书秪这阵子以来听得最好的消息,以至于一向冷静的他都有些激动,方才的话也高了一个调。 幽梓很少见过书秪这么在意一件事情,倒是愣愣的瞟了书秪一眼,书秪轻轻咳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到往日的神情,变得一脸平静。 “方才你说卿儿已经醒来,那她身体可无事?” 幽梓瞟了书秪一眼,在心里琢磨着这事是该与他说呢,还是不予他说,就那么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着,挣扎着。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精明如书秪,又怎会看不出幽梓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与那点小心思。 “不是,卿儿姑娘自是无大碍,只是她”幽梓说道这,又顿住了,倒不是他平时比较婆妈,而是这次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们泗水的安危。他也知道怡卿在书秪心中的分量,如果把实情全部说与书秪听了,他也很难保证书秪不会丢下泗水,而直接奔去怡卿那里。 书秪很显然有些不赖烦了,原本就有些烦糙,如今这幽梓说话又一半一半的,而且此事还关乎到卿儿,他怎会不担心。 “是如何?” “是卿儿姑娘如今已经失忆,她醒是醒来了,却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反倒怪言公子杀了她的夫婿,而且她还把言公子刺成了重伤,正在休养呢。” 幽梓一闭眼,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全数说了出来,心想要死就死吧,反正不说也是死,说也是死,要死就来个痛快。 书秪听完幽梓的话,原本微皱的眉头,如今更是紧的皱在了一起。可如今大敌当前自是不好丢下整国的命运而去怡卿的身边,可听幽梓这么一说,他又不得不担心怡卿的安危。况且方才幽梓还有提说怡卿的夫婿,卿儿在梦中居然有了夫婿,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卿儿没有受伤吧?” “没,除了失忆,还有精神有些欠佳之外,其余倒是没啥不妥。” 书秪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总算无大碍,至于失忆之事,反正倒是急不得,慢慢来便可。 书秪从袖间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到了幽梓的身前。 “你明日便火速前往言公子那里,他受了剑伤不能写,而且在梦中他亦消耗了不少元气,这瓶中装的便是疗伤的好药。你还得记得与月下说说,把那日救他用剩的天山雪莲拿出一些煮与言公子喝了。还有好生照顾卿儿,路上小心。” 幽梓接过书秪的瓶子,朝他微微鞠了一躬,却仍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书秪微微皱了皱眉,望了望站在原地的幽梓。 “可还有事?” “殿下如此深明大义,对别人的事情定是想得妥妥当当,可是属下有一事不明。” 幽梓平素倒是没这么多问题,只是今日反正是说了这许多,索性还是来个干脆,要说要全数说完吧,这么憋着也不像一个男子汉所为。 “什么事?” 书秪转身,重新又望向了那一汪平静的湖水,好像这样望着,就能看透点什么似地。 “殿下如今战事迫在眉睫,却要属下去帮言公子疗伤,并且照顾卿儿姑娘,虽是没错,可属下的重任并不在此啊,属下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全才出现的,如今殿下把属下支开,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所以属下” “没错,你是我的贴身护卫,但是现在本王更担忧卿儿的安危,你照顾好了卿儿,便是保护好了本王。且本王如今不是还有一位智慧与武功并存的司马将军,所以你不必担心本王的安危,好好准备,明日早些出发吧。” 书秪如此一说,幽梓觉得自己若再说什么,倒是有些杞人忧天了,况且书秪的武功,如今武林中怕是没几个能与之匹敌了。想到此,幽梓朝书秪鞠了一躬,便迅速的消失在了这个院中。 书秪刚刚松散的眉头,如今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因为方才幽梓告知他的那个消息,让他不禁一阵冷笑。果真是应验了那句话,这个世界太小,转了一圈之后,又会回到原点,或是遇上一些曾经的故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些人,竟是已一种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有些粹不及防,却又不得不防,也罢也罢,明日便去会会那位阴魂不散的人儿。 usermessages。aspx?to=站长&title=web-阎王的霸道娇妃[第三卷](第一百二十一章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第一百二十二章魂不散二 金黄的芙蓉帐内,一阵呻吟高过一阵,帐中男子在卖力的使着劲,却发觉仍是年纪来了不得不服老了。 “爱妃,朕休息一下,你那个推拉法虽然有效,可朕现如今实在是有些累了。” 慕容泉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的汗渍,女子如灵蛇一般,直接攀上他的脖颈,双手挂在他的身体上。 原本就穿着无比单薄的纱衣,如今整个酥胸大半个都露了出来。 “皇上,臣妾不是担心皇上的龙体欠佳么,如今皇上是否是怪罪臣妾了。” 这妖媚的女子,讲话如山间的百灵一般,虽然好听,却是有些腻得掉鸡皮疙瘩。一双杏仁眼,如今也是饱满的含着泪水,只要随便一个动作便可以掉下来一般。2。 慕容泉一愣,抬起他那强健的胳膊,在女子的鼻翼上轻轻刮了刮。 “朕哪会忍心责怪爱妃,爱妃出的这主意多好,朕这么一病,倒是” 慕容泉还想再说下去,却被女子那红如樱桃的小嘴给直接堵上了,女子的舌尖在慕容泉的嘴唇上轻轻一舔,慕容泉一个颤栗,差点把持不住,却又被女子推开来。 女子手卷着那一头青丝,从床上走了下来,身后雪白的背如今只隔了一层的纱,更加勾起了慕容泉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那修长白皙的大腿,如今就那么直立在眼前,肤如玉脂,一层不染。慕容泉从床上走了下来,从身后一把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身,嘴亦往她那光滑的脖颈处探去。9。 如今的慕容泉哪像一位重病在床的老者,倒是更像一位身材强壮,身体有无穷精力的壮年。 大手直接罩住女子胸前的峰挺,自然也没放过富有节奏的捏揉,只把女子挑拨的娇喘连连。 女子返身一口咬住慕容泉的唇,牙齿在慕容泉的唇上肆意的啃咬,以泄她对他挑逗的热火。 两人正打得火热,直接要滚至床上去时,门外的太监突然非常不识趣的来报话了。 “禀皇上。” “什么事?”慕容泉非常不爽的应该了一句,还没来及发飙,一副冰凉的身体却是躺在了他的胸前。而她的唇,正肆意的在他那颗珍珠上舔咬着。 慕容泉只觉全身一阵颤栗,接下来要发火的话,全数吞到了肚里,变成了一声闷哼。5。 门外的公公显然是听到了,站在门口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那么杵着,好不尴尬。 “鲁公公,可是有何事?” 书秪见鲁公公来报信,可这么个久过去了,他不但没与他说是见,也没与他说不见,倒是如木头一般杵在他父皇的寝宫门口。 按道理父皇如今重病卧床,公公应该在寝宫里候着才是,如今站在这殿外,又是作甚。 而这位年长的鲁公公自是比一般年轻的晚辈要来得机警,更加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父皇要他在此等候的。 书秪眉头皱了皱,忽然内室一声女子的媚笑传入他的耳朵,他豁然开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1。 “殿下,这”鲁公公低着头,一副较为难的表情,书秪自是知道做奴才的不便多说话,多管闲事,自是没有要为难于他。 “本王与你一同等在殿外便是,不用再通报了。” 这厢内室打得一片火热,用尽各种姿势,各种手段,两人完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慕容泉更是认为自己又回到了青年时代一般,心里那个高兴。 近日朝中大事他一律不管,先前是因为太子的死给他的打击颇大。后来的不上朝却是因为芙蓉帐内这位妖媚的女子,让他根本就没有下地的时间。他自己也觉得纳闷,要说上美丽,她亦不如他后宫的最美的妃子漂亮,但是她身上的那种独特魅力,以及她那少见的床第之欢,却是让他如着了魔一般的想念。3。就算一天一夜就这么与她泡在一起,他也没甚可觉得厌恶。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用不完的劲,他的周身好像充满着这种信号,就算疲倦了,立马又像充了电一般的来了劲。 慕容泉仰面躺在大床上,一脸的汗渍,而他的胸前正躺着那位妖媚的女子,女子正用那白皙光滑的手指,在慕容泉的胸前一阵阵的刮着。 “爱妃朕朕要休息一会,不过爱妃,你是朕见过的最厉害的一个,朕只怕以后都不能宠幸其它的妃子了。” 慕容泉点了女子的头一下,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女子抬起头来,慢慢爬至慕容泉的耳边,舌尖在慕容泉的耳垂上轻轻舔舐了几下。9。 极具魅惑的嗓音在慕容泉的耳边响起,使得慕容泉全身的神经又紧绷在了一起。 “那臣妾不就是霸占皇上了,那那些后宫的娘娘可怎么办?臣妾可不想当千古罪人,被她们唾弃,说是狐狸精。” 女子嘴中虽是这般说着,可动作却没闲着,一会在慕容泉的耳边轻轻吹气,一会在他的胸前一阵啃咬,或是直接吻上他那有些发红的红唇。 “你不就是一个妖精么。”慕容泉一个翻身又把女子压在身下,准备好好的一番**,门外那公公又很不识趣的在叫门了。 “禀皇上,二殿下求见。8。” 慕容泉先是一愣,随即挥舞着大手,给一旁衣衫不整的女子做着肢体动作,而自己亦快速的穿好衣服,把床上清理干净,把头发抚了抚。 做好一系列之后,慕容泉朝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立马穿好衣服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坐在他的身边,手中还拿着一块手巾,帮慕容泉轻轻擦拭着。 “让他进来吧。” 慕容泉轻轻咳嗽一声,仿佛一下子人又病入膏肓,连说话都有些拿不准调调了。 而一旁的女子更是一副悲悲惨惨,非常担忧的神色,眼中泪光点点,完全不像是刚才两人还在那翻云覆雨,倒像是老夫老妻,而家中的老头又得了重病一般的神情。1。 为何慕容泉会这么怕书秪,倒不是因为他怕,只是他一直知道他这位皇儿从小便一派正经模样,对谁都是冷冷冰冰,一副刚正不阿的姿态。 从前更是淡出朝野不想在皇宫中待着,慕容泉那时觉得也许他真的不适合这种勾心斗角的皇宫生活。索性便把他送去了飞龙山庄,而许冉又与他关系匪浅,他也自是放心。 只是如今太子已经不在了,他如今也日渐老矣,自是有些力不从心,故就把他给找了回来。 不过他知晓他的脾性,在他面前,自是要装成一个慈父,明君的模样,却不知他的皇儿早已不是以前那黄毛小子了,如今又有几人能瞒得了他的慧眼,只是他不说而已,并不表示他不知道。7。 “儿臣参见父皇。” “二皇儿不必多礼,父皇好些年不曾见你了,长高了,也长大了。咳咳”慕容泉祥装咳嗽着,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书秪见状立马扶住慕容泉,一副不慎担忧的神色。 书秪在慕容泉的身后轻轻的拍打着,帮慕容泉梳理着气息。 “父皇您身体抱恙无需这般激动,儿臣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便天天可以见到了。” 慕容泉见书秪如此一说,轻轻点了点头,而坐在一旁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但只是那么一下,随即又恢复到那种优雅的姿态。 “臣妾总听皇上赞许他有位智慧与长相并存的儿子,今日一见,果真是这般,以后还望殿下多多辅佐皇上才是。1。” 书秪一听这声音变知晓是哪位,但如今身在皇宫之中,又是在他父皇面前,他自是不好当众拆穿她的真面目。 书秪缓缓转身,朝女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煞是勾魂的微笑,这一笑果真是倾国倾城,让女子都自觉不如。 对面的女子亦是如此,三魂差点就被全数勾去,瞪大眼睛盯着书秪望了半晌,硬是没能离开。 书秪仍是那副笑脸,竟直接走至女子的身前,朝她微微一鞠躬。 “这位娘娘好生面生,应该是父皇新纳的妃子吧,书秪方才思父心切,一心只关心父皇的安危去了,倒是没甚注意,还望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书秪的无心之过。” 女子见书秪突然这般客气,还一连笑了好几场,都有些怀疑这位二殿下是否真是那日所见的书秪,这前后变化是否也太大了些。 不过瞅着床上那位装得奄奄一息,完全不似没病的皇上,心里又有了另一个答案,既然老子都可以装得这么像,儿子又怎么不行。正所谓张江后浪推前浪,一代要比一代强。 “妾身乃是皇上身边一个举足轻重的嫔妃,殿下不认识,自是理所当然的。” 女子低下头,完全不敢再看书秪的眼神,心想还是走吧,免得露了马脚就不太好了。 “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就此先退下了。” 慕容泉终于捏了一把冷汗,想着书秪应该是没看出来猫腻来,忙朝她点了点头。 女子便会意的朝他一笑,快速的离开了慕容泉的寝宫。 “皇儿可有对付大食的法子了?” 慕容泉这下心里的石头放松了,精神自然就好了,说话也便有了底气。 书秪轻轻的坐了下来,拉住慕容泉的手,声音清淡却富有磁性。 “父皇,打仗一事,儿臣自是没甚经验,还望父皇能给个人情。” 书秪如此一说,慕容泉先是一愣,心想这二皇儿,如今葫芦里又是卖的什么药。 第一百二十三章虎毒不食子 慕容泉盯着书秪望了半晌,书秪也同样望着慕容泉,两父子就这么两两相忘,倒是没接着要往下继续说的意思。 慕容泉轻轻咳嗽一声,先把视线从书秪的脸上移开,面带微笑,那种慈父的面容是不会比乡间的父亲逊色多少。 书秪微微有些惊愕,第一,作为一个皇帝不应该是如此有亲和力的,就算如今只有他一个皇儿了,也不该如此;这第二,他父皇笑得越是和蔼可亲,这其中越是有些猫腻。 看来先前慕容泉因丧子而心痛,卧病不起倒是真的,因为书秪清楚的看到他的父皇如今面色比以往憔悴了不少。 不过方才在门外听到的声音,又让书秪知道了慕容泉如今根本就是贪念美色,而不上朝,自然得想办法把这把戏给拆穿。1。 不过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幕后的主使者是谁,自然是不会对慕容泉有何说法,只会找上那位幕后主使者。 书秪虽然与慕容泉是坐在一张龙塌上,可他如今的心思却没在慕容泉的身上。这一来他知道慕容泉并没什么病,这二来他亦知道这大食的奸细是何人了。 “皇儿可是要与朕说什么,朝中之事不是已经交与皇儿打理了么?” 慕容泉一早把他叫回,就是想把权力交给他,他自己就做个挂名皇帝,安度晚年算了。 其实他亦知道书秪昨天便已经回来,却独独等到今日才给他请安,虽然他没甚想法,可书秪也应该自动解释一下,方才书秪说的不情之请,难道与昨日没来请安有关? 慕容泉心里倒是有不少的想法,可他亦知道,书秪的心如山路十八弯一般,如果他自己不说,别人是铁定不会知晓他心中的意思的。3。 “这司马将军乃我朝第一大将,却因在上次的作战中错失了良机,中了敌人的圈套,而使得我军惨败,故被父皇您罢了兵权。” 书秪娓娓道来,慕容泉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那依皇儿之见,该如何?” “儿臣不才,光靠自己一人之力,自是不能有大胜的十足把握,但是司马将军如若加入,儿臣自当如虎添翼,胜算亦是增加不少。” 书秪在慕容泉面前就没想过遮掩,既然想要司马琪出山,就没必要再跟慕容泉兜圈子了,这样反倒把事实摆在了面前。4。 让慕容泉也有个洞悉一切,不必拐弯抹角去猜测。 慕容泉听书秪把此人一说,就知道昨天肯定是与他商量大事去了,才会没给他来请安。 而且他对外一直宣称是重病在床,书秪自然是不好晚间再来打扰他,如此一想,倒也就过得去。 只是那位司马琪曾经是他削的兵权,而且那时他还在大殿上说司马琪没有统帅的本领,如今再把兵权交与他,倒是搬了石头打自己的脚,还不能叫痛了。 所以他思索了再三之后,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皇儿你也知道朕最近身体不适,朝中之事不是都由你打理,这种事情不必请示于我,你看着办便行,以后泗水的天下便是靠你撑着了。5。你也知道你父皇如今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最近更是天天卧病在床,一下床头便晕眩的厉害,估计是朕大限已到,该是要去那里了。” 慕容泉说到此,重重的咳嗽了几下,眼中闪现晶莹的泪光,看着那叫一个真实。 书秪心里虽然明了,但是他仍是如从前一般,脸上并不露出半分办毫的猜疑神情。 书秪帮慕容泉轻轻锤了几下背,帮他把有些歪的领口给扯正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书秪脸上的表情都无任何变化,慕容泉瞟了书秪一眼,见他与以前无异,才稍稍安了心。 “父皇只管安心养病便是,其余不用多想,儿臣定当把大食国那群侵犯者赶出我泗水的境地。8。父皇身体这般结实,什么大限,那绝对是遥遥无期,父皇也不必太过担忧。儿臣这就把司马将军官复原职,亦恢复他往日的兵权,不知父皇可有异议?” 慕容泉擦拭了一下眼睛,显得有些吃力,语气也比方才要低了不少。 “皇儿说如何便是如何,朕还等着皇儿的好消息。” “那儿臣立即着手去办,儿臣就不打扰父皇您休息了,一有好消息,儿臣便派人快马加鞭的报道。” “嗯,好。” “那儿臣便告退了。” 书秪朝慕容泉鞠了一躬之后,快速的离开了慕容泉的寝宫。 泗水乃他们慕容家的王朝,自是不会轻易让大食国给瓜分掉,先前被攻下几个城池,那也是因为朝中那些老糊涂不懂得用人。6。且太子又年少气盛,没有多少经验,自是会败,而且还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熟悉的玫瑰花香飘进书秪的鼻翼之中,书秪微微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的抬头一望,果见日葵那厮站在他的正前方。 日葵朝书秪微微一笑,竟直接朝他走了过来,毫不避嫌的在书秪的耳边吐气如兰,那神情,跟个八辈子没上过男人一般的猥亵,且很需要男人一般。 “书公子啊?不对,应该是二殿下咱们可真有缘分呐,您看才多久,咱们又见面了。以前就觉得你器宇轩昂,与众不同,头上还缠绕着紫色祥云,正想问你是何身世,可如今才知道。7。你乃堂堂泗水国的殿下,原来真是个真命天子。” 日葵毫不忌讳,就那么近距离在书秪的耳边这般妖媚的说着,还时不时把热气吐至书秪的耳朵上。 书秪静静的听日葵把话说完,没有要她停止,也没有打算要把她的话打断的意思。从始至终,他都没躲开她的挑逗。 日葵搅动着胸前一缕青丝,两眼放着绿光的望着书秪。自从上次书秪连九转**丸都能克制之后,日葵对他的佩服就不止一般的佩服了,简直到了把他供在家里,一日三炷香那么供拜的地步。 “这位娘娘,以前与本王认识么,本王怎么不记得见过?哦?方才在父皇的寝宫倒是见过,但是也没有与本王有方才娘娘说得那般熟识才对啊。8。” 日葵方才便觉得有些不妥,书秪一言不发,任凭她肆意的调戏,不但不躲,而且还如看戏一眼看着她。 她原本以为这是他老子这几日与她翻云覆雨的结果,让她滋润了不少,脸色自是好了不少,这迷人的本领也升高了不少,连一向冷清的他,都给勾到手了。 可谁知道,他方才这样,只是因为他完全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在他面前无端端献媚的陌生人。 日葵只感觉体内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眼中以前的金光也由怒火所代替。 “书秪,你甭跟我装,你会不认识我,我是” 日葵睁着一双喷火的眼睛,直接瞪着眼前的书秪,而书秪不但不怒,反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4。嘴角轻轻向上一勾,竟是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书秪也不怕避闲,竟直接朝日葵的脸靠去,在日葵的眼睛睁得如铜铃大小,而他的俊脸离他一指之隔时,他停在了那里。 “你是谁,不就是我父皇的一个嫔妃么,我还是我父皇的儿子呢,如果不想早点在这皇宫里消失,你便好好的做你的娘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是在这里放狠话,可书秪从始至终都是一副非常迷人的笑脸,可这笑脸却笑得日葵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笑得她只想回去裹床棉被。 “你在威胁我?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会怕你?” 日葵也不甘示弱,既然已经撕破脸,索性便早点摊牌,也免得再在这里做戏,懒得杀鸡给猴看。3。 “千万不要大看自己而写别人,本王虽然以前是长在乡野地方,但是并不表示本王没有能力对付你。” 这下可好,书秪虽然仍是一张笑脸,可笑得却是那般阴险,那般使人不得不退开一些。 日葵终于受不了那如千年寒冰的笑脸,先退开了书秪的脸,虽然那脸长得确实是俊俏,可那种笑脸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你父皇如今一日没有我便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我有没有那个能力,你说呢?” 日葵这会离开了书秪的身边,那好色的本性又勾搭了出来,直接朝书秪这方刷刷的放电。 书秪也不甘示弱,全数接住,最后还不忘给她一记强大的电流。 “虎毒还不食子,还有你请记住父皇如今是重病卧床,如果下次我去探望父皇,你若还在那里待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不认你这个娘娘。还有明日我便启程攻打大食,但是宫中自是仍有我的眼线。” 书秪把话说完,竟直接一甩衣袖,不管身后日葵还有何要辩解的话,直接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日葵站在原地,朝着书秪离去的背影一阵张牙舞爪,嘴里亦念念有词,直到书秪的身影完全被这皇宫的树木说遮掩了之后,这才停止了一切动作。 日葵眼神一冽,抬手挥了挥,身旁立刻出现了一位长相与身材都相当好的少女。 少女眨巴了几下眼睛,日葵在她耳边一阵嘀咕,少女连连点头,向日葵鞠了一躬之后,便离开了她的身边。 日葵拍了拍手掌,望着早已没有书秪身影的地方发出一阵邪魅的笑容。 “哼,慕容书秪,是你逼我的,既然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只是可惜了你这张俊俏的脸,以及你的好身段,不能拥有煞是可惜,还好你老子身上多少有你的一些神韵,也算是给我的一些补偿吧。” 日葵在心里一阵合计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往自己的寝宫踱去。方才书秪说了,慕容泉的寝宫现在自是不能去了,明日的事情,倒是该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第一百二十四章飞狗跳 言烨的庭院,如今与前些日子并无异样,只是天气稍转寒冷了一些,满园中也开满了金黄色的菊花。 言烨的伤仍是没好得利索,可因为先天条件还不错,上了药,绑上绑带之后,仍如以前一般的玉树临风,身材伟岸。 月下从房中走出来,一副苦大深仇的模样,原本那一头梳得精致的发,如今也有些杂乱不堪。 言烨见到月下如此狼狈,眉头皱了皱,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脸望了半晌,好似要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点端倪来一般。 月下轻轻咳嗽几声,手有些不自觉的扯了扯身上的锦袍。 “卿儿” 月下刚一开口,眼睛瞟了言烨一眼,神情忧郁,好像此事很难开口一般。 怡卿自从那日被言烨从梦境中拉得回来之后,原本以为她会记得在现实中的事情,于是大伙都特期待的围在怡卿的床边,怡卿醒是醒来了,可仍是言烨在梦境中那般。4。 月下清楚的记得那日,他是坐在怡卿的床铺旁边的,一手抓着怡卿光滑的小手,一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处。一双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怡卿,想着她是否饿了,是否睡久了醒来第一件事是沐浴还是要吃饭。 可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怡卿先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眼睛清楚的看清床边的众人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大叫一声。 怡卿甩开月下抓住的手,从床上快速的爬了起来,用一副相当警备的眼神盯着在场的每一位人。 当眼神扫过脸色有些苍白的言烨之后,原本就睁得够大的眼,更是如铜铃一般的瞪着,鼻孔里粗粗的出着气。2。半晌之后,手指一抬,直接指向一旁站着的言烨。 “你这厮,如今还敢出现在此,看我不把你碎尸万段,以告慰我亡夫的在天之灵。” 怡卿说着便要向言烨扑去,却被站在怡卿身边的玉清风一手拦下了,身旁的月下更是抬手,把怡卿打晕了,重又放回到了床上。 待怡卿重又昏睡过后,众人都把有些怪异的眼神齐刷刷的望向言烨,言烨非常不情愿的瘪了瘪嘴。 一副你们也听到看到,不用我再多说的神情,就准备从门口处溜了,却被月下一把提了过来,直接给按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众人盯着言烨的眼神仍如狼望见羊一般,虽然没那么可怕,却也好不到哪儿去。6。 “言公子,这卿儿是否在梦中出了些什么状况,为何一醒来却会是这般模样。难道” 月下一副肯定发生了什么故事的神情,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言烨,一副你不说便要大刑伺候的神情。 虽然脸上带着微笑,可那种笑却是笑得相当邪恶。 言烨抬眼,望向盯着他的众人,众人皆是一副等着他解释的神情。 言烨平素就不喜欢这般被人盯着,如今还是一群人这么盯着,自是有些郁闷难挡。一双俊眉微皱了皱,只好把那天在梦境中的所有事情与众人说了个通遍。 月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抱于胸前,大拇指与食指顶住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而其余的众人虽没表现的这般样子,但是也是一副发呆的神情,看来是在深思言烨刚才说的话。6。 言烨单手托着下巴,望着屋中的众人,索性自己在那闭目养神了起来。毕竟这次入梦,他是伤了不少元气,如今人虽是回来了,却没能好好休息。 正当言烨有些昏昏入睡,与周公要大战三百回合之时,月下忽然一拍大腿,重又走到了桌前。 先是从桌面上到了一杯茶水,待喝完之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言烨的对面。 “方才听你说梦境中的梦魔是你杀的,不过老朽却听说梦魔虽是在梦境中,但是能量与本事却是无人能敌的。而照你方才所说,他显得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且被你几下就打得毙了命,这其中必定有诈。9。” 众人一惊,随后皆是把眼神望向月下,月下一副老人家特有的神态,装得真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般。 言烨心中一怔,他与梦魔打斗之时,便是有些怀疑,在他的心中梦魔不该是强壮高大型么。而他见到的梦,高是高,却是显得那般懦弱,好似一阵微风便能把他吹走一般。 没有狰狞的面容,也没有五大三粗的身材,有的却是那种淡淡的清幽,那种令人由为怜惜的样貌。 “那依你所见,梦魔是故意装死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死?” 玉清分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般,像月下问道,月下直接想翻白眼了,这时候要是书秪在,铁定不会问这么脑残的问题。8。 “清风啊清风,平素看你挺聪明的,为何今日脑袋却是这般模样了?”月下嘴上说着这话,可眼神却是瞟向了站在玉清风身边,一句话都没说的楚琼身上。 楚琼抬头,微笑着望着月下,一副你别把我扯进去的神情。 玉清风见月下眼神瞟向的是楚琼,自是明白他说的这个笨是指的何物了。憨憨的笑了几声之后,也望了楚琼一眼,楚琼回以一笑。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最笨的时候,原来一向被人命为情场杀手的玉清风,也逃不过这种宿命的安排,居然也变得有些不太激灵了。 “梦魔的梦境根本就不能进入实体,他在梦中也如咱们一样,只是一种意识进入,或是说是一缕幽魂,就算在梦中死了,那也只是他的魂或者意识回归到了他的**内,不知我这样说,是否是对的?” 言烨突然这般说道,月下朝言烨点了点头,不禁露出一抹赞许的微笑。8。言烨仍是那副神情,冷如寒冰,眼神亦是不太温柔,脸上仍是由那千年寒冰给罩着,一时半会也是难得融化掉。 “梦境中乃梦魔操控的场所,月前辈也曾说过,在他的梦境中他便是王道,是天下无敌,任何人自是不能这般轻而易举的把他打败,甚至是打死。我想梦魔该是自己放手,或是被言公子对怡卿姑娘的爱给打动了,所以故演了这么一场戏。当然这个代价还是有的,便是怡卿姑娘失忆,且认定了言公子就是杀夫的仇人。” 楚琼眼神犀利的望着在座的每一位,但是她的推论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月下与众人皆觉得她说得十分在理,也许这个便是梦魔下得一个套。8。而这个套,很显然已经有受害者了,那便是怡卿与言烨二人。 正在众人一阵合计之时,床上的怡卿忽然醒了过来,而且站在了众人的身后,一双眼睛望着众人滴溜溜的转着,但是这次她却没有像刚才那般一醒来就如得了狂犬病一般发飙。 “你们是说,我的夫君,梦并没有死,而是活在这世上?” 众人皆是一愣,回头看到的是怡卿眼中闪着的金光,已经那一头蓬松的乱发,衣服亦是胡乱的绑在身上,整个一埃及来的难民一般的憔悴不堪。 众人继续沉默,并不是她这个问题有多么的难让人回答,而是众人皆在感叹。4。以前那位活泼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少女,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邋遢。 月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走至怡卿的身边,修长的手指扫过怡卿有些凌乱的发丝。 “丫头,你变了,你变得连老朽都不认识了,以前的你不是这般模样。”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怡卿有了半晌的呆愣,他说她变了,难道他们曾经很熟么,而她在她头上如此熟络的梳理头发,那种熟悉的感觉并不是几句话便能言明的。 “我变了?哈哈我是变了,因为我忘记了太多,但是却永远记得我的夫—梦。虽然不知你们以前与我有何关联,但是我知道这其中一个却是我的杀夫仇人。” 怡卿说完一双眼睛直接怒视着言烨,言烨心里一个咯噔,淡淡的愁云浮现在了脸上。5。 也只有怡卿有这等本事,能让言烨的表情如此复杂,如此多愁善感。 “你们方才说我的夫君,并没有死,到底是何意思,难道只是为了安抚我的心么?”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来,一个人影闪现在大家的面前,大家皆是一愣神。 言烨一双眼睛更是如鹰一般盯着来者,因为方才他进来之前并没有听到他,哪怕是一点的脚步声,那么这就说明,他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这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如此不请自来,还能在这多高手聚集的地方脸不红心不跳的走进来,最主要是还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当真是让人别眼相看。 来者朝众人微微一笑,双手抱于胸前,鞠了一躬。 “在下幽梓,是我家主人派我来照顾卿儿姑娘的,还有这瓶金疮药乃我主人的独门秘药,涂了定是药到病除。” 幽梓把药瓶递到言烨的眼前,言烨瞟了幽梓一眼,接过药瓶,可眼中并没有多少友好的神色。 “这位公子你所说的主人,又是何人。” 玉清风一见幽梓身材高大,器宇轩昂,周身还散发着一股子正气,自是一等一的高手。 幽梓朝众人微微一笑,虽然不至于倾国倾城,但也却是帅得紧。 “在下的主人便是玉公子的三师弟书秪,在下也是奉他之命来此保护卿儿姑娘的。我家公子说了,言公子伤了元气,如果用上次救月公子的天山雪莲服用,自会事半功倍。” 呆在一旁的楚琼微微一怔,看来有些事情真是如她所想一样,却又不似预期中的发展。 “你家公子真是想得周到,老朽倒是忘记了,那用剩的天山雪莲还有治愈伤口的效用,老朽待会便吩咐人去蒸一盅,让卿儿与言公子都好生补补元气。” 书秪站于亭中,听着树上鸟儿欢快的雀跃,心却不知飞向了何处。明日与司马琪出征,还不知前途的是凶险,还是稍微一路平坦。 微微的叹了口气,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入嘴中吹了起来,瞬间便响起了优美的音乐,却掩饰不住那种沁人心脾的淡淡忧伤。 第一百二十五章出征 一曲婉转的音乐从书秪的嘴中吹出,书秪站于桂花树下,晃眼间,桂花树已经开满了黄色的小花,一朵朵显得那般的精神。 黄色的小花散发出阵阵清香,和着这美妙的曲子,使人不禁联想到站在一处绿油油的草地上。 地处空旷,光着脚丫子踩在柔软的草地上,任凭柔软的草在脚踝处轻轻的拂动,如亲吻一般的撩人心智。 张开双手,闭着眼睛,吸收着大自然的清晰空气,果真是一件美事。 远处一个单薄的背影,在风中瑟瑟发抖,突然大降暴雨,把前面的女子淋得像落汤鸡一般。 书秪停止嘴中吹曲,有些疑惑的朝那位女子走去,却发觉脚下的草地一下子全数变了。2。他越往前走一步,人就陷进去一分,当他发现时,原来他已经不知不觉的踏进了一个沼泽地。 而方才还温柔的舔舐着他脚踝的小草,如今已经长成了人高的灌木,正疯狂的向他袭来。 他左躲右躲,好不容易才躲开那丛生的灌木,脚下好似被人扯住一般,动不得半点力气。 而他越看对面的背影,越觉得这单薄的身影,越是像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突然灵光一闪而过,脑海中出现了他心心相惜的一个人儿。 “卿儿”不禁朝着少女的背影大呼出口,少女一转身,书秪因脚下被人扯住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直接往后倒去。5。余光一瞟,哪里还有什么少女,早已不见了人影。 “卿儿”书秪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轻轻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猛然发觉原来是自己在做梦,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实。 书秪一把拂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下得地来,天才微微亮,虽然还能睡个回笼觉,可书秪早已没了睡意。 一阵洗漱之后,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招来白鸽把信绑至白鸽腿上,轻轻抚了抚白鸽的腿,便把它放了出去。 书秪眉头紧锁,这个梦是否在告知他一些什么事情,或者是预示着将来该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为何跟怡卿有关。 书秪如今担心的是怡卿的安危,其余一些事情,他倒是没有多想。7。 “相公今日与殿下去征战可要好生照顾自己,且不要再犯当年的错事,我与聪儿自会在家等着你的归来。” 司马琪的夫人一边帮司马琪穿着衣裳,一边不忘嘱咐着司马琪,虽然眼中早已泪光点点,却硬是忍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一副女中豪杰的形象帘出现在众人面前,司马琪这位妻子要说也真是一位良妻更是一位益友。 早些年司马琪因在指挥中有错误,被皇帝慕容泉收了兵权,那阵子是司马琪最后落魄的时候。他不吃不喝,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并不是气皇帝把自己的兵权给收了,他气得是,因为他的一时失误,使得那些与他一同杀敌的士兵,可以说是兄弟的战士横死在沙场,甚至连个尸体都未能给他们运回家。2。 那时候就是他的夫人聂双不顾身怀六甲,天天挺着一个大肚子,到司马琪的书房,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细心的开导他,帮助他从艰难中走出来。如今司马琪能有今日的成就,其实很大一部分还是跟他能有如此一位娇妻有很大的关系。 “为夫自会不负众望,殿下能看得起为夫,为夫又岂能让殿下蒙羞,倒是夫人,你如今怀了老二,就不要太过操劳。打仗对于我来说也是家常便饭,虽然有几年没带过兵了,但是我可是每天都有练剑,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在家好好养胎,照顾好老大便是给我最大的安慰,时候也不早了,为夫就先走了。3。” 司马琪握了握聂双的手,两人同时望着对方,司马琪一点头松开聂双直接往门外奔去。 聂双站于门口,一行清泪终于自脸上滑了下来,聂双扶住门檐,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将军,双儿在家等你平安回来,一家老小都在等你平安回来,你可要珍重啊!’ 司马琪走出大门,向大门里望了望,骑上管家早已备好的骏马,一甩手,大军同时跟在了他的身后。司马琪器宇轩昂的走在前面,朝着城门行去。 满城的百姓自发的站在街道上,大声的呼着司马将军万岁,泗水万岁,把大食的侵犯者赶出泗水等等。 司马琪一一向众人抱拳点头,微笑着向众人挥手告别,已经有几年没这般过了。3。原本以为他以后都无缘战场,只能在朝野上与那些老头磕磕嘴皮子,没想到书秪一眼便识得他。不但让他官复原职,更是让他仍能带兵打仗,指挥大军,还他泗水大好河山。 司马琪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与全城的百姓挥手告别,满脸的笑容亦是表露在脸上。 司马琪老远便看到一个骑着黑色骏马,一身白色衣裳裹在身上的书秪。那头秀丽的银色发丝,仍是如往常一般随意的别于脑后,只是今日与往日有所不同的是,他的头冠上很显眼的戴了一个金黄的冠。此乃皇子的象征,虽然他仍是那种看着微风能吹倒,壮人一手都能提起的模样。可今日的却显得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丢失皇家的颜面,倒是这种随意,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1。 方才司马琪便觉得好生奇怪,为何书秪能那么安静的骑着骏马立在那里,而他的身边虽然站着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半声呼唤。 走进一看才知道,那些人一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书秪去看了,书秪今日就如一位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脱俗。 而站在底下的老百姓不论男女老少,个个皆成痴呆状望着书秪。 人们常说红颜祸水,如今这句话用在书秪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只是把那个红改成蓝字便可。 书秪紧抿着薄唇,肌肤胜雪,光滑如玉,不沾染这世界的半点风尘。3。那身白衣裳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起舞,而那头银色的发丝,更是因为风的缘故显得有些小调皮,正轻轻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书秪抬眼,与司马琪双目对视,居然嘴角上扬,眼亦弯成了如月一般的弧度。这时候时间停止了走动,连司马琪都差点被书秪这倾国的一笑给勾了魂魄。一愣间,司马琪快速从马上翻身下来,走至书秪的马前,双手抱拳于胸前,单膝跪于地上。 “司马琪参见二殿下,让二殿下在此等候多时,还望二殿下赐罪。” 众人皆回了神,原来这位长得如神仙一般的男子,却是泗水的二殿下,难怪长得那么漂亮,对,是漂亮。原来是皇室血脉,众人在愣神之后,皆齐刷刷的跪在书秪的马前。7。 刚才还在高呼的人们,一个个都跪在地上,有人还忍不住再抬头一仰他的芳容。 “将军不必多礼,这是在宫外,无需那多礼节,快快请起,众人也一并起来吧!” 书秪淡雅的声音自嘴中发出,众人皆沉浸在他那美妙的声音中无法自拔。这二殿下不但人长得这般倾城,连他的嗓音都是这般的**,这该上天给的一个何等珍贵的礼物啊! 不失清雅,不带有半分的做作,却只有他能讲出那种恰到好处的效果。如来自九天之外,亦如来自西方净地,飘渺而又带有那种特有的气质,与王者独特的霸气。 “臣遵旨!” 还是司马琪反应快遂从地上站了起来,众人也在司马琪洪亮的嗓音中缓过神来,皆从地上站了起来。2。 司马琪翻身又坐回了马背上,站于书秪的身旁,书秪朝众人微微点了点头,微笑亦是没吝啬掉。 “本王与司马将军将去讨伐大食国的侵犯之徒,以夺回属于我国的城池。家中一切事物便由各位担待了,作为泗水的一份子,我想各位都有权利也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家园,为保护自己的家园出一份力,你们说对不对!” 书秪方才的话,声音洪亮,气势不会亚于司马琪,虽然没有司马琪的那般浑厚,却独独多了那么一分霸气。书秪双眼如矩,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 底下的老百姓早就被书秪这种气氛给渲染了,一个个气势都非常高昂,举起右手大声喊着,殿下英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书秪掉转马头,头一个出了城门。司马琪紧接在书秪的身后,与书秪一起出得城门。 这群老百姓中有一个缩头缩尾,打扮怪异,长相时分丑陋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后面有没有跟踪者,确认无误后,直接进入了一条小巷。 进得屋中,一位戴着斗笠的女子,正悠然自得在喝着小茶,见长相丑陋的女子进得屋来,忙放下手里的茶杯。 “如何?” “禀主公,方才小的去查探了一番,殿下与将军都已经出得城去,我想,应该如主公所料不假。” 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满意的从桌上拿起了茶杯,复又喝了一口茶,朝站在身边的女子摆了摆手。 女子忙隐退在了屋中,屋中如今便只剩下那位戴着斗笠的女子一人。 “哼!慕容书秪,你欠我迟早是要还的,看来一切都是按我的计划行使着,你就等着如何被我玩弄于鼓掌间吧!哈哈”市郊破烂的房子中传出一声非常邪恶的大笑,使得屋外林中的鸟儿都成惊吓状到四散飞走。 而女子最后取下斗笠,眼中神色更是邪恶阴毒的很。 第一百二十六章引敌深入一 书秪骑在骏马上,一直在走在最前方,当大部队要进入一个峡谷之时,书秪停下脚步,抬头望了望天空。 方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如今却是乌云密布,头顶上那黑重的云层,正低低的压在他们的头顶上,看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虽然已经到得八月中秋时节,可南方的天气,还是那般的闷热。出太阳时,仍是相当毒辣,能晒出一层皮,而下雨时,又是一绸风暴雨。 这人这么多,前面又是山谷,这场雨,只怕会来得及时,如今之计,唯有先停下来安扎军营才是上策。 书秪又望了一下这个山谷,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司马将军。” “殿下有何吩咐。” 司马琪走至书秪的身旁,望着书秪,书秪朝他微微一笑,缓缓说道。9。 “吩咐下去,大部队全体移至青霞山以南,而小部分带上两车草料,与我去峡谷。” 司马琪听书秪这么一说,心里虽然有了些底,可书秪如今没有说明白,他自是不好胡乱猜测。 “殿下这是” “待会你自会知道。” 书秪没有直接与他解释,丢下这句话之后,复又望向了前面的峡谷。 “属下遵命。” 司马琪一个转身,马上去后面指挥军队去了。 果真不一会的时间,司马琪便选出了一支相对精英的小分队,把他们带到了书秪的身前。 书秪眼神扫过站在这里的一队人马,人虽是少了点,才百来号人,可个个身材魁梧,且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一看就是比较厉害的高手。2。 书秪在心里暗自赞叹,司马琪果真不同凡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可以挑选出这么一支精英队伍,而且还能这么迅速的调配好两车草料,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殿下,这队人马可否满意?” 书秪微笑着点了点头,望向司马琪的眼中是满满的赞许之色。书秪一一扫过众人,这批人皆是那种年轻力壮的汉子,却又不是乳臭未干的青年。 “司马将军办事,本王自是放心,尔等把鞋脱了,与本王一起徒步至那处峡谷吧。” 书秪说完,竟自己先下马,把鞋子先脱了,一双鞋子拿于手上。9。那双洁白光滑的脚,就这么露在了大伙的面前,众人皆是一愣,望着书秪莹白如玉的脚丫子竟忘记了下一步动作。 “咳咳殿下,臣是否应该和你一同前去?” 司马琪望着书秪这副模样,而那些士兵又都看傻了眼,只好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书秪手中拿着军靴,一脸的平静,倒是没觉得他这样一位殿下这般样子,有何不妥的地方。 “大部队还需要将军指挥着,他们与我一同去便可。” 复又望向仍是呆愣的众人,轻缓的调调自嘴中说出。 “尔等还在等什么?或是不习惯赤脚在地上走路。” 虽然讲得比较清淡,没有半点要发怒的意思,可自他的嘴中说出来之后,又不得不让人信服。6。士兵们缓过神来之后,都快速的把脚上的鞋给脱了,生怕一个慢了节奏,就要拖整队人的功夫一般。更主要的是怕书秪的责罚,他们也不忍心他发怒。 书秪的话将将讲完,各位就快速的把脚上的鞋给脱了,放于脚边。 书秪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身前的长袍往右一扯,一角塞到了腰带处,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众人见书秪如此,皆学着他的样子,可由于身穿的是盔甲,故没了腰带,只好把一角放于裤带中。 “司马将军,咱们这就先暂时分开一下,本王希望尔等能有多低调,便有多低调。不要招摇的生火,叫弟兄们把帐篷搭于隐秘一点的地方。8。” 司马琪抱拳一一听着书秪的吩咐,虽然脑袋里一时半会还不太清楚,可先照着这么做,是绝对没有错的。 书秪说完,一手拿着靴子,一手从车上抱起两捆草,朝身后的众人说道。 “咱们今日便是在打仗前的热身赛,看谁体力好。” 书秪说完便抱着两捆稻草,在山路上一顿乱走,脚法完全毫无章法,或者说,原本走了一遍的地方,他又是七拐八拐的走一遍。让身后的士兵,一个个非常纳闷,又不敢自作主张张,只好就这么跟着书秪。 虽然他们都是崇拜书秪,也仰慕他的俊容,可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除了有些像一个神经错乱的人之外,并不觉得他有如何的聪明。8。 所以有些士兵心里自是有些不高兴了,脚步便是越来越乱,加之他们又都动些功夫,踏着的步子,也就加了一些力道在里面了。 待走得山的峡谷处,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们走成了不差半个小时。 书秪走在山下,把草放于脚边,抬头望了望天,黑压压的云,好像要把他们吞噬了一般。 看来这场大雨很快就会下来了,书秪回头望了望仍在那七拐八拐的士兵,见他们一个个气喘吁吁,面红耳赤,估计今日让若不是一个殿下,只是一个普通人士,早就被他们群殴了。 “各位把外衣脱下,把手中拿着的草,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扎一个稻草人出来。要快!” 书秪望了一下天,自己便快速的把衣服脱了,把他那身雪白的衣裳裹在刚才扎制的稻草人身上。1。不一会儿功夫,一个活灵活现的稻草人便出现了。隔远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书秪单手一飞,稻草人便稳稳的落在了峡谷处,这么一望着,倒真相是书秪的背影一般。 众士兵见书秪已经先做好,便都照着他的样子依样画葫芦,把衣服脱了穿在了稻草人的身上。而那些稻草人又全数放在了峡谷道路的正中央,两边也放了不少。 书秪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他们大声说道。 “方才司马将军把你们选出来,本王想尔等应该是军队中的精英,所以武功自是比他们要好。等下咱们出得这谷,却不能用走的,只能用飞的。6。尔等可有何问题,本王轻功算是可以,如果谁轻功差那么点,自是可以带上他一程。” “多谢殿下关心,我们自是努力配合好殿下的任何行动,坚决不拖殿下的后腿。” 书秪朝他们点了点头,脚下一点地,头一个飞出了峡谷。而身后的士兵,待书秪飞行一段距离之后,便也跟着一起飞了起来。 飞至山坡的南面,树木茂盛之处,书秪率先落到了地上。手一抬,众士兵皆站在了书秪的身后。 “好戏即将上演,你们各自躲于草丛后面,听候本王的号令。” “是!”唰唰几下,原本还站了一圈的人影,一下子全数不见了,书秪眼风一扫,只见他们方才经过的地方,隐隐可以看到一队不小的人马,看来大鱼已经上钩,那么接下来便是好戏该上场了。9。 一亮大红的车上,挂着一红色的纱帐,纱帐中坐着一位女子,女子左边抱着一位长相极其妖媚,与书秪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右上边上是一位外表俊朗,可脸上却无多少表情,肤色较黑的男子。男子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而眼神却是那般的呆泻,就那么空洞洞的望着前方。 长相妖媚的男子,微微张启那张性感的红唇,大拇指与食指轻轻捏起一粒椭圆的提子,往女子的嘴中送去。 女子两只眼睛,如今早已笑得看不到黑白眼珠子了,就那么左拥右抱的躺在车子里,放浪的笑声一阵阵的从车中传出。 直引得车外的众人,心里好一阵痒痒的。8。 “禀主上,天色已暗,且乌云密布,看似要下大雨了。” 女子抬起头,轻轻捏了下雪白男子的俏脸,手指还不忘在他那薄唇上划一圈,这才有些不赖烦的冲着车外的人大声说道。 “前方路况如何?可有能安扎军营的地方。” 说完马上俯低身子,嘴在盘子上含了一粒葡萄,半刻含在自己的嘴里,微眯着一双眼睛,嘴直直的向身下的男子靠去。 男子面带微笑,稍微有些害羞,脸上竟微微的红了两陀,这两陀不红还好,一红,倒是更加勾起了女子的**。女子直接把那半颗葡萄给吞进了肚子里,而她的红唇,便死死的覆在了男子的薄唇之上。 好一阵吸允加重重的啃咬,舌头亦如灵蛇一般,直接探入男子的嘴中,一阵芳香自他的嘴中传入她的嘴中。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更加猛烈的在男子的嘴中激烈的搅拌起来。 如此车外一派严肃的行军打仗阵势,而车内却如同另一个世界,花天酒地,风花雪月,不亦乐乎。 “禀主上。” 女子的手都已经探入男子的胸前,修长的手指正在男子的胸前那两颗珍珠上一阵探索,而车外那位大姐,总是这么不适时宜的冒出来说一句话。 女子心里那个火啊,不止是怒火,更是一腔没处可发的熊熊**。 女子干脆从妖媚男子的身上站了起来,走至车门前,一把撩开链子,双眼喷火的望着那位报告的女子。女子微微的缩了缩脖子,尽量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前方如何,可有探寻明白了?” “前方有个大峡谷,如今天色已晚,加之待会可能会下大雨,峡谷之处,自是能遮风挡雨。” 女子瞟了属下一眼,抬眼望了一下有些朦胧的前方,又抬头望了下天,天色已晚,并且真如她所说的有大雨将至。 “恩,一切就照你的意思,传令下去,向大峡谷安扎军营,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 “属下遵命。” 女子转回车内,又与那妖媚的男子拥抱到了一起,两人这会真可谓是如胶似漆。 第一百二十七章引敌深入二 书秪站于一颗古松之上,如一只翱翔在空中的飞鹰,能准确的看清敌人的方向。又因为他是躲在树枝上,虽说敌人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自己的眼底,可敌人却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敌方的大队人马虽然看似一个体型颇为高大,强壮,可细细看去,去不难发现,他们都是一群只能用膘字形容的壮汉。从他们的步伐,以及眉宇间所散发出来的低俗之气,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一只善于打仗的军队。 而军队中偶尔能看见一些身材矮小,步伐更是迈得较小的士兵,他们一个个肌肤胜雪,体态轻盈,神态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子部众不同。娇媚而又魅力四射,那群身材强壮的众人,总是时不时的把眼睛瞟向他们那处望望,脸上更是荡漾着春天一般的笑容。7。 由于天将降大雨,所以原本还慢慢吞的队伍,这会开始快马加鞭了,原本还在车里鬼混的某些人,也因为车子的快速行驶,而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 女子掀开帘子,望了一眼坐在车旁的属下。 “主上。” 属下见女子从车中走了出来,而且正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不得不立马站了起来,把头低得低低的,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或者说自己驾车快了些,让她不好与公子行乐了,她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吓得头都不敢抬。 “哟!子涵,我是哪里长得难看了么,都不敢睁眼瞧我了。平素让你着女儿家的衣裳,打扮成女儿家的模样,只是更好的掩饰身份,如今又没得外人,你倒是恢复男儿家的神气啊,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 女子笑意连连,眼中更是闪耀着许多调谬的神色,果真是一闪一闪亮晶晶亮到子涵都不敢抬头了。8。 “属属下不敢,只是方才属下见天色已晚,加之暴雨就快来临,怕误了主上的大事,便快马加鞭,不料主上从车中走了出来。属下属下以为是赶车快了,误了误了”子涵瞟了门帘一眼,虽然没望见里面的人儿,可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哈哈子涵,你也腻可爱了些,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啊,要不等这次完了,再收你做我的宠儿,与车里那两个可爱的人儿一起,可好?” 女子不但眼神与言语在调戏着子涵,连手也开始有些不安分,竟直接朝子涵那光滑的脸上摸去,正待要抚上子涵那让女子都嫉妒的脸庞,突然马儿一声嘶鸣,突然就刹住了车。9。 车子一阵晃荡,女子差点一个重心不稳就从车上掉了下去,还好自身功夫底子较好,才不至于从马车上摔下去。 女子怒视着这匹骏马,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苗,手指一弹,一道白光闪过,马儿应声便倒在了地上,帘断了气。 “畜生就是畜生,一惊一乍的,把它给宰了,今日便吃马肉。全军在此安扎军营,明日再行过山谷。”女子刚刚说完,便返身回到车内去了。 子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快速的下了马车,命人把马匹的尸体给抬到后方去了。6。 “禀主上。” “又有何事,在峡谷深处,发现了敌军的军营,而且还有他们泗水的殿下的身影。” 子涵站在马车外,想车内的女子说着。女子一下子便从妖媚男子的怀里坐了起来,一副相当兴奋的神情。心想着今日可让她给逮到了,吃了一粒妖媚男子递过来的葡萄之后,突然发现原来一粒小小的葡萄都可以这么的甜。 “好,子涵,这个情报很好,我很喜欢。传令下去,叫大伙把军营扎于隐秘的地方,最好石头较多的地方,越隐蔽越好。先叫上一部分人马,与我去会会那泗水的殿下。3。” 女子说完,简直是兴奋得不得了,因为此处乃一个峡谷。照她的想法,如今书秪他们在峡谷深处,只要他们这边的军队从前后左右把他们来个团团围住,还怕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待会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此,女子不禁又暗自笑了起来,这人一得意,心情自然便就会好,所以她立马抱着妖媚的男子,与长相冷峻的男子,左右各亲了一口。 “哈哈你们在此等着我携得美男,凯旋归来。” “主上?你要小心些,人家会一直一直等你的,记住是一直一直哦!”妖媚的男子眼中含着点点泪光,一双眼睛深情的望着他们的主上,口气更是甜的如蜜糖一般。5。 “好,我答应你。”话刚一说完,便从车上直接飞身下到了地上,眼神犀利的望着子涵方才选出来的所谓精英队伍。 一个个初一看去,确实是一支精英队伍,可再仔细一瞧,脸胖,腰肥,腿粗,一个个还跟个大熊猫似地,有两个相当黑的眼袋。 而书秪站于树上,早已把他们的形式看在了眼里,这等乌合之众,如今只怕是只能赶鸭子上轿了。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来胜算又增加了不少。 “子涵,这这就是你说的精英么,一个个跟个大熊猫似地,如何打仗,只怕是来享福的吧。” 子涵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理面却是在想,平时你那般带头玩乐,他们自是有样学样,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最好诠释,能怪得了谁?虽然心里这般嘀咕着,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只好低着脑袋,一副委屈的模样。4。 “哎!罢了罢了,这次乃偷袭,对你们就勉为其难的要求低点吧,要是正面交锋,可不能是这般无精打采。有没有信心!” “有!”声音倒是洪亮的很,震慑着整个山谷,久久不曾散去,余音袅袅。 带头的女子这才满意的笑了笑,起码气势上还是不错的。 “子涵,你与我带着小队人马去山谷,其余大部队留于营中,吩咐下去,车上的公子要好好保护,定是不能有半点差池。6。” “属下遵命。” 一群人穿着黑衣,在山谷中偷偷摸摸的穿梭着,当看到峡谷中直立在那的泗水士兵之时,带头女子眼中乍现亮光。 当看到中间那位身穿白衣,体态修长,只一个背影便能使人遐想连篇的背影时,便觉得心中那把**便腾的燃烧了起来。 女子手臂挥了挥,一群黑衣人便嗖的一声从她的身边经过,快速的埋伏在了周围。 突然一道闪电闪过,一道白色的亮光霎时出现在眼前,女子眼前一亮,好像看见前方的人儿有些许的异样,正纳闷间。 紧接着又一声炸雷从耳畔响起,只震得整个山谷阵阵颤抖,方才还信誓旦旦的各位,如今一个个都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7。 因为方才的那道闪电,那声炸雷,便是砸在了他们前面的树杈上,一颗老树便被一分为二。 大家一阵颤栗的时候,女子突然觉得谷中的那群人有些不对劲,方才的亮光她好像看见了一些什么。 女子一个人缓缓向前靠近,轻移着步子,屏住呼吸,缓缓向那群站立在那移动不曾动的人群走去。 突然大雨开始剧烈的下了起来,整个山谷都被雨水洗刷了一遍,而躲在这的士兵们,当然也被雨水洗了个好澡。 女子长剑一挥,一道白光散过,紧接着便是一条胳膊似地东西掉在了地上,却没发出半点声响。4。 而这一剑砍下去之后,她身后的人群却是像炸开了锅一般,四处逃窜。可如果是正常的人类,砍下去的手感自是不同,而且被她这么一砍之下,仍是不动半分,这里面便是有蹊跷了。 “都给我宗,吵什么吵,不过是一堆稻草而已!” 女子犀利的眼神透露着一种少见的严肃,一一扫过众人,众人皆是立马安静了下来,拿眼望着谷中那些仍矗立在那的人儿。 女子飞身至中央,手指一勾,那原本矗立在中央的白色人影,便握在了她的手中。 手指微微一用力,原本还像个人儿的稻草瞬间便萎缩起来,接着女子手握的地方,渐渐燃起了一股火焰,不一会儿功夫,那修长的白色人儿便化为了一盘灰烬。 女子眼中怒意更甚,大有把书秪先奸后杀,或是先杀后奸,再奸再杀的冲动。 “不好,中计了,快,往外撤。” 女子一声令下,那群乌合之众,立马朝外奔去,原本打算与山体北面的大军汇合,却奈何由于大雨下得够大,又够猛,导致山体滑坡,下滑泥石流,把出去的路给堵住了。 女子眼神一冽,大手抓起站在一旁的子涵。双脚刷刷的直往外奔去,却奈何泥石流来得够凶猛,又太快,他们根本就出不去。 女子眼神一扫,发现山谷的壁上居然还有一个小洞,便直接飞到了那处地方,而先前与她一同前来的士兵自是连尸体都不见了。 女子抬眼望了眼洞外,原本他们安扎营地的地方,如今也被泥石流给埋没了,而她那辆打眼的红色马车,如今更是只有尖尖一角露在外面。 女子恍然大悟,望着北面光秃秃的山坡,突然忘了眼洞顶,好像一切谜底都已经揭晓一般,却发觉她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因为此刻她已经可以说上是全军覆没了,而且还把她身边两位最宠爱的男子,都给赔上了性命。 “啊!慕容书秪,本护法定让你全家死光光,让你更是死无全尸,啊”一声长啸从洞中传出,夹杂着屈辱,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第一百二十八章人挡杀人一 日葵与子涵藏于洞中,眼睛却瞟向山谷处那残留的一方洞口,虽然方才塌方较厉害,不过还是应正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突然眼前像是看到了上天给她留的一道门一般,希望复又摆在了面前。 日葵深吸了一口气,望了眼身边的子涵,子涵好像也看出了她的计划,双双点了一下头。日葵一手直接勾住子涵的腰部,子涵脚下一点,与日葵一起,双双飞身至残留的出口奔去。 在途经方才的峡谷之时,日葵低头望了一眼脚下,那些酒囊饭袋的士兵,平素看着那么高大的一群人,现在居然连尸首也都不见了。 谷中立刻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日葵运足内力,与子涵直接朝出口飞去。几个转身之后,出得峡谷,方才还乌云密布的天空,如今居然万里无云,天空也像是被清洗了一番。3。 日葵与子涵在一处看似坚硬的地方站定,虽然已经雨过天晴,但是山上的土层看着却是不大坚硬,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选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较好。 日葵看着大军安扎的地方,如今早已被石头泥巴所覆盖,突然悲从中来,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悲伤。 方才大雨来袭之时,正赶上司马琪他们那方的军营弄好,司马琪与战士们将将进得帐中,就听见淅沥哗啦的大雨从天而降,好似要把这神州大地给清洗一番。 一道强烈的闪电经过,只听得山谷北面一声巨响,紧接着好似听到了大队人马大声喊叫的声音,司马琪将将从帐中走出,一个旋转,直接飞身至一颗大石头上。8。放眼望去,原来北面安扎的是敌人的军队。突然想到书秪先前的种种计划,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好似明白了他的计划一般。 大帐内书秪背门而战,望着米白的帐篷,心里突然有些荒凉。方才看着被泥石流埋没的敌军,虽然是敌人的军队,可他仍是感觉心里有着隐隐的痛楚。 “殿下,方才之事可是你早有预料?” 司马琪走至书秪的帐中,望着书秪那消瘦的背影,他银色的发丝,如今只是稍微的用一根红绳绑着,显得那般的令人想要去保护。 心里的这个想法,令他不禁有些诧异,何时,他何时会对一个男人,而且是泗水的殿下有这种感觉? 书秪缓缓转身,眼中居然含着些许晶莹的东东,白皙的脸上隐约透露着一股子愁容,虽然仍是如从前般淡漠,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淡定的心神。8。 “方才之事,本王确实是早有计谋,只是”说到此,书秪仍是感觉良心上有些不安,毕竟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他宁愿那些人被他抓了,也不愿他们那般毫无预兆的就死亡了。 原本书秪设那个圈套,就是在峡谷以草人引日葵进得峡谷,待大雨一下,峡谷之路铁定会因后山不太稳固的泥石而把出口给封死。这些他都早已预料到,到时候他带着一小部队的人马,把堵在峡谷中的众人给捕了。4。 而先前他故意走的那些混乱的脚步,只是引得日葵不起疑心的一个亮点,而拖完鞋子,在地上杂乱走着的步伐,更是让日葵认为,他们的军队目无军纪,更是会放轻对他们的疑心。 而回去不用走,用飞,自是不能让日葵知道整个就是一个局。 在峡谷中放置草人,让日葵以为,书秪他们今晚便在峡谷过夜,日葵心中对书秪有些恨意,自是不会细想当中的猫腻。 “啊!原来一切都是王爷早已部署好的,属下真是不才,到方才才少有一些领悟,不然也可帮殿下一二了。” 司马琪双手抱于胸前,一副怪自己反应迟钝的样子,神情亦有些落寞,完全不似平时开朗活泼的他。5。 “本王没想到,日葵居然会那么傻,居然把大部队至于山谷北面少树而多石头的地方,那里明明是一块荒芜之地,等一下,荒芜?糟了。” 书秪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中闪过一道亮丽的光。 “快,叫上一对骑马与射箭之术都不错的士兵,你带领他们速速去山谷以北的乱石岗,再叫一对精英抄近路把那出谷的小路给堵死了,其余大军待此候命” “属下遵命!” 司马琪一愣,随即有所领悟,双手一抱,领命朝帐外行去。 书秪眼神一黯,行至帐外的后山之处,望了望渐渐暗淡的天空,嘴中念动几句口诀,突然一把亮剑便呈现在他的面前。8。 书秪双腿将将踏在剑上,剑便一下子如活了一般,直接往云层之上行去,那速度简直跟火箭有得一拼。 司马琪带得部分功力不错的精英,在马儿上一阵狂奔,可他却人能清楚的看见路上残留的马蹄硬,看来敌人真正的精英部队,如今正往前线支援去了。 书秪御剑在天,可眼睛却一直盯着底下的道路,一刻都不曾放轻松。忽见山谷的羊肠小道一队人马整齐的走着,而前方的那位领头人物,身子矫健,却看着像一个人。 书秪心里没来由的一咯噔,双手一抬,剑便随着人的动作,直接往靠近大队人马的方向而去,可他们举着的旗帜在明白不过了。4。此乃大食国的帅旗,而那帅旗上的字,更是说明,这次书秪没有估摸错,她便是日葵的帅旗,因为旗帜上那个大大的日字,要多醒目便有多醒目。 书秪抬眼望向悬崖之上,果真见到了隐没在悬崖两边自己的战士,看来他们对这块的地形真是有够熟悉,虽然是抄的小路,可一般的不熟的人,定是不能走得这般快,他才刚刚御剑至此,他们便到了。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原本有些愁容的脸,此刻亦没了方才有些焦急的样貌。 书秪待到大部队要到之际,干脆先御剑至他们的前方,先试试他们的精英到底如何,再行计划下一步的打算。 下得地面,书秪隐去了剑,修长的身形直立在路上,望着不远的军队,一脸的肃穆。1。 待大部队走至书秪的身前,书秪眼中完全不见了方才隐隐透露的乐意。此刻眼中夹着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惋惜之情。 眼前的男子,高大挺拔的身材,永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傲视群雄的眼神,那对浓浓的眉毛却因此总是纠结在一处。 “大师兄”书秪张了张嘴,却没料到自己也会有失策的时候,他断然没料到,这支敌方的精英会由让的大师兄,也就是纳兰容枫带领,他更没想到的是,他的大师兄如今却这般的陌生。因为容枫平素虽然不太喜欢与他说话,但总不至于会用这般的眼神望着他,失踪多日,在这里遇上,却是换了一种身份。5。 “哟!这不是泗水的殿下么,长得可真俊呐,那个皮肤,那个眉眼,啧啧”书秪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冷不防耳边传来一阵如此调谬的声音。原本还沉浸在与此种场合,与容枫重逢的诧异中,而这个人如此柔软却又熟悉的调调,不得不让他早些醒悟了过来,也知道了,他此刻是身在何处,又有何事要办。 书秪收起心里的那一连串疑问,恢复如往昔一般的样子,冷眼望着骏马上出言冷语的人。 骏马上那妖媚的男子,双眼更是如妖狐一般,直勾勾的盯着书秪,可他与书秪不但形似,连神也有些相似。 书秪当然认识此人,那次在日葵的内室,日葵说要与之3p,其中一位便是与自己长相颇为相似的男子。1。 书秪嘴角上扬,回以甜美一笑,可眼中对这位男子,却无不透露着浅浅的鄙视。 “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你们主上如今的下场么,一个个这么急迫的往北而去,这是要弃你们主上于不管不顾么?” 书秪冷冷的一席话,让原本一脸镇定,还想调笑他的男子,突然眼神一黯,嘴角亦有些稍微的抽搐,双手紧紧地拉着马缰绳,那白皙的手指,此刻亦泛着青白的色泽。 而后方迎来的军队,亦是有些军心不稳,站在原地,虽说这来历不明的男子,一看便不是自己这方的人,可个个对他却无敌对的心里。 忽然一道白光自书秪的右肩处闪过,还好书秪躲闪及时,不然这一辑,便是稳稳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一道寒光划过,书秪心里明显一怔,他最不防的人,却给了他这样一个暗箭。 突然他感觉山头悬崖上,他的那些属下有些蠢蠢欲动,但是没看到他的指示,一个个都只能站在崖边干着急。 书秪眼神如一把犀利的剑,直接望向骏马上眼神亦犀利的男子,双目对视间,都潜伏着不少的怒意。 容枫眼如黑曜石一般的闪闪发着精光,纵然书秪如何的聪明,纵然他们那方的士兵听了书秪之名便是犹如见到鬼魅一般,可容枫的眼中却是难得见到该有的惧怕,相反倒是坚定多余胆怯。 “你方主帅日葵,今日在青霞山之谷,被泥石流埋没,而你方那所谓的精英部队,亦全数埋于谷中,不知你们如今在此炫耀什么,又在此逃避什么。” 身后的士兵一片哗然,很显然,书秪如此的话语,动了身后那些人的军心,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一般,恐惧显现于脸上。 “哼!敌方的主帅,泗水的殿下,你的说辞,不过是你来捣乱我军心的一个借口,主上有没有事,我自是会心灵感应着,她若有事,我便有事,如今我没事,便说明你在撒谎。” 第一百二十九章人挡杀人二 虽然仍是那副冷冷的面容,可句句却真知灼见,听着亦让人不得不信服。书秪千算万算自是没有算到这一步棋,更是没算到如今帮助敌人的是他自己的大师兄。不对,应该是与大师兄有一副相同皮囊之人,因为他的大师兄定然不会充当魔界的走狗。 方才动摇的军心,却由于容枫的这一席话,给稳住了。书秪不得不佩服,虽然没了容枫熟悉的气息,可他的影子却仍是能看得真切。 书秪望着眼前仍是一脸平静的人儿,忽然感受到,此次战役也许没有自己盘算的那般轻松了,不禁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忧。 眼前忽见身后有着一队人马朝这边赶来,方才些许的忧愁渐渐从眉宇间消失掉了。看来这招缓兵之计,倒是用得及时,不过还好身后的部队也赶得及时,不然照这打法,自然要损兵折将不少。3。 双方就这么僵持一阵,书秪没有要出招打乱大食的军队,可大食骏马上着两位指挥的人物,亦没有要即刻向他动手。 书秪扫过马上的两人,一人仍是冷若冰霜,横眉瞪着书秪,好像他如有下一步动作,便会被他给灭了一般,那双含着杀气的俊眸正是显示着这一点。 而他身旁的那位,骑坐在骏马上的那位,却与他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他从见到书秪开始,便是以一副笑脸望着他,如秋水一般的眼睛有事没事还放两电力。如若是不认识人,可能以为这厮乃一玻璃,专对俊男感兴趣。 但是这种平素温柔待人,一脸微笑示人的人,通常只有两种情况。6。一是他真的如此善良,如此温柔,如此的善解人意;还有一种便是,他的笑只是一种伪装的工具,其实这种人相当可怕,貌似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之中。 “本王有没有蛊惑军心,你们自己定夺便是,但是方才青霞山突降暴雨,而你方主帅又易考虑不周,容易犯冲动。而且还有些小肚鸡肠,喜欢干些背后偷袭人的勾当,不过此次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倒叫她葬身泥流之中。纵然她武功再过强硬,又怎可抵得过那大自然的惩罚?” 书秪说的这些话,很显然的触动了他们两人心底的那抹担忧,日葵是何人,他们又怎会不知,且方才青霞山又确实发生了山崩。5。如此一来,方才他们只不过是强装着镇定,被他这么一顿诉说之后,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而后方有些轻微的议论声,更是证明他的话,已经对他们有些影响。书秪也不急着再次去辩解,拿眼望着领头的两人。 容枫倒是没再说话,紧闭着一张嘴,神情与开始并没多大的变化,只是双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书秪心里其实也有一些疑问,为何容枫如今在乎的人不是卿儿,却是那位整天泡在美男堆里,与美男**,整天就喜好那口的日葵? “主上如若真是碰上了山崩,自是会化险为夷,我等已经与主上连了心丝线,如若主上出事了,我等便会生不如死,断然不会如现在这般高坐于骏马之上。2。” 七月仍是一张如春天般温暖的笑脸,直接能暖化人的心灵,如若不是敌人,或许可以与之成为朋友。日葵身边这么多的宠男,唯独把他带在身边,想必他有比常人更多的过人之处。不然以日葵那厮如此花心的性格,又怎会把一个跟自己上过床的人,天天留于身边。 书秪貌似是盯着他们两人,可眼角的余光却是瞟着远处那飞扬着的马匹,那渐渐近了的精英部队。 “啊!本王可没说你们主上是死了,本王只是说了,也许被泥石流冲走了,一时半会并死不了,却半条命吊在那里。被坚硬的石头卡主,又不能挪动,又受了重伤,可奈何又用不上半点力气,功力更是半分都使不出来。8。就那么要死不活的看着自己被泥石流一点点的吞没,至最后的埋没。啧啧原本本王还想她这么疼爱你们,你们却没把今日的事情告知于她,还让她一个人死于那般悲催的环境之下,她确实挺可悲的。” 书秪一边说着,眼神有一下没一下的瞟向马上的两人,原本装得那么镇定的两人,顿时像失了方寸一般。七月更是一张脸白得如唰了墙粉一般,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担心的泪差点就从眼眶中流出。 书秪很满意如今两人的神情,这说明,他的话,已经点到了他们两人的心里。七月紧了紧手里拿着的缰绳,嘴唇哆嗦的动了几下,终于把话说了出来。2。 “你你为何要这般咒我的主上,就算是敌人,也不该如此,你大可以在战场上与之一决高下,如此恶语诅咒,你还是男子汉么!” 一听便知道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书秪索性也懒得去道破他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只是在心里暗自好笑,这种只适合在闺房取乐的男子,长得确实妖媚,魅惑女人也确实有那么几手好的手段。只是让这种男子,出来行军打仗,就未免有些让人觉得军中无人,只能以床侍代替之,倒有些滥竽充数的味道。 “因为,我想请各位回我的军营喝喝茶,聊聊天。”书秪嘴角一扬,弯出一个相当好看的弧度,这种笑脸绝对能迷倒万千爱戴他的百姓。只是如今在敌军的面前,他这般微笑,仍是让不少人为之着迷。5。 “什么?” 七月掉转马头,却见司马琪正领着一支不少人的精英部队从后面而来,而前方不知何时也来了一队人马。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硬闯铁定没有优势,对方人马虽然不多,可七月自是知道,自己这队人马中有真本事的却没有几个。他们近日的任务虽说是去支援,却不是支援战场打仗,而是给战场的战士们以一个慰藉。 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整队人马更是惊弓之鸟一般,一阵骚乱从队伍中体现出来。 看来一切都如他所料,这队人马并不是所谓的主力军,只是主力军的“坚强”后盾而已。2。 “谁再骚乱,军法处置!”突然一声大吼,紧接着一把长剑破鞘而出,一道寒光直接往书秪的脑门刺去。 那力道,那速度,如果书秪再慢上那么半拍,估计今日去阎王老爷那报道的就是他了。 还好先前便对一直没说话的容枫有所戒备,所以方才他的那一剑,才不至于削到他的头上。但是由于速度之快,加上刀锋又是那般的厉害,书秪飘于额前的银色发丝,被剑锋削掉了几根。 以前虽有同容枫比试过,自是点到为止,看来今日,两人都是可以痛快的打一场了。 两人快速的飞身于峭壁之上,而停留在原地的众人,被飞驰而来的司马琪逮个正着。2。七月原本武功就不是很高,自是没几下便被司马琪给擒了。 司马琪初初见到七月的容颜时,也是被他那极像书秪的容颜给吸引住了,要不是知道书秪此刻正与容枫打得难舍难分,自是把他当成了书秪。 一干人等,没几下便被司马琪的部队给逮住了,根本不费吹飞之力,当司马琪在与众士兵厮打之时。却发现这里的许多士兵都是体态轻盈,婀娜多姿,面白胜雪,肌肤白润如玉,明眸皓齿,身上的体香更是多位胭脂水粉之气。 心里一个咯噔,莫非这支队伍带的是女人?心里有着这个疑问,押着众人,待在原地候着,眼睛却是瞟向了书秪的方向。9。 书秪正与容枫打得火热,容枫一记掌风直接扫至书秪的前额,书秪一躲,手亦直接往容枫的左胸袭去。掌法之快,形如闪电一般,容枫却比他更快,在书秪的手掌与他的左胸有得一指之隔之时,一个闪身,从书秪的身前蹿到了身后。修长的手指从书秪的颈后探出,想一把拉住书秪的脖颈处,书秪这次不但没躲,反倒直接往容枫的身上靠去。容枫一愣,原本伸出的手,便是僵在了当场。书秪趁着这个机会,一个返身,扣住了容枫的脉门,嘴角亦勾起一抹浅笑。 容枫眼神一黯,想要抽回被书秪抓住的手,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虽然看似不太用劲,却是用足了内力,如若强行挣脱,定会筋断人亡。 “你想如何?” 一声低吼自容枫的嘴中吼出,眼睛内喷着熊熊燃烧的怒火,书秪不但没被容枫这种神情弄得发火,脸上的笑意更甚。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大师兄,容易暴怒,从不屈服,不喜欢被人左右。虽然时刻的冷着一张脸,内心却比人任何人都要来得激烈,这便就是他的大师兄。虽然他的眼中仍是喷散着那种陌生的气息,只是书秪知道,他便是大师兄,他便是纳兰容枫,如果卿儿知道了他如今在此,并且没事,会是怎样的心情? 书秪一把把身材与身高都要强过自己的容枫拖了过来,手指上暗自运用着内力,而面上仍是露着他那无害的笑容。 “我想请将军去军营喝喝茶,然后告知一些将军的过往。”温柔的嗓音在容枫的耳边慢慢想起,容枫厌恶的望了他一眼,敌意仍是没有减少,却不能挣扎半分。 书秪一方面按着他的脉门,一方面却又在秘密的搭着他的脉,却发现容枫的脉象虽是平稳,却又隐约有些怪异,只是这种怪异中隐隐的透露着一股力量。 书秪再抬眼看向他时,多了一份担忧,少了一份调谬。而容枫的眼中,却是烈火肆意的在燃烧着。 “你别后悔,挡我者必死!” 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话后,容枫便闭上了嘴巴,任凭书秪抓着,飞下了崖壁。 第一百三十章爷不是玻璃一 泗水的大帐之内,书秪端着一杯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四飘的茶,浅浅的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望着帐中的三人。 司马琪坐在接近门帘的地方,看似一副悠然的姿态,可眼睛却没能离开坐在那里的七月与容枫身上。 容枫紧闭着唇,一副书秪杀了他全家,还把他掳来做人质的神情,很显然对书秪的这种做法,相当不满意。 七月倒是亦如从前般的模样,说实话像他这种笑面虎,确实很难猜出他此刻心里所想的内容。 帐内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怪异,一层紧张的气氛笼罩在此,完全有爆发的趋势。 书秪自是察觉到了,只是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会怕七月与容枫会逃走。方才那种情况都被他抓回来了,还怕他们在自己的地盘玩出啥猫腻不成。7。 “殿下把我等掳回军营,不是单单请喝茶这么简单吧?如今这茶也喝了,殿下是否要把正事说说?” 七月放下手中的青瓷杯,抬眼望着书秪,两张相差无几的面容就这么相对的望着,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其实本王也没甚要事要与两位商量,就当家常便饭,聊聊无妨。” 书秪仍是没打算要把正事与他两说说,只是他的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容枫。容枫紧闭着一张嘴,从进来开始便是这副尊容。 双眉紧紧纠结在一处,眼神虽如鹰一般的犀利,却发现神情与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修长的手指,放于椅子的扶手上,如今手指头正紧紧的扣着扶手,而面色亦是有些泛着白色。8。 书秪眼神一黯,如今容枫额头上冒着阵阵冷汗,如此神情,断然不会是装出来的。应该是他哪里受了伤,或者是哪里正难受着,可尽管他的眉头都纠结的拧在一处了,仍是没有半点呼出的求救之声,连一些轻微、细小的动作都不曾表现。 豆大的汗珠从容枫的额头上滑落,手指亦轻微的在抖动着,身旁的七月很显然发现了容枫的异样,一手抓起容枫的手。 “你身上的毒又发作了?” 容枫紧闭着唇,没有出声,却是以沉默代替了七月的回答,七月抬手,掌中一道亮丽的白光出现,正要覆上容枫的手腕,却被容枫狠狠一拍,七月原本伸出去的手,只能在半空中停着。3。 七月一双眼睛盯着容枫,却泛着点点泪光,不像从前一般,这次他所表现的神情,却是真的担心容枫的伤势。 “枫” 七月微启朱唇,张了半天,却是没能说出一句话,除了吐出那个枫字便再无其它。白色的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巴皮,原本就粉红的唇,被他这么一咬,更是红艳了不少,加上他眼中点点的泪光。这神情不但让女儿为之着迷,更是让男人想抱在怀中呵护一翻。 可容枫的眼神,却是那般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书秪一直关注着两人,知道这两人虽是侍奉同一个主,虽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感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 但是书秪亦是看到了七月隐忍的泪光,和如今仍悬在半空的玉指。4。那手指还些微的有些抖动,这就证明此刻手指的主人,心里该有多大的挣扎。 书秪知道这两人关系应该不似表面的那般肤浅,如今这帐内的气息又变得有些紧张,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书秪也不管此次的目的,方才七月虽然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可他仍是清楚的听见了那句话。七月说容枫中毒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虽是敌对状态,但容枫始终是他的大师兄。 书秪从椅子上踱了下来,径直走至容枫的身边,一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容枫看着。 容枫亦不回避,也瞪着一双大眼望着书秪,可眼中却是隐忍着许多的痛楚,这些都被书秪一一的看在了眼里。6。 书秪高挑着眉头,一脸的调谬神色,芊芊玉指在容的手腕上轻轻点了几下。容枫眼睛一冽,忙把手收了回去,虽然仍是很痛苦,可眼中却透露出了不可侵犯的神色。 “本王原本以为今日算是遇见了一位对手,以后也能与本王切磋切磋,却是高估了自己的眼光,原来这位对手,也不过是位病猫子,而且还是不久于人世的病猫子。” 书秪这么一说,再瞟向容枫时,显然看到了他眼中暗含的愠怒。 书秪拿眼又瞟了七月一眼,没想到一直以笑脸示人的他,脸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眼中的神色更是透露出了对书秪的戒备。 书秪心里咯噔了一下,方才见七月那么着急容枫,便觉得有些蹊跷。5。一个大男人这么在乎另一个男人,还流露出平时很少见的神色,确实有些诧异,却不知他对他居然是 书秪不敢再往下想,这男人长得再妖媚,再温柔似水他也是个男人不是,总归不是女人,怎可以这般。 “哼!殿下这样侮辱我等,还不如来个干脆,何必在此指桑骂槐?”七月拿眼横了书秪一眼,终于变得如一个正常人生气一般,方才的笑脸全数都收了起来,看来深藏不露这招,他还是不如书秪做得好。 书秪的手指停留在容枫的手腕处,容枫想要逃避,却被书秪死死的反扣住,亦如方才一般,一动,便是会筋脉全断。 容枫原本还想动,书秪只一个眼神扫视过去,容枫就有些愣了,待恢复过来之时,书秪已然放开了容枫的手腕。6。 书秪静静的站在一边,只留得一个背影给众人,他没有说话,也没回答七月方才的话。 刚才在崖壁之上,书秪便觉得容枫的脉象虽然稳健,却是透露着一股子力量,可如今容枫的脉象不稳,且那股隐隐的力量好似要冲破他的身体一般,难怪他会这么难受。 可是一时半会之间,书秪真的不知道容枫他这是怎么了。照方才七月的话说,容枫是中毒了,可中得是何毒,又无从知道,但是书秪却知道一事,便是这毒铁定是日葵那厮给下的。 待书秪转得身来,脸上一脸的平静。9。 “司马将军,你先去叫人准备一间帐篷,给两位贵宾居住。” 司马琪望了两人一眼,眼中似有些不太想去,因为他怕他一走,帐中便只剩随梦秪,他怕他们两人会对书秪有所陷害。 可见到书秪如此坚定的神色,他又不得不出去,只好再次拿眼狠狠的瞪了七月一眼,这才出得帐篷。 “容枫这毒中了有多久了?是否有解毒药?” 书秪直接掠过容枫,倒是一脸平静的望着七月,七月瞟了榕枫一眼,容枫微闭着双眼,额头上豆大的汗水只往下掉。 “这”七月望了望书秪,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紧闭着嘴唇,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容枫。5。容枫虽然没有呼出声音,但是他知道这已经快到极限了。每月的十五号,容枫身上的毒,便会发作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要凶猛。 他也曾与日葵说过,是否能不这般折磨容枫,可日葵却都只是一笑了之,眼中亦闪过不易察觉的光芒。 “你若不说,容枫便会死,你想他死么?” 书秪一改往日的平静,忽然靠近七月,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七月。 七月一愣,被书秪这突如其来的改变给懵住了,平素书秪不管何事都是那副清高的模样,一脸的毫不在意,看来对于容枫,他是真的挺在意的,不然也不会如此。 “好,你先在此考虑一下,我先出去会。6。” 书秪丢下这句话后,直接朝帐外走去,帐中便只留下七月与容枫两人。 “枫,让书秪救你吧!”七月一把抓住容枫的手腕,却被容枫手腕处那寒冷的气息给震慑住了。 他的额头上流着汗水,而身上却是这般的冰冷,亦如从冰窖里出来的冻肉一般。除了比冻肉多上一分的柔软,其它并无多大区别。 容枫缓缓扯着自己被七月握住的手腕,可叹如今身体抽痛的厉害,身上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拉着一张惨白的脸,从嘴里艰难的挤一句话。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感情,我不会喜欢你!” 抓住容枫的手一愣,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便听到了七月大声嘲笑的声音。 “什么?你说我喜欢你?怎么可能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会喜欢你,况且况且我一直只爱主上一人。” 七月把此话说完,却发觉他的心在轻微的抽痛了一下,他说他只爱日葵的时候,为何脑袋里出现的不是日葵那妖媚的容颜,却是容枫那冷峻的面容。 七月嘴角抽搐了几下,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如若这样,那是更好,别忘了,你我都是男人,且都是主上的男人。” 容枫说完这句之后,嘴角兀自抽*动了几下,眉头如今皱得与川字无异。 七月复又回来站在容枫的身边,一把拉起容枫,一双凤眼直直的盯着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睛。 双唇哆嗦了一阵之后,芊芊玉指直接按住容枫的脉门,一股蒸汽送入容枫的体内。容枫原本还想挣扎,却被七月强制输送着。 七月收回内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恢复了往日的微笑。 “你说的没错,你我都是主上的男人,所以我更加不能让你在我身边这般不好过,以免主上怪罪于我。” 容枫在接受了七月的内力之后,很显然好了不少,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望向七月的眼中,却是显得有些复杂。 突然发现眼前的七月就像一口井,虽然清澈,却看不到底下的内容。 第一百三十一章爷不是玻璃二 青霞山一棵古松之下,书秪斜靠在古松的树干上,曲起他那条修长的腿。一手放于腿间,一手拿起一片叶子,一曲勾人心魄的乐曲从他的嘴中缓缓吹出。 今日乃八月十五中秋节,天上的月亮也是又圆又亮,正象征着团圆。 书秪望着眼前的古松,一颗老树形单影只的长在这悬崖边上,常年接受雨水的洗礼,却仍是这般降的长着。 再看看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孤身一人斜靠于这古松之上,看着崖边那深不见底的深渊,烟雾袅绕,不禁感叹自己与这古松倒是有缘了。 去年的此时,如今仍清晰的记得,怡卿亲手做着月饼,两人坐于飞龙山庄的庭院,赏着美月,吃着月饼别有一番韵味。而如今,如今却是孤家寡人,在军营外,独自想着过去。6。 心思一闪,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书秪脚下一点地,手指一伸,直接抓住朝他飞来的白鸽,打开一看,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原本正在想着怡卿,可巧这时候子涵飞来一只白鸽,告知他怡卿如今与众人的处境,看到最后,原本稍捂展的眉头,不禁又皱在了一起。 他原本可以更加的清高,更加的孤僻,所有事情都无所谓,只是他放心不下怡卿,他如今虽然身在战场,身系着整个泗水的安危,可在这夜深人静,在这团员之夜,他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着她,念着她。 如今她有任何的不妥,他的心都会疼痛,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里便满满的全是她了。 书秪把纸条放于袖中,收起那一片叶子,寻思着帐中的人,或许已经考虑好了,便直接往帐中行去。1。 七月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容枫,虽然先前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可当他对视着容枫那双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时,心里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在折磨着他。 一个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喊着,呼唤着,七月的心里好一阵挣扎。 而容枫却不知七月在那纠结什么,挣扎什么,一汪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亦是显现出了难以平复的波动。 在七月的眼里,容枫紧闭的唇,红艳如花园里的牡丹,虽然乃是高贵之物,虽然傲视群芳,但是他却想把那孤傲的一朵牡丹采摘下来,单独的养在他的花园,仅供他一人观赏。 好想就此吻住他那性感的红唇,浅吻着他那柔软,然后吸允着他的精华,那样不知是否会让自己飘飘欲仙。3。 他的脸虽然不如七月的白皙光滑,可那种男子汉的独特魅力,却显露无疑。古铜的肤色,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七月越想脑袋里便越多的幻想,犹如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有些使他分不清幻境与现实。 肩头忽然一阵痛,七月猛然从幻想中走了出来,可眼前见到的仍是容枫那张帅气的脸。 七月以为自己仍是在幻想的境界,不禁抬手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啊!好痛!”七月这么说完之后,脸上一阵潮红,而他面前的容枫,眼中没了方才的怒意,却是多了不少的疑惑。2。 也许容枫会认为这位七月是否今日有些傻,或者说他本来就很傻。 “你方才”容枫吞了一口口水,虽然身上已经没了那般疼痛,可阵痛仍是残留着,故说话仍是不太利索。 七月这会是脸上潮红一片,眼睛也不知该往何处瞟了,他方才都在想些什么,居然想吻容枫的唇,居然想把容枫私藏,占位己有。 这种思想一旦形成,便是有些邪恶。 容枫越看七月,越觉得不对劲,方才他传了内力给他,难道是因为此事,才使他神经有些错乱?或者说这内力输送也能使毒素通过内力,而反噬到他的身上? 想到此,容枫一把拉住七月的手,七月此刻正在担忧中,见容枫如此,心里暗喊惨了。6。 容枫如今认真的望着自己,不会他那小小的心思,如今已经被他看破,以至于要向他说些什么。 容枫呼吸有些急促,双眼亦是直直的盯着七月,生怕他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一般。 大手在七月的手腕处一阵摸索,只叫七月心里更是悬了不少,而容枫的眼睛亦是在七月的脸上上下的打量,好像硬是要看出点什么来才行一般。 “枫,你这是” 七月如今脸如番茄,一双媚眼亦是不敢正视容枫,只能怯怯的瞟上几眼,算是征询他的意见。他的那颗小心肝亦是跳得非常快,全身血液直接往脑门上冲,只把他的脸给冲红如日。 容枫的脸渐渐靠近,一双眼睛怔怔的望着七月,而七月现在早已不敢再睁眼,最后瞟了一眼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容枫之后,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处置的神情。7。 正在此时,书秪撩开门帘,映入眼帘的却是,容枫一手拉着七月的手臂,一张脸整个覆盖在七月的脸上,而七月却像是一个被人宠幸的人儿,正幸福的如小鸟儿一般。 站在门口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完全是在接吻,而且姿势还很**,很让人不敢正视。 书秪在门口愣了愣,脚步亦停在了当场,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方才他就猜想他们两人,是否应该有些啥。特别是七月看容枫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男人,还有对他的关心,这些都超过了对一般人的在乎,倒像对一个恋人一般。5。 容枫发现的门口处的书秪,一把拉正七月,自己亦站直身体,瞟着门口的书秪。 书秪呐呐的摸了摸头,脸上也有些许的不自在,怎么说容枫还是他大师兄,且以前并不好这口。 现在不但记忆丧失了,成了敌方主帅的男宠,连兴趣都变味了,而且方才那一幕,也腻暧昧了一些。 “方才” 书秪瞟了七月一眼,七月如今早已满脸通红,容枫倒是无甚变化,除了毒素的影响,让他的身体偶尔阵痛,其余一切正常。 原本书秪想说方才他其实什么也没见到,但是一想到如果此事来出来说,铁定会让他们尴尬,自己也会尴尬,如此还是不说的好。 “方才我与七月所说,不知七月可否能给本王满意的答案?” 书秪轻轻敲了一下青瓷茶杯,一声脆响之后,是七月温柔如水的声音。9。 “容枫有事,七月自是要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想要帮助,不过此刻七月并无解药,也不在主上的身旁,试问七月如何能给殿下你满意的答复?” 方才还一阵手忙脚乱,如今却能这般有条斯里的把话讲明白,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组织好语言,在不得罪双方的条件下,七月这句回答倒是挺完美的。 书秪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日葵身边那么多男宠,她单独对他情有独钟,这其中与他的能力与智慧,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没解药,连辅助的方法都没得么?” 书秪眼神微微一黯,既然如此,那大家都不必在此再绕弯子了,有什么便说什么,当务之急是稳定好容枫,记忆与断根之事,慢慢再来参透。6。 七月一愣,想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说了。 “听闻天山之上有种雪莲,能治各种奇难杂症,只要觅得那种药草,便能缓解一下容枫的病痛。不过” 说到此七月不禁有些伤感起来,天山那自是难以上去的地方,且就算上去了,也未必能遇上那百年难遇的雪莲,就算遇上了,碰上天上的守神不给,自是拿不到。 哎,最最主要的,那个还是治标不治本的药材而已。 “这个我倒是有一虚,我等下便命人去煎了它,与容枫食用。9。” 那日帮月下拿雪莲之时,还剩的一些,一些放于怡卿那儿,一些便带在了书秪自己的身上。 原来这天山雪莲却还有这等功效,而他身上这颗又有其他普通的不同,药力自是要强上许多,看来尚且能克制住容枫身体里的毒素了。 “不劳殿下费心,你我终归是敌方,还有不知殿下把我等掳来不会仅仅是给在下治毒这么简单吧。” 书秪转而对这容枫,容枫犀利的眼神回望向书秪,书秪低头浅浅一笑,眼如弯月,眉如剑。 “本王一向主张和平共处,不想你方主帅频频要招惹于我,所以本王想,是否能让你们克制她一下,让她别再这般折腾了。” “自是不能,我等只是主上的一介男宠,连夫都不是,又何来那种权利?” 容枫根本不等书秪把话说完,果断的截断了书秪后面的话,书秪一愣,望向容枫,如此犀利的话,除了他的大师兄谁又会讲?只是为何他啥都没变,唯独记忆变了。 “将军不必这般激动,本王那日在朝堂上把那副美女图解释一番,你方立刻便收到了消息。但是你方的消息却是完全违背了我的本意,把真正的美女给战士送去。你们要知道战场如上断头台,稍有不慎,便是脑袋搬家。可你们的主上却误解误传我的意境,把女人带于战场之上,这又是何故?难道只是为了显示她的威风,要与我对着干?” 书秪不紧不慢的说着,可眼睛一直望着榕枫,只要他脸上稍有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事与你的什么美女图没有关系,此事只是纯粹的犒劳战士,让他们能有更好的精神去打仗。” “哈哈荒谬,一个个在床上一泻千里,翻云覆雨,又何来精神打仗,你以为战士们都是金刚不败之身么?” 容枫眼神一冽,瞟向书秪,也是满是不屑。 “战士们自会节制,不会乱来,我们的军队都是有纪律的。” 容枫刚说完,书秪便想到那群长得牛高马大,却一身膘肥的壮汉,这也叫节制?这也叫有纪律?有纪律就不会整天挂个熊猫眼,有纪律就不会在山谷塌方之时乱了阵脚,有纪律更不会把女子招入军营。 第一百三十二章如此计谋 容枫在说此话之时,神情稍微有些不太对劲,眼中也闪过一些怪异的神色。书秪瞟了一眼容枫,方才他脸上微妙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神,果然这中间如他所想的一般,只是他没料到容枫如今会这般维护日葵。 难道那厮就因为一些甜言蜜语,一些**的乐趣,就把容枫**的这般服帖? “是么?如果这事情我传出去,说是你方主帅假意利用我的计谋,实则想把大食的战士体力拖垮,你说大食的国王会如何?” 书秪不动任何声色,仿佛这些话,并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虽然句句让人痛恨,却句句说得别人心惊胆战。 容枫紧抿着双唇,可眼中蕴藏的怒火越来越多,如一座活火山一般,直接想要喷发出来。6。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如今眼中黑色殆尽,换而言之的是一种火红的颜色,直接从他的眼中喷出。 由于体内毒素的作用,他的脸一会白一会红,寸着他那如火如血的眼睛,样子煞是有些让人畏惧。 七月轻轻的拉了拉容枫,却不料,此刻容枫的手更是如一堆焰火一般滚烫。七月将将伸出去的手,立马被条件反射的弹了回来。 “你不会!” 容枫憋了半晌,吐出的话,居然就这么几个字,却直接说到了书秪的心坎里。他算是看清楚,看明白了,他确实不会,因为他从来都不屑这种看似会胜利的毁谤。 他那日故意在殿上把美女图使出,为的就是故意泄露消息,原本以为以日葵的性格,定是会与大食好生商量,把此事宣扬出去,以断了泗水的去处。8。如今看来日葵完全没有这么做,倒是把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往军营中送去。 这么明显的想让军中男人因体力不支,而打败仗,如此一种错误的做法,明白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书秪有些不懂,为何日葵会这般,难道她与大食有何仇恨? 明里她如今乃泗水的王妃,暗里她又充当大食的主帅,只是这些种种,更加觉得她是在帮泗水,而并非在帮大食。 容枫按住胸口处,对着书秪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一把推开书秪,直接往后山奔去。 书秪看得出来,容枫这是毒素又在体内爆发了,七月眼神一冽,似月的媚眼中含着一汪的清泪。1。 白皙的手指跟跟如雕刻的玉枝一般,指着容枫离去的方向,半晌之后才艰难的突出几字。 “糟了,枫只怕是毒性发作了。” 书秪脚下一点,直接朝容枫奔去的外面追去,他不是怕容枫跑了,如今这种样子,容枫又怎会跑得掉,不在半路被毒发而死算是好的了。 容枫如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头蓝色的卷发,如今正胡乱的披散开来。双目如炬,脸上红光乍泄,身体上的青筋根根如蛇一般,在他体内肆意的扭曲,然后血液快速在血管中流淌。 书秪紧紧跟随,却不敢贸然靠近容枫,容枫此刻如此难受,只怕谁靠近谁便遭殃。7。 待走至一处碧清的潭边,容枫忽然停止了脚步,突然转身,怒视着一路跟上来的书秪。 书秪微微一愣,轻启朱唇,银色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寸托着他那绝世的容颜。而此刻他的眉宇间,说显示的是满满的担忧。 “师兄,你这是何苦?” 书秪隐忍的好久,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其实一早便怀疑了,容枫是何等的人物,怎会如此轻易让人抓到把柄,又怎么如此莫名的失忆。如此,结果便只有一个,他在逃避,他在逃避过往,逃避现实。 只是他对日葵说表现的那些感情,又不像是他所能装出来的,难道真如真实的一般,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那位多情的女子不成。3。 容枫紧闭着因全身燥热,而有些发红的朱唇,眉眼中除了那隐忍到极限的痛楚,竟然出现了一丝强烈的杀意。 书秪心里一个咯噔,白色的外袍在风中摇曳,天上的月亮如今正高高挂于天际,洋洋洒洒的照耀着底下的两人。 只听得耳边风声一响,紧接着耳畔便传来一阵强劲的力道,书秪下意识的往另一边一靠,这才躲过这力道与招式都相当猛烈的一掌。 书秪跳开来,站在一处树枝上,望着树下的容枫,眼里亦是透露出少许的愠怒。 突然红色的丝绳啪的一声断落,书秪那一头银色的发丝字耳边一泻而下,在风中翩翩起舞,倒是把他那完美的俊颜寸托的如梦如幻。3。 书秪眼神一冽,脚下腾空,伸出他白皙的手指,直接往树下飞去,眼见着手指与红绳的距离近在咫尺,一双大手袭来,红绳便稳稳当当的落入容枫之手。 如今全身发热,满脸潮红的容枫,与书秪两两对视。一个眼中怒火四射,大有燎原之势,一个眼中暗含着隐忍的愠怒,大有一触即发之举。可两人谁都没有先离开视线,就这么一直盯着对方。 书秪瞟了眼抓在容枫手中的红绳,眼里尽是着急,那根红绳还是那日怡卿亲自与他绑的,如今多日过去,卿儿没能恢复记忆,她送的红绳如若还不见了,书秪定会不好受。8。 “给我。”虽然声音不大,却气势如洪,望着榕枫的眼睛,容枫调谬一笑,伸手把红绳递于书秪的眼前。 一个红色的丝线乖巧的躺在他的大手上,如今他的手上握着那么一根红绳,确实有些不太协调。 书秪伸手去拿那根红绳,修长的手指在触及容枫的手掌之时,容枫忽然一收手,红绳被他放入了怀里。而接下来容枫直接转身,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接飞至离此处不远的水潭之中。 只听得噗通一声响之后,水潭原本清澈平静的水,被容枫一下子破坏掉了。 一阵阵的水波一波接一波的直接往潭壁靠去,四周碧绿的树木,更是寸托着这水的碧清与清爽。6。 方才容枫在跳之前,眼神稍微有些痛苦,看来此刻应是到了极限,不然他断不会如此。 片刻之后,一汪的碧水,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书秪静静的站在潭边,望着慢慢平静的潭水,眼睛不停的在水面上搜索。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为何跳下潭的容枫,却没有半分要浮出水面的迹象。 书秪眼神一冽,手指扯开腰带,把外衣一把扯开,露出胸前瘦削却又结实的肌肉。 里面米黄的亵衣,寸着他白皙的面容,如一朵灿烂的鲜花。书秪紧抿着双唇,眼睛继续在潭面上搜寻,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些微的异样。俯身把靴子一脱,纵身跳进这碧潭之中,刚才才平静的湖水,立马又变得波动起来。5。 再次浮出水面之时,书秪的手上抱着一位身材强健的男子,男子紧皱着俊眉,一脸的痛苦样,虽然此刻浸泡在这水中,却仍是全身发热,仍如一坨烈火一般。 按道理中秋这山间晚上的气温应该不至于会有多高,而山上的潭水,自是清凉的紧,他现在如今火热,只能说明他所中之药,药力确实有够猛。 书秪手指连点,直接点上了容枫的穴道,让他体内的血液可以慢点流,一把把容枫从水中捞起,双手使劲的拖着如今已全身无力的他。 一股寒气自掌中逼出,直接没入容枫的掌心,两人面对面坐着,阵阵蒸汽自书秪的手掌传出。 待容枫慢慢的平静了之后,书秪从腰间拿出一粒金色的药丸,直接送入容枫的嘴中,把容枫慢慢放于脚边。3。 “你给他吃的什么?” 不知何时七月从林中走出,一见书秪喂容枫吃药,便一脸怀疑的问道。书秪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渍,眼如清泉,直勾勾的望着七月,没有说话,却比说话功效还要大。 如此**裸的直视,让七月有些不知所措,似被看穿心思一般。 “你别误会,我们毕竟是敌人,我怀疑你也是正常的,况且刚才你所见只是只是误会,我与容枫” 七月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偏离轨道,书秪索性站直身子,望着七月,听着他越描越黑的解释。 他那妖媚的眼睛,似春天的气息,能使人生不上气,却又不得不手脚慌乱,心思浮躁。 “我有说你们有什么吗?如果有,那也只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况且方才我只是救他,如此而已!” 书秪说完,表情无不充满调谬,双手抱于胸前,望着眼前的人儿。眼前的七月瞪着一双大眼,红唇微微有些颤抖,却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反驳书秪的话,除了用眼睛瞪着书秪,用高压的电伏直射着他,七月亦别无它法。 林中微风吹过,书秪的银色发丝从背后拂自脸上,在白皙的脸上轻轻拨弄了一番。书秪抬手在脸上一阵轻抚,那动作,那神情,合着这月光的照耀,把书秪烘托的如同不理世事的仙子一般。 七月不禁忘记了呼吸,他一直知道自己与书秪有几分相似,如今却发现,相似归相似,书秪身上所散发的那种让人如痴如醉的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更是无人能及,不同场合,不同处境,他都有不同的形象,难怪日葵会他如此念念不忘了,他确实不同一般。 七月正神游在自己的空间,天上突然一阵炸响,紧接着一串如牡丹花的标志在天边散开来。 书秪与七月同时一愣,双双抬眼望向那暂时发亮的天边。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战而退 这一声响不要紧,却使得站在林中的两人都一阵诧异。微风拂面,吹拂着两人的光滑如玉的俊脸,轻轻吻着他们的眼眉和粉唇。 两人皆是陷入一阵沉思之中,牡丹花乃一种神花,不论是在大食还是泗水,都把它奉为神的象征。 皇宫之中更是把此花当做是一种神圣的标至,上到皇上,下到太监,都非常看重此花。更有甚者,把牡丹供于神像之旁,每日还给其三拜之。 虽然两国都把牡丹视为神物,但是两国各有其追捧的颜色。大食一向以红为贵,他们觉得红色便是喜庆,是能带来好运的象征,故把神圣的国花定为红牡丹。 而泗水一向以喜欢清雅脱俗的东西,喜欢那种样貌纯纯的事物,所以他们把白牡丹当成了他们的国花。3。 刚才天空中放的乃是红色焰火的红牡丹,这花一放,必是大食有事发生,但是这种神圣的花,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拿来用。如今大食放着红色的牡丹焰火,又是在如今的边关,便是告知,如今他们已经退兵,也就是说这个信号便是他们退兵的信号。 不消一会天边那朵绚丽的牡丹花,便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轮明月挂于天边。书秪如今非常纳闷,他带兵来这军营,还没与大食有过正面交锋,更是连大食的主力军队都没见过,大食便急于退兵了。 这其中到底是在演得哪一出,难道他书秪的名号在大食国是这般响亮,以至于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不成? 山风袭来,直接拍打着站在潭边的两人,脚边的人儿俊眉紧锁,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了几下,从鼻翼里发出几声闷哼之声,身体微微的挪动了几下。3。 七月首先反应过来,就打算要去扶起容枫,却被书秪一把抓住。清幽的嗓音缓缓吐出,连说句话,都带着让人无尽遐想的空间。 “别动,方才我与他吃了药丸,正在体内运送,如此一动便会使他血液加速运行,只怕会起到反的效果。” 书秪清凉的手直直接抓着七月的玉指,一个清凉,一个温热,七月一愣,眼里尽是满满的疑惑。 按道理一个敌国的殿下,怎会对敌国的将军如此关心,如此爱护,他不懂。 七月琥珀色的眼睛中除了满满的疑惑,再无其它。5。 “你为何这么关心容枫,你与他难道”七月睁大这一双眼睛,虽然书秪很不想承认此事,却发觉七月看他的眼睛比头一次望向他时,多了几分敌意。而这种敌意又不是一般的那种,而是那种对情敌的敌意。 书秪既感到好笑,又觉得此时无限的悲催。好笑的是,他居然被人当成了假想敌,而且那位敌人还是一位长相与样貌都帅得掉渣的男士;悲催的是,他如此一位相貌堂堂的泗水国王子,居然会被误认为是一玻璃,这种**裸的打击,不是一句两句话能概括得了的。 书秪低下头直接忽略掉七月的话,手指按在容枫的脉门处,一脸的严肃。七月站于书秪的身旁,望着书秪如此,也不再继续问话,就那么安静的看着。5。 书秪修长的手指,在容枫的手腕处一阵打探,发现脉象平稳了不少,血液亦没了先前那般汹涌澎湃。 轻轻放下容枫的手腕,瞟了一眼七月,垂手立于潭前,望着那一汪碧水,眼中亦如那潭池水一般,清澈亦没有半点波澜。 细腻平缓的声音自嘴中说出,仿佛来自遥远的深井又似从林中传出来一般,虽然细腻,却不失它该有的力度。 “容枫暂时已无大碍,既然敌军已撤,我便在此放了你们,带上容枫去与你们的主上汇合,她方是治本的根源。” 书秪句句在理,说的那般轻巧,却不失是一个好的建议。不过此刻七月也犯难了,容枫如此高大健硕,如今还是深度昏迷之中,这大山之内无人不说,更是一望无尽的树木与怪石。7。如今天色已晚,书秪这时候这么轻巧的说放过他们,可是他担忧的是,他如何把容枫抬出去? 如今容枫虽然暂时稳定了病情,可本还是没根治,突然半路又再发作,他又该如何?而且更让他郁闷的是,他从小便待在日葵的寝宫足不出户,这便造就了他一出门便会迷路的性子。 七月睁着他那双桃花大眼,眼中亦是秋水一潭,里面波光粼粼,娇小的鼻子,此刻愣是被急得有些红晕。虽然长相酷似书秪,可神韵却一点都不像,更没有书秪那聪明的头脑。 书秪一眼便知道了七月心里的想法,只是他不说,他便装不知道,抬手轻轻抚了抚额前的秀发,一双玉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凸显出它的稚嫩,犹如雕刻的精品白玉。7。 一个潇洒的转身,书秪留给了七月一个修长的背影,七月站在原地,望着书秪修长单瘦的背影,嘴角几次抖动之后,最后终于大喊出声。 “喂!你是否要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次?” 七月一张白色的俊颜,由于刚才的一吼,微微有些粉红,使劲的从地上把容枫抱起,微微喘着气息,却没能挪动多少。 书秪转身,一张俊颜冷如寒霜,狐媚的眼睛瞟了七月一眼,不禁觉得他像是自己多年前一样,手无半点力气,除了长得还算标致之外,便真是一无是处。 果真当一个花瓶是够让人累的了,书秪朝七月那方走去,不料嘶拉一声响,七月的袍子居然秪肩窝处给撕裂开来。6。 方才由于用力过猛,七月的外袍,被他自己不小心给撕裂了,七月一紧张,手上一收,眼看容枫就要从他的手上滑落。书秪那个眼尖手快,长臂一伸,把容枫稳稳当当的抱于怀中。 七月用手护着刚被撕裂的衣裳,一脸的潮红,书秪瞟了他一眼之后,扶起容枫直接往大路返回。 正在这时,林中忽然一阵大风扫过,紧接着杀气腾腾的直往他们这边冒。书秪双眼一冽,把容枫往七月的怀里一推。 “速速带容枫离开此地。” 可惜书秪刚刚说完这句话,树林中便冲出来一群黑衣人士,个个身材矫健,气宇不凡,而手中握的长刀,看着便让人有些胆怯。3。 一道寒光直接劈来,书秪一个转身,反踢一脚,直接把擂上来的那个黑衣人,给踢飞了出去,好一个狗吃屎的表情,就这样给诞生了。 而将将踢飞一个,而这边却又来了一双,两人双管齐下,刀刀往书秪的要害处砍去。 书秪眼神一黯,掌风一扫方才的两人,直接朝他们的罩门打去,书秪手起人倒,两人皆没愣过神来,便倒在了书秪的脚下。 这边书秪正打得如火如荼,而那方七月拖着一个昏睡的容枫,是左闪右闪,那个激烈,只把书秪弄得一身冷汗淋漓。 将将一道白光直朝七月砍来,七月把容枫往身后一推,准备用自己柔弱的身体,帮容枫挡住,不料他的前面却出来了一人,直接那一把软剑挡住了敌人的袭击。4。 方才那挡的一剑,不是别人,正是书秪。书秪长臂一挥,直接把来者推开数丈之远,软剑一扫,更是让又想欺近的黑衣人,吓得退开好远。 忽然有一道人影闪过,不过此人不是别人,乃书秪的贴身侍卫,幽梓。幽梓人来剑出鞘,朝着想偷袭书秪背后的黑衣人就是一剑,一剑下去之后,一阵鲜血直接向他们喷来,还好躲闪及时,不然铁定沾满鲜血。 “殿下,可有伤到哪里?” 幽梓一边打开书秪身旁的众人,一边无不担忧的问着书秪,书秪俊眉一冽,打开想要再次袭来的众人,眼睛瞟了子涵一眼。3。 “如此级别的人物,能伤到我么?” 平静的一句回答之后,书秪一个反转身,把最后一个反手抓在了手上。这位黑衣大叔,早就吓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腿更是不住的在互相打着架,而上嘴唇与下嘴唇如今也在非常亲密的颤抖着。 书秪冷眼望了这人一眼,一抬手一把扯下了此人的面纱。扯开之后,却被他那副面容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 除了那双眼睛比较正常之外,鼻子如被人雕刻了一般,上面被各种兵器凿了不少的破洞,虽然已经痊愈,可那些疤痕仍是清晰可见。而脸上更是如青藏高原一般,沟壑丛生,嘴如香肠,还带着黑紫的颜色。这哪里是一个人,是个鬼还差不多。 如此看来他们应该就是传说中专门杀人,却时刻顶着自己随时惨死的帽子,到处行凶的杀手组织—万兵堂的人了。 能出动这么狠的杀手组织,能知晓他此刻的行踪,还能在他大军安扎的不远处,向他这般大打出手,杀手堂的杀手,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个个不但训练有素,连长相都可以后天长成这般模样,实乃江湖中的一大“亮点” 书秪手指快速的撑开男子的嘴,果然如他所料一般,男子的舌头半截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的身体。 男子恩恩的半天之后,突然头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再去看时已经一命呜呼。看来这个男子还只是一个新手,不然一般的老手断然不会像他这般,落到了敌人手里就吓得全身发软,自会毫不犹豫的咬毒自尽。 幽梓见此,忙起身去看倒在地上的众人,揭开几人的黑纱之后,发现几人的尊容都在后天因素的加工下,如出一辙。 如此看来,这次的暗杀真是与训练有素的杀手有关了。 “殿下,这”子涵望着书秪,眼中无不是满眼的疑惑。 书秪转身,望了七月一眼,见七月如今正睁大双眼,直直的盯着地上的尸体,半天不敢出大气。 原本就比较嫩滑白皙的俊脸,此刻更是白得如一张白纸一般,不但白,而且没有半分的血色。 第一百三十四章是敌是友 此刻后山潭边尸横遍野,原本翠绿的树木,也因这次突然的袭击,被鲜血染成了一片红色。 “幽梓,此处便交由你打理,本王先行回宫。” 书秪转身之际,忽然像想到了什么,转眼望向七月,七月一张刷白的脸,此刻仍是盯着地上的尸体。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阵抖动,唇白如打了霜一般。 一抹微笑自嘴角勾起,书秪一把接过七月手里的容枫,俯身至七月的耳边。 “七兄是与本王回宫,还是仍留于此地观看这满地的尸体?” 书秪故意把尸体二字讲得响亮,七月一愣,随即抬手抓住书秪,修长瘦弱的手指,紧紧的勾住书秪的手腕,生怕书秪会独留他在此守候一般。 平素眼中就波光点点,此刻更是有些呼之欲出的架势,如此一位美男子,长得这般如花似玉,不放在家中,倒是拿来应战,确实是有点可惜了。5。 书秪冷眼瞟了七月一眼,脸上无太多变化,一双透着隐隐蓝色的俊眸波澜不惊,根本猜不透他此刻心里的想法,更不知道他下一刻又有何想法。 七月朱唇微微张启,终于小声的叫唤出声。 “自是与殿下一同出去,这这地方”七月不曾把话再次说出,拿眼迅速的瞟了一眼地下之后,不禁全身一个激灵,跳到了书秪的身前。 一阵微风刮过,一颗枝繁茂盛的大树上,一位身材修长,长相亦俊美的男子,盯着林中的众人,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泗水后宫之中,慕容泉靠于龙塌之上,正闭着眼睛,虽然近日身体好转不少,可他仍很少上朝,更是让大臣把奏折直接送到书秪的军营。2。 一双柔软的手指,直接勾住慕容泉的脖颈处,以极其轻柔的方式在他的周身轻抚着。 慕容泉仍是闭着双眼,并没有对这身旁的轻抚有任何的反应,身后的美人柳眉微微皱了一下,却并没有放弃她的攻势。 慕容泉虽然年纪尚大,却保养得当,皮肤更是光滑细嫩的很,如此倒是真和书秪有几分相似之处。 平素慕容泉都会对这种挑衅很敏感,可今日这般冷漠,让日葵心里有些气愤难当。 索性直接从身后走至身前,用她那娇嫩的红唇,直接含住慕容泉紧闭的唇,重重吸允着,正待日葵要失落的退出之际。8。 一直没动的慕容泉,忽然像是电力十足,一下子便来了精神,舌头如灵巧的蛇一般,直接滑进日葵的嘴里。 日葵微微惊了一下,正在**之际,慕容泉的舌尖直抵日葵的深处,让她一阵颤栗,一把推开慕容泉,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皇上真坏,臣妾方才那般示好,皇上都不理臣妾,原来是在欲擒故纵,要把臣妾杀个措手不及!” 日葵低顺着眉眼,眉眼频频瞟着慕容泉,却不拿正眼相向,面带粉红,红唇亦是像滴了水珠一般,水嫩水嫩的。 慕容泉大手一挥,直接一把拉过有些故作怒意的日葵。 “哈哈爱妃,朕如此这般,是不是显得朕如今尚年轻,还能与爱妃这般打情骂俏?” 日葵在慕容泉怀中一阵扭捏,一副欲拒还休的姿态,慕容泉只是双目含春的望着她,双手更是紧紧的拥抱着日葵,不让她有一丝松懈的机会。7。 “皇上自是年轻力胜,听闻殿下今日归来,而大食这次更是不战自退,臣妾一早起来,便担忧着,这其中是否是有诈?” 日葵索性倒入慕容泉的怀抱之中,向慕容泉投去探寻的目光,慕容泉浓眉一拧,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种王者的霸气,这种严肃的神情,倒是很少见得。 “二皇儿昨夜便与快马飞书给朕,朕亦略知一二,今日二皇儿回来便会与朕细说。不过此乃国家大事,虽然朕宠幸爱妃,视爱妃为朕的红颜知己,不过此事关系到政事,后宫一律不能插手,还望爱妃明白。2。” 慕容泉如此一说,日葵就算再笨自是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就算再想知道他的想法,此刻也只能作罢。 日葵香肩轻轻抖动了几下,嘴中亦发出几声隐忍却没能忍住的抽噎,一行清泪自眼中滑出,样子楚楚可怜,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日葵抬起她的泪眼,由于泪水的打湿,使得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看去更是娇美诱人。她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煽动者,泪水沾于这睫毛之上,倒是让她的容貌更加的魅力四射。 慕容泉心里一个咯噔,抬手帮日葵擦拭着眼角的泪痕,手指刚刚要触碰到日葵的细嫩皮肤,日葵头一扭,慕容泉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之中。6。 “臣妾自知地位微薄,方才是臣妾太过大意了,给皇上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臣妾这就请求皇上,把臣妾关于寝宫,闭门思过,以正我后宫的条律。” 日葵越说,泪越是流得凶猛,如黄河之水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慕容泉见日葵如此,哪还有心思去怪罪于他,自是有些手忙脚乱,忙一把拖过日葵,滚烫的手指在日葵的眼角周围轻轻擦拭。 “爱妃,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哎!都是朕的错,这规矩是老祖宗定的,朕也是无权破坏啊!”日葵抬眸望着慕容泉,双眼如一汪碧泉一般,虽兀自向外流着泪,不但不会使人感到厌烦,反倒让人心生怜惜。 “那就请皇上责罚臣妾,是臣妾没有考虑周到” 日葵刚说完,那眼泪便又哗啦啦的直接从眼眶里往外冒。7。 慕容泉眼神一冽,直接抬手把日葵拉进自己的怀中,红唇直接抵住日葵接下来还要说的话。 日葵睁大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慕容泉,慕容泉朝她微微一笑,以示此事已经过去。 “禀皇上,殿下求见!” 正在两人相拥热吻之时,门口这位非常不识相的公公奸细的嗓门传了进来。 慕容泉狠狠的吸了一口日葵嘴里的琼汁甘液之后,这才既不情愿的放开了她,日葵脸色绯红,低着头,可泪也终于止住了。 “让他进来。” 日葵向慕容泉轻轻抚了抚身。4。 “臣妾这就告退,不打扰皇上与殿下商量大事。” 日葵一个转身,却被慕容泉一把拉住,慕容泉望着日葵的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与朕一起听皇儿如何说吧,你方才不是也想知道么。” “可是,皇上,臣妾乃”日葵一副左右为难的神情,直直的望着慕容泉。 “但听无妨,朕相信你。” 慕容泉直接拉过日葵,往椅上坐去。 书秪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一袭淡黄的衣裳,白色滚边,腰间系上一根银白色的腰带,腰带上缀上几颗硕大的蓝色宝石,倒是寸托出了他身份的显赫,以及他那傲人的身姿。 一头银色的发丝,也因此被高盘于脑后,乃用一个金黄的冠子绾于头上。8。平素冷漠的眉眼,今日亦多了几分情意,款款向慕容泉身边走去。 当看见日葵也一同坐于他父皇身边之时,眼神只是微微的有些许变化,紧闭的红唇微微开启。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娘娘。” “哈哈皇儿不必如此多礼,赐座。” 慕容泉如此一说,立即有一位小太监搬着一条凳子放于书秪的身后,书秪微微扯了一下身前的衣裳,便坐了下来。 “听闻大食这次不战而退,可是皇儿私下里有何计谋?” 慕容泉自是知道自己的这位皇儿有多聪慧过人,虽然从小没住于深宫之中,也没受过多少这种行军打仗的教育课,不过有些东西乃天生的,就算没后天的培养,一样能行得通。7。 书秪瞟了日葵一眼,日葵端坐在那椅子上,一脸的严肃,期间不说一句话,就那么盯着书秪。 平素日葵哪是这般模样,虽说不会鸡飞狗跳,起码会说上几句,或是搞些小动作,但是今日的日葵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安静、恬淡,倒有一国之母的那种风范。 “儿臣自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不过先前听说大食的主帅,在青霞山遇上了泥石流,损失惨重,主帅更是因此不知了去向,如此看来倒是上天帮了我们一把,让此次战役取消了。” 书秪在说此话之时,眼睛总是有事没事的瞟向日葵,虽然平静如初,可这话说者有意,听者便更有心了。 但这其中的猫腻,慕容泉自是不知道。 “哦?原来还有此等事情,看来是天助我泗水,而要灭他大食也。此次他们主动退兵,对我们来说可是利大于弊啊。” 慕容泉说道此,忽然笑逐颜开起来,活像一个抢东西抢赢了的小朋友。 这会慕容泉高兴的只差手舞足蹈了,而日葵与书秪都各有心事,日葵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直犯嘀咕。明明已经知道大食的主帅便是她了,为何书秪却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还说已经不知了去向,这到底又是为何? 一波一波的问题,直接拍打着她的脑海,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努力的让自己整理好这其中猫腻。 “只是只是皇兄的尸体,恕儿臣无能,没有找到。” 说到此,书秪眼神一黯,平素无任何表情的脸,也能稍见他那无法隐忍的忧伤。 慕容泉将将还笑着的脸,立马僵在了原地,一下子像是苍老了许多岁,声音似从地狱传来一般的苍老,幽怨。 “哎!这事只能怪朕,大皇儿平素没离开过皇宫,亦是没有任何的作战经验,朕真是一时糊涂,才会至他性命不保啊!既然没找到尸身,那就给你皇兄建个衣冠冢吧!此事要速速处理,场面要以皇家太子的葬礼执行,一样都不得少。” 说到此,慕容泉一行清泪缓缓滑落,拿手撑着头部,一脸的悲催。 第一百三十五章郎情妾意 言烨府上,圆桌旁坐了三人,从左数起分别是月下,怡卿,言烨。 怡卿绷着一张像是别人欠她几千两银子的臭脸,直直的望着言烨。言烨紧闭着唇,双眼望向泛着枯黄的树叶,一双剑眉微微有些拢在一处。 虽然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仍是有一些没好得利索,加上怡卿又有事没事的与他要吵上一架,这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到位。 原本还算饱满的脸颊,如今也凹进去了一大块,双眼倒仍是炯炯有神,不失他以前的魄力。 怡卿单手撑着脸颊,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言烨的视线范围,瞪大着她那双杏仁眼,就差没把言烨拉出去暴打了。 月下面含微笑,手指轻抚过茶杯,修长的玉指在杯沿上轻轻的拍打了几下,眼神瞟向怡卿。9。 “丫头,要是你这般喜欢看着言公子,老朽倒是可以跟你们做下媒人,让你与言公子来个百年好合如何?” 白狐犬在月下的怀中换了个睡姿,复又继续汇它的周公子去了。月下棕色的长发,随意的飘落在背后,随着微风的吹拂,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摆动。 肌肤如脂,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俊秀动人。声如清泉,面如白玉,肤胜白雪。 此等绝色讲出的这番话,就算当事人不乐意,也会被这美丽的外表所蛊惑。 “不行!”两声响亮的声音同时响起,怡卿与言烨同时对月下大声说道。 月下一愣,抬眼望向言烨,言烨一双如鹰的凤眼,直直瞪着月下,眼中喷着一团不小的怒火。4。 复又抬眼向怡卿的方向望去,怡卿的脸色并不比言烨要好到哪里去,相反她的脸上怒意更甚。 “你个长得妖媚的老头,居然要把杀我夫君的男子介绍与我,你到底是安得何种心思?平素看你长得倒是挺俊俏,人也还算过得去,却不知是一位人面兽心,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的痛苦上,把别人的终身大事当成儿戏之人。真是真是太可耻了。”怡卿丢下这句话之后,直接丢了几个大白眼给月下。 由于怡卿失忆了,又只记得言烨是她的杀夫仇人,众人自是把她的武功先行压制了下来。点了她的穴道,以免她一冲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还轮流照看她,怕她干出傻事来。3。 月下一张白脸,被怡卿这么一说,更是变得煞白了起来,嘴唇轻轻抖动了几下。 手指颤抖着,硬是没能把话给讲出来。 三人就这么坐在桌旁,如方才一般,都不说一句话,这次月下也没了观赏他两的心思,直接抱起白狐犬,与它玩去了。 碧绿的湖水,向外扩散着一种情景优雅的气息,楚琼走至湖边,伸出洁白的手指,轻轻在水中点了几下。很快一波碧水直接荡漾开来,掀起了一**的圆圈。 紫色的缎绸从她的身上缓缓滑落,露出她那白皙光滑的肩头,用手捧起一捧湖水,往肩头的手臂浇去,只感觉一阵清凉从手臂处传来,全身一怔,果真很舒服。7。 楚琼站起身,索性拿出一根丝绳,把一头青丝松垮的绑于头上,绾出一个发髻。 洁白粉嫩的脖颈立即呈现在眼前,那粉嫩的面颊在阳光的照耀下,倒是显得越发吸引人的眼球。 “谁?” 楚琼快速的把丢于地上的外衣拉了上来,手指一伸,原本脱落的衣服,复又穿在了身上。一个飞转,直接往身后瞧去。 一个浅紫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楚琼原本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的放了下来。 抬眼望着站在树梢的男子,男子一头青丝如瀑一般直泻而下,却没有半点的装饰,就让它那么垂直在他的背后。7。 手中握着一支碧绿色的短笛,肌肤雪白,眼中泛着浅浅的棕褐色,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是你?你找我有何事?” 楚琼望向来人是他之后,脸上神情亦是冷峻了不少,说话的口气也有些噎人的很。 男子并没有生气,倒是一脸的平和,伸手在树上摘了一颗红红的野果,就直接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轻轻咀嚼一番之后,眉头不禁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呀!这果子真苦涩。”说完之后,不禁抬手在嘴边轻轻擦拭一番,动作轻柔而妩媚,倒不像是一个男子所为。 楚琼见男子不但不理睬自己的问话,反倒自己摘果在吃,心里老大不高兴了,柳眉一拧,纵身直接跳入了前面了碧水之中。6。 男子望着楚琼的背影,一脸笑意缓缓浮上面颊,声如清泉,优雅恬静。 “琼儿,我是来告知于你,凡是要量力而为,不要太过认真,要记住你此刻的身份。” 湖上仍是一阵寂静,方才还有些波动的湖水,此刻亦恢复了平静。男子棕褐色的眼神一黯,双脚如蜻蜓点水般,直接朝湖中飞去,就在他快到湖中心之时,忽然从湖中冒出一个人头。只听得哗啦一声响之后,楚琼甩着她那一头青色的发丝,从湖中冒了出来。 男子也因此被水溅了一身,双目望向底下的楚琼,眼中含着隐忍的愠怒。 “你”男子快速返回树干,抬手在腿上一阵擦拭,待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从又站直了身体。1。 楚琼直立在水中,望着站在树枝上,如一朵娇艳的玫瑰的男子,不禁对他发出调谬的一笑。 “老头,你管好你自己便是,何须来这挤兑我。” “你”男子再次无语,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之后,脚下轻轻一点,直接消失在了这片树林之中。 楚琼朝他离去的方向做了一个鬼脸,索性把身上的衣服全数退去,只剩下一个红色的肚兜,反转身把衣服放于岸边,复又转身直接游到了湖中心。 楚琼如一条美人鱼一般,在湖中轻快的游动,轻轻怕打着湖水,玩得好不乐乎。5。 “晚风丝丝吹来,夜如黑纱,月如灯。”岸上忽然一阵声音响起,楚琼耳尖手快,立马双手抱于胸前,瞪眼望着远处的人儿。 当看清岸上是玉清风那潇洒的身影时,戒备之心陡然放下了不少。 楚琼大部分身体浸泡在湖水之中,微风一吹,阵阵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阿嘁!” 玉清风双眼一冽,如箭一般直接飞至湖中心,手臂一挥,直接把身体没入湖中的楚琼一把拉了上来。 一股热流自玉清风的身上直接传至楚琼的身上,楚琼只感觉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身体,再流至心间。 玉清风极富磁性的声音缓缓从嘴中吐出,带着一丝的热气,只扫向楚琼的耳垂。7。 “琼儿,如今中秋已过,天气转凉了,还是在家中沐浴较好,况且你乃一个女孩子,这荒山野岭的,我怕” 楚琼扑哧一笑,直接用手勾住玉清风的脖颈,一脸微笑的望着他。由于身上仍滴着水,而头发亦是湿的,她身上穿的衣服又甚少,只一件红色的肚兜。 在水中的浸泡之下,越发的显得她身材的玲珑凸出,那呼之欲出,若隐若现的小白兔,更是惹人眼球的紧。 玉清风只感觉喉咙处一阵干涩,嘴上自是说不出半点话,如此佳人美景,而且此位佳人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他又如何能控制得住自己拿蠢蠢欲动的情丝。3。 而如今楚琼更是大胆的双手直接勾住玉清风,还不忘用她丰满的前胸直接贴着玉清风的前胸。 “你怕如何,你怕会有人也与你一般,把我从池中捞起,而被他这般抱着,然后一览无限青光是么?” 楚琼倒是毫不避讳,简单明了,却相当直接的把话全数给说了出来。玉清风一愣,脚步亦停在了那里。 当他的眼睛再次瞟向楚琼的前胸之时,只感觉脑袋中一股热流轰得只往上涌,想要直接冲开他的天灵盖,直接冲向云霄一般。 而楚琼前胸的若隐若现,更是让玉清风觉得体内某处正在快速的膨胀,心亦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仰起头深深的呼了口气,直接掠过眼前的人儿,强制自己不去瞎想,望着前方的道路。 但是由于紧张,以及刻意的强制控制,身体不免有些僵硬。 自从玉清风认定楚琼之后,再没有出过一次轨,而原本是江湖少女杀手的他,也终于金盆洗手,钟情于楚琼一人。 只听得咯咯的几声大笑自玉清风怀里的人儿嘴中发出,由于笑得有够激烈,不禁有些轻微的抖动,尽管楚琼已经尽量控制了自己的笑,却仍是发出了声音。 玉清风俊眉一挑,索性停止了走路,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楚琼美丽的脸蛋。 那副多情的面孔,此刻又回到了玉清风的面上,媚眼如一波秋水,嘴角含着微笑。 “琼儿是喜欢这样的我么?”说完也不等楚琼有任何反应,双唇直接复上她那水润的红唇。 两片柔软在楚琼的唇上反复的轻吻,厮磨着,仿佛怕把她的唇给吻碎一般的小心。 一股芳香自楚琼的嘴里传入玉清风的嘴里,玉清风全身如触电一般,一阵电流贯穿全身。 紧接着玉清风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般,双唇开始在楚琼的唇上肆意索取,舌尖滑入她的唇中,抵开她的贝齿,如灵蛇一般在她的嘴中搅动。 勾动着她的灵舌,两人紧迫的交缠在一起,只把两人挑拨的呼吸急促,体内**渐渐升腾。 第一百三十六章干柴烈火一 后山一幽静之地,徐徐秋风吹来,让原本一身尽湿的楚琼感到周身一阵凉爽,瑟瑟的打了几下摆子。玉清风长臂一挥,把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直接包裹在楚琼的身上。 里间白色的亵衣,在微风的吹拂之下,胸前若隐若现的肌肉,越发的勾人眼球。 玉清风抬头望着前方,矫健的步伐,加上他那强健高大的身姿,使他的整个人不禁如黑暗中走出的幽灵一般,虽是那般的安静,却又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光彩。 楚琼心里一阵荡漾,双手紧紧的抱着玉清风的腰身,脸挨着玉清风强健的胸肌。 感觉半边脸部一阵热流袭来,夹加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而头顶他较有些粗重的气息,时刻撩拨着她头顶的发丝。5。 楚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只手缓缓滑入玉清风的胸间,一阵暖流即时没入她的掌心,传递至她的周身。 而玉清风这方,只感觉楚琼的手如一条灵蛇一般,虽冰冷,却能激发他内心似火的冲动。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帘在此刻体现,而他那颗心,很久都没有这般跳跃过了。 一股热流直接冲到了脑门顶,只感觉周身燥热的厉害,喉咙处更是干的能喝掉一桶水。 楚琼口中呵气,如吐幽兰,缓缓溢出一句话来。 “清风,与我成亲吧!” 此时此刻,此景此人,而且还是在这么暧昧的情境之下,如此一句话,怎叫人能平复心中的那些躁动不安? 玉清风明显一怔,当场没再动弹,只是眼睛却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怀中娇美的人儿。6。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如今早已变换颜色,变得深沉,双眼一冽,粗重的呼吸便自他嘴中呼出,重重的打在楚琼的俏脸上。 楚琼遂抬眸与他对视,两眼对视之间,一道电光闪过,直接在两人的眼前炸开来。两人显然都是受到了这点击的影响,直接被电晕了一般。楚琼眨巴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嘴角轻扯起一个弧度,朝玉清风微微一笑。 玉清风强制压抑着心中的那抹悸动,抬眸朝林中小屋望去,那后山之间,一座亮着昏黄小灯的屋出现了他们的眼前。 一座用木头与茅草盖的小屋,一座外表看着再普通不过的小屋,屋前还种着一些花花草草,看来这屋的主人倒是一位娴雅之人。8。 楚琼顺着玉清风的目光,直接望向那屋,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于小小的不高兴。方才她那么主动,含情脉脉的望着玉清风,玉清风不给表示也就罢了,还直接掠过她的眉眼,直接把她带到这么一个破烂的地方。 方才她还与他说要成亲来着,也不给个答复,难道她楚琼就真的这么不堪。心里不太高兴脸上自然不太好看,闷哼一声之后,便挣扎着要从玉清风的身上下来。 “你就这么急?” 玉清风不冷不热的说着,嘴角挂着他一贯的微笑,人还是那个人,长得也还是那么帅,只是此时这种起头上,说这种话,就算说着无意,听者也是有心的。7。 “我楚琼又没少胳膊断腿的,为何不能自己走路?而且这又是什么地方,猪圈么?” 楚琼索性显露出她已经发脾气了,见玉清风也没有要说好话,哄她的意思,自己先给自己一个脸面,一个台阶下岂不是更好。就当她刚才抽疯得了,还想着就此与他结成连理,看来一切只是她一时的冲动。 玉清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如今夜色渐渐降临,山谷中自是比别的地方要冷上许多,如今楚琼虽然有玉清风抱着,有他的衣服盖着,但是里面还是湿的,这样是很容易感染上风寒的。玉清风如此一位细心之人,自然是考虑到了这点。4。 玉清风一抬手,长袖一甩,门应声打开,一阵清幽的香气自屋中传来。楚琼原本还气鼓鼓的如一个青蛙一般,此刻竟被这种微妙的香气给震慑住了。 楚琼从玉清风的胸膛上抬起了头,举目望去,却被屋里的景象说吸引住了。说这是一个屋,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天然的山洞。只是从外面一看,只是那么一间不起眼的小草屋,为何里面却是这般富丽堂皇,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屋内好似到了另一处美丽的世界,那灯美轮美奂却亮如白昼,却不似一般的灯火所能发出的光线,倒像是一轮天上的月亮一般。只是那月亮又被缩小好多倍,并且被分成了很多虚一般。6。 白色圆球形的灯,被镶嵌在洞壁上,而洞壁上又用一种看似飘渺却能勾起人无限遐想却从未见过的物质组成。 地上是一袭红色的用玫瑰花瓣铺成的道路,玉清风踩在上面,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沉稳而有力。 右侧有一根石柱自顶端垂直而下,与地上的石柱形成一个想亲密接触,却因中间阻隔的距离,而形成一个只能遥遥相望的局面。 柱顶端滴答的滴着水,使得原本安静的洞中,有些和谐的响动。 待走进更里间,一阵热气自一处池中冒出来,滚滚热气从那处升腾而出,看着不禁让人觉得浑身的肌肉骨头都酥麻了一般,想一下滚进里面好好的清洗一番。3。 那池水在白色球形体的照耀下,更加的凸显出它的隐隐仙气。楚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玉清风居然会给予她这样大一个惊喜。这种地方哪像是小茅屋里会出现的,简直跟天上的瑶池一般。 楚琼吞了吞口水,抬眸望向玉清风,玉清风此刻亦低头望着怀里的楚琼,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玉清风忽而面上露出莞尔一笑。 “玉某不才,活了这么些年,却只能造就如此一个简陋的地方。” 玉清风在说此话之时,头一直是低低的,吐气如兰,嘴中的热气,直接喷到了楚琼的脸上,只扰得楚琼脸上一阵酥麻。和着这洞中散发出来的热气,倒是更加的让他显得飘渺如天神一般。6。 玉清风俊朗的外表自是不用多说,而他那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心思,那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人惊喜的举动,着实会让人感觉心底无比的幸福。 楚琼芊芊玉指直接盖住玉清风红润丰满的唇,指腹在他的柔软上轻轻摩挲,眼中的情意就算她不说出来,她的眼神亦已经出卖于她。 楚琼摇了摇头,眼中隐隐含着一汪透着清亮的泪光,朱唇微微张启。 “是我错怪于你,这里我很喜欢!” 楚琼望着玉清风如此说道,手指亦准备收回来,却被玉清风一把抓住,放于唇边,轻轻啄了一口,遂抬眸深情的望着楚琼。 “那不知玉某这个人你是否满意,是否喜欢?” 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兴奋,眼睛直直的盯着楚琼,想从她的眼中看出那么一丝的情意。6。 楚琼微微一愣,白皙的脸上刹那间一抹红晕闪现出来,如两朵花儿瞬间绽放一般的美丽夺目。 正待楚琼低头之际,玉清风双眼一冽,修长的手指直接勾住那一抹**的羞涩之笑。 双目仍紧盯着楚琼,好似要把她那汪水盈盈的美目看穿一般,楚琼面含微笑,红唇轻轻张启。 “自是喜欢。”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让原本悬着的一颗心轻松的放了下来,玉清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扯去楚琼身上,自己方才给她披的外袍,把身材单薄的楚琼放入温泉之中。7。池中的楚琼只感觉一阵暖意瞬间传遍身体,直达心灵之处,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打湿的头发也因方才的一系列动作而散落开来,玉清风走至楚琼的身边,抬手把楚琼的发丝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梳了起来。 那瀑的青丝在玉清分的手指下如鲜活的生命一般,不消一会儿工夫,一根根都似长了灵魂一般,鲜活起来。 玉清风把梳理好的发丝放于池水之中,让那温泉也同时洗礼着她这一头青丝。 楚琼被温泉泡着,整个人如同**与灵魂被抽离了一般,只感觉周身轻飘飘的,无半点力气可言。 遂缓缓的闭上眼睛,手放于石头之上,头枕在手臂上,享受着这温泉给她带来的温暖。 一股股热流从底下缓缓的向上升腾,向她的全身四处散开来,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哎!” 玉清风站于楚琼的身边,原本要准备去外面,等她沐浴完毕。却在他抬腿之际,听到她这么一声长叹,心中难免有些诧异,遂停止脚步,蹲在楚琼的身边。 修长的手指在楚琼的青丝上一阵摸索,轻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手指刮过她的脸颊,因为温泉的关系,楚琼的脸颊由开始的冰凉变得如今的温热,且脸上还带着两陀粉红的色泽。 “琼儿,为何叹气,是否感觉哪里不舒服?” 玉清风一脸担忧溢于言表,言辞关切,脸上更是显露出担忧的神色。楚琼仍是趴在那里,只抬眸瞟了玉清风一般,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哎!” 玉清风这次是真的担心楚琼了,一手握住楚琼的手臂,一手快速的抚上楚琼细嫩的额头,一阵暖流自额头传出,虽暖,却不似发烧的迹象,这又是为何?正待玉清风想把楚琼从里捞上来之际,只听得那十分慵懒且享受的声音自楚琼的嘴中溢出。 “就是因为太舒服了,都让我不知如何表达,只能用叹气来表达此刻异常舒服的感觉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干柴烈火二 玉清风只感觉脑袋上当头给人重重的敲了一棒子,却还不能喊疼,一脸的黑线立马显示出来。 斜眼望了一下楚琼的脸,抬腿就准备走人了。 腿刚刚踏出之际,脚下却被一双湿湿的手给抓住了,动弹不得,玉清风低头一看,楚琼那雪白如玉的手指,正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脚腕。 玉清风索性蹲了下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琼的眼睛,如一清澈的湖水。两人之间白色的雾气,使得两人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那雾气像是能挑拨人内心的热火一般。玉清风双目中的颜色越来越浓郁,如一口深井一般。 楚琼抬起手腕,直接勾住玉清风的脖颈,那如藕的粉嫩胳膊如今全部裸露在外。胸间红色的兜肚也因此被露出水面,那夺人眼球的双峰更是若隐若现的呈现在玉清风的眼前。 再是一个正值的男子,如此魅惑的景色,如此佳人,试问谁又能把持得住。玉清风眼神黯了黯,一双大手直接搂住楚琼的腰身,与之一起没入温泉之中。8。 原本就温暖的地方,如今又有两个热情似火的人呆在里面,温度自然是升高了不少。 楚琼朝玉清风婉儿一笑,手臂随着他的背缓缓一路向下滑去,只待到了他那丰满的翘臀之处,楚琼手下陡然一惊,停在了当场。玉清风唇角微微上扬,把楚琼的手从他的身后拿了过来。嘴唇靠近她的手指,舌尖在她的手指上一阵舔舐。 那种呵护的亲吻,那种生怕重重的亲吻就会消失的小心,让楚琼不禁一阵颤栗,心跟着一起提到了嗓子眼。 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玉清风灵巧的舌头舔舐着自己的手指,那如灵蛇一般的舌头,在她的手指上勾画着。楚琼的心被他这突然的侵袭带动着,一股热流自心底腾空而出。身体一抖,从玉清风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指。 眼中迸发出一股子热流,红唇直接吻上了玉清风饱满的唇。楚琼试探的轻轻的吻着玉清风,可玉清风好似根本不会动弹一样。9。样子非常的可爱,而动作亦是非常的菜鸟,如一个任凭楚琼处置的孩子一般。 玉清风如此像一个死人一般,倒真是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方才还那般的主动,如今为何会如此,楚琼一生气之间,嘴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不少。 楚琼因憋着一股子气,直接用牙齿啃上了玉清风饱满的红唇,一阵腥味自嘴中传出,一丝鲜红的血迹从玉清风的唇上流了下来。 楚琼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舌头直接覆盖住被她咬破的那处伤口,轻轻吸允着他的芳香与甘甜。 玉清风眼神一冽,舌头灵巧的直抵达楚琼的嘴中,在楚琼的嘴中一阵翻江倒海,放肆的吸允着她嘴中的芳香。 玉清风如一头被解困了的兽一般,如今的他,完全不似方才那般被动,一把抱住楚琼,把楚琼直接横跨在自己的身体上。双手怀抱住楚琼的腰身,让楚琼尽量的有一个好的坐姿。3。 玉清风直接把楚琼抵制石壁之上,舌尖轻巧的抵开楚琼的贝齿,在她的嘴中一阵快速的搅动。 楚琼粗重的气息打在玉清风的脸上,更加的刺激着玉清风的每根神经。玉清风修长的手指直接抚上楚琼的丰胸,轻柔的捏着她那傲人的山峰。一声低低的呻吟自楚琼的嘴中发出,这无形的一句低吟如一剂蠢药一般,直接刺激着玉清风的每一个感官。 低头直接勾住楚琼的丰胸,在沟壑之间轻轻的舔舐起来,舌头如灵巧的蛇一般,在她的胸前一阵勾画。 浅吻加重吻,使得楚琼的胸前帘青紫了几块,又是几声浅浅的低吟出声,玉清风抬眸之间,眼中早已经布满了深深的红色血丝。嘴中呼出的热气一**的直接喷向楚琼的肌肤之上,那如兽的眼神正告知着,玉清风此刻心里的索取之意。 重重的呼吸自他喉咙中发出,玉清风沙哑着嗓子,缓缓的吐出那么一句话。7。 “琼儿,是否愿意与我成就百年之合?” 楚琼微抿着唇,一副似笑非笑,似羞非羞的表情,正回答着玉清风的问题,媚眼一弯,微笑帘荡漾开来。 玉清风得到了楚琼肯定的回答之后,遂一双大手直接扯开了楚琼胸前的那抹红色障碍,那傲人的峰挺帘呈现在玉清风的面前。 那雪白的双峰比方才若隐若现之时,更能勾起人的**,胸前的两点粉红珍珠,此刻亦坚硬的呈现在玉清风的面前。 玉清风双目如被点燃了一般,直接向外喷发着熊熊燃烧的**。合着这洞中的雾气,使得眼前的人儿,越发的娇媚动人,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 玉清风低头直接含住她那颗坚硬的珍珠,在嘴里一阵吸允,楚琼全身如触电一般,身体某处也跟着像潮水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细弱的手臂直接勾住玉清风的脖颈,嘴亦在他的脖颈处一阵放肆的啃咬,以泄他给她带来的那阵酥麻的感觉。3。 玉清风边吻着楚琼的前胸,边双手在其身上轻柔的抚摸着,待下滑至楚琼丰满的翘臀之时,手指灵巧的在她的臀围一阵勾画。 嘴中喃喃的喊着楚琼的名字。 “琼儿琼儿” “嗯风,嗯”而玉清风身下如今早已硬得如坚硬的铁棒一般,只等着一个破入的口子能让他好好的发泄一番。 只是他此刻还没有直接就进入,而是一直在楚琼的身上摸索,让楚琼的身上一阵燥热难当。 双手一用力,直接把楚琼抬到了岸上,双手一扯,楚琼那一双修长白嫩光滑的大腿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那白得无一点瑕疵的腿,看着便让人身心一阵荡漾开来。手指抚上她的细长美腿,手下是细腻如丝缎一般的肌肤,清凉中又有体温的热度。滑嫩的感觉就像初生的婴儿一般,使人想一口把她含入唇中,好好亲吻一番。1。 指尖止不住的在她的腿上轻柔,抚摸着,那透明的肤色,腿上的血管历历在目,像是在突兀的显示着她的主人柔嫩的肌肤。 那双莹白的双脚,在温泉的浸泡之后,更加的盈嫩美白,散发着无法抵挡的魅力。十根脚趾头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十粒葡萄一般,水嫩,勾引着人想要扑过去一尝其中奥妙的念头。 玉清风拂开他洒落在一肩的发丝,灰色的发丝被他用一只手轻轻的握住,而他的唇,此刻正含住楚琼那白嫩的脚趾,舌尖在她的指头上轻轻的舔舐着。 楚琼一怔,忙把腿往上缩去。 “风,好脏!” 玉清风一手直接把楚琼的脚拿了回来,手指在她那光滑的脚背上一阵摸索开来,盈嫩的肌肤,让手指都停不下来。 “如此美丽而神圣的东西,何来脏字一说。1。”温软如玉的嗓音,夹带着一丝的沙哑,自玉清风的嘴中说出。 复又垂低着脑袋,伸出灵巧的舌头,在楚琼的脚趾上一阵轻轻的舔舐,只把楚琼撩拨的如身在一个蒸笼之中,全身都散发着热气。 玉清风抬起头来,朝楚琼魅惑一笑,如仙子一般。 红唇向她的颈项而去,直接横扫着她脖子处的每一寸肌肤,舌尖灵巧的扫过她的耳垂,在她的耳廓处轻轻一勾。牙齿在耳廓的软骨上,轻轻的咬上一口。楚琼一个颤栗,全身的毛孔迅速张开来。 只听得他温热的气息自耳边传来,直接进入到她的耳孔之中。 “琼儿,你真的是我的琼儿么,我真的可以拥有你么?”那种喃喃的声音,那种近乎有些痴迷的状态,嘶哑的嗓音如同来自天外一般的魅惑,蛊惑人的心神。 楚琼还没来得回答他的问话,玉清风以及抬头吻上了她那最敏感的地带。7。 “啊!”楚琼一阵大叫,全身一怔,本能的想要护住她的私密之处,却被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拿开。 舌尖轻巧的在那早已泛滥之处轻轻吸允着,她的芳香直接没入他嘴里。楚琼全身仿佛被一股电流直接击中一般,身体亦是酥麻到完全不能控制,某处更是如黄河之水泛滥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玉清风抬头复又在楚琼的肚脐眼处一阵浅浅亲吻,舌尖没入肚脐眼中,在眼中一阵搅动。 楚琼双手抱住与清风的头,嘴里发出不能自已的声音。 “啊!风,我我” 楚琼全身阵阵颤栗着,某处更是如要爆发一般,玉清风抬头望了楚琼一眼,楚琼如今满脸通红,双手更是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头。 抬头挺身,直接压在她的身上,吻住她那有些干涸的唇,一阵舌尖搅动,牙齿碰撞之后。玉清风那早已硬了兄弟,如今直直的顶着楚琼的腹部,像是在宣布着下部该它出场了一般。3。 玉清风一面吻着楚琼的唇,一面把楚琼微微的抬了起来,手指缓缓的在她的身上摸索着,待滑至她那处之时,洞中早已春水泛滥,向外流淌着。 指尖在她的那处一阵揉捏,缓缓的抚摸着她那柔嫩的秘密花园。 待柔滑的物体越流越多之时,玉清风伸出一根指头,缓缓向她那高贵的洞穴而去。 “啊!风!”楚琼又是一阵颤栗,紧接着感到身下那处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痛着还带着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玉清风手指缓缓没入其中,只感觉手指在那处完全不能动弹,紧紧的包裹住他的手指,不由得一阵窒息。 一手按住她的小蛮腰,一手仍在她的穴中轻轻插动着,随着那股清流的溢出,原本狭小的空间,终于有了一丝的空隙。玉清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退出手指,双眼深情的望着楚琼,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8。 大手一挥之间,他亵裤亦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身下那早已扬起头的兄弟,此刻早已肿胀坚硬到不行,却仍是没急着进入。俯身在楚琼的耳边轻轻啃咬一番,热气直逼楚琼的耳垂之处。 “琼儿,准备好了么?” 温柔的嗓音自玉清风的嘴中说出,夹杂着一丝强制压抑的**,声音沙哑。楚琼抬起双手,直接勾住玉清风的脖颈,红唇覆盖上他的柔软,以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玉清风双目一聚,身下的坚挺轻轻的在楚琼的身下摩擦着,却仍是没能进去。楚琼轻轻哼唧几声,抬眸之间,却见玉清风如今已经满头大汗,双目中亦是隐藏着隐隐的不忍。 楚琼朝他婉儿一笑,高抬起她的双脚,翘臀往上一挺,主动迎合着玉清风的进攻。玉清风在得到了楚琼的应允之后,挺身一进,终于进入到了楚琼的身体之中。 “啊!”又是一声大叫,楚琼大汗淋漓的望着玉清风,私密处如被人撒了辣椒一般的疼痛,而玉清风硕大的坚挺简直像是要把她的秘密花园给搅烂一般。 而上方的玉清风不由得一阵窒息,楚琼那处实在够窄,他进去了却不知该如何再动了。 望着楚琼满脸的大汗,以及微微有些皱起的眉头,玉清风打算先退出来,却被楚琼一把抓住。楚琼颤抖着手,在玉清风的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抬起头,直接朝他的唇吻去。 伴随着楚琼主动细密的吻来袭,玉清风原本僵硬的身体亦是放松了不少,双手紧紧的勾住楚琼的腰身,把楚琼尽量抬高一些,好配合他的抽*动。 尽量慢的试着抽送了几下,楚琼好似没了方才那种痛苦的神情,这也给玉清风一种暗示。玉清风含住楚琼的红唇,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随着两人越来越合拍的默契,都感觉身体里那种快乐的因子在慢慢的升腾起来。 而方才还感觉下身火辣的楚琼,亦觉得如今除了火辣之外,还能感受到那微妙的快感,是那种不能用言语表达,却能身心体会的感觉。 楚琼双脚勾住玉清风的腰身,非常配合着与清风的每一次抽送,玉清风在得到楚琼的配合之后,更加的加快了速度。 玉清风把楚琼抱了起来,直接横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怀抱着楚琼的腰身。楚琼勾住玉清风的脖颈,双唇不断的啃咬着他的肌肤。玉清风光滑的肌肤在楚琼的啃食之下,越发的光彩夺目。 而随着玉清风越来越快的速度,身上的楚琼只感觉身体里一股热流直泻而出,而与此同时一股热流自玉清风的身体里,直接没入到楚琼的身体。一声大呼之后,楚琼趴在玉清风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排鲜红的牙印赫然出现在眼前,肩膀处被咬的地方渗出丝丝血迹。 第一百三十八章情殇一 “琼儿”玉清风无力的躺在楚琼的身边,楚琼睁着一双眼睛,望着玉清风结实的胸肌,手指不停的在他的前胸上一阵乱画着。而被她咬过的地方,牙齿印记清晰可见。 “你是我的,这只是我盖的章而已,以后你便不能与别的女子这般翻云覆雨了。” 楚琼趴在玉清风的胸前,如此说着。玉清风莞尔一笑,双手紧紧的抱住瘦弱的楚琼,只感觉一用力便能把她捏碎一般。 “有你便已足够,自然是不会与别的女子这般了,除非除非你不要清风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玉清风显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楚琼紧紧的抱在了怀里,生怕她真的会凭空消失一般。 楚琼一怔,抬眸望向玉清风,眼中亦是满满的深情,凑上去在玉清风粉嫩的唇上重重一吻。6。 玉清风双目一冽,俯身压在了楚琼的身上,眼中又迸发出方才那种饥不择食的神情。 “看来玉某方才还未能满足于你,不如”玉清风说完,一双红唇直接向楚琼的唇上吻去。 鸟儿欢快的在屋外叫嚣着,这证明新的一天又将开始。楚琼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那张大红的床上,躺着她与玉清风。 身上的些微的酸痛,让楚琼不禁想到了昨日与玉清风翻云覆雨的那幕,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而身旁的玉清风如今正一脸安详的躺在那里,盈嫩的皮肤在太阳的照耀下,更加的让人觉得透明异常。4。浓密眉毛下那长长翘翘的睫毛,此刻正安静的躺在她的眼睛上,如他的人一般,安静的睡着。 楚琼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手指在他光滑的脸上一阵轻轻的摸索,指腹轻抚着他紧闭的薄唇,抚过他高悬的鼻梁。眼中闪过隐隐的一丝愁绪,俯身在玉清风紧抿的红唇上轻轻一吻。 一滴清泪啪的一声,直接掉在他的脸上,立即划过一道亮光。楚琼伸出舌尖在玉清风的脸上轻舔了那一滴晶莹,咸咸的,涩涩的。 手指抚过玉清风肩头那排打眼的齿痕,昨天那般狠咬之后,如今肩膀处仍是有一道暗红的结疤,一排夺目的齿痕,正是楚琼所为。 娇俏的长臂一挥,轻柔的丝质衣裳已经穿在了身上,迅速一个转身之际,盈嫩的双脚已经落在地上。1。 赤足走至昨日与玉清风欢好的温泉处,脚趾没入水中,暖意帘传遍她的全身,让她的每一个感官都全数打开来。 双脚没入雪白的靴子之中,让那双白皙的脚,被另一种白色覆盖,从泉边缓缓站起身,眼中射出无限的凌厉之色。 一身紫色的丝质衣裳,在风中轻轻飞舞,青色发丝如被灌了仙气一般,一根根活灵活现的,随着微风一起飞舞。 崖边那一袭修长的身影,那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不是一般人所能发出的。 一阵清幽的香气扑来,男子悠然的转身,唇角浮起一抹微笑,倾国倾城。6。眼如天边挂着的一弯明月,唇如春天满山盛开的樱花一般夺目。 楚琼走至男子的身边,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男子不但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怒色,仍是一脸宠溺微笑的望着楚琼。 修长的手指抬至楚琼的耳垂处,想要把她那被风吹乱的发髻给拂拢来,却被楚琼手掌一挥,直接给打了回去。 楚琼一脸黑线的望着男子,语气中不带有半点的开心之色。 “老头,不是叫你没事不要打搅于我,你忘记了?” 楚琼柳眉一竖,横着一双眼睛盯着男子。男子微微一愣神,手指僵硬在当场,一抹难以捉摸的忧伤自眼中一闪而过。1。 清幽的叹息声,自他嘴中溢出,背转身,双手交叉放于背后。 那消瘦的背影,那欣长的身形,站在崖边,好像一阵微风便能把他吹倒,直接没入眼前那深渊一般。 “琼儿,此处不宜久留,我不想你陷入太深,与我回去吧,尊上那里,我自会与你说说。” 声音轻柔,如明月般晴朗,亦如清泉一般的清澈,像是从地底发出,又似从九天而降,围着他的周身,散发着他那无穷的魅力。 楚琼索性走至他的身边,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崖下,那薄薄的白雾,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像一张血盆大口,能吞进这世间的所有。 楚琼俯身,在地上拾起一粒石子,在手指中轻轻转动了几下,随后手腕一抬,手指一松,那里原本还躺在她手中的石子,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径直掉进了那个深渊。7。 眼前亦如平常一般,没有半点声响,亦没有那石子掉下说引起的轩然大波。 楚琼眼睛似一弯清泉,清澈着透明着,又是一口深井,清澈的水中,却望不到井底的内容。 嘴角上扬,似有一个美丽的弧度,似微笑着的脸庞,可那抹笑容越看越觉得与哭并无多少区别。 “一粒石子并不能引起多大的变故,甚至连任何影响都无,你难道方才没有感觉到么?” 楚琼转身,眼神是无比的坚定,语气亦是透露出她此刻严肃的神情。3。 站在身边的男子,身体突然一怔,漆黑的眸中瞬间一亮,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复而恢复往昔的平静,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不其然的抚上楚琼的面颊,把楚琼脸颊旁那一揪青丝轻轻别于耳后。手指纤细冰凉,却是柔嫩得很,如白玉一般的光滑剔透。 “如若是一粒小石子,倒是无妨,但是如若是一粒老鼠屎又如何?你能保证他真是一粒石子,而不是一粒老鼠屎么?” 男子漆黑的眸中,隐含的亮光再一次射伤楚琼,让楚琼心里微微一怔悸动,眼前恍若出现几个零碎的画面,一个接着一个,在她脑海里盘旋。 楚琼轻轻按住太阳穴,望着天边那轮早已刺目的太阳,头一次觉得它的光亮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起码不能照亮她的明天,照亮不到她的心房。4。 “玖兰,我该如何做?” 楚琼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伪装,那坚强的后盾瞬间崩塌,如一个满身受伤的刺猬一般,而那原本善于攻击的刺,却被她一根根的拔了下来,如今身体上,除了拔刺所剩的千苍百孔,她如一具全身破洞的行尸一般。 玖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不曾记得楚琼是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自己了。如果楚琼这么叫他,必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他说,而这次楚琼要说的这个人,居然是玉清风。 心底那柔软的一处,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鲜血汩汩自那流出,漆黑的眸子中幽深一片,却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妥。7。 微风拂过,细数的轻抚着他脸上光滑的肌肤,那如玉的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夺目。只是他的双唇紫白,如今更是紧紧的抿在一起。 手指藏于衣袖之中,早已紧紧的拽在一起,白皙的手指如今泛着青色,由于用力过重,指甲与皮肉相处的地方,更是深深的陷入肉里,直接向外冒着鲜血。 心里倒抽一口气,什么叫十指连心,这就叫十指连心,只是如今最痛的却不是他的手,而是心。 玖兰婉儿一笑,左手抬起,在楚琼的青丝上一阵轻微的摸索,语气亦如平时一般,并无多大的波动。3。 “与我回去,一切便会回到原点,至于他,当然只能看他的造化,一切都由天来定夺。只是” 玖兰说到此,漆黑的眸子再一次望向楚琼,好像要把她看穿一般,那如墨的眸中,闪着飘忽不定的神情。 楚琼复而望向他,一脸的探求目光,想要从他的脸上,从他的话语中,知道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如何?” 显而易见的紧张,更加使得玖兰没来由的一阵窒息,他如今自己都觉得有些怪异,今日来见楚琼,心里却是与往日不同。 随手扯过崖边的一根枝叶,放于眼前,那一抹浅绿,让他的心里,暂时缓和了不少。 玖兰双目远眺,直接望向对面,那巍峨的群山,在眼前如一座座出入天上的神物,初露的山顶,在白色的笼罩下,越发的显得它的超然。 “只是他的命数与身份,并不寻常,你应该早有耳闻,如今对他也应该了解透彻,尊上如今叫你返回,只怕是已经察觉你已动了凡心,对以后之事会有所不利。尊上一直小心处事,自是不会让你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楚琼一怔,她是了解她的尊上,如今玖兰这么说,必定是有所察觉,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切来得这么快。想到昨日才与他那般亲热,如今玖兰的话,如一盆冷水直接泼到了她的头顶,还不能呼喊。 脚下一个站立不稳,险些掉入这万丈深渊之中。 玖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楚琼,眼睛一瞟,却见楚琼脖颈处那青紫的吻痕,心没来由的一阵疼痛。而抓住楚琼的手上,力道亦加重了不少。 玖兰眼神一黯,脸上神色亦寒了不少,嘴唇轻轻张启,强制忍着不让贝齿打架,双目如一团烈火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楚琼。 “琼儿你”只是短短的三个字,却是另他艰难了好久才缓缓从嘴中吐出。 楚琼抬眸间,已然望见玖兰眼中的那抹晶莹,心下一动,轻轻抽出她的双手。 第一百三十九章情殇二 这山峰顶端平素就有些清寒的气息,如今这玖兰周身散发的气息,更是与这山上的寒冷之气,融合在了一起。 撇开望着楚琼的眼睛,脸上恢复往日的面目,声音亦如平时般沉静。 “本使命你速速与我一同回宫,此处定会有人接手之。”那种冷冷冰冰的调调,那种超然脱俗的语气,像是出自一位陌生人之口,人那种命令不带一点玩笑的感**彩,更是让玖兰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楚琼本能的抬头仰望之,却只看到玖兰紧闭的嘴唇,以及他远眺山头的侧脸。那一双明亮的眼眸,如今幽深到如深潭一般,虽仍能看到眼中的波动,却看不到先前那浅浅含着的笑意。 如今的他似在远眺前方,而眼神中那抹忧伤,仍能自周身散发出来,哪怕只是那小小的一丝波动,也能引起一片喧腾。6。 楚琼手指些微有些颤抖,抬手轻轻握琢兰的手腕,手腕处一阵冰凉传来,这更加让楚琼心里明白,此刻的玖兰,心里非常不爽,那如冰山一样寒冷的脸,以及那一触便可知道的冰寒,都体现了他的心情。 手指隔着薄薄的单衣,仍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手指处那一抹的冰凉。 “老头,此事能否先缓缓,我”楚琼从没像今日这般,哀求于一个人,她心底里渴望能守护住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守护。 “此事如若你跟我回去,一切还能有所缓解,但是你要一意孤行之,我也无能为力,只是我丑话也说在前头了,你好自为之。2。” 玖兰说完,直接没入这大山之中,一切恢复到平静之中,仿若一切从没有发生过一般。独留楚琼一人,站立在这悬崖之上,瑟瑟的风迎面吹来,贯穿于她的身体。 如今外面的冷风亦敌不过她心底里的那抹寒气,方才玖兰说的话,字字在她心里盘旋盘旋,并且久久不能消散开来。 返回小茅屋,那白色的蒸汽自洞尾缓缓升腾,使他们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暖意。 楚琼蹑手蹑脚缓缓躺在玉清风的身侧,还好药力下的不少,这么久了,他仍睡得那么香甜。 不过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刻永远停在这里,她可以丢掉一切,她知道她动情了,被这个名叫玉清风的男子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心里。9。 双手轻轻的怀抱住玉清风的手臂,光滑的脸部靠在他结实的胸脯之上,竖着耳朵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没来由的一阵安心。 紧闭着双眼,却仍是没能忍住那一行清泪的袭击,自楚琼的眼中滑落下来,透湿了玉清风那结实的胸部。 玉清风眼睛微微的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上下轻轻的眨了眨,缓缓的张开眼睛,只感到胸部那处一阵温热袭来。遂抬起他那强健的手臂,直接抚上楚琼柔滑的青丝。 低头俯下,温热的气息在楚琼的耳边缓缓的滑过,一双大手把楚琼直接抱了起来。 楚琼微微一愣,收起方才心里的忧伤,嘴角尽力向上扬起,抬眸之间,与玉清风双目对视。7。 玉清风原本微笑的脸,在见到楚琼眼中残留的泪痕时,不由得一阵皱眉,两道浓眉亦紧皱在了一起。 玉清风抬手,在楚琼的睫毛上轻轻的擦拭一下,让那原本挂于眼角的晶莹消失在他的手掌处。俯身轻轻的吻住楚琼的眼角,那股咸咸涩涩的味道直接进入他的嘴中,并且在他的嘴里慢慢融化掉。 “琼儿,为何会流泪,我的琼儿以后不许这般流泪,因为我会心疼的。” 真诚的话语,出自一位原本放荡的公子哥嘴里,确实有些让人受宠若惊,而这位公子哥如今还为了她一改以前的放浪不拘,如何不叫她感动。 心里一阵苦涩难当,像是有根弦被人触动了一番,隐隐的抽痛了一下。6。 楚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指一勾床沿上的衣服,一个闪身之际,浅绿的衣裳快速的穿在了身上。再转回身之时,楚琼眼角含着笑意,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玉清风。 玉清风如今身上一袭薄薄的丝被盖在身上,胸脯处自是露在外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勾人眼球。 那结实的胸肌,那粉红的珍珠,如今在丝被中若隐若现,如一抹青光一般。倾泻的长发,像一把扇子一般,散乱的垂在床上,慵懒的睡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勾人眼球,摄人心魄。 玉清风眼神一冽,自然是明了楚琼隐含的笑意,索性修长的大腿从丝被中露了出来,那如缎的肌肤,更是羡煞旁人,只把人体内的热火烧到鼎盛。3。 玉清风一手勾着自己的发丝,一手撑着他的俊脸,像一个极尽魅惑的妖孽一般,双目情意满满的望着楚琼。 楚琼脸上调谬的神情更加严重,索性一手托着下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像欣赏一个物品一般。 玉清风长腿一扫,趁楚琼不备之时,长臂直接一伸,拉住楚琼的手臂,一下便揽入到了他的怀里。 “啊!”楚琼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之时,却被玉清风一把抱在了怀里,眼中散发着红红的光芒,温热的气息自嘴中呼出,直接喷洒在楚琼的耳垂边,低沉的嗓音自他的嘴中溢出。 “琼儿,怎么办,就算这么抱着你,我仍是感觉自己好想你,想要把你与我合为一体,想要永远这么把你抱在怀里” 舌尖轻抚着楚琼的耳鬓,贝齿亦在她的耳垂上一阵撕咬着,轻磨着。2。气息自玉清风的嘴里,鼻子里,缓缓吐出,直接刺激着楚琼的每一个感官。 楚琼想要推开玉清风,却发现全身无半分力气,而且此时玉清风手上的力气又变得越来越大。 他的长臂直接环抱住楚琼,一个翻身之后,把楚琼直接压于身下,望着身下那娇羞的人儿。因为昨日自己的疯狂,而使得她脖颈处留下了那显眼的吻痕,手指抬起轻轻的抚过那处吻痕,柔软的唇,轻轻的覆盖住她的唇。 楚琼闭上眼睛,舌尖探入玉清风的嘴中,一阵疯狂的索取,舌头肆意在他的嘴中放肆的搅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填满她心里的担忧。2。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使得她身体一僵,嘴上的动作亦是停了下来,一把推开仍在她身上吻着的玉清风,直接从床上一跃而起。 玉清风更是愣在当场,当他反应过来之时,楚琼早已经夺门而出。玉清风长臂一挥,长袍穿于身上,快速的朝楚琼方才出去的地方走去。 林中一袭黑衣的女子,背对而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不得不让人心生畏惧,而她周身所散发的王者之气,亦是不容忽视的。 楚琼微微一愣间,双手一缉,朝前面的女子一拜。 “拜见尊上,不知尊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女子返身,一张黑色的丝巾蒙住了她美丽的容颜,只是她的眉眼处,仍是能清晰可见,那双眼中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8。 女子并未开口,声音却早已传入了楚琼的耳中。 “玄苍,本尊今日来所谓何事,你应该知道,如今你逗留已久,却迟迟未见动手,到底是为何事?难道你真是喜欢那玉清风了不成?方才本尊与你传音,你为何不答?” 凌厉的目光直接扫向一旁的楚琼,楚琼微微抬眸望向魔尊,脸上是坚定的表情。 这时候林中突然有些响动,可这些楚琼都听在了耳里,原本打算以传音回答的,突然眼神一黯,话已缓缓出口。 “怎会如此,区区一介凡夫俗子,属下怎么会看上,如今逗留在此,只是还有些没有明白而已。4。至于方才,那是属下正在与那男子演戏,才没来得及回答,属下觉得还是当面向尊上说清较好。” 这一席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跟在后面的玉清风的耳朵里,他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崩裂开来,似有万只蚂蚁啃食一般,比几年前,被告知未婚妻死讯时还要难过。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脚下一酸,人便直接栽了下去。 玉清风捂住胸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紧握着,任凭指甲陷进肉里,他仍是没能感觉到疼痛,泪却那般无声无息的掉落下来。 魔尊眼神一冽,瞟了树后一眼,复又望向楚琼,楚琼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似在强自忍着什么。 “如此甚好,原本本尊还打算祝你一臂之力,让你不要陷入这凡事的情感之中,没料到你自身倒是运用的不错,没让本尊失望。” 魔尊说完顿了一下,复又接着说道。 “但是本尊先前并不知道你会撤的如此坚决,所以你的体内本尊给你种有一种毒素,单独在你的体内并无大碍,只是要是你与男子欢爱之后,间接进入他的身体,便会直接废了他。” 魔尊说完,抬手一挥之间,手指快速的掀开楚琼的长袖,白皙的臂弯帘出现在她的面前,洁白如玉,没有半点瑕疵,眼睛一亮,一抹笑容缓缓浮上面颊。 “如今你手上的守宫砂不见了,想必是把他吃干抹净了,也好,也好啊,省去了本尊的一次杀戮。” 楚琼只感觉脑袋一嗡,人险些摔倒在地,魔尊的话字字如针,一下下的直接扎在她的心里,使得她都忘记了呼吸。左胸处如被人狠狠砍了一刀,鲜红的血真相的直往外冒。 可她却要强自装出镇定的神色,返身一把从树后揪出早已因全身无力摔倒在地的玉清风。 楚琼手上微微一用力,玉清风便被她整个抬了起来,如一具空灵的尸体一般,眼中亦是空洞无情。 楚琼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一甩手,直接把玉清风甩到了魔尊的脚下。 魔尊凛冽的眼神,直接望着玉清风,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第一百四十章伤在你痛在我心 树上的鸟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扑腾着翅膀,快速的逃离了这里,一阵喧嚣之后,林中帘安静了下来。 玉清风额头上冒着阵阵的汗珠,两眼直直的盯着站在他身边仿佛如一个陌生人一般的楚琼。 魔尊凛冽的眼神一一扫过两人,最后停留在楚琼的脸上,楚琼紧抿着唇。高抬着柳眉,无限讥讽的哼了一声,瞟了地上的玉清风一眼。 玉清风犹如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一般,脑袋嗡的一声响,身体的血液亦快速的流淌着。 双眼一直没有离开楚琼的身体,他无法想象一位如此单瘦,前一秒还与自己那般温存的女子,这一刻却如一个来自地狱的魔使一般,完全的剖开了他的心,然后喝着他的血。1。 嘴唇艰难的抖动了几下,手指指着面前的楚琼,声音空灵像是来自地狱,夹杂着一丝的沙哑。 “琼儿,你是魔界中人?”虽然不想承认,但仍是说出了口,双目盯着楚琼,好像能从她那双眸子中看出点一二,或者希望方才的那一番话语,全都是幻觉。 玉清风现在就只等着楚琼向他摇头,他宁愿自欺欺人一次,宁愿自己方才是在做梦一般。 可是现实都是残忍的,楚琼不但没有向他摇头,反倒望向他的眼神如一个陌生人一般,冰冷,还带有一丝的嘲弄。 声音仿若来自脚底的深渊,阴寒冰冷着玉清风的心,使得他的心渐渐的往下沉去。6。 “魔界四大护法之一的玄苍,正是不才在下。” 这么客套的话语,这么冰冷的调调,不禁让玉清风的心,一下子彻底的被击碎开来。 魔界四大护法之一,听着楚琼这么介绍自己,玉清风感觉这些日子的情意都是假的。那屋顶看月,那悱恻的缠绵,还有昨日的那番**,这些全是假的。 不禁仰天大笑几声,可为何眼角的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淌,为何他的心,此刻亦是疼到不能呼吸?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子清冷的气息,寒,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如今的局面。 除了各自的呼吸声,再无其它,玉清风想挪动自己的双腿,却发现,他的腿此刻亦没了任何的知觉。8。 暗自运动全身的蒸汽,想要把气力逼于腿脚之处,好重新站立起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而他手上的内力正在慢慢减少。 玉清风刷白着一张脸,那双媚眼中波光粼粼,隐含着一种不屈的神色,虽然脚下已无知觉,可他残留的那点尊严硬是让他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楚琼虽然一脸的冷若冰霜,可当她的眼瞟向玉清风时,见他如此孤傲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没来由的一阵咯噔,收在袖中的手不禁紧紧握了握。 玉清风此刻一脸的倔强,双眼如矩,直视着眼前的魔尊。魔尊那高傲的身姿,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轻柔的薄纱挂于脸上,不带有一丝的感**彩。9。而薄纱后的那一双眼睛,虽然美丽,却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漆黑而带有无限的神秘色彩。 一阵微风吹过,轻抚着魔尊脸上的那层薄纱,柳眉微微皱了皱,双手垂直放在身侧,眼睛亦望向玉清风。 “原来魔界的魔尊一直容不下玉某,想要至玉某于死地,只是玉某死之前想知道,玉某是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让魔尊都要防着,还要不惜以色相勾引之?” 玉清风笔直的站在那里,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强自用内力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心里一阵纠结,却不能在此表现太多。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也许最后的那点自尊是强撑的最好借口。 露出他惯有的笑容,那如狐媚的眼中,闪着褶褶光辉。2。魔尊冷寒着一张脸,双眼凌厉的细望着眼前不屈的人儿,似乎觉得他此刻并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一般。 正待要发作之际,玉清风只感觉腿下一阵劲风袭来,原本强自站定的脚,也因那正劲风的袭来,而不得不使他双腿一软,重又跌倒在地。一口鲜血自嘴中喷出,原本就白皙的俊脸,此刻更是煞白得厉害。 楚琼瞟了一眼地上如此狼狈的玉清风,脸上无半分的担忧,一声冷哼从嘴中溢出。 “如此一个废人,还要装什么英雄,呈什么能,你如此强自撑着,就以为尊上会把你放在眼里,会在你身上落下过多的时间?简直就是荒谬至极。6。” 楚琼的一袭话,字字带刺,句句能把人的心给剖开来,然后再舀一瓢血饮之。玉清风全身的血液都已聚起来,一股气没上得来,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鲜红的血迹自嘴角缓缓滑落,打湿了他那身紫色的衣裳,使得深紫的衣裳,越发紫的夺目。 玉清风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赫然被鲜血染成了红色,那触目的红,只叫人心尖疼到极点。 楚琼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担忧,随即以冷冷的眼神盯着地上颓废而残喘的玉清风。 玉清风暗自用运着内力,却发觉在方才那一击之后,他体内的内力,已经消耗殆尽,完全使不上半分的力气,他眼睛一直盯着楚琼,却发觉她的眼中除了嘲讽与藐视便再无其它。5。 玉清风仍是有些不甘心,他不甘心他失而复得的爱情就这么给从指缝中溜走了;他不甘心他重新燃起的爱恋,就因为这区区的痛苦而让它烟硝云散;他更不甘心的是,楚琼也如他以前的未婚妻一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打击。 楚琼双目一冽,俯身低头望着与清风的俊脸,他的俊眸中,有一丝的高兴。楚琼冷眼盯着玉清风,白嫩的手指抬起,握住玉清风削瘦的下巴,双目在他的脸上一阵搜刮,最后停留在他的仍有血迹的唇上。原本就性感的红唇,因着刚才鲜血的一阵晕染,此刻更是越发的勾人心弦,让人不得不想擒住这尤物,吸允几口。3。 楚琼的脸渐渐的靠近玉清风,就在玉清风有些茫然的时候,楚琼的柔软覆盖上他的性感。一时间,玉清风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方才的委屈像是全数消散开来,完全不复存在一般。 缓缓闭上眼睛,抖动着睫毛,晶莹的一行清泪自眼中滑落,楚琼狠狠的吸了一口玉清风嘴角的血迹,复而快速抬头,把玉清风重重一推。 玉清风抬眸间,再望向楚琼时,楚琼的眼中是调谬的神色。楚琼的玉指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抬眸望了望手指上那一点红,嘴角微微扬起。 “你”玉清风挪动着嘴角,从嘴里挤出这么一个字,怔怔的望着楚琼,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回方才些许的记忆,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一切只是她接近他的手段,自己只是一个工具,如此而已。5。 楚琼望着指上那残留的一点红,微微一笑,舌尖在手指上一阵轻舔,复而望向玉清风,嘴里啧啧赞叹出声。 “果真是好美味的鲜血,方才我都差点忍不住了,甜而富有男子独特的气息,那种阳刚的气息,不屈的魅力,以及这血中的独特芳香,都被你体现的淋漓尽致。啧啧风,本护法可是越发的喜欢你了,怎么办?” 楚琼说完手指向与秦风抚去,却被玉清风脸一歪,当场给摸了一个空。 楚琼呆愣了一下,反手一甩,啪的一声,玉清风的脸上帘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只打得玉清风眼冒金星,差点匍匐在地。3。 嘴角流淌出一丝的血迹,玉清风都懒得再去理睬,眸中似千年寒冰一般的冷,直直的盯着楚琼,嘴角机械的动了动,那声音仿佛是被一具机器发出一般的清冷,不带半分的感**彩。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在此侮辱玉某,玉某虽然识人不才,却还是有些尊严的,如此,便来个痛快得好。” 玉清风头一仰,缓缓的闭上了他那双如妖媚狐狸的眼睛,同时关上的还有他那颗鲜血淋漓的心。 可楚琼并没有如玉清风的意,抬眸望向站在她身前的魔尊,魔尊一脸的平静,黑纱后的面容看不出半点的涟漪,那双漆黑的眼,也只是冷冷的望着这一幕,像是一位看戏的局外人一般。 “尊上,属下不想就此让他死,尊上方才也说了,他既然中了毒,必是一个废人,我们魔界虽不是什么正统人士,却也不屑与一个废人计较。”楚琼说完瞟了地上的玉清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况且,这男人属下觉得他身子骨还算硬朗,还能折磨个三五天,属下最近正研制一项新的神功,他这种半死不活,要死不活的人,正能助手下一臂之力。” 魔尊就这么冷冷的望着地上的玉清风,没说不准,也没说准,就这么静静的望着,眼神更是如鹰一般的犀利,只把人的心思给全数看穿。 楚琼等了半天也不见魔尊有何回答,索性手上一运气,朝玉清风的腿部砸去,瞬间,玉清风的双腿如一朵绚丽的鲜花一般,开得夺目非凡。 鲜血汩汩的朝外流着,如一朵并蒂莲一般,而那深紫的外袍再一次的被血染成深色,那双浅灰的靴子,也因此被染上了颜色。 玉清风没有太大的表现,眸中聚集的寒意越来越冷,仿若冰山一般的让人不寒而栗。正待楚琼还要再次出击之时,魔尊冷冽的声音缓缓发出。 “玄苍,就这样吧,本尊还有要事,一切你好自为之。”魔尊飘渺的声音自天边传来,人亦不知到了何处,如她来时一般的飘渺神秘。 第一百四十一章痛不如心痛 玉清风轻轻咳嗽的几声,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楚琼见状忙跑过去想扶他,却被他的大手一挥,彻底的打了回来。 寒冷的双眸望向楚琼,煞白的脸上无一丝的血色,而腿早已不能动弹,更没有半点知觉。 “不牢护法费心,玉某还有手。”冷冷的语调自玉清风的嘴中说出,好像平素那位热情的少年不见了踪影,如今所见的,只是一位寒冷如冰的绝美少年,而这位少年的脸上,亦是没了一丝这种年纪该有的纯真与希望,有的只是满满的忧伤。那满满的忧伤亦从他的眼中露出,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玉清风双手撑着地面,那原本白皙光滑的玉手,因着在地上磨擦,已经显见丝丝血迹,指甲亦被地上的石屑磕得残破不堪。7。 楚琼站在那里,望着玉清风拖着还在流着鲜血的双腿,那双腿原本是多么的修长与傲人,如今因着她的缘故,变成现在这般。 心如被抽离了一般,变得空空如也,而面上却不能有太多的忧愁,眉头皱了皱,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我有说让你自己走?”清冷的声音自玉清风的耳边响起,一声声犹如来自远古一般,玉清风怔在当场。 残破的双腿托出一条长长的血迹,身下的紫色长袍也因此被厮磨出一个个窟窿,原本梳理整齐的长发,由于刚才的一番拨弄,如今也凌乱的在他的肩头披散着。颓废的模样,这般出去,谁能看出他是昔日那位情场杀手,少女爱慕的对象? 楚琼深呼吸一口气,快速走至玉清风的身边,刷刷几下,就往他腿上点去。8。楚琼这么做无非是想阻止玉清风的腿上再流血,因为以玉清风如今的身体,再如此流下去,估计会吃不消。 玉清风那种煞白的脸,转了过来,冷眼望向楚琼,从鼻翼里哼出几个字。 “不劳费心,死不了。”冷冷的几个字把楚琼完全距于千里之外,那双寒冷的眸子中,亦找不到往日的热情。 楚琼收回手指,一脸嘲讽的笑意,手指在玉清风白皙的脸上勾画着,极尽温柔,嘴角扬起,那抹笑,却是非常的邪恶。 “你要是死了,我方才的话不是白说了?你要是死了,我方才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所以你不能死,而且还得生不如死的活着。2。” 眼中闪过一抹邪恶的精光,直直的瞅着玉清风,柔嫩的唇缓缓向玉清风靠去,舌尖在玉清风紫白的唇上,轻轻一勾,如灵蛇一般迅速。 那双杏仁一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玉清风,像是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胜利者一般。 玉清风双目喷火,亦瞪着楚琼,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才能以泄他的心头之恨。 “所以,要是我是你,我一定会好好的活着,而且我会更好的活着,这样你才能知道我以后的下场,或者说你来制造我以后的下场不是么?” 那如妖如鬼魅的话语,一句句传到玉清风的耳朵里,他不太确定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8。 楚琼说完倒是笑得跟抽风了一般,那雪白的脸庞,也因此而变得有些红晕。楚琼笑完,转身望向玉清风,双手一抬,玉清风被她从腰间抱起,只是单手之力,她居然可以用单手抱起他。 脚下一腾空,玉清风与楚琼随即都脱离了地面,楚琼抱着玉清风没有半点的吃力,身轻如燕,在树枝上踩点,几下便飞到了言烨的那个小院。 楚琼抱着玉清风站在屋顶之上,放眼望了一下,见院中无一人,嘴角轻轻一勾,温热的气息在玉清风的耳边扫过。 “我不是想救你,也不想让你死,但是你这种废人带在身边又碍事,索性把你丢回这院子,如今你腿已残废,与废人无异,自是不能阻碍尊上完成大计了。2。” 声音飘渺,犹在远处,却是近在耳边,玉清风微微一怔,眼中无半点波澜,语气亦是生硬冰冷得很。 “如此说来,倒是早就算计了玉某,早就把玉某当成你的棋子了?不过不要写玉某,只要玉某不死,定能当你的绊脚石。”最后那句话玉清风虽然脸上并无多大的变化,却能听出是那般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说话间,玉清风已如一片树叶一般,轻轻落在了地上,却没有半点的疼痛,仿然抬头,却只见到了楚琼转身而去的那个消瘦背影。他的心仍是隐隐的在作痛,如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般的疼。3。 方才楚琼手上一带力,一阵内力一出,玉清风才能如此安然的躺在地上。 就在楚琼决然的转背之际,她的泪亦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排山倒海的袭来,脸上早已被泪浸泡了。 月下哼着小调调,如一个老顽童一般从别院往湖边行来,怀中的白狐犬与他越发的关系密切,近日来,居然只在他怀中睡觉,那懒散而又嗜睡的家伙,有事没事还一副别人欠了它钱的模样。不过这小家伙长得腻是水灵了一些,通身雪白的皮毛,一双媚眼,如若是睁开来,一定会羡煞旁人,那勾人的本事不会比狐狸要逊色多少。 有时候月下都在怀疑,他怀里这头小家伙,是否是哪位狐妖幻化而来,故意叨扰他来着,可任凭他如何用法力,开天眼去看之,仍是没有任何头绪,除了说明这厮是白狐犬之外,并没其它。7。 月下也只能作罢了,看来是这几百年的沉睡,让他的心与眼力,都没了以前那般灵敏与活跃了。 月下逗弄着怀里的白狐犬,一脸笑意的往这边行来,当他看到玉清风如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时,双眉眼一冽,快速的奔跑过来。 当看清楚玉清风此刻那破烂的衣裳,那满身的血污,以及那有些变形的双腿,月下只感觉心头一怔,丢下怀中的白狐犬,一把把玉清风从地上抱了起来,双手使劲的摇晃着玉清风。 “清风,清风,你怎会伤得如此重,还有怎么睡在这里,你到底怎么了?” 玉清风眉头皱了皱,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干裂紫白的嘴唇轻轻挪动了几下,却因身体太过虚弱,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2。 月下手上一用力,把玉清风从地上抱起来,快速的往他的屋里奔去。 走至玉清风的房间,那如翡翠般碧绿的竹子正迎着微风左右摆动,像是在迎接它们的主子一般,一阵清幽的竹香迎面扑来。 玉清风轻轻咳嗽一声,嘴边吐出一股乌红的鲜血,月下眼神一黯,手指快速的在他的手腕上一摸,那微弱的脉搏,以及他的煞白面孔,都预示着他如今很虚弱。6。 月下把玉清风放于床上,让他盘腿坐在那里,心里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玉清风这般江湖的高手,实在是没有几人能伤得了他。纵然是能伤得了,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如今他气息微弱,腿上麻木,似筋脉断裂,如此一来,与废人并无一二。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竟能如此狠心,还把他伤得这么重。 疑问归疑问,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帮玉清风整理好紊乱的脉搏,与那微弱的气息。 月下一阵运气,一股白色的光球自他手中发出,如一股蒸汽一般,围绕在他的周围,手上一运力,直接往玉清风的肩头送去。 一道道蒸汽自月下的手中送出,直接没入玉清风的身体,玉清风的面容也因月下的输送蒸汽而缓和了不少,面色亦缓缓红润开来。2。 月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手指再次搭上玉清风的手腕,虽然仍是那般的冰冷,可脉搏总算恢复了正常。 月下走下床,拿起一床被子朝玉清风的身上盖去,在即将遮盖之际,眼神一瞟之间,发现玉清风的腿虽然满退鲜血,却并无想象中的那般严重。 这表象这般怂人眼球,而内里却又不是,这杀害他之人到底又是安的何心? 月下一下子所有疑问都盘踞在心头,久久不能消散,再瞟一眼躺在床上的玉清风,自是知道如今他是不可能知道答案了,看来只有等了。 村庄那条小路上,一个身穿蓝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在乡间小路上翩翩起舞,那婀娜的身子,那长如瀑布的青丝,都显示着她的青春与活泼。 女子频频回头,朝男子微笑着,男子一直都是以一副微笑望着前面活泼的女子,眼中竟是无限的幸福。那白皙的俊脸因女子的微笑而微微泛红,那妖媚的双瞳,亦因女子的一举一动而变化着神色。 只是突然拐入一条卸之后,女子消失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向男子袭来,男子一惊,想要大声尖叫,却发现一切都是突然。 恍惚间,眼前一下子又亮如白昼,一位与方才的女子长相无异的人儿出现在男子的面前。 男子急急的追了上去,想要用手抱住前方的女子,可明明近在眼前,当他的手一伸过去之时,又仿若远在天边,任他如何伸手,仍是不能抓住女子的手。他近点,她便远点,如两个捉迷藏的人一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追赶着。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断崖,女子突然一转身朝着男子回眸一笑,眼中那点点的泪痕却清晰可见。伸出手之间,那女子已经纵身跳入那漆黑的深渊之中。 “啊!琼儿!”玉清风突然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抬眸间,却发现已经躺在了床上,而身旁的月下正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第一百四十二章表白遭拒 月下抬手轻轻擦拭着玉清风额头上的汗珠,如一位老者一般,眼中尽现无限的担忧,如今身边的人儿都出现如此状况,使他不得不担忧起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伤痕累累的出现,心里的担忧更甚,也许那位已经打算全面进攻了。 可此刻月下望向玉清风的眼中,他的眼中除了无比的深邃,便再无其它。 “清风,怎会如此?” 月下尽量不想再触及玉清风的伤痛,低低的在玉清风的面前问着,那平素的顽皮之色,如今已经全数收起,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担忧。 一缕阳光从窗外飘进,使得原本就俊朗的脸颊,此时更是如踱了一层金光一般,闪着夺目的光泽。 玉清风目光微微一冽,脸上神情慢慢的变得有些悲哀,但是却没有接月下接下来的话,有些伤痛他一个人承受便以足够,也许这一切上天早就安排好了。1。 “以后不会了。”玉清风明显的答非所问,轻柔的声音自嘴中说出,说完微微的一个侧翻,脸便朝床里去了。 月下望着一夜间便憔悴如此,脸颊凹进去不少的玉清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再瞟了一眼玉清风之后,无不为之惋惜。 一袭大红的衣裳从别院那处飘然而来,怡卿青色的发丝高盘于头尾,盘出一个精致的发髻。 嘴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狗尾巴草,含于嘴中,样子极像一位长不大的孩子。言烨一脸黑面,站在亭中,修长的背影,似一道高墙,却因上次的伤痛,使得他原本强壮的身体也消瘦了不少。4。 怡卿一见到言烨眼中的怒火便开始直接往上升腾,那原本如清水的眸子,此刻亦是聚满了火苗。 原本打算直接冲过去,把言烨暴打一顿,或者把他直接推入前面的湖泊里。可如今她的武功被封印了,而且以言烨的功夫,就算她冲过去,只怕她没动手,自己就被他给擒住了,思来想去,如今之计,唯有先示好了。 怡卿含着那根狗尾巴草,缓缓的踱到言烨的身边,一阵清香自言烨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怡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眼瞟了一眼言烨。 言烨望着眼前那平静且清澈的湖水,并无多少变化的神色,好像浑然不觉身边正站在这样一位女子。2。 怡卿原本收起的心,又被言烨这冷漠而傲然的神色给激发出来,双手一用力,直接往言烨的后背拍去。在手掌与言烨那结实的后背挨着之际,她那双白嫩的双手,却被言烨的大手抓在了手里。 言烨冷冽的眸子直接望着怡卿,怡卿被当场抓住,可仍是脸不红,心不跳,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姿态。 言烨也没被她所激怒,自从与梦魔那一战之后,言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平素火爆的脾气如今倒是收敛了不少。只是他冷漠之气,却是越发的体现了出来。 怡卿高挑着柳眉,直直的望着眼前的言烨,好似在挑战他一般。 “如今是想杀我么,那来吧,如今我只是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弱女子,你杀我绰绰有余,而且你平生的嗜好,不就是杀人么?” 怡卿眼中竟是调谬的神色,望着言烨的眼中无半点的情愫,倒是恨意更重一些。1。 言烨冷峻的眸子就那么盯着怡卿看,并没因她的话而收敛自己的手,只是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搐。是那种被人误会,特别是被自己心爱的人误会的那种感受。 心爱的人?言烨心里更是一个咯噔,这种感觉好微妙又要熟悉,似曾相识,却又像是距离遥远。双眼不禁更加严肃的望着怡卿,好像只要这么望着她,一切疑团便会解开一般。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一些,一阵疼痛自手腕处传来,怡卿扭捏了几下,一用力,手从言烨的手中抽了出来,手上清晰的可见一排手指印。6。 “杀你?为何要杀你?”冷冷的语调自言烨的嘴中说出,神色平静,不带有一丝的怒意,仿若这句话只是一句平常之话,这话亦不是他说出来一般。 怡卿一口气堵在那里,是出也出不得,吐也吐不得,就那么死死的憋着,可心里却在呐喊着。天呐一个闷雷劈死这丫的吧,他这叫什么话,杀死了她心爱的夫君,如今却要在她面前耍酷?要不是自身武功被封了,她非拍死这丫的不可。 怡卿含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是吐也不是,丢也不是,只好狠狠的咬了几下,把那草当成了言烨,想要把它咬碎一般。 “何事使得卿儿如此,居然这般火大。4。”清雅温柔的嗓音自怡卿的身后响起,怡卿咬着草一个转身之际,一位气质非凡的美男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身雪白的缎纺,一头银色的发丝随意的绑于脑后,肌肤白且透明,周身散发着一种王者才有的气质,而他的面目却是那般的温柔,完全不似他所表现的那种独特的气场。 阳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光滑的脸颊上那些血管清晰可见,正欢快的跳腾着。 眼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如一弯明月一般,嘴角亦是向上扬起,那种高贵的气质,与熟悉的感觉,让怡卿为之一怔,可她仍是他么? 怡卿吞了吞嘴里的口水,望着眼前这位没有半点瑕疵,或者说找不出半点瑕疵的美男子,竟有些呆愣的怔在了当场。7。 “你是”怡卿努力的在脑海里盘旋着,搜集着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却发觉除了一闪而过的零碎画面,便再无其它。 书秪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可再次望向怡卿时,眼中除了微笑,便再无其它。 书秪缓缓向怡卿走来,伸手在怡卿的头上轻轻抚摸着,怡卿灵光一闪,脑中又快速的浮出一个画面。 这动作好熟悉,好似以前有发生过一般,而且她并不讨厌书秪,而且还是从心底对书秪有种莫名的熟悉与亲切感。 所以书秪这般轻抚她的头时,她的心里不但不排斥,还微微有些兴奋。怡卿愣了愣,很显然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到了,在这里她居然找到了那种熟悉,不带有任何敌意的感觉。7。 抬手拉住书秪的手,放于自己的眼前,书秪那双白皙光滑的玉手,霎时呈现在怡卿的眼前。根根修长,形如白玉,却比玉要柔软上许多。 “卿儿,我是三师兄,是你的三师兄,书秪,不记得了么?” 仍是那种轻声的调调,只见嘴唇一张一合之间,那句话便从书秪的嘴中缓缓溢出。 怡卿脑海中帘浮现一位身材修长的白衣男子,总是那么孤傲的站在那里,那头银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如一位鬼魅一般,竟是那般的让人为之一动。 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怔抽搐,眼睛亦瞟向他的方向。 脑海中涌现出一树树盛开的桃花,那桃林深处,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孤傲的身影站在那处桃林深处。3。 蓦然转身,而他的脸却与眼前的这位,重合在了一起,神韵与身材却是这般的相像。 “梦”怡卿呢喃出声,手指亦颤抖着伸向书秪的方向,眼中早已溢满的晶莹,只要一个稍微的抖动,便能溢出眼眶。 书秪微微一怔,抬起手,接住怡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那芊芊玉指,指尖一片冰凉迅速传递到他的手上。 突然像是能读懂人的心一般,书秪通过怡卿的手指,好像剖开了怡卿此刻的心里。 幽深的眼中那隐忍的担忧,渐渐浮了上来,直逼着他的心灵深处。3。 言烨转身望了眼深情对视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瞟了眼旁若无人的两人,准备从亭中撤出,好离开这有些碍眼的地方。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 言烨望了怡卿一眼,不知她所谓何事,眼神一冽,正打算抽出手之际,怡卿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一些。 怡卿转脸面向言烨,微笑着似一朵莲花般清纯,那一汪未曾流出的清泪,更加使得她美丽了不少。 言烨一愣神之间,怡卿更是像他靠拢了过来。 “师兄,我喜欢言烨,我们配么!”这一句话仿若一句晴天霹雳一般,让当场的两人皆是一愣。 书秪愣神,是因为他来之际,还见他两人水火不容,且不说怡卿已经失忆了,就算没失忆,也不会如此。 而言烨愣神的却是,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不可否认自己对她是有一些莫名的情意,可他仍是无法接受她如此这般的表白。 方才还一汪泪水,嘴里口口声声叫着梦,这一下子便是拿着言烨在这里表白,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 书秪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深潭的眼中仍是平静如当初,晃了一会神之后,突然把抓起怡卿的手,对她微微一笑。 “如此,师兄定会从心里祝福你两!” 冷冷的语气自言烨的嘴中飘出,手同时亦从怡卿的手中抽了出来。 “荒谬,你喜欢我,我有说喜欢你么?”言烨说完这句之后,直接从怡卿的身边横了过去,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随后便消失在这亭湖之中。 书秪愣了愣,一脸微笑的朝着言烨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 再望向怡卿时,怡卿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在书秪回头时迅速的撤离,只留下一脸的失落。 书秪的眼神微微一变,手覆上怡卿的手指,声音无比的温柔,像是一位资深的老者一般。 “卿儿不必在意,一切自会好起来!”这句话语带双关,却又说得滴水不漏,握住怡卿的手复又紧了紧。 第一百四十三章内讧 近日书秪偷得清闲,没了那些日子的奔波,只是他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结没有打开。 其实一开始他完全有能力,有办法把日葵的身份,以及她藏于深宫的目的给揭穿,只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心里有个无形的声音在呐喊着,他自己都有些不知所错,而他与日葵站在一处时,居然感受不到她的杀气,这是书秪觉得最为奇怪的地方。 长亭处,玉清风一袭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那,那条原本引以为傲的双腿,如今却成了只能当摆设的废物。青色的衣裳挂于他的身上,使得他的身体单薄了不少。只短短两日的功夫,那位原本活蹦乱跳,一脸阳光的男子,却成为了今日这一眼空洞,神情憔悴的人儿。 灰色的发丝,也因他的憔悴而变得颜色有些黯淡,那平素明媚的阳光,今日看来,倒是有些扎人的眼球。9。 使得他的周身散发出更加凄冷的光芒,轮椅上的玉清风安静而又使人想去靠近,保护。 怡卿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碗莲子羹,脸上的神情与几日前有了明显的差异。仍是那一袭大红的衣裳,像是暗夜的精灵一般,虽然武功已废,可那轻飘飘的感觉却与往日并无多大的差异。 怡卿面含微笑,款款向玉清风的身边走去,待走到玉清风的身边时,并没有马上叫住他,而是把盘子放于一旁的桌子上,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与他一起观望这湖中的景色。 一波碧水,如今鱼儿正欢快的游着,除了鱼儿与水,眼前着实找不到另一种景色。1。可玉清风这个姿势,从早上开始便已经形成了,直到现在仍是这般模样。 眼如透明的玻璃,清澈一望见底,脸上残留着昨日的伤痕,嘴角处那一抹残留的疤痕,在告知着,他确实是受了伤的,可脸上的神情,又看着像是没多大的伤痛。 如此平静的玉清风,给人一种超脱俗然的感觉,那种安静,好似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眼里,他的心里,早已关上了那张门。 双手安静的放在轮椅的扶手上,一阵微风吹来,把他的秀发吹得随风舞动,腿上的长袍也因此被吹乱了一些。 怡卿见此忙上去把玉清风的衣裳扯好一些,可当她的手指靠向玉清风的腿时,还是被那如木头般,又如寒冰般的腿给震慑住了。3。 是的,如今玉清风的腿,肉眼看上去与平时并无多大的变化,而实际上,他的腿如今却坚硬如石头,完全麻木,且不能动弹。而他腿上的经脉更是紊乱的很,虽然周身没有那种冰寒之气,可唯独腿上却是那般冷如冰块。 玉清风抬眼瞟了怡卿一眼,原本打算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一切已经徒劳,什么都说不出来。 嘴角轻轻抽*动了几下,眸子仍如从前一般的寒冷。怡卿微微一愣神,端起莲子羹往玉清风的身上而去,却因脚下有些不稳,一碗滚烫的莲子羹倒是全数洒在了玉清风的腿上。 “啊!二师兄,我错了,我帮你擦干净。2。” 怡卿一边说着,一边把玉清风的衣服给掀开来,准备往他的腿上擦去,头上冷冷的声音响起,似事不关己,似根本就不在意。 “不用了。”玉清风说完,欣长的手指直接滑到车轮上,轻轻地按动了几下,车乱微微转了一个方向,正待玉清风要走至别处时,怡卿一把抓住玉清风的轮胎,手指嵌入那轮胎之内。由于玉清风不知道怡卿会突然如此,手上更是没有刹住车,怡卿的手指,就这么直直的给滑进了玉清风的轮胎里卡着。 “啊!”惊呼一声之后,玉清风原本没有一点波澜的眸子终于亮了亮,回头之际,却见怡卿原本白皙的手指已经卡在他的轮椅的轮胎里,而被卡住的手指,也因此变形流出了鲜血。9。 一道白光自远处奔来,直接在怡卿与玉清风的面前落下,书秪那特的嗓音在怡卿耳边响起。 “卿儿,可有如何?”当书秪的眼神望向轮胎中,怡卿的手指已经被压的变形之时,突然感觉心没来由的抽搐一下,紧接着手指一动,快速的探入轮中,暗中用力,怡卿的手指从中给拿了出来。 手指是被拿出来了,可手上那触目的伤,已经仍在流血的手,让怡卿疼得直打哆嗦。 泪从那双杏仁眼中快速的滑落,而她的眼睛此刻却狠狠的等着一旁的玉清风。 “二师兄,如若你不喝莲子羹便不喝,为何要这般奚落我,害我以为你要跳湖。我们都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不是为了使你开心,特意做了让你尝尝么,你不但不领情,还这般”望着自己那仍兀自冒血的手,怡卿的柳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6。 书秪听怡卿这么一说,将眼望向一言不发的玉清风,玉清风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波动,却只是微微一闪,又恢复到他那平静的神情。连嘴角都懒得再动一下,双手放于轮胎之上,滑动着轮胎,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一抹亮光从书秪的眼中闪过,紧抿的薄唇也因此微微抖动了一下,见着玉清风那单薄的背影,已经那几日便憔悴如此的神情,他没有说话。 大家都知道玉清风受了重伤,都知道他的腿以后废了,可却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自从他醒来之后,便只字不提当初发生的事情,而且脾性一下子像是360大转弯一般,变得连跟他生活了几十年的人,都觉得看不透他了。8。 书秪收回望向玉清风的视线,拿出一方斯帕,轻轻地帮怡卿把伤口包好,随后在伤口处系了一个美丽的蝴蝶结。 怡卿眨着她那双大眼睛,长长翘翘的睫毛轻轻的抖动,见书秪绑了一个这么好看的蝴蝶结之后,微笑明显的溢于脸上。 怡卿手指直穿书秪的手腕,轻轻的勾着书秪的臂弯,与他并肩站在这湖边的岸上。 湖中戏水着俩只鸳鸯,一只总是在另一只的身旁,就那么亲切的贴合在一处。怡卿看到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卿儿,为何叹气?”书秪望了身旁的怡卿一眼,眼中是显而易见的宠溺之情,说话的语气更是比蜂蜜还要甜上许多。3。 “人家在想,鸳鸯尚且能一对对,为何我怡卿却不能?” 怡卿眼中无不显示着悲哀,悲催,无赖的神色,书秪嘴角一勾,手指轻轻抚过怡卿的发丝,那如丝如缎的青丝,正柔顺的垂直在她的脑后,像一条黑色的瀑布一般。 “卿儿不是有言烨么,你昨天不是也与他表白了么?”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书秪的心中隐隐的抽了那么一下,手心处也轻轻抽*动了一下,可书秪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书秪把这话一说之后,怡卿的神情就显得更加的黯然的,终于沉默一会之后,幽幽的话从怡卿的嘴中说了出来。1。 “师兄你也知道,我昨日那么一说,他便当耻绝了我,今日更是闭门不见我,我想他根本就是存心在躲着我,不想见我。” 说完之后,怡卿望了书秪一眼,书秪如一位听众一般,正认真的听着怡卿说着,在怡卿说道言烨闭门不见之时,眼神微微亮了亮,倒是没见有多少但有的神色,倒是隐隐透露出有那么一丝的喜色。 “哎!今日我与师兄站于这湖边,望着湖中嬉戏的鸳鸯不禁联想到自己,也许卿儿真的错了,以为自己找到了喜欢的人。可今日自师兄与我包扎完手之后,却发觉,原来我喜欢的,我中意的人,却是师兄你,还好昨日没酿成大错,与言烨在一起。7。也还好他严词拒绝了我。不过现在,师兄你还能接受卿儿这迟来的告白么?” 怡卿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眼中波光粼粼,似要溢出一般,那神情仿若一位被人丢弃的孩子。 书秪沉默了半晌,眼中亦是纠结万分,薄唇紧紧的闭着,那头银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褶褶生辉,使得他的脸,显得越发的俊美与飘逸。 在等了半晌之后,书秪终于朝怡卿微微一笑,是那种温柔的微笑,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卿儿若是不嫌弃,我便没任何意见。”轻轻浅浅的回答,虽然有些羞涩,却仍是透露出他并不反对的意思。 怡卿嘴角微微上扬之后,随即板着一副脸,嘴巴亦向上扬起,像是一位受了气一般的小朋友。 “这么勉强,那卿儿还是另找他人吧。”怡卿索性背转对着书秪,不去看他。 书秪俊眉一冽,双手从怡卿的背后一把把她抱住,阵阵暖意自书秪的身体传到了怡卿的身体上,让她感受到了背后那股强烈的温暖。 书秪尖尖的下巴,直接抵住怡卿的肩膀处,在怡卿光滑如丝的脖颈处一阵抚弄,只把怡卿逗得有些轻痒。 温热的气息自书秪的嘴中吐出,夹杂着一丝的暖意,直接吹进了怡卿的心里。 “如若卿儿你不嫌弃,师兄自是不会不要卿儿,其实师兄早对卿儿有意,只是不敢向其表白而已。” 连表白都能说得如此这般的温柔,这般的暖人心境,也只有书秪能有这本事了。 怡卿嘴角一上扬,直接转过身来,抱住了书秪,抬眸深情的望着书秪,那眼中除了深情,却还隐隐的透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像那种想把书秪吃掉的**。 书秪迎合着她炙热的目光,如一汪清泉一般,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儿。突然只感觉耳边一阵劲风而过,紧接着书秪一把推开怀中的怡卿,单手一抬,把袭来的掌风,全数打开来。 言烨冰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眼睛却是如火一般盯着书秪与怡卿两人,好似要把他两人生吞活剥一般。 第一百四十四章决裂一 三人置于院中的小亭中,言烨眉如星剑,目如篝火,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两人。一双冷眸中,射出的杀意,使得周围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怡卿双手勾住书秪的手臂,躲于书秪的身后,一双大眼充满无限的害怕,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书秪轻轻拍着怡卿的手臂,眼神亦如从前般的关怀,可他周身的那股子寒气,那种带着杀气的信息,无疑让怡卿更加的害怕。 书秪虽然这么安慰着怡卿,可她的那点紧张劲,硬是没能减少,相反还有增加的趋势。 书秪返身,凌厉的眼神直逼前方的言烨,那如洪的气势,绝对不会输给言烨那冒着火焰的眼神。 言烨瞟了书秪身旁的怡卿一眼,从鼻子中重重的哼了一声,那寒冷的声音自他的嘴中发出。2。 “哼!昨日与我表白,今日却与书秪在这赏湖,方才如若我没有听错的话,应该也是在与他表白吧?前些日子还说什么因夫君过世而伤心,你这番说辞与做法,又是何故?” 如此凌厉的话语,尖酸的语气,倒真不像是言烨所能讲出来的一般,但是他此刻却是这般**裸的全数说了出来,而且语气中还不带一丝的怜惜之情,那冰冷的双眸如今亦盯着怡卿。 眼中所迸发的不仅仅只是寒气,还有他对怡卿这种不守妇道,喜欢到处勾搭人的做法,很是不满。 怡卿那双睁大的眼睛,如秋天葡萄藤上的葡萄一般,盈盈的流淌着一些波光,那张张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上方扑闪着。3。那一刻谁能说她是**,谁能说能发出那种纯真眼神的少年是不守妇道? 言烨紧抿着薄唇,哪那么一刻,他的心徘徊了,荡漾了,或许真是自己的眼神出了问题,或许是他方才听错了她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是否是错了,错的还是很离谱的那种。原本喷火的双目之中,慢慢变缓了下来,望向怡卿的眼中复杂而纠结。 怡卿的眼中有那么一闪而过的亮光,如星的眸子中,却掩藏不住的有那么一丝的喜悦。双手虽然仍是抓着书秪的手不放,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言烨,言烨寒冷的眸子中忽然一闪而过的亮光,让怡卿的脸上那不易察觉的微笑帘浮现。3。 就在两人如此纠结的相望之时,站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的书秪,那低沉而又**的声音自嘴中慢慢说出。 “师妹如今乃单身,她喜欢谁自是由她自己定夺,言公子这么说又是何故?书某感谢言公子这些日子对师妹以及师兄的照顾,这便接师妹与师兄回府,也就不再叨扰言公子了,还望言公子以后不要再说出这些有碍我等关系的话。” 书秪眼如星光,语气淡雅而轻声细语,却字字都拿捏得恰到好处,那种王者的气质自是没有因此而埋没掉。 对方的言烨,眼中方才消散的火焰,唰的一下子,全数又升腾了起来,如一堆恢弘的烈焰,那种熊熊燃烧的气势,完全没有压制,而是成上升的趋势。7。 三人立于这湖边,而周身的气场却是那般的热烈,如今离湖水如此之近,却也没能因此而浇灭半分。 原本在书秪的身边,如一个小羊羔一般的怡卿,忽然以非常正直的姿态立于人前,双目亦是非常犀利的盯着言烨,与方才的那番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微风拂过脸颊,吹起那轻柔的青丝,衣摆飞舞之间,仿若是一个仙子下凡一般的靓丽,使人眼前一亮。微微拧紧的眉头,那微微嘟起的嘴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着迷。 “师兄说的没错,昨日我那番说法,只是一时失误,只是因为还没看清自己的心里,今日我看清了,我便向师兄表白了,有何错,又错在哪里?倒是你,不会因我的一句话而茶饭不思,在我今日另喜欢他人之时,又急急的想要来挽留吧!没听过那句话么,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你先前没有珍惜,现在反悔便也为时已晚。3。” 那种底蕴,那种说话的口气,完全不似一个会害羞的女子,那种眼神,那种把人的心看得透彻的神情,完全不是一个弱女子所能体现的。 书秪原本想要去拉住怡卿的手,可奈何怡卿却不只是站在他的身前,此刻却突然往言烨的身前走去,那种挑衅的眼神,表现得淋漓尽致。 言烨虽然仍是冷着他的那双眼睛,可眼中那抹萧杀的气息,却没有因此而减低。怡卿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如一个居高临下的王者一般,虽然在身高方面要比言烨矮上不少,可那份气势却并没有因此而被他所压制。9。 怡卿高挑着她的柳叶眉,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那一双眸子中的挑衅之色,半分不漏的全数体现出来。 在言烨的周身转了一圈之后,在他的正面方向站定,亦是直勾勾的望着他,脸上浮现一抹的调谬之笑。 “虽然你长得确实可以,身材与样貌确实并存,脾性虽然坏了一些,但是这样更可以提升你的魅力。”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大院落之后,眼中调谬的神色便更重了些。 “家底也不错,虽然只是一个俊男阁的头牌,可是看你平素的打扮,以及这硕大的院子,还有你底下的好几处房产,便可知你的身家底蕴,养我一个却是绰绰有余。8。” 怡卿低着声音在言烨的身前一阵低语,像是早已把言烨看了一个通透一般。言烨冷峻的眸子中看不出半点的神色,仍是如寒冰一般,望着眼前前后判若两人的怡卿。 怡卿回头朝书秪婉儿一笑,书秪亦抬眸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 怡卿复又更加贴近言烨的身体,在言烨的耳边缓缓说道。 “即若如此,你也不及他书秪万分之一的身价,昨日与你表白只是因为不了解我这三师兄原来还是一国的王子,以后还可能乃一国的皇帝,如此一位所有人都膜拜的男子,我怡卿没理由放着,让给别人不是?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昨天的拒绝,让我有机会看清如今的现实,以及知晓更多对我有利的消息。9。” 滚烫的热气自怡卿的嘴中缓缓吐出,最后每一句话都如针刺一般,稳稳当当的扎在言烨的心口上。 那些如针刺一般的话,句句扎着言烨的心脏,却使他不能有半点的挣扎,那如冰般的眸子中。此刻迸发而出的,不是怒火,而是被人吃干抹净之后,还被丢弃一边,所蕴含的那种愤怒。 心在一点点的掏空,眼神在一点点的变换,由先前的愤怒变得现在的空洞,再缓缓的又变回如一双嗜血的红眸,那如烈焰的眸中集聚的火焰,正灼烧着怡卿的脸。 怡卿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仍是一张笑脸,直直的望着言烨,眼中的蔑视之气,却体现的淋漓尽致。4。 言烨寒眸一冽,冰冷中夹带着隐忍的怒意,嘴唇一张,话语托盘而出。 “你说的可都是真话,你真是这种势力的女人?还是你现在已经变了?” 虽然满脸的怒火,可语气中仍是透露出他的不相信,他不相信怡卿会是这样一位看重地位与权利的女子,他更不相信,今日说这些话的人,会是怡卿。 怡卿抬手在言烨的脸上轻轻抚了一下,动作暧昧,而手上的动作更是轻柔而缓慢,那芊芊玉指,在言烨光滑细嫩的脸上轻轻一阵摸索之后,嘴中一声叹息,缓缓自嘴中溢出。 “哎!其实我也舍不得你,不然你偷偷当我的情人,辞去那俊男阁的工作,以后便与我偷偷的一起逍遥快活?如若我与书秪成功之后,养活你却是绰绰有余。9。” 当怡卿把话说完之后,言烨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复杂,由白变青,由青变红,再由红变黑,整个就似一个变色龙一般。 就在他变换数种颜色之后,终于在最后恢复了本色,而他的眼中亦没了方才的那股子躁动与怒气,一双无色无欲无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怡卿。那汪俊目中,如今除了平静已无其他。 怡卿见此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霎时出现在眉眼之间,抬手正准备要去再次抚平言烨微皱的俊眉,只听啪的一声响,怡卿白皙的脸上霎时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怡卿把头一歪,还未想清楚这是何事之时,身后一阵旋风袭转而来,一双大手直接把她抱起,旋转一圈之后,把她藏于自己的身后。 还没问怡卿有没有如实,手臂便如灵蛇一般,直接朝前面那寒冷的人儿伸去。 至此眼前一身黑衣的言烨与一身白衣的书秪,两人便在院中厮打了起来。 书秪手如灵蛇,身形亦是快如闪电,每一招都是直接往言烨的身体处袭去。而言烨自是身体活动自如,见招拆招,如此一来,两人都势均力敌,并没有谁因此而受伤。 “师兄,小心。” 站在他们身后的怡卿突然一吼,书秪一个分神间,言烨的手指快速的往他的肩膀处袭去,书秪因着去注意怡卿去了,那袭击的一掌便被接了个结实。 书秪也因此向后退出几步,言烨见此,眼角快速闪过一抹亮光,趁胜追击,直接往书秪的方向奔去。 因着刚才偷袭成功,,言烨自是有些小得意,所以对书秪故意的退让并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书秪已经不行了。 言烨单手再次袭向书秪,书秪明里是却接他这一掌,可就当言烨一掌投来之时,书秪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言烨的下腹,狠狠的就是一脚。修长的美腿在踢完之后,还以一个相当完美的姿势,收了回来,言烨自是被踢得够呛,连退数步。 第一百四十五章决裂二 言烨数退几步之后,身形已闪至离书秪数丈之远的地方,寒冷着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书秪。 一脸的萧杀之气,却没有因此而改变,拉长着一张脸孔,对面的书秪亦以一副较寒冷的眼神回望之。 “原本以为书公子乃一聪明的人士,没想到倒是应正了那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呐!只是言某不解,不知书公子对那位如此水性杨花的**,存在此种恒心又是何故?难道是因为她的美色把你勾引住了?” 言烨冷冷的话从嘴中说出,脸上竟显示出了少有的调谬之色,高挑的俊眉,双手抱于胸前,那股子气势并没有因开始的打斗而减少。 书秪原本冷着的一张脸,此刻亦浮现出少见的愠怒,一双眸子中金光点点,如刀如剑,直接射向说这话的言烨。 周身仿若有一股子杀气一般,在缓缓的聚集,右手一道白光乍泄,紧接着手掌一挥,准备无误的朝言烨站的地方发去。5。 言烨闪躲及时,将将一闪身,那白光便把他身后的那从翠绿的竹林给劈开了。 言烨嘴角微扬,脚下如踏风一般,直接朝书秪的方向飞去,修长的手指直接往书秪的前胸扣去,书秪一个左闪,言烨的手掌凌空抓到了一堆的空气。 书秪趁言烨摸空之际,手指一挥,大手成功的抓住了挂在空中言烨的那条修长的腿。手上一用力,言烨的整个身体便被书秪拉了下来。言烨眼神一黯,随着书秪的力道,顺着他的拉扯,直接下到地上来,却因书秪突然撤出手,而有些站立不稳,差点便摔个四脚朝天。 书秪刚刚撤出抓住言烨脚的手,长腿一扫,将将站稳的言烨便被书秪的长腿直接扫来。脚下一点一抬,顺利的躲过书秪的偷袭,手掌凌空朝书秪的后背拍去,只听啪的一声,书秪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接了言烨的一掌。 一股热流自丹田直喷而上,书秪瞬间只觉得嘴中腥甜一股脑的往头上冲去,体内的气流全数直冲脑门顶。9。言烨见此,立即手上用力,手指如灵蛇一般,直接往书秪的左胸袭去,想一招便定胜负。 书秪强自忍着嘴中的腥味,一个旋转,抬腿直接击上言烨的左腰处,如一道美丽的弧线一般,言烨凌空被书秪踢开数丈之远。 怡卿在书秪的身后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两人如此精彩的打斗,张着一张嘴,倒是忘记了该去阻止他们。 言烨半蹲在地上,一手捂着被书秪所踢的腰部,一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双眼仍是犀利的盯着书秪的方向。 正待言烨歇气之时,一股鲜红的血自书秪嘴中直接喷涌而出,书秪抬起他那修长的手指,拿眼瞟向言烨。 言烨嘴角上扬,很显然,他是看到了书秪刚才的那一口鲜血,知道他被自己那一掌伤得不轻。 而站在不远处的怡卿也终于缓过了气,余光一瞟之间,见玉清风那单瘦的背影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4。 怡卿也没管先前与他之间的不愉快,快速的朝玉清风那边奔去。当怡卿大口喘着气,手指指着言烨与书秪的方向,而嘴里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的时候,玉清风的脸,显然写着不赖烦,少来惹我,这几个字。 薄唇紧闭,上面还少许冒着寒气,双眉自是紧紧的皱在一处,在瞟了一眼怡卿之后,双手带动木轮,准备回自己的院落。 怡卿见玉清风不但不等自己说完,反倒先行离开,一个着急之下,忙用手挡住他的离开。不过此次怡卿没有用手直接卡住轮胎那么笨,而是手指勾住玉清风的手腕,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玉清风。 玉清风冷寒着一张脸,转身回头以非常不赖烦的眼神盯着怡卿,薄唇轻启,一股清淡的酒香迎面扑来。 方才过来之时,怡卿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当时情急没能细细品味,如今玉清风一张口,这酒香便更加的浓烈。9。而那种浓又不似烈酒的浓,却是那种淡淡的清幽。 “怎么?又想污蔑我什么?” 玉清风现在虽然废了一条腿,虽然如今还喝了点衅,可脑袋还是没有被喝晕,仍是清醒得很,也聪明的很,自是不会让怡卿那种低级的污蔑手法,再来一次。 怡卿一手握住玉清风的手腕,一手指着不远处的两人,眼神中显露出的是急切。玉清风看出了怡卿眼中的那抹急切,随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书秪与言烨两人对视而立。一个捂着自己的腰部,一个嘴角尚且挂着血迹,书秪更是如一枚随时都被风吹走的树叶一般,飘摇而又轻浮。一身白色的衣裳在风中摇曳,而那满头的银丝此刻也跟活了一般,随着微风而偏偏起舞。 其实单独的去看,这两人各有一番韵味,一个满脸寒气,目如寒冰,却内心如烈火。1。而另一个虽然平素表现得对什么都毫不在意,自身也如风中的一片轻舟一般单薄。不过尽管如此,他身上,他骨子里的那股霸气,那种不屈的精神,那种对挚爱的关怀以及执着,却又是不会比任何人差上半分。 “二师兄,你看,三师兄与言烨打起来了,都受伤了,我如今武功全数被封印了,显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看你能不能帮帮他们?” 怡卿一脸紧张的朝玉清风说着,抓住他手腕上的力量,不禁加大了几分,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人因紧张而使得脸,有些微的扭曲。 玉清风从鼻翼中冷哼一声出来,抬手掰开怡卿的手指,手转动轮胎,就准备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怡卿见玉清风不但不帮忙,反倒还要先行离开,一急之下,双手一拽,再把车轮一个转弯,直接对着书秪与言烨的方向猛力一推。 玉清风由于不知怡卿会有如此一招,合着自己对轮椅的指挥又还不太到位,这么猛的一推之间,他只能任由车子快速的往书秪那边飞驰而去。7。 怡卿站在原地,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微笑,书秪在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抬头之间,玉清风已经以非常快的速度直接往他的身上撞去。就在玉清风即将撞上之时,书秪双手一抬,成功阻止了玉清风的轮椅,却也因惯性太大,而使得玉清风从轮椅上直接飞了下来,被摔成了一个狗吃屎。 书秪微微一愣,随即迅速走至玉清风的身后,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玉清风轻轻咳嗽一声,单薄的身体下那双毫无知觉的腿,倒是更显得他身体的单薄。 “师兄,有没有事?”书秪一边扶起地上的玉清风,一边着急的问着他。玉清风轻轻的咳嗽几声,手指在嘴角旁边擦拭了一下,单薄的身子任由书秪抬起。 没有回答书秪的回答,但是脸上并无多少怒意,一脸的平静,倒是让站在远处的怡卿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来。9。 玉清风轻抚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手指芊芊,动作轻柔,双目一抬,直直的望向言烨。 “玉某不才,不知在下师弟如何得罪了言公子,如今师傅不在,而大师兄又下落不明。如今在下又是如此一位废人,多日在府上打扰,已属惭愧。现下师弟与公子又大打出手,实乃是让玉某惶恐,心里更是愧对于公子。” 玉清风说完,一脸的诚恳,头亦向言烨的方向轻轻低了低。 言烨原本如火的双眸黯了黯,双手背于身后,望着玉清风如此客气的与自己说话,如若他再发火倒是有些不太像那么回事了。眼神瞟了一旁的书秪一眼,书秪现下倒是没了方才的那股子杀气,一脸的平静,站于他师兄的身后。 言烨见此,红唇张启,语气中亦是缓和了不少。 “今日之事,我也有些冲突,既然堂主都向我道歉了,对于客人,言烨自当做好主人的本分,这点气度还是有的。7。” 玉清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睛完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回头向书秪点了点头。 “哼,打了人,如此这般一通乱说就想撇清打人伤人的事实?那这个国家要官何用,要律法何用?” 不知何时怡卿已经从那边走了过来,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倒是不像方才的她。一双眼睛如鹰一般的盯着对面的言烨,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方解心头之恨。 原本缓和的气氛,又因怡卿的这一袭话而变得有些僵硬,玉清风轻轻咳嗽几声,拿眼直接瞪着怡卿,可怡卿像是没听到,没见到一般,直接走至两人的前面,一脸正气的望向对面的言烨。 言烨眼神一冽,本要张嘴说些什么,可这话还未出口,又被怡卿接下来的话,给生生的憋了回去。5。 怡卿回身望了坐在轮椅上的玉清风一眼,见他神情平缓,方才的那一摔应该也无大碍,脸上的神情便也缓和了不少。 “如今把我三师兄打成这般模样,你倒是狠心呐,难道你不知道我三师兄的身份?还是你故意的,根本就是敌方的奸细?” 怡卿的话,越到后面,越让人接受不了,言烨倒抽了一口气,差点就直扑怡卿的身上,把她放倒,抽上几嘴巴,方解心头之恨。 怡卿倒是没瞧见言烨越来越难看的脸,或者她是根本就忽略掉了,他的那种扑克脸。 “或者说,你这些日子,对我们这么好,根本就是借口,根本就是早有目的,想接近我们,然后趁机一个个歼灭,不知我说的是否是对的?如若是,今天便一起全数解决掉我们吧,但是不知你可有那能力。” 怡卿说完,原本还想再继续,玉清风一声大喝。 “卿儿,怎可如此说言公子,此乃关乎人家清白的事情,断不可以推测而论之,况且这些日子也全靠言公子照料,才不至于落得居无定所的下场,快快向人家公子道歉。2。” 玉清风的一声大喝,让怡卿一脸的不情愿,瞟了言烨一眼之后,长袖一甩,直接奔出了门外。 书秪见状忙朝门外追去,玉清风轻轻咳嗽一声,朝言烨缓缓说道。 “多日叨扰言公子,今日还发生这般事情,实属玉某疏于管教,还请公子见谅。最近事情发生颇多,玉某等人便不多留了,这就告辞,还望公子不要把小师妹胡乱说的一番话,放于心上。” 言烨冷一张脸,语气平和,缓缓自嘴中道出。 “自是不会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后悔有期。”言烨双手合十,朝玉清风一鞠躬,便朝后院走去。 月下抱着白狐犬刚从后院一进来,便见言烨虎着一张脸,而玉清风却是坐于这中央,一身的灰尘。 月下一溜烟跑至玉清风的身边,把白狐犬放于他的腿上,纤细的手指在玉清风的背上一阵拍打,担忧的声音自嘴中快速吐出。 “哎呀!玉公子啊,你现在可不比以前呐,你现在身体单薄瘦弱不说,体内的余毒更是未清理干净,而这旧伤又未复原,老朽方才还在为你调配药材,好让你早点好起来。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搞得跟个从山沟里滚山沟里爬呸呸山沟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这可是哎!” 月下一边诉说着玉清风的不是,一边帮玉清风轻轻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脸上更是透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来得正好,去通知胡姑娘,收拾一下,咱们离开这里吧。” 玉清风娓娓道来,而原本在玉清风的身上拍打的月下也停止了拍打,一双眼睛如一汪清澈的泉水一般,直直的望着玉清风,眼中满是疑惑。 “这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又要走去哪?” 玉清风直接忽略月下的问题,双手按动轮胎,准备往门外走去。心里却想着这月下好歹也是上古神兽,为何有时候却是这般的傻,都感觉不到方才那股子严肃的气氛,以及那暴露在阳光下的杀气么。 月下望着玉清风的背影,如今双腿已经不能行动,他的背影整个就是一个瘦弱的坐姿。月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觉得五味陈杂,却只得按照他的指示办了。 而他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又是为谁而忧? 言烨立于高墙之上,望着街道上怡卿的身影,以及身后书秪紧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光芒。 抬头望了眼天空,今日太阳正烈,却也显示着今晚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一百四十六章祸一 怡卿拉长着一张秀美的脸,在街道上狂奔着,而身后的书秪紧跟随之后。如今乃中午时分,按道理,街道上应该是人山人海才对,可此刻,街道上却是寥寥无几的几人。 如若是平时,书秪绝对感觉到这街道的有些不太一样,可如今他更担心的是前面的怡卿。 怡卿甩开步子,直接往前奔,前方不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而过,就在离怡卿数米之远处,怡卿惊恐的睁大眼睛望着前方,而书秪脚下一点地,快速的往怡卿的方向飞去。可当书秪飞到怡卿的身旁之时,怡卿却已经在那位骑马的少侠怀里了。 少侠如一阵轻柔的清风,直接把怡卿包裹而住,双手紧紧的搂住怡卿,那如墨的眸子中,点点星光,直接摄入怡卿的心里。 怡卿的心慢跳了一拍,脑海中一个人影快速的闪过,朱唇微启。8。 “你”少年朝她微微一笑,手指在怡卿的柔软处轻轻一刮,一股熟悉的清幽香气扑鼻而来,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 怡卿完全被这种熟悉的气息说征服,而这位少年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味道,不禁是令怡卿着迷,更是令她如走火入魔一般,视线都不想从他身上挪开。 少年亦如方才一般,朝他微微一笑,一头青丝整齐的别于脑后,那双眼睛像是一汪清泉,却又带着不小的魔力,像是能轻而易举的把人征服一般。 修长的身材,白皙的面容,而他那结实的胸脯上,此刻正靠着怡卿那光滑的小脸蛋。 怡卿重重的吸了一口气,有些贪念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脯上,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5。 书秪站在不远处,见怡卿在一位陌生男子的怀中,如此一副享受的神情,脸上自是有些挂不住。只是平素书秪都是表现的一脸波澜不惊,别人更是不知此刻他心里的想法为何,今日书秪仍是如从前一般,一脸的平静。 书秪轻轻扯了一下嘴角,朝眼前的人儿微微一笑道。 “方才真是多谢公子舍身相救,不然书某的小师妹便是会因此而受伤。” 男子轻轻扶起仍是靠在他怀中的怡卿,怡卿听到书秪的声音之后,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少年的怀中抬起头来,离开他的怀抱,走至书秪的身边。 脸上的神情写着一脸的留念与不舍,那神情跟个丢失了银子一般的心疼。3。 “书盟主,难道不记得在下了么?” 少年张嘴一说,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这种杀人的微笑,简直是让女子想犯罪,男子想出家,谁看谁都想犯错误的那种。 且不说他那一头青丝整齐的别于脑后,那修长的身材如大树一般的伟岸,那微笑的面容如一抹春风般给人温暖。这些都是肉眼便能感觉得到,而他骨子里,也就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气场,就算是站在书秪的身旁,也丝毫没有要逊色于他。 虽然他的不是那种王者的气质,可他的另一种不同于书秪的气质,完全能征服人的眼球,甚至是人的心灵。 书秪被他这话说得一愣,遂抬眼细细打量他一番。9。长得倒是秀气,如天仙下凡一般的俊朗,身形也不错,从方才救怡卿那身手来看。在一匹失去控制,狂奔的骏马上飞驰而下,还能在他前面把怡卿救下来,那武功定是不会差到哪去。 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些画面,最后停留,那张冷峻的面容帘出现在他的眼前。 “原来是你,只是你怎在此?” 此人在那次召开武林大会之时便有见过,他是御剑山庄的少庄主,司律。只是时候他一脸的冰寒,且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傲视着众人。 而方才那般救怡卿,又从始至终的面带微笑,这种近乎全改的出场方式,让书秪都有些没认得出来。 司律见书秪认得了自己,脸上的微笑便更是灿烂了,随手牵起骏马的缰绳。7。 “咱与盟主找处地方叙叙吧。” 书秪瞟了怡卿一眼,怡卿望着司律的身影,连自己姓啥名谁有忘记了,更是不会提出反对。 书秪见怡卿如此失神,心里隐隐有些不太乐意,脸上却仍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随着司律一起,倒是往酒楼走去。 司律带书秪与怡卿直接进了一个酒楼,在一座包厢坐下,点了一壶茶水,几盘糕点。 此处依湖而建,而他们的这个包厢又是与湖离得比较近的。司律进得包厢之后,随手便把窗户打开来,一股清风迎面吹来,使得整个屋中空气一下子清新了不少。 微风吹动怡卿的发丝,使他们调皮的在怡卿的脸上轻轻飞舞,一缕发丝更是直接遮盖住了怡卿的大眼。5。 怡卿抬手抚之,却正好撞上司律抬手的玉指。司律朝怡卿微微一笑,手指轻轻一动,就把原本遮于怡卿眼上的那抹发丝别于脑后。 怡卿一愣之间,一抹红晕直接浮上脸颊,如菜地里的番茄一般红晕。 书秪抬眼间,见到了如此暧昧一幕,眼神微微一黯,抬手把桌上的一壶菊花茶往各自的杯子里倒了一些。 一股菊花的清香,夹带着一股别样的茶香瞬间充斥着整间房子,让人的心,为之一爽。 “啊!这菊花茶,真香。” 怡卿抬起脑袋,不禁赞叹出声,司律抬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轻轻的喝了一口。3。果真是入口即化,淡雅非常。 书秪见这两人今日如此默契,啥都能合到一块去,心里有些微的不愉快,遂拿起桌上的杯子,也轻轻的喝了一口。 刚刚喝完,就感觉一股淡雅的清香自嘴中化开,那种清凉亦瞬间爆发,把他心里方才的那股子微怒也淡化了。不禁暗暗赞叹着茶的妙处,对司律的眼神中亦是多了一份赞许之色。 书秪轻轻放下杯子,朝司律微微一笑道。 “少庄主果真是位会享受人生的主,此等好茶,也只有你能发现,今日书某一喝,果真是觉得心里的气息亦顺畅了不少,这茶果真不一般,值得喝,值得喝。” 这书秪说话,一向都有些语意双关,今日这么一说,自是也有那么一些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3。如今他碰上的乃一位聪慧之人,对他的这番赞赏自是明白这其中所含的意思。 “盟主真乃客气了。” 司律微微一笑,遂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即换了一副相当严肃的神情,望向书秪,在张开朱唇的同时,轻柔的声音自他的嘴中缓缓溢出。 “近日这城中怪事连连,我今日这般火急的在这城中赶路,其实也是有些原因的。” 司律说完抬眼望向书秪,书秪舒展的俊眉微微拧在一处,将将还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些少见的疑惑。 “有何怪事?” 司律的这些话,无意勾动着书秪心里的那一抹求知欲,而一旁的怡卿更是睁大着一双眼睛,竖起她的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司律与书秪的对话。1。 司律抬眼望了那一汪平静的湖水,阳光照于那湖水之上,倒是显得波光粼粼,非常平静。 “如今的江湖便如这湖水一般,外表光鲜亮丽的很,也看似平静,却不知底下暗涌连连,暗藏各种杀机。也许一场血雨腥风很快便会来临,也或许早已来临,只是我等还蒙在鼓里而已。” 司律说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无不透露着对江湖,对这个社会的担忧。可眼神中又透露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下子变得如此之多,变得如此豁达么? 怡卿原本还想着看着美男,喝着菊花茶,望着那美丽的湖水,该是如此惬意的一件事情,可她刚刚升腾起的那股子美好的愿望,被司律方才的一番话,打得那叫一个痛快。2。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少庄主说得没错,这北面有大食挥眈眈,而这江湖上又有魔界兴风作浪,如今不知是人在捣乱,还是魔在折腾,虽然表面看似平静,内里实则是不得消停啊!”书秪很显然早就察觉到了这些,只是他认为没到合适的地点,或者说没有合适的人,这些比较严峻的话题便不宜多讲。如今这话乃司律先挑起,先开头,他便也跟着一起感慨起来。 “恩,今日城北的一个小山庄,在一夜之内,全村的百姓全数离奇死亡,而且死相奇怪得紧,而官府又把此事封闭开来。目的就是不想让人心混乱,以至国家不保,民不聊生。” 这一席话,如一根尖刺一般,狠狠的刺着书秪的心脏,书秪胸口一疼,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亦如被人砍了一刀般,脸上亦有些惨白。书秪捂着胸口,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紧抿着的薄唇也因此而变得有些泛紫。 司律一愣之间,忙朝书秪问道。 “盟主可有不舒服,为何脸色如此难看?” 司律说话间,手指已经快速的搭上了书秪的脉搏,如今书秪的脉搏跳动快速,明显的有些异常,而脸色更是难看,泛着白色。 书秪抬眸,望向司律,缓缓摇头。 “不碍事,老毛病而已,一听到有突发的事故,便是这般的反应,缓缓便没事了。” 书秪眉头紧皱,虽然这般说着,可额头上的汗珠亦兀自在外冒着。 煞白的脸,以及那满脸的汗水,都显示着书秪如今的不太舒服。 “果真无事?盟主你脉象有些急躁,好像是急火攻心,有些浮躁啊!要不去请大夫仔细瞅瞅,抓药看看?” 司律一脸的担心,怡卿听着司律如此一说,也忙向书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司律的建议。 书秪如今脸色煞白,头脑亦有些晕眩,手指都有些不太听使唤,脉搏更是跳得厉害,只好点头答应之。 第一百四十七章祸二 怡卿呆愣半晌,还在考虑方才书秪所说所谓何事,这厢书秪又突然怪病,一脸虚汗不说,还显得他这病有些过于严重了些。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手准备去扶书秪的手腕,司律回头,对怡卿微微一笑,那勾人的神情,如月光下的一潭湖水,虽然幽静,却是能深深的吸引人的眼球。 别说是怡卿老犯花痴,此等人间极品,还有事没事在你身边放放电,自是会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三人遂来到一间比较偏僻的医馆,医馆中一位男子,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纱巾,一身的灰色长袍,把他的身材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而他头上那头金色的发丝,与书秪的那头银丝却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虽然是蒙着面,可是那无声的气息,以及那自身的气质,自是没能被一块薄薄的面纱所遮掩掉。5。 男子手执笔在桌上写着什么,龙飞凤舞之间,一张写着漂亮字迹的药单出现在面前。 而男子的对面,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颤抖着手指接过男子的药单,一双老眼中,浑浊的泪水哗然而下,对着男子重重的一鞠躬。 男子双手一抬,把老妇扶了起来,只见面前的薄纱微微撩动了几下,清浅的调调自嘴中溢出。 似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一般,清澈而又让人打心眼里的舒服。 “不必多礼,每日煎服三次,按时按量的服用,数日之后自会见效,如若还未好转,你再过来便是。6。” 三人站于门口呆呆的望着那位男子,怡卿更是瞪大眼睛,如此一位看似冷傲的人,居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更可爱的是,他居然也会笑,而且他笑起来却是那么的可爱。 男子抬眸间,见立在那里成呆立状的三位之后,眼神一扫之间,脸上也恢复了往日清淡的神色。 眼睛打量了三人之后,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书秪的脸上,在望向书秪时,眼中微微惊现那么一抹诧异之色,估计他也是被书秪这**的外表所迷惑住了。 但知消片刻之后,那双隐藏在薄纱之后的眼睛,忽又恢复了他本来的色泽。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一般,却又让人不得不想去探查个究竟。7。 书秪此刻紧抿着薄唇,脸色亦是有些难看,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那张完美的脸上轻皱的眉头,正是证明着他此刻的不舒服。 怡卿只感觉眼前一头金色的发丝在眼前兀自乱动,那绚丽的光芒,那夺人眼球的犀利,不得不让她佩服这位穿着朴素,而实则骨子里都透露着神秘气场的男人。 这种妖媚,不同于月下的性感,不同于书秪的冷漠,更不像言烨那寒冷如冰的样子。只是他也是处处透露着一股子冰冷,而这种冷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他脸上那一道黑色的屏障,又使得他的身份,神秘上了几分。 “渊离,你这是何故,每次我到你这来,你都摆着这副鬼脸,这是欢迎我的独特方式么?” 正当几人陷入一场无声的境地之中时,一旁的司律突然发话了,轻飘飘的走至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身边,手指还准备去勾他的面,却被他一个闪躲,碰上了一堆空气。2。 司律伸出的手指在空中动了动,脸上的笑容亦如刚才一般,并没有因他的闪躲,而感到有丝毫的生气。 渊离站在隔司律不远处,一双眸子扫过书秪一眼,最后又看向司律。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异,这次这抹惊异连司律也察觉到了。 司律换回一副严肃的神情,双目如矩,直直的盯着渊离。 渊离轻轻的一声叹息,转身走至里间,见三人都无任何动作,轻柔的声音自嘴中缓缓吐出。9。 “是否是要看病,那还不进来?”一句话,把站立在那的三人都叫醒了,怡卿搀扶着书秪,从门外走了进来,脑袋里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原本身边帅哥就不少,今日更是见到几位帅得掉渣的爷们,而且离谱的是,这些爷们一个比一个神秘,还有种让人想去亲近的吸引力。 走进里间,一样是朴素的装饰,一张书桌,几把凳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床榻,看来是用于救治比较严重的病人用的。墙角边那一面非常大的古铜镜,让人联想到这位神秘的男子,在镜中梳理的着他的金色头发,在无人之时,把黑色的丝巾拿下,细细的打量他的容颜。4。 那修长的身材在镜中一览无余,那魅惑的眉眼,正如一把尖利的刀子一般,直接的射向镜中。 屋中散发着一种淡雅的药香,似那种清单的香水一般,闻着让人不但不头疼,不厌烦,倒是让人不禁遐想连篇,似容身于一处世外桃源。 怡卿扶书秪坐于凳子上,渊离走至洗脸盆处,双手在脸盆中轻轻洗礼一番。莹白的手指在水盆中轻轻搓洗,不知是用了一种什么香料擦在手上,手洗完之后,屋中瞬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而此种香气与药香又有所不同,两者却又不相违背。 渊离洗完手,直接从腰中扯出一抹丝巾,轻柔的在自己芊芊玉指上一阵擦拭,直到把手上的水全数擦拭干净之后,这才满意的把丝巾重又放回腰间。4。 轻柔的步子如计算好了一般,一步步都是那么的循规蹈矩,不快不慢,不长不短,像是用尺子衡量了一般。 每一步都走得那般的有规律,不多一厘米不少一厘米,当他走至三人的身边之时,三人已经很客气的在这里喝了几杯茶了。 渊离也没多说什么,见他们三人如此大方的喝茶,也没说他们。径直坐在书秪的身前,眼睛如一只正在捕猎的雄鹰一般,正直直的盯着书秪。而他此刻的神情,与他刚才那般细心的,如用尺子计算步伐的样子,又是判若两人。 那身浅灰的衣服,寸着他那黑色的丝巾,以及那独有的气质,着实如一位不沾染凡尘的仙子一般。7。 渊离抬起手指,芊芊玉指直接朝书秪的前额探去,在手触及书秪的前额之际,脸上的神色,稍微有些怪异。 “这位公子近日可有吃上火的东西?” 收回抚上书秪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点了几下,神情没了方才的紧张,倒像是有些惬意。 书秪微微一愣,脸上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不少,抬手在额头上轻轻擦拭了一下。 “正是如此,书某昨日还吃了火锅,没想到今日便是”书秪瞟了一旁的怡卿一眼,余下的话,没有再说出来,怡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中竟是怪罪的神色。6。书秪轻轻拍了一下怡卿的手臂,脸上一抹笑容荡漾开来。 渊离起身朝方才洗手的方向行去,手指复又伸入盆中,在盆中一阵轻柔的擦洗。直接把身后的三人丢于脑后,也不顾三人一脸黑线的望着他那修长的背影。 怡卿正要站起身,好好的说那渊离几句,却被书秪一手抓住,朝她轻轻摇了摇头。大约过了那么一段时间,渊离终于把手清洗干净了,从盆中拿出手来,把盆中剩下的水全数放入一个桶里,这才满意的转身。 “回头我叫人配几副降火的药给你便是,不过有些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的药虽然能治病,却是不能断了人的心,所以请恕渊离不才。” 渊离如此一说,司律与怡卿回头齐刷刷的望向书秪,书秪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脸尴尬的微笑。3。 而他望向渊离的眼中,疑惑更是多了一层,而相对的赞许之色也增加了一层。 渊离把手擦拭干净之后,一手白皙的手指迅速缩入那宽大的衣袖之中,整个人,除了裸露在外的那双深邃的眼睛之外,其余的器官,全被他收在了衣物之中。 “你今日来,难道仅仅是因为你这位朋友吃多了上火的东西,而来找我的?像这种病,就算是城中一般的医者都能医,何必山路十八弯,找到我这里。说吧,还有什么事情。” 语速不快不慢,却透着一些坚定,这些坚定中显示着他渊离早就看出了司律这次来的目的,只是他不说,他也不去挑出而已。 而方才他药也开了,病也看了,司律还是那副要走不走的样子,很明显他必定还有事,且此事也只有他渊离能办到。 司律一张脸笑得如桃花一般的灿烂,他完全理解,也知道渊离的性格,在他的面前,也自是不用装得太过虚假。 “其实是这样的”司律朝他笑完之后,摆正了脸色,把今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全数讲与渊离听。 渊离听着司律道来,而脸上并无多大的变化,好像整个事情都是司律一个人在演讲一般。 “如此一说,你怀疑与魔界有关?可是魔界乃魔族,我一个凡人,又能如何?就算我想如何,但是试问我渊离又有那个本事么?” 司律缓缓说完之后,渊离的一席话,差点把司律雷到墙上,贴着没下来。 渊离神色倒是平静得很,似在听别人诉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一般,倒不像是在说村民被秘密杀害的事情一样。 平素这位渊离就有被称作活神仙的名号,更是被当地百姓说崇拜,不过别人崇拜归崇拜,他却是从来没摆过任何架子。 可今日他这般回答,倒是司律所没料到的,司律一愣,望着渊离,不得其解。 书秪嘴角一勾,笑意渐渐浮出。 第一百四十八章处处有玄机 怡卿见这三个大佬爷们,一个比一个城府深,一个比一个会勾起人心里的**,一双眼睛在三人之间横扫了几遍,想要理清一个头绪,却发觉原来自己真的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聪慧与才智。 书秪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渊离微笑着说道。 “多谢公子的提点,书秪定会注意饮食。”说完书秪便拂了拂衣袖准备走人。他抬腿朝门外踱去,却在步子将要出得门口的时候,帘给刹住了步伐。 回头望了仍是待在屋中的两人一眼,司律俊眉微皱,对书秪的这种做法自是不满,而怡卿脸上分明的写着谁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几个大字。如此不齐心的三人,又如何能办好一件事情,这是司律心里所想。 书秪将将抬腿跨过门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望了一眼房中的两人。8。 “为何不走,难道要打扰渊神医准备救人的事项么?” 书秪一句话,让呆立的两人瞬间像是看到了明日的曙光,司律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子高兴劲,好像是救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亲爹妈一般。 “你是说,渊离会去救人,可是他方才”司律自是不太相信书秪的话,他太了解渊离了,这种牵扯甚广的事情,他是断然不会做的,况且此事还与魔界有关,那他更是不会淌这趟浑水。 “方才渊神医只说了,魔界之事他不会管,但是那村中的事情,是魔界所为么?仅靠你一人的推测就说是,却要白白害死那么多的人,在无任何证据之下,这只能说是人为的,或者说是大自然的灾害。2。如此灾难,百姓有病,作为神医的渊离能袖手旁观么?” 书秪说完,连一脸波澜不惊的渊离,望向他的时候,都不免多了一分欣赏,少了一分不屑。 渊离自己倒是没去解释,既没去否定书秪方才说的话,也没有肯定他就会去救人。 但是司律却是知道,书秪的话一出,渊离一定会去救人,这就是医者的那份心思,那份救人于水深火热的心思。 “那渊离,就这么说定了,你好生准备一番,明日,呃明日便来找你汇合。” 司律说完,也不管渊离有何反应,便直接跟着书秪一起,朝门外走去。7。 怡卿仰着脑袋,一副完全被人耍了的神情,那双柳叶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看来还在思量方才那些话的意思。突然脑袋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她方才是在生气啊,从言烨的屋中跑了出来,倒是把那可怜的二师兄玉清风给单独的留在那里了。 “师兄,二师兄,他”说到此,怡卿一脸的歉疚,自己脾气大,倒是害了别人,而且方才那一推,也推得力道不小,还让他那本来就脆弱的身子骨,在地上翻了个狗吃屎。 “我叫幽梓去安排了,放心他们都不会有事,倒是你,今天这一惊一乍的,让我好生担心啊!”书秪轻轻抚了抚怡卿的脑袋,一脸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4。 正当三人站于这大街之上之时,却发觉今日的街道上人影极少,也特安静,完全不像是一个该热闹的场所。 正当三人立于这中间之时,突然从街道的拐角处走来一群人,这群人神情严肃,走路却没半点声音,若不是他们是对着那方,只怕是他们走到近处了也难察觉出来。 而他们周身的那一身的通红,却是相当的打眼,而这队人马走路的无声,却正是证明了他们身上的功夫不浅。 书秪抬手把怡卿拉于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渐渐走近的众人,难怪今日街道会如此冷清,原来是有这么一批怪异的人马出现。 而这批人马中间所围着的,却是一顶粉红的轿子,一层红绸把轿子中的人影全数隐没,却又由于轿帘的超薄,使得人影若隐若现,更增加了坐在轿子里面人物的神秘感。4。 那无声的窒息,那轻柔的脚步,却让站在旁边的三人,都感觉到有些压力。 司律拖着怡卿,往后一挪,书秪瞟了司律一眼,而此时的轿子正好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轿子中散发出一阵清幽的香气,瞟向了书秪的鼻翼之中,书秪微微一愣神。眼神变得有些迷离,那股清幽的味道却是似曾相识。 一阵微风吹过,夹杂着那股子清幽的气息,迎面扑来的同时,轿帘微微掀开一角,一头红火的发丝,瞬间没入书秪的眼中。5。 书秪眼睛一亮,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惊异、惊奇最后化为一股淡淡的忧伤,自他眼中慢慢化开来。 眼睛随着人流,望着那顶轿子,一直跟随他们到好远好远。 怡卿见书秪很少这么呆愣的站在原地,而今日这般神情,倒是很少见到,从司律的身后钻了出来,双眼盯着书秪看了半晌。 书秪如被人抽去了灵魂一般,直勾勾的盯着那抹渐远的红色背影,那浩荡的人群,如来时一般,安静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怡卿白皙的手指在书秪的眼前一阵晃动,只差没往书秪的脸上抽打了。书秪一抬手,直接抓住怡卿的手指,脸上亦恢复从前的平静。 “卿儿,在司公子面前,怎可如此调皮,让人笑话。4。” 虽是怪责的话,可那语气怎么听也是,宠溺多余怪责。 司律嘴角一扯,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眼角瞟了怡卿一眼,神色较为复杂。 “无妨,我们不分彼此。” 司律此话一出,怡卿先是一愣,随即一抹红晕浮于面颊,而司律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讲错了一般,忙大声的解释道。 “呃我的意思是,我与卿儿关系匪浅,心有灵犀,然后”这司律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倒是越描越黑。怡卿也由方才红着的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白色,然后又变成了黑色。整个就是这么快速的变化着,活像是一条变色龙一般。4。 书秪抬手在嘴旁轻轻咳嗽几声,脸上神色无太多变化,只是眼中稍微有些许不乐之色。 司律说道这,索性仰望了一下天空,看着天色也已经不早了,索性便向书秪他们告辞。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还要与盟主、渊离去村庄救人,今日就此别过,望盟主好好休息,好明日一起去西村救人。” 书秪朝司律微微点头,神色亦恢复往昔一般,嘴角一勾,魅惑的笑容便由此而生。 “司公子以后叫我书秪便可,不用叫什么盟主,如今身份不宜太过招摇的暴露,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今日多谢你的茶水,以及带书某去见神医,今日养精蓄锐,明日好好去村中找源头。3。” 天色一下子阴暗了不少,书秪与司律分别之后,这才与怡卿一同往他近日才在城中置办的宅中行去。 这一路上书秪脑海里闪过的都是那一袭红色的人影,以及鼻翼中那股熟悉的清香。虽然是熟悉的清香,却发觉自己忘了此香是在哪里有闻到过。 书秪背着手,一副深思的神情,眉头也因此微微的皱在一起。怡卿一路上便觉得书秪有些怪异,如今他低垂着眉头,一语不发,更是应征了她自己心里的想法。 突然眼前一黑,一位面蒙黑纱的女子矗立在他们前面的树枝上,那傲然的姿态,那藐视的眼神,完全像一个王者一般。 书秪立马收回脑海中那些点点滴滴的思想,抬眸望向树上站立的人儿。3。女子冷着一张脸,青丝整齐的高盘于脑后,那精致的容颜却被一抹黑纱遮掩住。 怡卿愣了愣,可心里却在嘀咕着,怎么又是黑纱,而且这些戴黑纱的人,怎么给人的气场都是这么的强大? 书秪眼神一冽,脸若冰霜,周身的寒气并不比那树上的女子要少多少。两人如今谁都没有要动手的趋势,就那么直直的望着。 怡卿轻轻扯了书秪一眼,有些担忧的说道。 “师兄,她这是”怡卿的话还没说完,书秪眼神犀利的扫了对面的人一眼,随即脱口而出。 “是你?” 除了这两个字,便无下文,女子双目一冽,突然仰天大笑几声。一个眨眼的功夫,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留下那股淡淡的清香,告知她方才来过这里。 玉清风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院中,一双眼睛如一潭幽深的井,清澈却透着种种神秘。 书秪与怡卿从门外走了进来,在书秪望向玉清风那消瘦的身影之后,心里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眼中波光一闪,嘴角上扬,轻轻的朝玉清风的身后走去。 “二师兄觉得这院中可好?”书秪走至玉清风的身后,抬手轻轻的推着他的轮椅,玉清风望着眼前的那汪湖水,缓缓收回了视线。 回头望了怡卿与书秪一眼,见书秪的脸上仍是有些许的白色,心里腾的生出一股担忧。 “三师弟可是有何事情,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玉清风朱唇张启,微微道来,修长的手指直接抚上书秪的手背,想要一查究竟。 玉清风的手指直接覆盖在书秪的手腕上,纠结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没事自己烈火攻心干嘛?不知道这样很伤身么?” 书秪没有回答玉清风正面的回答,只是推着车子在这湖边走着。湖中微风习习吹来,带动着湖边的草木也在风中翩翩起舞,夕阳落下,倒是寸得人的皮肤像是踱上了一层金。 第一百四十九章五人行 “如今怪事连连,我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而今日又出现一些怪事,熟悉却又想不出是在哪里遇到过。” 书秪语调极缓,自玉清风的头顶说出。 “还有师兄,你怎么连我都不相信了,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不该告诉我么?” 玉清风一愣,随即眼神黯淡下来,回头望了书秪一眼,而怡卿却不知去了何方。 “卿儿方才已走,她说她累了,你有何事情,便与我说说吧。” 玉清风低垂着眉眼,脸上一脸的受伤神色,那一双原本明媚的眼睛,如今却被一汪清泪所掩盖。眼中泪珠点点,大有呼之欲出的架势。轻轻长叹一声之后,缓缓道出最近的所有事情。 书秪一双剑眉,慢慢的一点点的拉近,最后终于拧紧在一处,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杀意,而周身的寒气更是冷到了极点。6。 “她来了,只是方才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这种事情。” 书秪薄唇微启,向玉清风说着,眼神迷离的望着那处平静的湖水,想起司律的那些话,也许外表的平静,当真是底下暗涌的源泉。 玉清风单瘦的肩膀在轮椅中微微一阵颤栗,嘴唇紧抿着,神色平常,只是那深邃的眼睛,如今显得更加的幽深,如一汪深潭一般深不见底。 嘴唇紧紧的闭着,虽然没有说一句话,可这表情却比说上一句话还要来得让人心疼。 书秪说完之后,便觉得此事也许该找个适当的时候再说,为今之计该是先把玉清风调理好再说。4。 “最近是否发生了一些事情,今日见师弟你神色总是那么的严肃,如若不是什么大事,你自当不会如此谨慎。” 玉清风这一席话,可谓是说到了书秪的心坎里,虽然这玉清风近日表现得有些过于颓废。身体亦是单瘦了不少,可这却不构成他脑袋跟着一起变笨不是,如今他这犀利的一席话,正是说明了这点。 眼见着这秋天就该过去,虽然书秪知道玉清风原本武功底子不错,只是心中难免还是会担忧他那双被废了了双腿。如此一位放浪不拘的人,变得如此,着实是有些扼腕叹息,又叫人心生怜惜。2。 书秪瞟了玉清风的那双瘦削的腿之后,眼中明显的闪过一抹担忧,俯身在玉清风毫无知觉的腿上一阵轻抚。 “师兄,这腿,它真的没知觉了么?” 书秪抬眸间,眼中是满满的疑惑,如同那孩子一般的眼神,这在以前是从未见过。玉清风诧异于书秪的变化,差点就忘了,他也却是15岁的孩童,由于平时的老成,让他早把他的年纪给忘了,如今他恢复童真这么一问,倒是真让他有些不忍心骗他。 柔风拂过玉清风清瘦的俊脸,那一揪发丝在他的侧脸上轻轻抚过,低沉的嗓音自他的嘴中说出,说的那般轻巧,仿佛此事不是说的他一般。4。 “其实有时候这样子挺好,可以安下心来,可以这么静静的坐在湖边,望着这湖光山色,突然发现它们是那么的美好。还有我虽然这么坐着,可是却能很清醒的想清楚一些问题,亦能看清很多事情。” 玉清风这一席话说的这般轻巧,书秪听着却是怪异非常,心里的担忧便越甚。玉清风那种高傲自负的人,变得如今这般淡薄,果真是让人捏了一把冷汗。 一道夕阳落下,它把它最后的余韵都洒向了人间,那金黄的光辉,一点点的踱在两人的身上。书秪推着玉清风,其后没发一言,银色的发丝在夕阳的照耀下,度上了一层金黄的光。 怡卿一大早就站在书秪的门口处,那一头青丝被她整齐的盘于脑后,模样俊俏,英气逼人。7。 书秪望了怡卿一眼,不经意间,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于脸上,白皙的手指在怡卿挺翘的鼻翼上轻轻一刮,语气中无不是透露着宠溺之情。 “卿儿,为何扮作男装,如此帅气逼人,是想做人家的上门女婿么?” 这话说得,好像不是去救人,倒像是去相亲一般,而对象都选好了,还是怡卿。怡卿脸白唇红,双目大而炯炯有神,说她是美女这是一点都不假。可是如今说她有男子的气质,这又是真的。 待两人出得屋来,玉清风早已在轮椅上等候多时了,微笑着望着出来的两人。 “二师兄?你这是?”怡卿睁大眼睛,望着玉清风这整理之后的模样。7。一头发丝柔顺的别于脑后,仅用一根红绳绑住。原本有些颓废的神情,今日却也不见了踪影,那被刮光了下巴,光滑如玉。如今眼如一弯明月,笑得是那般的灿烂与自然。都让人差点忘了,他前些日子那种颓废的模样。 昨天青色的衣裳如今也换成了一件绚紫色的锦袍,把他那结实的身材包裹在其中,胸前微露的点点青光,却正是说明他身体的结实与练武之人该有的体魄。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以前那位放荡的玉清风近日又回来了,那种气质,却不是任何人能装的。虽然他仍是坐着轮椅,可是他的那种强大的吸引力,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3。 玉清风眨巴着他那双大眼睛,朝书秪与愣在门口的怡卿微微一笑。 “自是跟你们一起去,人多好照应,千万不要这么惊奇着一张脸,这样我会自卑的。” 玉清风说完,一双杏仁眼中泪光点点,薄唇微启,如一个受了伤害的女子一般。 怡卿对着天空翻了一下白眼,这她与他的师兄,今儿个倒是变换了两角色了,一个是女人一般,一个如男儿般英气逼人。 书秪摇摇头,直接走至玉清风的身边,抬手推起玉清风的轮椅,以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刚刚走出院门,在一棵参天古树之下,就看到了两个修长的身影。2。一个身影略为单薄,却透露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而另一个虽然也是冷峻的很,但是身上的气势却又不似那般清高与冷清。 怡卿双手背于身后,直接蹦跶至两人身后,轻轻拍了一下司律的背。 “司公子,这么早啊,与这位美人看日出么?” 怡卿斜眼瞟了一旁的渊离一眼,渊离仍如昨日一般,一张黑色的丝巾遮掩着面部,衣裳直接把他的双脚都紧紧的包裹住。他的双手此刻也是收在那宽大的袖中。整个人,现在唯一能见到的便是那一双美瞳,方才怡卿那般与司律说话,他自是全部听在了耳朵里。双眉拧了拧,转身朝怡卿身后的书秪与玉清风看去。 怡卿见这位仁兄不但不理他,还直接掠过她,心里老大有些不爽了,这失忆并不代表她的性格也失了,如此大一个闷亏吃在心里,倒是有些让人难受。2。 正要伸手去拉渊离,不经意间,手指被司律一把抓住,司律朝她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原来司公子,与渊神医,来得这般早啊。” 书秪推着玉清风向司律婉儿一笑,轻声说道。司律回以一笑,最后目光落在了轮椅上玉清风的脸上。 前头也有说明,虽然玉清风如今是废了一双腿,可那种独特的气质,却是没有抹掉一分一毫。 “这位想必就是白虎堂的堂主,英俊不凡,风流潇洒的玉堂主了。1。” 司律说道此,连站在一旁一直跟个雕像的渊离都是一怔,遂将那早已没顶的眼睛收了回来,放到了他原来的位置。眼睛低低的瞟了玉清风一眼,眼中那种清高又少了几分。 玉清风对他两人回以一笑,如春天的暖风袭来一般,使人周身都被暖意包裹着。而那他如深渊一般的眸子,此刻亦是清明如镜,向他们散发着褶褶光辉。 “公子过奖,今日希望不要成为你们的累赘,玉某也想去村庄看个究竟。虽然玉某的师弟师妹们,平时还算聪慧过人,但年纪尚轻,许多事情,自是需要别人在此在一旁提拔。” 玉清风这话可是再明白不过了,如果谁想使花招,先过了他这招再说。而他自是知道,以书秪的聪明才智,自是不会轻易上当,如今他担心的倒是又失忆,又武功尽失的怡卿。 “人多力量大,只是你这腿?” 司律很显然知道玉清风有些信不过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戳戳他的锐气,这般如此,也算是心里上有个平衡了。 这厢这两人在那各自暗斗,而怡卿的一双眼睛却从没离开过身旁的渊离。倒不是她一眼便看上了这根木头,只是他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比如说他的眼,为何能如此勾人心魄,他的头发,为何又是这般的金光闪闪,如一个天外来客一般。以前她觉得书秪的头发比较的摄人眼球,可今日突然发现,这位的金发更是炫目得多。 而且那黑巾的背后将是一张怎样的脸,看着这眉眼,看着这双美瞳,倒是可以把他的容貌大体勾勒一番。应该也不是太丑,但是如若他的所有都只是为了掩饰他的奇丑无比,这怡卿盯着他望了半晌,倒是忘记了她们之后该要做何事。 一股淡淡的药香直接喷进怡卿的鼻翼之中,而眼前也突然黑压一片。低沉的嗓音自耳边响起,带着阵阵热气,清幽的香气迎面扑来。 “姑娘你这般盯着渊离,渊离可是会害羞的。” 怡卿一怔,这话这话为何听着像是在挑逗?暧昧,那是相当的暧昧啊! 第一百五十章落魄的村庄 书秪轻轻咳嗽一声,拿眼瞟了渊离一眼,渊离站直身体,复又恢复到以前的那般神色,好像刚才的那些话,从未讲过一般。 怡卿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一张脸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白,书秪拍了她的头一下,怡卿缓过神来之时,众人早已走在前头了。 怡卿向书秪吐了吐舌头,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虽说这村庄在城西,取名西村,只是当五人真正走过去才知道这段距离,却是这么的遥远。 怡卿双手插腰,望着那条蜿蜒的山路,密密麻麻的树木,长在羊肠小道的两端。 只感觉如今的脑袋里都是那蜿蜒的道路,而望着一旁的书秪与众人,就连那位黑巾蒙面,身材单瘦的渊离,都粗气不喘一口。4。 心里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书秪从背包中拿出一袋水,递给怡卿。 “卿儿,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怡卿接过书秪的水袋,咕隆咕隆喝了几口,还给书秪时,眼睛瞟了众人一眼,众人都是一副还能继续爬它几座山的体魄。怡卿当时就有些咽不下那口气,这要是因为自己的体力不支,还耽误到大伙,怎么说都有些过意不去。 怡卿把心一横,头一抬,仰望着天空,大声说道。 “我没事,继续便是,我就不信翻不过这座山。” 怡卿话刚刚落下,只见一道黑影从她身边一闪而过,在她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3。修长的手指,从背后抓出一个淡黄色的水袋,轻轻的放入唇边,小喝了几口,喝完之后,手指在唇上轻轻擦拭一番。 那动作说多诱人便有多诱人,如今这渊离只怕能和月下那妖媚的神兽,有得一拼了,不过他身上那种冷傲的气质,又与月下截然不同。 渊离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方斯帕,在他光滑的额头上一阵擦拭,见众人都诧异的望着他,轻柔的声音自嘴中缓缓吐出。 “不好意思,不知可否休息一下。”如今他都直接坐那里了,还问别人能否坐一下,这明摆着是先斩后奏,就算不允许,他也会这么做,摆明了是一个极度自恋且阴险的主。怡卿在心里一阵嘀咕,不过说实话,他这样先休息,便说明,他的体力还不如她,那么这扯后腿的就不是她怡卿了,如此倒是正和她的心意。8。 怡卿望了众人一眼,大步走到渊离身边的那颗树下,在一棵石头旁也坐定。 “既然渊神医他老人家身体娇弱,又很少这般长途跋涉,你们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模样,也是该休息一下了。你们说是不是啊!”书秪朝怡卿摇了摇头,脸上却是挂不住的微笑,径直走到怡卿的身边,坐了下来,其余两人也跟着一起来到树下。 今日虽然艳阳高照,不过这山间微风阵阵,倒是让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书秪望了一眼这山头,粗粗估算了一下路程,估计翻过这座山,就到了西村了,不过如今西村如此邪门,除了他们几人,应该是无人再敢去那里了。6。 正当书秪心里这么想着,冷不防抬头一看,只见在去西村的那条道上,一位打扮像农民的汗子正往那边走。虽然看着身材比较高大,却是单瘦的很,而且他走路亦没有男子该有的魄力,他那种走法,倒像是被人提着走一般,或者是用轻功在飞。 书秪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那日在街道中所见的一群红衣人帘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群红衣人也是如这男子一般,走路完全没有任何声音,而书秪那次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们是学了什么武功,或者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今看来,这种山野村夫,走路都能如此,是否这个与那群红衣人有关?又或者那群红衣人,与这个村子如此怪异的现象有关联? 想到此,书秪的心里留了一个底,眼睛从村夫的背影中收了回来。2。 司律望了书秪一眼,忙问道。 “可是有何发现?” 书秪回望向司律,那双冷峻的眸子中透露着一股神秘的幽深,令司律只能猜测书秪心里的想法,却不能真正猜出他有何想法。 书秪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司律的问题。 “渊神医,是否可以上路了?” 渊离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双手在后摆的罗裙上一阵擦拭,直到确定已经非常干净了,这才提起步子,行在前方。5。 怡卿望着渊离如此,就觉得这爷们也腻讲究了一些,估计这爷们每天肯定要洗一次澡,换一次衣服,洗几次脸,吃饭肯定也自带了家伙,就连那喝水的葫芦,都搞得别具一格,比娘们还娘们。 书秪与司律并排走着,这才回答方才司律的问题。 “其实也不算发现。” 书秪这么一说,倒是真正的吊起了司律的胃口,司律一挑眉,直接盯着书秪的眉眼,就不想放手。却发现,他仍如那时一般,哪里有何变化,愣是看不出他心里有何想法。索性不去猜了,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 “请恕在下愚钝,如此的哑谜,实属难猜啊。6。” 书秪望着前方那个小心翼翼走着的背影,而一旁的怡卿正推着玉清风,不知在想些什么。 “书某的意思就是,我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等我理清了,便告诉你吧,这其中牵连甚广,一时半会,我真是不知该如何去讲。” 司律撇了撇嘴,原本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再说什么都是无意,索性也闭嘴跟着一起往西村赶去。 待走至西村的村口,一块歪着的牌子上赫然写着西村二字,而一旁的庄稼,如今却早已草长莺飞,一派萧条。 书秪抬眸间,发现在山中所见的那位村夫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次距离较近,而书秪亦看出了此人脸上的神情。1。书秪双眉微微一拧,心中不禁有些底了。 书秪抬脚间,手腕被一个硬物勾住,低眼望去,一看是一根极细的金属搁在他的手腕处。 书秪有些疑惑的望着拿这根金属棍子的主人,也就是渊离。渊离如今包裹得跟个粽子一般,连手都是收在衣袖里,不露出来半分,而抓住书秪手的亦不是他的手,只是一根质地怪异的金属棍。 只见黑纱巾轻轻拂动几下,而那温婉轻柔的声音也自渊离的嘴中缓缓吐出。 “如今村中的人,都死的较怪异,且活着的人又都比较痴呆,此事不知是何故,所以大家还是先吃粒解毒凝神丸避避吧。” 渊离话刚说完,一个精致的瓶子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2。外表光滑且透着金色的瓶子,瓶子周身都是刻着秀美的花朵。看得出来,这位瓶子的主人,非常的讲究,也喜欢金色。 而最打眼的倒不是这个瓶子,而是那双握住瓶子的手。在阳光的普照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如根根白玉一般的让人想去握住。然后含在嘴里好好的吸允一番,却又怕它化在了嘴里。 书秪第一个接过瓶子,打开瓶盖给众人都送了一粒之后,自己才最后服下,最后把瓶子还给了渊离。 “这下没事了?” 怡卿把药含在嘴里,总觉得有股清淡的香味,而且这药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完全与药的苦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8。 怡卿含糊着,问出了这句话。 “药只是起到保护作用,也可以说是来个心里安慰,至于有没有用,我现在还不知道。” 一句话直接把怡卿雷到了墙壁上,还直接不能立马就下来,因为那颗药,她方才吞了。要是没吞,倒是能把药吐出来,说几句壮自己威风的话,如今看来只能是哑巴吃黄莲,有啥苦都得往自己肚里吞了。 怡卿在心里感慨万分,可腿脚还是没闲着,跟着他们一起往最近的一户人家走去。而书秪也是在这户人家的门口,看见了那个有些呆泻的村民,进了这间屋子,也许谜底在进了屋子之后,便会揭晓。 映入眼帘的只是一间非常平常的茅草房,而院中的摆设,以及这房子的构造,都能看出,此户人家,家中应该并无多少钱。设计如此简陋,房间如此破败,便可以看出来。 “你们在外面等等吧,如若有事,先顾好自己,我先进去看看。” 书秪对着站在门外的众人说道,众人皆是一愣,最后玉清风发话了。 “既然一起来,就做好了任何准备,你说我会让你一个人舍身犯险么?那我们过来的初衷又是为的什么?” 玉清风说完,直接没理书秪,书秪嘴唇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在望着玉清风单瘦却坚定的背影之后,原本要说出的话,全数吞回到了肚子里。 回头望了其余三人一眼,跟着玉清风一起,往那充满悬疑的小茅屋走去。此刻的小茅屋,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井,虽然深邃,却让人想去一探究竟。 外面艳阳高照,而此村中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场所一般,而它的周围那种神秘的气场却越来越浓。 书秪推开那扇早已有些发朽的木门,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响,一阵腐朽的木头味道,夹杂着霉味扑鼻而来,而由于外面艳阳高照,而屋中光线昏暗,刚刚进去之时,眼前除了一片黝黑,便再无其它。 只是那种离奇的味道,帘迎面扑鼻而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寻找缘由一 书秪轻轻眨巴了几下眼睛,这才看清了屋中的摆设,一张破烂的四方桌,几把破损的凳子。里间放了一张床,床上那厚重的帐子把里面的景象全部遮盖住,让人有种想掀开帐子一探究竟的冲动。 众人皆望着那透露着神秘的帐子,双目凝聚着,却不敢往前行动。 书秪双目一冽,眉头微微一皱,双眼向地上瞟了一眼,在望了地上一眼之后,径直走进了屋里。 原本怡卿还要拉住只身进屋的书秪,可当她手伸出之时,才发现,一切已经太晚了,因为书秪已经走进了屋里。 书秪直接掠过床铺,往墙东边那个破旧的衣柜行去,在接近衣柜之时,书秪长臂一挥,啪啦一声响之后,衣柜应声打开,而里面正蜷缩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4。他两眼闪着泪光,因为害怕而使得脸部也扭曲的厉害,一双手紧紧的抱在怀中,双脚蹲在木板上,两眼中充满了害怕。 书秪在短暂的惊异之后,迅速转身,却发觉一道黑衣自身边一掠而过,破窗而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众人皆是一愣,怡卿本想冲到窗边看个究竟,却被书秪一把拉住。 “穷寇莫追。” 只是短短的四个字,让怡卿也从中冷静了下来。书秪缓缓朝柜中那位老者行去,抬手向老者的肩上抚去,老者一个激灵,马上挪到了另一处。看那速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多日没吃饭,且老得不能动弹的人儿。 书秪没有因老者的躲避而停止手上的动作,复又朝老者的身上靠去,老者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被人生吞活剥了一般。1。可见他是见到了一些恐怖到极致的场面,才会露出如此的眼神,连那双比较痴呆且浑浊的眼中,都露出了少有的一些灵光。 怡卿一把拉住书秪的手腕,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如此怪异的一间屋子,方才还跑了一个。不是跑,应该说是溜,那速度堪称是一流。而眼前的这位老头,虽然看着是一副较和顺的面容,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是否在装。 书秪轻轻拍了拍怡卿的手指,回以她灿烂的一笑。 “无妨,咱们人多,还有渊神医在此。” 书秪说完,怡卿瞟了眼站在门口,一直都不曾踏入屋中渊离一眼。5。心里直接把他忽略,就他那副熊样,真是神医么,那么怕死,那么怕脏,只怕等他来救人,人都已经死了。 趁怡卿慌神之间,书秪手指一伸,直接把老头从柜子中提了出来,手上稍稍一用力,老者便落在了地上。 书秪正待要松手,却发觉手上的人儿,完全没了站立的能力,而刚才那快速的一挪,看来已经是消耗了他全部的体力了。 手上暗自运功,一道蒸汽自书秪的手腕处直接传入老头的身体中,刚才还站立不稳的老头,终于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而且觉得全身都为之一振,有了力气一般。书秪收回手,一脸平静的望着老头,一言不发,似是在等他自己说一般。 沉默,此刻一下子便陷入了沉默之中,在有些破烂的屋中,五人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那位白发老者。2。 原本安静的屋中,怡卿突然怪叫一声,众人皆把视线挪到了她的身上。 “三师兄,在众人皆怀疑帐中藏了人之时,你如何知道他其实是在这柜子中?莫非你真的有传说中的透视眼?” 怡卿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一副你别把我当白痴哄的神情,自从这丫的失忆之后,其实倒是真的白痴了不少。别人都在考虑别的问题之时,她却把早已过了的问题给问了出来,还一副百思不得其解,苦大深仇的表情。 渊离站在门口,眼睛斜视了怡卿一下,大有把这妞丢出去的冲动。不过平素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自然是不会真的如此,除了眼神比较犀利的望怡卿几眼之外,便也没了其它。6。 “方才进屋之时,我也确实认为人会藏于帐后,不过在望见地上这一层水渍从桌前延伸到了柜子里,便知道,人应该在柜中。我想这位老伯也是听到有脚步声才躲进去的,而脚上又沾有水渍,自是会留下印子。” 书秪娓娓道来,怡卿这下终于明白了书秪为何会突然转移大伙的视线,且准确无误的把藏在屋中的人给找了出来。 “不过,我方才并不知道这柜子中的会是这老者。” 书秪说完俊眉微拧,神情变得肃穆。怡卿见此,便打算用打破砂锅问道底,绝不放过任何线索的思想,复又向书秪问到。4。 “那师兄是早就知道这屋中所藏是何人?” 书秪舒展眉头,重又恢复淡定的神情。 “自是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也不可说完全不知道。” 书秪这一打马虎眼的说法,让原本就有些乱的怡卿,如今是更乱,头也跟着一起在乱转着。脑袋中如被麻绳纠结着一般,一圈绕着一圈。 怡卿睁大眼睛望了书秪半晌,话堵在嘴中不知该如何去说,张了半天终于头一歪,重重的叹了口气。 “哎!我还是别问了,越问越糊涂。”怡卿撅着嘴巴,索性鼓着她的大眼睛,在天花板上一阵乱瞄。 书秪浅浅的朝怡卿笑了笑,转身复又望向老头。8。 “老伯,可知这村里最近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是如此一片萧条的景象?” 老伯眼睛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是一副慈善的面目,而且眼中透露出来的那种神情,也是关切多余戏谑,更没有那种邪恶的影子存在。老头在一一扫视众人之后,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原来这个西村根本就不是以前的这番萧条的模样,男耕女织,倒也过得其乐融融,家家和睦。可是自从有次下了一场奇怪的大雨之后,庄稼便全死翘翘了,而且人们也因为喝了这水,不是变呆,就是死了,如此下来,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老头摇头叹息,不禁感叹连连,一汪浑浊的泪水,自他那眼角滑落。6。 书秪凝神听着,个个都是一副相当严肃的神情,连一向清高的渊离,今日也低下了他高傲的头,而且一双浓眉,此刻亦有些深锁。 “老伯,村里除了你之外可还有活人?” 一直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的玉清风突然问出了一句话,不过这句话也是众人想问的。真是如他所言一样,废了两条腿,能让他的心思比一般人更为细腻,也考虑的更为广泛。 当大家伙都在为村里的人遭遇不幸而悲伤时,他却独自想到了另一面,不过这个问题倒是问对了。 玉清风一问,众人皆把眼睛都望向了老头,老头先是一愣,随后一双眸子眨了眨,在沉思片刻之后,终于缓缓道来。7。 “也不知是该说活着还是不该说活着。” 老头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这老头明摆着是在打忽悠,什么叫活着又叫不活着,难道活人与死人都分不清么? 怡卿简直就想擂过去,把这老头好好的揍一顿,然后再把他几根胡须玩玩,看他还卖不卖关子。 “此话怎讲?” 问这话的是司律,司律自从进这村子以来,便是很少说话,冷着一张脸,与先前在武林大会中所见无异。 老头眼中闪烁着一抹躲闪的神情,嘴唇哆嗦了几下,却仍是没能把话给说出来。书秪早已看出老头那些神情,抬手在老头的肩膀处轻轻一拍,轻柔的嗓音从嘴中发出。8。 “不用怕,我们会保护你。” 书秪一说完,老头终于抬头,像鼓起了勇气一般,眼神坚定的望着书秪,众人皆凝神望着老头。 “因为他们如行尸一般,虽然能走路,虽然看着与活人无异,却是没了知觉,也不会知道痛与饿,每天就在各处晃荡。” 老头说道这,眼中突显一股强烈的害怕之色,对着司律站的方向,一脸的惊恐。 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如铜铃一般的大,眼中突然迅速转红,根根血丝像是要从眼中脱裂而出一般。 对着司律的那方黑黑漆漆的墙壁一阵胡乱的挥舞,好像司律的背后有一个魔鬼一般。众人皆是一愣,渊离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进屋里,手指连连几点,在老头的身体上一阵点穴。这才稍微止住老头的惊恐之色,可当一切都弄妥之后,老者话不说了,可眼睛一闭,腿一蹬,居然就这么去了。 渊离冷峻的眸子中,无任何的不妥,连一丝的惊异于惭愧都无,好像死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动物,或者连动物都称不上。 抬起莹白的手指,从怀中拿出一方丝巾,轻轻的擦拭起来,好像刚才他的手触及的不是人,而是一滩脏东西。 那动作轻柔归轻柔,在此种情况下,就算再优美的动作也是非常的碍眼。怡卿径直走至他的身前,如一头冒着白气的斗牛,对着渊离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你丫的一双手就那么珍贵么,不就在人身上点了几下么,用得着这样么?还有你刚才要是不去点他,他就不会这般死得快,兴许还能救活,谁说你是神医,我看你就是庸医,不对,你连庸医都不配。” 怡卿这几句话,句句带刺,句句把人推于墙壁之上,还让人不能反驳。渊离倒是没有生气一般,一双妖媚的眼睛冷冷的望着怡卿,那挂于面前的黑纱巾,在如此黑的环境下,仍是能透露出它的光彩与色泽。 只是那张面纱之后的脸,该是何种神情,却不得而知,如此神秘的一个男子,却处处透露着森寒与勿近,使他的身份更令人着迷起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寻找缘由二 怡卿还要更进一步的骂骂渊离,以泄泄他那狂傲的脾性,双手却被书秪从身后紧紧的抓住。渊离瞟了怡卿一眼之后,眼中的不屑之色更甚,索性跳开一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卿儿,此事听听渊神医有何说法,切勿如此急切,你巴是太冲动了。”书秪摇摇头,紧紧的箍着怡卿的手腕,生怕她会擂过去把渊离怎么样。 怡卿心里现在那个火,直接往上升腾,大有把整个村子都烧焦的迹象。 可赖何如今被书秪一手抓住,动惮不得,不然铁定会直接冲过去,抽他丫挺的几巴掌才泄恨。 这边怡卿如一头狂怒的牛,而那边渊离,却如一位不染尘世的仙子,一双冷眸望着此刻陷入抽筋状态的怡卿,眼中闪过一抹的亮光,像是在嘲笑,又像是不屑。4。 怡卿只感觉脑袋里的火腾的往上腾,憋得一脸通红,眼中更是火焰直往外冒。 “渊神医,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渊离在确定自己如今与怡卿的距离是相对安全的之后,重又恢复他冷冷的本色,眼睛瞟了早已气绝的老头一眼,缓缓道来。 “其实我不去点他的穴他同样会死,而且会死得更痛苦,刚才我只是为了让他安详的死去,不那么痛苦的死去,才这样。” 怡卿一愣,瞬间又恢复那斗牛的气势,朝着渊离的方向恶狠狠的大声吼道。 “什么你胡乱的点别人几下,把别人一条鲜活的生命给点死翘翘了,现在你居然说是因为给他安详的死法。4。你不是神医么,你就不能考虑先救人?” 怡卿虽然是在气头上,不过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是一般的医者,看到这种情况,铁定会脚忙手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他渊离,却不是一个普通人,他可是一个医生,还是一个神医,如此他不是更应该先去救人,而不是先杀人。 这些疑问,也正是众人此刻心中的问题,众人见怡卿全数问了出来,便都一脸奇怪的望向渊离。 渊离索性踱至窗边,不知何时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天边,那一弯的明月稳挂在天边,银色的光辉洒落在渊离那黑色的纱巾上,踱出一层银白的光辉。 那一头金色的发丝,此刻亦是闪闪发光,寸着他那修长的身材,真如来自一天外的仙人一般。2。 全身散发的那种特有的气质,那种使人不敢靠近的磁场。 “如果能,我自是会先救人,一个医者的最终使命便是救人,哪怕他只有一丝的希望,或者没有希望,我们想到的绝不是让他死,而是怎么样让他活。” 简单的一句话,却透露出他此刻的心情,他说的没错,作为一个神医,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救活那老头。 那种特有的气场一经发出,便难以收回,此刻众人皆是愣在其中,在细细品味他句中的意思。 怡卿回想了半天他说的话,在经过三次回味之后,终于发现,他所谓的回答,根本就是没回答。怒火又腾的往上直升,不过这次她没有冲动到想去暴打他一顿,而是实行她一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作风。4。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仍要把他点死?为何不制止他的发狂,让他冷静下来再救治?” 渊离眼中很显然的闪过一丝不赖烦,今天算是碰到对手了,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不过他知道,他要是不回答,今天便不可能有安静的时候。 渊离眸中的寒冷之意越来越浓,连书秪也感受到了他周身的那股子寒意,不过大家都想听听渊离该如何说,这次书秪不但没劝怡卿,反倒跟着她一起瞎哄起来。 “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何你吧救他。” 众人皆是一副同求之的神情,渊离冷峻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之后,不得不接着往下说。 “因为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活人。8。” 渊离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哗然,方才虽然老头也有说过这里有行尸一般的活人。但是他刚才说话吐词清晰,神智也清醒,除了比较颓废,比较虚弱之外,倒没有哪一处像行尸。 可是渊离却说他算不上是一个活人,那如此说来,方才那老头说的话,刚找到的一点线索又打了水漂不成? “你是说他也是行尸?” 玉清风一语道破众人心中的疑问,众人皆望向渊离。 “不是,刚才老者有说过村里的人是因为一场大雨,才会变得如此,既然大伙都是因为雨变得如此。没有道理一个如此瘦弱的老头,不会受这常场雨的袭击不是?” 渊离说到此瞟了众人一眼,众人微微向他点了点头,他接着又说道。8。 “我也注意到了这房中多处渗水,下雨天必定漏雨,所以老伯肯定也是受害者之一。至于他为什么没变成行尸,只是因为他淋雨较少,你们看那衣柜,也许下雨天他大多都是躲在那里面。虽然屋里漏雨,但是衣柜中还是能躲藏一下,不至于被雨淋湿了。这也就是为什么老伯没有如他们一样,立马就变成行尸。” 听渊离这么一说,好像也真是那么一回事,那如此说来,他们那些人是没有躲起来,因此被雨淋湿了,才比老头严重,所以变行尸也变得早些。 “那依你的猜测,是否就是说那场雨淋得多的,就先变成了行尸,而淋得少的,便是后来才变,这位老伯便是如此,是这意思么?” 玉清风听渊离讲完之后,遂的出了以上的结论。8。 渊离也没再卖关子,朝玉清风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如果每个人都如玉公子这般聪慧,也不至于有类似于斗牛的场面出现。” 渊离冷冷的调子一甩而出,眼神直接瞟向怡卿,在怡卿发作之时,又飞快的收回了视线,潇洒转身望向窗外,独留怡卿一人在那兀自发狂。 怡卿飞舞着她的双手,一副要把渊离吞进肚子里,狠狠咀嚼一番的模样。那神情跟个从地狱出来的使者,并无多少区别。 “如今天色已晚,此处怪事连连,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寻一处地方歇歇脚,看如何行使下一步吧。” 书秪的一席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也成功的把话题给扯开来。7。怡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叹那妖媚的人儿原本就离门比较近,一个闪身之后,便不见了身影。 西村在白天便透露着一股子阴寒之气,就算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也同样不能抹灭掉它那股子寒气。 如今夜晚来临,那股子阴寒之气,便是更甚,怡卿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望着村中那些一个个如坟头似地茅草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书秪的胳膊,人也躲在书秪的身后,如一个害怕怪物的小孩子一般。 书秪伸出手指,直接抓住怡卿有些冰凉的手指,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心里微微一阵颤栗。 一股想要把怡卿抱在怀里,好好爱护的心思从他心里油然而生,可此刻却把她带入如此险境。9。 书秪全身的感官都打开着,不放过任何一个风吹草动,哪怕是虫子在地上乱爬,也逃不过他的敏锐的耳朵。 西村的村舍都是紧挨着建起的,看来邻里之间相处还算和睦。可以想象得出,那些日子,他们是一种怎样和谐的生活方式。 有些人家小篱笆围成的圈子内,还有一些供小孩子玩耍的玩具。屋檐下还挂着一串串的干辣椒,还有黄橙橙的玉米也挂在屋檐下。 突然一个画面闪过书秪的脑海中,一群小孩子正在院中高兴的玩耍,而他们的父母从庄稼地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些新鲜的野果。孩子们见到父母回来,手中还拿着他们最喜欢吃的野果,便一窝蜂的赶了过来。9。接过父母手中的野果与劳作时用的工具,高兴的牵着父母往家走。这样的一副画面,让人不禁觉得平常的生活原来也可以是这般的美好。 可突然一声炸雷划破了原本的清净,孩子们颤栗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躲到父母的床上,与父母偎依在一起。 又一声炸雷过后,一阵似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稀里哗啦之后,外面成下大雨的局势,而屋里却是因屋子简陋下起了小雨。 这种雷雨天气,其实以前也见过,家中几人挤一挤便也就过去了,却不知这场雨与以前那些都不同,这场雨下的不止是给他们冲冲凉而已,而是让他们从理智的人,变成如行尸一般的人。 那位老头在最后的一瞬间居然是一副惊恐的神色,而绝非像是要变行尸的样子,而渊离见他如此却如此神速的想要闭上他的嘴,这其中不得不承认是有些猫腻。 虽然他方才的那一番解释也说得过去,不过这其中却是疑团重重,不得不对他有所防备。 书秪把这些全数理了一番之后,突然五人来到了一个山洞前,站在洞前,书秪有些奇怪的望着带他们来此的司律。 “山洞?今日就住这里?” 怡卿一见这黑漆漆的洞,就觉得全身的汗毛倒竖,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村中怪事连连,还是住这里吧,以前我有来过这里,所以知道这里有个山洞,平时无人会来,洞口也只有这个,待咱们进去之后,我自会遮掩住,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会进来。今日大伙爬山都累了,早些歇息,明日再去好好查探吧。” 怡卿一听司律说要睡在这洞中,嘴巴就撅得老高,但是在看到渊离,那双俊眉同样也皱得老高之后,心里忽然就平衡了不少。心想这渊离平素那么讲究的一个人,这种山间破洞连床都无一张,怎么住得习惯?而且看他那架势铁定每日都要洗澡,如今这种破地方,别说睡,只怕是连坐都成问题。 怡卿心里平衡了之后,望向渊离的眼中一副幸灾乐祸,暗自高兴到不行。而渊离直接忽略怡卿的那种眼神,径直往洞中的后方而去,而后方正被一块石头所遮盖住,里面的景色如何却不得而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奇一 这个洞先前在外面看着确实有够简陋,还透着一股子寒意,黑漆漆的如一头张开大口的狮子,正在等着它的猎物进去。 可进到里面之后,这洞中的环境倒是比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司律从旁边拿出一些干的柴火放在地上,然后拿出火石打燃之后,洞中瞬间亮了不少。 众人皆一脸诧异的望着司律,司律嘿嘿一笑之后,淡然的说道。 “以前有来过,所以有些准备,这洞中别看简陋其实还算干净,也挺适合休息。” 随着火光的真大,洞中一下子便亮堂了不少,而先前视力范围说不能见到的地方,如今也能清楚的看见。在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一张石床,那石床晶莹剔透,像是一块硕大的玉石一般,在火光中朦朦胧胧却又透露着一股子的仙气。7。 怡卿一下子便被这床给感染了,立马朝那床奔去,这累了一天了,腿早就酸了。书秪见此,立马跟上了怡卿,在怡卿踏入那床之时,手迅速的一伸,成功的把怡卿抱入怀中。 怡卿一愣之间,回眸却见书秪正冷着一张脸,表情有些严肃的望着那张床。 “三师兄,这是何故?”怡卿睁大眼睛,一脸疑惑的望着书秪如此紧张的神情。 书秪收回望向那床的眼神,恢复到以前的神色,轻柔的语气从嘴中缓缓说出。 “没事,你去吧。” 怡卿心里那个堵啊,刚才明明就有事,而书秪却不说是何事。9。这是唱的哪门子戏? 其实当书秪看到那床之后便有些奇怪,周身散发着凡界没有的光泽,而且通体晶莹如玉,那股子热气又如此的使人心里温暖。此床在飞龙山庄的后山也有,只是那是寒冰床,与这是截然相反的。今日在此见到这个,无疑让书秪对此村庄那些怪异的现象更加的捏了一把汗。 而方才他暗中一掌扫过,除了掌中有暖意袭来,并无其他,这才使得他放心让怡卿过去。不过更加怪异的是,这种稀世宝贝飞龙山庄尚且是武林至尊的圣地,有也不足怪,而此处不过是一个乡野地方,如今还出现此等怪事,这床居然没被人发现,不是更怪么? 一连串问题在书秪的脑海中闪现,纠结成一团乱麻,书秪瞟了玉清风一眼,玉清风望着那床也是一脸的深思熟虑,表情严肃,看来他也看出来其中的猫腻。2。 “哇!三师兄,这床真暖和,跟个火坑似地,冬天一定睡着舒服,还有啊,怎么这床像玉一样的光滑,晶莹剔透,还不带半点瑕疵,要是搬回家卖了该是能换多少银子啊!”怡卿一边在床上肆意的横扫,一边瞪着大眼在那发表着自己的感慨。 司律拿着棍子的手,在怡卿的说出把床搬出去卖了之后,轻微的抖动了一下,拿眼瞟了她一眼之后,冷冷的说道。 “你是搬不动的。” 三人皆把视线移向司律,因为那种调调,倒不像是司律平时说话的口气,倒与另一个人有些相似,那便渊离。6。 当三人视线都移向司律时,司律正埋首烤着一只鸡,一脸的得意样,众人掠过司律却见渊离黑黑的身影站在司律的身后,正一脸冰寒的望着怡卿。 原来刚才的话都是他说的,就说司律怎么会与那冰块有同样的声音,原来如此,不过他刚才不是去后面了么。 不过怡卿就在脑袋中闪过一丝一缕,随后眼睛被司律烤的那金黄灿灿的鸡给彻底征服了。怡卿吞了一口口水,刚才就觉得整个洞中香气四溢,只是被眼前这奇怪的床给吸引了眼球。如今眼睛扫过之时,却真的是有烤鸡肉,还是那般的夺人眼球。 司律一手转动着架子,一手在鸡的身上快速的刷着什么,只把怡卿肚里的馋虫全数给捣鼓了出来。5。 怡卿从床上一蹦到地上,快速走至司律的身边,望着那一只黄橙橙的鸡就猛吞口水。眼睛都不眨一下,嘴中发出一声轻呼。“哇!司律你何时弄来这么一个极品?我没见你出洞啊!”怡卿一直盯着那只烤得黄橙橙的鸡,周身油光可见,只把她的馋虫全数勾搭出来。司律莞尔一笑,从架子上把鸡给退了下来,如葱的般的手指快速的从鸡腿上一扯,鸡腿被扯了下来,然后递到怡卿的手上。 怡卿愣了愣,在望向司律时,司律朝她微微一笑,如雨后的阳光般清明干净而且温暖。 “一早你不是就问过我为何要背一个背包么,其实那里面都是吃的了,而且你这小馋虫又那么好吃。3。” 司律说完,好像是习惯性的在怡卿的头上轻轻的摸了一下,站在怡卿身后的书秪,突然感觉心里一堵,脸上神色虽无多大变化,可心里却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怡卿一边啃着鸡腿,嘴里哼哼唧唧的回答着司律,吃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站在司律身后的渊离忽然一晃,直接飘到了身后的暖玉床上。如一个天外仙子一般,神情慵懒的躺在那床上,一手磕着头,一手轻放于腰处,眼睛似有望着怡卿,又似在望着远处,反正就是比较飘渺。 “又没人抢,吃得那模样,与猪有何区别。”渊离手指一抬,把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弄了一下,风情万种并不比一个女人少多少。1。 那黑纱巾后的眼睛明亮的闪了一下,一句冷冷的话从黑纱巾后溢出,他那横靠的睡姿,真真是勾引人的很。 就在怡卿转头想大声骂他时,都被他这种完全放松的慵懒,以及浑身的气质所折服,要骂的话也成功的堵在嘴里,与鸡腿肉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怡卿顿了顿,在一阵痴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个男不男,女不女,又有洁癖,又草菅人命的人,知道什么,我这不是饿了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如你一般么?自己不正常也就算了,别老是往别人头上乱盖帽子。” 怡卿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说话也颠三倒四,手上拿着一根鸡腿,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被气得通红,与西红柿无异。8。 “还有你不知道那床我早就睡过么,如此你再睡,又是何意,莫非你想与不太熟识的女子同睡一张床?或者你早已看上本姑娘了,想闻闻那床上残留的余香?” 怡卿在整理完自己的心思之后,快速的整理出以上的话,非常满意的给反驳了回去。说完之后,怡卿一手举着鸡腿,直接送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啃着,而眼睛却盯着渊离,看他如何回答。 渊离双眉一拧,眼中帘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之色,从暖玉床上一跃而起,立马站在了地上,还不忘抬起手腕放于鼻尖,使劲闻闻。 这些一系列的动作,无疑是刺激了怡卿的每一根神经,让怡卿的怒火一下子直接往头上猛蹿。5。 双目如被火焰包裹一般,而拿住鸡腿的手也微微颤抖,最后嘴中含着那口肉居然忘记了吞进去。 渊离如一片飘叶一般,轻飘飘的从怡卿的身边经过,带来一阵清幽的香气。待渊离刚刚离开怡卿的身边,怡卿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变跟着渊离往后洞走去。 书秪想要喊住她,却已经迟了,因为怡卿已经跟着渊离一起,闪身进了身后的洞中,书秪想要追去,却被玉清风一般抓住。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自玉清风的嘴中说出,面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去了,只会让卿儿更加放肆,如此还是让他们两人好好处理吧!” 书秪闻言,一双俊眉紧紧的拧在一处,薄唇紧闭,停住了脚,站在原地轻轻的点了点头。8。 原来这里洞与外洞还是有些区别的,外洞较为干燥,而里洞却是有些潮湿,并不是脚下积水的那种潮湿,而是空气中透着一股子的潮湿味道。 由于里洞并无火堆,且光线又不大好,怡卿一进去之后,顿时失了方向感,手指在冰冷的石壁上一阵摸索,而眼前除了黑便是黑。 渊离在闪身进入之后,便失了踪影,连人都不得见了。怡卿靠着手上传来的手感,脚步轻轻的在地上探着,还好地上还算平坦,也无怪异的现象。 “喂!冰块,你说句话啊,这里好黑,我看不到你。” 怡卿一边喊着,一边在摸索着前进,可回给他的除了回音之外,便再无其它。 而渊离在刚开始进洞之时,便感觉到了这里面有玄机,那便是洞中有水。他平素对水就比较敏感,尤其是这种还散发着清香的水汽。 渊离一进洞中就直接往后面奔去,待从怀中拿出夜明珠之后,洞里赫然明亮了不少。 而那种清幽的香气,正是洞中那深处的泉水所散发出来的。而且这泉水周身还冒着热气,如仙池一般,渊离不由得一抹笑容浮于脸上。 遂转回外洞想与众人说明这情况,却不知自己会和怡卿给杠上,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怡卿只感觉这洞中的水汽越来越重,她走过的那里好像水汽随之浮上了她的面颊,她伸出手去,发现一阵阵热气从底下直接往她的手掌上喷来。 怡卿收回手,正待要喊之时,只听得噗通一声响,眼前忽然一亮,一位满头金发,半身**的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怡卿一愣神之间,望着他结实而白皙的胸肌,那独有的线条,以及光滑的肌肤,都让人的眼球不得不紧紧盯着那处。水滴缓缓滑落,如一串晶莹的水晶一般,惹人的眼球。 金色的发丝垂于肩膀两处,在雾气的朦胧中,越发的显得它的妖冶与气势。发尾浸泡于这热水之中,那层层雾气,直接覆盖住他的全身各处,只身朦胧之中。 第一百五十四章奇二 怡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呼吸都慢了半拍,那层慵懒,与月下却是十分相似。 当眼神扫至那一层黑色的纱巾时,怡卿恍然大悟,连连数退几步,却因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入池中,与池中的渊离来了个十分亲密的动作。 只见怡卿张着手臂,白皙的脸蛋直接靠在渊离结实的胸肌上,那而她的嘴,准确无误的吻在了渊离的粉红珍珠之上。 一时间空气中好像失去了空气,时间亦静止在了当场,而怡卿只感觉大脑严重缺氧,只想就此晕翻在当场。 这这是否太丢人了一些? 怡卿僵在当场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过说实话这渊离的肌肤还真是好得没话说。光滑细嫩,还散发着他独特的男性魅力,那种磁场自是叫人半天无法回神。1。 怡卿紧紧的挨在渊离的胸前,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嘴中含着的那粒粉红珍珠,也因此变得坚硬。 头顶上比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发出,仿佛一抹冰寒直接蹿入怡卿的脖颈处,使得她一个激灵,瞬间跳开来。脸上一阵发热,眼睛自然也有些不太利索,低垂着眼睛,盯着冒着热气的池水,身上热气腾腾直上。 “哼!见着男人变如此,我是该高兴你的自投怀抱,还是该可怜我前胸?” 冷媚的眼神扫过怡卿的脸,好像一根利剑一般,直接刺激着她的面颊,使得原本就火热的脸,如今更加火热,如果地上有一个缝,只怕此刻她已然钻入洞中。4。 怡卿如今自知理亏,而方才的那些又使得她的心如小鹿一般怦怦直跳,如今一颗心算是七上八下的。 两人置身于这较小的温泉池中,池中热气腾腾,而渊离的那颗夜明珠又放于他的旁边,寸着这水汽,更加使得他如梦如幻。 一双冷眸高傲的盯着对面的怡卿,怡卿扯了扯衣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洞中一暗,又恢复了刚才伸手不见五指的局面,怡卿一个激灵想要喊叫,却发觉水中有股力量一动,耳边一阵热气直接抚上她的耳垂。渊离低沉的嗓音缓缓吐出,如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般的虚渺。 “还是你根本早就暗恋我了?虽然我对你没兴趣,不过我也是男人,方才被你那般的挑逗,如今确实亦有些” 渊离话还未说完,修长的手指直接抚上怡卿的脸颊,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揉,而唇也恰到好处的贴上了她侧脸。3。怡卿一愣之间,只感觉左边的脸上一阵柔软袭来,而接着而来的是那种刺骨的冰寒,自左边的脸上感受到。刚才还温热的气息,一瞬间后,变成了寒冷如冰,这该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阵颤栗之后,收拾起心中那抹强烈的探知欲,使劲一推,把渊离从她的身前推开来。 怡卿双手一抬,直接跳到了岸上,按耐住那颗跳动异常的心脏,双手抖数着,又如来时一般,朝洞外行去。 渊离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在确定洞中已无他人之时,方把夜明珠重又拿了出来。1。一下子洞中又亮堂了不少,望着方才怡卿呆过的地方,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悸动,如今空空如也,居然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感。 渊离轻轻甩了一下头,一头金色的头发落了下来,在夜明珠的寸托下,闪着明晃晃的光晕。 手指一抬,那抹黑色的纱巾终于自他的眼前被拿了下来,从池中捧了一捧水之后,轻轻的把水拍在脸上。一阵暖热直接蹿入他的心间,修长的手指在他光滑的脸上一阵摸索,手中拿起一面铜镜,借着这光亮照了起来。 渊离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复又戴上黑色纱巾,仰面靠在身后的大石头上,享受着这温泉带来的舒服感。3。 好像全身的毛细孔都已经全数张开了一般,身体非常慵懒的靠在石头上,闭上眼睛。 可刚刚闭上眼睛,脑海中帘闪现的便是别人,正是与他有事没事便吵吵小架的怡卿。 他脑中闪现她,他倒并不觉得奇怪,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何怡卿出去会那么顺利,不像来时那般。虽说与自己在这池里发生了一些事故,可这不应该是她能顺利出洞的条件,更应该是使她慌乱的条件才对。 想到此渊离脑中快速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升腾从水中一蹿而起,手指一伸,直接从石头上拿起了那件黑色的衣服。在空中闪过一圈之后,衣服便已经穿于身上。8。 当渊离从后面走出来之后,众人皆坐在石头上,围着火堆,似乎是刚刚吃完一般。司律见渊离出得洞来,抬眸望了他一眼,随即丢给渊离一个鸡腿,渊离眉头轻轻一皱,手指一伸,稳稳的接住了那鸡腿,不过不是用手直接接的,而是用一块布包着的。 司律扫了渊离的后背一眼,在只见到渊离一人出来之后,问道。 “卿儿可还在洞中。” “没,我还以为还已经出得洞来,便过来瞧瞧,却不知她居然没在。” 渊离声音清淡,完全不似有任何的担忧之色,而那双眸中,亦是看不到半点别样的神情,与平时无异,仿若怡卿只是一位不熟识的人。2。 书秪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眉紧紧拧在一处,眼睛一扫站在不远处的渊离,眼中有小股的火苗在隐隐蹿动。 可身后的司律却早已从书秪的身旁直接飙到了渊离的眼前,一双大眼直直的瞪着渊离,仿若要从中瞪出来一般,直接抓起渊里的衣领大声吼道。 “你不知道?刚才不是与你一同进去的?还有你这是何种态度?” 司律完全像是一头困兽,平素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在此件事情上如此火爆,还差点动手,还真不太像是他的作风。况且如今该生气的应该是书秪,该朝渊离发火的也应该是他,对于司律,怡卿与他并不是蛮熟的关系。此种现象在现场唯一一位较清醒的人眼中,却看得相当透彻,此人便是一直坐在轮椅上不发一言的玉清风。6。 玉清风倒是不急着要去与谁辩驳什么,如果怡卿真是被渊离说藏了,如今人在这洞中还未出去,他自己也在其中自是逃脱不了。虽然此时他的双腿已经残废,不过已书秪的功夫,要想过去,实属难事,所以他此刻亦不太过于着急。 玉清风抬眼望着两人,司律一双眼中火焰四射,而渊离从始至终都是主演的一位局外人的角色。神情冷冷冰冰,那张黑色的面纱后那张脸到底如何,却是无法知晓,而他的眼中那抹镇定,亦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此,那此事应该是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如果是他,那便是他的演技功夫已到了难分真假的地步。 渊离手指上扬,动作非常优雅的扯开司律的手指,眼睛定定的望着司律,好像要从司律那冒火的眼中看出点什么。6。 一贯慵懒而冰冷的语调,此刻语气中更夹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镇定。 “我想她可能是失踪了,不过她为何失踪,又如何失踪,现在身在何方,请恕渊离无能,不能告知你,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此洞定有玄机。” 渊离的一句话倒是说到了重点上,几人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洞中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只听得那木头烧得噼啪响。随着风从洞口吹入,火苗随着风阵阵摆动,影子投射到地上,一阵阵的摆动。 书秪双眉紧皱,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地面火苗的影子,在扫向墙面时,目光突然一聚,脑中的疑团好像全数打开了一般,在脑海中顺成了一条线。8。 书秪走入玉清风的身前,像玉清风轻轻耳语几句,玉清风紧锁的眉头微微打开,但随后又迅速的紧皱在一处。 “三师弟,这”玉清风双手紧紧的扣住轮椅的边缘,一双眼中除了担忧便再无其它。 而书秪像是下定了决心,朝玉清风发出坚定的一笑之后,转身望向洞中的另外两人。 “我想卿儿应该是在洞中迷路了。” 书秪此话一出,司律与渊离齐刷刷的望向他,而司律的眼中更多的是好奇。他好奇为何书秪能如此冷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断定怡卿乃是迷失在了洞中。 不过此洞他经常来之,自是知道它有多大,就算怡卿再不会走路,也断不会在此洞中迷路,除非此洞另有玄机,而此玄机又是他不曾发现的地方。 “那依公子之见,是知道卿儿在哪了?” 书秪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表情亦有些不自然,平素有些冷的脸,今日越发的冷。说实话他挺讨厌司律如此担心怡卿,那种关怀几乎是到了变态的地步,从刚才他揪住渊离的领口便可知道。而且他的这种关心,早就超出了一般对于朋友的关心,虽然平时书秪没太表现出不满,不过人都有私心,他亦不是圣人。 书秪冷冷的声音自嘴中讲出,不带有任何感**彩。 “不知道!” 只简单的三个字,完全把司律方才的那抹希望给扼杀掉了。 “不过我会去找她,方才我与二师兄说了,他留在外洞,如果卿儿回来了,也有个照应,我便去里洞找寻。不知二位是与书某一起去找,还是留在外洞?” 书秪说完一双眼睛直接望向对面的两人,司律几乎是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我自是与你一同去找。”说完拿眼恨恨的瞟着一旁的渊离,渊离冷着一双眼,半天都没发出一个字,就在两人准备进洞之时,懒懒的吐出三个字。 “一同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连环一 书秪说完,先于众人向后洞走去,火光映着众人的脸,众人皆是一脸的严肃,玉清风坐在洞中,望着三人的背影,脸上的神色也是相当的严谨。 书秪在进入后洞之后,伸手在身后的洞壁上轻轻的靠去。渊离从怀中拿出那一枚夜明珠,朝洞壁照去。见书秪站在那处,手指往洞壁伸去。 “等一下,怎么会这样?” 渊离如此一说,两人皆望向他那处,渊离把夜明珠放在前面,让光尽量靠近洞壁,使得更加清晰的照见洞壁。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洞壁显得有些像是浮在空中,而并非是一块结实的墙壁。渊离埋没在黑纱之后的脸,此刻虽然看不出有何神情,可他的语气却是相当的肯定。 “此壁定有玄机。7。” 书秪望了渊离一眼之后,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而一旁的司律此刻正一眼严肃的望着两人,也没说出一句话。 “方才我见火光打在洞壁上没有影子,便觉得有些怪异,我想也许卿儿刚才误进了此洞。” 另外两人见书秪这么一说,皆朝他点了点头,书秪说完,手指向洞壁伸去,果然不出所料,当手指伸入洞壁之时,帘淹没在其中。而那原本应该是坚硬的洞壁,此刻亦是如空气一般,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块,也只是一个障眼法弄出的东东。 书秪回头朝另外两人一对眼,三人皆一点头,书秪一人先进入到了那块洞壁。 要说原本外面还是晴朗的温暖的秋季,那么这洞壁之后,却是另外的一番天地。1。 雪白的积雪盖了厚厚的一层,中间还夹着一阵阵寒冷刺骨的冷风,呼啦啦的从远处吹来。 书秪只感觉全身的毛细孔在一瞬间全部收紧,而后开始整个身体被这冷风吹得汗毛倒竖。 放眼望去此处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一些立起的冰山,除了一望无边的雪地便再无其它。书秪的眉眼中不自觉的有些担忧,有些疑惑,那头银色的发丝在风中摇曳,一身的白色衣服在这雪白的世界中,越发的显得他的洁白与神圣。 像是一个古老的世界,像是被人们所遗弃的场所,除了冷,除了萧条,书秪不知此刻该如何形容这一处地方。8。 “啊!这这是怎么了?” 正待书秪纳闷这地方的萧条之时,司律也从那边给走了过来,正一脸惊奇的望着这冰雪漫天的世界。 书秪回身之间,渊离也跟在了身后,黑纱在风中迎风摆动,而神情却是淡定的可怕。好像这突变的世界,在他看来是早已预料一般,并无多大的差距。 “这是幻境。” 冷冷的四个字不带有一丝的感**彩,从那黑纱后面缓缓的吐出,司律原本还在那一个劲的激动,听到渊离这么说了之后,一愣神,突然大声笑出了声。 “哈哈!渊离,你开什么玩笑,幻境?这一望无垠的雪地,这很冷刺骨的冷风,这漫天的雪花落在身上的感觉,你居然跟我说,这是幻境,请问一下谁有这种能耐,能让这些幻觉如此逼真?” 渊离直接忽略司律的问话,鸟都不没鸟他刚才说的那一大堆问题,径直走到书秪的身边。8。 “你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 书秪望了渊离一眼,眼睛瞟向身后的司律,没说不信,也没说相信。正在此时,他们站着的脚下,突然一阵震动,地表显然是被炸裂开来。 书秪还没来得及多想,长剑便出现在眼前,伸手一拉,身旁的渊离与他一起上了这剑身。 书秪御剑在空中,眼睛一扫司律,司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而他脚下踩着的,也是他的剑。4。书秪还没来得及感慨这司律的速度,只听得底下一声轰响,紧接着,一群长相奇特的怪物从地里冒了出来。 “大家小心,此乃冰怪,是常年生长在冰地的特定环境下才长出来的。” 书秪双眉紧皱,朝身后的两人说道,两人皆一脸严肃的望着从冰块中不断冒出来的怪物。 “没想到被渊离所说的如此环境中,还会有此等怪物,不过既然是幻境,那应该也是幻觉,我们大可从他们中间穿过。” 司律的语气虽然不至于太过冰冷,可他的词语中所隐含的意思,又怎会不知道。渊离直接忽略司律的冷嘲热讽,一个纵身,直接从剑身上飞身而下,就在他要接近地面之时一个闪身,右掌中一道红光一闪而过,紧接着一声大响,地上的那些怪物被渊离的这一掌,震开老远。4。 而原本窝在一处的那些小怪物也因此被一掌一哄而散,渊离并没因此而停止手上的动作。脚下猛踩几下,一个旋转身,又是一掌朝身后打去,在身后开花之际,原本一群的怪物,却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连尸体也不曾留下。 渊离打完两掌之后,地上帘安静了下来,如开始来时一样的平静,并不像经过了刚才的激烈斗争。 书秪与司律在这场战争中完全还没插上手,便已经结束,司律从书秪的剑上下来,望着地上如开始一般的平静,连一点坑都不曾留下,便觉得很是怪异。俯下身体,朝地上检查了三四遍,这才往书秪他们那边走去。1。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幻觉?那刚才的那些怪物又作何解释啊!”如今司律的脑中盘旋着许多的疑问,虽然平素他也算是比较聪明的一个人,可如今看来他的这几位搭档,是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能看透事物。 书秪俯身在地上抓起一捧白雪,手上立马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凉,而片刻之后,手中的雪也因此被全数融化开来。 “咦?如果全是幻觉,那书兄手上的雪水又作何解释?” 司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书秪的身前,望着他手中那融化的雪水,有些诧异的说道。 书秪甩开手里的雪水,拿出一方帕子,轻轻的擦拭手上的雪水。7。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确实是幻境世界,不过即使是环境,他的世界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存在。或者说,我们所见到的全不是真的,譬如刚才我手中的雪融化后成的水。” 三人站在中间,成一个鼎力的三角形模式,各自往一处地方看去,不过三人虽然是向三处不同的地方看的,可三人所见之处却是大同小异,根本就看不出有何不一样。 除了一望不到边的白色,就再无其它,寒冷的风倒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直接把众人的汗毛吹的根根竖立。 “啊嘁!” 司律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书秪一转身,伸手在司律的方向一摸。 “从这边走。8。” 书秪此话一出,身旁的两人,皆是一副非常疑惑的神情,连渊离此刻的眼中亦布满了疑惑。 “为什么?” 司律早就知道他的那两个伙伴有些不一般,可今日一起行事,才发现何止是有些,简直就是非常,就算是他们肚里的蛔虫,只怕也难以发觉他们此刻心里的真正想法。 “因为我刚才在此处感受到了风是从这边刮过来的,虽然是幻境,眼睛虽然看到的不一定真,可幻境它也有疏忽的地方,那就是它疏忽了人还能用别的感官去感受。” 书秪缓缓道来,第一个朝方才司律面对的那个方向走去,司律紧随其后,不过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的问道。 “那与风刮过来有何关系?” “呵呵能感受到风的走向,那么这边应该离真实的地方就不远了,而且方才我好像隐约听见了卿儿的声音,正是从那边传过来的,我想是风把她的声音带过来的。1。” 书秪说完,渊离与司律跟着他的背后一起,朝南面走去。 来到一棵大树下,众人皆感觉到了,从这树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浓烈的杀气。 书秪从腰间抽出那把软件,双脚站于一个丁字型,两眼凌厉的望着那颗古老的树木。 司律也是一脸严肃的望着树干,好像可以从中看出某些猫腻。 而一旁的渊离冷静的眸子中看不出他有半点的紧张之色,他从容的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那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野果。打开瓶子,把瓶口对准野果,倒了一些东西在野果上,然后转身往树后走去。 手指往后一弹,紧接着一阵嗡嗡声自树后传出,越来越小,慢慢从树后消失开来。 渊离从树后缓缓踱步而来,两人皆是望着他,他那一张俊脸上,除了冷漠便再无其它。 “别告诉我,刚才的杀气,是那群蜜蜂发出的?” 司律收拾起满身的戒备,一屁股坐在了树下,一脸的不相信溢于言表。 身体缓缓向树干靠去,书秪眼神一冽,正待伸手去拉司律之时,只听得一声惨叫之后,司律便从树干上消失了。 而书秪伸进去的手,也因此没入在了树干里。 书秪抽回手,与渊离对视一眼,渊离的眼中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修长的手指从袖中探出,缓缓向树干伸去,待他的手指也同样被树干所淹没之时,抬眸之间,与书秪的眼睛两两对视。 两人皆陷入一阵沉思之中,如今怡卿生死未卜,而司律方才又掉入这树洞之中。 正待两人沉默之际,一声尖叫好像从这树干中发了出来,而这声尖叫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不见的怡卿。 “救人。”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嘴中说出这句话,书秪与渊离一起朝这树干中进入。 第一百五十六章连环二 待两人的身体进入这树干之时,才发现一条弯曲的通道,直接通向底端。由于通道比较滑,两人在掉入后直接往下滑去。书秪伸手一摸,手中好像摸到了一些比较滑腻的东西,不过此处光线较暗,就算有东西,他也是看不到。 手掌暗中握成了一个拳头,随着通道往下滑去。 待接近底端的时候,一抹淡淡的亮光出现在眼前,渊离比书秪要先出得洞,在出洞之时忽然高声说道。 “有危险。”随即便脚下一个旋风,刷刷几下便从垂直掉落的趋势变成了向上腾空而起。而身后的书秪在渊离的那声吼之后,早做好了准备,刚刚出得洞口,双手一抬,一个旋转之后,脚便踩在了旁边的石柱上。6。 书秪双手抱在胸前,望着池中那群长相极度凶神恶煞,而且身材相当魁梧的鳄鱼,不禁双眉紧蹙。 薄唇紧紧的闭在一起,脸上虽无多大的变化,一双眼睛快速的打量着这池中,看还有别的活物没。 如果方才司律也如他们一般掉入这树干之中,那么他最有可能的便是掉入这池中。可是如今任凭书秪怎么找,眼睛怎么去看,都不见任何一点痕迹,哪怕是一根骨头,也不曾留下来。就算这池中的鳄鱼,一条条饿得有够好,但也不至于会吃的连一根骨头都不剩不是。 而一旁的渊离,面上的神色仍是如以前般并无多大变化,一双眼睛中除了淡漠便无其它。3。一头金色的发丝,在这光线较弱的洞中,显得格外的打眼,好像他的头发能发光一般,与书秪那一头银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书秪的眼中乍现一股强烈的杀气,转身直接对着渊离所站的位置,原本还平静的双目,此刻眼中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完全与对待敌人无异。 书秪掌中那一股白色的气体,正在慢慢的升腾,如一个圆形的球体一般,越聚越大,而他的眼睛,此刻亦是相当凛冽的望着对面如冰块一般的渊离。 “为何要这样做?” 书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站在不远处的渊离,眼睛中都有了一些不小的波动,且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待理清书秪话里的意思之后,那双深邃的眼中,复又恢复到往日的样子,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平静却又让人捉摸不透。7。 面部的黑纱巾轻轻拂动了一下,轻柔且低沉的嗓音自渊离的嘴中缓缓溢出。 “你在说什么?” 书秪见渊离到了现在还不承认,原本压抑的那腔怒火便越烧越旺,如今那双目中亦是布满了血红的光芒,直接有把渊离烧尽的架势。 而渊离却完全像是没看见他那喷火的眼神一般,仍如往常一样一个人高高在上,而看人的眼神不免多了一些藐视。 “说什么?你何必再装好人,刚才你就该让我与司律一起,葬身这池中,被鳄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3。还有你虽然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你却惟独怕我找到卿儿,因为找到她,那你便会满盘皆输。你在洞中故意勾引卿儿,让卿儿迷失自我,然后把她藏于别处。又故意引我等到此洞中,如今到得此洞,乃你的天下,你又何必再装好人?” 书秪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每一句话都讲得滴水不漏,渊离斜睨着书秪,却没有说一句话。书秪的整个身体都成非常警惕的状态,而他的眼神一直盯着对面的渊离,不让他有任何的小动作。 “还有方才我在洞中之际,手上无意中摸到一点滑腻的东西,我想是你遗留下来的吧。” 书秪说完,伸出手,手上有一点淡黄的东西。4。 “此乃蜂蜜,除了你有,我们谁会带上这个?你承认吧。”书秪说完还不等渊离有何动作,手上一推,一股白色的气体直接打向渊离。 渊离平静如一潭碧水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浅浅的涟漪,脚下一个转身之际,人的身体已经挪到了别处。根本还来不及思考之时,他的长臂已经向书秪的身体伸去。那速度那招式,不单单用快便能解释得了。 渊离的手指将将要触及书秪的身体,书秪一个闪身,反手把渊离的胳膊抓在了手里,书秪嘴角一扬,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可笑容还没消散之时,渊离的手早如蛇一般,从书秪的手中滑了出来。1。 书秪眼神一黯,再去抓住时,抓到的只是一阵淡淡的清香。 愣神之际渊离一个闪身,朝书秪的背后袭去,手指连点几下,书秪本能一转身,一粒无色无味的丸子准确无误的放入书秪的嘴中。渊离长臂一挥之间,那粒药丸便由书秪的嘴中进入到他的食道。 渊离眼眉中荡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很显然躲在黑纱背后的那张嘴角,也向上轻轻一扯。 而此时此刻,原本应该被打趴下的书秪,却以一个相当快速的手势,直接朝渊离的左肩处砍去,力道之大,不输给用剑袭击。而渊离方才亦是沉浸在那一招胜利之中,完全不料书秪会有这么一招。2。而书秪却是拿着非成功的架势打上去的,手起掌落,渊离的左肩处瞬间遭受了严重的一击。 渊离只感觉腹中一股热气直接往头上升腾,而那股腥甜的气体,此刻正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直接从渊离的嘴中喷了出来,而书秪此刻头脑亦是有些晕眩,因为刚才渊离的那颗药,他可是全数吞进了肚子里。 书秪与渊离两人脚步都有些踉跄,书秪眼神一黯,长臂一挥,使劲抓住同样有些踉跄的渊离,两人从石柱上非常准确的滚了下来。 正滚向一旁的地上,两人皆躺在地上,书秪额头上帘冒出一圈的冷汗,整张脸更是煞白的吓人。 渊离虽然蒙着一张脸,可露出的那部分也能看出他此刻的苍白。1。只是他没料到的是,书秪的掌风居然是这么的猛烈,以至于一掌便让其完全失去力气,连挣扎着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书秪嘴角一扬,抬手在身上连点了数下,以缓解血液的快速流走。而躺在一旁的渊离,抬手在嘴角处轻轻一抹,也因此露出了他的黑纱后的小半块脸。如他们所见的那光滑的额头一样,那露出的一角也是白皙光滑的很。如一块没被雕琢的美玉一般,不仅是光滑,还散发着一种不太一样的光芒,吸引着人的眼球。 “呵呵今日虽然救不出卿儿,起码也灭了你这祸害,我也不妨告诉你。中了我书秪一掌的人,不出三个时辰便会筋脉断裂而亡,就算你武功再好,就算你是神医,你也无力回天。7。” 书秪的笑容挂在脸上,虽然脸色仍是那般的苍白,却笑得那样的灿烂,好像他已经救出了怡卿,出了这个奇洞一般。 “哼!你中了我的噬骨丸,不出两个时辰必定暴毙,你有何高兴的,我还可以看着你死去,看着相当痛苦,看着你的骨头被一点一点的腐蚀掉,看着你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滩的血水。” 书秪抬眸望向渊离,远离那一汪平静的眉眼中忽然多了一些难以言喻的神情。原本该清澈的眼神,如今也变得浑浊不堪,如一位从地底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虽然他此刻脸上蒙着一块黑巾,虽然有些看不清他脸上有何神情。4。可越是这样,越是能加以想象他此刻那种变态的嘴脸。 书秪刷白的一张脸,瞬间又白了不少,伸着一双手,直接朝渊离的身上伸去。此刻洞中像是一下子安静得连掉落一根绣花针都能听见一般,书秪苍白的手指直直的朝渊离伸去。如一个从古堡中爬出的吸血鬼一般,那苍白的而修长的手指,那光滑不带有任何瑕疵的面容,那英俊的五官,以及那嗜血的红唇和双眸,这一切的一切与古堡的吸血鬼并无多大的区别。 而他此刻亦是不能有太多的动弹,只能拖着他那修长的身躯,缓缓朝渊离挪去,每移动一步,他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的疼。书秪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却没有打算放弃往前挪动的想法。 如一个下身被施了定咒的人一般,缓缓的向前移动着。银色的长发也因此被披散开来,胡乱的披在他的肩头,那模样与从地底爬出的并无一二。 “那咱们便一起死在这里。” 突然书这的眼中闪过一抹非常奇异的亮光,身体用劲一拱,直接罩在同样躺在地上无多少力气的渊离身上。 书秪睁大着眼睛,眼中血红全数迸发,银色的发丝随着身体的动作而随意的舞动,鲜艳的红唇加上他苍白的俊脸,此刻一个嗜血的魔族瞬间诞生。 渊离不知道早已全身无力的书秪会有这么一招,自是对他突然的动作粹不及防,原本就酸软的身体被书秪死死压住之后,居然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书秪一个劲的给他施加压力。 书秪瞪大眼睛,双手使劲的掐着渊离,渊离越来越觉得身体轻如鸿毛,而呼气亦是困难的很。而书秪原本就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抓住渊离,并且大力的掐住他之后,身体上最后一层力气亦是烟消云散。 在望着渊离在他的眼中慢慢消失气息之后,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睛一闭,腿一蹬,也躺在了渊离的身上。 这时候一阵清风刮过,轻轻的脚步夹杂着一阵清淡的香气迎面扑来,一位男子走到书秪与渊离的身旁,嘴角弯起一个相当漂亮的弧度。 第一百五十七章破局 这一位身材修长的男子不是别人,乃是刚才与他们走散之时,不小心掉落在这树干中滑入洞中的司律。 司律站直身体,抬脚在地上两人的身体上轻轻拨弄了一番,确定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之后,白嫩的手指迅速的朝书秪的脉门摸去。 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如今书秪的脉门基本上已经没了任何的跳动,而躺在地上的人,早已成了一滩腐肉。 司律眼睛如鹰一般的犀利,冷峻的眸中透露出的那股子寒意,渐渐在加强,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 怡卿大红的身影从洞的后面走了出来,一进来便搂住司律的腰,头在司律的背上轻轻的蹭了几下。 温热的气息直接透过衣裳传递到司律的后背上,怡卿的手指紧紧的箍住司律的小蛮腰,好像只要一个不小心,司律便会从她的眼前消失一般。2。 司律手指轻轻的摸索着怡卿的手指,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这位女人抱入怀中,然后好好的呵护一番,可心里转眼却被一个声音吼住。 司律心中一怔之后,转身,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而剩下的这半张脸却越发的显示着他的妖媚。如一个暗夜的精灵一般,加上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子冷傲,如一个傲视天下的君主。 “梦”怡卿抬眸间,泪水早已顺着脸颊一泻而下,一双大眼也因此被泪水泡得浮肿,原本小巧的鼻子也因此被红色晕染。 怡卿张嘴在喊出这个字之后,突然像是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那一汪的清泪随着脸颊滑落。8。 司律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抬手在怡卿的脸颊上帮其轻轻的擦拭。当他冰冷的手指,触及到怡卿温热而柔软的脸上,且脸上那晶莹的泪珠沾上他的手指时,不知心痛为何物的他,居然在那一刻轻轻的抽*动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人拿剑刺了一般,那处疼得厉害,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司律一愣神之间,怡卿的红唇不知何时却已经覆盖上他的柔软。 怡卿脸上的泪水还在兀自的流着,而唇却死死的覆盖上了司律的唇,一阵重重的吸允过后。 司律心中那点小小的挣扎此刻也全数瓦解,剩下的全是怡卿嘴中的芳香,与他唇上被怡卿覆盖着的柔软。5。 司律眼神一黯,双手死死的抱住怡卿,好像这一刻,这里便只剩下他与她,天地间也只剩下他与她。 他们两人激烈的吻着,嘴唇互相摩擦所发出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如两个互相索取的暗夜精灵一般,在各自的领域找到那一块芬芳。 司律的长臂环住怡卿的腰,舌头如一条灵敏的小蛇一般,直接探入怡卿的嘴中,与怡卿的唇相碰间,身体一怔,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入的探索。那条灵蛇在怡卿的贝齿上一阵搜刮,在她的口腔中迅速的游走,最后找到怡卿的那块柔软,并且快速的与之交缠起来。 当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处之时,司律的腰部好像被人挖孔了一般,一股力气直接从他的腰身处泄露,他眼神一冽,立马推开身边的怡卿,一弹老远,手指迅速的在身上连点数下。4。 而他的眼前出现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刚才已经炸死的书秪与渊离。刚才刺的那一下,正是由书秪的软剑说所发出去的,而随着软剑过后,立马在出击的那一击,是由书秪身边的渊离所打出。 鲜红的血水从司律的伤口汩汩的向外冒出,怡卿当场呆愣了几秒,随即如一头发了狂的母牛,直接朝书秪与渊离的方向擂去。 书秪在见到怡卿过来之时,早已经做好了阻挡的准备,可怡卿在擂到书秪的身前时,并没有立马就向书秪大打出手。 而是一个旋转身,直接拉住书秪的手,张嘴就往书秪的手腕上咬去。2。 当殷红的血水从白衣中浸透出来,在书秪的白衣上留下一派刺眼的牙齿印时,书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眼中那抹痛楚,却没能遮掩得住。 渊离上前,想要制止怡卿,却被书秪一摆手,书秪伸出手臂,让怡卿狠狠的咬着,他要让她发泄完心中的怒火。 渊离望了书秪一眼之后,一道寒光自手中散出,白皙的手指中忽见一道亮光,手指轻微一动,原本还在咬着书秪手腕的怡卿,头一歪,向后倒去。书秪双手一伸,把怡卿稳当的接在了手中。 瞟了渊离一眼之后,把怡卿放在身后的石柱旁,眼神犀利的望着对面的司律。司律一头乱发随风飘舞,而原本冷峻的眸子中亦是露出了不少的寒意,如北极常年冻结的冰川一般。7。 身体上的气场更是冷得可怕,虽然血水仍是在兀自的流着,可一点也没减少司律的气质,反倒那嗜血气质更加的摄人心魄。 “梦魔,你无须再做最后的挣扎,方才我两人给你的那一击足以让你大伤元气,我见你也是受人唆使,只要你悔改不再这般祸害人间,便饶你一命。” 书秪望着司律的方向大声喊道,那气势绝不会输给司律半分,而且书秪身上那种王者独有的气质,如今也跟着一起显露出来。 “哈哈梦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他了?还是你一直把我就当成了他?才会演出那么精彩的一幕?” 司律的眼中发出嗜血的光芒,眼睛瞟过书秪的身后,看着怡卿的睡姿,眼睛在那一刻有那么一点的松动,可当他瞧见渊离那张冷峻眼眉时,一张脸复又寒冷起来。2。 “你不用再演了,其实你演得确实够好,我也差点着了你的道。可是就因为你演得太好了,所以总会露出一些马脚。” 书秪见司律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光亮,决定趁胜追击,决定使出最后一击,让司律自己放弃不必要的挣扎。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渊离,直接懒得理他们的对话,走至怡卿的身边,拿出一粒药丸放进了怡卿的嘴里,手指在怡卿的脉门上轻轻一按,原本有些微皱的眉头,如今缓缓的舒展开来。渊离双手一抬,把怡卿抱了起来,随即往身后的一块大石头走去。在大石的旁边站定,然后把怡卿轻轻的放于大石头上,掌中一道金光缓缓聚集成一个球体,渊离按着怡卿的左肩处,把那道蒸汽直接传入怡卿的身体。4。 当司律的眼睛瞟过渊离与怡卿时,脸上的那抹强自的镇定,瞬间瓦解,眼中亦是出现了少许晶莹的光芒。 书秪眼睛一直盯着司律,他有任何的变化,自是不能逃出他的视线。 “你利用司律的这层身份故意来接近我们,只是你忘记了,司律他不是这样的一个性格,说道冷僻,我与渊离都不及他的冷。说道聪明,你自是没有猜想到,真正的司律他该是有多么的聪慧。这些重点你都直接忽略掉了,如何不让人怀疑你?” 梦的眼中散过一抹的悲哀,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被书秪抓了个死死的。7。书秪知道再说下去,可能梦会彻底投降也说不定。 “没错,我忽略了很多的细节,但是既然早已经知道了,为何不在进洞之前便把我灭了,还要等到此时?” “因为当时我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我确定你的时候,是在怡卿消失之后,你故意挑拨我和渊离的关系。故意装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跟个白痴一样,也许你是想让我把矛头指向渊离,但是你太天真了,渊离从始至终根本就没变,他把他医者的首要任务放在了第一位,试问如此的一位仁心人士又怎么会是梦魔?” 书秪句句刺激着梦,每句话都说得无懈可击,把他直接推到墙壁上,再用钉子钉住了一般。 “没错,一切都是我计划出来的,我其实早已经混在这城中,也早已经控制了怡卿,让她听我的摆布。8。不过没想到,那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却要被反过来说了,当见到你与渊离互相厮杀,两人的尸体横卧在此的时候,我真的心里特别开心,不过你说的没错,渊离很聪明,你也是,你们其实早就看出了破绽,老说这是幻境,所以我不得不提前下手。” 梦魔说完之后,一脸的悲催溢于言表,眼中居然浮现了晶莹的泪光,望着怡卿所躺的方向,神色复杂。 “我想在言烨府中的那出戏你也知道了吧,不然不会这么早就上钩,我早就料到梦魔会出现,所以特意演出那场厮打的戏,没想到你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不过你的智慧留在魔界真是可惜,如若你想改邪归正如今还来得及” 书秪一边说着,一边瞟着梦魔,梦魔修长的身体如今竟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 书秪眼中一闪而过的居然是担忧,现下也没多想,双腿一蹬,直接朝梦魔站的那处飞去。 “你”书秪睁大眼睛,想要阻止他的消散,伸出手去,却发现一切早已徒劳,手指伸出之处,抓到的只是空气,便再无其它。 “好好照顾卿儿,她是个好女孩,原本我可以赢的,只是我疏忽了自己的心意。直到刚才我才发现,原来我有爱,因为我会心痛,而且是那种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的那种心痛。而这种心痛,居然是看着卿儿流泪之后才体现出来的。若不是如此,你们根本不能伤我半分。卿儿的咒在我死后便会解除,而且也会恢复记忆,而我的这段,我自会帮她抹去。咳咳好好照顾卿儿” 梦的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他抓住书秪的手渐渐透明,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最后落在地上啪嗒一声之后,整个幻境瞬间消失,而梦也因此如空气一般消失开来。剩下的只是书秪、怡卿、还有渊离三人。而三人此刻站的地方,只是一处森林之中,书秪眼角一滴晶莹滑落,他自都不知道魔界的一个护法死了,他为何会心痛,为何会流泪,而那种痛与泪,都是身体自身感官的一样,完全不受他大脑的控制。 书秪抱起地上的怡卿,双手紧紧的抱着她,一句话也没说,朝森林的外面走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一 书秪抱着怡卿从森林中走着,这一刻,应该说是从梦魔消失的那一刻之后,他的眼前他的心里总会散过一些奇怪的画面,总觉得梦魔并没有死,只是暂时的消散一般。 而原本应该有些昆虫鸣叫的森林中,此刻除了安静,就再无其它的声音。安静的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森林里的所有的生物都已经消失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是那一山的草木,与这山中徒留的那些空气。 书秪一路无语,抱着怡卿,而渊离也是跟在身后,一脸的平静,眼中看不出有何神情。 山风从耳边吹过,拂起怡卿耳边的发丝,轻柔的发丝拂动书秪的脖颈,书秪温柔的眼眸扫过怡卿紧闭的眼,眸中透露的那股子深情,在眼中流露出来。 而抱住怡卿的手上,也紧了紧力道,手指箍在腰间,生怕一个不小心,怡卿就会脱离他的怀抱一般。5。 “把卿儿在前面的大树下放放,方才我与她搭脉,发现她的脉象很是怪异,好像不像人脉。” 渊离此话一出,书秪前进的脚步,很显然的顿了顿,刚刚舒展的眉头,此刻又紧紧的拧在了一处。不是人脉?难道还是妖不成。 心里想归想,不过渊离是神医,他说的话虽然不能百分百的相信,但也不能完全无视之,既然他说了有问题,如今梦魔已经除了,看看怡卿的身体,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书秪抱着怡卿走到前面那颗大树底下,树叶沙沙作响,书秪张开一条腿,让怡卿靠在她的怀里。双手抱着怡卿的头,让怡卿尽量有一个舒适的睡姿。4。 渊离修长的手指从衣袖中伸出,那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搭上怡卿的脉门,黑纱后的那张脸并看不出有何变化,一双媚眼中平静无半点波澜。 书秪抬眸望了渊离半晌,渊离除了那张无半点变化的脸之外,居然连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就那么抓着怡卿的脉门,不说她有事也不说她没事。书秪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先前渊离还会有些表现,比如皱皱眉头,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而如今除了平静的面容,再无其它。 “卿儿,可有什么事情?” 书秪轻轻张启嘴唇,向渊离问道,渊离仿若从另一个世界回魂了一般,双眸一抬与书秪的两眼对视。 “没事,过会便会醒来。4。” 渊离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从腰间拿出一方帕子在手上轻轻擦拭一番,与以前的动作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那双芊芊玉指又缩进了他的长袖秪中,渊离站起的身影遮住了书秪。 书秪望着他那背影,总觉得他的身影与一人有些相似,而且他的那种气质,虽冷却不失他骨子里的那股子热情,而那人亦是如此。 只是他如今用黑纱遮着一张脸,让人看不见他黑纱背后的那张脸到底是何种样子,只留下那双眼睛,却又经常泛着冷冷的寒光,好像置一切事物于身外。 书秪正在心里纳闷之时,怀中的人儿突然动了动,待他望向她时,怡卿已经睁开了那双眼睛,当她看到书秪那张帅气的脸时,一抹微笑浮在脸上。4。 “三师兄,是你救我了么?我脱离那个日护法的枷锁了么?”怡卿的记忆仍是停留在那日,梦魔说的抹掉她那段记忆看来是真的。 书秪抬手在怡卿的额头上轻轻的抚了抚,指腹轻轻摩挲着怡卿的额头,眼中无不是满满的宠溺之情。 温柔且低沉的嗓音自喉咙中缓缓吐出,薄薄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拉开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的,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三师兄以后会好好照顾你。” 书秪说完,把怡卿从地上扶了起来,可心里却悬的慌,真的都结束了么? 怡卿站起来之后,才看清楚他们如今身在何方,她朝四处望了望,瞧见身前背对着她站了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8。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个身影显得那样的修长,虽穿着的是黑色的衣服,可却如一个来自天堂的使者,浑身都散发着那股子正义之气。 怡卿有些奇怪为何在这山野之中,会有如此一位气场的人物出现,而她为何在此醒来,或者说书秪又是如何找到她的,她此刻却不想知道,因为现在她对身前的那位更加的感兴趣。 怡卿走至渊离的身后,一股清淡的药香迎面扑来,其中还夹杂着主人身体特有的体香,两种香味混在一起,不但不令人反胃,反倒令人感觉神清气爽,舒服至极。 就在怡卿准备伸手拍他之时,渊离突然一转身,而怡卿伸出的手,也愣在了半空之中。 怡卿手指微微的僵在空中,渊离原本冷漠的双眼,在看到怡卿的脸之后,寒冷之意更甚。5。双目中迸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直直的盯着怡卿,让怡卿觉得全身的毛孔迅速扩张开来。 冷冷的调调自渊离的嘴中说出,好像他的嘴中此刻能吐出寒气一般,让怡后退一步,望着他的那双眸子,像是一种强力的磁场所吸引一般,居然没能挪开她的眸子。 “可以走了?” 渊离开口之后,眼睛扫了怡卿一眼,径直望向怡卿身后的书秪,怡卿哪里受得了这种被人直接忽略的事情。 倒抽一口冷气之后,也不管身前这位的眼神是如何的冷冽,是如何的让人惧怕,手指一抬,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看着他本就单薄的很,没想到他的手腕却是这般的瘦弱,怡卿抓住渊离的手紧了紧,吞了一口口水之后,头一抬,死死的盯着他说道。6。 “本小姐敬你三分,所以方才想先与你打招呼,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居然直接无视我?” 怡卿抓住渊离的手又紧了紧,一杏仁眼瞪得老大,完全想要把渊离给生吞活剥一般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渊离直接无视她的问题,从鼻孔里哼出一句话来。 “原来失没失忆都是一个样。” 渊离说完之后,手腕一摆,从怡卿的手掌中脱了出来,直接朝前走去。怡卿哪里受过此等闲气,正待要追上去好好的教训渊离一番之时,书秪走上前来,抓住了怡卿,眼中藏着浅浅的笑意,朝怡卿摇了摇头。1。 怡卿心中的怒火无处可发,朝着天空使劲翻了两白眼之后,长吼了一声,算是以发心中的郁闷。 林中瞬间响起一声狼嚎之声,而她头顶的树叶,也相当识时务的掉下几片。书秪抬手拿起一片树叶,在嘴边轻轻的一吹,一阵婉转的音律自他的嘴中缓缓而出。 那种音律能仿若是一个天使一般,能净化人的心灵,连原本暴躁的怡卿,在听到书秪这如泉水缓缓流淌的音律之后,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原本走在前头的渊离,在书秪的音律发出之时,脚下停止了走动,驻足在原地,耳朵不由得去欣赏书秪所吹出的那段旋律。 两人都沉浸在书秪的音律之中,对他的这种绕梁的音律相当着迷,怡卿早已忘记了愤怒,而渊离也忘记了抬起脚步行走。3。 正当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之时,那绕梁的音律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书秪手指一挥,刚才还吹着的树叶瞬间如利剑一般飞向别处。而原本放松了的渊离,一个转身,两眼相当犀利的望着林中的一处地方,而那处地方,也是书秪刚刚甩出树叶的地方。 “出来。” 书秪冷冷的一声低吼,过了片刻之后,树木微微有些抖动,紧接着玉清风微笑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皆是一愣,书秪立马收起全身的敌意,快速的走至玉清风的身边,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确定没事之后,这才把他从那杂草中推了出来。 “二师兄,怎么会是你?刚才还差点”说到此,书秪又打量了玉清风一眼,生怕刚才自己那没猛烈的一击,伤到了他。7。 玉清风轻轻一笑,抬起手,掌中出现书秪刚刚吹过的那片树叶。 “我虽然是个废人,不过手上还是有些力道的,刚才还好躲闪及时,不然今日便丧身三师弟的一片树叶之下了。” 书秪在见到玉清风手中那片叶子之后,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同时也在心里暗自佩服玉清风的功夫。他刚才的那一击,由于事发突然,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力道,速度自然也是相当快。玉清风在双腿失去知觉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准确的把树叶接住,当中的功力是不容喧的。 “师兄你谦虚了,不过你怎么在这里,难道破了梦魔的幻境,你便到了这里?” 望着玉清风的突然出现,书秪也觉得有些纳闷,按道理他是否是该在别处,或者是森林的入口,不应该在此处才是啊。虽然是幻境,可两人的距离还是有些差距吧,这其中的猫腻,也不得不让书秪有些诧异。 “我本来在洞中,在你们离去之后,把前后联系一起想着,发现这洞中古怪的很。而且我发现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中了一个圈套,是被人牵引进去的一般,然后再往自己的身上放套子。我们毫无感觉,想也没想,直接钻进了别人早已准备好的套子中,我说的对还是不对?方才我打算去寻你等回来,不让你们受了他们的摆布,却由于行动不便,走了半天也出不了洞,再洞中转悠了半天之后,突然发现眼前其实是一片森林了。” 玉清风的这番话,正是他们最近的遭遇的概括,书秪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他这个二师兄,虽然没有一同前去,却早已把事情看了个通透。 玉清风瞟了书秪的身后一眼,见如今书秪他们只有三人留下,脸上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来师弟比我还要早的发觉了这其中的缘由,那位给咱们下套子的人,如今也已经不在了吧!” “恩,师兄说的一点也不假,确实如此,不过其中细节,回府再说,此地阴寒安静的有些可怕,不是久留之地。” 众人皆是点头同意,四人一起,沿着小路,朝外面行去。 第一百五十九章二 四人在山中一路小心谨慎,虽然他们身上都怀有武功,怡卿身上的封印也由书秪帮忙打开了,不过他们总觉得一切是否有些顺利了些。梦魔虽不是最厉害的,可他不至于这么三两下打消失,便被他们打败吧。 以书秪与渊离的功力,对付一般的小喽啰自是不在话下,可对手是梦魔,这么两下就解决了,还真是让他们心里留了个结。 如今夜色来临的比较早,他们却在森林中转悠了半天也没发现出路,而那条羊肠小道也像是没了边际一般,直接往前面延伸,他们走多远,它便延伸多远。 书秪推着玉清风的轮椅,让怡卿走在他们的前方,而渊离一个人打头阵,走在最前方。一路上安静的有些可怕,按道理,这种乡野地方没有野兽也该有几声虫鸣才是,可一切像是全部冬眠去了一般,不发出半点声响。5。 “二师兄,这条路,我们是否有走过,或许我们迷路了。” 书秪一边推着玉清风,一边低低的向他说道,玉清风一脸的冷静,眼睛在四处打量着。他的前方是一条蜿蜒的小道,直接伸向远方,他的左边也有一条道,他的右边也是一条,如今他们四人站在一处三叉路口上,面临着抉择。 玉清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把眼睛闭上,靠在椅背上,而站着的三人望着前面的三条道路也是陷入一阵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之后,玉清风从椅背上重新坐直,张开了眼睛,脸上竟是露出了微微的浅笑,如春风一般沐浴着大地。 “三师弟,如若没错,便走左边吧。6。” 书秪听完玉清风的话,望了一眼之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手上一用力,把玉清风往左边推去。 原本渊离是走在最前面的,听完玉清风的话,抬眼望了两边之后,竟然也没问缘由直接走起了左边的这条道路,而且他还是走的前方。 怡卿可就没那么低调了,这就说了走左边,可是看玉清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猜测,他那种眼神,没有十成也有九成,如此一来,他们又是怎么领略到玉清风的那种感悟的? 心里的疑问如一个水桶一般,直接压着她的心脏,叫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那沉重如大山的心脏,此刻亦是让怡卿举步维艰。 书秪望着怡卿越来越挪不动的脚步,以为她有何事,遂担心的问道。3。 “卿儿,可是累了?” 怡卿抬头望了望前面的道路,回头朝书秪微微一笑,扯起她有些僵硬的嘴角,摇了摇头。 果真在玉清风的一番指点之后,他们不消多时,便走出了那片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森林,来到了森林的边缘。 林边树木还是那么的青翠,比得林中更是长得高大而挺拔,一颗颗如耸入云霄一般直立在他们的面前。 书秪把玉清风放于一边的草地上,站在一块石头上,远眺着这平坦的地势。 “师兄,如今已走出山谷,不如我去装些清水,好在路上饮用。” 玉清风朝书秪微微点头,书秪一个纵身,从石块上跳了下来,走至怡卿的身边,轻轻抚了抚怡卿有些凌乱的发丝,把一揪青丝拨于耳后。1。 “卿儿在此好生照顾二师兄,我去去就来。” “嗯” 书秪说完转身望向一直都没出声的渊离,渊离如一个雕像一般,直立在树下,微风拂起他的发丝,吹起他的衣摆。 他瘦削的身形在风中更显得瘦弱,好似风一大,便会被吹走一般。 “渊神医,可要一同去?” 渊离瞟了书秪一眼,又望了怡卿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随即缓缓从树下走了过来,从腰间拿出他那金色的水壶,递到书秪的手上。 “麻烦你了,我还是守在这吧。9。” 虽然语气冷冷冰冰,不似在让书秪帮忙,倒更像是他是理所应当的一般。书秪接过渊离递过来的水壶,眼睛瞟了怡卿一眼,怡卿朝他微微一笑。 “恩,也好,那他们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书秪说完,一个纵身,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怡卿从玉清风的轮椅后拿出一方的铺盖,轻轻盖在玉清风的腿上。蹲下身体,手指在玉清风的腿上一阵敲打,抬眸望向玉清风,眼中是对于兄长的担忧。 “二师兄,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腿变成了这样。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玉清风微笑着,望向怡卿,手指在怡卿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眼睛望向树林的深处,似一潭清泉一般透明,又似一口古井般深邃。1。 “这样很好,谢谢卿儿。” 怡卿随着玉清风的视线,也跟着一起望向那森林的深处,刚才他们便是从那森林走出来的,刚才一路经过倒觉得什么。如今返身再看时,那树林的深处就像一个猛兽张开的口,而他们却是从那口中侥幸逃脱之人。 如此幽深的口子,如今仍张在那里,好像让人们自己走进去一般。 “师兄,你刚才怎么知道要走左边这条路,我刚才看了一眼,前面与右边的风景更美,而路也更平坦,反倒是左边几颗歪树,路也相当不平整。” 玉清风收回望向远处的视线,把视线投到了怡卿的身上。眼前的怡卿原来还是一个孩子,那有些稚嫩的脸上如今亦是写满了疑问。3。 她与别的小女孩并无异,她只是多了许多的顾虑,多了许多的责任,而放下这些之后,再看时,她仍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玉清风抬手抓住怡卿的手指,在她那有些起茧的虎口处轻轻抚摸着,这也是由于常年拿剑的原因,使得她原本稚嫩的手掌,变得有些粗糙,心里突然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卿儿,外表越是美丽的东西,其实它越是危险。” 说到这里,玉清风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而他的眼前也快速的飘过一个人影。 心没来由的一抽,让他原本要讲下去的话生生的憋在心里,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2。 “二师兄,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怎么突然脸色这么苍白。” 怡卿立马拉住玉清风的手,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摸,确定他并无异常之外,才松开手,等着玉清风接下来的话。 “我没事,只是刚才堵了一股气而已。” “那师兄你说的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这与道路有何关系?” 玉清风在怡卿的额头上轻轻一敲,眼中透露出一丝无赖。 渊离原本就站得不远,对他们的对话也是听得相当清楚,玉清风都说得这样明白了,她居然还不懂,这不明摆着是智商有些问题么。 瞟了怡卿一眼之后,眼中尽显鄙夷之色,轻轻的哼了一声,索性转身望向了别处。6。 怡卿听到渊离的哼声,朝着他的背后吐了几下舌头,复又转身望向玉清风。 “方才前方与右边的道路皆有美丽的花或者长得青翠的大树,而那种美却是自然中很少见得的。也就是说那是一种人为的,所以那一定是陷阱,是迷宫。我们刚才才从幻境中走出,所以很多事情不能以外表取代之,更不能想当然。” 怡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之后,眼中瞬间迸发出一种犀利的光芒。 “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注意这些。” 而这时书秪也从远处走来,手中拿着一个相当打眼的金色水壶,书秪把水壶递于渊离的手上,而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减轻多少。 “二师兄,我发现,我们还是没能走出迷宫。6。” 书秪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诧异,明明走出了那个树林,也明明站在了树林的边缘,他们走的道路也与方才不一样了,怎么会仍在迷宫之中? 玉清风舒展的眉头,微微的拧在一起,按道理是不会错的,难道施阵之人也知道他们会看破,而使了障眼法,让他们误以为过了,却其实是没过。 “三师兄,为何会这么说?” 怡卿一听他们还没出得迷宫,心里就有些着急了,这迷宫要是出不去,别说救她老爹许冉了,只怕自己也要葬身这荒野之中了。 而更可怕的是,她还不清楚她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何处,就算将来死了,连魂都只能游荡在这处地方了。想到此,不禁全身一阵颤栗,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书秪从腰间拿出水壶,递给怡卿,然后转身缓缓道来。 “你们看这山与我们在羊肠小道上见到的有何不一样么?正北的这座,还有西北的这座,不论是距离还是在我们眼里的大小都如在那看到的一样。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虽然是走出了那羊肠小道,可真正的迷宫却仍是没能出来。或者说这又是另一个幻境,它让我们误以为出来了,而实际上却仍困在同一个地方。” 书秪这么一说,怡卿先是一愣,随之大声一吼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要葬身于此?” 怡卿手里拿着水壶,却怎么也不想把水倒进嘴里喝了,如今她没半点胃口,没半点的心情。 书秪望了怡卿手里的水壶一眼,眼睛突闪一道亮光。 书秪望着怡卿手中的那壶水,一道水光从书秪的眼前划过,书秪俯身接过怡卿手里的水壶,仰头喝了一口。 渊离从树下走了过来,直接甩给怡卿一个白眼,从容的把塞子塞回壶嘴。冷漠的声音飘进怡卿的耳朵,而他也似乎是故意一般,在怡卿的身边停顿了一下。 “那倒未必,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有时候不能用这里,要用这里。” 渊离说完朝怡卿的脑袋处一点,一个转身率先潇洒的向书秪方才打水的地方行去。 第一百六十章走出 怡卿双手一举,却落了个空,除了一堆空气,便无其它。渊离小心的踩着步子,在草地上走着,生怕脚下会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怡卿跟在他的身后,对于他这种怪里怪气的走路方式非常不屑。眼睛不止一次的鄙视了他的脚,如果眼神能放箭,那渊离的脚上估计如今已经被利剑扎穿了。 “咦?是泉水流淌的声音耶!”怡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的朝身后的书秪与玉清风说道,书秪回以她一笑,而前方却听见渊离从鼻孔中哼出的冷哼之声。 “面前就有一条小溪,有声音也并不奇怪。” 怡卿闻言猛一抬头,果见眼前有一条清澈的溪水,自高处向低处流去。 清澈的溪水透明见底,溪水中的石头颗颗可见,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显得光彩夺目。9。 怡卿望着如此活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准备撒开脚丫子就往那奔去,冷不防手腕被一双冷冰冰的手指拉住。 怡卿回身之间,眼前看到的是一张被黑纱蒙着的脸,而那双瞳中闪现的却是寒光两竖。怡卿一愣,硬是停止了脚下的动作,呆呆的立在当场。 渊离回身与书秪对望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一脸的肃穆,就连坐在轮椅上的玉清风都感觉到了两人如此的神情。在抬眸之间,猛溪对面的树下,一个蓝色的漩涡,非常打眼的出现在四人的面前。方才还只有淡淡的一个光圈,在数秒之后,光圈居然会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 “还原道!”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由方才的一脸肃穆复而变成一脸的兴奋,而怡卿站在那里任凭渊离拉着手腕,却不知这三人在开心些什么。3。 抬眼望去对面,那淡蓝的光晕如今变成了深蓝色,怡卿脑袋中快速的闪现一个画面,曾经在书上有见过,可今日一见,让她一时半会居然没回过神来。 难怪刚才渊离会那么紧张,他们三人的神色会那么严肃。因为初露淡蓝色的光晕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还原道,一种是炼狱道。如果从出现开始它一直是淡蓝色,那么它绝对是炼狱道。此道如名字,是一个比地狱更为让人恐惧的地方,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就算能有幸回来,也绝对会少胳膊少腿。 而另一种还原道却不同,它初现时也会是淡蓝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由淡蓝慢慢变为深蓝,那么这时候便可以从这洞口中进入,以回到原来的地方。1。 刚才渊离那么着急的拖住怡卿,且三人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那么紧张却是因为他们以为此道是死道,而非生道,现在看来,是天不亡他们四人。 四人想也没想,一起进入还原道之中。 耳边犹如有一道道利风刮过,怡卿与另外四人从还原道进去之后,就被它本身的一种力量所吸引,刚刚走到洞口,便被它全部吸了进去。 洞中如一个真空的世界,人在里面没有半点重量,如漂浮在空中一般,怡卿在中间抓了几下,硬是发觉手上无任何力气,人也憋屈的很。身体更是比鸿毛还要轻上许多,一阵眩晕之后,脑袋有些不清醒。7。 忽然眼前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感觉全身的重量都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且呼吸一下子顺畅了起来。 “啊”待怡卿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居然从半空中以非常快的速度直接往下坠落,而她的身体亦像一个秤砣一般,完全不受控制。 怡卿心想这下完了,自己还没嫁人,还没找到爹爹,便要先被摔个粉身碎骨,还有好多报复没有完成,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些不舍。此时她自然把自己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错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怡卿在东想西想之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停止了下落,而且如今好像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而那怀抱中那股熟悉的味道,以及脸上的那股子冰寒之气,让怡卿的脑袋里立马的闪过一个人影。3。 “言烨!” 怡卿睁眼一般,言烨那张泛着古铜色的俊脸,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一头黑发肆意的飘荡,好像很久都不曾梳理一般,显得有些凌乱。那坚毅的眉眼,那紧闭的薄唇,已经那常年散发出来的冰冷之气,无一个地狱的魔王一般,不带有任何的温暖。 怡卿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却不敢太过动弹,眼前的人,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一个定时炸弹来得更加贴切。 怡卿把眼睛弯成一个相当好看的弧度,那一张小嘴巴,此刻也因为紧张被紧紧的咬在一起。 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上忽闪忽闪的,刷动着她光滑洁白的皮肤。4。 身体由于紧张,连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言烨望着怀里如此害怕的怡卿,俊眉往上一挑,嘴角亦向上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微微张启薄唇,一股热气自他的唇中喷向怡卿的脖颈处,语气亦如平时一般。 “我的怀抱竟让你如此享受,都不想下来了?” 言烨此话一出,怡卿全身一怔,呼啦一下,直接从言烨的身上蹦了下来,脸上一抹红晕一闪而过,轻轻的咳嗽几声。眼睛却不其然的碰上渊离的那似笑非笑的眉眼,瞬间怒火从丹田直接往上喷发,却在瞟见言烨那张冷脸之后,给全数灭了回来。 “笑话,本姑娘不过是刚才被摔糊涂了,才在你的身上歇息一番,这是你的荣幸,你何须在此故作挑衅。6。” 怡卿狠狠的瞪了一眼言烨之后,转身又狠狠的瞪了渊离一眼,渊离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容颜,众然他有在笑,那也是黑纱背后的微笑,别人自是连个嘴角都不曾见到。 渊离抬手轻轻的把长袖抖了抖,露出他如玉般洁白的手指,手掌摊开之间,一粒白色的药丸出现在他的掌心。轻移着步子走至书秪的身旁,把那粒丸子伸到书秪的手上。 “方才应该多给吃一粒的,由于她话多我倒是忘记了,等一下你再给她吃吧。” 渊离说完之后,眼神瞟了她一眼,很显然刚才说话多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他怡卿。 书秪接过渊离递过来的药丸,放于腰间,朝他微微点了点头。6。 “今日天色已晚,渊离就此告辞,他日如有需要,来找我便是。” 渊离朝众人一点头,长袖一甩,以一个相当潇洒的姿态就准备往门口走,才走出一步,就被言烨给叫住了。 “如今只怕走不了。” 一样的冷冷调调,一样的如冰山一般,不过渊离给人的冷,是那种阴柔之冷。而言烨的冷,却是刚毅的冷,两种冷虽然相似,却又有本质的区别。 渊离转身,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抬眸望向言烨,两双平素都闪着冰冷的眸子,今日居然会一起出现。 众人听言烨如此一说,皆把视线移向言烨,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现着一丝的疑惑。7。 言烨也没打算卖关子,便把近日之事一一与众人说来,众人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化着,而原本舒展的眉头,皆拧紧在一处。 “短短几日的时间,明城居然变成了一座死城?这”玉清风紧皱的眉头形成了一个川字,而原本白皙的面容,也因愤怒也变得有些通红。 众人皆一脸的严肃,就连原本要走的渊离,踏出去的脚也收了回来,如今再走,只怕是羊入虎口不得回,而人多力量大这句名言他自是懂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月下那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月下浅含着微笑,在看见怡卿的身影之后,快速的跑到她的身前,把他手里的白狐犬一把丢给一旁的书秪,抱着怡卿竟然大哭起来。6。 “丫头,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完整的归来了。感谢天,感谢地,让咱们家的冒失鬼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观音老朽觉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还有如来啊,老朽在此也非常感谢你。” 月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数擦在怡卿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抱住怡卿的肩膀,好像一不小心怡卿又会丢失一般。 怡卿好不容易抬起头,从嘴中冒出一句话。 “麻烦放松点好么,我都快被你憋死了。” 怡卿此话一出,月下双手一弹,怡卿像是获得新生,大口的吸了几口气,这才恢复了原样。 “我说老头,我好端端的一个人,都快被你给弄出毛病来了,您老也不小了,能不能稍握敛点,别那么激动?” 月下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微笑着望着怡卿,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间,她又消失不见了。 “丫头,记得我是谁了?知道你是谁了?记得所有人了?” 月下一连串问出了三个问题,怡卿直接想一把掐死这老头,好图个耳根清净,可她没有,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异常的肃穆,低垂着眼睑,就是不说话。 可把月下急得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直接想钻进她的肚子里了。 忽然怡卿一抬头,非常严肃的望着月下,过了半晌之后,幽幽出声。 “哎!其实其实” “其实如何?”月下闪着他那双媚眼,认真的听着怡卿的回答,生怕漏掉一个字。 怡卿原本拉长的一张脸,忽然变得神采奕奕,眼如弯月,嘴角上扬,朝着与月下的耳朵大声的喊道。 “自然是全部记得了,老头。”月下一蹦老远,用手指掏着自己的耳朵,可脸上却无任何怪罪怡卿的意思,反倒是一脸的高兴。 月下的到来让屋中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不少,那种凝重的气势也减少了不少。待他蹦到门边,眼睛一扫门边的渊离时,眼中惊现一抹惊诧。一双媚眼如铜铃一般,直直的盯着门口的渊离,半晌都不曾离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人间地狱一 月下原本还微笑的面容,在他的眼睛望向一旁的渊离时,突然怔在了当场。眼睛中有诧异,有疑惑,更多的却是隐忍的泪光。他手指哆嗦的往上抬起,正当他那洁白的手指,刚要触及到渊离的脸庞时,被怡卿一把拉了过来。 怡卿怪异的瞟了月下一眼,把手掌抬高到月下的额头上,额头上光滑细嫩,温度适宜,倒是不像发高烧的样子。 “喂!老头你干嘛,望着人家长得帅,就想调戏人家不成?他可是个男人,虽然身上的阳刚之气少了些,但真的是男人。” 一想到那日在温泉中,她的脸与渊离那看似瘦弱,实则非常结实的胸膛那亲密的接触之后,她的脸上不自觉的一抹红晕显现出来。 月下在望到渊离那漆黑的眸子时,方才的那些不自然全数卸下了,抬手在眼角轻轻擦拭了一下,望着怡卿微笑的说道。5。 “哎!老朽年事已高,记心不大好,看谁都像故人,这位公子,确实挺像一位故人。” 虽然脸上恢复了平素的样子,可他说话间语气的不稳定,以及眼中闪烁的神情,又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渊离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望向月下的眼中冷冷冰冰,黑纱巾后的脸到底是何种姿态,确实是让人难以琢磨。 怡卿走自月下的身边,单手托在下巴处,以一种狐疑的眼光盯着月下,好像要从他那妖媚的眼中,看出点什么一样。 月下收起望向渊离的目光,瞬间移位至怡卿的脸上,朝着怡卿相当暧昧的一眨眼,使得怡卿的身体突然一怔,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之多。6。 渊离直接掠过月下与怡卿两个,走至言烨的身前,带起一阵清风,一股清幽的香气夹带着那股子熟悉的药味,直接吸进月下的鼻翼之中。 “可否有人愿意与我同去外面看看情况如何?” 渊离此话一出,众人皆抬眸望向他,言烨刚才已经说得相当明白,此乃一座死城,且如今天色已晚,城中又无几个活人,全数死于一场瘟疫,他这般说法,难道是要铤而走险不成。 “我与你一同去吧。” 书秪此话一出,怡卿立马奔至他的身前,把他拉至一处角落,轻轻的嘀咕了几句。4。 “无妨,你呆在家里便是,有何消息我自会通知。” 怡卿抓着书秪的手,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被书秪轻轻一拍,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她的关怀之情。 书秪走至言烨的身前,向言烨又仔细的打探了城中的怪事,在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之后,思路终于理清了不少。 为今之计便是先去查探,看看到底是瘟疫还是人为,如果是人为,就查出是谁,若是瘟疫便要找到疫病的根源。 “此事较为复杂,不如我与两位一同前去把,其余众人皆在屋中待命便是。” “如此甚好。”言烨刚刚说完,玉清风便接过了话,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如一股气体一般,在他的心中横冲直撞,肆意的纠缠着他的心。4。这种感觉很早便深埋在此,只是最近这感觉越发的明显。 眉头紧紧皱在一处,使得他原本帅气的脸蛋上有了些许的沧桑,却不减他的那抹帅气。 轮椅上的玉清风少了往日的不拘,少了那份潇洒的笑容,却多了一份成熟与稳定。 书秪、渊离与言烨三人从府中出得门来,正好遇上书秪的贴身侍卫幽梓。幽梓见书秪与两人一同出屋,忙迎上前去,帅气刚毅的脸上残留着些许的风尘。看来刚才是快马加鞭的赶过来的,而他还来不及稍作休息,便立马往书秪这里赶了。 幽梓走进书秪,在其耳边轻轻讲了几句之后,便退开一旁,等待书秪有何反应。2。 书秪那双剑眉轻轻拉拢,双目如炬,似在望着远方的山脉,又似在看着近处的景物,无任何的波动。可他紧闭的双唇,以及紧皱的眉头,却告知他此刻正在伤神一件事情。 渊离与言烨各自站在一边的不远处,目光望向书秪。 一阵冷风刮过,不知不觉中,已经到得初冬季节,风中夹杂着一些寒冷,与他的面容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幽梓一直站在一边,眼睛低垂着,似在等书秪的答复,可等了半晌,除了沉默,便再无其它。 待他抬头之时,遇上书秪的双眸正望着自己,突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像是想明白了一般。 “主人,此事此事真的就放任不管?还是你如今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幽梓虽然已经猜得书秪心里面的思想,可他还是不忘问上一句。3。来时只记得跟书秪汇报去了,倒忘记了该向言烨打招呼,现下想起来时,发现言烨的身边居然还站着一位,气场如此特别的人物,不禁多看了一眼。 金色发丝,随风招展,一身衣裳整洁的没有一点褶皱,心里便纳闷着这位仁兄难道走路不弯腿,坐凳子屁股不着凳么?如此的一丝不苟倒是不像是男人所为,而他那包裹严实的身材,又告知着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身材相当不错的男人。 最拉风的除了他身上散发的那种独特的气场之外,就数他脸上那块黑纱巾了。8。别人蒙面都是给人一种见不得人,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而他,他简直就不是那种感觉。 他蒙面就像一个娇羞的少女,在遮掩着他那美丽的容颜,同时又不断的向外散发出那种令人遐想的波率。那双唯一看得到的剑眉,浓如墨,却又不失女子的那种柔美。 如此一位男子你把他想成一位美女,不为过,你把他当成一位帅哥,那也是一点都不假,这些全靠他面上的那块丝巾,使得他给人的感觉又多上了一分的神秘。 “你先回去,一切不能打草惊蛇,如有任何异常,立即告知我。” 书秪如此一说,幽梓立马收回望向渊离的眼神,连连点头,却实际连书秪的话都没听得清楚,亦没想明白,当回味完之后,突然抬头,一脸疑惑的望向书秪。4。 “主人不用幽梓在此保护?主人上次脱险全靠运气好,这幽梓身为您的贴身侍卫,怎能不守护在您的身旁?” 一圈问号过去之后,幽梓的眼中,以及脸上都是坚定的目光。 “不用如此,本王自会好生照顾自己。” 说完轻轻拍了幽梓一眼,向言烨和渊离走去,幽梓转身,望着三人的背影,一阵沉思,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其实刚刚出得言烨的府邸,便感觉周边的风除了阴冷之外,似乎还夹杂着某种熟悉的气息。 待三人走到街上,昔日热闹的街市,如今一片萧条,且街边的各种商店不是关门,就是被摆得稀巴烂,那种凌乱不堪的场面,如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一番。8。 书秪站在街中心,望着那曾经繁华的街道,心里陷入一阵沉思之中。 冷风夹杂着一阵腐烂的味道吹来,三人皆是一怔,随即一脸警惕的站在街中心,望着传来腐臭的一处地方。 一阵悦耳的笑声荡漾开来,像是在九天之上,又似近在耳边,那一声声的笑声,如泉水一般的清澈,但中间的杀气,却不容忽视。 短短数秒之后,笑声突然消失,如来时一般,消失得不但彻底,且非常快。 “一个活人都没?” 当笑声停止之后,书秪望向身旁同样一脸警惕的言烨,言烨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眼睛投到书秪的身上。8。 “有!但是与行尸无异。” 言烨此话一出,书秪的脑海中立马出现他们在西村时的情景,也是满村的行尸,可那是个幻境,如今已经走出了幻境,难道现实中却真的出现的不成。 丹田内急剧一股热气,因为他感觉到周边似乎隐藏着一股浓浓的气息,似没有半点生气,却又含有浓重的杀意。 “行尸?” 渊离原本平静的脸,在听到这个词之后,亦快速的拧紧在一处,怎么又是这个,难道魔界这次,公然挑衅了不成? 一阵沉默之后,耳边风声一掠而过,渊离原本绑住的那头金色发丝,也应此风而全数洒落,一头金丝挂于头上,且被风吹得肆意的飘舞,与一个魔族之人颇为相似,只是他身上原本隐藏挺好的气息,也因此被吹了开来。 那种接近于神的气息,虽然样子看似霸道,看似嗜血,却与那些魔族之人,散发着不一般的气场。 手中金光一闪,随手把角落里的一个飘物给打飞了,闪出点点白光,然后消失。 随着渊离的这一击,原本躲在暗处的飘物,居然全数从各个通道一起涌了过来,夹杂着数以千计的白光,向三人涌来。 书秪抬腿一伸,手中白光一闪,人却已经腾起自空间,薄唇如透明的玉器,而双目中如今却是如焰火灼烧,散发着一道道红光。 手指一推,他左边的白光团团全数被打开来,分成一团团的亮光,最后消失不见。 而站在书秪身边的言烨,也没来得及多想,直接抽出那把长剑,就往涌来的白光团团劈去,待走近一劈,才知道,他们都是由人变化而成,至于他们如今已经何种物质,或者说是人还是鬼还是魔,一时半会却不得而知。 渊离在发现了这种事情之后,一把挡住其余两人的进攻,嘴中念念有词,一道光圈自地上拔地而起,把涌来的白色团团全部圈在了里面。手往上一摆,那些光圈便化作了一道坚实的墙壁,如一个圆筒一般,把那些白色团团全部围在了里面,任凭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第一百六十二章人间地狱二 而被围在圈中的白色光团团好像并不害怕那坚硬的墙壁,一团团直接往那上面撞去,言烨与书秪看着如此怪异的现象,两人皆是一愣。 渊离最终念出一串咒语,那个原本还算不小的光圈,正慢慢的在向里缩拢,使得里面的白色团团更加着急的往外撞。 “这是” 言烨一双眼睛如鹰般,盯着在光圈中肆意冲撞的异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明明是死城,明明听说有着如死人一般的行尸,怎么今天出来一见,行尸没见到,倒是见到了不少的白色状飘飞体。 这些东西看着像白色的透明体,却有着人形,而从他们肆意冲撞的样子来看,应该是无任何意识的,或者是被人控制的。 “这是一种变异的灵魂,被人强制抽离了身体,却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意识,当然也毫无知觉,他们被人控制着,所有的一切,都听命于那位控制者。4。” 渊离缓缓道来,而他那道坚实的墙壁,好像也有被那些白色团团冲破的可能。眉头一拧,手一抬,外面又加了一层防护。 “他们能救否?” 言烨听渊离如此一说,倒是想到了他们是否还能变回人类,如这不人不鬼的样子脱离开来。 只可惜一声长叹之后,渊离无声的回答,确实如一剂猛药一般,直接让言烨紧锁的眉头更加紧的拧在了一起。 抬眼望向被困在圈中的众位白色团团,脑海中竟然浮现的是平时在街边摆摊的众位百姓。那么多或和蔼,或温柔,或嬉笑的脸自他的脑海中闪过。8。他的心居然会揪心的疼,好像那些百姓与他有关联,或者说就如他的子民一般。 这种奇异的感觉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好似前世的记忆破碎的在拼凑一般。 这边三人各自陷入了沉思中,好像被这眼前的一幕拉回到了好远好远,而他们的身后,一股更为强大的气息却缓缓袭来,笼罩着这个街道。使得原本就死气沉沉的街道,越发的荒凉与寂静。 一道闪电自空中劈过,正好劈在一处屋檐上,火焰以燎原之势,瞬间在屋顶燃烧起来,在风的带动下,一连好几家都被大火给吞并了。 “不好!”书秪与言烨同声叫道,而转眼之间两人已经飞至屋檐边缘,书秪与言烨两人对望一眼,眼中皆闪过一抹亮光,像是事先便商量了一般。3。 两人手中皆出现一个圆形的球体,而他们双目中同样血红的光,如今却越来越浓。一声大吼之后,两人皆把手中的气团朝两边击去。 只听得两声连在一起的爆炸声之后,原本连在一起的两座房子,被两人两掌给打开了,而原本还要继续扩张的火势,也因此慢慢小了下来。 紧随而来的是浓重的腐尸之味,如深埋地底的尸体,在它腐化之后,又被人从底下挖出来,身上所散发的那种臭气。 腐臭之气,不是从一处地方发出,而是整个街头巷尾全数发出。站在屋檐上的书秪与言烨都向下望去,除了平静的街道,并没有看见有任何的腐蚀性的东西。8。 一阵冷风刮过,期间浓重的腐蚀味道越来越重,感觉周身的气息除了这种味道便无其它。而这种味道又难以使人平静下来,继续观察周边的环境。 渊离一向是一位比较爱干净的人,如此气味对他来说自是非常厌恶的。手指轻轻一抬,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瓶身晶莹剔透,如他的人一般的高贵,一丝不苟,刚刚揭开瓶盖,一股清香便从瓶子中散发出来,与这难闻的臭气一冲,两股气息倒是不分上下,纠缠在了一起。 只见一条通身碧青的肉虫从瓶子中一下子蹦了出来,扬起他那团肉呼呼的脑袋,在空气中寻找着什么一般。只见它的头部越来越大,身体也在快速的膨胀,两只眼睛更是瞪得老大,周身比刚从瓶子中出来时,起码大了两倍有余。2。 它张开了它那肉团团的嘴巴,好似在吸气一般,书秪与言烨皆感觉身边的气息淡了不少,鼻孔中难闻的气味也减少了许多。 片刻之后,一股清幽的香气自小绿虫的身体里发出,空气中原本就比以前清淡了不少的腐臭之气,被这清幽之气全数冲散了。 在一阵吸气与放气之后,小绿虫从地上一跃而起,跳跃至渊离的手掌处,而大小亦恢复到刚才的一般模样。肉肉的头在渊离的掌心轻轻的蹭了蹭,嘴中发出几声细细的叫声之后,居然抬头望着渊离,像是在要赏赐一般。 而平时一脸冰霜的渊离,居然在这小肉虫的面前,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微笑,似雨后的阳光一般,温暖着人心。9。手指一伸,肉虫被滚到地上,一道白光闪过之后,肉虫在地上慢慢的扩大,最后定格之后,从光圈中走出来的竟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通身如玉般干净,亦如他的主人一般,只是他的面容较为幼稚,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脸上还有未脱去的婴儿肥,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方才还是小肉虫的时候便有见过。白皙的脸蛋,明晃晃的能看到皮肤下的血管,原来虫子也能有如此跳动的血脉。 红唇微微的有些嘟起,笑起来,脸上有两个相当好看的酒窝,一排洁白的牙齿越发的寸托出了他嘴唇的红润。 一身碧绿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修长的身材被那身碧绿包裹着,如一个包得严实的粽子一般,却又比粽子要美上许多。9。 一头青丝,与人类并无多少不同,垂直在肩后头,有些怪异的是,他的发居然可以直接拖在地上,如一头黑色的瀑布一般。白皙光滑的脚上,没有穿上一丝一缕,就那么光光的踩在地上。晶莹的脚趾头如一粒粒饱满的葡萄,散发着让人想上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主人。” 他如一个顽皮的儿童,欢快的想要得到主人的庇佑一般,直接往渊离的怀中蹭去。渊离眼中有那么一闪而过的不悦,但是在小青虫白皙的脸蛋挨上他的脖颈之时,那抹不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笑弯如月的眉眼。 渊离抬起手,在他那一头青丝上轻轻抚过,如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一般。 站在不远处的书秪与言烨,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8。原本看到小青虫如此神奇的吸进腐臭之气,以及散发出那种使人舒爽的清幽之气,便已经相当的惊讶了。试想如此小的一个东东,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是谁都会佩服。 而这还不够,它个小东西,居然还能幻化成*人形,还能生得如此娇艳,这着实令人惊叹不少。 而看这小家伙对渊离的一系列动作,便可以知道它是如此的爱慕渊离。 只是书秪如今看渊离的眼中不只有惊讶,更是有许多的佩服。原来他一直是一个高人,而且还是一个相当低调的高人。 平素就只知道他是一个神医,在幻境的洞中,知道了他的武功不错,轻功亦不差,却没想到,他除了这些,还养了如此一个神物。7。 “好了,夜诺,今日召唤你出来,是想让你看看,如今这腐臭之气,到底是何处发出的?” 渊离一把拉直仍在他身上蹭着的夜诺,神色平静的对他说道。 小青虫夜诺有些不舍的从渊离的身上站直了身体,没有直接回答渊离的问话,而是眼睛直接扫向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的两人。 当他的眼睛看到书秪那倾国的外貌,以及言烨那冷峻的俊颜之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可遇上两人那冷冽的双眸之后,他也仰起他那高傲的下巴,一扫对面俩人,语气有些赌气的说道。 “原来主人一点都不想小夜夜,叫夜夜出来也只是为了解决这臭到难以呼吸的气味。2。” 夜诺说到此,眼中泪光乍泄,大有决堤之势。原本肉嘟嘟的嘴唇也因此噘的老高,如两根缩小了数倍的香肠一般挂在那里。 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如风中的一片枯黄的树叶,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走一般。 渊离望了夜诺一眼,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无赖,轻轻咳嗽一声之后,说道。 “呃不止是我,是我们都需要你。” 平素渊离从不会讲如此肉麻的话,今天破天荒的讲了一句,也算是开荤了。夜诺失了失神,而后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微笑。 但只是一瞬间,便收起了他的笑容,他伸出如白玉的手指,在那堵墙壁上一指,原本还向外撞的那些白光团团,全部安静了下来。 言烨与书秪皆是一愣,这又是长的哪门子戏?他们那么尽全力的攻打,都只不住的气势,他夜诺一条小虫子这么一指,居然全部安静了下来,实在是怪哉怪哉。 “玄女有命,普告万灵,自在往来,腾身紫微。破!”一声大吼之后,原本眼前的那圈东东全数消散开来,而那难闻的气味也因此被消失的一干二净。除了冷风之外,以及他们几人的气息之外,便再无其它。 夜诺收回手,一脸得意的瞟了对面的两人一眼,双手背于身后,以一个非常大人的姿态勾起一抹微笑。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此一位孩童,居然能有这般的本事,不禁让书秪与言烨大开眼界,也不得不佩服渊离的深藏不露,看来以后的发掘应该会更多。 “夜诺。” 渊离朝夜诺婉儿一笑,轻声呼唤了他一声。夜诺原本还微笑的脸,在听到渊离的这一声叫喊之后,瞬间拉了下来,一转身,脸上全是郁闷之色,而那双**又向上翘起。 “人家喜欢你家人家小夜夜嘛,人家不依嘛!”夜诺说完,非常扭捏的走到渊离的身边,脸使劲的在渊离的胸前蹭着。而身后的书秪与言烨,皆一脸黑线,加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两人。 渊离抬起手,眉头向上抬高,刚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算是默许了夜诺的此举。 而对面的两人,有种想直接倒地的冲动。 第一百六十三章小青虫夜诺 夜诺在渊离的身上一阵磨蹭之后,还不忘**在他的脖颈上吧嗒了一下,口水自是留在了渊离光滑的脖颈处。 脖颈处的那抹水渍在光线下格外的惹人耳目,更加显得他的脖颈如玉般晶莹剔透。 书秪终于反应了过来,早在书上就有听说过,有些男人平生对女人无兴趣,却对男人独感兴趣。今天算是见到了现实中的此例,心里回味过来之后,本打算向前说些什么,可一旁的言烨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 短暂的呆愣之后,容颜亦如从前般,冰冷得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神医,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碧青虫?” 书秪调整好心态之后,神情也恢复的如从前,虽然有些不大自然,却没有显得太过僵硬。5。 夜诺在听到书秪如此好听的声音之后,不禁立马从渊离的身上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书秪看着,好像要把书秪看穿一般。 平素一张冰脸的渊离,现在好像完全变换了一个人似地,眉头居然会微微扬起,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抹淡淡的微笑。 而他望向夜诺的眼中,亦是无尽的宠溺,果然这两人的关系,那是相当的暧昧。 “嗯,原来书公子也认识这小虫子。” 渊离此话一出,夜诺立马就不高兴了,刚才还张着的一张笑脸,便一下子拉了下来,眼睛狠狠的瞪着书秪,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一般。 而渊离刚才说的,他倒是不太在意,他本来就是虫子吧。6。 可书秪眉眼如星月,唇如樱桃般滴水,那白皙的脸蛋,更是光滑的一丝不苟。这夜诺原本就是一个喜好美好事物的虫子,当看到书秪如此完美的一件尤物就站在面前,刚刚腾起的怒火,唰的一下往下掉。 “上古的一种神物,曾经书某有幸在书上见过,虫身通体碧青,身体较小,本事却不小,能分散解开所有秽物之气,能在瞬间使原本奇臭无比的气息变得清香无比。” 书秪娓娓道来,而夜诺的脸上瞬间露出有些骄傲的笑意,小手还不忘在背在身后,以显得他的威风,那原本就有些弱小的身材,加上那张娃娃脸,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故意装老成的小大人。 渊离笑而不回答,算是默认了书秪的话。1。而站在一旁一直无语的言烨,冷不防冒出一句话,让众人皆是大掉眼镜。 “是啊,年龄已经能和上古神兽媲美了,可身高与长相却与十二、三岁的孩童无多大的差别,而且有些恋主的倾向,至于性别一直是个迷,而他的本事也不定到底是多大。” 言烨的一席话,着实是给了夜诺当头一棒,又似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只浇得他全身冰凉。一双大眼狠狠的盯着言烨望了半晌,言烨亦回眸望之,并没有多少胆怯之意。 古铜的肤色,以及强健的体魄让他的雄性魅力直线上升,那双如鹰眼的双眸中,发出褶褶光辉,更是魄力不小。 夜诺到嘴边的话,又被他那种气势给憋了回去。7。虽然先前有书秪的赞美,可被言烨的几句话一说,先前所有的好话都过眼云消,而他的心里记住的也只有言烨刚才讲的几句话了。 三人加一虫就这么站在街中间,一时间竟忘记了是否该讲些什么,来打破这安静的局面。 安静?书秪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词,怎么会如此安静,亦如当初在森林中迷路了一般。刚才他们不是正打得火热么,不是有不少白色光团团出现么,怎么夜诺出来之后,念动几句口诀,那些东西便全数不见了,而街道也变得如此之静。 往往暴风雨来临之际,便是这般的安静,不过这种安静让人心里有些发麻,有些不知所措。 书秪转身望向街道,除了刚才所打的几个洞,还有被那道闪电劈中的屋子被烧了几所之外,其余仍如先前一般。5。 如果是大队出现,如果是要打败他们,不让他们查出点什么,不应该如此容易便放了他们才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消灭,可真不是他魔尊所为,也不太像他们魔界中人所做的。 书秪的脑袋中灵光一闪之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一抬,声音发出之时,人已经腾空而起。 “不好,上当了,快回府。” 余下几人见书秪突然如此,脑中快速闪过几个画面,没多想脚下一空之间,随着书秪一起,踏着屋檐,快速的往言烨的府中飞去。 三人如三只轻燕一般,在屋檐上快速的奔驰,那速度岂是一个快字了得。3。书秪先纵身从屋檐上飞身而下,手掌一挥,门应声而开,同样一个字,立马闪现在书秪的眼前—静。 院中静得只要一根绣花针落下都能听得真切,这无疑是怪异的开始。院中虽然少了他们几个,但还是有下人,有怡卿他们。 就算怡卿他们现在在屋中休息,可下人们应该不至于全部躲在屋中吧,还有就是这种无形压抑的静,使得人的气息都变得有些急促。 书秪都没来得及多想,就直接往客房奔去。而他的手腕,却被一双细腻的手指轻轻的抓住,书秪俊眉一冽,返身望向抓他手臂之人,而对望上的却是夜诺的那双清水汪汪的大眼。 “稍等片刻。” 夜诺眼中是先前没有见过的认真,书秪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的那股子气息,全身的毛孔好像都张开了一般,在四周搜寻着任何信息。1。 当夜诺一阵收索完毕之后,那双大眼忽然朝书秪完成一个相当美丽的弧度,甜甜的嗓音自嘴中溢出。 “呀!这院子里的人都困了么?咋都呼吸这么匀称咧?” 夜诺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书秪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安静了下来,随之紧绷的神经也立即松散开来。 抽回手,回以一笑,可笑中却含着一些难以琢磨的意境。 “原来如此,倒是我多心了。” 书秪等人直接从院中走至客厅,待进得客厅之后,夜诺像是走了好远的路一般,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凳子上,两眼向上翻着,活像一个顽皮的孩童。8。 “对于今日之事众位有何看法。” 书秪站在窗边,望着那满树枯黄的落叶,以及有些泛着灰白的天空,转身问着与之同行的两人。 渊离抬起手腕,莹白的手指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茶,揭开揭开茶盖,嘴缓缓的在杯旁边轻轻的吹了一番。 热气消散开来,使得原本就模糊的轮廓,如今更为的模糊,却又不失更加立体的表现他的气质。虽然只是一双眼睛,却仍是那般的魅惑。 一阵清幽香气迎面扑来,夹杂着这清幽的背后还有他那轻轻吐出的声音。 “魔界也许是在试探,以明城为例,试探我们的功夫,同时也是在试探他们自己的能力。4。”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犀利,因为这明摆着是在打马虎眼么,要是怡卿在此,肯定又会奚落他一番。 “噢?如此我们刚才的表现,你们说是该让他们满意,还是该让他们担忧?” 书秪直接挑出话中的重点,倒是把问题又丢给了那两位。 言烨的那张脸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如冰块一般,也没理他们的话,眉头紧锁倒是不知道他在那思索些什么。 渊离放下手中的茶杯,抬手把脸上的蒸汽拭去一些,眉眼中竟是掩饰不住的浅笑。 “这个,还是问问言兄吧,他从刚才开始便一直在沉思着呢。” 渊离此话一出屋中的几人,视线立马成功的投向沉默着的言烨。1。言烨抬眸扫了几人一眼,薄唇一张。 “各参一半,不过为何院中的众人皆会沉睡不醒?” 言烨此话一出,众人便知道他刚才一直没说话,原来是在沉思这个,他一问倒是让众人又想了起来。 书秪脑中快速闪过一个人影,嘴角不自觉往上扬起,一阵粥香自门口处飘来,人未到,香气已到。 “我想答案就在门外。” 书秪刚刚说完,月下便端着一盘瘦肉粥从门外踱了进来,一脸的微笑完全显露在脸上。 白玉的手指扣在盘边,托起整个盘子,让盘子一下子提升了不少的身价。 “老朽自知你们会大打一场,故备上上等碧螺春在此等候,怕你们饿了,又去厨房亲自熬了米粥,来来来,尝尝看,是否合口味。” 月下的声音轻柔,动作亦轻柔,眼眉间尽是掩藏不住的魅惑之色。那一个端盘的动作,那一个放下的举止,就算是一个女人,也不能表现得如此妖媚。 夜诺乃是第一次见到月下,自是大吃一惊,原先以为自己已经够妖媚,够魅惑,够温柔体贴了,原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句话并不是盖的。而眼前的这位不但是如此,连长相亦是没得话说。 “难道他们的昏睡是你下的药?”言烨突然像是明白了书秪方才的话一般,望着月下的一系列动作,不禁有些愕然的问道。 月下帮他们几人装了几碗粥,回身之际,望到一旁有些呆愣的夜诺,复转身回去,又重新装了一碗。 “啊!原来来了一位小朋友。”眼睛瞟了言烨一眼,显然对他的问题很是不满。 “不许胡说,老朽哪里是下药,这么难听,你应该说是老朽想办法让他们休息的。来来来。喝粥!” 众人皆是一愣,这与下药有何区别,只是换了一个说法而已。众人皆倒之时,忽然一脸警惕,望着粥又望向月下。 月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道。 “放心这粥没下药。” 刚刚说完,立马发现此话已经露馅,忙捂住了嘴巴。 第一百六十四章大凶之夜 书秪把碗端在手上,听月下这么一说,高挑着他的俊眉,一副不大相信月下的模样。月下原本白皙的脸,也因此被气得通红,嘴唇亦有些微的颤抖。 返身走至桌边,手指一抬,一碗粥便出现在他的手上。月下端着粥碗,眼神瞟了众人一眼,一仰头,把剩下的粥全部喝完。 原本书秪想喊住他的,可他还没来得急喊出声,月下却已经喝完了。 当粥顺着月下的食道往下滑的时候,月下只感觉喉咙处一阵刺热的痛,如被人用针在刺一般,而他原本白皙的脸,也由红变白,在变红,就那么一直变换着。 手指扣在桌缘上,紧紧的扣住桌子的边缘,嘴唇紧闭,眉头微微的皱起。 “前辈可没事?方才我本想等粥凉了再喝的,可前辈好像误会了,待晚辈要喊之时,前辈已经喝了。7。这粥这么滚烫,前辈不要紧吧?” 书秪放下碗,走到月下的身边,望着月下如此狼狈的样子,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就这么憋着。脸上有些僵硬,虽然与平素无异,却在月下看来,怎么看怎么别扭。 月下抬手在喉咙处轻轻一拂,眼眸再次抬起时,看到的是与往日无异的眼神。那种魅惑,那种神情并不是靠外表就能装出来,他往那一站,就算他刚才有些窘迫,就算他如今仍是一脸的红晕,可他骨子里说透露的那股子气质,却如何都不能掩藏住。 月下换回往日的笑容,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如沐春风的笑容一贯是他的作风,原本有些尴尬的场面,他亦能轻易打破那种僵局。3。 “老朽自己先喝,你们便不会怀疑了。” 如此说完之后,原先的笑脸全数收回,换了另一种姿态,眼中所散发的亦是严肃的神情。 “老朽夜观星象,发现今日晚间乃大凶之日,你们今天白天去外视察,自是非常劳累。晚间精神上肯定不大好,而他们白天要是按照平时一般,肯定会不能好好休息,不过此事先前我也没与你们好好商量,不能怪你们怀疑。” 月下如此一说,屋中众人皆是一脸严肃的望向他,月下眼睛一扫,在渊离的脸上停顿了数秒,当那黑纱轻轻飘舞,而月下只能望见渊离的眉眼时,眼中竟然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3。 眉眼间也没了刚才的开朗与调谬之色,如今的神色,倒真是像一个老者在与众晚辈商量大事一般。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而书秪却在想这今晚是大凶之日,难道自己刚才在街上的那股子感觉并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不成,如若真如月下所说,那么今晚必是一场恶战。 “大凶之日?如今城中百姓死的死,逃得逃,如今这凶日,难道是针对我们?” 渊离冷冷的语气中不带有一丝的感**彩,不过他即便是看似无情,却是有情的一个人。月下在听到渊离那冷冷的语调之后,身体微微一怔,心里的某根弦跟着一起拨动。 抬眸间,两双清澈的眉眼一对视,好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秘密,或者说各自眼中的从前。2。 月下觉得胸口处憋闷得慌,如被人狠狠刺了一剑一般。 而书秪心里所想却又与之不同,经过这几次的事件,他们虽针对他们,可他们的目标人物却好像是以怡卿为主,这次大凶,很难否定他们的目标不是怡卿。 想到此,书秪二话没说就准备往里院行去。 门口处忽然闪现一团绿色,那种碧绿使得人眼前一亮。夜诺嘴唇嘟着,手指在书秪的衣袖处轻轻一拉。 “哎!年轻人,急不得,你急也是无济于事的。” 夜诺如此奇怪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把视线挪到了他的脸上。2。 他长相幼稚而秀气,但是他的话却与老者无异,无论看样貌还是看身材,他都比书秪要小上许多,他如此一说,又是何意。 夜诺晶莹的手指头踩在门边上,乌黑的发丝全数在他的身后披散着,如一个来自森林深处的精灵一般。 脚趾头轻轻在门槛上踩玩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此刻正非常严肃的望着自己的脚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踩塌一般。而他刚才说了那句话之后,别人都在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除了如此一个动作便没了下文。 脚趾头在门槛处一个旋转,快速的踩住边缘,如一个蝴蝶一般腾空而起,又似一片绿叶一般从半空中飘然落下,脚趾头轻轻落于地上,而他的脚下一个规则的圆圈及时现了出来。7。 夜诺拍着手掌,非常高兴的跑到渊离的身前,脸部朝着渊离的胸膛,在他的胸前轻轻的蹭着。 “我成功了,居然画出了这么圆的圆圈。” 众人在夜诺说出这句话之后,直接都想冲上来揍他一顿,以解他吊人胃口的心头之恨。 渊离没有说话,轻轻俯身,从衣袖中拿出一方白色的斯帕,轻轻在夜诺白皙光滑的脚趾头上一抹,眼中闪过无限的关怀之情。浅浅的声音自嘴中溢出,虽轻却透露着他对夜诺的怪罪之意。 那原本雪白的丝巾上一点红色妖冶而夺目,似一朵傲雪的梅花般艳丽。渊离重又站直了身体,嘴中吐出幽兰的清香。8。 “以后不许这般胡来,你的肤质娇嫩,又不喜好穿鞋,要是经常破皮,对你身体不好。” 虽然语气淡淡,却字字透露出对夜诺的关心,夜诺轻轻嗯了一声,朝渊离调皮的一吐舌头。 转身望向还站在门口等着他下文的书秪,轻轻的走至书秪的身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渊离刚才给他脚趾上贴的蝴蝶结给抖落一般。 “别人设了一个局,我们为何不将计就计,为何要如此激动的这么快就显示咱们知道了他们的预谋?以前你不是很聪明也很细心么,怎么一到关键时刻,沉不住气的,反倒是你?” 夜诺一席话可真是说到了点子上,他正是在灌输书秪要将计就计,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提醒书秪,凡是要保持一颗平稳心。2。 书秪原本就是一个聪明的人,心计方面自是不会逊色于别人,只是今日之事牵扯到了怡卿,让他一时半会失去了判别的方向,也让他急切的想把怡卿放在自己的身边。如此倒是正中了敌人的奸计,如此一来,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夜诺的话,无一不是点醒了书秪。 怡卿揉着她的一双眼睛,脑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从卸往这边走来,太某间见书秪站在门边沉思。 “咦?你们怎么都在这?我怎么一觉醒来便是傍晚了,还有你们有没有感觉头昏?” 怡卿使劲摇了摇脑袋,脚下如踩着棉花一般的轻浮,看来这月下的药力有些猛,如今都有些头脑不太清醒中。6。 “哈哈!丫头,来喝杯水,最近这明城有些乌烟瘴气,老朽也觉得头昏脑胀的很,喝杯茶便无事了。”月下一边笑着,一边把一碗茶递到了怡卿的面前。怡卿接过茶,想也没想便喝了起来。 喝完茶之后,果然人精神了不少,脑袋也没那么昏昏沉沉了,整个人像是精神为之一怔一般清爽。 屋中的气氛有些沉重,夜色慢慢暗淡下来,一阵冷风刮进屋中,使得屋中凉意更甚。 书秪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人影,心里像是漏掉了半拍一般,呼吸随之一紧。 “二师兄没与你一起过来?” 怡卿一愣,随即摇摇头说道。3。 “我醒来之时,二师兄房间已经无人,刚才我想应该是先到了前厅,如今一看,他好像也没来前厅。” 怡卿话一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总觉得有个心事搁在那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书秪没再多说,径直走出了门外,脚尖一离地整个人飞上了屋顶上。 屋中众人还未反应之时,怡卿的脚步也跟着踱上了屋顶紧随书秪之后,飞身直接往书秪的身边飞去。 苍松翠柏,在微风中猛烈的摇曳,而林中两人一个高高站于半空之中。一个安静的坐于轮椅之上,似一个安静的任人宰割的羔羊。半空中的人以傲然之色盯着底下的羊羔,眉宇间没有半点温情,却似寒冰一般的冷漠。 玉清风飘逸的长发在风中迎风飘扬,冷冽的风好似能贯穿他的衣袍,直入他的心间一般,全身被风浇灌得冰凉。而此刻最凉的还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心如一块冰冷的千年寒冰,虽然还能组织全身的血液,让血管中的血流回此处聚集,然后再放回全身各处。 虽然他知道它还有这项功能,却发现它除了这项功能之外,便再无其它。坚硬如石,寒冷如冰,此刻他的心脏已然成为了如此的一物。 “清风,好久不见。” 声音自半空中飘然而下,夹杂着冷风吹到玉清风的耳中。玉清风双手放于腿上,额头上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显得他越发的沧桑与落寞。 原本就瘦削的脸,在长发遮去了半边之后,更加的显得尖如锥子一般。 一声轻笑自玉清风的嘴中发出,头亦缓缓的抬起,露出他那双魅力四射的美瞳。 “哈哈果真是好久不见,漫长如千万年。” 声音虽不洪亮,却气势磅礴,余音在林中久久旋绕,引得半空中的人儿一怔。眼中迸发出有些不易察觉的欣喜,亦有些担忧的神色。 衣摆跟着风在摆动,身上久违的香气随着清风吹向玉清风的鼻翼中,心一阵下沉。 第一百六十五章没心何来心痛 冷风阵阵,从两人的身边嗖嗖的吹过,玉清风如一尊佛像一般,以前的那种放浪之气,如今却荡然无存。一身浅色的蓝色衣裳,挂在他的身上,由于身材对比先前单薄了不少,所以衣服自是大了不少。 冷寒之气自他的周身散发出来,眼神中有淡薄、有凌厉,还夹杂着些许的忧伤,不过那抹忧伤并没有显示多久,就被他凌厉的眼神所挡了回去。 冬日的冷,可以完全穿透衣裳,直射进人的身体、血脉甚至是骨髓之中。 那一抹淡然的眼神,与之先前那炽烈的神情,确实是天壤之别。那原本闪烁的星眸,如今寒冷如北极的冰川。 浅浅的冷,只是限于外表的冷酷,而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却又是不同。4。他只要呆在那里,他的周身,他给人的感觉就油然的冰冷起来。 如今正是初冬时节,虽不至于寒冷非常,可站在玉清风的周围,却感觉寒意阵阵。 而当他的眸子扫向你时,那种冰寒之意却越发的严重。半空中的楚琼,感觉全身都冰冷非常,寒气从脚背开始,直接蔓延至她的周身。 而那双原本只对她微笑,只装下她的眸子,此刻却容不下她的半分存在。 一阵风刮过,吹起她的长发,纠结在她的脖颈处,使得她的红唇越发的夺目。那柔软处,以前热情似火,如今却了无半点温度。 双眸一亮,身体亦缓缓从半空中落下,下巴高傲的抬起,望向玉清风的眼中除了调谬之意,便无其它。2。 轻风拂面,那光滑的脸部,柔软的青丝随着风轻轻滑过。楚琼手指在玉清风的脸上轻轻一勾,那一缕发丝盘桓在手上,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缓缓踱到玉清风的身前。 俯低身子,闭上眼睛,一缕发丝也因此花落至玉清风的脸颊,瞬间玉清风的仿佛心脏被人提起了一般,悬在那里。 脸上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而那种久违的芳香全数吸进了他的鼻翼之中,让他又陷入呆愣之中。 仿若前尘只是一场梦,却也是一场噩梦,待醒来之时,一切又恢复到原处。他还是玉清风,她亦是楚琼。 脑海中突然闪现这么一个想法,奔腾似黄河之水一般,朝他汹涌的拍打而来,止也止不住,只能任其肆意的填满他的脑海,填充他的心脏。4。 脸上一阵冰凉之意传来,紧接着的是一声媚笑传入他的耳中,让他仿若从梦中惊醒过来一般。 “千万年?短短数日而已,既然你这么想我,为何不去找我?就算你我如今身份不同,如果你找我,我会念在旧情的份上,再与你玩玩。” 那种媚入骨髓的声音,那种甜腻到可以与青楼小姐媲美的声音,却是发自一个人之嘴。而这个人还是他的挚爱,他视如生命,想要一生好好爱护的女子。 眼中有太多的纠结,虽然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虽然一切他都已经知道,但是他不想这是真实的,他仍是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梦。8。 不过残酷的现实又让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真实的,他面前这位媚笑的女子,是他曾经的挚爱。 强制按耐住心里那有些控制不住的怒火,面上仍是如从前一般,如从前一般的冷静。 楚琼手指划过玉清风的面颊,脸上的笑容更甚,与先前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不过仅仅是玩玩而已哦,你不能当真,因为因为我怕你会受伤的,这样我也会心疼的。” 那种娇羞的嗓音,加上她的一系列动作,让玉清风的心再一次沉入了谷底。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今日也是必定要见上一面的,既然躲不了那就直接面对吧。8。既然一切都是炮灰,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么他宁愿就此解决,以减轻给大家带来的伤害。 反正是痛,长痛倒不如短痛来的好。 玉清风俊眉一挑,眼神犀利的望向对面的楚琼,往日那种调谬的神色亦恢复。眼中除了那抹冰冷之外,亦多了几分放浪之色,寸着他那俊美的容颜,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仍如误入凡间的仙子一般超凡脱俗。 “心疼?有心之人,尚且会心疼,你?你有心么?无心之人又怎么会疼?” 一句话不冷不热,却比冷冷冰冰的调调更加的让人心寒,他这样说不是明白着讲她楚琼乃是有个无心之人么,既然无心又何来心疼一说。此招果真是厉害,句句带刺,字字如针,直刺楚琼的心中。4。 原本还一脸微笑的脸,在玉清风把话说完之后,瞬间如一块石头一般,僵硬在当场,而嘴角的笑容亦是没有收拢,眼睛怔怔的盯着玉清风,而坐在轮椅上的玉清风却一脸的微笑。 两人如今换了角色,刚才是楚琼在笑,而玉清风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如今却是楚琼僵硬着面容,而玉清风倒反过来奚落楚琼。 昔日的情侣,昔日你侬我侬的一对佳人,如今却成了一对敌人,还是如此中伤对方的敌人。 心越来越紧,却不能与对方示弱,谁最坚强,胜利也许便属于强者那方。 楚琼在片刻的呆愣之后,突然朝着天空大声的笑了起来。2。 “哈哈是啊,本是无心之人,又何来心疼之说,原本我也只是为了试探于你,想再一次利用你,你也知道你们家的那群人不好对付,如果不藏个卧底,又如何有十成的把握。不过如今既然已被你识破,此招便不能再用了,如此,我也只能走另一步了。” 楚琼说完,脸上恢复如常,笑脸亦如从前,一个转身潇洒的甩给玉清风一个背影。 而她的手却被玉清风一把抓住,透过厚重的衣裳,楚琼那单瘦的手腕被玉清风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玉清风心中一怔,以前虽然瘦,却不似现在这般只剩下皮包骨。如今已然是到了冬日,衣服也是穿得比以往要多,她这细小的手腕,真不能相信会是出自她楚琼之身。3。 手指有些微的抖动,唇亦紧紧的抿在一起,心里的某根弦也因此又一次被拨乱。强制压抑着心中泛滥的关怀之意,脸上平静如一潭没有半点波动的湖水,幽香吐出,声音浅浅淡淡。 “今天见你,便没想过如此简单便放你走,玉某不才才会发生那等失误,不过错误有一次便已经足够。” 玉清风话刚说完,手上力道增加,手指如一条藤蔓一般直接绕上楚琼的手臂,在她的动脉之处暗下力道。 楚琼眼神一黯,在玉清风手来之时,手迅速往后一拉,而玉清风却没收住手,仍是缠在她的手腕处,想直接来个鱼死网破。 楚琼嘴角一勾,手往上一抬,心想着这下该放手了吧,却不知玉清风如今腿不方便了,人也变得有些倔了。7。 玉清风如今直接勾住楚琼的手臂,吊在楚琼的手臂上,人也直立了起来,下摆衣裙在风中摇曳。 楚琼眼神一黯,有那么一瞬间,好像看到了玉清风以往的姿态。修长的身形帘出现在她的眼前,不屈的眼神,长发飘飘,把他的半边脸没入其中,更加的增添他的神秘感与那抹邪恶的帅气。 嘴角向上一勾,似春天的暖阳,照得人身体暖暖,眼睛亦不想挪开他的俊脸,此刻只想没入怀中,享受那一刻的暖意。 俯身把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楚琼的身上,灰色的发丝虽凌乱,却仍是如丝般柔顺,洒落在楚琼的脸颊上,勾动她心底的那一抹悸动。5。 好似他真的回来了,鼻翼间是他的气息,眼中是他放浪不拘的神情,而他那高于楚琼的半个头,如今正俯身在她的脑袋一侧。 心没来由的一紧,到底是她不够坚定,还是她写了他,或是写了玉清风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手臂被玉清风紧紧的握住,胸前被他压着,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只是如今的妖媚却显得有些过于装腔作势。 耳垂处一阵热流袭击而来,直接从外部吹入她的耳廓,使得她的身体为之一怔,全身亦酥麻起来。 而慌神之际,玉清风的手指已快速的爬上了她的背,手指缓缓向上爬去,就在手指快速点上楚琼的背部时,楚琼一个转身之际,反手一把把玉清风从胸前扯开。 眼神如天空中觅食的鹰一般犀利,嘴角上扬之时,灵活的手指遂向玉清风的左肩处点去。 玉清风一个躲闪之间,右手用力勾上楚琼的另一只手臂,左手一伸,直接勾上了她的脖颈。如今是整个人都挂在楚琼的身上,而他的身体亦是没闲着,如蛇一般,扭动着贴上了她的腰身。 “原本以为你已经好了,却不知你仍是一个废人,如此我便没甚好担心了。”楚琼对着玉清风的耳垂部轻轻一说,随即脚下一点地,人便腾空而起,身体置于半空之中。身体中一道内力直接向全身各处散发开来,玉清风只感觉缠绕在楚琼身上的各处热气腾腾,且有股无形的力量正排斥着他,正待要松手之际,却已经晚了。 楚琼一声大吼之后,身体中一道白光乍泄,一股冲力直接把挂在她身上的玉清风冲了出去。 如一道闪电一般,玉清风的整个人已经从楚琼的身上,直接向前飞去。如一块石头一般,先是被冲到前方,撞到一棵大树上,紧接着又从大树上摔了下来。 一口鲜血自嘴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裳,同样也染红他的嘴角。 一张俊脸瞬间变得白皙,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玉清风手指微微有些发抖,抬手朝嘴角边拭去,而脸上却是挂着与以往无异的微笑。 第一百六十六章痛彻心扉的情 妖冶的红色在嘴角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玉清风的唇上沾着点点血迹,嘴边亦是残留着一些红色的血渍。 虽是艳阳高照,却是显得那般苍白,光线直接打在玉清风的身上。使得他灰色的发丝,如今更加显得灰白,而那双眸中却闪烁着坚决的光。 洁白如玉的手指,在嘴角边擦拭,他的手指亦是瘦削,根根莹白。索性慵懒的靠在树干上,让身体暂时的缓和。脸色苍白,身体亦已经脆弱到了极点,可他的脸上神情平静亦淡然,嘴角微微扬起。 修长的双腿直直的平躺在地上,却没因此而煞风景,倒是更加增添了他的几分慵懒之色。 楚琼收起那抹凛冽,眼睛直直的望着靠在树干上的玉清风,他脸上的那抹淡然,以及那脸的苍白,如鞭子般直接抽打着她的心。6。他被她打到吐血,让她完全没料到,以前的他根本不至于会如此,起码不会这么脆弱。 难道那种毒毒素这么强,以至于让他脆弱至此,还是他故意受的她的这一重击。 可是方才与他过招,他手指动作又那么快,掌风凌厉,内功也不像这么差才对。如今望着枯树下的他,那瘦弱的身材,那头灰色的长发,与这萧瑟的冬季,以及这满树的枯黄,显得是那般的惹人怜惜。 楚琼停止手上原本要击出的一掌,站在玉清风的对面,眼中隐隐的透露着担忧。 弱如清风便能吹走的身材,长衫松垮的挂在他的身上,更加的显得他的瘦弱。6。 “都如此懦弱了,还在那死撑作何,如若你此刻求我,我必定看在以前的交情,放你一条生路。” 心里虽是翻江倒海般的疼,可嘴上说话还是硬的很,好像心已经被掏空一般的疼。 玉清风缓缓的睁开眼睛,双瞳慵懒的瞟向楚琼,如一汪清泉一般清澈。如此冷漠的他,如此慵懒的他,却散发着美艳的气质,那种让人无法逼视的眼神,自他的瞳中发出。 他如一朵白色的玫瑰花,嘴角的红色正是花中心的那抹红,越发的显得他的妖艳。他周身散发的那抹光,尖锐如一根根的利刺,只可远远的观看,却不能让人越雷池半步。 一声冷笑自他的唇中溢出,好似这世间的所有事物都与他无关,当然也包括对面的楚琼,曾经的挚爱。7。 既然已经对立,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如今还以死相搏,血肉相见,曾经的那些缠绵悱恻的往事既然已经成为了往事,那何不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别人,让往事一切随风不是更好。 “求你?我如今如此一个废人,下半身自是没了一点知觉,我求了你,你收留我,又作何用?除了与你增添麻烦,连最起码的床第之欢都不能满足于你,更不会如以前一般,如此全心全意的伺候于你。如此还不如来个了结,也让你好回去交差。” 玉清风的冷言冷语,无疑是刺激了楚琼,楚琼刚刚泛起的同情之心,被他这么一说,当头给浇灭了,还无形中让她心里的怒火腾的直接往上升腾。6。 “如此甚好。” 一声磁性的嗓音自空中传来,蓝色的衣摆随着风儿左右摇摆,衣衫舞动之间,人已经落在了地上。 脸如雪一般白,眉如远山之黛,高悬的鼻梁之下,那一张红唇显得尤为的诱惑人,他的出现确实令在场的两位为之一怔。 修长的身影直接站在楚琼的身前,挡住了楚琼与玉清风的视线,那发自内心微笑,越发的寸托了他的魅力。 人们常说有些人天生便长了一副勾人的脸,而有些人却不是脸勾魂,而是他的心。他的心勾魂,便是他的自身散发出一种魄力,使得人不得不去为之颠倒,为之疯狂,那种媚,那种气势是发自骨髓的,是无人能比拟的。8。而眼前的这位男子,他的周身便是散发着此种魅力。 玉清风由先前浅浅的惊讶,渐渐化为脸上的一抹淡笑,声音轻柔似水,自唇中缓缓溢出。 “原来如此,今日玉某若是命丧于此也无多少遗憾了。” 干脆脸一抬,双手把遮在脸前的发丝悉数抚于脑后,从怀中摸出一根黑色的丝带。缓缓把一头的灰色头发别于脑后,那长长地一头发丝,被手指轻轻的梳理着。 虽然不至于绑得有多精致,不过这样随意的一绑,还是能凸显出他那尖削的脸,寸托出那的俊秀与精美的容颜。2。 楚琼一怔,上前一步,正待要张口说些什么,手腕处却被人用手指轻轻一按。如此细微的动作自是没能逃出玉清风的眼睛,嘴角一直挂着一抹微笑,却是笑得那般的令人担忧与心疼。 当最后一缕发丝也被他的手指勾于脑后之后,熟练的用黑色的绳子把头发绑紧,双手抠着树干,想试着从树干上爬起。却因为刚才受了楚琼的一掌,早已有些体力不支,加上他的双腿如今又失去了力气,自是有些力不从心。 几次试着从地上站起来,手指抠住树干,指甲也因此被磨损扣的有些血肉模糊。原本白皙的手指上一阵红晕渐渐散开来,直接晕染了他的指尖,使原本的晶莹越发的夺目。2。 十指连心,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忍住的,不过此刻他已然如一具行尸,他除了那个靠着树干向上爬的动作,已经没了其它心思。就连痛,他好像也已经遗忘。 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他都不知道自己试了几次,而他的体力也因此被消失殆尽。 楚琼望着如此执着的玉清风,在他每跌倒一次之时,心便跟着痛上一次,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连呼吸都疼痛万分。 那弱不禁风的身影,如一片枯叶一般,在风中摇曳,每每倒下之后,不知是何种力气又支撑着他,使得他硬是要把自己残破的身体站立起来。 楚琼一把拉开拉住他手腕的手掌,心里一抽,直接往树下的玉清风走去。8。 手臂一伸,把半靠在树干处,摔得一身脏兮兮的玉清风拉了起来,脸上的神情除了愤怒再无其它。 楚琼强制隐忍着心里的那阵怒火,强制着不让它破出心脏,破口而出,双眉紧拧间,手上一用力,把玉清风整个人直立在树干边。而她也清楚的知道,如今的玉清风正如一个被榨干的人,只要她一松手,他铁定又会倒下,并且再也站不起来了。 “你那高傲的身份是否可以放放?你这种姿态如何抵挡得住我们的进攻,只怕只需一根手指,你便从此站立不起。” 虽是讽刺的话却透露出她对玉清风的关爱之情,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却在玉清风抬眸之际,换为了一种傲然的冷漠。4。 玉清风嘴角一勾,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屑与释然。 “如此甚好。”艰难的吐出四个字,他只感觉身体仿若被抽干了一般,亦是使不出半点力气。 一道劲风驶来,玉清风被这一掌抛开数丈之远。以一道相当完美的弧线,向对面飞驰而去。 楚琼一惊之间,立马准备抬手去拉住远飞的玉清风,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今的玉清风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他已然如一片风中的残叶,身体亦是到了承受的极限。 在瞳孔张大之时,立马朝玉清风飞去的方向奔去,一抬脚之间,腰部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的抱住,背后温热的气息随之而来。7。 玉清风被拍飞的那处,一道淡蓝的光圈出现,如一个嗜血的魔鬼正张开着血盆的大口。 心在那一刻陡然停了半拍,楚琼来不及多想,脚下连点数步,手指亦快速的朝身下的手伸去。 心猛然一跌,如被人直接挖走了一般。 “二师兄!”一声大吼自身后传来,怡卿飞奔而来的同时朝着玉清风的方向大声吼道,望着玉清风往身后的洞飞去,怡卿想也没想,直接往他那处奔去。 而身后的书秪,在看到怡卿直接奔去的地方,不禁冷汗淋漓,心一个咯噔。 “卿儿不要”话还未说完,只见怡卿已经随着玉清风一起进入到那圈淡蓝之中,书秪亦是没多想,随着怡卿一起,没入那圈光晕之中。 楚琼的手指如灵蛇一般,直接扭开了身后的人,在脱离他的身体之际,以离弦的速度直接奔入淡蓝的光晕之中。 空中一道亮光闪过,光圈消散的同时,四人也消失在了空中。 方才还在打闹的地方,此刻亦安静非常,玖兰站在原地,眼睛望着消失的那道蓝色光晕,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境。 就在刚才他以为只要抓住了楚琼,玉清风被他打入那炼狱之道,一切便可以结束,一切亦可以从头开始。可是他却低估了玉清风在楚琼心中的分量,亦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身体陡然一轻,心口如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剑,那种刺骨的寒意随着心向身体的四处散发开来。疼不足以表明他此刻的意境,因为此刻他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疼了。 “哈哈哈哈琼儿,你宁愿与那玉清风共赴黄泉,也不与我同享富贵,难道他当真那么好?即便是敌人,即便如今已经成了废人,你也那么爱他么?哈哈哈哈”笑声在空中久久不能消散,夹杂着还有兰玖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声。 兰玖如一个疯了的人一般,在森林中完全失去了自我,只是两行清泪居然在这个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清冷与傲然的男子眼中奔流而出。 第一百六十七章炼狱之道 混沌如初生世间一般,遁入这道中的四人,脑袋中皆短暂的失去了知觉。只感觉身体在急速的往一个方向奔腾而去,而终点在哪,却无从得知。 ‘嘭嘭’几声落地声之后,便是一片寂静,干燥的空气中,除了热气,好像再无其它。 头顶像是有九个太阳一般,炽烈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他们的身体。而四人并没有因此掉入同一个地方,怡卿与书秪掉入的地方乃一处炽烈之地,四周被热气包围,如一个巨大的蒸笼一般。 举目远眺,荒无人烟也就罢了,连一颗树,一户人家也不曾见到,除了一望无际的沙丘便无其它。 书秪抬头望着这无边的沙丘,在望向怡卿时,怡卿仍是趴在这沙丘之上,并无醒来的迹象。 全身犹如散架一般的疼,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3。脑中瞬间闪过刚才的那一幕,淡蓝的光晕,这不是炼狱之道,又是什么。 缓缓向怡卿躺着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身体便会发出一阵刺疼,如被人用金针刺一般的疼。 而怡卿如今正趴在地上,脸朝下,整个就是一个匍匐在地的姿势。试想以刚才的那种掉落的速度,以及这地上的坚硬程度,怡卿如今的姿势,很难保证她没有一点事情。如此一个姿势,与那种趴着的王八并无多少区别。不过此刻这个姿势倒不是书秪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怡卿这般掉落,是否把主要的器官摔移位了。 手指轻轻抚上怡卿的手腕,在她的手臂处轻轻一推。 “卿儿。8。”一声轻呼,好像生怕把她吵醒一般,又手指上的力道,又似怕弄疼了她。 怡卿仍是那个姿势趴在那里,并没有应书秪的推移而挪动半分,更加没有醒来的迹象。 书秪眼神一黯,只怕心里所担心的,现在已然发生了。双手一搂,把怡卿从沙坑里抱了起来,当看到怡卿的脸只是擦破了一些皮,而五官并无移位之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手指按住怡卿的脉门,虽然脉象有些混乱,但不至于是微弱,或是受了重伤的样子。 一道内力自书秪的掌中发出,缓缓的度入怡卿的身体,再次搭上怡卿的脉门之时,脉象终于恢复了正常。 “卿儿?醒醒。”虽然已无大碍,可书秪却发现了一个问题,此处仿佛一年四季都不曾天黑,也就是说他们到了一个无黑夜的地方。2。而他们头顶的太阳一直高挂于他们的顶上,炽烈的火焰,直接烤着他们的身体。 怡卿眼睛微微的眨了几下,长而翘的睫毛如两把扇子一般,在她的眼睛旁边刷着,干裂的嘴唇轻轻挪动了几下,小巧的舌头伸了出来在轻轻舔了舔,眼睛缓缓睁开。 “师兄” 睁眼望见的第一个人是书秪,书秪望着怀中的如此难受的怡卿,自己也跟着一阵难受。 “卿儿,你没事吧?” 书秪的眼中闪现的是满满的关切之情,虽然已经知道怡卿现在的处境,可他仍是想让怡卿自己说出来。 “嗯。6。”怡卿轻轻一点头,算是回答了书秪的问题,脑海中快速的闪过几个画面,突然从书秪的怀里一蹦而起。直接站了起来,却因腿有些发软,脚下不稳,直接向后倒去,就在快接近地面之时,书秪的手臂一伸之间,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怡卿,而两人此刻亦靠得非常之近,甚至连书秪脸上的筋脉都能看的清楚。 不知是这里的光线太好,还是怡卿很少这么近距离的看书秪,今日这么近的盯着他看,却发觉他的五官不但精致,而且非常漂亮,皮肤更是晶莹剔透,好得没话说。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站在沙丘之上,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烈日的炙烤,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一股无形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淌,似奔腾的河水,又似头顶炽烈的太阳。2。 “啧啧此情此景,我是不是不该出现,或者应该晚点出现?” 空中一声极富磁性的嗓音打断了两人的默契,书秪的眼神一黯之间,把怡卿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抬眸之间,电光火石间,脑袋一声轰鸣,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浮于半空之中,一脸微笑的望着他的某人。 那熟悉的气息,那熟知的味道,以及那一头火红的头发,让书秪瞬间的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脑袋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定是一个梦,而且是一个噩梦。 浮于半空中的男子,如刚从烈火中重生一般,四周皆散发着如火一般的热焰。修长的身体亦被一身火红的衣袍所包裹住,那双火红的双眸,此刻亦如天上的明月一般,弯的非常美丽。5。 静如北极的千年冰雕,面部寒冷如冰,而内里以及他的长相又显得热情似火,正如将要喷发的火山一般。 而那双火红的双眸,正是这火山喷发的最好之证。红发在空中肆意的飘舞,似火非火,却醒目异常。 薄唇微微向上扬起,泛着浅浅的紫色,似深藏于森林中的妖精,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妖媚之气,却又不失那股子冷冽的气魄,与火热的霸气。 集冰冷与火热于一体,与书秪的脸酷似一个模子刻出一般,却比他多了一抹邪气与热情。 “皇兄”喉咙中干涩的厉害,却仍是没能制止住他的这声呼唤。 其实他早有预感,与他一般大小的皇兄,怎会如此轻易的死于他国,且连尸体都不能找到。4。 小时候便知道他的这位皇兄比自己更冷,更狠,更有野心。所以他淡泊朝野,退出皇宫,隐居于飞龙之巅,就是不想日后他两有何争执,况且,他对于所谓的一国之君的位置完全没半点兴趣,对于朝堂之事更是不感冒。 如此淡泊名利的人,更适合隐居深山中,逍遥在一方清幽的世界,在那方净土上自在的生活。 半空中的人儿眼神一亮,双眸紧紧盯着书秪,片刻之后,嘴角上扬,一抹邪笑油然而生。 “皇兄?” 眼中似在回忆久远的过去,陷入沉思一般,突然眼光一亮,再次望向书秪,似想起了以前一般。7。 “哦?你说的是慕容书若?”红发男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后是那种肆意的放浪笑声,瞬间在空中响起,声音宏亮,听得出他的内力不同凡响。 “那只是我的一个替身,只是我混入凡界的身份而已,如今他已经死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乃魔尊的手下,魔界的右使卡斯,也可称作炼狱之帝。” 卡斯狂妄的笑声刚刚停下之后,他不忘向书秪重新介绍了他的身份。卡斯,魔界的右使,掌管炼狱之道,长相俊朗,与书秪如出一辙,只是那头红发,紫色的眼眸,以及周身的热火之气,与书秪有所不同。 曾以人类的身份混迹在泗水的皇宫,是书秪的皇兄,慕容书若,不过在与大食的一战中诈死,如今回归真身,成为右使卡斯。8。 书秪的心今日像是受了严重的打击,原本做好了一万个心里准备,也往这方面想过。不过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书秪也不例外,他曾经想过他的皇兄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许真的在那场战役中死于非命。可是最近他越发的不安,越来越多的巧合,以及事情的真相却告知他,他的皇兄不简单,也许没死,还跟魔界有关。 所以那次在告知他父皇他皇兄的死讯时,他的心里却没有该有的失兄之痛,而是隐隐的担忧,以及对他父皇的不忍隐瞒。 是的很多的真相,很多的细节他都没有告诉慕容泉,因为他不想,也不敢告知他父亲。 试想谁愿意把自己的儿子想成一个魔,还是一个与自己乃至万千百姓为敌的魔头。9。他宁愿他的父亲认为他的皇兄已经死了,也不愿意他知道真相,因为真相都是残忍的,是**裸的,是能让人掏心嗜血的伤痛。 书秪的嘴中好像有一股腥甜之气直接喷了上来,但是却没有破口而出,书秪紧抿着唇,眼睛直直的盯着如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兄弟,心里五味陈杂。 那日在街上的那群红衣人,以及轿中的那抹熟悉的香气,还有那一瞥之间满头的红发,原来都是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幻觉,是自己多想,如今看来,那次他们便已经见面了。 眼前的卡斯如一片绯红的枫叶,在空中飘然而至,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在不知道他任何实力的情况下,确实不好对付。 不过既然已经来到了他的地盘,如今再难对付,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一头银色的发丝被一阵疾风猛烈的吹起,书秪的身体里,头一次聚满了这么多的内力,如一个即将爆发的炸弹一般。 而那双漆黑的双眸,如今亦如嗜血的魔瞳,正散发着血红的光芒。紧闭的唇,此刻亦是鲜红如血。气势一下子升腾起来,衣摆飞舞之间,周身已经有了一个不小的保护罩。 卡斯有片刻的呆愣,他呆愣的是,看着貌似书呆的书秪,看着比自己要瘦削许多的他,居然有这种潜力,而且他的潜力并没有完全爆发,或者说他的身体正如一个识别器,能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卡斯心里的那股挑战的热火,腾的往上冒起,冷冽的一抹微笑挂于脸上,声音犹如从远道而来,夹杂着恢弘的气势。 “哈哈书秪,我的好皇弟,你真没辜负为兄的期望,看着的的杀气,以及你周身肆意喷洒的霸气,我的战斗因子也因此直线上升,很久不曾遇到向你这种强敌了,哈哈”伴随着几声放浪不拘的笑声,卡斯从半空中直接朝书秪这边飞来。 书秪右手往后一甩,把怡卿推于身后,并从掌中发出一抹亮光,直接罩住怡卿所在的位置,形成一个保护屏障。 “好!”书秪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奔向卡斯的方向。 “师兄”怡卿脸上一抹担忧显露出来,而脑海中却闪过几个画面,好熟悉却不曾记得。 第一百六十八章兄弟之斗 烈日直射而下,如火如荼的热气直接喷洒在大地之上,而如今这炼狱之道的土地上,站着的两个人,气场上的热气,不会比烈日要逊色多少。 卡斯嘴角上扬之时,人已经快速的飞至书秪的身前,掌中那抹红色光芒乍现之时,手掌已经扫向了书秪的身体。 书秪来不及过多的思考,身体往卡斯的身侧一晃,成功的躲过了卡斯的一击。书秪凛冽的眼神直接扫向卡斯的后背,反手将一掌直接拍至卡斯的背部。就在只差一指之隔之时,原本还背对着书秪的卡斯,忽然正面面向书秪,唇角往上一扬,手臂如灵蛇一般,直接勾上了书秪的肩膀。 指尖飞快的朝书秪的脖颈点去,书秪一闪身,躲过他的袭击,眼神一扫,却正好瞧见卡斯并没有要继续这么近距离的袭击。1。 好像是趁此机会退开,拉开一定的距离一般,书秪慌神之际,卡斯依然离开他的身边。红发在内力的驱使下肆意的飘舞,如一个嗜血的妖精一般,只是他的嘴角,那抹邪笑,仍是那般挂于嘴边,并没有因为他两的厮打而严肃上半分。 书秪冷漠的脸上,俊眉紧紧的拧在了一处,根据刚才那几次出击,他已然知道,卡斯的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而修为只会比自己高,不会低。他刚才已然使出了八分的力量,可卡斯都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看出他的招式,并且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把他的招式全部破解,并且还有意无意的给些袭击。 衣摆在空中飘飞之时,书秪蓦然发现,卡斯竟向怡卿的方向瞟了一眼,而那种笑容,竟是相当的不怀好意。6。心里突然像是被人狠狠的给了一击,书秪脚下移步,返身之际,而原本对面的卡斯随即以迅雷之速度,先于书秪来到了怡卿的身前。 卡斯回头望向书秪,嘴角那微扬的姿势,正是他即将胜利的笑容。手指在那光圈上一晃,原本的保护圈被他轻而易举的打开。 待书秪赶到之时,怡卿已经在卡斯的怀中,卡斯长臂挽住怡卿的腰身,对着书秪的方向是无限的调谬之意。 卡斯右手抱住怡卿的腰身,而左手却往怡卿的脸部滑去,怡卿手指一抬,快速的点向卡斯的穴道。 卡斯并不着急的躲开,等怡卿点完,手指瞬间按住怡卿点在他胸前的手指,暧昧的俯身在怡卿的耳边轻轻一闻,样子相当的**。2。 怡卿的耳边只感觉一股热气飘来,卡斯那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美人在怀,香气四溢,芊芊玉指按在掌心,握住的这小蛮腰,显得的娇小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去呵护。皇弟,不知道我把她带走,你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卡斯高挑着眉头,如一个居高临下的王者,对着对面的书秪,如此说道。 书秪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爆发出强烈的怒火,原本漆黑的眸子,如今如火焰一般,直接往外喷着怒火。而他周身的气势,也由原本的冷静,开始变得有些骚动不安。 卡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书秪已经被他成功的激怒,那么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一赌,打得没错。5。 书秪的周身像是有一层接一层的气流,层层包围着他,而站在中间的书秪,如一个从地底冒出的魔王一般,气势压倒众人,又如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浑身散发着纯天然的救赎之气。 银白的发丝随着波动一起肆意飞舞,衣摆拂动间,书秪的人影已经晃到了卡斯的面前,手指以非常快的姿势卡在了卡斯的脖颈间。 手指根根强劲有力,只要稍微一用力,便能把卡斯那光滑如玉的脖颈扭断一般。 书秪喷火的眼神直视着卡斯,声音嘶哑低沉,却透露出不可忽视的气势。 “放了她。5。” 短短的三个字却透露出了怡卿在书秪心中的分量,卡斯的手并没有松开怡卿,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却一直挂在那里。 书秪森冷的眸子又暗淡了一些,望向卡斯的双眼中火红的热火直接喷洒着。 卡斯媚笑之际,抬手封住怡卿的穴道,手臂一挥之间,怡卿已然如一个重物一般,以一个非常好看的姿势成抛物线飞向了对面。 书秪眼神一黯,快速放开抓专斯的手指,返身朝怡卿的方向奔去,却在抬腿之际,手腕被人狠狠的抓住,身后是卡斯冷漠的声音。如深冬的寒流一般,直接冰冻了书秪的后背。 “不知道这坚硬的如热锅的地面,会给她一个怎样的礼物,是摔断了腿,还是手,或者把五官摔移了位,亦或是命丧至此?” 书秪一甩手,直接忽略卡斯的话,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怡卿的方向,在手臂甩开之际,人影也跟着以闪电的速度,飞奔到怡卿的身边。1。脚下连点,长臂直接往怡卿的身体伸去,手指刚刚勾上怡卿的衣袖。 蓦然感觉到背后火热一片,身体躲闪之时,掌风却是掠过了他的身体而直接扫向了怡卿。 嘭的一声响之后,怡卿从半空中直接掉在了地上。 书秪的心陡然一凉,已经不管身后的人再次用什么招式了,如今他的心里,他的眼里只有一人,那便是摔在地上,如今不知死活的怡卿。 “卿儿!”书秪一把抱起地上的怡卿,把她抱在怀里大声的叫道。5。 怡卿眼睛微微抖动了几下,嘴唇张了张,煞白的脸上被尘土铺满了一脸。干裂的嘴唇如今就如这干涸的地表一样,急需下一场猛烈的大雨,以浇灌这如今的干旱。 “师兄”轻微的声音缓缓吐出,一口鲜血自她的唇间滑落,瞬间渲染了她的嘴角,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神圣而夺人的眼球。 书秪紧了紧唇角,从怀中摸出一粒金丹放入怡卿的唇间,再帮怡卿解开穴道。猛烈的血腥之气,瞬间填充了书秪的鼻翼间,而他的心在此刻也跟着一起翻江倒海一般的疼。 单手抱着虚弱的怡卿,眼睛直接扫向卡斯,眼中有愤恨,有怒火,还参杂着一些隐隐的忧伤。3。 “卿儿,会没事的,相信师兄,你好好睡一觉,醒来之时,便是我们出去的时候。” 书秪朝怡卿缓缓说道,把怡卿放在热气腾腾的沙丘上,起身一扯身上银白的衣袍,一甩手之间,银袍应声而下,从书秪的身上褪了下来。 书秪复又返身把银袍裹在怡卿的身上,让她的身体整个的缩在衣袍里,以减少这炽烈热气的蒸腾。由于书秪的银袍是经过特殊的制造,所以对于一般的冷气或是热气都有一定的防御作用。 一根红绳出现在书秪的掌中,嗜血的红色在晶莹的手指间出现,显得格外的惹人眼球。 纤细修长的手指往那一头银色的发丝伸去,一头肆意乱飞的头发,一瞬间服帖的被书秪的手指全数扫拢在了一起。6。 手指灵巧的一转,红绳相应的绑在了银丝上,那张精致的面容便更加清晰的展露出来,人也因此变得精神了不少。 “卡斯,如今你不在是我书秪的皇兄,也不再是泗水的太子,你只是魔界的一粒棋子,魔尊的一条狗。今日你我既然为敌,那么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也请你全力以赴,不然你将永远消失。” 一贯的清冷,一贯的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兰科一梦,只有刚才书秪冷冷的话语才是真实的存在。 书秪的话刚刚说完,人影一闪之间,瞬间挪移到了卡斯的身前,手如灵蛇一般,直接往卡斯的罩门攻去。 卡斯微微一愣间,见书秪已然奔到了他的身前,身体一闪,脑袋里还在盘旋书秪刚才的话。7。他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冷静,而且是在自己心爱的女子受了重伤而自己又丢下她,与别人还要决斗的情况下,他这种年纪不该如此冷静才对。 不过猛烈攻来的书秪,却告诉他卡斯,他书秪就有这么强。卡斯一路完全失去了攻打的能力,而书秪的气势并没因怡卿的受伤而变得低沉,反倒是掌风有力,招数也非常灵活。现在倒成了书秪攻,而卡斯防守了。 手中暗暗续了一股子力气,一道白光闪过,手掌直接朝卡斯的右肩处砍去,而卡斯往左躲闪之时,书秪猛然收回了左手,腿下一扫,直接猛踢向卡斯的腹部。 卡斯不知书秪会有如此虚晃的一招,待他猛然发现书秪刚刚使出的是阴招之后,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因为腹部一阵疼痛袭来,书秪的腿成功踢到了他。 书秪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攻打,在踢完之后,完全没放松半点,相反掌法变得更加的猛烈,直接往卡斯的身上砍去。 卡斯原本有些三心二意的心也不得不变得全心全意,因为他疏忽了书秪的能力,疏忽了他能如此快速恢复的能力,更加忘了书秪他原本的那一颗对任何事物都平常的心。 脚步飞快点动之时,人已然飘飞至了前方,与书秪也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忽然周身一阵猛烈的风吹起,地上的沙土也跟着一起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的形态。 而卡斯的整个人,如今便是直接站在这漩涡之上,如一个傲视群雄的王者,眼中的那抹紫色的光亮更甚,一头火红的发丝,迎着这股风在周身舞动。 如果说书秪是一个冰冷如千年寒冰的冷傲之王,那么卡斯便是一个如火山喷发,岩浆般热烈的炼狱之王。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场,却同样的散发出一种傲然的,令人生畏的气势。 而这边书秪的周身散发的,周旋的银白的气场,同样如一股旋风一般在他身前肆意的刮着。 原本火红的双眸如今转换成了银色,似来自北极冰寒的雪人,银丝舞动之间,人影以闪电之速直奔卡斯那处。 第一百六十九章卡斯之死 书秪嘴中念动几句咒语之后,手上陡然出现一把长剑,但是此剑并不是真正的剑,而是一把以内力幻化而成的血刃。 手握银剑直接朝卡斯的身体上砍去,眼见剑身就要砍上卡斯了,而对面的卡斯却似一阵旋风一般,躲离了书秪的这一击。 瞬间被砍的地面被那一击打出了一个大坑,紧随而来的漫天的黄沙飞舞,以及充满沙尘的气流。 书秪一返身,又朝卡斯躲闪的方向行去,却被漫天的黄沙所掩盖,而卡斯的身影也因此不知了去向。 整个空间中除了漫天飞舞的黄沙,卡斯连个影子都不曾见到。书秪周身寒冷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卡斯的不见而消失半分,相反那种杀气像是一种保护层一般,越来越多的聚集在了书秪的周身。使得他的周身被一层层银白所笼罩住,而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卡斯那强烈的气场,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3。 身后猛然一响之间,卡斯像是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掀起一大片的黄沙,而他的人也因此再次出现在了书秪的视野中。 书秪冷冽的眼神直接忽略那层黄沙而射向对面的卡斯,那张面带邪笑的脸,并没有因为黄沙的遮掩而逊色半分,相反更凸显了他男性独特的魅力。 卡斯空旷的嗓音如从四面八方袭来,那种恢弘的气势,更是凸显了他的内力与修为的不凡。 “哈哈书秪,你也不过是着大千世界的一粒棋子,既然大家都是棋子,为何不与我一同做魔界的棋子,咱们还能兄弟再续前缘不是?” 卡斯说这话时,眼中无不是处处透露着挑衅之意,而他的那双紫色眼眸,眼中的那抹神情现在越发的摄人心魄。2。 如从地狱来的魔王,周身的那股子邪魅之气,以及他的藐视众物的眼神,着实在气势方面略胜一筹。 狭长的眉眼扫了如今已经沉睡的怡卿一眼,脸上的那股子笑意便更甚了。 “还有,为兄今日便还告知你一件事,你说她是你喜欢的女人,但是她并不是你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不如” 卡斯的话刚刚说到此,人影却已经闪到了怡卿的身前,手掌一翻之间,一股内力把怡卿从地上抬了起来,浮于半空之中。 那圈红色的光芒把怡卿的身体包围在里面,却能更加寸托她美丽的容颜。 “你你我之事不必牵扯卿儿,你放开她。4。” 书秪强制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对着对面的卡斯缓缓说到,眼睛一刻都不曾离开怡卿,而他的心亦早已飞到了怡卿的身边,只差没把它挖出来了。 书秪见卡斯并没有要放的意思,心里的怒火腾的往上升。 “你过来,她必定飞灰湮灭。” 书秪刚想挪动脚步,卡斯一句话却把他说的死死的,让他原本想就怡卿的心不得不暂时押后。 怡卿的周身被一道红光说包围,而沉睡在其中的人儿却如一个婴孩一般的稚嫩,肌肤白嫩还泛着点点红光。又如一个在茧中沉睡的虫子,等待破茧之后的辉煌。 “你想如何?如果是我的命,你来拿便是。8。” 书秪收起一身的保护层,直接站立在地上,眼中淡然不似刚才才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 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冷漠之气,完全能把他的杀气说掩盖。如一位看破世事的高人,银白的双瞳也因此回归到了漆黑的色泽。 由于只穿了一件里衣,所以他的身材如今也是非常完美的体现在了卡斯的眼前。身形修长,却不失男子该有的强健,冷漠的外表下,却掩饰不住他那颗对于怡卿所担忧的心。 “虽然我是炼狱之帝,魔界的右使,不过我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真爱,还是这只是一种错误的意境?” 卡斯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书秪的心陡然一惊,真爱,如此男子居然会问他这种问题。6。 一直以为魔界的人,除了血腥,便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今日卡斯平白说出的这句话,倒是让书秪对他们又有了另一种认识,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他们也只是这大千世界里普通的一员。 杀戮原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或者说,从骨子里任何人都渴望平静,渴望幸福,渴望爱与被爱。 看似冷漠的外表,看似一脸的不屑,看似高傲,原来这些也都只是一种伪装,一种对心里感想的伪装。 烈日当头照着,圈在红光中的怡卿脸色仿佛越来越红润了,只是那双紧闭的眼睛,以及她一动不动的身体,让书秪的心里又多了一份担忧。 原本就大病初愈,如今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如此昏迷,他不知道自己让她昏迷是对还是不对。8。 “真爱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别人说有便有,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有此种想法,但是我想说的是,你若真心爱一个人,它便存在。” 一如当初,书秪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冷静淡然,却又不失话中说要体现的重点。 书秪的话,换来的是对面卡斯的一阵沉默,可他却仍是没有放开怡卿,红色的光晕仍是罩在怡卿的周身,如一朵盛开的莲花一般耀眼。 书秪知道,卡斯在沉思,而且现在他不会伤及怡卿,那么趁他深思之际,救怡卿便是最好的时机。书秪当下也没多想,身形快速移动,直往卡斯的身旁飞身而去。 手起掌落,直接砍上系住怡卿的那支臂弯,可书秪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卡斯在书秪移动脚步之时,已然发觉了他的动作,所以卡斯便将计就计,待书秪真的砍来之时,突然手臂一收,身形一闪。8。书秪扑空的同时,原本浮于半空的怡卿,也因卡斯的突然收手,而从空中直接落下。 书秪再想奔过去救人,却发现为时已晚。 眼神一黯,还来不及返身,便直接往后一仰,以一个仰面向后躺的姿势直接接住从半空而掉的怡卿。 嘭的一声响,四周溅起一层的黄沙,书秪接着怡卿,双手把怡卿抱在怀中,而背部却因此在地上一阵磨损。 而原本光滑的背部,也因此被磨出了一道道血痕。背部刺骨的痛,瞬间传来,书秪嘴角轻轻抽搐了几下。而身下也因此被拖出一条长长的印子,人影飘过,黄沙漫天。 嘴角一股热流滑落,腥甜的气息瞬间充斥着他的嘴里,书秪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一手把怡卿抱在怀里,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6。 而对面的卡斯冷冽的眼中,却并无惊讶,对于刚才书秪会如此,并且会以身救人心里早有预谋一般。 “哈哈皇弟,你确实是一个有爱之人,不过作为你到了我这炼狱之地,你想爱,只怕也会没命爱了。” 卡斯刚刚说完,身体像是能分裂出一般,一下子出现在书秪的面前的是数位卡斯。同样的红发,同样的紫眸,同样的身形,同样的邪魅以及傲然。 而且众卡斯的周身都被一个强大的气流包裹着,如火如荼的气息,以及火红的光晕,使得他的气势更加的高涨。 书秪原本漆黑的眸子瞬间的变得银白,如同北极的冰川一般的寒气四射。1。衣角在肆意的摆动,而他的身形也一下子变得强健了不少。 那把平时御剑的剑,在他的手中出现,那道银色的光芒,与他的眼神如出一辙,好像刺剑就是因他而造。 身形连闪之际,已然飞到了卡斯的身边,书秪一个旋转,手中的银剑瞬间变成了数把,在空中形成了一个银色的光圈,瞬间光芒万丈。 唰唰唰几声的同时,银剑已经被分化成许多把,直接向卡斯的身体刺去。而真正卡斯只有瞬间的呆愣,在呆愣完之后,身形一掠,直接躲过了这种袭击。 而书秪的眼神也正好扫过了众卡斯,当真正的卡斯身影掠过之时,书秪包围中一弹而起,直接朝卡斯的身体刺去。1。 一道银光闪过,取而代之的是耀眼红光的袭来,银白的光与红光两道光纠缠在一起。 电光火石之间,一声巨响在空中响起,同时冲散的还有一白一红两个身影。 书秪与卡斯都瞬间从爆炸之地弹开,书秪看准时机,并没有因此弹开多远,在卡斯落地之时,快速的一剑,直接刺向了卡斯的后背。 嘶拉的声音,夹杂着剑刺向**的声音,紧接着而来的是,那火红的衣裳上那妖艳的深红色。 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从身体里流出,最后滴在黄沙的土地上,啪的一声之后,干涸的地上瞬间把那滴血吸收,然后干涸,只是那留有的印子证明刚才流下的那滴血。 时间仿若静止了一般,书秪忘记了收手,就这么站在黄沙之上,望着鲜艳的血从卡斯的胸膛喷洒而出。 心在那一刻有些隐隐的阵痛,那张与自己几乎完全一致的脸,此刻正在一点点的变得苍白,变得透明,而且五官似乎有些看不清,有些飘渺。 心猛然一抽之时,书秪把剑从卡斯的身体一抽,一阵猛烈的冲击力,把书秪冲得后退几步。 而原本还只是往外流的鲜血,也因此像喷泉一般,直接向他洒来。 温热的鲜血,夹着该有的热气直接喷洒向书秪的脸,书秪抬手间,拭去脸上的鲜血之时,眼中那抹忧伤浓重到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卡斯一手捂着喷涌而出的胸口,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因为将死去而害怕的神情,此刻他淡定的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而原本双目泛紫的眼中也恢复了那漆黑的颜色,一头原本火红的头发,在瞬间变得漆黑。 嘴角滑落一滴滴的鲜血,卡斯缓缓蹲下,单膝跪在黄沙之上,嘴角却仍挂着那抹淡淡而邪魅的笑容。 “哈哈我卡斯居然死在自己的皇弟手上,而那股强大的力量,却是因为真爱,原来原来,真的有有爱” 卡斯在说完最后这一句话之后,嘴中一口鲜血也因此全数喷洒而出。望着书秪的方向嘴角上扬,一副从未有过的微笑,从未有过的安详。 书秪的心口如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般,在卡斯倒下的瞬间,双手一伸,抱住了早已气绝的卡斯。 第一百七十章因为所以痛 黄沙飞舞之时,卡斯的身体在书秪的怀中如空气一般,瞬间消失殆尽,只留有那股子热气在他的周身升腾。 书秪站了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朝怡卿的方向走去,而刚才卡斯的那些话,却句句深藏在了他的心中。 一把扯起地上的怡卿,书秪把怡卿抱在怀中,而与此同时原本烈日当头的炼狱之地,居然在瞬间变得动荡起来。脚下一阵崩裂之后,书秪只感觉到脚下如踩了棉花一样的软,抱着怡卿一歪,身体便失去了知觉。 青山绿竹,一阵微风吹来,阵阵寒意立刻使得周身有些发冷。 玉清风睁开眼睛,狭长眼睛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静,如今的地方只能用这个词形容,安静到有些让人怀疑这里是否还属于人间。 而他的身体如今酸痛的好像不属于自己一般,想要抬动一下手腕,却发现连手指都不能动弹。9。而他的身体除了眼珠子能动之外,好像别的地方都不能动了。 喉咙里一阵干涩,想要大声的喊叫,发现此刻居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除了几声嘶哑的声音之外,他真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试了几次之后,他放弃了想要自己翻身坐起,或者想要大声喊叫的方法。索性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既然眼睛能动,便先看看他如今身处何处。 进入眼帘的是青翠的高山,而他如今所躺的地方是一处柔软的草地,可是他清楚的记得,他应该是进入了炼狱之道,那里也不可能是这般清爽而美丽的地方才是。难道他仍沉浸在自己所编织的梦中不成,不然这些又作何解释?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却由于身体所躺的位置,让他不能看到那位发出声音的人是何人。1。 背后一阵热气袭来,玉清风能感受到那个人,应该此刻是蹲在他的后背。一阵熟悉的香味扑入他的鼻尖,他本能的想要远离这阵香气,却因为身体不能挪动半分而只能任由自己就这么背面朝着这个人。 可他的心里此刻却抗拒的很,索性闭上眼睛,装没有醒来。 一双柔软的手从他的背后伸了过来,熟悉的气息瞬间铺满了他的鼻翼。一头长发在他的颈间轻轻的拂动,一股热流随着他的掌心,没入他的身体。 他蓦然的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楚琼那张有些削瘦且憔悴的面容。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心重重的一抽,痛已经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想法。 虽然他此刻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可那冷冽的眼神还是把楚琼拒之于千里外。5。楚琼直接掠过玉清风的眼神,手上的蒸汽还是源源不断的没入他的体内。 伴随着楚琼蒸汽的输入,玉清风感受到身体里原本阻塞的血管都被打通了一般,而全身的血脉也跟着一起被气息所推动了一般。 手上也渐渐有些一丝知觉,只是喉咙处还是干涩的厉害,没办法发出半点声音。 楚琼把玉清风扶到一颗树干旁边,从怀里拿出一粒黑黑的药丸,递到玉清风的嘴边,玉清风眼睛一闭,根本不理楚琼。 楚琼手指一伸,把药瞬间放入到玉清风的嘴边,嘴中瞬间被一股药味充斥着,且还带着涩涩的苦味。 玉清风被药味呛得眼睛一睁,正好看到楚琼正扬起的嘴角。楚琼从腰间拿出一瓶水,仰头之间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口,再望向玉清风时,眼中的调谬之意更甚。7。 在玉清风厌恶的眼神中,楚琼俯身,直接把她的红唇对准了玉清风的柔软。而她嘴中的水也因此全数放入了与清风的嘴中,久违的芳香瞬间充满了他的嘴中,那种味道太熟悉了。 初初的时候,玉清风根本就不领楚琼的这份情,把她送入他嘴里的水,全数吐了出来,眼中对她也是相当的仇视。 楚琼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她也没有冷言冷语或者激烈的言语去说他,只是一遍遍的往玉清风的嘴里送水。她知道玉清风的喉咙里早就非常干涩了,而且以玉清风那种高傲的性格,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 楚琼一次次的送水进入玉清风的嘴中,却被玉清风一次次的吐出。可就算是如此还是有少量的水顺着他唇进入到他的嘴里,从而润湿了他原本干涸的喉咙。9。 喉咙终于得到了一丝的滋润,不过因为太过干旱,而刚刚没入的那点水,却是让他的喉咙处一阵刺疼,不禁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原本还在无声的给玉清风送水的楚琼,在望见玉清风突然皱起的眉头之后,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清风,怎么了?不舒服?” 楚琼那种担忧溢于言表,眼中更是流露出对玉清风的担心,双手一把托起玉清风,生怕是因为刚才她的喂水之举,使得他不舒服。 玉清风微微张了一下嘴唇,嘶哑的嗓音缓缓溢出,冷漠的话也从他的喉咙处发出,如苍老的老者一般的低沉。 “死不了,不劳费心。3。” 七个字也如七根针一般,直接刺向了楚琼的心里,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如今鲜血还在兀自的流着,却不能喊疼,甚至连皱眉都不能有所表现。 强自忍着心口那种剧烈的痛,脸上装得一点事都有,平静的好像她与他之间并没发生任何事情。 “你要是死了,我不是白做了?” 楚琼半蹲在玉清风的身前,手指捏住玉清风的脸,高挑着她的眉头,对玉清风如此厌恶的眼神完全没放在眼里,反倒有种快乐的因子存在一般。 手指还不忘在玉清风白皙的脸上一阵摸索,嘴里不禁啧啧出声,如一个去青楼调戏少*妇的纨绔子弟一般。 玉清风的眼中除了厌恶,还有一股子诧异夹杂着一些茫然。9。 他不懂她刚才那么温柔的对他,亲自喂他喝水,喂药给他吃,这难道只是她的一种虐人手段。看他半死不活看着虐得也不爽,索性把他救活,弄得有知觉,却还是不能动弹,然后再如此对他? 刚才还差点被她的举动有所感化,差点就被她温软的唇给融化,差点拜倒在她的温柔香之中。 却发现一切仍是一个局,他仍是她局中的那粒可悲的棋子。 “玉某如今废人一个,真是不劳护法如此费心,倒不如给来个干脆,让护法省心,也让玉某不必每日睁眼便对着你。这样对我们双方来说,倒是一个好事。” 玉清风寒冷的话,如一根利剑刺进了她的心脏,同时刺的还有他自己,他都不知道他还在那希求什么。或者说他还在那渴望什么如果一切都能从来,他宁愿选择一切都不曾发生过。2。 “哈哈堂主,你是不是古书看多了,或者说历史看多了?想用那种激将法来让我成全你,你难道不知道有种方法叫生不如死么?” 两人如今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把中伤对方而作为自己的快乐,只是那抹笑,显得那么的沧桑与无助。 楚琼一勾手,原本半躺着的玉清风也因此被勾了起来,完全靠楚琼的力气挂在她的身体旁。 楚琼望着玉清风的脸,眼中有那么一丝的忧伤,却被她后来的调谬之意全数抹灭。 手指扯开玉清风的外衣,指尖灵活的探入玉清风的胸襟之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一阵摸索。 玉清风的一张俊脸也因此变得煞白,眼中闪现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如一个被人玩弄的玩具一般,他的眼中还闪现出了无赖。9。 楚琼手指一勾,玉清风的外衣瞬间从他身上飘落,而里面白色的亵衣也因此完全呈现了出来。 楚琼一推手之间,把玉清风的身体按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而她自己也欺身至他的身前。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玉清风,眼中是满满的坏笑,以及对玉清风的亵渎之意。 一只手按卓在树干上的玉清风,一只手在玉清风光滑的脸上一阵摸索,手指冰凉,却仍不能阻止她前进的步伐。 “你的身体,你的脸,我一直不曾忘记,不过我们如今是敌人,我的身份也因此被揭穿了,自是不能与从前那般公然与你亲热。不过还好的是,我今日找到的这处地方,这乃是我平时练功的所在地,今日我与你亲热,别说是人,连只蚊子也是不会飘进来的。8。” 楚琼说到此处,手指一勾,玉清风的亵衣也被她给脱了下来,露出玉清风结实而白皙的胸肌。 顺着他那完美的腰线,楚琼一路往下望去,手指也不忘在他的周身肆意的摸索。 俯身之间,她的唇吻住了玉清风胸前的粉红珍珠,舌尖一探之间,牙齿重重一咬。 站立在那的玉清风一阵颤栗,却紧抿着唇,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因为痛而发出的呼声,都被他忍着吞进了肚子里。 楚琼抬眸之际,望到的是玉清风有些红晕的俊脸,已经眼中布满血丝的眼睛。那抹邪魅的微笑便更加的肆意,浮现在她的脸上。 她抬头俯身在玉清风的耳垂处轻轻一舔,热气飘向玉清风的耳廓,直入他的耳道,而她温柔的声音也缓缓传入他的耳朵里。 “清风,今日便无人能阻止我爱你,哪怕是让你痛恨我,让你讨厌我,让你想把我撕碎,我今天也一定要好好的爱你。” 楚琼说完,直接俯身手臂一挥之间,玉清风的裤子也被他全数褪了下来,露出他白皙而修长的腿。 只是那双原本应该强健的腿,因为几月的瘫痪,如今已经有些些许的变形,变得有些过于的纤细与脆弱。 楚琼眼神一黯之际,俯身埋入玉清风的双腿之间,含住玉清分那早已萎缩的男性特征。双手一扯,自己的罗裙也滑落下来。 树影漂浮,清风徐徐,林中鸟兽皆已消散,安静的夜中只有几声粗重的呼吸之声,以及那种隐忍的气息。 终于在隐忍过后,一声大吼划破长空,紧接着人影从林间飘落而下,衣摆飞动之时,声音飘渺传来。 “你体内的毒,我刚才已经给你解了,以后你便与正常人无异,不出数日定会恢复。以后你我不用再见面,也不用来找我,后会无期。” 随着声音的飘落,人影早已不知了去向。 玉清风睁眼之间,发现腿部的经脉正在自动的打通,而原本瘫软无力的身体瞬间爆发出了无穷的力量,内力也比先前要增长了不少。 可他却没有半分的高兴之情,相反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因为楚琼刚才的话,已经彻底断绝了他两的关系,只怕再见面时仍是要成为互相厮杀的仇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真像丐帮故人 月下抱着白狐犬,一脸警惕的望着对面的夜诺,夜诺高挑着他的俊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正盯着月下怀里的白狐犬,好像他也喜欢上了那可爱的小家伙。 夜诺媚笑着向月下走去,在圆桌旁坐了下来,伸手去摸那白白的小家伙,却被月下一缩间,手指直接与冰凉的空气接触,而并没有摸到他想摸的东西。 肉肉的嘴唇微微向上嘟起,望向月下的眼睛中,也是满满不甘心。 月下薄唇微扬,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怀中早已睡得跟个死猪似地白狐犬,在它的身上一阵摸索。 “哎!老朽真是活了这么多年,怪事见得多了啊,如今一条小青虫都喜欢你了,你说是该赞美你的妖媚,还是该帮你收敛收敛?” 月下边抚摸着白狐犬,边说着,眉眼间却是有事没事的往夜诺那边瞟去。2。 夜诺现在只想把月下这老头直接丢进炉火中烘烤一番,方解他的心头之恨,可赖何那白狐犬又是他的,他自然是拿他没办法,如今也只能忍着。 冬季已经悄悄来临,刺骨的寒风夹着一些冰寒之气,可以直接贯穿衣服,刺入肉里。 月下怀里的白狐犬好似感受到了那股子寒意,正使劲的往月下的怀里钻,好像要找个好的姿势,好好的睡觉。 “呀!小白狐犬,是不是冷啊,老朽这就把你放房间里去,拿几个烤炉烤着啊,哎!我真糊涂啊,你是动物,又不是仙,更不是虫子,怎么能受得住。9。” 月下说完,拿眼瞟了坐在那的夜诺一眼,很明显刚才那句话是说的夜诺。夜诺只感觉心里一股无名火腾的往上升,而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月下见状,忙抱着白狐犬就往房里走。 月下转身之际瞥眼瞧见,一对浑身脏兮兮的人,一头乱发纠缠在一起,而脸上更是如从碳堆里走出来的一般的黑。 月下望着两人,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大脑深处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丐帮的何时认识言烨了,怎么还跑这来了。 看他们的姿势,应该是有人受伤了才是,不过为今之计倒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俗话说的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看来是该发挥他神兽的本领了。9。 想到此,月下一路小跑,朝着两人的方向奔去,可越近越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人的样子和装扮怎么就那么熟悉,而且他们现在虽然是一脸的脏兮兮,浑身也破破烂烂,可那种气息却是如此熟悉。待月下走近两人之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大声呼道。 “是书秪与卿儿,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如此狼狈,老朽还以为,以为你们是” 月下原本还想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却在看见书秪那冷冽的眼神之后,不得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收了回去,而到嘴的疑惑,也全数吞了回去。 怡卿如今双瞳紧闭,脸上更是苍白如雪,嘴唇带着浅浅的紫色,越发的显得她的楚楚可怜。2。 “啊!卿儿,这是?” 月下疑惑的望了书秪一眼,书秪直接掠过月下,抱着怡卿便往里房走去。月下怀中抱着白狐犬,没再问书秪,跟着他的背后走去。 夜诺一双大眼水汪汪,盯着书秪与月下那边看了半响,发现怡卿脸色有些不对劲,这种苍白不是虚脱了,又是如何。 想到此,他直接往渊离住的厢房跑去,待跑到厢房的门口,便朝着门里大声喊道: “主人不好了,怡卿姑娘受伤了,一脸的苍白,快去救救她吧。” 夜诺果真是人未到,声音先到。 渊离手中正拿着一本医书,一脸严肃的望着书中的文字,脸上黑纱遮面,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么。6。不过从他眼睛从没挪开书页来看,他此刻正关心的是书本,而不是夜诺刚才所说的话。 夜诺见渊离没有理他,眼睛都没抬一下,仍是在看医书,缓缓走到渊离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主人,卿儿姑娘受伤了,你”夜诺正待要再说一次,渊离抬眸望向他,眼中亦如往常般的冰冷,不带有任何的感情。 夜诺微微一愣,被渊离的这种眼神给震撼住了,半天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而待他反应过来之时,渊离已然飘至门口处。冷清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清晰而飘渺。 “不是说受伤了么,还站在那干嘛。5。” 雕花大木床上,怡卿一脸苍白,长长翘翘的睫毛在眼睛上微微的抖动,而她身边正坐着还来不及去梳洗,仍一脸邋遢,浑身脏兮兮的书秪。 书秪双眉紧皱,眼中无不是对怡卿伤势的担忧,因为他自是知道他与卡斯的那一战,卡斯的力量是有多么的大。 他能赢卡斯,全凭心里的那份执着于爱,要不是如此,只怕今天炼狱之道上会多了两缕孤魂。 月下瞟了床上的怡卿一眼,复而望着如今完全没有一点形象的书秪。 试想以前的书秪,不说他发如瀑布一般的流泻而下,起码也算整齐吧。如今一头乱发不说,完全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一般,那头原本象征高贵身份的银发,如今也变得如杂草丛生一般的混乱。9。 而且他此刻穿的还是一件里衣,外袍刚才包裹在了怡卿的身上,他如今穿的这件又这里洞,那里破,实在是不能把此刻的他,与以往王子般一般高贵的他相提并论。 而月下更为纳闷的是,他们两人突然的离去,再次回来却变得如此模样,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如此。 以书秪与怡卿的功夫,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人能有这个能耐,能让怡卿受如此重伤,而让书秪也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如今看来,只有魔界有这本事了。 月下原本舒展的眉头,在想到魔界之后,不由得紧紧的皱在了一处。9。 正在沉思之中,一阵熟悉的清香,夹杂着药香迎面扑来。 月下抬眸之间,只见渊离那张冷傲的脸,从门外踱了进来。如一个高贵的上神一般,渊离缓缓踱进屋中之时,眼神瞟了一旁的月下一眼,月下微微一愣,随即朝他婉儿一笑。 而渊离像是直接没看见一般,眼睛快速移开月下的脸,直视床上躺着的怡卿。 月下一下子吃了个闭门羹,心里自是有些难受,而渊离身后的夜诺,此时正一脸兴奋的从门外走过来,跟吃了兴奋剂一般,更让月下不爽。 这主子冷的跟块冰似地,而手下呢,跟个二百五似地,这两主仆还真是绝配,都那么的令人讨厌。8。 月下想着这些之际,眼神一瞟之间,又一块仿若从北极来的冰脸,直接进入到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言烨眼中有些许的担忧,因而进门的脚步也变得有些急促,连身旁的月下瞟都没瞟一眼,就直接往里踱去。 如今这府上一块冰脸已经不足以为怪,两块冰脸一起出动,还真是像进入了北极的冰川,走到哪,哪里都是冰。不过最郁闷的是,现在还是冬天,这种寒冷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月下浑身一哆嗦,也随着站在了众人的身后。 渊离抬手搭在怡卿的脉门处,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怡亲的脖颈以及脸上轻轻的一阵抚摸,但是力道非常之轻,仿若他用重了一点力气,怡卿就要被吵醒一般。5。 如今站在屋中的众人除了望着床上的怡卿之外,更多的却是想听听渊离的意见,毕竟他是神医,这就表示他是个权威。 渊离的一张脸整个被他的黑纱巾所埋没,根本就看不到一星半点,而他的眉头从进来开始便是微微的皱在一起,如此便更不好猜此刻他心里的想法了。 屋中的气氛有些许的僵硬,众人都在等渊离该如何向大伙说,怡卿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过了一阵子之后,渊离终于停止了这种无声息的诊治,轻轻放下怡卿的手腕,转身,却是一眼望向站在那的书秪。 “你是否也已经知道了?” 书秪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望着渊离,渊离嘴角一勾,见书秪未答,便准备着离开这里。 长袖扫过言烨的身边时,手腕被言烨紧紧的抓住,言烨从开始一进来就非常的紧张,那种紧张之气,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为妙。 “到底是何意,是有事还是没事?” 渊离转身望了言烨一眼,眼神瞟向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出声,言烨手一松,再次问道。 “卿儿是否没事?” “如若有事,那位如今满头脏污的人会让我走么。自然是没事,而且好得很。” 渊离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位,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是一脸的苍白,明明昏迷不醒,他却说怡卿好得很,他这到底是何意思。 书秪在听到渊离重复了一遍之后,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身望了渊离一眼,语气淡然,却处处显示出对怡卿的爱护。 “渊神医,麻烦你帮卿儿配些补药吧,我怕她的身子” “哈哈其实这些堂主去做便可,以堂主的医术,渊某其实是有些班门弄斧,那些神医的名号,在您的面前,我自是有些受之有愧。不过既然堂主说了,那渊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会配好了,让夜诺与你送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梦魔司律的忧伤 渊离的一席话说完,便踩着轻巧的步子,往门外踱去。 书秪转身望了怡卿一眼,再转身望向言烨。 “书某想回房沐浴一番,卿儿就暂时交由言公子照料一下。” 又望了望站在旁边一直盯着他看的月下,月下在书秪扫言过来之时,忙对他微微一笑,以掩藏他一直盯着他看的尴尬。 “不知前辈能否割爱,奉献点麒麟片出来?” 书秪此话一说,月下一张脸完全僵硬在当场,像是丢了万儿八千块的难看。月下嘴角抽了抽,见书秪一副笑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只得狠心揪麒麟片了。 手中一道金光闪过,瞬间月下的手上便展现了两块闪着金光的麒麟片,月下有些郁闷的把它交到书秪手上,心里那个心疼,全写在了脸上。8。 书秪接过麒麟片,嘴角一扬,出声说道。 “多谢前辈成全。” 接过月下的麒麟片,身影隐没在了门外。 月下愣愣的望着书秪的背影,心里那个郁闷啊!原来他早就知道怡卿没甚大碍,却仍是要等到渊离来了,通过渊离的嘴说怡卿没事了,他才离开。 他也知道麒麟片对疗伤也非常好的效果,不过除了麒麟片,其实只要是他月下身上的东西,对于凡人来说,都是非常有效的。 月下还来不及感叹他的身体是如此的有用之时,冷不防,身后一道寒光直射而来,虽然他没有转身,也能感受到那到光的力度。7。 “晚辈如若没听错的话,神兽的血,好像能把虚弱的人从昏迷中救醒。而曾经有服过天山雪莲的神兽,身上的血液更是效果奇特。” 言烨这后面说的一句话,让月下一怔,当惩有被抓住心里的感觉。刚才他还在想着,其实他的身体就是一副上好的药才,能医治百病。而言烨却如他肚里的蛔虫一般,不但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更是在他的心尖上挖血啊! 月下嘿嘿一笑,刚才的麒麟片已经让他伤了一些元气,虽然平时掉那么几片鳞片倒是不大碍事,不过月下一向视身体如宝贝,这会让他再献些东西出来,只怕有些困难。而且渊离刚才也说了,怡卿并没有什么事情,那么这些也充其量只是给她补补身体而已。3。 “其实老朽近日有些不大舒服,至于别的,只怕不能给卿儿,因为老朽年纪已大,要是那些不好的传染给她,老朽不是错误大了?况且啊,别写这丫头,她啊,命硬得很,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月下说完,瞟了言烨一眼,言烨在听到最后那句话之后,眼神明显的亮了一下。 月下见言烨没有要趁火打劫的意思,心里稍稍有些放心,不过又怕他再次改变主意,忙抱着白狐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老朽去厨房瞧瞧,看药给煎好了没,你在这好好守着丫头,可千万别出啥乱子啊!”月下说到此,轻轻拍了言烨一下,一双媚眼中笑意连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什么长着,和着这妖媚的长相,到更像是一位喜好玩笑的年轻人。5。 待月下离开之后,房中又安静了下来,整个屋子里仿若被寒冬笼罩了一般。言烨收回望向门外的眼神,直直的望着床上昏迷的怡卿。心在那一刻有些微的疼痛,床上的怡卿如今沉睡梦中,不知她的梦中可有他? 桃林开得正艳,粉红的桃花一簇簇争相开放。一身浅蓝的衣裳,一头青丝如瀑一般垂直在腰间,那个背影,好熟悉。 怡卿愣愣的怔在了当场,曾经她来过这个梦中,却是在失去记忆之后,如今他再一次来到这个梦中,这中间,到底又是何意? 那古琴仍是放在那处白色的石头上,莹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划拉,一阵优美的琴声便悠然而生。5。 怡卿微微一怔间,抬眸,看见的却是掌管梦境的魔界四大护法之一的司律。司律面色有些微的苍白,一双媚眼中隐隐的透露着一丝的忧伤,如今眼中正包含着一汪的晶莹,却只是顽固的深藏在眼眶之中,没有流下来。 薄唇如这满园的桃花一般,粉红着,却又有些淡然,像是要从树枝上掉落一般,瞬间消失的光晕。 但是怡卿没有忘记,这个司律三番两次的利用自己的失忆,在梦中制造一个虚幻的世界,且还差点与自己成亲。他这种把戏,演得太多,她已经腻了,且如今的她,不是当时那个懵懂无知且失忆了的怡卿。2。 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望着司律在那弹奏着那曲忧伤的旋律,不想走进,也不想离开。不过怡卿清楚的记得,司律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于书秪之手。如今站在这与她弹奏的又是何人,难道那次的死也是一种假象? 不过她如今武功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他要是没死这些又如何解释,若是死了他前面弹奏的那位又是谁? 脑袋中盘旋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可是她却没有去问。一来这琴音太过美妙,太过哀伤,她不想去打断这如天籁一般的乐章。而第二便是,如今她问,他便能如实回答么?想法还在怡卿的脑中盘旋,而那清幽的琴声却嘎然而止。 司律一身的浅蓝,如一个没有实体的灵魂一般,向怡卿这边飘了过来。2。 脸仍是那张脸,身形也仍是那副身形。只是他的脸上如今却多了一份忧伤,少了一份淡然。 “卿儿,好久不见。” 司律的声音一发出,怡卿呆愣在了当场,与以前的他,声音完全一致,这不可能是别人能模仿的,就算能模仿他的声音,那种说话的语气与习惯也不会如此相像,难到司律真的没死? 怡卿只感觉脚下有些不稳,而人差点摔倒。司律见状,伸手想要抓住怡卿的腰,却只能直接从她的身体穿过。 这一瞬间怡卿呆愣了,司律眼中的那抹忧伤更甚了,缓缓低垂着脑袋,怡卿想要与他说些什么,却发觉喉咙的深处干涩的厉害,竟然一句话也不能说出口。7。 怡卿低眸之间,猛然发现司律的腿根本就没挨着地面,或者说,他根本就没腿,如此说来。 怡卿猛然抬头,眼中看到的是比平日更加苍白的司律,终于一切都明白了。 “梦你是不是已经”后面的话,怡卿觉得有些难于说出口,此刻她根本就没把司律当成是一个敌人,相反,她反倒把他当成是一个朋友。眼中有隐隐的不忍,望着司律的眼中充满着不舍与纠结。 “哈哈我这种人,自然是会早死,怡卿姑娘倒是不必在意。今日我留着最后一缕气息没有消散,是想告诉你,魔有魔之道,但是魔并不是最坏的。4。你要做好任何一种坏的心里准备,也许平时与你最亲近,或者与你最亲之人,才是伤你最深之人。切记切记” 司律的一席话,让怡卿猛然一惊,而她的脑海里迅速的出现了她大师兄的头像。那日在日葵的洞中她看见了那一幕,那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跟寒心的一幕。 她记得在炼狱之道,书秪的皇兄,也就是卡斯对着书秪完全不顾亲情,向书秪那般袭击,以及诋毁的那一幕。 刚才司律所说的,难道是这些?可是这些不是已经过去了么,除了她的大师兄容枫,他现在不知所踪,不知如何,难道他是在暗示大师兄有事? 怡卿一惊,忙去抓司律的手,却发现他的手越来越透明,与之刚才更为透明晶莹。6。 “梦这是为何?你难道要去投胎了么?” 司律一抹微笑浮上面颊,完全不像是要离开的人发出的笑容,此刻他倒是觉得他是一个幸福的人。 “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个梦境,也是我与你最后一次见面,由于我来到这个梦境中告知你这些事情,如今我的魂魄已经开始消散。因为没了以前的能力,我只能等你大伤昏迷之时才能入得你的梦境,但是我又不想你受伤,于是我在矛盾中天天磨合着自己的魂魄。终于等到你入梦了,但是也知道你肯定是受伤了。” “是的,梦,你别说了,留着魂魄去投胎吧!” 这一刻怡卿突然发觉,她并不恨司律,也许每人都有他要走的路,司律成为魔界的护法,这也并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 “我还能再叫你一声卿儿么?” 司律抬手在怡卿的脸上摸索,却只能以形式而摸之,他的手,已然不能再次抚上她的脸,抓住她的手。 眼中盈盈波光浮现,脸色越发的苍白。 “嗯。梦” “呵呵卿儿,我的魂魄已经不能再在梦中待多久了,很快这个梦境便会消散,到时候我也会跟着一起消失。你要记住,不论是谁,你都别太相信,因为人必须要全力的依靠自己。我走了以后,我会送你出梦境,你自然便会无事醒来。” 司律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声音也跟着变小了不少。怡卿张大眼睛,却发现泪已然滑落眼角,心跟着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梦,你是不是去投胎,梦” 怡卿有些遏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想要抓住越来越飘渺的梦,却发觉一切都是徒然,他却是越来越透明。 “哈哈我不能投胎了,我最后的精力已经为你制造出了这个梦,来告知你一些事情,以后我便会化为气体千万年的沉浮在空中。原谅我之前的那些做法,也原谅我没有能力透露太多给你。请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请一定要记住,也一定要幸福,卿儿” 第一百七十三章战事再起 “梦”怡卿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的大汗。 言烨一愣,见怡卿如今满头大汗,好像还在叫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的名字又是那么的熟悉。梦? 言烨的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怡卿,像是要把她的心里的想法给全数看清一般。 刚才的那个梦字,着实如一把刀一般,扎在了他的心口上,让他的心猛得一疼。 “卿儿”言烨抬手把怡卿额头上的汗水擦拭掉,怡卿闻声抬眸一看,见到的是言烨的那双漆黑的眼眸,以及他的那张俊颜。 白皙的俊颜换做了古铜的脸,而原本略显瘦削的脸,也换成了一张菱角分明的俊颜,两张脸快速的交叠着,在怡卿的脑海中快速的旋转。 怡卿使劲甩了一下脑袋,想要自己更加的清醒,再起睁眼看时。2。那苍白的面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担忧的深邃眼眸。 心里重重一揪,刚才在梦中司律跟她说的那些话,让她有些疑惑。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那她到底该如何? “卿儿是否不舒服?肚子饿不饿?” 耳边是言烨关切的声音,以及他一眼的担忧神色。怡卿知道一向冰冷的他,能有这样的关怀之色,实属不易,可她现在的脑袋里,很乱,很混乱。 而那张苍白的脸总是在她的脑中盘旋,她无可否认的是,以前在梦中她与司律的那段日子真的很快乐。 “我没事,谢谢关心。”怡卿起身想要从床上坐起,却被言烨一把抓住,热气从掌中传入,那么的熟悉。8。 怡卿再起抬眸望向言烨,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这张脸曾经千百次的在她的脑海中闪现,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卿儿醒了么?” 正当怡卿望着言烨出神之际,书秪从门外踱了进来,眼中亦如往日般的平静,只是当他的眼望见言烨的手握住怡卿时,有稍微的波动。 银白的衣裳随着他的走动,在一左一右的摆动着,书秪端起药丸,走到怡卿的身旁,手指轻轻摸了一下碗沿,确定药不烫了之后,低沉的嗓音缓缓从嘴中溢出。 “卿儿,把药喝了,这样才会好得快。” 怡卿接过药丸,眉头微微一皱,却不想喝,书秪见状,一抹淡笑浮上面颊。2。 “卿儿,良药苦口,喝了吧。” 怡卿无赖之下,只好一仰头,把药全数喝完。 “三师兄,我想既然我们已经知道爹在哪里,而我也已经恢复了记忆,何不去救爹爹?” 书秪听怡卿如此一说,眉头轻轻一拢。 怡卿清楚的记得,许冉是被魔界所俘虏了,而那位如今睡在冰床上的某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飞龙山庄之主。 如此费心费力的把许冉挪上山,却又不杀害,这为的又是哪门子事。虽然许冉是武林之首,可是这魔界想利用许冉而达到东山再起的局面,也不该光囚禁,而不采取动作吧。9。如此一来,不是显得有些怪异? 这些问题,一个个全部在书秪的脑海中盘旋,就如一盘棋一般,虽然明明知道了结果,却不知道这过程该是如何进行。 冬日的寒冷之气,在门外席卷而来,一阵大风刮过,天上飘飘洒洒下起了鹅毛大雪,不知不觉中原来已经到了深冬。 怡卿的这一句话,让书秪陷入了深思之中,起身走至窗户边,望着那从天而降的白雪,望着地面瞬间的变白,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中,如今也如这白雪一般,变得那么的苍白。 有句话说,越是在乎的东西,越是重要的东西,在关键时刻,总是难以预料。书秪现在担心的也是这点,他怕贸然的进攻,会打草惊蛇。6。 白雪瞬间埋没了那些原本的面貌,地上、屋顶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物体。眼睛被一抹艳红的颜色所吸引,脑袋中一闪而过的灵光,让书秪混乱的神经,瞬间变得通顺。 “卿儿,此事从长再议,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书秪脸上挂着一抹的微笑,神情亦如平时般淡然,声音更是平静如往昔,不带有一丝的激动。 怡卿先是一愣,一双眼睛盯着书秪看了半晌,忽然眼中竟是迸发出无比强烈的怒气。 书秪望向如此奇怪的怡卿,心里陡然一惊,想要靠近她,却被她手一打,啪的一声响之后,怡卿已然从床上走了下来。 “好!此事便不劳烦三师兄费心了,爹本来就是我一人的爹,此事找上你,原本就有些过意不去。7。今日的话,权当怡卿是在放屁,师兄也可不必放在心上。” 怡卿的话有如给了书秪当头一棒,心也被人狠狠的刮了一下一般。无尽的黑,直接向书秪压来,只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喉咙处干涩的厉害,也疼得厉害。 一双俊眉紧紧的拧在一处,如今竟然拧成了一个一字形。刚才还平静的眼中,闪现的竟然是忧伤与伤害。 书秪吞了口口水,抬手一把紧紧的握住怡卿的手。 “卿儿,你怎么会如此误会我?我是那种人么?难道在你的心中我是那种贪生怕死,把师父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眼中几乎迸发出一种燎原的火花,而声音也因气愤而变得有些激动。2。如此书秪是怡卿从来没见过的。平时的书秪一向都是温文尔雅,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是波澜不惊,跟不会如此失去他原本该有的淡定。 怡卿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可一想到书秪刚才的那种说法,她的心里仍是感觉到了怒火肆意的在燃烧着,在侵蚀着她的心。 一狠心,甩开书秪握住的手,脸上仍是写着不满,与不开心。索性抬眸望向窗外,紧闭着唇,连看都不曾再看他一眼。 书秪眼神一黯,想要再说些什么,眼睛却瞟见雪中站着一个人影,心里陡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再次望向怡卿的眼中没了刚才的波动,却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亦如刚才的所有只是怡卿一人的幻觉,或是她在自编自演一般。3。 才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外面已经变得白茫茫一片,脚下踩着雪白的雪花,心里却如同这雪花一般,悬得很。 “主子,你看。” 幽梓见书秪往他这边走来,银白的衣摆在风中飘飞,而书秪此刻的脸上白皙如这雪地上的雪花,白皙中,还透露着一点点的红晕,应该是刚才激动中所留下来的。 书秪手指一抖,眼前的纸片被他抖开,几行黑体字出现在他的眼前,而他的眼神也因看着那字而变得有些犀利。 再次抬眸之间,手中的纸片已经随风飞扬,黑色的纸片和着他银色的发丝,在空中一起飞舞。3。而碎片落在地上,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便被新落下来的雪花掩埋掉了。 书秪站立在雪地中,半点没有说一句话,风还是在继续刮,雪也还是在继续下,而他的心却是不能有半点的平静。 书秪一转身,抬眸间,却发现路的尽头一个身影正向他们这边走来。 修长的身形,一头的灰色头发迎风飞舞,与这雪白的天色倒是融为了一体。书秪眼神一冽之间,蓦然想起那天在炼狱之道,怡卿便是因追随他而去的,却发现他们竟然去了不同的地方。可是他如今双腿竟能走路了,这又是为何? 玉清风的脸色近乎的透明,双眉紧紧的紧皱在一起,薄唇紧闭,白气随着鼻翼快速的吐出,身形比以前更加的瘦削。5。 “二师兄?” 书秪一脸的狐疑,这种时候突见玉清风,还是完好无损的他,着实令他有些诧异。 玉清风望了书秪一眼,抬眸又望了幽梓一眼,直接忽略掉书秪眼中的那抹疑惑,淡然的口气对着他说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玉清风也是看见幽梓站在书秪的身边,如今他倒是没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引起书秪的疑惑,他现在想的是,是否魔界又有何动向,或是说他想打听楚琼的动向。 书秪收起那一抹的疑惑,眼睛扫了一眼玉清风如今直立的长腿,眼中恢复了淡漠。 “幽梓,你先回去,告知司马将军,务必做好全面的作战计划,还有此次战争不是一般的战争,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我随后便会回来,到时候请务必给我一批充满士气的战士。” “遵命。” 幽梓微微一垂手,身影在雪中渐渐消失。 “二师兄,不知能帮书秪一个忙?” 待幽梓走了之后,书秪转身,朝玉清风说道,玉清分微微一愣神,转身回到。 “师弟请讲。” “方才幽梓拿来一封密函,我刚才看完,倍感纳闷,这原本打败的大食,为何又突然重新攻打我泗水。虽然大食并不是什么狼虎之国,如今三番四次的袭击我泗水,看来幕后定有操纵的人。如今再放着不管不问,倒更会让他们得寸进尺,而且我怀疑这幕后也许还与魔界有关。” 书秪说到此,眼睛瞟了玉清风的腿一眼,复而又接着说道。 “所以,我想请师兄与我一起,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自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是我从来没有参加过类似于这种国家之间的战争,如有不懂之处,请师弟指导便是。” “师兄你谦虚了。” 书秪朝玉清风微微一笑,心里却在盘算着,此次如若真与魔界有关,不妨一网打尽,以除后患。眼睛望向身后的房中,言烨与怡卿正在说些什么,而怡卿的脸上也闪着阳光般的笑容。 第一百七十四章孤男寡女 一夜间雪落白了屋顶,满眼望去雪白一片,怡卿从床上坐起,眼睛望向窗外。冷风从窗户处吹来,吹起帐子,吹拂她耳边的长发。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怡卿抬眸瞟向门口处,一袭青衫的月下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寸着外面的雪白,他的脸如今更加的晶莹剔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活了几万年的神兽,倒是更像一个年方十几岁的少年。 而他脸上的神韵更比那些幼稚的少年要好上许多,一双星目顾盼之间亮若闪电,又不失该有的亲切。 “丫头,醒了么?” 温柔的嗓音自嘴中缓缓吐出,如他的人一般,温柔中又带点妖媚之气。手指快速的在怡卿的额头上一点,手指灵活如蛇。 “嗯!”怡卿低了下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快速抬头望向月下,眼中是满满的疑惑,转而变成惊讶。6。 “你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望了自己一眼之后,迅速把被子往上一拉,眼中脸上渐渐出现了愠怒。 月下摸了摸脑袋,轻轻咳嗽一声之后,发现自己此刻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于鲁莽。脸微微有些红了之后,突然想到此行的目的所在,把一张纸递到怡卿的手上。 “呃其实我是来送这个给你的,刚才见你还没起,所以一时间忘了,你看看吧。”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之后,忙拆开信纸一看,瞬间一手龙飞凤舞的字迹出现在她的眼前。虽然苍劲有力,却又不失它该有的娟秀。9。 怡卿快速的扫过书信,眉头越来越紧的皱在了一起,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越发的严肃。看到最后一行之后,怡卿把信纸抓成一个团,抬眸望向月下。 月下一个激灵,他何时见过怡卿这种眼神,仿若是一个嗜血的魔,又似地狱中的王者一般的有霸气,那股子热火腾的直往上升。 “丫头是有何事?” 月下声音轻微的问着怡卿,观看着怡卿脸上的变化,大概猜出了一些。 怡卿嚯得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这会她倒是没了刚才那么多的讲究,一身雪白的亵衣,丝绸的料子,光滑而质地细腻。月下原本还站在怡卿的身边,被怡卿这么一阵捣腾之后,心里的悬念便更深了。2。 “丫的,师兄这到底是想干嘛啊,一会说要从长计议,一会又不冷不热的,这会干脆一走了之,还不与我明说说是啥回事。这”怡卿手一伸,一身通红的衣裳便穿在了她的身上,手指一拉,衣服便成功的和在了一起。腰中紧系的那根金黄的腰带,更显得她腰的细小。 洁白的手指把她那一头青色的发丝绑于脑后,随意的挽成一个发髻。虽然只是随意的纺,却也使她显得精神不少,这种发髻让她看上去显得格外可人。 一阵旋转之后,人已经飘落在了地上,脚也已经踩在地上,腿一勾,鞋子也成功的穿进了脚里。 “喂!你这是” 月下忙从身后拖住怡卿的手,一脸的担忧,书秪这样走肯定是不想让怡卿去,也不想让她担心。8。怡卿这么急着赶去,一定是有违背书秪的意思了。 怡卿回身,有些愠怒的望向月下,手臂一抬,成功脱离月下的手指。 “你这老头还真是,我要是还在这逗留,师兄那边就更加危险!” 月下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光芒,也没再去拉怡卿的手。 “丫头!你认为你的师兄是想要你去么?你不认为他更希望你不去么?不然他怎么会只单独留信一封?” “你的意思是我不管三师兄与二师兄的安危?自己呆在这受你们的保护,而让他们在那用生命保护我,保护我的山庄,保护天下所有的百姓?” 怡卿觉得月下简直是有些不可理喻,按理一个神兽级别的是否眼睛比她还要看得远,怎么他的这些话,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位目光短浅的人。1。 “你”月下眼睛一闭,只感觉心里被人狠狠的划了一刀一般。 “好,不过你要去哪也要带上我,因为我是你的座骑。” 门在这时候被推开,冷风也随之跟着吹了进来,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影。黑色的锦袍穿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身材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黑色的发丝随风摇摆,只是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一潭清泉,直叫人无法看透他眼里的那抹幽深。 双眼扫了月下与怡卿一眼,紧闭的薄唇微微开启。7。 “明城如今不能放着不管,前辈应该守在明城,至于卿儿,如果前辈还信得过我,可让言烨代劳之。” 冷冷的调调,冷冷的眼神,一切都没有便,唯一变的是他的那颗心,他现在变得无时无刻都在关心着怡卿,变得在意她,变得有些爱管她的闲事,却也乐在其中。 怡卿愣了愣,发觉言烨说的也是对的,明城不能丢,而师兄那里也不能没人去,如此言烨的这个建议倒是最好不过了。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老头,明城可不是一座小城,你虽作为神兽,但也得十分小心呐。还有你年纪大了,别到处逞能,不行的时候就发这个信号,咱会回来支援你的,因为全国各地都有我飞龙山庄的弟子,他们看到了自会通知我。2。” 怡卿说完,把一个竹筒交给了月下,对他微微一笑,月下接过竹筒看了看,又望了望言烨,见言烨的脸上写满了坚定,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一匹白马上坐着两个人,原本怡卿没打算与言烨同骑,可拗不过月下与言烨的一番劝说,只得两人同骑一匹马,以保她的安全。 由于下了雪,地上稍有些滑,而马的速度自然也是减小了不少,按如今这个速度,估计一时半会想要追上书秪他们,只怕有些难。 而天色又渐渐暗淡下来,虽然雪已经停了下来,可怡卿仍是感觉周身的气息冷得很,不禁打了一个哆嗦。9。 “啊嘁!” 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出,言烨望了怀里的怡卿一眼,原本双手抓紧缰绳,如今也腾出一只手来。往身上一扯,原本穿在他身上的黑色锦袍,被他扯了下来,披在了怡卿的身上。 单手一裹,怡卿倒是如一个粽子一般,而她的背此刻亦紧紧的贴着言烨的胸,一股清淡的香气扑进了她的鼻翼间,使得她的心没来由的一暖。这种味道好熟悉,似曾闻到过一般。 由于是冬季,天色暗的也比较快,当两人走至一处峡谷之时,天已经全数暗了下来,可如今山谷中全是白雪。寒冷之意,瞬间攀上怡卿的身体。言烨下马,把怡卿一把从马上抱了下来。 “我自己可以走的。5。” 言烨瞟了怡卿一眼,望了望早已没了他脚背的积雪,眼神如这冬季的冰寒一般,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如今雪都覆盖到脚背了,你下来不是又要耽误一些时候,难道你不想快点到你师兄的身边么?” 言烨那冷冷的调调,说得怡卿一愣,只想从他身上跳下来,然后抽他丫的几巴掌。明明是一番好意的话,硬是要以这种方式,以这种口气说出,好像他不这样说,怡卿边不会听他的话一般。 耳边除了呜呜的风声,便是言烨脚踩雪地的声音。沙沙的声音伴随着那种呜呜声,让人的心也跟着一起冷。怡卿拿眼瞟了言烨一眼,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紧闭的薄唇,如今也被风吹得有些发紫。4。其实他的五官实在是无可挑剔,身材也是健硕的很,只是这人太冷了,脾气也太傲气了些,兴许是因为以前当头魁所养成的习惯。 待行了那么几分钟的路程之后,耳边终于没了那种沙沙的声音,而她的手因为要拿着缰绳,也因此被风吹得有些发红,手指也有些僵硬。 怡卿抬起头,瞟了一眼,发现此刻言烨把她居然带到了一个石洞中,这就是为何那些呜呜的风声突然消失的原因吧。 言烨抱着怡卿直接朝洞中深处走去,待行到一块石头旁边时,才把怡卿放了下来。 “今日便在此休息一晚吧,明日再启程,如果明天天气好,应该能赶上书秪他们。” 言烨说完,在地上升起了一堆火,火苗左右摇摆的同时,烧得噼啪作响。怡卿搓了搓手臂,望见言烨如今只身穿一件单薄的衣裳,而他的外袍此刻正披在她的身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忙把衣袍拿了下来递到言烨的身前。 “夜寒天冷,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凉了还要我来照顾。” 怡卿与言烨待久了,好像也学到了他的那种习惯,以及说话的方式。明明是在乎的,明明是一番好意,可语气却是那么的冷冷冰冰。 言烨瞟了怡卿一眼,俊眉微微向上一挑,一把接过怡卿递来的衣袍,却是没往自己的身上披,而是直接把怡卿拉了过来,抱在了他的怀里,两人一起披着那件衣服。怡卿一愣神,正要脱离言烨的怀抱,一阵暖暖的热气袭来,淡漠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如此不是更好,更何况,我乃你在擂台上赢得的丈夫,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个你可别忘记了。” 懒懒散散的一番话,却让怡卿一怔,紧接着像是被人下了一个套子,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还直接往里跳一般。 “呃那个我想” 怡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怎知言烨手臂一览,把她更紧的抱在怀里,热热的气息自言烨的身体散发出来,让原本有些冷的怡卿,瞬间感到了全身暖意融融。 第一百七十五章中圈套 “无需解释,事实便是如此,今日便这般凑合一宿吧,早点休息。” 言烨说完就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住怡卿的手臂,让怡卿知道,他刚才说的话,绝不是开玩笑。 火苗还在继续噼啪的响着,耳边的气息也变得均匀起来,看来言烨已经开始进入了梦乡。怡卿本想把身体挪挪,却奈何被言烨死死的抱住,移动不了半分。如今整个人只能如一个雕像一般,被言烨紧紧的裹在怀里。 言烨紧闭的唇微微往上翘起,眼角扯出一抹缝隙,瞟了一眼怀中如今大气不敢出的怡卿。 此刻的她面含粉红,一双大眼并没有闭上,而是瞪得老大,盯着不远处的火苗,跟着火苗的摆动,眼珠子也跟着一动一动,样子煞是可爱。9。 鼻子也因刚才在风中被寒风吹过,显得有些泛红。只是脸上的肉肉在火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显得她的晶莹剔透。 言烨嘴角一扬,手臂一紧,怡卿一个不注意间,脑袋已然进入到他的胸间。脸颊挨着他微微露出的结实胸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感受到他胸前的那抹暖意,心没来由的一咯噔。 鼻翼中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如站在早晨的花园中一般,那种清爽的味道,也只有他的身上能够体会得到。 脸上一阵光滑的感觉袭来,原来他的胸肌除了结实,还这么的光滑剔透,如玉一般。 如今除了柴火烧得噼啪作响,耳边还有言烨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合着这心跳声,怡卿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人就那么憋在那,不上不下的挨着言烨的胸前。4。 就这么尴尬的待在一起,正觉得有些难受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悠然的琴声。 琴音似山间的泉水一般清凉,滑润又带有一丝的悲凉。如从九天而降的神曲,那种特有的音律不像是一般人能够弹奏的出来。 怡卿竖起耳朵,这种音律曾经好似听过,像司律弹奏的曲子一般。不过司律的曲子温文尔雅,虽其中有不少的忧伤,却仍是如他的人一般淡然。 而此曲虽有那种感觉,却少了那份淡然,而多了一份迫切之意。音色虽美,却不似司律的琴声那般,音律中仿若存在了灵魂。7。 虽然有些逊色于司律的琴音,不过这种山野地方,能弹奏出如此美妙的琴声,也算是一件不小的奇事。 怡卿睁大眼睛,把头从言烨的怀中抬起,抬眸望向言烨,却发觉原本闭眼睡着的他,此刻一双眼睛,却是睁得老大。 他的眼中迸发的那股子寒气与之外面冰寒的天气相比,只有过之,而绝对不会不如它。 而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全身所所散发的那股子杀气,告知这旁边应该有些什么事情。 “难道”怡卿猛然一抬头,再次望向言烨,他的眼中的杀意更浓,而他们的周身好似也发生了变化。 怡卿抬眼望去,这里哪里还是什么山洞。3。一望无际的冰川,满眼都是冰块与浮冰,而他们如今待的地方正是一块在水里浮着的大冰块。 身边一阵阵寒风肆意的吹来,直接掠过她的衣服,吹进她的身体,冷已经不能解释她此刻的感受。她只感觉全身刺痛,而脚也跟着有些发麻,眼睛好困,好像一闭眼便能睡着一般。 头一歪,却被一双手有力的接住,言烨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怡卿有些犯困的双眼,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嘴中呼出热气,声音亦有些沙哑。 “卿儿醒醒,你不能睡,睡了便起不来了。” 言烨一边摇晃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怡卿,一边拿手在怡卿冰凉的脸上使劲的搓着,想把她从睡梦中召唤回来。7。 怡卿睁开眼睛,朦胧着望见对面的浮冰上站着一个一身银白的身影,银色的发丝亦随风飞舞着。如一个天外飞仙一般,周身闪着银光,手指朝她一指,对着她微微一笑。 怡卿伸手想要拖住他,他却突然一收手,原本微笑的脸忽然变得无比扭曲,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怡卿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却发觉一切已经徒然。 白影刚刚消失之际,一头蓝色卷发的容枫便出现在她的面前。容枫眼中深藏着慢慢的忧伤,望向怡卿的方向,张嘴想要与她说些什么,却发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与怡卿就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双眼中再也找不见先前的快乐,剩下的只是满满的忧伤。4。 怡卿此刻很想拿住他的手,想要问他一句,为何会如此狠心的抛下她,抛下飞龙山庄。可当她要张口之际,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怡卿的眼中布满了泪水,一双白皙而冰冷的手指,在怡卿的脸上轻轻的擦拭。浅蓝的身影轻飘飘的出现在怡卿的身前,手指光滑却根根如冰一般的冷。 怡卿一阵哆嗦,抬眸一看,司律朝她莞尔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怡卿知道司律乃魔界之人,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司律一手安排,然后让她陷进其中。可怡卿就是不能恨他,也没有一点要恨他的意思。抬手抚上书秪的脸,光滑如玉,却是那么的冰凉,与抚上一块千年寒冰并无多少区别。6。 那句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语又在怡卿的耳边响起,如一曲乐章一般,久久都不曾散去。 司律的身影渐渐的消散,到最后彻底的消失,怡卿一急,双手一扯,却发觉除了空气,便再无其它。 “啊!”一声大吼之间,怡卿猛然惊醒过来,而对面并没有书秪、容枫以及司律,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冰海,以及对面浮冰上的一个身影。 淡红的一席罗裙裹在身上,一头青丝整齐的别于脑后,挽成一个相当别致的发髻。头发的侧面插了一个耀眼夺目的朱钗,怡卿清楚的记得,这个朱钗是上次她在街边买的一个前朝的古董,不过那天在淑女坊时,送给了淑女坊的徐莲。4。 怡卿一怔,开始便觉得徐莲有些怪异,却不知,她原来不止怪异,本事也不小,看来她也应该是魔界中人才是。 寒风吹着徐莲的衣角,使得她在风中肆意的飘舞,那特意留下的两股发丝也在风中迎风摆动着,调皮的舞蹈着。 徐莲双手抱着琴,对着怡卿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原来她这么年轻,也这么美。 一双大眼如杏仁,且闪着晶莹的波光,一双柳眉服帖在眼睛以上;那高挺的小巧鼻子下,是她粉嫩的红唇。皮肤光滑而透析,一点也不似上了年纪的女人。倒更像是一个出出成长的少女一般,那抹笑也能迷倒众千少男。 以前在淑女坊她要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些花魁绝对得靠边站,如今如一个出水的芙蓉一般,周身不但围绕着亮光,更是美丽得有些不真实。3。 “徐莲,原来你也是魔界之人?” 怡卿原本想说点别的,却发觉任何一句话都没有直接问出她的身份来得直接,因为真相都是**裸的,纵使你多么的不想去面对,也是迟早要去面对的。 徐莲柳眉微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倒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一旁的言烨的望着,眼中满是调谬之色。就像是一个女人见到了一个美男子一般,那种对异性该有的神情而已。 “俊男坊的头魁,言烨,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头魁果真是头魁,长得不但**,还让人一见便想泡之。3。不知言公子可否有意与我共结连理?” 徐莲的这一番话,让怡卿当头一棒,一盆冷水直接浇了下来一般。 不是吧?这徐莲原来是这么一位花痴的人物,见到帅哥连自己姓啥名谁都忘了么。还是她不记得现在的处境,或者说她对自己的外表很是自信? 怡卿心里想归想,但是她还是不敢妄下定论,毕竟如今是身处冰海之中而始作俑者又是对面那位。 更郁闷的是对面那位还是位不可多见的美女,而这位美女又对言烨有意思。怡卿真的不知道,此刻的言烨会做出怎样的一个选择。 “言也何德何能能让魔界的副主这般赏识,言烨自认只是江湖中微不足道的一介平民,怎能与副主您媲美?” 言烨一改往日的冰寒,语气中也透露着浅浅的暖意,一脸微笑更是一直挂在嘴角。如此怪异的言烨,倒真不像是平时的他了,此刻的他倒更像是以为趋炎附势,想抱得美人归的放浪子。 怡卿心里那个郁闷,心想言烨这厮不会把他们最终的目的忘了,而把她抛弃在这冰川之中,而自己与对面那位徐美人,你侬我侬,天天逍遥快活吧? 怡卿瞟了一眼言烨,眼睛正与言烨瞟向她的眼神交接在一处。 怡卿的眼神与言烨的一触之间,竟看到了不少的调谬之意。心里一个咯噔,司律的那番话,便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 不会司律说的那个人就是言烨吧,如果真的是,她不想葬身这冰海之中都不可能了。 “哈哈言公子乃俊男阁的头魁,身材一流,武功一流,长相一流。而最为出名的还是公子那冷漠的一流功夫,真真是让人非常喜欢,完全迷倒在那双冰寒的双眸之中,而无法自拔。今日若公子随了我徐莲,我便放怡卿姑娘一条生路,不知言公子意下如何?” 徐莲一副势在必得的样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言烨,只想把他的身体全部盯穿一般方解心头之痒。 言烨薄唇一扬,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怡卿大跌眼镜,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百七十六章计中计一 言烨一双俊眸中不但没有半点该有的怒意,反倒是一眼的祥和,如一个被美女捧在掌心,而他竟站于高处而沾沾自喜的神态。 在冰冻的天气,他的薄唇仍如从前一般,散着妖艳的光芒,粉红的薄唇微微向上嘟起。 寒风肆意的吹拂在他们的身侧,让原本就寒冷的空气,陡然又冷上了不少。怡卿只感觉浑身冷的厉害,而气氛又怪异的很。 “不知副主是想与言烨就此拜堂,还是就此**一番?” 怡卿张大嘴巴,下巴差点脱臼。这么犀利的话,真的不像平时冷冷冰冰的言烨能够说的出来,而对方又是魔界的副主。 徐莲原本平静的脸,瞬间笑得连嘴走合不上,差点就奔过来,直接扒言烨的衣裳了。6。怡卿拿眼瞟了言烨一眼,只见言烨一双媚眼弯成了一个相当好看的弧度。那种该在风花场所才露出的微笑,如今言烨表现得一览无余,哪里还找得出那一点点的冷漠与淡然,不说他是放浪子都没有人相信了。 怡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指迅速捏上言烨的手腕,在他的脉门处用力一按。咬着牙齿,可脸上却表现得一脸不在乎,低低的朝言烨说道。 “你丫的,多久没碰过女人了?连魔界中的人,都要去招惹?不知道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么?” 言烨那双眼仍是望着对面,还好对面的徐莲如今早已目露红光,一副花痴的模样,盯着言烨不放手。5。 言烨面不改色,用极低的声音在对着怡卿说道。 “如今我们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先稳住她,看到破绽方能出手不是?” 怡卿脑中猛然出现,言烨一双手抱着对面徐莲的小蛮腰,而他的粉嫩红唇居然也去吻徐莲的红唇。而手更在她的腰上,背后,前胸一阵肆意的摸索。 而徐莲那厮不但眼放桃花,脸上绯红一片,双手更是在言烨结实的胸前肆意的抚摸,一脸的放荡模样。而言烨不但没有拒绝,反倒非常配合徐莲的动作,只差没有把衣服解开,就此缠绵了。怡卿的脑袋猛然一轰,心里那个恶心。 瞟了言烨一眼,见他们两如今仍在那眉目传情,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对着言烨的耳朵大声吼道。2。 “我说你是不是很久不曾卖身了?这种货色你也喜欢?你就不怕你吃亏?” 怡卿由于是大声的吼,虽然不至于如洪钟一般响亮,可要传到对面的徐莲耳中,自是小菜一碟,再加上怡卿的功力也匪浅,说起话来自是底气十足。而怡卿也正是利用了这点,扯开嗓门就大声吼了。 言烨先是一愣,长长的手指在耳中轻轻掏了掏,虽然只是一个掏耳朵的动作,却也做得相当的完美。动作轻柔,生怕一用力耳朵就会被他弄坏一般,勾起唇角,眼中秋波粼粼。 往日的寒冰脸不见,一双眸中不知何时竟含着点点波光,更加显得他的妖媚,又不是那种俗魅。5。 “啧啧卿儿,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这丫头也太不解风情了,我这般对你,你都不知道好好回报我。” 声音仍是那般的清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魅上几分,而脸上一如既往的是挂着那抹浅浅的微笑。 言烨说到此,朝对面的徐莲眨了眨眼睛,一记飞吻非常准确的传到了徐莲的身边。徐莲仿若受宠若惊一般,忙按住胸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一个很久都不曾吃过肉的人一般。 “可是呢,你看人家副主,不但识大体,还这般解风情,我并没有怎么对她,她便对我这般爱护有加,如此解风情之人,我没理由不去爱护吧?至于你,原本就无多大关系,既然副主喜欢言烨,那言烨便同她一起便是,你该干嘛便干嘛吧。9。” 怡卿望着言烨不假思索,脸不红,心不跳的便把这些话给说了出来。心里的郁闷自是不少,而言烨又像完全无视此刻的怡卿一样。眼中温柔似水,深情款款,而对象却是对面的徐莲。 怡卿深呼吸一口气,身体一闪,同时一记掌风直接劈向旁边仍在乱放电的言烨身上。 言烨只感觉左肩处一阵劲风袭来,脚下一点地,以一个非常漂亮的旋转身,躲开了怡卿的袭击。 面上并没有因为怡卿的突然袭击而露出半分的不满,相反仍是笑意连连,好像天生就如一个欠扁的人一般。 怡卿拍完那掌落了一个空气之后,并没有就此放手,横腿一扫,直接往言烨那修长的长腿扫去。3。 言烨眼睛一黯之间,双腿已然向上抬上一尺之高,这一扫腿很显然的让怡卿又一次落空了。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怡卿不但没碰到言烨半分半毫,倒是让自己消耗了不少力气。 而一旁的徐莲就那么睁着一双脸,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两人在那狗咬狗。 言烨一路下来并没有向怡卿出手,只是一味的躲开怡卿的袭击,尽管如此,怡卿的手下也并没留情,根本没理言烨曾经收留她,曾经去梦境救她。那些掌法与攻击方式都是相当的厉害。 怡卿眼见言烨转身飘然落地的时候,瞬间跑至言烨的身后,掌中一抹白光出现,只听得啪得一声响,之后便见言烨返身。6。 原本一脸微笑的他,突然目露寒光,手掌随之一甩,很潇洒的一掌拍在了怡卿的左胸处。怡卿只感觉左胸处顿时一阵刺痛传来,紧接着感觉喉咙处一阵腥甜袭来,喉咙处猛然一堵,一股热气袭来,红色的液体喷洒而出。直接把对面言烨的衣裳给喷了个透彻,而言烨也因怡卿刚才的那掌,一股热气直接往脑门冲去,嘴角也隐隐流出一丝血迹。 怡卿按住左胸处,脚下有些站立不稳,而双眼望向言烨的时候,仍是怒火一波接着一波。 言烨抬手往嘴角一擦,莹白的手上一点红色,格外的引人眼球。9。言烨瞟了自己的手掌一眼,嘴角向上浮起,显然刚才的那掌虽然也让言烨受了伤,却没有让他如怡卿那般。 寒风冷冽的吹来,怡卿只感觉头重脚轻,脚下像是踩了棉花一般,有些站立不稳。 怡卿只感觉眼皮好重,身体有些摇摇晃晃,而她此刻亦想丢掉所有的事情,好好的睡一觉。 眼前一张俊逸的脸飘进了她的脑海,而她的身体也随之轻松起来,身体一轻,人也跟着往后一倒。 言烨一手接着怡卿的身体,手指用力抱住怡卿的腰身,脚下几点,身体已如一片叶子一般,直接向徐莲所站的地方飞去。 在飞至徐莲的那块浮冰之处,言烨一把把怡卿放置于冰块上,而自己却是一脸笑意的朝徐莲所站的地方走去。8。脚步轻快,每走一步,衣摆就在风中一掠,发出细微的轻响。 黑发在风中兀自飞舞,遮住了他的半张俊脸,不但没有使得他有何不妥,反倒是更加的俊逸了不少。 言烨一伸手,把徐莲一把抱入自己的怀中,修长的手指在徐莲的脸上轻轻抚弄,指腹挨着徐莲的脸,只感觉一阵光滑的质感瞬间传入他的手指间。 言烨的眼如冬日午后的阳光,不但能给人温暖,还能让人难以抗拒他所散发的那种暖意。 “副主,不知言烨这迟来的告白,能否打动副主您的那颗小心肝?” 言烨一边说着,手指也有些不安分的在徐莲的身上摸索着。4。如此帅气的外貌,堪比天神的气质,徐莲又怎会抵挡得住,自是有些把持不住,而呼吸也变得有些潮湿。对着言烨如此主动的攻击,只感觉身体浑身酥麻,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言烨的身上靠去。 言烨嘴角上扬之际,抬手往徐莲的头部摸去,待手指刚要拂上徐莲的那头青丝之时。徐莲猛然抬头,手指连点,直接朝言烨的罩门拍去。 言烨一脸诧异,连连后退,虽然有些似站立不稳,可眼中也是看着受了不小的惊吓与伤害。 “副主,你”言烨张开嘴唇,语气是非常的受伤,平素的冷眸中,如今竟然波光点点,恰似被人遗弃的小女子一般。那双媚眼中的点点星光,只差从眼中夺眶而出,而他的声音更是让人想把他抱在怀中好好疼爱,而不知像现在这般伤害他。 徐莲原本一愣,紧接着便对着言烨朗声说道。 “哼演戏而已,你不必这般装得辛苦,从你眼中我自是看不出半点喜欢。我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尔等,当然你若归顺于我是更好,像你这等人才,我是欢迎至极的。” 徐莲收起刚才的花痴样,换做了一脸的严肃样,只是眼中闪现的那抹精光还是出卖了此刻她心中的想法。 言烨连退数步之后,这才稳住自己的身体,眼中写满了受伤,写满了无赖,而接下来的这个动作,更让许梿大跌眼镜。 言烨深吸了一口气,瞟了地上的怡卿一眼,原本挨着她的脚,突然快速的往旁边一移。眼中的神色更是鄙夷多余担忧,再次抬眸望向对面的徐莲。 嘴唇微微颤抖,手指抬起之间,朝对面的徐莲一比。徐莲心里一个咯噔,忙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却再下一秒的时刻,彻底的被言烨给征服了。 只见言烨原本对着徐莲的手掌一收,直接往自己的左胸拍去,一声闷响之后。言烨的嘴角一抹红艳的血迹缓缓吐出,如一条刺目的红龙一般,在言烨的嘴角蔓延开来。 徐莲心里一个咯噔的同时,脸上竟浮现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第一百七十七章计中计二 躺在冰层上的怡卿,如一具已经熟睡的尸体,不但面色泛着白色,连身体看上去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徐莲瞟了一眼之后,眼中的笑意更甚,只是却仍是憋着,不让自己太过兴奋。 “烨!你可有事?” 徐莲像是突然非常关心言烨一般,纵身跑至言烨的身前,手往前一伸,一把把有些摇晃的言烨抱入怀中。眼中是满满的关怀之色,与方才的神色,那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言烨,一双柳叶眉此刻也拧在一处,好像言烨与她不是刚才才熟悉,而是已经熟悉已久。 如今帅男在怀,又是极品中的极品,徐莲早就有些把持不住,俯身朝言烨的俊脸探去。4。 当徐莲的红唇快要碰上言烨的薄唇之时,言烨的眼睛这时候非常及时的睁开了,眼中迷茫怡一片,当看到俯在他身前的徐莲之后,原本的迷惘一扫而光,唇自动向上弯,再向上弯。 言烨一抬手,反手把徐莲扣在怀里,红唇主动往徐莲的脸上一贴。 当言烨的冰冷与徐莲的温热相贴之时,徐莲只感觉浑身一怔,手也有些把持不住,往言烨的胸前抚去。 就在要抚上他的前胸之时,言烨忽然从徐莲的怀中滑了出来,脸上是满满的受伤。 “副主对言某果然是心存芥蒂,见言烨是那烟花之地出生之人,想必刚才的静观,也是对言烨的一种蔑视吧。如若如此,副主大可把言烨刚才一番表白当成是废话,不必在意,言烨人在这,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2。” 徐莲手指微微一拧,柳眉紧紧的皱成一条直线,脸上由于小有些郁闷,加之刚才没亲上言烨,有些微的抽搐。不过整张脸,还没到拉长的地步。 “放屁!我几时嫌弃你的出生了?不说是俊男阁的头魁,你若只是一个小倌,我徐莲照样喜欢之。你要是不信,我立马与你拜堂可好?” 徐莲在刚才试探言烨之后,发现言烨并无二心,既然连怡卿都伤了,还自伤,看来这份情并不假。如此美男在手,她徐莲没道理拱手让人不是,如此先稳住言烨才是上上之策。既然刚才言烨也有说了,能与他拜堂成亲,甚至一番**,都无事,那便顺水推舟,一来能抱得美男归,这二来嘛,还能把怡卿带回去,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6。 心里想得那叫一个美好,可脸上又不好太过高兴,以免言烨一个不高兴而变卦,这不是满盘皆输么。 言烨一双媚眼一弯,直直的盯着徐莲,眼中泪光点点,含情脉脉,可谓果真是头魁才有的那般架势。 瞟了一眼地上仍是一动不动的怡卿,再眼睛环顾了一下这冰冷的四周。嘴唇上翘之际,脸上也些微有些不满。 头一抬,轻声哼出一声。 “哼!说是喜欢言烨,说是要与言烨共结连理,如今这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空气又这般的冷。2。虽然言烨出生并不显赫,可也是一个有些体面的人,先不说聘礼与否,这该有的婚嫁场所还是要有的吧。还有您看,如此白色,不像婚礼,倒像是葬礼。” 言烨说完,低垂着眼眸,光滑晶莹的脸上布满了不满。徐莲抬头望了一眼这周身的环境,觉得言烨说得也在理,况且这也只是她下的一个结界,如今怡卿已经昏迷不醒,言烨又将与自己成婚,这个结界自是已无多大用处,如此撤了也罢。 徐莲脸上扬起一抹讨好的微笑,低头沉思了一会,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朝着言烨说道。 “你说的没错,虽然现在成亲有些快,且也有些太过仓促,如此我又美声聘礼,不过这个我想还是能与一般的聘礼还要好上几分。7。等以后你随我回府了,我自是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徐莲说完,从脖颈处一扯,一枚明晃晃的金色坠子便呈现在言烨的面前,上面明显的刻着一个字,莲。 金光稍微有些刺眼,虽然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块,却能是不能忽视它的重要作用。 言烨眼神一亮,但瞬间便恢复了本色,脸上有些许的惊讶、欢喜,却在短短的几秒之后变为感动。一腔热泪集聚于眼眶之中,在眼眶中打着圈圈,却愣是没有流下半分。 声音未出,白色的热气已经从他的嘴中吐出,如出尘的仙子一般。徐莲一愣神之间,却不知这言烨又是为何。 “你这是”徐莲手指刚要碰上言烨的手指,把吊坠交给他,而言烨却自动缩手,不接她的聘礼。1。 徐莲见如此,心里其实早已乐开了花,而原本对言烨抱有的那点怀疑也全数撤离。如果是对她有二心,刚才肯定是迫不及待的便拿来她手里的吊坠了,根本就不会如他那样不但不拿,那一副相当受宠的表情。看来他不但知道这吊坠的作用,更加知道此物一出象征的是什么,如此他不接,便说明他不敢接,也并无二心。 在确定这一心理之后,徐莲心里的兴奋劲更甚了,轻轻咳嗽一声之后,走至言烨的身前。手指扣上言烨的芊芊玉指,冰冷的玉指像是会即刻融化一般,瞬间被徐莲热烈的气息所感染。 言烨瞬间抬眸,眼中仍残留着刚才的点点波光,双眸对视之间,徐莲朝他发自内心的一笑,并且用极其温婉的声音朝他说道。5。 “烨!你以后便是我徐莲之人,不必如此拘谨,我的便是你的,这块吊坠其实并不值多少钱,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此物一出,将会有多大的作用。” 徐莲说完,直接把黄金吊坠往言烨的手里一放,脸上无不是一个幸福小女人刚谈恋爱之时的神情。 言烨低眉顺眼接过徐莲递来的黄金吊坠,嘴角不其然的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们是在此处冰天雪地中拜堂?” 言烨祥装一脸的惊讶,明明刚才就有提过这地方不适合拜堂。只是他不想再说第二遍,便以此种说法,目的同样也是为了换地儿。8。 徐莲扫视了一眼之后,觉得自己刚才为了哄言烨倒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如今言烨气已经消了,不能再让有所误会,以为她是在怠慢他。 徐莲眼睛一直盯着言烨,眼睛都没眨一下,嘴唇一动,手一挥,原本还待在浮冰上的三人,瞬间移动到了他们的那个洞中。 柴火仍是烧得噼啪响,左右的摆动,使得洞中一片昏黄的光亮。 “如此可满意?” 徐莲环顾了一下四周之后,便朝言烨说道,眼中无不是满满的爱怜之情,如果可以,她倒是宁愿选择少了那些繁冗的手段,直接与他洞房来得更好。6。 言烨瞟了一眼四周,在眼睛落到地上扔一动不动的怡卿身上之时,眉头微微一皱。 徐莲见此也朝地上死猪一般的怡卿望去,正待有所动作之时,言烨眼神一冽,手臂一抬。 一股劲气从他的掌中劈出,直接劈向躺在地上的怡卿身上。怡卿的身体瞬间从地上抬起,如一个球一般,以抛物线的姿势在空中飞起。 徐莲还未来得及有何做法,言烨的掌已然发出。 不知是怡卿的位置原本就靠近洞口,还是言烨的那一掌打得好,反正言烨一掌下去之后,怡卿如一片风中的落叶一般,直接往洞外飞去。 一团红色的人影飞出洞外的同时,紧接着噼啪几声响之后,世界又恢复了安静。3。徐莲瞟了一眼一旁的言烨,眼中闪过几抹诧异的光。她作为一介魔界的副主,尚且还没做到他这般狠心,果真是外表美妙的东西,内心一般是狠毒了。 言烨轻轻抚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手指在衣裳上一抹,像是挨到了脏东西一般,轻声朝徐莲说道。 “**一刻值千金,如此碍眼的人待在我身旁,我会有些分神,自不能好好伺候你。” 说话间,手指已然向徐莲的脸上抚去,动作轻柔,面含微笑,如一个春日午后的阳光一般暖人心房。 言烨手指如一条灵蛇一般,直接朝徐莲的身上攀去,徐莲只感觉浑身身体酥软。 徐莲手指轻抚言烨的俊脸,清寒的气息瞬间布满她的手指,甚至遍布全身。在冷与热的交替中,徐莲只感身体某处如一团热火,正在往身体外面蹿出。 脸上微微有些红晕,红唇直直的朝言烨的粉嫩红唇吻去。 近了更近了,就在徐莲的唇将要吻上言烨的红唇之际,手腕处突然一阵刺痛。 徐莲一惊,忙抬眸望向言烨,言烨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嘴角上扬,倒是像在与她打情骂俏。 徐莲呼吸一窒,吞了吞嘴里的口水,张嘴之间,热气呼出。 口水将要流出之际,言烨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冰冷,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手指往徐莲的脉门一按,徐莲只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半点力气,张大眼睛盯着言烨。 “你”言烨手指一按,指尖在徐莲的穴道上一点,徐莲整个身体呈前倾的姿态僵硬在那里。 “是你太过好色,太容易陷入别人的感情之中。我可以出卖怡卿,为何不能出卖你?这么浅显的问题还要我教你不成?” 言烨高挑着俊眉,一身肃然的站在她的面前,如一个从地狱上升的魔鬼一般。 而先前的那些仿若兰科一梦,先前的那些温柔也是如在人间蒸发一般,一晃眼全数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如这寒冬般的冰冷。 第一百七十八章计杀徐莲 徐莲的脸上一下子表情变化的相当快,由方才的欢喜变成惊愕,然后变成满脸的愤怒。在望向言烨寒冰似地脸上时,突然对着洞中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言烨,地狱之王,你以为你未唤醒之时的这些能耐就能拿我徐莲怎样?纵使你点了我的穴道,凭你现在的功力,也是不能伤我半分。我徐莲好歹还是一魔界的副主,如若你归顺于我,我自会把现在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你还是我徐莲此生的爱人。可好?” 虽然徐莲的脸上没了刚才的那种深情款款,可显而易见的是,她的眼中如今还残留着对言烨的一丝爱恋,以及对他的不舍。 言烨此刻的脸上没有一点刚才的那种献媚,与温婉的神情,如今剩下的只是他那淡漠的神情,与一双永远冰冷的双眸。7。 抬高俊眉,望着仍在那挣扎的徐莲,嘴角微微张启,那低沉的声音缓缓自他的嘴中吐出。 “你如今所含全身能量的能量珠在我的手上,而魔界副主的令牌在我的身上,你以为,我还会怕你的威胁?如今你与废人并无多大的区别。对付一个废人,我言烨一根指头都不用动,你便可以烟硝云散。” 言烨凛冽的眼神一瞟徐莲,徐莲帘睁大双目,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他。仿佛突然领悟他才是真正的魔王,而他根本就能做到杀人于无形,也不用见血。 而言烨的掌中此刻出现的除了徐莲身上的那块金色的令牌,还有一颗泛着白色光芒似珍珠模样的珠子,此珠看来便是徐莲的修为了。7。 言烨冰块似地脸上终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白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显得他的帅气非凡。似一个天堂下凡的仙子。 而徐莲此刻看到的不是他笑着的脸,而是那笑容背后所隐藏的邪恶。有种邪恶是深藏不露,不动声色,却能以非常完美干净的手法杀人于无形。就算被他杀了还沉浸在他的美好之中无法自拔,而言烨便属于这种人。 徐莲的嘴角往上拉扯,往上拉扯,最后终于挤出一丝艰难的笑容。原本红晕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却仍是不屈服的望着言烨,好像这样她便能更加彻底的看清他。看清这位外表堂堂,内心却非常细密的人,到底是何种人士。 就在徐莲一个悲催加郁闷加非常不解的时候,一袭艳丽的红色身影从洞外踱了进来。5。 徐莲在望清楚门口站的是何人时,脸上的神情由原本的惊异转为一脸的愤怒,嘴唇抖动几下。 “你你们居然在演戏” 怡卿拂了拂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把头一扬,款款向徐莲走来,边走在边对着徐莲一阵低低的轻叹。 “哎!我说徐副主啊徐副主,您老虽然长得冰清玉洁、如花似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实乃天仙之色的一代奇女子。只可惜啊只可惜,你为何就徒有外表,而没一点点心思呢?” 怡卿歪着脑袋,望着如今动惮不得,却一脸愤怒的徐莲,不禁如此调谬到。怡卿蹲下身体,在徐莲的正面望着徐莲,脸上无不是对徐莲的调谬之色。1。 “哼!如此使阴招,还混什么正道,就算是魔界之人,也不会如你等如此可恶!” 徐莲见怡卿扬着一张嘴,这么不冷不热的蹲在她的面前,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今日你也不能再回到你的同门之中了,你的副主之位,此刻也要拱手让人了。” 说到此怡卿瞟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言不答的言烨,脸上的笑意更甚,手指在徐莲的脸上轻轻的抚了抚。光滑细嫩的感觉,瞬间传入她的掌心。 “啊!对了,你是否很想知道刚才我们是如何演戏的?” 虽然徐莲此刻对着怡卿也是一脸的不屑,不过怡卿的这句话倒真是提到了点子上。9。她心里知道他两是在演戏,可这戏演得如此逼真,还有怡卿就算不会被言烨几掌打晕了,在她布的结界中那么冰寒的天气,她躺了那么久,没道理不是真的晕的人能受得了才是。 其实在进入徐莲所布的结界之后,言烨就与怡卿非常默契的演了上面的那场戏。先是由怡卿与言烨不和,以至于让两人为了徐莲儿决裂。而言烨更是空前绝后把自己搞得跟个迷恋女色,且摇摆不定的一个小男人。 刚才言烨与怡卿的那些过招的掌法,在外人看着确实像是真的打在了身上,可其实却是不然。那也只是一种忽悠徐连的手段,至于鲜血与昏迷,这些可要全靠渊离的神药。 在出门之前,怡卿曾向渊离讨要过一些药物,而渊离此次居然一改之前对怡卿的态度,居然毫不吝啬的把一些贵重且非常稀少的药物给了怡卿。9。 而其中有种药物是能瞬间在嘴中分泌成与血一般的红色,且能让人看上出有些虚弱,面色苍白不说,气息方面更是降到最低。而刚才怡卿与言烨过招之后,很明显就变成这样,这些都是靠那些药物的效果。 “至于为何我能在你布的结界下躺着装死人,而没被冰块给冻死,是因为是因为“ 怡卿瞟了一眼,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的徐莲一眼,眼睛不自觉的弯成一个相当美丽的弧度,不过后面的话也因此打住了。 怡卿索性不再说话,她想着如果她不说了,徐莲是否会就此气绝身亡,或者说一蹶不振,就此变得神志不清。7。 言烨转身往火堆里加了一些柴火,使得将要灭掉的火花,重新又燃了起来,转身望向怡卿,脸上的冰寒之气不见,却隐隐有些无赖之色闪现。 怡卿收回望向徐莲的视线,却正好与言烨的眼神交汇,一晃神之间,再看言烨已然恢复他往日的冰冷之气。怡卿无赖的撇撇嘴,从地上站了起来。 “因为如何?” 徐莲被怡卿调了一系列胃口之后,很显然对她此种欲盖弥彰,不痛快的回答,很是不满。如今她不说完,就算死,她也死得不甘心。 “因为嘿嘿,如今我不想说了,本姑娘如今心情不好了。” 怡卿拍拍屁股踱到洞门口,洞外如今已初见太阳的光芒,虽然冬天的早晨仍是那般的寒冷,太阳也因此变得不大有光泽。8。不过却不能抵挡它的光辉照耀大地,而怡卿像是非常渴望光明一般,直接走出了洞外,迎接这初生的太阳。 徐莲的气息变得有些微弱,脸色亦是苍白中透露着一丝的不屈,抬眼望向仍站在洞中的言烨。 言烨修长的身形,一袭黑衣严实的裹在他的周身,黑色青丝倾泻而下,如一头黑色的瀑布。直立而高挑的背影,却散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气势。 徐莲原本呆泻的目光,在望见言烨的背影之后,忽然闪现着一抹淡淡的欢喜,似欢喜却也似哀愁。 一声轻叹之后,声音自洞中袅袅响起,飘渺异常。 “谢谢你肯留下来陪我。8。” 言烨身形一转,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呆立在那的徐莲,竟闪过一抹淡淡的诧异,却被接着而来的冰冷说掩盖。 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望向徐莲的眼中更多的是漠然,与不少的高傲。 “你错了,我只是在等你死,你死了我便好安心的走。” 徐莲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心似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一般,疼不足以表达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身体不能动弹,可唇还是能动,此刻她除了抖动她的唇,她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心里的那种受伤,在一阵抖动之后,忽然爆发出阵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徐莲如今有此一劫,便是天意难违,不过言烨作为地府之王,如今你的这种身份,你的地位,你的”说到此徐莲突然一顿,忽然一口鲜血自嘴中喷出,直接吐向对面的地板之上。1。 言烨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徐莲提起他地府之王的事情,方才还只是认为她这是在混淆视听,想大乱他的注意力,不过现在徐莲体内蒸汽逆转,而气息也变得非常微弱。此种时候,根本不可能再去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如此一来,他难道真是什么地府之王,可以他如今的能力与身份,再怎么看也不像才是。 言烨想要再次问清楚情况之时,却发觉徐莲已然与司律一般,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洞中。 又是这般消失?难道魔界众人,死了之后都是这般?疑问如盘根的藤蔓一般,一个个的在言烨的脑海中盘旋,且久久都不能让它们解开。 可徐莲说的那身地府之王,却一直在言烨的脑海中回荡。 “喂!我说冰山,你家旧情人去了,你也不用如此失神吧,既然不舍,刚才为何要做得这般绝,大可以把她的修真还她便是,也不会让你在此如此失魂啊。” 怡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朝着仍站在空空洞中的言烨说着,言烨直接忽略怡卿的话,眼神往洞中一瞟,忽见徐莲刚刚消失的地方一抹亮光出现,俯身一看,原来是一颗闪闪发光的珍珠。言烨俯身把珍珠拾起,转而放入衣袖之中。 怡卿愣神之际,言烨已然到了她的身前。 “有这么多说废话的时间,倒不如去追人。” 冷淡的声音自怡卿的耳边响起,而言烨已然身形出了洞外。 怡卿完全不懂了,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今天就变得如此。是在徐莲那受了刺激,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善变之人,刚刚对他的那点好感,又因他刚才的举动全数破灭。 怡卿心里那个郁闷,对着言烨的背影猛挥了几拳,可就在此时言烨忽然转身,正好看见怡卿在向他挥拳,脸上波澜不惊无任何大喜大悲。 “还不走?” 冷冷的调调,漠然的眼神,却在转身之际,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淡的微笑。 第一百七十九章逐个歼灭一 一袭银色的衣裳在寒风中左右摆动,银色的长发随着风亦是跟着一阵摇摆。白皙的俊脸上如今如这冬日的白雪寒冰一般,不见任何该有的红晕,一双俊眉,亦是紧紧的拧在一处。 轻微的脚步声快速的踱来,走至银色衣裳的身边,轻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原本就微皱的眉头,如今更加紧的皱在了一处。 黑影瞬间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如没有出现一般。 “主帅,皇上最近龙体欠佳,主帅是否要回京城看看皇上,边境之事,司马琪愿意以性命担保,誓死守卫边关重地。” 司马琪在营帐中便老远见到书秪一人站在此处,立在皑皑白雪之中已然一个上午,虽然书这平素不喜好与人交流,可他也不会如此眉头紧锁的站在外面,不发一言。7。 冷冽的寒风阵阵吹来,夹带着一圈圈的白雪,卷成了一个圆圈。书秪瞟了一眼地上兀自打着圈圈的雪花,忽然眼神一亮,转身望向司马琪。 “父皇龙体欠佳,此事是何时开始?” 司马琪抬眼一望,见书秪终于恢复往日的淡定,原本紧锁的眉头,此刻亦舒展开来,不禁心头的那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可心里仍是有隐隐的担忧。书秪一向便是这种姿态,很难看见刚才那种神情,不过既然看到了,是否也代表了将要发生什么,书秪不说,他作为手下自是不好去问,不过不代表,他不会察言观色,如此一来,他便要多加做好一些准备以免不备只需。 “皇上近日龙体突然不佳,太医也束手无策,只知道皇上脉象虚弱,气息飘忽不定,却不知所犯何病,只怕皇上” 说到此,司马琪脸上无是不是写满了无赖,同时也显示着对书秪的担忧。5。泗水如今已不如当年的势力,大食对他们挥眈眈也就罢了,近年更是出现了一些怪异的现象,不知是国将覆灭还是如何,总之国力是远不如以前。 如今的书秪,虽然在谋略方面要比别人聪明许多,武功自是数一数二,不过众人拾柴火焰高这句话的道理,他还是懂个一些。泗水全凭书秪一人之力,又怎可撑起那一块天空,且书秪年纪尚轻,很多事情自是不能想得面面俱到。 司马琪在心里一阵思量之后,真是对他泗水的前景深表担忧,一双黑眸盯着书秪的俊颜,悲催写满了脸上。3。 “将军不必多虑,父皇只是稍有些不舒服而已,太医把不到脉并不能说明父皇就一定不能救治了,此事只能说明太医无能。” 说到此书秪顿了顿,眼中忽然寒光一闪,语气也变得冰冷了不少,似从冰窖中吹出来的冷风一般,直叫人浑身打颤。 “如此,要这些无能的太医又有何用,倒不如全数革职打入大牢。” 司马琪一愣,忽而立马抬头望向书秪,书秪的眼中一抹红光一闪而过,却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只把司马琪看得一惊,以为那些都是幻觉,半响之后,司马琪才恢复过来。 “那依主帅之意,是要下官回京城办理此事?” 如今的书秪已然不是以前那位温文尔雅的少年,虽然他如今不是君,却已然有了君王的那种霸气,与伴君如伴虎的气势,刚才那一瞬的气势便是如此。9。 书秪手指一招,一只纸鹤出现在他的掌中,朝着他的一动动作,活灵活现,如真实的动物一般,只把司马琪看得目瞪口呆。 “此鹤乃我幻化出来的一种灵物,如若边关有事,你便把它放飞出来,我自会知道边关出事儿快速赶来。”书秪讲完,把纸鹤放入司马琪的手中,纸鹤在书秪的手中转移到司马琪的掌中之时,从原本活蹦乱跳的纸鹤变成一堆废纸,躺在他的掌中一动不动,仿佛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司马琪愣了愣,抬眼望向书秪,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6。而他的自己掌中这只不会动的纸鹤,又与先前的所见有些出入。真是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环环相扣,不能自拔。 “如今纸鹤不会变活,但是只要有事你把它拿出来,它便会飞至我这里,这样本王便能及时赶来边关。父皇的龙体一事,刻不容缓,本王必须速回京城。” 司马琪一愣神之间,朝书秪一抱拳。 “属下遵命,绝不辜负主帅的嘱托。” 宫外街道皑皑白雪覆盖地面,人们穿梭于街道之上,快速的行驶在各处,好像一切都是例行办事一般,完了又缩回自己的房中,在房中取暖。 今年的冬季仿佛比以往要来得早,且要冷上许多,使得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也变得冷清了不少。1。 而原本应该在街道两旁摆摊的众位商贩们,此刻亦只见到寥寥数人,在街上摆着摊,穿着他们那单薄的衣裳,在风中瑟瑟发抖,声音低低的在叫唤着买东西。 偶尔能见到街上有人,也是匆匆一过,或者在商贩的摊上快速的买些东西,再急速的离去。 寒冷是莫名的,是没有预兆的,比往年更是要冷上许多。 一匹骏马疾驰而过,掀起道路上一层厚厚的雪花,也使得原本安静的街道瞬间有了一些生气与喧嚣的声音。 “驾”伴随着几声大吼,白马从街道中一穿而过,溅起一片雪花,在几声喧哗之后,街道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8。 “来者何人,还不速速下马,皇城禁地,岂是你等平民随意进出之地。” 一个士兵手中拿着一根长矛,对着白马上的书秪便是一指,眼神高傲,口气相当不友善。 书秪坐于骏马上,白色斗笠后的俊眉微微一拧,脸上分明写着不悦。 手指在腰中一扯,一块如朕亲临的金黄色牌牌便赫然出现在士兵的眼前。 士兵只觉两眼一呆,腿更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下去,双腿瘫软之际,人已然趴在了书秪的骏马之前。 “万岁万岁万万岁,望二殿下饶命。” 当那块如朕亲临的黄金牌牌一出,士兵便知道这骑在骏马上,带着白色丝巾斗笠的不是别人。1。可是他们泗水的二殿下,皇帝老儿如今唯一的儿子—慕容书秪。这块令牌的一面是刻着泗水二殿下,一面便是如朕亲临。不管是哪一面,这等小小的士兵见了,都会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而刚才他还那么狂妄的对他,真不敢想象会是何种结果。 士兵全身发抖,双手放在头前,身体完全趴在地上,匍匐在地,以一种非常贴近地面的姿势对着书秪。 之间轻纱轻轻舞动之间,轻柔的声音至斗笠中如清泉一般传出。 “快让开。” 士兵听完书秪的话,忙从这边移到了那边,全身瑟瑟发抖,都不敢正眼瞧书秪,待马蹄声渐渐远去之时,他才敢抬头望着那银白的一袭身影,终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9。 龙塌之上,软床之间,金黄的龙纹被子下,慕容泉紧闭着他的双目,安详的躺在龙床之上,像是熟睡了一般。 日葵坐在莫容泉的床榻之前,单手撑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床上的慕容泉,却不知她此刻是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快速踱来,而门也因此被缓缓推开,一袭银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的眼中有那么一抹的悸动出现,却在望向对方冰冷的眼神之时,全数消散。 日葵高盘的发髻上一枚凤凰,如展翅的飞翔一般,寸托着她原本就有的气质,更加的妖艳非凡。而那绣着凤凰的衣裳,更加的寸托了她的贵气与不俗。 书秪有一刹那的呆愣,他呆愣日葵今日的打扮,呆愣她居然能在短短的数日之内如此深得他父皇的心,也不得不佩服她确实有一手不错的俘获男人的手段。3。 “哟!二殿下如此风尘的赶回宫中,想必是知道皇上病重之事,而怕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吧!” 日葵这语带双管之意,又岂会逃得过书秪的耳朵,只是此刻书秪不想与她多加理论,如果他所想的是真的,那么他的父皇便是并无甚大碍,而只是中了别人的一些非人手法,才会如此。 “娘娘是否是年纪大了?” 书秪直接忽略日葵的问话,直接丢出这么一句打击人不小的话。面色不改也就罢了,眼中的那抹不屑之意,叫人无法忽视。 日葵隐忍着书秪的这般讽刺,脸上微笑不减,反倒笑意更甚。 “殿下如今对本宫这般说话,本宫虽然不会计较,但是作为一个皇后,一个长辈,如今在这后宫之中,殿下是否该尊称本宫一声母后,该给本宫请安问好?至于你的那些不敬之话,本宫自会当成是殿下年幼无知的说法,作为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自是会大度的宽恕之。” 日葵如今不但掐准了书秪是一位守礼之人,而且更是一位相当孝顺的儿子,他绝不会在此刻与她撕破脸皮,或者把她怎样。且如今她后宫之主的身份,也让他不能对自己怎样。这便是她如今能这么气定神闲的站在书秪的面前,且能如此轻易平静讲出这些话的原因。 “本王记得,曾经说过,如若再在此处见到你,定不会轻饶之,娘娘若不是年纪大了,忘记了,今日又怎么在此?还有本王自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位年轻的母亲,本王的母亲虽然不似你这般妖娆,却比你美丽的何止千倍万倍。你不但不是本王的母亲,更是不配有本王母亲的称号,而皇后也只有本王的母亲,才配这个称呼。” 还是一如竟往的平静,虽然是如此激烈的话,激烈到有些暗中擦起火花了,却仍是不能看出他有半点该有的怒意。 而对面的日葵终于有些挂不住了,脸上的神色也隐隐透着怒意。 “放肆!” 日葵衣袖一甩,终于大声朝书秪吼道。 第一百八十章逐个歼灭二 日葵的脸上原本白皙的脸蛋,如今已然出现了因怒意而憋红的红晕,一双如杏仁的双目,瞪得老大,直直的盯着她对面面不改色的书秪。 日葵一甩衣袖,摆正自己的身形,转而向对面的椅子上踱去,在走至椅子前,刚刚坐下之时,她一甩长袖,直指一旁表情冷清的书秪。 “如今皇上病危,朝堂之事暂由本宫管理,原本本宫不想拿出皇后的身份,来压制于你,不过本宫见你从来就高傲不屈,目中无人,刚才更是对本宫相当无礼。本宫作为后宫之主,而如今皇上又病重,所以本宫只好暂代皇上先治治你。” 日葵说完,正欲叫人,书秪冷眸朝日葵一望,虽没发声,气势却刹住了日葵想要叫的举动。 日葵伸出的手,也因书秪的眼神而僵硬在了半空之中,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3。 书秪倒是没急着要去与她辩驳,就这么盯着日葵没有说话。待日葵反应过来之后,嘴角轻轻一扯。 “皇上近日身体欠佳,本宫本宫这次便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 “不敬?何来不敬?还有本王清楚的记得,本王离去之时与你说的那些话,在这间房里,本王不想再见到你。” 干脆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感**彩。而日葵刚刚打落的火气,也因为书秪的一席话,而腾得直往上升。 日葵正待要向书秪发火,门外一直候着的公公忽然急急的走了进来。 低低的在书秪的身前说着什么,书秪眉头一展。6。 “叫他们进来吧。” 说完此话之后,书秪也懒得去看日葵那早已喷火的双目,竟直直的走至厅中,朝一旁的椅子走去,拂了拂身前的衣裳,坐在了椅子上,待书秪刚刚坐定之时,一群太医排成一列走了进来。个个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更是只望着脚尖而不敢抬头望书秪。 “臣等叩见皇后娘娘,叩见二殿下。” 众臣皆向下跪下,低垂着脑袋,把自己尽量低的匍匐在地面上。 书秪端起一杯仍冒着热气的茶,眼睛都没抬一下,自顾的吹着杯子里的茶叶,看着茶叶在杯中翻滚着,却没能有发出任何声音。 日葵强制按压着心中的怒火,如今书秪这唱的是哪一出,她还不太确定,如此一来,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9。 “众卿今日入得内殿是何人允许的?为何本宫不知道?” 日葵不怒自威的样子以及刚才的那番话,让原本就有些胆战心惊的众臣,更是一惊,抖擞着双手,嘴唇也不自觉的颤抖着,如今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们难道说是书秪叫来的?如此一来虽然是回答了皇后的话,却无形中感觉是拿书秪在做挡箭牌,如今两人都是主子。一个是后宫之主,一个是本朝的殿下,将来的国主,两位可谓是位高权重,都不能得罪的人。 可是这样不说话,也有可能把两位都得罪,如此一来真是陷入了两难之地。4。 正在不知如何之时,在一旁一直喝茶的书秪终于缓缓开了口。 “胡太医,你乃宫中的老者了,父皇如今昏迷不醒,脉象微弱,气息更是飘忽不定,以你多年的经验,可是知道父皇所谓何病?” 被唤作胡太医的老头立马抬起了头,一头银发在光线下格外的刺眼,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粒粒汗珠。 嘴唇颤抖了几下,抬头望了日葵一眼,日葵高挑着眉头,居高临下的望着胡太医,薄唇紧闭,却又无任何心虚或者担忧的神色。 胡太医收回望向日葵的视线,额头上的冷汗冒得也更加多了,双手颤抖着,缓缓向前移动。 “禀殿下,老臣老臣愚钝,并不知道皇上这龙体为何欠佳,也查不出他体内是有何故,望殿下赐罪。1。” 书秪瞟了底下的胡太医一眼,又望了望胡太医身旁的众位太医,脸上平静如一潭清澈的湖水,光滑剔透的同时,冷峻的又如天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芊芊玉指从衣袖中缓缓滑出,可以看得出衣袖的质地是相当的光滑,而他的手指亦是如玉一般的滑嫩。 手指在果盘中一点,一颗饱满的葡萄便从盘中落入他的掌心,他并没有立马就把葡萄放入自己的嘴中,而是嘴角轻轻一扯,手指一送,放入了坐在他身侧,一直望着胡太医的日葵嘴中。 完了还不忘朝她浅浅一笑,收回手指的同时,日葵的唇边帘留有书秪冰冷的气息,与他身上独有的味道。2。 痴呆的眼神直直的望向书秪,早已经忘了该把那含在嘴中的葡萄给吃掉,更忘记了,是否该把唇给闭上。 从书秪把葡萄送入她嘴里之时,她便是如此一副神情。 在灯光的照耀下,书秪的侧脸显得那般的帅气,半边脸更像是被踱了一层金光一般,光滑的皮肤如今近在眼前。 日葵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一直呐喊着,呐喊着她伸手去抚摸书秪的侧脸,抚摸他俊俏的轮廓,再把他抱入怀中好好啃咬一番。 当清冷的声音轻柔的自书秪的嘴中缓缓溢出之时,日葵方从自己的意识中醒悟过来。 “太医既不能与父皇治病,又不能查出是何症状,那依卿家之见,尔等待在宫中又有何用,还是我泗水国力已经昌盛到,能高额养闲人的地步了?” 书秪此话一出,原本就有些害怕的众人,更是连呼吸都有些不敢出了。7。 日葵听到书秪的话之后,才从刚才的失神中彻底反应过来,轻轻咳嗽一声之后,坐正姿态,觉得书秪说的也是在理。这皇城中的太医不会治病那留着又有何用,虽然刚才很反感他对自己的不敬,可一下子,那些反感却都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是对他的好感,以及对他刚才亲自喂她葡萄的那种期待。 嘴边还残留着书秪手指独有的香味,唇上如今亦是酥麻麻的,估计今日都不用洗脸了,以免洗掉了那种清香与感觉。 “二殿下说的在理,众卿家可有什么新的药物,或者新的整治方式,不妨与本宫或者与殿下说说,毕竟如今躺在龙塌上的,可是泗水的皇上。3。且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皇上之前也有叫本宫管理泗水,可本宫自问一介女流之辈,又如何能担当如此重任,如此还是请各位卿家不用留底,彻底的拿出真本事,已医治皇上。” 日葵此话一出,遂扫视底下众人,原本安静的众人,皆在底下开始咋呼起来,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日葵一愣之间,遂向书秪投去疑惑的目光。书秪像是完全无视一般,直接把日葵的目光全数抹灭掉。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伸手端起身边的茶杯,喝起茶来,好像这一切事情与他并无多大关系。9。 终于在一阵窃窃私语之后,那位被书秪说了一通的满头白发的胡太医抬起了他的头,脸上皱纹布满了整张脸,却也没能把他因愤怒而通红的脸给抹灭掉。脸上青筋直暴,双眼瞪得老大,直直的瞪着日葵。 “那依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臣等不想皇上康复,故意拖沓之,没有好好治疗皇上么?可是臣等也是依娘娘之意,娘娘说皇上龙体不宜太补,不宜下重药医治,娘娘还说要一切顺其自然。如今皇上有事了,龙体欠佳了,娘娘倒是把责任全推给臣等了?” 原本还战战兢兢,一脸害怕的老头,此刻居然像是一头被惹怒了的蛮牛,居然直接顶撞皇后了。 老头脾气一倔强起来,果真是连十头牛也拉不回,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就这么顶上就是了。6。 日葵一张白皙的脸颊瞬间被气得通红,双手死死的抓成一个拳头,可眼神还是瞟向了书秪那边,像是在与书秪要求救一般。 书秪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气愤,一脸的云淡风轻的姿态。 “那依太医刚才之见,所有事情都是皇后所为,与尔等无关?可是皇后作为一国之后,又岂会如此,这不是明摆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且在皇后心目中应该也是以父皇的龙体放为第一位吧?岂会是尔等说的那般。” 书秪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神,日葵更是向书秪投去感激的眼神,恨不得向书秪的俊脸上亲上几口才好。 书秪却偏偏冷冷淡淡,不冷不热,欲拒还休,给人一个遐想的空间,这样更加的使得日葵的心里痒痒的难受极了。 日葵掩饰不住心里的窃喜,心想着书秪如此处处维护于她,正是借机处理好他们关系的时刻,如今这责任能推多少便推多少,最好是一件不剩,全赖在那胡老头头上才是最好。 眼睛深情的望了书秪一眼之后,强制压抑着心中腾腾升起的欢喜,以一种自认为相当严肃的神态,却掩饰不住嘴角的上扬,朝太医们大声说道。 “本宫虽然略微懂些医术,却不懂详细的医治方法,本宫作为一国之后,方才殿下也说了,更是要以皇上龙体为第一位。” 日葵说到此,不忘朝书秪莞尔一笑,书秪回望日葵一眼,虽然脸上并无多少神色,可那双眼睛却明明透露着浅浅的笑意。而在日葵的眼中,如此便已经足够。 “如此一来,又怎么会要众卿家做如此有害皇上龙体的事情?不知众卿今日为何要这般说本宫,不过本宫现在不追究尔等的罪,因为此时最主要的还是医治皇上的病。不过尔等也不能与以前一般大意,更不能把本宫关心皇上的一番心思,当成你们不能医好皇上龙体的借口,本宫虽是一介女流,如今能当上皇后,自不是一般的等闲之辈。” 如此威胁加推卸责任的话自日葵的嘴中一出来,胡老头更是气得全身打颤,手指不由得微微颤抖。 第一百八十一章逐个歼灭三 胡老头索性从地上直接站了起来,这辈子估计也没受过这种冤枉,反正年纪大了,也不怕死了,且今天按照日葵的这种说法,不是要把他整死,这又是何意思。 日葵一愣神之间,胡老头已然走至她的身前,胡老头瞪着日葵看了半响,手指颤抖着指着她的脸。 “好哇!是谁半夜与我们说皇上如今昏庸无能,不能救醒?是谁半夜与我等商量要重新坚固我泗水之国,就必须让皇上继续昏迷而另立君主?又是谁不让我等开补药与皇上吃,却只开些续命的药物?如今殿下回来,你便把所有事情都推在我等的身上,如今既然你过河拆桥,你做了初一,老臣也不怕做十五。” 胡太医丢下这句话之后,忽然朝书秪的方向重重一跪,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之后,胡太医老脸上一脸的泪痕,眼睛鼻子更是扭曲到了一处地方。2。 “殿下,臣等误听使唤,才使得皇上如今半死不活,深度昏迷之中。臣等就算是为了国家的建设,可作为一国之臣如此做法,也着实是欺君犯上,不能作为一介臣子所为之。所以臣肯请殿下,把臣等治罪,以儆效尤。” 书秪这才从茶杯中抬起头来,那种本就白皙的俊脸,此刻更是被水蒸气寸托得越发白亮剔透,不带有一丝的褶皱。 如今他们狗咬狗的戏也算演完了,接下来该是他说说什么的时候了,如此也不枉费他这次专程回来一趟。 书秪抬手把身前的衣服轻轻一拂,手指朝头上的那头白丝拂去,手指插入银丝之时,双眉微微一拧,目如火炬一般的晶亮。5。 从怀中拿出那块金牌,如朕亲临四个字非常打眼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感觉眼前金光一闪,众人皆是低头跪下。 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书秪转头望向一旁坐着的日葵,日葵仍是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无法自拔,在书秪的眼神扫来之时,忽然一愣,有些委屈的跪了下来。 正要与书秪说些什么,书秪收回望向她的眼神,手指举着金牌,站在众人的身前,用无比嘹亮的嗓音大声对着众人说道。 “泗水众太医,听信他人的谣言,不治好皇上的病,反倒听之任之,以致病情加重,虽然不是以自己利益为目的,却着实让泗水的皇帝龙体抱恙,如此的一群庸医,要来何用?不过本王见众太医年事已高,且是受人唆使,遂从轻发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押入大牢,听候发落。9。”书秪的话刚刚说完,突然出来一群士兵,把众太医往内殿外押去。众位太医皆是一脸的害怕,全身无半分力气,被士兵拖着朝门外行去。 日葵见众位太医走了,抬头望了书秪一眼,刚要从地上站起,而书秪的一个眼神一扫,让她原本想站起的心思,完全被他那如鹰一般的眼神给怔了回去。 “书秪,我” 日葵想说些什么,可书秪那张冷如千年寒冰的脸,又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只能咬着嘴唇拿眼斜视着书秪。 书秪索性不再说话,一声长叹之后,转身望向龙塌之上如今安睡的慕容泉,修长的背影倒是留给了日葵。3。日葵见书秪没有怪罪于她,只是留与她如此一个充满无限遐想的背影,便自以为是的认为,书秪是在生气,生她不该如此对他的父皇,不该如此任性。 遂从地上爬起来,涎着一张脸,在慢慢靠近书秪的同时,手指一伸,抱住了是书秪结实的小蛮腰。 书秪身上独有的气息瞬间没入日葵的鼻翼中,让她的思绪再一次被填的满满的,而书秪身体上的温热气息,也因此全数传入到她的身体之中。 那种久违的气息,日思夜想的独特香味,让日葵一阵飘飘欲仙,似飞上了九天之上,身体轻盈的如一只没有脚的小鸟,却不知疲倦的在天空中翱翔。9。 手指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好像她一松手,面前的书秪便会消失一般,心里太过在意一件事物,所以连动作上都变得有些过于紧张。 “皇后娘娘作为一国之母,不但不辅佐皇上,不让众臣子对皇上臣服,还这般在背后诋毁皇上,更可甚者还不让太医全力救治皇上。如此一位皇后,是否真能待在后宫管理后宫之事,是否能够担当起国母这一称谓?” 抱住书秪的手指一僵,原本背后那温热的气息也为之一窒,空气仿若瞬间停止了一般,忘记了该呼吸,该说些什么。 冰凉的手指缓缓覆盖上日葵的温热的手指,原本僵硬的人,陡然惊醒过来,在书秪冰凉的手指抚上日葵的手指之时,日葵反手一把把书秪的手指抓入掌心中。9。 好像如今抓的不是一般的手指,而是一件宝贝一般,紧紧的抓住,丝毫不给书秪逃脱的机会,而刚才书秪的那番话,她也全当没有听见,或是自己在梦游,此刻她抓住的,才是她的全部。 书秪的手指在被日葵反手抓住之时,微微一愣,但只是一瞬之间,手指快速的从日葵的手中滑落,如一条灵蛇一般,动作之快,连日葵都是始料不及。当然这也得归功于书秪的手指皮肤滑嫩,便于从日葵的手指中滑落。 书秪转身面向日葵,脸上并无那种该有的温婉神情,而是如先前一般,寒冷如冬天的冰川。 “差点忘了,本王说过,你根本不配做一国之母,更不配做本王的母亲,因为本王的母亲永远只有一个。8。” 书秪此话一出,日葵犹如从梦中清醒一般,先前的那些美好都如碎片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快速的闪现,然后过了一片之后,快速的消失不见,最后只得留有一个伤疤。 而刚才书秪的那些话,又清晰的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她原本天真的以为,书秪这是在帮她,是在让太医们替她顶罪。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她的幻想,书秪又怎会如此对她,原来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他从来都不曾对她,哪怕有一丝的关怀之心。 日葵的脸上由方才的欣喜变为一脸的忧伤,再变为满脸的抽筋狂笑,似癫似狂。 “哈哈哈哈没错,一切都是本宫所为,不过你又能如何?本宫说什么还是一国之母,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孩子。6。孩子你懂不懂?你凭什么与我争,凭什么说我不配?这里除了皇上便是我大,你还只能靠边站。” 日葵的脸上如今狰狞的厉害,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魔一般,脸上也因人的激动而变得有些扭曲。 书秪高挑着俊眉,一脸平静的望着日葵。 “你错了,我这块金牌如朕亲临,你可懂意思?便是能先斩后奏,就连皇后也不例外。” 那块金牌在日葵的眼前闪着耀眼的金光,如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一般,要把日葵拖入那无限黝黑的深渊之中,让她无法翻身。 “可是本宫亦有皇上赐的免死金牌,你并不能拿本宫如何。4。” 日葵从腰间抽出一张晃着金光的牌子,在书秪的眼前晃了晃,书秪并没有因为日葵的这块金牌而显得失落,相反平静的俊脸上,还隐隐的透露出一股子浅浅的笑意。 “你亦说了,只是免死而已,那其他的”书秪把剩下的话留在了后头,没有直接对日葵说出来。 日葵的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如今更是难看异常,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指尖泛着青白的色泽。 “你”瞪大眼睛望着书秪,虽然仍是那样的一脸祥和的神情,可日葵却看到书秪那祥和背后的冰冷。 如从地狱飞来的撒旦一般,虽一直对着你微笑,却在你不经意间杀你于无形之中。2。 书秪一换刚才的微笑,一张脸上严肃异常,与平时的他截然不同。 “原本本王便想把你这魔界之人杀掉,以斩草除根,可是你便偏偏要给予我一些让你留下的价值。如今我便成全于你,让你留于这宫中,好生伺候本王的父皇。不过你野心太大,却又始终好色之心难改,不但对本王有非分之想,更是被本王的外貌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本王可有说错?” 日葵狠狠的瞪了书秪一眼,没有反驳他的话。 “如今你日护法的作用已发挥到了极限,如今留与不留也无多大的区别,本来还想放你一马,不过如今宫中被你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本王实属不能再放任你了。” 书秪刚刚说完,手指一抬之间,已然抓住了日葵的手腕,而日葵只感觉全身并无半点力气,双手亦是动弹不得。 “你居然下毒?”日葵睁大眼睛望向书秪,回想起书秪喂他吃了那颗葡萄,猛然之间脑海中恍然大悟。 这颗葡萄,在太医眼里,说明日葵与书秪关系不错,而日葵要废慕容泉的最终目的是灵秪,这样看来倒是说得过去,这也是他们狗咬狗的导火线。 而日葵被书秪这么一喂,心里完全倒向了他这边,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也不会反驳书秪的任何看法,使得日葵与太医们关系分歧,这样一来,便是他们狗咬狗的直接原因所在。 而书秪却在无形中把软骨散放入葡萄之中,在日葵不怀疑的情况下,在使得他们互相挤兑的情况下,还能使日葵全身无力,直至被书秪轻易抓住。 “因为最后的事情不能被你破坏,你虽然是该死,不过你的命还有些作用,如此便只能委屈娘娘你待着寝宫中多待数日了。” 书秪说完,日葵整个人帘僵硬在那里,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完全动弹不了。 书秪从怀中拿出那瓶晶莹的小瓷瓶,嘴角上扬,心里却在想着渊离不愧为一介神医,软骨散的药力不但强大,连时间也是估摸得恰到好处。手指一抬之间,玉瓶瞬间没入衣袖之间。 第一百八十二章忆殇之殇 寒风随着布帘吹入帐中,阵阵寒意直接裹住了站在帐中的人儿。如今泗水大军地处平原地势。虽然辽阔,却是敌人甚好偷袭的场所,如此一来夜晚的时候,便是他们高度戒备的时刻。 如今大食的军队安扎在泗水以北的安山之脚,与泗水距离不过短短几十里地。可是按照如此天气,安扎在安山那种地方,不但会使士兵因寒冷而士气低落,更会在非常时期遇上雪崩,如此看来,他们的主帅不但是个不会用兵之人,更是一个不懂得利用地利之人。 如今寒冬已来,这泗水已然白雪皑皑,而处于他们北方的大食之军,不可能会比他们这要暖上许多,天气也应该更为寒冷才是。 书秪把大军安扎在此,虽然地势平坦能一眼看出偷袭之人,但有一不足之处便是,让偷袭之敌人便于向他们进攻。8。 但是此处冬天由于地势较低,气温方面自是比其它地方要暖上许多,所以书秪选这里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玉清风把一柄红色的旗帜放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原本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玉公子难道是想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打一场?”司马琪从玉清风的身后冒了出来,一手托着下巴,望着玉清风插在安山与秦皇山之间的红色旗帜,有些诧异的问道。 玉清风听到司马琪的声音之后,转过身来,朝他微微一笑。目若朗星,面如冠玉,笑容中更是参杂点点星光。 “战役之事,玉某是真的不懂,不过近日大雪连连,此处又是一处重要关口。7。我想大食的战士要想运粮运草,是否都要经过这秦皇之谷。我们如若派一部分士兵暗守此处,待他们运粮草回归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断了他们的后路?如此一来,他们必定士气受挫而难于应战。当然此举非君子所为,定不算是上上之策。” 其实刚才司马琪见玉清风如此一来,便毅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没明说。一来是想听听玉清风的见解,是否与他是想到了一处;这二来嘛,书秪的师兄,如若没有那么点本事,自是有些差强人意,他也想探探他的底。如今听玉清风如此一说,虽然此举算不上是君子之计,不过打仗么,不来点阴的,不使些计谋又如何能打上胜仗。2。 “哎!玉公子谦虚了,这招确实是高招,只是大食那边的主帅是何人,又是以如何的方式迎战,还是个未知数。如今敌方比较迷离,又比较与以前不大一样,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敢妄下定论。不过如今你这么一说,这招倒是可以试试。”司马琪话刚一出口,就准备往门外走去,玉清风心想这事估计也是他第一次看待战事,不过经过他几番的琢磨,这次偷袭应该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便朝门口的司马琪喊道。 “司马将军!” 司马琪有些疑惑,忙转身望向玉清风,玉清风朝他婉儿一笑道。 “此事还需将军慎重考虑,玉某只是提些建议,如此实战方面不如还是等” “无妨,小战而已,主帅如今在皇宫之中正一头大,如果我能打出一个头炮,那主帅一定会高兴的,更何况我也不能事事都靠着他啊。9。虽然此事是有玉公子点拨的,不过实战方面,我自是有信心会赢的。” 司马琪讲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帐外走去。 对面的那座山峰之巅,白皑皑的雪堆满了整个山顶,山下原本的青翠树木,也因此被整个的白色所渲染开来。 一袭浅粉的衣裳,白皙圆滑的前胸,好似不畏惧这严寒的吹拂,傲然的迎面对着这些寒风。 一头青丝随意的放于背上,随着寒风左右的摆动,如远山的一支瀑布,却是那般的深黑。1。 一双莹白的玉手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阵阵暖意自背后传了过来。 “姐姐外面风大,为何要站于此地吹风?” 似百灵的声音,又似山间清泉的细流,暧昧又不缺其甜蜜之意,就那么款款而下,流进她的耳廓之中,最后随着填充她的整个心房。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呵呵眼前是如此荒凉的白色景象,周身是如此冷冽的寒意,难道此生我真的不能再次感受那温热的气息,那炽烈如火的感受么?” 眼中透露出隐隐的伤痕,似一汪不见底的深潭,黝黑而带有悲凉。又似被遗弃的一口枯井,虽仍健在,却已失去了该有的光泽。9。 身子有些微的颤抖,原本以为她不会再有此种感想,此种悲哀的感受,可一切却是如此的叫她难以忘怀。万年千年又如何,有些事情,没失忆它便永远不能忘。 “殇你不是还有我?” 一声男子特有的音调自唇中溢出,眉眼中竟是掩饰不了的忧伤。忆殇,忆殇,忆起的原来全是忧伤与疼痛。 忆殇一怔,她不记得紫烟已有多少时间不曾已真实的声音与她说话,在她的印象里,她的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女人,可是今日,他一改先前的伪装,突然以男人之声与她说话,让她有些许的不习惯,心里猛然一惊,原来他却是一个男人。3。 他为了让她忘掉男人,忘掉以前的一切,毅然把自己变身女人,一装竟然是数以千年之久。 忆殇缓缓转身,望着如今一双美瞳中泪光点点,仍是一副女儿姿态的紫烟,心里猛然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一般。不是疼,因为早在很多年前,她已然忘记了疼痛是为何物。 忆殇抬起手腕,在紫烟光滑的脸颊上轻轻一抚,肌肤相碰之间,一颗晶莹自她的眼中落下,滴落至这寒冰之上,随后猛然被寒冷的冰雪所侵蚀掉。 “紫烟,可有恨我?可有觉得是我自私,才会令你如此?” 对面的美人儿先是一愣,她已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她这般了,她那双看尽铅华的眼中,居然还有泪,而这泪,居然还是为他而流。9。 激动、感激、欣喜、感伤这一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用何种心态来平衡他的想法。也许是被他感动了,也许忆殇已然看开了这些,可是她心里的伤,真的就痊愈了么? 紫烟头摇得与拨浪鼓一般,一双大眼中波光粼粼,一眨不眨的望着忆殇,生怕一眨眼间,一切便化为了乌有。 “姐姐,只要姐姐好,紫烟紫烟就算是烟消云散也无关系。”又恢复了少女一般清甜的嗓音,光滑的肌肤在雪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惹人眼球。 牵起那冰清玉洁的小手,转而望向对面的雪山,大雪不知何时已经飘飘而下。4。 那年的冬季,亦如现在这般,下着鹅毛大雪。一身通身雪白的忆殇站在路上,望着山前的那条小道,盼望着她的情郎能早些回来,可是一盼便是3年。不但不见人,连一点消息也无,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若是平时她定然飞出峡谷,去寻找,可是如今,她身怀六甲,又不能乱用法力,只能如此这般的在山谷之中等着他的归来,可是等来的却是他的背叛。 全身寒冷如这山间的冰雪,**着一双脚丫子,固执的站在雪地中。由于冰雪的侵蚀,脚上早已经被冻得通红一片,可是她不但没有退缩,仍是那般固执的站在那处,望着山谷的外面等待着他的归来,因为那所谓的背叛,她不相信,因为她爱他。2。 当孩子呱呱坠地之时,他还是没回来,她猛然发现,她是否太过相信他了。可是那长得与他如出一辙的孩子,又让他有些不忍心。 每每看到孩子的眉眼,听到孩子那稚嫩的声音,她的心无不是像被人狠狠的刺了几刀,捅了几下一般。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面的,可当再次见面之时,他们却成为了永生的敌人。 所以每到一个寒冷的冬季之时,她都会感觉周身像是被寒冷入侵了一般,而此刻的冷亦是不能体现她的感受。 脑海中盘旋出两个人影,像却又不像,猛然呼出一口气,白色的蒸汽自她的唇中缓缓吐出。 “姐姐,难道此次你真的要去战场?尊上不是说了你可以不用去么?” 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远山,红唇张启之时,呼出白气一片。 “有些事情我必须去,那个孩子我对不起他。” 忆殇此话一出,紫烟猛然一惊,他还记得那个月圆之夜,忆殇抱着一个长相非常甜美的男婴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后来再见之时,男婴已然不知了去向。原来她一直知道男婴并无事,原来男婴的突然失踪,是她所为,原来爱之深恨之切,却是这般的叫人绝情,连亲生的骨肉都能剥离开来。 一瓣雪花落在忆殇的头顶上,紫烟伸手把雪花从她的发间拿下,瞬间便化在了他的掌心之中,只留有一丝的寒意在掌心之中。 “如此,紫烟便一如既往的陪伴在您的左右。” 阵阵寒风吹来,吹起忆殇的长发,吹乱紫烟整齐的发髻,冷风透过单薄的衣裳,直接贯穿两人的周身。 “似雪非雪,冷寒如冰,皑皑山头,如我忆殇。” 忆殇突然没来由冒出这么一句话,转身朝紫烟婉儿一笑,踩着白白的雪,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紫烟一愣神,单薄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心里悲凉之时,却发觉他的悲凉,一切都只是徒劳。 第一百八十三章圈套 山间一队士兵灵敏的如小鸟一般,在飞速的走着。脚踏白雪,却只留有浅浅的印记。 司马琪回到兵营之后,便立马选了一对精兵部队,立马便赶往秦皇山谷。这计谋既然已经想出,没有理由不立马执行不是。 待众将士以及司马琪来到之时,司马琪手臂一挥众人皆匍匐在地,等待大食的大鱼上钩。 大帐之内,玉清风单手托着下巴,一直在深思着。今天的策略按道理是该没错,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或许是自己太过担心,或许冥冥中他不该有此做法。 脑袋有些眩晕,感觉一下子沉重了不少,原来肩上担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心亦跟着一起沉重起来。 索性踱出大帐之外,放眼望向皑皑的白雪的山顶,心情似乎一下子高涨了不少。6。地上阵阵寒意自脚下升腾而起,原来他的双腿如今已然全好,只是在那次之后,为何会好,他到现在仍觉得是一个谜。 寒风贯穿于他的周身,脑海中快速的闪现一个人影,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脑袋中忽然一闪,玉清风快速的退回帐中,复又在那沙堆之上一阵细看。在眼神再次瞟向沙堆之后,心里陡然一怔,手掌一挥,重重的打入沙堆之中。 冷风夹带着白雪打向蹲在那的士兵,而士兵们由于天气太冷,而他们又长时间的埋伏在那,手脚自是有些麻木。但是他们的神经一个个都处于高度戒备之中,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前方如先前一般,安静如斯,只有阵阵寒风袭来之声。1。 司马琪站于一颗古松之上,眼睛也是盯着那条羊肠小道,一丝都不曾放松警惕。 周身除了寒气之外,就是他自身运用蒸汽护体的内力了,一片安静之后,果然在不远处一队人马整齐的朝这边缓缓行来。 高头大马,车队两旁有重兵把守,而中间便是一车车装满粮草的板车。如此多人看护的车队,不是粮草又是什么,看来此次来的正是时候。在大战之前,大食果真运粮过来了,而且经过之地也是这处要塞之地。 看来玉清风说的一点都不假,只是有些怪异的是,从远处看,车上的粮草并不算多,因为在雪地上的车痕并不深,可那块大帆布所盖的又不像只是一点,这到底是为何? 而且大食的士兵虽然人马较多,可一个个似没睡醒一般,而看他们的步伐,自是没有多少功力可言。3。粮草乃一方士兵的血脉,跟皇宫中的国库一般重要,如若没了粮草,仗自然也就打不成了。他们用这些懒散的士兵运粮,难道就不怕出事?且不说他们泗水会偷袭,把粮草运走,如今战火连天,草寇自是横行霸道,这种形式的运粮阵势,没理由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才是。 如今疑问一个接一个,自是不能草率行动,虽然断粮很重要,可与之浴血奋战的士兵的生命也更为重要。4。明明知道此中有炸,却让兄弟们仍然贸然进攻,怎么说都不是上上之策。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静观其变,再看看他们到底是和缘由。 慌神之间,却见对面的泗水将士一起从山谷埋伏之处冲了下来,一个个虽然脚步有些蹒跚,身体也不大灵活,却一脸的信誓旦旦,好像确定自己此仗必胜一般。 司马琪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清楚的记得他没有下令,他没下令,那又是谁下的令?可是眼下不是找谁下令的时候,脚下连点数下,他一个飞身也离开了树干,直接朝大食的人马飞奔而去。 司马琪虽然觉得疑点颇多,虽然知道对方人马也较多,不过根据刚才的观察,这群人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而他带的又是精英部队,自然不会怕他们。9。如此一来,顶多是少了偷袭,来个正面对峙。 就在他们这边的人马将要靠近之时,突然眼前一晃,原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人,一下子容光焕发,而周身的那股子杀气,更是不容喧之。 司马琪心下想着不好,可是招式已经发出,想要收回也已经不大可能,而更郁闷的是,他的手下,如今已然像离弦之箭,正朝地方奔去,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刀光剑影之间,那群原本灵活的士兵,像是被人钉在了钉板上一般,手脚完全不受控制。几招过后,便被敌方打得满地找牙,不知道东南西北在何方。4。一阵阵哀嚎之声,瞬间响彻山谷之间,让原本安静雪白的山谷哀嚎连连,而地上亦是血红一片。 血腥之气顺着鼻翼传向司马琪,望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他的心不禁一阵阵的抽*动,脑海中瞬间闪过平时与他一同并肩作战的士兵,与他玩笑风声时候的士兵,在犯了错误之时,受他严厉批评时的士兵,一个个如今却已然在他的眼前倒下,而他却是无半点挣扎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身体内的血液在快速的高涨着,心里某处在大声的呐喊着,气息冲破喉咙,一声大吼之后,长剑一挥之间,敌方的士兵便被他劈成了两半。 如果不是他太过急了些,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他早点制止士兵冲下来,他们也不会死的这么惨。2。很明显,此次他们是被人摆了一道,而这个坑,居然是他带头跳的。 他想就这么已死以泄他心头之恨,可当脑海中浮现妻子以及两个小儿的面容时,他又不忍心离他们而去。 又一声大吼从他的嘴中爆发而出,身边的士兵皆向下倒去,血已经把白色的地面染成了一片绯红。 司马琪的心如今只能用冰冷来形容了,是谁如此狠心,是谁如此善于心计,还有最后那一道指挥,又是谁发出的。 疑问越来越多的向他袭来,他觉得脑海中被错综复杂的问题纠缠着,每挥一剑,他的心里便烦糙一分。 当对面的士兵被他杀的同样体无完肤之际,他的心才平静了一些。8。一道白光闪现,直接朝司马琪的腿部扫来,司马琪双腿一抬,一个漂亮的翻身,躲开了那些攻击。 刚刚抬腿飞身躲开之际,而他的左肩处,却也重重的受了一剑,鲜血如喷泉一般,直接喷涌而出,在雪白世界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一掌拍飞袭击之人,自己也因受伤,脚下有些不稳,而连连后退。可当他看清袭击他的人时,心猛地往下一沉,终于明白,为何没有他的命令对面的士兵也直接冲向了敌军,原来一切皆是因为他。 对面的身影一闪,连连数退几步,待身形站稳之际,嘴角上扬,脸上一抹邪笑瞬间布满整张面孔,显得格外的叫人想扁之。4。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琪的手下副将,曾经是他的得力将士,更是他的心腹,如今他这般对他,不但把他们的士兵带入这块危险之地,刚才还向他出手,这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 司马琪手指一抬,对着左肩处连点了数下,刚才还喷涌的血水,在司马琪点了穴道之后,终于停止了再往外冒。 右手握住长剑,手指一摆,银光帘闪现,修长的身形在寒风中如一尊不倒的神像,虽显得有些单薄,却不失他该有的霸气。 寒风毅然在吹,肆意的吹拂着他的脸,他的发,却吹不走他的身影。 一双眼睛盯着前方的副将,有惊异,有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对他的愤怒。7。 “为何会如此,原来你一直是奸细?” 虽然事实已然摆在面前,可司马琪仍抱有一丝的希望,希望对面的副将否认他是奸细这番说法,可越是这样希望,而事实却越是叫人难以接受。 副将的脚在雪中画出一条横线,像是与他司马琪划清界限一般,而嘴中说出的话,更是叫司马琪备受打击。 “奸细?你说的没错,我一直是大食安插在泗水的奸细。其实司马将军你是一个不错的人,如若你愿意归顺我大食,我会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放你一马,荣华富贵也随手可得,不知将军可否愿意?” 心里猛然一紧,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奸细,那以前的那些兄弟情深,那些并肩作战的场面,都是演戏,还是说只是事先的一场铺垫? 司马琪来不及过多的想法,因为地上躺的是他的兄弟,而身边在他周身保护他的同样是他浴血奋战的战士。如今他不但没能保护好他们,还因为他的失误,以至于许多年轻的生命都牺牲了,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他的错,这种错,一次变已经足够。 司马琪长剑一挥,直指前方,话却是与身后的众将士说的。 “本将军命令尔等速速带上伤员离去,山谷之事,本事我带来的,那么结局便由我来改写。” “将军!”众将士皆是一惊,大声对着司马琪喊道。 司马琪左手一举,嘴角虽痛的一抽,可说话的气势仍是没有半点压抑。 “不必多说,此乃命令,军令如山,尔等难道连我的命令也要反抗?” 声音在山谷间久久的回荡,响彻了整个山谷之间。众将士皆是一愣,随后齐齐跪在司马琪的身后。 “啧啧你们这是演得哪一出?苦肉计,还是兄弟情深?”对面的副将一阵挖苦道。 司马琪眼睛一扫,凛冽的气势不减当初,却是比当初还要更甚。 第一百八十四章心死还是人死 “你对付我便是,我司马琪的人头,想必比他们要值钱许多,拿了我的人头,放了他们,对你也是有利而无害的。” 司马琪冷静的对对方说道,眼中却无一点害怕与胆怯之色。 副将先是一愣,很显然被司马琪的这种镇定的气势所压倒了,但只是短短数秒之后,复又恢复过来。 “哈哈司马将军,你可能忘了,你们现在只是我钉板上的鱼肉,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因为你已经没有机会谈这些了。至于这些人,今日便是他们的祭日,而这里便是尔等的坟场。” 副将说完,一改平素的温文尔雅,一双眼中竟是杀意,随着寒冷的气息,直逼司马琪的周身。 司马琪还来不及多加考虑,对面副将的掌风便一一向他袭来,如今左肩处已然受了重创,这种时候,他不能太过用力的使用全身的武功,虽然已经点穴,但是一但全身的功力发挥到极致,还是极有可能使他筋脉断裂,血爆当场的。1。 不是他司马琪怕死,不过如今数百条兄弟的命在他手上,泗水的后盾他不能给漏了,而家里更加有两孩子和妻子在等着他回去。不论是为了国家,还是家庭,他都不能轻易放弃,因为他没权利自己放弃。 副将连俘掌,都被司马琪漂亮的挡了回去,虽然气息有些粗重,手法也没了往日的灵活,不过对付他,还是能应付得来的。 转眼间,他们周身的雪花便如被龙卷风吹了一般,带起一阵阵的漩涡,而他们两人就在这漩涡之上,奋力的厮打着。7。 就在司马琪转身之际,眼睛一扫,见副将左手腕有些使不上力,突然想起前几天他受了伤,心里一紧之间,手指如闪电一般,直接朝他的伤口处点去。 果然受伤处如今并没有好得利索,手指点到之处,帘出现了红晕,司马琪眼神一冽之间,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他是敌人,不是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如此便来个痛快得好。 脚下一点,抬腿横扫向副将的腹部,副将不知司马琪会来这么一招,而左手腕刚才被他那么一击,更是疼得他直冒冷汗,如此一记扫横腿,自是完全扫在了他的身上。9。 感觉身体的整个重心直接往后倒去,司马琪本事武将出生,下手的力道自是不小。可见刚才的那一脚,加上对副将从始至终都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力道上更是加重了几分。如此一来,副将不但手腕处疼得厉害,腹部更是如在火上焚烧一般的疼痛。 想稳住自己的身形,可叹身体受挫,脚下无力,直直的就往后倒去。司马琪并没有打算如此便放了副将,一个回腿之时,手指更是灵活的直伸往副将的锁骨之处,好来个一击必中。 手指将要按住他的锁骨之时,眼前忽然一道银光闪过,司马琪放弃了伸出手掐住副将的手法。一个闪身翻转,躲开了那一阵袭击,紧接着几个士兵从对面直接冲了过来,向司马琪砍来。1。 司马琪脚趾连连数点,手中一道白光闪过,冲来的士兵在还没接近之时,便已经被他打在了来的路上,连一声闷哼都无,便已然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司马琪由于受了重伤,刚才又奋力与副将一站,体内的能量自是消耗了不少。左肩处也由于刚才过多的运动,汩汩樱红自左肩处缓缓流出。 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在落地之时,由于脚力已然消失殆尽,如踩了浮云一般,有些蹒跚不稳。身旁的士兵见状忙上前扶住司马琪,看着他左肩处深邃的伤痕,汩汩的血水,以及那翻着白肉的伤口,男儿泪不禁夺眶而出。 “将军!” 众将士一起喊了司马琪一声,紧紧的把摇摇欲坠的司马琪抱入怀中,司马琪挣扎着从他们的怀中站起身,眼神一扫众人,眼中神色异常复杂,浓眉亦纠结在一起。9。 “为何还不离去,我还能抵挡,你们快回去,通知玉公子,此乃一个圈套,我想他们的大军此刻已然去偷袭了。只要我司马琪留有一口气,我就必须阻止这场偷袭。你们不能因小失大,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今日我司马琪一人的牺牲,能换来整个泗水的安定,有何不可!你们这般违抗我的命令,又是为何?” 司马琪睁开眼睛,虽然全身已经无力,左肩处也隐隐作痛,可他仍坚持着。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泗水的兴亡,不能放弃众将士的生命,还有他自己的生命。1。 奋力一推,把围拢而来的众将士往他的身后推去,司马琪把长剑往地上一撮,顿时地上的雪花被剑气震开一个坑,而剑也稳稳的落入其中。 司马琪一手握着剑,眼睛往地方一扫,可就是这么一扫之间,他心里的所有防护,所有希望瞬间崩塌。 好像原本一个高大的山脉在眼前突然倒塌一般,已然没了心痛,有的只是疑惑、惊讶、绝望、转而愤恨。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在敌方的战马上,居然看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一个人。他认为他最放不下的一个人,他用全部生命去爱护的一个人,如今居然一双眼睛冷冽的望着他,与他投向漠然的眼神。5。 “夫人”喉咙处干涩得厉害,似乎被人用烈火灼烧了一般的疼痛。眼睛不能动弹,手指握住剑柄亦不能动弹,脚下像是被人灌了铅一般。 如今脑袋中除了他娘子的那张冷眸的眼神,以及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之外,他的世界已经没了其它任何东西。 “哈哈司马将军,本王方才不是说过,本王见你是条汉子,又用兵如神,武功盖世,为人自是没得话说。要你归顺于我大食也算是你的一种另谋出路,你却硬要与本王硬打之,如今本王无赖了,被你打怕了,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说完朝他身旁的女子望去,眼中无不是对司马琪的挑衅之意。1。 “面前这位女子你可曾熟悉?是否日夜为她的温柔与美貌给折服,天天在她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原本的副将如今却自称本王,而那位战马上的女子,不是他司马琪的夫人,又是何人,只是这一切又是为何?难道只是巧合,还是明明中早有预谋? 脑海中快速的闪现一些画面,三年前,他征战大食,却因一次战斗,使得全军覆没,而那次战役,他现在回想起来,也并无多大的错误。而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他们军中出现了奸细。 前几日,他发现军中貌似有女人的身影,而这个女人的身影又似那么的熟悉。2。他原本要彻查之,却发现自己居然把此背影想成了自己的夫人。猛然晃神之际,他还在暗自怪自己,太过儿女私情,居然因为想念自己的夫人,而差点错怪别人。可是如今想来,一切不是他多心,而是确实是有存在。 那日夫人送他到门口,眼中神色复杂,眼中含着清泪,他却固执的以为那只是她对他的不舍,与对他的挂念,却不知那是对他多年感情的一种留念。 而与玉清风交谈之事,这么快便被他们识破,不是军中有奸细,不是他们大食的人混入军中在此浑水摸鱼,又怎么会被反将一军? 如此多的事情,如今一件件联想起来,却发觉原来都是那么的通透,而他却一直都没发现。4。到底是他如今头脑不太灵光,还是地然太过聪慧。到底是他太过坚信别人,还是敌人伪装的太好。 眼睛死死的盯着骏马上的人,竟然忘了是否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的问题太多了,多到他不知该先问哪一个,都到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手在剑柄上握得更紧,剑柄上的那处金属握手,亦是比较坚硬,又由于他用力过大,如今依然嵌入他的手心。丝丝血迹自手掌溢出,他却浑然不知道疼痛。血顺着手掌缓缓而下,把整个剑身染成了一条条的红印。 一滴滴的血滴落在雪地上,染红了一片土地,也使得那原本的雪白,显得那般的触目惊心。 “啊?忘了自我介绍,本王乃大食的十四王爷—舒克。这位骑在骏马上的美丽女子,乃本王二哥的亲闺女,也就是你的夫人大食的新阳郡主—舒莎贝尔” 对面的舒克还在讲些什么,司马琪已经完全没有在听了,他的脑海里只是重复的出现那八个字新阳郡主—舒莎贝尔。 眼中怒火如燎原的大火,腾腾的直接网上冒,手指一用力,剑从雪地里被他拔了起来,一声大吼之后。震得整个山谷嗡嗡作响,长剑一挥,直指骏马上的女子,眼中亦是除了愤怒,还有浓浓的忧伤。 “哈哈新阳郡主—舒莎贝尔,与我同床数年,与我生下两孩儿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来头。却一直隐藏的对我情深意重,对我百般呵护,更在我失意之时那般劝说于我。而这一切却都是为了今天,为了将我一网打尽,为了断我泗水的后路。” 顿了顿,再次抬眸望向对面,眼中闪现的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冷寒。 “如此,我便成全于你,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想问,你整天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装得那般亲密,还要与他生儿育女,这样你不觉得恶心,不觉得想吐么?” 其实这些话,每一句都带刺,而每一句,亦如一把利剑一般,直接刺进了他自己的心脏,不过纵然如此,他亦是要讲出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只是陌路人 对面的舒莎贝尔,眼中有一闪而过的伤痛,却在一瞬间,全数化为了平静。寒冷的眸子,扫了对面的司马琪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这一番话,而让她有丝毫的气势上的跌落,相反她那冷傲的气势,却更加激烈的刺激着这边的司马琪。让司马琪感觉周身如坠入冰窖,却又如掉入烈火之中。那种水深火热的环境,让他的火一直往上升腾。 “王族的人,没有自己,没有感情,有的只是为国为皇上献上那微不足道的生命。既然你已然知道这一切,那么明日的太阳便不待你再见了。” 对面的舒莎贝尔,冷冷的语气与这寒冬一样,带着丝丝寒意直接传入司马琪的耳中。 话音还没落,人便纵身从马上飞驰而下,脚下连点,直接朝司马琪的方向飞驰而去。3。 瞬间气势变得有些低沉,司马琪这边的士兵仍然沉浸在神游当中,要他们如何相信一向温文尔雅,待人厚道与诚恳的将军夫人,会是敌国的一大奸细?还有他们又如何能这么快,便从那温柔的笑容背后回过神来。一双双眼睛,齐齐的瞪着对面的判若两人的女子,却忘记了该帮司马琪抵挡一番。 喉咙里早已被腥甜说填满,心中,脑海中全是痛,却又不是痛,因为没有哪种痛能痛得如此彻底,没有哪种痛,能让他如此的心寒。寒到,他已然感觉不到自己如今还是一个活人。 强自把嘴里的那股腥甜没入腹中,手指紧紧的握住剑柄,脚下一点,身体如箭一般直接冲向前方。3。 瞬间雪花漫天飞舞,两股气流由远而近,刀剑相撞之时,喷的一声响,两人皆被剑气与内力冲开数米远。 司马琪原本就已经受了重伤,身体如今是摇摇欲坠,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而刚才那一击,很明显,让他的伤更加的严重了不少。一口鲜血自唇中吐出,慌神之间,一把利剑从他的胸前一穿而过,而眼前白影一晃,他就只感觉左胸处被人拍了一掌。 原本想要出手反击,却在看见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之后,反击的手突然一弯,收了回去,结结实实的受了她那一掌。 舒莎贝尔眼神一黯,手指快速收回之时,却仍是没能控制住力道,她原本以为,凭司马琪的功夫,这一掌根本就是一击虚掌,他躲过却是绰绰有余,却不知,他连躲都不想再躲了。3。 感觉眼睛像是有千斤那么重,身体亦是如浮云一般,要飘向天空,再一次望见那双明媚的大眼时,不知是错觉还是如何。那双刚才还冷峻的双眸中,居然会泪光点点,眼前一黑,人跟着往后倒去。 玉清风在骏马上疾驰着,一脸的平静,而心里却早已炸开了锅。他忘了大食本就是北方之国,他们早就有收藏食物的习惯。 因为冬季之时,外面积雪颇厚,不宜再去觅食,而在秋季收获的季节屯粮。如今打仗在即,而又是冬季,按照他们的习惯,粮草绝对不会半路便没了。如此一来如果司马琪这时候去,肯定会扑空。 扑空还好,玉清风怕就怕在他们会中了敌人的埋伏。6。此处山谷之地,他能想到这埋伏,敌人难道就想不到反埋伏么?而且,敌人要是摸清了他玉清风只是江湖人士,对打仗根本不是太懂,那他们不是更加确定他们泗水会有如此一招? 且他与司马琪详谈之后,再返回之时,却发现原本插在中间的红色旗帜,已然变换了位置,如此一来,应该是有人进得帐中变换的。如此在眼皮底下换,且还没惊动他们两个,此人的功夫更是不可喧。 只是玉清风也有些诧异,他不懂这些作战,可司马琪应该懂啊,如此错误,按道理他不该不懂的。 前几日见司马琪有些魂不守舍,是否也是跟这次战争有关系? 心里烦闷的紧,马的步伐也越来越快,简直成飞奔的趋势,直接朝秦皇谷奔去。3。 耳畔有似水的笛音飘过,在这恶劣的环境中,能有如此的声音,倒叫人并不憎恶,反倒是觉得特别的顺耳。 可是举目望去,除了一片的白色,却并无其他的颜色。白茫茫的视野之中,除了冰雪,枯树的枝桠,便再无其它。可这笛音却是如此的近,如在耳边吹一般,不但美妙,还叫人心旷神怡,使得原本的烦闷,也减少了不少。 正在玉清风有些纳闷之时,心里猛然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术? 黑影飘来之时,一道熟悉的香气迎面扑来,那种特有的气息,那种熟悉到就算是死都不能忘记的身形,让玉清风的心里陡然一怔。1。 手指一扯缰绳,腿从马背上一跨,人影随着从腾空而起。 手指中发出几道劲气,一连几发,直接朝黑影处弹去。 黑影如鬼魅一般,玉清风发出的数道劲气,皆被她一一闪过。又如天空漂浮的浮云,脚下无半点重量,只是在眼前一闪而闪。 收回手指的同时,黑影已然飘至他的身前,那种熟悉的香气更浓的飘进他的鼻间,有那么一阵时间的呆愣,时间仿若定在了那一刻。 黑色如丝缎的长发,从他的手指尖滑过,手臂僵硬在当场,一声轻笑,从女子的嘴中散发出来。 玉清风猛然一惊,手指朝着前方那黑色的身影点去,轻纱拂过手指,带来一阵清凉。6。 对面的人儿不但没有躲过他的袭击,反倒迎面而上,在他手指袭来之时,眼睛直接盯着他的眼睛。 那一汪如水的眼中,闪现着的是调谬,是藐视,是对眼前人的那种不屑。 手指伸出之时,在空中有片刻的停留,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心间如若被人狠狠刺了一般。 手指一伸,直接掐住对面人儿的脖子,而对面的人儿,手中握的那柄短剑,已然刺向了他的胸膛。 一片红晕自他的胸间侵蚀出来,如一朵绚丽的花朵一般,夺人的眼球。 “怎么?对我还有情?还是一直就没把我忘记,一直把我牢记心中,天天想我,不见到就会失魂落魄,盼望着我能从你的视野中出现。2。嗯?” 嘴角上扬之时,口气挑衅,眼神更是充满了挑逗。 玉清风完全不知道她会如此说,他心目中的楚琼不该是如此,不该会因为身份,因为各自的处境,变得如此。还是她一直是如此,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手指卡在他的脖颈处,白皙光滑的脖子,以前也曾抚摸过。那时候的心情,与现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曾经捧在手心的人儿,如今见面却要刀剑相逼,还要如此的冷言冷语。 楚琼的手指一用力,刀子又往里送进了一分,鲜红的刺目也越来越多。顺着他的胸膛,在他的衣裳上,印出一个绚丽的花朵。1。 浅紫的衣裳上,那朵妖艳的花朵,显得格外的醒目。 玉清风想说话反驳她的话,却发觉一切都是那么的难,他的嘴中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干涩的喉咙处,如被刀狠狠的割了一般。 “如果真是如此,你大可离开你那所谓的江湖,所谓的正派,所谓的飞龙山庄,跟我回魔界,凭你的本事,我的身份,你不会被埋没的,如何?” 这次楚琼的眼中居然燃起了久违的温柔,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一切已经回到过去,或是说以前的那些从没发生过,如果可以,玉清风自然是希望,一切都没发生。 可是当飞龙山庄与魔界两个名字他耳边闪过之时,那些意志全数回了来,手指掐住的光滑地方,狠狠一用力,而左手亦是一掌直接拍向了她的左胸。9。 拍完之后,手指一收,抬眼看之,手指上却是鲜红一片。而被拍之人,也因这一掌,直直的朝后飞去,如空中的一片落叶,没了根部,没了方向,一切都只是向地上而去。 在**了几秒之后,玉清风陡然一震,直接朝楚琼的方向飞去。手指一勾,人已经进入到他的怀里,而如今的楚琼已然没了方才的那种盛气凌人,也没了那种挑衅。 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如一个沉睡的多年的人儿一般,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嘴角处有一丝淡淡的血痕,正缓缓向外流出。 “你”玉清风眼中神色复杂,虽然如此还是不能淹没他那非常强烈的担忧之色,那种从心里的担忧,不是一般的人能表现出来的。 紧闭的双目缓缓开启,少了往日的跋扈与调谬,如今玉清风怀里的人儿,已然回到了以前那般的清纯可人。 脸色更是白得可怕,如今这满地的白雪,只怕此刻也只能与她的面容有一拼而已。 白紫的唇缓缓张启,热气好像从她的身体快速流失了一般,已经没了多少,声音轻如蚊蝇一般,却仍是如此清晰而干脆。 “呵呵技不如人,便只有死,今日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就安心了,不过如果你不杀了我,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 丝丝血迹自他的唇间滑落,却没能遮掩她那苍白的容颜。 玉清风耳中早已没了她所说的那些话,剩下的只是对她的关切之情,此刻就算她是魔界中人,那又如何,他也绝不会再向她下手。因为她如今这般模样,比要他死还要难受,他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的怀里。 而且,他不希望他死,他倒希望她继续活着,哪怕是与他作对,哪怕是有事没事就来打击,伤他一次,他也愿意。这样他起码知道,他活着是为了什么,或者说他活着倒还有些让他想起的事情,让他有想起的人。 “琼儿,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你到杀死你 转眼间,他们两的位置好像被换了一般,原本楚琼是比较厉害的一方,把玉清风置于下风地段,可就刚才那么一掌之后,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怀里的人儿,气息变得非常的柔弱,而眼神也改了方才的冷漠,只是那种淡然,却仍是在她的眼中体现。 其实玉清风知道,知道此刻的楚琼该是多么的痛苦,知道她心里身体里一定很难受。可她的脸上那种轻柔的微笑,眼中那种淡漠的神情,让他的心一阵阵的揪痛。 “我知道,如今我的全身经脉已断,已无多时。按道理你该高兴,起码少了一个强敌,少了一个眼不见为净的人。” 楚琼说到此,白皙的手指抚上玉清风紧皱的俊眉,一片冰凉自指尖直接传到玉清风的心里。4。 这种冰冷比地上的积雪还要冷,还要寒,直接侵入人的脊髓,直接冷透他的心。 “你的眉毛原本很好看,你的脸也长得非常英俊,无可否认的是,我真的差点就爱上你了,不过只是差点而已。” 楚琼说道这,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却发觉,原来嘴里早已腥甜一片。强自扯开一抹微笑,对着玉清风。 “所以你不必如此揪心,我不过把你当成了一个玩偶,一个工具,一个跳板,如此而已!” 楚琼说完,不禁自嘲的一笑,脸上的神情却尤为显得苍凉。 玉清风的双眉越拧越紧,双手抓着楚琼仿若要把他嵌入到自己的肉中。7。 “是,你只是差点喜欢我,差点爱上我,差点为了救我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不是么?” 玉清风此刻倒是用冷静的口气对着楚琼,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疼。他玉清风不但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脑袋瓜子更是不一般。绝对不是那种光有外表,而心里却是个草包的人,楚琼对他情有多重,爱有多深,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此刻他恨她,恨她总是一个人肩负,一个人把所有的不是,所有的不好往自己的身上扛,却在这种时候,还要拼命的撇清他们的关系,并且说自己的不是。 他玉清风就算再傻,也不至于是会如此的看不懂,看不到她的所作所为。 楚琼稍微一愣,眼睛望向玉清风,一双泪眼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清澈,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生生的叫人想去怜惜一番。6。 却在玉清风抬手抚上她脸的时候,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在唇间轻轻一吻,再次抬眸时,眼中却是换了一种神情。调谬之意徒然升腾,直接显示在她的眉眼中。 “是这种深情,这种爱么?如此我便成全于你,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将是个将死之人,你要深情也好,要重情也罢,不能真正对我,你得去选她人。” 说完还不忘朝玉清风眨了一下媚眼,眼中秋波隐现,可她的心里却痛苦不堪。一来是全身的经脉已断,就算她武功再好,功力再强,现在也只是勉强支撑,已然到了极限,如若再与玉清风纠缠下去,只怕会是真正要死在他的面前了。2。 楚琼如一阵旋风,轻松的从玉清风的怀中站了起来,立在他的身前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最后嘴角上扬。 手指一抬,轻轻的在自己的唇角一擦,擦掉嘴唇旁的血迹的同时,面容已然恢复红晕。 “今日便到此为止,我的演技如何?今日给了你机会你不杀我,那么说同样还是那句话,你别后悔!” 说完微笑转身,却在转身的刹那,人亦如一面墙壁一般,轰然倒塌。 眼角扫过呆愣的玉清风,身子如此的沉重,直直的往后跌倒。眼皮一重,呼吸变得沉重,终于可以不用再演戏,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终于可以不做比让自己死还要痛苦的决定了,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眼睛扫过那一抹身影之时,为何眼中仍有晶莹的液体滑落,滴答一声滴入地上,然后不见。7。 作为魔界的一个护法,自是知道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动情,可她却偏偏给动了真情,而对象却是他的敌人。 如此一段情,注定没有结局,注定只能杯具结尾,那么既然如此,所有的痛便由她来承担,所以直至到死,她都不曾告诉他,她爱他。 一段刻骨的爱情,不需要太多的修饰,不需要那么多的甜言蜜语,你侬我侬,只要你在我身边,其实已经足够,只是如今深爱的人却到了另一个世界。 无声的气息,玉清风并没有像多数人一般抱着楚琼的尸体,大声的哭喊。1。此刻只是望着她,望着如今冰冷的人儿,望着方才还与她对打的人儿,他觉得她仍是活的,起码他是那样认为。 可是这种短暂的时光老天也不打算留给他们,怀中的人儿如今正慢慢透明,慢慢在空气中消散,好像一切都要带走一般。 星星点点的光晕消散之际,化成一粒别样的石头,落在了玉清风的掌心,玉清风紧紧的握住那颗石头,心里突然豁然开朗了不少。 “琼儿,不管是怎样,我都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 一匹疾驰的骏马上,两个人儿紧紧的拥在一起,怡卿眼睛都不曾睁开,只能听着耳边的风声,已判别他们如今正以相当之快的速度,在原野上奔驰。7。 寒冷的风从她的耳边刮过,带起一阵凉意,呼啸的风中,隐隐的还有一些血腥的气息。 血?怡卿的脑海中猛然出现那么一个词语,快速睁眼之时,马已经停了下来,言烨一双眼睛盯着远处眺望,双眉此刻亦是拧紧如一条直线。 “好像出事了。” 薄唇张启之时,五个字从他的嘴中缓缓溢出,而他的眼睛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远处的营帐。 那处军绿的营帐,乃泗水的安扎之地,正常情况之下,不会如此,除非有人偷袭泗水,而且还是成功的偷袭了,才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之气。2。 言烨手指一抬,马便腾空而起,方向却是与营帐相反的方向,怡卿一愣之间,不知言烨要干何事,不过此刻她的心里想到的却是要先救人,而非先自保。 “喂!冰块,你还是男人么,师兄的军营有难了,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要这么逃跑么,这样也算是男人么!你不去,我去。” 怡卿脚趾一点马背,腾空而起,直接飞奔向书秪的军营。 后腰处一紧,人已经被身后的一个温热的怀抱所抱住。回眸之际,望到的是言烨的俊颜,冷眸。平静的语气从唇中溢出,却不得不让人信服。 “如此鲁莽行去,不是自投罗网么,亏你还是一堂之主,如此浅显的问题都不知道么?” 怡卿对着灰色的天空狠狠的一番白眼,可心里却明白,言烨的话,说的有道理。9。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如此,她救人心切,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现在救人如救火,耽误一点时间,很可能就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被削夺了。 “那依你之见,是该如何,难道我们还能去找些救兵么,就算找到了又如何?三师兄那时候,搞不好都不用救兵了,直接去阎王那报道得了。” 当阎王两个字从她的嘴中说出之际,心突然猛然一震,好像似曾熟悉,却又不知她是如何熟悉这个名词。 言烨望着怡卿,一副你真是白痴的神情,从腰间扯出一方帕子,把怡卿高盘的女式发髻给松了下来,再把带子往她的发髻上一扎。5。 “当然是偷袭!” 话毕,手指也从怡卿的头上放了下来,怡卿再次感到腰间一紧,脚依然能离了地面。 背后是温热的气息,阵阵暖意直接传至她的身体,暖入她的心房。 两人如天上的飞鸟一般,跳过眼线,直接进入到泗水的营帐之内,不过这诡异的安静,以及周围不曾一个士兵出现的营帐,却处处透露着不同寻常。 那种浓重的腥味在营帐的周围围绕,好像并不曾离开,久久不能消散。 这种味道太过熟悉,熟悉到那以前的一幕幕仿佛昨夜一般,从怡卿的脑海中闪现。 心里猛然一抖,她不想再像上次那般,在推门的那一刹那,看见满地的横尸,看见自己的父亲被堆在那里,虽然已经证实那不是许冉,可那揪心的一幕,她仍是不想再次见到。而且书秪还是她最要好的师兄,她不能接受这种残酷的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 脚步已经走到了书秪的大营之外,怡卿却没有再走动,而是停在了当场,眼睛向言烨一望,眼中却露出了纠结、疑虑、忧伤的神色。 是,她在纠结,她纠结这一打开门帘,将是怎样一个画面;她亦是在疑虑,疑虑这种惨案是否真的还会发生一次;她忧伤,忧伤的是,如果在发生,她将如何面对再一次失去生命中的至亲至爱。 言烨的眼中少了往日的冰冷,却多了一份淡然,与对怡卿的鼓励,朝怡卿微微一点头,脸上居然有少见的鼓舞之色。 怡卿脚步微移,身体亦转向营帐的门帘,手指抬在空中,却半天没有勇气把那门帘打开。 她不知道那一面将是如何的画面,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气再面对一次,如果真的如她担心的一样,她还能如现在这样一般的坚强么? 深吸一口气之后,怡卿手指一抬,门帘一挑之间,却是另一张帅气的俊脸出现在她的眼前,而这张脸,却勾起了她深藏在心底的那抹伤痛。如今那抹痛不但被揭发,且还好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盐一般,疼,抽筋的疼。 第一百八十七章易容 一头蓝色的微卷头发,如今柔顺的躺在他的肩头,那种熟悉的颜色,那种熟悉的纺,怡卿曾经经常在抬头仰望星空之际,会有所看到。 手指僵硬在门帘处,却忘记了是否该移动脚步,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的大师兄,在消失了这么久一段时间之后,居然出现了,可是她怎么觉得,他的周身有着如此猛烈的血腥之气。 容枫一抬头,那双原本漆黑的眸子中,如今却泛着点点的紫色,像是一种超然脱俗的气质,从他的周身油然而生。 “卿儿,见了师兄就这么激动,居然不上前来与师兄好好叙叙旧,谈谈情么?” 完全陌生的音调,完全不符合容枫气质的声音,以及那种只有在青楼地方才能见到的献媚神情。可是今日这些,统统在容枫的脸上有所表现,伸出的手指在空中僵硬了一下。6。 脚下却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向容枫的身边奔去,不管是如何他始终是她怡卿的大师兄,是她曾深爱的男子,是她的初恋。 “大师兄?真的是你么?卿儿,卿儿真的好担心你。” 怡卿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往容枫的身边奔去,一挥手,直接抱住了面前的容枫。容枫抬眸间,望向一旁的言烨,嘴角上扬,紫色的眸中,闪过一抹微笑。 言烨眼神一瞟,索性转身,直接忽略掉这两人如此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脸上如以前一般,心里却隐隐有了些许的怒火。 眼角一瞟之间,猛见帐帘上,还有未干的血迹,而方才在帐外便闻到了如此强烈的气息,加上容枫刚才那种不阴不阳的调调,言烨眼神一黯,身体一转,手指直接向容枫的身体打去。6。 “你干嘛?” 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怡卿脸上稍有些疑惑,在转瞬之间后,那抹疑惑却化为了一腔的怒意,直射言烨冰冷的双眸。 言烨直接忽视怡卿双目中的怒火,一手直指容枫,一手勾住怡卿的腰,用力一扯,把怡卿从容枫的怀中拉扯了出来。 容枫根本就没打算要躲言烨的袭击,他出掌,他便站在原处稳稳的接了他那一掌。 嘴角似有温热的液体滑出,染红了容枫的嘴角,也染红了怡卿的眼睛。怡卿看着红色的液体在容枫的嘴角滑落之时,心里陡然一惊。 一掌推开言烨的怀抱,直奔容枫的面前,抬起手指,轻轻抚过容枫的嘴角,替他把那些红色的液体给擦拭掉。2。 “师兄,可有事?” 怡卿一边轻抚着他的嘴角,一边轻声的问着容枫,容枫朝她微微一笑,抬手握住怡卿的手指,指尖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她的全身。 “有卿儿在,师兄自是没事,卿儿不怪师兄的突然离去么?” 容枫的温柔如初春的暖阳,照得人心里暖暖的,且身体也是软绵绵的,不带有一丝的力气。而怡卿此刻也只想就这么靠在他的怀中,享受他的温暖,让他们就此过一生,并且不离不弃。 猛然感觉背后凉意阵阵,回头之际,果然见到两道杀人般的目光,盯着怡卿的后背,似两把利剑,直接可以穿入胸膛。8。 “师兄放心,任何人都不能挑拨我两的关系,请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人。” 怡卿说完再一次狠狠的瞪了言烨一眼,复而转头朝容枫浅浅一笑。 “看来这里并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既然如此,告辞!” 言烨话刚刚讲完,人已然从门帘处一移,只听得门帘哗的一声响之后,刚刚还站立在那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只留下那淡淡的清香,以及刚才的回音在帐中回荡。 冷冽的风忽然灌了进来,夹带着一些白色的雪花,在帐中转了一圈,却又因温度颇高而快速融化。 怡卿的腰间,一双白皙的手指直接攀附而上,带着温柔的气息,直接抚动她的腰身。3。 而耳畔如今也有些温热的气息,轻轻吹向她的耳垂,那种在寒冷的温度下,一股热流突然袭来,给人的感觉,自是有些让人欲罢不能。 一声轻哼自她的口中发出,身体接着一个颤栗,转身手指攀上那张帅气的脸。怡卿的手指如灵蛇一般,在那白皙光滑的脸上轻轻的摸索,眼中一汪秋水似要溢出,却又没有真正溢出,就那么含在眼眶之中,打着转转。 怡卿手指一勾,把容枫带入她的怀间,脚下一点地,两人双双飞出了营帐,直接朝一颗大树上飞驰而去。 容枫一愣神,人却已经在树干上站定,眼睛一瞟怡卿,怡卿的眼中是满满的欣喜与兴奋。 “卿儿,方才帐中不行么,为何偏偏要选在如此高的地方?” 容枫瞟了脚下一眼,只感觉脑袋发晕,头脑发胀,不知何时开始,他竟然有些恐高了。8。 手指紧紧的握住怡卿的手臂,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而脸上却仍是挂着一抹浅笑,而如今的那抹浅笑,却显得尤为僵硬。 怡卿把容枫直接推至树干上,让容枫背部抵着树干,右手撑着树干,左手向容枫的俊脸抚去。 手指在容枫的眉眼处轻轻一划,又在容枫的脸上轻轻一抹,最后在容枫的那张樱桃小嘴上一阵轻抚。 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嘴角上扬的同时,脸缓缓向他的脸靠去。一股热气直接冲向容枫的脸颊,使得他全身一怔,同时手指快速的攀上怡卿的腰身,把怡卿往自己的怀里一搂。5。 此刻他忘记了什么恐高,只知道他要怡卿,他的身体,他的心里,以及他此刻那蠢蠢欲动的某处。 舌头如灵蛇一般,快速的往怡卿的脸上勾去,却在快要接近她的脸庞时,被怡卿一闪,完全落了一个空。 他如今心里痒痒,怡卿这一躲,不但没有熄灭他的那股子**,反倒是更加的使得他的**越来越往上升腾。 脸上红晕乍现,心里痒痒难挡,手指一勾,想要裹住怡卿的身体,怡卿却身形如燕,稍稍一闪躲,就躲开了他的手掌。 “我的好师兄,你看你的身后。”怡卿眼睛一瞟,容枫快速转身,原本安静的营帐中,如今大伙连连,躲在暗处的那些人,也一个个全数逃离出来,一个个熏得有够呛,而那不远处一袭黑色的人影,却如一尊雕像一般,冷眼的望着这一幕。5。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容枫猛然一惊的同时,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怡卿,缓缓往后退,在身体靠上树干时,才稍微有些安心。 “你”你字刚一出口,容枫立马收起那一抹惊讶之色,脸上渐渐平静,然后有些疑惑的向怡卿说道。 “师妹,为何三师弟的军营着火了,我们快去看看,我们我们以后还有时间。” 怡卿倒是像完全没听见容枫的话一般,直接向他靠近,如今容枫就像一个被钉在钉板上的鱼肉一般,显得尤为可怜,却又因长得帅气,而不得不让人去怜惜。 怡卿一把按住容枫的手指,让他的双手贴在树干上而不能动弹,紧紧的按住,因为怡卿的力道之大,让原本就白皙的手腕,如今现出道道红印。9。怡卿一瞟手腕上的红色印记,心里一阵叹息,而眼中的调谬之意却不减,反倒更甚。 “啧啧多日不见的师兄,如今真是细皮嫩肉的很啊,只这么微微一用力,居然会有如此的红痕,看得师妹我,真是心疼不已。” 说到此,怡卿忽然一伸舌头,在那处红色的印记处轻轻一舔,怀里的人儿全身一阵颤栗,身体一下子也变得僵硬起来。 “啧啧师兄呐,为何你的皮肤变得如此白皙光滑了啊,你用得是什么护肤品啊,能否告知卿儿一下,卿儿也很想像师兄这般细嫩啊!”说到此,怡卿的眼睛又瞟了眼容枫胸前露出的点点青光,那白皙光滑如玉的肌肤,那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着点点光晕的肌肤,真是叫男人嫉妒,叫女人黯然失色。1。 手指一伸,正待探入他的胸肌,却被一双手从中截下。 “还想玩到什么时候?如果真喜欢他,带回去慢慢玩,如今正事要紧。” 冰冷的声音,寒冷如从北极而来的强烈冷空气,直接吹向怡卿的脖颈处,怡卿只感觉脖颈处一阵冰凉之意,耳边那冷冷的声音,不是言烨又是谁人。 怡卿手指一点,直接点向容枫的胸前,这才撤出手指,望向言烨。 言烨此刻也如怡卿一般,站在这树干之上,冷风刮过之时,吹起他的衣摆,吹起他的秀发,让人不寒而栗。 “卿儿为何点我的穴道?” 容枫反应回来之际,遂向怡卿问道。怡卿收回瞟向言烨的眼神,遂望向容枫,掏了掏她的耳朵,眼神有些微的疑惑。 “卿儿?这个称呼是你能叫的么?” “我” 怡卿话刚刚讲完,手指一抬之间,一块人皮从对面的人儿脸上被揭了下来,拿在手中转着圈圈。 “七月!好好的当你的男宠便是,何必要没事假扮我的师兄?嗯?假扮师兄也就罢了,我拜托你,也假扮的稍微像一点行不?” 怡卿凑近七月,眼中写满了不屑。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七月见如今大势已去,而他的那些把戏也被怡卿给揭发了,再装下去,倒不像那么一回事。 “哈哈你不认识我大师兄么?他是什么人,他会像你这般好色,身体会像你这般白皙光滑?还是他会像你这般温柔,轻声细语的哄人?告诉你,刚开始见你时,我真以为你是我大师兄,可是你后面一出声,破绽便露了出来。谁不知道我与大师兄有过节,谁不知道纳兰容枫是出了名的冰冷暴躁,你这样的脾性,与我的大师兄,也真是相差甚大。不过你的容貌,倒是易得挺像,要是你不出声,也许我不会注意这么多,我还真把你当成他也不一定。既然你如此会易容,不如”怡卿说完,一抹邪笑挂上嘴角,缓缓朝七月靠近。 第一百八十八章出其不意 帐中站着三人,言烨冷眼看着怡卿,怡卿缓缓向七月靠近,脑中突然闪过一抹灵光,脚步移出之时,却为时已晚,七月与怡卿两人,双双消失在帐中,如同空气一般,一下子便不见了。 地上寒风刺骨,白茫茫的一片,而这里却如同进入了一个暖炉,不但温暖,还隐隐有些燥热。怡卿一抹额前,居然有汗,而她的眼前,此刻是怎么一回事? 红色的洞壁,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引人眼球,那种妖艳的红色,使人联想到满地的血腥,而洞中却又没有那种血腥之气。 左边的红莲,在水中开得正旺,可让怡卿觉得讶异的是,这种连太阳都不曾见到的洞中,为何又有红莲的出现? 右边是一处开得红艳的花,而这花却相当的奇怪,有花无叶。7。那种妖冶的红色长在一棵花杆上,显得格外引人眼球。 彼岸花?怡卿的脑袋中猛然闪现这么一个名字,妖娆而又带有悲伤情绪的花朵。 全身好热,好想发泄一番,好想把自己丢入冰泉之中好好降温。那种热,与平时的热,却是截然不同。这种热,是一种在骨子里透出的热,身体里亦有些热流直接往外冲。此刻她想找个出口,她想释放她心里的那抹热量。 手臂一伸之间,一块冰凉而光滑的东西瞬间落入她的掌心,她像是捡到了宝贝一般,迅速的攀上那块冰恋,手脚并用的同时,嘴巴也没闲着,直接往那处冰凉吻去。 好热,好热的气流直接冲向她的身体,这些冰凉远远不够她身体里的需求,她还需要更多的冰凉,才能熄灭她心中的那股子热火。5。 身体如藤蔓一般,直接攀上身旁的那块冰凉,双腿紧紧的裹住那块冰凉,生怕他会跑掉一般。 “热好热”怡卿如蛇一般的扭动着,嘴里不停的呢喃着。眼神迷离,脸上红晕乍泄。 微微睁开的眼睛,含着点点波光,红润而泛着水润的唇,如今被她的贝齿轻轻含住,越发的显得她的娇嫩。 冷冽的眸子,对上的是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眸,有那么一刹那的慌神。这张俊颜,曾经多少次的在她的梦中所见,又多少次的离开她的身边,让她一个人独独享受那种痛。5。可是如今再次见到他,是否仍是一个梦? 嘴唇紧紧的咬住,热力好像越来越明显,怡卿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出口,全身亦如蛇一般,扭动着。 “师兄卿儿好热,师兄,帮帮我” 容枫冷冽的眸中望着眼前脸范红晕的人儿,却没了往日该有的神情,他的眼中此刻有的,却都是冷然。 手指直接探向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而脸上却无任何的神情,如一块冰一般,硬而且冷。 可是眼中那抹迅速闪现的心疼,就算所有人都能骗过,却还是不能欺骗他自己。 “如果你不帮她,她便会筋脉断裂而亡。” 声音又在耳边徘徊,手指一扯,直接把怡卿的衣裳给拉了下来,瞬间露出了白皙的肌肤。1。虽然是洞中,虽然是那种比较昏暗的黄光,怡卿的皮肤仍是一点也没逊色,还是那样的剔透,光滑,不带有一丝的瑕疵,如她的人一样的纯洁。 手指有些颤抖,可看着怀里的人儿,如今越来越热的身体,俯身直接含上她的珍珠。 身体一阵颤栗的同时,怡卿的嘴中发出一声呻吟。 容枫在怡卿的耳边一吹,热气直接贯穿怡卿的全身,手指如灵蛇,直接攀附而上。 “师兄师兄,我好难受。” 嘴中呢喃着,已然神智有些不大清醒。容枫手腕一抬,把怡卿的头抬高了起来,让她贴上自己的肌肤,已减少她身体中的热气。7。 “左使,这样做难道真的可行么?” 七月手端一杯逼,嘴上说着担心容枫的话,可举动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反倒还隐隐的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嘴轻轻一抿的同时,一杯酒已经下了肚。 一道黑影闪现,走至玖兰的身前,睡在贵妃塌上的玖兰,抬眸望了一眼,脸上慵懒的神情,夹杂着他那本身便独有的气质,显得尤为的冷媚。 “什么事?” 声音自唇瓣中溢出,轻柔,却又不失他该有的气势。手指一端身旁的透明酒杯,红色的液体,手指轻轻晃动的同时,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摆动。7。 “禀左使,玄苍护法,她她” 来者大气不敢出一口,低着头,而后面的话,却硬是堵在那里,说不出半点。 玖兰眼神一冽,神情变得有些严肃,方才的那些慵懒一下子全数不见。 “琼儿到底是如何?” 虽然仍是一脸的平静,可那种平静中的语调,显得却是有些勉强,明显的听出了他语调中的激动。 来者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脸上有些微的抽搐。 “玄苍护法她已经牺牲了!”此话一出,玖兰只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响,眼前帘浮现楚琼那美丽的容颜,以及她温婉的笑容。 她死了,她就这么去了。7。可是作为魔界的一大护法,又有谁能如此轻易的取得她的性命?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怒火直直的往上冒。手指掐入肉中,却仍是没能感觉到疼。 是的,他已然忘记了疼。 “琼儿琼儿死了?你是说琼儿死了么?” 玖兰从椅上一跃而起,直接一掌拍向那位,手臂一抬之间,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便是噗通一声大响,那位仁兄已然被这一掌打得飞了起来。 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来,而墙壁也因此被冲了一个破洞。 “要你何用,你的任务便是注意琼儿,见她有事,为何你不来找我?为何不早些通知我,等到她死了,你便过来通知,这种时候再通知又有何用?” 玖兰完全像失控的野兽一般,以往的冷淡之气荡然无存。6。又是一掌拍来,却被七月一把抓住。玖兰嗜血的目光直接瞟向七月,好像连他也要一同袭击。 “左使稍安勿躁,可能玄苍护法并没死,若是死了,起码也得见个尸体不是?” 七月的一席话点醒了玖兰,刚才因为太担心了,太过于担心楚琼,所以倒是忘记了该问问尸体的事情。 “尸体在何方,有没有带回来?” 眼睛瞟向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虽然语气恢复了平静,可那种可怕的气势,还是没有减少半分。 黑衣人在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抬手擦拭了一下嘴上的血痕,声音中仍是有些微的害怕。4。 “尸体尸体没了”此话一出,兰玖刚刚平复的怒火腾的又直接升了起来。什么叫尸体不见了,难道尸体还能自己跑么? “如何不见的?” 七月朝玖兰摇摇头,倒是向黑衣人问道。 “玄苍护法开始把属下固定在一处结界中,属下便不能跟随她了。不过属下却清晰的看到她与飞龙山庄的玉清风在那厮打,开始护法是占的上风,可不知为何一眨眼间,护法就被她给打趴下来了。而且护法” 说到此,黑衣人又望了玖兰一眼,不敢往下继续说了。玖兰如今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而一双俊眉紧紧的拧在一处,薄唇紧闭的同时,眼中更是散发出想杀人的神情。6。 “但说无妨。”七月接着鼓励的说道,黑衣人一咬牙,心想反正横竖都是死,要死就死个干脆吧。 “护法好像根本以前就受了重伤,只是在强装没事,虽然有些看不出,可属下一眼还是看了出来,那种强自的伪装会让护法更加的伤身。且护法在死的那一刻,居然嘴角上扬的,应该”说到此黑衣人忙住了嘴,低着头站在那里。 玖兰一摆手,黑衣人便快速的退了下去。 玖兰只感觉身体特别的沉重,他觉得好累,好想休息,好想再去问问楚琼,她是否真的有喜欢过他。 背后有股巨大的引力一般,直接牵扯着他的身体,让他往后倒去。 “左使”七月忙上前一把抱住了玖兰,眼中流露出对他的担忧。 可这些,玖兰都没有去管。数日前,他见楚琼一人站在池塘边,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 可短短一日之后,她的脸上没了往日的那种忧伤,却全数换成了释然与轻松。如此短时间之内变成如此,他不敢想象是为何。 所以暗中派人跟随之,原来她是早已打算好一死了,那那天的淡然不就是因为她想好了后路么。 原来直到现在他都不懂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懂,其实他懂什么,什么都不懂,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傻逼。 “多情自古空余恨,哈哈既然如此,那我便做无情人。” 玖兰对着洞壁放声大笑,已发泄他内心的那些烦闷与痛心,其实此刻他已然不痛,因为他已无心,他的心为楚琼而死。 “左使你不能如此,魔界还需要你,对付飞龙山庄那帮人,必须要你的力量,你要振作。” 七月轻轻的摇了伊兰,对着他大声说道。玖兰一把推开七月,站直身体,再次抬眸间,眼中已恢复的往昔的神色—冰冷,如今还多加一种神色,那便是无情。 “本使自有分寸,明日你去大食皇室,就说魔界左使玖兰亲自挂帅,讨兵泗水!” 第一百八十九章战一 洞外冰天雪地,一片萧条之色,而洞内却热情似火,如春天到来,暖暖的热气直接喷洒出来。 怡卿的半个身子,如今已经攀附上容枫的身体,如烧红的木炭一般,浑身火热,还浑身发红。 怡卿如蛇一般,在放肆的扭动,连嘴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显得那般的热烈。 容枫的一颗心,也跟着一起纠结,然后慢慢往上升腾。 “师兄,帮帮我,我好热”怡卿的脑袋中已然没了别的事物,嘴中也只有这几句话。浑身的燥热已经难受,让她根本就忘记了此刻身处何处,又该有何事要做。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滑落,她火热的后背,如今也是汗水淋淋。容枫眼神一黯,把怡卿往冰床上一推。 一道银光闪现,红色的液体自他的手腕处流出,触目的红色,立刻把他的衣服都被染红。4。 “少主!”下人一声惊呼,容枫手指一摆,示意退下,在走至怡卿的身边,把那流血的手腕放到了怡卿的嘴边。 冰冷的液体随着伤口缓缓流出,在挨近怡卿的唇时,怡卿像是找到了久违的甘露一般,在吸了一口之后,遂放肆吸了起来。 终于全身的热气尽数消散开来,而她的身体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一声轻哼之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司马将军如今人在何方?玉公子如今在哪?” 士兵低着脑袋不敢正视书秪的问话,只能低着头,一言不发。 书秪眼神一扫,那些原本不出声的士兵只好轻微的回答道。3。 “禀主帅,将军偷袭大食,被抓了,而玉公子,是去救人,可是现在现在” “现在如何?” 书秪已然没了耐心听他在那结巴,如今两个重要人物皆双双被抓,且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袭黑影从帐外走了进来,冷冽的气质,与书秪并不相上下,书秪抬眸之间,在见到是言烨之后。原本冷冽的一张脸,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言公子?此刻你为何在此?师妹”讲到此,书秪突然发现就言烨一人,而怡卿却不知了去向。原本他要言烨好生照顾怡卿,此刻看来不是怡卿出了事故,又是何事? “难道卿儿有事?”这句话他最不想讲不来,却又不得不讲出来。 言烨没有回话,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瞟了一眼他们作战的要用的图纸。1。 “明日魔界左使会在此与你有一战,你可想好如何应敌没?” 言烨的这种答非所问,倒是让书秪相当的恼火,如今他所问的是怡卿,与玖兰有何关系,就算有,那也是他的事,与他言烨又有何多大关系。 “言公子,我想” “如果卿儿在他的手上,这次战争是否要更慎重的准备一下。” 言烨根本就不等书秪把话说完,直接向书秪说道。书秪在听到怡卿在玖兰的手上时,心里猛然一震,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次战争就只许胜不许败了。 安山与秦皇山的周围,都是别的群山,此处四面被山围住,如果在此处被围绕,铁定是瓮中捉鳖,一个也逃不掉。6。 不过这个他们能想到,对方自然也是能想到,对此,他们必须想到对方没有想到的战术才行。 “那依公子之见,如今是有计谋不成?”书秪也懒得再与他周旋,如果有办法,就直接说出来,何必在此扭扭捏捏,倒显得有些故作深沉。 言烨从沙堆里拔出一根旗帜,把旗帜上头的红色布条给扯了下来,把那根杆子,横摆在中间。 手上微微一用力,杆子便快速往前挪去。书秪望着言烨的这一动作,眼神一冽之间,突然一抹微笑滑过嘴角。 “来人啊,传令下去,召集全体将士,准备出发平峡谷。” 书秪发完号令,朝言烨微微一笑,言烨也一改往日的冰容,居然朝书秪一点头,嘴角上扬。9。 言烨眼睛望一处角落扫去,只见角落那处,一个麻袋在那轻轻抖动,疑惑之间,人已然走至那处。 手掌一挥之间,日葵的身影帘出现在他的眼前。 “书兄,难道你对她有意思?” 言烨见麻袋中是日葵之后,不禁开始调谬起书秪来了,书秪都懒得看日葵一眼,径直走至桌旁,端起一杯清茶,轻轻喝了一口。入口即化的香气,快速的扑向他的鼻翼间。 “本来想一刀给解决了,不过后来一想,她还有些用,不如先留着。” 冰冷的语气,淡漠的调调,好像日葵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商品一般。 “哦?原来如此!” 星空下,点点繁星挂在天空上,只是那一颗天狼星,却显得尤为亮眼。7。月下紧闭的唇,双眉紧紧的拧在一处。 “哎!天意难违,当真要如此么?” 怀抱中的白狐犬翻了一个身,望了月下一眼,又继续做它的春秋大梦去了。 月下轻轻的抚着白狐,嘴里唏嘘不已,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天意?人定胜天,难道你没听说过么?有时间在这里唉声叹气,唏嘘不已,何不做点实际的事情!” 冷冷的声音从背后突然响起,月下已惊,忙传真,看到的是渊离那蒙着半张脸的黑纱巾。 如今月光朦胧,渊离这冷冷的调调,加上走路的无声,再配上他那黑纱的面巾,一切都显得是那般的阴森恐怖。7。 待看清楚是渊离之后,月下猛然对着月亮狂翻几个白眼,遂转身对他说道。 “神医呐,老朽年事已高,你如今这般神出鬼没,一语惊人,是想早些送老朽归属西方娱乐世界么?” 虽然语气没有发火的迹象,却掩饰不住他语气中暗含的怪罪之意。 “前辈,晚辈只是实事论事,如果我是你,不会在此唉声叹气,我会尽全力出击。不知前辈可否愿意与晚辈一同前去,支持他们?” 月下这会可完全傻眼了,一向冷然,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渊离,今天居然跟他说,他要去帮助他们打仗。这可不是一般的稀奇,而是非常的稀奇。 “那依神医之见,咱们一老一少,又该如何去帮助卿儿他们?老朽如若去了,这个明城,又有谁来照看?” 原本留在明城也是书秪的意思,如今他走了,明城无人管了,这好像也不太好。2。 “自是弃城!”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渊离的嘴中说了出来,月下一愣。刚才还在夸他来着,如今他居然干脆叫他弃城,他难道不知道这城中的百姓生命也同样重要么? “什么?我说神医,医者之道,不是救人么,你叫我弃城,不就是放任不管,直接和杀人又有何区别?” 月下因有些激动,所以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有些怪罪之意。渊离也难得去理睬月下的话。直接转身望向天上的月亮,把月下的问题完全丢与脑后。4。 这月下原本就有些生气,见渊离不说话,他的气便更甚了,正要开口训话,渊离却缓缓开口了。 “明城已然是死城,就算再待在此处,也是无能为力,如此还不如弃城。” 当死城两字从渊离的嘴中说出之时,月下猛然一惊,原来明城已然成了死城,而他却因不能接受这种生灵涂炭的事情,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固执的守在这里,固执的认为城中还有活人,更固执的留守在此,甚至都没去支援怡卿他们。 “主人!” 渊离转身之时,见到夜诺从门外奔了进来,走得有些急,直接向月下的身上撞去,直接撞向他的胸膛。 “啊!前辈,对不住啊,我一激动便是如此。”夜诺打着哈哈,忙伸手在月下的身上一阵轻抚,月下原本就在生他主人的气,如此一来,自是把气都撒他身上了。8。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你撞散架了,哎!白狐啊,咱回自给家吧,这院子里都不安全呐!”月下说完,抬起他的长腿,就准备走人。 “何事这么惊慌?” 渊离的俊眉微微一拧,向夜诺问道,夜诺一回神,忙走到了渊离的身边。 “是这样的,主人,如今大食与泗水预定明天在平峡谷一战,而怡卿姑娘如今也消失了,不知了去向。主人,你是否会一同去应战,找怡卿姑娘呢?” 夜诺汇报完之后,还不忘向渊离如此问道。原本走开的月下在听到战争,以及怡卿不见的消息之后,原本踏出的步子,也收了回来,站在原地站了一会。 “今日老朽便去前线,不知有谁一同前去?” 月下话刚说完,渊离已然走至他的身边,朝他微微一点头。 下了数日的雪,今日突然停了下来,虽然停了,可路上仍是积雪满满。而且因为最近气温都是零度以下,那些雪也因如此全数在最上一层,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白色的衣裳在风中随风摆动,一头银丝迎着寒风,被风吹得老高。 看着战事们手中多了的那个木板,以及马蹄上那多钉的钉子,不禁莞尔一笑。 浅蓝的衣裳,白色的骏马,一脸平静的玖兰在看见书秪后,神情稍微有些变化。他原本以为,会见到他想见的人,如今她不在,他也不在。心里的怒火没来由的往上升腾,只想直接杀过去,把他给揪出来,然后问出楚琼她到底是生是死。 三声战鼓响了之后,书秪的手腕一抬,然后干脆的落下,与此同时对方也是如此。在他们的手落下之时,众将士皆如离弦的剑一般,直接朝对方疾驰而去。 瞬间平峡谷便是战火四起,嘶喊声一片,雪白的大地,在一转眼之后,瞬间被马蹄给踩得一番混乱。 大食的士兵奋力往前冲,而泗水的士兵却在冲出一半之后,迅速往回杀。正待大食士兵莫名之时,忽然数以万计的木板,以相当快的速度从对面滑了过来,而木板上也站了一个伸手敏捷的士兵,呆愣之际,却已然被对方一刀砍下。 第一百九十章战二 虽然对于生在北方的士兵来说,这等冰雪天气着实只是小儿科,在冰上,他们也是走得习惯了。只是今日这突然出现会溜动的木板,还是让他们有不小的吃惊。 而更让他们纳闷的是,如此木板,书秪他们竟然会用在战争上。前拨上来的士兵,已然被这种气势,以及被滑过的木板给绊倒了。 稀里哗啦的,目光所及之处,敌方的士兵,全部倒在了雪地之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不远处的玖兰,望着书秪的这种看似简单,却能非常强大的打击他们这方的办法,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处。 忙转身,朝身旁的护卫耳语几句,护卫在玖兰的吩咐之后,忙连连点头,掉转马头,直接往后疾驰而去。9。 战场上,嘶喊声,摔倒声,夹杂着一些大声叫骂声,激烈的在此刻发出。 而那些滑于木板上的众士兵,手上也没闲着,这边眼看刚刚跌落之时,手中一道银光闪过,直接刺向倒下的人。而倒下的人,脚下不稳的同时,这么一击,当然让他们不得不如钉板上的肉一般,被死死的定住。也只能这般任人宰割,而无力去反驳。 方才玖兰调出一人出列,而那人快马加鞭往他方自己的营地驶去,书秪都看在眼里,不过,既然此战才刚刚开始,偶尔有那么一条漏网之鱼,其实也不显得有何不妥。这会他不但没有半分紧张,反倒像是完全能看透对方的心思一般,一脸的平静,冷眼望着战场上厮杀的士兵。7。 “如今是否是胸有成竹?” 言烨不冷不热的在书秪的身边说了一句话,原本战场之上,不该有如此闲情逸致的人才是,可偏偏这会,这个战场上就出现了这么两人。 在观望战事的同时,居然还能这般休闲的在此聊上几句。而对面的玖兰就没这么悠闲了。从始至终那双浓眉,都是紧紧的拧在一处,这书秪没有杀入战场,只是冷眼旁观之,他自是不能输了他这方的气势。 他静,可他也急着出战,他心里也很急,为何不见玉清风,为何不见楚琼。今日这一战,也都是因为楚琼,可如今这么看来,那两人却是集体消失了,这又说明了一个什么? 寒风夹杂着大雪从天而降,灰色的天空像是要将整个大地覆盖一般,就在此时,玖兰那边的部队一阵骚动,一队人马出来的同时,他们的手中都拎着一个包裹。3。 书秪眼神一冽,向前方一抬手,一队马匹从不远处直接飞奔过来,而方才手拿木板的众士兵,皆一个纵身直接飞奔至马上。 马匹直接朝玖兰那边疾驰而去,而玖兰那边的士兵,手上的包裹往空中一抛,那些黄豆粒粒就直接滚落下来。 泗水的士兵飞奔马上的同时,一个翻身,一把按住马匹腿上的一个开关,马蹄瞬间定在冰块上。士兵一个纵身之际,在大食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回来之时,直接朝他们攻去。9。 书秪见此,眼神一冽的同时,骑马往玖兰的方向奔去。而言烨却是从身后飞奔而去,两人直接夹攻玖兰。 高手过招,一般都不需要太多的铺垫,在离玖兰不远之处,书秪索性弃马直接往玖兰处飞奔而去。 手指一伸的同时,腿已然朝玖兰的腹部飞踢而去,玖兰脚下猛点,身体一弹,躲开了玖兰的这一击。 嘴角上扬,眼中是充满鄙夷之色,书秪直接忽视玖兰那种挑衅的眼神,一击向玖兰的罩门处。 而刚才一同前来的言烨并没有加入两人的战争之中,而是稳坐在马上,望着在半空中激烈斗争的两人,脸上无任何神情,不像是在帮书秪,倒像是一个与此事件无关的人一般。5。 书秪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在玖兰的面前,还是有些吃力,玖兰像是能看透书秪的每一招一般,当书秪的动作刚出来之时,他已然轻松地化解,躲开书秪的招数。如此数招之后,不但没有伤着玖兰一分半毫,而自己的体力却消失了不少。 “你如明月照亮着我,我如藤蔓一般包裹着你,可是你却一去不复返,把我独留在此,苟活至今。” 言烨不冷不冷的一席话,让原本还身手敏捷的玖兰一下子变得瘫痪下来,书秪见此,一掌劈去,不但没躲开,反而直直的接了那一掌。 身体瞬间从半空中飞落而下,被打开数米的同时,人也如秤砣一般直线掉落,却在掉落至地面的同时,脚下一点,稳稳的站在了地上。1。 兰玖甚至都懒得去管自己的伤势,嘴角的那抹的殷红,他也懒得去擦拭,任凭它肆意的流淌,而他的眼神如今望的却是言烨。 “你为何知道我说给琼儿的话,琼儿如今在哪,你把她怎样了?” 玖兰完全没了方才的那股子气势,眼睛死死的盯着言烨,生怕一眨眼间,他便消失一般。 言烨见玖兰这么担心,这种神情,完全符合他此刻的想法,既然他如此在意楚琼,那么何不在赌上一赌。 言烨抬高俊眉,一身黑色的衣袍在风中飘浮,如一个黑夜的使者,青丝缠绕着他的脖颈,他手指一勾,一撮发丝已然卷到了他的手指上。8。 “死了。”冷冷冰冰的两个字,从言烨的嘴中吐出,如一剂炮弹一般,直接炸向玖兰,而这个炸弹炸的不是他玖兰的身体,而是他的心。在那一刻心猛然一震,紧接着四分五裂。 强自忍着心的剧烈疼痛,脸色泛着浅白,虽然一切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却仍是不想就这么快的承认。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一刻玖兰如一头困兽一般,终于爆发开来,一头青丝瞬间散开,全身的蒸汽直接往外升腾,把那头青丝直接喷起。而与此同时,他的那头青丝,突然由黑,变成了与书秪一般的银色。 “死了!” 言烨见着变化如此之大的玖兰,不但没有一点奇异之色,反倒显得非常镇定,又是那两个字,又是那种让人窒息的结果。7。 “啊!”玖兰就像完全发癫一般,张牙舞爪的朝言烨的身边飞驰而去,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雪花,在周身翩翩起舞。 言烨见如此快速奔来的玖兰,不但脸上无半点的害怕之色,且身体亦是站在那里,如今他连动也懒得动。眼神飘渺,倒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以前的俊男阁,一大头魁,与阁主,今日却在这种情况下与这种方式见面了。在感叹世事变化无常的同时,终于也明白人确实是个冷血动物。 当玖兰身影快速移向言烨的同时,言烨只是脚下稍微一移,手指一点玖兰的脑门处,玖兰瞬间呆愣当场动惮不得。2。 “人不能动情,不能疯狂,不能太过认真。而你却在一瞬间把这几样统统发挥了出来,你说你还能战斗么?阁主,南风楚琼,或者说玄苍护法确实已经死了,如此你也该安息了。” 言烨的话刚刚说完,收回手指的同时,玖兰如一块木头一般,直直的往后倒去。噗通一声一响的同时,人亦结实的倒在冰地上。 言烨俯身,伸出手指,缓缓盖上他的双眼。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方才也是利用这一点,故意刺激他,让他火急攻心,走火入魔,血脉膨胀,筋脉断裂而死吧!” 言烨眼睛盯着地上的玖兰,嘴上却说道。1。 “共事多年,多少有些熟识,不过我刚才说的却是实话。可是人要做到无情无义,却是比死都难。” 话刚一出口,眼中立马闪现一个满身通红的人儿,平素一张脸上总是一脸的笑意,可是此刻却不知道她身在何处,是否还好。 修长的背影,一头的青丝,倔强的在他的背后左右摇摆。 很多时候,书秪都觉得,言烨这个人有故事,他有些看不透,也看不明白他,可是心里却有一股对他十分熟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怪异,很叫人疑惑,好像一直都认识,却又不是那般的熟悉。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教他如何去做,可到最后,结局往往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今天的言烨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感觉,像是恶魔,却又像是天使,能看透人的心灵,却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至他人于死地。好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涌了上来,使得他不断的在脑海中搜索,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玖兰一死,这个战惩变得相当有趣了,原本还拼死拼活的大食将士,在知道自己这方的主帅挂了之后,一个个就像跳出淡水的活鱼一般,只等着人来捡便是。而且刚才本来就已经被泗水的那几套阵法,弄得有些七荤八素,头脑转向不清。这会儿,一个个在三招内,必定被擒住。 三下两下就被泗水的大军全部擒拿,书秪与言烨如今已经骑于战马之上,望着士兵们如此轻易就抓住了敌方的主力,而且还在如此几招之下就被就擒,心里已然知道,这次战役,他们赢定了。 可是他的心里,如今却高兴不起来,一来,他不知道怡卿如今身在何处,不知道,她现在可好。第二,这司马琪和玉清风也一并消失了,没有一点线索,听士兵的回答时,司马琪被大食所抓,而原因却又说的是那般的支支吾吾,好像上报的那位士兵在隐藏什么一般。玉清风与司马琪是同时消失,司马琪尚且知道是被大食所抓,而玉清风如今人在何处,却是不知道,没有半点线索。 第一百九十一章自恃清高 书秪双眉紧紧拧在一起,对面士兵在擒住所有大食的将士之后,全都欢呼起来。 书秪的脸上除了平静,还隐隐透露着担忧。在听到欢呼声之后,掉转马头,直接朝自己的营地奔去。 “喂!麒麟老头,你能不能慢点啊!这么个奔法,我怕没到目的地,你的老骨头就已经散架了。”夜诺双手紧紧的抱住月下,眼睛都不敢睁开一下,身体趴在他的背上,对着如今幻化成麒麟模样的月下说道。 身后的渊离一袭黑纱在风中翩翩起舞,神色凛冽,横坐在月下的背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路上两人争争吵吵,他一概不理,好像与两人并不熟悉一般。 冰冷的石床之上,怡卿仍是昏迷的躺在那里,手指好似被人拿针刺了一般,好疼,而这种疼直接传到了心里,十指连心,原来是这样的疼。3。 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指,在灯光的照射下,仍如以前一般的莹白,并无多少区别,只是这种并无伤痕的疼,居然比有伤痕的还要疼上许多。 试了几次想要坐起,却发觉全身根本就无半点力气。缓缓睁开眼睛,原本以为一切只是兰科一梦,却在睁眼的同时,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醒了?” 冷冷的语调,却仍掩饰不了他该有的那股子媚气,怡卿心里猛然一怔,转头,却见不远处的石桌上,坐着一位体态修长的男子。白皙的手指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上轻轻叩击,表情显得尤为傲然,却又不失他该有的亲切。3。 一头青丝如后山的瀑布,柔顺发亮,身形比较瘦弱,看着想让人捧在掌心,好好的去呵护。 晶莹如玉的脸蛋上有一些的红晕,可能是因为喝了些衅,只是这种红晕不但没有使得他看上去有何不妥,却越发的让他魅力加了不少。 薄唇微启,望向怡卿,眼中似笑非笑。这厮不是七月又是何人,怡卿心里猛然一抖,怎么会是他? 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手掌上还残留有一丝的冰凉气息,可是那个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不该是他才对。可是不是他又是谁,这里除了他已经再无他人。 浑身还是很疼,酸疼得厉害,眼睛瞟向一旁,红色的纱帐,坚硬的石床,一切与那梦中并无多少不同。3。怡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却又有那么一丝的失落。原来刚才的那种熟悉的味道,全是假的,不过是她在做梦,而此刻梦醒了一切又恢复了一样。 怡卿记得他应该是与言烨在一起的,后来进到书秪的军营碰到了易容的七月,然后怎样?她的脑袋里一阵眩晕,终于发现她为何会在此?这又是哪里? 怡卿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床上挪,手指一用力,终于靠在床上,眼睛一扫的同时,突然发现,左边仍是如梦中所见一般的莲花,而右边却是那红艳的彼岸花。 这让怡卿在此陷入挣扎之中,这不是梦,那这是真实的?如若是,那梦中的大师兄,不就曾经真的出现过?还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把七月误认为他了? 心里在挣扎着,可头脑却控制着自己,不可能的,刚才七月易容成容枫,她都一眼便认了出来,更何况现在是那种熟悉的气息,七月是不可能装得出来的。2。 怡卿抬眸望向七月,眼中并无多少讶异,冷眸的眼睛,盯着他望了半晌,唇角上勾,缓缓道来。 “不知公子把怡卿带到如此特殊的一个地方,所谓何事?怡卿如今是要钱无钱,要人无人,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可说。” 怡卿一边说着,一边暗自运用蒸汽,在体内打通着筋脉,虽然如今药力尚且有些残留,但是怡卿原本底子好,功力也不差,不消半刻自是会复原,如今之计,便是在复原的这会儿,尽量拖着他七月。4。 七月手端茶杯,挑高着眉头,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怡卿,这会儿的样子,倒是像一个深沉至极的老者一般。 “堂主可真是会说笑,江湖一大门派飞龙山庄朱雀堂堂主,泗水二殿下慕容书秪的师妹,不说别的,就这两名号,也得震退不少人士,更何况你是”说到此,七月倒是卖起了关子,不再往下说,可嘴角挂着的那一抹似笑非笑,又显得极为想上前扁他一顿。 体内的蒸汽,如今已经顺转的七七八八,身体也没了方才那样软弱了,再拖个一时半会,定会完全恢复。1。怡卿在心里想着,你就说吧,使劲的说吧,等我恢复了,定然要你好看。 不抽你丫的几个大嘴巴,还真是对不住我许怡卿这个名号了。 七月起身在自己的杯子里加着茶水,一阵淡淡的菊花香气迎面扑来,瞬间使得整个洞中都透露着菊花之香气。 怡卿的眼神中早已散发着可以射杀人的那种光芒,直直的盯着如今话讲到一半,却无下文的七月。 心里把七月骂了个不下十遍,而脸上却不能有太多的幽怨之色,只能以一张平静的脸,泰然处之。 七月轻轻眨巴了一口茶,在嘴中回味半宿之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茶杯放下,对上怡卿的眼睛。2。 眼神温柔似水,波光盈盈,看不出他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嘴角略向上扬起,如今这面相,倒有些像是一位笑面虎一般。 “姑娘不必如此望着七月,七月自知自己长相颇为俊美,能叫女人犯痴,男人嫉妒,但是,七月如今也是名草有主,过得也算是幸福。所谓郎情妾意,好不快活,就算姑娘有此心,七月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说到此,七月顿了顿,一张脸上波澜不惊,抬手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指尖勾起一抹帕子的一角,轻轻在嘴角擦拭一番,复而继续说道。 “且如今这局势,姑娘不宜对七月上心,还是先想好该如何取得尊上的欢心,才是最主要的。1。” 怡卿冷着一张脸,眼睛直直的盯着七月,心里却在嘀咕,他嘴里说的尊上,应该就是魔尊了。可是这个魔尊,乃他们魔界之人的头头,为何要她一介武林正派的人物去讨她欢心之,而且,是个人都知道,正邪势不两立,难道这个浅显的问题,他七月不知道么? 想归想,怡卿平静的脸上却是看出去她有任何心思,而体内的经脉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感觉一股暖流瞬间传遍了全身,身体已然轻松了不少。 刚才不能动,所以便由着你在这嚼舌头,如今能动弹了,岂能让你还这般啰嗦。啰嗦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自恋,简直是叫人忍不住不去打你一顿。2。 怡卿眼神一聚,腿微微挪了一把,嘴角弯起一个相当邪恶的弧度,身体一抬之间,在七月诧异的目光中,直接飞身至他的身前。 怡卿手指一抬,把七月光滑的俊脸抬了起来,自己的脸也缓缓向他靠近,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眼睛朝呆愣的七月眨了一眨。 吐气如兰的同时,樱红小嘴张启之际,甜美的嗓音从她的嘴中缓缓溢出。 “其实公子确实长得很是俊俏,一双眉毛浓而不失雅气;一双媚眼虽大,却炯炯有神,虽失了男子该有的那种魄力,却多了女子的阴柔之气;红唇虽薄,却是这脸上一抹艳红的点缀;白皙的面部,更是光滑如玉,丝毫没有一丝的瑕疵。2。如此美人,其实倒是该生成女儿身更要合适才是。” 怡卿的眼中少了刚才的那股子冷漠,却多了一份明显的调谬之意,七月反应过来,忙想从怡卿的手中脱离,却没料到怡卿手上的力气,会是如此之大,挣脱一番,居然丝毫不曾挪动。 怡卿的掐住七月的下巴,而大拇指却在七月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了几下。 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一冽,遂继续说道。 “可惜吧惜,公子长得再俊俏,如今也是贵为她人之宠侍,怡卿是万万不能再有万分之歪想。” 怡卿说到此,眼中居然闪过一丝的失落,手指一松,七月从她的掌中滑落。七月瞪着一双桃花眼,狠狠的瞪了怡卿一眼,往从怀中摸出一块小的铜镜,照了起来。 怡卿心里惊愕的同时,也突然恍然大悟,越是美好的东西,他越在意自己的外表,原来七月也是一样。 虽然比较清高,但是也会有紧张的时候,当七月望到镜中自己下巴处手指红印时,眼中怒火腾的伸了起来,把铜镜往袖中一放,望向怡卿的眼中,更是怒火中烧。 但转瞬间,那股怒火消散开来,而紧闭的薄唇,居然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淡然却又相当邪魅的微笑。 “如今也不怕告知于你,你已经被我抓来了这里,以后想要出去,也是不大可能,纵然你今日让我吃了亏,那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自是能屈能伸。今日便让你多赚些口舌之胜,只怕以后你也无多少时日能这般清闲了。” 七月此话一出,怡卿猛然惊醒,是啊,如今被抓到了这里,地方不熟不说,还这般阴暗,一看便知是魔界的地盘。如今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是万万不能沉不住气的。 想到此怡卿扫视了一眼洞穴,却发觉洞中除她与七月之外,好像并无他人。眉眼间渐露微笑,身体也向七月缓缓靠近。 七月一愣之间,身体猛然往后退,却被身后的一方桌子角给割住,挡住了去路,从而身体动惮不得。 第一百九十二章魔界少主 七月身后是坚硬的石桌一角,而前方一指的距离,却是怡卿的那张放大数倍的俏脸。 这如今是前有美女,后是石桌脚,身体卡在中间,想动,动不了,想跑,更是跑不掉。 怡卿早就看出了七月如今的那点小心思,于是乎她的身体便更加近的挨着他。轻轻朝她的耳垂处一吹,一股子热气,瞬间耳垂,直接吹到七月的心里。 七月一个激灵,忙抬手去推怡卿,却发现自己已然没有多大力气,不但推不动怡卿,反倒是有些半推半就的嫌疑。 怡卿倒是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如今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身前的七月,好像他七月的脸上有金子一般,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脸上的金子就会消失了。1。 怡卿一只手撑着墙壁,一只手卷着自己的长发,无不调谬的望着七月。如今虽然被抓在了洞中,可好像他们并无为难她一般,而此刻又只有七月一人守着,不拿他消遣消遣,实在是难以消磨时光。 心想着日葵那种色胚,居然**出这么害羞的种,倒是有些觉得不大可能。或者说,是这七月对她日葵死心塌地,所以才会对她这般冷漠。想到此,怡卿突然有些佩服那日葵的手段了,居然可以叫人如此死心塌地,以后倒是可以不妨跟她讨教讨教。 七月眼睛一瞟刚才怡卿躺过的石床,眼中突然一抹亮光一闪而过。 “怡卿姑娘,您刚才躺那时,难道没觉得有何异样?” 七月轻轻一说,眼睛瞟向怡卿,虽无调谬之色,语气也说得较为随便,可他却是故意这般说得。8。 要是平时的一般事情,怡卿自会再多想想,可如今,他说的不是别的事情,而是她心里也一直怀疑的事情,如今这么一说,那些疑问又全数被拿了出来。身体一怔的同时,手也松了开来。 正在这个当口,七月从怡卿的怀中一溜,顺利的走到了一处离她较远的地方。七月有些警惕的瞟着怡卿,由于刚才一时紧张,如今呼吸也有些急促。 “姑娘先休息,有何事情叫七月便是。”说完,竟一刻也不曾停留,直接走向后面去了。 怡卿望着七月的背影,再望向这个洞,刚才在梦中,自己浑身烧热难耐,那冰冷的身体,那熟悉而冷酷的面容,不是容枫又是何人? 怡卿只感觉身体有些软,遂挨着墙壁,身体缓缓的滑落而下,靠在壁上。7。 缓缓闭上眼睛,想要把刚才的那一幕再重复一遍,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去组合,还是不行,脑中只有零碎的片段。 静下心来之时,忽然发现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怡卿猛然一惊,猛的睁开眼睛,四处扫视一遍,发现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根本就无任何活物,有也是开在左右两边的花朵。 心里一阵失落感猛然腾身,手指一抬,往自己的唇上一抹,还有些沾湿的迹象,手指缓缓伸至身前,定睛一看。那有些泛黑的痕迹,不是血迹,又是什么? 猛然一惊的同时复又在唇上抹了一把,同样的颜色,还带有一丝淡淡血腥味道。9。 血!在她的脑海里快速的闪过这个念头,而梦中迷糊中,她好像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梦?现实?梦? “少主,一切都已妥当,她也已经醒了。接下来该如何?” 一袭青衣穿在身上,修长的身形被包裹得相当完美,冷冽的俊容,亦如从前一般,背手而立,似在看墙壁的那副画,而眼神却早已飘到了好远好远。 “恩,好!一切照计划行使!” 怡卿的脑中猛然一惊,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的熟悉?少主?心里像是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呼吸有些凌乱,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使劲的一拧腿上的肉。2。 在要叫出声音的同时,忙止住了叫声,疼,真的好疼。既然疼,那么就不是在做梦了。 脚下如灌了铅一般,使不上半点力气,她也一度怀疑,是否自己真在梦游,而这个梦境却又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逼真。逼真到,听到的,看见的,以及痛楚都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 手指嵌入墙壁中,指甲已然嵌入了肉里,疼得让她无法呼吸,可她的身体却没有半点力气,只能任由指甲嵌入肉中,却无法把它给拔出来。 身体一斜,直直的靠在墙壁上,脸色苍白,整个人如被抽空了一般,失去了力气。 眼睛缓缓闭上,重重的呼吸着,她告诉自己,不是的,一定不是他。8。 鼻翼中有股熟悉的味道传来,身边好像也站了一个人一般,眼睛仍是紧紧的闭着,不敢打开,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让自己感受到,她仍在梦中,而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卿儿”温柔的声音,熟悉的声音,怡卿一怔的同时,不由得把眼睛睁了开来。 多少日梦中相见的容颜,多少次又在梦中断然消失的身影,那冷冽的面容,此刻却是这么近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忘记了呼吸,忘记了该说些什么。只是这么直直的望着他,望着她朝思暮想的那位人儿。 与以前略显消瘦的面容,原本漆黑的眸子,此刻亦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虽是在望着她,却又像是没有望着她。9。 双眸虽如星如矩,却又隐隐透露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之气,那薄唇亦如从前一般,紧紧闭着。 脸色没有了往日的白皙,却越发显得他独特的男人气质。 “卿儿”复又叫了一声,怡卿一愣的同时,人也跟着后退几步,低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抬眸之时,眼中已然没了刚才的那股子震惊之色,却多了一份淡然。 怡卿挑高着眉头,盯着对面的人儿望了半晌,对面的人儿先是一愣,随即也如怡卿一般,向她对望回去。 “少主真是好记心,怡卿不过一介武林草莽,您还记得,真是祖上积德,三生有幸啊!”怡卿说完,不忘挂着那招牌式的微笑,朝对面的人儿抱拳鞠躬,脸上无任何变化,平静得就如一潭碧水。9。 容枫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于忧伤,但转瞬之后,那种淡然猛然浮现在脸上。 “哈哈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无需再做隐瞒,我确实就是你说的魔界少主。” 这四个字如四颗钢钉一般,狠狠的钉在怡卿的心上,让她不能好好呼吸。每呼吸一下,心脏那处都传来一阵刺骨的疼。 怡卿手指握成拳头,望向容枫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淡然,脸上也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 “纳兰容枫,我敬你是我大师兄,我没有那么向你大打出手之前,你快把我爹放出来,不然不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怡卿凌厉的望着对面的容枫,口气也变得相当犀利,容枫嘴角上扬,同时对望着怡卿。9。 那种冷然,那种眼神,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好像谁?怡卿一愣之间,却发现他与书秪,与言烨越来越像了,或者说,他们三人原本就很像,只是她以前并没有发现。 “你爹?如今你只是七月掳回来的一个阶下囚,你先自保了再说,至于救人,别说我不同意,就算我同意,你也同样救不走。别忘了这里是魔界,并不是飞龙山庄,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最后这句话,让怡卿的心猛然漏跳了半拍,他居然毫无半点感情的说出这么一番话。1。这位如今面含微笑,却句句伤人于无形的男子,还是他当年那位处处让着她,事事为她着想的大师兄么?还是一切都是他在演戏,而目的也只是为了接近她而已。想到此,她突然感到,许冉的失踪,与自己原来是有着莫大的联系。而自己不但害了整个山庄,还让许冉成为阶下囚,如今更是生死未卜。 抬眸望向容枫,她想把他看个透彻,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哪个才是让她幸福,让她开心的容枫。 盯着他看了半晌,终觉得心神疲惫,而对面容枫的眼中除了冷,却还夹杂着一些不屑与调谬之意。这无形的挑衅,让怡卿的怒火越发的往上升腾,再升腾。 他已然不是她的大师兄,已然不能再与她在湖边嬉戏,在林中摘野果给她吃,更不是那个眼中只有她,在夜晚愿意为她摘月亮,只为了能照亮她前进步伐的容枫了。 手臂一挥,直直的朝容枫的左肩劈去,对面的容枫嘴角一勾,人却直直的站直那处,想要收回,却为时已晚,因为那一掌已经打在了他的左肩上。 而怡卿也因反作用力的影响,手臂被猛然一弹,弹了开来。 “你”怡卿睁大眼睛无法相信,她无法相信,容枫居然不会躲,居然就这么让她劈向他。 “这一掌是我对你欺骗而受的,那么我还往你两掌,以示我对你的欺骗之惩罚。我虽是魔界中人,还是懂得江湖中的一些规矩。” 说到此,眼示意了怡卿一下,连疼都没喊一下,就叫怡卿给他再来一掌。怡卿一愣的同时,心里更加窝火。这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人么,心里一窝火,力道自然就加大了一些,直直的朝容枫胸前击去。 容枫不但不躲,还站得直直的,迎接着怡卿这一掌的到来。 在快要接近之时,一只手突然横空而出,直接挡住了怡卿的招式,手臂一挥,怡卿被弹开数米之远。抛入半空中,还好武功底子不错,这才安然的从空中坠落到地面。 待站定之际,怡卿这才望向这半路杀出的人儿,脸上神色亦是有些复杂。 第一百九十三章魔尊现 对面的女子一身红色的纱衣,曼妙的身子,淋漓尽致的展现在眼前。而就在刚才,她居然能这么轻易的就打开怡卿的那一击,从力道以及速度来看,她的功力应该不在她怡卿之下。 脑海中快速的搜寻着此人,终于在下一刻间,搜到了此人。魔尊?当这两字出现之时,怡卿心里有些诧异,魔尊此时为何出现在此,难道她在此,也是她的安排不成。 魔尊如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一般,只是面上仍是蒙着一副轻纱,显得她的脸,看上去有些朦胧。 不过美丽的人,就算遮了一张脸,也仍是不能遮挡她的美丽,反倒那种朦胧美,越发的体现出来。 魔尊瞟了怡卿一眼之后,径直返身望向容枫,身体靠近容枫的同时,白皙的手指已然抚上他的俊颜。7。 “枫儿,为何要这般对自己,这个女人不值得。” 这种语气完全像是一个慈母对自己的儿子一般,不过已魔尊的样貌而言,她不该这么老,不过怡卿一联想到他们叫容枫少主,加之魔尊刚才的那番话,不得不让她相信,这容枫,还真是她魔尊的儿子。 心里搅割般痛的同时,强自稳住自己的身心,如今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万万不能真强敌人的气势。 “魔尊,快放我爹出来,不然,我怡卿便踏平你这老窝!”仿佛一股劲风从周身吹过,把怡卿的头发一根根都吹了起来。怡卿双目一瞪,那种让人有些害怕的神情,真不是盖的。1。 体内蒸汽升腾,手掌中依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圆球,如今怡卿就如一个放在弓上的箭一般,只需待发了。 容枫的眼中蓄满了温柔的神情,双眼望着魔尊,好似魔尊是他的恋人一般。 “尊上,此等人儿,枫儿便能对付,你去旁边休息便是。” 容枫说完就准备扶魔尊去座上休息,魔尊仍是站在原地,有些诧异的望着他。 “枫儿” 容枫仍是那副微笑,往日的暴扈之气,现在完全不见了,那种冷冽的气质,也像是从他脸上消失了一般。如今剩下的除了那种甜美的笑容,便再无其它,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怡卿断然不会相信,此刻这么体贴,这么温柔的人,居然是她的大师兄纳兰容风。5。 魔尊见容枫如此,便也没有再去争辩,遂走至旁边坐下。 待魔尊坐下之后,容枫这才转身面向怡卿,再次望向她时,与看魔尊时,完全是判若两人。容枫看着魔尊时是温柔的,是充满爱意的。而容枫望向怡卿时,却是冷冽的,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完全与他之前的性格相同。 “许怡卿,刚才我说的,现在仍有效,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你若赢了我,你爹你带走,魔界任由你踏平。但是,如若没赢,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容枫说完,嘴角一扯,一抹微笑浮于面颊。怡卿心里感到一股热气,从丹田直接而上,完全想冲破她的四肢,直击他容枫。8。 怡卿也没多想,脚下如踩浮云,径直朝容枫一飞而去。 待刚要接近容枫之处,容枫只是脚下一移便相当漂亮的躲开了她的这一击,而怡卿也因此扑了一个空。而怡卿并没有因这一击而就此放弃,反身一摆,手指直接伸向他的锁骨,想直接扣拉而住。而容枫的后背像是有眼睛一般,怡卿的动作刚刚做出,他便身形一闪,直接躲开了她的这一击。 而与此同时,他的手掌直接朝怡卿的脑袋重击而去,另一只手直接扯向她插在脑袋上的那枚朱钗。 魔尊见此,正要制止容枫的这一动作,却为时已晚,朱钗已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之后,已然被摔坏。3。 容枫手直一伸,横空一掌,击向怡卿,在他击向怡卿的同时,怡卿的腿往前一踢,踢向了容枫的腹部。两人双双被这一击击倒,而容枫伤得并不重,在落地之时,脚下一个旋转,安然的站在了地上。而怡卿却没有这么好的下场,直接被那一掌给打到了洞外。 以一个抛物线的形态,噗啦一声直往地上掉去。 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把飞来的怡卿直接个正着,脚下一点地,人安然的落在雪白的地上。 怡卿全身无力,睁眼望了一眼,黑色的纱巾,冷如冰霜的双目,不是渊离又是谁,怡卿张口,却发觉已无发声的力气,哼了一声,眼睛缓缓闭上。3。 渊离一把按住怡卿的脉门,虽脉象虚弱,却还算有救,手指在她身上连点数下,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她的嘴中。把怡卿一把丢给身后的月下,月下一把接住之时不禁大呼道。 “啊!丫头,你怎么会伤得如此重,是谁人伤得你?” 月下一个大呼小叫直接把怀里的怡卿丢给一旁的夜诺,掳起袖子,就准备进洞,为怡卿讨个公道,却被渊离一把拦下。 “你想如何,你在此照顾卿儿便是,里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月下瞪了渊离半响,最后恨恨的丢了一句。 “你?你难道比上古的神兽还要厉害?你难道知道她魔尊的实力?或者说你的修为,已然到了能消灭他们一切魔界势力的地步。6。” 虽然月下是这么说,可渊离仍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不但没有害怕之色,反倒与先前一般,并无多少变化。 “那前辈的意思,您就有把握以一人对付他们众人不成?” “我”这话还真把月下给难住了,他虽然是一个神兽,但他可不是好战的神兽。有点神力不错,但是战斗方面他自是不大灵光。这渊离就好像他肚里的蛔虫一般,总是能一语道破他的软肋,让他一下子没了战斗的动力。 趁月下**之时,渊离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月下的眼前,直接没入了洞中。 “喂!渊离” 月下对着空空的洞口大声喊道,心里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转身望向夜诺。6。 夜诺早已造出一个结界,把怡卿放置其中,站于月下的身后,眼中是从没有过的严肃。完全不似当初那个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娃。 “小青虫,你这是”那边渊离刚走,这小青虫就发出如此强的杀伤力,还真是不能太写了这两人。 “火麒麟,你是上古神兽,虽战斗力不是很强,不过也算可以,所以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进洞!” 语气肯定,眼神严肃,完全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月下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怡卿,在瞟向她头上空空如也的发髻时,心里猛然一怔,因为那支朱钗不见了,倒是去了哪里。2。 心里一急,转身望向夜诺。 “可有看见卿儿的朱钗?” 月下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夜诺原本严肃的脸,有一些诧异。 “什么朱钗?” “哎呀!完了,丫头的朱钗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月下一副掉了白二千两的神情,倒是让夜诺有些纳闷。心想不就是一朱钗么,有何大惊小怪的,还在此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正打算提步进洞之时,月下又忙大喊了一声。 “小青虫,我们就这么去了,那卿儿咋办?朱钗还不见了。” 月下瞟了昏迷中的怡卿一眼,虽然是重度昏迷,却仍是脸色红晕,不带有半点体虚的症状,倒是像正在熟睡一般。1。 夜诺强自忍着快要爆发的怒火,望向月下,一脸微笑的望着月下,咬着牙,缓缓说道。 “我不是已经给设结界了么?一般的货色,是不可能冲破我的结界的,而且就算是厉害的角色,也不会一下变冲破,到时我感应到有危险,便赶回来就是。至于你说的那朱钗,不见了,既然重要,不见了,便要去找。既然它是在洞里掉的,我们自是要去那里找了。” 说到此,夜诺狠狠的瞪了一眼月下,径直朝洞口走去,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再浪费,只怕等下连渊离都会有危险了。 月下望了望怡卿,又望了望夜诺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夜诺的结界外面又加了一层保护层,这才朝洞口追去。 黑色笼罩在渊离的周围,洞外是满地白雪,而洞内却是另一番境界。虽无灯光,却有暖暖的热气迎面而来。使得身体也感受到了这股子热气。 “主人,你在么?”夜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渊离望着四周漆黑的洞壁,从怀中掏出了那颗硕大的夜明珠。 明珠的光亮直接把整个洞照个通亮,夜诺见前面不远处站着渊离,忙走了过去。 “主人,原来你在这。可是为何这洞这么黑,也不见一个人影,而洞中却是这么的暖和,与洞外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夜诺说到此,借着那明珠的光,也向洞壁上望去。 此洞壁与别处的洞壁并无差别,而渊离一直望着,难免让他有些诧异。 “主人,这洞壁并无异样,你看它这是作甚?” 渊离收回视线,一脸平静的望着夜诺。 “我在找机关开门,这么大个洞里无一人,而刚才怡卿姑娘却是被人从洞中给打出的,而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人从洞中走出,可我再次进来时,却不见了人影,你不觉得奇怪么?” 渊离说完,眼睛又望向洞壁,突然眼睛一亮,手指朝洞壁的一个角落伸去。 第一百九十四章大规模战役 “报!禀主帅,敌方的军营城楼上,挂着一具尸体,好像好像”士兵说到此,不敢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书秪扔下手指的白子,眉头微拧,望向低着头一脸纠结的士兵,脸上隐隐闪现一抹不悦之色。 “好像什么?” 虽是有些不悦,却仍是那般淡然的问道,好似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是问题一般。 士兵深深的呼了口气,眼眶闪现点点泪光,书秪眉眼一黯,突然站了起来。 “可是司马将军?” “是是将军!”士兵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说了出来,而一行清泪,也从士兵的眼中滑落。 书秪手指一摆,士兵低着脑袋,缓缓退了出去。 平素平静的脸上,闪现一抹悲凉之色,眼中亦有闪闪泪光在慢慢溢出。3。不是他此刻多愁善感,而是司马琪本是一位难得的将才,而此次如若不是他去了宫中,他也不会因此而被敌方抓住,而失了性命。再者,司马琪如若不是碰上他,也断然不会死的这般惨烈。 如今惨死也就罢了,还要遭敌人的这般**,实乃是对他司马琪的一大侮辱。 “你不觉得,此事非常奇怪么?” 言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原本心里就比较乱的书秪,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是啊!他们把司马琪的尸体挂于城楼之上,不过就是为了让书秪这方的士兵,士气大降,失去战斗力。 如果他自己在此时也乱了,那还如何指挥这些将士,如此不是正中了他们的计不成。2。 书秪转身望向言烨,言烨此刻正望着那棋盘,非常悠然自得的在下着棋,手持黑子,正把一子落下。黑子刚刚落下之时,书秪眼中猛然一亮。 是啊!他们灭我方的士气,为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失了松懈,再全面进攻,杀它个片甲不留之。而刚刚棋盘上的那局便是,白子看着像是要大胜,而实则只是虚像,真正胜利的最后还是黑子。 “来人啊!“书秪对着帐外一声大吼,瞬间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 “主帅,有何吩咐。“ 低着脑袋,对着书秪,毕恭毕敬的问道。 “吩咐下去,今夜所有营帐全部点灯,你们尽量做到保持高度的警惕,一部分人马在帐外巡逻,一部分去帐内歇着。2。再去后头,把马匹的粮草做成*人形,用衣服包着,插在各处营帐外。可有明白?” 士兵先是一愣,随即低头,大声回答道。 “遵命。”这才低着头,退了出去。 “你想让敌方看到我们因为害怕,而变得夜不熄灯,人心惶惶,而敌方认为我方因害怕而轻敌。且又让一半的人马去歇着,如若明日敌方袭击,定会以为我方因今夜体力不支,而轻视之,如此一来,原本的胜仗,也会被咱们给打败?” 言烨微微一笑,坐于那里,虽仍是手持黑子,却早已把书秪的下一步弄了个通透。3。 书秪回身,望向言烨,眼中除了赞许,还有一丝微笑。 “言公子果然聪明过人,书某才说一句,你便全数猜了个着,且说的与书某想得是一致。” 言烨瞟了书秪一眼,回以一笑,接着书秪又缓缓道来。 “不过这些书某也是在言公子摆完那局棋之后想到的,如此,真正想到此计的,也还是公子你了。” 两人在帐中你一句我一句,面带微笑,倒不像是在讨论战事,倒是像在谈一般的玩笑一般。 “新阳,本王据探子回报,今日泗水的大营中,几乎是所有人都站在了帐外,帐内外灯火通明,一副全副武装的架势。这天寒地冻的,他们这般在外巡逻,明日的体内,绝对会有所下降。7。你们都说他们那主帅,是个可怕而聪明的人么?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 舒克一边喝着酒,一边缪缪而谈,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舒莎贝尔望了舒克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十四王叔,你在泗水混迹多年,他慕容书秪有何本事,你难道还不清楚么?明日之战,我们不能再输了,所以我们不能太过轻敌。” 舒克瞟了舒莎贝尔一眼,轻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碗,大步朝门外而去。走至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如若有事,也便是看出了城楼上挂的不是真的司马琪,新阳,你好自为之。” 说到此,一摆手,掀开帐帘,径直走了出去。4。 战鼓声,呐喊声,以及白风呼呼声,夹杂在一起,书秪手一抬,一切安静了下来。 对面的马上,正中坐着的是一位长相颇为秀美的女子。一袭黄色的衣裳,在风中翩翩飘舞。而她的旁边,是一位长相颇为猥亵的男子,脸瘦且较黑,一双小眼中,此刻有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书秪这方的士兵,在见到此人之后,身体里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可他们此刻却不能表现得太过漏*点,太过热烈,只能把那一腔热火压在心底。 舒克在远眺泗水的士兵之后,脸上的笑意更甚了。马匹慢慢靠近舒莎贝尔,在她身边站定,而后缓缓说道。5。 “说了吧,泗水的士兵昨夜定然元气大伤,此刻出兵绝对是上上之策。” 舒莎贝尔眼神扫了对面一眼,复而望了眼身边的舒克。 “如今战事尚未开始,一切都还尚早,新阳希望王叔自己小心,不要被敌方擒住便是。” 说到此,舒莎贝尔手指一扬,众将士便如一离弦的箭一般直接冲向泗水那边,而战马上的舒莎贝尔,也是马鞭而一甩,直接冲往泗水那处。 按道理大食的军队直接一冲而上,泗水应该奋力抵抗才是,而泗水这边的将士,一个个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就算了,还一副相当无神的姿态。 舒克脸上笑意非常明显,遂对着身后的众将士吼道。8。 “兄弟们,这泗水只怕是要被我大食给合并了,今日一战咱们必胜,冲啊!”在他的一声大吼之后,大食的将士更是一脸的高傲之色,直接朝泗水冲来。待大食的将士与泗水相差较近之时,书秪这才一摆手。 泗水的众将士完全像是开闸的洪峰一般,如潮水般,直接杀像大食。 一方是相当轻敌且大意,一方是做好了充分了战斗准备,正如一群洪水猛兽般,直接杀了过去。两方的玄虚,一看便知究竟。 舒克也终于看见形式有些不妙,忙掉转马头,想要退出,却在掉转之时,猛然发现身后,竟然还站着一支队伍,而坐在马上的却是司马琪。2。 脑袋中如晴天霹雳一般,前有泗水的大军,如狼一般的扑来。后有司马琪的军队,如虎一般的望着他们。如此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且司马琪不是应该躺在他大食的军营之中么,此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正慌神之际,耳边冷不防飞来一剑,直接刺向他的左肩处,还好闪得及时,躲开那一剑,长矛一击,把来者给刺在了他的马下。 索性也杀红了眼,直接快速抽马,朝书秪的那方奔腾而去。 司马琪手指一抬,身后的士兵也如下山虎一般,直接奔向了战场上。瞬间喊杀声一片。而司马琪的身影,直接掠过那些将士,出现在了一个身影的背后。4。 一股劲风带过之时,手掌击向前方马上的人儿。而前方的人儿,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返身之际,从马背上腾空而起,长剑直接往身后的人儿刺去。 司马琪眼神一黯,飞身也从战马上站了起来,直接躲过她的这一剑。 手指一晃,一道白光闪过,长剑直接扫向对面的人儿,黑丝一晃的同时,一揪长发被司马琪的长剑给砍了下来。 司马琪拿过那一揪长发,拿眼瞪着对面的人儿。 “你我缘分便如这发一般,此刻已断。” 说完长剑又是一闪,直接刺向对面,原本以为的落空,却是结实的刺在了左胸之上。瞬间长剑所刺之处,一抹鲜红快速汩汩而流。 司马琪猛然一惊,快速收回长剑,血如柱一般,直接喷洒而出,把他的衣裳也给染了个鲜红。 司马琪本能的想去扶住身前的舒莎贝尔,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笑,给愣在了当场。 “哈哈原本以为我是一个绝情人,原来你也是如此。绝情到能以断发为由,从此恩断义绝。” 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片苍白,司马琪愣了愣,还是打算去扶住有些站立不稳,一脸苍白的舒莎贝尔。却被对方的手一掌拍开,眼神亦是寒冷如天山上的寒冰一般。 “好,很好,非常好”说完,一个回转身,直接朝身边的战马奔去。而胸前的血亦是越流越涌,只把衣服湿个透彻。手指扶上马背,脚往下一抬,并没上去,而是人直直的往后倒去。 司马琪手臂一伸,把舒莎贝尔接在怀中,两双眼睛对视之间,已然没了先前的敌视。一行清泪自眼中滑落,嘴角轻抖几下。 “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儿,我我不配做他们的母亲,你也忘了我吧。”说完,眼睛一闭,头一歪,死在了司马琪的怀中。 一声长啸划破长空,司马琪紧紧抱着舒莎贝尔的尸体,久久不愿放手。 突然一个身影闪现在他眼前,司马琪从腰间扯出腰带,直接把舒莎贝尔捆绑在自己的背后,而自己亦翻身上马,直接朝舒克身边奔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大胜大食 这边司马琪杀红了眼,而泗水的将士也一个个气势恢宏。而大食由于刚才的轻敌,一下子主帅又被杀害,一时之下,如失去头的苍蝇一般,失了方寸。 司马琪疾驰战马,直接奔至书秪的身前,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手指一用力,一把把舒莎贝尔的尸体扯了下来。 “主帅,属下办事不利,居然引狼入室,使得那么多兄弟死于非命。还望主帅能赐司马琪一死,以泄战士们的心头之恨,也以此告慰底下兄弟的亡灵。 司马琪双膝跪于地上,对着书秪大声说道,书秪一把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忙扶起司马琪,对他平静的说道。 “司马将军,快快请起,此事不能怪你,如今战事还未结束,还请将军把接下来的事情处理好。6。对于尊夫人,我慕容书秪能够保证,她不会因敌国奸细一事,而侵犯她的尸身,毕竟她也有她的苦衷。” 书秪忙把司马琪从地上扶起,一把接过司马琪手中的舒莎贝尔,抬眼望了在场中厮杀的舒克,朝司马琪朗声说道。 “司马将军,大食十四王爷—舒克,混入我军营数年,盗取我放军事机密,以致将士死伤无数。本帅命你前去把他缉拿,以告慰我军将士在天之灵。” “遵命!” 司马琪重重一鞠躬,望了一眼书秪怀中的妻子一眼,纵身跨于马上,朝舒克的身边疾驰而去。 舒克早就在将士的护卫下,向外撤去,一脸的慌张表情,早就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1。 司马琪眼中怒火一现,从战马上一个纵身,飞身至半空中,长剑一挥,直接刺向舒克的背后。 舒克感应到后背的剑气,忙一个闪身躲开了司马琪的剑,却被司马琪接下来的一掌,打翻到了马下。 司马琪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长剑一挥,直接刺向舒克的前胸。虽然是刺,却没有真的刺下去,而长剑指着他,一脸笑意的望着他。 舒克见状,一脸的害怕之色帘浮现在脸上,对着司马琪就是躬身拜着。 “将军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本王吧,本王回去后,定会与皇上说明,以后断然不会在侵犯你泗水。8。而且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你的妻子,可是我的侄女啊!”舒克早已吓得面如土灰,眼泪鼻涕一把流。抬眸望向司马琪,见他好像在深思一般,突然一个闪身,一个横扫腿,想把司马琪击倒,好转败为胜。可叹的是,他的那点小心思司马琪早就已经看透,所以他的腿才扫出,司马琪就已经早有防备。 司马琪腾空而起,长剑一刺,直接刺向舒克的脖颈,手上一用力,哗啦一声之后,一剑便让舒克见了阎王。 血如柱一般从喉咙处喷洒而出,舒克手指一抬,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能说出什么。 这一仗可谓大获全胜,大食的两位主要将领,都被司马琪给一剑毙命。7。 “今日之战,全赖司马将军的领兵与战斗力,本王实在是佩服,先干为敬。”书秪对着司马琪大声说道,话毕之后,一碗水酒也下了肚子。 司马琪如今心里如打翻的五味瓶子,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僵硬。 拿起碗对着书秪一举,一仰头,一碗酒便全数喝完。 “多谢主帅,方才大食起草了一份议和的战书,希望与我泗水建立长期友好的邻国关系,以后断然不会再侵犯我泗水之地。这是议和书,请主帅过目。” 司马琪把一张纸递到了书秪的手上,这仗才刚刚打完,这么快就递来投降书,看来大食的皇帝是痛失两位皇家爱将,以及大部分将士被掳之后,赶紧准备议和的。6。 书秪打开议和书,粗粗看了一眼,不禁舒展眉头,笑意连连。 “不错,总算是告一段落,大食的老皇帝,还算是个精明人。知道此刻不宜站,却适宜和,还这般迁就我方,如此便选个日子,正式停战议和,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吧。”书秪说完,把那一纸议和书,交给司马琪,见司马琪如今虽强撑着一张笑脸,却掩饰不住他心里的那种悲哀。 不过也是,妻子刚走,而以前他们的关系又是那般的亲密,到头来却是敌国的一大奸细,如此一来,又怎会不痛心疾首。 书秪收起笑脸,一脸严肃的望着司马琪,然后缓缓说道。2。 “将军还是回去早些处理夫人的后事吧,此事我会向父皇禀明,让夫人还是享受该有的待遇,厚葬夫人。” 司马琪强忍的男儿泪,在此刻襟然而下,脸上表情复杂,双手一抱拳,朝书秪跪下说道。 “谢谢殿下!” 书秪忙扶起地上的司马琪,司马琪与书秪一对眼,朝他点了点头,书秪轻轻拍了拍司马琪的肩膀,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待司马琪走出营帐,言烨手端一碗水酒,直接递到了书秪的身前,脸上却是带着难得的笑意。 最近言烨好像都喜欢对着书秪笑,不知是言烨转性了,还是他觉得书秪与他有很多相似之处。8。 书秪接过酒碗,与言烨轻轻一碰,一仰头,一碗水酒下肚。手指一抬,轻轻擦拭了嘴角的水渍。 “看来刚才一战,你早有胜算?” 其实言烨想说的是,他早就知道司马琪并没有死,不然刚才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的司马琪,又是作何解释? 书秪微笑的望着言烨,一副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我的神情,接过言烨手中的碗,回身往炭火旁边走去。在火旁,坐定之后,再抬眸望了望言烨,言烨见此,并没有恼火书秪的不回答,而是他也已然明白书秪此刻的心思。 火红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脸都是一片通红之色。1。 原本书秪并不知司马琪会以这种样子出现在眼前,不过既然知道他没死,那么他就有办法救他。只是后来在后半夜,居然在天边发现一抹信号弹,而那信号弹,却是书秪给司马琪的。如此一来,书秪不但知道了司马琪并无事情,而且还知道司马琪定会在战场上给予他们一臂之力,所以才会有今日战场上的那一幕上场。 “如今大食基本已无大碍,剩下的便只有魔尊了,不过如今卿儿被他们抓了去,我还是有些担忧卿儿的安危。” 书秪低垂着媚眼,一双睫毛弯弯翘翘的在他的眼睛上忽闪忽闪着,在炭火的映寸下,越发的显得他的英俊。 言烨在听到此处之后,也是微微一愣,他的心里此刻又何尝不是在担忧着怡卿。9。自从那日与她同骑一马,而在军营中怡卿又被魔界之人七月所掳之后,一直都没有收起对她的担忧之心。 书秪忽然一眼瞟向角落的那个袋子,言烨见此,随着书秪的眼光,也瞟向那处,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相视一笑。 书秪走至日葵身边,俯身把麻袋给解了开来,露出日葵莹白的面容。 书秪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放在日葵的鼻子前,过了片刻之后,只听得几声咳嗽自日葵的嘴中发出,缓缓抬起她的眼眸。在见到书秪的脸之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却是一抹怒意从眼中一闪而过。 书秪像是完全忽视了日葵的这种眼神,朝她微微一笑的同时,语气平淡的朝她说道。3。 “日护法,休息的可算安好?如今书某想与你谈谈一件事情。”平静的语气,加上书秪那千年难变的微笑,一双眸子中,总是看不到半点的波澜,沉浸的就像是一潭清澈,却又不见底的潭水。 日葵瞟了书秪一眼,一声冷哼自鼻翼中哼出,轻轻转了下头,却发现头部疼得厉害。龇牙咧嘴了一番之后,终于再次望向书秪,语气也是平静异常。 “殿下这是说得哪门子话?如今我日葵只是你的一个阶下囚,一个被你抓来囚于麻袋中的俘虏而已,你何须拐那么多的弯子,说是要与我谈什么事情?”日葵咬着牙齿恨恨的说道,顿了顿复又继续说道。 “而且就算与我谈,又有何用,以我现在的模样,你说,我能与你做何事情?嗯?” 书秪倒是没有因日葵的这种说法,而露出愤怒的神色,亦如开始一般,神色淡然,且不带有一丝的感**彩。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淡淡的笑容,而眼中亦是那么的淡然。 “既然如此,那书秪便要继续委屈日护法了。” 书秪话刚说完,手指一点,把日葵重又放回了麻布袋之中一切又恢复了安静。言烨一直静静的望着书秪,而刚才的那一番话,他也句句听在耳朵里,如今对书秪便更是了解了。 轻轻笑了一声之后,缓缓道来。 “书兄,可是准备闯魔界救人了?其实这日葵不就是魔界一护法么,何须如此周折,她若不听使唤,杀了她便是,这样可不像你一贯断然的作风啊! 书秪瞟了言烨一眼,淡笑浮于脸上,遂走回炭盆旁边,手指勾起拨碳的器具,在炭盆中轻轻拨弄了一番之后,这才缓缓而道。 “果然瞒不过言公子,书某确实想救人,不过日葵也不能杀,因为此人确实还有些用处,不信,你等着便是。” 炭盆中火在继续的烧着,红红黄黄的火光,把旁边两人的脸映照的通红。 第一百九十六章亲情友情情 渊离手指一按,壁上的那个开关应声而开,墙壁上裂开一道口子,紧接着石门被打开。 厚重的声音,带着一些灰尘,缓缓自他们面前打开。 “主人,这是”夜诺见石门被开,有些惊喜亦有些疑惑的望着渊离。 渊离冷冽的眸子瞟了一眼夜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率先往石洞里走去,夜诺思索了一会,也跟着进了石洞。 “渊神医,小青虫,等等老朽。” 月下在洞门口对着渊离与夜诺大声吼道,渊离只是微微一怔,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往前走。夜诺回身望了月下一眼,朝月下招了招手。 “老头,过来,我和主人在这边。4。” 月下闻声,朝夜诺的身边走去,朝着夜诺微微一笑,眼睛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明黄的灯火,照耀在此洞中,这个洞对比外面,更要温暖许多。外面如今是寒冷的冬季,白雪盖满地面,冰天雪地中,是一种萧条的寒冷。而洞中却是温暖如春,小桥流水人家。 那一处青碧的溪水,那溪水旁的小屋子,以及屋子周围的花草,哪里像是一个洞中,倒像是到了一个室外的桃园。 渊离站在此处,望着那略显单调的屋子,却没有往前走一步。望着小屋子上那熟悉的风铃,听着它在风中发出的清脆声音,陷入了沉思中。 夜诺与月下也跟着后面走了进来,见渊离呆在此处,都随着他的目光望向对面。3。 夜诺惊了,而月下呆了。 “呀!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像是到了世外桃源啊,老头是吧!”夜诺一惊的同时,发出一声感慨,望向月下,却见月下如今的神情,与渊离如出一辙。 一曲绕梁的乐曲自屋中缓缓弹出,月下一愣的同时,渊离已然抬腿往小屋走去。 两人皆一副严肃的神色,而夜诺却不知这两人今日是为何,居然能如此同心。 连神情都一致,而那曲绕梁的琴音,正是让两人如中邪一般的罪魁祸首。 当两人走至门口,门应声被打开,一袭雪白的衣裳,一位妖娆且美丽的女子,坐在琴前抚着琴,那美妙的琴声也是由她的手弹奏出来。2。 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嘴,一切都是那么的精致,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精灵一般美丽。而她的琴音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虏获人心的本事,此刻琴音加上她本人,不但没有半分的逊色,相反,越发的使得音律动人了许多。 精致美丽的五官,脸上一脸的平静,可曲调中却掩饰不住那抹淡淡的忧伤。 “你”月下只感觉身体在剧烈的抖动,他的呼吸变得有些停滞不前,望着在那弹奏的人儿,仿若时光又回到了从前,只是从前是多久,他已然忘却,只是心中尘封已久的记忆,突然被撕裂开来。5。呼吸有些不大顺畅,强自忍着心里的剧痛,抬眸直直的望着对面的美丽人儿。 手指一挥之际,几根金针,直接飞向对面的人儿,只见对面的人儿只是随便一甩手,金针全数没入了她的掌中。 “贵客远道而来,为何不通知一声,忆殇也好尽地主之谊,欢迎一下,不是么?” 忆殇一边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边朝月下他们说道,拿起桌上的茶壶,在桌上的杯子中倒了几杯清茶,一阵茉莉花香瞬间把整个屋子都填满了这种味道。 忆殇并没在意刚才渊离队她的那一击,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而他们此刻也不是敌对的关系,只是一群许久没见的朋友,今日来见上一见。2。 “忆殇,何必在此装成老熟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渊离一改往日的深沉与平静,居然今日接二连三的搞些出状况的事情,夜诺一脸疑问的望着他的这位主子,如今正如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忆殇端起一碗清茶,放在鼻尖闻了闻,遂抬眸望了望渊离,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上半分气,脸上的笑意一直是浅浅的挂在那里。 “哦?不知这位少侠今日对忆殇这般是所谓何事?或是忆殇有哪里得罪了你不成?” 渊离直接忽略她那种友好的微笑,眼睛直直的望着她,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之意。8。 “哼!西村中,那一村两百八十条性命,被你一把火烧了,你不会忘记了吧?我家的数十口,也因你的一把火,而被烧个粉碎,这些难道都已不记得么?” 渊离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愤怒,还夹杂着一些悲怆,可强自忍着的那股子热火,就是想今日与她一并讨回来。 忆殇先是一愣,接着像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般,朝渊离露出灿烂一笑。 “你说的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时正是我郁闷之时的一时冲动,不过忆殇不明白的是。你口口声声说你是那村庄中的一员,为何你没有烧死?就算你有幸没死,这事也该过了几百年才是。为何你如今仍能这般安然的站在此处,还是这般年轻的模样,嗯?” 忆殇此话一出,让夜诺,月下,都齐齐的望向他。8。月下乃上古神兽,而夜诺乃一世间少有的碧青虫,他们都是修为高,岁数大的神物。而渊离不过区区一介凡人,为何能活这么久,实乃是怪哉,以前倒是没想过,也不知道,今日这忆殇一提,让他们不得不疑惑了。 渊离并不知忆殇会突然有此一问,突然整个人愣在当场,而就此当口之时,忆殇已飞身至他的身边,手指一抬,直接抚上他的俊颜,分神之际,黑纱已经落入忆殇的手中。渊离本能的想去遮掩,却被忆殇一手抓住,而时间仿若停在了当场。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渊离的脸之后,都愣住了。3。 因为没有哪种美丽,哪种英俊,哪种帅气的词语能形容渊离的长相。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貌赛潘安之内的话,在他身上都无作用,此刻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他的俊朗而美丽的外貌。 月下在一惊的同时,不禁脚下不稳,连连后退,手指指着渊离,又指着忆殇,吞了吞口水,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你我怎么可能”最后竟没了下文,只剩下一脸的惊愕之色。 忆殇手指连点,勾住渊离的脖颈,渊离一副厌恶的神情望向忆殇,却完全不能动弹,只能让她捏宠物一般,捏着自己。 忆殇腾出一只手,在渊离光滑如玉的脸上一阵轻抚,身体靠近渊离的身体,热气直扑渊离的脸上,脖颈上。7。 渊离的眉头如今越拧越紧,完全有爆发的趋势,却赖何此刻如冰雕一般,完全呆愣在那里。 “啧啧月下。你可满意你儿子的这副尊容?他的长相可谓是把你我的长处都融合了过去,这等祸水级别的容貌,不拿面纱罩着,还真是会惹出不少祸端啊!”忆殇的话虽是在渊离的耳边说的,可她的字字句句却像是在与月下说的。却字字进入了渊离的耳中,身体僵硬的同时,心猛然一怔。 忆殇与月下的儿子,可是她为何对着的那个人,却是我渊离?渊离一怔之间,一把推开忆殇,望向他,眼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的疑虑。2。 “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荒谬至极。” 忆殇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声音轻柔,似飘于九天之上而来。 “好,你试想一下,你作为一介凡人,怎么会在我的烈火中不死,又能再活这么几百年,还长留于世,嗯?你这么聪明之人,怎会不知道?还有你第一眼见到我时,难道没有亲切的感觉?在见到月下时,没有感觉到你两其实很像?这么多巧合和在一起,你不觉得,这就不是巧合了么?” 忆殇字字句句如一根钢针一般,直接刺进了渊离的心中。让他呼吸为之一阵窒息,当年他亲眼看着烈火焚烧了他的村庄,他知道他不会死,因为他虽然被烧得一身污垢,虽然身上的衣裳全数烧没了,他却仍不感到一丝的痛。 望着身边的朋友、亲人在自己的面前全部活生生的烧死,那种惨痛的场面,虽然过了几百年了,他仍是记得清清楚楚,如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一般,无论时间过了多久,都不能磨灭掉。 此刻忆殇又把他那早已尘封,掩埋许久的往日给揭出来,把他结疤的伤口重新撕开,再撒了些盐,虽然他不觉得他的心还会痛,可当事实再次发生时,他还是觉得好痛,好痛。 可是如今不但使他想起了尘封多年的往事,却还让他知道了另一个事实,那便是他是忆殇与月下的儿子。他居然骨子里流着一般魔界护法的血液,他自居的那些名号,那些正派,到了此刻,全数轰然倒下。 神情在一片冷漠之后,忽然变化相当之大,对着忆殇看了半晌,忽而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此生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杀我全村的仇人,然后把她杀了,已告慰那些在天的亡灵。今日我找到了,也见到了那个凶手。可是上天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杀害我全村数百人的凶手,居然是生我的亲生母亲。哈哈”渊离如一个失去任何奋斗目标的人一般,失去了他该有的冷静,此刻的他,变得癫狂,完全没了往日的平静。 第一百九十七章大战魔尊 渊离突然转身望向月下,一双眼中是满满的愤怒之色。 “你是我父亲?为何要抛下我?” 月下正要张嘴之际,他忽而又转向忆殇,朝着她大声喊道。 “既是我母亲,为何还要烧了那个村庄,既然已经可以残忍到抛弃我了,为何连我身存的地方都要毁灭?你们太残忍了。” 渊离几尽疯狂的状态,对着月下与忆殇皆是一阵咆哮。忆殇的眼中有一丝忧伤一闪而过,她的眼中分明聚满了晶莹,却仍是忍着没有让它流出来。 “渊离”上前本要拉住渊离的手,却被渊离一把甩开,渊离一双眼睛愤怒的望着忆殇,最终,手中凸现一道白光,直接砍向忆殇。这一掌结结实实的被忆殇接住,忆殇亦被这一掌抛飞数丈之远。5。在飞向墙壁的同时,又弹了回来,落在了地上。樱红的血丝自嘴角滑落,忆殇脸上发白,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抬手拭去嘴角的那抹樱红。 “我早就算到会有今日,你们会闯我魔界,但是作为一大护法,我断然是不会让你们就这么闯进来的。而作为一个失职的母亲,我又不能亲手把自己的儿子再杀害一次。只是月下,对你的恨,我已然淡化,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度化一切因果。” 面颊上一行清泪,终于缓缓滑落,忆殇的眼睛在月下与渊离两人的身前徘徊,最终忽然嘴角向上一扬。 月下眼神一冽,忙朝忆殇的身边飞驰而去,但仍是慢了那么一拍。忆殇的周身,此刻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就是所谓的凤凰之火。6。 忆殇整个人被罩在大伙之中,神色平静,眼中有一抹淡然的幸福。 “渊离,好好活着,一定要好好活着。” 说完,整个人影在大火中消失殆尽,最后只剩下一粒闪闪发光的珠子,落在地上,渊离看了半响,从地上捡起那里珠子,心中不知是何味道。 这一关算是忆殇给放的水,这么轻松便通过了,倒是让他们所没有料到的。 忆殇消散之时,石洞恢复以前的样子,漆黑一片,倒是刚才忆殇幻化的珠子起了作用,总算有些亮度。 月下如今如一尊石像一般,愣在当场,可能还没从刚才的事故中清醒过来。 渊离拿着珠子继续在找着机关,而夜诺在望了月下一眼之后,发现他虽然长得很年轻,可毕竟人已经是老者了。7。而在经历了刚才那一场之后,他好像真的苍老了不少。 轻轻推了一把月下,走至他的身前,对着他低低的说道。 “老头,走吧,别**了,其实” 月下一抬手,直接扣上夜诺的脑袋,然后对着他大声说道。 “什么老头?什么老头?我是你主人的爹,爹,懂么?要叫爷爷,真是不尊敬长辈。” 月下横了夜诺一眼之后,直接跨过他的身边,向渊离的身边走去。 夜诺对着漆黑黑的洞顶翻了好几下白眼,这才拉长着一张脸跟在了后面。6。心想这月下也太能扯了,居然能在老婆死了之后,还能这般乐呵,还要在那自栩自己为他的爷爷。 看来神与人,还是有一些区别,看来他真是人间待得太久,越来越有人味了。 结界中的怡卿,不但脸色变得越发的红晕,而且整个身体有在慢慢变化着,具体是怎么变的,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是周身的金光越来越明显,照耀在她的身体周围。祸水站在怡卿的身旁,嘴角向上扬,向上扬,终于朝着天空一声大笑道。 “怡卿,不是我想让你死,而是这个世界有你就没有我,我们是不能共存的。如今朱钗已破,只怕你的元神就要归位了。不要怪我不念感情,是你逼我的。” 祸水说完,掌中红光越来越盛,眼中闪现一抹难以察觉的亮光,手臂一挥的同时,红色的球球直接向怡卿的身边飞驰而去。2。 嘭的一声巨响,不是怡卿被炸的粉碎,而是那一个红色的圆球,被书秪的一击给打开,落在了别处。 书秪与言烨的身影瞬间落在地上,书秪的手中还拖着一个麻布袋,书秪眼神一冽的同时,把布袋丢在了地上。 “魔尊,原本把你囚禁于天山之底,让你永远不能为祸人间,却不知,你居然勾结天山之雪莲,让她救得你出山。如今你为非作歹已有多时,在没量成大错之际,我作为飞龙山庄的一员,实属有缉拿你的权利。” 书秪冷冷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感**彩的语调,在这山谷中久久回荡开来。6。 魔尊转身望向书秪与言烨,不但没有惧怕之色,眼中调谬的神色却是更为严重。 周身很快出现了一个淡淡的保护层,看上去似一层薄薄的雾,而实则是魔尊祸水用神力铸成的结界。 书秪与言烨都知道,凭他两人之力,想要打败魔尊,那是绝对不可能,可如今为了救怡卿,一切都豁出去了。 “哈哈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今天你这狠话既然放了,我魔尊就陪你等晚辈玩玩,不过”魔尊瞟了地上的麻袋一眼之后,手指只稍稍一用力,麻袋便被撕裂开来。 日葵一咕哝从袋中滚了出来,睁着眼睛望着魔尊。魔尊只是手指一指,隔空就给把穴道给解开了。8。 日葵还未说感谢的话,魔尊先是一掌直接拍在了她的脸上,把她打了个趔趄。 “日葵,本尊早有说过,凡间之事,点到即止,你居然会因为贪念泗水王朝的荣华富贵,贪念那一时的缠绵,把本尊的话当耳边风!” 魔尊说完,又是一掌隔空甩过,直接甩至日葵的另一边脸上,一个趔趄的同时,嘴角一股鲜红缓缓落下,魔尊接着又说道。 “如今你已然成了废人,再回来又作甚?还是你以为,本尊还会再一次原谅你?” 魔尊说到此,正欲把日葵从地上拿到自己的身边,却被书秪捷足先登,给拉了回去。 书秪一把拉住日葵,手指掐住日葵的运功穴道,在她这处轻轻一点,日葵便不能擅自发动内力。2。如若她想运功,便会筋脉断裂而亡,日葵狠狠瞪了书秪一眼。可换来的却是书秪莞尔一笑,以及他冰冷的眼神。 “魔尊,何须在此与我上演这等苦肉计,如若日葵死了,你藏在她身上的那几层内力,该怎么办?” 书秪此话一出,不止让日葵一怔,连刚才还一脸笑着的魔尊也是为之一振。 而书秪倒是无任何慌张之色,神色与往日一样,平静得不带有一丝波动,那双眼睛却似能看透一切。 “哈哈几层内力?本尊自己的法力,为何要藏在她身上?真是荒谬,放在自己的身上不是更好么。” 书秪早就料到魔尊会如此一说,索性也就不再去与她费太多的口舌,干脆点名说道。5。 “是,一般人确实是会留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你不同,你想把自己的内力寄存在别人的身上,你好在行动之时,让人感受不到那种强烈的杀意,而别人自会对你轻视几分。心想魔界的魔尊也不过如此,可是一旦时机成熟,你自会把那几层功力给要回来,到时候天下便是你魔界统领,也不会再有人歧视你们魔界之人。不知我说的可是事实?” 魔尊在心里不得不暗自佩服书秪,他不但心思细密,分析也是独具的很,这么机密的事情,她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他书秪,居然能这么快便看出其中的猫腻,今日把日葵抓来,估计也是为了这么一招。 不过魔尊心里也清楚得很,纵然如今功力锁了几层在日葵的身体之中,她一样有把握对付书秪等人,因为她确信,她不可能打不过他们两人。9。 “既是知道了实情,那便没有要留下你等的必要。” 魔尊话一说完,全身的杀意特浓,直接向书秪与言烨喷来。书秪与言烨皆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接迎向魔尊的剑气。 魔尊一笑之间,身形快速一闪,人影瞬间消失不见,而待书秪与言烨反应之时,两人却是各中了魔尊一掌。 双双被魔尊拍飞数丈之远,魔尊却没因此而大意,乘胜追击,朝言烨与书秪的方向又是一击红色的圆形光球。 书秪猛然一惊的同时,身体直接挡在了红球之前,脚下印出两道深深的印子。 嘴角殷红流出的同时,脸上也是通红一片。而身体却仍是挡着那红色的球,不让他接近言烨。 “看来你是否也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猫腻,居然敢拿身体挡我的光球,如若不是你身体中有神仙的三分之一的魂魄,受我这一掌之后,如今你早就已经飞灰湮灭了。” 书秪双手一摆,把身前的红球给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而他自己也因此被弹开数米远,抛飞在另一边的树干上。 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书秪想要站起,却发觉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只好靠坐在树干上。 哇的一口鲜血喷出的同时,书秪已然感受到全身的经脉已全数被震裂开来,手指抚住胸口望向魔尊。 “不过虽然你有那三分之一的灵魂,但是仍是不能保你凡人的肉身。如此,你便只有一死。” 狰狞的外表下,是一张美貌如天仙的面容,且这张脸,却与怡卿如出一辙。只是怡卿多的是单纯,而她却多了一份邪恶与野心。 魔尊说完,朝正赶往书秪身边的言烨又是一击,言烨眼疾手快,身体一腾,躲开了魔尊那致命的一击。 翻跳的同时,言烨索性直接朝魔尊的这边飞来,一掌拍出,直击魔尊的右肩处。 电光火石间,轰的一声巨响之后,整个世界像是被炸开了一般,灰尘与雪布满了整个山谷之外。 第一百九十八章大结局—同收四夫 世界如同被炸开了一般,进入了混沌的时代,刚才的那一声巨响,不是魔尊与言烨击打的声音,而是怡卿打出的一掌。那一掌直接拍向魔尊,与魔尊的那一掌所引起的巨响。 漫天飞雪中,怡卿如同一个从天上掉下的仙子一般,站立在那处。容颜还是以前的那般模样,神情却是老练了不少,望向对面的魔尊,除了少许的诧异,还有一丝微怒。 魔尊先是一愣,她不知道,该是谁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能接住她的那一击,同时还能这般反弹回来。开始她原本要把怡卿在昏睡中便消灭了,却被书秪与言烨一阵闹腾给耽误了。 “哈哈我的冥王妃,是否睡得好,怎么这么快便苏醒了呢?” 怡卿瞟了一眼一旁站立的言烨,只见言烨刚才明显是受了重伤,虽然此刻强自坚持着,脸上还是有不少的受伤痕迹,以及嘴角身上那触目的红色,都告知着他此刻的伤势不轻。 收回望向言烨的眼神,怡卿眼睛直接对视上魔尊,眼中除了从容便是淡然。虽然还是以前的样子,可那种气质,却无形中提升了不少。 “祸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以前我放过你一马,你便应该好生珍惜这机会。3。我能收你一次,便能收你两次。” 平静淡然的话,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却仍是以前的怡卿。 气势上,祸水自是输了一个档次,虽然她看上去比她老成,说话的声音也不会比她小,可那种无形的气质,那种特有的魄力,却仍是要略逊一筹。 “如今你才醒来,刚才又受了重伤,你觉得你还能如以前一般轻易的收了我么?况且如今我亦比从前修为要高,凭你一己之力,只怕是妄想。” 魔尊望了怡卿一眼,眼中体现的无不是充满轻视之意,她虽然知道怡卿的厉害,却想着她已经沉睡这么久,又刚刚才苏醒,自然是法力不够收服于她。 “原本我想放你一马,叫你修成正果,远离魔道,如今看来倒是我多心了。你不要妄想你会赢我,你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因为你的功力如今只剩七层,其余三层在那护法身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待魔尊有些微的呆愣之时,怡卿一闪,一道银光闪现的同时,人已然飘飞至魔尊的身边。6。长剑翻飞如缭绕的剑花,九州失色诚然有些镐,但那光华却着实令人眼花缭乱,一动一静之间带出的雷霆之气,真真不是盖的。 在经过一阵厮打之后,只听得一声大吼之声自怡卿的嘴中发出,一掌把魔尊直接拍飞至数米远。噗通啪啦几声之后,魔尊已然掉在了地上,嘴角亦流出一丝血红。 怡卿收回长剑,面向魔尊的方向,站立在她的对面,眼中竟有少许的忧伤神色一闪而过。 “祸水,我再问一次,你是否愿意回头是岸,脱离魔道,修成正果?” 那种冷然的气质,以及她的宏大的声音,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魔尊半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吐出一口鲜红,莹白的手指往嘴上一抹,勾起一抹微笑。 “有我便没你,不过你醒了又如何?冥界的阎君为了不惜六道轮回,如今他的三魂被分成三分,分别寄居于三人之身体中。如今有一人就快断气,而另一人又是效忠我魔尊的忠实者。你若不想办法救人,他阎王便只能以凡人待在人间,永远不能回地狱当他的王。7。而且由于触犯了天条,以后的路定然会难走。还有你的父亲,你还记得你的父亲许冉么?哈哈哈哈”心里一个咯噔许冉?她的父亲,再次抬眸之际,她忽然想通了许多。遂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许冉便是祸水,祸水便是许冉,当时我未恢复记忆,自是不知道这些,如今我知道我自己是冥王妃了,你的那些小把戏对我而言已经不管用了,你要怪,就怪你每次都要比我慢一步。“ 怡卿说完,手掌一挥,魔尊瞬间缩小数倍,落于怡卿的手掌之上。 “祸水,你错了,我不会让君上有事的,我一定会让他的三魂好好的聚拢,从而恢复他的真身。还有以后我不会再把你压在天山下了,因为你从哪来便要回哪去,还是回我身体来吧。” 说到此,怡卿双手合十,一道青烟飘过的同时,祸水融进了她的身体之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怡卿马上回到书秪的身边,手指一抬,抚上他的脉门,还好虽然气息微弱,却仍是有些气息,看来还有得救。立马给他喂了一粒,玉骨金丹,此丹具有保命的奇效,只要还有一丝气息,吃了此丹,定然元气恢复极快。3。别说这药还是在渊离那拿的,原来还真有用处。 遂又走到言烨的身边,言烨微微一抬眼眸,望向怡卿的眼中神色复杂,却无半点力气说道,正要张口之际,怡卿一颗金丹也放入言烨的嘴中。 “什么都不用说,好好休息便是。” 她一把抱起言烨,又把书秪拖了过来,三人坐在地上,她一掌给言烨度着蒸汽,一手给书秪度着蒸汽。 正在此时月下与众人也出了来,月下脸上如此早已没了以前的那般白嫩与干净。不知何时脸上被黑黑的东西涂了一脸,好像刚才被烧了一般。而夜诺与渊离倒是无多大差别,只是如今渊离的已经去掉了那层面纱,俊俏的容颜,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丫头哇!你总算醒了!” 月下好像完全不知道看情景一般,如今怡卿正非常认真的在给两位度蒸汽,他却突然跑了过来,对着她大喊大叫。 怡卿收回双手,瞟了渊离一眼,渊离作为医者的职业精神,见到了患者,总是有去给患者看病的习惯,如今便是如此。1。 怡卿刚从地上站了起来,渊离便走至两人跟前,帮其把脉,查探病情。 怡卿瞟了月下一眼,一脸严肃的望着容枫,容枫如今正低着头,好像是昏迷中一般,正要问时,月下却发话了。 “丫头你放心,你这位师兄命硬的很,就算死,鬼差也是不敢收他的魂魄的。”说到此,月下意味深长的望了怡卿一眼,复又说道。 “不过,虽然如此,还是有些棘手。” 怡卿祥装一脸的惊讶,忙问道。 “老头,哪里棘手了?难道我师兄连鬼差都不怕,却仍然会死么?” 怡卿眼中含着泪光,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让人好生怜惜。月下原本还待说些什么,猛然瞟见怡卿额心的那点朱砂,终于一激动抱上了怡卿。 “王妃,你回来了,你什么都记得了?那你为何还这般捉弄于我?” 怡卿被月下摇晃得有些晕,只是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然后缓缓说道。 “老头,你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一个?好了,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是否太冷了一些?” 月下听怡卿说完,忙点了点头,同意她的看法。6。 小屋之中,怡卿细心的照料着,仍昏迷着的三人,如今仍然躺在那里。她头一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是在昏迷中。过了也有几日了,按道理不该如此啊,就算身体再虚,渊离的药也该治得好才是。 以前渊离就如同一块冰,现在虽然没了那黑色的面纱,俊俏的容颜也一览无余,可他脸上的笑意却是全无。或者说,就从没见过他有笑过一般,冰冷的很。 这日,怡卿站在窗前,望着树上新绿的枝桠,猛然发觉,原来已经到了春天,而冬天也已然过去。 而月下正坐在院子中,一脸的愁眉紧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怡卿索性走至月下的身边,坐了下来。 “老头,你为何在此愁眉紧锁?” 月下头也没抬,望着桌子发着呆,低沉着桑音说道。 “哎!你可知道为何他们三位还不醒来的原因么?” 月下这句话,可算是说道了怡卿的心坎里,她若是知道,也不会有今日这种郁闷劲了,遂向月下摇了摇头,轻轻叹气道。9。 “哎!我若是知道,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了。” 月下闻言,忙抬起了头,如变色龙一般,脸上没了刚才的愁苦,却挂起了一抹邪邪的笑意。原本天气就够冷的,月下的这种笑,更是让天气冷上了许多。 “其实,老朽知道是为何,就不知王妃你照做否?” 怡卿一愣的同时,一巴掌直接拍向了月下的脸。心想这老头,还真是欠扁,既然知道,却不说,让她在那愁了好几日,连头发都愁白了。 这下好,到了今天,他却突然说知道是怎么回事,该如何做。 “好吧,你说吧,只要行,我就原谅你,不早些通知的罪行。” 怡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非常温柔的口气向月下说道,而实则是,她想把月下大卸八块。 “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与这三人成亲,而后等得他们寿终正寝的那天,你再三魂合一,带回冥界便可。5。” 月下此话一出,怡卿差点喷口水。什么三人一起结婚,这不是开玩笑么?可是接下来的那句话,更让她怡卿喷血。 “不过老朽还有一个事情没有告知于你,那便是七魄的主是谁。” 这月下老头,如今是越来越会整人了,有事就不能一次说清楚么?定要这么扭扭捏捏,吞吞吐吐才行? “七魄在哪?” 怡卿赖着性子,对着月下问道。 “七魄,其实被地府的判官老头给锁了,哈哈!”怡卿的眼神一横,拳头已经握在了一起,朝月下狠狠的说道。 “既然在地府那你还与我说干嘛,如今是合三魂要紧,救醒他们要紧。” 怡卿直接想把月下拖出去痛打一顿,以泄她如今的心头之恨。 “丫头,要他们醒,必须与你阴阳交合,不然定会沉睡于昏迷中,以后都不会再醒来。而三魂归位,却是要等他们寿终正寝时,你来三魂合一。” 月下突然抬头,一脸正色的朝怡卿说道。9。怡卿一愣之间,月下的话在她的耳边徘徊再徘徊,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好,我就与他们三人成亲,反正他们三人的魂魄都是我夫君的。” 说到此怡卿边准备进屋,却被月下手指一勾,拉着她重新又坐了下来。 怡卿瞟着月下,有些不赖烦,心想这老头还真是事情比较多,特别是今天。 “还有一事,老朽想请你帮忙。”月下说到此,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在了怡卿的面前。眼中含着点点泪光,一副相当悲伤的样子。 怡卿忙站了起来,就准备去扶月下,而月下却只是眼中含泪,任凭怡卿怎么使劲,就是赖地上不起来,带着哭腔说道。 “你不答应老朽,老朽便长跪于此。” 月下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赖着不起来,怡卿拖了半天,也没见他挪动半分,索性放了他的手,只得叹口气道。 “好,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你起来吧。” 月下一听怡卿答应了,忙一脸高兴,正准备站起,忙又低下了脑袋,收起了刚才的笑容。7。 “你没骗我?是什么事情都得答应哦!”怡卿朝月下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 “说吧,我答应你,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一并成全你。” “好!”怡卿刚说完,月下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轻轻咳嗽两声,接着便说道。 “老朽的儿子,也就是渊离,麻烦你一舱了做夫君吧!” 月下此话一出,怡卿可不是小小的一惊,而是大大的一惊。前面几人做夫君还好说,毕竟三人的魂都是以前阎王的。可这渊离又是抽的哪门子疯,他可跟阎王无半点关系。要说到关系,也只与月下有关,难道这老头是怕他儿子娶不到老婆,而硬塞给她怡卿么? 怡卿想到此,忙哈哈大笑起来,轻轻拍了拍月下道。 “放心吧老头,以你儿子的长相,别说娶一个老婆,就是十个八个那也是不再话下,如今我这么老了,嫁给他,确实是委屈了他。” 怡卿说完,笑了笑,就准备进屋,却被月下一把拉住,眼中蹦出一串怒火。 “丫头,你是要反悔么,你可是答应了老朽的,如今是欺负我年纪大,记心不好还是怎么?” 见怡卿无反应,忙又一换刚才的神色,眼睛忽闪忽闪眨巴了几下,朝怡卿大声哭道。 “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居然拿老人家寻开心,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啊!”月下一副死了爹妈的神情,拖着怡卿就是不放,怡卿那个憋火,那个郁闷啊,正要发火之际,月下突然止住了哭声,一脸严肃的说道。 “丫头!其实渊离是我与凤凰生的儿子,按道理,我与她是不能结合生子的,可那时候一时气盛,量成了今日的果。如今忆殇已死,我不能再让唯一的儿子有事了,他从小便独自一人生活。有爹妈却跟没爹妈无异,所以现在他的性情也有些孤僻,甚至是清冷。可我清楚的知道,我与凤凰生的儿子,在他十八岁时,体内的**会相当的旺盛,如果那时不找一个极阴之人与他交合,他定会筋脉断裂而亡。如今极阴之人,我已经找到,就是你。所以丫头,你一定要帮我,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他了。” 月下说到此,怡卿心里也是一个咯噔,如今渊离有难,就算月下不求她,她也该去帮忙的,既然如此,嫁三个也是嫁,多一个又有何妨。 想到此,怡卿朝月下狠狠一瞪眼。 “到时你得想好怎么劝你那冰雕的儿子,别救人不成反变成了杀人。” 怡卿说完,月下先是一愣,随即大笑着跳了起来。 “丫头,你是答应了么?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哈哈”那昏黄的灯下,窗户边上站着一个人儿,而刚才月下与怡卿的谈话,他句句听在耳朵里。 毫无挑剔的五官,洁白光滑的肌肤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也没有显得有何暗淡之色,相反,越发的寸托出他五官的精致。 原本冰冷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在听到最后怡卿的那句话之后,嘴角竟然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倾国倾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