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情曲》 楔子 长安城是大唐京畿,城内热闹非常,出入城不乏三教九流,最吸引人的莫过于贩卖各式杂货的摊贩。 一名丫环打扮的女娃缓缓走来,她张大了眼,对这人潮众多的长安城街市景观感到万分好奇。 天哪!她从来不知道皇城外的世界竟有如此多稀奇古怪的好玩东西,她早该出来玩了! “公不,兰儿小姐,快别走那么急,等等婉儿呀!”另一名同样打扮的女孩,涨红了脸、直喘着气奔来。 “拜托,婉儿,你小声点可好?你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吗?还有,我现在是丫环打扮,不准你再唤我小姐,明白没!”李兰儿随手敲了一记婉儿的头。 “但婉儿不敢直呼公主之名讳”婉儿尚来不及把话说完,便被李兰儿给捂住嘴,没法再说出一句话来。 “小声点!你是想将我的身分闹得众人皆知吗?”她连忙朝婉儿比出噤声的动作。早知如此,她便不带婉儿出来玩了,自讨苦吃嘛! “是,婉儿明白了。”此刻婉儿只得认命的跟在公主的身后了。 唉!鲍主未免也太天真了,就算他人没听见她们谈话的内容,也早已被公主的姿容给吸引住目光了,虽然此刻公主身着褐衣粗布,但她那与生俱来的皇族气势及绝美外貌,足以让众人一直盯着她瞧。 只盼等会儿千万别发生任何意外才好。婉儿内心暗暗祈祷着。婉儿才这么期待,数名壮汉一不小心撞上了背对着他们的李兰儿,害她跌了一跤,跌疼了膝盖。 “兰儿小姐,你没事吧!”婉儿连忙上前扶起她。 闯祸的壮汉见她们柔弱可欺,仗着人多便道:“小姑娘,没事别站在路中央,现在碍着咱们的路,你们打算怎么赔咱们?” “什么?分明是你们不对,怎可怪到咱们头上来?”李兰儿闻言,抬起头来,朝他们怒斥道。真是岂有此理,她可是受伤的人,理应他们向她赔不是才对! 壮汉们一瞧见她的容貌之后,愣了一下,乖乖!不得了,这等国色天香竟会出现在市井之地,而且还被他们给碰上了,这等好机会,怎能放过? “哟!这小姑娘挺泼辣的,就让咱们带你回去,好好调教、调教!”说完便欲动手轻薄李兰儿。 “谁快来救救我家小姐呀!”婉儿连忙向四周围观的人求救,希望有人伸出援手。只见众人纷纷摇头散去,没人肯上前,只因这些壮汉个个人高马大,又常在这长安城内飞扬跋扈,无故伤人,而且其中一人更是近城县令之子,当然没人敢上前制止他们。 “可恶!这里是京城,你们眼里可还有王法!”李兰儿怒火上扬,指着他们斥道。 她生平第一次出宫见见世面,没料到竟会遇上如此气人之事! “哼!咱们便是王法!”县令之子如此说道。 “什么?”李兰儿一听,气得全身颤抖。她回宫后非得向皇兄禀明此事,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 “嘿,小姑娘,你就跟咱们回去乐一乐,若是本大爷我心情好,也许还会纳你为妾呢,如何?”他抬手欲握住李兰儿的小手。 李兰儿自然不肯让他碰触,正想逃开时,却惊觉她已被人团团围住! 早知如此,她便不该偷溜出宫的,此刻只能无助地站于原地。 而那人正欲动手轻薄之际,耳边传来一声斥喝“让路!” 众人朝声源看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坐在一匹马上,睥睨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来者何人?竟敢坏本少爷的好事!”而一见到那马上男子貌如潘安之俊容后,不禁立即讥笑道:“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又是一名娘儿们!”说完,他的手下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马背上的青衣男子闻言,露出一抹冷笑,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拨出腰间长剑,残酷而俐落的将那人的手臂砍下。 “啊”那人痛叫出声,马上血流如柱。 “你你是何人?竟敢伤了何县令之子!”一旁的手下立即问道。 “啸傲山庄南烈宫。”收剑回鞘,南烈宫冷酷且面无表情的说完便策马离去,完全不在乎对方死活。凡是敢嘲笑他容貌如女子之人,他下手绝不留情! 婉儿则趁着场面混乱之际,拉着公主往皇宫方向奔去,以免再度惹祸上身。 然而李兰儿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更忘不了那名男子的俊容。 南烈宫,她永远也忘不了他 第一章 寂静的皇宫内传来阵阵哀怨的哭泣声。 “我不嫁!我不要和亲呀!呜” 而这哀怨的哭声,正是从即将嫁往突厥的玄月公主的宫院中传出。 “公主,你就别哭了,这是皇上下的圣旨,咱们无法违抗,公主就看开点吧!”宫女婉儿在一旁安慰道。 自古以来,和亲便是公主们最不愿面临之事,如今玄月公主即将嫁往突厥,婉儿不禁为玄月公主伤心落泪。 “与其要我嫁给凶残的野蛮人为妻,倒不如一死以了此生!”李兰儿取下了发簪就往颈部刺去。 婉儿眼明手快的将她手中的簪子夺下,开口斥道:“公主,你怎可轻生?倘若你有什么事婉儿该如何是好?”盈眶的泪水立即决堤。 “婉儿,对不起!”李兰儿一听,立即上前抱住了婉儿,两人相拥而。 她不想嫁呀!她真的不想和亲。如果可以的话,她好想再见南烈宫一面 就在此时,一名公公前来宣旨。 待公公宣读完毕,李兰儿不禁愣住了,压根儿忘了上前接旨。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会这样?她有没有听错?皇兄已收回成命,将她与突厥和亲一事取消,但为免误了她的终身大事,特又下旨赐婚,驸马爷为天下第一大庄啸傲山庄之少庄主南烈宫,并于近日内择佳期完婚。 天啊!她居然不必和突厥和亲,而且可以嫁给她一直挂念于心的南烈宫为妻!李兰儿惊讶的张着小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一颗心更是狂跳不已。 “公主,别发愣了!快接旨呀!”一旁的婉儿催促她上前接旨。 “呃嗯!”李兰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接过圣旨。 “小的恭喜玄月公主、贺喜玄月公主。”公公道贺完后,便恭谨的行礼离去。 而李兰儿望着手中的圣旨,仍是难以置信! “公主,你还在发什么愣呢,快清醒过来呀,咱们可得为婚礼准备才行!”婉儿开心的说,替公主不必嫁往番外而高兴。 听见婉儿所的话后,李兰儿才确定这一切皆是真实的。 她自幼丧母,凡事皆由皇兄为她安排,原本以为这次非得奉旨和亲不可,却没料到事情竟有变,她一下子成了最幸福的人,可以嫁与她心爱的人为妻,而一想到日后可以每天伴着南烈宫,她便涨红了一张俏脸,觉得既害躁又欣喜。 满心期待着成亲那日能早点到来,李兰儿的脸上不禁露出幸福笑容。 啸傲山庄的大厅中,老庄主南烈门端坐于主位,看着空着的位置,他问道:“宫儿呢?怎么不见他的人?”语气中充满了不悦。 而在座的其余三人,则十分无奈的对看一眼。他们已等了大哥快一个时辰了,他迟迟未出现,再这样下去,恐怕爹会怒火上扬,到时候倒楣的可就是他们三人了! 正当南烈门欲开口责骂他们三人时,南烈宫面无表情的走进来,落坐于那空着的椅上。 “对不起,爹,孩儿来迟了。” “你可知你迟了将近一个时辰?今日所要讨论的可是你的婚姻大事,你难道不知道吗?”南烈门怒气腾腾的,吼声在厅堂中迥荡。 “孩儿明白。”自从得知被皇上赐婚,南烈宫便冷漠少言。 “明白就好,皇上赐婚乃是啸傲山庄无比光荣之事,迎亲那日宾客云集是可以想见。宫儿,若你悔婚,除了是不给当今圣上面子之外,更会丢了咱们啸傲山庄的脸,明白吗?”南烈门十分明了儿子百般不愿迎娶玄月公主的心情,但这椿婚事退不得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孩儿明白。”南烈宫的眼中无半点喜悦之情,冷酷得好似寒冰。 “那好,迎亲之日将至,庄内也开始布置了,到时候你可别丢了咱们啸傲山庄的脸。” “孩儿会迎娶玄月公主的,但是我绝不允许把宫院作为新房。”他来大厅前,便已下令禁止任何人将宫院布置成新房,也不能贴上一个“喜”宇。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若玄月公主问起,该如何是好?怎可如此失礼!”南烈门一听,立即拍案喝道,大厅内的气氛亦为之紧张起来。 “若是这样,请恕孩儿无法迎娶公主进门。”南烈宫仰起头,眼中的坚定令南烈门无奈,只得勉强答应这个失礼的要求。 南烈门十分清楚儿子的性情,要他迎娶那未曾谋面的玄月公主为妻,已是他最大之忍让极限,若再不同意他的要求,恐怕到时候儿子真的会拒绝迎娶公主人门。 衡量情况后,他说道:“我答应你,但迎娶之日你可万万不能让山庄失了面子!”语毕,他即起身离去。 兄弟四人沉默了许久后,南烈徵才以十分无奈的语气说道:“大哥,真是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皇上欲赐婚一事,倘若我事先知道的话,定会恳请皇上打消赐婚念头。”几年前他恰巧救了微服出巡的皇上,如今他更是宫中密使身分,相信他若是开口,皇上应会再作考虑的。 “算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南烈宫很清楚三弟的自责心情,但事已成定局,自责已无用。 “大哥,你真的要迎娶玄月公主?”向来少言的南烈角,语气平缓的问道。 南烈宫一听,冷笑道;“要不然呢?我可不能坏了咱们啸傲山庄的名声,不是吗?更何况我既已答应,必定会实现承诺。” 他没有选的余地,不是吗? 迎娶之日将有不少贵客前来庄内作客,他可得顾及啸傲山庄的面子和名声才行,拒绝不得呀! “那么大哥打算如何对待玄月公主?”老二南烈商以平稳的语调问道,但却是一针见血。 话才出口立即引起老三南烈角及老四南烈徵两人之高度关切。 “这些事还轮不到你们操心,我自有打算。”语毕,南烈宫便头也不回的步出大厅。 其余三人则开始为玄月公主的未来感到担忧,只因他们从未见过大哥的眼如此冰冷。 独自回到宫院,南烈宫坐在前厅的椅上闭目养神,一会儿他睁开眼,以无比怨恨的眼往外头的竹林瞪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天下未婚男子何其多,为何皇上偏偏赐婚于他?驸马爷这个头衔,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鲍主!想来必是骄纵蛮横,不知人间疾苦的无知女人吧!而他连对方是圆是扁也不清楚,更遑论是其他了解了。笑话,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她可是邯炀烨不要的新娘,为何得由他来接收! 哼!门儿都没有!邯炀烨那混帐家伙不要的女人,他也绝对不会要的! 他将如何对待那即将入门的公主新娘呢?哼!答案只有他知道,任何人都管不着! 反正他必定会给那高贵的公主一个永生难忘的洞房花烛之夜。 长安城一早便笼罩在一片喜气洋洋中,只因这天是玄月公主出阁之日,驸马爷则是众所皆知的啸傲山庄少庄主南烈宫。 迎亲场面之声势浩大可以想见,然而有更多的人是为了一睹南烈宫而来。他那俊美的容貌、强健的体魄,莫不令沿路观望的女子嫉妒起玄月公主的好运,羡慕她得以嫁给如此一表人才的好夫婿。 坐在花轿内的李兰儿,由于昨晚因紧张而无法入眠,所以就连方才也是婉儿扶她上花轿的,此刻她仍无法放松心情,她好紧张,但又十分期待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只因她终于要与仅有一面之缘的南烈宫成为夫妻了! 但他呢?不知他是否也同她一般,正期待着今夜之到来。 细心的婉儿特别将她的盖头以质地轻柔的红纱替代,透过它,她可以隐约瞧见南烈宫的模样。 待花轿抵达啸傲山庄时,李兰儿偷偷从窗口望出去,马上被眼前这浩大的场面给吓到,这才终于明白天下第一庄果然是名不虚传,而她的夫婿正是统御庄内上下之人啊! 花轿停了,李兰儿等了许久,却没等到南烈宫前来扶她下花轿,正感到纳闷时,婉儿已一脸尴尬的前来扶她下花轿。 下了花轿,一抬头,李兰儿便瞧见她思慕许久的人,虽然隐隐约约看不太真切,但她可以明显察觉他的眼神很冷,竟冷淡到令她不寒而栗!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依然如她印象中的俊挺非凡,只是他的眼神是如此冷冽,他可是在看她!她微微颤抖起来! 南烈宫似乎也感受到她的注视,他的唇边泛出一抹冷笑,没有上前迎接他的新娘,反而转身步入大厅内。 李兰儿怎么也没料到他竟转身就走,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请随婉儿来,驸马爷已在厅内等候多时了。”婉儿小声的在李兰儿的耳畔低语,并扶着她纤柔的身躯朝大厅而去。 一定是她看错了?罾级Π参孔约海讲疟囟ㄊ撬刍ǎ呕嵋晕狭夜难凵癯渎抟狻2辉俣嘞耄角嵋疲嫱穸巴筇?br> 进入大厅之后,众人一阵喧哗,李兰儿更是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丢了皇族的面子。 棒着红纱盖头,她隐隐约约可瞧见南烈宫正站在前方,同一时间她开始心跳加快,愈往前走去时,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他真的好俊美。 走到他面前时,她一时没注意,不小心踩住了裙摆,再加上头顶上那重得令人头疼的凤冠,眼看她便要失足往前跌去。 然而,离她最近的南烈宫一点也没有要扶住她的意思,唇边反而还泛出一抹冷笑,似乎很期待看她出糗的模样。幸好一旁的婉儿扶住了她,才没让人看笑话。 一时之间,她以为南烈宫一点也不想娶她为妻,可是又见他站在她身旁,她于是把方才那可笑的想法抛在脑后。 南烈宫若不想娶她的话,又怎会站在她身侧与她拜堂呢?她太多心了! 此时耳畔传来了“一拜天地”的声音,李兰儿连忙收回心思,专心拜堂。 “二拜高堂!” 为何南烈宫双亲的神情有些担忧? 一时之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身旁只有婉儿一个人陪伴,其他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而南烈宫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会疼惜她? “夫妻交拜?” 她终于得以与她的夫婿相视了,只是,她隔着红纱盖头所看见的却是一双冰寒的锐利眼神。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气,她之前的直觉是对的,他对她怀有恨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做了什么,竟让他如此痛恨着她了,她怎么也不明白呀! “送入洞房!”仪式终于结束。 这应该是她最期盼的一刻,可是不知怎么的,李兰儿突然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她的确如愿的成为他的妻子了,可是,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开始害怕,害怕他那冰一般的眼神。 李兰儿由婉儿扶进新房后,经过了许久的等待,南烈宫才推开房门,踏入新房。 他完全没有多看坐在床边的新娘一眼,反而先讲一身愚蠢至极的红衣褪去,露出其内的青衣。 李兰儿见状,忍不住轻声唤道;“驸马,你”“住口!不许你叫我那个愚蠢的头衔!”南烈宫沉声道。 哼!这辈子他永远也不要听到“驸马”这两个宇,而她也休想这般唤他,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李兰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怯生生地开口道:“倘若不唤你驸马,那我应该如何唤”她的话尚未完,便被颈间传来的凉意给吓得倒吸一口气。 南烈宫拔出了他随身的利剑,架在她那细嫩的颈边,冷然的道:“我才警告过你,难道你忘了吗?” 眼看她那细致的颈子已沁出一道血痕来,他仍旧没有放松力道。 “我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她吓得冷汗直流,不敢乱动,以免成了他剑下的亡魂。 “明白就好。”收起了长剑,南烈宫转身便要离开这令他厌烦的新房,以及那已是他妻子的女人。 “你要去哪里!你不留下来吗!”见他要走了,她连忙出声问道。 南烈宫停下了脚步,转身道:“留下?我可是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令我生厌之处!” 李兰儿闻言,不可思议的道:“为什么?你我不是成亲了吗!为何你不留下?”她不明白,他好似很痛恨她。 南烈宫冷笑道:“成亲?那又如何?我一开始便打算与你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干脆把话挑明了。 李兰儿仿佛遭雷击般,久久不能言语。 “那你又为何要娶我为妻!”此刻的她,心早已碎成一片片,难受万分! “你说呢?”南烈宫步向她,以讽刺的口吻道:“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桩姻缘又是当今皇上所赐,我一介武夫又怎能拒绝?难道不怕满门抄斩吗?” 他是迫于无奈才会娶她为妻,不然他大可回绝这桩婚事! “原来”忍不住热泪盈眶,她力气全失的瘫坐在床上。 “所以我奉劝你,别喊我那令人生厌的头衔,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南烈宫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跟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他是怎么了?不是不屑面对她吗?正想举步离去时,她又开口了。 “那么以后我该如何唤你?”她可否唤他的名? “哼!不必费事,因为我压根儿没打算再见到你!”他的话绝情至极。“你这般待我,难道不怕我同我皇兄说吗?”话一出口,李兰儿便后悔了。南烈宫停下了脚步,二度转身,面露凶光的朝她逼近,逼得她无路可退,跌坐回床上。 “很好!我差点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玄月公主呢!”他的唇边泛出冷笑,顿时令李兰儿感到一阵寒意直逼而来。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红纱盖头了,李兰儿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快停止跳动了,头一次和他如此接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的怒火。 “对不起!我”连忙开口道歉,但是却硬生生地被南烈宫给打断。 “对不起!你是堂堂的公主,有必要道歉吗!你只要一个不如意,去向你的皇兄告状,便可将我南烈家满门抄斩,一切就顺了你的心,不是吗!”他极尽所能的嘲讽。 “不!不是的,我只是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你原谅我!”紧闭起眼,她一口气把心头的话完。 没料到她会这般回答的南烈宫怔住了,好一会儿才改以较温和的口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呃我我叫玄月”她连忙回答他的问题,他似乎不像之前那么凶了。 “该死的!我是问你的闺名!”他痛恨她公主的身分,但既然已嫁入啸傲山庄,他自然不会让她以公主的地位自居。 “兰儿李兰儿”见他突然大吼,她只好连忙回答,眼中又泛起泪光。 “很好!以后在庄内,你就只是李兰儿,不再是玄月公主明白吗?”这里可不是皇宫内苑,一切都得听他的。 “是,我明白了。”她连忙点头答道。无论他说什么,她定照办。 南烈宫很满意她的允诺,转身欲离去。 “别走!”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李兰儿一把抱住他的臂膀,盖头也因这动作落了下来。 “你”南烈宫完全没料到她竟会如此大胆,正欲斥责她一番时,不期然瞧见她的容貌,因此怔住。 她的肌肤赛雪,身段窈窕,五官细致,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瞅着人瞧时,更是令人失心丧魂。 想他南烈宫行遍大江南北,多少美人他都不屑一顾,唯有眼前的这个女人,令他惊艳。 不愿承认自己对她有感觉,他连忙将搂住他手臂的小手扯下,怒骂道:“你这女人怎么这般不知羞?”而碰到她的小手时,他又是一怔,从不知道女人的手是如此的细腻柔软,而且小到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 见他如此生气,李兰儿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抬起迷檬的泪眼,她委屈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般讨厌我?我是哪里做错了,竟会惹得你如此厌恶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 看着眼前的泪人儿好一会儿,南烈宫原本想开口安抚她的,但一瞧见她身上那刺眼的嫁衣后,便想起自己之所以会被迫娶她的原因,于是他沉声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止住了泪,她眨着大眼,不解的瞅着他。他方才说什么?不可能的事! “要我喜欢你,那是绝不可能的!”他残酷的重复一遍方才所说的话。 “为什么?你连一次机会也不给我,便要否决掉我”今日也可算是他们头一次相见,不是吗?她可以向天发誓,她从未和他有过节,怎会令他如此痛恨? 他的唇边扬起一抹残酷的笑意,直瞅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原本该前往突厥和亲,对不对?” “嗯。”此事众所皆知,但那又与他何干? “你可知皇上为何突然将和亲一事取消,之后又将你赐婚于我?” “我并不清楚。”难道另有内情? “没错,的确另有内情。”她的心思被他看透。 “啊?”他怎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不禁讶异地睁大了眼眸。 南烈宫未理会她,迳自说道;“和亲一事之所以被取消,是突厥前可汗王之十四邯炀烨亲自入宫向皇上拒绝的,只因他早已为自己找了一名新娘,而她也正是我最宝贝的亲妹妹。邯炀烨与皇上达成协议,允诺将替你寻一位好郎君,皇上因此才同意取消和亲一事!而邯炀烨所替你寻的好夫君,便是我!” “什么?”李兰儿完全没有料到,她的婚事背后,竟有这番曲折。 “你不信?哼!那家伙把我最宝贝的妹妹给夺走了,而将他所不要的公主新娘推给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期待这桩众人欣羡的婚事,反而痛恨至极!邯炀烨不要的东西,我也不屑接收。”字字句句,皆令李兰儿痛彻心扉。 “你果真是迫于无奈,才娶我为妻?”她此刻终于明白,谁会愿意娶别人不要的新娘呢? “以后没事就别来找我,我不欢迎你!”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南烈宫离去时的话语是否代表着他永远都将与她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即使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尽量避不见面! 她不要!她不要就这么与他永不相见。 她一直幻想与他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是在这洞房花烛夜,她的幻想全破灭了? 跌坐在椅上,看着摆在桌上的交杯酒,她想也不想便举起酒杯,一口气灌入喉中好涩、好苦! 忆起方才南烈宫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李兰儿忍不住痛哭失声“呜他不喜欢我,他一点也不喜欢我,那么我我该怎么办” 此刻,脑海中又浮现南烈宫的俊容,即使他不理会她,不会喜欢她,她依然会一直喜欢着他的,她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他。 夜深了,她哭得柔肠寸断 婉儿推开房门时,竟瞧见李兰儿仍身着嫁衣,趴睡在桌上,她连忙步上前去,轻唤道:“公主,快醒醒呀!已经快午时了。”当李兰儿睁开双眼,婉儿忍不住叫道:“天啊!鲍主,你的眼睛” “怎么了?”仍在半梦半醒间,李兰儿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你的眼睛怎会如此红肿?”婉儿连忙取来铜镜,让李兰儿瞧瞧自己的模样。 “天啊!”一瞧见镜中的倒影时,李兰儿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哪,她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快!快帮我取水来敷眼消肿!”以这个模样出去见人的话,怎还得了! “是!”婉儿立即取来湿巾为她敷眼,好一会儿才稍微消肿。 “公主,昨夜你可是被驸马爷欺负了!”婉儿试探的问道。 “没的事,你可千万别胡言,还有以后你别再唤我公主,也别唤驸马为驸马爷,明白吗?”为了让南烈宫不再讨厌她,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也不会再自称公主了,只求他肯看她一眼。 “为何要如此!”婉儿不解。 “这里是啸傲山庄,自然得照庄内的规矩来,你就和其他人一般,唤驸马爷为少庄主吧!”说到此,她忍不住轻叹口气。 “公主不,少夫人,你似乎变了,变得成熟了许多。”婉儿简直不敢相信,公主竟在一夜之间变这么多。 “是吗?可能是已为人妇的关系吧!”她自嘲道。 “让婉儿服侍你更衣吧,少夫人。”婉儿至木柜取来一淡绿色的衣裳,动手替李兰儿换上。 庄内的人都知道,少庄主昨晚回他的宫院就寝,根本就没有和公主洞房。如今见公主哭红了双眼,昨晚的洞房花烛夜,只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但她只是静静替公主更衣,没再多提什么,以免又惹得公主伤心落泪。 李兰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婉儿,我是不是生得很丑?” “少夫人,你在说什么呀?在宫中,婉儿可没见过有人比你更美,比你更温柔体贴,你怎会有这种想法?”她忍不住睁大眼问道。 “是吗?那么为何他不喜欢我?”李兰儿喃喃自语,但仍教耳尖的婉儿给听见了。 婉儿连忙答道:“像少夫人这般美丽之人,有谁不爱呢?可能少庄主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娶了你这般美丽的女子为妻罢了!你可别想太多。”完全不知内情的婉儿连忙安慰。 “是吗?要是事情真是这样就好了!”李兰儿垂下了眼,无奈道。 “咦?少夫人说什么?”婉儿不解。 “没什么。”她连忙摇头道。 “啊!差点忘了,婉儿是奉老庄主之命,前来请少夫人至膳厅用午膳的。”婉儿这才想起这件事。 “那咱们可得快点去才行。”李兰儿连忙想往外头奔去。 “少夫人,请你等一等,你的头发尚未梳理呢!”婉儿连忙出声唤道,李兰儿这才涨红了一张俏脸,乖乖坐下。 天哪!她可真是丢脸,若不是有婉儿在一旁服侍她的话,她可能早已做出无数件丢脸的事了。 婉儿马上为李兰儿梳理妥当,随后拥着她朝外头走去。 “少夫人,你放心好了,你生得如此甜美,有谁会不喜欢你呢?婉儿今日又将你打扮得如此美丽动人,到了膳厅,少庄主看了,一定会被你迷住的。” “婉儿,你就别取笑我了。”婉儿的每一句话,都哄得她心花怒放,心情也没昨夜那般低落了。 只是,待她一踏入膳厅,立即与一双锐利寒冷的眼眸对上,她的笑容立即隐去! 她做错了什么?竟又引来南烈宫那冷酷的眼神! 她全身颤抖了起来,脚下的步伐,不知该向前踏去,或是马上逃离。直到一道声音传来,她才恢复思绪。 “快进来,咱们都在等着你呢!”开口说话的,是南烈宫的母亲韩湘。 第二章 李兰儿一听见这温柔的声音,立即鼓起勇气走近。“对不起,我来迟了。”见众人早已齐聚一堂,只剩一个空位在南烈宫的旁边,她只得硬着头皮朝他的身旁步去。 “没关系?矗熳掠蒙虐桑 焙嫒惹械恼泻衾罾级谒肽狭夜洹?br> 爆儿的公主新娘,她可是愈瞧愈喜欢!这娃儿除了长相标致外,更难脑粕贵的是一点公主的骄纵之气也没有。 唉嫁了女儿,又得了一房乖巧的媳妇,这令韩湘感到万分欣慰。 “谢谢!”李兰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感。 待李兰儿坐下后,韩湘便开始为她一一介绍,从老二南烈商,一直到老四南烈徵。“倘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们商量,知道吗?” “明白了,娘。”李兰儿怯生生地答道,并朝南烈商他们一一微笑点头,作为问候。 老三南烈角面无表情,南烈商也只是点头回礼,只有南烈徵面带笑容朝她道:“欢迎你成为啸傲山庄的一分子,大嫂。” 他这声称谓立即引来南烈宫的杀人目光,但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只是完全没料到事隔三年,玄月公主还是如此娇小,完全不像他之前所见过的那些公主们般丰腴! 南烈宫自李兰儿步入膳厅时便未曾开口,只是冷眼看待一切。 “好了,别再多话了,咱们赶紧用膳吧!”韩湘被李兰儿方才那声“娘”给叫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多为她夹了些菜到她碗中。 为免辜负韩湘的好意,李兰儿只得努力将它们送往嘴里。 半晌后,韩湘突然开口问道;“昨晚你睡得可好?” 李兰儿差点因这句话而噎到,连忙取来一旁的茶水,努力将口中的饭菜吞入腹中。 一旁的南烈宫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沉声道:“爹、娘,孩儿已经吃饱了,先行告退!”语毕,他头也不回的步出膳厅。他可没空待在这里,让母亲来询问他昨夜过得如何。而他也不担心李兰儿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倘若她有那个胆子乱嚼舌根的话,他会给她应有的惩罚。 “宫儿!”韩湘原本想唤南烈宫回来,但他早已不见踪影,她只得不解地瞅着一旁的南烈门,问道:“宫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匆忙离去?” 南烈门连忙答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再问下去,妻子迟早会知道宫儿昨晚的荒唐行径,恐怕又会造成另一场争端。 直到此时,李兰儿明白庄内只有韩湘一人不知道昨夜南烈宫并未夜宿新房一事。 他昨夜究竟上哪去了?她所住的那间新房中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她知道那必定不是南烈宫原来的宅院,原因是他压根儿不想与她分享他的东西。 为了不使韩湘担忧,李兰儿决定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正当韩湘准备要开口询问其他三个儿子时,李兰儿连忙开口道:“娘,宫他可能有事缠身,所以请娘别太担心。” 她这话一说出口,立即解救了在场的四名男子,他们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是吗?”韩湘闻言松了一口气,而其余四人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宫儿待你如何?”这是韩湘最担心的,婚前百般不愿娶玄月公主为妻的儿子,可会欺负眼前这个可人儿? “娘放心,宫待我很好,请你别担忧。”她笑道,让韩湘以为真是那么一回事。 “那么玄月,娘这样唤你可好?” “娘,我已嫁给宫,自然不再是公主了,请你唤我兰儿吧!”她一直将南烈宫的话牢记在心。 “好,就叫你兰儿?级勖切グ辽阶辛四阏飧鍪洞筇宓南备荆烧媸枪母f剑热羲鄹耗悖惚憷炊晕宜担乙欢ɑ嵛阒鞒止赖模靼琢寺穑俊?br> “是的,兰儿谨记在心!”她不想让婆婆知道她内心的委屈、哀伤,于是强装笑颜。 用完膳,众人一一离开膳磨,李兰儿连忙追着南烈徵。 “徵哥,等等我!”她喘着气追在他身后。南烈徵是她唯一比较敢主动接近的人。 “怎么了?瞧你跑得那么急。”南烈徵连忙停下脚步等她,还用手中的白绢扇为她扇风。 “徵哥不!我应该喊你小叔的。”她马上改口。 “没关系,随你叫,小兰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三年前他曾在宫中见过她,所以自然而然把她当作小妹妹疼爱。 “那徵哥,我可不可以请你带我参观啸傲山庄。”可以的话,她还想知道南烈宫常出现于何处。 “当然可以,反正我现在也闲得很,就带你四处去逛逛吧!”他这个嫂子的心思可真容易看破,她既然有心去找大哥,他自然是会帮忙。他十分期待她及大哥的未来呢! 于是,南烈徵便带着李兰儿前往各个宅院,先是在南烈角所住的角院看见许多的兵器,接着到拥有众多藏书的商院,再往徵院。 李兰儿在徵院中发现许多的葯材。 “咦?徵哥,你是名大夫吗?”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葯材在他的宅院中?她很好奇,伸出手想去碰那些葯材。 “别碰!这些可不是葯材,全是足以致命的毒葯,它们只是外貌看起来像葯材罢了,你可别乱碰!”南烈徵连忙用白绢扇挡住她的小手。 “毒葯?”她连忙缩回手来。 “是啊!碰不得的。还有,天黑之后千万别跑来我这里。”他连忙带她离开徵院。 “为何不能来?”李兰儿不解地问道。 “呃我虽把你当妹子看待,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大嫂,你若常往我这小叔的宅院跑,难保大哥他不会吃醋。”还有,他在夜晚研究致命毒葯之事,当然也不能让天真无邪的她知道,以免吓坏了她。 “我明白了。”他言之有理,她可不能做出失节之事。 待她瞧见了四衷篇满奇花异草时,他们已来到下一座宅院了。她忍不住开口道:“好漂亮,这里是谁居住的宅院呀?”能住在这里的人真幸福。 “这是咱们已出阁的妹妹所居住的羽院,而这四周栽种的名花,全是大哥走遍大江南北为羽儿所寻来的。” “是吗?”一听见南烈徵所说的话,李兰儿的眼中充满落寞之情。 南烈宫果然很疼爱他的妹妹,想起他昨晚所说的话,她忍不住悲从中来。 南烈徵将她带离羽院,往一片浓密的竹林行去。 “徵哥,这里是”这片竹林十分浓密,阳光不易照射进来,显得格外阴森骇人。 “不用怕,这里便是你朝思暮想的夫婿所居住的宫院,而这宫院外被一片竹林所包围,盛夏来此,正有避暑之效。”南烈徵笑着带她进竹林,等到看见宅院时,他立即停下脚步。 “咦?徵哥,你怎么了?”李兰儿开口询问道。“糟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得马上出庄。”南烈徵收起白绢扇,便朝竹林外头走去。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呀!”李兰儿连忙开口。 “这还不简单,要大哥带你回去不就得了。”语毕,南烈徵便消失。其实他是借故先离开的,他可识相得很。 一阵风吹来,竹林立即响起沙沙的声音,令李兰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更是害怕,她鼓起勇气往宫院走去。 走出竹林后,她仿佛来到仙境,一条小溪出现在她的眼前,溪水最后汇入一座小湖,湖边还种了柳树,四周的楼阁全是由上好的木头建造。 这里阳光充足,完全没有方才竹林内阴森的感觉,仰起头便可看见蓝色天空。 李兰儿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完全忘了自己正身处南烈宫的宅院中,迳自步上前推开了大门。 此时,一把锐利的飞刀朝她射来,她吓呆了,甚至叫不出声音来,只能闭上眼,等待接下来的疼痛。 但并没有预期中的痛楚,她怀疑的睁开眼来,只见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她连忙抬起头,正好瞧见南烈宫一脸寒霜的瞪着她,而他的手中正抓着一把飞刀! 他他是何时接下那把刀的?她竟一点声音也没听见,他的动作是如此迅速又无声,她忍不住眨了眨眼,一脸崇拜。 “谁准你来宫院的?”南烈宫居高临下,沉声问道。 “我我我只是想见你,所以才”被他盛怒的表情吓到,她不禁结巴了起来。 “住口!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说话都会结巴,没用的家伙! 他方才以为是他那几个不怕死的弟弟,因此掷镖想吓吓他们,却怎么也没料到,来人竟是他刚入门的小妻子,情急之下他只好使出上乘轻功,夺下那致命的飞刀。 天晓得方才他的一颗心紧张得快停止跳动,生怕她就此惨死在他的飞刀之下。 紧张?害怕?他定是神智不清了,否则怎会有这些情绪。但是他也不想令母亲难过,毕竟李兰儿挺得母亲喜爱,不是吗! 李兰儿忍不住泪眼汪汪地道;“对不起,我我真的只是想见你而已,没想到又会惹你发怒,对不起” “停!”他沉声道。她不累吗? 李兰儿连忙止住了话,不解的眨着眼,朝一脸不耐烦的南烈宫望去。 “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你可以离开了。”他的语气虽冷,但已没了之前的怒气。 “喔”李兰儿无精打采的向外头走去,但过了没多久,她又低着头折回来。 “你又回来做什么?”南烈宫不耐烦极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还有我不敢一个人走在竹林中,我我会怕。”她抬起眼乞求他,而眼中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 “那你方才是怎么来的?”他挑着眉,等她回答。 “方才我是请徵哥带我参观啸傲山庄”她怯怯地答道。 “哼!叫得可真亲切。是南烈徵吗?那个多事的家伙!”她叫南烈徵“徵哥”时的口气令他相当不悦。 “不是的,请你别怪他,是我要求他带我来找你的。”她连忙替南烈徵辩驳。 糟了,希望南烈宫别误会才好。她轻蹙柳眉。 南烈宫一见她蹙眉,心头便隐隐作疼起来,但他刻意忽略那种感觉,立即朝外头步去。 他十分明白,南烈徵并不喜欢像李兰儿这类型的女子,所以他并不担忧。只是,为何他在瞧见她皱眉时,心情似乎也被她牵动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可是对李兰儿有一些动情了? 动情!他连忙否认这答案,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他立即迈开步伐,将李兰儿抛在身后。 “等等我!爆,等等我!”见南烈宫步出宅院,李兰儿连忙跟上,以免被他抛下。 南烈宫的脚步未停,但放慢了些,好让身后的她跟上。 好不容易追上他后,她问道:“我我可以唤你宫吗?” “随你!”说也奇怪,他竟不反对她如此亲昵地唤他。 李兰儿一听,心中大喜!太好了,南烈宫似乎比较接纳她了,口气亦不像昨夜那般的冷。 “你瞧我今日的装扮,好看吗?”她笑吟吟地朝南烈宫问道。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可令南烈宫想起今日用午膳时,他远远地便听见她那银铃般的笑声,而一见到她的打扮时,更是令他火大! “哼!穿得跟青楼女子一般,袒胸露背的,成何体统!还有这发髻更是碍眼,你是想让大家皆知道你尊贵的身分吗?”她这副模样,一路走来不知养了多少庄内部属们的眼。 “我”听完南烈宫的批评后,李兰儿满是委屈。原以为在婉儿的巧手打扮之下,会令他惊艳,没料到他竟批评得—无是处。 看来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讨他欢心呀! 也许是察觉自己方才说了重话,南烈宫便想说些话安慰她,但是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安慰人的话来,只好伸手将她头上的发簪取下。 霎时,李兰儿那黑缎般的长发立即如瀑布般直泄而下。她不解的抬起眼眸,无言地望着他。 “这样就很好看了。”语毕,他把手中的发簪交还给她,率先向前走去。 他方才是在称赞她吗!李兰儿愣于原处,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 “还不快走!”见她未跟上,南烈宫停下脚步,沉声斥道。 “来了!”她连忙以小跑步跟上他。 在回新房的一路上,两人皆没有交谈?罾级谀狭夜砗舐咦牛醋潘亲乘兜谋秤埃徽徘瘟橙滩蛔〔悸煜肌娴氖且桓鍪殖錾娜税。热裟鼙凰翟诨持斜;さ幕埃强峙率鞘郎献钚腋5囊患铝恕?br> 快回到新房时,她才发现,其实她与他所居住的宫院相隔没多远,只要一直往前走,便可瞧见那座竹林。 只是,送她回来后,他就要离开了! “你不进来坐一会儿吗?”咬了咬下唇,她鼓起勇气道。 “我只负责送你回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可没那份闲情逸致陪她。 “喔”果真如她之前所想的,他拒绝了她。 当南烈宫步下阶梯,正准备离开时,李兰儿一时没注意到裙摆,一不留神便被绊了一下,往后倒去。 南烈宫反应极快,将她一把抱在怀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般不清楚状况的李兰儿只能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脑中一片空白。 “天哪!你怎会这么容易跌倒?”记得拜堂时,她也是差点被裙摆给绊倒,真是笨得可以! 往怀中看去,南烈宫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这是从她身上传来的,而令他讶异的是她仿佛羽毛般轻盈;还有她的身子好软,一时之间,他竟痴了! 李兰儿也被南烈宫的俊容给迷住了!他的五官极富阳刚味,高挺的鼻梁,浓密的剑眉,性感的双唇,尤其是他的眼睛,更令她深深着迷。 她不懂,为何有人说他比女人还貌美呢?可能是他那双眼,勾引了太多的女人,所以那些气不过的男人才如此说吧!李兰儿天真的想着。 不知怎么了,他的眼神突然变了,变得较不那般冷酷无情,比较柔和一些 就在此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正被抱个满怀,与他的唇几乎快要碰在一起了。她的双颊布满红霞,无法思考,双眼直瞅着他。 蓦然,婉儿的声音传来“少夫人,你回来了吗?”接着便听见她的步伐往这里来。 南烈宫立即放开怀中的人儿,皱起眉啐道:“该死的!真是见鬼了。” 方才他竟有吻她的冲动!他是怎么了!他的冷静去哪里了! “记住!以后不准你再来找我。”朝她大吼完,南烈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不该忘记的,她是公主,而他被迫娶她!而且她还是邯炀烨不要的新娘,他绝不能忘记这一点。 李兰儿尚未恢复思绪,便跌坐在石阶上,望着南烈宫愈走愈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他又变回之前那个冷酷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南烈宫。 “少夫人,你怎么坐在这里呢?我方才好像听到少庄主的声音,你们没有在一起吗?”婉儿瞧见她坐在石阶上,立即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想自石阶上站起来时,却发现右脚踝正隐隐作疼。是方才她跌坐在石阶上时,不小心扭到脚的吗?轻皱起眉,她为自己的不小心而懊恼。 “少夫人,怎么了?”婉儿服侍她多年,又怎会看不出她的不对劲。 “没什么。婉儿,扶我进房吧!”李兰儿忍不住轻叹口气。“对了,婉儿,你还是别叫我少夫人吧。”南烈宫如此厌恶她,教她怎敢再以少夫人自居。 “是,婉儿明白,婉儿以后就喊你小姐。”虽不明白公主为何要她改口,但她还是没问出口,尊重她的意思。 大厅上,韩湘不解地问婉儿“少夫人无法前来用膳?为什么?” “回禀夫人,少夫人不慎扭伤了脚,行动不便,所以留在房内用膳,请老爷、夫人及少爷们见谅!”婉儿恭敬地答道。答话的同时,她忍不住瞪了南烈宫一眼,公主之所以会受伤,搞不好全都是他害的。 “是吗?那你待会儿向徵少爷取些推拿的葯,为少夫人敷上吧!”韩厢吩咐完后,婉儿便恭敬地退下。 过了一会儿后,韩湘忍不住叹气道:“唉,好端端的,怎么会扭伤脚呢?宫儿,你可知是何缘故?” 南烈宫顿了一下,说道:“孩儿并不清楚。” “不清楚?你怎么会不清楚?你们是夫妻啊!”南烈宫答道:“我并没有同她住在新房。” “什么?”韩湘吓了一跳。 “爹、娘,孩儿已用完膳,先行离开!”语毕,南烈宫随即站起身,欲往外头走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李兰儿跌坐在石阶上的那一幕,是在那时弄伤她的吗?他心中竟涌上不舍的情绪。 韩湘叫住他“宫儿,那你是不是也没同兰儿圆房?”她不得不这般猜测。 “是的。”他停下脚步,老实回答。 “为什么?兰儿有哪一点不好?你竟如此待她!”韩湘快气死了。 南烈宫没有回答,步出膳厅。 “兰儿到底有哪一点不好!爆儿怎能如此对待她呢!”韩厢哀伤地望着丈夫。 “你先别担心,兰儿必定能改变宫儿的态度的,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放心吧!”南烈门安慰着韩湘。 南烈宫步出膳厅后,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头也不回地道:“徵,有什么事?”不必回头,他便知道来人是谁。 “没什么,只是想来问你,要不要一同去看小兰儿的脚伤。”摇着白绢扇,南烈徵一派优闲的说道。 “兰儿?叫得这么亲热,你倒是跟她挺熟的麻!”南烈宫一听,立即嘲讽道。随即忆起李兰儿唤他为徵哥,以及今日下午,她与他结伴游览山庄一事,更令他心头涌上一把无明火。 “那当然,像兰儿这般可爱的女娃,我怎会不好好疼她呢?你这个做人家夫婿的都不理她了,我再不理她的话,那岂不就像之前她在宫中一般。” “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否则要你好看!还有,你方才最末一句的意思是什么!”南烈宫皱起眉。 “我忘了告诉你这件事吗?哎!我最近的记性可真是差”南烈徵故意吊他胃口,净说些无关紧要之事。 “废话少说!”南烈宫没耐心待在这里听他废话。 “好、好、好,我说便是。”南烈徵这才收起笑脸,无比严肃的道:“皇上他之所以会急着把兰儿嫁出宫,是因为她自幼丧母,而先帝则因嫔妃过多,无法照顾到每一人,所以兰儿一生下来并没有被册封为公主,自从皇上封她为玄月公主后,她才比较少被人欺负。” “欺负?此话怎讲?”南烈宫又开口问道。 “后宫当中,常常会发生这等丑陋之事,只因兰儿没有被册封为公主,所以便时常被其他较有权势的公主们欺负,尤其是建平公主。”南烈徵时常在宫中走动,自然十分清楚宫内之事。 “是吗?”听完后,南烈宫的怒火上扬。 李兰儿之前竟遭遇如此折磨,如今他竟又这般待她 “虽然兰儿已被册封为玄月公主,但是她在宫中仍常常遭人欺负,所以皇上才会想早点把她嫁出宫,好让她远离那些姐妹们。”看着南烈宫深思的模样,南烈徵随即又道:“还有啊,听说建平公主十分关心她这个小妹子的情况,搞不好会在近日内拜访咱们啸傲山庄呢!” “什么?”南烈宫闻言,以无比锐利的杀人目光瞪着南烈徵。 “别瞪我,又不是我请她来的。可能是因为你尚未和兰儿洞房一事传进了皇宫,所以那建平公主才会如此‘担忧’玄月公主的情况呀!” “哼!那女人要来便来,到时候,我会教她明白,咱们啸傲山庄不好惹。”南烈宫的唇边扬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此时,婉儿在庄内侍从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两人所处的花园内。 “徵少爷,夫人命婉儿前来向你取葯。”她恭敬地道,但见到南烈宫时,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好,我待会儿亲自替兰儿送去。”南烈徵笑着对婉儿道。 “谢谢徵少爷。”临走前,她仍不忘瞪南烈宫一眼。 “看来,婉儿并不喜欢你。”南烈徵忍不住取笑道。 “啰唆。”南烈宫没好气道。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看小兰儿的脚伤吗!”南烈徵故意叫得更亲密。 “我警告过你别这么唤她!”南烈宫出声警告。 “是,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唤她大嫂的。”南烈徵不死心地再问道:“你真的不去看她吗?” “我有些事情得好好想一想,先回宫院去了。你就拿最好的膏葯给她。”语毕,南烈宫率先离去。 “最好的膏葯是吧?”南烈徵十分满意。 看来他那可爱的大嫂,似乎已打动大哥的心了! 第三章 经过几日的休息,李兰儿脚踝的伤已完全好了,当她可以下来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宫院找南烈宫。 “小姐,你要去哪里!你的脚伤才刚好,不能随便走动的!”婉儿劝道。 “没关系,我的脚伤已无大碍,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是去找宫” “找他?他未曾好好待你,你何必去找他,还要听他的冷言冷语。”婉儿对南烈宫没多大好感。 “婉儿,不得如此无礼。”李兰儿轻斥道。 “可是”婉儿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李兰儿给打断。 “没有可是,以后不许再让我听见这些话,明白了吗?”南烈宫虽然待她不是很好,可是她不想听见有人说他的不是。 “婉儿明白了。” “那么我去宫院了。”李兰儿莲步轻移,往外走去时,见婉儿也跟上,她叹气道:“婉儿,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你别为我担忧,也不必随行。” “可是”婉儿还想开口说话,但一见到她那坚持的眼神,只好放弃随行的念头,退回房内,任她一人独往宫院去。 穿过竹林,到达宫院的大门,她举起手臂,敲了敲门。 过了许久,都没听到里头传来回应,李兰儿便迳自推开大门,往里头走去。“宫,你在吗?” 一见到里头的摆设,她不禁看傻了,屋里头四处皆挂着字画,而那落款者的名字,竟是南烈宫!他居然写得一手好字,且画功传神。 正当她仔细看着画作时,沉稳的男声自她身后传来“谁让你进来的?” “啊!”她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墨水,而他置于桌上的一封书信亦被波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清理!”她连忙拿起腰际的手绢为他清理桌面,只是,在她的擦拭之下,情形反而更糟,桌面一片凌乱,而她更弄脏了自己的衣裳、小手及脸。 “够了!”将她一把拎起来,南烈宫朝外头走去。“你给我滚!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更不想看到你的人,快滚!”语毕,他便当着她的面把门重重地甩上。 懊死的!那个笨女人居然把羽儿派人送来的信件给毁了!他只是离开一下,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来。 麻烦!这女人真是一个大麻烦,而且还是专门制造麻烦的笨女人。该死的!他还未看过那封信的内容,不知是否可以挽救。 被丢出门的李兰儿则是欲哭无泪。 她真是笨得可以了!才没多久的时间,她便把他的东西都弄脏了,而且又惹他生气,还被丢出房门外。 他会不会从此不理她了?一想到有此可能,李兰儿眼中便泛起泪光,起身打算返回她的居所。 在经过湖边的石径时,她没注意到脚底下的湿石,一不小心便滑倒,跌入湖中。 “啊!爆救命呀!爆救我”湖水比她想像得更深,她又不会游水,更何况是上岸了。 “救命宫”她脑海中又浮现南烈宫的冷酷眼及话语,他说他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看到她的人。 她被水呛得难过不已,黑暗及冰冷逐渐茏罩了她的思绪及丝,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身子往下沉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好想再见南烈宫一面,向他说声对不起,还有,她真的好喜欢他呀 李兰儿幽幽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环境,一个充满阳刚味的地方! “唔”她想起身,发现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头也疼得很,只能勉强发出声音来。 “醒了?” 咦,这声音是南烈宫!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的身影,她讶异地睁大眼。 不会吧!她竟没死,是他救了她吗?视线一接触到他结实的上身时,她马上脸红心跳起来,连忙将小脸往一旁转去,不敢看他。 南烈宫冷冷地开口道:“先别急着脸红,把自己的身子遮一遮才是。”他边说边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衣裳穿上。 “什么!”低头一看,她立即尖叫出声!她竟未着寸缕地在他的床上,仅有薄被遮身,而方才又因移动身躯,薄被整个滑落,赤裸的身子自然全被南烈宫瞧见了! 她连忙用薄被裹紧自己的身子,一张俏脸几乎快烧了起来,并缩起身子往床里头靠去。 “现在才发觉到,未免也太过迟钝了吧!”他的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朝她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李兰儿面露惶恐之色,想往后退去,但早已无路可退。 “哼!倘苦我要做什么,早趁你昏迷之际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现在?”见她那一脸害怕的模样,南烈宫泛着冷笑道:“放心好了,我对你的身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又干又扁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当然,这全都是骗人的,他没料到在她那营养不良的外表下,娇躯竟十分有看头,凹凸有致的身段,小而饱满的酥胸,无一不是令男人血脉偾张的好景观。 “人家哪有!”原本想反驳,无奈此刻她头昏脑胀,全身无力,发出的声音也柔柔弱弱的,倒像是在撒娇般。 “还说没有。”南烈宫坐于床沿取笑道。 她敢怒而不敢言,连忙转移话题“我的衣裳呢?” “丢了!”他一派优闲地说。 “丢了!为什么要把我的衣裳丢了?”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那衣裳又湿又脏,不穿也罢!”说话的同时,他的身躯更贴近她。 “可是我总不能一直待在你的房里吧!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再不回去,婉儿会很担心的。”完全没注意到他的靠近,她轻皱柳眉迳自说道。 “你就这么想远离救命恩人的身边!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找我说说话的吗?不是十分想见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此刻的他,已贴在她耳畔说话。 迟钝的她终于在此刻发现他们过于靠近的距离,一张俏脸更红了。 “可不可以请你退开一点,我快没办法呼吸了。”低着头,她结结巴巴地说道,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接着他干脆躺上床、以手支着头盯着她瞧。 这下子李兰儿吓得浑身颤抖。 “我”她快受不了了,她尚无法接受与南烈宫这般亲近。 “我什么?方才落水时,为何不叫人?”此刻他的眼眯了起来,充满怒意。 要不是他发觉事情不太对劲,而走到外面察看,他也不会发现落湖的她了! 天知道,当他瞧见逐渐沉下去的她时,一颗心差点停止跳动,他连忙跳入湖中欲将她救起,而一接触到她那冰冷的身躯时,他差点疯掉,幸好她只是一时被水呛昏,他立即运气替她温暖身子后,才无大碍! “我只是怕你还在生气,不想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才才不敢喊救命”说到最后,见南烈宫脸色愈来愈阴沉,她便不敢开口说下去。 “就因为这样而不喊救命?倘若我再迟些出去,你就会死在湖中,坏了宫院的好风水!”他愈愈气,眼中快喷出火来了。 天哪!他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她就这么听他的话,一句也不敢违背?真是笨得可以。 他忍不住叹口气道:“你就真的这般听我的话?” 李兰儿眨了眨眼,无邪的道:“你是我的夫婿呀!你所说的话,我自然要遵从,不是吗?” 瞅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后,南烈宫才道:“过来!” “啊!”过去!她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唉!她果真是笨得可以!南烈宫叹了口气后,便一把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进怀中。 她惊呼出声,一接触到他的身躯时,她挣扎着想逃开。 “别动!”他将她紧抱在怀中。 李兰儿闻言,便再也不敢动,红着一张脸,乖乖地待在他怀中。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叫兰儿?”他放柔了声音问道。她的身子好小、好软,又很好抱。 “我的娘亲兰妃在兰花盛开的时节生下我,没多久她便去世,而父皇恐怕也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吧!替娘亲接生的嬷嬷是她的奶娘,为了纪念娘亲,于是便将我取名为兰儿。” “那之后的日子呢!你又是怎么过的!” 李兰儿闻言,颤抖了一下,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道:“我可不可以不说!”这会令她想起过去的事情。 “说!”南烈宫不容许她退缩。 枕着他胸膛的李兰儿,于是大略说出以前的生活情况。“我一生下来,便没人可以依靠,人家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如此而已,没什么的。”她清描淡写的带过,不想多谈。 “例如呢!”南烈宫坚持听到答案。 被逼得不得了,她叹了一口气,才道:“我只是偶尔会替她们烧烧水,伺候她们沐浴就这样了。”不想再多说,毕竟事情全都过去了。 “是吗?还不说实情!”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他继续逼问“一次烧几人份的水!建平公主又是如何对待你的?说!” “你怎么知道建平公主的事情?”她张大了眼,不可思议地问道,她从未跟他提过建平公主呀!他是从何得知的? “少啰唆,快说!” “你别动怒,我说便是。”她无奈地开口说道:“我得为她烧二十多人份的热水,好将她那口大浴池倒满,倘若她不满意水温,我便得重新来过,直到她满意为止。或是偶尔服侍她,替她洗脚、擦手,就这样了。”枕在他胸膛的感觉好舒服,也因为有他在身边,才令她可以不以为意的道出往事吧! 很好!那该死的建平公主,居然敢如此待李兰儿,倘若他不为她讨回公道,那他就不叫南烈宫! “宫,你记不记得,你曾在长安城的街市救了一名被人调戏的姑娘?”她绯红着脸,她轻声问道。 “有吗?” “你不记得了是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他宽阔的胸膛实在很舒服,令她昏昏欲睡 “什么意思!说清楚!”他皱起眉,不满意她把话说得不清不楚。 “没什么只是你那时救了我”呵欠连连,今天她真的累了,好困,好想睡。 “是吗?”他动情地抚着她的长发。她的柔顺,令他有些心动。 “我便是那时候喜欢上你的,而你好像一直在救我呢!嫁与你为妻,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喃喃说完之后,李兰儿便沉沉睡去。 “什么?”本欲叫醒她问个明白,但一见她那幸福的睡颜,便舍不得将她摇醒,任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熟睡。 她早对他存有爱慕之情!?但他压根儿不知道此事。而她说她喜欢他,这更令他震撼。 他之前那样对待她,她居然一句怨言也没有,还一直喜欢着他,他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望着怀中熟睡人儿的侧脸,他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柔情,刚毅的表情也放柔了许多。 也许娶她是正确的,要是他不在她身边的话,谁来保护她的安全?总有一天她恐怕会因走路不小心而意外身亡。其实常常逗着她玩,倒也十分有趣! 看着她的睡容许久,他俯下脸,在她那细致的颈上留下一道吻痕,随后抱起她的娇躯,向外走去。 施展上乘轻功,他将她送回她的房中,痹篇婉儿来到内室,将她放在床上,并体贴的为她盖好薄被,在打算离去时,躺在床上的人儿开口了“宫,别走别抛下我” 南烈宫皱起眉,朝她望去,这才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 “就连在梦中,你也这般想我?”轻叹口气,他在她的额上轻吻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兰儿。”语毕,他逼自己离开,自窗跃出,使出轻功回宫院。 睡梦中的李兰儿嘴角微扬起笑意,好梦正甜。 翌日清晨,婉儿正因李兰儿一夜未归而担心不已,正想去向老爷及夫人禀告此事时,内室传来了李兰儿的呼唤 “婉儿,你在外头吗?” “小姐!你何时回来的了,婉儿怎么不知道?”婉儿匆匆跑进内室,见到床上的人儿,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抱歉,让你担心了。”李兰儿柔声说道:“婉儿,你先替我穿衣吧。” “小姐,你昨个儿穿的衣裳呢?还有昨夜你是何时回来的?为何我竟一点也不知情!”婉儿大惑不解。 “这婉儿,你就别问了吧!”昨夜她是何时回来的她并不清楚,唯一可确定的是南烈宫送她回来的。想起她的身子已被他瞧光了,她的一张俏脸便不争气地涨红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是发烧了吗?”婉儿一脸担忧。 “没事的!别担心。”李兰儿连忙说道:“快替我更衣吧!”她急忙转移话题,心中暗自祈祷婉儿别再问下去,否则她真会找个地洞钻进去! “是,婉儿这就伺候小姐更衣。”取来衣裳正要伺候李兰儿穿上时,发现她的颈侧有一红痕,婉儿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被蚊虫咬的吗?” “在哪里!”李兰儿连忙拿镜一照,果然在她的颈侧发现到一处红痕,这是何时弄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婉儿二话不说的取来另一件前襟复有薄纱的衣裳替她换上。 梳妆完毕后,李兰儿便往外走去。今日不知怎么搞的,眼皮一直在跳,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希望不是坏事。她祈祷着。 待李兰儿来到大席,瞧见南烈家四兄弟齐聚一堂,而且个个神情凝重,南烈宫的表情更是骇人! “宫,你还在为昨日我毁了你书信一事生气吗?”走到他身边,她小声问道。 南烈宫见她到来,脸色和缓许多,他低声道:“我可不是那种会记之人,那事我早已忘了。”她竟以为他还在记恨那件事。 “那那你为何发怒?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呢?如果有我先向你道歉。”她正想道歉时,便被他给制止。 “不必道歉,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他无奈地道。是他不好,每每他一板起脸来,便会令她以为她又做错了事而连忙向他道歉。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大家都神色凝重?”轻皱柳眉,她不解地抬头瞅着南烈宫。 南烈宫看了她好一会见才缓缓道:“建平公主等会儿就会到达啸傲山庄了!” “什么?”原本红润的脸儿立即血色全无。“怎怎么会她来这里做什么?”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离开皇宫便没事了,没想到她仍无法摆脱! 南烈宫把李兰儿的害怕之情看进眼里,更加坚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怪了,何时你们俩的感情变得这般要好?”南烈徵开口取笑道。 “啰唆!”南烈宫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旁的李兰儿早已羞得低下头。 此时有人来禀告“少庄主,建平公主的花轿已入庄。” 李兰儿一听,连忙躲在南烈宫身后,小手紧捉着他的衣袖。 “放心,一切有我。”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安抚道。 不一会儿,建平公主及随身宫女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步入大厅。 “玄月,许久不见,你近来可好?姐姐我可是十分牵挂你呢!”建平公主嘴上虽是这么问候,可是自踏进大厅内,她根本没看李兰儿一眼,倒是忙着瞧眼前的四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这四位仪表不凡的男子,想必就是名满天下的南烈宫、南烈商、南烈角及烈徵了吧!蚌个皆是外貌出色,体格强健,尤其是南烈宫,果然是俊美无俦。 真是便宜李兰儿那个小贱人了,她根本配不上南烈宫! 哼!她非得拆散她跟南烈宫不可。 “无聊!我回商院了。”南烈商一见建平公主就心生厌恶,懒得多看一眼掉头便走。 南烈角不发一语,站起身尾随南烈商身后离去,恐怕也是懒得再待在这里。 “抱歉!我也有事要先走一步了,这里就交给你啦,大哥!”南烈徵搧着白绢扇,潇洒地往大厅外步去。 “你们”建平公主气得脸都绿了。在宫中,她可是备受礼遇,如今遭到这等待遇,自是一肚子怨气。 正欲开口怒骂时,却瞧见南烈宫朝她这边看来,她只得强忍下怒气,不敢发作,以免吓坏心上人。 “不知建平公主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南烈宫优闲地坐下,李兰儿则柔顺地站在他的身侧,一脸防备地看着建平公主。 “我只是顺道来看看我这个妹子出阁后过得可好。”她正想坐在南烈宫身旁的椅上,好与他更亲近的谈话时,南烈宫却缓缓开口。 “人已见到,你可以请回了。”顺道?啸傲山庄在长安城外,路程也不算近,瞧她这盛大的场面,会只是顺道来看看吗? 建平公主连忙笑道:“哎呀!我尚未与妹子叙旧呢,怎可这么快便离去。”她坐了下来。 “哼!我有准你坐在我身旁吗?”南烈宫冷酷如寒冰的利眼朝她扫去,建平公主吓得连忙跳起来。 但一见到庄内的佣仆竟躲在一旁窃笑,建平公主气得顾不了一切,开口骂道:“哼!我堂堂建平公主来到这个破烂山庄,不但没受到应有的礼遇外,还遭人冷眼款待,你们眼中可有我这个公主?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好哇!随便你,若你想与啸傲山庄为敌也无所谓,我绝不阻止。”南烈宫优闲地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与皇族作对!”建平公主气得瞪大了眼。 “为何不敢?啸傲山庄旗下的商行遍布全国,底下的弟兄更是数不胜数,而咱们啸傲山庄所结识的江湖侠士不计其数;再说,我也是堂堂的驸马爷,我又何惧之有?”南烈宫冷笑道。 “你”建平公主无言以对,但见站在南烈宫身旁的李兰儿微露出笑容,她连忙开口道:“哼!玄月,你不要以为自己嫁入啸傲山庄就了不起,现在京城之中,有谁不知道南烈宫尚未和你洞房!哼,恐怕不久之后,你便会被人给休了,我等着看你被天下人耻笑,到时候你也别想再回宫!” “兰儿当然不会回宫。”南烈宫立即把僵住的李兰儿一把抱到膝上,笑道:“只因我根本不会放她离开。” 李兰儿因他亲昵的举止而小脸酡红。 “什么!”建平公主讶异地睁大眼。不是所有的人都说他们俩的关系不好吗?可是眼前的两人如此亲密,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宫完全不理会建平公主,反而深情款款地抱着李兰儿,道:“怎么今日会穿这衣裳?” “我的颈子昨晚好像被蚊虫给咬伤,为了遮掩,才刻意穿上这衣裳的。”李兰儿据实以答,而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南烈宫,早已忘了建平公主的存在。 “兰儿,那不是被蚊虫咬的,而是我昨晚趁你熟睡时刻意在你颈侧留下的吻痕。”他的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吻痕!”那是什么? “我就是这样留下的。”他执起她白晰的小手,低首在她的手背上轻吻,过了一会儿才放开。 果然,手背上的吻痕跟她颈侧的痕迹是一样的!这么说来,他昨晚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在她的颈侧留下痕迹啰! 一时之间,她羞得全没了思绪,连忙埋首南烈宫的胸膛,羞得不敢抬起头来见人。 “你们可恶!气死人了!本公主才不会待在这里,来人呀,吩咐下去,咱们立即回宫。”是谁说他们感情不好?又是谁说他们尚未圆房?全都是骗人的! “不送了,建平公主。”顿了顿,南烈宫接着又道:“对了,公主,有空便往御医那多走几趟吧?” 建平公主闻言停下脚步,不解地问道:“南烈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瞧瞧你自个儿的脸吧!”他单手支着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什么?来人呀!拿铜镜来!”随身宫女立即奉上一只小巧铜镜。 待建平公土拿来一照时,差点吓晕过去,美美的脸上竟冒出一堆红疹,有的还流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闭月羞花全毁了!? “来人哪!快回宫,并宣御医皆来替我治病。”她边退边掩面奔出。 见建平公主匆匆离去,李兰儿忍不住问道:“她的脸怎么一下子变成那般恐怖的模样?” 南烈宫微微笑了笑,建平公主的脸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他之前命南烈徵在经过她身边时,使用白绢扇将那五色无味的葯粉往她脸上搧去的,这下子她可能有好一阵子不敢见人了。 “没什么,只是上天在惩罚她罢了,你就别想太多想了。对了,我的腿你坐得可舒服?” “天啊!”她连忙跳下他的腿,往一旁站去,不敢看他的脸,她竟如此不知羞地坐在他的腿上! 南烈宫取笑道:“现在才意识到,你实在太迟钝了。”语毕,便朝厅外移去。 李兰儿连忙跟在他身后。 今天是她最幸福开心的日子了。 除了瞧见建平公主受到教训的模样外,她最感到开心的便是南烈宫改变了之前的冷酷态度,还会同她说笑。 能够跟他在一起,真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第四章 这日,南烈商接到了一封从江南送来的书信当他看过信中的内容后,神色大变,立即至宫院找南烈宫商议。 南烈宫仔细看过内容后,便沉声说道:“哼!咱们再不下江南,岂不天下大乱了?” “那咱们马上向爹禀告此事!” 两人来到父亲居住的院落,一见南烈门,南烈宫便道:“爹,咱们送往江南的一批货被人给劫了,而且商行亦遭人威胁,甚至被洗劫。闹事的人已查明身分,是最近兴起的一群帮派分子,他们的目的是想打垮啸傲山庄再一统江南,进而称霸中原!” “那么你有何打算?”南烈门询问儿子。 “我打算明日与商烈徵一起下江南,尽快将此事解决!”南烈宫对那些胆敢冒犯啸傲山庄之人,绝不宽待! “可是”南烈门有些犹豫,宫儿才成亲不久,便要他下江南,似乎有些不妥。 “爹,有事吗?”南烈宫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你才成亲不久便要下江南,只怕兰儿会觉得寂寞。”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改善了些,宫儿此次下江南,回来时恐怕一切又得重新来过。 “这”一时之间,南烈宫倒没考虑这么多。“爹,孩儿定会尽快把事情圆满解决的!” “那就好,一切便由你决定,不过,前提是你们得平安无事。” “孩儿明白。”退出房门,南烈宫对南烈商道:“商,你去向徵说明此次下江南的因由,并请他准备一下,咱们明日便起程!” “好,我这便同徵说去,咦大哥要去哪里!”南烈商狐疑地问道,因为南烈宫所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宫院的路径。 “你说呢?”南烈宫没正面回答他,这条小径通往的地方,正是李兰儿居所。 聪明的南烈商马上意会。“那大哥去忙吧。”瞧见大哥与大嫂相处融洽,他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南烈宫来到李兰儿的居所,大老远便看见婉儿;婉儿一瞧见他,先是睁大了眼感到不可思议,随后又一脸防备。 “少庄主怎么有空前来?待婉儿去向小姐禀告。”婉儿恭敬却不失防备。 “小姐?谁让你这般唤兰儿的?”皱起眉头,南烈宫十分不满意。 “是小姐要奴婢这般唤她的。”原因是怕惹你不开心。婉儿在心中道,没胆说出口。 南烈宫沉声道:“从现在开始唤她少夫人,明白吗?” “是,婉儿明白。”婉儿开始对南烈宫的印象改变了。 “你先下去吧!” “是的,婉儿这就退下。”公主待会儿看到少庄主,恐怕会十分讶异吧!这可是他头一次主动来到新房呢! 待婉儿退下后,南烈宫推开房门,却没瞧见李兰儿。 此时,他听见水声自内室传来,南烈宫循声而去,发现李兰儿正在屏风后头沐浴。 李兰儿听见了脚步声,她以为是婉儿,便开口道:“婉儿,麻烦你帮我取来布巾?” 南烈宫轻挑起眉,唇边泛起一抹笑,取来放置一旁的布巾,走进屏风,看着她光洁的裸背道:“喏!布巾。” 李兰儿一听是南烈宫的声音,连忙回过头,睁大了眼。“宫,你怎么来了?” “早知道能瞧见这等美景,我得常?床攀牵 彼成系男σ庾运砝词保永蟆?br> 见他直瞅着她,李兰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境况,她惊呼出声,连忙双手掩胸躲入水中。 “现在才躲,岂不太迟?”他笑着调侃她,似乎没打算回避。 “你你不回避一下吗?”不过,待她接触到他的眼神后,便泄气地道:“那可不可以请你把布巾给我?” 南烈宫摇了摇头,道:“不成!你自己过来拿。” “你”他分明就是想看她光裸身子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出浴桶,来到他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布巾,连忙将身子遮起来。 “你真无赖!”忍不住心中的气愤,她开口斥责。 “你最近似乎愈来愈会说话了。”他的小妻子,原来也是挺有脾气的。 “我”她先是一愣,随后跺脚道:“不同你说话了。”她取起一旁的衣裳迅速穿上。 南烈宫这才比较有君子风范地稍稍回避一下。 “宫,你今日前来有事吗?”李兰儿穿好衣裳后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吗!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的新房。”只是他从未在此留宿罢了。 “难不成宫,你终于要搬进来住了吗?”李兰儿一脸欣喜。 他终于要同她住在一起了吗?那是否也代表她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我可没这么说。”他不得不佩服她那丰富的想像力。 “喔”她难掩失望。 “今日前来,我是想告诉你,明日我将起程下江南,会有一段日子不在庄内。” “下江南!”她这辈子从未到过江南,如果可以去江南看看的话,那该有多好。 南烈宫一眼便看穿李兰儿的念头,他沉声道:“别痴心妄想了,我绝不可能带你去江南游玩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去?”天晓得,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到江南游玩! “别胡闹,这次下江南,我是有要事在身,并非去游玩。”这次他可是去解决问题的,她若是跟去,岂不又为他制造出另一个麻烦。 “可是,我会乖乖听话的”不待她说完,南烈宫便打断她的话。 “没有可是!早知道你这般麻烦,我就不同你说要下江南一事了。”说完他拂袖而去。 “宫!”待李兰儿追出去时,早已不见南烈宫的身影了。 他生气了!这下子她该如何是好?他明日起程下江南,她便会有好长一段日子无法见到他。 可是她真的好想到江南看看,不如这时李兰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一切便待明日的到来。 清晨时分,众人皆来到啸傲山庄的大门,为南烈宫三人送行。而唯一未到场的,则是李兰儿。 “兰儿怎么还没来?”韩湘不解地问道。 南烈宫则不吭一声,心想她该不会是在为昨日的事闹脾气吧!唉!那她还是别来送行好。 “起程!”南烈宫一声令下。 “可是兰儿尚未来送行呀”韩湘边说边往大门内张望。 “算了!咱们没空等她,再不走会延误行程。”南烈宫跃上马,便策马前行。 待南烈宫一行人离去后,婉儿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至大门。 “婉儿呀,少夫人怎么没来送行呢?”韩湘一见到婉儿,立即问道。 “夫人,不好了!少夫人她她不见了!”婉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急万分。 “什么!?来人呀!快去寻找少夫人!”南烈门立即下令。 南烈角亦将此事飞传书予南烈宫。 一时之间,啸傲山庄上上下下忙成一团,急着寻人;南烈角则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想女人真是麻烦的东西,而他这辈子也绝不成婚! 已走了好一段路途的南烈宫一行人,决定先休息一下,之后再继续赶路。 南烈宫跃下马,坐在一旁的树下沉思,南烈徵及南烈商两人举步朝他走去。 “有事吗?”他没抬起头。 “我已查明夺走咱们那批货的那群人,是由一个名叫聂三的家伙所带头的,此人也是各地衙门欲通缉到案的强盗,但聂三压根儿不怕,私下成立帮派,想借由劫掠咱们啸傲山庄壮大声势,他更不忌讳地放出风声,说不久的将来将有能力与朝廷对抗,其反叛之心十分明显。”南烈商道。 “哼,痴人说梦话!”南烈宫冷哼一声,不屑多谈聂三的行径。 耙惹上啸傲山庄之人,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想反叛?下辈子吧!他定会先将那帮派一举歼灭,彻底粉碎他的野心。 “还有,皇上知道我们要去讨伐聂三,还赐了咱们一面令牌,可以号令百官。”南烈徵道。 “哼!”南烈宫冷笑出声“咱们是去讨伐夺咱们货物的家伙,可不是为了朝廷去讨伐叛贼,不需要什么令牌,更不要说是号令百官。” “大哥,别忘了你可是堂堂的驸马爷!况且成亲当日你不也收了皇上赐的金龙令牌吗?怎么得你好像很不屑!”南烈徵边轻摇白绢扇边道。 “我是很不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还有,不准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可笑的头衔,我一点也不想要!”他心中仍挥不去被逼婚的阴影。 “对了,之前羽儿捎来的信内容为何?她过得好不好!”南烈商突然忆起之前南烈羽有派人送信给南烈宫一事。 “唉!别提了,我连看都没看,便被李兰儿给毁了。”那女人真是一大麻烦呀,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今日兰儿跟他一同下江南的话,不晓得又会替他带来多少的麻烦。 “哈!太好笑了。”南烈徵不禁狂笑,看来兰儿惹事的功夫一流,有她在的日子里,相信大哥的生活一定不会太平淡无趣。 “这么好笑?”南烈宫瞪了他一眼。 “呃还好啦!只是大嫂今日没来送行,大哥不觉得难过吗?”南烈微笑吟吟地问道。 “哼!她没来送行,我反而开心。”南烈宫故作毫不在意,其内心倒有些思念起她。 “是吗?”南烈徵不信,怀疑的盯着南烈宫。 “好了,咱们休息够久了,上路吧!”南烈宫不想再回答,便扬声说道。 南烈商下令随从将行李扛起,准备赶路。只是,当其中的一口箱子经过他的身边时,他立即全身起红疹! “天啊!有女人!”他大叫。 南烈宫及南烈徵闻言,连忙赶了过来,并命人把那口箱子放在地上,南烈商忙退至三尺外,红疹才逐渐消失。 “大哥,你想会不会是”南烈徵挑着眉看着箱子,之后又只眼含笑地瞅着南烈宫。 南烈宫铁青着一张脸,单手将那厚重的木箱盖子给掀开来,而里头缩着身躯的人,便是他今晨没来送行的妻子! “嗯到江南了吗?”李兰儿伸了伸懒腰,半眯着眼说道。她以后再也不敢躲进木箱了,又暗又窄的,缩在里头根本无法动弹,感觉极不舒服,又腰酸背痛。 “李兰儿,这就是你今日没在大门口送行的原因?”南烈宫眯起了一双眼,盛怒的瞪着她,声音更是低沉骇人。 她就这么想到江南去?即使委屈自己缩在木箱中也无所谓? 同一时刻,南烈宫的手下收到了一封来自啸傲山庄的飞鸽传书,他连忙呈上。 南烈徵看着正瞪着李兰儿的南烈宫一眼,知道他现在可能没空看信,只好由他来念给南烈宫听了。“大嫂离奇失踪,庄内众人心急,请大哥速速示意!这是三哥捎来的紧急书信呢?”南烈徵读完内容,笑吟吟地道。 南烈宫没对此书信内容起多大反应,只因令啸傲山庄陷入一片纷乱的肇事者,正站在他的面前,让他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真的这么想跟我下江南?”他紧皱着眉,愤怒地瞪着她。 李兰儿被他凶狠的眼神给吓到,但是她仍鼓起勇气出真正的心意“嗯,我想跟着你,无论你到哪里,我都想跟在你身旁!”她的眼神更是透露出坚定的意念。 南烈宫因她这番话而怔住了。 “很好!”他这才明白,她有多不识相了!而且,他这辈子恐怕永远也甩不掉她这个麻烦了。他下令道:“立即飞鸽传书回山庄,说少夫人与咱们一同下江南。” “什么!”全身的红疹尚未完全消失的南烈商闻言,不由得惊呼出声,连忙道:“大哥,这怎么可以!”他万万也没料到,大哥竟会下达这种命令! “商,此刻若派人送她回到啸傲山庄,只怕会延误行程。而且,我们实在没多余的人力护送她回去。”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放心。 南烈商衡量情势之后,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们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多余的人力。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去江南了。”李兰儿开心地展露笑颜。 南烈宫瞪了她一眼,随即无情地道:“倘若你又替咱们惹麻烦的话,一到江南的别馆,我便立即派人送你回山庄,听明白了吗?”见她点头允诺,他才稍稍放柔了表情。 “很好!”南烈宫一把将李兰儿抱起,跃上马背。“麻烦,抱紧我,否则摔下马,后果自行负责!”语毕,他策马向前奔去。 紧跟在后的南烈徵,面露微笑来,心想这下子江南之行一定精采万分了! 前进了好一段路后,李兰儿才怯怯地开口“宫,你你还在生气吗?” “废话!”南烈宫没好气地吼道。 她闻言,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不久,一行人进入小镇,镇上的人一直盯着他们瞧,尤其是为首的南烈宫及李兰儿,更是引人注目。 “怎么了?为何大家一直盯着我们瞧?”李兰儿小声地问着南烈宫。 南烈宫睨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家,青天白日之下与男子共乘一骑,当然会引人侧目。 南烈宫吩咐众人先行,自己却带着她来到布庄。 李兰儿是被南烈宫拎进布庄的,他对布庄老板说道:“替她找几件男装!” “男装?这位公子,她明明是个姑娘,怎能穿着男装呢?”布庄老板疑惑地道。 “啰唆!叫你拿来便是!”南烈宫火大地吼道,他已经快没耐性跟这些人耗。 “呃是、是,小的立即去准备。”被眼前这个俊美男子给一吼,布庄老板吓得连忙取来几件男装来。 南烈宫随手挑了件青色的递给李兰儿。“去换上!” “为什么要换上男装?”李兰儿完全无法理解南烈宫的作法。 “你还想不想去江南!”他强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她这一身华服穿在身上,是想一路上遭人侧目议论吗? “想。”她用力地点着头,她说什么也要去江南玩。 “那就不准再多问一句,到里头去把衣服换上!”见她不动,他立即朝她大吼道:“还不快去!” 李兰儿这下子可不敢再发呆,连忙抱着手中的衣服,往里头奔去过了没多久,她便自内室走出来,摇身一变成为翩翩美少年。 南烈宫这才自怀中掏出一锭元宝给布庄老板,命他包下那几件男装衣服。 一手拎着李兰儿,一手提着装衣服的小包袱,不顾布庄老板的打作揖,南烈宫直往坐骑走去,上马后,便沉声道:“你可真是一个大麻烦!” “什么?”李兰儿正沉浸在穿着男装的新鲜感中,没听到南烈宫说的话。 南烈宫叹了一口气,随即鞭策着胯下的马儿向前奔去。 不久,他们便赶上以南烈商为首的一行人。而南烈商一瞧见他们立即策马远离他们。 “大嫂,你这身打扮挺不错的。”南烈徵一见到李兰儿的男装打扮,忍不住开口称赞。 “你也觉得好看吗?”李兰儿一听,脸上的笑容更是扩大许多。 “不但好看,也比之前你身上所穿的那一套女装好,不会惹来一堆男人的好色眼光,大哥也不会为你担心啊!”南烈徵边说边瞧了眼南烈宫。 “多话!”南烈宫皱起眉,狠狠地瞪着他。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要我换上男装!”李兰儿抬起小脸,望着他。 原来,南烈宫一直都在为她设想,他平时虽然对她冷言冷语的,但其实却十分疼惜她。 “不然你以为我没事找事做呀?”他没好气地回答。 “你为何都不告诉我呢?”他若什么都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 “我做事一向不愿多作解释,更何况我若说明一切,搞不好你根本就无法理解,我又何必浪费唇舌。”他的语气十分不屑。 “南烈宫,你”气煞人了! 南烈徵听见他们的交谈,又瞧见李兰儿的模样,他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来。 李兰儿只得嘟着红唇,暗自生着闷气。 “好了,别再浪费时间,赶紧上路吧!”南烈宫冷冷地道。 李兰儿纳闷地看着前方刻意与他们保持拒离的南烈商,她问道:“为什么商一见到我便躲得远远的?而且嫁入山庄到现在,我都没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难道南烈商讨厌她吗? 南烈宫皱起眉,不如该不该告诉她有关于商的特殊体质一事。 李兰儿见南烈宫没答腔,便轻皱柳眉,不知如何是好。 “别自己一人胡思乱想。”轻敲了她的前额一记,南烈宫缓缓道:“商自幼便患有一种怪病,不得靠近女人,否则会全身起红疹。方才咱们便是因此发觉到你躲在木箱中,以后没事就别去找商,免得害他起红疹。” 她讶异地睁大眼,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怪病。 “这个世上,只有两个女人不会令商全身起红疹,那便是娘及羽儿,也是因为如此,所以咱们山庄及江南的别馆内,男仆多于女仆,女子更是不得到商所经营的商行内做事。” “这么一来,他岂不是终生不能娶妻?”李兰儿内心为南烈商感到难过不已。 “哼!娶妻有什么好?女人只会带来麻烦,而商这种特殊体质,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南烈宫扬声道。 “啊?什么呀,女人在你们的眼中,只是麻烦吗?”李兰儿皱眉,低呼出声。 “自然如此!”南烈宫不假思索说道。 “你”她气得快吐血! “你一出门,就变得伶牙俐齿多了,一点都没有之前楚楚可怜的模样了。”南烈宫紧瞅着怀中的人儿。 “我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李兰儿羞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去,声音也愈来愈小。 之前是因为初到啸傲山庄,人生地不熟的,又加上他对她冷言冷语,她才比较不敢乱说话。不过,现在她知道他虽然口气凶恶,但心里还是有她,她才比以前敢说话。 说说笑笑间,天色已暗,一行人找了间客栈,准备夜宿一晚。 一入客栈内,店小二连忙上前招呼。“给咱们准备四间上房。”南烈宫面无表情地道。 客倌,对不起,咱们只剩下三间上房了。” 南烈宫沉思一会儿,道:“也罢!”便在店小二的带领之下,到房间歇息。 南烈商及南烈徵各住一间,而南烈宫自然便和李兰儿同睡一间房,其余的手下则睡在客栈的通铺内。 “客倌,还需要什么吗?”店小二客气地问。 而店小二在瞧见男装扮相的李兰儿时,差点失了魂,他可是头一次瞧见如此俊美的男子! “待会儿送酒菜到房内来。”南烈宫口气冰冷,并拿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 “是的,大爷。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去。”店小二欢快的接过银子后,立即下楼为他们准备酒菜。 待店小二送来酒菜并离去后,南烈宫骇人的表情才稍稍和缓了些,他坐在桌前,唤了李兰儿过来。 “怎么了?”李兰儿连忙上前,怯生生地问道。 今晚他们两人第一次共睡一间房,这令她心跳加速。 他们今晚是否能圆房?她的内心充满期待! “坐下。”他指了身旁的一张椅子。 “喔”李兰儿连忙坐下,心儿差点狂跳出胸口。 “快吃,这么瘦,一点肉也没有,丑死了!”南烈宫夹了许多的菜肴放在她的碗中。 “啊?”他他只是要她吃东西,就这样而已! “啊什么,还不快吃!”南烈宫皱眉吼道。 “我知道了”之前的期望一下子全落空,她低着头,努力吃着眼前的饭莱。 过了好一会儿后,南烈宫十分满意地看着她把碗中饭菜全吃完,他道:“好了,夜深了,上床就寝吧!”说完他迳自往床铺挪移。 “你你你要和我睡同一张床吗?”李兰儿瞪大了眼。 “你若想睡地板,我也不反对!”他躺在床上,翻过身去,闭上眼,不再理她。 “啊?”李兰儿还反应不过来,南烈宫便已熟睡。 她站在床边,看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叹了口气。 她没那个勇气与他同睡一张床,又不能要他把床让给她睡,看来她只得趴在桌上睡了! 也许是白天的跋涉太累人,李兰儿趴在桌上没多久后,便进入梦乡。 躺在床上的南烈宫,在她睡着后,自床上起身,盯着她熟睡的侧脸好一会儿后,他将熟睡的她轻轻抱起,抱上床铺,自己则在她身边侧躺下。 “笨女人!”南烈宫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兰儿轻吟一声,往他的怀中靠去,寻求温暖。 南烈宫瞅着她许久,伸出手抱着她,一同进入梦乡。 或许,有她在身旁,日子将不再无趣! 第五章 李兰儿幽幽地自睡梦中醒来,她揉揉眼,心想自己头一次睡得这么舒服。 “醒啦?”南烈宫倚靠床头,看着趴在他胸膛的人儿。 “咦?我你我怎么会趴在你身上?”她连忙跳下床,睁大了眼。 “谁教你的睡相如此差呢?”他下了床,迳自收拾着行李,准备离开。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羞红了脸,连忙说道:“我是说我怎么会睡在床上?”她明明记得昨夜她是趴在桌上睡的呀! “自然是我抱你上床睡的,不然你以为呢?”南烈宫不耐烦地道。 “那那那你有没有”她涨红了一张俏脸。 “有没有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是想浪费他的时间吗?他双臂环胸瞪着她。 见两人衣衫完整如初,那么他昨晚应该没有对她怎么样?罾级σ返溃骸安唬皇裁础?br> “还有事吗?”南烈宫再度开口询问,以确定她真的不会再来烦他。 “没事。”她泄气地答道。难道她真的一点魅力也没有吗?无法令他对她动心。 “那好,咱们得继续赶路了!”语毕,南烈宫率先离去,李兰儿亦尾随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马房牵马,准备上路。其余人都已在马房外头整装待发,南烈宫率先跃上马,之后再伸手拉李兰儿上去。 “你有没有在吃东西呀?”他皱眉斥道。他单手便可拉她上马,她未免也太瘦了吧! “我有啊!”她天生瘦弱,吃不胖嘛! “这样抱起来,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促狭道。 “啊?”他方才说什么? “尤其是这里,得丰满些,不然的话,你趴在我身上时,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南烈宫用手指着她的胸。 “你你好讨厌!”李兰儿大发娇嗔,一张俏脸更是火辣地烧红了起来。 南烈宫见着她这模样,忍俊不住,便哈哈大笑起来“不再问我昨夜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吗?”她方才的疑问,全写在脸上了,他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你”原来他是在逗她。好可恶!这下子,她真的再也不敢看他了。 “如何?”挑着眉,看她接下来还想说些什么。她害羞时的表情,他这辈子大概都看不腻。 “不理你了!”她气呼呼地道,一抬头,看见了他的笑容,她不禁失了魂。“宫,你笑起来真好看!”他此刻微笑的样子,很是令她心动! 他闻言,收起了笑容,又回复到之前的冷酷模样,沉声道:“抓好,咱们还得赶路呢!”语毕,他便策马向外步去。 在外头等侯许久的众人,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步出马房,南烈徵立即取笑道:“你们总算出来了。” “好了,咱们出发吧!”南烈宫走在最前头。 经过南烈徵的身边时,南烈徵突然开口道:“大嫂,你的脸好红,是中暑了吗?但是大清早的,应该不至于如此吧?” “呃我没事的。”李兰儿连忙挥手答道。天!她真是丢睑,脸红到被南烈徵误以为是中暑! “好了,咱们上路了!”南烈宫睨了弟弟一眼,然后一声令下,一行人便立即上路继续往江南前去。 由于南烈宫一行人急忙赶路,待天色黑时,发现已错过了住宿的城镇,因此只好夜宿野地。南烈宫选了一处附近有河流经付,周遭又有树丛掩蔽的良好地点扎营。 “咱们今晚得夜宿于此吗?”李兰儿仰起小脸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这里有客栈可供咱们歇息吗?”南烈宫没好气地道。这种笨问题亏她问得出口。 “人家只是觉得很新奇嘛!”她委屈地嘟着嘴。她不过是问一下而已,他何必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新奇?我倒不这么觉得。”他冷哼出声。“倘若有野兽趁你熟睡时出来攻击你,你便不会觉得新奇有趣了!再加上夜宿野地,日夜温差大,若没多带些御寒衣物,就等着冻死在这荒郊野外吧!”哼!只有像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公主,才会说出这种愚蠢的话来。 “真的吗?”李兰儿吓了一跳,但她又道:“不过,我不担心,因为只要有你在身旁,我便什么也不担心了!”说完,她展露一抹绝美的笑容。 “你”南烈宫被她的笑容迷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因为何种缘故,她竟会如此相信、信赖他? “你为什么这么信赖我?”他不能理解她此刻的想法。 “这还用问吗?你是我的夫君呀!若是真遇上危险,你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我什么都不必担心,不是吗?”李兰儿一副理所当然地道。 她这么样的喜欢他,怎么会不信任他呢?不过,她可是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他这些话。 “喔,是吗?那么今晚你自己打理一切吧!我绝不会理会你。”他冷酷地说完后,便迳自跃下马背,将她独自留在马背上,往南烈商及南烈徵的方向走去,与他们讨论事情。 来不及反应的李兰儿,眼睁睁地看着南烈宫愈走愈远,她眼中泛起微微的泪光。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地对待她?一下子待她好,一下子又对她不理不睬,这样教她如何明了他的心? 他还是无法接受她吗?一想到此,她的一颗心便好难受。 待南烈宫吩咐完事情后,便准备要和众人一同去打些野味,张罗晚膳,而一回头要去取剑时,却瞧见李兰儿还待在马上。 “你怎么还待在上头?是舍不得下马吗?”南烈宫皱着眉斥道。 “人家下不去嘛!”李兰儿委屈地说道,她这么瘦小,而这匹马又这么高大,她怎么可能下得去!除非是直接跌下马。 南烈宫叹了一口气,心想也对,她都是由他拉上马去的,难怪她自己不会下马。但是,现在众人皆要外出狩猎或捡拾柴火,她若一人待在这里,恐怕会到处乱跑,一不小心可能会遭到毒蛇或野兽的攻击。 “算了!你还是先待在马上,我一会儿便回来抱你下马。”说完,他便转身欲步入林中。 “宫,你要去哪里!别丢下我一个人啊!”李兰儿急忙唤道,她独自一人待在这里,她会害怕。 “我很快就会回来。”南烈宫看出她害怕的神情,便安慰着她。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李兰儿试着想自己下马。 “不准!你敢下来试试看!”南烈宫沉声吼道。以她那蹩脚的姿势想下马,恐怕会先摔断颈子。 “我我”被他这么一吼,她差点哭出来,连忙坐正,不敢乱动! “你跟去的话,我什么事也办不成。何况,徵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不用担心。” “知道了”她咬着唇,委屈且无奈地点了点头。 南烈宫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抛下一句话“要做我南烈宫的妻子,就一定得坚强,否则不配进咱们啸傲山庄的门。”语毕,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人林中。 “坚强?”李兰儿轻蹙柳眉,为了能够成为他心目中的妻子,她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坚强的。 她忍住了眼中的泪水,乖乖地待在马背上,等着南烈宫回来。 没多久,众人分别带回了猎物和柴火。 南烈徵来到李兰儿身边,从袖中取出两个葯包交给她。 “咦?这是”李兰儿不解地望着手中一白一红的葯包。 “红色的是五毒散,若遇到危险时可以用;而白色的就是解葯,倘若你不小心沾上五毒散的话,只要立即服下解葯,便没事了。”兰儿实在太柔弱,倘若遇上危险的话,这些毒物也许可以派亡用场,帮助她脱离险境。 “呃我想,我不太需要吧!”李兰儿微笑道,想把毒物还给南烈徵。 “没关系,你可以用它来防身。”南烈徵又道:“你若能自保,大哥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不是吗?” “说得也是。”脑海中响起南烈官方才所说的话,她定要坚强一点,才配做他的妻子。“那我便收下了,谢谢你!”她把葯粉收下。 此刻,南烈宫也带着猎物回来,他走到李兰儿面前,一把将她抱下马来。 “宫,你回来了!”她亲昵地偎在他怀中,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体温,真好! 支开李兰儿,南烈宫对南烈徵道:“以后不许你再给她那种危险的东西。”方才徵跟兰儿的谈话,他全听进耳内。 “我明白了。”南烈徵笑着答道。 南烈宫转身追上李兰儿,带她来到升好的火堆旁边,众人已将猎物处理好了,架上的肉传出了香味。 “咱们要怎么用食呢?用手抓着食物来吃吗?”盯着眼前的肉,李兰儿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南烈宫没好气道:“废话!这里有碗筷供你使用吗?” 她皱起小脸来,十分排斥这么野蛮的进食方式。 “不吃就饿死好了。”他用一柄小刀,将一块已烤熟的兽肉叉起,递到她面前“吃不吃?” 李兰儿看了一眼正处于盛怒中的南烈宫,决定伸手去拿取肉片。 南烈宫瞪着她,非要看见她把肉吃下去不可! 李兰儿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抓起肉片,咬了一大口。“嗯好好吃耶!” 南烈宫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也切下一块肉送入口中。 这时李兰儿瞧见南烈徵从袖中取出一包粉末撒在肉上食用,她忍不住问道:“咦,你在用什么香料吗?可不可以分我一些?” “不准?”一旁的南烈宫立即斥喝道。 “为什么不可以?”李兰儿十分委屈地道。 “那是因为我所用的粉末是由赤羯粉及腹蛇涎混合的剧毒,你若吃了,恐怕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命丧于此!”南烈徵连忙向李兰儿解释道。 “你那你平常都是这样用食的吗?”李兰儿吓得花容失色“这样会比较美味吗?”他都不担心自己会中毒吗? “那当然了!一旦加上这些剧毒,再怎么难以下咽的食物,便立即变得美味无穷。唉,要是有鹤顶红或断肠草的话,就会更美味了!”南烈徵眉飞色舞地道。 李兰儿万万没有料到,南烈徵竟会如此回答,她一时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以后没事少靠近他。”南烈宫出声警告李兰儿。 “那么他又在做什么?”李兰儿伸手指着坐离他们三尺外的南烈商。他似乎十分沉默寡言,手中不知拿着什么书,另一手则忙着拨动算盘。 “你是说二哥吗?他可能正忙着算帐吧!这次下江南的原因,就是因为”南烈徵因南烈宫投射过来的冷冽眼神而止住。 “是因为什么?”李兰儿好奇不已。 “没你的事,少开口!”南烈宫眼皮也不抬,制止她再开口发问。 李兰儿一听,连忙收声,不敢再开口。低头见自己的手很脏,想到河边洗涤一番,便站起身来,往不远处的河边步去。 “你去哪里?”南烈宫丢了些柴火到火堆中,让火烧得更旺。 “我去河边洗一下手。”她的一举一动似乎全在他的掌控中。 “快去快回。”他依然做着自己的事。 “知道了。”李兰儿往河边走去,将手及脸清洗一番。 待她清洗干净后,正想返回南烈宫他们那时,一旁的草堆内传来一阵声响,她好奇地上前拨开草堆,瞧见草堆内的东西时,她立即尖叫出声“啊”南烈宫一听见李兰儿的叫声,抓起长剑便往河边奔去。 “兰儿,你在哪儿?”他着急地喊着。 “宫” 李兰儿的声音传来,南烈宫飞奔而去。 他提剑奔近一看,兰儿跌坐在草地上,她面前的则是一条泛着金光的巨蟒,正吐信瞪着她。 “宫救我”李兰儿双脚不争气地颤抖着,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别动!”南烈宫见她想站起身,连忙出声喝道。那条巨蟒已把她当作猎物,倘若她有任何行动的话,恐怕会立即遭到攻击! “嗯”她害怕得差点晕过去,但是,为了南烈宫,她得坚强。 南烈宫抬起身旁的石块朝那条巨蟒丢去,以引起它的注意力,果然,那条金色巨蟒迅速地朝南烈宫移去。 南烈宫原想一刀将巨蟒劈成两半,但他突然想到,也许南烈徵会想生擒这条全身泛着金光的巨蟒。 于是,他便在巨蟒张口欲攻击他的一瞬间,迅速地抓住它,令它动弹不得。而李兰儿则是瞪大了眼,崇拜不已。 “你还不快走!”南烈宫凶狠地瞪着她,这条金色巨蟒的力量之大,已超出他的想像。 “喔”李兰儿连忙朝一旁的小径奔去,正巧碰上闻声赶来一采究竟的南烈徵一行人。 “大嫂,你怎么了?大哥他人呢?”南烈徵连忙扶住她那差点跌倒的身躯。 “有有蛇”李兰儿惊魂未定地道,并指着南烈宫的方向,颤抖不已。 “蛇?”南烈徵一听,眼中立即充满惊喜,连忙朝李兰儿所指的方向奔去,这一瞧,乖乖,可不得了!大哥制伏的那条金色巨蟒,不正是罕见的“金蛇王”吗?他连忙朝南烈宫走去。 “如何?你可想留下它?”南烈宫挑着眉,开口询问,答案他亦早已知道。 “是,我要留下它!”南烈徵连忙点头,并与南烈宫换手,将三支银针插入蟒身,说也奇怪,那条巨蟒便不再挣扎,乖乖地躺在草地上。 南烈宫来到李兰儿身旁,询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她连忙答道。 “那就好,咱们回去吧!”南烈宫率先离去,李兰儿自然尾随于他身后。 南烈宫取来了一床毛毯,寻了一处较舒适的草地坐下,倚着树干,伸手招李兰儿过来。 李兰儿快步上前。 “睡吧!夜深了。”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他占有地环着她的纤腰。 “你怎么了?”李兰儿突然觉得南烈宫有些不同,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没什么。”南烈宫闭上了眼。 天哪!方才见她差点被那巨蟒攻击时,他的心跳几乎快停了!倘若他再迟一些赶到的话,她会有什么下场?他不敢想下去。 不知何时开始,李兰儿在他心中已占有重要的地位,他甚至不敢想像失去她的日子他将如何度过。 “那么那条巨蟒的下场将如何?”一想起那条巨蟒,她就颤抖不已。 “徵大概会拿回去养吧!”南烈宫无所谓地道。 “什么?拿回去养?不会吧!”天啊!南烈徵要将那条大蛇带回啸傲山庄 “这也没什么,他常常带回各种少见的毒物回去养,以制造各种稀奇的毒葯,咱们早已见怪不怪了?”南烈宫随即又说道:“所以你没事别去徵院,知道吗?” 天哪!她以后恐怕也不太敢跟南烈徵说话了。 此时,南烈徵回到火堆旁,而那条巨蟒亦尾随在他身后。 李兰儿立即吓白了脸,紧紧地抱住南烈宫。而南烈宫仍和方才一般,十分平静地倚坐树干。 “放心,它已经被我驯服了。而且,看它的模样,之前恐怕也是有人饲养的吧!”南烈宫说。 “啊有人养的?”不知是谁和南烈徵有着共同的兴趣,以养蛇为乐? “没错!”南烈徵倒是十分想会一会这条金蛇王之前的主人呢! “徵,你可是要回啸傲山庄?”南烈宫对于这条蛇的来历一点也不感兴趣。 “大哥英明!没错,我现在就要带金蛇王回啸傲山庄。要不要我顺便将大嫂带回山庄?”南烈徵看了一眼李兰儿,又将视线定在南烈宫的身上。 “宫我”他该不会要南烈徵把她带回山庄吧!但她好想要留在南烈宫的身边。 南烈宫沉思了一会儿后,缓缓地开口道:“不必了,之前我已允诺要带她到江南,再说要她一路对着那条巨蟒,岂不太残忍了。你自己先回去吧,并告知爹娘兰儿平安无恙。”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南烈徵取来一只大麻布袋,放在地上,而那条巨蟒竟十分通人性似的,立即进入麻布袋?罾级戳耍纫斓氐纱罅搜邸?br> 南烈徵将布袋安置在马鞍旁,上马准备离去。 南烈宫则在此时开口“记得要火速赶来江南别倌,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忙。” “我明白,一回到山庄,我会快马加鞭地赶至江南的!”语毕,南烈徵便往北奔驰而去。 “为什么你肯留下我呢?”李兰儿不解地望着南烈宫。 “难道你想回去?”南烈宫冷然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李兰儿连忙摇头。唉,她要怎么说,南烈宫才会明白她的意思呢? “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去江南的,更何况我还有件事得确定一下。”他得确定一下自己对于她的感情。 “确定什么!”她仰起小脸瞅着他。 看着她细致的脸庞好一会儿,他才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沉声道:“别啰唆了!夜深了,快睡吧,明日一早还得赶路呢!” “好!”李兰儿偎在他的怀中,感受他那温暖的怀抱,以及沉稳的心跳声。没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南烈宫望着她那绝美的小脸好一会儿,忍不住轻叹了口气。随后,他抬头仰望着天上的繁星,迟迟无法入眠,脑海中所想的全是他与她的未来 南烈宫摇着仍在睡梦中的李兰儿。“喂!快醒醒,咱们要上路了。” “唔”揉了揉眼,李兰儿仍呆呆地坐在草地上,神智未清。 “你快给我醒过来!”他朝她吼道。 “哇!”李兰儿这才清醒过来。 “你终于醒了。”南烈宫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她再不醒来,他可能会把她丢入河中。 她不醒也不行!李兰儿强自振作起精神。 “快去河边梳洗一番,咱们要上路了!”他指着河边的方向,要她赶紧行动。 “这么快就要走了?”不会吧?她才刚醒来,一下子就得走了。 “你以为时候还很早是不是!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人!”他用手比了比一旁的人。 果然,大家都已整装完毕,就连昨夜的柴火都收拾得十分干净,完全看不出昨夜有人在此露宿的痕迹。 李兰儿赶忙站起身,但因动作太急而感到有些晕眩,向前倒去,幸亏南烈宫连忙扶住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搞什么?你是想早点让自己跌死吗?”南烈宫低头朝怀中的人儿斥喝。 “对不起!我只是突然站起来,所以才会”李兰儿连忙开口道歉。靠在他的怀里,她觉得好幸福。 稍稍让她休息了一会儿,南烈宫才道:“休息够了就赶紧去河边梳洗。” “可是我自己一个人不敢去河边,我怕”她露出惊慌的眼神。“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 任何人见到她此刻无助的乞求眼神,定都不忍心拒绝她,南烈宫亦然。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反正我也要装一些水在路上饮用。”他取来皮囊,和李兰儿一同往河边走去。 经过一番梳洗后,她觉得有精神多了。侧过头看向南烈宫,见他那沾着水珠的俊脸,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俊秀,一时令她看傻了眼! 南烈宫察觉到她的目光,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一张俏脸羞红不已。 “过来,让我替你把头发绑好。”南烈宫说道。 李兰儿愣了一下,但仍柔顺地步上前去,让他为她将发扎好。 整理完她的头发,他沉吟了半晌,才道:“忘了告诉你,昨夜你表现得还不错,没晕倒让蛇吞入腹中。”南烈宫语毕,率先转身离去。 他方才可是在称赞她?李兰儿愣在当场,百思不得其解。 发觉她没跟上来,南烈宫忍不住吼道:“你是想一个人被丢在这里吗?还不赶紧跟上来!”才称赞她而已,她又漫不经心的,真是。 “等等我。”李兰儿开心极了,朝南烈宫飞奔而去。 仍然是由南烈宫拉着李兰儿坐上马背,然后一行人继续往江南行去。 第六章 经过多日的旅程,南烈宫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杭州城。 杭州城内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潮及各式摊贩,还有不少新奇好玩的东西,教李兰儿大开眼界。 “别东张西望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觉得丢脸吗?”看不过去的南列宫沉声斥道。 她或许没发觉自己有多么引人注目,不过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不光是男人,就连行经身边的姑娘们,也纷纷对她这个太过俊美的“男子”投以惊艳的目光。 李兰儿稍微收起过于兴奋的情绪,低声道:“对不起,我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好玩的东西。”她一定是为南烈宫带来困扰了! “收收心神,咱们就快到目的地了!”南烈宫继续策马向前。 大约半个时辰,他们来到西湖边的一座豪宅。此处风景绝佳,而且守备森严。 “这里就是啸傲山庄的别馆吗?”真是太美了!恐怕在此玩上许多天,她也都不会腻。 上天真在太眷顾啸傲山庄了! “你又在想什么了?”南烈宫敲了她一记,吓得她连忙回过神来。 “没什么!”她连忙摇手答道。 一行人到达宅邸时,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率领了一群佣仆,在门外迎接他们。 南烈宫抱着李兰儿下马,连忙上前道:“杨叔,劳烦你前来迎接,实在过意不去。”他恭敬地道。 “少庄主太客气了,我既然身为管事,自然得前来迎接,咦四少主没来吗?还有这位姑娘是”杨叔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李兰儿是女扮男装。 “杨叔,你见笑了!这是我刚过门的妻子兰儿,为了旅途方便,才让她穿上男装,以掩人耳目,还请杨叔暂时替咱们隐瞒。”不愿李兰儿换回女装,是怕有心人知道她的身分后,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属下明白了。我已经吩咐人为你们准备好厢房了。”杨叔恭敬地行过礼后,便转身带领他们往厢房而去。 由于此刻李兰儿是男装打扮,不便向众人告知她是南烈宫刚过门的妻子,所以杨叔特别替他们准备了两间隔邻的房间。南烈商则是一到别馆就往书房里钻,打算彻夜清点所有商行的帐册,以查明这次遭劫的损失。 待杨叔离去后,李兰儿忍不住开口问道:“宫,那位老者是谁?为何你对他的态度如此恭敬呢?” “那是当然!杨叔他可是咱们啸傲山庄中资历最深的总管事,也是自幼看着咱们兄妹五人长大的人。所以,说杨叔是咱们的亲人,一点也不为过。”南烈宫自小就十分尊敬杨叔。 李兰儿这时不说一句话,反而直瞅着南烈宫。 “怎么了,发什么愣?”南烈宫蹙起眉,瞪着她道。她似乎很容易发愣。 “呃没有!我只是头一次见你说起话来这般神采飞扬,所以一时之间才”以往他说话时,总是冷冷淡淡的。可是,方才他在谈论起杨叔时,却一反往常的冷酷,双眼露出光彩,她才会一时失神。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他也能用刚才那种眼神看她! “什么神采?我看你是昏了头吧?”南烈宫毫不留情地讥讽着她,一旋身便往他居住的厢房而去。 李兰儿尾随在身后,亦要跟着进厢房。 “你做什么!”南烈宫停了下来,十分不耐烦地转身朝李兰儿吼道。她跟进来要做什么啊? “我我人家不是跟你同睡一间厢房吗?”李兰儿怯怯地开口。 “谁告诉你,你跟我同房!”眯起眼来,他凶狠地瞪着她。“你以为杨叔为咱们准备了两间厢房,是要让咱们睡在一起的吗?”愚蠢!一点判断力也没有。 “可是咱们之前在客栈内,不都是睡在一起的吗?”为什么他们现在就不能睡在一起了呢! “我告诉你,那是非常时期,客栈当时只剩三间房,不够咱们四人住,所以我才勉强和你睡在一起的。这样你可明白!”南烈宫把话说得十分明确,这下子她总该明白了吧! “勉强同我睡在一起?”不会吧!苞她睡在一起,真的令他觉得很勉强吗? “是的,这下子你明白了吧!还有,你若是还想待在江南,便不得随意离开别馆,而且,你只能是男装打扮,不得向他人透露你的真实身分以及性别,明白了吗?”南烈宫以命令的口气对她道。 在这非常时期带她来江南,可得更加小心才行!不然柔弱的她,很有可能会被聂三那一帮人给掳走,作为威胁啸傲山庄的人质。 “为什么?”李兰儿眨着眼,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她不可以恢复女儿身?之前在市集上瞧见许多漂亮的罗裙、丝绸等,看得她眼花撩乱,她好想将那些漂亮衣裳穿在身上啊! “不为什么!你只要照我所说的话去做就好了。”南烈宫为了守护李兰儿,已多日没睡好,所以此刻十分不耐烦,说话冲了些! 此刻,李兰儿的眼中蓄满了泪水。为什么南烈宫每次都只会凶她,什么事情都不跟她说,老是要她一个人在那猜测,独自伤心落泪呢! 南烈宫见她这般伤心的模样,一颗心仿佛被什么给揪疼了般难受!他连忙上前去,抚着她的发道:“别哭了!方才是我口气太冲了,对不起!” 南烈宫竟然会向她道歉!她有没有听错?抬起泪眼汪汪的小脸,她紧瞅着他,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以至于没瞧见他难得出现的温柔眼神。 “等到我把事情全处理完之后,我会告诉你原因,好不好?”唉,如果她能一直像此刻这般乖巧,不制造麻烦就好了! “嗯!”她柔顺地点了点头。 南烈宫满意地露出一抹淡笑,放开了她,转身要进入厢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事,他又折回她的身边,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可知我为何不愿与你同房?” 他的气息在她的耳畔徘徊,令她全身无力,几乎快融化了。“呃不知道”她有些恍惚,觉得自己随时会晕过去般。 “我要等你学会如何在床上取悦我之后,才会与你同床,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一听到这些话,李兰儿完全清醒过来,脸颊好似火在烧一般,她指着他道:“你你”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等你学会之后,再来找我吧!”语毕,他大笑地转身步入厢房,留下她独自待在外头脸红。 过了许久,李兰儿才朝着他的厢房娇斥道:“宫,你真讨厌,老爱捉弄人!”语毕,她涨红着一张俏脸冲入隔壁的厢房。 把门用力关上后,她冲至床榻边,将自己埋进丝被内,久久才冒出头来,但是一张俏脸仍满布红晕。 等到她懂得如何在床上取悦他之后,他才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这这不就是要她主动了吗? 她在宫中不常和姐妹来往,根本就没有人会教导她这些事情,只知道是两人赤裸着身躯在一起罢了 但是,一想到她与南烈宫两人赤裸裸地待在同一张床上,她就快受不了! 当晚,李兰儿一夜未眠,脑海中都是南烈宫所说的那些话,她翻来复去,脸红心跳了一整晚 两天后,南烈徵也从啸傲山庄赶到别馆来。南烈徵一到,兄弟三人便聚了在大厅,并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厅,否则一律重罚。 确定四下无人后,南烈商这才拿出帐册,一面翻阅一面开口道:“我算过了,这回咱们共有十家商行被抢,损失将近黄金五万两。而日前皇上赐给大嫂的嫁妆中,有两车的丝绸送往别馆欲制成衣,却在运送途中被劫。还有,最近别馆内也有重要物品遗失,所以我推断” “别馆里有内奸?”南烈宫不得不这么猜想。 “没错,不然聂三那一帮人,怎会知道咱们运送的路线,而且又有多家收入颇丰的商家同时被劫,这一切绝非偶然!”南烈商在这话的同时,眼中更露出怒意。 居然敢来抢啸傲山庄的财货,看来他们似乎活得不耐烦了,他非得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不可,让他们知道,惹上啸傲山庄,是得付出代价的! 南烈商平时的脾气十分温和,但若有人惹火了他,那下场会十分凄惨的! “那么锁定可疑人物了吗?”南烈宫状似优闲,但眼神却锐利无比,好似欲致人于死地般冷酷。 “有,在这里。”南烈商将字条递给南烈宫,南烈宫看了一眼后,便将它递给南烈徵,南烈徵看完后,将它放在烛火上烧了。 “何以见得就是他!”南烈宫再度开口。 “他是之前经人介绍进入别馆当杂工的,那时由于别馆内正缺人手,所以杨叔没多问什么,便用了他,而他在进入咱们别馆工作后,夜里常常不见人影,曾有人看他鬼鬼祟祟地在书房徘徊,所以他的嫌疑最大!我已经吩咐一些属下,随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是吗?”沉思了一会儿后,南烈宫道:“先暂时不动声色,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样,到时候,非一举歼灭他们不可?” 一旁的南烈徵闻言,面露喜色“是吗?太好了!我最近研发出来的‘醒醐香’,马上可以试试了。”南烈徵开心地露出得意笑容来。 “对了!大哥,有关大嫂的安危”南烈商突然忆起此事,倘若大嫂的身分被别馆内的人得知的话,恐怕那名内奸会有机可乘。 “放心好了,我已请杨叔全力配合,这倒不用担心,只是”南烈宫露出了十分无奈的表情。 一旁的南烈徵连忙接着道:“就怕大嫂会偷跑出去,替你制造麻烦,是不是?” “是啊!”一想到李兰儿,他的头就疼。 “不如,我请杨叔派一名婢女去照顾她吧!”美其名是“照顾”事实上是“制止”她惹麻烦。 “也好,就这么办吧!”他有许多事得处理,没空看着她,只好派人替他看着她了! 提到兰儿,便忆起他之前捉弄她时,她那一脸羞红的模样,他不自觉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南烈商及南烈徵见状都傻了眼,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怎么了?一脸呆愣。”南烈官问道。 “大哥,你方才在笑。”南烈徵以肯定的语气道。 “笑!”南烈宫皱起眉“有吗?”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有!大哥是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吗?”南烈商开口。 南烈宫不语,迳自沉浸在思绪中。 此刻,他的脑?锴宄掷罾级囊或恍Γ纳碛啊4菅眨坪踉缫焉羁痰乩佑谒哪院!12姆浚又蝗ィ?br> 之前是因为最疼爱的妹妹羽儿被那自大的突厥人邯炀烨给夺走,内心因此气愤难平,后又加上皇上突然赐婚,而新娘还是邯炀烨不愿迎娶的人,所以他才会把所有的怒气全发泄在李兰儿身上。 李兰儿很美,但他也曾见过无数绝美佳人,然而唯一有心动的感觉的,却是这个他原本该憎恨的公主新娘。 是她之前的遭遇让他怜惜?还是他已被她那努力成为他妻子的心意及毅力所打动?而普天之下,也唯有他能替她处理她惹下的麻烦! 他们会碰在一起,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包何况成亲之前她便已对他芳心暗许,若不给她一些回应,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想到此,南烈宫忍不住又泛出一抹笑容来,此举再度让南烈商及南烈徵两人傻眼! 大哥近来的改变,任谁都能察觉得到,他不像从前那般冷酷无情了,而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的新婚妻子李兰儿吧!南烈商及南烈徵两人对看一眼,在心头有了同样的想法他们的大哥已经坠入情网了! “好了!别发呆了!咱们还得继续讨论呢!”南烈宫开口说道。 眼前最重要的事,便是想办法把聂三那一帮贼子立即除去,以免啸傲山庄被那一群有眼不识泰山的混帐给瞧扁了! “我之前已到聂三的巢穴秦山那一带勘查过了,那里四处环山,仅有一处出口,表面上易守难攻,但事实上,其周遭的山上有几条对外联络的山路,咱们可以利用山路将他们包围。而且那里又因地处低洼,空气流通不甚良好,若咱们在山顶施放毒气,便可将他们一举歼灭。还有,他们的巢穴内,仅有一处水源供应饮水,咱们也可以先潜入下毒,再来个夹攻,让他们无处可逃!”南烈商仔细的建议并分析。 他早已前去秦山了解地理环境,这次那群贼子可是死路一条! 耙抢啸傲山庄的钱财,他非要他们全数奉还不可! “很好!咱们就先等那只该死的老鼠上钩吧!”南烈宫将心中的计划说出来,他预备发布假消息,说啸傲山庄有一批货要卖到海外,相信那名内奸知悉,一定会通知聂三,接下来便好办了。 交代完毕,南烈宫便率先离开,打算去找他那专惹麻烦的小妻子,警告她不得莽撞行事,不然一切计划可能会毁在她的手上! 来到李兰儿所住的厢房,南烈宫并没瞧见她的人影,于是四下寻找。 信步朝观湖亭行去,远远地南烈宫便瞧见李兰儿的身影,正倚在亭边的栏杆上。 他轻巧地移往她身后,沉稳地道:“终于来到你梦寐以求的江南了,感觉如何?”他边说边远眺着日落西湖的绝美景观,这观湖争可是别馆内最适合观赏落日的地方。 “你你何时来的?”李兰儿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为何她没听见任何的声响呢? “方才来的。”南烈宫的回答,令李兰儿觉得自己方才问了一个蠢问题。 “你也是来观赏落日吗?”她从没看过这样的落日景观,即将消逝的夕阳把整个天空及湖面全染成了漂亮的艳红色,天与湖似乎融成一片,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看见她沉醉的模样,他轻笑出声“看来你似乎对于眼前风景,感到十分满意!” “我怎么可能不爱上这里呢?这里气候宜人、风景优美,难怪自古以来有许多人作诗歌咏江南之美,不知以前的诗人们,当时所见的情景,是否与我现在所见的相同呢!”她感叹地说。 “没想到你竟会如此多愁善感。”原来她并非他想像中的愚笨,面对好山好水时,也会说出一些感性的话语来。 “什么意思嘛!你就只会欺负人。”李兰儿气呼呼地道。南烈宫这种说法,分明就是取笑她。 “欺负你?何时?”他促狭地说。 “不就是咱们刚来的那一晚,你说”一回想起他那晚所说的话,她的脸就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唉,你怎么老是脸红呢?”南烈宫忍不住叹了口气。 “还不都是因为你所以才会”李兰儿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只因南烈宫正以很近的距离,百般玩味地看着她。 “好了,不逗你了。”将之前过于靠近的距离拉开,他倚在凉亭的圆柱边道:“我有事情找你。” “找我?是什么事情?”他会因为什么事而特地来找她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一点忙,能为他分担一些事,她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是”南烈宫故意吊她的胃口。 “什么?”她专注地听着。 “你不准跟别馆内不认识的人说话,不准到处乱跑,也不准一个人离开厢房,更不准偷跑到杭州城内的市集去玩,明白了没有?”南烈宫一连道出许多个“不准”来。 “啊?什么!”李兰儿当场愣住。 这就是他特地来找她的原因?无数的不准!她没听错吧,这就是他所要她做的事情? “没错!还有,绝对不准你穿回女装,以及向他人道出你的名字及真实身份。”南烈宫又多加了一项。 “什么啊,这么多的不准,那你当初就别带我来江南好了!”她泪眼汪汪,十分可怜地吸着鼻子说道。 她未嫁之前一直待在宫中,原以为嫁给了南烈宫之后,便可与他过着云游四海的逍遥生活,怎知她好不容易来到向往已久的江南,却如同被人关在笼内,哪儿也去不了! 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呀!她多希望自己不是位公主,而只是一名平凡人,这样子的话,她便可以爱上哪儿,就到哪儿去,没人会约束她的行动! “我当初的确没想过要带你来江南,而是某人一直执意要跟来的,你可别忘了这一点。”南烈宫开口,丝毫不留余地。 “这”一时之间,李兰儿答不出话来,他说的句句属实,再加上此刻南烈宫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来,更令她无话可说。 “既然你已来到这里,就应该听命于我,不得有半句怨言,我这么说,你可有任何疑问?”挑着眉,他双眼锐利的瞪着她。 她这个笨女人是怎么讲也听不进去是吧?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才会不准她这个、不准她那个,倘若让她知道了他们这次来江南的主要原因,搞不好会将她牵扯进这个事件,这样一来,他还办什么事,到时会只顾着她的安全而已。 笨女人?他冷眼瞪着她。 “没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吓到,她连忙摇头说道。就算她内心真有任何疑问,也不敢开口说出来了。 “是吗!那就好!”南烈宫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天已经黑了,咱们回去吧!” “喔!”李兰儿闻言,立即跟在他身后,两人之间隔了一步的距离,朝厢房走去。 快回到厢房时,李兰儿开口问道:“你你何时有空,我们再一起到观湖亭看夕阳!”今日能够和他一起观赏落日美景,真令她难以忘怀,虽然他陪伴她的时间并不长,但足以令她回味许久了。 “不可能,我接下来有要事待办,所以我们碰面的机会可能会减少许多。”他还得跟徵及商讨论一些细节。 李兰儿原本想问他是什么事情,但是一想到他可能不会回答,搞不好又惹来他的冷言冷语,于是便打消了询问的念头。 “我明白了。”她神情落寞地道。 “怎么不问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南烈宫停下脚步,回过头借着月光瞅着李兰儿的眼,希望能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我我想我若问了,你也不可能回答我,所以就干脆别问了。”李兰儿心一横,把内心的话一次全部说出来。 “不错,你总算学聪明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她这些事。 不过,等事情过了之后,她若能不再惹麻烦,他可能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是吗?”此刻的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南烈宫见她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觉得好笑,也随即露出一抹大大的微笑来。可惜的是李兰儿迳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就没瞧见他那难得的笑容。 “走吧!”南烈宫转身向前步去。 李兰儿深吸了一口气后,连忙跟上。此时,她发觉到一件事,那就是之前她跟在他的身后是必须用小跑步才能跟得上他;而现在,她竟只需要缓缓移动脚步,不必再气喘吁吁地跟在他的身后了,这就代表他已刻意放慢步伐,好让她跟上他。 南烈宫,他就是这样,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她,但却是她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到了房门口,南烈宫道:“最近我可能都不会待在房内,我得到书房与商洽谈一些事情,所以晚上你早点睡吧!别老是想一些无聊的事情,以免更笨了!”他取笑道。 “你”李兰儿一听,气得想骂人! “好了,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杨叔会派一名婢女前来服侍你,也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他再次提醒她。 “知道了,不准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不准乱跑,不准单独离开房间,不准偷跑出别馆,以及不准向他人说出自己的身分。我没说错吧?”南烈宫的再三警告,她怎敢不记在脑海中。 “很好!”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他接着说:“快进房吧!倘若我有空,就带你去城内玩玩!”只是,得等他将聂三等人铲除之后,他才可能有空。 “真的?”她开心地展露笑容。 “当然是真的。进房去吧!”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往书房步去。 李兰儿回到房内,满心期盼他早日带她到杭州城内玩! 第七章 什么嘛!可恶的南烈宫,说会带她出去玩,结果呢?等了好几天,他连个人影也没瞧见,更别说是带她出去了!李兰儿气愤地在心中咒骂着。 “公子,奴婢为你送茶来了!”一名婢女为李兰儿送来一壶茶。 李兰儿看了那婢女一眼,随口应道:“谢谢!”无聊!真是无聊至极,她几乎整天都和这名婢女对看。 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婢女该不会是南烈宫派来监视她的吧! 她早已把整座别馆逛遍了,该看的风景也全看完了,如今她只能无趣的与这名婢女对看。 只是,今日这婢女似乎有些神色不定的样子,不知是怎么了? 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吗?不然怎见你如此坐立难安的样子?” “这”婢女迟疑了许久,不知该不该回答。 “放心吧!苞我说没有关系的。”李兰儿热忱地开口。 “是这样的,奴婢的母亲日前因为受了风寒,没钱去葯铺抓葯,病情日益严重。而奴婢又因奉了少庄主的命令来服侍公子,无法到城内亲身照顾母亲,所以才”说到此处,婢女忍不住伤心,泪流满面。 “是这样子啊”城内咦,太好了!这么一来,她不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别馆,而且也没有违反任何一项南烈宫的规定。 她可没“自己偷跑”到杭州城内! 李兰儿从衣袖中取出一支金钗,将它放至婢女的手心,她道:“这个送给你,你把它拿去典当,一定可以换不少银两,给你娘治病。” “这奴婢不敢平白无故收下公子的东西,尤其还是这般贵重的物品。”那名婢女连忙摇头说。 “当然不是平白收下”李兰儿笑道。 “啊!鲍子的意思是”婢女可不觉得那笑容是友善的表现,反而感到有些害怕起来。 “放心,我不会做出令你为难的事。”李兰儿拍了拍她的肩头,要她放心。 “是吗?”婢女立即垮下脸来。 “只要你也让我跟你一同去杭州城就好了。”李兰儿开心地道,而这也是她期待已久的事。 “这怎么行呢?”婢女连忙道。“奴婢可是奉了少庄主的命令,不得让公子到外头去的呀!” “怎么不成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更何况咱们只是去一下下,便会回来,我想少庄主是绝不会发现的。拜托你啦!人家真的好想去杭州城耶!”李兰儿低声乞求着。 “这”婢女愣住了,她完全没料到,跟前这名俊美的公子会如此低声下气地求她,而且只是为了去杭州城。 “拜托你啦!”李兰儿使出泪眼攻势。 “这好吧!”婢女十分无奈地答应,但又连忙道:“但是,只能一下子喔!” “我明白,你放心。”李兰儿连忙点头允诺。“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下子,她终于能去杭州城内玩了。 “那咱们就从后门离开吧!”婢女带着李兰儿离开房间。 “后门?”她怎不知道有后门。 “是呀!那是供下人进出使用的。”婢女带着李兰儿往一条小径步去,过没多久,便瞧见后门,门旁则有两名守卫。 两名守卫一瞧见李兰儿,便开口询问道:“来者何人?”跟前这位公子的模样,看起来并非寻常人物。 “我是”李兰儿想了一会儿后,连忙:“我是少庄主的侍从,他派我到杭州城内取一些东西回来。” “少庄主的侍从?可是少庄主一向不喜欢带侍从在身边,我们也从未听过少庄主有侍从,更何况你若要到杭州城,依你的身分,理应从大门进出,何需到此?” “呃”一时之间,李兰儿不知该如何回答。 “快说!你究竟是何人!”两名守卫怀疑的看着李兰儿。 “大胆!”李兰儿开口斥道。 她的气势,将两名守卫吓得胆战心惊,连忙开口道:“小的不敢!” “我本来就是少庄主的侍从,我随着少庄主从啸傲山庄前来,你们当然不知道我的身分。之所以不从正门走,是因为我这次的任务不得给外人知道,你们明白了吗!” “是,小的明白!”两名守卫连忙答道,被跟前这位公子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那还不快让开。”李兰儿连忙带着身后的婢女往外步去,前往她期盼许久的杭州 两名守卫愈想愈奇怪,那位公子自称是少庄主的侍从,但是看他那瘦小的身材,令人不得不怀疑,他那样子保护得了少庄主吗? 两人于是决定由一人前往大厅,向少庄主禀告此事。 南烈宫及南烈商、南烈徵正在讨论如何分配部属围攻聂三巢穴,外头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少庄主正在厅内商讨要事,不许任何人打搅,两位请回吧。”外头的守卫阻挡了来人。 “可是我有要紧的事,非见少庄主一面不可!” “这”守卫迟疑着该不该入大厅禀告此事。 此时,南烈宫出来问道:“什么事情?”他一向耳力过人,自然听见了外头的吵闹声。 “属下该死!惊动了少庄主!”在场的守卫们,纷纷行礼。 “好了,你有何事必须见我!”南烈宫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定要面见的守卫。 “怎样了?发生什么事情?”原本待在大厅内的南烈商及南烈徵,也步出大厅一探究竟。 “禀少庄主,属下是担任后门的守卫。”守卫恭敬地道。 “到底有什么急事!”南烈宫皱起眉来,内心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方才后门来了一名身着青衫,长相十分俊美的公子,自称是少庄主的侍从,要到杭州城内为您取一些物品回来” “然后呢?”南烈宫眯起眼来,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已知道那人是谁。“你放出去了?”该死的李兰儿,居然如此大胆,正大光明地走出了别馆,溜到杭州城去玩。 “这下子可有好戏瞧了!”南烈徵轻摇白绢扇,嘻皮笑脸地道。 唉!他的小嫂子惹麻烦的功夫可真是一流,无人可比呀! “南烈徵!”南烈宫凶狠地瞪了南烈徵一眼,要他闭嘴。他又把视线调回那名守卫身上,冷声斥道:“你怎么不阻止她?就这么让她走了?” “这属下无能!实在是因为那名公子身上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气势,咱们一时吓住了,就这么放他及一名婢女往杭州城去了。”守卫抖着声答道。 “婢女?”南烈宫沉思了好一会儿,李兰儿竟有如此大的本事,把那名派去“服侍”她的婢女给说服,让那名婢女带她到城内。 哼!好样的,待他把她捉回来之后,看他如何教训她! “她们何时离去的?”南烈宫又问道。 “约莫有半个时辰了。”守卫恭敬答道。 “半个时辰?很好!”南烈宫盛怒的眯起了一双眼眸,冷声道:“来人啊!马上备马随我去杭州城内,将那名该死的‘侍从’给带回来。徵,你也一同前往。” “我也得去?”南烈徵立即垮下脸来,十分无奈。杭州城这么大,教他上哪去找他的小嫂子?他最怕这种麻烦事了! “啰唆!”南烈宫瞪了他一眼。 按又看向那名守卫,对他命令道:“倘若瞧见她们回来,立即至大厅通知二少主,明白了吗!” “是,属下遵命!”守卫立即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大哥,若她们回来的话,我会派人通知你们!”南烈商开口道,但心头却想着,女人可真是麻烦! “嗯!”男烈宫点了点头,急忙与南烈徵朝大门而去。 人马已聚集于别馆大门口,南烈宫与南烈徵施展轻功,跨上马背。 “好!咱们立即去把那该死的侍从给捉回来!”南烈宫用力鞭策着马儿,朝杭州城奔去。 紧跟在南烈宫身后的是南烈徵,以及一群训练有素的部属。 然而,没有人发觉到,在靠近大厅旁的花园草丛内,有一人将一切都看进眼里 杭州城处处风光明媚,历代到此一游的人皆被这处美好风光给迷住,李兰儿也是如此。 她对每件事物皆感到十分新奇有趣,而带着李兰儿的那名婢女,则是十分辛苦地看着身后的这位公子,以免两人被人群给冲散。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了一间当铺前面,进了当铺,婢女便取出之前李兰儿交给她的金钗,要求典当。 那当铺的老板一瞧见金钗,立即瞪大了眼,连忙说道:“小姑娘,你这金钗是打哪来的?你真的要当掉它吗?” “怎么了?有问题吗?”一旁的李兰儿闻言,暂时先把目光自外头的大街上收回来,朝当铺的老板问道。 “这凤凰金钗可是出自皇室的极品,唯有皇族之人才可以拥有!”当铺老板雅居住江南,但早年行遍大江南北,各种珍奇宝物皆见识过。 然而,今日所见的凤凰金钗,其雕工精细,上头的凤凰好似要展翅飞翔一般,而且金钗是由纯金打造,身价更是非凡! “这个我知道,若是典当它,可以得到多少钱?”李兰儿毫不在乎地道。那凤凰金钗只是她众多首饰中最不起眼的一样,他有必要如此讶异吗?”这让我先算一算!”当铺老板立即自桌面下取出算盘来,不停地拨动着。过了一会儿后,他开口道:“白银五千两如何?”这金钗可是他这间当铺开张以来收过最贵重的典当物了。 “白银五千两?”婢女一听,不禁尖声叫道。 “太少是吗?那就再加一千两,总共六千两。”当铺老板以为她是嫌太少,于是又加了一笔。 “够多了、够多了。”婢女连忙说道,并朝立于一旁的李兰儿道:“公子,奴婢十分感激你赠钗的心意,但是典当掉这金钗可好?毕竟这是如此贵重的物品呀!” “放心好了!在啸傲山庄,我还有许多这种金钗呢!”李兰儿连忙拍着她的肩,道:“何况你母亲急着要治病呢!” “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婢女跪在李兰儿的面前,双眼含泪,感激万分。 “快别这么了!别忘了,咱们得快点赶回你家见你的娘亲呢。”李兰儿连忙扶起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之前她忙着欣赏别馆外的风景,没什么机会与她交谈,所以才会忘了问她的名字。 “婢女名唤小绿。”她恭敬地答道。 “好,小绿,咱们等会儿就到葯铺抓葯给你的娘亲,好不好?”李兰儿笑吟吟地道。 “多谢公子!”小绿连忙拭去眼泪,开心地展露出笑容。 “那么,请给我六千两白银吧!”李兰儿笑咪咪地对当铺老板伸出手。 “这这可为难小的了!白银六千两不是小数目,我一时之间拿不出,何况这么多的银两,公子恐怕也抬不动,非得找来一辆马车才行呀!” “那该如何是好?”李兰儿烦恼地皱起小脸。 “这样好了,我为公子开立银票吧!聚钱庄,老字号的店家,公子以为如何!” “也只好如此了!”只是银票是什么?她从没看过那种东西,于是她看了身旁的小绿一眼,见她点头后,这才放心。 没多久后,当铺老板取来六张银票,上头的面额皆是白银一千两整?罾级匆裁豢匆谎郏惆涯切┮比拷桓÷獭?br> 之后,她们便离开了当铺,来到城内规模较大的葯铺。 李兰儿一进门,便开口道:“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天山灵芝、天仙玉露或是百年人参之类的补葯?” “公子”一旁的小绿听见李兰儿所要的葯材,愣住了,那全是些极珍贵的葯材,穷人家怎么配得上那些葯呢? “这位公子,你可别说笑了!咱们这间小店铺,怎么会有那些东西呢?普通的灵芝及人参倒是有一些。”这位小鲍子所说的葯材,恐怕只有在皇宫大内才有吧! “是吗!那就全部包起来吧!”李兰儿毫不考虑地说。 “啊!全部!”对方傻住了,张大了嘴。这费用少说也要一百两以上! “是啊,全部。”李兰儿再度开口。 一旁的小绿道:“这公子,咱们用不起那些葯材的,更何况那么多的人参、灵芝,咱们也用不完!” “放心好了,用不完就拿来煮人参鸡好了!”李兰儿笑道。用不完的话,就煮来吃嘛!这还不简单。 “人参鸡?”小绿愣住了,那么珍贵的葯材,要把它煮来吃?多么奢侈的一件事呀! 饼没多久,葯铺的老板前来亲自抓葯,把所有的人参、灵芝全包好后,老板拨着算盘道:“一共是白银两百两!” “这好吧!”小绿取出一张银票,将银票交给老板。天啊!这笔钱,她得在别馆内工作多少年,才会有这笔可观的薪俸呀! 葯铺老板一瞧见那银票上的金额,差点吓晕过去,抖着声道:“这位公子,咱们可没钱换给您呀!”要他们上哪去筹白银八百两给他? “这样好了,以后小绿她家的人若生病了,你们就拿出最珍贵的葯材给他们治病,若是没有遵守诺言,啸傲山庄的人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明白了吗!”李兰儿开口威吓。 她的气势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葯铺老板连忙答道:“是的,小的明白。”光是“啸傲山庄”这四个字,便足以吓得他们腿软了,任谁也没有胆子与天下第一庄为敌呀! “很好!那银票便寄放在你们这里,等着小绿她家的人有需要时前来求葯。”李兰儿豪气地着,便和捧着一堆珍贵葯材的小绿离开葯铺。 接下来,两人往小绿的老家行去,约莫半个时辰后,来到了杭州城近郊的农村,简陋的房屋、贫穷的景象,令人印象深刻。 李兰儿忍不住在心头感叹,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啊!不但出身富贵,连嫁入啸傲山庄也不曾吃过苦。她从没想过,世上竟会有如此贫困的人!今日她非得帮助小绿一家人才行? “让公子见笑了!咱们家恐怕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小绿领着李兰儿来到一户外观破旧的屋舍前,她低头道。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快进去看看你的娘亲吧!”李兰儿催促小绿进屋去看母亲。 “嗯!鲍子请稍候片刻。”小绿连忙进屋,一见到卧病在床的母亲,便连忙吩咐年幼的弟妹到外头煎葯给娘服用。她将一切全打点好时,葯也已经煎煮好,她又亲侍汤葯。临走前交代附近的邻居照顾她母亲和弟妹后,才安心地向李兰儿道谢。 “公子,小绿能遇见你,真是老天爷的恩典,小绿愿一辈子服侍公子,报答你的恩情。”小绿跪于李兰儿面前。 “服侍一辈子倒是不必,只是”李兰儿连忙扶小绿起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尽全力为公子达成心愿!”小绿坚定的道。 “我只是想想请你陪我到杭州城内逛一逛,顺便去吃点东西可好?”李兰儿已经饿得头昏眼花了。 “好,奴婢这就带公子到城内去吃最好吃的东西!”小绿马上带着李兰儿往城内步去。 此刻,她们仍然不知别馆内正为了她们两人的失踪而人仰马翻,甚至南烈宫也亲自出马找他的“侍从。” 李兰儿及小绿两人正坐在一间毫不起眼的面摊内,李兰儿吃得津津有味,好似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一般。 原本李兰儿是想带小绿到杭州城中最大的一间饭馆去用膳的,可是小绿坚持不去,只因害怕李兰儿届时又点了一堆高级的料理,但只—有两人吃,最后一定会吃不完,那岂不浪费?再加上她方才将银票全交给了母亲,身边只剩下一些碎银子,更是无法上大饭馆用膳。 “真好吃!我从没吃过这般美味的面食,比我之前在宫中所吃过的还要美味上百倍。”李兰儿将碗中的汤面全吃完后,开口说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奴婢原本还以为公子会生气呢!”小绿一听,连忙开心地答道,只是“宫中?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公子他是皇宫内的人吗? “呃你恐怕听错了,我方才所说的是是少庄主的宫院!”李兰儿连忙改口。 “喔,是这样子的呀!那么咱们现在可得快点回别馆了,不然的话,奴婢担心少庄主会责罚奴婢。”小绿一脸担忧地说。 “什么?现在就得回去啦!”李兰儿闻言,整个人显得毫无精神,但是若再不回去的话,被南烈宫知道她出来,恐怕会被他狠狠地责打一顿不可!而她光是想像,就十分害怕了。 “好吧!”一番思考后,李兰儿决定回别馆。 待小绿付完帐后,使领着身后的李兰儿朝别馆的方向走去,准备回去。 途中经过了一处人潮较多的市集,小绿连忙说:“公子,请你务必紧跟在奴婢身后,以免被人潮冲散了。” “嗯。”李兰儿点头允诺,并紧跟在小绿身后。 只是,在通过市集时,李兰儿却被路旁表演杂耍的人给吸引住目光,一时忘了要紧跟在小绿身后,就这么与小绿走散了。 她自幼身处皇宫内,头一次见到这些会耍飞刀、喷火的杂耍表演,真是有趣极了!待她看完表演,回头想找小绿时,哪里还见得着小绿的身影。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方才她只顾着看沿路的风景,根本没注意回去的路该如何走。 她只得沿路询问路人,该如何走回别馆。 一名热心的路人告知李兰儿一条可痹篇人潮的捷径,她开心地道谢后,便沿着那条捷径步去。 就当她正开心地哼着歌,走在捷径上,愈走人烟愈稀少,正觉得不对劲时,一群人出现在她面前,并将她包围住。 “你们想做什么!”李兰儿警戒的瞪着眼前这群来意不善的大汉。他们这群人,恐怕从刚才就一直尾随在她身后,直到她落单后才现身。 “做什么?当然是要你身上的钱财罗,小兄弟。”其中一人,似乎是他们的首领,走上前来开口道。 当他一走近,瞧清了跟前这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容貌竟生得如此俊美,简直比女人还漂亮时,他竟看呆了! “我身上没有钱,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李兰儿正想往那名男子的身边走去时,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我可没那么容易放你走,至少”他以一种奇特的眼光往李兰儿的身上瞧。 “你你想做什么?”李兰儿连忙捉着自己的襟口,并朝后退了一步,惶恐害怕地道。他们打量的眼光令她感到惊心至极,而且自背脊窜起一股凉意! “你身上的衣服,若拿到当铺去当,必能换得一个好价钱,足够咱们饱餐一顿了!” “你们竟敢如此放肆!”李兰儿闻言,气得全身发抖。这群该死的家伙,居然以多欺少,想将她身上的衣服拿去卖? 倘若他们强行将她的衣服脱下的话,就会发现她是女儿身,到时候她的下场,可就无法想像。 咬了咬牙,李兰儿看准了一个空隙,想一口气冲出时,她身后的长发却被人给一把扯住,她立即呼道:“好疼啊!”而她用来绑住头发的布巾也松了开来,一头长及腰际的乌黑长发就这么披垂而下,令在场的人瞪大了眼! “是个女的!”其中一人喊出了大家的心声。 李兰儿疼得跌坐在地上,一时无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一群人向她围拢过来,无处可逃! 最后她勉强站起身来,瞪着他们道:“你们想做什么!”她将心中的恐惧忍住,拚命表现出十分冷静、镇定的模样。 “做什么?这还用说吗?既然知道你是个女人,就更不可以放你走罗!身上没有钱财不打紧,只要你好好地服侍咱们这几位大爷,我们再考虑要不要放你走,如何?”为首的那人,以十分龌龊的口吻道。 “什么!你们这些无耻、下流的鼠辈!”李兰儿闻言,气得瞪大了眼,斥责道。 “鼠辈?哼!这小妞倒是挺呛的,待会儿看老子怎么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逞口舌之快!”为首的男子,似乎被李兰儿的言语给激怒了,面目狰狞地朝她走去。 “大胆!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寒毛,就是与啸傲山庄为敌!”李兰儿沉声道。 “啸傲山庄?”众人一听,原本蠢动的情绪稍微冷静下来。 李兰儿见她的威吓似乎起了作用,便接着道:“没错!你们若敢动我一下,啸傲山庄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为首的人见众兄弟们似乎被这娘儿们的话给吓到,连忙大声地说:“哼!啸傲山庄又如何,咱们的聂三大人,之前才率人去动了啸傲山庄一批从北方送往杭州城外别馆的财货呢,而那些啸傲山庄的人,还不是被咱们给杀得片甲不留,有什么好怕的!”那人如此一说,身后原本害怕的人,立即又回复到之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说得好!”众人纷纷附和,更令那为首之人气焰嚣张了起来。 “什么!”李兰儿这时终于明白南烈宫急着下江南的原因了,就是为了对付这些恶贼。而为了怕她有危险,所以才不希望她跟来。而限制她出门的原因,更是不想让她陷于危险之中。她好笨!老是不听南烈宫的话,如今替他惹来麻烦,也令自己陷于险境之中。 这回南烈宫恐怕不会来救她了!般不好他还不知道她偷跑出别馆一事呢!李兰儿哀伤地想着。 为首的男子见她似乎放弃了挣扎,便一步步走向前去,将她的手一把抓住。 李兰儿还来不及反应,手便被人给抓住,完全无法挣脱,此刻的她只好放声大喊:“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啊!谁快来救我呀!”希望有人会前来救她。 “吵死了!”男子一巴掌朝李兰儿挥去,娇弱的她承受不住他的重击,就这样晕丁饼去。 见她晕了过去,男子立即一把拉开她的衣襟,露出里头柔美的浅蓝色肚兜,以及她雪白细腻的肌肤。 身后的众人,一瞧见跟前的美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心想早点享受跟前美人的滋味。 男人更是大胆地伸出黝黑的巨掌,欲往她雪白的细肩及胸脯摸去,但立时被冰冷的剑尖抵住了喉咙。 “你敢再碰她一下,一定要你人头落地!”这声音寒冷似冰,而且怒意十足,如同自地狱传来一般,令人冷汗直冒,无法再有任何动作,全身僵硬。 偷偷瞟了一眼身后的俊美男子,男人颤抖地道:“玉面修罗南烈宫!”他的语气满是害怕! 第八章 “玉面修罗”乃是江湖人为南烈宫所取的绰号,但是南烈宫一点也不承认这个可笑的绰号。/www。qВ5。com\\ 大家之所以会这么称呼他,除了他那俊美的外貌之外,还有因为他的性格就宛如阿修罗一般,凡是惹火他的人,他下手绝不留情! 男人一见南烈宫,以及抵着他咽喉的剑,立即颤抖地道:“少庄主怎么会……会来此?”他的语气谦恭,完全没有先前的狂妄。 “立刻放开她!”南烈宫冰冷地道,眼中泛着欲置人于死地的冷冽光芒,令人寒毛倒竖。 男人缓缓站直了身子,放开了李兰儿。 南烈宫收回了剑,立即上前将李兰儿的衣襟拉上,并细心检查着她的状况。 见她只是晕了过去,他松了一口气,但一待他拨开她遮住容颜的长发时,见到她那原本细致的脸颊留着极明显的巴掌印时,他马上发出慑人的杀气! 好大的胆子!他们居然敢动手伤了他的兰儿。他非要他们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南烈宫动作轻柔地抱起李兰儿。 见此刻的南烈宫根本就无法挥剑伤人,于是为首的男人立即扬声道:“快!趁现在把南烈宫杀了,带他的尸首回去见聂三大人,咱们就可领到奖赏了!” 众人见南烈宫只有一个人,而且手中还抱着一个女人,处境更是不利!而他们有数十人,自然不用怕他,于是纷纷亮出了身上的刀剑来。 “兄弟们,咱们上!”为首的男人扬声道,一群人一下子就将南烈宫团团围住! 南烈宫冷笑道:“哼!不自量力的家伙!这么急着送死!” “南烈宫,你少大话了,你只有一个人,而且手上又抱着女人,你要如何对抗咱们一群人!” 南烈宫闻言,以单手抱着昏迷的李兰儿,冷笑道:“我一招便可以解决你们。”他拔出的剑正泛着诡谲的光芒。 众人一听,立即怒火上扬,纷纷举起手中的利器朝南烈宫砍去!他居然敢如此看轻他们,实在是太狂妄了! 南烈宫执起手中的长剑,凝真气在剑上,迅速地旋身一圈后,凌厉的剑气将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数十人一一击倒。 为首的男人见众兄弟纷纷倒下,只剩下他一人,吓得拔腿就跑,期望自己能活着逃离。 南烈宫的剑术已达出神人化的境界,他甚至连他如何出招都没瞧清楚,弟兄们便给解决了!他没命地向前奔跑,却发现南烈宫不知何时竟阻挡了他的路。 “你居然抛下弟兄一人先逃?还真有义气啊!”南烈宫居高临下地看跪地求饶的家伙,冷冽的眼让人不寒而栗! “少庄主,求求您大发慈悲,给小的一条生路吧!”男人磕头求饶。 “哼!”南烈宫冷哼出声,这种杂碎不配死在他的剑下,那只会弄脏他的剑! “滚!滚得愈远愈好!”南烈宫抱着李兰儿准备离去时,那小人却趁没注意时自怀中取出一包药,往他脸上撒去。 南烈宫完全没料到那个该死的家伙会用偷袭这一招,他眯起眼瞪着地上的男人,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男人站起身来,得意地笑道:“哼!南烈宫,你可知你方才所吸入的药粉是什么?”是“十香软筋散”,接下来你便会全身软弱无力,任凭我宰割,就如同之前那批运送货物的家伙们一样。 原来就是他们抢劫啸傲山庄的财物,而那些枉死的部属们也是在完全没料到敌人会下毒的情况下,才会被人劫走财物,并惨遭杀害。 “喔,原来是十香软筋散。”南烈宫的语气愈来愈冷,而眼中的杀意也愈来愈烈,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骇人。 “你……你怎么会没事?”这怎么可能?中了十香软筋散的人,不一会儿便会全身无力倒下,南烈宫怎还站得直挺挺的? 见他因恐惧而连退数步,南烈宫向前逼进,冷笑道:“你以为小小的就能把我给迷昏的话,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一发现异状,他便以内力将方才不慎吸入体内的逼出。 男人闻言,吓得双腿发软。 抱着李兰儿,南烈宫朝他逼近道:“你根本没资格死在我的剑下。” “多谢少庄主不杀之恩……”男人一听,连忙向南烈宫跪拜。 “像你这种只会欺压女人及善良百姓的家伙,留你的狗命有何用?”语毕,南烈宫暗自运起内力,周遭的枯叶亦随着他散发出来的气势而逐渐移动了起来,接着便如利刃一般朝跪在地上的男人射去。 “这……怎么……可……能……”临死之前,男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惨死于枯叶! 南烈宫冷眼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极平淡地道:“若你方才识相一点,赶快逃走的话,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惹火他的人,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抱着李兰儿,南烈宫施展轻功,来到方才拴住马儿的地方,跃上马背,朝别馆奔去。 回到别馆后,南烈宫立即派人召回南烈徵及其他部属,然后将李兰儿抱至他的厢房,且为她褪去身上的衣衫,细心的检查是否有其他的伤口。 所幸她身上只有几处擦伤,此外便无大碍。只是,一瞧见她手腕上的五道指痕,以及脸颊上的掌印时,他又是满腔的怒火。 方才他真不该对那人手下留情的,理应将他慢慢折磨到死,不应该让他死得这么痛快。 居然敢伤他的兰儿,他的妻子,就算那男人死上千万次,也不能平息他的怒气。 等等!他方才在心头说了什么?兰儿是他的妻子?他的兰儿?原来,他早已在心中承认了兰儿,而她更是在不知不觉中,进驻他的心,而且占有极大的分量! 天晓得,方才他见到她被一群人围住,而且一动也不动时,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直到知道她只是昏迷过去时,他才恢复以往的冷静,不然在场的人,可能早已死无全尸。 如果失去了兰儿,他可能会冷酷地终老一生,她曾带给他的欢笑、温柔,也会随之消失不见! 因为有了兰儿,他原本沉闷的生活开始有了巨大的改变,而他也变得不像从前那般的冷酷无情,这一切全是因为她而改变。 平时他虽然常冷言冷语地待她,处处限制她的行动,故意不去理会她,但是事实上,他全是为了她好,而且在他独自一人时,她的容颜便会浮现于脑海之中。 他思念她,尤其当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是啊!这一切不正代表着他早已心系于她,早已为这个专惹麻烦的女人动了心! 此刻,他终于把自己的心意弄清楚了,不再去否认对李兰儿的心情了。 他取来冰凉的布巾,为她脸上的红肿暂时消肿,之后又取来一瓶膏药,细心且轻柔地为她涂抹在红肿淤血的地方。 此时,李兰儿自昏迷中苏醒过来,而一睁开眼眸,竟瞧见南烈宫正执起她的手,为她的手腕上药。 “宫,我怎会在这里……方才……那一群人呢!”她软弱无力地问道。 “全逃跑了。”南烈宫头也不抬地说,仍旧为她涂抹膏药。也幸好当时她晕了过去,才没瞧见那残忍的画面。 “逃了?”李兰儿重复,“这么说是你救了我,并将那群人给赶跑?”他是如何办到的?她以极崇拜的眼神瞅着他。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是谁去救你?”南烈宫为她涂好药之后,这才抬起眼来瞪她。一接触到他的眼,她立即心虚地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他,也不敢出声。 “很好,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他冷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偷跑出去的话,我也不必派出那么多人去城内找你,不是吗?更何况你还让自己身陷险境。”她的愚蠢行径差点让她自己贞躁、性命不保!一想到此,他更气,接着骂道:“如果你这般想死的话,那就别跟着来江南,自己找地方好了,别老是替我惹麻烦!” 李兰儿一听,委屈不已,泪水立即落了下来,怞怞噎噎地哭了起来,“人家……人家也不知道自己会遇上事情呀……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被人给……给侵犯,人家……已经够伤心的了……你还这样子骂人家……”语毕,泪水落得更凶了,也更加地伤心难过。 “你……”南烈宫见她哭得如此伤心,一颗心也好似被什么给揪住一样,疼得难受。他蹙起眉说道:“好了,别哭了,方才是我不好,说话口气不好,完全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别哭……”他伸出手,将她颊边的泪水一一轻柔地拭去,并将她那娇弱的身躯抱在怀中。 “当时我真的好害怕……但是海中却一直浮现着你的身影,以及你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那时我后悔极了,后悔自己不听话,才会落到如此下场!对不起、对不起……人家真的再也不敢了!相信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枕着他的胸膛,她放声哭泣。 南烈宫一听,原先再怎么不悦的心情,也已消散无踪。他忍不住将怀中的人儿紧紧地抱着,并轻拍她那瘦弱的肩头,以安抚她的情绪,让她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李兰儿才止住泪水,抬起脸,楚楚可怜地道:“宫,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犯了!” 南烈宫瞅着眼前的可人儿,深吸一口气道:“算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便将她紧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气息和体温。 他完全无法去想像,倘若没有她在他的身边,他该如何是好?该如何独自一人生活下去? “宫,你怎么了吗?”李兰儿不解地问道。南烈宫竟一反常态地抱着她,令她受宠若惊,他以前从没有抱她抱得这么紧过,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柔进怀里一样,令她险些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反而心头逐渐暖和起来。 “没什么!’’南烈宫连忙放开她。他竟如此忘情地拥她在怀中! 李兰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紧张地开口询问道:“对了!宫,你可有瞧见小绿?她有没有回来?会不会也遇上了坏人?” “在你昏迷的时候,她便返回别馆了。”南烈宫以平缓的语气答道。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李兰儿一听,原本紧张的心情立即放松了些,也露出一抹微笑。 “但是,我已要她离开别馆!”南烈宫的口气变得较硬,看来有些生气。 “什么?为什么?倘若她没了工作,那她该如何去养活她的一家人?以及她那生病的老母亲?”李兰儿一听,立刻扯着南烈宫的衣襟,以示她内心的不平! “没看好主子,与你走散,而且还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本应以庄规来处置她,只要她离开别馆,已算是极大的恩惠了。”南烈宫冷酷地道:“更何况,你之前为她所当掉的那支金钗,所换得的钱财已够她的一家人生活了,再加上那些补药,更可以治好她母亲的病,你何需躁心!” 她似乎忘了她昏迷之前所做出的各种“伟大”行径!她真是天真,那六千两白银,够一家人用上好几辈子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李兰儿一听,立即睁大眼,她可没同他提起这些事情啊!那他是如何得知? “你以为咱们啸傲山庄在杭州城内,一点影响力也没有吗?杭州城内的店家,皆与咱们啸傲山庄有往来,只要一下令打听你的事情,自然会有人告上来,所以你最好别做出任何令山庄丢脸的事情来!” “原来啸傲山庄的势力这般庞大呀!”她没料到,原来啸傲山庄的影响力竟如此大。 “不然你以为天下第一庄只是浪得虚名吗?”南烈宫头也不抬地道。 “喔!”李兰儿只得乖乖地点头应道。 南烈宫见李兰儿似乎已无大碍,便起身准备离去。“好了,你既然平安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回书房了,有要事与商及徵两人商量。” 李兰儿一听,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双眼含泪,楚楚可怜地说:“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说没几句话,他又有事得去忙!她舍不得……想多与他说话,想多看他几眼。倘若可以的话,她好希望能够永远在他身畔,永远看着他,不愿他远离她的身边。 然而,这种心情,南烈宫是否感受得到! “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南烈宫挑着眉,直瞅着她的眼。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抱我!我不希望身上留着那人的感觉……”李兰儿缓缓站起身,将身上的罩衣缓缓褪下,然后全身地站在他的面前。 “兰儿,你……”南烈宫万万也没料到,她竟会如此做,他沉声道:“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宫,我可是生得很丑?所以你才不愿意碰我!”眼眶中凝聚着晶莹的泪水,她无邪的眨着眼眸,紧瞅着他的眼。 南烈宫倒怞一口气,他完全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跟前的兰儿身形虽然瘦弱,但是那小而的,纤细的腰枝,均匀的……每一处皆令他血脉愤张。 他猛然将她拉至怀中,低头便给她一记缠绵的深吻。 “唔……”李兰儿完全没料到,南烈宫竟会如此吻她,不知所措的她,只好睁大眼看着他。 南烈宫感受到来自于她的注视,便放开了她那甜美的唇,抵着她的额,命令道:“闭上眼!” 李兰儿此刻全身酥软无力,只得乖乖地听话,闭上眼。 南烈宫十分满意她的柔顺,他捧着她那细致且的容颜,低头再给她一个吻。 他首先强行进入她那甜美的红唇,与她小巧的粉舌纠缠,令她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地任他。他温柔的动作让她感受到绵绵情意,一次又一次,令她感到如痴如醉。 她早已醉在他的怀中,脑袋浑浑噩噩,一片空白,只能依自己的本能来回应一切。 南烈宫感受到她的回应,更加深了这个吻。接着他忘情地游移,吻着她早已迷蒙的眼眸,她的俏鼻,她的柳眉,以及她那散发着淡淡而花香的细腻。 “唔……宫……”李兰儿抓着南烈宫强壮的手臂,娇喘连连,无法道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傻兰儿,你怎么会生得丑!这里……还有这里……你全身的每一处皆美得令我移不开视线。之前我不愿碰你,是因为仍不太确定自己的心意,如今我已明确地了解自己真正的心意为何了!”低着头,他在她的耳畔柔声低语,一双黝黑的大掌更是在她的及内侧来回移动着。 “唔……”李兰儿觉得头好昏,天旋地转的。 南烈宫继续着他的动作,并轻柔的将李兰儿的身子扳正,开口道:“为我脱下衣衫吧!”他将她一双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 李兰儿红着一张俏脸,颤抖着手,为南烈宫缓缓地褪下衣衫,每褪下一件,她的心便跳得更加快速,直到她为他褪尽衣衫之后,她连忙转过头去,不敢看的他。 南烈宫不容许她在此刻退缩,将她那小巧的下巴抬起,要她直视着眼前的他。“咱们早已是夫妻了,你怎能在此刻退缩,你不是一直期待与我共度洞房花烛之夜吗?” “我……我……我不知该如何做,可能……无法取悦你。”轻咬着方才被南烈宫吻肿的红唇,李兰儿轻蹙柳眉地瞅着他。 此刻,她终于明白男女之间的不同,他的身材结实,处处充满了均匀的肌肉。 “如何?看够了没有?”挑着眉,对于她此刻如此专注地看着他的身躯,感到有一丝好笑。她不是很害羞的吗! “哎呀!”李兰儿立即涨红了脸,连忙伸手捂住脸。 啊!真是丢人!她方才……竟看呆了,这……这教她以后该如何去面对他? 南烈宫笑咧了嘴,拉下了她捂住脸的手,以极温柔的声音说道:“别害羞!一切有我,我会带领你的,放心好了!”他连忙安慰她,令她不至于太紧张。 “嗯!”李兰儿着实放心了许多,也不像之前那般紧张,她朝南烈宫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 南烈宫一时看痴了,得此佳人,他已无所求! 拥她入怀,他给她一个甜美的吻。而李兰儿只能够抓着他的肩头,才不至于往后倒去。 吻到她全身无力,目光迷离时,他便轻柔地抱起她的娇躯,向床上躺去,轻柔地分开她的双腿,让自己置身在她的上方。 “兰儿,听我说!”他以极认真的眼神对她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令你有些难受,所以你得忍耐一下,倘若你害怕,我便停止,好不好?”兰儿初经人事,所以他得更加温柔才行! 李兰儿一听,捧着南烈宫的俊容,轻摇着头道:“无论如何,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成为你的人,永远与你在一起,一直看着你。所以我不怕!” “是吗?”他动情地吻着她的唇,双手也不停地在她的娇躯来回游移着。 李兰儿觉得自己仿佛快烧起来一般,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某件事的到来,但那是什么?她不懂! “很难受吗?”南烈宫见她轻蹙柳眉的模样,便停下动作,柔声询问道。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全身好热,体内似乎在渴望着什么……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她颤抖着声答道。她是不是病了,所以才会如此? “是吗?”南烈宫一听,在她的耳畔低语,“现在把腿张开,迎合我的到来。我的兰儿,过了今晚,你便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嗯!”李兰儿朝他露出甜甜的一笑,早准备好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 南烈宫俯子,在低头吻住李兰儿的同时,也她的体内。 “好疼!”李兰儿叫喊出声,颊边也滑落一滴清泪。好疼!全身仿佛被人撕裂开来似的! “兰儿,别哭,再忍一会儿,一会儿就不痛了!”他已放柔了动作,但还是弄疼了她。 “嗯!”咬着下唇,忍住疼痛,她努力不让自己叫喊出声。 南烈宫心疼她流下的泪,轻轻地为她吻去泪水,轻柔地在她的体内绿动。 李兰儿虽然仍感到疼痛,但内心却十分愉悦,她终于成为他的人了!这一刻,她今生永远也忘不了! “我爱你,宫……”她在他的耳畔低语。 爱上他,与他在一起,进而成为他的人,她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李兰儿舒服地枕在南烈宫的胸膛,静静地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啊!这种感觉真好!真希望时间能够一直停止在这一刻,永远都不要改变,让她永远拥有他。 也许过了今晚,他又得继续忙碌于他口中的要事,两人见面的次数想必又会减少许多。 “过了今夜,你大概又会十分忙碌了吧!”她虽然努力掩饰情绪,但仍有一股淡淡的哀怨。 “是啊!”南烈宫闭目养神,一只手抚着她的长发,他对她的身子有一份强烈的迷恋。 他不知要了她多少回,虽然明知这是她的初夜,应该温柔对待她,但却在每一次欢爱之后,又忍不住地恋上她的身子。 她真的有一股强大的魔力,令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只想好好地爱她! 也许是他太过于自私,知道自己无法时时陪伴在她身边,所以连同之前一直忍耐想要她的,在今夜一次地发泄出来。 “那么……你在闲暇之余,可会想我呢?”充满期待的抬起小脸,她往南烈宫深邃的眼中望去。 “当然会!”他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好令她安心。 “真的?”她漾出一抹绝美的微笑。 南烈宫又险些看呆了。她看起来更美了,多了一份妩媚的韵味。 他知道她的美将会引起一堆人的觊觎,但其他的男人若想动她一下,他一律格杀勿论! 此刻,南烈宫才终于明了自己的占有欲竟如此强烈,以及他对她的情有多深。 “宫,你之前答应过我,等你把一些要事处理完了之后,便会带我去各处游玩,那么……这个约定还算不算数?”李兰儿仰着小脸,以充满期盼的目光紧瞅着他。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允诺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的。”他绝不食言。 “哇!太好了!”李兰儿一听,开心地给了南烈宫一记轻吻。但又猛然发现自己的行径似乎太过大胆,有失礼数,连忙道:“对不起,我逾矩了!” 南烈宫不怒反笑,柔了柔她的发,道:“不要紧的,以后咱们俩在房内时,你大可放心地向我献吻!” “讨厌!你取笑人家。”她立即涨红了小脸。 真丢人!她在他的面前,毫无形象可言。 “好了,别害羞了!你已为人妻了,不是吗?”见她柔顺地点头后,他才又说:“所以你大可放心与我亲热。”语毕,还偷了她一记香吻。 “宫,你……”他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兰儿,答应我一件事。”此刻南烈宫的眼变得严肃,不似先前那般轻松慵懒。 “嗯!”不管他开口什么,她一定会乖乖地依他的指令行事,绝不再像之前那般大胆的违抗了。 “最近你就待在厢房内,不准踏出房门一步,而我会尽量怞空过来陪你,明白吗?”他今天手刃聂三的手下,相信他一定会在近日有所行动,然而兰儿的安全是他最担忧的。 “好,我明白了。”李兰儿乖乖地点头允诺,同时也因为疲倦而打了一个呵欠。 “累了吧!快睡,明早你醒过来时,我还会在你身边的。”南烈宫温柔地道。 “嗯!”李兰儿枕在他的怀中,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南烈宫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轻声道:“晚安了,我的兰儿,我爱你。” 李兰儿仿佛在睡梦中听到了他的告白,甜甜地露出一抹微笑。 最新全本:、、、、、、、、、、 第九章 李兰儿一早醒来,便瞧见南烈宫已穿好衣衫,斜倚床边看着她。/www。qb5。com/ “你总算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他温柔地问道。 李兰儿闻言,又忆起昨夜之事,一下子涨红了脸,低头小声地道:“嗯!”昨夜真的是她所经历过最美好的一夜了。 “那就好!”南烈宫俯身给她一吻,接着说道:“我有事得去处理一下,无法继续留在这里陪你。记得,不得私自踏出厢房一步。” “我知道了,宫,你就放心去办你的事情吧!”李兰儿十分明白此刻他有要事在身,非去不可,所以无法留下来陪她。 “放心吧!我午时会回来与你一同用膳,好吗?”见她如此柔顺,他动情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嗯!”她朝他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南烈宫这才放心地踏出厢房,留下李兰儿。 见南烈宫离去之后,李兰儿才起身穿好衣衫,将自己梳理一番。 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倘若下回她再遇到昨日那般危急的状况,而南烈宫无法前来救她的话,那么她该如何是好? 忆起之前南烈徵曾送给她一包五毒散,她连忙回到自己的厢房将那包毒药找出来,连同解药一起放在她的腰带内。 正当她要步出厢房时,突然瞧见一名佣仆打扮的人,朝她走-来。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李兰儿礼貌性地开口,问着眼前盯着她瞧的男子。 而那名男子没答腔,迳自从怀中取出一包粉末,朝她的脸上撒去。 “你到底是……”李兰儿一下子便被迷昏了。 男人随即接住她瘫软的身躯,将她放入一只大麻袋中,带她由后门离开别馆,后门的守卫当然也被他以同样手法迷昏了。 大厅中,南烈宫坐在正中央,南烈商及南烈徵则分坐两侧,正等着属下去将一名叫阿威的长工给“请”到大厅来。 只是,等待许久,那名长工迟迟没来,而南烈宫的眼皮却不停地跳动着,心中纷乱不已,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般! 没多久,先前派去的部属匆忙返回大厅。“禀少庄主,属下寻遍各处,均无瞧见阿威。” “什么!”三人一听,立即站起身来。 南烈宫立即朝李兰儿所处的厢房飞奔而去。“兰儿……兰儿!”他激动地喊道。 只是厢房内并没有李兰儿的身影,南烈宫立即朝隔邻的厢房步去,然而依旧没有她的身影。 “兰儿!”南烈宫焦急地唤道。她会上哪去了?该不会是被人给掳走了吧?他不希望答案是后者。 南烈商及南烈徵随即赶来厢房,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气味存在,南烈徵定地嗅了嗅,以严肃的表情说道:“是十香软筋散!” “什么!”南烈宫抬起头来,蹙眉看着南烈徵。 “没错!”南烈徵以坚定的口吻说道,即使是再怎么细微的气味,他都有办法闻出来是何种,而且丝毫不差。 “难不成是那聂三的手下将大嫂带走了?”南烈商沉声说道。 此时,又有一名部马前来,“少庄主,后门的守卫被人给迷昏了!” “什么!”南烈商及南烈徵大声喊道,而一旁的南烈宫眼神则愈来愈冷冽。 众人连忙赶至后门,查看那荫名守卫的状况,并询问发生了何事。 两名守卫方才自昏迷中清醒,一瞧见少庄主,便立即跪在他面前,道:“属下无能;没尽到看守之责,请少庄主赐罪。” “过错并不在你们,你们可还记得迷昏你们那人的模样?还有,他有没有带着一个身着青衫的人?”南烈宫沉声问道。 “那人一副佣仆打扮,并没瞧见他带着什么人,不过,倒是瞧见他扛着一只大麻袋,里头不知装着什么。”守卫据实回答。 “是吗?”南烈宫眯起了眼,语气寒冷。 只怕兰儿已被人给掳走了!聂三那家伙,真是好样的,他非一举歼灭他们不可! 怒火涌上南烈宫心头,他正准备下令派出所有的人一举进攻秦山时,驻守在大门的守卫,却连忙赶来。 “少庄主,方才在大门外收到了一封信,上头注明要将此信火速呈交给少庄主。”语毕,守卫便将一封信递交给南烈宫。 “是谁送来的?”南烈宫收下了信,倒不急着取出阅,反而先问送信者是何人。 “是一名已年过六旬的老农,他说他是受人所托,将此信送至别馆,那名老者尚在门外,少庄主可有吩咐?” “算了,拿些赏金给那人,叫他速速离开!”南烈宫挥手命守卫退下。 聂三似乎没有他想像中的愚笨,竟还懂得派无辜的老百姓来送信,以免失去一名手他连忙拆开信一看,只见里头写了一行字——明日子时,请南烈少庄主一人前来秦山带回人质,恭迎大驾? “很好!”南烈宫一看完信,便气得将信给毁了,他道:“若不歼灭聂三那一票恶贼,我南烈宫誓不为人?” “大哥,你……”一旁的南烈商及南烈徵一听,无不讶异的瞪大双眼,面面相觑。 “明日子时,聂三要我一人独自上秦山。”南烈宫沉声说道。 “这分明是要大哥去送死,这怎么成!”南烈徵立即说道。倘若大哥独自一人去赴约的话,一定会遭人暗算的! “他们既然要我独自前去,我怎么能不给他们一些!‘回礼’呢?”他眯起眼,充满杀意地道。 “原来如此。”南烈徵一听,立即明了南烈宫话中之意,之前所计划的围攻之策,将于明日子时展开,必定要将聂三一群人全数歼灭! “那么……大嫂应该会没事。”南烈商提出了最严重的问题。 “聂三既然敢派人送来这封信,上头写明了要我前去带回人质,那必定有条件交换,很可能是要求咱们与他联手,一同推翻朝廷。既然如此,他们便不会愚蠢到伤害人质,失去谈判的筹码。”南烈宫冷静地分析道。 “大哥言之有理!”南烈商此刻不得不佩服南烈宫,他竟还能如此冷静的下判断,完全没有乱了阵脚,果然不失为啸傲山庄的少庄主! “咱们现在立即按原定计划去准备,包括所有的装备、阵形。商,你负责观测天象,算出明日的天气、风向等。还有,徵,不必我多说,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南烈宫逐一分配工作。 “那是当然,我特地从山庄带来我最宝贵的‘醒醐香’呢!”南烈徵展开手中的白绢扇,笑着道。 “那就好!”南烈宫将一切任务分配妥当后,便率先离去,独自一人返回厢房。 一步人房中,南烈宫仿佛还可以闻到李兰儿身上的淡淡的花香,飘在房中的每一处! 而床被上,还着她昨夜同他燕好时所留下的点点落红。一瞧见这些落红,他的一颗心更是难受! 昨夜,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而他也终于正视自己对她的一番心意!可是现在她却被人掳走,而他无法保护她的安危。 可恨!他还算是个男人吗!南烈宫用力地往床板一击,床板马上裂出一个洞来,而他的拳头也付出相同代价,鲜红的血缓缓地流出。 他完全没有感受到拳头传来的痛楚,反而是一颗心疼痛不已! 方才在人前,他努力维持着冷静的模样,将混乱的局面控制得宜。可是,当他一个人独处时,他却很脆弱,完全没有方才的指挥若定。 此刻的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需要兰儿在身旁,只因她早已左右了他的所有思绪,占据了他的心。如今他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一个心急如焚的丈夫! 好想她!他真的好想她!满脑子全是她,她的绝美笑颜,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已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天啊!他早该将她片刻不离地带在身边,好好地看着她,而不该将她独自留下! 倘若那些人胆敢伤了她一根寒毛的话,他绝不饶恕,一个也不会放过! 兰儿,希望你能够坚强一点,我定会前去救你! 随后,南烈宫踏出厢房,朝大厅步去,再次确定一切事宜都已准备妥当。 兰儿,再忍耐一点,我马上去救你了! 李兰儿不知昏迷了多久,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四肢无法伸展,睁眼所见净是一片黑暗。 “好了!把人放出来?”聂三命令道。 下一瞬,李兰儿便被人从麻布袋中拉了出来,她连忙向四周看去,却只见一群陌生人正围着她,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将我带到此处!”她毫不畏惧地朝像是首领的男子问道。 “真没想到,你被咱们绑来此,竟还毫无畏惧,难道你不怕吗?”为首的人一脸落腮胡,极粗鄙的模样,今李兰儿心生厌恶。 “将我绑来此,自然是你们的不对,我何需害怕!你们还不速速放我回去。” 李兰儿所散发出来的尊贵气势,令聂三一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这怎么成!你是咱们重要的人质,是用来威胁啸傲山庄的,怎么能如此轻易地放你回去?”聂三朝李兰儿逼近。 “什么?”李兰儿一听,震地睁大了眼,他们要用她来威胁啸傲山庄?她似乎又替南烈宫带来麻烦了。 “没错!而且,听说南烈宫十分在乎你!”聂三传唤一人前来,而那人李兰儿认得,他就是下药迷昏她的人。 “是的!据我之前的观察,南烈宫日前曾派出不少精英人马到杭州城内寻找他,且更是亲自出马去找他,甚至还为了他将咱们的一群手下全杀了。由此可知,跟前这小子是咱们的一大筹码,足以威胁南烈宫。”那人得意地说道。 李兰儿此刻只能呆呆地站于原地,完全答不出话来。 南烈宫真的为了她而将那一群人杀了?他竟如此地在意她,甚至还派出手下寻她,如今他又即将为了救她而来此送死! 不!不要啊!她不要他为了她而前来!他们的人这么多,而他只有一人,他怎么可能会敌得过他们? 她该如何是好?她又替南烈宫制造了麻烦,这次甚至还将害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此刻的她难过得快哭出来了,但是她必须坚强一点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小子怎么柔弱得像个女人?”聂三向前逼近,仔细地看着。 李兰儿强压下恐惧,毫无畏惧地挺着胸,瞪着眼前的男子道:“倘若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咬舌自尽,让你们没有筹码去威胁南烈宫!”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令聂三退却了,不敢再做出任何举动来,他下令道:“来人啊,将他押进牢房。” “是!”立即有两个人上前,将李兰儿押进一间十分简陋的牢房内。“进去!” 李兰儿则因重心不稳而跌了一跤。 “唔……”好疼!她的膝盖撞到了凹凸不平的石地,恐怕早已破皮流血了。 但是,上的疼痛却怎么也比不上内心的痛,只要一想到南烈宫很有可能因为她而丧命,她的一颗心就疼得难以忍受! 南烈宫若因她而死,她怎能独活?没有了他,她活着又有何意义? 她好不容易以为自己从此能与南烈宫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没想到她竟会被人绑架,甚至将南烈宫拖入险境。 她好难过,心好疼,如果她不那么任性硬要跟来江南就好了,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 好想他,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向他道歉,对自己之前所有的任向他道歉。还有,亲口向他说出她的爱。 不过,这一切是不是太晚了呢? “老天爷,请你保佑南烈宫,千万别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李兰儿向老天爷祈求。 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用她的命去换他一命,但是,她该如何去做呢? 这时,她忆起自己先前放在腰间的五毒散,那原本是让她防身用的,如今终于将派上用场了。 隔日清晨,聂三的弟兄中有人因饮用了河水上吐下泻,甚至有人因此暴毙!短短的时间内,很多人纷纷倒下,然而在此重要时刻又无法随意下山,或另觅水源。 聂三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只得命令弟兄暂时别饮用河水,这才没使事态更加严重。 虽然聂三表面镇定,但是心情早已纷乱无比,重要时刻发生这种事情,他一下子便损失近百名的手下。 聂三完全没想到这事是啸傲山庄所为,只是一直在心头咒骂手下虚弱没用。 南烈宫、南烈商、南烈徵坐在大厅,等待昨晚派出去的人归来。 没多久,一名男子人厅禀告,“少庄主,属下已将事情办妥!” “很好,你下去休息吧!”南烈宫挥手要那名手下退下。 南烈商道:“既然已在聂三他们所饮用的水源中下了毒,那么想必他们此刻必已损失大半人力,接下来便是指派人手到秦山的山顶活袕那里,为今夜的伏击做准备。” “嗯。”南烈宫单手支着额闭目养神,随口应了声。 “还有,衙门那儿我已派人去通知,今夜便将聂三等贼人全部收押入狱。”南烈徵胸有成竹地说,仿佛一切已成定局。 “很好!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南烈宫仍闭目养,完全无法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已经是亥时。” “好,咱们立即出发前往秦山。”南烈宫终于睁开了眼,而自他那比冰还寒冷的眼所透露出的杀意,是南烈商及南烈徵从未见过的。 聂三那群人是真的惹火了南烈宫。南烈商及南烈徵交换了一个眼。 半个时辰后,由南烈宫为首共三十人策马直奔秦山,个个携弓带剑,气势锐不可当! 子时已至,南烈宫独自一人赴聂三的约,两名手持火把的人在入口迎接他。 “你就是南烈宫吧,咱们已恭候大驾多时。” “废话少说!聂三在哪里!”南烈宫沉声说道,明显表现出他的不耐烦。 两人被南烈宫的气势吓到,连忙举着火把,带他往山寨走去。 走没多久,南烈宫便瞧见一道木门,而四周皆有山壁环绕,形成良好的屏障。 “南烈宫来了!快开门。”其中一人朝木门喊道。一会儿工夫,木门开启,南烈宫向内走去。 待他走进木门,便有人立刻将他身后的木门关上,一大群人分站两列,个个手执火把及兵器。 “哼!”南烈宫冷哼出声,对跟前的阵仗,丝毫不以为意。看来,全部的人都出来迎接他了,不过,这样子他便可以一次将他们解决! 他向前步去,走到尽头处,瞧见一名男子坐在高处,以居高临 “你就是人称玉面修罗的南烈宫!”聂三的口气极为狂妄。 南烈宫没回应他的问题,反问道:“人呢?她在哪里?我要立刻见到她!”他没空与这个即将受死之人多费唇舌。 “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难道你不怕我立刻下令杀了你吗?”聂三没料到南烈宫竟毫无惧意,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我要立刻见到她!”南烈宫终于正眼看着聂三,但目光冷冽,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啊!把人带出来。”聂三故作镇定,连忙朝一旁的手下命令道,这才没教他人看穿他的恐惧。 南烈宫浑身散发出的王者霸气不容人小觑呀。 “南烈宫,今日请你前来,便是要向你询问,是否有意与咱们一同联手,共图霸业?只要你有意思,咱们便可……”不待聂三说完,南烈宫便打断他的话。 “办不到!”他的语气十分坚定,没得商量。 “难不成你是看不起咱们!”聂三气愤地站起身来,而他的手下们,也愤怒地叫嚣着。 “那是当然!”南烈宫不在乎众人愤怒之情,依旧气定闲地道:“你以为堂堂啸傲山庄会与一群恶贼联手去反抗朝廷吗!很抱歉,若啸傲山庄有心叛国的话,天下早已是啸傲山庄的,又怎么轮得到你们这群小贼在此撒野?更何况,你们先前夺了啸傲山庄的财货,公然与啸傲山庄为敌,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与你们一同联手?简直是痴人说梦!”一字一句,犀利无比。 “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有法子自此地走出去吗?”聂三狂妄地道:“进来容易出去难喔!”这下子,南烈宫非得跪地求饶了吧! 殊不知南烈宫竟开口道:“你以为我是一人前来吗?”他以内力发出一声长啸。 周遭的山顶随即出现人影,个个举着弓箭,瞄准底下的人。 “大人,咱们已被人给包围了!”一人慌张地向聂三报告此事,众人闻言,开始紧张害怕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什么?你……居然使诈?”聂三气得指着眼前的南烈宫骂道。 “我使诈!你们一大群人手执兵器,又捉我们的人来威胁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南烈宫随即又发出一声长啸,没多久,一阵风吹来,紧接着聂三的手下们纷纷倒下。 聂三一瞧见跟前的情形,立即机警的以衣袖掩鼻。“你们啸傲山庄之人,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居然施毒伤人!” “比起阁下用十香软筋散杀人劫财,咱们这‘醍醐香’便只是小意思了。”南烈宫眯起眼,道:“我既然能走进来,自然也有办法走出去!” “你……”此刻聂三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愚,竟惹了不该惹的人。 先前已有不少手下因饮用河水而中毒,剩下的弟兄如今几乎全倒在地上,只有几个人勉强可以站起身来。 看了跟前凄惨的情景,聂三忍不住在心头悲叹,难道他真的得惨败于此吗? 就在此时,方才去牢中带人过来的手下回来了。 李兰儿一瞧见南烈宫,立即惊喜地喊道:“宫?”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而且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感谢上苍啊! 聂三一瞧见李兰儿,立即步上前去,将她一把捉了过来,用刀架在她的颈上。“哈哈!南烈宫,这名小兄弟听说是你十分宝贝的人是不是?难不成你有断袖之癖?” “放开她!”南烈宫脸色铁青地瞪着聂三,而眼中所透露出的杀意,更是连随后赶来的南烈商及南烈徵皆可感受到。 “大哥!”南烈商及南烈徵连忙开口唤道。 此刻的南烈宫,什么也没听见,眼中只有李兰儿。他太大意了!居然让兰儿被人挟持作为人质! “别过来,否则我立刻要他身首异处!’’聂三手中的刀更逼近李兰儿的颈子,李兰儿雪白的立即被锋利的刀尖给划出一道血痕来。 为了避免她受到伤害,他不能贸贸然上前救人!南烈宫立即停下脚步,不敢再向前一步,以免聂三伤了人。 “快放了她!”他沉声喝道。若不是为了兰儿的安危着想,他早就上前杀了这家伙。 “哼!看来传闻不假,你十分宝贝他,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轻易放他走!”聂三见南烈宫受制于他,得意极了,便又道:“你将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一切给毁了,我非要你付出代价不可。给我跪下!” “啊……”被架住的李兰儿呼出声,这卑鄙的家伙,居然敢这么做! “闭嘴!”手中的刀不留情地朝李兰儿逼去。 南烈宫十分心疼她的伤势,便扬声道:“好,我跪!”他缓缓曲膝,朝跟前的聂三跪下。 “大哥!”南烈商及南烈徵一见到跟前的情景,愤怒地欲上前取聂三的狗命。 “退下!”南烈宫头也不回地斥道。南烈商及南烈徵闻言,只好听命退下,不敢造次。 “哈,看来这名人质真有用,竟然可令啸傲山庄的少庄主听命于我!”聂三一见眼前情势逆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朝南烈宫踢了踢,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竟听命于我!哈!你这个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也不过如此,一点用处也没有!”随即又多踢了南烈宫几下。 南烈宫毫不在乎这种耻辱,他的视线一直与李兰儿的目光相。只要她没事就好,再怎么样的耻辱,他都可以忍耐! 李兰儿瞧见南烈宫因她而受辱的模样,她心里难受极了!她不要南烈宫为了她而受尽耻辱。 此时,她想起了腰带中的“五毒散”! 她非得帮南烈宫的忙才行!她不能老是成为南烈宫的麻烦、累赘! 聂三似乎是狂妄过头了,他开口道:“听说你有一把杀人不沾血的青龙宝剑是不是?快把它交出来瞧瞧!” 南烈宫闻言,把身侧的剑朝聂三扔去,毫不迟疑。 聂三将长剑拾起,哈哈大笑道:“哈!就让我来见识见识,看你的这把剑是否真如传言所说杀人不沾血,就用你来试试吧!”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青龙宝剑,欲往南烈宫胸口刺去。 李兰儿趁聂三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时,立即挣脱他的控制,将腰带中的“五毒散”朝他的脸上撒去。 “啊——”五毒散立即侵蚀聂三脸上的皮肤,奇痒难受,他立即放声大叫! 而南烈宫也乘机迅速将聂三手中的青龙宝剑夺下,并朝他刺去,再迅速将剑拔出,剑身也果真一滴血也没沾上。 临死前,聂三所继继续续地道:“果真……是……把好剑……”语毕便倒在血泊中! 南烈宫转过身,却正好瞧见李兰儿向后倒去的情景,他瞪大了眼,朝她飞奔而去,接住了她软倒下的身躯,不停地叫唤着她的名字,“兰儿!兰儿,快醒醒呀!兰儿!” 南烈宫的叫唤响彻云霄! 最新全本:、、、、、、、、、、 第十章 “兰儿,快醒醒呀!是我啊!你快醒醒,你不是说过,你想游览各处名胜吗?我这就带你去,你快醒醒呀!”南烈宫情绪激动地说。/www.qВ5.c0m\\倘若兰儿有个万一的话,那么他该如何是好? 南烈徵连忙赶上前来,执起李兰儿的手腕,为她仔细把脉之后,他道:“她是因为无法忍受“五毒散”的气味,才会昏过去。幸好她没沾上毒药,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喂她吃下解药吧!” “解药!”南烈宫随即忆起,兰儿是将毒药放在她的腰带中,他立即伸手至她腰间寻找解药,果然寻到另一个药包。 “这是解药?”南烈宫拿到南烈徵面前问道。 “没错,就是这一包,快让大嫂服下!”南烈徵点头道。 南烈宫立即将解药喂入她的口中,然后抱起她欲返回别馆。 就在此时,官差率众到来,一瞧见在场的四人,立即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你们是何人?怎会在此?” 南烈宫没空搭理他们,抱着李兰儿朝南烈徵道:“徵,这里就交给你了!”语毕,便施展轻功离去。 “等一下!”带头的官差正欲追去时,被南烈徵给挡下。 “这位大哥,在下是啸傲山庄的南烈徵,这次是咱们啸傲山庄派人到衙门报官的。” “原来是啸傲山庄之人,失敬、失敬!”官差一听是啸傲山庄之人,立即转变态度,和颜悦色地道。 此时,南烈商早已指挥底下的部属们,到聂三的巢袕里,搬了无数的珠宝、丝绸出来,并命令部属们将这些财物搬回别馆。 “这……你们可不能就这么将东西搬走,应先送到衙门,听候咱们大人发落才是!”官差见所有的物品被搬出去时,内心可是焦急万分,倘若上头怪罪下来的话,他可担当不起呀! “放心,那些原本就是属于啸傲山庄的财物,咱们将它们取回,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倘若大人怪罪于你,你便将这面令牌交给他。” 接过南烈徵递来的令牌,官差看了后差点傻眼!他虽只是小小的官差,可是也知道见此令牌,有如皇上亲临? 他正要叫大家下跪行礼时,南烈徵阻止了他。“不必多礼,你们还是快点将这些叛贼带往衙门治罪吧!” “小的遵命!”横倒于地的贼人于是一一被上手铐、脚铐,准备带回衙门治罪。 事情总算结束了!南烈商与南烈徵将一干东西护送回别馆,见东西失而复得,心情之愉悦自是不在话下。 厢房内,南烈宫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兰儿。他握着她的小手,深情地道“兰儿,你可知我有多牵挂你?” 她在身边的日子,他的生活变得多采多姿,他也发觉自己改变了许多,脾气已不似先前火爆,变得较温和。 两人之间的牵系似乎是上天的安排,命中注定他要与她相处一辈子,而这样的安排,似乎没他原先想像得糟。 多亏了兰儿,他才明了到爱情竟是如此美好。 此时,李兰儿幽幽醒来,她努力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侧的那人脸上。 待她看清是南烈宫时,她喜地道:“宫……”只是此刻她的声音沙哑难听极了。 南烈宫皱眉看了她一眼后,先到桌边为她端来一杯水,再轻柔的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 “谢谢!”她自他手中端过茶水,并朝他致谢。 “快喝吧!你的声音比乌鸦的叫声还难听。”南烈宫的口气依旧不好。 但李兰儿早已习惯他的说话态度,她柔顺的将水喝下,喉头果然舒服不少。 接过空杯放回桌上,南烈宫突然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久久没有言语。 “宫,你怎么了?”李兰儿轻声问道,他将她抱得好紧,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没什么,我好想你!”南烈宫抱着怀中的人儿,真实的感受到她的体温、担心,不安的心情这才放松,并允许自己将内心真实的情感流露。 李兰儿闻言,瞪大了眼,当场愣住。 她有没有听错?他说他想她……这可是她头一次听他对她说出这种甜蜜的情话。 “你可知在你被人绑走时,我的心好疼,我不停自责,后悔为何要将你一人留下,而没让你跟在身旁。当初不让你知道此次下江南的原因,就是不希望你身陷危险,没想到终究还是连累了你!”他沉痛地说。 倘若她真有个万一,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是我自己不好,任性地要你带我来江南,还替你制造了许多的麻烦,甚至险些害你送命,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一想到此,李兰儿立即泪水盈眶,忍不住哭了起来。 “兰儿,你……”南烈宫一听见她的哭泣声,立即抬起头来,为她拭去颊边的泪水,柔声道:“别哭了。”她流泪的样子令他好心疼! “幸好……你没事,万一你有个闪失,我也不愿独活,我要和你共赴黄泉,做一对鬼夫妻。”她的眼眸虽然泛着泪光,但她那坚定的眼神及语气,却不容人置疑。 “兰儿……”南烈宫直瞅着她。 她对他的爱令他震撼,激动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宫,你可知,很早之前,我就在长安城的市集对你一见钟情了!当我得知自己即将嫁给你时,内心的狂喜更是无法言喻,虽然你不愿接受我。如今我只要你知道,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南烈宫欲开口,她伸手点住了他的唇。 “先别说话,让我一次说完可好?”得到他的同意后,她随即又道:“在我被人掳去,一见你很有可能因我而死时,我的心好似刀割一般疼,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置身于危险中。我于是向上天祈求,希望你平安无事。而如今,你真的毫发无伤地在我面前,这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 不待李兰儿说完,这回换南烈宫点住她的红唇,禁止她再说下去。 “现在可以换我说了吧?”他朝李兰儿露出一抹足以勾魂的微笑。 “嗯!”李兰儿为这突然而来的微笑失了魂,呆呆地点头。 “我爱你。”他缓缓道出。 李兰儿无法置信地瞪大眼!她……她有没有听错?他方才说他爱她! “这是真的吗?我有没有听错?”她受宠若惊的眨着眼,直瞅着他。 看着她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不禁感到好笑,他道:“怎么了?你不相信?” “这……怎么会?你……你是何时爱上我的?”他平时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虽然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只是……他竟会爱上她,这真令她感到有些无法相信! “我无法明确地告诉你什么时候,只能说早在与你初见面的洞房花烛之夜时,我便对你存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之后与你相处,也逐渐对你有了好感,只是仍不太敢确定自己的心意,直到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其实我早在不知不觉中被你吸引了,不然也不会与你有夫妻之实。”他并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他随即又道:“你被掳去时,我整夜无法入眠,满脑子全是你的一颦一笑。见你被那该死的家伙用剑架住颈子时,我更是气愤,想立即上前杀了他,但是为了顾及你的安危,才不敢贸然行动。”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南烈宫立刻沉下脸,朝李兰儿厉声斥道:“还有,不准你再做出那种危险的行径,倘若你也中了毒,而没有解药可救的话,那怎么办?” 她倒下的情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可是……人家不愿自己老是替你惹麻烦,想坚强一点,自卫防身的嘛……”李兰儿一见南烈宫如此严厉地责骂她,便心生委屈,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她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才会如此做的呀!谁知他竟如此凶她…… “我就算被人刺上一刀,也没大碍的,我自幼练武,早有真气护体,像聂三那种小角色,我一点也不放在眼中。反而是你,倘若中了毒,变成聂三那种模样,那该如何是好?” “这么说来,我又替你惹烦罗?”李兰儿一张俏脸立即垮了下来。 “也不能这么说。”南烈宫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意思?”李兰儿不解地瞅着他,他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若非如此,我怎么会知道原来你也有这么强悍的一面?不愧是我南烈宫的妻子,不是吗?”他笑着答道。 “这么说来,我终于得到你的认可了?是不是?”李兰儿开心地拥着南烈宫的肩头问道。 “这还用问吗?”南烈宫将怀中可人儿的身躯抱起,极亲昵地说。 “宫,我爱你。”李兰儿捧着他的俊容,眼中充满爱意。 “我也爱你,兰儿。”语毕,他便俯下头去寻找他渴望许久的红唇,给她一记缠绵的深吻。 经过几番波折,有终于心意相通,互诉他们不变的爱语。 此刻李兰儿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见的绝美动人,只因她终于获得了南烈宫的爱! 一个月后 事情平定之后,南烈宫便先带着李兰儿返回啸傲山庄,几日后,皇上宣南烈宫进宫。 一见到皇上,南烈宫立即跪下行礼。 “朕今日宣你进宫,是想册封你为武成王,算是对你平定聂三一帮人的赏赐。 说实在的,啸傲山庄势力庞大,倘若他们有心叛国,朝廷恐怕也奈何不了他们。 因此他希望能够以赐婚及册封的方式拉拢人心,如此而已。 “多谢皇上的美意,南烈宫心领了。”南烈官抬起头来,以十分坚决的口气婉谢。 “你是觉得朕所赐的这武成王不够好吗?”皇上讶异地开口问道。 “皇上误会了,南烈宫下江南平乱,目的在找回啸傲山庄损失的财物,不算什么功劳,更何况我恐怕无法适应官场生活,希望皇上见谅!” 皇上沉思片刻后,才开口,“好吧!朕就不勉强你了。”若是啸傲山庄无意叛国,就随他去吧! “多谢皇上。”南烈宫恭谨地道。 皇上的忧虑,南烈官自是十分明白,然而啸傲山庄对朝廷并没有任何异心,他也没有自立为王的野心,也不愿成为人臣,所以他不愿接受皇上的册封。 “对了,玄月近来可好?”皇上颇为关心那个小皇妹。 南烈宫恭敬地回道:“回皇上,南烈宫已计划近期将带兰儿到各处名胜风景地游历。” 皇上闻言,笑道:“这真是太好了!” 看来小皇妹与南烈宫恩爱非常,他也就放心了。 返回啸傲山庄后,南烈宫竟瞧见了他最料想不到的人。 他沉声问道:“你怎会在此?羽儿呢?”跟前的男人,正是他的妹夫邯炀烨,突厥前可汗王之十四子,也是兰儿先前欲和亲的对象。 “羽儿先前不是早已捎信回来,告诉你她将在十月返回啸傲山庄待产的吗?”邯炀烨没啥好气地说。 像南烈宫这种整天只会板着一张冷脸的家伙,竟会是他那宝贝羽儿的大哥,他一点也不相信,哼!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看便要动手打起来时,南烈羽走进了大厅,十分开心地朝南烈宫走去,笑吟吟地道:“大哥,许久不见,你的气色看来好极了。” “羽儿,你也是。”南烈宫一瞧见南烈羽,立即换了一种表情,十分开心地上前与她相拥。 没一会儿,南烈羽便被邯炀烨一把抢回怀中,他故作担心的模样道:“小心,被动了胎气。 “你——”南烈宫当然也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气得瞪大了眼。邯炀烨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不想羽儿与他亲近,才故意这么说的,这个欠揍的家伙! 就在两人一触即发之际,脚步声自大厅外头传来,制止了两人的动作。 “宫,你回来了!皇兄这次找你进宫有何用意?是不是……咦?有人在呀。”李兰儿一冲进大厅,便往南烈宫奔去,突然瞧见另有两个陌生男女在场。 那名女子的绝美容貌,差点令她看呆了;而那男子,则有些骇人,他那锐利似鹰的眼,及脸上那道长疤,令她不自觉地往南烈宫的怀中躲去。 “大哥,这位是……”南烈羽柔声问道。跟前的女子长相极为甜美,今她十分有好感。 “大哥?那么她就是……”李兰儿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南烈宫给打住。 “没错,她就是我的妹妹南烈羽。羽儿,兰儿是你的大嫂。”南烈宫主动为她俩介绍,至于南烈羽身旁的邯炀烨,他则不屑提。 “啊!她就是……”两人异口同声道。 跟前靠在大哥怀中的女于是她的大嫂,那么她也就是炀烨原先要迎娶的玄月公主罗!甫烈羽看了一眼李兰儿,便把视线定在身旁的邯炀烨脸上。 而李兰儿则一听见南烈羽这名字,立即就回想起之前南烈宫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的妹嫁给了她原先要和亲的对象,因此南烈羽身旁的男子就是…… 寂静了许久后,南烈羽率先开口,“大嫂,很高兴你能成为啸傲山庄的一分子。”她用微笑欢迎李兰儿。 “谢谢!”李兰儿同样回以微笑,只是,她的心却不知怎么地疼痛了起来。 “羽儿,你已有身孕,不适合站太久,咱们进去休息吧!”邯炀烨拥着南烈羽,往羽院步去。 他们两人离去后,南烈宫便瞅着怀中的李兰儿,他问道:“你怎么了?”她的表情就像快要哭了一般。 “我只是在想……也难怪你不想娶我为妻,任谁也不愿失去自己最疼爱的妹子后,又多了一名人家不要的新娘。”她眼中浮现泪光。 “的确是,”南烈宫不反对地道。 “啊?”李兰儿一听,泪水立刻决堤,此刻她的心好疼、好难受! “别哭了。”南烈宫连忙安慰道:“那的确是我先前的想法,但是,此刻的我十分庆幸,是那家伙没有福气娶到你。另外羽儿迟早也得嫁人的,再怎么舍不得也没办法,所以你就别再多想以前的事情了。” “真是如此吗?”李兰儿抬起头,往南烈宫看去。他没骗她! “那是当然,我很庆幸能够与你结为夫妻,对于你的情,更是持续增加中,难道你不是吗?”他反问她。 “我当然也是啦!我可是早就对你一见钟情,赖定你一辈子了!”李兰儿这才放心,破涕为笑。 “喔,那么我可能得跟在你后头收拾麻烦罗!”南烈宫笑咧了嘴,取笑她。这世上,恐怕只有他才能够处理她所制造出的麻烦。 “讨厌!人家才发有呢!”他怎能把她想成那样。似乎想起什么,李兰儿开口道:“对了!皇兄今日唤你前去,有什么事呢!是不是要册封你?”她不得不这般猜测。 “没错,你还挺聪明的嘛!”他挑着眉,一脸讶异地瞅着她。 “真是如此!那么……你可是答应了皇兄?”如果南烈宫答应的话,那么她便无法时常与他见面了。朝中大事繁忙啊! “怎么可能!”南烈宫不屑地道。 “什么?你没有答应?”她讶异地睁大眼眸。这种好事,不是众多人梦寐以求的吗?而他竟如此不屑似的。 “我讨厌被人约束,更何况先前我已答应要带你到各处游玩的,你忘了吗?” “你……你真的要带我出去玩?”她没料到他竟还记得此事。 “约定就是约定,我不是那种会食言之人,除非你不想去,那就取消约定好了。”南烈宫说这话的同时,欲转身离去。 “不,我要去!我一定要去!”李兰儿开心地冲上前去,挽着南烈宫的手臂道:“无论你到哪里,我绝不离开你,我要一直跟着你。” 即使到天涯海角,她亦与他相伴随! “那么,咱们走吧!”南烈宫一把将李兰儿抱起,朝外头走去。 “啊!”李兰儿惊呼出声,但随即笑了,四处皆充满了她那银铃般的笑声。 她终于得以跟南烈宫一起云游四方了! 爱上南烈宫,真是她这一生最幸福、快乐的事! 不久后,南烈宫便暂时将啸傲山庄少庄主之位交给了南烈商,然后带着他挚爱的妻子到各处去游玩,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而南烈门及韩湘两人,自然是十分开心见到此景,他们也随两人一同四处遨游。 因啸傲山庄的大部分产业皆集中在江南,所以南烈商便把重心南移,北方的啸傲山庄就交由南烈徵打理,而南烈角已返回他所经营的牧场。 这日,南烈商正忙着盘算今年所有商行的盈亏情形,突然全身起红疹。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着手背上逐渐冒出的红疹,再将手中的算盘扔在桌上。忍着全身的不适,他往书房四周瞧去。 他早已吩咐所有下人不得靠近书房一步,以免打扰他算帐,那么他是为何全身起红疹? 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女人潜进这书房,或者是……他提起内力,将丢置在桌上的算盘拿起,用力朝外头的树扔去。 “啊!”女人的哀叫声传来,接着便有人倒下。 南烈商强忍着全身的痒,跃出窗口,便见到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横卧在他的面前。 不假思索的,他将对方脸上的布巾给摘下,定睛一瞧,果真是名女子!一名美得令他傻了眼的女子。 生平头一次对女人有了兴趣,一种强烈的感觉悄悄爬上南烈商的心头! 完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