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儿子弃了夫》 拉开序幕 “付忆,我喜欢你……” “忆哥哥,我要做你的女朋友……”站在镜前,女孩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这可是女孩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告白。 女孩拥有一双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火眸,点缀了平凡无奇的小脸蛋,令她散发着异样的神采。 轻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她走到书房,正欲敲门,只听见一声“希,我喜欢你。”那是她所熟悉的声音,却仿佛在讽刺她的自作多情一般,刺伤了她的心。 希一个劲的摇着头“不,这怎么可以,你难道不知道火儿喜欢你吗?” “我知道,可是并不是感情之事,不可勉强,我一直都把火儿当做是妹妹一般,对她无丝毫男女之情。”付忆深知在自己心里,始终喜欢的是面前这个淡雅如菊的女孩。 原来忆哥哥一直都知晓她喜欢他,却从未点破,原来她在他们之间始终是多余的。 “我们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别看火儿脾气火爆,谁也不卖帐,却最听你的话了。”说起那个脾气火爆的女孩,她不自觉的笑了,火儿就好似一个小妹妹,让人呵护,让人疼,可笑的是,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火儿在保护她,她不能那么自私,抢了火儿的心上之人。 在希的心里,火儿很重要,所以就算是她也喜欢付忆,更何况她喜欢的是…… 付忆眼一沉,冷冽的表情将脸上那条横跨高挺的鼻梁的长长伤疤更显狰狞“爱情不是东西,可以让来让去的。希,我爱的是你,火儿的感情我无法回应。” “我……” “什么都别再说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被打断了,望向书房门口那扇半开的门缓缓被推开,而门前去站着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孩,他们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即使梨花带雨,那双火眸却仍然似喷出火一般的瞪视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焚烧殆尽一般。 “火儿,我……”火儿恨她,她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你们既然早就两情相悦,就该告诉我,让我死了这条心,而不是傻傻的投入感情,希姐姐,感情的事可以让来让去的吗?你们也太看扁我赫莲火了吧。”火儿怒发冲冠,大声吼道“我告诉你们,施舍来的感情,我不稀罕,你们爱咋地咋地,从今往后,我赫莲火和你们一刀两断。”说完,便转身奔出了书房。 泪仍然不曾止住,一滴两滴,在白色衬衫上晕开了。 对不起,希姐姐,忆哥哥,火儿不想成为你们的绊脚石,此刻的她真的想要永远消失,他们便无需再顾虑到她了。 她一个劲的狂奔,狂奔,借由迎面吹来的寒冷冬风吹散她心上的火气,全然不顾紧追身后的两人的呼喊。 一道刺目的白光,猛烈的撞击,剧痛传遍全身,在她被撞飞的那一刹那,付忆心上一揪,他们飞奔到她的面前。 “怎么办……血,好多血……”希惊恐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赫莲火,手足无措起来。 一条生命在渐渐消逝,付忆怒吼一声“叫救护车。” “对……对……救护车。”希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拿着手机按键的手,仍然不住的发抖着,几次的按错了键都无一不显示着她的惶恐,她怕失去这个从小保护自己的妹妹。 付忆将她抱在怀里,赫莲火笑了,最后能死在他的怀里,她也很欣慰了。 “好累,好累,忆哥哥,火儿想睡了。”嘴角渗出血丝,胸口剧痛传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白色衬衫。 “火儿……”付忆使劲的摇着赫莲火,怕她昏过去便再也醒不过来了“火儿,不要睡。”轻轻拍打着她苍白的脸颊。 “忆哥哥,好好对待希姐姐,你们是火儿的唯一亲人,我希望你们都好,答应我,你们要好好的,火儿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们幸福快乐。”缓慢而断续,就好似在交代遗言一般。 闭上双眼,笑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不,火儿……不会的。”这是第一次,冷静自持的他发出了悲切的嘶吼,当她断了气的刹那,他的心生疼生疼的,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一般,此刻他才明白,他爱她,只是太习惯在她身边了,反而看不清对她究竟是爱还是习惯,反而对于希,他也仅仅是喜欢,而不是爱,是他太糊涂,爱和喜欢完全没弄清楚。 她的直率,她的火爆脾气,她的善良,她拥有太多吸引着他的优点了,想到从今往后再也看不到这样的她,他甚至不想再存活于世,原来他已经爱的那么深了,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他该怎么活。 当他终于明白自己对她的爱时,同时也失去了她,火儿,忆哥哥是爱你的,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离开了我。你可知道,失去了你,我就好似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你让我怎么办? “若有来世,我定不负你。” “火儿……你知道吗,他爱你,我早就知道了,忆是爱你的,是我的错,我应该早些点醒他的,我早就看见你站在门外,却佯装不知的任他向我表白,可我真的没想到,会害死你的,你可知道,比起忆,我更爱你……”一时的嫉妒,换来永生的离别,早知道这样,她只要在火儿的身边,看着火儿幸福就好。 “若有来世,我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是一件破旧的房间,破旧的桌椅,破旧的床榻,就连桌上的茶杯都是破旧不堪的。 男子一身黑,俯看着趴在地上的柔弱女子,阴森的令人不寒而栗,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着“你不配生我的孩子。” 女子闻言身子轻轻一颤,怯怯的眼神,不敢直视面前的男子,可她眼底却也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意。 他的话伤了她,可是她仍然鼓足那少得可怜的勇气说道“夫君,就让妾身留下这孩子吧,他是你的孩子啊。”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留下这孽种的。”他残忍的话语穿透了她的心“桂嬷嬷,喂她喝下。” “姑爷,饶了小姐吧,小姐体质弱,经不起这样折腾。”一旁被侍卫架住的丫鬟正在声嘶力竭的求着男子,能高抬贵手。 黑黑的汤药送至女子的嘴边,她双目圆睁,恐惧的望着男子,期望他留有最后一丝良心,可是希望破灭了,他始终未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死咬着牙关,她在为孩子做最后的挣扎。 “主子,夫人不肯喝。”桂嬷嬷恭敬地禀报道。 男子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制住女子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巴,冷冷的命令道“给我灌下去。” 桂嬷嬷将汤药灌进了女子未开的小口,心里却充满了愧疚,可这是主子的命令,她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只得对不起夫人了。 腹部一阵剧痛,身下仿佛有什么流了下来,她知道,这一次,她是彻底失去宝宝了,她的心也随之而去。女子躺在血泊中,苍白异常的小脸上滑落滴滴泪珠,耳边回荡着浑厚却又残酷的声音“你不配生我的孩子。”心在滴血,缓缓闭上眼睛,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主子,夫人已经断气了。”探了探女子的鼻息,桂嬷嬷一脸的惊恐。 “草席裹身,扔出去喂狗。”男子冷冽的说道,丝毫没有不忍的神色。 “嗯……”正在此时,在刚断气的女子嘴里传出一声嘤咛,虽然声音很细小,可确实是听到了。 众人一惊,夫人不是断气了吗,桂嬷嬷再次探了探女子的鼻息,不可置信的说道“禀主子,夫人……夫人又活了。” 男子紧紧盯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如羽扇般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她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的茫然,她没有死成吗? 对上那双阴冷的双眸,她轻颤了一下,那一瞬间,她失了神,忆哥哥,怎么会一身古装,那道长长的疤痕怎么没有了,不对,他不是她的忆哥哥,他的身上充斥着强烈的戾气和恨意,他恨她,再看一看四周的陈列摆设,虽然破旧不堪,却仍然不难看出,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看来她是中奖了,不禁说了一句“靠,穿越了。” 虽然很小声,可是对于男子而言,他还是听见了,他的武功并不低,讶异在眼底一闪而过。 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身下湿湿润的,用无力的右手一抹,一看,差点没气炸了,难怪她觉得自己身体虚弱,流了那么多血,若不虚弱就奇怪了。 “贱女,没想到你的命还那么硬,这样还死不了。” “靠,你个贱男,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没有胆怯,有的只有快冒火的美眸,仿佛要将他凌迟处死一般。 众人一惊,向来胆怯的夫人竟然以这样的口吻辱骂主子。 “你骂我……”男子冷冷的笑了,可是却令人感觉很恐怖,好似掀起了巨大风暴一般,他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众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是你先骂我的,我又不认识你,你凭什么骂我。”她说的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的扭捏。 “我是你的夫,你的天,出言不逊,来人,给我掌嘴。”(未完待续) 柯怜可怜 丝毫不顾及女子的虚弱,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威严,使了使眼色,一旁的侍卫会意,一步一步走向她,心中虽然对她很同情,却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双目怒瞪,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火一般,她恨不得撕了他的嘴,拔了他的牙,可偏偏发现此刻的她,虚弱的无法动弹。 侍卫揪起她的衣襟,抬起手,狠狠抽了她几巴掌,一阵酥麻,苍白的小脸又红又肿,侍卫放开了她,她重重的再次躺在了血泊之中。 她被打得七荤八素,抚着微麻的脸颊,视线越过侍卫恨恨的瞪视着他,即使是狼狈,怒瞪的火眸透着倔强的不服输。 似乎很满意侍卫在她脸上留下的杰作,挥了挥手,两名侍卫放开了被架住的丫鬟“这是在警告你,别试图反抗。”撂下话,男子大摇大摆的带着一群人步出了这破旧的房间。 脸好痛,胸口也闷,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刚刚穿越过来,就被人修理的那么凄惨,她只知道,她是有仇必报之人,就算他酷似忆哥哥也一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日,她必定会回报今日之羞辱的。 “小姐……呜呜呜……小红没用,什么都帮不了小姐。”名为小红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在破烂的床榻之上,小声的呜咽着。 呜咽声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对她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她小声低吼“不许哭。” “小姐……”小红发现,小姐似乎不一样了,小姐往日里平易近人,重话都不忍多说一句,可如今小姐竟然吼她。 心口揪心的痛,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怒气攻心,“噗”地一声,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小红哭的更大声了,轻抚着她的胸口“小姐,别气了,小心您的病。” 微微蹙眉,低吼“不……许……哭……”眼一黑,她陷入了黑暗当中。 当她再次醒来,入眼的仍然是那间破旧的房子,破旧的桌子,而小红双眼仍红红的守在床边。 一见她醒来,小红面上一喜“小姐,你终于醒了。” “你是谁?我又是谁?”她自然已经不是这个身体的本尊,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俗套的佯装失忆了,否则必定会露出破绽。 “小姐你怎么了,您不认识小红了吗?就连您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她轻轻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别婆婆妈妈的,说。”喉咙有些不适,声音因虚弱而沙哑,可是口吻中透着某种霸道。 原来小姐是失忆了,变得好陌生,可是小姐就是小姐,是她唯一的主子。 从小红的口中,她得知,这里是临月王朝,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名为柯怜,是名城柯家庄三小姐,因为是妾室所生,并且娘亲早死,因此爹爹并不疼宠,从小到大都是同父异母的两位姐姐争相欺负的对象。 而那个酷似忆哥哥的名为仇傲,曾与柯家大小姐柯婷有婚约,七年前,家道中落,带着其病重老母前来依亲,却被柯武无情地赶出了柯家庄,其母病逝后,仇傲经过五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在商场上闯出了一番天地,成为临月王朝的首富,两年前仇傲向柯武提亲,要求柯武履行婚约,柯武深知仇傲的恨,就把没娘疼,没爹爱的她给嫁入了仇家。 大婚当日,仇傲同时纳了青楼四大名妓为妾,而她这个妻子却要对妾室敬茶,与她成亲同时纳妾,而且这妾还是风尘女子,这仇傲必定是借由此事来羞辱柯怜, 之后更将她安置在仇家堡最偏僻的破屋内,仇恨夜夜留宿在那几个妾室的房中,直到他娘亲的忌日,才招柯怜侍寝,翌日,柯怜却浑身带伤的回来,第二年也是如此。 据小红说,柯怜是爱仇傲的,当知晓自己有孕之时,柯怜曾想过逃离仇家堡,可是却还未来得及实现,有孕之事就被仇傲知晓了,昨日仇傲强行灌下落胎汤,使得她小产,还未成形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对于这失去的宝宝,她倒也没多少伤心,毕竟她穿来之时,孩子就已经没了。 既然她已经是柯怜,那么她必定不会任由他人欺凌。 这柯怜还真是可怜,没娘疼,没娘爱,还要代父受过,身上还带着心上的疾病,不能激动,难怪她昨日一激动就心痛。 看来往后她必定要修身养性了,否则她的小命就…… “小红,离仇傲娘亲的忌日还有几月?”仇傲不会就此放过她的,从他对她的残忍看来,对柯武的恨早已根深蒂固,他非要折磨她至死才肯甘心,可是她偏不让他如意,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还有八个月,小姐。” “八个月,够我们准备逃离了。”她虽然接受了柯怜的身体,柯怜的名字,可是并不代表她要接受柯怜悲惨的延续。(未完待续) 无钱看病 破旧小屋内传出女子低泣的声音,持续了半个时辰,仍然没有停止。 靠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微微蹙眉,苍白的脸色透着死气,虚弱的声音中却透着怒意“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小红没用,没有银两为小姐请大夫,没有银两抓药,小姐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小红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姑爷也太无情了,把小姐害的如此半死不活,也不替小姐请大夫看一看,小红想去支银子,管家说,姑爷吩咐,一文钱也不给支,小姐你难道一点儿都不生气嘛?”姑爷也太绝情了,小姐已经很苦了,为何还要雪上加霜。 有小红在身边叽叽喳喳,她想安静还真的很难,嘴角微微上扬低语“早就料到了,有什么好气的,我这个破身子,似乎没有生气的本钱。”她从来不曾期盼仇傲会有人性,一个连自己亲生孩儿都要毁了的人,一个连自己妻子的尸体都要扔出去喂狗的人,绝对不会良心发现的为她请大夫的。 只是她真的没有料到,自己就这样面临了窘境,在现代,自她十岁之时,忆哥哥有了钱,她就不再缺钱了,如今却为银子而犯愁,难道她赫莲火,就真的要这样死了吗? 看着这破屋,她不禁苦笑,她这算什么,弃妇吗?“难道我身上真的没有可当之物吗?” “该当的小姐早已当了,小姐的嫁妆,被收入了仇家堡的库房,这两年来,小姐将拜堂成亲穿戴在身上的首饰都当了,只剩下一身嫁衣,小姐却死活不肯当。”她真搞不懂为何小姐就不愿意当那身嫁衣。 嫁衣,呵呵,柯怜本尊对仇傲倒是痴心一片,可是那人心不在她身上,人都留不住了,嫁衣有什么好留的。 她低声吩咐道“把那身嫁衣当了吧。”人确实不能没有钱,看来在她离开之前,必须要赚些钱来防身了。 “是,小红这就去。”小红破涕为笑,小姐的失忆,也不全然是坏事。 一身嫁衣,换来了几帖药,终于在这几贴药的调理下,她的身子渐渐好转,可这银两所剩无几,她们不能再坐吃山空。 柯怜让小红准备了一些食材,制作了一份蔬菜沙拉,加入了她自己制作的调料。 “小姐,好好吃哦。”她从来不知道小姐会做菜,而且还是她从来未看过,未吃过的菜。 柯怜自信一笑“这是当然。”现代不是白呆的,她脾气火爆,除了睡觉,也就只有下厨的时候心情最平静的了,而这一道菜就是她赚钱的第一步“小红,我问你,名城有没有不属于仇家的酒楼?” “有,鸿林酒楼,虽然比不上仇家,却也是名城第二楼。”小红疑惑的看着柯怜,不解小姐喻意何为,却仍然据实以报。 “好,你拿着这道菜,到鸿林酒楼,找管事的,将这道菜让其品尝,然后告诉管事的,若想得到这道菜的配方,一口价五百两,拒绝还价。”虽然她是可以卖给仇家的酒楼,可是她绝对不要。 小红不禁担忧道“小姐,他们会花那么多银两买这道菜吗?”虽然真的很好吃,可是五百两,可以养活百来口人了,会有人肯花那么多银两,只为这一道菜吗? “会,只要他们想赚钱,就一定会买,要获得就必定要有所付出,你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这一点,她是十分有自信的“我累了,你快去吧。” 小红提着篮子就出了仇家堡,来到鸿林酒家门前,却怎么也踏不进那一步。 可为了小姐,她必须踏出那一步,小姐的身子已经很弱了,不想再让小姐吃不饱穿不暖了。 小红踏进鸿林酒楼,小二哥连忙向前,看了看她的穿着,那一身衣裳,虽然没有补丁,却也很旧了,就此判断她根本吃不起这里的一道菜,势利的跳过她,招呼起另外的客官起来。 小红走到掌柜的面前说道“我要见鸿林酒楼能做主的人。”按照小姐的吩咐,小红说道。 那一副不让我见你会后悔的样子,努力不让自己显露出一丝心虚,就怕坏了小姐的好事。 掌柜的毕竟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并且今日他们当家的又恰巧在,因此通禀了一声,便在当家的应允后,将小红带至当家的面前,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看着面前这个戴着纱帽的男子,想必他就是鸿林酒楼的当家鸿宇吧,他给人的压迫感并不下于姑爷,小红局促不安起来,成败就要看她的了。 “姑娘,听说你要见在下,有何事?”柔和的声音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小红什么也没说,只是从篮中拿出一盘蔬菜沙拉,摆放在桌上。 “你想让在下尝尝看?”看着小红点了点头,有一丝疑惑。 这道菜清爽的色泽却令他有了想品尝它的欲望,夹起放入口中,清爽的口感,特殊的口味“好吃。”鸿宇不禁赞叹出声。 “一口价五百两,将配方交出,拒绝还价。”这是小姐交代的,她只是如实说而已,维持着表面的淡定,事实上,她心有多虚,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好,可是在下想要见一见做这道菜的人。”他很爽快的应下了,同时也开出了他的条件。 这道菜看起来并不华丽,却勾人食欲,令人食指大动,想他尝遍天下美食,尝过的菜肴更是能分毫不差的说出其做法,和其中的食材,作料等,可他此刻竟然说不出这道菜中作料的成分,这是前所未有的,此刻他也对做出这道菜之人十分感兴趣。(未完待续) 解决生计 “很抱歉,现在家主还不能见您,可是家主说了,往后还是会有很多机会合作的,假以时日,家主必定会现身相见的。”没想到小姐料事如神,连这一点都猜到了,否则她还真会自乱阵脚了。 “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也不勉强了。”既然往后还会有合作,那么也不急于一时,逼得太紧反而不好。 “请鸿大当家的,答应奴婢一件事。”她当然不能忘记小姐千叮万嘱的事情。 “什么事?姑娘请说。” “鸿大当家的,往后,若不是奴婢找上您,请无论在何处见到奴婢,都当做不曾相识。”小红怯怯的说道。 奇怪的要求,看这小丫鬟一身旧衣,她的主子不是刻薄得很就是真的很穷,不过在他看来是属于后者,只因为他看的出丫鬟眼底的忠心,想必这个要求是她主子提出的,他对这个主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好,在下就答应你,但是请姑娘别忘了承诺,等到时机成熟,请你家主子现身一见。” “这是当然。”虽然不知小姐是否愿意见他,可是这时机成熟,是取决于她们而不是取决于他,这一点上,她们占有先机。 银两那到手后,小红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面带喜色的回到仇家堡的偏僻小屋,将银两全数交给柯怜。 柯怜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小红,嘱咐道“买些好吃,好穿的,再卖两套男装,剩下的当做是家用,便于出门,往后我们不会再挨饿受冻了,”如今她要做的是养好这破身子,否则她做什么都碍手碍脚的,怕是没出这门,她就体力不支的晕倒了。 “是,小姐。”对失忆后的小姐又多了一份敬佩,至少她们不用挨饿了,小姐也没有再夜夜以泪洗面,唉声叹气了。 看着小红离开的背影,柯怜轻叹,这丫头也算忠心,至少在她落魄之时,这丫头始终没有离开她。 一个月后,她才终于鼓起勇气照了镜子,记得穿越来的第二日,她照了照镜子,才发现她好丑,铜镜看不出那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可消瘦的脸颊,憔悴的神色,整个脸上,就只有那双火眸最出彩了,可想而知,那个仇傲是如何待她的,她已经可以说是骨瘦如柴了,那之后,她就没敢再照镜子,怕看见自己的丑样睡不着觉,可经过几日来的调养,看着双手不再瘦的露骨,她终于敢再次照镜子了,看着铜镜,虽然有些模糊,她还是可以看到这具身体的真正样貌。 她不丑,弯弯的眉毛如柳叶般细细的挂着,浓密的睫毛覆盖在圆圆大大的眼睛之上,挺俏的鼻梁嗅动有着不言而喻的俏皮,如樱桃般的小嘴微启,犹如洋娃娃般可爱,她虽然称不上绝色,却也娇小可人。 这简直就是一张欺世的脸,看似可爱的宛如小天使,谁会想到这身体你的灵魂确实火爆异常。 一道蔬菜沙拉,竟也成了流行的趋势,连带的鸿林酒家近来的生意,可说是凌驾名城第一酒家之上了。 书房内,中年男子低垂着头胆颤地站立着,等待着主子降罪。 仇傲翻了翻账本,倏然合上,“砰”地一声,账本重重的落在桌上,眉宇中透着丝丝寒意,怒声道“李掌柜,近一个月来为何生意差了那么多?” “主子,近月来,鸿林酒楼推出了新菜式,似乎很受欢迎,已经抢了我们不少生意了。”那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令李掌柜自始至终都不敢抬起头直视仇傲。 从前仇家的名城第一楼的生意一直都比鸿林酒楼要兴隆,可自从那新菜式推出后,鸿林酒楼的生意扶摇直上。 “这不是借口,李掌柜,你在名城第一楼已经当了五年掌柜了吧,你应该明白仇家堡不是善堂,不留无用之人,再给你一个月的限期,若还是如此,也就只有让你告老还乡了。”仇傲的眼中没有任何不忍,在他的眼里只有可用和不可用之分。 “是……” “退下吧……” 看着李掌柜离开的背影,仇傲若有所思,那是怎样的菜肴,竟吸引了吃惯了名城第一楼美味佳肴的熟客?无论怎样名城第一楼不能让鸿林酒楼骑到头上来。 鸿林酒楼 “当家的,进来酒楼的生意好了许多,都是冲着那道菜肴而来的。”没想到只是一道菜就让鸿林酒楼的生意扶摇直上,当初他还怀疑花费五百两只为了买一道菜的做法是否值得,如今他却很敬佩当家的所做的决定。 “看来我做的决定还是正确的,五百两确实花费的值得。”鸿宇如今更有兴趣那位丫鬟的主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记住,往后那位姑娘前来,立刻带来见我。” “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当家的如此在意一件事呢。 鸿林酒楼只是他无聊时开着把玩的,没有投下什么心力,否则怎甘于屈居名城第二,可如今,他却不是这样想了,他在期待当名城第一楼不再是名城第一,那会是多有趣的事啊。 他期待下一次,那位姑娘的出现,会带来何样的美味佳肴,更加期待那位姑娘身后的主子是何许人也。 那是他可以派人跟踪查清她的底细,可他却没有那么做,他只是期待,当那背后之人出现之时,能有一份神秘感。(未完待续) 耀武扬威 破旧的房间内,经过装点之后,别有一番景象,清素淡雅,被褥都是新换上的,茶杯茶壶也已经焕然一新。 看着装点过的新屋,小红兴奋的说道“真是太好了,小姐,这破屋子,居住了两年,今日终于像个住人的地方了。” “恩,傻丫头,这一次只是个开头,为了将来着想,自然不会是最后一次。”柯怜嘴角上扬,满眼皆是笑意。 在现代十分普遍的蔬菜沙拉,在这里竟就能卖到一个好价钱,看来此道可行,至少她不会饿死了,还有七个月,她尽量多赚些银两,为逃跑做准备,她可不想流落街头。她也想当大爷。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看来仇傲是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或许他是有自信没有钱的她不是病死就是饿死,所以才对她不闻不问,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仇傲能彻底忽视她的存在。 “小红真的觉得小姐变了好多,以前的小姐,总是阴郁的望着窗外,这一坐就是一整天,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以前的小姐面对任何人都是怯懦的羞涩,以前的小姐夜夜以泪洗面,哀悼姑爷的无情。可是如今,小姐每日虽仍然看着窗外,却少了阴郁,面对姑爷的样子没有了怯懦,而且还敢于反抗姑爷,每夜不再哭泣”小红细述着柯怜过去的种种,或许小姐的改变再无人发现,可是如她这般从小就伴在小姐身边,怎会不知? 眼一沉,怒意汇到眼底“是变了,此刻的柯怜已经重生了,她不再自爱自怜,不再坐井观天,谁敢惹她,那么她必定不会再不声不响的任人欺侮。”眉梢一挑,柔声问道“你是在喜欢过去的小姐还是如今的小姐?”一直都知道旁人隐瞒的住,可亲近之人却隐瞒不了,幸好这小红也不是太过精明之人,否则她还真隐瞒的过去了。 “当然喜欢如今的小姐。”小红并未经过细想,便不禁脱口而出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小姐的转变必定是因为失忆,可小姐就是小姐,再恩么边,她还是小姐的丫鬟。 “那就好了,凡事不要太过追根究底,你只要知道如今的柯怜已经重生了就好。”小丫头虽然不精明,却又忠心的很。 “小红知道了,小姐,你病体初愈,让小红扶着您出屋走走如何?”小红关心的问道, 柯怜微微颔首“恩,也好,反正这里也偏僻,不会遇到仇傲,走走也好。” 小红扶着柯怜起身,倏然发现梳洗干净后的小姐,早已没有往日里的憔悴,或许因为睡得好,吃的好的关系,浑身散发着异样的神采,火漾的眸子,其娇美更甚于在柯家庄之时。 由着小红搀扶,她踏出了屋子,那一日,她拖着病体做了蔬菜沙拉,解决了金钱问题,她就一直在屋中养病,长期营养不良的身子,要调理好,还真费了她不少脑筋。 补药不能多吃,药带三分毒,若是食用,短期内或许有些效果,可是长期的话,不但身子好不了,或许会更糟糕,因此她采用的是食物疗法,果然有一定的疗效,身子不止硬朗了,心疾也不是稍有起伏就吐血了,多走走,多晒晒太阳对她的身子也有益处, 还好,她在现代少说也看过一些养生之道,否则,她还真的很难下手增强这具糟破身子的体质。 “小姐,看到您身子日益好转,小红比谁都高兴。” “我也很高兴。”这样就代表她可以出府了,卖蔬菜沙拉的配方,不是她要做的事情,却是她踏出的第一步,接下来,她可以找那鸿大当家的谈一笔生意,局时,她可以大赚一笔了。 柯怜缓慢的行走,却瞥见迎面而来的四个女人,美则美,却浓妆艳抹的俗气,只听见小红在身旁小声的嘟囔道“她们又来欺负小姐了。” 听小红的口吻,就知她们必定是经常来这里欺负柯怜,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柯怜了,自然不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任人宰割。 “哟,这柯怜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怎么还养着两个狗奴才,我看你们也别跟着她了,你们就跟着我好了。”其中一位艳美的女子,好似炫耀一般,一身穿着华美的在她们的面前转了一圈。 “哼,就算饿死也会跟着小姐。”当年若不是小姐,她定是活活饿死街头,做人要知恩图报。 “哟,还真有骨气啊,那你就只能和你家小姐一起饿死了。”艳美女子讥讽一笑,望向一旁的柯怜“你呢?你也想饿死在这里?” “哼。”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够,那人讨人厌,而他的小妾们更是令人厌恶,扑鼻而来的胭脂花粉味又浓又刺鼻,真不知道仇傲怎么受得了。 “你哼什么哼?你们家小姐呢?让她出来给本夫人请安?”女子嚣张的的说道。 “请安?凭什么,你只不过是个小妾而已不是吗?柯怜才是夫人,哪有夫人向小妾请安的道理?”柯怜嗤笑道。 “你刚来的吧,难怪你会不知道,在仇家堡就算是堡中的奴仆地位都比她那个夫人崇高?”女子得意的说道,这可是得到堡主默许的。 柯怜抿了抿嘴,眼底似有火花在跳动着“那是以前,现在你们可别想要欺负我,否则我也不会任由你们欺负。”即使两败俱伤,她也不会任由人在她身上留下伤后全身而退的。(未完待续) 琴棋书画 琴棋书画,是仇家堡的四位小妾,她们曾经是欢喜楼的四大名妓,琴棋书画四绝而闻名。 艳美的琴夫人指着她惊叫道。“你就是柯怜?不可能,柯怜不是你这样的。” 柯怜似笑非笑的问道“那柯怜应该是怎样的?” “丑这个字不足以形容柯怜,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你想代替主子受罪吗?”棋夫人的温婉只是在仇傲面前的表象,事实上,在私下里,每一个丫鬟,侍卫都很清楚棋夫人的刻薄。 “错,我确实就是如假包换的柯怜没错,不知你们今日到此有何贵干?”对于她们,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这种在他人落魄之时,不给予帮助也就算了,落井下石的小人,她懒得理睬,也克制自己动怒,为了这种人而送了小命不值得。 “哟,我们的大夫人,几月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这样也好,我们玩得也不至于太无趣了。”隐藏在书夫人的娇小可人外表下的刁蛮任性,又有谁人不知。 画夫人眼底的幸灾乐祸简直在讽刺着那张看似温柔贤淑的样貌。 琴棋书画,皆是青楼之中打滚之人,又岂是省油的灯,她们在仇傲的面前都将一切的真性情隐藏的很好,因此她们才能在仇家堡作威作福。 可是在柯怜看来,如仇傲那般,应该不至于被她们的虚假表象所蒙骗,至于她们欺负到落魄的她身上,必定是仇傲默许的。 “滚,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无论仇傲如何对我,可他既然让我还坐在大夫人的位置上,就不容你们爬到我头上。”努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怒火,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还真当自己是大夫人,可惜了,堡主从来就未当你是夫人,我告诉你,你在仇家堡的地位,比任何人都低贱,否则,堡主也不会亲手打落你的胎儿了。你爱堡主,可堡主对你却弃若敝屣,可怜可怜啊。”棋夫人讥讽道。 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她了吗?过去的柯怜或许在乎,或许会深受打击,可如今她不会,就算他再怎么酷似忆哥哥,可是他却没有属于她的专属标记,那条疤痕,是他为她所受的,是让她将真心暗暗交付的原因,每当多看那条疤痕,她就会想起,他为救她,是如何的奋不顾身,即使他不爱她,既然无法相爱,她却不可能移情,因为两人之间实在是相差太多,忆哥哥的温柔是仇傲所及不上的。 “我并不觉得可怜,他不爱我,就不爱,我不在乎,同样的,我不爱他,既然不爱,就不会受伤,我觉得你们才是柯怜的,明知他冷酷无情,在他身上受到了委屈,所以才一起到我这儿来撒气,可是我不再是过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柯怜了,你们识相的的离开,好好做你们的妾室,自此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交集,否则,我拼死也不会让你们爬到我的头上。”眼一利,眼底闪烁着熊熊烈火,竟让琴棋书画四人心生恐惧。 怒瞪一眼,四妾皆退后了一步“你能怎么样。”她们都感觉到了柯怜的不同,以往无论她们如何欺负她,她都不敢吭一声,她们只要稍稍提及堡主的无情,她就会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无声的哭泣着,可如今真的不一样了 “我能怎么样,你试试看就知道了。”嘴角扬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自信的散发着光芒。 她的自信太过刺目,书夫人恨恨的说道“本夫人倒要看看,打了你,又能怎样。”抬手就袭向她。 书夫人的手并未碰触到柯怜,就被她制住了,她反手甩了出去,在书夫人的脸上留下了红红的五指印,火漾的眸子沉了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丑话早就说在前面了,你们既然不不放在心上,那么我只有用行动刻在你们的心上了。” 也算庆幸,在现代她可是学空手道的,否则她也只有任由着他们欺负。 书夫人恨恨的抚着微微泛红的脸颊“你等着,你这一巴掌的仇,本夫人会谨记于心的,你等着,堡主一定会替我讨回公道。”眼底透着狠绝。 她们终于离开了,小红却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您这样做,堡主一定会怪罪于您的,您的身子才刚好,经不起堡主折磨的。”红红的眸子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掉下眼泪一般。 “你家小姐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被他打掉半条命,我又有何惧。”小红一哭,她就头疼。 “怎么可以,小姐,你或许忘了,可是小红却忘不了也不敢忘,姑爷的无情已经到了毫无道理的地步了,否则又怎么会亲手毁了自己的孩子,否则又怎么会如此欺辱于您。”想起哪日的情景,她至今还记忆犹新,甚至胆颤。 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倔强“该来的躲不掉的,琴棋书画,虽然看似贤良淑德,温柔可人,实则小人,她们都窥伺着正妻这个位置,却被我这个多余之人占着,若不整倒我,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隐忍呢,先教训了她们再说。”柯怜眼底的火焰燃得更盛。 “可是恐怕,这次是给她们借口了。”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她舍不得小姐受苦啊。 又哭,又哭,柯怜一声怒斥“本小姐还没死呢。”她最讨厌哭哭啼啼的了,哭的令人心烦。 心上有些微微犯疼,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在提醒着她,她的心正在拉警报了。(未完待续) 自讨苦吃 “爷,您可要为书儿做主啊。” 没有敲门,没有通禀,门就这样被推开了,只见仇傲面色一凛,冷声喝道“谁准你们擅自闯入书房的。” 此时,书夫人才想起书房是仇傲的禁地,若不得他允许,是不能擅自踏入的,她一时气极,竟一时不察的触犯了他的禁忌,那阴狠的神色却令她不寒而栗。 冷冽的口吻毫无人情可讲“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带她来见我。” 书夫人看了看身后,才发现其他三人没有跟着进来,她们明明知道爷忌讳有人擅闯书房,竟没有阻止她,想来她们就是故意让她被爷责罚的,是她太天真,四人皆为争夺正妻之位,怎么可能真的心无芥蒂的交好呢,哼,不要让她抓到机会,否则定加倍奉还。 眼看着侍卫将她拖了出去,她凄声嘶喊着“爷,饶了书儿吧,书儿真的不是故意的……爷……爷”他就是如此无情,书夫人的呼饶声听在他的耳中却无法令他有丝毫的心软。 待侍卫将她拖进书房后,已经去掉了半条命了,脸上抹上的胭脂水粉早就被泪水冲刷模糊了,显得十分狼狈。 仇傲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一闪而逝“现在你可以说,要我为你做什么主了。”他冷声说道。 看着仇傲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上冷色,不由凄然起来,她不该期望的,他的无情她早就知道了。 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冷声呵斥道“不说就滚出去。” “大夫人嫉妒书儿受爷宠爱,打了书儿,看,脸都肿了。”今日她被爷打成这样,都怪柯怜那贱人,她也要那贱人尝一尝被杖责二十大板的滋味。 “哦,是吗?”琴棋书画四人常常私下找柯怜麻烦,他是知道的,只是不予阻止而已。 “请爷替书儿做主。”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 仇傲冷冷的扬起剑眉,满眼的不信“她那个软弱的个性,怎么可能打你。” “爷,书儿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虚言,若不信,爷可问问琴姐姐她们,书儿脸上的红肿就是最好的证据,书儿总不会自己打自己用来冤枉大夫人吧。”抬起头,将红肿的脸颊完全展示在仇傲的眼前。 “是吗,那我倒真要亲自去看看了。”多少次,她默默的忍受着她们的欺负,无从反抗,只能颤抖着身子蜷缩在一旁,即使那丫鬟小红奋力保护着她,双拳难敌四手,柯怜和她的丫鬟也只有被欺负的份,可今日告诉他,她欺负她们,若不是书儿表现的煞有其事,他还真不相信呢。 “爷……” “杖责你是为了让你记住,仇家堡的规矩不容无视,若有再犯,我只有赶你出堡了。”当初纳她们只是为了给柯家庄难堪,她们就只配替他暖床而已。 “是,书儿记住了。” “下去吧,这件事,我自有定夺。” 书夫人本想跟随去看热闹,可是一来,她的伤必须抹药,需要休养,二来仇傲说的话,并不容任何人质疑,虽然心生不甘,可是他的话,她却不敢不听 “是,书儿告退。”仇傲身边的侍卫就只容仇傲驱使,因此在没有他特殊的吩咐下,她自然无人搀扶左右,只能艰难的跨出书房,一瘸一拐的离去。 身子明显好了许多的柯怜,一边喝着燕窝粥,一边看着窗外美景,虽说她所居住的是间破屋,可屋外的景致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幽静,空气也清新怡人,是修养身心的好地方。 身子好了,心情便也好了,她的脸上也时常带着笑容。 遥看着窗外的景色,忽见一黑衣男子正向小屋走来,一身的凛然,令柯怜无法假装没有看见。 棱角分明的完美轮廓,剑眉入鬓,一双深邃的黑眸冷若寒潭,瞳孔隐隐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极致蛊惑,有股摄人心魂的惊艳,完美的鼻形,薄唇抿成一线,冷酷无情显露无疑,凛然的身姿蕴藏着令人折服的气势。 酷似的相貌却不一样的气质,他少了的不止是忆哥哥的那道唯一属于她的疤痕,多了一份戾气,她不是肤浅之人,仅仅就是爱上那道属于她的疤痕。 看着仇傲越走越近,她却仍然以那份闲情逸致来欣赏窗外美景,倾听树上小鸟悦耳的叫声。 仇傲冷冷的盯视着依靠在窗棂向外看的女子,不禁疑惑,她是谁?怎么会在这间破屋内? 那双火漾的美眸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推开房门,只见三个月之前,破旧不堪的屋子,屋内却已焕然一新,不似屋外看起来那般破旧。 而屋内只有女子一人,他知道她是看见自己了,却仍然不为所动的靠坐在窗棂之上。 打量着这位女子,脂粉未施却清美可人,不是绝色,却让人印象深刻,心念一动,或许,他可纳她为妾。 “怎么,替你家小妾报仇来了?”她笑吟吟的低柔轻语,眼底却透着微微幽火。 “你是谁?”他大声问道。 柯怜嗤笑道“我是谁?呵呵……仇大堡主,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了,两个月前,您可是要了我半条命,如今倒是把我给忘的那么彻底,我是柯怜,仇堡主明媒正娶却弃如敝屣的正妻。” 闻言仇傲一怔,微微皱眉,那个瘦骨嶙峋,毫无神采的柯怜,和眼前女子根本就不似一人。 表情越发的阴寒,唾弃着适才心念的悸动,她是柯家女,他就不会对她心软。(未完待续) 有理无理 “书儿说,你打了她,可真有其事?”或许先前他可以不相信,可此刻那不驯的眼神让他不得不信。 是从何时起开始改变的,对了,难怪他会觉得那双火漾的眸子似曾相识,她断气却又醒来后,眼神就变了。 圆圆的大眼睛盈满了笑意,眉梢轻挑“没错,是我打的,那又如何。”越看他就越觉得他讨厌,心里有一团火,想要破口大骂,心上一揪,她又不得不提醒自己要冷静,平复愤怒的心。 “为何要打她?”虽然心里很清楚必定是书儿不好,可只要想到她是柯家女,他就忍不住斥责她。 “怎么?我就那么该死,她要打我,就不允许我自卫?”灿烂的笑掩饰了眼底稍纵即逝的一丝怒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她的字典里可没有吃亏两字。 “可你没伤,她伤了。” “哦,你是说我活该被她打到伤吗?”眸光一厉,轻柔的声音中却透着不下于他的寒意。 她的质问却敲击着他的心,她真的变了,以往从她嘴里听到最多的便是,夫君说的对,妾身错了。 她没有给他缓过神来的时间,声一冷“若你说是,我想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说,和你说话都会让我厌恶自己,这里并不是尊贵的堡主该呆的地方,请回吧。” 她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视线再次望向窗外,淡淡的笑挂在唇边,只有这样才能平复无法宣泄的怒火。 “我是你的夫,是你的天。”若换成平时,他不会多逗留一刻,可不知为何,她赶他之时,他的心里不是滋味了。 “哦,夫,你有当我是妻吗?哈哈……你这样说我觉得很可笑,难道你不觉得吗?”柯怜仰头大笑,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散发着闪亮的光彩。 他不禁看呆了,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耀眼,在他身边的女子,浓妆艳抹,却不如她脂粉未施来的清美,顺着她的话说道“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可笑?” 柯怜更笑的欢了,眼底的不屑毫不吝啬的显露无疑“原来你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你若当我是妻,会强逼我饮下落胎汤吗?你若当我是妻,会在我断气之后,冷血的想要扔出去喂狗吗?你若当我是妻,会让我住在这样破旧的小屋里吗?你若当我是妻,会在我只剩半条命需要寻医时,吩咐管家一文钱都不许支给我看病抓药吗?你从来未当我是妻,过去的种种我不记得了,可醒来之时小红都告诉我了,我想如你这般恶劣之人世间少有了。”有话就说,她绝不憋屈,即使无法发火,她说话也丝毫不客气。 眼神一闪,稍纵即逝“你父当年是如何对我的,对我娘亲的,若不是在危机之时,他见死不救,我娘亲也应该活着看我成亲,生子。”想起当年之事,仇傲的心又沉了一分,他不该被她所迷惑的。 “不知当年发生何事,可是若当年我父只是对你们见死不救,可你却比他要恶劣的多,因为我身上所发生的种种,都是你造成的,我的命是柯家给的,柯家欠你一分,过去种种就当是我柯怜还柯家的,还你仇傲的,在我断气那时就已经全都还你了,现在的柯怜什么都不欠你的,也不欠柯家的,你若还想报复去找柯武,别以为我就会傻兮兮的任由你们仇家堡的人欺凌。”该还得也应该还了,柯怜的一条命就这样还给他们,她可不要搭上自己的人生替柯武还债,此生若得这样的夫,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还真是个好女儿啊。”仇傲讥讽的扬起嘴角,眼底的鄙夷不言而喻。 “你应该说他真是个好父亲,不是吗?你明明要娶得是柯婷,结果就因为我是个他不疼的女儿,而将我嫁给你,两年来,从不曾探视,我一条命都赔了,难道还要赔,好不容易重生,我就不欠你们任何人了,给我一张休书,自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娶你的小妾,我找我的如意夫君,各不相干。”她说的极其轻柔,却透着冷漠,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你休想,生是仇家的人,死是仇家的鬼,你这辈子,休想逃离仇家堡。”他转身挥袖欲离去。 小红按照柯怜的吩咐,买了些食材回来,正欲踏入屋子,却被人撞坐了地,抬头一看,惊住了“姑……姑……”不禁担忧起屋中的小姐,不知小姐有没有事。 “仇大堡主何时变成了女人?姑姑,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屋内传出。 “你……”那样毫不造作的大笑声就好似魔音一般侵袭入耳,很干脆,很豪爽,他喜欢。 喜欢,不,他不喜欢,永远不会喜欢的,他绝对不会喜欢柯家女的。 “仇堡主,该走了,这里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往后还是少踏足为妙,还有,让你那些小妾休要再找我麻烦,什么正妻,谁要当谁当,我不稀罕,若再惹我,要不就把我给整死了,我不死,就轮到她们倒霉了,死过一次的人可不怕死。”她在仇家堡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住客而已,时机一到,她绝对会走的毫不留情,管他什么柯家庄,管他什么仇家堡,都与她无关,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赫连火,向来无拘无束的赫连火,只是她现在的身体不允许,所以她还需要有个清静之地可以修养,否则她真是一秒钟都不愿多呆了。(未完待续) 是谁的错 回到书房后,他才想起,这里是仇家堡,而他是堡主,怎么就被她给赶了出来。 “来人,让管家来书房见我。”心中有一丝怒意,若不是今日出自她口,他真的不知道,原来…… 不消一刻,禀报声响起,“堡主,张佷来了。” “进来吧。” “主子……”感觉的到主子的怒气,浑身所散发出的幽寒之气却令他不禁颤抖起来。 仇傲神情阴鸷的冷声道“张佷,我待你怎样?” “主子对张佷有知遇之恩,张佷断不敢忘。”五年前若不是主子的解救,他早就死在黑白煞星之手了,主子不但救了他,更是给了他安稳的生活,他真的很感激主子。 声一冷道“柯怜病重,前来向你支银两,你为何不支?究竟是何人受益的?” “主子,这不是您的意思吗?”张佷不解的问道。 “我不曾如此受益过。”看着张佷疑惑的神色,仇傲感觉事有蹊跷“说,究竟是谁说的。”他大声怒斥道。 记得是两年前,大夫人被主子送到了偏远小破屋内居住,画夫人说,主子让我每月月钱分文不得发给大夫人,之后前几日听说大夫人病重,棋夫人便来吩咐说,主子吩咐一文钱都不许支给大夫人。”说来他还真的很同情大夫人,大夫人的嫁妆都被充入库房内,这些年来,大夫人身上的金银首饰越来越少,直至最后身上的衣物都旧的快要打补丁了,可是主子的命令,他怎敢不从呢。 “她们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你竟然糊涂的脸询问我一下都没有,就擅作主张。”虽然知道是张佷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棋儿和画儿才是罪魁祸首,可是却仍不住责备起他来。 听主子的口吻便知道他做错了“张佷错了,请主子责罚。” “罢了,自今日起,大夫人来支银子,都要向我禀报,一切我说了算。”他厉声命令道。 “是的。主子。” “你下去吧。”他真的没想到,她们经在他身后摆小动作,他一直都以为,是她自愿搬到破屋内,却未想到是那几个小妾搞得鬼,两年来的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难怪她一直那么瘦,那么憔悴。 这个地方几乎是与世隔绝,堡中的风风雨雨都牵扯不到她这里来,她也闲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仇傲离开了好一会儿,小红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拍了拍心口“小姐,您可吓死小红了。” 笑着点了点小红的脑门“吓?本小姐可没那闲工夫吓你这小豆芽菜。” “您可知道姑爷的冷酷无情,万一您要是真激怒了姑爷,小红怕姑爷又要折磨您了,您的身子才有了好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说实在的,她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儿上,下不来,到现在她仍然惊魂未定的浑身打着颤呢。 “怕什么,他理亏在先,理字站在我这边,我就不怕他,而且往后你也别叫他姑爷了,我听着难受,别扭。”柯怜抿嘴冷哼道。 “那小红该如何称呼姑爷?”小红傻兮兮的问道。 “这还要我教你吗?堡主,懂不懂。”姑爷,姑爷,叫的那么顺溜,将来改不了口就麻烦了,她最希望的就是,将来她和他老死不相往来,自然要断绝任何藕断丝连的因素了。 “是,小姐,姑……”见她怒目一瞪,才惊觉自己的口误,立刻纠正了过来“堡主前来是否为书夫人出气的?” “是啊,琴棋书画,皆是庸脂俗粉,我看仇傲眼睛被浆糊糊住了吧,选也要选个漂亮一点的,那眼光,我还真不敢恭维了。”比起希姐姐,这些庸脂俗粉替希姐姐提鞋也不配。 “小姐,往后您就少顶撞堡主吧,不要让小红一直都为你担惊受怕的。”两人争锋相对,而她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知道了,小管家婆,让你准备的食材,你可准备好了?”她笑着摇头道。 “啊,哦……”小红这才想起先前被仇傲撞翻在地,还没来得及拾起来呢,赶忙将散落满地的食材捡了起来摆放在篮子中。 “小姐,您又要做什么好吃的了吗?”今日上街采买之时,她特意打听了一下,鸿林酒楼因为小姐的一道蔬菜沙拉,可以说是客似云来,把仇家的名城第一楼硬生生的就给比了下去。“小红不懂,为何小姐将这道菜卖给了鸿林酒楼儿不是名城第一楼呢?” 柯怜翻了翻白眼,无奈一叹“小红,你这丫头是单纯还是愚笨呢,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赚钱离开仇家堡,自然是要秘密行事了,若是卖给名城第一楼,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有钱可以跑路了吗?” “是哦……呵呵……”小红傻笑着挠挠头,不由的钦佩起她来,小姐真细心,事事都考虑的好周到。 “好了,这一回,我要腌制糟货。”这糟卤是她特制的所以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当然并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的,最好腌制三日,就能入味了。 “还有,这一回,我还有些话要嘱咐你,你可千万要记住了,千万别忘记了。”对未来她是有打算的,虽然卖了自己辛辛苦苦想出来的配方给卖了实在可惜,可要在古代生存真的好难哦,若是无钱傍身还真的是无法生存了。 光用想的就要流口水了,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那种垂涎欲滴的样子,真是让柯怜哭笑不得,敢情她说了半天,小红这丫头根本就没听进去,罢了,到时候再说吧。(未完待续) 期待见面 “姑娘今日前来,是否又有新的菜色?”无论是什么山珍海味,吃多了还是会腻的,这几日虽然客人还是那样多,可是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再过不久,必定又会回到从前。 说实在的,他已经等候多日了,这次前来,必定会带来一个惊喜吧。 “家主让奴婢带来一道新菜让鸿大当家的品尝,若鸿大当家的满意,这银两方面,就待明日家主亲自和鸿大当家的详谈。”小红将柯怜的意思传达给鸿宇。 “姑娘是说,你家主子会亲自和我谈吗?”鸿宇心头一喜,这个期待已久的神秘主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确实是,家主说,明日午后,她会前来相见。”越和小姐相处相处就越看不透她,小姐难道不明白好人家的女子是不应当抛头露面的吗,原先她代替小姐出来抛头露面也就罢了,可这一次,小姐要亲自出面谈,她真的很不认同。 “好,那鸿某便在鸿林酒楼静候你家主子的到来。” “鸿当家的,奴婢告辞了。” 看着小红离开的背影,再看了看桌上的新菜,对明日的相见更多了一分期待。 小红回到破屋后,看着小姐仍然靠坐在窗棂上,优哉游哉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嘴里更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虽然听不懂,却仍然可以感到她的心情愉悦。 “小姐,什么事情那么开心?”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小姐心情那么好。 “明日就可以出门了,自然是开心啦。”她来到这里一直都闷在仇家堡调养身子,无聊的整日只能看窗外的景色,整日的装深沉,事实上,她只不过是闷出来的。 “小姐,无论如何,虽然堡主对您不好,可始终是仇家堡的大夫人,不应该抛头露面的,万一堡主大怒,小红不想您被堡主责罚。”小红觉得有必要提醒主子,千万可不能让主子胡来才好,毕竟堡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知道小姐抛头露面,指不定会怎么折磨小姐呢。 柯怜微微蹙眉,低声道“小红,你应该很明白,他从来就没有将我当妻子,我也不会将他当夫君,我和他事实上始终都是要分开的,我又何必去在乎他是否会大怒,我可不管什么仇家堡不仇家堡呢。”仇家堡的大夫人,多可笑的身份啊,有谁当她是仇家堡的大夫人过,世人连这个只占着仇傲正妻的名份,却从未见过的大夫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 所以她有何必去在意那么多,而且,她又没说要以正面目见人,虽然她不是绝美,却也是俏丽佳人,上街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地痞流氓的,若是以往的她,或许她还有些自保能力,可是如今,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稍稍一激动,就怕心脏负荷不了,也只能悠着点了, 小红疑惑的睨视着柯怜,心里不住的低估着,这是不久之前那个为堡主夜夜垂泪的小姐吗?为何此刻在小姐的眼里,竟然看不出任何的爱意,从小姐的言行看来,似乎真的已经不爱堡主了“我也是为小姐好嘛……虽然小红确实不赞同小姐出去抛头露面,可是既然小姐决定了,小红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堡主会让您出堡吗?” “谁管他让不让,我们不需要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走后门就成了,而且他那么多小妾,哪里有那么多精力来管我是否出门。”柯怜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养那么多小妾,这种大色鬼,她要出门才不屑得到他的允许。 “小姐……可万一堡主来找您……” “找就找呗,管他那么多,哎呀,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闷了好久,终于可以出门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泼我冷水?”可以出门的兴奋在可怜的可爱的小脸上显露无疑,没有了平日的沉闷的她身上闪烁着异样的光耀。 这也就是中那老古董思想的毒太深的后果,总是拿着女子不能抛头露面这种老古的思想来束缚,可是为何女子不能,现代长大的她,怎么可能受的住这约束呢,这也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她越发沉闷的原因了。 而且她这次出府也仅仅是为了将来离开仇家堡铺路而已,虽然小红是知道她要离开的,至于何时,她却不能告诉小红这丫头,否则一惊一乍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耳根子就别想清静了, 这一夜,只要想到明日就能出抱去,她就兴奋的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已是二更,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只因睡眠不足,直到日上三竿,她还没有起身的意愿。 “小姐……”才开口,小红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才要改口,话就让柯怜给截了下来。 “不是小姐,是公子,说了多少遍你才懂?”柯怜不悦的微瞪着小红,她早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她这身打扮,若被叫成小姐,她不就曝露自己真面目了吗。 “可是小姐您不是说,出了仇家堡吗,此刻我们都还在堡中,自然喊您小姐了。”小红委屈的嘟着嘴,那眼睛还时不时的看着她,就好似小狗一般。 柯怜面色一凛,脸上丝毫没有了笑意,眼底满是严肃,沉声道“你这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会贫嘴了,记住了,出了仇家堡,就必须喊我为公子,否则哼哼,休怪我无情。” 小红一怔,半晌才从口中说出一句话来。“知道了。”小姐凶起来,她有些怕怕的。 柯怜见状摇头,这丫头,不凶记不住,吓唬吓唬她,让她长些脑子才好。(未完待续) 瞬间悸动 将及膝长发以紫色发带高高束起,一袭儒雅的白衣,手中的纸扇一打,风度翩翩俏公子,当然前提必须是她是男子。 出了仇家堡,她整个人都好似活了起来,眼底闪烁着好奇,对她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虽然这里并非历史记载中的任何朝代,就因为没有记载,一切未知,却更吸引了她。 这里的大街上,没有汽车,摩托车,甚至连自行车都没有,只有来往的行人,偶尔也会有马车经过,街边三三两两的有几个小摊贩,整个大街显得十分宽敞,没有废气的污染,呼吸着清爽的空气,心情变得更好了。 忽然觉得其实来到古代也不都是坏事,至少她不用吸进废气了。 “小……公子,离约定的时辰相差无几了,您就不要再贪玩了。”干嘛瞪她嘛,她只是差一点说漏了嘴,这不还没说漏嘴吗,她又不是故意的。 看小红委屈的眼神时不时的望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了,走吧,就去。”再不去,指不定何时耳边才能清静了。 灿烂一笑,晃了人的眼,迷了女子的心,可爱的小脸,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一抹母性之爱,女扮男装,迷不了男子,却迷了一群女子的怜爱之心。 “让开……让开……”鲜艳的红色身影一手挥舞着红鞭抽打在身下那匹褐色骏马的身上,马蹄嚣张地扬起尘土,丝毫不顾大街上的行人,行人慌乱四散。 “哇……”小女孩站在路中央哇哇大哭,眸底盈着满满的恐惧。 “娟娟,天哪,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小孩子跌坐在地上,而看似是孩子的娘亲大声嘶喊着,她被人群阻挡住了,根本就来不及救那孩子。 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一抹白衣身影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站在了小孩子的面前,就在那匹褐马要撞上他之时,只是一掌击出,褐马吃痛受了惊吓,前蹄跃起,嘶叫一声,便将红色身影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哎哟,什么人啊,没长眼啊,敢挡本郡主的路。”从马背上摔下的女子凶悍的大吼道。 “在有那么多人的地方,不该快马驰骋,很危险的知不知道。”站在孩子面前的男子戴着面具,虽然看不清他的面请,低沉的嗓音却透着强烈的怒意, 怒目微瞪,女子心中微微生出一丝惧意。“你……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挡本郡主的道。”很明显的底气不足,却又十分爱面子的虚张声势。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纵身离开,就如来时一样,如天神一般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哇,好酷的男人哦,来去无踪的,那伟岸的身姿令人感觉到无限的安心,柯怜情不自禁的想象着在那面具之下会是怎样的相貌。 柯怜沉浸在思绪中,脑中盘旋的尽是那伟岸的身姿,就在那一刻,心上一悸,久久无法从心间抹去他的身影,这种感觉是她永远无法忘记的,是她一直熟悉的安全感。 红衣女子狠狠的咬着唇瓣,一脸的气愤,可恶,竟敢无视她,再看看那已被其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女孩,更是一肚子的气,如若不是这小女孩,她怎么可能会出那么大的丑。 “都是你这个贱民,让本郡主丢那么大的丑,该死。”俏丽的容颜一下子狰狞了起来,挥舞起手中的鞭子,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对母女。 “郡主饶命……救命……”她们的大声呼救,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那个野蛮女子,谁会为一个非情非故之人儿冒犯郡主啊。 可有一个人却例外“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没看见前面有个孩子吗?明明就能勒马的你却挥鞭,如今你还要迁怒别人,你怎么那么恶毒啊。”刚才的一幕在她的眼里就好似在现代,看见车前有人站着,不刹车还加大马力撞上去一样,柯怜忍不住从人群中跳了出去,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心疾,她就是最看不惯这样的人了,嚣张跋扈的,她骑着马奔驰在人群中,丝毫不在乎她这样的行为,很有可能会伤到人的。 柯怜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而一旁的小红,拽了拽她的长袖,示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柯怜怎会善罢甘休。 “你又是谁,这里哪儿轮得到你。”娇娇弱弱的,哪有男子长的这样的,就好似玻璃制成的娃娃一般,晶莹剔透,那脸颊,连她这个女子看着都羡慕。 人啊,就是有着这样的劣根性,欺软怕恶,欺善怕恶,对那位男子她是有惧意,可是面对这位瘦小的人儿,她却又嚣张跋扈起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算说了,你又能知道我是何许人也?”看着她的嚣张跋扈,柯怜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红衣女子大声吼道。 “我知不知道你是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你还是找个大夫好哈看看脑子吧,可惜了小小年纪就……真是可怜。”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派风度翩翩的样子,一脸的同情,眼底却跳动着一簇稍纵即逝的火星子。 刚才就听到她声称自己为郡主,柯怜就算再笨也知道她的身份,更何况柯怜又不笨,可是那又如何,就算是郡主,都不应该飞扬跋扈好似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 “你……你这个小白脸,竟敢戏弄本郡主,本郡主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未完待续) 出手相救 大街上,男女老少都在一旁围观着,看着红衣女子嚣张的挥舞着鞭子,为了怕波及,那围观的圈子越来越大,众人都不敢接近,儿圈子中央,一红衣女子手中的鞭子漫天飞舞着,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一旁身着白色衣衫的翩翩俏公子却游刃有余的闪躲着。 半晌,她的鞭子仍然没有伤到柯怜分毫,女子大声叫嚣道“你有本事别躲。”这个小白脸还真能躲,她都大汗淋漓了,仍然伤不到她。 “切……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傻的吗?不躲是傻子。”不躲等着挨打吗?她可没那么傻。 可是此刻的柯怜似乎忘记了,她的身子经不起如此的折腾,心上一揪,暗暗直道不妙,躲起鞭子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大街上不知何事堵满了人,让人无法顺利通过,他并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可若是影响到鸿林酒楼的生意,那么他就不得不了解一下了。 来到人群外围,却无法看清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跃上屋檐,望下,才知原来是刁蛮女子拿着鞭子在追打着一个看似很柔弱的男子,是的很柔弱,好似风一吹就会不见一样。 当然这与他无关,正当要纵身离开只是,视线飘过一抹身影,虽然是女扮男装,可他却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小红姑娘。 “公子……小心……”小红在一旁可说是为柯怜捏了把冷汗,这鞭子看起来又粗又结实,打在身上多疼啊,小姐本就体弱,怎看鞭打。 方才也提醒过小姐了,让小姐莫管闲事,可小姐偏未听入耳中,方才小姐应付的游刃有余,她还捏了一把冷汗,此刻小姐的表情越来越痛苦,看来心疾是要发作了,而她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让她如何是好? 少爷,那个人是她的主子吗?看来这事她不管还真不行了。 痛,一阵一阵的,如小针一般刺在心上,虽不是剧痛,细碎的痛却也折磨着她。 心一痛,闪了一下神,当她回过神时已来不及了,看来这一鞭,她躲不过去了。 “住手。”在柔和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块小石子打在了红衣女子的手上,身为郡主细皮嫩肉的,一吃痛便松了手,鞭子从她的手上脱离。 顺着声音望去,一袭紫衫,贵气在他的身上萦绕,颀长身姿,头戴着纱帽,看不清长相,只隐约可以确定他长的很好看,声音也很悦耳,就好似潺潺流水沁入心间。 男子从屋檐上跃下,令柯怜不禁惊叹,又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似乎在这个古代里会武功似乎不是什么恨稀奇的事情,可是她毕竟不是古代人,这样的高人也只有在电视上才看的到。 “你又是什么人,竟敢阻扰本郡主。”今日是怎么了,那么多人喜欢和她作对。 “刁蛮郡主穆婷吗?在下有所耳闻,在下与穆王爷也算相识,不知穆王爷知晓今日之事,会如何罚郡主呢,在下很期待。”他的意思很明显,若是穆婷再不罢手,他会想方设法的让穆王爷知晓她的所作所为,穆王爷向来大公无私,刚正不阿,局时,就算她是君主,也绝对没好果子吃。 她最怕的就是爹爹了,脸一板,凶神恶煞的,从小到大,只要有爹爹在的地方若非必要她绝对会离得远远的“算你狠。”狠狠的咬着牙,罢了,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就先不和他们这些刁民计较了,日后总有机会的。 “别让本郡主再看见你们,否则,哼,本郡主绝不会善罢甘休。”撂下话,她骑上褐马,扬尘而去。 没有热闹可看,人群自然都散去了,拥挤的大街似乎回复了以往的顺畅。 “公子,你没事吧。”小红见柯怜转危为安,松了一口气, 小红扶起痛苦表情微微舒展开的柯怜“谢谢这位公子救了家主。”他好眼熟,好像是鸿林酒楼的当家,可是戴着纱帽,她又不敢肯定,万一认错人那多糗啊。 缓解了心上的痛感,柯怜扬起微弱的笑意“这位公子就是鸿当家的吧。”看出小红那丫头眼底的不确定,那丫头脸皮薄,不敢问,那就由她来问吧。 “你就是那个神秘的主子吗?”他很肯定这名柔弱的男子就是小红姑娘的主子,明知却故问。 “我想,你已经确定了不是吗?”脸色微微泛白,她还没有从回复过来,身子仍然有些虚了,原本就白皙剔透的肌肤却显得苍白。 “看起来,这位公子身子有些不适,先到在下的鸿林酒楼休息片刻,可好?”他的体质也太弱了吧。 “当然好。”她没有忘记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下一次偷溜出来不知要等到哪一日了,自然不能浪费。 由小红搀扶着尾随鸿宇步入了鸿林酒楼,走上楼梯在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我们就在这里谈吧。”一来这里比较隐秘,二来也不怕有人无意中闯入。 进了房间,小红沏了一杯茶递给柯怜,她很清楚自己的本分,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稍作休息后,柯怜终于开了口“既然我们都坐在这里,也就不矫情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后每一个月,我会让小红将样品和配方要诀送来,而价钱为一千两白银,而这些获得的银两,我并不打算拿走,就先寄放在你那里。”这一切她都计划好了,她对仇傲一点而都不了解,总要给自己留下退路才行。(未完待续) 有缘结拜 这是一个奇怪的要求,就与那一次小红姑娘提出的要求一样,他知道都是她的主子受意的,他很好奇这名纤弱瘦小的男子究竟在想什么。 鸿宇疑惑的问道“不是都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吗?难道寄放于我这里,就不怕我赖账,当你索要之时,我不还给你吗?” “你不会,我相信你,而且在我看来,你或许没有仇家堡那么富有,可你也绝对不缺银两,我想你在名城开酒楼纯粹是好玩吧,根本就不是认真在经营的,否则,鸿林酒楼又怎么会比不过那名城第一楼呢。”另外也是个性使然吧,或许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人事物才会用心吧,而仇傲是绝对完全的强势。 “确实,我不缺银两,也确实开鸿林酒楼纯粹是我一时兴起,我不得不说,你很厉害。”看似纤弱瘦小的男子,却不若外表给人的感觉那么简单。 “谢谢赞美,那么结果呢?”淡淡一笑,眼底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你已经胸有成竹了不是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惊异的发现,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他竟然想要结交。 自信让这个纤弱的男子变得更加耀眼,熠熠生辉。 “柯敛,南柯一梦的柯,收敛的敛。”她也不算骗人吧,只不过此怜非彼敛。 “好名字,好,柯公子的要求,我应下了。”事实上,这个要求虽然古怪却也不是难以接受,就是将他这里当做是钱庄了。 “谢谢,既然谈完了生意,接下来,我由衷的感谢鸿当家的及时出手相救,否则,我身上恐怕少不了伤痕了。”她还是觉得好神哦,看到他们从天而降,好羡慕哦,她也想学到上乘的轻功,江湖梦,是她一直向往的,可惜现代的生活安逸的无趣。 “只是恰好经过而已。”想一想当时的情况若不是他出现,这细皮嫩肉的,怕是会吃些苦头了。 柯怜灿烂一笑,满眼的愉悦“无论如何,都是你救了我,所以这声谢谢是少不了的。” “那我也就不矫情了,这声谢,我就接受了,对了,方才我见柯公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知是为何?”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是苍白的几近透明,真的是纤弱的令人不敢碰触,就怕是一碰就碎了。 “素有固疾,不知今生还能不能从这固疾中挣脱出来。”带着这样的心疾,她的梦想永远都无法实现,笑傲江湖都是空想。 接过小红添加的茶水,一口饮下,心疾,只要想到心疾就头痛起来,完全是她心上的一个痛,上天就是在捉弄她,让她重生却又给了她这么个糟粕身子,不能太激动,经过今日之事,她忽然没了自信,她真的不能肯定,自己有办法能活的长长久久了。 柯怜为自己的心疾不禁抿嘴一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脸上尽显颓废之色。 固疾,难怪会那么纤弱,不过这于他无关,可是…… “我有一好兄弟,略懂医术,想来,他对公子的固疾会有所帮助吧。” 一听他如此说,柯怜的眼眸忽的亮了起来,颓废之色尽消“是吗,那就麻烦鸿大哥了。”她看的出来鸿宇并非简单的人物,他的这个所谓的好友必定不是略懂医术那么简单,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去尝试,豁出去了,她愿意孤注一掷,更何况治不好,她也只有失望而已,没有其他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感觉和鸿大哥特别投缘,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算起来,她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除了小红,她什么都没有,毕竟她的后半身要在这个世界里度过,交朋友那是必须的,她喜欢热闹。 而且她是真心喜欢这个风雅气质的男子,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所以她用最为直接的方式向他示好。 “你连我的相貌都不知道,就要与我结拜了吗?”鸿宇轻摇着头,太容易相信人了,万一他是个坏人怎么办? 柯怜咧开嘴笑了“相貌重要吗?鸿大哥,请恕小弟直言,是人都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鸿大哥不愿真面目示人,我尊重,大哥为我这个才相识的人如此关心,我想认你这个大哥并不会让我后悔的。”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鸿宇便是一例,而谁对她不好,她自然不会对谁有好脸色看,仇傲就是一例。 “既然你喊了我一声鸿大哥,那么鸿大哥自然会尽心尽力,你放心吧,我这就飞鸽传书,让他来名城一趟,为你诊治,他是我的结拜兄弟,身为二哥的他有义务为三弟好好诊治。”他不否认,第一眼,他就很喜欢这个纤弱的少年,有一种让人不得不疼爱的感觉,他甘心为这个纤弱的三弟付出关心。 “那就谢谢大哥了。”她多半有着欺骗的成分在,可是她仅仅是隐瞒了真实身份而已,柯怜,这个身份迟早有一天,她会挣脱开的。 两人相谈甚欢,天色黑了都无所觉,直到小红在一旁提醒,她才意犹未尽的告别了鸿宇,回去那个令人窒息的仇家堡。 看着手中之物,她不禁宛然一笑。 鸿宇也算是性情中人,只要是他认定的人,他必定会对其掏心掏肺,看来她这个大哥并没有认错。 在外逗留一下午的柯怜此时还不知道回去以后,有什么事情正在等着她呢。(未完待续) 怒烧吐血 从后门回到仇家堡,推开屋门,不知为何,感觉到一丝寒意,奇怪了,这寒意从何而来,环顾屋内的一切,这才发现屋中竟然活生生多出一个人来,一脸的怒容,身上散发的森寒让柯怜不自觉的冷颤。 柯怜微微蹙眉,小红不是说,以往,他根本就不会想到仇家堡里还有她这个人存在,怎么会来这里? 不悦浮现眼底,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是仇家堡堡主,是你的夫,为何不能来这儿,还有你,这一身是什么打扮,你这一下午究竟去哪里鬼混了?”他来到这里,屋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已经心生怒意了,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他的心里就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没有任何波动,直到白天已经被黑夜取代,看见她身着男装推门而入时,他已经怒火中烧了。 柯怜嗤笑道“夫,什么是夫,我不知道,可是我认为上一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从那一天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所以我这一身什么打扮,去了哪里,做了何事,不是你应该问的,这里也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如果没什么事,请离开吧。”夫,确实是,可他是柯怜的夫,不是她赫莲火的夫,所以她不承认。 重生以后,她可以放下前世对忆哥哥的爱了,她不是一个喜欢强求感情的人,她相信感情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双方面的,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幸福快乐,从前,她一直对忆哥哥有爱,可是当她知道忆哥哥爱的不是自己时就已经放下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也一样,所以重生后,她可不想再困在没有爱的感情里,困住别人,也困住了自己,何必呢。 “这里是仇家堡,你没有权利赶我走,你是我的妻,就不该违抗我,否则,休怪我无情。”那双火漾的美眸中正点燃着小火苗,那不经意间流露的厌恶刺痛着他的眼,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该忤逆他的。 “哦,如何无情?杀了我?打死我?无所谓,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死并不可怕,反正我的心疾,也已经时刻准备着要死了,死了正好,这样也不用花费心思去治愈了。”柯怜拿起桌上准备用来削水果的匕首,交到他手上“来啊,杀了我呀,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了。”当然她并不是当真活的不耐烦了,只是借此让仇傲明白,死对她来说并不可怕。 她的举动确实是对仇傲造成了很大的震撼,他不明白,为何她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曾经的胆怯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在她的眼底一般,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她的伪装? 不,不可能,若是伪装怎么可能任由他让人强灌下落胎汤,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这里。”嘴一撇,她毫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来,有他在的地方总是那么令人窒息,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面对柯怜的厌恶,仇傲双眸微眯,沉声命令道“小红,把夫人的搬入竹心园,从今往后,夫人就住在那里了。” 小红闻言微微一怔,怯怯地说“可那是堡主居住的园子,小姐搬过去不好吧。”难道堡主知道以前亏待小姐,现在想要弥补?可想起方才堡主穷凶恶极的样子,又不像。 什么?他住的地方,让她搬过去,喻意何为?柯怜毫不犹豫的回道“我觉得这里很好,我不要搬,我和你没有关系,搬到你园子里干什么?”在这里最好了,即偏僻,又幽静,若是搬到竹心园,不是随时身边都有人在监视了嘛,哪儿还有自由可言。 “这由不得你,我决定了的事,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小红,帮你家小姐好好收拾收拾。”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可是她却擅自出了堡,还穿的如此不男不女,他还在气头上,那堵在心口上的气都还顺下来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你就不能如以往一般无视我的存在吗?”轻抚着额头,有些头疼,虽然她不喜欢被人忽视,可是此时此刻,她还是宁愿被遗忘,至少她是自由的。 仇傲阴测测的扬起了嘴角“不能。” 多么简短的回答呀,可却惹得她心中冒火“靠,我真是受够了,给了三分颜色,你倒开起染坊来了,现在,此刻,立刻,给我滚出这里,小红,他不走,拿扫帚赶。”心上一揪,柯怜的脸色瞬间苍白的几近透明,手掌捂着胸口。 小红见柯怜如此便知她的心疾又犯了,手足无措起来“小姐,您不要气了,堡主,求求您,不要再气小姐了,小姐从小身子就不好,又有心疾……呜呜……再这么下去,小姐活不了了。” “小红,不要求他,他巴不得我死呢,他动不动就来这折腾我,我那么孱弱的身子骨,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怒目瞪视,即便是心痛的几近晕厥,仍然不曾示弱。 心疾?他不知道,难怪她的脸色总是那么苍白。 “滚出去……滚……”心口好痛,就好似千万支小针扎在了心上一般,一口气没提上来“噗”地一声,一抹鲜艳的红从口中喷了出来,直接喷在了仇傲的脸上。 “小姐,呜呜……好不容易,调养好了身子的,怎么又吐血了?”小红见状惊慌失措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耳边仅听见熟悉的哭声,闹的她更心烦,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黑“不……许……哭”这是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未完待续) 是中毒了 “小姐……天哪……怎么会这样。”看着好不容易将身子调理好的柯怜再次吐血,小红乱了方寸。 仇傲上前抱起她,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眉宇微皱,看着在一旁方寸大乱的小红,怒瞪低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大夫。” “大夫……对,找大夫……”看了看仇傲怀里的小姐,满眼的担忧。 “去啊,发什么愣,找到大夫带到竹心园来。”这小丫头竟然挑这个节骨眼发愣,难怪会把柯怜照顾的那么孱弱。 小红心里甚是埋怨,若不是他,小姐又怎么会气得吐血呢,可她不敢反驳,她只想小姐醒来“是。”小红焦急的奔出屋子。 看着怀中越发苍白的小脸,眉宇之间的倔强却仍然不曾退去,柯怜啊柯怜,你若不是柯家女该有多好。 抱着昏迷的柯怜向竹心园疾步而去,一路上仇傲那一脸的血红,吓到了一干奴仆,对主子怀里的纤弱少年有着好奇。 仇傲抱着身子轻颤的柯怜踏入竹心园,却停步在房门之前,顿了顿,始终踏不出那一步,半晌,他推开那扇门,将她轻柔的放在床榻之上。 懊恼的皱起眉头,他不该如此心软的,可苍白的脸色,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倔强都让他不禁心软。 坐在床边,看着她时不时蹙起的眉梢,真有那么痛苦吗? 她皱眉的样子不好看,他不喜欢,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平她微皱的眉头,渐渐的,柯怜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了,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缓解了痛苦的柯怜,仍然没有醒来,昏迷中她轻声喃喃着“忆哥哥……火儿好想你。”她意识模糊间说的一句话却令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阴鸷的表情,眸底散发出的森冷却令人不寒而栗。 忆哥哥,是谁?是她的情郎吗?难道这就是她性情骤变的原因,只因为她爱上了别人? “堡主,我把大夫请来了。”小红将大夫带到了竹心园,来到堡主房门前,却始终不敢擅自推门而入,怕堡主责罚,她不怕被责罚,可是若是小姐知道她受的苦必会找堡主理论,小姐的身子真的不能那么激动了。 “还不带进来。”房中传出沉冷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怒意。 大夫替柯怜诊视过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依老夫看,夫人并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这种毒并不难解,可毒素攻心,虽一情绪起伏过大就会吐血,心痛,却不会致命,毒素似乎沉淀在夫人的体内有十多年了,若是强行解毒,夫人必定会心力衰竭而死的,因此恕老夫无能为力,不敢贸然解毒,不过,也并不是无解,若是找到圣医必定能够治愈的,如今老夫就只能为她开出几贴调养身子的药方了。” 中毒,十多年?十多年前她还是个孩子,谁那么狠心对她下毒? “小红,随大夫去抓药。”仇傲冷声命令道。 “是。”她一直是以为小姐是心疾,可是结果竟然是中毒,而且还是十多年,难道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可小姐在出生之时娘亲就死了,在柯家原本就没有地位,对她们根本就没有威胁,为何要对付年幼的小姐? 小红尾随着大夫离开了房间,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人了,当月儿高高挂在天空,圣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她仍然睡的很沉。 一直等到二更,小红才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仇傲小心翼翼地将躺在床榻上的柯怜扶起,想要将药喂她喝下,可是昏迷中的她,只有微微皱起的眉头,倔强的紧咬牙关,愣是不肯喝下,药从嘴角溢出。 无奈,仇傲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唇齿之间泛开,以内力逼她张开双唇,低下头,他吻住了她,那种甜甜的感觉,他似乎觉得这药一点都不苦,在吻上她的那一刻,心底竟泛出丝丝甜意。 一口一口哺她喝下药,直到药碗已经见底,他仍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他的唇瓣上,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 “柯怜,你一定要醒来,无论如何,你们柯家还欠我的。”仇傲发现,他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改变,答案在脑中浮现,可是他还来不及抓住,便消失了。 似乎听见了他的话,抚平的眉宇再一次皱了起来,一声梦呓“我并不欠你的。” 她要醒了吗?将手中已空的药碗放置一旁,等待她张开双眼的那一刻,可是她迟迟不肯张开紧闭的双眼,呼吸倒是平稳了许多,翻过身,卸下了眉宇间的倔强,她露出甜甜的笑,沉沉的睡去。 睡沉了的她笑的好甜,少了随时会喷火的美眸的瞪视,没有了醒时的针锋相对,或许只有她睡着之时,才会退去满身的刺,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看见放下防备的她,当她醒来之时,她又会重新武装气全身的刺了吗? 仇傲又不禁在想,那忆哥哥究竟是谁,令她在意识模糊之际仍然喊着他,他不喜欢,很不喜欢在她的嘴里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虽然他不能对她动情,可是她始终是他的妻,是男人就不可能喜欢听见自己的妻子,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 无论哪个忆哥哥是谁,他都要将那个人从她的心上抹去,而她至死都会是他仇家堡的人,这是柯家欠他的。 无意间,柯怜的倔强却令她不再被仇傲漠视,这是福还是祸呢?(未完待续) 绝食抗议 天还未全亮,当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棂射在床榻上,如羽扇般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双眸缓缓张开,眼底尽是迷茫。 这个房间空落落的,除了一张八角桧木桌,四张桧木凳外整个房间里就只身下她躺的这张软床了,给她的感觉很阴森,不舒服。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她怎么会再这里,脑中一片混乱,不过按照这房间的品味看来,一定是他的房间没错。 浑身的乏力让她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床榻上,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不知何时才会有人开启,她真的不喜欢这里,即使有阳光照射进来,仍然感觉黑暗,森冷,她那个小屋破虽破,却常年被阳光照射着,屋外风景也很好,在她看来小破屋好似天堂一般的明亮,而这里就好似在地狱一般的黑暗。 半晌,那扇门被推开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谁走进来了,那种压迫感,不会错,就是他的气息。 “醒了?”浑厚的声音中透着关心,可阴鸷的神情却让人很不舒服。 “请你不要问那么白痴的问题好吗,你都看见了还问,不是多此一举吗?”可以说看不顺眼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看的顺眼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吧,即使她感觉到他的关心,却仍然忍不住用话去刺他。 微微皱眉,对她的态度极为不悦“为何对我说话总那么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温柔?你知不知道方才的那句话有多好笑?小红说过,曾经的我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你可否珍惜过?”若他珍惜了的话,或许她就不会重生了,她不知该感谢仇傲,还是该怨恨他,可是她唯一肯定的就是,看他那一脸的阴沉,还是忍不住刺他。 这一次仇傲许久未语,半晌他不确定的低声喃喃“可我觉得你变了,不像柯怜了,你究竟是谁?”是在问她,也是在问自己,虽然想法有些荒谬,可他总觉得她已经不是她了。 他的声音虽轻,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为何会变,重生的我可以说是柯怜,也可以说不是柯怜。” “这句话什么意思?”听上去似乎话中有话,他不禁问道。 “我不需要解释,你也不需要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或许就只有她自己知道吧,她不说,是没人能哦故想得到,这具柯怜的身体里却住着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你……哼”仇傲挥袖离去,“砰”地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巨大的声响可显示出他有多愤怒。 两人之间没有一分半秒的消停过,只要她醒着,就会全身带刺,为了不刺激她,就算心里饶有不悦,却也只能隐忍着,可仇傲没有发觉,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柯怜作出了退让。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她轻轻叹息一声。 柯怜隐约感觉到了仇傲的改变,可是心中有恨的人,实在不能让她信任,只要还有恨,就会不择手段,谁能保证此刻的对她好,不是在计划着怎样才能对她造成更大的打击呢。 几天下来,他没有再来,也不见小红,仇傲从他身边的四个丫鬟中调派了一个叫小兰的丫鬟来伺候她,并不是小兰照顾的不好,事实上,确实小兰做事逼小红利落的多,可是小兰忠心的对象不是她,而是仇傲,就凭这一点来说,她就心生不悦。 小兰也不是简单的角色,能在仇傲身边伺候的要简单还真简单不起来呢。 “让小红来服侍我。”双眸都快喷火了,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可是她也冷静了快好几天了,身子是好了许多,可是心情一直非常低落,小红不在身边,身边还多了一个监视的人,让她如何能高兴地起来。 小兰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委屈的问道“夫人,小兰是堡主命令来照顾您的,难道小兰伺候的不够好吗?” “跪什么跪,我是死人吗?我告诉你,你这招对我没用,能做仇傲的丫鬟必定不会是简单的角色,去告诉仇傲,若是他不把小红还给我,好,可以,一天不还给我,我一天滴水不沾,两天不还给我,我两天滴水不沾,他要是不让小红来伺候我,好,就等着替我收尸吧。”柯怜恨恨的说道。 她就知道他没有好心,总想着怎样来气她,最好把她给气死了最好。 她靠坐在床的一角,埋首在双膝之间,不再搭理一旁的小兰。 小兰将此事禀报给仇傲知晓,仇傲只当柯怜是在耍小孩子脾气,也就没有理睬,没想到柯怜倔强的真以绝食来抗议。 当他再次踏入房间时,看见的是病恹恹的人儿,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此刻他才明白她根本不是说假的,确实她做到了,已经四天了,不吃不喝,而且她身子才好一些,怎么受的住,她是在太倔了,可是那份倔却使得她散发异样的神采,使得她更加耀眼,光芒四射。 这个女人竟然用这一招威胁他,眼一沉,声一冷“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了吗?”他是仇傲,怎么可以受一个女人的威胁。 从仇傲踏入房间之时她就知道了,双目紧闭是因为她是在不想浪费气力去和他争辩什么,总之一句话“若不把小红还给我,你什么话都不用说,请离开。”有气无力的说道,四天不吃不喝的柯怜,显得很虚弱,说完又闭上了双眼,他不妥协,她也不会妥协,那么他们就这样僵持着吧,看谁先让步。(未完待续) 妥协退让 和她在一起,他还很难不火,她总有气疯人的能耐,仇傲阴冷的瞪视着她“你……你真的要不吃不喝?” 躺在床榻上虚弱的人儿,面色依然苍白,连双目都没有睁开,有气无力的说“我要小红。”她的口吻很决绝,没有商量的余地。 “身体是你自己的,随便你怎么折腾。”再一次他甩门而去。 仇傲是气极了,气她总是不能乖乖的听他的话,总是反抗他,他此刻需要冷静,和她在一起,他很容易被挑起怒气。 她此刻已经到了极限,他就不相信她还能坚持下去,等到了又饿又渴的时候,她总会妥协的。 可事实上仇傲他想错了,她也确实做到了,生命似乎在消逝,她的倔强令仇傲不得不再一次做出让步。 “小姐,何必呢,为了小红如此折腾自己,您知不知道小红好心疼。”这些日子她被堡主派去伺候画夫人了,这才知道身为奴才的苦,琴棋书画四位夫人本就是人前人后两张脸皮的主子,而且她又是伺候小姐的,自然少不了吃些苦头,骂也就罢了,还……不说了。 “你该吃东西了吧。”比起两天前,她更憔悴了,他不得不妥协,再这样下去难保毒发,就算毒不发作,也难免不饿死,渴死。 他不承认自己是让步,他这样只是不想和个籹人计较。 将柯怜小心翼翼的扶靠在床头,长期的不进食,此刻柯怜只能吃流质的食物“小姐,吃点吧。”她的小姐为了她而绝食,她真的好感动哦。 半晌,她终于张开嘴,吃下小红喂下的稀粥,几乎连咀嚼的气力都没有就咽下了。 看着她吃下了食物,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他为自己的妥协感到不悦“身为丫鬟,小红没有伺候好你,你又何必非要她不可,小兰伺候你不好吗?”她为何就为了一个下人而反抗他呢。 “小兰不是不好,而是不够忠心,应该说她忠心的对象不是我。用者不疑,疑者不用,我既然不够信任她,自然不能将她留在我身边,不忠于自己的手下,我想是你也不会放在身边的吧。”虚弱的她,说话放缓了速度,却仍然可以感受到她话中的刺。 他不得不说,她这一席话确实没错,若是他,也不会把不信任的手下留在身边。 “而且她不是没有伺候好我,话说,我和小红的生活都是靠变卖首饰过活,我能活着都应该是小红的功劳吧。”说道这里,柯怜的眸底又一次泛起小火星,轻哼一声,她翻过身“我累了。”她的意思很简单,她累了需要休息,希望某个不识相的人赶快离开。 可是那个某人貌似不识相“那你睡吧,我在这里看着你睡。”他又怎会不知她是在下逐客令呢,可是这是他的房间,怎么可以被她赶出去。 她此刻没有什么气力和他争吵,也懒得和他闹腾“随便你,你请便,小女子恕不招待。”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仇傲看着她的睡颜,睡的是如此香甜,让他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哈欠。 有些累了,这些日子他一直睡在书房之中,虽然那里有一张软榻,却比不上这张软床,他还真不习惯。 柯怜睡的很沉,即使他轻抚着她滑嫩的脸颊,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仇傲脱下衣衫,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将她圈在怀中,她就好似小猫一般腻在他的怀里,只有在这一刻刻,她卸下了全身的防备,武装的刺,好似一个期待人疼宠一般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发间隐隐散发着淡淡的馨香竟令他身心舒畅,不自觉的放松了自己,不消一刻便睡着了。 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心一惊,半晌才回过神。 什么,她怎么会在他的怀里?他怎么可以趁她睡着之际爬上她的床,真是大色狼。 怒目微瞪,抬手,毫不留情的甩了上去,“趴”地一声,仇傲,只是懒懒的揉了揉,却未睁开双目。 可恶,虚弱的她用尽全力的打他,他竟然只当是被蚊子咬一样。 咬牙切齿,心上尽是不甘,心一狠,张嘴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刺痛的感觉让仍然沉浸在好梦中的仇傲不得不睁开眼睛,就见柯怜正在狠狠的咬着他,那双火眸仍然是那么耀眼,他呆愣起来。 柯怜仍然不愿松口,仍然紧咬不放,眼眸喷着火星。 “怜儿,为何咬我。”睡的好,心情自然也转好了,口吻也就柔了许多。 “你竟然趁我睡着之际趴上我的床占我便宜,不咬你咬谁啊。”现在她全身上下唯一有力气的就只有那张嘴了。 那渗血的牙痕在他的眼里仿佛不存在一样,不痛不痒“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床,就连你都是我的妻子。”仇傲没有丝毫歉意,还说的理所当然。 柯怜眼一沉,冷哼一声“又不是我要在这个房间的,又不是我要睡这张床的,又不是我要做你妻子的,这不是你占我便宜的借口。” 出乎意料外的,仇傲没有反驳她的话,默默的起身,整理好穿着,迈开步子欲离去,柯怜立刻出声唤住他“喂,你等等。” 他停下了迈开的脚步,却未转身“我不叫喂。” “好,我勉为其难的叫你一声仇傲,我不要住这里,我要住原来的小屋子。”这里太过阴森,她又中泄气入侵的不适感。 “那屋子,我已经拆了。”虽然屋子现在还没拆,不过夜快乐,真不知道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留念的,看来要断了她的退路,就只有命人拆了它。(未完待续) 夜之抱枕 在竹心园住了好几天,柯怜的身子好不容易调养好了,而在她调养的这些日子里,仇傲未再出现过。 从小红的口中得知她的心疾根本就是毒气攻心所致,这倒是一桩令她高兴地事,若真是心脏问题,还真是治不好了,很有可能终身就得拖着那糟破身子,可若只是中了毒,那么找到那位神医解了毒,一切都会好的。 “小姐,堡主对您好好哦。”以前堡主对小姐漠不关心,又那么冷酷无情,所以小姐说要离开,她也不反对,还很支持,可是如今堡主对小姐那么好,小姐曾经是那么爱着堡主,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的,一定是小产后太过伤心了。 可是小红怎么也不会知道,此刻的柯怜根本就不是她的小姐,虽然对那张熟悉脸有着特殊的感情,可是却不曾爱过他。 柯怜笑着摇头“怎么,那么快就被收买了吗?小红,我留你在身边是因为你够忠心,而且这忠心的对象是我,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给点小恩惠就要忘记以前的事,那也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现实中就只有吃一亏长一智。 虽然小姐是笑着的,可是在小姐的眼底却看不见笑意,她知道小姐正在生气“小红不敢,小红忠于的主子也只有您。” “知道就好,好了小红你替我跑一趟鸿林酒楼,把这个酒方子交给大哥。”她也已经半个月没有任何消息了,实在不能怪她,一躺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她连这门都没有出过呢。 那是现代的水果酒,和水果茶的配方,应该会受很多女子的喜爱才对。 小红离开后,竹心园格外安静,似乎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窗外的阳光却只能透过窗棂照射进房中,可是却仍然无法照射进每一个角落,房间仍然是阴暗的,阴暗的令她心烦。 听小红说,就在昨天,仇傲真的派人将小屋拆除了,看来除了这个地方她还真无处可住了,最可恶的就是仇傲了,把她困在这个地方。 大哥让小红带了一些话,说那未曾谋面的二哥正在京城为信王妃治病,大约三个月才能到达名城,这样也昭示着她必须还要遭罪三个月,不过她还是庆幸着,至少这日子又奔头了。 谁能想到,她只是心血来潮的和鸿宇结拜,竟还能连带的得了一位极具盛名的二哥,圣医闫枫。 想来必能替她治愈这沉淀的毒素吧。 夜晚的到来也是她精神最紧绷的时刻,她不想见到仇傲,他说的没错这个房间时他的,这张床也是他的,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他的妻,她想脱离这样的困境,想离开这里,可是她必须耐心等待三个月。 门被打开了,想也不用多想,夜黑了,这个房间也只有他会进来,也只有他敢进来。 双目紧闭,放松全身,发出平稳又均匀的呼吸声,佯装已经熟睡,她倒想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仇傲在门前踌躇了很久,举起手,又放下,举起又放下,始没有推开房门,这些天,他仍然睡在书房之中,那软榻睡得他腰酸背痛的,根本就没睡好,他有些想念前几日,抱着她的感觉,他睡得很舒服,越睡不着,就越发想念那种感觉。 这并不是好的征兆,他的生活中开始慢慢融入她了,不该是这样的。 终于,他还是推开了那扇门,踏入了这个房间,他悄悄踱步至床前,皎洁的月光照射着她,就好似为她披上了一层银纱般,美极了。 睡着的她没有了那一身刺,他也不会被她的刺随时挑起怒火,她的脸庞虽不是绝美却另有一番风情。 仇傲就这样盯着她呆愣了很久,半晌,粗糙的手轻抚着她光滑的脸颊,即使动静那么大,仍然没有吵醒她“睡的真熟,打雷都打不醒。” 没有人回答他,可是有一点仇傲想错了,床上的人儿根本没有睡着,心里直犯着嘀咕“他究竟想做什么啊?” 感觉他越靠越近,浑浊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附在了她的樱红的唇瓣上。 他吻了她,四唇相解,他一个劲的在她的唇上吸允着,仿佛她的唇上有着美味佳肴一般,他就是没有移开的意愿。 怎么回事,她的唇令他欲罢不能,甜甜的,他移不开。 此时的柯怜在心里不住后悔起来,为何要佯装熟睡,倒是给了他做色狼的机会,占尽了她的便宜,吃尽了她的豆腐。 她是不是该选择适时的醒来呢?不,她不能,佯装熟睡虽然被他占便宜,可是至少他不会就这样要了她,若她醒着,他强要她,她也无力反抗,谁让她如今这糟破身子,而且还没有武功,怎么也打不过他。 继续装睡吧。 她的唇已被吸允得红肿起来,似乎吻够了,他终于从她的唇瓣上移开了,半晌身边似乎没了动静,眼眸眯起一条小缝,从小缝中望去,原来他正在脱衣服,柯怜不住的在心里咒骂着,这该死的色狼,难不成真想在她午夜梦回之际,强要她不成? 掀起被角,他再一次钻进了她的被窝,将可怜纳入怀中,软软的触觉,扑鼻而来的淡淡馨香,竟然令他几日来的烦闷都烟消云散了。 他又预感,这一夜他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了,圈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闭上双目,很快的便酣然入睡了。 她尽量的放松自己,不让自己的身子太过僵硬,可是心底的咒骂也没有消停过,这该死的色狼,竟然当她是抱枕了。(未完待续) 出堡透气 自此以后,夜深人静,在她睡沉之时,他总会出现拥她入眠,可到了翌日清晨,他都会在她醒来之前离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不留一点痕迹。 确实他隐瞒的很好,可是他却从来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着,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而佯装睡着,也只不过是在更好的保护自己而已。 而这些日子里仇傲的奇怪态度,柯怜的改变让奴仆,丫鬟,侍卫们皆不敢再像从前一般放肆,而柯怜居住在竹心园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仇家堡,当然也激起了琴棋书画四位小妾的嫉恨。 只有竹心园,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进去住的,从未有女子能在竹心园夜宿过,更别说居住了,所以当柯怜入住竹心园后,惹了不少人的猜想,堡主是不是在向众人昭示对夫人的宠爱? 被冷落的几个女人,因为嫉妒而聚集站在一起,正在商讨怎样才能引起仇傲的注意,怎样才能获得仇傲的宠爱。 琴夫人一脸的愤恨“可恶,那女人竟然住进了竹心园,这些日子以来堡主再也未在我们之中任何一人房中留宿,真是可恶极了,到这个时候,我们应当站在同一阵线,要想办法从那个女人那里抢回堡主。”那个女人已经霸占了堡主夫人之位,她绝对不允许她再霸占住堡主,等除掉了那个女人,再除掉这几个女人,然后堡主就会是她的了。 其他三个女人连忙附和着,她们的目标一致,就是想要得到仇傲的宠爱,而不是如现在一般被冷落。 四个女人达成了共识,当然她们四人也并不是真心的想要分享什么,只是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选择同仇敌忾而已。 柯怜的身子也好了许多,在竹心园窝了一个月的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黑暗了,她窒息的都快要疯掉了,她需要阳光,需要新鲜的空气,需要找人谈天,她需要自由。 摇身一变,俊俏少年手摇折扇,本应该一派潇洒,可配上那张娃娃脸却看起来极为怪异。 “小姐,上一次出堡就被堡主抓个正着,这一回出堡没问题吧。”小红怯怯的说,那一次堡主大怒,却令小姐毒发,她可想再这样心惊胆战了。 “放心,那一次,我们从后门走,这一次我们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既然都被发现过一次,我们又何必再偷偷摸摸呢。”她才不管呢,抓住就抓住,一直呆在竹心园和被软禁有何区别,她是人,不是囚犯。 “小姐,还是和堡主说一声的好。” 柯怜撇撇嘴,不悦的说道“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谁知道他死到哪里去了,万一他都不来,那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性,我告诉你,时间就是金钱,我可不想浪费金钱。” “还是留张字条好了,这样堡主也会知道我们到哪儿去了,毕竟堡主近来对小姐也不错。”小红怯怯的建议到,提到堡主的时候,她要格外注意小姐的表情,若是不悦,那她只有再三缄口了。 “好吧,真受不了你,你怕什么,小红,作为我的丫鬟,可不可以不要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而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事实上我清楚的很,以前他对我不好,所以我说要离开他,你没有反对,可是他稍微对我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需要你感恩戴德吗?”她还是坚持己见的认为,既然小红是她的丫鬟,那么忠心的对象永远就只有她,无论她做什么决定就一定要无条件的支持才对。 小红委屈的红了眼“没有啦,小姐,其实若是堡主往后对您好,这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他都有四个小妾了,往后可能还会再娶,我虽然不是绝色,可是我宁愿一个人,也绝对不要和别人分享我的夫君。”作为一个现代人,看多了小说,那些一女多男的结局,她也从来没有向往过拥有那样的感情,对她来说,她只想找一个真心真意爱她的人,当然她也会永远的爱着那个人,她从小就是孤儿,她希望相爱的两个人生一堆孩子,组织一个完整的家庭,就那么简单,可是他都有了四个小妾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爱,亏他长着和忆哥哥一样的俊脸,却没有忆哥哥对感情的认真。 “可是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的吗?只要堡主最宠您不就好了吗?”她还是不明白,小姐嫁进仇家堡之前不久已经很明白堡主会纳很多小妾吗,难道失去记忆连这一点都改变了? 那么失忆算好还是算不好呢? “当然不是,两个人在一起就一要有爱,有爱才能相爱,而相爱的两人之间怎么能容许有第三者插足,更何况他和我之间的根本就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两个人能相守一辈子吗?我心里早就有了决定,也不会轻易改变,和你讲这些你也不懂,算了,我不想再多说了,我写完了留条等出堡之时交给门卫就行了,只要仇傲问起来,门卫会还将留条交给他。”当然如果他们不询问门卫,自然就不会知晓了,反正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他知晓她的去处。 小红无奈的点点头“哦,知道了,我不管了还不行吗,”看来小姐去意已决,她再怎么劝也没用了。 柯怜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出去玩了,别找我。”简洁明了,却又突出重点,不知道他看见这张纸条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值得期待。(未完待续) 林中救助 要出仇家堡还真是不容易,侍卫的拦阻,被她怒目一瞪,夫人架子一放,他们不得不放行,把简短的信交给了看门的老伯,终于出了仇家堡。 想来不到天黑仇傲是不会发现她不在仇家堡的吧,也或许他发现之时,她们已经回来了也说不一定。 出了仇家堡,原本是想先去鸿林酒楼的,可调侃了看天色,还早,就在大街上瞎晃悠,晃着晃着就来到了一片绿色的小林子里,不远处一条小溪,清澈的见底,坐在溪边,仿佛一切烦恼都可以被抛到九霄之外一般,空气清新,绿意环绕,偶尔还能听见清脆的鸟叫声,甚是悦耳。 她和小红平躺在溪边,享受这难得清静与美丽的景色,听着溪水潺潺流过的声音有种洗涤灵魂的舒畅。 一阵打斗声传入耳中,就在不远处,似乎有着很激烈的打斗声,武器碰撞的声音很大,半晌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林子中已经归于平静。 小红虽然呆在失忆后的柯怜身边并没有多久,可是却也稍微了解了柯怜的想法。“小姐,那边危险,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不靠近?可是闯荡江湖一直都是她的梦想,要做一个江湖人怎么可能不去看一看呢,万一那人真需要帮忙呢?她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四海之内皆兄弟,若有人需要帮忙,我们又刚好帮得上,就帮他们好了。” 小红扯住柯怜的长袖,一个劲的摇头,脸上带着怕怕的表情“可小姐您又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少一事呢,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即使小红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唠叨个不停,柯怜始终没有停下探究的脚步,小红眼见阻止不了,也只有紧随其后,准备随时挺身保护小姐,虽然她的力量是非常薄弱的,可为了小姐,她也要学会勇敢了。 柯怜瘪瘪嘴,摸了摸她的头,笑了“好了,不用这么如临大敌,我只不过去看看而已,有危险,我也不会强出头的,我会找个好地方躲起来的。” “您如果能做到才好。”小红无奈一叹。 柯怜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尴尬一笑“当然能做到。”可是为何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不禁划过一丝心虚。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有时候真的很冲动,想也没想就会冲上去,根本没有考虑有没有有能力去冲,可是 个性使然嘛,这不能怪她。 走了很久似乎都没有看到什么异样,难道是她听错了? 就在她疑惑之际,细微的轻吟声传入耳中,寻着声响走过去,入目的是一片惨烈的景象,柯怜被一片刺目的鲜红惊了心,怔了魂,在她面前的都是尸体,天哪,她哪里看过这样的阵仗呢。 她可是生活在没有战争的时代,那见过那么悲惨的下场啊,可是她也会自我告诫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要生存下去,就必须适应这些。 而坐靠在大树旁的男子,似乎很虚弱的轻吟了一声,柯怜轻步走了过去,小红扯着她的衣角,只看那面具,她便知道这个男子就是那个在大街上救了那个孩子的面具男子,想到他们有缘再见,她的心就止不住的跳动着,就是这股令人安心的气息,熟悉又又安全感,她想她是为这个连相貌都没见过的男子心动了吧。 她担忧靠近他“喂,你没事吧?”眼底透着担忧,靠近后才发觉,他的手臂上有着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而伤口上渗出黑色的血液来,这种情况就如电视上所看到的,中毒了吧。 这可怎么办,她并不懂毒,延误下去他会不会有事? 但她可以肯定,这个人,她一定要想方设法的帮他,无论是为救人还是为了那悸动的心。 “腰间……瓶子……丹药。”气息虚弱的他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这就到了考验柯怜连句能力的时候了,她在他的腰间摸索着,终于在他的右腰侧发现了一个玉瓶,打开后发现有两颗丹药“是这个吗?”她可不敢乱给他吃药,万一吃错了,可是会害死人的。 他的眼睛微微撑开了一条缝,看了看她手中的药,点点头。 柯怜把药放在他的嘴边,看着他张开嘴吞下她手中的药,才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样他就会没事了,可是事情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的气息仍然微弱。 “醋……醋……” 虽然他的声音细微,可她仍然听的很清楚,他需要醋。“小红,去买些醋回来,快……” 小红会意疾步离开,她不是医生,什么都不懂,心中虽然甚为焦急,可却也无能为力“喂,你可千万别有事,你我非亲非故的,我可不想替你收尸,你若不想曝尸荒野,就要坚持下去。”不能确定他听得见她所说的话,可是她仍然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只是想激起他一点点的意识,可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喂,可恶,小红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这人的气息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微弱了,可始终不曾醒够,双眼始终紧闭着。 “小姐……小姐,醋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只见小红提着一坛子醋,正气喘吁吁的朝他们疾步走来,在他们的面前停下。 “喂,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没有醒,使得她有些手忙脚乱起来,这古代的事,她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明白,也只有干着急的分,无奈,她撕下他身上的衣料,用醋浇湿然后,一点一点泼到他的脸上,看看能不能借此熏醒他,他不会是昏死过去了吧。(未完待续) 救命之恩 那双极冷的眸子睁开了,只见站在面前的柯怜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摸着脸上的面具,感觉到面具的存在,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醒了,她心上的石头也就落下了,看他的举动,就知道他以为她趁他昏迷之际揭开了他的面具,笑着摇头道“放心吧,我没有揭开你的面具,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就算对你的相貌十分好奇,我仍然不会私自揭开你的面具。”事实上,她真的有动过拿开面具的念头,只是,不知为何,心底总希望他能心甘情愿的揭开面具。 闻言冷视一眼,倏然正襟盘膝而坐,点了身上的几处穴道,运功打坐起来。 看了看天色,小红不禁说道“公子,我们该回去了,再晚回去,指不定那人怎么为难您呢。”无论如何,小姐现今还是堡主夫人,夜归总是不好的。 “回去什么,管那个人去死,我爱回就回,不爱回就不回,哼,他休想操控我。”一提到那个人,她身上的刺就好似刺猬一样竖了起来“小红,若不想我生气,就少在我面前提那人。” 小红怕又惹起柯怜的怒气,也就不敢提起了。 天渐暗,而他仍在打坐,柯怜生起火来,这一点难不倒她,孤儿的她在露宿野外,是常有的事。 小红倒是一惊,什么时候小姐学会了生火了? “公子……” “何事?”眉头轻挑,她心不在焉的轻问。 “没事。”原本她想劝小姐回堡的,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隐约感觉到柯怜的坚持。 “哦。”若换成以往,柯怜一定会追问到底,可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面具男子身上,哪还管小红要说什么,也就这样过去了。 似乎一个时辰过去了,天完全黑了下来,月光下,她仍然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视线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他猛然张开双眼,“噗”地一声,一口黑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隐约知道这样表示突出了毒血,毒素清除了,可还是情不自禁的担心他,微微蹙眉,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姑娘出手搭救。”面具男子似乎恢复了些许体力,低声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她很好奇,就连大哥都看不出她是女子,他怎么就看出来了? 面具男子眸光一闪“你没有喉结。” “是哦,看来是我化妆的不够精密,我还真得意洋洋的自以为化妆的很完美呢。”不悦的皱眉,看来他还是需要改进改进,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没有易容,若是能学到这门手艺,这天下任她遨游了。 想远了,现在要想的是…… 柯怜的眸底透着一丝关心“你的毒都解了吗?” 他冷视着柯怜,若有所思,半晌,他开了口“都解了,谢谢姑娘关心,只是姑娘难道不怕救起的是大恶之人吗?” “不怕啊,因为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了,记得一个多月以前,你挺身而出救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免于死在马蹄之下,那时你给我的感觉好神哦,从天而降,对那位郡主不理睬半分,然后又如天神一般纵身而去,我那时就在想,你真是个好人。”柯怜的口吻中透着崇拜。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真的好想从他身上学个一招半式,她崇拜他,崇拜大哥,可毕竟她曾经爱过,自然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崇拜。 对他的感觉和对大哥的感觉不一样,她也说不好,反正就是对这个连相貌都不知道的男子,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子有了心动的感觉。 柯怜咧嘴一笑“我叫柯怜,你呢?” 面具男子顿了顿,才开口回道“隐。” 隐吗?柯怜淡淡一笑“既然面具大哥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那么我也不强求,反正姓名也只是个代号而已,只为了再次相见能有个称呼而已,总不能见了面就喊喂吧,我不太在意。”她可以感觉到隐并不是他的真名,可是谁在意呢,他隐瞒总有自己的苦衷。 冷眼相望,隐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在浮动着“我欠你一命,这一命我定会还你,可还你以后,你我两不相欠。” “小姐,天都黑了,我们该回去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越看越不妥,似乎小姐对这个连相貌都不知道德男子颇有好感,可是这种好感是不应该存在的,至少在小姐还是堡主夫人之前是不应该存在的,她不想看见小姐的名节受损。 “好吧,人生何处不相逢,我相信若是有缘,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世上有太多有缘无份,或者有份无缘,亦或者有缘有份的事情了。 她相信若是有缘,他们就一定会再相见,若是无缘,她又何必去强求呢。 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和忆哥哥就是属于有缘相识却无缘相爱的人,和他之间有缘相识,至于是否有缘相爱,那就真的要看缘份了,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一切她都不勉强,缘妙不可言。 他的毒好了,已经不需要再为他担心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舍,可她还是和小红离开了,把这片安静的林子留给他,让他好好运功疗伤。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他还她的救命之恩,更没有想过要利用他的承诺,可无论柯怜还是隐都没想到,将来有一天她竟然会利用他的承诺,那一刻他后悔许下承诺,却已来不及了,当然这是后话了。(未完待续) 清晨来闹 夜深了,看来回去免不了仇傲的责骂,可是谁又在意呢,她觉得很值得,因为她见到了他,心底的雀跃不言而喻,期待再一次相见。 她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心理准备,以为回到房间,会看见他铁青着脸等着她回去,毕竟每一夜,他都会拥她入眠,可是她回到竹心园后却未见他人影。 这色狼肯定是到他那些小妾房里去了,她就知道他熬不住,抱着她却不碰她,才十天而已,他不是又去找她们了。 男人能相信,母猪也能上树,这句话确实错不了。 这一夜,不知为何她失眠了,可是她不愿细想,可第一缕曙光照进房间时,她却困了,想要睡了。 眼皮子越来越沉,缓缓闭上眼睛,她终于睡着了,知道日上三竿,她都没有转醒的迹象。 此时睡的香甜的她并不知道一群人正成群结队的来到竹心园批斗她呢。 门外小红正在阻挡着,非常大声,吵杂地让人烦心,却也吵不醒睡沉了的柯怜,大门被一脚踢开,仍然吵不醒她。 “堡主,你看她,还在睡,一脸没睡好的疲惫样,昨晚做贼了呀?”书夫人几乎都快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仇傲的身上,软若无骨。 “是啊,她昨日白天就出堡了,深夜才回来,不知道她都在玩什么呢。”画夫人不依不饶的说道,边说还不忘瞪视一眼给书夫人,对书夫人挂在堡主身上,射出嫉恨的眸光。 “柯怜,你醒一醒。”他轻摇着睡梦中的柯怜,只是出乎意料的,她睁开双眸,如炫目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的怒火,好似随时喷出火一般,眸底透着危险的气息,柯怜猛地坐起身,紧攥双拳,毫无预警的一拳挥了过去。 幸好他闪躲的快,虽然他不认为她那软绵绵的拳头能伤到他,可他还是习惯性的闪避开了。 柯怜眨了眨眼,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床睡着了。 “堡主,您看呐,夫人连您都敢打,实在是太离谱了。”即使猜测到柯怜似乎是睡迷糊了,可琴夫人仍然想方设法的要抹黑她。 “柯怜,你给我起来。”似怒非怒,只是语调加重了些。 似乎所有的声音都打扰不了她的好眠,她始终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四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急于抹黑柯怜,可是仇傲高深莫测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棋夫人是察言观色之人,自然看得出那几个女人之间你一句我一言的引起了仇傲的不耐,不再言语,也乐得在一旁看戏,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可以预见堡主大怒的情境了,局时,也乐得少几个人和她争宠。 众人本以为堡主大怒,叫醒夫人,然后会严厉的责罚夫人,可是出乎意料的仇傲并没有再继续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甜美的睡容。 “堡主……夫人在无视您,真是不应该啊。” “就是……” 她向来都不是浅眠之人,可或许是失眠之故吧,没能睡沉。 事实上,他们进门之时她就已经知道了,更何况仇傲二度想要叫醒她,她还察觉到许多嫉恨的灼热视线,又听见女人们的吵闹声,想要不醒都难“吵死人了,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一觉吗。”相信她,睡眠不足,心情是不会好的,心头的火,是越烧越旺,双目盈满火星,就连说话的语调都不自觉的高了些。 “哟,还真是打雷不醒了,妾身与堡主来了都好一会儿了,夫人可真是好眠啊。”琴夫人情不自禁跳出来讥讽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靠,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你们这几个女人不窝在房里好好打扮自己,想方设法的勾引仇傲,都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有你,不好好管你的几个女人,来闹腾我干什么,嫌我的命不够长是不是?不如这样,你就在这里杀了我得了,干嘛总是三五不时地刺激我一下。”柯怜一脸你让我死了算了的表情,心一下子揪痛起来,她面露痛苦之色,一手捂着心口,脸色煞白。 众人一惊,心中不免同情,看来夫人免不了一顿责罚了,四个小妾更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见她面色大变,眼底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担忧“怜儿,你没事吧。” 心中有火,哪儿看的进他的关心,而他的担忧让他觉得很假,他们这样不久是为了看她痛苦吗,她是不会让他们如愿的“没事,你们少来闹腾我,我想我会活得很好的。”柯怜努力的平复着激烈起伏的情绪波动,怒目狠狠的瞪视着他们。 众人诧异,没想到夫人出言不逊,堡主没有责罚,竟然还担忧其她来。 琴棋书画四小妾,更是嫉妒的仇视着柯怜,此刻她们也心知了,若不除去她,她们谁也别想得到堡主的宠爱。 冷扫一眼,来的人真的很多,仆人,丫鬟,侍卫,四个小妾,还有仇大堡主。 嘴角噙着冷笑“怎么,要气死我,你一人就够了,用不着成群结队的来吧。”想来他昨晚一定和哪个小妾风流快活,所以来刺激她累了,可是她不爱他,自然心中也就没有什么怒气了。 仇傲看着她的眼神甚为复杂,没有人能够看的懂,她也没看懂,而且她也不想动,对这个色狼,她才不会介意呢。 看柯怜苍白的脸色渐渐泛出一丝红晕,微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已经平复下了情绪波动。(未完待续) 出言讽刺 他为何要来?他是来折磨她的,是,他不该对她心软,好几次,他在心底痛斥自己,不该觉得抱着她的感觉很好,不该觉得相拥而眠是最大的幸福。 为了证明这些不该,即使知道是这些小妾们故意要找她的茬,他还是来了,可是当她怒不可遏的顶撞他, 当她脸色大变的捂着心口面露万分痛苦之色时,他却后悔了,她说的没错,他就是成群结队的想要闹腾她,可是她竟然洞悉了他的目的,而且将此说破后,他却迟疑了。 “夫人,今日我们前来只是想询问昨天您去哪儿了,怎么到深更半夜才回来?”棋夫人笑吟吟的问道,可是眼底的不怀好意,柯怜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事无不可对人言,她不认为所做的事情不能告人的,可是看着这一大群人,她却不想说了。 不屑的扫视一眼“哼,真的只有问问那么简单吗?很抱歉,我不想说,还有棋夫人,你一个小妾有什么资格问我,仇堡主,你们明明可以从小红口中知道我的去向,却兴师动众的来闹腾,我想你的目的不止是质问我那么简单吧,这个中巧妙,我不想多说了,我只能说,若你想我死的话,就请动手,别客气,也省得你花那么多闹经变着法的来折腾我。”她虽然个性冲动了点,就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有的事她心里面还是亮堂的很呢。 “你……你……”棋夫人被损的气红了脸,恨的牙痒痒的,美眸含泪,满眼的委屈“堡主,您看夫人她……棋儿虽是小妾,却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您的,如今夫人如此之说,棋儿是在是很委屈。”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棋姐姐,您出门却没有向堡主请示过,又半夜三更才回来,难道夫人您就不该受责罚吗?堡主不能处事不公啊。”画夫人心里可乐得很,平日里棋夫人也都喜欢在一旁看戏,而且为人刻薄,可是若是能因此而处罚到柯怜,她也愿意帮棋夫人一把的。 冷冷一笑“哟,你也太会装了吧,哪一日的嚣张跋扈是我看错了吗,我告诉你,我不吃你那一套,你们那一套我看的多了去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正妻之位我不在乎,你们谁要坐谁坐,可是若是算计到我头上来,就休怪我话说的狠了。”为了争宠就不则手段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问题根本不是出自她身上,她很愿意让出正妻这个位置,只是他不愿放手而已,她们就算如何对付她都是没用的,她们这样幼稚的行为只是让她觉得很可笑而已。 “越说越离谱,我告诉你,你生是仇家的人,死是仇家的鬼,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摆脱,这是柯家欠我的。”一听见她说不稀罕正妻之位,他心底就似乎要冒出火来,果然,和她相处总会轻易地被挑起怒火,让他不由得把话说重了。 仇傲睨看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有没有过激的情绪波动,会不会毒发。 此刻仇傲的内心是矛盾的,本就是来为难她的,可是当她在面前时却又心生不舍,明知不可心软,却又情不自禁,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狠不下心的。 “你错了,我死过一次,再次重生我已不是柯怜了,所也就不是你仇家的人,也不会是仇家的鬼,仇傲,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人多就可以欺负我这样的柔弱女子。”哼,她如今只是不能动气而已,却也不是任由他们欺负的。 仇傲乱了,怔怔的看着她,不语。 他消停了,可他的几个小妾都不肯消停,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心底的火越烧越旺“吵什么吵,当这里是菜市场吗?叽叽喳喳的,大婶们,求求你们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吧,不要再出来吓我了,我的心很脆弱的,一吓就小命没有了,都给我滚,滚出去。”靠,睡不好已经很火了,更火的是一群人站在她的床边,怎么,想观看她如何起床吗,虽然她的穿着也不算太离谱,可是她没有兴趣让他们观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大……大婶?我们才十九。”她们与她同岁,她竟然喊她们大婶,这可是大大的侮辱。 “十九?我还真佩服你们。”嘴角微微上扬极媚的弧度。 没想到还能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仇傲为之一怔,明知她的嘴里没有好话,仍然受诱惑的接着话头问道“此话何意?” “很简单,你看看她们,个个都需要用那么厚实的脂粉来掩饰眼角的鱼尾纹,可是即使那么厚的脂粉仍然掩盖不去那些细纹,风一吹,那些脂粉四处飘洒,你再看看我,脸上脂粉未施,先不论是否比得上她们貌美,却也显而易见的比她们年轻,同样年方十九,你们吃好的,用好的,我是吃尽苦头,你们怎么就能把自己保养得看上去像个大婶似的。”她咧嘴讥讽道。 她的讥讽毫不留情,丝毫不顾及琴棋书画的颜面,而众人闻言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惹得她们心里恨的痒痒的,怒扫仆人们一眼,然后望向仇傲,可是她们却要失望了,因为她们看见得是仇傲嘴角上扬,满眼的笑意,丝毫没有责骂柯怜的意思。 她们用狠毒的眼神看着柯怜,她知道今日之仇怕是她们日后不会善罢甘休了,可她却一点儿都不在乎,因为她很清楚,这仇家堡不是久留之处,等三个月后,或许就是她离开之时了吧。(未完待续) 无端争吵 琴棋书画又何曾不知,这两年多来,她们想尽一切办法争宠,可是脸上的细小皱纹越来越多,她们一个劲的往脸上涂抹胭脂水粉却根本遮掩不去,使她们变得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 于是脸上的胭脂水粉涂抹的越来越厚,也越来越怕人提起她们只有十九岁,。 年龄本就是女人最大的忌讳,更何况这一次柯怜是踩到了她两处痛脚,顿时四人心生怨恨。 “堡主,您就任由夫人羞辱我们吗,她仗着堡主的宠爱而肆无忌惮,您就一点儿都不为我们出头吗?”书夫人心里何曾甘心,想到那一日,她所受的委屈都是因柯怜而起,这一次又被如此羞辱,怨恨更深。 柯怜嗤笑道“是羞辱吗?我认为是实话实说,难道说实话也有错?那以后我就说谎话好了,虽然说谎话我的心里一定会很愧疚,现在,此刻,请你们出去,本小姐还没睡够,请恕我不能招待你们。”下完逐客令,她翻身闭上了眼睛,不再理睬一屋子的人,或许是因为一夜未眠的疲累,或许是因为经过方才的唇枪舌战累了疲了,很快就睡沉了。 “堡主……你可要为书儿做主啊。”书夫人仍然不肯罢休。 仇傲面露冷色,一声低吼“够了,你们都退下吧。”他不承认自己偏帮柯怜,可却又情不自禁的不舍斥责她, “是。”即使不甘心,她们谁也不敢违抗仇傲的命令,他的命令向来是说一不二不容违抗的。 众人离开,整个竹心园只剩下仇傲和柯怜两人。 仇傲一夜未眠,此刻也累了,掀开被角钻了进去,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他可以安然入睡。 而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柯怜却没有丝毫影响,翻了个身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旁若无人的继续睡。 看着她香甜的睡容,他却迷茫了,他是该继续恨还是该放下恨,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在乎,可是该放下吗?面对她,他还冷酷的下去吗?他真的不知道,如今他就只能把这一切交给时间来决定,如果在漫长的时间中,他无法消除对她的恨,那就恨吧。 睡的很舒服,终于消除了昨夜的疲劳,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放大了的俊脸,她为之一怔,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她醒来之前离开,她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尴尬场面。 柯怜使劲掰开紧搂着她的双手,他却始终八风不动的紧紧圈着她,双目仍然紧闭着。 这么大的动静,他还能睡的下去,她不得不怀疑他是在装睡。 体力及不上他的柯怜,只能任由他搂着,可是心里却有着灭不了的火。 他究竟将她当做什么了?真把她当做是抱枕吗? 昨夜他是留在哪个小妾那里过夜,她管不着,可是她最火的就是既然他都到小妾那里过夜了,为何还要拥她入眠。 恨恨的咬着他的肩头,直到尝到了咸咸的血腥味,才松了口。 或许是她的火气让他再也无法装睡下去,他终于睁开了双目,四目相对,冰眸火眸的对视,那是火与冰的对碰,是火融化了冰,还是冰覆灭了火? 面对他毫无温度的冰眸,她丝毫没有退却,直到他冰冷的唇瓣附上她的唇,微微一怔,随即,双目喷火,狠狠的咬了下去。 仇傲一松口,就让她毫不客气的一脚踢下了床。 “仇傲,你别太欺负人了,我虽是一介女流之辈,确实无力反抗你,可是,你若再如此占我便宜,可休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为何她要被他抱着睡觉,她又不是柯怜,又不是他老婆,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应该说她和这个世界的人原先都没有任何关系,不管怎样,她真的已经受够了,每夜的忍耐换来的竟然是他更加的得寸进尺,再忍耐下去,她是不是真的要献身给他了。 从地上爬起,舌头被她咬的又痛又麻,好不容易缓解了痛感,他没有丝毫的歉意“你是我的妻子,吻你拥你入眠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这人是在是太讨厌了,我告诉你,我从来没那么讨厌一个人过,却是真的讨厌你,你可以三妻四妾,又何必缠着讨厌你的我呢?”她对他已经无力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离开这里,永远不要见他。 仇傲不语,半晌,冷声说道“不行,这是你欠我的。” 仇傲仍然冥顽不灵的认为柯怜欠他的,可是他至今还不明白柯怜根本就不欠他的,欠他的就仅仅是柯武而已,他对柯怜的迁怒,真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了。 “我再重申一次,我不欠你的,很快我就不是你的妻了,而且也请你不要再那么无赖了,每天在我睡着之后,你就会睡在我身边,清晨我醒来之前你就离开,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除了搂着我睡觉以外没有出格的举动,我也懒得和你这个食古不化的男人计较,可是今天你竟然吻我,就已经超过我能忍受的那个度了,我已经受够了,从今往后,这个房间你不许进,这张床,你不许上。”她强硬的口吻显示了她的坚决不妥协,她不能再忍受这个上了其他女人床的男人躺在她的身边。 她以为他必定会如前几次一样无赖,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冷色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撂下话,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圣旨赐婚 事实证明,他确实做到了所答应的事,他确实没有进这间房,也没有上这张床,可为何他还是如此无耻的夜夜拥她入怀,这个男人真够无赖的。 因为他命人整理好了旁边那间空置的房间,将她安置在那里,换了一张新床,而他确实是夜夜入她的房,上她的床,拥她的人。 而既然被点破了,也没必要赶在她醒来之前离开了,每日睁开都能看见那张脸,虽然讨厌,却不可否认,这是一张能令女人心驰神荡的俊脸,真的有碍她的心脏。 也幸好他没有挑战她的极限,再也没有出格的举动,否则她非闹个没完不可。 “小姐,堡主其实对你真的挺好的,现在其他的妾夫人那里,都不去了,夜夜都在竹心园里过夜,您又何必如此僵持呢,毕竟你们两人还是夫妻啊。”小红不懂了,为何小姐却没有丝毫的留恋呢。 柯怜闻言眉头轻蹙,抿嘴嗤笑道“我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小红,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不想了解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我很清楚,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对我来说,我想要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且我的心上已经烙下了那个人的身影,已经抹不去了,心只有一颗,已经挤不进仇傲了。”想起那个冷漠的身影,她的心又情不自禁的雀跃起来。 小红一惊“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见柯怜羞涩颔首,她微微一怔“可是小姐,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您怎么可以喜欢他。” “为何不能喜欢,虽然不知道他的相貌,可是我并不是肤浅之人,他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我想他就一定是个好人。”总比仇傲好,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下的了毒手,这种人,绝对不是好人。 “哎,可是小姐……” “小红,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他这个人,否则我估计离毒发也不远了。”撇了撇嘴,她赌气似地捂住耳朵,拒绝再听关于仇傲的任何一句话。 虽然不是很了解仇傲这个人,可是对他的印象并不好,让她对他改观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先不论他的人格,对自己的骨血都狠得下心,这样的人,人格好不到哪儿去,而他也绝对不是一个专情的丈夫,已有四妾的他和专情两字可以说是绝对的平行线,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她才不要这样的男人呢。 她虽然无才无貌,可就凭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就绝对有资格找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生活。 仇家堡家大业大,控制着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因此皇帝也使出浑身解数的笼络,这不,赐婚来了。 一道圣旨,将穆王爷刁蛮女儿穆婷许配给了仇傲,而皇帝知道他有一妻四妾,郡主又不能为妾,因此下旨将柯怜贬为妾室。 当小红告诉柯怜之时,她仅仅冷冷一笑道“随他,娶郡主也好,娶公主也好,都于我无关,我始终是要离开的人,正妻之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可是小姐您才是正妻啊。”小红替柯怜委屈,从妻为妾,小姐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柯怜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正妻又如何,我无钱无权,而人家郡主有钱有权,这又是皇帝赐婚,无论仇傲多有钱都不会选择与皇帝为敌,反正啊,这些都于我无关,最好他休了我,我就能出府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男人了,能自由才好呢。” “小姐,您可知道被休后,柯家断不会再收留您了。”失忆的小姐或许不记得了,可是她记得清清楚楚,小姐在柯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若是小姐被休,被弃,恐怕…… “不收留就不收留,我还有大哥不是吗,凭我的能力绝对有能力自力更生,又何必回柯家,不过小红,我不反对你回柯家,你若想回柯家就回去,若是想要去哪里,千万别为我停下脚步,我是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自己的脚步的。”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回柯家,娘不是柯怜的亲娘,爹更是狠心的将柯怜推进了恩怨的漩涡中,若是重生要承接这样的家人,那么她宁愿当自己是孤儿,宁愿没有家。 小红闻言神色一黯“小姐,您嫌小红唠叨是吗,您不要小红了吗?” 笑着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不想要困住你,小红,难道你不想寻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吗?难道你真要一生服侍我吗?你还年轻,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小红只想要服侍您,这一辈子,就跟定小姐了。”小红坚定的说着。 “到时候再说把。”罢了,现在或许小红会这样想,可是若碰上真正的爱情,还能这样想吗?或许还巴不得没有她这个大灯泡呢。 “小红绝对不会离开小姐的。” “好吧,等我离开仇家堡,我们就相依为命吧。” 一道令人寒颤的冷声从门外响起,门被踢开了“怜儿,你似乎已经将后路都安排好了。”脸上带着盛怒。 她竟然想要离开他,更令他气的是,他竟然会因为她想要离开而心慌了。 “堡主……”小红被仇傲脸上的怒意吓到了,可是仍然如母鸡保护小鸡一般挡在了柯怜的面前。 “退下……” 小红却不敢移动脚步,怕仇傲在盛怒之下伤害了小姐。 “退下,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仇傲的冰眸更冷了一分。 “小红,退下吧,我想,我需要和堡主沟通沟通。”为免小红受到怒意的波及,她还是开口遣退了小红。(未完待续) 一夜折磨 夜是静的,可是今夜的竹心园却注定不能平静了。 小红退下后,整个竹心园只有他和她两人,仇傲身上所散发出的冷是深入骨髓的森冷,令人寒颤,“你想离开?” 柯怜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你不是听到了吗?为何还问我。”她方才也没有想到他会在门外,虽然她不确定他来了多久,听见了多少,可是这并不是秘密,让他知道又如何。 她的单订却刺激了他,他怒吼道“我不允许,不允许。”想到她要离开,他就莫名的心慌,这是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无法说清原由,只是不想让她离开。 “为何不允许,皇帝下旨,赐婚于你,郡主与你多相配,一个刁蛮任性,一个蛮不讲理,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还是恭喜你了,成了郡马。”郡马很好啊,这是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即便是富有如他也会动心吧。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你只不过是从妻成了妾而已,用得着负气离开吗?”经过这些日子,他想她还是爱着他的,那夜夜用她入眠,她明明知道却又没有阻止,也没有说破,不就已经很好的说明这一点了吗? 柯怜诧异的瞪大了双目“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吃醋吧?” “难道不是吗?” 闻言不觉莞尔“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那么想的,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要走时因为不爱你,而且你也不值得我爱。”虽然这样说很伤人心,可是他有心让她伤吗?她怀疑。 听她所说的话甚是刺耳“你说谎,若是不爱我,又怎会任由我夜夜拥你入眠而不说破,若不是爱我,怎会你就任由一个你不爱的男人抱着搂着,除非你是个随便的女人。” 他的自以为是让她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天哪,让她死了吧,看他一脸的聪明相,竟然看不明白。 “你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吗?我是不是说谎,我想你很清楚,我不点破,继续装睡只是因为我没有反抗你的力量,若不装睡我怕你不会只是拥我入眠而已了吧,反正你要娶妻了,也不怕没人让你抱着入睡,那郡主的性子,我可领教过,那一回,差点要了我的命,幸亏有人相助,才安全回来,往后啊,你可有罪好受了,而这罪我可不陪你受着了。” “你……我不会娶穆婷的,我也不会放你走” 他永远都不会懂他在想什么,他娶不娶穆婷和她无关,事实上,她从来都不曾对他有过好印象,罢了,他是永远都不会懂她在想什么,多说无益,不想再费唇舌与其争辩,反正等她病好之日,也就是她离开之时。 见她不再言语,双手扶着她的肩头,两人对视,他倏然心躁了起来,他发现她的眼底不起波澜,黝黑的瞳孔倒映出他的身影,而他却觉得那身影却不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眸中已然没有了他的存在,她已经不爱他了吗? 不,他不允许,就算他不爱她,他仍然不能接受她的心中没有他。 眼一沉,将她扑倒在床榻上,冰冷的唇瓣附上了她温润的唇,舔吮着,仿佛她的唇上抹了蜜一般,半分都舍不得移开。 柯怜怒目一扫,却推不开他的钳制,想要咬断他的舌头,经过上次的事,仇傲似乎已有警觉,右手钳制住了她的牙关,让她无法如愿。 她挣扎过,却被他点住了穴道,看着他褪下衣物,对她上下其手,而她却无力阻止,怒目瞪视,此刻柯怜真的好恨自己竟然投身在一个病秧子的身上,若是能有正常一点的身子,或许就不会如此任人宰割了。 柯怜的衣物一件一件被剥落,直到身无寸缕,他像疯了一般在她的身上肆虐着,泪缓缓滴落,可是发狂的他看不见她的泪,她的不愿,奇迹似地,她并没有毒发,却仍然隐隐痛着,那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让她感到羞辱。 看着那一张酷似忆哥哥的脸,她的心有多痛,痛哭的嘶吼着,大叫着“忆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听着她的口中呼喊着他人的名字,他更狠的在她身上肆虐着。 直到清晨,他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午时仇傲醒来,却发现怀中的柯怜,双目空洞,双颊仍然留有泪的痕迹。 将柯怜搂的更紧,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着“怜儿,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离开,不准。” 柯怜不言不语,仅是木木的看着他,眼底没有爱,没有恨,不起波澜。 多想恨,可是却恨不起来,为何呢,或许是有爱才有恨,可对他,她没有爱,自然没有恨了。 一夜的折磨令她身疲,心也疲,身子上的青青紫紫,昭示着他这一夜的粗暴。 看着这些粗暴所留下的痕迹,仇傲眼底浮现愧色, 倏然,她低声轻语“我很累。”她的眼底没有往日的火,少了一分神采,却多了一分惆怅。 起身穿上衣物,再看看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儿“怜儿,今后我会好好对你的。”心中仍有挣扎,可看着她那么憔悴的模样却又情不自禁的想要好好待她。 柯怜翻身,将绸被高高拉起掩盖起身无寸缕的娇躯,埋首在被中,全身的酸涩让她心底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酸涩之感,双肩轻轻颤动着。 不恨不代表不伤,事实上昨夜之事,她已经被伤到了,或许要平复此刻的心情要很久很久吧。 仇傲知道,她需要静一静,便悄然离开了。 看着这只剩下她一人的房间,眼底浮现了一抹决绝之色,她也下了一个决定。(未完待续) 受虐孩童 仇傲进了一趟皇宫,当着皇帝的面回了那门亲事,他说,若是郡主要嫁入仇家堡,可以,就必须为妾,而且这地位必须在他现有的一妻四妾之下,若若是这样的条件他们都答应了,那要他娶穆婷也无妨。 穆王爷终究是皇亲国戚,怎堪如此对待,当场怒吼“我穆王府就算与乞丐做亲家都不会再与仇家堡有任何瓜葛。”因此联姻告吹。 而皇帝也深知,得罪了仇家堡,那么整个国家将会处于慌乱,因此那道赐婚的圣旨也就不了了之了。 仇傲未打算再娶,对琴棋书画四小妾来说可说是好事,毕竟是郡主,她们可没有胆量去挑战她,不了了之才好呢,这样她们就不用忍受郡主的刁蛮脾性了,没出几个月,肯定会把她们拆的脸骨头都不剩。 几天过去了,人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是那一夜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心里甚感委屈,连带的她也就沉默了许多,没有了往日的生气。 她被软禁了,虽然仍然能在仇家堡走动,身边却时时刻刻跟着一群侍卫,明着说是保护她,可谁都知道是在监视她,他以为就这么软禁她,她就不会离开吗,这一切,她都忍下了。 不能出堡,她也只有在仇家堡中肆意的走动,她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为了甩开那些跟在她身后的侍卫,她总是伺机逃开,然后躲起来,却也总是适时的回到他们的监视之下,她知道自己现今的身子也没有能力逃出仇家堡,她在等待时机。 对于甩开身后侍卫,她真是越来越有心得了,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就躲在屋子中的柜子中,小兰进屋发现没人,便招呼着侍卫四处去寻找了,她换了一身丫鬟的衣服,便大摇大摆的在仇家堡四处闲逛了,即便他们站在了她的面前,也都没有认出她来。 那是一间废弃旧屋,破烂的程度今次于她曾经居住的那间,隐隐可以听见若有似无的孩童低泣声,柯怜有些好奇,推开那扇有等于没有的门,柯怜踏了进去。 入目的是满眼的蜘蛛网和灰尘,是啊,那么破的屋子又怎么可能有人会打扫呢,可这里看起来废弃了好久,又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呢,难道是她听错了? 不,绝对不是她听错了,因为此时此刻她清楚地听到了哭泣声。 顺着低泣声走去,推开内室的门,入目的是一个孩子被绑在房柱上,一身的伤痕惨不忍睹,细看之下竟然是鞭子抽打出的伤痕。 震惊,究竟谁那么变态,这么虐打一个小孩子? 微微蹙眉,赶忙上前揭开她身上的粗麻绳,这孩童看起来也只有五岁吧“小子,告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尽量压下心底的愤怒,她可不想吓坏这孩子。 怯怯的看着她,幼嫩的小身子骨不住的颤抖着,眼底浮现着巨大的恐惧。 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戒备的看着她,她也无从得知,孩子的戒备并没有持续多久,似乎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他瘫软倒地,昏死过去。 这个孩子好像受了很多苦,身上的上好似已经开始溃烂了,若再不进行治疗,是不是会伤口感染,生命会有危险的。 抱起他,好重哦,他的重量,她有些吃不消。 回到竹心园,只见仇傲已经守在她的房间中,一脸怒气。 直到看她抱着个一身脏乱残破的孩子,疾步而来,紧皱的眉宇才稍稍舒展开来,怒气也消退了不少。 她从房间里消失后,侍卫找遍了整个仇家堡,却找不到她,他真的慌了,怕是她已经离开了,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令他顿起怒火,可眼见她回来了,怒气便消退了不少。 “你去哪里了?你怀里的小东西是哪儿捡来的,又脏又破的。”最重要的是这小东西怎么可以再她的怀里。 她的心如今完全吊在了这孩子身上,见这孩子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她不觉低吼道“你有时间问,不如快些找大夫,救孩子要紧。”就在这一刻,她的身上又充满了生气。 从那日开始,在她的脸上,就再也没有看到任何表情,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眼底不见波澜,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失去生气的她不吼不恼,他的占有,她也仅是柔顺的回应着,可是他却宁愿她吼他,恼他,咬他,恨他,至少不会这样死气沉沉的。 可方才这一吼,仿佛那消逝的生气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是这破烂的小东西让她不再死气沉沉了吗?那么,他就特别容许这个小东西占据属于他的怀抱吧“来人,请大夫。” 柯怜将孩子平放在床榻上,唤着小红端来一盆清水,替他擦拭着身子,擦拭过后才发现,这孩子身上的伤痕不止是她方才所看到的,衣服下面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哪个杀千刀的竟狠得下心伤害这个才几岁的孩童,让我知道了,绝不放过。”虽然性格火爆,可她的心底仍然有着柔软的部分,只是没有人能够挖掘出来而已。 柯怜看向仇傲,怒目一扫,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烧着。“你愣着干嘛,在仇家堡里竟然有这如此狠毒之人,你这个做堡主的责无旁贷,此事你该去彻查一下。” 他这才想到身为仇家堡堡主的责任“我知道了,若是真有如此狠毒之人,是应该揪出来严惩。”(未完待续) 温暖依赖 擦拭干净孩童的脸后才发现,这孩子眉宇之间竟与仇傲有五分神似,还有耳边那颗黑痣,竟然长在了与仇傲耳边的黑痣同一位置,天哪,这小子不会是他的孩子吧。 疑惑的扫了他一眼,他摇摇头,眼底的蓦然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看清孩童的相貌之时,他真的怔住了,这小东西真的很像他,可是他真的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儿子。 孩童倏然惊醒,小手胡乱的挥舞着,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始终不愿安静下来。 抱着他颤抖的幼嫩身子,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松手,温柔的低声轻哄着“没事了,没事了,有姐姐在,没有人会伤害你了。”轻柔的嗓音让人仿佛被温暖的包裹着,渐渐的,在他的怀中,孩子不再颤抖,在她的怀里蹭了蹭,睡着了。 “这小子好可怜,小小的年纪……”情不自禁的将她的一片温柔皆投注在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 “你放心,没有人能再伤害他了。” 请来的大夫,经过诊视发现,他身上的伤疤至少已经有一个月以上了,按照愈合的程度来看,他是经过一个月以上的虐打,造成伤痕的凶器是长鞭,而且他缺乏营养,没有吃好的,发育不良,瘦瘦小小的,伤口并没有经过妥善的处理,溃烂发炎,幸好发现的早,否则再延迟的话必死无疑。 为男孩上了药,他仍然在昏迷没有苏醒。 这孩子若不是仇傲的,那他的父母呢,究竟身在何处,自己的孩子受到这样的对待难道一点儿都不心疼吗?难道就和她一样是个孤儿吗?比起他,她似乎更为幸运一些呢,从小她是被遗弃在孤儿院的,虽然孤儿的生活总是受人欺辱,可是她很幸运的遇见了忆哥哥和希姐姐,他们三人相伴长大。 她想,对这个孩子,她充满了怜惜,心中起了要守护他的信念。 查,查,他从来就不知道,他的手下办事能力那么差,查了一整日,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看来这一切还要等着小东西醒来才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着她一直在小东西的床边彻夜照顾,他的心底突生愧疚,若不是哪一日他狠心,此刻他可能还在享受着将要为人父的喜悦。 黝黑的眸底透着慈爱,她是慈爱的,可是只为了他的仇恨,让她失去了慈爱的机会,他是不是做错了? 这个孩子就连在睡梦中都不曾安稳,柯怜暗暗发誓,她定要将他噩梦的根源找出除尽,保护他。 柯怜一夜未眠的守在床边,看着这个男孩,无论仇傲如何劝她都不愿离开半步,怕孩子醒来以后看不见她会害怕。 当男孩睁开那双清澈的小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可爱脸蛋,应该害怕的,可是那种被包裹着的温暖却让他无从害怕。 见他醒来,柯怜面色一喜,轻抚着他的小脸蛋,轻柔的说道“小子,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果然是个生命力顽强的孩子,他的体质太弱,大夫也没把握能救活他,可经过她一夜的照料,他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判定了她不会伤害他,他怯怯的问道“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是啊,小子,告诉姐姐,你怎么会在那个地方,什么人把你打的那么伤。”她拿出自己少得可怜的温柔哄着他,也就只有面对他,她才有耐性哄吧。 她一问,男孩身子一僵,小脸上尽是恐惧,双手胡乱的挥舞着,随后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不要打娘亲,不要打我,呜……呜……”他大声的哭喊着,始终无法平静。 “小子乖,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的,乖,别哭,把你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姐姐替你出头。”他的哭声令她心烦,可是却奇迹似地没有发火,而是耐心的安慰着他,哄着他。 “姐姐,娘亲被打死了,娘亲哭着,喊着让那位夫人放过我们,那位夫人却把娘亲活活打死了。”那时的情景,他仍然记忆犹新,娘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后悔没有让他认祖归宗。 男孩吱吱呜呜的说不清楚,只听懂了,他娘亲似乎被这个府里的某个小妾打死了,其他的他也说不清楚。 只要知道他娘亲的名字,要查起这事儿会方便的多。“小子乖,你叫什么,你娘亲叫什么?”这就是古代,打死一个人就好似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没了娘亲。 “娘亲叫我皓皓,娘亲叫冬梅。”他只知道这么多了,看着他迷茫的神色,她便知道哦啊,从这孩子的龙口中能得到的信息也只有那么点了。 “姐姐,我好怕,夫人好可怕,打的皓皓好疼。”从柯怜的身上嗅到了令人安心的气息,他不自觉的向她倾吐着委屈。 将皓皓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小子不怕,姐姐保护你,从今往后姐姐保护你。”心疼的搂着他孱弱的身子,柔柔的在他耳边低语。 被姐姐抱着的感觉好温暖,他相信姐姐不会伤害他的“皓皓不怕。” “勇敢的皓皓,姐姐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以后就留在姐姐这里吧。”好乖巧的孩子,琴棋书画中究竟是哪一人那么狠毒,就算他娘亲有什么错,也不应该如此狠心迁怒到一个孩子身上吧。 “呜……呜……姐姐,你对皓皓真好,你是娘亲以外对皓皓最好的人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对他好一点点,他就给你信任。 仇傲啊仇傲,如此乖巧的皓皓,若是不能还他一个公道,你又有何资格作为一堡之主。(未完待续) 事实原委 仇傲怎么也没想到皓皓的娘亲竟然是冬梅,那么皓皓就是他的儿子了,记得七年前,柯家不愿救助将他和娘亲赶出了柯府,娘亲病故后,他亲手埋葬了娘亲。 他发奋图强,终于小有一番成就,五年前,他无意中得到一本武功秘籍,却因太过激进而走火入魔,那时便是得一孤女冬梅救起,才不至于没命。 冬梅有意于他,而他也觉得娶她为妻,一来可报她救命之恩,二来也认为她是位良妻,谁知在两人将要成亲之前,冬梅却失踪了,他寻过,却遍寻不到,如今出现了,而且还带着他的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怎么会被打死了,虽然不爱她,可她始终对自己有恩,不能让她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了。 琴棋书画齐齐站在竹心园,四人的脸却令人无法辨识谁是谁,因为她们的脸不知何故,竟然长了红疹,而且肿的看不清原貌。 “这是怎么一回事?”哪有那么巧的事,才想要让皓皓辨认,四人的脸就都肿的无法辨认。 “不知为何,早上醒来床上爬满了毒虫。”小妾们皆露出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她们原本的相貌。 这样的丑脸若有可能,她们真的不想让仇傲看见,可是仇傲一道命令,她们不敢不来。 “皓皓,你能认得出究竟是哪个人吗?”虽然她不认为她们这样,他还认得出来,可她还是问了。 果然皓皓摇摇头说“认不出来了……姐姐……皓皓好怕。”皓皓惶恐的钻进柯怜的怀里。 “罢了,不知道那狠毒之人是你们之中谁,可是你们认为这样就躲得过吗,我很有耐心,你们有本事一辈子不要恢复相貌,否则总有一天会露出真面目的,我就等着那一天。”没想到那人不止狠毒还很狡猾,竟然将其他的人脸都弄成一个德行,想认也认不出来了。 “你们退下吧。”仇傲才如是一说,隐约之中便听见一人松了一口气。 “姐姐,虽然皓皓认不得那人的样貌,可是皓皓记得前日看见那人的手掌心有一颗红色的痣哦。”皓皓怯怯的声音虽轻却能令在场的人听的一清二楚,引起了一道不小的抽吸声。 闻言柯怜唤住她们离开的步伐“你们等等。”可惜没有人将她这个堡主夫人放在眼里,依然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柯怜怒目一扫瞪向仇傲。 “都给我停下……大夫人的命令,你们竟敢不听。”仇傲怒喝道。 琴棋书画四人闻声立即停住离去的脚步,转过身来“堡主息怒,不是妾身无礼,只是妾身已然这个丑样,不想让堡主看了生厌。”棋夫人立刻撇清道。 “你们都翻开手掌,让我看一看,谁才是那狠毒之人。”时隔多年,对冬梅已然没有了太多记忆,他甚至想不起冬梅的相貌,可是她始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就不该被这样对待的。 “堡主……” “喊堡主也没用,我看为了显示你们自己的清白,还是老实的摊开手掌吧。” “翻开手掌。”仇傲冷声喝道。 仇傲的无情,她们都清楚的知道,因此他的命令,她们都不敢不从,四人同时摊开手掌,而那颗皓皓所谓的红痣出现在画夫人的手掌心上,事实上那却不是红痣,那只是前几日不小心被木屑刺中的小红圆点。 仇傲沉声低吼“画儿,你怎么说?”看着画夫人闪躲的眼神,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堡主饶命,画儿……画儿……”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倒要听听,你与冬梅有何仇恨非要将她活活打死。”冷目锐利如冰箭,森冷的幽光令人不寒而栗。 无畏于他的森寒,柯怜低喝道“画夫人,事到如今,你该老老实实的全招出来,不要心存侥幸,你该知道若是不老实交代,你的下场会比那冬梅更加凄惨。”看到画夫人的眼底有一丝闪烁,便知道其心存侥幸的想要避重就轻,可她怎会让这事发生呢,该还一个公道给皓皓的。 在柯怜怒目瞪视和仇傲森冷扫视下,画夫人一阵哆嗦,看再也瞒不住了,便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全盘托出了。 原来在两个月前,她逛完街回堡,当看见皓皓那张五分与堡主相似的小脸,心生疑窦,便上与其娘亲搭话示好,才知其娘亲名为冬梅,是带着皓皓去仇家堡认亲的,她一猜便知,皓皓是堡主之子,可若是让皓皓认了亲,以后,在仇家堡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而且她好嫉妒,往日里,她想方设法的想要生下仇家堡的未来堡主,可仇傲很小心,事后总是亲眼看着她们喝下汤药,防止她们怀有他的孩子。 再来是近三个月里,堡主一直都陪着柯怜,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于是就骗冬梅说带其进堡,却将冬梅和皓皓关在破旧的废弃小屋里,隔三差五的鞭打凌虐他们娘儿俩,直至五日前,冬梅断了气,怕东窗事发,于是才找人把冬梅给悄悄埋了,原本以为这废弃小屋时不会有人去的,却没想到,还是被柯怜给发现了。 她昨日去小屋时,发现没有皓皓的人影,便知大事不妙,于是悄悄地派心腹在其他的小妾枕头下放毒虫,想要瞒天过海,却没想到竟然被前几日无意中的被木屑刺出的小红圆点给出卖了。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果然没错。(未完待续) 罪有应得 琴棋书三妾一听,她们这副鬼样子,原来是画夫人搞的鬼,心里那个恨啊,只要是女人,无论老少都希望在他人的眼里所看到的是自己最美得样子,而她却还得她们以这副鬼样子见堡主,这个女人没想到那么阴,竟然陷害她们,她们就在一旁看着她怎么死。 “贱人,就为了泄恨,你打死了冬梅,虐打皓皓,你这样狠毒的人,仇家堡无法容你,来人,挑断她的手脚筋,扔出仇家堡。” 闻言柯怜微微蹙眉,毕竟是古代社会,可以动用私刑,不若二十一世纪那般,凡事交给法律去仲裁。 画夫人的下场也给了柯怜一个警示,或许将来有一日画夫人的下场就是她的示范。 看着皓皓,她却对画夫人没有了同情,这是她咎由自取。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画夫人的手脚筋皆被侍卫挑断,侍卫架起画夫人,拖出了竹心园。 对于这一幕,小妾们皆在心底打了个得瑟,心底暗暗发誓,往后行事必定要小心一点,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否则指不定下场比画夫人还要凄惨。 整个事件已经告一段落,可是当年冬梅失踪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皆是个迷,而如今冬梅已死,皓皓还小,根本就不知当年之事,这事实的真相或许是他的一个遗憾吧。 可是仇傲的疑惑并没有维持多久,当皓皓告诉柯怜在废弃旧屋中,藏有一封冬梅的信,取出那封藏起的信,他才知冬梅为生皓皓受了多大的苦。 当年出嫁前几日,她欣喜的亲自置办嫁衣之时,遇见了采花贼,采花贼用了迷香将她迷倒,待她醒来后却发现她的清白已经毁了,她羞愧万分,无颜再回仇家堡,想要寻死,就在那时她却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孩子的存在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她生下皓皓,与皓皓相依为命,若有可能她真的不想再踏入仇家堡,因为她无颜再见仇傲,可是她得了绝症,将要不久人世,她真的无法放任仅仅五岁的皓皓自生自灭,因此才贸然决定带着皓皓来仇家堡认祖归宗。 看完信后,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出现了这样的表情,那时一种心疼,心疼这样一个好女孩的遭遇,心疼她独自带着皓皓。 看着皓皓,他真的很想抱抱皓皓,当他想要上去抱住这个小人儿时,皓皓却一脸恐惧的闪躲,躲进了柯怜的怀里,看皓皓惊恐的表情,柯怜心疼的低骂“仇傲,你离远一点,皓皓会害怕。”她是发自内心疼皓皓的。 他这样很可怕吗?看着柯怜的脸上挂着如慈母般的笑容,他还能狠得下心吗? 倏然间有些嫉妒她了,明明非亲非故,为何皓皓就只愿意亲近她而不愿亲近他这个亲生爹爹呢?“我是他爹,抱他也是无可厚非的。”说着赌气似的,硬是从她的怀里扯出皓皓,将其搂入怀中。 仇傲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怀中的皓皓正在颤抖着,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他看到了恐惧,惊慌,事实证明皓皓在怕着他。 “这个时候,你干嘛像个小孩似的赌气啊,你快把皓皓还给我,你没看见他的害怕吗?”眼底的火又蹭蹭的往上冒,可为了不吓到皓皓,硬生生的被她抑制住了。 心里有些颓丧,可毕竟他是一堡之主,自然不能将颓丧之色显露与外。 “姐姐,我要姐姐……哇……”皓皓倏地大叫,哇的一声将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哭了出来。 “堡主,请把皓皓还给我。”看这小娃子哭的那么凄惨,她也知道,若不好声好气,他的面子下不来,也罢为了皓皓,她就退让一步好了。 有了台阶可下,他自然也不为难他们,把皓皓推入柯怜的怀中。 那一瞬间哭声嘎然而止,皓皓紧紧搂着柯怜,不肯放开,怕放开了,她会像娘亲一样离开他,他不要,好不容易找到的温暖,他不愿放手“姐姐,皓皓以后乖乖的,姐姐不要像娘亲一样离开我。” 她心疼,不想看着他犹如她一样从小就没有母爱“不会了,皓皓,从今往后,姐姐就是你的娘亲。”或许从她救下他的那一刻,就再也放不开这小子了吧。 “娘亲……” “恩,我的乖儿子。” “娘亲……” “恩……” 皓皓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她也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这个孩子惹人疼,她愿意给他母爱,愿意当他的娘亲,那一刻的温馨,是让人无法插足的,在一旁看着的仇傲,明明是皓皓的亲生爹爹,却好似一个多余的人一般站在一旁。 他被他们娘儿俩给漠视了,她笑的很灿烂,可他却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在一旁看着。 皓皓正式冠上了仇傲的姓,仇皓,别看他爱对柯怜撒娇,可事实上除了对仇傲有些怕怕的以外,却也懂事的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早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冬梅的身子并不好,所以他必须懂事。 小小瘦瘦的身子骨让她实在是看不过去了,炖了鸡汤,补品,适当的替他补了补,太瘦了,让她看着心疼啊。 看着小子的身子一天比一天硬朗,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每次看着他身上褪不去的鞭痕,她的心总是抽痛抽痛的,心底升起一股邪念,不该轻易放过那贱人的。 连她自己都被这样的想法给吓了一跳,看来环境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或许在这个社会久了,思想也同化了,反而觉得他那样做对画夫人而言真的是太仁慈了。(未完待续) 放下戒心 娘亲的好,他永远记得,他的命是娘亲救的,他好喜欢娘亲哦。 看着终于长出些肉的身子,他心中充满着感激,这些日子以来,夜晚她搂着他,抱着他,哄着他,那是一种更胜于亲娘的疼爱,他知道不是亲娘不疼他,只是病痛缠身的亲娘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疼他,可这一切都从娘亲的身上得到了。 就因为是他渴望已久的疼爱,所以他不想与娘亲分开片刻,就连夜晚他都赖在娘亲的床榻上,不肯下来。 柯怜很疼仇皓,仇皓也很粘腻她,片刻都离不开她,甚至就连上茅房,他站在茅房之外等她,情愿闻臭都不愿离开半步。 反观柯怜呢,她却觉得这小子好有趣,那撒娇的模样真的很可爱,怯怯的眼神渐渐有了转变,这也就说明了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仇皓的怯懦是环境造成的,若是她的儿,她可不允许他太过怯懦,要坚强,要不畏强权,这样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儿。 “娘亲,为什么我们走到哪儿都会有人跟着?是不是都想和皓皓抢娘亲的?”他天真的眨眨眼,模样煞是可爱,让她想起忆哥哥,再过五年,可爱的皓皓也会是一个酷似忆哥哥的小帅哥吧。 “哪能啊,娘亲又不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才不会有人和你抢娘亲呢。”笑他的天真,手牵着皓皓,沐浴在阳光之下,侍卫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 “皓皓要永远和娘亲在一起。”仇皓腻在柯怜的怀中撒娇。 柯怜笑着摇头道“小傻瓜,你不可能永远和娘亲在一起的,等你长大了,就该去外面的世界好好看看,不要当井底之蛙了。” “皓皓还小,不想那长大以后的事。”讨好的在她胸前蹭了蹭,充分的享受着娘亲的疼爱。 仇皓如今乃是仇家堡的小主子,看小主子如此粘腻大夫人,而大夫人也是真心对小主子好,堡中的下人们皆会心一笑。 他们都觉得柯怜是个好主子,即使脾气大了点,却也错来没有亏待过他们,不像那几位妾夫人,总是端起主子的架子,堡主一不在,妾夫人们就狐假虎威的对他们又打又骂的。 事实上,别看大夫人时不时的大声怒吼,可经常做些好吃的点心给小主子吃,而也从来也少不了他们那一份。 仇皓的存在让她不用再夜夜承欢仇傲的身下,他的粘腻对她而已言是疼爱,也是一个借口,让她不用再受折磨的借口。 越来越接近三月之约,只要解了身上的毒,她就可以离开了,可是如今她却犹豫了,仇皓的存在打乱了她的计划,他会跟她走吗? 她知道,孩子总希望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当初她也存在过想要爸爸妈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的想法,那么仇皓呢?他会选择和她一起走吗? 远处眺望,他多么希望能够融入他们之间,他也试过,可是皓皓一见他,就全身僵硬,他似乎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连着几日,他都在远处看着他们,从第一日娘儿俩兴致勃勃的在堡中探险,到近日兴致缺缺的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兴月亭中,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也闷坏了,于是也下了一个决定。 仇傲走至她的面前,看这娘儿俩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大声说道“走,去马场,我教你们骑马。” 一听他要教她骑马,她的双目闪亮闪亮的,她承认对骑马很感兴趣,可是只要接近马匹,身后的侍卫就阻止她,说若是被马踢伤了,堡主饶不了他们的,天知道,说不定他还巴不得她死了算了呢。 到了马场,仇傲为她挑了一匹温驯的白色母马,为仇皓挑选了一匹黑色小马,教他们如何安抚马的情绪,如何才能避免让马受惊。 策马奔驰向来就是她想做的事,因此她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戒心,而仇皓也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惧怕,三人相处算是融洽。 仇皓很聪明,只是一个时辰,就骑的有模有样了。 可再看看柯怜,都已经被马甩下好几次了,不知是与它相克还是什么,反正这匹小母马根本就不听她的话,一次两次的将她甩下马。 柯怜嘟着嘴低声喃喃道“讨厌啦,你知不知道你好可恶,把我都摔疼了,为何老甩我?难道是同性相斥?”在马儿的耳边嘟囔着,一脸的不满。 她小声的呢喃入了仇傲的耳,他不禁嘴角上扬,此时她极度可爱的表情,真是令人心悸,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耀目灿烂,或许在这一刻,她才有女子的娇憨吧。 “怜儿,你要蹬马肚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轻轻的就好。” “是吗?”她半信半疑的再次坐上马鞍,轻轻的蹬着马肚,真的这马儿没将她甩下来,她会骑马了,她兴奋的大声嚷嚷着“我会骑了,皓皓,你看我会骑了。”她真的能想象将来策马奔驰的景象了,嘴角情不自禁咧开,清脆的笑声从她口中溢出。 “娘亲,你太大惊小怪了啦。”事实上娘亲丢脸的他都不想理她,可没办法谁让她是他娘亲呢。 “可是人家从来都没有骑过马嘛!”嗅了嗅鼻子,她瘪瘪嘴说道。 只有在这一刻,仇傲才真正的融入了他们之间,那种温馨的气氛,是他一直都想要拥有的,他不想作为旁观者,皓皓没有再惧怕他,真正的接受了他。(未完待续) 别有目的 一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自从仇皓出现后,他再也没有上她的床,而她的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儿,抱着她入眠的是他的儿,仅仅是因为他的儿说,没有柯怜在身边,他睡觉会被噩梦惊醒。 “小子,你是我仇傲的儿子,就该开始学习独立了。”看着这小子窝在柯怜的怀里,眸底划过一丝闪烁。 柯怜不解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已经五岁,该自己一个人睡了,我已经让人为他准备了个园子。”他沉声说道。 “不要,我要娘亲。”他要和娘亲一起睡,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呢。 “你在想什么啊,他才五岁而已。”五岁的仇皓,还是个小鬼,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独什么立啊? 见柯怜的维护,他更是甚为不悦“五岁又如何,小小年纪那么粘腻着你,若不尽早改了这习惯,待他长大以后就改不了了。”平时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夜晚之时,不该缠着她的。 “你……”他说的没错,皓皓确实太粘腻她了,她是不该放任他养成这个坏习惯,现在还是五岁确实没有什么,可若是十岁,十五岁他仍然如此粘腻她,局时想要他改就来不及了。 看出了柯怜的迟疑,便知道她会同意他的决定了,仇傲再接再厉的劝说着“再说了,让小子现在学会独立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啊,事实上对小子长大以后会大大的有用的。” “娘亲,皓皓只要和娘亲一起睡,你这个坏人要和我抢娘亲,我讨厌你。”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真的没有那么怕爹爹了,而且还有点喜欢爹爹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和他抢娘亲,他就决定与要讨厌爹爹。 “皓皓乖,一个人睡好吗?” “娘亲,你不要皓皓了。”闻言他的小脸一垮,那清澈的大眼睛湿润了,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大哭出来一般。 柯怜确实舍不得他哭,轻声哄到“怎么会呢,娘亲怎么会不好你呢,只是你爹爹说的没错,你该学会独立,可是娘亲并不会因此而不要你的。”她是他的娘亲,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 “可你会不见得,就像皓皓的亲娘一样,让皓皓找不到。”他好怕,若再失去了娘亲,他该怎么办。 此时柯怜才知道,皓皓无论如何聪颖,都还只是个孩子,他在惧怕她会像他亲娘一般离他而去,所以他才粘着她,对她寸步不离,不愿离开半步。 抱着他略微颤抖的小身子,柯怜说“不会,娘亲不会抛下皓皓的。”就算要走,她也会带着他一起走。 当然这只是她心中所想,自然不会说出口,否则,她也不确定会掀起如何大的风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真的?”他稍稍有些动摇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皓皓乖,娘亲答应你了,可是你也必须学会独立。”柯怜想方设法的安抚下他不安的心。 “好吧,皓皓会努力学会独立。”他这才不是向爹爹妥协呢,而是娘亲希望的。 经过今日,他已经决定要一直讨厌这个爹爹了,哼。 “事不宜迟,就今日开始吧,小兰,将小主子的东西准备好了,搬过去。”他急切的说道。 仇傲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急个什么劲啊,柯怜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想看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事实上,到了黑夜降灵之时,她终于知道他为何那么急切的要让皓皓“独立”了。 皓皓被安排居住在隔壁的秋夕园里,当她哄着皓皓入睡后回到竹心园,却发现他正在房间里等着她回去,恍然大悟,难怪他那么殷情的要皓皓学会自立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双眸微眯,眼底透着微微怒意“天色不早了,堡主请回吧,我要睡了。”她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以为他真是出自内心的为了皓皓好,却没想到他…… “是啊,天色不早了,是该睡了。”仇傲佯装听不懂她的驱赶,径自脱下外衣,躺在她的床榻上,将铺好的被子盖在身上,闭上双目,仿佛已经入睡了一般,厚颜无耻的样子让柯怜恨的牙痒痒的,可惜他的肉她咬过,硬邦邦的不好咬,咬不疼他,倒是把自己的牙给搁疼了。 她才不相信他睡着了呢,来这套敷衍她,哼,柯怜上前掀开被子“喂,你要睡回你的房间睡。” 虽然才入秋,可秋夜的风确实有些凉意了,仇傲睁开双目,一本正经的说“又不是第一次,我就不懂,你挣扎个什么劲儿啊。” “那不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把我柯怜当成什么了?我不爱你,绝对不能坦然的和你上床。”爱,她和他少了这一要素,无论多少次她都不能心甘情愿的。 “那你爱的是谁?是那个忆哥哥吗?”想到那一次昏迷,她口口声声喊得是那个忆哥哥,还有他占有她时,她的嘴里喊得还是那个忆哥哥,让他如何能不怒,他才是她的夫,她的心里就不该想着他以外的男人。 闻言,她微微一怔,不禁低声喃喃道“你怎么知道他的。” 一抹狠戾划过眼底,冰眸锐利扫视,那种森冷直刺人心底,柯怜一颤,怔住了,他冷声说道“果然是他,我怎么知道,你在昏迷之时心心念念的就是他,难怪,你丝毫不屑我对你的好,原来心有情郎了。”好,很好,在他为了要不要为她放下恨的时候,她心里装的竟然是另外一个男人,他为何还要挣扎,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从今以后,他不会再心软了。(未完待续) 沉痛悲凉 秋夜风起,睡得屋外树叶沙沙作响,皎洁的月儿高高挂起,屋里漆黑一片,微微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床上,柯怜丝丝长发如披上一层银纱般披散开来,月光精灵是唯一能诠释她的存在。 秀眉微皱,她来还不及远离仇傲,就被扯倒在他的怀中,同时他狠狠的吻住了她“女人,你是我的。”从他的身上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狂戾之气,“嘶”地一声,她的衣衫应声被撕开了,撕裂的声音淹没了他的理智,没有了以往的怜惜他的动作更加粗暴。 “你混蛋,你这是强暴,你这是犯罪,你不能这样对我”她挣扎着,可是那微弱的气力怎能和他相比,根本就挣脱不了。 “那谁能这样对你?你的忆哥哥吗?”嘴角噙着残酷的笑,就犹如她重生之时的第一眼,冷冷的,狠狠的。 只是怒火中烧,没来得及细想,就破口而出“是又怎样。”可事实上,她根本就没听清楚,他究竟在问什么。 “你这个贱女人,我对你好,你不屑一顾,好,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了。”他的动作更加粗暴,每一次的侵犯,就好似一根刺一般刺进她的心窝。 “啊……仇傲,你放开我,你这混账,你这杀千刀的,就只会欺负女人。”明知这样的呼喊是不会有任何成效的,她仍然叫着,嚷着,喊着。 她在跌下万丈深渊中,没有任何可以向上爬的助力,仇傲正她的耳边笑说“你这样喊好吗?你别忘了,皓皓还在隔壁的园子,难道你要他们一起来观赏你如何承欢于我身下的样子吗?” 他是恶魔,抓住了她的弱点,他在威胁她。 泪顺着眼角滚滚滑落,是滚烫的,却烫不上他那颗被嫉妒占满的心。 她泪眼怒瞪,心一狠,咬在了他的手臂上,明知是隔靴搔痒,明知对他根本就不痛不痒,她仍然不肯松口。 咸腥味在舌尖泛开,从嘴角溢出,她仍然不肯松口,直到她被钳制开牙关,取而代之的是他滚烫的唇,狂肆的在她的口中掀起巨大风暴。 他似乎有了防备,一直钳制着她,以防她咬了他的舌,他知道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这样做的,可惜,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他猛烈的折磨,令她皱起了秀眉,下腹传来一阵剧痛“放开我,我好痛。”可惜被钳制住的她无法清楚的发声,而他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疯狂当中,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异状。 直到他发泄够了,从她身上翻身而下,才发现她的身下已是鲜血淋淋,心上一惊。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仇傲使劲的咬着头,否认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可是那触目惊心的鲜血没有消失,他匆忙冲出竹心园,找到了守备的侍卫,吩咐他们请大夫,他又匆忙回到房间。 她的呼吸很弱,咧嘴一笑,刺目的血红在她洁白的牙齿上停留,轻柔略显飘渺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报应……报应……哈哈哈哈”随即疯狂的大笑起来。 仇傲痛彻心扉,他完全不能理解这样的情况下,她为何还笑得出来,难道这件事在她的心里没有任何意义吗“他是你我的孩子。” 柯怜冷冷一笑,无力的说道“你就一畜生,不配让我为你生孩子,我想孩子不想有你这样一个禽兽爹。”她的狂笑,她的冷笑皆只有一个目的,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伤痛,她的心好痛,好痛,她甚至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就被孩子的亲生爹爹给毁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对孩子进行胎教,还没有来得及体味一个孕妇的辛苦与甜蜜呢,她的心中的沉痛不比仇傲少,可是她却绝对不会显露出自己这一刻的脆弱。 “你好狠。” 柯怜有气无力,将满心满眼的悲伤埋在心底,低声呵斥道“狠得是你吧,那时,我不是告诉你,我好疼吗,不理睬我,若是没有今晚,我想这孩子至今还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她的肚子里。” 她残忍的说出仇傲最不愿听到的话,是的,孩子是他亲手毁了的,这也是他最不愿承认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报应,前次他不曾期待过与她的孩子,只想着怎样给她一个最沉痛的打击,那个孩子并不受期待,所以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让嬷嬷喂她服下落胎药,可是这一次不同,他想过要放下恨,他期待能有一个与她生的孩子,期待着能以此作为理由而放下恨,却未想到一切都让他亲手给毁了。 孩子,或许将是他一生的梦魇,她说的对,或许孩子是因为不想看到他这样的爹爹而选择不出生的。 报应,柯怜说的没错,这是对他的报应。 她的毒还是发作了,在她昏迷的时候发作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额头泛着汗水,在昏迷中,她仍然痛苦的轻吟着,痛失孩子的悲切和毒发时的痛苦双重折磨着她,让她即使在昏迷之中,仍然淌着眼泪,任滚烫的泪水烫在了他的心上。 这一夜,仇家堡没有一人能够安睡的,下人们都在暗暗猜测,此次大夫人小产,是仇傲故意为之,而这也昭示着仇傲对柯怜的专宠也已经到头了。 当然这一猜测传了开来,传到了那琴棋书三位妾夫人耳中,她们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让柯怜把孩子留住了,否则,她们在仇家堡就更没有立足之地了。(未完待续) 再纳小妾 那一日后,柯怜没有再醒过来,请了多少大夫都没有办法。 听着她轻声的梦呓,又是那令人失去理智的忆哥哥,让他险些又失去理智了,没想到即使在昏迷中,她仍然不忘那个忆哥哥。 “小姐,您不能丢下小红啊,从小我们虽未主仆,可小姐待小红犹如亲生姐妹,从不舍给小红丝毫委屈,而近来,小姐失去记忆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可对小红仍然是那么好,小姐,您不是什么都没有的,您还有我,还有小主子呢。”看小姐就这样躺着,她的心别提有多难过了,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以来堡主对小姐的态度有了转变,这是好现象,她也乐得看堡主和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可是她错了,小姐再一次小产了,她虽不知来龙去脉,可必定和堡主脱不了干系,她要保护小姐,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小姐,即使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一旁的仇皓更是恨恨的瞪向仇傲,才一晚上,这个坏爹爹怎么就能把娘亲欺负的那么惨。 担忧的小脸蛋在柯怜的手背上轻轻蹭动着“娘亲说过不离开皓皓的,说过不似皓皓的亲娘那样离开的,娘亲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他很怕,怕娘亲就和亲娘一般,就那么丢下他不管了。 此刻的柯怜仿佛身处在千年冰山之中,四周冰冷一片,无论她如何摩拳擦掌的取暖,她身冷,心更冷。 一声稚嫩的呼唤,却给了她一丝暖意,一丝希望,是的,她还有皓皓,她的儿子,乖巧懂事。 行的,她行的,她一定可以撑下去的。 缓缓睁开双眸,对上那一双可爱的小眼睛,眸底盈满了欣喜“娘亲醒了,娘亲,皓皓就知道您不会丢下皓皓一个人的。” “娘亲怎么会扔下皓皓一个人呢。”虚弱的身子似乎连抚摸他小脸的气力都没有。 “小姐,吓死小红了,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会小产的,小姐一定很难过,第二次小产了,她真不知道堡主究竟为何要这样对小姐。 “不提了,好吗,一切都过去了。”是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不能只活在过去,她必须为将来而活。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已经奄奄一息了,若他还有一丝人性,就不会再碰她。 看着她醒来,仇傲松了一口气,可又怕刺激了她,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仇傲的离开让她不禁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个月不到,她相信她能撑过去的。 半个月里,仇傲的身影没有再出现于竹心园,再见之时,却是他告诉她,他将要纳妾之时。 这一次他所纳之妾乃是一名孤女,名叫柳溪,举目无亲的,虽不是绝色美人,却也淡雅脱俗,那日他心闷之际,正巧在大街上救了她,原来她卖身葬父,却被地痞流氓欺侮,柳溪大声呼救,却无一人挺身仗义,被路经的他救下,而当他第一眼看到她之时,竟心生怜惜,或许他可以透过她而放下柯怜。 “你要纳妾,不用告诉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对他甚至没有了愤怒,眼底的冷冰于他的冰眸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堡主夫人,你该受溪儿所敬的茶”仇傲冷声道。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这于我无关,你若是喜欢,想娶她为妻,我都没有任何异议的,” 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不情愿,可他却失望了,她的眼底冰冷一片,他没有极度,没有恨,什么情绪都没有“我不是询问你的意愿,而是你必须要受溪儿的敬茶。”转过身,他以强硬的口吻命令她。 “好,我会出现的。”柯怜淡淡地应道。 她毫不在意的神情却令他的表情更加阴鸷“另外,我准备了新的园子给你,这里始终是我所居住的园子,是我和溪儿将来所居住的园子” “搬离这个园子,我没有异议,我马上让小红准备一下。” “越快越好。”撂下话,他挥袖离去。 仇家堡内,喜字贴窗,整个仇家堡里都沉浸在喜气之中,有人猜测,这位还没进门的妾夫人将获得仇傲的专宠,这也就昭示着大夫人的失宠, “小姐,堡主也太过分了,您才刚小产,他竟准备纳小妾了,而且还让您搬离了竹心园,搬到了清风园,明摆着要让小姐看着他们恩爱嘛。”那排场竟然比当日娶小姐和琴棋书画四位妾夫人之时更加隆重,而且还邀请了不少宾客,也非要小姐到场,也就是说他想要当众人之面昭示小姐有多不受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她不禁怀疑当初她为何会产生他还不错的这个想法,她还在想,为何小姐死活不肯对堡主温柔交心,原来小姐才有看人的眼光。 “他又没给过我什么承诺,也没有给过我心,没必要对我专情,纳妾就纳妾吧,如他这般自大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好丈夫的。”柯怜并没有激动,怡然自得的喝着小茶,嘴边挂着冷笑。 这点小事根本就不值得她生气,他要向她揭示他有多宠新妾,若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自己这样就太不值得了,临近三月之约,她必须为那一日做准备,因此不该动气的,她也没必要激动。 “可是小姐,您也太委屈了。”小红嘟着小嘴,满眼的怒气。 “不委屈,纳妾了更好,他就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夜晚她就可以安然入睡了,也就不怕他再折磨她了。 耳边回荡着唢呐的吹奏声,她知道新人已进堡了,鞭炮声响彻整个仇家堡。 “大夫人,您可以去喜堂了,堡主等着呢。” “我马上就到。”(未完待续) 再遇大哥 她没有经过细心的打扮,却仍然娇小可人,她没有众人想象中的伤心,却面带灿烂笑容,只有看向他时,眼底的笑意倏然冻结,如冰箭般锐利异常的眼神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环扫四周,视线停在了一袭白衫的男子身上,那是一张俊美的能刻在人心之上久久无法抹去的脸庞,面如冠玉,眉如远山,温文儒雅的气质昭示着他绝非池中之物,他与仇傲的容貌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吧。 牵着新人踏入喜堂的仇傲正巧捕捉到她柯怜打量男子的视线,眼神更加森冷起来。 虽然手上喜结的另一端便是今日的新人,可仇傲此刻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要拜堂,倒更像是要寻仇。 宾客众多,却始终无人发觉到仇傲和柯怜之间的微妙。 白衣男子在看见柯怜样貌之时,一怔,满眼的惊愕显露无余。 四目相对,她笑着颔首。 她就知道纱帽之下的大哥绝对是好看的,果然没错,大哥的俊美令人心颤。 她的耳中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声音了,她一直都在走神,直到柳溪向她敬茶之时,柯怜才回了神,当看见面前之人时,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仇傲眼浮冷色,挑眉问道“怜儿见过溪儿?”却又状似不是很在意她的回答。 “不,我以为是,却又不是,我认错人了。”乍看之下,她以为面前的人儿就是希姐姐,可转念一想,不可能是希姐姐啊,这世上有与忆哥哥相貌酷似的仇傲,那么柳溪像希姐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嘛。 也或许他们之间本就有缘,难道真是命中注定,前世她夹在忆哥哥和希姐姐之间,而这一世她又夹在仇傲与柳溪之间? 是的仇傲本就该属于柳溪就像是忆哥哥本就该属于希姐姐一样。 看着那双仍然递着茶杯没有放下的纤柔玉手,毫不造作的接过茶杯,轻啜一口,放下“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一丝惆怅划过眼眸,她从来就不想成为他人感情之间的障碍,何时,才能找到属于她的一份幸福。 柳溪被送入了新房,而仇傲被满堂的宾客敬酒,自然无暇顾及柯怜。 坐在亭中,欣赏着秋夜的月,落寞袭上心头。 “我该喊你三弟,还是喊你三妹?”鸿宇虽然是在生意方面于仇傲对立,此次仇傲大婚却也邀请了他,事实上,整个名城的达官显贵都来了,而他也仅仅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结拜的兄弟变成了兄妹,真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那孱弱的少年竟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与他对立的仇家堡的夫人,那她为何要帮他呢,是因为恨仇傲,纯粹报复吗?不,他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听闻,这大夫人极不受宠,可独特如她,世间少有,仇傲真是太不懂得珍惜了。 喜的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未见她出现过,仅仅是她的丫鬟出现,让他不禁为她担忧起来,可今日见她,虽然气色差了些。 柯怜坦然一笑“当然是三妹,没想到大哥会在今天的宾客里。” “若不是在今天的宾客中,我还不知道我刚认的三妹,竟然在此受委屈呢,这个仇傲真是不知足,有了你还纳那么多小妾”他怎么忍心这个孱弱的女子在这里受委屈呢。 柯怜笑着摇头“大哥,他纳妾就纳妾,于我何干,我又不爱他,可你不怪我不把真实身份告诉你吗?” “当然不会,你也曾说过是人都会有秘密的,你有,我也有,你不说是认为时候还未到,我不说也是因为时候还未到。”他很理解她。相信她这样做是有她的苦衷的。 “还是大哥好,事实上我一贫如洗,娘家的也没有人会为我出头,我也没有能力离开仇家堡,我去鸿林酒楼卖那些方子也是因为这样,而且我中了毒,似乎只有圣医能解,希望那未曾谋面的二哥能为我解了毒。”她耸耸肩,说的很轻松,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你放心好了,二弟已经飞鸽传书给我了,说是,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就能赶到名城。”轻柔的抚摸着又长又亮的长发,宠溺的眼神未曾离开过她。 她的发长长的柔柔的贴在身后,在月光的照射下,披上一层银纱,好似月光精灵一般,嘴角甜甜的上扬,可若是没有那只碍事的手,会更美“你们在做什么?”他怒吼道,想到她任由他以外的男人抚摸着长发而没有露出厌恶的眼神,想到她对他以外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而不是冷笑,他心中的火瞬间点燃了。 闻声,朝仇傲望去,他脸上的愤怒表情就好像抓到偷情的妻子般,阴鸷的骇人,柯怜却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你管我干什么,新婚之夜你该洞房花烛的,不要让柳溪独守空闺了。” “好让你背着我勾三搭四?”她的冷漠彻底刺激到他了,有些口不择言了。 闻言柯怜眼一沉,火星在眼底蹭地点燃“你这个神经病,你管你的柳溪去,在这里瞎闹腾个什么劲儿啊,滚,滚回你的竹心园,” “我想,仇堡主,你误会了,我和怜儿只是结拜兄妹而已。”鸿宇见两人谁都不愿退一步,便只能出面解释了,他是男人,自然明白,男人是要面子的,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吵起来,吃亏的必定是柯怜。 结拜兄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他不知道,还有这人是鸿宇,鸿林酒楼的当家,怜儿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的。 “大哥,我先回去了,看着这个人,我就倒胃口。”知道大哥在给她台阶下,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刺仇傲,冲动是魔鬼。(未完待续) 夜闯黑影 回想来到这里已有好几个月了,而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附魂于柯怜这个受尽欺负而断气的可怜女子身上,这个身子竟然如此残破,让她无法随心所欲,她认了一个大哥,和与她素未谋面的二哥,她对一个头戴面具的男子倾心,然后她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女人,可这个让她成为女人的男人却不是她心中所爱,而且对她只有折磨,她怀了孩子,却还没来得及知晓就没了孩子,今天仇傲终于纳新妾了,她也终于可以安静几天了。 细细想来,在这些日子里,她可曾想起过曾经以为爱上的男子。 没有,没有想起过,若是轻易能够忘记的真的是爱吗?或许仅仅是贪恋着如同忆哥哥般安定人心的气息,很有安全感。 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可笑,原来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忆哥哥。 她想的很明白了,那只是一时的迷恋,她对隐仅仅是有好感,经过时间的消磨,那种心如小鹿乱撞的感觉已不复存在了。 或许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证明吧。 哄睡了仇皓,柯怜回到清风园,小红白天里被叫去帮忙了,回来时已经累得眼皮都在着打架了,心生不忍,便让小红下去休息了。 这个房间只剩下她一人,她却睡不着了,原来她也是个害怕寂寞的人。 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想象着忆哥哥和希姐姐身穿结婚礼服在众人面前许下一生的承诺,那情景与今日仇傲和柳溪一身的喜庆红色重叠在一起。 宛然一笑,她有属于她的生活,她不属于这里,还有半个月,只要撑过这半个月,她就可以自由了。 失去了仇傲的宠爱,在仇家堡自然就是等于失去了依靠,一些恶质的仆人便趁势爬到了失势的夫人头上作威作福。 而仇傲的纳妾,无疑就是昭示着柯怜的失势,可门外的侍卫仍然不减了,丫鬟小兰也在,可似乎被人嘱咐过似地,若非必要,他们皆对她不予理睬,明明都是人的清风园却显得冷冷清清的仿佛没有人居住。 这倒也不是她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仇傲竟然禁止她踏出房门半步,除了小红外,更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她的房间,包括皓皓。 她可以不时的听到秋夕园里皓皓的哭闹声,嚷嚷着,要娘亲,虽然她也很想可爱的皓皓,可她却只能忍。 他在软禁她,这又是为什么呢,怕她去招惹柳溪吗? 那他就看错她了,别说不爱,就算是爱了,她仍然不会去破坏什么,她相信,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再强求也没用,她只想在这仇家堡的最后一段日子里求得一片宁静。 夜深人静之时,房外的侍卫在她熄灯后便守在了园外,可是看着窗外的圆月,她如何能水的着。 似乎听到窗微微敲击窗门的声音,心一惊,三更半夜的,会是谁。 心生疑窦,却又闭上双眼,努力地不让轻颤睫毛泄露她是在装睡,隐隐感觉到有一抹黑色的阴影笼罩而下,她感觉不到,来人有丝毫的恶意,那人在她床前站了好一会儿,却又没有近一步的行动。 好半晌,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何必装睡。” 闻声,她一惊,这熟悉的声音,没错,是他,柯怜睁开双目,对上那双清冷的双眸,几近大叫“怎么是你。” 她的大叫声惊动了巡园的侍卫“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反应太大了,引来了侍卫,眼看侍卫就要推门而入了,她连忙出声制止“我没事,只是做了恶梦。”无论他夜闯她的房间时处于什么理由,她相信自己并没有生命危险。 侍卫闻言这才放心的走开了,柯怜这才松了一口气。 压低了声音,她不解的问“隐,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很奇怪,如果他来仇家堡有什么目的,那么无论目的达到与否,都不该多加逗留,以防泄露形迹,可他为何会站在她的床前半晌不愿离去呢? “看你。”他冷冷的只说了两个字,却换来柯怜异样的眼神。 她有什么好看的,她不懂了,经过时间的淡化,对他已经没有那种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为何要看我,还有,你又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这也是她最疑惑的地方,别说那时她还是女扮男装,虽然早就被看破了,可毕竟她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他又如何知道她被软禁在这里的? 隐转身,望向窗外“只要我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他似乎有些犹豫,也有所隐瞒的样子。 柯怜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看着他的背影,却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和她之间只是短短数面,按常理来说,深夜闯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该请他出去,或者大叫的,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或许那令人安心的气息,让她放下了应有的戒心吧,可是她并不彷徨,当她知道自己对他只是一时的迷恋之时,她就决定了,要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此刻的她还不是自由之身,心中还有忆哥哥的影子,她还没有离开仇家堡之时,她真的没有资格谈感情之事,她并不想脚踏两条船,虽然其中一条并不是她想要踏上的。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却再也没开口,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他只撂下一句“我明晚还会来。”便从窗口纵身而出。 他的武功真不是一般高,在守备森严的仇家堡竟能来去自如,说什么明晚再来,他还真当仇家堡是自家后院啊。(未完待续) 没有资格 灯熄了,柯怜和衣靠在床头,他说会来就一定会来。 果然,窗门开了,一阵秋风吹过,夜深风冷,柯怜不禁轻颤,一抹黑影跃入站在了她的面前。“你终于来了,等的我都快睡着了。”咧嘴一笑。 “你在等我?” 先不急着回答,柯怜从床榻上起身,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隐,再为自己倒了一杯,坐下,没有点灯,在月光下,她的一举一动仍然是那么优美。 她不回答,他也没追问,两人便静静的对望,半晌,柯怜轻啜一口茶,笑答道“也算是吧。” 眸底闪过一丝不解“也算是?” “我不想等的,却不得不等,我可不想你来时,我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睡觉,这样很暧昧。”事实上,昨夜他来之时,她正身着里衣的躺在床榻之上,起身不是,不起身也不是,虽然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比基尼都穿了,这里衣也没露出她奶白色的肌肤,可毕竟她是女孩子,还是会尴尬的。 不知为何,隐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那日隐约听见你和丫鬟的谈论,那人指的就是仇傲吧?” “是啊,确实是。”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他为何如此关心,却未细想。 “是吗,你们之间的相处不好吗?” “呵呵。”她淡淡一笑“不是不好,是非常不好,我和他之间非常糟糕,他应该是恨我吧,否则不会一再令我小产,而我一见他,心里就有火,我和他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你一定一直都在和他对着干吧,女人就应该温柔一点的,这样才能赢得一个男人的心。” “温柔,不好意思,我从小就不知道温柔为何物,我的词典上没有这个词,而且,我也不在乎仇傲,事实上,他纳妾,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他确实不适合我。”她也不屑温柔这个词。 说完柯怜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她此刻可是个失去记忆的人,不应该有“从小”的,不过这也无妨,反正面前的人并不认识过去的自己,因此她应该露馅才对。 “为什么?难道你不爱他?”隐的眼底透着一丝疑惑。 微微蹙眉摇摇头“对他,我不爱,我不会爱一个妻妾成群的男人,不会爱一个连自己的骨血都要伤害的人。” “那你是恨他了?”隐再次问道。 “不恨,有爱才会有恨,我不爱他,又怎么会恨他呢,恨一个人好累的,所以我不恨,而且他那张脸,太像了,真的让我恨不起来。”一丝沉痛在眼底浮动着,那个孩子是她最遗憾的,也幸好她还有皓皓,否则她真的要崩溃额。 猜不透隐究竟在想些什么,静默了半晌幽幽的问道“像谁?” 被怎么突然一问,她有些讶异的看向他“……什么像谁?” “就是你说仇傲的相貌像谁?” 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像……忆哥哥。” “你所爱的人吗?”他又问。 回想那人,不自觉的恍了神“他会幸福吧,和希姐姐一起,一定会幸福的。”她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可是那神情,那眼神却清清楚楚的告诉他,确实就是她心上之人,没有错。 “看来他是心有所属了。” 听隐的口吻中隐约感觉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确实是,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曾经以为他喜欢的是我,无意间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阻碍他们两人之间感情的最大绊脚石,可是……罢了,不说了,反正已经是过去了,只是愧疚。”本以为自己是戏中主角,却发现自己只是个灰姑娘,到了十二点,她仍然会被打回原形。 “那你为何不试着接受仇傲呢?他有那么差吧。” 淡淡一笑,柯怜幽幽的说道“如果单凭是一个有钱人来说,他是很优秀没有错,可若是以一个相公,夫君来说,他并不合格,我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永远都做不到。”他不了解她过去的性格脾气,或者是任何一件事,所以不会害怕漏了嘴,或许这就是她能轻松与他交谈的原因吧,不用顾忌,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隐若有所思,未再言语。 喝下最后一口茶,杯已见底,狠下心说道“我就像一只小鸟,被关在仇傲所编织成的鸟笼中,无法逃脱,隐大哥,以后别再来了,这样会很危险的。”还有几天,在这些天里,她必须低调,她可不想因为某事而让仇傲对她有了戒心。 “你若不想留在这里,我可以救你出去。”他冷扫一眼说道。 柯怜笑着轻摇着头,她才不要一个不相干的人为她冒险呢,即使他有这个本事,而且她自有办法逃脱,根本不需要人帮。 “我走了。”这一回,他既没有说明日会来,也没有说不会来。 柯怜惊觉两日来确实有些荒唐了,即使她曾经倾心于他,即使他身上仍然带着那份安定人心的气息,可她和他之间真的就只有数面之缘,她却可以与他谈论对仇傲的感觉。 柯怜把这个怪异的举动归咎于太寂寞了吧。 她是一个怕寂寞的人,被软禁在这里太寂寞了,没有任何人和她说话,她都快闷死了,连着几天下来,真的可以逼疯一个人了,所以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即使他问的都是一些所涉及的是她比较私密的问题,她仍然回答。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未完待续) 准备离堡 清晨,小红来伺候柯怜起身,轻轻梳着她又滑又亮的长发,压低着声音说“小姐,今日……” 小红才起个头,柯怜便出声阻止,她大声对着门外的侍卫喊道“我要见仇傲,告诉他,我要见他。” 听见越走越远的脚步声,她便知道侍卫去找仇傲了,通常门前有一个侍卫把守,而清风园外有一个侍卫把守,而夜晚侍卫皆会退出清风园,只是一个时辰,巡园一次,因此她这一使唤,门前的把守没有了。 趁着门前没人把守,她对小红说道“小红,我这一次去找大哥,不带你去了,我要你留在仇家堡,保护照顾皓皓,等我把毒清除了,我就会回来。”没有时间让她浪费了,她直接将打算告诉了小红。 柯怜知道现在的她带不走皓皓,可若是她和小红走了,皓皓一定会惶恐她丢下了他,所以她会回来,她偷偷摸摸的离开,可是却会大大方方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回来。 “小红知道了。”没有丝毫的怀疑,她知道小姐的有自己的打算,也知道小姐不会丢下她的。 “小红,明日一早,你就进我房间伺候我,你这样做……”在小红耳边说着她的计划,而小红则配合的轻点着头。 “小红知道了,小姐你要小心。” “你也是,现在只要我身边一有人,就会有人在门口监视我,这样说话的机会没有第二次了,记住,若是仇傲为难你,你就照我嘱咐你的说,你放心像你那么忠心的丫鬟,像皓皓那样乖巧的儿子,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小姐的话,小红永远不会怀疑。” 单纯如小红这个傻丫头,从来就不怀疑她不再是柯怜本人,一直对她是那么忠心,有时候她还真的有些愧疚呢,柯怜轻叹一声“你退下吧。” 小红退下后不久,仇傲便到了,没有敲门声,他推门而入,看着她正襟端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微微皱眉,他与柯怜对面而坐,四目对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见皓皓,现在,马上。”这些天,听着秋夕园里皓皓哭喊声,她的心有多疼,若不见上一面,她走也走的不安心。 仇傲冷瞪一眼,沉声问“若我不让你见呢?” 柯怜咧嘴一笑,笑意却始终未达眼底,如羽扇般浓密的睫毛微微低垂,掩去了眼底的怒意“你说,你究竟要的是什么?难道这些天你真的没有听见皓皓的哭声吗,难道你真的不心疼吗,仇傲,你说,你究竟要怎样才让我看皓皓,你说啊。”说着说着,柯怜就急了,声调也跟着高了一个音阶。 仇傲走向床榻,坐了上去“你过来。” 闻言柯怜身子一抖,猛瞪一眼,口气有些不善“干吗” “不过来,那我走了。”话落便起身向门走去。 看到他要离开,不自觉的拉住他的衣袖“不要走。”为了她的计划,好,她忍下了,她现在是咬碎银牙活血吞,深吸一口气,嘴角抽搐“你说吧,究竟怎样才能让我见皓皓?”她已经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了,无论怎么牺牲,她走之前必须要见皓皓一面,否则那小子还真当她遗弃了他呢。 他没有回到,而是走回床边,以命令的口吻冷声说“过来。” 愣了愣,最终迈向了他,只见他双手平举“替为夫的宽衣。”她身子僵了僵,解下他的腰带,顿了顿。 柯怜的动作堪比蜗牛,似乎决定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了,可她拖并不代表仇傲就有耐心等,他不耐烦的吼道“动作快些,别让我久等来了,别逼我改变决定。”一怔,柯怜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脱下他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条亵裤,光洁健硕的体魄令她的脸上泛出了淡淡红晕,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真没想到,你还会脸红。”仿佛回到了那个胆小怯懦的柯怜一般,一把将她扯入怀中,温热的嘴唇轻刷过她微抿的唇瓣。 衣襟被他粗糙的大手挑开,一眨眼,她已身无寸缕,柯怜眼底浮现一抹慌乱,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不应该说,她必须将他留下,可是僵硬的身子仍然显露了她的不自然。 “怜儿,你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像此时此刻这样的听话呢。”轻抚着她嫩滑涨红了的脸颊,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红润的唇瓣,低头吻了上去,说吻还不如是啃来的贴切些,舌头在她的口中翻起巨浪,直到他放开,她的嘴唇又红又肿,还印有他的齿印。 翻身将她压在床榻之上,仇傲肆无忌惮的对她上下其手 柯怜没有反抗,闭上双眼,等待即将来临的折磨,可是迟迟没有下文,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只见他埋首在她胸前,闷闷的声音响起“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柯怜没有应声,静默半晌,终于开了口“我要见皓皓。”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躺下,这一晚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做,只是背靠着背,各想各的心事,他们应该算是典型的同床异梦吧。 翌日清晨,她醒来之时,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眸子,门外传出一声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小姐,该起床梳洗了。”(未完待续) 得以相见 柯怜轻挑眉梢,对门外侯着的小红说道“小红,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啊,是不是不舒服?”这丫头装的真像,不演戏可惜了。 边说边穿上衣物,昨夜她动都没敢动,就怕他……所以一直身无寸缕的与他躺在一个被窝里,虽然他没有碰她,却也很尴尬。 “咳咳……咳咳咳,小红没事,小姐不用担心,小红可以进来了吗?” “先外面候着吧。”边说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仇傲起身,毫无顾忌的走到桌前,替自己到了杯谁,一口饮下,再走回床边,双手平放,大声命令道“替为夫更衣。”背对着柯怜,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柯怜在他的身后,一直用恨恨的眼神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的背瞪穿不可。 这家伙真当自己是皇帝啊,就算他是皇帝,可她可不是太监,替他更衣,免了吧“我不会。”冷声回绝道。 “看来你是不想见皓皓了。”仇傲不是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意思很简单,就是,他打算让她见皓皓的。 “我想。”她紧紧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去“我要见皓皓。”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给他穿上,只是她不是负气,真的没有给男人穿过衣物,而且他这一件真的比她女扮男装时穿的衣衫复杂多了,待她给他穿好,只是这衣带系的有些不好看,腰带更是松垮垮的,凌乱的近乎狼狈。 “怜儿,你该学学怎样才能服侍的好夫君了。”一身的凌乱,根本就不能示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解开衣带,腰带,重新系上。 “我有记忆以来还真没伺候过人穿衣裳,嫌?找别人去,反正你又不缺人服侍你,我想琴棋书三位妾夫人,还有那位新进门的溪夫人,一定非常乐意吧。”她就说嘛,和他在一起,这心上的火气就一刻都不肯消停的,她忍,可是忍得好辛苦啊,不已经超越了辛苦,是痛苦了。 见她面色不善,他嘴角上扬“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闻言柯怜白眼一扫“吃醋,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好了,我不想和你抬杠,我要见皓皓。”也太自恋了吧,吃醋,她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呢,她要的很简单,一生一世一双人,感情的事,两个人刚刚好,多一个也不成,而且他和她之间多的还不止一个,即使他不可能给她想要的,她也就不会再放心上去了,一次教训已经够了。 看仇傲都穿戴好了,柯怜朝着门外轻唤“小红,进来吧。” 门被推开,小红踏进房间,见仇傲也在一怔“小姐……堡主……咳咳……咳咳” “你这丫头半夜踢被子了吧……谁让你不小心了,看看,你声音哑成那样,咦……小红,你小脸怎么了,怎么那么多小刮痕啊。”只见小红脸颊上好几道细小刮痕。 “没有,不小心摔得,咳咳……咳咳”话落,还不忘咳几声。 “你这丫头,总是莽莽撞撞的,快去好好处理处理,记住,给自己带上个面纱,防止灰尘沾染,结巴的时候是最痒的时候,千万别去抓,否则破相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知道了。”柯怜把仇傲当做了透明人,可小红却不敢把他当做透明人,端着盆清水放在凳子上,伺候着他们梳洗。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几天,别忙这忙那的,让小兰来伺候我吧,你下去休息,真是的,你就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是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回房去躺着吧。” “咳咳……咳咳……小红没事儿,真的。” “管你什么真的假的,下去吧,这是我的命令。” “小红知道哦啊了。”小红轻轻点点,轻咳着离开了。 小红休息去了,不得已,柯怜就只能让小兰在一旁伺候着。 “我要见皓皓。”她闹的目的也只有这么一个了,皓皓是她的孩子,那么多日子没见,心里堵得慌,不知他吃饱了没,穿暖了没,有没有人欺负他了。 虽然她知道仇傲是不会让人欺负他的,毕竟是他的儿子,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亲眼看看的好。 仇傲没有应声,只是径自出了房门。 这坏家伙竟然无视她,气死她了,可是她还是必须要忍,紧咬住牙关,眼底的火星越烧越旺,可惜她不会喷火了,否则非烧死他不可。 浑厚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跟着我。” 她的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踏出房门,只见他已经站在门前等着她了。 柯怜跟着仇傲来到秋夕园,只见琴棋书,还有柳溪四位妾夫人都聚集在秋夕园, 仇皓一见柯怜,飞一般的扑进了她的怀里“娘亲……娘亲,我好想你哦,这里的人好坏哦,都不让皓皓找你。”仿佛要把这几日的委屈一股脑的倒出来似地,眼泪一直流个不停。 “小子,娘亲也想你啊。” 琴棋书三人心里不停的在埋怨着,却不敢多言语。 也难怪她们心里犯嘀咕了,这些日子这几个妾夫人变着法子的来讨这仇皓的欢心,他却甩都不甩,能躲就绝对不让她们碰着,而柯怜就往他面前这么一站,他就扑她怀里了,她们怎能不怨怎能不嫉?(未完待续) 无视小妾 仇皓对柯怜的亲昵使得妾夫人们一个个眼放狠色,似乎是心有不甘,嫉妒,愤恨交织在一起,在心底翻滚着,眼底的狠色随着娘儿俩的亲昵举止而越发强烈。 琴棋书三位妾夫人走到她的面前,福了福身子“琴儿(棋儿,书儿)给姐姐请安了。”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在堡主面前,不可造次,画夫人的下场已经可以做为一个鲜明的警戒。 “恩。”轻轻应了声,就没再理睬她们,随便她们怎么想。 有什么好拽的,虽然柯怜是正妻,如今也只不过和她们一样是个弃妇。 “大夫人,溪儿给您请安了。”柳溪微微福身。 柳溪倒也没有恃宠而骄,大方得体,而且冲着她那张脸,根本就无法讨厌的起来。 淡淡一笑“溪夫人,不用太多礼,挑个地方坐坐吧。”说完便抱起皓皓往里屋走去,就好似秋夕园是她的一般,自然毫不做作。 琴棋书三位妾夫人在一旁看的直磨牙,她们心里都在想,同样是小妾,为何对柳溪,她就给好脸色看,而对她们就从来不给好脸色看呢? 柳溪随着她们步入里屋,只是淡淡一笑“大夫人,堡主,妾身就不坐了,妾身告退。” “好吧,仇傲,你陪着溪夫人回去吧。”柯怜本就不是强人所难之人,而且此刻,她巴不得连仇傲也一起离开,她和皓皓在一起就好。 她的冷漠就好似冰箭一般刺在他的心头,又冰又痛,眉头紧锁,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冷漠。“我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不自觉的低吼出声。 “你发什么神经啊,你爱送不送,是不关我的事,我也懒得指手画脚的,可是送女士回去,那是一种风度,你懂不懂啊,罢了,反正溪夫人是你的妾,又不是我的妾。”她果然就是和仇傲反冲,一见面除了吵就是吵。 仇傲闻言,面色铁青,冷哼一声便拖着柳溪离开了秋夕园。 而琴棋书画在一旁更是嫉恨的表情扭曲,心里不平,同样是小妾,为何堡主就送柳溪回去,而不是送她们回去,追根究底都是柯怜的错。 “柯怜,你别以为你是大夫人,就嚣张了,就拽了,到头来你也只不过是一名弃妇而已,否则堡主就不会纳我们为妾之后又再次纳妾了。”书夫人甚为不甘,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真是两面派了,仇傲一走,她们就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火眸怒瞪“你们有本事去和仇傲说去,我已经说过不止一遍,我根本就不喜欢仇傲,不要有事没事的找我茬子,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同情你们,你们的生命轨迹都围绕着他转,可是他始终没有把心放在你们身上。”说着说着,怒意渐消,而换上的是一脸的同情,是的,她真的很同情她们,因为她们都在追逐一段不属于她们的感情。 “你……你……”她的每一句话都带刺,刺得她们从牙齿恨到了压根。 “仇傲现在已经走了,你们也该走了。”柯怜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根本就是漠视了她们的怒火,虽然她知道,女人的恨是不容小窥的,可是她本来就不想留在仇家堡,也就不用顾虑那么多了吧。 “你等着瞧,看你能得意多久。” 打扰的人都走了,剩下她和皓皓两个人,柯怜将他抱坐在床榻上“皓皓,告诉娘亲,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娘亲,没有啦,只是好烦啊,不让我见你,还往我这送东西,可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我只想要娘亲。”小嘴可爱的嘟起。 “哦,送的都是些什么啊?” “喏,就在那儿搁着呢,好占地方啊,我半夜起床尿尿都差点绊倒了。” 柯怜看了看那些礼物,天哪,那都是些什么呀,红玉琴,玉棋盘,玉文房四宝,这没关系,将来皓皓用得到,可这玉屏风,还有那一箱一箱的,打开以后发现都是一些花瓶,项链,玉如意,这些东西送给一个五岁的孩子,这也太夸张了吧。 叹了一声,看来她们是想笼络皓皓,可惜她们还不懂,这些物质方面的东西,是无法笼络人心的,特别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心,孩子的心很敏感,能感觉到是否是真心的疼爱他们,所以必须出自内心的去关心他,疼爱他才行。 柯怜犹豫了,皓皓是仇家堡的小主子,将来他可以继承仇家堡,可是跟着她,或许会吃很多苦,他会选择跟着她吗? “皓皓,你喜欢这里吗?”她知道,皓皓比同年龄的孩子要比成熟很多,有些话,她可以放心的和他说,不用担心他听不懂。 “一般般啦,只是不喜欢他们不让我见娘亲。”说着,又嘟起了小嘴。 指尖点了点皓皓可爱的小嘴唇,柯怜笑了笑“皓皓,娘亲不喜欢这里。” “娘亲不喜欢,那皓皓也不喜欢。”皓皓的脸在她的身上蹭了蹭,状似撒娇。 始终是要问的,还不如早些知道答案,好让她为将来提前做个打算“皓皓,若是娘亲要离开这里,你会跟着娘亲离开吗?”她知道皓皓需要健全的家庭,需要爹娘都在身边,可是她却不想为难自己,她不知道把皓皓带离仇傲的身边对不对,所以她让皓皓自己选。(未完待续) 替身离开 仇皓一脸不高兴,双手更是紧抓着柯怜的袖子,就怕一放手,她就不见了似地“娘亲,你怎么这样问,娘亲到哪儿,皓皓就到哪儿,娘亲答应过的,不扔下皓皓的。” 柯怜正色问道“可是难道在这里吃好的,穿好的,不用随着我吃苦,跟着我,吃苦不说,而且你就看不见爹爹了,即使是这样你也要跟着娘亲吗?”她还是不想他后悔。 “苦,皓皓又不是没吃过,只要能和娘亲在一起,吃再多的苦也不怕,而且这里的人好假,明明不喜欢我,还装作很喜欢我的样子,爹爹凶凶的,也不来我,他根本就不要好好嘛。” “乖儿子,娘亲病了,很严重,所以要离开几天,记住了,今天娘亲很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和其他人说,这一次不能带着皓皓,不过娘亲答应你,等娘亲治好病,回来,就带着你一起离开,虽然不能给你锦衣玉食,也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抱着稚嫩的小身子,轻抚软软的头发。 “好,不过娘亲一定要来接皓皓哦,一定哦。” “恩,娘亲病好了,一定要来接皓皓哦,我们打勾勾。”说完便伸出了小指。 柯怜的小指勾住皓皓的小指,许下承诺。 这边搞定了,接下来就等明天小红的表现了,抱着他,浮现心底的是满足,是的,她很满足。 肚子里的孩子是没有了,那是她的心真的很沉痛,虽然这个生命并不再她的人生规划中,可她尊重生命,无论孩子的亲生爹爹是谁,她都是孩子的娘亲,可是谁知她就连那最初的感动都没有机会产生,这个孩子就没有了,她尝到了痛彻心扉的感觉,不愿醒来,是皓皓将她拉出了痛苦的深渊,上天把皓皓这个小天使赐给了她,弥补了她心中的遗憾,快慰了她心中的伤痛。 黄昏之时,当太阳缓缓落下,小兰奉仇傲的命令来催促着她回清风园,虽心生不舍,可还是乖乖回去了。 离去时,和皓皓两人“深情”对望了很久,若不是年龄摆在那儿,还真以为他们是一对被拆散的情人呢。 这一夜,仇傲没有出现,隐也没有出现。 望着高挂的月儿,想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心里不免惆怅。 她承认自己的性子太直,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这也是她的缺点,却也是优点。 她是女孩儿,也希望有人疼也希望有人爱,可是来到这里以后,这个破身子真的折磨到她,不能发脾气,可偏偏她本就是个脾气很大的人,这性子也让自己吃够了苦头。 可是改吗?不,她不想改,改了,她就真真正正不是赫莲火了,现在她已经不能大声的告诉别人,她不是柯怜,不是柯家庄那可怜的三小姐,不是仇家堡那可怜的大夫人,她的名字是赫莲火,这个身体里唯一能属于她的就是这个倔强的性子了。 翌日清晨,柯怜早早便梳洗整齐,端坐在桌前,轻啜着茶水,一派悠闲。 她摸得很清楚,今天一早仇傲就会去视察生意,不到太阳落山,是不会回来的,这也给了她一个出堡的机会。 正午,天空开始阴阴的,时不时的还打了几声闷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盆水一般。 随着敲门的拍打声响起,伴随着小红沙哑的嗓音“咳咳……咳咳……小姐,请用午膳。” “恩,进来吧。”她大声的说着,让门外的人能听的一清二楚。 小红推门而入,将手中的菜肴一道道摆放在桌上,关上了门,侍卫们见怪不怪的守在房门口。 一炷香后 “小红,我好累哦,你出去吧,晚膳前,让门口的不要打扰我。”话是这么说,可声音确实故意放大的,守卫门想听不到都很难。 “是的,那小姐,小红退下了。”收拾完了桌子,小红用沙哑的嗓音恭敬的说着。 “恩,退下吧。”柯怜挥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门打开了,小红从房间里走出,带上了门,哑声对着守门的侍卫说“小姐的话,你们可又听清楚?应该不需要小红重复了吧?” 侍卫们点点头,小红见状也就不再多言,便疾步离开了。 不知为何,心里隐隐透着不安,心底有一个声音总在催促着他,他不知自己究竟在不安些什么,刚踏入仇家堡,他的脚步不自觉的迈向清风园。 柯怜房间前的守卫仍然在,仇傲走至门前,冷声问道“夫人今天去过哪儿?” 事实上昨天,他已经撤销了软禁的命令,柯怜可以在仇家堡里随意走动,可是必须让侍卫跟在身边。 “夫人今天并没有出过房门半步。”侍卫据实以报。 仇傲推门而入,看见床榻上的人儿,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揉着发丝,却发现床榻上的人儿正在颤抖着,仿佛在害怕些什么。 他发现了不对劲,手上的触感不对,没有熟悉的柔滑,凑近她,嗅不到那令他心驰荡漾的淡淡馨香,心中不安更甚,一把拉起床榻上的人儿,愤怒倏然而生,双目就好似随时会喷出火焰一般,几乎是吼出来的“柯怜人呢?”(未完待续) 路遇流氓 清风园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而房间里的床榻上的清丽女子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眼眶湿润了,再被仇傲一吼,恶狠狠地一瞪,一滴两滴眼泪就滑了下来。 “哭什么哭,柯怜人呢?”他真的很气,不懂她,安分一点不好吗。 “小姐走了。”小红小声的回道,声音中略带了些哽咽,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堡主真的好可怕,阴鸷的神情,她真的好怕,还有没有命等到小姐回来。 心上一揪“走了?去哪儿了?”他真的不敢相信所听到的,她走了,丢下这个丫鬟,丢下皓皓就这样走了,是临时决定的还是预谋已久? “小姐去治病了。”小姐说过,若是堡主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吧,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她才会说出来的,否则打死她也不会背叛小姐的。 “说清楚。” “小姐找到了圣医能解身上的毒,所以去解毒了。”小红抽泣着说道。 圣医?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怎么找到的? 自从知道她中了毒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圣医,可圣医在江湖上行踪不定,他还在想要去找包打听,没想她竟然找到了圣医。 他都觉得她很不可思议,平日里甚少出门,却能结识鸿宇,找到他所找不到的圣医。 “奴婢不知。” 眼底划过一丝狠色“很好,很好,竟敢私自逃出仇家堡,哼,别被我抓到,否则,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不要,小姐不是私逃,只是去治病,而且小姐会回来的。”小红闻言赶忙把柯怜吩咐的话给说了出来。 小姐说过,只要此话一出,堡主的怒气也会减少一些的。 果然,此话一出,仇傲的怒气确实减了少许,可仍然心有不悦“她为何不与我说,我们也可以请圣医到仇家堡来啊,为何要选择偷偷离开?”对于这一点,他心底的火又烧了起来。 “奴婢真的不知,只是,小姐说过,她会回来的。”颤着声回道,缩在床角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一问三不知,你究竟是怎么做丫鬟的,滚,你给我滚出去。”仇傲怒声吼道。 小红从床榻上起身,就好似被鬼追一般的跑出房间,可怕,真的不敢再多待片刻,就怕慢一步就被撕个粉碎,不由感叹,丫鬟难为啊。 雷声巨响,空气闷闷的,行人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而大街上,一名娇小面戴白纱的女子疾步而行,虽然看不清相貌,虽然衣着丫鬟的衣物,仍然掩盖不住女子身上的灵气。 没有小雨的预警,就好似打翻了水盆一般,当头浇下,顷刻间,娇小却灵气的女子变得狼狈不堪,可她却仍然没有放慢脚步。 她逃出来了,心跳的好快,有种做贼的感觉,真不知道她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可是逃出来的感觉真的很爽,自由的空气,即使她已经被雨浇透了,仍然兴奋非常。 这一次,她让小红故意装作哑声,故意弄了几条不会很严重的小伤,这样即使她与小红换了身份,她只要带着面纱,哑着声音,就不会被人识破了。 知道她这一走,仇傲会为难小红,可是却不会伤害,这样就好了。 这天气真的是无法预测的,前一刻天阴阴的,雷电交加,后一刻天空就已经放晴了,太阳也露了头。 或许是走的太急了,心跳的太快了,快到发疼,抚着大树,手捂着心口,轻喘着,轻蹙的眉宇显露了她的痛苦。 倏然她感觉到了视线,环扫一眼,那些视线怎么怪怪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衣服已被雨水浇湿了,而娇小却又凹凸有致的身板被湿透的衣裳印了出来,难怪这些色狼的眼神那么猥琐。 “哟,小娘子,都湿透了,走,跟着哥哥走,哥哥带你去换身干净的。”说话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身着锦衣,手打折扇,“啪”地一声,扇子打开了,男子自认为潇洒的轻摇扇子,表情轻浮,出口调戏。 靠的,什么人啊,瞧这张脸,面黄肌瘦的,营养不良啊,脸上还有痘子,额,还是泛白的出脓了,好恶心。 不是她以貌取人,只是他不但长的不咋样,眼神猥琐,这人就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句话都配不上,还自以为潇洒呢。 缓解下心上的痛,对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登徒子,她选择视而不见,对于湿透的衣裳,她也不太在意,就当是在游泳池穿着比基尼好了。 越过登徒子,她继续朝自己所要去的地方迈步。 果然无论是二十一世纪,还是这个世界都免不了出现这样自以为是登徒子,可是这里确实不比二十一世纪,至少在二十一世纪,还能当即大吼“非礼啊。”或许会有些巡逻的警察经过。 这里似乎拿这些登徒子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事情糟糕了,再次恨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男子挡在她的面前,阻止她前行的脚步“小娘子,别走啊,哥哥我可是为你好啊。”说完还合上了打开的折扇,以扇身挑起她的下颚。 扯下了柯怜脸上的面纱,打湿的发丝黏贴在脸颊,未施脂粉的可人容颜,看的他直点头“不错,不错,哥哥我勉强要了你吧。” 一抹厌恶浮现眼底,她可受不了委屈,脾气一上来,她做了件令人抽气的事情。(未完待续) 二哥闫枫 讨厌,讨厌,火上心头,眼一沉,手一顺,将他左手抓住,一个过肩摔,将高了她两个头的男子摔了出去。 末了,她还冷冷的啐了一口“杂碎,靠的,你也不照照镜子,丑就算了,还自以为很潇洒的打着扇子在大街上闲晃,真是有碍观瞻,污了大家的眼睛。”转身离去,抬头挺胸的迈步离去。 这个被柯怜摔出去的男子已经被摔的四脚朝天,晕了过去。 走远了,柯怜才拍拍胸口,轻声喃喃道“吓死我了,还好这登徒子没有带奴仆一起上街,否则我就真的完蛋了。”庆幸,看来她还真的很幸运,这个登徒子一身的华衣就知道,他一定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人群中,有道视线正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这女子真有趣,如此娇小的身板儿,竟能将高高的男子摔晕了。”眼底浮现兴味,他对她很感兴趣。 走到鸿林酒楼前,店小二见她一身湿透了,狼狈的很,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我要见你们当家的,我姓柯。”说着还拿出了一块玉佩,玉佩的正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反面是一个字,宇。 店小二一见玉佩,便知道这个人和老板认识的,又听她说是姓柯,便赶忙恭敬的说“柯小姐,请这边来。”当家的吩咐过了,如若有姓柯的女子来找他,马上带她上去见他。 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敲了敲门,没反应。 怎么会这样?难道不在? 半晌,房间里传出一道懒懒的声音“谁啊?” “大哥,是我。” “三妹啊……”房间里传出模糊的嘀咕声,虽然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可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房间里没了声音,好半晌“三妹,是你哦,你等等。” 不会吧。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来很久了好不好。 很快门开了,开门之人,长发披散着并未梳理,衣着凌乱,衣带系错了,腰带松垮垮的。 “大哥,你慢慢来好了,我又不会跑到。” “你看你,都不懂照顾自己,湿成这样都不怕着凉。”鸿宇把柯怜拉进房间,找了一件男装,丢给了她“我这里就只有男装,三妹你就将就点吧,我这就去找二弟。”说完便踏出了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柯怜站在屏风后,换上了男装。大哥真是个细心的男子,确实湿透的衣裳被风那么一吹还真有点儿冷。 既然是男装,她索性将长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房间的门再次被敲响“进来吧。” 鸿宇踏进房间的第一反应是一怔,就好似第一次相见时的她,一个孱弱的少年。“你这样的打扮我还真分不清你是三弟还是三妹了。” “大哥……别调侃我了,想必他就是二哥了吧。”视线落在鸿宇身后,那是一个身上散发着独特气质的男子,五官分开看并没有任何出挑,可当这不出挑的五官集合在一起时,却奇迹似地十分和谐,不俊逸却英挺。 “你是三妹?没想到是你。” “你认识我?”口吻中,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她,可是她的印象中也真的没有这个人,不会是她附身前认识的人吧?她可最讨厌碰到这种熟人了。 他爽朗的大笑道“事实上,在半个时辰前,我亲眼看到一个柔弱的娇小女子将一个高出她两个头的男子摔了个四脚朝天。”她很特别,身上存在着一种矛盾,明明就长得娇小可人,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疼爱,可眉宇之间不经意的流露出倔强,坚毅。 撇撇了嘴,娇嗔道“呃……二哥,你怎么可以笑我。”原来在那个时侯,他就在人群中看着了。 柯怜和闫枫丝毫没有疏离感,很快便熟了起来,而一旁被忽略的鸿宇,直冒酸气。 他那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也能给他们两人给忽略了,他是不是太没存在感了? “好了,以后再聊吧,二弟,先为三妹把脉吧。” “也对,三妹,把你的右手放在脉垫上,让我为你把脉。” 柯怜伸出手靠放在脉垫上,闫枫搭上了她的脉门,半晌,他才开口“你这毒素似乎累积体内很久了,确实不太好治,却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我不懂,谁对你那么恨,这个毒不解,一辈子都会半死不活,若解了,却要心力衰竭而亡。”幸好碰上的是他,否则,这一辈子,她就要活在痛苦当中了。 “我不知道,事实上,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可是听我家小丫鬟说,似乎她进府之时我已经这样了,从小就不能激动。”真不知道谁和她有仇,那么恨她,那时她还是个孩子吧。 “不过你放心,这对我并不是什么难题,把我炼制出的药丹在热水中化开混合醋倒入木桶中,然后浸泡在其中,在桶下放火烧,蒸上个三天三夜,就能把毒排出体外了。”闫枫自信满满的说道。 柯怜咧嘴一笑“二哥是圣医,除了你还真没人能治好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她这条命是赚回来的,事实上,她是最放心的了。 “这是我发明的火热法,经过火蒸后,往后对一些毒,迷香等便有了抵抗能力。” 说实在的,闫枫比她想象中的爽朗很多,她还以为是脾气怪异的人呢,至少在小说里,电视里,都是怪怪的,有很多怪癖的人。(未完待续) 哥哥真好 三天三夜的蒸煮,她都快熟了,爬出木桶,身上散发出好大的草药味和醋味,洗了好几次都消不去那股味儿。 “二哥,这味儿也太难闻了,有没有办法去了它。”洗了五次澡,可这味儿仍然冲鼻。 “等等……”闫枫在怀里翻找了半晌,终于拿出一瓶香精扔给她“试试看,若不行,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凑近鼻子嗅了嗅,不怎么香,还不如她自己做呢,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再洗了一次澡,抹上香精,还真去了那股味儿了,还散发着淡淡馨香。 这也告诉她,淡淡馨香比刺鼻浓香要好的多了。 经过半月的调养,她的脸色不再苍白了,而是泛着淡淡的红润。 “三妹,你还回去吗?”鸿宇关心的问道,事实上,他还真不希望柯怜回去。 柯怜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回去。” “可是……你不觉得委屈吗?我不希望你回去。” “我也不怎么想回去,可是我必须要回去。”现在的问题不是想不想回去,而是不得不回去,她的丫鬟还在仇家堡呢,她的儿子还在仇家堡呢,她怎么等可能不回去。 “三妹,你若不想回去,就留下来,不用怕仇傲,就算是全国第一首富,我也不看在眼里。”他从大哥那里知道了她的委屈,既然已经是他的妹妹了,他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也不会让任何人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大哥,二哥,我知道你们疼我,可是,为了解了身上的毒,我丢下了忠心的小丫鬟,丢下了可爱的儿子,我答应过他们会回去的,就不会失信,当然我现在拥有健康的身体,再也不怕稍有激动就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的了,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现在还不够强,或许还会吃亏,可是小红就罢了,本就是她的丫鬟,带走,也无可厚非,可皓皓毕竟是仇傲的儿子,她不能让大哥二哥上门要走皓皓,所以只有她回去,然后伺机而动。 鸿宇知道阻止不了她,从眼神中就能看出她的坚定,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她的自保能力了。“好吧,你要回去,我们阻止不了,二弟,你用金针刺穴的方法替三妹打通任督二脉,至少也有些自保能力吧。” “就知道大哥二哥疼我,我比较想学轻功呢,打不过我就跑,嘿嘿。”想学武一直是她的心愿,既然现在又机会,她怎么也得抓牢机会了。 对于她认定的人,她才不要扭扭捏捏呢。 她拥有矛盾的气质,娇小可人,却直率倔强,或许也就是她那么直率的个性吸引着他们,不需要猜测此刻她接近他们有什么目的,不需要对她有所防备,使得他们乐于去亲近她,疼爱她,呵护她。 “好,我再送你一些药粉防身,我暂时会留在大哥这儿,你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找我们吧。”既然大哥这样说了,那他还是听大哥的吧。 她又在鸿林酒楼多留了几天,静脉打通了,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说三脚猫也真的是三脚猫,马步懒得蹲,打拳,招式是全学会了,可或许是因为太柔弱,手脚都没力,打在大哥身上就好像蚊子咬似地,不痛不痒。 “哎,怎么这样,打在你们身上,你们不疼,我的拳头好疼哦。”有些气馁,她还以为自己应该是个练武的料呢,她以前的柔道老师就说,她很有天分。 只是柯怜忘记了,以前的赫莲火,先天性的身材很高挑,再加上长期的锻炼,身体很健康,手脚都很有力,如今的柯怜,才解了毒,身子还不是很好,没有经过锻炼,手脚自然无力。 “你才学几天啊,就像着一步登天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啊。”话是这样说,可他发现她还真的有学武的天分,这些招式竟然学的那么快,想当初他学了半年,她只花了两天就全学会了,只是力量不足,也没什么,只要好好修炼内功,或许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不痛不痒了。 摇着鸿宇的手臂,咧嘴一笑“嘿嘿,人家只是想早点学会武功嘛。”笑着撒娇,好不容易有了哥哥,不撒娇怎么行。 “三妹,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鸿宇抿嘴问道。 “明天吧,虽然我是三脚猫,可是基本的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你们就不用瞎操心了,放心好了。”她知道这样的身手确实不怎么样,花拳绣腿来的,可摆摆姿势也是很有架势的。 “好吧,有什么事儿,一定要来找我们,别忘了我们是你大哥二哥。” “恩,你们是我大哥二哥,有事,我当然是会找你们的,我才不会客气呢”她试着放松心情,确实是真的紧张了,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愿回去,因为她知道一回去,她会失去自由,而且自她逃出仇家堡开始,她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再次回去,仇傲必定会将她看的更紧的,要逃出来不容易。 当天夜里,他们在一起互相调侃,道别。 翌日清早,没有道别的伤感场面,事实上,她最不想看到太伤感的画面,随意一早没有告知任何人,她离开了鸿林酒楼。(未完待续) 仇家堡 踏入仇家堡,心上泛起一丝忐忑,一个月了,不知会有什么在等着她,可是她不再是过去的她,如今的可怜拥有健康的身体,她不需要压抑着自己的不悦,不需要不敢大笑。 她如今就好似站在了战场上一般,半分松懈不得。 冷冽的视线,几乎是吼出来的“终于想到回来了?” 柯怜嘴角抽搐,他怎么那么快就出现了?她才踏进仇家堡不是吗? 可是他的口气让她很不舒服,撇撇嘴说“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回来了,我今天的心情很好,不想和你吵。” 他发现她有些改变了,从前,在她的眉宇间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隐忍之色,即使怒到了极点,她都会尽量放低了声音,尽量压抑自己的愤怒情绪,可现今,仿佛在她身上所有的束缚都解放开来了一般,就连说话的气势都变得不一样了。 “柯怜,你别太过了,在仇家堡里,我还是天,而你是地,你不该和我作对。”仇傲的脸色并不好,她的改变让他不安,仿佛随时,她都会脱离他一般不可掌握。 “天?地?”嘴角噙着讥讽的笑靥,她不想和他争辩天地之说,话随他说,她不怎么在乎。 “哟,这不是失踪多日的大夫人嘛。”远远的就看见一抹艳红飘了过来。 当然柯怜不会认为琴夫人是关心她,她看的很清楚嘴角那抹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她敢肯定,琴夫人是来看仇傲怎么修理她这个离家出走的堡主夫人的。 “许久不见,你还是那么风骚,啊呀,我劝你还是别出来了,人家晚上才怕遇到鬼,可我现在面前可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鬼。”看她的热闹就要准备好被她刺,这也印证了一句话,热闹不是白看的,所以看她热闹就必须做好被她刺得准备。 “你……堡主,你看她呀,怎么能这样说琴儿。”琴夫人气的直跺脚,环着仇傲的手臂娇嗔道。 “柯怜,你太过了,别忘了你是仇家堡的当家主母,就该有主母的气度。” “当家主母,我从来没想过要成为什么当家主母,仇傲,你那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少我一个吧,你看看,琴棋书三位妾夫人虽然不怎么样,也好歹是女人,而柳溪也淡雅如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男人就是贪心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可鱼与熊掌焉能兼得,而且她的心又不再他的身上,何必总来招惹她呢。 柯怜真是有气疯人的能耐,她的眼神中明显的看到,她的眼中没有他,心不由得一抽,很疼。 放手吗?不,他绝不放,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凭什么把她让给别人。 琴夫人在一旁看的直磨牙,原先她以为仇傲会替她出气,结果他们竟然完全跳出状况之外了,天哪,冷酷无情的堡主眼底竟然闪过一丝温柔,不,不可以,堡主是她的,当家主母这个位置是她的,她一直在幻想能唤他为夫君而不是堡主。 扯了扯仇傲的手臂,提醒他不要把她给忘了,她还等着他为她出气呢。 可是仇傲甩开她的手,冷声吼道“滚,滚回去。”现在他都觉得寒毛都竖了起来,确实那张脸真的扑粉扑的太多了,那浓烈的脂粉味让他心头泛起恶心。 柯怜看到了仇傲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男人,真是冷酷的动物,虽然这琴夫人不怎么样,却还是他的女人,伺候了他几年,得到的是他的厌恶,所以男人能相信,母猪也能上树。 “我累了。”说完,在他还未缓过神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她,竟然无视他,跑的那么快,看来她的毒确实已经解了。 柯怜并没有提起要离开的事,她才没那么笨呢,让他提早做好准备。 推开房门,她以为空置了一个月的房间会满是灰尘,却未想到干净的好似刚打扫过似的。她前脚刚踏入房间,关上房门,门又再一次被推开了,在她还没看清楚来着何人之时,怀里就扑进了个人。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小红好想你哦。”边说还边流下了眼泪。 柯怜推开小红,看了看被泪水浸透的衣裳,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多大的人啊,还哭,看,把我的衣裳都给弄湿了。” 用手背抹着眼泪,破涕为笑道“这是喜极而泣,人家只是太想小姐了嘛。” “我不在的日子里,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那些日子,一直都在伺候小少爷呢。”她原本想在这里等小姐回来的,可是堡主不让,说仇家堡不养废人,就调她伺候小少爷去了。 “这样就好。”还好这男人没有差劲到迁怒小红。“对了,皓皓好不好?” “小少爷很好,只是想您想的紧,而且这一个月里,妾夫人们几乎每日都会上秋夕园坐坐,小少爷很不开心的,您一回来,堡主就让我回来伺候您了,这回好了,小姐回来了,小少爷一定很高兴的。”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她来说好似过了好几年了,终于等到小姐回来了,她能不喜极而泣吗? 有些累,可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皓皓了,她也很想他的,想念他总是以孩童的稚声唤她“娘亲”,想念将软软的他抱在怀里。 这不,都还没坐下又步出了清风园。(未完待续) 母子亲情 刚踏入秋夕园之时,当看见被那些妾夫人团团围住的皓皓,眼底满是恐慌,他似乎仍然不能适应人群,这也不能怪他,因为她也觉得被这样一群女人闹腾真的很恐怖。 当仇皓看到柯怜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欣喜,苦笑的小脸瞬间绽放出万丈光芒,从棋夫人的腋下钻了过去,几乎用跑的奔到了她的面前,扑进她的怀里“娘亲……娘亲……皓皓好想你哦。” “娘亲也想你的。”满眼的笑意,将他抱起,有些重了“看来过的不错,都胖了,再过不久娘亲就要抱不起你了。” “等皓皓长大了,让皓皓抱娘亲。”他将来要长的比爹爹更健壮,他要保护好娘亲。 妾夫人们一个个脸色并不好,也是,她们那么大个人站在那儿,竟然被无视了。 看着柯怜抱着皓皓,宛若无人之境般回房去了,她们气的牙痒痒的。 为什么回来,本以为柯怜走了,她还真的很高兴呢,没了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人人都有可能,可如今柯怜竟然回来了,而且还深得这个野种的喜欢,让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怨呢。 棋夫人眼底的不悦显而易见,可她却不会轻举妄动,免得落得画夫人的下场。 柯怜抱着仇皓进了房,关上房门。 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脸色煞青,最令她们气氛的是,从房间中传出一道令她们痛恨的声音“你们可以离开了。”她以为她是谁啊,让她们走她们就得走吗? 可气愤之余却又无话可说,是的,她们不走又能做什么呢,她们可不敢在秋夕园吵闹,堡主可警告过她们不需在秋夕园闹事,否则就赶他们出堡,局时她们就真的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瞪视了那扇门半晌,终于散去了。 “娘亲……回来就好了,娘亲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天天来,烦都烦死了,皓皓都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他一个小孩儿,想赶也不能赶。 “以后,她们不敢再来打扰你,我会和你爹爹好好谈一谈的。”当她踏入秋夕园的看见皓皓一脸的苦笑之时,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拜托,他才几岁啊,这种表情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纯真的小脸上,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或许她早该怎么做,早该让仇傲禁止她们来打扰皓皓了,他还是个孩子,该在一个单纯的环境中成长,而不是在一个满是算计,阴谋的环境中,就算仇傲不在乎,可她却很在乎,她可不要自己的乖儿子心机深沉,当然不是说要他单纯的什么都不懂,让人算计,只是希望他能心理健全。 “恩,娘亲病治好了吗?”虽然他还小可是对自己在意的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闻言柯怜很感动,难掩心中的感动,亲了亲他的笑小额头,淡淡一笑“治好了,皓皓真是个好孩子。”皓皓是上天赐给她的天使吧。 这一下午,他们娘儿俩就黏糊在一起,直到晚上哄他睡了,才回到清风园。 真的很累,可是只是和皓皓在一起,再累心情也是愉悦的。 累的倒床就睡,窗栓被挑开,一抹身影跃窗而入,出现在床边,看着睡的香甜她,眼底闪现一丝柔情。 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嘴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次跃窗而出。 当房间里就只剩下柯怜一人之时,她缓缓睁开眼睛,心跳的很快,还以为他会吻她呢,吓着她了。 原本就累的快要趴下的她应该会睡的很沉,可是或许是修了一点内功的关系吧,警觉性向来很高的她在隐一入房就察觉到了。 那一日后,就没有见过他,她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可她今天才刚回来不是吗?他怎么知道的? 安定人心的气息会令人沉溺。 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是的,她该拿他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呢。 仇傲把守在清风园里的侍卫全部撤走了,既然柯怜自己回来了,就不会逃走了,若是再软禁她,怕把她给逼急了,毕竟她那倔强的脾气,若逼迫她,他让她往东,她还偏偏要往西了。 这一次她的离开,也让他想通了很多事,他的心在为她而动,她太特别了,没有矫揉造作,没有什么心机,她率直的让他想要当场掐死她,却又心生不舍,她娇小的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怜惜,却又矛盾的有着倔强的个性,这样的女子,深深的吸引着她,他想,他是已经爱上她了。 他可以为了她,放下那些和柯家的恩怨,他相信娘也会希望他能够幸福的,而且柯家已经被他整的破败不堪,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 他不会因为柯家而迁怒于她,他要的只不过是将她留在他身边,可她的心上会有他吗?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着一个男人,他嫉妒那个男人,他恨她的爹爹柯武,若是当年柯武没有嫌贫爱富,那么他的娘不会死,他也可以早一些遇见她了,早一些占据她的心了。 如今他心已动,他不会允许那个男人再驻在她的心上,他要将那个男人从她的心上抹去,她是属于他的,过去是,现在是,以后都是。 心已动,不容她不动。(未完待续) 坦然面对 带着皓皓闲逛,悦耳的琴音远远传来,寻声而去,远远看见柳溪正坐在凉亭中弹着琴曲。 琴音宛如仙乐,飘逸的略带着悲伤,让柯怜不禁羡慕起来,穿越小说中都说,女主穿越后都会用什么弹琴,唱歌,吟诗,跳舞什么的吸引男主,可是想想,她是什么都不会,除了打架还是打架,或许在现代她打架真的很强,可是到了这里,她的拳脚似乎就和那隔靴搔痒一般,不痛不痒。 可以说她呀,没有任何穿越女主该有的长处。 唱歌,她倒是唱的不错,可是若能学个古琴啥的就更好了。 “娘亲,这琴声好好听哦。”皓皓脱口而出。 柯怜坦然的点点头,皓皓说的没错,是很好听,好听到她都不忍打断。 琴音戛然而止,柳溪慌忙的站了起来,向柯怜福身“柳溪见过大夫人。” “不用多礼,是我们打扰溪夫人的雅兴了。”她咧嘴一笑道,对于柳溪她无法讨厌,那张脸她无法讨厌。 “不会啊,大夫人,请坐吧。”柳溪对待柯怜的态度非常恭敬,眼底似乎闪过些什么,身子微微一颤。 “溪夫人,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发抖啊?”她关心的问道。 “确实,溪儿在亭中坐的太久了,有些累了,容溪儿告退。”话落,柳溪福身离去。 柯怜觉得后可惜哦,原本是想帮柳溪一把的,等她离开后,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让给她是最适合的了,一来,她太像希姐姐了,二来呢,也只有这张脸,她看的最顺眼。 哄睡了仇皓,柯怜回到了清风园,发现她的房间时亮着的,心上不由一惊,不会是他又来了吧,她该进去吗,不想面对他。 可这是她的房间,该走的应该是他,她为什么要站在夜风中受凉呢。 推开房门,出乎意料的,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隐,是仇傲,她不禁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他不是应该去柳溪那里吗? 闻言,他不禁提高了声调“不是我是谁,你以为是谁?”只要想到她的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心上不由泛起酸气,嫉妒蒙上心头,早就忘了,他才想着要对她好。 双眸微眯,心底的怒火瞬间点燃,她低吼道“你有病啊,无聊啊,闲着没事,来找我吵架是不是?”原本是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她还是和他和平相处好了,谁知道,他那么莫名其妙,对于他的无理取闹,她可忍不下去了。 “我……”他只是不想她的心里装着他以外的男人,他就不自觉的失控了“怜儿,今儿我们别吵了,能不能好好的谈谈。” “早说嘛,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还有谈归谈,可你不许动手动脚的。”她可不想谈着谈着谈到床上去了。 “好,我答应你,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再强迫你。”他可不想再把她给逼走了。 撇撇嘴,他这样的客气,她反而不好意思发火了“好吧,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仇傲和柯怜面对面的坐着,面前一人一杯茶,而仇傲似乎倏然紧张了起来“怜,怜儿,我……”他竟然说不出口了,毕竟之前,他是那么对待她。 微微蹙眉,她很不耐的说“有什么话就将说啊,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吧,这样你说起来不舒服,我听起来更不舒服。” “怜儿,我喜欢你。”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对女子做告白,他就好似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 闻言,柯怜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大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可能喜欢我的。”说完还退了几步,一个劲的摇着头。 “为什么不可能?”他不明白,是什么让她认为他喜欢她是不可能的,不禁问道。 柯怜正色道“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一样是不在伤害我的,从前就不说了,我有记忆以来,你做的就只有带着你的小妾来闹腾我,强迫我,还害得我的孩子也没了,软禁我,如果这些伤害就是你所谓的喜欢,那么我情愿不要。”她很自私,一切都以自己的感受为主,至少她没有感觉到他在喜欢她。 “我是喜欢你的,怜儿,或许以前我不愿承认,可在你昏迷时,我听见你的口中喊的是我以外男子的名字,我都快气疯了,软禁你只是怕你离开,相信我,以后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原来是他让她产生了他不可能喜欢他的感觉。 “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相信,如果你喜欢我,那么你以哪种感情去取小妾的?”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笑。 他说他喜欢她,可是却又在喜欢她以后去娶别的女人,这难道就是男人的风流花心吗,还是他所谓的喜欢是可以在同时喜欢另外一个女人的? 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语了,是啊,他为何会去娶柳溪呢,他不知道,是喜欢,可是却不是对怜儿的这种喜欢,或许是为了刺激她吧,可是…… “我……我并没有碰她,事实上,我心上有了你的影子后,就没有碰过你以外的女人了,可是你对我从来就不在乎,我只是想要让你在乎我。” “我只要一份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感情的世界里不应该多一个人的。”(未完待续) 休弃小妾 对于他突然间的告白,她到现在还无法消化,除了心惊以外还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没有过被人喜欢的感觉,她此刻无法做出什么回应。 柯怜还在做心理逃避时,仇傲又道“相信我好吗?怜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不是喜欢,是爱,对,是爱,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办了,我答应你,我会休了那些女人,我只要你一个。”他凝望 着她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他的眼底仿佛只有她,而他也肯定,他的心上也只有她。 此话一出,柯怜再一次震慑住了,无辜的眨着眼“我一直认为你是恨我的。” 仇傲懊悔不已,是,曾经,他是非常恨,可如今想来,他恨得只是柯家的势利,可后来不知为何就把这转嫁到怜儿身上,可自从那一次她醒来变了以后,他却深深的受她吸引,硬不下心去伤害她,心里一直在挣扎,可就是这份不确定让他阴晴不定,更因为嫉妒而做出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的伤害,才导致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爱她吧。 “我爱你,不恨你,我愿放下所有的恨,只为爱你” 柯怜抬起头,望入他冷如寒潭的眸底,事实上,他的这番话有感动到她,毕竟要一个恨了多年的人为她放下仇恨事实上时很难的,虽然她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柯怜,可为了她放下恨,为了她愿意休了所有的女人,只要她一个女人,她…… 等等,她在想什么啊,他不是忆哥哥,也不是隐,可为何面对他的告白,她竟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不,不应该的。 难道是因为情场上她的经验是一片空白,说白一点就是太嫩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请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她真的必须想一想,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究竟是因为心动了,还是心软了。 “怜儿……”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她打断了“让我静一静好吗?”这关系到她的后半生,难道给她时间考虑都不可以吗? 心底的火气蹭蹭的网上冒,微微蹙眉,心底又起了后悔,她真是有病了,干嘛去答应考虑,给自己找麻烦嘛。 她的眼底出现了太多复杂的眼神,有懊恼,后悔,不耐,他心一揪,赶在她发怒前应道“那我走了。”也没给她机会多说什么就匆然离去了。 心头的火气降了下来,躺在床榻上,看似想着什么,可事实上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一大清早,清风园来了不速之客,也没敲门,就直接踹门而入,对着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儿劈头就骂“贱女人,你这个贱人……” 骂了半晌,床榻上的人是八风不动,依旧是在睡,根本就当她们不存在嘛。 琴夫人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拖起。 头发的揪痛,就好似要把柯怜的头皮撕下来的大力,令她不禁痛呼出声“靠,tmd,哪个杀千刀的。”原本她睡的正香,被打扰,已经火气很大了,可最不能让人原谅的是,拉她头发,说实在的这头发,她很宝贝的,从前她总是留着一头短发,不是不想留,而是不能留,每次打架最先倒霉的就是她的头发。 被迫睁开酸涩的眸子,睡眼惺忪,可是眼底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 琴夫人紧拽她头发不肯放,柯怜眼一沉,手肘一拐,打在了琴夫人的肋骨上,痛感琴夫人不得不放手,痛的蹲在地上怕不起来了。 “靠的,你们这些疯女人,大清早,到清风园闹腾个什么劲啊,竟敢扯我的宝贝头发,你们不想活了呀。”都是仇傲,弄那么多女人在这里,她又没做什么,她们凭什么在她面前放肆。 书夫人一脸气愤“贱女人,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毒啊,我算明白了,嘴里说多当家主母这个位置避之唯恐不及了,怎么在背后使阴招啊,你竟然煽动堡主把我们赶出仇家堡,你以为你是谁啊。”她气啊,原本以为堡主恨柯怜,所以也没想到堡主会为这个女人而不要她们的,毕竟男人三妻四妾很稀疏平常,而坐上当家主母之位只是早晚的事,可是如今这个女人不止阻碍了她们,更是断了她们的后路,真死胎狠了,谁不让她好过,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你这个贱女人。”棋夫人抬手一个巴掌甩过来,却被柯怜一手擒住。 “嘴巴放干净点,我可以告诉你,你们被休不关我的事,话说回来,他若不愿意,我再逼也没用,不是吗?他的脾气你们应该很清楚,你们找我瞎闹腾也无济于事,再闹也没用。”嘴角扬起一抹极冷的弧度,反手一个后肩摔,将其摔得四脚朝天,狼狈不已。 别真把她当成了过去的可怜,她如今可不是那易碎的玻璃娃娃了,任她们欺负而不啃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种事,绝对不是她会做的事。 三个女人生平第一次如此团结,一个钳制住她的双手,一个抱住她扭动的腰身,一个圈住她的双脚,合作无间。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在清风园内响起。(未完待续) 收妾为妹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一夜未眠,一早就让人给她们一人送了一封休书。 他也给了她们几万两银子,够她们后半生用的了,她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们都到这里来闹什么,我给了你们几万两银子你们还不满足吗?你们几个人竟然联合起来欺负怜儿。”他真的怒了,即使她脾气火爆,却仍然显得那么柔弱。 在仇傲眼里看到的是柯怜被那三个小妾欺负,可若不是他即使呵止,或许她们早就被柯怜打到在地了。 虽然她学的是三脚猫的功夫,可应付这三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堡主,我们根本就没有欺负她,是她欺负我们。”向仇傲展示那只被捏的瘀痕的手腕。 “不可能,她那么孱弱,绝对不可能打的过你们的。”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他平时不说,并不代表他就一点儿都不知道,总之她们所说的话,他一句都得不会相信的。 冷不防的穿着白色亵衣的柯怜说了一句“确实是我打的,没错啊。”她向来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是她做的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否认。 仇傲一怔,他无法想象她那么瘦弱,怎么可能……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怎么瞧不起我啊。”莫名又火大起来。 “怎么会呢,一定是她们挑起的。”仇傲讨好的说着,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讨好女子。 “堡主,我们跟着您也有三年了,又没有犯七出之条,为何您要休弃我们。”琴夫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棋夫人更是梨花带雨“堡主,难道您真的要做那负心之人吗?” “我只想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他深深的看了柯怜一眼,那一眼蕴含着深情。 他的回答,他的眼神都带给了她很大的震撼,他确实让她非常感动,可仅仅只是感动而已,当女人的心里已有所爱之人的时候,在没有完全放下之前,真的很难再把心再动起来。 “我有话要说。”柯怜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关于仇傲休了谁,娶了谁,都与我无关,请你们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否则,我就让你知道,我柯怜可不是好欺负的,可不是手伤那么简单了,我今天的状况并不是最好的,毕竟是大病初愈嘛,手脚无力是很正常的。”她是非常正色的警告她们,说话时毫不留情。 仇傲深深的凝望着她,是,或许她的话说的很直,他听得出她很讨厌麻烦,并且脾气有点火爆,这是缺点却也是优点,可也就是她的这些缺点吸引着他,他有些庆幸,还没有醒悟太迟,还有挽回的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们立刻滚出仇家堡,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 冰冷残酷,这就是他的真面目,这一刻他说爱她,若将来他不爱她了呢,她会不会比这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更可悲,她不确定。 “我不管你们谁离开仇家堡,现在此刻请你们出去可以吗?我还没睡饱,请允许我睡个回笼觉,你们的事情,出了我的房间,请自行找个地方解决。”只要他们别再她面前吵,别吵到她,随便他们,就算是他们打的你死我活都和她无关。 别说她无情,别说她无义,一切皆因他而起,那么解决当然是他自己去面对了。 说完她就真的钻入被窝中,他们吵他们的,她睡她的,若是吵到她了,哼哼,就算是皇帝老子,她也不会给面子。 三个女人还是被仇傲拽了出去,清风园回复了以往的安静。 仇傲在一日内把堡中的妾夫人都休了,也把琴棋书三位妾夫人送出了堡,只除了柳溪。 仇傲对柳溪并不讨厌,而她又无处可去,他却很明确的告诉柳溪,他并不爱她,所以只能把她当成是妹妹一样疼,他愿意收她为义妹,而她也欣然接受了。 “大嫂,我真的很羡慕,您知道吗?”柳溪喊大嫂的时候有些不自然,微微垂下头掩去眼底的酸涩。 她不解的望着柳溪“羡慕?有什么好羡慕的?” “大哥对你可说是一往情深,从我嫁进仇家堡开始,他就没碰过我,甚至没有再清溪园过夜了,我一直在想,既然收了我,为何他就是不碰我,现在才只明白,原来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你一个人。”柳溪淡淡一笑,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眼神。 “你爱他。”不是问,而是肯定。 “是,我爱他,可他不爱我,若是爱我,我也就不会被休了。” 柯怜沉默了,想安慰柳溪,却始终没有再说话。 柳溪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工做的香囊,只是有些粗糙“大嫂,这香囊是我亲手缝制的,我对女红并不擅长,并不精致,可我还是希望希望你能收下,原本在嫁入仇家堡之时就想送的,可那时还没完成,可如今却只能当是我送给大嫂的见面礼吧。” 结果香囊,嗅了嗅,不禁赞叹“好香啊。”好像能让自己烦躁的心绪瞬间平息,是一种安定人心的香味。 看柳溪的纤纤玉指上都红了,肿了,她真的很感动,咧嘴一笑“谢谢,我很喜欢。”(未完待续) 答应考虑 “娘亲,您小心点,可别像上一次一样摔下马来了,那很糗耶。”小孩子嘛,说话就比较直白些,不懂转弯,却不知就这样把她最糗的事给说出来了。 “臭小子,亏娘亲那么疼你。”柯怜倒也没什么在意,就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娘亲,皓皓有说错什么,让娘亲生气了吗?”仇皓眨了眨无辜又清澈的眼眸看着柯怜。 一接收到仇皓无辜又清澈的眼神,柯怜最受不了的这样的眼神了,无奈的轻哄到“娘亲没有生气啊,娘亲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 再说了,上一次摔下马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那时候,她是有所顾及的,怕自己摔下马了,引起毒发,可心里越有顾及就越会摔,也幸好是小马,想想,那时候还真危险,那是她怀着孩子并不知晓,从马上摔下都没有掉,事实上,若能选择她还是会选择留下这孩子的,反正就算她单身一人也有能力养,可或许是天意吧,孩子被仇傲这个亲生爹爹弄没了。 这一回,她有武功,虽然三脚猫,可保护自己还是可以的吧,骑个马怕什么,摔着摔着就好了,就像小时候骑自行车一样,哪儿个孩子骑自行车没摔过啊,不过是骑个马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骑了很久,柯怜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就要掉下马背般的让人心惊,而仇傲在一旁看的是出了把冷汗。 “娘亲,好累哦,我们休息一下吧。” “好吧。”柯怜微微点头。 只见仇皓翻身而下,那动作利落帅气,看不出他小小年纪,已经具备了帅哥的特质了,反柯怜,确实没有摔下马来,却也有些狼狈。 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和两匹白色的小母马拴在树干上,一片清澈的湖泊旁,三人围坐着在绿油油的草地上,而三人的中间摆放着几盘精致小点,只是这精致小点之下铺着的是一块上等的布料,不由感叹,哎,这就是有钱人,就好像用钞票点香烟一样奢侈。“娘亲,你学的好快哦。”这一次完全都没摔耶。 柯怜咧嘴一笑“那当然,勇者无敌嘛,越是畏畏缩缩越是学不会。” “还早着呢,不知是谁骑在马上时摇摇晃晃的,若不是我在一旁扶着,不摔下马就奇怪了。”仇傲调侃道。 “切,这有什么,我只是不够熟练,多练练,一定能骑得比你好。”对仇傲做了个鬼脸,便不再搭理他了。 风在水面上吹拂,湖面泛起鱼鳞似的波纹,蒲公英在天空中飞扬,这是非常美得风景,非常适合野餐。 融入大自然中,身心舒畅,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舒展开来了,她越来越觉得这就是她所要过的日子了,也越来越不确定她该不该还留在仇家堡了。 似乎是玩儿累了吧,仇皓躺在她的怀里睡着了,看着这孩子,好可爱的睡相,柯怜情不自禁的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怜儿,那么多天,你可有答案了?”他忍了好多天了,只想等她主动说起,而她似乎在闪躲,虽然两人的相处比以往好了,不是那么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了,可她仍然不愿提起,不愿回答。 柯怜有所顾忌的压低了声音,怕把仇皓惊醒了“我暂时不想回答,一切都留给时间吧。”她若动情了,那么她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若是不动情,那么她此刻说什么都没用。 “难道让你爱我真有那么难吗?是为了那个忆哥哥吗?”他总觉得柯怜和他之间的障碍就是那个忆哥哥,那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却阻挡在他和她之间。 柯怜闻言眼一沉“是,在一个女人的心上有那么一个爱过的人的时候,我想,真的很难再动情,我曾经以为自己动情过,面对一个看不见相貌的人,曾经有过悸动,可悸动一过,只是迷恋那安定人心的气息,才发现原来从来没忘过那个人。”眼眶已经泛红,却倨傲的不在他的面前流泪。 阴鸷的神情中带着狠劲,他的心里早就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了,却又不得不强忍住怒意“怜儿,你那么爱他,那么他呢?”他倒要看看那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不爱我,若是爱,我就不会在这里了。”若是爱,她就不会跑的那么慌张了,她的灵魂也就不会跨越时空附在柯怜身上了“他爱上的是一个好女孩,我注定是两人之间的绊脚石,可是我仍然祝福他,因为那两人都是我最亲的人。” 望着那张酷似的脸,她的心有些痛,不由自主的便说了些有的没的。 原来……那个人爱上的不是她,松了一口气,难怪即使她大笑,即使她大怒,即使她倔强,在大笑大怒后,安静的她,那双大而圆亮的眸子隐约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他想要她,此刻比任何时刻更渴望得到她“那就忘了他,我会等,等你讲他从心间抹去,等你愿意爱我,不要逃避我,试着接受我,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仇傲说这席话之时,那深情的神情,是有感动到她,不禁脱口而出“好。”(未完待续) 护子蛇咬 当听到她的回答,仇傲的心就好似瞬间飞了起来一样“太好了。”此时的他完全失去了以往冷酷的形象,简直就好像一个小孩一样,就只因为柯怜的一个字,竟然高兴成这样了。 而她有些后悔了,她怎么可以脱口就这么答应了,给他机会,天哪,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应下。 柯怜心底懊恼不已,她自己都无法肯定能放下忆哥哥,忘,谈何容易。 宠溺的看着仇皓,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慈爱,直到视线落在了某一点,柯怜瞬间脸色煞变,眼底尽是慌乱,想都没有想,抱起仇皓,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个踉跄,她双膝跪地,大叫一声“啊……” 她的动作太迅速,令仇傲一惊,她这唐突的举动不知为何,确实在他的脑海中打上了问号,只是在她双膝跪下的那一刻,他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回过神只来得及去扶起她。 “怜儿,你怎么了?”仇傲大惊,她的脸色煞白。 柯怜的一个踉跄,让仇皓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一脸的茫然“娘亲,怎么了。” 柯怜微微皱眉“我好像是被毒蛇咬了。”她说的很轻柔,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她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什么,让我看看,哪里?”拉过她上下审视。 他焦急的眼神是出自内心的,心一揪,心底泛起一股暖流。 柯怜伸出脚,退下袜子,只见脚踝处有两个小洞,泛着黑色的血丝,确实是毒蛇所咬。 仇傲将衣衫的下摆撕成布条,勒住她的脚踝,阻止毒的流窜蔓延,在她的伤口上吸出毒血,吐掉,吸,吐,吸吐,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娘亲,痛不痛。”眼眶都泛红了,好似随时随地就要掉下眼泪一般。 柯怜摇着头咧嘴一笑“傻小子,娘亲不痛,男孩子可不要老哭鼻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她并没骗人,确实不同,只不过是脚麻痹了而已。 “皓皓,你坐在我身后紧紧抱住我,怜儿,我们这就回去。” “去鸿林酒楼。”她无力的说道。 他不解的怒吼“为什么,你需要就医啊。”,只是心里有些泛酸,为何她都这样了还要去鸿林酒楼而不是直接回仇家堡呢? “找二哥,他能救我。”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三人骑上同一匹马急骋,意识越来越迷糊的柯怜靠在仇傲的胸膛上,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安全感席上心头。 她呼吸开始急促,这就是面对死亡的感觉吗?那一次的死亡只是一瞬间,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让她面对死亡的恐惧,而这一次,她仍然没有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她天不怕地不怕,面对死亡,她仍然没有恐惧,而是可惜了,遗憾了,没能看见皓皓长大成人“仇傲,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好好照顾皓皓,他是我的心肝,我的宝贝。”皓皓是她最放不下的,是她的牵绊。 “你别瞎说,这只是蛇毒而已,不会有事的。”事实上,他并不是那么有自信,他的内功自成一派,她无法吸收,若强硬的逼入她体内,会走火入魔的,他救不了她。 半晌,他都没有听见她再说话,不由唤道“怜儿……怜儿……”仍然得不到她的回答。 柯怜隐约间听见他在叫她,她很想开口应声,却始终说不出话,渐渐的,她的世界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陷入昏迷当中。 仇傲坐在床沿深深地凝望着床榻上还在昏迷中的柯怜,心底有着担忧,闫枫不是说没事了吗?为何还没有醒,这样失去活力的她令他心疼,此刻他怀念着她的大怒,大笑,大骂,至少那样的她是那么神采奕奕,而不是此刻那么死气沉沉的躺在床榻上。 他只能说三妹运气不错,若不是经过过火热的考验,再加上仇傲的处理得当,她也拖不了那么久。“我说过没事了就是没事了。”他就看不惯仇傲那副死样子,拜托,他是谁啊,闫枫耶,虽说不能起死回生,可只要还有一口气,到他手下还没有什么治不好的病,更何况这只是蛇毒而已。 视线仍然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我知道,只是她不醒,我真的没办法放下心来。”越了解她,越发现她是一个宝藏,这个宝藏里有着什么没有人知道,神秘,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挖掘。 她和鸿宇认识,他不奇怪,他纳妾那日就知道了,可她竟然有两个结拜兄长,其中之一还是圣医,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在短短时间里,她竟然能得到两名不凡的男子真心相待,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是真心爱三妹的,仇傲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他也听说了,仇傲休了那些个小妾,只要三妹这个妻子, “二弟,我们出去吧,让他陪着三妹吧。”三妹有仇傲陪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鸿宇拉着感情方面比较迟钝的闫枫离开客房,顺手关上门,只留下仇傲和昏迷中的人儿。 “怜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她真是个好女子,皓皓是他和别人的孩子,而她和皓皓没有一点儿关系,而她却牺牲自己保护皓皓,他却没有保护好她,他很自责。(未完待续) 试着接受 天渐渐黑了,月儿悄悄爬上了天空,绽放着柔和的光亮,床榻上的人儿,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没有点起油灯,月儿的亮光勉强的能看出物体的轮廓。 坐在床边的男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子,表情是那么深情,昏暗的光线并未阻挡的住他专注凝视。 夜不是安静的,鸿林酒楼仍然生意红火,可至少这个房间内是安静的,床榻上的人儿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安静“水……” 仇傲眼底的欣喜不言而喻,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 一口将杯中的水饮下,直到杯已见底饮尽,才缓缓睁开双眸,昏暗的房间,她仅仅只能看见面前之人的轮廓,那人也没有出声,她却知道一定是他。 仇傲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柯怜轻声说道“谢谢,能不能把房间弄亮堂点。”或许是睡了很久吧,说话有些有气无力。 他点上油灯,再次坐回床边,可以看得出他的表情很怪,看的柯怜很不自在,却半晌不开口,过了许久,他才开了口“怜儿,你终于醒了。”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也没等她点头便走出了房间。 经仇傲这么一说,她还真饿了,摸了摸肚子,没想到他竟然细心的发现了。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她也下了一个决定。 吃了饭,又睡了一觉,正午醒来,他已在站在了她的床边,轻蹙眉梢“转过头去,我要穿衣裳。” 没有二话,仇傲转过身,柯怜迅速穿上衣物“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怜儿……怜儿……”倏然,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而让他欣喜的是,柯怜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规律的心跳,这一回她没有挣扎, 她温顺的没有挣扎,这对他来说是个意外,当他搂住她之时,已经做好惹怒她的心理准备了,可她并没有,反而柔顺的让他搂住“怜儿,我对你的爱日月可见。”忍不住就开始花言巧语起来。 柯怜浑身抖了抖“拜托,你不要说的那么肉麻好不好,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受不了那一套。 “哎……”不是说女人就爱听好听的吗,为什么她就是那么不一样呢。 “大哥和二哥呢?”好像她醒来后,也没见他们来探视她呢。 眼底划过一丝黯然“陪皓皓玩儿呢。”说起来,他还真的是个失败的爹爹,皓皓喜欢他们胜于他。 淡淡一笑“看来皓皓挺喜欢大哥二哥的。” “是啊,只是怜儿,在我的怀里,你能不能不要提别的男人好吗。”事实上他希望无论任何时候她的心上除了他没有任何男人,可是却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在他的怀里,他不想听到她提起其他男人。 嘟起嘴低声娇斥道“你好霸道,他们不是别的男人,他们是我的大哥二哥呀。” “可他们是男人,我会嫉妒。”他想让她知道他的在乎,他的嫉妒。 “好吧,我尽量。” 柯怜转过身,与他相对而视,许久仇傲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在了她那诱人的双唇上,久久没有不愿放开,第一次他们两厢情愿的相拥相吻,他的心激动不已。 正当房间内的温度逐渐加温,门倏然被推开了,小小身影跑了进来,柯怜一惊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将仇傲推开,脸颊泛出淡淡红晕“娘亲,你终于醒了。”他好担心,昨晚就听说娘亲醒了,才放下心来,他还想来看娘亲的,可是爹爹说要让娘亲好好休息,没想到娘亲睡到正午,他才忍不住来看娘亲的。“咦,娘亲,你怎么脸那么红啊?” “呵呵,娘亲很热。”尴尬的笑笑,那表情可爱极了,仇傲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仇皓从没有看到过娘亲和爹爹那么亲昵过,茫然的看着他们。 这气氛真的让人很尴尬,可鸿宇闫枫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个尴尬气氛。 “三妹,你终于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头晕?不舒服?” 柯怜笑着说道“不会,我现在好的很。” “你身上的蛇毒已经清除了,只是我觉得很奇怪,这银环蛇向来是夜晚活动的,那个时辰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这一点,他必须告诉他们,或许只是碰巧,或许是有人要谋害她,总之,给她一个警示,他不想看到三妹再受到伤害。 看见仇傲的眼神阴沉的吓人,双拳紧攥,青筋暴起“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你还和他回去吗?”半月前,她信誓旦旦的说,要离开仇家堡,而此刻他不认为她还会说要离开,可他还是会问一问。 “当然,她是我妻子,不和我回去,怎么可以。”他不知道鸿宇为何有此文,可他占有性的将她抱在怀里,好似怕有人来抢一样。 推开他,大声吼道“你给我一边去,大哥在问我呢,你插什么嘴。”随即又对鸿宇说道“大哥,我和他回去。” 鸿宇微微颔首“我尊重你的选择”又对仇傲说道“你要是欺负她,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我不会。”他信誓旦旦的许下承诺。(未完待续) 夜之狂杀 回到仇家堡后,仇傲可以说宠得她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她也稍稍感觉到了幸福的感觉。 他们之间相处方式改变了,没有争锋相对,水火不容,他们之间就像是刚谈恋爱的小情侣,有时也会有拥吻,可一到夜晚,她却绝对不会留他在屋里过夜,甚至不允许他踏入她房间一步。 柯怜是觉得,在心里还没有完全放下忆哥哥之前,她还是不能和他发生什么,希望有一天,他能将忆哥哥从她心上抹去,那时,她和他应该会是两情相悦吧。 一阵悦耳的琴音传来,闭上眼睛,享受这个令人心情舒畅的天籁之音,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夜是静的,床榻上的男子辗转难眠,原来他也会觉得孤单,他想要和怜儿过正常的夫妻生活难道就那么难吗? 这些日子她没有拒绝他的亲昵,唯一就是不让他突破那最后的底线,她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推开了他,这让他心里总有着些许不安。 此刻他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怜儿,你怎么来了。”看到柯怜,仇傲一怔,另一方面,心底又不自觉欣喜,因为夜晚她从没有主动地找过他。 一口气,吹灭油灯,柯怜慢慢走近他,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怜儿,你怎么了?”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脱下身上的衣物,未着寸缕,面对他,将他压在身下,诱惑着他,唇边挂着淡淡的笑靥。 黑暗中,没有人看见她眼底的挣扎“怜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抱我。”她说话了,仅仅四个字,就让仇傲面临了失去理智的边缘,只有又两个字,让他完全失控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这一夜,她格外的热情,直到清晨,他终于累了,翻身闭上眼睛轻喘着,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只是发现的台湾,当小刀子刺进他的胸膛只是,他睁开了双眼,无法相信,举刀刺向他的竟然是柯怜,他的妻子,他所爱的女人,他发誓一辈子所爱的女人。 胸口的血水从他捂住胸口的指缝中汩汩流出,不可置信的问道“女人,你为何要刺杀我。”他在等,等她的解释。 黑漆漆的房间,看不见她的表情,只看得见她的轮廓,等到的却是她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恨你,你娶我,却折磨我,你总是联合你的小妾来欺辱我,你让我失去了两个孩子,你说爱我,我一个字都不信,不信。” “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之间……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明知会心碎,仍然等待她的回答。 “是,我根本就不会接受你,我接近你只是找机会杀你,你让我痛苦半生,我恨你。”柯怜的回答是残酷的,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却让他心碎了 心碎了,心冷了,他是那么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到头来她却恨他,没想到她那么会作戏,竟能伪装到这个程度,可他却还傻傻的认为只要他真心待她,总有一天她会忘记那个心上的人而在心上印上他的。 柯怜猛地拔出陷入他胸膛的小刀子,再次刺向他,即使在黑暗中,即使已被刺伤,他仍然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她的攻击,他对柯怜有着犹豫,而手下留情,而柯怜的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杀气,每一刀的刺出都用尽了全力,刀刀手下皆不留情。 他跑出了房间,月光照耀下的她满脸是血,仿佛不杀他不罢休紧紧追着他。 大而圆的黝黑眸子被血色染红了,倏然一声惊叫响起“啊,大嫂,你究竟在做什么呀?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不消一刻,侍卫们纷纷赶到,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惊愕,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堡主是那么宠爱着夫人,为了夫人休弃了所有的妾夫人,独宠她一人,而两人这些日子也恩爱非常,夫人怎么会刺杀堡主,可眼前满脸是血,绽放噬血神光的女子确实是柯怜。 柯怜仿佛看不见眼前的侍卫一般直冲仇傲,而侍卫却有所顾及只因为仇傲命令他们不要伤到夫人。 举刀冲了过去,狠狠的刺出,狰狞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她这一次确实没有手下留情,柳溪挡在了他的面前,刺目的红沾染在刀身上,柯怜手一抖,刀身从柳溪的手臂上擦身而过。 而柯怜却仍然不肯罢手,再次刺向仇傲。 他太放任她的疯狂了,再这样下去受伤的不止是他,心一狠,一掌推出,柯怜的身子随着这一掌飞了出去。 看到她倒地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犹如被人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怜儿……怜儿……”她没有再爬起来,没有再动。 “怜儿,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脸色的苍白和满脸血水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心好痛,好痛,视线渐渐模糊,眼一黑,仇傲也晕了过去。 这一夜,仇家堡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 仇傲伤的很重,又流血过多昏迷不醒,柳溪只是稍稍的擦伤,而柯怜重伤被关进了地牢。(未完待续) 一再误会 地牢里,阴暗潮湿,老鼠的吱吱声,那是个让女子尖叫的地方,可地牢里的干草上却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而一旁的小丫鬟已经泪流满面,哽咽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小姐,小姐,呜呜……呜呜……”他们都说是小姐刺伤了堡主,可是她不相信,就算是也一定会有理由的。 柯怜微微蹙眉,哑声低吼“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类似牢房的地方,疑惑的问道“这是何处,难懂为我们遭到绑架了吗?” “小姐,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小红擦了擦眼泪,抽泣的问道。 柯怜迷茫的摇摇头“我该知道什么?靠”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小姐,昨夜,您刺伤了堡主,才被关进地牢的。” “不可能,我怎么会刺伤他,就算我再恨他,都不会,而且我根本就恨不起来他啊。”一激动胸口一阵抽痛,低吼出声“靠,谁偷打我了,痛死了。” “小姐,我们离开仇家堡好不好,在这里您总是受伤,小红不想有一天看见您丧命。”小红眼眶红红的,又快哭出来了。 “不许哭,你小姐我还没死呢,等我进了坟墓你再哭。”她就最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她必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她做的,为何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你先别顾着哭,先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事情是这样的……”小红把听来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她。 听了小红的陈述,她心上一惊,天哪啊,如果这是真的,她究竟做了什么事啊“是我刺伤了仇傲?换而言之,他受伤了,重不重?要不要紧?柳溪呢,她怎么样?” “堡主昏迷不醒,听大夫说堡主的伤口很深,又失血过多,所以陷入昏迷了,而柳小姐是擦伤,并无大碍,小姐您可不可以先关心自己啊,柳小姐都不让人请大夫给您治伤,也不准任何人为您找大夫,小红也出不了堡,您还有心情关心堡主,关心柳小姐,小红很心疼小姐的。”小红不甘的说道。 柳溪,她先不谈,毕竟她并不是很了解柳溪这个人,不予置评。“小红,找机会出堡去鸿林酒楼,就说我有事请二哥帮忙。” “好,等夜黑了我就找机会去。”是的,为了小姐,她必须出的去。 柯怜笑着颔首,静默了半晌,低声问道“小红,你相信我会刺杀仇傲吗?” 小红使劲的摇着头“我不相信,小姐只要您说没有,我就相信您没有。” 听了这些话,她是激动的感动的,这个世上有一人能无条件的相信她,她就很高兴了。“那如果说我做了呢?如果说我真的恨他入骨,要杀了他呢?“她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一样。 “那么,小姐,我会代替您动手杀他的。”她的命已经是小姐的了,就算小姐让她死,她都会心甘情愿。 柯怜无力的咧嘴轻笑“傻丫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你放心我要杀他,会亲自动手,不假他人之手。” “是吗,你就那么恨我吗?”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她,他不知道他们会把她关在地牢里,所以匆匆想接她回清风园,只是没想到竟然听到她要杀他的话,心自一次破碎了。 寻声望去,只见柳溪搀扶着仇傲走了进来,缓慢的动作,显示了他步伐的沉重“是你啊。”他的脸色好难看,用惨白两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你好点没有?”不可否认,他确实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她关心他。 “柯怜,你也太会做戏了吧,我们在外面都已经听到了,大哥那么爱你,你怎么那么狠心要杀他呢?”一旁的柳溪抢先说道。 柯怜怒目瞪视,皱眉吼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他怒吼道“住嘴,柯怜,我为你放弃了多少,你知道吗,我为你放弃了仇恨,为你放弃了所有的小妾,我只想要你的心,可你的真心不屑交给我也就罢了,为何要这样践踏我的心,我已经够冷酷无情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狠,你折磨的是我的心。” “你……我只说一次,以后我也不再说了,我曾经很讨厌你,因为你长的和忆哥哥一模一样,却用情不专,三妻四妾,可是我却从来不恨你,我确实想过要放下他,和你,和皓皓一起,而昨夜一定是个误会,你相信我的话吗?” 没等仇傲开口,柳溪已经又插上话了“大哥,你可不能相信她的话呀,昨天算你命大,没刺中要害,可若是刺中了呢?不就没命了吗?” 对于柳溪,她已经不予理会了,看着他,她只想听到他的回答,她在等着他的回答,可是他还是让她失望了“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昨夜,就在昨夜,你拿着小刀子刺向我,而且还亲口说不爱我,你恨我,柯怜啊,你究竟有哪句话是真的?”他已经分不清了,也不想分清,他不想再听她所说的,也不相信了,他怕到最后心就真的碎成了粉末,风一吹就没了。(未完待续) 地牢昏迷 是的,他对她失望了,可她又何尝不曾对他失望呢,昨夜的事,她自己都很茫然,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恨他的,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点都没感觉,可他不相信她。“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相信我,你可知道你多让我感到可笑,关于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所以然来的,可是我想,你和我之间已经走到尽头了,我和你之间永远不可能再有什么。”胸口闷闷的,应该是受了内伤所致吧。 “柯怜,你就别演了,我想你的真面目,我已经看的很清楚明白了。”他已经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仿佛微微一碰就会倒下一般。 那一瞬间,柯怜的眼底闪现一抹讥讽,原来这就是他的爱“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太可笑了,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爱,我想我情愿不要。” 靠在墙壁上的闭上眼睛,她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胸口一闷,喉咙口泛上咸腥味,血水从口中流出, 该睡了,睡了就不会受伤了,睡了就不会痛了。 “怜儿……怜儿……”不顾自己受伤的身子,他下意识的推开柳溪的搀扶来到她身边,焦急的唤着,即使心冷了,心碎了,可当她昏死之时,他的心仍然情不自禁的抽痛着。 “小红,大夫怎么说,她怎么会这样?”他那一掌,真的有那么重吗? “大夫,柳小姐根本就不让我们去找大夫,堡主,小红求求您,放过小姐吧,每一次看着小姐受伤,小红好难过,在您的身边,小姐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小红恨恨的说着。 她就像一只母鸡一样,就算自己很柔弱,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鸡,还是会坚强起来。 “什么,溪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仇傲怒瞪一眼,斥责道。 她愤恨的说道“大哥,她那样对你,死了活该。” 闻言仇傲不悦的低吼“溪儿,何时你变得那么刻薄。” “大哥……” “小红,去鸿林酒楼请闫公子。”无论她怎么对他,他还是舍不得她受苦。 “是,堡主。”小红得到准许,疾步离去。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又何尝不疼,他是如此爱她,即使她恨他。“溪儿,往后堡内的事,我的事,怜儿的事,你都不要插手管。” “大哥,溪儿错了,可是当看见她刺伤大哥的那一刻,我便已经失去方寸了,才会下此命令的,大哥难道,溪儿这样做错了吗?”柳溪泪眼朦胧的抽泣着,这样的美人梨花带雨别有一番风情,可惜仇傲是心有所属,她的美却丝毫不入他的眼。 仇傲阴鸷的扫视她一眼“大哥很感动你那时挡在我身前,可是你确实错了,你不该替我下命令,即使她对我无情,我却不想她有事,不要有下次,否则,我无法想象会做出什么事来。” “溪儿知道错了。”柳溪垂下头,眼底划过一丝复杂之色。 仇傲虽身受重伤,仍然不愿意看到其他男人碰触她的身子,抱起她,艰难的、沉重的往清风园走去。 将她安稳的放在床榻上,虽然已近冬日,额头却泛着汗珠,伤口裂开了,白色的衣衫被猩红的血水浸透了“怜儿,你为何就如此不屑我呢?”抚着她苍白的脸颊,此刻的他心上的痛比伤口的痛更甚。 小红赶到了鸿林酒楼,见到了鸿宇和闫枫当即就双膝跪地恳求道“闫公子,鸿公子,求求你们,救救小姐吧,再这样下去,小姐就活不了了。” 闫枫是第一次见小红,完全将自己当做了局外人,可鸿宇神情急切的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家小姐是谁?大哥的心上人吗?”除了三妹,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哥为了一个女子那么激动,不禁好奇的问道。 鸿宇向他解释道“我忘记你没见过小红了,她是三妹的丫鬟。”又正色的问道“小红,你家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她受了重伤……”小红把所知道的事儿娓娓道来。 “啪”地一声,房间内的桌子瞬间裂成了两半“这仇傲太可恶了,竟然打伤了三妹,没想到前不久健健康康从这里离开的三妹,如今却身受重伤,大哥,我们这就去把三妹带回来吧,仇傲这混蛋,太无能了,三番两次让三妹受伤,若他无法保护三妹,那就由我们来保护她吧。”那日仇傲花言巧语将三妹哄了回去,他是见三妹心甘情愿,也就罢了,原以为仇傲会珍惜她,可未想到步出一个月,竟又受到了伤害。 他不会再任三妹受委屈了,他闫枫从小是个孤儿,幸得师父收留,教他医术,后遇到鸿宇,两人志同道合结拜为兄弟,如今又得一小妹,他此生也无憾了。 而这小妹他很喜欢那直率的性子,他闫枫的妹妹绝对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好吧,我们走。”他也很是生气,柯怜是个好姑娘,他真的不明白为何仇傲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是看准了她没人撑腰,好欺负是不是? 当日结拜,他是出自内心的喜欢这个率直的小妹,如今她受委屈了,他这个做大哥的若不为她出头,那还有谁为她出头。(未完待续) 清风园 鸿宇和闫枫步入清风园之时,更加快了脚步,推开房门,只见柯怜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之上,而仇傲则靠在床柱上,脸色惨白,衣衫早就被猩红的血水渗透了,而他幽深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爱恋和悲伤,视线始终没有从柯怜身上移开过,他的眼底仿佛就只有她一人。 “你爱她,为何又如此伤害她?”在仇傲的眼中,他看见了太多东西,可这并不能让他原谅仇傲曾经所作过的事。 “她很我,她说恨我,对我之时做戏,从来没想要付出真心,她举刀,非要置我于死地,她疯狂的刺向我,她……”他缓缓的说着,每说一个字,他都心痛一分。 听了仇傲所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可他始终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绝对不可能,三妹是怎么样一个女子,你还不明白吗,我很清楚的看到,虽然她对你没有什么感情,却也没有恨,这绝对不是做戏的。” “总之,等她醒了再说吧。”搭上她的脉门,诊视过后,闫枫沉声说道“仇堡主,请出去,我要为她疗伤。”脉息是弱了些,可并没什么大碍,也算是仇傲手下留情,内伤的程度并不严重, “我不能再这里吗?”他一瞬不瞬的盯视着柯怜,片刻东圃不想移开。 闫枫治疗的过程中最讨厌有人对他话质疑了,几乎是用吼的“让你出去就出去,别给我废话,滚出去。” 鸿宇深知闫枫的脾气,他知道仇傲再不出去,闫枫就要发飙了,这一发飙,不知要耽搁是多少时候“仇傲走吧,你若想三妹没事的话,就赶快给我出去,而且你的伤口该好好包扎一下,换下这身骇人的衣衫。”说完就将依依不舍的仇傲拉出了房间。 换了身衣物,他仍然守在房间外,心中更是纠结万分,是他下手太重了吗? 怜儿,怜儿,仇傲的脑中除了这个名字,就空白一片了。 许久之后,闫枫开了门离开“她没事了,需要休息,黄昏时分就会醒来,仇傲,不要去打扰她,她现在身子很弱,不适合再受刺激,我想她不会想见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仇傲离开,否则谁知道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是仇傲,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他想说不,想要守在她身边,想要她睁开眼就看见他在身边,想要消除她对他的恨,想要她爱他,可仇傲却什么都没说,转身黯然离去。 黄昏时分,柯怜确实如闫枫所料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又回到清风园了,而昏迷前的种种她都历历在目,有些难过,有些失望,或许她本就不该动摇吧,她只是想要放下忆哥哥,只是想要被人爱着,难道她这样错了吗? 门被推开了,她赶紧闭上眼睛,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个人的脚步“醒都醒了,何必装睡呢,三妹。” 闻声,柯怜才再次睁开眼睛,而面前的是大哥二哥,勉强扯出了一个笑的弧度“大哥,二哥,是你们啊。”她还以为是仇傲呢。 她的脾气太冲了,身子又太虚弱了,她真的怕见到他,她会忍不住起身揍他,她要尽快养好身子,找出其中蹊跷,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鸿宇甚是担忧她身子的情况“三妹,你可有何不适之处。” 闫枫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搭上她的脉门,诊视着,半晌严肃的脸上才有了笑容“还不错,恢复的不错,脉息强了许多。” “有二哥在,我想我一定不会有事的。”虚弱的笑了笑。 “是啊,二哥也绝不会让你有事。”小心翼翼地扶起她,让她靠坐在床头,将进门时带来的粥放置咋她的手上,可是她全身无力,连手都无力抬起。 鸿宇瞪了闫枫一眼“三妹哪儿有气力喝粥啊。”说完,他便接过那碗粥,吹凉了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喝,直到碗见了底,她才扬起满足的笑靥,纯粹的满足,大哥的温柔,让她不由羡慕她未来的大嫂来。 “大哥二哥,好似自从认识我后,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她一直都在给他们增添麻烦,这一点上,她原本就是真心想与他们结交,不知不觉间总是给他们增添了不少的麻烦。 “你是我们三妹,照顾你,是我们应该做的。”是啊,他们心甘情愿,没有丝毫勉强,在他们的心里,柯怜早就是他们的亲人了。 当然此刻并不是感性的时候,他们必须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三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仇傲会说,你恨他,为何你会去刺杀他?”他们都听过仇傲怎么说,可是他们也不能只听仇傲说,这样对三妹不公平,因此也要听听三妹是怎么说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脑中一片空白,我就记得听见一阵悦耳的琴音,然后身心都放松了起来,之后发生过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我就已经在地牢里了。”这个情况,她也有想过,难道和小说里的情节相似,和那琴音有关? 使劲的摇头,想要摇去脑中的荒唐,她是不是得了沉迷小说综合症了呢?(未完待续) 倔强柯怜 “三妹,离开这里吧,你在仇家堡吃了那么多苦,我们真的看不下去了。”闫枫正色的说道。 闻言柯怜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三妹是舍不得仇傲吗?是爱上他了吗?”闫枫不能理解,那个混账男人都将她伤成这样,难懂她还要在这里留下去吗? 柯怜轻笑出声“当然不是,二哥,我承认,曾经我真的动摇过,想要给他机会,试试看,我是否能对他动情,可是情还未动,我已经失望了,我和他说我不知道,我说我不恨他,我说这些日子都不是在做戏,可他并不相信我,若爱,是不是应该选择相信我呢,可是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信,我想我是不会爱上他了。” 闫枫劝着她“那三妹,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和我们走吧,总比呆在这里好,再呆这儿,你会没命的。” “二弟,我想,三妹有自己的打算,就别咄咄逼人了。”三妹的优点是倔强,而缺点也恰恰是倔强,她决定的事,很难再改变。 言语间,她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关心,担忧,她感激的看着他们“大哥,二哥,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为我心疼,我是要离开,却不是现在,若今日我就这样离开了,我想我会后悔的,心上也会加上了心结的枷锁,他们会说我这是畏罪潜逃,给我扣上一个弑夫未遂的罪名,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而且我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这一次我吃了个大亏,可我并不是不还击的人,我要留在这里找出事实的真相,然后我会离开,带着皓皓离开,谁也无法阻止我,我也坚决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鸿宇闻言颔首“好,我和二弟帮你,必定找出一切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何人主导了这一切。 “大哥,二哥,有你们真好。”她是真的感觉很幸运,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她有家却等于无家,有亲人却等于无亲人,可鸿宇和闫枫却给了她一份归属感,至少在这个时空里她不是真的那么孤单。 “有那么可爱的小妹,也是我俩的幸运。” 胸口闷闷的,柯怜不自觉的捂着胸口,微微蹙眉,心细的鸿宇柔声问道“三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只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好似被什么堵着一般。”无奈的一笑,难道内伤就是那般难受? “你的内伤还未完全好呢,三妹,你再睡一下,我去采些草药,保证你用药以后,胸口不再闷了。”抚着她躺下后,两人便离开了她的房间,合上了门,却见仇傲站在清风园外“你怎么在这里?”闫枫言语不善的问道。 仇傲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我想见她,看看她好不好。” “她睡下了,别去打扰她了。”竟敢把三妹打的那么伤,就别期望他能给好脸色看。 “是吗,那就让她睡吧。”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转身离去。 夜深,一抹白影站在床榻之前,看着床榻上睡得正沉得娇俏女子,一双美眸闪过阴狠“柯怜,是你不好,想要独占傲,我已经没有奢望他宠我一人了,可你却煽动傲休妾,我只想爱他,所以你非除不可。”从袖中滑出一把小刀,柔柔的月光照射在刀身上,微微闪着阴森的冷光,狠狠的刺向床榻上的女子。 女子猛地睁开双眸,翻身躲过那一刀“柳溪,没想到是你,你的相貌长的太像我的好友,所以对你失了防备之心,可我真的想不到是你,不,并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承认是你,你让我好失望。”再怎么像,都不是,她的希姐姐是不会这样对她的,是该清醒了。 柳溪笑了,却令人心惊胆战“你若没有怂恿傲休了我,我想我们会是最好的姐妹,我曾经想过与你一起伺候傲,可是最后我却只能成为他的义妹才能留在他的身边,我恨,恨你,你不死,我就永远得不到他的一丝关爱。” 看着柳溪变得越发疯狂,柯怜反而冷静了下来,闪过刺向她的刀子“我从来就不曾怂恿他什么,对我来说,我的丈夫确实不能有我以外的女人,男女之间的感情本就容不下第三人,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错了什么,可是你错了,你要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我不能说什么,可我绝对不要,你说你爱他,可我不知你用什么办法让我刺伤他,看着他这样,你还能说爱他吗?你有资格吗?” 柳溪闻言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你懂什么,你得到了他的爱,怎能明白我的痛苦。” 柯怜眼底闪过一抹悲伤,无奈的笑了笑“我不了解,呵呵,我比谁都了解,我所爱的人和我最亲的姐妹相爱了,而那位姐妹为了我迟迟不肯接受他的爱,我只是他和她之间感情的绊脚石,我退开了,两个人的感情只靠单方面的爱是无法维持下去的,勉强不了,强求不到,我宁愿退开祝福他们。所以,柳溪,在还未造成更严重的错误之前停止吧,回头吧。”她只能这样劝柳溪,若醒悟了,她会退开,她只是想要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而已。(未完待续) 小红之死 柳溪使劲的摇着头“已经回不去了,除非你死或我死,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狰狞的表情透着决绝,似乎已经决定豁出去了。 “溪儿,你不懂吗,许多事情不是你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应的,他决定为我付出,而我决定不回应,你决定为他付出,他决定不回应,这并不是你、我、他能控制的,凡事不要往死角里钻牛角尖,你会看开很多。”她只想开导柳溪走出心中的阴霾。 胡乱挥舞着手上的刀子,她疯狂的摇头“不,他是我的,我不要做他的妹妹,我只想要做他的女人。” 夜真的很宁静,只要一小点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那一声声刺耳的嘶吼。 门外传来脚步声,首先赶来的自然是居住在清风园角落房间的小红“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小红,别进来。”心底暗叫不妙,是她提醒的太晚了,小红已推门而入,而迎接小红的则是扎扎实实的一刀,猩红的血水当即喷在了柯怜的脸上,当即就断了气。 不敢相信小红就这样去了,她拼命的想帮她止血,可是止不住,血还是汩汩流出,让可怜的眼眶微微泛红“小红,小红,你不能有事,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亲人,虽然我总是责骂你,可你的忠心我都明白的。”她如今是欲哭却无泪,或许是太坚强了,哭不出来了,眼底被血染红了,当柳溪再次刺向她时,她躲了过去,一个手刀打下了柳溪手中的刀子,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恨意蒙蔽了她的理智,拾起掉落地上的刀子,刺向柳溪。 听见门外有凌乱的脚步声,柳溪倏然大叫“杀人了,她疯了,杀人了。” 推门而入的侍卫,入目的是,柯怜手拿小刀追着要杀柳溪的情景,自然就相信了眼前所看到的。 柯怜习武只是短短时日,而且有伤在身,当然是打不过他们,很快就被钳制住了。 很快闻讯而来的仇傲就被侍卫扶着进了房间,当看见躺在地上已然断了气的小红,和被侍卫们钳制住的柯怜,当即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柳溪当即跪了下来“大哥,溪儿只是想要为那日的无礼来向大嫂道歉,却未想到大嫂突然发了疯似地杀了小红,还要杀我。” 柯怜挣扎不开钳制,就只能狠狠的瞪视着柳溪,眼底的小火星一览无遗“我没有。” “大哥,溪儿没有说谎,不信问他们。”柳溪掩去了眼底的阴狠,佯装无辜的说道。 仇傲抿了抿嘴唇沉声问道“你们说。” “禀堡主,我们在门外之时,就听见小姐大叫杀人了,她疯了,我们冲进来之时,就看见夫人,手拿着刀,追在小姐身后要杀小姐。”侍卫们将自己所看见的都原原本本据实以报。 仇傲闻言一怔,他从来没有想到柯怜是那么狠毒,就连小红,她都不放过“怜儿,为何要这样,小红是你的贴身丫鬟,跟了你十多年啊,她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何连她都不放过。” 看他的样子好似已经认定了她的罪一般,就连询问她都没有,心凉了,声冷了“原来在你的眼里,我是这样狠毒的女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算看透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她大笑,当看见众人包括仇傲眼底都浮现防备之色,她笑的更大声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里那么吵。”虽然夜深了,可是一直在想着如何帮柯怜查出事情始末的鸿宇和闫枫并没有睡,当听见这里又很大的骚动时,他们就赶来了,没想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当他们拨开人群,进入房间时,只见小红已躺倒在血泊之中,柯怜一脸的悲哀“二哥,看看小红,还有救吗?”她想起或许小红孩没死,只是陷入假死状态。 闫枫上前查看“没了脉息,心跳停了,这一刀很狠,非常有力,刺破了心,断了气,她断气了。” 柳溪闻言悄然松了一口气,众人皆未察觉到,却被鸿宇不期然间捕捉到了这一幕,便明了了一切。 “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杀了这个虚伪的女人。”柯怜心中的火越烧越旺,此刻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熄灭她心中的怒火了,她恨柳溪。 “放肆,柯怜,你还不知悔改,我看错你了。”他大吼,或许是伤口还未痊愈吧,他的吼声比以往轻了许多。 她停住了挣扎,低吼道“我放肆,是她杀了小红,我要替小红报仇,我有何错?” “你还不承认,他们都看见了,而且你刺杀我之时也是疯狂的追着要杀我,那可是我亲眼看见的。”事到如今,她还在骗他。 他不相信她,柯怜冷笑一声,看向鸿宇和闫枫,直直的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的问道“大哥,二哥,你们相信我吗?”闭上眼睛,等待着他们的回答,此时的她显得好孤单,如果是忆哥哥绝对会毫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她的,这是他们多年以来的默契。 “我相信。”鸿宇和闫枫异口同声的说道。 柯怜笑了,笑的很灿烂,柔柔的月光却无法与她的笑靥相争辉“谢谢大哥二哥。”(未完待续) 意外人证 鸿宇和闫枫的相信,让柯怜的心暖了起来,他们给了她信任,给了她勇气,柯怜神色一正“我确实没有,我不想说什么,仇傲,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早就说过,对你我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仇傲赫然发现,在柯怜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那少之又少的温柔,也没有越烧越旺的怒火,在她的眼底,他已经看不见有任何情绪波动了“柯怜,你……” 这个男人…… 鸿宇摇摇头“你配不上三妹,仇傲,你太糊涂了,这个女人说,她是来道歉的,白日里,大家都醒着。三妹都醒着,她不来道歉,那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在三更半夜来道歉,换言之,三更半夜大家都睡沉了,三妹也睡沉了,难道她是夜行动物吗,转挑半夜活动?还有小红是三妹的贴身丫鬟,三妹确实不可能杀小红,更重要的是,适才当二弟宣布小红确实已经断气之时,我看见这个女人松了一口气,难道你就一点儿不觉得她可疑吗?”鸿宇质问道。 “大哥,他们和柯怜是一伙的,合伙冤枉溪儿”柳溪心感不妙,再被他们询问下去,她必定会露出马脚。 鸿宇不屑的一瞥“女人,我这是就事论事而已,冤枉你,我还不屑。” “你们为了给柯怜脱罪,一起来冤枉我。”柳溪料准了他们没有证据,她一赖到底,他们业无可奈何。 确实,他们没有证据,可一声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看到了……” 仇皓走了进来,脸上的恐惧越来越清晰,仇傲不禁问道“你看到了什么了?” 仇皓指着柳溪大声喊道“爹爹,我看见了,看见她杀了小红姐姐,我都看见了。” 此话一出柳溪的心漏了一拍,摇头说道“你别瞎说,我怎么可能杀小红呢?” “爹爹,皓皓真的没有瞎说,我只是想要见娘亲,好不容易躲过了小兰和侍卫,来到清风园,我看见她拿着刀子表情狰狞的刺向娘亲,然后小红姐姐来了,她就一刀刺向小红姐姐,然后在侍卫赶来之前大喊杀人了,侍卫一进门就看见那些娘亲追着她,就冤枉娘亲。”仇皓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几日,他们都不他见娘亲,他想娘亲想的紧,直到今夜睡之时,隐约听见照顾他的丫鬟们以为他睡着了,谈论起娘亲来,他才知娘亲重伤,乘他们不注意溜到了这里,却刚好目睹了事件的整个过程。 因为太过震惊,他怔住了,跌坐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侍卫们赶到之时,他还在角落里发呆没回神呢。 仇傲瞬间眼神煞变,望着柳溪的是冷酷噬血的恐怖眼神“柳溪,我向来待你不薄,怜儿也待你不错,你为何要使计陷害她。” “大哥,我……”她在仇傲的眼底看到的是恨,是厌恶“好,就算是如此又如何,我只是不想再让她刺伤你,让她再伤害你,难道这有错吗?”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她杀死我,我也心甘情愿。”说完他深情的看着她。 众人惊愕于事实的真相,柯怜冷声喝道“放开我。”随手一挥,侍卫们松开了手上的钳制。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刺目的红,这些血都是小红为她而流的,恨恨的瞪视着“看到了吗?这血是小红的,小红在黄泉路上会寂寞的,我要用这把沾染上小红鲜血的刀送你陪她走完黄泉路。”这张脸,就是这张酷似希姐姐的脸,让她一再小看了柳溪,小看了女人的嫉妒,那么小红此刻还会活着,还会如小麻雀一样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聒噪。柯怜紧咬住下唇举刀朝她刺了过去。 闫枫快众人一步阻止了向前刺的刀,柯怜一看是闫枫,怒喝道“二哥,你怎么可以阻止我。”她不可置信的斜睨着他,他不该阻止她的。 点住柯怜和柳溪的穴道,闫枫好声好气的说道“三妹,我阻止你,是为了你好,你难道要当着皓皓的面杀人吗?这样会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阴影的,而且,她现在还不能死,她死了,你也要死的。”他也想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可至少不是现在。 为了他这个可爱的小侄子好,还是不要在这里动手的好,若是三妹真的下不了气,私下里毒死她也就罢了。 “闫公子,此话怎讲,怜儿究竟真么了?” 柯怜闻言怒吼“你给我一边去,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生我死也不用你管,我和二哥说话轮不到你插嘴,请你闭上嘴在一边看着,听着就好。”他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让她对他失望到了极点,从今往后,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管她任何事了。 “我……”他刚想做什么,却被她愤恨的一瞪而收了口,毕竟做错的是他。 此刻也让众人明白了,原来夫人是一个悍妇,而此刻他们冷酷无情的堡主,在夫人面前就好似一只无害的小猫一样“听话”。 “此话何意?为何她死了,我也要死?”前半段话,我承认他说的有理,她从未杀过人,也确实不应该当着皓皓的面杀人,方才皓皓已经是受惊过度了,可后半段话她有些不明白了,柳溪的死活为何会牵扯到她的死活?(未完待续) 真相呈现 闫枫并未直接回答柯怜的疑惑,只是冷冽的笑着“女人,你冤枉三妹,现在我要当场替三妹治病,让你的恶毒大白于人前。”闫枫已经找出了柯怜发疯的原因,原本想明日再告诉他们的,现在他就要当场让仇傲知道是冤枉了她。 他要仇傲知道错待了三妹,他要让仇家堡的人明白是他们错信了那个虚伪恶毒的女人。 柯怜点点头,这个世上,如今她唯一能信的就是鸿宇和闫枫了,只有他们不会害她,只有他们才会无条件相信她,也只有他们才会无条件的帮她。 闫枫命人倒了一碗清水,再将他的血滴入清水中,最后将一颗丹药放入清水中化开。清水散发着淡淡幽香偶尔飘散着血腥味。 闫枫将那碗加了料的清水放在柯怜的鼻翼下,半晌,柯怜的表情越发的痛苦,五官随之扭曲,一只手指大小的虫子从柯怜嘴里慢慢爬出,爬进了碗里。 众人哗然,仇傲也愣了,不可置信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便是噬魂蛊,此蛊出自苗疆,用以控制人心的,分为蛊母和子蛊,而施蛊者会将蛊母寄于自己体内,将子蛊寄于想要控制之人体内。若子蛊未取出的情况下,施蛊者死了,那么那个中了噬魂蛊之人就必死无疑了。”闫枫将事实真相缓缓道来“也就是说,三妹之所以会发狂,刺杀你,口口声声说恨你,甚至于这个女人挡在你身前,都在这个女人计算之内,而你腰间挂着的香囊之中就是静魂香,是用于让子蛊进入睡眠状态不活动的,而噬魂曲是用于唤醒噬魂蛊的,只要噬魂曲一响起,子蛊就开始骚动起来,三妹就被她轻而易举的控制了。” 闫枫也没闲下来,命人取来一碗酒,一碗醋。 只见闫枫端起那碗酒后,便在酒里撒下一把药粉,大家都在猜想他到底要给谁喝那碗加料酒,却见他把酒灌入柳溪嘴里。 柳溪呛咳著吞下那口酒,正待质问闫枫想干什么,不料嘴才刚打开,人就昏然倒下了。 闫枫继续再加入好几把不同颜色的粉状物在那碗醋里,然后放在柳溪嘴边,并沉声喝阻正待趋前探视柳溪的仇傲。 “不要靠近她!” 仇傲闻言跳离她三步之遥。 围绕在四周的众人不约而同屏气凝神注视著柳溪,其实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要看什么,只是因为闫枫的口气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大家下意识也跟著紧张起来了。 不过一会儿,不用闫枫再警告他们,所有人都骇异地惊叫一声,并动作一致的连连倒退,退退退,再退退退,退到退无可退,有人干脆退到外面去了。 “那那那……那是什么?” 跟方才见到柯怜嘴里钻出蛊虫一样,来时同样的一句话,代表的意义却不同。 从柯怜嘴里钻出来的不过是手指大小的蛊虫而已,但此刻从柳溪嘴里钻出来的蛊虫几乎有香蕉那么大。 更可怕的是,从她嘴里不只钻出一只大蛊虫,继第一只色彩斑烂的蛊虫之后,接二连三又爬出另一只黑色的,还有一只灰紫色的,再一只深蓝色的……大大小小的蛊虫起码十几只,全都乖乖的自她嘴里扭呀扭出来,再扭呀扭进大碗里,然后化成七彩鲜艳的结晶物,随即上前喂柳溪吃下那蛊虫化成的结晶物,再分别在她的山根和人中各弹了一指,柳溪醒转过来了。 “你为何要这样做,我收你为义妹,让你不用吃苦,我给了你锦衣玉食,我以为你是位温顺淡雅的好女子,我想为你找一个好人家,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却没想到你如此狠毒,不止陷害怜儿,更是不要置她于死地,你究竟为什么?你又究竟要什么?”初时见她的那份纯净,为何会变成狠毒,最重要的是让他误会了怜儿,他错了,她还会原谅她吗? 柯怜冷扫一眼“让我来告诉你吧,她爱你,或许从初见你之时,她就爱上你了,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你真没看出来吗?”柯怜可绝对不相信他就没有看出来,事实上这个祸端是他自己闯的,他只是想要通过柳溪来刺激她,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当他纳妾之时,柳溪或许就会交付真心了呢? 仇傲闻言不禁心虚的垂下头,是的他早就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就因为这样才对她产生了愧疚,他利用了她,却不能给她爱。 看仇傲的表情,柳溪便明了了,恨恨的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原本以为嫁入仇家堡后,就算是妾,也会在你的心上占据一角,可当新婚之夜,你却告诉我,你不会碰我,等将来若我有意中人,你会成全我们的,我知道你心上有她,没关系,我愿意和她分享你,我在等,等你愿意将我放在心上的某个角落,只要一个小角落就好,可等来的是一纸休书,你认为我不在意吗,认为我不想闹吗?只是在看见琴棋书那三个人的下场后,我便知道,再如何在意,如何闹都是毫无意义的了。” “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呢?”(未完待续) 关闭心门 既然,她的计划已经被揭穿了,她就豁出去了,比起失去他,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可是爱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的,仇傲,你知道吗,看着你讨好她,而她又对你不理不睬,我有多难过,一念之差,让我在茶水中下了蛊,可当她喝下那杯茶时,我已在后悔,于是连夜赶制了可以压制子蛊骚动的香囊放入静魂香,可是看到你一次又一次的讨好她,而她一次又一次的不屑,我终于安奈不住心底的嫉妒,你可知道为何银环蛇会咬皓皓?因为我在皓皓的身上沾染上了银环蛇最喜欢的味道,你知道为何我要针对皓皓吗?因为皓皓是她唯一的弱点,让她痛苦,我就必须这么做这么做,当我发现再也压制不住对她的嫉妒和恨之时,我弹起了噬魂曲,”柳溪将她做过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天哪,你还真是毒,皓皓才几岁啊!”她算看清楚了,只为了对付她就那样对皓皓,她觉得很不值得,她也看清楚了,她绝不可能是希姐姐,希姐姐是那么善良,绝不会这样做的。 “杀了我吧,活着看见所爱之人的心里完全没有自己,那是最痛苦的事,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养出更厉害的蛊来的。”柳溪恨恨的说道。 “你想养蛊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不,应该说此生都不可能了。”闫枫嘴角上扬,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笑意。 发现了体内的不对劲,她不甘心的问道“我的那些蛊母呢?” “死了。”闫枫冷声说道。 “蛊母的尸骸呢?”心底浮现一抹不安,不要让她料中了。 闫枫冷笑一声“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让我吃了那些蛊母的尸骸呢,天哪,我永远也无法养蛊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她以为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可是一切都完了,她再也无法养蛊了。 “对,就是让你无法再用蛊来害人了。”柯怜很赞同闫枫的做法,蛊这东西真的很可怕,而让柳溪再也害不了人了。 “你!”柳溪气得脸发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我还可以找别人来下蛊,你,鸿宇,还有柯怜,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闫枫冷瞟她一眼,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那支装有蛊母尸骸结晶物的扁盒子,打开,伸到柯怜面前。 “吃。” 柯怜倒抽了口寒气。“吃……吃这个?”虽然不再扭来扭去了,但她可还没忘记它原来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这里,胃里一阵翻腾,呕了一下差点吐出来。 “二……二哥,为……为什么要吃……吃那个?可不可以不吃啊?”柯怜嘟着嘴,明知是心理作用,心里好似爬满了千万只小虫一样难受。 “这里头有苗疆最厉害的七种蛊母的尸骸结晶,吃了它,往后任何蛊毒都无法侵入体内。” “耶?这么厉害?”柯怜惊呼,“那我吃!”顾不得恶心,先撮一把来吃再说。“这样够吗?” “嗯。” 幸好,再吃她一定会吐! “皓皓,你也吃一点。”她吃完了,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皓皓了。 仇皓倒是很勇敢很懂事,虽然听不懂吃那么恶心的东西有什么好处,他仍然撮了一把吃了下去,因为他唯一的信念就是,娘亲不会害他的。 这也就是柯怜和皓皓才有幸吃到这东西,是别人闫枫还真不舍得给呢。 当众人知晓结晶的功用也就只能望梅止渴了,谁让他们没有福气认识圣医呢。 仇傲冷声命令道“来人把她关在地牢里。”她害的怜儿在地牢里呆了整整一夜,她也应该尝尝这种味道才算公平。 柳溪被侍卫们带了下去,闫枫和鸿宇知道他们有话要谈,也就带着皓皓出去了。 整个房间就只剩柯怜和仇傲两人,相对无语,半晌,柯怜为之一叹“若你留下来就只为了与我两两相望,那就不必了,看这一天折腾的,就不让人舒坦。” “怜儿,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他知道,原本她的心就离他远,经由了这件事后,她或许就真的没那么容易再接受她了吧,所以他才会急了。 柯怜微叹一口气,摇摇头,眼底早已不见波澜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捕快何用?仇傲,我想我和你不适合,你说你爱我,却又不信任我,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怜儿,怜儿,不要就这样放弃了我,我知道这一次我没有完全的信任你,让你失望了,可你不能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呀,这样对我不公平。”仇傲深切的恳求她的原谅,可柯怜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不爱你,曾经我试过将那人从心上放下,曾经我想过留在你身边,可正当我要为你敞开心扉之时,你却不愿信任我,正欲打开心扉的门再次关上了,那么你就不该怪我不公平,好了,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了,我真的累了,请离开吧。”说完,她便当他不存在似地躺在床榻上,不消片刻就陷入了梦乡。 仇傲无奈离去。(未完待续) 柳溪之死 闫枫一个劲的给柯怜进补,目的是让她尽快恢复成以往脸色红润,活蹦乱跳的样子,确实他也办到了,在半个月内,她的内伤好了,面色红润了,性子也恢复了以往的风风火火,她对每个人都笑脸以对,却惟独对仇傲,轻扫一眼,便不理睬了,态度好比他是路人甲一般,就连吵架的气力也省下了。 仇傲很是嫉妒,柯怜对闫枫撒娇,对鸿宇撒娇,对皓皓疼爱有加,却唯独对他漠视,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呢,前不久,她还对他笑,还在他的怀中撒娇,还对他发火,可……是他的错,不懂珍惜,误会她,不信她,他好怀念,即使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也比如今不冷不热要好。 他们之间就像此刻一般两两相望却无言以对,他们之间就好似隔了一层纱,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仇傲看不透她,而她亦不想看透他,他们就好似一对陌生人相对无语。 “禀堡主,柳溪在地牢里自尽了。” 柯怜闻言一怔,自尽? 柯怜的心乱了,听见柳溪自尽的那刻她应该是开心的,为何她一点儿欣喜都没有。 “让人把闫公子请去地牢。”说完便向地牢走去,她已经分不清此刻是怎样的心情了,脑中一片空白。 还是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牢,依然听的见老鼠吱吱叫的声音,推开牢门,躺在地上的人在白皙的颈子上一条紫红的瘀痕,奄奄一息的模样真的令人不忍。 柳溪的昏迷中不停的呢喃着“火儿,火儿,我错了,真的错了。”这一句话让向来坚强的柯怜泪流满面,仇傲见状不知所措起来。 才踏进牢房的闫枫和鸿宇,只见柯怜哭了,便认定仇傲欺负了她,大声呵斥道“仇傲,你又做了什么?惹得三妹哭了。”他还真的从未见过三妹哭呢,是什么让她哭了? 仇傲否认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二哥,快,看看她,我不允许她死,不允许。”她的心从没有那么慌乱过,柳溪死了,她不会难过,可此刻躺在地上的人若死了,她的心会痛的。 闫枫闻言撇撇嘴,低声嘟囔着“这个女人死有余辜,真是浪费我的药了。”话是如此说,他也从一小瓶中拿出一颗丹药喂她服下。 半晌,柳溪的脸色渐渐红润,缓缓的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四周,柳溪微蹙眉梢,再看看围在四周的人,直到看见仇傲,才哭着说道“忆,我错了,若不是我,火儿就不会死了。” 又是忆,这个忆究竟是谁?为何柯怜和柳溪的口中会是这个人,难道又是某种计谋? 仇傲拉开柯怜,以防柳溪对其不利,可柯怜似乎不领情,会开阻隔在面前的手臂,她上前与柳溪对视“你是她吗?” 柳溪一脸迷茫“我是谁?” “你知道张学友是谁吗?吴尊是谁?”柯怜试探道。 “歌神,飞轮海。”柳溪眼神一闪。 柯怜激动地几乎不能自己“希姐姐,是你吗?” “你是?”陌生的相貌,可为何这位犹如洋娃娃般娇小可爱的女孩身上的气息却是如此熟悉? “火儿,希姐姐,我是火儿啊。”她总觉得冥冥中自有定数,她穿越到这里,而仇傲又和忆哥哥一模一样的相貌,此刻希姐姐又附上了与希姐姐一样相貌的柳溪身上。 “火儿,天哪,我的火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火儿,对不起,是我的错。”柳溪一个劲的向她道歉。 “希姐姐,什么都别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忆哥哥和你是两情相悦,而我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他,他没有义务接受我的。”她不希望他们感到内疚,她只想要他们幸福。 此刻的她们早就忘记了站在一旁的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而众人也没打扰。 他们明白可以从她们的言语中听出个所以然来,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错过这次机会,或许永远都无法了解到她们言语中的含义了。 柳溪摇着头“你不懂的,你不懂的,火儿,真的是我对不起你,我明明知道忆爱你,而对我只是兄妹之间的喜欢,只是他自己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可我只是因为嫉妒,所以才明知道你在书房外,却还是和他拥吻,才把你气跑了,若不是那一幕,你根本就不会狂奔,你不狂奔就不会被车子撞死。”泪流满面,她几近哽咽的说道。 闻言柯怜一怔,低声喃喃道“忆哥哥爱我,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太迟钝了,发现的太晚,当抱着你的尸体之时,他哭了,你能想象吗,在他找到失散多年的父母时,他没有哭,当他知道,他的父母根本从来不曾想过要他,甚至在他出生之时就想掐死他时,他没有哭,可在抱着你的尸体时,他却哭了,他说他是爱你的,可是悔之晚矣,他抱着你的尸体,哭了,在你的尸体旁陪了你三天三夜,甚至在你火化后,仍然抱着骨灰盒不放,他的痛苦,你的痛苦,我的痛苦都是我一时嫉妒所致,火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忆,最终我们三人都身处在痛苦之中。”(未完待续) 她的补偿 希所说的,让她更是激动不已,原来忆哥哥是爱着她的,可是如今她又能如何?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情深缘浅,我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心一抽,为何不在她活着之时,发现爱她,她什么都能让,唯独感情坚决不让,若是忆哥哥能早些发现他自己的感情,那么她也不会退让的,不会把他让给希姐姐的。 如今她在这个世界,他在那个世界,他们两人就好似两条平行线,永远都合不到一块去,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是我拆散了你们,是我让忆哥哥终日颓废,无法振作,只是一时的嫉妒。”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让最爱的两个人都痛苦了。 柯怜苦涩一笑“罢了,我们都回不去了,我还有什么好怨呢,他哭了,我又何尝不想哭呢,希姐姐,我来到这个世界附在了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而这个身体的夫君却是个与忆哥哥一模一样的男子,我讨厌他,却又恨不了那张脸,我和他错过了,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和他算是有缘无份吧。”听到他哭了,她的心隐隐作痛。 一想到来这个世界后的际遇,她这才想起在一旁的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他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来瞒不住了,幸好侍卫门都退到了地牢门外,否则都听见了,还不把她当做怪物来看。 半晌,仇傲不禁率先开口问道“你不是柯怜吗? “一半一半,这个身子确实是柯怜的,可这身子里的灵魂却不是。”她很大方的承认了,一来他们都听到了,就算否认也无用,二来,她也不想瞒他们,相信他们除了震惊外,也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反应才是。 三人中,就只有仇傲最为震惊了,一来他是唯一一个认识这身子原本主人的人,二来一直以来,他竟然报复错了人,那么一直以来他的挣扎却更加凸显了他的愚蠢。 忽然知道了柯怜改变的真相,对仇傲来说是晴天霹雳,需要时间平复。 她不是柯怜,他倏然害怕了,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了,她有太多他所不知道的,总觉得他马上就要失去她了,可他绝对不能失去她,没有了她,他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振作起来。 可当她为了那个男人心痛之时,她或许不知道,他的心也好痛,为何她的心里那个人不是他,那个男人真的好幸运,而他却永远比不上那个人,她明明是他的妻啊,为何那身体中的灵魂却不愿成为他的妻。 而鸿宇则好似听故事一般,仅仅说了声“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三妹。” “哇,不亏是我闫枫的三妹,果然非池中之物。”闫枫笑的好似寻到个宝一般。 她就知道没有看错人,她破涕为笑娇嗔道“二哥,希姐姐是我生前最好的姐妹,帮我治好她好吗?” “好。”知道柳溪的体内已经不是柳溪本人了,自然也就没有以往的那种厌恶了。 “火儿,火儿,不要离开我,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真的好多话。”好似要将憋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似地,柳溪扯着柯怜的袖子,不让她离开。 柯怜无奈一笑“希姐姐,不要这样,你要好好休养,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说,不急于一时,你的身子比较重要。”从小到大,希是姐姐,她是妹妹,可只有了解她们的人才知道,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希,她比较像姐姐。 “可是……” “希姐姐,你又不乖哦。” “我乖,我睡,可火儿要陪着我。”希撒娇的说道。 淡淡一笑“好,火儿陪着你。”她也还有很多话要问,可是希姐姐身体虚弱,又经过方才的激动,体力明显不支,反正不急,就让希姐姐好好休养吧。 命人将她抱回清溪园,柯怜一直都留在那里陪着希,看着希安详的睡颜,心底五味杂陈。 她怪希姐姐吗?是的,当她听见忆哥哥爱的是自己时,那一瞬间,她真的好怨希姐姐,若不是希姐姐,或许他和她就不会有缘无份了,可细细想来,未来有太多未知性,谁又能知道仅仅是因为那一幕就会让她丧命于车下。 可这一切已经过去了,她说过恨一个人真的很累,而且还是一个在一起十多年的情同姐妹的人,她还真的恨不起来了。 当希再次醒来时,也告诉她了一个令她不能自己的消息,忆哥哥得了胃癌,已经到了晚期,只有半年的命。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就要塌下来了一般,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她多想守在他的身旁,即使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分,一秒,她都想要陪在他的身边,原来要放下真的好难,心为了他痛。 痛的几乎无法呼吸,爱的太深太痛,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她和忆哥哥已经不在一个世界里,即使想他,却无法在一起,她强迫自己忘记,强迫自己放下,甚至强迫自己被那个拥有同样安定人心气息的男子牵动心弦,可她此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她只是在自欺欺人。 “忆哥哥,你知不知道,火儿多想留在你的身边,陪你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这或许就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吧。 064 整个房间里只有柯怜和柳溪两个人,不,应该说是赫莲火和浦希两人才对。 希微微抿唇,半晌,缓缓而语“火儿,这一回,我穿越而来就是为了补偿你的。” 赫莲火迷惑的看着她“什么意思?”她不懂,说补偿,又如何能补偿的了。 回想起那段日子的绝望,她的泪再一次决堤了“你的死,对我来说真的,是最重的打击,我想火儿应该知道,我那样做是出于嫉妒,嫉妒他爱你,可是我更嫉妒的是你爱他,火儿,我的火儿,我好后悔,不应该因嫉妒毁了你,也毁了忆,我不想的,真的不想,可是一切都已发生了,我时常在想如果消失的是我那该有多好。” 什么,希姐姐竟然爱她,可是她是女子啊,怎么可以爱她,是不是她会错意了?是不是希姐姐所谓的爱就是那种亲情之间的爱呢?是她自己吓自己吧,柯怜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是她听错额。 “这件事,先暂且先放一旁,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穿越而来的?” “忆因为你的死日夜消沉,每夜,我总看他对着你的相片流泪,直到有一日,他病倒了,送进医院后,经过详细检查,他是得了胃癌,那时,他却对我阴测测的笑了,他说,他真希望能早些死,这样他就能在地府与你相会了,可是就怕你已经投胎,和你错过了”浦希哽咽着说。 “是我和他没有缘分了。”垂下头,满眼的悲伤和无奈。 浦希一个劲的摇着头“不,还有机会的,火儿,我原本以为没有机会了,可相当诡异的,我遇到了一位高人,他说你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若想见到你,必须舍弃那里的肉身,他会帮我,到了这里自然会有肉身给我附身的,本就是想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他还真没骗我,真的把我送过来了,更没有想到一睁开眼,竟然见到一个和忆哥哥相貌酷似的男子,而你正在我的身旁,他说,月圆之夜,会来接你,接你回去那个世界,火儿,这是我欠你们的,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你要陪在他身边。”在火儿死时,她曾经发誓过,若有来世,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的。 “真的吗?”浦希所说的话给了柯怜一个希望,能回去,真的能回去了,可是……“你呢,只能带一个人,那你不就要永远留在这里?”如若希姐姐牺牲自己而成全他们,她真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希姐姐的牺牲吗?(未完待续) 去现代 “不,他说过,你并不属于那里,可却在那个世界情缘未了,所以他带你回去了断那段未了的情缘,而我不属于这里,所以在你回到这里之后,我会带着这个新的肉身回到那个世界。”所以她很开心,至少能在忆还在生之时,能给火儿和忆的就只能那么多了。 “我……谢谢你,希姐姐。”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极美的弧度,灿烂的耀目。 “不要谢我,毕竟是我把你们害成这样的。”对于这一点,她至今还未想通,一个劲的把错揽上身。 看来那件事给希姐姐的打击真的很深,否则她已经释怀了,希姐姐为何却无法释怀呢“你没有错,要怨就该怨上天,你不是说那位高人告诉你,我不属于那个世界吗,所以我离开或许就是天注定的,怨不得你。” 闻言浦希刚止住的泪又不住的往下落了“火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害死你的那层枷锁深深的扣着我,让我窒息,我一直无法原谅我自己,今日你如此说,我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下了,我终于可以释怀了。” 扶着浦希躺下“好了,你好好养身子,把身子调养好是你首先要做的。” 看着浦希睡着了,她才离开了房间。 一年,事实上,对这里而言是并不长,那里的半年,就相当于这里的两个月,可这样就够了,只要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她能陪着他,即使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心中会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仍然心甘情愿。 是的,她已经决定了,她要回现代,为了不让自己遗憾一生,为了她的爱,她要回现代去。 在清风园里站了好半晌,她的心神一直都在游离阶段,直到腰身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柯怜身子一僵“怜儿,你不要不待见我好吗?”言语中隐隐透着苦涩。 很奇怪的,在发现自己还爱着忆哥哥的时候,她发现对仇傲,已经原谅了,或许是因为自己有错在先吧,因为发现就算是那个时候他给了她信任,她仍然无法动心,因为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人。 女人的心中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心里总会有一种还有希望的心理,无法死心,因此很难再装下另一个人。 柯怜并没有挣扎,就在仇傲以为她心软了之时,一句话就将他打入了地狱“仇傲,我不怪你了,可是我也认清了自己的心,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忆哥哥,装不下你,因此我们之间真的是无法走到一起,我们做朋友吧,至少会自在些。” 这句话也说的很清楚了,她不接受他,她的心里只有那个男子,他彻底的输了。 半月了,离她拒绝仇傲已经有半个月了,从那日起仇傲便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那一日,他没有给她回答,只是转身离去,从侧面可以看到他眼底的痛,柯怜有些不忍,可她还是狠下信来拒绝,只因她什么都不能给他。 看着天空,月儿悄悄爬上树梢,随着月儿一日比一日圆,她的心,忐忑起来“怜儿……”那声音中包含了太多的感情,让她甚至想要躲开,可她也知道,如若不面对一味的躲避下去,那么痛苦的就是她或者他。 半月未见,仇傲憔悴了不少,憔悴的脸庞,浮肿的眼,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柯怜无奈一叹“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你知道吗,就算是这样我都不会爱你的。” “我……我不想逼你,可是感情的事如果想忘就忘,或许我活的会比较轻松一些。”为何会爱上她呢,如果没有爱上她,或许,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答应你,不逼你,可你不要全然的否决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 此时的她什么都不能答应,她曾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也给过自己一次机会,可是当听见忆哥哥病重之时,她的心已经替她作出了决定。“不,我无法答应你什么,我爱的他病了,没多少时日好活了,我要离开了,回到我的世界,在最后的日子里陪着他,我想我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忘记他了。” “不,不要,你回去了就不会回来了对不对,你要躲我躲的让我见也见不到是不是?”撕裂的心痛,让他不顾一切的将她禁锢在怀里,不想放,不能放,一放就真的看不见她了。 半晌,在他的怀里柯怜微微颔首“应该会回来吧,那人说我并不属于那里。”事实上她多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可是他们的缘分终会尽,他终会去,而她终会回,这是不争的事实。 看她的眼神就已经很明白了,那抹坚定,让他知道再怎么阻止都没有用。 带着心底深深的恐惧,仇傲转身默默离开。 几天时间里,她陪鸿宇和闫枫,陪仇皓,陪浦希,最后她站在小红的坟前。 “小红,现在的你一定也知道了,我不是你家小姐了吧,你是不是会后悔,为我而死,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值得,不知道你在地府有没有见到你家小姐呢,对不起,我骗了你,可我这样也只是为了生存,想象刚附身在柯怜身上时是那么的无助,是你无微不至的照顾,真心的体贴,给了我一次又一次的安慰。是你忠心的相护,让我感觉你的重要,失去你我总觉得好不自在,我想我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你更忠心的丫鬟了,柳溪死了,你的仇也报了。柳溪虽然魂死了,可身体却被我的朋友占着,我想小红,下一世可以投胎到现代,能成为一家千金小姐,能真正的为自己做主一番。”一阵风吹过,令柯怜不自觉的拢了拢衣襟,看了看天色,惊觉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太阳落山了,她向小红道了声再见,这才转身离开。 夜原本是宁静的,可当夜幕降临之时,看着圆月高高的挂起,大家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今夜的柯怜穿着打扮有些不一样,她身着让人所制的衬衫,长裤,长发高高束起,颇有一番都市女孩儿的俏丽,瞬间迷晃了仇傲的眼。 她的心是忐忑的,将要再次见到忆哥哥,心跳的好快哦,可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呀,怎么还没出现,难道是敷衍他们的?鸿宇和闫枫是好奇的,至今他们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们在世二十多年来都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事,而仇傲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真的不想放她离开,却不得不放她离开,因为他拦不住她,而浦希是激动地,因为她终于可以补偿她的小妹了。 整个清溪园就只剩下几个知情人士,他们都等着那人的出现,正当她等的很是着急之时,传来一声暗哑的声音“准备好了没有?” 众人环顾四周,却未见人影,正在寻找声音来处之时,又传来一声“别找了,我并不在这里,我现在肉身在那个时代。无法跨越时空。” “希姐姐说,你能带我回去,是这样吗?”柯怜大声问道。 “是的,柯怜,你在那个时空情缘还未了,了断了,你就会回来的。” 柯怜都要怀疑,他是不在她的身边,那声音来的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令人捉摸不透却又很亲切。 柯怜深呼一口气,点头应道“我准备好了。”这一个月里,她期待的就是这一天。 唯一要说抱歉的就只有皓皓,她并未告诉皓皓要离开,在忆哥哥和皓皓当中,她已经做了选择。 “闭上眼吧。” 柯怜闻言闭上眼,一道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在白光中变得透明,渐渐消失不见了。 在那一刻,仇傲扑向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他后悔了,不想放她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眼还看得到她,手却已触摸不到她了,她消失了。 那个世界有人在等着她,可这个世界也有人在等她啊!“怜儿……怜儿……”不知佳人即使回来,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等,等……(未完待续) 忆 耳边传来车辆来往的吵杂声,柯怜缓缓睁开双目,这里是……哪里? 环顾四周,咦,那好像是他们家庭院里的那颗老树吗,可那些花呢,她记得,他们三个人最常呆的地方,在庭院里有个花圃,哪里种着她最爱的秋海棠,可如今全枯萎了,不是凋谢,是完全的枯萎。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顺着声音望去,她一怔,走向他,颤抖的手抚过他憔悴的脸颊,抚过那道属于她的伤疤,她哭了“忆哥哥,为何你不能幸福,我只要你幸福啊。”泪珠渐渐滑落,楚楚可怜的令人怜惜。 付忆冷漠的挥开她的手,冰冷的声音,就好似掉进了地狱一般的绝望“我并不认识你,请你离开这里。”说完转身离开了,他的世界早就属于黑暗了,从火儿的死,到希儿的死,儿他也快死了。 “忆哥哥,难道你真的不认得火儿了吗?”她的泪并没有停止落下,而是掉的更凶了,她的忆哥哥从来没有用那么冰冷的口吻和她说话。 付忆顿了顿脚步,赫莲火冲过去搂住了他“你说你爱希姐姐,我只能以离开的背影祝福你们,可你为何就得不到幸福,火儿是个孤儿,性子也倔,不愿与那些同为孤儿的哥哥姐姐们亲近,对于你的示好,我每一次都漠视,我永远记得在我八岁时,被好多的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围着欺负,那些路人们没有一个出面阻止,还有个小孩拿着玻璃挥向我,是你当在我身前的,最后你破相了,而那些坏小孩见出了事,见了血就吓的跑走了,你知道我有多心慌吗?你一脸的血水,真的是吓坏我了,后来当你还是逢了十多针,可这伤疤却抹不去了,那时我就在想,那伤痕就是专属于我一人的。”看到付忆的冷漠,她缓缓道出当年那些事。 那是一份感动,和一份感情,她和他面面相对,在他的眼底她看见了吃惊,惊异在他的眼中慢慢扩散,他不禁大喊出声“火儿……”随后又摇摇头“不,不可能是她的,她死了,不要我了,我是个笨蛋,我以为对她的爱是亲情,对希儿的爱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可当看见火儿死在怀里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好似被撕碎了一样的疼,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太笨了,连亲情和爱情都分不清,火儿,她死了,带走了我的心,她不会再回来了。”面色苍白的他,一个劲的再责怪着自己,好似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般,完全将她从眼底抹去了,不不止是她,而是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都一样。 “忆哥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的,我从小就爱上你了,你永远都是对我那么好,我死后,灵魂飘到了另一个时空,附身在这个名为柯怜的这位女子身上,我告诉自己,至少你和希姐姐要幸福,我努力的想要将你从心上抹去,可是始终徒劳无功,直到希姐姐的灵魂附在了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女子身上,她告诉我,你爱我,告诉了我除了你病了,我好难过,无法守在你的身边,我好难过,我们都无法幸福。”扑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 “火儿,你是火儿,我的火儿。”他喊着。 空气中没有了她的回应,他才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了,而她也哭的不能自己,两人相视而笑“忆哥哥,我的忆哥哥,我就是火儿,你的火儿。” 他们之间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要做,可到最后,他们什么话也没再活,什么事也没有再做,只是仅仅的相拥一整夜,似乎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清晨醒来,她在他的怀里,看着那道专属于她一人的伤痕,她知道,即使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做,仅仅是相拥一夜,那也是一种最大的奢侈,他们彼此都很珍惜对方。 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她好心疼,他倏然睁开眼睛,仿佛在寻找什么一般,在看向怀中的她后,才笑了“原来我不是做梦,你真的回来了。”他始终处在一个半梦半醒的状态里。 “当然不是做梦,希姐姐她牺牲了自己的肉身来找我,告诉我你得了癌症,那时我真的心好痛,即使是晚期了,可为何在你最后的日子里我就不能留在你身边呢,最后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在你最后的时日里陪在你身边,我很感谢希姐姐,感谢上天。” “是的,我也感谢上天,将你还给了我,让我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你陪在我身边。”是她让他在绝望中找到一丝光亮。 “忆,我爱你。”曾经她无数次想要对他表白,可别看她率直胆大,可真要面对时,她却退缩了,现在想来,如若她早在几年前就能向他表白,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火儿,我也爱你,在失去你的那一刻,我的世界已经崩溃了,我知道看见我这样,希儿很愧疚,可有时我却不自觉的去恨她,怨她,现在想来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分不清亲情和爱情,那么我们都不会痛苦了。” 怪只怪他们太年轻,她不懂得去争取,希姐姐不懂得搞破坏,害人害己,而忆却是看不透自身的感情。 怪只怪天意弄人。 胃癌早期是可以治愈的,可那时工作太忙,就算是有小小的不适,他都不愿意去看病,后来她死后,他几乎彻夜未眠,抱着她的骨灰盒,喝酒抽烟,日子过得糜烂至极,一蹶不振,直到他晕倒在家,希儿将他送到了,一查之下,才知道他已经进入了癌症晚期,原本动了手术的话,他还有治愈的机会,可他却不像活了,没有火儿的世界,他毫无眷恋,甚至更想死,这样或许还能寄望下一世能与她相识,相爱,厮守一生。 就这样这身子都被他给糟践完了,医院里检查后,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已经到了末期,他活不久了。 曾经她做的菜,他吃的赞不绝口,觉得吃她亲手做的菜是一种幸福,一种享受,可如今他连下咽都觉得好困难,食欲变得差了,吃不她亲手做的菜了,呕吐,阵痛,让他更加憔悴。 可火儿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安慰着他,陪着他,她一直没提,那些日子她究竟做了什么,有时他可以从她的某地看到淡淡的忧愁,这是火儿曾经没有过得,她变了。 “火儿,你变了。”看着她如洋娃娃般白皙娇嫩的脸颊,付忆轻柔的轻抚着。 赫莲火微微一怔,咧嘴一笑道“是人都会变得,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可是火儿对你的心却始终未变过。” 忆这样,她又怎会不难过,事实上,她真的很难过,看着他日渐消瘦,心如刀割,可她不能哭,只能笑,不想让他的情绪更加糟糕,只能笑着陪他面对活着的每一天。 “不,我是说火儿,你变温柔了,还记得小时候,你是个小爆竹,人家不经意的挑拨就能把你给引爆了,只有面对我和希儿的时候,你才会压抑住哪个脾气。”为了她的脾气,他也伤脑筋了很久,可如今她似乎已经把自己的性子给压制住了。 她呵呵一笑,靠在他的肩上,回忆过去“那当然,小的时候常常受欺负,后来我才懂,是我太过软弱才会被人家认为我好欺负,从那时起,我就全副武装起来,就好像刺猬一样,只要别人轻轻一挑拨,我就发射身上的刺,把别人身上刺的满身伤,希姐姐不一样,她说是姐姐,可给我的感觉就好似妹妹一样,需要我保护,而你就更不一样了,我现在仍然记得,你满脸的鲜血,那道伤痕是属于我的,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面对希姐姐和你的时候,我收起了所有的刺。” “火儿……”抬起她的头,他们正慢慢接近,唇瓣的碰触激起了涟漪,酥麻的甜蜜在唇间泛开了,他将她扑倒在沙发上,不经意间却看见她眼底的挣扎,付忆顿时眼神一黯,从沙发上起身。 “忆……”她不知为何他停下了手,可这也是她期望的,不是吗? “火儿,不要勉强自己好吗?”他真的不愿看到她有一丝的不情愿,所以他还是停下了,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眼底划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挣扎,最后,她还是开口说道“不是我不愿,我只是……忆,我穿到了那个时空,已经嫁为人妇了,那个男人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从一开始的伤害,到他爱上我,我始终没有动过心,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我,毕竟我已经不是纯白无暇的女孩子了。”正因为爱,所以才会在意。 原来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付忆眼神一黯“嫌弃,不,我不会嫌弃你,火儿,忆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是我一辈子最爱的女孩,可我始终要走的,你也失踪要面对你的丈夫,我不能那么自私。”他知道,一旦他碰了她,或许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一个男孩了,她会将她身与心都遗留在他的身上,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他希望在他死后,她能够开始新的生活。 她拉扯着付忆,导致他又跌坐在沙发上,赫莲火将头枕在付忆的手臂上轻声说道“我不在意。”她已经无法再与他厮守终生了,她只是想要留下一些回忆,由他和她共同编织的美丽回忆。 “可我在意,你我之间的爱难道会因是否和你上过床而有所改变吗?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灵魂。”在这一点上,他很坚持,这一世,他们没缘,希望下一世,他们能够在一起。 “忆……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想用我的方式留下属于我们的回忆。”他这样的决定也是为她好。 “我懂了。”其实她也并不十分在意,她相信两个人要在一起,心是最重要的。 他们就像恋人一般出门,手牵手的看电影,肩靠肩的欣赏夜景,付忆和赫莲火之间用着自己的方式在对方的生命中留下轨迹。 直到他们死的时候,付忆会说,这一生,我已无憾了,我拥有着和最爱之人在一起的最美的回忆。而她赫莲火会说,这一生,我也无憾了,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好男人真心的爱过我,而我这一生的回忆之中有他,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程是我亲自送走的。(未完待续) 死与前生 庭院里,那些枯萎了的秋海棠都给拔除了,重新撒上种子,整个庭院里春意盎然,回复了以往的生气,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虽然秋海棠的花色有红、白、粉红以及中间色等,可她偏偏就喜欢红色的,她想要为这个家添加一些亮丽的色彩。 时间往往过得很快,回到这里已经有五个多月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他们都是孤儿,都不知道自己是何年何月何时出生,于是赫莲火,付忆,浦希三人就决定同一日过生日,这样谁也不孤单了,而今天也就是他们共同的生日,他们三人的生日。 在三个人的生日这个特别的日子,却只有她和他一起过,不知在另一个时空的希姐姐是如何度过的。 烛光晚餐,她只做了几道清淡一些的菜,一个小蛋糕,上面插着数字蜡烛,50,赫莲火至今已是二十三岁,儿付忆是二十七岁,他和她的命运连接在一起了,未来,她一定会代替他好好的或着,无论是五十年,六十年,直到她生命结束的那一刻。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几乎是同时,他们异口同声的向对方祝福着。 他们吹灭了蜡烛许下心愿“希望下一辈子我们还能再次相遇,相爱。”他们抱在一起,两人度过这本属于三人的生日之夜。 “火儿,答应我,待我死后,一定要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好好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幸福。”他不希望她孤单一生,他希望看着她幸福,看着她快乐,可似乎已经不行了,他的身体状况,他很明白,他已经到达极限了。 赫莲火只是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与他对视着,她不想答应他,就怕这一答应,他就去了。 “火儿,答应我,我这个世上最爱的是你,不要让我死还不瞑目。”他的眼底盈满了坚定,他怕再迟,他就真的听不见她的回答了。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悲伤席卷而来“不,我不答应你,忆,我不答应,你不要有事。”她好慌。 “火儿,答应我我,让我放心的去吧,能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你相伴,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我一生中最美的回忆。”付忆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可他微皱的眉宇却让她明白,他是强忍着痛在和她说话。 赫莲火爬起身,与他面对面,可着那双眼神涣散的眸子,终于咬着唇瓣轻轻点头“我知道,我答应你,我会找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幸福的活着,代替你活着。”她不想他带着遗憾走。 轻轻的靠在她的胸前,他低声的呢喃着“好怀念,当年你、我和希儿三人,在一起的快乐,可惜回不去了。”付忆缓缓的合上了眼。 赫莲火低泣出声,最后一次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 他死的很安详,隐隐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靥,带着那丝丝的心痛,她最后一次吻在了他冰冷的唇瓣上。 三天后,她就为他举办了简单的葬礼,而唯一上香的宾客就只有她,十天后,他的坟墓前,她将自己的骨灰盒他的骨灰埋在一起“今生,你我有缘相爱却无缘相守,可下一世,我会把所有的爱给你,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的,我一定会找到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幸福的活下去,忆,安息吧。” 接下来,她知道那位高人或许随时随地都会来找她吧,可是好不容易回了现代,她就这样空手回去?这好似不是她的风格,总要带回去些土特产吧。 就在她想的当口,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一个冰凌般的男子,俊美的不似凡间之人。可他却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你就是送我回来的那位高人吧?”不是问,是肯定,可却又感觉很早很早以前,她就认识他了。 “公主,您认不得我了吗?” 那人开口就问让她摸不着头脑的话,惹得赫莲火皱眉“我不认识,难道你认识我?” “公主,今天我要和您说的不是幻想,不是骗您,而是真真正正的曾经发生过的事。”那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为了让她相信他所说的话还故意在说之前,多次加重语气,他的意思就是她绝对不可以不相信。 “我想你就不用加重那么多次语气,你就说吧,我想,以前的我或许不会相信什么无稽之谈,可现在呢,我穿越了,而你也送我回来了,我想,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了。”赫莲火咧嘴一笑。 那人看了看四周“我像我们该找个地方,这里实在不是个谈话的地方。” “那就去我家吧。”她也认为这地方确实不是谈话的地方,万一被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也好。” 跟着她回到家中,倒了杯水,递给他,而那个男人正襟危坐,仿佛他将要说的事情是多么重要的金科玉律一般,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我是独,您是我的主人,狐族的火渺公主。” “狐族?”她疑惑的看着他,狐族的公主那她还是人吗?“狐族,难道我不是人类吗?” “可以说是,可以说不是,转世投胎前,您确实不是人类,可转世以后您却是人类。” 三百年前 狐族,一个神秘的族群,在族群中分为三种人,一为还没有幻化成人形的狐群,它们终日会在化狐洞中修炼。第二种就是幻化为人形的,可因为修行尚浅,因此没有高强法力的,而第三种人在狐族的地位是最崇高的,那便是修炼千年后,幻化为人形后,具有高强法力的人,而火渺就是属于这第三种人。 狐族有三位公主,大公主火落,个性温和,二公主火冽,个性冷冽,三公主火渺,个性可以说是出了名的鬼见愁,谁碰着她,谁倒霉,顽皮起来就连狐王都敢捉弄,偏偏她却是狐王最疼爱的女儿,大公主,二公主最疼宠的小妹。 而火渺在狐族遍寻不到捉弄的对象之后,便决定到人间去寻找可以捉弄的对象,她化名为赫莲火四处闯祸,短短两个月,她赫莲火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为了江湖上名动一时的小魔女。 而在江湖中闯荡的她遇见了他,武林煞星,隐剑,此人武功高强却对赫莲火一见钟情,对武林宣称,小魔女是他的女人,可惜赫莲火丝毫未放在眼里。 赫莲火身着男装,意外救起一个被地痞流氓欺负的女子,而此女子对女扮男装的她芳心暗许,之后才知道原来此女子竟然是忆岚的未婚妻惜月。 这回可好,都乱成一锅粥了,惜月因对赫莲火动情而退了忆岚这门婚事,之后才发现自己所爱之人竟然是女子,全武林的人便将此事当成了饭后的消遣话题,惜月受不住他人的嘲笑一时没想开而寻短见。 忆岚为此对赫莲火怀恨在心,他想尽办法报复她,却没想到几年后,他们闹着闹着竟然生出了感情,原本应该仇视的两人还是走到了一起。 忆岚对她可说是千依百顺,呵护备至,她以为幸福的时刻终于降临在自己身上之时,却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原来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都是忆岚的报复,他冷冷的说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他说这一切就只为了报复她,让她也如惜月一般被人耻笑。 多绝情的话,从来不掉泪的赫莲火竟然哭了,泪止不住的哗哗往下流,可她毕竟不是惜月,即使在武林之中她成了笑话,都从来没有想过要寻短见。 狐王得知后大怒,扬言要替小女儿报仇,可赫莲火也是个硬脾气,说什么也不让族人们插手,她要亲自报复。 自那时开始,她恨了,不再爱了,可他却后悔了,他说他是爱她的,可是她却没有丝毫心软,她在江湖上四处兴风作浪,处处和他作对,隐剑对她一往情深的追随者她,可她却花了人类大半生的时间在和忆岚斗,对隐剑的深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底充满了恨,直到剑魂和忆岚渐渐老去,而她还是青春年华。 隐剑和忆岚都终身未娶,他们的眼里只有她。 直到看见忆岚老死了,她才幡然悔悟,忆岚和隐剑的人生是短暂的,而她难道就永远生活在永无止尽的孤寂中吗,可她悔悟的太晚,陪着隐剑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日子,留给她的或许将是几千年的孤寂。 不,她不要,她想要陪着自己心爱的人从青春年华渐渐老去,于是火渺公主偷吃了一颗转世丹,自愿投身于轮回之中,当狐王发现之时已然来不及了,她已经投身于人世间。 狐王着急的上天庭,恳求玉帝能网开一面,让他的爱女回到他的身边,可是月老却说,命中注定,她要在两个男人中间周旋,命中注定两个男子一人缘深,一人缘浅。 而独是原本属于她的侍卫,此次前来,就是受了月老提点前来帮助她的。 而他能说的已经都说了,可是因为现在公主是人类,对于狐族的事不能透露太多,至于能不能摆脱“他”的阻扰,最终得到幸福,就要看她自己了, “原来如此,我懂了。”她确实知道了忆是属于缘浅之人,可那又如何,即使缘浅,她的心里始终会有着他和那段最美的回忆。 “公主,狐王令属下将这交给您,它可以储存一些物品。” 那是一个手环,栩栩如生的秋海棠在手环上朵朵绽放着,抚着手环,它给她一种感觉,这手环本就是属于她的。 “请公主稍作准备,三日后,属下接您回去。”说完他就从她面前消失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最高境界了,看来他是属于能幻化人形也有法力的那种人。 第二天,她拿着自己多年的积蓄,便出门购物去了,买了东西一股脑的都塞进了手环中,就好似大搬家一样。 这个房子里也有太多东西是她舍不得的,她一一将其放入手环之中。 这个世界,她生活了二十年,有许多欢笑也有痛苦,她也知道,这一次,她真的要和这个世界道别了,再也回不来了,倏然心中生出了不舍,如若,这个世界她能带走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全部都装进手环之中,可是,不行,她带不走。 赫莲火来到了付忆的房间,拿出那本属于他们三人的相册,打开,翻阅,回忆那段青涩时代,那一张一张上的他们笑的有多灿烂,从相册中抽出一张只有忆一人的相片,嵌入相架,收入手环,再看一眼相册,便合上了。 忆,就让那张相片陪着我吧,那会让我感觉你还在我的身边。(未完待续) 带儿私奔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直到他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公主,该走了。” “走吧。”站在来时的地方,有一种遗憾,她无法看着最爱的秋海棠开花了。“公主,闭上眼睛想着你要去的地方。” 闭上眼睛,有个地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之后耳边响起独得声音“公主,我的任务完成了,该走了,你您自己好自为之。”再次睁开眼睛之时,这才发现,这里已是夜晚了,只有一轮明月高高挂在空中,仅仅靠着月亮柔柔的光亮,她可以清除的知道,她是站在书房的门前 她怎么到书房了,难道她心中想去的地方就是这里? 疑惑的推开书房的门,空无一人,呆呆的站了很久,门外有了声响,她下意识的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奇怪,她躲什么呀,又没做亏心事,根本就不需要躲,微微探出头,只见一抹黑影推门而入,脸上带着银色面具。 他不是隐吗?怎么会在这里? 在柯怜还未做好心理准备之时,隐摘下了从未在人前摘下的面具。 透过柔暗的月光,她只隐约的看出他的轮廓,书房被灯点亮了,柯怜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隐竟然是他,那个和她从来就不对盘的男子,那个总是声称是她的夫的男人,她真的是无法置信,隐和仇傲拥有的完全是两种气息的男子竟然是同一个人。 一阵抽吸,却暴露了她的存在“谁?”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柯怜顿了顿,从暗处走了出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隐。” “怜儿,你回来了?”仇傲一脸的欣喜,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一直很慌,怕她不会回来了。 她完全没有看到他的欣喜,阴鸷的眼神盯视着他手中还未放下的面具“是啊,回来了。”半眯着双眸中透着怒意。 终于他发现了她的异样,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中的面具,这才惊觉她的怒意“怜儿……我”他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需要解释什么,解释等于掩饰,你的事和我没关系,不过既然你是隐,你应该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吧。”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谁都不能保证他说出来的话不是谎言,那么还不如不解释的好。 “怜儿……” 柯怜微微蹙眉,怒目一瞪“算了,或许你已经忘了……” “我没忘,可是那并不是……” 仇傲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截去了话头“没忘就好,我要的就是一张休书。” “我不给,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眼底划过一丝挣扎,一闪即逝。 “随便吧……反正我也不是柯怜,我和你没有关系,我的心里也没有你,休书也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给不给对我不造成任何影响。”她冷声说道,眼底冰冷一片。 或许是因为忆的死,她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再加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发现了这件事,让她根本就无法接受,所以她的心软不下来。 想一想,他有错吗?没有,每个人都有隐私权,他不想说,就不说,那是人之常情。 只是她不想心软,人生短短数十载,她已经浪费了二十年,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她浪费了,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呢,柯怜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柯怜并没有回到清风园,而是去了秋夕园,她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皓皓了,真是有些想他了。 守在园外的侍卫们一见迎面款款走来的柯怜,恭敬的喊道“夫人,您回来了?”这位夫人真够神秘的,都已经做到来无影去无踪了,她已经消失了很久,没想到今日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冒了出来, 她淡淡一笑,低声说道“恩,我来看皓皓。” “小主子睡了,不如您明日再来吧。”看了看仇皓的房间,见一片漆黑,定是已经睡下了。 柯怜笑着轻轻摇头道“我就看看。” 堡主对夫人的宠爱,他们都很明白,因此他们也没对她多加阻止,他们可没有胆子得罪夫人。 她越过侍卫走向皓皓的房间,站在门前,她犹豫了,她离开了那么久,而且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和他道别,他会不会不谅解她? 不是她不疼他,她可以用很多时间去疼爱他,可忆却没有时间了,所以她选择了忆。 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间门,就算黑暗中,她仍然能准确无误的走到他的床前,看着熟睡的小人儿,她还真是想念的紧。 点上床边油灯,微暗的灯火映照出仇皓的纯真睡颜,轻抚着他的脸颊,比起半年前,他明显的胖了很多,也不算是胖,只能说之前的他太瘦弱了。 这小子,一定吃了不少好东西,虽然之前的他太瘦弱了吧,可她还是不赞成暴饮暴食,她可要帮着这小子控制住食量才行,她可不要个猪儿子。 似乎她的碰触惊动了浅睡的他,仇皓缓缓睁开眼睛,当看见柯怜的那一刹那,他欣喜的大喊“娘亲,娘亲,我好想你哦。”没有想象中的责怪,仇皓起身飞扑进柯怜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 柯怜被忽然的飞扑,扑倒在了地上,不禁轻斥道“小子,你越来越重了。”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了,真不亏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欣喜的抱着她不肯放“娘亲,这些日子,你都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皓皓了呢。”他问了好多人,问了侍卫和丫鬟们,他们说不知道,他问爹爹,爹爹不理他,问大舅舅,二舅舅,他们说,等娘亲回来会告诉他的。 听他的口吻,看来他们还没有告诉他,这样就好,他还是她的乖儿子,她还是他的好娘亲。 无奈的起身,将他抱坐在床边,淡淡一笑,压低了声音问道“皓皓,娘亲问你,你是愿意和娘亲离开这里,还是想留在仇家堡?”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不想困在仇家堡,也想带着皓皓一起走,可又不像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带走,总之,她还是征询他的意愿的好,如果他认为,比起和她一起在外闯荡,他更喜欢在仇家堡的安稳,那么她也不会强求。 出去后,她会去找大哥和二哥,至于浦希,她不担心,从她回到这的那刻,独已经带着她回去现代了。 闻言皓皓微嘟着小嘴“娘亲,皓皓说过的,娘亲到哪儿,皓皓跟到哪儿的。” 笑逐颜开,一抹璀璨的笑靥绽放开来,与月光的柔美相辉映“好,真不亏是我的好儿子,那么现在,我们就走。”今天她刚回来,此刻不走更待何时,走他个猝不及防。 “恩,那等我收拾几件替换的衣物,娘亲,你也看看能带走些什么。”仇皓利落的起身,胡乱抓了几件衣物,从那些小妾送的东西里,找出了一块名贵的布料把衣物打包。 她看了看,那些礼物中大多都是名贵之物,其中有一把红玉琴,她甚是喜欢,如火般的琴身,透着丝丝的贵气,也在那时,她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个高人学弹琴才后,否则还真可惜了这把好琴。 也幸好,那些侍卫是守在园外的,否则连这个房间他们都跨不出去,又说什么出府呢。 吹灭油灯,靠着月光,他们蹑手蹑脚的走到秋夕园的角落,拨开杂草,哪里有个小洞,正够一人穿过,这可是她在半年前就发现的,发现那个小洞时,她兴奋了好几天呢。 从小洞穿出,他们由捷径快速来到仇家堡的后门,后门是有人把守,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在现代的日子,唯一没放下的就是练习轻功,她每天都抽出两个小时练习,抱着比较重的石头,窜上窜下的,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她从仇家堡离开时,能带着皓皓一起跑。 抱起皓皓,跃上墙沿,好重,果然真人和石头还真是有差距的,不过还好她有练过,否则就跌下去了。 从墙沿上居高临下,她最后看了一眼仇家堡,她居住了一年的地方。 嘴角扬起一抹解脱的笑,再见了,仇傲,再见了仇家堡。 抱着仇皓一跃而下,他们终于出了仇家堡。 离开了仇家堡,她并没有松懈,疾步向鸿林酒楼走去,因为她知道,一旦到了清晨,发现她和皓皓失踪了,他就会派人寻找,而局时,凭着仇家堡的势力,他们就有被抓回去的威胁了。 到了鸿林酒楼,酒楼已经打烊了,她也不走正门了,找到了鸿宇房间的窗子,一跃而入,她只能庆幸,大哥睡觉没有关窗的习惯,否则她还真不知道从哪儿进去呢。 正当柯怜想要点燃油灯之时,慵懒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来者何人。” “我啦,大哥。”她很快出声,然后快速点上油灯,让鸿宇能看清她,也幸好她回答的快,否则鸿宇手中的剑就要刺向她了。 鸿宇放下手中的剑“三妹,你回来啦,不过才半年时间没见,轻功倒是见长了,竟然能抱着小皓皓,从窗口进入我的房间了,不过动静就大了点。”在她跃入房间之时,他就被惊醒了。 柯怜噼里啪啦的先放出话来“大哥,别取笑我了,我可没时间和你哈拉,大哥,我这次可是带着皓皓私奔的,明天一早,仇傲发现我和皓皓不见了,必定会通缉我,局时就走不了,所以我才趁夜找大哥商量一下,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躲。” “知道了,你先别急,我把二弟叫起来,我们一起商量出个对策。”鸿宇随手拿了件衣衫套上,就走出了房间。 “娘亲,好刺激哦,皓皓也要学飞飞。”娘亲抱着他飞上飞下的,真的好刺激,他真的好想有一日能和娘亲一样。 “恩,等安定下来了,让你大舅,二舅教你。”她可就只有这三脚猫的功夫,可没那本事教人。 “好,到时候,皓皓一定好好学,就不用娘亲抱的那么辛苦了。”他要学好武功,保护好娘亲。 “好,不亏是我的儿子。”管他是不是仇傲的儿子,总之,他是她赫莲火的儿子。 鸿宇去了很久,久到她眼皮耷拉着,都快睡着了,若不是三更半夜,她可能就要大喊出声了,这也太慢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让他们磨。 “你干什么呀,大哥,拉着我就跑,有什么大事不能在我房间里说吗?”人还没到呢,闫枫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门被推开,“你自己看吧。” 踏入房间,当看到柯怜的身影,他一下子来了精神“三妹,你终于回来了。”(未完待续) 决定去处 闫枫伸开双臂,眼看就要抱上了,柯怜退了一步“二哥,不要那么激动,男女授受不亲啊,还有,你能不能说话小声些,夜深人静了,大家可都睡着呢。”柯怜小声喃喃道。 闫枫也确实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日她消失时的震惊还在,他还真担心她不回来了呢。 柯怜笑着回道“我呀,就在一个时辰前刚回到仇家堡,立刻就来找你们了,够意思吧。” “那也不用三更半夜来找我们吧,你都不用睡觉的吗?”害的他睡的正沉就被大哥拍门声吵醒了,他原本想不理会,继续睡的,半晌大哥始终没有放弃,一个劲的拍打着门,无奈起身套上衣衫开了门,还没开口就被大哥拖着跑。 柯怜咧嘴一笑“若非必要,我还真不想三更半夜来打扰大哥二哥呢,可是我已经决定离开仇家堡了,我和仇傲根本就八字不合,而且我也不喜欢呆在仇家堡,好似犯人一样,出个堡也要经过他的同意,我根本就不是柯怜,为什么要受到他的管制,我要自由,所以我要离开,我不是柯怜,我是赫莲火,可是现在的我是个三脚猫,没有能力逃过他的势力范围,所以才找你们商量商量呢,因为等城门一开,我就必须得出城,我可不想被抓回去了。” “三妹,这仇家堡的势力很大的,不如你和我回落叶谷,那里是个隐蔽的世外桃源,住个一年半载,等外面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出谷吧。”闫枫提议道,话说落叶谷可是他的老窝,事实上,他还有私心,他的医术需要一个继成衣钵的人,而他认为皓皓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有这个资质,他想教他医术。 想想,也好,反正能离开仇家堡,在哪里都行,只要她的行动不受制约,去哪里,在哪里,她不是很在乎,她有一种特质,随遇而安。“好,就去落叶谷吧,不过得快,二哥,你快准备,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就走。”柯怜可说是雷厉风行,把闫枫赶出了房间。 “哎,三妹我发现你变了呢,你的眼底完全没有阴霾,我想你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吧。” “不错,我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他死在了我的怀中,或许会有一丝遗憾,可是人的一生中总会有遗憾的,重要的是我会代替他幸福的活下去。”柯怜笑着说道,眼底没有悲伤,没有哀愁,她已经摆脱了过去纠结在心底的阴霾。 “这样就好,我还是喜欢开开心心的你,我送你们出城吧。” 柯怜轻摇着头“不用了,有二哥在呢,不会有事的,不过大哥,我也有件事情想让你帮一下忙。” 鸿宇正色道“什么事,你就说吧,如果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也会帮你的。” 挠了挠头,撇了撇嘴,柯怜似笑非笑的说“赴汤蹈火?拜托,大哥,没那么严重好吗!我只是想,我在这里除了大哥和二哥外有什么亲人,仇傲一定会来找你质问我的去处,我写一封信,你替我交给他。” “好吧,你们路上小心点,等风声过去了,我就去看你们。”如果不是他这个人目标太大,他也跟过去了。柯怜那出原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句话,叠起来装进了信封里,交给鸿宇,她相信,这封信最终还是会交到他的手上,不知,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可惜她看不到了,好可惜哦,她还真的想当面把信掷在他的脸上,然后看他的反应,她可不想当场被抓包,还是先溜为妙。 “咦,这是什么笔,为何写的出那么细的字来?”看了看信封上的字,他好奇的问道。 “原子笔,从我们那里带来的笔,让我拿毛笔写字真的还蛮难的,说不定写出的字它们认识你,你还不认识他们呢。”她又找了找,把一支原子笔扔给了鸿宇“给,你自己去研究吧。” 鸿宇接过原子笔照着她拿笔的姿势在纸上写了几笔,一惊一乍的说道“咦,这笔还真好用,而且不会化开耶,恩,这是个好东西,我要好好珍藏。”他已经把这笔当神物来供了。 拍门声响起,闫枫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三妹,我准备好了,离城门开还有一炷香,我们现在城门口守着。”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三两件衣物,还有些银两,最重要的当然就是他的宝贝药箱了。 临别在即,他从怀里拿出了三千两银票,和一些银锭交给了柯怜“这些是你存放在我这儿的,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柯怜抽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递还给鸿宇“大哥,你给多了,我存放在你那里也仅仅只有一千两而已。”虽然和他们结拜为兄妹,可是在银两的问题上,她一直算的很清,所以她是不可能算错的。 鸿宇愣是不肯收回,再一次塞到了柯怜的手上“傻妹妹,妹妹用哥哥的银两那是天经地义的呀,而且我也不差那么点银子。” “那好,我就先收起来,就当是预支工钱,等风声平静了,你来找我,我再弄几道新菜式。”柯怜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些银票。在无人注意之时塞进了手环里。(未完待续) 一早出城 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温顺的白色母马,按妥马鞍,她跨坐在马上,立刻惹来皓皓的担忧“娘亲,你才骑马两次,这样会不会有问题啊?”他可不想看娘亲从马上摔下来。 “放心啦,骑马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一回生二回熟,我这可是第三回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她可是运动全能的赫莲火,骑马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半夜,很难弄到马车的,先将就两天,等到历城,我就顾一辆马车,不如这样吧,我们三人同骑一匹马吧。”才骑了三次马,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放心了。 “不要,别说和男子共骑乖乖的,我现在可是男子打扮,两个大男人共骑,还有个小孩,你不觉得怪怪的吗?”她要做的是低调,三人共骑一匹马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侧目,她才不要呢。 好吧,他承认,是有点儿怪怪的,可他又不介意。 轻轻的撇了撇嘴“好吧,你要一个人骑就一个人骑吧,不过就算摔下马,摔断了腿,有我呢,保证你不瘸不跛的。” 面对他的调侃,柯怜不以为意“那就好,不瘸不跛,生活仍旧是多么美好。”她就是要骑马,现在就好似锻炼,为将来闯荡江湖而锻炼,不就是面对一匹马吗,她怎么可以退缩呢。 徐步而行,虽然有些不稳,可她还是勉强的骑到了城门口,就等待开城门的那一刻了。 直到城门开的那一刻,她的心情仍然是忐忑不安的,幸好出城之前没出任何纰漏。 嘴角噙着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更加耀目。 再见了,仇傲,再见了,仇家堡,再见了,名城 她回来了,却窥得了他的秘密,他知道该解释的,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他去过清风园,可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她曾经踏入过得痕迹都不曾有过,他知道,她一定去看皓皓了。 不知不觉已走到秋夕园,可他还是走开了,此刻的情形,他还是不适合见她的。 回房间后,辗转难眠,他不是等了她整整两个月吗,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不想再与她冷战下去了,一早他就出现在秋夕园,只为了能与她相见。 可日上三竿了,他仍然等不到柯怜和仇皓步出房间,推开房门,他踏入房门,可却发现整个房间的空无一人。 仇傲大声怒吼“人呢?” 堡主的怒气,他们真的承受不了,可却不得不面对,他们只能轻颤着,心中默默祈祷,自己不是堡主首先开刀的人,侍卫们啪地一声,两人齐齐跪在了地上“禀堡主,昨夜夫人来秋夕园,进了房间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可至于他们为何会不在房间里,属下们真的不知道。” “我养你们何用,两个大活人都看不住,你们说,除了吃喝拉撒,你们还会些什么?”仇傲怒骂道,他真的不能忍受,自己养了一群窝囊废,站在这里就好似两根柱子,完全成了摆设。 怜儿和皓皓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被人劫走的,他不知道,可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他们娘儿俩。 仇傲此刻心里虽然着急,可还是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冷静,他需要冷静。 设想一下,如果她是自己逃出去的,那么她应该会去鸿林酒楼,他怒容未消,转身离开,而那些侍卫们未得到仇傲的允许,却只能跪在秋夕园之前,不敢起身。(未完待续) 赖师 当仇傲来到鸿林酒楼,从鸿宇手上拿到了一封信之时,他的心是忐忑不安的。 双手微微颤抖的拆开信封,打开整齐叠起的信,飞快的看完信上所写的内容,着急被怒气所取代,她怎么可以这样,他真的很后悔,那一日,他所做下的许诺。 仇傲自看过信之后,面色煞青,一旁的鸿宇满心好奇,瞄了一眼那封信,看过之后,他一愣,难怪脸色遽变,如若是他,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信上是这样写的:仇傲,强扭的瓜不甜,把一个心有他属的女人留在身边没啥意义,我不爱你,我不是柯怜,所以请你别找我了,别忘记当初的诺言,我现在要的只有自由,内附休书一份,无论是你休了我,还是我休了你,都好,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 仇傲确实发现内含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休书。 除了这两个字以外,没有任何字在这张纸上停留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仇傲手中的休书应该就是史上最简短的休书了吧。 仇傲气的火冒三丈,她竟然给了他一封休书,她还真懂如何伤他的心,她可知道,当他看到这封简短的休书之时,他的心就好似被千万把刀刺入心间一般,痛彻心扉。 为何他百般退让都得不到她的心,他只是想要她而已,难道错了吗? “既然我和她结拜了,我就是她的兄长,虽然你财大势大,可我鸿宇也不怕你,请你不要再纠缠三妹了,放过她吧。”鸿宇更是火上加油的说道。 仇傲眉头紧锁,低吼道“她带走了我的儿子,带走了我的心,如今你说让我放过她,那谁放过我呢?” “你……” “你不告诉我,她去了哪里无妨,我就不相信凭我仇家堡的势力,会找不到怜儿。”怜儿啊怜儿,难道真的做错一次就不再给机会了吗? 不,他不能失去她,找到她,就算囚禁,也再不任由她从他身边逃走。 “仇傲,你放过她吧,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她不是你能够勉强的,她那脾气,你将她逼的越急,她逃的越快,等你停下脚步时,她早已经跑的不见踪影了。”虽然结拜只有那短短的一年,可是他自认还是很了解她的。 仇傲双目沁红,心底似乎有着什么就要叫嚣而出,一股真气在体内不停的翻涌,“噗”地一声,喉头直冲上一口咸腥味,鲜血喷洒而出,他疯狂的大声叫笑着“哈哈……哈哈……怜儿,无论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我必定要找出你,将你囚禁在仇家堡。”嗜血的双目暗淡了下来,身子缓缓下滑,他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身边的侍卫将他扶起“堡主,你怎么了?” 鸿宇摇头说道“带你主子会堡吧,醒来后你告诉他,别再来找我,三妹是不会再回到这里的,就算是回来,也不会去找他的,让他好自为之,不要再来这里无理取闹了。” 侍卫扶着昏迷的仇傲离开了,鸿林酒楼才恢复了以往的人来人往。 果然仇家堡的势力范围很大很广,他们经过历城之时,整个历城已经贴满了她的画像,无奈之下,他们只有露宿城外树林,不过这对赫莲火来说就好似新鲜的体验一般,她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既然不能进城,她就在城外露宿又何妨,既来之则安之嘛。 闫枫将手中刚从城里买回来的馒头递给了赫莲火“三妹,我已经在历城准备了一点儿干粮,今夜就在这林中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大约半日就到落叶谷了。”他原本想哟顾马车的,可是真不知道怎么说他这个三妹好,一路上虽然骑马有些左右不稳,好几次险些跌下马,可她仍然坚持着,可别以为他没有看见,在夜晚睡觉之时,即使睡着了,她仍然不自觉的揉着屁股,看来是颠疼了,她倨傲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倔强的仍然去适应骑马。 他欣赏她,真的,只要她想,她就全力去做到,这样的性情很好。 吃着闫枫递过来的馒头,再给了皓皓一个,口气不善的说道“恩,这仇傲真讨厌,为何就不能放开我呢,害的我们必须餐风露宿。”为何世人总喜欢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人事物呢? “算了,别抱怨了,吃完了,你和皓皓,小憩片刻,我们就启程,到了落叶谷,管他什么仇家堡呢,都和落叶谷无关。”相信师父也会为多了一个徒孙而高兴的。 “娘亲……二舅笑的好贼哦。”闫枫贼贼的一笑让仇皓瞬间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她也看到了,而且她很清楚,闫枫的贼笑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赫莲火还是忍不住斥责道“二哥,你不要笑的那么毛骨悚然好吗,吓坏了我家皓皓,我可跟你急啊。” “我的笑怎么会贼呢,我笑的很亲切好不好。” “好,好,好,亲切好不好。”白眼一翻,就连皓皓都看的出来,她有这么好哄骗吗? 休憩了片刻,他们又重新上路了,经过了三个时辰的路程,他们终于到了闫枫的老窝,落叶谷。 一片林子阻挡在谷外,谷口看似就在眼前,可一层迷雾却让谷口变得飘渺起来。 “一般居住在什么谷里的人都会有一种习惯,就是在谷口处设置一个阵法,这也就杜绝了无谓之人的骚扰,这里不会也设置了个阵法吧?” 闫枫点点头“三妹你还真聪明,皓皓,你们要跟着我走,别离开我身边。”为了杜绝闲杂人等的骚扰,这林子里确实设置了特别的阵法。 还真设置了特别的阵法了,她也只是瞎猜而已,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小心翼翼的跟着闫枫走过这片林子,没有感觉到特别之处。 他们跟着闫枫入谷后,只见有四间茅草屋各居四方,中间一大片花的海洋,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花间嬉戏,好一派令人惬意的美景,就听他大声喊道“老头,我回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一块小石子凭空扔了过来,瞬间,闫枫的额头上出现了红痕“臭小子,知道回来啦?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一个白衣老人从茅屋中跃出。 哇,这个老人给她的感觉就好像老顽童一样,轻功还真是了得,明明双脚立在花上,却没有对花造成一丝伤害。 “死老头,你偷袭我。”抚着额头上的红痕,他死瞪着眼前的白衣老人。 白衣老人眼一瞪,笑骂道“打的就是你,你能怎样,咬我呀。” 闫枫不甘示弱的加以反驳“我又不是狗,干嘛咬你。” 一来二往的两个人宛若无人之境的唇枪舌战,到最后全武行都给用上了,两人明明都是没正经的闹腾着,可是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她感觉到了两人深厚的感情,也就由着他们闹腾了。 “好了啦,知道你们武功高强,就不要瞎闹腾了,该干嘛干嘛去。”她无奈的一瞥,低吼道。 “臭小子,她是谁啊?很有前途哦,那么一吼,就让我们两个消停下来了。”白衣老人用欣赏的眼光审视着她。 “这个,老爷爷,您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想我们是不可能的。”她一脸惶恐,眼底划过一丝顽皮的笑意,稍纵即逝。 闫枫戒备的看着白衣老人道“老头,她可是我三妹,你可千万不要染指她。” “呸呸呸……什么叫染指啊,我老头子才没那份邪心呢。” “三妹,这老头子就是我那不肖师父平落叶,老头,这是三妹,柯……不……是赫莲火。”他原本想要说是柯怜的,可想起她曾说过,从除了名城开始,她就不是柯怜了,而是赫莲火便改了口。 赫莲火笑着伸出手“你好,师父。”直到他们皆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这才想起在这个时代是不时兴握手礼的,尴尬的笑了笑。 “不要叫我师父,叫我老头就可以了,师父,师父的我听不习惯。”他倒是喜欢听老头这个称呼。 “好吧,既然老头你不拘小节,那么我也不是矫情的人,老头我和皓皓住哪儿呢?” 老头指着那间最大的茅屋说道“这里有四间茅屋,你和皓皓住左手边那间,那间比较大。” 平落叶,江湖上人称落叶老人,出了名的老顽童,在他的眼里,正经八百是活受罪,他的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就比如说当初收徒弟吧,就算当时他已经收养了闫枫,却未传授半分医术。 直到某一天平落叶决定要找个徒弟继承他的衣钵,此事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都上门来拜师,可他并没有看他们的资质,也没有看的背景,此事说来,或许有人不信,他选徒弟是靠抽签来决定的,而抽签的幸运得主就是闫枫,也幸好是抽中了,否则就算是亲儿子,他也不教半分医术。 看平落叶常日里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可怎么说呢,他除了医术高超外,轻功更是一绝,最令赫莲火佩服的是,这老顽童还能静下心来弹琴,而且琴技高超,琴音宛如天籁萦绕在耳边。 也因此赫莲火下定了决心,死赖活赖的要学琴艺,她可不想那把红玉琴成为装饰品。 “老头,就把你的琴艺教给我吧,我保证,我会认真学的。”这已经是她第一百四十九次了,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学到,她就缠死他。 “好丫头,你就饶了我这把老骨头了,就别再缠着我了,这弹琴又什么好学的,我就最不喜欢教人了,想当初,教那臭小子医术之时,我就是丢下一本医书给他自学的,你要我教你,不是要了我的老命。”老头无奈的恳求道。 赫莲火灿烂一笑“嘿……那可不行,你别以为打发我就像二哥一样简单,你这一手高超的琴艺,我决对要学到手。”她的字典里也没有妥协两个字。 “要不这样,我教你轻功,你就饶了我吧。”简直就是个小魔女,缠人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好,不过琴艺我也要学,老头,你就认命吧,有我这样的徒弟应该是你的福气才对,你也不想琴艺和轻功失传吧,就这样说定了。”她已经打定主意学了,他要是不乐意,她缠疯他。 “没见过这样耍赖的人。” 轻挑眉宇,她正经八百的说“不,你见过了,你面前不就是吗?”她才不介意别人怎么说呢,她就是这样的人,还怕人说吗? 老头叹息一声“哎……真是败给你了,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难缠啊,好,好,你要学什么,我都教,这总行了吧。”谁让他就那么喜欢这丫头呢,否则哪儿会纵容她缠着他啊,早就把她丢出落叶谷自生自灭去了。 赫莲火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嘛,好东西不要总是藏着掖着,又不会生出利息。”不是她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她肯定学的很快。 “哦也……”一声欢呼,一大一小两人从花丛中蹦了出来。 “我就说嘛,臭老头一定经不起三妹这样死命的缠,这不就这样投降了。”说完闫枫还双掌向上摊开,笑开了花。 有人欢喜有人愁,仇皓撇了撇嘴,拿出一两银子放在闫枫的手掌之上“师公,你真没用,人家还想说,能多坚持几天的,没想到这样就投降了,害我输了一两银子。” 闻言赫莲火顿了顿,随即,河东狮吼道“二哥,你怎么那么不长进,小孩子的银两你也好意思骗。” “嘿嘿,二舅被娘亲骂了,活该……”仇皓笑的正欢,却没看到赫莲火眼底的火焰并不针对闫枫一人的,当然他也有份。 “皓皓,你也是的,小小年纪就会赌,长大了还得了,还拿我和你师公的事来赌,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们都给我好好去反省,写两千字的悔过书交给我,不交不准吃饭”她这一吼,就全消停下来了。 “三妹,我知道错了,而且这也只不过是生活上的调剂而已,不用那么认真吧,我把这银子还给小皓皓还不行吗?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写悔过书就不必了吧。”没饭吃啊,这可不行,吃饭皇帝大,而且让他和皓皓这个小孩子家家的一起写悔过书,他也太没面子了吧。 赫莲火冷嗤一笑“你也知道三十好几了呀,看看二哥你人模人样的,也该替我找个二嫂了吧,别老想着坑我家皓皓。”他呀就是一个翻版老头。 “娘亲……都怪二舅啦,非要和我打赌,人家下次不敢了,悔过书就算了吧。”仇皓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想要赖掉那两千字的悔过书。 “没的讨价还价,否则你们就别吃饭了。”她是三岁小孩儿吗?那么好打发,那么好骗? “那可不行,我马上,立刻就去写,我可不能不吃饭。”谁让三妹做的菜是那么好吃,都吃上瘾了。 闫枫抱着皓皓很快消失在她的面前,两千字的悔过书,三妹还真狠。 一回头,老头早就溜之大吉了“老头,你就溜吧,躲吧,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除非想饿肚子,否则不管跑哪儿躲,还得乖乖跑回来。”这老头溜得挺快的,她还真不信了,抓不住他了。 事实证明,没人能逃得过她的纠缠,呵呵,精致的小蛋糕就把他给搞定了,她从现代带来的材料,可是这个时空没有的,也就是独一无二的。 从落叶谷外,跑进了一匹黑色野马,它可说是挺神的,谷外的迷雾阵,是很难闯的,可这匹野马竟然就这样闯了进来。 远远看去,那黑亮黑亮的特别的骏,赫莲火心底对它产生了好感,那时一种感觉吧,使她一步一步走向它。 老头大喊“丫头,别靠近它,当心它踢你。”这匹马儿极具灵性,他也很想得到它,这三日里,他用了好多方法都驯服不了,只要它以走近,它就瞎蹦腾着,不让他靠近。 如此野性难驯的野马,闫枫也试过了,仍然接近不了,仇皓还年幼,自然不让他接近野马,而他们就很不小心的忽略了赫莲火,所以当赫莲火接近野马之时,他们才惊叫出声。 “没关系啦,这马好漂亮哦。”赫莲火看着野马的眼神可以说是两眼放光,心底突生想要驯服的想法。 可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赫莲火的靠近,野马竟然没有排斥,也没有踢马蹄子,她的接近也没有造成它的不安急躁,反而出奇的安静下来。 嘴角微微上扬,她喜欢这匹马,不是当它是坐骑,而是想把它当朋友,在它耳边柔声轻语道“我亲爱的马儿,如果你愿意,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轻抚着它黑亮的鬃毛,一个名字在脑海中闪过,黑沙,好熟悉的触感,好熟悉的名字。 野马用头拱着她,似在示意她上它的马背,赫莲火嘴角微微上扬,一跃而上,野马狂奔,老头和闫枫在一旁替她捏出不少冷汗,就怕它将背上的女子甩了下来。 可事实却是,野马不止没有将赫莲火给摔下马背,还载着她跑的正欢,在它的背上完全没有不安,确信它不会将她摔下去,这种确信让她放松了僵硬的身子,动作也自然了许多。 直到她翻身下了马背,几个人才放下心底的一块石头来。 最后她才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坐骑,黑沙。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了,仇皓学的很快,他就好像是一张白纸,教他什么,他就吸收什么,如今虽比不上闫枫,可小病小痛对他来说已经不成问题了,比起普通的大夫,他懂得太多了。 七岁的他还特别喜欢和闫枫窝在炼丹房里,制炼些奇奇怪怪的药粉,然后去一大一小两人一起去捉弄老头,当然她这个爱凑热闹的主也偶尔参上一脚,联合起来捉弄捉弄老头,可谁让老头是师父呢,姜还是老的辣,每一次都没被老头简单的破解,还被反捉弄了,可他们却乐此不疲。 而赫莲火也没闲着,除了学琴,学轻功外,她还学了老头的一项压箱底绝活,虽然在对敌时用不上,可在敌人不设防之时,可是很有用的,这也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才能使用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谷中的生活虽然清闲却又多姿多彩,充满着欢笑,可是他们却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 这一天,赫莲火做了一桌子的菜,算是为自己饯别吧,“老头,明天我就带皓皓出谷了,今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尽量吃吧。”多亏了他们,让她在落叶谷的生活不至于太过无聊。 赫莲火和仇皓娘儿俩都有所成长,他们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她想外出去看看,玩玩了。 “是啊,外面多好啊,谁会想再这里陪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啊,利用完了,还不是把我给仍这儿了。”说着还配合了一脸的哀怨,可是放在他的脸上真是怎么看怎么滑稽,她不禁轻笑出声“呵呵,老头,你这张脸也太好笑了。” “别走了,我可真舍不得你们。” “好了,有什么舍不得了,我走了,就少了个捉弄你的人了,你也就不用被我缠的四处躲藏,也就不会气的吹胡子瞪眼却无处发泄了。”赫莲火用调侃的方式冲淡了离愁。 她舍不得这里,在这里的一年是她活的最自我的一年,她可以大声的笑,随意的捉弄人,事过之后,只要相视而笑,一切就都过去了,他们之间亦师亦友,相处甚欢。 可是她不能永远的留在这里,而皓皓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他们都需要出去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她不想成为坐井观天的青蛙,她像成为一只自由翱翔在蓝天下的鹰。 “三妹此次出谷,你有明确的目的地吗?还是去霞城看看大哥?”闫枫询问道。 一年没见大哥,可是书信却从未中断过,从中得知大哥原名罗宇是武林盟主罗雄次子,五年前逃婚到名城,接手了快要倒闭的鸿林酒楼,在半年前,大哥被他老爹抓回了锦罗山庄,和江湖上人称毒娘子的玉坠儿成了亲,大哥的武功被封住了,说是等大嫂生下个胖娃娃才恢复他的功力,因此想出还真出不来了。 赫莲火也想好了,等经过霞城时,去拜访拜访。“是啊,去看看大哥,我还想看看大嫂长的啥样子呢。” “原本,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可你也知道,最近我一直在淬炼一种丹药,可能会闭关几个月,看来此行也就只有你和皓皓两人一起去了,临走前,让皓皓上我这儿来多拿些药,以防万一,你们自己要小心些了。”闫枫叮嘱着。 撇撇嘴,赫莲火无奈的点点头“好了,你才几岁啊,怎么总是唠唠叨叨的,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打不过就跑呗,我看现在就连那老头都追不上我了。”这也是她近几个月里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把老头惹怒了,然后拔腿就跑,看着老头气喘吁吁的追着她跑,却还追不上。 这他倒是承认,她如今的轻功都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那老头时常追着她跑,还有配合迷踪步,她虽然武功不高,可逃起来快着呢。 “你啊,别太小看江湖了,江湖没那么好混的。” “我不是小看,是向往,我很想闯闯,而现在的皓皓,也不用我多操心了,自保的能力他还是有的。”这也就是当初二哥说要收皓皓为徒,而她也极力支持的原因,学武功或许是必要的,可小小年纪还无法掌握自如,可学医术无论是对他还是她都有好处的。 “好了,等我完成了丹药就去找你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吧,你早些休息。” 翌日一早,赫莲火便带着皓皓离开了落叶谷,虽有不舍,却未回头看上一眼。 一大一小两人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之上,急速奔驰着,冬天的风迎面吹来,使得脸颊如刀割一般生疼,夕阳西下,他们必须要赶在天黑关城门之前到达下一个城镇才行,否则也就只有露宿的份儿了,在寒冷更甚的夜晚露宿野外非冻死不可 急骋中,仇皓大声说着“娘亲,好冷哦。”他是坐在赫莲火的身前,被迎面的冷风吹的小脸通红,搓搓冻僵了的小手。 赫莲火无奈的回道“乖儿子,再忍忍,到了城镇找间客栈先住下来。”她又何尝不冷呢,她是最怕冷的了,以前一到冬天,她就窝在被窝里,不肯出门半步的,早知道应该挑春暖花开之时出谷了。 仇皓紧紧搂着赫莲火的腰身,仿佛在寻找热源一般,紧紧的贴着“这样皓皓就暖和了,娘亲也暖和了。” 赫莲火嘴角微微上扬,心头一暖,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可她却觉得儿子是她的贴身小棉袄,心头暖暖的,贴心的紧。 终于在关城门的前一刻,他们踏入了青城,在运来客栈下榻。 因为是赫莲火身着男装,而她和皓皓便父子相称了“爹爹,这里好热闹,我们去逛一逛,顺便填饱肚子吧。” “也好,这几天我们餐风露宿的也没吃顿好的,等一下,去这里最有名的翠仙楼好好的补上一补。”这几天在野外总是啃硬馒头,她都快变成馒头了,硬的很,差点儿就噎死她了,幸好她贴心的儿子,递给她水袋子,否则就要变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了。 一年的时间,其实有跟多改变了,至少大街上不再贴有她的画像了,而且她还听说仇傲被那个什么郡主看上,死缠着呢。 一年前,她离开后,偶然间那个赐婚什么郡主的看上了他的俊美,芳心暗许,再一次请皇帝赐婚,之前是因为没有见过,因此才那么爽快的接受退婚的事实,可如今人家郡主看上了,又知道他家中无妻无妾,自然更加痴缠,这也就是赫莲火之所以敢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闲逛的原因了,为了摆脱缠人的郡主,他无法分心的找她麻烦。 仇皓小脸红彤彤搓了搓笑手,一阵风吹过,他不自觉的抖了一抖“爹爹,我们要在青城住几日?”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想在那么冷的天赶路。 “呃……我知道你不想那么冷的天赶路,可是,皓皓,再坚持坚持,我们找你大舅去,在你大舅家混一个冬天。”在客栈里过冬,一来费钱,二来又不怎么安全,武林盟主的家应该比较安全,而且听说下个月的月中,会在霞城举办武林大会,局时会重新选出武林盟主,她也想取凑个热闹。 “可……”好冷哦。 她咧嘴一笑“霞城有武林大会啊,我们赶去凑个热闹,顺便给你找个师父。”和闫枫还有老头相处久了,仇皓的性子不再羞涩胆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小子很爱凑热闹,而赫莲火这一句话无疑勾起了他心底的好奇,只见他一个劲的点头“我要去看。”武林大会是江湖上的一大盛事,他仇皓怎么可以错过呢。 “那我们快点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两个人儿,不巧,都爱凑热闹,此行他们是非去不可了。 比起逛街,似乎武林大会之行更引起这娘儿俩的兴趣。 话是如是说没错,可赫莲火的一早通常都比别人晚一个时辰,赖床的习惯不是改不了,而是从来没想到改过,所以在太阳高高挂起之时,她才慢腾腾的起身梳理自己。 等出了青城城门之时已是正午,仇皓无奈一叹“看来今日又要露宿野外了。”已经说不清有多少次了,他们因为娘亲的赖床而露宿野外,虽有娘亲从手环中拿出的帐篷,可还是好冷。 赫莲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个……那个……好嘛……娘亲认错了还不行吗?” 也只有在四下无人之时,她才让皓皓喊她娘亲。 “娘亲你这是不是叫虚心接受屡教不改?”每次都认错,可下一次仍然还是赖床,别人不知道她,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我单纯的小皓皓哪儿去了,都被二哥和老头带坏了。”以前多好骗,现在想骗他还真要一点儿技术含量了呢。 “娘亲,我觉得也没差你那一份。”说实话,娘亲对他向来很纵容,纵容到他觉得她不关心他了,可后来才明白,原来,娘亲是相信他,相信他会拿捏好分寸的。 当然他也不是怪娘亲,相对的,他很感谢娘亲,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宠着他,那一年里,是他最快乐的一年,二舅把医术全部都传给了自己,没有丝毫的保留,虽然他还小,所能接受的东西实在有限,可二舅将累计了毕生诊治心得的书传给了他,他再三研磨,相信他一定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也对哦。”皓皓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随着年岁的增长,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医术不逊色于二哥的神医。 皓皓是个好孩子,根本就不需要管的很严,放任他的成长,在关键的时候拉他一把,有这样的儿子,她觉得很骄傲,很欣慰,很满足。是不是自己亲生对她来说的确早已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风尘仆仆的花了三天的时间赶到了霞城,很好运的赶在关上城门的前一刻,有一大一小两道身影挤进了城。 “真是好险啊,差点儿又要在野外露宿了,霞城,我们终于到了。”眼底被兴奋所盈满,而兴奋的同时,她也想了一想,是直接去找大哥,还是现在霞城找个地方落脚。 最后她做了一个决定,把这问题丢给了儿子“皓皓,你说是直接去找你大舅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仇皓想了一想,回道“我看还是直接找大舅好了,也省下住客栈的费用了。” “也好,我们就去找大哥好了。” 虽然她不知大哥住在哪儿,可却也不是找不到,事实上,在霞城,不知道罗家堡在哪里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数了。 站在锦罗山庄门口,她上前轻拍着门上的扣环,很快就有位老者前来应门,赫莲火将当年罗宇所赠的玉佩交给了老者,老者拿着玉佩通禀,半晌,老者回来了,身后,紧随着一位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款款走来。 随着男子越走越近,赫莲火的笑容越来越大,可仇皓的动作更快了些,一个飞扑,扑进了男子的怀中“大舅,我好想你哦。” “小子,一年不见,长高了,也结实了,也重了不少。”一把抱起仇皓,轻揉着他的头发,一脸的宠溺。 赫莲火同意的点点头“确实重了不少,我都已经快抱不动他了。”有时候还挺怀念那时的皓皓,可以抱着他,享受着宠溺他的乐趣,一个做母亲的乐趣。 “三妹,好久不见,别愣在门外啊,进来吧。” 赫莲火牵着黑沙踏入锦罗山庄,罗宇一见黑沙便两眼放光“三妹,这真是匹千里良驹。” “大哥真是好眼光,它呀叫黑沙,是我的坐骑。”她抚着黑沙的鬃毛,黑沙的头往她的身上蹭了蹭,亲昵的紧。 罗宇伸出手也想摸一摸这千里良驹,却未想到,还未摸到一根毛,黑沙便躁动起来“大哥,黑沙不喜欢我和皓皓以外的人碰触。”事实上,就连皓皓碰触它之时,都会有些危险,若不是她在场,黑沙是,谁接近它,它踢谁。 “三妹哪儿弄来的宝马呀?”有些羡慕,这真的是匹难得一见得好马呀。 “黑沙原本是匹野马,误入落叶谷,被我驯服了。”说着,眼底划过一丝骄傲。 把黑沙牵入马厩,喂了些干草和水,才随罗宇离开。 她和皓皓被安排住进了竹园,落了脚,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了。 丫鬟替她准备好了水便带着皓皓下去了,连日来的奔波,早就弄得她灰头土脸,这一洗,洗去了一身的疲惫,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将一头披散的长发高高束起,手上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了,轻轻摇动着,精致的宛如洋娃娃一般的小脸,她宛若清纯的小家公子的可爱。 另一位丫鬟似乎是算好了时间一般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隔着门恭敬的说道“姑娘,二少爷准备了糕点在望月亭等您过去呢。” “恩,知道了,和我一起来的小男孩呢?” “小公子已经过去了。” 赫莲火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丫鬟愣了愣“姑娘……”她被搞糊涂了,不是说是二少爷的结拜妹妹吗,怎么是位公子? 这丫鬟怎么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赫莲火眉梢微挑“怎么了,我很奇怪吗?” “奴婢斗胆问一句,您是男子吗?” 闻言赫莲火咧嘴一笑“行走江湖,习惯了这身打扮,我是女子,没错。”她也没有怪罪。只是大笑。 丫鬟心底暗暗庆幸,幸好这位姑娘性子率直,也没有那种富家千金的傲气,否则做丫鬟的就是第一个被拿来出气的人了。 “带路吧,大哥可能等急了吧。”她催促着丫鬟带路。 应该不会吧,她觉得这位赫莲姑娘已经比夫人,还有二少夫人快多了。 丫鬟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小亭,而大哥和皓皓早已坐在凉亭之中了。 “大哥久等了。” “不会啊,我都习惯了,你看,坠儿都还没来呢。”他们家的女人要是都如三妹一样就好了,出个门梳妆打扮重要磨蹭一个时辰才出来。 “坠儿?是大嫂吗?”对于这个还未曾蒙面的大嫂,她也很好奇,她不知道当初出于何种理由大哥逃婚,可是除非大哥愿意,否则他也不会乖乖被逼着成亲的。 “是啊,坠儿是我娘子,本就打算介绍你们认识,可她呀为了梳妆打扮,磨蹭了好久,估计现在还在忙着呢?”罗宇无奈一叹。(未完待续) 身世 虽然是稍纵即逝,她仍然捕捉到了,大哥在说及大嫂之时,一闪而过的温柔,赫莲火笑着摇头道“大哥,你不该抱怨的,你娶大嫂是因为爱吧,既然你是爱她的,就该爱她的优点,她的缺点,换句话来说,如果她改掉了,她还是她吗?” 一名艳美的女子赫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嘴角带着笑,眼神极为温柔的看着罗宇,感情从眼神中倾泻而出“你那句话我喜欢听,三妹,平日里总听他说三妹怎样怎样的,我的醋可没少喝,如今一见,我终于明白了,你的身上有一种吸引人接近的特质,我喜欢你。” 这位女子很美,艳而不俗,冶艳而不妖媚,可又同时具备着高雅的气质。 赫莲火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大嫂,我是赫莲火,这是我儿子,仇皓。” 玉坠儿审视着赫莲火,微微蹙眉“好好,不过三妹啊,为何不着女装呢,在外,你可以说是闯荡江湖,为了保护自己,可你们来到锦罗山庄,也就等于到家了,怎么还身着男装呢?女孩子嘛,总该打扮打扮,等遇到自己心爱的人,才能掳获他的心。”为了掳获罗宇的心她可没少花心思在穿着打扮上。 “就像是大嫂掳获大哥的心一样吗?呵呵。”她以调侃的口吻掩盖了心底的哀愁。 掳获,或许吧,可或许一年,两年,或许十年,二十年,至少不是现在,她的心太痛,让她不由将它藏了起来。 “对了,二弟怎么没来?” “他,你还不清楚,他为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丹药闭关修炼去了,大概在武林大会之前会到吧。”她记得二哥说过要来看的。 罗宇笑着摇头“他是越来越沉迷了,制药的时候可以连吃饭都可以忘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无奈一声叹息。 “大哥,我想这并不成问题,等二哥遇到了意中人,他呀肯定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要相信爱情的力量是很大的,找个能管的住他的,迷的住他的,到时候看他是选老婆还是选那些奇怪的丹药。 “也对,他也三十好几了,是该找个娘子管管他了。” “大哥,你放心,如果等他下次回落叶谷还没找到娘子管他,我让老头来个擂台大招亲,哼哼,把他那个存活给清仓大拍卖了。”嘿嘿,到时候,看他哭不哭。 玉坠儿一脸的兴奋,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看来这回他要惨了,三妹可真是个鬼灵精。” 赫莲火给了玉坠儿大大一个笑脸“其实,小小吓吓他而已嘛,只是顺便捉弄一下他,招亲就像选美,而选中的也就是冠军,我就不信了,到时候那么多美女,他就没个动心的?”顿了一顿又道“这样好了,等二哥到了锦罗山庄,我就飞鸽传书回去给老头,让老头安排,到时候,把他往那里一推,来个措手不及。”想想还挺兴奋的。 一直被冷落的仇皓,倏然跳了起来,使劲的拍手“娘亲,师公一定会很高兴的,终于能整二舅一次了。”瞧瞧,他多不得人缘,连她家小子都一心一意的想要整他,可见他人缘多差。 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连最乖的皓皓都被带坏了,罗宇不禁莞尔。 大哥邀请她和皓皓与他的家人们共进晚餐,她没有理由拒绝,就答应了。 她换上了较为简单样式的女装,没办法,到了这个时代那么久,她还没学会怎么穿复杂样式的衣衫。 可是到了晚上,她却倏然紧张起来,武林盟主啊,是她梦寐以求所要见的英雄人物,深吸一口气,这种紧张的感觉便随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派从容。 当她牵着皓皓踏入小厅时,一桌子都已坐满了人,只留下两个空位。 “爹娘,这位就是我的义妹,赫莲火,旁边的是她的儿子,皓皓。”罗宇很自然地将她介绍给了其家人。 “三妹,这是我爹,娘,大哥,坠儿你见过了,我娘子。”锦罗山庄的当家罗雄,主母依婷,和大少爷罗脩,大哥依次将他们介绍给她。 赫莲火抬头,只见,大哥的爹娘,死死的盯视着她,她究竟哪儿不对劲了。 “老头子,她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依婷一个劲儿的说她像,至于像谁,却始终没有解释,听她一句话,似乎她认识一个人与自己长的很像,否则就不会引起她一惊一乍的人。 “赫莲姑娘,恕罗某冒昧,你的父母是何许人也?”罗雄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失去了记忆。”对于过去,她并不像多谈,而且她确实不怎么了解,她所谓的爹娘是如何的人,她只是赫莲火而已。 而且她还有一段属于柯怜的婚姻,她不知这个世界日和看待她的离经叛道,可是作为赫莲火,是不接受被属于柯怜的婚姻给束缚起来。 “很抱歉,我们失态了,是这样的,我有一位结拜大哥,名为赫莲扬风,家有三子,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女儿,赫莲火,却不想在满月之日,本应喜庆的日子却成了悲伤的日子,照顾这娃儿的奶娘被杀,而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女儿却再也没找到过。”想起来,他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怎么说也是武林盟主却帮不上扬风。“后来听说宇儿与一位赫莲火姑娘结拜……老夫和内人都很震惊,只以为是巧合,可姑娘的容貌确实是像极了嫂子槿颜,若无意外,姑娘你应该是扬风的小女儿赫莲火。”和嫂子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若是说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真的是巧合吗?为何她三百年前化名凡间的名字,她在现代时空的名字,会真有其人,一切都太过巧合了,是巧合,还是上天早已注定好了,只等她开启命运之轮? “爹娘,我看等伯父伯母走镖回来,让他们见上一面,一切应该就会有一个答案了吧,”久久未曾说话的罗脩终于开口了。 平日话不多的罗脩,一开口便说道了重点之上,罗雄和依婷纷纷点头“对,等他们回来,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这件事已经是扬风二十二年的心病了。 既然要住下,赫莲火便对罗家堡做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罗雄,现任武林盟主,虽然俊美这词用不到他的身上,却有一份属于英雄般的英伟之气,把江湖道义看的很重。 依婷,美的脱俗,温柔如水,想来大哥俊美的容貌,如谪仙般的飘渺气质都是遗传了他的娘亲吧。 大哥就不用说了,罗脩,和大哥的相貌有七分相似,面如冠玉,入鬓的剑眉却令他少了那份如谪仙般的飘渺,为他多添了几分内敛沉稳,俊美如斯,却不常言语,一开口就是一语中的,近年来罗雄渐渐从江湖中隐退,无论是进修山庄还是武林之事,大多都交给了罗脩。 大哥的家人把她和皓皓都当做是自家人般,几日下来也相处甚欢,只有罗脩,往往她想主动示好之时,总是得到不温不火的嗯了一声,在她看来他不是内敛沉稳,而是阴沉的可以,她的示好完全没有得到回应,让她有种落败感,有种想发火的冲动,所以之后的几天,她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免得她又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 越接近武林大会之日,锦罗山庄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二哥也来了,抓着皓皓炫耀那些破丹药去了,而她也乘此机会,给老头飞鸽传书,打算这次二哥回去之前,好好给他做个套,捉弄他。 闲暇之余,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马厩里喂喂黑沙,聊聊天,而黑沙是匹很有灵性的马,总是安静的聆听着她的牢骚。 “黑沙,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给我下套子,从我到这个时空起,我就已经跌入了这个套子里,躲不开,逃不了了。”抱着黑沙,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或许这偶然间冒出的爹娘也是其中一个套子吧。 当然她也知道要黑沙回答她是有些困难了,纯粹是发发牢骚而已,有些话她不能和大哥二哥说,不能和皓皓说,也只能和黑沙说说了,否则憋在心里要憋坏的。 黑沙好似安慰她一般蹭了蹭她的手臂,真是匹善解人意的好马。 “这匹是好马。” 缓慢却又沉厚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赫莲火闻声转身,只见这些日子以来,极力去躲的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微微一怔,不禁提高了声调“请你不要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别人的背后好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罗脩轻扫了她一眼,视线便又回到了黑沙的身上,见他伸出手作势要摸它,她连忙出声喝止“别碰它。” 他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赫莲火感受到黑沙的躁动,轻抚着它的鬃毛给予安抚“抱歉,黑沙不习惯我以外的人的碰触。” “是我鲁莽了。”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仇皓匆忙的跑了过来“娘亲……快,快找个地方让我躲起来,二舅要来抓人了。” “似乎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看见闫枫追了过来。 “小皓皓,你躲不了了,啊,三妹也在啊,你看你宝贝儿子,一个月不见,怎么见我就躲呀” 仇皓一撇嘴嘀咕道“二舅您就真的没啥事可做了?去找大舅玩儿去。” “你这小子太无情了,二舅不是一个月没见你,想你了吗。”闫枫一脸哀怨的说,才一个月没见,他就被嫌弃了“你就是有了大舅不要二舅了。” 一阵冷颤“二哥,你能不能别做出一副怨妇样啊,我受不了。” “三妹,你贪新忘旧,有了大哥不要我这二哥了。”他继续叨咕着。 “二哥,你能不能别那么耍宝啊。”传说圣医,是个高傲的人,从不与人亲近,可事实却真正相反,只要真心交的朋友,他和谁都相处的很好,宝的很。 “我去找大舅玩去,不理你了。”皱了皱小鼻子,转身就跑开了。 “哎,二哥,看来啊大哥比你更得人心哦。” 闫枫笑了笑,开在马厩的木柱上“你知不知道,老头在你走后,直嚷嚷着胖了好多。” 好像……是耶,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初见老头之时,也就是标准体型吧,她离谷之时,老头身上都已经带了三个游泳圈了,到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她轻功了得,而是老头胖了许多,所以行动不如以往那么轻便了,自然就追不上她了。 赫莲火嘴角上扬“谁让他贪吃,活该了。”自己的份吃完了还不罢休,还抢皓皓的份,不胖才怪呢,而且她还发现老头很懒,懒得动,若不是故意气得他追着她跑,指不定有多胖呢。 “还不是三妹你做的饭菜都太好吃了,连我都忍不住多吃了些,更何况是老头那么贪吃的一个人呢。” “请不要把责任推在我的身上可好?怪也只能怪老头的体质,喝口水也会胖的类型,不知节制,还拼命的往嘴里塞。”怎么不见她胖,皓皓胖,二哥胖,就偏偏老头就胖了,这也只能怪老头自己不知节制的吃。 “呵呵,我出来之前,老头正研制一种能让自己瘦下来的丹药,他说了,这样他就能不怕胖的照样吃了,追你跑才不会上气不接下气。”都老头了,胖一点儿也不错,何必介意呢。 “看来等我回去得再接再厉,让他更胖才行,才追不上我呢”她相信一点,没有一种药是不反弹的。 两人叽里呱啦的叙旧,可闫枫的眼确是一瞬不瞬的紧盯着黑沙,想象着能有一日骑上这匹野性难驯的好马驰骋的景象,可惜,那都是想象。(未完待续) 恩怨 “赫莲小姐,老爷夫人请你去一次大厅。” 欣儿是被派来伺候赫莲火的丫鬟,与小红不同,小红是毛毛躁躁的,而欣儿却是稳重一丝不苟的,只要做错一点儿,都好似犯了天大的错一般。 “恩,知道了。”她是客人,可锦罗山庄却从未将她当做是一个外人,因此才会调来原本伺候在罗夫人身边的丫鬟来服侍她。 欣儿是个不错的丫鬟,可总会让她情不自禁想起小红,那个莽撞却不失忠心的丫头,虽然常常出错,常常被她责骂,却依然忠心。 水蓝色的雪纺衬衫白色外套配上白色的长裤,这样的穿着让赫莲火去往大厅的路上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注视,当然她也知道这样的穿着确实会引来不少的注目,可她却丝毫没有在意。 古代的衣裳太过繁琐,哪儿像现代的衣服那么简便,而且她已经很保守的没有露胳膊露腿了,原因是她怕冷,可若是那个时代的女孩,不止露胳膊露腿,连肚脐都露了,才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呢。 走入大厅,除了大哥的爹娘外,还坐着一对看不出年龄的夫妇,男子俊逸非凡,女子的容貌竟与自己一模一样,看来他们就是赫莲夫妇了“你们好,我是赫莲火。”像,真的很像,或许他们就是柯怜的爹娘吧,柯武三个女儿为何独独不疼柯怜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火儿……扬风,她一定是我们的女儿。”那个容貌和她的一模一样,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她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小女儿。 赫莲扬风也很激动,这二十多年来,他保护了多少人的身家财产,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这是二十多年心中永远的痛。 “火儿……” “我真是你们的女儿吗?你们怎么证明?人有相似,你们又是如何确定的?”虽然她也很想有疼爱自己的爹娘,可是她不喜欢在大喜之后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搞错了,那不是空欢喜一场? “你们可以滴血认亲。”罗脩提议道。 赫莲火摇着头笑了笑说“滴血认亲?这个办法已经老古,而且是最不靠谱的方法,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我可以在二十个人里找到一对没有血缘,血液却能融合的人来,你们信不信?其实只要血型相同,血液相融是很正常的事,所以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证明,否则我真的没有办法叫你们一声爹娘。”对于这一点,她是很坚持的,她不想自己到最后失望,也不想让他们欣喜过后的失望。 虽然听不太懂她所说的话,可是意思还是明白的,槿颜想了一想说“我的火儿在锁骨处有一个海棠刺青,那是我亲手刺上去的。”也也是赫莲家族百年来的习俗,在满月之前必须由娘亲亲手刺上一朵花卉,而海棠是槿颜最喜欢的花卉。 “不,我的锁骨处什么没有,看来是你们认错人了。”她身上有没有刺青,她是最清楚的,特别是在身体的正面,有没有刺青一目了然,虽然说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小小失望了一下。 “不,你有所不知,那朵海棠必须是在抹上赫莲家特质的香精时才会显现,那是一种应该说是赫莲家族辨识的记号。”赫莲扬风紧紧盯视着她说道。 “火儿,你随我来。”赫莲夫人将她带到内堂,示意她解开领口的扣子,然后在她的左边锁骨处抹了一层透着淡淡香气的水,不消片刻,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色秋海棠显现了出来。 “你果真是我们的火儿。”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她笑了,她终于有爹娘了。 赫莲火认了爹娘,她之上还有三个哥哥,都还没娶媳妇,老大赫莲鑫,老二赫莲森,老三赫莲淼,而她排行老四,若是男孩就该叫赫莲焱,可她毕竟是女儿,因此便少了些火气,赫莲火。 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她的三个哥哥都会来参加,虽然未曾谋面,可看着俊逸的爹爹,和娇小可人的娘亲,就知道一定是人中之龙才对,她有些期待了。 她从小渴望着有父母,可如今她不止有了父母还附带了三个哥哥,将来她还会有三个嫂嫂,她会有一个很大的家庭。 “火儿,你从前的爹娘是谁,我想知道是谁抱走你的?”赫莲扬风心底还是有所疑问的,当然不是对赫莲火的身份,而是当年之事究竟怎么回事。 为何奶娘会被杀,赫莲火会突然消失,她才满月,不可能长腿自己跑的,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待解开的谜团。 “柯家庄,柯武。”现在她可以肯定,柯武不疼她,甚至让她成为他大女儿的替死鬼,嫁入仇家堡,替他们一家受罪,原本她还以为柯怜替她的爹娘赎罪,那是应该的承受的,可如今看来,柯家之人已经恶劣到了极点, 柯武,是他?槿颜的脸色瞬间煞白,有些失魂落魄,眼底划过迷离,没想到是他,有些恩怨总要解决的,她是该面对了,当年之事确实是她对不起他,可她不爱他啊,勉强在一起一定不会有幸福的,她也确定了自己很幸福,一个爱她的夫君,三个孝顺的儿子,而不见了的女儿则是她心上的痛,如今女儿找到了,她知道她会更幸福,当年她果然没有选错。 从槿颜和赫莲扬风的反应看来,她敢肯定他们和柯家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恩怨,看来赫莲火根本柯武抱走的,那么她身上的毒和这段恩怨是否有关呢,这他并不知道,可她应该有权知道,毕竟当年若不是被抱走,柯怜也不会死在仇家堡,或许柯怜会更加幸福,能嫁一个她爱的男人,后半生幸福无虑了。 当赫莲火知道身世之时,并没有兴高采烈,抬起头若有所思与赫莲扬风对视“我想知道,你们和柯家究竟有何渊源?”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 槿颜倏然开口“这件事,由我来说吧,一切由我而起。”她顿了顿,随即陷入回忆中“柯武是我幼时的青梅竹马,与我指腹为婚,可是我并不喜欢他,我不喜欢满身铜臭的商人,从小对武林大侠般的人物有这向往,那应该是二十八年前的事了吧,也就是罗大哥成为武林盟主那年的武林大会,我与扬风相遇,相识,相恋,最后,我毅然绝食逼着爹娘退了柯家的婚事,那时柯武来找过我,质问为何退婚,我只说了一句,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最后他愤然离去,临走时说,槿颜,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后来我便嫁给了扬风,第一年,我生下了鑫儿时,听说柯武成亲了,娶了一个千金小姐为妻,第二年我生下森儿时,听爹娘提起在柯武在妻子十月怀胎之时纳了妾,其妻产下一女,在我会有淼儿时,柯武的小妾也有喜了,之后又生下一女,我以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柯武也不再怨恨我了,我心上的石头也就落了地,再加上我又怀了孩子,我期盼着能诞下女儿,天从人愿,我生下了你,在你满月那年,我们大摆筵席,而柯武也来了,他说早就不恨了,那时只是太气愤了,而你或许是累了吧,早早便睡眼惺忪的,我就让奶娘抱着你先回房去了,筵席散了,我们便想去看看你,谁知看到的是已死多时的奶娘,而你却不见所踪,现在想来,原来是柯武计划好的,我只听说柯武的小妾又生下一女,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柯家三小姐竟然是我的火儿。”槿颜将与柯武过往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的,我对过去一星半点儿都不记得了,所以请别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若是想知道什么就去问柯武本人吧。”耸耸肩,她淡淡一笑道。 槿颜很激动,赫莲扬风又何尝不激动呢,他们找了二十二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火儿能不能喊我们一声爹娘?”等待了二十二年,多希望女儿刚学会说话时能喊她一声娘,可是她却错过了,女儿喊得是其他的女人为娘,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吧。 赫莲火犹豫了一下,无论是那个时空,还是这个时空,她都没有喊过爹娘,这时要她喊,她真的喊不出口“我……” 见她微微蹙眉,赫莲扬风宠溺的看着她“罢了,我们知道这样很唐突,孩子,我们不逼你,只是希望你能够接受我们,而不是排斥我们。” 眼底属于父亲的慈爱,是她渴望已久的,她还有什么号犹豫的呢?那个时空她不曾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在这个时空,她将轻而易举的得到,她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低低的唤了一声“爹,娘。” 槿颜眼眶微红,将她抱在怀里“火儿,我的女儿,今后,娘亲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赫莲火身子一僵,说实话,让个女人抱在怀里,她还是不太能够适应“娘,别这样嘛,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而且爹娘和我相认,不是应该是件值得高兴地事吗,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这样吧,我去弄一桌子酒菜,一起聚一聚。”她咧嘴一笑,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这样也好,我们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聚一聚,我这就去让人去准备酒菜。”罗雄是真心为赫莲扬风高兴的。 “罗家叔叔,不用了,我亲自去做些小菜,很快的。”她笑着说道。 从出了落叶谷后,她就没有下过厨,难得她心情好亲自下厨。 “罗伯父,就让那丫头去做吧,她那厨艺好的让我那老顽童师父胖的像猪一样。”闫枫本就不是一个拘谨的人,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是啊,爹,让她去做吧,我那儿正好有坛上好的女儿红,我这就拿出来。”说实在的,除了那些那道鸿林酒楼来卖的菜,他还没吃过她做的菜呢。 “那好,那我们就等着尝尝火儿的手艺。”对于这个女儿,她可是满意至极,和她一样娇小可人,又贴心的紧。 “那你们稍等,我这就下去准备。”她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宇轻声一叹“三妹受了很多苦,没想到她就是伯父伯母失散多年的女儿,否则我早就带她回来了。”他知道其实此赫莲火并不是彼赫莲火,可是这又如何,这样的结局,伯父伯母也不再为过往而心有遗憾,而三妹也很幸福,皆大欢喜。 月圆之夜,这也是二十二年来最值得高兴地日子了。 再过几天就是武林大会了,霞城聚集了许多武林人士,或许是因为武林大会是当今江湖上最大的盛事之一,就算不是江湖之人也都会来凑一凑热闹,在加上一些流动的商贩也要趁霞城人潮涌动之际大赚一笔,各大酒楼,客栈可以说是爆满,几乎都是在在几月前就住了进去。 对赫莲火而言,她就是属于纯粹的凑热闹,毕竟她那个三脚猫功夫,三流货色还可能应付的了,可若是碰到了高手,她也只有挥挥手,说再见了。 她能做的就只有看热闹,磕磕瓜子,喝喝茶,高兴地时候哟呵几声,替几个哥哥加加油,打打气。 她知道爹娘疼皓皓,以为皓皓是她亲生的儿子,可她却没有否认,她没有在爹娘的面前提仇家堡,闫枫和罗宇也没有提过,而爹娘也没有问起,依然疼她疼皓皓。 原本她和闫枫罗宇结拜确实是称大哥二哥,可如今她的身世被揭开后,她有了三个亲哥哥,有时候人际圈子一大,称呼反而就难了,自然不能再喊大哥二哥了,否则还真会搞混了,因此,为了使称呼不会搞混淆了,就称呼闫枫为枫哥哥,罗宇,宇哥哥,罗脩虽然不是她的结拜兄弟,可她还是称呼他一声脩哥哥。(未完待续) 再见 在正午时分,赫莲家三兄弟终于抵达了锦罗山庄,他们都很急着想要见到失散二十多年的小妹,当他们第一眼见到赫莲火那张脸时,就十分确定了她确实就是他们的小妹,谁让她的相貌和娘几乎是一模一样。 之所以是几乎,那时因为赫莲火和槿颜两人的气息上有很大的不同,槿颜的身上所散发出的是成熟之美,而赫莲火则是青春朝气,因此她们两人之间很好区分。 大哥,赫莲鑫,相貌俊逸,双眸深的不见底,只消一眼,她就能够判定此人说好听点足智多谋,心机深沉,说难听一些就是腹黑,狐狸一只,他应该是军师型的。 二哥,赫莲森,相貌应该是三个哥哥当中最为刚毅的一个吧,双眸清澈,心里想什么都会好似会写在脸上一般,说好听些就是成熟稳重,说难听些就是老实木讷,因此每次出镖,似乎都是负责体力活,就好似工蚁一般,一个命令一个动作,通常都是和大哥一起出镖的,身边不跟个人,说不定被卖了都还在替别人数银子呢。 三哥,赫莲淼,相貌俊秀,是个如水一般温柔特质的男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事实上武功却是三兄弟中最好的一个,一滴水不能做什么,可是滴水却能穿石,他这样的人也是他让人最放不设防的了。 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吧,在三个哥哥眼里,她就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妹妹,当然她眼底的灵动,也是他们一眼就喜欢上的原因之一。 这才叫一家团圆了吧,望着天空圆圆的月儿,赫莲火笑的却比月儿更璀璨耀目。 她从来到这个时空举目无亲,到有了儿子,有了爹娘,有了哥哥,有了义兄,事实上她认为自己很幸福了,虽然爱情已经枯萎,可她至少拥有了亲情。 仇皓更是兴奋不已,大舅,二舅换了人,索性跟着娘亲一起喊,闫枫就是枫舅舅,罗宇就是宇舅舅,而罗脩这回算赚了,白白赚了个外甥,仇皓喊他脩舅舅。 擎天楼主凌云,百煞宫主缪非,新月派秦广,净流山庄,骊山仙叟,燕山鹤翁,无柳先生,飘香仙子韩香,还有江湖上的十大煞星等武林人士纷纷到来,武林大会正式开始了。 武林大会大同小异,除了比武还是比武,都没有什么新意,无聊透了。 “火儿,坠儿,小皓皓,那里挤,你们就乖乖的坐在这里看着吧。”罗宇就好似对小孩子一般的叮嘱着。 他们等一下都要上场比,无暇顾及他们这三个捣蛋的。 “知道了啦,宇哥哥,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们都会乖乖的呆在这里的。”当然这句话是用来敷衍他们的,要她乖乖的……那很难。 接下来一组一组打起来了,不知是他们武功太低还是,他们的对打,让她觉得根本就像是打假的一样,动作缓慢,不痛不痒的,就像是在小孩子在打架一样根本不够看。 实在忍不住,她大声的喝道“你们会不会打啊,打假的呀,以为是小孩子打架啊。” 赫莲火这一吆喝,瞬间就感觉到无数视线投射在她的身上,刚打输的人,满肚子的火,一听她的吆喝,就怒火中烧了“小丫头片子,有本事就下来打,没本事就给我闭嘴。” 罗宇走到赫莲火面前,低声的责备道“火儿,你又不乖了。” “你什么东西啊,我告诉你,想欺负我妹妹,除非将我们赫莲家三兄弟都打趴下了。”赫莲鑫虽然平时冷静的很,可一碰上刚找回的妹妹,可以说是失去理智了。 名扬天下的扬风镖局本就在武林之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一听他是赫莲三兄弟的妹妹,便好声好气的说道“呵呵,原来是赫莲小姐,可即使是这样,也不该口出妄言了。” “口出妄言,不会啊,火儿说的本就是事实啊。”赫莲森一出口,便无人再多言了,因为他从来都是实话实说的人,他的老实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 擂台上打得黑天混地,台下的赫莲火连连打着呵欠,无聊的想睡觉,确实一不小心,就给睡过去了。 等她醒来之时,今日的武林大会已经接近尾声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眸,刚睡醒的眼神有些呆滞,还没搞清楚状况之时,仇皓扯了扯她的袖子,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亲,是爹爹。” 爹爹?他的爹爹是……仇傲,什么,仇傲,眼上的焦距瞬间对了起来,看向擂台之上,那确实就是仇傲没错。 她倒也没想过他回来参加,方才确实吓了一跳,可现在细细一想,那么大的江湖盛事,她早该想到他会来参加,即使如此,她也不需要躲了,她是赫莲火,不是柯怜,她不是柯家女,她的婚事也轮不到柯武来做主,主观上,她确实嫁了,客观上,嫁的应该是柯怜,而不是赫莲火,所以这桩婚事是无效的。 仇傲轻而易举的打败了骊山仙叟,而她却看的出来他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来,他一直在隐藏实力,他想要成为武林盟主吗? 不行,他已经是富甲一方了,如果他再成为武林盟主,万一执念起来,谁也无法和他作对了。 赫莲火垂下头似在想着什么,感觉到炽热的视线,习惯性的抬起头望向那双炽热的眸子,一怔。 看来他是发现她了,可这样又如何,她可不是一年前那个连逃也逃的如此狼狈的柯怜了,换句话说,她已经不需要逃,不需要躲了。 “娘亲,怎么办。”仇皓有些急了,一年前,他跟着娘亲离开仇家堡,确实是因为他不想娘亲再受到伤害了,而且他也不想留在仇家堡,在那里太冰冷了,在娘亲身边,很温暖,最重要的是,现在的他比较快乐。 “皓皓,不要急,我们要冷静面对。”她淡淡一笑道。 今天的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她如往常一般对大哥撒娇“大哥,好无聊哦,我坐的腰酸背痛,可惜我不会武功,否则一定要上去闹腾闹腾。” “闹腾,你今天还不够闹腾啊,一句话就得罪人了。”她这性子啊,他们不在身边怕会惹出祸事来。 赫莲火不屑的撇撇嘴“切,我说的是事实好吗,他们明明比小孩子打架还不如呢,我那样说已经是很客气了。”她看过闫枫和老头之间的对打,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打的满身是伤,问他们为什么打的那么认真,他们却笑着说,这是切磋。 而近日那些打斗的程度,简直比幼稚园程度还不如。 “是事实放在心底就后,不用说出口吧,算了,明天的比武,你一定不会失望的,肯定精彩,我们都会上场对战,你可不能打再瞌睡了。”赫莲淼宠溺的抚轻抚着她柔柔的长发。 一道掌风袭来“不许你碰她。”赫莲水躲开掌风,黑色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出掌毫不留情,阴鸷的眼神透着浓浓杀气。 “你是,仇傲?”方才,看了他的对战,也知道他隐藏了真正的实力,可为何他会无缘无故袭击? 仇傲没有回答,怒声唤道“怜儿,过来。” 赫莲火微微皱眉,眼底的怒火重燃,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当她是什么?叫她过去她就得过去? 见她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他又转移了目标“皓皓,你过来。” 仇皓躲在了赫莲淼身后“我不要。” 身一闪,他已经站在了赫莲火的面前,伸手想要扣住她的手腕,可赫莲火已经不是柯怜了,一个闪身,便闪过了他的魔爪“你不要碰我。” “你是我的娘子,跟我回去。”这一年来,始终寻不到她的身影,每过一夜,他就会痛上一分,如今已经过了五百一十一夜了,她已经痛了五百一十一分痛,为什么她还如此的折磨他。 “娘子?火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赫莲淼闻言皱眉,这件事,火儿从没有提起,他们也没问过,皓皓是火儿的孩子,无论爹爹是谁,他们都一样疼爱他。 “三哥,这件事等等我再解释。” 三哥?是结拜的吗?没想到一年,她又多了一个结拜兄长,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怜儿,皓皓,跟我回仇家堡,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他错过不止一次,他也有不能解释的痛,可对她的爱已经再也收不回了。 “我不是什么怜儿,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是赫莲火,是扬风镖局的四小姐。”她淡笑着说道,从容淡定没有一丝慌乱。 “你不是怜儿,可他呢?他是我的儿子,皓皓,不认我这个爹吗?”皓皓是她的唯一弱点,他相信,只要从皓皓这里下手,他就一定能把怜儿再带回去的。 赫莲火只是站着,这并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可是她是绝对不会回仇家堡的,皓皓也会跟着他,而且她不是过去的她,皓皓也不再是过去的皓皓,他们都改变了。 若迫不得已,她会用老头教给她的那招绝技对付他,希望不要有用到的时候,毕竟这一招对人体的伤害是有的,对于一个爱她的男人,她真的不想伤害他,若非必要,她还是不会用在他的身上。 “皓皓,你真的不认爹爹了吗?” 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的盯视着面前小人儿的回答,半晌,稚嫩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是赫莲皓。”他想了很久,他可以没有爹爹,可不能没有娘亲,娘亲在仇家堡几次了差点没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拖累而让娘亲为他去不想去的地方,他不想,他的娘亲应该是快乐的。 “小子,我是你爹,你不该吃里扒外。” 仇皓冷冷的笑了笑,用口型对他说道“我是你不要的儿,娘亲是不要你的妻,一报还一报,很公平,我不想再看见娘亲受伤了。”他知道仇傲看的懂。 赫莲火一怔,她好心疼皓皓,只是七岁,就被迫懂了那么多,他应该是快乐的,无忧的,却要被迫做出要爹爹还是要娘亲的选择,可是若为了皓皓困在仇家堡,她不快乐,皓皓能快乐起来吗? 闻言仇傲双眸半眯,一瞬间眸底划过惊异,随即阴鸷的眸子一沉,释放者危险的讯号“没想到我仇傲,竟然生了个白眼狼,连爹爹都不认了,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爹,她却不是你的亲娘。” “我是赫莲皓,是娘亲的孩子,没有娘亲,就没有现在的我,娘亲给了皓皓一份从未有过的温暖。”面对仇傲的指责,他选择无视,口吻就好似仇傲是路人甲一样,无关痛痒。 赫莲火淡笑说“现在你满意了吧,仇傲,我警告你,不要用任何方式来逼迫我,否则我会选择和你玉石俱焚的,我相信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她笑着,笑容却未达眼底,她眼底的决绝震撼着他,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好,我不逼你。”原本参加武林大会只是想成为武林盟主,然后借由江湖的势力将火儿找到,可,如果他成为武林盟主,她会跟他回去吗?他想试试看,他要她逃无可逃。 “傲哥哥,真是的,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你不是答应带我来看武林大会的吗?快开始了吗?”从人群中走出一名女子,身着桃红色衣裳,甚为惹眼,眼底一抹高傲,仿佛除了她以外,其他人都是地上的蚂蚁一般。 穆婷,有过一面之缘,刁蛮的很,没想到还真如传言中一般,死缠着仇傲呢,不过与她无关,反正缠的又不是她。 仇傲重重的挥开穆婷的手“放手,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你该自重的。” 赫莲火好心的说道“郡主,我想你晚来了一步,今日的比武已经结束了,明日请早。” “什么,为何不等本郡主来了再开始?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许勾引我傲哥哥。”穆婷大声叫嚣道。(未完待续) 宣布 “你什么东西啊,不就是郡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告诉你,你那郡主的封号,在江湖上可起不了作用,可你客气,你还当福气了,我赫莲火是一点儿都没放在眼里。还有,勾引,我可不屑,你拿条狗链把他拴在身边不就好了,叫他别缠着我。”好声好气的解答,还来劲了,她赫莲火又岂是好惹的,而且枫哥哥是圣医,治好的不止是官员,更有皇亲国戚,气势上,就不会输,更何况听闻穆王爷大公无私,她就不信了,他们能扣什么罪给她。 “你……你知不知道,得罪我有什么下场。”一阵谩骂,她火冒三丈,这是对她的羞辱,她怎么肯憋下这口气。 “我才不管呢,你有本事放马过来,我才不怕呢。” “怎么?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火儿。”闫枫远远的就听见穆婷的无理取闹“原来是穆郡主。”眼一沉“你好样的,欺负我闫枫的义妹,等武林大会后,我就去穆王府拜访,问问穆王爷是怎么管教他女儿的。” “你敢……”此话一出,她后悔了,他敢,她知道,她真的害怕了,爹爹一定会家法伺候的。 “你看我敢不敢,我告诉你,江湖不比朝廷,你若再敢刁蛮,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他狂,他有资本狂,一个郡主他还不放在眼里。 “哼”穆婷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事实上,她是狼狈离去,只因为她真的很怕闫枫真的告状告到爹爹那里。 “宇哥哥,我先回房了,从看那些个对战时就想睡了。”打了个哈欠,她牵着皓皓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仇傲眸光不禁一黯,她似乎早就离他太远了,远到他伸手触摸不到的地方。 赫莲淼若有所思的看着仇傲离去的背影“枫,宇,你们对三妹的过去了解多少?” 闫枫和罗宇对视一眼,随即罗宇开口说道“很多,可是这些不应该是由我们来说,你们想知道可以问火儿。”或许了解到的会比他们想知道的还多,可这些,只能由火儿自己来告诉他们。 “大哥,似乎我们该找小妹好好谈一谈了。”原本小妹的过去,他们一直都在尽量的避忌着,可是现在看来不提不行了,只有问清楚,他们才能想办法帮她,毕竟仇家堡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忽悠过去的。 “好,走吧,这件事先瞒着爹娘。” 当众人浩浩荡荡的敲响赫莲火房门的是时候,门内马上穿出慵懒的回应“进来吧。” 推开门,只见她悠哉悠哉的啜了一口茶水“都站在门口做啥,不是有话要问吗,进来吧,我等了很久都快睡着了。”她早就料到了,所以一直等着他们呢。 赫莲鑫、赫莲森、赫莲淼、罗宇、闫枫、玉坠儿、罗脩,随着他们一个一个踏入房间,她皱着眉,不禁叹息,这年头,八卦的人也挺多的,她知道他们回来找她的,可是也没想到有那么多人啊! 有点头痛了! 一房间坐满了人,鸦雀无声,静默,等待,仿佛是他们所要做的事,谁也没有先开口。 她在等他们开口,可他们似乎也在等她先开口,结果双方都没开口,最后还是由她率先发言了“你们来找我是发呆的吗?” “火儿,我希望你能够说实话,过去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仇傲会来纠缠你?我想这些我们都必须好好谈谈”赫莲鑫看着这个全家当宝的妹妹,想极尽全力的去宠她,可是似乎很多事,她都能很好的解决,根本就不需要他们。 他们想知道所有,想要她多依靠他们一些,他们是她的哥哥呀。 赫莲火抿了抿嘴,深呼一口气“其实,你们确实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可是我希望在讲述这件事的时候,你们不要插嘴,让替我把所有的话说完后再提问。”他们对她的宠爱,她又岂会不止,他们有权知道。 见他们点头,她便继续说下去了“我叫赫莲火,是你们的妹妹,却也不是你们的妹妹,因为这具躯体确实是你们妹妹的,可是这躯体之中的灵魂却不是,原本我是另一个时空的人,只因为出了事故,死了,原以为死了,一切就已经结束了,可是谁知我的灵魂附在了刚刚断气的柯怜身上,我醒来后才知道,柯怜是个极为可怜的女人,柯武和仇傲本就有仇,柯武牺牲了柯怜嫁入仇家堡,我想之前的事,作为一个无关之人,道听途说者不宜妄下定论,可是我不是柯怜,我不是仇傲的妻,更甚之,我不爱他,要我和他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逃了,休了他,不要不信,我说的是事实,我没有理由骗你们,我很珍惜家人,在那个时空里我是个孤儿,所以当我知道你们就是柯怜的亲人时,我真的很羡慕,我真的很像把你们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一样依赖,我也真的想好好孝顺爹娘,这件事情我没有勇气告诉爹娘,或许他们不会接受我吧,所以告不告诉爹娘由你们来决定吧。”当中她隐瞒了很多,有些事她真的不想提了,有些事她真的不知道,可是有一件事她是故意隐瞒了的。 房间里顿时归于寂静,谁也没有再说出话来,半晌,赫莲鑫很认真的说道“你就是我们的妹妹,这就是缘分,这件事,我想爹娘都有权知道,可是我是希望你能亲自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我并不认为他们不会接受你。”他终于明白为何她总是不能完全的依赖他们了,原来之间有了这样一个秘密,可是他们并不是那么在意,她就是他们的妹妹,他们是如此坚信着。 “我会的,我会亲自告诉爹娘的。”如果他们能接受一个灵魂不是他们女儿的女儿,那么她一定会好好孝顺爹娘的。 “还有,为何仇傲说皓皓不是你亲生的?” 赫莲火撇了撇嘴低声说道“是,确实不是我亲生的,可是他害我两次小产,难道不该赔偿我吗?我赫莲火可不做亏本生意,皓皓是我的儿子,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这一刻,在赫莲火眼底的是坚定的光芒。 随即她眉头微蹙,有些烦恼的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是首富,他有他的势力,如今看来,他的武功也不弱,如果他成为武林盟主,那么我还真的不知道该躲到哪儿去了。” “我不会让他成为武林盟主的。”罗脩倏然的出声,令她不禁一愣,她都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了。 简洁有力的一句话后,罗脩径自步出了房门。 “他好酷哦。”赫莲火向来就直话直说,不是恭维,没有虚假。 赫莲淼柔声说道“好了,你不是说累了吗?趁皓皓被爹娘霸着的时候小憩片刻,什么都别多想,今晚还会有酒宴,爹娘会正式将你介绍给大家,凭罗家和我们赫莲家的武林影响力,仇傲总会有所忌惮吧。” “好,那么就请各位哥哥们先行离开吧,小妹可真的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会。”无精打采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好吧,都下逐客令了,如果我们赖着不走,也太不知趣了。”调侃了一句,他们便退出了房间。 很感激上苍给了她重生,给了她生前得不到的,带着甜甜的笑,她睡沉了。 醒来,黑夜已经取代了白天,敲门声响起,慵懒的应了一声“谁啊?” “赫莲小姐,宴席快要开始了,二少爷让欣儿来替您梳洗打扮。” “欣儿啊,进来吧。”赫莲火从床榻上起身,待梳洗干净后,欣儿便退出去了。 赫莲火穿着纯白色短身旗袍,水蓝色长裤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穿着打扮总是那么特别,特别到引人注目,只因为在这个时空里是绝无仅有的。 长而柔的发丝盘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如雪般白皙的颈子被旗袍的领子遮盖着,若隐若现引人遐思,若是白日的她是青春朝气的少女,那么夜晚的她就是淡雅的娇小女子。 她并不是绝色的美人,却是人一目难忘的女子,她的笑,灿烂且夺目,让人一眼便忘不了了,倔强的特质让她身上的光环更加璀璨闪亮。 “抱歉,我来晚了。” 大厅中,摆放着三桌酒席,两桌都是在锦罗山庄做客的青年少侠,而另一桌就只罗家和赫莲家的人。 “各位,今日我赫莲扬风又事宣布,各位也知二十二年前,我的女儿赫莲火被人掳走后下落不明,如今我们已经找到了失踪多年的女儿,也算是上天庇佑,因此,扬风镖局将捐赠十万两修桥铺路做善事,也算是为百姓出了份力。”十万两,赫莲扬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扬风镖局而言并不算什么,在赫莲家的人心里唯一重视的就是亲情。 众人也丝毫没有人怀疑,只因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谁能说她们不是母女呢?而当众人的面温柔的为仇皓布菜时,众人都在猜测这个小男孩究竟是谁。 “娘亲,够了,我吃不下那么多。”他又不是猪,而且他也没什么胃口,他还真不喜欢被那么多人看着吃饭。 一声娘亲,打碎了不少人的心,没想到这女子以名花有主了。 赫莲火在仇皓的耳边轻语“皓皓,多吃点,就当他们不存在就成了。”事实上她也不怎么喜欢让人看着吃饭,所以皓皓的心情她感同身受了。 而且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别以为她看不出爹娘的想法,把她介绍给众人是个幌子,他们的目的不外乎让有心人上门提亲,毕竟她老大不小了,而且还拖个孩子,要找户好人家真的很难。 或许爹娘还没考虑到,那些人就算对她有意,可一旦知道她嫁过人,还拖着一个孩子,他们很难会对她上心吧。 而这一点她注意到了,也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她要的不是对她有意的男子,也不是她中意的男子,她要的从来都是很简单,很直接的两情相悦。 可惜那个和她两情相悦的人已经…… 不,不能再想,每每想起,心都会抽痛。 微微垂下头,掩饰着自己比哭更难看的笑,她的泪是留在心上的。 筵席结束后,她一步没有多做停留,哄着皓皓睡下后,她去找了爹娘,将那件事告诉了他们,而爹娘也如哥哥们说的那样,很快便接受了,直说,他们和可怜是无缘,和她有缘,这样她的心情也一下子轻松起来。赫莲火一脸感动的说“爹娘,谢谢你们,在那个时空你,我没有享受到爹娘的疼爱,可是在这里我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我会好好孝顺你们的,不过还有一些话,想对你们说,其实爱情是急不来的,爹娘在这方面你们就不要替我操心了,即使不嫁,我不是还有皓皓吗,大不了他养我,儿子养娘,是很正常的。”她重生之时,一段无可奈何的婚姻绑住了她的自由,如今她可不希望再一次踏入另一段无可奈何的婚姻中,她应该是自由的,不想被约束。 “好吧,我们也不勉强你,可,孩子,你不能打定主意终生不嫁,试着放开心去接受,或许会遇到你一生中最重要的牵绊。” 槿颜和赫莲扬风双手攥握着,深情的对望,他们是令人钦羡的一对,曾经她也有过那么一个人,可惜他已经不再了,可是他她不会放弃生活,她答应过忆的,会幸福的生活,她会认真的生活的“不会啊,我只是想要找到一段和爹娘一样深厚的感情,两情相悦,而不是一方有意,一方无情,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嘴角挂着笑,心底却还是有一丝丝的痛。(未完待续) 入魔 经过三天的比斗,今日将决出武林盟主,昨日三哥打败了大哥,又打败了宇哥哥,罗脩打败了二哥。 她一直以为枫哥哥能打入半决赛的,可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仇傲,听三哥说枫哥哥的武功很高,甚至比他还要高,可连枫哥哥都输给了仇傲,可想而知,仇傲的武功有多高,不容小觑,那么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可罗脩身上了,真希望他那时的那句话能够兑现。 一个失神,天哪发生了什么事?她回神之时,三哥已经……输了。 嘴角渗着血丝,想来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闪神,就……” 赫莲淼全身无力的说道“火儿,三哥没用,无法帮到你,他是在是太厉害了,拼内力,我还差他一截,他的武功很诡异,看不透路数,如今就要看脩的了。” 情况不妙,一旦商界和武林都被他统御,他的权势将不比皇帝低,而她还能平静吗? “三哥,你好好修养疗伤。”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最后或许她已顾不了许多了,他最好不要惹怒她,否则后果也不是她能预料的。 三哥倒下了,最后的希望就只有脩哥哥了,赫莲火看着罗脩,他仍然从容淡定,似乎没有任何人事物能够影响到他,她看不透他,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和仇傲的对战,他是否真如表面那般有信心呢,她很在意。 “脩哥哥……” “相信我,我会做到的。”倏然他就冒出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走向擂台。 好奇怪,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却相信了,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笑靥“我相信你,你去吧,我会在一旁为你加油的。” 罗脩一步步走上擂台,与仇傲对视,却一动不动,他感觉到了仇傲的强大,也感觉到了那充满恨意的眸光,可他不能输,脑海中浮现灿烂的笑靥,双拳紧攥,以静制动,他在等待仇傲露出破绽。 仇傲恨恨的瞪视着罗脩,心底不停地叫嚣着,罗脩和怜儿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怜儿会对这个男人笑的那么灿烂,她灿烂的笑靥应该是他的,眼底浮现一抹狠绝,瞬间身上散发着浓浓杀气。 仇傲开始出招了,招招狠绝,攻向罗脩的要害,罗脩不急不躁的接下仇傲的杀招,沉着冷静的化解。 “傲哥哥最棒了,打死他。”穆婷在一旁叫嚣着。 赫莲火,命人拿出一个大鼓,按着节拍敲打着,她选择以这种方式为罗脩加油,一边敲打一边高声唱着“好男儿加油加油,hero向前走……”唱着加油歌,末了还大喊“脩哥哥,加油,你一定会赢的。”这噱头,这气势完全不是穆婷可以比拟的。 她唱的大声,喊得起劲,罗脩好似嘴角奇异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而这个浅浅的弧度却灼烧了仇傲的眼,,燃起了他心中的恨,体内似乎有什么在叫嚣着,情绪不稳令他失去了理智,就在他闪神的那一刹那,罗睿运足内力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那一刻仇傲吐血而出。 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一场对战,他输了,罗脩仍然是一脸从容淡定“你不该练这种武功的。” 穆婷上前扶仇傲,却被他挥开,跌倒在地,仇傲赤红的眼,透着浓浓的恨意“她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傲哥哥,你怎么这样,人家好心扶你。”穆婷狼狈的爬起来,嘟着嘴,气得直跺脚。 那一瞬间,赫莲火感觉到无比的恐惧,这种恐惧感仿佛曾经也有过,黑色的长发飘散在空中,随风飞扬,渐渐的变成了……白色。 “哈哈……哈哈……”他疯狂的大笑,赫莲火感觉到胸口仿佛有什么在燃烧着,恐惧,深深的恐惧“怜儿,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的,今日我的撤退,不是放弃你,我会再来找你的。”一跃而起,他如鬼魅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傲哥哥,你等等我。”穆婷见他消失,愤愤离开。 罗脩走下擂台,走到她的面前,低声说道“他走火入魔了。” “我感觉到他的武功一下子增强了很多,并且让我恐惧。”说出来不怕丢脸,她确实恐惧了,从懂事起就不怕任何人的她,却害怕了,像是聚集了千年的恐惧,就在他疯狂大笑的时候,倾巢而出。 “他也受了重伤,不调养个两三年,是好不了得。”一眼就看出来了,罗脩的攻击并没有手下留情,所以他的内伤很重那时毋庸置疑的。 “我懂了,我去找他,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的。”这一回,她必须要这么做,逃避,她将一辈子被被这种恐惧笼罩着,不如面对。 赫莲鑫的眼底盈满了宠溺之色“火儿,不要去,天知道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有什么事让我们去面对,你该更依赖我们一点的。”这些本就不该由她一个弱女子去面对的,让她去,那他们这些个大男人有何用? “你们放心,他还不至于伤害我,而且这些年在落叶谷,我可不是混日子的,我若想走,他也留不住我。”而且这件事也必须由她来做,也只有面对她,他才会失去防备,伤害一定会有的,可是这样对她,对他都是最好的。 罗脩沉声说道“让她去吧。”从她的眼底他看到了坚定,而且她有她的想法,他们阻止不了她“可是让我们陪你去,至少我们能保护你。” 赫莲火笑着点头“好,走吧,”这件事越快解决越好,她可不想再担心手帕下去。 他们两人始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难道做不了情人就真的不能做朋友吗? 感情,一切都因为感情,他爱她,她不爱他,这是很稀疏平常的,为何人总是喜欢强求不属于自己的感情,难道就不能理智一点吗? 因为他爱她,因为他是皓皓的爹爹,所以她一直在犹豫,可如今她快自身难保了,她不得不这么做了,仇傲,别怨我。 一群人来到仇家堡在霞城的别院,而他只见她一人,她被带到他的房间,他侧躺在床榻上,声音阴沉的可怕“怎么,你准备回到我身边了吗?” “仇傲,难道我们不能成为朋友吗?你该知道,你现在走火入魔了吧,这样下去,你很有可能会害人害己的,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赫莲火看着他,虽然在落叶谷,老头没有教她医术,可她也略小一二,更何况他的脸色真得很苍白,这一次,他伤的很重。 阴鸷森冷的神情,苍白的面色,让他显得更加可怖“怜儿,你是我的,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开,我若得不到,宁愿毁了,别逼我玉石俱焚。”他钳住她的双肩,无力的摇晃着。 “是吗,你是像玉石俱焚吗,仇傲,看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朋友,和平相处了。”眼底划过一丝遗憾。 “仇傲……”望进他的眼底,她笑了。 一声怒吼在阴暗的房间里回荡着“你,对我下毒?”他全身无力的躺在床榻上, 赫莲火看着他,看见了他眼底的心痛,她低声说道“这不是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再次睁开双眼,紧紧盯着他,直直的望进仇傲的眼底,以悦耳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声蛊惑着“你现在很困,很困,很困……仇傲,你只要记得,柯怜早在你喂下落胎汤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你的小妾们都是犯了错让你赶出去的,忘记所有和我赫莲火有关的事,忘记和皓皓有关的事情,你该重生了,从今往后,你的记忆离不再有我,不再有皓皓……”她终究还是用了,摄魂术,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洗脑,类似于催眠,不同的是催眠是无害的,而摄魂术,那时一种破坏精神力的洗脑之术,在洗脑的同时,他的头会剧烈的疼痛,这也是她不愿使用的原因。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他也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了,追求着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人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啊,这一次他不用再痛苦了,而她也不会再恐惧了,他们都会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轨道上。 回到锦罗山庄,正巧赶上为了庆祝罗睿当上武林盟主而准备的酒宴,可她却不想去,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知道很热闹,而她很喜欢凑热闹,可是只有今天,她需要安静。 她知道仇傲不是忆,他拥有和忆一模一样的脸庞,可当她狠下心对仇傲使用摄魂术时,就好像她残忍的对待忆一样,心不禁闷闷的,好似有股闷气堵在胸口。 拿出一个相架,相架中镶嵌的是忆的相片,在皎洁的月光下,一瞬不瞬的盯视着,心底的郁闷不散。 “忆,我是不是太过分了,若非必要,我真的不想这样做,他若如此执着下去,会入魔吧,这是我不愿看到的,他确实有错,可我不也有错吗。”赫莲火连连叹息。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她懒懒的起身开门“脩哥哥,怎么会是你?”勉强的扯开嘴角笑了笑。 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手掌抚过那脸颊,带着一丝暖意“不要强颜欢笑了,我知道你不想笑的。” 赫莲火轻笑出声“脩哥哥,你不会是专程来调戏我的吧。”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罗脩闻言连忙收起悬在半空中的手,面色一红“对不起,我……” 赫莲火低声调侃道“你不会还是处吧?那么容易就脸红。”他脸红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罗脩闻言俊脸瞬间涨的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你饿了吧。”说着,将藏在身后的一盘精致小点递放于她的手中,转身离开。 看来,她该离开了,不是她自恋,她最怕的就是感情的纠缠了,她可不想再出现一个仇傲第二,她可真不确定能不能应付的过去。 武林大会结束了,而武林盟主也已经决定了,暂住锦罗山庄做客的武林人士都离开了,而聚集在霞城的武林人士渐渐散去,比起举行武林大会的那几个月,霞城变得萧条了不少,而她在过了半个月后,也要走了,落叶谷,该回去了,虽然她出落叶谷后发生了很多,她也找到了亲人,结束了那么久以来萦绕在心头的烦恼,可她仍然不会忘记为了捉弄那个喜欢捉弄人的师兄,而准备的一场惊喜。 “火儿,你为何要走的那么急?为何不回扬风镖局去看一看,那可是你的家啊。”赫莲扬风心生不舍,明知道她的灵魂不是他们的女儿,可是情不自禁的想对她好,后来她算想通了,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她就是他们的女儿,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既然是缘分,他们会好好珍惜,疼她,宠她,是他们该做的。 “是啊,好舍不得你和皓皓,你就先别回落叶谷了,先回家才是啊。”槿颜也很舍不得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儿,乖巧,懂事。 “爹娘,我回落叶谷办一些事情,然后我会回家的。”是的,回家,向来几个月前,她就飞鸽传书给老头,照理说他应该准备好了舞台,就等着他们回去了,一刻也延误不了。 给爹娘一个拥抱,那时前所未有的温暖,是她从没有机会感受过的。 赫莲鑫给了她一个拥抱“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等着你。”接着是赫莲木,赫莲水,罗宇一人一个拥抱,诉说着他们的不舍。 然后同时罗雄和依婷,最后当她走到罗脩面前时,她亦给了一个拥抱,随即很认真的说“脩哥哥,武林盟主并不轻松啊,可我想你一定会是个好领袖的。” “枫哥哥,皓皓,我们走吧,我要看看那老头在我不在的时候能不能成功减肥,嘿嘿,如果成功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体重再回来。”她就看不惯老头的安生,哈哈,她的性子是不是很变态?想来,等她老了,她也会是个老顽童吧。 再舍不得还是得离开,她实在是不适合依依不舍的情景,笑着转身骑上黑沙,和闫枫仇皓三人扬尘离去。(未完待续) 考验 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落叶谷的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 回到落叶谷,他们无暇欣赏落叶谷中的美景,而是寻找老头的身影。 奇怪,她不是来信说好的?怎么在谷口没有任何动静? “老头,老头,你在吗?”留给他们的是有回音的山谷,推门进入他居住的茅草屋,茅屋中的一切已经蒙上了灰尘,似乎已有些时日无人居住了,床柱上钉着一张纸条“丫头,小子,当你们看见这张纸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落叶谷了,有个老朋友邀请我上门做客,嘿嘿,看不到我,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千万别找我,有事我会找你们的。” 赫莲火满眼怒意,砰地一声,一掌打在满是灰尘的桌面上,哇靠,好疼,揉了揉拍红的手心,轻声低喃“靠之,这老头倒是走的潇洒,还亏我满心期待的回到落叶谷,早知道就先回扬风镖局了,这一回,被这死老头摆了一道。” “火儿,算了吧,这就是那臭老头的作风,每三年,他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一段时日,不过这次算好的了,还留张纸条打声招呼,以前都是一句话不留,就不见了,一开始的那几次害我担心的,后来也习惯了。”话落,为了更加显示他的无奈,还他大声的叹了一口气,好似把过去几年份的气都叹了出来。 压下火气,她轻叹一声“不算又能怎么样,罢了,枫哥哥,接下来你有没有打算去的地方?” 闫枫想了想说道“我决定先回大哥那儿,你要不要随我去,然后我再送你回扬风镖局。”说实在的,让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上路,他还真有些不放心。 “不,我不去了。”若非必要,她或许不会去罗家堡了吧。 “枫舅舅,你放心好了,娘亲有我照顾着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徒弟哦。” 拍了拍闫枫的肩膀“好了,别婆婆妈妈了,别忘了我也是和皓皓两个人就这么去锦罗山庄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别看皓皓那么小,他可比你机灵。” 闫枫点点头,随即嘱咐道“那好吧,有皓皓在,我也放心一些,不过一路上小心,随身带些丹药以防万一,还有,等我先去了锦罗山庄堡,然后就会去扬风镖局找你的。” “知道了,枫大妈。”啰嗦,瞎担心,她怎么会有事呢。 翌日清晨,他们便一起离开了落叶谷,一路上三人同行,直至到了霞城外,才分道扬镳。 来到赤城,站在扬风镖局门口,心就好像找到了归宿一般,安心,暖暖的。 叩响门环,不消一刻,门便开了,老者一看是她,恭敬的说道“夫人,您回来啦。” 不用说,这名老者是把她认作是娘了,翻了翻白眼“老伯,我是赫莲火,不是你们的夫人啦。”果然一模一样的相貌总是能让人错认,不过也不看看,她相较年轻了许多。 老者激动地说道“啊,原来是小姐,您来了真是太好了,请里面请。”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男孩,他就是总镖头所说的孙少爷吧,看来往后的扬风镖局热闹了。 恭敬的将他们迎进镖局,她被带到大厅,同时也有人去通报了,一盏茶的时间,赫莲淼便踏入了大厅“火儿,皓皓,你们终于来了!” 她随意找了椅子坐下,而皓皓就坐在她的旁边,以前她还能让皓皓坐在她的腿上,现在这孩子,有些重了,坐在腿上她可吃不消。“怎么只有三哥一人啊,爹娘呢?” “他们都去走镖了,你知道的爹娘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真是的年纪一大把了,还片刻不舍得分开,我怀疑,他们连如厕都不分开,而二哥出镖,大哥必然跟着,否则二哥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银两呢。”不过其实他还挺羡慕的,像他出镖,就他一个人,爹娘都对他很放心,可他还是会寂寞啊。 在他说着这些话的时侯,她看见了他的眼底划过落寞,她开口说“可是在我看来,三哥你很羡慕他们吧,不如这样,以后啊,就让我和皓皓陪你,呵呵,反正我挺向往这样的生活的。” 闻言赫莲淼一脸惶恐的摇头“不行,火儿,走镖,没有你想想的那么简单,会有生命危险的,爹娘好不容易有你这女儿,怎么可能放心让你去冒险,我也不答应。”而且还带个小毛孩子,他们真当走镖是玩家家酒啊! 赫莲火嗤笑道“切,三哥,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不管如何,我还也勉强算是闫枫的师妹,而我家的小子可是闫枫的徒弟,你就考虑考虑吧。”她原本就不是闲得住的人,四处走走看看,闯荡闯荡才是她想做的事。 “就是,小舅,你不要小瞧我好不好,我可是很强的。”仇皓昂起头自傲的说道,娘亲到哪儿,他就到哪儿,他早就说过了要在娘亲身边保护他,他也确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别说了,我怎么可以让女人和小孩涉足危险呢?我做不到” 赫莲火微眯双眼,不悦的说“三哥,你歧视我。” 赫莲火不服的心想“就算我是女人,照样能走镖,而且会做的比你们更出色。”这一心思也决定了赫莲火往后要走的路。 说了好久,嘴皮子都快说破了,三哥就是死活不答应,气的她直跺脚,直嚷着,他比二哥更不知变通。 对于这件事,赫莲火很坚持,真要让她闲在家里,什么都不做,那还不如杀了她算了,而且她认为,只有她来走镖,才是最安全的,毕竟她的手环可是件宝物,不好好利用也太说不过去了点,而且凭皓皓这些年所学的,还有前不久在坠儿那学的就足以应付很多了,她对七岁的皓皓还是很放心的。 也知道和他纠缠下去没啥意思,等爹娘,大哥,二哥回来了,再说吧。 就因为此事,她和三哥冷战了三天,这三天,简直把他当做了透明人,不理不睬的。 而她无聊之余开始思索着,对仇皓的教育问题 她家小子可是个天才,应该是因为孩子是一张白纸,你在白纸上面写什么,白纸就吸收什么吧,再加上这孩子本来就很聪慧,学的也特别快,因此赫莲火在想,是不是该教他些什么,可是她会的还真的挺有限的。 一个激灵,她想起了自己手环里不是有些书吗,她全搬了出来全都丢给他,让他自己看着总会学到些什么吧。 有一天,仇皓兴冲冲的破门而入,还极为兴奋的嚷嚷道“娘亲,你看,我学会新招数了。” “哦?什么新招数,让娘亲看看。”她颇为感兴趣,他究竟学了什么招式,让他那么兴奋。 他不知从哪里学来了打太极,在那里打的有模有样的,她差点晕给他看,这不是那些老头老太晨练时打的太极拳吗?她能说吗?皓皓那么高兴,算了,就不扫他的兴了,就当给他锻炼身体好了。 “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她不记得有给他这一类的书籍啊。 仇皓兴致冲冲拿了一本《养生之道》的书给她看“喏,就是这上面的,我觉得挺有用的。”四两拨千斤,借力使力。 “你觉得有用就好。”这个她也说不准,她还没用过。 仇皓扯着她的袖管,眼底透着浓浓的期待“娘亲,你还会教我什么好玩的东西?” “娘亲只能教你柔道,空手道,可其他的很抱歉,娘亲能力有限,你看看那些书,对你一定有帮助的。”柔道,空手道其实和古代武功相比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却也有优点,胜就胜在招式奇特,让人摸不着路数。 教了几天,他倒是学的挺快的,能将其融会与剑招中使用了,她只能说,这小子,真有出息。 十天后,赫莲鑫,和赫莲森回来了,听了她和赫莲淼冷战的原因,把她训了一顿。 说她太任性,说江湖险恶,他们是不会让她,他们的妹妹去冒险的,更何况是带着只有七岁的皓皓,就算是任性也该有个尺度啊,他们全都站在了三哥那边。 所以她还是冷战,只不过冷战的对象人数从一个增加到三个。 第十三天赫莲扬风和槿颜也回来了,他们还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子女会闹的那么僵呢,最后待问清楚事情的始末后,才要开口,就被赫莲火截了去“爹娘,如果你们要说什么任性啊,胡闹啊的,我看你们还是省省力吧,大哥,二哥和三哥都已经说过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是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希望能够像哥哥们一样能够有自己的一番作为,而不是吃饱睡觉,睡醒了等吃。”而且自从看了《中原镖局》后,她就开始向往这样的生活,更何况她有优势,为何不好好利用。 赫莲扬风笑着说道“火儿啊,你别打岔,我都还没说,你就已经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赫莲火嘟着小嘴,不甘不愿的说道“好嘛,是我不好,那爹,你说,我听。” 赫莲扬风没有采取正面的拒绝方式,他只想让赫莲火知难而退,于是笑着说“出镖是很危险的事,即使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徇私,要想跟着出镖,就要拿出点真本事。” “哦,那爹你说吧,怎么考我,放马过来,我接招便是。”她当然知道爹的心思,想让她知难而退,那可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我就说了,我正巧一封信和一块玉佩要送到锦罗山庄,我要你和皓皓送到锦罗山庄去,而这一路上,我会让老大和老三想尽办法从你身边夺回来,你如果能平安的把这两样东西送到锦罗山庄,那么我就答应,往后,你和老三一起出镖,若没有送到而是被老大,老三截住夺取并且送到锦罗山庄,你就别再想走镖的事了,这是对你们的一种考验,也是考验你和皓皓有没有能力保护雇主的财物,我想这个考验应该很合理吧。”他相信老大,老三的能力,话反过来说,如果老大,老三都不能难住他们,那么他也应该可以放心的让她走镖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我想我和皓皓一定能够顺利通过爹的考验。”赫莲火自信的一笑,她可是很有信心的,不知都当她顺利通过考验的时候,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好期待哦。 “好吧,随我去书房吧,我把东西交给你,记住信不需拆开,否则也算是考验失败。” 翌日清晨,不应该说是天还未全亮之时,赫莲火悄然站在仇皓的床榻边,嘴角微微扬起一个为俏皮的笑靥。 在睡沉得仇皓耳边柔声唤着,轻轻摇动着他的身子“皓皓,起床了。”仇皓是个浅睡眠的孩子,或许是因为,他的亲娘,病魔缠身,而他需要照顾她,所以养成了一种习惯,只要稍有一些动静,他就会醒来吧,因此赫莲火并不担心唤不醒他。 没有动静,可她亦不着急,静静的等待着,半晌,仇皓才发出模糊的声音“娘亲,半夜不睡觉,干嘛呢?”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 “皓皓,我们现在要趁早离开扬风镖局。”赫莲火笑着说,这扬风镖局就这一点好,不像仇家堡,房间门口都守着侍卫。 “不和外公,外婆道别吗?” “当然不,他们也没说一定要和他们道别来着”这就是所谓的出其不意,她要采取主动,才不要让他们有所准备呢。 仇皓嘟起小嘴“好吧,娘亲说的算。”他是无所谓啦,只不过娘亲也太喜欢搞临时突击了,他睡的很沉了,这样被叫醒,让他觉得有些累了。 两道身影,悄然来到马厩,牵出黑沙,她就说,这匹马极通灵性,知道他们这是在悄悄的行动,因此也没发出马的嘶叫声,看见巡夜的,皓皓便用金针射入他们的睡穴上,然后将他们都丢在角落的柴房之中,两人便很顺利的从后门走出了扬风镖局。(未完待续) 暗算 天微微亮,大街上,人烟萧条,一匹黑色骏马上驮着一大一小两人,当他们来到城门之时,城门开了,这种感觉很好,就好像专门为她所开一样。 一出城门,让皓皓靠在怀里,紧搂住她的腰身,黑沙就好似脱了缰一般,狂奔,她紧攥着缰绳,没有一丝紧张,半年多的默契,让她和黑沙之间配合的很好,让她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黑沙都不会将她摔下马背的,就是这份信任,让她和黑沙的默契不断升华。 扬风镖局 “都日上三竿了,火儿怎么还不起来,难道她忘记了今日的考验了吗?”赫莲鑫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他们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按理说,她应该是起床了吧。 赫莲水微微皱眉,那秀气的细眉,更添了一分忧郁“火儿,不会是还在睡觉吧。”在他的印象中好似从没有看到她早早起床的,一般没到正午,她是不会出现的。 宇也好像曾经提过说火儿的赖床本领那是一等一的,只是当时没往心里去,如今看来是错不了了,无奈一叹“她是还在睡吧,那么爱赖床,我们应该早就想到才对。” 赫莲扬风也直摇头叹息“哎,老大,老三,你们一定不能让她通过了,像她这么懒惰,我还真的没办法放心的让她去走镖。” 一群人出现在赫莲火的房间门口,拍着门,半晌,房间里都没有声响回应“睡的那么沉啊。”再拍了几下,都是同样没有回应。 赫莲扬风眉头皱的更紧了“这样也不是办法,老大,去把火儿给拖起来。”这样大声都吵不醒她,说明她的警觉性不够,看来他的决定并没有错,她并不适合走镖。 “爹,虽然我们是火儿的哥哥,可男女毕竟有别,万一她衣衫不整,我们……”对于这一点他们还是比较忌讳的。 他们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扬风,还是我去吧。”槿颜推开赫莲火的房门,款款步入房间,走近床榻,水蓝色的幔帐是放下的,隐约可以看见幔帐之后躺着一人,透过幔帐,槿颜轻声唤着“火儿,该起床了。”可是半晌都没人应,撩开幔帐,被子是盖过头顶的,而从表面上看,被下也没有明显的起伏。 槿颜伸手去推,才发觉被下的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这哪儿是火儿啊,这就是几个软枕头。 连忙步出房间,对等着的人说“里面没有人,去看看皓皓。” 一群人又来到了皓皓的房间,发现早就不见人影了,床榻也冷了,看来是很早就离开了。 赫莲扬风眼底浮现不悦“不可能啊,扬风镖局怎么可能任由人走出而无所觉?是谁巡夜的,谁偷懒了?”扬风镖局的守备从不松懈,若是由着火儿就这样离开而无所觉,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结果待他们在柴房里发现昏迷的守备镖师时,身上的金针准确的刺在睡穴上,马厩里的那匹她的专用马也不见了,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人已经走远了。 “这丫头,鬼的很,没想到,她那么早就走了,还走的那么无声无息,真的很机灵,而且还懂得出奇制胜,老大,老三,快去追那丫头吧,她那匹宝贝马可是千里良驹,再晚可就追不上了。” “放心吧,爹,去霞城的路,我们比火儿更熟悉,我们这就去追。”他一直以为火儿不适合走镖,可如今他却觉得她挺适合的,皓皓也挺适合的,或许会比他们任何人都适合,当然这句话他不能当着爹娘的面说,而且他也不会手下留情,能不能通过考验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一天赶路下来两人都有些累了,绑好黑纱的缰绳,喂了些嫩草嫩叶的,赫莲火支起帐篷,堆起火,她还是认为躺在帐篷里比较有安全感,仇皓在帐篷的周围撒上了毒粉,这样那些蛇虫鼠蚁就不能随意接近他们了。 “娘亲,还有两天的路程就能看见宇舅舅了吗?”躺在赫莲火的怀里,暖意充斥心房,很久了,自从在仇家堡,爹爹不让娘亲抱着他睡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夜深人静时,他更觉得好冷,比起那个向来就对他不冷不热的爹爹,他更想要娘亲。 “是啊,还有两天就到了。”才离开锦罗山庄不久,她又要回去了,哎,世事难料啊,就不知道枫哥哥现在还在不在锦罗山庄。 “娘亲,好暖。”安心让他很快就睡沉了。 看着他略退稚气的小脸,她宠溺的揉着他柔柔的发丝“好好睡吧,这些天也累了。” 有她这样的娘亲,不知道是他幸还是他不幸,她是个坐不住的主,喜欢到处乱跑,因此她才会想要走镖的,这样她才不会如那些千金小姐一般呆在家里,等着嫁人,话说她也不用等着嫁人了,她也已经嫁过了,可即使没嫁过人她仍不会在家里当个贤良淑德的千金大小姐,她就是劳碌命,不做点事,她浑身不舒服。 苦就苦了皓皓这个小孩,要跟着她餐风露宿,日夜奔波,不过这也是给他的磨练,他不可能永远做一个躲在娘亲身后的小鬼,更不可能永远作为一个钻进娘亲怀里撒娇的小毛孩子,他是一个男孩,不能如女孩一般宠爱,否则他就会长不大。 她是疼爱他的,只是用了另外一种方式去疼爱他,而不是溺爱他。 皓皓,希望你长大以后能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就是她的希望了。 翌日清晨,她们又再一次骑上黑沙继续赶路了,近了椄城,她们便加紧脚步,赶在关城门的前一刻,他们闪身挤进了椄城。 看来今夜可以不用露宿野外了,入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找落脚处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选了个小客栈投宿,可是此刻的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暗处有几双眼睛正在看着她,至于眼睛的主人是谁,就不必明说了,大家心知肚明。 深夜,一阵淡淡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半晌,房间内没有动静,三道身影推门而入,走到床榻边,看着床榻上的一大一小睡的香甜,丝毫没有危机意识,不禁摇头“红萼,找出那封信和玉佩。”怎么一点儿戒备之心都没有,难道是他看错了她了? “是的,少爷。”红萼在她的身上摸索了半晌,却找不到“大少爷,小姐的身上没有。” “没有,那就一定在皓皓身上了。”赫莲鑫在仇皓的身上搜了搜却仍然没发现信和玉佩,难道在行李里面?环顾四周,他们并没有发现类似包袱的物体,对了他们进城的时候好像手中也没有拿行李,这可就奇怪了。 倏然本该陷入昏迷中的赫莲火睁开了双眼,眼底透着戏谑,开口就是一阵陶侃“大哥,三哥,没想到你们竟然用那么拙劣的方法,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火儿,你,没有中迷香?”难道是他药量下的太轻,毕竟是他的妹妹,他虽然用了迷香,却仍然留有余地的少放了些,潜意识的心疼她。 赫莲火嘴角上扬,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半晌,推了推一旁和周公下棋的小人儿,笑道“小鬼,还装睡呢。” 仇皓缓缓睁开眼睛,嘟起的小嘴可以挂一个油瓶了“娘亲,你不要揭穿我嘛。” “你们都没有中迷香?”赫莲水不禁惊叫起来。 “大舅舅,小舅舅,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我怎么说也算是圣医的徒弟,这点小伎俩,你们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太小瞧他了吧。 “大哥,三哥,你们太小瞧我们娘儿俩是不对的,是应该受处罚的哟。” 赫莲火嘴角的诡异更甚,他们怎么又一种乌云盖顶的感觉啊,不由微颤“你……火儿,你要做什么?” 撇撇嘴,她笑道“你们不该问我要做什么,而是要问我做了什么才对。” 心里毛毛的,好像有不妙的事要发生了“火儿,你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啦,只不过我家小子一时无聊,研究出一种与迷香的混合就会……哎呀,这就不用我说了,因为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她说一半,不说一半的时候是最吊人胃口的时候了。 确实,他们马上就知道了,三人不停的抓着痒,那是好似从骨子里透出的痒,真的好似酷刑一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几乎是吼出来的,痒的他根本就不能冷静思考。 “我好心的告诉你们吧,睡前皓皓在我们的身上涂上了一种痒痒粉,那是一种洗澡都洗不掉的粉状物质,非痒上一个时辰不肯消停的,更抱歉的是,大哥,三哥,皓皓还没有研究出解药,所以这一个时辰你们就担待着点,没关系,一个时辰而已,对大哥和三哥应该不算什么吧,好了,大哥,三哥,我真的要休息了,我就不送了。”将他们三人推出门口,关上门。 这一夜房间里的人舒舒服服的睡觉,房间外的人却一夜无眠。 对中了暗算的三人来说,真是被折腾的够呛,从骨子里都透出的痒,他们不停的抓挠着,好不容易在天微亮时消停了,一阵睡意袭来,他们就知又被暗算了,只是在何时呢?他们竟然好无所觉。 天全亮了,赫莲火带着仇皓启程,而三人都还在呼呼大睡,待他们醒来之时,已是正午,而一大一小两人的房间里早就人去楼空了。 “可恶,怎么就让她暗算了,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她这小丫头片子带着个小毛孩竟然将我们这些老江湖给暗算了,还真是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呢。”赫莲鑫双眸精光煞现,透着一丝兴味,看来这场考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红萼还没醒呢,大哥,我们现在是放下红萼去追,还是等红萼醒了再追?”带个女人真不方便,可是考虑到火儿时女子,搜身的事还是只能交给女子来做,因此才带个累赘,可如今还真成累赘了。 “等她醒吧,不差那点儿时间。”虽然昨夜被折腾惨了。可他倒是有一丝欣慰,他们的火儿,好像一只狡黠的狐狸,让人大意不得。 这一边奋力直追,那一边被追的人,却不紧不慢,丝毫没有紧迫之感。 “娘亲,你说大舅和三舅,他们醒了没有?”他挺担心药效的,毕竟那是他新发明的,还没有经过试验。赫莲火淡淡一笑“若是普通人,也许会水上一整日,可他们应该在正午之前就会醒了吧。” “那娘亲怎么还那么悠闲?就不怕被追上吗?” “追上才好,才有意思啊。”她就是故意放慢脚步让他们追上的,反正他们也在她身上找不到信和玉佩,而她有一个优势,就是笃定了他们是绝对不会伤害他和皓皓的,所以多陪他们玩一下子又何妨。 仇皓小声的嘟囔着“比我还像小孩子。” 虽然小声,可她还是听见了,也不恼,笑了笑“好玩嘛!”嘴角泛起一抹顽皮的笑,此刻的她确实就像一个小女孩,再配上她那张永保青春的娃娃脸就更像了。 “娘亲,在好玩之余,在你放慢脚步的同时,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住宿问题,这样下去,我们又要露宿野外了。”他比较想要高床软枕,就算没有高床软枕也要有个屋瓦遮雨。 “对哦,我忘了,靠,都是他们的错,要是没赶上进城,哼哼,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她这是迁怒,迁怒无罪,迁怒有理。 他们加快了速度,黑沙兴奋的嘶叫一声,便狂奔起来,可还是没赶上进城,不过进不进城其实不是很重要,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好。(未完待续) 守护 在城外五里处,发现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将黑沙拴在屋后,那里有野生的嫩草嫩叶,踏进屋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可至少还有屋瓦可以遮风挡雨 在小屋中堆起了火,她拿出一块干净的布铺在地上,两人坐在布上,她拿出些干粮递给仇皓,笑着说“将就这点儿吃吧,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在这里还算安全,不用担心蛇虫鼠蚁,更不用担心有野兽攻击,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我是没问题,可,娘亲,您起得来吗?”仇皓挑眉轻问。 仇皓话中的调侃她又怎会听不出来呢,这小子学坏了,都开始调侃起她来了。 “当然,这几天我不就起的比你早吗?好了,睡吧,还有一日的路程,到时候,我做些”其实啊有了目标,她才不会太懒散,这不,这几天,她起得真的很早。 吃完干粮,灭了火堆,赫莲火靠着墙壁,而仇皓则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大一小两人浅浅的睡着了,“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惊醒了浅睡眠的仇皓,微眯着可爱清澈的眸子望向屋子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从轮廓上看,是个精瘦的男子,轻轻摇着赫莲火,低声唤道“娘亲,娘亲,醒一醒。”半晌都没反应,他放弃了,双目紧紧盯着男子,警备着,若男子有什么不轨之举,他要保护娘亲。 男子走进破旧小屋,身上带着胭脂的香味,熟睡中的赫莲火微微皱眉,打一记喷嚏。 男子磁性的嗓音在小屋中响起“什么啊,原来有人啊。” 赫莲火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口气甚为不悦的嘟囔着“好刺鼻的味道,打翻了女人的胭脂盒吗?”就是那股对赫莲火来说刺鼻的胭脂香把她给熏醒了。 男子点起火堆,一看是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女子和一个小男孩,便压低了声音问道。“姑娘,在下赶路,可否在这里,小休片刻?”男子倒是挺有礼貌的。 揉了揉眼睛,还没有完全醒来的她双眸透着清澈的迷离,不耐的说道“行,反正这地方有不是我的,不过谢谢,请你站远一些,你身上的那股胭脂味实在是熏死人了,我受不了,会睡不着的。” 男子一怔,虽然有些不悦,可他还没有到和小孩子计较的地步,而且他也确实累了,没什么气力去计较,退到角落,靠着墙壁坐下,合上了眼睛。 仇皓不禁摇头,娘亲怎么就那么没有警戒心,看来这一夜,有警戒性那么低的娘亲,他注定不眠了。 春日的阳光透过屋子的破旧小窗照射进来,这时她不想醒都不行了,双目还未全开,起身伸了个懒腰,缓缓将双目打开。 半晌才真正从迷离中完全清醒,看着一旁的仇皓,发现他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似乎一夜未眠,不禁蹙眉“怎么了,皓皓。” 仇皓未发一语,可从他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这个破旧小屋里多了一个人,不由惊叫道“哇靠,啥时候这里多了个人?”微微蹙眉,昨夜的一些片段在脑中浮现,好像是她同意让他同宿在破屋内的,难怪皓皓会用抱怨的眼神看着她。 看看仇皓手中握着一把随时挥出去的药粉,心中顿悟,原来是这样,他一夜未眠是为何保护她。 这孩子真是贴心的紧,她没白疼他。 再看看那个男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颀长俊挺的身姿,俊秀的脸庞并没有带给她惊艳,谁让她身边的男子个个都是俊男呢,她最讨厌的就是那双狭长的桃花眸子,眸底透着不安分,性感的薄唇微抿,随即扬起一抹勾人魂魄的笑靥。 只消一眼,她就可以完全看出他的本质,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换成别的女人或许早就被他勾了魂,可惜,赫莲火笑着摇头,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罢了,我们先走吧。”这样的人,她没有必要去在意。 站起身,收拾好东西,拉着仇皓朝门口走去,经过男子身边时,一股子胭脂味,让她不禁低声喃喃道“熏死人了。”这个男人一定是经常在女人堆里泡的,所以一身的胭脂味,真的很刺鼻。 “娘亲,我们快走吧,我可不想又一次露宿野外。”这一夜,他没有睡,一直在守着娘亲,还好这男子并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 说着两人步出小屋,留下一大一小两道离去的背影。 男子闻言又一怔,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两道背影,什么,那少女外表看来才十三十四岁,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不可能在七八岁时就生子吧。 而且每个看见他的女子,都不会对他视若无睹,这可真伤他自尊,原以为她是个小孩子也就没有太过上心。 若能有下一次的见面,他真的很想好好“了解”她。 这名陌生的男子很快就被赫莲火抛之脑后了,身上尽是尘土,黏黏的,很不舒服“好想找个地方洗一洗脸,细细手哦。”她干粮都不敢吃,毕竟她不是野人,自然不习惯这种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卫生习惯,她比较想洗个手再吃,虽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干净,可心理上还是会稍微放心一小下。 仇皓因为一夜未眠,一坐上黑沙就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和黑沙心灵相通,驮着两人,黑沙穿过树林,来到一条小溪边,潺潺的流水声,告诉赫莲火,这不是错觉,忍不住拍拍马头,笑着说到“黑沙,你可真好,竟能找到这条小溪。”真是一匹善解人意的马。 推了推怀里的仇皓,待他缓缓转醒之后,她才扶着他下了马,以微凉的溪水粗略的清洗了一下一身的尘土,然后顺便在水里抓了两条鲜活的鱼,经过简单的处理后,用火烤着。 边吃着烤鱼,他边问道“娘亲,我们还赶不赶路啊。”说是在的,若平日里,他一定会坚持赶路,可此刻他真的困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赫莲火又何尝没有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呢,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可是除了心疼,她能做的就是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了“傻小子,睡吧。” 只是一句话,仇皓就好似得了特赦令一般,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可爱的睡颜就好似小天使一般天真,可只有她知道,他虽早就已经了解到什么叫做人性本恶了,不似一年前的怯懦却也很少能有睡的那么安稳的,或许是因为累了吧。 她算是个直觉感很强的人吧,当然除了睡迷糊的时候,所以她才前日会察觉到大哥,三哥的夜半偷袭,才会早就做好陷阱让他们主动跳进来。 感觉似乎有视线正在窥伺着她和皓皓,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是的,不知是不是那个叫独的男子所说的狐族本能,她很敏感,视线,杀气,危机,恶意,只要她想,就能感觉的到。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昨夜那人出现,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或者恶意,因此,她才会下意识的放心安睡,可却没想到她家小子是那么的孝顺,贴心,竟然为了她的安全而夜未眠守护这她,她该说他傻,还是该说他长大了呢?这小子真让她心疼。 大哥和三哥是在他们吃烤鱼的时候到的,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他们似乎没什么行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在等着什么。 先不管他们的紧迫盯人,她盘膝而坐,闭上双目休憩,大哥,三哥,你们究竟想要怎么对付她,她真得很期待。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仍然躲在暗处,倒也沉得住气,没有任何动静。 仇皓醒了,这是他一直以来睡的最香甜的一觉了,他总是怕会失去娘亲,他如今唯一的亲人,因此总是浅眠,而且只要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醒来,多久了,他没有好好的睡过了。就是怕一睡死,娘亲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在仇皓醒来后,他们终于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开始行动了。 一颗石子袭来,打在了穴道上,她大意了。真的早就忘了,在江湖之中,点穴的存在,就因为她的一时疏忽,她和皓皓都被制住了。 “火儿,怎么样,你还是认输吧,我现在就可以从你身上拿走信和玉佩。”赫莲鑫笑着从树上跃下,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 可她却从容淡定的笑了“那么你就自己来拿吧,反正我也动不了。”别说拿了,连找都找不到又何谈拿走呢。 “红萼,去找出火儿身上的信和玉佩。”以往出镖,他们都不会带个女子去,因为麻烦,也只有娘出镖时,才会带着贴身丫鬟红萼去,为了能搜火儿的身,红萼是他们向娘亲借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等她醒来才追了,也因此耽误了许多时间,不过方才看皓皓好像很累的样子,一时心软才决定等他醒后再有所行动的。 红萼搜遍了赫莲火的全身,都没有发现要找寻的东西,摇摇头“少爷,小姐的身上没有那两件东西。” 赫莲淼则搜遍了仇皓的全身,也没有发现那两样东西,诧异的说道“大哥,皓皓的身上也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火儿,你不会是已经搞丢了吧?”赫莲鑫惊异的问道。 还有更诡异的事情呢,赫莲火和仇皓的身上尽然连一文钱也没有,行李也没有,就好似消失了一般,可刚才他们明明就看见火儿拿了一包干粮出来分给皓皓吃,而两人也吃不完那么多,那么剩余的干粮呢?怎么又不见了? 嘴角上扬,她淡淡一笑道“大哥,三哥,解开我的穴道吧,你们在我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到那两样东西,如若你们解开穴道,或许我会考虑告诉拟你些什么。”她不说,他们又能拿她怎么样?严刑逼供他们舍得吗? 就因为他们有着无法狠心的顾虑,所以他们无法拿她怎样,因此也应该说,在这件事上,她占了先机。 “你……”是啊,她不说,他们能拿她怎么样?杀了她吗?他们又不是杀手,就算他们是杀手,可她是他们的妹妹啊,他们根本就下不了手,此刻才知道,他们在这场试炼中早就失去了先机。 点开他们的穴道,他们有些颓废,特别是赫莲金,平日里他可以算是赫莲家的脑,如今竟斗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真是失策,失策。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赫莲鑫虽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赫莲火轻笑出声“呵呵,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把信和玉佩藏在哪儿里,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信和玉佩确实在我身上,如果我不告诉你们我藏在哪里,或许你们一辈子也找不到。” 她不会告诉他们,至少在考验结束前,她不会告诉他们。 “大舅,三舅,你们就别费心思了,娘亲要藏一件东西,你们谁都无法找的到。”当娘亲告诉他这个秘密时,他先死一惊,然后就是羡慕,他也想拥有一个如此的宝贝。 “大哥,三哥,我想你们关心我把信和玉佩放在哪儿,不如去想一想,那一日我是怎么向你们下药的,好好改进,往后有所警觉的好,你们说对不对?不如这样吧,还有半日的行程,你们也没啥机会了,你们就在这里认输,我就好心的告诉你们,如何?”她甜甜一笑,眼底盈满了嚣张。 这一年来,她的性子也有了改变,她知道了,光凭暴躁是成不了事的,于是渐渐压制了脾性,虽然也有偶尔发作的时候,却已然有了改变。 赫莲鑫扫视一眼,终于点头道好“好吧,我们认输。”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未完待续) 诡异 黄昏夕阳,天空微红,绿树环绕,清澈溪水,在这样的美景下,深吸一口气,都能感受到清新的空气,这是大自然的气息。 嘴角微微上扬,气定神闲的一笑“这就对了嘛,其实我的直觉是很准的,再加上我刚入椄城,就被你们炽热的视线迎接,要我不知道你们埋伏我都不可能,于是我家小子,就在我和他的身上涂上了新研发的痒痒粉,当然我的身上早就涂了调和剂,自然不会有事,可是你们就不是了,不碰还好,只要碰了我,不痒就奇怪了。”她笑的像个小恶魔,或许真的是环境改变一个人吧,否则谁会相信,一个平日里只会急躁的人,如今也能冷静的狡黠如狐。 抿了抿嘴,赫莲鑫又道“难怪我们会中招,可你又是何时在我们身上下了药让我们睡沉的?” 耸了耸肩,赫莲火笑着说道“那是皓皓发明的新药,中了此药,一个时辰后就会沉沉睡去,本来嘛,我就知道这药困不了你们多久,可惜你们带着红萼呢,我也知道你们一定会追上来,只是你们也来的太慢了吧。”想过他们会慢,可没想到会那么慢。“至于我什么时候对你们下的药,嘿嘿,不就是将你们推出门外的那一刻吗。” 可怕,就在那一瞬间,她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他们下药,此刻他们竟然有种还好她不是他们的敌人的感觉“看来,火儿,我们是输了,恭喜你通过考验,不过就算是赢了我们,你也不能太疏忽大意,你要知道,因为你是我们的妹妹,所以我们确实不忍心对你们怎么样,可是若换成穷凶极恶的坏人,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比如说抓了皓皓来要挟你把镖物交出去,全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一切小心了。”赫莲鑫不禁提醒道,他可不希望火儿出什么事。 “大舅,不要担心,娘亲有我看着呢,出不了事,而且不是还有小舅吗。” 赫莲火颇为认同的点头称是“是啊,大哥,不是还有三哥吗,爹和娘一起出镖,他们两个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谁也离不了谁,而大哥和二哥向来结伴出镖,二哥没了大哥在身边,或许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银票呢,太老实了,就三哥单独出镖,那多可怜啊,就由我和皓皓陪着三哥出镖,那不是挺好的安排吗,而且论武功或许及不上你们,可论应变能力,我和皓皓也不会比你们差才对嘛。”不是她自傲,只是被人看不起,就觉得很窝囊,或许在现代的话,她应该是个女强人级别的人物吧,可难道她在这里就必须当一个只会扑蝶的千金大小姐吗? “你已经通过考验了,不过你和谁一起出镖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爹会替你安排的。”赫莲鑫笑着说,他们的这个妹妹还真要强,看的出来她并不是关在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或许是该建议爹让她去闯一闯吧,江湖本就凶险,可她向往,或者应该说,她不喜欢被困在深宅大院之中,她想要翱翔于天空,那么久让他们来护她吧。 虽然赫莲两兄弟算是认输了,可仍然是不知道赫莲火究竟把东西放在哪儿,几次开口问她,她都含糊的敷衍过去了。 翌日清晨,他们一同启程了,正午时分抵达了锦罗山庄,赫莲火将那封信和玉佩交给了罗雄。 罗雄接过信和玉佩,看完信后,将玉佩前前后后端详了很多遍,然后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半晌,他笑着说道“火儿啊,老夫过几日就是生辰了,需要鑫儿,淼儿留下帮忙,你就在锦罗山庄多住些时日吧,你爹娘过些时日就会抵达锦罗山庄的。 赫莲火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吗?”她感觉到他似乎在隐瞒着些什么,难道这信里面说着和她有关的事? “是啊,老夫还有些事,你也去找宇儿他们好好聚聚吧。”不亏是前任武林盟主,果然门面功夫做的不错,还真让她认为刚才那不寻常的眼神就好像是错觉一般,此刻她可以确定罗叔叔确实隐瞒了她些什么。 在还未弄清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究竟在搞些什么花样之前,她倒也没多问什么,看来问题就出在那封信上,她必须想个办法弄清楚信上的内容才行。 洗去一身尘土,她和皓皓被请到了小凉亭,而宇哥哥正和坠儿等着她娘儿俩“宇哥哥,坠儿,我又来了。”表情有些无奈,她此刻才惊觉这两个月里都在来来回回,先是从这里回到落叶谷,再从落叶谷回扬风镖局,然后又从扬风镖局回到这里,简直就像是走一个圈一样,兜兜转转。 “你和枫怎么就那么不巧,他前脚才走,你后脚就到,他说要去扬风镖局找你呢。”宇无奈的摇头道。 心里对闫枫抱以同情,他也和她一样来来回回的兜个圈了“那还真是不巧,他注定扑个空了。” “不要紧,反正他习惯了。” 罗宇温柔的左手搂着玉坠儿,笑的那叫刺目,赫莲火忍不住拿话刺他“宇哥哥,你在傻笑些什么呀?” 傻兮兮的笑了笑“坠儿她有喜了。”他要做爹爹了,真的很高兴,此时,很庆幸爹把他给揪了回来,才没有错过她。 看了看坠儿的微凸的肚子,还真是有了呢,淡淡一笑道“恭喜了,坠儿,来年生个龙凤胎,有男有女一胎搞定。” “希望如此,我比较想要个女娃,可宇想要一个男娃,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女娃有什么不好的,不是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吗?儿子乖一点还好,万一皮一点,我们做爹娘的才是最伤脑筋的。”玉坠儿不满的抱怨着。 看来他们在生男生女的问题上有分歧,可是他们会不会是太无聊,无事可做?生男生女又岂是他们说说能够决定的,是男是女要看老天的意思吧。 在赫莲火看来,这完全是这一对将要成为爹娘的夫妇在耍花腔,她就当做没听到,彻底无视。 半晌,争吵算是消停了下来“我觉得,生个妹妹好,多可爱啊。”仇皓无意间的一句话却又挑起了争端。 玉坠儿又来劲了“你看,皓皓都说女娃可爱。” 罗宇指着那微凸的肚子说“我才是他爹。” 玉坠儿轻轻抚着肚子,冷哼一声“哼,我还是她娘呢。” 两人又继续了方才的争吵,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无奈一叹“皓皓啊,你不该多话的,你看,又让那两人吵上了,还祸害了我们要受噪音之扰。”她可怜的耳朵,还真是受到无妄之灾了。 仇皓的可爱小脸上透着无辜,他怎么知道就那么一句话就让宇舅舅和坠儿舅妈又吵起来了,早知道,他死也不开那口。 吵,他们还是在吵,头疼了。 一秒,两秒,三秒,忍无可忍了,一声怒吼“你们有完没完啊,为了这种小事都能吵成这样,你们要清楚,是男是女根本就不是你们能决定的,生出来再说,难道说生出来不是男娃,宇哥哥你就不喜欢了?难道说生出来不是女娃,坠儿你就不喜欢了?这种无聊的话题也好意思拿出来吵,真是幼稚的可以。”她就是这个样子一火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还管他是不是义兄,就算是亲爹她照样训。 罗宇和玉坠儿头越垂越低,异口同声道“我错了……”他们也知道自己错了,确实如火儿所说,实在是太无聊了,听到双方都开口认错了,两人抬起头,对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啊,就喜欢吵吵嚷嚷的,可知道,这些对还未出生的孩子而言很不好,你们两个人啊,都是要做爹娘的人了,该好好反省一下才对,不能为那么没营养的事争吵个不休。”放在现代这个时候应该给孩子做胎教才对,哪儿还有时间可以像他们一样做无聊事才对。 “我只是在想,先生个男娃,然后好好教导他,让他有能力作为一个哥哥来保护妹妹。”他不是不喜欢女娃,只是希望他的女儿能有一个疼她的好哥哥而已。 玉坠儿闻言一怔,原来罗宇并不是不喜欢女娃,而是太喜欢女娃,因此想要给她一个最好的哥哥呀,她错怪他了“宇,你真好。”望着罗宇的眼神中透着太多感情,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两人深情对望,相拥相吻,似乎忘记了赫莲火和仇皓这两个超级大灯泡的存在。 翻了翻白眼,方才还吵的昏天黑地,这会儿就情意浓浓了,好想离开,可不能,她还有话要说,还有事让宇哥哥帮忙,只能不声不响的站在一旁,看他们黏乎。 而仇皓则双唇紧抿,却不发一语,不想他们因为无意间的一句话又挑起了争吵,不如闭嘴不说话。 半晌,他们算黏乎完了,才发觉他们的存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火儿啊,别太在意了。”说实话,火儿板起脸来,气势是很慑人没错,可那张稍显稚嫩的容颜却一点都不像那回事儿,哎,看着她那张脸,他不由的心想,她究竟几岁了? 赫莲火嘴角划出一个极为讽刺的弧度“你们还真是旁若无人了呢,我和皓皓一直都站在这里,你也能忽视,看来宇哥哥还真是心中只有坠儿了。”总算注意到他们这两个大活人的存在了。 “什么话呀,呵呵……”这声呵呵,显得心虚且略带着些敷衍的意味。 “好了,我可没时间看你们你侬我侬,我是有事找你帮忙的,宇哥哥,在锦罗山庄里或许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只要想起罗雄那怪异的眼神,她就特别在意。 罗宇爽快的点头应了下来“你说吧,我和你之间还需要客气吗,火儿,你是我的义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直说,我帮的上忙就一定不会推辞。” “宇哥哥应该知道,我此次前来是来送一封信的,可是那封信里写着什么,我不知道,本来嘛,这信里的内容是什么与我无关,可是罗叔叔那怪异的眼神着实让我有些毛毛的,让我特别在意,所以我想请宇哥哥帮我留意一下。”这是场面话,事实上就是让他去偷看那封信的内容,是不是和她有牵扯,她知道,他是听的懂话中含义的。 不是说他不帮她,只是他还是给出了建议“……好吧,我去爹那儿打探一下,可是我还是认为你找大哥会比较适合,现在的锦罗山庄是他在做主,就算我爹在做些什么,大哥会比我更清楚。”比起他来,爹还是更信赖大哥一些吧。 “或许脩哥哥是最合适的人选,可他是武林盟主,很忙的,这些小事怎么可以去麻烦他呢。”她只是不想去麻烦他,最近江湖上并不平静。 罗宇想了想,好像是哦,最近是没怎么见大哥,他和大哥不同,大哥无法放下江湖事,和爹一样是个天生的领袖型人才,而他喜欢平静的生活,所以可以做到两耳不闻江湖事事,安心的等着做爹爹就好,所以无论对锦罗山庄还是江湖上的事都不是太清楚。 赫莲火嘴角扬起,兴致勃勃的说道“听大哥说,最近江湖上在都在争夺赤炼珠,听说是世间难求的疗伤圣品,才断气的人服用之后立刻起死回生,如果是练武之人还能提高一甲子的功力。”对于这东西虽然没有占据的心,却有兴趣见识见识,或许正因为赤炼珠如此珍贵,所以才让人为之争夺,如今江湖有些乱,而作为武林盟主,会很忙,她不想麻烦他。 “难怪我有好多天没见过大哥了,好吧,谁让我是你结拜大哥呢。”(未完待续) 原来 罗宇为了答应赫莲火之事,难得出现在书房之外,他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实在是不想打扰书房内的谈话,因而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罗雄自从看了那封信后,就一直在想怎么和罗脩说这件事,因此向来直言直语的他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脩儿,你可知道,今日为父找你来所为何事?” “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罗脩闻言摇头,这些日子为赤炼珠之事已经忙的晕头转向了,他实在是不想再费精力去猜测什么了。 罗雄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脩儿,赫莲家和我们罗家向来交好,在槿颜怀着火儿时,就曾经指腹为婚,所以火儿和你是有婚约的,可是因为火儿已成过亲,又带着个孩子……” “爹,我不在意,如果她愿意,我会娶她。”截断了罗雄的话,他迫切的说道,往日的从容淡定,似乎那一瞬间在他的身上消失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说真的,火儿这丫头很不错,爹和你娘都很喜欢,我们确实也不在意她嫁过人,也不在意她带着个孩子,而皓皓这孩子,我们还真的打从心眼里喜欢。”他已经老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孙满堂,子孙绕膝,当皓皓这孩子绕在扬风他们身边外公外婆叫的时候,他不知有多羡慕,现在小儿媳已经有了身孕,再过不久,他也能有子孙绕膝了,不用羡慕别人了。 “爹是像问我的意思吗?那么我的回答是,我娶。”想起她,嘴角都会不经意的扬起。 他很明白脩儿的个性,他很孝顺,可是这事,他希望脩儿时心甘情愿的,否则那丫头也会受伤的“我只想问你,脩儿,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爹也不是那么专横的,如果你不喜欢火儿,就不要娶她,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罗脩沉默了,未在言语,半晌,缓缓开口道“我是心甘情愿的,从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子,灵动的双眸,个性直率的倔强,可又矛盾的透着一丝狡黠,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她,我只知道第一眼,我就注意到她了,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停驻在心头了。”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懂要怎样她才能知道他的心,他不太擅于表达。 罗雄闻言惊异的望着他,这是他第一次透露自己的心事,从小他就不是个需要人操心的人,以为不需要人操心就不去管他了,而他也从不向人透露心事,看来他确实是喜欢火儿的“我先前说了,她嫁过人,我们不在意,可是扬风和槿颜在意,他们此次让火儿带信来,信上说,火儿已经不是黄花闺女,因此他们觉得很对不起我们,而这婚约他们也认为对我们而言不公平,因此将当日指腹为婚时的信物交还给了我,所以,我才想知道你的想法,脩儿,你好好想想吧,若真喜欢,过几日扬风他们到了,你亲自去提亲吧。” “我会的爹,那我先下去了。”罗脩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淡定,仿佛方才的迫切慌乱不曾存在过一般。 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的罗宇听见罗脩要出书房了,转身尽速离开。 罗脩从书房走出,经过一棵参天老树,罗宇从数后走出。 “大哥,你真的喜欢火儿吗?”他其实不应该惊讶的,那时就发觉大哥对火儿似乎有什么,只是大哥太冷静,冷静的仿佛不像一个对火儿动心的男人,可乍听之下还是一怔,毕竟火儿连一丁点喜欢的征兆都没有,可以预见大哥的将来是辛苦的。 “你……”轻轻扫了罗宇一眼,便知晓他都听到了,微微颔首,缓缓的说道“是,我喜欢她。” “大哥,你喜欢火儿,我不予置评,可提亲之前,你还是先告诉火儿比较好。”火儿的过去,他不能说,毕竟这是火儿的隐私,可是自己的大哥也不能不顾。 一边是义妹,一边是大哥,他真是处于两难的境地了。 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他缓缓的回道“我会的。”宇的建议,他会听的,宇是不会害自己的。 树枝上平稳的站着一道白色身影,眉头紧蹙,一脸烦恼的样子。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却发生了,他竟然喜欢自己,她明白的,从他说武林盟主之位,他不会让给仇傲开始,她就明白,罗脩虽不擅言语,却是个相当温柔的人。 他的感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呢,从他为她送精致小点,却被她调戏开始吗?或许更早。 仇傲的感情是霸道,是占有,霸住她的自由,她的心,占有她的全部,只消一眼,她就明白了,他和仇傲的不同,他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应该是守护大过于占有吧,她不想伤害他。 神游的赫莲火,才移动一步,“啪嗒”一声,树枝应声断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从树枝上坠落下来。 “啊……”一声尖叫,她慌了手脚,根本已经忘了自己会轻功这件事,她闭上眼睛,心里直嘀咕,这回糟了,距地面十米,摔下去没死也去半条命,摔个手残脚残就糟糕了。 罗脩虽不知她为何会躲在树上,可当听见尖叫声一眼望去,却见她从树上坠落,心一揪,冲到树下,接住了下落的她,差点跳出喉咙口的心终于归回了原位“火儿,没事了。” 缓慢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疼痛的降临,赫莲火缓缓睁开双眸,对上那双蕴含着深情的眸子,而本以为不死就伤的自己正安稳的被罗脩抱在怀里,宽厚的胸膛给人无限的安全感,轻轻开启娇艳欲滴的唇瓣“谢谢。”若不是有他在,她就死定了。 “哎……火儿怎么会到树上去了?”轻叹一声,他无奈的问道。 “我在树上小憩呢,谁知道这地方平日里没人经过的,怎么你们两人都跑这里来了。”难得的清闲就这样被打扰了,可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看来她都听见了,她会回应吗? “这个……那个……我想说,脩哥哥,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下?”在他的怀里让她有些不自在,不太喜欢用这样的姿态来谈话,这样说话除了怪怪的以外,还让她说出的话少了些底气。 罗脩闻言脸上又浮现了一抹红晕,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就好似重一分,她就会入瓷器碎了一般“我……火儿。” 哎,方才太过紧张,竟然忘记她也是会轻功的,而且也不弱,根本就不需要他人来救,只是被吓住了而已。 他的吞吞吐吐的样子,她还真的看不下去了“脩哥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罗脩微微颔首,俊颜上透出一分犹豫“是。” 淡淡一笑,轻声说道“那我们去那边聊聊吧。”扫了一眼要跟着旁听的罗宇,又道“宇哥哥,我想单独的和脩哥哥说话,可否?” 她甜美的笑颜,这世上或许没有几人能拒绝她的请求吧。“好吧,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见罗宇走远的背影,她转身面对罗脩,相视却久久未语,半晌,她笑着说“脩哥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看的出罗脩是有话要对她说的,只是不知从何说起,那么久让她来开个头吧。 紧张的抿了抿嘴唇,眼睛眨个不停“火儿,我喜欢你。”罗脩终于再次将喜欢说出了口,原来在一切不确定之下要说将喜欢说出口是很难的。 眉梢微微抖动了一下,她垂下头,半晌,她猛地抬起头,嘴角带着甜甜的笑靥“我也喜欢脩哥哥,我还喜欢枫哥哥,还有宇哥哥,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喜欢爹娘,喜欢罗家叔叔和婶婶。” 她这是不是间接的拒绝,罗脩神色黯然的垂下头“真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的言语中透着无奈,她惆怅的淡笑道“我喜欢你们,你们给了我家人的感觉,在原先的那个时空,我没有爹娘的疼爱,我和忆还有希姐姐生活在一起,三人相依为命,对比我大的希姐姐,我却必须将她当妹妹一样保护着,对忆,我从来没有把他当做兄长,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把你们都当做亲人看待,脩哥哥,你对我关怀备至,我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是挺喜欢你的,你真是个好哥哥。”在说哥哥两字时,她加重了语调,也是在暗示他,她只是把他当做是哥哥,她的心里有爱人了。 她实在不想在她的心底还牢牢印着忆的身影时,还要烦恼这件事,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她还有好多事要做,还有皓皓要养,还有江湖要闯。 他知道,她在间接的告诉他,她已经有心上人了,告诉他,对她而言,他就像是她的哥哥,她是在拒绝他吧。 他一脸了然,却仍黯然一笑道“我送你回竹园吧。”他喜欢她是一回事,可他却不勉强她一定要回报他的感情,他也深知,付出的感情并不一定会得到回报的。 罗脩转身先行了几步,见她若有所思的没跟上,便停下了脚步,没有出声催促,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她回过神跟上,才迈开步子,他放慢了脚步直至两人并肩而行,两人之间仍然没有任何话语,仿佛声音已经消失在他们之间,心中却心思各异。 回到竹园,看着罗脩离开,她立即去找罗宇,问了托他帮忙的那件事,这才知道原来那封信是打算退了这桩娃娃亲的,而罗家叔叔似乎并不想退,难怪那眼神那么怪异,而罗脩喜欢她便是事情的症结所在,幸好罗脩并不是强横之人,经过近日的谈话,他应该不会提亲了吧。 罗宇陈述完了在书房外听到的一切后,看赫莲火的表情似乎没有多大起伏,他不知道她和大哥谈了些什么,可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火儿,大哥对你说了吧,他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 赫莲火微微蹙眉,淡淡的说道“是,他对我说了” 罗宇急切的问道“你怎么回答他的?” “宇哥哥,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他?”赫莲火不答反问,八卦本该是女人的专利,没想到一个男人也爱八卦。 罗宇低声说道“火儿,给大哥一个机会吧,大哥是一个不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或许他不够炽热,却可以感觉到很温暖。” 赫莲火的脸上笑容消失了,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哀愁“宇哥哥,罗家叔叔婶婶不知道,脩哥哥不知道,可你应该是知道的呀,就算是我爱的人已经死了,可是没有那么快就能忘掉的,话有说回来,如果那么快就能将他忘记,那还是爱吗?我需要时间,我答应过他,会好好的找个爱我的人在一起,可是至少不是现在,如若我现在给了脩哥哥希望,对他是不公平的。”只要一想到忆,她的心总会被哀愁所环绕,心偶尔会刺痛,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平复,平复那遗憾的伤痕。 微微叹息一声,她的话已经给了他答案“哎,看来大哥是被你拒绝了。”罗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大哥不会勉强火儿,不会怨她,却也不会放下她,而他却什么都帮不了大哥。 “宇哥哥,你劝劝他吧,世上好女子多的是,守着我,既开不了花,也结不了果,他会痛苦的。” 罗宇笑着摇头道“如果我真这样做了,他会更痛苦,火儿,就都说了,若真心的爱上了,又怎么会那么快就能忘记,那么,大哥真心爱你,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若他不是真心爱你,那么也不会痛苦了吧,就让他这么着吧,或许当你找到自己幸福之时,他就会放下的。” 哎,她能做的,就只有离他远远的,不去招惹他了。(未完待续) 婉拒 好清闲,这是那么多天来的感受,宇哥哥陪着坠儿,两个人甜蜜着呢,她也不想去做那个电灯泡,大哥和三哥似乎也很忙,皓皓,让罗家婶婶霸着呢,而原本就想着怎样才能躲着脩哥哥,减少碰面的机会来着,可现在似乎这个问题不用她烦恼了,因为从那一日起,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听说江湖现在因为赤炼珠之事,已是煮成一锅粥了,还闹出了人命,无论是普通百姓,朝廷官员,还是江湖人士,只要拥有了赤炼珠就会遭殃,这也就是所谓的怀璧其罪吧。 五日后,爹娘和二哥就一起来到了锦罗山庄,唯一没有来的和她不凑巧错开的枫哥哥,手上拿着一封信,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句话“我去浪迹天涯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我会找你的。” 二哥一来就被大哥和三哥拉着走了,而爹娘就被罗家叔叔拉着进了书房,商议着什么。 “雄,我们的意思,我想在信中写的很清楚了吧。”赫莲扬风一进书房就切入正题的问道 罗雄点点头,啜了一口茶,笑着说“是很清楚,可是事实上我挺喜欢火儿这丫头的,还真的很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儿媳妇的,最重要的一点事我家的小子看上火儿了。” “是脩儿那孩子吗?那孩子我也很喜欢。”出自私心的,槿颜还是希望女儿得到幸福的,那孩子的话她可以放心的将火儿交给他了。 “是啊,那小子从来就不会表达自己的心思,可那日我问他时,他却很清楚的告诉我,他喜欢火儿那丫头。” “二十多年前,当生下火儿那刻,我们就盼着能结成亲家,可世事弄人,这一切都被柯武这老贼给破坏了。”她是恨柯武的,如若不是他,她的女儿也不会死了,而且死前受尽苦楚。 是的,火儿没有提到在仇家堡的日子,而他们也怕问多了,会让火儿产生想法,认为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接受她,因此他们这一次支开火儿就是为了去仇家堡一查究竟,究竟这些年来柯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死在仇家堡,也就是说就算不是给火儿考验,他们还是会找个借口让火儿走一趟锦罗山庄,只是没想到火儿会提出也要出镖,所以他们才将计就计,将火儿支开了。 他们去仇家堡抓了一个下人,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柯怜嫁过去后,就没有过上好日子,而且柯怜的死时因为仇傲灌她喝下落胎汤才死了的,虽然对仇家堡的人来说,柯怜并没有死,只不过是醒来后性情大变。 赫莲夫妇更是从那个下人的嘴里知道了许多赫莲火的事情,那一刻他们就决定了要好好的对待火儿,她替他们的女儿受了不少苦。 老大曾经提过,仇傲纠缠火儿,后来他们陪着她去找过仇傲,只是他们不知道火儿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仇傲突然不再纠缠她了,只知道自仇傲回到仇家堡后,好似完全忘记了柯怜这个人,只把柯怜当做死了的妻子,柯武之女,若不是穆郡主的纠缠,可能会纳上一妾了吧。 为了火儿的宁静,他们才放弃报复,希望他不会再来纠缠火儿,否则他们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对于现在的火儿,他们都是出自真心的喜欢,她就是他们的女儿,赫莲火。也因此,她的幸福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 “如今我家小子也喜欢火儿那丫头,而你们也喜欢我家小子,不如就结为亲家吧。”这是两家曾经期望已久的。 赫莲扬风抿了抿嘴,似乎挣扎了好久“雄,不是我不答应,这桩婚事,我想还是应该先问过火儿,我们不能替她做主。”这件事还是要问过她本人的意思才行, 这一点罗雄也同意,他也不是先问过脩儿的意愿吗“好吧,扬风,你就去问问火儿的想法,如若可行,我希望在大寿那日,能同时宣布这一喜讯。” 此时的赫莲火,还在树上悠闲的小憩,树上风景独好,从高处往下看,可以很清楚地看清锦罗山庄的全景,比如在东边的锦宇园,宇哥哥正在喂坠儿吃水果,那殷勤的样子,真是个十足十的妻奴。 又比如在南边的锦罗园,看着爹娘随罗家叔叔进了书房,不知在商议什么,不会是在算计她吧?不行,她得防。 还有西边的竹园,罗家婶婶正在逗着皓皓玩儿呢,也就只有罗家婶婶和娘才会把皓皓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可要知道,皓皓所研制的药可说是新奇,效果又好,惹到他,可要吃苦头的。 最后是北边的锦脩园,也就是离他最近的园子里,脩哥哥正在练武,那英姿飒飒的舞动着手中的剑,那时的他真的很帅,如若不是她的心中已被忆占据,她应该会被煞到吧。 这就是所谓的站得高,看的远吗?如若飞翔在蓝天下,她是不是九能看的更远了? 看着他挥动着手中的剑,强劲的内力使他的一招一式透着凌厉的剑气,所到之处擦出火光。 这是什么?电脑弄出来的特技吗?太神奇了,那一次他和仇傲对战是没有用任何武器的,因此没有此刻那么惊人的效果,可现在她看的很清楚,他真的很厉害。 看他练剑是种享受,这是她的观感。 过了很久,练剑的他似乎感觉到异样的视线了,抬头望了过来,明明相隔很远,却感觉到四目的相对,赫莲火收起目光,跃下了老树,尽速离开。 罗脩在每日午后都会练功一个时辰,不想荒废自己的武功,他不是普通人,是武林盟主,所以他绝对不能被打倒,他必须比别人更强,而自从那日与仇傲对战后,他就更加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清楚的明白,那时如若不是火儿以怪异的方式替他呐喊助威,如若不是仇傲因此而嫉妒乱了心,乱了气,导致走火入魔,他会输,会因此对火儿失信。 他才明白原来自己不是最强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保护不了火儿。 他挥舞着长剑,那一招一式中透着霸气,犀利却凌乱,这一套是爹教给他的凌日剑法,可是他一直都无法融会贯通,总觉得那招如日中天似,他始终无法参透,剑招虽然厉害却使得不顺。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人正在看着他,不自觉的望向视线所在的方向,好似四目相对一般,半晌,发现视线的消失后,他才收回了远眺的视线。 那个人离开了,虽然你不知是敌还是友,他都应该提高警惕了。 回到竹园,爹娘似乎正在她的房间里等着她,看样子是有事要找她商议,据她猜测的,应该就是那封信的事吧。 “爹娘,你们是有话要对火儿说吗?”信的事,赫莲火决定佯装不知,看他们就顶打着什么主意。 赫莲扬风笑着说道“火儿,你先做好,我们确实有事要找你谈。” 赫莲火与他们面对面的坐着,等待着他们开口,整个房间就好似没有声音的世界一般,静的就连一根细针掉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静默半晌,槿颜终于率先开口了“其实,我们家从小就和罗家结了亲家,如今,你已嫁过人,还带着皓皓,所以我才写了封信,退了这门亲,可听你罗叔叔说,脩儿喜欢你,因此才想着,如果你不反对这门婚事,那么我们就着手准备你们的了。” 赫莲火眉头紧蹙,幽幽的问道“爹,娘,你们希望我接受还是拒绝?”眼神的视线已经望向微微泛蓝的天空,她的微微的有了心绪的起伏波动。 槿颜轻声说道“说实话,脩儿那孩子真的很好,我和你爹都很喜欢他,我们是希望你能答应的。” 赫莲火垂下头,眼底尽是无奈,心里并不好受,他们是想左右她的婚姻吗?可是她确实不能答应,她很喜欢爹娘,哥哥们,所以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心存芥蒂。 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可是我们希望你能幸福,你的意愿很重要,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 闻言,赫莲淡淡的说道“爹娘,我不能答应,脩哥哥很好,真的很好,可是我心上曾经住着一个人,是的,我爱那个人,我相信爹娘应该明白这种感受才是,若是能那么轻易忘记心上的那个人,若是和脩哥哥成亲,这样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若是换位思考,火儿的话确实是如此,如若是他们,或许也会作出和她一样的选择吧。 槿颜微微颔首道“我能理解,火儿,你们小辈之间的感情,我们也不再插手了。” 这一刻她还真的很庆幸,她的爹娘还是很开明的,若是专横一些,或许这也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够摆平的了“爹娘,谢谢你们。” 轻抚着那张与自己神似的小脸,如慈母般的淡笑道“傻孩子,你是我们的女儿,对自己的父母用得着谢吗?”享受着片刻的亲情的温暖,半晌过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赫莲火嘴角扬起贼贼的笑“爹,您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赫莲扬风抚这额头,一脸的懊恼,轻声的嘀咕着“我倒是想忘了。” 闻言,赫莲火立马嘟起小嘴,哀怨的视线射向赫莲扬风“爹,那是不对的,您可不能耍赖皮啊。” “行了,火儿,既然你通过了考验,就已经说明了你有那个能力,好吧,今后,你就和老三一起去出镖吧。”这一次真的是失策了,没想到他那两个儿子那么没用,亏他还那么信任他们呢,结果他们竟然对他说,他们搜遍了火儿和皓皓,根本就找不到信和玉佩的所在。 他就好奇了,也就那么几个地方能藏东西的,怎么就找不到呢,这也说明了火儿的保密功夫已经做到家了,他亦对这个女儿更加欣赏了。 赫莲火欣然一笑,她做到了,她的能力得到了爹的认可,这样就够了。 赫莲扬风之后找了罗雄,将这事说开了,虽然两家人都很遗憾,却也只有当这件事不曾存在过,也决定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他们决计不再多言。 这毕竟孩子们自己的人生,那么就让他们自己选吧,即使选错了,也不该有怨言了吧。 前武林盟主大寿,前来贺寿的江湖人士也络绎不绝,连带的整个霞城再一次热闹起来。 “娘亲,你走慢一点,我都跟不上了。”看着在前东瞧西望的赫莲火,仇皓无奈的摇头,娘亲真是比他更像小孩,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有兴趣。 赫莲火转身才惊觉,她和皓皓被人群已经冲开了,停下脚步,等着皓皓跟上来。 好不容易,钻出那些人群,不由庆幸自己还是个孩子,否则要越过人群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娘亲正在等着他“娘亲,人好多哦。” 牵起那双小手,赫莲火轻笑出声“这样就不会走散了。”皓皓长大了,高了,重了,她已经不能将他抱在怀里了,只能牵着他的小手,很怀念那时能将他抱在怀了,如今已经抱不懂了,或许再过不久,他长大了,再也不需要她在身边了。 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看着他成长,她有着一丝为人母亲的骄傲,一方面却不舍儿子的长大,因为这意味着,离他不再需要自己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逛着街,她就像个孩子,甚至比仇皓更孩子气,再加上吗稚气的娃娃脸,赫莲火和仇皓站在一起不像是母子,倒像是姐弟俩。 “这位姑娘,你可曾认得我?”一道身影倏然站在了赫莲火的面前,让她的心小小的惊了一下。 有些莫名其妙,她抬起头,看向阻挡在她面前的男子,微微蹙眉,挠着头问道“你是谁?”(未完待续) 嫉妒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无论是一脸不耐的赫莲火,还是以保护姿态站在赫莲火面前的仇皓,或者是阻挡在他们面前的这一位陌生男子,都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竟然不认得得我。” “啊,你这人好奇怪哦,不认识你很奇怪吗?你以为你是谁啊?”她不安分的东张西望,就是不看面前的这个男子,男人嘛,她见多了,再如何出色也就那样了,在她的眼里,或许霞城的热闹景象会比眼前的男子更吸引她。 男子眉宇紧锁,以仿佛是在诱惑人心的磁性嗓音说道“我们见过的,在那间破旧屋子里,你还记得吗?”从来就没有女人会忘了他,对于缠着他的女人,他向来就希望能被她们忘记,可是此刻她却不希望眼前的女子忘记他。 赫莲火摇着头,没有细想就回道“没印象,不过我想这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请你让开,你挡着我道了。”双眸半眯透着一丝怒意,她不停的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她现在怎么说也是孩子的妈了,不能在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了,平息了眼底的怒火,却仍然未抹去眼底的不耐。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哪个女人不把他当宝啊,她却无视他,他封冶又怎会甘心呢。 仇皓仍抵挡在赫莲火面前,以保护的姿态大声说道“大叔,你这样拦在我们面前是十分不礼貌的。”仇皓眼底充满了敌意,他讨厌这个男子眼底的轻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都已经知道她是他的娘亲了,一般人来说就知道娘亲已经名花有主了,却还来纠缠,其居心不言而喻了,以前他没有能力,现在他有能力了就决不允许任何坏男人靠近娘亲。 赫莲火满心的不耐,牵着皓皓的手,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娘亲,你看那里,那些发簪好精致哦,戴在发间一定很漂亮。”仇皓的视线停留在一个木制的红色的精致莲花发簪之上。 “老婆婆,这支簪子多少银两?”封冶拿起簪子问道。 看来他一直都跟在她身后,真不知为什么,不会是想勾引她吧,那还真不好意思,这个男人是长的不错,风流倜傥,狭长的桃花眼不怎么安分,可惜了一副好皮相。 老婆婆看着封冶那双不安分的眸子,那一瞬间,竟然脸红了“这……一两银子。” 话音刚落,一两银子出现在老婆婆的手中“这个我卖了。” 方才就觉得这根簪子和娘亲十分相配,精致却不张扬,娘亲戴着一定很美。可,这人真是太讨厌了,竟然…… “姑娘,这是送你的。”将发簪放在她的手心,他也觉得这根簪子真的和她非常相配。 “无功不受禄,我没有理由收你送的东西,更何况你我之间是陌生人。”这个人也真能够气人的,他们非亲非故的,没必要收他送的东西吧。 “我只是觉得这发簪和你很相配而已。”看着她要眼底的怒火,他浑然不知自己究竟错在了那里?以往他只要送东西给女人,哪个女人不是欣然接受的?他向来是无往不利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行不通了呢?究竟哪儿出错了? 赫莲火将发簪放回他的手上,她的额角上青筋暴起的隐约可见“很抱歉,这发簪,我不能接受,还有,请你不要跟着我好吗?”她买不起吗?才不要人家送呢,原本心情很好的,现在心情乱糟糟的,她的兴致全没了。 “姑娘……” 她已经快到达爆发的底线了,压制怒吼的冲动,冷冷的说“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她拉着皓皓越过他准备离开,一阵风吹过,刺鼻的胭脂味似乎刺激到了记忆的某个角落“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长的一脸桃花相,浑身刺鼻胭脂香的男人啊。” 她满眼的厌恶令他的心中生出些不甘,她对他的印象竟然只有浑身刺鼻胭脂相“不错,就是我。” 赫莲火眼底散发着慑人的寒意“是就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再跟着我们,休怪我不客气了” “大叔,你不要打娘亲的主意,否则我不客气了。”她的脾气还没发呢,仇皓就像母鸡保护小鸡不要被鹰啄了去一样站在两人中间。 “皓皓,我们回去吧,今日的兴致都给扫没了,我不想逛街了。”拉着仇皓,往锦罗山庄方向走去。 “娘亲,他还跟着呢。”嘟起嘴巴,轻声说道。 只要想起被个莫名其妙的人缠着,心头的火越烧越旺“皓皓,用老办法。”她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这种矛盾从她冷冷的声音和怒气冲天的表情之间就可以体现出来了,而且她的身上也并不只有一个矛盾。 “好。”娘儿俩在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停了下来,转过身,封冶就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站着。 牵着皓皓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他,灿烂一笑,晃了他的眼,皓皓乘他闪神之际,一挥袖,待他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今天,平日里都是美色被他所惑,而今日竟然是他被美色所惑,就这样着了道了。 看着他倒地动弹不得,赫莲火这才消了气“这就是给你一个教训,我不是带刺的蔷薇,可我的杀伤力并不比带刺的蔷薇低,因为我是荆棘,带毒的那种,一步小心,你会很惨的。”眼底透着一丝危险,随即嘴角上扬,淡淡对着他说“所以请离我远点。”仇皓再一挥手,封冶再一次昏睡过去。 “走吧,回去吧,。” 回到锦罗山庄,柯怜免不了被骂了几句吧,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带着皓皓出山庄,他们是偷偷的溜出去的。 其实溜出去玩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若溜出山庄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眼看锦罗山庄就要掀起了轩然大波,差点把屋顶给掀了,幸好她回来了。 真是的,不就是溜出去玩吗,有那么严重吗,她一个大活人能有什么事啊。 赫莲鑫轻斥道“火儿,不是要管制你的自由,只是希望你在出门前能告知一声,否则找不到你,我们也是会着急的。” 被大哥这么一说,好嘛,她就是个敢于认错的好孩子“好嘛,你们大家都别气了,火儿错了还不行吗,我答应你们,往后我去哪儿都和先告知你们。”瘪瘪嘴,求饶的眼神让她显得楚楚可怜,众人也没有再苛责她,对她的宠溺不减。 “你啊,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自己出去疯也就算了,还带着皓皓一起去疯。”槿颜无奈一叹。 火儿这样的个性,他们都很喜欢,却又忍不住担忧起她来。 半大不小的人儿,就像个男子汉一样站了出来“大舅舅,你放心好了,有我呢,我会保护娘亲的。” 捏着他的小脸,宠溺的说道“你啊,人小鬼大,娘亲不用你保护,娘亲可以保护自己的,你啊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了。” 仇皓嘟着小嘴,心里不怎么舒坦,他长大了,不想被当成小孩来看,他认为自己是可以保护娘亲的,“我想做的事就是保护娘亲。”清澈的眸底映着坚定,是的,他坚信自己是可以的。 快要八岁的皓皓,本该是仇家堡的小少爷,该是受他人保护的人儿,如今说要保护她,很感动,即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不算白疼他。 “好,娘亲就让你保护。”嘴角微微扬起,浮现一抹欣慰的笑靥。 今日就是罗家叔叔大寿,宾客比她想象的更多,因此大家都在忙呢,也只有她,仍旧是那么空闲,一边替黑沙刷洗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偶尔黑沙会拿湿透了的马身蹭蹭她,结果可想而知了,白色的衣裳被水浸透了,可这些她并不十分在意,替马洗刷这些都是难免的。 很快就替黑沙洗去了多日来身上所堆积的尘土,擦干净后,轻柔的梳理着那身黑色的鬃毛,又黑又亮,她满眼的骄傲“黑沙,你真够帅的。”心底有着不可言喻的喜欢, “喂,你是这里的马童吗?”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赫莲火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身面对她,怎么说呢,这个小女孩年约十三四岁,相貌清秀,眼底透着清澈,脸上的表情十分透彻,是属于,喜怒形于色的人,什么心事都印在了脸上。 嘴角轻扬,淡淡一笑“我不是这里的马童,不过,小妹妹,这个马厩你不该来的。”并不讨厌这个小女孩,只是,这里是黑沙专用的马厩,除了她,任何人靠近都是危险的,包括皓皓。 黑沙不喜她以为的任何人靠近,因此还有几次踢伤了来马厩喂马的马童,所以才把黑沙隔离开来单独呆在一个新造的马厩里。 “小妹妹?你有多大,看起来也不过与我同年而已。”小女孩嘟着嘴,生起气来,她才不小呢。 赫莲火苦笑,也都是这张娃娃脸害的,二十多岁的娘亲级别人物,还被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说与她同年“我都二十好几了,儿子都有七岁了。不管怎么样,想骑马的话,到那个马厩去。”指着右手边大约二十米的地方,她好声好气的说道。 “你骗人,而且我想骑这匹马。”小女孩看着黑沙的眼神闪闪发亮,可以看出她相当喜欢黑沙,看她一步一步靠近黑沙,它开始焦躁不安走动起来,她伸出小手想抚摸那黑亮的鬃毛之时,赫莲火眉头紧蹙,拍开她的手喝斥道“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别碰它。”其实就是不想让黑沙伤到她,可在别人眼里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喂,你敢欺负我妹妹。”尖锐的声音刺耳的让赫莲火微微蹙眉,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与小女孩相貌极为相似,只不过双眸之中的傲气却让那原本清秀的相貌显得张扬跋扈,而在她身后走来的则是罗脩。 看到赫莲火满身脏乱,便以为是锦罗山庄的下人,抬起头,清秀的脸上浮现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表情“是你欺负我妹妹?”满眼的鄙夷之色。 赫莲火双眸微眯,那种鄙夷的申请让她就好似回到了幼时,被一群人欺负,鄙夷,就只有忆一直在身边保护她。 眼底透出一分危险,沉声道“你那哪眼睛看见我欺负你妹妹。” 女子看了看身旁的罗脩,佯装淑女的压低了尖锐的声音“你拍开了夏叶的手,还说你不是欺负。”说完便揪着罗脩的衣袖,撒起娇来“脩哥哥,你看这下人,真是太放肆了。” 罗脩也没有多言只是望向夏叶,沉声问道“叶儿,真是这样吗?”他看到的仅仅是火儿拍开叶儿的手,可他相信火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针对小叶的。 夏叶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要骑这匹马。” 难怪了,黑沙这匹马虽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却也是一匹难驯野马,除了火儿谁都无法接近,确实,如果夏叶碰了这匹马后果并不是他们能够预料的。 “脩哥哥,你可要给我一个交代。”心想,只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相信脩哥哥还分得清孰轻孰重。 “这匹马野性难驯,就连我都不敢去碰它,也只有火儿能够驯服它,火儿拍开叶儿的手才是最正确的做法,香儿,你就不要再说了。”将误会解释清楚,这件事该结束了,可偏偏就有人不不肯善罢甘休。 “只是匹马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驯服。”夏香高声说道,眼底的不甘显而易见的。 夏叶的眼中,并没有看到对赫莲火的厌恶,反而在望向夏香之时,眸底满是厌恶,仿佛夏香擦是她最讨厌的人一样。 从夏叶的眼中,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厌恶,不,应该说是痛恨。 赫莲火不禁有些同情夏香了,能让自己的妹妹痛恨真的很悲哀的,有缘才能成姐妹不是吗,真的挺可惜的,无论是在那个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她都没有姐妹。 “我劝你别打黑沙的主意,它可比你想象中的更爆烈。”她好心的劝告着。 而好心的劝告却被夏香当做是耳旁风,更甚者还当是在嘲笑她的胆小,而且还是在她的心上人面前就更想着要好好表现一下了,于是用那三脚猫的功夫躲过了向她踢来的马蹄,跳上了黑沙的马背,黑沙被人碰到了,本就暴躁,更何况被人骑在了背上,嘶叫一声,黑沙使劲的冲撞着马栏,黑沙本是野马,气力并不小,它的疯狂冲撞,撞坏了马栏,冲出了马厩,前甩后甩的要将夏香摔下马背。 夏香紧紧拽住黑沙的鬃毛不肯放手“救命啊,救命啊……”可她拽的越紧的,黑沙就越狂暴。 赫莲火只是看着,并没有实质动作,她提醒过的,可是夏香偏偏不相信。 “香儿……”罗脩微微蹙眉,轻声唤了一声。 香儿?叫的多亲昵啊,嘴角划过一抹不屑的讥笑。 终于夏香被黑沙甩飞了,罗脩终身一跃将其接住抱在怀里,终于安稳的将她送到了地面。 夏香躲在他的怀里,害怕的低泣道“脩哥哥,偶好怕,好怕哦。”一个劲的往罗脩怀里钻。 “就会装模作样……”夏叶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还好她没有碰到它,否则她的下场一定很惨。 赫莲火撇撇嘴,低声喃喃道“我都提醒过她了。” “脩哥哥,你看,我都吓成这样了,她还在幸灾乐祸呢。”以尖锐的嗓音撒着娇,那声音就让人很快进入了寒冬般抖三抖。 恶寒,绝对是恶寒,赫莲火微微轻颤了一下,可怎么看着怎么不顺眼,沉声说道“脩哥哥,你这样抱着不累吗?”她的表情则是标准的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罗脩这才惊觉两人的暧昧姿势。 一怔,两手一放“哎呀……”夏香就跌坐在地上,站起身,摔疼的地方,她不停的揉着“脩哥哥,你干什么呀,把我摔疼了。” 罗脩眼底划过一抹慌乱“火儿,你误会了……你知道我是……”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赫莲火心里有些火,可最火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火。 黑沙仍然在暴动着,一时之间就连赫莲火都无法安抚下来,无奈,她一跃而起,上了马背,一边收紧着缰绳,一边轻声的安抚着“黑沙,乖,安静下来,我是你的主人。”可它似乎听不见她的话一样,仍然暴躁的跃动着。 罗脩在一旁心惊胆战,不同于对夏香的态度,他的视线始终未离开她的身上,随时准备上前保护她“火儿,小心……”看的冷汗直冒,他第一次怕失手。(未完待续) 暴走 似乎过了很久,也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黑沙渐渐平复了暴躁,乖乖的安静下来,罗脩才松了一口气。 赫莲火翻身而下牵着缰绳,罗脩迎了上去“火儿,你没受伤吧。” 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对待却相差那么多,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到底哪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号的。 罗脩的温柔应该是属于她的,等了七年终于等到自己长大了,可以嫁人了,而她就是要嫁给他,做他的新娘,眼底划过一抹嫉妒,是的,她好嫉妒那个黄毛丫头,脩哥哥为什么对自己冷冷淡淡的,而对那个身上没几两肉的小丫头那么呵护备至的。 夏香的心被阴霾所笼罩着,从腰间抽出一条短鞭狠狠的抽在了黑沙的马屁股上,才静下来的黑沙一声嘶叫,狂奔起来,而手牵着缰绳的赫莲火始料未及的被拖了两米远。 看着赫莲火手肘和膝盖处的布料上渗出了鲜血,手掌也擦破了皮,罗脩心狠狠的一揪,上前扶起她,冷冽的怒斥道“夏香,你太过分了。” “脩哥哥,你凶我,为了这个小丫头片子,你凶我。”罗脩很少生气,也很少将喜怒显露于外,可为了这个黄毛丫头,他竟然凶她。 罗脩的口吻已不是客客气气的了,而是冷冽中略带严厉“夏香,我当你是客人,也对你礼让三分,可你今日也太过分,若你再胡闹,休怪我将你赶出锦罗山庄。”他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他是武林盟主,也是锦罗山庄的大少爷,而夏香是锦罗山庄的宾客,他不应该发火,可是当他看着受伤的火儿,他却失去了冷静。 “脩哥哥……”不甘心,为何脩哥哥就向着那个脏丫头,而对她却疾声厉色。 夏香一喊脩哥哥,他就可以感受到搀扶着的赫莲火微微一颤。 她介意吗?会介意吗?他心底有一丝希翼,明知不可能,却又……“叫我罗公子,或者罗脩也行,不要叫我脩哥哥,引人误解。” “脩哥哥……” “火儿,还疼吗?”罗脩柔声问道。 赫莲火着急的说道“脩哥哥,黑沙……”罗脩对待夏香的态度让她心里舒坦多了,可是看着疯狂奔跑的黑沙,她也挺急的,这是黑沙第一次不听她的话。 “放心,黑沙是匹有灵性的马,等平静了自会跑回来的,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先包扎伤口。”袖子和裤子上都映出了猩红血水,心好疼。 赫莲火大声怒吼道“那不是你的马,你当然不急。”吼完才惊觉自己过了,满怀歉意的说到“对不起,脩哥哥,我只是着急。” 罗脩摇摇头“不,火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明知不应该,却忍不住在心底怨着夏香,如果不是她,火儿就不会受伤了,如果不是她,黑沙就不会跑走了,火儿就不会担心了。 “脩哥哥,对不起,就算我心里着急,都不该迁怒的于你的。”此刻她也冷静了许多,想想也是,她坚信黑沙会回来的。 “无妨,不过火儿,先包扎伤口吧,否则留疤就不好看了。”女子都注重外表,所以他确实不想让火儿因留疤而难过。 “叶儿,以后别接近这个马厩,若是那匹马回来了,你也别碰那匹马。”对夏叶,他没有对夏香的那种严厉。 夏叶乖乖的点点头“罗大哥,我知道了,快去给这位姐姐包扎一下吧。”对赫莲火,她并不讨厌,方才若不是这位姐姐,或许她会很惨了,所以她喜欢这位姐姐。 赫莲火膝盖受伤了,脚崴了,根本很难再走路,罗脩将她抱起,朝竹园而去。 夏香见罗脩抱着赫莲火离开,气的直跳脚,再想起方才罗脩对她的无情,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哼,装模作样,罗大哥还不是不喜欢你。”夏叶不屑的讥讽道。 夏香哪儿经的起激啊,食指点着她的头谩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吃里扒外的,我是你姐姐呢还是那小丫头片子是你姐姐啊,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我看见你被人欺负跳出来保护你,你却给我在这里幸灾乐祸的,我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啊,只不过是个小妾生的,我让你跟着来算给你天大的恩惠了,你记住了,你别以为下人们叫你小姐,你就是千金大小姐了,在我们夏家,你比我那丫鬟还不如呢。”她这是在迁怒,心里有不甘,有愤怒,于是她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发泄在夏叶身上了。 夏叶冷冷的笑着,这就是姐姐,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她才痛恨夏香,因为夏香在人前是个好姐姐,可人后却折磨着她。 回到竹园的路上,罗脩始终都紧紧的抱着赫莲火,他希望这一刻能一直继续着,永远都不要结束。 匐在罗脩强健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很快,抬起头,只见罗脩满脸涨红。 她发现,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很容易脸红,不禁笑问“为什么脩哥哥,和我在一起总是容易脸红呢?” 在赫莲火问出这句话之后发现,他的脸更红了,半晌,缓慢的说“我只是不习惯和女子靠的那么近。” 想想也是,她是现代人,和异性接触也很少脸红心跳,可在古代正经人家的男女是很少接触的,在她看来,脩哥哥就是个正经的男子“脩哥哥,你不要对我那么好行吗?”他对她好,她会愧疚的。 “火儿,我……”他好想说,他做不到,无法做到不对她好,可是却说不出来。 到了竹园,推开房门,走近床榻,赫莲火轻声说道“放我下来吧,脩哥哥。” 罗脩小心翼翼的将她摆放在床榻之上“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那里有创伤药。”指了指柜子,她淡淡一笑,她这里就是不缺药,恐怕那些大夫开出的药,还不如她这里的药好呢。 罗脩打开柜子,看着里面瓶瓶罐罐的,不由惊叹“怎么那么多药瓶子?” “皓皓给的,他老觉得我会受伤什么的,尽把瓶瓶罐罐的往柜子里摆。”赫莲火说的委屈,可眼底尽是满足。小心翼翼的替她处理过伤口,看着她皱眉,就开口说话以引开她的注意力,不要总司想着伤口有多疼“皓皓真是个好孩子” 一提起仇皓,赫莲火双目闪的晶亮晶亮的“是啊,他很乖,很听话也很孝顺。”一说到皓皓,赫莲火便开滔滔不绝起来。 她的伤口算是处理完了,罗脩想要扶着她躺下“脩哥哥,我不想躺,只不过是擦伤和崴了脚,也不是啥大事,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而且今晚的寿宴我也是必须出席不可的。”笑了笑表示没事了,她才不要躺着呢,大白天的。 “好吧,来我帮你揉揉脚,或许在爹的寿宴前能好一些。”罗脩半蹲在地上,抬起她的脚,轻柔的揉捏着。 罗脩的温柔赫莲火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是……“哎,脩哥哥,不要把信放在我这里好吗?我把你当哥哥,真的,你为我做的我知道,可是有一个人,我的心房被装的满满的,无法放进任何一个人,除非我的心能空出一角装下你,否则我不想给你希望再让你失望,这样会伤害你更深的。”缓慢却又轻柔的说着,这次也是她第一次很正面的回应他的感情。 静默半晌,罗脩才缓缓的问道“是仇傲吗?你爱的是他吗?” 赫莲火倒是对他的这一问有些不明了“你为何会认定,我爱的是他呢?” “我看到了,就在你见过仇傲的当夜,你没吃饭,我给你送了些精致小点,然后我看见了,桌面上的那张小小的精美的画,让我不由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画工了得,那上面虽然脸上有道伤疤,却仍然可以明白那上面的男子就是仇傲。”可是他不明白既然火儿爱他,为何还要想尽办法离开他呢。 原来如此,脩哥哥是将忆看成了仇傲,所以他以为她还在爱着仇傲。 嘴角微微上扬,浮现一抹无奈的笑“他不是仇傲,我和曾经说过吧,我是从另一个时空来到这里的,那人就是我在原来时空里一起长大的男人,我很爱他,真的。可是他和我情深缘浅,他和仇傲十分的酷似,因此你才会将他看做是仇傲吧。”她不会认错,因为忆脸上的伤疤早已经刻在了她的心上,抹之不去了。 “我懂了,我知道你对那个人用情很深,可是就让我守着你,对你好,可以吗?等你寻找到幸福,到那时我会放下。”还是那句话,感情的事不是想放下就放下的,他等待的就是一个死心的机会。 “我无话可说。”她还有什么话能说呢,她很幸运,能被这样一个男子爱上,他很不幸,遇上的是心早已被占据的她。 仇皓一蹦一跳的推门而入,惊得赫莲火和罗脩停滞了动作,嗅了嗅,仇皓大声惊叫“娘亲,您受伤了?”浓浓的药味他一进屋就闻到了,还夹杂了淡淡的血腥味。 赫莲火也没有否认,她早就知道瞒不过了,话说回来,如果瞒住了,那说明过去的一年里,他的医术全白学了“小伤而已,呵呵,皓皓,不要紧,我上过药了。” “娘亲,怎么我一不在您身边,您就受伤,看来以后我真的要寸步不离的守在您身边了。”仇皓一副老成的样子,惹得赫莲火忍不住捏起他的小脸来“你啊,别这样严肃,这点小伤而已,好了问题就不要在我受伤上打转了,我不要紧的。”她可不是肯吃亏的人,只不过还不是时候…… 黑替代了白,夜替代了日,大家都很忙,忙着招呼宾客,酒宴终于开始了,宾客皆已入座,只是在主席依婷和仇皓之间的两个位置还是空着的。 “皓皓,你娘亲呢?怎么还不出来?”不见赫莲火出来,槿颜低声问道。 仇皓在槿颜的耳边低低的说道“外婆,娘亲受伤了,所以,过一会儿,脩舅舅会扶着娘亲出来的。” “什么?受伤。”闻言,槿颜心上一揪,不自觉的惊叫出声,整个大厅瞬间静了下来,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会听的一清二楚,毕竟人都是八卦的,众人都对她惊叫的理由很好奇,齐齐将视线投射在她一人的身上。 赫莲扬风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什么是事一惊一乍的?” 槿颜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就在此刻,视线落在了大厅门口,脩儿正扶着火儿踏入大厅,松了口气。 赫莲火仍旧是很引人瞩目的,那身独特的穿着打扮,比任何人都醒目,紫色雪纺衬衫略带着蕾丝的领口,蕾丝的袖子为她更添了一分娃娃般的可爱气质,白色长裤紧紧包裹,更凸显了她姣好的腿型,将长发打卷,束起精神的马尾辫。 踏出的步子有些小跛,可因为被罗脩搀扶着,并不明显,若不细看是察觉不出的。 被扶着在皓皓身边坐下,而罗脩也落座在赫莲火身旁,一道怨恨的视线射来,令赫莲火不禁抖了一抖。 为什么,那个黄毛丫头竟然坐在了主席上,不甘心,凭什么啊。 “爹爹,脩哥哥身边坐着的女子是谁啊?”夏香低声问着,那嫉恨的视线始终未能从赫莲火身上移开。 夏任在夏香耳边轻声耳语道“那是扬风镖局的小小姐,赫莲火,你放心吧,她对你一点威胁都没有,她成过亲还有个儿子,怎么和我的宝贝香儿比啊。”在他的眼里赫莲火绝对不是威胁。 闻言之间夏香嘴角扬起,虽然没想到哪黄买小丫头已成人了,连孩子都那么大了,那么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成威胁。 可当看见罗脩对赫莲火的呵护备至,心底的嫉妒又忍不住冒出头来。 罗脩一声不吭却温柔的替赫莲火布菜,今日的主角并不是他,因此他可以轻松很多。 碗里的菜都堆积成山了,她也只有埋头苦吃,可她减少的速度比不上增加的速度,不禁小声抱怨“脩哥哥,行了,别忙乎了,都堆成山了,我快吃不下了。”轻柔的抱怨就好似撒娇一般。 “爹爹,我喜欢脩哥哥,我要他。”夏香双目的视线始终没有从罗脩身上移开,偶尔恨恨的瞪视一眼他身旁的赫莲火。 “爹也喜欢罗脩,而且他还是武林盟主,配的上我的宝贝香儿。”夏任一脸的傲然,认为自己的女儿才是世上最好的。 “爹爹,你可得帮帮香儿。” “放心吧,爹一定会帮你。”走到罗雄身边,夏任上前敬完酒之后,笑着说道“罗兄,你我相交多年,儿女也到了适婚年纪,我也挺喜欢脩这孩子的,我家香儿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不如你我两家结为亲家,让我家香儿给你当儿媳妇,如何?” 还未等罗雄开口,罗脩已经先行开口道“前辈,如今江湖动荡,罗脩也无心成家,妄夏前辈见谅。” “此言差矣,成了家,有了贤内助,罗贤侄才能在外无后顾之忧的为武林出力,或者罗贤侄是认为天绝门的千金配不上你?”不同于方才的提议,夏任的态度俨然成了咄咄逼人的强逼。 罗脩闻言剑眉微皱“夏前辈,贵千金娇贵,我罗脩高攀不起,请勿再为难于我,我将您当成长辈一般敬重,也请您摆出做长辈的风度来。”缓慢的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先不论他心有所属,就算是心中无人,也不会娶那样一个女子。 “你……你这是做小辈的态度吗?”夏任被罗脩的话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 “夏兄,小辈不太会说话,还妄见谅。”锦罗山庄向来好客,夏任是天绝门的门主,记得二十多年前,他俩争夺武林盟主之位,夏任败在了他的手下,自此两人虽不是无话不谈,却也有所来往,可夏任实在狂妄自大,因此相交不深。 “儿女婚事向来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罗兄,难道我家香儿配不上你家小子?天绝门配不上锦罗山庄?”夏任见罗雄好言好语,就更嚣张了起来。 他忍让,并不代表是怕了,而是不想在这样的日子里不想把气氛闹僵,可似乎夏任更得寸进尺的想要强硬的逼迫脩儿娶他家那刻薄女儿,他不会保持沉默“夏兄,我儿的婚事,我并不插手,而且他已定有婚约,怕是与贵千金无缘。” 众人闻言哗然,他们从来就未听说过罗脩已有婚约,今日的宾客众多,大多是与罗雄同辈之人,他们之中也不乏一些想要与罗家结亲之人,如今他们也只有失望了。 夏任不甘心的问道“哦?我怎么未曾听说过?是哪家千金?”真有婚约吗?他不相信。 “确实有,是……”罗雄顿了顿,看了一眼赫莲火。(未完待续) 刁难 赫莲火起身,灿烂一笑“呵呵,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个,那个,小女子赫莲火,就是与脩哥哥定亲之人。”在她看来,只是帮脩哥哥摆脱一个麻烦,而且定亲而已又不是成亲,所以当然能帮就帮吧。 罗脩略微一愣,虽知晓火儿是在替他解围,心却忍不住心驰荡漾起来,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啊,他是这样希望的。 夏任闻言一怔,半晌,扫了她一眼,他是早就看出罗脩和这小丫头片子之间似乎有什么,可毕竟赫莲火是个残花败柳,妨碍不了香儿的,可未曾想到罗雄竟然能接受一个弃妇当儿媳妇。 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罗宇无奈站出来打圆场“各位武林前辈,今日是爹的大寿,请尽情欢饮,而我也将拿出那几坛水果酒与众人分享。”水果酒如今已是临月国最有名却稀有的酒,是他酿少了,所谓物以稀为贵嘛,因此水果酒是很得到的。 水果酒一送上,众人急欲品尝那传闻之中千两一壶的水果酒,气氛也就缓和下不少。 从方才就在一旁不吭一声佯装温柔娴静的夏香,双拳紧攥着,恨得牙痒痒的,已经咬牙切齿了,眼底掩不去的嫉恨,扯了扯夏任的袖子,低声的说道“爹爹,先不急,我们找个机会把赫莲火给除了,脩哥哥是我的。” 夏任心有不甘的回到座位上,猛喝酒,没想到今日罗家和赫莲家竟然让他如此难堪,他不会罢休的,谁不给他面子,他就不让谁好过。 当然这也只是夏任自以为是的认为而已,天知道,从头至尾,赫莲家的人都没有参加任何意见,就被人灌上了给人难堪之罪,也真够冤的。 似乎这一切的不悦被吵杂所冲淡,却不知有更大的隐患正在酝酿之中。 “今日也算是个高兴的日子,香儿再次献上一曲,以祝雅兴。”她要把赫莲火比下去,要让脩哥哥知道她是最好的。 挑衅的朝赫莲火扫了一眼,可惜的是赫莲火是始终当她不存在,无视之。 夏香离开了大厅一会儿,半晌,她再次踏入大厅之时,带着一把琴,也不知从哪里借来的,或者是早就准备好的。 一曲响起,琴技无所谓精湛不精湛,在赫莲火的耳中,和老头的琴技有着天壤之别,曲中带着些许嫉妒的哀怨,透过曲子却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情,她可以听得出夏香心底的嫉妒和气愤。 曲毕,众人也就敷衍的赞美两句,懂得琴艺的人都知道,马马虎虎,不懂琴艺的人也就凑热闹,别人赞美,他们也起哄的赞美起来。 弹奏完了后,又挑衅的扫了赫莲火一眼,仿佛在说,看到没有,那么多的赞美就就是证明了我比你出色。 赫莲火觉得很好笑,弹奏的好坏与否根本和自己没有关系,她的挑衅完全是没有意义的举动,而且弹奏的好坏先不论,只是在这样的本应该欢乐的气氛中弹奏这样哀怨的曲子,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没有脑子。 “娘亲弹奏的笔她要好。”仇皓才不管他人是怎样想的,他就是说出真实感受而已。 夏香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那么还真想听听赫莲姑娘的仙音了。” 夏香三番两次的挑衅,再加上下午害她受伤的仇,她若不回敬个一二,还真当她赫莲火是软柿子任人搓圆捏扁。 淡淡一笑“既然这样,那赫莲火就献丑了,请稍等片刻,容我去准备一下。”刚起身想去拿琴,就被夏香叫住了“若是赫连小姐不介意,就用香儿用过的琴吧。”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柯怜落落大方的接受了夏香的“好意”,试了试音“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细唱,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一曲《夜来香》甜美的歌声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清爽,深吸一口气。似乎可以闻道到夜风所带来的花香。 这种独特的曲调在这里是闻所未闻的,技惊四座,众人惊叹,夏香更是气得紧咬牙关,脸色铁青。 赫莲火一直都知道,夏香想借这次机会让她丢脸,所以她也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本也就是想借机教训教训夏香而已可,只是却让她发现经由这一曲过后,在场的那些公子哥个个都用狼看见肉时的那种眼神看着她,把她当做了猎物,而罗脩看着她的眼神更温柔了,女子们看着她的眼神更嫉恨了。 酒宴过后,等人都散了后,罗脩搀扶着将她送回了房间,两人在星空下慢行,没办法,她的脚伤,让她走的快些也实在是为难她了。 这一步一步走的十分缓慢“火儿,今日谢谢你的解围了。”若没有她,或许他还被夏任和夏香缠着呢。 “其实不用谢啦,是我看那刁蛮女不顺眼,想想若是脩哥哥娶了那个刁蛮女为妻,可真是委屈了。”其实她还蛮同情这一对没脑子父女的。 夏香呢,她的刁蛮明明就是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的,她却还要佯装自己很温柔娴静。 而夏任呢,以为天绝门很了不起吗,可以说是过度的自傲,让他认为锦罗山庄的人都该礼让他三分才是。 他低声喃喃道“是吗?不是为我啊,”声音中透着失望,他多喜欢她能有一点点是为他,就一点点,他就很满足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是跌落谷底的。 此刻他在一旁搀扶着,一步一步的迈开步子,这一刻他情愿让一切都停止在这一刻。 罗脩扶着赫莲火回到房间,直到看着她躺在床榻上,盖上了被子,闭上眼睛睡着了,他吹灭了油灯,才安心离开。 当罗脩步出房间,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月光下的她双目晶亮晶亮的,嘴角扬起一抹喻意未明的诡谲。 不知此刻的夏香怎样呢,应该庆幸黑沙已经安然回到了马厩,否则她可就不是那么一个小惩罚就善罢干休的了。 翌日清晨,从客居传出夏香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全身起了红疹子,对一个自持貌美的女子来说,这应该是最残酷的折磨了吧。 请了好几位大夫,却依然查不出这病因,除了起红疹外,人倒是挺有精神,有精神的将房间里的东西砸个稀烂,夏香可不管这究竟是谁家的东西,如今的她连房间门都不愿踏出半步,就怕有人看到她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丑样子,只能把气撒在了房间里的东西上,所以能砸的已经都让她给砸了,砸不坏的,也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 来参加寿宴的宾客走的也差不多了,赫莲火也就松了口气,这几天被那些个意有所图的公子哥们缠的脱不了身,不分日夜的纠缠,搅的她睡不好,都快火山爆发了,最后还是赫莲扬风和罗雄两人,见赫莲火面色一直不太好,实在看不下去了,齐齐出面将那些公子哥打发走了,才还得她一片安静。 夏香的怪病一日不愈,就不房门,也就没有按来找赫莲火的麻烦了。 夏叶近日经常来竹园玩,这孩子心思单纯,没什么心眼,因此赫莲火也乐于与她交好,很快三人就打成了一片。 “小叶子,你那姐姐最近怎么样?”想来这些日子以来,也惩罚够了,再让她在锦罗山庄呆下去,锦罗山庄的东西要被她被砸光了。 一提到夏香,夏叶的眼低浮现恨意“哼,别提她了,她一定是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让她满脸的疹子,还每日都有增加,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真是活该。”这一句话都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了。 赫莲火不解的问道“夏香始终是你姐姐,小叶子,你为何那么恨她呢?” “如果不是她,我娘亲也不会死,这些年来,她也没少打骂于我,火儿姐姐,我劝你,还是小心她为好,你夺走了脩哥哥,她一定恨死你了。”夏叶提醒着她,希望能跟她能多些警戒心,别让夏香给害了。 “是吗?我一直以为她还挺疼你的。” “那是在做样子的。”夏叶撩起袖子,只见她手臂上出现了许多了许多伤疤,这伤疤绝对是用鞭子一类的东西抽打出来的,赫莲火眉宇微皱,她一眼就知道是夏香所打的。“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稍不顺心就拿我撒气,你所看到的还不是我全部的伤,你看。”夏叶解开衣带,脱下衣物,身上满布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痕,有些事陈年旧伤,有些则是今日来才添加上去的,这种情景让她想起了当初救皓皓的情景,那时他也是被人折磨的,那种绝望,皓皓有她,可夏叶呢,她可以想象的到那种无人可求助,谁都不能帮的到自己的那种绝望,夏叶一定吃了很多苦。 “难道你爹不管吗?”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在现代,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可夏香也太过分了,对自己的妹妹,也那么狠心。 “他根本就没有当我是女儿,我是小妾所生,娘死后,我就被夏香当做事丫鬟一样对待,甚至就连丫鬟都不如,如果他又当我是女儿,夏香有当我是妹妹,那么我就不会一身是伤了,只有到了这里,她为了让脩哥哥看到她疼爱妹妹的一面,她才装模作样的对我好。”她恨透了夏香,人前人后两张脸。 赫莲火从柜子里拿出些伤药,替她抹上,这些伤药是皓皓新研制的,可以淡化疤痕“小叶子,这样下去不行啊,你若不反抗,你这一辈子就完了。” “我能怎么反抗,一个是我爹,一个是我姐姐,即使逃走,他们都有可能把我抓回去,我逃不掉的。”夏叶眼底浮现悲哀,她这一辈子都逃不开的,一个不受宠的小妾所生的女儿,就注定一生的悲哀。 她常常在想,如果她不是个女娃,而是个男娃,那么或许她的一切又会不一样了。 夏叶经历过的乍听之下和柯怜还有皓皓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所以她还很同情的。“你的命运应该自己决定,我帮不了你,可是若是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去扬风镖局找我,或者找任何一个人。” 赫莲火的温柔仿佛为夏叶冰凉的心送上了一丝暖意,不禁低声喃喃道“如果你是我姐姐该有多好。”温柔的姐姐那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可是这一切都是空想,她的姐姐就只会伤害她,来泄愤。 抹完药,替她穿上衣物,系上衣带,轻柔的说道“好了,上完药了,小心点不要沾到水哦,还有这些药,你拿回去吧。”将抹剩下的药都交到她手上,希望这一些能够帮到她。 虽然近期内,夏香会没有气力再去折腾任何人,因为,她将会躺在床榻上一个月,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也是给了夏叶一个考虑的时间,如果夏叶自己不愿意,谁也帮不上忙。 把夏叶送出竹园后,有让丫鬟把仇皓找了回来。 仇皓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在她面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刚缓上一口气,开口问道“娘亲,你有什么事找我找的那么急?” 赫莲火微微颔首道“恩,皓皓,我要你去治夏香。” “什么?要我去治那个女人?她可是害娘亲受伤的人啊,就让她丑一辈子好了。”那天寿宴之时,当娘亲和那女人擦肩而过时,在夏香的衣物上悄悄的撒了一把“红豆子”,他知道娘亲虽然爱恶作剧,可也是针对熟识之人,而他相信娘亲,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人下药,之后,他有问过娘亲的,才知道这个女人抽打了黑沙,害得娘亲受伤,黑沙跑掉了,幸好之后黑沙有回来,否则娘亲必定会很生气的,毕竟黑沙是娘亲的宝贝马。 所有伤害娘亲的人,特别是夏香,在宴席上就挑衅娘亲,嚣张的态度让他不爽,他都不想救。 “我要你假借治愈她为名,让她泻一个月,要浑身无力那一种,告诉她,她这样是一个治病的过程,如果不泻一个月,可能一辈子身上的红疹都不会退了。”她哪里会那么善良,原本只是想给夏香一个惩罚,可是当知道夏叶一直活在折磨当中,她就做了这个决定,让夏香泄一个月,没有气力去折磨夏叶,也算是让夏叶有个考虑的时间吧,局时若是夏叶决定留下继续过往的那种悲惨的日子,她也就仁至义尽了,不会再去插手了。 仇皓撇撇嘴点头道“好吧,这个我勉强接受啦,我这就去啦,我会找个借口让她回去的,说真的,他们家的人,除了小叶子姐姐外都那么嚣张,好像锦罗山庄是他们的家一样。” “恩,去吧。”虽然她很想多和儿子一起聊聊天,单独相处一下,可还是这事要紧。 这些日子他们都没时间单独在一起,娘和罗家婶婶一直都和她抢人,而最近皓皓为研究新的药都没时间陪着她。想想她这个做娘亲的还真是可怜呢。 当夜仇皓就去替夏香诊治,开始夏任和夏香并不相信他,毕竟他是赫莲火的儿子,夏香害她受了伤,又在寿宴上挑衅她,而她的儿子怎么可能好心去救自己,打死他们也不信。 而且仇皓太小了,他的医术能相信吗?万一没把她医好,反而更严重了怎么办?夏任和夏香两人心里纠结的很,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 正当夏家父女两人心里在信与不信之间挣扎之时,仇皓说了一句“我可是圣医的徒弟,如若不是看在小叶子姐姐的面上,我才懒得管她呢,谁让她在寿宴上总是对娘亲不敬啊,机会可只有一次,你不相信我,那往后别找我,就让这红疹子陪着她一辈子的。”此话一出,夏香就按耐不住了,她可不想被这红疹子跟着一辈子,为了自己的容貌,她也只能冒险相信他,试一试了。 仇皓扔给夏香一瓶泻药,也对他们说了,会泻肚一个月,让他体内的不干净而夏香真的不想让自己最憔悴,最不堪的样子给罗脩看见,因此翌日带着泻药,一大早就启程回自己家去了。 偶然的遇见,他就站在她的面前,剑眉微皱,缓缓的问道“火儿,你真的要走了吗?”当他听爹娘说起,那一瞬间,心底有不舍。 先是一怔,随即赫莲火淡笑道“是啊,我们明日就该走了。”已经出门一个月了,爹娘说明日一早就回镖局去了,心里有些难受,或许是相处久了,也会心生不舍吧。 罗脩愧疚的说道“火儿,我很抱歉……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陪你,可我舍不得你走。”第一次,他懊恼着自己是武林盟主,他想要陪在她的身边,可是如今江湖正在多事之秋,他真的无暇陪着她,好想开口留下她,可他真的没有立场开口。(未完待续) 受镖 看着罗脩满眼的愧疚,仿佛没时间陪着她,是他的错一般,他一个劲的责怪着自己。 赫莲火浅笑着摇头“脩哥哥,没关系的,你是武林盟主,要是总有空闲陪着我四处闲逛的话,那也太玩忽职守了些吧,我今日就是来告诉你,武林动荡,实在是不适合儿女情长,我和那些女子不一样,感情不是我的全部,我有皓皓,我还有一个闯荡江湖的梦想,我不是那些个大家闺秀乖乖呆在家里待嫁,所以脩哥哥,你应该放更多的心思在武林之中,我不能说什么你会忘记我,也没有资格说,因为就好像我真心的去爱了,很难再去忘记,可是至少,不会再痛苦中深陷徘徊。”这几乎是变相的转移视线吧,他和她都需要时间去淡忘。 他知道火儿很对,既然他已经是武林盟主,就必须做好,武林动荡,确实不适合儿女情长。 罗脩一脸的了然“你说的对,我会做好的。” 见他似乎想开了,赫莲火松了一口气,她可以放心离开了。 翌日清早,在罗家人的目送下,赫莲一家告别了锦罗山庄。 “火儿,脩很喜欢你。”从那依依不舍的送别目光中就已经可以看出罗脩的深情,像罗脩这样的优秀男儿不知有多少女子芳心暗许,却无丝毫东西只对她情有独钟,可惜他这个妹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知道,可是大哥,现在的我,不能给他任何希望,这也难怪对他太不公平了。”他的深情,就连她都会动摇,可是她也知道,这只是感动,如果不能确定他会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她是不会给他任何希望的,至少比将来伤害他要好些。 “罢了,你们的事儿,我们都说好不管了,你自己去想吧,可是我要说的是,火儿啊,他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如若别人抢了,可别找我们哭鼻子。” “我知道了,大哥,我会慎重考虑的。”赫莲火敷衍的应道,再由他唠叨下去,她非睡着不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她正骑在马背上,睡着非掉下去不可。 赫莲鑫又岂会看不出赫莲火的敷衍呢,罢了,说多了她也不一定会听入耳中,还嫌他罗嗦着呢。 微微叹息一声“哎……我就看你到时候哭去吧。” 吐了吐舌头,她咧嘴一笑道“那我就拉着大哥一起哭,然后把泪水,鼻水,汗水,反正什么水都往你身上抹。” 又是三天的路程,其实比来霞城之时好多了,没有餐风露宿,赫莲火已经很满足了。 回到赤城的扬风镖局后,没休息多少日,托镖人一个接着一个找上门来,并且每一个托镖人所托的镖一来一回的路程少说也要一个月以上,紧接着大哥二哥出镖去了,而爹娘也出镖了,镖局里的镖头都出镖了,就只有她和三哥留在扬风镖局里,她也很期待能和三哥一起出镖,可是十日过去了,似乎忙碌停止了一样,没有托镖人再找上门来,满心的期待被磨成失望。 直到有一日,一位镖师扶着快要断气的男子进了镖局,而这也给扬风镖局带回来一个麻烦。 说快要断气一点儿都不为过,一身破烂,满身的伤痕,未干的血水泛着黑色,恩明显的中毒现象,溃烂的腐肉惨不忍睹,他的面色就好似在脸上涂了面粉一般的苍白,在见到赫莲淼的同时,一句话还未说,就晕厥了过去。 将男子安置在客房之中,赫莲火扫了一眼床榻上奄奄一息的男子,对一旁的仇皓说道“皓皓,救醒他。”他虽然还小,医术却也比一般的大夫精湛许多,她相信这个快断气的男子还难不倒他的。 仇皓上前诊视了一番,半晌,喂他服下一颗丹药,见那男子终于缓过气息,才松了一口气“最迟明日午时,必醒,娘亲,你先出去,让我替他处理伤口。”毒虽然解了,可那些溃烂的腐肉需要切除才行。 赫莲火点点头便走了出去,不过她对于那个男人究竟发生了社么是还是有一定兴趣的。 问了镖师阿克才知道,他在镖局门前捡到了那个男子,本来是要送医馆的,可那个男子说要要见总镖头,可能是托镖人吧,而且又想起她家小子的医术高明,所以他才将其带回来的。 她有预感,这一次是件麻烦的事,可好玩的事放弃太可惜了,所以即使危险,她仍然想要插一脚。 翌日清晨,当他们来到客居之时,那名男子已经醒来了。 看见他们进房间,那名男子立刻面色一变,一脸的戒备和惶恐“你们是谁,我是在哪儿?”他看着身上的伤已经都上过药包扎起来了,衣物也换过了“我的衣物呢,你们把我的东西抢走了对不对?”没想到他拼了命保护的东西就这样被人轻易的拿走了,他对不起家主“家主啊,阿才对不住你,这就以死谢罪。”作势就要起身。 赫莲鑫压住了乱动的男子“喂,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连命都不要?” 仇皓从怀里拿出一个紫色镶金边的香囊在男子面前晃了晃“大叔,是不是这个香囊?”那是昨日医治这名男子时掉出来的,他就暂为保管了。 男子一见香囊,一把抢下,打开朝香囊中望去,随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否则阿才就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看男子那么宝贝那个香囊,有些好奇“皓皓,那里面是啥东西,他那么宝贝?” “娘亲,我没看过,不过据摸上去的手感看来,因该是圆形的东西吧。”仇皓在赫莲火耳边低语着。 “谢谢各位救命之恩,可在下有要事赶往扬风镖局。”他必须快一些才行。 赫莲火上前说道“那你就更不用急了,这里就是扬风镖局,你倒在镖局门前,让我们的镖师捡了回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或许是因为她那无辜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放下心中的防备,他顿了顿,半晌终于再次开口道“在下本是名城凌府的侍卫,事情应该从三个月前说起,赤炼珠一直是凌家的传家之宝,本应是无人知晓之事,却不知为何传了出去,从那日起,呵呵无论是名门正道,还是歪门邪道,都窥伺着赤炼珠,所谓怀璧其罪,那一夜火光烧遍了整个封府,在一夜间凌府被一片火光包围着,烧的什么也不剩了,家主死前让我们几名侍卫带着去京城,将赤炼珠交给封太师,如今六名侍卫就只剩下我一人还活着了,我必须要完成任,可凭我的能力保不住它了,所以我希望扬风镖局能接受我的托镖,这香囊中有两颗夜明珠,可以作为托镖费。”他断断续续的说,他们断断续续的听,听的过程中,他们都明白了,这一次的托镖,他们并不是非接不可,也知道接了此次的托镖后,或许会惹来杀身之祸,可…… 赫连淼心里也很明白,如若是爹,一定会接下此次托镖,因为所谓镖局,能够保障人们的财产和生命安全的才是镖局存在的意义。 似乎沉寂了很久,赫莲火笑着应道“好,这次的托镖,我们接受。” 赫莲淼向她投去惊异的目光,她笑着说“三哥,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也想的,我也相信如果是爹也一定会接下的,因为扬风镖局可是不畏任何险阻的,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虽然相处不久,却仍然很了解他们,或许就是缘分吧。 “好,我们答应。”就连他最小的妹妹都那么勇敢,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阿才将装有赤炼珠的锦囊交给赫莲淼“我希望你们能平安把赤炼珠送到,这样阿才也可以放心的去追随家主了。”用尽全身的气力,带着决绝的眼神,撞向床柱,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心底有些震撼,这古代的人怎么动不动就来这一套,要以身殉主,这是忠诚的表现吗? 原本身体就非常虚弱的阿才,这一撞后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可也不是救不会来。 仇皓想要上前救治,却被赫莲火阻止“让他去吧,他已经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一个不想活的人,就算救了也只会是行尸走肉而已,让他就这样去吧。” 他们能做的就是平平安安的将赤炼珠安全送到,也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将这名为阿才的男子埋了后,他们也要准备启程了,赫莲淼来到赫莲火的房间里,目的就是劝她不要跟着出镖。 赫连淼静默了半晌才开口“火儿,这一次,你就别去吧,太危险了。”这一次他都没有办法担保全身而退,若要保护火儿和皓皓,他没有把握。 “为什么,三哥,我认为我完全可以,至少那一次你和大哥就输给了我和皓皓,虽然你们又让我,可是我藏的东西,你们找的到吗?”她怎么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呢。 赫连淼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不怕危险吗?”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孩,应该怕的,可她却恰恰相反,女子会怕的东西,她都不会怕,女子不怕的东西,她却怕。 撇撇嘴,耸耸肩,赫莲火无所畏惧的说“不怕啊,有什么好怕的,三哥,安啦,放心吧,我不会为你添麻烦的。” “好吧,可是你必须听我的话,否则出了事,我会被爹娘追杀的。” 她也不会让自己和皓皓出事的,这条命,她还留着四处玩儿呢。 赫莲火好奇的问“知道了,三哥,把那个什么赤炼珠的给我瞧瞧,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让那么多人抢的。” “你啊,好奇心别那么重,小心害死你。”话是这么说,赫连淼还是拿出了紫色香囊递给她“喏……” 接过赤炼珠,打开,才发现那是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丹,她有些怀疑,听说这赤炼珠是人家的传家之宝,最少也有三代了吧,经过那么多年,保质期早过了吧,真还有那么好的效果吗?吃下去没有后遗症,就该谢天谢地了,竟然还有人你争我夺的,真搞不清这些古代人怎么想的。 把赤炼珠放回锦囊中,收入手环“三哥把赤炼珠交给我保管吧,对外声称在你这儿,可事实上却放在我这里。”赫莲火建议道,虚则实,实则虚,这样才能更安全。 “火儿,还是放在我这里吧,万一有个什么……” “三哥,既然我们接下了托镖,如今该想的不应该是万一有个什么,而是尽自己所能将镖物送到目的地,所以我想这东西放在我身上会比较安全一点,毕竟我所藏的东西,即使在身上,你们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找的到。”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信心的。 也不给赫连淼说话的机会,赫莲火打了个呵欠“好了,三哥,我好累哦,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早起呢。”也不关他又没有话说,就把三个推出了房间,在他回神之际,砰地一声,房门已经关上了。 哎,真不知道火儿究竟是来自于什么样的地方,怎么就那么强势,他都没有反对的余地,她就擅自已经做好决定了。 翌日清晨,当曙光照射在脸上,她被光线刺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半晌,大脑开始运作了,一跃而起,利落的梳洗整齐,打理好自己。 没人叫门,那就说明她起的还算是早,心里还挺得意的,平日在镖局里,她都是让人喊起来的,今日看来还不算晚到让人来喊的地步。 伸个懒腰,她踏出房间,可是很快她就防线不对劲了,平日里,天一亮,镖局里就四处都有人走动,可今日她从房间走到花园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到大厅去,穿过花园,渐进大厅,听见了吵杂声,她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似乎所有的镖师都集中在大厅,而三哥正和一位发丝花白的老者对峙着,赫莲火拉着一旁的镖师低声的问道“这老头是谁啊?”(未完待续) 抢镖 镖师一见是她,便恭敬的回道“龙王刀贺炜。” 龙王刀贺炜,听上去挺神气的,而且也挺嚣张的,就不知道他和老头谁的武功比较高些? “赫莲小子,你也应该知道,赤炼珠是何物,把它交出来,否则可休怪老夫手下无情。”老者不客气的叫嚣着。 赫莲淼淡定的回道“此物乃是镖物,若非是受镖之人,晚辈实乃从命。” “为了赤炼珠而招来血光之灾值得吗,劝你还是把赤炼珠交出来,老夫就饶你不死。” “晚辈虽不才,却也懂得信用二字,既然接受了托镖,绝不得失信于人,若前辈执意如此蛮横,那晚辈斗胆向前辈讨教几招。”赫连淼不卑不亢的说道。 “凭你这黄毛小子也想与老夫斗,也太不自量力了,就让老夫来教训教训你这狂妄小辈。”说完便拔出龙头刀攻向赫莲淼。 一刀一刀砍,刀刀可以致命,赫连淼却躲的游刃有余“晚辈已经让了三招了,若前辈仍然执意要和晚辈过招,那晚辈可不再客气了。” 见赫莲淼躲的如此这般轻松就躲过了他的攻击,气得贺炜牙痒痒的,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其抽筋扒皮一样,如若方才他用了八分力,此刻他便是用了十分力,那一刀刀狠的好似与赫莲淼有深仇大恨一般,一个闪身在赫赫莲的手臂砍了一刀,大刀在赫莲淼的手臂上砍出一道既宽且深的刀痕,鲜血从伤口处渗了出来,顺着垂下手臂往下流,流到指尖滴落在地上。 在门外观战的赫莲火心上一紧,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无论如何,赫莲淼是她三哥,她都不可以让他有事,手中已准备好了药粉,准备随时冲过去撒向贺炜。 赫莲淼见贺炜已发狠,眼一沉,躲开当头劈下的龙头刀,闪身至其身后,一掌拍下,贺炜当场吐血,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打败了,很不甘心“赫莲淼,老夫输了,可是老夫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娘亲,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仇皓一醒就去找娘亲,想叫她起床的,没想到今日娘亲起的比他早,他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娘亲人影了,才想着来大厅看一看,却见大厅外围着好多人。 “里面太危险,站在这里看热闹就好。”眼见三哥打败了贺炜,她也不用把心吊在嗓子眼了。 将手中的药粉收起,她牵着皓皓,走近大厅“三哥,你要不要紧,让皓皓给你包扎一下吧。” 越过贺炜,走向赫莲淼,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贺炜扣住仇皓双手,将他扯到胸前,手掐住他的脖子,嘴角带着胜利的笑靥“我只要一用力,这个男娃就会没命,把赤炼珠交出来,我就放了他。” 面对这样的情景,或许无论男子女子,都不可能冷静下来吧,可是赫莲火却出奇的冷静,冷静的有些可怕,眸底透着冰冷的血红,那是嗜血的眼神。 她笑着,却不再是温暖如阳光般灿烂的笑靥,那是冷冽如置身于冰山之中的冷笑“身为前辈,就该正大光明的比斗,可你呢?输了就抓个小孩做人质,你还有没有风度。” 贺炜掐住仇皓的手紧了紧,笑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赤炼珠是世间难寻的珍宝,只要是武林人士有谁不想得到这样的圣品的,不但起死回生,还能增加一甲子的功力。难道赫莲淼,你不想要吗?你的武功是不错,只是功力并未达到火候,如果有赤炼珠,你的功力自然就能大升,你能说,你不想要吗?” 赫莲淼可没赫莲火那么冷静,还能和贺炜聊上了,双目死瞪着那只掐着仇皓的手,就怕那只手不小心一用力,就……“我确实不想要,对我来说,武功的高低虽然重要,可我最享受的是练功的过程,而且我从不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 贺炜一脸不信的低吼“不可能,我知道你想的,只要是练武的人都会想的。”怎么会有人不想要呢,一定是在骗他的。 “我确实不想要,没有骗你,” 赫莲火冷声道“是,我是不懂,那有什么神的,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无用的丹药而已,为了这,不值得,这是他人之物,你根本就没资格向我们索要,你是前辈,却连一点儿前辈的风度都没有,我希望你放了皓皓,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她已经忍到爆发的边缘,眼底划过一丝嗜血之色。 “交出赤炼珠,我就放了他,否则,哼,他就小命不保了。”贺炜手上的又加了分力,掐的皓皓直咳,面色苍白,他拿皓皓威胁着他们。 “我不会把赤炼珠交给你的,而且赤炼珠交到你这个快死的人手中没什么意义。”赫莲火诡异的笑了 她的笑,让他忍不住轻颤起来,心底有些不甘,为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给他不寒而栗的感觉,即使如此,他仍然强制自己抛开心中的不安“哼,别忘了这男娃还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们能拿我怎样。” 赫莲淼闻言有些慌了,可赫莲火更冷静了,嘴角扬起一抹冷残之色“不可能,我可以告诉你,他既然是作为我的儿子,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为了镖局而牺牲,同样的我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我不能让扬风镖局的名声让我和皓皓破坏光了,因此你就算拿他威胁我,我也不会把赤炼珠交出来的。” 赫莲淼惊叫“火儿,你……” “而且,皓皓,你来告诉他,需不需要娘亲拿赤炼珠来换你?”她看向仇皓。 仇皓嘴角上扬,低声说了一句“当然不需要。”语落就将手中的药粉撒在贺炜的脸上,贺炜痛叫出声“啊……”痛的松开了手,愤恨的望向仇皓,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般,再一次伸出手想要擒住他。 仇皓眼一沉,四两拨千斤将贺炜的手拨开然后跳得老远“活该,这就是你小瞧我的下场。”可爱的吐了吐小舌头,跑到赫莲火身边“娘亲,我很厉害吧,以后我可以保护您了。” 毒性发作了,贺炜在地上翻滚着,赫莲火不禁好奇的问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药?” “三日魂断散。”他原本没有想过拿那么毒的毒药来对付人的,可是这人竟然拿他来威胁娘亲,绝对不可原谅。 “哦……”她个人认为贺炜绝对是罪有应得,拿一个小孩子来威胁,所以她并不可怜他。 赫连淼眼见事情的法阵和他想象中的不同“皓皓,你没事吧?哪儿受伤了?”有些出乎意料,他都还有出手的余地呢。 “没事呢,我可不是一般的小孩,我可是圣医的徒弟,还是赫莲火的儿子,他一个卑鄙小人又怎能伤到我呢。” 赫连淼还是不放心的上前将仇皓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没见什么伤,才松了一口气。 “娘亲,这老头怎么处理。”看着贺炜在地上翻滚的死去活赖的。仇皓仅是冷酷的撇了一眼。 她不是心狠之人,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只要想起,他的手差点将皓皓给掐死,她的心就狠了下来“既然他仗着自己武功高而来窥伺他人的东西,高强的武功似乎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那么我们就废了他的武功。”她或许太过心软,可不代表任人骑在她头顶上而不回报,若是对她也就罢了,可是只有皓皓,她绝对不允许,而且皓皓才多大,拿一个小孩做威胁说明他本就是个无赖。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武功被废是最大的折磨,他情愿死。 方才肚子里那股子气还没撒呢,这会儿,她还真憋不住了,噼里啪啦谩骂起来“我靠,有什么不能的?我能,不怕告诉你,若你有个像前辈的风度,输了就老老实实的离开,那么我也不至于做出这个决定,而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抓我的儿子来威胁我,你这样的下场本就是应该的,我还嫌这个惩罚不够呢,可毕竟皓皓是小孩子,我可不想当着儿子的面杀人,所以我饶你不死,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因此才宽待你的,我有什么不能的,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能,而你却无力去反驳,反抗。”看她多文明,这要是在现代,市长就该给她颁个文明奖,说话一句比一句文明。 无视他眼底的恨意,她冷声说道“三哥,废了他的武功,挑了他的手筋脚筋,让他再也无法做那些卑鄙无耻之事。”事实上她真的很像杀了他,可还是忍住了,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吧,她就是要贺炜活着受苦。 贺炜武功被废了,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再也无法作恶了,更甚之,赫莲火用摄魂术,给他洗脑,让他忘记了所有赤炼珠和扬风镖局的事情,将贺炜送到客栈,等他醒来后,该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 为了此事,他们延误了半日,看了看天色,差不多了,她轻声说道“三哥,现在准备准备,这次出镖不用带很多人,只需要你,我和皓皓三人就够了,人多反而阻碍了行程,在关城门的前一刻我们出城。”赫莲火已经准确的下了决定。 今日他才发现,三妹或许很适合继承爹的衣钵,面对那时的情景,他都有些慌乱,无法冷静,就怕皓皓有丝毫的闪失,可她却依然能冷静的做出决定,她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的,他很好奇。 找关上城门之际,他们出了城门,三人策马奔驰,趁夜赶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并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过关的。 “赶了三天路,火儿,要不要休息一下?”赫莲淼很吃惊,他一直以为火儿是个吃不起苦的弱女子,可三天来,即使她被马颠的浑身酸痛,整个人偶尔扭动着,不安稳的骑坐在马背上,即使她已有三日没有闭眼,她都没有喊过一声累,叫过一声苦。 她和他不一样,他长年累月都是这样过来的,因此三日不合眼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而皓皓是和火儿一匹马的,因此可以靠在火儿的怀里小憩片刻,而对她,她是真的三天三夜没有合上眼,这对她来说真是不容易。 “也好,三哥,停下来休息吧。”她确实也累了,大家也都累了,为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需要休息。 当夜,整个林子里只有一点火光,三哥抓了只野兔,他们也算又野味果腹,或许是累了吧,很快就睡着了。 寂静的夜,四道黑影掠过,停步在离火光十米远的地方,潜伏着,其中一人捡起石子射了过去,合上眼的三人没有反应。 半晌四道身影一步一步接近火光,手中的大刀在火光的衬托下更显森寒。 赫莲火稚嫩的小脸是让人忽略她危险的原因,而仇皓一个八岁孩童,更是让人对其少了份警戒之心。 人嘛都喜欢挑弱的来欺负,这些黑衣人自然也要挑弱的来欺负了,他们都认为三人中最弱的就是赫莲火和仇皓两人。 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伺机而动,似乎过了半柱香,确定了目标人物没有任何动静,站在目标人物的面前,他们也好无所觉的睡的香甜,就知机会来了。 一把揪起赫莲火,将大刀架在那细白的雪颈上,而那被制住的人儿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冷的像是从冰窟里传出来的一样,却又略带着一点才睡醒时的慵懒“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下的好。“她这可是绝对好心的提醒。 她忽然的醒来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内,事实上他们确实希望她醒来,可她的淡定却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的“把赤炼珠交出来。”森冷的刀身泛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被惊醒的赫莲淼,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是,赫莲火被人用刀架着,心底不由责怪起自己毫无警觉的熟睡,明明知道这一次的路途很危险的,他太大意了,赫连淼强作镇定“放开她。” “只要把赤炼珠交出来,我就放了她。”不用说,他们的目的就是赤炼珠,只要拿到赤炼珠,放了她又何妨。浅眠的仇皓缓缓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当然是和赫莲淼一样的情景,可表现的却截然不同,淡定的说到“好困哦,喂,那个谁,你最好放下娘亲,否则后悔的是你哦。” 看仇皓如此淡定,赫连淼反而镇定下来了,因为他知道,皓皓是最护着火儿的,如今皓皓那么淡定,就说明,火儿没有危险。 “快,把赤炼珠交出来,快啊。”黑衣人的刀耕逼近了一分,可似乎三人都没有任何害怕,犯人他们有些不安了。 赫莲火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冰冷的笑意“先前让你放开我,你没有听劝,现在放开,已经晚了。”颈子上的刀掉落在地上,黑衣人倒在地上哀嚎着,另两名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站着,完全忘了他们的目标。 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手脚开始痉挛,哀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断了气。 另两名黑衣人回过神来拔出刀冲向前,追着要砍她,却被她轻巧的躲了过去。赫莲淼阻挡着接近她的危险,掌风一扫,两名黑衣人倒地的同时断了气。 这还是赫莲火第一次见到尸体,有些心惊,慌慌的,可是很快便调整过来了,江湖,本就是这样的,很多时候总有这样的选择,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她体会到了江湖的残酷,但是却不后悔,可是她却有些担皓皓,毕竟才七八岁,第一次见到死人,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留下阴影,都是她担忧的。 看向仇皓,却发现他眼底没有她所想的惊慌失措,没有惶恐,有的是超脱他这个年纪的冷静。 “皓皓,你不怕吗?”在皓皓的耳边轻声问道。 轻轻摇头,皓皓比她想象中的更冷静“怕什么?死人吗?娘亲,难道你忘了,皓皓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人了,再也没有比亲生母亲死在面前更残忍的,所以或许这样说有点儿冷血,他死在我面前,我没什么感觉。”他说的是真的,当初那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活活将亲娘打死之时,对他或许是这一生难以磨灭的痛,他还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娘死在面前,后来虽然被娘亲救了,心底仍然很惶恐,一度感觉自己不想活在这个残酷的世间,是娘亲给了他温柔,暖了他的心窝,让他淡化了心底的那抹恐惧。 “皓皓……别难过,娘亲疼你。”抚着他稚嫩的小脸,心疼的很,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八岁的孩童,小小年纪就必须承受那么多。(未完待续) 偷看 一场虚惊就好似闹剧一样收场了,赫莲淼将黑衣人的尸体给处理掉了,而赫莲火和仇皓继续睡。 其实,在死过人的林中,根本就睡不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不行,他们都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好好睡,明日一早还要赶路,还指不定又有几日不能再合眼了。 翌日清晨,早早他们便起身了,再一次骑上马儿策马驰骋,一路上,已经不止一次的遭到阻击,每一次的都是她或者皓皓被抓作人质,谁让他们是三人之中看起来比较弱的呢,可每一次死的都是别人,原因无他,娘儿俩早就练就了下毒不着痕迹的本领,谁也没看见他们是如何下毒的,等反应过来之时,人都倒地不起了,他们死的很莫名其妙,连反应都来不及做。 这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使得原本担忧娘儿俩安全的赫莲淼放下心来。 越接近京城,阻击就越来越多,搞夜袭的也不少,这一路上的艰辛是想象不出的。 这一路上,能看见赫莲火合眼的机会几乎少之又少,赫莲淼差一点以为她是铁打的,可是仔细看她的眼就能知道,那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如今都直了,原来她也是平凡的人。 “火儿,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双眼都直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出问题啊,就怕她摔下马。 赫莲火轻摇着头“不用了,还有一天的路程,我想说,再坚持一下吧,没多少了路了。”时间拖的越久就会越危险,同理可证,越早结束,危险越少。 “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的眼睛,都直了,怎可能让你骑在马背上,那样很危险的。”赫莲淼坚持要休息“而且不止你需要休息,我和皓皓都需要能休息一晚啊。”火儿也太倔了,她是个女人啊,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身子吗,不错扬风镖局的人向来认真负责,她这样的做法确实没错,可是情理上,她该心疼一下自己,不要总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他们这些亲人都会看着心疼的。 赫莲火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他们,一听他们需要休息,她无奈只能点头了,可是对于她个人而言,仍然认为只有早日将赤炼珠送到,他们才能真正的解脱,才能闲闲的喝上一杯好茶,吃上一顿好饭,才能睡上安稳觉。 “好吧,休息就休息吧,这一路上,我们已经杀了不少人了,也不在乎多几个。”耸耸肩,她无奈的说道。 别以为她真的不在意,她日夜赶路不就是为了少杀几个人吗,这些人为了赤炼珠而疯狂,争夺,而她却是为了完成托镖之人的临终嘱托而选择杀戮。 越接近京城阻击的人越多,难怪这一颗赤炼珠会引起江湖纷争,让脩哥哥头痛,事实上,她也挺头痛的,一批一批,不曾消停下来,她好想大声吼一句,还有完没完了。 站在太师府的门前,心都飞扬了起来,终于买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似乎人也变得精神起来。 拍响门扣,开门的是个中年奴仆“请问公子小姐是要找谁?” “我们是扬风镖局的,是来找封太师的,将名称凌府所托的镖物亲自交给他。”赫莲淼低声回道。 “扬风镖局啊……请稍等。”奴仆匆匆关上了门。 好半晌,门开了“里面请。”奴仆的态度非常恭敬将他们迎了进去,原本只要将马匹交给奴仆就好了,偏偏黑沙是不让出了赫莲火以外的人碰触的,无奈之下赫莲火也只得亲自将黑沙牵进了马厩,喂了些干草,才随着奴仆离开。 跟着奴仆走了很久,他们被带着进了偏僻却又清静的幽竹园,很奇怪为什么把他们带到如此偏僻的院落,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可是既然托镖人让他们把赤炼珠送到这里,他们也只要完成托付就行了。 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外,带路的奴仆敲了敲们,从门内传出沧桑的声音“是谁?” “老爷,扬风镖局的人来了。”奴仆恭敬的应道。 “扬风镖局……”房门迅速被打开,憔悴的老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某种期望,激动的大声喊着“是不是凌家托扬风镖局送那东西来的?”他就是封太师吧,可是太师位高权重,吃好,穿好的,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地步呢? 赫莲火看看皓皓,不需要言语,皓皓就已经会意了她眼神的涵义,朝她摇摇头,拉下她,在耳边轻语“营养不良而已。” 赫莲淼微微颔首“是,我们是受名城的凌府侍卫之托将那东西送到太师府的。” 闻言封太师让开一条道,将他们请进了房间“各位先房里请吧。” 步入房间后,封太师径自朝房间的内室走去,他们跟上,只见那床榻之上躺着位中年女子,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左右吧,面色惨白,奄奄一息,怕是风一吹,就能将那中年女子的命给吹没了一般。 仇皓一眼望去,摇了摇头,在赫莲火耳边低语道“娘亲,她病入膏肓了,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虽然小声,却也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封太师脸色煞青的冲了过来,狠狠的瞪视着仇皓“不许你胡说,素秋会长命百岁的。” “我没有胡说,只是看,我就知道,这位夫人的气息微弱,必活不过一月。”他说真话还没人相信了。 “不,胡说,素秋不会……素秋会活的好好的。”他使劲的摇头,不愿接受,他告诉自己,这根本是个孩子在胡言乱语,无须在意,可却又明白这孩子说的确是是实情,这孩子说的和御医说的没差。 “封太师,我们今日的目的就是把名城凌府所托的镖物赤炼珠交给你。”她从袖中拿出赤炼珠,交到封太师的手上,同时,他们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赤炼珠,对,赤炼珠可以救素秋,眼看着封太师就要将赤炼珠喂床榻上的病人儿吃下,稚嫩的声音却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若就这么喂她吃下,她的命就真的不保了。” “此话何意。”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孩子的话,可是这毕竟关系着素秋的命,他不得不慎重。 仇皓看向赫莲火,见她点头,便如实说道“赤炼珠对于练武者而言确实能救命,而且也可以增加功力,可是对于不会武功之人,特别是身体状况那么弱的情况下吃下,药性太烈必须靠内力深厚之人来化解,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他不相信仇皓的话,实在是年幼孩童所说的话令人难以信服。 “赤炼珠是由一种叫赤血的圣果的果肉中提炼而制的,这种果实,百年难得一见,属于热性,吃下后会有烈火焚心的感觉,内力深厚的可以化解其热性,可是不会武的服下后就必须让内力深厚之人输入真气,以化解其药性,或许是赤血太罕见,因此无人知晓吃下后的后果。”他也是偶尔从老头那里的一本书上看到过,否则也只看着人死后才知晓吧。 听着仇皓说的头头是道,却让封太师挺的心惊胆颤,素秋的命差一点就毁在他的手上“那,老夫该如何而为呢,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素秋死吗?”他着一生欠素秋的实在太多了,上天却不给他补偿的机会。 “这倒是不用,服下赤炼珠后,请将病人置身冰窟里,然后找一个内力深厚之人用真气替她促散体内的强烈药性就好了。” 封太师闻言大喜,为了以防万一,他将他们三人留于太师府内,说是等他的夫人醒来后,定要重谢。 虽然重谢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可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因此也就接受了封太师的好意。 太师府待他们犹如上宾,带他们去了各自的房间,同时也准备好了洗澡水。 真的很累了,累的不想动,可这一路上,都没洗澡,想一想十六天不洗澡,好可怕呀,她都不敢相信,从前只要方便,每天洗澡时必须的,就算是冬天都一样。 丫鬟恭敬的提议道“小姐,奴婢替您洗吧。”丫鬟看着她累的好像就要死掉了一样,连脱下衣物的气力都没有,说完还欲上前替她褪下身上衣物。 赫莲火躲开丫鬟的手,摇头说道“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们出去吧。”她可不喜欢把自己的身体展示给别人看,就算是女人也一样。 丫鬟退了出去,她才慢慢的褪下身上的衣物,坐进椭圆形的浴桶中,费了很大的气力,洗掉了一身的尘埃,才爬出浴桶,擦干净自己,整个人都感觉清爽了起来,穿上一套睡衣,倒床就睡。 赫莲火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还真的挺长的,赫莲淼睡一天就恢复过来了,仇皓也只睡了一天。 醒来后,让人准备了洗澡水,这一回她可以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里了。 轻松地趴在桶边上,闭上眼轻唱着“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好怀念现代的浴室哦,唱歌有回音,不用音响都能有很好的音效,可是在这里也就只有这种程度的效果,而且她这个身体本来的声音很甜美,感恩啦。 是谁在唱歌,好奇怪的曲调,从没有听过,却又很甜蜜,他朝着客居走去,歌声越来越近,却又越来越轻,直至没了声响,推开房门,慢慢走向内室,映入眼帘却令他一怔。 女子趴在桶边,双目紧闭着,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本想转身离开,可不经意的一撇,那张稚嫩的脸却让他停住了脚步……是她 那个竟然将他迷晕后丢在破巷里的女子,当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被丢在破巷里,气得想找她算账,找遍了整个霞城,却找不到她的人影,后又想到,她带着她的子到霞城,或许会从霞城回到她离的地方,心底有着气愤,气她怎么可以捉弄完了他之后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底又一丝失望。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可以在这里又见到了她,是讶异,是兴奋,也是窃喜,他终于可以找她算账了。 被人偷窥却毫无所觉的赫莲火,被一阵冷风吹的轻颤了一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靠,又睡着了。”水都已经凉了,希望明天不要感冒就好。 半眯着眼,起身擦拭着身子上的水滴,隐隐听见抽吸声,赫莲火这才感觉到异样的气氛,将视线飘向四十五度角的方向,一个男子正呆愣的站立在那里,一秒,两秒,三秒…… 男子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出一句话“没想到有料。” 赫莲火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啊……”一声尖叫,她拿起丢在地上的睡衣,罩在身上,此时她已经完全无法顾及身上的衣物是原本打算换下来洗的脏衣服,对她来说只要能蔽体就行。 赫连淼闻声赶来,发现房间门是敞开的,推门而入,只见赫莲火一身狼狈,衣带松垮垮的还未系好,双手紧抓着衣襟,浑身颤抖着。 而呆愣着站立的男子,赫莲淼脱口而出“采玉公子,封冶。”采玉公子,誓采天下“美玉”,当然此玉非彼玉,长的倒是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可说好听点博爱,难听一点就是风流花心。 看离床不远处一个浴桶,而火儿又是赤着脚,衣物凌乱,身子还不住的颤动着,她一定很害怕吧。 “扬风镖局,赫莲淼?”在几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不太熟悉,却也在江湖中听闻了许多扬风镖局的事情。 对于赫莲淼会在这里,他倒是不意外,事实上他会在这个时候回太师府,正是为了此事。 近月来,赤炼珠所引起的江湖动荡他也有所耳闻,而名城凌府也死光了,听闻凌府的侍卫将赤炼珠当做镖物托给了扬风镖局,这些祸端全是因为那个女人,如若不是为了凌素秋,赤炼珠根本就不会重现世间。而凌府也不会遭遇此等祸事。 封冶还未回过神来,就被赫连淼一个拳头已然落在了脸上,唇边渗出血丝“我不管你是太师之子还是采玉公子,只要欺负我妹妹,我定不会让你好过。”他才不怕得罪太师呢,就算是皇帝也一样。 封冶捂着左边脸颊,歉意的说道“我,赫莲兄,你误解我了,我只是误闯而已,并不是有意轻薄令妹。”原来她就是扬风镖局近月来刚找回的小妹。 虽然他很风流却也不是下流,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心甘情愿,他可不曾强迫过任何一人,这一次确实是意外,他原本是寻着歌声而来,只是没有想到会看见这一幕啊。 他还真的没想到,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却有着女人般成熟的身材,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皙的雪肤晶莹剔透,散发着诱惑,此刻她虽颤抖着拉拢衣襟,却仍然遮不住那若隐若现的春光,引人无限遐思。 “五姐,我还六姐呢,我才不信呢,我警告你,你不许靠近她,否则我会可就不客气了。”采玉公子风流成性,要是相信他对火儿没有邪念,还不如相信猪生下只狗来的可信。 全身颤抖着,众人以为她是惊魂未定,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气的发抖,眼底透出丝丝怒意,忍不住指着封冶鼻梁大声怒骂道“靠的,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还误闯,一般人误闯会像你一样厚颜无耻的待下去吗?不是有意,我看你是看上瘾了吧,别以为我是个弱女子就任由你欺负了,没那么容易,管你是谁,讨厌你,你这样的人少靠近我。”从他的那张脸她就知道,他就不是什么好人,而她的脾性向来是有话直说,因此对于没有好感的人,她亦不会给予好脸色看。 “娘亲,醒了吗?”仇皓正想去看看睡了三天三夜的娘亲,却看见房门打开,他便猜想娘亲已经醒来了,可是房间里怎么会那么的吵杂?来不及细想,他踏入房中,走近内室,发现在一旁刚指着别人鼻梁大骂完的赫莲火,还有完全被她的怒火惊呆的赫莲淼,还有一半是…… 仇皓惊叫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来报复娘亲把他扔在破巷里的?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会在这里。”封冶顺口回道。 赫莲火一脸茫然的看着皓皓“皓皓,这个人,你认识?” 翻了翻白眼,这种情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娘亲对不在意的人,似乎能选择性的遗忘,看来这个曾经见过两面之人,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每一次的见面,都是以这种形式来作为开头“娘亲,不止我见过他,您也见过他两次了。”无奈地一声叹息。(未完待续) 夜影 “有吗?”她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印象了。” 封冶此刻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将她牢牢刻在脑海里,牢牢印在心上,她却早就遗忘了他这个人。 “有啦,您不是说他身上的胭脂味很熏人吗?”仇皓努力唤起她的记忆。 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个人,身上总散发着女人的胭脂味,熏着她了,赫莲火凑近嗅了嗅,扑鼻而来的胭脂味确实熏人,纤纤玉手在鼻前扇了扇“原来是你这小子。”她迅速跳开,十步之遥。 封冶咬牙切齿走近她,笑着说道“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她忘的也太快了,前后才两个月,她就将他给忘了,唯一庆幸的是她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躲在赫莲淼身后,她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随即又跳出来说道“我也觉得自己是贵人,我也真的是挺忙的,而我也没有必要记得你。不过麻烦你,离我远点,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脂粉堆里打过滚,那胭脂味浓的让我无法忍受。”眼底的讥讽显而易见。 面对她的讽刺令封冶有些恼了,他封冶从来没有被女人如此讥讽过,哪个女人不是对他千依百顺的“哼……”一声冷哼,他挥袖离去。 赫连淼沉声问道“火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进房之时,似乎整个事情已经到了尾声部分了,因此他还不十分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洗澡,他闯了进来,我想,该看的他都看到了,不该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这也就是她气的地方,若他是正人君子就算是误闯看到了什么,也会立刻转身离去,哪有像他一样,盯着她身无寸缕的身体看了好一会儿,非礼勿视这个道理懂不懂啊。 “火儿,你对封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他的风流我看已经到了下流的地步了。”偷看火儿洗澡,哼,下流的男人。 赫莲满眼的不屑,冷声道“我知道,我看到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一株烂桃花,谁爱摘谁摘,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许其他女人会喜欢这一型的男人,可是她是绝对不会的,她感受过真心真意的幸福,怎么还会为风流花心所情动呢。 “反正听说凌夫人的病算好了,我们也完成了此次的运镖,睡觉完也精神也来了,我们就在这里逗留几日逛几天,局时我们就启程回扬风镖局去,相比爹娘,大哥二哥已经急坏了吧。”毕竟他们这次所托之物确实充满了危险,让他们不担心都难。 赫莲火是想避开封冶没错,可是封冶却不那么想,他始终认为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他有心的引诱,可只有赫莲火自己心里知道,虽然悲哀在淡化,可是心底永远都存在着一个温柔的男人,虽然他们之间太短暂,却也幸福,她品尝过真正的幸福,因此,她不会去向往地狱。 名城凌府是凌素秋的娘家,因此当得知凌素秋病的只有赤炼珠能救她之时,便飞鸽传信到凌府,没想到就是那封信让凌府招惹了杀生之祸,当一件物品埋藏了三代,无人提及,无人想起的时候,它就是秘密,当再度有人提及,有人想起时,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壁,凌素秋是凌家最疼爱的千金,因此他们决定拿出赤炼珠救凌素秋,因此死神就降临到他们的身边,用那森寒锋利的镰刀,砍断了他们最后的生命之火。 树荫下,一道人影愤恨瞪视着那道紧闭的门。 又是那个女人,又是那个女人,为何爹的心里都只有那个女人,娘死了,是为了爹和那个女人才郁郁而终的,没想到才过了半年,爹就要为那个女人正位,爹究竟有没有想过娘的感受,想过他的感受。 他的爹是太师封霄,他的娘是当今圣上的皇姑姑凤仙,三十年当时的圣上将娘许配给了爹,两人虽没感情,却也相敬如宾,成亲两年生下了他,封冶,只是一切都发生在二十年前,爹意外与凌府最疼爱的么小姐凌素秋相恋,上门提亲,想要纳她为妾室。 无论如何,凌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怎么肯让凌素秋成为妾室,即使那人是位高权重的太师也一样。 可凌素秋还是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入了太师府为妾室,自那时起,娘夜盼日盼却等不到爹的垂怜,夜夜独守空闺,直至郁郁而终。 当爹说让凌素秋正式成为正妻之时,他气的和爹大吵一架后离家而去,若不是赤炼珠之事,他根本就不会回到这里来的。 他难得回家,可爹的心里就只有凌素秋一个,而对爹来说,他这个儿子似乎对其一点意义都没有,或许他不该回来的。 夜深,一间残破小屋里,一阵淡淡香气弥漫,屋内之人沉沉睡去,两道身影从小窗跃入。 一双纤纤玉手,轻柔的抚摸着俊美棱角分明的轮廓“狐主,您又何必执着呢,难道我就不能取代她吗?”月光下,淡雅的美颜可以牵动无数男子的心,眼底却浮动着妖媚之色 “媚姬,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俊秀男子低声斥责道。 “哼,都怪那个女人,竟然再一次封印了狐主,她又什么好的,狐主绞尽脑汁的去接近她,却一次次的背她伤害,我那么爱狐主,为何就是无法取代她。”媚姬嫉妒的眼底透着浓浓的恨意,却在望向床榻上的人时浮现爱意。 “媚姬,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确实比不上她。”男子冷嗤道,在他的心里也只有她比任何女人都好。 “你……”媚姬恨得牙关紧咬,心里甚是不甘,为什么,没个男人都这样说,那女人真是天生的狐狸精,勾引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男子冷声道“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开狐主的封印,就算你另有目的,危害到狐主,或者违抗了狐主本身的意愿,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知道了,我是最爱狐主之人,怎么会危害到他呢,宿,你太草木皆兵了。”她的眼底透着诡异的眸光,却又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宿冷哼道“哼,我们只要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去除封印,狐主就会醒来了,在这些日子里你不要再接近狐主让他起疑了,更不允许你去找她的麻烦,媚姬,你最好记住,休要将我的警告当成耳旁风,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杀了你,让你再死一次。”他会死死的守着,让媚姬没有机会去危害她的。 轻抚着熟睡的脸庞,眼底浮现一抹不舍,宿不悦的冷声唤道“走吧,万一狐主醒来就不好了。” 破屋里只是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两道身影从屋内消失了,无影无踪,仿佛这间破屋里除了床榻上躺着的人外,没有第二,第三人出现一般。 “我亲爱的小火儿,你别躲啊,我追你追的好辛苦哦。”真不知道为何,她怎么iu那么回跑,他追的都气喘吁吁了,她仍然大气都不喘一下。 呃,她真的快受不了了,这个花心大萝卜,她和他充其量只能算是陌生人而已,什么叫亲爱的,肉麻又暧昧,她讨厌被人把自己和这颗烂桃花画上等号。 赫莲火嫌恶的蹙眉道“你这个桃花男,别跟着我,我心烦着呢。”心烦有很多因素,他就是其中之一,皓皓和三哥去给太师的妾夫人治病了,而她什么也不懂,因此也只能留在这里被他缠了。 “桃花男?很好的称号,好吧,我允许你往后就叫我桃花哥哥。”他自动的剔除了她话中的不耐。 赫莲火更是翻了翻白眼“死桃花男,我哥哥多的是,不需要再多一个。”这家伙不知道是白目还是自恋,好似给了她很大恩典一样。 微微皱眉,他还真没见过如此不稀罕他的女子,嘴角扬起“亲爱的火儿,一个人很无聊吧,让桃花哥哥陪你逛逛,京城可比霞城热闹的多了。”封冶自动将她话中的不耐给筛除了。 上街?赫莲火眸底浮现一抹兴味,她确实很想上街,偏偏三哥说,若没有人跟在我身边就不许她出去,以免她闯祸,拜托,她不是三岁孩童好不好,而且有那么她向来就是打不过就跑,谁能跑的过她呢。 三哥都不想想,他和皓皓都去替凌素秋治病了,而留下她一人发呆,她可就日子难过了。 从那双晶亮的眸子中就知道她很感兴趣,或许就差那临门一脚了“你怕我?所以不敢和我出去?” “谁怕你啊,我才不要和你这颗烂桃花一起出去呢,你身上的那股味儿,真令人难受,我等三哥他们回来一起出去。”其实还好啦,味儿也没那么浓了,只是她对他还是有些排斥的,而且激将法对她也没什么用。 逛街嘛,她可以等皓皓和三哥回来后一起去,干嘛非要和他一起去。 “火儿,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他们俩要两个时辰后才回来虽然我已经很久没回京城了,可还是比你们熟,什么地方有好玩儿的,什么地方有好吃的,我都一清二楚,和我出门不吃亏的。”这绝对就是引诱,从她不安分的眼里就知道她是个坐不住的主。 赫莲火想了想,也是,要她等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她都快无聊死了,再说这人虽然是颗烂桃花,好歹还算是个人吧,回来三哥也不会责骂,因为她确实不是一个人出去的,她带着一个“人”一起出门的。 “好吧,我就带你出去溜溜。”人家遛狗,她遛人,还高了一个等级,也不错。 “真是太好了,那我们走吧。”打铁要趁热,他可不想她后悔,更不想赫莲淼和仇皓来打搅他们,因此等她刚吩咐好丫鬟传传达她和一个“人”出去逛大街的讯息后,封冶拉着她就疾步离开了太师府。 她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她明明就不想那么显眼,所以才换上了一套普通女子穿的衣物,可为何就成了众人嫉恨的对象?她和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啊。 原因就在于,他搭在她腰间的手,她还竟然挣不开,没办法,谁让她专精的是轻功,而非内力呢,早知道就向老头学点穴了,那时她嫌认穴位图太麻烦,反正皓皓记得就成了,所以就连瞄一眼她都觉得麻烦。 “烂桃花,你手搁哪儿呢,放开我啦,你这样我告你非礼哦。”他的靠近,让她很不自在,更是恼火,她调戏了耶。 “火儿,我虽然很想放下,可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我的手本就该放在这里的呢?”他笑嘻嘻的像个无赖,那双手仍然搭在她的腰间,根本就无视四周的那些女子对他的暗送秋波。 赫莲火眸底划过一抹冷然,故意压低了声音“烂桃花,我算明白了,我这是中了你下的套,不过你要对我怎么样?不会是找个地方吃了我吧?”她才没那么多忌讳呢,反正他现在是耍流氓的行为。 “如果我说是呢?”低下头,四目相对,他似真似假的问了一句。 赫莲火沉声说“如果是,你可以试试看,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可知道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过?”被武林通缉的滋味不知道他受得住吗?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她相信赫莲家和罗家办得到的吧。 “你放心吧,我封冶,是风流客不下流,我才不会强迫女人呢,那样也太下三滥了。”他笑了笑,笑她的草木皆兵,笑她的紧张过度。 两人亲密的举动,和窃窃私语,让原本就被人嫉恨的赫莲火,更像是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般,都快被那些视线给灼烧了。“你离我远一些好不好,烂桃花,我今日是出来玩的,你可不要害我败兴而归,否则,我的怒气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确实,她不发脾气还好,可是认识她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一旦她发起火来,就算是来几百头牛都拉不住的,倔强的让人不想领教。 看她气得脸颊通红,真是可爱,她越气,他笑的越开心,却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意思。 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算看透了,原来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啊,好现在她不挣扎,不过呵呵,君子报仇,十年还不晚呢,她只不过是忍一时而已,没那么大不了的。 嘴角扬起了一抹诡谲的弧度,她倒不气了,也不挣扎了。 封冶倏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扫视一眼,嘴角勾出一道诱人的弧度,引起女子们的尖叫。 这是什么?他比较像那个现代夜店里面的男公关,简称牛郎,一个劲的抛媚眼,引来更多的女客捧场,总的来说他又做鸭的潜质,若有一日她开鸭店,说不定还会邀请他来客串一把呢,赫莲火在心里很恶毒的想着。 不过她是觉得不可能了,因为她没有开鸭店的欲望。她比较喜欢走南闯北,所以镖局这行比较适合她,对她来说,他不具备任何利用的价值。 已经懒得挣扎了,她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小吃摊上,糖葫芦,豆腐花,一路吃过去,完全不顾虑形象的吃, 远处一双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总觉的她十分有趣,一身的华衣应该是大家闺秀吧,却吃的毫不顾及,仿佛她的世界里就只有她一人,大口大口的吃,让人不禁怀疑真有那么好吃吗? 看她吃东西是一种享受,明明举止就不怎么文雅,却让人觉得她吃的是人间美味,眼角的笑意感染着众人陪着她一起笑。 慢慢的走近她,才发现她身旁的男子,竟是…… “冶,你回来了?”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让封冶一怔,转过身一看“皇……”看到来人使的眼色才噤声。 哇,吃的好饱哦,肚子都快撑了,不雅的抚了抚饱胀的小肚子,满足的笑了笑。 转过头,赫然却发现封冶的身旁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紫色的锦服镶着金丝,白色袖口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展翅翱翔,浑身散发着贵气,五官立体,俊挺的帅气,虽不是她看过最最英俊的人,却有着独特的气质,和一种令人难以抵抗的威慑感,给她的感觉就是,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必定是人中之龙。 有些好奇,挑了挑眉“烂桃花,他是谁啊?” “烂桃花?冶,何时改了名,怎么不通知我?”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虽然多年不见,可犹仍然记得封冶是非常有女人缘的,而能不受他的诱惑,给他取那么个破绰号的女子,他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未完待续) 纠缠 封冶不理会他的调侃,将刚吃完,正在努力消化的赫莲火拉到身边“冥,她是我朋友赫莲火。”说完还很阿沙力的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好似在宣布“她是我的”一般。 他奇怪的举动让她忘记了挣扎,乖乖的由着他吃她豆腐“火儿,他是我表兄。”封冶并没有报男子的名字。 他的表兄,不就是,皇上?他是当今圣上凤冥? “哦,烂桃花的表兄你好。”她能怎么称呼,大庭广众之下她总不能说,皇上你好吧,若真这也难怪还不引起恐慌啊,搞不好来个刺客,那她一个弱女子对他是救还是不救? 此刻她才明白烂桃花奇怪举动中的含义,皇帝嘛难免有掠夺性,而她又是一脸幼齿,根本就不像一个孩子的娘,万一他让她进宫,她是进还是不进?不是她自恋啦,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不管如可都要杜绝一切意外,好吧,为了他的细心,他决定要对他又一丁点的改观,当然就只有一丁点。 “你称呼我为冥就好。”他提议道,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想让她把自己给叫生疏了,只是他不怎么喜欢封冶的举动,好似她是封冶的所有物一样。 “我还是称呼你为凤大哥好了,烂桃花,我们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去啊,我儿子可要四处找娘亲了。”她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凤冥对她不要存在非分之想才是,冥不该是她喊的,她很清楚,她故意让自己不要表现出一副热络的样子。 凤冥闻言一阵惊愕,她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竟然已经成亲了,而且还有个孩子,不禁问道“你究竟几岁啊?” “女人的年纪永远是秘密,问年纪对女子来说是很不礼貌的。”她可不想说什么年纪的问题,连她都快把自己的年纪给忘了。 随即赫莲火笑了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超过适婚年纪好几年了。”也就是告诉她,她是完全成年了,而不是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 心底划过一抹失望,他原本是想如果她这朵鲜花没有被人订走的话,他真的想把这个引起他兴趣的女人带回宫,可如今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带她回宫似乎是不可能了。 不就是个女人吗,他有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也不差那么一个。 封冶此刻在心中庆幸着,凤大哥比烂桃花这个称呼生疏的多,更庆幸,凤冥不是武林人士,不知赫莲火是个下堂妇,如今这朵娇艳的小花还未有主呢。 “好吧,火儿,等下次,桃花哥哥再陪你好好逛逛京城。”封冶对赫莲火柔声的说着 “等等,冶啊,我也很久没有去府上走走了,凌夫人病倒,我也抽不出时间去看看她,你不介意我与你们同行吧?”凤冥还有些不相信,想要亲自去看看,以防被人糊弄了过去。到时就错过一个那么有趣的女子了。 奇怪,凌素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为何他要去看那个女人,其实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只不过想去探探虚实而已,知道再怎么不让他去,他始终会去的,谁能阻挡的了皇帝要做的事啊,让他看看也好,局时他就会死心了吧“好吧,那就一起去吧。” 有时候赫莲火还真挺佩服自己的,出去一个,回来两个,刚踏入客居,就被“热烈”的迎接了。 面对一脸铁青的赫莲淼,和瞪着委屈的眸子,嘟着嘴的仇皓,让她感觉自己好似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般,事实上,她只不过是出去闲逛而已。 “娘亲,你怎么可以自己出去玩,而不带我去。”仇皓嘟着小嘴埋怨道。 赫莲火点了点他的小鼻尖,轻笑出声“娘亲这不是无聊嘛。”她就是拿好好这个样子没办法,才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火儿,难道你没有话和我说?你可曾记得答应过我的事?”赫莲淼低声吼道。 三哥生气了耶,有些吓人,不过她还是皮皮的一笑,眼角透着无辜之色。“我记得啊,不就是答应你,不会一个人出去逛街嘛,我是没有一个人出去逛街啊,喏,我出去的时候带了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又多了一个人,这样不是很好?” 凤冥不言不语的跟在他们身后,迎面的那一脸菜色的男子,难道就是她的夫君?而一旁的就是她的儿子吗? 原本以为是封冶唬弄他的,没想到还真死,只不过她的孩子看起来已经七八岁了,那么她究竟是几岁啊? “就是啊,火儿有我守护着,你就放心好了。”封冶一个劲的点头,十分赞同她的说法。 赫莲淼冷哼一声“哼,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一刻都不能放松,赫莲淼最想做的事就是隔绝他和火儿,不让他有机可趁。 “我又不会吃了她,不用防我啦。”他就不懂了,为何防他,在赫莲淼的心里,他没那么惹人厌吧? 她没有那耐性,听他们说什么防不防的,赫莲火作势打了个哈欠“凤大哥,你不是要去看凌夫人吗,让烂桃花陪你去吧,我累了,就不奉陪了。”等她走了随便他们想做什么都成。 话落,也没等他们开口,她便拉着皓皓进了房间,大力的关上门,拜托,这次走镖其实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随着凌素秋将赤炼珠吃下,整个江湖的纷争也就告一段落了,毕竟赤炼珠已经不再存在于这个世上,武林的动荡也该结束了。 其实他们该走了,她一走,管他凤冥还是封冶,他们都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封冶,我警告你,别打火儿的主意,她不是你能动的。”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离开。 再怎么说,他也是当今圣上,他还是第一次,被被他们硬生生的给忽视了。 凤冥眉宇间透着不悦“走吧,我们去看你二娘。” “冥,你该知道,我从来不曾承认过那个女人是我二娘。”他不愿承认,娘亲的郁郁而终,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凤冥摇头轻叹“冶,你为何就是看不开呢,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爹也只不过是一妻一妾,不错了,虽然皇姑姑是郁郁而终,那时我也挺怨你爹的,要知道从小到大皇姑姑都很疼我的,可是当我登上帝位后我就明白了,从小我都期盼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作为皇帝的我不得不封刁蛮的丞相之女为后,不得不封将军之女作妃子,有时我会想,若是当我真正爱的女人出现之时,我该怎么办,或许我也会和你爹一样吧。”独宠一人,这是他唯一能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的。 “冥,你不会明白的,娘很爱爹,虽然她从来不表露,爹娶了那个女人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娘的死活,娘死后半年,爹已经急着要让那个女人取代娘了。”对于过往他始终无法释怀。 “哎,事过境迁,该释怀了,难道你要仇视你爹一辈子?你爹老了,我希望你能取代封太师来辅佐我。”他的身边需要能人,而封冶是他少数信任的人之一。 “你真的要见那女人?我先说好,我才不去见她呢!”他一直以为这是冥为了跟着火儿所找的借口。 凤冥微微一笑,发出清亮的笑声“知道了,你替我提醒你爹,凌素秋一病,你爹都跟着失魂落魄了,好几天都没上早朝了,丞相一党皆上奏弹劾他了,让他好自为之吧。”至于凌素秋,他本就没想过要见她,一切都是借口。 接下来的日子,封冶继续缠她,隔三差五的凤冥就会来太师府报道,所以当她得知凌素秋的病已经好了,只是需要好好休养只是,抱着皓皓,拉着三哥,牵着爱马,就连道别都免了,趁他不在,他们连夜出了京城。 连赫莲火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落荒而逃,总而言之,她几乎是马不停蹄的离开了京城。 “娘亲逃的好狼狈哦。”连带的他们也很狼狈。 “在京城也呆了半个月了,是该回去了。”赫莲火自己都知道确实是很狼狈,可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赫莲淼笑着说“你啊就是命犯桃花,一个个魂都给你勾去了,还有那个什么凤大哥的究竟是谁?一身贵气,气宇轩昂的,我看他就比那个封冶好。”他不是没注意,那么显眼的一个人要想忽略掉那是非常难的。 这三哥看来是想把她和某个男人送作堆,真是够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她的桃花开的那么盛,她自己根本就没想要盛开,宁愿让自己枯萎。 赫莲火淡淡一笑“如若你知道他是谁,你就不会把我和他送作堆了吧。” “他是谁?”赫莲淼不禁开口问道。 “皇帝,现在你还要将我和他送作堆吗?三哥,他可是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你要我和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吗?”咧嘴一笑,眼底透着戏谑。 “皇帝……难怪……”得知那人是皇帝,赫莲淼却也不怎么惊讶,只是他又开始担心了“火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他啊。” 赫莲火十分认真的说道“三哥,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先不说我心底有谁,我只想说,皇帝已经不能说是三妻四妾了,可以用妻妾成群来形容了,我还没那么无聊,皇宫之中犹如,黄金做的鸟笼,没了自由我想我会死的。” 可话落却又笑开了“我看是我们想多了吧,我是个下堂妇,根本就不可能被看上的。” “我们就要到合城了,就在那里落脚吧,反正飞鸽传书已经和爹娘报了平安,就再合城多玩两天吧。”原本想要在京城玩几天,可是被缠的都没什么机会好好逛逛,可怜他们为了躲那缠死人的烂桃花逼的落荒而逃。 “好啊,这回没有人打扰我的假期,我们就好好的吃一顿。”哎,这里没有电影好看,戏,她又看不懂,没有游乐园,没有电脑,什么都没有,幸好这里的空气比较清新,不像现代那样四处都是废气,否则她还真要捶胸顿住一番了。 “娘亲要变猪喽。”仇皓笑着调侃道。 赫莲火轻点着仇皓的小鼻子咧嘴一笑“嘿嘿,你这小子,说我变猪,你看,我哪里像猪啊,我可是标准的吃不胖,等入了城我就要大开吃戒了。”她才不在乎形象,而且难得这身体怎么吃都吃不胖,不像现代,吃完饭后,她还必须多运动,去消耗多余的卡路里,如今就算她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也不会变胖,她可以过几天逍遥的日子了。 入了合城,三人找了间客栈下榻,把黑沙喂饱了,他们早早就睡下了。 不用担心被人纠缠,不用担心翌日清晨就被人吵醒,一觉睡到自然醒,这种惬意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起身梳洗整齐,已是午后,被三哥和皓皓嘲笑了几句,赫莲火耸耸肩,左耳进右耳出 下楼吃早饭,不,应该算是吃午饭吧,把肚子填的饱饱的,抚了抚饱胀的小肚子,嘴角扬起一抹餍足的笑。 “火儿……” 闻声赫莲火身子微微一颤,无奈转身,最不想见的人却在面前,躲不了,避不开,这才是最无奈的事吧。 “你没事情做吗?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只是……”他不懂,为何她就是那么讨厌他,其实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他,为何他还要站在这里招人嫌,不是不可选择的,可他的视线,心都不愿放开她,想要接近她,靠近她,了解她,甚至得到她,他不能退缩,至少在她心有所属之前,他不会放开她的。 磁性的声音在诱惑着,赫莲火抬起头,四目相对,眸底却是不耐“讨厌?不,我并不讨厌你。”就在封冶的嘴角扬起时,她又沉声说道“可我也不喜欢你,你打乱了我的生活,而我最不喜欢你的纠缠,说开了,你我之间的交集也只不过是那几面而已,你不应该纠缠我才对,你很有女人缘,我不是看不出,所以我想有很多女人会期望你去缠她们,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那是在浪费时间,你的纠缠造成了我的困扰。”别怪她说的太直,这确实是她真实想法,希望她这一番话能让他不在纠缠她。 “火儿,你这样说也太伤人了,我的目的不是打乱你的生活,而是融入你的生活啊!”封冶不自然的笑着,脸上出现一道裂痕。 赫莲火低声喃喃道“伤人总比日后你伤心好。” 虽然小声,封冶还是听到了“你不给我机会,怎么知道会伤我的心呢?说不定是皆大欢喜的结尾呢?”他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可没有一个能引起他的兴趣,总觉得索然无味,可赫莲火不一样,她是一个让他觉得很有趣的女子,是一个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更加靠近她的女子,是一个靠近了又让人很想了解她的女子。 赫莲火淡淡一笑道“那是注定的,封冶,算我求你,别再闹了,我可以接受你们成为我的朋友,可是感情,我不想涉及,所以,如果你是本着想涉及感情的想法来接近我,那我只能不客气的说一点,离我远一点。”话落,赫莲火独自出了客栈。 还没有消化她的话,见她离去,封冶追了出去,她却已经不见踪影了,心里不禁赞叹,好俊的轻功 曾经为情所伤的她自然懂得被伤透了心的感觉,那时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不善良,或许若是真在某个逼不得已的情形下,她会伤人,甚至杀人,就像走镖的那些日子,迫于无奈她啥了人,可问她后悔吗,她却一点都不后悔,那个时候,不是你杀了他们,就是他们杀了你,这样的环境下,她选择杀人,而不是被杀。。 可感情是她唯一玩不起的,感情是一把双面刃伤人也伤己,因此能避免的,她绝对不会去掺上一脚。 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自从忆死了以后,她似乎下意识的就在和其他男子拉开距离,她在以婉转的态度前去拒绝他们,无论是仇傲,是脩哥哥,是封冶,是凤冥,她唯一要做的就好似和他们保持距离,以防他们喜欢上她,可是只有她保持距离是不够的,他们一个个就想着要接近她,虽然他们充其量是对她感兴趣,就应为只是感兴趣所以她就应该在还来得及的时候,未雨绸缪的先斩断他们的牵扯才行。 特别是官家的人,若是江湖之人,赫莲家的势力还能应付,可是朝廷中人,先不说封冶是太师之子,凤冥还是皇帝,两个都是不容易摆平的人,她最怕感情上的麻烦事了,还有那个被她洗脑的仇傲,都是隐患,他们之中不论哪一个东圃能在她的生活中掀起不小的暴风,让她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起来。 此刻的赫莲火并不知道,她所认为“充其量只是对她感兴趣”的人,在她的生命中,将掀起不小的风波。(未完待续) 柯武 赫莲火出了客栈后,才惊觉她竟然丢下了三哥和皓皓两人,一个人就这样跑了出来,回去吗? 不,暂时不想面对封冶,他太粘人,而她受不了,始终没料到他还是追来了,这对她真的已经造成了困扰。 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她很想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她该做什么,她的方向在哪儿? “小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贱人?应该不是她吧,可为何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恶意的称呼完全就是针对她的呢?不管,反正人家也没有指名道姓的,她又何必去对号入座呢,才不做这种傻事呢。 赫莲火径自向前走,根本不理会方才那尖锐的声音,就当是没有听到,左耳进右耳出。 事实证明,那人还真是找她麻烦的,不,不应该说是那人,应该说是那些人,事实更证明,掩耳盗铃真的要不得,她当没听到,就不代表那些人肯假装不认识她。 泼辣女子上前抓住她纤柔的细腕,大声吼道“你站住,我在叫你,你听到没有啊,耳朵聋了?” 那声音尖锐刺耳,听上去真不舒服,她原本不想理会的,可是那刺耳的“喇叭”已经跑到她的身边了,声音大的让她想要开骂,怒意自眸底扩散开来,可是她已经变了,不再像从前一半冲动,在大庭广众之下,众人是同情弱者的,而她也不介意偶尔装一下弱者,反正她那张脸往那儿一摆,不用装,俨然就是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虽然她真的已经二十好几了。 赫莲火瞪大眼,眼眶泛着湿润,给人一种随时随地都会落泪的错觉“你们是谁?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你个小贱人,竟然连我都不认识了。柯怜,你还真会装。”泼辣女子扣着她的双手更用力了,在她白嫩的细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姑娘,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可怜,虽然我此时此刻看起来真的很可怜。”赫莲火故意将视线转向手腕,那一瞬不瞬的样子,泪珠在眼眶中一个劲的打转,却始终没有让它落下来。 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路人皆心生怜惜,再加上泼辣女子的凶恶,更让人觉得,她被人欺负了。 “那我呢,你也不认识了吗?”泼辣女子身边的中年男子怒声问道。 赫莲火摇摇头,神色透着一丝茫然“我不认识。” 中年男子抬手挥向她,赫莲火不紧不慢的闪躲开来,他大声怒骂道“你这个不孝女,连你爹都不认了,枉费我将你养的那么大,如今你穿好吃好,叫你果然不认爹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真想剖开你的胸膛,挖出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黑还是白,亦或者是颗狼心。” 原来如此,他们就是害了柯怜一辈子的柯家人,也差点害的她魂归西天的罪魁祸首。 她一直以为柯武是那种猥琐老头,可现在看来,长的还不错,虽然和帅,酷不怎么着边,和俊美俊逸还有一点距离,还算清秀,看不出是那么阴狠变态的人。 而那位泼辣的女子,相貌艳美,这也没什么,可最让赫莲火气愤的是,竟然高出她一个头,令她恨得心痒痒的,恨不得砍下那一双腿。 另外一边是一位女子看似端庄娴静,眼底却透着令人不悦的高傲,好似她就比这个世界上的人更高人一等一般高傲。 三个人都不是善类,想欺负她,哼,可惜的是她已经不是柯怜了,可怜兮兮的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她是赫莲火,吃亏那是她不能忍受的。 据小红曾经的描述,端庄而高傲的女子就是柯家大小姐柯婷,泼辣女子就是柯家二小姐柯萍,而中年男子就是将这具身子本尊抢走的柯武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三人一样高傲,还好当时娘选择了爹,这三人完全是没有根据的高傲,事实根本就不值得他们高傲,看他们穿的衣服和她比起来真的是破了点,旧一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欺负人,这位大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人家是有爹有娘有哥哥的,你别瞎认人了。”她极力的否认着,她说的可是事实。 大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她还挺佩服自己的,怎么就演什么像什么呢,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很想大笑几声。 她不是柯怜吗?这与槿颜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孔,应该不会错啊! “好疼,你松手啦,人家的手被你们抓的好疼,我要告诉爹娘,告诉哥哥们,你们欺负我。”赫莲火娇声说着,连她自己都受不了,颤了颤,天哪这娇娇的语气,声调,她还真受不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三两两的低声窃窃私语,三五不时的出声谴责那父女三人的欺人行径。 “火儿……我终于追到你了。”赫莲淼带着仇皓追了上来。 他就知道哪儿有吃的,火儿就会在哪儿,这不,他们现在就站在合城最有名的溢香居,其中的精致桃花酥是远近驰名的,而且还限量的,每日一百份,买完明日请早,想当然午后的此刻已经卖完了。 只是赫莲淼并不知,此刻的赫莲火并不是慕名而来,来到溢香居确实只是一场巧合。 “娘亲,你怎么就跑的那么快啊,我都追不上了。”一晃眼就不见了,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就让她落荒而逃了。 她还没玩的尽兴呢,他们就来打搅她,哎,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陪着她玩下去喽! 拉着赫莲淼的手,委屈的说着“我好可怜哦,被这三个不认识人的欺负,三哥,我好委屈哦。”自爱自怜的模样确实让旁人心生怜惜,可并不包括熟知她个性的两人。 赫莲淼和仇皓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知道她又在玩游戏了,他们当然不会揭穿她,甚至会奉陪到底,虽然不认识那三个人,可方才在不远处就看见这三人恶形恶状的,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怨不了任何人。 仇皓微微眨动着清澈的大眼睛,低声的问道“你们欺负我娘亲吗?” “娘亲?”难道她真的不是柯怜? “请问你们是谁,凭什么欺负我妹妹,告诉你,她好欺负,可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的。”他只要扮演好一个保护者的身份就好。 这位公子真俊,柯萍眼泛痴迷,福身细语道“公子,小女子柯萍,这厢有礼了。”泼辣女子瞬间变成了乖绵羊,还真是不可思议,她也太会变脸了吧。 赫莲淼一听是姓柯,眼底一片冰冷,都是柯家人,若不是姓柯的那么自私,他们和妹妹也不会分离那么久,也不会受尽苦楚而亡,上天收回了他一个妹妹,如今又赔给了他一个妹妹,可是对柯家人,他仍然是恨之入骨“就是你吗?欺负我妹妹?” 妹妹?柯武若有所思的盯视了他半晌,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出赫莲扬风和槿颜的影子,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份,即使是询问,柯武都不改那蛮横的口吻“你是谁?你该报上名来。” “凭什么,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你懂不懂?”赫莲淼眼底透着一丝不屑,冷哼一声,蛮横的人,他见多了,才不怕这一个呢。 柯萍的视线一直都未从赫莲淼的身上移开,还一个劲的暗送秋波,可惜人家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柯萍上前自报家门“公子,这位是我爹,是柯家庄的庄主柯武,而这位是我大姐柯婷,很抱歉我们方才的失态,我们还以为她是我们的三妹呢,我们是真的认错人了。” 很好,果然就是姓柯的一家子,真是太好了,赫莲淼不屑一顾的讥讽道“柯家庄啊,没听到过,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不知道。” “你……”虽然柯武自己也知道,他们柯家已经家道中落了,可听人这么说,他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赫莲火拉住双拳紧攥的赫莲淼,看似怯怯的眼神中却冰冷一片“三哥,不要这样,既然人家柯小姐说是认错人了就不要再这样对人家了。” 这回好,他被说的好似坏人一样,天知道,和火儿一比,他比较善良吧。 赫莲火怯怯一笑,柔声说道“柯小姐,你好,我是赫莲火,这是我大哥赫莲淼,我儿子赫莲皓。” 姓赫莲,不对啊,如果她是赫莲火,那么嫁到仇家堡的人又是谁?可是若她不是真正的赫莲火,那么她究竟是谁? 想当年,他把赫莲火劫走,目的只有一个,要让赫莲扬风后悔,后悔抢了他的女人,要让槿颜后悔,后悔背弃了他。 他是爱槿颜的,所以一心一意的要娶她,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就是怕别人抢走她,可是世事难料,就一次,他离开了一个月,没想到她竟然偷偷溜出去看什么武林大会,就在那时她认识了赫莲扬风,等他回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已经私定终生,最后她还是嫁给了赫莲扬风。 他有试过忘记,他娶了妻子,纳了妾,可是随着赫莲家一次又一次的传出喜讯,连生三子,而他却只得了两女,他嫉妒之心再起,当赫莲家再一次传出喜讯之时,他恨意已浓。 他们两人的幸福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他恨,恨他们的幸福,他要破坏,破坏他们的幸福,这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于是在赫莲家为赫莲火的满月欢庆之时,他先假意放下了,释怀了,前来道贺,又再适当的时刻杀了奶娘,劫走了赫莲火。 他是恨赫莲家的,恨到对当时才满月的女娃……,随着赫莲火长得越来越像槿颜,他既恨又痛苦,既想将她留在身边折磨又越看越痛苦,而且还出了仇傲那件事,因此他就决定把赫莲火送到仇家堡。 他知道仇傲恨他,知道把婷儿嫁入仇家堡必定会受尽折磨,所以才让赫莲火代替他的女儿去受苦,这就是赫莲扬风的报应,是槿颜的报应,也是赫莲火的报应。 “赫莲……你们是赫莲扬风和槿颜的子女?”话说出口,他才惊觉自己问出了一个傻问题,这个答案从赫莲火的相貌中就可以明显的体现出来。 像,太像了,赫莲火出嫁之时脸蛋还比此刻稚嫩,因此只是像,可面前的她已经出落的和槿颜一模一样了,让他想要狠狠的占有她,蹂躏她,让她在他的身下求饶。 此刻的柯武满脑子都是些猥琐的画面,而猥亵的对象就是一旁楚楚可怜的女子。 看柯武那表情真是令人作呕,这样的时候,这个男人还用思想欺辱她,用眼睛猥亵她,她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切八段,然后扔到最臭最烂的垃圾堆了腐化了。 “没错,大叔认识我爹娘?”赫莲火表现的完全就不认识柯武一般,并不是不想对其报复,而是…… 柯武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不是听说他们的小女儿赫莲火失踪很久了吗?何时找回来的?” 赫莲火淡淡一笑“我和爹娘是在半年前相认的,此事全武林都知道了,你们不可能不知吧,而且以前的事,我完全不记得了。”对自己人,她不爱说谎话,可是柯武并不是自己人,因此说谎话应该没什么吧。 经赫莲火那么一说,他就肯定了她就是被他带回家改名为柯怜的女娃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本该在仇家堡的柯怜,怎么会逃出来,而且这个孩子是谁?看年岁不该是柯怜的孩子才对,她又怎么会忘记过去的?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很迷惑,虽然她忘了过去对他来说是好事,可只要想到她已经忘了那些痛苦,他就心里很不舒坦。 “大叔既然认识我爹娘,就随我们回扬风镖局吧。”或许爹娘非常乐于惩罚这个害死赫莲火本尊的罪魁祸首。 柯萍自然不知道赫莲火打着什么主意,一个劲的点头称好“好啊,常听爹提起扬风镖局,还没机会拜会呢。”如今柯家已经落没了,而扬风镖局名扬天下,她如若能嫁入赫莲家,柯家就不用怕仇家堡了,不用再躲起来,不敢大摇大摆了。 柯萍的心思她怎么会看不透呢,可是说真的,柯家人似乎还不知道,赫莲家已经知道了他们所做的事了。 是,赫莲火是真的不记得他们以前所做的种种恶行了,那是因为她已经不是这个身体的本尊了,可是她并不是笨蛋,他们是怎样对她的,她用猜都猜的出来。 “萍儿,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矜持。”柯武低斥道。 “火儿,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一听声音,赫莲火双眉都拧在了一块,还有个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她倒是不担心他会揭穿她,只不过,看着心烦而已。 “封公子,找我有何事?”赫莲火没有当场给他脸色看,非常“温和”的问道。 封冶微微一怔,她怎么完全转了个性子了,没有火大的刺他,反而温和的笑着问他,性子也转的太快了吧“火儿,你这样说也太伤我心了,怎么能喊我封公子那么生疏的称呼呢,你之前不是还喊我桃花哥哥吗?”虽然她的言语伤了他的自尊,可是他也想过了,不应该因为她的回绝而轻易放弃,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桃花哥哥?”赫莲火甜甜一笑,笑意却未达眸底,一道精光射向他,示意他适可而止。 “这位公子是?”许久未语的柯婷,一双眸子却像着了魔一样盯着迎面而来的封冶,把她的娴静和眼底的高傲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柯婷心生嫉妒,他们竟然忽视她的存在,这是她不允许的,他们的视线应该都在她的身上才对,她不甘心被忽视。 她一出声,封冶才发现赫莲火的身边并不是只有赫莲淼和仇皓两人,怎么还多出了三个人,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似在引诱女子陷入他醉人眼神所编织成的一张网般,把柯家姐妹的魂都勾走了。 若是往常,他是不介意多勾几个女人的魂,可此刻,其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了摆设,他的视线都在火儿的身上打转,哪儿还有空闲区注意其他的女人啊。 先前心思还打在赫莲淼身上的柯萍如今则转移了目标,看来魂已经被死桃花勾了去了。 柯萍满眼泛光,娇声说道“桃花哥哥,我是柯萍,你可以叫我萍儿。” 看那眼神就知道她哈这株烂桃花哈的要死了,据她猜想,如若此刻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或许柯萍早就已经扑上去了,哪儿还会有空闲站着发呆啊,古代女子有时候比她这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女子都开放,真是不容小觑呢。(未完待续) 了结 当赫莲火骑上黑沙时,她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般,飒爽英姿,眉宇间透着英气,稚嫩的脸蛋眼虽含笑,眼底却毫无笑意。 原因无他,这柯家人也太娇气了吧,明明三天就可以到达扬风镖局,却花了整整八天,不是说在马背上颠的腰酸背痛,就是饿的骑不上马背,其实柯家姐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和桃花男共马,完全不顾及一个是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一个是嫁为人妇的贤淑贵妇。 可惜的是桃花男根本不理睬他们,一个劲的缠着赫莲火,而赫莲火甜甜的笑着,对桃花男所说的话却不予回答,完全没有理睬他的迹象。 短短的几千里路,变得好似二万五千里长征一般艰难,在历经了好似“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途,他们终于回到了扬风镖局。 进入大厅,爹娘高堂端坐,大哥,二哥坐于大厅左侧,而右侧坐着的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人物“枫哥哥,脩哥哥,你们怎么在这里。”自然而然的嘴角问微微扬起。 “外公外婆,舅舅们,我们回来了,师父,脩舅舅,好久不见了。” “你这小子,好久不见,医术有没有退步啊?”一把抱起仇皓,就像不久前一样。 仇皓撇撇嘴,从闫枫的怀里退开,不悦的说道“不要这样子嘛,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不小了,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是小孩子,只有快快长大,他才能好好保护娘亲。 “好,好,你不是孩子。”笑着摇头道。 赫莲火满眼的笑意,却刺痛了封冶的眼。他不懂,为何那么多天追在她身后得到的却是她没有笑意的笑,而这两个男人已出现,竟然能让她出自内心的笑了,不禁想知道,他们究竟是谁。 闫枫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还不是担心你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接了这次的托镖,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啊,这不我也没心情游山玩水了,赶紧赶过来,本来大哥是想来的,可大嫂如今大腹便便真的不方便,他又不能离开,也只能让我和脩大哥一起来了。”他还真的很担心呢,赤炼珠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一听到她接下了赤炼珠的托镖,他就赶到霞城,然后和脩大哥一起到了扬风镖局,到时赫莲家的人已经收到了飞鸽传说,说赤炼珠已经安全送达了京城,可心就是放不下,非要等到她回来不可。 罗脩看着她的眼神中透着掩不去的深情“火儿,当我知道你接下了那次托镖,真的让我担心死了,放下事务,我马不停蹄的就往这里赶,还好你没事,否则我真的……”带着些哽咽。 他赶来扬风镖局就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安全,该怎么说呢,那一瞬间,她的心觉得暖暖的“脩哥哥,谢谢你的关心,我恨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火儿,你有没有受伤?”他手忙脚乱的对她上下审视一番。 赫莲火却丝毫没有对他的碰触产生厌恶,只是笑着看他对自己上下其手“没有啦,脩哥哥,我真的没受伤啦,而且你们忘了,偶身边还有三哥呢,还有皓皓呢,不要把偶想的太没用了。”她很不服气,虽然从她的外表看起来她是挺没用的,一脸好欺负的样子,好似在招呼着恶人的欺负一般,引人犯罪,而事实上也确实让柯家人认为很好欺负,柯武出声道“赫莲兄,槿颜,许久不见啊。”柯武装作是他们的好友,而此刻上门的目的就是普通的来看看他们。 赫莲家上下早就对他深恶痛绝了,从他进门起,他们双拳就一直紧攥着,未松开过,直到他很不要脸的说什么许久不见,赫莲扬风不禁怒斥道“当年你偷走我们的女儿,你怎么有脸若无其事的上门,还说什么好久不见,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柯武一怔,他们知道,这是让他非常讶异的。“你们怎么知道的?”难道赫莲火的失忆是假的吗? “当然是火儿告诉我们的了,否则我们还真当你已经释怀了呢。”槿颜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不是失忆了吗?难道这失忆是假的吗?”柯婷不禁问道。 她是知道的,柯怜根本就不是她的妹妹,就因为不是她的妹妹,所以从小到大,她都理所应当的欺负柯怜,所以在仇傲寻仇而来时,她很高兴地让柯怜代替她嫁给仇傲。 一反楚楚可怜的柔弱之姿,赫莲火爽朗的大笑道“没错啊,我确实失去了记忆,我忘记了,可是我家的小红可没忘记,我在仇家堡死过一次,重生而来时,确实已经失去了过去所有的记忆,可是从小红口中我得知了很多事情,比如说,在我出嫁之前你的大女儿,二女儿一直都在欺负我,而你知道却从来不曾为我出过头,又比如说原本该嫁的应该是你的大女儿,可是仇傲本就是为了娶柯婷回去折磨,凌辱的,而你自私的让体弱多病的我代替嫁入仇家堡受苦,这些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她不紧不慢的陈述着他们一条条罪状,表情是冰冷的可怕。 “你……”有些后悔不应该让小红那丫头陪她出嫁了。 眼底从冰冷变成了森寒“我还知道,你在我小的时候,就在我身上下了毒,导致我的心脉受损,让我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当然这只是猜测,从听了爹娘的过往,她就有很强烈的感觉,她身上的毒和柯武脱不了干系,只有他是那么恨赫莲家连带着对这具身体的本尊也存在强烈的恨意,谁让她是赫莲扬风和槿颜的女儿呢,所以她才收到了报复。 她没有证据,也没有记忆,能有的就只有试探他,大胆的猜测,让柯武认为她什么都知道,才会把一切全盘托出。 “你竟然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他以为是秘密的,就连他的妻子,小妾,两个女儿都不知道,只道是天生的体弱。 “我怎么知道,你又没有听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身上的毒已经清了,而且还是一名普通的大夫诊断出来的,试问,为何你柯家为何不曾为我请大夫,若是有请过就会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心疾,可是就连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红都说是天生的疾病,可见你们是刻意隐瞒,再加上你对爹娘的恨意,我想答案显而易见了吧,柯武,你可不要把我当傻瓜了。”赫莲火淡笑说。 赫莲火的改变让柯家三人惊愕的一怔,他们很吃惊,她变了,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软弱无能的只能任由他们打骂,让她吃不饱穿不暖,所以她嫁时面黄肌瘦,憔悴的好似随时都要死了一样。 柯此刻看她已经完全改变了,不止漂亮了,而且更是神采奕奕,锐利的视线,甚至咄咄逼人的口吻都已经说明了她已经不是那时的那个任人欺负而无力反抗的小女孩了。 最让他们不甘的是,他们还不能为难赫莲火,因为她不是柯家人,而是赫莲家的人。 可也有人不会察言观色的,比如说泼辣柯萍,向封冶暗送秋波都来不及,哪儿还有空闲察言观色啊,她已经不满足于只用眼睛看了,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根本不理会他的推拒,而封冶本能性的无法拒绝女子的靠近,因此在一旁出现了你进我退,你拉我扯的场景。 而柯婷嫉妒的瞪视着你拉我扯得两人,两姐妹就为朵烂桃花将她们的爹爹以往了,留他一人孤军奋战。 “柯武,你为何要这样,就算当年我负了你,可你也不应该如此恶毒啊,火儿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究竟有没有人性啊。”当初她以为柯武品行也算端正,而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若是没有扬风的出现,她或许真的会嫁给柯武,可如今想来,对她来说,也算是逃过了一劫。 柯武大笑,嘴角噙着一抹阴测测的笑“呵呵……狠毒,槿颜,你本该是我的妻,若是没有赫莲扬风的出现,你该是我的,你负了我的情,每一次当我想到你负了我,却过的比我更幸福时,你叫我如何不恨?” “我曾经很自责,也曾经很愧疚的像要补偿你,可从你劫走火儿之时,已经注定了我不再欠你什么了,所以你没有权利来责怪我,我很庆幸遇到了扬风,他让我免于嫁给你这种表面和内在不一样的人。”她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槿颜,你若不那么多我,我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我这一生就只会娶你一个,我和你生下的孩子,我一声都会疼爱有加,可是我的一生都被你毁了,我娶不到你,试过将你忘记,可是没有用,看着你越幸福,我的心就越恨,你本就不该幸福的,我要你和我一样不幸福。”一听见槿颜说不后悔,说庆幸遇到了扬风,他就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了,眼神也越来越阴沉了,眼底还透着不可预知的疯狂。 “柯武,槿颜是个心软的人,可我不是,我劫走了我的女儿,二十多年里不曾善待过她,我不会放过你的,可是我不想迁怒你的女儿,因此我只要你的命,放她们离开,希望她们不要像你一样走偏路。”赫莲扬风想来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虽然他得了个好女儿,可他们真正的女儿是因为柯武而死的,一命换一命,别怪他狠心,这是他唯一能为分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所做的事了。 “不,我不会心软,一想到女儿的遭遇,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槿颜恨得牙痒痒的。 “你们还真会脱罪,我们不怕杀人,就怕错杀好人,柯武不是好人,所以我们能。”赫莲鑫面无表情的说着,他在极力克制着要掐死柯武的冲动已经很久了,他不介意此时此刻就开杀戒。 木头的二哥赫莲森没有说话,因为他不善于言语,可紧攥的双拳青筋暴起,足以说明了他的怒意。 赫莲淼刚缓下心中的那口气又蹭的涌了出来,柯家的恶形恶状在这些同行的日子里,他已经看了很多了,由此可见,当年小妹在柯家过的有多凄惨,柯家人都是刻薄之人,原本他真的很想当场了结了他们的,柯他看火儿正在玩什么游戏,而他的轻举妄动会破坏了火儿的计划,因此他都忍下了。 而仇皓更为简单了,他一直在一旁茫然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懂他们为何而恐慌,为何而发怒,可是他只有一句话心底的话“欺负娘亲的,死了活该。” 杀?什么这些人要杀她们的父亲,两个在为男人争风吃醋的女人终于将视线分给了她们的爹爹“不,你们不能这么做,虽说一命抵一命,可是她又没死,你们怎么可以杀我爹爹。”柯婷趾高气扬的跳出来,是因为她笃定赫莲家的人找不到杀柯武的理由。 赫莲火嘴角微微上扬,挂起一抹魔魅的笑靥“不,我想我们可以杀他,你别忘了二十多年前,他杀了我的奶娘,二十多年后,我是被逼替你嫁到了仇家堡,你可知道我受到了什么待遇?在我有记忆以来经历过两次小产,我想你爹爹这一条命抵这三命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因为这具身体的本尊死了,她才能来到这个世上,可是她也很痛恨这样卑劣的一个人,爱不是占有,爱不是毁灭,若爱就不该选择伤害。 虽然他们所作所为对她没有造成直接的伤害,可间接还是有的,无论是为自己,还是为这具躯体的本尊,她都该做点事了,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若不除了他,是个祸患。 她狠吗?或许是吧,可是她也早说过,自己不是个善良的人,在某个方面,她是个坏女人,而且是从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坏,可只要不伤害到她和她关心的人,她又可以很善良,说到底就是两个字,自私。 罗脩怔怔的看着赫莲火,小产,她从来都没提起过,从她对皓皓的疼爱看来,她有多喜爱孩子,没了孩子,她一定非常难过。 赫莲家的人都知道她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吃惊,可是虽然她说的很漫不经心,不痛不痒的,他们却仍然感受到了她的淡淡哀愁,他们的心很疼,火儿在他们的面前一直笑脸迎人的,谁又能知晓她的笑容后有多少悲伤和哀愁呢? 这也更让他们下定了决心绝对不放过柯武,他们放过柯婷和柯萍两人已经很仁慈了。 柯家对赫莲火曾经的残忍,让从来不曾对女子动粗的封冶狠狠的甩开了缠着他的柯萍,他此刻才不会顾及柯萍是女子呢,只想推开她的纠缠,不看一眼跌坐于地的柯萍,他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可似乎有人已经替他做了,那个男子已经将她圈在怀里了,封冶双手攥成拳,努力的控制自己想要上前拉开他们两人的冲动。 “我柯武没有那么容易死的,无论是槿颜还是赫莲火都该是我的。”看着赫莲扬风紧搂着槿颜的细柔的腰身,看着赫莲火埋首在罗脩的怀里,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柯武,柯武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底尽是疯狂,似乎带着同归于经的意味,柯武口中不住的喃喃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短刃。 在一旁始终未出生的闫枫冷冷一笑,手一挥,柯武倒地身亡。 柯婷和柯萍不敢相信就那么一瞬间,她们的爹爹倒地了,而他们做了些什么她们却完全没看清楚。 柯婷冲上前,探了探柯武的鼻息,双手轻轻的抖动着,哭的稀里哗啦“爹爹,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可恶已经没了气息,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而她们就没了爹爹。 “你们走吧,希望你们不要再做害人的事,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仇恨就在这里结束吧,一个人抵命就够了,虽然她不认为柯家姐妹是什么好女人,可他们已经杀了柯武了,已经够了。 如果她们能够改过自新,改掉那些要不得的坏习惯,也算是一件好事,若她们步上柯武的后尘,那么她也不会再次手下留情放过她们了,一切取决于她们自己,她做不了主。 柯家姐妹离开了,当然是带着柯武的尸体,临走前的眼神中充斥着恨意,赫莲火,无论用什么手段,就算是出卖自己,她们也要找人整垮扬风镖局。 看来她们是改不了的了,难得她那么仁慈的放她们一马,可她们若是不珍惜,那她也没有办法,想找她麻烦就来吧,她一点都不怕,局时,她绝不手软。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赫莲火低声笑了笑“看来不久以后还是会与这两个不惜命的女人还会有交集的。”(未完待续) 喜欢 “喂,火儿,你们也抱的太久了吧,他是谁啊?”她仍然还是在那位男子的怀中,丝毫没有想要推开的意图。 赫莲火身子微微一颤,经由封冶的提醒,这才惊觉她还被罗脩搂在怀里,更让她意外的是,她丝毫没有想要推开,这连她自己都是没想到的,不着痕迹的从罗脩的怀中退出,脸颊微微泛着红晕,轻声低斥道“你瞎说些什么呢,这位是罗脩,这位是封冶。” 罗脩,不就是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吗?这是他第一次看火儿脸红,难道他们两个…… 一闻其名,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赫莲火拉离封冶,采玉公子,这人可是花名在外的男子,不应该让火儿太接近这个人的。万一被他占了便宜怎么办。 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的,表演大眼瞪小眼,当然谁是大眼谁是小眼,就要见仁见智了。 赫莲火跳离两人五步之遥,笑着说道“好了,别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爹娘,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可是往后我仍然不后悔这一次的接受了托镖,而且往后我仍然会出镖的,当然爹娘,大哥,二哥请放心,三哥会和我们一起去的,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赫莲扬风和槿颜交换了一下眼神,沉声说道“这件事我们现在先不谈,来,火儿,我们准备洗尘宴。”这这真的不急,如有必要,他可以委派轻松一些的镖务给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采玉公子,虽然火儿在感情方面是绝对的自主,可他们确实不怎么喜欢火儿和花名在外的采玉公子有所牵扯,做朋友是可以的,可是若是有感情牵扯就不怎么好了。 如果要找一个人照顾火儿的,他们都希望是脩这孩子,这孩子内敛稳重,最重要的是,从他的眼中,他们都可以清楚的看出他对火儿的深情,而看方才火儿的反应来说,她和脩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们在这里瞎担心也没用,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选择了,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若是弄巧成拙就糟了。 赫莲火没事了,闫枫也终于放下了心上的石头,当晚就向众人道别,继续踏上游山玩水的旅途。 或许是累了吧,一沾床,她就睡沉了,这一睡又是两天一夜,可没人会叫醒她,没人会打扰她,因为他们都知道,她累坏了。 特别是赫莲家的人,他们都很感激赫莲火将柯武带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能为真正的赫莲火报仇,对她的喜爱又更深了一层。 这一觉真的睡的很舒服,不用日夜兼程的赶路,不用再骑坐在马背上被颠的腰酸背痛,不必担心半路有人会来抢镖,更不用应付那些个娇蛮无礼的人。 当日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恰巧刺进了床榻上的人儿眼中,揉了揉酸涩的眼,慢慢的起身,慵懒的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扭扭腰,打个哈欠,不甘愿的将凌乱的床榻收拾好,懒洋洋的将自己打理好,才徐步走到门前,打开门走了出去,首先入目的是一双镶金边的大黑靴,赫莲火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深情的眸子,甜甜一笑“脩哥哥,你找我?”看样子,他似乎在门前站了很久的样子。 “我……”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痴痴的望着她,四目对视,久久没有再言语。 半晌,赫莲火笑着说道“脩哥哥,有什么话就说吧。” “火儿,我要走了。”到这里也已经有一个月了,等的就是她回来,确定她没事,现在他可以放心了。 “你要走了?”心微微的抽了一下,实在无法消化一醒来,他就要离开,她甚至还没有好好的和他说过一句话。 “是的,我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是该回去了。”很想和她多相聚几日,可他怕到时候,就真的离不开了,他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而且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这里,虽然淼向他保证,封冶和火儿之间没什么,一直都是封冶自己死缠烂打,可火儿已经拒绝了他,那是事实,他仍然怕看见火儿接受了封冶,怕看到自己的心碎。 赫莲火微微垂下头,没有人能看清她的表情,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哦,那我送你吧。” “不,你就不要送了。”他怕当会控制不住自己,拉着她一起离开。 “你不要我送?”赫莲火倏然抬起头,眼底划过一抹讶异之色。 “是,就这样告别就行了,往后你要小心了,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受伤。”事实上他多么希望能够守在她身边保护她,希望她能够平凡一些,可赫莲火就是赫莲火,她有一颗不安分的灵魂,若改了,那么她就不是他所喜欢的赫莲火了。 赫莲火一反常态的转身关上门,她的身影从那扇紧闭的门内传了出来“脩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有些累了,还要再睡一会,就在这里说再见了。”她的心很乱,很慌,这是前所未有的,他让她产生了强烈心绪波动。 罗脩有些诧异,她究竟怎么了,她不是应该笑着和他道别吗,可她此刻的态度好似他是她最不想见的人一样,避之唯恐不及,看来她是真的讨厌他了。 他恋恋不舍的凝视着那扇门,仿佛能透过那扇门能看到她一般,半晌,他转身离开。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她的心不可自制的慌乱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强烈的心绪波动了。 扪心自问,从听到他要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就乱了,以往总是她离开,可这一次,他要离开时,她的心就乱了,这说明了什么?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她不希望他离开,这又是为了什么?她不停的问着自己,为什么,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她心动了,是的,他给了她和忆在一起时同等的安全感,仿佛有他在,她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 不是不再爱忆,而是将他放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她永远无法忘记曾经她深爱着一个男人,也无法忘记那个男人同样深爱着自己,可是此刻她真的已经有空位去放下另外一个人了,她该从那段哀伤中走出来了。 忆,我爱你,真的爱,可是我不该再沉溺于过往了,他是个好男人,我要去追回我的幸福。 深吸一口气,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扬风镖局门口,一群人堵在门口。 赫莲扬风刚回身,就见赫莲火站在那里,惊讶的问道“咦,火儿,你怎么在这里,脩不是说你累了,要睡吗?” “脩他人呢?” “都走远了。” 遥望着远方,那道背影已经越来越小,汇成了一个小圆点,心上一紧,她不能,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纵身跃起,她消失在众人眼前。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她是牵着黑沙而出的“我去追他。”骑上黑沙,狂奔着,一心想追回远走的那人。 “这丫头看来是开窍了。”赫莲鑫笑着说道。 赫莲森茫然的打上好几个问号“此话何解?” “火儿一直在和脩保持距离,所以一直唤他为脩哥哥,借此提醒脩和她自己,她仅仅将他当做自己的哥哥一般,两人是不可能的,可是方才,她问,脩他人呢,请注意,是脩,而不是脩哥哥,这代表了什么?我想大家心知肚明,不必我说开了吧。”对于火儿和脩之间,他们是乐见其成的,一来,他们两家是世交,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世交,是好的可以交命的那种,二来,脩确实是个可以交托终身的好男人,三来,还可以摆脱花名在外的封冶的纠缠。 “对哦,方才火儿的确唤的是脩,而不是脩哥哥,那么说我们赫莲家快要有一桩喜事了?很快娘你就可以抱孙子了。”赫莲淼欣喜的说道,这样两老就不会再催他们成亲生子了吧。 槿颜在三兄弟的头上一人敲打了一下,微怒的吼道“看看,最让我担心的火儿都有了心上人,你们这三个臭小子,也到了适婚年龄,怎么就一点儿打算都没有啊,我还等着抱孙子呢。”想让她放过他们休想,她可不会厚此薄彼,自然不会只想抱火儿的孩子,他们一个都逃不了。 赫莲淼无奈的低喊着“娘,你就饶了我们吧。”喜欢他的女子不是没有,事实上赫莲家的三兄弟,上门提亲的人都快踏破了扬风镖局的门槛了,可他认为感情的事是急不来的,缘分一到,他想抗拒都抗拒不了,若是无缘,就算面对面都不会有感觉,所以他也不强求,可是娘亲急啊,催着他们快快成亲生子,两老好抱孙子。 仇皓的心乱了,他们在说什么呀,娘亲要嫁给脩舅舅,那他呢?他还是娘亲的儿子吗?如果娘亲生下自己的孩子,还会疼他吗?疼他这个不是亲生的吗,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或许他注定是无人疼爱的孤儿? 众人仍然沉浸在欣喜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和离开。 真是的,骑那么快干什么,她黑沙已经是匹千里良驹了,而且这奔驰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可还是追不到,他,虽知这是无理取闹的却依然忍不住在心里埋怨。 骑着黑沙,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赶上的,毕竟黑沙也算是千里良驹了,可竟然出了城门都未见他的身影,好不容易终于赶上了,她已经远远的看见了那道背影,似乎他没有打算减速,而黑沙却好似与她心意相通似的加速,两人越来越近,赫连或扯开嗓子喊着“脩……” 他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太像她了,为什么会听见有人在喊他,而那喊他的声音就是火儿呢? 不,不可能的,火儿讨厌他,避他都唯恐不及,怎么会追在他身后喊他,而且她从来都不曾唤过他脩,一直以来都是唤他脩哥哥,以告诉他,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她只把他当哥哥。 “罗脩,你给我停下。”她追的好累,喊得那么大声,她敢肯定他是听到了,可天杀的,他竟然给她装听不到。 赫莲火清楚的看到了那道背影僵了一下,她又大声喊着“你给我该死的停下来。” 罗脩终于扯住了缰绳,勒住了马,马掉过头来,而他看到的,却让他以为是幻觉,低声轻唤着“火儿……是你吗?”他不相信的是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可他真的不想事幻觉。 “当然是我,你这坏蛋,实在是太坏了,我喉咙都喊疼了,你竟然给我装作听不见。”她嘟起嘴低斥道。 罗脩倒死傻了,剑眉微皱,俊美的脸庞浮现一抹疑惑之色“火儿,不是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追你的,你以为呢?我会闲闲没事做来个睡前散步吗?”一想到,他刚才无论她怎么喊,他都装作没听见,她的心里就不好受。 “火儿,你追上来究竟有什么事吗?”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他低声问道。 就要说出口了,可却不知该如何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脩,我有话要和你说。”下了马,面对他,她显得局促不安。 两人将马栓在一棵树上,面对面的站着,对视着,她却未再出声,天空阴阴的仿佛随时都会下雨,看了看天空,就好似她的心情一般阴晴不定,终于她缓缓开口道“我曾经爱过一个人,那是我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子,可后来……”她将和忆的过往缓缓道来。 她的心里有着一个人,他是知道的,可他并不知道原来她有过这样一段感情,他是爱她的,此刻他更爱她了,那个被她放在心上的男子真的很幸福,他很羡慕,即便是死了,还能占据着她的心。 可他不懂,为何突然间,她愿意将过往告诉他,是不是想要告诉他不要再那么执着了,她的心上已经有人了,让他不要痴心妄想了呢? 罗脩并未问出心中的疑惑,因为他很怕答案会让他心碎,他不敢问出口,因此半晌不作声。 可不是他不问,她就不会回答的,事实上他心中的疑问,她是知道的,也会给他一个答案“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他,忘不掉,抹不去,因此我不接受任何感情,能避就避,不让任何人进驻在我的心上,那时的我,真的快要崩溃了。”她顿了顿,许久又继续说道“我不讨厌你,真的,你让我觉得很心安,很温暖,我总是自我催眠,让自己能够讨厌你,可就是做不到。” 他还是不懂她究竟想要说什么,可听到她说不讨厌他的时候,他的心就好似飘在云端一般,心情瞬间飞扬起来“火儿,这就够了,你不讨厌我,这就够了。”说真的,那是她对他明显的躲避,明心的撇清关系,让他觉得她真的有些讨厌他,柯如今知道她不是在讨厌他,他真的很高兴。 “不,你听我说完,我要说的话很重要,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赫莲火轻摇着头笑着说道“忆死的时候,让我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我一直沉浸在他的死忠,无法抽身,我以为自己很洒脱,原来这份洒脱只是装装样子,对他的死我仍然无法释怀。可是就在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心中的悲伤已经到了极限,释放完了,我虽然无法忘了他,抹去他,而且将他放在心的深处,柯也并不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一步一步靠近他,看着茫然的他,赫莲火笑了,拉下他的头,在他温热的唇瓣上印上一吻,只是轻轻的一扫,却足以令他心跳加快,就好似那时,她问他是不是处一样,他的俊颜刷的一下,涨红了整张脸,真是可爱透了。 赫莲火意犹未尽的轻舔着自己的唇瓣,稚嫩的脸上却透着一股诱惑之色。 她吻了他,这是幻觉吗,做梦吗?“你吻了我?”他低声的喃喃道,言语中有着惊异,好似她吻他是世上最让人无法相信的事一般。 “是,我吻了你,你总是牵动着我的心绪,这是对你的惩罚。”懒懒一笑,她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你不该吻我的,不该的,火儿,你可知道亲吻不是儿戏,不应该拿来做惩罚的。”即使她吻上他的时候,他真的很高兴,可也不能当做是儿戏啊。 “你好啰嗦哦,我没有当儿戏啊,你认为我是个随便的女子吗?可以随便的去吻一个人吗?我是恨认真的想要吻你,因此才吻你的。”话落,再次拉下他的头,毫不客气的吻上他的唇,而这一回,她没有一扫而过,而是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法式长吻。(未完待续) 警告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两人都以为这个世上的时间已然停止了一样,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了,阴霾的天空,开始放晴了。 她的突然而来的热情让罗脩尖轻舔着唇瓣,品尝着她的柔软。 唇上的搔痒让赫莲火伸舌轻舔,却恰好碰上他的舌,粉舌轻舔而过,罗脩轻抽口气,在她要收回丁香小舌时,迅速而霸道地吮住,舔着、吮着,逗弄着粉舌。 “唔……”赫莲火轻喘,舌尖被他缠着,尝到的是他的男人气息,让她气息急促。 他舔吮着粉舌.酒香混合着小嘴里的甜津,形成浓郁又诱人的香甜,让他又舔又吮,舍不得放开。 许久后,罗脩意犹未尽的离开那被吻得红肿的唇,娇艳的唇瓣,让他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已然说不清是谁更主动一些,内敛沉稳的他,也只有面对她时才会失控。 被吻得酥麻,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中,心安再一次袭向她,在她的心尖留下了一丝温暖,半晌,她再次开口“我不是黄花闺女,我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我更不是个好女孩,甚至心底永远会有一个人存在着,这样的我,你要吗?” 罗脩很用力的点点头“我要,我要你,我知道的,你的身上没有安分这个词,你嫁过人,我也知道,可这些我都不介意,若是介意这些,我就不会喜欢你了,还有你的心上一直都会存在着一个人,说不介意,那就是在骗你,我不愿意骗你,是的我介意,可是那个人已经没有机会再拥有你了,而你若肯给我机会,我就能拥有你。” “脩,我输了,真的输了,原本以为只要管住自己的心就好,甚至在今早以前,我都是这样认为的,可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乱了,空了,你扰乱了我的心,让我无法再无动于衷,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承认,我在乎你,我想过了,我不能再沉溺在过去,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看看,至于你是否能够让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是的,她愿意接受他,除了他能让她心安外,还让在感情上几近死寂的她终于有了波动。 罗脩感觉心在那一瞬间活了起来,她愿意接受他的感情,这是他的奢望,这简直就是一个大逆转,就好似在做梦,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仿佛在感受她切切实实的被圈在他的怀中一般。“不,我想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输,火儿,给我机会,让我证明,选择我,你不会后悔。” 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这是所有人都能感受的到得,只有细小的一个眼神,都能看的出两人之间的亲昵,赫莲家的人都恨开心,直问两人何时成亲。 封冶微微皱眉,看看赫莲火,再看一看罗脩,他亦感觉到了两人的不一样,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赫莲火独自站在月夜下,夜风轻轻拂过脸颊,有丝凉意,轻轻的拢了拢衣襟。 在吃晚饭的时候,她一直都感觉到一道哀怨的视线看着她,心里很不舒服,她当然知道,她和封冶之间需要好好谈一谈,因此今夜她才单独站在月光下,等着他来找她。 “火儿……” 赫莲火闻声转身,封冶已然站在她的身后,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她“火儿,你告诉我,你和罗脩现在是什么关系?”隐约间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亲昵,可他宁愿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封冶是第一次用心的去对待一名女子,不想就这样心碎而归。 赫莲火轻轻蹙眉,面带难色“你该知道的不是吗,我想所有热都看的出来,不可能你看不出来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含糊,如今既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脩,就不应当再拖下去,该说清楚的,她还是会和封冶说清楚。 封冶苦涩一笑“我知道,可是我不愿意面对,是我贱,非要等到你亲口对我说才肯死心,呵呵。” 她微微垂下头,沉默了半晌,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他纠缠了她,可她不是没有拒绝过“感情的事是不能够勉强的,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你爱她,而她也爱你的女子的,不要再对我执着了,这不值得。”她看的出他对她是有心思的,可问题就在于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思,因此他和她注定只能是朋友。 “不,你值得,是你和我无缘了,好……我放弃……不,应该说就算我不放弃也不行了,你对我根本就没有感觉。”他的心有些刺痛,可是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了不是吗? “有时候放下也是一种幸福。”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如若有一天脩不爱她了,她会平静的离开吧,爱情本该如此,若没有了感情,在一起两个人都痛苦,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勉强。 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苦涩“我祝福你。”话落,封冶转身离开,洒脱的身影中却透着一丝落寞。 “他喜欢你……”罗脩从树上跃下,他已经在树上很久了,刚开始,心里有些气闷,原来她赶他回去睡觉是为了见封冶,可越看下去越觉得那个男人很可怜,他很幸运,不,应该是说除了拥有她的他以外,爱上她的男人注定都恨可怜,她的身上有一种特质,很吸引人,让人像着了魔一样,放不下她。 爱上她的男人一个个都会陷的无法自拔,而她不爱的男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 她也不问他几时来的,反正他是武林高手,来无影去无踪的,她也只是轻功比较好,其他的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想防也防不了,而且她不认为有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可我不喜欢他。”或许这样说有些不近人情,柯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罗脩从方才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穿的太单薄,不自觉的将她搂在怀里“我是一个幸运的男人。” 他的体贴,她又怎会不知呢,静静的在他怀里,那种不可言喻的淡淡幸福环绕着两人,这个夜是属于他们的。 冷不丁的,罗脩冒出一句“火儿,嫁给我,我们成亲吧。”方才的那一幕倒也提醒了他,她有太多的人抢,若不早些订下她,真的怕会失去她。 “成亲?是不是太早了?在我们那个时空男女必须交往一两年才结婚的,而你我才交往了没几天,就成亲,真的挺别扭的,再等等吧。”她眼神闪烁躲开了罗脩的深邃眼神。 “我不勉强你,只是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火儿,我爱你。”他绝对不会去勉强她做不愿做的事,所以他不会逼她,直到她愿意真心的嫁给他为止。 若说她和忆那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此从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后,彼此的了解让两人靠的很近,甚至就连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对方猜到自己在想什么。 可是和罗脩并不是那么回事,罗脩了解她,甚至她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他就能猜出她想要做什么,可反观她呢?她对他有几分了解? 他们两人的相处更多的是他对她的迁就,而她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不了解的两人怎么能成亲过一辈子?她想要试着去了解他,更靠近他,这也就是她面对他的求亲时所抱持的心情。 月儿渐圆,她的心不知为何,总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而且是她无力阻止的事,也躲不掉,她的直觉向来她很准。 直到独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他的出现代表着这件事很危险。 “说吧,有什么事。”此刻的她即使不是故意的,一举手一投足仍潜意识的流露出傲然的疏离。 独倒也没有那么意外,单膝跪地,这就是他们千百年来的相处方式“公主,他快要觉醒了,您要小心。” “他是谁?觉醒是何意?独,为何你总是吞吞吐吐的不肯把所有的事告诉我呢?非要这样吗?”没有了还是狐族公主时的记忆,独所说的,她根本就听不懂,这种一知半解的步入什么都不要告诉她的好,就让她听天由命吧,免得她老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公主,请恕独无法详告,只能告知公主要小心提防,一切都是天注定,当年公主偷吃转世投胎的神丹时就已经犯了天条,若不是狐王求情,您将会三世受情劫所苦。狐王答应过玉帝,您的这一世,将要发生的劫难即使知晓也不得告诉您,您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度过劫难,言尽于此,公主,您自己多保重。”拱手作揖后,独消失在月夜当中,夜又静了下来,仿佛在她的房间里没有这个人的出现般。 这算什么?一段不清不楚的警告吗?而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事情的发生吗? 今夜的月光不太寻常,皎洁的月光被妖异的血色月晕隐隐绽放着淡淡的血光所笼罩着射向在破屋床榻上躺着的男子身上,男子的眉宇微皱着,渐渐的黑色的长发泛出银光,只是一眨眼,黑发已转为银色,额间浮现血色印记。 一旁的女子眼底浮现一抹痴迷之色,他终于复活了,愤恨的瞪视着拦着她的手,她不懂,为何宿就那么防着她呢,她为了追随狐主转生,得到的确是再死一回,如今的她只是个游魂而已,她的愿望就是永生永世都呆在一起而已啊。 男子缓缓睁开双目,没有出声,刚醒来时的茫然眼神也渐渐有了转变,眸底盈满了浓浓的戾气“该死的火渺竟然将我再次封印。” “属下宿参见狐主”宿面无表情的拱手作揖道。 “媚姬参见狐主。”那头银色长发披散在棱角分明的完美轮廓,深邃的眼中透着暴戾之色,冷冷的看着媚姬,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一扬手,媚姬口吐鲜血的趴在了地上“狐主……”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哼哼……下蛊……媚姬,三十多年未见,你胆子倒也见长啊,妄想得到本座的爱,你不配。”这个世上,只有火渺才配的上他。 “狐主怎么能这样说,媚姬是真心爱你的,她不在意你,她根本就不爱你,当年若是她对你有一丁点的爱就不会为了两个凡人而犯下天条了,真是蠢透了,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狐主。”当年的狐主在狐族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了,若狐主爱上的是大公主或者二公主也就罢了,大公主清新脱俗,二公主妖艳动人,若是其中一位,她也就死心了,可狐主偏偏爱上的是三公主,比起两位公主,三公主的无论相貌身材都只能算是平凡之姿,有什么好的,竟然能让狐主爱上,她长得比三公主漂亮,为何狐主就是不要她呢,她不甘心。 他缓缓起身,暴戾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一步一步的走近媚姬,嘴角冷冽的扬起,粗糙的指腹轻挑起媚姬的下颚“那谁与本座配?你吗?你还不配。”狠狠的甩了个巴掌在她的脸上,霎时如死人般的苍白脸颊又红又肿冷声怒斥道“媚姬离本座远点,你身上的死气真是难闻极了,就像是腐烂的肉。” “狐主……”媚姬诧异的捂着红肿的脸颊, “宿,把她带出去,别让他再接近本座。”鄙夷的一瞥,冷声道。 “是。”宿本就只忠心于狐主,拉起媚姬往破屋外走。 媚姬不甘的大喊着“好狠心啊,我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为了你,可为何要这样对我?”都是那个女人,狐主才会对她那么狠心的。 看着被拖出去的媚姬,嘴角冷冷的上扬,渺渺,你太过分了,竟然洗去了属于仇傲的记忆,封住了我,我差一点就要复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仇傲走火入魔,他就自由了,却被她给封住了。 渺渺,她不该这样对他的,上一世,她为了那两个凡人拒绝了他的真心,宁愿在凡间和那两个凡人纠缠了几十年,他是狐族长老,他有什么不好的? 渺渺满月之时,还没有幻化人形的她好小好小,银白色的皮毛,光亮柔软,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从那时候起,他的心就遗落在她的身上了,他等着,等着她幻化成人形,等着她慢慢长大,虽然他有过不少女人,可对他而言,那些女人只不过是排解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他的心里就只有她。 千年,他等待着她的长大,看着她从狐幻化成人形,看着她从十岁的小女孩渐渐长成十六岁的少女,他只想要等她长大娶她当他的新娘。 可她确实长大了,确实可以嫁人了,却始终不肯答应他的提亲,去了人间,这一去,她竟然拿爱上了两个凡人,一个由爱生恨,一个由愧生爱。为什么就是两个卑贱的人类竟然让她丢下了千年的修行转世为人。 恨啊,他守了千年,得到了什么,不甘心,千年竟比不上人类的几十年。 渺渺,人生短短几十年,这一世,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将你得到手,这一世,你是我的。 皎洁的月光照射在银色才长发上,闪闪发亮,月光下俊颜却被阴狠的笑破坏殆尽了。 在另一边一对情人相互依偎着,仿佛这个夜就只有两人,三五不时一个小吻,让两人更加亲昵。 相处越久,就越觉得他很可爱,谁能想到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怕吃虾,吃晚饭时,虾就放在他的面前,而他从来没有碰过,她以为是他不爱吃,可是她却看他吃虾仁吃的津津有味,后来才知道,他很喜欢吃,只是……剥虾好麻烦。 知道了后,就觉得他很可爱,比宇哥哥还可爱,好吧,他懒得剥,嫌麻烦,她不怕,后来便成了她总是剥虾喂他吃,两人在一起即使不言语,仍然可以让人感受到两人的亲昵。 还有他通常起的很早,会在院中练剑,看他练剑是一种享受,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优雅,就好似跳舞一样,通常她都会弹琴,他舞剑,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就这样下去。 一个小人儿站在角落看着两人,眼中透着一丝落寞,娘亲,难道您不再需要皓皓了吗? 他好嫉妒,娘亲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冷落他,难道有了脩舅舅,娘亲就不再把他放在心上了吗?那么若是娘亲再剩下宝宝呢,他是不是会被娘亲彻底抛弃?然后外公外婆,舅舅们都不会再疼他了,毕竟他不是娘亲亲生的孩子,此刻他的心里充斥着不安,看着娘亲和脩舅舅如胶似漆,瞧娘亲笑的多甜,瞧两人多亲昵,而他站在这里都有半个时辰了,始终没有人发现,他就好似一个多余的人,他就更加不安起来。(未完待续) 求婚 恋爱啊,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她相信,自己是对他有感情的,那种感情随着相处日益加深,每天多了解他一点,她都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脩,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他已经离开锦罗山庄两个月了,哪儿有做武林盟主做的这么悠闲的。 罗脩抚了抚额头,撇了撇嘴“我不想回去了怎么办,火儿,和我一起回去好吗?”好不容易赢得她的芳心,他又怎么甘心一个人回去,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呢。 嘴角微微上扬,略带着妩媚“和你一起回去?以什么身份?” “你不愿意吗?”罗脩的口吻中略带着失望。 从前,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时,他不停的告诉自己,只要她幸福就后,他只要再一旁看着她幸福就很满足了,可是得到她的回应后,他却发现自己更贪心了,他想要的更多,他想要时刻在她的身边,一步都不想离开,无论白天黑夜,春夏秋冬,都在她的身边,他终于明白人是贪婪的这句话了,是的他越来越贪婪了。 “你这木头,怎么比我家二哥还木啊,我是问你我以什么身份随你回锦罗山庄,以什么身份。”她故意加重了最后的几个字。 茫然的看着她半晌,双目越睁越大,瞬间恍然大悟“火儿,你是说你愿意以我娘子的身份回锦罗山庄了,愿意和我成亲?”他之前也问过她多次,可她总是摇头,给的答案每一次都是再等等。 稚嫩的脸上微微泛出红晕,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好啊,我愿意和你成亲,可是成亲该有的程序还是不能缺的呀,否则我怎么和你成亲?”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想要和他过一辈子,或许这就是忆所说的幸福吧,她也相信自己是可以获得幸福的,曾经想过,不能和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在一起过一生,所以在这半个月里,她试着去了解他,可是越了解他,心里就越甜,她真的很庆幸能让他喜欢上。 “火儿,我没听错吧,你说你愿意嫁给我,你说愿意和我成亲,天哪,我等的就是这句话。”等这句话,他真的等了很久了。 “当然,我可没那时间去后悔,不过我告诉你,嫁给你以后,你要对我好,不要未娶时当宝,娶回家当草,还有,我可不和别人共享一夫,你敢给我三妻四妾,不,应该说你竟敢和我以外的女人勾搭,我不会要你好看,可绝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你……”赫莲火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直到罗脩吻上了她,一个热情的法式长吻让她住了嘴。 轻轻喘息着,半晌,罗脩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当然会对你好,成亲后,你就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还有,我绝对不会和你以为的女人勾搭,也绝对不可能三妻四妾,我又不是皇帝要那么多小妾做什么,我只要最爱的你在身旁就好了,绝对不会给你又离开我的机会存在的。”他不喜欢她有离开他的想法,听着很刺耳,更刺进了他的心里。 赫莲火轻笑出声“呵呵,我开玩笑的,如若你真的不会对不起我,你可以当做是玩笑,可是,如若你对不起我,我会让你知道这是不是开玩笑,所以这是不是玩笑完全取决于你,而不是我。” 在她的眼中,他看见了坚定“我绝对不会让你难过的,这个世上除了家人外,你是我第一个不想伤害的人。” “知道了,你几时启程?”既然要成亲,他就必须回去准备提亲下聘,他不得不离开。 罗脩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也很着急,不过他必须和赫莲伯父伯母商量商量才行“我想和你父母兄长商量一下的比较好。” “恩,这里的风俗我不知道,因此我想这一切还是交给爹娘去准备比较好,我嘛就入乡随俗了。”她其实不是很在意这种外在形式的,可是老一辈的人会比较在意吧。 “也好,我也没娶过,也不懂啊。”而且一生就那么一次,此时他的心甜丝丝的好似吃了许多蜜糖一般,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充斥着心房。 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正午了,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一声,赫莲火尴尬的笑了笑“我肚子饿了,吃饭去。”拉着他起身,一转头却发现皓皓站在角落里“皓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你站了多久啊,怎么也不支个声啊?” “娘亲,我站了很久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就连仇皓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口吻中带着一丝哀怨。 赫莲火倒也没多想,只当是仇皓的小小埋怨,笑着走向他,将仇皓揽在怀里“小子,是娘亲不好,没发现你。” “娘亲,这个世上我最爱的还是娘亲,娘亲呢?”被冷落的不安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安心下来。 “傻瓜,娘亲当然爱你,疼你了。”此刻的赫莲火忘记了,孩子的心很敏感,而经历太多不堪过去的仇皓,更是敏感,因此忽略了他的不安。 这一句哈并没有消除心中的不安,反而让他更不安了,因为他敏感的感觉到她的敷衍。 巨大的拍击声从大厅里传出,浑厚的怒吼声让才出现在大厅准备吃饭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似乎是很大的事情,三人疾步朝大厅走去。 “爹,何事让你那么生气?”赫莲火踏入大厅就见一地狼藉,看来这次爹气疯了。 赫莲扬风愤怒的再一次拍桌“这半个月的镖物竟然被同一伙人抢走,还杀了多名镖师,现今的盗贼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盗贼吗?这样吧,赫莲伯父,就让我和淼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谁给了他们这个胆抢扬风镖局所保的镖物,不,应该是说,我是武林盟主,绝不允许武林有这样的事发生。”他在镖局里白吃白住,觉得自己好似闲人一样,是该为镖局做些事了。 赫莲扬风用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罗脩,和罗雄一样,脩这孩子很有担当,这些日子以来脩是怎样对火儿的,他也看在眼里,对她任性的迁就,对她的呵护备至,他很放心的把火儿交给他,也把他当做是扬风镖局的一份子了,因此在这件事上,他也不与脩客气了“知道了,你就和淼去吧,小心一点。” “我也想去。”冷不丁的赫莲火插上一句。 “不行,火儿,你就乖乖的留在镖局里等我们回来好不好?”事实上,经过上一次的赤炼珠事件,他真的不想她再去冒险,而且他很明白扬风镖局的镖师都是经过训练的,武功虽然 “为什么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你们不用担心我碍手碍脚的,或者拖累你们,事实上我的能力怎样三哥是最清楚的了,我想被担心的应该是三哥才对吧,爹,虽然我武功是不济没错,可我轻功却比你们好许多啊。”她据理力争,非常坚决的要和他们一起去。 无论是爹娘,兄长,还是情人都明白,她想去,没有人能阻止,若不让他跟着,或许她会偷偷的去,这样更危险吧“你想去也行,可是我们做个约定,你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脩。”脩的武功他们都很放心,两人在一起,他们比较放心。 赫莲火笑着点头道“好啊,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紧紧跟随着脩的。”她总觉得不是盗贼那么简单,一般的盗贼连劫扬风镖局镖物的胆量都没有,怎么还有胆量杀扬风镖局的镖师,若不是有一定程度的仇恨是不会这样做的。 “我也要去。”每一次的出镖都是他陪着娘亲去的,这一次怎么可以没有他的份。 赫莲淼双眉都拧到一块儿去了“皓皓,那么危险,你去凑什么热闹?”其实他真的很反对火儿去的,这一次不是走镖而是去剿匪啊,很危险的。 “我不怕危险啊,娘亲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要保护娘亲的,而且为何娘亲能去我就不能去,我可以保护好我自己的。”仇皓嘟着小嘴抗议道。 “爹娘,就让皓皓一起去吧,我想皓皓对毒有一定的研究,对我们都有一定的帮助。”赫莲火本就打算带皓皓一起去的,儿子跟着娘亲在她看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根本就没打算询问他人的意见。 “哎,真是拿你们没办法,我真不明白别的女孩情愿不凑这种热闹,可火儿你却愣是要带着儿子一起去凑这种热闹。”赫莲鑫无奈一叹,若火儿是男子的话,能力不在他们之下,可火儿是女人,真让他们无地自容。启程后的第三天,他们到了几次镖物被劫的地方,那是个树林,茂密的树木把整个林子的光线都遮挡住了,显得很阴森,而盗贼的窝就再树林的那头“我们还是下马走过去吧。”罗脩勒住了马的缰绳回身说道。 赫莲火从黑沙的背上翻身而下,再扶着仇皓下马,同时赫莲淼也翻身下马了,众人步行走入树林。 赫莲火才想向前踏出一步,脚还未落地就被罗脩一手拉了回来“小心脚下,这里设了很多陷阱。” 环顾四周,赫莲火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都看不出来啊。”她就看不出前面有什么异样。 “就说你还嫩吧,前面的土壤是不是好似才翻新过。”赫莲淼指着前方的地面说道。 赫莲火细细一看,确实在她方才正要踩下去的地方土壤确实是被人翻动过的,上前小心的踩了一脚,地面瞬间下陷,朝下一看,哇,好深的陷阱啊“好加在,差一点就魂归西天了。”看着陷阱下突出的几根尖锐的铁刺,这真要是掉下去,她的命可就没了“哇,这里的人好狠毒,用这种方式置人于死地,要让我知道是谁,哼哼,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眼底浮现一抹冷残,设下这样的陷阱,那些人究竟必定是罪大恶极之人,未知的危险,她竟然不害怕,反而有些兴奋,或许是因为她不安分的性子吧。 他们绕过陷阱再向前走,倏然赫莲淼喊了一声“停步。” “怎么了,三哥?”其实不用问,他们都心知肚明了。 “你看,这里有一根铁丝。” 细看之下,在身前有一根铁丝悬在两树之间,离地一米五,倏然一个景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这铁丝不会是……” 赫莲淼点点头“就是。”他也相信火儿看出来了。 靠,幸好他们下马行走,否则真的就被分尸了,若是快速急骋的话,只有三个字好说,死定了。 “还不止这一个机关,你再看看前方的地上,土壤也有翻动过的痕迹,看来前面也有挖一个坑,若是我们缓慢行走,也能绊倒马匹让我们跌入坑内。”罗脩微微皱眉,不该带火儿来的,这次比想象中的凶险,他真的不想让火儿涉险,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好她和皓皓才行。 “挺狠的招数。”赫莲火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别把她当软柿子了,到时候她就要那些人好看。 看了看天色,天已渐暗“就原地休息吧,天黑行路更危险。” “也罢,好好休息休息,才有精神继续前进。”似乎离答案越来越近了,一抹诡异的笑噙在嘴角,划出了一道邪邪的弧度。 四人就地生火休息,夜深,一双晶亮的眼眸缓缓睁开,站起身,一跃而起,以轻功掠过树林,站在树的顶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林子的深处有几簇火光,再近些,才发现林中竟然有三间大屋,而闪烁的火光就是点上的油灯。 “该死的,你们怎么不告诉我们劫的货是属于扬风镖局的?”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气愤的拍着破旧的木桌,木桌随着拍击声而吱吱作响,仿佛随时随地都要被肢解了一样。 背靠着窗门的女子嚣张的大笑“哈哈……你们现在做也做了,不做也做了,已经没有退路了,而且你们身上的毒也只有我们能解,你们现在做下去,还有活路,不做下去却是死路一条。” “好恶毒的女人,当初若不是中了你们的美人计,也不会受你们摆布,我们是强盗,可我们也很惜命的,如今杀了扬风镖局的镖师,他们一定会来找我们算账,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你们是故意不给我们活路吗?”“呵呵,我等的就是他们找上门来,我在路上已经设了许多陷阱,就算他们侥幸躲过了,我还有后招,我已经在林中安装了轰天雷,只要他们踩到了就会炸的粉身碎骨,我真期待那一刻。”女子狠狠的说着,从背影就可以看出她仰天大笑的嚣张。 “炸死了以后呢?你以为炸死扬风镖局的人后,扬风镖局的人会罢休吗?和扬风镖局作对就相当于和整个武林为敌。”瘦小的男子抚着额头,很伤脑筋,本就不该贪色,竟然惹了这么两个毒寡妇,如今他们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另一个女子高傲地冷哼一声“哼,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们贪图美色,如若不是您们贪财好色又怎么会让我们有机可乘呢,你们就认命吧,最好祈祷我们找赫莲家报复的计划成功,那么你们还能有命活,否则,你们就等着七窍流血而死吧。” “其实,你们也算值了,亏我们那么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们也该满足了吧。”这也算是死前的快活吧,反正横竖他们都要死的。 两名女子分别缠上了一壮一瘦的男子身上,灯熄了,从屋里传来嗯嗯啊啊的吟叫声和粗噶的喘息声。 接近大屋,躲在窗外从缝隙往里看,这一看,她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也明白为何,这几个盗贼胆敢劫扬风镖局的镖物了,这几个盗贼的性命早就已经悬在半空中了,若不那么做,他们也活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轰天雷是什么?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炸死,看来这轰天雷就相当于炸弹吧。 而那两个女子,果然是她们,说实话她并不惊讶,甚至在听见和看见事实的真相时,她心里却在说,事情果然是如此,事实上在扬风镖局的时候她就感觉和这两个女人会有交集,当初爹娘兄长们还包括她自己都不该那么仁慈,真可以说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了吧,她们姐妹两人果真死性不改,竟然用这样的毒计要他们葬身于林中,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们了,这一对狠毒姐妹花好日子也已经到头了,她会让她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她赫莲火并不是吃亏不回敬的主。 双眸半眯,眸底划过精锐的神采,嘴角噙着阴狠的笑靥,如果说人性本恶,那么她也只不过是顺应着人性而为之。(未完待续) 剿匪 屋里的人正在做什么已经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了,她关心的是怎样解决这件事,事实上,很好解决。 真搞不懂,柯萍和柯婷两个女人一点武功都不会,这些盗贼怎么就让她们下了毒,只能叹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赫莲火朝着屋内咳了两声“咳咳……” “谁……” “如果你们不想被这两个女人所牵制,我可以帮你们。” 一听有人能帮他们摆脱这两个女人的控制,两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跑了出来,而那两个女人也跟着冲了出来,凌乱的衣物可以显示出他们有多匆忙。 柯萍狠狠的瞪视着她“赫莲火,你竟然敢只身来到这里,呵呵,你真是胆子很大呀。” “当然大,你们胆子也不小,我们已经放你们一马了,竟然还不知悔改的劫扬风镖局的镖物,杀扬风镖局的镖师。”赫莲火不温不火的陈述着她们的罪状。 “放我们一马,哼,谁稀罕,你们扬风镖局杀了我爹,不报父仇,枉为人女,我一定要让扬风镖局给我爹陪葬。”柯婷恨恨的说着,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赫莲火不屑的讥讽道“你以为我会把你放在眼里吗?对我来说你们真的连让我挑战的兴致都没有。” 她站在树的顶端,向树下聚集的盗贼喊道“我要你们将她们两个绑起来交给我,我保证若你们一心改过,扬风镖局不但不再为难你们,而且还会为你们解毒。” “你们别信她,这魂消的解药就只有我们有,别人是不可能有解药的,她是在唬你们的。”这一点她们很确定,毒手书生给的毒,是她们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为了这瓶魂消,她们两人可陪了毒手书生三天三夜。 嘴角一扬“哦?你们确定吗?你们可知道我义兄,对了你们也见过的,他可是我儿子的师父。” 她们还有些印象,那是个俊挺的男子,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那又怎样?”她们很疑惑这和解毒有什么关系? “他是……圣医啊,你们说有没有关系?”赫莲火笑的很灿烂,却也更讽刺了柯家两姐妹的愚蠢,别的她不敢说,可是解毒的事,在她看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了。 “圣医,真的吗?”盗贼一听是圣医,眼底的欣喜是显而易见的、 赫莲火淡淡一笑“信不信由你们,我是不骗你们的,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既然我能替你们解毒,这两个女人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们把她们交给我,那么你们不一定会死,若是不交,那么你们就一定会死。”她笑着,可眼底尽是冰冷一片,对于要她命的人,绝对不会给予好眼色看的。 与其听两个女人的命令去做丢老命的事情,他们还不如搏一搏,那个虎背熊腰的盗贼大声说道“来人,把这两个女人绑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做,不能相信她,她是骗你的。”柯萍的心慌了,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该听大姐的,做了那么多,赫莲火竟然没事,还反将她们一局。 盗贼又犹豫的在三个女人之间来回看,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你们相信那两个女人的话吗?你们以为事后还活的了吗?”赫莲火咧嘴一笑,眼底的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盗贼头子急切的问道“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可以告诉你,事成之后,那两个女人根本就不打算让你们活着,她们会让你们死,然后把这一连串的事端都推到死了的你们身上,然后你们死后会被人唾骂,而她们还是回去做她们的小姐,就算不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背负任何罪责,我说的没错吧,柯萍、柯婷。”给解药,别傻了,她不认为柯家姐妹会交出解药,难道她们不怕被这些盗贼解了毒后上门寻仇吗?她们又不会武功,怎么抵抗的了,所以她才说这些盗贼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知该说是天真还是说是蠢。 “你们不要相信她说的,我可以保证一定会交出解药。”柯萍急的直冒冷汗,是,这一点赫莲火是说对了,她本就不打算事后交出解药,他们必须死,否则后患无穷,可是没想到竟然被赫莲火给说破了。 “她们的保证能相信吗?相信我还是相信她们,你们好好掂量一下,我只等一炷香,一炷香后我就要离开,而你们也失去了这次机会。”机会她也只给一次,看在他们也身不由己的份上,错过了,就算他们都死了,她都不会觉得他们凄惨,完全就是活该。 “好,我相信你,来人,把这两个娘们儿绑起来。”横竖都是死,就搏一搏,看能不能搏出条生路来。 盗贼派两个人推着柯家两姐妹在前面走,而她则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都还想活总不会带着她去踩轰天雷吧。 而他们也正巧和出来找她的罗脩撞个正着,站在赫莲火面前,抬手就在赫莲火的脸上留下了无根手指印,劈口就吼“不是让你别一个人行动吗,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这个林子陷阱那么多,若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办,火儿,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 几人一看她被打,心里一怔,有些讶异,没想到他会打赫莲火。 她被打懵了,心头的火也烧的旺旺的,抚着红肿的脸颊,抬起头,望进他的眼底,她却被那他泛红的眼眶震撼了,深邃的眸底泛起一抹心疼,还有他的一番言语,皆令她不自觉的垂下头,她确实忽略了大家的感受,她只不过想要为大家省下一些麻烦而已“我错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罗脩抚着她红肿的脸颊,心疼的问着“疼吗?火儿,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当我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我真的好怕你会有什么意外,会受伤,我知道你很独立,很能干,可我仍然是会担心的,你知道打在你的脸上,痛在我的心上。” 她也不是死不认错的人,既然她有错在先,她就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当然疼,不过这一回我确实错了,我认错。”想笑,可是微微一咧嘴,扯痛了红肿的脸颊。 赫莲火将事情的因果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赫莲淼,仇皓和莱寻她的罗脩,众人听完后,对这两个女人真是深恶痛绝,那眼神就好似要将柯家两姐妹处之而后快一样。 柯萍怕的发抖,对着柯婷一阵抱怨“早知道,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都是你,还说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不会有任何闪失的,现在怎么办。”都是她害的,爹的仇固然该报,可若比起来她更想活命。 柯婷瘪瘪嘴,不甘的说道“我怎么知道她的结拜兄长竟然是圣医,而且我让你去做你就去做啊,如果我要你去死,你会不会真的去死啊?”而且她也没算到,赫莲火竟然轻功那么好,在不触碰轰天雷的情况下穿过林子,她的如意算盘都却被打乱了。 别看柯婷表面镇定,事实上她的心里早就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她慌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 赫莲火嘴角上扬,嘴边挂着残忍的笑靥“我已经说过几回只给一次,而我也已经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了。” 柯家姐妹打了个寒颤,她们以为看见了恶魔,身子不停的在颤抖着,柯婷微颤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想要对我怎么样?”面对这样的恶魔,她真的已经无法保持冷静的,真希望永远都没有招惹过她。 “现在你们才来担心不是太晚了些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就这样轻易的死的。”死了就解脱了,可是她却不会让他们那么快解脱的。 她深深体会了一句话没有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部放了她们,最后却苦了自己,她再也不做那种傻事了。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给你。”柯婷怕的全身蜷缩的靠在树旁。 赫莲火没有理睬她,柯家姐妹中就她最狠毒,别看柯萍泼辣,柯婷端庄贤淑,看人绝对不可以看外表,柯婷可是比柯萍狠毒的多,柯萍只不过是个脑中只装稻草的人而已,许多事情肯定都是这个端庄贤淑的柯婷下的指示。 柯萍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要什么,就说,我们有的,一定双手奉上,绝无二话,只要你放过我们,我还年轻,还不想死。” 她们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两个贪生怕死的家伙,赫莲火冷嗤一声“你们不想死,难道我扬风镖局的镖师就想死吗?所谓一命赔一命,你们总共杀了扬风镖局的六个镖师,所以应当赔六条命,看在你们是女的份上,我就给你们打个折,只要你们两条命就好了,当然暂时我还不想杀了你们,或许有一天,你们会自己去寻死也不一定,或者你们要学做蝼蚁,偷生,随便你们。”因为她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皓皓,你不是新研制了一种新药粉叫什么臭丑粉吗?给她们试试。”赫莲火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靥。 “咦,娘亲怎么知道的?”他才研制出来没多久,就前几天他在附近的野狗身上抹了点,试试药效,还没来得及告诉别人呢。 “你是我儿子啊,你做什么我还是关心的呀,而且前天,镖局外的那只野狗好变得好奇怪,动物都是最敏感的,而且还很有危机意识,通常它那个反应就代表,你又在想法子整它了,后来看见你在它身上下药来着,有时候真的挺为它默哀的,不过这也是在为医术而献身,它也该满足了,等它死后,也算是有所贡献吧。”随着年岁的增长,皓皓的医术是越来越好,而且他又有制药方面的天分,长大后必定有所作为,作为母亲,她是骄傲的。 原来娘亲并不是不关心他,她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他一直以为,娘亲有了脩舅舅就不再关心他了,不再需要他了呢。 仇皓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盖,撒向两个女人,顿时女人捂着脸惨叫着“啊,疼,痒,疼,痒” 赫莲火挑眉轻笑出声“究竟是疼还是痒啊?” “应该是又疼又痒吧。”仇皓笑的像个小恶魔,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赫莲淼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药粉,有什么效用?”他这个侄子总是喜欢研制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粉,而且药效还挺奇怪的,他很好奇这一次的药效怎么样。 仇皓拽拽的说道“这一次是一种会在其脸上生出许多黑色的痘痘,奇痒无比,痒的恨不得把皮抓下来,痘痘抓破后会留下伤疤,一辈子消不掉的疤痕,然后自然而然会散发出一种恶臭,让人不愿亲近,嘿嘿,最奇特的就是,这不是毒,无论用以毒攻毒还是以内力逼都无法化解药性,除了我独家的药剂外,还没有人能解,而且这种药剂的药引是要在每月的月圆之夜才能摘取的,就算有人知道配方,也无法适时调配出药剂的,等调配出来了,那个中了药粉的人脸都已经抓破了。”当然药剂他已经研制好了,只不过这两个女人也太过分了,设下那么多陷阱,她们是该受些惩罚了。 话才说完,一阵恶臭传来,柯家姐妹的脸上的痘痘已经被她们用长长尖尖的指甲给抓破了。 赫莲火没有丝毫怜悯之色,仅是冷扫了她们一眼,讥讽的说道“这也就是你们的报应,自以为长得漂亮,还以自身的那点姿色去诱惑别人,那么就让她们没有了自以为傲的美貌,看她们再以什么作怪。” “你们好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后悔今日如此待我。”柯婷恨恨的说道。 “赫莲小姐,你该实现你的承诺了吧。”在一旁被遗忘了很久的强盗甲出声问道,他们被遗忘不要紧,反正他们是小喽啰,可是他们一群人的身上的毒可真的不能被遗忘,否则他们就全玩完了。 “好吧,我答应过的事,绝不会食言,你们把轰天雷都给拆了,我们好替你们解毒。”她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虽然他们也不见得是好人,可她会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盗贼甲和盗贼乙闻言高兴坏了,两人用了两个时辰合力拆了所有在林中设下的陷阱。 丢下那柯家姐妹,再次回到木屋,仇皓给他们把脉才发现中的是毒手书生的魂消,可没关系,这种毒,虽然不好解,对他来说却也不是难事。 他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只五彩蜘蛛,五彩蜘蛛不停的吐着毒丝,直到毒丝吐尽,不再动弹。 仇皓将毒丝混合一种粉状的药引,调配成药剂,给他们服下,蜘蛛毒和盗贼们身上的毒形成了相克,两种毒在体内冲撞着,他们哀嚎着,痛的在地上打滚着“你们好狠毒,承诺要救我们的,没想到竟然就这样毒害我们。” 仇皓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可没有毒害你们,这解毒的过程本来就是这样的,以毒攻毒,你们听说过没有?我们都是守承诺的人,当然不会耍赖。”他才没那功夫毒害他们这些小角色呢。 对于仇皓的话,他们是信与不信,模棱两可,直到感觉身上的痛楚渐渐减小了,然后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我们这是得救了吗?”盗贼头子仍有些怀疑。 “当然,你们的毒解了,记住,从今往后千万不要作奸犯科,安安分分的做人,若让我知道你们再做坏事,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再给你们机会,那两个女人的下场你们应该看到了吧,这是对付女人的,对付男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你知道世上有很多事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你们的命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若你们惜命的话,本分的过后半辈子吧。”机会只给一次,相信经过这次教训后,他们应该会感受到生命是如此重要了吧。 “赫莲姑娘放心,救命之恩,我们永生难忘,我们也不会再做强盗了,那里是你们的镖物,全数归还。” 被抢的镖物全数要回来了,这回只要让人将镖物送达了“请准备一辆马车,当然搬运这种粗重的活就交给三哥和脩了。”她是弱女子,身无三两肉,这些大物件她可提不起来,当然皓皓才八岁,她可不想被人当做是虐待儿童。 “你平时不是挺能干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装柔弱了?”赫莲淼低声喃喃道。 虽然声音很小,可赫莲火还是听到了,怒目一扫“三哥,怎么,你有意义,难道你要让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去搬那些重物吗?那么你们两个大男人干吗?喝茶闲聊吗?”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有时候多说多错,不说不错,了不说错话,赫莲淼无奈只得。(未完待续) 反对 这一场劫镖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回到扬风镖局后,赫莲扬风一见失去的镖物一件不少的都找回来了,也就放宽心了。 “这一次多亏了脩贤侄的帮忙了,否则也不能那么顺利的索回失镖。”对于罗脩,赫莲扬风心里可满意的很。 “说来惭愧,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次若不是火儿和皓皓,事情也不能如此圆满的解决。”是啊,若不是火儿事先行动,说不定他们就真的被那轰天雷给炸死了,若不是皓皓的医术那么好,火儿还真的很难和那些盗贼们将条件呢。 赫莲淼将真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当知道了这整个事件的所有事情后,赫莲扬风的面色铁青,大吼道“火儿,你看还记得的当初曾经承诺过什么吗?你承诺过一定会乖乖的听脩的话,可是这次你自己说你做到了没有?你根本就是乱来,就算有什么行动,你也可以叫醒脩一起去啊,脩的轻功并不弱,武功也足以保护你,你这样一声不吭的就不见了,可想过脩的感受,老三的感受,还有皓皓的感受?你该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真是太乱来了,幸好那些人都不是什么武功高强之辈,否则,火儿哪还有性命回来啊。 “爹,我知道错了啦,脩都已经惩罚过我了,你看,都三天了,脸上的红肿都还没消退呢,好嘛,我承认以前的我是很自我没错,没有考虑到他人的感受,可是我知道错了啦,爹,不要生气嘛。”赫莲火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眼眶微微泛湿,双肩还微微轻颤着,任谁看了都不忍再多加苛责。 “扬风,算了吧,我看她已经受到教训了,就别太苛责火儿了,而且今日的事情若不是火儿,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槿颜就是看不得赫莲火难过,出声安抚赫莲扬风的怒火。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都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任谁看了都受不了“罢了,希望你真的知道错了,改了。”他就是拿这张脸没有办法,谁让这张脸和颜儿是一个样,他真的不忍心苛责下去。 “娘,你也太宠火儿了,小心把她给宠坏了。”赫莲鑫无奈摇头说道。 赫莲森木木的说道“我们就那么一个妹妹,不宠她宠谁啊?” “算了吧,别说爹娘了要论谁最宠火儿,你我都逃不掉。”赫莲淼笑着说道,他已经做好觉悟了,他们就这么个宝贝妹妹,而爹娘也就那么个宝贝女儿,不宠她,宠谁? 赫莲火立即扬起灿烂的笑脸,哪儿有一滴眼泪啊,他们都被她这张稚气的脸蛋给骗了,可又能怎样呢,他们都只看到她的本性,只不过是假装不知道而已,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愿意被骗。 “赫莲伯父,我知道这时提这件事很唐突,我想娶火儿过门。”原本若不发生劫镖这件事的话,他早就提了,他想早些将火儿娶回去。 确实很突然,赫莲扬风闻言一怔,随即缓过神来才笑着问道“娶火儿?火儿答应嫁给你了?”他盼着已经很久了,若能成其好事,也算圆了他一个心愿。、 罗脩看了一眼赫莲火,只见她脸颊一红,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假装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是啊,其实在这次劫镖事件之前就已经答应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提就出了那件事,所以缓了缓。”因为那时候不是提这事的时候,所以才缓下了的。 “既然火儿本人都同意了,那你改日就让人来下聘吧。”扬风镖局终于也要办喜事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火儿的终身大事终于有着落了。 一旁不声不响的仇皓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娘亲要成亲了,那他呢,他高何去何从?心底的不安不断加剧。“娘亲,你要成亲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皓皓,我确实是要成亲了,可除了你会多一个疼你的爹爹外,你这位爹爹武功都不错,让他教教你,说不定你就是下任武林盟主呢。”赫莲火笑着打趣道。 “是啊,我教你绝世武功如何?”他真的想要多疼这个孩子一点,可不知为何这孩子对他总有些疏离,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仇皓淡漠的摇头“不用了,我认为娘亲教我的比较有用。” “皓皓,脩舅舅好心教你,他可是武林盟主啊,有多少人巴着他教呢,你算捡到宝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近来皓皓有些奇怪,是不是到了叛逆期了?她可是头一次当妈,有些事,不说,她还真不懂。 仇皓委屈的说道“娘亲,他是我舅舅,就只能是我舅舅。”压抑多日的不安让他不堪负荷,低吼了出来。 闻言赫莲火为之一怔,她从没有料到,皓皓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一直以来她以为皓皓还挺喜欢脩的,虽然最近他有些奇怪,可他没说,她也不想乱猜,没想到这就是他奇怪的症结吗?“皓皓,你是不希望娘亲成亲吗?” “娘亲……我,就当我没说。”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垂下头,有些懊恼,他知道的,娘亲有幸福的权利,而他也不想成为阻碍娘亲幸福的绊脚石。 “皓皓,我不知道你在不安些什么,可是无论将来怎么样,你都是我儿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他她非常认真的说道。 “娘亲,你会不要我吗?”他是知道的娘亲不是那种人,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怀疑起来,怕将来无法融入他们之间,像个外人一眼个,被漠视,这比被抛弃更加伤人。 赫莲火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傻小子,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这孩子太过早熟了,通常八岁孩童这种问题想都不会去想的。 “是吗……”现在是不会,可是后呢,真的不会吗?他的心在摇摆不定他,无法平静下来。 仇皓说的很轻,很轻,可还是让赫莲火听入了耳中“你这傻孩子,在胡想些什么呀,娘亲怎么会不要你的,你那么乖,那么懂事。” “可若娘亲有了自己的孩子。” “皓皓,你就是我的孩子啊,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是属于我的,就算将来再生,你还是我的儿子,而生下的都会叫你声哥哥,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可是我的开心果,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三年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对她而言皓皓是特别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成长,她很欣慰,她是孤儿,她知道独自一人的痛苦,她想再生个女儿,能陪着皓皓,这样皓皓除了有娘亲,还会有爹爹还会有兄弟姐妹的相伴,那样才是人世间最幸福的时刻吧。 是啊,就算娘再生,都要叫他一声大哥,娘亲的一番话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他也突然想通了,他又何必钻牛角尖呢,娘亲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他应该支持娘亲的,而且脩舅舅向来待他不错,很疼他,又待娘亲好,而且武功也高强的可以好好照顾娘亲,他还闹什么别扭啊,应该替娘亲高兴才对。 “你们啊,一个恋母,一个恋子,真是够了。”赫莲淼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叨念了几句。 以前就看见娘儿俩,亲昵的在一起,几乎哪儿看的到火儿,哪儿就看的到皓皓,在他看来皓皓只是太依赖火儿了,后来皓皓长大了些,似乎不再太粘腻火儿了,可在某些方面仍然可以他的依赖。 或许听到火儿要成亲,一时间是接受不了,可给他些时间,一定会相通的。 捏着皓皓粉嫩的小脸,她笑着说道“三哥,皓皓才八岁,在某些方面依赖娘亲是很正常的,孩子早熟不好,就不可爱了,你看,我家的小子多可爱啊。”她能理解这种依赖,虽然她从来没体会过。 “娘亲,我想你和脩舅舅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他想开了,娘亲不可能一辈子就孤身一人的,而脩舅舅就是最好的人选,为人正直,既不花心,又是武林盟主。,配得上娘亲。 “皓皓,你娘亲嫁给我以后,你也就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大儿子。”无论皓皓是谁的儿子,火儿喜欢,他也喜欢,所以他会将皓皓当成自己的儿子疼的。 她就知道自己选的没错,他会是个好丈夫,咧嘴一笑“你哦,娶了我,还得了个儿子,买一送一真是便宜你了。” “好了,别闹了,我们该说道正题上了,脩,火儿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她。”他的女儿一定会幸福的,他是如此的坚信着。 他坚信着火儿 婚事一敲定,罗脩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去准备,他很心焦的想要把赫莲火娶回去。 “爹娘,我要成亲了。”一回到锦罗山庄罗脩就扔下了一颗重型炸弹。 罗雄和依婷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傻傻的问道“成亲?和谁啊?” “当然是火儿,我这一生只会娶火儿一人,不会再有别人了。”这是他一生的承诺,其实连他自己都无法相信为何那么快就陷的那么深,犹记得第一眼,就被牢牢的吸引住了,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心就这样沦陷了,他爱她,爱的无法自拔,即使那时她不爱他,他仍然选择默默守候着。 说是默默守候,可当知道自己还有机会时,他会想要更多,这就是贪欲吧,而他贪的就是她的真心,很幸运的他得到了,这样就够了。 “怎么,那倔丫头答应嫁给你了?”她犹记得当初那丫头是拒绝了这桩婚事的。 罗脩会心一笑“是啊,她是挺倔的,可我也没有资格说人家,我也很倔,她肯嫁给我,我真的很高兴,” 依婷笑着说道“我们也很高兴,你和火儿从小定亲,可火儿被柯武那个老匹夫偷了去,经历了许多艰难,终于回来了,可怎么也不肯履行婚约,如今她肯嫁给你,我们比你更开心,终于可以和赫莲家做姻亲了呢。”罗雄虽然不苟言笑,可微扬的唇角,眼底闪耀着异样的神采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不让火儿那丫头受委屈。”她已经想好了要大肆宣扬,要办一个非常盛大的婚宴,这样才不至于让赫莲家的丫头受委屈了。 武林盟主要成亲,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也传进了有心人的耳中。 派人监视着赫莲火的一举一动,对前几日的劫镖事件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这一次,宿竟然带回了她要成亲的消息。 “狐主,江湖盛传,三公主要嫁给武林盟主罗脩了。” 闻言怒火攻心,一挥手,一地碎片“该死,渺渺,你不该成亲的,你是我的,即便是毁了你,你也是属于我的。”恶魔般的冷残浮现眼底,让冷酷的男子浑身充斥着戾气。 千年的等待,她本就是他的,若不是那两个凡人的出现,她早就是他的新娘了,这一世,他再也不会放过她,渺渺,你休想嫁给别的男人。 不甘心,他的渺渺为何总是要爱上人类,无用的人类,只有他能带给她幸福,为何渺渺就是不懂呢。 抚着这张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的俊脸,这身皮囊原本是属于那个男人的转世的,应该说,他早就知道,付忆病死后会穿越到这个时空附身在这具身体上,继续和隐剑争夺渺渺,而且两人注定一人缘深,一人缘浅的,也就是说,两人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原本这具身体该时刻为付忆穿越而来准备的,是他,是他不让付忆再和渺渺再有牵扯,而扯断了两人的缘分,他在三十多年前就占据了这具身体,让付忆无法穿越,只得乖乖的魂归西天,可也间接帮了隐剑,不过,隐剑,这个男人休想再从他的身边夺走他的渺渺。 “狐主,他们的婚期已定,三日后拜堂成亲。”宿继续说着。 三公主,那个稚气却顽皮的女孩,她喜欢恶作剧,也有被逮到的时候,可她往往用最无辜的表情看着他们,然后楚楚可怜的说“我不是故意的。”可事实上,他们都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三十多年来,脑海中总是浮现那张稚气未脱的笑脸,狐主的爱是毁灭,若得不到,情愿亲手毁掉,多想保护她不受狐主的伤害,可他不能,他是宣誓要效忠狐主的,一辈子都不能背叛。 “也好,我要让这个婚礼染上血色,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只有我才能拥有她,哈哈,哈哈……”她疯狂的大笑着,他已经可以想象的到那满是猩红鲜血的婚礼了。 嗜血的眸子半眯着,透出危险的讯息“渺渺……我的渺渺,很快我们又要见面了,原本我们早该见面了,可是你竟然封印住了我,可这一回,谁也不能阻挠我得到你了。” 另一边,天绝门的某个小院里传出桄榔桄榔的摔东西的声音,和一些陶瓷破碎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女子尖锐的谩骂声“可恶,你这个小贱人,连倒茶这些小事都做不好,不是太冷就是太烫的,真不知道天绝门养你这废物做什么。” 夏草冷嗤道“你就尽管吠吧,反正脩哥哥不喜欢你,他要成亲了,你就拿我来出气,,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难怪脩哥哥不喜欢你,那是很正常的。”她为脩哥哥高兴,为赫莲姐姐而高兴。 夏香愤恨的挥手,给了夏草两个耳巴子,夏草跌倒在地,清秀的脸颊一片红肿“就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嘲笑起我来了,我让你嘲笑我。” “香儿,什么事情让你那么生气啊。”他可是相当宝贝这个女儿的,都舍不得看她皱一下眉。 “爹,你明知道的,不是吗?”夏香委屈撅着嘴。 “你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他已经让门人们不要再提起了,否则香儿又要难过了。 没想到罗脩这小子竟然选了那个浑身上下没三两肉的小丫头片子,他女儿有什么不好的,竟然不要香儿。 夏香不悦的说道“爹,你以为让他们不要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一大清早草儿就告诉我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瞧,这个女子有多恶毒,自己难过也就算了还顺便诬赖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什么,草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香儿,她可是你姐姐啊。”在他的心里香儿是最好的,所以即便知道这有待查清,却潜意识的认为错的是夏草。 “爹,我真的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难道你没有看见是姐姐一直在欺负我吗?”几乎是用吼的,吼声中透着一丝悲切。(未完待续) 血染 “草儿,你该知道,如今你能穿锦衣玉服也是因为有香儿求情,否则,我都不想再天绝门留下你这个废物,你给我安分点,你还会是我的女儿,若不安分的话,就赶你出天绝门。”他承认,自己是偏心,那又如何,香儿是他最爱的女人所出,而且那张脸和最爱的女人有八分相似,每当看见这张脸,他就忍不住又多宠她一分。 “够了,我想我已经受够了,从小到大你一直都疼宠着这个女人,把她宠的骄纵刁蛮,是男人看见她就多了,说到底,她如今这样没人肯上门提亲,罪魁祸首就是你,我很感谢你没有疼我宠我,否则把我宠坏了,我就会像夏香一样刁蛮任性,而男人看见我就躲,那就遭了。”她好后悔,当初赫连姐姐让她离开时,她就应该会被离开天绝门了,不过现在走也不晚。 夏草带着气愤草草的收拾了一个包袱“不用你赶,我自己会走,我以后不会再回来,出生至今被你们那么折腾也够还你生之恩了吧。”她有骨气,不靠天绝门,她依然能养活自己,就算做人家的丫鬟,她也不介意,她相信没有人比的上夏香的恶劣了。 原本是该从扬风镖局出嫁到锦罗山庄的,可赫莲家和罗家很熟了,一家人送嫁送到霞城。 在鞭炮的噼里啪啦的喜庆声中,新郎带着傻兮兮的笑,踢了轿门,牵着喜帕盖头一身红艳喜服的娇小新娘走向喜堂。 喜帕下的人儿嘴角微微上扬,幸福的笑挂在嘴边,在喧闹中两人手牵喜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 一道浑厚的嗓音打破了喜庆“渺渺,你是本座的人,谁也不能夺走你。”俊美男子一脸戾气的从天而降,看着那一身刺目的红,眉宇间的戾气让人不敢接近,就怕遭殃的是自己,一头银丝披散开来,令他更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闻声,赫莲火掀开盖在头上的喜帕,不禁蹙眉,似乎有种不祥的感觉“仇傲?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她的摄魂术有问题,否则他应该是忘记了她才是。 “你是不希望本座在这里吧?可偏偏还就在了,我的封印已经解除了,渺渺,你不乖哦,明明是属于我的,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最恨得就是那身喜服,好似随时都在提醒着他,她要嫁给他以外的男子,这是他绝对不容许的事情。 她一愣,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在这一刻,独得一番话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难道他就是…… 待回过神时,仇傲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手一挥,赫莲火身上的艳红喜服已然成了碎布,谁也没能看清他是怎么办到的,白色的里衣露在了外面。 仇傲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渺渺,你不该为别的男人穿上喜服的,你是我的,我的。”那红艳的喜服在他看来刺目的很,渺渺应该是为他穿上喜服才对。 “无论前生我是谁,这一世我只是赫莲火,不是什么渺渺,我赫莲火此刻是为了罗脩穿上喜服,我要嫁给的就是他。”赫莲火坚定的说着,可身子仍然止不住的轻颤着,他真的会让她产生一种恐惧感,她可以确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就是一种毁灭。 “渺渺,你不乖,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千年,我那么爱你,你却要辜负我,我得不到的,宁愿亲手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仇傲,请你有些风度好吗?火儿不是什么渺渺,她是我将要过门的妻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罗脩伸手抓住赫莲火的纤柔手腕,将她揽入怀中,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颤抖,她在害怕。 就连他都感觉的到如今的仇傲再也不是武林大会时的仇傲了,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完全没有把握还能胜,可他要保护他所爱的女人。 “你又什么能耐?在我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我告诉你,你斗不过我的,那日和你对打的是仇傲,而不是我,不过既然你向我挑衅了,我就不会饶了你,定要你血溅五步。”他在心里认为,只有杀了罗脩,她才会回到他身边。 已不知是谁先出手,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赫莲火慌了,很明显罗脩根本就不是仇傲的对手,而她也帮不了忙。 “渺渺,千万别在我面前表现的那么关心他,这会让我更想杀了他。”仇傲的攻击越来越凌厉,罗脩根本就抵挡不住。 那是她的男人,她如何能不急?可作为旁观者,她当然看的出谁处于优势,谁出于劣势了。 脩被打的节节败退,仇傲的攻击却越来越狠,赫莲火越看越心惊,可很快她就发现了,他根本就是在戏耍脩,就好似猫抓到老鼠时要总要玩弄一番再要死它。 罗脩自知不是仇傲的对手,可为何火儿,他必须战下去,即便是战死,他也甘愿。 焦急、惊叹,惶恐,一瞬间笼罩着她的心,参加婚宴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中人,随身携带着宝剑的人大有人在,似乎是戏弄够了,俊脸一沉,随手抽出他人腰侧上的长剑,刺向罗脩“真是没用的废物。”冷冷的讥讽道。 一道白色的身影挡在了罗脩面前,剑身从肩胛处穿了过去,猩红的血水慢慢晕开了。 一时间罗脩和仇傲两人都惊呆了,回过神的罗脩第一时间抱住了她缓缓滑落的身子“火儿,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剑。”他情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看到她受一点点伤,好看的剑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好痛,她都不知道为何会扑了过去挡住了那一剑,可那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可她却不会后悔,淡淡一笑她缓缓的说着“傻瓜,我怎么可以看着你受伤而什么都不做呢!”吃力的抬起纤细的手臂,纤纤玉指轻轻拂过他的俊美的脸庞。 “火儿,你太乱来了,你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看了看伤势,他眉头皱了起来“让宾客散了吧,现在 她这样的伤势,根本不能移动,我必须就在这里替她拔剑止血才行。” “扬风,怎么办啊,火儿受伤了,好多血,流了好多血”今日本该是大喜之日,为何会这样…… 赫莲扬风怒喝道“仇傲,你太放肆了。”虽然江湖上的规则是一对一,可火儿受伤了,他们就不能不管了。 “仇傲,你伤了火儿,今日,我们兄弟都不会放过你。”话落,赫莲家的三兄弟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了。 仇皓恨恨的看着仇傲“爹爹,你伤害了娘亲,我恨你。” 仇傲冷笑道“我不是你爹爹。”眼底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赫莲火看见仇皓眼底那稍纵即逝的受伤,她好想告诉他,现在的仇傲,确实不是他的爹爹,可是,痛让她无法再多说什么。 “为什么,渺渺,你那么爱他吗?”仇傲的俊脸一瞬间狰狞了起来 赫莲火无力的咧嘴一笑“爱,是的,我爱他。”是什么让她一瞬间就挡在了他的身前,若换成别人她或许就凉凉的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这不是最好的说明吗,她爱上了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从喜欢到了爱。 她的爱让两个男子都震撼了,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爱他,他以为这一生很难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字,可如今听到了,他却没有那么开心,他情愿她一辈子都不说爱,都不想看着她为他挡剑的,用她的命所换来的爱字,代价太惨重了。 仇傲更震撼,等了千年,他等的不过就是她对他说爱字,可等到的却是她对别人说爱,俊颜被阴森的戾气笼罩着,他好不甘心啊。 赫莲火一见闫枫作势要点她睡穴,勉强自己微微的摇头“枫哥哥,别点我穴道。”她必须要醒着。 闫枫点点头“我尊重你的决定,你要忍着点,我现在就给你拔剑。”不能拖下去了,看着她的血止不住的流下,白色的里衣被染成了艳丽的红,他的五官都拧了起来。 赫莲火已经气若游丝了,双眉紧蹙,嘴角却仍然微微扬起,噙着淡淡的笑靥。“恩,拔剑吧。” “脩,宇按住她,别让她乱动。”她的身子被罗脩和罗宇两人按住了,闫枫已经作势要拔出那把穿过她肩胛的长剑,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闫枫眼一沉,一手迅速的拔出了长剑“啊……”一声大叫,尖锐的刺入了罗脩的心里。 “火儿,我爱你。”他很怕失去她,真的很怕。 淡淡一笑“我知道,我也爱你。”失血过多,真的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罗脩和赫莲火之间的亲昵让仇傲气红了眼,蓦地拉住冲入围着她的人群,在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形下,挥开了众人,从罗脩的怀中拉离,阴霾的使劲摇着她,丝毫没有顾忌,她才止住的血,凝固的伤口再一次渗出血水“为什么不爱我,你说,为什么不爱我。” 罗脩见状怒吼道“你不要这样摇她,她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真的好恨自己,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已经很高了,却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就让火儿落入了仇傲手中,看着她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他的心很痛。 “呵呵,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宽大的左手掐着她纤细白皙的雪颈,嘴角扬起一抹阴鸷笑靥。 被卡着脖子的窒息感,令她痛苦的不能呼吸,仇傲却笑了“我只要轻轻一掐,这一世你就完了,渺渺,只要你说爱我,我就放开你。”他嫉妒罗脩,能得到她的爱,为何他想要听到爱这个字就那么难? “死,也不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不会为了活命而说谎。 “扬风,怎么办,想想办法救救火儿,救救我们的女儿”她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槿颜哭喊着。 两张相同的脸,一张哭的泪流满面,几近崩溃,一张满是痛苦,涨的紫红,两人都是他最亲的人。 赫莲扬风怒吼道“仇傲,放开火儿,否则休怪我们以多欺少。” 仇傲根本就对赫莲火以外的人不屑一顾,不予理会,他松开了掐住她颈子的手,指腹轻轻抚着嫩白肌肤“渺渺,你太让人失望了,不过我改变注意了,我不要你的命了,你们既然相爱,我就要活活拆散你们,哈哈,哈哈,我得不到你,谁也别想得到你。”抱起重伤的赫莲火,他一跃而起,消失在众人面前。 “火儿……火儿……”罗脩追了出去,却已不见两人踪影。 “放开我……”虚弱的赫莲火根本就挣脱不开仇傲的钳制,她心里很清楚,他就是独所说的那个人吧,独让她小心的,可他们似乎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幸福唾手可得,却又一次擦肩而过。 “我不会放开你的。”为了防止她挣扎使得伤口流下更多的鲜血,为了防止她真的流血过多而亡,他点了她的睡穴,这是她第一次那么平静的躺在他的怀中,没有任何挣扎(是他而不是仇傲),可却是在他点了她的睡穴的情形下“渺渺,什么时候,你才会心甘情愿的躺在我的怀里呢?”他等了千年,不介意再几年。 渺渺,你是属于我的,就算是禁锢你一生,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另一边,扬风镖局已是一团糟了,宾客早就离开了,一场好好的婚宴都被闹成了什么样了,堂还没拜完,新娘不止身受重伤,还被人掳走了。 槿颜低声轻声啜泣着,眼底透着慌乱“怎么办呢,火儿被掳走了。”她真是个没用的娘,女儿满月时,她没能保护好女儿,使得让柯家的仇恨害了女儿,如今上天赐给她一个女儿,而她仍然保护不了女儿。 “颜儿,你先冷静,他还不至于杀了火儿,我们会想到办法尽快营救火儿的。”赫莲扬风轻拍着槿颜因啜泣而轻颤的后背。 “是啊,他们一定会找到办法救出火儿的。”依婷在一旁安慰道,她是个妇道人家,不会武功,没有办法帮到什么忙,能做的就只有安慰着槿颜了。 他们那么多人,竟然让那个人给跑了,他们唯一的线索就是仇家堡,可是仇家堡里守备森严,他们该怎么进去呢。 仇皓倏然说道“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进仇家堡。”他一直都知道娘亲爱你不喜欢仇家堡,会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比谁都希望娘亲能得到幸福,所以他一定要把娘亲救回来。 “你怎么知道的?”他们好奇的问道,仇家包的守备是非常严苛的。 “我和娘亲从仇家堡逃出就是这样逃出来的,若是那地方没变得话,我们还是可以从那里进去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今天就起程,事不宜迟,仇傲的狂暴,大家都看到了,我真怕他真的会因为得不到而毁了火儿的。”最令他担心的是火儿那倔脾气,她认定的事就算是杀了她,都不会改变,他真的怕和那个男人一言不合,惹怒了那个男人,遭殃的却是她。 “脩儿,先别冲动,你不是向来冷静的吗?你以为仇傲会不防吗?我们一大群人贸然前去,目标太大,说不定连名城都进不了,还谈什么救火儿啊。”仇家堡得到势力可不容小觑,贸然前去就只会打草惊蛇,仇傲是知道他们会去救火儿的,一定会有所防备的。 “那该怎么办?”是,他向来冷静,可一牵扯道到赫莲火,他就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这样吧,今夜我们先行乔装离开,引开他们的注意,随后你带着皓皓出发,我们随后赶到,我们不宜一起行动,因此会在名城外等你救出火儿后前来会合。”小心驶得万年船,仇傲的武功太高,而且名城是他的地盘,稍有不慎,或许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我现在心很乱,根本就无法思考,只要能救回火儿,你们说什么就好似什么吧。”他的心早就随着仇傲带着火儿离开而魂不守舍了,她的伤口怎么样了,仇傲有没有再伤害她,心似乎已经飘远了。 这几个月来,仇傲并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所以他一直以为仇傲和火儿之间已经成为了过去,也不会再有所牵扯,而这一次仇傲的出现,武功路数竟变得十分诡异,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只得好似老鼠一样被戏耍,却又无可奈何。 他带走了火儿,让这满堂的红,身上的新郎喜服都变成了一种讽刺,那艳红的新娘喜服碎片散落在地,一地的猩红血水触目惊心,每每看上一眼都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不由的再心底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火儿,还要火儿反过来保护他,他很自责。 “火儿,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未完待续) 杀意 这是潮湿阴暗的阁楼,阳光和月光都照射不进去,在阁楼最角落的房间里,青衣女子恨恨得瞪视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眼神中透着杀意“柯怜啊柯怜,为什么这世上会有你,我如今这样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狐主嫌弃我,他不让我再接近他,却将你带了回来,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得到狐主的爱。”她好恨,无论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火渺永远是最重要的,每次只要火渺一有事,无论他是在做什么,都会以火渺的事为优先。 就好似当年,火渺决定投胎转世,狐主阻止不了,竟然选择附身在凡人的身上,为了维持人界的秩序,狐族只要投胎转世,狐魂附身,都不会带有任何法力的,狐主如此牺牲,就是为了火渺,而她为了狐主也选择了投胎转世,她知道迟早她还是会和狐主相遇的,没想到就在点就要和他一起的时候,又因为火渺,而无法和狐主在一起,她好恨,如若床榻上的这个女人死了该有多好,一双纤瘦的手掐在苍白女子的雪颈上,眼底浮现浓浓的杀意“柯怜,你死吧。”双手加重了力道,嘴角扬起。 床榻上的人儿因无法顺畅的呼吸而双眉紧蹙,急促的喘息着,苍白的面色由苍白涨成了红色,再由红色变成了紫色,青衣女子几近疯狂的眼神中透着狠绝。 就在青衣女子使劲掐着她,想置她于死地之时,却被一道凌厉的掌风挥开“你在做什么。” 青衣女子跌落在地 他若再晚来一步,渺渺就真的没命了。 只有他可以毁了渺渺,他不允许其他人伤她一根毫毛,眸子狠戾一扫,似乎要将青衣女子生吞活剥了不可“媚姬,怎么,把本座的话当做是耳旁风吗?你竟然敢碰她。”看着赫莲火雪颈上残留下的瘀痕,他的眼底充斥着杀意“虽然如今本座已没有了法力,可仍然有能力置你于死地。”想掐死渺渺,他不会放过她的,他的东西,别人都休想碰。 她很痛苦,为什么他就是不爱自己,她为了爱他死过一次了,死后她不甘心,不甘心得不到他的爱,于是委屈自己附身在僵尸的身上,不能见光,她只能躲在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她已经很惨了,她不敢走在阳光下,而且时时身上散发恶臭,别说狐主嫌弃她,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身受那种腐烂的气味,“狐主……” 他大声怒吼道“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别让我再闻到那种让人想吐得气味。”他的眼底尽是无情。 “你赶我?好,很好,以后你会后悔的。”撂下一句狠话,她从阁楼中消失了。 他对媚姬的离开没有丝毫的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床榻的昏迷不醒的人儿。 半个多月了,她没有再醒来过,闫枫的创伤药很好,早就已经愈合了,而且就连伤疤都没有留,可她就是没有醒来过。 他要娶她,这一次无论她答应不答应,他都要娶她,只要两人成了亲,隐剑就再也抢不走她了,谁都不能再从他的身边抢走她了,他的渺渺,永远都会是他的。 整个名城都已知道了,仇傲将要成亲,而新娘是谁,就不得而知了,可出席锦罗山庄的江湖人士都知道,仇傲在罗家的婚宴上劫走了新娘,而才半个多月就急着要成亲,新娘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抚着赫莲火苍白的稚气小脸,戾气的眸子浮现一抹温柔“明日,就在明日,你就会是我的女人了,无论你是火渺,柯怜还是赫莲火,你都会是我的女人,是我玄飒,而不是仇傲。”千年了,她终于会是他的了,他不会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了,就算将她囚禁一辈子,他都不会让她再回到隐剑的身边。 “渺渺,你真是让我又怜又恨,我很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很想让你满心欢喜的与我成亲,可你实在是太不乖了,所以也只有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以后只要你乖乖的,不再背叛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会疼你,宠你的。”低首轻吻着她干涩的唇瓣,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一道声音恭敬的说道“狐主,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吧。”坐在床边,他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狐主,锦罗山庄的人似乎带着我们的人兜圈子,根本就没有近名城半步,一直都在城门外了露宿了,没有动静。”宿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睛的余光瞥向赫莲火,却又很快的收回了心神,掩去了心底微微的情绪波动。 “继续监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阻止他们进城,直到本座完成大婚。”他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迫不得已他也会杀人的,即使渺渺醒来后会怨恨他,他都不会让人有机会带走她的。 “是,属下遵命。” 他沉声命令道“退下吧,不要打扰本座和渺渺在一起。”他不能忍受让他人多看她一眼,他的占有欲是很强的,即使是对他忠心的宿也不能多瞄她的睡颜一眼。 “是,属下告退。”宿以眼角余光瞥了床榻上的赫莲火一眼,恭敬的退出房间, “渺渺,明日,你将是我最美的新娘,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嘴角扬起,眼底有着某种坚定。 另一边,在城外扎营的众人按兵不动,即使不入城,他们仍然是得到了仇傲要成亲的消息,当然娶的新娘是谁就不用多说了,大家心知肚明。 槿颜不觉皱眉“不知火儿现在怎么样了。”火儿的伤势很重,而且仇傲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带着火儿回到名城,她必定受不住颠簸之苦,真不知道仇傲是怎么爱火儿的,爱一个人不是应该凡事为她着想吗?可为何会不顾火儿的伤势,连夜赶路呢,虽然是以马车载着火儿,可轴距劳顿会让她的伤势恶化的。 “娘,你别担心了,我相信,脩一定会把她带出来的。”赫莲鑫安慰着槿颜,虽然话是如是说,可看过仇傲武功后,他却无法那么肯定了。 “我想,仇傲一定是趁火儿重伤无法反抗,逼着火儿和他成亲的。”在那么多人中罗宇认识赫莲火的时间是最长的,当然他也很了解她的性子,她不愿做的事,甚至宁愿死,都不会妥协,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夜深人静之时,仇家堡一如往常般防卫森严,一道黑影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跃入。 原以为爹爹会把娘亲囚禁在她原来的院落里,可查探下来才发现,娘亲被仇傲藏起来了,他们竟然遍寻不到。 夜深了,人静了,细碎的说话声,却也听的格外的清楚。 “好累哦,最近为了加强守备,我都没办法偷懒了。”侍卫甲打了个哈欠,小小的埋怨了下。 侍卫乙翻了翻白眼“你还敢偷懒啊,现在的主子那么残暴,敢偷懒就等着被处死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偷懒啊,可漫漫长夜,真的好难熬啊。”侍卫甲撇撇嘴说道。 “自从主子参加武林大会回来后特别奇怪,好好的大屋不住,非要去睡什么破旧的小屋,就是夫人以前住的那个小屋,可是主子却对夫人一点记忆都没有,好似是个过客一般,这也就罢了,可几个月前,主子一夜白头,原本就够冷血无情了,如今更是残暴,一身的戾气,阿华只是不小心挡到了主子的路,就被主子一掌劈死了,所以我都不敢太过接近,能躲就躲,否则指不定怎么死的呢。”侍卫乙小声的说着。 侍卫甲说道“你应该庆幸了,被派守在这里,还能躲开主子,可阿林就没那么幸运了,被派守在东院最角落的阁楼那里,天天都能看到主子,他一直很小心不让自己犯错,可还是始料未及,最可怜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被打断了双手双脚赶出了仇家堡。 “谁让我们是下人呢,命贱的很。”从前的主子,虽然无情可还不至于杀他们,顶多是见死不救而已,可如今的主子,做错一丁点小事,就会要了他们的命。 “真不知道那阁楼里究竟藏了什么宝贝,非要派那么多侍卫把守。”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里面就藏着主子的新娘呢!这又有谁知道呢,听说主子回堡之时,抱着个昏迷着的女子,那女子长的真像是夫人,我本来以为她就是夫人的,可也有人说夫人已经死了吗。我想,那个女子一定是夫人的替代品。” “主子要成亲了,可新娘是谁呢?堡外谣传,主子劫走了武林盟主的新娘,难道就是那个女子吗?” “应该是吧,反正这都是主子们自己的事,我们还是少管为妙,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娶妻生子呢。” 半晌,躲在暗处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交换了下眼神走开了,在稍偏僻的院落,两人才敢说话。 “脩舅舅,你看娘亲会不会就是被关在他们所说的阁楼里?”娘亲以前喜欢带着他四处走动,因此他还是很熟悉阁楼位置的。 “说不定的,那两个侍卫的话你也听见了,阁楼四周守备很森严,这说明了什么,阁楼里一定是守着什么对仇傲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我认为应该是火儿没错吧。”他是这样想的,也希望事实就是这样,已经没时间了,若明日再要带走她的话,机会是微乎其微的。 “那我们要加快动作了,脩舅舅,走吧,我们去阁楼。”事情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顺着仇皓指的方向疾步而去,到了阁楼才发现真的是守备森严,几乎处处可见守备的侍卫,确实比其他院落的守备侍卫多了一倍,若不一次性解决这些侍卫,他们根本就别想进去确认。 就在罗脩发愁之时,仇皓扯了扯他的袖子,点了点自己,表示他有办法,从腰间拿出一根香薰,点燃,淡淡的馨香随着轻吹的夜风飘向了侍卫们。 这种香是他新研制出来的,只需数三声,保证都倒下,心里默数“一、二、三。” 侍卫们纷纷倒地,仇皓扬起小恶魔般的笑,他这香可是给好几只野狗都试验过了,所以其效果他还是很肯定的。 罗脩竖起右手大拇指比了一比,表示对他的赞扬,他终于明白为何火儿出镖时带着皓皓却丝毫没有把皓皓看成是包袱的原因了,因为这孩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他能够保护自己的。 他们推开阁楼的那扇门,踏入房间,却发现这地方有股淡淡的霉味儿,而整个房间里竟然没有窗子,唯一能进出的就只有那扇门了,走近内室,他发现了床榻的幔帐是放下的,半透明状的紫色幔帐之后躺着一个人。 罗脩撩开幔帐,赫然发现床榻上平躺着的女子就是赫莲火,她瘦了,脸颊都陷了下去,脸色苍白的火儿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火儿,你受苦了。”抚着她稚气未脱的脸颊,他心疼着她。 他很怕,她的脸上完全没有血色,少了生气,若非她的胸前有微微的起伏,若不是他把指尖在她的鼻下拂过,还有微弱的鼻息,他还以为她已经…… 不行,他必须将她带离仇家堡,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情不愿的嫁给别人。 抱起昏迷的赫莲火,他们趁夜离开了仇家堡,来时他可以使用轻功,可如今一来,他无法带着皓皓,因此他们还是用了非常手段“皓皓,这些人就都交给你了。” 仇皓将剩余的香继续点燃,结果当然是不出三声,侍卫们都倒地不醒,他们很顺利的就从后门出了仇家堡。 抱着赫莲火,来到城门,他也发现了暗处有人正在盯梢,可他不动声色的将怀中遮盖着赫莲火的被子,盖得更严实了些,他躲在暗处,等待着城门开的那一刻,他们好冲出城外, 明日就要成亲了,他的愿望就要达成了,他真的很高兴,为大婚做好了准备,他一夜未眠,直到天微亮,他决定再去看她一眼。 来到阁楼却发现躺了一地的侍卫,他立刻想到了赫莲火,推开房门,放下的幔帐后空无一人,究竟是谁,竟然敢带走他的渺渺,大脑给他下达了一个指令,追,他一定要把他的渺渺捉回来。 怀里抱着仍然未醒的赫莲火,他奇怪了,就算火儿睡的很沉,可那么大的动静,竟然一点儿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城门开了,他们在第一时间冲出了城门,那些仇家堡的眼线只注意进城的人,却没有注意到出城的人,因此忽略了出城的三人。 没走很远,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要和大家会合,这一回,他们不会再由仇傲再将火儿抢走了,就算是拼了命,他也要保护火儿。 “脩舅舅,我好累,可不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下呢?”他的腿太短了,根本就跟不上脩舅舅的速度。 罗脩皱紧眉头,低声说“不行,我们还不够远,他很快会追来的,皓皓乖,再加把劲。”他想能走多远是多远,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是武林盟主,却逃的那么狼狈。 “罗脩,你要带着我的夫人去哪儿啊?”仇傲飞身而至,阴鸷的眼看着那双抱着赫莲火的手,全身戾气顿起。 仇傲突然的出现,让罗脩的心上一紧,可其言语却令他愤怒,他低声怒吼“火儿不是你夫人,仇傲,她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双手将他抱的更紧了。 “她是我的,从千年前就是我的,你认识她多少,又了解她多少,我守着她千年了,等的就是她的长大,等的就是让她成为我的新娘,你休想带走她,把渺渺还给我,我就放你一马,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再手下留情了。”这一回再也没有人会替罗脩挡剑了,他不会再放过这个男人。 仇傲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什么叫千年前,他不懂,可他唯一懂的就是,她不是什么渺渺,她是他的火儿“不用对我手下留情,我不了解她的过去,可是你又何尝了解她,你和她大婚,是她亲口答应的吗?她昏迷不醒,你趁人而为,像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家伙,那么卑鄙的手段,你以为你留得住她吗?你以为她那么倔强,会妥协吗?不,她不会,她会恨你,其实不了解她的人是你。” 不对,他很了解渺渺,或许醒来后她不会妥协,会恨他,可就算他不用任何手段亦得不到她,比起失去她,他宁愿让她恨,仇傲冷声说“至少,我把她留在了身边。”是的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未完待续) 心痛 是的,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自信过,以前就算火儿答应嫁给他,他的心仍然好似悬在空中一样,患得患失,他以为她只是勉强自己接受他,而不是真的对他有感情,可这一刻他却明白了,她是个怎样的人,她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若是她的心上没有他,是怎么也不会勉强自己的。 这一点,他一直忽略了,是从此刻和仇傲所说的话中得到了启发,患得患失的感觉消失了,他忽然明白了,她的心上一直是有他的,而同时他明白了他比仇傲更爱火儿。 “你很自私,火儿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伤害了她,在我看来,你根本就不是爱她,只是你占有欲太强,容不得火儿对你丝毫不动心。” “你说我不爱她,你凭什么这样说,凭什么,就因为爱她,所以才想占有她,才想要得到她,我自私,对,我是很自私,可爱一个人谁能不自私的?你呢,如果你是我,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他做不到无私,做不到放开她,他的爱就是毁灭,得不到,毁了又何妨。 “只要她幸福就好。” “爹爹,虽然你不认我,可我仍然要叫你一声爹爹,请你放手吧,娘亲不喜欢仇家堡,不喜欢你,你这样又何必呢,成全娘亲和脩舅舅吧。”不喜欢看娘亲难受,他只想要娘亲获得幸福。 “你这臭小子,既然叫我一声爹爹为何胳膊肘向外拐,要我成全别人,那我呢?谁来成全我?”成全别人,就不是他了。 这就是他的爹爹,爹爹的自私伤害了娘亲“那么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声爹爹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爹爹了。” “随便你,我也不承认有你这样的儿子。”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昏迷的人儿,垂下的手,中指微微弯曲,被盖在被下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眸子,被下传出闷闷的声音“我的幸福就是你啊。” 闻声两名男子眼底皆闪现一抹欣喜“火儿……你终于醒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互瞪一眼。 她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发生过什么,差点被一个女人掐死,还有他要趁她昏迷之时成亲,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她想醒来,可无论如何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或许是累了吧,直到脩来救她,她一直都在努力睁开眼睛,而仇傲和脩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心里。 若说仇傲的爱是毁灭,那么罗脩的爱就是守护,他们一个事恶魔,一个是天使,一个令她心惊,一个却令她心安,她为脩的话而感动。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赫莲火面无表情的瞪视着仇傲“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和脩之间的不同,你的爱中充斥着私欲,你说你爱我,或许是,可你的爱是占有,是私欲,你可以为了你自己的私欲而伤害我,为了得不到而毁了我,你的爱中少了人性,而他不同,他的爱虽然不能说不自私,可他不会为了他所谓的爱情伤害我,若我不爱他,他只会守护着我找到幸福后,然后默默离开,他的爱中充斥着的人性,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有,我知道千年前,我是狐族的三公主,我活了千年,或许你我真的已经认识了千年,可是在那千年之间,我并没有爱上你,千年之后我又是为了凡人而选择投胎转世,那么就说明了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心,而且转世的窝已经不是狐族的三公主火渺了,如今我只是赫莲火,前生的牵扯应该在我转世的那天就已经画上句号了。”她已经不再是火渺了,在她的记忆中就只有今生的记忆。 只要一想到,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她都不曾爱上过他,他就恨的牙痒痒的,俊美的脸孔满布戾气,嘴角扬起了讥讽的笑“渺渺,为什么,你不爱我,你以为你真的爱罗脩吗?你的前生今世,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呵呵……前生你和付忆还有罗脩之间发生的事,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付忆的前生对不起你,可今世你仍然爱上了他,我告诉你今世你接受罗脩,是因为前生你欠了他的前生,所以你是为了还欠他的才接受他的,这并不是真正的爱。” 这句话在罗脩的心上插上了一根刺,难道今世的爱真的如仇傲所说,只为了还前生欠他的吗? 看着她,他不自觉的轻问出口“真是这样吗?” 赫莲火没有作回答,只是冷视着仇傲,淡淡一笑道“你这么认为吗?”未等仇傲回答,她又扫视罗脩一眼,眉梢轻挑“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很淡的笑,眼底却浮现一道怒意。 “我……”顿了顿,他扪心自问,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回答我?”气的浑身颤抖,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我不那么认为,我还是认为,在感情上,火儿你是不会委屈自己的那种人。”他忽然想开了,确实,亏他方才还说的振振有词,可方才那一瞬间,他竟然犹豫了,可是他不该动摇,不该犹豫的。 眼底的怒意瞬间消退,换上灿烂的笑靥“这就对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比你们想象中的更自私,前生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她没有必要为前生的种种而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仇傲被赫莲火的言语刺激到了,原本他就是那么认为的,因此,他可以暂且放过罗脩,可是此刻他的眼底却浮现了浓浓的杀意,罗脩是他得到渺渺的唯一障碍,若不尽快清除,渺渺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了。 “看来我只有杀掉你了,只有杀了你,才能让渺渺死心了。”此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除掉罗脩。 赫莲火挡在罗脩的面前,坚定的看着他“你休想,他是我的男人,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选了他,他给了我一种幸福的感觉,就算是你杀了她,我仍然不会爱上你的,爱情其实很简单,爱和不爱,我爱他,不爱你。我不后悔为他挡剑,就算再让我选一次,我仍然选择替他挡那一剑。” 一瞬间,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身边,点住了她的穴道,他阴鸷的扬起嘴角“是吗,不后悔吗?既然你不会爱上我,那么就恨我吧。” 仇傲诡异的笑靥令人不寒而栗“现在没有人再能阻挡我们的对战了,今日,我要让渺渺亲眼看着你死,哈哈……哈哈……渺渺,你就恨吧,至少,在你的心上永远都不会忘记我。” 赫莲火眼看着两个俊美的男人打斗起来,可仇傲明显的更胜一筹,而罗脩应付的有些力不从心。 她可以看得出仇傲全身的杀气,他是真的想要杀罗脩的,每一招都足以致命。 赫莲火的心好似被悬在半空中一样,随着罗脩的安和危而紧张“不,仇傲,你若伤了他,我不会放过你的。”看到他被仇傲打了一掌,吐了血,心急了,慌了,她好想要冲破穴道,可是她的内力不够“皓皓,替娘亲解开穴道。”她怎么给忘了,皓皓,虽然内功不高,可他也学过点穴的。 仇皓摇着头离她三步之遥“不,娘亲,我不会替你解穴的,那一次看见娘亲替脩舅舅挡剑,我的心好痛,我不想再看见娘亲再受伤了。” 即使被赫莲火怒目相对,仇皓依然不为所动,双目看着两个男人的对战,好似根本就没听到她的怒吼。 罗脩受了很重的内伤,他感觉的到仇傲是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可他就算死都不能死在她的面前,她会难过的,他不想看见她哭。 “仇傲,有本事跟着我来。”说完就飞身而起,消失在赫莲火的面前。 “皓皓,算娘亲求你了,替我解开穴道好嘛?我好担心他。”她直觉会失去什么,她好惶恐,他是她的,她不能失去他。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求人,而所求之人,还是八岁的小孩童。 “娘亲……”他想拒绝,可却被赫莲火哀求的目光瞪视的动摇了,几经挣扎,终于将解开了赫莲火的穴道。 穴道一解开,赫莲火撂下一句话“皓皓,去找你几位舅舅来,他们应该就在不远处了。”滑落,飞身而起,追了过去。 前面就是悬崖,仇傲一步一步的逼近,杀气四溢“我本来想要在渺渺面前杀了你的。”没有法力的他,可他的武功在当今世上还真的很难再找到对手,和他打,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不会让你杀死的。”此刻他真的很庆幸仇傲点住了火儿的穴道,至少她不会看见他的死,只是他好遗憾,他始终没有娶到她,可也庆幸没有娶到她,因为至少她不用背负着“寡妇”这个名。 被这个男人杀死,他情愿自己跳下去,闭上眼,他的眼前浮现的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孔“火儿,若有来世,希望能再与你相遇。”心一沉,身子向前一倾,他笑了。 是的,她是追到了他们,可是“不……脩……”天哪,为什么让她看见那一幕,这对她来说是最残忍的事了,她还是失去了,她的幸福。 耳边传来最想听到的声音,他睁开了眼,那一瞬间,他后悔了,因为,他看见了她的痛苦,她的眼泪,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却无可奈何的任由自己的身体下坠、 对不起,火儿,我让你哭了。 “不,脩,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在我爱上你以后,你却让我失去了你。”这是她第二次痛哭。 她闭上眼睛,身子前倾,那一瞬间,她脑中想的就只有他,随着他而去,那一刻,她忘记了爹娘,兄长,忘记了她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脑中除了他,还是他。 一双手将她揽了回来“你傻了啊,这么想死吗?”真爱的那么深吗,已经到生死相随了吗? 赫莲火整个人也清醒了,从仇傲的怀中退出,带着某种决绝“你放开我,仇傲,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让我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爱上你的,得不到就毁,好,你就来毁了我好了,失去他,我早就不完整了,可是只要我有一口气,都会以杀你为我终身目标的。”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是该感谢他的,他阻止了她,没见到他的尸体前,她实在不该这样激动的,她相信他不会死的,这是一种信念,他不会舍得她难过的,若没了这个信念,她不知还能不能支持下去。 “是吗?你有这个能耐吗?”他不以为意的笑着,障碍已经消失了,她就只是他的了,没有人可以和他抢了,他的心情很好。 “是吗?你以为我没有这个能耐吗?”抑制住了心中难掩的悲凄,眼底深深的恨意,心上起了杀意,她很清楚,即使脩没有死,只要有这个自私的男人在,她永远都别想有幸福了,她说过,她是个很自私的人,所以为了自己的幸福,他必须死。 轻轻抬起她的下颚“那,你就试试看好了。”她,不足为惧。 “我只想问你,仇傲本尊呢?”或许他是她前生今世之中最无辜的人,无端端的扯入她的人生轨道中。 “他,你救不了他了,在我解开封印之时,他就注定要消失了,这是他的宿命,就算不是我附身,他都注定要消失了。”当然他不会告诉她,若不是他附身,付忆就有机会的穿越而来了,应该无论是赫莲火,付忆,,罗脩,甚至于仇傲,都因他的出现而改变了。 “是吗,那么只要你消失,一切都会回归原来的轨迹中了。”淡淡的笑着,眼底却不见笑意。 紧皱着眉,他的手仍然在她的脸颊上游移着“你想让我消失吗?”仇傲的心一紧,他一直以为她的话已经对他不再有影响了,可没想到还是被伤到了。 挥开他的手,她猛然站起,一挥袖,粉末撒在了他的脸上“你似乎忘了,你自私,我是女人,我比你更自私,而你害了我的男人,我不会原谅你的。” “你……你做了什么?”他竟然不能动了,或许是在狐族千年,在人间确切来说只有几个月,他忘记了自己不再是狐族长老,不再具有法力了,他忘记了,即使如今他依然武功高强,可一不注意,人类依然可以要了他的命,他太过于自信了。 “我做了什么?你竟然问我做了什么,看来我方才的话,你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我要你消失,从前,仇傲缠着我,虽然我不爱他,可我对他却没有厌恶,没有恨,更多的是无法接受他的愧疚,可对你,我只有恨,恨不得杀了你,呵呵,你死吧。”自长发上扯下一根尖锐的发簪,直插他的心间,看着鲜血流出,在他的胸前晕开了,她却笑的了。 “你,竟然……”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从来都不是如此心狠的人,她的心很软,他从来不以为她会恨得下心杀他。 “别不相信,我比任何人都自私,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仇傲,无论你是谁,都该回属于你们自己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这里不属于你。”这个她的人生因为他而变得一团糟,脩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人会救起他,她都不知道,不敢去相信他会有事,每每想起他跳下悬崖时那决绝的神情,她的心都会痛一下。 仇傲忍着痛苦恨恨的说道“渺渺,你这样是对我最大的背叛,够了,你最好祈祷我这一次能魂归西天,否则今日不死,来日,我一定加倍回报你的。”背叛,他最恨背叛,可他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她对他的背叛,他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机会,可她对他的爱弃如敝屣。 冷冷的看着他,血一滴一滴的滑落,她的心里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而她心中的狠绝是不可动摇的,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再因为她而受伤,不再为她担惊受怕“那也要看你能不能真正活下去。”至少,她不会再让他活着回去了。 从他的胸前拔出尖簪,再一次深深的刺进他的心间,带着她最深的恨意,她已经无法再回头了,待她预备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火渺公主,请手下留情。” “你是谁?”看着他,有种不可言喻的熟悉感,她很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恶意,于是暂时停下了动作,可仍然没有放下戒备。 “我是谁都不重要,请公主放过狐主吧。”狐主对她的伤害,他都看在眼里,不可否认的,确实是伤害了她,可始终是他的主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杀了他的主子而不作声。(未完待续) 死亡 赫莲火看着宿半晌,并没有开口,反而仇傲却开口了“宿,你给本座退下,本座并不需要你的求情。”仇傲的自尊心很强,哪受得了让宿为他求情。 “狐主,身为你的贴身侍卫,若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杀,那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若是换成以前或许她会放,可他不一样,他方才就伤害了她身边的人,伤害了她,轻摇着头,她轻柔却又坚定的说“我不杀了他,他就会来伤害我身边的人,就会再来伤害我,我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请公主不要这样对狐主,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依然记得千年前,狐主对公主可是百依百顺的,公主每一次闯祸,都是狐主替你摆平的,甚至您打破了狐主祖传的玉玲珑,狐主都一笑视之,公主转世后,狐主为了能再与你相遇,抛弃了狐骨,抛弃了法力,将狐魂附身于凡人之身,全是为了公主你啊,你全忘了吗?”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他都知道的很清楚,因此虽然狐主在极爱至疯狂之时伤害了她,可他知道,这是因为狐主已经绝望了,千年前,无法让她爱上,千年后为她牺牲了那么多,仍然得不到她的爱。 “我说过,千年之前的事与我无关,我不是什么火渺公主,我只是赫莲火,我是不记得什么千年前的事了,可是我牢牢的记住了他这一世对我的伤害,他杀了我所爱的男人,我原本可以得到幸福的。”事实上,她曾经离幸福只剩下一步之遥,是他破坏了她的幸福,不,应该是夺走了她的幸福。 她不懂,为什么千年之前的事非要牵扯到她,她既然重生为凡人,那么那些狐族的事根本就与她无关了吧。 “宿,你退下。”与其得不到她的爱,不如就死在她手中,这样,她就会永远的记住他了。 “可是狐主……”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仇傲的脸色已经煞白了,可他却依然是那么强势。 “是……狐主。”他不明白为何狐主要这样,可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他就不能不听。 “我说过了,此刻你若不杀我,日后,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仇傲恨恨的说道。 他仍然是这样,没有丝毫的后悔和愧疚,再一次硬起心的赫莲火再次将簪子刺向他,他的血不停的流着,鲜红而刺目,看着在他面前一脸冷然的她,他阴鸷的笑了“我想,这一辈子,你永远不可能忘记我了。”终于,他在她的心中也留下了一个影子,这是他前生没有做到的事,这一世他做到了。 一个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多的画面拼拼凑凑终于完整了,就好似一部影片在脑海中播放着。 她曾经爱过他,前生的仇傲,也就是狐族长老玄飒,俊美的他是每个狐族女子都梦想要嫁的男子,十五岁前的她也受着他俊美外表的吸引,倾心于他,他是她第一个爱过的男人。 他很宠她,她喜爱恶作剧,除了有大姐,二姐还有父王撑腰以外,还有他,他极力的保护着她,他说等她长大了,他要她做他的新娘,他说他爱了她千年,等了她千年。 可是当她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在床上翻滚时,她的心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为什么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等她的男人,会和别的狐族女子牵扯不清,而且还不止一个,他竟然有二十多个姬妾,如果这就是爱的话,她宁愿不要。 所有狐族的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狐族已经没有可以捉弄的人了,才去人界的,可他们却不知道,她是因为受不了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纠缠而离开,眼不见为净。 只有她清楚,每一夜的睡梦中都看到那心碎的景象,那段噩梦纠缠了她很久,她因为睡不好,脾气异常的暴躁,她是非常痛苦的。 直到遇到了忆岚,和他在一起让她渐渐淡忘了噩梦,真个人都变得平和起来,她以为是忆岚替她治愈了那种被背叛的痛,可是谁又能料到,当一种心伤被治愈的同时却也带来了更大的心伤,当她知道忆岚和她在一起是为了替那个爱上她而自杀的女人报复而来的时候,她的心好痛,痛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那时,她问自己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幸福呢,她只想要幸福啊,为什么男子都一样,总是在不停的伤害她,在她爱上了忆岚以后才知道,原来他和她在一起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向她报复而已。 那时她好恨,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他们都在不停的伤害着她,她告诫自己,不要再相信男人,他们只会不停的伤害你,她要报复他们。 她被这种痛蒙蔽了自己的心,剩下的就只有恨,恨他的耍弄,恨他的伤害,最最恨得是,他为了别的女人的事,来伤害她。 自此她事事与忆岚作对,江湖被她搅得一团乱,即使他悔了,他说爱她了,她仍然是不相信,仍然选择和他作对,为的仅仅是不甘心,不甘心被他戏耍。 她恨着玄飒带来的背叛,怨着忆岚带来的欺骗,却忽略了隐剑的默默守护,她渴望着幸福,等待着幸福,可事实上幸福就在身边却让她擦肩而过。 隐剑的爱是守护,他从来没有对她说爱,喜欢之类的话,却对她呵护备至,他从来没有对她越矩,却又对她温柔,独属于她的温柔,对其他的女子,即使比她美很多倍的女子,他看都不看一眼,他是个好男人。 她是狐族女子,寿命很长,如若愿意的话,她甚至可以青春永驻,永远保持十六岁的容颜,因此当她发觉他的好时,忆岚已经七十二岁了,终身为她不娶,而默默守护她的隐剑也已七十岁了,亦为她终身不娶,而她还是十六岁的小女孩,幸福就这么悄悄的从指尖滑过了。 忆岚死的时候,她就在他的身边,犹记得忆岚紧握着她的手,气若游丝的说“火儿,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伤了你的心,若当初我没做那么愚蠢的事,或许,我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了,好后悔,真的很后悔,欠你的,下一世我会还给你的。” 他死的时候,她流泪了,其实她早就不恨了,当恨淡了,爱也淡了。 隐剑死的时候,他的话让她的心再一次痛了“火儿,对不起,我不是无法再陪着你了,你的寿命太长,而我的寿命太短,只想说,爱你,我无悔,下一世我仍然守护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也是他最后一次说爱,她用他的一生用行动来证明他的爱,男人通常嘴里说着爱你,可心里究竟想着谁爱着谁,谁能说的清?可他的誓言是用他的一生来证明的,这是最动人心弦的言语了吧。 他死的时候,她没有流泪,心却痛的无以复加。 他们都死了,她却活着,她还能爱人吗?她爱的人都会先她而去,她注定要看着所爱的人死去,注定要承受这种伤害。 不,她不想重复这种痛苦,不想每一次都要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死去,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她偷了父王的药丹,她知道吃了这颗药丹,她就能转世投胎了,她就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厮守一生,不用担心他老了,而她还是十六七岁小女孩的模样了。 “渺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宠着你,疼着你,你去人界,我让你去,为了不打扰你的玩兴,甚至不去找你,想你玩够了就回来了,可你竟然想要转世为人,究竟是为什么?”玄飒紧扣住了她的手腕,激动的问道。 不去找她是为了不打扰她的玩兴,哼,借口,他是忙着和府中的姬妾缠绵吧! 她冷扫一眼“你没有资格来管我,我就是要转世为人,不惜任何代价。”话语中透着坚定,不容动摇。 “渺渺,你不是说了吗,长大后嫁给我,我等着你长大呢。” “那时我还小,就连喜欢是什么都不懂,那时答应的事怎么算数,而且……”他确定他是在等吗?他可一刻都没闲下来呢,等,对他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唯一的印象就是他还害的她被噩梦缠身半年。 “当然不是开玩笑,这种事怎能当玩笑呢,我当然是当真的了,渺渺,我是爱你的,你一定要嫁给我。” 瞥了他一眼,对他那所谓的爱,早已经看透了,他就是那种嘴上说爱,事实上他的心上装着太多的人了吧,可是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对玄飒的示爱,她除了不屑,还是不屑,她不再理睬,转身离开。 最后她还是吃下了转世投胎的药丹,同时也触犯了天条“隐剑,来世我一定要爱上你。” “我想起来了,终于想起了前生的种种。”有时候听别人说,或许和事实相差很多,她,玄飒,忆岚,还有隐剑,他们之间有这样的渊源,看来他们的相遇,相知,相恋是上天注定的。 忆欠她的,而她又欠了隐剑,可是她却始终没有欠玄飒的。 “玄飒,我终于想起来了,你一直问我为何一直都不爱你,可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对你倾心过,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口口声声说爱我,口口声声说等我长大,可有着二十多个姬妾的你,用什么来说爱我?你说你等我长大,可你确定你在等吗?我看你一刻都没有等过,你只是定期来看看你未来的新娘,然后像对宠物一样抚着我的头,让后看看我是不是吃饱穿暖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说爱我的同时就应该忠诚于我,就不该背叛我,可你却毫无负罪感的背叛了我,你以为我有度量看着自己的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吗?我是小,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看着你四处留情的样子,那时的你,那些口口声声的誓言就好似在讽刺我的天真一样,你在我的生命中就是一场噩梦,让我痛苦的几近崩溃了。”赫莲火冷冷的望着奄奄一息的玄飒,她从来就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的女人,因此她不要这样的男人。 “我……狐族的寿命太长,男子有男子的苦楚,千年,不是几十年,渺渺,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只宠你一个啊。”原来她是为了这件事疏离他,那么是不是代表她的心里就还有他呢?瞬间他的眼底燃起了希望。 看着他眼底的希望火焰,她当头浇下一盆水“哈哈……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大方了?你以为我是因为在乎你吗,不,对于一个背叛过我的男人,我是不会在意的,虽然那时我是真的很痛苦,每夜梦见的都是你做不到的承诺,那真的是一场恶梦,我要的不多,就只要男人的忠诚,可你没有做到,我要求我的男人在爱上我的那一刻起,心里想的要的就只有我,没有其他任何人,你没有做到,所以我就把你踢出了心门之外,你问我为何会为了两个凡人转世为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因为他们的爱是专一的,虽然忆岚曾经因一个女人而伤害了我,可他的身体在爱上我之后是绝对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还有隐剑,他从来不说爱,只是默默的在我身边守护着我,没有任何要求的在我身边,一辈子,没有娶,难道你不觉得比起你他们更爱我吗?”她的心是被隐剑所感动了,因此她许给他这一生,续上一世的遗憾。 玄飒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知道她说的没错,经方才她那么一说,他确实也觉得那两个凡人确实比他更爱她了,是他伤害了她,将她越推越远,他不由的想,若上一世他可以尽早发现自己的错,改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一直都以为,你不爱我,所以才会选择投胎转世,以为是你背叛了我对你的爱,原来是我将你越推越远,一直都以为对你的伤害皆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原来是我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很后悔,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想我的时间不多了,渺渺……”玄飒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底划出了深深的悔恨“我也想要转世为人,若能和你再次相遇,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他幡然悔悟,才发现,他真的没有信心让她能爱上自己,可却又期望着。 “下一世,我不知道,我无法保证下一世我会爱上什么人,和什么人在一起,我无法承诺,而且,我也不会做出无法做到的诺言,,而这一世,我想我是爱罗脩的。”她没有给一个将死的人什么希望,感情是无法预知的,谁也说不准。 “上天一定在惩罚我的不知珍惜,事实上在十年前我就已经觉醒了,只是那时仇傲命不该绝,因此我仍然被他压制着,可有时,我也能压制他,出来喘口气,后来你中蛊,刺伤了他,他大受打击,我能压制他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直到你在他和罗脩对战时,他嫉妒的走火入魔,因此,我完全可以压制了他的,可你却以摄魂术封印了我,渺渺,这仇家堡留给仇皓吧,这是我欠他的,还有仇傲事实上是很爱他的,只是在十年前,他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体里有着我的存在,偶尔的嗜血暴戾,让仇傲怕在他无意识时,我会伤害皓皓,因此才疏离皓皓的,我能做的补偿也就只有这一点了”说了一长串话,他好累,有些力不从心,很想停下来休息片刻,可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没有时间了,有些话此刻不说,怕是没有机会了,顿了顿,又继续道“对不起,我害死了罗脩,我毁了你的幸福,你说的没错,我太自私,伤害了他,也伤害了你,很想补偿你,可我想我没时间了,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宿,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侍卫了,你是渺渺的侍卫,你跟着渺渺,保护她,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了她。”带着遗憾,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半晌,他没了声音。 赫莲火探了探他的鼻息,他已经断气了,就在那一刻,她为他留下了眼泪,她很无情吧,千年前,除了他在感情方面伤害了她,其实他一直对她很好,只是他伤害了脩,只是这一点,她就无法原谅他,可是他也付出代价了,自此后玄飒和她已经两不相欠了。 淡淡一笑“宿,把玄飒的狐魂带回狐族,在一天内父王还是有办法让他活下来的吧,不过,看来他要重新修炼了,这也就是他所要付出的代价吧。” “不了,狐主的意愿就是转世为人,与你相遇。”他没有忘记狐主最后的话,狐主想转世为人。(未完待续) 等待 “何必呢,他不需要这样做的,他该好好修炼,指不定将来他可以成为狐仙,何必为了我而成为凡人呢,千年道行却毁于一旦。”她是真的认为这样不值,她爱的人不是他啊。 宿摇摇头,低声道“公主也不是这样,为了两个凡人而放弃了千年道行吗?其实这并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愿不愿意,请公主成全狐主吧。” “成全他,即使我不会爱上他吗?”她不能说下一世一定会爱上谁,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他不后悔吗?即使来世,她和他相遇了,可她不爱他,他难道不后悔吗?或者当他看着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时,难道他就不后悔吗?若是这样他会不会仍然重蹈覆辙呢? “公主……请相信狐主,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因为狐主懂爱了,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狐主的改变,狐主懂得自我反省,对于自私暴戾的狐主而言,这就是踏出的第一步。 “希望吧,罢了,他的事,我决定不了,就随他的意吧。”挥了挥示意随他去吧。 “那么待属下送狐主一程再回来保护公主。”他也没有忘记狐主最后的命令。 “你不要这样,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宿,你不是凡人,不该在凡间都留太久,如今玄飒已死,你不再是任何人的侍卫了,我想你也该回狐族去了。”她不习惯身边跟着个男人,即使是“从小看她长大”的人也一样。 “公主,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吧,无论如何,比起凡人,我还是比较有用的,就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公主你吧。”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也是狐主的心愿。 前生,他一直对她很好,她硬不起心赶人“好吧,把他送去轮回转世,宿,记住,看着他喝下孟婆汤,事实上,忘记前生的种种反而对他来说是一种幸福。”就像她一样,她宁愿是投胎,也不想穿越,带着前生的记忆,前生的爱在这个时空里重生,如今对罗脩而言那时不公平的,可她已经控制不了了。 宿带着仇傲的尸身离开了,可她看着崖下湍急的河流,却不知他的死活。 “火儿,你还好嘛?”赶来的众人,仅仅站在悬崖边上,只差小小的一步就掉下去了。 赫莲火什么都没说,就好似没有看见他们,没有听见他们的话一般,又见崖边一滩血水,不禁担忧其她来“火儿,你哪里受伤。”槿颜一见她受伤,急的将她浑身上下都好好的细查一遍,见她没受伤,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些血哪里来的?” “这部是我的血,这些血是仇傲的,他死了。”仿佛在讲述着事不关己的故意一般,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随后赶来的仇皓,正巧听到这句话,他的心一痛,无论仇傲怎么对自己,可始终是他的爹爹,他还是会难过的,却丝毫都不会怪任何人。 “那脩儿呢?” 提到了罗脩,她才真正回过神来,她没有时间颓废,必须尽快振作起来,赫莲火“他跌下山崖了,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我,他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可我相信他,他会活着的,因为他不会舍得我哭的。” 赫莲三兄弟,欲爬下山崖找寻罗脩,赫莲火不听他人劝阻,愣是要下山崖与他们一同寻找罗脩。 “火儿,你就呆在崖上等消息吧,崖下水流湍急,我们无法顾虑到你的安危。” “我一定要亲自下去找他,我要问问他真么舍得对我那么残忍,让我亲眼看着他跳下去,怎么舍得让我为他哭泣,他怎么舍得丢下我。”他知不知道,看着他跳下山崖,她的心有多痛。 前世,她的寿命太长,无奈的看着两个她最在乎的人老了死去。这一世,他怎么舍得再如此对她,他应该知道,若要死,她宁愿和他死在一起,都比让他死在她眼前来的好,至少他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作伴的。 赫莲鑫看她意决,知道她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主意,若真不让她去,怕是她自己也会悄悄的跟去了。 “好吧,不让你去,你也不会死心,反而会悄悄的跟着,你那倔性子,改不了了。”他们也只有答应让她一起去了,山壁陡峭,由赫莲淼护着她下崖底。 “火儿,这里有排鞋印哦,不知是不是脩的。”赫莲淼大声的吆喝着。 赫莲火上前查看,瞬间面露喜色,本以为他已经被湍急河水冲走了,却发现岸边就一排脚印,脚印的大小与罗脩相仿,怎让她不喜呢。“这鞋印的大小和脩大小相仿,应该是他的,不,一定是他的。” 跟着脚印寻去,却无端端多出了好些个杂乱的脚印,与许多人经过的痕迹,而此刻四周也没有任何人的身影“看来他是被救走了。” 天渐渐黑了,明显的感到天上时不时的掉下了两三地小雨滴,看来要下雨了,一直都很焦急的赫莲火却淡淡的说道“要下雨了回去吧。” “还没有找到脩呢,而且天还没有全黑呢。”赫莲森不解的问道。 “虽然没有寻到他,可至少知道他被人救走了,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他好好的,有一天,我们一定还会相遇的。”在这里找也不是办法,夜黑了,要想上崖就难了,而且雨后的崖壁滑的很,太危险了。 果然,在四人上崖后,小雨变成了磅礴大雨,好似几盆水天空倒了下来。 他们也没有再寻下去,她会等他,等着他回来,前生,是他等她,这一世,让她来等着他,若他们有缘,他必定会回来找她的。 只是此刻的赫莲火并没有料到,罗脩会发生那件事,让两人相遇相识却不相认。 “我随爹娘兄长回扬风镖局了,若是脩回锦罗山庄的话,请你们转告他,我等他,等他来迎娶我。”她笑着对罗家人说道,言语中却充斥着令人动容的坚定。 罗宇点头应道“好,我会告诉他的,局时,我们一定要办一个更深大的婚宴。” 道了别,各人回各自要去的地方,除了没能找到罗脩,事情算是完美的解决了。 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间,赫莲火并没有闲着,带着仇皓四处走镖,从每次出镖由赫莲淼陪同到如今走镖就赫莲火和仇皓两人同去,赫莲家的人都很放心让她们独自去走镖,原因有二,一是,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人能算计她,而且一年来,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她把镖物藏在了哪里,二是,她的身边有个侍卫,这侍卫可不是等闲之人,无论是赫莲家的三兄弟,还是闫枫,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因此有他在,根本就不需要人担心。 走了许多地方,却仍然没有他的消息,他没有回锦罗山庄,想他,每一夜都在想。 到后来,她开始每一次都抢爹娘兄长的镖物,她只想让自己累一些,让自己没有空闲去想罗脩。 另外,当某人一听罗脩下落不明,又开始缠在了她的身边“火儿,我那么优秀的有为青年,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你啊,不要再开玩笑了。如果你是处,我倒可以考虑一下。”可惜的是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了。 “哎,又一次吃闭门羹,真是的,我一点儿都不比人差,你怎么就一点都看不上我呢。”他状似玩笑的说着。 赫莲火撇撇嘴“没办法,你可千万别对我再痴心妄想了,我的男人不知比你好多少倍了。”她就是这性子,想什么就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点她还是没变。 “你这话对我好大的打击啊,让我想哭。”看似调侃眼底却透着些许认真。 翻了翻白眼,真是的,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接受他的吧,或许他的话中有几分认真,可她不希望他认真,“哭吧,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你啊,一年了,罗脩都没有出现过,你要一直等下去吗?”看着赫莲火,他有些感慨,当初他离开,以为罗脩一定能带给她幸福的,可如今他不回来,她没有哭,甚至一直笑着,可他总看见她眼底的哀愁。 她坚定的淡淡一笑“我要等他,这是我欠他的。” “你怎么又来缠我娘亲了呀。”仇皓嘟着小嘴,很不高兴的说道。 这一年里,封冶就好似个甩不掉的尾巴一样总是跟着他们,他不喜欢被人这么跟着,还非要自称是他的桃花爹爹,可他的爹爹已经死了,他不喜欢喊别人爹爹,本来他是想赶人的,可当他看见娘亲眼底的哀愁后却犹豫了,他知道,脩舅舅失踪后,娘亲就不快乐了,她的笑却带着忧愁,前几个月里,常常挂着笑的娘亲不笑了,有几次深夜,睡在她隔壁房间的他总是听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翌日从她淡淡的黑眼圈可以看出,她根本就没睡好。 可自从封冶找上门后,娘亲疲于应付他,到了晚上睡的很沉,也没再看到她有黑眼圈过,因此他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他出现在娘亲的身边吧,可前提是不要那么频繁的出现,他始终总觉得他对娘亲就没安好心。 “哟,皓皓啊,走,桃花爹爹带你出去见见世面。”说实话,这小的真不好拐,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仇皓独爱他的排斥,只不过他并不十分在意就是了。 仇皓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娘亲说了,你就是那怎么漂都漂不白的墨,本小公子不屑与你为伍。” “不会吧,火儿,你真的这么和皓皓说的?你也太伤我心了。” “我是这样说的没错啊,你的脸皮是出了名的厚,我可不相信你。”她倒是不担心他会受伤,这一年来,他经常出现在她的左右,麻烦,感情的事,她不应该再掺和的,也不能。 瞥了她一眼,无奈的摇着头低声自喃道“哎,她还真是迟钝。”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子啊,她说话太直,即使这些直白的话有可能会伤害到人,她仍然会说出口的。 “你说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吱吱呜呜的。” 封冶敷衍的说道“没说什么,好了,听说这一次你们接的镖是走京城的吧?” 他巧妙的转移了赫莲火视线,她咧嘴一笑“是啊,这一次交镖是三个月以后,时间还是很宽裕的,不用日夜兼程了。”那一次,她拼了命的赶路,就是为了能尽早把手里的烫手山芋扔出去,这一回的镖物也不算是罕见之物,也不紧急,应该可以让她好好的玩一玩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要回家一趟。”他很久没想起回那个家了,可是日前收到一封家书,是爹写来的,让他回去一次。 是,他是怨爹,是恨那个女人,可又不得不在意,谁让是他爹呢。 “随便你,反正你回你的家,我押我的镖。”赫莲火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这一次的镖物是一座白玉观音像,价值不算最高,却十分有诚意的礼物,说准备出镖,虽这次不如前几次一样只有三个人,多了一个封冶,她却是一如往常一样,什么都不用准备,把白玉观音像往手环里一放,她依然可以两手空空的逍遥快活。 翌日他们娘儿俩却什么都不用准备,直接跳上黑沙,骑着就可以上路了。 走了很远,封冶才发现赫莲火,仇皓和宿三人,受伤空空如也,包袱没有也就罢了,就连镖物都没见他们带上,不禁好奇的问道“奇怪了,你们的镖物呢,怎么不见你们带着,你们不要告诉我都忘在扬风镖局忘记带出来了,还得回去拿一次吧?” “不用,反正,我带出来了,而且放在了一个好地方,而且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我确实已经带了。”至于这个好地方吗她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可你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放的下白玉观音像的地方,你究竟放在哪里?” “好了,既然知道是秘密,你就别瞎掺和了,有什么好问的。”人说好奇心可以害死一只猫,虽然并没有那么严重,可是,这同样可以告诉他,他有权好奇,她也有权不说。而且她不说,他永远都别想知道她会把东西撒向哪里。 “你个大男人,那么三八干什么,非要打听娘亲的秘密。”仇皓不悦的低声说道。 桃花眼委屈的看着她,不甘的替自己做个解释“我想好奇心每个人都会有那么点的吧,我就是好奇她把东西都放在哪儿里,问问总可以吧,不说就算了。” 赫莲火无奈的摇摇头,他说的没有错,很多人都很想知道,她究竟把东西放在哪儿里,她的手环还真的是不错,什么都可以存放着,而且一些易碎的物品,只要放在手环里就完事ok了,也不怕会因震动而有一点儿破碎,而且任何人都别想在她身上找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东西,所以说,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很适合在镖局里一展宏图,那时她也是如此决定的。 事实证明她并没有想错,她确实很适合做这一行,如今在江湖上,她已经很有名了,提起扬风镖局的赫莲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除了本身有能力外,她的后台也很硬,仇傲死后,仇家堡由仇皓继承,所以仇家堡的小堡主是她儿子,锦罗山庄是她未来的婆家,而她是扬风镖局赫莲家的一员,这一切的身份皆让人不得不有所顾虑而不敢多有得罪。 刚开始的前几个月,不是很顺利,每次走镖都有人不知好歹的要劫镖,可能是因为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娇小柔弱”的女人,比较好对付吧。 可渐渐的他们会发现他们错的太离谱了,她论武功,虽然只是三脚猫,可她下毒的功夫已经的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在他人都没注意到得时候,她已经对他们下了毒了,而他们才感觉到,已经来不及了,中毒已深,虽然她会有解药,可也要看中毒者的诚意,如果诚心悔改求得解药的,她会给一个机会,但是千万别给她耍花样,否则机会不给第二次,若是耍了花样,她会冷冷的在一旁看着他们痛苦的哀嚎,即使再苦苦哀求,她也不会再给任何机会。 而宿比较好搞定,虽然他武功高强,却只听命于赫莲火的命令,只要她的一个命令,他绝对不会违抗于她,仇皓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喜欢研制奇奇怪怪的药粉,毒药,却几乎都上交给了她,将她所说的话奉为懿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说三人之中最不好对付的就是她了,扬风镖局的人得罪谁都好,就是不要得罪火娘子赫莲火,否则后悔都来不及。(未完待续) 救人 京城仍然是那么热闹,交了镖后她有了心情逛大街,牵着仇皓,身后跟着两个大男人。 “娘亲,宿叔叔也就算了,那人怎么还跟着我们呢。”心里有些小抱怨,只要有封冶在,他们就会格外惹人注意,他们只是想低调一些,不想一举一动都被别人所注视着。 对于这一点,她也莫可奈何了,他缠着她的这几个月里,她已经不止一次的被女人怨恨的注视着了,她很冤好不好“桃花男,你不是说了要回家的吗,怎么还在我这里瞎转悠。”只想要随心所欲的逛大街,不想要被那么多人注视着,可只要有桃花男在,就被很多人注视着,想要低调是不太可能的,他那张脸走到哪儿都被女人注视着。 “晚一点回去无所谓。”他不想见到那个女人,能拖一时就拖一时吧。 微微蹙眉,低声的抱怨道“可我有所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恨不得毁了你那张桃花面,在你还没毁容前,离我远点。”认识他之初,他身上的胭脂味儿比他的长相更让她印象深刻,如今倒是那熏人的味儿没了,可那张桃花脸惹来了许多麻烦。 封冶笑呵呵的说道“这怎么可以,我还没讨媳妇呢,除非你嫁给我,我就毁了这张脸。”话落,他还抛了个媚眼,让四周的女子都为之尖叫。 “你一句话,我相信有很多女人要嫁给你,三妻四妾,随便你娶。”总是不希望封冶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她的心上已经有了脩,即使他失了踪,可她仍坚信着他会回来的。 对封冶,她可以将他当做是朋友,毫无顾忌的开玩笑,她也知道他是不会生气的,可是什么都可以玩笑就只有感情方面,这是绝对不能拿来玩笑的,有时候不接受是一种伤害,勉强接受是更深一层的伤害。 赫莲火无奈一叹“你还是回去吧,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不该再那么计较了,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凌夫人不是你的亲娘,可封太师始终是你的亲爹,就别那么计较了。” 方才心情很不错的,可当赫莲火提起了凌素秋之时,封冶面色一变,眼底透着一丝怨恨“你不懂的,那已经不是我的家了,从娘亲死后,那个家就是那个女人的了,我不想呆在那里看爹怎样背叛娘亲的,不想看那个女人得意洋洋的样子。” 赫莲火耸耸肩“是我不了解,还是你不了解?虽然我在太师府住的不久,可我想我知道的远比你多的多,你爹是真心爱着凌夫人的,从凌夫人重病,你爹为她那么憔悴就该看出来了,爱上一个人,会想要给她最好的,自然不会委屈她成为妾室,可为何他迟迟没有将凌夫人扶正呢?” 封冶不自觉的问道“为什么呢?”他不知道,同时也渴望知道答案。 “答案很简单,你爹对你娘和你的愧疚,还有凌夫人的谅解,他若是无情随时随地可以将凌夫人扶正,毕竟凌夫人是他真正爱着的人呢,而凌夫人真要是个坏女人,你爹若是不扶正,她可以闹,可据我所知,她没有闹过,一次都没有,你好好想想吧。”她见过凌夫人,并不是嚣张跋扈的那种女子,而且两人格外的恩爱,让人钦羡。 “或许爹坚持,而那个女人怕惹恼了爹,爹会不要她,只得忍耐吧。”他是如此觉得的,或许经火儿那么一说,他多少会谅解爹一些,可对凌素秋仍然会情不自禁的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是她诱惑了爹,是她让娘郁郁而终,他怎么都不会原谅的。 这个家伙固执和她的倔强有的拼了,怎么脑袋就是转不过弯来呢?“哎,不是我替凌夫人说话,你就回去吧,亲自问问你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将凌夫人扶正,他会给你一个答案的。”有家不回,是她不能理解的。 “火儿……” “不要再拖下去了,回去吧。”她知道他还是无法接受,所以还想再拖沓下去,她想尽办法把他赶回去,一来他是该解决这件事了,可她并不是那么爱管闲事的人,自然是原因二,她想要不受瞩目的,随心所欲的逛街。 明知她是想将他赶回去,可他确实像要知道这个答案,扫了赫莲火一眼。妥协了“好吧,你慢慢逛吧,我先回去了。” 封冶离开后,她才觉得自己终于不再受众人瞩目了,牵着皓皓,身后跟着宿,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不禁有些庆幸,她的容貌称不上绝色,不是说难看,事实上,她很美,娇俏灵动,只是相貌太稚气,稚气得人让人无法将她当一个成熟的女子看待,也只有懂得她好的男子才会为她而心动吧。 吵杂的呼救声吸引了赫莲火的注意,扫了一眼,才发现一名相貌清秀的女子正大声的呼救着“救命……救命啊……大爷,求求你,奴家已有夫家了呀。”女子的手腕被男子的仆人们紧紧的扣住,挣扎,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怎么挣脱的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仆的钳制。 “你叫吧,就算叫破喉咙都没人敢出手救你的。”说话的是个身宽体胖的男子,那肚子好似已经是怀胎十月的孕妇一般大,所说的话还是百分之八十的坏人都爱说的经典之中的经典。 “救我,谁来救救我。”女子梨花带雨,向围观的人求救,可围观的人谁都不敢伸出援手。 这个胖男人可能是有钱有势的权贵吧,所以这些围观的百姓怎么肯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而伸出援手呢。 仇皓拉了拉赫莲火的袖口,低声问道“娘亲,救不救她?”他知道娘亲救人都要看心情的,而他就只听娘亲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救。”麻烦,那个胖男人一看就知道是权贵,不怕得罪权贵,就怕这随之而来的麻烦。 “那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看热闹吧。”他们心中没有真正善恶的准则,一切靠喜好。 既然赫莲火决定不救了,宿也就只站在她的身后看着人间的丑恶发生。 “放开我娘子。”一名老实巴交的男子拨开人群冲了进去,用蛮力推开那两个钳制住女子的奴仆,将女子圈在怀里,抚慰着她的惊恐。 “喂,你的女人本公子要了。”胖男人狂妄自大的说道。 “你休想,就算是拼了命,我也要保护娘子。”老实男子将女子拉向身后,一副要和人干架的模样。 老实男子虽然身强体壮,可双拳难敌四手,始终被奴仆们架起来了,胖男人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猥琐的看着女子“你若从了本公子,你的男人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放了他,可你若不从我,你的男人会怎样,呵呵。” 女子看着她的夫君,满目含泪,咬了咬唇瓣,眼底的挣扎,痛苦的闭上双目“你不能伤害我夫君。” “这你放心,只要你肯从我,这个男人也就留着没用了,我可以放他走。”胖男人小的甚是得意。 女子双目深情的望进其夫君的眼中“夫君,秀儿无奈,今生与你无缘,来生,愿与你再续前缘。”眼底浮现一丝绝决。 从这女子的眼中,赫莲火看到了绝决,只见女子取下发髻上的簪子,欲刺进自己的心窝上,而男子悲切的喊着“不,娘子。” 一道紫影似风一般站立在女子面前,踢掉了女子手中的簪子“喂,够了,有什么事需要这样寻死觅活的,你既然爱他,难道你就不想想,自己心爱的人死在面前的那种痛苦吗?你死,你有没有顾虑过你的男人会痛苦一生?还有你,对,就是你,快把你娘子带开。” 仇皓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紫影,娘亲不是说不救吗?她向来就是决定了很难改变的,怎么自己就冲过去了呢?此刻他明显的感觉到娘亲强烈的情绪波动。 宿看着赫莲火,那一日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他明白她的感受,这一对夫妇让她想起了那日的情景,因此,她才会如此激动出手的。 “喂,你那个谁,这件事我管定了,你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不屑的说着。 胖男人不以为意的大笑道“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的事你也敢管,还是等毛长齐了再来吧,到时说不定本公子会看上你,让你成为我第十五房小妾呢。” 赫莲火嗤笑道“我管你是谁,我告诉你,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了,我是不是小丫头片子,与你无关,而且什么小妾,凭你这猪头猪脑的猪样也配吗?”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靥。 “本公子可是丞相之子刘吉,我妹妹可是当今皇后刘婵,你说我配不配。”男人都有一种征服的心里,而赫莲火酒是一个很富有征服性的女子“我改变主意了,那个女人我不要了,我要你,小丫头片子我还没试过,一定很有意思。”刘吉趾高气扬的说道。 “我岂是你说要就要的,你也不看看你那样,怎么配的上我,更何况,就算是皇室中人,都不敢得罪我儿,更何况我是儿他娘。”丞相之子又如何,凤冥她见过,并非是无理之人,她倒也怕他什么。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刘吉不解的问道。 “容许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仇家堡的小堡主仇皓,而我,是他的娘亲。”她灿烂地笑着,在阳光下甚为耀目。 刘吉惊叫出声“不可能,你才几岁啊,怎么可能有个八九岁的孩子。”不止是刘吉不信,众人皆哗然。 “不信?呵呵,另外我想,若是我向皇帝告状,强抢民女,就算你是皇后的哥哥,皇帝的小舅子,我就不信皇帝真能是非不分。”她相信凤冥分辨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 赫莲火展露笑颜的那一瞬间,煞到了刘吉,他笑着说道“你以为你有机会告御状吗?”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而且他也认为她没有能力去见皇帝,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能力能告御状的。 “呵呵,是吗?”赫莲火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她想如果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会有什么反应? “小丫头,怎么样,跟着本公子回相府,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伺候着本公子满意了,指不定还能躲宠爱你些许日子。”他不知死活的调笑着。 “桃花男的表哥,你真的冷眼旁观看我被别人欺负吗?”望向围观人群中的一人,她柔声问道。 “赫莲姑娘,真是许久不见了呢,你还真是令我惊讶。”每一次相见,都有不同的面貌,前一次,她没有一丝女儿家的矜持,豪爽的吃着路边小吃,这一回的她又好似一个好打不平的女侠般,此刻的她又好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赫莲火扬眉一笑“凤公子,你在一旁看了很久了吧。”她现在是皮笑肉不笑,丝毫没有因他是皇帝而有所怯畏。 “是啊,原本凤某想要现身相救的,可谁知姑娘却先我一步。”他一直都知道丞相家的人嚣张跋扈,可他并没有当场抓住,每次询问都被丞相插嘴抵赖了,他没有丝毫办法,这一次却是真的在他面前发生了,生为皇帝,若他不管,百姓定会对他失望了,得了皇位却失民心,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刘吉刚想看清是谁在勾搭他看上的女人,这一看吓了一跳“你……你……皇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帝会出现在大街上,在他的印象中,皇帝应该是在皇宫里,上上早朝,看看奏折,然后找个嫔妃侍寝什么的,应该不会有空闲出现在大街上的,更想不到,他竟然和这个女子相识。 一听刘吉喊皇上,众人皆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举动在赫莲火的眼中无疑就是让她不懈,皇帝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既然出了皇宫,还摆什么皇帝架子啊。 本来出工只是为了放松一下心情,宫中的那几个女人,都不是他喜欢的,每一次看见她们,他都觉得头好疼,看来今日他注定要败兴而归了。 扫了刘吉一眼,怒声道“刘吉,你们相府向来深受皇恩,就该做利民的好事,你竟然不做好事,当街强抢调戏民女,还差些闹出人命,这件事待朕回宫后,会对你做出相应的惩罚。”这一吼尽显王者之风,威慑了众人,当然反这众人并不代表赫莲火,仇皓和宿三人。 “是……是……”刘吉被凤冥的侍卫带走了。 被救了的一对夫妇跪在了他们的面前“民女秀荷谢过恩人相救之恩,谢过皇上为民女与夫君做主。”秀荷真的很感谢赫莲火的及时出手,否则她就真的和夫君两人阴阳永隔了。 “秀荷,你不用谢我,我只是不喜欢看着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赫莲火冷声说道。 “秀荷姑娘,你放心吧,朕定会为你做主的。”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刘吉有机会脱身了。 以往相府仗着在朝廷上的势力耀武扬威,当年丞相更是逼迫他娶了其女刘婵为后,自此他们更是肆无忌惮了,即使被其他官员弹劾,他们总找得到借口脱罪,如今他亲眼所见若再让刘吉有借口逃脱,他这个做皇帝的就真的对不起百姓了。 “谢皇上。”平日里刘吉就四处强抢民女,她们百姓女子已经尽量躲避他了,没想到再怎么小心,还是让她遇见了,若不是恩人相救,或许她就真的只能以死来躲避刘吉的糟蹋了。 原本是出宫透透气,如今被百姓知道他是皇帝了,就不能在宫外就留了,可是难得再见赫莲火这个奇特的女子,于是开口问道“赫莲姑娘,如今还是在太师府作客吗?”若是的话,他也能一同去太师府玩玩了。 “不是,我们暂且在月牙居落脚。“赫莲火笑着说道,她没打算瞒什么,反正若他有心,这点小事,想查还是查得到的。 “若赫莲姑娘愿意,在宫中小住几日如何?”有些期待,有些雀跃,明知有些唐突,却仍然开了口。 “宫中吗?也好,我想要看看,凤公子你如何处置刘吉,还有那嚣张跋扈的刘家人。”她被气到了,身为丞相之子就能四处欺负人吗?当然他欺负别人就算了,也与她无关,可他错就错在言语调戏了她,她没有撒毒药给他就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事实上,她确实想要这样做,只是那不经意的一瞥,正巧见凤冥站在人群中,想要在一旁看热闹,没门,她还非要将他这个皇帝给拖下水呢。(未完待续) 祸端 赫莲火一行人跟着凤冥大摇大摆的进了宫,对她来说,这一切都不稀奇,和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跟着凤冥走近御书房,走入这个肃穆的空间,让人不禁肃然起敬,可赫莲火本就不是什么死板的人,我行我素的找了个地方坐定“那个凤公子,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茶呢?” 没想到她还真没什么顾忌,即使面对他这个皇帝,却丝毫没有胆怯,好似在她面前的不是皇帝,在她面前的就只是凤公子一样,这也就是让他想要更加亲近她的原因吧“来人,上茶。” 半盏茶后,一名宫女端着几杯茶走了进来放下茶后,没有丝毫逗留的又走了出去。 赫莲火端起茶啜饮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凤公子,难道请我到御书房就为了看我喝茶?您的兴趣还真是有趣呢。,”她低声调侃道。 “当然不是,难道赫莲姑娘不想亲眼看看朕是如何处置刘吉的吗?”知道他是皇帝,而且在这肃穆的御书房里,敢出言调侃他的人,或许就只有她那么一个了吧。 “想啊,不然我跟你进宫干什么,来看这皇宫是多么豪华奢侈的吗?我可没那闲情逸致。”她笑着说道。 这就是她入宫的目的呀,就是看他如何处置刘吉,若他处置不公的话,她可不会轻易罢休。 好无聊哦,仇皓打了个哈欠,扯了扯赫莲火的袖口,在她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赫莲火微微颔首“凤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儿自小喜爱研究医术,能否让他去逛一逛御药房?”皓皓对御药房感兴趣,别看皓皓此刻无精打采的,一碰上和医术有关的事精神又来了。 他喜欢研究医术,她倒也了见其成,毕竟这是他的兴趣,她是百分之一百支持的。 “哦,我曾经听说的,有位七八岁的小公子治好了凌夫人,莫不是就是他吧?” 赫莲火也没有所谓的谦虚,点点头“对啊,就是我家小子,凤公子,让他呆在这里,他也很无聊,不如让他去御药房吧。” “是啊,我想去参观参观,和御医交流交流。”若不是看在能参观御药房的份上,他才不会同意娘亲进皇宫来呢。 “去吧,我让人领你去。”说实话,他还是很佩服这个少年的,毕竟还是个孩子,能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实属不易。 宫女带走了仇皓,不久后,有人通传“禀皇上,刘丞相,皇后到了。” “宣他们进来吧。”他就知道,要处置刘吉,丞相和皇后都会跳出来维护的,以往是道听途说,每一次都被刘吉脱罪,可这一回是他亲眼所见,他倒要看看丞相和皇后要如何维护刘吉。 “微臣刘锡参见皇上。” “臣妾刘婵参见皇上。” 方才谈笑风生的凤公子在刘家父女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王者的一份肃穆“平身吧,不知丞相和皇后见朕有何事?” 好快的变脸啊,赫莲火不禁感叹,速度之快,是她所比不上的,可同样是对他的同情,作为一个皇帝,他拥有王者之气,却又少了些许霸气,因此才会让臣子欺负到头上来。 “皇上,微臣是为我那儿子刘吉而来的。”刘锡表面上毕恭毕敬,可心里却在想,这皇帝小儿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知道他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明明知道他是为了儿子刘吉而来,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哦,丞相啊,刘吉当街强抢民女,让朕亲自抓了回来,正打算下旨处置呢,你和皇后就来了。”凤冥冷扫了刘家父女一眼,他本就不喜欢这个皇后,可若非这门亲事是父皇生前所定,他也不会娶了,若她安分还好,可偏偏刘婵却不知安分,经常找其他嫔妃的麻烦,他毕竟是皇帝,身份高贵,万人之上,因此想要诱惑他,与他春风一度的宫女,在宠幸过的第二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是谁搞的鬼谁都知道,甚至是下药使怀有龙种的妃嫔小产,他都知道,却又无可奈何,所有的证据都让人给抹去了,或是有人站出来把所有的罪责都扛了,无凭无据的,他也无法对其下罪。 有时候他都会想,他上一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善嫉狠毒的皇后。 “皇上,臣之子年轻气盛,难免会做些错事,可微臣就这么个儿子,求皇上开恩饶了小儿一命吧。”刘锡眼底有一抹自信,他深信皇帝必定会卖他的面子对刘吉不予追究的,毕竟他在朝廷上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赫莲火闻言冷哼了一声,原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刘家父女,望向她,一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出言训斥道“大胆奴婢,见了本宫怎么不下跪。”连个宫女都那么放肆,那她这个做皇后的不是很没有威严。 赫莲火淡淡一笑“皇后的架子好大啊,一来救要人给你下跪,可我想,你要失望了,我可不是什么宫女,我是皇上请来的客人。”眼底闪过不屑,对她而言什么身份地位在她的眼里都是无,她都没有给皇帝下跪了,凭什么要对皇后下跪。 “皇后不得无礼,赫莲姑娘确实是朕请来的客人。”凤冥低斥一声,虽知平民见了皇后是应该下跪的,而赫莲火也是故意无视这等繁文缛节的,可他还是微微的偏向她。 刘婵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嫉恨,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是,臣妾知错。”没想到皇上竟然偏袒那个小丫头片子,从前向来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丫头留不得,否则终有一日会骑到她头上来的。 刘婵自然没有忘记她来此的目的“皇上,刘吉是我的哥哥啊,也是国舅,您就不能放过他一次吗?” “皇上,微臣虽是百臣之首,却教子无方,微臣请皇上饶过小儿,臣一定会好好管教他的,要惩罚就惩罚微臣好了。”温和是凤冥最大的致命伤,他是笃定了凤冥最后还是会妥协。 刘婵低泣道“皇上,臣妾就这么个哥哥,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臣妾真的只能以死相陪了。” 一个要替刘吉受过,一个要以死相陪,这都是变相的威胁,温和的他又一瞬间的动摇“这……” 赫莲火眼底浮现一抹鄙夷,这个皇帝做的真够窝囊的,那么简单就被威胁到了,说真的她还真看不起他,瞻前顾后固然是好,可若凡事皆瞻前顾后就不好了,该果断时还是应当果断的。 确实以往顾虑丞相的势力,可当他看到赫莲火眼中的不屑和鄙视,忽然觉得自己做皇帝做的好窝囊,他是皇帝,万人之上,为何他畏畏缩缩的,威慑的眼眸正色道“罢了,皇后,这件事是朕当着百姓的面承诺要严办的,君无戏言,刘吉当街强抢有夫之妇,差一点就闹出人命,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姑息,而且刘吉仗着是丞相之子,皇后兄长,好似强盗一般,横行霸道,不知多少百姓为他所害,他是皇亲国戚没错,就因为是皇亲国戚就更应该严惩,皇亲国戚代表的是皇室,怎么可以毁坏皇室在百姓之中的声望呢,朕不能宽待视之。”他第一次做到不看任何人的眼色决定一件事。 “皇上……”刘锡不敢置信,他一直以为凤冥是一个温和的皇帝,因此很好控制,可今日的皇上有些不一样,多了一份做皇帝的自觉。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将其棒打一百大板,明日朕亲自监刑,之后将其发配边疆,永不得在朝为官。” 赫莲火闻言淡淡一笑,眼底掠过淡淡的赞许,这招狠绝,一来体罚了刘吉,二来,临月王朝有一个规定,就是子承父业,刘锡的丞相之位就是如此二来的,虽然刘锡的父亲是个清官,可这刘锡……哎,不提也罢,如今也就是短了刘家的官途了。 “皇上……”刘锡不知所措的看着凤冥,这个皇帝小儿竟然就这样断了刘家的官途,不,这怎么可以。 见刘锡还想力挽狂澜,凤冥又下了剂猛药“丞相可千万别再为刘吉开脱了,否则朕真的会觉得,令郎的横行霸道是不是有样学样的向丞相所学的了。” 就是这么一句话堵住了刘锡的嘴,让他不得反对之,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毕竟刘吉是他的儿子,怎么能到边疆吃苦,虽然他可以派人去照顾,可以让刘吉过的好一些,可断了官途始终是太过可惜了。 以往都是他替刘吉善后的,再加上凤冥手中没有任何凭证,所以要脱罪是非常容易的,可这次不同,没想到今日这皇帝小儿会恰巧出宫游玩,更没想到凤冥会将刘吉的所作所为都看进了眼里,想抵赖都无法抵赖。 他畏惧的跪在了地上“微臣不敢。” “既然明白了,你们都退下吧。”凤冥装作十分劳累的模样抚了抚额头。 刘婵收敛住嫉恨的眼神,故作温顺的福了福身“皇上多日未临架凤栖宫,今夜是否……”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与臣妾一起赏月。”话说是赏月,可眼底的暧昧流动着,谁都知晓其中的意义。 “赏月就不必了,朕累了,想早早就寝。”他确实很久没有去过凤栖宫了,可他真的不太想要见刘婵。 “那皇上就早些就寝吧,臣妾告退。”刘婵虽不甘愿却也只能顺着凤冥的意。 刘婵哪里知道,她费尽心机的将自己最贤良淑德的一面展露出来,可她娇蛮狠毒的一面早就看进凤冥眼中了。 待刘家父女退出御书房后,凤冥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这样处置,可有让赫莲姑失望?”不知为何,他很在乎赫莲火的想法。 赫莲火微微颔首,表示赞许“是不错,可是我认为临月王朝应该改革了,否则永远都不会有进步的。” 凤冥不由询问出口“怎么改革?”他很想听听赫莲火会如何建议。 “其实有一点是必须改革的,临月王朝的文武百官皆是世袭而来,这样只会导致一个王朝越来越腐坏,若是传的确实是个人才也就罢了,若是传给了庸才,对整个王朝而言就是多了一匹害群之马,若是武将就更不应当是世袭了,若是让庸才继承了将军之位,是他保护国家,还是国家保护他?”而她就是看不惯这样的制度,人才做官造福百姓,庸才做官不利百姓,而那些贪婪的官就只能祸害百姓。 “那赫莲姑娘认为如何才能使临月王朝走向强盛而不是走向腐败呢?”他总觉得赫莲火就好似一个上了锁的宝箱,用钥匙打开了锁,可不到开箱的那一刻,谁都不知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也是一样,和她谈话,总觉得会学到些什么,她给他带来了许多惊喜。 或许她提出的问题在临月王朝是司空见惯,每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可她这么一说确实是临月王朝最大的问题所在。 “其实很简单,你只要下旨从即日起,官位不能世袭,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世袭的官位,很霸道的制度,也局限了许多有才之事。 凤冥又问道“可是这样这些官位谁来坐?” “作为皇帝,你不认为这些都是你该有心的事吗?怎样为国家选出贤能,怎样临月王朝才能走向富强,都是应该你来伤脑筋的,而且我可不想越俎代庖,替你决定什么,万一有个什么,错不都往我身上推啊。”或许是他安逸了太久吧,总的来说临月王朝没有战事,天灾人祸倒是不少,再加上这个皇帝继位不久,温和的瞻前顾后,因此一直都被压制着。 “我认为你说的很有道理,想听取你的建议,至于做与不做就在于我了。” “好吧,我告诉你,很简单,就是开科举,让他们考试,可以出当然考的不是只有学识,还有体能,德行,等等,全方面的考,这样也能选拔到有两的人才为朝廷效力。”当然这并不是她相处来的,电视看多了,想不知还真难,只是没想到这个时空的人实在是……不知说是单纯呢还是该说是笨,这么简单的方法竟然想不到,而她情愿相信他们是单纯。 她向来都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可凤冥在她面前没有动不动就称朕,摆出皇帝的架子,这也就是她乐意将她知道的一些东西告诉他。 “这确实是个好方法,你很聪慧。”此刻心底不禁生出一个想法,想要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不停的提醒自己,她是有夫之妇,提醒自己她有个儿子,她不能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可又不禁想要占有她,想要和她多相处,多聊天,越和她相处他越放不开她。 赫莲火不自然的笑着,嘴角微微抽搐着,她不是聪慧,是在电视上看多了,事实上让她动脑想事情很困难,她讨厌想事情,却又喜欢刺激,因此江湖正适合她“好了,既然你累了,就早些就寝吧。”她没有忘记刚才他说累了的话,虽然明白他是为了敷衍刘婵而说的,并不是真正的累,可他不累并不代表她不累啊,事实上,她很累了。 “可是我并不累啊。” 打了个哈欠,状似很累的模样“是吗?那你忙你的,我累了,你能不能让人带我倒休息的地方。” “我带你去吧。”反正也不远,就在他寝宫的隔壁,三两步路而已。 赫莲火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住进了裕华宫,只因凤冥对她的礼遇,让众人猜测,皇帝是否对她有意,有意将她留在身边,才将她带回皇宫的。 对赫莲火而言便当作是谣言般一笑置之,反正不是真的,在赫莲火的认知中,总是认为堂堂一个皇帝是没有空闲对她这个“有夫之妇”感兴趣的,毕竟她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而且还有带着儿子,在她的想法中,堂堂的皇帝是不会看上她的,这也就是她堂而皇之应凤冥的邀请进宫的原因。 可赫莲火并不知道,此刻的凤冥心底早就对赫莲火泛起了异样的情愫,只是此刻他自己也还未发觉。 天才黑,赫莲火就被请到到了凤起宫,仇皓和宿自然是相随左右,只是在一起吃了一顿饭,而这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可就是这两个小时,就被谣传成了凤冥宠幸了她两个时辰。 当这谣言已经传到了赫莲火的耳中,她都觉得很好笑,拜托,又不是她一个人留在凤冥的寝宫,那些人怎么就把皓皓和宿都省略掉了,带着儿子和侍卫,他们能做什么吗?在一旁看着吗,传的也太离谱了。 果然自古以来人言可畏,而且都那么爱八卦,非常有看图说话的潜质,与现代人相比他们更厉害,就是连看图都没看到,直接用想的了,丝毫没有凭证,都可以掀起千层浪了,真是不容易啊。(未完待续) 算计 话说封冶回到太师府后,见到了封太师,反而不知从何问起了,吱吱呜呜的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最后他还是问了,他记得当初娘才死不久,爹就急于扶正凌素秋,可为何到现在却也没有扶正她,反而让她委屈的当妾夫人呢。 爹的回答让他震惊了,犹记得爹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不想扶正素秋吗?我虽对你和你娘又愧疚,可我是非常爱素秋的,当年,我们相爱,可我已有妻室,凌家怎么也不肯把素秋下嫁与我,可她义无反顾的选择跟了我,因此为了我所爱的素秋,才决定从此之后就只要她一人,只拥她入睡,我对你娘是没有感情的,除了爱,我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东西。她郁郁而终是我意料之外的,我一直以为仙儿对我没有男女之爱的,我也想过将她当做妹妹一样照顾。仙儿死后,你为了我确实迫不及待的想要让素秋成为我真正的妻子的事离家出走,我还是没有改变初衷,我不想让她受委屈,可是素秋却说不要,她说对仙儿有着愧疚,她确实不该从仙儿的身边抢走我,更不该害得你离家出走,因此唯一能补偿就是永远不做正室,这正室的位置永远是你母亲的,还有素秋曾经说过,若得不到你的谅解,她就不会为我生孩子,因此至今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所以冶儿,你可以怨恨我的无情,可请你不要怨恨素秋,她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他真的很震惊,他一直以为爹急着扶正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怂恿的,可他却未料到事实是恰恰相反的,那个女人竟然放弃了正室之位,只为了对娘的愧疚,此刻他才发现原来凌素秋这个女人也不算坏,若她有心计一点应该自己再生个男娃,来抢夺属于他的一切,可她竟然说要取得他的原谅后再生,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谅解她,也就是说若他一辈子不谅解她,那么她就一辈子不就都不能生了? 都那么多年过去了,是该原谅他们了,尤其是他爱上了那个娇小灵动的女子后,他就明白了一点,有些事真的是情不自禁的,就好似他,明明知道她名花有主,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有着罗脩,就算罗脩已经失踪一年没有任何消息了,她的心却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跟着她。 而爹只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了凌素秋,这段怨恨是该告一段落了。 心结一旦解开,心境也豁然开朗,他想要把此刻的心境和火儿分享,兴匆匆的到了月牙居,可掌柜的却和他说她已经退了房,她竟然连留言都没有,就这样离开了,难道对她而言,他连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心刺痛着,离开月牙居,他漫无目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失了魂,就连何时回到太师府的都不记得了。 金銮殿 “皇上,万万不可,这官位世袭是祖宗传下的制度,万万改不得。” 早朝上,当凤冥提出废除世袭制度后,整个大殿一片反对声,他们没想到向来温和的凤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些反对声的臣子们都还想着等自己百年归老后,将自己的官位交给儿子来继承呢。看人如此一来他自己的官位都保不住了。 “为何改不得,在其位就要谋其事,朕要选的是对朝廷有用的人才,每年都会有选拔人才的科举,若是你们认为你们的儿子是人才的,可以让他们来参加每年的科举,真才实学的坐上官位才名正言顺,朝廷需要的是有能力,有智慧,有体力,有德行的人才,这样才能为百姓多做些事,所以朕决定了,所有官员都必须通过朕的考验,没通过的就只有撤官一途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定,他也第一次有了要把临月王朝打造成富强之国的想法,而这些都是赫莲火给他的,她是一个非常适合站在帝王身边的女人,他想要得到她。 “皇上,恐怕这会造成国家的动乱,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刘锡怎么也没想到,凤冥竟然会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提出要废除世袭制度,原本他还想着儿子不能继承,就留给孙子继承吧,可这一回,不是说说把官位给儿子还是给孙子继承的问题,除非他的后代有真才实学,否则,刘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凤冥冷厉一扫,百官噤声“不用多想了,朕已经决定了,卿家们应该都听说了刘吉之事吧,有多少这样的官员之子,因为世袭的制度,他们的未来已经被决定了,注定的成为文武百官中的一位,因此他们有恃无恐的在外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朕不懂,文不行,武不行的人怎么又资格站在百官之中,他们凭什么?”他真的怒了,或许以往他太温和,太仁慈,才会让百官们都认为他是个很好压制的皇帝。 这是文武百官头一次见凤冥如此有王者的气势,被震慑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透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已经脱离了他们的压制。 “这事就这样决定了。”此刻的凤冥有一种,他是皇帝他说了算的气势让人无法再反驳。 而这一次,刘锡却没有再说什么,为什么?因为他另有安排。 凤栖宫 这些日子的谣传,闹的她心直发慌,以往的嫔妃,只要没有怀上龙种的,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不构成威胁,而怀上龙种威胁到她皇后地位的嫔妃,下场就只有小产,她已经对她们很宽大了。 那些宫女那么低下却要引诱皇上,她无法忍受和低下的宫女一同伺候皇上,尤其是,皇上很少到凤栖宫过夜,她很嫉妒那些宫女,因此对这些没有地位的低下奴婢,她不需要手下留情,暗地解决就好。 这些事情她向来处理的得心应手,也从来不会落下把柄,而她也发现了皇上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后宫的事情,这也就给了她最好的权利,谁让她是皇后呢。 可这次又些不同了,先不说她的大哥刘吉才被皇上打掉了半条命,而身为皇后,她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如今皇上又不知怎么了竟然废除了世袭制度,这使得刘家的势力瓦解了一半。 “婵儿,如今我们刘家就全看你的了,你若生下皇子,在朝廷中就真的无人能威胁到爹的地位了。”他也急了呀,这次指不定朝廷会来个大换血,这一换血,他的势力就相当于土崩瓦解了。 “爹,你这样说我也没办法呀,生皇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皇上根本就不来凤栖宫,你让我怎么办啊?”她也想生个皇子为她的将来做个保障,可成亲两年,皇上来过凤栖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也无可奈何。 刘锡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到,男人哪儿个不好色的,皇上不来凤栖宫,你就不能去凤起宫吗,诱惑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你不可能不会啊。” “爹,你以为那么容易,我已经三番两次的去凤起宫了,可不是累了已经睡下了,就是不知哪个嫔妃正在侍寝,再来就是皇上身感不适,不适宜……我脱光了躺在他身边,使出浑身解数的诱惑,他都不为所动,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现在独守空闺,守着活寡,宛如怨妇。 刘锡想了想,一抹暧昧的笑自唇边扬起“那就给皇上点上销魂香,保证你能如愿以偿,这东西御药房是有的,等等你让个眼生的宫女去御药房领一些就说是增进闺房之乐的,宫里的嫔妃常常这样做的,因此御药房是不会询问者是哪个宫要的东西,到时候皇上就算不想要也得要,最好是一举得上龙子,那么我们刘家算是站稳脚跟了。” “好,我这就派个小宫女去一次,可爹,听说皇上近日来,夜晚都会找那个女人一起喝茶赏月,我……”恨得牙痒痒的,那个女人进宫以来,皇上就变得不一样了,就怕那个女人来打扰“自从那女人来了后,皇上就再也没有去过任何嫔妃的寝宫,而且每夜都会去找她,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爹,你说皇上会不会封她为妃?”先是为妃,然后说不定会来取代她的位置,那个女人对她的存在造成威胁了。 “那个女人我查过了,她叫赫莲火,是扬风镖局的总镖头赫莲扬风的小女儿,二十多年前,她失踪了,二十多年后,她带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按调查所述,她是嫁过人的,后来她又以下堂妇的身份与当今武林盟主罗脩定有婚约,一年前的婚礼上,被仇家堡堡主劫走,后来仇家堡的堡主死了,而继位的就是她带着的那个孩子仇皓。”刘锡一边将调查来的陈述,一边心想,这个女人手段真是厉害,又是临月王朝的首富,又是武林盟主的,而且她那稚气的小脸,根本就好似十三四岁的少女,却已是二十多岁的女人了,哎他的女儿若有她的一半手段,这皇上还不是手到擒来“总的来说,那个女人不成威胁,毕竟是嫁过人的,而且还有个孩子,她不可能成为国母,因此你就更要加把劲怀上个龙子,皇后这位置是谁也不能动摇的。” 刘锡的总结让刘婵松了一口气“那今晚我一定要成功的怀上龙子才行。” 送走了刘锡,刘婵派了个新来的小宫女到御药房去拿了些销魂香,她穿着一身几近透明的薄衣,在脸上画上妖艳的浓妆,来到凤起宫。 她才到,门前侍卫就要通报,却被她阻止了,刘婵推门而入,只见凤冥正在坐在书桌前批阅奏章,悄悄上了销魂香后走向凤冥。 凤冥似乎感觉到有人猛的抬起头,在看见是刘婵的一瞬间,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一闪而过。 “皇后怎么来了?”他明明嘱咐侍卫,只要是她来了,就说他累了不想有人打扰的,怎么连通报也没有? “皇上,你我是夫妻,可你已有好些日子没有来凤栖宫了,所以臣妾……”媚眼一抛,暧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窜着。 可惜的是旧只有她有暧昧,而他则是青筋暴起,以往不耐烦之时,或许他会敷衍她一下,可如今他连敷衍都不屑了。 “朕累了,皇后请回吧。”他想已经表示的很明确了,对于她的穿着没有惊喜,有的就只有厌恶。 异样的香气飘来,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了,眼前的刘婵秀丽的脸孔变得十分扭曲,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头好晕,好热。 “皇上,你怎么了?”她知道销魂香已经发挥了药效了,嘴角微微上扬。 “头好晕,好想睡哦,你退下吧,朕要就寝了。”他已经感觉到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什么是事了,也知道是谁捣鬼的,可他真的不想要碰刘婵。 刘婵暧昧的笑了笑“皇上,臣妾替你宽衣。” 她作势要脱下凤冥的义务,却被他躲过“皇后,朕的话你没听见吗?” “皇上……”刘婵嘟起嘴,她没想到凤冥的意志力那么好,到了此刻他还能保持清醒。 “身为皇后,竟然也学起点迷香这等下作招数了,你给朕回凤栖宫皓皓面壁思过。”他的身上越来越热,体内似乎有什么正在叫嚣着,要想得到解放,可他还是忍了下来。 “皇上,臣妾进宫已有两年,可您来凤栖宫却只有三次,臣妾想你,想要被皇上拥抱,难道这样也错了吗?”她只不过不想要独守空闺,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若是换成其他嫔妃,或许他会心软,可是她,他早就看透了她虚伪的面具下的狠毒,他很难对她心生怜惜了,更何况如今他的心里始终有道影子,是别的女人不能抹去,不能替代的。 嘎吱一声,让凤冥警觉房梁上有人,怒喝道“谁……出来。”有些气恼,皇宫大内,他的寝宫竟然那么容易就被人潜入,什么时候皇宫的守备变得那么差了? “娘亲,都是你啦,还说轻功绝顶的,那么容易就被发现了,逊毙了。”小小人儿嘟着嘴抱怨道。 “靠,我怎么知道这房梁那么老旧,只是挪了一步就发出嘎吱的声音呢。”她很冤好不好,看戏正看到最精彩的地方,突然被打断了比看电影被打断更让她捶胸顿足。 只听声音,他已经知道房梁上的人是谁了“出来吧。”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凤冥和刘婵的面前,刘婵惊叫出声,引得侍卫们破门而入“皇上,发生了什么事?”在看见赫莲火和仇皓之时一愣,澳门是什么时候进入凤起宫的,他们怎么就没看见他们呢? “没社么,你们送皇后回凤栖宫。”他有些气愤,竟然让她看见了那么这么尴尬的情景。 “皇上,臣妾……” “皇后,此刻朕的心情并不好……”很奇怪的,体内的燥热竟然渐渐消退了,有些奇怪, 不敢的撇了撇嘴“是,臣妾告退。”差一步,就差了那么一步,都怪这个女人出现的不是时候,真是气死她了。 刘婵此刻已经在心里下了决定,赫莲火,这个女人留不得,否则迟早会踩到她的头上来。 侍卫送刘婵离开后,整个寝宫内,就只剩下赫莲火,仇皓和凤冥三人对峙着。 “怎么样,好多了吧?”赫莲火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样?”凤冥很沮丧,也没有注意掉体内的不适已经消退了许多,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何她有此一问。 仇皓不甘被冷落,抢着说道“娘亲是问你,你还不舒服吗?” 经仇皓那么一说,他才发现,身上的不适之感已经完全消退了,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销魂香怎么可能此刻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就被解开了呢。 “放心吧,你中的并不是销魂香,只不过症状极为类似的黯然香。”仇皓笑着说道。 看见两人笑的很奇怪“你们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有预感,他们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凤公子应该知道,皓皓在御药房,我很无聊嘛,就四处游玩,谁知一不小心玩到了凤栖宫,然后就看到一场好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巧经过听见了一些好玩的事情,丞相怂恿其女,去御药房弄些销魂香,设计你,目的是想要怀有龙种吧,嘿嘿,那么好玩的事,若不插上一脚就真的是太无趣了,我会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的。”她还听见了他们在讨论她的事,竟然派人调查她,还小心翼翼的怕她诱惑了凤冥,其实皇宫对于她而言就只是好似客栈一样,只不过是免费的不用她付钱的客栈而已,可只是暂住,却不想被困在里面。(未完待续) 想要 赫莲火的话,让他震惊,更让他意识到,她会在这里就说明了,她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甚至做好了准备来看……热闹。 “你的意思是,今夜之事你是早就知道的,却没有告诉我,让我做好防备。”话语之中略带着些许责怪。 赫莲火耸耸肩,笑道“是啊,否则我怎么会和皓皓来看热闹呢,其实原本我真的想告诉你的,可是后来一想,她是皇后啊,她想为你生个孩子也没错啊,而且我也帮你了不是吗,我让皓皓偷偷调换了那宫女拿走的香,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至少你当时的意识是很清晰的。”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啊,告诉他是好心,却不是义务,而她比较偏好看热闹,这不,当她意外听到不该听到的事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告诉凤冥,有人要算计他,而是,想着夜晚在那个角度看戏才是最好的。 “你……我该怎么说你才好,也只有你敢这么做的。”让他哭笑不得的也只有她了。 无论面前的是谁,赫莲火向来就有什么说什么,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其实你也不该怪皇后的,谁让你废除了世袭制度,把她老爹给逼急了,直接授意让她来诱惑你,好生个宝宝,巩固地位,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认为刘婵有什么错,虽然换了她,她不会这么做。 感受到她的戏谑,无奈一笑“容我提醒一下,赫莲姑娘,是你的提议啊。” “哦,就算是我建议,可决定的却是你。”她早说过概不负责了,而且只是建议,做不做在他。 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赫莲姑娘是唯恐天下不乱吧。”这是她给他的感觉。 赫莲火也没有否认,反而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没错啊,我确实唯恐天下不乱,凤公子,反正不是我做坏事儿,你就当我们不存在就好,好了,没热闹可看了,夜也深了,皓皓我们走吧。” 他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凤起宫,丝毫不把那个万人之上的皇帝当一回事。 他该发怒的,可偏偏他就觉得她好特别,没有可以的讨好,没有对权势的胆怯,最重要的是,只有她将他当作了一个平常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另一边在凤栖宫内,铩羽而归的刘婵气的直跺脚“该死的,都是那个女人,竟然就这样搅和了我的好事。”就差那么一步了,看来那个女人的存在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障碍,她不能容忍让障碍继续存在着。 刘婵发脾气,她的贴身宫女几乎都躲的远远的,不要让她注意到自己,以免被她迁怒了,可难免也会有遭殃的,一个闪躲不及,娇小的宫女被迎面丢来的茶壶砸个正着,女子本就柔弱易伤,更别说是被个大茶壶砸在脑袋上了,鲜血自额头渗出,无辜被做了出气筒被迁怒何其无辜,可宫女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躲在角落里,就连包扎伤口都不敢。 过了好一会儿,刘婵才减缓了怒意,当看见宫女额上的伤口,她的心情好多了,刘婵这种就是典型的看不惯别人比她要好。 一手搭在宫女的肩膀,一手轻抚着宫女的额头“疼不疼?”看似关心,可眼底的笑意却很清楚的告诉宫女,她心情的愉悦。 吞下委屈,宫女垂下头,咬着下唇摇头“不疼。” 瞬间刘婵的脸上没了笑意,声音也随之尖锐“不疼,怎么会不疼,怎么可以不疼。”长长的指甲抠进了宫女肩胛的肉里,在看见宫女痛的表情时,随之又笑开了“你要诚实哦,千万不要骗本宫哦。”看别人痛苦,看着他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她就看不得他人比她好过。 “皇后娘娘饶命啊,明月知错了。”宫女欲哭无泪,她真的是很倒霉,被派到凤栖宫来伺候皇后,她才来不久就听说了,皇后娘娘阴晴不定,而且喜好折磨宫女为乐,都已经折磨死好几个宫女了,她已经很小心的不让皇后注意到她了,没想到还是在劫难逃。 “原来你叫明月啊,呵呵,瞧你细皮嫩肉的,只不过一个茶壶而已,怎么就流血了呢。”这个宫女她没有看到过,知道是新来的,看那张极度惧怕的脸,她的心里一阵舒坦。 宫女越来越惧怕的眼神似乎满足了刘婵的变态心理,眼一眯,一手挥了出去,尖尖的手指甲在宫女脸上还划出了四条血痕,心满意足的微微颔首。 由着宫女跪在面前,她丝毫没有让她们起身的意思,径自将自己甩向床榻之上,心里却想着怎样才能除掉那个女人,她并不认为真如爹说的那样赫莲火对她没有威胁,看的出来,那女人从房梁跳下时,皇上是惊讶的,说明皇上并不是事先知道那个女人是躲在房梁上的,可皇上对她丝毫没有怪罪,从言语中,眼神中隐隐可以感觉到皇上对那个女人的宠溺,因此这个女人非除不可。 “绿儿,本宫让你去拿销魂香之事,除了御药房还有谁知道?”那女人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本就恨奇怪,从言语和眼神中,好似料到有一场好戏可以看一样,让她不禁怀疑,那个女人本就知道她会去诱惑皇上,所以等在那里。 “没有,皇后娘娘,绿儿是绝对没有泄露此事。”绿儿一个劲的摇头,当然她没有把遇到一个小孩的事说出来,她自己真的不确定有没有泄露过,可就算有也只能说没有,因为她知道皇后娘娘是个小心眼的主子,稍做错一点儿事情,就很有可能性命不保。 可惜绿儿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眼底的心虚让刘婵认定了此事就是绿儿泄露的,阴鸷的眼神一扫“很好,绿儿,你来这里不久,又乖巧懂事,本宫真舍不得你,可惜你犯了大错,本宫留你不得。” “皇后娘娘,真不是奴婢泄露的,奴婢只是去御药房之时,里面除了御医还有个小男孩。”那孩子还真可爱,可爱的让人好像掐一下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因此她多滞留了一炷香。 绿儿为了求生而将所有的一切全盘托出,可惜她不够了解刘婵的小心眼,更小觑了刘婵的狠毒。 刘婵阴狠的表情让绿儿不寒而栗,狠狠的一瞥“你坏了本宫的好事,来人把她拖下去,本宫不想再看见她了。” 侍卫会意将绿儿拖了出去,凤栖宫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中的意思,即使他们很同情她,却没有人敢有二话的,因为他们还不想死。 当废除世袭制度和科举制度昭告天下时,在民间的反响是好的,就算是百姓,就算祖上没有当官的,只要有真才实学都有可能在朝为官,这也是给了百姓们一个希望,至少不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其实这一切说起来很容易,要实行起来又是十分的困难,比如说,要将朝廷实行大换血,可那些元老们虽然没有真才实学本就有自己的势力,要一下子铲除那是很难的,又比如,科举的考题,考些什么,都是需要时间去拟定的,因此接下来的几日凤冥绝对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可他仍然百忙之中抽空与她交谈,他觉得和她交谈是一种享受,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替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啜了一口,茉莉的方向停留在唇舌之间,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惬意的笑点缀了她稚气的脸庞,为她添了一分属于女人的妩媚“凤公子,你那么忙,就不要找时间陪我们了,我和皓皓都很会自得其乐的。”作为一个游客,她对皇宫还是很有兴趣的,因此多滞留了几日,仇皓是对御药房感兴趣,果然是皇宫大内,有许多在民间找不到的珍贵药材,研究一下御膳房的药材,而赫莲火是对皇宫的御膳房感兴趣,古代和现代的食物处理方法不太一样,很值得深层研究一下。 “赫莲姑娘,你能不能不唤我凤公子?” 赫莲火淡淡一笑“可你还不是称我为赫莲姑娘?礼尚往来嘛。”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这个称呼改不改已经不重要了,赫莲姑娘和凤公子已然成了他们之间最特殊的称呼了。 两人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打转,只是凤冥觉得越和她相处,就越发觉得她的好,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占有,而他发现她是个十分贪新鲜的女子,如今她完全被御膳房给吸引住了,等到皇宫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她了,她就会离开,因此,此刻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留住。 不禁开口说道“赫莲姑娘,你是个特别的女子,留在皇宫中可好?” 赫莲火微微蹙眉“怎么,你想封我个官衔吗?”可是她不怎么想当官啊,虽然挺威风的,临月王朝第一个女官。 “不,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妃子。” 赫莲火一怔,轻笑出声“你是在开玩笑吧。“ 凤冥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用难得认真的神情看着她“你看我想是开玩笑吗?为何你就是看不出我对你的不同呢,难道你没发现在你的面前我一直都没有称朕吗,这就是我对你与其他人之间的不同啊。” 赫莲火五官都拧到一块去了,凤冥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半晌,赫莲火轻啜了口茶水,叹了口气道“就因为你不在我的面前自称朕,所以我才决定把你当朋友,否则你以为就凭你是皇帝,我有可能随你进皇宫吗?而且你以为要做我的男人真那么简单吗?”她一直都没有想到他会喜欢上她,她还不到人见人爱的程度,后宫佳丽三千,他不会正好那么巧,就喜欢上她这一款的吧,可她还真没想到就是那么巧,他就是喜欢上她这一款的了。 “做你的男人需要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出来。”只要不是一口拒绝的,他就有机会。 赫莲火淡笑着说道“我的男人必须是处男”她故意把语调加重在最后两个字上,顿了顿又继续说“他必须只有我一个女人,我赫莲火绝对不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还有我绝对绝对不做小妾,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做任何人的小妾,当然也包括凤公子你,更不会让我的男人有小妾。”她是故意开出这样的条件来为难凤冥的,三个条件之中,有两个条件是他永远无法做到的,可事实上这也正是她的条件,男人们总要求自己的妻子是原装货,为何她就不能要求她的男人是原装货,而且若是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多不卫生啊,想想都脏,她是自尊心很强的女人,若是和作为小妾嫁了那多丢脸啊。 他第一条就做不到,他后宫佳丽三千,皇后,妃子都很多了,若他还是的话,那他肯定是某些方面不正常了,第二条,他可以专宠她一人,可最后一个条件做到与做不到,他无法肯定“你的条件那么苛刻,我想很难有人全做的到吧。” “有,是有那么个人,他三个条件都能做到,因此我爱上了她,爱的很深,所以凤公子,你还是死心吧。”脩,你现在在哪儿,我好想你,这漫长的等待何时才能是个头。 “你已经心有所属了吗?是封冶吗?不,他有过的女人说不定比我还多。”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是有机会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谈论过任何一个男子“那个幸运的男人是谁?” 她什么也没说,半晌,她柔声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武林盟主罗脩。”说起他,她的表情和语气就不自觉的柔了下来“他很爱我,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也爱他。” “罗脩?就是那个失踪的武林盟主?你就是那个婚礼上被人劫走的新娘?”犹记得那件事,传的很快,后来他在大街上,听到别人说过,那时还挺同情那个武林盟主的呢,差那最后一拜,就被人给劫走了,他还在想呢,这个男人还真可怜,可能是受到了打击躲起来,可如今看来他却羡慕那个男人了,因为他就算是失踪了都有个她在等着他回来。 “是,他一定会回来的,而她一定会等着他归来。”这是一个信念,若是少了这个信念,说不定她会直接崩溃的,看似坚强的她,事实上真的已经不能受到更多的打击了,特别是感情上的,曾经她所爱的男人死在了她的怀里,她的心原本早就停摆了,少了活力,是他的出现让她的心再次鲜活起来,塔克同样的,当他在她的面前跳下悬崖之时,她的心再次停摆了,她差一些就本亏了,可是她告诉自己,他会回来的,他不舍得丢下她一个人,让她难过的,这个信念支撑着她,让她不会轻易崩溃,她在等着他回来。 看着她说道那个男人时的眼神,他就知道,她对那个男人已经爱的不可自拔了,可那个男人失踪了不是吗,他不应该轻易放弃的,否则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你为何不是这结合搜我呢,赫莲姑娘,我对你是认真的,除了那第一个条件,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可后面两个条件我可以答应你。”最后一个条件,他可以做到得,他相信,刘婵本就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皇后,要废除她,只要抓到她一个把柄,废除她也不是一件难事。其他的嫔妃他也可以散了。 “你还不懂症结所在吗?不是你做到不做到,是我还爱着他,我在等着他回来,凤公子,我还当你是朋友,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所以别浪费精神在我的身上,那不值得。”看来皇宫是不能久留了,只怕会让凤冥陷的更深。 她的桃花煞真厉害,原以为凤冥是身经百战,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不会轻易被她煞到的,可惜还是失策了,他还是被她的桃花煞给煞到了, “你对我很残忍,为何就要拒绝的那么果断,一点余地都不留呢。”她说的是如此决绝,虽然有过心理准备,可当真正面对时,却是另一种感觉。 赫莲火微微摇动着头“不,若我真接受了你,才是对你最大的残忍,因为我永远都不会爱你的,更何况皇宫是一座黄金堆积的墓场,会困住一个人自由,而我更向往的是笑傲江湖的那份自在,就算没有脩,我想我也不会爱上你,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陪着我笑傲江湖的人,而不是一个只能留在皇宫中,两耳只闻天下事的皇帝。” 来到这个世界,她碰到过很多类型的男人,可却只有罗脩能让她的停摆了的心再次有了活力,不止因为前世的牵扯,更是因为今生的心动。(未完待续) 陷害 黑夜之中,看着一地的狼藉,刘婵的心情始终未有转好,始终不甘心,若不是出了此等纰漏,她此刻应该是躺在龙床之上才对,宫女绿儿的死,并没有消去怒火。 一股腐臭味飘来,不觉捏着鼻子,太臭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臭味,正想唤人,却被一道声音阻止了“我是来帮你除掉那个女人的,若你不想除了那个女人,你就叫人吧。” “你是谁?不要躲躲藏藏的,快给本宫出来。”不奇怪为何这个未曾出现的女人会知道她想要除掉赫莲火,毕竟能够在皇宫大内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想要知道一件事是非常容易的,是,她是真的想要除掉赫莲火,于是她选择了“你不出来本宫怎么相信你。” 半晌,一道身影出现在刘婵的眼前,那是一张极为淡雅的脸孔,只是眼底的阴狠却破坏了那份美,而自她的身上传出阵阵恶臭,把刘婵给熏坏了,眼底的厌恶却是显而易见的。 “刘婵,你若是想要除掉那个女人的就要听我的,我保证,那个女的必死无疑。” “为什么要帮我,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她不相信这个女人会白帮自己,一定是有条件的。 女子阴狠一笑“我也恨她,如若不是她,我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如若不是她,我所爱的人一定会爱上我的,如若不是她,我所爱的人也不会死了,都是她,她杀了我最爱的男人,若是这世间没有她该有多好,因此我帮了你也等于为自己出了一口气,为我所爱的人报仇,只要能置她于死地,我不计任何代价。” 阴测测的声音令刘婵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你有什么办法吗?”只要一靠近,那腐烂的恶臭味就让她想要远离这个女子,可为了除掉赫莲火,她忍下了想要呕吐的欲望。 “很简单,你这要这样做……”靠近刘婵在她左侧轻轻耳语,似乎过了很久,刘婵跳离她十步之遥,呼出一口气“好,就这么做吧。”天哪,差点就憋不住了。 媚姬将一包药粉交到了刘婵的手中“放心吧,这并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带有稍稍的毒性,可也就够了。”等事成之后,她一定会让刘婵知道,对她大不敬,真是活腻了,成心来找死的,只不过刘婵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杀不得。 带着一抹阴测测的笑,她消失在夜幕中,火渺公主,你两世夺走了我的爱,玄飒,你以为有宿的守护,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那你就错了,虽然宿的结界我接近不了,可是人类却可以接近,我可以借刀杀人,这个世上不止是我一人恨她,总会有人愿意身先士卒的。 她已经决定要离开皇宫了,虽然昨日他暂时是放她一马离开了,可谁料得到他几时会卷土重来,她不喜欢皇宫,可不想被困住,最重要的是皇宫没有她等的那个人。 他们正要踏出裕华宫时,一大群的大内侍卫蜂拥而至,将裕华宫团团围住。 赫莲火微微蹙眉,她在想,不会是凤冥知道她要离开,就派人来阻止吧,他以为这样就留得住她吗,只要她不想,没有人能够留住她。 可是事实却是“赫莲火,你竟敢下毒毒害皇上。”随之赶到的刘婵大声喝道。 赫莲火眉头深锁,不解的一扫“毒害皇上?我没有。”她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向来敢作敢当的她,绝不接受被人冤枉。 “你还抵赖,御膳房向来就没出过什么事,可你这贱人来到皇宫之后,多次在御膳房滞留,今日一早皇上吃了御膳房煮了一晚上的红豆沙,可皇上一喝下就口吐鲜血了,有人看见昨晚你去了御书房,你还说不是你做的。”这是难得的机会,她绝对要将赫莲火置于死地。 赫莲火不紧不慢的说道“哦,御膳房就只有我一人去过吗?据我所知,在御膳房里的御厨就有二十位,而且御膳房进进出出的闲杂人等并不只有我一人,凭什么把罪责都推到我的身上?”从刘婵的眼神中,她也看出了端倪,可即使是看出了端倪没有证据,她也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并不代表任由他人将罪责推到她的身上。 “是,御膳房进进出出的闲杂人等是不止你一人,可你却是唯一一个来历不明之人,所以你的嫌疑最大,来人将他们立即处死。”事实是什么她最清楚,可没有人能救得了这个女人的,她要的就是赫莲火的死。 “皇后娘娘,千万不可。”一名白须老者拨开侍卫,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喘息着。 “为何不可?”这老头不在皇上身边好好救治皇上,到这里来瞎掺和什么呀。 “皇后娘娘,使不得,她现在还不能死,皇上身上的毒,老臣们解不开,必须问她要解药,否则皇上就……”老者还没缓下气来,只能气喘吁吁的将重要的话说完。 刘婵闻言惊叫出声“什么,不可能,那个女人说只是普通的毒药,每个御医都能治好的。”话说出口,她才惊觉一着急的脱口而出竟将事实漏了嘴。 赫莲火闻言一怔,随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哦,原来如此,大家都听见了吧,谋害皇上的人就是她。”赫莲火海从未见过如此笨的女人,就那么脱口而出,惹来的却是杀生之祸,可她并不同情刘婵,想要冤枉她,没被她碎尸万段就该谢天谢地了。 “不,不是本宫。”刘婵神色慌张的摇头,不由责怪起自己,怎么那么笨,自己把事实给抖出来了,若是在几个人面前,她还能杀人灭口,可听到的人不在少数啊,她该怎么办,她必须得否认到底,否则她别说除掉赫莲火了,就连自保都成问题了。 “我看,是不是你,等皇上醒了再做定夺吧,皇后娘娘,我想你如此做的目的是想除掉我吧,所以那么快将我定罪,可是你不必多此一举的,我本来就想出宫,而且永远都不会再进宫了,你又何必为难于我呢,而且我最讨厌有人这样冤枉我了,其实要杀你,我易如反掌,毕竟你不会武,就算我的武功再三脚猫,杀一个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我不会那么做,那么这一切就交给皇上来定夺吧,不过现在你可是危险人物,你们这些吃皇粮的侍卫,是不是该有所动作了?”刘婵是个善嫉的人而且特别的小心眼,从其相貌,眼神,甚至举止就可以看的出来了,而她曾经破坏了刘婵的好事,其报复在她的意料之中了,本来她想,快要离开皇宫了,自此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吧,谁知道临出宫前,就发生了这样一桩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报复事件。 “不,你们不能那么做,光靠一句话,没有任何证据,你们还不能将本宫定罪,而还未定罪前本宫还是皇后。”刘婵佯装镇定,可心中一时掀起千层浪,那个女人竟然骗她,明明告诉她是不会致命的毒,可如今皇上已经快死了,而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拖,等拖到皇上死了,那么整个皇宫就她最大了,谁敢讲她定罪。 “你是在想皇上死了,你就是皇宫最大了是吗?到时候谁敢将你治罪是吗?”她看出了刘婵眼底的意图,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靥。 刘婵一怔,她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可就算看穿了又如何,他们不是都束手无策吗,想到这里,她的唇角不自觉的向上一扬。 可惜刘婵的得意没有维持多久,赫莲火的一席话,打垮了她的得意。 “皇后这个位置你坐不稳了,刘婵,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双眸半眯,她不紧不慢的问一旁的御医“你知道当今临月王朝医术最好的人是谁吗?” “圣医闫枫,他的精湛医术无人能及,就连老臣们都只有甘拜下风的份。”活了半百医术输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实在让人不甘,却又不得不服。 “是吗,枫哥哥还真的没骗我,他还真的挺有名的。”就在众人不解的看向她时,她又继续道“不好意思,闫枫是我的义兄,而我的儿子皓皓也就是他的嫡传弟子。” 众人大喜,却有一人大忧,怎么这样,怎么会那么却那么巧“不,不会的,你这贱民肯定是想在医治皇上时动手脚害死皇上,你们快杀了她。” 赫莲火沉声说道“是不是骗人,试试看就知道了,而且此刻的你根本就没有资格阻止我们救皇上,因为连御医都束手无策,除非你又解药,否则你就不能阻止我们。” “来人,将皇后娘娘请回凤栖宫,在皇上醒来之前,不许皇后踏出半步。”一旁的御林军统领下令道,他们的存在时保障皇上的安危,除了皇上,他们谁都不买账。 刘婵被大内侍卫架走了,却又不甘的叫嚣着“你们不能这样待本宫,等皇上醒来,本宫要你们人头落地。”叫嚣声越来越远了。 “请赫莲姑娘尽快救治皇上。” 赫莲一行人由侍卫带领来到凤起宫,在仇皓的诊视下,发现这不是毒,是蛊,幸好并不是子母蛊,因此治愈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吧凤冥体内的蛊引出体外即可,一碗醋加上特殊药剂调和的药水,就把他体内的蛊虫引到了碗里,就似当年枫哥哥做的一样,给凤冥吃下蛊的结晶,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什么蛊还得了他了。 这种情景让赫莲火不禁想起了当年在她身上下蛊刺伤仇傲的女子,柳溪,可那人已经死了不是吗?是她多想了吧。 经过这件事,让凤冥元气大伤,经过了三天的调养,终于有了些许气力,却还是只能靠坐在床榻上。 “把刘婵带过来。”经由这件事,让他看清了刘婵的无可救药,她从前做的那些事,他可以不计较,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以对他下毒来来陷害赫莲火,谋害皇上可是死罪,若不是刘婵自己露出了马脚,那赫莲火的安危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他当初就不该姑息养奸,让她觉得就算再过分,他都抓不到她的把柄,因而变本加厉,是到了该清理后宫的时候了,顺便也应该将刘家的势力给瓦解。 “禀皇上,皇后娘娘带到了。” 有气无力的命令道“把她带进来。”运气还没恢复过来,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刘婵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侍卫架了进来“皇上,你看看这些贱奴才,这样欺负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凤冥已经不吃她那一套了,经历了生死一线,他算明白了一件事,刘婵有今日的狠毒都是他给惯的,他姑息养奸,导致了刘婵潜意识里认为,她就算犯多大的错,他这个皇帝也拿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可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放过她了“刘婵,你在朕的膳食中下了蛊毒,究竟为何,是要毒害朕还是要陷害赫莲姑娘?”想要发怒,可他此刻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是在审犯人,倒有几分像是聊天。 “冤枉啊,是赫莲火冤枉我,皇上,你是我的夫啊,我怎么会那么狠毒的毒害你呢,若有个万一,我不就成寡妇了吗?”谋杀皇上可是杀头的重罪,而且祸连九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认。 怎么又推到她头上来了,她才没时间去冤枉别人呢,翻了翻白眼,她选择什么都不说,看凤冥怎么去处理。 “冤枉?可是有人听见你是这么说的,什么,不可能,那个女人说只是普通的毒药,每个御医都能治好的。”他以柔柔的口吻咄咄逼人,虽然是轻了些,可在刘婵却倍感压力,只因她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他们一定是听错了,我什么也没错。”她极力的否认却一点儿用都没有。 “一个人,你可以说是听错了,可在场的不止是一个人,还有许多的人听到了,刘婵,你说这些年来你做过几件好事,作为皇后,你竟然为了一己私怨,毒害朕,朕已经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你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所做的事,朕不是没看见,只是朕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事实上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找嫔妃麻烦也就算了,宫女一个接一个的消失,她们都死了吧,只因为她们与朕春风一度,还有那些小产的嫔妃,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是你在她们的十五中放了藏红花,就因为你的毒辣,让朕厌恶,这也就是朕为何一直不愿去凤栖宫的原因了” 原来这一切他都知道,她还以为他从来不知道,沾沾自喜的想尽办法去诱惑他,可原来她的本性他都知道了,她早就暴露了,一瞬间整个寝宫静了下来,好似银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半晌,刘婵就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着头“好吧,我承认,是你我没错,谁让赫莲火破坏了我的好事啊。我就是不甘心,就差那么一步,结果就被她破坏了。” 在一旁悠闲的喝下一口茶,忽然她又听到自己被点名了,无奈的耸耸肩,已经不发表任何意见。 “而且恨她的又岂止我一人,有个女人来无影去无踪,浑身散发着恶臭,她说她很恨赫莲火,因为赫莲火不但抢走了她所爱的人,而且还将那个男子亲手杀害了,她要为那个男子报仇。” 恶臭?女子?是谁啊,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个男子指的是仇傲还是玄飒? 在一旁始终沉默的宿,微微皱起了眉头,公主或许不知道,因为媚姬的出现是在她昏迷之时,可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媚姬对公主有着很深的怨恨,因为两世,狐主都不曾爱她,而且她是腐烂的僵尸,所以导致她始终散发着恶臭,因此狐主嫌恶她,导致她认为一切都是公主的错。 他已经防着她了,在公主身边布上了结界,可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想将公主置于死地,幸好她用了个自露马脚的笨女人。 “朕会下旨废后,即日起,你不再是皇后了,而你毒害朕,就该受惩罚,朕赐你白绫一条,自我了断去吧。”他觉得累了,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无力的挥了挥手“朕累了,将她带下去吧。” “不,皇上,看在我爹忠心于你的份上,就饶了臣妾吧,我还不想死。”面对死亡,她惶恐,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被她害死的那些宫女在死前是什么样的心情。 凤冥闭上了双目,冷声说道“被你害死的宫女又何曾想死,你给了她们机会吗?朕那些未曾来得及出声的孩子就连见阳光的机会都没有,你何曾给过她们机会,将她带下去吧。” 刘婵在凤起宫哭喊着,不肯离开,后被几名侍卫强行架回凤栖宫,最终自缢于凤栖宫的房梁之上。(未完待续) 痛哭 “宿,你知道刘婵所说的那个女人,是吗?”那时,她就注意到他眼底的闪烁了,可那是,他们都在,她不便开口问,此刻就只有她和宿两人,还有什么不好问的呢。 宿点点头道“其实公主你也见过的。” 赫莲火想了想,她得罪的女人可不少,可刘婵说的那个,她确实没什么印象,不禁问道“见过?是谁啊?” 宿据实以报,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了。“她是狐主身边的姬妾,名为媚姬,千年前,狐主为了与你相遇,因此选择附在仇傲的身上,而媚姬不甘心狐主抛下了她,因此为了追随狐主到人界,她也转世投胎成为柳溪,对,就是那个以蛊虫控制你的女人。” “可柳溪不是死了吗,她的身子被我的好友带到了另一个时空啊。”若不是出自宿的口中,她压根就不会相信,可是她不明白柳溪为何还会出现呢? “就是因为她的身子被他人占据,她无法回到原本的身子中,为了不消失,她就只得成为僵尸,才能再在这个世上存在着。”她只得成为僵尸,永生永世,带着一身的恶臭。 “我懂了,所以她恨我是吗?”她能理解媚姬的恨,可她不允许自己仍然处于危险当中。 “公主,属下已经在你的身边布下了结界,因此媚姬是动不了你的,怕只怕她接到杀人,借人类之手,那时防不慎防的。”就好似今日这样,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许以他的能力可以带着公主和小公子离开,可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若不是刘婵自己露出马脚,公主将会身处于危险当中。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有时候就算她防,仍然防不慎防,而且如果做人总要防这防那的,那做人岂不是太累了,所以她还是选择顺其自然的好。 来皇宫已有多日,她早就决定要离开的,即使其中发生了一些事端耽误了些许时日,可她并没有改变主意,反而更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定,皇宫有太多阴谋诡计,是在是不适合她。 前几日,凤冥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因此她也没来得及提起,已经过了五天了,他已经可以上起床行走了,已经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看见凤公子病体康复,我很高兴,今日我们前来是来辞行的,我们已在皇宫逗留很久了,该回去了。”想一想是该回扬风镖局,她出来已有两个月了。 听到她说要走,心上一紧,不禁脱口而出“为什么你就不能留下来?” 赫莲火轻声叹息道“哎,我以为那一天,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只能当朋友。”若是早知有一天会这样,回叙当初看到他时会选择躲的远远的。 “皓皓,你愿意留下来吗?皇宫有很多稀有的草药,你都可以研究。”或许这样做事有些卑鄙,他知道,仇皓对赫莲火来说很重要,若仇皓决定留下来,她也一定会留下来的。 仇皓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呢,当我三岁小孩吗,那么好拐,皇宫好比黄金做的鸟笼,没有丝毫的自由,我和娘亲又不是金丝雀,不屑进那黄金鸟笼,罕见的草药确实吸引了我,可若是用自由去换,我情愿放弃。”皇宫的草药确实令他心动,毕竟太罕见了,他是喜欢研究药草,却还没有沉迷到把自己的自由都赔在皇宫里。 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可他还是不死心问道“火,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你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如今刘婵已死,皇后这个位置还空着,火,只要你留下来,皇后的位置就是你的。”走与留,对他来说很重要,他真的不想放她离开。 赫莲火闻言大声喝斥道“你还不够了解我,你以为权势对我而言有意义吗?皇后,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对我来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你就算给我全世界,我也不换,你这样说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我想不选择你是正确的,最重要的是我对你没有任何爱情存在,一点儿都没有,我心中的爱绝对不是你,看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了,皓皓,宿我们走吧。” “火,我很抱歉,我只是急了。”他只是情急之下,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并不是恶意羞辱她。 “我接受你的道歉,凤冥,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或许你将来会碰上一个比我好的怒子吧,局时,你会发现对我的只不过是迷恋而已。” 带着愤怒,他们还是出宫了,她知道进宫这段日子里没有和封冶联络,他一定很急,可她却不想再联络他,因为皇宫走一遭,让她明白了,感情的事,真的不应该视而不见,凤冥的事是意外,只因她认定了凤冥是九五之尊,而她是嫁过人的,皇宫是不会允许他娶她这样一个女人的,因此倒也没重视。 可封冶,她是很清楚的,他从京城缠到扬风镖局,从扬风镖局又缠到京城,他的意图她很清楚,却漠视了,她该残忍一些的,该是一刀两断了,拖的越久,对他的伤害就越大,待他能正视她对他只不过是朋友的友情之时,或许他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出了皇宫,他们并没有在京城逗留,连夜离开了京城,一个月后,终于回到了扬风镖局的她,第一件事当然是找爹娘兄长,可是他们都出镖去了,没办法,开镖局的就是这样,忙起来,一家人要碰在一起时件难事。 走到马厩,看她的宝贝黑沙精神比她出镖前好了许多,心终于放下了。 原本想要带着他出这趟镖的,可临出发前出了点状况,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在黑沙的干草中加了些巴豆,拉的它马蹄都软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虽然后来经过她细心照料下,好了许多,可驮着她和皓皓跋山涉水,真的就太难为它了,虽然它是她的坐骑,可她也是会心疼的。 “黑沙宝贝,我回来了。”她伸手欲抚上黑沙那黑亮的鬃毛,却不知为何被黑沙躲开了,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再次伸出手,再一次被它躲掉了。 “黑沙宝贝,你怎么了?”望进它清澈的眼底,发现了些许怒意。 “小姐是不知道,黑沙啊在小姐出镖这些时日,真是每一天消停的,吃的很少,看来是想小姐了。”一个喂马小厮走了过来,小声的说着。 “是吗?黑沙宝贝,想我了吗?”望进它的眼底,她看见了怒火,心灵相通,她似乎是懂了,黑沙为何那么生气,原来是在耍小脾气呢,为了她这一回没带着它去而气着呢。 “黑纱宝贝,不要这样嘛,我这是为你着想啊,等你好了,我上哪儿都带着你,好了,别气了。”;拉住它的缰绳,抚上黑亮的鬃毛,低声的安抚着它,当黑沙终于接受了她的抚摸,这说明它终于平复了怒意,不再生气了。 “娘亲,我们回落叶谷好不好?”仇皓清澈的眸底掠过一丝期待。 “回落叶谷做什么?”她记得皓皓不是一直嫌落叶谷很闷吗,这回怎么急着回去呢? 仇皓兴奋的说道“我看过御药房的医书记载,学了一些药剂的制作方法,我想回谷做些药剂。” 赫莲火淡笑一眼扫去“小子,最近你对研制药剂已经到了入魔的程度了,这不打紧,在这里研制也一样啊。” “可这里的设备没有落叶谷设备齐全啊,而且一些草药只有落叶谷才有的呀,娘亲,我知道你刚接了一趟镖,实在无法送我回去,就让宿叔叔送我去吧。”这一回他不再是询问而是坚定的告知。 “好吧,可是你要记住在你外婆大寿那日之前一定要回来啊。”对宿,她很放心,他会保护好皓皓的。 仇皓知道赫莲火答应了,连忙点头道“知道了,我会记得带贺礼回来的。” 这一次出镖,皓皓不再身边,感觉有些怪怪的,想来,他们很少分开那么就的,每一次的出镖,他都在她身边。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失去了忆,她有了皓皓这个儿子在身边,才不至于总是想起悲哀的事,后来罗脩失踪了,若不是皓皓在身边,或许她会想东想西的乱想一通的,皓皓对她很重要,是她生命的重心之一,她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亲生的,她也明白他也是将她当成亲生的娘亲,否则在她杀了玄飒附身的仇傲,在他的眼里,她确确实实杀了他亲爹爹,可他没有责怪她,反而对她更是亲昵。 有时她会想,当皓皓推开她展翅高飞之时,她该高兴他能独立自主,还是该忧伤他不再需要自己了。 记得当初她救起他时,眼底隐隐散发的惧意让她心疼的紧,后来,他也一直粘着自己,几乎寸步不离,把她的话当做是金科玉律一般,每夜都要缠着和她一起睡,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怯懦的小男孩了,反而有着属于自己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见到杀人害也么有丝毫的惊慌之色,这次还提出以人回落叶谷,或许他已经到了改独立的时候了,她不应该再绑住他,阻挡他的脚步,该房他展翅高飞了。 一个人去,一个人回,好寂寞,没人可以说话,少了皓皓,这一趟镖有些无趣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怕寂寞的人,想要有一个人可以做伴,想脩能够回来,从前不觉得自己爱他爱的那么深,可当失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来她也付出了那么深的感情。 寂寞的夜,她望着夜空的星光点点,每一刻星星都化成了他的脸,孩子长大了要非,脩不见了她等,可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他真的不想她吗?为何不回来。 越来越困,渐渐她靠在窗棂之上,沉沉睡去,自眼角处滑落的晶莹泪滴却让她此刻看来很脆弱。 一道黑影站立在她的身边,窗棂上的她披上一层银纱,夜风带来一丝凉意,她微微一抖,却未醒来,将她抱放在床榻之上,拉上被子。 “脩,你为何不回来。”即使再睡梦中,她仍然未安稳入睡,双目紧闭,眼角的泪滴未干。 “火儿……我……”轻拂过她水嫩的脸颊,却在碰触到她的一瞬间迅速收回了手“对不起,火儿,我不能回来,忘了我吧,对你,对我是最好的结局。”一年来,他无时不刻不想回来的,却无法再留在她身边了。 床榻上的人儿缓缓睁开双目,眸底是空洞的,没有丝毫焦距,从床榻上起身,越过黑影,打开门,走出门外。 黑影换过神跟了上去,跟着她来到月下,躺在了地上,再一次闭上双目,低低地喃喃着“脩,回来啊,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啊。” 心疼她,他知道,她是个死心眼,可他无法再回到她身边了,她不该等的,将她抱回房间,再次将她放在床榻之上,拉上被子,再次拂过她嫩滑白皙的双颊,轻轻的吻过她的额头,在她的耳畔低声喃喃道“对不起,别再等我了。”他也下定了一个决心,就算是伤了她的心,他也必须那么做,这样对她对他都是最好的选择。 黑影再度掠过夜空,消失在夜幕之中,带着非做不可的坚定。 当太阳冉冉升起,日光照耀进她的眼中,缓缓睁开双目。 她做了一个梦,梦好真,她梦见了脩,梦见他对她道歉,说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说他不再爱她,应该说没有爱过她,只是暂时被她所迷惑了而已,如今他已经有了所爱的人,才明白,原来对她只不过是一时的糊涂,如今清醒了,为了他所爱的女人,要她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醒来一身冷汗,才知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吐出一口长气还好是梦,若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的主这样的打击。此刻那梦中心碎的痛仍然残余在她的身上,撕心裂肺的痛仍然不断的在心上蔓延着。 前生,隐剑等着她的爱,她却执着于一段已然过去了的恨中,因而错过了他,今世,她很庆幸自己并没有执着于一段已然过去了的爱中,没有错过他,他们相爱着。 可若是失去了这份爱,她会变得怎样,她自己都无法确定,安抚下心中的不安,心上的痛,她庆幸着,那只是一场梦。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梦境变成了现实的时候,她心上的痛,就好似被撕成了千片万片一般,让她无所适从。 看着手中的一封信,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即使她努力让自己不要伤心,不要哭,不要让三哥担忧,眼泪仍然忍不住掉了下来,从小到大,她哭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可这一次,止不住的痛楚,撕裂着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痛,吞噬着她。 她等了他整整一年,她没有哭,如今找到了他,她却哭了。 “火儿,怎么了?听说是脩的信,你应该很高兴啊,他没有死,他还活着,等他来找你,你们就可以继续那场未完的婚礼了,你应该笑啊。”赫莲淼低笑着说道。 从来是理性的她,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悲伤在她的神情中泛开,止不住的泪滴自眼角滑落。 “火儿,究竟怎么了?你为何哭的那么伤心,信上究竟怎么说的?”才送镖回镖局就听闻,有人送信而来,是失踪已久的罗脩的信,他还很替自家妹子高兴,终于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终于让火儿等到了。 他一直以为火儿是很冷情的一个人,毕竟面对仇傲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她却可以断的那么决绝,没有丝毫转缓的余地,罗脩出事后,只是见她有微微的难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了,可后来他才发现,火儿并不是不难过,只是她坚信罗脩还活着,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所以她一直在等。 如今她等到了,罗脩终于寄信给她了,当他把信交到火儿手中的时候,他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欣喜若狂,可为何看了信以后,她却哭的如此悲伤,这究竟是为什么?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让她哭的那么伤心? 赫莲火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落泪,今日的眼泪似乎比她今世所掉的眼泪加起来都多。 “火儿,你说呀,不要只会哭啊。”这是他第一次看火儿哭的那么伤心,那原本稚气的脸蛋挂满了泪痕,他这个做哥哥的好心酸啊。 “三哥,为何会这样,他为何要那么说。”眼泪滴在了信上,信上的墨划开了,却化不开心上的痛。 赫莲淼有些不解,抢过了她手中的信……(未完待续) 赌气 “火儿,我要和你解除婚约,我已经不爱你了,好聚好散吧。” 这就是信上所写的,赫莲淼看完信后,大声怒喝道“这是什么呀,他罗脩也太看不起我们赫莲家了,就这么简短的一封信,就想解除婚约吗,他也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 他一封简短的信,就像结束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可她难过的不是因为他不爱她,不是因为他想要么简短就结束他们之间的感情,她并不认为他会是因为不爱她,才会不要她,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难过,为何在他心里,她是什么?有什么不能大方的说出来,非要用这种伤人的方式,他知不知道,她的心会痛。 他知不知道,她的心会再次停摆。 抹干眼角的泪珠,她微微抽泣的问道“三哥,这封信哪里来的?” “听说是锦罗山庄派人送来的。”他不懂罗叔叔怎么会让罗脩做出这种事,论他和爹的交情,应该不会答应才是,难道是罗脩瞒着罗叔叔所做的? “三哥,我们去锦罗山庄,我要他亲口说,我要听听他究竟有什么理由,在我爱上他,苦苦等了他一年以后,他要甩了我。”她不接受莫名其妙的被甩,必须要和他当面对质,就算是被甩,她也要得到个口服心服的理由。 赫莲淼赞同的点头“恩,对,我们去要个说法,等爹娘回来一起去,让爹娘为你做主。”对于这件事,相信爹娘会一样气愤的,他们是那么疼这个得来不易的小妹,舍不得她吃苦,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那时他们一家人都相信罗脩能给火儿幸福,才放心的把火儿交给他的,可如今呢,他竟然就这样短短的一封信就要甩了火儿,这他们一家人决不允许的。 “不,这件事,先不要让爹娘知道,我想在他们没回来之前解决。”她不是个小孩子了,如果她的感情还要爹娘去操心,去解决,那她就真的太没用了。 “可是……” “三哥,这是我的事情,必须由我去解决。”赫莲火的眼神很坚定,眼角的泪珠已干,却隐隐可见已干的泪痕。 “好吧,可我必须和你一起去。” “恩,三哥先去准备一下,午后,我们就起程,日夜兼程的话,两天就可以到了。”黑沙已经很久没有跑了,是该活络活络筋骨了。 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只用了一天半,一天一夜他们都没有合眼。 他们刚到锦罗山庄,好似他们早就料到一样,开门的老仆,一见是他们,就将他们迎了进去。 坐在客厅之上,她的心却格外纷乱,她在等他出来见她,可等来的确是罗家的叔婶二人。 “他人呢?罗脩人呢?”赫莲火忍得了,半晌不出声,可赫莲淼却忍不了了。 赫莲火低声劝道“三哥,冷静。” “火儿,你怎么冷静的下来,罗叔叔,罗婶婶,罗脩已经回来了不是吗,叫他出来,他休想那么简单一封信就取消了婚约。”他很佩服火儿此刻还能这么冷静,他已经抑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了。 罗雄轻叹一声,无奈的说道“贤侄啊,脩儿决定的事,我们也无可奈何,他是我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儿子,我们不能再失去他了,火儿,是我们罗家对不起你,脩儿说,若不答应,他会离开家永远都不会来了,请你谅解一下作为父母的心情,解除婚约之事,是我们罗家做的太过草率,可脩儿的决定,我们也只能向火儿道歉了。” “罗家叔叔,其实你们不用内疚什么,我只想见他一面,我想我的要求是十分合理的,他有必要当面和我说清楚。”对长辈,特别是向来就疼她的长辈,她说不出苛责的话,而且,这件事是罗脩和她之间的事,就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解决。 “可脩儿他不愿见你们,我们劝不了他。”罗雄此刻真是无颜见她了,更无法想象该怎么去面对扬风,那个相交多年的好友。 赫莲火大声喊道“他不愿见我吗,罗脩,我知道你听的见,你真的不愿出来见我吗,你还记得吗,你的承诺,你记得你是如何追求我的吗,你跳下崖的那一刻,你可知道我的心都停摆了,可当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的心才活了过来,这一年,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过的吗,每一夜都会梦到你跳下崖的情景,若不是你还活着的信念支撑着我,说不定我已经崩溃了,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好难过,难过的不是因为你要甩了我,难过的是你说不爱我,你应该知道为了这份爱我付出了什么代价,你出来,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你要放弃我,放弃这份得来不易的爱,罗脩,你出来,你出来啊。”喊到最后,她的精神状况变得一下子糟糕起来。 他们都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歇斯底里,依婷愧疚的看着她,这个女孩儿始终是他们大家都疼着的,这样做,他们看着心里也疼,脩儿看着难道心都不会疼吗? 罗雄无奈的劝道“别喊了,火儿,他是不会出来的,你死心吧,你是个好女孩,一定会找到一个懂你好的男子好好保护你的。” 泪流满面的赫莲火,第一次将自己的脆弱展示在众人面前,稚气的脸蛋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抹干了眼泪,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罗脩,你真要这样对我吗?” 她感觉的到他在,可他却怎么也不肯出现,越来越气愤。 她总是告诉自己,前生,她因为自己赌气,而错过了属于自己的一份情,如今她应该要心平气和,冷静的去处理,可她控制不了汹涌而至的怒气“好,你现在不出来,那就别后悔。” “火儿,你可别做什么傻事。”依婷柔声劝着,她总觉得火儿回做出什么事来。 “罗家叔婶,如今我和罗脩已经解除了婚约,那么我所做的事,请你们别管。”她知道,这样说是过分了些,可请原谅受刺激的她,无法控制自己。 顿了顿,又继续道“三哥,我们回家,我会摆下招亲擂台,最终得胜者,无论老的少的,丑的俊的,善的恶的,就算他身带恶疾,就算是乞丐,山贼,我都嫁,我就不信,我赫莲火会没人要。” 抑制着心底的悲伤,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去。 “罗叔叔,罗婶婶,我们走了,罗脩,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火儿的个性向来是说做就做,而且决定的事情十条牛都拉不回来,你不阻止,她真的会去做,到时候嫁个平凡人也就罢了,可若是嫁个又丑,又十恶不赦的男人,或者是留连烟花之地的坏男人,你真的不会心疼吗?话我就说到这里了,至于你有没有听进去,不是我能够能够左右的了的。”他能做的就只有这样的,至于罗脩最后的决定,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的。 他们离开了,回到扬风镖局,她一直处于冷静的有些骇人的状态,不声不响。 赫莲扬风和槿颜回镖局后,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们同样的气氛,直说要去找罗脩算账,却被赫莲火阻止了,摇摇头“爹娘,这完全是我和罗脩之间的事,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和相交几十年的罗家叔婶有间隙,这件事长辈们都不要插手。”她觉得她已经给了他一个机会了,她曾经说过,凡事她也只给一次机会,这一世若仍然落得和前生一样的下场,那么她宁愿魂飞魄散,她只觉得爱人好累,为了准寻一段能够白头偕老的爱情,她投生为人,她得到过一段刻苦铭心的爱,却又失去了,得到失去,起起落落,心已经残破不堪了。 她的脸上没有了灿烂的笑容,就连淡淡的笑容都消失不见,看着她这样,一家人真的是疼在心里,要怎样才能让他们那个爱笑的火儿回来呢?难道真的要让她随便嫁一个人吗? “火儿,别意气用事,若是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你会痛苦一生的。”而他们都不想看见她痛苦一生。 赫莲火苦笑一声“爹娘,你们放心,我在赌,赌他会出来阻止,若他不出现,那么我就该认命了,嫁给谁都一样,我的心不会再动。”这也就是给他最后的机会了。 “何必呢,拿一生趣赌。” “就是因为是一生,我才会赌一赌,爹娘,请原谅我的任性。”赫莲火说的十分坚定,眸底闪过决绝之色。 “看来我们劝不了你了,火儿,我们也知道你的决定,很难改变。”倔强的脾性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就像此刻她决定了后,他们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赫莲火抿了抿嘴,轻点着头“是,我已经决定了,请爹娘支持我的决定。” 他们很想劝服她,最后还是没有劝动她,只能任由她堵着气来,而他们就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三日后,临月王朝内传遍了扬风镖局的小姐赫莲火,摆下招亲擂台,赢了就能娶她回家了,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连皇宫之中的凤冥都有所耳闻。 凤冥不明白,她不是和锦罗山庄的罗脩,当今的武林盟主有婚约吗,怎么还要摆擂台,可一听闻只要打赢擂台,不论是什么人,就算是一脚踏进了棺材里的,或是恶贯满盈的,只要最后能得胜,她就愿意嫁。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是有欣赏人吗,那么她的心上人为何不阻止她吗? 他该去吗?对,他必须要去,这是一次机会,得到她的机会,他不能让这个得来不易的机会就这么拱手让出去,最重要的是皇后之位也只有她够资格成为皇后,凤仪天下,他想得到她。 嘴角泛起一抹坚定的笑靥“久昊,准备一下,我们要去赤城。”他决定了,说武功他也不比人差,该拼的时候,他怎样也得要拼个皇后回来,不拼什么机会也没有,拼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机会呢。 “是,皇上。”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皇上的笑容了,从那个女子走了以后,皇上仿佛对一切都没有兴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常常有气无力的叹息,如今再见皇上的笑靥,又要到赤城去,他终于知道皇上成日唉声叹气所谓何人了。 崔月楼中,封冶一手搂着一个香艳的美人,痛苦仍然缠绕着他,闻惯了淡淡的馨香,再闻这刺鼻的胭脂香,只想捏着鼻子掉头就走,他不应该的,不应该沉迷于她的体香中,他应当将她从记忆中抹去。 要忘记她,这是他选择留在这窒息的胭脂味中的原因,他应该恢复到没有认识她之前,他认为这样就能将她完全忘记了。 两名女子一左一右的在他的身上不停的上下磨蹭着,想要在他的身上点上一团火。 他除了厌恶还是厌恶,才想要推开她们,注意力却被一段对话吸引住了,一时间忘了她们的存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你们听说没有,扬风镖局的火娘子赫莲火,摆下招亲擂台,最终得胜者将成为她的夫君。”嫖客甲兴匆匆的说道。 嫖客乙不解的问道“咦,赫莲火不是武林盟主的未婚妻吗?” 当他听见三个嫖客谈论此事时,他先是一怔,随即在想,究竟发生了何时,她不是一直在等着罗脩吗?怎么会决定摆下招亲擂台另嫁他人? 镖客丙神秘的笑了笑“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那婆娘的姐妹在锦罗山庄里当丫鬟的,据可靠消息,罗脩一封信就把赫莲家的火娘子给退婚了,而且无论赫莲火怎么喊,都不肯现身见她一面,因此赫莲火酒落下狠话,要摆下擂台,比武招亲,最终获胜者无论老的少的,丑的俊的,善的恶的,就算那个男人身带恶疾,就算是乞丐,山贼,她都会嫁哦。” “是吗?听说赫莲火长的很娇小,有着女人的身体,十三四岁少女的容颜,只是那个女人被休过一次,还带个拖油瓶,不过她的儿子可是仇家堡的现任堡主,娶了她就可以少奋斗几十年了,不,就算是一辈子吃喝玩乐都不成问题。”镖客甲轻挑的说道,他一辈子吃喝玩乐那样的日子就好似神仙一般,或许他该去试试,说不定他还真抱回个会下金蛋的母鸡呢。 “那我们都去试试吧,说不定我们之中的哪个就真的能娶到她呢,明天我们就一起出发。” “对,明天我们就结伴去赤城。” 在一旁听得入神的封冶,倏然站起身来,将还挂在他身上磨蹭的两个女人摔在了地上,似乎早就忘了她们的存在一般。 “哦哟,公子,您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这回可摔疼我了,”香艳美女小嘴一嘟,娇斥着抗议他的心不在焉。 封冶此刻哪儿管的上,这两个女人啊,他满心想的都是那段对话,罗脩真的放弃火儿了吗? 他可以感受到火儿对罗脩的在乎,否则就不会愤怒得赌这口气了,罗脩好幸福啊,至少他就没有让她如此在乎过。 可她要随便嫁一个人吗?罗脩就真的值得她那么做吗? 不行,他必须赢了所有的人,即使他是随便嫁哪一个人,那么就由他来,至少,他对她是真心的。 她也终于想通了,为何觉得曾经沉迷其中的胭脂香味变得很恶心,为何美人在怀,他都临危不乱,他都怀疑自己是柳下惠了,因为她们都不是她,都不是那个很多次见面连他的相貌都不记得,却单单只记得他身上熏人的胭脂香味的女人。 一听到有关于她的事,他就仍不住竖起了耳朵听了下去,完全忘了挂在身上的两个女人,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完全认清了一件事,他如何想忘了她都无济于事,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了她。 一个美人慢慢攀上了他的身,柔情细雨的吹着耳边风“公子,我们进房吧。”他长的实在是太俊俏了,让她心动,想要和他缠绵,春宵一度。 “是啊,让我们两人一起服侍你吧。”另一个美人也靠了过来。 “这是银票。”封冶推开挂在身上的两个女人,将银票放在了桌上,作势就要离开。 两个女人一边一个揪住了他的衣袖“公子,难道你都不想要我们吗?”好不容易抓住个那么俊的男人,她们怎么也得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才行。 “我突然没了兴致,可改给的银两是一分都不会少的。”说完甩开两个女人,他没有时间在这里穷蘑菇,他还要去赤城呢,玩了就来不及了,而且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那张稚气却又倔强的脸蛋似乎已经浮现在眼前了,扬起一抹性感的微笑,他径自走出翠月楼。(未完待续) 血婚 招亲擂台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即便她不是清白的少女,即便她是一个孩子的娘亲,可这场招亲却是空前绝后的热烈。 男人们的反应时热烈的,相反赫莲火却冷眼旁观的好似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冷冷的看着擂台上打的那么激烈,可以想象,他就是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让众人抢夺。 “爹娘,我先回房了,谁赢了只要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三天的擂台,他没有出现过,或许她可以死心了,今天使最后一天,他不会来了吧。 回到房间,将自己投身与床榻之上,满心满眼想的是他,她给了他最后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最后一个机会,是时候决定一些事了。 此刻的她沉浸在悲哀之中,心好似被撕裂了一样痛,她已经身心疲惫了。 闭上眼,漆黑一片,精神疲惫了,心也倦了,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在忧愁和心伤的双重折磨下,她终于沉沉睡去,当她再次醒来之时,天已经黑了,看了看夜空,月儿依然高高挂起,星星一闪一闪的,她应该已经睡了很久了吧,一切是该有个结果了吧。 赫莲火起身打开房门,深吐一口气,迈出了第一步她不关心谁胜谁负,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走到擂台,出乎她意料之外,打斗仍在继续,而打斗的两人都是她认识的,没想到一场招亲竟把他们两人给吸引来了,也罢,既然不是他,嫁给谁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两人争斗,虽是表兄弟,出招却谁也不肯让着谁“冥,你就别和我争了,我先认识火儿的,我很爱她,我能只有她一个,而你却无法给她这个承诺。”封冶真是不明白,火儿只和冥见过一面,为何冥就是要和他抢呢。 “我可以,她是个非常特别的女人,冶,她很适合站在帝王身边,她可以辅佐我将江山社稷开辟的更加富强,最重要的是我爱她,冶,什么都可以让,就她我绝对不会让给你的。”凤冥很坚定,那些日思夜想的日子里,他并不好过。 “她确实是个特别的女人,可有一点你错了,她喜爱自由,留在宫中只会折断她飞翔的羽翼,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那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两人打得难分伯仲,而她却冷冷的看着两人,似乎他们的争斗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毕竟封冶是江湖中人,而凤冥生在皇宫,长在皇宫,江湖经验比不上封冶,封冶虚晃一招骗过了他,在他还未防备之际点住了他的穴道。 在这种情况下,封冶只能选择点他穴道,冥是皇上,只能掂量着力道,否则真要是把冥伤着,就算冥不怪罪,爹也会怪罪的。 最后是封冶赢了,直至他赢的那一刻,罗脩仍然没有出现,赫莲火彻底死心了。 “封冶,既然你赢了,我会嫁的。”话落,她转身离去。 远处,一道身影正远视着她,同时,默默的在心底祝福着她,火儿,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凤冥输了,凝视了她班上,终于开了口“火,我只能说祝福你。”这句话在他的口中已经酝酿了很久,他才勉强说出口。 赫莲火幽幽的叹了一声“幸福,离我好远哦。”这一生,她已经不可能幸福了,如果可以,她阵地希望能忘却一切,一切的一切,前生今世,统统忘得一干二净,或许这个时候白痴才是最幸福的。 “三哥,我的婚礼就让你们操办吧,我累了。”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喜怒哀乐,满脸的冷意,让人感觉到身处在冰天雪地中。 她的神情婶婶的伤到了他的心,可他却好似飞蛾一般,明知会受伤,仍然会扑上去,就好似飞蛾扑火一般,绝不后悔。 凤冥走了,没有打算留下来看她成亲,虽有不甘却也没有遗憾了,因为他拼过了。 当他们之间的婚事传的沸沸扬扬之际,在锦罗山庄里有一人,正受着心上的煎熬。 火儿,火儿,他的火儿,好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诉说着这一年来的相似,可这样不行,他不能那么自私,她值得更好的男人来珍惜,如今的他再也无法在她的身边了,他不配。 “既然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轻言放弃呢,大哥,火儿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从当年我和她结拜的时候就知道了,当初她对你无意,是你撩拨了她的心,是你让她对你动情,可如今你如此伤她,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实属不该,若不是我陪着坠儿回娘家探望岳父岳母,我会阻止你这样做,你用一把双面刃的刀,在她的心上留下了刻痕,而你同时也伤害了自己。”罗宇气愤的瞪视着罗脩,一个是他的义妹,一个事他的亲大哥,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亲大哥的份上,还真想一拳揍上去。 大哥失踪后,火儿一直在等,等着大哥回来,一年后,大哥回来了,却是一封信断了他们之间的婚约和感情,这样的做法是最伤人的了。 他不知道大哥已经回来了,当他解除婚约之事闹开了之后,他就觉得不妙了,直往家赶,可还是没能阻止上。 “可我现在这样,已经不配拥有她了。” “大哥,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脑子,为何你不问问她,你还配的上她吗,事实上,是你自己做错了啊,是你深深地伤害了她。”半年前,他喜得贵子,可他却无法高兴起来,因为他知道他的大哥还没有找到,可就他带着妻小回娘家之时,大哥却回来了,伤害了火儿,他的义妹,就为了他那点自卑。 他的理由根本就不是理由,而且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该这样做。 “我……” “如今火儿已然要嫁人了,她嫁的就是花名在外的采玉公子,而你却只能在这里痛苦着,你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叹一声,他气愤的拂袖而去。 他这样做是不是错了?一辈子,他曾经承诺这辈子他陪着她走过,他曾经面对前生今世的情敌对火儿绝不放手,他曾经为了不让仇傲夺走她而力拼到底,可当他坠崖生还时,他却发现自己…… 这样的他还能拥有她吗?美其名的是为她好,事实上却是他太自卑,如此的他怕留不住她,可如今却是他亲手将她推开了。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还来得及吗?她已经要成亲了,还会原谅他吗?他真的没有信心了。 婚礼在筹备中,她已经无法再退却,可是同样的她也无法对这场婚礼投注热情,她的爱已逝,心已空,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 仇皓回到扬风镖局,一听娘亲要嫁给的是桃花男,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和赫莲火闹了一通,却在得知她的苦,她的酸后,更心疼她了,既然娘亲决定了,他只有在一旁支持到底了。 闫枫从塞外赶了回来,虽然对她的赌气行径有些不认同,可看见她眼底的痛也就作罢了,反正他感情的事也只有当事人才有资格插手,而他是个局外人,只能给予建议却并不能做决定。 “火儿,你后悔吗?后悔答应嫁给我吗?”封冶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没有他,是罗脩伤害了她,曾经的执着不知是对是错,他确实要娶她了,却得不到她的心。 赫莲火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后悔什么?即使不嫁给你,我也会嫁给别人的,该后悔的是你才对,我不会爱上你,也不再爱上任何人,爱一个人好累,我的心已经千疮百孔补不起来了,这样的婚姻,你后悔吗?”她冷冷的瞅着他,眼底已然没有了温度。 他后悔吗?这些日子以来他问过自己不下百次,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他后悔吗? 答案是,他不后悔,她不爱他,那就让他来爱她吧,他不奢望她能够爱上自己,却愿意守在她身边。 “不,我不后悔,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他坚定的望进她冰冷的眼,让他来融化她眼底的冰霜,温暖她冰冷的心吧。 赫莲火微微蹙眉,心上一揪,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不要对我说爱,我已经不相信爱了,忆说爱我,可他年轻的生命却被疾病所掠夺走了,徒留我一人在人世间为他的死而痛心,罗脩说爱我,可到最后,无所不用其极的将我推开,爱我的人总是深深伤害了我,自此,我不再相信爱,千万不要再说爱我,我情愿你恨我。”如今的她一听到爱这个字,心都跟着颤栗起来,爱这个字让她冰冷的心再一次痛了。 封冶知道,他不经意间挑起了她的心伤,只能不语的看着她,等她平复激动的情绪后,他才缓缓说道“明日我们就成亲了,应你的要求,就在赤城成亲。”原本爹是不同意的,毕竟他也算是皇亲国戚,本就该在京城成亲,宴请亲朋好友,可在他看来,火儿的情绪仍然不稳定,她经受不起一个月的辛苦颠簸了,爹也只得风尘仆仆的自京城赶来, 微微颔首表示她有听到,淡淡一瞥“恩,知道了。”心还是微微抖了抖,明天就成亲了,好快啊,一个半月来,她冷眼旁观的看着他和爹娘兄长用心的准备着她和封冶的婚礼,就好似在准备别人家的婚礼一样,没有任何作为新娘的自觉。 早已料到了她的冷淡,这一天,他盼了很久,曾经他留连在女人的脂粉香中,因为空虚寂寞,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够长久的,总是不停的在换,可自从遇见她以后心里已经装不下别的女人了,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吸引他,让他深深为她着迷。 深情的凝视她,若是从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的,可如今却只能说,这一切是他的报应,谁让他曾经对到手的女人弃如敝屣呢。 只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那种心酸是无人能够体会的吧,火儿,她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毒,乍看之下,她并没有特别之处,可相处越久就会越发觉她的好,然后就好似上瘾的罂粟之毒,想戒掉很难。 修长的手指想要抚上那张欺骗世人的稚气脸蛋,却被她躲过,抬头见她微微蹙眉,才意识到他不经意的举动让她不悦,慌乱的解释道“火儿,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我只是不太习惯。”虽然不习惯,可总要去习惯的不是吗,夫妻,她从来就不期望成亲后,他会不碰她。 “你不用勉强,真的,我也不会强迫你非要做什么,火儿,我不是色狼,别把我想的那么烂好吗,如若你不想,我也不会逼你的,你的感受是最重要的。”他也算是胭脂堆里打滚的了,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呢,他是很想要她,可方才在她的眼底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嘲讽之色,让他却步,他只想得到她的认同。 “我尽量。”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真的不能保证能不能做到。 “我先去准备了,若是明天大婚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他只能尽量让她满意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带着一丝落寞,赫莲火无奈一叹,很抱歉,封冶,若是没有前生今世该由多好,那样就不会有注定相遇这一说存在了,那么她就不会再和他相遇,相知,相恋了,可惜上天是让他们在这一世相遇了,相知了,相恋了,即使没有很好的结尾。 封冶的感情,她一直都知道,可她无法爱他了,成亲却没有任何感情,她自己都不进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将一个无辜的人扯进她和罗脩之间的不甘中。 满堂的红,这是她今生第二次与人步入喜堂,同样是满堂的红,确实不同的心境,喜帕下的她,没有丝毫的喜色。 气氛变得很压抑,似乎这场婚礼,不止新娘本人没有喜色,就连新娘的家人都没有丝毫喜色,整个场面显得十分尴尬。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拜了天地,拜了高堂,随着一次两次的福身,她的心就沉上一分,到了那夫妻对拜的时候,她的心早已是沉入谷底了。 一股异味传来,众人都捏起鼻子,自然而然的让出一条道来,全身黑衣的女子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 闫枫和仇皓一见女子惊愕一怔,罗宇不禁问道“你是柳溪吗?还是火儿的希姐姐?” “媚姬,你就是媚姬吧。”一直以来她只闻其名,却不见其人,宿所说的,媚姬就是柳溪,柳溪就是媚姬。 “火渺公主,你很幸运,每一次都要不了你的命。”媚姬完全都不介意将恨意展露,她恨着赫莲火的幸运。 她想起来了,原来这个女人就是那时和玄飒抱在一起翻滚的女人啊,难怪总觉的很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了如今想来,他们之间的恩怨似乎也是前生就开始牵扯不断,纠缠至今了“我已经不是火渺公主了,我是赫莲火。”为什么,她始终摆脱不了火渺公主的一切,感情,牵绊,她真的好累啊。 媚姬站在她的面前,眼底就只有恨和怨“可你还是抢了我的男人,你不但是抢了,还杀了他,他那么爱你,你却杀了他。”她好恨,为何他就是看不见她的好,他的眼里就只有火渺,没有她分毫。 “媚姬,这是狐主的决定,你以为狐主真的躲不开公主的刺杀吗?不,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躲开,狐主他是心甘情愿死在公主手下的,别再造次了,看在你对狐主是真情真意的份上,我放你一条生路。” 媚姬嘲讽的扬起嘴角“宿,你这个背叛者,狐主当你是心腹,你竟然背叛他,和杀了他的敌人在一起,你真该死。” “我从来都不会背叛狐主,这是狐主的意思,媚姬,该放下了,狐主已经不在了。” “我不甘心,今日就要找她一起陪葬。”说着便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刀,狠狠的刺向她。 就在众人想要护她之时,她大声低吼道“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让我们自己解决,你们谁也不要插手。” 媚姬刀刀刺的狠绝,而赫莲火却躲的轻松,完全是游刃有余,因此大家都在一旁看着。 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眸底深处的决绝稍纵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到,闭上双目,她不躲不避的迎向寒光四射的锋利短刀,鲜血自杀赫莲火的胸前喷洒了出来,此刻就连媚姬都一脸的震惊,为何她的脸上扬起一抹解脱的笑意“你究竟为何……” “我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终于可以从尘世间解脱了。 “火儿,不……”众人惊呼,一场婚礼,满堂的红却不及她胸前喷洒而出的鲜血红艳。(未完待续) 父王 “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已以为这样做就真的能补偿了吗?”看着满身是血的赫莲火,媚姬恨恨的说道。 “该死的,你什么东西啊,你真以为我们的妹妹那么好欺负啊。”赫莲森怒吼道,向来木木的他第一次感觉到愤怒。 赫莲淼和赫莲鑫也护在了赫莲火的身前“你休想再伤害她。” “哼,火渺公主,你真的很幸运,为什么这些男人们都护着你,狐主护着你,就连狐主身边最忠心的侍卫宿,都护着你,他根本就已经忘了,是你杀了他的主人。”媚姬心有不甘,想要再补上一刀,直接送她去见狐主。 宿挡在和面前,他不能再允许媚姬如此胡来了,若非看她为了狐主牺牲了很多,他早就一掌让她魂飞魄散了,看来他算留了个祸害下来,早知道她会危及公主,他怎样也得将她杀了才行。 “火渺公主,你不会一世都被人护着的,呵呵,反正我一定会再回来的。”撂下话,她自众人面前消失了。 媚姬走后,宿看着她胸前汩汩而出的猩红血水,不禁皱起了眉头“公主,你不该这样的,你叫属下如何向狐主交代。”在他的保护下,她仍然受伤了,他很自责。 赫莲火淡淡一笑“对不起,宿,请原谅我的懦弱,痛苦让我发现,原来我也不够坚强,就让我任性一回吧。”心好沉,眼好沉,她缓缓闭上双目。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他一直以为她很坚强,却忘了,她曾经的伤痛过,再一次承受这样的痛,她完全崩溃了,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人儿,脸色越发的苍白,他的心很痛,很痛。 一道身影跃入喜堂,缓缓走向那道红色的身影,刺目的喜服,刺目的鲜血正巧与苍白的面色形成了对比“火儿……”抚着她苍白的脸颊,他险些不能自己,她从没有如此刻这般脆弱过,这都是他的错。 是他的声音,她倒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她倏然睁开眼睛,想将他看的真切,却徒劳无功,失血过多最终导致她已经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可他她仍然可以听见,听见他的声音“你终于肯现身了吗?” “火儿,究竟是为什么,你明明就可以躲过去的,为何不躲?”喜堂内的情形,他在树上都看见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轻功很厉害,一般的攻击,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躲过,可他万万没想到她不但不躲,还迎了上去,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我累了,罗脩,前生,为了与你相遇,我选择了投胎转世,犯下天条,今世我与你相遇,相知,相恋,原以为我们之间会是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相互牵绊着,可那时你却选择了永远的离开我,痛过了,怨过了,剩下的就只有清冷,我不希望再有来世的牵绊,希望魂魄随着我的死而灰飞烟灭,爱人好痛苦。”一字一句缓慢的说着,赫莲火的双目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空洞的直视着,她的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火儿……为什么,你不想嫁,我也不会逼你的,可你为何要这样做?”本事大喜,为何要染血,若是那么不甘不愿,为何答应嫁给他? 赫莲火双目紧闭,缓缓的说道“冶,我很抱歉。”她无力去解释什么,她真的很累了,累到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说不出了,她可以休息了,永远的休息了, “火儿,你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啊,他来了,罗脩来了。”本以为火儿已经想开了,可他们却眼睁睁的看着她险些魂归西天。 闫枫拉开罗脩“脩,你让开,让我为她包扎。”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罗脩?带着面具实在很难判断,可就算是,他也不会给罗脩好脸色看,谁让他令火儿那么痛苦的。 罗脩虽然不悦,可一想到闫枫能救活她,他也就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他为她包扎了,血却仍然止不住“不行,她完全没有求生意志,这血完全止不住,在这样下去他,火儿就真的危险了, 散了宾客,将她抱放在床榻上之上,鲜血很快染红了洁白的床褥,血止不住,就连他圣医也无可奈何。 “火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脩那家伙来了,三哥替你揍他。” “火儿,只要你能够醒来,随便你把我怎么样。” 无论他们怎么喊,床榻上的人儿,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一个动作都没有,鲜血染红了整张床褥。 “火儿,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狠下心那样对你吗?难道你是在惩罚我吗?”倏然之间,他觉得自己错了,若是为此,他永远也看不到她了,是他的自卑害了她。 “枫,难道真的没办法吗?再不止血,这血就要流光了。”喜事变成这样,真不知是火儿的错,还是罗脩的错。 闫枫无奈的摇头道“虽然我是圣医,那是面对不想死的人,可面对一个没有丝毫求生意识的人,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他救不了。 “总镖头,门外有个老者求见,说是能救活小姐。” 一听火儿有救了,众人面上一喜,赫莲扬风更亲自将老者迎了进来,老者一进房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身影一闪,咚的一声,很用力的在闫枫的头上敲打出声“你这小子,似乎在外面太逍遥了,落叶谷回也不回,真是太不孝了。” 闫枫先是一怔,随即惊叫出声“死老头,你怎么在这里,这两年,你都跑哪儿去了,还说我呢,死老头,快来看看。”赫莲火的体温在极速下降,此刻他们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诊视了一下,给她喂下一颗药丹,才松了一口气“急什么,我是个老头子了,跑了那么多路,为了赶过来,马不停蹄的,一杯水都没有,你们也太不懂得敬老了。”老头子不紧不慢的,对他们的丹麦有些小抱怨。 相对于老头子的不紧不慢,他们可就急切的多了。“喂,老头,我们等的了,火儿等不了,再等下去,火儿的血就流光了。”话是这样说,可还是倒了杯茶递给他。 老头撇了撇嘴,端起茶水,轻啜了一口“放心吧,她死不了,血已经止住了。” 姜是老的辣确实没错,落叶老人一颗丹药就让赫莲火的血止住了。 当赫莲火醒来之时,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缓缓撑开双目,入目的是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趴在床沿上,右手正与她的手交握着,似乎睡得正酣。 赫莲火微微蹙眉,自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出,这个不小的举动终于让他自睡梦中醒来,一见她醒了,嘴角不禁上扬“火儿,你终于醒了。” 眼底茫然一片,只是木木的瞪视着他,半晌,昏迷前的种种情境都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而他的声音,她怎么也忘不掉,即使是带着面具,她仍然从声音中能够认出他“你为何要出现。”在绝望之前,她是如此的期盼他的出现,可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却不想见他了。 “我后悔了,火儿,看见你这样,我的心好痛。”他拉起她纤柔的双手,轻轻握着。 少了往日的热度,赫莲火眼底一片冰冷,将手自他的手心抽回“痛,你的心有我痛吗,一句你爱了,就将我甩开,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不该说不爱的,你的不爱这两个字,日日夜夜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每日每夜的凌迟着我的心,你可又我痛吗?” 罗脩垂下头,未再言语,半晌才开口道“火儿,我是自卑,我配不上你了。” “什么是配不上?我不懂,是什么样的自卑让你宁愿伤害我,也要选择隐瞒我。”她显得有些激动,胸口一阵揪痛。 “火儿,你别激动,你的伤口才刚愈合。”她这次的伤是致命伤,幸好她的心长的偏离了一点,才不至于被短刀刺破。 她冷声怒吼道“伤在我身,我自己知道,和你无关,你回答我,你究竟在自卑个什么鬼啊?” 他带着面具,看不见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她不声不响的等着他的回答。 罗脩什么也没有说,站起身,低声问道“火儿,你有没有感觉到我哪里不对劲?” 她盯着他这身衣物,觉得他的左手边的袖子显得很宽大“你的袖子。” “这袖中……” 他卷起袖管,左手边竟然是空空如也“火儿,我如今不是武林盟主,虽然不是武功全废,可却失去了左手,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无法用双手抱你的废人。” 这对她来说确实很震惊,掉下悬崖,对于身受重伤的他来说,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回来,他没了左手,她替他难过“你错了,错的台离谱了,错的让我无法原谅你,脩,我想你还不明白,爱情是什么,我曾经说过爱你,我会爱你的一切,你失去了左手,可你还有右手,你武功高强,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值得自卑的。” “是吗,那这样呢?”罗脩揭开了脸上带的那个金色面具,他的右脸还是那样俊美的宛如美玉,却又散发着硬起,而右脸却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自眉尾到下颚的疤痕,触目惊心。 “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离开我?”面无表情的她让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罗脩不答反问道“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你这样并不是你自己想的,可是你抛下我,不见我却是你自己找的。” “这样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为何就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你说你是爱我的,却不了解我,你认为我会因为这样,而不爱了,你以为我会嫌弃你断手毁容吗?我不在意,可你甚至没有问过我,就擅自做了决定。” 面对她的质问他无言以对“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如此不堪的我。” “不堪,你可知道,人没有完美的,同样是要吃喝拉撒睡的,缺一不可,而人没有完美,我不完美,并不是别人不知道就代表没有缺点,事实上,我的缺点还很多,我当然不会要求我的另一半要完美无缺的,可你真的伤了我,你先是在信上说不爱我了,之后对我避而不见,我一赌气就闹了场比武招亲的闹剧,我的心已经冷了,我说过,从来都只给人一次机会,而你在比武开始前没有出现,比武开始中,你没有出现,在比武结束之时你还是没有出现,而此刻才出现,晚了,真的已经晚了,你走吧。”赫莲火冷扫一眼,翻过身不再看他,她怕自己会心软。 “你若是实话实说,或许,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她此刻的心反而平静了不少,想来那时她真的已经面临崩溃了,才会让自己迎向那把短刀,那时她真的没有多想,满脑子想的就是解脱,太痛苦,所以不愿去面对。 翻过身,赫莲火无力轻叹道“我累了,请离开吧。” 赫莲火的态度明显就是不想再多说,他也只有作罢了,毕竟她的伤害没有好呢。 听到门打开又关上,她知道他已经离开“父王,你还不出来吗?” 房间的角落,一道身影闻声现了形,嘟起嘴“渺渺,你恢复记忆了?” “父王,我早就恢复记忆了,在玄飒死的时候,我就已经恢复了前生的所有记忆了。”为了她这个女儿,他这个狐族之王下界走一遭,她很不孝。 事实上,当她恢复前生记忆时就知道,落叶老人就是她的父王幻化而成的,为了助她在人间避劫,他教闫枫医术,让她在危难之时,能有人相助,他教她摄魂术,能封印住玄飒,上等的轻功能躲劫,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走到她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他的心里就只有心疼两个字“渺渺啊,你体会了人世间情爱的无奈,就是那般的脆弱,你还想要投胎转世再世为人吗?”他是心疼渺渺的,不想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却也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理,为了人间情爱,她放弃了千年修行就只为了爱,这些年里,有太多的无奈了。 “父王,你以为我不知是你捣的鬼吗,你对他用了摄魂术,是不是。”无力的扬起嘴角,先前,她不敢肯定,可现在她却百分之百的肯定,父王对罗脩用了摄魂术,将他洗脑。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听没有懂啊?”狐王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足以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父王,我想罗脩了解我的为人,我的个性,想法,绝对不可能因为他断了一条胳臂,毁了容而不再爱他的,可他却怀疑了,我想是因为父王,用摄魂术在他的性格中添加了些许自卑吧。”她不仅了解罗脩,她还了解父王“你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我彻底对人世间的情爱死心,好回到你身边,做一个乖巧懂事的狐族公主,不是吗?” 狐王撇撇嘴“好嘛,我承认是在他的个性中多加了些自卑,火儿,我和你母后,还有你大姐二姐都想着你呢,人世间的情爱有什么好的,我们狐族俊男美女不知凡几,他为何你偏偏要爱上人类呢?”从小到大,三个女儿钟他最喜欢的就是小女儿了火渺了,她是最贴他心的女儿,虽然有时也因为太了解,而捉弄不到她,也少了不少乐趣。 “父王,你不该这么做的,你可知道,你这样差些害死我了。”那时她确实心灰意冷的想要寻死,她的伤确实差些要了她的命,她很明白无论是闫枫还是仇皓,都没那个能力救治,而她既然活着,那么她肯定是父王出手救了她。 也因此对他有了怀疑,是不是他在她和罗脩之间动了手脚,后来当他给她看那条断了的手臂,那张金色面具后残破的半张脸时,他就肯定了一件事,他的自卑是父王给的。 “我也没想到,渺渺你会那么做,我忘记了,你在人间那么久,多少也沾染了些许人类的柔弱,和动不动就自杀的坏习惯。” “因为我现在是人。”赫莲火一句话就把狐王的话给堵了回去。 “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对那个男人那样?” “这是对他的一种试炼,我已经解除了他身上的摄魂术,我要看他是选择放弃,还是选择重新掳获我的心。”赫莲火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害她难过了那么久,她可不是肯吃亏的人,该给他回敬的,她是一分一毫都不会少的。 “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让他死在崖底,不救起他了。”当然,狐王说的是气话,渺渺这次的举动震撼了他,她的情感太浓,让他再也无法破坏了。 “我很感谢父王救下了他。” “罢了,当初我救起罗脩之时他的手臂,我只要用一些法术就可以接上去的,可我却不能那么做,因为罗脩的命数就该是如此,希望你能够谅解我。 赫莲火灿烂的笑着摇头“不,父王,我很感激你,让他活着回到我身边。”(未完待续) 诚意 “火儿,你究竟要我怎么办?”以为上天终于眷顾他了,无论她是不是爱他,终究会嫁给他的,可是到头来,他才是最傻的一个人,他最终什么都没得到。 微微蹙起眉,缓缓的坐起身,将上半身靠在软枕之上,伤口才愈合,动作始终不能太大了,太过用力,就会觉得伤口扯痛了“对不起,我只能说对不起,封冶,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在感情方面,我比别人分的更清楚,这一回,我是做错了,为何和脩赌气,却在不经间将你扯进了这场闹剧中,伤害到了你,我想,我做错了,一开始就不该给你任何希望的,我希望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了多情,我想,在我心情还未平复前,我不会再见你了。”是该死心了,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罗脩,而他对于她而言,就只是一块破烂的木板,只有在没有船只的时候,他才有那么一丁点用处而已,可她始终不会选择他。 “封冶,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谢谢你。”此刻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她有错在先的。 “我还不算太失败,能让你记住我。”苦涩一笑,离去的背影显得很落寞。 她知道,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他要面对父母的责难,世人的嘲笑,他承受的要比她多的多。 封冶走了,带着无限落寞离开了,她是需要道歉的,一开始,招亲擂台就众人皆知,如今恐怕就没那么好收场了,而她似乎是过的台舒适了,只负责吃喝拉撒,其他的都交给他们来解决就好了。 狐王走了,带走了仇皓,据他所说,是觉得仇皓很有潜质,他要带回狐族好好培养,要将皓皓培养成不下于闫枫的医者。 闫枫走了,他说要去塞外,继续未完的旅途。 赫莲家该干嘛的就干嘛去,赫然赫莲火的房门前,时不时的可以看见一道黑影靠着墙站着,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不声不响的却让人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小姐,今日罗公子还是站在门外,您何时让他进来?”丫鬟小凝是爹娘为了让她好好养伤,特意从娘那里调来的。 在喜堂之上发生的事,让他们在半个月之后的今日,仍然心有余悸,想要责怪,却又要顾虑到她身上的伤,等她的伤好了,他们火气也就没了,只警告她一生,往后不能再这样做了,也就罢了。 赫莲火接过小凝递给她的茶,悠然自得的轻啜一口,缓缓的说着“小凝,做你该做的,小姐我的事,你少管,让他站吧,这是他该做的。” 小姐是个很好相处的主子,甚至比夫人更好相处,他因此她听得出那句话并没有特殊的意思,更没有恶意。 “小姐,公子站了好几天了,不声不响的。” “我知道。”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站了半个月,可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存在,他的存在给人很大的压力,有好几次她都想让他进来,可还是狠下了心肠,那段日子,她的心碎,不是他简简单单站几日就能够平息的。 “小姐,罗公子这样,小姐不觉得可怕吗?那伤疤的脸,白日还好,到了晚上还有些恐怖呢。” “不觉得,其实一个人的相貌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他爱我,这就够了。”心漂泊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休憩的港湾。 “看来小姐是相当喜欢罗公子了,只不过为何不允许我们喊他未来姑爷呢?”从前都是这样喊的,可自从她醒来后一切都变了,从前在他和小姐之间感觉很好,让他们这些丫鬟都好羡慕,可如今却不让他们这样喊了。 “女人,总希望自己被人真诊视着,不是成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也不是陪衬品,而是互相融合共同发光,他是一个守护型的男子,对于他爱的,他不会掠夺,不会强求,只会在一旁默默守护着,可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这样一型的男子不懂如何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也造成了女子丝毫感受不到他们的热情和心意,这也造成了他只会在一边默默等待,患得患失的原因所在了。”她并不认为女人就必须压过男人,活着是男人就要压过女人,在她的意识中男女都是平等的,他的症结就在于,太过被动了,所以她不可以心软,她要让他明白,爱情并不是只有守护就可以的,免得日后他那种性格害人害己。 又过了几日,她终于可以走出房间了,伤口有些痒,这是伤口愈合了的证明,当她步出房间的那一刻,在罗脩的眼中,有着终于得见的欣喜,可他得到的确是她冷冷的一瞥,径自向花园走去,简直就是将他这个人给漠视了。 “火儿,你……”她冷冷的一瞥让他的心就揪起来了,难道这就是那时,她的感受? “小姐,走慢些,你身上的伤才刚好,别走那么快,若有个万一他……”小凝看都不敢看向罗脩,跟在赫莲火身后大声喊道,小姐走的台快了,一点儿都不想伤才刚好的样子。 赫莲火戏谑一笑“小丫头,你也走的太慢了,蜗牛都走的比你要快的多。”小凝这丫头什么都好,细心,动作也利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啰嗦,太爱碎碎念了,有时候真让他受不了。 小凝小嘴嘟起,不经意间流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小姐,你就爱欺负人家,人家哪有那么慢的,绝对绝对比蜗牛要在快的多。” “是吗,那就勉强一样慢好了。”半个月来,她终于可以走出房间,晒晒太阳听听鸟叫声。这样的悠闲对她来说已经真的是很久了。 “小姐真坏,就喜欢欺负我。” “哈哈哈哈……小凝,你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和小红一样有趣。 罗脩跟在她们身后,他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即使他多不愿被赫莲火就这样忽视,可他仍然不明白该怎么做才能让她能够原谅他,有些怀念从前的如胶似漆,他们明明就要成亲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在阳光下的她是耀目的,听着她爽朗的笑声,当他看见那抹久违了的灿烂笑靥,他的心被牵扯着。 他不能失去她,在那段日子里,他做了伤害她的事,让她难过了,伤心了,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为何他就这么做了。 “火儿……”站在她的面前想和她说话,她却故意转过头,对他不予理睬,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三次还是这样,她根本就是故意的,罗脩捧着她稚气的小脸,让她与他直视,这才问道“火儿,究竟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你这是在求我原谅吗?怎么我一点儿诚意都感觉不到呢?罗脩,并不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那就是诚意,不是守护那就是诚意,我感觉不到你的心,他诚意并不是物质,是一种精神,你没有让我感到你的诚意。”面对他时,她灿烂的笑靥瞬间冷了下来。 微微皱眉,他有些不解,不禁出口问道“诚意?我该怎么做?” “罢了,现在的你我无法原谅,在你知道,我究竟为何而不满的时候,在来找我说话吧。”她已经给了很明显的提示了,若他再想不明白,她真的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听一个敲不响的木鱼了。 罗脩不再言语,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仿佛想在她的眼中看出些什么,可在她的眼底,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似乎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没有动,用心去看。 他们之间有了缝隙,不是因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变了,而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变化,有些事对罗脩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而对于火儿来说问题就很大,他们都该学习,该如何面对一些两人相处间产生的问题了,不过该先解决的首要问题是,他太过被动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依然站在她的门前,可更多的时候,他会垂首沉思。 他明白的,那个问题不会是小问题,否则她也不会大题小做了。 而赫莲火本就不是闲得住的主,因此,伤才刚好,她就要求出镖去,虽然众人都不同意,却仍抵不过她的坚持,因此只得随她去了。 罗脩要回锦罗山庄,因此不能随同她一起去,想一想,那么近,只有几天的路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罗脩知道,这一次的出镖,会惹上一个大情敌,他怎么也会跟着去了。(未完待续) 偷马 这一次出镖身边少了仇皓,让赫莲火心里很不自在,习惯了还真是改不了,跟在身边三年多的粘人小子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她了,她真的没有想过,他已经到了离开她,肚子展翅高飞的时刻了,又一声叹息,她这一路上,已经不止叹了多少声了。 黑沙本就是匹好马,按这个速度不出半天,就可到达盐城,这一次是一个让人出门,她比平时更谨慎了些,特地将自己化妆成男子,虽不是帅哥,也算是翩翩少年吧。 俊秀的容貌,配上白皙的肌肤,纤瘦的身姿,令她尽显柔弱,她此刻看上去比较像是在柔弱的书生,腰挂一管萧,勉强算是文人雅士吧。 这次的托物并不是很贵重的物品,因此一路上特别顺畅,没有劫镖。 经过一片树林,她格外小心,这小心的并不是人,而是蛇虫鼠蚁,若非这个树林市区盐城的必经之路,她绝不会进着树林的,特别是在夜晚,有种阴森森的恐怖,为了防止蛇虫鼠蚁的靠近,他她会在自己的四周撒毒,可夜一静下来,似乎什么声音都听得特别清楚,比如说,此刻不知从哪儿传出超扎的声音,若她美猜错,应该是有人在树林里开打。 她已经当做没听到了,反正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她就算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管。 到了清晨这种折磨人的声音才赫然停止,可仍然吵得她这一夜没怎么睡,大清早顶着一双熊猫眼,拿出一面闫枫从塞外带回来的镜子,照了照,一脸的憔悴让她忍不住咒骂,那些半夜自己不睡,非要打扰人睡眠的人。 有些想他了,心底有两个声音响起,一个在责怪着自己,怎么就这点出息,才分开一天,就想他了脩,另一个声音却在开导自己,两人已经分开一年了,这一年里,有多想他,有多爱他,只有自己知道,因此一刻都不像分开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她为何还要这样的折磨他,折磨自己呢? 脩,你别怪我,有些问题迟早都要解决的。她相信,他可以想到的,只要他够爱她,他一定会想明白的。 在附近找了找水源,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一条小溪,将自己在整理干净后,她回到休憩处,却见一人解开绑在树上缰绳,挑上黑沙的马背,黑沙嘶叫着上下左右的又蹦又跳,又甩又蹭的想将那人摔下马背,可那人抱的很紧,好似怎么也不会放一样。 赫莲火不禁怒喝一声“大胆小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我的马不是别人能偷的。”她说的可是实话,黑沙就认她这么个主人,还有皓皓外,其他人它可甩也不甩,只要想骑上它的都被它摔下马,无一人例外。 果然,黑沙一个前蹄抬起,后蹄再起,反反复复的几次,最终还是把那个男子摔下马背。他似乎有武功的功底,因此也没摔伤,只是爬起再想骑上去。 那人一见她淡定的走向他,拔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她,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想躲,她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意欲何为,赫莲火淡定的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她不止相貌稚气,就连声音都听上去很稚气,令人不自觉的对她卸下了防备,而这也他人失算的事,她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却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 “带我去最近的城镇。”他的声音很特别,不粗不细,不属于沙哑的却又听起来很销魂。 天哪,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很销魂,方才没看清他的样貌,她此刻很有兴趣知道这个男人的相貌如何,一定是獐头鼠目,她不住的在心里诋毁他。 “你听见没有,带我到最近的城镇去。” 似乎他说话没什么底气,就好像是……“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她虽然没有真正的学过医术,可毕竟圣医的师父是她的父王,她也已经恢复了前生的记忆,因此对于基本,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少啰嗦,快带我去,否则我在这里杀了你。”他开口威胁道,似乎以为她就在他的剑下,无法反抗他一般。 赫莲火眉头轻轻蹙起,她本就不喜欢被人威胁着“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命令你。”虽然他的说话越来越无力,可却别有一番震慑力。 若是遇上别人,很有可能被他震住,可她的武功就是靠躲,若是躲不开,她的小命可就玩完了,本来就三脚猫的功夫,因此轻功她练习的特别勤快。 淡定一笑低声道“很抱歉,我这个人没什么,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你若是换个态度来求我,或许我会难得好心的帮你这一回。”向来就不接受威胁的她,即使被剑抵在包子上,她仍然会妥协,她算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你不怕被我杀了吗?”男子微微皱眉,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又怎会向这么个小白脸低头呢。 “怕……怕是什么?这个字我可不会写。” 明显的可以感觉到他怔愣了一下,又道“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你这条小命可玩不起。” 手肘一拐,趁他吃痛的当口,她自他的剑下逃开了“你也别当我是软柿子,我虽然没有深厚的内力,可轻功我怕当今还真没几个能超过我的。” 当男子回过神来,向她挥剑之时,她一跃而起,跃的很高,让人不禁赞叹,好俊的轻功,好轻快的身形。 看向男子,她发现这个男人不但不是獐头鼠目,反而有种妖邪的俊美,精致的五官却在右额处,纹画着紫色图腾,紫色的眼眸中透着让人难以看透的神秘,精瘦颀长的身形,他真的很俊,可惜现在并不是感叹的时候,帅哥是用来欣赏的,在她的心里早就认定了罗脩,对其他的帅哥,她也仅仅止步于欣赏而已。 “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你不知是受内伤,而且还中了毒,你再乱动可就真的会没命的。”赫莲火好心的提醒道。 “你学过医术?”她竟然知道,他已经将毒素压制住了,虽然在体内作乱,可表面却看不出来,否则,那人又怎么肯罢休离去呢。 “没有。”非要会艺术才知道吗?她上一世可是人见人怕的小魔女啊,她也用毒啊,虽然是别人调配,她使用而已,可对于中毒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的,不会是信口胡说吧。”紫色的眸子盛满了愤怒,若不是他太大意,竟让叛徒偷袭,也不会变成这样。他那么相信那个人,最后得到了什么,是背叛,他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我义兄会,我儿子会,我爹会,因此我耳听目染的也看得出你中毒的端倪来。”看的出他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是,不过这一点和她无关。 她说的很敷衍,他听的很模糊“要你救我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白捡的便宜,这个少年救他不可能不要任何报答的,否则他就要怀疑他的居心不良了,此刻男子就是这样想的。 “瞧你那个死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求你呢!”她是欠他的吗,什么叫求人都不会。真是没有礼貌的一个人“开口啊,你若不求我,我可走了。”赫莲火牵着黑沙的缰绳,骑了上去。 男子不由心中惊叹,看这位少年身体单薄,骑上这黑沙,她预离开。 最后男子还是开口求她了,虽口气仍不好,可好歹人家也求她了,她也就不计较了。 “你这毒还好不是见血封喉,不过也相去不远了,你疯了吗,竟然把毒逼到丹田,现在解毒丸都救不了你的性命了。”她看了看,只觉得他是疯了,这样的毒原本很好解的,他却把毒逼到丹田处,虽然从外表看他并没有异状,可她知道,这个毒进入丹田后,要根治就只能用她曾经用过的办法了。 他漂亮的眸子更加深沉了,他忍着痛问道“你可以治好?”他若是不回教里,指不定那个叛徒会用何种手段控制教徒们,他必须回去。 “应该可以吧,我会用我义兄当初救我的方法替你排毒看看,至于治得好治不好都要看你的命数了。”赫莲火不紧不慢的说道。 此刻有些像皓皓了,他要是在,很简单的就解决了,哪像她绞尽脑汁也只想到这个办法,因为枫哥哥曾经说过,这个办法是用来逼出深入骨髓,血脉中的的毒,所以丹田里的毒也可以逼得出来的吧。 幸好,他们研制的药都在她这里,谁让她的手镯可以放很多东西呢,所以她也就问他们要了一份,放在了最隐蔽的地方了,也方便她戏弄人,或者自保。 她没有问他的姓名,问了也白问,说不定还给你一个假名,还不如不问呢。 安抚了黑沙,让他和她一起骑上黑沙,而黑沙因为马背上驮着一个陌生人而急躁万分,因此,不欧诺个她命令,黑沙就一个劲的狂奔,它本跑的很快,快到那个男子双手不自觉的圈住了她的腰,心里则在想,好纤细的腰啊,少年不该由那么纤细的腰身才是。 不由自主的,双手向上摸去,平的,还好,否则他还真有些怀疑这个少年是个女的了。 马背上的赫莲火皱起了眉头,心头很火,她好心的救他,他竟然轻薄于她,幸好她用白布条将自己胸束了起来,否则真的很尴尬,更幸好,他没有向下摸,否则她该怎么解释,她是太监吗? 赫莲火,心头的火灭不了,火气一大,双脚重重一夹,黑沙跑的更快了,她是现代人,体验过了开赛车的那种飞一般的速度,对于这种“慢”速度,也没有多大反应,可他去不一样,以往他骑马并没有那么快,再加上,他身体上的不适,自然是无法适应“喂,小子,骑慢些,我很难过。”在快速的风中,他大声喊着,刚张嘴就吃进了好几口风。 “慢?不好意思,我认为这个速度简直已经可以媲美龟爬了。”就连一般的轿车的速度都比它快啊。 天哪,这少年小小年纪,竟然在这样的速度下,仍然眼不红气不喘的。没有丝毫不适,而他也只有两眼一白,随她去了,再不远处,就是盐城了,就这样坚持坚持吧。 一路上,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僵硬,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诡异的笑,不错,她就是故意整他的,当进了盐城时,她可以看出他的脸色煞白,被她吓的。 在运来客栈落了脚,先命人准备了一个浴桶,照记忆中,枫哥哥教的方式在桶下起火,而桶中的毒,她放置了一些非常毒药的解毒剂,然后叫他坐进去,这种方法将药性非常快的进入他的体内。 似乎是两个时辰,他的面色红润了许多,手臂上的静脉也没有泛紫了。 毒是解了,可接下来的一天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必须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运功,他的任督二脉被毒堵住了,必须打通了,否则学了好多年的武功将会全废,这颗不是开玩笑的,他自然不会怠慢了。 赫莲火在他运功之时,就出门去了,反正这是他自己的事,和她无关,先把镖物给送了,她可不会忘了,来盐城的目的。 赫莲火并不知道,她这一走,他差些就没命了。(未完待续) 刺杀 两个时辰,他始终冲不破那玄关,功力无法恢复,他就好似一个废人一样全身无力。 敲门声响起,他却无法动弹“小子,是你吗?”那小子已经出去很久了,两个时辰过去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不对,他在想什么,现在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精力去想那小子有没有危险。 门外没有人应声,他以为人走了,可房间的门却被推开了“教主还真会作戏,连属下都以为是毒对你没有效,若不是属下一直派人盯着,怎么也不会知道,你只是装作没事而已。” “伍飞,本座一直以来都对你不薄,为何你要背叛我。”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这是第一次,他那么狼狈,而且一点反抗的精力都没有。 伍飞气愤的说道“对我不薄,呵呵,为何你说得出口,柔柔本该是我的女人,你为何要抢走她,既然你得到了她,为何又不珍惜,她才十八岁,却已经香消玉殒了,门主,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柔柔?不是本座要抢她的,是她自己爬上本座的床榻的。”抢,这个字也太小看他了,他有的是女人,而他从来不去抢,这些女人都会自动粘上来的,甩都甩不掉。 伍飞一步一步的靠近,狠瞪一眼“你休想再狡辩,牧离,柔柔已死,你不该侮辱已死的人,你认为此刻还有人会来救你吗?柔柔的事也只是导火线而已,更可恨的是你我能力相当,同样是他的义子,凭什么前门主将他的位置传给你,而不传给我呢。”他对这一点甚为不满,而这一次是难得的好机会,趁此刻牧离没有气力的时候,要将其除掉,否则,等往后想要除掉这个大障碍就很难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看来你早已蓄谋已久了,你很卑鄙,很无耻,若是用正大光明的手段,那门主之位给你又何妨,反正我也不怎么想当门主,这一切都是义父逼的。”他本就对继承绝煞门没有什么兴趣,若不是当初义父逼他接下绝煞门,他此刻应该在遨游天下才是。 牧离却一点儿气力都没有,面对他的靠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用尽气力下了床,朝门外跑,这一劫能不能过,真的要看运气了。 “你以为照你此刻的状况能逃得了嘛?牧离,绝煞门中绝不会养废人的,这一点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伍飞的眸底他盈满了狠绝的杀意,令人不禁一颤。 是,伍飞说的没错,他是最清楚,因为门中的杀手,都是牧离亲自挑选的,他们所谓的挑选是非常严苛的,无论他们愿意与否,都会被丢到一个洞窟中,几十人中却只能有一人可以生还,因此被挑选出来的可谓是杀人不眨眼,不合格的人都会在成为杀手之前就被淘汰掉,而这淘汰的唯一方法就是死,没用的人就只有死,这是绝煞门的信条,而他伍飞更是其中翘楚,在绝煞门中,伍飞的能力就只有在他之下而已。 “伍飞,你以为杀了我,门主之位就是你的吗?”牧离边说话拖延时间,边伺机逃走。 “你别以为,你这样就拖延的了时间,明日的今日就是你的几日。”他早已洞察到他慢慢向门外移动的脚步了,若是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他早就死过千百回了。 伍飞拔出长剑刺向他,此刻的牧离左闪右闪,一不小心,北部撞在了桌脚之上,而全身的真气似乎就走在那个位置,这一撞他的穴道打通了,不仅武功恢复了,而且内力竟有所增长,更上一层楼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这显然是给伍飞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踢飞了伍飞手中的剑,纤长好看的手指轻轻一点,将伍飞定在了原地。 伍飞愤恨的说“你骗我,你武功恢复了。”而且他感觉到牧离的功力有所增长了。 “我骗你?不,我没有,至少你进门之前,我的武功确实没有恢复,体内的真气乱窜,却冲不出来,不过这我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对我拔剑猛刺,我也不会在慌乱间,撞上桌角,而体内的真气恰巧走到了背部,这一撞,我竟然冲破了玄关,内力更深厚了,这是不是应该叫做因祸得福?”伍飞这一次来的还真是时候,要知道,若是真气一直冲不出来,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重者死亡,轻者也会武功全废,全身瘫痪。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看来今次我是杀不了你了。”他悔不该那一日没有亲自出手除了牧离,否则哪儿有他逃脱的机会啊。 “伍飞,你应该知道杀手界的定律,不是你杀了对方,就是被对方杀了,我今日必须除掉你,否则后患无穷。”紫色的眸中泛起狠绝的杀意,浓烈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扩散开来 一道清亮稚气的声音却瞬间打散了这个浓浓的杀气“哟,门怎么打开了?” “小子,你回来了。”他没想到,在要杀人的当口那小子竟然回来了,他可不想让小子看到他杀人的样子,怕吓坏了那小子。 她看着站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哟,这里啥时候多了块木头啊,你朋友?”她当然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别人的私隐,她还是不要去关心才好,要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而她不想成为一只死猫。 “小子,这两个时辰你去哪儿了,我都看不见你人。”他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差点儿死了一回。 赫莲火眉头深锁,眼底冒着火气“你这人真奇怪,我想有两点要提醒你,第一,你以为我没事到盐城来做什么,吃饱了撑着啊,我当然有我的事情,第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求你感恩戴德,至少请你不要用命令的口气和我说话,我不是你的手下。”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随时随地都在命令人,她不命令人已经算是不错了,哪轮得到让别人来命令她啊。 “小子,你不怕我杀了你?”他可以再这里杀了这小子,可不知道为何他却无法下手,他告诉自己,他还不至于做恩将仇报的事来 “杀我?”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你杀吧,反正我早就死过一回了,死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着受罪,你们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成语,生不如死。”她早就把生死看的很淡了,对她来说生死,她都经历过了,如今想做的就是尽力的过好每一天,让自己活的更开心。 少年的眸底透着一丝二三十岁的成熟,这不应该是这小子该拥有的“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也太老成了吧,看淡生死,这是不是太过了?” “十三四岁?天哪,你也把我看得太小了吧,我是成年人。”她该怎么说呢,这张脸看上去太幼齿了,十三四岁,她又不是天山童姥。 牧离不可置信的惊叫出声“不会吧,你究竟几岁?” “二十多岁了吧。”二十岁是个在现代看来是个年轻的少女,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个老女人了。 来到这个时空也好几年了,她习惯了这里的一切,镖局,家人,情人,甚至于她所热衷的镖局事业,她很喜欢这样的工作,简单而充实,不似现代,在公司里工作还要防备有人给你穿小鞋,即使她虽是孤儿,可一直都是忆在照顾她的,因此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她曾经有过几个网上的朋友,是普通的上班族,总是在网络上向她抱怨,在公司里怎么被人穿小鞋,听的她烦不胜烦。而比起他们她幸运的多了,至少在扬风镖局,她是倍受宠爱的,父母兄长,甚至扬风镖局的每个镖师仆人都是疼爱她的,她过的很快乐。 “不可能……”他不相信啊,这张俊秀的脸蛋,一点都看不出这小子已经年过二十了。 “拜托,我想我们跑题跑的太厉害了吧,问题不在我的年龄上吧,我说的是,你不要以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她可不想让别人的话题停留在她这张稚气的脸蛋上,章程这样,不是任何人的错,只能怪老天了。 扫了他一眼,感觉到了他比她离开时精神了许多,挑了挑眉问道“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吗?” “是啊,这还多亏了他,若不是他要来杀我,凑巧让我冲破了玄关,此刻我可能就是废人一个了。” 牧离有些懊恼,他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放在了一遍,和这小子聊了起来,碰上这个小子,他变得不像他了。 “啊,原来他不是你的朋友啊。”赫莲火状似无知的笑了笑,反正她不想被卷入他们之间的纷争中,她没有忽略到方才进门时那稍纵即逝的杀气,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杀气是从谁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可她也没有兴趣知道。 “既然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那么我就该告辞了。”镖物已经送到了,她没有理由再在这里逗留,是该回去了。 “你回哪儿去?”牧离不自觉的询问出声。 赫莲火奇怪的看着他“回哪儿去,当然是回家了,这还用问?”真是奇怪了,他怎么会有此一问。 “我的意思是,你的家在哪儿,你算是救了我,等我处理完事情,我该登门道谢才对。”他连小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住哪儿,一点儿都不知道。 赫莲火一脸大恩不言谢的样子“这又不是多大的事,你现在谢过就好了,登门道谢就太严重了。”而且救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谁让他有一对紫色的漂亮眸子呢,让她喜欢的又嫉又恨的。 “那你的名字可否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救了我的人究竟是谁。”知道名字,要找到人,对他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让这个小子把两人之间划开了界线,只要想到往后,他们互不相干,他的心里就是不怎么舒服。 “我的名字不重要,你也不要再计较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不要再傻傻的被别人暗算了。”她没有做丝毫逗留,转身就走,好似身后被恶鬼追着跑一样。 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走的那么快,他会吃人吗? 不过也很有趣,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会这样对他说话的,他们会再见面的,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事必须处理,叛徒的下场当然是死。 “伍飞,我现在不杀你,我会带你回门里,让义父来处置你。”这就是对他最大的处罚了。 一听要将他交给义父处置,他眼底闪过一丝恐慌,原本他是打算杀了牧离,然后谎称牧离是被他人所杀,这样的话,牧离一死门主之位,就非他莫属了。 可义父对背叛绝煞门的人想来手段残忍,他情愿死都不愿回去让义父折磨“让我死,我不要回去,牧离,你就亲手杀了我吧,我求你了。”不惜开口求牧离,他都不愿意回去。 “你不懂吗?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在你背叛我的时候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这就是对你最好的处罚。”牧离嘴边勾起一抹几近残忍的笑,让人不由的一颤。 没有给他自杀的机会,牧离点了他的睡穴,让他昏睡过去。 那不知名的小子,等他处理好这个叛徒,他会登门“道谢”的。(未完待续) 报恩 “不对啊,那上面些的名字是赫莲焱啊,你怎么可能猜到是我?” “这其实要猜到并不难,第一,赫莲这个姓很少见,据我所知,也只有扬风镖局的总镖头是姓赫莲的,而扬风镖局的总镖头,膝下本有三子一女,赫莲鑫,赫莲森,赫莲淼,我都曾经见过,就只有一女,这一女在传闻中,给人的感觉与你相似,因此我想若无意外,就必定是你了。”事实证明他猜测的没错,确实是她,在见过赫莲夫人后他更肯定了这个猜测,那一模一样的容貌也只有亲生父母才会如此相似。 “火儿啊,这位公子说,你救了他,我们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他们从来都没有反对过火儿交朋友,这位公子虽然长得很俊,可眸底那隐隐可见的邪气却令他们很担忧,火儿天生招桃花,往人群中一站,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都有可能会招惹上桃花。 一年前的事,他们至今还记忆犹新,所以对这些不明人士,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是啊,我都让他不要记在心里了,毕竟这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才救了他,可他似乎格外的想要……呃……报恩。”她无奈的撇了一眼牧离。 “其实公子不必如此介怀,火儿的个性就是这样,救人不求回报的。”即便多不想让火儿和他有牵扯,可伸手不打笑脸人,赫莲扬风还是心平气和的对之。 “两位前辈,火儿姑娘救了在下,因此想要报恩,难道这样也有错吗?”看的出来赫莲扬风不怎么欢迎他,不过这不要紧,他只是对她有些好奇而已,毕竟她是一个柔弱女子,为何非要去出镖呢,她可以在家绣花,扑蝶,琴棋书画都是可以做的啊。 “爹娘,既然牧公子想要报恩,我们再如何阻止都没有用,牧公子,半个月后,我将成亲,局时请来喝杯水酒吧,就当是报答了我。” “火儿?”赫莲扬风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欣喜的说道“火儿,你终于要和脩成亲了吗?”要知道他们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是啊,我和他经历了太多,才能走到一起,我想是该成亲了。”赫莲火说的很平静,让人以为她似乎对婚事无所谓,可在她的眸底却仍然可以看出她心情的愉悦。 罗脩和她并不是这一世的感情,更夹带着上一世的感情,如今就要终成眷属,她如何会不高兴呢。 “是和哪家公子共结连理?”他很吃惊,江湖传闻,赫莲火曾经嫁过人,后来被休了,然后又与锦罗山庄的罗脩成亲,可在成亲当日发生了意外,她的前一个夫君来抢亲,之后发生了什么,似乎没有人知道,前不久又传出罗脩抛弃了赫莲火,她一时气愤摆下招亲擂台,采玉公子夺魁,可在大婚之日却血染喜堂,之后婚事不了了之。 赫莲火淡淡一笑“锦罗山庄罗脩。”那一笑有着无限的满足。 原来还是罗脩,那罗脩和赫莲火之间也算是一波三折了“局时,我一定到。”或许连牧离自己都没注意到心上一闪而过的揪痛。 终于送走了牧离,她也就放心了,他的世界太黑暗,她可不想接触,她故意去忽略他眼底的黯然和离去的落寞背影。 “小姐,外面有个小女孩要见你,说是小姐让她若相同了,可以来扬风镖局找你的。” “哦?小女孩?带她进来吧。”她让那小女孩来找她的?怎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不一会儿,仆人就将小女孩带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没开口,女孩就已经扑到了她的怀里。 赫莲火推开怀里的人“草儿,你怎么来了?”很久了,她以为夏草不会来找她了,没想到还是出现了。 “赫莲姐姐,我一直都希望爹爹能对我好一些,可事实证明这些都是我的奢望,他永远都不会对我好,在他的心里就只有夏香。”夏草说着说着就有些抽泣了。 “我不是早让你来找我了吗?”这个小女孩确实让人心疼,赫莲火不由感叹着自己的幸运,无论是父母,兄长,朋友,她拥有了太多的美好。 “他毕竟是我爹啊,我以为他只是偏爱夏香一些,可没想到他竟然听从夏香的安排,要将我嫁给一个糟老头子,而且还是个小妾,让我怎么甘心啊。”那个糟老头,她打听过,都已经七十好几了,一脚都已经踏进棺材里了,还要娶她这一个十六岁,青春洋溢的少女,更气愤的是,爹爹竟然问也不问她的意思,就这样决定了。 “那他们也太过分了,你放心的住下吧,反正扬风镖局还养得起,不差那一双筷子。”对于这事,赫莲火也很气愤,子女是生命的延续,却不是所有物,不应当把夏草当成货物一样贱卖。 “可我怕,赫莲姐姐,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爹爹夏香不会罢休的,被他们欺压了十六年,她了解,特别是夏香,她心眼太小了,就为了当年脩哥哥让她喊脩哥哥,却不允许夏香喊,就一直记恨到现在,过去的两年里,无论怎么欺负她,都忍下了,可如今却要她嫁给绝煞门里的糟老头。 绝煞门,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她得罪不起啊,这才想着来向扬风镖局来求助的。 赫莲火微微蹙眉,气愤的说道“怕什么,管他们是谁,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将你从我扬风镖局带走你,你就安心的住下吧,福伯,带夏姑娘带到客居住下吧。”虽然她已经记不起夏香的的相貌,可她依稀几等当初那一鞭之仇,可怜的黑沙,她这个做主人的也从来不舍得用鞭子打之,还有那叫夏什么来着的男人,好似他那个宝贝女儿没有任何人能够比的上一样,嚣张的很,若非不是她那一句话,说不一定到现在还缠着脩娶夏香呢。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仇皓回来了,父王虽没有回来,也为她送了一份大礼,是一对紫玉手镯,说是给她和罗脩一人一个的,当然其功能和她的手环一样,甚至带着一些神秘的未知力量。,当然也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刻,才会显现的。 大清早,有些迷糊的被喜娘从床榻之上挖了起来,由丫鬟服侍着梳洗,穿衣,上妆一气呵成,待她真正清醒之时,她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房间里……发呆。 镇定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她的眼睛却泄露了她的紧张。 “怎么了,火儿,你的脸色不太好哦。”成亲不是都应该欢欢喜喜的吗,怎么看她一点都不像是令人高兴的事。 憋着半天没说话的赫莲火,倏然说了一句话“坠儿,怎么办,我好紧张哦,手心直冒冷汗。” 坠儿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紧张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拜堂,穗安前两次没拜成,可也就只差那最后的一些了。” 就因为不是第一次才紧张,前两次,都被人打断了,万一这一次也被人打断了怎么办,对于这一点她还是很担心的。 若是再一次,她可能会怀疑,她和他之间是中注定没缘分的了。 “别紧张啦,放心吧,这一回一定顺利,嫂子。”这是不是叫做风水轮流转呢?原本是火儿喊她为嫂子,可这一次究竟谁喊谁嫂子啊,真是有够乱七八糟的关系。 因为这里离锦罗山庄要三天的路程,当众可能会发生很多未知的事,因此,还是决定在扬风镖局拜堂,这样也省下了不少精力。 “算了吧,别喊我嫂子了,这样会让我觉得怪怪的,你还是我义兄的妻子呢,谁喊谁嫂子都会觉得怪怪的。”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分散开了,这才止住了有些颤抖的娇小身躯。 及时快到了,赫莲火由喜娘搀扶着走上了红地毯,她的一身红,尽显喜气,可谁也看不到喜帕下面她都双眉紧蹙,而牵着喜结的双手也也很冰凉。 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当喊着夫妻交拜之时,众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因为知道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因此紧张的不止是赫莲火,罗脩也很紧张,众人都很紧张,当听见喊道送入洞房之时,赫莲火放下了心中的小石头。 可惜放心的太早,果然再一次印证了她的直觉,一道粗噶的声音传来,再一次将众人的心吊了起来。 幸好,他们也已经是夫妻了,可是她还是希望在这一生就只有一次的时刻,能够画上完美的句号,偏偏有人看她不舒坦,要出来捣乱,可今天她是新娘,必须文雅一些,才是,要装淑女也就只有这一次了。(未完待续) 要人 人家的大婚之日都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可为何她的大婚之日总是这样被人打扰到,心里不怎么舒服,想要发火,可赫莲火始终还是忍住了,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就只有今天不能发火,因为这是她这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不想弄的乱糟糟。 看着赫莲火紧握的双拳,罗脩知道,他不能任由事情再发展下去了,该出面解决了。 罗脩好声好气的问道“这位前辈,不知有何指教?” “把那丫头交出来。”老者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没头没尾的就向他们索要人。 “你们说的是谁?” “你们把夏草交出来,那丫头的爹爹已经收了聘礼了,理当随我回去乖乖的当那第十二房小妾,如今你们却将她藏了起来,不交出来,你们也休想要成亲。”老者很嚣张的走到喜堂之上,似乎一点都没有作为宾客的自觉。 隐忍了很久,她终于忍不下去了,拉下喜帕,路出一张稚气却不失俏丽的小脸,经过妆点后,她更添了一分女儿家的娇媚。 老者眼底闪过一丝惊艳,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莫上她白皙嫩滑的脸颊。 赫莲火双眉紧蹙,清澈眼眸中倒影出老者的矮小,愤怒在她的心底无限的放大再放太大“你究竟什么人?竟然就这样去轻薄于我。”她知道症结所在了,这个老头有恋童癖,比较喜欢稚气未脱的脸孔,可这并不表示,她就活该被他摸,那种感觉真的好恶心哦。 “绝煞门的三大长老之一袁辉,赫莲火,你还是把夏草叫出来吧,否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赫莲火的相貌确实比夏草更让他想要得到,可惜了锦罗山庄将要迎进门的女子,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我管你是谁,只要夏草不愿意,我就要护着她,你没有资格带走她。”赫莲火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和袁辉瞎扯,心底有一股怨气,今天本该是大喜之日,可此刻,她的心情变坏了,而她的心情变坏就会有人遭殃了。 “小丫头,把我女儿交出来,我是她的爹爹,总该有资格带走她了吧。”夏任从人群中走出,而在他身边的就是他那刁蛮的女儿,夏香。 可恶,他怎么说也有头有脸的,而且也和锦罗山庄常有来往,竟然没有邀请他。 夏香更是愤恨的看着赫莲火,心里的嫉妒完全展现在脸上,她怎么可以夺走脩哥哥,明明是她先认识大哥哥的,虽然此刻他带着金色面具,可面具下的俊颜,她却想忘也忘不了,这样的俊颜应该是属于她的,如今却要娶那个不如她漂亮的女人,让她怎么甘心。 有这样当爹的吗,草儿才刚成年,就要嫁给一个老头,是她,她也不愿意了,哪个女人不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想被真心真意的对待呢。 赫莲火满眼的怒意并没有消退,而是越烧越旺“草儿是你的女儿没错吧?无论你是多么心狠之人,都不该把自己的女儿推向火坑,那个谁年过半百了,老的都可以做草儿的祖父了,夏任,虎毒还不食子呢。”赫莲火向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丝毫都不给夏任留下颜面。 “赫莲扬风,你看看你的女儿,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有没有教养啊。”那么没有教养,对他竟然如此说话。 赫莲扬风怒扫一眼“我认为火儿说的一点都没错,而且你说我的女儿没有教养,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儿,江湖人都知道,你那刁蛮的女儿没有做过一件好事,而我的火儿,可是救了不少人。”他不喜欢有人欺负他的女儿,而且好不容易看着两家终于结成了亲家,他们却挑这一刻来捣乱,别想他有要脸色给他们看。 “算了,我不和你们计较了,可是草儿是我的女儿,她没有权利不把草儿还给我。”夏任知道,确实如他们所说的,他那刁蛮的女儿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可她的娘亲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而上天也赐给了香儿一张和她娘亲一模一样的脸庞,他当然会多疼她一点了。 “是吗,同为你的女儿,你为何不让夏香去,毕竟她看起来比草儿要老一些。”赫莲火故意用话去刺夏香,明明就知道女人,特别是这种自己觉得自己很美的女人,是很在意别人说她老的。 夏香自然是觉得话中有暗喻她老的意思,于是更是大吼大叫起来“赫莲火,你太过分了,竟然指桑骂槐的说我老,我哪里老了。” “还说不老呢,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老的要抹上厚重的胭脂水粉来掩饰眼角小细纹了,还说不老吗?”赫莲火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不是她有闲心去注意夏香的眼角细纹,是在是她的视力实在是太好了,远远看去就一目了然了。 “你真是太过分了,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最怕别人说她老了,前几天,她发现自己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细纹,胭脂水粉抹了好多,可仍然是掩饰不了。 “我过分?夏香,其实这样对你已经可以算是嘴下留情了,无论如何,草儿始终是你的妹妹,你去让你爹将你的没灭嫁给一个半百老人,你何其忍心。”夏草告诉她,那些年,曾经过的是什么日子,有些替夏草心酸。 “她只不过是个贱人所生的,怎么配是我的妹妹,我能将她留在府里,没把她赶出家门去流浪,已经是大发慈悲了,难得袁长老看得起她,就让她嫁了吧,不管怎么样她也嫁过去当个享福的妾室。”夏香嘴角一撇,恨恨的说道。 “那不如你嫁吧,你也二十好几了,再不嫁就真的没人要了,而且你既然认为小妾很好,那你去做呀。”这种女人,她很是鄙夷,说的草儿应该对她感恩戴德一样。 “我怎么可以嫁,这个世上也只有脩哥哥才配的上我。”夏香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害臊,这脸皮厚的程度,真令她赞叹不已。 赫莲火眼一沉,声一冷“你都不愿意了,草儿怎么肯,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只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爹既然已经收了聘礼,也决定让草儿嫁给袁长老,那么草儿就非嫁不可,这是你这个外人不能管的。”在这一点上,就算告官他们也赢定了。 “是吗?如果你的爹爹,让你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半百老人,你也会嫁的是吗?”挑了挑眉轻声问道? “当然,我绝对会尊从的。”夏草一口应下,只因为她认为是不可能的,爹爹那么宝贝她,怎么可能舍得将她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眼角划过一抹诡异之色,她已经有了决定“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不过今天,现在,就请你们离去,否则休怪我们手下不留情。”她的意思很明确,此事改日再说,今夜对她或者是他而言,凡事都该放在一边了。 “不行,今天我必须要带回夏草。”袁辉不肯罢休,他可谁的帐都不买,他一定要带回夏草不可。 “火儿姑娘,我来晚了吗?”一个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似乎是刚来不久的样子。 倏然嚣张跋扈的袁辉,气焰一下子消退了,半膝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喊了一声“门主。” 他这一喊,众人哗然,绝煞门的门主竟然是年纪那么轻的男子。 赫莲火微微一怔,她从来没想过救的竟然是绝煞门的门主,不过她没有权利怪任何人,因为她从未问过,所以他也从不回答。 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最主要的是,或许这件事会比想象中的更容易解决。 “袁长老,今日食我恩人大婚之日,平日里你喜欢怎样的女子,我这个做门主的绝不插手,可是那个叫草儿的女孩,你就放弃吧,就当还了当日火儿姑娘救我之恩,如何?”他很早就来了,只是躲在暗处,所以方才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门主既然这样说了,属下又怎会不答应呢?”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是救起门主之人,既然门主放话了,他也就只有这样就此作罢了,虽然很想得到夏草,可惹恼了门主,就没有好果子吃了,他老了,已经是打不动了,他可不想死在门主的手上,他情愿留着性命去找更多的年轻女子,来采阴补阳。 牧离满意的点头道“很好……那若无事,袁长老,就请离开吧。” “是的,门主,属下告退。”袁辉尽速离开,留下夏家两父女仍然和赫莲火对峙着,仍然不肯离去。(未完待续) 受伤 一场无聊的闹剧,夏家两父女仍然坚持要赫莲火交出夏草,而夏香那双眼睛满含嫉妒的看着她,似乎她继续留下来的意义在于嫉妒的瞪视赫莲火,而不是要回夏草。 赫莲火似乎看出了端倪,在罗脩的耳畔细语了几句,他惊异的看着她,似在询问,真的要这样做吗?见她微微点头,就知道她捉弄人的兴致起了,无奈的单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烙下一吻,赫莲火白皙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淡淡红晕。 只见夏香嫉妒的咬紧牙关,仿佛是在撕扯着她的肉一样,可惜她却丝毫不在意,淡淡一笑“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的了,你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那也不一定,男人嘛,三妻四妾很平常,若我不介意……” 夏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赫莲火截断了“可我介意,其他的男人不归我管,管他是不是三妻四妾,可至少我的男人,我的夫君,我绝不允许他再碰我以外的女人,他若是要享齐人之福,那我宁愿放弃他。”在这件事上,她绝不妥协。 “火儿,我只爱你一个啊,也只娶你一个,我的女人除你之外就不会再有别人了”他说了那么多次,她似乎不怎么相信他所说的话,难道这些日子以来,她仍然不懂他的心吗,他可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以外的女人一眼。 “脩哥哥,快休了她,娶我多好,随便你是三妻四妾,还是妻妾成群,我哦都不会有怨言。”当然她也不会允许,只不过现在她必须要先把脩哥哥给抢回来才行。 都是她不好,若不是她那么说,火儿就不会怀疑他的感情了,不自觉的,双目愤恨的一瞪“你说你喜欢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俊美的容貌吗?” “当然不是,脩哥哥,我才不是这样的女子呢,我对脩哥哥可是一见钟情呢。”话说某人还真有自动筛选的能力,自动就把不合自己意的话给剔除了。 明眼人都知道她在睁着眼睛说假话,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谎话,赫莲火淡定的扬起嘴角,娇柔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这些琐事就由他自己去解决吧,她相信他会处理的很好的。 “那如果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罗脩冷不防揭下脸上的银色面具,一边仍然如往昔般俊美,一边却是一条狰狞大伤痕占据着半张脸孔。 “怎么会这样,不,你不是我的脩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你把我的脩哥哥藏哪里去了。”她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样毁容了。 “我确实就是罗脩,怎样,接受不了了是吗?”他又拉起长袖,露出他只剩下半截的手臂“那这样的我呢?你还能说你喜欢吗?” 夏香吓坏了,根本就不愿承认面前或则个又残废,又毁容的男子就是她心心念念的脩哥哥。 “如果这样的我,你无法说喜欢,那么你就别厚颜无耻的缠着我,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罗脩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我只想和火儿在一起,在我的心里,就连那羽毛般的重量都没有。”他一直戴着面具,怕被人看见他的容貌,怕别人说他根本就配不上火儿,可是如今他却庆幸有这样的容貌,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他会变心了。 看着夏香惊恐的眼神中夹带着一丝厌恶,还是有些受伤了。 夏香虽是厌恶,可还是嘴硬的说“脩哥哥,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她有什么好的,为何从她出现后,你的视线总停留在她的身上,比起她,我不是更美吗?” 赫莲火嘴角微微抽搐着,夏香很美吗?她觉得还好。 真的,只是论相貌而言,夏香只能算是中等美女,可是看来夏香还没有明白,充满嫉恨的眼神只会让其失去了美丽的光华,变得更加丑陋。 “火儿确实比你美。”她的身上有着无人能及的灵气,可即使她是平平淡淡,他仍然会爱上她的,因为这就是缘分。 夏香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从来就没有人敢说她不美的,可夏香不知道的是,确实是没有人敢说,因为天绝门的关系。 夏香的五官都拧到了一块儿,现在罗脩已经毁容了,她已经不想去争了,说实在,如今的他根本就配不上她,她才不要呢,可她仍然不会罢休,她不要别人就行,而别人不要她就不行。 冷扫一眼,赫莲火挽起罗脩仅有的手,对夏香冷笑“我就喜欢他这样,才不会有人和我抢他,俊美的脸或许能赏心悦目,可是也会时刻担心有人来抢夺,可我不喜欢长得不安全的男人,时时刻刻要担心他会出轨,可脩不同,我不用担心他会出轨,而且他也对我是一条心的。” 在夏香看来此刻的赫莲火更像是在炫耀什么,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她出丑,今天的羞辱日后她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脩哥哥,你一定会后悔没选择我的。”说完,她走出了喜堂。 后悔,在罗脩自己看来,选择她,他才会后悔吧。 捣乱的人终于走了,而他们也终于顺利的完成了婚礼,赫莲火一如其他新娘一般在新房等着夫君的到来,经过他们这么一闹,她的紧张感完全消失了,连一星半点儿都没剩下,难得她心情变得很好,更难得的是她竟然还能坐的住,若换成往常,她是绝对不混正襟危坐等待他人到来的。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罗脩终于一摇一摆的走到床边,揭开她头上的喜帕,嘴边扬起一抹欣喜的笑靥“火儿,现在的你好美哦。” “什么啊,方才你不是才见过我吗那时候我就不美吗?”她笑了笑调侃道。 “美,你什么时候都很美。”将她抱在怀里,感觉到心变得很满足。、 就在罗脩要脱下身上衣物的当口,赫莲火一句话,将他心中的火苗给打散了“走,跟我去见一个人,某个人必须为今日所做的付出一些代价。”当然这个人就是夏香,她看到了夏香眼中对脩的厌恶,更看到脩的眼里的受伤,伤害了脩就等于伤害了她,她绝不原谅,在今夜,夏香该付出一些代价了。 “非要挑这个当口吗?不能明日再说吗?火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们就别去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了可以吗?”他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自从两人和好后,不但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只要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不行啦,不下这口气,我哪儿睡的着啊,亲爱的,为了我的睡眠质量,亲爱的,你就给我多担待着点吧。”成了亲,她的态度和之前有了变化,没有了距离感,他们之间更加亲昵了。 说完,她便从新房中走了出去,有个那么自主的娘子,他会很累,可也会觉得很甜蜜吧。(未完待续) 摄魂 夜很深饿了,此刻沉浸在喜庆气氛中的众人都还在闹腾着,而新房之中的两位新人却早已不不在,与此同时,在天绝们的某个大宅中,却出现了两道身影,几乎是一闪而过,轻功之高皆已经到了不留痕迹的地步了。 其实这样两人在夜空中散步也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问题是不该挑这种时刻,此刻的他们应该是在新房中享受甜蜜之夜,可他的娘子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而这一回,她执意要夜闯这座大宅,而他也只能陪着她,不让她出一点意外。 两人掠过众多的侍卫和仆人,其实夏家的大宅,哪儿是主屋,哪儿是客居,是一目了然的,没有费很大的心思,就找到了夏任的房间,赫莲火,在罗脩的耳边轻语了几句,直到他会意点头,嘴角才扬起一抹喻意未明的笑靥 推开夏任房间的窗门,两人一跃而入,可毕竟夏任武功也不弱,房间中忽然多了陌生的气息,就算在黑夜之中,仍旧他仍然准确无误的向罗脩出掌攻去,好在罗脩虽然失去了一条胳臂,武功却没有因此而消退,更何况在他们分离的那些日子里,他无时不刻的在想她,可他必须振作起来,而那些难捱的日子,他能做的就只有将功夫练的更纯熟,至少在她找到爱她,能保护她的人之前,他会一直在暗处保护着她。 “哪儿来的毛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我夏任面前撒野。”黑暗中夏任仍然能准确的判断出罗脩的气息而攻向他。 两人缠斗了很久,而黑暗中在赫莲火的耳中只听到啪啪的掌打声,过了好一会儿,击打声停了下来,整个房间被油灯的光充斥着,瞬间一片漆黑的房间变得亮堂起来。 夏任被定在了原地买它,双目怒瞪着两人“原来是你们,没想到堂堂的武林盟主也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不能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动嘴皮子功夫了。 “你尽管说好了,反正对我来说没差,不痛不痒,夏任,你有草儿那么好的女儿不疼,却只对夏香那刁蛮的女人那么疼爱,既然如此,那问我倒要看看对她而言,爹爹的话,她究竟会不会听。” 此刻的她双目中充斥着魔魅之色,四目相对,夏任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告诉我,你是谁?” “夏任。”他即这样乖乖的作答,没有丝毫迟疑。 给了他一系列的暗示后,她满意的下了最后一道暗示“夏任,今夜之事,你就忘了吧,你的记忆就到从扬风镖局回来后,你累了,就睡了。”她低柔的声音就好似清风拂过一般,令人身心舒畅,而夏任就被这样的声音给蛊惑着,乖乖的褪下衣物,挂号,然后躺回床榻之上,闭上眼睛睡着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赫莲火使眼色撤退,罗脩会意,两人再一次一跃而起,齐齐的消失在夏任的房间中, 看着她的背影,想着方才发生过的事,他有些惊愕,此刻他联想到了,那时为何对火儿紧追不舍的仇傲,会就那样回去了,没有仍和征兆的,只是在那之前,她去见过仇傲,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等出来后,她还送了一口气,好似放下了心中积压已久的石头一般,之后,就在没有下文了,直到他们大婚之日,仇傲再一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一切都不同了。 说不上哪里不同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仇傲的身上的灵魂和火儿一样,不再是本尊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原来她是这样对仇傲进行了洗脑,若不是那个灵魂本就存在,而且醒了过来,或许他和仇傲之间将不会有那么多交集了。 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他们回到了新房之中,罗脩终于问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疑问“火儿,你对夏任所做的事情曾经对抽仇傲也做过,是吗?” 赫莲火淡淡一笑,微微点头“对啊,否则他不知还会纠缠到几时呢。” “你往后不会用这招来对付我吧?我绝对不要把你给忘了。”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把她给忘了。 “怎么会呢,我不会对你那么好的,当然,你若对不起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忘记我的,可我会把你给忘了,而且非常的彻底,关于你的一些人事物,我都会忘记,彻底的忘记,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才对。”她笑的很甜,可言语中也透着威胁。 罗脩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她确实会那么做“我罗脩,此生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赫莲火的事,否则我就天打……” 赫莲火连忙捂住他的嘴“脩,有些誓是不能乱发的。”她不喜欢别人发毒誓,以前的她并不知道举头三尺就真的会有神明,可如今恢复前生记忆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是真的有神明的,因此毒誓还是不要乱发的好, “没关系,只要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就算有神明也惩罚不到我的身上来。” “傻瓜。”赫莲火笑骂了一声,取下他的面具,在他那一边伤疤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轻轻的一吻,却在他的心底掀起了千重浪,她只要小小的一个动作,就让他着迷不已,很庆幸的,他今日终于娶回了她,三年了,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好了,亲爱的夫君,逛了一夜,我们也该休息了。”她有些累了,这夜晚散步还真是一件体力活,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呢,有时候,她觉得她更适合当小偷,这样的轻功,用在逃跑上也实属浪费了。 “火儿,这一刻,我期待了很久。”他脱下身上的衣物,眼底闪烁着异样,此刻的他就好似一个猎人,对着他的猎物,虎视眈眈。 可惜他的猎物却打了个哈欠,丝毫没有意会到他话中的意思,毫不羞涩的褪下衣物,她比他更早的跳上床榻,被子一盖,完全忽略了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个人呼呼大睡起来。 罗脩看着床榻上睡得正熟的人儿,心一下子跌落山谷,这样一个新婚夜竟然就这么没了,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睡着了,他身上的火由谁来灭啊。 想要叫醒她,可当他看着她嘴角上扬,一脸幸福的样子,他却不忍心去叫醒他了。 “哎,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的夜,他也只能拥她而眠了,他的新婚之夜就是在欲求不满之下度过的。 翌日清晨,当赫莲火睁开双眼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就摆在面前,而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她委实吓了一跳,在脑袋当机了数秒之后,赫莲火终于想了起来,对哦,她已经嫁人了,已经嫁给了罗脩,嫁给了交集了两世的人,那么亲昵的举动也实属正常了。 在她打量他的时候,他同时双目也在凝视着她,事实上,他就这样看了她整整一夜,心很满足了,可以这样拥着她。 看到罗脩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黑,他没睡好吗?“脩,你怎么了,怎么有黑眼圈了?” “火儿,你忘了,昨夜是你我的新婚夜,而你却独留我一人,自己却睡的香甜。”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 昨夜,昨夜,哦,对了,昨夜回来以后和他聊了几句,之后很浓的倦意袭来,感觉好累好累,于是倒床就睡,事实上,她还没有为人妻的自觉“呵呵,脩,原以为你是那种特别闷骚的人,心里介意的要命,却死都不会说出口的那种人,没想到你还会抱怨。” “你是我的娘子啊,我不会隐瞒自己的意图,因为你是唯一能进驻在我心深处的女子,而且什么都放在心底,或许会变成你不了解我想要什么,我不了解你想要什么,我不想到最后变成谁都不了解谁来收场。”他愿意将心中所想的和她分享。 “好了,别抱怨了,我只是忘记了,没关系,今夜,我们可以……”眼底浮现一抹暧昧之色,确实昨夜她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累了而已,他渴望得到她,可她也渴望得到他啊。 罗脩起身,穿上外衣,打理完自己后,又拿起另一套女装替她穿上,出去了好一会儿,回来时手中端着一盆清水“快洗一洗吧,要给爹娘他们敬茶呢。” 从穿衣,到洗梳,最后还拿起眉笔,描画着她的眉,他真是个无微不至的好夫君“其实你不用这样的,这本该是我这个做妻子该做的,却要你来做。” “谁做都不是一样吗,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很幸福。”对他来说这就是满足,这就是幸福。(未完待续) 承业 清晨,已有人正襟危坐在大厅之上,面无表情,好似很凝重的样子,他们在他等什么,其实也就是在等新人出来敬茶而已。 一对新人手牵手来到大厅,看着找他们凝重的神情,心里打着小鼓,她有做错什么吗? 其实嫁人倒不是她最担心的事,她最在意的当然还是婆媳问题了,可罗家二老还是挺好相处的,至少她在锦罗山庄之时,他们都对她很好,好到她以为,她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了呢。 心里还是有些小紧张,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公公婆婆,请喝茶。”她还不怎么习惯跪拜礼,双膝跪地是很搁人的,看来今日这一拜还是免不了了,她是这样想的,而丫鬟也拿了一块垫子放在地上,可罗雄和依婷都是江湖中人,自然不兴这套礼仪“火儿,你就别跪了,说不定你的肚子里就有我家小金孙了,跪坏了小金孙,这可怎么得了。”依婷揽住了才要下跪的赫莲火,眼睛还一顺不顺的看着她的……肚子,好似真有什么在她的肚子里一般。 这个,真有些困难,先别说,她和脩还没有那什么,就算有也只是一夜,这……他们的小金孙还真有点遥远了。 “爹娘,你们这样会吓坏火儿的。”无奈的摇摇头,若是他们知道昨夜,他们的好媳妇带着他去哪儿,做了什么,他们可能就不会看她此刻不可能孕育出孩子的肚子了。 罗雄和依婷看两人感情很好,相识而笑,孩子们的幸福也就是他们的幸福,如今两个儿子都已成家,他们也就放心了。 而罗脩也向赫莲扬风和槿颜敬了茶,看着罗脩对火儿的呵护备至,他们也甚是满意,和罗家夫妇传递着眼神,似乎有话要说。 “爹娘,公公婆婆,你们有什么事要说吗?”看着他们欲言又止,互传眼神的样子,心里有一点不祥的预兆。 “呵呵,火儿,你观察力果然很强,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以前啊,我们为武林,为江湖而战,因此总是忙的停不下来,如今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因此我们决定,将锦罗山庄和扬风镖局都传给你们这些后辈来操心,而我们是该轻松轻松了,所以我们决定,四人结伴出游。 “爹,让宇来继承锦罗山庄吧,我这样很难继承,而且如今我和宇都没有意向当武林盟主,这样也好,就可以专心的经商了,而宇在经商方面是有天分的,我没有兴趣,而且火儿喜欢走镖,我想跟着她,会比较放心。”成亲后,他就更不愿意和她分离了,而他更清楚她不是能安分的主,那就让他1跟着去吧,否则让他一直呆在家里担心她,想她,那是一种煎熬。 罗宇不赞同的摇摇头“大哥,你不要这么说,我觉得大哥在经商方面很有天分的,过去虽然锦罗山庄是对武林之事倾尽全力,对家业倒也没有忽视过,大哥管理的是紧紧有条,再加上火儿也有这方面的天分和实力,大哥,锦罗山庄应该靠我们兄弟齐力管理才是。” “是啊,脩儿,宇说的很有道理,这锦罗山庄还是交给你们两人一起做吧,人家不是说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吗?”依婷心疼啊,好好的一个儿子,如今变得那么没有自信,失去了一条胳臂对他来说看来打击很大的。 “宇,爹娘,我看你们会错意了,其实,我是真的对商业方面没什么兴趣,对我而言,守在火儿的生变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了。” “脩……”她原本是想,成亲后,她会随他回锦罗山庄,虽然她喜欢走镖,边押送镖物,边游玩,可从她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她就有了心理准备了,可是他却愿意迁就她,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人不爱呢。 “我知道,你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我从来没有要让你放弃什么,只是想要你快乐而已。”四目相对,火花在彼此的眼中碰撞着。 “罢了,宇,那么锦罗山庄的庄务都交给你了。”罗家夫妇,并不想为难他,因此也就随他的意了。 “你们打算何时出发呢?”罗脩若有所思的问道。 “午后吧,我们就不回锦罗山庄了,你们在赤城多留几日吧。”江湖人不拘小节,他们倒不十分在意脩儿的决定,两个儿子都已经十分有担当了,可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把家业交给小儿子,他们也很放心。 罗脩笑道“看来爹娘,岳父岳母都已经商量好了。” “是啊,本来我们还想等那几个没人要的儿子娶了亲再一同出游的,可要等他们成亲,不知还要等到何时,想象还是算了吧。”儿子没人要,他们就不可能有孙子好抱,指望儿子还不如指望女儿的好,这不火儿已经嫁人了,或许等他们游玩回来,她就已经身怀六甲呢。 “爹,娘……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我们头上了,谁说我们没人要的,老二最近往客居跑的好勤快,而客居住着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说不定再过不久,咱们扬风镖局又要办喜事了。”前几日,他看见二弟盯着客居若有所思看了很久才肯离去,他就明白了,二弟必定是对住在客居内的小娇客动了情。 二哥和草儿?赫莲火若有所思的看了赫莲森一眼“二哥喜欢草儿?”草儿确实一个不错的女孩儿,嫁给二哥是不错,若有必要,她可以牵根红线,二哥虽然老实木讷,却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客居住着草儿这件事在昨天以前是没有人知道的,她吩咐过草儿,事情没解决之前,她还是不要出客居的好,因为她很清楚,在她的大婚之日,夏任会来,她是有心理准备的,因为他自视过高,认为每个人都会给他面子,而她和罗脩的大婚,就算没有邀请他,他也恨有可能会出现,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躲着。 不出所料,他确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最大的麻烦,绝煞门的长老之一,幸好牧离这个绝煞门的门主在,他否则还有的闹呢。 “我……我……只是……只是……”赫莲森被人说破了心中的秘密,面露窘状,紧张的说不出自己真正的意图。 赫莲火嘴角扬起,了然一笑“看来二哥是相当喜欢草儿,那我去和她说说,或许会有希望哦。” “那就麻烦火儿了。”赫莲淼抢先说道。 若是按照二哥这样的心性,说不定,等下定决心,新娘早就是他人之妻了呢。(未完待续) 缘来 “他们果然来了,幸好姐姐让我别露脸,否则即便是我不如何不心甘情愿,他们都会把我带走的。”夏草谨记赫莲火的吩咐不出客居半步,后来她听到镖局里的丫鬟们正在传,他们果然还是来捣乱了,而且还带着那个糟老头一起来,结果被姐姐数落了不算,才想发飙,却被意外出面绝煞门的门主支走了, “草儿,你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来找你了,夏香要找你麻烦,必须把自己的麻烦给解决了才行。”她会让夏香忙的根本就没空闲找夏草的麻烦。 夏草不知道赫莲火用什么方法,却很相信她,因为她是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姐姐,我很抱歉,总是给你添麻烦。”如若不是知道绝煞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躲得过的,也不会来麻烦她。 “说什么呢,对了,草儿,你可有心上人?”赫莲火佯装不经意的问起,可不想那么快就吓坏了夏草。 夏草惊异的看着她,随即脸颊微微泛红,娇嗔道“姐姐,这叫人家怎么回答呀。” “看样子是有了,可以告诉我是哪家公子能得到小草儿的芳心啊,需不需要姐姐我去替你说媒?”看来小草儿是心有所属了,而她向来不喜欢勉强人,既然如此,她只能替二哥惋惜了,毕竟感情之事确实不能勉强的,在一起的必须两情相悦才行。 “我……姐姐,你就别问了,他是不会喜欢我的,我有自知之名的,我配不上那个人。”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他家有妻妾?心有所属?”配不上,好严重的一个字,她不觉得这世上真有谁配不上谁的,除非其中一人的人品低下,而她不认为草儿配不上任何人。 夏草黯然的摇着头“他没有成家,也不知是否是心有所属,可是,姐姐,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他那样出色的人呢。” 在夏草的眼底她看到了自卑,心疼却又无奈“草儿,这世上没有谁配不上谁的,你该放开自己,身世并不代表一切,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不卑不亢的面对那个人,然后大胆告诉他,你喜欢他,这样人生才不会有遗憾,至少你勇敢过,你试过才不会后悔,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重来一次的。”不是人人有机会像她一样重来的。 这算是她的经验之谈吧,前生,她后悔了,她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就要看着年迈的他死去,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自己后悔,所以她现在很幸福,因为自己最心爱的人就在身边,弥补了前世的遗憾。 “我真的可以吗?”她动摇了,心动了,赫莲姐姐说的确是有理,她没有勇敢的去尝试,或许将来,会很后悔的,她不想后悔一辈子。 “可以,为何不可以,被拒绝了,死心了,就大哭一场,姐姐的肩膀借你靠,哭完后,再重新一段新恋情,若成功了不是皆大欢喜吗。”赫莲火很卖力的游说着,为了不让她留下遗憾,有些事,他们不懂,一段感情在不清不楚的时候,让人很难去死心,而且会造成更大伤害的。 “我会去试试看。”虽然她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可能了“姐姐,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壮壮胆。”她需要力量支撑,否则她真的不甘面对那个人。 “好啊。”她倒要看看有哪家公子能比得上她的二个出色,让草儿那丫头倾心的“需要备马吗?”该牵黑沙去跑跑了,老不动会退化的。 “不需要,姐姐,我们步行去就行了。”她羞涩微微一笑,拉着赫莲火就跑。 被夏草一路拉到森园,有些没缓过神来,好半晌,她才看向夏草“你说的那人不会就是我二哥吧?”如果是,那还真省下她一番口舌了,也不用为二哥的失恋而惋惜了。 “姐姐,难道你也认为我配不上他吗?”她有些紧张,可以看的出赫莲家对姐姐的重视,因此她也希望能得到姐姐的认可。 赫莲火不禁莞尔,微微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呢,对于这件事,我是了见其成的,不过我想,已经不需要我替你壮胆了,至于为什么,答案由你自己去寻找,放心,姐姐我是不会害你的。” 这两个人看来是两情相悦,根本就不需要她牵线,两人的红线已经绑在一起了。 夏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犹豫的裹足不前,始终踏不进那一步。 “听我的准没错,去吧,勇敢的把心里话说出来,我相信只要努力过,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虽然往后要叫她二嫂,可却是个令人兴奋的消息,说不定再过不久扬风镖局又要办喜事了。 赫莲火的鼓励让她最终还是踏出了那一步,夏草独自踏入森园。 此刻的赫莲森呆坐在森园之中,视线始终望着一点,没有移开过,直到,感觉到有人踏入森园,四目相对之下,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着。 在森园外的赫莲火久久等不到夏草从森园走出,悄悄走进森园,只见两人已紧紧抱在了一起,那气氛真够甜蜜和温馨的。 赫莲火淡淡一笑,退出了森园,这样甜蜜的空间就留给这两个热恋的人吧。 这一切都很完美,他们很幸福,两情相悦的两人是最幸福的了,身下连个哥哥,不知道他们的缘分在哪里。 她一直以为先找到心上之人的会是大哥或是三哥,在这一点上木讷的二哥会比较困难,谁让他不知怎么去表达,可没想到木讷的二哥却是先找到心上人的那一个。 赫莲森和夏草两人开始出双入对,如胶似漆,可夏草仍然会担心,不知何时夏任会来抢人。 这丫头还真是够杞人忧天的,夏任此刻被她浅度的洗脑,完全忽略了有夏草这个女儿了,更何况他现在是忙着嫁女儿吧,不出几天,应该会有消息了吧。 果不其然,三天后,天绝门传出夏香要嫁人的消息,而嫁的人听说是个老头,传闻,夏任为夏香准备夫婿的人选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所有人都不知道其中缘由,这个世上也就只有赫莲火和罗脩两人才知道了吧。(未完待续) 怨起 最终夏香还是嫁给了平城的高家宝为妻子,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续弦,她很不甘心,从前的爹爹很疼她,保护她,无论她什么要求,爹爹都会应允的,可这次,无论她如何求,如何喊都无济于事,她不是没逃过,事实上为表示抗议,她逃过,可还是i被爹爹抓了回来,硬是逼着她和平城的高府的高家宝拜堂成了亲,她好不甘,为何她会嫁给一个念过半百的老头做续弦,凭她的容貌,就算是进攻选秀都绰绰有余了看着躺在身旁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她心生恨意,恨老天,恨身边这个男人,恨爹爹。 爹爹为何要这样对她,为了防止她逃脱竟然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无力反抗,任由这所谓的夫君欺上她的身。 她更恨赫莲火,嫁给这样的一个人,她还不如嫁给脩哥哥的好,为什么在前不久她还在心里朝笑着赫莲火嫁给了残废又毁容的罗脩,只要看着他人的不行,她的心里才会痛快,罗脩也只有半张脸是俊美的了,可如今她嫁的却是一个一整张留脸都是丑陋不堪的年迈老头,她此刻的情形比赫莲火凄惨百倍。 洞房花烛夜,高家宝似乎用尽了气力,到此刻还没缓过劲来,累了,睡的很熟,而这样的夜里,夏香却仍然无法入眠。 披上一件薄薄的纱衣,走出房间,站在庭院的月光下,心中的愤恨渐渐升华。 扑鼻而来的腐臭味,让她不禁捂住鼻子,屏住呼吸,她环扫四周,终于最暗的角落,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站着一位少女,少女很美,身上却带着些许怨气,夏香一步步的走向那名少女,又是一阵扑鼻而来的腐臭味,她现在可以肯定拿股恶臭是从这名看起来很精致的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了。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女子出现的怪异,一直不语“你是这里的丫鬟吗?”可看她的穿着打扮又不像。 那少女一直不语,夏香又说道“为何不语,你倒是说话呀。” “夏香,你被迫嫁了个年迈的老头,你怨吗?恨吗?”好半晌,沉默的少女终于开口说话了。 夏香本就一肚子的委屈,却无人能听她倾诉,少女这一问,她一肚子的委屈涌上了心头“我怨,我恨,可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了,再怨再恨也无济于事了。”她如今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她是一个被年迈老头糟蹋过的女人。 少女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知道你被逼到如此的境地,究竟是为何吗?” 夏香怒瞪一眼“我哪儿知道啊。”她要是知道就不会落的遮阳的下场了。 少女嘴角扬起,声音也变得有了波动“夏香,你本不该受到这样对待的,你的爹爹之所以宠你,是因为你出奇的和你的娘亲相似,可为何一夕之间夏任就不再疼你,还千方百计的要把你嫁给年迈的老头呢,凭你这样的相貌,嫁个相貌堂堂的男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的心里一定很疑惑,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夏香对少女的言语甚为愤怒,已经开始磨牙了“我确实想要知道,为何爹爹会转变的那么快,难道你知道吗?”少女字字都说进了她的心坎里,将她心上的伤又撕开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又撒了一把盐。 少女淡淡一笑“我是知道啊,而且也只有我帮的料你,夏香,现在给你选择,与我合作,那么我会把所有的一切,包括你不该知道的都告诉你,若你不与我合作,那么你就继续过你凄惨的日子,我会寻找下一个合作的人。”而她有信心,夏香会答应的,因为夏香不会情愿困在这样的窘境当众。 “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我素不相识的。”而且这名少女看起来太诡异了,很难让她相信。 “我是谁,现在还不能说,你只要告诉我,你的决定就好,如果与我合作的,定下契约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包括你所想知道的所有的事,而且我会帮你走出此刻的窘境,顺便还可以报仇,若你选择不与我合作,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当然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你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少女不再说话,等待着夏香的决定。 夏香认真的想了想,是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一咬牙,夏香点头承诺道“好,我答应你,我与你合作,可是合作什么呢?” 少女拿出一块羊皮,上面写了一些夏香所看不懂的文字“你只要在这张羊皮纸上印上血指印,签上你的名字,那么我们之间的契约就完成了。” “这羊皮纸上写的是什么?”扫了一眼,没有一个字她能看懂的。 少女扬起眉,不耐的说道“那是我家乡的文字,也是契约,签吧,你若不签,我很难把事情告诉你。” 夏香有些犹豫,可最终还是豁出去了,她一纪念馆没有什么号失去的了“我签……”夏香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鲜血将整个大拇指都染红了,她将血指印印在了羊皮纸上,并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少女满意的看着契约书,得意的笑了笑,终于,终于完成了“很好,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你的爹爹夏任,是被赫莲火以摄魂术洗了脑,因为你曾经说过,你的爹爹让你嫁给谁,你就会嫁给谁,而她想要验证你这一句话,并且也是为了夏草讨回公道,既然你狠毒的想让你妹妹夏草嫁给一个年约七十的年迈老头,那么她也会让你尝一尝这种命运被人摆弄的无奈。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不相信,我爹爹武功高强,怎么是她个小丫头片子可以随意摆弄的。”她一个劲的摇头否认这,不愿相信,自己的爹爹那么没用,可心底的深处已经有了答案。 “不止有她,还有罗脩,那个男人可是事事依着赫莲火呢,其实毁了容又怎样,他仍然是那么体贴,比起个糟老头,好太多了,这样的幸福原本是属于你的。”(未完待续) 弑夫 恨啊,再来的浓烈些吧,她需要的就是夏香身上浓烈的怨气,这样她才能下咒,赫莲火,你的义兄当年救你一命,却还得我再也不能使用蛊毒,可我如今已不是人了,有的是办法让你痛苦。 嘴边扬起一抹诡谲的笑靥“你想一想,你的幸福都是她毁了的,而你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也时刻拜她所赐,你难道甘心吗?”少女在一旁煽风点火,那火不给它煽起来,她决不罢休。 夏香愤恨的说道“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她竟然就这样毁了我的一生。” “放心,我会帮你的,我们已经签了契约,我们合作让她不死也元气大伤。”那一次,她差一点就要了赫莲火的命,算那个女人好狗命,都怪宿坏了她的好事。 可这次不一样了,她一定要封住赫莲火的灵魂,让她勇士不能投胎,这样在下一世和玄飒相遇的就一定会是她,而夏香会知道,随便定下契约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别怪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她不是人了,如今的她只是一个半人半鬼,浑身散发着他恶臭的怪物而已,她可不像就这样过一生, “好,你帮我,既然她毁了我一生,那我也不会让她安生。”夏香不再动摇,坚定的看向少女,她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了。 “很好,现在我来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事,包括我是究竟是谁,都会一一告诉你的,这也是契约中约定好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少女仍然不肯罢休,她所想要的怨气要更多一些。 “我是媚姬,是狐族侍奉长老的侍妾,千年前,身为狐族公主的火渺也就是现在的赫莲火,爱上了长老,嫉妒长老对我的宠爱,用邪术夺走了长老的心,自此长老的心中不再有我,只有她,可她得到长老的心后,却弃如敝屣,到人间游玩,狐族的女子都拥有着与生俱来的媚,可以媚惑男人,更何况是身为公主的赫莲火,结果当时的武林被赫莲火搅的是天翻地覆,后来她迷惑了两个出色的男子,为她终身不娶,狐族的族人寿命都非常的长,她的存在就好似不停的迷惑男子一样,她迷惑了一个又一个……而且若不是她,附身在仇傲身上的长老不会死,如果不是她,你的脩哥哥也不会残废和毁容。”媚姬加油添醋的将赫莲火抹黑,将赫莲火说的好似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一样,事实上她也正是如此认为的。 若不是赫莲火的勾引,她的玄飒还会是当初那个狂霸的男子,她陪伴了他千年,却抵不过一个刚成人形的女娃娃,她怎么甘心。 “原来是这样,原来赫莲火生来就要抢夺她人心爱之人,难怪她会抢了我的脩哥哥。”而夏香也对媚姬所说的话深信不疑,脩哥哥确实是在赫莲火出现之后就被迷惑了,也确实是因为赫莲火儿而残废,容貌被毁的,所以她选择相信媚姬,更何况她更愿意相信媚姬所说的话。 “对,如果不是她,你一定会嫁给你心仪的脩哥哥,而且是完美无瑕的罗脩,如果不是她,你已经是武林盟主的夫人,这是如何的风光啊,而如今你却只能嫁一个勉强算是富有的老头为续弦,这样你甘心吗?”眼见夏香身上的怨气越来越聚集,媚姬心底可乐坏了,再多一些,她就可以施咒了。 “不甘心,我怎么可能会甘心,对,脩哥哥一定是被那个女人下了毒咒,一旦解开,他就不会再迷恋那个妖女了,凭什么她能得到身强力壮的脩哥哥,而我一定要嫁给个没用的老头,媚姬,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呢?”她不要是一回事,可她不要的也不会让给别人。 夏香是这样觉得的,可她却从来就没想过罗脩是从头至尾就没有爱过她,一味的想要得到不属于她的一切,最终真的能得到吗? 当然这一点媚姬很清楚,她很清楚赫莲火根本没有使用任何手段就得到那么多男人的倾心,可就因为是这样才更可恨,她用尽一切手段却得不到长老的心,可赫莲火却只是那甜甜的笑靥却勾走了长老的心,即使每一次他抱着她,口中却呢喃着却是赫莲火的前生火渺公主的名字。 “我先将你爹的神志恢复了再说。”这对她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夏任对她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夏家两父女将会成为她报复中新的力量。 宿,就算你暗中保护她又如何,对我来说,现在最想要做的事就是将赫莲火拉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等等,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做,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眼底浓浓的恨意,她绝对不容许这个在她的人生点上污点的人还存活在世上,他该为一夜的风流付出代价了。 “随便你吧,反正这对我们将要做的事没什么影响。”她很清楚,夏香所指的污点指的是谁,换做是她也无法容忍,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月光下,一身披单薄晨衣的女子,手握一把长剑,一步步走向床榻,看着床榻之上象征纯洁的血迹,恨意在心间晕开了。 长剑恨恨的刺入熟睡之人的胸膛,鲜血从胸膛喷洒而出,年迈的老者还来不及叫喊,这半百老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死时双目圆睁,满眼的是死亡前的恐惧。 或许高家宝死也不会想到,原以为平白无故赚了个漂亮新娘,没想到却是他的催命符。 媚姬冷冷的看着床榻之上已然断气了的男子,不屑的冷啐一口,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死的活该“把他拉到地上。” 夏香微微点头,用尽气力的将死去的老人拉到了地上,只见媚姬随手一撒,不知什么粉末撒在了尸体之上,不消片刻,尸体便开始融化了,化成一滩黄白色的水,看上去好不恶心。 “走吧,去解开你爹身上的摄魂术,然后我们再商议商议,如何才能让赫莲火不幸。”媚姬自然不会忘记,什么才是她最终的目的。(未完待续) 煽风 由着夏香的带领,她们来到了夏任暂住的院落,推开房门,练武之人的警觉让夏任立刻知晓了有人的闯入,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他抽出了随时放在身侧的长剑,正打算刺出去,可当看到夏香的脸时便守住了剑。 冷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夫婿呢?” “爹爹你不该这样对女儿的,你这样不是毁掉了女儿的一生吗?”虽然知道夏任是被赫莲火洗了脑,可她还是忍不住会责怪他,当然心中对赫莲火的恨更深,更浓。 “为什么不该,我是你爹爹,对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中了摄魂术,他仍然改不掉那种蛮横的脾气,即使赫莲火用摄魂术,洗去了他一般的蛮横稚气,可仍然改变不了他。 “爹爹,你会后悔的,等你从邪术中醒来,你一定会后悔的,媚姬,快让爹爹清醒过来。” 夏香淡淡一笑,随手洒出一团紫色的粉末“这是助他安睡的药粉,他马上就会睡着的。” 确实如她所言,夏任吸入了紫色粉末后,虽然仍有抵抗,却渐渐力不从心起来,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他的眼底已然没有了任何神采,空洞的仿佛跌入了无底的深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夏任,我数到三,你就会恢复正常,不再受摄魂术的牵制,一二三。” 夏任没有任何动作,好半晌,正当夏香以为失败的时候,他缓缓睁开双目,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应,看着陌生的环境,他疑惑的问道“这里是哪里啊?”努力的回想着他最后的记忆,他睡着了,发现有人潜入,就和那人打斗了起来,被人点了穴道,然后整个房间都亮堂了起来,看的很清楚,是罗脩和赫莲火,夏任怒吼道“该死的,罗脩和赫莲火竟然趁夜偷袭。”他从来没有想过就那么简单的被偷袭了,这是一种侮辱。 可他现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的“香儿,你怎么在这里,罗脩和赫莲火要和把你给抓过来了吗?” 闻言夏香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爹爹,你终于恢复正常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夏香愤恨的抹干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道“爹爹,都是那个女人,那个赫莲火,她用邪术控制了你,而且还害得女儿失了清白,爹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我真的做了那样的事?香儿,爹爹……”他真的不敢相信,若是换成草儿,或许他会如此做,可是香儿,他可是疼入心坎当众的,如今竟然会变成这样,清清白白的香儿竟然被个年迈老头给糟蹋了,而且是他受的意,这都是赫莲火的错,绝不会放过她,罗脩,赫莲火他都不会放过的“香儿,爹爹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想替你女儿报仇,很简单,只要与我合作,就一定可以报仇的。”好厉害,比起夏香,夏任身上的怨气更大,快要完成了,足以让赫莲火致命的东西快要完成了。 “你是谁?凭什么要与你合作。”对一个陌生人,他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的。 夏任生性本就多疑,经由此事之后,几再也难相信别人了,此刻他相信的就只有自己和女儿夏香。 “爹爹,她是可以相信的,若不是她,您现在可能还不能恢复呢,爹爹,她是不会害我们买的。”看的出来,爹爹很怀疑媚姬的居心,可她却十分相信媚姬,不,更确切的说是她必须要相信媚姬,只因为她的恨就只有媚姬能够帮她。 “是吗?”说媚姬没有私心,他是绝不会相信的,谁会没有任何好处的去帮助别人,他相信媚姬是有自己目的的,而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相互利用“不管你处于什么目的,我都会时刻盯牢你的,一旦发现你意图不轨,第一个杀的不是罗脩,不是赫莲火,而是你。” “我懂了。”没想到夏任确实比夏香难缠,也比夏香敏感许多,聪明了一些,确实她在利用他们,那又如何,他们之间是相互利用,也确实她有自己的目的和私心,那又如何,说的正确一些,她和夏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要利用,一个又甘心被利用。 “对了,我好想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把。”如今的夏家父女心中的怨气已经处于饱和状态了,她想到一件更激怒他们的事了“你的小女儿,你的妹妹夏草,如今和扬风镖局的二少爷,赫莲火的二哥赫莲森你侬我侬,向来离成亲之日不远了,真是可喜可贺啊。”知道夏香从来都见不得他人比过的好,尤其是这个夏草,有时候嫉妒是怨气最好的养料。 乍听之下,她心中嫉火燃起,在她的印象中,赫莲家的三兄弟相貌人品都是上上之选,虽然那赫莲森是老实木讷了些,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会很疼很迁就他的女人,在当时,她全部的心都被罗脩占据着如果早知道罗脩的容貌会变得如今这样,她还不如挑赫莲三兄弟之一呢,或许此刻的她,就不会那么凄惨了,为何她会这样凄惨,是谁的错,对,是罗脩,他没有爱上自己,是罗脩让她芳心错付,是赫莲火,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男人,是赫莲火,用邪术控制了爹爹,让她被一个年迈的老头所糟蹋,这种恨,灭不了,而如今更让她气愤的是什么都不如她的草儿竟然寻到了一个好归宿,过的比她好,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她要是过的不好,他人就要过的更不好。 他夏任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忤逆他的,如今夏草不但忤逆了他的意思,更是和扬风镖局的人私定终生,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真是爱可恶了。 “夏草也算是天绝门的小姐,她有好的归宿,你们不替她开心吗?”明明知道他们此刻的心中不怎么舒坦,不应该是充满着怒意,她仍然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对她而言,只有他们越嫉妒就越恨,然后会有源源不断的怨气聚集起来,汇成一种力量,一种她可以利用的力量。 “替她开心?那谁来让我开心,我那么凄惨,她怎么可以过的比我好,而且还是在我最凄惨的时候,就好似她在向我示威,仿佛在说她已经找到一个好归宿,而我却已经是个寡妇了一样。”她那么不幸,草儿怎么可以得到幸福呢,她不允许。 媚姬看向夏任淡淡一笑“那夏门主呢?你是否替她高兴呢?毕竟她也是你的女儿?”看似不经意却透着一丝嘲讽。 媚姬的话就好似一种嘲讽,他愤恨的说道“我为何要替她高兴,那个孽女,本来想借由她拉拢和绝煞门的关系,如今弄巧成拙,不但没有拉拢,更让袁辉对我心生怨气,说是因为我教女无方,草儿心不甘情不愿,才会逃开,若是我教好了草儿,让她心甘情愿的下嫁,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草儿让我颜面尽失,如今更是没有经由我的同意,就和赫莲家的小子私定终生,这是我所不允许的,草儿生为我的女儿,就该听我的,不该忤逆我的意思。” “既然如此,你们就想方设法的把夏草逮到我的面前吧,如今她是唯一接近赫莲家的机会,这个机会,我们必须好好利用才是。”可以利用的,她都不会手软。 “她真的对我们有用吗?”夏香在心中挣扎着,是对罗脩,赫莲火的报复重要,还是对夏草的嫉恨重要,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三个人,她都不会放过,他们都该死。 媚姬轻笑着点点头“有用,当然有用,在我的计划中,有她的话将会省下很多的环节,要把她带到我的面前,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所提防。” “好,我会把她带到你的面前的,不过具体该怎么做,我还要好好想想才行。”不管用何种手段。 “香儿,你先去休息吧,昨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应该是疲惫不堪了,无论如何,该怎么做明日再想吧。” 揉了揉酸涩的双目,夏香的眸中蒙上一丝倦意“恩,那我先去小睡片刻。”折腾了一夜,她确实是有些累了。 夏香离开后,夏任狠狠的瞪视了媚姬一眼“要是我发现你对香儿不利,我绝不放过你。” “知道了。”在媚姬转身的一刹那,她的眸底划过一丝不屑之色。 不放过她,一个人类,呵呵,别傻了。(未完待续) 离开 赫莲夫妇和罗家夫妇结伴游玩了,赫莲火和罗脩正处于新婚时期,赫莲森和夏草是在热恋阶段,而扬风镖局可以出镖的就剩下赫莲鑫和赫莲淼了。 赫莲火看着亲昵的两人,无奈的说道“二哥,我要和脩回锦罗山庄了,原本我是想带着草儿一起去的,可是看着你们两人如胶似漆的谁也离不开谁,算了,我也不带她走了,免得你们两人都在心里怨我拆散了你们,二哥,草儿就交给你照顾了,不许欺负她,还有,当心夏家的人。”她相信二哥会将草儿照顾好的,若不是此行是必须的,她也真懒得跑这一趟了,可脩说了,有必要让锦罗山庄的人真正的认识一下她,锦罗山庄大少奶奶,因此非回去不可,虽然锦罗山庄的丫鬟家丁们都认识她,可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以前是作为上门的客人,如今的她却是锦罗山庄的主人。 “放心好了,火儿,我会好好保护她的。”用生命保护她,因为他是那么爱她。 当然后面的一句话没能说出口,他还是很不喜欢把爱说出口,他情愿用行动来表示。 “那就好,二哥,扬风镖局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做不了决定的找忠叔,他在这行打滚了几十年,应该能帮到你,这次回去多则两个月,就回来。”她这个二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别人说什么他都相信,性格是天生的,想改也改不掉,因此还是得麻烦忠叔在一旁提点着,以防被骗。 有一种无奈,这一对都是那么单纯,不知将来他们该如何独立,真的挺让人担心的。 赫莲森听话的点头“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会请教忠叔的,你们就放心走吧。”他不是不知道火儿的担忧,自己太过于容易相信人了,碰到麻烦事,若一旁没人看着,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应付的了,以前就自己也就罢了,可如今多了个草儿,他不会随意将自己和草儿的生命拿来开玩笑。 她已经叮嘱过了,也不再啰嗦了“走吧,我想黑沙它已经准备好了。” 说也奇怪,自从和脩成亲后,黑沙忽地不排斥脩的接近了,不排斥他的碰触,更甚至于不排斥他坐骑在它的身上,没有以往的不安,嘶叫,它很平和的接受了脩的碰触,或许是他的身上沾染上她的味道吧。 两人骑着黑沙漫步,没有以往走镖时匆忙的日夜兼程,他们显得很悠闲。 有着想通的心灵的一个人陪在身边,即使是露宿野外,仍然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谁……”一抹黑影在火光找不到的漆黑角落迅速闪过,他很佩服那人的功夫,竟然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怎么了,脩?”赫莲火低声询问。 “刚才一瞬间,我看见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却抓不住那人的气息。”不像是盗匪,那人很专业,懂得隐藏自己的气息,一定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赫莲火没有罗脩的紧张,反而轻笑出声“别紧张,那是宿。”自从她成亲后,宿就从明处跟随变成了暗中保护,他说不想让她和脩尴尬,当然他会分清楚什么场合该跟,什么场合不该跟的。 闻言罗脩先是一怔,半晌,才出声问道“宿,就是那个以前一直跟着你的侍卫?”对这个人,他还是有些印象的,那时他有些嫉妒,因为他不能像那个人一样和火儿如影随形,可他近来并没有发现那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还以为他已经离去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他们,若那个人是敌人,可能他们现在是性命难保。 赫莲火淡淡一笑“就是他,宿,原本他是玄飒的侍卫,对了有些事,我还没告诉你吧,玄飒死了,是被我用发簪刺破了他的心而死的,那时,我唯一想的是,若他还活着,就不会放过我,放过我爱的人,所以我亲手杀了他,在将簪子刺入他心间之时,我恢复了前生的所有记忆,是的,我曾经爱过他,可是我是带着悲伤,失望的心情到人间来的,然后遇见了两个足以改变我一生的人,从前我是恨他的,可渐渐恨淡了,爱没了,剩下的就只有最陌生的旧识,玄飒死前,说他也要转世为人,尝一尝作为人的甜酸苦辣,也是他让宿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虽然我已经拒绝过宿了,说他可以恢复自由了,可他却不肯,说他一定要尽到保护我的责任,所以他才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对他坠崖后发生的事做了最简短的解释,过去那几个月不解释,是因为还生着他的气,对那一段她不想解释。 “可是他真的只是因为是玄飒的命令吗?”宿看她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更多的眷恋,不是看身为主子的她,而是在看身为女人的她,或许就她不知道,可作为一个男人,对窥伺他女人的男人还是很敏感的。 “不然呢,脩,你不要吃这种无谓的小醋好吗?他只是侍卫而已,而你是我的夫君。”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脩这个不懂风情的男人也会吃这种无谓的干醋,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呀,他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不是……”他是真的觉得宿对火儿不是主仆那么简单的感情。 赫莲火眸底透着微微怒光,她不怎么喜欢一直纠结在感情问题上,即使她懂他话中的含义,她都不会摊开来说,毕竟她已经心有所属了,即使摊开来说,她也不会爱上他以外的男人,所以这不是秘密的秘密,就将它永远保留在他们的心底吧。 “脩,好了,别多想了,我累了,睡吧。”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伴着她入眠。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睡颜是多么的甜美,甜美到他不忍再去打搅她,罢了,他又何必再计较呢,她毕竟已经是他的娘子了,就当做没看见吧。 “火儿,幸好你没有放弃我。”曾经他放弃过她,可是即使他残废,毁容,她仍然没有放弃他,就这一点,他很庆幸。 夏香的夫婿高家宝,虽然死在了夏香的手中,可在百姓间的传闻却是死于新婚之时兴奋过度暴毙而亡,就这样夏香成了寡妇,而高家宝无子仅有一幼女,却在高家无任何地位,因此,高家宝的所有遗产都归夏香所有,包括那仅仅五岁的幼女。 就在赫莲火和罗脩离开扬风镖局的第三日,夏香来到了扬风镖局只求见上夏草一面,忠叔很委婉的拒绝了她,因为小姐交代过了,夏家父女前来一律不让他们接近草儿姑娘。 有忠叔把关的扬风镖局,夏香知道她很难上夏草一面,更别提要带夏草离开了,这回夏香是急了,因为媚姬说过,趁赫莲火不在的时候把夏草带回,否则就等于失去了这次机会,赫莲火实在是太难缠了。 “夏姑娘,你在我家小姐成亲之时前来捣乱,总镖头曾经下达命令,不让你踏入镖局半步,因此,你不能进镖局。”当然这只是借口,一个不让她见到草儿姑娘的借口而已。 “那就让草儿出来,我真的有话想对她说。”话语中不经意的流露出蛮横,她自己却好无所觉。 忠叔顿感不悦“很抱歉,草儿姑娘吩咐过,她累了,不见任何客人。”忠叔已经将夏草看做是赫莲家未来的二少夫人,因此夏草被划分在主人一边,自然而然的夏香就是客人那一边的了。 夏香在门外求了好久,忠叔始终不肯放行,而在镖局里的夏草并不是对此事全然不知,事实上,她都知道,赫莲姐姐临走前叮嘱过她,小心夏家父女的。 “求求你们,让我见见草儿吧,就见一面,我有很多话想对她忏悔。”为了向赫莲火报复,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得卑微的求着。 高傲自以为是的夏香曾几何时如此卑微过,以往的夏香趾高气昂,不可一世,从不曾如此卑微的求过人。 夏草犹豫了,该见见她吗?什么事能让她卑微的求人,是什么改变了她,罢了,去见见她吧,听听她要说什么,否则她还真是三天两头的在门前吵闹,再怎么说自己只是在扬风镖局作客,不能再给森哥哥添麻烦了。 “忠叔,放她进来吧,听听她究竟要说些什么。”夏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未完待续) 附身 一听草儿小姐要将夏香放进门,忠叔不禁担忧起来“草儿小姐,你没忘记火儿小姐的临走嘱咐吧。”他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因为他看夏香就不是什么好人。 “忠叔,你放心吧,我只是听听她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而已,我会让森哥哥陪着我的,不会有事的。”赫莲姐姐是让她不要单独面对夏香,可让森哥哥陪同应该可以了吧。 劝也劝过了,提醒也提醒过了,看来草儿小姐是不会听他的了,罢了,在扬风镖局,又有森少爷陪同,想来夏香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对草儿小姐不利。 忠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还透着些许戒备“那夏小姐里面请。” 将夏香带到了大厅,忠叔就退下了,而夏草与赫莲森两人正如主人般端坐在大厅之上。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夏草和赫莲森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借由温暖的体热才能给她面对夏香的勇气。 夏草的幸福在夏香的眼里是一种讽刺,她嫉妒的快要发狂了,可却不得不忍下了。 “草儿,姐姐对不起你,我是被爹爹宠坏了,也没想过你的感受,可近来不知爹爹为何,变得好蛮横,不顾我的反对就把我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还点了我的穴道,让那老头糟蹋了我,后来那老头兴奋过度当场暴毙,如今我已经成了寡妇,可爹爹还不肯放过我,说要将我另嫁他人。”夏香佯装绝望的说道。 夏草闻言一怔,怎么可能呢,爹爹向来疼夏香,什么都依着,宠着,怎么可能这么做,夏香是不是在骗她呢?不解的问道“你究竟要说什么?如果是让我去和爹爹说情,那你就不用像了,爹爹的个性你我都很清楚,他谁的话都不会听的,以前他一味的宠着你,你说的话他都依着,如今你说的话都没用了,更何况是我的话。”而且她不想见到爹爹,他的蛮横,是她不想再领教的。 “我只是诚挚的向你道歉,过去我是做的太过分了,如今当我棉铃这样的窘境是,才真正的了解到,自己真的是做错了。” 夏草微微蹙眉,看着她诚挚的道歉,心就这样软了下来“你的道歉我接受,可是你想我怎样呢?” “草儿,你原谅姐姐了吗?”夏香微微垂下头,掩盖住了不经意划过眼底的嫉妒之色。 对于夏香的示好,她完全不能适应,觉得很别扭,毕竟过去夏香总是对她呼呼喝喝的,从来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如今这样,会让她怀疑夏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可又很快的否决掉了,以前就算杀了夏香,都不可能向任何人低头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原谅你,可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今后我可不可以时常来这里走动走动,找你谈谈心呢?”夏香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好似自己有千万个委屈要找人倾诉,不吐不快一般。 “草儿小姐……”忠叔从门外走了进来,满眼的不赞同,他看人看多了,夏香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如此卑微的示好,心里必定是在算计着什么。 “我……我无法答应你。”忠叔的出声让她找回了些许神智,她不该心软的,至少不是现在,她怎么忘记了夏香是个多有心计的一个人,至于是否改了,她还是必须要多加观望才是。 夏香倒是没有想到夏草竟然那么难缠,那么低声下气的却还是无法取得她的信任,可是夏香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言语中少了一样东西,少了诚意,让人无法真正的去相信,去接纳。 半晌,夏香再次开口“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只是想找个可以倾诉心事的人,而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夏草再次动摇了,明知不该的,可就算夏香如何的凌虐她,逼迫她,都是她唯一的姐姐啊,她该那么绝情吗“我……”她却又再一次欲言又止。 “夏小姐,你别再为难草儿了,草儿的心很软,我和草儿的心都太软了,也没那么多的心计去猜想什么,这是我们的最大缺点,所以我们分不清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恕我直言,若你真的又诚意的就等火儿回来之后再登门拜访好了。”若是火儿说可以相信,他们就相信,他很笨,无法辨别她是否是真的改过了,或许这方法很笨,却是他想到的唯一方法。 忠叔点头赞成“是啊,我们少爷没什么心计的。”少爷小姐中他最担心的就是二少爷,二少爷太单纯,若是没个人在身边提点着,铁定是被骗了,他曾听总镖头说过,要找个精明点的二少奶奶,可惜二少爷看上的却是个单纯没有心计的草儿小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他也只能多长些心眼了。 赫莲火,又是赫莲火,怎么每一次都是赫莲火,为什么她每做一件事赫莲火都会出来搅局,她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被赫莲火破坏的。 夏香心有不甘的说道“我和我妹妹的事情,为何要经过赫莲火的同意啊,而且我才是草儿的姐姐啊,赫莲火不是。”不知不觉声音就大了些,小姐脾气又冒了出来。 “至少赫莲姐姐从来没有害过我,一直对我很好。”不自觉的加重了声调。 故态复萌了吧,他就说不能相信这个女人“夏小姐,我想草儿小姐和森少爷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请回吧。”看的出来夏香对小姐有敌意,所以真的不能任由她随意进出镖局,谁知道她会对小姐做什么事,未雨绸缪,他下了逐客令。 “你这个下人,无论如何,来者是客,难道扬风镖局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什么时候她夏香沦落到看一个下等人的脸色,这口气她忍不下去。 就算是老实木讷的赫莲森也是有脾气的,赫莲森怒吼一声“忠叔不是下人,我们赫莲家从来就没有把忠叔当成下人,而且我不承认你是扬风镖局的客人,现在你给我滚出去。”忠叔从小看着他们兄弟三人长大,他们也从不把忠叔当做是下人,就连爹娘都不会恶言辱及忠叔,夏香这个外人凭什么对忠叔不敬。 夏香曾几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一时脾气又上来了“你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再次看到赫莲森对夏草的温柔眼神,心里很不甘心,为什么别人就是比她要幸福,她现在是寡妇,可夏草却是得到了一个那么好的男子,真是让她又嫉又恨的。 “我以为至少你的脾气变得好了,没想到原来你一点儿都没变,请回去吧,别再来镖局找我了。”她知道赫莲家的每个人都当忠叔是自己人,她也当忠叔是长辈一样尊敬,方才夏香又故态复萌了,已经够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夏香的本性真的很难改掉了,她已经给赫莲家带来很多麻烦了,若是真的让夏香经常来找她,一定会为赫莲家带来很多麻烦的。 夏草狠下心说道“忠叔,送客吧。” 忠叔立刻作势逐客,夏香无奈被推出了扬风镖局,当扬风镖局的大门在她的面前关上了的时候,她对天发誓,她一定会给他们这些人好看的。 夏香回到高府后,一筹莫展,夜深人静之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她知道等的人终于来了,对着漆黑夜角落轻唤着“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怎么样,我交代的事,你可曾做到?”媚姬低声问道。 “我无法接近,他们似乎被赫莲火洗了脑一样,就连最老实木讷的赫莲森都变的很精明,根本不让我接近夏草,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认为自己已经忍下很多了,可他们实在是很难缠,特别是那个老头,她要说的话都被他给挡了回来。 “是吗,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媚姬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靥“我现在无法再阳光下行走,让我附在你的身上去见夏草,就不用带她出来了。” “你不会附上身后就不还了吧。”防人之心她还是有的。 媚姬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我要的不是你这具身躯。” “好吧,只要报复赫莲火,我就暂且牺牲一下。” 媚姬附上了夏香的身,嘴角上扬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我忘了告诉你,在寻到举世无双的身躯之前,我需要一个身躯能让我生活在阳光之下,可惜你已经无法再听见了。”她终于不用再散发出熏人的臭味了。(未完待续) 空虚 清秀女子站在百花之中,双手展开,接受着来自于阳光的沐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靥。 好久了,自从死了以后,她一直不敢出现在太阳下,怕被太阳照得魂飞魄散,就连在月光下,她都特别小心,生怕自己承受不住阳光月光的圣洁,如今先不论这具身躯怎么样,至少可以让她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不论白天黑夜。 这具身躯勉强能用吧,至少在她找到满意的身躯之前勉强用一用吧。 “香儿,你怎么起的那么早?”香儿从来没有起的那么早过,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附在夏香身上的媚姬微微蹙眉,随即轻声说道“是啊,爹爹也起的很早啊。”她还不怎么习惯面对这只老豺狼,必要之时,她会在对付赫莲火之前先对付夏任。 “不对,你不是香儿,你究竟是谁?”夏任的五官都拧在一块儿了,他感觉到专属于香儿的刁蛮任性似乎消失了,眼前的女子拥有香儿所没有的冷静,他可以肯定她不是香儿。 媚姬极力否认着“爹爹,你在说什么呢,我是香儿,你最疼的女儿香儿啊。” “不对,你不是我的香儿。”他一瞬间闪到媚姬的面前,大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狰狞的表情让她知道,若是不说出夏香的下落,他真的会掐死她的。 她现在是附在了夏香的身上,所有的法力暂时无法施展的出,只有月圆之夜,她才能百分之百的施展出法力来,不过总比她带着一身腐臭之气,让人无法接近她,她也无法接近想接近的人来的好。 可如今她无法挣脱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的钳制,看来只有用那一招了。 媚姬与夏任对视的眼一闪,夏任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才惊觉自己又中招了。 赫莲火会的,她也会,摄魂术,这还是从玄飒那里学来的,原本她并不想那么做的,可谁让他那么精明,识破了她的身份。 对夏任洗了脑,让他将她就当做是夏香,于是媚姬就明目张胆的成了夏香。 夏香,虽然占用了你的身体很抱歉,可我不得不这样做,不过作为补偿,我绝对不会放过赫莲火的,为你也是为我自己。 赫莲火和罗脩花了半个多月才到霞城,反正他们也没什么事好忙,谁也别期望一个残废之人能勤快到哪儿去,赶到之时,正巧赶上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往年的武林大会都是在锦罗山庄举办的,而且罗雄蝉联了三十余年的武林盟主,锦罗山庄可以算是武林盟主的代名词,可如今锦罗山庄已经没有人对武林盟主之位感兴趣了,所以这回并不是在锦罗山庄举办的。 往年的山庄,为了武林大会,每个人都好忙,忙的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住在山庄的客人太多,每个客人各有各的要求,仆人们比主人们更忙,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鱼龙混杂,也必须加强山庄的戒备。 这次不在山庄内举办,他们可以无事一身轻了,不关自己的事,他们也不用瞎忙活了,只要记得到时出席就好,即使霞城热闹非凡,一对情人也只是窝在山庄里,肩靠着肩,背靠着背,时而歌唱,时而嬉戏,好不快活。 到了武林大会那日,当然罗家,赫莲家四老还在游玩,是不会出现的了,而罗宇到外地做生意了,能去的也只有罗脩和赫莲火,而他们也确实去了,只不过是露露面,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火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出息?”曾经的他也算是颇有武林地位的一个人,可如今的他也只想要守在她的身边,什么武林,什么商业,他都不想理会。 赫莲火淡淡一笑,亲了亲他的嘴唇“笨蛋,你怎么会那么想呢,有人想成为侠客,有人想成为朝廷命官,有人想成为默默无闻之人,人各有志的,事实上,你在我身边守着我,我很安心,至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一个人,只要你不是作为一个大奸大恶之人就成了。” “如今新的武林盟主再过两天就会产生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到时候,我们会扬风镖局,你走镖,我就跟着你走镖,和你永不分开。”他的心在初见她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小了,曾经以武林公义为重心的他,如今满心满眼的就只有火儿一人。 两人十指交握,四目相对,神情的凝望“脩,还是你最了解我。”她不喜欢过着沉闷的日子,她向往着刺激的生活,锦罗山庄虽然不是太过沉闷,可是她更喜欢在扬风镖局的生活。 最终,武林大会的最终优胜者竟然是绝煞门的门主牧离,当然只是露了一下脸就离开了的罗脩和赫莲火当然就不知道了,也没有兴趣知道。 一个月,夏家父女好似销声匿迹一般半点消息都没有,夏草倒也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暂时不用面对他们了,他们实在是很自以为是,总是以为他们对的,别人都是错的。 赫连森和夏草决定成亲,四散的家人纷纷赶回,只为了替老实木讷的赫莲森和单纯毫无心机的夏草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当然这件事,赫莲火和罗脩两人并不知道,因为他们此刻是在落叶谷里,他们只是打算过两天清静日子。 落叶谷四季如春,坐在百花中,一阵风吹来带着淡淡花香,那种感觉让人神清气爽。 落叶谷,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落叶谷是只为她而存在的地方,是父王为她准备的地方,她在这里转变,也是在这里度过了和父王共同生活的最开心的日子,她在这里学习绝世轻功,在这里学习弹琴,在这里和父王你追我跑,在这里驯服了黑沙,在这里戏弄枫哥哥,这里的日子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 回想过去,她开始想念起皓皓,不知不觉间他在逐渐在长大了,已经大到不需要有她在身边了,可她曾经是个孤儿,喜欢儿女绕膝的感觉,她更希望将来她的孩子不会孤单,有兄弟姐妹一起分享甜酸苦辣。 深吸一口气,她笑道“脩,我们生个宝宝吧。”曾经她想过,才刚成亲还是不要那么早生孩子好了,可此刻的心底的空虚感并不是身边有个他所能够填补的,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此刻,在她想到皓皓之时,就觉得心中的空虚感渐渐被填补着,这一刻,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罗脩先是一怔,随后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笑着说道“我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吗。”他也喜欢小孩子,所以从来没有偷懒过,相信不久之后就该有消息了。 赫莲火脸颊微微泛红,轻斥道“我是说真的,我曾经是个孤儿,没有爹娘,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就只有朋友,我的生命当中缺少了亲情,如今我有了爹娘,有了朋友,虽然有了皓皓这个儿子,可我想要的不止是一个孩子,而是好多好多孩子,围绕在身边,那会有多热闹。” 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在她的耳畔轻声的安慰“放心吧,火儿,我们会有孩子,不止是一个,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感觉的到她曾经的孤单,可今后,她不会再有孤单的感觉了,因为她的身边有他,还会有孩子的。 “嗯,我相信会的。”嘴角扬起,带着一抹幸福的笑靥。 曾经她埋怨过,为何她总是吃尽苦头,却仍然无法和自己所爱的男人相守在一起,可如今她和索爱的男人在一起乐,却觉得其实无论前生今世,她都很幸运,她被太多人爱着了。 “火儿,我很爱你。”他不是擅长甜言蜜语的人,所说的确是真心如此想的。 即使早就知道他对自己的神情,可每听一次他对她所说的爱语,心就会沦陷一分,她早就陷入了他无意间编织的情网当中,无法自拔了“我知道的,我也爱你,很爱,很爱,脩,我不能失去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振作起来了。”不是因为前生的牵绊,只为今生的沦陷,从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够再回头了。 虽然她曾经说过,她是爱他的,可他总有着不安,她今日的这番话语,让他明白了原来他对她是那么的重要,他在她的心目中占据着很大的位置,心中的不安终于散去了,此刻他也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谁都别想要从他的手中抢走她,她是他的,曾经他想过,他可以离开她,只要她幸福,可如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开她,原来,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放的开。(未完待续) 喻意不明的举动 消失多日的夏香又上门来了,可是她整个人都好似变了个样,不但没有了刁蛮急躁之气,反而冷静的有些可怕。 “烦请老伯通报一声,让我和草儿见上一面。”在这一点上媚姬比夏香要聪明的多,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要礼貌待人,他人也不好意思为难她的。 确实媚姬这一招确实有效,忠叔恭敬的说道“夏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虽然夏香已经收敛了住了坏脾气,对她却仍然没有什么好感,可鑫少爷,淼少爷都在,他相信,两位少爷应该足以应付她了吧。 “夏小姐请随我到大厅。”忠叔将夏香带到大厅,随后退下了,夏香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半柱香过去了,似乎所有的人忘记她的存在了,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大厅。 若换成真正的夏香或许会大发雷霆,然后大吼大叫,吵的让人不得不来理财她把,可换成附身在夏香身上的媚姬却沉着冷静的多了,她可以耐心等待,相信他们再过不久就会出现了。 如她所料,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赫莲家的三兄弟走近了大厅,而夏草则紧紧跟在赫莲森身后。 赫莲鑫率先开口问道“夏小姐,今日前来有何指教。”他总觉得夏香改变了,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她竟然没有任何怨言,可他还是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知道她在耍什么花招,还是小心点为妙。 夏香淡淡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听闻草儿要和赫莲家的二少爷成亲了,妹妹成亲,我这个做姐姐的总要送上一份祝福吧。” 众人不禁怀疑,真是祝贺那么简单吗?她改变的太快了,总让人心中不安。 抿了抿嘴,夏草轻声说道“那就谢谢了。”她该叫一声姐姐的,可是这一声姐姐,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 四目对视,两人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半晌,赫莲森扯了扯夏草的袖子“草儿,你在发什么呆?” 夏草并没有反应,一瞬不瞬的看着夏香,眼神直直的,直到赫莲森从轻轻的拉扯到重重的摇晃,夏草才恍若初醒一般的茫然“别晃了,森哥哥,我被你晃的好晕哦。” “草儿,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究竟在发什么呆啊?”不是怨,也不是责骂,赫莲森只是不解,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发起呆来了,她究竟在想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发起呆来了。”夏草茫然的眨了眨眼,方才是有那么一瞬间就失了神,在想什么,做了什么,完全没有了印象。 夏香再次出声“我要说的就只有那一句话,草儿,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大厅。 众人更是想不透,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来这里就为了说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她也太奇怪了。 夏草不解的问道“鑫哥哥,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夏草当然不会去问森哥哥,说好听一些,森哥哥没有鑫哥哥那么聪明,说不好听一些,他就是一根筋的脑子,夏香每一次的出现总是带着目的,可这一次,却完全看不出她的目的。 赫莲鑫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清楚,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人很难再短时间内有太大的改变,若真改变了除非遇上很大的变故,或者是存在着某些目的,当然我们不能肯定的说她的改变是不好的,可还是需要多长一个心眼儿吧。” “对啊,而且她这次的造访太莫名其妙了。”喻意不明是夏香给赫莲淼的感觉,他也看不懂夏香这一次莫名其妙的造访,认识她这个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深知她的刁蛮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了,那时她的目标脩的身上,听说每年她都会去锦罗山庄住几个月,期间她就死缠着脩,然后只要接近脩的女子,她就会用尽一切手段的去驱赶甚至伤害,这样的女子让他们都敬而远之,他们更是明白,这样的女子报复心是很重的,那时他们还挺可怜脩将来要娶的女子呢,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因此他们只要看戏就好。 可如今火儿嫁给了脩,虽然已经造成既定的事实了,却对夏香不容小觑,火已经烧到了自己家,情况就不一样了,夏香的报复心理他们不能不防。 “知道了,我会小心夏香的。”她很想相信夏香真的改变了,可她同样明白自己和森哥哥一样不够聪明。 忠叔说不能相信,淼哥哥说不能相信,鑫哥哥说不能相信,赫莲姐姐说不能相信,每一个人都说不能相信,那么她的选择就是相信他们而不去信夏香,虽然对夏香很抱歉,可她还分的清楚,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赫莲家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她也会回报相应的信任。 赫莲淼轻叹一声道“罢了,往后啊,若没有人陪同,还是不要单独见夏香的好。话说回来了,你们要成亲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临月王朝,按理说火儿他们应该已经知晓往回赶了,爹娘都已经飞鸽传书,说是已经往回赶了,不日到达,可火儿他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似消失了一样。” “是啊,其实我有些担心,你们知道的,火儿的行动力很强,若是知道他们要成亲了,冲也会冲回来的,霞城和赤城之间的路程也只有三天路程而已,可等了那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让我不得不担心他们,若是火儿和脩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了危险怎么办。”赫莲鑫不禁担心起来,他派了人去了锦罗山庄,回来说是他们早就离开好些日子了,甚至比传出婚讯更早,可又等了几日,却也不见火儿还有脩回镖局。 “这样吧,我和大哥带些人出去找找看吧,总比在这里瞎担心的好。”他们是真的担心赫莲火,就算她再怎么能干再怎么独立,始终是个女子,而且身边还有脩跟着,可哥哥担心妹妹那是天经地义的,只希望火儿和脩能够平安无事才好。 “就这么办吧。”(未完待续) 被挡在家门外 武林翻了天,只为了寻找两个人,却遍寻不到,完全没有两人的消息。 而此时的一对有情人却在与世隔绝的落叶谷你侬我侬,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经找他们找翻天了,直到…… “喂,你们还真有闲情逸致,躲在这里隐居。”甜腻的气氛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 转身,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赫莲火嘴角渐渐向上扬起“枫哥哥,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塞外逍遥的不想回来了呢。”在成亲以后他就离开了,说是要去塞外,那里的民风崇尚自由,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是最适合他的了。 听她这么说闫枫忍不住斥责道“你还说呢,我说你要隐居那也没问题,先给镖局里捎封信,告诉他们你的去处,否则有事找你,都不知道往哪儿找。”。 “啊?我倒是忽略了。”瘪瘪嘴,她是有错在先,所以才会由着他对她大吼大叫的,否则她向来有仇必报,铁定找个机会整整他,管他是不是她的结拜二哥呢“不过,这和你从塞外赶回来有什么关联?” “你还说呢,你知不知道外面找你们两个人都翻了天了,你那三个哥哥,一封飞鸽传说,就把我给招了回来,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以为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呢,我抱着瞎猫碰见死耗子的心情,来这里看一看,没想到还真在这儿。”只是偶然想起还有这么个地方,所以就决定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两人在这里你侬我侬的过隐居的生活。 “找我做什么?”锦罗山庄有宇哥哥可以放心的离开,而扬风镖局大哥二哥三哥都在,也没有什么非她不可的事,少了她也没什么。 闫枫无奈一叹“你二哥要成亲了,你不到怎么行,他们都等着你回去决定婚期呢。”真是的他们还真的没离开过落叶谷半步,所以外面闹的沸沸扬扬,而他们两个人却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成亲,哦,对了,他们动作可真快,像我和脩,都拖了两年才成亲了的。”他们之间发展的很快,再等大哥,三哥有了伴,镖局人就多了,也热闹了,这样的大家庭向来是她想要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两人一样多灾多难的,情路平坦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像你们一样也不是不好,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人能破坏了,情比金坚啊,好羡慕。”闫枫的眼底划过一抹落寞之色。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她猜测,只是猜测“枫哥哥,你不会是有了心上人了吧。”她承认她和脩之间确实很让人羡慕,可开朗的枫哥哥,很难想象他落寞的样子。 “这……这……”闫枫吱吱呜呜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是了,否则爽快的枫哥哥是不会这么别扭的。”看他那个样她就肯定了这个想法。 “你还是少费点心在我的事上,你这丫头还是快些赶回去吧,再不回去出动的可就不是武林中人了,听说,只是听说,那封冶就要出动御林军了,而且还是御准的。”看那阵仗他还真是吓了一跳,幸好他阻止了,否则肯定闹的不可收拾,说真的他这个义妹桃花可开的真旺,太师之子,皇帝,甚至绝煞门都在找他们,说好听些是找他们两个人,可大家心里都有个数,都是找她的。 “封冶和凤冥在搞什么啊,御林军本就是为了保护皇城安全和皇帝的,他们倒用来找人,真是瞎胡闹。”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当然她很感谢他们的关心,可是应该有个度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他们那样还不是为了你。” 赫莲火轻摇着头“是啊,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可我和他们都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不希望他们对我过度关心,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亏欠了他们,而对他们的心意我却无法回应。”她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比起那些大人物,她情愿是一个小人物,不平凡的平凡是她想要的。 将自己靠在罗脩的怀里,又轻声的喃喃道“我要的就只是这份温馨而已。”什么太师之子,皇帝都给不了她这样的感觉,只有他,在他的怀里,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心。 火儿是他的,到现在他仍然觉得很庆幸,抱着她,让他觉得心被她填的满满的,很幸福,这样隐居的生活对他来说是幸福,希望永远都在这里生活,当闫枫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样的清闲日子结束了,心渐渐不安起来,怕这样的幸福稍纵即逝,可是听了她这番话以后,他却心安了,他们两人的心紧紧的贴在一起,还怕什么呢。 赫莲火一直以为是闫枫说的太夸张了,可出了落叶谷才发现事实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御林军成排站在扬风镖局门前,若非知道是为了她,还真会以为扬风镖局出了什么大事呢。 门前早就被御林军堵的水泄不通了,视若无睹的略过御林军,她作势要推门而入“喂,你是谁。”其中一人挡住大门盘问着,好似在做人口调查一般。 她还真没想到,回到自己的家,还被人拦着不让进的“喂,你们可以一点好不好,哪有人回到自己家,还要被人问东问西的啊。”微微蹙眉,能做出这样事的人除了封冶就是凤冥,反正两个人真的是太过了,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家,想起来真是火冒三丈。 “你是镖局的人?”拦住她的人开口问道。 “对啊,我是这个镖局的人,可我敢肯定你们不是镖局的人,现在,此刻给我让开,否则要你们好看。”被挡在自己家门外是件不好受的事,虽然她的脾气早就收敛不少了,可却也忍不住大声了些。 似乎吵杂声引来了御林军统领“什么事那么吵,别惊着皇上……啊,赫莲姑娘,你回来了?”赫莲火曾经在皇宫中小住了几日,因此他也算见过了,才会认出了她。 “王统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再怎么说这里也算是我自己的家,怎么回家都要被人挡在门外盘问?你们都给我让开吧,我真的好累,要好好休息休息。”赫莲火口气不善的说道,而且完全没有给别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推开挡路之人,拉着身后牵马的罗脩,走进了扬风镖局。 看她那么嚣张的样子,根本没把他们这些御林军看在眼里,可知道她是何人,谁还敢拦着她,只得任由他们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未完待续) 无精打采 走近大厅,映入眼帘的一切让赫莲火非常恼火,凭什么作为扬风镖局主人的爹娘兄长都站着,而作为客人的他就坐着,虽然这是待客之道,可也不是客人坐着,主人家就不能坐的。 挽着罗脩的手,她踏入大厅,眉头深锁,带着一脸的怒容她低声唤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们回来了。” 众人见是他们回来了,担忧的神情终于缓解开了,赫莲淼斥责道“丫头,你跑哪儿去了,也不捎个口信,让我们那么担心。” “三哥,对不起,我和脩到落叶谷去了,在那儿小住了几日,落叶谷与世隔绝,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若非枫哥哥来找我们,我们可能还会多住几日呢。”对于这个问题,她只是有小小的愧疚之心,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还没有习惯,到哪里去要报备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了很多地方,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槿颜却不忍看儿子责备她的宝贝女儿“算了,淼儿,别怪火儿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娘,你总宠着火儿,都把她给宠坏了。”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娘疼宠火儿的程度已经到了无论谁对谁错都不是火儿的错的地步了,所幸火儿本性并不坏,否则会成为另一个夏香吧。 槿颜撇了撇嘴对赫莲淼的说词极为不满“我就疼火儿,就宠火儿,谁让她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有本事你也变成女子试试,我一样会疼你宠你。”都有了三个儿子了,好不容易有个女儿,怎么能不疼,怎么能不宠,更何况她很确定火儿并不是个坏女孩,能让赫莲家每个人都喜欢的不会是个坏人。 “咳……咳……”某人不满被众人完全遗忘而出声抗议了。 赫莲火将视线落在了大厅之上正襟危坐的某人身上“哟,皇上在这儿啊,民妇方才还真没看到。”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她最讨厌的就是摆架子的人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皇帝嘛,她还是狐族的公主呢。 “火儿,你向来都喊我凤公子的,喊皇上就太生疏了,难道成不了夫妻,就连朋友都不是了吗?”做皇帝是要付出代价,他的代价是失去自由,拥有了权势,拥有了金钱,却无法拥有自由,她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真正想要的,可她却又不是他能够拥有的。 那时本以为她会嫁给封冶,她想要的不是他能够给的,这样的结局或许才是最好的,可谁知峰回路转,她竟然也不要封冶,她设下擂台的目的就是逼那个人出现,最后无论是他还是封冶都是失败者,无法夺得她的芳心的失败者。 回到皇宫,他想了很多,曾经想过一辈子都不要见她了,他无法承受做一个失败者,再去面对失败,真的很痛苦,可当传来她不见了的消息时,他又不禁焦急起来,于是便出现在这里。 “是吗,你要我把你当朋友,当平凡人,而不是皇上,可为何在我家人面前摆的却是皇帝架子呢?为什么你让御林军挡着门口不让人进,我的爹娘都站着,而你却坐着呢。”赫莲火毫不客气的低吼道,她不是个能受气的人,更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受委屈,否则她会很生气。 凤冥闻言一怔“我没想到……” “要别人把你当朋友,就必须先把别人当朋友。”赫莲火冷嗤道。 赫莲扬风严肃的斥责道“火儿,休要对皇上无礼。”皇上倾心于火儿,他们是知道的,他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没错,可是火儿一片真心只对脩儿,而且他们也不希望火儿进宫,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火儿不适合那里。 “伯父伯母别怪火儿,我这个做皇帝的没有什么朋友,火儿愿意把我当朋友,才会指责我的,若是只把我当做是皇帝一样对我恭恭敬敬的,我反而会失望的。”真的不介意火儿对他的态度,或许两人之间只能是朋友,可作为皇帝而言,朋友是他所缺少却又渴望着的。 凤冥起身站了起来,这样也就不算摆皇帝架子了吧,看着火儿的嘴角渐渐上扬,他知道,她的怒气终于消减下来了。 赫莲火笑着靠着罗脩,玩弄他满是老茧的手指,嘴角是上扬的,心情是愉悦的“只要你不摆皇帝架子,做朋友还是可以的,而且不止是我,我的哥哥们,还有我的夫君都会是你的朋友,这样不是很好吗,你有什么难处,我们都会帮忙的。” “好啊,我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一定不会客气的,不过如今的我似乎还不需要你们的帮忙,因为你的建议,我已经把朝中,那些光拿俸禄却不做实事的老臣们全都辞官了,而且经过了两年的科举,朝中的有才之士也多了。”这还是多亏了她,若不是她,此刻的朝廷还在弄臣的掌握之中,他也没那么快能够掌权。 “其实我只是提议而已至于做或不做都在于你,最重要的是你要勤政爱民,这样才会是一个好皇帝。”而她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我会的,我会成为临月王朝有史以来最英明的贤帝。”爱情上他已经不能指望了,他所有的精力就放在政务上,百姓就是他的全部。 赫莲火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我相信。” 贪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有着不舍,却又不得不离开,他不能离宫很久“火儿,我该回去了,有空来京城玩吧,罗脩,我可以喊你脩吗?”他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嗯,当然可以。”只要不抢他的火儿,他愿意交凤冥这个朋友。 “脩,你好好照顾火儿,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我若不是皇帝,一定和你争到底。”可惜的是他是皇帝,如今却只能看着别的男人给她,他所给不了的幸福,也罢,她幸福就好。 罗脩将赫莲火搂的更紧了“我当然会好好对她,她是我真心爱的,怎么会同步对她好呢。” 他离开了,和所带来的御林军一起离开了。 开了家庭会议,最后赫莲森的好日子就被定在半个月以后的月圆之夜。 时间过的很快,敲锣打鼓的热闹非凡,扬风镖局的人脉广了,江湖朋友也多,来道贺的人也很多,比起她的大婚之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外面吹吹打打,可赫莲火却不紧不慢的坐在房间里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茶。 “火儿,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出去吗?外面可热闹了。”替她梳洗完,就一直闲在那里,火儿向来爱凑热闹,不知为何今日她却有些无精打采的。 “有点累,不娶凑热闹了,反正主角又不是我们,时间到了我们去露脸就可以了。”好困,就想着要睡觉,最近总是这样,嗜睡的很。 “火儿,请大夫过府为你诊治如何?”他的心很急,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就不禁心疼起来,好似这样的症状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最近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而他真是个不合格的夫君,到现在才发现不对劲。 “不用了,我只是容易累而已,休息休息就恢复过来了。”赫莲火摇头拒绝道。 “火儿,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平时你都精神抖擞的,最近总觉得你有些力不从心,我希望你还是慎重些比较好,我可不想你有什么事。”罗脩紧紧的搂着赫莲火,双手是颤抖着,仿佛在怕些什么。 抚着额头,听他唠叨真是最令人头痛的事了“脩,我的头有些痛,你就别唠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和岳父岳母说一声,你还是不要去喜堂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主角,而且凡事要以火儿的身体状况为先。 “不,这怎么行呢,二哥好不容易成亲了,婚礼我可不能错过了,再说了,他们之间,我也算是半个媒人了,没理由我不出现的”她只是困而已,并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她会去,就算是说上一句祝贺的话,那也是非常值得的。 见赫莲火非常坚持,于是他便不再多言。 “那好吧,你要注意一下身体才是,若真不舒服就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他知道他是拗不过她的,向来都是她决定的事不容任何人反对的。 “放心吧,脩,我怎么可能和自己过不去呢。”赫莲火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靥,没有丝毫的逞强之色,也让罗脩稍稍安心了一下。(未完待续) 惊喜 “小姐姑爷,吉时到了,老爷夫人请你们过去呢。”丫鬟的声音从门外传出,让险些睡着的赫莲火猛的提起了神,睡觉嘛,什么时候可可以睡,可二哥大婚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作为他唯一的妹妹,她不能缺席 她缓缓站起身,轻声应道“知道了,告诉他们,我马上就出去。”整了整自己掉妆的脸,挽着罗脩的唯一的手臂,他们想喜糖走去。 很远,她就听到了吵杂声,以此判断,今天来道贺的人很多,踏入喜堂,无视他人投射的目光,她一直线的朝一处走去,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靥,轻声唤着“皓皓,你回来了怎么不先来找娘亲?”那时,他才长至她的腰际,半年不见,她的皓皓长高了不少,已经高至她的颈子,再过不久或许她就能超过她了,发育中的男孩长的特别快。 “娘,皓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闻言赫莲火不禁眉头微蹙“皓皓,怎么翅膀硬了,想要飞了,不要娘亲了?”看着如今的皓皓,确实不是那个对她死缠活缠,生怕她成亲生子后就不疼他了的小男孩,虽然很欣慰却也有一丝落寞,孩子长大了已经不再依赖她了,她若有所失。 “当然不是,娘,皓儿只是不想成为一个娇公子,我想要游遍五湖四海,娘,儿已经长大了,不能动不动躲在娘亲怀里哭泣了。”他在狐族看了好多,狐王也教了他好多,比枫舅舅教的更多,除了医术外,他还见识到了咒术,还要有那看似无所不能的法力,很羡慕,可他能学的就只有医术而已,因为他只是一个人。 “我的皓皓果真是长大了。”落寞的一叹,看来他已经不需要她这个做娘的了“也罢,你始终是要高飞的,只是娘亲希望你在累了,倦了的时候,能记得还有娘亲再等着你回来。”是该放他高飞了,她就像是一片天空,蔚蓝却不够宽大,儿皓皓就好似一只雏鹰,在还未长大之前,再她这片天空下,他能练习飞行,练习生存,可一旦成长为一只雄鹰之时,她这片天空就显得太狭小了,一只雄鹰需要更广阔的天空来展翅飞翔。 当年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独立,忍住了不舍和老头离开的,也并不是说他独立了就不需要娘亲了,实施上他仍然很敬重娘亲,想当初若非她,或许他的童年就只能以悲惨来结束了吧。 “娘,今日是森舅舅的大好日子,皓儿认为不适宜这样伤感的,今日的绝对主角是森舅舅。” “知道了,你怎么越大越不可爱啊,我可爱的皓皓呢,你把他藏哪儿去了?”那时的皓皓多可爱啊,现在的皓皓老成了不少,让她不禁怀念起那时的他来。 合练火不自觉的揉着太阳穴,好似很头疼的样子,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知为何,先前她也只是困而已,嗜睡也不算是病,这样头疼的还是第一次,不过她不露声色,怕就这样被罗脩给揪回去躺床。 “娘,你的脸色很不好,还是让我替你把把脉吧。”虽然她的脸色红润,可是他看的出那些红润是靠胭脂才显现出来的,事实上她微皱的眉和她揉着太阳穴的样子,他很清楚,她在不舒服,毕竟他在她的身边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很了解她的习性。 “什么,火儿,你不舒服吗?”在和哥哥们说话的罗脩似乎听见了什么,走向她,眼底尽是担忧。 赫莲火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不舒服呢,脩,你不要杯弓蛇影好不好。”心里心虚的很,可却强作镇定的不让心虚显露于外。 “哦,不是就好。”不放心的再看了她一眼,才从她身边离开。 今天的道贺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了,有很多都是赫莲三兄弟和罗脩共同的朋友,因此罗脩就让赫莲火灾喜堂的右侧椅子上坐定,才去和许久不见的朋友聊上几句。 仇皓见状立即会意过来,原来娘是怕被脩舅舅,不现在可以唤他为爹了,是怕爹他担心啊,他这次放低了音量,在赫莲火耳边轻语“娘,皓儿知道你怕爹担心,让皓儿悄悄的替你把脉,好安下心来。” 赫莲火小幅度的点头,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怎么那么想睡,只是不想在这大喜之时,她不想扫兴,既然皓皓说,悄悄的,她就不用抗拒了。 仇皓搭上她的脉门诊视着,赫莲火见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里甚为忐忑不安,低声问道“皓皓,怎么了,不会是我的了什么不治之症吧?”真若是那样就糟了,她才得到自己的爱,真的很舍不得,虽然她很明白,作为人,总会有生老病死,这也是她选择再生为人之时就已明白的,可此刻她还不想死。 仇皓双眉渐渐舒展开了他,甚至可以说是眉开眼笑了,轻摇着头“当然不是,娘,我看你才不要杯弓蛇影吧,娘的身体很好,只不过……”他顿了顿,却有诡异的笑了。 他这一停顿,让她的心悬了起来“只不过什么?皓皓,你太调皮了,怎么可以说半句话,让我的心不上不下的,心慌慌的。” 仇皓笑的更诡异了,让赫莲火不悦的轻蹙眉头,他知道快要惹起她的怒气了,终于开口说道“只不过……娘,恭喜你,你要当娘亲了。” 没细想,她脱口而出“娘亲,我早就是娘亲了呀。”可仇皓的那句话却在脑中徘徊着,好半晌她才回神过来扣住仇皓的双肩“你是说,我有孕了?”不敢置信的问道。 她想要当母亲,可她并没心理准备,毕竟她和脩才成亲几个月,这是天大的惊喜,嘴角不自觉的扬出一道最美的弧度,应该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的,一点儿都没错,虽然只有两个月,却散发着淡淡的母性光辉。 “娘,恭喜你了。”他很感动,那不经意间的脱口而出,让他感到温暖,她的意思是她现在已经是娘亲了,她是他的娘亲。 “皓皓,我也恭喜你了,你要当哥哥了。”她的心在雀跃着,孩子,属于她和脩的孩子,她好期待孩子出世的那一刻。 仇皓心里很期待,他一直很清楚,他和她之间没有丝毫血缘,当年她救下了他,待他如己出,真心的疼着,宠着他,可他还是担心娘亲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后,就不会在乎他了,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不安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对娘亲幸福的期许,如今娘亲幸福了,她又要当娘亲了,而他要当哥哥了,他也很开心,出自真心的祝福,就不知娘亲怀上的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娘,要不要现在告诉爹着一喜讯,爹一定会高兴坏了的。”仇皓笑着问道。 赫莲火使劲的摇着头“皓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想到他惊喜的表情,她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正巧罗脩聊完了走向她,看见她略带诡异的笑,他有些茫然“火儿,你在笑什么?” 只要想到她的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无论是男女,都会是他们大家疼爱的宝贝,不同于方才的无精打采,她的身上散发着奕奕神采。 “笑什么?不笑难道让我哭吗?”她笑着娇斥道。 “不是啊,我只是想知道你笑什么,我也想笑啊。”他想分享火儿的快乐,分享火儿的痛苦,分享火儿的一切。 “嘿嘿,就不告诉你。”她笑的很欢,所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没有了方才的病态,她的精神变得好多了。 “爹,娘,请你们不要再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耍花腔好不好,很肉麻啊。”仇皓无奈一叹,两人还真的再大庭广众之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耍花腔起来,很丢脸啊,可同时他却又为娘亲感到开心,娘亲很幸福,这样就够了。 两人的脸瞬间泛起红晕,他们可没打算把他们之间的亲昵展示于众人面前,只是常常就这样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中忘却了周遭的人。 “两人加起来的岁数都已经是年过半百了,还那么不知羞,我去找外公外婆去。”说完便真的走开了。 “这臭小子,调侃起我来了。”看着仇皓的背影,赫莲火小嘴微微嘟起,轻声的嘟囔着。 “皓皓唤我为爹了,嘿嘿。”一声爹让他不停的傻笑着,这一刻赫莲火就在想,若是他知道将会有自己的孩子,不止傻笑了,恐怕要笑傻了。 暗处一道嫉恨的目光狠狠的射向她,嘴角扬起一道诡谲的弧度“赫莲火,今夜你的归处就是地府,不,不是地府,我要你魂飞魄散。” 危险正在接近中。(未完待续) 遇刺 月圆之夜,星星眨呀眨呀的围绕在月亮闪烁着,点缀漆黑的夜空。 新人拜完了堂,原本应该将新娘送入洞房,等待新郎挑开喜帕步骤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可赫莲家本就没那么多规矩,也就让夏草同坐喜宴之上了,一桌子的菜油腻非常,让赫莲火又了想要呕吐的冲动,可她极力抑制住了,在心里不住的喃喃道“再忍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 罗脩的视线一直都没从她的身上移开,早就发现她的不对劲了,担忧的问道“火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赫莲火轻摇着头,低声否认道“没有啊,我怎么会不舒服呢,我很舒服。”开玩笑,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揪回房间,强迫休息。 “别瞒我,火儿,你知道的,你瞒不过我的。”罗脩在她耳边轻语,可话语中却透着严厉。 看来是瞒不住了,别看他那么迟钝,可只要是她的事情,他都会特别敏感,抿了抿嘴,赫莲火无奈地叹息一声,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喃喃了几句,罗脩的嘴角渐渐上扬,一抹傻气的笑靥挂在嘴边。 翻了翻白眼,赫莲火抚着头低声喃喃道“你别给我傻笑好不好,本来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还真是观察入微,瞒不了就算了。” 不忍看她失望“谁说没有给我惊喜,我真的又惊又喜,天哪,我要当爹爹了,是我和你的孩子。”说真的,他没有想过那么快就会有孩子的,他已经可以想象儿女绕膝的情景了。 罗脩并没有控制音量他,正巧被一旁的槿颜和依婷听个正着“什么,火儿,你怀孕了?”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这是让人欣喜的消息,她们盼了好久了。 耳朵真是尖,在那么吵杂的环境中她们都能听见,赫莲火无奈的点点头“恩,皓皓是说我有了身孕。” “扬风(雄哥哥),火儿有孕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结果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在场的宾客都知道她怀有身孕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到最后都知道了呢,无奈的轻叹着。 “赫莲姐姐,恭喜你了。”一身红色的夏草,走到她的面前。 “恭喜我?虽然这确实是件值得祝贺的事情,可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而是你和森哥哥。”喜欢凑热闹是一回事,只要那个热闹的主角不是她就成了。 痛,是她唯一的感觉,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对了,她正在和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倏然感觉背部一阵剧痛,猛地站起身来。 “火儿,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小心撞着了,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罗脩见状情不自禁的叨念着。 赫莲火摇摇晃晃的站着,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仿佛随时都要跌倒一般,当罗脩发现她的不对劲时,却只来得及接住赫莲火慢慢滑落的纤弱身躯,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却意外摸到她背后湿漉一片,下意识的抬起手,他发现自己的手上染满了猩红的鲜血。 将她翻转过身,她的背部直直的插着一把匕首,几乎完全没入她的身体中“天哪,火儿,怎么会这样。” 环顾四周,却发现夏草双目空洞的站在不远处,双手被鲜血染红着,罗脩愤怒地指着夏草吼道“是你,为什么,火儿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她。” 赫莲火闻言努力撑开沉重的双目,看着满手鲜血的夏草,她也想问为什么,却意外看见夏草空洞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众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向赫莲火聚集着,将她团团围住,而槿颜和依婷根本就吓呆了,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 夏草仍呆呆的站在那里,赫莲森急着推了推夏草,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咬着牙抬起手,甩在了她的脸上,夏草的双眸渐渐有了神采,感觉到脸颊麻麻的,痛也随之而来,抬头只见赫莲森仍然抬起的手“森哥哥,你为何打我?”今天是新婚,他就打了她,那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草儿,你知道做了什么?”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他的妹妹,一边是他的新婚妻子。 夏草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我做了什么?” 赫莲火第一眼就知道了,夏草中了摄魂术,想告诉大家,却又力不从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强忍住背部的剧痛,赫莲火无力的说道“这不是她的错,有人控制了她。”草儿没有错,究竟是谁对草儿东了手脚,她心里有数,摄魂术是出自于狐族,在狐族中那么恨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就只有那个人了。 “是我伤害了赫莲姐姐吗?”从众人的言语中,她得到了答案,她真的不敢相信,会伤害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知道草儿很难过,可她已经无力去劝慰了,这个劝慰的工作就只能交给森哥哥了。 “不是你的错……”赫莲森抱着夏草,轻声的哄着,抚平她愧疚的不安。 散去了围观的宾客,在场的都是赫莲火最亲的人。 究竟是谁控制了草儿,他们很想知道,可此刻最重要的是先替火儿疗伤,其他的慢慢再去追究。 仇皓此刻取来了药箱,罗脩将她翻转过来,撕开她匕首四周的布料,便于仇皓的诊视“皓皓,你快看看,火儿怎么样了?” 仇皓的双手正在颤抖着“不行,刀身已经没入娘的身体里,必须拔出来,可娘如今身子比较弱,就怕她一口气回不上来。”他好怕,以往都是小病小痛的,所以他可以面不改色的替娘亲医治,可如今是生死关头,娘亲能不能活下去,这关键就在他的手中,就怕一个闪失,不,他无法想象失败的后果。 “皓皓,拔刀吧,我相信你。”赫莲火很清楚,再这样下去,死是早晚的事情,血流光了能不死吗?这把刀竖在那里妨碍了治疗,根本就止不了血,在这个没有输血工具的时代,她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能随便移动,我只有在这里拔刀,娘,你忍着点。”作为医者,他很清楚,若是现在不拔刀,娘亲会死的。 “好,你拔吧。”她趴在罗脩的怀里,等待着那痛感的降临。 “火儿,你若是痛了,咬着我,为了我,为了孩子,你要挺过去。”他有想哭的冲动,可却必须克制下来,着一时刻他必须给她打气。 仇皓双手颤抖,握着匕首,深吸一口气,狠下心,用力将匕首从她的背上拔出“啊……”下意识她咬上了他的肩膀,狠狠的,咸腥味的充斥在口中,她知道的,咬着他,她的心也痛。 随着匕首的拔出大量的血喷洒而出,仇皓被刺目的艳红怔住了。 “皓皓,你发什么呆啊,快止血呀。”看着猩红的血水,他的心好痛,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他,为什么他没有发现夏草的不对劲,她一个劲的将所有的过错全怪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止血,止血。”这时候仇皓才完全回过神来,直到她的血止住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赫莲火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双眉紧蹙着,仿佛承受着很大的痛苦,罗脩抚着她苍白的脸颊“火儿,我的火儿,别丢下我,你说过的要为我生好多好多孩子,你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呢,我等着你醒来。” 三天,她昏迷了整整三天,这三天,无论是赫莲家的人还是罗家的人,没有人能睡的安稳的,她一日不醒,他们就一日不得安宁,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她的醒来。 谁也没想到,大喜的日子,却染了血,才知道火儿有了身孕,紧接着火儿就出事了,她若再不醒,还未出世的宝宝就危险了。 在第四日,赫莲火终于醒了,众人都围绕在她的床边,嘘寒问暖的关心着她。 她身上的伤慢慢在愈合,皓皓的药果然有效,她的疼痛在消退,当后被的伤疤处有些痒痒时,她知道,这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每个人都在关心着她,期望着她早日康复,却只有在某个地方,有位清秀女子,嘴角扬起诡异的笑靥“赫莲火,痛吧,可这只是个开始,下个月圆之夜,我会让你体会世间最痛苦的事……然后再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哈……”紧接着是恐怖的笑声。 在扬风镖局养伤的赫莲火,睡梦中不自觉的一颤,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未完待续) 咒术 伤口愈合的很好,由于在药的作用下,就连伤疤都没有留下,伤口虽然愈合了,可她所受的伤并不是只有在皮肤上的割伤,事实上,经过匕首完全的没入,在心脏的边上擦过,导致心律有些不规律。 和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好像,同样的心脏出现了问题,只不过区别在于这一次她只要经过长时间的修养,是可以完全治愈的。 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就能痊愈吧,她是需要修养的,看来在生下宝宝之前,她是不能够再出镖了。 “我知道你在,现身吧。”她不能再任由那人如此下去了,现在她已经怀了宝宝,她不希望宝宝成长在危险中,同族相残她确实不忍,若是危及到她和家人的性命,那她决不能放过那人,就因为这样,她必须借助他的能力。 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公主,属下实在太无能了,三番两次让您陷入危险当中。”他很惭愧,竟然没有发现那潜藏的危机,让她再一次面临生死边缘。 “不,不是你无能,媚姬一定是趁我不在镖局时,对夏草动了手脚,可我问过草儿,她说没有闻到过腐臭味,反而夏香来过镖局两次了,第二次来的时候很奇怪,盯着她半天才说一句话就走了,我在想是不是媚姬在夏香的周围,然后用了什么手段对香草用了摄魂术,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媚姬找出来,我已经腻了,最近我时常在想,是不是我太仁慈了,才让媚姬有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不过我累了,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是该让她知道我已经忍到极限了。”她也没有怪宿的意思,毕竟他只是义务的来保护她的,她也没有给过他任何好处。 “属下会找出她的所在。”说完便消失在她的眼前,所谓来无影去无踪就是指这个吧。 宿离开镖局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夏香,他认为该从夏香身上调查,应该会有媚姬的消息吧。 月黑风高,清秀女子站在月下,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双眸紧闭着。 她是在吸收月光的精华,原来如此,原来夏香就是媚姬。 “媚姬,这次你做的太过了,我不会再放过你。”放过她太多次了,只因为她是爱主子的,而且公主也没有下命令找出她,他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可这一次,他不能再放过她,否则酒泉之下的主子死也不会瞑目的。 “是你,你怎么知道是我?”她已经隐藏的很谨慎了,而且身上也不再散发腐臭味,为何他仍然可以轻而易举的认出她。 宿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你真是人类,根本就不需要吸收日月精华,而三公主认为,你就在夏香身边,确实,你附身在夏香身上,可是她的魂魄还活着吧,你这样做是违反天条的,你知道这样做死后将魂飞魄散吗?” “那又如何,宿,我只想提醒你一声,我已经死了,我跟着玄飒多年,可他为了那个小丫头片子,而不要我,我曾经想过投胎,可只要想到他再世为人也不可能属于我的时候,我就想过了,不要投胎,我就不用喝下孟婆汤,只要带着这个记忆找到玄飒,然后先别人一步的找到他,让他爱上我,所以我需要附身,知道他的出现为止,而且我可没有犯天条,夏香和我是签了契约的,帮她对付赫莲火,她的身躯就是我的了。”虽然其间她用了手段,可是愿者上钩,夏香自己愿意让她上身的,只不过她不会归还了而已,就不能怪她了,附身在灵魂未死的人类身上不予归还确实犯了天条,可若是签了契约,这就不是天条所能管束的了。 “你是在自欺欺人吗吗,你在主子身边的时日比公主要多的多,可你一样都没有获得主子的心,何必再这么执着呢,如主子一般执念的人都已经放下了,你为何还不放下呢。你要等待主子的出现,我无话可说那你就安分的等,从主子死后,你和公主之间就应该结束了吧,你又何必对公主纠缠呢。”就因为结束了,所以他才放过了她的。 “可是我不甘心,为何我就要苦苦等待,而她却那么幸福,不,我不允许,我要毁掉她的幸福。”看着赫莲火成亲之时笑的好甜,好幸福的样子,有亲人,有情人,有朋友,反观她,亲人,情人还是朋友,她什么都没有,只有等待。 宿眼底尽是狠绝“不能任由你再去害公主了,我现在就要杀了你。”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他一用力,她必死无疑了。 媚姬不惧反笑“呵呵……你杀吧,你杀了我,赫莲火也会跟着陪葬。”她早就做了这个准备了,有赫莲火一起陪葬,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宿闻言掐着她脖子的双手松了松“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在临近。 媚姬扳开他的手,轻咳了几声,笑着说道“什么意思,很简单,你们以为我用摄魂术控制夏草真是刺杀那么简单吗?你们太天真了,我当然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了。” “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否则我掐死你。” “我的脾性你应该最清楚,我不想说,谁也强迫不了我,现在我并不想告诉你,要我说,也可以,我要见赫莲火,局时,你们自然知道我做了什么,否则她也只有陪葬的份了。”她知道宿不会拒绝的,因为赫莲火的性命在她的手上。 “好,我会带你去见公主,到时候你就交给公主处置了。”他确实不能拿公主的性命作赌注。 媚姬的嘴角诡异的扬起,赫莲火,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我要让你明白,不是每件事都是那么如意的,你终于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宿将媚姬秘密带回了镖局,趁房间里就只剩下赫莲火一人时,带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她就是媚姬,媚姬附在她的身上了。” “杀了她,我不想再费心躲这个人了,我很累了,没有心力再去对付她了。”她嘴角上扬,心正在雀跃着,似乎心底有一抹声音正在指挥者她,杀了她,这个人不知夺走多少人的性命,不由的,心中的每一个声音都在叫嚣着。 宿轻摇着头“不行,她似乎在公主的周身设下了陷阱,我无法杀她。”他不希望公主有事,就只能受她牵制了。 “是啊,赫莲火,我是设下了陷阱,我要让你痛不欲生,然后魂飞魄散。” 眉头轻蹙,她不紧不慢的说道。“是吗,是什么陷阱,你们谁能告诉我?” “好啊,我就告诉你吧,夏草刺你的那把刀是我亲手交给她的,那把刀是下了咒的,用的是夏香和夏任这两个人的嫉恨,愤怒,一切负面的情感。”不同于在高府时,就算是宿怎么问她都不回答,现在她却爽快的说了出来。 “咒术吗,媚姬,你真是那么恨我吗?”她真的不懂,你们两个人究竟在争什么,别说那人已经死了,她们之间的争吵完全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的,而且早在当年在玄飒的床榻之上看见了那样的情景,她就对玄飒放下了,她如今爱的是脩,为何还要如此的纠缠在早已不存在的感情当中,用那么多时间去恨,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去爱的更有意义。 “恨,非常恨,所以我下了一个咒术,一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咒术,也很有趣。”嘴角扬起一抹诡异非常的笑。 看媚姬的神情,她可以肯定下在她身上的咒术绝对不会是好的“究竟是什么咒术?” “赫莲火,我劝你还是离开你的亲人为好,因为从你生下孩子后,你会亲手杀了你最亲,最爱之人,这就是这个咒术的效用,你可以找狐王帮忙,可他也帮不了你,因为在这个咒术上我下了死咒,就算我死了,这个咒术都不会解除的,呵呵,赫莲火,你若不远离他们,他们就会被你亲手杀死的。”她很兴奋的看着赫莲火,她想看,想看赫莲火两难的表情,想象着赫莲火亲手杀死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们,会有多悔恨,多痛苦,只要是能让赫莲火痛苦,就算死,她也觉得值得了。 对,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可即使是死,都一定要赫莲火给她陪葬。(未完待续) 反噬 乍听之下五味杂陈,在狐族中,咒术是很难掌握的,而且也是有限制的,不是每个狐族之人都可以学的,至少不能化为人形的狐族族人,和化为人形的低阶狐族族人,是不允许去学的,或许是因为媚姬的前生是玄飒的侍妾,而族规中也对这一身份有着些许漏洞,所以她才勉强被列为高阶狐族,才勉强被允许可以去学,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漏洞,给她带来了那么大一个麻烦。 宿拔出腰间长剑,剑尖指着媚姬的喉咙,浑身上下充斥着肃杀之气“解开咒术,否则杀了你。”眼底浮现一抹狠绝,紧握着长剑,那坚定的样子仿佛只要她说一声不,他的剑就会刺破她的喉咙,要他的命一样。 媚姬毫不在乎的大笑“哈哈……哈哈……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无所谓了,就让赫莲火痛苦一生为我陪葬吧。”被宿识破伪装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心理准备了。 恨就那么深吗,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让她痛苦一生吗? “宿,杀了她,毁了她的三魂七魄。”她不希望自己再置身于危险当中。 宿闻言紧握着长剑的手微微一颤,犹豫的看着赫莲火“公主,咒术怎么办。” 赫莲火别有深意的撇了媚姬一眼“看来无论是媚姬还是你,或许是在人间呆的太久了,所以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嘴角扬起,嘴边挂着一抹甜甜的笑靥。 疑惑之色在媚姬的眼底浮现“什么重要的一点?” “我是谁?虽然我转世投胎了,可是前生我是狐族的公主,有什么咒术是我不知道的,说句实话,媚姬,你只是一个低等的侍妾,会的也只是些低等的咒术,而我是公主,虽然转世,可前生的记忆还在,你这种低等的咒术能难得住我吗?”赫莲火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若死了,我所下的诅咒就会瞬间在你的身上降临,首先你会杀掉最爱的男人,然后是父母,兄嫂,最后是朋友,你所关心的人一个一个会死在你的手上,玄飒曾经说过,这个咒术绝对可以让被诅咒的人痛苦一生。”那是她不经意间听到玄飒说起,才去学的。 “你知道吗,媚姬,我最恨得就是被人威胁,若是我真的会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么在悲剧造成之前,我会自刎。”被威胁的生是悲剧,不被威胁的死是解脱“宿,杀了她。”她决定的事不允许被任何人动摇,就算是自己也一样。 “公主……请三思。”虽然咒术的事,他不怎么懂,可他知道,既然是媚姬下的诅咒,那么她就有解除的方法,杀了她的话,不,接下去的事他不能想象。 赫莲火双眸半眯“放心吧,宿,虽然麻烦了些,还是有解的,对于咒术,媚姬是门外汉,我才是高手。”咒术她一直都懂,只不过她相信一点,害人终害己,诅咒的反噬是很可怕的,没有任何人能承受的了,别说是她了,就算是父王也一样“媚姬,你难道不知道咒术是会反噬的,在我解开诅咒的那一瞬间,这个诅咒就会应验在你的身上,确实,你不用再魂飞魄散,而且可以转世投胎,可每一世,你都会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这是不变的,很悲剧,可却是你咎由自取,反噬是很可怕的,这也就是狐族甚少人去学咒术,就算学会了,使用的人少之又少的原因了。” 媚姬的眼底浮现了惊恐“不,我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她没有打算有来世,早就做好了魂飞魄散的准备,可若是让她一世又一世的承受着杀死自己最爱之人的痛苦,她真的承受的住吗?她很怀疑。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你很后悔吧,可惜你没有机会后悔了,宿,现在就杀了她。”一次又一次,总是想方设法的找她麻烦,一次又一次的置她于死地,她已经不能再给媚姬机会了,是该给她永生永世的教训了。 “不,我马上替你解开诅咒,我不想永生永世都承受反噬的后果,我情愿魂飞魄散,从此不复存在。”她是爱着玄飒的,若是每一世都与他相遇,每一世都亲手杀了他,那么她就真的太悲惨了。 赫莲火的眼底冰冷一片,声一沉,从宿的手上夺过剑,狠狠的刺入她的体内“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你该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了。” “赫莲火,你真狠心。”话落,媚姬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结束她满是恨意的一生。 看着媚姬的尸体,不,应该说是夏香的尸体,她只能说抱歉了,她是知道的,夏香的灵魂还活着,只是躲心底的某处,可她却只能杀死夏香的肉体,这样媚姬才能真正的毁灭。 赫莲火心里很明白,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心底已经仿佛有什么就要汹涌而出了,她不能再在自己最爱的人身边停留,必须离开,离开他们远远的,至少等她解开诅咒之前必须躲开他们。 “宿,你去处理一下媚姬的尸体,然后回狐族,替我找到这样纸上所列出的药物。”当然找药物是假,支开他才是真,虽然他不承认,只不过他太顽固了,他们相处的模式还是主子和侍卫,可在心里已经将他当做是朋友,就因为是朋友,不能将他留在身边。 “是,属下立刻回狐族。”宿并没有多想,清理完尸体,就离开了。 她写了封信放在桌上,就悄悄的牵着黑沙,离开了扬风镖局。 “火儿,你看,我给你带回什么来了。”快要冬天了,火儿特别怕冷,因此他就去狩猎狐狸,好做件狐皮披风给她御寒,这一去,到了天黑才回来。 罗脩推开房门,却见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佳人的身影,桌上有一封信,他拆开信,只见上面写着“脩,我很爱你,可这一次的离开,我有我的理由,等我,好吗,两年后,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一定寸步不离的留在你的身边,为你生一群儿女。” 信很简短,内容也很模糊,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让人担心的是,她带走了黑沙,她是怀有身孕的人啊,骑马很危险她不知道吗?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她离开不久,他应该可以找到她。 可是他错了,发动了很多人,四处寻找她,可却找不到她的踪影,难道真的要等上两年?两年,好长啊。 有一点罗脩想错了,赫莲火确实是带走了黑沙,可却不是骑着它,只是牵着它走,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二次怀孕,第一次,她还不知道就已经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其实,她说能解开诅咒这件事是半真半假,确实是咒术就有破解的方法,这一点她可以确定,可是有些咒术并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解除的,有些材料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养成的,咒术这东西是很麻烦的,作为以怨念加注的咒术,解法她也是有看到过,或许大部分的物品她可以通过父王那里取得,可只有一样是绝对需要现场采集的,就是圣花的花露。 圣花又名夜王花,是生长在断情崖的陡峭崖壁缝隙之间的花,少见的黑色花朵,含有淡淡香气,却带着剧毒,圣花两年一开花,每一次开花到凋谢仅仅只有半个时辰,因为花是极阴之外,怕见阳光,也就是说太阳升起的那一瞬间,花就会凋谢,因此要花瓣上的露珠是非常困难的,若没有掐准时间,就会错过最佳的采集时间,采集回来后,还要用冰来保存,否则就会失去原来的效用。 当然原本她可以让媚姬解开诅咒,可那样的话只是再一次给了媚姬机会置她于死地,她宁愿多花些时间精力,也比将这个好似随时都可能引爆的炸弹一般的女人活着的好,类似这样的事情,她不想再一次经历了。。 如今,她只要在得到圣花露水之前,不去接近任何亲人,不让她身上的诅咒应验在他们的身上就可以了。 她知道这样做脩会担心,可除了就这样离开之外,别无他法,而关于诅咒的事,她也不愿意多说,毕竟这是狐族的秘密,人类知道了,会多添不少恐慌,这是没有必要的。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可少了好奇心,猫就不会死了。 虽然很想他,舍不下他,她仍然选择远走。 脩,我是真的爱你,只是天不从人愿,给了我们这样的试炼,我相信我们总有一日会再相逢的。 这一次的分离式为了下一次的相逢。(未完待续) 生了 从狐族回到镖局,他直奔赫莲火的房间,推开房门,只见罗脩正在床边抱着她的衣物发呆,却不见她的踪影“公主呢?” 闻声罗脩抬起了头,一见是宿心中更是绝望“她走了,只留下一封信,走了。”就连跟随着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宿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他该怎么办。 第一次宿的脸上出现了表情“她走了,我应该猜到的,她是在支开我。”他回到狐族后,查问了关于咒术的一些古老书籍,也问过了狐王,才明白,这单子上的材料,她根本都不需要,蜥蜴的尾巴,蛇的皮,老鼠的尸体,蟑螂的屎,这些材料才是她所需要的,他回来的路上就一直都在想,为何公主要那么做,答案也早就他的眼前了,她是故意要支开他的。 抱着最后的希望,他火速赶回镖局,可似乎他还是晚了一步,她早就不见踪影了。 “宿,你知道火儿为何要离开吗?”他不明白,两人好不容易才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什么逼着她不得不离开,而且还带着他的孩子。 宿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很抱歉,虽然您与公主已是夫妻,可若是没有公主的同意,我是不能告诉您关于公主的任何事的。”而且也没有义务,当然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他效忠的对象仅仅只是公主而已,除公主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命令他。 “请你告诉我好吗,我好怕,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毕竟,火儿如今是怀孕初期,是最危险的时候,若不及时找到她,事情可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他只是想要知道火儿离去的原因,从而找到她可能去的地方,除此之外,他真的是毫无办法了。 罗脩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他也就担心这一点“好,我就告诉你吧,在那场喜宴上,她中了一刀,这一点那你应该很清楚,虽然愈合了,可那一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是被人下了咒术的,我先说好,这真的不是再骗你,咒术确实存在着,公主若不离开,就会亲手杀了接近她的情人,亲人,和朋友,因此公主才会躲得远远的。” “那也不用躲得让我们都找不到啊,要知道她是身怀六甲的,她的武功还不至于能杀我,我可以陪着她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虽然对咒术并不了解,隐约间却相信咒术是真实存在的,毕竟转世,狐族都是存在的。 “你不懂吗,公主是不想要亲手杀死自己所在意的人,不想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中才那样决定的,她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他有想过她会离开,原本他也是想要跟着她一起离开的,只是没想到她会选择撇下他,独自离开。 真的很担心,他应该尽快找到她“你对于公主来说是她最在意的人,可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小小侍卫而已,所以我会去找公主,找到她,守护她,直到她解开身上的诅咒为止。”说完,他又再一次如鬼魅般的消失在罗脩的面前。 身怀六甲的她,根本就跑不动,若是不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她就会被镖局的人找到。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免不了和人接触,若都是敌人也就罢了,最怕的是那些对人很友善的人,不经意的就会让人产生他们很友好,他们是朋友的意识,那时就遭了,她会控制不住杀人的。 而只有一种地方可以避免这样的事发生,无人居住的森林中。 八个月,在离赤城不远的森林深处的洞穴中,她度过了八个月,吃穿都不成问题,她的手环里什么都能放,她在城里买好了一年的食物放在手环里,手环有着保鲜的功能,让她不用担心食物的新鲜度,而今也到了最关键的日子了,她要生了。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一种折磨,女人在生产之时是很脆弱的,而且也有性命之忧,在这个时刻多希望她的夫君能在身边。 她一直在调整自己,幸好在生产时,受创的心脏已经痊愈,否则她真的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或许一岔气,就那么去了也说不一定。 出现阵阵疼痛时,她就知道自己要生了,先是阵痛在警告她,然后阵痛渐渐加快了频率,剧痛席卷而来,她躺在石床上,痛苦的哀嚎着,痛,痛,痛的让她想要放弃,可只要想到皓皓五岁时的可爱小脸蛋,想到脩听见她怀孕之时的兴奋,想到她是多么期望生下很多孩子,当一个好母亲,她就在心里不停的为自己打气,她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的,可是痛的感觉仍然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的强烈。 一天一夜,折腾了一天一夜,她终于生下了一名女婴。 宝宝不哭,不闹的,她还真怕宝宝是个傻子呢,倒抓起宝宝,狠狠的打着小屁股,瞬间孩子大声的啼哭起来“哇……哇……” “幸好。”替宝宝洗干净了身子,将意一见从现代带来的羽绒服套在在了宝宝的身上。 宝宝很可爱,圆圆的大眼睛像极了她,嫩滑的肌肤和淡淡的奶香味是婴儿才有的特质。 紧紧的抱着宝宝,她的心里似乎有着什么正打算倾巢而出,这种感觉很不妙,她知道不能再让宝宝呆在她的身边了,否则她真的可能会亲手杀了宝宝。 “宝宝,娘亲送你回到爹爹身边,他会照顾你的。”将宝宝放在黑沙背上的竹篓子中,将一封事先准备好的信放进了竹篓子里。 “宝宝,原谅娘亲,不能亲自喂你,娘亲也很想你爹爹,想亲自带着你回去,可现在还不行。”她也很想见脩,可是现在还不行。 赫莲火,凑近了黑沙的耳边轻语“黑沙,我把宝宝托付给你了,我相信你会做到的,把孩子交给脩后,你不用回来了,一年以后,我会回去的。” 黑沙本就是一匹极通灵性的马,似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急速的朝着赤城跑去。依依不舍的看着黑沙渐渐跑远了的背影,很久才回到洞穴中,换了干净的被褥,折腾了一夜,才躺了上去,她需要好好休息。 “姑爷,姑爷,小姐的马儿回来了。”八个月了,小姐已经失踪了长达八个月了,姑爷近乎崩溃了,每天都抱着小姐的衣物发呆,颓废到了极点。 好羡慕小姐,能得到一个这么痴情的郎君,虽然是残废,脸上还有大疤痕,乍看之下还真让人害怕,可看久了也没什么。 黑沙回来了,那火儿呢?“火儿,火儿回来了吗?” “不,只有小姐的马回来了,不过马背上有个竹篓子,里面装着一个熟睡的婴儿。”丫鬟也是听说的,不过实在是看不惯罗脩颓废的样子,才会急着来通报一声的。 她没回来,她没回来,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他又坐会了床边抱着赫莲火的衣物发呆起来。 “脩,你快看,这孩子是你的女儿哦。”赫莲淼抱着一个婴儿冲进了房间里,他相信这个婴孩会让罗脩振作起来的。 可是罗脩给他的反应却不似想象中的兴奋,仍然是沉寂,双目的空洞显示着罗脩正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没有听进他所说的话。 赫莲淼又大声说道“这里还有一封信,是火儿给你的。” “火儿,火儿的信。”罗脩猛地抬头,抢过赫莲淼手中的信,看了起来。 信上是这样写的“脩,虽然我不在你的身边,可我的心全额在你的身边,今日我产下女婴,名字我还没取,这是你做爹爹的职责,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还有一年,我们一定再重逢,爱我,等我,珍惜自己。” 看完了信,他接过赫莲淼手中的孩子“火儿,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孩子的,等你回来。”他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因为他已经是父亲了。 “你能振作真的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大家有多么担心你。”一年前,火儿失踪的原因,他们并不知道,问罗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随着一天又一天过去了,他们派了很多人在寻找,当然是暗中寻找,始终没有火儿的任何消息,失去了火儿的罗脩很沮丧,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 当他看见竹篓子里的孩子和信得时候,他就知道,罗脩终于可以振作起来了,而他们也就放心了。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看着怀里的婴儿,笑的好灿烂,虽然不是百分之一百想死,却也有着火儿的影子,这就是他和火儿的孩子,好可爱,看着宝宝就好似看着火儿一样,他淡笑的轻声喃喃道“宝宝,我们一起等着你的娘亲回家。”一年吗,好吧,就等一年,他要相信她,相信她真的如信上所述,一年后会回来。(未完待续) 昏迷 一年,说起来轻松,事实却不如说起来轻松,这一年的孤寂,一年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常想起从相认就对她无条件宠溺的两位义兄,还有将灵魂占据身躯的她当做是亲生女儿般疼爱的爹娘,对她爱护有加的兄长们,还有才出生就无法留在身边的宝宝,最重要的深深爱着她的脩。 这样的一年,即使孤寂,即使辛酸,她仍然还是撑了过去,就在今夜,她必须采到圣花的花露,否则她就必须再等两年,这样的日子若再继续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夜很深了,借着皎洁的月光,她来到了目的地,虽然她轻功不弱,可望下漆黑一片的崖底,她还是晃了眼,慌了心,好高,若是不小心失足,必定会摔得粉身碎骨,好黑,望下去就好似无底洞一样,无形中又给自己的心上了层沉重的枷锁。 如今她有夫,有子有女,也有要赡养的父母,死于大意,她可不甘心。 在悬崖边的粗壮树干上系上粗麻绳的一头,再将另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间,小心的爬下悬崖。 每一步,赫莲火都非常的小心,总是检查再三,才移动下一步,爬到半山崖时,在山崖的夹缝中终于发现了圣花,淡淡的笑了。 有多久了,她没有出自真心的笑过,从中了咒术开始,她就没再笑过了,今夜她必须寸步不离的采集圣花的花露,因为从开花到花谢时间实在太短了。 挂在陡峭的崖壁边,心中充斥忐忑不安,在天灰灰亮的时候,圣花开了,黑色的花瓣,别有一种属于夜的优雅,好美。 赫莲火被那种难以言喻的美吸引住心神,久久无法回神,若不是心神散漫使她脚下一滑,绑在腰间的粗麻绳勒疼了她,否则她真的不知道会失神到什么时候,或许待花谢了,她还在发呆呢。 为了不让手沾染上圣花花瓣上的毒素,她戴上特制的肠衣手套,晨间的雾散了,花瓣上凝聚着不少的露珠,赫莲火用小瓷瓶将其采集起来,在太阳升起,第一缕曙光罩在花瓣上的瞬间,圣花谢了。 虽然只收集到半瓶,可是已经够用了,她很快爬回了崖顶,走到不远处的溪边,再取出另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就是这一年来,她收集而来,调配而成的其他材料,将圣花花露滴入其内,盖上瓶盖,用力的摇晃着,采集回来的花露必须立即使用,否则就会失去其效用。 终于,完成了,解除咒术的解咒水终于完成了,她立刻将瓶盖打开,将解咒水倒在身上,瞬间似乎一直都存在于身上的沉重之感消失了,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诅咒已经完全解除了,可是,头有些晕晕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越来越晕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她没有记错啊,这确实是解除诅咒的唯一方法啊,等等,她看的那本书似乎缺了一页,难道这缺了的一页记载着她头晕的原因? 意识渐渐在消失,眼一黑,赫莲火直挺挺的昏倒在了小溪边。 “老大,快来,找到水源了。”一道男声大声的嚷嚷着,而随之出现的是一个又瘦又矮的男子,不消一刻,一个身材又高又魁梧的大汉走到了小溪边。 两人似乎是许久未喝水一般,贪婪的喝着溪中的清水,再解渴之后大汉终于满足的拍了拍肚子“这是什么鬼地方,就只有这里有谁,害老子找了很久。” “老大,我们都三天没吃没喝了,水的问题解决了,可这里没有食物,我都快饿死的。” “我有什么办法,出去不就死路一条了,都怪你,什么不好偷,去偷那人的银袋。”等他发觉的时候,他们已经是那人的猎物了。 那人是这么说的“你们太弱了,就算杀了你们,也让我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根本起不了兴致,不过我又不想放过你们,怎么办呢?对了,这样好了,我给你们一个月逃,这一个月我完全不去找你们,可是一个月后,我就不会客气了,被我找到的下场就只有死,当然一个月后的第三日,若找不到你们,你们就算是逃过了,我不会再追杀你们。” 说那些话的时候那人的眼神好恐怖,就好似黑白无常锁定了目标随时准备勾魂一样,哪个凡人能躲过黑白无常的勾魂,而那人也确实让他们逃了,三天前,他们逃进了这片树林,这片树林还真大,他们找不到吃的,也找不到水,都快饿死渴死了。 “老大,我怎么知道偷得会是绝煞门的人,而且是老大你教我去偷的,现在怎么怪到我头上来了。”做人手下真是不好做,随时做好挨骂的准备。 “算了,现在说这个已经来不及了。” “老大,快看,那里有个人倒在那里,或许那人的身上会有吃的。”今日就是最后一天,明日他们就能大摇大摆的走在加大街上不怕被人追杀了。 走近一看,却是位少女倒在溪边,少女娇小可人,矮瘦男子顿时起了邪念。 “老大,是个女的,我们也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反正现在我们也没什么事好做,不如……我们两个一起上吧。”眼底尽是淫亵之色,看着她被溪水浸得几近透明的身子,咽了咽口水。 大汉也没有反对,两人正对少女上下其手之时,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你们两人倒是很有闲情逸致,一点儿都不怕死吗。”愤怒,绝对的愤怒,当看清这两个人调戏之人的容貌之时,他已经不打算放过他们了,换言之,他们是必死无疑了。 “我还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偷你银袋的是他,和我无关。”那杀气是实在是太恐怖了,寒意从脚底窜了上来。 “你怎么能这样说,都是你说要让我偷他的银袋的呀,怎么都推到我身上来了,公子,求求你饶了我吧。” 两人为了活下去,相互推卸着责任。 这两个愚蠢的人,以为之时为了银袋之事吗,其实在他们将目标指向他之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杀手是很敏感的,之时他太闲,所以才想逗弄他们解闷的。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他们不该碰的人,随意他们的死,只能怪他们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他就是那个持刀人。 只见那人嘴角扬起一抹冷残的笑“本来,我只打算逗弄你嫩,也并不想杀了你们,可此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脱下身上的锦服,遮掩住她几近透明的身子。 不会那么倒霉吧,他竟然认识这个少女,真是祸从天降, 不想多言,抱起少女,只是从矮瘦的男子身边掠过,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动手的,只见矮瘦男子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他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他进一步,大汉退一步,步步紧逼,在他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浓浓的杀气,很明显当他决定要杀谁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他,最终大汉还是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 看着床榻之上,仍然处于昏迷当中的赫莲火,他满是疑惑,为何她会倒在那里,她不是早已嫁给那个武林盟主了吗,不,正确的来说是前武林盟主,可罗脩武功不弱啊,为何没有好好保护她?这里离赤城并不远,他该怎么做呢?是通知罗脩来接人,还是将她送回去呢? 可是他既不想通知罗脩,也不想送她回去…… 算了,还是等她醒来,问清事情的经过再说吧。 赫莲火,她不算是大美人,却有着独特的娇小可人,明明个性是那么倔强,却又是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爱,她救人从来不问善恶,想救就救,她在江湖上已经很有名了,传闻也很多,有些真,有些假,可是无论真假都让他非常感兴趣,即使她已经嫁人了,他对她的兴趣仍然不减,似乎有着什么在吸引着他,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早几年认识她,或许对她,他就真的不会放手了。 她昏睡的样子很安详,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打扰到她,可是一天,两天过去了,她仍然没有转醒的征兆,请了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没有受伤,没有病症,没有中毒,她就好似睡着了一样,让牧离摸不着头脑,三天、四天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醒来。 就在牧离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床榻上始终处于昏睡状态的赫莲火,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打了个哈欠,她似乎睡了很久,全身都僵硬了,可她为何会睡那么久呢?看着面前站着的俊美男子,那双充满着神秘的紫眸好漂亮,她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你的眼睛真漂亮。” “你终于醒了。”心上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未完待续) 欺骗 宝宝取名为罗筱筱,小名宝宝,她都不知道宝宝的名字呢。 宝宝很聪明,在半年前已经会说话了,他也很想让她听一听女儿喊她一声娘亲,可是宝宝已经两岁了,她却没有回来,他一直在等着她,说好了两年回来的,可是三年过去了,她仍然没有音讯,为何她没有遵守承诺,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派人暗中寻找,她似乎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去不回了。 “爹爹,筱筱要娘娘。”说话还含糊不清的罗筱筱,拖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在他的身上爬呀爬的“别人都有娘娘,筱筱怎么从来没见过筱筱的娘娘。”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没有过多的难过,有的就只有对没有娘亲的不解,着就是小孩子,无忧又无虑。 罗脩将爬在他身上的筱筱抱坐在大腿上,轻喃道“宝宝乖,娘娘一定很快会回来的。”小孩子无忧无虑,不消一刻就睡着了。 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清亮的男声“爹,筱筱在你这儿吗?” “在呢,你进来吧。”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了,皓皓这个孩子真是一刻都不让筱筱离开视线。 “爹,我抱筱筱回房睡。”说完就抱起了筱筱欲离开。 “皓皓,筱筱说要娘娘,可是你认为火儿还会回来吗?”三年,这孩子完全已经蜕变成翩翩美少年了,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好似少年版的仇傲,再过几年,经过岁月的洗礼,应该会一模一样吧。 “皓皓,你喜欢筱筱吧。” 仇皓扫了他一眼,点点头“会的,娘一定会回来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娘亲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他们一直都在找,却找不到她,两年前,他有了个妹妹,好小,好可爱,就在那一刻,他已经决定了,要代替娘亲在筱筱的身边守护她。 他的童年,都是娘亲陪着度过的,别人家的孩子爹娘都在身边,而筱筱的身边就只有爹,没有娘。 “喜欢啊,筱筱是我妹妹,爹怎么会这样问呢。” “是吗,那你就好好照顾筱筱吧。”看来这孩子自己也不清楚,筱筱对于他而言是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吧。 看来,上天注定了仇皓会是他的儿子,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纹,可不消一刻,却又立刻阴郁下来“火儿,你究竟何时才会回来,我不想让筱筱还没看见过自己的娘亲就已经长大了,不想让筱筱的童年永远都缺少你一个人啊。” 少女嘟着小嘴,双手托住下颚,眼底尽显不悦“小翠,离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主子说了,正午回来和小姐共进晚餐。”小姐真是可爱,一年前,向来孤僻的门主却带回了个小姐,不知其来历,娇小可人,脾气却令人不敢恭维,幸好小姐待他们这些下人都极好,而且门主对小姐很好,好到已经快宠上了天,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小姐将会是未来的门主夫人。 “哦,小翠,你下去吧,我要睡个回笼觉。”话落,也不再理会小翠了,径自闭上了双目。 小翠见她闭上了眼睛以为她睡着了,才退出房间,顺手带上门。 少女缓缓的睁开眼睛,其实她并不是要睡觉,只是不喜欢做什么事都会有人在一旁盯着,这样的感觉非常的糟,好似她是犯人一样, 那一日她醒来,脑中一片空白,似乎她是失忆了,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他是谁,我又是谁,满脑子想的就只有这些,她的记忆只是从醒来后才开始的,却迫切的想要找回过去的记忆,没有记忆的她是残缺不全的。 牧离说她是他的远房表妹,叫做左梦儿,前来投奔他的,谁知路上遇到了强盗就导致昏迷了。 她表面上相信了,可她虽然失忆了,却还没到退化到,一个陌生人说什么她就相信什么,假意相信,然后暗中调查,所以她只得装作是相信,而且他对她没有恶意,除了多谢戒心外,其他多余的动作就不用再做了。 一年来,她并不是只有吃喝玩乐,虽然牧离很宠她,可谁也不能阻止她巡回过去的记忆。 她是不是牧离的远房表妹,这一点她不能确定,可是唯一确定的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是瞒着她的,比如说他的身份,从第一眼开始,她就很清楚,他的身份并不简单,没想到一查,还真的应了她的直觉,他是不简单,一个杀手组织的头头,能是简单的人物吗? 她更加谨慎的隐藏着自己的意图,佯装天真无辜,反正她这张脸怎么看都是楚楚可怜,让人望了防备。 她一直相信,牧离不会伤害她,只是近来,她发现那些丫鬟,仆人们的眼神变得好奇怪,好暧昧,一群奇怪的人。 “梦儿,醒着吗?”门外,牧离的声音传了进来。 隐藏起最真实的自己,她娇声应道“恩,离哥哥,进来吧。”请原谅她的虚假,可是面对一个她不知道是否真实的世界,她真的无法真实面对。 门被推开了,牧离从门外走了进来“梦儿,正午了,一起用膳吧,前几天你不是吵着要骑马吗,等吃完后,我就带去。” “好,不过,离哥哥,我要自己挑马哦,我才不要骑那种给小孩子骑的马呢。”闭上眼睛,似乎有一匹黑色的骏马总是占据着她的思绪。 牧离宠溺的点了点她小鼻子“知道了,就你要求最多了。” 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呢,明知道当她回复记忆后,或许会怨他,明知道她始终会回去罗脩身边,可是总觉得能看着她就是一种幸福,能多看她一眼就多看一眼,能多呆她的身边一刻就多呆一刻。 相信吗,在得知她失忆的那刻,他的心是雀跃的,所以当她问起,他是谁,她自己又是谁的时候,他撒了谎,有了第一个谎言,随后就会有第二个谎言的出现,用再一个谎言去圆前一个谎言,所以真的不该撒谎的。 才说了她是他的远房表妹,就不得不将她带回绝煞门,然后事情就被他的谎言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一转眼一年过去了,他组建明白了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原因是,他爱上了她,后续从她救起他的那一刻,心上的那根线就被扯动了。 “梦儿,对你来说,我是什么?”似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曾经想过要问,却始终问不出口,怕露初什么破绽,让她知道,他再骗她。 她歪着头,眼底尽是疑惑“当然是最疼我的表哥了,离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懵懂地看着牧离。 “对啊,我是你的表哥,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表哥。”他在奢望什么?他明明知道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罗脩,,可为何他还是会做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他希望能是她的谁,这样两人之间也算有了一个牵绊,而他确实也是那样做了,可事实是如何呢,现在他是她的表哥,可事实上,他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更何况是远房亲戚,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人,他和她什么也不是。 “离哥哥,你怎么了?总觉得今天你很不对劲哦,怎么都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呢?” 看着她,想象着她发火的样子,不怕她生气,就怕她不理他“如果有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视情况而定吧,善意的谎言,我会很大方的原谅他,若是恶意的谎言,这种人,我理都懒得理。” “或许那个人是一时糊涂呢。”若是那个时候,他能站出来告诉她,她的身世,他所知道的一切,今日这串扰着他许久的问题就不存在了,他也就不必那么烦恼了。 “听离哥哥这样说,不会是你骗了我吧。”散漫的眼神倏然凌厉了起来,扫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 牧离再一次被她的眼神震撼地失了神,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怎么会呢,我怎么会骗你呢。”就这一句话把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坦白讲密会亲手断送了。 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散漫,眼底的凌厉不见了踪影,他淡淡一笑道“这样就好了,离哥哥,若是真骗了人,切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她这句话可是给了明显的暗示,希望他能主动的告诉她,关于她失去记忆中的一部分,他所知道的一部分。(未完待续) 隐瞒 风和日丽,左梦儿骑上马背,不顾身后的牧离,乘风奔驰着,迎面吹来的春风带着让人不禁身心舒畅。 “梦儿,你骑慢些,小心摔着。”他是说过让她亲自挑选马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挑选一匹烈性的马,不顾在身后叫喊的他,骑上马背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踪影,牧离心想,不亏是赫莲火,果然骑术高明,就算是失忆,她仍然能简单的驾驭一匹烈性的马。 她会骑马,而且很精通,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她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的情景,怀里是个好可爱的小男孩,想再深入了解之时,景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头痛,无奈只能暂时放弃回想。 “梦儿,头又痛了?你是不是在回想过去?我不是让你别勉强自己回想过去的事吗。”只看她脸色瞬间煞白,他就知道她又在勉强自己去回想过去。 左梦儿眉头紧蹙,缓缓的说道“可是,没有过去的记忆,我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轻轻的揉着太阳穴,缓解了头痛之感。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他 “不,我不想听别人在说,醒来以后,这一年,我都是在听别人在说,儿我总觉得你说的人,好似不是我一样,不真实,心里也没个底,离哥哥,我想要想起自己的过去,直觉上,我的归去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似乎以往了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想起来。”一年来,她听了许多“别人”的话,总觉得说的好像不是她,而她对于他所说的一切完全没有感觉。 “我……”他无话可说,事实上,他是骗了她,牧离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有一点牧离可能没有想到过,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相信过牧离,所以无所谓骗不骗,着都只是一个心意而已,她的过去不想听任何人说,她咬靠自己去寻找,靠自己去判断,靠自己去回忆。 她不相信牧离所说的话,可是有一点她却可以确定,他是认识她的,只要留在这里,迟早有一日,她一定会找到线索的。 只是没想到,在牧府内,竟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来历,都只知道她是他的远房表妹。 牧离每一个月就会离开一次,每次都是五六天,而这五六天里的她算是绝对自由的,不带丫鬟,不带侍卫,走在大街上,心情也随之放轻松了不少。 “赫莲火……”一道沧桑的男声自她身后响起,反射性的转过头去,奇怪,人家喊得是赫莲火,她转头看什么,就连左梦儿自己都很莫名其妙。 那是个老者,满头花白的发,他似乎有些气愤“赫莲火……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前次,在杨凤镖局的地盘上,老夫放过了你,这一次,既然你送上门来,就绝对不能放过你。” “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这位老爷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没想到他唤的还真是她,赫莲火吗?这是个线索,不过现在要做的是不懂声色,她很清楚,她一个弱女子,就算对方是位老者,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老者的武功相当的高,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装傻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认错?不,老夫绝对不会认错人的,前次,你抢走了老夫的小妾,害的老夫当众出了个大糗,你化成了灰老夫也不认错的。”本来他就不服前门主将门主之位传给牧离,这个小辈太目中无人了,没想到那一日,牧离竟然为了赫莲火儿对他指手画脚的,摆出了门主的架子,而他却不得不听。 赫莲火不解的问道“奇怪,先不说我不是什么赫莲火,你不该把这些不属于我的罪责硬是扣在了我的身上,就算我真的是赫莲火,可我抢你小妾做什么,难道你的小妾是男子?所以我抢来当压寨夫君?”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了,这一次,那小妾是男是女,你最清楚不过了,如今她不就已经是你的二嫂了吗?老夫堂堂的绝煞门长老竟然变成了众人的笑柄,这叫老夫如何甘心。”赫莲火一脸的无辜,竟然让他产生了认错人的错觉。 “很抱歉,我想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位姑娘。”说完,左梦儿转身欲离去。 话是如此说,可是她心里很清楚,他说的却有九分是真话,绝煞门的门主指的应该就是牧离吧,那么她应该就是赫莲火。 她在前面走,而袁辉却紧追不舍“等等,你以为这样就能敷衍了事吗?” 左梦儿的脸上明显带着不悦,低吼道“你这老头精神也太好了吧,都已经七老八十了和我这个小女孩计较个什么劲啊。”阴魂不散,她很无奈,过去她是怎样一个人,又做了什么事会遭人怨恨。 “你害的老夫颜面尽失,老夫绝不罢休。” 这老头真是固执,她都说了好几遍,她不是赫莲火,他仍然不肯相信。 她没有骗人,她不是赫莲火,至少失去记忆不算是完整的赫莲火,在她找回记忆,弄清楚自己是谁之前,她还不打算承认自己是赫莲火。 “你爱跟就跟,随便你吧。”逛街拖个老头在身后,她可没有兴致再逛下去,转身打道回府。 来到牧府门口,正打算拍门,纤细的手腕就被袁辉抓住了“你还说你不和赫莲火,若不是你怎么和门主相识。”他就说,她一定就是赫莲火。 左梦儿秀眉微皱,甩开袁辉的手“你是说离哥哥吗?我是他远房表妹当然是认识他的了。” 袁辉大声笑道“露出马脚了吧,你说你是门主的远房表妹,那绝对是不可能,老夫可以说是看着门主长大的,他原本就是孤儿,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哪儿来的远房表妹。” “哦,那我不知道,这是他告诉我的,有什么问题,你去问你们的门主去。”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当初她也不怎么相信自己是他的远房表妹。 她拍了几下门,门开了“表小姐,你可回来了,主子回来后找不到你,正在发火呢。”守门的张伯,终于松了口气,表小姐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出了府,他还真怕主子因此怪罪下来。 “哦,知道了。”身后的人,她已经不想理睬了,一切交给牧离去解决就好,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个可怜的失忆之人。 她径自走向大厅,只见下人门跪了一地,而他一脸的怒气,那骇人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可当看见她的一瞬间,他温柔的笑了“梦儿,你到哪里去了?” 袁辉很吃惊牧离的转变,这还是他们冷酷的门主吗?怎么碰上这个女人,就全变了?平时冷静到可怕的门主到哪里去了? “让他们起来吧。”被人跪着,她还是不太习惯,很沉重的感觉。 “你们都起来,下去吧,往后躲注意些,若有再犯绝不轻饶。”他以为她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以往的冷静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后。 “离哥哥,我好累,这个人好难缠,非要说我是什么赫莲火的,都和他说过好几遍我不是了,可他还真顽固,死活不肯相信,他似乎认识你,就交给你应付了,我要先回房了。”她是犯人吗?就连出门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既然他那么闲,就把这烦人的事交给他去处理吧。 听到赫莲火着三个字,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哪儿还有心情问她去了哪儿啊,想着让她速速离去,才不会引起她的疑惑。 正如她所料,他只想要快快打发她,哪儿还记得问她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呀“呼呼……躲过一劫。” 看着左梦儿离开后,半晌才说道“袁长老,她不是赫莲火。” “门主,你认为那么明显的事瞒得住吗?”看着门主的表情,他就已经确定她是赫莲火了。 “她不是,袁长老,你最好不要逼我,否则,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他倒是真的忘记了,袁辉是见过赫莲火的吗,而且和她还有些恩怨。 袁辉眸底浮现一抹不悦“门主是在威胁属下吗?” “你认为是就是,认为不是就不是。”除了他的梦儿外,他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每次一想到她会离开,他总是心慌,每次想到她会回到罗脩身边,他就嫉妒,这一刻,他已经不单单是想要守在她的身边了,他是想要独占她,永远都不放开她。 “门主,你别忘了,前门主曾说过,作为绝煞门的门主,是不需要感情的,若是让前门主知道了,赫莲火……还有命在吗?” “谁说我对她又感情的……我只是想要征服她。”就算是,他也必须否认,因为他知道义父的手段何其残忍。 “是吗?可在我看来,你比较像是被征服的那个人。”袁辉诡异的笑了。(未完待续) 绑架 袁辉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了,他不该再把她留在身边,否则义父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即使心中有多不舍,他都必须放手,义父曾经说过,女人对他们这些杀手来说仅仅只是用来传宗接代的,不能动心,不能对女人好,他们做杀手的就必须冷酷无情,否则就会产生弱点,他也一直谨遵义父的教诲,从不让自己有产生缺点,不曾忘记过。 只是碰上赫莲火,一切都变了,她就是一个不可预料的未知,她让他忘记了义父的教诲,如今袁长老回去一定会向义父提起,为了保有杀手的冷酷,义父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离哥哥,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吗?”看着他满面的愁容,很烦恼的样子,什么事那么严重,世界要毁灭了吗? 牧离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道“梦儿,不,火儿,事到如今我是该对你说实话了,你不是我的远房表妹。” 左梦儿没有吃惊,因为对她而言,这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了,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啊,你是孤儿,怎么可能会有表妹呢。”这一点她先前就听袁辉说过了,所以没有那么吃惊就是了。 “你知道?” 左梦儿微微点头“先前袁辉曾说过,当然知道你不是我远房的表哥,是他告诉我以前的事了。” “那你为何不揭穿我?”他一直认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她隐藏的更好,早就知道了,却什么都不说。 淡淡一笑“因为……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没有了记忆,她的过往是一片空白,早就分不清谁善谁恶了。 “可我却不是个好人”他是个杀手,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可是离哥哥一直对我很好。”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却还愿意相信我呢,我骗了你,你是扬风镖局的赫莲火,当日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事,倒在了小溪边,有两个偷儿对你动手动脚,被我碰见了,才将你救回,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失去记忆。”他将所知道的事情那娓娓道来。 原来是这样,为了寻回从前的记忆,看来她该会扬风镖局去,毕竟那里是她的根,也应该有她最初的记忆才对“虽然你的坦白有些迟了,可至少离哥哥你肯向我坦白。否则,她此刻还在位如何从他口中问出些线索儿头痛烦恼呢。 “我很抱歉,或许他早该告诉她,然后送她离开了,却因为我私心的欺骗而留在这里,当个懵懵懂懂的表小姐。”不想离别,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送她离开的时候了。 “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照你所说的,若不是你,我不能想象,我会变成怎么样。” “你快离开吧,若我料的不错,我义父就快到了,到时候,你想走也不一定能够走的了。”他的武功都是义父教的,可想而知义父的武功有多高深,单凭他是挡不住义父的,拼尽全力都不能。 “好吧,我先回房收拾一下。”她的直觉也告诉她,他那个义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就连牧离都这样的反应了,她只是一介弱质女流,要她去面对嫉妒危险的人物,还真是有些为难她了。 赫莲火回到房中,简单的打了个包袱,一道黑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赫莲火疑惑的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半个人影,心里觉得毛毛的,还是快点离开的好,慌慌张张的拿起包袱就往门外走,可她还是没有走出那道门槛,因为她被人打昏了。 再次睁开双眼时,面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黑色调的房间让人觉得很阴森,心情瞬间变得抑郁起来。 过了许久,她的脑子才开始运作,这里是哪里?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一道声音从阴暗角落传来“你醒了?” 从声音上判断,这个人年约五十,声音很冷,不带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你是谁?绑架我有什么目的?”对着阴暗处,她放大音量的问道。 那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沉声喃喃道“你不该出现的,我早就和离儿说过了,女人是祸水,他们存在的功用仅仅为了传宗接代,我们是不需要任何感情的人。” 从那人的言语中,她歪着头猜测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牧离的义父吧。” “小姑娘,你可知道离儿的真正身份?”惊讶于她的敏感,可也或许只是碰巧猜到的。 “我知道啊,离哥哥是绝煞门的门主,简单的说就是杀手的头头。”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风情云淡,仿佛在她的眼中杀手这个职业根本就不可怕。 “你不害怕吗?”很多人一听到杀手,都会躲得远远的,可她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赫莲火撇了撇嘴,轻轻摇着头“我认为杀手并不是那么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些雇佣杀手杀人的人。” “哦,是吗,我看你是说的好听吧,其实你是害怕的在发抖吧。”说完就在暗处释放者浓浓的杀气。 赫莲火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是杀手的头头,我,就连离儿在我面前都不敢太放肆。”一道身影从阴暗中走了出来,那时一个冷到极点的中年男子,在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任何温度,眼底一篇死寂,不禁脱口而出“哇,你给我的感觉好像死神哦。”说完,就连她自己都愣了愣,死神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啊。 “死神是什么?”剑眉微微一皱,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情绪波动,透着一丝困惑。 问她,她也不知道,只是这个词就在那一瞬间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就顺便说出来了而已“很抱歉,我是一个失忆的人,请不要问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赫莲火不紧不慢的说着,嘴边还带着甜甜的笑。 或许以前的她知道,现在,在她的脑中有许多的图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它一定会完整的拼凑出来的。 这个丫头很特别,很多人都不敢与他对望,因为他的眼底尽是死寂,看着他仿佛就等于看着自己的死期将要来临一样,也有很多人看了他一眼后随即又移开了实现,可是这丫头竟然直勾勾的望进了他的眼底,真是好胆色“离儿的眼光真不错。”(未完待续) 杀还是被杀 “小丫头,不知该说你是勇敢呢,还是该说你不知天高地厚才好,宗旨你是除了离儿外第一个敢正视我视线的人,这样吧,你做我的徒弟,我就不杀你。”她是一个做杀手的最好材料,如她这般楚楚可怜的女子,才能让人防不胜防。 赫莲火双眸半眯,眉头深锁“哦,做你徒弟学什么?杀人吗?很抱歉,若我这般的弱质女流,怕就怕还未杀人,就被人所杀吧。”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去学杀人。 “只要你肯学,凭你的资质必定能成为杀手中的翘楚。”这女娃儿怎么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他在找借口放过她,可她却孩子犹豫,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 杀人啊,又不是杀猪,她还是有一点良知的“抱歉了,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要学。”她的口吻很坚定,而裘正则也看中了他倔强不低头的个性。 “丫头,你不该那么倔的,你应该知道若每命在,就算是再坚定也是枉然。”裘正目光瞬间凌厉,出掌欲置她于死地,既然不为他所用只有除掉以绝后患。 感觉到了凌厉的杀气,赫莲火处于本能反应以迷踪步闪躲开了他的攻击。 哇,她怎么变的那么厉害啊,她可以感觉到强大的掌风在她身边呼啸而过,若不是她闪的快,险些丧命在他的掌下,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从前一定学过武,可是她自己感觉的到,她体内没有太多的内力,能避他那一招,她的轻功并不弱。 “你以大欺小,羞羞脸。”做了个鬼脸,她欲纵身屋檐,却被裘正钳制住了。 一道声音阻止了欲夺她性命的举动“义父,不可伤她。”那一日,他来到她的房间,包袱只收拾到了一半,而她却不见踪影,在桌上留着一封信,是义父的笔迹,上面写着让他回绝煞门,他就已经料到,火儿是被义父劫走了,他急了,不知义父会怎么对她,他几乎是快马加鞭,根本就不管路人的骑马奔驰着,幸好还来得及,她若是发生什么事的话,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牧离眼见裘正已经向赫莲火出掌,已经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出声制止“义父,你千万别伤火儿,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若不是她,我已丧命在叛徒的剑下了。” 裘正冷嗤道“哦,是吗,因此我也给过她一次活命的机会了,只要她拜我为师,我就饶她一命,可她似乎自己不想要,也休怪义父冷酷无情了。”原来是她救了离儿,没想到纤纤弱女子的她竟然能在绝煞门训练有素的杀手手中救下离儿,他没有看错,她确实是个人才。 “义父,你就放过火儿吧。”就算是她愿意,他都不想让她的手沾染上猩红的鲜血。 裘正挥手打在了牧离的身上,冷冷的低喝道“混账,以往我是如何教你的,杀手过的是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的日子,绝煞门的杀手都是一流的,只要接下任务,就算是要你杀你的亲娘,都必须狠心的下手,杀手根本就不需要感情,可如今,你知不知道,已经犯了杀手最忌讳的事,难道你将义父的叮嘱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牧离被裘正重重的一掌打的吐了血,毫不在意用手背抹去了嘴唇上残留的鲜血“义父,请你放过她。” 裘正怒喝“看来你还是没有得到教训。”再挥出一掌,前一掌他只用了三分内力,而这一掌,他已经用了五分的内力。 “义父,请你放过她。”牧离再一次重复。 牧离的坚定,却让裘正急躁起来“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反抗我,好,好,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看着牧离为了自己受伤,赫莲火的心里也委实不好受,上前扶起他“离哥哥,你又何必为了我这样呢。”一直相信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可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牺牲到这种程度,她该怎么做呢。 “火儿,这件事原本就不关你的事,是我的自私将你牵扯了进来,我如何能置身事外。”是他自私了,完全忘记了还有义父,只是想要将没有过往记忆的她留在身边,完全没有顾虑到她自身意愿,还有她的安危,如今变成了这样,他的责任是无法推却的。 “离儿,你别忘了,你是绝煞门的门主,身上肩负着怎样的责任,作为门主你必须比别人更加冷酷无情,否则义父怎么能放心的将绝煞门交给你,我给你一次机会,杀了她,你还是绝煞门的门主,否则你今日可以带走她,可是绝煞门就不能再交给你,你不能再做绝煞门的门主,而且,我将会下令全力追杀你们两人,现在,你做个选择吧。”当年将绝煞门交给牧离,是因为他很有天分,而且绝对的冷酷无情,他会成为一个没有缺点的杀手,没想到一碰上感情,他也一样无所适从,因此有了弱点。 “义父,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因为当年若非有义父收养,或许我只是一个人见人厌的乞丐,或者是饿死街头,也没有今日的我了。”他很感恩,真的,因此义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没有反抗过,可是若要他杀了火儿,他却无法做到。 “既然如此,你就该听义父的话,杀了这个丫头。”对离儿,他已经手下留情不少了,若对别人,几乎都是一掌毙命的,而对离儿,收敛了五分内力,也算念及是他的义子了。 牧离摇了摇头“若是别人,我会毫不留情的杀掉,可火儿不同,她不是别人,她曾经救过我,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被我扯进了是非当中,离儿求你了,放过她吧。” “我只给你两种选择,杀了她,还是被追杀,你只要回答我就好。”裘正冷冷的说道。 “义父,恕离儿不孝。”他转过头,对赫莲火说道“火儿,我们走吧。”拉过赫莲火,坚定的转身离开。 牧离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裘正狠狠的瞪视着两人的背影,离儿啊离儿,你太不该了,既然你做了这个选择,就别怪义父冷血无情,明日起,他们两个人就是绝煞门追杀的目标。 可惜真是可惜,无论是离儿还是这个丫头,都是具有作为杀手最好的潜质。(未完待续) 追杀 夜很深了,月亮被雾云遮住了一半,圣洁的光不弱平日里的明亮。 被人拉着急速奔跑,对于她这个弱女子来说应当是最难以招架的事,不知为何,她竟然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上了他的脚步,由此可见,她的轻功确实很高。 一路上,赫莲火并没有多言,因为他是在拼了命的要保住她的性命,从他苍白的面色来看,那几掌确实将他打伤了,照他这样真的能保护她吗? 几道黑影跃出,不由分说的朝两人攻击,牧离将她扯在身后,自腰间拔出软剑,抵挡黑影的攻击。 赫莲火不禁摇头,这已经是第几波了,她都快忘了,从他们踏出绝煞门后,他们就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然后就是一波倒下,一波又接踵而来,一波又一波的不曾停歇过。 终于牧离将黑影们打退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赫莲火紧皱的双眉,他“这样下去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累倒的。”应付一波又一波人的追杀,他们就算没有被杀手杀死,也会因体力无法招架儿而支持不下去,特别是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受内伤的人。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他们找了一处空旷的不能躲藏任何人的地方休息,这样才能便于他们观察四周的动静,先前沉默不语的牧离才开了口“火儿,到了下一个城镇,我们分开走吧,我来引开他们的注意,你一个人到赤城去,你的父母兄长,夫君孩子都在哪里。” 赫莲火眉头微蹙,一个劲的摇头“这怎么可以,你受伤了呀,我怎么可以自私的丢下你一个人走,我不能这么做。”她虽然不能肯定的说自己是个好人,可至少她还是知恩图报的。 那两年里,虽然他是骗了她,却从不曾亏待过她,甚至可以说将她宠上了天,虽然她不曾真正对他交心,却也一点一滴的记在了心头,而且若不是为了她,他怎么会落到此等田地,要她此刻就这样放下他独自逃跑,无论怎样她是做不出来的。 “火儿,你不要这样,其实分开走对你我来说都好,一个人更便于躲藏。”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要要躲藏,却要这样告诉她,否则她是不肯独自离去的。 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她有摇头道“你在骗人,你根本就不会躲藏,离哥哥,我不是三岁小孩了,我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而且自认判断能力并不弱,你就不要编这种连小孩子都未必相信的谎言来骗我了。” 竟然看透了他的想法,她真是叫他这个江湖老手都有些无所适从了“火儿,听话,这件事情原本就不该发生,可你是没有选择的背我牵扯进来的,所以这一切,我独自承担那时理所当然的事,即使我是为此而死了,都是应该的。” “或许你骗了我,自私的将我牵扯进你的世界实属不该,可是这一点都不能抹杀你救了我的事实,而且任命是珍贵的,容不得轻贱,所以我们都不要放弃,或许在这被追杀的情况下,我们很难逃脱,却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今夜你好好休息,打坐疗伤,在这空旷的地方,他们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否则他们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今夜她已经做好了不能睡着的准备了。 “这并不可行,我的内伤很重,我知道,一旦进入了疗伤阶段,是不能打断的,而且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感觉不到,万一期间发生什么事,我真的就无法动弹,到时候你若是危机,我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的份了。”牧离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她,试着想要说服她大笑这个念头。 “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你放心吧,我本就是福大之人,哪儿会那么容易就死啊,而且你若不疗好伤,我们吃迟早也要完蛋,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搏,说不定真的让我们拼出一条路来呢。”她听的很明白,他是在劝她独自逃走,可她却不能这样做,只得尽力的说服他了。 想一想,她的话也很有道理,或许只有他疗好了内伤,他们才有可能逃开绝煞门的追杀,于是就同意了她的想法“火儿,我答应你,我会试着去疗伤,可是也要你答应我,若再最危急的时候,我无法动弹的情况下,你必须离开,我是他们曾经的门主,他们还不至于真要杀我,说不定义父嘱咐了他们手下留情,可你不同,你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我相信凭你的轻功,别人要追上你也是件难事。” “好,我答应你,现在,此刻,你给我安心的疗伤。”答应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她没什么优点,可并不表示她打算为自己增加一条胆小怕事的缺点。 牧离席地而坐,整个人处于静止状态,一动也不动,而赫莲火则处于戒备状态,在这个地方时很容易看清楚四周动向的,若有风吹草动,她一定会发现的。 一道人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眼中浓浓的恨意,让她的心头不禁一颤,她发现面前这个人的恨意完全是针对牧离一人的,暗哑的嗓音说出一句满怀恨意的话“牧离,你也会有今天。”然后径自大笑起来。 男子走向他们,似乎要杀死如今的牧离对他而言就犹如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看向她之时,顿了顿“你就是这次的目标吗?”眼底透出了可惜,这个女人若不是这次的目标,或许…… “你让我该如何回答?若回答是的话,那就是傻瓜,我可以说不是吗?”强迫自己必须冷静,冷静的为他牧离争取时间。 “看来,我确实问了个啥问题,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是不是目标人物,我都不打算立刻杀了你,因为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让他背叛绝煞门的原因,你就是那个能让他痛不欲生的存在。”男子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靥,在赫莲火看来确实狰狞的可怕。 不知道这个男子心理面究竟在想什么,可是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必须小心谨慎的应付着“你究竟是谁?” 他很佩服这个女子,到这个田地了,她仍然还能镇定自若,不若其他女子那样,智慧慌慌张张的自乱阵脚,这个女人着实有趣,他已经有了让牧离痛不欲生的方法了。(未完待续) 紫光乍现 总觉得这个男人的眼神不怀好意,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他的靠近令赫莲火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 赫莲火佯装镇定的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看这个男人的架势就明白他和先前的那几个杀手是不一样的,很恐怖,眼底是和裘正相近的死寂,阴狠的让人不禁心颤起来。 “想做什么,师父承诺我了,如果我能杀了他,我就是绝煞门的门主。”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出地牢,他以为真的要生不如死的过完这一生,没想到牧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绝煞门,而他的机会也来了,义父说,若能将牧离杀死,他就是绝煞门的新任门主,上一回杀牧离不成,他成了绝煞门叛徒,这一回可是正大光明的可以杀了牧离,是他最求之不得的机会。 师父,那裘正就是他的师父,看来牧离料错了,裘正没有丝毫舍不得,而且,看这个男子一定和牧离有着很深的怨恨,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她该怎么做才能拖延时间,让牧离能安然的度过疗伤阶段呢? “你打算立刻杀了他?”赫莲火小心翼翼的问道。 男子嘴角轻扬笑道“不,我并不打算立刻杀了他,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珍惜的女人如何承欢在我身下。” 闻言赫莲火顿怒“你这该死的好色之徒,满脑子的龌龊,真让人不齿,不过你有两点说错了,第一,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第二,我不是他的女人,我只是他的妹妹而已。”她知道,自己如今处于劣势,可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太气人了,弱者就该任人宰割吗,她不愿意坐以待毙,若是真不得以,她必定先自我了断,也不让这个男人染了她清白的身子。 “哦,真是妹妹吗,你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他为了你已经做到这步田地了,难道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吗?”若是如此,那牧离也太可悲了,拼尽全力为了这个女人,她却只对他存在着兄妹之情。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牧离对她很好,而且长得也很俊美,至少在她有记忆以来所看到的男子当中他是最俊美的一个,为何她就是不动心,可当牧离告诉了她过往的一些事以后,她才明白,原来她的心底深处早就住进一个男人。 虽然不知这个男人相貌如何,可他确实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她开始想象着他的相貌,自然而然的有一道身影闪现在脑海当中,她心中越发想要去见那个记忆深处的男人是否真如她记忆中的那般令她魂牵梦萦。 她知道以往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所以她必须找回来,因此对牧离,她只有说抱歉了,只能将他当做哥哥。 “女人,乖乖的宽衣,从了我,还是要我动粗?”他才不管,她对牧离动没动心,只是他知道,若她有一丝损伤,牧离必定会痛不欲生的。 赫莲火对他那些龌龊的话仅微微皱眉,眸子半眯,怒喝道“若这样乖乖就范,那就不是我赫莲火了宁可拼死,也不会乖乖就范的。”对,就是这样,脑海里许多画面浮现眼前,包括这个男人的身份。 “原来你就是那个叛徒伍飞。”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中浮现,她记得,这个男人,那时被牧离制住了。 伍飞闻言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我们该是没有见过才对,难道他向你提过我?”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她才对,为何她会知道他的名字。 “很奇怪吗?我们应该是见过才对。”至少她脑海里有这个画面,虽然那时候他是被点了穴的。 见过的,他想了很久,却真是不记得有见过她了。 那时她正女扮男装的事,她并没有言明,儿她男女扮相有些差距,因此他想不起来也属正常,让他能想久一些,好为牧离多争取些时间,能及时醒来。 当伍飞意识到她在拖延时间之后,眼神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差点就被你忽悠过去了,为他的恢复拖延时间,恐怕你要失望了,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点穴这门功夫吗?”话落,他点住了她和牧离的穴道。 一手钳制住她纤柔的双腕,一手扯破她身上的衣物“我真的很想知道当他醒来,看到他的女人被我抱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确实是忘记了有点穴这一招,难道她就只能任他宰割吗,她能指望谁来就她,脑海里想到的不是就在身边的牧离,而是那个脑海里时常出现的身影。 他的名字是什么,头一下子痛了起来,一波波的剧痛却阻止不了她用心去回想,只有在这个时刻,她却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名字。 见她面色苍白,额头沁出汗来,以为她是在怕他,不禁柔了声“乖乖的听我的话,我温柔的让你舒服的。” 她身上的衣物皆被扯落,他是谁,她是谁,那个孩子又是谁,脑海中反反复复的画面重播着。 她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名字“脩。”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都是她,只见她手腕之上的镯子发出紫光,瞬间将她包围,将靠近她的伍飞,弹飞开来。 被莫名的弹飞,他的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她的内力震得那么深厚吗?竟然就这样将他弹开了,不对,方才制住她双腕的时候,确实感受到她有内力,可这内力微弱,并没有将他弹飞的威力才是“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 她自己也被怔住了,她很肯定,她没有用内力,而且这紫光并不是她所能发出的“我也很想知道。”她不禁在想,难道是有仙人相助?随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很无稽,很好笑。 可是无论如何,她确实得救了,而且她很惊奇的发现,她被点住的穴道解开了,她又可以自由的动了,她的衣物早就被撕的粉碎,无奈她走近牧离,将他身上的衣物扒了下来,套在身上,牧离是男子,不着衣物也无所谓,可她是女子,不能不穿衣物,也只有委屈他了。 伍飞心有不甘的伸手想要再次将她制住,只是才碰上她的身体,就再一次被弹开了,试了几次,结果仍然一样,无论暗器,用毒,却仍然不能伤害她分毫。 他无法碰到她,而她护着牧离,让他无法动牧离分毫,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未完待续) 心相连 伍飞,义父竟然把伍飞放出来了,而且放言若能将他杀死,就能当新一任的绝煞门门主,伍飞是恨他的,义父明明知道却有如此决定,难道是真的想要赶尽杀绝吗? 疗伤并不代表他就听不见,事实上,发生的事情他都听见了,只是,正在紧要关头,他也身不由己的不能动弹分毫,后又被伍飞点住了穴道,背对着两人的他,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心里顿感焦急,耳边传来伍飞得意的笑声,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他感觉到了火儿的痛苦,那龌龊的小人竟然要…… 他用尽全力的想要用真气冲破封住的穴道,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伍飞的得意的笑变得有些奇怪。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一直不语的两人,让他焦急万分, 直到感觉到火儿似乎占了上风,他才静下心来安心打坐,他感觉的到两人正在对峙着,他正好趁这个空挡,将真气归位,将真气聚集,冲破了封住的穴道。 猛然站起,仍感不适,可他无法顾虑到那么多,想将赫莲火拉至身后保护,却被她身上的紫光弹开了。 他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此刻的情形似乎还不是发问的时候,他冷冷的凝视着伍飞,似乎改变了很多,而颈上隐隐可见的伤痕是从前没有的,看来是被义父折磨出来的“伍飞,在我受重伤只是,你都无法伤害到我们,如今我的功力都回来了,你如今还有胜算吗?” “一个躲在女人身后寻求女人人保护的男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伍飞冷嗤道。 牧离无从反驳,只因事实就是如此,他确实是靠火儿才躲过这一劫的, “牧离,当初若非是你,我怎么会在地狱之中,被师傅苦苦折磨,我以为这一辈子就要永不见天日了,没想到你自己就先出了纰漏,犯了作为杀手最大的忌讳,将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 “是,我是不该讲自己的弱点暴露于人前,我很幸运,有火儿,你有没有听说过幸运也是实力的一种?而你既没实力也没有运气,这一次,我不会再如前次一样留你的命下来了。”他坚定的眼神,一眼就能明白,他是决计不手下留情了。 伍飞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火儿起了邪念,着一年来,虽然渐渐明白自己的心已经沦陷,却始终对她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更不允许他人亵渎她的美好。 两人对峙了很久,牧离采取了敌不动我不懂的策略,而伍飞被他紧盯着,渐渐有些心烦气躁起来,拔剑攻向他,两人之间的对战就已经开始了。 两人真不愧是师出同门,打的难分难解,当然这也是因为牧离的内伤才治愈,功力才恢复了八成的缘故。 伍飞即使发现了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却又不甘罢手,门主之位近在咫尺了,他绝不放手。 牧离渐入佳境,似乎面对伍飞的攻击躲的绰绰有余,赫莲火在一旁直呼“哇,好精彩啊,打他鼻梁,踢他下盘,断他命根,绝他子孙。”别怪她说的那么绝,谁让他对她那么粗暴的,若她没有紫光护体,他不就得逞了,那她就真的药痛不欲生了。 嚷到后来,一口气没回上来,呛到了自己。 牧离无奈的摇了摇头“火儿……别太激动了。” 伍飞心中更是恼火,自己已是竭尽全力,应付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他却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关心那个妖女,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攻向牧离的招式也越发的凌厉。 “伍飞,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别做无谓的抵抗了,你如此刻束手就请,我会给你个好死,如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当年我为何会被义父选为门主。”他是杀手,手段残忍的杀手,他可不是纸糊的,若有必要,他的手段比他们任何人都残忍。 伍飞仍然猛攻,直到牧离失去了耐性,逆手一剑,锐利的剑尖抵着伍飞的脖子“我早就劝过你了,你说我改怎么对你才好呢,是断手断脚,绝了你的子孙,还是割舌挖眼呢?”他邪笑着在伍飞的耳畔低语,轻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 “我不会给你折磨我的机会的。”他笑着闭上眼,猛的冲了过去,长剑刺穿喉咙,当场伍飞就断了气。 他真的没想到伍飞会那么做,不过确实,总比落到他手上的好。 “这个人还真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上一次刺杀你,被你所擒,他还没有买到教训,活该。”对敌人,她不会给予同情的。 牧离闻言一怔,这件事他从没有向她提起过,她是如何知道的? 他不禁开口问道“火儿,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自她失忆后,性子和从前有了些变化,文静了许多,以前那个多变的她不见了,让他觉得有一点点的失望,可凡事没有那么完美的,他就这样安慰着自己, 可现在的赫莲火,那种爽快的性子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上,让他开始怀疑起来。 赫莲火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淡笑着点点头“是,可是就几个断断续续的画面,拼凑不起来。”不过她不是很介意,她很明白,只要和记忆之中那些人事物解除,恢复记忆那时迟早的事。 “或许等见到他们以后,你会都想起来,到时候希望你不要怪我。”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却仍然期望着她能够原谅他的自私。 她怎么会怪他呢,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给她的一个考验,或许只有失去过才真正懂得如何去珍惜。 “对了,你身上的紫光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如今却碰不得你了呢?”他想起了方才对赫莲火的碰触却被弹开了,不免有些好奇。 赫莲火嘟起小嘴,轻轻摇着头“你以为我会记得吗” 他倒是忘了,失去记忆的她,想不起来是,实属正常,他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赫莲火身上的紫光,渐渐的暗了许多,直到消失为止,她不知紫光为何会出现,也不知道紫光为何会消失,可在她最为难的时刻紫光的出现,救了她,这是无可非议的。 他也没有多问“我想你也累了吧,你好好休息吧,我也休息够了,你先歇着,我来警戒。”他方才已经充分的休息了,可相较于他,她戒备了一夜,必定是累了。 “恩……”她确实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才能走接下去的路。 闭上眼,她将绷得死紧的神经慢慢放松,虽然他们连番的遭人追杀,她还是沉沉睡去,很放心的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牧离手中。 扬风镖局 罗脩坐在床边,蓄着胡渣,再加未戴面具的脸上那条疤痕,让他看上去像一个江洋大盗,谁会料想得到,当年俊美刚毅的武林盟主,如今只是一个坐在床边,抱着那个她曾经枕过的小软枕,躺在她曾经躺过的床榻上,一失神就是一整天呢。 一道紫光乍现,将他的思绪从失神中拉回,这不是与火儿手上的那一只是一对的手镯吗?紫玉手镯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好似正在狡猾地瞅着他一般,儿着手镯原本是一对,他一只,她一只,两人心心相印 他记得这是落叶老人让皓皓带回来作为贺礼的,说是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会再在危机只是发挥出来,如今竟然发出光亮,是不是表示这项能力火儿那边已经启动了,火儿正处在危机之中? 这道紫光持续了约莫两个时辰才渐渐淡去,他不知这只手镯究竟有什么特殊的,为何会突然发出紫光, “火儿,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这三年来,除了将筱筱送回之时的那封信,她未再传回只字片语,他们都很担心她,筱筱越来越大的,唯一的遗憾就是,在筱筱这个年龄,都是父母抱在怀里哄着疼着,可火儿却至今了无音讯,他 她就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知飞向哪儿去了 他不是个好爹爹,从来没有尽过左父亲的责任、,失去了火儿的他,无法拨出精力去照顾牙牙学语的筱筱,幸好皓皓愿意带着她,宠着,疼着,哄着,他很放心。 即使是如此,错了就是错了,他本就不该丢下女儿独自缅怀着她在身边的幸福时光,可是知道错了,却仍然无法改变“火儿,不知你知道后会不会怪我。”(未完待续) 逼婚 逃过了一劫,却逃不过追杀,所幸马上就要到达赤城,到了扬风镖局的势力范围,绝煞门的人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 可事实却不若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伍飞任务失败了,这一回是裘正亲自出马,这一刻她比较相信,裘正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 “义父,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一条生路,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前几日,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他心甘情愿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可再这样下去,他不想反抗都不行了,他必须活着才能保护火儿。 裘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很想放过你们,可是离儿,你该知道绝煞门的规矩,既然不能为我所利用,就必须消除,否则后患无穷。”而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派伍飞追杀,就是明白伍飞的伸手并不在牧离之下,而且又是在牧离受了很重的内伤的前提下,伍飞自是不会手下留情,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仍然能活,就说明他的眼光不错,他们确实有很好的潜质。 如今证实了,伍飞死了,是死得其所,刺杀门主,这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在他看来是罪无可恕的,而这一次派他执行这项任务,也只是在利用而已,门主之位是永远都不会落到他身上的。 对离儿和那个小丫头片子,就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将他们吸收进绝煞门,或者是杀了他们以绝后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裘正是牧离的义父兼师父,所以牧离对他尊敬,她也无话可说,而对她来说,裘正只是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因此,她冷冷的嗤笑道“你真的想要放过我们,就不会找那么多借口。” 她很敏感,什么人真心,什么人假意,她几乎都可以辨别。 “义父,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我只希望义父答应我放过火儿,既然没有人出钱要她的命,我们也不用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而且她是扬风镖局的总镖头的女儿,而且据我所知又与皇帝和太师之子有交情,若是杀了她,不但武林正义之士不会放过你,就连朝廷都会有所行动的,对绝煞门绝非好事,人在江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他知道只要说出火儿的身份,出于利弊考虑,义父应该会放过她的吧。 赫莲火?这个名字他有所耳闻,只要她包下的东西,似乎从来没有失过镖,出于利弊,他此刻确实不会杀了她,可又萌生了另外一种想法,方向不变,只是方式做了些改变“小丫头,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直觉吧,她总觉得他这个条件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无奈的问道“什么事?”只要在她能容忍的范围内,若是超出了她的限度,她即使是死也不会屈服的。 “嫁给离儿,这样我就不追究离儿的叛教,并且他还会是绝煞门的门主。”出于利弊考虑,扬风镖局,若能结好的话,对绝煞门而言,并无坏处。 果然,她的直觉很准,他竟然要她嫁给牧离,据她所知她已经嫁人了呀,没有被休,而且夫君健在,既然她不是下堂妻,也不是寡妇,怎可另嫁他人? “义父,火儿她已是人妻,怎可嫁给我。”索然他是很想,可经过一年的相处,他不能说是十分了解她,七八分却也绰绰有余,她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条件的。 果然,赫莲火眉头深锁,缓缓的摇头“很抱歉,我已经嫁人了,除非,我的夫君说不要我了,否则我是绝对忠于那段感情的。” 裘正挑眉问道,眼底的杀气四溢“即便是死?”他没有见过不怕死的人,无论英雄,还是平凡的人,他相信任人都会怕死,就连在死亡边缘游走的他也一样。 半晌,赫莲火轻轻回道“对,即便是死,我是很有原则的人。” “活着才能做个有原则的人,死了就只能做一种人……死人,难道活着不比原则重要?”换做是别人,他不会多言一句,一道就送去黄泉之路,可对这个丫头,他真的很欣赏,因此,他想要将她吸收,而且她的身份很特殊,生于武林世家,在朝廷上也有自己的人脉,对绝煞门而言是非常有好处的。 “人在世,必须活的有意义,虽然我失去了记忆,可我也相信,既然我选择了嫁给夫君,就说明我对他的爱,而我认识离哥哥是在成亲以前,既然我没有选择他,残酷一点说,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我想我是很爱我夫君的。”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嫁给罗脩,必定是她自己决定的。 “义父,不要逼她了,也不要逼我了,我也不想娶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而且我把她当做是妹妹一般,门主之位我不需要了,事实上,我并不想要当门主。”他曾经想过要独占她,可一年来,他逐渐了解到她的真性情,才明白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得到的结果可能是……不,他不能让这样事发生,他只要能看着她幸福,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件事没的商量,你应该明白,这并不是在谈判,而是让她做选择,是要原则还是要活命,而你也是,除了娶她,就是死。”他冷酷的说着,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像是在宣告着,他们两人的生和死都归他管一样。 确实,义父的专横,他是一只都知道的,他也从来没有反抗过,可是这一次,他却不得不反抗。 “那我也只有得罪了。”牧离拔剑主动攻向裘正,一刀刀只能用快狠准来形容,为了火儿,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裘正嘴角扬起一抹冷残的笑靥“我真的没想到,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对我刀剑相向,我真的很失望,你的功夫是不错,可你似乎忘了,我是你师父,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以为能杀了我吗?” “我并不是想杀义父,我也知道不是义父的对手,可是,义父,别太小看我了。”那么多年,他不会是滞留在原地的,他自认武功提升的很快,不会轻易的败下阵来。 “哦,是吗,这样吧,你若赢了我,我就放你们离开,并且保证不再追杀你们,怎么样,你们赌是不赌?”(未完待续) 忐忑不安 在这个危机的时刻,牧离决计要赌上一赌。 “离儿,你向来没什么赌运,十赌九输,这样你也要赌吗?”裘正眼底若有似无的讥讽之色显而易见。 赫莲火嘴角轻轻上扬“离哥哥,我们就和他赌了,我运气是一等一的好,我的运气分你一半。”她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奇迹存在。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固执倔强的丫头,离儿长得相貌堂堂,也算得上是美男子,而罗脩那小子听说已面目全非了,离儿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他的呢。”虽然已将门主之位传给了牧离,可武林中的动向,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因此他很清楚,而且近年来最轰动的事,莫过于赫莲火三嫁,总是在大婚之日出了些岔子,导致婚礼无法进行下去, “看人不是看相貌的,是看心。”她失去记忆,可个性始终没有很大的改变,而且既然她失去记忆之前选择了罗脩,那么此刻她仍然选择相信她自己的选择。 看心,难道她从来就没有将他的真心当真心来看?那一瞬间,牧离眼底划过一抹黯然,明明知道她不是有心的,可就是这么一句话伤了他,他扯开话题掩盖着他心底的黯伤“义父,多说无益,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动起手来,自负的裘正自然是不紧不慢的接招,总认为他的徒弟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却已忘记了,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逐渐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招架不住牧离的攻击了。 “义父,我早已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了,经历了十年的磨练,我已经是个独当一面的门主了。”人总是会成长的,而且有一件事,他还没向任何人提起,在他经过火热洗礼之后,他的内力有所精进,更上了一层楼。 危机意识一起,裘正不再留有余力,全力的攻向牧离,只是似乎一直探不到牧离的底,他真的就不能确定这一次是否能打赢了,“没想你的武功精进了那么多。” “我并不是想和义父为敌,只是请义父放过火儿吧,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该回去了。”一直都是他让她遭遇到这样的危险,明明知道她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在她的眼里朋友就是朋友,她从没有过问他的过去,也不在乎他的过去,可就是那份简单,增添了几分异样的神采,让他如此的迷恋。 “我说过了,只要你打得过我,一切都好说,可是若是你败在了我的手上,不止你要死,她也要死。”躲开牧离的攻击,作为师父,他很欣慰牧离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作为义父,他很骄傲能有这样一个儿子,所以他继续拿话刺激牧离。 果然他的话刺激到了牧离,大声怒吼道“不,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火儿的。”牧离的招式更加凌厉了起来,如今牧离心里想的就只有要好好保护她,让她不被任何人所伤,就算那个人是义父也不成。 凌厉的招式让裘正不得不认真以对“小子,没想到你的武功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不过也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放过你,不为我所用,就只有除掉。” 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心一狠,虚晃一招,他终于趁裘正不备,点住了穴道,结束了这场父子间,师徒间的比斗。 “义父,看来这一次我是赌赢了,按照约定,请放火儿走。”对裘正,他仍然恭敬。 “好,我裘正也是言而有信之人,赫莲火,我真是太小看你了,当年,我从乞丐堆中救起了被人打的半死的牧离,是因为他有着一双与我一样冰冷的双眸,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我手痒了他,精心培育他成为这个世上最冷血的杀手,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让我失望,从来没有违抗过我的命令,而今他竟然为了你反抗我。”看她柔柔弱弱的,可她却是真真正正高杆的人,不费一兵一卒,迷惑了离儿的心。 “义父……” “离儿,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冷血,确实作为杀手我承认自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天性使然,别怪我。”撂下话,裘正就转身离开了。 牧离不语,半晌,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的,义父从来就不曾真正的想置我于死地。” “恩,他没有怪你。”她看的出来,裘正打心底里讲牧离当做儿子看待的,就因为是儿子,所以他才希望牧离能及早回头,才会想方设法的想要留住她,才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他离开。 总之,这件事终于在无人伤亡的情况下落下了帷幕。 裘正确实遵守约定,自此追杀他们的人也消失了,少了障碍,他们行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站在镖局门口,她的心情事忐忑不安的,家人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却是她急于想要靠近的。 拍响了门环,她仍然在想,该怎样面对那些本该熟悉,却又陌生的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想着要退缩。 可事实上却没有给她退缩的时间,才想转身离开,门却开了,开门的是位老者,老者一见她,很激动的大声嚷嚷道“小姐回来了,小姐终于回来了。”将她迎进门,就飞也似地跑了进去。 他是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她整个的神经被这个老者吊的更加紧张起来。 没过多久,许多人一拥而出,拉着她问东问西,而赫莲火眼底一片茫然“你们是谁啊?”她不知所措的问道。 “火儿,你怎么了,我是你娘啊,他们是你哥哥啊,你怎么都不认得了?” 赫莲火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牧离,牧离会意,阻止了他们的询问“你们冷静一些,不要那么激动,火儿会紧张的,这个情况还是让我来说明吧,一年前,我救起昏迷后的她,醒来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清楚。” “什么?”众人哗然,难怪他们等不到她回镖局,原来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失去了记忆的人,自然无法自己回来了。 “很抱歉,我真的记不起你们了,可是觉得你们很亲切。”只要他们不激动,那么她也不会那么紧张了。(未完待续) 醉鬼 似乎每个看到她的人都很激动,赫莲火茫然的看着他们,虽然知道他们是出自真心的担心她,却因为陌生而变得无所适从。 原本哗然的众人在听过牧离解释后,反而静了下来。 “失忆啊,这可不好办了。” “不然让皓皓来看看,怎样才能让她恢复以往的记忆。”老实木讷的男子开口说道。 “二哥,火儿是失忆,不是生病。”是病就有办法治,可失忆可以说是病也可以说不是病,只能引导,却无法治,或许明天就想起来了,或许这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是啊,那可怎么办,她都不认识我们了。”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她此刻觉得自己完全像是个局外人,完全插不上嘴。 赫莲火无奈的小声问道“我可以说句话吗?” “当然可以。” “毕竟按照我现在的状态,你们谁是谁,我根本就一无所知,你们若不介意的话,请做一下自我介绍可好?”至少让她知道谁是谁,否则,万一交错了,那可是很糗的事。 她现在就只知道那张和她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是她的娘,而娘身边的那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爹了,这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可是这三个男人是谁呢?她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他们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轻忽,对没有记忆的赫莲火来说一切都是陌生的,赫莲鑫主动的为她一一做了介绍“火儿,我是你大哥赫莲鑫,那是你二哥赫莲森,二嫂夏草,三哥赫莲淼。” 原来都是她的“家人”啊,而站在这里的就是她“家人”的主要成员。 环顾四周,似乎还缺少些什么,对了,就是那记忆中的身影,她想见他,记得他是叫罗脩吧“罗脩呢,为何不见他的人影?” 闻言赫莲鑫一怔“火儿,你还记得他吗?” “我……我只是想要见见那个已经是我夫君的人,既然我曾经选择嫁给他,他就一定有过人之处,让我倾心。”没有避讳,赫莲火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让人请他来,此刻他可能还在酩酊大醉呢。”自从她失踪后,罗脩就从来没有振作过,他也曾经说过,不可以在成这样下去了,可有时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更何况,她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他来说很受打击。 赫莲火摇头说道“不用了,让人带我去就好了。”其实她还是有些失望,酩酊大醉,她倾心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如此颓废的。 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悦,赫莲淼无奈的说道“别怪脩,你的离开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始终走不出来,若换了我,或许还不如他呢。” “是因为我吗?”她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她很怀疑。 可是当她看见他的时候,却不会再怀疑了。 被带到房间的门口,赫莲淼叹息一声“他就在里面,是不是因为你,用你的眼睛去证实,火儿,他很爱你,从你离开之后,他就无法再振作了,我想,如今你回来了,他也应该会振作起来了吧。”说完想说的话,便转身离开了,接下来就交给他们这一对历经磨难的情人吧。 推开房门,她走了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令赫莲火不禁眉头深锁。 “火儿,你在哪儿,我好想你。”瘫软在床榻之上的男子深情的唤着她的名字。 那道浑厚的声音,她虽不记得,却十分的熟悉,走近床榻,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和她模糊的记忆片段中所看到的完全不同,当然不是指多了疤痕,而是整体的感觉差了好多,曾经他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轻抚着他满是胡渣的下颚,头发也乱糟糟的,都打结分叉了,似乎好几天都没有清洗过一般,扑鼻而来的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她在他的耳边轻斥“酒鬼。”即使他颓废的好似醉倒街头的酒鬼,可她的视线仍然离不开他。 这种异样的感觉是面对牧离所没有的,心跳不断的加快,她似乎快要变得不是自己了,或许这就是真正的自己? 曾经面对俊美的却带着邪气的牧离,没有丝毫的动心,面对他的守护,宠溺,明明从他的眼底读到了他的心,仍然佯装不知,她有时候在想,面对怎样的一个人,她才会动心,如今答案正摆在她的眼前,就是床榻之上的那个酒鬼,他让她心跳加速,她已经动了心。 醉,是他逃避现实的最好方式,他不想接受她的事实,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迷上了酒,只要将自己灌醉,他就不会再痛苦了,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失去了面对现实的勇气,即使他有个可爱的女儿,仍然无法填补她心上的空虚。 每一日,他都沉浸在酒坛子里,清醒的时候是少之又少,每一日都期望着她能够入他的醉梦中,就算是一眼,他仍然会觉得很幸福,可是长久以来她从来都未曾出现在他的醉梦中,只是今日,他却听到了,清楚的听到了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这场梦,是他一直都想要的。 “醉鬼,为何要那么颓废呢?”她的心好疼,心就好似被砍了千刀万刀一般,痛彻心扉。 闻声,双目紧闭的罗脩,轻皱着眉头,他似乎是真的醉了,竟然听到了火儿的声音,而且还不止一次的听到,看来这次他是醉的不轻,即使是梦也好,他要让梦继续下去吧。 “醉鬼……”冰冷的指腹轻轻拂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来到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上是那样的干涩,情不自禁的,她低身吻上他干涩的唇瓣,轻舔着,润湿着他。 罗脩仍然以为自己再做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包括他好不容易才能得见的火儿。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有种感觉,他已经醒了“醉鬼,既然醒了,为何不睁开眼睛呢?” “不,我不能睁开眼睛,一点睁开眼睛,火儿就会从我的梦中消失。”就因为这样,他可以选择永远不醒。 原来他以为她出现在他的眼前是他的梦,因此,他不愿从梦中醒来,不愿让她消失。 她感受到了,感受到了罗脩的真心,不可言喻的幸福感就在此刻环绕住了她。(未完待续) 相见 这个傻瓜,怎么就那么可爱,可爱到她觉得更爱了他一分,轻轻的摇动着头,爬上床榻,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着“脩,睁开眼睛,我就在你面前。” 罗脩仍然没有睁开双目,怕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场梦,他已经受不住任何打击了“这三年来,火儿从不曾入我梦中,只要我不睁开眼睛,就能一直在梦里听到你的声音了,” “你不睁开眼睛,我可要走了。”之后,她确实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没声音了,好不容易才能梦见她的,罗脩双眉紧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坐在床边直直的看着他,他几乎激动的不能自己,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入怀中“我不是在做梦吧。” 嘴角微微扬起“你希望是做梦吗?”赫莲火戏谑的调侃道。 “不,我不希望。”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馨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确定了“我不是在做梦,火儿,终于回来了。” 赫莲火并没有多想,处于本能的回答道“是啊,我回来了。” 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怕她再一次消失不见,而她任由他抱着,就这样,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心却靠的很近。 天渐渐黑了,丫鬟在门外唤着“小姐,姑爷,老爷夫人请你们一起用膳。” 推开罗脩,轻笑道“瞧瞧你自己有多糟,满身的酒味没熏死我已经是万幸,你究竟喝了多少酒?还有这衣衫好皱,都几天没换了?这好似稻草一般的胡渣又是蓄了几天?”虽然记忆并未恢复,可对他却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和他说话并没有什么隔阂,或许是在她的潜意识当中已经认可了他的存在吧,和他说话让她觉得很轻松,没有面对父母兄长时的压力。 “我,忘了。”她的问题他一个都答不出来,他的日子一直处于浑浑噩噩当中,喝了多少,几天没换,蓄了几天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从床榻上起身,径自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她倏然回头说道“你给我好好的打理自己再出来,我等你一起吃饭。”她并不是在责怪他,只是心疼他。 低头看了看自己,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糟,火儿向来喜爱干净,他这样还真亏火儿还敢让他那样抱着。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打理整齐,最快的到达前厅,四处张望,却不见她人影,不禁紧张起来“火儿呢?”不会是他在做梦吧,梦醒了,她也就离开了,可是抱着她的感觉是那么真实,她的轻声细语到现在仍然在他的耳边回绕着,久久不散,难道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太过想她? “她去找皓皓和筱筱了,不过我还真有些担心。”突然提议要去看孩子,他们还怕她接受不了的让皓皓和筱筱先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呢,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议,他们以为她恢复了记忆,可事实却是没有,她只是适应能力强了些。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去看自己的子女,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在罗脩的眼里,她去看两个孩子,是很正常的,那是因为在他的面前,她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的不同。 赫莲淼惊异的看着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脩,难道你不知道火儿她失去记忆了吗。” “不可能,她在我面前一点失忆的迹象都没有。一如往常般没有丝毫不同啊。”等等,她几乎没说什么话,也没有谈起过这几年,她是如何过的,只是任由他抱着。 “可她失忆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一年前我救起她,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若非我和她曾经认识,我也不会送她回来。”有时候,他会想,若是当初他不曾认识她那该有多好,不认识就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或许他已经拥有她了也说不定。 思考着牧离话中的真实性,罗脩没有再多言,一直保持着静默,半晌,他终于开口问道“既然你早知道她的身份,你也说你是在一年前救起她的,为何你不将她送回?”他知道应该感谢牧离,能将她送回来,可是同时也怀疑者他,。 牧离很干脆的承认了“没错,如你所想,我是喜欢她,可她对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曾经想过将她留在身边,总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可是即使没有了记忆,她仍然不愿对我动心,后来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处于无奈我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了她,可她却丝毫没有责怪,还对我出自真心的感谢。”现在他才知道,她不是不愿意动心,只是早就有一个人已经占据了她的心。 火儿的失忆令他不安,这一年多来,她一直都和牧离在一起,这件事更让他感到不安,一年的时间说长夜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不是一见钟情,可日久生情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事,儿他最怕的就是出现这种情形。可听了牧离这席话,罗脩才放下满心的敌意,一个过气的情敌,他若太计较反而让人笑话。 他偏开了头,掩去了眼底的黯然“好了,火儿我已经送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你不和火儿道别吗?”他不是一个小心眼额的人,既然对他已经不惧威胁,他就不必对牧离存在着敌意了。 “不了,别离总是带着忧伤的,我最怕看见她眼底的不舍,让我舍不得离开,却又更怕看不见她眼底的不舍,否则只能说明我的可悲,自她的心上一点儿分量都没有。”他很矛盾,最后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离去。 “我真心的谢谢你,牧离,谢谢你救了火儿,谢谢你愿意将她送回。”她是他的魂,没有了她,他只不过是行尸走肉,整日失魂落魄的找不到活下去的方向。 面对罗脩的感谢,他有些不知所措,蹙眉轻摇着头,他缓缓的说着“不用谢我,我有我的自私,只是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将她送回,所以不要谢我,好好的对她,不要让她受意思的委屈,若有一天,让我发现她在你的身边不快乐,我会立即带她离开。”相处了一年,此刻要分离了,他的心阵阵的发疼,咬着牙,转身离去,那离去的背影却透着隐隐的落寞。 这不用说,他也会办到的,失而复得,怎么可能让疼进心坎的女人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呢。 赫莲火一直东渡知道自己有一个儿子,却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一个女儿,当她推门而入时,统计一中的小男孩已经有所改变了,他长大了,男孩坐在床边,双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似乎对她的进入未曾察觉。 “筱筱乖,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见到娘亲了。”他是在安慰筱筱也是在安慰自己,虽然知道娘亲失去了记忆,为了不吓着娘亲,他就只有在这里等待,等待她能接受自己的一天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她想,已经看到了皓皓眼底的感情,可是毕竟他们还小,就该让他们自己去发现,去珍惜,那样才有意义。 她缓缓的走向床边,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时,仇皓才感觉房间之中多了一个人,转过头一看,一抹欣喜闪过眼底“娘亲……”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以这样叫吗? “你好,你应该是我的儿子了吧?”不待他的回答,她又淡笑道“真可爱。”没有隔阂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好怀念啊,这是娘亲的习惯动作,自他成为她的儿子以后,她就喜欢捏着他的脸颊说可爱,可他渐渐长大,很久娘亲都没有这样的亲昵举动了。 “娘,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虽然很喜欢却有执拗的不想承认。 “是啊,长大了。”和她记忆中的有所偏差,他已经具备帅哥的雏形,再过不久定能迷倒一票千金小姐,大家闺秀。 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女娃,她一点儿都不会怀疑这个女娃是她的女儿,一张小脸像了她六七分,若说不是她的女儿,那才让人怀疑呢“她就是筱筱吧,真是可爱。”好像小天使一样洗涤着她疲乏的心灵。 脑中盘旋着一个疑问,她为何会昏倒在溪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这是她接下去想要理清的,不喜欢在她的人生当中留下空白,那样的她还不够完整。(未完待续) 短暂 在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时,却见一双大而圆的黑亮眸子正盯着她直看,原来在她走神之间,睡梦中的筱筱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半晌,筱筱坐起身来,仅仅是看着,轻喊了一声“外婆。”然后又直直的躺了回去,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赫莲火和仇皓相视而笑,原来,筱筱这丫头是睡迷糊了,还把她当做了槿颜,谁让她们俩母女是那么的相似呢。 看来要等筱筱醒来,还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呢,赫莲火心想要母女相认有的是时间,并不急于一时,也就独自回到了前厅。 就在赫莲火走进前厅,环视四周却不见牧离的身影,她轻声的问道“离哥哥呢?”扬风镖局他也不是很熟悉,会到哪里闲逛呢? “他走了。”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连说声再见都那么难吗?”赫莲火满眼的怒意,感觉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 打理整齐的罗脩似乎没有得到她的关注,这时他知道了,或许经过了这一年,牧离对于她而言是特别的存在,可即使是如此,他又忍不住嫉妒起来,咬着牙他缓缓的拿出一封信“不过他留了一封信给你” 信?几乎是用抢的,从他的手上抢过信,拆开信,之间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相聚容易别时难,我走了,火儿,你一定要幸福。” 这信还真够简短的吗,只是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她能回到扬风镖局也多亏了他,希望他能够找到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女子。 “火儿,你……”看着她恋恋不舍的样子,让他的心是不安起来,难道在着一年中,牧离已经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了吗? 赫莲火铭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半晌才轻声说道“我没有过去的记忆,他在我的记忆中占据了太多,所以他的离开确实让我不怎么能适应。”原本她是不想解释的,可是看着消瘦的他,却又不忍心让他自己在哪里瞎想,她也只得多费些口水,向他解释清楚了。 闻言罗脩才知赫莲火的苦心,她没有变,即使失去了记忆仍然和过去一样,那么敏感,她总说自己是自私的人,可在他看来她的自私也不过如此。 “好了,火儿,天都黑了,你娘亲自下厨做了好菜,这可是很难得的。”女儿回来了固然是好,可在赫莲扬风和槿颜的心里还是稍稍有些遗憾,他们和赫莲火之间似乎有着隔阂,从她对他们的生疏的态度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只不过不喜下厨而已,对了,小翠,去请小小姐和小少爷出来吧。” “筱筱的话,她睡的迷糊能叫起来吗?”如果换做是她的话,是怎么都叫不起来的,还记得牧离为了交她起床可是什么招数都用过了,不好,怎么又想到牧离了。 槿颜淡笑着说“放心吧,一听到有好吃的,她跑的比谁都快。”豆丁大的孩子,吃的却很多,真是和火儿一个样。 话才刚说完,皓皓就牵着筱筱走进了前厅,不,应该说是筱筱拉着皓皓才对,可见这小妮子跑的有多快了。 当筱筱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时,惊奇的大叫“哇,两个外婆,皓哥哥,有两个外婆耶。” 赫莲火不自觉的轻笑出声“这小家伙真可爱。”将筱筱抱在怀里,软软香香的。 “筱筱,这是娘亲,你一直吵着要的娘亲哦。”仇皓在筱筱的鼻尖上轻轻一点。 “娘亲……是娘亲吗?”筱筱茫然看了看赫莲火再看了看槿颜,最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靥“娘亲,筱筱很乖的哟,乖乖的等着娘亲回来。” 赫莲火的心更酸了,她究竟为了什么会丢下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离开的,在没有她的日子里,筱筱已经逐渐长大,她这个做娘亲的真的很不称职。 晚饭后,筱筱缠着要她陪着,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娘亲,怕她消失不见了,这个傻孩子,她怎么可能舍得下那么可爱的孩子呢,当初若她真的设下了,也一定是逼不得已的。 直到将筱筱哄睡了,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推门而入,罗脩正襟危坐在床边,一脸的紧张,非常的局促不安。 “你这个样子很好笑,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你用得着那么紧张吗?”他这样,她会觉得很别扭。 罗脩撇了撇嘴,方才的紧张已经被她笑没了“你当然不会对我做什么坏事,是我想对你做坏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着她,他的魂终于回来了。 赫莲火任由他抱着,她似乎很能感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三年的空白,他早就期待这样的时刻了。 倏然,赫莲火将他推开,很严肃的说道“我想知道三年前,我究竟是为何离开的。”直觉上,那段记忆对她来说是至关紧要的。 对于赫莲火突然的打断,他心底有着不悦,却不可否认,她确实有知道的必要,于是将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听了罗脩的陈述,赫莲火低下头沉默了,半晌,她终于将所有的事情在脑中消化了一遍,原来是这样,虽然在她听来,诅咒,附身什么的很荒唐,可她却一下子相信了,因为她很确定,这种事,他是不会骗她的。 躺在他的怀里,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他的怀抱才是她一直追寻的幸福港湾,她真的想一辈子沉溺在其中,永远不要醒来。 闭上眼,享受得来不易的安宁,在罗脩的注视中,她沉沉睡去。 看着她天天的睡颜,他不忍将她唤醒,这一夜,他没有睡,只是看着她的睡颜,他就感到很满足了。 清晨,醒来,她仍然睡的很香甜,嘴角微微上扬。 累了吧,赶了那么多天的路,是该多睡会儿,到了正午,她仍然在睡,月上当空,她还是在睡,没有转醒的迹象,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她仍然没有醒来,他开始急了,不止是她,其他人都急了,至于她为何一睡不醒,就连仇皓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幸福是那么短暂,而他的幸福也仅仅只有一夜吗? 他不甘心,觉得自己从幸福的顶端掉进了地狱里,他和火儿经历了太多磨难,难道老天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直到意外之人的到来,他们才真正的看到了希望。(未完待续) 冒险 她的沉睡不醒,在扬风镖局里刮起了不小的旋风,而唯一的希望就在面前这个意外来客的身上了。 “前辈,你不是说火儿有救吗?为何还不动手救治?”本以为睡着了的赫莲火,此刻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她竟然沉睡不醒,让他如何能不急,可这位落叶老人竟然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儿品茶, 落叶老人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淡笑着说“我是很想救他,可是没有人去提我把药找来,没有药,我无法动手。” 总觉得落叶老人是想要考验他,可无论是真的需要还是假的需要,他都要去“是什么药,在哪儿有,我去把药带回来。”有一点他很确定,落叶老人是不会不管火儿的病的。 “这丫头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太过自信了,竟然拿缺了页的咒术来解咒,结果那个诅咒是解开了,自己却又困在了另一个诅咒中。”当他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渺渺已经昏迷在溪边,而牧离先他一步救起她,让他暂时放心了,怎么说牧离对渺渺有着好感,是不会伤害她的,也暂时不怕另一个诅咒应验,让他放心的去找寻破解诅咒的方法。 只是他一没注意,她竟然回到扬风镖局,见了绝对不能见的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来火儿的情况前辈一直很了解。”让人不禁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了,罗脩觉得他不仅仅是落叶老人的身份那么简单。 看来这小子还不算太迟钝,落叶老人淡笑道“你不用猜测我的身份,总有一天,那丫头会告诉你的。”而且这些往事也只能由渺渺自己说,毕竟渺渺才是真正活在这世间的人。 “前辈,请你告诉我,应该到哪儿去找药来酒醒火儿。”落叶老人的真正身份是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火儿,如何才能让火儿熊来。 这小子的心完全都在渺渺的身上,就让他好好的考验一下,这小子对渺渺的真心“在天宫山上有一株灵草,那株灵草就是让丫头醒来的最重要的材料。” “天宫山?”那个让人不敢接近的神秘之山,传说,那里有疗伤治病的圣药,有许许多多的人走进山中却没有走出来过,就因为没有人真正走进过天宫山,因此里面会有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是的,天宫山,那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要找到灵草是容易的,可是要将灵草带回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守护着灵草的有两条巨蛇,巨蛇吐出的液体那是具有腐蚀性的,只要碰上一星半点都有可能丧命。”落叶老人一派轻松,眼底却泛着诡异之光。 “听前辈的口气似乎是进去过天宫山?”若没去过,又怎么会知道呢,毕竟至今未听说过有人从天宫山走出来过。 “恩,是去过,很久以前的事了。”应该是千年前的事了吧,那地方对狐族而言,来去不费吹灰之力“如果怕危险就别去了,不过这样,她就真的对要沉睡一百年了。”虽然对渺渺来说,沉睡一百年是没问题的,他可以找另一具躯体让渺渺依附。 罗脩坚定的说道“我去,我一定要去。”火儿是他的魂,是他的妻,为了他的妻,拼了性命也值得。 “那好,灵草就在山顶,红色的叶子,这一路上,必定很危险,这一瓶药剂带在身上,一定会用得着的。”落叶老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交给了他。 他知道落叶老人不会给他无关紧要之物,这药剂一定有很重要的作用,罗脩接过白玉瓶子小心的放好,转身离开,没有丝毫迟疑。 “这小子,还真是急躁。”落叶老人手一挥,一缕青烟飘起。 “我这是怎么了?”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似没有什么重量。 环顾四周,她确实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天哪,她是飘在了半空中,向下一看,她自己却躺在床榻上,她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应该称为灵魂出窍呢? “丫头……” 顺着声音她转过身“父王,你怎么在这里?” “渺渺,你也太胡闹了,明明知道咒术并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会反噬,为何你会用那样的解咒术呢?”他忍不住责怪起她来。 “父王,那种情况,我可以置之不理吗?”若真的杀了自己在乎的任何一人,对她来说都是痛苦的。 “看你平日鬼头鬼脑的,到了关键时刻都不用脑想一想,我是谁,我是狐王,什么咒术没见过,什么咒术不会解,你就不会来问我吗?”他这个女儿,千年史白活了。 “可是,父王说过的话我也记得很清楚,你曾经说过,你对咒术并不在行,而且也很不屑,所以……”所以她才会自己解决。 “我是很不屑没错,可是也没说不会啊,即使讨厌,即使不屑,可是作为狐王还是必须要学会的。” “那好,是我误会了,话说回来,我究竟为何会一睡不醒?”她觉得这和咒术这件事有着至关紧要的关联。 无奈一叹“还不是你自己,能解那个诅咒的方法那么多,你竟然会选择用另一种诅咒去解这个诅咒,缺了页的书上的咒术你都敢用,结果才会变成这样。”不懂还要装懂,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耸耸肩,她没有任何狡辩的承认自己的过错“对,我是错了,可现在怎么办?我就永远这样躺着吗?”她还不想做一辈子的幽灵人士。 “这个诅咒是当年狐族的一个巫女,因为所爱之人得了不治之症所创造出来的,是想让自己心爱的人沉睡百年,等她找到治愈之法,你啊,若不是我有方法救你,你就等着沉睡百年好了,你是对你凡事不考虑后果的惩罚,你就做几天灵体吧。”他的三个女儿,就这个小女儿让他操碎了心,无论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 “我还真的不知道。”好吧,她反省,不过是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她如今也是人,自然会犯错。 “渺渺,现在做出选择吧,是与我回狐族,这样你就不必当灵体,还是留在人间。” “我……”她顿了顿“我选择留在人间,在千年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的,我绝不后悔。”若要后悔千年之前就后悔了。 “好吧,那父王尊重你的选择。”(未完待续) 大结局 “什么,父王,你竟然让他去天宫山,那地方很危险,你怎么可以让他去。”她曾经去过,那也是因为她是狐族的公主,自然有灵光护体,可脩是完完全全的人类,他去是凶多吉少了。 落叶老人,不,应该说是狐王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有何不可,父王倒现在仍然不能谅解,你为何舍弃千年不老不死的身躯只为了这个小子,可这是你的选择,我只有去尊重,不过要我承认他,就必须通过我的考验。” 赫莲火怒目扫了一眼,怒吼道“考验,父王,你叫我如何说你才好,这是考验吗?你是在要他的命吧,他和你不一样,他是人类,独闯天宫山,他还有命回来吗?”想起那两条黑白蛇,心里就毛毛的,当初她应该顺手把那两条蛇解决了,也不会让他去面对那样的危险了。 “难道你不想看看,你如此为他是否值得吗?”对于这一点他很坚持。 “我不想,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了,值不值得,只要他好好的,一切都好。”为什么父王就是不了解呢,说穿了值不值不是靠他人来鉴定的,而是看自己怎么像,我认为他很值得“我要去找他”无论如何,她现在是灵体,就这样她就可以安全的进出于九宫山之间了。 “哎,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渺渺,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给了他一瓶药剂,那是黑白蛇最讨厌的气味,闻到后会躲到百米之外,不敢靠近,他没有那么危险的,可你若此刻出去,你就有危险了,别忘了,你是灵体,绝对不能在太阳下现身的,否则就算是我饿救不了你。”他不是真的那么残忍,让罗脩一人去独闯天宫山,该准备的东西他还是会准备的。 “父王,你还不懂吗,他又岂会不知天宫山的危险,他又岂会不知此去凶多吉少,可他为何还是要去呢?是因为我,他用整个生命来爱我,他值得我去爱,父王,其实解咒根本就用不到灵草吧,你却骗他去。”虽然她承认自己对咒术还未全然了解,可却明白灵草只能做疗伤治病的,对咒术方面没有一星半点用处。 狐王轻挑着眉,无关紧要的说道“是啊,解咒是用不到灵草。” “那现在就请父王替我解咒。”既然灵体不能出现在阳光下,那她就只能用实体去了。 “好,我知道了,本来想等到那小子回来后,再让你恢复醒来的,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倒被你埋怨了,行了,我去把他找回来还不行吗,保证他不会损伤分毫。”想一想,他这个做爹的怎么就那么累,他这个最宝贝的女儿总是不让他消停下来。 说完,他就从眼前消失了,赫莲火无奈一叹,父王办事效率还是那么高,可是他怎么就不记得离开之前让她灵魂回体,害的她就只能像幽灵一样飘来飘去。 在镖局里焦急的等着,早知道,她就应该跟着去,可毕竟是白天,她还真的无法再阳光下行走,她有试过,只是踏出一步,她都觉得被火焚烧一样疼,她真的没想到就算是灵体都会感觉到疼痛的。 约莫两个时辰后,狐王确实带回了罗脩,可罗脩的他手臂已经被黑白蛇的毒液腐蚀了的只剩白骨了,儿周边是血肉模糊,如此残破的身子,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若发生在他人身上,她也许只是同情,可发生在她所爱之人的身上,她的心痛了几千倍,几万倍。 看着昏迷的罗脩,她不禁用怨恨的目光瞪了那罪魁祸首一眼“你不是说他会安然无事吗?为何还会这样。” 狐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的说着“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他好的,这是灵草,将它碾碎抹在他的伤口上,无论多重的伤都会瞬间治愈,渺渺,我虽然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这也是对你们之间的试炼,千年之前,你为了转世为人而触犯天条,这一世,你确实可以转世为人,可是你的情路并不平坦,不过在历经磨难之后,你们之间还是会开花结果,渺渺,你不愿随我回去,就只能留在这里做人了,可是有一点我必须声明,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该教皓皓的我已经全教给他了,人间的疾病他应该都能应付,这一世,你我的缘分已尽。”他没有责怪赫莲火的怨恨,只是心有些痛,女儿不能理解他,只是有些决定此刻不能不做了。 听到狐王说可以立刻治好,也就松了一口气,好好的想了想他的话,微微点着头“我想父王这样做是正确的,毕竟我已经选择转世为人了,就不该和前世有太多牵扯,即使今生缘已尽,可我仍然不会忘记父王千年之前是如何宠爱我的,而千年之后是如何为我担忧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必须自己走,不能依靠任何人过一辈子。 “你懂就好。”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父王,下一世的忆会和他所爱的人有个好结果了吧?”忆,徘徊在她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无论前生还是今世,他的人生总是和她擦肩而过,或许是没有缘分吧,可是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下一世她仍然会选择现在爱的男人在一起,对忆也只能说抱歉了,可是仍然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好女孩在一起。 “他有他的命数,上一世和这一世,他都不得所爱,下一世,他会有得到想要的那份幸福,不过他的幸福已经和你无关了,你啊就别管别人的事了。” “是啊,他的命数不归我管,他有属于他的幸福,我和他已经两条平行线了。”她也只能这样想,确定了感情后,她崇尚的是绝对的专一,所以心里只能放下一个,而她也选择了,这个爱她爱的有些傻气的男人。 一挥手,她的灵体好似被什么吸住了,一阵晕眩,她的灵体终于回到了本体。 “渺渺,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了。”说完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对父王她有着不舍,可一切都是缘,缘分尽了,她也不勉强。 看着罗脩手中紧紧拽着的灵草,就算受那么重的伤都不愿放开手,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眼眶湿润了,她却始终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拿出他手中的灵草,捣成汁抹在他的伤口上,确实如父王所言,他手臂上的新肉长出来了,遮盖住了露出的白骨,伤口也渐渐在愈合。 灵草果真是灵草,不负众望的治好了他身上所有的伤。 一天一夜,她坐在床边一天一夜,期间爹娘兄长都来看过他了,还有公公婆婆,就连皓皓和筱筱都来过了,他仍然是没有醒来,或许是她太焦急了吧,对啊,那么重的伤一天一夜确实是需要的。 当罗脩睁开双眼时,赫莲火正趴在床边,显然已经睡着了,伸了伸手,发现自己受伤的手奇迹般的愈合了,他记得那时,都已经绝望了,他知道已经治不好了,可他只有一只手臂了,总不能砍掉吧。 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眼底尽是温柔“只要你没事就好。”她至少还有一只手可以抱着她,触碰她,这样已经足够了。 睡梦中感觉到有人的触摸,她渐渐转醒,睁开双目,一双深情的眸子正在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你醒了?”一抹温柔的笑靥在唇边泛起。 “恩,我的手臂怎么好了?” “灵草的功效很好。”练疤痕都不留,顺便他脸上的疤也去除了。 罗脩惊叫起来“什么?你用灵草替我疗伤,那你身上的诅咒呢?会不会不够用,留下后遗症?” “不会的,老头是骗你的,他……”她将一切事实娓娓道来,当然也包括他真正的身份。 “原来他就是你的爹爹,难怪……”很奇怪,这个答案只是让他微微有些惊讶,却只是一瞬间的,话说回来,在火儿的身上看到令他惊讶的事又岂止一件两件呢。 “傻瓜,以后不许你再为了我冒险,你若死了,让我改怎么办。”弯身在他的唇上点了点“脩,我爱你。”她对他的爱深情不悔。 罗脩将近在咫尺的她拉入怀中“我对你的爱从未动摇过。” 情话在两人之中缔造着浪漫的气氛,对,只属于两个人的浪漫。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落幕,从塞外传来闫枫的喜讯,之后大哥,三哥也心有所属。 最后是他们,这一对受尽磨难的情人,终于在一起了,幸福伴随着他们。 二年后,生下一个男孩,又过了三年,生下一对双胞胎,他们是一对幸福的夫妇吧,当然不止两人的幸福,他们周边的亲朋好友都很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