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竹烟文集》 无力的心痛 孤单地穿梭在忙碌的生活中,到家时已是傍晚七点多,疲惫得一头栽倒在床上。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接了,便听到素在那头让我去陪她,还哭泣着。因为深爱的人移情别恋,剩下素独踽于街头。作为朋友,我不忍心让她一个人流连在忘我的灯红酒绿中去憔悴,便带着无力的身心赶到素的身边,听着她的倾诉和痛苦,任由她发泄内心的悲伤和愤懑,安慰她,开解她,陪她走在漫漫的街头,直到她筋疲力尽地说想回家睡觉。 再次回到家已是凌晨,一个敲打着人类灵魂的时间。夜,静悄悄的,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经过一路的行走,头脑已清醒得很,只是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内心沉落得空荡荡。受伤了,便想起我,没有爱情经验的自己却充当起了劝解爱情心灵的导师,有点讽刺,我苦笑着。 生命对我是那么的残忍,我也想找个人去爱,可残缺不全的身子在现实的社会里已被遗忘和抛弃,无人问津,就算问了也掉头便走,不给我任何一个机会,这比什么都来得着伤我更深。才发觉,我在社会里只是一个过客,就算认真地去付出更多,也只是被冷藏在可怜的角落里。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地走在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上。为了有活着的信心和力量,我把痛苦和悲哀都埋在心的最底层,藏在最脆弱的那根神经里,尽量地不让它再受到伤害。我不愿自己白白地活着,所以我积极地去生活,努力地去工作,用真诚的心去帮助和关心身边信任着我的人,让他们在语言的劝慰中得到心灵的释放和轻松,让自己感觉到还有活着的价值和慰籍。可当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寂寥无奈的心却在别人的轻松中变得越来越沉重,沉重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在别人解脱后的幸福快乐中为自己深深地默哀。 我努力地笑着去面对生命的每一天,在坚强的外表下,没一个人真正了解我。因为长期的一个人生活,已让我学会和习惯了孤单地去承受痛苦,不愿给身边的人带去负担。但在静下来的自我空间里却发觉,心,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在堆积的沉重中被压抑得好辛苦。我用心地去拯救着别人的灵魂,可有谁可以来拯救我?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有点脆弱的女人,我也需要一份关怀和由衷的理解,但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遥远和奢侈。我不知道,在生命中,我还可以要求些什么。只孤孤单单地来,孤孤单单地去。 太阳累了,有月亮来支撑;风累了,能在屏障里舒缓;雨累了,可以融入大海里歇息;可我累了,谁来让我依靠?孤独,原来可以如此疼痛地折磨着我的心灵。人生几何,匆匆的过了又过。我不愿自己在如此的生活里倒下,我不甘心自己这一辈子不幸的命运,我在挣扎。但我真的很怕,怕自己有一天会走到疲惫的终端,怕自己在无情的现实里承受不起岁月的打击。我不愿去修饰那是命运给我的磨练与洗礼,我只知道自己已经在承受着这一切,只知道自己孤单地走在一个人曲折的人生路上有多艰难和痛苦。 告诉我,一个人的生活在炎凉中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持续地走下去? 夜,阑;人,静。听不到生命的声音。 杂随想 折射的阳光,扭曲了树的影子。鸟,在风的枝头上低鸣。走不出一地的阳光,伴着满心的沉重,踱步在无人徘徊的街头,小车从身边飞一般地驶过,只留下风的声音,嗖嗖的,难道这就是行色匆匆? 流动的风景线里,人,多了;楼,高了;脚步,快了;生活,忙了;奔忙的人儿,累了;心,也倦了。活着,原来只是用生命在换一生的痛。因为痛,才让我们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人走一趟,原来只是一个无奈的经历和过程。 在这过程中,发生了多少?经历了多少?体悟了多少?我们都不曾静下心来去追问,也不曾去思考回答。因为我们要去生活,没有空闲时间停下来去听听自己的声音。等到老去时才忆起,5岁时,我们都说自己很快乐;15岁时,我们都说自己够青春;25岁时,我们说自己有的是活力和冲劲,最大在资本是年轻;35岁时,我们说自己充沛旺盛;45岁时,我们说自己成熟稳重;55岁时,我们说自己最大的资本是经验;65岁时现在这一切仿佛都已经被我们疏忽了。我们的生命到底能够承受起多少?日复一日地,在琐碎中感悟着复杂,在复杂中锤炼着平凡,在平凡中推敲着伟大,在伟大中走向茫茫人海,在茫茫人海中忘了自我。 生活原来就是这么的简单,简单得如一张白纸,只是需要自己用笔去涂染,绘上颜色。色彩上,笑过,哭过,试过,爱过,伤过,恨过,走过。不经意间,才发觉生命原来是那么的脆弱,摇摇欲坠的,只有用自己的心去拯救自己的灵魂,才能好好地生存。 人这一生,带着哭声来,闭上双眼走,一切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烟灭了,灰烬飘走。放下了,原来生命中的一切无论多重要都可以坦然地过去。那为何还要苦苦地困倦着自己,让自己疲惫无助? 忙于奔命,我们都在追求,却也都在失去。活着,除了生命的滋味外,原来已经空白得一无所有。 孤寂情感 夜深了,雨越下越大,坐在窗前的想想毫无睡意,只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任由思想风一样地吞噬着孤单的灵魂。 28岁,对于还是单身的想想来说,是一个很尴尬的年龄。看着好友们一个个牵手走向幸福,想想除了替他们祝福外,自己的心只剩下酸楚,涩涩的酸,深深的痛楚。自己欲说不能。 28年了,可以说想想还没有真正地谈过一次恋爱。并非长得丑,反而还是个不错的美人儿,还有着极好的脾气性格和一颗善良宽容的心。或许上天造人真的很公平,在给了你美丽善良的同时,就不会再给你完整的身躯。三岁那年的一次感冒和不及时的医治,上天留给了想想一条残缺的左腿。从此以后的人生路便是一瘸一拐。 带着残缺的左腿,想想走过了被欺凌和嘲笑的童年,走过了被世俗眼光盯视的少年,也走过了一直以来被善良人群惋惜无奈的光阴岁月。 童年时有一次还哭着回家问母亲“为什么那些小朋友总是学我走路的样子,还笑我?” 母亲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想想乖,他们不懂事,你别放心上,好好地生活,用心念书,将来长大就没人笑你了。” 于是想想便努力地念书。但只要想想一高一低地走在路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想想,让想想觉得内心很难受。想想一天天地长大,慢慢地清楚了自己的身体与别人的不一样。当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时,想想都会有一阵抽心的痛。渐渐地,想想变得沉默寡言和默默无闻,但在想想心底,总保持着一团燃烧的火,努力地让自己坚强地去面对残缺的人生。 11岁那年,疼爱她的父亲因病永远地离开了想想。看着母亲哭泣的双眼,想想好象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原来生命中还有更多的痛。想想不想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的负累。从此,想想把所有的痛苦都埋藏在心底,勇敢地去面对和解决生活中的事情。表面上有说有笑,但内心却渐渐地尘封,所有痛苦都一力承担,不对任何人语言。从此性格有些内向,也不是很善于与人交际。痛,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初三那年,想想喜欢上班里一位优秀的男孩子,但那时想想只告诫自己要努力地念书,要抛开杂念,再看看自己的身体,想想只能将这份情酝酿于心底,从没开启过,直到大学毕业。偶尔也会想起那男孩,但男孩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默默无闻和对比下的自卑,想想没有勇气和胆量对他说出半个字。只将它收在心底的最深处,直到天荒地老,一份永无瑕疵单纯的情感。那永远也只能成为一份回忆,因为大学毕业后,想想没有探询他的任何消息。 工作以后,由于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想想慢慢地开朗活跃起来,没有了从前的腼腆和内向,总是大胆地去尝试各种事情。努力地工作,努力地生活,努力地与身边的人友好地打交道。因为想想清楚地认识到,就算自己付出的比别人更多更多,也未必得到社会的认可,就正如身边始终没有一个异性可以去接受想想。随着年龄的增长,看着别人成双结对,还有面对着小城镇上那些世俗得教人心乱的观念,想想也很想为自己找个家。家人虽不曾提及,但想想心理清楚,人,总得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想想不知道,自己的那个家在哪里,只知道母亲的家在哪里而已。 身边的亲戚朋友一开始也在为想想物色人选,但每次当对方一旦听到想想的身体状况时,都委婉地拒绝,连见面的机会也不给想想,就这样被拒之千里之外。慢慢地,身边的人好象也遗忘了还有个想想。心,渐淡。再说想想身边认识的异性朋友本来就少,就算认识的,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但有一次,想想鼓足勇气破天荒地向一位平时还谈得来的朋友建议,希望对方能给她一个尝试去深入了解的机会。平时可以谈天说地,可一旦说到这个问题时,朋友连回答也封锁了。心,渐凉。 开放的现代社会就是如此现实,现实得让人没有喘息的机会,现实得让人不愿去接触半点瑕疵。想想心理也明白,要让别人接受自己,确实需要一份好大的勇气和力量去正视这个现实的世俗,有什么人可以做到?那可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为此,想想也不愿去为难别人,总得尊重和理解别人的选择和决定,只是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再说,想想还得将最后的自尊留给自己,给自己留一条有勇气走下去的路。就这样让一切都在不饶人的岁月里残食。 或许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故事只能活在童话里,童话离生活太遥远。也或许幸福的牵手只能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别人总与自己擦肩而过。对想想而言,今生或许注定了孤寂的宿命。所以想想也只能勇敢地面对残忍的命运和生活,并努力地让自己好好地活着。 无奈的现实世界,当想想积极地投入到匆忙的工作生活中时,还觉生活很充实,可当生活闲来无事的时候,思想就会放任情感,觉得心力交瘁。有时想想真的好担心,孤单的自己是否能在现实里坚强地支撑到最后一刻?那将会是多大的挑战?需要多大的承受力?没有人可以给想想一个答案,包括想想自己。毕竟想想也是一个普通的人,并非神圣得不食人间烟火。想想只知道,苦涩的路很漫长很艰难 情现实 在四川打工的日子里,斌认识了地道的四川人晴。斌与晴在同一间金属公司里工作,虽说不在同一部门,但工作上两人交往频繁,互相合作。一来二去,两人渐生情愫。晴喜欢斌的忠诚老实,勤劳能干;斌喜欢晴的美丽善良。两人在一起总有无数的开心和美好的时刻。 两人交往了好一段时间,斌告诉了家在广东的父母,说自己遇到了心仪的女孩。父亲是个很保守很固执的人,听后不容分说便反对。 “我不喜欢外地人当我的媳妇,要娶也娶本地的,大老远的娶回来不知是好是坏。”没出过远门的父亲就是不同意。 “儿呀,她说的话俺可听不懂,语言无法沟通啊。”母亲也不是很同意。 “她人好。”斌听了心理很不是滋味。感情这东西并非父母几句话说了算。所以有关两人的事情,斌也不想跟父母多说了。 工作上还要不停往来,天天见面的,斌一见到晴,心理的烦恼都消失了。两情相悦的,怎么可能仅凭父母那点原因就分了呢,两人还是在一起,越来越好的。 斌的父母虽然说反对,但一年365天,斌差不多有360天是在四川工作和晴在一起的,就算回家过年给斌介绍了女孩子,连模样儿还没记清楚,就离家了,山长水远的,想深入了解和培养感情也难,且斌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心思都放晴身上了。这种情况下,斌的父母也只能默认了。但有一条件,斌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四川打工的,将来必须双双回广东安居乐业。 斌和晴相爱已差不多两年了,彼此年龄也不小了,便将婚事提上了议程。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会让她跟你回广东的,且她爸去得早,她弟也没个着落的。你要和晴在一起,就必须在我们这里买楼房安家,还得有相当的存款,我才放心把晴交给你。”晴的母亲没有商量的余地。且晴生于斯,长于斯,有点舍不得,犹豫不决的,渐渐地还表现出了原来的小家子气。 斌一直以来都是个孝顺的儿子,家里就他这么一个男丁。父母辛劳了大半辈子,把所有希望都放于斌身上,将来还得靠斌。斌也发誓过要让劳累的父母安享晚年。斌是不可能抛下父母不管的,斌放不下这一切。且父母有种落叶归根的思想,广东对父母来说太亲切了。而且一个打工糊口的,钱来得不容易,要买楼置业安家也非易事。 爱情可以很浪漫,但生活是现实的柴米油盐和奶粉。心可以走得很近,但现实的生活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和问题。 斌不会一辈子留四川,晴不能跟着去广东。斌很苦恼,他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和责任。生活并非有爱情就足够,还得顾及身边的亲人。斌挣扎了许久,最终两人还是各奔东西了。 又是一年春节,斌回家过年,家里给他介绍了蕙,蕙也算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儿。把前尘都尘封了吧。斌试着和蕙交往,当然此时没有当初的那份执著和热情,没有山盟海誓,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浪漫情调,有的只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交往接触。 一个月后,斌和蕙喜结连里。 始料不及,生活就是如此。 如果 行色匆匆,走在校道里,远远便看到了硕。打招呼吗?犹豫着。近了,我的心像揣了个兔子一样“卜卜”地加速跳个不停。如何打招呼?急思着。然而硕矫健的步伐像风一样,一闪擦肩而过,剩下我加速的心跳在另一跳平行线上默默地走过,心情久久不能回复。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那年我十五岁。 我和硕是同班同学,硕是班里的佼佼者,成绩好,文学功底深,口才佳,还能在足球场上一展身手,班干部那是必然的了,还是校学生会里的成员。硕在班里总是那么活跃,经常和其他同学玩在一起,一起讨论问题,一起交流感情。当然,在班里他要负责的事情也很多。而我,只是班里默默无闻的一名平民百姓,成绩还算不错,但胆子小,性格有些内向,所以常不敢主动和班上的男生打交道(除了邻座几个),也不是很活跃,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大胆疯狂地玩在一起。因此我只顾埋头念书,只和一些要好的女生走在一起。 和硕同班了两年,还没和硕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严格算起来,可谓是陌生人。可惜花总会开。初二那年便在不知不觉中有意无意地关注硕,关注硕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课堂上,课间,回家的路上,总会经常看到硕的身影。每次见到,都有一种特别的心跳,然而总不敢正面去面对硕,每次都将眼光移开,擦肩而过,没有语言。像是在逃避什么,却逃不了心的感觉。我的心开始不再平静,我很苦恼。欲说不能,也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在优秀的硕面前我显得逊色,且懵懂的年龄,我不懂什么是爱。因为15岁承受不起真正的语言,我只能用学习来淡化一切。 虽然不曾交谈,不曾言语,但心一旦展开,就难以泯灭。渐渐地我发觉自己忘不了那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每次都刻意地不想见到硕,可又违心地在人群中寻找硕的身影,希望硕会出现,有时还会傻傻地幻想有一天硕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和情感,幻想着某天会和硕走在一起,一起谈笑风生,幻想着和硕会有美好的邂逅,太多幻想。要淡忘原来是那么困难。 就这样上了初三,学习越来越紧张,为了学业,我拼命地学习,但说到底还是在同一个班里,总会见到硕,却不敢任性自己的情感。 “大家快来看,硕的文章又发表在报刊上了。”一天课间,听到班里的同学大声嚷。 我看了,那是硕写的对另一个女生的情感,情真意切,却不失青春年少的正常友好交往。我有点羡慕,有点失落,因为我知道那个女生是谁。 初三了,那时班里流行着互写同学录作纪念。我让班里绝大部分同学都为我留言。到最后,还只剩硕一个(当然,硕是不知道的)。忘了吧,不留只言片语,不让自己再有任何幻想的余地,所以迟迟也没有让硕留言。可后来,硕将他的同学录给我,叫我写两句,礼尚往来,我也把自己的同学录给硕。不应节外生枝,让一切都在平平静静中走过。所以我写的是极普通的祝福语,当然,不曾留意过我的硕,也是那么简单平常的几句。 后来,我和硕都考回了母校的高中部,只是不再在同一个班,那也好,那样见面的机会就会少,可以留意的机率也会少,我也尽量不让自己去注意硕的事情,只想让时间慢慢的冲淡。因为我不想再自我沉迷,不想走进一个可预见的悲剧里,且高中生活越来越繁忙,在学习上应付起来总有点力不从心。这下我便更加不敢多想其他事情。但毕竟在同一个级别里,有时还会碰见硕的,心跳依然,擦肩而过依然,但从没想到过会告诉硕什么。或许,这一份情感只能深深地扎根于心底,因为我的肩膀承担不起。 在忙碌的学习中默默地走过了高中三年。硕考上北方一间名牌大学,而我留在南方的院校里继续学业。自始至终,我和硕都形同陌路人;自始至终,硕都不曾知道,在那被遗忘的角落里,有人注意了他很久很久,却没有勇气说出半个字。就让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蕴藏,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但起码是完整的。 距离已拉远,不再相见。大学期间,我没有从任何旧同学口中探询硕的消息,免得作茧自缚。但苦恼的是,那时那刻,执著的心依然隐隐约约在某个时刻还会想起硕,想起所知的硕的一切,眷恋着。但同时清楚地知道一切皆无可能 毕业了,工作了,听说硕成了北方繁华都市政府里的一名公务员,前程似锦,前途无量。工作第一年的春节期间聚会,聚会上,见到了趋向成熟的硕,轻轻地打了声招呼,友好地握手,只是心很平静,没有了往昔的感觉。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的。 聚会后不久,工作需要,硕回了北方。突然有种冲动想和硕说些什么。便通过手机短信,将自己一直以来这一份最真的情感告诉了硕,硕友好地回应,感动着。至此,才发觉自己保留着的这份真找到了停靠点,心,舒坦了。让回忆没有半点瑕疵。 执著的心终于放开,如果年少的当初说了出来,也尝试着去走出第一步,一切是否还会如此纯真,如此美好? 痛 深冬,寒气袭人,带着生病的身体走进医院,似有一阵刺骨的寒风吹进骨子里,感觉这个冬天特别冷。 被诊断得了阑尾炎,等待做手术。我不愿去想手术会有多痛,因为我已清醒地知道,现在的身子有多痛。不想动弹,有气无力,脸色苍白。那被透支了的生命底线,无力地悬挂在半空中。已经辛苦地熬了好几个昼夜,歇斯底里的,痛不欲生,我也想尽快做手术,不愿再承受被病菌无情吞噬和侵蚀的煎熬。原来生命中有很多东西是无法承受的。 在经过医院注射室时,看到一个大约八、九岁光景的小女孩很辛苦地躺在床上,医生正拿着针准备注射,是要注射于右小腹的。当针接触到小女孩的右小腹时,小女孩哭得天崩地裂,那稚嫩的喊声叫在旁的父母撕心裂肺。注射时,小女孩由两个护士压着双手双脚才不致于乱踢乱动,但表情像死去活来的。听了小女孩的哭声,我的心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身体有点冰凉。听说那小女孩也是得了阑尾炎,正准备做手术。很快小女孩便被推进手术室,在全麻的状态下开展手术 我疲惫地带着疼痛侵蚀的身子躺上了手术台。旁边是主治医生和三个护士。作为成年人,我不可能是全麻的。回想刚才那小女孩的哭声,感觉有点怕。手术前,我看到医生护士们在弄着那些手术刀,那声音很清晰地回响于我的耳际,我想去转移注意力,但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有点紧张。很快,手术工具齐备,手术灯照射到我身体上来,医生开始给我打麻醉药。当那尖尖的针头碰到我腹部时,全身心都无条件地抽搐一下,麻醉药注射进去时,有一种钻心戳骨的痛,那短短的几十秒像几个春秋的漫长,叫我疼痛难忍,我紧握拳头,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我终于明白小女孩为什么会大喊大叫。 麻醉药注射完毕,我已经感觉不到手术部位的疼痛,只知道手术刀在我身上不停地工作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的心都在刻骨地听着,听着手术刀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的响声,以及听着手术刀在我身内舞弄的声音,我的心冷冰冰的,很怕很怕,没办法放松。那一刻我真希望有个亲人可以在手术室里陪着我,然而现实中我只能自我安慰,安慰自己痛过之后就会好。我期待手术快点结束。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仿如一千年一万年地等待。终于等到了缝针,我仿佛隐隐觉得有点痛,是伤口的痛。 被推出手术室,左手握着右手,冷冰冰的,没一点暖色;摸一下自己的脖子,全是冷汗,像死里逃生一样地舒了一口气,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回到病房便开始打点滴。很巧,和那小女孩同一间病房,小女孩正在打点滴,父母陪在她身旁,痛惜地看着自己的爱女,小女孩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吊针,只是偶尔呻吟着,告诉父母她很痛,她的母亲差点流泪,宁愿替女儿去受这份苦。 慢慢地,我身上的药力过去了,我感到伤口一阵阵抽心般地痛。 “痛吧?”母亲在我身旁,关切地问。 “没事。”我只能这样说,其实我痛得想哭,但我不敢。我只觉得自己疲惫到了极点,筋疲力尽,还伴着疼痛。 熬过了白天,深夜时,伤口像被撒了盐似的更疼痛。旁边的小女孩时而呻吟时而哭泣时而入睡。然而一整夜我都不曾合眼,即使吃了止痛药也无济于事,任由钻心的疼痛像蚂蚁一样在我身上爬行着,咬噬着,翻来覆去,痛不欲生。母亲为我掖了掖被子,发出轻轻的叹惜,我内心更加不是滋味。 在医院里,天天打点滴。白天,人来人往,时间容易打发;夜深人静时,伤口承受不了孤独的滋味便肆意地狂奔乱跳。一连四晚,我都无法入睡,伤口隐隐作痛,一阵一阵的抽搐在肆虐地折磨着。伤了,痛了,累了,倦了,憔悴了,却要挣扎。 其时,我很想找个人来安慰,但当我看了手机里的电话本,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和形单影只。同时也清楚自己不应那么自私,在夜深人静时去扰人清梦。唯有默默地去承担自己的疼痛,独自去承受着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苦不堪言,造就了悲痛的灵魂。 已不知道是第几天,睁开眼睛看到深冬的第一抹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 “有太阳了。姐姐,我们很快就会好了,是吗?妈妈说太阳出来,我就不会再痛了。”小女孩开心地对我说,阳光照在小女孩粉红的脸蛋上,很恬静。小女孩说完后高兴地笑了,笑得很灿烂很纯真,没有一丝疼痛,没有一丝忧虑,没有一丝苦恼。 “是的。”我点了点头,感慨小女孩的笑容。 是的,太阳出来了,我们不会再痛。 这一路走来 七岁那年,父亲因病离开了这个世界。不谙世事的他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看到母亲在父亲的亡灵前哭得死去活来,他跟着流泪,站在母亲身边一味地说着“妈,别哭。” 七岁,他还只知道是玩的年龄。一天,他看到邻居小孩拿着新买的电动超人在玩,他羡慕得不得了,回家吵着母亲要。这时的母亲哪有心情理会这种事情,一口便拒绝了他,他听后大哭起来,缠着母亲一个劲地要,最后还耍赖地躺在地上哭闹,非要不可的样子。无论大人们怎样劝,倔强的他就是不肯起来。母亲伤心欲绝。 上学了,小学一年级,他很乖,很聪明,总能拿好成绩回来安慰母亲。但倔强得有点牛的性格从没改变过。母亲整天忙着打散工来支撑着这个破碎的家,没有太多空闲时间理会他的日常行程,只叮嘱他用心念书。 二三年级,他依然安分守己地上学放学,成绩还在满意中。只是性格越来越硬,脾气越来越坏,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话。偶尔还吵着向母亲要钱。 四年级,老师告诉母亲,他开始逃学,成绩一步步地下降。一问才知,在一些不良青少年的影响下,他迷上了电子游戏机,迷上了扑克,学会了抽烟,还经常和那些少年混在一起。这个消息就如一把锋利的刀插进母亲的伤口。母亲挥鞭狠狠地抽了他一顿。生平以来,善良的母亲第一次打孩子,母亲的心一阵阵地绞痛。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母亲泪流满面,但他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从此,母亲在忙碌中抽空去接他放学,他便乖乖地跟母亲回家,但内心多少有些不高兴,觉得是一种束缚,慢慢地产生了叛逆心态,不满意时还会发脾气,母亲也拿他没辙。如此一个学期过去,他成长着,然而母亲却消瘦苍老了一大半。 后来,他不想母亲再这样跟着他,毕竟他会长大,毕竟母亲还得忙于生计,长期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母亲便天天叮嘱,不准他和那些青年走在一起,他口头上答应了母亲,也安静了好一段时间。 上了初中,他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别人总和他称兄道弟,扬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背着母亲再次经常逃学去玩游戏,玩扑克,跟着社会上比他大的青年到处逛,有时还会欺负一些低年级的同学,烟越抽越凶,沉迷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 学校警告了几次,还作了处分,有些人还告到了家里来。生性善良忠厚的母亲一个劲地向别人赔不是,撑着心力交瘁的身子顶着别人“养不教,母之过”的压力。受尽了冷言冷语。 “都是我的错,错在我没能力教导你。难道你要我把你绑在身边你才不会接触他们吗?”没念多少书的母亲已经筋疲力尽,连打骂都已麻木。 “我不要你管,我不想读书了。”在母亲的善良下,这些年来的放任不羁已经埋葬了他对母亲的惧怕,骨子里只有反叛。“我想要有很多很多钱花,想买漂亮的衣服和鞋子,想有属于自己的跑车,我想很多很多东西,但你都给不了我。”他把内心的积压都发泄了出来,然后像发怒的狮子一样冲出了家门。 母亲差点晕了过去,心头一震,像整个天都塌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回家,也没有上学。母亲便没日没夜地去找他,查问了镇上所有的游戏机室,拜访了平时和他要好的同学,去过了很多玩扑克的地方,都不知他去了哪里。母亲已经茶饭不思,夜夜泪湿枕巾,鞋都给母亲磨平了。但母亲没有放弃。最后在一间偏僻的房子里见到他混在一群青年中,在那里玩扑克。桌上有零零星星的人民币,房子里满是烟味和啤酒瓶。母亲好说歹说把他劝了回来。 该骂的都骂了,该说的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没有了力气,只剩下眼泪在流淌。 “妈,对不起,我错了。”这些天来,他企图在烟雾世界里麻醉自己,当看到母亲的眼泪时,他的心,痛了。他答应母亲离开那些人。可他的心已不在学校,强迫已是不凑效的了。母亲只能让他试着去打工。 可进了社会才知,没有一技之长,又有点好吃懒做的他在社会上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也只能得过且过地过日子,就这样混混恶恶地过了三四年。性格还是那么倔强,脾气还是那么暴燥。本性难移,终日无所事事的他偶尔会背着母亲去玩扑克,要么输要么赢。一旦输了总会真相大白,为此母亲为他偿还了很多冤枉的血汗钱,可他却没有醒觉,只知道挥霍,令母亲心痛的是他没本钱挥霍,还变本加厉地一错再错。母亲已经痛不欲生了。 知道他闲得发慌,以前结识的兄弟们断断续续地找他玩,在“盛情”和物质的“帮助”下他难以拒绝,且抵挡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最终他又与兄弟们“出生入死”“患难与共”还商议着“宏图大志”说要合伙做“生意”正准备筹款。 有天傍晚他离家前只对母亲说出去玩,没再说什么,夜里也没有回来。母亲潜意识里有点担忧。第二天,镇派出所的人通知母亲,他将被送往劳教所。母亲当即晕了过去。清醒后才知道,他因伙同他人偷盗车辆而被捕。母亲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在被押去劳教所的那天,母亲去见他,他低着头不敢看母亲,被送上车的那一刻,转身对母亲说:“妈,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这句话就像盐一样撒进母亲的伤口。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却没有人可以安慰。 缘来网去 三月的夜空有点寂寥,孤单的日子让心情降到了冰点,疲惫得很想找人诉说内心那份莫名的烦躁,可身边的朋友都各忙各的去了,唯有打开电脑上了qq。别人说了,在信息时代,网络已成为人渲泄情感的最好平台,因为在这里可以放松地畅所欲言,便胡乱地在线上找了几个人过来瞎扯,都是些无聊而俗套的语句,很快便中断了对话,唯有剑若寒的话让我没有中止的念头。 “如果你觉得我不好,大可不必理我,马上把我删掉。”心莫名其妙地越来越烦躁,毫无理由的,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撕了,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 “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是不是工作不顺利?” “心情为什么会不好的?”剑若寒不停地追问,我都作了否定回答。 剑若寒的追问仿佛成了催化剂,我的心情在无奈中越来越差,感觉到自己被现实压抑得无力承受,真怕自己会崩溃。但在网上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连我自己也道不清说不明,只知道思绪很乱,但仍清楚地知道我还得为自己留一片余地。且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我还不至于如此盲目,用麻醉剂去减除零乱的痛苦。一直以来,我都习惯了独自去承担所有的痛苦。生活,宁愿清醒地痛,也不愿沉迷地醉。我觉得自己好辛苦。 剑若寒视频过来,这让我真切地感到有人在陪着自己,不再孤单。 “你什么都不说,我是无法安慰你的。”剑若寒话中带着真诚,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口是心非,内心却无比温暖,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蛮不讲理。 后来,剑若寒不再问我烦恼的事情,转而说了很多令人开心的话题,一点一点地转移我的注意力,还说会拯救我孤独而痛苦的灵魂。渐渐地,我的心情回复了平静,语气也软了下来。 那时那刻,我被感动着,因为在我的生命里,没有多少个人能在我内心痛苦的时候出现过,也不曾有人能心平气和地让我如此任性,毫无怨言地任由我放肆自己的感情去发泄内心的烦躁。虽然在网络中,但那一刻,已感满足,因为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我的心情已好了起来。 夜已深,在已平静的心情下下了线。 第二天,我积极地投入自己的工作中,差不多将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静了。傍晚,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无意中又见到了剑若寒,才想起原来网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天气有点凉,小心身体。”今年天气有点异常,我一下子便说了出来。 “咦?今天倒关心我了哦!不错。”剑若寒有点吃惊。 “因为你是一个值得被关心的人。”视频里,剑若寒笑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晚下了班我们都如时地在网上见。网里,我们谈生活,谈工作,谈人生感悟,谈各自的情感世界。谈话中得知,剑若寒也是自己一个人,孤身在外打拼,很乐观地生活着。面对剑若寒时,我总会一股脑儿地把自己开心的,烦恼的,快乐的,痛苦的都告诉他。说也奇怪,qq上的人不少,可只有剑若寒一人能让我说得这么多,说得那么真,没有任何一个陌生人能让我如此真诚和认真对待,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了。我会很信任地将自己的工作,生活,感受都说给他听,仿佛就是身边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而在网络里,剑若寒总是宠着我,无所顾忌地让我天南地北。即使有时发点小脾气,说些不中听的话也会让着我,没有半点责怪之意。我开心的时候,他会说我傻,还会和我开各种得体的玩笑。我沮丧的时候,他会很认真很善意地安慰我。让我有一种被关怀的感觉,很感激,好幸福。 渐渐地,我发觉自己每晚都急着上线和剑若寒说话,白天潜意识中还会想起和剑若寒的对话,想着视频里的一举一动,想着话语中的一点一滴,想着很多很多。都说网络是虚拟的,为什么还会剑若寒的出现已扰乱了我的思维,我开始心烦了。 一天晚上,剑若寒说要去玩,不能上线,我便在网上干自己的,但很快他就回来了,我觉得奇怪。他说他不想让我久等,要回来陪我。我有点受宠若惊,但还蛮感动的。别人说了,网上多动听的语言都可以用,但我宁愿让自己去相信。 五月放了一周假,这一周我没有上线,因为和朋友玩去了。但煎熬的是,在这七天里,每天的某个时候我都会有意无意地想起剑若寒,想着快点上线去见他,急着把这几天的经历告诉他。有时还禁不住发短信给他。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反思着,身边与我相处的朋友都未曾让我如此牵挂和想念,却惟独那么执著地去想念一个活在虚拟世界里的人,是否我在寻找着不现实的寄托?为什么在痛苦时刻若有个人对你好一点,心就会不一样,念头就会根深蒂固?我有点苦恼,很乱。告诫自己不应沉迷在虚幻中,毕竟已经过了幼稚的幻想年龄。假期过去了,我在线上告诉剑若寒我很想他,说出了自己对他思念的迫切滋味,但他凝重的脸让我感到一丝冰凉,剑若寒第一次主动地告诉我,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好,有着很多缺点,叫我不要傻想那么多。或许是吧,毕竟隔着网络,我难以真正地理解他,但我想还是不要了解得那么清楚为好,总应该保持一定距离,让一切都不破灭。只是短期内我放不开这份感激之情而已。 依然每晚都急着上线和剑若寒说话,只要能在线上见到剑若寒,我的烦恼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总有方法让我开心;见不到时总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内心空空,但我仍在积极地工作着生活着。 七八月我放了长假,假期里我没有上线。七月,和剑若寒通过一次电话,说说生活琐事。也发过几次短信,但可能他忙,也可能他不喜欢采用发短信的方式,我收不到回复,当时有点失望。八月,为了消磨时间,我去了深圳,剑若寒刚好就在深圳工作。但我此行不是为了剑若寒,我也答应自己绝对不去找他。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们的故事只能活在网络中,离开网络我怕连最后一份美好都不能保留,我不想失去一份回忆。 在深圳的日子里,偶尔会想起剑若寒,但从没有想过去找他,也发过三四次短信,但字里行间只字不提自己在深圳,所发短信中,剑若寒只回了一次给我,寥寥几句便过去了。或许他忙,我如此想着也就罢了。可惜令人心碎的是,只有我主动地发短信给剑若寒,他却自始至终少之甚少主动发过信息给我,就算我主动发了,也是付之东流,毫无回音。我笑自己傻,傻到自缚于虚幻中,而别人却轻松洒脱地活在不曾想我的日子在里。 八月结束,我从深圳回来,有同学朋友亲戚的陪伴,玩得挺开心的,已达此行的目的。 九月,我迫不及待地上线,心想着要把很多很多东西都告诉剑若寒。可惜,我的心急如焚换来的是剑若寒灰色的头像。一整晚,剑若寒都没有上线,我感到失望。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剑若寒都不来,我失落了,有点心急,其间成功地发送过好几次短信问候他,但都没有回复。是否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整个九月,只在线上见了两次剑若寒,每次他都匆匆说两句就忙着下线,只说正忙着公司里的文件制作,很忙很忙。忙得不可开交,他已经忙到我发去的任何短信都不会回复,更不会理会。隔着网络,我想我没资格要求给予详细的解释。毕竟他什么也没有答应过,或许一开始我就已经错了。 九月,十月,十一月,我都在忙着自己的生活,也会上网干我应该干的事情,只是一直都见不到剑若寒,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地消失了,杳无音信。偶尔我还是会想起他,只是我不再发短信,也不再打电话。因为在前几个月的聊天中,剑若寒曾在无意中对我说,如果真的想一个人,最起码会有一个电话或一条短信。我想,或许剑若寒已经有了另一种生活,再也容纳不下我的打扰;或许在他眼中,我永远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陌生得不再想起。且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真正明白过剑若寒的内心世界,不是我不想去了解,而是现实与网络的差距,让我认识到我不想自己一错再错,无法自拔。我怕受伤的会是自己。所以我必须学会适当地控制自己的情感任性。生活中我还要懂得好好地爱自己。原来无论我多在乎,剑若寒也不会在意。那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探询他的消息,因为剑若寒已用实际行动把答案告诉了我。只是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自我的世界里独自地一再迷醉,也该走出来还自己一个现实的世界了。其实我早已将剑若寒的电话号码从手机里删掉,但可悲的是,到现在我还删不掉大脑中的那个电话号码。 日子还在一天一天地过。 忙碌而现实的生活工作中,该给这段虚拟的情愫画上一个句号,存留着一份空间,永远也不再问起,不问起因,不问结果,时间会让一切都回复平静。关闭网络,生活依然还是生活 丑陋 东窗事发,他染上一个比自己小23岁的女孩,且女孩怀上了他的孩子。作为原配夫人的她知道后火冒三丈,指着他俩破口大骂,指责他们的不知廉耻和丧尽天良,要他们对肚里的孩子作个了断。但那女孩非等闲之辈,誓死要瓜熟蒂落。两个女人大加争执,闹得满城风雨,街知巷闻,当然,有点伦理道德的人都站在她这一边。 她打算告他重婚。 “你尽管去告吧,一年半载以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他很嚣张,满不在乎地说。他人际关系很广,各行各业上认识的人都不少。这社会,能用钱和人际关系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他还劝她放开心怀,对此事看开点,解说当今世道,这事儿已不是新鲜事了,普遍得很,连“二奶”这词儿也光明正大地编入词典。难道这是社会的错?荒谬! 她跟着他过了二十年的生活。她是一个温柔善良且心软的女人。婚后她才知道他生性风流,喜拈花惹草。这么多年来,她知道他品行不好,所以对于他身边的其他女人,都万加提防,努力地用自己的好试图去留住他的心,但最终还是留不住。想不到多年来自己苦心经营的家最终还是败在他风流成性的手上。儿子都18岁了,他还弄出这么一件事来,在很多老人眼里,简直是伤风败俗。为此,她夜夜泪湿枕巾,心痛这个含了杂质的家,更心痛自己一生的爱换来如此的结局。 儿子曾多次劝他回头是岸,回来维持一个完整的家,然而他假惺惺地对儿子说“等你长大,就会明白爸的苦衷,明白什么是爱?”什么年代了?什么是爱?老夫少妻的?你身上还有几分钱的。儿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他说他要给那个女孩一个家。为此,他和她经常大吵大闹,闹得家鸡犬不宁,吵架已成了家常便饭。儿女听得心也碎了,那种日子并不好过,大家都心酸了,累了。那年儿子要高考,女儿要中考,但他仿佛把这件事给忘了,只在乎自己的逍遥快活。 无论她和孩子怎么挽留,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儿子眼里充满了恨和鄙视。 在他走之前,她问他二十年来有没爱过她? “没有。”他想都不想,回答得很干脆。“当初对你好是因为我要在这个城里找到立足之地,这一切,你的哥都满足了我。” 她听后像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她为在九泉之下的哥喊冤。 儿子在旁听了,恨得咬牙切,想不到父亲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二十多年前,他是一个从农村里出来的青年,读过几天书,是一间小学的教师,但野心不小。当年认识她时,对她很好,因为她那善良老实敦厚的哥看中他是个“文化人”有点墨水,答应用一块建筑用地作为妹的嫁妆(当然还有其他的),望将来他能提携下一代。后来,他俩结婚,她的哥资助部分钱给他们建房子,让他们有安身之所,稳定了一个家。再后来,她的哥还供他继续进修念书,使他不断增值,有足够的资本。 念完书后,他升迁到城里一间更好的学校。没有她的哥,或许他不能那么平步青云。但他不甘心只是一名教师,因为收入少,满足不了他的欲望,所以很快便下海经商。 期间,做过蜡烛,缝纫,啤酒,理发等生意,到最后开办民办幼儿园,才算安定了下来。这过程中所花费的十多年时间也经历了数不尽的风风雨雨,因为任何一种生意投资都得冒风险,有亏有盈。但每次无论成败与否,贫困富贵,她都毫无怨言地在他身边支持他,扶助他,鼓励他努力振作地经营,还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他专心于事业,体体面面,努力营造一个幸福的家。 在这过程中,她的哥因为疾病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根本看不到他提携下一代的表现。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在他下海经商的岁月里,他的风流史并不少,但为了两个孩子,为了一个家,她挣扎过,抗拒过,痛恨过,到最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苦苦地劝说他别亲手毁了一个家,毕竟孩子会慢慢长大,不应去殃及下一代。 但今天,要走的始终留不住。在这之前,她以自己的名誉独立地经营着一间规模较大的幼儿园,幼儿园的事业办得蒸蒸日上。 但她不甘心丈夫就这样被别人抢走;不甘心跟着他苦捱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是一场空,所有的业绩她都有功劳,不能拱手让人;不甘心自己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更不甘心她哥当年的一番心血。她要讨回本该属于她和孩子的一切,还有孩子的供书教养,生活的费用。且由于事业上的牵连以及她心软所导致的藕断丝连,她内心还存在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希望他会回来。因此他俩的关系一直都没有中断,而经济上远远没有完结。 他走后,和那女人另起炉灶,重操老本行,建立一间民办小学。此时,那女人整天吵着要掌管经济大权,吵着要一套好的楼房,吵着要他去照顾自己的一家五口,当然还有出生不久的那个。否则就没完没了。 她不想过问他俩的事,她只为自己和孩子打抱不平,他有义务和责任去抚养这两个孩子,所以她跟他也没完没了。 “你有本事经营如此一间幼儿园就有足够资金和能力供养两个孩子和一个家。你有的是钱,别来烦我。”他黑着脸,不屑一顾地说。仿佛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仿佛他不理会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违背道德也违背了法律。从此他不给她任何家用和孩子的费用,一分钱也给了那个女人,大肆挥霍,奢侈无度。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忍无可忍,一天她带着女儿去见他。一直以来,他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但这次他居然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这个狐狸精算什么,你居然这样对我们?”女儿指着那个女人说。 “没大没小。”他扇了女儿一个耳光。有生以来,女儿第一次被打,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打,他病入膏肓了,女儿带着仇恨的眼光心痛地看着他。 她心碎了,本想讨回儿女的一切,想不到伤了女儿的心。她斥责那女人,甚至打了起来。 从此她狠下心来一条心地经营好自己的事业,用受伤的心去撑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女,让儿女感觉到家永远都是温暖的。 但儿子大学的费用,女儿中专的费用,一时之间,她真的难以应付,有点喘不过气来。她找到了他,用商量的口吻叫他供儿女上学,但在那女人的唆摆和掌握之下,他一个子儿也不给。准确来说,是没得给,离开那个家后经济大权都在那女人手上,且事业上正日趋没落,收益欠佳。但这并不构成理由,因为对于这两个孩子,他是有责任的。 为了儿女的前途,最终还是她一人东挪西借,凑够钱让儿女安心念书。 这一切,儿女都含泪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发誓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一个人。 如斯生活 夜已深,小河还呆在邻居的麻将桌旁,身上的钱很少,小河却忘我地搓,甚至到了有点不想回家的地步。不是过度沉迷于麻将赌博,而是傍晚刚和妻子吵架,心情烦躁得很,老实巴交而又有点内向的小河找不到倾诉的去处,唯有用麻将来麻醉自己,麻醉自己早已疲惫的灵魂,以忘掉所有的痛苦。 “当初是我瞎了眼,看到那时的你还有点本钱,懂得做点生意,才不顾家人的反对跟了你。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连自己的儿子都养不起,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懂得去找个活儿来干,也没本事做生意,我看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蠢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了。什么也不懂,没点头脑的。”妻子劈头就骂,尖酸刻薄的话语像剑一样刺进小河本已疼痛的心。从相识到今天已经八、九年时间了,到现在才来说这话儿。邻居听了也暗地里议论,这是不是为人妻该说的? 十六岁那年,小河的父亲因病过早地离开了家人。作为长子的小河下面还有三个弟妹,无奈之下,年纪小小的小河便陪着母亲挑起了家庭的重担。十六岁,很多人还不知道生活意味着什么,可小河却要试着去挑起一个家。在父亲的葬礼上小河强忍着欲流的泪水,安慰悲痛的母亲,看着三个弟妹仿佛明白了什么,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父亲离开时,留下一间小副食店。开始时仅仅能够维持微薄的生活,但后来效益欠佳,考虑到还得供弟妹读书,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后来关了副食店,用父亲遗留下来的钱和借的钱跟着堂叔、姑丈做过酱油、啤酒、养鱼等生意,期间也跟着另外的堂叔打过水电安装的散工。 无论多苦多累,只要想到家人,小河总是很积极很沉着没日没夜地干。每天工作下来都觉得身体很疲惫。但只要见到家人好好的,小河就已经满足了。小河不是一个擅长言谈的人,不善于表达自己,有点沉默寡言的,但总会为别人着想,也乐于助人。慢慢地,生活的重担使小河学会了将所有的痛苦都往自己心里藏,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忧,习惯了独自去承担苦楚,其实有时压抑得很辛苦,但只能默默地去承受。 老天有时也不会眷顾痛苦的人。年迈的爷爷因思想守旧看不惯小河的办事方式和态度,而年轻的心总忍受不了别人不停地啰啰嗦嗦,指指点点。所以爷孙俩经常有事没事地吵架。母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面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悄然落泪。复杂的社会已经将稚嫩的双肩压得够沉重的了,回到家还得面对那么多不顺心的争吵。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没有一个人可以体谅和理解小河的内心世界。有时小河真怕自己会崩溃,多少个夜晚看着父亲的遗照都忍不住流泪。小河不想去伤害身边任何一个人,可现实却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市场上,生意这东西,肯定是有盈有亏的,这些年来,小河跟着别人做生意,赚过也亏过,也负过债,但总算能维持着家庭的支出,能衣食无忧的。就这样摸爬打滚了八、九年。后来,大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小河还算体面地将大妹嫁了。二妹总是很用功地念书,小河便省吃俭用、辛辛苦苦地供二妹念书。二妹没令小河失望,再后来便念完了大学找到了理想的工作。看到两个妹,小河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唯一的弟令小河头痛,一直以来为了生活奔波劳碌而没有时间管教,再加上弟自身的性格和脾气,慢慢地变得好吃懒做,贪图享乐,不懂人情世故。书念不了多少,活也找不到。整天东走走,西窜窜。有时还在外面惹事生非,别人找到了家里来。为此,小河不仅要向别人赔不是,还替他还了不少债。尽管如此,弟却不知道自己的错,认为这是兄长该尽的责任,不知悔过,还执迷不悟地一错再错。有时不满意时还顶撞小河。表面上两兄弟大吵了起来,但兄弟没长久的仇恨,过后不久小河便用最宽容的心原谅了他。但无论伤多大脑筋也不能让他回头是岸,这令小河的心很痛很痛。 在这期间,小河还跟着一个堂叔承包了一片鱼塘来养鱼种香蕉。为了一家人每天都起早摸黑地干,大冷天的还下水工作。虽然年轻,但生活的劳碌导致小河的身体已不及从前。多硬的汉子没日没夜地干也会累,毕竟不是铁打造的。胃时常感到不舒服。 在承包鱼塘时,认识了现在的妻子(那时二妹还在念书)。刚开始时两人来往得还很不错的。可两三年下来,两人已经产生很大的矛盾(其实早就不和,只是还没尖锐化)。一个善良老实,不懂花言巧语;一个好胜心极强,处处争先且富于心计。两人合了又分,分了又合,吵吵闹闹地藕断丝连。其实小河已经累了,想放手,但一颗善良的心有时抵挡不了女人的温柔,所以仍断断续续地维持着已带裂痕的感情,蹉蹉跎跎了好几年。最终抱着负责任的态度于28岁那年在所有亲人的不赞成之下给了这个女人一个家。 这年月做生意可得冒风险,且要有足够的资本。然而鱼塘的收益不尽人意。又或许是小河为人过于善良老实,看不到阴险奸诈的一面,后来,用来承包鱼塘的钱赔的赔,亏的亏,骗的骗,连他信任的堂叔都骗了他,还负了一笔债。这次的经营就如晴天霹雳,小河犹如跌进了万丈深渊,什么都赔了进去,债主还在这个时候经常找上门来。资本没了,人情冷暖也看透了,想卷土重来是很困难的,因为当今这世道没人肯那么大方地借钱给小河。小河一下子便变得苍老了许多。想找个活儿打发一下,可又不精通技术,高不成低不就的。很快小河便成了失业人员。终日碌碌无为,游游荡荡的,心理也没个寄托。 一连三四年,小河都如此度过,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过着没事干、游手好闲的生活,有时胃病还会复发,这当下心理挺烦躁挺苦闷的。这几年来,由于生意上的失败,人情的淡薄,沉重的心情,小河还真的变得有点软弱了,意志也不及当年。不想去面对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善于与商道上的人打交道。对事情很不在乎的,想得过且过,推却了事,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难道辛酸的生活真的会扭曲一个人吗? 眼下家里只剩下妻子掌管的一间小规模的幼儿园。妻子便仗着自己还有点本事,掌握了家中的经济大权(妻子从不会将钱交到小河的手里)。整天居高临下,动不动就呼呼喝喝的,心情不好时就破口大骂,为了生活琐事两口子经常吵架。妻子总说小河的不是。到今天,她已经看不到小河的任何优点,在她眼中,好象小河已经一文不值的了。连妻子都不能理解他,不能安慰他,小河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往伤口撒盐,有点痛不欲生的感觉。吵架时妻子总会毫无顾忌地出口伤人,甚至在和别人说话时也有意无意地这样说,说得小河像个窝囊物似的,从不顾及小河的感受。大吵起来还砸碗摔椅的,甚至对小河动手,但小河从不还手。母亲在一旁看了心都酸透了。毕竟是自己养的儿,怎能容忍这样被欺负,所以看不过眼时便会插口,这下家里便更加鸡犬不宁了。 吵完架后,连小河换下的衣服妻子也不会帮他洗,不会帮他折叠。母亲看了哽咽着说:“儿啊!这三十年来我都能为你洗衣服,今天我仍可以洗下去,只是妈没多长日子再可以陪你了,妈惋惜你这辈子的苦啊。”老泪纵横,小河只能忍着痛来安慰母亲。从父亲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小河就没有开心过,都在沉重而紧迫的生活压力和感情的折磨下痛苦地生存着。 前段时间,姑姑帮小河找到一份外地的工作,打算叫他去干。妻子以前总是骂着要他去找工作,哪里都没所谓。然而这会真的要去时,反而不让他去了,说一个家没个男人的不像样,况且儿子还那么小(不到两岁),又嫌打工的工资低,理由还蛮充足的。本已收拾好行李的小河最后还是软了下来。好象在过惯了无所事事的生活以后已经没了自己的主见,连心都已麻木了。留了下来在断续的争吵中过日子。 难道就这样的生活下去吗?为何不肯自己去作个决绝的决定,难道苦涩痛楚的生活真的令心都死了吗? 今夜尚且可以用麻将来麻醉,但这麻醉何时才是个尽头?路,很迷惘 一棵树 扎根于大地 从此 便根深蒂固 白天 是灿烂的光亮 夜晚 是温暖的漆黑 感激 大地的营养将我哺育 枝叶繁茂 报以清凉的树荫 在我的怀抱里 听到了欢声 听到了笑语 来自自然 来自人类 笑着去成长 我的根 在延伸 我的叶 在扩展 我的干 在茁壮 不会远走 却祈盼 瞭望天下 终有一天 弯不下腰来 站在树梢尖顶 才发觉 天地离我都是那么遥远 寂静的寒风 风 很冷地吹过街头的树梢 一个人的身影 冷冷地 留在了身后 这一路走来 很辛苦 生活 将热切的心 折腾得疲惫 情感 将沸腾的心 击碎 很想 找个空间好好地歇息 可尘封的角落里 堆积了一地的零乱 谁来寻觅 静静的 再静静的 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寒风中 折断了欲飞的翅膀 谁来聆听 这萧萧的孤寂 默契 不曾留意 平行线慢慢地倾斜 在十字路口处 却背道而驰 向左走 向右走 总觉身后遗留了什么东西 回头 却是茫茫人海 时间 在催人前行 来不及驻步停留 日子 在奔波忙碌 在寻寻觅觅 总坚信 有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等待 单行线上 两双脚印 一前一后地走着 总觉有什么东西在牵引 牵引着日子 在忙碌中 走过 兜了一个圈 回到了原点 始觉 不曾陌生 从此 不让你一个人走 一错再错 十五岁 带着羞怯的神色 偷偷地看着你的背影 然而 求学之路上来不得半点松懈 便将情窦初开收藏心底 让一切都在沉默中 奋斗 形同陌路人一样 擦肩而过 十八岁 你身上那份夺目的光彩与荣耀 折射着我冰凉的心 再也没有勇气 道出心中那份深藏已久的情感 惟有在心底默默地祝福 悄无声息地 各奔东西 二十二岁 心 慢慢地成长 却依然 牵挂和思念着 往昔熟悉的身影 只是 现实的生活 工作的南北之距 不曾涉足的交往 而今又何必掀起不实际的零乱 便违心地 尘封没有主角的故事 二十五岁 偶然的邂逅 却目睹 你牵着别人的手 徜徉在幸福的笑声中 才深切地感到 心 隐隐作痛 原来 自己一直都舍不得 一直都放不下 只是 磋跎得不敢走出第一步 便造就了痛的沉淀 远去的身影 若有下辈子 别让我再错过你 一叶小舟二 带着一生的执着 离开港湾的怀抱 只想 体验命运赋予的历程 颠簸的漂荡中 路程 是不尽的艰难 险滩与风浪 是命运的挑战 尝试 需要坚强的勇气和毅力 经过 才明白生命的意义 即使已经破败不堪 还留存着带着灵魂的躯壳 去作最艰苦的挣扎 为的是 风里来 雨里去 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无悔的路 沉浮的波浪中 带着伤痛 历经着生活的酸甜苦辣 是无尽的伤痕 一旦远离 才发觉 生命 离不开水 却又靠不了岸 一叶小舟一 漂漂荡荡 注定着漂泊的行程 便在大海的沉浮中 履历着生活的足迹 春天 在融化的海水里温柔地 洗涤 感受着温暖的滋味 夏天 在奔放的激流里热切地 搏击 寻找着追求的梦想 秋天 在清凉的荡漾中不懈地 划桨 体会着追寻的感觉 冬天 在冰冷的余温里努力地 前行 体验着徒步的艰辛 冬去春来夏末秋至 一山一水 沉沉浮浮 漂漂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