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纪元1886》 第二章 仪式 不幸还是幸运呢?江阳朔不禁对比自己前世，地球上的肥宅与这个星球的书生。 相对自己以前庸碌无为的日子，这具身体原主人安尼克倒是算个有个光明的未来。 如果不自杀的话，以后轻轻松松混个中产没啥问题的，毕竟这时候大学生没像21世纪的地球一样泛滥。 自杀?安尼克.萨斯顿身上最大谜团了，小农场主子嗣，即将毕业的有为青年在出租房内自挂东南枝。 残存的记忆里，貌似这几天都在往学校图书馆跑，那张摘抄下的召唤仪式的字条也应该是在图书馆那找到的。 翻了下书桌的抽屉，里面有张没贴邮票的信封，抽出一看。类似是一封遗书，上面写潦草的黑色钢笔字。 敬爱的父母： 我是安尼克，承蒙多年养育之恩。本应做出回报，但是我做出了无可饶恕的、亵渎神明的罪责。 现在不想因为我的过错影响到你们，只有用我的生命弥补我的过错了。 你们的儿子安尼克，绝笔。 黑铁纪元1886年6月9日。 自杀?应该不像吧，只是举办了一次仪式而已，这张可疑的仪式也不像是啥真的做出亵渎神明或者炸掉整个城市的魔法。 如果是光明的中世纪估计吓得自杀有可能，毕竟有着光荣猎杀巫师黑魔法的传统。 被自愿?是有人把安尼克迷晕后挂上去还是用了啥魔法符文亦或是催眠控制?江阳朔的大脑有点乱。 现在是几点了?这具身体上也没找到类似手表的玩意。但是建立文明的社会肯定有历法和时间的概念。 这个异于地球的星球上一年按着大的红色月亮的周期变化也是12个月。 按着小的蓝色月亮圆缺的变化进而将每个月划分四周，每周十天。 不同于地球的是这里每年只有360天。天文学的观测结果累计起来自然就形成了历法。历法的建立是文明的基石啊，江阳朔感叹道。 “现在的气温大概有地球上的28度左右，大概是五月末六月初的样子，”在心中默念到。 除了这些常识，安尼克所念的法律知识只剩些碎片残存，要是这个世界有司法考试的话一定会挂的很惨。 可能是残存的记忆影响，突然感觉对不起老约翰的细心栽培。浪费近千镑的巨款了，在这个世界里足够吃上很多年。 虽然是咸鱼,该争取还是争取的,江阳朔可不想停留在没有空调和wifi的时代。在脑海里回想下穿越前自己在家举行那个仪式，要不再来一次，争取这次也能把自己送回地球去。 江阳朔在地球上作大死想举行仪式原因也很简单，就想改变下最近的霉运。 上个月单恋的同事直接辞职回家继承家产去了，江阳朔还没送出表白，然后连张好人卡都没拿到，果断玉玉了。 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上班迟到被罚钱，下班回家下雨忘带伞，买个泡面里面还没钗子。 为了改变霉运，江阳朔翻出地摊上五块钱买来的《东西方玄学仪式大全》。 选择其中一个看起很神棍的神秘学转运仪式试着在家举行了一次，这仪式是集合了威卡魔法与卡巴拉生命魔法的缝合怪。 幸好需要的材料近乎免费，当尝试完全不浪费金钱。据称能重启人生，改变现状。 看着面前的状况，江阳朔有点苦笑，自己这的人生何止重启，完全是连世界都改变了。 不行，自己是被他召唤来的。我要在举行一次，我要回地球，指不定就能把自己送回去了。 就算不成功，万一拉一个地球上的倒霉蛋和自己一起在这个星球也算有了伙伴了。江阳朔坚定了自己要再举行一次仪式的决定。 “我想想，安尼克应该也举行过这种仪式，虽然名字不同。材料应该很好找，指不定随便翻一下就能凑齐。”江阳朔搜索起屋子。 首先要找的象征意义上四大元素的物品，了。 象征风元素的羽毛，用墨水瓶内的羽毛笔去掉前面笔尖，这就是风元素了，凑合着用吧，江阳朔安慰自己。 象征火元素的火柴或者燃料，这个倒是很好找，水壶边上就有一盒。 接下来是象征土元素的物品，自然是矿物或者泥土。江阳朔在床边找到的了皮鞋，在鞋底敲了块泥土下来。 最后是水元素了，刚才踩的贝壳刚好能用。 四大元素凑齐了，接下来就是阵法了，江阳朔捡起炉子里煤灰，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圆，接下来借助书本在圆内画了一个六芒星。 六芒星内部是左边一个象征空间的三根相互垂直的直线，右边是象征时间的表盘。 在圆的四个正向方位分别摆上四元素的象征，分别是北部土元素的泥土，东边风元素的羽毛，南边火元素的火柴，西部水元素的贝壳。 “如其在上，如其在下；依此成全太一的奇迹。万物本是太一，藉由分化从太一创造出来。太阳为父，太阴为母。吾之所思亦如主之所念。吾之所求亦为主之所欲。溯回始初，成就非凡。” 刚完成仪式，整个房间立刻变得暗了下来。江阳朔只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空气似乎要变成固体般。 自己的身体也僵住了，即使简单伸出手指这种行为都不能做到。然后周围房间越来越黑，感觉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轻。 江阳朔陷入一片黑暗中，试图努力张开眼睛捕捉一丝光芒。耳边传来低声的吟唱，恶毒的诅咒，虔诚的祷告还有贪婪的要求。 不同语言，不同的声音或大或小或远或近的灌入江阳朔的双耳中，然后就是剧烈是头疼感，仿佛有人在自己的脑袋里塞了一根爆竹然后点燃了。 试图挥舞四肢，但是并没得到相应的反馈，仿佛它们只是团空气般。 第三章 一命通关的硬核游戏 “玩脱了?这次是真的死亡了吗？难道死去就是落入这种空虚之中？”江阳朔现在只有这个想法。 就在要感觉自己要崩溃时，如同一股细微的气流吹过身体，各种声音也如同落潮的海水般退去。 江阳朔感觉自己的四肢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一团乳白的光芒从上方罩住了自己，身体像是失去重量般，轻轻漂浮起来，朝着散发光芒的地方飞去。 光源是一座巨大的乳白色宫殿，在视野中从一个小点随着江阳朔的接近渐渐变大，底座是白色的大理石，漂浮在满是繁星的天空之中。 在台阶上一尺高地方引导他的光线就停止了照射，重力重新恢复了，江阳朔踏上了阶梯。脚心触底的感觉又回到自己的身上。 阶梯上是并排的无数青铜大门，每个门上都雕刻不同花纹的符号，江阳朔正对着就雕刻了一只类似凤凰的鸟类。 推开大门，里面像是巨大图书馆。每隔一码远就放着一个巨大书架，需要江阳朔抬头看才能面前看到顶端。 每个书架上都摆满了书，其中一部分书籍还漂浮在空中，一根鹅毛笔自动在书上或快或慢的书写着。 每本书的厚度都不同，有普普通通的硬纸书壳，也有包装华丽的书籍，甚至还有看起像是黄金制成的书籍。 在黄金书籍上面书写也不是一般的鹅毛笔，一根巨大带有燃烧着赤色火焰的羽毛在上雕刻。 不断有书籍从书架中漂浮出来，一根鹅毛笔自动从天花板中落下恰好就在书籍上开始书写，也有书籍完成了书写又漂回书架之中。 完成书写羽毛笔自动燃烧冒出一小团火之后就化为灰烬。 江阳朔看了下书架，自己面前这个书架侧面写了布鲁盖，不远处书架上写了卢克，应该是按不同国家区分的书架。 在一堆书籍之中，一个漆黑的金属盒子显得很突兀，漆黑正面有一块玻璃，几个银色的按钮，玻璃上面闪烁着蓝光，上面跳动显示一串数字。 21：4：28，铁盒内部还传来“嗡嗡”的声音。江阳朔一眼认出来了。这应该类似地球上蓝光播放器的玩意。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江阳朔自言自语道。 一个看起满是魔幻世界里的图书馆冒出一个科技产物，轮谁都会好奇的。说完就准备把那个铁盒子拿下来看看。“不是你自己的物品就不要随意拿了，搞坏了我也救不回你的命了。” 江阳朔的脑海中突然炸出这样一个声音。冰冷机械的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很像早期那些手机上的人工助手发出的。 转过头，一个看起有点像晴天娃娃般搞笑人形只有光芒物体漂浮在后面。 约有一个成年人大小，两个黑点和一个横线大概是眼睛和嘴巴。眼睛和嘴巴像是画在一个大号光球上，大概是脑袋了。 脑袋下面就是没有尖的圆锥纯光芒的身体。除此之外没有胳臂没有腿，看起像是刚会画画小朋友的简笔画般人物。 “您是这座图书馆的主人？”江阳朔忍住笑和好奇心问了个最正常的问题。 “图书馆？或许第一眼都会认成图书馆吧。这里在不同认知背景的人或者其他智慧生物那里叫法不同，反正只是个虚名而已。你愿意叫它图书馆就是图书馆好了。” 光球的嘴巴并没动，声音直接在江阳朔的大脑中响起，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心灵感应了吧。 “那您是谁？是您把我引导到这的？”江阳朔小心的问道，看来面前怪人还能交流。 “我?每个民族对我称呼都有不同，最早有人喊我瓶子中的小人，后来有人喊我万能的存在。你们地球上的人第一次见我时候还有人喊出萝卜。” 萝卜?英文robot机器人的谐音。等一下地球人？！ 江阳朔差点要跳起来了，“阁下说的是地球人?”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地球人，大概在你所在这颗星球公转一一万圈之前，一个和你来自同一颗星球的灵魂。他自称地球人，我想你和他应该是同乡吧。”光球还是面无表情。 一万年前有个英语区的地球老乡来过！江阳朔感觉到自己不是唯一的天选倒霉孩子，总算心里平衡点。 当然一万年是指的是这里的时间，能知道机器人的，指不定在地球和自己穿越过来只差了一秒，毕竟这是两个不同的宇宙。 “那肯定是同乡啊，喊萝卜的估计还是欧美裔，虽然不是大吃货帝国的老乡。但是都不在地球了，怎么算也是同乡了。大佬能给我点同乡的消息嘛?”江阳朔有点激动了。 “不行，涉及机密，拒绝回答。” 艹，江阳朔有点想拆了这个玩意的冲动，但是掂量下自身，还是觉得打不过的说。 “那您把我召集来是做啥是。” “签约，终结这个黑铁纪元。这就是你的任务。” 签约?然后就是我是练习n年的偶像练习生，会唱跳rap嘛?江阳朔脑子第一时间冒出是这个。 “终结黑铁纪元?”甩掉脑海里的杂念，江阳朔正经的问道。 “引领这个时代的变革，小则完成一次席卷全世界的变动，大则取代那上面的位置。” 光球指了指远处漂浮在空中十二张椅子，上面都有一本巨大书籍。 江阳朔勉强认出其中一本封面上是一副简笔画画成雪花，那是安尼克自己信仰的冬神的圣徽。 “成神嘛?”江阳朔有点有点不敢想象。 “你如果把窃取了本源部分权柄的生物或者精神体称之成为神的话，那就是神了。” 光球的语气里似乎毫不在意，仿佛神灵在他面前和自己没啥不同。 “签约我有啥好处大佬?” “好处?你想了解的一切知识我都能给予，只要是这颗星球诞生以来所有科学神秘学知识。” 卧槽，面前这位怕不是超级计算机。看性能比地球上量子计算机还强。 “计算机?仅有信息不足以重建这玩意。”光球似乎能读懂江阳朔的想法，果断停止了对光球内心的吐槽。 “我能完成任务后回家的方法?我指的是回地球。” “可以，要达成终结众神的时代结局才能给你二选一的机会。我这有一扇穿越门，通向两个不同的宇宙。由于这是不同宇宙间法则的碰撞，完全随机的结果。我也不能干预，但是你有50％几率能回到地球上。” 50％的概率就是抛一枚硬币正面朝上的概率了，相当不低了。至于终结众神?难道要把他们杀光?江阳朔思索着。 “终结不代表一定要消灭，把神明与现世隔离开，或者拉下神座也行。”光球读出江阳朔的想法，补充道。 “大佬有具体的阶段任务没，例如刺杀某个政客，解救某个公主?” “没有，不会指派任务，一切你自己掌握。” 这是玩一个完全自由的真人开放世界游戏啊，不能存档一命通关的那种。江阳朔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超硬核难度。 第四章 强化礼包 听起来难度也没低到那，江阳朔摇了摇头。厚颜无耻的问道：“大佬，有啥新手大礼包嘛?例如直接把我变成半神，或者给我个牛x哄哄的神器也行，你总不能让我空手去挑战众神吧。” “不只是你，以后还会召集更多人。不可能直接给予你力量的，成为超凡的方法自己探索。”光球像是地球上让你自带薪水上班黑心老板般回答道。 “那来个好运祝福或者赐福有吧。你总不能让我去推翻十二座神明，最后借助要学习他们的老路增强力量，这样即是推翻现有神明，我不就是成了新的神明了。”江阳朔尝试继续捞点好处。 “这个可以有，把手指伸过来。”光球似乎被说服了。 江阳朔伸出左手食指，光球用脑袋轻轻触碰了下，一股暖流从指尖传递了过来，然后在身体里绕了一圈后在额头处消失了。 没啥变化啊，江阳朔只感觉自己脑袋更清醒了点。 “大佬，我没啥感觉啊，力量也没变大，也不能发波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你获得超凡力量后就会知道。你以后的魔力属性将可以不借助十二条任何一家的助力，开除出第十三条到达起源更深处的路径。”光球似乎给自己画了个大饼。 “只有这些?”江阳朔反问道。 “你的灵魂不同于这颗星球的生物，你不是诞生于起源之中。所以你还可以融合十二家不同属性的力量，但是这样对你的负担更重，容易失控或者成为其中一位神明的傀儡。” 失控?傀儡?这可不是啥好名次。这算是给自己洗了个点?让自己成了万能选手?江阳朔只能这样理解。 “大佬，这只是未来啊，现在有啥强化我的选项嘛?” “有，不过你只能选其中一个，收益越大风险越高。”光球还是被自己压榨出好处来了，自己真有当奸商的潜质啊，江阳朔暗暗黑了下自己。 “有哪些?” “力量药水，能让你力量耐力大幅度提高，代价是缩减寿命，衰老加快。”光球幻化出一只手臂，手掌上漂浮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上面画着是一个拱起二头肌的手臂。 缩短寿命?果断拒绝，江阳朔差点被吊死，对生命的珍惜可是无比的看重。 光球似乎读懂江阳朔的想法，手指挥舞了下蓝色瓶子消失了，接下来是红色瓶子，上面有一颗爱心。 “魅力药水，喝下去会提高你的魅力，不仅心仪的女生会喜欢上你，在社交圈也会混的如鱼得水。代价是男性的性征变得越发不明显，随着时间推移越发异性化。” 下一个，这不就是一秒变欧巴的药水?副作用如果说还能勉强接受的话，正向作用几乎没啥用，这要是在地球上自己或许就会选它了。 “下一个是幸运药水，可以让你在生死关头有保住一条命的能力，代价是你平时会不断的倒霉来积攒运势。”这次出现的是一瓶紫色的药水，上面直接画一个金镑。 江阳朔有点心动了，但是副作用有点大。“还有其他的选择嘛。” “智慧药水，增强你的精神力与逻辑能力，代价是情感上的迟钝，随着你以后能力的加强越发丧失对爱情的感知。”这次是一瓶蓝色药水，上面画着一个大脑的样子。 不用再选了，这个听起来全是优点，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计。没有爱情又能咋样，自己已经快是三十年的老光棍了，裸泳会怕下雨嘛?毫不在乎啊。 “就这个吧，我要口服还是兑开水啊。”江阳朔试图调节下气氛。 “口服，这药水只对喝到第一滴的人产生作用，剩下的只是佐料而已。”光球回答道。 “佐料?合着这里也是保健品促销啊，有用的只有其中一小部分，剩下全是淀粉丸子。”江阳朔牢骚归牢骚，果断取走了光球手中的蓝色药水。 啵！打开了瓶盖，居然是碳酸饮料样式的，里面有充足的气冒出。江阳朔闭眼把药水一口灌下。 苦！沁透灵魂的苦，像是咬破了生的胆囊般的苦味一层层从胃里翻涌而出。伴随着二氧化碳气体，江阳朔感觉要把昨晚的晚饭吐了出来。 过了一阵苦味渐渐消散了，接下来就是一阵电麻了感觉传递道全身，痒痒的但是有点舒爽。 “大佬，我先要自己寻找成为超凡的方法对吗？”江阳朔感觉自己现在脑子思路灵活了点。 “对，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自己寻找成为超凡的方法。完成后作为新手奖励，我特意允许你提问两个问题。” 光球给出了现阶段自己的目标，起码不是无头的苍蝇了。 “那大佬，我给以后有需要怎么找你。” “会固定开启集会，下一次等你成为超凡后会召集你过来。到时会有新人的加入。”光球还是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啪！自己的手指尖放出一丝蓝色电弧，浑身电麻的感觉也消失了。 “看来你很好适应了智慧药水的效果，可以离开了。”光球要赶人走了。 “等下光球，哦，是大佬，有啥良言相告的嘛?”江阳朔还想榨出最后的价值。 “不要轻信任何人的话语，学会自己判断，有可能他和你所说的即使全部是真心的。也只是站在他个人立场上，你要知道你走的路很有可能要与世界为敌。” 光球说完就朝天挥舞了下幻化出的手臂然后整个图书馆或者叫宫殿急速在挥舞处坍缩了下去，再次睁开眼，江阳朔已经回到租住的公寓里。 首先是活下去吧，江阳朔思考了片刻，已经找到了回家的方法。 首先是伪装好成安尼克，再去寻成为超凡的方法，不然连光球的第二面都见不到。 躺在床上，江阳朔大脑里不断翻滚这些问题。不知道光球是啥来头，又要如何成为超凡，魔力还细分为不同属性?十二个成神的办路径?自己开创第十三条?黑铁纪元又是啥？ 江阳朔带着这么多疑问尝试进入梦乡。从明天睡醒，自己就是安尼克了，代替他好好活在这个充满科学与超凡并存的时代。 早晨，初生的太阳把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房间内。楼下穿来轻轻的走步和洗漱的声音，这才想起自己是和其他三个同学一起租住的二层公寓，楼上是四个人单独的卧室。 一楼分别有个公用的盥洗室，一个厨房，一个餐厅兼客厅，而自己的正下方就是盥洗室。 还是起床看看吧，回家的长征之路第一步，寻找变成超凡者的方法！安尼克坚定了自己的信条。 第五章 新世界 安尼克每天早晨都会被洗漱叫醒，相当于闹钟了。苦笑爬起来，把地板上的魔法阵清掉后，顺带把绳子遗书和仪式纸条点燃烧成灰后。正式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首先自然是换装，安尼克打开了墙壁边的衣橱，衣橱下层挂有有一套黑色裁剪很硬朗正装三件套，外套马甲和西裤，外套肩部有耸肩设计，西裤的腰部两侧留有切口。羊毛和亚麻混纺的粗花呢布料裁剪而成。 正装旁边是棕色和黑色的棉布外套与长裤，衣橱最上上层隔板上摆放一顶黑色丝质大礼帽，两顶黑色圆顶硬礼帽，一顶浅灰色圆毡帽。 中间隔层整齐摆放几件米色和白色的衬衫，左边是亚麻混纺布料的右边是是棉布材质的。 最下层叠放好几件羊毛织物，应该是过冬的衣物。 要不是昨晚挂在天上两个月亮和记忆里这个星球只有四块大陆的常识在提醒着自己，安尼克现在以为自己在两百年前的西欧。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记得自己是有块表的。安尼克在书桌左边抽屉里摸到一个金色怀表，镌刻有玫瑰花构成的外壳，打开盖子里面是镂空的表盘能直接看到带动指针的飞陀与齿轮。 摸上去感觉是镀金的黄铜制成，还带着一个白银挂链。这大概是这个房间里最值钱的玩意了。 怀表下面压着一个棕黄色皮制钱包。打开一看，一小叠灰色与墨绿色的纸币整整齐齐叠放在其中，还有几枚可乐瓶盖大小的铜币和蚕豆大小钢币。 掏出钱币安尼克观赏起来，布鲁盖王国货币由面额从高到底分成金镑，银先令，铜便士，铁比新，均是十进制换算的。 不像某个欧洲国家整出奇怪二十进制与十二进制，这点足以让不少强迫症欣喜如狂。 金镑与先令分别还有相对应纸币。江阳朔手中有一张五镑的纸币，墨绿色的油墨和复杂精美防伪标识。 金镑正面印刷有布鲁盖王国唯一有大帝之称阿尔弗雷德大帝的头像，一千多年前的大帝留有两別山羊胡，脸型瘦长眼窝还显得有点下馅。 但一想到这张纸价值五枚金币，顿时觉得阿尔弗雷德大帝都可爱了起来。正面和背面左上角均印刷有数字5，右下角有钞票的编号。 背面根据布鲁盖王国三个地区不同发币银行，每家分别印刷有象征地区的纹章，凯朗格地区是一个盾徽上一对竖直对立摆放独角兽，下面是三朵紫蓟花。 还有三张稍小同样也是墨绿色油墨印刷的一镑纸币，区别是正面印刷的是布鲁盖王国外号圣王的乔治一世。 金镑都是大额纸币，布鲁盖王国更多使用的还是先令与便士，先令的纸币比金镑小了许多，防伪的油墨也从渐变色墨绿色变成哑光的铅黑色。 银币与纸币上印刻都是三四百年前达成政治改革的爱德华三世。 铜便士上刻有有些秃顶切带有鹰钩鼻的现任国王查尔斯二世。法新则是唯一不刻君主的钱币，只有代表地区的纹章。 清点了下钱包里的全部纸币与硬币，安尼克现在全部身家有八镑六先令四便士九法新，在吃饱就是最大开支的蒸汽时代，八镑多积蓄够一个穷学生度过很久一段时间了。 作为首府的艾格斯堡工资水平大概雇佣一个成年男性体力工人每周工作8天要花费1.2镑左右，浆洗或者缝补的女工日薪则低至1先令。 老家是首府边上的小镇上，老约翰在每年秋季收割农作物农忙时雇佣提供食宿的短工日薪更是可以谈到8便士左右。只用食品考虑的话，一便士购买力在地球上差不多能有五块钱了。 这样看起来没有奖学金和助学贷款的时代，国立大学每年收的100镑的学费足以断绝大部分穷人继续进修的梦想了。 即使是教会提供的免费短期通识教育也很难看到年满12岁的学生，这里可没有所谓非法童工的概念。12岁足以送出去做个工匠学徒了。 咕，咕，咕。“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虽然精神上补充了半宿的睡眠勉强得到休息，生理上的饥饿还需要充足的碳水来满足。 换上米色的衬衫和黑色马裤，安尼克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先令的纸币，揣到了马裤的口袋里。 取下挂在门上铜制钥匙。锁好门后走下二楼，洗漱用品放在一楼的公用盥洗室。正当准备进去随便洗漱下时，“吱...盥洗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像铁塔般人影。 “呦，早上好我的兄弟，咋了看起不够精神，晚上一去喝一杯吧，相信我火辣辣的威士忌和更加火辣辣的小妞能治疗一切哈哈哈哈。” 这粗犷洪亮声音来源是一个相当健硕的男子，金色波浪长发，蓝色的眼睛，浓密的胡须。江阳朔需要稍微抬起头才能看清全貌，感觉是面前是只直立棕熊而不是一个人。 谢苗.博格斯，西大陆最东边的利夫万国与布鲁盖的混血儿，父亲是王国海军军官。 谢苗继承他父亲巨人般的基因蹿到近2米，强健的体格加上父亲的关系被送进凯朗格军事学院，安尼克三个合租室友之一。这些仿佛常识一般的信息自动跳入了脑海里。 “早上好我的兄弟，只是没睡好，可能是枕头太硬了吧，改天喝一杯吧，最近忙着应付毕业。”江阳朔摆了摆手。 谢苗是个直率的汉子，对酒精的狂热是刻在骨子里，残存的记忆里他总是拉上三个个人全城找好的酒馆通宵畅饮。往往是其他三个人都倒了，被他一个个扛上马车拉回公寓。 盥洗室不大，和地球上21世纪蜗居在一线城市里配备小卫生间般，一个木制底座的抽水马桶，两个铁制的水龙头，贴墙有个四个格子的柜子，最下面格子收纳着。简单洗漱后，安尼克准备出门给自己找点吃的。 走出公寓，初夏早晨的阳光洒在脸颊上，温热但不刺眼。公寓所在的南十字街道旁边均是这种两三层的联排建筑，由于是出租给附近大学和学院的学生的，街道比较干净，也有铁制底座煤气灯隔着大约10码的距离远一个分布在路边。 街角有家艾尔玛夫妻餐馆，附件街区的学生不想自己做饭的常在这就餐。艾尔玛夫妇是与布鲁盖王国隔着海峡的卢克王国的移民，卢克号称美食之国，艾尔玛先生的体型倒是符合一个优秀厨子的印象，圆圆的啤酒肚和富态的下巴。时常笑眯眯显得他的眼睛只剩一条缝了。 “叮，”江阳朔推开餐馆的门带动门上的铃铛通知餐馆主人有人上门。“欢迎光临，要吃啥，呀是我们的小安尼克啊，今天还是来份土司配煎蛋还有红茶套餐吗？”艾尔玛太太在柜台探出头来，红色的长发和她脸上永远不会消散的热情显得相得益彰。 安尼克感觉自己饿的能吃一整头牛。看了柜台的菜单，由于是供应给学生的餐馆，价格还是相当实惠，对比下口袋里的一先令纸币还是有点富余的。 一份烤土豆，一份烤吐司，一份燕麦粥,艾尔玛太太你今天依旧漂亮迷人，就像我们学校那些刚入校的新生般年轻。安尼克点完餐应付的赞美了下女主人。 “哈哈，谢谢，一共3便士1法新，看你这么嘴甜的份上1法新就不要了。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以后找到个好职位搬出南十字街记得偶尔也要来看看，我们家先生还是蛮喜欢你们四个的，不过下次喝酒的时候别把他灌醉，收拾个醉汉还是蛮辛苦的。” 艾尔玛太太收走纸币，找了7个铜便士交给江阳朔，然后走到后厨通知艾尔玛先生加工食物去了。 安尼克找了靠窗的桌子，百无聊赖想起怎么获取超凡力量的方法。 那里了的资料最多最全还能公开找到啊，肯定是图书馆了。安尼克决定吃完饭就去找图书馆查资料。 今天是周八，大学政府邮局这样的公立机构今天是休息日。早晨餐馆并没多少顾客，几分钟后艾尔玛太太拿着个木制托盘摆放着装着食物的两个碟子一个汤碗摆放到江阳朔面前的桌子上。 三个小拳头大的土豆被烤的外皮焦黄，诱人的香气钻进鼻腔，安尼克用刀叉分开开了土豆的外皮，一口咬下一半，土豆的粉糯口感和香甜味道让人食欲大动。 咔吱，蓬脆的土司被咬了一口，狼吞虎咽把自己吃到撑。安尼克准备回公寓找到自己学生证明再去次图书馆。 第六章 图书馆 国立艾格斯堡大学建在艾格斯堡市区的南边莱德区，与旁边凯朗格军事学院，国王艺术学院构成莱德区的核心。 这大概就是后世大学城的雏形，由于不提供学生宿舍，围绕学校大多数公寓都是用来出租给学生，距离学校越近价格越贵。 安尼克的家庭并不算富裕，所以租住在离学校很远的南十字街，已经接近东边依托港口和商业的哥尼亚区。 回到了公寓内，拿出钱包，确认下了下钱包里侧面的纸质学生证依旧还在，棕红色约半个巴掌大的纸质壳，内部有具体到系和班级的学生信息还有一张黑白色本人照片。 将脚上棉质拖鞋换成宽头皮鞋之后。安尼克拿了定黑色的园顶硬式礼帽和把那块怀表挂在衬衫的左侧口袋下然后走出门。 作为首府是有着公交马车系统为广大市民提供交通出行的需求。和地球上的公交线路一样均是有始发站和终点站，在中间间隔一定距离设置路牌。 在南十字街等了十几分钟之后，开往大学的公交马车慢慢的走了过来。 两匹挽马拉着一辆外表涂成橘色的长条形马车，公交马车一个车厢但是双层可用。底层带有玻璃窗户车厢里一般是提供给老人或抱着小孩的妇人。 绅士们一般通过车尾螺旋式楼梯走到车顶露天座椅上。按路程的多少负责买票，起步的1便士。 “早安先生，您准备准备去哪？”售票员是个刚出二十岁的年轻人，棕色短发和带有小雀斑，身穿红色制服，一个皮箱打开挂在胸前，里面摆有零钱和白色的车票。 “早安，我在艾格斯堡大学下，”安尼克掏出一个铜便士交给售票员，售票员撕下一张白色车票交给安尼克。 穿过车厢登上了车顶，休息日早晨坐车人并不多，安尼克找了中间排座椅坐在边上看起马路边的风景。 由于建筑科技限制的原因，路边的建筑大部分是砖瓦为主的材料，搭配上木制的窗户。 随着太阳的升起，各色流动的摊贩也从城外或者东边的哥尼亚区赶着马车或推着手推车带着各色小商品食品开始贩卖。 街头上还能看到讨生活的吟游诗人拿着类似吉他的短琴在弹奏，旁边围着一群穿着短衫的儿童配合着起舞，偶尔会有贵妇路过会打赏几枚铜便士，引得一阵感谢声。 大约过了半小时，马车到达了艾格斯堡大学站。作为凯朗格地区最大的综合性学校，艾格斯堡大学修的相当气派，哪怕安尼克见惯了21世纪钢铁与混凝土构筑各种奇观也赞叹有钱就是能创造美感。 穿过白色大理石拱门之后，一座带有小尖顶和众多窗户砖石建筑树立在大学的建筑群中轴线上。 校图书馆就是这栋建筑物，攀登完十几层台阶后，安尼克走进了图书馆的正门，向看门人出示学生证后，被获准进入藏书区域。 图书馆按文史类和科技类划分上下两层，安尼克朝着历史类区域搜索过去。拿了本厚厚大陆通史回到阅读区。翻开书籍阅读起来。 第一部分书上面写都是创世神话，看来现代科学没建立起来大家都是喜欢把无法解释的东西甩给鬼神啊。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阅读起面前这本书来。 宇宙的初生在一片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混沌之中，不知过多久，宇宙诞生最初的光，在这柄光的照耀下诞生八位正神与众多的邪神。 正神与邪神爆发了亿万年的战争，神力的碰撞使得混沌变得有秩序起来，光的轻的部分上升形成天空以及众多星辰。 暗的重的部分下成构成大地，在天地之间是水火气土四大元素构成世间万物，正神给予最初的人类智慧，勇敢，坚毅等美好品德，部分人也被邪神蛊惑产生了贪欲，暴虐，邪恶等等。 人类在神明指导下战胜巨人，精灵，矮人众多种族成为星球的主人。 看来这个世界早期没有文字记录的历史也都是神话当做历史了，人类有了早期文明后对生老病死的产生恐惧，部分聪明人想办法解释这些现象就产生了宗教。 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有神明，有神明的话能不能把自己送回现代地球，唉。安尼克在心中叹气道。 这个星球分为旧世界和新世界，旧世界是两块相连的大陆，东西大陆间有座连绵的山脉分割开，山脉南边是长达千里的沙漠。东西大陆间交流只能靠游商完成。 政治制度上基本上完成封建集权，部分小国已经是共和体制。随着航海科技的进步，大约三十年前西大陆为了探索东大陆的海路航线发现新的大陆。 新世界分为南北两块，北部是棕红色人种土著部落为主，二十多年前西大陆强国开始往北大陆殖民，南部的黑色人种已经建立早期奴隶制王国，以商业立国的西大陆共和国们建立多条贸易路线。 剩下则是重点介绍西大陆各个王朝与君主，从最早人类帝国法兰克帝国建立到分裂，然后就是各个国家的伟光正的君主功绩，没啥营养了。 接下来是一本考古书，安尼克想象考古学作为一门理科应该会摒弃很多神话的成分。 果然考古书就是不一样，安尼克快速翻到纪元划分哪里。 纪元划分：不同学派对上古历史有种不同的划分，不过基本上从黄金-白银-青铜-黑铁这四个纪元。 黄金纪元：人类文明刚建立时期，大约11000年前至1000年前。也有学派认为同时期还有其他很多类人文明的存在，现存的古代遗迹和化石勉强能佐证这个传说。 各教会中传说中众神并未在人间行走的年代。起源于文字与历法的建立，终结于众众神战争的开始。 补充1：也有部分激进学者认为黄金年代其实是众神信仰建立的年代，考古发现众神神像与数目远远少于今天。 补充2：神秘社团白银晨星宣称黄金时代只有一位万能的主神，现存众神只是其陨落后分化，观点存疑，不过黄金时代不少部落遗迹的确信仰着同一个神祇。 安尼克看到这，自己这位欧美裔老乡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万能的主了，可惜不仅人估计不在了。他的神棍思想也基本上被打成神秘结社这类异端了。 揉了揉眼睛继续往下看。 白银纪元：10000年前到5000年前左右，现存遗迹最少的纪元，神话里八大神祇战胜四位邪神的时代。起源于众神战争开始，终于法兰克帝国的建立。 备注1：现存考古发现看，四大邪神的崇拜早于八大正神。 备注2：四大邪神祭祀与记录约在7000年前出现断崖式残缺。 备注3：7000至5000年前，类人遗骨大量出现，而遗迹却大量消失。疑似白银纪元出现了人类与类人的大规模战争。 看来白银纪元才是迷雾重重啊，自己要回家，肯定要了解白银纪元到底发生了啥。安尼克像是玩俄罗斯套娃，解开了一点谜团，更多谜团在等着自己。 青铜纪元：5000年前至1800多年前，起始于法兰克帝国建立，历经多个王朝更替，终于查尔曼王朝的终结。 备注1：教权大于王权的时代。 备注2：教会口中众神离开人间的时代。 黑铁纪元：起始于查尔曼王朝绝嗣事件引发的法兰克帝国分裂。帝国的分裂与教会的斗争，引发了多年战争。 持续多年战争之后，各方势力达成了妥协。西大陆各国版图也确定了下来。科技得到了进步，现代国家开始建立。 备注1：随着科学的建立，越来越人不信有过精灵、狼人等这些类人种族的存在 备注2：进入黑铁纪元后现存十二位神祇从未展示过神迹，科学界开始流行无神论。 有用的信息只有这些了，安尼克合上了书，其他书籍里更是连一点超凡力量或者神秘学的痕迹都没。 回头想想在图书馆里轻易能找到成为超凡的方法，那艾格斯堡大学估计要改名成艾格斯堡魔法学院了。 安尼克笑了笑，然后一个更加细思恐极的事情让安尼克吓出冷汗，那这具身体前主人是怎么拿到那张异世界召唤仪式的，还是繁体字版。 为了小命也要成为超凡啊，安尼克打起精神思索着自己现在能接触到社会地位最高的人也就剩自己的导师亚瑟.罗素了。 导师是现艾斯格堡大学文法系的高级副教授，指不定见多识广的他能了解如何获得超凡力量。 第七章 罗素教授 为了保命，安尼克的行动力有了充足的提高。去找文法系的办公室，导师指不定在那。 文法系位于艾格斯堡的西南角，校园里偶尔有周末依旧抱着书丛丛路过学生，林荫间的长凳上还有在这约会的小情侣，玫瑰色的桃心状的泡泡不断在他们头上冒出，真是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老师们办公楼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安尼克凭证学生证进入办公楼后，找到自己导师的办公室。 “咚咚咚，罗素先生您在吗？”由于是休息日，安尼克并不清楚这位老先生是否在，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敲响门。 “嘎......”伴随响声门被打开，一身正装，手持一个象牙制的烟斗精神抖擞的老年男性站在江阳朔面前，面前这个精致的老头就是自己的导师罗素了。 “小安尼克啊，今天是为了毕业找工作来找我的嘛？”罗素先生笑眯眯让自己进了办公室，指了指旁边的座椅示意自己坐下，自己真好不知道如何开口，刚好顺坡下驴接道， “是的，罗素先生，我也正发愁以后上那去讨个生活，您见多识广有啥建议吗？” 在没有招聘会没有x联招聘的时代，如果你没家世背景毕业就回家继承家产的话。导师的推荐信是找好工作的敲门砖，从罗素先生愿意主动给推荐信的情况看，这位老教授还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学生的。 “我这有三个建议，分别是今年秋季参加地区的政府秘书考试，第二个学校今年还有三个助教的空缺，本来只有两个助教退休的，前段时间失踪了一个。你可以去竞争下。最后哥尼亚区警察局下面的分局缺个文职，局长是老师我多年的老友，你可以拿着我的推荐信去找他。” 导师思索后给予了建议，安尼克心想下以现在学渣水平参加考试可不是要完，留下当助教估计也是要露出马脚，还是去混个文职比较安稳，而且能合法持枪，有把武器在手多少有点安慰。 “老师，学生愚钝，这三个工作有哪些长短处，烦请老师再给学生说说。”虽然自己已经心仪第三个，但是该要表演下谦虚还是要的。 罗素先生指了指窗边的小铜炉说道：“给我倒杯茶吧，你自己也来杯，你到我这也很多次了，不比客气，咱们边喝边谈。” 布鲁盖这边茶更类似地球上的发酵茶，泡处茶汤偏棕红色，稍显苦涩。看来奶茶还没被发明。 给导师和自己倒了杯茶之后，罗素先生抿了一口，继续道：“政府考试除了笔试还有面试，今年的招聘的秘书比往年少，打算去参加考试又有很多资深政客的子女，你如果对自己的面试有信心可以去试试。” 看来导师这是暗示自己没有深厚的政治资源很难通过面试。看来不论在哪个世界人脉都是极大的资源。 “学校助教倒是更好的选择，你平时刻苦又有学术精神，因为是本校招聘，所以我不能亲自给你介绍信，但是负责招聘的几位老师倒是和你也算熟悉的，缺点就是做学术的可能清贫了点，学校给你们开的周薪只有4镑。” 钱少不是问题，只是站在导师你面前的人只是个学渣啊，不是你记忆中的学霸了。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 “第三个是警察局的文职，分局局长也是本校毕业的，和老师多少还有点情谊，优点是周薪给到5镑。缺点是每周要工作八天，工作也比助教辛苦，你想过去的话我现在给你写封推荐信。” 安尼克内心大概换算了下，警察工资以地球上的购买力算差不多是日薪200多元了，已经够的上白领了。 没想到在这发的薪水比地球还高，不过一想到这个世界本科学历还没贬值心态一下就平衡了。“先生你也是知道我的家境，家中还有两个妹妹在读书，我想多赚点钱补贴家用，虽然不能留在学校与先生公事实属存在遗憾，不过我有空还是会经常摆放老师您的，” 安尼克宛转表达了自己想去警察局的想法，一来自己学渣的底色不会暴露，二来能混进暴力机关保护自己这个穿越者的身份。 “好吧，你在这等会，我现在就给你写信，”罗素先生熄灭了手中的烟斗，拿起笔在书桌上写起。大约过了五分钟后，一封信写好装在信封里。 在用火漆封好后罗素先生盖上自己印章。拿到推荐信后，安尼克恭敬的收下装在贴身的外套内侧口袋里。 给导师续了杯茶后继续道：“导师您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明嘛，是否真的存在超凡的力量？” 大学很多教授都是无神论者，面前的罗素导师也只是冬神的浅信徒。碰到课程忙的时候礼拜日都偶尔会缺席。 “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神明与宗教的产生其实是为了满足人类心灵安慰的需要，在物质欲望得到满足后人类总需要一点精神上的慰藉，至于超凡力量，哈哈，你们学生间怪谈还是不要相信了，我只能说的确有少数幸运儿能到的上天的偏爱，你的父亲不是军队退役的，我相信你回去问他会得到满意的答案。但是得到偏爱也会付出常人想象不到的代价。” 罗素先生笑眯眯的回答道。“好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下次再来吧，我要找下老友来局马球了，我会写一封信给哥尼亚区警察局，你下周一去面试吧。” 罗素先生下了逐客令，向这位热心的老先生再次表示感谢后，安尼克走出大学，忙活一上午正午的阳光撒在街道上，心里的阴云撒去一点。 寻找成为超凡力量总算有了点线索。看来有空还是得回家一趟，见见这个便宜来的亲爹。 第八章 就餐 艾格斯堡大学附近有很多餐馆，周末大学食堂是不提供饭食的，因此很多学生或者但是教职人员会选择餐馆就餐。 今天的心情不错加上找到回归的希望，安尼克决定去豪爽一下，反正即将能赚钱了，花点不心疼。 正对学校金王冠餐厅的是一家高级的餐厅，安尼克记忆里只有教授这个级别或者家里有矿的学生才会出入这里，在地球上也没吃过正经的西餐，这次决定来消费一把。 推开金王冠的双开玻璃大门，将自己的礼帽交给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白色衬衫的侍者，安尼克边往里走边询问道： “今天还有空座嘛？我是临时起意来的，没有定座。” 餐厅约有二十来个餐桌，大半是双人座椅配住一个餐桌，在餐厅后面的大厅有一架钢琴，一直四人小型弦乐队配合一名四十多岁钢琴家在弹奏华丽的音乐。 “有的，今天恰巧还有些空座，您看靠窗的单人位可以？”侍者热情的回答道。侍者把安尼克引导到靠窗的单人位。 侍者拿来一张菜单摆在桌上，“我可以给您介绍下今天的特色菜嘛？”侍者边摆放刀叉边询问道，“谢谢，请务必介绍你们这值得推荐的菜肴。”安尼克努力装作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今天主菜有酿馅烤鸡，馅料是弗朗塔尼亚的辣红肠搭配上好的洋葱，再配合芩利王国的白豆，添加百里香和大蒜作为香料在经过新世界来的橄榄油烹饪而成，烤鸡是精选七个月的公鸡，肉质不老不嫩，去除内脏后将馅料填入其中，外皮涂上橄榄油，撒上胡椒粉与迷迭香，以及来着东方塞里斯帝国独有的玫瑰盐，经过小火满烤一小时以到达外皮酥脆肉质松软，如果你一人吃不完我们还提供打包带回服务。” 接过了侍者递过来的菜单，翻看了下菜单上标注8先令的烤鸡安尼克觉得还是忒贵了点，但是人家已经费了这么多口水又不能不点，只能点头表示来一份了。 “配餐的酒水你准备来点啥，我们这有来着卢克王国著名玻尔酒庄出产上好的葡萄酒，经过长期日照的葡萄富含糖分，在历经长达数十年的储存发酵后色泽香气口感均达到极佳，最重要仅售20镑，如果今天没喝完您可以现场拿走也可以存在本店，下次再来时再来享用。” 哪怕是在布鲁盖王国，侍者依旧是像地球上理发时不断给你推销会员卡的奸商一样，不厌其烦推销着昂贵的酒水。 可惜安尼克只是货真价实的穷学生，在酒水那一栏翻到最下面找了最便宜本地产的白葡萄酒打断了侍者推销。 开胃菜点了的油小番茄搭配蒜辣虾，配汤选了奶油蘑菇浓汤以及要了份草莓慕斯作为甜点。 “先生您这餐一共两镑一先令五便士，”侍者收起菜单并向安尼克道。听到这，只得从侧面的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两张一镑和两张一先令的纸币交给侍者，假装大方的说到：“不用找零了，多余算作你的小费。” “谢谢您的慷慨，我马上通知后厨立刻给您准备菜肴，希望您常来本餐厅，我期待下次再给您服务。”侍者拿到钱币后往后厨走去。 可我是一点不想慷慨也不想再来，小费就吃掉我一顿豪华点的早餐钱。穷惯了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 怀着肉疼的感觉吃完这顿午餐后，安尼克打包走剩下的半只鸡和白葡萄酒准备回去当晚餐，穷人也得有穷人的过法。 这辈子自己可能都是穷鬼的命了，哪怕换了世界也不改变抠门的习惯。 下午3点回到南十字街的公寓，一辆涂有黑色表马车停留在公寓前，宝剑与军刀交叉的底座与象征凯朗格地区纹章构成的银色徽章涂在马车的窗户上。 这徽章是象征警察机构，安尼克摸不着头脑自己导师写给哥尼亚警察局的信才寄出去，最快也是明天他们才回收到，如果不是上门来面试的，这批人又是来找谁的。 打开公寓的门，房东怀尔斯先生和两个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黑色与白色构成的格子圆盔形布帽的男人在交谈了些什么，看到门打开自己回来交谈声立即停了下来。 怀尔斯先生是这附近著名的老绅士，据说曾经是多位重大人物的老管家。 退休后将部分房产出租给自己这样的穷学生，老先生虽然满头银发精神倒是很好，除了对公寓的打扫要求严格点不准弄的乱糟糟之外并没有刻意刁难租客，因此在街坊邻居之间口碑不错，怀尔斯先生指着旁边两位男人介绍到： “你回来了啊小安尼克，这两位先生是凯朗格警察厅特别情况处的警官，有点事情要询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相信两位绅士也会像杜伊伯爵那样高贵的品格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怀尔斯先生一边向自己介绍一边在他们看不到角度像自己挤眉弄眼，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下午好先生，我是特别情况处的皮尔斯初级督察，旁边这位是弗雷德见习督察，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你五月中旬你在艾格斯堡大学图书馆是否捡到一些特殊物品，一些可耻的盗贼在国库里盗取它并且藏匿在艾格斯堡大学图书馆里，如果你有幸捡到了或者知道它的下落，政府将给予1000镑的奖励，但是如果有人故意协助藏匿或者销毁，恐怕不是进监狱这么简单了，相信我，有时候死亡真的是一种仁慈。” 两个警察中旁边那个瘦高的看起来约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半诱惑半威胁的说道，安尼克这时才注意起两者肩膀上的肩章，高个的拥有两个银色的五角星，矮个的只有一枚。看来银色星星表示督察级别，星星的多少表示层级的高低了。 一边假装思索一边梳理这目前的情况，在这个星球上自己这副身体的主人不知道从弄来的异世界召唤仪式的纸条，由于记忆的缺失自己也想不起具体的来历。 这两位没有明说看来是也不能确定一定是自己捡到记录仪式的纸张，而且这种仪式的保密等级似乎很高，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地步，所以才用特殊物品来代替。 或许他们寻找的根本不是仪式，也许是某位胆大包天的盗贼盗取国家珍宝也有可能。 没趁着自己不在就去破门搜查自己的房间，看来怀尔斯先生或者说怀尔斯先生口中的杜伊伯爵地位足够大，让这两个督察级的警察都乖乖在这等我。 “两位先生，五月我一直在忙着我的毕业论文，在图书馆主要是借用参考的书籍和找个安静的地方写作，这点图书馆管理员和我的导师罗素教授都能证明。” “的确，五月份是各大高校的毕业季。”房东先生帮腔道。 “图书馆也有规定不准带走自己之外的物品，所有藏书一律只允许在管内阅读，这是我经常泡在那的原因，这点你也能向校方核实。同时也证明我无法将你们口中的特殊物品带出图书馆，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不会飞檐走壁。” 安尼克停顿了会观察起两人的面部表情，还是没有露出怀疑的神情，然后继续说道。 “当然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将把我现在的随身物品交出和请两位搜查我的房间，毕竟下周我也要参见政府警察职位的面试，我可不想和两位督察产生啥误会，导致我本有机会与两位成为同僚却被两位送进监狱。当然如果我知道这个特殊物品的信息自然也不想错过一笔发财的机会啊两位请进吧。” 安尼克一只能咬定自己不知道啥特殊物品，二继续拉虎皮做大旗把校方和罗素教授扯进来，三是表示自己只是普通借机观察这两位是否知道超凡者或者这两位就是超凡者。第四点就是服软表示自己愿意配合调查，同时暗示自己即将有可能成为警察，是自己人。 这样他们总会放下戒心的，至于如果真的是找那张纸条自己早就烧成灰和炉渣混在一起了。 举办仪式的材料也都是常见的物品，有的甚至在路边都能捡到，警察们根本没法通过调查仪式材料的途径找到自己。 谁知道这个世界对待自己这样穿越者是不是拉去做些啥奇怪的实验，唯有谨慎才能保得自己回归地球的路。 “感谢配合，其实我们在搜查所有五月中旬出入图书馆的学生，但也会将去核实你提供的信息，现在带我们去你的房间吧。” 稍矮点的弗雷德督察见自己这么识大体口气也松了些，看来自己赌对了，警察只是拉网式的调查。 “楼上左手第一间，这是我的钥匙。”安尼克掏出钥匙交给弗雷德督察之后跟随两个警察走上房间，为了表示自己的无辜还主动把钥匙交了出去。 两个警察把房间内所有地方找了干净，安尼克也把外套和外套内钱包交了出去，结果自然一无所获。他们甚至翻了自己烧热水的炉子，却不知道要找的东西已经化作灰烬静悄悄躺在他们面前。 第九章 审查 “看来真的不在你这，安尼克先生这弄乱的房子得你自己来弄整洁了，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了。”皮尔斯督说完带着弗雷德往房间外走去。 “没事，两位先生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等入职后我再邀请两位长官一同共用晚餐。”安尼克假装客气的说道。 这下应该是过关了，突然两个往楼梯下走的警察转过身来，高个皮尔斯手里拿着一块金色的怀表在慢慢摇晃着，一道红色光芒射中安尼克的身躯，感觉自己一点动不了，四肢失去了知觉。 突然眼皮很沉，这是遭遇到了网文中传说的催眠嘛？不是要说看着怀表再给你催眠嘛，为啥变成主动技还有红光射出，难道这个世界不讲物理法则。 安尼克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是感觉自己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了，眼皮也垂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个提线木偶般站在那。 一定要保持清醒，不然真的被催眠等待自己怕不是被拉去某个实验室被解剖了。弗雷德掏出一个看起像儿童玩具般粗制的指南针样的东西，专心的看着它。 “从现在开始我提问你来回答，你的姓名？” “安尼克.萨斯顿。” “年龄？” “21岁。” “刚才你向我们称叙那些有没有欺骗我们？” “有，五月中旬我不是每天都在图书馆，周八和周九我在家。” “你在家做啥，为啥没去图书馆？”皮尔斯似乎有点兴奋，仿佛抓到大鱼一般。 “谢苗拉着我们和艾尔玛先生一起去哥尼亚区新开的酒馆，我们在哪喝了一天的啤酒，第二天在家醉了一天。” 在安尼克残存的记忆知道他们上个月去醉宿了，皮尔斯只是让我交代有没有欺骗，那自然可以把醉宿没去图书馆的事情当作欺骗的部分交上去。 安尼克敏锐的觉得弗雷德手里那个指南针般的物品应该能鉴定出一个人说的是不是真话，自己就是赌它只能鉴定真假而不能直接读心，不然也不用费劲把自己催眠了。 “不是让你交代这些没用的东西，算了直接问好了，反正等一会你啥都不记得了。五月十号到二十号你是否拿到或者见过一张记录者奇怪仪式纸张。”皮尔斯语气显得有点恼羞成怒。 “五月十号到二十号我的生活都是照旧，没有见过或者拿过一张仪式纸张。”安尼克回答道。 “弗雷德，这小子的话有问题吗？”高个皮尔斯向弗雷德问道。 “没有，指针一直指向绿色。看来我们要找下一个调查对象了。”弗雷德边收起指南针似的物品边回答，似乎有些语气中带着一丝疲倦。 “我打个响指之后你就醒来，啥事你都会忘记。”皮尔斯收起怀表，打了个响指。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安尼克睁开眼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转过身朝自己屋子里走去。 自己很鸡贼的用我的生活都是照旧回答他们的问题，我可以是安尼克，当然安尼克的壳子里面装着一个地球人江阳朔，江阳朔2022年5月除了上班就是在家打游戏，那本转运仪式的书籍也是自己在地摊上买的，可不是图书馆捡的。 眼见糊弄过去了，安尼克开始收拾乱弄的屋子。 “咚咚咚，”正在安尼克忙时，卧室门又被敲响了，难道他们发现了啥破绽又回来找自己。 安尼克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慢悠悠走到门前。打开门，自己的房东怀尔斯先生正站在门前，关心的问道。 “没事吧，小安尼克，两位先生已经走了，又遇到啥特殊情况，你可以和我说说？” “没啥事情，他们就是来问问校图书馆有个盗窃案我是否知道情况，在做大面积调查而已。”安尼克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就好，你这个月就正式毕业了吧，艾格斯堡大学司法系毕业生可是很吃香的哈哈，相信不过两年你的收入就要超过我最高时候的年薪了，工作找到了吗？没找到我可以咨询下我那些老主顾看看他们是否缺个法律顾问。” “我的导师给了我三个推荐，下周就去面试看看，谢谢您怀尔斯先生。您的热心真是金子般的品格。” 安尼克边回答边在想怀尔斯先生是不是还有些事情卡着没说，以现在自己残存知识去给人当法律顾问怕不是会坑了别人。 “那就好，我这次来也是来问问你们四人房子还租吗？都毕业了应该独自换个更好的环境了，例如独栋或者单独居住，毕竟万一你们谈婚论嫁了，总不能给优秀的淑女一个合租的环境。我还是很怀念你们四个的，即使你们不续租了有空也要来看看我。” 原来是来问租房的问题，这里虽然离哥尼亚区很近但终究还是在莱得区。跨区的公共交通还是依靠有轨马车来实现，在固定轨道奔驰的有轨马车速度大概有地球上的老式公交差不多。 安尼克真要去哥尼亚上班还住在莱德就很不现实，漫长的通勤时间怕是消磨完精力了。安尼克在脑海中思索了片刻，便回答道。 “怀尔斯先生，请允许我得到下周的面试结果后再给您答复。至于其他三位我在今晚通知他们有关续租的事情，我想您可能需要去凯朗格邮报买一个广告席位了，谢苗毕业后应该会去军队见习，至于鲍勃和保罗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打算。” 其他两个室友安尼克也不知道他们未来的决定。鲍勃是国王学院的美术生，自称要做革新现有美术史的大人物。 这位每次喝多了都会拉着自己说给自己免费画像，很难想象一脸横肉还是个光头的鲍勃会是个美术生。 保罗则是自己同校的商学院的精英，一副娃娃脸加上阔绰的出手引的不少女性拥趸。 “行，又要送走一批了，希望未来租客也和你们一样友善，要是最近感到自己有啥不舒服，除了医生你也可以去最近的教堂做个祈祷。” 怀尔斯先生这是在暗示自己要是遇到啥奇怪事件去寻求教会的帮助吗？ 可惜自己就是要终结众神时代的契约者，真被教会扒出江阳朔的底子估计要上火刑架那种。说完这些怀尔斯先生走出公寓，慢悠悠走向隔壁街区自己的家。 “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安尼克目送怀尔斯先生走远，这位老先生边走边摆手示意自己不用送了。 整理下目前遇到事情，安尼克决定先去复习下常见的律法和公文写作技巧。 下周的面试迫在眉睫，虽说有导师的推荐信，多少充实点自己的知识储备，以应对面试才能稳妥的通过。 晚上把怀尔斯先生来询问是否续租的消息转达给谢苗他们之后，安尼克继续抱着那大堆的书籍在啃。 接下来的两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除了午餐和晚餐时出门逛一下，给紧绷的脑子松一下。 周日的晚上，正在苦读安尼克被谢苗拉了出来，准确说是拽了出来，在楼下的客厅里鲍勃和保罗都在围着长椅上坐着。 “这是在做啥？”安尼克一脸疑惑道。 “就是大家都要毕业了，以后各奔东西很难再见了，再一起喝一杯吧哈哈，知道你明天要去面试，就不出门了，我这还有两瓶。”谢苗不知道在哪摸出两瓶玻璃瓶的威士忌。 “大伙毕业都会去哪？”发话的是谢苗，他一边找出四个杯子一边给杯子里倒上酒。琥珀色的威士忌伴随着谷物的香气在杯中荡漾。 “我们家老头子让我回家先从助理财务做起，等以后接他的班。”保罗依旧是那么玩世不恭的样子，斜靠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左手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我想去卢克看看，在号称艺术和时尚的王国里或许能找到赏识我的艺术之美的同好吧。” 鲍勃似乎还是对自己的艺术没死心。在有幸见识过他的画作之后，安尼克只能用我虽然看不懂但是我大为震撼来说。 “我下周将去哥尼亚警察局找个职位，希望能通过面试。”安尼克接过谢苗的酒，坐在靠窗的边上的椅子上。 “7月去凯朗格军营报道，明年可能会派去北大陆殖民地吧，哪里很缺人。”谢苗给大家倒完酒之后，坐在了鲍勃的旁边。 “不说这么多了，干杯吧我的兄弟们。”谢苗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威士忌的丝滑口感和辛辣的味觉冲击着口腔，大家可能是最后一次四个人一起喝酒了。只是重复倒酒和喝酒，期间并没太多话。喝完之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十章 面试 6月11日周一，安尼克起了早。今天是去面试的日期，蹑手蹑脚完成洗漱后。 安尼克把自己那套正装按在桌子用小毛刷清理干净整洁，用温热的水壶顺带熨烫了下衬衫，让它显得不那么皱，再把怀表用表链固定好在口袋下，最后拿出高顶礼帽之后戴在脑袋上，对着镜子整理下细节。 南十字街不设有轨马车站点，安尼克还得远在两个街区外。 徒步十分钟后走到有轨马车站点之后，车站附近已经三三两两簇集等待上班的上班族，要不是周边低矮的砖石结构的房屋再提醒自己，这和以前挤地铁的状态很像。 “疙瘩疙瘩.....”有轨马车车轮与轨道间的磕碰没 声由远到近。四批快马拉着一个绿色双层车厢从街角转角处出现。安尼克跟随拥挤人群登上车。 “我要去哥尼亚警察局，在哪下。” “四便士，你在哥尼亚区政府站下，旁边就是警察局。” 今天的售票员是个四十多中年妇人，岁月的刻刀在她的双目边上刻上几道鱼尾纹。 “好，到站叫我谢谢。”安尼克掏出四枚硬币交给售票员，她撕下车票交给自己。 工作日的早晨车厢里挤满了人，大部分是身穿正装的绅士女士，偶尔还有着没点燃的叼着烟斗在看报纸的。 可能都是自觉有点身份的，除了抱着娃娃有点哭闹之外，整个车厢显得很安静。安尼克找了车尾的角落位置坐着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尼克听到售票员那明亮的声音通知哥尼亚区政府站到了。 走下车厢，早晨懒散的阳光透过薄雾照在自己身上。哥尼亚警察局是一个三层的红色砖石楼房，在门保安亭登记后，被获准进入办公楼里。 通过大门是一个环形接待台，一个身穿白色带有蕾丝的长裙，棕色卷曲长发的女孩坐在椅子上，脸趴在双手臂之间。 左边拜访一台泛着银色的打字机，右边叠放一堆报纸。貌似睡得很香，安尼克都能听到轻微的呼噜声。 咚咚咚，安尼克敲了接待桌子。并没有啥反应，只有清脆的回声在大厅间回荡。 咚咚咚，安尼克耐心的再敲了下桌子。深埋在手臂间的脑袋似乎得到刺激，缓缓抬起头来，嘴角还残留透明的液体。 看到有人来了，女孩似乎很快清醒了，把左边的打字机快速拉倒自己面前，对着空气假装打起字来。 “你好，我是安尼克，上周我的导师帮我预约了一个面试，麻烦请问局长办公室在哪？”安尼克探出脑袋冲着女孩说道。 听到自己是来面试的，女孩停下打字的动作似乎是长吁了一口气，抬起头露出甜甜的笑容说道： “局长？你是说罗恩局长嘛，他现在应该还没到，长官们一般是早上九点，你可以在这等一会。” “好的，我可以在大厅等他嘛？”安尼克回答道。 “当然，你就在大厅边上的长椅上坐着等他吧，斟茶小姐们现在也没上班，我给你来杯饮料吧，要红茶还是咖啡。” “红茶谢谢。”斟茶小姐？看来倒水倒饮料的都有专业的人员啊。 接待的女孩给安尼克倒了杯红茶，边接着趴在桌上了，接待的长椅边上还有个报纸架，百无聊奈的抽出一叠报纸浏览了起来。 上下两院大选中，保守党战胜辉格党赢得多数席位，保守党党魁本杰明.罗素将邀请更多的专业人士组阁。 国会否决了下调关税的提案。 北大陆殖民地得到进一步开发，下个月夏延部落酋长将访问布鲁盖。 艾格斯堡大学图书馆失火，所幸及时发现被扑灭。同校一名讲师跳楼自杀，据传因情所困。 图书馆失火？安尼克警觉了起来，看来有人想把那一把火烧了毁灭些啥踪迹啊。还是那些黑衣警察在钓鱼，想一把抓出那些老鼠。 随着时间的过去，不断有身正装或者深蓝色警服的人员路过走向办公室。 安尼克正在阅读着最近的报纸的时候，一个稍胖，两鬓花白有点谢顶，身穿深蓝色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大厅。 “早上好，罗恩局长，这边有位安尼克先生在这等您。” 安尼克急忙放下报纸，脱下礼帽，左手放在胸前稍微鞠了躬。 “早安罗恩先生，我是我的导师介绍过来面试您这边的工作的。” “面试？”罗恩显得有点疑惑，手挠了下脑袋之后。 “你的导师是罗素？我这是缺个岗位，就是工作地点不在这，你以后要去港口分局那上班。哪里缺个书记。跟我来吧，我们在上面面试。” 安尼克跟随罗恩走向办公室，局长办公室在三楼，螺旋的大理石制楼梯向上延伸。 旁边点缀黑色铁制的煤气灯外壳和玻璃制的灯罩，走廊边的办公室内传来哒哒打字机的声音。 “进来吧，顺道把门带上。”罗恩打开办公室门，办公室不大，一个长条形书桌，打字机和墨水还有钢笔杂乱堆在一起。 两张布制的沙发摆在一起，罗恩坐在沙发上示意自己坐在旁边那张。 安尼克挂好自己的礼帽和大衣，把口袋里的推荐信掏出转交给罗恩，罗恩接到后就直接扔到书桌上了。 “您不看下？” “不用，罗素学长推荐来的不用这么麻烦了，具体情况他也在信里写了。你是这届毕业生？”罗恩点燃一根烟雪茄，白色的烟气螺旋的升起。 “是的，六月底去学校拿到毕业证。” “那是我的小学弟了啊，哈哈，三十年前我也从那毕业。今天你来我们先谈下你的工作内容和工作待遇吧。” “不用提问些问题吗？” “艾格斯堡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去做个警察局的文书那是屈才了，不需要提问了，哈哈，你要搁三十年前指不定就能给你个科长了。” “额，好的。” 罗恩在书架上抽出一张艾格斯堡市地图，指着地图东边港口说到： “港口分局有个老文书八月要退休了，你要去接替他的工作，平时工作也就负责替分局写写公文，每周两天需要带着巡警负责巡逻港口周边八个街道，负责那的日常治安。周末你们那行政和文职轮流值班一天，算下来每周工作八天休息两天，每日工作时间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节假日也是轮流派人值班。有啥疑问嘛？” “没有，要是碰到普通警察难以解决的事情我们是上报嘛？”安尼克想试探下这位罗恩局长看看他是否知道超凡力量。 罗恩听到这里，猛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之后说道： “原则上你们要上报，要是附近有特别情况处的那些小黑人，就是穿着黑色警察制服的那些特别行动部门的人，你也可以把事情交给他们处理。然后远远离开那些鬼地方。” 罗恩看来不仅知道超凡力量，看来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不少被政府收编了。 “我没问题了。” “接下来跟你说说福利待遇吧，原本分局文书只是给低级警长衔和待遇是，考虑到你是名校毕业学生也是罗素先生推荐来的，所以给你中级警长衔，周薪5镑，年终服务补贴20镑，合计年薪200镑。随着服役时间和立功表现升职和增加薪水。” 安尼克心算下，自己家农场加上母亲经营的小杂货店每年收入也就大概500镑，自己这一毕业就超过家里三个劳动力的平均收入了。 难怪父亲花大价钱把自己送进艾格斯堡大学，读书还真能改变命运，在文凭没贬值的时候尤其突出。 “没啥问题了？我写个纸条你让楼下的苏珊小姐带你去行政科签个合同，再去财务科先预支两个月薪水。最后再去综合后勤科拍个照片顺带量下身形。” “局长，预支薪水？”安尼克疑问道。 “毕业了就不好意思找家里要生活费了吧，作为学长给你开个后门还是可以的，你只是预支薪水，工作后的四个月就拿半薪作为归还了。” “可以这样做？我暂时不缺钱。”安尼克解释道。 “听我的就是了，接下来你要搬家和参加学校毕业典礼吧，有空抽空回家一趟。下个月去分局报道，你的制服和配枪我们这也需要时间上报公文给你申请。上面天天说着精简机构加快效率结果除了裁退了三个斟茶小姐和两个夜班保安，警察厅的效率没见到提高。” 罗恩局长在吐槽公务员体系过程中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 呲....伴随纸张撕开的声音，局长把写好文字纸张转交给自己。 然后就是在瞌睡虫苏珊小姐的带领下，安尼克跑完三处办公室。 聘用合同一式两份，主要是写了保密条例和工作职责还有薪水福利。安尼克签完字按了个手印。拿走自己那份合同就算正式签约了。 财务科领到了三十镑，除了交学费和房租的时候自己从没拿过这么多钱，三张十镑的纸币。 正面是两撇翘着胡子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开国君主哈罗德一世。 安尼克把钱币赛道钱包的侧面，放进贴在胸口里的口袋一侧。 综合后勤科听起像是个专干杂事部门集合，先是拍照，最早的照相机和自己在老电影里看的那种一样，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个巨大木盒子，盒子上镶嵌着玻璃片。摄影师是个火红的头发带有雀斑的年轻小伙子。 “抬头，坐直，好笑一笑，保持不动。” “咔。”一股火光在相机旁边的圆盘形银色金属盘冒出。 “你的笑容太僵硬了，算了反正是贴在证件上的，能看的出是你就行。”摄影师给盖上帆布顺道向自己吐槽道。 我又不是经过专业训练能专业假笑，只留八颗牙齿还保持眼睛睁开。安尼克在内心吐槽。 最后的量体型反而是最快的，一位老先生很熟练快速量好自己肩宽胸围和胸围身高就让自己出去了。 安尼克怀疑能不能合适，希望还是大点好，小了可真塞不下去了。 一套流程下了已经临近中午，在警局附近吃了顿凑合的午餐之后安尼克回到公寓，下午收拾下物品为了明天回家做好准备。 第十一章 归途 安尼克的父母所在的艾尔市，位于艾格斯堡南边的小城镇，虽然叫市人口并不多，以农牧业为主的小城。 每天有一趟蒸汽火车由艾格斯堡开往艾尔，路途约2小时。放地球上可能也就是大城市市中心到市郊区的路途。 火车分三等座，常见的一等车厢拥有一个小包厢，包厢里一张单人床加一个书桌和沙发。二等座是类似地球上绿皮车，长条形小桌板隔开对方的长椅，人人按票均有个座位。 三等车厢类似公交车，少数长条的座椅，中间竖直摆档铁柱当扶手。价格也是按等级分作1镑，5先令与2先令。 安尼克收拾下把换洗衬衫和外套塞到一个小的皮制的行李箱，新领的30镑纸钞撕了张纸包裹起来放到皮箱里的夹层里。 换上正装和带上圆顶礼帽，安尼克搭上公共马车，艾格斯堡的客运火车站设在市中心，是罕见全钢结构为框架的建筑物。 车站中设置个高大的钟楼，四面巨大表盘镶嵌，在塔楼的四面墙上。每个整点机械装置会带动机械装置敲响顶楼的巨大铜钟。 成功购买了上午十点的二等座，等了大约半小时后成功登上火车。巨大乌黑铁制车头喷着蒸汽带动着十几个木制的车厢，了。 呜......在汽笛发出巨大的响声之后，伴随咔吱咔吱声响，开往艾尔的火车发动了。 经过了两小时颠簸后，安尼克踏上故乡的土地，艾尔主要城区围绕着南北和东西向的两条交叉的十字街道。 自己家的农场在离市区东面十公里郊外，艾尔这种小城并没公交马车这种东西，想要回家要么碰巧遇到来城里熟人让他们稍一把，要么雇佣个马车，讲讲价可以把价格压倒一先令左右。 安尼克突然想到今天是周二，自己两个妹妹今天应该还是在爱与母神教会学校学习。 母亲琳达是母神的虔诚信徒，受母亲的影响自己两个妹妹也是浅信徒。 教会学校除了传授基本的教义也会负责识字等通识的教育，对文法和算术也会安排授课。 虽然教育质量没法和私立学校比，而且相对私立的文法学校学费会便宜很多。 自己两个妹妹本来是一起结伴上下学，去年市区发生了一起女学生放学回家在路上遭遇不幸之后。 大哥强尼就借着给母亲的杂货店进货的借口赶着四轮大篷车送接两个妹妹上学。还是去等她们一起下课然后回家吧。 母神的教堂在艾尔的北街，一座白色教堂显得素雅而圣洁。 在旁边的餐馆随便吃了顿午餐后，和餐馆里碰到的熟人都顺带寒暄了几句后，安尼克走进了教堂正厅，正厅的两列横放的木制长椅，了。 正对大门的是教堂的圣坛，圣坛的后面墙上雕刻着母神的圣徽，一个爱心下面一个横线。 圆形的拱顶上布满了各色油画，信仰母神的各个圣人宣扬教义打败魔鬼和恶魔的各种宗教油画。 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照在大厅里，显示神圣和肃穆。 安尼克掏出一张先令的纸币投入捐赠的木箱内，然后用手指在胸前画了母神的圣徽。 “感谢您的慷慨，愿母神庇佑着您。”白衣神父和蔼的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愿母神与您同在。”安尼克回答道。 假若真有神明现在关注着自己，我这种毫无信仰的马克思主义者怕不是已经在入教堂时候被天谴了，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 旅行的疲惫感让安尼克很快陷入睡眠，直到钟楼的钟声吵醒了自己。 教会学校就在教堂的旁边的平房内，收拾下自己的妆容，擦去嘴角的口水后。 安尼克脱帽向神父表示谢意后走出教堂。在学校门口等待两个妹妹下课。 等到下午五点时候，学校断断续续有学生走出，看着满身笑颜的年轻人，自己这两世加起来有五十岁的人只剩羡慕。 “二哥，你怎么在这？姐，二哥来了。” 发出声音的是十六七岁的少女，黑色的连衣布制长裙，清瘦但面色红润，到脖长黑色短发，圆圆的褐色眼睛似乎像说话般，活泼少女的气息肆意散发。 “伊琳娜好久不见，你姐勒？”安尼克努力表现出一个兄长的姿态。 “姐姐一定是在请教问题去了，你还回答我你咋会在这？” “哦，我快毕业了，马上要工作了，趁着还有空，这次回家享受下最后的学生时光，对了大哥一般几点来接你们。” “他一般先去市场上采购点货物，大概五点半会来接我们，二哥大城市艾格斯堡和艾尔有啥区别？你啥时候带我们去艾格斯堡生活啊，除了每日读书，这里太小太无聊。” 伊琳娜想一个讨要糖果的娃娃，努力做出乖巧的样子。 “父母同意就行，不过你们去也是要读书的。”安尼克只得拿父母搪塞这个鬼灵精怪的妹妹。 “我们会很乖的，你出去彻夜喝酒甚至找个媳妇我们也不会向父母告密的。” “我暂时没打算找媳妇，至于喝酒等你成年了带你一起去行不，反正今年你生日过了也就成年了。” 安尼克并不信它的保证，只能把她一起拖下水。 “好，你说的不准反悔。”伊琳娜做出个鬼脸。 “不要纠缠兄长了，父亲只希望我们以后好好做个淑女，以后找个小富商嫁了做个阔太太。” 一股幽怨的声音从校门口传来。一个身穿棕色长裙，单马尾黑色长发。 和伊琳娜同样的褐色双眸，更加清瘦和白皙的肤色。双胞胎姐妹的姐姐伊蕾娜站在那里。 “好久不见伊蕾娜，最近可好。”记忆力安尼克面对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妹妹却表现的比自己还成熟的女孩时常觉得拿不出兄长的威严。 “好久不见兄长，如果你是想等强尼兄长的话我想他大概就要到了，虽然他的最近头发更加稀疏了，常常对着梳妆镜发呆，但唯独在接他可爱的妹妹们的事情上雷打不动的准时。我想下一秒就能见到他赶着自己家那两匹老马拉着货车出现在街角了。” 仿佛如同预言般，北街的街角出现两匹本土的矮脚马拉着一个木制四轮货车出现，驾车的男人身穿皮制的背心，原色亚麻制衬衣。 皮肤是饱经太阳照晒古铜色，继承父亲的褐色头发和母亲的褐色瞳孔，发际线退到脑门上方，看着像三十多的中年男人。 正是安尼克他们的兄长强尼。其实这位兄长实际年龄就比自己大四岁，今年刚满二十五。 “我在市场就听说你回来了，这次回家准备呆几天，以后就很难长期在家了吧。”强尼一边停好马车一边向安尼克问道。 “十天左右吧，还要回去参加毕业典礼和搬家。”安尼克一边向强尼说道，一边帮两个妹妹扶上了马车后面。 “搭把手，好让我上去。”安尼克把手申向强尼，两人并排坐在马车前面驾驶的长条形木板上。 “工作找的咋样了。”强尼赶起了马车，假装不在意的问道。 “下次见面你得叫我警长了，哈哈哈，我导师给我介绍一个警察局职位，薪水还行。”安尼克轻声笑道了。 “嗯，老头听到这个可能不太高兴，他更希望你能混个政府文员，再不济当个律师也行。”强尼摇头笑道。 “警察怎么不算政府雇员了，我也负责写写文书就行，又不是拿着枪去和非法帮会火并的，艾格斯堡还没那么强悍的不法分子或者土匪敢去挑战政府的权威。”安尼克耸了下肩膀。 “希望老头子能接受你的说法。”强尼回答道。 “没啥问题，毕竟他们开的年薪200镑了，而且一般警局会提供午餐，这样算下来实际年薪应该超过220镑了。”安尼克辩解道。 “好吧，看来知识真的能让人致富，这样琳达不用操心你的婚事了，为自己女儿提亲的妇人能把咱们家门槛踏破。”强尼揶揄道。 “我觉得琳达现在急着把你推销出去，虽然你肯干勤劳，但是人太老实无趣了我的兄长，咱们家邻居的那家的女儿芙蕾是不是还在等你主动表白，你要不努力把约她出门喝杯小酒看个戏剧。难道你让女士主动约你？可不是绅士行为。” 安尼克很自然把火烧到自己这个兄长头上。 “嗯......我试着吧，母亲看你回来肯定会做很多吃的，你不在家我们都吃不上她最得意的水果馅饼。” 强尼桡了下日渐稀疏的头发说道。 “家里的收成还好吧，父亲增设小作坊计划咋样。”看强尼总算决心愿意走出一步，安尼克把话题提到其他地方。 “自从国会那群老爷把关税提高后，家里出产的小麦收购价也被提高到4便士一磅，活牛的价格也提高些。老约翰计划再建个蒸汽磨坊，这样咱们家的小麦都能加工成面粉出售，价格起码能提高五成。闲时还能帮旁边的农民加工小麦，收取点加工费。”强尼回答道。 “缺钱不，一台蒸汽机不便宜吧。”安尼克继续问道。 “还行，老头子还有点存款。他还有点老关系能弄到海军里退役那些早期蒸汽小船拆船下的蒸汽机。” 看来自己这个家还是有点资本的，父亲开始有意识到仅做农场主是发不了财，开始向路灯挂件进化了。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 第十二章 家庭会议 约过了半小时。安尼克回到自己在艾尔的家，一座双层的砖木制的小楼，旁边还有木制建立的马厩与牛棚。约五百码外的小河边上还建有一个带有水车的磨坊。 “你们先下车，我把车先赶去马厩里，然后就回来。” 强尼在门口停下车，自己跳下了车，在后车厢取下自己的行李箱后，安尼克和两个妹妹一同进入家里。 进门是一个木制的长条形桌子，一个中年妇人正在拿着笔在计算着什么。 虽然并没摧残她的的样貌，身穿带有荷叶边白色长裙与头戴黑色蕾丝头饰，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上，两姐妹同款的褐色瞳孔。 这就是自己的母亲琳达，精明强势的女人，老约翰时长被她训得和乖宝宝一样，就算喝一杯酒都经常躲到马厩里。 “母亲大人好久不见，贵安。”安尼克把衣服挂好后向她说道。 “嗯？你咋回来了？难道不同你这不争气的兄长，你弄大了某位女同学肚子，被人逼的躲到家里来了？” 琳达思维依旧这么脱线，看到自己回来后也停下了纸笔。 “并没有，你知道文法学院并没有多少女生，您的二儿子沉默寡言不善言词并不受那些小姐的青睐。”安尼克辩驳到道。 “我这是毕业前短暂休息，顺道回来向你们报告下，我已经找到工作了。” “年薪多少？”琳达似乎并不关心工作内容，一击问道核心问题。 “200金镑，薪水随着服役时间增加。” “臭小子还行，没浪费我们每年100镑的学费，为此你父亲还和我吵了半天，他认为你随便找个学校就行，没必要非要去最好的大学。” “是凯朗格地区最好的大学。”安尼克试图纠正自己老妈的错误，架不住她继续如连珠炮般话语。 “唯一让他不开心的你们兄弟两都没出一个军官继承他的老路。你晚上想吃啥，看你可以赚钱的份上，今晚你可以任性点，就算你想喝老头珍藏在马厩里多年的白兰地也不是不可以。” 琳达收起看起像账本的笔记本，披上了一个旧外套。 “水果馅饼吧，尊敬的琳达夫人我还能来份熏肉嘛？” 安尼克想起强尼絮叨了一路的水果馅饼。残缺的记忆里并没留下这种食品的味道。 “没问题，熏肉不如来份烤鸡。现做的肯定比腌制的好吃，等下让你兄长后院去先现杀只。” 琳达吩咐完就去后厨忙活了。安尼克把皮箱提到自己二楼房间。然后就下楼和两个妹妹聊起天。 “父亲勒，咋不见他。”安尼克给自己找了条软的坐垫，然后放在即将要坐在长凳上。 “这个点他应该在放牧回来的路上，那群牛可是他的宝贝。”伊琳娜回答道。 “好累，真想痛痛快快的喝一局，老婆你说我们要不在顺道再开个酿酒厂好不？” 一个粗犷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个头戴黑色宽檐帽身穿皮衣和黑色帆布长裤，嘴上叼着一个烟斗中年男人走进屋子。 “晚上好父亲，好久不见。”安尼克站起向他致意道。 “咦，老二你咋回来了，算了不说了，给我杯茶，下午忙着赶这些畜牲累死我了。” 老约翰大大咧咧躺倒躺椅上，点燃了烟斗狠吸了一口。 “我即将毕业也找到了工作，这次回来只是在家休个短假期。”安尼克接过妹妹倒的茶把它递给老约翰。 “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没这么顺利找到工作，最差指不定要回来给你母亲记账过日子。”老约翰说道。 “感谢我的导师罗素教授，他给我介绍一份警察局文职的工作，嗯，七月我就是中级警长吧。” “警察？”老约翰的表情如吃了个苍蝇般难看，“我不是想让你去政府嘛？” “你认为咱们这没啥权势又没足够金镑让那些大人提携，即使进入政府也不是一辈子盖章的份。”安尼克解答说。 “那你也要争取下啊，好吧，警察也好，起码也算有个固定工作了。”老约翰见事情已定也软了下来。 “父亲，你在军队这么多年，有遇到啥非常规的情况嘛？”安尼克想起自己导师的暗示问道。 “咋想起这个？”老约翰敲了下烟斗，添上了烟丝。 “你看我这马上就是警长了，你也知道我们这总要和各种牛鬼蛇神打交道。”安尼克介绍到。 “改天再谈吧，你明天有空和我去打个猎吧，多个人吃饭总要去补充点肉食。”老约翰并没直接回答自己。 “好的。” 月上枝头，琳达忙活半天的晚餐被摆放到餐桌上，正菜烤鸡外表焦黄，香气扑鼻而来。炖牛肉的软烂弹牙口感刚好，搭配的西红柿浓汤微酸解腻。 配合着新鲜的豌豆让人食欲大动。新烤好的面包蘸着炖牛肉的肉汁，也不再是让人难以接受。 强尼在酒柜里摸索找出两瓶红葡萄酒，给一家人都倒上。 “干杯，庆祝安尼克找到了份体面的工作，等再过四年你们两也都去工作了，我们两个老人就能退休了。”琳达举起酒杯，边说道。 “我们还能继续读书嘛？我以为父亲就准备让我们读完教会的学校后留在家里帮忙了？”伊蕾娜问道。 “帮忙，你们两个不能下田劳作也不能放牧的大小姐能做些啥，你们二哥虽然浪费了家里400镑学费没考进政府，但是起码也有个体面工作。” 老约翰说话的时候还没忘记自己没如他所愿的进入政府。 “我纠正下，警察也是政府雇佣员工，我们也是向国王效忠的绅士。”安尼克继续辩驳道。 “可是家里开支够吗？两个一起读书，光学费就每年200镑了吧，这就占了家里收入的一小半了。住宿和吃饭也是一大笔开支。强尼也到早该结婚的年龄了，婚礼和未来孩子的花费也是一大笔开支。我们也没经过系统性的教育，很难考上艾格斯堡大学。” 伊蕾娜说完搓了搓衣角。低下了头 “没事的我还能再等几年，你们不去上学可就只能留在艾尔这个小城镇了。”强尼苦笑道。 看着可怜楚楚的两姐妹和发际线后退道脑门的兄长，安尼克插嘴道： “为啥非要有人做出牺牲嘛？先生女士们你们只记得我找到工作难道就把我开除这个家了。伊蕾娜和伊琳娜完全可以和我一起住，反正我也要搬出独自找个靠近工作地点的新公寓。” “吃饭问题勒？”伊蕾娜反问道。 “吃饭也就多了两张嘴而已，也不是让你们白吃白住的，你们在的时候做饭和收拾房屋可交给你们两了。总比请女仆照顾你们的二哥强吧。” “我们的学校咋办？”伊琳娜继续补充道。 “至于学习更简单了，考不进艾格斯堡还能考其他的学校啊。你二哥所在哥尼亚区还有凯朗格政治与经济学院，入学考试要简单很多，因为有很多社会名流赞助，学费也就60镑一年，你们姐妹加一起也就120镑，并不比一个人我读书要多多少，扣掉住宿和食费还能节约更多。” 安尼克暂停了下，看了下餐桌上众人的反应，见父母没有过度反应，安尼克继续说道。 “要是还担心自己学习不行，离入学还有两个多月，艾格斯堡还有专门私人辅导机构，专门应付入学考试用的。每人每月也就5镑，虽然贵了点但据说效果不错，伊蕾娜喜欢文学可以去读文史专业，伊琳娜聪明可以读个经济类。” “不要读经济，我也学二哥你读法律。”伊琳娜表示抗议。 “至于大哥，等父亲的磨坊建好后加上我咱们家年收入起码有800镑了，碰到收成好年景冲一冲千镑也不是不可能。我觉得阻碍大哥感情最大问题是他像木头般的脑子。哈哈哈，给大哥像样婚礼咱们还能出的钱，只要他别看上女贵族就行。” “行了，你们两听二哥的话吧，强尼你也今年给我们找个媳妇回来，省的你的两个妹妹不放心。” “好，尽快。”强尼嘟囔着回答。 “你们两个明天下课就和我学习做菜，以后嫁人也是加分项。等你二哥回艾格斯堡你们也跟着他一起去补习，通过考试后寄封信回家，让你们父亲给你们送学费去。现在都老老实实吃饭，餐后还有水果馅饼。” 最后拍板还是真.一家之主的母亲，其他让也没了意见。 这顿晚餐吃的安尼克觉得一点不差自己在金皇冠的那顿两镑的午餐。 除了吃不到米饭和没有辣椒之外，安尼克一切很满意，辣椒在艾尔这个小城镇并不常见。 至于大米只能在南大陆进口，价格比小麦贵的一倍以上。只有足够高级的饭店才提供。 一家人结束短暂的家庭会议后，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饱餐后，两姐妹去帮助母亲清洗起餐具。两兄弟陪着老爹胡吹海扯起来。老约翰又絮叨起他在北大陆殖民地那堆神武的战争岁月。 在完成洗漱之后，萨斯顿一家人相互道了晚安，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 第十三章 父亲与打猎 到家的第二天，安尼克睡到中午才醒，在这个星球上，所谓的家里安尼克才感到一丝安全。 久别的熟睡后，在简单洗漱后。母亲应该出门去经营家旁边小屋里的杂货店。 在厨房找了条面包，就着橱柜里剩下炖牛肉安尼克简单吃了顿简单的午餐。 “吃完拿着墙上挂着那杆猎枪，跟我去打猎吧。” 老约翰今天身穿土色粗花呢布料的猎装，藏青色长裤。 腰间别着一个皮质刀套，一把短匕首收纳在刀套里。 左手拿着一个口袋，右手牵着一直丑陋的猎肠犬。 布鲁盖王国的枪支是受管制物品，只有军官或者警察持有相关证件才能购买左轮手枪这种易于藏匿的小型枪支。 栓动步枪与霰弹枪需要持狩猎证才能购买，至于手摇式加特林则只能在军队合法找到。 老约翰在退役后忍不住想玩枪支，就花十镑购买了张狩猎证。 安尼克取下墙上挂着那个小口径专用猎枪，猎枪被保养的很好，乌黑的枪管和枣红色的护木在光照下显得蹭亮。 扛着枪跟着老约翰走向离家约一千码的湖边，湖边的沼泽地有很多野鸭子。 “把枪给我，你来牵着绳子，别看这只猎肠犬，力气不小的很，我让你松开绳子你就放手。” 老约翰把绳子交给安尼克之后，装填起猎枪。手从上衣口袋里抓出一把黄橙橙的子弹，一颗颗压到枪匣里。安尼克则是努力拽住猎肠犬的绳子。低身跟随老约翰走到灌木丛里。 “放手吧，冲吧肥仔。”老约翰示意自己放手后，听到主人声音的猎肠犬像一道黄色闪电冲向沼泽地里，然后伴随嘎嘎嘎的叫声，一群野鸭被惊的飞起。 老约翰快速举起猎枪，眼睛似乎散出青色光芒，伴随着“砰砰砰砰砰”五身枪响之后。 这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完成了射击。老约翰背起猎枪说道：“五只鸭子够你这几天吃了。下次有空再来吧。” “这么快，你确实都打中了？”安尼克不知道老约翰的底气从哪里来的。 短时间击中不规则运动中五只鸭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地球上的飞盘射击也是近距离拿散弹枪去打慢速有规律抛出的物体。 “在这等一下吧，肥仔会把那些猎物叼回来的。”老约翰拿出口袋，然后吹了声口哨。 “哇啦！”只见沼泽地里窜出条黄色物体，像脱缰的野马般奔向灌木丛。 肥仔嘴里还叼着满是血的半米大小的黄褐色羽毛的野鸭，邀功似的放到老约翰的面前。舌头不断吐出，尾巴不断的左右摇晃。 “乖肥仔，再去。”老约翰一边摸着猎肠犬的脑袋一边指向被芦苇荡占据的沼泽地。 很快猎肠犬又拖着一只野鸭的尸体回来，老约翰拿住腰间的匕首挑出野鸭身体里的铅制弹头，然后把野鸭塞进口袋里。 在猎肠犬跑了五次之后，五只野鸭真的被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老酒鬼农夫击中。 处理完五只野鸭之后，老约翰点燃一根卷烟，顺便在口袋里摸出一个钢制的酒壶，灌了一大口烈酒后说道： “你认为一个农夫之子入伍去北大陆参军凭啥能混到上尉退休。你爷爷可是世世代代的农民，别说塞钱疏通门路了，把我送去参军只是希望家里吃饭人少一个，顺带希望我靠着军队挣点钱回来自己买块地。” 安尼克才了解自己这位老爹早年有这么悲惨的经历。 “北大陆拓荒殖民时代我们面对不仅是土著还有卢克，顿兰德，低地这些国家同行的冲突，甚至还有哪些毫无法纪见人就杀的海盗们。和我同批入伍的士兵十个里大概就三个能回到布鲁盖。” 安尼克似乎明白了父亲在说啥，然后说道：“难道你是超凡者，不然一个农民之子是怎么混到军官的。” “呵呵，我只不过是走大运，我们那支小队奉命去北大陆一块定居点侦查情况，在我们出发前一周收到那个定居点的求救。将军们觉得最多是土著部落的骚扰，让我们十人带着一挺机枪去支援下，打退土著后就回来复命。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嘛？简直是噩梦。” 老约翰说道这显得有点痛苦，闭着眼又灌了口酒。 “发生了什么？” “我们遇到了海上最残忍大海盗，海盗中四个皇帝之一。号称海上暴君的托马斯.图达带领海贼团早就攻占哪里，所谓求救只是托马斯恶趣味而已，骗来小股军队然后屠杀取乐。” “这不是恶趣味了，简直是混蛋了。” “等我们到达定居点后，发现欢迎我们不是友善的居民，而是凶神恶煞的海盗嘛，那些可怜的居民都被倒挂在木墙尸体都发臭了。正当我们发懵时，炮响了，走在最前面我们的小队长当场被击中，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活人被32磅炮正面击中，巨大铅弹把他上半身直接销去了。离他最近士兵被喷成血人当场崩溃。”老约翰吸口咽。 “后来勒，你咋活着出来的。”安尼克见在关键处卡住了，急忙问道。 “这就说到托马斯暴君的来历了，我们剩下八人见被包围立即表示愿意投降，托马斯拒绝了我们。他打开定居点的大门，说给我们三分钟，让我们有多远跑多远，然后他的手下们将追杀我们，这是个死亡游戏。” “的确算得上真人大逃杀了。然后勒。” “如果我们能跑掉算我们赢了，被追到的人会被枪杀，海盗们将3人成一小组追击我们，士兵的左耳将成为他们奖赏的依据，拥有最多士兵左耳的海盗小组将获得最高的奖赏。” “变态的玩法啊。你们有几个人参加了游戏。” “八个，都被吓破胆了，出门就慌不择路跑了起来，三分钟后他们竟然放出猎犬追踪我们，其他七人都被追到被他们虐杀了。只有我幸运掉进河里，猎犬失去追踪的气味。我在浅滩的水草从里躲藏到了天黑，估摸着他们已经回去，才敢爬出草丛。” “就这？你还没说你的超能力哪来的？” “别急，正当我爬出草丛里，三个海盗并没有回去，他们躲在岸上就是等我出现，看到我后放出猎犬，猎犬扑倒我并朝着我撕咬，我死命抵抗猎犬的撕咬，随着海盗走近的脚步声我觉得我一定死定了，在这死生关头我觉醒了，身体素质超越一般人，力量与勇气回归了我，脑海中仿佛一股声音告诉我，那些只是低贱普通人而已。” “濒临死亡是觉醒成超凡的条件？”安尼克问道。 “是其中之一吧，加上足够的运气。”老约翰回答道。 “你的能力是啥？” “除了体质加强，我在使用超凡能力的时候，拥有极强的动态视力。世界在我面前都变得慢了下来，仿佛一张张流动的画纸。” “老爹你就凭借超过普通人的力量和动态视力干死三个海盗？” “主要是信心又回来了吧，我躲在树林间近身肉搏，这样他们的枪支的火力也没法展示出来。” “嗯，智商也恢复了。”安尼克赞叹道。 “我拖着全身是伤身体回到军营，在门口就晕了过去。醒来站在面前是一个中校。” “陆军的？” “海军，我被调去海军了。发配去海军十二个超凡战团其中的天蝎战团，喜提上尉军衔的大头兵。”老约翰的话让安尼克有懵。 “上尉军衔大头兵？” “是啊，军衔是上尉。职务是大头兵，很难理解嘛？” 卧槽，老约翰的意思是这个团里全部是超凡者组成是。安尼克算是理他的意思了。 这如果某漫画里海军组是这样的由全员超凡者军队，即使所谓海贼王也要被追着跑了。 第十四章 超凡的秘密 “那你们海军超凡战团是类似警察中的特殊情况处？”安尼克想起上周碰到那两个顶着警督肩章却穿黑色制服的警察了。 “啊，看来你知道这些人啊，我们可不是用来对付散兵游勇的绣花枕头。用来对付那些无法无天的海盗们或者同是超凡者组成的军队。”老约翰似乎对自己服役生涯还是满意的。 “那你们有多少人？” “嗯，说是战团其实也就百十来号人，但是主管我们天蝎团的却是一个中将。按着这编号，全国起码有12个团，千余不同能力和强度的超凡这掌握在国家手里。”老约翰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有这么多？超凡者难道是大白菜？”安尼克吃惊道，在官方有这么多，民间的起码会翻倍。 “虽然叫超凡者，但是每个人开发和觉醒程度不同，大部分都是你老爹我这样只是部分强化了身体和加强部分器官的能力，而且你以为觉醒不会付出代价嘛？” “代价？”安尼克有点疑惑。 “随着能力的增强，脑海中总会一种不是自己意念在干扰着你，总会让人感觉到精神分裂，使用过度能力后也会头痛。” “如果只是头痛还能接受吧。”安尼克回答道。 “咋可能只有这些，后来军队里教官告诉我，越是强大的人越是容易失控，要么精神错乱，要么身体里的魔力错乱爆体而亡，最惨的是直接堕落成半人半鬼的黑暗生物。” “那有啥应付的手段嘛？” “有啊，所以很多人为了对抗自己脑海中的杂念，有的选择酒精麻痹，有的选择信仰宗教，还有的试图装作不存在。”老约翰深吸了一口烟。 “其实在天蝎团的服役日子大多数还是比较轻松的，由于部队的特殊，绝大数普通战斗也轮不到是我们。只有偶尔碰到少数部落供奉的神灵或巫师时候，我们才被要求去参与镇压。” “神明，真的有神明的存在？”安尼克吸了口气，这是问道重点了。 “狗屁的神明，只是部分觉醒的中级超凡者装神弄鬼罢了。忘了给你介绍超凡者具体的等级了，最初觉醒的超凡者也就身体素质得到了增强，各项数据达到普通人里最强的级别，你老爹我100码能轻松跑进9秒以内，能举起500磅的重物。幸运的人第一次觉醒就能得到身体素质加强之外，身体的某部分得到额外的人强化，我第一次觉醒就得到超人般动态视力。”老约翰有点炫耀到。 “初步觉醒和再次加强的超凡者被称作初醒者和觉醒者，这些都只是身体内在素质加强。我们部队里半数都是停留在这一层级，不要小看，配合好的战术小分队能抵得上一个排的正规军。”老约翰停了会，继续说道。 “更上一层就能干涉物质界的能力了，我们小队长大多数能达到这个级别，大部分能放电或者让物体浮空等等能用超能力影响到自己意外的物体了。身体素质得到进一步强化，已经朝着非人级别方向了。这一层级按能力强化程度和多少叫做异能者与超能者。” “那在上面勒？” “至于更上层级我也没资格接触了，但是我们天蝎军团的司令官，据说在某次追击一个海盗团的时候，单人杀进了3艘风帆战舰组成的舰队里。二十分钟不到，海面上就没一块完整的船壳了，这种实力单人就是一个小型军团了。” “有这么厉害吗？”安尼克有点怀疑的问道。 老约翰摆了下手，继续道：“其他的东西我也不给你介绍了，等万一你成为超凡者，会有人招揽你的。要么参加军方这种超凡者军团，要么成为警察里特殊情况部门。如果你是信徒教会那也有对抗邪神的队伍。当然也有人为了高薪成为贵族或富商保镖，也有胆大妄成为罪犯的。毕竟超凡者造成破坏和行动力比普通人强很多。最后还有部分人堕落成邪神的信徒，遇到这种人你可千万躲得远点，神经病都不足以形容他们。” “那父亲，你认为冬神等八位正神是真的存在？”安尼克抱着吃瓜的态度继续深挖。自己这位老爹是冬神浅信徒。 “不知道，可能是远古人类走到足够高级的超凡等级，要么我们这些超凡力量也许就是神明的恩赐，或者我们就是神明间互相对弈的棋子罢了。” “你咋退役了，没想多服役几年？只是上尉退役不觉得可惜嘛？”安尼克表示不解。 “也要有命去赚那个军功啊，每次使用超能力后我就觉得脑海里的呓语越来越重，本来我以为我是那个幸运儿第一次觉醒就能到达觉醒者，突破到异能者应该很简单，结果我在军队服役十年了还是没突破的迹象。” “没有其他办法？”安尼克想起自己喝掉的那瓶智慧药水。“例如喝一瓶啥滋补药水之类的。”“有这种，但是失控的风险太大了。军队里倒是每年都有不少失控的超能力者，有当场发狂拿起步枪射杀队友然后被击毙的，有精神崩溃，带着身体一起崩溃的，身体转化成不可明说的怪物。” “看来超人的力量是用超人的风险换取的啊。”安尼克感叹说道。 “那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大部分失控都是平时追求晋升喜欢锻炼自己能力，或者就是平时喜欢暴力，性格古怪的。也有队友说随着等级提升，人性里的喜怒哀乐这种感情越来越少。” “老爹你干了多久？”安尼克问道。 “超凡者军团规定普通超凡者服役满十年，签署一张自愿退为预备役就允许脱离了。你老爹拿了一千镑的退休金就回到凯朗格做个农夫了。” “那你现在状态可好？”安尼克有点担心问道。 “偶尔用一次超能力并没啥，脑海中的呓语也渐渐没了，看起来风光强大的超凡者，指不定就是潜在的疯子罢了。”老约翰摆了摆手，收起口袋回到家。 晚餐安尼克照着地球上记忆给家人做了份啤酒烧鸭，得到了一直好评。接下几天基本上都是花式料理鸭子。 除了做饭，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强尼放牧，两姐妹要求辅导功课，除了数学大多数功课都被推脱掉了。自己现在功课实力怕不是被这两姐妹吊起打。 6月22日，按计划是回去的时候。这次与来不同，安尼克左右手提着满是行李跟在两个靓丽的少女后面，看起像是跟着大小姐卑微的仆从。 皮箱里还塞了两瓶老约翰珍藏的威士忌，琳达吩咐说送给导师罗素和便宜师兄罗恩局长。 早餐出发前父母将自己喊去，给了两姐妹补课以及两个月的生活费，看着老约翰扣扣搜搜的摸出三张哈罗德一世的纸币，琳达又骂了他小气。 自己本想只拿十镑的补习费就行了。琳达说自己刚工作，租房和购置必要的手帐和皮鞋也是需要花钱，然后又在老约翰的钱包里摸出二十镑交给自己。 刚失去两瓶老酒的老约翰的脸显得更加黑了。身揣近百镑的巨款，安尼克走的那是叫心惊胆战。 两个没心没肺妹妹第一次去艾格斯堡则显得十分兴奋，不断问自己哪里好玩，自己残存记忆里根本没啥好玩的地方，这苦命学霸怕不是也没机会出门而是缩在家苦读了。 第十五章 占卜 安尼克给自己和两个妹妹一起买了三张二等车厢车票，站台上三三两两站着的。 等待候车的人。按着不同车厢停靠的站着不同阶层的人。 “小伙子等下能帮个忙嘛？”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安尼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头发花白身穿正在的老绅士提着一个夸张大的行李箱。这是暗示自己帮忙提箱子上火车啊。 “我十分乐意帮忙，你稍等下。”安尼克回答完就把自己的行李交给两个妹妹，拿起老先生的行李。 累的半死帮提上火车，摆放好行李之后，老先生恰好也坐在三兄妹旁边，就和三人聊了起来。 老绅士见多识广，把两个妹妹唬的变成小迷妹般。安尼克觉得这位老先生要是在地球上不去做个脱口秀演员就可惜了。 “要做个占卜嘛？”老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水晶球，“我年轻学习过这个，偶尔拿出来玩一玩，就当路途上的解闷吧。” 安尼克并不信这些东西，虽说这个世界不咋科学。 但是经验告诉自己大部分所谓占卜与预言都是说一些模棱两口的话，或者对你未来说出短期难以验证的话，大部分神婆巫师更多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罢了。 但是人家都兴致上来了，总不能破坏气氛吧。 安尼克坐到了老先生的对面，老先生把水晶球放在一块亚麻布上，点燃四根蜡炬摆放在水晶球四个方向。 “你先对着水晶球冥想你想问的几个问题，不要说出来，也想着其他问题。” 安尼克一边默念能不能回地球，然后在默念以后的警察工作能不能顺利，以及能不能在这发个小财，要是回不去做个滋润的小警察也不是不行。 “好了，你现在可以提问了。”老绅士透过水晶球看向安尼克。“嗯，第一个我心里有个愿望，由于个人隐私原因，我不能明说，但是未来能不能有实现的可能？”安尼克提问道。 “二哥你这是单恋上某位女士了吗？哈哈哈，没想到书呆子也会闷骚哦。”伊琳娜在旁边嘲笑的。 “水晶球里翻腾着黑色，你的心愿应该很难实现。” 看来回家之路漫长啊。“第二个问题，我以后工作顺利吗？” “这次颜色是蓝色，你的工作应该很顺利，可能半年之内就会升职。”老先生面带微笑道。 在地球上六年不升职，在这半年就能升官嘛？要不是怀念地球上的肥宅水和父母，我真想留在这了。“第三个，我以后会发财嘛？” “这次比较特殊，金色与灰色交织。你以后会有很多致富的机会，但是你又会因为各种原因要么把钱快速花了，要么自己主动放弃了。”老先生这次表情变得严肃。 看来在这还是个穷苦人的命啊，虽然自己不咋信，但是自己这躺平人的心态怕是真发不了财。 “没其他问题了，换你们来的吧。”伊蕾娜和伊琳娜接替自己玩起占卜游戏。 这次有同伴的情况下，两小时的旅程显飞快，下午一点就到了艾格斯堡站。 安尼克继续发挥工具人的角色，帮老先生扛下行李后。自己带着两个妹妹去找公共马车的站台。 “小伙子你再过来下，我还有句话要和你说？” 这不是要我顺带帮他把行李扛回家吧，也不能照着一只羊死薅啊。 想归想安尼克还是表现出十分友善的表情小步跑了过去。 老绅士把手放在嘴巴侧边，贴着耳朵对安尼克轻轻的说到： “小伙子你这身体内灵魂状态很特殊啊，虽然普通人看不出，但是足够特殊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了，你这像一个太阳挂在一群萤火虫了。” 安尼克心中立刻警觉和恐惧，光球给的药水效果这么明显的? “您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我只是个普通的刚毕业的大学生而已。”安尼克努力镇定下来放平声调说道。 “放轻松，我没恶意，看在你这么热心的份上我送你个挂坠吧，你带着就没事了。”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看起很普通银白色的挂坠，一个白色绳线穿过。 “多少钱，我付给你。”下意识安尼克想到在某些寺庙或者风景区会有这种假借各种话术推销各种工艺品的小商贩，脱口而出。 “哈哈，不要钱，以后你有所成就后回答一个问题就行。灵魂的问题，你成为超凡者后自然会掩饰过去，这可不是赠予，我这算提前投资吧。” 老绅士把吊坠交给自己，“快点回去吧，你两个妹妹在等着你勒。” 安尼克拿到吊坠后，一恍惚间，老绅士和他行李就消失不见了，揉揉眼觉得自己在做梦。 但是手中冰凉的吊坠提醒着自己这并不是梦。安尼克思索着走回马车站台。 “咋了，怎么一股魂不守舍的样子。发烧了？”伊伊蕾娜摸着安尼克的脑袋问道。 “没事，咱们回去再说。”安尼克装作没事情说道。 在公共马车上安尼克把玩这这个神秘的吊坠，是一个银白色金属制成的圆牌，正面是由三条线段交叉在圆牌中心处，很均匀把园牌分割成六等分，在线段的顶端有三叉的分枝。 看来像是雪花的简笔画，安尼克认出这是冬神的圣徽，背面则是一个内接圆牌的五芒星。 银色的金属不断传来稍微冰凉触感，一小块圆牌重量比常见差不多大小的布鲁盖金币更重，色泽更像银制的先令硬币。看来这位老先生一定是冬神的信徒。 第十六章 搬家 兄妹三人回到了南十字街的公寓前，碰到恰好在家的谢苗。看到自己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孩，谢苗调侃道： “没想到我们中最老实本分的安尼克你装的最深啊，鲍勃号称国王学院里的情种也没同时拥有两个姐妹花做女朋友，我们四人同时拥有两个女友我以为就保罗这个花花公子能做到。” 看着这个不正经的准军官，安尼克倒是想解释一番，伊蕾娜与伊琳娜对视一眼后，同时抓住安尼克的左膀右臂，表现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是伊蕾娜，她是伊琳娜，我们都是安尼克学长的女朋友哦，以后请多多指教。” 伊蕾娜带着甜甜的腔调说道，完全不是独处时那种把自己当蟑螂般的无视。 “啊这，不会吧向。”谢苗露出一股吃惊的表情。 “唉.....你见识到我两个活宝般的妹妹了吧，这旁边抱着我胳膊两只人形变色龙就是了。”安尼克表示无奈道。 听到哥哥这么说两个妹妹立刻放开手臂，伊蕾娜甚至带着鄙视眼光看着自己。 “哈哈哈，好吧，我在想怎会有两个美少女看上你这书呆子，一个就很稀有了，两个简直是真神眷顾了你。” 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今天指不定还真撞见个真神或者天使什么的，再次也是个资深老神棍。 “怀尔斯先生在家吗？我想找他，今天得赶紧找到房子搬家了，不然只得去宾馆了。” “正常他应该在的，现在找房子来得及吗？要不你找个附近宾馆吧。” “试试吧，你们跟我进来吧。”安尼克带着两个妹妹进入公寓了， “谢苗你不忙的话招待下我的妹妹们吧，我去收拾下需要搬家的行李。” 安尼克的行李并不多，除了衣物就是书籍，这个时代并没有茫茫多的电子产品，自己在地球上要搬一次家都不敢想象，光是各种白色家电估计都要一卡车。 把衣物塞到一个皮箱内，书籍叠起来在用麻绳捆在一起。费劲收拾好，拜托谢苗看好自己两个妹妹之后，走向几条街道外的怀尔斯先生的房子。 “小安尼克你是来退租的吗？”怀尔斯先生面带笑容的问道。 “是的先生，7月要在哥尼亚区港口那上班了，我还带了2个妹妹，她们也准备考去凯朗格政经学院，搬去哥尼亚更近点。” “嗯，有工作了是要住的近点比较好，你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倒是认识几位在哥尼亚区的老雇主。他们还有房子在出租，你需要多大的房子，预算多少？” “双层联排吧，我目前租不起独栋的，三到四个卧室比较好，预算一个月四镑到五镑左右吧。” “嗯，你如果不嫌房子旧点话，港口那附近的瓦伦街有个临海小独栋出租，我以前的雇主之一在出租。我相信我介绍过去能帮你价格谈到五镑的。” “先生你确定能租到独栋？”从食品来衡量的购买力，两千五百人民币租到地球上别墅水平了还是临海的，安尼克觉得在做梦，虽然这个星球上大部分富豪并没有沙滩海景房的概念。 “当然，他挂着五镑五先令一直没租出去，哥尼亚区还是以捕鱼的渔民和码头商贩为主的，那儿人并不愿像莱德区这样愿意花钱住更好的环境。” 学区房在哪都贵啊，安尼克在内心继续吐槽。 “我下午也没啥事，你在这等下，我去驾车带你去吧。你先去看看，合适就签约住那吧。” 怀尔斯的枣红色骏马拉着一辆黑色双轮马车，安尼克坐在后排座椅上，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来到一座豪华的别墅前，门卫似乎还认识怀尔斯先生，直接放自己过去了。 “你在这等会，我去找下爵士。”怀尔斯先生敲开房门，一个头发花白精神抖擞的老年人和他寒暄了起来，期间还不时指向门口马车上的自己，安尼克只得脱帽致意。 大约聊了十分钟左右，老人进去拿了一串黄铜钥匙交给怀尔斯先生。 “走吧，带你去看房，人越老看的越开，我以为帮你还个价格会浪费很久，爵士基本上没提价格，我一开口能不能便宜点他就说你看着给就行。倒是拉着我聊了半天。” 瓦伦街就在海边，道路的一边是洁白的沙滩，海里附近是密密麻麻渔船。 房子在瓦伦街9号，一个红顶两层独立的小楼，约一米高是铁制篱笆把小楼与周围的邻居隔离开。 房子后面还有个小的黑色的马厩，院子中还有个种有玫瑰的小花园。 怀尔斯先生打开门，和自己租住公寓不同，房间内摆放沙发和带有花纹的瓷器。 双层小楼二楼三个卧室都自带盥洗室，还有主卧室还带着个衣帽间。一楼除了客厅餐厅厨房还带着个专用的书房，一个专用的储藏室。 每个房间都配备了时髦的煤气灯，厨房和盥洗室都配备了自来水，门口还有个青铜制的信箱，虽然长期没人居住，沙发和桌子上并没有灰尘。看来主人定期会雇人来打扫。 “满意吗？”怀尔斯先生问道。 “相当满意，这要在莱德区起码要六镑以上了，感谢你的帮忙。” 安尼克内心对比起自己现在租住的公寓，不用早上排队去盥洗室，虽然算到每个人要多出2便士，但是这个房子配备生活用品和家具明显高级一点。 庭院里还有空余的土地，自己挖出来种上点辣椒，天天都是甜咸让自己务必怀念地球上的火锅。 “没啥，我这也是顺道帮爵士他的房子顺道租出去，走吧我们去签合同。” 老爵士拿出常备租房的合同，只是在具体房屋地址和租金那留空方便修改，搁地球上这种情况估计被人喊做炒房团或者房叔了。 三个月起租预付一个月押金，确认完合同签字盖上手印后，安尼克掏出二十五镑纸币交给老爵士然后拿到了瓦伦街9号小别墅的一串钥匙。 “谢谢您的慷慨爵士。”安尼克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说道。 “反正空的也是空在哪，怀尔斯介绍来的我也放心，小伙子能在艾格斯堡大学毕业肯定会善待我的房子，怀尔斯改日再来找我喝茶吧。” “爵士，能问下如果您愿意出售这栋房子大概您会要价多少？”安尼克想起自己艰难在地球上购买的那个小房子。 “嗯？你要知道房子价值并不是单纯计算房屋建筑价值的，房屋下面土地也是永久产权，瓦伦街的土地价值虽然不高，但是我想大部分人会给这个房子定价1500镑吧。”老爵士面带笑容说道。 “啊，我可能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购买的起吧。”安尼克表现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自己年薪200镑，就算自己再抠门，房租70镑加上日常开销70镑，每年能省下60镑，算上以后每年加薪升职，起码也要20年。 “年轻人有想法挺好的，就是需要点时间来累积财富。以后有空你也来找我喝茶吧，只要你不嫌弃老头子我比较无聊，哈哈。” 怀尔斯先生把安尼克送到南十字街的公寓已经是下午五点，挥手向这位真正的绅士告别后，安尼克租了辆马车，兄妹三陆续把行李搬进马车。 “我的兄弟，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何时了。”谢苗把安尼克抱住道别道。 “我就在哥尼亚区瓦伦街9号，平时就在那边哥尼亚区警察局港口分局上班，你有空随时来找我，帮我和鲍勃道个别吧，保罗的话我25号在毕业典礼上还能见到。我的新住址也麻烦你转告给他们，有空可以让他们给我写信。”安尼克登上马车向谢苗说道。 到了新家，两姐妹显示很兴奋，她们很自觉把主卧室让给自己。 把自己的衣物胡乱塞到衣柜里，书籍和笔记本都摆放到书房里，然后把床单和枕头铺好后，太阳已经不见了身影。擦了下头上的汗水，两姐妹已经在客厅等待自己了。 “哥，晚上我们去吃啥？”伊琳娜闪闪眼眸暗示自己要出去吃，只有让自己掏钱的时候，两姐妹才对自己这么客气了。 “这附近我也不熟悉，既然港口附近，咱们去吃海鲜吧。”安尼克叹了口气。 “好耶，走吧。” 晚餐是在路边找了看起来有点档次餐馆，每人来了海鲜搭配啤酒的痛风套餐。没有蒜蓉辣酱搭配还是吃的没那么爽。 三兄妹吃到撑也就花了六先令，安尼克决定每个月都带两姐妹来吃一次。 第十七章 毕业典礼 接下来两天带着妹妹们按照报纸上的广告对比了几个辅导夜校。 安尼克给两姐妹找了距离近看起来也正规的学校，然后熟悉了下附近。 25号很快到来了，早晨出门前安尼克给了两姐妹2先令当作午餐和晚餐，自己整理下衣物带上送给导师的威士忌，乘坐公交马车去参加毕业典礼。 还是熟悉的学校，安尼克找到罗素教授的办公室。 “午安导师，感谢您的介绍信我现在已经有了份体面的工作，这是我父亲让我带给您的一点小礼物，希望您收下。” 安尼克掏出父亲珍藏的威士忌，交给罗素先生。 “给自己的学生谋个出路是导师们应该做的，何况还是我教学生涯中少见的勤奋学生，我现在可是少了一个可靠的助手了。我这一系也少了合适的继承人。” 罗素先生接过威士忌，把它放到书柜的上边。罗素导师还真是器重自己啊。 导师主张程序正义，主张严格按程序执行法律，和学院另一个主张德政与道德教育的副教授形成两派。 “我这种驽钝的学生并不能适合来指导学弟学妹嘛，想象导师您会找到合适的继承人的。” “也许吧，今天你和我一起去出席毕业典礼吧，还有导师说话直接点，那个女生你该放弃还是放弃吧，你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罗素导师语重心长说道。 安尼克一脸懵逼，自己残留的记忆力并没啥女生的记忆，这是啥烂俗的恋爱故事？这是苦恋某位大小姐不得？ “唔，好的，并不合适两人凑合在一起也是煎熬。” 罗素导师用一种难以相信的目光看着自己，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把话停在嘴巴。 校园里毕业的气氛彰显的十足，到处都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而行，安尼克帮忙提着导师的公文包，一起走向学校的礼堂。 这个世界并没有班级的概念，一个副教授会专门负责带若干学生，负责指导学生的学习与论文，专业课程则同一届学生一起接受专职讲师的授课。 一个系则只有一个教授，充当系主任或者院长的工作。 大礼堂内呈一个扇形的布局，不同系的学生放在不同的区域，教职人员则在礼台后面上摆放有座椅。 安尼克把导师的公文包递给罗素先生之后，文法系被分配在礼堂的左下角。自己找了靠过道的角落力求没啥存在感的坐着，不断有学生进入到礼堂里。 “哟，好久不见啊，这不是我们的乖宝宝嘛，不过很难想象你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哈哈，兄弟她不值得。” 贱贱的声音是来自于在面前的男子，只见一个身穿无袖皮衣，金色短发高鼻梁的酷酷嗯坏小伙模样的男人。 布兰登，同属于罗素教授共同指导学生，玩世不恭的性格和自由散漫的天性让自己导师很头疼。 “上午好，布兰登，我已经是全新的自己了，不管过去做了啥我都已经切割了。” 安尼克回答道，其实这并不是啥虚假的话，自己的确没残存多少记忆了。 “那就好，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兄弟你给我挪个座吧，我想座过道边，谁知道那些喋喋不休的老头们将会说多久。一个小时已经是我给罗素先生最大的面子，时间一到还没说完我就开溜。” 安尼克向里挪动了一个位置，给这位老兄腾出个座。 随着典礼临近礼堂里也坐满了人。安尼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时候，自己的衣角被布兰登拽了拽。 “咋了布兰登，还没满一小时吧。” 安尼克睁开眼看向布兰登，只见他手指暗戳戳指向右前方。 一名金发碧眼，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的青年女子站在那边，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子。 “阁下有事找我？”自己的导师这届负责一共有八名学生，并没这个漂亮女生的印象。 除了自己和布兰登，还有其他三男三女，基本上都是泛泛之交，要说在这艾格斯堡感情最深还是谢苗他们三。 “你为了你这点可怜的自尊心假装失忆嘛？还是对以前的行为感到羞耻。”面前的女子着怒气近乎于吼道。 “这位小姐，我上个月出了点事情，对以前的记忆的确记得不太清了，如果以前有啥冒犯之处，请您多见谅。” 安尼克的确没撒谎，现在自己是来自的地球的江阳朔而不是生在布鲁盖的安尼克。 眼前的女生并没说什么，手在布袋里抓出一大把信封，然后往安尼克脸上一甩。 “很难想象能写出这些肉麻的情话的人现在又假装不认了，虽然在我众多追求者里不缺乏写情书的，维护你这点自尊装出不认的样子。”女生扔完信后转身就走了。 安尼克一句话没说，捡起地面上的信后，全部扔进了礼堂里的垃圾桶。布兰登好像不认识自己般愣在那。 “你真失忆了？” “货真价实，话说那是谁啊？”安尼克耸肩道。 “泰勒，咱们这届里数一数二的美人，据说是某位贵族的女儿。你过去给人写了三年的情书，这都忘了？你还答应与她的未婚夫决斗。不是罗素先生拉住你现在估计都凉了。” “我并没记忆了，这位虽然漂亮不至于把命搭上去吧。” “你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这位泰勒并不好追，据说学校里多位男生都和她有点交集。无论啥贵重礼物都不能打动她的芳心。” 重点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夫嘛？后世会把这种叫做资深绿茶吧。 毕业典礼在校长的致词开始，接下来是各系的教授发言，加上优秀学生代表。 隔壁座的布兰登已经传来呼噜声，安尼克也觉得实在是催眠曲。 历经两小时讲话后，接下来是各系发放毕业证书的时间。轮到安尼克时礼堂里已经走了大半了。 下午和罗素导师已经其他七个毕业同学一起拍了张合影后，努力保持自己表情不蹦掉。自己一直是照相的苦手，这点在那个世界都一样。 第十八章 报道 在家悠闲了几天，7月1号是自己报道时间，在打听了一会顺着路人的指引下，安尼克找到港口分局。 一座两层的黑白建筑物，门前有着宝剑与军刀以独角兽的徽章。大门旁观挂着木制牌匾，上年刻有港口分局的名字。 上午的大厅里并没办事人员，安尼克清了下嗓子。大声喊到。 “有人吗？” 咚咚咚，走廊传来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身穿警察常见的藏青色制服，肩上一个银色的v形肩章。用着低沉声音回答道。 “我还以为又是码头那群小流氓打架出事了，你这身看起也不像那群低贱的工人吧，你找谁？” “我是安尼克，罗恩局长让我今天来这报道的，来接替文书工作。”安尼克回答道。 “你在这等下，我去找下队长，今天他应该在。总算有人来代替贝齐了，这老家伙经常忘记我们的休假申请，他自己的津贴倒是算的清清楚楚。” 老头抱怨完就走向二楼。 大约等了五六分钟后，一个身材健壮，满脸络腮胡，黑色眼眸的男子走到安尼克前面，安尼克注意点他的肩膀上是银色的两颗星。 “安尼克？我是这边分局的队长帕克.格林，罗恩局长上周给我来信和送来你的制服和证件了，你到大厅左边第一个房间找贝齐吧，具体事物和工作由他带你一个月，然后他就退休，你就正式顶上他的位置。以后工作就一起分担了。我这边还有公文要处理，下班在一起聚个餐庆祝你加入。” 说完帕克申手和安尼克握了下，转身向二楼走上去。 “好的队长。” 咚咚咚，安尼克敲响左边第一个房间，“请进，”门后传来苍老无力的声音，安尼克推开门，一个头发稀疏，酒糟红鼻子身穿警服的老人正在埋头写着什么。 看到自己进来，老人抬起头说道：“你就是安尼克？帕克队长说今天有个新人跟着我学习，总算有人来接替我的班了。你要喝茶的话自己倒，茶叶在茶几下面锡罐里。你的制服叠放在旁边的衣橱里，今天第一天你就穿现在这套吧，明天来换上。等下和我一起去拿你配枪和皮套。这是你的证件，拿好。” 贝齐说完扔过来一个皮制包裹的证件，封面镶嵌银色象征警察的宝剑军刀与独角兽徽章。 打开一看，写着具体凯朗格地区警察厅艾格斯堡市警察市局哥尼亚区局港口分局中级警长安尼克.萨斯顿。 旁边还配有自己上个月拍摄的黑白照片。拿到自己的证件后，安尼克把它放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把自己的礼帽放进衣橱后，安尼克坐到老贝齐的对面。 “贝齐先生我今天学习些啥？” “我们文书最多工作就是负责将所属辖区内发生案件写成卷宗，然后负责记录分局里所有人在的工作日因个人或者突发情况下请假。还有因为合法能持枪的人并不够，每周还有两天负责带着两个巡警在辖区内巡逻。你也上班前也被告知了吧，我们还有人负责节假日值班，所以正常下我们周一到六负责日常工作，周七周八负责巡逻，周九周日是休息日。”老贝齐停下工作跟自己说道。 “最近并没多少案件需要写，安尼克你认为我们警察最大职责是啥？” “维持治安，惩奸除恶？”安尼克按着标准的回答说道。 “哈哈，年轻人还真是理想啊，我们只是维持给我们发薪水的人看不到犯罪罢工就行，港口和北部工业区的工人的生死，国王区和莱恩区那些先生和太太并不关心。” “人人生而平等，而有些人更加平等？”安尼克想出这句俏皮话。 “没错吧，就说我们港口分局吧，负责整个港口和周边七八条街道的治安，警察就分局十几号人，算下来一条街道分不到一个，真指望我们这些人去治理好整个港口怕是起码要加三倍警力。” “那我们负责些啥？”安尼克问道。 “维持表面上稳定就行，所以打架一般的盗窃一般人也不会找到我们的，找到也最多写个卷宗就算处理了。港口这些工人们夏天这种需要大量劳动力的时候也不会闹出啥矛盾，只要有能力赚钱，谁也不想闹出多少事情。具体的情况周七我带你巡逻的时候教你如何最高效率的办法。现在你跟我学习下如何写卷宗吧。” 老贝齐说完，站起拿出旁边炉子边上的水壶，在办公桌里摸出两个陶制的茶杯。 “把装茶叶锡罐递给我吧，其实咱们文书的工作还是蛮轻松的，不像队长他们要负责处理刑事案件，你知道港口那些地下的老鼠都不简单，背后指不定就是某个贵族或者议员。” 安尼克点了点头。 “虽然没人敢冲着咱们打黑枪，不给面子或者各种借口耽误调查还是有的，最麻烦的还是下街南大陆那群来打工的黑人，因为要的薪水更低更加吃苦肯干的原因，抢了不少搬运工的活，和本地工人经常爆发冲突。” “民粹啊。”安尼克感慨道，看来这底层逻辑都是一样的。 “他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国王陛下的仆人，打红了眼连我们都敢动手，不过一般你冲天放两枪基本都老实了” 安尼克把茶几下面摆放到锡罐递给老贝齐。老贝齐抓出一小把放进茶杯里，倒入一直保温的热水递给自己一杯。口感醇厚，味道微苦。 上午老贝齐教安尼克如何将着警员和报案者填写的表格转填写成正式的卷宗。 “刚才碰到一位老先生说您总是忘了给他写休假的登记勒？” “一群死傲娇，有时候他们也就因为家里老人小孩病了耽误了半天，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旷工所以要请假。大部分巡警这辈子都只能是最低等职位上了，只有临近退休才给个初级警长的待遇，事假是要扣除当日工资的，所以队长碰到这种情况只要不是故意偷懒不来上班都装看不到。” “合理摸鱼是吧？”安尼克一副懂了表情。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们这边一般也就不提了。他们虽然嘴上叨叨我忘了给他们写请假的，内心还是十分感激的。谁也不是你这样名校毕业生还是罗恩局长亲自写信来的，你一工作就超过大部分基层巡警的终点了。” 说到这安尼克才注意到老贝齐肩上三个v形肩章了。 警察局的食堂是在警察局后面一个平房内，老贝齐带着安尼克穿过庭院走进去。 “中午有啥好吃的，丽萨大妈？”老贝齐朝着后厨喊到。“不要喊我大妈老贝齐，你这要退休的老头子。甜菜汤，欧芹猪肝，正餐是番茄通心粉。”一个响亮的中年女声在后厨传来。 “找个座吧，别看丽萨大妈声音这么大看着很凶确是个苦命人，她丈夫不小心在码头上巡查时候碰到地下那些老鼠交易违禁品，看到警察过来都以为是对面出卖自己，在混乱中中了三枪。” “手枪？送医及时救的回来吧。” “那群老鼠难买到短枪都是拿霰弹枪的，整个人都上下都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多好的一个小伙子，丽萨一个人也带着三胞胎哭晕在葬礼上。” “没有抚恤金？” “抚恤金也会坐山吃空的，队长就决定申请把原本每人每天的五便士午餐补贴取消改成食堂，这样可以雇佣一个厨师，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我也要退休了，丽萨也把三个兄妹拉大了，咱们分局也就是全艾格斯堡唯一一个分配食堂的分局了。” “那凶手咋处理的？”安尼克问道。 “一场混战谁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枪杀一个巡也是打了国王陛下仆人的脸，警察们虽然等级分的清清楚楚在维护自己人方面还是很团结的。半个艾格斯堡的警察把码头犁了一边，最后吊死涉及枪战的两个帮派四个枪手。” “找了四个替死鬼吧。” “也算给了交代吧，那些色厉内荏帮派份子有的在得知要被吊死的时候有的吓得屁滚尿流，有的跪地祈求原谅。从这次之后地下老鼠和我们达成一种不公开的秘密了，他们把灰色黑色产业不会在公共场合进行，我们也不只要看不到也都不去管了。” “这不成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了吗？”安尼克反问道。 “年轻人，你就算今天把码头上所有的混蛋抓走就能解决问题了，你今天抓了一群，明天自然就有新的失业工作人或者找不到工作年轻人代替他们。混蛋是这个世道啊。” 老贝齐叹气道。 安尼克并没反驳他，在这星球自己只是过客而已。 午餐是丽萨大妈亲自按份在一个木制托盘送过来的。 丽萨大妈是典型的布鲁盖女子，金发灰眸，岁月和生活的艰辛在脸上留下深深的鱼尾纹。丽萨大妈望着安尼克问道： “老贝齐这新的小帅哥是谁啊？” “午安丽萨女士，我是安尼克，今年刚才艾格斯堡毕业现在是局里的实习文书。”安尼克露出友善的笑容道。 “呀呀呀，读书多的人就是会说话，老贝齐看来你能安心退休了。你喜欢猪肝还是通心粉，今天午餐给你多点。”丽萨大妈朝自己说道。 安尼克想到大学给自己打饭那些手抖的食堂大妈，那些手稳的大妈窗口前队伍总是拍的更长点。 “不用多加了，帕克队长说晚上还有聚餐，我想留点胃，你懂的哈哈。” “行，我就正常上吧，你在这等会。”很快安尼克的午餐就被端上来了，一小碗甜菜汤，一小碟欧芹炒猪肝，一大碟番茄通心粉。 味道比自己动手强点，比来自美食之国的艾尔玛先生差了点。 风卷残云的吃完后，老贝齐说先回去午休会，下午再去地下室领配枪和练习射击。 第十九章 射击训练 “我们先在这休息到下午一点吧，我找找你的配枪公文。” 老贝齐在桌子上一堆纸堆里翻找起来，文书的办公室并不算大。 两个对放连在一起办公桌，两张长椅分别摆放在办公桌前，对着面的是带窗帘的窗户。 一个单开门小衣橱摆放在门边，一个长条形的木制长椅和一个茶几放在衣橱对面。 “找到了，你下午就拿这个去地下室领你的配枪枪套和五十发子弹。今天武器室值班应该是康芒斯，你让他教你如何射击。” 老贝齐递过来一张抬头盖有哥尼亚警察局公章的公文。 通过一段石制台阶，地下室被一道铁门与台阶隔离开。 煤气灯明亮而发黄照出人影，敲了敲铁门，黑色的铁冰凉触感传来。 “谁？”一个低沉男低音传来。 “康芒斯先生午安，我是新来的文书安尼克，老贝齐让我到这来领配枪和练习射击。” 听到哗的一声响，铁门上打开了一个带有格栅的窗户，一个看起有点憔悴的中年男人露出个脑袋。 “是听说有个新来的文书，把你的领取配枪的公文给我，还有出示下你的证件。里面都是武器和弹药，小心行事，你见谅。” “我能理解，先生。”安尼克把公文和证件交给他之后，确认无误后，铁门传来咔吱咔吱齿轮旋转的声音，砰一声门打开了。 安尼克走进里面，仿佛进入了一个小型的枪店。一个玻璃制的柜台里摆放着四五只左轮手枪，手枪边摆放几个纸盒子，纸盒子里按子弹的不同装满黄澄澄的子弹。 柜台后有两个木制的货架，左边摆放着五只长的单发步枪，步枪边上摆放四只短一点双筒霰弹枪。右边货架上摆满了黑色木制的警棍。 “一只单动左轮，五十发子弹。你以前使用过枪支？”康芒斯边关上铁门边问道。 “我只见过我的父亲打猎时候使用枪支，当然他是退役军官我们也是合法持有的，我自己没开过枪。” “哦，那你等下到后面靶场射击前我教你，先给你拿家伙。” 康芒斯打开玻璃橱窗拿出一把银色钢制的左轮手枪，冰冷的枪身下面是木制的棕色握把。 然后拿出一盒手枪子弹，数了五十颗装进一个小的纸袋里，最后在抽屉里翻出一个黄色牛皮制的枪套。 “你先用腰带穿过枪套，把它固定在你腰间。”康芒斯先递过来枪套，安尼克把它穿过腰带然后固定在自己的右边腰上。 “把左轮放进去看合适不，顺带跑几步跳几下。” 安尼克解开了枪套上的金属扣子，把警用的左轮放了进去，再扣好，然后跑了几步再大跳了几下，没感到枪支的晃动。 “没啥问题，最后你有空可以定制一个布制的收纳小包，专门存放子弹了。拿着子弹跟我走吧，后面是靶场，带你开几枪去。” 靶场在武器室隔间，一个空旷的房间内，尽头摆放几个软木制成带有同心圆环的假人。 “拿出左轮，掰开击锤和弹巢的连接处，将六颗子弹装填入弹巢，然后合拢枪身。右手手掌贴住握把，右手三根手指抓住握把，右手食指深入扳机处，大拇指准备扳机击锤。左手托住右手，然后闭上左眼，用右眼通过照门瞄准前面准星，再用准星瞄准前面假人。”康芒斯指导的说道。 安尼克按照他的指示将子弹装好，手枪瞄准好前面的假人。 “很好，接下来大拇指扳机击锤到最底部，然后放开，食指再扣动扳机。” 安尼克照做后，“彭！”的一声响声，火药推进弹头飞向假人，在木制的假人身下打出个小洞，左轮的后坐力把手震的有点发麻，一股火药独有刺鼻的硝烟味飘荡在空气中。 “虽然没有打中环数但是起码上靶了，你这应该继承你父亲基因，新人第一次开枪就击中靶子算不错了，这么远的距离子弹是有下坠的。你下次稍微瞄高点。今天就打个十发吧，听了太多响声会轻度耳鸣，你自己就先在这练习吧，完事去隔壁找我。我给你开门。” 安尼克接下来反复练习瞄准，然后把准星朝着靶子中心处稍高一点。 “彭，彭，彭。”连开三枪，分别大中一环和两个二环上。 甩了甩酸痛手臂，然后去继续把剩下几发打完，到第十发时已经在三环之内了。 “康芒斯先生，我已经打完了，关于子弹袋你有啥好的推荐的商店？”安尼克走出靶场朝着正在看报纸的康芒斯问道。 “以后喊我康芒斯就行，子弹带你照着枪套用帆布或者麻布做一个就行了，你要是不会针线活可以交给你们家的女性，我的就是我们家太太做的。”康芒斯放下手中的报纸说到。 看样子只能回去拜托伊蕾娜了，至于伊琳娜安尼克觉得她能不能穿线过针孔都难。 射击的训练练习完，安尼克向康芒斯道别。回到一楼的办公室继续学习文书的工作。 下午五点，帕克队长敲响了房门，旁边站着两个中年的男人，一个看起比较英武，另外一个看起玩世不恭。 身上穿着深蓝的制服，肩膀分别有两个和三个v肩徽。 “走吧，今天算是给你的迎接，另外算是老贝齐送别吧。这两个是我们这两个正式警员，威廉与库克，外面还有早上你见过的巡警布朗尼和另外巡警卢姆，等财务米歇尔太太忙完我们就一去吃晚餐。卢姆你去喊下康芒斯。夜班和休假的人员以后你再认识吧。” 财务米歇尔太太留有一头黑色长发，黑色职业长裙显得干练，碧绿色瞳孔含着笑容。 晚餐是在一家名叫鳕鱼与雪利酒的餐厅，四个警官，两个巡警，一个财务一个厨师一共八个人刚刚好坐满一个圆桌。老板似乎和这群人很熟。 “你想吃啥，反正队长请客，不用客气。”老贝齐把菜单递给自己。 “好。”安尼克接过菜单装模作样看了一下，港口的餐厅果然都是主打海鲜，自己这个内陆人根本不知道啥好吃。 “烤羊排吧，其他我不熟悉，你们来。”安尼克把菜单推到桌子中间。 “蒜香鳕鱼排，清蒸雪蟹，再来个白酒烩贝壳，汤就来一个奶油蛤蜊汤，酒水就本地产的香槟吧。餐后甜点就巧克力慕斯蛋糕吧。”队长没看菜单很熟练报出一串名字。 菜很快上齐了，宾主吃的都很开心。羊排的软嫩，雪蟹的香甜，配上爽口的香槟，轰炸着味蕾。 第二十章 巡逻 接下来几天安尼克都是继续简单无趣的文书工作。 直到周七，今天是巡逻的日子。安尼克早早睡醒，把警服整理好，穿戴好后，把左轮贴近装在枪套里。 赶到警局里时，老贝齐与布朗尼已经在等自己。 “今天我们负责巡逻，上午要去港口，下午则是周边的街道。你的枪支带了吧，虽然一般也用不到他们。” 老贝齐点燃一根卷烟说道。 “带了贝齐先生，我们怎么去。” “警局里有共用的马车，你顺带和布朗尼学习下如何驾车。以后碰到特殊情况，你得自己一个人驾车去处理。” 布朗尼今天除了穿了警服，腰间还带着一棍漆黑色的木制警棍。 在警局里马厩里挑了匹白色的本地马，拉着一个黑色带有宝剑军刀徽章的马车出来。安尼克坐上马车的驾驶木板，看着布朗尼如何驾车。 “马这东西精明的很，缰绳不要拉的太紧，向左右拐歪的时候轻轻朝左右拽缰绳就好了。”布朗尼说道。 马车稳稳的在道路上走着，早晨雾还没散去。道路上都是去上班的工人，看到警用马车走来，基本上都散开让路，嘴里的骂骂咧咧都暂时停了下来。 旁边未到上学年龄的小孩穿着发白破旧的衣物在街边嘻戏。用着好奇和害怕的眼光看着三个人走过。 码头上传来海鲜的腥味，煤炭木炭燃烧的烟味，夹在工人的汗味。 码头旁边不断有喷着蒸汽的木制船壳小火轮运输各种货物，木制的吊车带着大的包裹从火轮上下，码头上不断有搬运工人在运输各种货物。 “布朗尼你去把车停好，我带安尼克去转转。”老贝齐说道。 码头很大，除了各种运输的部分还有各种仓库和海鲜市场。马车与人流都很多。 “小心点，这里最多就是各种无法无天的小盗贼了，虽然一般人没人敢把手摸到我们这，但谁也不知道穷疯了他们会做啥，帕克队长有次就被小毛贼偷了怀表，不幸毛贼没想到怀表的链子直接连在帕克队长的胸前口袋里。” “毛贼被抓了？”安尼克问道。 “没，一个十三岁饿了三天小鬼，队长反而请了他吃了顿还给他找了饭店帮厨的工作。应该是从孤儿院跑出来的。码头和海鲜市场有几股小规模的不法帮π，做着走私与偷渡的不法生意。” “我们不管嘛？” “走私有税务局他们负责，至于偷渡嘛，你认为矿场和炼钢厂哪些高体力劳动地方是怎么招足够劳工的？虽然保守党那群人喊着赶走非法移民。但是我们这些辉格党议员们背后工厂可需要南大陆这些优质的黑人劳工。我们再去市场转转就去喝杯咖啡吧。” 海鲜市场里摆放各种捕捞上来的水产品，地面湿滑，提着菜篮的主妇与商贩激烈讨价还价着。 “早上贝齐警长，你旁边是新来的警长嘛？这么年轻就是警长了啊，以后多多照顾声音啊。”不断有摊主在朝着两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安尼克，分局新来的文书。”安尼克不断脱帽致意。 市场旁边有个小咖啡馆，由于是专门提供码头工人和商贩为主的咖啡馆，看起来总是油腻腻的感觉。 安尼克推开门发现布朗尼已经在那了，这里咖啡很便宜，3便士就能点一大壶，安尼克主动点了一壶，喝起来有一股烟灰的味道。 “已经十点了，我们的秘密情报员应该要到了。”老贝齐看了下手表说到。 “叮当”，门被推开，一个短发清瘦十岁出头男孩走进来，老贝齐朝他挥了挥手，男孩朝三人走来。 “早安，贝齐先生，今天是您在巡逻嘛。”男孩站在桌边。 “这边坐吧，我是安尼克，新来的文书。”安尼克指着旁边的长凳。 “先生您好，我是科尔，我站着就好，今天您们有啥想问的？”男孩拒绝安尼克的好意。 “最近黑人帮和血鹰帮还安分吧，码头上有啥大动作？”老贝齐说道。 “上个月黑人帮和血鹰帮两个老大被您们谈过话后都约束手下的冲突行为了，最近码头上来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他们平时就在四围着号仓库周围巡逻。” “我知道了，你平时收集消息时候离那群黑衣人远点。没其他事情了？” “最近流浪的狗消失不少。” “这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情，你照顾好你妹妹，要是生病了记得找到分局，地址你知道的。” 老贝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五枚便士放在桌子上。 “谢谢您的照顾，有啥新的消息我会去分局通知的。” 科尔说完朝老贝齐鞠了一下。接着把桌上的硬币扫进上衣口袋里。 等科尔离开安尼克想开口，老贝齐直接说道： “不全是施舍，一般的帮派份子和工人看到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而未成年儿童没啥人提防的。我们能悠闲在这喝咖啡也是有他们的帮助。顺便提一句，一般双人巡逻时薪水高的负责给情报费，低的付咖啡钱。以后你和其他巡警一起来的时候记得付钱。他们兄妹两就指望这五便士了。” 中午在警局食堂吃了顿午饭，下午安尼克常识驾驶马车，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 马车龟速在行驶，布朗尼看不过把自己挤到边上，亲自驾驶起来。 “我觉得让你来驾驶，我们今天下午都巡逻不完，还是先让专业的来吧。” 码头附近的几个街区人相对少多了，大部分工人周七依旧要上班。 来到自己家附近的瓦伦街时，这里租住相对富裕的阶层，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老哥你啥时候回来吃饭？”在瓦伦街转角处碰到买菜刚回来的伊蕾娜姐妹。 “下班就回。” “太晚了你就自己再热一下了。” “你住瓦伦街啊，还有两个妹妹？果然罗恩局长亲自写信来的人家境可以。”老贝齐调侃道。 “只是农场主家庭，房子还是前房东介绍租的。罗恩局长只是恰好和我导师认识而已。”安尼克面出尴尬的笑容。 “你这恰好有点多啊，走吧，巡逻完你就直接回家吧，不用回局里了。” 第二十一章 购物 安尼克疲惫走回家，两姐妹已经在门口等他了。最近自己忙着上班都很久没和她们好好一起吃饭了。 “没想到我们老哥换上制服看起来英武很多啊，哈哈。走回家吃饭吧。”伊琳娜说道。 “今晚没鱼了吧，接连几天吃鱼都要吐了。”安尼克笑道。 三兄妹吃完晚饭，安尼克瘫坐在长椅上。伊蕾娜递来一封信。 拿到手之后，注意到火漆印上封着是哥尼亚区警察局的公章，这是啥公文嘛？ 打开一看是一张简单的从笔记本撒下纸张，里还有一张白色布制的包裹的硬纸。安尼克阅读起那张纸条起来。 我的小学弟 你在分局的工作进展可好，帕克是我的老手下了，相信他会照顾你很好的。这次给你写信是咱们的老学长，你的导师罗素给了我两封请柬。 市议会议员卡特.克拉克先生的女儿成人礼，希望我带上你一起去参加。 绅士小姐的聚会记得带上手杖，你有女伴的话可以带上。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淑女认识。 具体时间这周末的下午开始，你可以先来哥尼亚警察局找我。 你的学长罗恩 自己这导师和老学长还真是看着自己啊，看着手里请柬有点哭笑不得。女伴我这倒是有，就是多一个。 “两位淑女，补习学校周末不用开课吧，你们有木有兴趣和你们亲爱的老哥参加个聚会。”安尼克朝着还在收拾餐桌的两姐妹喊到。 “什么聚会，好玩嘛？补习学校比教会学校更严格，我这可怜的小脑袋都装不下了。” 伊琳娜扑上来，闪闪发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看着安尼克。 “市议员的宝贝女儿的成人礼，好不好玩我也不知道啊，毕竟你们老哥从小是和泥土一起做伴的。吃的应该很多很豪华，填饱你的胃的问题应该不大。”安尼克笑着答到。 “伊琳娜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一般只允许带一个女伴吧。”伊蕾娜在餐桌边说道。 “什么只带一个女伴，我翻了这个请柬并没写只允许带一个，咱们又不是空着手去，议员的宝贝女儿的成人礼肯定要送礼物的，我们兄妹三可不能吃亏，要去吃回来。” “噗嗤，我都在怀疑我们的二哥是不是被人换了。” “早点睡吧，明天还指望你们帮我去买啥礼物好，顺便给你们买两顶新的礼帽。”安尼克摆了摆手。 周九早晨安尼克就被兴奋两姐妹拉起来，换上自己常穿的那套深蓝色的警服。 “今天你咋还穿着警服？”伊琳娜不解的问道。 “你会还价嘛？还是你懂的手杖和礼帽的合理的价格？”安尼克解释道。 兄妹三找了瓦伦街的一家看起来比较大的衣帽店，店的名字也很朴素，就叫“瓦伦绅士衣帽店”。 地球上知名的大侦探都是手中拿个一根手杖。衣帽店布局是前排是正装，中间是衬衣，后面是礼帽和皮鞋等更小的物件。 店员看到有顾客上面，立刻礼帽的问道：“尊敬的警长和女士，你们要买些啥。” “我需要个手杖，我的两个妹妹需要顶礼帽，你们这有啥推荐的。”安尼克回答道。 “两位女士请和我们工作人员去后边，哪里有足够多的礼帽，警长您有啥想要的手杖。” 男性工作人员说完指了指旁边的女性职员，伊蕾娜姐妹跟着她走向后面礼帽区。 “轻便低调吧。”安尼克不想拿着一个死沉的玩意，消耗的体力可不少。 “那我推荐这跟，铁梨木制成的手帐主体，握把镶金并有颗紫水晶。”店员拿出一根镶金的手杖，安尼克挥了挥，轻重蛮好的。 “多少钱？” “5镑1先令，如果您购买，看在先生是国王的公仆的份上等店长回来我相信他会把零头给你抹去。附送手杖清洁维修服务。” 安尼克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一个棍子要自己一周十天的工资。只得假装说道： “重量可能不合适吧，而且黄金太过于炫耀，你知道我们公仆不能拿着太浮夸的手杖。” 店员似乎是懂得安尼克的意思，收起铁梨木的手杖，拿出几根镶银的手帐给安尼克看了看。“这边几根分别是樱桃木，桦木和枫木的，都是镶银，您可以试试。” 安尼克最终挑中那根樱桃木镶银的手杖，红色的杖身主体，把手是银白色的。挥动起来轻便，最重要只要1镑，比刚才那个便宜5倍。只是个装饰的玩意完全用不着这么贵。 “兄长，这顶帽子适合我嘛？”伊蕾娜问道，两人从后面走出，一个是灰色带有花的圆顶礼帽，另外一个是黑色带有蝴蝶结的礼帽。 “我想全艾格斯堡找不到比我两个妹妹更好看的女生了，你们带啥都合适。”前世作为个理工宅男的自己根本不懂啥审美。 这时候一个黑色正装的男人推开门进来。男性店员向他打招呼道： “店长，这里有三位尊贵的客人需要您来亲自招呼。” 男子挂好帽子后快步走来。看到安尼克身穿的警服，然后客气问道： “这位尊敬的警长，您有啥需要咨询的。我们瓦伦绅士衣帽店竭诚为您服务。” “嗯.....价格能不能便宜点。”安尼克沉吟了一会。 “您稍等下，如果您不需要包装的话我们还能再给您便宜五便士，请等我计算下三件物品的总价格。” “我们就买来日常使用的，不需要包装。”安尼克假装随意的回答道。 “好的，三件原价一共2镑1先令5便士，这边直接帮您把零头抹去，只收您2镑就行了。”店长回答道。 安尼克听到这也没准备再谈价格了，掏出2张一镑的纸币，看着上面印着圣王之名的乔治国王，突然觉得他的小胡子没这么可爱了。 “接下来我们买给议员女儿的礼物吧，你们有啥建议，价格不贵还送的出手的。”安尼克看着自己口袋里的金镑说道。 “香水吧，日常能用到，而且不会太贵的。”伊蕾娜回答道。 “拿走吧，我们去看看。” 三兄妹最后花了四镑购买了瓶玫瑰香味的香水。 看着手里红色丝绸包裹起来精致的礼盒，还有老满脸的堆笑，自己这种冤大头看来是难得一见的肥羊了。 第二十二章 拜访 周日的下午，安尼克兄妹三人收好行装之后乘坐公用马车赶到哥尼亚警察局，相对第一次来的时候，前台值班的苏珊小姐还是趴着打瞌睡。安尼克很熟练敲了下接待的桌子。 棕发的苏珊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安尼克三人问道： “你们是谁，我有能够帮助你们的。” “苏珊小姐，我是上个月来面试的安尼克啊，很高兴我们现在是同事了，这边是我的两个妹妹，请问罗恩局长已经来了嘛？” “啊，是你啊，你找局长有啥事，他今早就在办公室了。话说你这两个妹妹真漂亮啊，可真是标准的美人儿啊，嘿嘿嘿......”苏珊回答道。 安尼克指了指嘴角，暗示苏珊还是需要处理下沉睡的痕迹。然后带着两个妹妹走上三楼。 “咚咚咚，罗恩局长，我是安尼克，您在吗？”安尼克敲响局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门没锁。” 推开门，罗恩局长正在办公室内泡茶，烧开的热水倒入茶碗里，沸腾的热水带动碗底的茶叶漂浮起来。 “午安罗恩先生，今天的天气不错。这是我的父母让我带给您的威士忌，请您收下。” 安尼克拿出从老约翰珍藏的酒里拿出威士忌，递给罗恩局长。 “我来看看，洁净的琥珀色啊。这应该是珍藏多年的好酒吧，你不应该向我介绍你后面两位，在我看来这比你送的酒还宝贵啊。”罗恩局长接过酒笑道。 “我是姐姐伊蕾娜。” “我是妹妹伊琳娜。” “不成器的兄长承您照顾了。”伊蕾娜与伊琳娜回答道。 “哈哈，你这两个妹妹可真是古灵精怪啊，喝茶你们自己倒吧。” 按照这位学长的意思，安尼克给自己和两个妹妹倒了杯茶，然后问道： “先生，我们啥时候参加卡特议员的聚会。我这两个宝贝妹妹跟着我一起去没问题吧。” “我相信没有那场聚会会把两位美少女挡在门外的。你们稍等我收拾下就一同去吧。”罗恩局长边在处理文件边回答道。 下午五时，四人一起坐上罗恩局长的私人马车。安尼克和罗恩坐一边，两个妹妹坐在一边。 “我一直有件事想问，罗素先生虽然在司法界算作有名望一位绅士，但市议员没必要特此为他做出如此多的重视吧。”安尼克问道。 “哈哈哈，我的小师弟，罗素先生全名叫啥？” 安尼克这才想起自己的导师大家只喊他的姓氏，从未主动说过自己的名字。 “我从没听过罗素先生的全名，难道他和某位大人物有所关联。”安尼克回答道。 “前几年去世的约翰逊.罗素伯爵你该听过吧。” 安尼克脑海中回想起第七代贝尔福伯爵，两次出任王国首相的大人物中的大人物。 “难道罗素先生是约翰逊.罗素的亲族？” “我们的老学长全名叫亚瑟.罗素，王国前首相的次子，现任保守党党魁，王国现任首相本杰明.罗素伯爵的亲弟弟。你现在理解卡特议员为啥对待罗素先生比对待女儿的生日更重要了吧，可能借此能搭上保守党的线挤到首都下院才是卡特议员举办这次成人礼最大动力吧。”罗恩局长躲在烟雾中的脸看不清是笑还是嘲讽。 伴随马车偶尔的颠簸，渐渐远离拥挤的市区。 “罗恩先生，还有多远？”伊蕾娜问道。 罗恩局长伸出头看了下周边，回答道：“我们已经在国王区了，这里都是这个城市真正的掌握者的聚居区。想象不远了。” “在聚会上我该注意啥。”安尼克问道。 “一般先是酒会，等人到齐了。主人会当众宣布自己女儿的已经成年了。接下来是舞会，主人翁先跳第一支，剩下就是自由选择了。哈哈哈我们年轻有为的高材生还是罗素先生的学生，肯定是会被那些家长把女儿塞给你跳舞的。” 跳舞？自己可是一点不知道，看来吃饱喝足送完礼物自己就开溜吧。安尼克想到。希望今晚顺利，别给自己的俩个学长丢人。 似乎是看出安尼克心中的嘀咕，罗恩局长说道：“都是一些简单的舞蹈，你别担心哈哈，实在不想舞蹈你就拿一杯鸡尾酒放在手中，这样就是暗示自己暂时不想参加舞会。”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四人到了一座华丽的庄园面前。 卡特议员的私宅在国王区核心枫叶街的二十号，白色的围墙，墙头上竖有黄铜制成的尖刺。 大门是朱红色的铁制，门口还有两个岗亭，身穿黑色制服的两个英武的年轻人站在其中手中黑色木棍。 一小队身穿白色制服手持木棍的巡逻队在庭院外慢慢走着。 “你的请柬拿给我。”安尼克将请柬一起递给罗恩局长，罗恩把两封请柬一起递给门口的门卫。铁制的大门缓缓推开。 先整理下自己的正装，把礼帽带好。把自己手中的礼物带好。 四人一起走下马车。正对大门是一个白色独角兽的雕塑为主的喷泉，水从独角兽的角喷出。 虽然还没天黑，庭院里已经是灯火通明，各种花卉已经装饰好。 走过修剪好的草坪和白色的石子路，庄园的大门面前，身穿白色海军礼服和黑色绶带的男主人和紫色的精致蕾丝的晚礼服的女主人。这肯定是卡特议员和他的夫人。 “下午好，卡特先生，卡特太太你依旧风采照人，恭喜卡特小姐成人快乐。”罗恩局长上去和卡特议员握了手，顺带把一瓶自己看起来十分眼熟的威士忌送了上去。接下来了亲吻了卡特太太的右手。 “罗恩局长你真客气，你后面的三位是你的子侄嘛？不如你给我们介绍下。”卡特议员接过威士忌，顺手把酒递给旁边的仆人。 “这位是罗素先生和我的小学弟，也是罗素先生最器重的学生，今年刚毕业已经是警长了，旁边是他的妹妹们。相信以后也是出色的淑女。”罗恩解释道。 “欢迎几位，我也希望认识些年轻未来的希望哈哈。两位小姐也是本场聚会的新星。”卡特议员上前给一个拥抱。然后给两姐妹握个手。 “卡特先生与夫人你们好，我是安尼克.萨斯顿，这边两位是我的妹妹伊蕾娜与伊琳娜。感谢你们的邀请。我们带给您的女儿的小礼物，希望她会喜欢。”安尼克递上挑选的香水。 “我相信你会和她交上朋友的。”卡特议员接过礼物。 “你去喊下小姐，让她出来认识下同年龄的新朋友。” 第二十三章 变革 一个女仆听到后急匆匆向后面的住宅区走去。 “我们先聊聊吧，反正聚会还早。”卡特议员拿起旁边的香槟，递给兄妹三。 “你们的父亲是经商的吗？” “我们父亲早年是在北大陆军队服役，后来加入海军的天蝎军团，以海军上尉退役，现在经营一家农场。” 安尼克接过香槟，把它们递给自己的两个妹妹。听到天蝎军团时候，卡特议员愣住一下，然后说道。 “天蝎军团啊，这样算起我和你们父亲也算在一支部队服役过的，我是海军舰队里出身的。你们的父亲这是急流勇退啊，相信他多服役几年肯定能建立更大的功勋。” 怕不是没命赚这功勋，安尼克心中回答道。 前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卡特议员夫妇也去招待起其他客人，兄妹三忙里偷闲找个角落呆起来。悠哉悠哉吃着点心。 大约过了20分钟，卡特夫人领着一个金发碧眼穿着海蓝色的礼服的少女过来，旁边还跟着两个女伴。 卡特夫人找到这在胡吃海塞的兄妹三人时，金发少女掩面低声笑了。 “安尼克先生，这是我的女儿安妮，希望你们认识下。”卡特夫人指着金发少女说道。 “晚上好，安妮小姐，祝你生日快乐。”安尼克努力把点心吞咽下去，然后说道。 “晚上安尼克先生，我还以为今晚来的都是父亲的朋友们，难得见到一个见习的绅士。”安妮小姐这是在揶揄自己没见过世面嘛。 “这边是我的两个妹妹，恰好比你小一岁，我相信淑女间会更有话题。”安尼克谈到这及时把自己的妹妹推出去。 “或许吧，安尼克先生要和我的父亲有更多话题。” 安妮收起笑容，带有点讽刺语调说道，这又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不知道哪里混进来名流聚会试图攀上议员的野心家嘛? “女士们，我能把这位年轻的先生借走一会吗？”一个苍老但是沉稳的声音传来。 身穿黑色燕尾服，头带高顶丝绸礼帽，嘴里叼了一个象牙烟斗的老年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好久不见罗素先生。自然，你们有事先去谈吧。”卡特太太回答道。 给自己解围正是自己的导师罗素，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到了。 安尼克朝着自己的两个妹妹摆了摆手，跟随罗素，走出前厅。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下找了角落聊起。 “贵安，好久不见罗素导师。” “我或许不该把你喊过来，看来你不太适应这种社交场所。”罗素先生抽了一口烟，说道。 其实我是心疼送个礼物就花了我近一周的工资。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 “没事，我只是个添头而已，人家重点不是请您来嘛？导师你藏的好深啊，没想到你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我?我只是家族里的异类，贵族中的不受欢迎的人而已。安尼克你如果看待这个国家?” “要我说个词就是稳定吧。” “教会王室贵族和新兴的资本家够成超稳定社会上层，你就拿今晚的聚会来看，能来到这里那个不都是非富即贵。可就在这同一片天空下，港口和工业区多少工人整天辛苦劳作一天只能换来一个裹腹，多少农民被债务弄破产被迫流亡到城市里。” “很难做到均贫富吧。” “这里的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用的都是下层人民的血汗。在我父亲和哥哥及国会两院那群绅士眼中，人民只是维持社会生产的材料而已，正如烧水需要木柴般。我无法割掉我的身份也对这种现状也无力改变。就躲到王国的北方来躲在学院里教书为生。”罗素先生的声音带有一丝痛苦。 “以您的能力为啥不组织一个政党为人民争取福利?”安尼克说道。 “政党是要有金主的，你以为我的父亲和兄长是如何成为王国首相的?只是一个没有实权伯爵?政治宣传和收买报纸甚至直接给选民发钱都是需要大把大把的金镑的。保守党与辉格党或许在执政上有分歧，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不会希望再多一个分他们政治蛋糕甚至挖他们根基的政党出现的。恐吓威胁乃至暗杀，哪怕我是首相的亲弟弟，也会被找个孕妇栽赃给我说我是抛妻弃子的混蛋。人民很容易相信他们所见的东西的。”罗素先生苦笑道。 “那......暴力推翻?”安尼克顺道在内心说到，你可以选择把一切旧势力一起烧掉重建秩序嘛。 “不是没人想过，你已经问过你的父亲有关超凡者的信息了吧。” “是的，我的父亲还是前天蝎军团的一员。” “普通人的战斗力在超凡者面前不值一提。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力已经算的上是统治者的一员了，你不能指望大部分人能放弃自己已经分到的蛋糕而去切一块下来给自己贫穷的同胞，你能想象你的父亲会将自己的农场均分给那些失地的农民嘛?这里没人我可以告诉你一声。王室里是有单人顶得上一只普通超凡者军团的超凡者的存在，指不定你用的那些钞票上的头像们还活着。” 安尼克见过站台上那个神秘老人之后甚至怀疑这个世界天使都会真的存在，虽然正神们自从黑铁纪元以后不在地面上行走了。 但是八位正神指不定那天都能来个神谴把自己这个偷渡者给劈了也不奇怪。 “这是您看着提携我的理由，只是因为我不是贵族或者议员官员的子女?”安尼克问道。 “算是吧，虽然我无力改变全世界人的命运，但是自己的学生前途还是能帮就帮的。小安尼克你的心地不坏，我相信我的眼光的。” 罗素先生换了烟斗里的烟丝从新点燃，袅袅的烟雾从新在烟斗中升起。这个看起风光潇洒的老头原来也是个不得志的理想主义者。 安尼克真想说一声同志你知道啥叫路灯挂件和武装斗争嘛，可是自己只是过客而已，想吐出的话停留在喉咙中。只是一个警察是无力改变这些矛盾的。 第二十四章 突发状况 下午六点左右，艾格斯堡的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前厅里已经传来音乐声。 “看来宴会的主角仪式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我的老师这场主角怕不是你哦，里面的宾客怕不是都在等你。 前厅里，卡特议员夫妇带着女儿已经站在中间，宾客都围着站成一圈。 “感谢诸位抽空参加小女的成人礼，感谢神明的庇佑下能够健康愉快的成长。”议员说完在胸前花了一个心形加一个横线，这表示他的宗教信仰。 “其次感谢王国，在国王以及诸位绅士的领导下，我们的国家日渐富强。”卡特议员说完拿起一杯香槟，周边的宾客们也纷纷拿起香槟。 “最后感谢我的宝贝女儿，感谢她带给我和夫人的快乐。干杯，为了神明，王国和诸君。”议员说完后，在场的人都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女仆递上一个精致的礼盒，卡特议员打开后是一个精致华美的红宝石项链，金制的链下面挂一个比鸡蛋稍小的红宝石。安尼克被这豪气亮瞎了眼。 “安妮你是今晚艾格斯堡最闪耀的红宝石，来给你带上，这是我和你母亲的给你的庆祝礼物。我们对你的爱就像这宝石一样长久。” “谢谢父亲您的慷慨。”安妮看起并没想象中的开心。 进行到这应该是舞会了，前厅二楼上的一支十几人的小型乐队开始演奏欢乐的舞曲。第一支舞应该是今天主角安妮和他父亲开场。 自己其他一个人也不认识，为了避免尴尬。安尼克只得找旁边的仆人喊道。 “请给我一杯鸡尾酒。” 端着木制托盘的仆人，正在四处回收酒杯的仆人愣住一下，回答道。 “您确定现在就要鸡尾酒？” “是的我确信。” “先生稍等下，杜松子、龙舌兰与果汁搭配鸡尾酒可以嘛？” “可以。” 仆人快速收走了剩余的香槟酒杯。 开场的第一曲很快结束了，剩下客人有自己女伴已经准备第二曲了。 罗恩局长已经邀请到了一个身穿华服的女伴，罗素导师则是被女主人邀请了。 安尼克走到窗边，努力显得不起眼。 “先生您的鸡尾酒。”仆人递上一杯鸡尾酒。 “这么早就逃避了嘛，你这样是攀不上富婆的哦。相对你这种看装作傻乎乎小白，你的妹妹们的直率还是受欢迎。” 今天的主角金妮和她的两个女伴朝着安尼克走来。 “我只是个周薪5镑的贫穷的警察而已，大小姐你的生日礼物可能是我十年的工资。不要对我有太多恶意。我也没想和您家攀上关系。”安尼克解释道。 安妮似乎并没相信他的话，和自己两个女伴走回舞池，随着时间的进行。 仆人不断推上带轮子的铁制移动桌子，上面摆满食物。一阵阵香味传来。 烧鸡牛排以及鱼子酱装在精致的银色盘子中。安尼克找了一个空置的大盘子不断把食物扒进去。 然后端起找了个长桌吃了起来。七分熟的牛排一口下去外焦里嫩，鲜美汁水喷出。配合胡椒汁刚好去腻。 “兄长你这自己甩开你两个可爱的妹妹，自己像个偷腥的猫可不好哦。” 伊蕾娜正和伊琳娜也端来一盘食物坐在安尼克的旁边，安尼克还能能感受到其他男生带敌意的目光。 “不要用那种带有歧义的话，你们咋没继续参加舞会了。”安尼克边往自己的胃里装填肉类边说道。 “都是一群扮成熟的小屁孩，看到你天生丽质的妹妹都在炫耀自己的家世或者财富什么的，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赚来的。在我们看来完全是三岁炫耀自己玩具的小孩。”伊蕾娜还是那么毒舌。 伊蕾娜似乎是在和一条鱼斗争，用刀叉分开鱼肉，把刺都挑出去。 “也是，我们还是吃东西吧。”安尼克喝了一口果汁，自己酒量一直不咋地。用眼光扫了下前厅，大部分名流还在跳舞。 安妮似乎在和议员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就带着两个女伴走出前厅走向中庭。 让安尼克在意还是两个穿着立领，长长衣领把半张脸挡住黑衣人。 他们的羊毛制的正装应该看起来比自己混纺的正装贵上很多，可是他们也坐在靠近门口长桌上吃了起来。 “我们并不是异类啊，那边两位先生也吃了起来。” 把自己吃撑了之后，然后和自己两个妹妹闲聊会。 安妮和他的两个女仆进来了，安尼克注意到她把礼服换成布制的常服，脖子上的项链也不见了。 换个衣服需要半小时嘛？看了下表大概是7点半左右。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自己的两个妹妹都在犯困了，安尼克找到罗恩局长准备告诉他自己要先行回去。 罗恩局长和罗素教授还有卡特议员正在前厅门口抽着烟在谈话。 这时候一个高大健壮的仆人急匆匆走了进来，在卡特议员耳边低声说些什么。 卡特议员听闻后脸色突变，然后让仆人回去。脚步也乱了起来。可这边还有客人在这，似乎也走不开。 “我的朋友，你这是碰到啥突发情况了，要不要说出来我们这边有两个警察一个大学教授在应该能提供点帮助。”罗恩局长问道。 “一点小事，我能处理的。”卡特议员装作不在意，可他飘忽的眼神出卖了他。 “卡特，你有事真需要帮忙就直接说吧，我相信我的面子整个艾格斯堡都会给点的。”这次是罗素导师开口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女的房间似乎被盗窃了。。”卡特议员回答道。 “卡特先生，为啥是似乎。”安尼克问道。 “刚才那个仆人来报道负责巡逻的队伍在公馆附近听到一声清脆响声，然后在后院看到二楼小女的房间面对后院那边窗户被打破了。我们一家人住宿的主馆所有门的钥匙只有在我这，小女已经去清点损失了，至于其他宾客我不想破坏他们的心情。”卡特议员回答道。 “卡特，我想你需要我们的帮助，走吧安尼克，你和卡特去看看情况，我和罗恩就在这。不能一下全都去调查。这样会让其他的宾客起疑的，这也算对你警察的一个考验吧。”罗素先生说道。 “好的导师，走吧卡特先生。”安尼克平静的回答道。 第二十五章 现场调查 卡特议员的家分成前厅和后面公馆两座主建筑，前厅的两边分别有平房供仆人马夫和管家居住使用。 前厅双层设计，中间留够大的大厅充当社交场所。用来供主人居住的公馆则在后面，一座长条形双层的楼房，二层对着前厅方面还留有一个走廊以方便到达二层一共六个房间，中间是楼梯刚好分开，左右各3个房间。 每个房间均带有阳台，一楼因为不需设立阳台则每个房间比二楼更大点。也是六个房间被中间的楼梯分成左右各3个。 连接前厅后门和公馆是一个带顶的走廊。走廊两边则是修剪良好的约半米高花园，花园间分别有条s形状的石子路用来方便主人欣赏花朵。 来报告的仆人已经提着一盏煤油灯在走廊等候卡特议员了，他看起相当慌张，头上的汉不停的往下流。 “现在现场是什么情况，你们搜查公馆嘛？”安尼克提问道。 “老爷，这位是是谁？”大块头仆人并没回答安尼克的问题反而问起来卡特议员。 “这位是安尼克警长，他问的问题你们知道啥都给他如实说。”卡特议员回答道。 “好的老爷，警长大人，在围墙外的巡逻队约在8点时听到公馆传来玻璃被击碎的声音，然后就从通过中庭找到正在中庭和公馆之间看守的我们，告诉我们似乎公馆有事情发生，然后我们两个看守就带着巡逻队去了公馆，在一楼正面确认没门窗的玻璃破碎后，我带着两个巡逻队队员去检查二楼门窗，高尔带着另外两名巡逻队去检查公馆的后面。” “你们主动分开行动的？” “是的，然后高尔就在公馆的草坪上看到一些碎玻璃，抬头看到小姐房间阳台上门的玻璃被砸开。高尔派巡逻队守住后面则自己自告诉我小姐房间房门被打破的事情。当时我们已经检查完二楼的正面走廊，二楼正面所有的门窗玻璃都完好无损。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来通知老爷您了，刚进入前厅时我遇上了小姐，她和她的两个朋友现在应该回到房间去清点损失了。” “你的名字是啥，带我们去看看现场吧。”安尼克说道。 “报告警长大人，我的名字是芬克，你跟我们来。” 先去的是公馆的后院，在后院各种几米都有一盏煤气灯的照耀下，安尼克注意到后院的草坪上的草修剪约只剩半寸，成年人踩上去很明显能留下脚印，从公馆正面到后院上已经布满巡逻队和看守的脚印了。 看来这群人并没意识到保护现场的重要性。后院中间靠着右边边上三个人正站在那。 “高尔过来下，老爷和安尼克警长有事问你。”一个稍矮胖的看守听到话后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期间看到啥人从楼里翻出来没？” “报告警长我们在这守了十多分钟了，没看到有人出来。”高尔回答道。 “兄弟借个灯。”安尼克朝着芬克说道。 芬克把手中的油灯交给安尼克，这盏黄铜制的提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安尼克提着灯在后院的草坪上找寻着什么。突然说道： “卡特先生你来看一下。” 卡特议员走向安尼克蹲的地方，“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里有两排脚印，一个朝向后院你女儿后窗那，另外排从后窗通向后院的墙壁。”安尼克用灯照亮地面指向两排脚印说道。 “你的意思是犯人通过后院翻墙进入这，然后攀登上二楼盗取的？”卡特议员回答道。 “不，这只是可能性之一，卡特先生你们家后院应该是临街的吧。” “是的，院子后面就是松木街，也是富商与政府官员居住区。”卡特议员回答道。 安尼克用手比划了下脚印的大小，地球上常见男鞋差不多43码，在布鲁盖王国男鞋差不多9码的大小。很常见男性脚的尺码。 “走吧，我们上现场看看吧。这里脚印让他们别破坏了。” 通过公馆的大理石制楼梯，卡特议员和安尼克走到了二楼，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到守候在这的两个巡逻队队员。 “你们怎么在这？大小姐勒？”卡特议员问道。 “报告议员，大小姐在自己的房间里清查损失。让我们守在房门外以防止贼人未走重新来袭击。”一个队员回答道。 只有她们在？安尼克疑问道，不好现场可能要被破坏了。 “议员我们走快点吧，万一现场不小心被破坏了就不好了。” 卡特议员带领安尼克推开了安妮的房间，正对房门是一个圆形的桌子，上面摆放一个银制的托盘和一瓶喝了一小半的果汁，一把银制是小锤子和三个空的杯子。 圆形的桌子旁边摆放四把椅子。右边则是一个梳妆镜和附带的梳妆台，上面抽屉都被打开，各种珠宝杂乱摆放在梳妆台的桌面上。 越过圆形桌子则是个通向阳台的双开木门，木门是锁好的，上半部分的玻璃已经被砸碎，木门旁边是碎了一地的玻璃。 木门的旁边摆放一大盆绿植，四盏煤气灯分别在左右两边的墙壁上把房间照亮，一个铁制带有圆形托盘的吊灯挂在房间正中间，八根圆弧形状支架从铁盘边伸出，分别有小型煤气灯在支架的顶端冒出点亮着。 房间的左边则是衣橱和床，还有个小门应该是盥洗室。安妮和她的两个女伴则在左边收拾满地的衣物。衣橱被打开，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 “安妮你没事吧，有丢失啥物品嘛？”卡特议员问道。 “我没去数珠宝那边，知道你应该会找人过来调查的，可恶的盗贼为哈也要把我这衣橱翻乱。”啊。安妮回答道。 安尼克走向被砸坏玻璃的木门，手旋转了一下发现打不开。 “卡特先生，帮我打开这个木吧。” 卡特议员从口袋摸出一串钥匙，找出了一把较小一把，把它插进了钥匙孔，旋转了一下。 “啪。”传来门锁打开的响声，安尼克推开房门。阳台上也是布满了玻璃的碎片。 透过阳台，安尼克可以清晰看到后面庭院围墙外的松木街，由于是富人区，煤气路灯早已点亮，不时还有马车路过。 第二十六章 提问 安尼克回屋关上了门，检查起旁边的绿植。这盆植物看起来像地球上的仙人掌，在一个巨大的陶瓷制的花盆里生长着。花盆里的泥土看起来相当湿润，用手抓了一点，像是不久前浇过水一样。 “父亲，剩下的我自己来收拾就行了，我的朋友们也该回去舞会了。”安妮向卡特议员说道。 “等一下，安妮小姐，你的两个女伴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安尼克放下泥土向安妮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两个朋友从下午三点就提前来了，我们三一直在一起的，你在怀疑我的朋友？”安妮的语气中带有点怒火。 “不，既然两位小姐和您一直在一起当然可以排除嫌疑。安妮小姐麻烦你去清点下你有木有损失啥财务。两位小姐也可以离开房间，请你们下楼时候把楼下的看守芬克和高尔喊上来。” 说完找了一个长椅搬到木门的前边，用手检查起木制的天花板，在靠近木门的边上看到一个小洞，在距离这个洞约一码远的地方发现第二个洞，然后整个天花板都没看到其他破损。 “安妮，有丢失啥东西嘛？”卡特议员问道。 安妮在收拾好散落的珠宝后，眼角似乎带有泪光的哭腔说道：“父亲您送给我的成人礼，那串红宝石项链不见了。” 卡特议员有点愣住了，然后安慰道，“虽然是贵重了点，明年你的生日我们再送你串。” “只有红宝石项链嘛？您的其他珠宝和现金有损失嘛？” “并没有，你是希望我的损失更多点嘛？安尼克先生。” “并不是，女士，您介意我仔细搜查下您的闺房嘛？” “哼，你自便。” 安尼克又仔仔细细把房间各个角落搜查了一边，包括盥洗间的马桶的水箱，并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回到正间时，两个看守已经在房门前内等待自己了。 “安妮小姐，麻烦请您回答几个问题，您就可以回去参加舞会了。”安尼克找了座椅坐在上面提问道。 “你有啥想问的？”安妮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态。 “您是几点回到这个房间，又做了啥，然后又是几点离开的。” “六点五十多吧，我和我的两个同伴觉得累了，就回来换个常服，顺带让贴身女仆给我们端来一瓶果汁和一块冰，你知道夏天太热了。那个托盘上的小锤就是用来敲下冰块加入果汁里的。端来果汁后就让她去前厅服侍客人去了我们在这休息约半小时就回去参见舞会了。” “也就是你们大概7点回到房间，7点过一会，女仆就去后厨和地窖里给你们端来果汁和冰块，然后女仆在七点十分之前就离开公馆，你们在这休息到七点半就回去了对吧。” “差不多吧，虽然这里有钟表但是我们没仔细看时间。” “好的，您可以回去参加舞会了。”安尼克说到。 “看守芬克与高尔，两位请进来吧。” 两位看起有点不安带点紧张的看守走进房间内。 “先生，有丢失什么物品？”高个的芬克问道。“在清点中，不要这么紧张。接下来我问你们回答。”安尼克说道。 “好的先生，您问吧，我们知道都回答您。” “你们在这工作多久？分别是怎么想到到这来工作的。” “我在这工作八年了，我和夫人远亲是一个村的，因此得到介绍来此为卡特先生服务。”高个的芬克回答道。 “我在这工作超过十年了，我的父亲曾经是卡特议员在部队里的部下，通过父亲关系我被安排到这工作。”矮胖的高尔回答道。 安尼克看了一眼卡特议员，他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安妮小姐的两个女伴是几点来的，今天还有其他宾客进入公馆嘛？” “下午两三点吧，我记得吃过午饭后有一会她们才来，今天除了她们并没有其他宾客进入公馆。” “你们这么确定？” “先生，我们今天被安排在这就是防止喝多了宾客走错进入住宅区，或者不小心就睡在中庭花园里。” “好，安妮小姐自称她们是晚上七点左右，期间还有啥人嘛？她们呆了多久出来的。” “嗯，当时我们执勤半天了，都在中庭的走廊边石凳上坐着，大小姐回来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下我们时间，大概是六点五十五分。接下来约过了三分钟，大小姐的贴身女仆拿着一个托盘，带着饮料和冰去了公馆，一会女仆就走了出来回去前厅。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大小姐她们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大小姐换了常服。” “那你们是几点被巡逻队通知可能有盗贼？” “大概是八点十分左右吧，巡逻队从前厅边上绕到中庭来告诉我们听到公馆里有打破玻璃的声音。” “为啥你们没听见玻璃打碎的声音？” “我们在中庭，前厅乐队的声音传来太响了。” “你们二人在现场发现什么？” “我们在公馆一楼正面搜索了没发现啥，高尔带着两个巡逻队去了后院，我带着两个巡逻队检查二楼，在二楼上我发现一切门窗都是锁好的。” “我在后院发现大小姐的阳台下面草坪上发现不少玻璃，我和巡逻队商量下认为大小姐房间后门应该被打破了，然后我就去公馆二楼告诉芬克情况。” “你们几点来通知大小姐和卡特先生的？” “八点十五分吧，高尔和我商量下，决定让我先来通知，他还是继续到后院去监视着。我在前厅门口碰到大小姐，通知了她可能遭到盗窃的情况，她说先让我先带她和女伴先回去看看，确认情况后再来卡特先生汇报。” “你和她们一起进到房间里的？现场是啥情况？” “大小姐打开房门，点亮煤气灯后，现场一地鸡毛，衣橱里的衣物被也被翻出来，地上散落珠宝首饰，通向阳台的门玻璃被砸出个大洞。” “你没搜查现场？” “大小姐说她自己来处理，让我来前厅通知卡特先生。” “高尔先生，你在这期间发现后院上有其他人出逃出嘛？” “并没有。” “好的，我有点思路了，你们两人请分别通知下巡逻队和小姐的女仆过来吗？” “好的先生，祝您早点抓住盗贼。” 高尔和芬克走了出去，约两分钟后，四名巡逻队员走了进来。 “晚上好先生嘛，我是安尼克警长，现在有点问题请问下你们，你们中最年长的先生来回答我的问题吧，如果有啥遗漏的希望其他人来补充下。” 一个看起来年长点的中年男人向前站了出来。 “那就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 “好的先生，你们巡逻队是直接服务卡特议员的？” “卡特议员只是和我们公司签了一天的合同，我们是克平顿安保公司的职员。” “卡特先生他说的是咋回事？” “因为今天来的宾客太多而且身份都特殊，我找了安保公司和他们签了一天的雇佣合同，让他们四人定时巡逻我这宅邸的周围。”卡特议员回答道。 “先生们，你们几点听到公馆有玻璃打碎的声音。” “八点零五分。” “这么肯定？” “是的先生，我们每半小时巡逻一次，每次绕宅邸一周差不多是十分钟，走到后院那大概是一半的路。” “你们是几点开始巡逻的。” “午饭之后吧，上午并没有客人来拜访。” “你们两人在楼上两人在楼下，在楼上的两人有一同进入安妮小姐的房间？” “没有，安妮小姐回来打开房间之后，让我们两人去守着楼梯口了。” “你们四人今天巡逻的有没有发现啥可疑的人物。” “并没有。” “好的，谢谢。你们看看门外是不是有个女仆在等着了，如果她在让她进来下。四位可以回去工作岗位了” 四人退出房间，约过了十几秒，门被推开，一个黑头发看起二十多岁身穿女仆装女生进来。 “晚上好先生，我是小姐的贴身女仆尤拉。” “你好尤拉小姐，我这边有些问题想问你。” “好的先生。” “安妮小姐下午回房间时让你拿了果汁和冰块？” “是的，她说累了要回房间换个常服，休息下，顺带让我去后厨拿一瓶果汁，去地窖拿块冰。” “是这些？” 安尼克指着圆桌上那个托盘，里面装着一瓶喝了小半的果汁。 “是的。” “大小姐让你拿了多少冰，银锤子也是让你拿来的？” “两磅吧，大小姐说夏天比较热，要喝点冰的，要我找块两磅重的冰，地窖里冰块分半磅，一磅和两磅三种。银制的锤子是专门用来敲冰的。” “你在这呆了多久？” “我帮她送来冰块和饮料后大小姐就让我去前厅服务了，她说前厅客人多，需要仆人帮忙。” “大小姐最近有买什么大型物品嘛？类似相框或者油画之类？” “上周大小姐外出时带回一个相框，现在就挂在那边，说是以后给自己拍个照片挂在那。”女仆说完指了指衣橱边上墙壁，那里一个没有相片的大木制相框挂在那。 第二十七章 第一种解释 “好了，尤拉小姐你可以回去前厅了。” 尤拉退出房间。 “最后，卡特议员，我有几个问题问下你。” “你问吧，看你的表情应该有了结论了吧。” “差不多吧，安妮和你的房间钥匙都有谁有。” “我有这栋房子所有的钥匙，安妮的房间和我的房间钥匙她自己也有。” “您穿的鞋是多大码？” “九码。” “白天从公馆二楼应该能看到后面的松木街的街道吧。” “我想应该没啥问题。” “去掉两个中庭的看守和正门的门卫，今天晚上您家所有的仆人是不是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前厅或者忙着准备参加您女儿的成人礼。” “是的，你也知道今晚宾客太多了，仆人管家和马夫厨师都忙不开。” “我没啥问题了。” 破碎的玻璃，湿润的泥土，带孔的天花板，没相片的相框，通向后院高墙两排脚印。 在智慧药水作用下，自己逻辑能力也得到了提高。 安尼克心中大概知道是谁是怎么制造这一切了，现在唯一问题是项链去哪里了，现场已经被自己检查过了，没有地方能够藏这么大宝石项链。 身上也没口袋带着项链走出公馆，窃贼也不应该把项链直接扔出公馆。 窃贼一定是把项链藏在这个房间里意想不到的地方或者用出乎意料的方式带出这个房间。自己这是灯下黑啊，只是警察的思维。 等一下，灯下黑？ 安尼克抬头看着带着铁托盘的吊灯。自己知道项链在哪了。 “卡特先生，我能把项链找回。现在这里有两个解释来说明您女儿的项链如何丢失的，不同的解释对应不同的项链找回的方式。”安尼克抬起头面无表情对卡特议员说道。 “两种解释？你给我说说那两种。有何区别。”卡特议员面带惊讶的说道。 “不着急，我先帮你把项链找回。麻烦帮我扶着下椅子，我怕摔倒。” 安尼克说完把圆桌边的椅子搬到吊灯下面，卡特议员站在椅子边扶住了椅子，安尼克踩了上去，把左手抓住了吊灯的托盘，右手伸进托盘内摸索会，一个冰冷坚硬的物品被安尼克从托盘里拿了出来。 黄色金属在煤气照耀下闪闪发亮，如血般的宝石挂在链条的下面。安尼克走下椅子，对议员说道。 “议员先生项链我已经帮您找到了，接下来有两个解释，一种虽然是虚构的但是能保持您家的体面，另外一种虽然接近真实但是相当不体面。” 卡特议员闭着眼显得有点痛苦，低声问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难道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卡特先生您可能需要多花点时间来陪陪家人了，虽然红宝石项链相当珍贵，但是可能有的人更喜欢生日的时候能独享父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充当父亲攀登高位的工具。” “给我体面点的结局吧。”卡特议员恢复正常的样子，选出了符合他利益的选择。 “我知道您的选择了，您下周一在艾格斯堡日报上刊登一则家里失窃，红宝石项链被偷希望有人提供线索的消息。我下周七会给您写封信，下周在港口地下黑市里巡逻时候会撞见一个可疑人物，在盘问时他很紧张然后逃跑了，我在追击他的时候他衣兜里掉下您失窃的项链。然后我就写信给您，您记得下下周一派您的管家来哥尼亚警局港口分局找我带回您的项链。” 安尼克说完把项链揣进口袋里，仿佛那是一个一文不值的垃圾一般。 “你这安排合理嘛？算了，你有啥要求吗？”卡特议员恢复的镇定。 “不不不，卡特先生我只有一个请求，今日负责看守中庭的两位先生希望您最多罚他们三日到半周的工资就行了，以后再找个借口再把罚他们钱补给他们吧。”安尼克笑道。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只是下周可能需要多写点案件的卷宗了。” “我知道罗素先生为啥这么看着你了，呵呵，年轻人你的未来的成就可能不只是在下院后排座椅上有个位置这么简单的。”卡特议员半是恭维半是认真的说道。 我的未来？我只想早点回家，这个没新番没游戏的世界实在太过无聊。安尼克内心吐槽道。 “走吧，我们回去吧，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先生我明早还要去上班。”安尼克看了下表之后和卡特议员说道。 回到前厅，正厅里已经没人在继续舞蹈了，大部分宾客都坐在两边聊着天，卡特议员清了清嗓子，说道： “感谢诸位抽空参加小女的成人礼，刚才因为点小事耽搁一会，接下来二楼上还有娱乐室，有撞球，扑克以及充足的酒水。如果明天还有其他事务，也我这也不强留了。” “我们回吧，罗素导师，罗恩先生我们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安尼克招呼两个还在四处找点心的妹妹。 “我也跟你一起吧，顺道送你们回去。罗恩记得帮我和卡特说一声，我们先走了。”罗素先生指了下还在招呼客人的卡特议员说道。 “好吧，你还是这么会使唤人，我的老学长。”罗恩局长苦笑了下说道。 罗素先生的马车比罗恩局长的马车更小点，安尼克和罗素先生挤在一边，自己的两个妹妹坐在一边。 也没有软的靠背，感觉在这么远路上颠簸起来自己的腰要吃不消。 “结果咋样了。”罗素先生点燃了烟斗问道。 “卡特议员家丢失了一条项链，就是成人礼上拿出来那条。” “啊，那安妮小姐怕不是要伤心死，话说那么大的红宝石得值多少钱？”伊琳娜问道。 “我觉得你老哥起码不吃不喝五年吧，这么大块宝石应该起码一千五百金镑以上。”安尼克说完在口袋里掏出那串项链。 在透过马车窗户照进来街边煤气灯昏暗的光芒下，红宝石失去照人的光彩显得像是地摊上买来的玻璃工艺品般。 “怎么会在你这，不对我们一直在前厅吃东西，兄长你啥时候有了分身术？”伊琳娜惊讶的问道。 “你要不找罗恩局长自首吧，兴趣还能少坐几年。”这次是毒舌的伊蕾娜。 “你认真的？”安尼克看向对面坐着的伊蕾娜。 “自然不是，起码我和伊琳娜还有四年的大学生涯要借住在我们敬爱的二哥家。” “我在这没感受道一点敬爱，好了说正事，你们现在看到的项链是下周我从一个盗贼那追缴来的。” “下周？”伊蕾娜不解的问道。 “让我把话说完，今晚7点半之后有个毛贼从从卡特议员家后院翻进来，然后偷进了二楼安妮小姐房间把门敲开之后翻了一边最后偷走项链。”安尼克停顿了会。 第二十八章 第二种解释 “项链到手后不小心把二楼靠着阳台那边后门玻璃打破了，引来巡逻队，最后迫不得已赌上一把幸运的又从后院翻墙跑了。下周六在港口黑市销赃时候被我撞到。虽然人跑了，项链掉了被我捡到，我再通知卡特议员来拿，这个故事咋样。” “不咋样，太多幸运和巧合了。” “那是你已经知道这个故事是遍的情况下，一般人会信不？” “人们一般只会相信他们所见的，或者是他们常见的事务，你这套并不算离奇，起码在今晚参加宴会的人除外看来只是正常一次盗窃。”罗素先生说道。 “所以真相是什么？”伊琳娜问道。 “我只能解释下我所得到信息已经我所能根据这些信息推出的结论吧。”安尼克说道。 “第一点我感觉到奇怪的是接到被盗时就奇怪了。哪有人在人没睡就敢来盗窃的。虽然大部分宾客都在前厅，但是你不是主人你也不知道住宅区那有没有人在看守。” “那有可能是宾客或者自己家仆人盗窃嘛？”伊琳娜问道。 “我的妹妹，这场宴会里的宾客非富即贵，除了3个穷光蛋有可能缺钱才会去偷，恰好我们和他们很熟，至于仆人，基本上都在前厅忙活了，剩下两个看守中庭的人，我问了下背景，都是相当可靠的人。” “那三个穷光蛋没有嫌疑了？” “噗嗤，我傻乎乎的妹妹你还没想到三个穷光蛋是谁嘛？”伊蕾娜笑出声说道。 “一个穷光蛋，两个穷光蛋，三个穷光蛋。”安尼克面无表情的用手指分别指向自己和两个妹妹。 “那还不是我们的二哥是穷光蛋导致他的两个妹妹一起受苦。”伊蕾娜反击道。 “第二点，盗贼从后院高墙翻过来就很奇怪。高墙的隔壁就是松木街，国王区的核心街之一，普通人要翻过来起码要借住钩爪这类工具。正常人就算要翻墙也应该选择两边的墙壁吧。” “确实，路人看到有人拿工具翻墙肯定会报警的。” “第三点，案发现场虽然满地散落的珠宝，抽屉还有现金，我不知道其他珠宝价格，就算红宝石项链最贵，盗贼能放弃其他财务只拿走红宝石嘛？” “还有勒。” “第四点就是现场一些疑点了，玻璃的碎片太多了，不仅是阳台上和草坪上，房间里也是玻璃，还有天花板上有两个孔，房子里不喜欢水的绿植泥土太湿润，还有三人喝了小半瓶果汁，却用掉2磅的冰，还有空的相框。” “所以你的结论是啥。” “其实有时候真想很简单，偷走或者准确说是藏起项链的人就是安妮小姐本人，这些疑点就能理解了。”安尼克带着笑看着两个妹妹。 “怎么会？她为啥？恶作剧？” “不满父亲的某些做法吧，让父亲送出代表父爱的项链消失，让自己的父亲丢丢面子吧。人性可比推理复杂。” “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家人嘛？” “我来一点点解释吧，第一点很简单，整个家庭的主人自然知道今天晚上住宅区的公馆没啥看守了，大部分仆人都被安排去服务客人了，自然不会怕碰到啥特殊情况，何况安妮小姐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两个女伴。一个女伴帮忙看着中庭，可以防止有人突然回来撞破安妮自我盗窃的行为。” “第二点也很简单，选择后墙是防的被看守发现了，安妮小姐应该是7点多回到公馆内的时候，换上他父亲的鞋子，去后面的庭院踩了一来一回两排脚印。不需要在后院的高墙翻过来就自然不用担心被松木街上的行人看到，相反她要担心踩脚印的时候会不会被中庭的看守看到。走两边墙壁过来自然容易被发现。所以只能选被公馆主体建筑挡住的后院踩脚印了。” “第三点更简单了，她肯定不缺钱花，偷或者藏的是红宝石项链只要是项链的象征意义。”说道这安尼克还是羡慕起有钱人的生活。 “第四点，安妮小姐应该是借用冰块还两个带有圆环的钉子做了简易定时破门的装置，在巡逻队路过后院外松木街准时砸破玻璃。什么东西砸开后门的玻璃还看不出奇怪的？” “嗯.....玻璃？”“是的，就是玻璃。安妮小姐前几天带回相框应该有双层玻璃，在女仆送来饮料离开之后，应该用敲冰块的银质小锤把两个带圆环的钉子订在天花板上，其中靠近后门那边用透明的丝线挂起相框里的多余的一块玻璃，在远离后面的一边天花板上订上另外的钉子，再用一条透明的丝线把玻璃斜拉起。等到时间斜拉的丝线松开，玻璃就会下坠，由于有一个固定拉住丝线，玻璃会被摆向阳台后门那边，撞击上去，这样碎片都是玻璃了。自然不会留下其他的痕迹。” “那如何确保在斜拉的丝线会在自己离开后松开？” “这就是用到冰块了，你知道夏天冰块融化速度很快的，安妮小姐前几日都在要求拿冰块降温消暑应该就是观察冰块需要多久融化，把斜拉玻璃那条丝线穿过圆环就形成了一个定滑轮。把另外头绑在一块足够大的冰上。这样冰融化后，丝线就会自动从冰块上脱落。” 安尼克说完用左手手指做了圈，然后把右手指头比比做成丝线穿了过去。 “那冰块融化后的水怎么处理最自然？自然是把冰块在靠近后门边绿植的花盆里，一来丝线长度不需要太长防止会断，二来融化冰块变成水自然也全在土里了。” “费这么大劲为了啥，不干脆说自己弄丢了。”伊琳娜问道。 “自然是为了让这个事情传播出去，负责外面巡逻的是外包的安保公司，事件只是在内部的话很可能会被掩盖掉。安妮应该是下午就从二楼上观察巡逻队的执勤时间，确保在巡逻队路过的时候砸坏后窗玻璃。” 伊琳娜听到这里陷入了沉默，安尼克继续补充说道。 “案发现场第一时间支开了看守大概是处理现场的丝线和装置去了，项链应该是7点半之前藏好的，毕竟三人都是礼服，没有口袋装的下这么大的项链，倒是丝线和钉子两个女伴能轻易握在手里带出现场。” “他们不是父女嘛？难道人与人之间非要弄得这么扭曲。” 安尼克不知道如何跟自己的妹妹说了，不想破坏掉这个最小妹妹的纯真吧。 第二十九章 理由 马车上陷入了沉默，“那说说你为啥要给出个虚构的真相吧。”伊蕾娜说道。 “自然是顾全主人家的面子啊，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难堪故意搞出这个闹剧，卡特议员的脸上挂不住吧，只有顺着说真有个盗贼窃走项链，一来保全了主人家的名望，二来卡特议员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真把事情戳破了，倒霉还是她周边那些仆人。女儿最多可能被罚关在家几天，贴身女仆或者两个看守指不定要丢饭碗。” “就这些？” “还能为了啥？” “我以为我们的兄长开窍了要攀高枝了，然后把你们两个温柔可爱的妹妹甩开要了” “我没看到那里温柔了，不要给自己加戏，还有咋感觉这话酸溜溜的。” “哼，才没有。” “你们兄妹感情不错嘛哈哈哈。” 大约过了一小时之后，马车到达了瓦伦街，三人下车告别了罗素先生之后回到了家中。 各自道了晚安后，安尼克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他没说，这毕竟是有着超凡力量的世界，就是真的有一个超凡者恰巧路过，直接一脚翻过围墙不需工具。 然后用某种能力开了房门，然后恶作剧般藏起项链。然后砸开后门玻璃，跑出院子。 天花板上的孔洞恰好只是被白蚁或者其他动物造成的，绿植的泥土的水分恰好是今天浇水多了。 至于相框，安妮小姐只是没使用，自己并没核实有没有双层玻璃，现场散落的玻璃碎片也没称重证明的确不只是门上的玻璃。 只是这种巧合实在太过于离谱，只存在理论上的可能，除非是真的有啥恶作剧之神下场。 新一周的工作还是很无聊，除了处理卷宗就是陪着老贝齐一起喝茶，今天老贝齐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还从家里带来了方糖。苦涩的红茶中和不少。 “贝齐先生今天心情很好啊。” “还行吧，一想到只剩两周我就要退休了，就能离开这个多雨潮湿的地方了还是很开心的。” “你打算去哪？” “先带着老伴去旅行吧，享受下南边充足的阳光去。” “那贝齐先生，如何才能安全合理的虚构一起案件？我们卷宗上要如何处理？” “虚构？” “你看这个。”安尼克拿出今天的报纸，指着第四版，占据小个版面的卡特议员寻找项链的广告说道。 “我来看看。”贝齐接过报纸阅读了起来，良久放下报纸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窃贼不简单啊，或者说单子不小嘛，敢去一个堂堂议员家偷东西，我们国王区的同事们要忙活了，怎么你有线索了？” 岂止有线索，那串项链就揣在我上衣的口袋里。安尼克想到。 “事实上那串项链就在我这。”安尼克说完掏出红宝石项链摆在办公桌上。 “这颗红宝石是真的大啊，怎么会在你这？”老贝齐拿起看了眼，然后放下。 “其中曲折有点多，你放心，项链在我这议员是知道的，我现在就是想怎么虚拟出一个盗窃罪犯来，然后恰巧被我碰到，我又恰好在追捕中捡到这串项链。” “啧啧，看来不是简单的失窃啊，你不是已经想好了怎么交差了嘛，不过这种涉及上层人物的案件，你最好写的精细点，最后还有第二个旁证证明你这个虚构的罪犯，小伙子发财要记得带上我啊，哈哈。” “一定。”和同事搞好关系的小妙招肯定是有共同的利益与秘密，把老贝齐也拉下水，万一出问题了还有个一起背锅的。 “至于卷宗，你要知道掩盖一个事情真相最好办法就是把它写进卷宗里，我们这屋子里堆积了这么多年几万次案件或者巡逻情况的卷宗，并没人在意这些细节，他们只是希望得到个结果就好。” “发财，你指的是什么？”安尼克困惑的问道。 “这个了，卡特议员将给予100镑奖金给找到项链的人，协助者也有30镑，哈哈哈，你不能一个人发财不带上我啊。” 贝齐指着报纸最后段文字说道，眼睛里满是金镑的符号。 “警察这样公职人员能接受别人的财务？”安尼克问道。 “表面上不能，不过完全可以赠予你的家人嘛。 谁说非要给我们本人，何况我们这是领取奖金的又不是收受贿赂。” “那我们辖区内有啥黑市或者销赃的地点嘛？” “港口那有个废弃的仓库，一般我们警察下班后会有人在哪聚集贩卖各种灰色商品。你觉得那天我们去一次？来实践下你的理论？” “危险嘛？灰色商品指的？” “一般就是些没交税的外国劣质酒水或者棉布这些，也有些草药或者日用品吧。” “难道不怕有管制级物品？” “你想说枪支？哈哈哈，买得起枪支可是少数人，子弹也是很难搞，可能北区那些工业区黑市里才会有这些玩意，当然，你想在那弄到得文门口的守门人。同时北边的工业区倒是些奇怪的人在里面传播奇怪思想。” 邪教还是思想启蒙，安尼克一时间想到这个。 “那就这个周七咋样贝齐先生，刚好轮到我们去巡逻。” “没问题，记得带套便装，我们穿着警服进去怕不是都跑了，要是正装进去反而容易被人小偷小摸。普通便装就好，下班后我们就去。你可以带点钱，指不定就能在黑市上捡到点好玩意。” 好玩意？安尼克有点疑惑，对于老贝齐来说好玩意大概率是香烟或者红茶之类的，自己又不抽烟，倒是有茶叶的话可以买点带回去。 “贝齐先生黑市那有啥好玩意？” 老贝齐摸了摸头，低声说道：“古董和工艺品，但是假货也特别多，你如果懂行是能在那淘到好东西。” 这就算了，安尼克自认不识货，前世在地球上也就买点山寨鞋同乡的装饰油画挂在家里面。 临近下班，和老贝齐二人收拾好档案之后。老贝齐提醒道：“明天记得戴套旧的常服过来，在那穿警服太招摇了。” “了解。”安尼克点了下脑袋。 第三十章 黑市 7月17日，安尼克准时到达警察局，和贝齐约好的今天去黑市演一出戏。 “很好，把衣服放办公室里吧，我们下班再回来拿。记得把枪揣好，最近有点不太平。”老贝齐说道。 今天和自己去巡逻的巡警是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小伙子，棕色短发和额头上带着点青春痘。 “忘了给你介绍了，我们新来的文书安尼克，这位是贝尔，我的远房侄子。”贝齐坐上了马车里。 “你好贝尔，以后多多指教。”安尼克努力摆出个笑容。 “你...你好先生，我是贝尔，以后有需要就来喊我。”巡警贝尔看起来有点紧张。 “好的，今天麻烦你驾车了。”安尼克说完坐进贝齐的旁边的座椅上。 “好的先生，今天我们还是先去港口巡逻嘛？” “就按正常的路线吧。” 贝尔赶着马车开始朝着港口码头上走去。 “贝齐先生，今天要带你的侄子一起去黑市？”安尼克在马车车厢里轻声问道。 “不，就我们两，人越多反正事情越难保密。卡特议员只提供一份协助者的奖金。”老贝齐回答道。 看来只有一份奖金才是重点，亲侄子没金镑亲啊。安尼克内心吐槽道。 完成日常港口与市场的巡逻后，安尼克一伙走进熟悉那家的咖啡厅。 点上一壶劣质咖啡，因为即将有30镑的奖金，老贝齐心情很好，不仅付了咖啡钱还给三人都来了一份牛排。 “为哈要十分熟。”安尼克一边用刀费力切端上来的牛排，感觉像是切鞋底般。 “你在哪能找到6便士一份的牛排？”老贝齐回答道。 “嗯，的确便宜的像是成本价卖给我们。” “所以这牛排的肉的来源或者肉质不能细究了，十成熟才能保证安全。”老贝齐切下一块放入口中。 就着咖啡把牛排吃完，中午回警局要求食堂的丽萨大妈只要了半份午餐。 下午完成日常的巡逻后，安尼克与老贝齐换好便服。老贝齐那套便服看起来像是码头上监工般，为了像还特意带了一个发白毛巾，围在脖子上。警察局门口两人搭上了公共马车，约十几分钟后到达了码头上。 “你的家伙带了吧。”老贝齐翻下马车说道。 “带了。”腰间的金属物品沉甸甸在提醒自己它的存在，特意上了满膛的子弹。 “那就走吧，跟紧我”。老贝齐说完就迈起步伐，在码头边的仓库区七拐八绕后，一座砖石结构金属棚顶的建筑物在面前。 正面的铁门紧紧关闭，旁边的小门，两个手持铁棍壮汉站在门口，一个木制的办公桌和一个看起有点破烂木椅子摆在门的旁边。 一个穿着不太合身正装秃顶的中年人拿着一个看起像是账本的东西低头在写着什么。老贝齐走到旁边。敲了敲桌面。 “进场登记费用一便士，钱丢旁边就行。”中年人并没抬起头。 “咳。”老贝齐咳了下，中年人这才停下笔抬起头看了下，然后脸上立马堆起笑容。 “哎呀，这不是贝齐先生嘛，好久不见啊，您今天咋有空来着了。” “没事，带新同事过来看看，省的以后误会，以后我退休了他就负责周七到周八的港口了。你们的人也记得认得，别弄出啥误会。我们进去了，这费用？”老贝齐说道。 “怎么会让您们掏钱，我现在就陪您去逛逛？”中年继续说道。 “不用了，这里一切正常吧。”老贝齐摆了摆手。 “挺正常的，除了上周有几个来拉人信教的弄得客人们有点不爽外，其他都很好，黑人帮与血鹰帮都派人在里面做生意勒，他们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相互不干扰。” “行吧，我也不和你多说了。”老贝齐说完带着安尼克走向旁边的小门，两个大汉赶忙收起挡门前的铁棍。老贝齐带着安尼克走了进去。 “先生，那两个是什么人，您都要对他们如此客气。”其中一个大汉对着中年人说道。 “什么人？他们不是说了负责港口的？你以为这个港口真正秩序的掌握者是黑人帮和血鹰帮的老大们？”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是港口分局的警察们。虽然两个帮会能轻易把那不到二十人的警察局淹没，但是只要哥尼亚警局局长罗恩一句话，黑人帮和血鹰帮就得乖乖休战讲和。” 中年人说完继续低头写起他的账本来。 黑市是建立在一个老旧的仓库里，像是地球上的菜市场，有两排摊位，每个摊位都是由水泥和砖石搭成的台子，不同的商人在叫卖着。 “来自东大陆优质的丝绸啊，您穿上丝制的礼帽就能和议会那些议员老爷一样风光啊。” “上周才到的南大陆的烟草啊，只要一口就能让你升天。” “避风群岛的朗姆酒打折了啊，小瓶只要四便士，再不买就没了啊。” “好家伙啊，百炼的钢材制成的刀具。” 老贝齐并没看这些叫卖的摊位，则是领着安尼克走向旁边看起是办公室改造出来的房间里。 安尼克隔着很远，就能听到隔着铁门的喧嚣和散出刺鼻的劣质酒精味道。看样子是个小的酒吧。 老贝齐推开了门，一群人三三两两坐在木桌的旁边，吧台的长长的柜台后，一个看起胖胖的酒保在巨大的木桶边打开酒龙头不停的倒满木制的酒杯。 然后递过柜台给前台那些酒蒙子们。那些穿着粗布衣服的码头工人接过，然后掏出一把铜币拍在柜台上。 两三个中年发福的女服务员收走喝完的酒杯，顺道拍走试图卡油的猪手。 老贝齐推开挡在前面喝高的人群挤到柜台前，对着胖酒保喊到。 “两杯啤酒，一碟下酒菜。” “3便士，要是要肉菜你得加5便士。” “不用肉了。” 老贝齐说完掏出3枚铜便士，放在柜台上。酒保看了一眼把铜币扫进柜台里的抽屉里。 然后拿出两个木制的酒杯，倒满混浊的酒水递给老贝齐，然后拿出一个小陶制的碟子，在旁边的瓦罐里抓出一把花生放在碟子中，然后顺手放在柜台上。 老贝齐把啤酒递给安尼克，自己抓起那个小碟子。两人找了半个空座坐了起来。苦涩的劣质啤酒穿过食道到达胃里，火辣的味道涌上来。 “我们喝完就回去，这么久其他人应该走了，分局里应该只剩值夜班的巡警的了。你负责去写信，卷宗我来写。”老贝齐边喝酒边剥开了花生。 第三十一章 书信与酬金 老贝齐与安尼克在黑市的酒吧喝到了微醺，大约喝到晚上7点后，两人离开了黑市回到分局。 可能是对文职的照顾，安尼克从未在夜间来到分局。分局旁的煤气灯已经点亮，两层的办公楼只有一楼的接待大厅和旁边的巡警室开着灯。 两人进入办公楼，上次参加自己欢迎会的巡警格林正坐在接待大厅，身体斜靠在椅子上，头上盖着巡警的深蓝的毡帽，左手搭在肚子上，右手握着插在腰间警棍。 “我们轻点，走吧。”老贝齐带着安尼克回到一楼的文书办公室。 回到熟悉的办公桌，安尼克在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写起给卡特议员的信。老贝齐则是翻出桌面上空白的卷宗用纸开始编造起故事。 安尼克苦恼的在大脑里搜刮着客气礼帽的用词，然后把它们写到面前的纸上。对面老贝齐则飞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贝齐先生你这么熟练？” “小安尼克你忘了我上午说的了，其实没啥人看这些卷宗，你大概写下就行了。弄快点，我们早点回去享受周末。” 正在一老一少忙着在办公室虚构事实的时候，一个黑影推开了门。 “两位先生还在这？” 安尼克一惊，像是偷着在家玩游戏被父母抓住小孩般，转头朝着门口看去。衣着不整的格林左手拿着一根卷烟站在门口。 “今天我带小安尼克去码头黑市逛了下，期间碰到个小毛贼，顺带处理了下，现在回来补卷宗。我可不想拖到周末耽误老头子的休息时间，格林还有烟嘛，给我来一根。” 老贝齐看到格林站起身走到门口，路过安尼克办公桌时还给了一个眨眼。 “还有，给。”格林在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皮制的烟盒，抽出一根递给老贝齐。 “我们出门抽吧，透透气，也别把小安尼克带会抽烟了。”老贝齐接了一根，然后带着格林去了分局前院里。 安尼克写完信后，将信纸装入硬纸的信封里。写上了卡特议员的收信地址，国王区枫叶街20号。 找了半天发现自己抽屉里没邮票，抬头看了下对面办公桌的笔筒里有一卷卷起的邮票。 安尼克顺手拿出一张，同城市寄信只需要最便宜的5法新的邮票。 封面上依旧是当代国王查尔斯二世，据说这位君主已经是秃子但是封面上还是头发浓密。 贴上邮票后，安尼克找了下火漆，烤化后盖在信封的后面，找到分局的文书的印章按了下去。 把信装在口袋里之后，安尼克走出办公室，老贝齐和格林还在院子里抽着烟。 “贝齐先生，格林先生我先回了。” “好的，记得明天我们还有天需要巡逻。” 警局的门口就有一个大的邮筒，布鲁盖王国的邮筒漆成红色，通体是铁制双层壳体。带有一个口子方便投递。 下面还有个大的单向向里部打开的挡板，方便投递大点的包裹。安尼克把信塞进了信桶里，然后在昏暗的路灯照耀下走回来家。 三天后的周一，安尼克在一堆纸堆里处理日常的公文，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谁，门没锁，自己进来吧。”安尼克没抬起头，周一要处理周末两日积累下的工作，通常是老贝齐和安尼克最忙的一天。 “嘎.......”巡警卢姆推开了门，在他背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黑色领结和白色衬衣，手持一个黑色的手杖，两鬓雪白清瘦的老人。 “您请进，安尼克警长就在这。”卢姆说完就离开了，老人迈进门，顺手带上木门。 “您是？”安尼克看着老人似乎很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安尼克先生7月9先生应该在卡特议员的宴会上见过我，我是议员的管家马洛。上周末议员收到您的信，说是丢失项链被您找到了。”老人慢慢说出。 “哦的确有这事，我上周和旁边这位贝齐警长一起撞到一个毛贼似乎在出售项链，我觉得眼熟正想问他时，他跑了，尊小姐的项链也被遗落在现场。” 安尼克指了指旁边的老贝齐。 “马洛先生你坐吧，要喝点啥，红茶可以？”老贝齐停下手中的笔，问道。 “不用麻烦二位，这里有卡特议员的亲笔感谢信以及悬赏的奖金，请安尼克先生亲眼确认下信和奖金，然后把项链归还给我吧。” 马洛在旁边的长椅坐下，然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递给长椅边的安尼克。 安尼克看了下信封，比起警局公用的信封要精致很多，还带了复杂的花纹，揭开带有卡特议员私人的印章的火漆，一张薄薄的纸片和一沓十镑的现金。 安尼克快速浏览的信，基本上都是客套的感谢话。安尼克把信纸放回信封里。 在口袋摸出丢失那串项链递给了老管家老管家仔细看了眼，然后小心装到口袋里。然后站起来伸手握了下安尼克和贝齐的手。 “议员很高兴能和两位拾金不昧的先生交个朋友，两位有空可以来枫木街20号玩玩。” “一定一定。”老贝齐满脸堆笑送走了马洛管家。然后转头看向自己。 安尼克知道啥意思，在信封里抽出三张十镑的纸钞交给老贝齐。贝齐拿到手后高兴的吹了下手中的纸币。然后说道。 “再坏的心情看到哈罗德一世这张脸都会变好，你不看看信封里剩余的还剩多少？我觉得让贴身管家亲自送来应该不止报纸上100镑赏金。” 安尼克掏出信封里的纸钞数了数，十五张十镑的纸钞在信封里面。 “真的，里面还有一百五十镑，贝齐先生再给您二十镑？” “不用了，沾了你的光白拿了三十镑，不能再贪心了，你这么现金在手里还是不安全，记得下班去存起来吧。” 布鲁盖王国很早就有银行金融业务，分为国家银行和私人银行。 在没身份证的时代，私人的银行只需要凭借账单或者租房合同就能办理。 国家的公立银行则需要提供要合法的证件，相对也提供稍高的的存款利息。 安尼克看着面前的150镑现金，决定还是存进公立的银行，地球上私人银行跑路事情也不是没有，可不想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第三十二章 银行 下午五点安尼克准时下班，港口附近最近的国家银行在瓦伦街附近桦木街上。 安尼克顺道回家换上便服，洗了冷水脸之后。安尼克走向桦木街。 港口区域的银行是一座四层的白色建筑，四根白色大理石柱子树立在银行正面。青色的瓦覆盖在主建筑的上面。 银行正门是一个对开的玻璃门，安尼克走进银行，看了下胸前的怀表，下午五点二十分。 大厅的正面旁边有一个中年大叔身穿黑色制服手拿木棍站在旁边，看起应该是银行的保安。大厅里分存款取款以及其他业务窗口，可能是工作日还临近下班，大厅里并没多少人。 存款的窗口甚至没一个人在排队，只有取款的有三四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和两三个穿着荷叶边与蕾丝边长裙的女人。 安尼克走到存款的窗口，隔着厚厚的玻璃敲了下，窗口后面是一个拿着报纸专心在看的女柜员。 黑色的短发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听到敲玻璃的声音后，小柜员急忙放下报纸，露出标志性八颗牙齿的微笑。 “先生你好，请问你是来存款的吗？” “是的。” “是以前办有存折还是今天第一次来。” “没有，给我新办一个吧。” “好的，请先生你提供由政府机构颁发的证件，例如军官，士兵，警官等等这些相关的证件或者公务员证件。” “这个可以？”安尼克说完掏出他的那本警察的证件。 “好的，你稍等。”柜员接过去，仔细看了下证件又拿照片和安尼克本人对比了下。 “安尼克警长？真难相信你才21岁。” “可能我发育的太好吧，没问题？” “哦当然，你稍等下。”柜员拿出一个红的硬纸壳封面的小本子，打开放在专用的小型打字机上，然后哒哒哒的照着证件的信息打出文字出来。 约两三分钟后，柜员完成了打字。抬起头对着安尼克说到。 “你这次存多少钱？” “150镑吧。” 安尼克说完把口袋里的信封拿出来，抽出在信封里的15张十镑的纸币，然后通过柜台的孔洞里递给小柜员。 小柜员拿过纸钞，一张张仔细看了变色油墨和纸钞上的防伪标准，然后用手摸了摸纸张的触感，清点完之后把钱放进抽屉里。 “确认收到150镑，先生写一个取款的密码给我吧，六位数字。”柜员通过孔洞递过一张白纸一根笔。 安尼克在纸上写了在地球上自己常用的密码，然后递了过去。 小柜员看了下纸张，然后拿出一个类似账本的东西，又换了一个大的打字机。 对着银行存折和证件敲了起来。约过了五分钟，柜员递给安尼克证件和一个红色的存折。 “你请收下，希望下次再来，存折在全国的国营银行存取需要等两周，在凯朗格地区一周后就能存取了。” 安尼克收下证件和存折后，正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就在这时，四个头带黑色头套的男人冲进了大厅。 领头的男人从披风里拿出一把锯短的双管霰弹枪，其他两个男人均拿出一把左轮，最后一个男人看起来比较紧张，颤抖的拿出一个口袋。 安保大叔刚想说点啥，领头的男人用枪托砸了过去，大叔晃晃悠悠倒了下去。 “嘣。”双管霰弹枪发出沉闷但是响亮的声音，一股黑烟在枪口散出，“啊啊啊。”大厅里回响着尖叫声。 “都别动，用手抱起头在就近的墙壁边上蹲下。我们只是正义之人，被肮脏的政府压榨到了走投无路，今天到这来只是取回原本属于我们的财产，老老实实合作的，我保证你们的安全也不会动你们一个便士的财物，不听话的我只能让你和我手中的霰弹枪子弹试试谁更硬了。”领头的男人跳到柜台上大声的喊着。 存款窗口的女柜员刚想喊住安尼克，安尼克感觉用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并且对她疯狂的眨眼。 女柜员收到信息后立马知道了啥意思，然后也按照劫匪的指示抱头贴墙下蹲。 安尼克以及大厅内七八名客人剩下的拿着左轮的两人被赶到角落里，领头的劫匪一枪打坏通向柜台的保险门的门锁，柜台里三个柜台小姐和一个中年男子蹲在里面瑟瑟发抖。 “你们也出去和顾客们一起蹲在一起，你们的经理室在哪？” 领头的男人拿着枪指着中年男子，男子指了指后面一个木门，然后被劫匪踢了一脚，踉踉跄跄走出柜台。 “愣住干嘛，跟我走。”领头的劫匪似乎有点恼火拿口袋的劫匪的迟钝，大声喊着。两人砸开经理室的木门，一阵喧闹和各种物品砸向地面的声音，然后是一声枪声。 安尼克旁边这些柜台小姐下的抖的更厉害了。一个衣冠不整的中年男人被赶出房间，脸上还被打了一巴掌，通红的掌印在左脸上显现出来。带头的劫匪拿着枪指着经理说道。 “银行金库和保险库在哪，钥匙在你身上吧，周一应该有周末累积的存款还没转移走，带我们去，不然你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男人瑟瑟发抖，哆嗦拿出一大串钥匙递给劫匪，“都在这，你拿去吧，别杀我。” “我去你的，这么多钥匙我咋知道那个钥匙对应保险柜里值钱的东西多，你和我一起进来。”劫匪并没接过钥匙，反而骂道。 “不能的，我给你们开锁就是协助抢劫了，就算事后我不会被警察追责，也会被银行开除的。”经理回道。 “呵呵，你现在不带我们去开锁，你的脑袋瓜子就会立马开花。” 劫匪用枪顶了顶经理的脑袋，中年男人被迫站了起来，走向银行后面的金库。 “你们看好他们，有谁异动就不客气。”带头的劫匪对着看守人质的劫匪喊到。 然后带头的劫匪和拿着口袋的劫匪跟着经理到了有着钢制大门保险库，经理打开了大门，三人一同消失在大厅里众人的视野内。 第三十三章 枪战 安尼克稍微抬起头看了下现场，两个劫匪隔着十几码把十几名人质看在中间，右手拿着左轮，击锤处于扳机状态，时刻在扫视人群。 无法通过他们厚厚的头套判断出这是群怎样的劫匪，但是从刚才一切行云流水的行事方法来看肯定不是第一次，除了那个拿口袋的劫匪有点低于剩余三人的水平。 “你在做什么，别动，手就放在那。” 突然一个劫匪冲着人群喊了出来。 “先生们我只是看下时间，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家聚餐。”一个带着礼帽的男人说道。 “还有心情聚餐？老子最讨厌你们这群伪装成上层成功人士的混蛋了。别乱动，把你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把身上怀表放进去。你们几个也都把怀表手镯项链放进去。” 一个高个的劫匪指着大厅里刚才取钱那个几个身穿正装男人女人说道。 “先生，我不能，我就这个值点钱了，你可怜下我吧。”男人低声求饶道。 “让你拿就拿，别这么废话。”高个劫匪说完给了男人一巴掌。男人哆嗦拿下头上的帽子，然后把上衣贴身口袋里的白银怀表拿出来放在帽子里。 旁边那几个绅士和女士也都颤颤巍巍拿出怀表首饰放了进去。 “嘿嘿，苍蝇腿再小也是肉。”高个男人抓了一把财物塞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把剩下东西踢到矮个劫匪那，矮个的劫匪把剩下的财物倒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把剩下的礼帽丢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捡起帽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又给带上去。然后指着安尼克和柜台的工作人员说道。 “他们不用上交财物嘛？” “老子说抢谁就抢谁，这群人都是一群打工仔，没看到他们衣服都不值几个钱？我们只抢你们这群富人或者假富人的钱。”高个劫匪回道。 中年男人耷拉脑袋，继续抱着蹲了下去。安尼克本想顺着劫匪们的思路假装掏出衣服里的怀表实际是腰间的左轮，被这人一搅和，想趁着劫匪搜刮财物时机快速击毙他们的计划泡了汤。 眼下再继续掏怀表反而会引起怀疑，自己这身在学校里穿了几件便服反而显得毫不起眼。 要是没回家穿着警服来存钱，自己怕是已经变成筛子了。现在只得继续老实蹲在墙边。旁边已经传来女柜员小声的抽泣声。 反而是给自己办理业务的小姑娘比较冷静，在安抚着同事。 “蹦，”保险库那边又传来一声枪响，安尼克感觉旁边的柜台小姐们哭的更凶了。身穿正装那边也传来小声说道。 “先生们，你们答应配合就放过我们的。” “闭嘴，我们不会杀你们的，要是有人仔废话我不介意违反下誓言。”高个劫匪威胁道。 很快大厅里没了其他的声音，只有小声的抽泣声。 枪响了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带头的劫匪左手拿着散弹枪，右手领着一个小的口袋走了出来，他后面另外个劫匪拿着一个大口袋，双手拖着，在地上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安尼克注意点这人走几步就有点体力不支，停下喘气，身上还带有点红色的印记。 “我们撤，你们在这蹲着别动，万一我看到有人轻举妄动可别怪我们子弹无眼，老二你去驾马车，老三你看着他们，我们去把财物装车就跑。” 拿着霰弹枪的劫匪指挥着众人行动，高个的劫匪把枪收起走了出去，一小会儿赶了双匹马的马车回来，这是码头上常见运货型马车，带头的劫匪推开门，把手中小的包裹丢进马车车厢里，然后自己坐上驾驶的木板上。 “快，再慢点指不定警察就要来了。” 拖着大包裹的劫匪吃力把包裹拿出了大厅，矮个劫匪边走边拿着手枪对着蹲在墙边的人群，掩护拿大包的劫匪走出银行。 人群中终于嘘喘了口气，仿佛一切的压力都没了。有人更是立即瘫在地上，柜台小姐更是不用压抑自己的哭声了，安尼克猛地窜了起来，用力跺了跺蹲到麻木的脚。 然后朝着门口冲刺起来，右手从腰间掏出左轮，冲出银行门口，在门口大理石柱前掩藏起自己身子。 由于是晚上七八点了，劫匪四人只听到一个快速跑步的声音并没看到安尼克掩藏的地点。 “老三快帮他把金块首饰这些抬上车，老二警惕下四周，我们马上跑了。”带头的劫匪喊到。 安尼克探出头，看到俩人吃力的把大的包裹抬起准备往车里放，来不及仔细瞄准了，安尼克朝着二三十码之外的那个没带枪支的劫匪开了一枪。 “砰。”空旷的大街上枪声传出很远，路上还有的行人都急忙躲到垃圾桶或者墙角下。 抬着大包裹的没带枪的劫匪手一松，包裹里装的金块珠宝从口袋里散了一地。 “我中枪了，要到手鸭子飞了，跑吧，再等下去怕是我们四个都要被抓住吊死。” 没带枪的劫匪捂住左肩膀，貌似安尼克一枪打中那。然后爬上马车。 “该死，老三快上车，老二压制敌人。” 带头的劫匪驾起马车，矮个劫匪也跳上了马车。高个劫匪从马车上探出半个身子拿着左轮压制安尼克藏身的大理石柱射击起来，安尼克扣了下击锤，下蹲探出半个身子朝着马车射击起来。 三十码之外手枪的准头完全靠信仰了，何况还是射击移动中的马车，安尼克连开了四枪，三枪击中了路面，一枪击中马车车厢。 对方回敬的子弹基本上打在石柱和银行的玻璃门上，哗啦一声，左边的玻璃门被击碎散落一地。 马车渐渐跑远，安尼克也知道凭借自己脚力也追不上了，何况对面起码三个老手的悍匪，自己怕不是追上也是送菜的命。 安尼克走进银行的大门，手里的左轮枪口还在冒着青烟，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保安大叔说道。 “别装死了，我是警察。，你现在安全了。”说完安尼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右手举着枪说道。 “剩下的人都起来，你们银行几个柜台的小姐跟我过来，男柜员看守好金库，防止现场被破坏。一起收拾下外面的财务，不然我怕散落的金块会被这附近的人抢光。你们几位绅士小姐也请等下做个笔录，我们会有人负责送你们回家的。装死的保安大叔你再不起来我就补你一枪了，到时候就说你在我与劫匪枪战中被劫匪误击了。” 死亡的威胁果然管用，安保大叔急忙跳起，满脸堆笑对着安尼克说道。 “警长你是咋知道我在装死的，我有啥能帮助的，警长尽管说。” “你只是被枪托砸了下怎么可能躺地上这么久，你赶快去找个马车去港口分局报警，顺带去通知你们分行的上级。” “好的先生，可是我身上没有足够多现金去雇佣马车啊，要不？”安保大叔手搓了搓表示自己真的没钱。 安尼克感觉要被这混蛋气死，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一先令的银币递给他，安保大叔拿到钱后很快跑出大厅，安尼克带着三个柜台小姐走出银行。 街道上劫匪的马车跑远，被惊吓到路人也渐渐探出脑袋，看着银行门口前散落的黄金和珠宝。慢慢的有人朝着大包裹走来。 安尼克感觉现在一条街的人的目光都盯着前面的珠宝黄金，火辣和贪婪视线烧灼着空气。离珠宝最近的人大概就只有二十码，随时准备冲向珠宝。 “砰，”又是一声枪响，安尼克朝着包裹附近空地上开了一枪，子弹击中石板路面，击飞起一小片碎石子并留下了一个坑。安尼克扯着嗓子喊到。 “我是港口分局的安尼克警长，现在任何人未经我允许靠近包裹的三十码或者银行我将视作银行劫匪的同伙，当场击毙，想一想你们还在家里等你们回家妻儿为了这点小钱丢了性命划算嘛，我再说一遍，靠近者视作劫匪同伙，当场击毙。前面你们几个快点给我后撤，不然我很难保证我的枪会不会走火了。” 三个柜台小姐胡乱把散落在街面上财物塞进口袋里，然后三人吃力一起把包裹拖回了大厅里。 大厅里七八个男女已经坐在排队等候的长椅上，都在小声的讨论着什么。男职员捡起保安掉落的警棍站在保险库的门口，看起来胆气已经恢复了。 “放在大厅就行了，你们也去歇一歇吧，顺道把煤气灯打开吧，这里太暗了。”安尼克指了指自己的脚下，指示她们把包裹放在这。其中给自己办理业务的柜员顺道去打开了大厅里的煤气灯。然后和自己的两个同事一起坐到柜台后面。 “我离开这段时间没人进入保险库吧？”安尼克指了下守在保险库门口的男职员说道。 “没有先生，我可以去休息下了吗？” “自然，你去柜台那坐着吧，估计十分钟内港口分局的警察应该就要到了。” 安尼克站在大厅内，太久紧绷的神经已经感到有点疲惫。现在分局不知道还有多少警员在，再没人来支援自己，经历抢劫和枪战的自己怕不是撑不住了。 “哒哒哒，”大厅外传来马车在街道的磕碰声。分局仅有的两个黑色马车上挤满了警察，四五个身穿深蓝色的警察跳下马车，往大厅内涌入。 “安尼克你没事吧，现场咋样。”带头的是队长帕克，进入了大厅朝着安尼克打了招呼了。 第三十四章 嘴强王者 “大厅里的人都没事，四个劫匪下午五点半之后持枪抢劫了这里。银行的经理被他们拉去保险库内，应该被抢走了现金和私人保险柜里面的硬通货之类的。我打伤了其中一个，因此一个装硬通货的包裹被他们丢了下来，你面前这堆玩意就是了。”安尼克看到队长来了紧张的神经就放松了。 “你小子一个月遇到事情比我一年都多，我这老骨头都要退休了还要折腾我。”老贝齐笑道。 “我也不愿意啊，谁知道有人敢来抢劫国有的银行。” “贝齐，你带着卢姆和威廉和布朗尼分别和这几位做下笔录。安尼克你和我一起去看看现场。” 帕克队长分配起任务，正在这时，那群遭遇抢劫的人们中站起一个男人，安尼克认出是刚才被劫匪打脸的男人。 他朝着帕克队长他们走来，用着带有怒气声音说道。 “你就是这里负责的，我要抗议，你的手下并没保护好我们市民的安全，不仅导致大家的财物损失，我还被劫匪狠狠的羞辱了。” 安尼克感觉要被他气乐了，正要开口被帕克队长挡住了，只见他说道， “请问先生你们遭遇抢劫是几点？” “下午五点半之后吧。” “那我们的警官今天是五点下班，他已经是和你一样的普通市民了。” “你这是狡辩，你们警察花的钱都是我们市民上缴的税收，怎么能说下班就是市民了。” “请问先生你是谁，具体职位是啥？” “我是维布伦，金阳光进出口公司的业务经理，咋了？你还要去调查我的背景？” “那请问维布伦先生，如果你下午五点或者六点下班后，你的老板要求你去加班还不给你加班费。你会乐意嘛？” “凭什么？我有合法的休息时间。” “那维布伦先生，我们警员下班后自然也不用加班来维护您的安全。再请问下，您的周薪是多少？有个人税金的账单嘛？” “我....你管我周薪多少？”维布伦先生涨红着脸说道。 “我只是提醒下绅士们，只有周薪6镑以上才有义务上缴5％的个人所得税，不足6镑的绅士们还不够资格说我们是浪费诸位的税金。” “哈哈哈，确实某些绅士的确高估了自己的地位。”老贝齐说道。 “你，我要投诉你们全部人。”维布伦先生有点歇斯底里的了。 “维布伦先生，现场有持枪悍匪还有您这样十几个人质，你怎么保证一个警察保证不误伤的情况下击毙全部的匪徒？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你敢不敢真枪实弹和我们这位你要投诉的安尼克警长决斗下，不用你打三四个，你用我们制式警用左轮，我们警员用劫匪使用的武器就行。隔着三十码对射吧，安尼克你敢不敢和这位勇士来次生死决斗？”帕克队长用着近乎直白的威胁了。 “没问题，就是维布伦先生我们决斗前能不能签个生死有命，输的人的葬礼费用和人身赔偿金不能向赢的人讨要，还有我记得带头的劫匪拿着是把双管霰弹枪，维布伦先生，我怕你的遗体清理起来比较麻烦，太多的霰弹碎片扎进肉里烧成骨灰的时候怕是全是铅粒了。”安尼克调侃说到。 “你们，竟敢如此羞辱我？” “维布伦先生我们并没羞辱任何绅士的意思，就是你再耽误我们调查现场，等下我们局长和银行的股东们来了我只能说你故意耽误案情，请你回警察局喝几天茶应该没问题，我想贵公司也不愿意雇佣一个银行抢劫犯的帮凶吧。”帕克队长冷冷的说道。 刚才还是强势的维布伦先生像是霜打过的茄子般，气势上一下就萎靡了下去。边走回休息区的长椅边嘟囔着什么。 “走吧我们去保险库内看看。”帕克队长招呼着安尼克走进保险库，穿过厚厚的全钢的保险库大门，保险库内左边是存放现金的抽屉，已经全部被翻了一边，地面还散落一些零碎的小面额纸钞。 右边是银行顾客寄存金银首饰或者债券之内的私人保险箱，其中小半的保险箱被打开，里面的财物被洗劫一空，银行经理的一大串钥匙插在其中的一个保险箱上。 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男人趴在地上，脑部中枪，一大滩血迹已经把附近的散落的纸钞染成黑红色。 男人的头部像破碎的西瓜般，白色和红色的物体交织在一起。安尼克觉得自己的胃部一阵蠕动，中午吃的食物全部要翻涌上来。赶忙冲到垃圾桶旁边。 “呕…”感觉把昨天的晚餐都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要不先出去休息下？”帕克队长说道。 “不用了，我感觉这事情应该不只是抢劫这么简单。” “怎么说？” “第四个拿包的劫匪，刚进大厅的时被其他三人当作小弟的态度，出去时候却变了态度。而且看起体力也不适合负责搬运工作。” “所以？” “我来看看尸体吧。” 强忍着呕吐感，看了下尸体。面前这个穿着正装无头尸体。 安尼克从手开始看起，眼前男人的手看起相当宽大，翻来看了一眼，指尖的指甲里残存不少黑泥，指尖和手掌上留着老茧。 “帕克队长你看看这个。”安尼克指着尸体的手掌。 “很奇怪啊，一个经理居然有这么多老茧。” “请你看看他的身体吧，我去外面问下银行的职工吧。” 安尼克说完就转身走出保险库，走进了柜台旁边。看了下旁边几个柜台小姐，还是找了刚才给自己存钱的那个柜台小姐。 “你好女士，我能问你点问题嘛？” “你好警察先生，叫我杰奎琳吧，你有啥想问的？”杰奎琳笑得说下。 “好的，请问你们今天值班的经理你熟悉嘛？” “你指的是戴维先生？” “我不知道他叫啥，你能给我仔细讲下这位先生的具体情况嘛？” “你想了解啥？难道他真的遭到不幸了？” “这位先生可能遭到不幸了吧。平时工作内容和财务情况。” “哦，这真让人伤心，戴维先生平时只负责保险库的管理，以及接待大客户，至于财务状况，他平时显得挺有钱的，都是租用马车来上班的，穿着用品也是蛮高级的。他还有个未婚妻，具体情况你可能需要等我们分行长来问他。” “所以你们银行没啥重体力的活？” “先生你在开玩笑嘛？” “没事了，谢谢小姐姐你。” 第三十五章 行长 约在晚上八点时候，几辆马车赶到银行门口，一群身穿警察制服簇拥着两个中年男人走进银行大厅。 “晚上好罗恩局长，现场调查我们已完成了。”帕克队长向领头的中年男人打招呼说道。 “这位是分行长爱德华先生，你们有啥需要汇报或者疑问的可以请教他。” 罗恩局长指了指旁边脸色看起相当不好的中年男子。 “行长先生，等我派人清理好现场，你再派个人清点下损失吧，劫匪应该抢走了贵行里的纸钞，贵金属或者保管贵重财物侥幸被我保护了下来。”安尼克说道。 “啊，真是谢谢警方，分行里的储备金应该在一万多镑现金。算上周末存款也不会超过一万五千镑的。这些损失还在承受范围之内。要是其他物品遭到损失，我怕我要提前退休了。”爱德华先生脸色恢复点红润。 “那我下午才存的钱还能取得出吧。” “自然，你们还有啥想问的？” “你的下属，银行经理戴维你熟悉嘛？” “他不是已经殉职了？” “只是有点疑点，请你跟我们来现场看下吧，里面有点血腥。” 安尼克和帕克队长将行长带进保险库内，指了指尸体的手掌。 “戴维先生的工作应该没这么辛苦吧，手上全是老茧。我看了下他的全身，不仅皮肤是古铜色，大腿和手臂上还有不少划痕。” 帕克队长说道。 “不可能，你以为我们银行是码头还是渔场？这副身体看起更像码头的工人或者渔夫。”爱德华行长说道。 “所以，行长你确认这具尸体不是戴维？” “不是的，虽然他穿着银行的制服，你看，裤子的腰码明显小了一号。上衣的袖子也短了一小截，我们的制服都是量身定制的。”爱德华先生很认真的说道。 “那贵行保险库有啥后门嘛？” “保险库就是存放现金和托管财物的，怎么可能有后门，这不是给窃贼方便。” “行长先生，我是今天下午来存款的，不巧全程目睹了此次案件，面对已有状况我只能给出一个你可能很难接受的假说了。” “你又整了啥活？”罗恩局长在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局长我是受害者好吧，好不容易得了一笔外快，合法的啊，才揣了不到一天想存起来，就被抢了。” “行吧，就直接说你的假说吧。” “我怀疑这里躺着就是刚开始拿包裹的那个劫匪，至于你的经理应该已经和劫匪换了装，在哪数着钱清点着收货了。” “你啥意思，你说戴维和劫匪里应外合抢了银行？” “我不知道他是主动还是被胁迫的，现实就是里面躺着应该不是你的员工，戴维先生的财务状况如何？” “你问这个干嘛？” “先生你是想把钱追回还是自己兜下损失？” 听到这句话，爱德华先生憋在舌头上的脏话又憋了回去。 “我不太清楚戴维的财务状况，你要不问的仔细点吧。” “他的月薪多少？听你的其他员工说他的消费水平不低啊。” “嗯，别看我们是银行的职员，其实我们的薪水不高的，我的周薪在八镑，戴维周薪六镑。至于他的消费，平常是挺高的，他还有个订婚的未婚妻，是本地的小学教师，准备明年结婚。据说他平时挺爱去赌博和饮酒的。” “看来我们银行经理应该是急需一笔大额的开支要策划这起抢劫案啊。其他三个持枪的应该是某些帮派份子或者老匪徒了，躺在地上那个应该是被骗来当替死鬼的渔夫。戴维则是乘机偷换了衣服伪装成劫匪跑了。”帕克队长说道。 “你怎么判断是戴维策划的？”行长问道。 “很简单啊，如果劫匪和他不是一起的为啥要击毙自己一个同伴，就纯粹功利角度看，渔父肯定比一个银行职员能扛的更多的财物吧。如果不是事先预谋的，你会信任自己招来的同伴还是一个陌生人？” “你咋知道被击毙的是渔夫？” “手上的老茧，这是长期拉渔网和帆绳留下的。皮肤也是经常晒太阳的古铜色，腿上和手上的伤应该是被海鱼海胆的刺伤到的。”帕克队长补充道。 “我现在有个请求，爱德华行长，你现在不要把戴维可能是嫌疑犯的情况放出去，我们要去调查下他的未婚妻。”安尼克说道。 “好的。”爱德华行长点了下头。 “请提供两套银行的工作制服，还有一封你亲笔写的慰问信，我们要是穿着警察制服去的话肯定会惊动到戴维的。只能让他觉得自己的计谋已经成功了。” “尺寸勒？” “你照着我和帕克队长的身材找两套就行了。还有罗恩局长，还有事请你帮忙？” “你又有啥鬼想法了？” “我刚才击伤了他们其中一个，肩部被我打中了一下，麻烦你现在吩咐去调查所有的医院，注意有没有枪伤的。” “他们不会去公开的医院吧。地下黑医我们可监控不了。” “只是做出样子给他们看而已，你们调查医院的时一定要身穿警服和驾着警局的马车。第二，他们使用的马车虽然是常见的拉货的马车，但是应该被我打中一发子弹，请顺带排查这条线索。” 罗恩局长掏出烟斗，点燃了吸了一口。说道， “把你留在分局可惜了，要不考虑申请来区警察局吧，我们这边也缺专业调查的。” “工作时间如何，有补贴嘛？” “你咋就盯着金镑？没有替国王陛下的服务意识嘛？” “负责刑事案件还是比较危险的，我还有两个可爱的妹妹需要我来供养读书，罗恩局长你要让我过去除非....”安尼克半开玩半认真的说。 “除非什么？” “得加钱。” “算了吧，最近局里钱也不多，你还爱老老实实在分局写卷宗吧，我去吩咐下其他人处理下现场和和把这些绅士女士们送回去。这次银行抢劫案发生在你们分管的地方，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罗恩局长说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回去休息了。 “明早记得提前来分局，我们一起去拜访下这位戴维先生的未婚妻。行长记得明早把制服和亲笔信及时交给我们。” 帕克队长补充了句。 第三十六章 线人 七月二十二日，凯朗格地区早上六点已经太冒出了地平线。临近盛夏，安尼克疲惫的爬起来。 在自己的盥洗室内冲了个凉水澡之后，小心翼翼走下楼梯。自己的两个妹妹应该还在睡梦中，不想吵到她们。 正当自己打开门准备偷偷溜出去的时候，二楼上传来带有幽怨般的声音。 “兄长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为啥都是早出晚归？” 安尼克回头看到两个妹妹站在楼梯之上，伊蕾娜站在前面已经穿好衣服，伊琳娜则是睡眼蒙松，身穿睡袍。 “唉，不是为了我这两个可爱的妹妹在拼命工作，我哪来的女朋友。既然你们醒了，一起吃早饭吧，你们想吃啥。” “哼，我才不信，我们才不会被你这点小恩小惠收买。”伊蕾娜说道。 倒是伊琳娜则很开心的说道：“兄长等我下，我去换个装。” 看到自己妹妹叛变了，伊蕾娜也扭捏的走下了下来。 “最近是太忙没注意到我两位可爱的妹妹，你们想吃啥，海鲜饭如何。” “真的有这么忙？” “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早去警局干嘛，昨天咱们这附近的银行抢劫案你们应该都听说吧。” “你在现场？” “没，只是恰好加班，然后被拉去现场记录了。”安尼克撒了个小谎。 和两个妹妹吃完早饭再把她们顺道送到补习学校之后，安尼克走到了警察局。帕克队长已经换好银行的制服在等着他了。 “难得你会迟到一次，咋了。遇到啥突发情况了？” “我们家两个祖母般的妹妹不好处理，被她们耽搁了会。今天我们去拜访下这位经理的未亡人？” “先不着急，我们先去找下地下工作者，有时候找对工作方法可比纯粹努力更管用，你先去把制服换上吧。” 说完帕克队长丢给安尼克一套黑色的银行制服，看起像是地球上酒店门童的设计，看上去又丑又土。回到办公室换上去之后，安尼克回到接待大厅和帕克队长对视了眼。 “你看我们像银行职员嘛？” “说实话不太像，你的衣服大了一号，皱皱巴巴的。” “走吧，反正我们要接触对象也只是教师而已，戴维应该短时间不敢露面的。” “去哪？” “找我们的小情报员去。” 帕克队长带着安尼克走到距离港口最近的一条街道，这里是租给码头工人和货船上水手的街道。 大早上全是是赶工的工人，有找到临时雇佣的或者有长期合同的工人脸上还带点精神头。今天还没找到工作的工人们则显得冷漠。 “小心窃贼，今晚我们可没穿警服，这地方甚至十岁出头的孩子都会趁你不注意顺走你的钱包。”帕克队长提醒到。 “我想我没啥可偷的。”安尼克昨天已经把大部分现金存了起来，剩余日常开支的钱也都留在家里，自己随身揣着只有几先令的纸钞而已。 “看看这些孩子，瘦的和卷烟般，等到了12岁，他们父母肯定都把他们送去当学徒，少一张嘴吃饭就是好事。”帕克队长指着旁边那些围观儿童说道。布鲁盖王国明面上禁止童工，但是年满12岁可以跟着一个匠人做学徒，可以说是变相的童工制了。 最大的区别就是限制儿童参加重体力劳动而已，不过这么大饥寒交迫儿童也没啥过人的体质能做的了高强度劳动。 帕克队长带着安尼克来到一栋联排的三层公寓前，登上三楼一个单间门口，帕克队长敲响了房门。 第一敲了一下，间隔十秒左右敲了两下，再过了十秒敲了三下。 嘎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七八岁金发穿着灰白短裙的女孩站在门后。 “帕克叔叔，你咋穿着这身来了。” “早上好啊，小科尔勒。” “他在里面糊火柴盒，进来的吧，这位是？” “早上好啊，我是安尼克哥哥，给拿去买糖。” 安尼克想要装下嫩，就自称哥哥了，说完摸出一便士的硬币交给面前这个可爱的小萝莉。 “哥哥说不能随便收人的钱，谢谢你叔叔，不过你和帕克叔叔来的肯定不算陌生人，我就收下叔叔的钱了。” 小萝莉长大后肯定不比自己家那两个妹妹难对付，安尼克擦了把汉。 兄妹两住的是一个不足十五平的单间，最里面有个高低木床，左边摆放着一个生火的炉子和一些木柴。 旁边是一个一人多高衣橱，炉子边上的人墙壁上有个双层的碗柜，几个杯子和几个碗碟放在上面。地上靠着放着一个铁锅和一个水壶。 右边则是一个木制桌子和一个用布隔空的小空间，应该是盥洗室。 一个男孩正在木桌边用浆糊糊着火柴盒，在他脚下摆放一个大簸箕，里面全是糊好的火柴盒。 “早上好小科尔，你咋糊起火柴盒了？”帕克队长向他打起招呼了。 “早上帕克叔叔，我想自食其力，不能总是依靠你们，艾格斯堡日报在招报童，每天给一先令的工资，但是他们要求起码要识字和基本的算术水平，我想先攒点钱，报个通识教育的学校。” 小科尔并内抬起头回答问题而是专心致志继续在糊盒子。 “为啥不去教会学校勒？”安尼克问道，自己兄长和两个妹妹都是在教会学校得到启蒙教育的。 “安尼克先生，人太多了，虽然教会学校说是提供免费的义务教育，但是距离我们这最近冬神的教堂办的学校也就够百十来人读书，而整个港口附近适龄儿童有多少？这时候有监护人且平时在教会里捐赠多的家庭就会被优先安排了。” 看来没啥印象的外公给母神的教堂捐过不少钱啊，兄妹四个都都是在母神下属的教会学校里接受启蒙教育的。 安尼克想到这还是感谢上天的眷顾，起码给了自己一个还算安稳的转生。 “那你最近有空没，我这有两个任务要交给你完成了会给你赏金的。” “帕克叔叔你确定这次是任务而不是你随意想出找个猫这样看似是任务实际是想法给我们送钱的办法。”这次小科尔抬起脑袋，扑哧的小眼睛闪烁着。 “这次的确是任务而且其中一个还有点危险，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接一个还是全部接下来。” “你说吧，帕克叔叔。” “首先你帮我调查下港口里最近有没有三十多岁的渔夫失踪了，应该不是个人那种小渔船，应该是大型的远洋深海渔船雇佣的渔夫零工水手。身材普通人的水平，平时应该喜欢赌博之类的，或许欠了一大笔债。这个不危险，而且你常在港口混的一般人也没你熟悉。” “没问题，反正我每天下午都会去港口菜市那买便宜的打折菜，大部分商贩都认识。虽然不直接接触渔夫，但是他们雇主我还是很熟悉的。” 帕克队长点了下脑袋，递给小科尔一个纸条。 “这是第四大街的一栋房子，主人是个女教师，你明天开始就去假办卖过期报纸的报童，白天帮我们盯梢有没有啥肩部受伤或者面相凶狠的男子过去找她，有的话不要惊动他们立即回分局找我们。” “可我哪来的废旧报纸。” “你去第四大街盯梢之前来我们分局拿吧，累积废旧报纸多了去。一张旧报纸你卖一法新，用来糊墙，包裹东西或者引火肯定有人要的。全当弥补耽误你糊不了火柴盒造成的损失了。” “好的，谢谢你帕克叔叔。” “咚咚咚，我知道你在里面小鬼们，这周的保护费还没交勒。”正在帕克进一步和小科尔谈行动细节时，房门传来猛烈的敲击声，并伴随一个粗犷的成年男子声音。 “保护费？怎么还有人敢闹到你家里来收这个。”安尼克问道。 “附近的一个三十多街溜子，据说跟了血鹰帮的一个小头目就来经常骚扰我们这样孤儿。你不用管他，自然会走的。” 小科尔一边用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安慰她一边回答。 房门外的敲击声越来越急促并伴随咒骂声。 “你们这些小混蛋不是我拉金斯平时照顾你们，你们早被贩卖去北大陆了，今天小爷我只是要个酒钱就躲着我了，该死的贱种。” “安尼克把你的枪掏出来，我们给这位拉金斯先生一个教训去。” 帕克队长说完掏出一把尺寸有点夸张大小的左轮手枪，差不多有一个小臂的长度， 钢制外壳炫耀着危险的气息。安尼克觉得这玩意应该叫手炮了而不是手枪。 “啧，队长你这手枪口径不只是.45吧。” “.50的，有时候针对一些不那么常规的目标时我还在愁这枪威力不够。”帕克队长眨了眨眼睛。 “当然，我们大部分时间碰不到这些，一般有特殊行动处会去处理。” “你站门的左边去，那个拉金斯混蛋等下进来时你用枪顶着他的脑袋。小科尔去开门吧。” 房门被打开，一个三十多醉醺醺的中年男人迈进门槛。 “还敢躲家里，把钱都交出来吧，你这妹妹不错啊，等再过几年可以出去接客了。嘿嘿。” 拉金斯推开小科尔，然后准备翻找财物时，突然感到左右脑袋各被一个冰冷的金属管装物体顶住了，一下子就从醉醺醺状态清醒了过来。 左右环视了下，帕克队长真对着他冷笑，安尼克则是面无表情看着他。 跑！拉金斯第一反应就是动物碰到危险的原本天性，立马转过头准备逃跑。 第三十七章 警告 拉金斯转过身准备撒开腿逃跑的时候，一句冷冷的话在他身后传来。 “你可以试试是你脚步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明天港口的下水道里会出现一具无头尸体的花也会给警察们造成很大困扰吧，放心，十步之内我说打你脑袋绝对不会歪到你的后背上。” 帕克队长用枪瞄准这个酒蒙子。 拉金斯听到这离开停下了，苦笑的转了个头。面对帕克二人讨好的说道。 “我貌似敲错门了，两位大哥能不能当我是一个屁就把我放了吧。” “你敲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说你是血鹰帮的外围小弟。” “能不能看在血鹰帮的面子上绕过我。” “血鹰算个什么玩意，他们老大在这也不敢说让我饶过你，说吧，打扰了我们怎么赔偿？” “可我真的没钱啊，你看看。”拉金斯说完把破旧裤子的两侧口袋都掏了出来。 “要不我发誓以后都不来骚扰这两位少爷和小姐？” “只是这里？算了还是收下你的一条腿吧。”帕克队长说完扳下了击锤。 “别别别，我发誓以后都不会敲诈勒索儿童了，两位先生放过我吧。” 拉金斯说完双腿跪了下来，脑袋放在地板上说道。 “这么便宜放过你？下次让我碰到有人说你还在继续做这个，我保证给法医出个难题，把你整的一块完整的地方都没有。滚吧。” 帕克队长说完朝了拉金斯屁股踹了一脚。拉金斯向前扑倒，没顾得起拍屁股上的脚印，慌忙站起跑出公寓。 “队长为啥不说我们是警察。”安尼克问道。 “警察做事有底线，这群混蛋表面上会听你的话，过不了3天就会重蹈覆辙。只有装他们同类人，才能多吓唬他们一点时间。” “那我们现在去拜访下所谓的未亡人？” “走吧。先去她在的小学吧。” “不知道这位戴维先生的未婚妻是个啥样的人？” “收拾好你的着装，我们装好一个小职员的样子。” 安尼克两人在街头找了一个公交马车，帕克队长递过来一张纸条。 “这是？” “那位偷天换日的戴维先生的未婚妻的简单资料，在银行那搜集来的。”安尼克打开纸条，很短的纸条上潦草的写着几行字，安尼克认出这是老贝齐的字迹，他在被自愿加班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字迹就会反馈出来。 姓名：洛兰达.达勒 年龄：20？存疑，戴维并未提及具体年龄 工作：工匠与技术之神哥尼亚区教会下属初级学校数学老师，学校地址北郊路9号 信仰：工匠与技术之神 出生地：未说明，考虑到信仰应该是顿兰德后裔。 其他：未提及。 安尼克看完把纸条塞进口袋里，长叹一口气说道。 “这啥有用的信息都没啊，就知道个拜访的地址。” “还是有的，我们这次要去摆放的应该是个严谨的人，顿兰德后裔应该是社会中上层，这位小姐不好对付的。” 北郊街9正是工匠之神在凯朗格地区的总教堂，半球形的拱顶搭配钟楼，点缀着夸张的尖顶。 屋顶上瓦片不同旁边居民楼用的是青色的。教堂正面拱门上挂着工匠与技术之神的圣徽。一个简笔画的锤子。 “走吧，我们直接去问这里的牧师吧。” 两人一起进入了教堂的正厅里，刚好碰到一个完成祷告的牧师，帕克队长拦住了他，问道。 “上午好，神父先生，麻烦请问下这里的学校里有一位洛兰达.达勒小姐嘛？应该是位负责教数学的女士。” “你们是？”牧师用警惕的眼光看着二人组。 “我们是国家银行的职员，是洛兰达小姐未婚夫戴维所在银行的同事，今天因为戴维的一点事情来通知下洛兰达小姐。” “哦，现在还是授课时间，要不你们先跟我去学校办公室等吧。” “麻烦你了。” “不客气。” 在教堂的后面的一排平房前，不断有各种讲课的声音传来，牧师指着当中的一间说道。 “你们在这等吧，上午的休息时间在十点，基本上所有的教师都会回这休息的。” “好的，谢谢神父你。” 帕克队长和安尼克两人站在办公室门口，百无聊奈看着天发呆。 “两位先生？要做祈祷或者找牧师倾诉请到前面正厅。”安尼克忙的站好，面前是一个穿着灰的长裙，金色短发蓝色眼眸的女子，手中抱着本初等数学教材。 “哦我们不是来找牧师的，事实上我们是来找个一位洛兰达的女士。” “找我？我认识两位？” “我们是国家银行的员工，这次来拜访小姐你是为了戴维先生的一点事情，这里说话不合适。要不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细聊。” “戴维咋了，两位跟我进来吧。” 洛兰达推开门，还算宽敞的办公室内摆放着四张办公桌和几张座椅。 “红茶可以吗？” “不需要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给你送封信，还有咨询下问题。” 帕克队长说完掏出分行长书写的信。把它递给了洛兰达，洛兰达拿到信正准备拆开时候。帕克队长补充道。 “小姐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事情不太理想。” 洛兰达迟疑了下，然后拆开了信封，里面精致的带有花纹的白纸上书写着爱德华漂亮的圆形字体。 脸色从红润变的发白，然后小声的抽泣起来。 “给你。”帕克队长拿出一个丝巾递给洛兰达，她接过丝巾擦拭起眼角的泪光。 “两位有啥想问的。戴维的尸体已经处理了嘛，哦，我真不知道如何通知他的父母。” “警察应该处理了，我们是代表银行来慰问的，顺带了解下戴维的近状的。” “慰问？你们能把戴维还给我嘛？上周末我们还在一起约会的怎么才过了一天你们告诉我人就没了，你们怎么赔偿？” “小姐请你冷静点，我们银行损失的不仅是金钱我们也损失一名优秀员工。造成这个局面我们也不想看到。”帕克队长说道。 “抱歉，我情绪失控了。”洛兰达递回丝巾继续说道。 “我不清楚戴维最近有没有啥特殊情况，我们还只是订婚状态。只有周末见个面约会下。你要不联系下他的父母吧，只不过他们应该在首都那。” “财务状况勒？” “戴维财务状态挺好的吧，我们经常去各式餐厅剧场的，没听说他有借款。” “好的，请问你有戴维父母的地址吗？我们得通知下他们。” “你等下，我写个地址给你们。”洛兰达撕下一张纸，快速的写了一串地址给了帕克队长。 第三十八章 进展 “谢谢你的帮助，请你节哀，再见。”二人离开教堂找了个公交马车准备先回银行把制服还了，在教堂的钟楼上，一个男人目视二人的离开，低沉的笑了笑。 如果安尼克现在在这估计会立马认出这就是死而复生的银行经理戴维。 “你怎么看这位洛兰达小姐？”帕克队长掏出一根卷烟然后问道。 “挺正常的吧。” “不，十分不正常，她要是个卢克裔今天的表现还是正常，顿兰德人怎么会在外人面前情绪失控，一边又强调未同居状态一边又轻易写下对方父母的地址。” “就这些？” “戴维的财务状态也是疑点，一个未婚妻难道不知道仅凭一个银行职员怎么可能消费的起每周都是餐馆音乐会这样的高级场所。” “所以我们要盯着这条鱼？” “交给小科尔吧。我们人手应付日常工作已经捉襟见肘了，抽不出一个专职的警员来盯梢。能细心谋划里外合谋抢劫银行的人疑心也重。反而不会想到会有儿童来盯梢的。” 二人组回到港口分行，正厅碎掉的半边玻璃门被木板临时封了起来，门口有两个保安持有长管的霰弹枪站岗。 周一交火留下的子弹击中石柱的弹坑还依旧提醒着最近这次的银行劫案。 大门的旁边告示板上张贴了暂时停止办理存取款业务，个人贵重物品寄存业务不受影响的通知。 可是银行门口还是没看到一个顾客来寄存的，倒是间隔小段时间就看到有人在银行内提着手提包之类的东西走了出来。 看来这次抢劫案对港口分行的信誉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由于身穿银行的制服，门口的守卫并没问状况。二人组很轻松进入了银行。 “我们去行长办公室吧，做戏要全套，还得麻烦爱德华行长给我们写封信给戴维的父母。” 行长办公室在二楼采光最好的地方。敲开办公室大门后，行长的办公室比自己那间警察局的文书办公室要豪华很多。 不仅座椅都雕刻有豪华的浮雕，接待的沙发上都垫有红色的天鹅绒。爱德华行长头发乱糟糟，面容看起相当憔悴。 “你们回来了啊，进展怎样。从昨晚到现在不断有重要的客人来找我，确保他们的私人保险箱里的重要财物没有丢失。你很难相信这些平时看起绅士和淑女在涉及自己财物有可能丢失的时候变得要吃人一样。我的耳朵和领口的都要被他们弄坏了。” “这次来就是因为此事，戴维的未婚妻应该知道他在那，这次劫案应该是戴维勾结劫匪提前预谋很久的。为了后续的行动，爱德华先生你还得继续装出没看出戴维假死的阴谋。给他父母再写一封信。” “没问题，早日把钱追回来恢复银行的信誉就是最大的帮助了。要是每天应对这群胆都被下破了人还真是麻烦。” “这个是地址。”帕克队长说完，把刚才要的纸条递了过去。 “我没空给你们倒茶了，现在要清点损失，归还财物个申请紧急的准备金。”爱德华行长接过纸条，马上找了纸笔写了起来。 “我们就是给你这个地址的，对了有戴维的简历或者日常工作记录这些东西吗？我们想看看了解这个人。” “嗯，你们等会我去安排个人去找找。”爱德华行长站起走出房门，大约过了四五分钟后。 一个女职员抱着一叠资料放在接待客人的茶几上。 “两位需要的资料，有啥其他的再来通知我。”说完还朝安尼克眨了下眼睛。安尼克认出这是帮自己存钱那位柜员。 “好的，你请休息吧。”帕克队长果断让无关人员离开了房间。 “这堆归你了，应该是入职后的业务和年年的工作评价。我来看看简历和其他资料。” 帕克队长把一堆资料里分出一半递给安尼克，安尼克翻起来看了看。 主要是戴维的日常业务记录，这位经理得到快速升职主要是在他手里成功放贷出很多资金，基本上没有坏账。给银行带来很多的业务。 唯一奇怪的是他的客户的名称都是进出口贸易这类公司，最大一个是名叫拜斯进出口贸易的公司。 粗估计几年加起来起码做成五十万镑的贷款，其他的存款业务可以忽略不计。 另外安尼克也注意到戴维今年7开始调去负责私人财物的业务，不负责放贷款后，这家拜斯公司就停止了借贷业务也把钱提前还了。 “有什么发现，我们交流下信息。”帕克队长道了句。 “你看这些，这位戴维不知道为啥在贷款业务简直是天才，而且大部分只和一家企业有业务往来。7月不负责贷款业务后这家公司就停止贷款业务，然后不到一个月这就被抢了。” 安尼克拿出刚才发现这些材料递给帕克队长。 “你猜我发现啥，这位戴维先生也是顿兰德移民后裔，家里住址也在北郊路附近。” “所以这次抢劫是顿兰德后裔的帮会份子组织的？” “应该有有关联，北郊帮会背景这块我们就交给罗恩局长吧，下午我们去拜访下这个拜斯公司部吧，基本上大部分进出口贸易公司都在港口那，我对这家没啥印象。公司地址在银行应该留有。你在这等下，我把这堆资料还回去顺便要个地址去。”帕 克队长说完抱着资料出去，约一杯茶的时间走了回来。 “我们现在就去找这个拜斯公司？” “先回分局把这身制服换了，再去找局长报告进展。今天中午吃大餐？” “罗恩局长请客？” “他这么抠的人怎么会请客，我们今天可以理直气壮的去蹭区局里的食堂。” “还有不理直气壮的方式？” “有，但不能常用，以后我教你。” “好。” 由于有了午餐的诱惑，二人飞奔回去，给自己换了警察制服后再雇佣了私人的马车在十一点半就赶到哥尼亚警察局。 今天接待大厅不是爱瞌睡的苏珊小姐，而是一个一脸严肃的秃顶大叔。 由于二人都穿着警察制服，接待大叔没拦着直接放二人直接上二楼。 第三十九章 蹭饭 不到一个月，安尼克第三次进入局长办公室。这里一切都已经眼熟了，罗恩局长叼着烟斗。桌上还有一小瓶打开的瓶装威士忌。看到二人说道。 “帕克你们一起今天来找我是银行抢劫案有进展？” “是的局长，我们今天拜访了嫌疑人的未婚妻，进行交谈后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知道此次案件，而且嫌疑犯很有可能在风头过去后会联系他。” “很好，只有这些？” “没，我们已经派人盯梢了，局长你也知道港口分局人手不足，这次盯梢雇佣的是可靠的线人，经费你是不是给报销下。” 罗恩局长放下烟斗，敲了敲里面的烟灰。 “你小子查个案除了折腾我们区警察局人还不够还要额外花钱，算了，这次案件太大。你回去写个单子上来吧，盯梢费一天一先令，封顶3镑。多的你自己掏钱吧，给个小鬼一天一先令算大方了。” “嘿嘿，局长大方，还有进展，我和安尼克调查了嫌疑犯的资料，发现这次抢劫不仅是四个银行劫匪这么简单。很可能还涉及顿兰德后裔的帮会？” “怎么这么说？”罗恩局长听到这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群顿兰德帮会可不是本土帮会那么识趣，不该做的他们做起来可是不管后果的。” “嫌疑犯就是顿兰德后裔，居住地也是在北郊街附近。而且安尼克发现他和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存在不符合正常情况的贷款业务往来，他不负责这块后一个月内就发生银行劫案了。” “你发现的？不错，有个高智商搭配帕克也算是助力了，我以为你会像罗素先生那样是个纯粹的法学专家，没想到你干警察也有这么有天赋。” 安尼克听到这在内心吐槽道：法学专家，自己现在也就一个法盲。最大作用估计是光球给的药水。 “所以局长你吩咐下北郊分局那调查下最近有没有可疑人物或者情况，不要用银行抢劫案都背景来查，就用安全排查借口调查下黑市上左轮这条线索。” “行吧，这次折腾不是我们就好，没事你们就回去调查吧。”罗恩局长下了逐客令。 “啊，局长大人你看看几点了。”帕克队长笑道。 “临近十二点了，咋了。”罗恩局长装起糊涂了。 “我们赶回去都没午饭了，你今天不带安尼克去瞧下区里食堂的小灶？” “呵呵，你就知道吃饭难怪变得这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算了今天看在我小学弟面子上让你得逞一次吧。” 罗恩局长带着蹭饭二人组走到区警察局后面的食堂，一栋二层小楼。 一层已经有很多肩章上是v行肩徽基层警员已经在等待着开饭，见到罗恩局长纷纷敬礼，罗恩局长摆了摆手做了示意。 三人通过木制楼梯走到二楼，区别一楼的长条形凳子和餐桌。二楼都是类似餐厅那种独立放置的正方形餐桌和带靠背的椅子。 不像一楼那么拥挤，上层就几个人三三两两坐在餐桌前。两个服务员拿着菜单给人提供点餐服务。 安尼克注意到除了自己肩上只有两个v，其他人至少都有一颗星的肩徽。三人随便找了桌子坐了下来。服务员小姐看到局长到了也立马拿了菜单走了过来。 “午安，罗恩局长，帕克队长还有旁边这位先生。今天吃点啥？” “午安女士，就三份今日正常的套餐就行。” “今日午餐是牛肉炖土豆，口蘑烩豌豆，水煮花菜，主食有白面包和米饭，不需要额外的加餐嘛？” “局长，我们两难得来一次你不给我门加点？” “你上周以办公用品采购借口才来蹭饭的吧，你看我们这服务员小姐都认识你了。算了，再给他们两多来一杯果汁吧。” “你好女士，我的主食要米饭，谢谢。” 安尼克自从穿越以来已经两个月没吃到米饭了。听到有米饭供应的时候，果断要了份米饭。 “你们两位主食还是面包？”“可以。” “稍等下，我现在就通知后厨。”服务员小姐记录下三人的要求后，然后转身走向后厨。 三人在等待午餐的过程中，罗恩局长在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卷烟盒，掏出一根土黄色的长条行雪茄，帕克队长见状主动点燃一根火柴帮罗恩局长点燃。 “你今天咋这么主动了？” “我对我们敬爱的局长一向这么尊敬啊，就是局长你一个人抽烟把我瘾也钩起来了。恰巧我把卷烟丢分局里了，你看？” “有人抽烟只带火柴不带烟的？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占我这马上要退休老头便宜啊。自己拿一根吧。” 罗恩局长骂骂咧咧说完把卷烟盒递给了帕克队长。 “那我不客气了，嘿嘿。”帕克队长抽出两根雪茄，把一根雪茄装进了口袋里的火柴盒里，一根点燃抽了起来。“我多拿根，留在路上抽。” 罗恩局长并没多说什么，一把夺回自己卷烟盒，小心翼翼装回口袋里。然后四周看了下没有服务员在附近，低声说道。 “你们这次负责的银行抢劫案应该不仅仅涉及到帮会这么简单，我怀疑还会涉及到某个大人物或者不同常人的力量，真遇到这些你们知道咋处理嘛？” “啊这简单啊，涉及大人物我就把案件进展和资料都交给上级了，至于碰到黑暗这些，丢给特殊情况处他们了，我们反而落得轻松。”帕克队长回答破有点滚刀肉的感觉。 “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面对一堆哭成泪人家属。” 约等了二十分钟后，服务员小姐拿着木制托盘将今天的午餐端了上来，安尼克把一小碗的土豆牛肉直接扣在米饭上。 和地球上多代杂交和育种的水稻不同，布鲁盖王国的米粒更小，也没弹牙的口感，但是浇上牛肉的肉汤和拌着软糯的土豆，像极了自己小区常吃那家盖浇饭。 两行泪在安尼克的眼角止不住流了下来，不知道在地球上自己的亲人过的咋样了。 第四十章 进击的科尔 “咋了，有这么好吃吗？罗恩局长你看要不要给我们加点经费，你看分局都把你的小学弟委屈哭了。” “我没事的，只是呛到了。”安尼克努力收了收崩溃的情绪，继续大口吃了午餐来。 “米饭真有这么好吃？要不下次我来用餐的时候也试试。” “你那是蹭饭不是用餐，以后没必要别来这，我找市议会要钱的时候那群肚大腰圆议员老爷们吐沫都把我淹没了。” “最多一周一顿饭不会吃垮你的。” “你开了头下面分局或者其他分局的人都学习咋办？你一餐不多，一年累积下来也不少了。” “那我每周就来一次？” “一个月一次，再多自己掏钱。” “掏钱不可能的，我自己买菜不好吗？两周一次不能再妥协了。” “你自己说的，两周一次。” “行吧。” 吃完午饭的二人向罗恩局长告辞之后，按照地址去找了所谓的拜斯进口出公司。二人拦下一个雇佣马车之后。花了约二十分钟到了所谓的拜斯进出口公司。 “安尼克你觉得这是资金往来能达到五十万镑的进出口公司？” “我看看这租金一年五镑都勉强。” 二人面前是一个一层的木头搭建小仓库，门上锁了一把黄铜制的锁。门边挂着一个破破烂烂招牌写着拜斯进出口贸易公司。 7月23日，今天是小科尔承接帕克队长调查银行抢劫案的第一天。早晨7点在下铺起身，上铺自己的妹妹还在沉睡中。 小科尔轻手轻脚去到盥洗室用清水把脸清洗了下，用木屑和废纸点燃炉子。在碗柜里翻出一小把大麦丢进了锅里，倒入一小壶水。然后在陶罐里掏出一小块发黄的劣质冰糖放进锅里。小科尔盯着炉火想起自己的父母。 本来自己也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父亲是模具工厂的技工，母亲是某个富豪家的杂活女仆。自己原本也是住在三个卧室带有客厅的房子里。 一切的改变还是自己八岁那年父亲的受伤，父亲在经历彻夜的加班后精神恍惚被机器碾碎了右手，所幸没有碰到伤口感染被送去医院截至后命保住，了。 工厂的雇主老板在医院里看了一眼父亲丢给他三个月月薪之后就离开了，小科尔记得老板那眼神仿佛是在施舍一只流浪犬。父亲出院后没了右手基本上成了一个废人，不仅工厂开除了他，体力活也干不了。 然后就成溺在酒精里，还沾染上赌博。把钱花光后就找母亲要，母亲不给他就抽出皮带，嘴上喊着贱人出轨抛弃这些词，一边抽向母亲。 每次碰到这事情母亲总是把自己和妹妹芭芭拉关进小卧室里不让他们看到。有小科尔去抱住父亲的大腿，父亲涨红着脸，脑袋青筋暴起，用健全的左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伴随不仅是暴力，自己一家住所也从联排公寓被老房东赶了出去。母亲用仅存的积蓄租了一个小公寓后，父亲看买酒的钱都没了打骂更凶了。母亲总是默默忍受，偷着抹眼泪。 是一个秋季的早晨，父亲昨晚不知道在哪喝了一夜酒醉醺醺的回来，母亲还没出门工作。看了家里都没值钱的物品后，父亲抱起还在睡觉的妹妹芭芭拉。 “你要干什么？抱走孩子干嘛。” “女孩子在家也是浪费粮食，我给她找个合适的出路不好吗？” “你这个禽兽放开我的女儿，你打算把她卖了吧。” “这个小贱种怎么看也不像我，是不是你怀的那个主人家某个男仆的孩子。” “你个畜牲自己女儿都不认了吗？” “嘿嘿，不管是不是我的，隔壁街的老光棍说愿意出50镑买个媳妇。” 听到父亲这么说母亲急着夺了下妹妹芭芭拉，经过这一折腾妹妹也哇的哭了起来。 “交给我，不然我弄死你们。”父亲抄起了一把剪刀指向母亲。 “你这禽兽丧失了人性了吗？”看到逼近的父亲，母亲大叫了起来。父亲没理会母亲，还步步紧逼，母亲把妹妹挡在身后，躲到了墙角。然后试图夺下了父亲手里的剪刀。 母亲双手抓住了父亲的左手，用力抢下了剪刀，然后丢到了一边。父亲看到剪刀被夺走，与母亲扭打在一起。虽然父亲的手已经残疾，但是体格上的优势还是在的。很快父亲把母亲压在身下，母亲鼻子流出鲜血，很快精神恍惚了。 在慌乱中，母亲抓住了丢在一边的剪刀，扎中了父亲的脑袋上的太阳穴。父亲上的血很快喷了出来。然后直挺挺躺了下去。 母亲的手中剪刀和手被染了鲜红，看着手中剪刀和旁边哭泣的兄妹。母亲绝诀对着小科尔说了一句照顾好妹妹，然后用剪刀插进喉咙。 小科尔忘记了这天后来是怎么过的，在父母的葬礼上那些亲戚看待自己和妹妹的眼神就如同父亲老板那般。 “你们家收了这两娃吧。” “我们家啥情况你不知道？家里三个无劳动能力的要上学的子女，你们家就一个孩子还已经当了学徒咋不收留。” “我们家是没孩子可是有两个老人啊。” 小科尔兄妹就像破了皮球般被这些亲戚踢来踢去，最后送进了孤儿院。在孤儿院更是地狱般的日子。 “哥，我饿了。” “大麦粥也差不多好了，起床洗漱下就来吃吧。” “好。” 小科尔找来两个碗，用勺子把锅里大麦粥刮了干净，恰好把两碗装满。然后端上旁边低矮都桌子上。 “我上午要去港口拿给帕克叔叔找找情报，你一个人在家要乖哦。” “嗯，你大概几点回来嘛。” “十一点多吧，今天不吃鱼给你换换口味。” “好诶，天天吃鱼都想吐了。” 小科尔苦笑了下，在港口最便宜食物自然是各种海鱼了，市场的摊主们看到自己带着妹妹艰难求生，往往说着有卖剩下一小框各种小杂鱼一便士卖给自己。 喝完热气腾腾香甜的大麦粥，小科尔把碗放进水槽里，转头对着妹妹说到。 “吃完就把碗放到水槽里，记住我们敲门的暗号没，中午我就回来，过几天帕克叔叔那就有很多带图片的书，我有空给你讲故事。” “好的，分三次，每次是一下，两下和三下敲门声，我记住了。” 孩子们之间也有自己的小情报圈，小科尔和港口附近还没到做工也没去上学的孩子们玩的很熟。 自己有空暇的时间就和他们去沙滩上捡贝壳，碰到花纹漂亮或者罕见的贝壳还能去港口边上的小杂货店换小块纸包的糖果。 小科尔看了下太阳的位置，现在差不多是上午八点到九点之间。 小科尔走到孩子们常一起嬉戏的沙滩上，看到两三个晒得黝黑的男孩已经在那玩耍了。小科尔走近了朝着他们打招呼道。 “嘿，猴子，鳄鱼，霸王勒，咋没看到。”猴子鳄鱼霸王都是他们之间取得外号，猴子是瘦瘦高高的十岁左右的男孩， 鳄鱼则是矮胖矮胖的而且不会下海游泳，因此被小伙伴笑称淡水鳄鱼不能下海。 霸王则是这个小群体的头了，年龄十一二岁，他父亲是海鲜市场一个小摊主，和这群工人渔夫水手的子弟相比出手相当阔绰，在零食的攻势下都认了他做老大。 “猩猩你是多久没来了，霸王被他爸拉回去报了算术学校，准备让他学习做生意了。”绰号叫猴子的男孩停下在沙滩翻找石头的动作，抬起头回答道。 学校这个词离小科尔已经很远了，在父母还在自己就读了两年教会学校，勉强认识常见的文字，算术则还是停留在一百以内的加减水平。 教会学校里最多课程就是传播神的教义，小科尔则是在这些课上睡得最香的之一，也往往被负责授课的神父拉出去打手心大军的中的一员。 想了想报童的薪水，小科尔带着幽怨的声音说道。 “那真是恭喜了。” “有啥可喜的，听霸王说学校里老师可凶了，还有那里有钱骄纵的少爷可多了，霸王在那里都被人揍了几次了。他要不是怕他爹拿皮带抽他还要停了他的零花钱，霸王早就不去了。” “不说这个了，猴子鳄鱼你们有没有听你们爸爸说过最近有渔夫或者水手失踪嘛？” “失踪？没听说过，鳄鱼你勒。” “每个月都有人乘坐冒着黑烟的船就没回来过了，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胖墩墩的男孩也停下手里的动作。 小科尔知道所谓冒着黑烟的船大概指的是横渡风暴洋那些蒸汽客轮了，不少破产或者觉得要奔个出路的人都会选择倾家荡产买个三等舱的船票去北大陆殖民地躲债或者创荡。 “那你们听说我们这附近谁的父亲最近几天没回来了吗？” “没有，莫非你知道有谁喝多了掉进下水道淹死最后变成水中的精怪了。” “怎么可能有精怪嘛，算了你们继续捡贝壳吧。我去其他地方走走。” “我们不捡贝壳了，妈妈让现在捡点小虾米和螃蟹回去，晒干了可以煮粥。” “为啥不捡了。” “收我们贝壳的杂货店店主病了，现在是他儿子替他上班，我们前几天拿着贝壳去找他换糖，被他连框一起甩了出来，他还说这玩意一法新都不值，叫我们以后别来了。” 小科尔探头看了下用细柳条编的木框里，里面果然一个贝壳都没有，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小虾米还有零星的几个螃蟹。把大钳子举起警惕着匡外探过脑袋小科尔。 第四十一章 嫌疑犯 “你们继续抓螃蟹吧，我先走了。”小科尔朝着两个玩伴挥了挥手离开了沙滩。 看来帕克叔叔找到这个人应该不是有家庭的人，不知道他是犯了啥案件需要帕克叔叔这么仔细追查。 “哒哒哒，”伴随马步声一辆疾驰而过的警用马车在小科尔旁边擦过，这几天街道上全是小科尔没见过的警察驾驶着马车在到处巡逻。想起最近海鲜市场的最大新闻就是港口附近的银行被抢劫了。 走到了海鲜市场，小科尔最常去一个摊位就在海鲜市场入口处附近，摊主是一对老年夫妻。先生脚部有点不灵活，他自称是海军退役的水手。 摊主太太则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由于卖出去海鲜从不缺斤少两，两人的小摊位经常在中午就卖空了货物。 “上午好，鲁伯特爷爷。” “早啊，小科尔这么早来嘛，今天来剩余没卖出海鲜还早哦。”鲁伯特先生看到小科尔来了说道。 “不不不，今天妹妹想说换个口味，我今天来找您是咨询点事情。” 听到这鲁伯特放下手中牌子，朝着小科尔招呼道。 “是你想问还是帕克想问啊，哈哈，我不知道你个小鬼头有啥事要问我。” “是帕克叔叔托我我问您呗。”小科尔耍了滑头说道。 “唉，小鬼长大了。你有啥想问的吧。” “帕克叔叔想问最近港口有没有一个渔夫或者水手失踪了，很可能是一个独居的男人或者鳏夫。平时喜欢赌博或者欠了一大笔钱的。” “嗯，独居的光棍水手或者渔夫怕是比老头子我的存款都多，要是说爱赌博加上最近不见踪影的，老婆子你几天没看到杰夫了？” 鲁伯特夫人正在计算今天的营业额，漫不经心回答一句。 “码头叫杰夫的比你胡子都多，你说的那个？” “就是那个做渔船水手的渔夫杰夫啊，他还欠我们5先令7便士3法新还没还勒？” “你啥时背着我偷偷借出去这么多钱？那个烂酒鬼还是赌鬼怕不是早被债主追杀，现在指不定在下水道或者垃圾场还能找到他的四肢或者脑袋不。” “嘿嘿，上次他说生病让我怜悯下，我看当时他脸色发白头上不停的流汗不像是说的假话，就借了，我这钱怕不是真要不回了。已经起码一周没到了，按道理他就算找了新的船东出外海捕鱼也该回来了，难道跑北大陆去了？” “这种烂人你以后就算倒在面前也别救了，要不你把烟戒了，以后你的烟钱省下的随便你去施舍别人。” “那还是算了吧，老头子我可离不开烟。好了老婆子你去忙吧。” 小科尔听到这觉得这个杰夫很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便问道：“鲁伯特爷爷，这个杰夫是啥样的人？” “你不是听到了，烂酒鬼和赌鬼一个，以前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娃，他母亲一个人拉扯长的。等杰夫长到十五六，把他送去渔船当见习水手后。他母亲突然重病不起，没过几天就去找他早逝的父亲了。没了母亲的管教杰夫也染上了赌博和酒精，海上的人就没一个不沾酒的。毕竟长绿毛的水也没几个人愿意喝。最近听说欠了摊屋那块赌场一大笔钱被几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带走后就没见回家了。你要找的话那边一片的摊屋里从西边进去第五家就是了，房子的框架都摇摇欲坠了，真不知道那天会不会突然倒了。” 摊屋是港口那附近自己随意搭建的建筑物的总称，主要都是木制建筑。每年都有引起火灾或者木头腐朽倒塌造成的伤亡。 也有长期在海上跑运输或者已经为了躲债空缺的房子。小科尔以前就带着妹妹在这些没人住的房子里轮流过夜。哪里基本上没有了秩序可言，暴力偷窃抢劫甚至谋杀都时常发生。 打听到这些小科尔准备先去摊屋那看看，刚转身就被鲁伯特喊住了。 “最近那不太平，我不知道帕克找你要调查啥案件，但是我的直接告诉我你最好还是先把事情汇报给帕克让他亲自去看看。这样比较安全。” “好的，鲁伯特爷爷，我听您的。” 周三的安尼克是比较悠闲的日子，前两天遭遇抢劫和队长出门调查耗费太多力气。老贝齐也很照顾自己。 今天上午忙了两小时就处理完日常工作，和老贝齐喝起红茶并闲聊起来。可能是因为心情好，中午食堂提供的炖菜也吃起来美味不少。 这个时代也没有风扇或者空调这种东西。闷热的夏季安尼克在大厅门口找了痛风的阴凉地方，搬来躺椅躺在上面开始了午休。很快就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尼克在一片漆黑中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手臂也被轻轻摇晃。 努力睁开灌了铅般眼皮，左手边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背后躲着一个七八岁洋娃娃般的女孩子，不用思索安尼克就认出这是警局的小线人科尔兄妹。 “咋了小科尔，队长交给你的任务有好好完成嘛？”安尼克起身把躺椅搬回大厅内，边招呼两兄妹进来。 “安尼克叔叔，我打听到你们要找到目标可能是个在港口那一个渔夫，名叫杰克。”小科尔带着妹妹走进警局。 “噢，这么快，跟我进来休息会，你们两走过来也累了吧。” 文书室内没人，老贝齐午休都是去地下室找武器看守一起抽烟然后休息的。他说下面没太阳晒比较阴凉。 “坐吧，喝点水吧。”安尼克招呼兄妹两在文书室接待那长椅上坐下。然后翻找起老贝齐泡红茶的辅料。 类似地球上柠檬般的南大陆特产的水果晒干的切片。平时老贝齐对这东西精贵的很，只在一大壶里放两片搭配红茶一起。安尼克倒出两片在两个茶杯里各放了一片，然后用镊子夹了几块方糖放了进去。倒上热水，很快透明的水变成了浅黄色。 “来，等凉了点再喝，不过也别太慢了，我怕老贝齐回来发现我偷了他的宝贝，这是你们和安尼克哥哥的小秘密哦。”安尼克递给两兄妹茶杯，然后和他们开玩笑道。 “知道了安尼克叔叔，我和哥哥会保护好你这个秘密的。”芭芭拉接过茶杯然后朝着安尼克甜甜的笑道。 叔叔，我有这么老嘛？不过算上地球上的年纪在这个星球估计你们要喊爷爷了，叔叔也不亏，安尼克放弃了矫正两兄妹的想法了。看了兜里的怀表，现在是下午一点。 “帕克队长估计还有半小时会醒，你们先喝点水休息会，然后告诉我咋发现我们要找到目标的。” 两兄妹头上汉也不出了，小科尔端起茶杯，用嘴吹了约一分钟觉得已经不烫后把凉的那杯递给芭芭拉。 “小心烫慢慢喝。” 芭芭拉轻轻的呡了一口，然后转头笑着对科尔说。 “哥，这东西酸酸甜甜真好喝啊，好像果汁，我们以后不要喝茶了就喝这个好不好嘛？” 小科尔摸着妹妹的头发轻声说道。 “等哥哥能成为正式的报童就给你买，这几个月还是乖乖喝茶吧。” “好，你答应的不准反悔。” 两兄妹在喝着水的时候，安尼克也给自己泡了杯茶，相对红茶自己还是更喜欢绿茶，可惜在布鲁盖王国绿茶是东大陆的稀罕物，据说只有伯爵或者市长的珍藏室才有。 “安尼克叔叔我给你说下我是如何找到嫌疑人的吧。”小科尔站起走到安尼克的椅子边上。 “你怎么知道是嫌疑人而不是走失或者被人绑架的。”安尼克突然来的兴趣，想考一考面前这个虽是未成年但是比一般青少年都成熟的半大人。 “很简单的，叔叔要找到是成年人，一般不会走失，至于绑架，港口渔夫和水手并没有多少家财。绑架一个成年人的难度远比绑架一个儿童高。我要是绑匪肯定会去找小商人或者政府职员的子女。” “那为啥不去绑架贵族或者大商人的子女勒，按常理他们出的钱会更多吧。” “因为绑匪也要担心被抓啊，要是绑架了贵族或者大商人，不仅叔叔你们要全城搜索，其他人也会找他们麻烦吧。有一点钱又不会造成麻烦的 才是他们的目标，这样即使被抓住也就判了几年，不会被流放去南大陆种植园。” 安尼克很惊讶面前孩子的早熟，“小科尔以后来我们这干巡警吧，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嫌疑犯的。” “我先去和我的小玩伴，打听到有家庭有子女的渔夫或者水手并内有失踪，一般有家庭的也不会堕落去沉迷赌博，后来在市场打听到符合失踪，独身还沉迷赌博渔夫水手还欠了一大笔钱的就住在港口摊屋区域那块的一个渔夫名叫杰夫的。” “摊屋，看来要带上家伙去那逛一逛了。”安尼克听到这，掏出自己那把左轮，把黄铜子弹一颗颗装填进去。装填好手枪后，看了下时间后。下午一点半，整理下穿着后。 “走吧，我们去找队长。” 第四十二章A篇 赌场 三人一起走到二楼办公室，敲开门后，队长貌似刚睡醒，看到三人进来便问起。 “有进展了？” “我们小侦探给我们找到目标了，摊屋区的独居渔夫杰夫。他具体在哪来着？” “从东进入第五间房子就是他的家了，另外听鲁伯特爷爷说他还欠了哪里赌场一大笔钱，前几天被一群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带走了。” “安尼克我们下午得去看看这位杰夫先生的故居了。看来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嘛。”帕克队长在抽屉里拿了他那夸张大小的左轮手枪。 “走吧，你驾车的水平还不行吧，我去后面驾车。来小科尔你拿着这个坐公用马车去吧。”帕克队长掏出一枚银先令交给小科尔兄妹。 “我们跟你们一起吧。”小科尔并没接过银币。 “你可是我们的地下情报员，怎么能这么早暴露了。我和安尼克叔叔下午去调查下你提供的情报，你就拿着吧，剩余的钱也算奖励。顺带从明天起去监视那个女教师也有钱拿哦。” 听到这小科尔才放心的接过银币，小心翼翼把它抓紧。 帕克队长和安尼克约花了十几分钟赶到了港口的摊屋区域，木制的建筑物杂乱搭在一起。有一层两层甚至安尼克看到三层的小楼。摊屋区域的入口处拥挤着一堆身穿破破烂烂的孩子在嬉戏。旁边则是付不起市场租金的妇人在摆着各式的摊铺。有卖廉价的食物的也有卖各种劣质衣物的。一些没找到工作或者受伤的人也坐在各自的家门口，贪婪的盯着路过的所有的口袋。 “掏出你的家伙吧，虽然没人疯狂到公开抢劫身穿警服的人，但是谁知道穷疯的人会不会铤而走险去小偷小摸。” 安尼克掏出手枪，在燥热的阳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芒。试图来乞讨或者有其他想法的人看到安尼克手中的左轮，都低下头没敢注视安尼克。 两人一同走进巷子里，阴暗潮汕的环境，安尼克抬头看不到天空，各种搭建的阁楼或者挂在二楼上伸出的晾衣服的架子。数着建筑物，第五间是个低矮类似窝棚样的房子。房子木板甚至长出黑色的木耳，太久没打扫，屋顶到门之间已经布满蜘蛛网。 “你往后站点，我要踹门了。” 帕克队长站在门前抬起右脚狠狠揣向了十几根木棍构成的木门。彭的一声响声后，整个门带着锁一起倒在地上。四周的人都探出脑袋，看到两个手持手枪的警察站在门口也都缩了回去。 屋内一地的酒瓶，一床油腻腻的被褥放在一张木制的单人床上，木制小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咬了大半发霉的黑面包。其他啥都没有了，家徒四壁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 “走吧，这里看不出啥，问问隔壁的邻居们。” 安尼克敲响了最近的房门，一个瘦弱的老人慢悠悠打开了，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人，老人急忙说道。 “两位老爷，家里真的没钱了，那个逆子很久没寄钱回来了，我都是靠给人看门赏我口饭的，你们要不拿走这个。老人说完在在衣服兜里找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怀表，表面的玻璃都裂开了。一个麻绳穿过原本是表链的地方。 “老先生我们只是来问你点消息的，怀表你自己收着吧。你是不是让我们进去下。” 老人听到这些赶忙收起怀表，把二人让进房子里。相对隔壁这个小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中间还有个布做的隔断，煤炉和水壶还有炖锅摆在一边，旁边是两条长凳和一个长桌。桌上摆放三个茶杯一个茶盅。老人抽出一条长凳用衣袖擦了擦，然后摆放在两人面前。 “两位警官老爷要喝茶嘛？我现在去对面借点茶叶。”老人指了指桌上的茶盅，然后说道。“最后点茶叶几个月前发霉了，就扔了，逆子也几个月没打钱过来了，家里也没茶叶了。” “不必麻烦了老人家，我们就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走。” “那就好，两位警官老爷有啥想问的，老头我只要知道必定回答你。” “你隔壁的渔夫杰夫你认识吗？他最近和那些人走在一起。” “你说那个烂赌鬼啊，上周他通宵在这附近一家赌场赌了一夜的纸牌，想着暴富结果输了很惨。然后天天被赌场的打手追着要债，上周六几个身穿全黑色衣服带着黑色口罩的人找到他，帮他还了赌债。看起来杰夫很兴奋跟着他们走了。具体你可以去赌场问问。” “赌场？在哪？” “你往街中间走，唯一一栋砖石结构建筑物就是了，门口一般还有两个守卫检查来客有没有私藏武器防止闹事。” “最近有其他人来找杰夫嘛？” “他个单身老赌鬼那有人来找，除了两位警官老爷。” “我们走吧，打扰老先生你休息了。” “哪有，两位警官慢走。” 两人在狭窄的巷弄里走了一会，在七八十米外看到街区里那栋唯一的砖石建筑，那是栋三层白色的小洋楼。红顶和白色墙体在这片破烂的街区里显得格格不入。 “队长我们不管赌博嘛？”安尼克看着这个建筑显得有点刺眼。 “只要他们交税我们不能把他们关闭了的。议会老爷们可不管你的税金是怎么来的。”帕克队长摇了摇头。 门口两个手持钢管的守卫正在四周张望，看到有要进去赌场的人就把他拦下做个简单搜身检查。帕克队长二人靠近后，两人相互对视了眼，然后一个人站出来满脸堆笑朝着两人走来。 “两位警长来我们这小地方干嘛，我们可是按时缴税的良好企业哦，我们老板去年还是哥尼亚区的优秀缴税代表。” “我们就是来问点事不是来捣乱的，那边那个小子你也不用偷偷跑去通风报信了，只要里面没人阴谋组织暴动或者贩卖军火，你们都很安全。” 帕克队长说完边把手里那超大号的左轮举起，指向后面那个向转身跑走的门卫。 “怎么会勒，我只是提前进去告诉老板有贵客来访。两位警长不放心和我一起进去吧，还有先生请你把枪放下吧，你这么大的枪走进赌场里面我怕今天一天的客人都不敢来。”旁边想偷偷溜走的门卫辩解道。 “走吧，前面带路。” 第四十二章B篇 沃尔夫 门卫乖乖带着二人推开门，虽然是白天，里面是一阵热火朝天的热闹景象。中间天花板上挂着一盏20灯柱的吊灯，旁边的墙壁上则隔着五六码就分布着一盏煤气灯，整个大厅被照着灯火通明。正对门口中间是一个巨大桌子，一个酒保般的人在摇着骰子，面前一堆人在标着大小的区域摆放着象牙筹码。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在玩扑克。旁边还站着围观的人。 听到有人进来只有很少的人抬头看了一眼，毕竟赌场每时每刻都有人进出，但是看到两个手持手枪的警察进入，其中一个肩上还是星星的肩徽。沉默像瘟疫般快速传染，少数还在沉迷赌博的人则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衣服，然后停下了赌博，刚才还是热闹像菜市场般的地方现在静的如同午夜时分的墓地。恐惧，惊讶，迷茫各种眼神盯着两人，安尼克从未向今天这样被众人盯住感觉。 “我们只是来找这里老板咨询点业务，不耽误你们玩牌，谁要是现在溜出去就是心里有鬼，我们要请你们去港口分局喝点红茶了。”帕克队长提高了起码两个调高声喊道。 “你带路吧，带我们去见你们老板。” “谢谢警长刚才的话，要是顾客都跑了我和门口那位兄弟就要失业了，老板现在应该在三楼办公室内，两位跟我走吧。” 三人顺着楼梯走上了三楼，眼见三人消失在楼梯间后，赌场里又恢复了热闹。 “怎么会有两个王国的警犬现在进来，难道这个赌场惹事了。” “嘘你小声点，没看到刚才那位带头手里拿着那家伙可不是一边的警用小左轮，人家可是港口地区地上真正的王者。就算不拿手枪他起码能把我们这里放倒十几个没问题。” “这样太夸张了吧，莫非...” “不该问的别问，下注了，你买大买小。” 这样声音在楼下赌徒间的窃窃私语并没随着三人的离去而消停。 三楼一个装饰华丽的办公室前，门卫指了指房门，示意这就是老板的房间。帕克队长挥手让门卫退下，中年门卫则是脱下帽子向二人低头敬了个礼然后走下楼梯。 “嘣蹦嘣。”帕克队长在门上重重的敲了三下。 “我还没死勒，那个混蛋工资不想要了嘛？弄坏我这从东大陆运回来的门你们一年薪水都不够赔。”里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后，一个谢顶五十多的中年男人打开了房门。看的眼前两个身穿蓝色警服的警察，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憋了下去。换上了虚假的笑容问道。 “这不是帕克队长嘛，旁边这位先生是新来的嘛？” “我认识你？”帕克队长怎么回忆不起目前这个秃顶的男人在哪见过。 “您天天繁忙那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我是在罗恩局长生日会上远远见过您一眼，在港口讨个生活那能不记得您。今天来找我干嘛？有用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秃顶男人把二人请进办公室，办公室内装饰的风格很像地球上天朝的煤老板，大片的金箔贴在墙上，办公室座椅也是大片红色天鹅绒靠垫搭配黑色的牛皮。办公桌上摆放一个地球仪，或者准确说这个星球自称一般叫泰盖，摆放应该叫泰盖仪。整个仪器球体应该的白银制成的镂空球体放在黄金制成的底座上。 “二位要喝点啥嘛？我这有从东大陆运回来珍藏几年的白酒，卖给我的商人说在东边说这种酒可以直接燃烧的。” 听到秃顶男人这句话安尼克噗嗤的笑了出来，虽然不知道秃顶男人珍藏白酒到底是啥样，总觉觉他拿出白酒估计和地球上大吃货帝国的某村长或者某栏山的风格会很像. “酒我就不喝了，这次来找你上周是不是有个杰夫的渔夫在你这赌场欠了一大笔钱然后被几个人帮忙还了，你还记得那几个人长啥样嘛？”帕克队长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你是说这附近那个烂赌鬼杰夫啊，他赌了一晚上欠了大概五十镑。我们看在熟客还是附近邻居的份上让他三天内凑齐也没算他利息，这小子死皮白赖就是没钱，我们在准备给他点小小教训后被三个黑衣人拦了下来，他们表示愿意出钱帮杰夫还债。” “三个黑衣人？长啥样，大概是哪里的口音。” “记不清长相了，但是他们口音很特别，布鲁盖语说的很不流利，不像布鲁盖和海峡对面卢克王国的人，更类似更东边人的口音。” “你是说顿兰德？” “对对对，他们说话的时候腔调像顿兰德那群古板的呆子低沉缓慢。” “你还记得他们自称叫啥嘛？” “这那记得清，不过我这有他们签字表示已经还款的收据的副本。帕克队长你等下我给你找找看应该会有签字的。” 秃顶男人打开办公桌后面的柜子，里面一堆按月份标注好的文件袋，找到最新的一本，男人抽出后翻找了会找到一张狭长纸制长条，然后看了时间和金额确认后递给帕克队长。 “沃尔夫，很典型的顿兰德姓氏，看来我们找对人了。”帕克队长看完后把纸条递回给秃顶男人。 “这个杰夫犯了啥大事啊，需要您亲自来找，三个黑衣人加一个渔夫，莫非周一国家银行那起案子是他们干的？这杰夫太大胆了吧，抢劫国家银行可是要被当众绞死和袭击国家运宝船的海盗一样的罪名。” “你最好当我们今天谁都没来过，不然案件要是泄露出去你就是罗恩局长的干儿子估计他也不会保你的。不过你看起来比他还老吧。” “自然我懂得，我以后还要在港口混饭吃勒，帕克队长请收下这个。”秃顶男人在抽屉里抽出一张五镑的纸币，准备递给队长。 “你是在羞辱我？” “怎么可能是羞辱，这是那三个嫌疑犯帮杰夫还款的一部分，嗯，要是真的是他们涉及此处案件这个应该算作证据或者证物了，我这只是把证物交给警长而已，在法典里也找不到任何警察收证据算腐败的案例吧。”秃顶男人眨了眨眼。 帕克队长似乎脑内做了很久斗争，然后轻声说道：“嗯，如果这是证据自然可以收下，老板你这个人果然是按时缴税遵守法律的好人啊。”队长接过纸币然后放进口袋里。 第四十三章 进展 “那是自然，如果二位没其他事情了，我亲自下楼送二位离开如何？” “安尼克我们走吧，不在这打扰了，不然老板的生意要被我们吓着没人敢进了。哦，顺道提醒下你，楼梯间数起往北方向第三个牌桌靠东那个座椅上顾客的袖子里你去搜一搜应该会有惊喜的发现，保住赌场的公平名声可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了。” 秃顶男人听到这露出惊讶的神情，然后立马冷静的追上已经走出办公室帕克二人。三人一同走到一楼的大厅门口，秃顶男人亲自为帕克二人拉开大门，送走二人。秃顶男人招呼来两个保安，然后按照帕克队长提示把第三桌打牌靠东男人搜索了下，果然在左手衣袖里找到一堆扑克牌。 “刚才港口分局帕克队长只是来提醒我们这有人出老千，现在作弊者已经被我们抓住了，这位先生我们不得不请你去后面交代下你到底偷窃了我们多少钱了。赔偿完损失之后我就会把你送去警局的。因为给大家造成不开心，所以今天筹码兑换千分之五的手续都免费了。”秃顶男人示意把脸色发白的作弊者架走。赌场大厅内恢复了热闹。 “原来就是这点事，我还以为我们这混进了某个邪教徒或者大海盗勒。” “你可别瞎说，大海盗会看的起这，再说有海盗也应该是海军来管，警察跑来干嘛，算了我们继续赌钱吧。” “有话你就说吧，我看你一路上都快憋死了。”帕克队长对旁边坐在马车上安尼克说道。 “队长你真的认为他刚才给你的五镑纸币是证据？” “狗屁证据，你拿着这玩意跟法官说这是证据你看法官会不会理你，这是上周他们还给赌场的赌金又不是周一他们抢劫银行的资金。就算是三人组还回赌金，他又没专门记录钞票的编号你咋知道这张纸币到底是不是真的来自抢劫三人组。” “我以为队长你不缺钱的。” “咋了，我不缺钱不代表小科尔不缺啊，局长给的经费还要时间才能下来，再说我又不是白拿那秃顶的钱，帮他抓了个老千起码挽回的名声远大于五镑。你认为开赌场最大本钱是啥？” “富丽堂皇的装饰还是特辣性感的女服务员？” “不，你得给进来赌博的赌客们一种公平环境，赚钱全靠技术与运气错觉，如果还没进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输，这样的赌场你会来嘛？” “不会。” “走吧，我们把钱给小科尔送去，你也知道这孩子其实很聪明很有天赋，可是没人拉一把以后会成为大的麻烦，相对应我们帮一把以后会成为不亚于你的出色的警察。” 我只是个在地球上摸鱼然后不幸被卷入这个星球只想回故乡的日子人啊，安尼克在内心吐槽。 二人在巷口找到马车，驾着走到小科尔兄妹住处。敲开门后，小科尔兄妹正在处理晚上的食材。 “我们小侦探提供的信息真的很有用哦。”帕克队长摸了摸小科尔的脑袋。 “能帮到你们就好，明天开始我去你们那领报纸再去监视？” “说道这个，我们替你申请奖金到了，你先把它收好。”帕克队长说完抽出那张五镑的纸钞。 “帕克叔叔你不会又把自己的工资给我们兄妹吧。”小科尔并没接过，五镑现金他从父母双亡后从未拿过这么大的面额的纸钞了。足够他上交算术学校的学费了。 “你拿着就是了，不信你问安尼克叔叔，我们是不是申请了奖金。” “你放心，这五镑绝对不是帕克队长自己的私人工资，拿着吧。”安尼克并没撒谎，这五镑只是赌场老板献的殷勤而已。 “真的，那我拿着了，谢谢叔叔。”小科尔接过纸钞，笑得很开心。 “经量藏在铁盒或者陶瓷容器里。这样不会被老鼠或者白蚁咬了。” “好。” 帕克和安尼克二人回到分局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队长我们要是追回被劫走的现金有奖金嘛？” “奖金？你怎么会觉得那群金融吸血鬼会舍得给奖金给我们？能在年底替我们在议会质询时候少刁难就算好了。” “我们这不是白加班了。” “才过了半小时你就觉得是加班了啊。我咋觉得你被老贝齐带着偷懒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吧。希望小科尔这几天就能找到那个经理戴维。” “我也希望早点结束，但是我直觉告诉我这次案件指不定要闹大。” “希望你的预感是错的。” 7月24日，小科尔把仅有三套衣服里找了最干净破洞最少一套。穿好后出门很少见的做了一次公交马车，由于看起还是儿童，售票员只收了6法新。 上午安尼克和老贝齐翻了全局里旧报纸约有三四百份，转交给小科尔五十份。 “其实你可以分开买，上周和本周的报纸卖2法新一份，毕竟这个还算旧书籍差不多地位。至于更古老的报纸你只卖1法新了。”安尼克提醒下小科尔。然后找了一个硬纸板上面写着出售废旧报纸交给小科尔。 “好的。” 小科尔并没去过北郊街，乘坐公交马车到达之后，发现相对港口区域，北郊街道上干净整洁很多。帕克队长给的地址就是北郊街上工匠与技术之神教堂旁边一个小楼。小科尔整理下穿着，然后拿着那一大份报纸和纸板就站在教堂对面找了个阴凉树下，竖起纸牌正式贩卖起废旧报纸。 上午的人流并不多，偶尔有家庭煮妇上街顺带买了一份废报纸。一上午收入就八法新，看了下口袋小科尔叹了口气，临近正午小科尔觉得又饥又渴。看了看对面的教堂，小科尔决定进去讨一口水喝。 大部分教会都是相对仁慈的，一看小科尔这打扮。一位修女很快给他倒了杯水，并和他宣扬起教义了。面对她讲的一堆神爱世人，仁慈万能的美德。小科尔很想问一下为啥在自己父亲受伤的时候没万能的神去救他，在母亲失手杀死父亲为啥没有神来展示神迹。兄妹两在孤儿院饱受欺凌的时候甚至参与者就有这些自称神的仆人参与。刚想问出但是看到眼前这位和善的修女。小科尔只是一口喝完了水起身告辞。 回到大街上小科尔在口袋里掏出一小块自制的三明治吃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 戴维 戴维自认是个很聪明的人，父母在结婚后从顿兰德到布鲁盖讨生活，原本是优秀金属加工工匠学徒的父亲在布鲁盖学习成为一个优秀的蒸汽机工程师，母亲在顿兰德聚居区成功找了顿兰德语的教师。 在大航海和蒸汽机时代那个行最赚钱，无疑还是在首都白街那些金融家，那些大腹便便的带着高礼帽的绅士在交易大厅内呼风唤雨，让年纪轻轻的戴维羡慕的不行，虽然父亲要他去读机械系，但是戴维在报名时自己改成金融系。 可现实狠狠打了戴维的脸，他上学时同专业都是布鲁盖本国的贵族或者大金融家的子女，自己像是混入钻石里的玻璃般。刚毕业意气风发的戴维想先去找个股票交易员的职位，面试官在前面谈的好好的，结果谈到家庭和族裔的时候突然变了脸色，很快结束了面试说有消息通知他。 自认高材生和未来精英的戴维在毕业后半年没找到工作，父亲看到这把积攒多年的人脉托了多层关系把他送进了艾格斯堡的国家银行。原本在金融战场呼风唤雨的设想变成天天在柜台和买菜大妈存取款斤斤计较。戴维觉得自己这辈子只是卑微的银行职员后，直到一天雨后当地两个顿兰德后裔不法帮派份子敲开了他租住单间小公寓的门。 两个男人啥都没说，直接丢给戴维一个信封。 “自己看吧，是想要实现过上富裕的生活然后荣耀的回去探亲，还是继续在这阴暗破旧的公寓里过上一辈子。”其中一个看起像是头目的男人开口说道。 戴维疑惑的拆开信封。一叠十镑的纸钞露了出来，工作的惯性让戴维清点起里面的钞票。 “50张，都是哈罗德。” 哈罗德一世是布鲁盖开国的国王，也是布鲁盖最大面额的钞票。每张都是十镑。面前这个信封装有自己五年的薪水。 “这钱不好拿吧.....”戴维吞了下口水。面前巨额钞票并没让戴维昏头。 “我们这行资金来源总是有点问题，你只需要在我们找你办理贷款的时睁一眼闭一只眼。放心我们只是借用你们贷款换下我们的资金而已。我们会准时把贷款还上。” “为什么是我？” “你是我们同胞啊，你都不值得帮助我们还能去找谁？你一边做成了大业务会升职，一边还能拿到酬金。还帮助了自己的同胞，这不是三赢。” 戴维的思想斗争并没太长，一边是理想的破灭，一边是明晃晃的哈罗德。接下来就是连续3年来借住拜斯进出口贸易公司完成了50万金镑贷款业务。不法帮派也很守信用都是及时还款。因为业务出色自己也升职到经理了，每年还有五百镑的酬劳。 不仅生活得到了体面，交到女朋友。只是最近出了问题，上级似乎对自己贷款业务产生疑问，把自己调离贷款业务口。自己的女友洛兰也知道自己状况，她提醒自己不法帮派如果知道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用完了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有死人才能保护好秘密的。银行要是知道自己帮忙洗钱肯定也要把自己送进监狱。 正在自己惶惶不可终日准备逃去北大陆殖民地时，洛兰一天带回沃尔夫三兄弟。虽然看起来三兄弟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洛兰制定了一个里应外合的抢劫计划，顺带让沃尔夫三兄弟去找个烂赌徒替死鬼。 自己则是在这两周仔细规划了出逃路线和金库内值钱的物品位置。7月21日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抢到一万多镑现金和更多的贵重首饰还把替死鬼成功代替了自己。没想到这天碰到了该死的警犬，自己还被打中了一枪，原本想干完这票去北大陆买个农场顺利过上富裕日子美梦破产了。 四人一同逃跑到了郊外然后换上备用的马车，四人小心翼翼回到艾格斯堡市区就分开了。戴维则是溜回洛兰住的房子里，平时最多就在旁边的教堂的钟楼里从高处看看有没有警察或者便衣来监视洛兰。 抢劫已经过去四日了，布鲁盖王国警察的热情一般也就三天，满大街巡逻的警察也没了踪影。现在唯一担心就是沃尔夫三兄弟了，戴维很担心这三个看起傻乎乎的会不会被人抓走牵连到自己。 今天街道上也没啥可疑的人物。戴维的心总算宽了下来，打算月底通过洛兰介绍的船偷渡去北大陆，然后一个月后洛兰也辞职一起在北大陆相聚。 虽然首饰都丢了，但是一万多镑现金按照事先五五分成自己也能拿到五千镑，足够自己去北大陆买一块中等大小的农场经营了。想到这戴维的心情好了起来，然后从教堂里走出回到旁边洛兰的房子，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戴斯走出教堂的大门，看到门口一个十岁出头小子正在摆摊卖报纸，想到自己东躲西藏几天没接触外人了，戴维来了兴趣走上去搭讪道。 “小家伙废报纸也有人买嘛？” 面前的小男孩看到有人过来很热情打开了面前两堆报纸，指着其中看起比较新的一堆说道。 “哥哥你看，这是本周和上周的报纸，发生的事情还算新鲜，完全可以买回去当新闻看勒，关键原价要1到2便士现在只要2法新，难道不是很超值？” “那这堆勒？”戴维指了指旁边那堆看起发黄的报纸。 “这些是旧报纸了，你可以买回去包食物或者糊墙或者糊窗户，不过先生您这身高级服饰应该不至于要这个代替墙纸来糊墙。” “小鬼很有眼力嘛。”戴维很享受别人的恭维。掏出一便士铜币丢给面前小鬼。“给我来五份最近的报纸吧，最近有啥大新闻嘛？” “你稍等下，我现在给你找，本周最大新闻不是银行抢劫案？听说劫匪残忍杀害了一个银行职员抢走了起码几万镑的财物？”面前的报童翻找出五张报纸递给自己。 “几万镑这么多？” “是啊，我有几百镑就知足了，不知道几万镑怎么花。” “那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事情了。”戴维心中暗喜看来替死鬼计划暂时还没暴露，戴维乐滋滋走回旁边洛兰的住所。 阅读起最近的报纸，大部分都是日常的新闻，除了最近银行劫案就是西大陆几个国家又在北大陆击败了若干部落新开拓了多少殖民地。或者就是探险家在南大陆又发现啥新物种，自从十几年前弗朗塔尼亚排出一百多艘风帆战列舰和蒸汽船为主力的大远征在东方被摧毁后最近都没大的战争新闻了。 在索然无味的阅读新闻中，房门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惊醒了戴维。看了下怀表，下午四点，洛兰下班时间是下午五点。现在来的人是谁？戴维在抽屉里摸出那把没使用过的手枪，虽然自己从没开过一枪，但是拿上总会给自己装下胆子。 “谁？”戴维的声音有点颤抖了。 “是我们啊，沃尔夫兄弟。” 听到这戴维放下了心，打开了门，门口高矮胖瘦不一三人正是沃尔夫三兄弟。 “你们怎么今天到我们这来了？不是说好月底在这集合。” 三人一同挤了进来，丢给戴维一个口袋。最高个的人自己还拿着一个口袋。 “你的那份，足足五千五百镑，你数数，都是顿兰德后裔，我们不能坑了你就跑路了。” 戴维打开口袋，里面纸币都按面额整理好了，从最大十镑到最小的一先令的纸币。粗估计在五千到六千镑之间。 戴维把口袋藏到卧室内走了出来，三兄弟已经给他们自己倒上了茶。 “你们这是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北大陆？” “我们也没说要去北大陆，之所以抢钱是因为我们接触道一个神秘组织，我们每人贡献一千镑以上的话，他们愿意朝着神灵祭献，以换的我们觉醒成超凡者。”说话的是个子最爱的沃尔夫兄弟中的长兄。 “超凡者？”戴维作为国家银行的雇员，未婚妻洛兰也是教会的雇员，自然知道超凡者的存在。但是无论是行长闲聊还是洛兰那从未听说过祭献就能觉醒的。大部分超凡者的觉醒要么是生死攸关的刺激，少数幸运的睡一觉就觉醒了，这种超级幸运儿一般称作神眷者。 “你们小心被骗了。”出于同胞的情谊戴维提醒了下。 “怎么可能会被骗，我们亲自朝着那几位穿着红色衣服超凡者开了一枪，子弹只是在他的手上留下一个红印，皮都没有擦破。”老大说完，旁边的两兄弟也在点头表示亲眼所见。 戴维并不想在要出逃的前期出事，只得提醒三人道：“我月底就要离开布鲁盖了，你们这几天最好低调点，来的时候没啥奇怪的人吧。” “我们很低调了啊，哈哈你不知道我们把落脚点就放在被抢劫的那家银行的对面，这几天警察都把艾格斯堡翻边了，就是没人想到去查一查银行对面那条街。至于奇怪的人，我们来的时候教堂对面啥人都没，只有路过的行人和马车。” 戴维听到这心里轻松下来，钱已经拿到，准备等洛兰回来让她去多买点食物招待下面前这三人。但总有点违和感在他心中一时又想不出啥原因。 第四十五章 小科尔没想到今天居然就能碰到自己要监视的对象，那个看起满轻浮的男人居然是抢劫银行的罪犯之一。冷汗在额头上不停的冒出，幸运是今天很热，头上出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幸面前的男人并没怀疑自己。调侃了后，男人买了五份报纸就回去。小科尔并没立即逃跑去报信，这样怕会惊动这个男人，在街边继续卖了一小时报纸后，小科尔收起摊位装作自然的走出北街然后做上公交马车赶去港口分局。 看着眼前这个极速飞奔来的男孩，大口喘着气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安尼克笑着端一杯凉白开递给他。 “喝一口水，你慢慢说。” 小科尔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完，然后急忙说道。 “安尼克叔叔你们让我监视那个房子今天有个男人进去了，我怀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啥样的男人。” “白皙，看起比普通人高点，说话口音不像凯朗格的本地人，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样子。” “就他一个人，你没看到其他人进入。” “我就看到三点左右，没看到其他人进入。” “行吧，最近几天你千万别去北街那了。我去通知下队长，抓到耗子了。” 帕克队长听完安尼克的汇报，打个响指。然后低头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东西，然后盖上印章递给安尼克。 “拿着这个单子去地下室找康芒斯拿上几枚特制的手榴弹，再领一把杠杠步枪，我去喊上库克。” “杠杠步枪？” “条约m1886型，.44口径那款。我们的库克可是分局里枪法第一的老手。” 安尼克接过纸条，上面写着特2型手榴弹5枚，特4型手榴弹5枚，杠杆步枪一把，.44步枪弹20发。 安尼克在地下室找到正在抽烟的武器看守康芒斯，递过纸条给铁门后的康芒斯。 “嚯嚯嚯，这次玩这么大嘛？”康芒斯接过纸条后，把门打开后。康芒斯先找到了杠杠步枪和20发子弹递给安尼克。 “这把保养的最好，是库克要的吧。” “你咋知道库克要用的？” “一般巡警是不允许配发火药武器的，只有碰到大规模事件才被允许使用最小的.22左轮，你们两个文书一般也就使用自己的小左轮，用不着你们上一线。队长用的武器弹药一般他自己在局里拿，剩下几个正式警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喜欢精准射击用步枪的就库克了。我看看队长要的这两种特殊手榴弹还有库存没。” 康芒斯在库内的货架上找了一会，然后找了一个布袋装起像玉米棒样子的金属柱状物，然后递给安尼克，十枚手榴弹拎起来还有点沉。 “白色外壳的是特2型手榴弹，红色外壳的是特4型，白色的爆炸后会出现极亮的光芒，会让你短时间致盲。红色的炸开会喷出呕臭的气味，千万别在自己家上使用4型手榴弹。不然气味一周散不掉。” 安尼克接到手感觉这玩意像地球上那些非致命武器，然后问了句。 “这些玩意有破片杀伤嘛？” “用的是低烈度减装药的装药，一般不会炸死人，当然要是倒霉一个破片近距离从眼睛射进去还是有可能致死的。” 安尼克忐忑的领着这堆玩意肩上背着步枪小心翼翼走到警局门口。队长和库克穿着便服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把步枪交给库克后，他在背后掏出一个黑色木制的长盒子，打开之把步枪放了进去。 “这个盒子是用来干嘛的？” “我们要是驾着警车去对面要是有人帮忙监视肯定把罪犯吓跑了。这个盒子我在家里学长号儿子定制装长号盒子时候多定做了一个。”库克背起盒子蛮像一个乐团的长号手。 “你把手榴弹递给我吧，你没带外套的话，把外套就放警局里穿着衬衫去。” 三人在门口搭上了一个私人雇佣马车。相对常见不带顶马车，这次雇佣的是带顶棚和窗户豪华的马车。 “三位要去哪？”马车夫带着怀疑的眼光看着三人，没穿正装也没穿警服的三人看起也不像能租的起面前这个豪华马车的样子。 “你下午就被我们雇佣了，先去北街工匠之神的教堂那边。”帕克队长在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包，然后找出一张一镑的纸币交给车夫。 虽然三人看起依旧不像富人，可手中的印着圣王乔治头像的纸钞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车夫跳下马车，把车上自带的滑梯放下，侧门打开。三人登上马车，车夫关上侧门后驾着车朝着北郊走去。 “三位客人放心，我驾车二十多年保证一点都不会颠倒你们。”车夫拿到金镑后态度立马好了起来。 约二十分钟后三人赶到北街，安尼克看了下表，现在是三点四十左右。教堂正对面是跨河的石桥，斜对面是一个咖啡馆。 “我先去占领下制高点，队长你们继续监视下，要行动的时候你在外面做下进攻的手势。”库克说完拿着盒子走下马车，走进了对面的咖啡馆。 “客人们我们接下去那。” “你就绕着教堂慢走，不要太快。” “好勒。” 帕克队长蹲在马车车厢里，把窗帘拨开一点观察着教堂和嫌疑犯住的房子。马车慢慢在街道上绕着教堂走圈，约十分钟绕了一圈。 “队长我们啥时候进攻？” “不着急，我们看看这教堂和旁边嫌疑犯租住的公寓有没有后门，万一人从后门跑了就亏了。” 二人围绕了街区走了一圈，确认了租住的公寓没有后门之后，正当二人准备下车进入公寓抓捕戴维的时候，刚好看到沃尔夫三兄弟来找戴维。 “这下有点麻烦了，看来我们准备这玩意要用上了。”帕克队长踢了踢装着手榴弹的布袋。“抢劫四人组都见过你吧。” “我想是的。” “我们坐马车上先到街角，我下去走过去看看房间内有没有其他无辜的人。” 帕克队长在街角下车，伪装成推销保险的销售人员敲开了公寓的大门。看起来像是不愉快的交谈之后，公寓的大门被狠狠的关上，帕克队长则是脸上带有沮丧的样子走了回来，像是吃了闭门羹的推销员一样。 “你现在去哥尼亚警察局报警说北街这出现悍匪，让他们派人来支援。安尼克我们去咖啡馆继续监视他们。”帕克队长取出手榴弹然后掏出证件对着马夫说道。 “通知警察之后勒？” “你今天的雇佣就结束了，可以回家了，不过要是你敢拿走我的金镑不干活的话，小心被请去警局里清醒下。” 马夫驾着马车朝着哥尼亚警察局狂奔而去。帕克二人则慢慢走近咖啡厅。正在这时，抢劫四人组所在的公寓大门被打开，抢劫四人组鱼贯而出，朝着对面石桥飞奔而去。 “妈的。”一向稳重的队长骂出声，帕克队长掏出枪朝着四人追去，安尼克愣了下，也跟着跑去。 四人看到有人在追击，跑在后面三兄弟的长兄一把拉过街边路过的一个妇人。用左手勒住妇人的脖子，右手的手枪顶住妇人的脑袋，对着追击来的帕克二人喊道。 “你们再追我就一枪打爆这人的脑袋。”被劫持的妇人听到这脸色煞白，脚都软了。 “冷静，路人是无辜的，看你劫持的妇人也应该是顿兰德后裔。”帕克队长说道。 “你们两个人把手枪丢掉，然后走到咖啡厅里去。”其他三人已经跑到桥对面，那边有个停在旁边的马车。 “我们要是把枪丢了你朝我们开枪这不是中了你的计策。” “我不管，你们再不撤走％我就开枪了。”沃尔夫老大拨动了手里的左轮击锤。 “这样，我们面对你往后撤退到咖啡厅里。这么多距离足够你坐上马车跑走了，你把这位女士顺道放了吧，带个累赘逃跑也不利索吧。”帕克队长和安尼克手中左轮还是对着劫匪他们，港后一步步往后退。马路旁边人一看到这状态，所有人躲到街边的建筑物里。 帕克二人推开咖啡厅大门时，咖啡厅内所有人都好奇看着二人。安尼克注意到库克不在这里了。沃尔夫看到二人退入咖啡厅内，朝着另外三人喊道。 “该死的赶快吧马车驾来。他们已经撤了。” 三人赶着马车穿过石桥，在沃尔夫大哥那停下。沃尔夫推开劫持的女人正要登上马车时。 “砰。”一声炸雷样的声音传来。沃尔夫长兄的后背上绽放出一团血雾，踉跄倒在街上。 “大哥。”沃尔夫剩下两兄弟急红着眼准备跳下马车把老大抬上马车。 “快走啊，不要管我了，他们在这有埋伏。我怕是活不成了，戴维愣住干嘛，赶快驾车把这两个傻子带离这里。”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擦过驾驶马车的戴维，帕克二人听到枪响后也冲了出来。沃尔夫两兄弟看到这，含泪跳上马车，三人驾着马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逃离了北街。 帕克队长带着安尼克靠近倒在街上沃尔夫，面前这个男人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意识不清了，库克也拿着杠杠步枪从咖啡厅走出。 第四十六章A篇 通风报信 “事情不算太糟，起码我们留下一个了。”帕克队长点上一根卷烟。 “我应该只打穿这个倒霉蛋的右肺，赶快喊医生止血这货应该死不掉，至于能不能挺过后续的伤口感染我就不知道了。”库克摆了摆手，“不是旁边有人质还有马车挡住了，我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四个全留下。” “算了，确认了人就行，明天给局长写报告长点就是了。全城通缉吧，接下来库克你去找下街上有没有医生给着倒霉鬼止血。安尼克你去公寓看看里面到底还留些啥。” 安尼克推开了公寓的大门，房间内摆放四个打翻的茶杯，像是急迫逃走了样子。客厅内还有个布制的口袋，安尼克提了下。还是蛮重的，打开口袋一看，里面都是装好各种面额的纸钞。 看来就是赃款无疑了。通向卧室的门也是打开的，通向后街的窗户被打破，一个石块在一地碎玻璃中显得各位突兀。一张揉的皱皱巴巴的纸条被扔在床上，安尼克捡起一看，蓝色潦草字迹书写着一行字。 门外大街有警察准备抓捕你们，什么都别拿了，快跑！ 看来有人拿着面前这个石头包裹纸条砸破了窗户的玻璃告知屋内的四人。安尼克把纸条揣在口袋里，在卧室里搜索了一番，找到另外一个装钱的口袋。 左右两只手提着装钱的口袋吃力的走出公寓，门口已经被好事的市民围了一圈，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热心市民的帮助下给沃尔夫在止血顺带用绷带缠绕起伤口，旁边则是摆满一地的染红的酒精棉。 “有啥发现？”帕克队长对着安尼克打招呼道。 “两大包收货，还有这个。”安尼克把两大包纸钞丢在帕克队长边上，然后把纸条递给他，帕克队长看完纸条后，长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要请这位自称不知情洛兰.达勒女士回警局一次了。” 约过了十分钟后，两驾马车赶到现场。约七八个身穿警服警察跳下马车，领头的中年男人似乎和帕克队长很熟悉，隔着很远就打着招呼。 “搞砸了？” “不算搞砸吧，钱都追回来了，还抓住个半死不活的。有人通风报信让其他三个跑了，全场通缉吧，前银行经理戴维和沃尔夫两兄弟。” “钱追回就还好，还有啥要处理的。” “那，旁边这个半死不活昏迷过去男人送去医院吧，派人看好醒了就问话吧，我带着新人去请一位女士回分局问话，结果明天写完报告上交局里。还有顺带把旁边那个医生的医药费结一下吧。” “行，你们几个帮忙帮他抬上马车，医药费这么多够了吧。”中年男人指挥着几个警察七手八脚把已经昏迷的男人抬上马车，然后掏出一枚金币丢给医生。 “足够了，给警察先生们服务本来就不应该收费的。”来帮忙的医生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很现实的把金币装进了口袋里。 “走吧，我们去教堂里找下洛兰女士去。”帕克队长带着二人一同进入了教堂，刚才枪战已经吸引了很多人在门口围观了。洛兰也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三人走来。 “我知道你们有啥想问的，我只有一句我啥都不知道先生们。” “那就请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了。”帕克队长见状也没多说啥，拦下一个雇佣马车后四人一同回到分局。 “你们今天就下班了，剩下提问我和老贝齐来就行了。”帕克队长跳下马车，然后对着洛兰说道。“下来吧女士，我看你今晚很有可能要在这过夜了。” “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啥都不会说的先生们。”洛兰走下马车，走进分局。安尼克看了下表，五点三十分，今天又义务加班了半小时。叹了口气去办公室找了外套收拾下回家。 国立银行港口分行对面的联排公寓的房东马伦.吉斯夫妇最近运气很好，吉斯先生本来只是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和吉斯太太租住在北边的工业区。后来吉斯先生继承远房姨妈的遗产获得一栋联排公寓其中一间，刚好在银行的对面。 由于是双层的公寓，夫妻商量下把公寓中间做了个隔断，给二层门外上另外搭建了一个木制楼梯，这样就能把二层租出去收取租金。上个月有三兄弟租下了房子，他们出手阔气，吉斯先生挂牌的每个月3镑的租金他们都没还价直接租下了，只有一个要求除了房租到期不要去打扰他们。吉斯先生乐得这么省心的房客，平时三兄弟也是宅家居多，除了必要生活物品的采购很少见到他们。 7月24日夜晚，吉斯夫妇吃完晚餐。最近夫妻二人都很忙，前几日的银行抢劫案发生时夫妻两也恰巧在港口的海鲜市场买菜，据邻居说劫匪一共四人带着头套抢走大量财物。吉斯先生很庆幸自己积攒的钱都藏在家里没去存银行，夫妻二人吃完晚饭准备早点休息。 深夜睡梦中听到楼上嘣蹦声音，像是重物倒在木板上撞击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接下来是尖锐物品剐蹭地板。吉斯先生被噪音吵醒，然后约过了半小时后声音结束了。吉斯先生决定明天上二楼去通知下楼上租客半夜也别整这么多活让自己睡不着。 第二日早晨，吉斯先生在吃完早餐后向吉斯太太抱怨道。 “亲爱的你可不知道昨晚楼上的三兄弟不知道是邀请人回来聚会还是做了啥，咚咚半宿。” 正在刷碗的吉斯太太回头对他说道，“所以你要上去看看？尽量别和他们吵起来，直接预付半年租金的房客可少见了。你收藏那堆酒里找瓶最便宜的去拜访下他们吧。” “还得搭上一瓶酒啊，算了我去找找有没有劣质的朗姆酒。”吉斯先生平时很没有主见的，这间房子租出一半的决定都是吉斯太太下的决心。虽然二人为了改造房屋花出去所有的积蓄，但是为二人提供了持续不断的租金，没到一年已经开始收回成本盈利了。 第四十六章B篇 结局 吉斯先生找到瓶码头工人常喝的朗姆酒，然后走到门外的楼梯走上了二楼，在门卫吉斯先生闻到很刺鼻的血腥味，吉斯先生并没多想，估计是三兄弟在家吃上了水产刺生之类的没处理好。敲了敲门，并没人来开门，吉斯先生很奇怪，这三个租客平时很少出门的。吉斯先生试图拧了下门把手，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吉斯先生探出脑袋准备朝三兄弟打个招呼，可眼见景象把他吓傻了。 房间大厅中间一片血液干涸形成暗红色，大厅内到处都是残缺的尸块，一颗头颅就摆放在茶几上正对大门，张开双眼嘴巴仿佛告诉吉斯先生他们遭遇一场极其恐怖的事件，吉斯先生认出那是三兄弟中年纪最小个子最高的一个。吉斯先生吓软了腿一个踉跄往后跌倒在门口。 安尼克清早就来到了分局，很好奇昨天那位洛兰小姐是否交代了啥。早上就在办公室看到夜宿这的老贝齐，顺便打了一个招呼道。 “早安贝齐先生，昨晚抓来那个洛兰交代了些银行劫案的细节没？” “你可别说了，啥都没说，等她律师到了一口咬定啥都不知道。她房间的钥匙也是未婚夫戴维以前配好进入的，昨天也是在教会学校里有着不在场证明，昨晚12点工匠之神在凯朗格地区的主教亲自派人来做保，交了50镑保释金就放出去了。”老贝齐揉了揉眼睛，看了下表，早上八点，然后继续躺在椅子上继续睡了。 “杀人啦，杀人啦，他们都死了。”一个男人边喊边冲进了港口分局。老贝齐刚睡下一脸怒色站了起来。 “最好是真有凶杀案，不然某人真的要死在这了。” 进来的正是吉斯先生，老贝齐则是一脸不开心接待了他，安尼克上楼去找下帕克队长，一般正的遇到凶杀案自己这样文书没法处理。 帕克队长带着安尼克还有报案的吉斯先生回到案发现场，安尼克注意到对面就是周一遭到抢劫的银行。“就在二楼，你们上去看吧，我是没勇气再去一次了。”吉斯先生指着楼上说道。 房门是打开的，二人进入屋内，飞溅的血液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现场散落着满地的人体的各种部位。茶几上的头颅安尼克认出那是沃尔夫三兄弟中最小那个，在沙发上则是戴维的尸体，准确说是戴维的上半身。虽然已经在银行抢劫案里已经有了面对尸体的经历，但是面对这么凶残的现场安尼克还是本能想吐。 “你看看三人的武器还摆放在茶几上，是怎样的凶手击杀了敢去武装抢劫银行的悍匪。” 帕克队长似乎对这些血腥的场面已经免疫了，不仅不在意还调查起现场情况来。 茶几上摆放一把左轮，两把锯短了的霰弹枪，旁边还散落一些子弹。 “不对，现场这有这从北街逃脱三人中的两人，沃尔夫三兄弟中的老二去哪了？”安尼克想到这就脱口而出。 “这种情况你去看看盥洗室或许有收获。”帕克队长已经在检查房间窗户和物品。 安尼克推开盥洗室的门，一具男尸漂浮在盥洗室的浴缸内，脸色发白，身体浮肿。应该的溺水而亡，诡异的是一个成年人是怎么被淹死浴缸内。浴缸旁边也没挣扎的迹象，没有水洒落的痕迹。仿佛沃尔夫三兄弟中的老二就是自愿溺死在这浴缸之中。 盥洗室靠近浴缸的墙上有着暗红色血迹构成的图形，看起像是某个邪神的圣徽，一个倒立的三角形里画着一个叉。旁边还有七扭八歪的字迹。这个名叫盖拉的星球西大陆大部分字体都是类似楔形文字以30个字母来拼写的。但是面前这一行血迹构成的字体虽然七扭八歪有些变形和失真，但是安尼克还是能认出，虽然自己基本不会书写但是作为一个在大吃货帝国接受过义务教育的人都自带能力，脑子会把繁体中文翻译成简体中文。 是的，安尼克面前一行字就是繁体中文，还是一段文言文。“世間皆苦，混噸眾生，唯有殺戮，祭奠吾神。” 安尼克心中看到熟悉的文字和这段文字的含义有点恍惚，拍了拍自己脑袋确定自己还是在盖拉的星球上。为啥在这能看到繁体，难道自己不是唯一的穿越者？ “你发现了什么？”旁边传来帕克队长的声音。他探出脑袋然后说道。“你能认出这些相传是神明或邪神才能看得懂的文字？” 神明？这玩意接受过义务教育的大吃货帝国都能猜的出。安尼克并没吐槽出来，只是指着那个三角形圣徽说道。 “这是啥标记？” 帕克队长看了下标记然后拉着安尼克走出二楼，在台阶上点燃一根卷烟，慢慢道来。 “这个事件已经到此结束了，接下来交给小黑人们去管了？” “小黑人？”安尼克疑惑道。 “特别行动处的，他们平时都是穿我们同款黑色警服的，名义上他们也叫警察处理各种案件。实际上涉及普通人之外的力量时候才会出动他们。” “这次案件涉及超凡力量了？”安尼克似乎听懂了队长的暗示。 “盥洗室那个三角形标志就是一位邪神的圣徽。具体的我不能透露了，反正这次银行劫案算是结束了，屋内的三个劫匪也会被明日的报纸写成反抗拒捕被击毙的。到时候我就写上你库克和我各击毙一名劫匪吧，这样年底考核时候还能多点评价。” “真想勒？” “真想不重要了，已经涉及你的能力之外了。” 安尼克并没像晨间剧或者警匪片里一样抓起队长的领口要求一个结果。隔着几米的屋内三个劫匪诡异的死法已经在发出警告了。 多年后人们搜寻安尼克的事迹时，多半有人会从这个看似普通的银行劫案开始推测安尼克如何卷入一系列的漩涡之中。就像时代大潮中的一枚枯叶，在命运的洪流中被卷向大洋。 第四十七章老贝齐的最后一岗 7月28日，今天是老贝齐的最后一个值班日，今天过后他就可以正式退休了。回想起自己已经在这个分局干了三十多年，从一个巡警破格升迁到高级警长，老贝齐也历经了风风雨雨 新来的小伙子很受老贝齐的喜欢，别人都喊他老贝齐，只有小伙子一直都是贝齐先生的叫。虽然老贝齐并不在意别人的称呼，但是贝齐先生叫法总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老凯朗格的绅士了。就是这小子太能惹事了，才上班不到一个月就碰到各种案件，甚至周一还和四个劫匪在大街上枪战了。 老贝齐很想提醒他不要这么拼，但是这小子摸起鱼来也不比自己差，爷俩经常是上午忙完卷宗书写之后，下午就躺在办公室看报喝茶。还给自己带了一个月赏金之后，老贝齐就没啥抱怨的了。今天是最后天值班，老贝齐很早就来到办公室，找了纸箱收拾下自己的物品。其实也没多少，主要是一些茶具和放在办公室的外套。 剩下的茶叶和水果切片准备就留给新人了。反正自己打算退休和老伴周游世界一周后就回去乡下养老。自己的积蓄和一次性五年的工资的退休金足够两个老人搭成三等船舱周游世界还能剩余买个小农场了。 “早安贝齐先生。”打招呼的正是新来的文书安尼克，前几日他刚刚抓到了国立银行港口分行的银行劫案的犯人，还让自己加班了一宿。老贝齐心中有点妒忌目前这个黑发黑瞳的年轻人了。但是一想到这个怎么算也是自己的半个徒弟了，虽然老贝齐没让他喊师傅，但警察中的传承来说也是给自己干的文书这个岗位添加功绩了，不会被其他人说文书只会写写画画不懂破案抓贼了。想到这老贝齐释怀了，笑着对安尼克说道。 “领口歪了哦，摆正过来，总是邋遢像是不会有淑女看上你的。” 面前的年轻人挠了挠头发，然后对着镜子把衣领翻了出来摆正。 “今天就我们两去巡逻，这周巡警都被喊去搜查你要找的那个几个嫌疑犯去了，今天就只有咱们去了。” “嗯，最近是有点忙。” 不都是你整出的活，老贝齐很想吐槽，但是并没说出！口。这小子除了会使唤人也会破案，刚毕业就是中级警长，以后混个个督察啥的还是很有希望的。自己的侄子还在这混口饭吃，还得指望他以后带着侄子立功。安尼克把马车赶到警局门口，跳了上去。 “搭把手。”老贝齐把手伸向马车上的安尼克。 “贝齐先生你不坐后面？” “最后个班了，我想亲眼巡逻下这片工作过的地方。对了下班一起去我家吃个饭吧。我太太提前准备了烤鸡。” “好的贝齐先生。”安尼克驾起马车朝着港口走去。车走的很慢，新手驾驶马车感觉就是这样的，生怕马挣脱了缰绳或者撞到了行人。 老贝齐点燃了他的烟斗，顺道和安尼克谈起前几日的银行劫案。 “你们和库克后来怎么抓到逃脱的三人的。” “就港口银行对面一个租户觉得他的租客不对劲，周五早上来举报，我们三就去看了下，恰巧就是抢劫的三人，然后他们负隅顽抗就被队长他们击毙了。嗯，是这样的经过。” 老贝齐看向安尼克，发现他眼角向右上角看去，驾车的姿势也不太自然。新人撒谎或者说编造故事的水平还是不够，老贝齐也没深究下去。这套话术还是自己教他的，看来这个案件不是普普通通的银行抢劫案了，不过自己马上就要退休了，和安尼克聊起这个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上午的日常巡逻还是一如既往，熟悉的打着招呼，不认识新来的看到警服则是麻木躲开警车站在一旁。 中午还是在港口旁边的廉价咖啡馆就餐，正当安尼克要上一壶廉价的咖啡的时候，老贝齐打断了他。 “今天请你喝点好的吧，老板来两瓶啤酒。午餐来两份肉眼牛排和土豆沙拉。” “我的那份要全熟。” 服务员小姐很快端上了二人的午餐，安尼克很费劲的在和面前这坨看起有点焦黑的物体在斗争。 “今天没看到小科尔啊。”老贝齐掀开啤酒瓶上的木塞，给自己到了一杯。 “小克儿大概找了学校崽上柯吧。”对面嘴巴里塞满食物的安尼克回答道。 “哈？你把肉吞下去再说。” 安尼克把肉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回答道。 “小科尔最近收到一笔奖金，他大概是报了个补习学校提升下水平了。想正式找份报童的工作。” “蛮好的，最怕是没有走出深渊的勇气。下午我们去码头和仓库转转吧，没了小情报员不能太偷懒了。” “好的。” “我那远房的侄子你怎么看？” “你是说贝尔嘛？做事很认真的人，工作热情也比我积极。” “可他没你的学历也没有你这样的好老师啊。安尼克以后你多带着他，特别是有立功表现的时候。” “好的没问题。” 看面前后辈一口答应下，老贝齐很想提一句你要是碰到枪战之类活就别带上了，但是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后辈，老贝齐也没说出口只是说了些勉励的话。 下午老贝齐带着安尼克步行巡逻码头四周，熟悉的商贩似乎都知道这个老警察即将退休的消息，看到老贝齐路过都纷纷出来打招呼。还有的干脆塞给老贝齐一条带鱼或者一些小零碎。老贝齐也都是笑呵呵收下后，找出几便士放到商贩的摊位下面就拉着安尼克走了。 “即将退休的感觉如何。” “有点彷徨吧，上班都是盼着退休，然后工作都是想着摸鱼，正到最后一天了反而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 安尼克抬手看了下表，下午四点。差不多一天的巡马上结束了。明天周九答应好陪两个妹妹出门玩，也算是给这周紧绷的神经放松下。 就在这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码头仓库区冲了出来。 “疯了，他们把那个鬼玩意放进仓库里，死了，看守全都死了。哈哈哈，不会放过我的。一定。” 男人跑到仓库区与市场区交界区，晕倒在地了。 第四十八章 巨狼 老贝齐叹了口气，最后一班站岗还是没逃掉被新人拖下坑的情况。 “走吧，顺着脚印去看看，周围的来个人把这晕倒男人抬起急救下，顺道去港口分局报个警让他们来支援。” 周围还在吃瓜的商贩听到这，七手八脚的把晕倒在地的男人抬去阴凉的地方，老人听了下心脏，还在跳动。旁边的人都在七嘴八舌提出意见。 一行血迹脚印在仓库的区域延伸，老贝齐两个人顺着脚印往里面走，安尼克已经拔出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脚印在仓库区那家平时被黑衣服安保人员看护的仓库前截止的，只是平时有巡逻的人员今天都不见了，本来就是最偏远的区域。其他仓库的工作人员也没看到飞奔出来的血人。老贝齐抬起头，停止搜索，在腰间拔出手枪。 “应该就是这里了，安尼克你的枪法如何。” “很一般吧，十步以外打不打的中可能要看运气了，五十步以外只能祈祷了。” 安尼克并没谦虚，自己平时打靶还能勉强上靶，实战也就是周一那场银行前混战，运气好勉强打中了。 “那我走前面，你时刻保护好我的两翼。”老贝齐推开了仓库的大门，前排架子和木框里装的都是各种农产品，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农产品仓库。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提醒着两人前方的危险。 透过窗户照进来阳光，仓库后面也不是完全的看不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都是黑色安保制服。除了脚步声和二人的喘气声，仓库内静悄悄的。老贝齐检查起地面上的尸体，安尼克则事把枪举起，大拇指按在击锤之上了。老贝齐翻开倒在地上一具男子尸体，和周五看到满地血液不同，这次尸体并没流出太多血，肢体也是完好的，男子的身上衣物没有破损，脖子上有个巨大咬痕个，血液已经凝固，不再喷出。 “你看这巨大咬痕，一口就咬断了气管。没有其他损伤，想起来啥？” “不像是人类所为吧，如果是人类的话大概率面对这么多安保人员肯定会使用枪械甚至炸药。这伤口反而让我想起大部分肉食动物。。” “大型食肉动物的确喜欢咬断猎物的气管保持最快有效的击杀。”老贝齐检查起旁边另外一具尸体，这个男人面色狰狞，旁边还有一只双管霰弹枪，地上散落了未装填的子弹。尸体不仅是脖子上有一处咬痕，胸口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这事情不简单了，有什么动物能短时间击杀手持枪械的一群人？” “我们再往里看看吧，然后就回去守住大门。” 二人一起走向仓库的后半部，一座泛着金色光芒的棺材摆在地面上，棺材盖已经丢在旁边，棺材上雕刻着一个狼首人身的神像。地上散落了着一地的灰白色的绷带。二人往棺材里看了一眼，一具焦黑色的干尸，下半身还缠着灰白色的绷带，上半身绷带已经被撕咬开，两个手臂和半个胸腔已经被啃光。 “这是？”安尼克看到这干尸想起古代埃及的木乃伊。 “南大陆那边的特色吧，那里王公贵族喜欢把自己缠绕成一个纺锤。就是为啥看起像是农产品的仓库里出现一具南大陆古尸就很奇怪。雇主难道是借着农产品的名义倒腾古董文物？”老贝齐在看着古尸。 “有谁要在家摆个这玩意？”安尼克吐槽道。 老贝齐在古尸的上面搜集到一把棕黄色的毛发，捡起给安尼克看了一眼。 “这应该就是本次事件的始作俑者留下的东西了。看起来像是狮子或者狼的毛发。” “贝齐先生肯定是个狼了，还是个超大号的。”安尼克的声音带了点颤抖。 老贝齐抬起头,阴影里走出一头一米高，牛肚大小的巨型狼，眼睛泛着蓝光。身上是棕黄色与黑色的毛发。朝着二人慢慢走来。 “正面与它对视，不要转身逃跑，这样会显得你太软弱，也不要对它开枪。我们慢慢撤出去。” 老贝齐慢慢站了起来，二人面对着巨狼慢慢往后退，朝着仓库的大门后退。 “砰，哐当当当。”老贝齐不小心撞飞一个金属铁桶，铁桶在地面上翻滚起来。 “准备开枪。” 老贝齐的话刚落下，对面紧逼的巨狼也撒开脚步飞奔起来。老贝齐刚按下击锤，巨狼也飞扑而来。 “砰，”巨大的撞击带着老贝齐和巨狼倒在一堆粮食的包装袋里。由于知道这头巨狼的攻击方式，老贝齐抱住脑袋，用手臂护住了脖子。巨狼则是再疯狂咬着手臂，前爪也在挠着旁边装粮食的口袋。很快里面装的谷物散落一地。 安尼克见状赶快按下了手枪的击锤，一人一狼扭在一起也来不及细细瞄准了，只得冲着巨狼的背部开了一枪。 “嘣，”巨大枪响在狭窄的仓库里回荡。在240格令的黑色火药点燃的膨胀气体推动下，黄铜的子弹头以接近1.2倍音速飞向目标。子弹擦过了巨狼的背部，嵌入了后面的墙体里。 巨狼听到这，仿佛是被激怒了，放下了老贝齐朝着安尼克扑来。散落在地面上的粮食这时帮了忙，巨狼在粮食上奔跑时滑了一跤，撞向安尼克旁边的货架上。 “嘣，”安尼克朝着还在货架上撞晕的巨狼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巨狼的前足，很艰难的在前足上钻了进去。 “吼..”巨狼发出痛苦的哀嚎。正当安尼克转动左轮击锤准备再来一枪时。巨狼越过了仓库货架，躲到了阴影里。 “贝齐先生，没事吧。”安尼克把手伸向老贝齐。 胳膊上警服已经被咬的稀烂的老贝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老骨头还没死勒，幸好明天就不用穿这套衣服了，不然还要花几先令去修补。这畜牲怎么会这么大，老头子感觉被一匹马撞了下。”老贝齐慢慢爬了起来，手臂上已经血肉模糊了。 “你打死了那头畜牲？” “击伤了吧，那畜牲跑了。” “这回去要查查这个仓库是那家的，弄出这么多人命怕不是要大破财了。” 第四十九章 觉醒 正在二人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在阴暗中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两个人，随时准备发起再一次攻击。 “离大门很近了，打起精神。”老贝齐在鼓舞着安尼克。 “嗯，马上安全了。” 两人背靠着背，朝着大门挪动。离大门十步不到的时。 “嗷...”伴随巨狼的吼叫声。二人的心越发觉得发凉。 “当当当，”伴随着巨大响声是立在仓库里的货架倒塌声。 “你快走。”老贝齐把安尼克往左边一推，倒塌的货架和货架上的粮食把老贝齐半埋在里面。 “贝齐先生你没事吧，我现在救你出来。” “还没死，小心那头狼。”老贝齐虚弱的声音在下面传来。 “扑通。”一声巨响后巨狼跳在了安尼克正前方。安尼克急忙把手枪瞄准准备开枪。 “吼，”巨狼对着安尼克大声。巨大声浪向潮水般涌现安尼克。 我好害怕，快跑，一定跑的掉的。心中突冒出这个念头，腿也开始有点发软，持枪的右手也开始发抖。 就在安尼克要转身逃跑的时候，胸口那个火车上怪人的送的薄薄的挂坠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导到安尼克的胸前。像是在盛夏热的满身是汗即将中暑的人被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在杂乱的大脑中注入了一针镇定剂。 正当安尼克夺回意识的主导权之际，巨狼也没停下脚步，急速冲向安尼克。巨狼跳跃而起，展开前爪铺向安尼克，在极高的速度和巨大重量带来的冲击下，安尼克直接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枪也被撞飞了。撞击处的肋骨传来剧烈的疼痛，大概是要断几根了。 巨狼也没停止进攻，巨大嘴巴张开要咬向安尼克的脖子，安尼克伸出左右手很用力的把狼头掰向一边。巨狼的前爪已经在安尼克胸上挠出几道伤口，不知是巨狼连续袭击多人导致筋疲力尽，还是刚才击中导致了巨狼受伤，这次巨狼在安尼克胸上造成伤口并为造成致命伤，但是不断挠的爪子和造成伤口不断的流血。安尼克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是迟早的事。 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安尼克脑袋里已经开始划过他在地球上从小到大各种瞬间，从有记忆的田间玩耍到第一天上学记忆，暗恋的女生还有第一次约会。然后就是来泰盖星的穿越，找工作和历经死亡的案件，这些过往经历如图一张张黑白的照片在安尼克脑海中浮现，然后滚动播放起来。 你真是要死在这个星球上？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勒，你不想回地球继续看动漫玩游戏了。不啊，我当然不想把仅有的生命浪费在这星球上。安尼克在内心中呐喊。 安尼克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颗彩色的种子炸裂开来。越来越慢的心跳和逐渐模糊意识也恢复了正常。现在的自己是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充满了用不完的力。安尼克曲起了右腿，然后狠狠蹬下骑在自己身上正在撕咬自己的巨狼。一百多斤的巨狼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马上就要放弃的男人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巨狼被踢飞撞向墙壁，然重重摔落在地上。 忍着巨痛爬了起来，四周搜索起手枪，在散落的一堆小麦与玉米混合的粮食中，枪管插在粮食中，银色的枪身在透过仓库大门的阳光照耀下闪闪发亮提醒它的主人所在位置。 看了还算完整的右手，安尼克把枪从粮食堆里拔了出来。还有四发子弹，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和用四发子弹结束这场死斗了。 “往左闪，小心。”安尼克的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感觉，同时心脏不断跳动起来，不管这么多了。两脚蹬地，身体侧向朝着左边翻滚。就在上一秒，巨狼在安尼克的背后伸开前爪朝着后背扑来。一寸长的狼爪擦着上身的衬衣边上划过，给衬衣划出一个巨大破口。 安尼克向左摔倒在地上，但是右手还是紧紧的抓住手枪，该结束了，朝着前方的巨狼大概的瞄准了下。准备连开四枪结束它的生命。 “操，怎么按不动了。”伴随这句声，安尼克使劲按了击锤，但是击锤微丝不动。大概是摔坏了。 巨狼扑空了之后马上转了身，带着原始的野性巨狼准备要结束屋内这个男人的生命了。“难道要死在这里了嘛，想想办法啊。”安尼克的内心在不断冒出想法。想起回家在家打猎的场景。安尼克深吸了一口气，把全部的精神集中起来，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景物上。安尼克觉得全身上下有一股暖流集中到了眼中，眼睛瞳色变成纯蓝色，眼球变成一个光点，光点旁边散发着彩虹般圆环，最外层则是类似群星般细小的亮点围绕着最里层转动。 眼前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禁止了下来，面前的景物像的颜色像是褪色的牛仔裤一样，玉米的黄色，巨狼的棕黄，红色铁门它们的颜色渐渐黯淡了，眼前的世界像是黑白相机拍出照片。除了巨狼鼻子与眼睛中间三角区域散发一道金色的光芒。 眼前这一切只是一瞬间，巨狼调整好方向四肢发力，朝着安尼克扑来。来不及躲避了，安尼克本能的伸出左臂，巨狼的一口咬住安尼克的左胳膊，巨大的犬齿穿透了皮肉，直接咬穿了尺骨和桡骨。钻心的疼痛通过神经传递到大脑。 巨狼的牙齿也因此被卡在胳臂上，巨狼疯狂得甩着脑袋，想把安尼克的胳臂撕扯下来。 来不思考了，右手用力，把手中的左轮手枪狠狠的砸向眼中的黑白色巨狼头上闪亮的那条线。钢制的枪托撞击在巨狼的鼻子上，擦破了头上的毛皮，飞溅起血液。 现在的自己像是是通宵熬夜一般，脑袋已经有点发木的感觉，安尼克眨了眨眼睛，体内的力量不再集中在眼睛。眼前的世界恢复了彩色，瞳孔也恢复眼白和黑瞳，金色的符文也不见了。 巨狼像是突然脑梗一样，嘴巴慢慢不再撕咬，前爪和后足扑动了几下之后渐渐停止了动作，只有偶尔颤抖一下，眼睛也渐渐合上了。 伴随着生命力的流失，巨狼全身的毛发也渐渐缩入身体里，突出的嘴巴和巨大犬齿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约三十秒后，眼前的巨狼变成了一个稍高的中年男子的尸体。安尼克用力抽出胳臂，感觉已经骨裂了。左手的手指感觉失去控制，整个手臂耷拉在身体之上。瘫坐在地上，全身的力量和精力感觉已经挥霍一空。 第五十章 医院 “这是什么鬼东西。”老贝齐在粮食堆里爬了出来，头上还粘着小麦。 “不知道，大概是传说中的狼人吧。”安尼克踢了踢面前男人的尸体，确认死透了之后。刚想挪动身体走出门，然后就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刺鼻的酒精味，还花香味。安尼克吸了吸甚至还闻到了南瓜的香味。 安尼克努力睁开眼，眼前是一道刺眼的光芒，在适应光亮之后，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安尼克扭了下头，盖在自己身上是一床薄薄的白色床单。 左边是一个老妇人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粥递给给床上一个老头。 “亲爱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份报纸吧，这太无聊了。” 发出这个声音正是老贝齐，他斜躺在床上，床上有个小木桌摆放一些水果。 “退休的最后天你还能伤成这样，还有心情看报。我们的环球旅行计划是不是要推迟了，隔壁床的小伙子咋还不醒。你们是撞到魔鬼了？”老妇人听到这带着怒气的问道。 “呵呵，那有魔鬼。只不过碰到几个新来的小不法帮会，最近的年轻人下手不知道轻重，居然敢袭警了。” 老贝齐在打着马虎。“隔壁床的小安尼克大概是平时没睡够在补觉吧，他心跳蛮正常的，才睡了一天一夜而已。”说到这老贝齐有点心虚了，音量也小了很多。 “贝齐太太能给我找杯水嘛？”安尼克感觉自己的嘴唇要开裂了，口渴的感觉压过了左手的疼痛。 正在交谈的两人听到这句话立马把注意力放到右边来。贝齐太太急忙在两人床之间木柜里找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安尼克。 “慢点喝，旁边的小妹妹，你哥哥醒了。” “哪有旁边的小妹妹？” 贝齐太太指了指安尼克床的右边和墙之间的空地，安尼克挪了下身体，探出脑袋看了下。 一个妙龄少女躺在地面上铺好的铺盖上，眼睛紧闭，一头黑色的秀发没搭理有点卷曲和杂乱。 甚至还有一小撮头发即将进入半张开的嘴巴里，安尼克伸出手剥开覆盖在脸上的头发。 少女被这一动作弄醒了，缓慢张开双眼看到左手绑着绷带，身穿白色病服的男人，右手还没抽回去停留在空中。 然后很快的弹起，双手在脸上摸索了一阵后，确认手上没有颜料之后然后开口道。 “你没在你可爱的妹妹脸上乱涂乱画吧。” “第一句就是这个？早上好伊蕾娜。”安尼克笑着说道。 “哼，你睡得可香了，完全不知道医院里有多糟糕，昨晚隔壁屋里小孩哭了半夜，吵到我失眠了。” 伊蕾娜收拾好铺盖，然后一屁股坐到安尼克病床上。 “你轻点，压到我的腿了，你哥哥还是病人勒。” “你这是说我胖了嘛？怎么能对淑女说这种话？” 安尼克一口气喝完水之后，在四周找了下确认房间内只有四个人之后，问道。 “伊琳娜勒？咋没看到。” “昨天白天还在这，晚上我让她先回去了，你今天再不醒的话，我就让她明天坐火车通知父母了。现在也该过来了。”伊蕾娜回答道。 “这小姑娘在这守着你一天多了，前天你被送来一小时之后两姐妹都赶到医院里。第一天晚上小姑娘还在旁边抽泣来着。要不是问了你们的关系我都在想你小子咋这么幸运，有两个小情人。”老贝齐在旁边调侃道。 伊蕾娜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老先生你瞎说啥，我们只是兄妹。” “哗...”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然后从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姐，今天换洗的衣服我给你带来了，你要不白天就回去休息一天我来看着二哥吧。” 一个黑色短发，褐色瞳孔的女生走了进来。看到病床上半躺着安尼克，女生的手松开了手中的布袋。双手掩着嘴巴。 “呦，早上好伊琳娜。”安尼朝她挥了挥手。 伊琳娜捡起地上的布袋，然后坐在了安尼克床上的左边。在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用木柜上摆放小刀削去了外皮然后递给安尼克。 “你想吃啥。你睡了这么久饿了吧。”伊琳娜问道。 “我想吃米饭，据说很好吃。”安尼克并没感觉到多饿，但是难得可以任性一次还是想吃很久没吃到的米饭了。 “行，我和姐姐现在就去给你买。你要不想想怎么去给爸妈写封信，今天指不定他们应该收到信了往这边赶了了。” 两姐妹把铺盖卷起来，一人抱着一床被子走了出去。 “老太婆我也先回去准备午饭了，老头子你们爷俩交流下吧。老头子你要啥报纸，我就随便给你买了。” 贝齐太太收走了碗，推开门也走了。刚才热闹的房间内只剩下病床上的两人。 “那个贝齐先生后来的事情是咋样的。”安尼克一边啃着苹果一边问道。 “你突然晕倒之后，我艰难挪到仓库门口，外面都是听到枪声躲的远远围观的工人。我让他们中两个胆大的进来帮忙把你抬了出去，然后让他们封锁了现场，正当我们要被送去医院的时候队长赶了过来，他看了现场之后就让贝尔把我们送到医院了。” “只有队长来了？” “我记得我们在路上还碰到特别行动处的几人，昨天队长陪着一个黑衣的，看肩章应该是高级警督老年男人来检查过你的伤口，队长说你醒了之后他会来问你话的。” 特别行动处，安尼克知道他们是专职的管理超凡事件的单位，这次自己舍命击杀的狼人是怎么也解释不通了。 上次能糊弄两个新手样子的黑衣人，这次怕是很难了。想到这安尼克甚至想掀开被子逃跑了。 但是自己左手绑着绷带还吊在脖子上，谁知道楼外有没有啥监视的人发现自己要逃出去就当场击毙。 安尼克感觉自己应该是觉醒了的成为超凡者其中的一员，但是自己这状态应该就是父亲口中的最初步的觉醒，自己这样子还是挡不住子弹的，这点安尼克很明白。 干脆破罐子破摔了，想到这安尼克就把吃完苹果核丢进七八码外的垃圾箱里。 觉醒成超凡也好处，光球说觉醒成超凡之后就能再见它，超凡本质是啥，魔力属性又是啥？自己还有好多疑问。 第五十一章 A篇阔别已久的味道 大约过了2小时，安尼克和老贝齐一直在闲聊，说是闲聊只要是老贝齐在吐槽他的两个儿子。 大儿子是一个商人，主要是在布鲁盖王国之间做海上贸易的，小儿子最近叛逆期没去听从父母安排去读法学院而跑去当了海军，父子关系弄得很僵。 安尼克听的混混入睡，正在即将陷入睡眠之际，两姐妹回到了病房。伊蕾娜手里提着一个木篮子，伊琳娜则是领着一个玻璃瓶。 “那，你可不知道我们找了一小时才找到有出售米饭的餐厅。”伊蕾娜一边说一边从木篮子里拿出一个迷你木桶，然后拿出一个勺子连同木桶一起递给安尼克。 伊琳娜也递过那个玻璃瓶，透过玻璃看清里面装的是橘黄色的液体。 “不是啤酒？”安尼克拔掉上面的软木塞，一股新鲜的橙子味扑面而来。 “你这还受着伤还是不要喝酒了，你尝尝这个，贩卖这个商人说比普通果汁好喝很多。” 安尼克尝试了一口，整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这熟悉的味道。 酸酸甜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二氧化碳在胃里翻着气，虽然没地球上的芬达那样足够多气而且显的更甜，但是也勉强算的上是汽水了。 “居然有汽水嘛？”地球上最早的汽水也是在第一次工业时代伴随着普利斯莱特发明的饱和碳酸水制造装置开始普及的。 安尼克在医院喝到这个决定以后就戒除喝酒了。 “当然有，就是不便宜，这么小瓶居然要2便士。”伊琳娜回答道。 “啊这么贵？黑麦啤酒就需要一便士一大杯吧。” 安尼克在脑海中快速换算了下，这么一小瓶早期汽水就要10块人民币了，看样子用汽水代替饮用水的计划是实行不了了。 “你快吃饭吧，不然凉了。”伊蕾娜催促到。 打开木桶的盖子，上面覆盖一层土豆和牛肉的混合物，更像是地球上的咖喱牛肉了。下面是米饭，和地球驯化育种几千年水稻相比， 这里的米饭更像是碎米煮出来的，米粒更小更短。 安尼克拌着牛肉挖起一大口米饭吃了下去，米饭有一股坚果的清香，伴随着牛肉的鲜美，来不及细细品尝就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眼角的泪水不停的流了下来，自己不知道为何就被穿越到这个奇怪的星球。 思乡和怀念家人的感觉在吃到米饭和喝到汽水之后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 “有这么好吃吗？”伊蕾娜看到二哥这表情，问道。 “没啥，就是呛到了，这顿多少钱？”安尼克抹去眼角的泪水问道。 “2先令，还是我和伊琳娜展示了少女的魅力央求老板把尾数抹去的。” 安尼克差点把木桶连勺子一起丢出去，这看起就像一个盖浇饭的玩意就要了码头工人一天的工资，可是已经买来了不得不得继续吃完。 “下次我们去逛逛那些专门进出口市场吧，你老哥我会各种花式做米饭的。” 安尼克自信的说道，本来自己做菜水平一言难尽，但是在这个布鲁盖王国大部分菜不是煎烤就是炖菜的地方，自己要展示一下炒菜水平应该还是可以的。 顺带去找找有没有炒锅，要是没有的话是不是画个草图去铁匠铺定制一个。 “你真的会做？”伊蕾娜一脸怀疑的说道。 吃完饭把木桶交还回两姐妹之后，随便交代几句后安尼克就继续躺着了。 中午贝齐太太带来了一份厚厚凯朗格日报，和贝齐先生的午餐三明治。 老贝齐递给安尼克一半约两三张，然后两人就各自看了起来。 下午约三点左右的样子，安尼克去了次盥洗室，主治的医生穿着白大褂过来给安尼克换了一次纱布。 被巨狼撕咬和重伤的左手臂已经止血了，粉色的嫩肉长出在两侧约2寸长的缝合线旁边。医生给伤口涂上了紫红棕色的碘酒，用来消毒和防止感染。 “你这恢复力简直惊人，感觉一周后就可以拆线了，运气好没伤到骨头，看伤口你这是被狮子咬了？咋晕了这么久？”带着棉口罩的医生完成新的包扎后问道。 “一点小事，的确是被狮子咬了，港口仓库里居然有人私自走私这玩意，怕不是卖给马戏团。” 安尼克尴尬的笑着回答。心想告诉你我们两要是被一个狼人袭击了你是不是要把我们送去精神病院。 “那就好，除了内服的消炎药，还要给你开点止疼片？” “止疼片？不会上瘾吧。”安尼克想起最早的止疼片大多数都是些罂粟类提取物还是有点担心？ “一种南大陆的小果子的提取物，偶尔使用一次不会上瘾的，倒是有可能让你陷入轻度幻觉。” “我觉得我能扛住，暂时不用了。”听到医生这话安尼克还是有点害怕。 “行，你要是觉得扛不住去喊护士，高度都白酒也能止疼，偶尔喝一小杯没事的。消炎药一天两次，一次两片，早饭晚饭前半小时吃。” 医生说完这个留下一小瓶内服的消炎药就离开了。 医生走后没多久，帕克队长带着巡警贝尔走了进来。 帕克队长还是穿着制服，贝尔则是穿着便服顺便提着两个小篮子的水果，常见的苹果和梨子各有两三个的样子。 “听说你醒了我们就来看看你。”帕克队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水果就放边上了，没想到你们两个都受伤了，队长让我临时顶替你们的工作了。”贝尔把水果放到木柜子上，顺便还在抱怨道。 “你小子知道啥，让你做就做，今后我不在了你要跟着安尼克好好学，最好攒够了钱去学个文法学校，这样我才对得起你那被酒精溺死的爹还有跟着他一起去了的娘。”老贝齐在床上训斥道。 “哦，知道了伯父。”这里就警察局四个人之后，贝尔表现的想一个被训斥的小学生般。 “贝尔你去门外守一下，我有事和贝齐还有安尼克说下，有人要进来你先敲下门。” “哦，好的队长，我会守好门的。”贝尔走了出去把病房门关上了。 第五十一章B篇 谈话 “好了两位先生我们来谈谈你们是怎么受伤的吧。”帕克队长把椅子反过来，双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脑袋靠在手背上面，摆出一副听你们瞎编的样子。 “我们巡逻到仓库区，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最里面那个仓库跑出来，我和安尼克进去查看，发现了满地尸体，之后我就被一条巨狼袭击了，接下来基本上都是安尼克制服那条巨狼了。” 老贝齐很轻松把自己摘了出去。“话说那玩意真的是条狼，怎么死了变成了人。” 老贝齐拿起烟斗点起烟，顺带看了安尼克一眼，意思就是剩下该你怎么说我也不揭穿了。 “那安尼克你说说吧。” “我趁着巨狼袭击贝齐先生的时候掏枪大中了巨狼的背部和胳膊，然后就在搏斗中打死了巨狼。”安尼克试图混过去。 “法医检查了尸体，的确在左肩找到一个伤口，背部也有擦伤，可法医给出的死因可不是枪伤。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帕克队长一脸戏谑看着面前二人道。 “我不知道，大概是后来的胡乱搏斗中打中了啥要害吧。” “死于脑组织受挫，法医跟我说能造成这个伤害差不多是有人拿着20磅中的铁锤击中巨狼的头上的致命处，可上面伤口却只有一个手枪枪托的印记。安尼克先生是不是要报告下你是如何把一个2磅重的手枪砸出20磅铁锤的效果的？” “啊，谈到手枪我还要抱怨了，你们给我手枪是啥品控，就摔了一下就没法击发了，迫不得已我才用手枪当钝器使用的。”安尼克继续辩解道。 “政府采购嘛，上面肯定找不是质量最好的也不是性价比最高的，是负责采购的人回扣最多的。钱都给了回扣了，枪械质量自然就看天了。不过起码表面上都是做到外观好看，反正拨钱老爷们只看外表，自己不会亲自拿这些去和各种混蛋搏命的。哦，别把话题岔开了。我就是直说吧，你小子觉醒了吧，到那种层次了。” 一击直球，面对队长这么直球的提问安尼克也装不下去了。只得乖乖说出实情。 “我大概是觉醒了吧，被巨狼按在地上时候要感觉濒死时全身突然充满力量，一脚踢飞了巨狼。等我把全身注意力集中在眼睛上时，全世界似乎都变慢了，巨狼在我眼中的动作如同一张张排开的照片，大概维持一秒钟。我舍命用我的左胳膊吸引巨狼咬住，右手用枪托砸中巨狼的鼻子到眼睛之间的地方。话说那玩意是不是传说中的狼人，咋我们打死他之后从狼变成人。” 安尼克只说出最重要的部分，什么眼中世界褪色，巨狼身上的金色标记还有自己那说不出直觉可不敢说。 尤其是自己见过光球和喝过智慧药水，怕自己说出要么被拉去特别行动处解剖，要么被送去精神病院看管。 “啧啧，你小子一觉醒就跳过了初醒者直接进入了觉醒者，不知道是该说你幸运还是你父亲的遗传好。” 帕克队长似乎在安尼克昏迷就调查他的家世。 “可能是遗传吧，呵呵。” “你小子原来是某个大人物是私生子嘛？藏的蛮深的啊，把我老贝齐都糊弄过去了，真以为你只是个农场主的儿子。” 老贝齐听到这没装尸体了说出了声。 “那是啥大人物，只是一个海军上尉而已，不是我外公的遗产我怕来上学都难。”安尼克回答道。 “海军特殊能力十二战团里的天蝎团的上尉，怎么算你父亲也应该是觉醒者级别的超凡者了，恰好你们爷俩都是觉醒了眼睛。只能说真是遗传的好，不过你小子也是够幸运击杀了那只低级的狼人。具体细节等你亲自问特别行动处吧。” “要我出院?我还受着伤勒。” “我来的时候问过了你的主治医生了，你只是伤了左胳膊，下床完全没问题。现在和我一起去特别行动处吧，他们那最近也缺人，你要有兴趣完全可以换个警服去他们那报道了。” 帕克队长说完站起身子意思要帮安尼克办出院手续了。 “我觉得我还需要修养几天，你要不再考虑下？” “你躺这高级病房24小时都能叫来医生你以为很便宜？每天一镑现金，先付后躺着。你要是愿意自己出钱我给你批一个月假都行。以后隔2天来换一次纱布就行了，超凡者受这点伤一周就能好的。别浪费纳税老爷们的税金了。” 帕克队长并没给安尼克摸鱼的机会。 “那贝齐先生勒？” “小子我可是老年人还是退休人员了，一般市民因公负伤政府不应该养到我健康来着？我这断了两根肋骨起码要躺一个月。” “可是你明明还有一小时才会下班退休。”安尼克小声嘀咕道。 “走吧，老贝齐我们走了，你一个人享受清净吧。” “你不好奇为啥有狼人在仓库？” “不好奇，知道越多麻烦越多，老头子我可是已经退休的人了。你要是关心我有空来看看，别把老头子我拉下水。”贝齐先生边抠鼻子边回答道。 “我帮你提吧。”贝尔说完就帮安尼克的随身物品提了起来。然后把东西放上分局的马车后坐上了车前车夫的长条形木板上。 “上车吧，我陪你去次特别行动处，那里人我都熟悉不会为难你的。” 帕克队长貌似真的很熟，考虑到他那把夸张的手枪和在赌场的表现怕不是真的也是超凡者。 “队长我们除了去交代下案件的细节还要做啥？”安尼克有点不安的问道。 “到了再说。” 特别行动处就在哥尼亚区警察局的对面，三人很快就赶到了。 相对警察局的沉稳风，特别行动处的办公楼修的相对富丽堂皇很多。 正个建筑物是个正方形的占地，建筑物的四个角分别有个圆形拱顶的钟楼，建筑物外二层以上到顶楼的外墙分别隔着一个房间立着一根圆柱。富丽堂皇像一个小型的行宫。 “这是像处理特殊事件的地方？” “你以为像监狱那样高墙耸立铁丝网密布？人家经费都是直接走特殊经费的，议会只能对经费的多少进行干涉，具体用途从不公开的？”帕克队长的话带点酸。 “所以才有钱把楼修的这么暴发户啊。” “里面又不只是政府的雇员，八大正教或多或少都有代表处在里面。每个宗教的教堂风格都不一样，只能折中修的大家都能接受。走吧，进去再说。”帕克队长催促安尼克下车。 第五十二章 特别行动处 二人通过庭院走进了大厅，安尼克注意到大厅内除了挂着当今的国王查尔斯二世之外还挂着八位正神的圣徽。 接待二人的是一个看起六十多的老妇人，带啤酒瓶厚的老花眼镜，雪白的头发扎成一束。 左手拿着一个报纸包裹的炸鸡，右手在拿着一个钢笔在填类似访问登记表的东西。 “两位小伙子找谁？打字机那玩意太难用来，我还是更喜欢亲手来填登记表。”老太太似乎并没把二人当成外人，相当自来熟。 “女士，我们有预约，7月28日港口那起狼人的案件，皮尔斯他通知当见证者醒了就来找他。” “哦，皮尔斯啊，d区第三个房间就是他的办公室。话说最近满太平的，本月就发生一起d级案件，上月那起a级失窃案现在还没找到，还得我这个一把老骨头都要去一家家排查。”老太太指明二人道路顺带抱怨了一句。 “尊敬的女士，请问丢失了啥？”安尼克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顺道问了一句。 “新来的？还是普通人啊？王室保管的上古正文被人抄写带走了，虽然原件还在，但是知识这玩意真要传播出去近乎就是零成本了。奇怪的是到今天黑市或者超凡者圈子还是没啥动静。” 老太太啃了一口炸鸡回答道。 自己捡到那异世界召唤仪式是上古正文？死了一堆人还涉及一个狼人造成只能算个d级案件，a级怕不是严重性超乎了自己想象。 幸好自己把那张纸烧成了灰，不然成灰的就是自己了。 “不要打听无关紧要的事情了，走我们先把你的事情处理了。”帕克队长说道。 d区就在建筑物的一楼，安尼克二人走到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安尼克注意到这里办公室貌似都是钢制的房门，每个门都刻着各式的类似圣徽一样的花纹。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帕克队长推开门，里面正是6月来催眠安尼克的两个黑衣人之一。 “皮尔斯警督你好，我这次把28号那场狼人袭击案的见证者带来了。”“哦，谢谢帕克督察，你们请坐吧。”皮尔斯貌似没认出安尼克，时隔一个多月，加上大规模排查记不住一个小人物很正常。 “喝咖啡嘛？我的能力使用的代价就是犯困，为了避免上班睡着了我储备了各式提神物品，雪茄，咖啡或者红茶。” 皮尔斯找出两个杯子，倒上了炉子的正热着的咖啡。 “茶几上有方糖，要加多少你们随意。小伙子你这恢复很快啊，听说你昏迷了我还怕你要拖很久，没想今天就出院了。” “没受重伤，只是肌肉被咬伤了而已。” “行吧，你把案件前后描述下吧。” 安尼克接下来把案件从头到尾复述了一次，省去了挂坠和自己能力描述。 “哦这样啊，你在面对死亡瞬间也觉醒了啊，难怪能打死狼人了。这下就能说的通了，等下你去登个记备个案吧，方便以后我们进行管理。” “登记？”安尼克疑惑道。 “当然要登记了，不然超凡者都用超凡力量杀人犯罪咋办？登记下你的能力和付出的代价，方便我们管理或者征召，当然不全是坏处，超凡者要是没工作了海军的战团或者我们的特别行动处也可以提供岗位。虽然给的没替人做保镖或者自己创业赚的多起码我们安稳些。在防止失控或者晋级更强的超凡者我们也会有经验。怎样要考虑加入特别行动处嘛？”皮尔斯说道。 “不要当着我的面挖人吧，要不你给我们讲讲这次案件的缘由吧。”帕克队长说道。 “行吧，看到咱们都算一个体系下加上你又是亲历者的份上。你们知道案发的仓库是谁的产业？”皮尔斯带着悬疑问道。 “珀斯子爵吧，艾格斯堡涉及海外贸易还足够有权势摆平这次案件的人可不多了。”帕克队长毫不在意的说道。 “仓库的确是珀斯子爵的，那些被杀的看守也是他的，但是搞出这次案件还是另有他人，借住他的仓库高点走私生意商人也不少，这次就有个蠢货在南大陆买通了当地的土著部落，然后走私一具木乃伊运到艾格斯堡来。”“木乃伊？卖给某个有特殊癖好的收藏家？”安尼克问道，这个时代又没那么多博物馆愿意收这种几千年的老腊肉。 “那个蠢货居然不知道在那听说木乃伊磨成粉能做成壮阳补药，拿出全部身家想一夜暴富。本来仓库看守里的头领就是一个自主能变身巨狼化的超凡者，是珀斯子爵的贴身守卫之一了，没想到那个超凡者也信了壮阳的鬼话吃了一点木乃伊粉末了，然后失控了。”皮尔斯带点嘲讽道。 “木乃伊粉真的有啥效果？”安尼克问道。 “大部分木乃伊粉就是人的干尸那有啥效果，这具木乃伊怕是个半神的身躯，死了这么多年了超凡力量还没消散掉，一个低阶超凡者敢吃这么高级的超凡材料不当场暴毙就命大了。”皮尔斯回答道。 半神？安尼克心中一惊，这个世界看起来不像是低魔世界了，半神的数量多到尸体都能做药了吗？ “那商人的结果勒？” “造成这么大事件还能咋样，虽然说是看守自己吃的木乃伊，但是涉及到半神躯体了，哪怕是死去多年神力已经消散绝大部分的躯体。那个蠢货就算不判刑，那么多人的死亡赔偿都会要了他的全部身家的。破产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哦他还有个女儿叫啥来着，叫泰勒.艾迪，一心想加入贵族，珀斯子爵怕是收她当侍女都不愿意了。” 泰勒？残存的记忆力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貌似单恋的那个女人貌似姓氏就是艾迪，算了反正和我没关系了。我只是个来自地球的社畜而已。 “来签个字，这件案子就算过去了。哦，还有赔偿金，珀斯子爵个人掏给你的。”皮尔斯拿出一张纸和一个信封，递给安尼克。 “这算是封口费嘛？”安尼克苦笑道。 “算是吧，你好歹也是个警察还是超凡者了，就算是子爵也不可能直接下令让你闭嘴的，万一你走了狗屎运变成圣者乃至半神，子爵还得求着你办事了。”帕克队长安慰道。 安尼克没打开信封，轻轻捏了下信封，大概十张纸钞的样子。收买一个警察估计要不到这么多，大概是超凡的身份才值钱。 第五十三章 体能测试 二人退出了皮尔斯的办公室后，安尼克才打开信封。和自己估计的一样，十张十镑的纸钞。看着爱德华一世的小胡子安尼克受伤的手臂的疼痛感觉好了很多。 “别盯着你的钱傻笑了，我们下去测试下你的能力。”帕克队长说道。 “下去？可我们在一楼啊。不应该是上去？”安尼克疑惑道。 “建筑物地上主体只是各个职员的办公室还有八大正教的代表处还有d区这样处理低危险案件的地方。底下还有五层楼勒，给你做测试和登记就在底下一层和二层，再下面飞别是c，b，a三个区域。” “有s级嘛？”安尼克想到地球上常见分级套路。 “s级？没听说过，据说凯朗格特别行动厅有负责aa级事件的人，更高的我也不知道了。” 地下室的入口是一个纯钢制成的铁门，厚度起码有半码。守卫是六个拿着带刺刀步枪的士兵样的人。二人把证件递交给为首的士兵，仔细核对证件照与二人的相貌之后，为首的士兵敬了礼就让二人走到门前。 然后两名士兵一起转动了门上的转轮，伴随哗啦啦的机械传动的声音，大门缓缓的朝里打开。门后是一个狭长的台阶，安尼克不时还听见抽泣或者是哀嚎声从脚底下传来。 “我咋感觉这么阴森森，这里不会闹鬼吧。”安尼克有点担心说道。 “闹鬼？哈哈你可把我逗乐了。这栋建筑物里起码有几十个超凡者，加上八大正教起码有个地区主教的神父在这，可不是外面小教堂那些助祭，别说鬼了，一个半神就算来攻打这也需要很长时间，这还是我知道的情况，谁知道a区有没有半神在看守。”帕克队长笑道。 “那我咋感觉有各种奇怪的声音？” “那很正常啊，你以为这下面只有人类？各种奇怪的生物甚至灵体都会有的。也有少数非生物物品甚至自己能说话。”帕克队长十分不在意回答道。 “嗯？都是实验或者解剖对象？”安尼克有点心虚的问道。 “大半是囚徒这类，少数有理性或者有意愿配合的半失控或者吸血鬼狼人这种怪物会变成半自由的政府雇员。” “半失控？” “下去吧，一楼的看守就是一个半失控的，当然你要客气点别把人当怪物了。” 二人说完就快走到地下一楼的门口，不像入口处纯钢的铁门，地下一楼仅仅是一个木门。区别是看守是一个八寸高的巨汉，腰间别着三把洗衣板那么宽阔剑。 “下午好史东，我带新人来备案和测试了。”帕克队长似乎和看守很熟的样子。 “是你啊，旁边的小不点觉醒了啥能力，给我一根烟吧，我的抽完了。”史东的声音巨大但是沉闷。 “你好史东先生，我觉醒的大概是眼睛能看清高速物体这类的能力。”安尼克回答道。 “给，我这烟怕是不够劲啊。”帕克队长递过去一根卷烟。 “烂大街的能力也不是全是坏处特殊嘛，好处就是你的失控几率会小很多，付出的代价也会小很多。就算失控了及时舍弃双眼的话也能救的回来，不像我这样成为一个不能见阳光的怪物，进去吧。”史东说完从头后面伸出一个胳膊接过帕克队长的烟。第三只手长在背上，而且比正常两只手更加修长。巨大的身高加上三只手的造型要是走在大街上的确会吓坏一批人。这也解释了为啥腰间挂着三把剑了。 地下一楼像正常的办公区一样，除了只有煤气灯照明显得昏暗一点。正面第一个办公室就是超凡者登记处，敲开门里面只有三个中年妇人在处理公文，可是旁边的坚果壳证明三位摸鱼起来也不比地球上即将退休的老太太差。 “请问两位警长来这有何贵干？”离二人最近的一个办事人员说道。 “我们是来做超凡者情况登记的，有啥步骤？” “你们两位都是？” “只是我。”安尼克回答道。 办事的妇人看了看安尼克还绑着绷带的左手臂想要问些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找出几张纸订在一起的文件交给安尼克，并递给一根笔。 “前面在这填就好，后面去二层测试区域，测试完让测试人员填好最后拿来盖章就完成了。” 安尼克看了一眼第一面，全是基本信息填写，姓名身高年龄住址这些。花了几分钟填完之后安尼克拿着表走出了门。 “接下来会测试你的力量速度耐力还有身体健康状况这些，最后一项测试你的超凡能力和精神状态。”帕克队长说道。 “精神状态？”安尼克疑惑道。 “准确说是信仰，万一你暗中信仰些邪神怎么办？那玩意就是一个灯柱样的东西，每个神明都有自己的圣数和代表色你知道吧？就说冬神圣数是12代表色是白色，你摸上灯柱就会发出相应的颜色。光的颜色越亮表示你的信仰越诚。” 我这种内心无神论的咋办呢？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 通往二层的楼梯上没有看守，二人进入了力量测试的房间。负责测试力量人员像一个七十多老先生，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小伙子你这受了伤咋来测试啊，这样吧，需要双手测试我参考你单手是正常男性的倍数给你加上去吧。”老先生慢慢悠悠嗯说道。 “这样也行？” “有啥不行的，你还想来第二次？” “不想。” “那开始吧。” 老先生单手领在库房一个大口袋，然后放在地上。安尼克感觉这堆玩意砸地上时候甚至地板都有点振动的感觉。 “你就测试下单手的握力，举重和拉力吧。” 老先生边说边在口袋里掏出各种哑铃握力器和带弹簧的拉力计。先递给安尼克一个握力计。一个椭圆形的钢条里面接着一个扇形机械指示表盘。 “用你右手全部力量按压。” “好的。” 安尼克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右手按住，脸都憋了通红。 “260磅，马马虎虎吧。”老先生记录下之后让安尼克休息会准备下一项。 安尼克心中估算了下，260磅大概地球上120千克的握力了，虽然在地球上肯定不是单手握力的极限，但是相信超过普通人很多了。 下一项是举重，老先生单手拿出一个夸张大小的杠铃，放到安尼克面前。 “看了你的握力，抓举就从200磅开始吧。记得先蹲下腰挺直用腿部力量举起来，不要弯腰举，这样避免弄伤了腰。给你块干的布把手上汉擦了，我可不想你这左手臂还没好腰有伤了。” 安尼克按指导擦干了右手，蹲了下来挺直腰，用右手抓住了杠铃，咬住压向上领了起来。感觉要把手臂拉伤了，费劲举过头顶，之后就是站起来了。安尼克大喊了一声，然后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像是触电了人一般。 “一，二，三。你可以放下来了。”老先生数着表说到。 安尼克快速把杠铃放下，看来差不多已经是极限了。 “要再加10磅？我觉得你还有潜力。”老先生的话有点蛊惑嗯味道。 “不用了，我就一支胳臂还能正常使用了，可不想成为一个穿衣吃饭都要依靠别人了。” “行吧，最后项拉力。我站着在这你拉住拉力计那一头使劲拉吧。我看看你能拉动多少。” 安尼克看了下面前看起骨瘦淋漓弱不禁风老先生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 “不会伤到您吧。” “哈哈哈，小伙子你可把我逗乐了。你就放去拉动，我动一下我就给你十金镑咋样。” 安尼克听到这确认眼前这位老者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力量方面特化的超凡者，瘦成这样怕不是就是付出代价。自己还得想想怎样编出自己使用能力的代价，上次貌似是被那个光球搞昏迷的，总不能说自己发动能力后就要睡眠或者昏迷吧，我可不想成为沉睡警官安尼克。 安尼克拉住拉力计一头，然后用力往外来去。汗水在头上不停冒出，感觉自己实在没力气往外走了，只得喊了一句可以了。然后等老先生看完数据后往回走。 “300磅马马虎虎吧，你是跳过初醒直接到达觉醒者了吧。”老先生一边填表一边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的。”安尼克在甩这胳臂回答道。 “数据不会骗人的，你这几项差不多是普通人的极限了，结合你的身材和受伤的状态，除非你是神眷者，不然很难想象那个刚刚才是初布觉醒超凡力量的人能有这些数据，拿去我给你填好了。接下来就是测试速度吧。” 二人告别老先生之后走进了测试速度的房间，这里工作人员看起就普通多了。 第一项是速度，一个一百码的直线跑道，一个发令员口含一个哨子，终点处则是一个细长丝线，旁边还有个计时的工作人员。 “滴。”伴随哨声安尼克奋力奔跑了起来，虽然只有一个手臂在维持平衡前后摆动，但是安尼克觉得自己有了超凡力量后对自己身体控制更加自如和灵活了。 撞断终点处丝线后，计时员停止了计时，九秒二，考虑到自己还伤了一个胳臂安尼克觉得自己身体比以前还是强了不少，最后一项是耐力测试。全程三布里，安尼克用时大概花了十三分钟，差不多是地球上的五公里十三分钟了。安尼克觉得要是自己回去地球参加个铁人三项多半也是能杀进奥运会决赛的。 接下的体检是简单外科检查，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简单量了身高体重听了下心脏就让二人去最后测试。 第五十四A篇 吸血鬼 最后一项测试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安尼克注意到房间外用挂着各样的黄金制成的符咒。 “进去吧，很简单的。”帕克队长看出安尼克的不安。 推开门，房间里是一个七尺高面色惨白相貌姣好的男子，身上穿着一身带着各种符文的长袍。 “来测试精神力的？”男子并没抬起头，手中摆弄这一些类似玩偶的东西。 “不是信仰嘛？”安尼克问道。 “所谓信仰的多少其实就是精神力的强弱，信仰的不同最多能区分你站在秩序还是邪恶的立场不同而。” 面前的男人说话有点离经叛道了，这要是在那个教堂里怕不是已经有神父抓去十字架上绑着烧起了。 “那边，右手按上去就行了。”男人指了指身后一根透明的看起像是水晶制成的柱子。 我这样视一切神棍都是牛鬼蛇神的怕不是按上去啥颜色都没有。不知道按上去没反应算啥，算无神论还是精神病。 安尼克惴惴不安的把手按在水晶柱上，然后啥事情都没发生。 “先生这是？”安尼克问道。 “哦，忘记告诉你了，这玩意启动慢，老古董了上面也不给批个新的。”男人继续摆弄他的玩偶。 安尼克只得继续按着，突然感觉水晶柱慢慢温热了起来，按住的部位似乎有一种吸力再抽取自己身上的魔力，然后随着水晶柱渐渐变亮了起来，从透明渐渐发出白光，亮度差不多是一个手机屏幕的亮度。 但是安尼克感觉到自己右手还在被不断抽取着力量，水晶柱的亮度现在已经30瓦led灯的亮度了。已经压过了屋内煤气橘黄色的光亮。 “有意思，这差不多是你的极限了吧。”脸色惨白男子不知道啥时转过头来看这安尼克。 安尼克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上被抽取的魔力已经停止了，点了点头。 “我叫斯宾塞，一个血族，等级用你们人类来算的话差不多是灵者吧，当然在血族里一般称作血族伯爵。要不是水晶柱里面没显现出冬神的圣徽我都以为是他分身降临到你身上了，哈哈开个玩笑，你这虽然没圣徽，和神眷者强度也差了一级但是也是很强了。” 血族？吸血鬼嘛？面前的男人看起来的确像传说中的吸血鬼的样子。 “斯宾塞先生，我这精神力强度如何？” “你是初次觉醒吧，按着你们人类的分级来看，从低到高分别是初醒者-觉醒者-异能者-超能者-灵者-圣者-半神然后更高位阶。你现在的精神力大概有超能者那么强了，如果你以后身体觉醒特殊能力配合足够多精神力算的上同阶里的强者了。” 我有这么强嘛？发着的白光应该显示我是冬神的信徒吧，看来是胸前的挂坠起了效果。安尼克心中想到。 “那么尊敬的斯宾塞先生，神眷者是咋回事？”安尼克看到正在有点兴奋正在填写卷宗的吸血鬼问道。 “你稍等下，哈哈难得碰到你这么优质的苗子，这样一来我的刑期又会减少3个月了。说到那了？神眷者？他们是一群让人羡慕又让人同情的群体。每个神眷者都是真神亲自祝福过的人，一出生就会觉醒拥有超凡力量。历史上每个神眷者不出意外都能达到半神甚至更高的位阶。但是伴随强大力量和前途，每个神眷者都会变成狂信徒，有点人甚至认为神眷者只是真神下凡的容器而已。”说道这面前的吸血鬼声音小了很多。 “那你的刑期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犯了点小错而已，就被特别行动处抓到着做苦力了，他们给我判了三十年，虽然血液和肉食还有葡萄酒都会按时供应，除了没有自由之外都不算坐牢了。但是我还是不爽啊，要不是打不过最底下那个老混蛋我早跑了。算了他们答应我只要检测出一个优秀的苗子给减刑，你这么优秀的苗子起码要减3个月，甚至半年哈哈哈。” 面前的吸血鬼很高兴，说话甚至有些不着调了。 “请问尊敬的血族伯爵先生，我还有些检测需要做嘛？” “你除了四肢力量和速度得到加强了，五官或者身上上那些部位得到额外的能力？” “眼睛吧，我似乎能看到高速移动的物体和动作在我眼中慢了下来，需要我演示一下吗，能不能不演示啊，我感觉用完就有副作用。”安尼克问道。 “今天我心情好就给你写个上去不演示了，听你的描述大概是c级鹰之瞳，虽然不算强力但是配合上精湛的射击技术还是能发挥作用的。副作用是啥，虽然拥有这个瞳术的人很多但是每个人信仰的差异导致付出能力的代价各不相同。” 代价？虽然听人说过每个人使用能力都会付出代价，可自己晕倒怕不是失血过多和光球捣的鬼。要是回答没啥代价的话怕不是要被留在这被解剖了。安尼克想起刚才见到的皮尔斯，他的能力貌似是催眠，代价是犯困。 负责力量测试的老先生应该是力量强化的，代价怕不是骨瘦淋漓。自己这自称是鹰之瞳的代价应该是眼睛会负面的影响。可自己在这个星球上好不容易摆脱了近视的命总不能再说自己付出代价是近视吧，万一他们真给我配了一副近视眼镜这不是又成半瞎子了。安尼克想了想只得说道。 “上次我用眼睛怕光，看见阳光就眼泪直流。” “这个简单，我这有副特殊变色眼镜送你了。”斯宾塞说完就在后面文件柜里翻找了起码，一堆木制瓷制或者金属雕刻人偶娃娃被犯了出来。还有各种迷你的衣服，安尼克甚至看到一些看起像是男性的娃娃人偶上穿着连衣裙和吊带裙。看到眼前这位吸血鬼的恶趣味安尼克在想要不要接受他的礼物。但是灵者貌似是一个自己远远得罪不起的角色，还是假装客气收下吧，不知道珀斯子爵的100镑赔偿金够不够打发这位的。 “找到了。”斯宾塞拿出一个精致的象牙盒子，然后在里面取出一个老式的圆形眼镜，镜片貌似是黄水晶做的，镜片泛着金色。眼镜框则是镀金的质感。 “拿去吧，这副眼镜在现在这种昏暗光线下是接近透明的颜色，随着光的亮度增加会变成黄色最后变成红色最后是墨色。总之会过滤掉强光。” 安尼克接过眼镜与眼镜盒，开口问道。 “尊敬的斯宾塞先生，我该付给你多少钱。” 第五十四章B篇 技能测试 “钱？哈哈你的认为对一个还有十几年刑期的异类在这还有啥意义。就送你了，你以后要是找到啥好苗子没被测试过的送这来给我减刑就好了。好了你的测试我都填好了，上去交差吧。”斯宾塞说完就赶二人走了。 安尼克脱帽致谢之后走出房间。一直没开口的帕克队长说道。 “没想到小气鬼斯宾塞居然送你个眼镜，这玩意起码是个神奇物品了。” “神奇物品？” “哦，忘记你还是个菜鸟，神奇物品就是灵者或者圣者用魔力雕刻或者制造的物品，虽然一般来说作用范围有限或者没啥大的杀伤力。但是又不是很实用的小物件，也没啥副作用。你手里拿着这玩意就是个，大概是是雕刻不少变色符文和感光符文配合者魔力汲取的符文，这玩意平时汲取你一丢丢的魔力储存起来，用来保持眼镜的变色。” “值钱嘛？”安尼克并不关心这些，听队长说了这些都是灵者才能做的，自己还差两阶，唯一关心是这玩意能换多少金镑。 “你这小子是穷怕了吗？啥都换成金镑才能懂嘛？”帕克队长右手扶住脸说道。 “一般人不会拿着神奇物品去卖的，就算卖，雕刻符文材料最好是黄金的，配合上合适的超凡材料，加上一位灵者起码一周的细心劳动。你这副眼镜就算再小起码也能卖出去个四五百镑不是问题。” 四五百镑？安尼克换算下购买力，差不多是地球上二十几万软妹币了。想起自己那在大学城旁边随便找了家店买的两三百块的近视镜，安尼克一时觉得自己带的怕是地球上的古董文物了。 二人走回一层把测试的报告一起递给了办事的人员，她看过后找了一个小卡片快速把测试内容填写好，然后递给安尼克。 “先生请确认一下，没异议我就封存了。每个月我们都会有一次超凡者讲座，具体在每个月的10号记去一楼找接待人员，他们会负责告诉您在哪听课的。” 接过卡片。上面写着。 姓名：安尼克 年龄：21 国籍：布鲁盖 信仰：冬神 超凡等级：觉醒者 力量：d+ 速度：d+ 耐力：d- 魔力：a 潜力：c 觉醒部位：眼睛 觉醒能力：鹰之瞳（c） 备注：该能力者状态稳定，代价眼睛怕强光。 安尼克看了看，d大概是最低标准，a应算高级的，自己在超凡的世界还是个普通人啊，虽然自己的瞳术应该不只是c，但是就算算成a估计潜力还是c+或者b-。 苦笑了递给工作人员后，说道。 “没啥问题。还有啥要我注意的？” “哦，如必要请不要在普通人面前做出超出普通人能力的事情，您要离开凯朗格地区请及时在其他地区报备。如果你觉得能主动释魔力了那就是恭喜您升级了需要再来测试一次直到您成为灵者或者更高次层，具体超凡者不同阶的划分请您下次来听讲座。” 安尼克二人今天玩成这样回到了地面上，告别了底下阴冷阳光洒在身上感觉到了活力的回来。 就在同时，特别行动处的地下二层，艾格斯丝堡资深玩偶玩家，高贵的血族伯爵（自称）的斯宾塞正在摆弄他的最新手工玩偶，一阵风吹来，他的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一阵黑烟随着风飘了进来之后在房间内形成一个老者。 “你为何撒了谎，这强度我在底下都感受到了。不是知道今天就一个新人来测试我差点以为来个圣者。” “老头子你上来不知道敲个门，我该说你这个状态是最强的圣者好还是最弱半神好，一个明明掌握半神之力却施展不出神话生物状态的老不死。说到哪了，哦，精神力，离圣者还差点，这小子精神力强度差不多和我了。” “所以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你就给他削了等级？” “这是一方面，另外方面太过于拔尖容易遭到针对，我可是为了他好。” 面前吸血鬼清理了下鼻腔，这要是放在偶像剧里全打破了年轻少女对吸血鬼的幻想。 “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老者继续问道。 “我感觉他在特殊能力上撒了谎到底是少报了还是能力上类型亦或是代价上。或许三个都是。” “你就这样上班摸鱼嘛。” “你看这栋楼谁不在摸鱼，偶尔两个小失误不要紧的。话说老不死的你今年多大了。” 老者在心想弄死一个吸血鬼要付出多大代价，但是转念一下面前吸血鬼也是个可怜人就没跟他计较了。 “我出生的时候布鲁盖和卢克还在打百年战争，然后我上学时候战争结束了。” “哇，那你不是快七百岁了，这放在我们血族里也算长寿了。” “你们血族号称长寿大多数时间还不是用来休眠了，你们血族始祖失联两千多年了吧，四大亲王也是死的死，重伤休眠的休眠。在外头你们现在就九个大公组成的血族评议会，你们种族的俊美的外表反而给你们带来厄运，堕落之源的恶魔们最喜欢抓走你们血族去深刻。我老头子虽然打不过你们的血族大公，但是他们想抓我也是非常难的，你最好还回忆下有啥细节，不然我不可想血族再少一个成员。你们血族评议会知道了最多让我补偿点金钱损失不会替你报仇的。” 斯宾塞这才想了起来眼前的老者虽然是半神中的最弱的但是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存在，只得乖乖说道。 “虽然刚才那个小子展示出来是白色光芒，看起来像是冬神的信徒但是这么强的精神力并没展现出圣徽，也就是说这小子不是神眷者。除非他带了啥精神力增幅的神器，不然很难想象一个非神眷者居然有这么强的精神力。” “啧啧，看来世界要变动了。” “那个小子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不是说他，有这么强的精神力的苗子出来说明我们和至高天的联系再加强。指不定四大邪神的神选已经出世了。要不给你放出去看看？” 斯宾塞本想一口答应，但是眼前的老头子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好过，想到刚才老头子的恐吓还是决定不出去溜达了，万一碰到个堕落之源的信徒自己怕不生不如死，躲在这怕不是比躲在血族大公身边还安全。 “啊最近我还有一些娃娃要做，就不出去了。” “行吧，我走了，记得有啥特殊情况记得通知我。”老者说完就变为黑烟飘了出去。 “记得关门啊混蛋。” 第五十五章 历史教授 黑铁纪元1886年8月1日，安尼克难得在工作日睡到自然醒。队长批了一天假，安尼克由于左手受伤也不需要给两个妹妹做饭。 为啥这个星球上居然有繁体中文，还是疑似奇怪的仪式上看到的。安尼克搜集了残留的记忆也想不出那有相关的信息。想起自己的学校里也有博物与历史系，自己还在大学选修过。安尼克决定去那找找线索。 走到一楼，桌子上留着两姐妹的信，说是早饭已经留在碗柜里。安尼克翻出一根白面包，然后粘着果酱打发了早饭。 通过半小时的公共马车时间，安尼克赶到了国立艾格斯堡大学。空着手请教人肯定是不符合布鲁盖的习俗。安尼克花了5先令买了瓶卢克产出的红葡萄酒。 历史系和自己所读文法系共同一个办公楼，安尼克拎着葡萄酒刚准备跨进办公楼时，被门卫大爷拦下了。 “你不知道学生禁止在学校内饮酒的，你的学生证掏出给我看看，你这胳膊怕不是喝多了和人打架弄伤的吧。” 安尼克有点苦笑不得，自己这种老脸难道还想是学生嘛？安尼克只得掏出自己的证递给门卫大爷。 “我已经毕业了先生，这酒只是送人的。” “那你这是啥证件？” 大爷收到证件之后翻阅一下后，然后递回给安尼克。 “你这看起不像是个警察，要不是知道这个学校里的调皮蛋也不敢做假的证件。我都以为你是来戏弄老头子我的，进去吧。” 安尼克按照每个办公室前挂着黄铜牌子一个个找去。在一个少了一颗钉子歪了一边上面布满细灰的黄铜门牌面前停了下来。 “资深副教授，利奥波德.冯.乔伊斯。是这个了。”安尼克确认了门牌敲响了房门。 “是谁？自己开门进来。” 安尼克推开门，里面是放满树的书籍书架，还有摆着各式动物骨架的展览柜，安尼克甚至看到一个类似人类的颅骨，只是看起来大了很多。靠窗的办公桌有一个头发稀疏，发色花白的老人拿着笔在在一堆书籍后奋笔疾书。 “早安利奥波德教授。” 书堆后的老人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你是谁啊，找我来干嘛？算了不重要，帮我把左边第二个书架第三层有本叫远东博物研究的书拿给我。” 安尼克按照教授的指示在书架上找到这本有成年男人拇指厚的书籍。朴实无华的封面，发黄的纸张，安尼克把它抽了出来，然后走到办公桌前递给面前的利奥波德教授。 “你来找我干嘛？你有一分钟表达你的来意。”面前的老人接过书后放下笔和安尼克说道。 “尊敬的教授，我是安尼克，今年才在这毕业的，现在是哥尼亚区的警察。去年听过你的讲课，这是我点心意。”安尼克说完把带来的葡萄酒送了过去。 “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有三十秒。”利奥波德教授收下了葡萄酒然后看了一眼手表。 “我这边有些历史问题需要请教先生，甚至有些涉及到禁忌。” “哦，有点意思，为何找到我，历史系教授多了去吧。那边有椅子你自己坐。” 安尼克知道这次算是来对了，这位老先生应该不会急着赶我走了。搬来椅子然后说道。 “其他教授总是拿教会的神话当远古历史，就教授您愿意从其他的角度找出新的解释。” “哈哈哈，你想说我是一个啥宗教都不信的疯子？狗屁神话，历史本来就应该根据遗迹和文物剥去神话的外衣还原最真实的事实。那些神灵或者天使无非不是活得久能力强的超凡者而已。你想问啥，直接说吧。” 安尼克在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交给教授，上面是今早自己写的两个繁体字。 妳好，安尼克默念这个词。 “教授你帮忙看看这种字体是哪个时代那个地区的。” “让我看看。”利奥波德看了纸张，然后严肃说道。“这是白银时代的一种失传的文字，不仅在东西大陆白银时代的各种祭祀用品里能找到，甚至一些壁画里也有。”白银时代，考古书上书写最模糊时期，最早的黄金时代差不多是混沌初开，各种族刚建立文明的时代。 白银时代是四大邪神击败各种族，建立统治的时代。难道说所谓四大邪神是自己一千多年的老乡？ “有人跟我说这是邪神和他信徒之间的文字。” “狗屁，现在挖出不少文物和壁画显示这文字的主人可能才是打败四大邪神的功臣，很多用来向邪神祭祀的工具或者遗迹在白银时代后百年期间都急剧减少了。至于所谓八正神反抗邪神统治的青铜时代基本上找不到邪神作祟的事件，倒是巨人和精灵还有矮人差不多消失了。” 精灵？漂亮嘛，安尼克第一反应是这个。“真的有精灵和巨人这些？” “门口那个巨大头骨很有可能就是巨人的，只是大部分人不信这些传说了，我想精灵和巨人很可能只是人类的不同分之，或者说亚种。随着现代主流人种崛起被消灭或者同化了而已。吸血鬼或者狼人也是，只是他们可能比较幸运能保持少数种族的传承。” 安尼克想起上周被自己打死的狼人和在特别行动处打工的苦逼吸血鬼点了点头。 “那没人看得到懂这些文字？或者我在哪找这些文字。” 老教授抬起头，认真看着安尼克。“据说各个教会还有王室会收藏这些东西，原版是刻在泥板晒干上的叫做上古正文，后续有手抄版的。” “手抄？没人常识破译？” “少数上古正文有翻译版在白银时代流传下来。只是基本上译文的原本都找不到了，人们也没法按照一对一对应去破译这些文字。你一个警察关心这些干嘛，难道你破解了方法？” “没，只是好奇。这种秘辛没流传下有点可惜。” “虽说流传在民间的上古正文的翻译版更像是一部经书或者哲学巨作。但是各大教会都在搜捕私藏这些东西的人，这要放在三百年前你光写出这些文字都够上火刑架了。放今天你最起码要交出收藏品还得判个流放北大陆的罪名。” 第五十六章 会议 你这违禁品看起也不少的样子，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只是好奇而已，前两天办案碰到的。凶手在地上写下了这些文字。真的没人理解？” “起码现在学术圈内没人理解，凶手最多只是照着原文学会抄写而已。差不多算是死记硬背下来。你的手就是因为这个弄伤的？” “打死一头狼弄伤的，除了教会和王室我还能在哪找到上古正文。” “这种白银时代流传下的泥板那一块不是稀世珍品了，但是纸质手抄版在一些喜欢老文物稀有收藏那还有些。看你今天带来这瓶酒还算值钱份上我送你一张我的珍藏吧。” 说完利奥波德先生在一堆看起像是废纸堆里找了半天，最后递给安尼克一张皱巴巴的纸。 “你拿回去看吧，时间不早了我以为不留你吃饭了。” 安尼克拿到手扫了一眼，的确是繁体中文，然后小心叠好放进口袋里。 “谢谢先生您，下次有问题再来请教。” “可以，你要是被抓了别把我供出去就行。” 安尼克心中忐忑不安的回到家中，压抑中在路上阅读的冲动。 在家边上的小餐馆糊弄对付了一顿后。安尼克关好门窗后掏出利奥波德教授给的那张纸阅读了起来。 “近日鏖戰數日，吾派師兄弟犧牲俱多。所幸第三邪神已被封印，逐於異空間中。細數已過半數師兄弟魂散異鄉。少數師兄弟受奸邪蠱惑，恐成後患。望後來此星球者繼承吾輩遺誌，消除奸邪維護正道。天衍宗五十三代親傳弟子元冠松絕筆。” 看来利奥波德教授推论没错，四大邪神的确是被自己这样的穿越者封印的。 就是这个传承了五十三代的天衍宗自己从没听说过，不过要是啥孔子第xx代子孙封印才会让安尼克更加惊讶。 八大正神为何掩盖这段历史，白银纪元真实的历史是啥？这个天衍宗的弟子为何还能断定还有后续穿越者要过来，他们堕落的弟子和后人现在是啥状态？ 安尼克觉得自己像是刚得到一个答案，然后得到一堆新的问题。 “操蛋，不知道这群人是不是掌握了回家的路。”安尼克说道。 “啥回家的路？”卧室门外传来银铃般的女声。 “伊蕾娜啊，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有空回家看看了。这才下午三点，你们咋回来了。” 安尼克把纸张收起在桌子抽屉内。转过身走出门和自己的两妹妹打招呼。 “不知道下午给我们上数学课的老师到了两点还没到，也没提前请教，校长就让我们班先回去。下午他亲自去看看，是不是出了啥事情。”伊蕾娜回答道。 “行吧，晚上我们吃啥。” “你想吃啥，我和姐姐都可以给你做。” “米饭，家里钱还够嘛？你们姐妹难得休息，也出门购物吧。” 最近安尼克赚了不少外快，在珀斯子爵给的封口费自己还没存起，安尼克在信封里掏出两张五镑的纸币交给两姐妹。 “随便花，记得买点米来，你们也可以买点秋天衣物了，下个月可能就会变凉了。” 两姐妹看了一眼安尼克，“咋了最近有有钱的寡妇看上你了？这么大方了。要是她每个月给我们十镑零花钱，我们这边帮你说服父母也不是不行。”伊蕾娜毒舌道。 “没钱有钱的寡妇，没钱的寡妇都没。这是你老哥受伤的赔偿金，你哥那伤病换来的。外出购物吧，我继续躺会。” 两姐妹听到这笑着把钱收下了。 “以后咋没钱花是不是老哥你再去受伤一次？”伊琳娜说道。 “你们把你哥当银行了嘛？再有下次这种话零花钱减半。”安尼克装作生气道。 伊琳娜吐了舌头做了了个鬼脸。 晚上两姐妹购物回来，拿着一小包大米一些食材和带着两件毛衣和外套。 “那，剩下的钱。”伊蕾娜找回3镑6先令的零钱。 “怎么还剩这么多？”安尼克看到两姐妹领着这么多东西回来很奇怪的问道。 “我们在进口市场买的米，你可不知道那玩意贼贵了，一磅要四便士。比精制小麦粉都贵了三四倍了。回来路上在菜市场买的菜，旁边有人摆摊卖衣服的，我觉得哪里衣服又便宜又好。” 安尼克看着目前两个人小鬼大成熟的妹妹哭笑不得。“下次去买冬装带我一起吧，不必太节省了。” “好，你不是要给我们表演下做米饭的技巧嘛。” 布鲁盖王国现在并没炒锅的概念，安尼克用着平底锅和炖锅勉强做了顿黄焖鸡。没有生抽酱油和香菇安尼克勉强用炒的冰糖糖色和普通的蘑菇代替。 晚餐两个妹妹把鸡肉吃了个精光，眼巴巴看着着自己要求以后常做。 晚上安尼克坐在椅子上翻阅的书籍，试图寻找些天衍宗或者汉语亦或是穿越者的痕迹。但是绝大多数历史都对天衍宗只字未提。 安尼克揉了揉眼睛，看了只有和古代大吃货帝国以及三哥类似的东大陆塞利斯或者是贤天帝国可能才会有白银时代完整的记录了。 晚上八点钟，安尼克正在闭目养神，突然眼前一黑。又来这套？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在图书馆内了。 面前还是那个滑稽的光球，还有三个正常人类形状的纯光构成的躯体，像是三维立体的投影，可惜面部像隔了一层浓雾啥也看不清。 就在同时，布鲁盖王国赛斯撒克区首府也是王国的首都鲁芒最核心的区域，统治这个国家的主人上下议院的对面的圣母宫内，一名身穿华服的少女正在惴惴不安的自言自语道。 “不是说好今晚嘛？怎么还没进去，这不是什么奇怪的神祇吧，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算了还是不要了，上次偷偷买了些奇怪的物品都被他禁足了一周，这一次要是说我貌似灵魂出窍碰到个奇怪的存在指不定要被关的更久。” 眼前的少女就是布鲁盖王国王女，现任查尔斯二世的独女伊丽莎白.韦廷。 就在小公主纠结时，她眼前一黑，醒来已经在了古老的大图书馆里，面前除了光人以外，还有其他三人在。 风暴洋，在南北大陆之间布满者岛屿，这里一般也是海盗的乐园。一艘双层炮夹板，标准装有40门各式火炮的风帆战列舰疾驰在海洋上。 主桅杆上挂着除了代表海盗黑色底色白色骷髅的旗帜外，在旁边还挂着象征这艘船的主人象征蓝色底色银色闪电标准的旗帜，海盗十王之一的雷王德雷克.弗雷今天很是兴奋。 自己名义上是海盗四皇十王之一，是被各国通缉的大海盗，其实自己是布鲁盖王国海军和特别行动部派出去诸多间谍之一。 主要任务是破坏其他大国在北大陆的殖民地或者抢劫下运宝船，甚至布鲁盖王国都会特意找些不重要的补给船配合德雷克演戏。 从一个20炮的双桅帆船起家，德雷克不仅从一个普通的觉醒者已经成为灵者，现在更是在摸索成为圣者乃至半神的道理。 伴随实力的增长是德雷克的野心，德雷克渐渐有了摆脱布鲁盖王国控制的想法。但是只是想想，海盗们强者不少，自己能坐上这个雷王的位置还是有布鲁盖王国的后援。 自己的大副二副水手长们虽然没说出来，或多或少都知道自己和布鲁盖王国有着联系。 今晚是那个奇怪的光人说好的聚会，德雷克没一点冒昧的之心，无声无息把自己的灵体召唤去一个奇异的空间，即使是海上的四位皇帝，四位半神也做不到。 每年一次的海盗大会上四位皇帝的威压也最多让自己觉得被位格上的压制，并不能没有反抗的能力。这个光球般的人物至少是一位天使，甚至是一位古神。 晚上八点，德雷克在船长室内锁好门窗后在等待着召唤。看到自己的灵体脱离肉体向上方的一个光球飘去，灵体状态下的德雷克想看起吸引自己那个光球是啥样子时，眼前就一黑了，醒来已经在神秘图书馆的圆桌会议室了。 顿兰德的北方一个小城内，年轻主教马丁.加尔文正在祈求神的教导。 虽然自己是公正与秩序之神的信徒，但是教会在顿兰德征收的十一税让很多农民破产，不少拖家带口来教堂祈求免税后还被地区主教赶了出去。 神不应该是公正对待每一个信徒的？一边是脑满肠肥的教士阶级，一边是无家可归的破产信徒。 马丁的信仰在动摇，就在这时他被那个神秘的光球找上了，马丁以为是遭遇邪神的蛊惑，但是光球既没有拿出金钱权势超凡力量这样的东西诱惑，也没折磨自己，只是通知他今天有个会议。 马丁一直在内心向着神明祈祷，可是心中却不自觉的认为可以去试试，万一自己的疑问或许有人解答。 晚上八点，马丁还是和上次一样，眼一黑之后就来到那个奇怪的图书馆，这次果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前有着三个由光构成的新的三人。 第五十七章A篇 魔力的本质 安尼克恢复了意识之后，注视旁边的三个人，自己是在光球的右数第一个座椅。 旁边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女模样的人物，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金色长发，高挑身躯还是让安尼克判断应该是个贵族少女或者是大富商人的女儿。 隔着光球左数第一人带着三角帽，身上穿皮质披风，一把军刀和手枪挂在腰间。海军还是海盗？ 左边第二个人很明显了，黑色修士长袍，上面画着一个天平和书本的圣徽，公正与秩序之神的神职人员。 其他三人相互看了看其他人大概也能得出相同的结论，唯一例外应该是安尼克了，常见的衬衫和吊着左手的绷带只能认出是个病号，职业背景啥的估计啥也看不出来。 看来光球上次说不仅是自己要肩负 沉默了约十几秒后，还是德雷克开的头，对光球说道。 “不知道神秘尊贵的阁下召集我们到这是为了啥？” 光球似乎动了动，像一道弧线的嘴巴开口道。“一次实验而已，上次实验是已经过去了五千多年，是时候开启新的变更了。” 原来你的嘴巴能发出声音啊，安尼克内心想到。 五千年？那不是白银纪元往青铜纪元转变的时期？ 德雷克心中一惊，面前这个光球起码是一个天使了，没听说那个半神能活过以千年来计数的光景。 “为什么是我们？”这次提问的伊丽莎白。 “你们的使命就是开启新的变革，不仅是你们的身份，而且是命运的使然。” “那这是哪？阁下又是谁？”忍到现在没发言的马丁说了出声。 顿兰德人？虽然他已经努力矫正口音，但是顿兰德的口音还是在，安尼克想到。 “这？不同神话里对着有不同的说法，东方有称这叫至高天，有叫这高天原。还有叫这清净天的。西方你们可能有叫这是起源之地也有喊终焉之地的。至于我，简单点说这里图书馆的管理员而已。” “那请问诸位都是超凡者嘛？听我的护卫谈起各种超凡者的神奇力量，每天被锁住家里，出去也是面对各种各样的虚伪的人，我渴冒险，渴望在被家庭安排联姻前拥有自己的自由。” 伊丽莎白祖传的蓝色眼眸里闪过光芒，不安分心又躁动了起来。语速越来越快，有点语无伦次了。 安尼克看到这更加确定了内心的判断，这位小姐果然是一个贵族，一出生就要注定了政治联姻。 “小姐，请你收拾下情绪，你看看我的左手就是为了觉醒成为超凡的代价。” 看到安尼克吊着左手，马丁有点疑惑问道。“觉醒需要付出代价嘛？我八岁受洗之后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睡醒就成了超凡。” 万恶的幸运儿，安尼克吐槽道。 德雷克看着会议上几个人内心想到。一个菜鸟超凡一个入门都没入门嘛？就旁边这个小神父看不清深浅，一觉睡醒就是超凡不是神眷者也差不多了。 不知道面前这位存在把这些人拉来干嘛。算了我也要装出资深超凡的样子，不能让新人掌握了话语权。 “这位女士，一般来说觉醒成超凡总会在生死边缘受到刺激才会觉醒。当然王室军队或者各大教派内部有超凡材料制成的药水能提高成功的几率，少数幸运儿被强大的的存在直接祝福的话也能直接觉醒。” 说到这德雷克看了一眼旁边的光球，这位存在要是愿意帮忙的话估计觉醒成为超凡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想借助外力的帮助一般总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例如你要是借助了军队超凡药水觉醒总要避免不了要为军队工作的命运。” 德雷克说完想起来了自己，自己就是在海军学院被挑选中接受了觉醒实验。 参加实验二十人里有一半成功觉醒，另外七八个喝下去后毫无作用，还有两个同期第二天之后再也没没见到过了。 不过自然状态相对濒死才能有几率觉醒，借助超凡药物觉醒几率还是高的多，不过代价据说是牺牲未来为前提。 自然觉醒者成为半神几率会高很多，这也是德雷克在寻找成为半神之路甘愿接受召唤的原因，不过面前这位存在自己想不接受也不行，就算陪这些年轻后生玩过家家吧。 “尊贵的管理员先生，那我们能得到什么？”伊丽莎白询问道。 “你们每次提升等级或者完成一个足以影响历史进程的事件后，可以询问我一个问题。当然视你们提升程度和影响大小我回答多少。” “那个，成为半神的机缘也行？”德雷克有点行动道。 “没问题，甚至成神的原理和助你们成神的信息。”光球抛出一枚重磅消息。 德雷克震惊的有点说不出，看了下四周。右边的女士一脸好奇，对半神这类词只是有兴趣。 右边的病号则是毫不在乎，貌似成神对他的吸引力不大。 自己这边神父，应该知道半神的含义，看起只是羡慕的样子，并没显出贪婪。 都是圣人嘛？这都没贪念。德雷克有点发现自己这种普通超凡者正常应该有的反应在这显得格格不入。 “管理员先生，你现在可以支付你之前的许诺了吧。”安尼克想起，自己已经成为了超凡者，光球应该兑现他的诺言了。 “可以，你有两次机会提问。” 安尼克思索了下，直接问出自己认为最有价值的一个。 “尊敬的管理员先生，超凡和魔力的本质是啥。” 说完这个，现场鸦雀无声，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涉及到超凡世界的基础了。都在盯着光球等它的回答。 “本来这个问题超出了你的贡献，但是看在你们中的第一个问题我来回答吧。”光球停了下，看了四周。 “简单来说，魔力的本质是对起源的共鸣，这个世界简单可以分成四界。” “有这么多？”伊丽莎白有点惊讶，自己对世界认知只有眼前看到一切。 “物质界，就是你们日常身体直接接触的一切，包括日月星辰，山川河流。” 这个很好理解，众人都能明白。 “星界，独立在物质界之外的异空间。你们成为圣者之后能主动将灵体脱离肉体进入。也是冤魂这种没有实体生物生存的地方。” 只差一步了，德雷克虽然知道星界的存在，但是自己从未进去过。 “以太界，天使或以上能够利用法则在星界里划开独立空间，里面有附加属性近接近实质化魔力。” 安尼克想到了诸神的神国，大概就是以太界了。 “起源界，异能的来源，你们这叫魔力，东大陆那边叫仙力。独立在这个宇宙不同的纬度。” “那究竟啥是魔力？”安尼克有点不耐烦了，光球还是没说清。 “起源界里独有物理规则力量在物质界的投影或者叫共振，你们使用魔力其实就是起源界与物质界一起碰撞产生的新能量。” 安尼克算是听懂了，解释道。 “所谓魔力仙力都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吧，只是和动能势能这些不同，魔力由于是起源界与物质界共同产生的，只能由灵体才能利用对吧。” “是的，因为利用了灵体撬动了源自起源界的力量，每次使用都会对灵体有力造成负担。” “这就是每个超凡者使用能力都要付出代价的原因？”安尼克问道。 “简单的话可以这样理解，接下来我来解释何为超凡。”光球肯定了安尼克的想法。 “你们知道超凡者与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吗？” “能利用魔力？”伊丽莎白弱弱的回答了。 “倒果为因了。”德雷克作为最资深的超凡者指出错误。 “任何智慧生物都有肉体与灵体构成的，只是大部分普通人不能觉察到自己灵体的存在。”光球停了下，然后继续说道。 “超凡者就是收到足够的刺激情况下，灵体被激活了，进而借助灵体来利用魔力。” 安尼克提问道：“超凡者的分级是不是对魔力的利用程度与灵体的开发程度的应用。” “不同体系划分标准不同，大致是你所说的那种。” “那成半神的要素是？”德雷克忍不住的想要提问了。 “你的贡献不足以提问，请完成任务后再来。”光球机械音再次响起。 “除了做出影响历史进程的事件外，还有啥做出贡献的。”德雷克有点急迫问道。 “分享知识，或者合作分享，协助改变历史走向的也有贡献。” 听到这德雷克开心了，在这几个萌新面前自己可以刷贡献了。 安尼克想了下第二个问题应该不能提过分的问题了。 “管理员先生，我自己觉醒的能力是啥？” “你是说你的主动能力还是被动能力。” 居然有两个的吗？安尼克没意识到。 “一起吧，嘿嘿。”安尼克可不能放过占便宜的时候。 “你的眼睛觉醒了复合能力，一种是魔力之瞳，一种是弱点之瞳，能看到不同属性的魔力与看透物体或者生物的弱点的能力。” 第五十八章 古典文学社 听起来比鹰之瞳高级，安尼克心满意足了。 复合瞳术？！这病号运气真好啊，德雷克感叹道。 和我一样觉醒就是复合能力？小透明马丁冒出了想法。 “被动能力是增强了对危险袭来的有预警直觉，你可以叫它危险预知吧。多数超凡者或多或少都会有这项能力。” 大路货啊，不过安尼克还是很满意。一觉醒就有三种能力了。 “尊敬阁下，我没其他问题了。” 看到成为超凡之后能有很多乐趣的样子，伊丽莎白更加坚定了要成为超凡的信念。 “那么尊敬的先生你的建议是啥？我如何成为超凡者。”伊丽莎白听完三人之后询问起光球。 “我只是来组织你们开会的，其他问题上非必要我不会参与的，只有到命运注定的时候我才会干预。你可以寻求这次会议其他人帮助。”光球还是不会直接赐予力量。 “你要是想要取得超凡药水也不是不行，我这边有个材料清单，就是调配起来有点麻烦，建议你去黑市买成品。当然会不会被骗或者药效咋样就没人保证了。”德雷克说道。 “那我能委托你给我制配嘛？当然钱不会少的。”伊丽莎白豪气的说道。 “ 看到二人的对话，马丁插了一句，“要不我们都取个代号吧，不然对话起来太麻烦，对了既然是会议我们也算个组织了吧，干脆想想组织的名字叫啥。” “真的有神秘组织啊，那他们都信仰那些神明？”伊丽莎白听到这来的兴趣，不仅语调都高了不少，注意力也从超凡药水转移走了。 安尼克看到着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有信仰四大邪神的，上周我就碰到一起疑似案件。” 原来是是特殊行动部门的人啊还是警察？德雷克立刻对吊着绷带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判断，然后补充说道。 “除了信仰邪神之外，还有血族和狼人的地下组织，也有纯粹不想受到政府和教会管理的自由结社这种，他们没有统一的信仰，更类似一个商会一样。海上和北大陆的互助兄弟会就是这类型的。” “顿兰德这边还有宣扬正神和邪神都是窃取无上至尊权柄的秘密结社，前几年他们还分裂了，有宣扬真神回归再造天国的黎明晨星，还有派宣扬要回归毁灭现世的黄昏残月。” 伊丽莎白听到这些眼睛有点发亮了，她摆正了下椅子，朝着光球说道。 “尊敬的阁下，你给我们这个组织取个名吧。” 光球毫无所动，像是电脑死了机一般。伊丽莎白有点尴尬的说。 “那我们都是正义之人吧，就叫正义联盟咋样。” 正义嘛？安尼克自认自己实在只是个想回家的过客，至于左边那位看起像是海盗先生应该更不会信啥叫正义了。正当安尼克想阻止她时，德雷克清了清嗓子说道。 “正义联盟这个名字太过招摇，也容易遭到正神教派的追查，特别是公正与秩序之神。” 马丁自己就是公正与秩序之神的神职人员，知道正神教会对待这种明显是蹭名号的组织的处理力度。 “那可不行，既然这里叫起源之地干脆叫起源会吧。” “我不建议，这样你们容易被各个组织追查。”阻止马丁发言是光球本球。 “这里像个图书馆，干脆我们就叫古典文学社吧。”安尼克想起自己在地球上最喜欢的小说里面的古典文艺部想借过来捏他下。 “为啥叫这么俗气的名字？”伊丽莎白问道。 “俗气简单才低调啊，我们这名字听起像个读书会或者笔友交流组织吧，这样才能藏在各大教会眼皮底下。”安尼克回答道。“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以说自己结交了一群笔友。” “可我们的使命不是变革嘛？这难道不是很光明的行为为何要躲躲藏藏？” “这位小姐，要完成新的变革肯定触及部分人的利益，特别是现有贵族和教士阶级的，你以为引起变革只是小孩子过家家嘛。”安尼克准备先唬住她再说了。 “那好吧，各位取个代号吧。我想想，叫我玫瑰好了，一是花的名字更适合女性。二是我喜欢的花朵。”伊丽莎白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 玫瑰？赛斯撒克地区盾徽上有这个标志吧，这位贵族小姐看来是首都鲁芒的啊。安尼克第一时间得到了答案。 不仅是安尼克，对面的德雷克第一时间也得出相同的结论，除了吊绷带小子有点不显山不露水，其他俩个心理还真是简单啊。德雷克在心中想到。 “水手，你们可以喊我水手先生。”德雷克接着说道。 “原来水手先生真是海员啊，我以为你这身只是打扮是要参加化妆舞会。” “玫瑰小姐你见笑了，我不是海员，不过工作内容也差不多吧。”德雷克介绍道。 那八成是海盗两成是海军了，安尼克在内心吐槽道。 “我就叫天平吧，你们看我衣服大概也猜的出我是神职人员了，具体的请允许我们有了相互信任之后再为大家揭晓吧。” 马丁看到其他二人都给取了代号，现在报上自己的代号了。 “侦探吧，大家以后就叫这个就好了。”安尼克想着自己也算官方的侦探了，虽然自己入职的时候被分配的工作只是负责写写画画的文书。就给自己取了侦探的外号了。 “那我们古典文学社就算成立了，哦对了水手先生，你可以为我准备一份超凡觉醒的魔药嘛，当然报酬我可以提供现金。” 伊丽莎白有点小高兴，自己不仅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而且这里除了自己都是超凡者，自己还有望成为下一个超凡力量的拥有者，这样下来自己万一觉醒了就能自己溜出去玩不需要那么多护卫和暗中保护的人了。 听到这德雷克有点犯难，但是看了旁边的光球还是咬了咬牙，说道。 “我可以公布下我知道这份觉醒魔药的材料，其实在大海上你花一百镑也是能买到消息的，材料也不算难找，就是制成魔药后要在半小时内服下还有一定的危险，你确定要服用魔药？” “是的水手先生，材料费用只要不超过一万金镑我都能给你付现，超过一万金镑你可能需要等几周了。” 一万金镑？现金？我记得港口银行抢劫案也就这么多钱，还是四个亡命徒搜刮了很久才凑齐的。为了这结果四人都死了，这位小姐只为了一个觉醒的机会就拿出这么多？玫瑰小姐看来不是一般有钱啊。 德雷克也被吓了一跳，这位玫瑰小姐随便拿出现金足够雇佣自己一个海盗王整个团队给她打工几个月了，除了抢到运宝船这样发横财的机会，自己的船员甚至没有固定工资，最下级水手算起来每个月也就五六镑的收入，自己的赏金倒是在不同国家有几千到四五万不等。但是这位小姐还是没理解自己话的重点，半小时之内服用魔药才有效。 “玫瑰小姐，觉醒魔药必须要半小时之内服才有效，至于魔药材料倒是很简单，主材料是北大陆海边上的飞天浮鱼的血50毫升，辅助材料是东大陆的岩水晶一小块，一起倒入2磅的纯水在银制的釜煮成金色，大约剩50毫升时就成了。当然怕味道奇怪的话，还能加入蜜糖。” “制作魔药方法听起来很简单，我需要支付你多少金镑。”伊丽莎白很开心，这么简单就有希望成为超凡。 “这些材料七七八八加起来七八十镑左右，关键是我制成之后如何半小时之内给你。我在北大陆的狭间群岛，你应该在布鲁盖王国吧。除非你求助一些强大的存在。”德雷克说道这瞟了一眼光球，暗示玫瑰小姐求助这位。 伊丽莎白站起朝着光球行了礼，“尊敬的管理员先生，下次我们古典文学社召开会议的时候能麻烦您允许水手把魔药和我把现金带进这个空间进行交易嘛？” “可以。”光球还是毫无感情的简单声音。 “谢谢您的慷慨。这次下次召开会议的时候麻烦水手先生您把魔药制配好带进空间，我也准备好200镑现金作为您的报酬。” “材料只需80镑最多。你不需要200镑的，120镑的劳动费太多了。” “不，水手先生100镑是付给你的顾问费，20镑才是劳动所得。”伊丽莎白笑道。 “感谢你的慷慨。” 我也想赚这么多钱，安尼克看到这位水手先生动动嘴皮就赚了120镑，自己这废了一只手才有一百五十镑，羡慕的不行。不知道那天我也能在玫瑰小姐这赚上一笔钱时。 “这次会议就到这吧，下周一八月十一号晚上八点你们继续交流下情报或者相互帮助的。” 光球说完就消失了，自己面前会议和其他三人也渐渐变淡，安尼克还想打听穿越者或者繁体汉字的事情，已经没了时间了，只得下次再来了。 再次睁开眼，已经躺在瓦伦街9号的床上了。 诶，这下自己不是一个人去完成终结神明时代了。找到组织并且有人一起共事的感觉真不错。安尼克现在的心情就像在地球上高中时找到同伴一起翘课去网吧的感觉。 呀嘞呀嘞，偶尔想起地球上的事情了。明明只隔了两个月，安尼克已经慢慢适应这个没有空调没有网络的世界。 第五十九章 风波再起 黑铁纪元1886年8月1日，厄尔是哥尼亚区码头的一个普通的装卸工。自己父母也都是哥尼亚区的码头工人和浆洗女工，父亲在自己十几岁时候患病去世之后，母亲把自己拉扯大。十几岁的厄尔就在码头上跟随父亲前工友们做起了学徒，到了十八岁后厄尔就正式成为一名装卸工，风风雨雨也过去了十余年了，从小厄尔快变成老厄尔。最近厄尔觉得自己腰疼的厉害。母亲托人介绍的一个女佣让下周去见个面，相互没啥意见就下个月结婚了。厄尔也存了点钱，想着结婚后就找个海员的工作不在码头上做搬运了。 晚上七点，白班的码头工人开始下班，厄尔也结束了一天的劳动，上个月末最里面的那个神秘仓库出了一起重大的凶杀案。据说死了七八个保安和搬运工，幸存那个还疯了被一群黑人带走了。凶手被常来巡逻的老警察贝齐和带着新人警察击毙了，两个警察也受了不小的伤。码头上各种传言都有，凶手是什么悍匪，退伍军人甚至狼人传说都出来了。厄尔所在的运输公司周末都有几个工人请假不敢来，工头骂骂咧咧说这群人胆小，最后请示了办公室内戴眼镜文文弱弱的主管后才勉强同意这几天多加了5便士的工钱才稳住了人心，还说了加薪只到这周结束，无故请假或者旷工不仅没加薪可以拿，还要被开除。在工钱和开除的威胁下今天人总算到齐了。 “嘿老厄尔，今晚要去喝一杯嘛？” “打牌缺一个人啊，厄尔来吗？” 厄尔在休息室清洗了一身的汗水之后，换班的工友都在邀请他一起出休息下。 “不了，今晚老妈炖了鸡汤，让我早点回。” “你都快三十了还是这么听老妈的话，行吧。我们先走了。”几个工友眼见他拒绝了，笑骂着一起离开了。 “哪有啥鸡汤，只不是找了理由不和你一起花天酒地而已。”厄尔自嘲道，其实所谓花天酒地也不过去码头边上小酒馆来一杯本地产的大麦啤酒，不要下酒菜也就一便士而已。厄尔还存着钱想结婚后搬去个两居室，总不能结婚了还要和老妈挤在一个房间内。只是最近越来越多的人都涌进艾格斯堡，不仅工作更难找了，房租也涨价了不少。厄尔只得一个铜便士都省着花，攒下的钱要付半年的房租。 晚上七点多即使是夏天，艾格斯堡已经全部陷入了黑夜，从码头回家的路有几里远。厄尔起码要花半小时从码头走回家，其实晚上也有公共马车可选，一来是基本上要一小时一班，二来晚上的马车也贵了一倍的价格。厄尔就当健身了走回家。 晚上的道路黑暗且宁静，路边的煤气灯大部分在今年六月一场大冰雹过后已经损坏了，市政府那边早就说来修。可是过去2个月也没见有人来修理，倒是国王区那边早就换上了新的煤气灯，据说那边的灯柱都是黄铜的。工友们都在说难道国王区没有小偷？黄铜灯柱也太奢侈了。厄尔只能透过路边房屋内的窗户撒到路边上的光芒看清路面。厄尔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朝家走，只有这样才能把注意力从该死的肚子咕咕叫转移开。 离家还有一里远了，厄尔感觉自己快要累垮了。 “哒哒哒。”一阵马步声在厄尔的身后传来，厄尔准备走到路边让骑马的主人路过，可是马步的声音越来越近，就是没超过自己，也没马灯照亮附近。 “哥们你这是迷路了还没带马灯嘛？”厄尔转过头想问下后面骑马的人。 一匹漆黑的马漂浮在空中，马背上一个带着奇怪白色面具的男人，身上穿着猩红色的长袍。长袍上似乎画着一个三角形的徽章。左手上拿着一把夸张大小的镰刀，正不出声的看着自己。 “哥们你这身是干嘛？”厄尔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了，面前这人怎么看也不像啥好人。 男人并没理会自己，掏出一张丢到自己面前。厄尔捡起来看了一眼，只写着一个大写的字母e。男人看了手臂上的手表后继续盯着自己。 “大哥我身上没啥钱，这点钱你要不去买瓶酒，我还要回家我的老母亲还等着我勒。”厄尔越发觉得面前的男人不简单，准备把身上今年的2先令5便士的工钱放下然后就大声喊着逃跑。这里也不算太冷清，大声呼喊后应该不敢追来了吧。 “马上8点了。”男人声音显得冷淡毫无感情。 嗯？厄尔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马上八点是啥意思？这位哥们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骑在马上的男人轻轻举起镰刀，隔着四五码之远朝着厄尔挥舞。一道红色月牙型光波从镰刀上发出穿过了厄尔的身体。厄尔立刻脑海里浮现出尸山血海的样子，大地上全是尸体残肢。天上的双月都是血红色，不远处的山丘上一个巨人般坐在全是人骨构成的王座上手持一把巨剑。死亡恐惧立刻填满了厄尔的心灵，原谅我妈妈，应该听你的今天在家不去上班就好了。这是厄尔最后的理智，一滴泪在这个快三十岁的男人眼角露出。 “你该很荣幸成为吾主降临的祭品之一。”男人骑着马，走进已经没了呼吸的厄尔面前，一刀砍了下去。 “今天真热啊。”8月的仲夏的太阳晒在大地上，安尼克觉得包裹在绷带里的左手臂疼痛感已经轻了不少。倒是捆绑密不透风的绷带里手臂感觉有点痒了。简单清洗后安尼克收拾下准备去上班。走之前安尼克带上那个吸血鬼送的墨镜，虽然这个星球上自己不再近视，但是在地球上十几年近视戴眼镜的习惯总觉得鼻子上不架个东西总有点不习惯。 安尼克乘坐公共马车赶到了分局，推开办公室的门。自己的办公用品已经被移到两张办公桌的后面靠窗那张。一个年轻人坐在自己以前那张办公桌上，“我都差点忘记了贝齐先生已经退休了，早上好贝尔。”安尼克打了招呼后就坐到那张带靠垫的椅子上。 “早上好安尼克先生，队长说你手臂痊愈之前我在这帮忙。”贝齐急忙站了起来，向安尼克说道。 “好麻烦你了，今天有啥事件嘛？”安尼克翻了下最近的卷宗问道。心中巴不得一点事情都没，这样自己就能愉快的拿着薪水摸鱼了。 “还真有一起案件，有个码头工人昨天在回家路上被杀了。案发现场就在马路上，晚上夜巡的警察在路上压倒了尸体后发现了。附近的居民说啥都没听到。现场除了尸体之外只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e。另外现场尸体少了一个左腿，尸体已经被拉回警察局了，等待家人来领取。这里是初步的卷宗，物证就放在你左手边那个档案柜里，用纸袋标注好时间的。队长让你有空后去后面的停尸间看看。”贝尔说完把一张纸交给安尼克，然后继续低头写起文档。 “咋我一上班就碰到杀人案，队长还要我去处理嘛？”安尼克抱怨了起来。抱怨归抱怨，看着自己5镑的周薪还是没啥可说的。拿过白纸，安尼克看了纯白的纸张上写着整洁的字迹，相对贝齐先生那潦草的字迹，面前的年轻人还没磨灭掉工作的热情吧。 “让我看看，这群人现场调查了些啥。” 受害人姓名：厄尔（eorl） 受害地点：桦木街 工作：快星航运公司卸货工 死亡时间：晚上7点30分－晚上9点 备注：已经调查过其同事，受害者约在7点10分下班后独自一个人回家，其他工人均去附近酒馆或者一起打牌，晚上九点10分巡警格林在桦木街巡逻时发现其尸体。发现时无其他可疑人物，调查附近居住户。在期间也没发现可疑人物，尸体残缺一个左腿，身上财物均在其口袋内。 死因：疑似失血过多而死，可现场几乎没看到血迹。大腿切面完整，详细请咨询法医克莱辛格。 猜想：受害者社会关系简单，并无敌对或仇人，复仇或者有预谋的仇杀可能性不大。 受害者并不富裕，口袋内财物均在，被抢劫反抗中被杀可能性不大。 可能为心理扭曲泄愤虐杀，残缺的尸体能佐证。 安尼克快速看完后，微笑对贝尔道。 “猜想不错，你想的？” 贝尔摸了摸脑袋，说道。 “瞎想的，安尼克先生队长让你去后面的停尸房看看。” “走吧，一起了。” “不了吧，周末的日志还没写完。”贝尔面露难色。 “日志才多少，你也跟着我一起去看看，亲眼验证下你的猜想，你总不会害怕尸体吧。” 停尸房也在分局的办公楼后面，和食堂分别在左右两边。安尼克对分局仅有的一个法医克莱辛格没啥印象，平时就午餐时候在食堂看到这个男人。四五十岁个子蛮高的，安尼克在这个星球大概有一米八已经在一票营养不良人群中显得突兀，法医还要比安尼克高出半个拳头。乱糟糟的头发和同样乱糟糟的胡须，不是穿着白大褂。安尼克以为这人是大街上的乞讨者。 “克莱辛格先生已婚了嘛？”安尼克边走边问道。 “据说离婚了，克莱辛格先生从不谈自己家庭事物。他除了节假日基本就睡警局里了。”贝尔回答道。 “又是个怪人。”安尼克摇摇头，推开了停尸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