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军刺》 2月更新计划 《血色军刺》到今天已经正常更新一月,不管是点击还是道具,抑或是收藏,相对来说都是太平静。 甚至就连是评论区,也只是几个朋友,简直是平静的让人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个月的时间,2o万字,不算多,也不算少。虽说不是我的最高值,但这只是按计划更新而已。因为平静之后,就是狂风雨来临的时候。 2月,有好多好日子。小年、除夕、春节、元宵,当然还有大家最喜欢的情人节。因此,南北提前这么多时间,一并给大家送上提前的祝福。祝大家节节快乐,心想事成。 当然最好的是,过年都能收到多多的红包。 2月份本书更新计划,基本上保持一天3更万字左右。大家可以放心的收藏阅读,南北手上还是有些存稿的,所以2月请不要吝啬你手中的花花这些道具,一并都砸过来,最好把南北砸晕呢! 更新时间:每日 oo:oo 一更 12:oo 二更 18:oo 三更 如果不出现其他的情况,本月的三更基本都会按照这个时间进行,如果有特殊情况,王南北会另行通知! 朋友们,南北在此大家能够过一个愉快祥和的吉庆年,你们好我们才是真的好!! 王南北 抱歉 今天临时有事,中午的章节会在下午左右补上,谢谢!! 新年快乐 外面已经开始炮声隆隆,听着这些此起彼伏的声音,我的心随着新年的钟声开始跳动。我知道你们此刻或许正准备,或者正挥舞着手中炮竹,一起欢庆这个时候! 我,王南北,此刻欢庆的心与你们同在,并通过这小小的文字,携带《血色军刺》祝你及你的家人,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同时,王南北要说声抱歉的是,大家也知道最近几天都是家里比较忙的时候,所以更新上稍微会慢一点,不过大概从初三的时候,就能恢复更新。最近这几天拉下的,会在后面的时间补上! 相信我,度不是什么问题,希望朋友们多多支持,尽量每天将你手中的花花票票都送给南北,让我一起跟随这这本书一起成长,我也希望你来见证! 最后再祝大家新年快乐!!! 王南北敬上 真的很抱歉 今天儿子高烧,4o度!现在还在医院里观察,南北此时也心绪不宁的,实在没有办法更新更多的章节。请关注南北的朋友们理解! 南北在此感谢支持我的朋友,下周正确来个大爆,将落下的多补上!!鞠躬致谢!! 通告 抱歉!今天误了一章VIp,现在已经修改过来! 本书计划于3月1号上架,还请喜欢的朋友能够多多支持! 非常感谢!! 上架感言 磕磕绊绊,血色走到今天已经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我想这仍然是我需要铭记的一段历程。 只是回头想想这两个月的时间,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当初我要决定写书的决定,仍然历历在目。我只是想着一份坚持,我只是想把一件事情认认真真的做好。这更也是我的一个梦想,所以我要认真的去完成他。 虽然有时候会看看点击、收藏之类的数据,说实话这些都不是很理想。但我觉得,任何的道路都是需要一个过程,需要走很长的路。 我以我过大多数作者的年龄告诉自己,曾经那么多的起起落落都经过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因此,我总会告诉自己:王南北,你的路从来没有一帆风顺过,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也会如此,你只有坚持! 是的!我坚持着,我同时也肯定着自己的梦想。更重要的是,我感谢一直陪伴我一直前行的朋友。 道德君子!一个比我小上七岁左右的男孩(貌似是),17k的网编。从内心里说,很感谢他,君子真的是一位非常负责人的网编。其实我不叫他君子的,我一般都叫他鱼鱼,因为他的QQ昵称是哲理鱼嘛!哈哈哈…… 剑痕!我的责编。 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忙!说真的,想我这样的新人作者,成绩真的很不咋的,但是我每次争取推荐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的给我做一次安排,真的非常感谢!当然,有些我做的还不够。 华夏飞鱼!这一条滑不溜秋飞鱼,一个搞农业的烟酒生,当然也是小小的作者一枚。认识应该也是才两月的时间,真的这个朋友非常的给力。很多时候我们都会给彼此挑错,大家一起相互进步,这样的朋友真的非常的难道。貌似这个烟酒生还是单的,有兴趣的可以下手。哦!忘了,好像他和君子俩是搞基的。请大家不要随意传啊! 当然,感谢的人真的还有好多好多。譬如说,三叶草!认识三叶草应该有六七年了吧,从来没有见过,大家也是因为文轩而认识。但是他一听说我开始写文,立马过来支持。说实话,这样的朋友真的很难得! 除了这些,毫不犹豫的说要支持的朋友,有十多年的朋友,也有刚刚认识的朋友。 看到这么多支持的人,南北心里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那份高兴。我知道,只有认认真真把书写下去,全力以赴的写出这本血色。这才是对大家支持的一种交代。 文两月,我知道有一直默默关注王南北书的读者,我肯定你们在王南北的书评区留下你们的脚印,让我有次感谢你们的机会。正是因为你们的支持,我才能走的更远!真希望看见你们的身影!拜托! 感谢的太多,南北就不再次一一列举,我都记在心里! 大家加油! 王南北加油! 王南北 2o16年3月1日凌晨 00:00更新推迟到一点左右 因为今晚临时有事,oo:oo更新推迟到一点左右! 关于误发章节修改说明 致各位支持血色的盆友: 因为昨天大意的第14o章的前半章内容和第139章有重复,今天第一时间和编辑沟通后,已经修改过来。 很抱歉的说,影响了支持血色的盆友阅读,希望大家能够谅解!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的,继续支持血色,陪伴我们一起走下去! 致敬! 王南北 第0001章 路遇枪手 “各位兄弟姐妹,在喝这杯酒之前我想说一句。我身边这位可能还有大部分人没见过,但是一提他的名字我相信大家都很熟悉——王南北,他只是在公司兼职情况下,已经连保持了五个季度业绩冠军,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恭喜他。”陈登先环视了一圈在座三桌的人,将酒杯举了起来继续说道,“在祝贺他的同时,我希望杨江城带领的营销部奋起直追,开创出一个新的局面。这杯酒敬我们的业绩冠军,也敬辛勤付出的每一位,干!” “干!”三桌人同时从坐上站了大喊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口而尽。 一股辛辣的酒液流入喉间,站在陈登先身旁的王南北,看着这仅有不到三十人的场面,竟然有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来自于亲如一家的互帮互助,来自于工作中大家亲密无间的合作,来自于团队强大的凝聚力。 “南哥,该你说话了。”正在王南北出神的时候,胳膊被碰了一下,然后耳边传来杨江城有些故意压低的声音。 回过神来才看到大家热切的看着自己,正等着自己言。王南北看着在座二十多人,有些汗颜的是在这家公司兼职了三年,竟然有一大半的人不认识。 “我有今天的成绩,是离不开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帮助的,在此表示深深的感谢。”王南北说着朝大家深深的鞠了一躬后,又说道,“同时今天也要感谢我们的老板,所以我提议大家一起敬他一杯。” 大家听王南北这么一说后,丝毫没有觉得王南北言太过于简单,纷纷吼叫起来赞同着王南北的提议。一时之间,大家的目光直接转移到陈登先身上来。 “你小子!”陈登先笑着瞪了一眼王南北,端着酒杯站起来毫不犹豫的一口气喝了底朝天,然后高兴的一挥手,说道:“今天大家喝高兴,但是开了车喝酒的,提前找好代驾。”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陈登先坐了下来,给王南北添满了酒,笑道:“感觉怎么样?” “不错!”王南北当然知道陈登先问得什么,实话实说道。 “那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陈登先呵呵一笑,有些期待的看着王南北。 前一阵子,陈登先说手上有几个项目要开始运作,怕几方面分心那一块都落不下好,于是想找个能够统筹全局的来负责公司的日常管理。但凡能够统筹全局者,那至少说各方面的素质都得过硬,对于管理这一项陈登先那是无据可考。但王南北不管是业绩上,还是对待公司同事的态度上,陈登先觉得把这倾注了自己大半心血的公司,交到王南北手里,绝对是一万个放心,并且还开出了非常丰厚的条件。 可王南北很清楚自己也是因为某种原因,才选择在陈登先的公司兼职营销总监。而且当初两人也是谈好的,只拿所有业绩的提成不拿底薪,更不参与公司的任何日常管理。虽然说每个月的业绩差不多能够占到百分之四十,但自己基本上是三五月才在公司出现一下,陈登先的这个提议就更没有可取之处了。 “咳咳!”王南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老陈,承蒙你对兄弟的厚爱。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平时就自由散漫惯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公司的这群年轻人带坏了。” “唉!我说你…”陈登先有些无可奈何笑了笑,砸了一根烟过去,“行啦,今儿个高兴就不提这些事情了,来喝酒喝酒。” 王南北陪着笑了笑,端起酒杯和陈登先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扯开话题聊了过去。 期间不断有人过来敬酒,或许是王南北今天真是高兴,反正都是来者不拒。喝到最后,王南北都感觉自己有点喝高了。要不是提前叫了代驾,都不知道今晚怎么回了。 散场后,大家相互照料着相继离去,王南北和杨江城一道返回。今晚很兴奋喝得有点高的杨江城,一上车就睡在了后座上。因为今晚聚餐的地点是在郊区的一家农庄,回去也还要一段时间,有些酒意的王南北,也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打着盹。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的王南北忽然感觉身子猛的向前窜了一下,然后又被安全带狠狠的拉了回来。 “怎么回事?”王南北一个激灵醒来询问着司机,并第一时间解开了安全带,迅的打量车外的一切。 “刚刚好像从山坡上滚了块石头下来,幸亏我刹车及时。”司机望着车头还有些心有余悸,说着就打开了车门,看样子是准备去把石头搬开。 “等一下…”王南北正想让对方看清楚情况后再说,没想对方直接打开车门就下去了,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王南北借着汽车的灯光快的打量一下车外的环境,车外黑乎乎的。顺着灯光看去,一条有些破烂的单行道,灯光中一块抱怀大的石头躺在离车三米的马路中间。马路的右边隐约是一块小山坡,长着一些低矮的树木,看的不是很真切。前方远处有一盏路灯光线有些昏黄,一闪一闪的。看来这条路不但破,而且还偏。 “别动!” 正在王南北快的做着思考的时候,刚觉察到车外似有一个黑影闪动还没有做出反应,一个冰冷低沉沙哑的中年男嗓音冷冷的就从右边传来,进而太阳穴上被一个冷硬的东西顶着。王南北能够感觉的出来,顶着自己应该是一只枪。 “哎哟~痛死我了!”正在这时摔在了座位下,疼醒了的杨江城爬了起来,揉着痛处迷糊看着前排的王南北,说道,“这是什么情况呀?” “下车!”冰冷的声音从前面飘来。 “干嘛呀这是?”杨江城显然还没有搞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下车!”冰冷的声音呵斥道。 “橙子,赶紧下车。”王南北已经从那冰冷的声音中感受到一个寒意,那是藐视生命**裸的杀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被王南北这么一呵斥,杨江城才看清了抵在王南北太阳穴,那黑乎乎的东西是一把手枪,似乎还泛着丝丝冰冷的光芒。杨江城吓得一身的酒意消失的干干净净,相信只要自己的动作稍微的慢一点,那人绝对会毫不迟疑的扣动扳机,自己兄弟的鲜血绝对会迸溅一脸。 王南北明显的感觉到杨江城下车的时候,那人的身体稍微的侧了一点,就这么一点就已经把可能出现的意外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且会第一时间以最快的度处置。看来,这绝对不是劫财那么简单的事情。 “干什么的?”下车去移石头的司机听到身后的声音,直接朝王南北这边赶了过来。刚刚靠近还没有看清怎么回事,胸口就像被大锤击打一般,身子就已经腾空的倒飞了出去,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已经? 高手!王南北眼角跳了一下,这人绝对是高手。司机刚刚跑过来的时候,眼睛从亮到暗会经过一个大概两到三秒的视线盲区,而且这个时间计算的非常精确。刚好够自己一脚能够踢中对方,而且持枪的手臂都没有产生大幅度晃动,这心机和胆识绝对足以证明此人是个高手。只是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呢? “过去,开车。”冰冷的声音简单的下着命令,丝毫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王南北不敢做过多的迟疑,赶紧将车启动后,把汽车开出了那条破路,七拐八拐的上了一条大路。这条马路挺宽的,也挺直的,这时路上一辆车也没有,接着灯光放眼望去,应该有上千米吧。 一点一点的踩下了油门,车逐渐的加快起来,路边的灯光不时的从车厢里闪过。王南北瞥了一眼副驾驶位置上冰冷枪手,虽然只能瞧见对方半个侧脸,但那脸上有着明显岁月的痕迹和几分冷冷的刚毅的神情,不得不小心对待。不过庆幸的是对方一直盯着前路,似乎并没有太注意到车越来越快。 深夜的马路,此时空荡荡的连一辆车都没有,加后的汽车如离弦的利剑般飞驰起来,窗外闪过的灯光照在王南北的脸上,嘴角有一丝不经意间的笑意。 瞄了一下指针,已经指向了九十公里每小时。王南北将后背紧紧的靠在桌椅上后,左脚忽地一脚踩在离合上,与此同时右脚对着刹车重重的一脚一下踩到了底,然后又快的把脚缩了回来。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车身猛的一顿像是要直接倒翻一般,然后只听到一阵轮胎和路面的摩擦刺耳的尖叫声,汽车继续向前高滑行着。而整个人也随着惯性的作用往前一扑,就要完全撞上方向盘的时候,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 面对突的情况,就连王南北不得不感叹枪手的反应的确很快,在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情况下,竟然在电光火石间,还做出了一个动作,扣动了扳机。 砰! 王南北只听到右耳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接着后背就传来一阵疼痛。要不是自己刚才伸出手往后格挡一下,说不定自己已经命丧当场了。 本来枪口一直都是对着王南北的,在这么近的情况,绝对没有生生逃掉的可能。虽然王南北知道在高行驶的情况下,强行刹车稍有不慎就可能生车毁人亡的事故,但是这一切都是自己计算好的。当踩下刹车的时候,右手已经迅的做出了往后格挡的动作。而这个时候则是利用了自己身体还在随着车体向前运动的这种惯性,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最终还是让枪口偏移了那么几分。 别小看了这么几分,就是着急分才让王南北捡回一条命来。当然王南北还是受伤了,子弹从后背上像犁地一般拉出了一条血槽,鲜血飞溅。 枪手虽然在这么短的反应时间还能够开出这么一枪,但是根本已经来不及做太多的动作,右手只是下意识的向前想要挡一下,整个人就朝前扑了过去,头重重的撞在了挡风玻璃上。枪手受过严格的训练,终究不是铜头铁骨,更致命的是王南北抓住了他没有系安全带的这个弱点,在车接近一百每小时的情况下,安能完好? 啪! 只听到一声碎响,挡风玻璃像蜘蛛网似的炸开了一条条裂纹。枪手斜斜的趴在哪儿,一动也不动,一丝鲜血顺着操控台流下来,不知道是死是活。 第0002章 医院被审 王南北强忍着后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才慢慢的刹车减了下来,将车靠在了路边后,伸出两根手指探了一下枪手的颈动脉,枪手暂时还没有死,估计这伤势还是颇重。于是迅将右边的车窗留出一条缝隙后,熄了火拔出了钥匙,以最快的度下车关上了车门,并且第一时间按下了防盗锁。 走到路边人行道上后,王南北试着检查自己的伤口。可是伤口在背上,根本没有办法确认伤势如何,应该不会太大的问题吧!暂时没有办法的王南北从身上扯下已经坏掉的上衣,撕成了布条快得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包扎。忙完这一切,王南北才从裤袋里找出了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找了一块不是很偏地方坐了下来,等着警察赶来。 点燃一支烟后,让烟雾在肺里打了一个圈后,重重的吐了出来。王南北冷静的思考着今晚生的一切,丝毫没有一点头绪,这枪手到底意欲何为? 刚才的枪手用的手枪很平常,防五四式。防五四,在黑市上面都很容易买到,价钱也很便宜。当然这种手枪制作起来也相对很简单,只需要手上一些简单的工具,一根带有膛线的钢管,再加上一张玩具手枪的图纸,随便找个偏僻的地方就能制作出来,而且枪的性能绝对不差,火力绝对够强。这种枪到底泛滥到什么程度呢?据说某省的东南部,一个很贫穷贫困县,却是制造防五四的基地,而且在黑枪市场上声名显赫,被称为“黑枪三角区”。 因此来说,如果要从一把仿制的手枪入手,查出一些头绪,无疑为大海捞针,简直是难上加难。当然这些也不是特别关键,一个枪手,一个绝对是手上沾着很可能数条人命的枪手,并且受了伤。从伤口上来看,还是刚刚受伤不久,竟然在大半夜出现深城市,其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整个事情来看,枪手没有直接取人性命,只是劫持了自己开车,也没有告知目的地,应该不是冲着自己这群人来的。有可能是对方想找辆车,恰好碰上而已。 各种想法在脑袋里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整理出一个思路来。唉!算了,还是等警察来后,再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吧。大概不到半个小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几辆警车嘎吱的停在了路边。 “谁报的警?”下来一队警察,其中一个年轻的男警察走在前面,倨傲的看着早等在路边王南北问道。 “是我!”王南北没有理会对方的这种神情,只是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次。 倨傲警察看着王南北似乎没有理会王南北处于受害者的角度,指挥着身边的同事道:“给他带上手铐,先送回局里再说。” “马聪,胡闹什么。”两个警察正要动作,一个不带任何感**彩的女声从后面传了过来,听到声音的警察赶紧停了下来,望着来人。 顺着声音望去,王南北目测了一下,身高一米六七左右,帽檐下一副精致的面容,淡雅的素妆,恰如其分的身材衬着一身合体的警服,显得极为的干练。 “吴昔,这人可是嫌疑犯,这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了。”被叫做马聪的持枪警察见了,脸上堆起满脸的笑容赶紧解释着,然后回头对着两个警察继续说道,“赶紧把他铐起来!” 哪两个警察只是定定的看着吴昔,没敢做任何动作,马聪正想再说话,吴昔直接瞪了一眼没有再理会,对着身边的警察说道:“一组先把人送到医院治疗,二组留下勘测现场。” “吴…”马聪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吴昔一句话打断了:“如果下次出勤还想跟着出来,就给我闭嘴。还有,我们这是在工作,请称呼我吴副队长!” 说完后,径自的去指挥其他警察各司其职。 王南北被送到医院后,经过检查那射出的子弹,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脊柱骨而过,也就是说如果再偏了那么一分,那这一辈子就只能在床上度过了。或许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医生重新做了包扎后,折腾了大半夜的王南北,带着困意趴在病床上渐渐的睡着了过去。 第二天刚一醒来,王南北的病房里就来了不之客,昨晚现场那个神情很是倨傲的警察马聪,带着一个同事闯了进来。 两人找位置坐下后,同伴从携带的公务包里拿出了纸笔准备记录。而马聪脸色有些不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姓名。” “性别。” “年龄。” …… 一副惯有的工作套路,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反正马聪问什么,王南北就一五一十将经过丝毫不添水份的回答给对方。 “王南北,我想请问一下,既然对方是歹徒,而且从我初步掌握的消息来判断,歹徒手上的老茧最少过十年以上,也就是说对方应该是个职业歹徒,那你是怎么制服歹徒的?”当王南北讲完事情的经过后,马聪继续问道。 这其实就涉及到一些问讯的技巧了,这些看似不断重复的问话,其实实则问话的警察就已经开始在问话的过程中开始寻找蛛丝马迹了。当一个人被反复的询问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的会开始产生厌烦,这个时候很可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如果真的是谎报案情的话,对方立马会采取这点漏洞作为突破口,稍加力度一审讯就会吐出实情。 “我想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而且这也是全部事情的经过。”王南北双臂撑在病床上,半仰着个头笑着说道。其实这个姿势让自己很不舒服,自己撑着双臂已经让后背的伤口疼痛不已,更何况再昂着头也会不自然的拉扯背部神经,那是让自己痛上加痛呀。不过王南北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如果按照你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话,有个问题我倒是很好奇。如果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说会是个什么情况了?”马聪把询问记录本抱在怀里靠在了椅背上,顺势架起腿颇有深意看着王南北。 呵呵~王南北心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原来还是有点小看这个马聪,这人看起来还是不太算笨嘛。话虽然说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大部分人碰到的话,一定是吓得浑身抖进而丧失基本的反抗能力和思考能力,而王南北表现的太过于镇定,而且还能想出办法制服歹徒,这难道能是一个普通人所为? 想到这点,王南北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想骂几句,这狗日的是不是都希望歹徒能够劫持人质成功,能够继续危害社会,你心里才会舒服点。 “从你这样说,难到是希望看到无辜的市民受到伤害?”王南北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有些戏谑的问道,颇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 “哼!做为一名警察,我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请你不要混淆视听,而且在我问你问题的时候,只需要回答清楚事情经过,也或者是或不是。”马聪毕竟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理论水平绝不吹嘘的。 王南北心里冷笑了一下,说道:“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而你们的职责是消灭犯罪分子,所以请不要在一个良好市民身上恶意安上什么罪名。当然正因为我是一个良好市民,所以我在做我该做的。” 这句话到有点替杨江城出头的意思了,而且再次的强调自己是见义勇为,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没有让你们给个见义勇为奖什么的,就不要在那里玩什么花花肠子了。 “王南北我郑重告诉你,请你老实交代实际的事情经过。如果有什么偏差,今晚所说的一切,将会是你的罪证。”就差没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啦!看来马聪说不过王南北,开始用了恐吓的手段。 “马警官,我记得警察条例上好像写着,严禁使用恐吓、威逼、暴力等不正当的手段进行询问,视情节程度给予处分,严重者开出警察队伍,并追究其法律责任。”王南北引经据典,颇有意味的笑道。 看来这王南北也是省油的灯啊,这么一说不就是告诉对方,不要用这些肮脏的伎俩来诱供,爷爷我不吃你这套。 当然王南北说的这种情况,真正的能做到文明执法的只能在极个别大城市的才会出现,像有些地方只要能够增加破案率,管他用什么方法都行。 “你…”马聪气的差点七窍冒烟,恨不得把王南北生吞活剥了,让他就地伏法。 不过这也难怪,马聪这个警校里的高材生,也因为成绩确实优秀,走到那里都是掌声,一到警队就恨不得将自己所学之长全部是用出来,让所有犯罪分子伏法,然后天下太平。其实根本没有想到,学校里学的东西,有很多在工作中还是有差别的。 “王南北,今天你必须给我好好交代。”马聪这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真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把那张脸揍个稀巴烂,刷的下从凳子上立了起来,直接把记录本砸在床上。 深海市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昨晚的案件有什么进展?”沙上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双手握着一只普通的玻璃茶杯,眉头紧锁的询问着坐在旁边的吴昔。 吴昔依旧一副干练的装束,坐的笔直笔直的,神情似乎也有些凝重:“林局,通过数据库我们做了紧急比对,那个枪手目前暂时没有任何一点信息。” “什么都没有?”林局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他很清楚的知道没有任何信息,那就以为着案情更加复杂了。想想吧,全华夏公安系统的数据库竟然查不到一个人的信息,那说明了什么情况? 吴昔整理了一下思路,正想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的时候,被一阵紧急的敲门声直接打断了。 “林局,吴副队长,马聪私自带人到医院去审讯王南北,听说还杠上了。”来人征得同意进门后,只是简单的和两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十分着急的说道。 “林局,我先去看下!”吴昔一听完脸色变了数变,也顾不上继续汇报工作赶紧征求着林局。 林局一声好还没有说完,吴昔已经冲了出去。 第0003章 制服歹徒 一路匆忙赶到医院,停好车后直接朝王南北的房间飞奔而去。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马聪的那一句暴喝,然后有些阴沉的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们做什么呢?”吴昔使劲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的说道。要不是…要不是,真的想把这个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家伙一脚踹翻在地。 “吴…吴副队长,”马聪看见冲进房间的吴昔一脸寒霜,本来是直接叫名字的,赶紧改了口,“吴副队长,我们正在给这人做笔录。” 正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屋内的众人都被这突来的声音惊得一愣,吴昔已经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而趴在床上的王南北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双手一撑从床上跳了下来朝外面跑去。这动作,丝毫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冲到外面的时候才现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而隔壁的病房中正住着昨晚被制服的那个枪手。等王南北赶到房间的时候,看见枪手手中握着一只注射器劫持着一个护士,而针头离动脉不到半公分。枪手非常聪明的背靠着墙角,将护士挡在了自己身前,而自己只露出了半个脑袋。 “请你放开人质,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 吴昔冷静的注视着对方说道。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刑警,很快就判断对方的防御几乎是无懈可击,竟让自己找不到一丝解救人质的机会,不得不说这名枪手分析判断能力绝对一流。 枪手本就对着门口的方向,看见紧跟着进来的王南北忽地神色一变,眼中的怒火似乎能烧掉他一般。这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如果不是王南北,自己怎么回落到这个地步,这心里那里不恨的。于是手上一紧往前刺了一点,只是这么一点,一粒血珠由小变大顺着人质的脖子流了下来。 “请你不要伤害人质,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答应。” 本来刚开始枪手的情绪还算平和,这突然的变化吴昔可是看在眼里,顺着对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后,心中豁然就明白了几分。文 “劫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王南北那里不清楚对方此时的心理,脸上一片冰冷了向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你不是想逃吗?你把她放了,我做你的人质。” “请你不要胡闹。”吴昔一听心里立马着急了,人质还在对方手里,要是对方狗急跳墙那真是鸡飞蛋打了。所以在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之前,这个时候千万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么?”王南北侧脸轻笑道。 王南北知道只有自己主动成为人质,才有可能最快解救下那名护士,除此之外绝对没有闭着更好的办法了。等?你觉得你等得过一名经验丰富的枪手,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没有一点耐心,怎么可能玩枪十数年如一日,怎么可能击杀目标。你没有等到对方耐力耗尽,很可能人质就已经精神崩溃了。因此等待时机,只是最笨最坏的办法了。 没有理会吴昔的不快,王南北绕了过去走到枪手前两步停了下来,直视道:“我知道你想离开这里,如果你继续劫持人质,按照现在的情况你根本没有离开的可能。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肯定会把这一切算在我的头上,所以我来做你的人质,这也是你报仇最好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听到这话,枪手眼中闪过一丝仇恨,似是直接要用眼光将王南北千刀万剐一样。不过还是依旧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王南北见对方同意后,很是配合的举起了双手,缓慢的移了过去转了个身背对着枪手,示意对方可以交换人质了。 枪手换了姿势,左手换做掐着护士的脖子,右手握着注射器慢慢的靠近了王南北的颈动脉。他敢相信,只要王南北做出任何一个举动,自己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把针头刺向他的血管。有了这份底气之后,缓慢的放开了护士,左手抓在肩上轻轻的往前推着。 护士的身体和王南北平行的时候,瞥眼看了下对方,刚好对方在微偏着个头再看自己。那双大眼睛黑黑的,干净的带着丝丝惊恐,还有一丝担心。 王南北轻轻的笑了笑,递了个眼神示意让她不用担心。看见这眼神的时候,护士顿了那么一下,使劲的咬着嘴唇才继续往前走着。 就在护士刚脱离对方的控制范围时,王南北趁人质交换中,枪手会分神的这一点细微变化,右手迅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枪手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突生变故,神色一冷丝毫不顾王南北抓着自己手腕,用力的刺向了王南北的颈间。反手抓着对方的王南北,力道上也比对方要弱上一分,而且这么近的距离根本做不太有效的防御,急中生智身子一矮头一偏,针头贴着头皮刺了过去。招式未老,枪手变刺为戳,再次的扎向了王南北的太阳穴。 王南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将全身的重心压在右脚上,强行借力将腰往右一扭,右手生生的拉着右手改变了途径,从自己的面门前划过。在扭腰转向的同时,左脚也借着这道力划出一个半圆,一个鞭腿击向枪手的腰部。 枪手接连两次袭击未果,虽然此时右手还被王南北抓住,但没有丝毫慌张,也是抬起脚朝王南北的腰部踢去。 kao!王南北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自己本来是准备化被动为主动,没想到对方竟还能利用这么狭小的空间,变招还这么快,这他妈的也太变态了吧。 面对双方各自来势汹汹的一脚,因为距离太近两人都无法做出防守,只得生生的挨了对方一脚。虽说各受了对方一脚,但王南北也借着对方的反弹之力,也因此脱离了被动防守的状态。 没有经过任何的休整,忍着腰间的丝丝疼痛,王南北携着双拳再次向对方扑去,瞬间就像对方攻出去十余拳。枪手也算是从无数次的生死中徘徊过来的,面对这凶猛的十余拳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勉勉强强的挡住了两三拳后,剩下的全部招呼在身上。拳拳到肉,拳拳生疼。 啪! 又是响亮的一计勾拳,一拳打在对方的太阳穴上。太阳穴也是人身上的一处大穴,受外力击打后,轻则昏迷,重则致死。可是这拳只让对方身体摇晃了几下,并没有倒下,看来对方的抗击打能力真不是一般。 这个时候,枪手才现自己一直轻视了王南北,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所以导致了自己的失败。更没有想到王南北的伸手强悍如斯,真正的对抗起来,自己竟然不是其一合之众。不过作为一个杀手来说,从没有放弃这种字眼。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自己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是目标死亡,就是自己与其同归于尽。所以出道这么多年来,就算遇到再强悍的对手,笑到最后的依然是自己。 枪手冷冷的看着王南北,脸上充满一往无回的神情说道:“想不到从开始劫持你就是一个错误,不过就算是个错误又怎样。不过今天我想知道,我是栽在谁的手里?” “无名之辈。”看到对方视死如归的样子,王南北心里不由得涌起了几分赞叹。 狭路相逢,就算明知不敌,也要亮剑。 “好!”枪手并没有得到自己的回答,仍是赞了一句。话音未落,就朝王南北冲了过来,直挺挺的一拳袭向王南北的面部。 很轻松的一个格挡,右脚很顺的一个直蹬往对方胸口击去。糟了!王南北忽然现,对方根本就没有防守的意思,刚想收回脚的时候力却以用满,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胸口上。只听到几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按判断最少断了四根肋骨。 一脚正中胸口的枪手喷出一口鲜血,随着倒飞的身体划出一到血虹,然后身子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却有些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啊!有人忍不住的尖叫起来,也有人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生的事情,几乎都是在一瞬之间生的,所以根本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王南北刚刚很是轻易的击中对方时,立马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而看到对方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股不妙的预感瞬间冒了出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枪手嘴角的鲜血已经变成了褐色,王南北用手捏开了对方的嘴巴后,现已经少掉了一颗牙齿。很明显,对方在明知不敌可能被俘的情况下,仍然的起了最后一击,最后在咬碎了那颗藏毒的牙齿。 想通这一切后,王南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双方立场目的都不同,心里对此人倒是有几分赞赏。这人是天生的战者,所以就算要死,也一定死在冲锋的路上,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战者应有的归宿。 “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吴昔,也第一时间冲了过来询问着。见王南北没有说话,伸手探了探鼻息,早已经没气了,就连脖颈上的脉搏也停止了跳动,确认已死无意。 “怎么死的?”吴昔再次问道。 “中毒。”王南北手指对方缺失的牙齿说道。 吴昔听了后眉头拧在了一起,思考了片刻立起来身来恢复了雷厉风行的作风,下达着指令:“李伟、曹定明封锁现场,马聪通知局里派人过来。还有这些人先暂时看管起来,等我通知再说。”对于这种自杀方式,吴昔或多或少的还是听说过某一部分人执行任务的时候,一旦失败就咬碎藏在牙间的剧毒自杀的事情,让人很难让人找出这些人的来历。因此至于这人真正的死因,还是要等法医鉴定以后才能确认。 交代完这一切后,吴昔走到门口的时候豁然的转过身来,神色有些奇怪盯了一眼王南北,然后才走了出去。 第0004章 再遇吴昔 歹徒虽然被解决了,可是却苦了王南北,昨天晚上才缝好的伤口,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全部又裂了开来,要不是王南北体质强壮,非得折腾死人不可。 不过感受着后背那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王南北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刚刚包扎完伤口,被劫持的大眼护士就赶到了病房探望王南北。 趴在病床上的王南北侧头看着对方,一副清秀的面容,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会说话似的。说实话王南北多少还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女孩刚经历一场劫难,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 “不用客气。”王南北咧嘴一笑。 “我叫夏至,能和你交个朋友吗?等你伤好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大眼护士伸出一只手来,有些期待的看着王南北。 “呵!”王南北乐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孩这么客气,伸出手去和对方握了一下,说道:“我叫王南北,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夏至高兴的说道。 或许这个夏至真的天生就是一副乐天派,在接下来聊天中,丝毫看不出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害怕,真似刚才的事情已经忘到九霄云外。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除了陈登先和橙子带着女朋友,以及公司的同事来看望自己以外,夏至时不时的都会抽空过来陪王南北说说话,两人也渐渐的熟络起来。当然中间刑警队的吴昔也过来过一次,一半算是感谢协助警方的工作,一半算是半正式的谈话,并将那晚事情的经过重新了解一遍。 这几天在医院,可是让闲不住的王南北浑身感觉不自在,感觉伤势没有什么大碍时,王南北坚决出了院。 这天趁着天气好,王南北决定去海边钓鱼,就当是受伤后的恢复活动了。说干就干的王南北,半个小时后,准备好一应物资后,扛着渔具呼哧呼哧的开着那辆差不多半年没有开动的破车出了。 可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写今天不适合垂钓。王南北在海边找了块地支好鱼竿都快一个小时,居然一条小鱼都没有钓到。又是过了大半小时,连鱼儿咬钩的迹象都没有。 没钓着鱼王南北也不在意,直接架好鱼竿后,找出一把小刀拿着袋子挖生蚝去了。似乎挖生蚝的运气倒是不错,也可能是附近的渔民很少到这边来,这不大一会儿都挖了差不多一斤左右了。看着这点收获,王南北干劲更是十足,继续在礁石上寻找着生蚝。 看着满满的收获,王南北心满意足的笑了。回头一看,这才现离自己钓鱼的地方有些远了。一看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下午,竟然肚子都没有感觉到饿。看来又省下一顿了,王南北有些自嘲着往回赶着。 回到钓鱼的地点时,王南北竟然有些意外,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此时正坐在那张折叠凳上,脸上也满是写着意外看着自己。 吴昔!一件简单的素雅的T恤,一条有些白的牛仔裤,及肩的头随意的扎了一下,少了几分英气,却多几分邻家女孩的感觉。 王南北笑着走了上去,有些意外的说道:“这么巧!” “钓鱼?”吴昔有些明知故问。 王南北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了对方,没有打算和对方做过多的交际,然后开始收拾着东西,但出于礼貌还是说道:“现在有点晚了,我准备回去,你呢?” “嗯。”吴昔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慢慢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顺手把凳子递了过来。不过王南北并没有注意到吴昔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一起走吧。”王南北接过凳子收拾好后,仍是客气的说道。 “嗯!”吴昔简单的应了一声。 觉得有些奇怪的王南北没有过多思考,转身刚走了一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叫声。刚回过头过头的王南北,就看见吴昔斜着身子往地上倒去。见此王南北赶紧的扔掉了手上的东西,跨出一步右手抓向吴昔的手臂。可是只感觉手中一滑并没有抓稳,吴昔再次倒向地上。王南北只得赶紧再向前跨了一步,准备左手抄住腰间防止再一次的摔倒。 却不想跨出的这步正好踩在一块小石子上,脚下一滑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不过万幸的是,还是抱住了吴昔。咦!王南北皱了一下眉头,感受着左手奇怪的感觉,软软的!忍不住的抓了一下,圆圆的还十分的坚挺。 “啊!”这时也回过神的吴昔,现一直大手正对着自己毛手毛脚的,心中一羞失声叫了起来,然后从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王南北赶紧的移开了左手,小心翼翼的把吴昔扶着坐了下来,心中也是尴尬万分,赶紧道歉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说!”吴昔满脸烫,都快要滴出血来。 这可恶的家伙居然抓人家那里,真是,真是羞死人了。 “脚怎么回事?”王南北为了避免尴尬,赶紧转移这话题询问着刚才的事情。 “到这边有其他的事情,结果不小心扭伤了脚,刚好看见有张凳子准备等脚好一点才走,没想到却是你。”吴昔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看样子你肯定是不能走了,我背你。”王南北说着毫不犹豫的蹲在了吴昔面前。可蹲了一会儿,才现吴昔根本没有动作,于是又回过头来说道:“出门在外就别讲究了,要是再等下去天一黑,那时更没办法走。” 吴昔似乎是想通了趴在了王南北身上,任他背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矜持,用手撑着王南北的后肩,尽量不让自己的上身靠王南北太近。可这动作稍微长了以后,因为小路有些崎岖身体也难以保持平衡,好几次在颠簸中都差点滑了下来,只好乖乖的抱紧了王南北的脖子。 本来王南北是准备直接送吴昔回市区,可因为吴昔这次出来是有安排不想来回折腾,只好先找了一家海边旅馆开了两间房住了下来。 开好房间后,王南北用房间里的电水壶烧了壶水,从房东出借了一只盆子,顺便嘱咐房东煲一锅鸡汤给给吴昔补补。看着王南北忙前忙后的,靠在床上的吴昔一点也不好意思,始终坚持自己来就行了。可是这刚一动脚,脚腕处就疼得厉害,只好作罢。 王南北轻轻的把吴昔移到了床边,轻柔的脱下了吴昔的袜子,脚踝处已经红肿的老高。看着王南北的动作,吴昔脸颊又是一阵绯红,自己似乎还没有和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吧。 “哎!我说你怎么就当警察啊,而且还是刑警。”王南北一手抓着小腿,一手握着脚丫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当警察了?古时还有花木兰从军呢!更何况当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你说我怎么就不能当啊。”吴昔小嘴一嘟,似是不满。 “哟!看不出来从小志向就这么大,真是佩服。”王南北笑脸堆,赶紧的称赞道。 “那是!”说道这里,吴昔红润的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奇怪的是忽又陷入了某种沉思,似有伤感,似有欣喜,似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哎哟! 正当吴昔入神时,被脚上的疼痛惊醒过来,嗔怒道:“你就不能轻一点啊!” “没事啦。”王南北笑着说道。 “没事?你说我的脚没事啦!”吴昔欣喜的扭动这脚腕,除了还有一丝隐隐作痛以外,好像真是没什么大碍了。正想下床走几步试试,王南北赶紧的止住了:“别乱动,免得不小心又扭伤了,还是休息一晚再说吧。” 像吴昔这种扭伤只是筋骨错位而已,只要将骨头接好复位,再用毛巾接连着热敷几次,休息一晚就没什么大碍了。 “人家那里有你说的那么脆弱。”吴昔嘴上说着不愿,但还是乖乖的停了下来。 试了试水温后,王南北拧干毛巾动作熟练小心翼翼的敷在脚踝上。吴昔只感觉一阵热气从脚上传来,说不出的舒服。吴昔不由得有些怔了,似乎这股热流顺着小腿,一直流进了心里一般。 给吴昔敷了几次后,就连自己出门给她打招呼时,见她一副神游天外样子,轻轻关上房门走了出去。不知道何时夜幕已经降临下来,天空挂着几只星星不停的闪着,思绪忍不住的飘飞起来,心里有些淡淡的惆怅。 去海边收拾自己的渔具的时候,鱼钩竟然挂了一直海鱼。看到这条自动上钩的鱼儿,王南北笑了,人生有时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也或许人生也就是为了不断的寻找那点小惊喜。 刚回到旅馆煲的鸡汤快好了,把鱼交给老板顺便做了一盘香喷喷的清蒸海鱼,盛了两碗米饭后端到了吴昔的房间。简单的吃完饭后,叮嘱了吴昔几句话,王南北把餐具送到老板屋里后,才回到了自己房间。 草草的洗漱后,伤势还没痊愈王南北有些疲惫的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本来以为又可以睡个安稳觉的,可这睡到大半夜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阵说话声,具体说什么因为隔得有点远也听的不是很真切,王南北也没有太上心。可是听到隔壁吴昔的房门出吱呀一声,然后传出几声由近及远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和旅馆老板的交谈声,也没有在意。可是睡了大半天后,现吴昔根本没有听到吴昔回房间的声音,才一个激灵醒来。 快的穿好衣服后出到门外,现吴昔房间的房门是虚掩着,房间内出来被子有点乱以外,其他的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找到老板时一询问,吴昔出去都快一个小时了。 这么久?王南北有些着急了,这大半夜的出去干嘛?脑袋里快转了一圈后,忽然想起她们最近肯定在查关于枪手的案件,难道说一个人跑这么远的地方就是为了查办案情。这边靠海,嗯,对,海边。正因为这里靠海,相对又比较偏,所以很多蛇头都会选择这些地方作为偷渡点。有可能说,吴昔是往海边去了。想通这点后,王南北摸着夜路赶紧朝海边跑去。 第0005章 吴昔中枪 二十分钟后,王南北赶到了附近一处海湾,四下打量后找了一块大礁石藏了进去,借着微微的月光看去,港湾处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通过简单的打量,适合藏身的地方倒是有好几处,只是不知道吴昔藏在那一个地方。当然也不能完全肯定,吴昔就是奔着来了。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周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王南北有些点担心,吴昔到底是不朝这里来了。虽然说对方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可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可说不清了。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十一点的方向闪起来一道灯光射向海面,过了三秒后灯光熄了间隔一秒又再次的亮起,如此反复了三次后才归于一片平静,而海面却黑暗一片。 十分钟后,十一点方向的灯光再次的亮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灯光长短有了一些变化。这一次先是亮起五秒,熄了五秒后再次亮起,接着又是一阵长达三秒的灯光闪烁,然后再如此的反复了三次。 这一次海面上终于有了回应,也是如对方第二次一样回应了一遍,这才听到海面上传来微微的马达声响,接着一艘小船的轮廓出现在海面。而在马达声传来的同时,一个黑影从十一点方向灯光亮起的窜了出来,直直的奔向海边。 很快的小船靠近黑影出的一块礁石,就在黑影将要上船的一刻,一个声音暴喝而起:“不许动。” “吴昔!”趴在大石上的王南北有些欣喜起来,没想到吴昔真来了,还真碰上了事情。 船上和岸边之人很是狠狠地惊讶了,没想到竟然中了地雷。 “当差的!”船上的黑壮男子口气冰冷,而且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显然是一下看出了吴昔的身份。冷冷的看了一眼吴昔手中的手枪,转过去冷冷的盯着岸边之人:“你把当差的叫来什么意思?” “你…你别误会,不是我把警察叫来的。”岸上的人着急的解释着,吐字却有些生硬。而吴昔不想让两人继续交谈下去,厉声喝道:“都把手举起来,把手铐带起来。记住别乱动。” 听着对方的谈话,王南北就觉得事情要糟,或许吴昔的经验还是有些局限性。单从对方两人打信号谨慎来看,绝对是经验丰富之徒。还有岸边之人刚才说的普通话十分的生硬,更像是一个个字拼接上去的,说明汉语不是对方的母语才会说得这么吃力。更为最重要的是在吴昔出现时,还能保持镇定,这说明了什么? 看着眼前的情形,王南北脑袋快的转动着寻找办法。只是一瞬,王南北就做出了行动,从地上抓出几块小石子瞅了瞅方向,分别朝三点方向和九点方向各扔出去一块石子。 “有人?”听到声响岸上和船上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吴昔。 听到背后响声时,分不清情况的吴昔也心叫不好。要不是自己着急破案,无意中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往海边走,结果一到这里看到对方想跑路时,情况还不明时自己还是忍不住的冲了出来,还是自己大意了啊。 没有给大家多余的考虑时间,岸上那人先制人突然扬起手扔出一物向吴昔袭来,双脚用力一蹬向右边扑去,就地一滚到了一块石头后面;而船上的黑壮男人用力往后朝朝船舱倒去,身子还没有倒下半空中生生一扭,竟然堪堪扭过身来,双手迅在船板上借力一撑就势窜进了船舱。 这一连串的动作,就生在短短的几秒之中,让人只看到一到残影。就在对方起攻击的同时,吴昔也第一时间扣动了扳机。面对飞来的不明物体,先是向左一闪,紧接着一个侧扑连带就地滚了一圈。 听到啪的一声时,吴昔寻声望去,赫然现袭击自己的只是一直手电。而望向自己枪击目标位置时,那里还有一个身影?自己的枪法,自己绝对是最清楚的,五十米内五子弹移动靶都能最少打四十八环,可是这一枪居然打空了。当然这或许是因为受到了对方的干扰,所以打空了吧!吴昔心里这样认为着。 现在大家都已经处于暗处,对方却有两个人,很显然自己已经没有优势可言。只是不知道,最后出现的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说刚刚看到两人的闪避身法,或许吴昔又是另一种想法。试想一下在这么短的几秒钟,能够做出这么连贯的军事动作,岂是简单的人物。不过不也有句话说:不知者无畏嘛! 吴昔慢慢的探起头,打量刚才两人的消失的地方,心中快的做出了判断,岸上那人的位置最少有三处藏身的地方,而黑壮男人除了船舱就是下水了。因此自己必须离开有水的地方,防止一方从水中偷袭。 打定注意后,吴昔弓着身子向三米外一快礁石挪去。一路安全,吴昔觉得自己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再一次的做出判断后,跨出脚要朝挪动位置。右脚刚刚踏出小半只脚掌,“砰”的一声枪响之后,脚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接着溅起的沙子砸在自己的手背一阵生疼,吓得吴昔赶紧的把脚收了回来,躲在了大石后面 好险,真是好险!吴昔不住的感叹着,使劲的盯着已经没有踪影的右脚鞋尖的窟窿,子弹几乎是贴着自己大拇指飞过去的,要是稍微偏一点的话,可能自己右脚就要报废了。 可恶!吴昔啐了一句,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反手朝对方丢去。可能是对方错以为空中飞来的那东西是手雷,竟做出动作向一边扑出。这时吴昔也抓住这个空挡,从石头后面冒了出来向对方开了一枪。不过这一枪,被对方用眼花缭乱的动作躲开了。 天啊!这些到底是什么些变态,连子弹都能躲过,还是不是人啊!吴昔是那种遇强斗志愈强的人,当然是不会轻易认输的。而且通过这两次的射击,也现对方好像只是一个和自己对战,而另外一个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因此更要好生提防。 这一块礁石比较多,能够利用礁石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身体,加之处以夜幕当中只能利用淡淡的月光,除非是惯于夜战的高手,否则就是两眼一摸瞎。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吴昔还是基本能够有一战之力的。 现在有一次的失去了对方的身影,吴昔准备来一次打草惊蛇,用起了老招。从地上摸了两块石头,随便找了个方向就丢了出去。听到石头落地击出的啪嗒声后,身子猛的一窜变换着位置。 刚刚扑倒另外一块石头时,看到一个黑影摸向自己刚才的位置,甩手就是一枪。可是吴昔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没有击中对方不说,更没有想到对方在做出闪避动作的时候,在自己觉得不可能开出一枪的时候,对方还开出了一枪,而自己的右手臂被对方击中失去了作战能力。或许真是运气好,子弹从手臂内侧擦中骨头后,再从腋下贴着自己的肋骨对穿而过。 把自己藏在一块大石头后,吴昔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滴答的流了下来。从T恤上用牙撕下一块布条,忍着疼痛,左手十分笨拙的包扎着伤口。顺着手臂缠了一圈后,准备打个结系紧的,却不知怎么也系不上。 又是笨拙的折腾了一番后,结还是没有打上,而肋骨的伤,现在几乎是没有办法包扎了,吴昔只得靠着石壁无奈的停了下来。一放松下来后,早已消耗过半体力的身躯开始感觉有些乏力,疲惫一阵一阵想自己袭来。 此时感觉除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道,以及微微的海风声和海浪撞击礁石出的浪花声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两人就像消失了一般。吴昔有些漠然的看着掉在一边的手枪,心中不断的翻腾着。 其实作为一名刑警,吴昔真的已经很优秀了。其所拥有的技能和经验,只不过是在警察学校所学,以及和一般的犯罪分子较量当中所积累起来的,所以在面对经验如此丰富的对手当中,已经处在了一个不完全对等的位置,失败就是必然的了。而此时的她才感到这件事情是相当的棘手,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也是第一次心里泛起了一股无力感。 不知道今晚对吴昔是好是坏,也不知道会对她的心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也更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愿意为之终生奋斗的事业,暂时也不得而知。唯一想象的到是,肯定会有个很大的改变。 对方没有给吴昔继续喘气的机会,再次的摸索着朝吴昔过来。而一直没有出现的船上黑壮男子也冒了出来,最近海面巡逻十分的严密,船上几乎连一点违禁物品都不敢放,所以刚刚躲过以后就一直藏了起来。而此时手上握着一把匕,也跟着摸了上来。在还有来路不明之人的情况下,看来对方是想战决。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吴昔感觉越来越无力起来,不过心中的信念还是促使她用左手抓起枪来。左手?左右开弓?像这种专配的五四后座力大,没有经过专业并且长久的训练,左手玩枪顶多就是一个稍具威胁的玩具而已。看来今天,她是准备血战到底了。 正在吴昔等待着最后审判的时候,王南北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赶到了身边,小声的问道:“你没事吧,吴昔。” 听着熟悉的话音,悬在心中的大石陡然的落了下来,作为刑警的自己竟然第一次感觉到了外来的安全感,竟有种想扑倒怀里痛苦的冲动。 见到王南北心里似乎有了精神依靠,吴昔挣扎着准备和对方拼命。这时王南北才现,吴昔是左手持枪。 “受伤了。”王南北皱着眉头问着。 “嗯。”吴昔一声带着痛苦的回答,竟如小媳妇般娇羞。 王南北轻轻的抱着吴昔靠好了,从手中抓过手枪后给了吴昔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迅的扑了出去。扑出去的地方是一小块空地,根本没有什么遮挡。 在刚刚赶过来的途中,周边的情况王南北已经记在了心里,所以动作起来丝毫没有阻挡。一扑就势一滚,然后小腿曲地弹跳,半空中完全不符合力学的一扭,后背朝着沙滩落去。在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中,王南北朝对方已经打出去三颗子弹,每一颗子弹都打在对方两人的即将踏出的下一步上。 这一瞬间的状况,两人不得不停了下来,让两人忍不住的惊诧起来。对方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说王南北真是强悍到能够计算出自己的下一步动作,那只能说明对方太可怕了。也如果说,对方是凑巧打中这几个位置的,那只能说王南北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外强中干。 可是两人不敢赌啊!这要是一赌出去,就是自己小命啊。虽说从开始亡命的那天,自己的脑袋就随时别在裤腰带上,可是谁不想多活一天,多享受一下金钱葡萄酒女人呢! 更让两人奇怪的是,王南北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后,竟然就那么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没有做任何防御站在那里朝他们招了一下手。 面对着如此怪异的情况,身经百战的枪手都傻眼了。今天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你说他装吧,似乎也根本不太像,你说他自大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个好像有点像!算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方似乎也没有继续穷追猛打的打算,咱们还是逃吧。 第0006章 人妖美男 晚上十点半,玛莲酒吧。 王南北坐在一个一个角落,在昏暗的酒吧中更显得阴暗。眼前五色的灯光不停的摇曳着,耳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空气中混合着各种酒水、各色香水加上汗水一起共同酵过的难闻味道。 那晚放走两人,王南北可以说是故意为之,当然也是不想自己卷入到这些事情中来。于是把吴昔送到医院直到确认没有什么大碍,等她的同事来了以后,给吴昔打了声招呼就匆忙离开了。 “帅哥,可以请我喝一杯吗?”正在王南北沉思的时候,一个浓妆艳抹穿着低胸装的妖艳女子坐在王南北身边,一副嗲声嗲气的模样,说着还不住的一个劲儿的拿着胸部使劲的往身上蹭。 看着对方脸上估计比城墙拐弯处还厚的浓妆,使劲的按下了胃中的汹涌,堆起一脸的笑容:“对不起,我只想一个人。” “帅哥,你看漫漫长夜一个人多无聊啊,不如我陪你喝喝酒聊聊天,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浓妆女子低着身子使劲的靠在王南北身上,使出浑身解数勾引着王南北。 听到这话,真是想吐你一脸。我呸!还谈人生谈理想装什么文化人,还不如直接身子一躺,说快上啊,快用力啊,然后在哦哦哦的叫几声,最后收拾妥当以后手一伸:给钱!真是什么货色,就算你要出来做,你一不偷二不抢,一张小床就可以上岗,还不对环境产生污染,可是你总得别把人吓住了啊。不知道还以为是大半夜的撞鬼了! 当然这也不怪人家,谁叫这个社会就是笑贫不笑娼,人家也也是靠自己劳动赚钱,也没有碍你什么事。 其实这种人也很可怜,话说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同样的也很可悲。王南北心里虽说很排斥,但没有为难人。 “小姐,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换个地方。假如说你真是喜欢这个位置的话,我让给你。”王南北坐着动也没动一下,其实就是让这人赶紧走。 “哎哟,帅哥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真是好讨厌。不过这性格,妹妹我就是喜欢。”浓妆女子浪声一笑,让王南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嘿嘿!是吗?”王南北笑了,转过头伸出右手在眼前转了两下,眼神冰冷的盯着对方, “我从不打女人。” 是的,从不打女人,除了能要你命的女人。 浓妆女子感受着这股冰冷的眼神,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从心灵升起一种让灵魂都感到颤抖的感觉,吓得瞬间就消失的无隐无踪。 哎!王南北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都已经是第五个了。难道说春天已经来了?不对啊,这明明已经是夏天了呀! “哈哈哈…”在王南北郁闷不已的时候,一个美得不像话的人坐在了身边,右手捏着兰花指动作满是妖娆的从脸上划过,声音更为要命的学着刚才那女人的搭讪口气,“公子,奴家今晚为你侍寝可否。” 听着这声音,唔唔~让王南北浑身一阵哆嗦,没有一秒的时间就从魔爪下逃了出来。等在对面坐定后,王南北才看着这张妖艳的脸。这是一张绝大多数女人见了要自杀,男人见了为之疯狂的脸。如果你要是真认为她是个女人的话,你就错了。他是一个男人,长得倾国倾城的男人。连王南北都说,这是一个投错胎的女人。 “人妖,你别每次都这么恶心好不。”王南北严重鄙视着这个男人,居然敢长得比我都好看。 对于这个称呼,妖娆男人一点也不介意,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不过似乎也只有王南北敢用这个称呼了! “你说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好了?哎!为什么每次看见你我就好像看见花花绿绿的美钞,在我眼前不停地飞啊飘啊。一个消息那可是一千万美金啊,那要是换成硬币哪的有多重啊。我的天啊,想想光是这一千万美金就能让我买多少葡萄酒洗澡了,别说你那值一亿美金的项上人头了。上帝啊,你说这得有多少女人失去我的宠爱啊。噢,撒旦啊,你这是在逼我投向敌人的怀抱呀。”被称作人妖的男人脸上一片痛苦,瞧这模样今年的奥斯卡盛典还是取消算了。 “要死也死远点啊,反正我最近也缺钱花,正愁没有下家呢。话说怎么也有三千万美金,想想好像前段时间看见一款限量版跑车,每天走路真是够累的。哦!对了,我记得自己还缺个海边别墅,要是再加上一艘游艇,这日子还真是惬意啊。”王南北一副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脸上不断的憧憬着如此美好的人生。 “噢。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你的朋友了。”一边愤愤不平的样子,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又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你怎么喜欢待在这种鬼地方,你看这酒真难喝,像马尿一样。” “人妖,好好的法国浪漫你不享受,别说你是来华夏度假的,你别想着来华夏祸害人家姑娘啊。”王南北十分不客气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了。虽说我是法国人,当我身上始终流淌这华夏的血液。咱们华夏不是有歌怎么来着,祖国我已多年未亲近,所以我是本着为解放女性同胞来的。”人妖手舞足蹈唾沫飞溅三尺,看着十足的牲口样。 不过王南北才不会相信人妖是来华夏度假的,当然也绝不是为了泡妞大老远的从法国跑过来的。估计这家伙绝对是祸害人家,被人家找上门只好先跑路,当然只要这一家伙出现,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求着自己。 “哦!是吧。”王南北一副原来是吧的表情,然后又满是疲惫的样子,还打着哈欠继续说道,“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老是犯困。你就慢慢的去解放吧,说不定靠你着脸人家一定倒贴都愿意。”说完,王南北作势欲走的样子。 “噢。我亲爱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扔下我,怎么可以这样抛下我啊。”人妖赶紧贴了上去抱住王南北的手臂,衣服梨花带雨的凄楚模样,整的王南北就好像抛妻弃子的可恨花心男人一般。 面对人妖的这副攻势,王南北彻底被他打败了,幸亏这是在酒吧灯光昏暗,指不定王南北又要遭多少口水了。心里一阵恶寒,赶紧一巴掌拍了过去,人妖吓得赶紧逃到了一边。 “说吧,什么事。”重新坐下后,王南北赶紧问道。要是再继续看这个男人在这里卖弄风骚,估计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省好多粮食了。 “不知道伊恩那个老家伙吧?就是那个酒窖特别大的那个老家伙,不知道伊恩怎么被老女人盯上了,后来花了好大的代价才知道是阿弗里尔干的。你也知道他俩之前合伙做过生意,知道好多事情,我可不想天天被人追着屁股跑。”人妖一边说着一边注视这边的人群,震耳欲聋的音乐恰好掩盖了两人的谈话,也恰好只有两人能够听到。 王南北听了,赫然一笑:“又能旅游看美女的事情,你自己怎么不去?” “哥啊,你就别埋汰我了。不是我想去,而是我去不了啊,前一段时间不小心把一个部落酋长女儿的肚子搞大了,估计正准备全世界追杀我了,我是真去不了哇。”人妖满脸的委屈,估计真是这段时间被吓得够呛的。不过这话也回来,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悲催的,而且居然还没有人摘走那三千五美金的花红,那也真是一个奇葩了。 “地点?”王南北也真是服了人妖,这人简直没救了,还不如便宜自己多个三千万。 “资料都在这里面了。”人妖递过了一个存贮器,和市面上的有什么两人。但要是你这么想这就是一个普通存贮器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此存贮器经过多重加密,就算中情局动用最顶尖的黑客也是徒劳,只要强行破坏程序或者输错一个密码,在一分钟内就会启动自动毁灭程序,可以说根本无人能解。 “好!”王南北顺手放在了衣兜里。 听到王南北答应下来,人妖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也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过这人妖也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刚刚还一副我有错我悔过的样子,这还没有过五分钟又恢复了本色。 “亲爱的女孩。”人妖深情的看着一位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女孩,“你知道嘛,看到你我就像在多瑙河畔,在教堂的钟声中看到夜空中的星星一般,让我觉得我生命重新开始芽,心中有一颗小树不停的……” 距离隔得远,王南北是听不清人妖到底挥着那条阅人无数的舌头,以及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皮是在对方的眼里多么惊艳,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今晚铁定会床下鞋两双了。 伏特加,很普通的酒,但却是很烈。据说这种在俄罗斯最便宜的低质烈酒,不知道为什么王南北忽然有那么一点喜爱了。看着灯光中的影影绰绰,王南北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今夜肯定是不会醉了。 王南北今晚是不会醉,但却不知道这个夜晚会有多少人买醉,又会有多少人放荡自己的青春,又有多少醉生梦死过的如行尸走肉一般…这就是灯光迷离下的真相,这就是**裸的生活。 看着人妖和对方已经如胶似漆的背影,王南北饮进了最后一杯,接着朝门口走去。走出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酒吧,忽然脑袋中闪过一句话:那可是三千万美金啊! 第0007章 目标人物 苏格兰,阿盖尔?比特。 在这个面积上是苏格兰的第二大行政区,不但城镇分散规模还小,就连行政中心洛赫吉尔菲德也仅仅只有三千人,真的可以说的是地广人稀了。因此来这里的游客,也可说十分的稀少。 在靠西海岸一座不知名的岛屿,整个岛屿不足五平方公里,地势呈西南山地向东北方向减缓过度成平原。西南面虽说是山地,却是不足百米的小山,山上长着的低矮灌木丛倒是减少了几分荒凉的气息。 小山南面悬崖下,靠近海边的一块隐蔽的礁石上,王南北正神色疲惫的瘫在那里,不住的喘着粗气。 “奶奶的,差点把老子给淹死。”王南北侧头吐出一口腥咸的海水,忍不住的咒骂着人妖。这狗日的人妖捡的什么破芝麻烂谷子的,竟然让老子漂洋过海辗转万里。要不是这小子平常还算是个人,真是恨不得把他丢到西伯利亚喂狼去。 那晚见完人妖回家后,第一时间赶回了家。在反复认真的检查电脑没有联网后,才放心的插入了存储卡。直到花了近二十分钟,才完全打开了存储卡,里面有十几页资料。 阿弗里尔,男,42岁,德籍比利时人。曾服役于法国著名的佣兵部队,多次参与战争。退役后第一年参与组建一只佣兵,并为多国在海外执行过特殊任务,后于不明原因下解散该佣兵组织。解散佣兵组织后,一直停留在中东地区。据可靠情报证实,其在中东地区获得某重要情报,并引起数国轰动。在多国派出精兵强将的时候,没想到被英国大妈提前下手。 而这一次的王南北的任务就是刺杀阿弗里尔,销毁情报。 销毁情报?往往各大国之间的情报部门都是千辛万苦的夺取情报,为什么这次要直接销毁?王南北脑袋里快打了一个转后,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份情报肯定是触动了某些势力的利益,在自己得不到的情况,只有销毁情报。 本来在英国大妈的计划中,目前正是处于风口浪尖时候,阿弗里尔最好是在自己的帮助下躲藏起来。可这人极富自信,而且又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结果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第二天王南北以出差的理由先是坐飞机到了德国,接着从德国坐火车到了法国,又在法国的一个港口偷偷搭上了一艘直往利物浦的货轮。在利物浦下船后又马不停蹄的偷渡到爱丁堡,没有休息片刻又在路边顺了一辆车开向了阿盖尔。最后在半路上扔掉了汽车,背着接近四十公斤的背包步行了几百公里,才潜水到了小岛上。 这一路用话说起来是短,但是用了整整二十天,近乎跨越了整个亚欧大6,王南北没有累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直到体力恢复了大半,王南北把一些东西收拾藏好后,慢慢的攀着岩石朝山顶爬了上去,最后找了一处可以藏身的灌木丛躲了进去,准备重新观察环境。虽然说整个小岛的地理环境已经通过情报做了详细了解,但是仅凭这点情报就直接冲上去,那无疑是找死,这也不是王南北的作风。 先是对小岛简单的打量一番后,找到一处足以观察整个小岛的制高点后,王南北利用灌木丛小心的隐藏着自己潜了过去。到达制高点隐藏起来后,等确定了安全才从防水袋中取出了望远镜,再一次详细的观察起整个小岛来。 小岛上能算制高点总共有五处,从目前观察的情况来看,阿弗里尔在类似这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设置警戒。不知道是该说阿弗里尔太自信,还是太自大了。也或许说英国大妈不在乎阿弗里尔的生死,也还是太自信?但这些似乎不太可能啊,军情六处的那些家伙绝不至于是吃白食的,那到底又是为何? 外围的情况基本确认后,王南北把目光移到了一处山脚下的庄园。整个庄园依山而建,占地并不大,五栋钢筋混凝土建筑错落排列,被一圈围墙圈在了其中。庄园大门设在正对大海的位置,距离大概有两百米。细细观察一圈下来,对方为什么敢这么放心了,原来对方把重点都放在了庄园之中。 这个小岛离最近的大6起码都有五十海里,而且海面上时不时还有巡逻的船只,只要岛上出警报最多不过一个小时就能赶到,因此一般来说是很难有人能够潜伏进来的。只是没有想到遇到王南北这个变态,硬是靠着一只氧气筒就潜了过来。 看到这儿,王南北忽然现开始怀恋起Rpg-29起来,要是再整上几枚pg-29V,只要潜进五百米的距离,对着整个庄园就是一阵乱轰,保证轰得连渣都不剩。话说pg-29V那可是能在有效射程内贯穿75o毫米连爆炸反应装甲和15oo毫米的钢筋混凝土啊!这可是曾是在战场上连坦克都怕的东西啊!可惜的是,一切只能是自己想想而已。 目前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的枪支,自己只有等待合适的时机了。有人可能会说,跑了那么远位置有那么好,那天目标冒头了,咻地一声直接不就gameoVeR。可要知道,英国大妈的人绝对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动用枪支,就算你把子弹壳都捡走了,尸体里还会留下子弹头吧。那些比狗鼻子都灵敏的特工,只需要靠着子弹头就能牵出一条线来。子弹是什么子弹,从什么枪里射击出来的,枪又是从那个地方流出来的等等,只要把这些查清楚了,那用枪之人还远么? 既然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那就不用着急了。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王南北翻过身来躺在石头上。透过灌木丛看着蔚蓝的蓝天,洒进来的阳光晒在身上,丛中透过一阵微微的海风,王南北还是觉得心情开始不错起来。 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现庄园处有什么异常,目标连根毛都没有出现,王南北只得等到夜晚的降临。夜晚的庄园比白天显得更加宁静起来,庄园的灯光有些昏黄昏黄的。 把自己趴过的痕迹整理一遍,知道看不出什么痕迹后,才趁着月色朝白天已经观察好的地点小心摸了过去。其中一个地点,离庄园紧紧仅有四百米,应该能把整个庄园的情况尽收眼底。 月光下所有的植物都显得影影绰绰的,王南北不敢大意,每挪动一次都必须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以后才继续前进。幸好的是,一路上都没有人为的障碍,甚至如观察的那般,警戒都没有撒出来。 应该只能说阿弗里尔和英国大妈自信过头了。不过只有这样,我才有下手的机会呀。 将自己重新隐藏后,王南北继续观察这庄园的情况。这个时候又现了几处那白天因为视线角度的原因没有现的岗哨,然后快的在心里记下了。 这一夜王南北几乎没有休息,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庄园。虽然说现在基本摸清了庄园晚上换岗的规律,但是必须得继续证实。 一夜过去,天一放亮。王南北丝毫没有一些困意,还在观察着庄园的情况。昨晚把晚上的情况摸清了,今天白天还必须摸一摸。只有把所有的情况充分的掌握了,自己才能得出最正确最有效的的判断。对于这样的刺杀,只有一击必中,否则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所以王南北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整个一个白天也很快过去了,阿弗里尔竟然还是没有出现。据情报说阿弗里尔每天下午两点的时候都会出来游泳,而且每次最少是两个小时,可今天也没有出来。难道说是情报有误?还是阿弗里尔已经不在这个地方? 虽然王南北心里闪过重重的疑问,但出于谨慎和任务没有完成前是绝不会放弃的信念,连心里都没有动摇一下。 通过一晚上的观察,王南北已经基本确认了昨晚的观察无误,甚至连晚上的火力配置和白天有些不同,也基本摸清了。接着又是经过一个白天的观察,又再次的确认了前一天的情况。现在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及应对方案,已经在王南北的心里演练了好几遍,现在只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而这个时候王南北已经过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很好的合眼了。 一连六天,整个庄园都没有丝毫动静,似乎阿弗里尔真的没有在这里一般。这几天除了前面三天一直钉在这个点外,王南北已经把剩下的几个点都已经摸了一遍。 目前阿弗里尔一直没有出现,自己就不能实施下一套方案。所以王南北一直在等,只有确认人在这里后,所有的准备才能称之为有效准备,因为王南北有可能在这么多人的重重保护中,要做一次近身刺杀。近身刺杀无异于火中取栗一般! 等!王南北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等到他出现为止。所以越等王南北心里就越平静,越平静那就只说明了一件事情,阿弗里尔在王南北心里已经是一个死人无疑。 第0008章 死亡瘟疫 温和了好几天的天气,今天忽然暴烈起来,当头的烈日似是要把一切都烤燃一般,石头上不断升腾这一阵一阵的热浪,像是要被煮熟一样。王南北躲在低矮的灌木丛中,也没有得到一点清凉,汗如下雨般让衣服都湿透了,都快要让人虚脱了。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阿弗里尔还没有出现。王南北瞥眼看了看腕表,已经下午两点了。这连续一个星期的野外生存,因为严重的缺乏睡眠,已经让身体产生一点不是。虽然这点并不是很影响大碍,但是作为一个杀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是食指降低一点点敏感度,在击杀对方的过程中导致的失误,都很有可能让自己致命。 王南北丢了一块血淋淋的肉块在嘴里轻微的咀嚼半天后,慢慢的咽到了胃里,然后再一次不断的转动脑袋思考着目前可能出现的情况。 难道说真的是情报有误,对方根本没有藏在这里,而这里只是一个诱饵?也难道说一开始,自己的判断就出现了偏颇,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完成任务?难道真的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觉得对方应该过于相信自己能力,根本不需要这样的防守来面对意外? 按理来说,阿弗里尔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佣兵,这些漏洞不可能看不出来。你看这些年,多少人想要他的命,最后不都还是命丧在他手里。难道说阿弗里尔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让人觉得他现在已经变得自高自大,降低了对他的警戒以后,再来个一网打尽。可是这么多天都过去了,别说庄园就连整个小岛都没有生一点异常,那又是怎么回事? 等?王南北蓦地一惊,难道对方真的也是在打和自己同样的算盘。这个应该是无疑了。因为自己在上岛前还和人妖做过最后的确认,阿弗里尔确认在岛上无疑。人妖的消息来源,王南北相信绝对毋庸置疑,因为以前也用过这个途径的情报,所以说情报根本就没有错。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就是,对方也在炮制一个陷阱,等所有人往里面跳的陷阱。 陷阱?哼!我也要看看你阿弗里尔有没有这个能力,留下我王南北了。你不出来是吧,那我就把你给逼出来。 当天下午,大门处的一个守卫无缘无故的倒下后,再没有站起来,身上没有一点伤口,死因不得而知。 第二天,内院一处守卫倒地毙命。 第三天,三名守卫身亡。 第四天,这一天身亡的护卫已经增加到五名。 四天,十名守卫就这么无缘无故无声无息的死了,庄园中开始弥漫这一股恐慌。上一秒还在一起抽烟说话的队友,下一秒就倒在了上,而且谁也没有看见过凶手,他们怕死亡下次就降临到自己头上。 第五天,恐慌终于爆了,这一天天还没亮,死神再次收割走七名护卫。 恶魔啊,这真的是仅有的人生见过最可怕的恶魔。上帝啊,请您睁开你仁慈的眼睛看看这里到底生什么情况啊。请您降下神的旨意,把这恶魔送到地狱吧。有人开始不停的在胸前画着十字,口诵着上帝保佑阿门,可是能挡得住死神的脚步么?没有人愿意在试着等下去,一群人聚到了其中一栋别墅前。 “诺克,请您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我们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诺克,你为什么不出来。是不是你的**儿被那个男人捅坏了,走不动路。”一位苏格兰籍的编外人员脸上充满了愤怒,满口粗话的骂着。 “噢,该死的诺克。别他妈一直躲在房里灌马尿,你知道我们已经死了多少弟兄了么?十七名啊,那可是十七个鲜活的生命啊。” “噢,上帝。我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 别墅里中,一头棕色头褐色眼睛的粗壮男人,气急败坏道:“这个可恶的苏格兰猴子,我真想一枪把他妈的崩掉。” “诺克,你的冷静,冷静知道嘛。你要是敢现在出去把那个苏格兰猴子干掉,我敢肯定的说大妈肯定会毫不客气的把你的鸟儿切了喂狗。”坐在沙上的一个男人劝着说道。 “鲍,你他妈的是坐着说话不腰疼。现在已经死了十七个啊,虽然那都是编外的,可是你让我怎么向大妈交差啊。”这个叫诺克的看来因为这些事情已经伤透了脑筋,估计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浆糊了吧。 “得!算我什么也没说。”被称作鲍的男人耸了耸肩,表示着自己的无奈,可迎上诺克充满怒火的眼睛,又赶紧的安慰着:“诺克,不要着急。别说死十七个人,就算外面的人都死光了,只要你能够从阿弗里尔手里弄到大妈想要的东西,我敢保证的说大妈绝对不会怪罪你,反而会重重的奖赏你。不过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哟。” “鲍,你说那个家伙现在除了向我们要女人,就直说了那点可怜巴巴的东西,这个该死的弗拉芒人到底有什么价值,不知道更年期的大妈脑子里是不是都装着狗屎?”诺克看来今天真是气昏头了,那里还有一丝绅士的样子。 “诺克,现在不是你咒骂的时候,要是现在这个事情解决不了,我们也没法回去听大妈的唠叨了。”鲍善意的提醒着诺克,可心里却乐不可支。诺克你不是平时自喻大妈手下最强悍的特工之一么?现在还在这里说大妈的坏话,我看你真是不想混了。要是这次的事情搞砸了,我看大妈拿什么再来相信你。心里谁说这么想,可现在好歹还是诺克的下属,因此还是要装装下属的样子:“诺克,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弗拉芒人,没准他正在给我们耍什么花招了。” 诺克停了鲍的话后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看来现在也只能先去找找那个阿弗里尔后,在做下一步打算。 刚走出门口,看见外面挤着的一堆人,诺克很是厌烦的皱起了眉头:“你们干嘛?是不是不想干啦,如果说不想干了,随时给我打报告。不过你们可要想好了。”说着冷冷的扫视一圈众人,很是不客气的挡在面前的那人,快步的朝另一栋别墅走去。 跟在后面的鲍故意落后诺克几步,看着诺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后,才回过头来对着大家说道:“兄弟们,还是先回去吧。诺克队长现在可是非常的生气,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要是敢添麻烦,我敢保证诺克队长绝对会公事公办的。所以大家还是先回去吧,等我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再通知大家。” 围着的众人听了以后,想到以前生的事情,下面的兄弟背黑锅的不是没有,甚至有得还连累到家人。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再看看。 看着渐渐散去的众人,鲍很是满意的笑了笑,然后赶紧转身追诺克去了。 鲍追上诺克以后,简单的说了一下已经让他们先回岗位了。诺克听后很是满意的拍了拍鲍的肩膀,最后两人才一起进了靠山坡位置的那栋别墅。进入别墅后,在两人的眼光中,最少有接近十五人分别站在别墅的不同位置,将别墅防守的如铜墙铁壁一般。 通往客厅的左手边的通道是通往地下室的,诺克和鲍从楼梯转下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极是满足的**声,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地下室的空间大概有二十平方米,正中间放着一张大床,大床上一个金男子正在和两个女人做着最原始的动作。金男不断的耸动这身体,一只手还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不停的拍打,而那个女人丝毫没有在乎身上的红印,一声大过一声蚀骨的叫喊着。三人根本没有因为两人的到来,丝毫有停下来的意思。 床上那个金色头,眼珠碧绿,满脸粗狂,身高看起来足有两米的男子,就是现在外面满世界都在寻找的阿弗里尔。不过从哪抖动的肌肉来看,似乎已经有些松弛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带着佣兵打天下的豪气。 诺克和鲍就站在门口欣赏着这一副活春宫,一点也没有先出去的意思。诺克见阿弗里尔根本没有理会两人,脸上渐渐挂满了寒霜,肌肉都不住颤抖着。如不是处于现在这种状况,诺克真的想直接一枪把阿弗里尔干掉了。 上演活春宫的阿弗里尔,当然早就知道两人已经进来了,一直没有理两人。在对胯下的女人进行最原始的征服时,故意一下比一下用力,让女人的尖叫一声比一声亢奋,而自己再十分贴切的来上几句舒服的**,更是让眼前的一幕更显得**无度。 阿弗里尔似乎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大半个小时过去,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然继续风骚无比的诱惑着两人的神经。 诺克觉得自己都快气炸了,这时敢肯定的说,自己的忍耐限度绝对已经到了极限。自进入六处一来,何曾受过这样的无视,这种有辱绅士行为的疯子,一定会受到最严厉的审判,就算用最严酷的五马分尸酷刑也不足于抵消你的罪恶。 像这种可恶的疯子,我真想亲手杀了你。噢!不,只要你把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后,我会让你活着比死更难受。 第0009章 恐慌弥漫 阿弗里尔死了,无声无息的死了。庄园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找不到一点伤口,甚至现场都没有现一点蛛丝马迹。 诺克听见阿弗里尔的死讯快傻掉了,看见他的尸体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昨天下午阿弗里尔就算对自己再傲慢,就算再无理,可总比现在死了强啊。诺克知道自己完蛋了,大妈是绝对不会容忍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的自己,还六处到处晃荡的。绝对敢肯定自己这一辈就算玩了,那个平时看起来和善可爱的大妈,起疯来啃人连骨头都不吐的,肯定会把自己扔到英吉利海峡喂鲨鱼的。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诺克怒火冲天的看着屋子的一圈人,真的恨不得把这些人大卸八块。 屋子里沉静的可怕,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昨天还在因为担心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死掉,结果今天自己保护的目标,在这么防守严密的情况下还是死掉了,自己这些属于编外人员的结局,自己已经能够预料得到。 “封锁岛屿,快,绝对不能放掉一个可疑情况。”鲍总算还保留着理智,可是看尸体呈现出来的情况,以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阿弗里尔起码已经死掉两个小时以上。现在是凌晨六点半,也就是说杀手在人最为犯困的时候,起了致命一击。 本来也以为阿弗里尔的安排可说是天衣无缝,安排出一个必杀的诱敌之计,却没想在己方死掉十五个人后,出现了最为致命的漏洞,并被对方轻易的抓住了。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鲍宁愿面对撒旦,也决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做对手。 在听到鲍的吼叫后,终于还是有人做出了反应,几个人鬼叫着招呼着一群人出去了。看着这闹哄哄的场面,鲍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曾经闻名全球的六处,竟然沦落到乌合之众的地步,真是可悲啊!尊敬的女王陛下,这就是你统治下的子民,你看到了吗? 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六处。白金汉宫旁,一栋丝毫不起眼灰白相间的小楼里,大妈的办公室。大妈一脸阴霾盯着手中的刚刚传回来的情报,要不是要注意自己形象,真的忍不住跳起来拍着桌子大骂了。这些只会拍须遛马家伙,平时放纵你们自己就算了,可是… 自己昨天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对着相说这次我们帝国一定大大的长回脸,再也不会在某些地方还看着某些人的脸色行事,可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了。噢!女王陛下,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啊! 可恶的诺克,事前你是怎么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完成任务,你就是这样保证的?你太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不是看着某些人的面子,我敢肯定我一定把你切了喂鲨鱼。我敢用上帝的名义誓! 想到这里,大妈按下面前电话上的红色按钮,还没有等里面传来声音,就大声的吼道:把诺克这个家伙直接扔到伊拉克去,让鲍接手后查清情况后,都把人给我撤回来。 哎!只能为诺克祈祷了,那个让山姆大叔都深陷泥潭的地方,现在正冒出一个什么叫2Is的极端组织,看来诺克真是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接到大妈传来的命令,诺克脑袋轰得炸开了,内心寻死的想法都有了。虽然没有把自己切了喂鲨鱼,但是把自己扔到这鬼地方去面对狂热的2Is,这不是就是直接让自己死么?哦!这个可怕的恐怖组织,伦敦的多个惨案可是他们干的啊。 呜呜,人家就是给面子没有炸白金汉宫,你让我和人家战斗,我自杀算了。 “诺克,诺克。”鲍看着面如死灰的诺克,使劲的摇着肩膀,很是同情的安慰着,“诺克,这件事情我和很抱歉,可你不能这样低沉下去啊。华夏不是有句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过去坚持几年,然后再想想办法吧。” 坚持几年?这不是开玩笑吧!世人谁不知道,连山姆大叔这几年都扔了几千士兵的生命在那个泥潭,这个泥潭连特工阵亡率都高得不像话的地方,还坚持几年?看来是不用做回来的打算了。 越看着诺克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鲍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这么多年终于踩到你头上了,真是上帝终于开眼了。我亲爱的上帝老人家,我真是爱死你了。鲍心里虽说恨不得现在开香槟庆祝,但脸上一副你诺克永远都是我上司的模样,我会好好的等着你回来。嗯。不知道是不是盖着国旗回来。 看着诺克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鲍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赶紧安排手下干活去了,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已经排练过多少次了。 整个小岛几乎都被鲍掘地三尺,可是仍然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无奈之下,鲍只得向大妈汇报,最后大妈也知道无奈的下达了全体撤回的命令。当然,这也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而这个时候王南北早已经坐在伦敦街头的一家小咖啡馆里,悠闲的喝着咖啡。 在庄园第五天收割掉七条性命,护卫的集体难,就已经让他们自动暴露了阿弗里尔的所在。从望远镜中,看见诺克怒气冲冲无计可施的样子,王南北就已经笑了。 你看,多么好的机会是不!所有的护卫心中的惧怕已经爆出来,王南北敢肯定的说他们以为防范严密的安保措施,在王南北的眼里几乎形同虚设。 就像防洪大堤一样,只要内部被蚂蚁侵入,那整个大堤还没有面对洪水侵袭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防洪的能力。你说这洪水一来,这大堤岂有不塌之理。于是乎,王南北很好的利用这一点,为自己的安全潜入提供了有力保障。剩下的,就是怎么实施行动的问题了。 当然,如果认为这样你就可以掉以轻心,毫无顾忌大摇大摆的去刺杀的话,那估计真的就是二货了。好歹还有一句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更何况对方不是失去战斗力,而是在心理上认输而已。 哦!为什么有人说,现庄园内有人开始死亡的时候,人家那么多人不全部是蠢猪吧,怎么没有对小岛进行过详细的搜查。 其实很简单,第一个人是在站岗的时候倒下的,而这事情就生在当班的队友眼皮下,那里会觉得这是被刺杀的。至于用的什么方法,万物都可利用,是不。 你要知道自然界中,很多花花草草本身是没有任何毒素的,可是当两种,甚至两种以上的植物的汁液混合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是能要人命的东西了。所以王南北把这些汁液,很自然的摸在了一些平常用的器具上,自然而然的就让这些人中毒身亡了。而且还有一点,岛上根本不可能有化验的实验室,所以不可能马上实施检测,那就为王南北提供了便利。就算事后你还能从尸体中检测出来一些残留,那又有什么用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重要人物也已经死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你也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来嘛。只是你有没有这种能力,那就不得而知,也不是王南北现在考虑的问题。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第二天有人又死了。接着第三天又是接二连三的死人了,终于有人对小岛进行全面的搜索,最近的一次搜索到王南北身边不足两尺远的地方,可结果对方硬是没有现王南北,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场消耗体力的徒劳罢了。于是,一场恐慌在庄园中开始蔓延开来。 当十七条尸体摆在面前的时候,这场莫名其妙的死亡已经成了一场瘟疫,植入到了每个人的心里。因此王南北丝毫没有浪费这个点,在最后的博弈中胜利的胜出。 其实每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是充满了恐惧害怕。阿弗里尔最后在面对死亡的时候,突然记起曾经听过的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已经深深的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底线,所以自己是应该的死的,于是这一刻坦然的接受了死亡。 每个人做事都有每个人的底线,谁也不会接受自己的底线被人打破。某些地方总有某些地方的规则,破坏规则的结果就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就是死。 伦敦街角的咖啡馆里,王南北轻轻的手持小勺轻轻的搅动着杯中的咖啡,优雅得像个绅士。看着街上疾驰的汽车,街边走过的形形**的人群,嘴角带着些许微笑。 端起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一股浓浓的香味瞬间铺满口腔,让人忍不住的赞叹不已。这种咖啡绝不是国内那些咖啡馆里的咖啡可以比拟的,那种写着什么南山、摩卡的,只不是一群披着洋外衣的狗皮膏药而已。 王南北很是惬意的享受着这下午茶的时光,慢慢的品尝完咖啡后,才从兜里掏出一张面值一百英镑放在桌上后,面带微笑一身轻松的走出了咖啡馆。外面阳光明媚,难得在雾都遇见这样的天气,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第0010章 危险逼近 “哎!不就是喝了你一点点酒么,瞧瞧你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死了亲爹还是亲妈?至于这副表情么?”王南北的屁股很随意的坐在一只橡木桶上挤兑道,而右手却捏着葡萄酒杯底座轻轻的晃荡着,看着因为挂壁轻轻滚落的汁液,嘴巴吧嗒了两下,一脸享受的样子。 旁边一个同样端着葡萄酒杯的法国男人,看着王南北强盗般的神情,还牛嚼牡丹似得糟蹋着这美酒,心中忍不住的疼痛万分。这哪里是在喝酒啊,这真是暴殄天物啊!我的美酒啊,你这个强盗! 什么世人都只知道来瓶八二年的拉菲漱漱口,只有真正懂酒的人才知道,那些富豪们自己藏在地窖里的珍藏,就算是你用一车八二年的拉菲都绝不会换,而且谁要是糟践了这美酒,绝对就是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甚至和你拼杀的可能都有。所以此时的王南北,绝对就属于人人得而诛之的这一类,更何况王南北手中端着葡萄酒,年份已经过五十年,而且全世界绝对不会过十瓶。哦!这是什么概念,这瓶价值已经过一百万美金的珍藏,王南北这一口下去——等等,我想想。呜呜呜,这一口最少都是上万美金啊! 想到这些,褐色头有着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心中就是一阵恨啊,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杯中还有大半杯酒的话,真的恨不得把手中高脚杯砸过去。 “哎哎。我说你倒是给我留一点啊。”男人看着王南北又给自己灌了一杯,心中又是一阵肉疼,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了酒瓶,轻轻的晃了一下后忍不住的骂了一句。kao!这才分神一小会儿,就只剩下半瓶了。呜呜!五十多万美金就被王南北这样喝下去了。 “伊恩,人家都说法国人大方的很,我怎么从你身上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就是一瓶破酒吗,赶明儿哥哥我送上你一件。赶紧给哥拿来。”王南北丝毫没有一点儿抢酒喝的觉悟,一副很是大方的神态,就连恶狠狠的抢酒脸色也没有变化一点。 听到被说很小气的法国男人伊恩,这下子真是气的快要吐血了。上百万美金的酒都给你喝掉了,虽然说是被你强行开的,但怎么也不至于说我小气吧!还哥哥的,论年龄我怎么也算可以做你的你叔叔辈吧,你小子不尊老就不说了,居然被你这小子说的一点颜面都没有,要不是我们法国人最讲究绅士,真是恨不得破口大骂了。 “得了,别在哪儿小气你哪点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了,你哪点破事已经帮你解决了,这下你总归还算满意了吧。不过我可告诉你钱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让我白跑啊。”王南北白了一眼伊恩,满脸很是无趣的样子。 “啊…”猛然听见这个消息,伊恩那张嘴惊讶的都快塞进一只鸡蛋了,“哦!我亲爱的上帝,你快告诉我你说的这都是真的?你真的没有糊弄我?” “伊恩,你什么意思啊?难道连我都信不过?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还是在质疑我人品?还是觉得你这个老男人真是有男女通吃这么大的魅力,让我不远千里迢迢的的赶来,也或是为了惦记你那瓶破酒?”面对伊恩的惊疑,王南北故意板着脸说。 “不不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伊恩赶紧的摆手解释着,“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这不前段时间才给妖狐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愿望成真。上帝啊,原来你真的是眷顾我的!上帝啊,原来你真的爱你的子民啊。” 看到伊恩感叹的样子,王南北直感到一阵恶寒。可听到这最后一句,忍不住的随手抓起刚打开酒瓶的木塞砸了过来,作怒道:“什么乱起八糟的东西!相信你个鬼的上帝,你还不如信我了。” 伊恩躲过了袭击,脸上贴着满是讨好的笑容:“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就是我的上帝,从今天起我决定开始把您像上帝一样供着。以后只要你有什么需求,你尽管提!” “嘿嘿…”王南北眼珠转动了两圈,反问道:“是么?” “当然!”伊恩拍着胸脯很是认真的说道,“不是有句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么,只要是你开口,我绝对照办。” “哦!”王南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转而脸上闪起一阵狡黠,“好像听说你的女儿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甚是惹人喜爱,我看这个就不错!” “啊…”伊恩一阵吐血,真是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谁叫自己把话说的太满。可怜我的女儿啊,才十七岁啊,你怎么就能下的去手了。 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是不? “牲口!”伊恩骂着,抓起一瓶就作势欲朝王南北砸去,却不想手上一滑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汁液四溅。 而这个时候王南北早已经躲在了几米外,看着吃瘪的伊恩幸灾乐祸的转身跑了。 “牲口!真是个牲口!”看着王南北的背影,伊恩不断做着碎碎念,忽而看见看见地上碎玻璃渣上的标签时,满脸痛苦的嚎叫起来,“我的酒啊!我就这么一瓶好酒啊。” 走出庄园后,王南北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简直可以被称为城堡的庄园,还是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英国大妈绝对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的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没想到要找的这个老家伙就躲在伦敦郊外,估计谁也没想到吧。不得不说,伊恩这老小子也真是太大胆了点吧。 离开庄园后,王南北没有在伦敦做任何停留,在车站偷偷的溜上了一辆开往法国列车。来的时候藏在轮船封闭的的船舱里,每每想起里面让人作呕的气味,王南北就忍不住一阵反胃,早知道这样的话也坐火车好了。 两个小时后,王南北已经漫步在被誉为法国最美丽的街道香榭丽舍大道了。看着两旁浓密的树荫,在这如此的闹市中竟有一份清幽之美,心情忍不住的一阵舒畅。 王南北随着人行道,有些漫无边际的走着,耳边传来一阵小提琴演奏声,抬头一看竟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商业区。顺着小提琴的声音望去,一个有些胡子拉碴,穿着有些破旧但是很整洁的中年男人正深情的拉动着小提琴。 胡子男拉的这曲子,王南北似是听过,好像是什么《黛伊思冥想曲》,具体是不是记得不是太清了。只是觉得这曲子,曲调和旋律倒是有点喜欢。 当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王南北的眼光无意的瞥见街角的一间小店。这间小店说笑也不算小,到还是有七八个平方,但在这个世界名牌云集的商业区,那真是算小了。 店铺装修的并不是十分豪华,带着一丝法国纯正的乡土风。店里颇有个性的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艺术品,风格也如这件店铺一样,很是具有个性,看来主要是针对的富有个性而又另类的年轻人了。 从货架上随意的拿起一副油画,油画个性的让王南北不敢认同。王南北盯着油画,眼里没有欣赏的神情,也更没有厌恶的表情,就像陷入沉思一般,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 店里的店员,也是这个店的老板,只是很随意的看了一样这个很是普通的客户,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并没有因为客户长时间盯着一样东西,就上来夸夸其谈。 或许是过了一小会儿,王南北似是有些惆怅的放下了手中的油画,撞过头看向店员的位置,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笑容,转身走出了小店。 走出小店的时候,王南北忽然心里没来由的冒起一句话来,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店仍旧是那个店,只是有很多已经物是人非了。 离开小店后,王南北再也没有在这个吸引全球游客的地方多待一下,坐上一辆车后直接赶到了车站,坐上了前往德国的火车。 王南北竟然有点开始想念起深海来,究其因有来连自己都找不到一点因由。看着窗外不断的闪过的影子,王南北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嘴角轻微的动了一下,接着调皮的耸了一下肩膀。 坐在舷窗旁的王南北,透过玻璃看着有些阴沉的天气,心里有些沉闷,看着样子不会下雨吧。唉!要是下雨的话,估计又得耽误回去的时间了。 “你好,请打搅一下。”正在王南北兀自出神的时候,一句带着美国西部牛仔味的美式英语响了起来。 听到声音的王南北回头打量了声音的来源,走道上一名女子带着些歉意看着自己。女子一头亚麻色的头,蓝色的眼睛,不算太白的肤色带着些小麦色的健康,一身休闲装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王南北同样用着纯正的美式英语,也同样是西部风的味道客气的说道。 “噢!”女孩在他乡忽然听着一位黄皮肤的年轻人,用着如此纯正味道回答着自己,一下子吃惊起来,等到后面的乘客小声的催促,才反应过来,“麻烦你帮我把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好吗?” “乐意效劳!”在国际友人面前,王南北当然乐意表现一下绅士风度。 等王南北帮女孩放好行李,两人坐定后,女孩从座位上伸出右手来:“你好,我是卡罗莱娜。刚才真是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卡罗莱拉,你好!王南北!”王南北没有打算隐瞒的意思,客气的回应道。 其实在美国大多数的女性都是比较独立的,只要自己能完成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麻烦别人的,因为他们最怕的就是麻烦。一旦她真的麻烦你,而你有帮了她的忙,她一定会很有好感。当然,仅限于是作为朋友间的好感。但王南北作为一个谨慎的人来说,一般是不太会和陌生人打太多交道,可能说自己马上要回国了,心情大好的缘故吧。 “王南北,华夏人!”听到王南北的名字,卡罗莱拉又是一个吃惊,“真是没有想到你的英语讲的这么纯正,听你讲话真是有种在家乡的感觉。” 卡罗莱拉的吃惊的不仅仅是王南北的英语讲得这么纯正,而是在很多国际航班上,某些极个别的人在飞机上做出一些没有道德事后,堂而皇之弯腰鞠躬说自己是岛国人,结果因此很是影响了华夏的声誉,以至于华夏人有时在飞机上都不敢承认自己是华夏人呢。而像王南北这样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是华夏人,不得不让她惊叹一番了。 当然,王南北也知道这一典故,明知道对方吃惊什么,也没有点破。 “旅游?工作?”到达目的地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恰好又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聊得伴,卡罗莱拉当然也是很兴起。 “算是也算不是。”王南北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而听着这个只有华夏人才明白的回答,卡罗莱拉直接晕菜了,英语里面那里有这样绕口令似得语句啊,一片茫然的看着王南北。看着对方这幅神情,王南北才明白对方根本就搞不明白,赶紧解释了一遍。 “哦!你们华夏的语言真是太复杂了。”听着王南北的解释,卡罗莱拉又是一副惊讶的表情,今天好像跟惊讶成亲戚了。 “呵呵…我们华夏的语言对你们来说或许有些复杂,但对我们华夏人来说,正是有了这样如此丰富的词汇,才让我们的生活如此的精彩。”一说到华夏文化,王南北很是愿意做了一次免费的老师,临时辅导了一下这位外国有人。 卡罗莱拉听着什么“同义不同字,同字不同义,意同字不同,字同意不同”更是惊讶连连,讲到华夏的文字不同的组合更是有千变万化的意思,更是惊呆了眼,止不住的竖起大拇指赞好!说什么时候一定要去华夏走走,看看华夏美好的河山,特别说一定要去看看那座伟大的城墙。 而通过两人的聊天中王南北也了解到,卡罗莱拉是一位漫画作家,在北美也算小有名气,她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到不同的地方去寻找创作灵感,俗话说创作来源于生活嘛!说着兴起现场从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了纸笔,刷刷的几笔就画出了一个漫画版的王南北,而且在卡罗莱拉的再三要求中,王南北顺手在对方准备做留恋的漫画上签下了名字。直到签完后,王南北才现签的不是自己的本名,本来想重新在签一次的,想了想后还是作罢了。 飞机在空中飞行几个小时候,由于旅途的劳累,大部分的乘客都靠在椅子上打着瞌睡。卡罗莱拉和王南北叽叽喳喳的聊了半天以后,也陷入了睡眠中。王南北也是因为最近连番的折腾,打了好几个哈欠后,斜斜的靠在了椅背上。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几个不是太健硕的男子远远的隔着对方,相视了几眼后其中一个离开了座位朝机尾的方向去了。在洗手间的门口作势开门的时候,转头看了一下并没有注意自己后,动作迅的闪进了乘务员休息区。 第0011章 遭遇劫机 一分钟后,男子从休息区悄悄的探出个脑袋扫视一遍后,快的移到了洗手间的门口,若无其事的用右手整理自己的头起来。 在整理头的时候,右手非常明显的比划着一个国际通用手势:ok! 刚刚对视的值几个男子看清手势后,各自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轻快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分别朝几个位置分散开了。而这个时候,仍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嘿。杰克,你帮我盯一下,我到后面去加杯咖啡。”机长巴布一手端着咖啡杯,已收拍着副手杰克的肩膀说道。 “巴布,怎么能辛苦你亲自去一趟了,这些事情交给我去办就好了呀。”副手杰克脸上一副谄媚的样子,但却一点动作都没有。当然杰克也是故意和巴布开玩笑,谁不知道每次值飞的时候,杰克几乎都是有大半的时间都呆在几位休息区,你说他能去干啥! “你个臭小子。”巴布使劲的在杰克的肩上拍了一下,接着又连续拍了几下,示意杰克什么都不许乱说的样子朝客舱走去。 杰克刚打开们,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站在门口,正想张口询问,突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额头上。持枪男人伸头朝巴布的背后指了几下,示意巴布退回去。巴布看着对方冰冷的眼神,一副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小心翼翼的朝驾驶舱退了回去。 “巴布,怎们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斜靠在驾驶位上,正端着一杯咖啡享受的杰克,心里忍不住的一阵奇怪,今天巴布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话说完后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刚站起来准备看个究竟,后面尾随进来的一人端着冷冷的顶在了杰克的额头上。 “你…你们干嘛?”额头上的冰冷枪口,和一丝丝火药的味道窜进鼻子,让杰克双腿不住打着颤。 “马上改变飞行目标,朝这里飞。”领头进来的一人冷冷的递过一张纸条,杰克瞥了一眼,上面写着一个飞行坐标。 “杰克,他们是****,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巴布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老飞行员,对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也是耳濡目染,所以在自己被劫持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自己这架飞机遇到了****。作为一名曾经的士兵来讲,对****绝对是憎恨的,所以决不允许****的计划得逞的。 “哦,你不答应?”领头之人不满的看了看巴布,然后直接扣动了扳机,子弹钻进了巴布的额头后把后脑勺掀掉了一半。 文红白相间的脑髓,满天飞舞开来,撒撒落落的溅了一地。 一小块脑髓不巧正巧的飞到了杰克的嘴唇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只感觉唇上有些热乎乎的东西,还忍住的舔了一下,等舌尖冒起一股血腥味时,脑袋一阵空白胃里一阵翻腾,估计连前天的早餐都吐了出来。哇~哇~呃!杰克吐得实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吐时,全身一软瘫倒在地板上,连自己半条裤腿都在呕吐物里也没有注意。 “怎么样,现在可以改变飞行路线了吧。要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领头之人用手枪轻拍着杰克的脸颊说道,最后又顺手指了指巴布的尸体。 顺着手指的方向瞥见巴布的半个脑袋,杰克又作势欲呕,领头之人见了满是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原来这么不经用啊,还是杀了算了。”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去改,我去改!”听见对方准备杀自己,恐惧遍身的杰克不知道从男儿冒出的力气,一股脑儿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朝操控台扑去,生怕慢了一分子弹就会马上射入自己的脑袋。 看着杰克的狼狈样,领头很是满意的笑了笑:“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了。”说完以后,对着身边的一人吩咐了一番后,提起枪朝客舱走了出去。 机舱里此时仍然十分的安静,有人居然在睡梦中说着游玩的梦话,有人丝毫不顾及场合的大声的打着呼噜,有人睡的四肢乱伸,都快挡住半个过道了。真是一副人生百态,各有所相。 几个可疑男子一边小心的各自向不同的位置摸去,一边小心的关注着附近的乘客动静。一人在前行的时候,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吓得赶紧的停住了脚步,后面的一人不及正好撞在了后背上,差点向前扑去。后面的人轻轻的推了一下,示意伙伴不要磨蹭。前面的人刚回头准备解释一下,被对方狠狠的盯了一眼后,只得无奈的再往前走。一只脚刚伸出去,却不想绊在另一人的腿上。 “哎哟。”睡梦中的男子有些吃痛的叫了一声,挣开眼睛看着身旁立着的一个陌生男子,喝道:“干嘛!怎么这么不小心。” 被对方这么一喝,那人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抬起手就给了对方一枪。 砰!一声枪响瞬间响彻了整个机舱。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那里来的枪声?” 从睡梦中惊醒的乘客,猛然乱成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着。 机中的几个都劫匪楞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忽然变成这样。其中一个稍显镇定的劫匪,猛然惊醒过来,对着身边的乘客就是两枪。 “啊~”众人再次听到枪响,尖叫声忽的嘎然而至。特别是离中枪两人的周边乘客,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脑袋瞬间陷入了空白,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了这样的情况。 “都给我听好了,不想死的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枪劫匪用着很是蹩脚的英语大声的喊叫着,眼神阴冷的扫过众人。 劫机!!众人看着几人黑洞洞的枪口和刚刚惨死三人,终于明白生什么事情。以前911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的认为恐怖袭击离自己很远,没想到今天却真真切切的生在自己的眼前。恐惧,这个时候心中除了恐惧,还是深深的恐惧。全都被这忽来的变故,吓得瘫在了座位上,一副无助的样子。 对于他们走过的人生来讲,今天绝对是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根本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这个时候才想起那些电视上的画面,自己深处其中,才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叫无助。 当劫匪踩到那人出尖叫的时候,王南北就醒了,也亲眼看到对方到底是怎么开的枪,也更看到了那溅起如残阳的血花。这一切,王南北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做不了。对于生的一切,王南北还是有点自责,假如说自己能够现一些情况,或许能够改变一点什么,但这一切也只是假如。 身旁的卡罗莱拉看着眼前的一切,吓得身子如筛子一般不停的颤抖着。如果不是王南北在她尖叫的时候,第一时间捂住了他的嘴,那个看来的凶狠目光,可能已经毫不犹豫的的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对这个为了创作到处飞的女孩,王南北多少还是有点好感的。所以稍是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掌,用眼神不住的安慰着卡罗莱拉。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很轻易的就劫持了这架民航,并改变了航向。五分钟后,塔台的值班员看着屏幕上忽然改变的光点呆了。该航班怎么会在没有通知塔台的情况下,随意的改变的航线? “航班3723,我是塔台,你偏离航线,请及时修正。完毕!”这时值班员还在心想是不是机长一时疏忽,导致航线偏离。 无线电中一片安静,没有得到回答。 “航班3723,我是塔台,收到请回答!你已经偏离航线,请立即调整。” 无线电中仍然一片安静。 连续呼叫了两遍没有得到回答,值班员有些慌了:“3723赶快调整方向。” 送掉按钮后,无线电通话显示的绿灯忽然亮了起来,值班员提起的心刚要落下时,无线电中传来一阵说话声,可是值班员半点都没有听懂,因为对方说的是阿拉伯语。 阿拉伯语!值班员脑袋轰得一下炸开了,这架班次完全属于德国本土航空公司,机组成员全部都是纯正的德国人,没有一个人会说阿拉伯语,所以是绝对不可能有阿拉伯语的声音出现的。难道是?值班员不敢再往下想了。为了防止自己工作失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值班员再次认真的听着无线电中的声音。 这一次值班员面如死灰,里面的声音自己一点也听不懂,吓得一下扔掉了耳麦,恐惧的喊道:“主管,3723被劫机了。” “劫机?”正在休息区看报纸的主管,正端着一杯热咖啡往嘴里送,被吓得手一抖,滚烫的咖啡倒在了大腿上,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给我开玩笑的话,我绝对会让你尝尝被热咖啡烫的滋味。”擦掉咖啡渍的主管铁青着脸走了过来,警告着值班员。 “主管…”值班员指了指耳麦,满脸的不可置否。 看着值班员的表情,主管皱着眉头拿起了听筒放到了自己的耳边,这时一阵不太顺畅的英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这段英语主管听得是非常的清楚,大概的意思需要山姆大叔释放在利比亚逮捕的其成员,如果不释放其成员,将会枪杀机上全部人质,并做好随时被撞机的准备。 “劫机!快通知航班3723被劫持了。”回过神来的主管声音吼得震天响,那表情比值班员都还要夸张。 轰!航班3723被劫持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机场,几个机场的负责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值班室。正在几人犹豫这件事情怎么上报的时候,航管局的负责人直接打来电话破口大骂。 原来劫匪再用专用频道后,接着调到了公共频道把那番话又重复了一翻。现在不是整个德国疯了,而是整个世界都知道了这次事件。各国纷纷表讲话,严厉斥责这次恐怖行为,并表示将随时关注此次事件。诸如像美国、德国、华夏等等这些国家,在声明中再次强调将会全力打击****,决不手软。 二十分钟,德国副总理率队亲自乘坐直升飞机赶到了机场,接管了整个事件,同时并通过大使馆想美国方面出了照会,强烈要求美国当局派人共同处理这件事情。美国总统紧急召开了内阁会议,最后授权驻德大使馆全面负责此次事件,并随时跟进此事动态。十五分钟后,驻德大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机场临时指挥中心。 “伍德大使阁下,请贵国全权负责此次事件。”德国副总理强忍着满腔的怒火,硬生生的对着刚刚赶来的驻德大使说道,直接把担子扔给了对方。 不是自己不想负责,而是自己根本没有谈判的权利啊,人家指名要求美国释放在利比亚逮捕的组织成员,这些人都在山姆大叔的手上,自己有什么筹码。要不是碍于面子的话,你们美国人惹得骚,却让我们德国人来背,这怎么可能的事情。 “副总理阁下,这是在德国本土,于情于理这都好像不是很合适,还是我协助你比较好,只要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伍德直接把皮球踢给了对方,丝毫不接招。 这事情现在全世界都盯着,如果处理好了那就是处置得当,任期满后回国铁定往上挪一挪,要是这件事处理失误,甚至那一飞机人的生命都可能算到自己头上,那全世界的盯着的眼睛都是证人,这一辈子的前程都他妈的完了。伍德当然也知道对方心里也是怎么想,所以那里敢出头。 听到这样的回话,副总理跳起来骂人的心都有了,都他妈的是老狐狸。可是一想到机上近半的德国人,副总理也只能把这股气咽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去。他可不想这才刚开始,就背上不顾国人生死的这条骂名,那样的话就算自己死也要被**裸的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 “马上和对方联系,他们的条件我们可以考虑,但是必须保证人质的人生安全。”副总理开始下达了自己的第一条指令。 很快对方阴冷的声音就从扩话器中传了过来:“尊敬的阁下,请试图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如果说一个半小时之内不释放所有的被押者,我不介意给你表演空中飞人的现场直播。当然,嘿嘿……” 听到回话的副总理,表情有些担忧的问着身边的机场负责人,在得知机上的航油最多还能提供三个小时的能源时,脸色稍是缓和了一些。这意味自己的黄金时间最多只有一小时,可是这仅仅的一个小时,到底能够做些什么呢? 副总理非常的清楚,纵观历次生的劫机事件,真正通过谈判和劫机者达成一致,最后能让被劫持者生还的案例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一次面对的是凶狠毒辣,根本就不讲究规矩的****,这种可能相信更是微乎其微。因此这些对这次的劫机事件,无疑来说又是增加了一个难度。 第0012章 客舱激战 飞机在黑幕中穿梭着,不知道将要飞去何方,机舱中陷入一片死寂,持枪歹徒全都恶狠狠的盯着人群,像随时要挥动死亡镰刀的死神一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渐渐的离歹徒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王南北轻微的直起了身体,快的打量着前后的情况,机舱中总共有七名歹徒,前后各站着两名,中间的位置站着三名,自己坐的位置正好比较靠后。当然这只是能够看的到的,驾驶舱的人数并不清楚,另外就是不知道人群中是否还藏有恐怖*分子,现在也根本没有办法获知。大家等下去的结果也是死,拼一下也可能会死,为什么不给自己拼出来活路呢。 打探清楚后,王南北赶紧把身体往下缩了缩,压低着声音对着卡罗莱拉说道:“卡罗莱拉,想安全的回去不?如果想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记住千万不要奢望对方会怜悯我们放我们回去,记住!” 正在瑟瑟抖的卡罗莱拉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南北,不知道王南北此时会有什么办法从这些凶狠的歹徒手中,让飞机能够安全返航。看着卡罗莱拉还带着恐惧的脸上的那一份疑惑,安慰似的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低声的交代了几句,接着将自己的身躯往下再缩了缩,看起来就像是害怕得缩成一团一样。 “he1p,he1p。”卡罗莱拉带着恐惧的脸,此时喊起来怎么看都有点怪异。不过对着恐怖*分子寻求帮助,这估计还是史上第一遭吧。 离得最近的两个歹徒接头小声的交谈了两句后,一个提着枪走了过来,用着半生不熟的英语吼道:“叫什么叫,再叫一枪打死你。” “哦~”卡罗莱拉做似十分痛苦的叫了一声,不过这叫出来的声音怎么都有点欲求不满的女人一般,连听到自己声音的卡罗莱拉都感觉到耳根子一阵烫,可是今天为了自由还是准备豁出去了。 “哦~”卡罗莱拉又是媚眼如丝的叫唤了一声,然后左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说着,“我这里好疼,我好难受!”在一边说的时候,卡罗莱拉还一边拉着自己的领口,让本来就是很低胸的衣服被拉开了几分,露出大半个胸部来。 说实话卡罗莱拉胸口的皮肤很白,绝对能够吸引很多男人的目光。提枪歹徒看着卡罗莱拉胸前的那白花花一片,喉结很是明显的吞了一口口水。 对一个恐怖*分子来说,成天除了制造恐怖袭击以外,就是赌博玩女人,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生活,因为他们随时准备着死去。因此现在面对脸蛋身材绝对不差的尤物,身上的荷尔蒙以火箭般的度飙升着,当然是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哦,美丽的小姐需要我这么帮你呢?”持枪歹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卡罗莱拉的胸部,说话都有一些带着兴奋的颤抖。 “啊…好疼。”卡罗莱拉从鼻孔冒出几个音节,身子配合不断的扭动几下。这在持枪歹徒的眼里直接变成了一片白花花的,不停地在晃啊晃啊,晃得恨不得立马扑上撕掉卡罗莱拉的衣服。 “美丽的小姐,我来帮你检查一下。”持枪歹徒顺势坐在了靠过道的空位上,侧着身伸出手臂朝卡罗莱拉的胸部摸了过去。而另外的一直握着枪的手丝毫没有松懈,看来在潜意识当中还是保留着一份警惕。 就魔手要抓住卡罗莱拉的胸部时,卡罗莱拉不经意的挡住了魔手的去路,顺势轻轻的往怀里拉了一下,继续用着媚骨的声音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检查一下。 ” 哦!持枪歹徒两眼直接放光了,检查多么美好的词眼啊,感谢赐予我生命的真主安拉,感谢你赐予我女人啊!持枪歹徒靠过了身体,准备做进一步的坚持。 一直把头半窝在怀里的王南北,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对方刚才的每一个动作,甚至眼神都没有放过一丝一毫。在对方身体靠近卡罗莱拉的时候,王南北的眼中忽然暴起一股寒光,双手如出鞘的利剑一手握住了对方的下巴,一手按在了头顶。在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南北手上用力一扭,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脖子瞬间就被扭断了。 身体软软的瘫在了卡罗莱拉的身上,卡罗莱拉被吓得愣了一下后张口就要大叫,吓得王南北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人就是奇怪的动物,看到死人最多也是害怕而已,而突然一个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那样清晰的死在自己的眼前,此刻还瘫在自己的怀里,那中恐惧绝对能够渗进你的心灵深处,烙进你的灵魂中。 “卡罗莱拉,安静,请你安静知道吗?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要是不死,那最后死的只能是我们。他们本就是恐怖*分子,是该死之人,没有什么好恐惧的。”王南北小声的安慰着卡罗莱拉,知道确认对方不会再大喊大叫才把手放了下来。稍微的抬头看了一下外面,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王南北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王南北再次的向卡罗莱拉叮嘱了一番,然后将身子缩到了座位下面,准备从座位下面狭小的空间爬到最后面,先干掉机舱后方剩下的那个恐怖*分子。不得不说王南北的这个想法是大胆的,但绝对也是非常的危险的,只要稍微有一点差错,绝对是十死无生。 从王南北的位置到歹徒的位置,中间起码隔着过十个座位以上,也就是说王南北最少要在几十名乘客的眼皮子底下爬过去,谁能保证这几十人中没有藏着恐怖*分子?这对王南北来说,无疑是一次赌博,用自己生命为砝码的赌博。而且到底有多少把握,王南北也不清楚,但他仍然这样做了。 不得不说幸运之神还是眷顾着王南北的,一路上有惊无险的爬到了离那名恐怖*分子两个座位远的位置。可是这个时候王南北却有些为难了,如何能够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然后在不弄出动静的情况下干掉对方。这无疑绝对是一次对智慧的考验! “啊!啊!哦,噢啊!”卡罗莱拉的位置上传出一阵兴奋的喊叫声,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在什么情况下出来的声音。不得不说,卡罗莱拉的喊叫声还真是勾人摄魄的!kao!王南北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对这事进行评论。鄙视,**裸的鄙视! “嘿!你他妈的这个时候还搞女人,早晚他妈的死在女人肚皮上。”最后那人看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骂着,一双眼睛干巴巴的望着那里。呸!这人很是不爽的的吐了口痰,刚才要是自己过去的话,此时享受的就是自己了。 有戏!王南北心里高兴的想到,此时卡罗莱拉再一次的分散走了一部分注意力,那么自己就容易下手多了。想到这里,王南北小心翼翼的慢慢向前挪动着。一步,两步,王南北渐渐靠近了,从座位下稍微探点脑袋就能瞧见对方的脸。 躲在位置下,王南北不敢轻举妄动,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被对方现的话,那么所做的一切就功亏一篑,今天就得彻底交代在这里了。脑袋一转,王南北想到了一个办法。 “嘿~”王南北张着嘴巴同刚才忽然看到自己还在愣的女乘客打着招呼,不过王南北出来的声音估计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那人半张着嘴满是不解的看着王南北两片嘴皮不停的动着,根本不明白王南北要表示什么意思。呃!看着对方这样,王南北额头直冒黑线。不过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王南北继续和对方无声的交流着。最后王南北是在是想不出其他招时,只得用手指头在地上花了一个国际通用的单词:sos! 看着王南北慢慢移动的手指,女乘客终于露出一副明白的神情,然后两肩轻微的耸了一下肩,手掌瘫了一下示意王南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啊!看到这个动作,王南北还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至少说离成功又靠近了一步。 王南北用手指指了指头顶座位的后方,双手接着做了一个放下的动作,然后双臂交叉把头靠在了手臂上。看着对方还没有弄明白,王南北又重新做了一次。这一次对方点了点头,应该是搞明白了。 女乘客缓慢的放下了前方椅背上的小桌板,然后趴在了上面,并把双腿往外移了一下流出了足够的空间。看着对方一些列的动作后,王南北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对方这么一遮挡,除非是你特意的察看是根本不会现什么的。 调整了自己的呼吸,王南北慢慢的朝前爬动着,很快整个身体都爬了过去。真的很万幸,丝毫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这每移动一点距离就如踩钢丝一般,多少还是让王南北耗费了不少力气,所以必须将自己的身体重新调整过来,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来。 第0013章 步步危险 从对方不断吞动的喉结看来,显然已经被卡罗莱拉的刻意伪装的叫声吸引住了。之所以没有行动,估计也应该知道这后舱就自己一个人,不敢妄自行动吧! 王南北慢慢的朝过道移了过去,眼神阴狠的盯着对方的背影,双腿屈膝一弹身体快的跃了过去。就在要靠近对方的时候,还是听到了身后的异动,可是想做出反应已经根本来不及了。王南北弯曲的手臂直接绕过了对方的肩膀,左手大力的掐在了对方的喉管,持枪的右手迅的对着过道正中的两人开了两枪。 这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间,根本没人做出反应来抵抗,过道中的两人额头正中中弹身亡,被掐中喉管的那人,突然间的窒息让他失去了方寸,双手死命的抓着王南北的手臂。击毙两人后,右手没有做丝毫的停留,抬起枪口对着这人太阳穴就是一枪。子弹旋转着掀掉了对方的大半个脑袋,王南北的大半个脸上溅满了红白相间的鲜血和**。 刺耳的枪声再次的惊醒了一直处于恐惧中的乘客,整个客舱瞬时乱成一团,胡乱的从座位上爬了出来。从愣中反应过来的恐怖*分子,那里看得见最后面的王南北,气的抬起枪口对着人群胡乱的扣动着扳机。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更是激起了一片恐慌,乘客们呼天喊地的叫喊着,似乎世界末日此刻就来临了一般。 “趴下!全部都趴下!”看着乱成一团的乘客,王南北大声的叫喊着。可是这个时候那里能够听得进去,乱糟糟的人群朝王南北挤了过来,王南北只的一边退着一边在慌乱的人群中搜索可疑分子。 正当王南北竭力避让的时候,后背陡地升起一股凉意,感觉一股危险向自己袭来,可眼前都是乱糟糟的人群,让王南北一时也难以分辨出来。 忽然面前两米外的人群中,那人嘴角闪过一丝微笑,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王南北。 砰! 子弹从空隙中穿过,直直的朝王南北袭来。在王南北听到枪声的时候,只是下意识的一个躲闪。可周边都是挤着人,无论王南北做出何种闪避动作也根本没用,于是子弹重重的击中了腹部。而在被击中的同时,王南北也开枪了,隐藏在人群中的歹徒被一枪毙命。 嗯!王南北忍着疼痛有些吃力的靠在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扯开衣服检查着腰部的伤口。子弹在最后一根肋骨下方一寸处击进,再从后背透体而出,形成了一个贯穿伤。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让王南北细心的包扎伤口。额头满是汗水的王南北,忍着疼痛将衣服撕下一块长条,将伤口包扎了两圈打上了一个结。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并没有特别的影响行动,不过因为肌肉的拉扯让王南北额头再次冒出了一层汗水。 妈的!王南北骂了一句,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眼神冰冷的在人群中搜索着可疑人员。慌乱的人群终于明白根本无路可逃之后,开始纷纷的朝座位下面躲,而躲不进去的乘客只能躲在座位间的空隙,全身忍不住哆嗦的颤抖着。 “出来,他妈的都给我出来。”已经被激怒的恐怖*分子开始肆意的对着乘客开枪,对着乘客开始了疯狂的折磨。 前舱的三个恐怖*分子从座位上拖起一个白皮肤的高个男性乘客,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的手臂,其中一人拿着枪一边狂嚣的叫喊着,一边开始折磨着乘客。只是听着几声枪响伴着惨烈的喊叫声,被架着的男乘客手脚各种了一枪。虽说每一枪都不足以致命,但是每次中枪出的惨叫声对众人来说,绝对是一场精神上的折磨。 啊!有人精神开始崩溃了,不断叫喊着魔鬼呀你们是魔鬼,从座位上跳了出来。刚跳出来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这人胸口中了一枪倒在了过道上,不断抽搐着。 王南北不是没有见过生死,当这种近乎疯狂的屠杀,让王南北还是愤怒了。眼睛扫了一圈后,从藏身的位置跳了出来,接着朝过道另一边的座位扑去。身体在半空中强行一扭,王南北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还是开出了一枪,这一枪打中一人的胸口,中枪那人双眼带着不甘,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眼看王南北就要落下的时候,必经路上忽然出现了一把匕。王南北如果不及时的做出调整的话,敢肯定那边匕会毫不留情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抹过。刚才强行的力已经再次影响了自己的行动,而这时更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本就受伤王南北想要做出调整显然有些吃力了。 刹那间王南北就做出了打算,做出根本没有打算闪躲,好似任由自己朝刀口上撞去。那人没有想到王南北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心中一喜,手上丝毫没有停顿加朝王南北刺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不可能改变情况下,匕还是落空,堪堪贴着王南北的脖子划过,连皮都没有碰到一下。 在刚刚落下的过程中,王南北硬生生的用手臂抓在了椅背上才逃过一劫,不过感觉到腹部再次传来的剧烈疼痛,估计伤势又加重了几分。对方没有王南北任何思考的机会,手一撩匕再次的朝脖子袭来。 无奈之下的王南北值得双臂用力一撑,上身陡然立起,腰部一个弯曲双腿瞬间向对方踢去。一脚踢向握刀的手腕,一脚踢向对方的胸口。对方没有想到王南北竟然这么快做出变化,一个不及胸口正中一脚后倒了过去,匕也从脱手而出。 没有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王南北欺身扑了过去,右手从地上顺过匕迅的在对方脖子上一抹,鲜血以每秒接近九十毫升的度喷溅了出来,要不了二十秒的时间这人就会血尽而亡。 接连的几番动作,让王南北的伤势又加重了几分,腹部包扎的布条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正在向外不断的渗着鲜血,让王南北的脸上也因此显得有点苍白起来。 到目前为止竟还不知道人群中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恐怖*分子,这时不时又冒出一个来,多少让王南北有些措手不及,一边要对付歹徒,一边还要在这个过程中顾及乘客的安全,这就不得不让王南北战斗力打上折扣了。 不过事情根本就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只要开始了就绝对没有中途放弃的可能。假如说就选重新做一次选择,敢肯定的说王南北也决不会袖手旁观的。 让自己稍微缓和一口气后,王南北开始打量着剩下的劫匪。一人站在前舱过道正中的位置,一人借着座位的掩护交替着向王南北这边摸过来。 整个过道也就不过三十多米,这根本不用两分钟就能赶到自己的位置。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作为王南北绝对没有等别人杀上来的道理。想到这里,右手掂量了几下匕,然后露出了一副满意的神情。看来这匕还是很顺手的。 刷! 匕在空中出轻微刺破空气的声响,朝站着那人飞了过去,那人想都没想赶紧的闪开了。其实这一记对王南北来说,只是声东击西之计,根本没有想着建功。所以在扔出匕的第一时间,自己就已经变化着位置,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好朝对方开出去两枪。一枪打空,一枪击在那人大腿上,瞬间让他失去了行动能力。 “别管我,为了我们的计划,杀死他。”中枪的恐怖*分子虽然失去了行动能力,还在一个劲儿的在哪儿大喊大叫着,一边还朝王南北的方向胡乱的开着枪。 两颗流弹击中了两个乘客,顿时一阵痛苦的喊叫声充斥着整个机舱。听到这里王南北心里一紧,不知道多少人已经因为这场变故丧身或受伤。虽然说自己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但是这些人都有该死的理由。 嗒嗒! 两声撞针空击的声音传入耳里,应该躺在地上的那人枪中已经没有子弹,这对王南北来不得不说又是一个好消息,那接下来应该就会容易多了。 凭着刚才的记忆,王南北探出枪口,轻松的将此人解决后,慢慢的移到通道上半蹲着身子,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周边的情况一步一步的朝前挪去。 所有的乘客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朝有利的方向展着,也多了一丝求生的**。但是现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也怕不知道谁下一刻也会边失去人性的歹徒,对自己狠狠的插上一刀。所以身边做着的陌生人都成了自己的仇视的对象,当然并没有动手。 前舱的那人闪躲以后就把自己藏了起来,在王南北的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对方现在到底藏于何处。王南北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着,路过每一排位置的时候,幸存的人总会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经过自己座位的时候,卡罗莱拉突然从位置上探出头来,快的给了王南北一个吻。但是此时此刻,王南北丝毫不敢放松精神来享受这个来自异国美女的香吻。 第0014章 逃生希望 卡罗莱拉丢给了王南北一句小心,然后羞涩的坐回了位置上。 王南北嘴角稍微的弯了些弧度,算是安慰她不要担心,才继续朝前面小心翼翼的摸去。 这种机型并不是太宽,胸部以上的情况基本上都能看到,唯一怕的就是剩下的劫匪藏在视线的死角,这样的话就不得不让王南北更加的小心。不过幸运的是,在前行的这段距离上,没有再遇到隐藏在人群中的****的袭击。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人是暂时的隐藏起来,还是已经被消灭了。 再往前两步就是头等舱的位置,因为有格档王南北根本不知道头等舱的两侧是什么情况。如果****藏在两侧的话,只要自己一冒头很可能就被一枪毙命。面对这样的情况,除了冒险一试,根本没有其他的方法。 不过王南北当然不会傻得直接往前冲,那还不如把自己送到对方的枪口下算了。退后最开始击毙的一个尸体的位置,王南北将枪换到了左手,慢慢的蹲下后右手抓在了胸口的衣服上用力一提,居然一只手就将一百多斤的尸体提了起来。接着蓄力往前一丢,尸体朝头等舱飞了进去。 啪啪!左右各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声,很明显前方至少又两名以上的歹徒。当然,王南北不会只是做个试探,而是在扔尸体的时候的就已经跟了上去。 在尸体被扔出去的那一瞬间,王南北双脚用力一蹬往前弹射出去,空中身子一扭后背朝地面倒去,而身体由于前冲的惯性向前滑进了头等舱。对方两人都现自己中了计后,一切都来不及了。王南北在滑行的过程中已经开出了两枪,枪枪击中眉心顿时毙命,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击中两人后就地一个翻身,继续扫视其他的位置,头等舱再也没有一个劫匪。呼~王南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现在整个机舱来说,应该算是基本安全了。那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驾驶舱了,只有保证驾驶舱没有****,才能真正的确认一切都安全了。 移到驾驶舱门口,门关着根本不知道里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控制驾驶舱。驾驶舱的舱门设计就是为了预防客舱出现情况,才设置内置式开关,在外面除非是把整个门拆了,否则是很难把门打开的。面对这种情形,王南北就算在如何出众,也是无计可施了。除了等,似乎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正在王南北一筹莫展的时候,驾驶舱的舱门忽然打开了,一个面色粗黑高大男子出现在门口。王南北也没有没有预料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会开门,所以根本没有躲闪,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再接着两人同时暴起一脚朝对方踢去,两人的胸口同时各中了对方一脚。王南北退了一步正好抵在格档上,而对方则退了三步,退进了驾驶舱中。无意此刻以驾驶舱的门为界,成了两人争夺的地方。 “毁掉仪器,放掉航油。”对方冲着驾驶位吼了一句,然后朝王南北冲了过来。 听着这话王南北脸色骤变,对方无论是那一个行为其最后的结果是导致整个飞机坠毁,那么机上的所有人将无一幸免,这绝对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结局。所以,自己必须阻止对方的行为。可是能够阻止吗?这一切只能先用拳头说话了。 没有任何选择的王南北迎着对方冲了上去,这个时候没有花哨的动作,没有追求杀人的技巧,唯有的只有实打实的对抗,靠的是自己真正的实力。 如果从杀人的技巧方法上来说,王南北绝对甩对方好几条街,从本身的实力上来讲,也绝对比对方高上好几分。可是经过刚才的消耗,再加上刚刚中了枪伤,可以说王南北已经没有了优势可言。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南北虽然处于劣势,但还不至于落败。 砰!两人硬碰硬的对了一拳后,两人都止住了自己的攻势,相隔两米对视着对方。细细一看,王南北的右手有些颤抖,似乎是在刚才的对碰中吃了亏。不过看对方的情形,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神的余光中,一人正在狂砸着仪器,仪器不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又冒起一阵黑烟。王南北的眼皮跳了一下,在这样下去估计就只能躺在地上等死了。而对方似乎也精于观察,竟然抓住了王南北的这个细小变化冲了上来。 冲拳,一记没有一点花哨的冲拳,对方也根本没有任何防御动作的直击。王南北依然是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不过这次没有和对方用一样的招数,而是根本没有用任何招呼,以自己的整个身体为武器,直接朝对方撞了过去。 嘭!两人的身体相撞后,出重重的撞击声。刚才那一下卖了一个巧,在往前冲的时候身体明显的前倾,用肩膀撞在了对方的胸口上。被这么蓄意势大力沉的一撞,对方被倒飞了出去砸在一堆仪器上,让仪器噼里啪啦的响了几声后又直接冒黑烟了。而王南北则后退了两步,额头上挂满了冷汗。 这一次两人没有在做任何停留,继续狂暴的朝对方冲了上去。双方都死命的朝着对方下着黑手,大家都知道今天谁先把对方打到,最后的胜利才属于自己,因此丝毫没有一点保留,将自己的最大潜力爆了出来。 拳对拳,脚对脚,丝毫不掺杂一点水份。两人都已经不知道被对方击倒了多少次了,只知道自己倒下后必须第一时间爬起来,要不然下一秒死的就是自己。 又是一次对攻后,两人都半跪着喘着粗气,冷冷的仇视着对方。在王南北的眼帘里,忽然出现了一直黑洞洞的枪口,枪口正对着自己,枪的主人就是那个砸仪器的男子。 呵…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对方还是抓住这个时间将所有的仪器全部毁坏了,这对所有的人来说,无疑是重新走到了死亡的边缘。这个时候,王南北就好像看见死神已经把镰刀架在了脖子上,就等着最后用力这么一割,脑袋就骨碌的满地滚了。 砰…… 死神已经举起了镰刀,马上就要落到脖子上,自己忘却生命所换来的一切就是爆炸后的一片虚无么?这就是自己追寻的人生吗?这一刻王南北忽然的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曾经的一切,想到曾经有个人拼了命的为自己挡下了一颗子弹,现在却没有了消息…… 好像自己还有好多好多没有做完的事情,自己能这么轻易死去么?不,这不是我命运的归宿,这不是我的结局。我不能死!此时不知道王南北体内从那里涌出一股力来,用尽全力往左一扑,从地上抓起一支手枪砸了过去。 或许是老天见怜,王南北竟然堪堪躲过了这必死的一枪,让在场的两人都愣在了那里。啪的一声,接连着又是嘭的重物倒地的声音。 真的没有想到,这几乎用尽王南北全力的一砸,竟然把开枪之人砸的满脸开花,最不可思议的是对方还被王南北给砸晕了。真不是不知道是王南北力大如牛,还是说对方根本不堪一击。反正是王南北又活了下来,并且解决了一个危险,这真的是形势逆转啊。 “为什么真主安拉没有保护你的子民,安拉,这到底是为什么?”刚才和王南北对战的那人也满以为今天的胜利必然是属于自己,可是对方在受了这么重伤的情况下,还没有被击毙让自己心里大是震惊。安拉的子民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真主的,可是今天对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这要是被听到质疑安拉的话,绝对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真主安拉你是永远爱你的子民的。”那人忽有充满了斗志,大声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亲手杀了你。” 看到对方如回光返照般的怒喝,王南北心里终于安下心来,当一个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对信仰产生了怀疑的人来,已经不再具备的了威胁。哪怕自己现在是身受重伤,最后赢的还是自己。 对方再次的起了强势的一击,像一头狂的斗牛朝剑士冲来。王南北试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能更好的迎接对方。 王南北猜的不错,已经对信仰产生怀疑对手,此时就是一条毫无章法的蛮牛,轻易的就会被自己击倒。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王南北往前大跨了一步,在两人将要靠近时又向右边跨了两个身位,接着一个势大力沉的扫腿朝对方小腿袭去。对方原以为王南北会继续和自己硬碰硬,那里会想到王南北改变了战术。 只听到嘭的一下,对方重重的砸在看了地上。面对穷凶极恶的****,王南北没有给对方再有反击的机会,一个箭步跨上去伸出右脚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对方脖子之上,只听到一声颈骨断裂的声响,对方就算真的是大罗金仙,也绝对不可能从地上再爬起来了。 “呼……”劫匪虽然都被制服了,可是看着几乎和一堆垃圾没什么两样的设备,王南北很是沉重的吐了一口气。 第0015章 生死抉择 啊…… 当王南北把情况告诉所有的乘客时,一阵绝望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机舱。 满以为王南北把所有的歹徒制服后,能够顺利的脱险,没想到真的是峰回路转,往死路上转啊! “大家不要惊慌,你们的座位下还有救生衣,穿上它等下从飞机上跳下去,我们也许还能活下去。”王南北尽力的安慰着大家。其实王南北也很清楚,靠这些救生衣,在未知的茫茫夜空中跳下去,那无疑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此刻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听到王南北的喊话后,动作快的几人赶紧从座位下找出了救生衣,按照操作说明弄好好第一时间套在了自己身上。见有人已经穿好了救生衣,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赶紧从座位下找出了救生衣,以最快的时间穿在了身上。 看着这些终于觉得自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纷纷露出一丝安慰神情的乘客,王南北的心里一片冰凉。其实还有一点王南北根本没有说,虽然有了救生衣但是安全却不一定有保障。也就是说飞机上配备的救生衣只能在水中使用,根本没有降落的功能。 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很多人并不清楚。飞机飞行都是在万米的高空,因此机舱内必须增压并保持到人体所能承受的环境,而这种压力在万米高度时作用在机舱门上的内外压力差能达到5ooo公斤以上,因此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打开的,除非飞机处于低空的时候。 还有跳伞都必须接受严格专业的训练,有伞都不一定能够活着回到地面。因为你掌握不了正确的跳伞方法和着6方式、着6地点选择不当,这些都足以致命。而在飞机上是不可能有时间教会每个人跳伞的方法,更不可能对着每个乘客都做一次训练的。当然在这么高的空中,就算你能够出去,也只有冻死的份。 所以王南北唯一期望的就是自己运气好,能够掉进水里,这样生还的可能性才会增加。想法当然是美好的,但现在处于夜晚,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只能看上帝的脸色了。 “卡罗莱拉,等下你跟着我。”回到自己座位王南北有些担心的看着卡罗莱拉,他不希望看到为梦想如此执着的女孩就这样生意外,所以他会尽全力把她带在身边,希望能够通过自己为她带来一条生的通道。 “嗯。”卡罗莱拉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不怕?”看着卡罗莱拉的样子,王南北真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她的脑袋,最后还没是没有。 “不怕!看见你就不害怕了。”看到这个自己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的大男孩,经过刚才的事情后,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信任,觉得此时只要在他身边就会感到一种安全感。 “好!”这一刻王南北心里再次做出决定,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女孩。 抬起表看了看时间,燃油现在已经倾洒尽了吧。当飞机失去动力后会因为惯性再向前飞行一段距离,然后开始下降。这个过程绝对不会很长,所以自己必须抓住这点有限的时间,为自己找出一条生还的通道来。现在机舱里暂时还没有骚乱,那是因为救生衣暂时压下了,所以王南北必须先离开机舱。至于其他人的生命,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能不能活下来只能靠他们自己呢。 想到这些的王南北拉着卡罗莱拉挤过了通道,来到了驾驶舱的位置。也可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因为机头前方有灯光,自己至少可以提前做出一些判断。当然也不至于在下一次恐惧爆生混乱的时候,根本没有谁会放弃自己先行逃命的机会,以至于大家都会失去逃生的机会。 王南北强打着精神盯着舷窗外的黑夜,除了那束射向前方的灯光,就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而身旁的卡罗莱拉则盯着在那场损坏中,唯一幸存下来的高度指示表。表上的数字跳的飞快,上一秒还在9658米,下一刻就陡然降到了8791米。这种看见死亡朝自己的感觉并不好受,卡罗莱拉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王南北,已经降到5ooo米了。”卡罗莱拉额头渗着冷汗,拉了一下王南北的手臂。不过说话这会儿,高度又下降了好几百米。 这绝对是和死亡赛跑的一场争斗,精确到分秒的争斗,争的就是谁在最后的时刻,卡时间卡的最为准确。当然这也是王南北认为的最关键的一次战斗,所以必须全神贯注。 试想一下一个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人,就是来个三米跳水都可能受伤。更别说这种根本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的盲跳,这不是和死神在争斗,那是什么。 舷窗外此时仍然是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到。王南北一边不断侧头盯着高度表,一边盯着外面,嘴唇不断的动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这时客舱传来一阵吵闹声,有几人已经忍不住要准备跳机了。听到外面的声音,王南北看了一下高度,现在最少还有3ooo多米,跳下去除了死还是死。 而这个时候有人竟然要强行打开舱门,如果真的是被对方打开了舱门,半空中的烈风一吹进来,估计真的是什么盼头都没有了。面对这样的情况,王南北不得不出去强行制止。 “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现在都要轻举妄动。如果还奢望看见明天的太阳,那么必须听我的。”王南北对着众人吼了一嗓子,也不管大家到底有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还是第一时间返回了驾驶舱。返回驾驶舱的王南北,只能在心里祈祷自己刚才所表现的狠辣,能够暂时的镇住这些人。 或许真的是因为王南北刚刚救了他们一命,也或许是因为王南北所展现出来的狠辣,他们也怕被当出头鸟打了,所以全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王南北最后的安排。 盯着快闪动的数字,王南北对着卡罗莱拉说道:“你此刻就赶到前舱的舱门处,记住在哪里等我过来。” “不,我等你一起走。”卡罗莱拉绝不会自己一个人走掉的,所以根本不同意。 “卡罗莱拉,你听我。”王南北转过身来抓着卡罗莱拉的肩膀,因为有些用力让卡罗莱拉都感到一阵疼痛,仍是咬牙没有喊出来。王南北继续盯着卡罗莱拉说道:“你放心,等我觉得可以跳机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所以你可以放心。” 其实王南北心里实际想的是,在最后争分夺秒的情况下,他不希望出现任何可能浪费时间的事情出现,所以必须提前把这种可能扼杀。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真实的告诉卡罗莱拉,他怕会伤到对方的自尊。 在王南北的再三要求下,卡罗莱拉只得转身朝舱门走去,不过看来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似乎这一走就是永别一般。这个时候王南北已经没有心情去安慰卡罗莱拉了,高度现在离地面仅仅只有一千米。这什么概念?也许下一秒就会直接坠机。不过他们现在也是幸运的,飞机没有撞在高山上。 只过了不到数秒,高度一下降低到了三百多米。其实这个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撞在山头的可能性绝对是比刚才不知道多了几个百分点。看着这个高度,王南北全身肌肉紧绷,身上的一副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步,两步,王南北盯着高度计向驾驶舱外退去。 “开舱门。”王南北退到门口大喝了一声。 早已等在舱门的乘客,快的开着舱门。舱门被打开了,一阵有些凌烈的夜风灌进机舱,让站在门口几人差点没有站稳摔了下去。面对这一情况,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边。 “不要跳,跳下去会死的。”这个时候恐惧再次袭来,有人拉着身边的同伴不断的哀求着。 “你不跳我不拉你,但是我知道如果等下我不跳下去,我肯定会死。”同伴推开了那人,把自己的身体往舱门的位置挪了挪。 这个时候,也有人已经等不下去了,从飞机上跳了下去。有人开了头,身后的人也开始忍不住了,纷纷开始往下跳。 听到舱中不断又往外跳的声音,王南北没有阻止,也根本阻止不了。在求生的**下,这个时候你要是敢阻止一下,对方绝对丝毫不会估计你刚刚为他做了什么,铁定会和你拼命的。这就是人性,**裸丑恶的人性。 当然也有人选择继续相信王南北的,相信他会再给自己带来一次奇迹,自己一定能这个灾难中活下来。只要能够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机舱剧烈的抖动起来,而透过驾驶舱门现高度计居然一直定在234米的位置,再也没有动一下。我kao!王南北直接骂了一句,你他妈的什么时候不坏,偏偏这个关键的时候坏,你这不是要人命啊!真是坑爹的玩意货。 没办法,只能拼人品了。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后,王南北暴喝一声:“跳!” 剩下的众人只听到这个命令,不管不顾的朝飞机外跳了出去,顿时空中有如天女散花一般,到处飞满了跳机的乘客。王南北喊完之后,冲上去抓住卡罗莱拉纵身跳了出去。 第0016章 劫后脱险 夜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着,下坠的度也越来越快,王南北使劲的拉着卡罗莱拉,大声的吼道:“将身体全部放松,双腿弯曲起来。”这只是起到简单的缓冲动作,能尽可能的降低对自己身体的伤害。只是从未知的高度跳下来,下面等着他们的又是什么呢! 正在两人往下掉的过程中,从远处传来一边火光,接着一阵爆炸声传了过来。估计是飞机撞在了什么地方生了爆炸,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从飞机上跳了下来。正在王南北心里一阵感叹时,突然感觉好像被什么阻挡了一下,接着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王南北心中一喜,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两人竟然落在树冠上。虽说不能完全保证能够逃生,那经过树枝的阻挡,这对两人来说至少是捡回生命的保证啊! 随着一根根树枝阻挡,不断的降低着两人下落的度,两人终于在一根不到手腕粗的树枝上停了下来。树枝受到重压后,不断的一晃一晃的。哈哈哈……王南北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仍然大难不死,竟然活了下来。这一次真的死里逃生啊! “我们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卡罗莱拉死死的抓着树枝,兴奋的大喊大叫着。 还没有等卡罗莱拉兴奋完,树枝又出啪啦一声脆响,树枝还是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断了!啊……在卡罗莱拉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叫中,两人再次向下掉去。 伴随着啪嗒两声落水声,溺水的卡罗莱拉惊慌失措的挣扎呼喊着。 本就受伤的王南北,没有预料到这一连串的变故,本已放松的身体几乎没有做出任何的调整,整个人撞击在水面。因为受力面积过大,差点将王南北震晕过去。要不是被有些冰冷的水给灌醒,估计只能长眠于此了。双脚蹬水浮出水面后,王南北大口的呼吸了一下,顺着卡罗莱拉的声音吃力的游了过去。 刚靠近卡罗莱拉,一个不慎被对方一脚踢在腹部伤口的位置。 经过连番的折腾,王南北已经到力竭的边缘,被这一脚踢得差点又背过气去。再经不起折腾的王南北,很是费力的游到了卡罗莱拉的身后,一手从她腋下穿过,把她托出了水面。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卡罗莱拉,使劲的抓着王南北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一个劲儿的打着颤抖。此时抓住王南北的手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再也不敢放手。 水流不是很急,但处在黑暗的水流当中,王南北这时也根本辨不清方向,只得托着卡罗莱拉浮在水中慢慢的向前游着。王南北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般的乏力,很想闭上眼睛就此睡过去。可是潜意识当中告诉自己,不可以,绝不可以闭上眼,自己必须活下去。 不知道已经在水里游了多久,王南北只感到自己的意识慢慢开始模糊,感受不到冰冷,感受不到疼痛,只觉得一片无尽的黑暗朝自己袭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又是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昏迷的王南北只觉得一股刺眼的光芒射在脸上。试着动了一下自己很是疲惫的身体,全身传来的酸痛不断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痛的整张脸都快挤成一块了。 试着慢慢的挣开了眼睛,那股光线刺进了双眼,感到一片模糊。过了好一会儿,王南北才慢慢的适应了太阳光的照射,重新挣开了眼睛,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处滩涂上,这处滩涂正好是在水流的平缓地带,岸边长这低矮的树木,岸上是一片山坡。而滩涂外是一条大河,一条还暂时不知道名字的大河。 王南北扭头看了一下同样躺在不远处的卡罗莱拉,此刻正在昏迷中,不知道有事没。很是吃力的挺起身体后,王南北慢慢的挪到了卡罗莱拉身边,探了一下脉搏。脉搏正常,还活着。 “卡罗莱拉,醒醒。卡罗莱拉,快醒醒。”王南北一边用着沙哑的声音喊道,一边将卡罗莱拉移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双手交叉一下又一下的压着胸部。随着王南北的动作,卡罗莱拉的嘴里一口又一口的吐着河水。 “王南北。”卡罗莱拉有些虚弱的挣开了眼睛,然后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哭喊道:“王南北,我们都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嗯!”王南北使劲的点了点头,眼角也有些湿润。 “我们这是在哪里?”卡罗莱拉扭头看了一下周围,有些迷茫的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王南北眉头紧锁,一张苍白的脸几乎都看不出血色。 王南北颤悠悠的把卡罗莱拉扶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岸边走着,除了动作有些迟缓以外,丝毫没有在卡罗莱拉面前表现出自己已经体力透支。 这是一处连绵不绝的小山,顺着河道蜿蜒而去,山上的树木有些茂密,只有一些曲折的小路,一个人行走起来都有些困难。王南北一边小心的打探着前路,一边还需分出心来照顾着卡罗莱拉,这让王南北很是吃力。 面对这一片陌生的地方,目前任何情况都不明,生性谨慎的王南北不得不小心翼翼。可是从王南北现在身体的情况来看,绝对是处在非常糟的状况。 在树林中摸索着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两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从所留下痕迹来看,应该是经常有人从这里经过。在两人在惊喜这个好消息的时候,一个非常坏的消息也伴随而来,因为王南北在路边的草丛里现了几只弹壳。 王南北盯着手中接近4o毫米长的弹壳,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弹壳长度为38.7毫米,加上弹头的话应该就是全长56毫米。这种7.62口径的枪械都能使用的子弹,无疑最可能的就是使用地区最多的ak47突击步枪。 “怎么了?”卡罗莱拉看着王南北一副神色冷峻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道。 “走!”王南北把子弹壳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说道。 弹壳中残存的火药味还十分浓烈,也就是说不久前这里刚反生过枪战,也更说明这个地方绝对很不太平。想到这些的王南北,不敢再做过多的停留,赶紧带着卡罗莱拉朝树林中转移着。 才走出没多远,王南北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警觉,刚做出反应把卡罗莱拉扑倒在地,一梭子弹就打在了刚才站立的位置。王南北挣扎着想要再做出规避动作,可是这一下几乎将残余的力量几乎用尽,连移动一下都稍显困难。 躺在地上的王南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被一群戴着头巾,穿着杂色军装,手持各种枪械的军队被围了起来。看着这一群人很明显的阿拉伯人装束,王南北终于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中东,一块混乱之地。而这混乱之地当属伊拉克和叙利亚,而这些人又是属于哪方面的势力呢! “啊…”没想到王南北咬着牙挣扎着竟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着这一群不知是敌是友的军队,眼中战意盎然。 …… 一座不知名的小山村,小山村后矗立着蜿蜒不绝的大山,村前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村中零零落落的矗立着几十栋石屋。咋一看这些场景,几乎和华夏的村落并没有什么两样。 卡罗莱拉此时坐在一栋小石屋外的石头上,神色憔悴的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卡罗莱拉,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你的朋友很快就会醒来的。”卡罗莱拉身边站在一位穿迷彩服的军官,肩膀上挂着一副少校的军衔。 “谢谢你,西拿少校。”卡罗莱拉侧头向身旁的军人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又有些空落落的坐在那儿继续着呆。 西拿少校看了一眼卡罗莱拉,似是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句有事直接找他,然后就转身离开小石屋。 而卡罗莱拉则看着西拿少校,这位叙利亚政府军少校的背影了一会儿呆,又回头透过半开的门眼盯着躺在低矮的床榻上的王南北,深深的叹了口气。西拿少校带来的军医说,王南北受伤太重以至于严重的体力透支,想要醒来起码都得半个月以上,不休养一段时间连下地走路都会很困难。 卡罗莱拉当然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也通过这两天和对方的交谈得知,这一区域是和**武装分子产生冲突最多的地方之一,根本就不知道反动武装什么时候会攻过来。到那个时候,谁也没有精力来照顾他俩。 当然卡罗莱拉更清楚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反动武装,其实就是一群武装起来的****,而且已经控制了大部分地区,所以这才是卡罗莱拉最为担心的地方之一。 不过卡罗莱拉还是得感谢西拿少校的,那一天西拿上校追击几名反动武装分子,正好遇上了王南北两人,并差点把两人当成反动武装分子射杀了。而处于临危中的王南北,也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要不是因为力竭倒地,估计那天都不知道怎么收拾。当后来弄清楚状况以后,,西拿少校第一时间把两人带回了临时驻地——这个小山村,并找来军医给王南北医治伤势。 当军医看到王南北的伤势时,足足吓了一大跳,按照这么严重的伤势来说,绝对是没有再救活的可能,没想到的是王南北的求生**很顽强,虽然还处于昏迷中,但起码也脱离了危险。所以来说,王南北也应该感谢西拿少校的,同时也应该感谢这位不知名的医生。 屋内那张床榻上,昏迷中的王南北眉头紧锁,额头渗出几粒汗珠,苍白的脸上似有几分着急! 第0017章 似是旧梦 “呼…呼…” 一阵紧接一阵粗重的喘气声,在这昏暗的凌晨显得有些诡异。一堆废墟中,有一堆半人高的断砖残墙,似乎里面埋着什么一般,因为不断的震动,小块的残屑滚落下来。 一只手?对,确实是一只手,一只根本已经分不出原来肤色,满是黝黑的手吃力的从砖瓦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啊…” 废墟中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沉带着些沙哑的吼声,这声音似乎像是来自九幽地府,又或是像从遥远的亘古传来,声音中满是愤怒。 “啊…” 再一次一声充满爆炸力的低吼,小废墟堆慢慢的拱了起来,残砖烂瓦也不断的向两边散落开来。那声音陡然的加大,从这声音中竟然能够感受到一股坚强不屈的意志。如果有人在场,一定会被这声音所震撼。 随着残砖断瓦不断向两边分开,一具黑色的身体从里面坚强的、吃力的挺直起来。一具,似乎不能用一具这个量词。在昏暗的光亮下,还是依稀的看得出来,这确确实实是个人。从体形身高来看,这还是一个壮实的男人。或许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也或是其他的情况,脸部漆黑一片,早已经分不出原来的面部了。 王南北奋力的将掩埋的双腿从废墟中,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步履蹒跚移动了几步,脑袋不断的转动着,似是有些焦急的在寻找什么。突然像是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跪在一堆废墟前,双手不断的扒着碎块。 废墟边缘的位置,赫然裸露着一双黑色裤腿的双脚。看这双脚的尺寸,很清晰的能够分辨的出来,主人是一个女人无疑,而且应该是一位东方女性的双脚。 “啊~” 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怒声中带着满腔的恨意。王南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全然不顾已经被碎屑刺破的双手,殷红的鲜血随着刺破的伤口慢慢的流了出来。每次刨开的碎屑上都带着滴滴鲜血,这嫣红在黑夜之中是那样的刺眼。 很快的压在女人的碎块被清理出来,头部朝下,上身几乎倦在了一起,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是破烂不堪。后背露出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早已经分不出原来的模样。 轻轻的把女人的身体掰了过来,身前的状况比后背更加的糟糕。一道伤口直接从左肩锁骨的位置,一直向右斜下划到右乳下方。两边的肉翻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让人触目惊心。而女人这时也处于深度的昏迷当中,而且伤势这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很可能性命堪忧。 从身上的急救包翻出来一卷纱布,王南北轻轻的把女人摆正坐起来靠在了自己身上,接着又轻轻的除去了女人身上早已经破碎的衣服。 虽然说女人已经受伤,但丝毫掩盖不住姣好的身材。因为胸前的那一条伤口,贴身的束缚也已经断成了两截。这条伤口几乎是沿着左乳上沿斜下着向右,从右乳下穿过,形成了一条恐怖的伤痕,就算以后痊愈了估计也得留下伤疤。当然也幸亏女人此时处于昏迷中,要不然估计这样的伤势也估计接受不了。 女人的胸部结实坚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王南北觉得自己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心里面只是想着赶紧将伤口处理好以后,如何能够将她带离此地得到有效的治疗。 “唔…”王南北出一声低怒把急救包翻了过来,里面已经空空如也,常备的消炎药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那里去了。低头看了看女人的伤口,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受了这么严重的创伤,如果不消毒后在进行包扎的话,伤口只要一感染绝对比伤口的伤还要可怕,更要命的是伤口还离心脏如此之近。 沉思了一会儿,从纱布上截了几节下来,把女人轻轻的靠在了废墟上,转身站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没两分钟,手里抓着几截湿湿的纱布坐了下来。只是看那几块纱布颜色有些黄黄的,怎么看就怎么有点别扭。 再次的把女人靠在自己身上后,轻轻的、反复的把伤口擦拭了几次后,壮实男人把纱布慢慢的斜着包扎了起来。包扎完后,借着天际微弱的亮光,简单的辨别了一下方向。半跪着把女人环抱在怀里,正用力着准备起身,忽然眼前一阵黑,连着刚刚抱离地面的女人又摔了下去。 “呼…”王南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这才现经过这连番的折腾,身体已经有些脱力,而且刚才也根本没有检查自己的伤势。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后,身上都有不下四五处严重的创伤,如果处理不及时,早晚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他心里面非常的清楚,自己没有时间在这里耽误。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更何况,现在可是两条人命。不行,自己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且一定要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想到这里在自己身上的口袋里摸了几下,从里面找出一颗辣椒塞在嘴里使劲的嚼了起来。 咝! 一股辛辣直冲脑际,王南北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深呼吸了几口空气后再次的调整了一下身体。接着又赶紧检查一番女人的身体,幸好的只是摔在了屁股位置,并没有再次造成创伤。 轻微抱着起了几下,慢慢的调整位置,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用力的挺直起来。再次的辨别了方向后,有些蹒跚的朝天际亮光相反的方向而去。 现在两人的情况已经再也经不起折腾,特别还是受伤这么严重的情况,因此必须赶快找到一个地方及时的抢救。可是现在四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多想,要的是必须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寻求帮助。 野外救生虽然是野外生存必训的科目,但对于这么眼中的伤势几乎说是没有丝毫的帮助。更让人担心的是这个地方的气温,只要一到夜深起码比白天要低上1o度。刚才的所处的地方原本是一个小镇,虽然地处偏僻,但起码的救治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的。可是此刻这个小镇早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现在这种情况除了两人以外,估计再找着一个活着的人已经是天方夜谈了。 不断降低的气温,让怀中的女人体温不断的下降,入手处已经是一片冰凉。壮实男人用力的紧了紧刚刚裹在对方身上的外套,一边择路观察周边的环境,还得再次注意不要被树枝刮伤。本来就已经受伤,怀中再抱着个百八十斤的人,还得不断分散注意力,就算是铜墙铁壁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 “呼~呼~” 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了,胸部也因为大力喘气不断起伏着,明显的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虚脱了,完全的是凭着一股意志才坚持下来。 “带她回去,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这是王南北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在这片森林已经不知道奔跑了多少时间,也不记得自己到底休息过多少次了,只是每次短暂休息的时候,使劲的嚼着干辣椒。一次一颗、两颗、三颗……也早记不得吃进了多少辣椒,嘴里全是木木的感觉,胃了像着火了一般,火烧火燎的。脸通红通红的,大颗大颗的汗水像下雨一样。 突然,全力奔跑中的王南北陡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这突然的停顿差一点连带着扑了下去,咬着牙顿了好几下才堪堪的站稳在原地。不是他已经精疲力歇,也不是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是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前进。前方十米处站着四个黑衣人,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这些人出现得很突兀,无声无息的,就好像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的。壮实男人没有动,只是用力的盯着前方的几个身影,没有说话。 来者不善!! 连个普通人用脚指头都能够想的出来,试问下这荒郊野林的,不要说这大半夜的眼前几位是来体会山村乡野生活的,除非他是用屁股在思考问题。 更何况的是刚刚不久前,后方的小村子才被夷为平地,不要说这么大动静眼前这几位根本不知晓。所以说眼前这几位绝对是来者不善,铁定来找茬的。 不过如果说随便换个时间的话,那里用得着担心眼前的几个人,玩起来那还不跟过家家似的。可是在眼下这个点上,可以说战斗力指数几乎是直线下降五十个百分点,怎么都不得不谨慎对待。 从敌我现在的情况来看,以逸待劳、以众欺寡,看来也是深得兵法之道。光是这一点,这算盘打的是好响啊。不过也不得不说,这孙子兵法可是山姆大叔西点的必修课啊。所以很多国家又向山姆大叔学学,充当打手就很正常了。 呃!!不过这好像有点想多了,和眼前的事情似乎没有必然关联啊。 黝黑的夜空下,耳旁传来一阵风吹动树木沙沙的声音。双方像入定的老僧般立在原地,谁也没有先说话,似乎是谁先说话就是谁输了一样。 “呼…”王南北觉得自己的呼吸声都可以清晰可闻,而身上的汗水并没有因为停顿、这微风而止住。汗水顺着额头,跟着眼角浸入了眼睛,刺激得眼睛一阵阵的疼痛。 一分钟…两分钟…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现在做出反应说不定逃出去的机会还会大一些,反而越往后对自己越不利,到最后那估计就是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在心里再三的计划后,王南北用眼角的余光快的打量了下周遭的地形。还好,这附近的地形在之前自己都已经踩过,三点钟方向5oo米有个不小的斜坡,坡下就是一条河,好好的利用下说不定能逃出去。 “啊…”王南北忽然出一声暴喝。 …… 第0018章 袭击突来 “啊!” 王南北挣扎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出着大气有些茫然的盯着屋顶,梦中的那一幕好似就生在昨天一般,一切都是是那样的清晰。 眼睛环视一圈,看着这典型的***风的装饰,忽地脑袋闪过昏倒前的画面,心中升起一股警觉,忍着全身传来的疼痛挣扎着从床榻上立起身来。 “快躺下,你现在不能动。”在屋外听到声响的卡罗莱拉冲了进来,看到快要下床的王南北,赶紧阻止道。 “我们安全了?”看到完好无误的卡罗莱拉,王南北有些着急的抓着卡罗莱拉的手臂问道。 “嗯!”卡罗莱拉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伤还没好,还是赶紧躺下吧。” 直到从卡罗莱拉的神情中确认安全后,王南北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卡罗莱拉搀扶下又躺了下去。再和卡罗莱拉的聊天中得知一切后,王南北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下来,不过还有丝丝担心的是这个地方不太平静,等自己伤势恢复的差不多还是必须早点离开。 不得不说王南北的身体恢复度,就连为职业军人的少校西拿都有些吃惊,只是几天的时间就恢复的七七八八的。正当王南北准备向西拿辞行的时候,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传来,接近八百人的反动武装分子朝这里袭来,离这里已经不到二十五公里,而西拿手里只有一个连。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南北只得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西拿怎么说也救了自己,自己就这么走了似乎心里总是有点说不过去。虽然自己本不想牵扯进叙利亚的家事当中,但是这次是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于是当西拿亲自把这个告诉王南北的时候,王南北决定协助西拿对付****武装。当然也明白这个时候帮西拿,其实也算是帮自己,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这近乎8:1的比例,力量悬殊真是太大了,这让王南北很是头痛啊。 你要是古代战争,利用地形、伏击等等有力条件,一百人对人对八百人,估计最后也只能用惨胜这两个字来形容。 可是在现代战争中,对方几轮炮击下来,很可能就能把你全部轰成渣,你还拿什么来抵抗啊! 村中西拿的临时指挥所,王南北正和西拿已经还有三名军官聚集在地图前。地图十分的清晰,小山村方圆五十里的地形都详细的记载在上面。整个山脉成西北朝东南走向,幼拉底河冲山中穿过,而小村位于河的西岸,中间隔着连绵的群山。而小山村正处于山脚位置,东边和北边靠着山脉,南边和西边除了几座小山丘,基本上就是属于一片空旷了。 纵观目前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行撤入山中保存实力,对对方实施骚扰战、麻雀战、偷袭战,这些才是最好的选择。除此之外要想死守山村,那就必须顶住对方最少一个小时等到援军赶来。 将这些想法告诉西拿后,西拿给出不能退的理由。小山村的南面不到三十公里就是一个叫沙贾拉的小镇,而这里是对方的必经之路。镇上有着数千的居民,没有一只驻军,如果放任对方南下的话,不到两个小时沙贾拉铁定会血流成河。还有一点是,就算最近的部队赶过来的话,也最少需要三个小时以上,所以唯一办法就是死守。 面对这样的情况,王南北只得佩服西拿这明知可能会遭遇的结局,却仍然义无反顾的豪壮之举。这和华夏那时为了保卫国土的军人,真是何其的相似啊。这样的军人,值得尊敬! 死守就以为自己必须和对方争着二十五公里的时间,而这点时间必须要做好相应的安排,更要做好打一场血战的准备。 西拿很快的就做出来决定,先将村子里的老少妇孺先行转移出去,接着就地以村子为阵地向对方起狙击战。按照保守的办法,以逸待劳这不失为一步棋。但是按照王南北的设想来说,只能算一步中下棋。对方有八百人,己方只有一百多人,只要陷入包围就只有等着被宰的命。因此稍有不慎,那就是一副下下棋,臭棋了。当然,王南北不会这样说话。 “西拿,我们何不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这样的话我们的胜算不是更大一点。”王南北向西拿说道。 “主动出击?你让我们一百多人去跟对方八百人硬碰硬,那不是找死是什么。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自己抹脖子算了。”王南北刚一说完,其中的一个军官很是不满的大声吼道。 “怎么说?”西拿没有阻止自己的下属,而是等他说完以后才询问着王南北。 “骚扰。”王南北口中轻吐着两个字。 “骚扰?怎么骚扰?”几人同时不解的看着王南北。 “你们看这几个地方。”王南北说着用手指着地图上几个地方说道,“你们注意这几个地方没有,这都是对方的必经之地,不是道路两边都是山坡,就是有山丘和树林,我们可以利用这几个地方提前埋伏一队人手进行偷袭,但是千万不能恋战,交手即走。然后顺便在道路上买几个地雷,不但可以打乱对方的节奏,还可以一点一点消弱对方的力量,你说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对方绝对想不到这些可是当年毛爷爷指导八路军袭击日伪军惯用的招数,打一枪换一炮,那可是让小日本在战场上吃了不少苦头的哇。 从对方有些迷茫的神色来看,显然根本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军事思想。kao!王南北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连美国西点都研究我们毛大大,你个小屁孩的都还奋上进。怪不得毛爷爷好多年前就说:落后就要挨打!看来你们就落后嘛! 为了让对方明白,最后王南北不得不想对方解释一遍。 “哦!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毛爷爷思想。厉害厉害!”终于弄明白的西拿竖起大拇指说道。听到对方赞扬,王南北心里还是颇为高兴,这可是毛爷爷思想国际化啊! 得到了西拿的认可,那接下来王南北的建议在没有了障碍。在王南北的计划中,骚扰这只是第一步。当然要实施这样的计划,肯定要对兵力重新做一次部署的。接下来就是以整个小山村为依托,就地构建掩体。虽然面对重型武器土质掩体并没有太多的作用,但是总比身体**裸的暴露在对方的枪口下枪吧。 把西拿的部队集合起来的时候,王南北差点笑了,几乎清一色的前苏联制的装备,更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五六式自动步枪。更难得是竟然还有pk机枪,真是有ak的地方就有pk啊。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从其中随便挑出了一个排,对火力重新做了部署。三个步兵班36人,除了正常配备外再配装了三挺pk机枪,每人再携带6颗手雷和三个弹匣。 噢!没想到真是欣喜连连,王南北望着眼前的东西直冒绿光。奶奶的没想到西拿这小子家底不错,竟然还有迫击炮这玩意儿,有了这玩意突击的时候给他轰上几炮,那真的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啊。于是突击小队再带上三门迫击炮和三十炮弹,足足可以称之为加强排的突击小队出了。 在突击小队出的同时,王南北将剩下的士兵和村中青壮青年分成了两个小队,一支负责在村外构筑工事,另外一直负责村内。用王南北的话来说,敌人没前进一步,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在所有人的全力配合下,不到二十分钟就构筑了数道简易的掩体。看着这些掩体,王南北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因为没有关于对方火力配置的任何一点情报,自己接下来的路,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唯一期望的是,突击小队在袭击敌人后,能够第一时间传回有利的情报,这样对整个战局才更有把握。 把兵力部署出去后,王南北回到了临时指挥部。这一张地图,王南北熟悉的已经不能在熟悉了,可是仍然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西拿,我想确认下,目前周边只有这一只敌军?”王南北眼睛不断在地图上扫过,低声的问道。 “从目前传来情报确实如此。”西拿肯定的说道,停了一下后有接着说道,“难道你有什么顾虑?” “你看这里。”王南北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这一块目前已经是对方的控制区域,离这里仅仅只有不到两百公里,离沙贾拉也只有一百八十公里。如果对方的目的只是想吃掉我们,他们可以从这里分出一直部队插入大山,从背后绕过来对我们进行夹击,那我们就算是能够逃出去,那绝对也是伤亡惨重。但是目前对方并没有这样做,那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西拿盯着地图,思考着王南北的问题,从自己和对方交手的过往来看,自己看来看去也并没有找出一点蹊跷来。 看到西拿没有说话,王南北有再次说道:“这里是对方的大本营,而且从这里到这里的整个流域,都是对方的势力范围,如果他们把这两个地方的连接起来,那这整个一块区域都会在对方的势力范围之内。如果变成现实,那这一只****武装拖住我们,不但我们难保,就连沙贾拉和周边政府军都会处于对方的威胁之下。” 看着王南北在地图上这么一指画,西拿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真如王南北判断的话,那对整个北部就是一个灾难。不过就连自己也自身难保,又做的了什么。想到这里,西拿有些失落的跌坐在椅子上,嘴里不断呢喃的说着:为什么好好的家园,都成这样了。真主安拉,你的子民正在受着战火的痛苦,你的子民正承受着家园被毁、妻离子散的人间悲剧,请您睁大的你的双眼,赐予我们力量,让我们消除罪恶,让我们能永远平安祥和。 看着这个阿拉伯汉子,王南北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西拿,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我也相信真主安拉会看到你们的痛苦的。但是现在请振作起来,我们眼前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记着,你手下的那些士兵,他们也是你的兄弟,所以此刻他们更需要你。你必须带领着他们走出死敌。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是战场,我们没有时间去追悔,没有时间去痛苦,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此刻我们必须要为自己的生命而战。如果你不凶狠的抬起枪口,可能下一秒敌人的子弹就会射穿你的脑袋,也会杀死你的兄弟、朋友、亲人,所以此刻作为一个军人,不应该倒下,应该坚强的挺起来,为正义而战,为人民而战。 时间如流水一般,匆匆而逝。王南北看了一眼腕表,突击小队应该和对方接上火了吧!希望你们能够打乱敌人的阵脚,为我们开始创造奇迹。 第0019章 袭扰阻敌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由中尉费萨尔带领的突击小队赶到了第一个伏击点。 通过望远镜,费萨尔看着由恐怖*分子组成的军队离伏击点只有不到两公里的地方,长长的队伍中人车混杂,居然还在队伍中看到了由丰田皮卡改装的武装车。幸亏自己带了迫击炮,要不然今天铁定要吃大亏。 选定的第一个伏击点,是一个大概有五百米左右长的小山谷。山谷两侧是低矮的山坡,坡上的植被不算太茂盛,但是隐藏这三四十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按照费萨尔的部署,三门迫击炮对准对方的改装装甲车,先行摧毁对方重火力。六挺pk机枪组成交叉火力封锁道路,阻止其前进的步伐。等到对方进入ak47的射程再全部开火,以此来打乱敌人的节奏。 虽然说大部分的恐怖*分子就是直接端起枪的平民,但是其中绝对不乏有作战经验丰富的军人,所以说并没有冒冒失失的就进入山谷。而是开出一辆改装的皮卡,车顶架着一支m24o七点六二毫米通用机枪。这种使用各个种类七点六二毫米北约口径弹药,每分钟起码能洒下6oo子弹,如果一个不慎就会变成恶魔,撕扯着每个兄弟的身体。 “哒哒哒…”恐怖*分子居然也谨慎到如此地步,一边前进一边对着周边的山坡进行扫射。当然也或许其中真是有善战之人,为了安全起见而做出的反应。 “趴下,都给我趴下。”费萨尔低声的不断吼道。他可是知道这m24o的最大射程可是能接近4ooo米,己方这么近那有可能会被扫射成马蜂窝的。费萨尔刚刚吼完,几颗子弹就打在前面的不远的位置,激起一片尘土。 对方朝山谷扫射了至少过1ooo子弹后,没有现什么意外情况,才有开始放心大胆的进入了山谷。 不过因为人车混杂,度并不是很快。看着山谷中黑压压的一片,费萨尔不由得感叹着,对方一窝蜂的冲上来,就算没有被子弹打死,也绝对会被踩死。 “大家都听好了,等下听我招呼在动手,只要对方组织进攻,我们就立马撤退。大家一定要记住,谁也不许和对方死拼。”费萨尔看着渐渐的逼近的恐怖*分子,赶紧让大家做好了准备,只要一声令下绝对会第一时间开火。 “哔…轰…”接连三声震耳的爆炸声,在费萨尔的指挥下第一轮三迫击炮弹落入车队中。一辆武装车直接被咋的四分五裂,四飞的碎片以亚音的度射进周围的恐怖*分子的身体中。在这场爆炸中,最少有数十人受伤或者死亡。 在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两轮炮弹砸进了人群中,顿时恐怖*分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没有反应过来,六挺pk机枪射出六道愤怒的火蛇,不断的收割着人命。接着又是一阵ak47的吼叫声响了起来,已经被打蒙的恐怖*分子四散的向山坡两边逃窜着。 在后方一辆停着的装甲车里,一个身穿迷彩服没有佩戴任何军衔的中年阿拉伯人,脸色阴沉的听着旁边一人的汇报:在第一轮的交锋中,就损失了五十多名士兵,并且有二十多人失去了作战能力,还损失了两辆皮卡,预估对方最少有一个营的兵力。 “一个营?”中年人脸色阴霾,冷冷的说道:“不可能,情报显示最多只有一个连的兵力,袭击我们的最多也就是小股部队。你马上告诉大家,这是对方的骚扰战术,马上全前进。 ” 经过短暂的慌乱后,恐怖*分子很快的组织起了反击。一时子弹、迫击炮弹,不要钱的倾洒了过来。只不过这个是,突击小队早已经在费萨尔的指挥下撤出了阵地。第一次交锋,政府军占据有利地形,成功的打了一个伏击战。要是多来几次这样的战术,象虽大也承受不住蚂蚁咬啊,费萨尔心里兴奋的想到。 反击了一会儿的恐怖*分子,现对方竟然没有再开一枪,冲进阵地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现,气的暴跳如雷。受到如此的打击,狂热的恐怖*分子眼中充满了怒火,叫嚣着要让这群军人死无葬身之地。在中年人的部署下,重新调整了部署。让车队在前面开道,步兵尾随其后,这样可以集中重火力对政府军强有力的打击,让其根本没有招架能力。 重新上路的恐怖*分子,每辆皮卡车厢中最少坐了五人以上,只要持枪的恐怖*分子被击毙后,能够第一时间补充上去。 不得不说费萨尔确实很有带兵作战的经验,充分挥了袭扰战术。在撤退的时候,要不是留下几人打几枪就跑,要不然就是就是在路上直接埋设地雷。虽然说这样的效果并不是很大,但也让敌人疲于应付,大大的降低了行动的度。 更令人惊讶的是,在一处根本不适合打伏击的地方,费萨尔硬是打了一次伏击。那是一段空旷地带的道路,道路两旁都是一人多深野草小树,面对已经以机动部队开道的恐怖*分子来说,己方绝对是处于劣势,根本不适合伏击的。但是费萨尔在道路两旁四百米的位置各布置了三挺pk机枪,并在离这段道路一公里的位置布置迫击炮。 六挺pk机枪同时响起,在一分钟内最少洒下过二千五百子弹后,快撤离了阵地。在机枪停止射击的时候,三迫击炮弹又在车队中炸开。等到对方阻止反击的时候,又是三迫击炮弹砸了下来,一时间人仰马翻。结果恐怖*分子叫嚣着扑过来,等待他们又是空无人影的阵地。 面对政府军如此的袭扰战术,恐怖*分子的领队军官愤怒了,按照这样的度下去,何时能够到达小山村把这只军队消灭掉。于是决定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死命的往前冲。 面对对方这样不顾死亡代价的冲锋,费萨尔也几乎没有办法了。这一路上最少组织了大大小小近十次的骚扰,弹药已经所剩不多,根本阻挡不了对方太长时间。要不然这几十人,就只得淹没在对方的人海战术中了。 在最后一个狙击地点,离小山村不到三里的一处上山坳上,费萨尔清点了伤亡情况和弹药损耗。迫击炮弹已经一颗不剩,子弹刚好每人还剩下一个弹匣,手雷总共只剩下不到五十颗。而整个排伤亡已经过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刚刚最少过十人倒在了狙击的路上。 在望远镜中,费萨尔能够清晰的看到站在皮卡上,随着皮卡疾驰在泥路上不断的上下颠簸着,那带着阴狠的脸衬着充满狂热的眼睛,如地狱中的修罗,叫嚣着冲了过来。 这一次没有什么战术可言,有得是只是硬碰硬,只要等到对方进入三百米以内,把所有弹药全部倾斜出去以后,就必须退回村子重新协防。 结果这一次,对方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却在里山坳八百米的地方戛然而止。在费萨尔疑惑对方到底要干什么的时候,对方竟然兵分两路。分出的一部分步兵离开了大路,钻进了路旁的洼地,看来是要准备绕开这个山坳,对小山村进行合围了。等分出去兵力完全离开大路后,一直探路的皮卡开到了一边,接着从队伍后面开出了一辆装甲车,然后才开始继续向前挺近着。 看着打头的那辆装甲车,费萨尔感到一阵不可思议。妈的,那哪里有装甲车的样子,满身都是焊接过痕迹,除了那根伸出的炮管,这车那里有点装甲车的风范,分明就是一堆破铜烂铁组合起来的东西嘛! 话这样说并没有错,这辆装甲车确实就是找来一堆甚至已经开始生锈的钢板焊接后拼接起来的护甲,但是你绝对想到不到这样的破烂玩意儿,其钢甲的厚度硬是用钢板硬生生的堆到了二十公分,才形成了这样一副怪胎的模样。可是你不要小看了这二十公分,其绝对足以抵挡一般常规武器的袭击,所以这辆山寨版的装甲车,对大家来讲绝对也是非常致命的武器。面对这样的境地,费萨尔现在手上只有那么一点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和对方打嘛。最后只得挑空袭击着那些移动的活靶子,将所有的弹药消耗完之后,开始向小山村撤去。 面对已经没有抵挡的政府军,觉得对方只不过是一群糊纸的纸老虎,根本不用害怕,于是恐怖*分子出了震天的欢呼,度也加快起来,兵锋直指小山村。而绕道而行的恐怖*分子,也已经绕到了小山村的南边一公里处。战斗一触即,不需要十分钟的时间就会打响。 似乎对方也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并没有第一时间起进攻,而是都在一公里的位置暂时停了下来,似乎在蕴量着更大的计划。或许他们更想一击凑效,不想在这个小山村浪费太多的时间。还有打下这个小山村并不是自己完全的目的,所以必须尽快解决战斗。 恐怖*分子动了,这么进的距离已经能够听得到装甲车轰鸣的声音,也开始感觉到装甲车压过地面的震动,也能听得到对方狂热的呐喊声。 第0020章 惨烈战斗 站在村子的制高点,现在根本不需要用望远镜已经能看见村子外冲锋的****,以装甲车开道步兵尾随开始向村子逼近。 “开炮!”站在制高点的王南北丝毫没有遮挡,颜色冷冷的看着村外的方向对着传令兵说道。听到王南北的命令后,快的打出了一阵旗语。只听到一阵划破空气的刺耳声,接着就是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八迫击炮同时砸在了敌人的阵地上。顿时村外的战场上血肉横飞,惨叫一片。 虽然****的装备相比政府军,要差上许多,有时几乎就是不要命的用人来填。可是要想想他们手中武器的来源,除了从黑市上购买和来自邻国,但很多一部分都是叙政府军手中缴获的。所以在政府军的炮弹砸过来的时候,迫击炮阵地上也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接着数十炮弹落在村子中。 对方使用的这种6o毫米的的迫击炮,一颗炮弹就能覆盖五米左右的范围,这接近三十的炮弹的爆炸威力直接毁掉了村中近半的建筑。要不是临时指挥所稍显坚固,估计在爆炸的波及中就已经倒塌了。至于目前有多少人在这第一轮的轰炸中丧身,那是没法统计了。 感受着身边一波接着一波的爆炸,王南北也泛起一些无力感,要是对方的炮弹足够充足的话,直接一轮又一轮的对着村子犁一片,估计是本格活着生物都不会留下。真或许对方缴获的炮弹实在有限,轰了不到三轮就停了下来。 村外小溪上的石桥早已经被破坏,****的十多辆“悍马”只得停在了溪边,而数百的****这一边开着枪,一边朝前面扔着手雷,一步步的淌着水度过小溪。看着西南两个方向已经被围起来的小山村,王南北已经明白这个时候靠什么指挥已经根本都没用了。 现在拼的就是短兵相接作战,只有消灭掉更多的****,大家才能逃出生天。 王南北提着一只ak47自动步枪,在身上塞了七八个当家后接着废墟的掩藏,朝村口的位置冲了过去。村口临时挖的掩体被对方轰的已经七零八落,要是不是提前构筑了单兵坑,估计守在这里的一个排已经全军覆没了。虽说有单兵坑的掩护,但是一个排的兵力已经在那场轰炸中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力量。 “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把敌人压制在一百米以外。”王南北大声的冲着还能战斗的战士吼着,然后甩手击出几子弹。 像ak自动步枪,如果是设置成全自动模式,一个弹夹打出去,因为后座力的原因绝对会有一半以上的子弹打在半空。所以最好的设置成两连,或者是三联,这样的话会大大的提高命中的精度。 而这个时候要压制对方,那就必须每一次扣动扳机,就意味着必须击毙一人,或者让其失去行动能力,这就要求持枪者必须要有精准的枪法了。 刚击毙两人的王南北,眼角忽然瞥见小溪对方闪起一到红光,接着一个东西拖着白烟飞了过来。kao!王南北骂了一句,妈的真是变态的,连这些东西都有,那可是装甲车都心惊胆战的Rpg啊。自己在小岛上还在想着呢,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人当靶子轰。 还有那鬼东西可是能对半径十米左右,进行一次无差别的攻击啊。瞧着距离不到四百米,这初能达到二百八十米每秒,只需要不到两米就能飞过来啊。哦!两秒,也就嗒嗒两下而已。 这些东西也就一瞬间就脑海里闪过,王南北那里敢有丝毫的迟疑,用力向一边扑了出去,双手借势一滚,然后再弹跳了起来扑向了一个炮弹坑。 刚刚落地就听到身后六米左右的地方出一声震耳的爆炸声,接着满天的泥土像下雨一般重重的砸在王南北的后背,砸的一阵生疼。 妈的!真是好险!从炮弹坑中爬了出来,又赶紧的躲在了一处掩体后面,看了一眼刚才Rpg飞来的位置,距离已经过四百米,手中ak47根本打不到对方。呸!王南北只得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一句,然后不得不关注离第一道防线越来越近的****。 其实在这个时候,第一道防线已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了,现在只能撤到第二道防线的位置。王南北一边招呼着剩余的士兵,一边朝****扔出去几颗手雷,掩护着几人撤退。等王南北要转身撤退时,却现几个****朝自己冲了过来,几颗子弹打在掩体上溅起一阵泥土打在脸上,一颗小石子在脸上划过,留下一条一寸多长的伤口,鲜血直流。 王南北顾不得脸上的伤口,在掩体中匍匐着变化自己的位置。离自己最近的****,虽然只有四个,对付起来绝对不是问题。但是对方身后十米处就是不断涌来的****,王南北敢肯定自己要是收拾完那几个人后,自己肯定也变成马蜂窝。 掩体外的地形,早就刻在了王南北的脑袋里。从这里出去后,有一块不大的土坡,土坡再往上几名便是通往村里道路,只要进了村里自己就可以找到可以藏身的位置。可是这一段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基本已经处于对方的火力范围之内,自己应该怎么过去了? 正在王南北头疼的时候,忽然瞥见几米外的一具****的尸体,眼睛转动一圈后爬了过去。不到一分钟后,一个人影从掩体中跳了出来,朝着村子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弹,然后招呼着身后不远处的****:“赶紧冲啊。”然后竟然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王南北大摇大摆的朝村子里冲了进去。而靠的进的****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王南北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知道藏到一块足以暂时安全的掩体后,王南北大口的喘着气,刚才要是随便有人给自己来一枪,估计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尸体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做只能说他太大胆了。 脱掉了敌人的军装后,王南北赶到了设置的第二道防线。设置的第一道防线可说在敌人的炮火中摧毁,根本没哟挥作用,现在只能期待第二道防线能够阻挡对方一阵子了。 进攻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的****,一波接着一波的向第二道防线扑了过来。防线里安排了一个排的兵力,而且将全部的手雷集中到了这里,将在这里起对****最重要的一次狙击。 王南北看了一圈这在趴在战壕后的异**人,其中有得还非常的年轻,或许还不满十六岁,但看样子已经是老兵了。如果说是在华夏国内的话,还在上学,还在享受着自己的青春年华,也或许在肆意的践踏着自己的青春,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饥饿,什么死亡。 不知道这场战争之后,到底还会有几人能够活下来,能够看到明天新生的曙光。当然更多的也许,他们的鲜血会撒在这个他们爱着的国土之上。或许他们会痛苦,或许他们看见真主安拉的时候,会骄傲的说:我为保护我的家园流血牺牲,我骄傲我做了这样的选择。 是的,人们都该憎恨战争的,因为可恨的战争彻底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所以要憎恨那些故意挑起战争的国家,那些为着私利的组织和个人。但是有很多我们都改变不了,只能陷入无休止的战争,陷入无休止的死亡。这是一个地区的悲哀,这是这个地区人民的悲哀,这也是这个国家的悲哀。 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百米。 八十米。 五十米。 三十米。在这三十米的时候,****再一次的接受了死亡的洗礼。眼睁睁的看着手雷从天而降,并在人群中开了花,只得四下逃窜。但是村中道路狭窄,加之到处都是乱石废墟,你能躲到哪里去。要知道好多手雷上,可是直接绑着一只装满子弹的弹匣。爆炸会直接让这些子弹,对周边进行一次无差别的攻击,就算你躲过了手雷的爆炸,你能躲得过满天飞的子弹么? 在这场早就准备好的盛宴中,最少有八十名恐怖分子被夺走的生命。也正是这一场轰炸,暂时打退了对方的进攻。这应该算是开战一来,第一次在正面交锋中打退了对方的进攻吧。 整个小山村,忽的陷入了一片平静,战斗间隙中难得的平静。当然大家都知道,这种平静之后对方将会爆一次更大的进攻。 利用这一点间歇,西拿快的清点了一次的己方的人数,在这前前后后的战斗中,一个连的兵力已经伤亡过半,也就以为这现在还能够战斗不到六十人。而对方损失的人数顶多也就不到三百人,也就说现在是六十对五百人。这是什么概率,一个人差不多要面对九个人的进攻,这胜算还有多大? 令人担忧的是,弹药消耗过快,如果照这样下去,肯定是支撑不了多久的。当然更令人担心的是,药品不够,也就是说很多受伤的士兵根本没有办法治疗,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下一秒他就可能在你面前死去。西拿脸上满是愁容,浓浓的化都化不开。 第0021章 冒险疯子 经过短暂的调整后,****重新开始阻止起了进攻。 当王南北看到对方那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装甲车开出来的时候,赶紧吼着大家分散开来各自找掩体,这样就算对方怎么炮轰,也形成不了多大杀伤力。 这边才刚一行动,那根过一百毫米口径的炮口,直接呼啸着砸来一炮弹。轰的一声爆炸,以爆炸点为圆心,半径二十米以内全部化为了废墟。 看着如此巨大的威力,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个破装甲车的威力居然这么大。幸亏大家散开的快,要不然这一炮就把大家一锅端了。不过还是有几名士兵,死在这次炮击中。 在大家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装甲车对着小山村又是打出了两炮弹,至少造成十人受伤,两人当场被炸死。或许是刚才的反击深深的激怒了对方,对方这次肯定要下血本找回自己的损失了。 炮击过后,这一次对方开始交替冲锋,一个个的兴奋异常,和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有人开始高呼起来他们战斗歌曲,不要命的往前冲过来。 “他们是疯子,他们真的是疯子。”西拿的的一名士兵,看到对方这样悍不畏死,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己面前,精神开始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压,狂的从临时堆砌的战壕中跳了出来,瞬间被对方打成了筛子。 “回来,赶紧回来。”喊叫着刚要冲出掩体的西拿,被自己的士兵扑倒在地,只得双手使劲的抓着泥土,痛苦的看着带着不甘的士兵身体。 战斗打到这个份上,真的是出了西拿的预料。以前都只碰到的是小队的****,战斗力并不强悍,只要打不赢就会快的逃窜,那里会像今天一样,不断的用填生命的方式向前冲锋。这绝对是西拿从军以来,决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用人海战术,不断的压缩着活动空间,仅仅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设置在村口的第二道防线宣告失败,西南两个方向已经彻底掌握在对方手中。 村子里的房屋经过连番的轰炸,现在已经差不多倒塌过半,利用这样的地形,还有剩下的这点人手在这里继续耗下去,只要对方抽出人手切断靠山的两个方向,唯一的结局绝对就是全军覆没。王南北终究不是神仙,更不能力挽狂澜,就算能以一敌百又怎么样,剩下的几百人每人吐一口唾沫都得把他淹死。 随着对方的推进,目前至少三分之一的村子已经落在对方手中。在村子中巩固好目前的战局后,不断借着倒塌的废墟一步步毕竟。在狭窄的地方,不断遭遇巷战。甚至有时候为了争一条巷子,对方不计代价的倒下一批后面马上又填上一批。面对对方这种根本不要命的打法,你除了硬拼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是在数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只得节节败退,而且退的度根本赶不上对方推进的度。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刚才的设想要不了一会儿就会实现。 面对这样的处境,王南北不得不决定再一次的冒险,必须用自己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给所有的人抢出能够顺利转移进山的时间。做好决定的把手中ak47突击扔掉了,从一个机枪手的手里抢了一挺能够压制火力pk机枪,然后在自己身上塞了十个弹箱。就这一折腾,每人身上剩下的子弹都已经不足一个弹夹了。 王南北装在身上的弹箱是两百容量的,也就是两千子弹,其重量加起来都好几十公斤的重量,不得不说王南北的身体素质绝对是强悍的。 虽然这样做能够为大家打出一条生的通道,但无疑说这是危险的。 在战场上,拥有压制性火力的机枪手绝对是对方干掉的要目标,所以作为机枪手往往也是随时做好牺牲的。这些道理王南北不是不懂,所以绝对不会傻到等对方的重火力来干掉自己。 抱着pk机枪还背着这么重的弹药,王南北竟然疯狂的打起了运动战。在这里突突几枪干掉几个****后,立马又快转移到另一个位置又打一梭子,接着就是几人倒在血泊中。这人都还没有看到,结果另外一个地方又响起了枪声。这一次王南北真正的是把打一枪换一地的战术挥到了极致,上百号人愣是没有现自己到底是和几个人作战。 ****这一次被打的蒙头蒙脑的,不敢再轻易的尝试着前进,怕自己一冒头,等待自己的将又会是一颗子弹。但是王南北不会给对方喘气的机会,你不出来那我就打的你主动出来。 于是王南北似一只兔子,在废墟中上窜下跳左腾右挪,竟然还能在奔跑中进行射击,命中率居然还不低,这真是不敢相信。 噩梦!看着死亡一次次生在自己身边时,活着的****开始觉得自己陷入一场噩梦。就算是噩梦,可是死亡还在继续进行着。在这一系列的进攻中,王南北最少又收割走过五十条生命。 靠在一处断墙后蓄势的王南北,忽然听到对方又狂热兴奋起来,探出头一看,对方居然又把Rpg—29给整了出来,怪不得对方这么兴奋。不过王南北可不高兴了,刚刚在村外的时候就差点吃这个的亏。要是自己不找回吃的这个亏来,王南北觉得自己会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的。于是王南北重新的折腾了一番后,把自己的行踪隐藏了起来。 正在废墟中紧张搜索的****,听到左前方传出一阵枪响,一边小心的朝枪声处移动着,一边大声的喊着:“在那边,快轰死他,快轰死他!” 扛Rpg-29的士兵调转炮口,瞄准目标,按下了扳机,然后一枚高爆弹就拖着尾巴朝枪声处飞了过去。看着击中目标的士兵嘴角刚裂出一个笑容,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几颗子弹无情的穿过了自己的胸膛。原来王南北用了一次声东击西之计,利用枪声转移了大家的目标,然后潜伏进自己的火力区域,最后再开枪击毙这名士兵。 可能有人要问,你不是一个人么,怎么能够让枪能够自动击子弹呢?这是这很简单,用在地上捡到的一只自动步枪,找一个位置固定好,然后在找到两条能够承受住重物的绳子,用其中一条绳子一头绑在扳机上向后拉扯,另一头再找个位置固定好。另外一条绳子一头绑着一块能够压迫扳机扣动的石头,另外一头系在第一条绳子上。全部放置好后,最后只要再将石头从高处击落下来,那就形成一个自动开枪的陷阱了。所以王南北就是利用了这种简单的方法,狙杀了持火箭射器的士兵。 既然王南北准备扰乱对方的,给西拿他们创造出一条生的通道,那就必须彻底的打乱他们的部署,在失去西拿这只队伍的踪迹后,甚至没有再多的能力去袭击沙贾拉。 这一次王南北再次化妆成为****,这绝对让对方都没有想到敢这么大胆的使用这样的招数。反正王南北不怕,找块头巾把头一捂,没人注意更好,要不是不小心被现了,大不了狼狈的跑路不就行了。 “那人没影了,我去汇报一下。”混在****中的王南北大声的说道,反正也是说的阿拉伯语,也不怕引起什么怀疑。说完这句话后,王南北大大方方的朝后面走去,当然他是寻着Rpg的方向去了。 Rpg是什么啊?那可是好东西啊,最近这一段时间王南北做梦都想的东西。射器在那名士兵的尸体旁边找到了,令王南北兴奋的是,在刚才那人站的位置还放着一直组装好的穿甲弹。哦!真是太幸运了,只是连工作都省了。 把射器倒立以后,王南北若无其事的拿起穿甲弹,匀的旋转着装进了射器。装填完毕后,王南北把手上的ak47往后一背,直接大摇大摆的把Rpg扛在肩上朝村外走去。 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没有人过问,反正是王南北很是顺利的走到村外,找到了那辆破烂货,最后还花了一点时间给自己选好了一个适合跑路的射地点。 哦!看着瞄具当中,那一块丑陋到极点的铁疙瘩让王南北感到一阵厌恶。不过没关系,那也只是一会儿的事情了。等一下就会像烟花一样爆炸开来,肯定会非常的美丽,当然也肯定有很多人想不通,自己的装甲车会在后方放烟花。 Rpg火箭筒的后方喷出一大团浓浓的烟雾,然后弹头拖拽着尾巴在空中划出一到漂亮到极点的弧线,然后狠狠的砸向了那辆装甲车。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后,装甲车四分五裂,那一根让政府军吃进苦头的炮管被炸想了空中,然口落下砸在附近的一辆“悍马”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全都傻傻的看着爆炸的方向,从有人诧异的脸色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神坍塌了一样。也确实,刚刚山寨装甲车确实像神器一样光耀大地,让他们接着这个胆能够勇往直前,无往不利。但是现在他却变成了一对烂铁,让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失去了装甲车,就失去了保障生命的一到屏障,所以心中开始有了惧怕。 “在那里,快,不要让他跑了。”在刚刚王南北偷袭装甲车的那一刻,还是有人现了他,于是在反应过来时,第一时间高声的叫喊道。 听到对方疯似的叫喊,王南北赶紧的跑路了。在王南北前脚刚刚离开,最少五百子弹飞了过来,然后接着最少过两百名****围了过来,看样子势必是要将王南北碎尸万段了。 第0022章 仓惶转移 ****在这次的袭击中,伤亡达到了惊人的五百人,比例竟然高达百分之六十。唯一的一辆“装甲车”在战斗中损毁,丰田皮卡版的“悍马”被摧毁十三辆,可谓是伤及筋骨了。而西拿带领的政府军组织的这场阻击战,最后以高达百分之八十的伤亡率和在战火全部毁掉的小山村为代价,暂时的结束了这张战斗。 西拿带领的仅剩的那点政府军,仓皇的逃入村后的大山之中。这次战斗消耗也十分严重,已经损失了百分之九十的武器装备,已经是没有再战之力了。不过从整个战斗来看也算是给对方造成了重创,估计对方短时间之内是很难组织起有进行有规模的战斗了。 进入后山以后不敢有丝毫的停顿,西拿带着队伍不停的向深山里转移着。对于现在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支援,没有任何补给的这只队伍来讲,西拿知道必须带着他们在这群山之中活下去。 这一条山脉西拿当然是不陌生,最近几个月都在这里和****打交道,可以说整个山脉的角角落落都清晰的记在自己脑海。但同时有一个非常致命的是,对方也对这条山脉很熟悉,这对自己来说不得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王南北在袭击对方的装甲车后,当时可说大部分的敌军都围了过来,但最后因为西拿他们已经撤出战场,而己方的伤亡太大,除了派出一个二十人左右的小分队追击以外,其余的部队暂时驻扎了下来。 刚刚追进山林的****,差点就失去了一半的战斗力。在对方追来的必经路上,王南北将两颗从被击毙的****身上摸来的两颗手雷,做成了最简易的绊雷。结果刚刚追进树林的****,根本没有注意到浅草中的陷阱,当场五人丧命,两人重伤。 一路上不得不非常小心谨慎的****,由于林子比较茂密,就算占着熟悉地形这样的有力条件,可是自从王南北钻进林子后,明明看着脚印,却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最后又莫名奇妙的有人中枪,但是顺着枪声的位置奔去,却又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经过几个回合的交锋,王南北才搞清楚对方这些人根本没什么山地作战的经验,反正就凭着一股狂热乱打乱冲,要不是看到有人影端着ak自动步枪就是一阵连续扫射,要不就是直接就是扔出一颗手雷。 让王南北很是无语的是,对方就是因为扔手雷,把一棵脖子粗的树炸断以后,倒下来却砸中一个士兵,当场断了一条大腿。你说连这样低级的错误的都会犯的士兵,你说是不是太看得起我王南北了,我好歹也是在西南军区带过三年的嘛。 说道这三年,王南北绝对会一阵兴奋。那是王南北绝对是团里的特殊分子,每个连都有自己的国境线要巡逻,反正他是没有认认真真的巡逻一次,但是绝对是他们团对那段边界最熟悉的一个人。记得好像有一次,自己就带了一只匕,还有不到二十克盐就冲到了茫茫的森林中去了。没想到的是,在第十七天的时候,遇到四个非法入侵全副武装的武装士兵。对方想着,自己也是山地作战的佼佼者,何况自己还有四人,对付一个华夏士兵那是轻而易举。于是把自己当成了猫,开始调戏着王南北这只小老鼠。最初的接触中,王南北也只是试探对方,并没有用全力,要是对方绝对王南北就这点能耐,就开始肆无忌惮趁着口舌。后来王南北现在干掉三人后,故意放走了对方一人。结果愣是跟着这人,追到对方的驻地,直接把一个连的兵力摸了脖子。最后根本找不到是谁干的,只得不了了之。 而今天王南北面对这些人,怎么都有点感觉像是过家家一般,已经没有兴趣和对方浪费时间下去。小简单的几次引诱,就把对方从隐藏的位置暴露了,然后躲在一边隐蔽的位置,一个一个的爆头,那种感觉就像西瓜被砸烂一般。 顺着西拿撤退是留下的痕迹,王南北很快找到了他们,而卡罗莱拉看到王南北的时候,兴奋的挑起挂在了他的身上,毫不顾忌的给送上了一吻。 “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王南北和西拿各自坐在一块石头上,聊着下一步的打算。 “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尽快的联系上大部队,要不然最后可能会…”西拿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有敌人的围追堵截,在大山中生存几月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对方根本不需要几个月就可以把这支残兵围困致死。 “也是应该这样。只是,你看,”王南北指着面前摊在地上地图说道,“失去小山村后,沙贾拉小镇就失去了北方的一到屏障,现在根本就确定不了沙贾拉小镇是否已经安全撤离,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冒这个险赶到沙贾拉,再来转移。” “你说的对,我们是不敢冒这个险。而且据之前的行动来看,对方应该会控制水路,所以现在根本不知道阿萨德湖是否已经在对方的控制范围之内,因此如果我们是向幼拉底河前进,再顺河而下绝对是最危险的。”西拿点了点头,然后说着自己的看法。 “所以,我们必须转移,而且越快越好。”王南北也是非常认同的西拿的分析,而且对转移的方向自己心中是有了打算,于是继续说道:“我觉得向西怎么样?” “向西?”西拿皱了一下眉头。 “是的。向西去阿勒颇,应该这里还是安全的。”王南北肯定的说道。 听到王南北肯定的答案,西拿用着手指在身处的位置和阿勒颇之间,来回的移动了几下,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是这一路上要经过曼比季和巴卜这两个地方,我担心的是曼比季已经被对方掌控,这样的话我们危险会很大。” “西拿,你要想想,我们现在不管走哪一条路,都有可能遭遇对方。但是我们不要忘了一点,这次袭击我们的****军队可是从北方下来的,很有可能就来自曼比季。我们大胆的假设一下,这些人都从曼比季来,那是不是人员肯定会有所减少,甚至有可能放松警惕,给我们制造出一个机会。只要离开曼比季的辐射区域,我们可以尽可能的绕开巴卜,那我们不是很快就安全了。”王南北再一次的认真分析着。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阿勒颇还是安全的。只要部队到了阿勒颇经过简单的休整以后,再和上级联络做下一步的打算,应该是比较稳妥的。西拿在心里认真的做了分析后,赞同了王南北的建议。 再次经过简单的休整后,部队开始朝阿勒颇进。当然现在最紧要的是关注曼比季的情况,这有确认安全无误才能顺利的前往目的地。 这是处于小亚细亚半岛于大6的交接处,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高山,而处在幼拉底河上游的地区,也多是崇山峻岭。所以越往西,地势就越来越陡峭。所以一整天下来,只走了不到二十公里的山路。慢慢的到后来越来难走,为了避开****的追击,一行人几乎贴着森林的边缘再走。好在幸运的是,几十人贴着从曼比季镇边缘的山林中走过,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逃过曼比季镇后,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走大路,就必须经过不可预知的巴卜。而第二个是竟然茫茫的森林中,绕过巴卜直插阿勒颇。所以为了防止再次的遇到****的军队,再次生不必要的人员伤亡,一行人只好沿着山麓慢慢的走进了原始森林。走原始森林是不太可能会碰到对方的军队,但是以为这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走,那你就绝对错了。森林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和气,但是你绝对想象不到里面到底充满了怎样的危险。你在原始胜利里走着,谁也不知道你一脚踩下去下面到底什么,然后你就会死掉;谁也不会知道那根树枝上就会缠着一条毒蛇,当你经过的时候就会给你来上一口,死亡来临的度让你根本没有办法自救;当然也很有可能不知道那里会窜出一群野狼,你现自己已经陷入了野狼的包围,根本就逃不了。所以在连绵的大山中,你必须学会各种生存技巧才能保证自己生存下去。 此刻他们就像当年在滇缅战场上,牺牲的军人其实并不多,更多的是撤进野人山后,因为时刻要面临着生命的威胁,所以当年几万人的尸骨留在了野人山。王南北记得,曾经有一次在茫茫的野人山中,看到过数十具骸骨围在一起。 因此在原始森林中,你明明看见一汪清水,如果你觉得没什么问题,那么你就错了。只要你喝了,那么你很可能会中毒身亡。试想一下,在如此丰盛的水源旁,你竟然看不到动物的粪便,也就是连动物都不敢的喝的水,这水你还能够喝么? 还有在原始森林中,也不是什么植物的果实都是可以吃的,有些看起来越是诱人越是鲜艳的果实,只要你随便咬上一口,或许不用一小会儿你就变成了一副尸体。反而是有些偏偏看起来并不怎么好看,甚至看似丑陋的果实,才是能够放心食用的。当然,这些也不是完全绝对的。 大自然绝对是千变万化的,也是最不容易掌握的,但你只要尊重大自然一定的规律,是一定能够生存下去的。 一路上除了有些意外的小伤外,一群人算是平安的到达了阿勒颇。而当初两人担心的并没有出现,所以目前阿勒颇还是很安全的。经过简单的调整后,再三要求西拿等人不要透露自己参加过这次行动,然后在卡罗莱拉有些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第0023章 乱点鸳鸯 回到深海如约见到杨江城辛琪月小两口时,王南北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王南北敢肯定的说,这一次从执行完任务后所遭遇的,不是最残酷的,但绝对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南哥,最近怎么打你电话怎么总是关机。”杨江城见到王南北直接上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脸上闪现着幸福的光芒,兴奋的说道,“南哥,我要做爸爸了!” “真的?”听到杨江城的话语,有些惊疑的看了杨江城和辛琪月,直到辛琪月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王南北很是高兴的在杨江城的肩头拍了拍,“你小子可要好好的对人家。” “那是那是!”杨江城说着满含爱意的看着辛琪月,扶起辛琪月的胳膊,半弯着腰说道,“哎!老婆你慢慢一点。” 看着杨江城的模样,辛琪月脸上幸福的像花儿一样,左手撑腰半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开心的说道:“小橙子,前面带路!” 王南北看着两人的模样,也很是开心的笑了笑,然后跟着两人走进火锅店。一顿饭三人吃的倒是欢声笑语,不过这却让王南北有些感怀,似乎这些离自己还很遥远啊! 三人从火锅店出来飞橙子小两口分别后,闲着无事溜达一下的王南北,没想到在若大的深海居然碰到一位熟人,夏至。淡淡的粉黛,一头垂下的乌黑长,一袭蓝紫色无袖及膝裙,给人眼前一种小清新的微跳。你看,那在清凉的夜风中有些飞扬的丝和摇摆的裙角,像不像快乐无忧的精灵。 看到这个自己从歹徒手中救下的女孩,脑袋里就会想起那天的画面,一对大眼好似夜空中的灵动星辰,让人有些沉醉。 “没想到会遇到你。”站在两步开外的夏至,脸上带着几分莫名的欣喜。自从医院之后,还没有当面认真的感谢过王南北,结果王南北就像一颗流星消失不见。不曾想,在街头转角就这样遇上了。 “住附近?”也有些意外的王南北冒出一句话,才觉得有些不妥,冒冒失的问一个女孩子的住处,会让人误会的。 “嗯。”夏至有些羞赧的回答着,顺便又说了一句:“刚下班。” 站在夜风中的王南北忽然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题,竟然没头没脑的的冒出一句早点回家休息,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哎!要是牲口们肯定捶胸顿足的大喊,王南北你个笨蛋,这么好机会赶紧抓住啊,随便说句我送你回家,或者我陪你走走,我请你吃饭之类的,那不是有进一步展的可能嘛。一想想以后有机会来个穿着医生的工作服,那个真是…估计牲口们都能流口水了。 反正也不知道王南北是怎么想的,就这么说出了这句话,还毫没风度的主动要走。 “你明天有空吗?”在王南北刚走出一步的时候,夏至开口问道。 “嗯?有事嘛?”王南北又是一句没有经过脑子的话。 想想要是牲口们听到这句话,肯定会第一时间说我有空,我随时都有空,我有事也肯定会变有空了。 “可以请你陪我去市外一下嘛?”好似自己也从来没有主动约过一个男生,夏至脸上有些微微的烫,说话都有点小声。 “好!”王南北终于没有再问去市外干嘛呀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反正是没有问为什么就直接答应了,然后点着头说了一句明天见就走了。 夏至有些愣的看着王南北的背影,怎么这就走了,就这样走了。哎!电话都没有问人家,明天怎么联系啊!自己怎么这么笨啊! 当然,真正笨的是王南北嘛!回到家里才现,都不知道明天怎么联系夏至。于是第二天早上,王南北做了一件最笨的事情,起了一个大早在昨晚碰到夏至的地方,等她。哦!如此聪明王南北,竟然如此的笨了一会。 一般人来说,这样的约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打算相信对方的话了。没想到的是,夏至也如王南北这么笨了一会,结果两人七点的时候在同一个地方碰见了。 “哈哈…”同一个地方,几乎和昨晚同样的位置,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笑了起来。男的笑的似大江的豪迈,女的笑的如二月的春风。 两人找了个早餐店,简单的吃过点餐后,两人坐车朝目的地赶去。在转了两次车后,两人到了离市区甚远的一个叫塘尾的小村子。再来的路上,王南北才知道夏至趁着今天休息的时间,去看望一个李树仙的老人家。 说起这李树仙老人,也真是够凄凉的。今年六十七岁的李树仙原本有一个快乐安康的家庭,只因为大半年前唯一的儿子车祸身亡后,本来就中年得子的老伴一气之下就跟着去了,让这个破碎的家庭就愈雪上加霜。可是没有想到年轻的儿媳受不了这份清苦,也撇下十岁的女儿偷偷跑了。面对连番的打击,李树仙再也承受不住病倒了。 而那时刚好医院对此村的老人做免费体检,恰好被夏至碰到了。按理说老人不是深海户口,很多福利是根本享受不了的,更别说医治了。善良的夏至不但帮李树仙垫付了一部分的费用,硬是向医院申请了多次才又减免了一部分费用。自从之后,每隔半个月夏至都会抽时间过来看完老人家。 七拐八绕后,两人停在了一栋有些低矮的平房前。平房前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洗衣服。 “哎哟,夏至来看李奶奶啦。”看对方甚是亲热的样子,应该也是夏至经常来。那中年妇女和夏至打完招呼后,又冲着靠里的一间屋子喊道:“李奶奶,夏至来看你咯。” “什么?丫头来了。”中年妇女的声音才刚落下,屋子里就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很明显的能听的出其中的高兴。 正在两人朝那件屋子走去的时候,一个头有些花白,脸上满是岁月痕迹的老奶奶,步伐有些蹒跚的扶着墙壁走了出来。 “奶奶,你身体不好,在里面坐着就是。”夏至赶紧迎了上去扶着李树仙正要往屋里去,人老却眼不花的李树仙一下就看到了夏至身后的王南北。 “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啊。”李树仙打量一番王南北,然后回头慈爱的看着夏至。夏至脸上爬上了两朵红晕,只是看了一样王南北,没有解释。 “奶奶,您好。”王南北见夏至没有解释,也没多说什么。不过王南北还是注意到了一点,夏至一直就是奶奶奶奶的,而李树仙一口一个丫头的,显得很是亲切。如果不是提前听夏至讲过的话,看她们那副亲热劲儿,绝对会以为是祖孙俩。 夏至把李树仙扶进屋坐下后,熟门熟路的从屋里找出一条围腰系上后,从王南北的手里接过水果和蔬菜到外面洗去了。 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的简单,一张木架子床,一张低矮的折叠桌,一台陈旧的单门冰箱,冰箱上放着一台黑白电视机,这些加起来可算上是这个家里全部的家当了。不过让王南北吃惊的是,墙上还贴着几张不是三好学生,就是第一名的奖状,看来这就是那个注定不会有幸福童年的老奶奶的孙女。 “小伙子,你是丫头男朋友?”正在王南北愣的时候,李树仙一个劲儿的打量着王南北,那眼神怎么都有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感觉。 “呃,嗯。”王南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其实,也根本不是嘛! “哟。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连这么点都还不好意思。”李树仙声音不大,但明显听得出那份高兴劲中还带着点调侃。没等王南北说话,又继续说道:“你看像我们那个年代,思想虽然比较封闭,但是见着喜欢的怎么也得扔个眼神,丢个手绢什么的。那个时候,我们家老头可是我们村子长得可俊着了,十里八村上门提亲的那可是把门槛都踩烂了。那个时候呀…” 李树仙像放电影似的,不断讲着以前的事情,诉说这一件件往事。说到这些往事,李树仙的好似回到了少女时代,满是皱纹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羞赧,眼神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思念。能够看得出来,两个老人以前的感情很好。再后来,那张溢满幸福的脸上,眼角分明挂着一直泪珠,那泪珠在诉说着不舍,对亲人离去的不舍。 夕阳虽美,只可惜已经阴阳两隔, “奶奶,吃水果。”洗完水果进来的夏至,看着李树仙讲的兴起就没有打扰,等话歇的时候递上了一个早已削的好苹果递了过去,顺手用手指抹掉了李树仙眼角的泪水。 “嘿。今天一时高兴收不住了,让你们见笑了。”李树仙咧嘴一笑,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奶奶,咱们别想这些了,今天丫头给你做红烧肉。”夏至安慰着李树仙。 “丫头,你这么一说倒是把我馋虫勾出来。”事情毕竟过了那么久,李树仙也还是能想的开的,于是还做了一个馋嘴的样子。 看到李树仙高兴起来,夏至才放心的去做饭去了。而李树仙也真是喜欢夏至这丫头,于是又不放过王南北了。 “小子,我可给你说夏至可是个好女孩,你可别欺负她。你要是敢欺负她,看我饶不了你。”李树仙狠狠的盯着王南北,好像王南北已经做出什么对不起夏至的事情一样。 听到这番话,王南北好是一阵尴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那妮子忽地从门外伸出一个头来,脸色微红,有些娇嗔的说道:“奶奶,你在说些什么呀。”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尴尬不已,王南北只好一言不,闷头吃饭。可李树仙一句话,差点让王南北喷了一桌。 “丫头,你看我现在膝下无子无女的,成天做梦都想着那天能有一个孙子。看来现在只能指望你了,你看你们俩什么时候要个大胖小子,奶奶我想抱孙子了。” 天啊!真不是你想的这样的啊!夏至满脸通红,一个劲儿的使劲往嘴里塞饭。王南北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根本不敢和两人对视。 “丫头,你怎么不吃菜。”李树仙说着使劲的往夏至碗里夹菜,便又说道:“你现在要多吸收营养,把身体养好,为怀孕做准备,不能挑食的。” 噢!天啊,地上没有地缝呀。 两人晕倒! 第0024章 溺亡大案 深海市公安局今天上午接到一起报案,一起足可以轰动深海,引起全省关注的大案。今日上午主管工商业的副市长李明在塘尾村视察即将要征收新建工业园的一片土地时,竟然意外落水身亡。 或许说一个普通人落水身亡,派出所的过来看看,做个简单的调查以后只要证实是意外,就会通知家属来领会尸体就算可能就会结案。但是今天身亡的却是一个副市长,主管着这个年gdp几千亿大市的工商业的副市长,不得不让所有人小心对待。 当然事情也不是因为是副市长就区别对待,而是因为最近副市长李明牵头的几个项目,在整个深海市争议不断,毁誉参半,甚至是听说还因此得罪了一批人。所以光是这些信息,公安局就不能简单的落案,草率处置了。 也似乎是为了显示公安局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第一时间组织了以公安局长林伟民为组长,刑警队副队长吴昔为副组长的专案组负责此次事件。接到报案后,吴昔第一时间带队赶到了现场。 塘尾村本来地处偏僻,交通极为不变,就连公交车就只是在村口才有一个站,所以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一块地方了。根据最新的深海城市建设和经济建设规划,深海市将要据此不到五公里另一村子新修客货两用火车站,按照火车站周边配套建设规划,肯定会以就近原则修建工业园区的,也就是说是没有塘尾什么事情的。但是最后再定项阶段,副市长李明给出了一个足以说服大家的理由,将其中一个重要的工业园区放在了塘尾。 副市长李明坚持在塘尾修建工业园,一为解决塘尾多年经济展滞后的情况,将城乡结合部打通促进区域内的展,二是塘尾除了一条小河沟,周边并无复杂地形,挖填工程将大大减少,更能节省资金缩短工期。以此两条理由,经过再一次论证最终定项。 对于多年没有丝毫展的塘尾绝对是好事,当地居民无不拍手称快。可是在征收地皮这个节骨眼上,副市长李明却在此溺亡,不得不让大家蒙上一层阴影。 小河沟的岸边一大块地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尸体被打捞出来停放在一旁干燥的河岸上,两个法医正对着尸体做着现场尸检。 站在一旁的吴昔也仔细的查看这尸体,死者整个面部呈现出有些不太明显紫绀色,口鼻外有些淤泥,皮肤已经变得苍白,裸露的皮肤呈鸡皮状,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些淡红色的尸斑,双手的指甲里有些异物。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学过一些如何从表面判断的死者的死因,因此结合自己从警的经验从这些方面来看,应该是死于溺水身亡。不过更为具体的,还必要法医尸检后才能做进一步的确认。 经过初步的检验后,法医也暂时判断死者为因为野蜂叮咬躲避,不慎跌入水中溺水身亡。但是是否存在其他的可能性,因为此刻的条件有限只能回到局里才能做更近一步的确认。 暂时确认事件的结果后,吴昔也只能叹息一声,准备先回局里再说。不过刚走出几步,却看到处于警戒线外的王南北。 其实并不是王南北来看什么热闹的,对于这样一个丝毫对自己不相干的事绝对是置之不理的人,只是从李树仙家出来坐车,这是必须要经过的路,于是正好就看到了吴昔。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王南北,吴昔也有点意外,走上去打完招呼,才现王南北的身边的人似乎有些熟悉。 “我是市医院的夏至,之前在医院见过。 ”吴昔的眼神刚落在夏至身上,夏至就自己介绍道。 “呵呵,原来都是熟人。”不知道为什么,吴昔有些不太自然。 “看你挺忙的,那我们改天有时间再聊?”看到吴昔正在工作,王南北也不好继续打搅,于是提出先行离开。 “唉!也没什么。”吴昔沉沉的叹了口气,带着谢愁容说道,“你们这是去哪里?回市区?如果是的话,我也正好回去。” “是。我们也准备回去。”王南北实话实说,这么远的路坐公车也是够折腾的,不过看到吴昔愁眉不展的样子,还是有些关心的问道:“怎么看你这样子,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唉!别说了,说起来估计都得让人笑掉大牙,堂堂副市长再次失足落水身亡,你说悲不悲催。”吴昔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样说,也确实如此。副市长对很多人来说,那是叹为观止的仰望,结果却惨遭意外,你说这说出去不碎掉一地眼镜才怪了。 “副市长溺水身亡?”听到这消息,王南北也有些吃惊。 “是啊。”吴昔满脸的无奈,因为这事这段时间还不知会闹成一个什么情况。那可不是,现在副市长落水身亡的事情,都还没有告诉死者家属。为了怕造成不好的影响,只得等结果出来再说了。 正在几人正准备离去的,抬着尸体经过的警察不知道什么原因脚下滑了一下,手上一个不稳,尸体从担架上滚了下来,殓尸袋被地上一块的尖锐的石头上划破后,大半个尸体露了出来。两个警察见吴昔盯了过来,赶紧上去准备装上抬走。 “等一下。”王南北盯着不到一米远的尸体,打断了两人的行动。而两人刚刚也看到了王南北和吴昔两人说话,但并不知道王南北的身份,只好把眼睛看向了吴昔。 “怎么有什么问题?”吴昔毕竟是警察,当然有出于警察警觉,于是疑惑的问道。 而夏至则拉了一下王南北,低声的说道:“咱们还是走吧,别耽误他们工作了。” 对于两人的阻止,王南北竟似没有听到一般,径自踏前了一步蹲在了尸体旁边后,伸手从旁边对着旁边的警察要着手套。在得到吴昔的许可后,旁边的的法医递给了王南北一副一次性手套。 带上手套后,王南北没有先去检查死者的眼睛这些五官,而是先把头侧了一下,看着一个并不太明显的红点。说是一个红点并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突起的小肉粒,还不到不到米粒头大。盯着看了几秒后,王南北才转移了方向,重新对着尸体进行着检查。 做完详细的检查后,王南北脱掉了手套,只是问清楚了溺水的地点后,又在几人满是惊疑的目光中朝小河沟而去。 那是一条不到一尺五宽的土埂,土埂下方是一个近乎六十度长不到一米五的斜坡,斜坡下面就是小河沟。小河沟并不宽,大概只有两米左右,河水有些黝黑,应该污染十分的严重。 打量完这一切后,王南北蹲了下来。面前这一小块土埂上留着些痕迹,边上的泥土有些松动,王南北伸出手去轻轻的掰了几下,一大块泥土都被掰了下来。王南北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接着站了起来,一脚站在土埂中间,伸出另一只脚又试着踩了一下旁边的泥土,不过泥土纹丝不动。 看到此处王南北皱了一下眉头,难道是自己的猜测失误?不过王南北似乎没有放弃,将身子侧了过来将重心全部压在了右脚上,试着慢慢用左脚踩着边上的泥土。刚使出不到三分之一的力,边上的泥土就开始松动了,当力还没有用到一半的时候,泥土陡然的又掉下去一块。看着滚落的泥土,王南北的神情放松了少许,接着又以失足点为中间点,前前后后都几乎有这种情况。 心中的猜想多了几分确认后,王南北又抬起头不停的转着,好像在周围找着什么。这一片能够看的到除了本地的居民开垦的菜地,周边散落生长几颗不算太大的树木后,似乎就没有什么。 目光落定以后,王南北像是找着了什么,又是在众人甚是不解的目光中朝远处走了过去。王南北最后停在了一棵大概六七米高,长得有些浓密树下。抬起头顺着这课有小腿粗的树干看了上去,在树枝的浓密处有一个直径大概二十公分的蜂窝。王南北有些疯似的对着树干,直接就踹了一脚,也不怕被里面的蜂子给蜇了。 一脚刚踹完,就听到嗡的一声,蜂窝向炸开了一样,一群蜂子绕着蜂窝不停地的飞着。不过王南北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只是盯着蜂窝随着树木的晃动而摇晃了几下后,才慢慢的离开了这一棵树。 “王南北,你这是在干什么?”王南北刚走过来,吴昔就劈头盖脸的问道。 吐出一口气的王南北,对着刚才的两个警察,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耽误你们的工作,才慢慢的朝吴昔走去。而看着王南北折腾了半天,没想到最后却是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两个警察有些气极,但也不好作,只好无奈的收拾起尸体抬向了救护车。 见王南北一直都没有回自己的话,吴昔也有些生气,看着他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真是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你刚才到底在干嘛啊?难道说你刚才现了什么?”吴昔丝毫不肯罢休的继续问着王南北,而王南北只说了一句话就朝停车的方向去了。 第0025章 抽丝剥茧 汽车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看着王南北一副死皮赖脸的无赖样,吴昔真是恨不得一脚把王南北给踹下车去。你知道刚才他说了什么话么,我就是看看而已。看看而已能看得这么认真,鬼才会相信他说的话了。无痕是很是忍不住的在心里腹诽着,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感情上这么想,但是理智上吴昔绝是不会相信王南北说的这话,可是王南北上车以后就闭嘴一言不,吴昔是有火也没处撒啊。 “王南北!”急于破案的吴昔越想越是着急,声音直接提了八度,连在后座的夏至都吓了一跳。 可王南北只是眼皮一抬,装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吴昔,又是让吴昔一阵无名火起,要不是开着车手上不空,估计抓这个什么东西都会毫不犹豫的扔过来。 “王南北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翻上次的旧账,你才肯说。”最后吴昔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搬出了上一次在医院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王南北全身哆嗦了一下,好似一下被掐中了软肋整个人都焉了下来。毕竟那次的事情仍是记忆犹新,在场的夏至也是其中的见证者啊。这妮子真要是翻旧账,自己也毫无办法啊。 “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王南北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疑虑,反而反问着对方。 “我怎么看,还不是只能按照意外事故处理。要不还能怎么办?”吴昔没好气的回答着。 “你真认为是意外?”王南北侧了下身子,盯着吴昔说道。 听到这话的吴昔脑海里很是突兀的闪过一个念头,右脚下意识的一个急刹车,一个不慎的王南北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头就要和挡风玻璃来一个亲密接触了。小 “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这可是在马路上,很容易出搞出人命的好不?”王南北使劲的揉着被撞的胳膊肘,一脸痛苦的前后看了一下,辛亏这只是一般道路后面还没有车辆,要不刚刚吴昔那行为直接就造成一起车祸事故了。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吴昔丝毫不顾王南北的痛苦模样,眼神冷冷的盯着王南北。 “夏至你没事吧。”王南北回头看着夏至,这丫头脸上正带着一股后怕的表情正一个劲儿拍着胸脯,应该刚才是受了不少惊吓。 “你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吴昔没有计较王南北的无视,只是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这话可不好说。”王南北用着模棱两可的话回答着吴昔,毕竟这事关身亡的副市长,如果话说得太满,自己就没有退路了,甚至还可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没有从王南北口中得到最想要的答案,但是吴昔已经从话里听出另有所指,于是只听到轮胎和地面摩擦出的尖叫刺耳声,汽车差不多原地打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后,嗖的一声再次的朝事地点而去。 不长时间,三人去而复返。吴昔正要下车的时候,王南北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如果说你真想要查出点什么,我希望你能按我说的来做。”王南北用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好!你说。”吴昔丝毫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 “立马通知的你的同事赶回来,我想他们离开还不到十分钟,赶回来应该很快。”王南北也没有停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吴昔也是非常干脆利落,立马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放下电话后,吴昔又继续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请一并说完,只要在我权限范围之内的我一定答应。” “立即再调派人手对塘尾村排查可疑人物,并以出事地点为中心向方圆最少两公里进行排查,如果有制高点就控制制高点,如果没有制高点就在一些主要的的道路设卡,禁止无关人员出入。”王南北如调兵遣将的将军,一点一点的将安排道来。 这一次吴昔没有问为什么,用力的点了点头后,再次拿起电话迅的拨出几个号码过去。在吴昔安排好这一切后,王南北还是没有下车,按照他的意思必须要等到第一波人员返回以后,自己才能开始。至于为什么原因并没有说,而吴昔碍于破案也不好追问。 不一会儿后,先行赶回的四辆警车停在了路边,吴昔上去安排了一阵,等队员们散开以后王南北才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还需要做什么不?”吴昔看到王南北下车了,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问道。 王南北只是头一偏,示意吴昔跟着自己来,然后就径自的朝前走去。吴昔见了,立马跟了上去。 “这里有什么?”站在副市长落水的地方,吴昔疑惑的问道。 “你还记得刚才我在这里做过什么没有?”王南北没有解释,反问着吴昔。 “查看土埂。”吴昔看着那一打块被王南北踩掉的新鲜痕迹回答着,忽而口中又反复念着这几个字,脑袋里接着冒出王南北前前后后在这里的动作,于是也学着王南北的动作将土埂前前后后都查探了一遍。 “现什么?”等吴昔停下了动作,王南北笑着问道。 “好像这一条土埂靠近小河沟一边的泥土都比较松。”吴昔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对。你说的没错。这一条靠小河沟的土埂差不多六米长,而且邻近河沟的一侧土质都比较松。如果说是雨后的话,还说的过去。但是整个深海最少已经过一个没有下雨,哪怕是一定零星的小雨都没有。也就是说比较干燥的土埂,一处有松动还说的过去,可是六米长的地方都有松动,而其他的位置竟没有这种情况,这就不得让人有些疑问了。”王南北说着,又是踩了一下,脚下的泥土没用特别大的劲儿,就被王南北踩踏了。 按照王南北的说法,当然也并不是绝对的。如果说土质属于沙土一类的,越是天干泥土的依附力就越小,只要用了一点力,肯定会踩踏。但是眼前的情况是,这里的土质是那种带着褐色的泥土,也就是农村那种可以用来筑墙的泥土,而这里作为土埂肯定会被经常踩踏,其依附力和牢固程度绝不是能够很轻松就能踩踏的。 而副市长李明,身高不过一米七,体重一百四左右,一只脚踩在三分之一的位置,竟然将土埂踩踏了,那就不得不说明问题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吴昔听着王南北的解释,说着自己的惊讶,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只说了半句话。 “呵!”王南北笑了一下说道:“这还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王南北一边说着,一边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去的地方赫然是现蜂窝的地方。走到树下后,王南北指了指树枝中的蜂窝。 “这个?”吴昔抬头看着直径二十公分的蜂窝,满头的问号。 “知道这个叫什么蜂么?”王南北看了一下吴昔,像是自问自答又接着说道:“这种蜂叫虎头蜂,属于胡蜂的一种。据称头大如虎,凶猛如虎,斑纹如虎而得名。因为其蜂巢大如鸡笼,民间也称之为鸡笼蜂。这种成年虎头蜂,最少能有十公分左右。当然,现在这个蜂巢里的虎头蜂还没有达到这个体型。而且据目前所知陕西多个市因为收到虎头蜂的攻击,已有七百多人受伤,接近四十人死亡。” 听到这样的情况,吴昔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惊讶的连连退后了两步。王南北没有理会吴昔的神情,又继续了下去。 “据我所知,这种虎头蜂的警戒范围直径可达到一百公尺,也就是说侵入蜂巢百公尺内就会有被攻击的危险。当然这只是有被攻击的危险,其实虎头蜂最喜欢攻击黑色的目标,毛茸茸的的物体,以及带着甜味和香味的目标。也可以说目前市面上的香水、洗水这些都属于带着香味的物品,甚至是用过防蚊液也能成为虎头蜂攻击的目标。但是我很好奇的是,从我们前前后后所有经过的地方,绝对都在这个距离范围之内,都没有收到攻击,而且就算我还踹过一脚,这绝对算是挑衅的行为也还是没有,这就不得我让我继续好奇了。” “你看蜂窝和树枝的结合处并不是非常的紧密,应该可以判断出蜂窝在此棵树上并不是太久。但是这么大个蜂窝,绝对不是短短的这么点时间就可累积成这么大的,因此我怀疑是新放上去不久的。”其实王南北说的还是有些含蓄,没有直接说是被人放上去。 听了这么一大段,吴昔有些晕了,连忙摆手对着王南北说道:“等等,我先整理一下思路。” “呵呵…”看着吴昔这个样子,王南北有笑了,“其实你不需要记住我前面说的那么多,只是把我最后说的一句话,仔细的咀嚼一下应该你就能明白一些什么呢。” “最后一句?”吴昔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一堆东西回过神来,又问道:“最后那一句?” 王南北直接晕倒! “哎!你是做警察的,你的逻辑思维和记忆力,还有你的判断力应该没有这么差吧?”王南北翻着白眼说道。 第0026章 是否真相 反复的咀嚼了好几遍王南北的话后,吴昔慢慢的把思路整理清晰。但是这个时候心里却得出一个十分可怕的结论,这虎头蜂就是人为提前放置上去的。 “你是说副市长是被谋杀?”吴昔震惊的说道。 其实在王南北开始检查李明的尸体的时候,吴昔就隐隐感觉有一些不对劲,但是因为这件案子本身而分心的缘故,于是对于王南北的动作并没有往细处想。可是现在通过王南北的简单分析后,再根据这些进行判断,吴昔刚想到这个词语也感到非常的震惊,同时也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但是后来把这些东西经过细细的推敲之后,才猛然现王南北说的这些是有一点牵强,但是每一步都能够串联起来。如果李明的死因真是死于谋杀,那这件事情估计就要捅破天了,绝对也太可怕了。 “应该吧。”王南北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感觉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深海。如果这些判断最后成立,如此耗费心机来针对一市的副市长,真是不知道谁敢布下这样的局,这简直是和政府做对无疑。当然更担心的是这一切都是通过自己分析出来的,那自己绝对是不可避免的会牵扯进来,这也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同时也是为什么之前要吴昔做那么多事情,就是要尽量的让更少的人知道自己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为什么王南北会这样想,因为身份在某些情况下,那是属于对立的。 “那你觉得是他杀还是自杀?”吴昔问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这个我不敢确定。”王南北并没有说谎,而是根本就猜测不出来。不管是他杀还是死于自杀,都牵扯太广。而且必须将李明所有的资料,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这些都掌握后,进行更深入的分析,才能判断到底是属于他杀,还是自杀呢。 “那你看到这些后,又是如何判断这是一起谋杀案,而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吴昔似乎是把头绪终于整理清晰了,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关键了。 “当时也只是猜测。”王南北只好实话实说。 为什么只是猜测,这其实是有原因的。当时无意中看见李明尸体上的蜇痕,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种一般藏于山区和植被茂盛的地方虎头蜂,虽然说也因为现在城市绿化太好,有个别的地方出现胡蜂侵入事件,那也只是除了个别城市有报道而已。但是处于南方城市的深海,目前是没有关于过虎头蜂蜇人的此类相关报道。为什么王南北对这虎头蜂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自己亲眼看见一人被虎头蜂围攻致死,而自己当时却什么办法也没有,所以当时看见以后立马就认了出来。 这种虎头蜂根据判断,是会攻击处于警戒范围之内的目标,也会攻击它最喜欢攻击的目标。可就是因为死者李明落入水中溺亡,而全身浸过水后能够将所有可疑的地方消掉,于是能够让王南北确认结果的那一点也消失了,所以现在根本不能做最后的确定。 “猜测。”听到这两个词,吴昔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就凭猜测两个字就断定这是一起凶杀案,这也真是太荒谬了吧。 “吴昔,或许你觉得这是很荒谬的一件事,但是有很多是你不能够想象的。”王南北直接点破了吴昔的心理,一脸严肃的说着,“但是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之前我听人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类人,专门饲养这种虎头蜂,并且利用一种特质的亚音哨来训练控制虎头蜂,甚至是用来刺探目标,也可以用来杀人。 或许你觉得这有点耸人听闻,但这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真相。” “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你觉得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吴昔见王南北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认真的问道。 “你真想知道?”王南北反问着。 “你说,我听着。”吴昔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见吴昔如此坚持,王南北顿了一下,重新将整件事情串联了起来。当副市长李明行程安排出来的时候,对方肯定已经通过某种渠道获悉了这个消息。而一般情况下领导下来视察,路线肯定也是会做提前安排,对方也第一时间获知了消息。为了计划能够成功,于是将这条将近六米土埂靠边的位置全部砸松,也就是说无论踩到任何一个位置都有可能失足落水。失足落水但不等于能够死亡,于是对方为了达到最后的结果,不惜找来了这一窝虎头蜂。当然这虎头蜂也绝对是经过精心饲养的,能够通过特质的亚音哨下达命令。于是当李明出现的时候,虎头蜂便动了攻击,致使惊慌失措的的李明踏上早已动过手脚的土埂边,便失足落水造成了突性的溺水性死亡。 “这就是我分析后所得出的事情全部经过。”王南北说完后补充了一句,然后看向了吴昔。王南北说的看似简单,但整个事情实施起来,绝对是非常有难度。 先要知道对方的安排,无疑于就是要通过内部获取消息。消息的渠道来源按正常推理来说,应该是副市长的秘书。为什么这么说,这其实很简单,如果你要找领导找了半天都找不到的话,你只需要给秘书打电话就绝对一清二楚,因为副市长的每天的日常安排都是通过秘书进行的,所以他是最有可能的泄露人选之一。当然在这件事情中,秘书是否起到了关键作用,暂时不得而知。 而接下来的就是视察的路线,视察路线一般都是下面某个负责人安排后,再和秘书进行对接的。因此负责这次视察接待的领导,这些路线都是其点头拍板确认,也肯定是相当清楚的。另外还有就是参与此次接待的工作人员,所有的环节他们才是最清楚的,这其中会不会有消息走漏的可能,这是完全肯定的。 最重要的一点还有,溺亡的副市长今天并没有穿容易遭受的攻击的色彩,那就证明是气味引起虎头蜂的攻击。那这身上的气味,是属于李明的生活习惯,还是人为这点不好说。试想一下,同行的那么多人,肯定会有人用洗水、香水这类有香味的物品,但是虎头蜂偏偏没有攻击他们,这又是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李明在失足落水后,在随行人员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进行抢救的情况下,对方还是被溺水身亡了?这些情况又是为什么?难道说随行人员都眼睁睁的看着作为副市长的李明,任由他在水里挣扎,直至死亡。这样说,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从整个事件来讲,如此的一推理,竟然现每一步都计算的非常的精确,绝对的可以说是一次精妙的布局杀人案。但是要动用如此多的资源,汇集这么多信息并要做出最为简单直接有效的选择,其丝丝入扣的安排,不得不说能够布这么大的一个局,绝对可说是妖孽般的存在。 当然,任何一个作案都是需要动机的。那么选择作案的动机又是为了什么?其中的牵扯甚是复杂,一般人也根本想不透,也更是难以相信看似一次意外的溺亡事件,竟然能够分析出这么东西来。因此让吴昔能够相信,也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王南北,你说的真是太精彩了,简直可以去当编剧了。”没想到这个时候吴昔竟还有心情调戏王南北,让费了好多脑细胞的王南北很绝对无奈。不过吴昔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让王南北觉得今天的口水没有白白的浪费。 “虽然我不能完全肯定这件事情,是否真如你说的这样,但是我还是会认真分析你说的问题的,也希望对整个案件有所帮助。” 或许并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但是吴昔有此一说,那还是证明她把自己今天说的话听了进去。不过吴昔又一句话,无疑是对王南北当头交了一盆冷水。 “王南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够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如果你不是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我真怀疑这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了。” 听到这句话,王南北差点傻了,自己一直就是怕对方这么问,没想到结果就真的这么问了。当然不是担心吴昔怀疑自己和此事有关,而是对自己为什知道这么多起了疑心。试想一下,她这个精于破案的刑警副队长,都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你王南北又是从那里知道的呢? “你忘了,我以前在部队上的时候,边境线上到处都是茫茫的大山,要是冒冒失失的就撞了进去,那不是有去无回啊。”心思快转动的王南北,面色不改的回答道。 “是吧。”吴昔带着几分深意看了王南北几眼,从那眼神里看的出分明对这话是持怀疑态度的,不过并没有说出来而已。 虽然说吴昔对王南北的话还是持几分怀疑的程度,但却让王南北心里却掀起了滔天波浪,没想到吴昔还是对自己的过往产生了怀疑。就一如刚开始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在设想,如果这真的是一起谋杀案的话,那绝对会在社会上引起强烈的震动。 第0027章 老陈发怒 “王南北,我说真是我不给你电话,找你简直是比见市长都难。 要不是听橙子说,我还真以为你人间蒸了。”陈登先一边说着挥动着球杆,一杆挥出去后又停下搭眼看着球落去的方向。 “老陈,不就是早跟你说了,我这人就是野惯了,没事的时候就爱到处瞎跑,反正我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王南北用力一击,高尔夫球噌的一下飞了出来。 “咳!看来这一洞估计最少又要比你多出两杆以上咯。”陈登先看着球落下的方向,远处一个球童快的上去标明了落点,知道这洞自己还是落后了。 “老陈,既然咱们是出来玩的,图的的就是高兴,如果太计较胜负,那岂不是失去玩乐的意义。”王南北笑着说道。 “得。今天我老陈算是受教了,没想到竟被你教育了一次。”陈登先没有在意王南北如同教育晚辈一般的话,反而是笑呵呵说道。 在说话中,两人一边收拾起球杆,一边朝停在路边的电动车走去。 深蓝高尔夫球场,曾举办国多项赛事,其专业程度不下国际知名球场,所以说也算是是国内数得上的高尔夫球场之一。当然像陈登先这种级业余来说,也只不过是应应景,享受品质生活的追求了。 “最近不会再出去吧?”在陈登先做好姿势准备击球的时候,停了下来问着王南北。 “应该吧。”王南北含糊的回答着。对着这种什么时候有事,突然就满世界乱窜的人说,想要确定一个时间还真是有点难说。 “那就是不出去咯。那老陈就先给你定个时间,下周天到我家去坐坐。”陈登先不管王南北是不是有空,先把时间定好了,到时你总不能不给面子不来吧。 王南北应了一声,也没问老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算是答应了下来。 正在两人打到第八洞的时候,一个大概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后面跟着走了过来,等王南北打完一杆后,才说到:“朋友,有没有兴趣玩一杆?” 朋友?两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两人都表示不认识这人。不过就算这小子见猎心喜,似乎也太有些唐突了吧。当然两人也非常清楚,对方说得玩一杆表示什么意思。在球场经常会有以现金、物品等作为筹码,谁赢得了最后的比赛筹码就归谁。没想到几天只是出来浪费一下时间,竟然被碰到了。 陈登先笑了一下,对着那人说道:“小伙子,我们只是朋友出来聚聚而已,如果交交朋友我们还是可以坐下来喝杯茶的。” 老陈打高尔夫无非就是消耗时间,面对王南北当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开开玩笑,谈谈胜负心。但实则已经四十来岁的人,面对这些已经看的很淡,当然不会在意一个年轻人的好强之心。 “怎么,不敢?”年轻人见没有达到自己的结果,于是用起激将之法来。 “年轻人有胜负之心当然是好事,但总归是要看用在什么地方。如果只是用在这些地方来争强好斗,那确实应该回家好好自省一番。”王南北肯定也不会因为对方这么简单的激将,心里就会起好斗之心,那要真是这样的话,就不会被刘振远看中了。 “年轻人?”对方嗤笑了一下,“明明跟我差不多,偏偏却要猪鼻子插大葱,真是可笑至极。” 听到对方的说话,两人越感莫名其妙起来,人家自个儿玩的好好的,你自己冲上来找什么不快啊。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德行? “朋友,看你也想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何必为了这点小事搞得不快。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到里面坐一下如何。”陈登先毕竟多一些阅历,当然也压根儿没想过惹事,于是先退一步的说道。 “朋友?谁他妈的是你朋友?不敢玩直接认输滚蛋就行,还他妈的装什么装。”对方脸色一换,直接开始骂人起来。 “朋友,你这么做似乎有些过分了啊。如果说你现在转身就走,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过。”陈登先止住了要说话的王南北,脸上笑容仍然笑容没减一分。 俗话说,伸手不大笑脸人,不过看着年轻人应该是老师没教过这句话。 “你个老东西算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我关东林岂不是吃白食的,以后我还在深海这地界上怎么混?”这个自称关东林的年轻人,说话像吃了狗屎一样,奇臭无比。 “关东林?”陈登先没有因为对方的辱骂气极,而是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似是若有所思,然后又问道:“可是南海关家?” 关东林听陈登先报出了自己的家门,显得更为得意,大声说道:“既然知道南海关家,那就乖乖的扔下五十万,这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好。真是好的很。没想到关家竟然养出这么有出息的一个后辈来,真是让我高看关家了。”陈登先不气反而笑道。 “妈的,老不死的。关家岂是能有你说的。”关东林还没有说话,后面一个人十分及时的站了出来拍着关东林的马屁,看着关东林一脸满意的神色,脸上好不得意。 “我说各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王南北虽然不愿意惹事,但是看到对方几番的指着陈登先的鼻子,就算是泥菩萨也会有火吧。 “南北算了,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到时真还说是我这个老不死的以老欺小。”陈登先朝王南北挥了挥手,有些自嘲的说着,然后收拾着自己的球杆又继续说道,“看来今天这球是大不小去了,咱们还是换个地儿喝茶吧。” 见陈登先根本没有要和对方计较的意思,王南北也只得收起了球杆,然后准备两人一道离开。没到对方刚刚出头的那人上前走了过来,按住了王南北的球包,神色不快的说道:“关哥有同意你们走了么?” “什么意思?”王南北回头冷冷的盯着关东林。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关东林戏谑的笑道。反正此时有人替自己出手,自己也乐得看戏。 “关东林,你这么做已经有点过了。”对关东林这谢二十出头的陈登先,绝对是可以做叔叔辈的了,但是陈登先今天没有得到相应的尊重不说,还被人欺负到头上,就算是因为年纪大不想和小辈计较,但是对方得势不饶人的神情,已经让陈登先脸上不快。 “想走。五十万。”关东林神色一寒,不容商量的说道。 “听到没有,留下五十万就放你们走。”出头青年对着王南北调笑道。 “哼!”王南北冷冷一笑,手上使劲将球包一提,然后再一甩朝肩膀上挂去。出头青年虽按着球包,但并没有用上几分力,也根本不会料到王南北会如此做,直接被背包一撞打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场面一下静了下来,虽都没想到事情竟然生如此快。 “kao!弄死他们。”回过神的关东林嚣张的对着身后的几人吼道,身后像是保镖模样的两人听了,快的从后面闪了出来,快的向王南北扑去。 王南北刚想动手,却被一旁的陈登先拉住了:“今天陈哥叫你出来,怎么可能让你动手。”陈登先话因刚落,就已经对上了两人。 从两个保镖的伸手来看,应该也是退伍军人。不过今天遇上了同样也是在军营里面摸爬滚打十几年的陈登先,到底是谁技高一筹就要看结果了。 显然两人没少出手做关东林的帮凶,竟然将陈登先一前一后的夹在了中间。如果说只是有几分蛮力的人,不出一分钟估计就会被对方打趴下。就算是碰到有些棘手的,在两人的合击之下,应该也讨不了好。 当然陈登先并不是在部队里白待了十几年,擒拿格斗自由搏击这些绝对是拿得出手的,看那出手的度动作力道,这么年竟然也没有落下。 面对对方的前后夹击,陈登先丝毫不慌,一拳砸向面前保镖的同时,还能快的扭身对着身后的保镖又来了一脚,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两个保镖显然也没有想到今天遇到了一个硬角色,心里一慌两人各自挨了一拳向后退了一步。也是,平常也是欺负人惯了,几乎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对手,因此也没有把陈登先放在心上,于是刚一照面很不小心的挨了一拳。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眼,瞪眼又朝陈登先冲了上来。面对两人的进攻,陈登先只是冷笑了一下,朝面前的一人冲了上去。对方见陈登先冲了上来,心里也是一喜,右手一个十分刁钻的进攻就袭了上去。按照自己的经验,对方肯定会用左手进行阻挡,然后自己右手变拳为肘就可以轻易的顶在对方的胸口。要是对方还能够变招过来进行阻挡,那么自己变实为虚,给对方来一个撩阴腿。就算能退后避掉自己这一腿,也肯定逃不过背后同伴的袭击。 可是出拳以后,这人才傻了,陈登先根本就不顾自己手上的动作,竟然,竟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纵身一跃,左脚踢在自己击出的右手臂上,右脚却径自踢向了自己的胸口。接着更是诧异的是,在这人倒退的目光中,陈登先竟能借踢在自己身上的反弹之力,还能够扭身扑向自己的同伴。 哦!没想到这人都四十多了,还他妈的这么变态。 第0028章 疑虑老陈 估计这样的情况,谁都没有预料的到。 毕竟陈登先已经过了巅峰期,就算曾经能打也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灵活。当然,最感到意外的还是王南北,没有想到陈登先的武力值这么高。 陈登先飞身弹向另一人力道丝毫不减,瞬间朝对方的头部攻去三拳,令对方不得不抬手防御自己的头部。而借这几拳卸掉冲击之力的陈登先,轻轻的落在了地上,又是快的飞起一脚踢向对方的胸口。 只听到嘭的一声,退避不及的保镖向后倒在了地上。看到这一幕的关东林傻眼了,自己的两个保镖竟然不到三分钟,就被对方的大叔给干到了。 “废物。“关东林脸色阴沉的骂着自己的两个保镖,接着放出狠话来,有种就不要走。说着就走到一边开始打起电话来。 kao!真是什么玩意儿,打不过就开始搬救兵,做执绔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悲哀的。 王南北看了一眼两个并没有受伤就走到一边低头垂下的保镖,走到了陈登先的身旁,笑道:“没想到你老陈还隐藏的这么深,早知道的话我就直接在一旁看戏咯。” “kao!没想到你这小子还说风凉话,要不是你动手在先,那里还需要我这老人家动筋骨?”陈登先白了一眼王南北,又活动几下手脚呐呐的说道,“人老了,长时间不活动筋骨这浑身都不得劲儿。” “那接下来怎么着?”王南北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关东林几人说道。 “唉!真是不想跟这些后辈计较,要不是就显得我太小家子气。可是人家今天指着我鼻子骂,还扬言要板救兵,要是我真这么走了,那我老陈不是被人笑话死。”陈登先不是圣人,都被人骑上头了,真是不威还以为是条病猫了。 “得。老陈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王南北就算舍命陪君子了。”见陈登先今天估计要是准备找回场子,从来没有特别关注陈登先有些什么能量的王南北,决定留下来看看今天结果到底会如何了。 关东林打完电话后,见陈登先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等下一定要你跪下来求我,就算求我也他妈的的不放过你,把你这老小子扔出深海去。 或许真是的老天垂怜关东林,打完电话不到十五分钟一个长得甚是健硕的年轻男子朝关东林走了过来。还没有走进就听到这人吼道:“关东林,你又欺负谁了?” 估计来人也知道关东林就是一个成天惹事的主,所以上来就直接说。早已眼尖看见来人的关东林,小跑着迎了上去:“略哥,今儿个真没欺负人,两个保镖都被人给打回来了。” “哟。今天还吃亏了,真是难道啊。”健硕男子揶揄着。 “那可不是。这不是知道略哥侠义,找略哥你帮帮忙嘛。”健硕男子的话是有些刺耳,可关东林知道对方的老爹就算是自己老爹也要热脸贴冷屁股的角色,自己那里有丝毫的不满啊。 “得了,别废话,人在哪儿?”健硕男子对关东林的拍马显然不是很感冒,皱了一下眉后说道。 “在哪儿。”关东林指了一下背对着这边的陈登先两人。 健硕男子看了一眼后,领头带着几人朝陈登先和王南北走去。 “是那位不长眼的,连我的兄弟都敢揍。”健硕男子走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王南北半张很是陌生的脸,于是趾高气扬说道。 “猴子搬的救兵到了。”王南北笑着说道。 关东林听到这话,心里很是不爽,也似乎是救兵到了,真的多了几分底气,咬牙切齿的说道:“狂,我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 “哦!你搬的救兵到了?”陈登先转过身来,指着关东林身前半步的健硕男子说道。而健硕男子看到陈登先,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说道:“陈叔,怎么你也在这儿?” 陈叔? 关东林听到这个称呼,脑袋轰的炸成了浆糊,他妈的的今天真是背到家了,搬个救兵过来,居然叫对方叫陈叔,这也太他妈衰了吧。不过还没有等关东林缓过气来,一句话直接把他扔下了十八层地狱。 “郭略你倒是好本事啊,现在深海都有你的跟班了,是不是什么是我陈登先见你也叫你一声略哥啊。”陈登先看着这个叫郭略的健硕男子,一脸的不快。 郭略听了这话脸色数变,侧过身对着关东林就是一脚直接踢在小腹上,还在回魂的关东林惨叫一声,直接飞了出去。 “陈叔,你教训的是。”郭略从老虎一下变成了猫,让周围的一圈人很是大跌眼睛,但是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当然也都明白连郭略都恭恭敬敬对待的人,自己有几个脑袋也惹不起啊。 “得了。赶紧收起你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别让我看着心烦。”陈登先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嘿嘿。”郭略见陈登先这样说话,知道今天就算是这样过去了,赶紧凑上前贴着笑脸道:“陈叔,你都到这儿了,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好好接待你啊。” “给你打电话?”陈登先瞪了一眼郭略说道,“给你打电话,我还能清静么?” “赶紧都回去,该干嘛去就干嘛去。”郭略那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大帮子人吼道。身后的一帮人,赶紧做鸟兽状散了开去。 挥散众人后,郭略又继续凑了上来:“陈叔,前些天一朋友捎来点茶,说是极品大红袍,你也知道我这人喝茶也喝不出个味道来,你帮我看看。” 听着这话,王南北也不得不感叹一下,对方说话也确实蛮有水平。看刚才的情况,就知道陈登先绝对和郭略的家庭经常往来,估计这小子也怕陈登先回去提一嘴,赶紧想着法把陈登先留下来。 “怎么着这也是你地儿?”陈登先反问道。 “让陈叔见笑了,这些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打小闹而已,我也只是占点小股而已。”郭略继续陪着笑脸,估计真是一个月也没有这一会儿笑的多。 “一起去?”陈登先回过头问着王南北。 “你朋友?”听陈登先这么一说,郭略才好好的打量了一副王南北后问道。 “我兄弟王南北。”陈登先简单的介绍着,过了几秒后又补了一句:“记得叫叔。” 听着这有点不靠谱的叫法,王南北脸上一红赶紧说道:“别听老陈的,咱们年纪应该差不多,你叫我南北就好。” “你好,我叫郭略。”郭略很是客气的伸出手说道。 王南北笑了一下,和对方握过手后随着两人走了上去,而陈登先也没有在意郭略有没有叫叔。当然王南北也很清楚,你要真是较真的话,那真的就是有点上脸了。 在郭略的办公室,王南北多是听着陈登先两人聊着,自己只不过是偶尔插上一句话,然后再时不时符合笑上几下。 两人最后告辞离开的时候,郭略把两人送到了停车场,临了郭略很是客气的递上了一张卡片。王南北接过后瞟了一眼,上面写着:郭略,职务总经理,然后下面只留了一个座机电话。默默的收起卡片后,又是说了一番客气话才坐上了陈登先的车离去。 看到那张卡片的时候,王南北当然明白什么,人家只是生意场的客气而已。当然对于这些,王南北也根本不会计较,也不会放在心上。 “郭略这人还不错,有时间多和这样的年轻人聚聚。”在回去的路上,陈登先对着副驾驶上的王南北说道。 “嗯。”王南北低声的应了一声,眼神却看向窗外。 当然王南北并不是那种因为郭略的怠慢就会想不开的人,而是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一直忽略了身旁的陈登先。在过往的接触中,自己一直认为陈登先一年能够赚个一两千万,生活过的很是不错的贸易公司老板。但恰恰就是因为这些,自己才没有过多的去考虑过陈登先的情况。单单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一个已经从部队转业好几年的生意人,竟然一直保持如此好敏捷的身手,那绝对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如果有可能的话,那也就是这几年他一直没有落下似乎说的过去。但是这是在华夏,不是时时刻刻有人盯着你来敲诈勒索的,因此他拼命的保持如此的身手又是为了什么? 另外刚刚郭略对陈登先的态度,这种不完全是晚辈对长辈的。其实在生意场上,大多年轻人事业有成后,面对同时做生意的长辈,如果对方的生意很是一般,那只会表示很客气。如果说更过分的,肯定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眼,因为这就是现实。就算门阀也好,还是升斗小民也好,能者为尊。 从这些情况看来,陈登先到底还隐藏着什么身份?或许说下周末应邀去他家的时候,应该能够获取一些信息吧。 同时有一个问题也摆在王南北的面前,假如说陈登先的身份惊人,那自己是否还适合继续待在他公司?看来面对这些问题,自己是应该重新的做一个考虑了。 第0029章 又是疑案 在路上,王南北接到一个电话,吴昔打来的电话。秦木阳死了,死在自己的家中。按照过去的想法,王南北肯定是不愿意过多的过问这些事情的,可自从上次溺亡案后,吴昔把自己当马夫一样使唤,王南北除了无奈也只能摇头了。 秦木阳是谁?很多人不知道,但是很多人又知道。因为他是前副市长李明的秘书,同样也是零点专案组怀疑的一个对象,结果却在李明身亡以后,又死了。 接到电话后,王南北只得匆匆的赶往了秦木阳家所在的宏祥小区。王南北到达的时候,整栋楼都已经做了警戒,只好打电话给吴昔把自己接到了位于六楼的秦木阳家中。 “什么情况?”王南北问着吴昔。 “据秦木阳的妻子说,李明出事以后,李明便请假待在家中,几乎每天都不出门。今天下班回来看到秦木阳倒在洗手间,头部满是鲜血,第一时间就送到了医院。但是医院说秦木阳在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亡了。”吴昔简单的说着案情,然后带着王南北朝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王南北快的打量了一下整套房屋,这是典型的多层南北通透的户型,两室一厅,洗手间在靠近厨房的一侧。洗手间的门口放着一块小地毯,进门后左手边就是洗漱台,靠近窗户位置用玻璃隔出一个了洗澡间,正中间的位置就是马桶。没有用马桶盖上的马桶底座的边缘上,粘着一滩黑色凝固的血迹。 “这就是现场。”吴昔在旁补充的说道。 “嗯。”王南北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问道,“你知道当时死者所躺的位置吗?” “据死者老婆讲,现死者时,死者正穿着睡衣对门口半躺着,头部靠在马桶上。 刚刚从医院传来的消息说,死者是因为钝器撞击死亡。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死者洗完澡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跌倒,而头部正好撞在马桶底座,导致颅内受伤死亡。”吴昔很是清晰的将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全部告诉了王南北。 “嗯。”王南北又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表任何看法,而是蹲了下来不断的比划着问道;“从鲜血的印记来看,死者应该是这样躺着的吧?” “差不多是这样。”吴昔也学过现场痕迹学,当然能通过描述将现场还原。 得到确认的王南北伸出手臂丈量了一下马桶到门口之间的距离后,接着有问了一个问题:“死者身高多少?” “一米七五左右。”吴昔回忆了一下说道。 “一米七五,嗯,也差不多是门口到马桶的位置。”王南北起身移到了洗手间的门口,回过身来用眼睛再次的丈量自己站的位置和马桶间的距离,说道:“应该此处就是秦木阳摔倒的位置了。” 吴昔看了看王南北的脚下,那里本应该有一块小地毯的,但是此刻已经划到了过道中间。然后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有从那个位置滑倒,头部才能撞到马桶上。”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秦木阳的手腕出,是否有什么印痕或者是划痕?”王南北看似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 “印痕?划痕?”吴昔有些不明所以。 看着吴昔的神情,王南北转过身去背对着吴昔,然后才继续说道:“你看,我现在站的应该就是秦木阳出来时站立的姿势吧。 假如说从一个正常人来讲,这个时候脚下一滑,你会有些什么反应?” “如果说是我的话,第一时间左手会抓左边的门框,或者这门边,那右手会直接抓门框。如果说没有抓住,继续往下倒的话,那我的左手就只能抓门把,右手唯一能抓的就是洗漱台了。”吴昔快的把自己假设了进去,将自己可能做出的动作全部叙述了出来。 “对,你说的没错,这些位置都是人的第一反应会做出的选择。但是不知道你有细想过,人在慌乱中的时候,潜意识会用处最大的劲去抓可能抓的东西。也正是因为慌乱失去了轻重,那么在抓向这些位置的时候,手指、指甲,还有手掌都会不可避免的造成一些细小的划痕,或许是划伤。”已侧过身体的王南北,伸出手指着门框又接着说道:“你看这两边都是死者的第一抓点,当死者刚刚洗完澡双手更加湿滑,左手抓稳门框的机率相对要少很多,因此手滑后会抓向门边。在这个动作的过程中,手指头或者是指甲难免会留下痕迹,那这个时候,右手犹豫是抓的门框,因为门内没有阻挡手上留下的痕迹相对会小一些。” “当第一抓点失去后,那剩下的自然就是门把和洗漱台。这时左手肯定是抓门把,但因为门把有个弯曲弧度,在向下坠的过程,左手掌外侧因为挤压会留下印痕,当然可能也不会很明显。右手这个时候的选择,就只有洗漱台。但是这个时候我们要想到一点,人在身体不稳的时候,我们会在潜意识中去抓觉得可以保持身体平衡的地方。你看到这个洗漱台没有,距离马桶正好是一臂的距离。也就是说死者如果做出反应抓向这里的话,他先会朱洗手盆的内沿,那这个时候手臂和手肘就不难避免会搁在洗漱台上。当然这些如果都没有抓稳的话,还会做出最后的一个反应,那就是抓洗手台的边缘。而这个时候,手掌很有可能在洗漱台边角的地方划一下。如果说对方在摔倒的过程中,有做出个类似的反应,都有可能留下痕迹。如果有这些痕迹的话,基本上可以判断对方滑倒身亡。” 王南北一口气,将滑倒可能做出的动作,以及可能留下的痕迹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如果说死者真是因为这样滑倒死亡的话,那王南北所讲述的简直就是亲眼见到一般。 “王南北,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通过事件的结果,将整个事情全部推理出来。真的,像你这样的人才不做警察真是太浪费了。”吴昔听着王南北如此精细的分析,也不得不佩服起王南北来。说实话,这些东西没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已经强大的逻辑推理思维,绝对是一时半会儿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出来的。 “吴昔,这不是结果,而是我所认为的滑倒致死之前可能做出的反应。”王南北纠正这吴昔的说法。 也是分析出这些东西,也不代表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当然也是绝对不可能以此作为结案的依据。因为从现在这个节骨眼当中,只要是涉及副市长一案的相关人员,都必须谨慎的下结论。 “也是。不过能够推理出这么有价值的东西,那不是对整个案件有多了一份帮助嘛。”难道平常稍显严肃的吴昔,竟然调皮的嘟了一下小嘴。就连看到这个动作的王南北,也不禁呆了一下。 “你看什么啊。”吴昔看到王南北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瞬间脸上就爬上了一片霞彩。 “哦。没什么,刚想点事情。”王南北尴尬的笑了笑,赶紧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那接下来呢?”吴昔也转移了话题,继续问着关于此案的线索。 恢复神色过来的王南北,也再一次的投入到了刚才未分析完的案情当中。再一次蹲了下来的王南北,将那一块小地毯扯了过来,那是一块泡状塑胶制的地毯,市面上很轻松就能够买到。这种地毯好处就是价格便宜,方便更换,而好处就是当光滑的地面打湿后,踩上去很容易滑倒。 看地毯表面的颜色,应该也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有些陈旧,但并不是很脏,看得出来家里的主人也会经常清洗。 王南北将地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然后用手在上面摸了几下,表面有些湿润。接着将地毯翻了一个面后,背面除了颜色有些陈旧深暗以外,已经没有了什么。吴昔有些搞不懂王南北在做些什么,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王南北居然把地毯放在鼻子下使劲的嗅着。 “你干什么啊?地毯那么脏。”吴昔在旁边推了一下王南北,甚是不解对方为什么盯着这块地毯不放。 可王南北这还没算完,没有回答吴昔不说,还在吴昔诧异的目光中,将整个地毯都闻了个遍。这都不说,王南北放下地毯后,用手掌在门口以前放地毯的位置,用力的抹了几下又放在鼻尖闻着。还有更令吴昔惊讶的是,王南北竟然低下身子,整个鼻子几乎都触在了地面,还不住的变换这位置。 看见王南北现在的这姿势,简直是和狗有得一比。吴昔实在是忍不住了,又推了一下王南北,问道“王南北,你干嘛啊。” 差点被推了个狗吃屎的王南北,侧过头来有些不满的说道:“我说姑奶奶,我这是在勘测现场,你推我干嘛。哎哟。不知道我这鼻子有事没有。”说着,还空出一只手使劲的揉着自己的鼻子,看样子刚刚真是撞在地板上了。 “你这样查什么?”作为警察的吴昔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了。 听到这话,王南北真是向鄙视一下吴昔,自己不是刑侦队的副队长么,难道不知道在破案的时候,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的,因为那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线索。 第0030章 难定结论 “你不知道?”王南北故意不说出来,反问着吴昔。 “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还问你干嘛?”吴昔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这也并不怪吴昔,作为一名刑侦副队长,虽然可以说是破案无数,但总归所接受的教育可说是教科书式的,而对于生活中的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在破案的时候不难免会忽略掉。 从进屋以后,王南北就注意到整个屋子都打扫的很干净,而且像卫生间这些卫生死角都打扫的很彻底,这一点不单单说明主人勤于打扫,甚至说屋主人有那么一点点洁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家中乱七八糟的。 而刚刚查看的过程中,那块洗手间门口的垫子是王南北从过道中间拿过来,这绝对是有点不符合常理的,更显然是不符合屋主人的性格的。那么唯一可能就是这块垫子曾经移动过,而且很有可能是死者踩在垫子上滑倒时移开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女主人移动秦木阳的这个过程中踢倒过,让其移动了位置。但唯一可以肯定的这绝对不是警察来后移动的,因为他们会保持原状,查找蛛丝马迹。 先说第一种可能,当死者出门的时候,一脚正好踩在垫子上就生了滑倒,那垫子在这个情况下就会移动位置。但是请各位试着回想一下,自己是否曾经有过类似的小意外。当地面湿滑生的那一刻,自己全身的重量几乎还在垫子上,垫子最多也就是向前滑动二十公分,那已经说明地面很滑了。但是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垫子现在的位置已经过过道一半了,那又是为什么? 可能会说,人在滑倒的那一刻脚后跟在作用力的情况下,直接把垫子一脚蹬飞出去了。或许说这种情况存在,但是肯定机率是很小的。试想一下,自己家中洗手间门口的垫子有多大,你又踩在什么位置能让垫子飞出去近一米。 于是说这种情况,直接可以被排除掉。 再说第二种可能,这种可能是在抢救过程中被人踢开的。那我们来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抢救的人从过道的位置冲过来时,在慌乱中正巧就踢在了垫子上,垫子这个时候就被移动了。但是又请想一下,大门是在洗手间右手的方向,那也就是人是从右边冲过来的,一脚踢中垫子后,垫子肯定是会朝前移动,被踢出去的位置肯定是背对洗手间左手的方向。因此这一点,也和现场的情况有些不符。 再接着抬着人从洗手间出门,因为有一个低矮的门框肯定是不可能踢在垫子上,那也就只能是抬腿出门的那一刻,有可能会生滑动。但这个时候,抢救人的心理都是赶紧的将死者送往医院,那人在出门的时候,人的重心是会下意识的向屋外的方向倾斜,因此造成的滑动也无可避免是朝左边移动。别说朝正对门口滑动的概率有多少,这种概率亲自实验自己就知道结果了。 而现在此时场景就是,那块垫子处在过道的中间,也就是说这两种可能都给排除掉了。那唯一剩下的就是死者在出门的那一刻,所导致垫子滑倒了过道中间。不过这又得考虑一个问题,死者当然往后倒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啊。 综合这些情况后,于是这就出现了王南北检查地面的那一幕! “王南北,照你这么说以后我出洗手间门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了,要不一个小心就真是一失足就成百年身了。”听到这些分析,吴昔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其实生这种滑倒致死的概率,可以说比中**彩的概率还要低。”王南北也回笑道。 “那你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意外还是?”这种时候吴昔也不敢妄下结论,只用了半句话问着王南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王南北又是来了这一套。 “你能不能正经点,这可是涉及人命的大案啊。”吴昔嗔怒得瞪了王南北一眼。 王南北轻微的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有重重的吐了出来。因为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意外吧,可这事却偏偏处在这个节骨眼上。如要说不是意外吧,可这种事情的生的虽然很少,但是也绝对是有的。你说这该怎么回答? “我在问你话嘞。”吴昔看着王南北在那愣,用手臂捅了一下说道。 “这儿有点闷,还是出去透透气吧。”王南北还是没有回答,反而说完这句话后径自朝门外走去。 见王南北神色游戏凝重的样子,稍作迟疑的吴昔还是赶紧的跟了上去。 王南北下了楼后,慢悠悠的随着小区里不大的花园开始转着,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吴昔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王南北,有些不悦的说道:“你是现了什么,还是怎么着?你这么晃来晃去的又有什么用,你还不如把你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吴昔,我能够理解你想要破案的心情。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抱歉,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判断这件事情。”王南北有些低沉的说道。 “为什么?刚才你不是将整件事情都还原出来了,为什么还不能够判断。”听到王南北说出这样的话,让吴昔更是疑惑。 “你要知道,那只是分析出来的一种可能,一种假设你知道吗?就像我上次给你说的话,那是丝毫当不了什么证据的推断。”王南北此时有点焦虑,胸中闷着一口气总是感觉怎么也吐不出来。 “是!作为一名刑警,我当然能够分辨的清楚。但是这些东西将成为最后结果的论证,所以只要有一点可以怀疑的地方,那我就必须查下去。”吴昔永远明白,作为一名警察,什么该做,什么该是坚持的,这就是永不放弃的道理。 “你说的这些我同样能够理解,但是面对这件事情,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都是那么意外,每一处都是那么合情合理,甚至可能这就是当时所生的一切。但恰恰就是因为这种合情合理,让它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件意外事故,丝毫找不出一点破绽出来。”面对吴昔的追问,王南北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件意外事故,一起非常完美的意外事故。你除了分析出其中的来由,但是你绝找不到任何一点可以推翻这不是意外的线索。如果这真的是一起人为的谋杀案的话,连王南北都不得不感叹,这样的设计真的是太完美了,完美的无懈可击。 “你是说你都找不到一点可疑之处?”吴昔带着疑问问着。 “嗯。”王南北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完美作案!吴昔不得不再次的想起这个词来,这一个对各国刑警都最为头痛的一个词语。就是因为这一个词语,让很多玄之又玄的大案要案,最后不得不束之高阁尘封起来。 吴昔也当然明白这个词语以为着什么,那就是只能将此案和溺亡案件一样,暂时列为意外案件来处理。而这个刚成立的零点专案组,却又不得不面对庞杂的信息,一点一点的去寻找可疑的线索。可是这些线索什么时候能够查到,什么时候能够破案,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哦。对了。”一直低头冥想的王南北忽的抬起头来说道,“你尽快的将死者身体上可能遗留的痕迹拿过来,我再试着看能不能现点什么。” 嗯!吴昔也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秦木阳死亡的案件结案了,在经过警方的详细调查后,没有一丝他杀的迹象,最后不得不先以意外来将此结案。不过在结案后,卷宗第一时间被送到了零点专案组存档,以备后用。 但是这前后不到一个星期,副市长李明极其秘书先后死于意外,在社会上还是闹得沸沸扬扬。甚至是出现了很多的个版本,有的说副市长能吏,因为在某些地方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最后被人设计暗杀了,就连其秘书也跟着遭了殃;也有的说李明表面上为人清廉,但实际上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贪官,结果就是因为太贪,别人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越来越大的胃口,最后不得不想方设法的除之后快,其秘书也因为是知情者,所以最后也不免做了池鱼。当然还有很不多,众说纷纭,说什么都有。 面对这些传言,就连公安局也都没有任何办法。那么多人都在传,你不可能把所有的造谣者,或者是传播者都抓起来吧,都说法还不责众了。假如公安局真是这么做了,那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没什么事情的,最后都会变成天大的事情。 听着这些传言,你除了笑话这些除了吃了饭以外,就闲着蛋疼的家伙,或许你就真的只能把这些当成一个笑话了。 这些两件毫无线索的案件,几乎将一切陷入了僵局,第一件还没有一点线索,结果第二件又接踵而至,差点让警局措手不及。有一点却不得不关注的是,前后这关联甚大的两个案件,如果真是一个局,到底是谁能够精心的策划出这么精密的布局来。布局先后针对两位政府官员,其背后到底隐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其所图为何? 第0031章 警察临检 深海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大概有二三十平方,按深海这种全国位列前茅的大市来说,应该装修的十分豪华似乎才配得上这栋造价不菲的办公大楼。可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套紫红的大办公桌和前面的茶几沙,再加上那个看起来陈旧不堪的书柜,就算在加上那台赠送的饮水机,也一点不显豪华,这样的摆设似乎还不如外面的一家小公司。 办公桌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字,上书:惩恶扬善!字上没有任何落款,至于到底是谁的手笔,或许只有这办公室的主人才知道了。 “吴昔,你对最近几次的案件有什么看法。”局长林伟民握着茶杯站在墙边,两眼盯着这幅字,眉头有些紧锁。 “林局,说实话从我这几年的从警经历来看,答案就连我自己都不能说服。”一身干练装束的吴昔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眉头同样有些紧锁。 “哦!”听到这句话,林伟民稍微舒展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吴昔继续说道,“有什么想法都说说看。” “如果单从案件本身的性质上来看,这几个案件似乎都是独立的案件,丝毫找不到关联之处。从王南北遇袭和我在海边遭遇枪战,其**同点就是对方使用的枪械都是防五四,而且来历都不明,或许说这两个案件可以并案侦查。不过林局你也知道,防五四是目前市场最容易仿制,也是目前最泛滥的枪械,我们这段时间经过的多方排查走访,暂时也没有得出比较有用的信息。还有我们对已死枪手通过数据库的比对,并没有获取到一点信息,这人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从这一点可以证明枪手并不是华夏人,只是我很好奇的是,这两批人潜入深海的目的是什么?” “另外关于副市长李明和其秘书秦木阳死亡的这两个案件,从我们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很难把它们定性为他杀,因此这对我们的工作是很被动的。 如果说按照王南北设想,这两个案件是属于他杀,那其背后的真正动机是什么?还有一点这两件事情已经在社会上造成了不良影响,所有的目光都盯着我们如何下结论,如果我们一直将案件压下去不公布案情结果,不单单是死者家属,光是社会的舆论都能将我们推到风口浪尖,更有可能在社会上引起恐慌。更重要的是深海是国际化大都市,国外的很多媒体也盯着咱们,稍有不慎就能成为某些势力攻击我们的把柄。”吴昔思索了片刻,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点一滴的道来。 听到吴昔的分析,林伟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她肩头拍了拍后说道:“你能想到这一层,说明你的成长已经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同时有一点我们都必须谨记,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更要分清我们的方向是什么,这样才能更有利于我们还原事情的真相。” 吴昔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林伟民挥手打断了。 “我知道你心中的疑虑是什么,就是关于王南北问题嘛,不过好似你这几次用的挺顺手的?”林伟民笑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资料递了过去,接着说道,“你先看一下这份资料再说。” “王南北的资料?”吴昔有些疑惑的接过了资料,刚打开封面就有些惊异的说了一句,不过林伟民只是笑着示意吴昔先看去再说。 资料上的内容可谓很简单,却也比较详细。从出生到上学,再到步入社会的情况都详细列举了出来,甚至是好几次出国的记录都在其中。 “怎么服役三年就退伍?”虽然说多少知道王南北的一些资料,但细心的吴昔还是从这份资料中看出了一点不寻常之处,有些好奇的问着。吴昔深知华夏自九八年军队改革以后义务兵役制度就改为了两年,从第三年开始就转为志愿兵,也就是部队所称的一级士官。一级士官届满是需要三年的时间,也就是总共五年的时间。这三年当中除非是有重大违纪行为,才有可能被勒令转业,可资料上却显示服役三年转业,这就不得不让吴昔有些疑问了。 “关于王南北问题我们暂时不要做过多的深究,只要他不违反我国的法律,就不用去管他。当然他的脑袋,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林伟民没有正面回答吴昔,却也阻止了吴昔进一步询问的可能。当然林伟民有一点没有说的是,自己再调取王南北的资料时,收到了相关方面的警告,这也是不想吴昔继续追问下去的原因。 面对林伟民这样的回答,吴昔心里面却更是好奇到底是什么能让林伟民这样讳莫忌深,可林伟民都这样说了,只得把这种好奇压了下去。 “林局我有一个想法。”既然决定暂时不追究王南北的情况,吴昔赶紧整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 “好!你说。”林伟民坐了下来,示意吴昔坐下说话。 “你看这马上的下一个月就是我们市的禁毒宣传教育月,我们觉得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吴昔坐下后开始娓娓道来,“既然枪手的案件我们找不到线索,副市长和其秘书的死亡案件我们又还能定性,何不如转移注意力,变中求通寻找可疑的线索,为我们破案赢得关键。” “嗯!”林伟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这个想法很有创造性,枪手出现在深海肯定是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们通过这种方法转移他们的实现,让他们认为没有引起我们过多的注意。而在李明和秦木阳案上,也可以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样对方很有可能趁着我们转移视线再次的行动,我们双管齐下那个都不放松,或许说能够有意外之举。” “不过我还是有点顾虑,这么做是否会打草惊蛇。”吴昔有些担心的说道。 “打草惊蛇?”林伟民颇有意味的笑了笑,“既然现在我们找不到线索,我们就是要来个打草惊蛇,并且还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打草惊蛇,来个乱中求变。” “乱中求变?”吴昔在心里好好的咀嚼了这四个字后,心中豁然开朗,“林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玛莲酒吧!王南北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右手抓着杯口不断的转动着,眉头有些紧锁。在这如此喧闹的环境中,王南北的思绪飞快的转动着。 这一段时间遇到的事情,有些朝不可预料的方向展着。作为一个顶级的杀手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掺杂进不相干的事情中去的。可是自从遭遇枪手后,自己却因为或多的原因把自己牵扯进去,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要把这些事情撇到一边,似乎有点不太可能了。 不过有一点疑虑的是,自己在深海也是待了好几年,从来没有遇到或是有神秘枪手现身深海的消息,可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却风起云涌?世界上任何一个雇佣兵军团,抑或是杀手组织都深知,华夏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禁区,为什么却前仆后继? 不得说这潭水被搅浑了,搅得让人找不出一些头绪来。从过往的经验和掌握的信息来看,王南北敢肯定副市长溺亡和秘书秦木阳的意外,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谁又敢这么处心积虑的置一个副市长于死地?刺杀政府官员,不简单的是犯罪了,那简直可说直接与华夏为敌,那个组织又胆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在王南北的印象中,所知的杀手组织中还没有谁敢接下这样的任务。 王南北突然被自己的想法都给震惊了,难道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隐藏的杀手组织?如果说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这个杀手组织就真的有点可怕了。 还有一点这两起案件中,其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权利争斗?报复杀人?这些都可以成为杀人的动机,但王南北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将这些思路串联一番,还没有没有整理出任何思路的王南北,用手使劲的揉了揉额头。既然暂时理不出头绪,或许只能先静观其变呢。 喝掉了杯中的酒后,王南北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朝酒吧外走去。毫不费力的挤过重重的人群,转过过道,正准备朝出门的走廊走去的时候,却生了一点小意外。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不巧正巧的撞在了王南北身上,托盘中的酒水撒了王南北一身。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务生使劲的弯腰给王南北道着歉。 王南北看了一下自己一片狼藉的衣服,又看了一下道歉很是诚恳的服务生,说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以后注意点就是。” “真是太感谢你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服务生又是给王南北鞠了一躬后,赶紧的从兜里掏出一袋纸巾,抽出几张胡乱的擦着衣服上的酒水。 “算了,别擦了。”有些不太习惯的王南北,赶紧的阻止着对方的举动。 “嗯…实在对不起!那要不你自己擦下吧!”服务生有些抱歉的说着,赶紧把手中的纸巾塞在了王南北手中,胡乱的收拾着地上残屑匆忙的离开了。 “呼…”王南北扯着衣服抖了几下,可一大片都被淋湿了,这几下也根本就是无用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朝门口走去。 “警察临检!”王南北刚走出两步,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 第0032章 栽赃陷害 警察临检! 当这一句话在酒吧中响起的时候,就如烧滚的油锅中倒入一瓢水一般,顿时炸开了。尖叫声此起彼伏,争相不断的到处躲避着。唰!一道道刺目的灯光亮了起来,从黑暗中到光明眼睛一阵空白,分不起路的人群中又是一阵碰撞后的疼痛声。 “警察临检!请大家按照示意,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掏出自己的身份证等待检查。”一个男警察站了出来,如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吼完后男警察扫视一遍混乱嘈杂的人群,眼神有些冰冷,转头对着身旁的警察厉声说道:“把所有人带到大厅来,记住一个都不许落下。” 身旁的警察得令后,飞快的朝酒吧的各个角落扑去。 “这位警官,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酒吧经理模样的人有些慌张的冲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警察办案,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男警察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后,又问道:“你是这家酒吧的负责人?” “鄙人是这家酒吧的经理,负责整个酒吧的管理工作。”酒吧经理说着将递了一半的烟收了回来直接塞在了口袋中,然后又伸出双手做握手状说道,“这位警官费心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男警察瞥了一眼酒吧经理拢在手中的一盒香烟,一个扁平的红色纸包紧贴着香烟盒,神情再次一冷,说道:“怎么有什么害怕我们查的吗?” 酒吧经理一愣,有些尴尬收回了双手,讪讪的说道:“那里那里!配合你们的工作是应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帮助的,尽管说!” “哼!”男警察冷冷的笑了一下,眼神盯着音乐已经停了半天,却还在舞池中不断摇晃的数人说道:“这里事情你做不了主,还是把你老板叫来吧。 ” “这是不是…”酒吧经理看了一眼那几人,又回头小心的说道。 “这情况还需要我帮你说一遍么?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能把这些事情解释清楚的话,这个电话可以不用打。”男警察冷冷的说完后不再理酒吧经理,向前走了数步大声的吼道:“将酒吧里里外外都给我搜一遍,就算是任何角落也不要放过。” 临检继续中,身上没有任何违禁物品的酒吧顾客相继被放出了酒吧。 “姓名?”一个警察拿着王南北的身份证询问着。 “王南北!”王南北很配合的如实回答着。 “住址?”对方继续询问着。 王南北不慌不忙的说出了一个地址,对方低头看着身份证上的住址和王南北完全无误后,又继续问着:“身份证号码?” 王南北又是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一串数字。 “好!你可以走了。” “谢谢!”王南北客气的朝对方点了下头,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还有事?”王南北回过身来看着刚才那位拒绝收礼的男警察,客气的问道。 男警察走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南北,头一点问道:“你手上拿得什么东西?” “呵…”王南北笑了一下手一扬,说道:“纸巾!” “纸巾?”男警察眉头皱了一下,继续说道,“给我看一下!” “嗯!”王南北没有拒绝对方的要求,将纸巾递了过去。 男警察接过纸巾后,将纸巾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圈,然后将剩下的纸巾全部抽了出来,在眼前轻微的扬了一下。眼神忽然一冷,眼光里瞥见纸巾中露出一角透明塑胶。纸巾中怎么会有塑胶?男警察只是下意识的用左手掐着这一角,将它全部扯了出来。 “这是什么?”男警察举着手中的东西,语气不善。 “啊…”刚刚检查王南北的那个警察,满脸惊讶的看着男警察手上的物品。 王南北盯着男警察手中不足折叠后纸巾大小的透明塑胶袋,里面装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状物体,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男警察冰冷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音度,直直的看着王南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些也不是我的。”王南北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如实的说道。 “cao!你他妈的敢藏毒!”刚检查王南北的警察听这么一回答,心中不由得一股火气,飞起一脚就朝王南北踢去。王南北身形只是一侧,很是轻易的让开了这来势汹汹的一脚。 袭击王南北的警察见王南北躲过了一脚,本就因为没有检查出来王南北身上有毒品怕被责备,心中就窝着一口气,这时更是怒火中烧,从腰间摸出配枪咔嚓一声上膛后,一个箭步上去抵在王南北的额头,愤怒的吼道:“**的敢躲,我**的敢给老子躲。”说着气极的扬起枪把朝王南北额头砸去。 枪只砸到一半,被一只手抓住。持枪警察看着这只手的主人——王南北,怒气再次涌上心来,两眼一瞪食指用力就要扣动扳机,可现自己根本就扣不动分毫。朝自己握枪的手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扳机后面被王南北塞入一根指头,无论自己怎样用力是根本不可能扣动分毫的。 “我希望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再下结论也不迟,你说呢?”王南北眼神掠过持枪警察,对着刚拦下自己的男警察很是平静的说道。 男警察定定的看了王南北数秒后,一手抓在了枪口说道:“小胡,先把枪收起来。” “张队?”被称做小胡的持枪警察有些着急的吼道。 “执行命令!”张队冷冷的盯着对方厉声说道。 小胡顿了数秒后,颇为无奈的从扳机中抽出了食指,眼神很是不甘的盯着王南北。看着对方的动作,王南北的嘴角轻微的抽动了一下,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张队见此也趁机压下了枪口。 “我是南海区分局刑警对张心漠,请你解释一下这东西的来源。”张心漠直视王南北的双眼,直截了当的问着。 迎着对方的双眼,王南北没有丝毫的躲闪,原原本本的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后又说了一句:“这就是这包纸巾的来源,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哼!有罪的人往往都是说自己没罪,这把戏见多了。”警察小胡听了以后心里更为鄙视,但碍于队长张心漠在旁只得小声的嘟囔着。 张心漠听到了以后也没有阻止,只是很平淡的对着说道:“你所说的我们将会做进一步的调查,不过现在还是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说完后撇了一头,示意先将王南北带下去再说。 小胡还没有行动,有一个警察火急火燎的赶来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着急喊道:“张队张队,我们在洗手间的天花板现三公斤的海洛因。” 三公斤海洛因! 轰得一下整个大厅炸开了! 打完电话静等老板过来的酒吧经理,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在自己管理的酒吧现这么多毒品,这下自己真是脱不了干系了! “什么?”最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咋一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吃惊一下,在这禁毒宣传教育月的起头上就查获这么大量的毒品,足足轰动全省。张心漠来不及细想,赶紧对着来人吼道:“前面带路!”刚跑出两步后,回过头对着小胡吼了一句把王南北铐起来,又匆忙的跟着来人朝洗手间跑去。 “哼!我看你怎么狡辩,等着判死刑吧!”警察小胡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掏出手铐朝王南北的手上套去。 面对这突的状况,王南北没有做丝毫的挣扎,只是任由对方把自己拷了起来。王南北知道今天自己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局,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掉进了一个如此简单的局。 哼!真是好计谋啊,对方肯定是先前就得到了会临检的消息,就故意制造意外端酒泼在自己身上,再将藏毒的纸巾塞到没有任何防备的自己手上,最后让警察抓个现行。就算最后撇清了关系,也会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骚。 可关键就在这三公斤毒品上,前面的事情或许自己还能讲的清楚,可在自己身上现毒品后,却又在身处的酒吧中现巨量毒品,这或许就不是自己解释就能够说得清楚的呢。 可这说来说去,到底又是谁摆下这么一个局来陷害自己,而且还是一个置人于死地的局。王南北脑袋中不断的搜索可能针对自己布局的人,可是想了一圈后,却没有找出一个可疑的人来。自己隐藏在深海的事情,除了人妖就没有人知道,王南北敢肯定的说人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有这一段时间,虽然自己卷入了这一系列的案件中,但自己隐藏的也很好,哪怕是他们利用各种渠道查到的信息,也不可能暴露自己。而且这几件事情也只有有限的几人知道,就算是在和警察一起查案的过程中,也绝对没有引起过多人的注意,更何况自己是在帮警队的忙,因此警局那边是绝对不可能设计来陷害自己。 既然这些可能都排除了,那到底又是谁用这些下三路的伎俩来对付自己呢?王南北忽然觉得,平静了太久的深海,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0033章 何人设计 离玛莲酒吧不足五百米的一个酒吧的包房中,关东林正左拥右抱和几人喝得不亦乐乎,这时一人有些慌张又带着一丝兴奋撞开了包房的大门。 “关哥,关哥…”来人大声的喊叫着。 “吼什么吼,你叫魂啊!”关东林很是不耐烦的瞪了来人一眼,又继续埋在一人的胸脯使劲啃着,受到刺激的女人丝毫不顾场合的出一声声娇喘。 来人瞥见幽幽灯光中白花花的一片,用力的吞了几口口水,使劲的才按下了自己的**,缓缓的继续说道:“关哥,上次陈登先身旁的那个家伙,刚刚在玛莲酒吧被查出藏毒,随后南海分局的人又从酒吧搜出三公斤白面儿。” “什么?三公斤?”关东林听到这个数量唰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珠子不断的在眼眶中转动着圈,左手抓着右手使劲的搓捏着。 “关哥,怎么呢?”来人见关东林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你先下去吧。”寻思了一会儿的关东林对着来人有些不耐烦挥手说着,然后颓然的跌坐在沙上,身旁两女刚凑上来,关东林很是不悦的继续吼着:“都给我出去,出去!” 屋内关东林的几个同伴虽然也不知到底生什么事情,但也赶紧的挥退了自己身边的女伴,凑了过来有些担心的问着:“关哥,生什么事?” 关东看了几人一圈,有些担忧的说道:“玛莲酒吧现三公斤白粉。” “啊…”众人吓得集体失声叫道。 “呼…”关东林沉沉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力的瘫在了沙上,双眼有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一时之间,包房中一阵沉默。 深海市公安局指挥中心值班室! 局长林伟民站在一块大大的显示屏前,双手抱胸神色有些冷峻的盯着显示屏上不断变换的图像。今天是禁毒教育宣传的第一天,可谓是全市的干警都动了起来。全市的户外媒体和交通移动媒体都安排了专项报道,并于不同时段滚动播出。并且还在全是人群集中的地方精心挑了几十个点,以现场播放视频和派传单的形式,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深海数年来最大禁毒宣传教育。 截至18:oo从今天各派出所和各分局汇报上来的信息来看,今天的工作还是非常令人满意的,也可以说是达到了初步的效果。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静等鱼儿按捺不住到处乱窜了。 “林局!”吴昔喘着大气,带着满脸的焦急,急匆匆的推开门连报告都没有喊一声就冲了进来。 林伟民皱了一下眉头,正想训斥一下吴昔要注意形象,可微一思索吴昔平时断然不会这样做的,于是改口问道:“慌里慌张的,生什么事了?” “王…王…王南北被抓了!”吴昔使劲的喘着气,赶紧的说道。 “王南北被抓了?”林伟民愣了一下,瞬即接着说道,“怎么回事,你赶紧把事情说清楚。” 吴昔从旁边警察手中接过水杯狂灌了几口,平复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刚刚南海分局临检玛莲酒吧的时候,现王南北藏毒,然后又在酒吧中现三公斤的毒品,现在南海分局把人扣起来呢。” “你说南海分局抓到王南北藏毒?”林伟民吃惊的一脸不可置信,虽说只是从相关的资料上了解过王南北的信息,但以林伟民判断王南北肯定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这简直就是让人太吃惊了。当得到吴昔确认的答案后,林伟民负手转了一圈后,带着几分严肃的神情说道:“从你和王南北接触几次中,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客观公正的说!” 吴昔整理了情绪,不掺杂私人感情的说道:“心思缜密,洞察力强,分析问题透彻,有几分正义感,当然这只是我观察到的。” “心思缜密!”林伟民低头连续念叨几遍,忽的抬头反问着吴昔:“你觉得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如果真是藏毒的话,会给我们抓住把柄么?” “你是说?”吴昔觉得眼前忽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你赶紧去酒吧把现场的录像拷贝一份…”林伟民还没有说完,吴昔就已经朝外跑去,林伟民赶紧喊道,“吴昔你别着急,记得把酒吧周围的交通视频也拷贝一份。” “知道啦!”听到林伟民的喊叫,吴昔停顿了一下应了一声后又继续跑了出去。 南海分局刑讯室! “王南北,请你老实交代毒品的来源,并且交代清楚这三公斤毒品的去向,你知道我们的政策的。”南海分局刑警队队长张心漠亲自上阵,审讯着王南北。 “呵呵!所有的经过我已经清晰无误交代清楚了,你还想要我说什么。”王南北冷冷的笑了一下,直视着张心漠说道,“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我都不知道纸巾里面藏有毒品,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张大队长就偏偏知道纸巾里面毒品,还给当场搜了出来。” 这一句话可谓是直接之极,就差没有用语言表述出来自己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而张心漠就是这个抓现行之人,这样让自己根本就是百口莫辩,这一招虽然说很下作,但是绝对能够置人于死地,其险恶用真是昭然若揭。 “放肆!”旁边记录的警察双眼一瞪,左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鼻子吼道。 “我放肆!”王南北冷笑道,“难道说你们办案就只是靠片面的片段,也或说是片面的证言证词,你们就能够给人定罪?那样的话你们真的就是尸位素餐,浪费了纳税人的钱粮,不配你们头顶上的国徽。” “你说什么?”记录的警察绕过桌子就要准备冲过来揍王南北,却被张心漠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张队今天我非揍他不可,要不我这警察真是白当了。”记录员警察向前冲了两步,很是激动的吼道。 看到这一幕,王南北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性子这么冲动,怎么适合做警察,真是怪不得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也要搞得这么费劲。 啪啪! 阻止记录员后,张心漠使劲的鼓了几下掌,饶有兴趣的看着王南北说道:“不得不说你很有两下,只是简单两句话就成功激怒了他。只不过你这样的伎俩,是不是太拙劣了点?” “呵呵!”王南北摇头笑了小半天才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然后还憋着一股笑意说道:“难道你们不会看现场的录像,看了录像你们不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咚咚! 张心漠正要反击王南北的话语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被人打搅有些不悦的张心漠皱眉头走过打开了门,带着一股火气说道:“没看到我在办案么,敲什么敲!” 看着张心漠的怒火,开门的警察有些怯弱的说道:“张…张队,市局的吴队找你。” “吴队?”张心漠有些疑惑的将眉头已经皱成川字,虽然说市局是自己的上级部门,但自己现在正在办案丝毫没有接待的意思,继而说道:“告诉她我正在办案,现在不方便见客。” 说着将门直接关了过去,门刚关到一半却现被人抵住了,一把拉开门准备骂人,一句有些不悦的话语就劈头盖脸过来:“怎么张队比市局局长还忙,见你真比局长还难?” “你什么意思?”张心漠带着谢冰冷的眼神盯着门外的吴昔,嘴巴挪动几下将一口气憋了回来,淡淡说道,“吴大队长来此有何贵干?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要妨碍我办案。” “办案?”吴昔往前走了一步,半仰着个头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办案,我虽然是市局的,断然不敢有阻碍的意思。不过还是希望张队办案之前,还是抽空把这两份录像看一下,不然到时影响了市局的安排,我可帮不了你。” 张心漠的实现在吴昔和他手上举着的录像带之间,来回的转了几个圈后,最后目光有些不解的落在吴昔的脸上。 “怎么张队怎么办案还需要我教,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冒着被人戳脊梁骨,我也要向区局和市局建议,你并不适合这个岗位。”张心漠见吴昔一脸的认真,丝毫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慢慢的从吴昔手中接过录像带后,朝自己的同事递出去一半有收了回来,对着手下的队员吩咐了几句,朝技术鉴定科去了。 一直到下午四点,张心漠才去而复返。在这期间,得到了几个确认的消息。王南北被撞的那段,正好被摄像头拍中,虽然看不清服务员的正面,但是经过对酒吧的排查,酒吧并没有这个员工。另外在酒吧后门的街道一个摄像头的视频中,在同一时间段出现了一个陌生人,也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和对方的可以隐藏,都没有拍到正脸,所以可说是无从查起。 当然这些东西并不能完全将王南北排除嫌疑,因为录像带中是根本记录不了两人的对话的,因此也不能完全确定那种判断到底正确。在事情几乎要陷入僵局的时候,林伟民带着一名权威的唇语专家一同赶来了。经过多次判断,王南北暂时排除了嫌疑。 嫌疑是暂时排除了,可是这件事情针对王南北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第0034章 又是邂逅 酒吧藏毒事件王南北虽暂时得以脱身,但这件事情无疑来说给自己再次敲了一个警钟。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大隐于市,是绝对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自己是不是该给自己重新坐一下计划和安排呢! 有些心事重重的走出南海分局的大门,王南北抬头望了一下已经阴暗下来的天空,傍晚五彩的霓虹把天空映照的有些不真切。 “南北,受惊了吧!”正在王南北出神的时候,陈登先的声音从旁响了起来。 收拾了一下心情,王南北挤出了一个笑容,没想到自己拒绝了吴昔的好意,却没想到陈登先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 “谢谢!”王南北感激的说道。 “你可是又放了一次鸽子啊!”陈登先笑着在王南北的肩头拍了两下,“走!我已经叫橙子安排好了,给你压压惊去。” “好!”看着陈登先那丝毫没有一丝做作的关心神情,王南北定定的看了数秒后说出了一个好字。 一路上,甚至是在王南北、陈登先、杨江城几人一顿饭吃下来,都没有人提一下这次的事情,或许也是大家特意不想提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只是王南北在见到陈登先的那一刻,脑袋里忽然就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件事情或许和陈登先有那么一些关联。 其实在藏毒事件生以后,王南北近乎将所有可能产生矛盾的事件都梳理一遍,最后都没有找到一点可能的线索。直到见到陈登先的时候,一下想起那一次在高尔夫球会的事情。这些人踩人的事情,王南北绝对是听过见过不少,被踩的人要么被踩的死死的,要么像毒蛇一样蛰伏起来,逮准机会随时准备咬上一口。 从那次的整个事情来判断,那个姓关的怕是没有机会,也是不敢从陈登先身上找回场子来,于是从自己身上收利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且从当时关东林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也说的过去。 当然没有证据的事情也能瞎说,但这并不妨碍在分别的时候,王南北将这个想法直接了当的告诉了陈登先。面对王南北丝毫不藏着掖着的性子,陈登先也是非常干脆的说一定会给王南北一个交代。 王南北能够通过前后的思考,并且毫不顾虑的将想法告诉陈登先,除了对陈登先的信任以外,这来自于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自己关东林肯定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虽说陈登先会给自己一个交代,但王南北绝对不会坐等答案送上门来,这也绝对不是自己的风格。 一次小小的冲突,你就能用毒品准备置人于死地,那这样的人心思也太歹毒了点。看来自己还真是有点小瞧了深海这一亩三分地呀! 一人独行的王南北沿着街道,感受这深海初秋的晚风,晚餐的酒意一点一点的被吹散了。深海处于南国,一年几乎只有春夏之分,身着薄衫的王南北此时却感觉到一丝凉意。王南北抬头看了一下夜空,灯光下飘起了雨丝,不知道何时已经开始下起雨来。 寻着不远处的一个商业广场,王南北朝广场转角的咖啡厅走去。绕过台阶,正准备抬步走向咖啡厅的时候,王南北耳边听到哎哟一声,眼角余光中右手边一个身影一歪就要朝地上倒去。从来就不曾管过这些闲事的王南北,只是下意识的向右跨出一步,右手一伸向身影出抓去。 将要倒地的身影看着突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手臂,也是下意识的抓住了王南北的手臂,可惜由于刚下过雨地面有些湿滑,重心不稳再次的向地上倒去。见此王南北只得再次向前一步,右手再次一抄将人搂住了。 “没事吧!”王南北轻声问道。 “是你!” “是你!”王南北没有想到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碰到一个熟人,久未见面的夏至。 而且有些巧合的是,上次也是吃完饭后的闲逛遇上的。 夏至也没有想到今天在这样的情况下,又遇到了王南北,凑巧的是要不是对方拉住了自己,今天说不定要重重的摔一跤了。 “你这是?”王南北看着近在咫尺的夏至,精致脸蛋上带着些许红润,耳边的几缕头带着些慌乱后的凌乱。 “我…”正欲回答的夏至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忽的惊醒过来,此刻自己竟被王南北搂在怀里,身体的某些部位正和王南北的胸膛做着亲密的接触。“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夏至羞得从脸上红到自己的耳根,一句话小声的连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哦!不好意思!”王南北反应过来,赶紧把夏至松开了,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夏至有些娇羞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右手理了几下耳边的头,忽的回过神来现自己手上空空如也,手上提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羞急的喊着,“我的东西。” 听到夏至这么一喊,王南北才注意到两人所站的位置边,四散的掉落着一些物品,于是蹲下来赶紧帮忙拾着东西。可是没有想到是,夏至也蹲下来捡东西,结果不巧正巧的额头双双撞在了一起。 “哎哟!”夏至疼得捂住自己的额头,一个劲儿的抽着冷气喊疼着。 “没事吧!”王南北手忙脚乱的隔着夏至的手使劲的搓揉着,焦急说道,“我看一下,有没事!” “不疼!”看着王南北手足无措的样子,夏至心中竟然升起一股甜意,轻轻的抽掉了自己的手掌,带着一股柔意看着王南北,任凭对方揉着自己的额头。 一丝丝冰凉雨丝飘进两人的空间,从衣领钻入了脖子间,却让夏至感不到一丝凉意,好似有一种叫温情的东西慢慢的爬上了心头。这种感觉,夏至有种想要继续保持下去的想法。 “小伙子,姑娘你们的东西!”正在这些一个声音,打断了这温馨的画面。 “谢谢大姐!”夏至似有些失落的站起身从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手上接过东西,赶紧的感谢着。 “没事儿,不用谢!”中年大姐一脸笑容,来回在刚站起来的王南北和夏至脸上看了一圈,笑道:“小伙子,你和你女朋友真般配。” “谢谢大姐!”王南北竟也有些脸红起来,只是不知道这句谢谢,是谢中年大姐的举动,还是谢这句话了。 看着中年大姐离去的背影,两人同时侧头看向了对方,夏至的那一双大眼好似天空中的星星一样明亮,一如王南北第一次见到一般。 “谢谢!”面对王南北直视的目光,夏至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感觉耳根烫的有些手不可触。 “我送你回去!”王南北看了一下有些湿漉漉的路面,终于展现一次绅士的风度。 “嗯!”夏至微微的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从夏至手中接过东西后,两人并肩朝夏至家的方向走着。一路上夏至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不是王南北好几次都差点撞在别人身上。 “要不要上去坐一下?”到夏至家楼下的时候,夏至说完这一句话脸一下又红了个遍。自己家教从小甚严,这么冒冒失失的就邀请一个男孩子回家,会不会让人感觉自己太轻浮了。哎呀!自己想到那里去了,夏至低低的啐了一句。 “嗯!”王南北也没多想,直接就应了一句,却差点让夏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直到回到自己的小家,夏至都不知道从楼下到家的这段距离,自己到底是怎么上来。 招呼王南北坐下后,夏至有些仓惶的逃也似的冲进了洗手间,直到看到镜子中那像熟透了苹果,摸上去还很烫手的脸蛋,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带了一个男孩子回家。呜呜!要是被母亲知道了,还不给骂死。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夏至落荒而逃的背影,王南北失声笑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还真是有趣。自顾自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王南北打量了一下客厅的摆设。客厅不大,家具也不算多。靠墙的橘色布艺沙配着一张玻璃茶几,而通向阳台的落地粉色窗帘,墙上再刻意点缀的几幅不大的油画,让整个狭小的空间显得一点也不紧促,倒是有几分温馨的感觉。 呵! 王南北有轻轻的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夏至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很恋家,结婚后绝对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只不过,这些东西总归离自己很远。想到这里的有些惆怅的王南北推开了通向阳台的玻璃门,不经意映入眼帘的几个颜色,差点王南北鼻血一阵狂喷。 有粉、有兰、有蕾丝、有针织…… 王南北只是凭借自己的眼光敢肯定说,这些款式绝对新颖,也绝对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没有想到如此温柔娇羞的夏至,内心竟然还有如此火热的一面。 为了避免等下夏至突然出来,造成不必要的尴尬,王南北赶紧回到客厅坐了下来。在找寻水杯的时候,王南北从茶几的格挡上看到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有些陈旧,封页磨损的也有些严重,看来笔记本的主人应该经常翻动。 偷看别人的东西本就是不礼貌的行为,不知道问什么王南北竟然鬼使神差的,慢慢的打开了笔记本。 第0035章 夏至随笔 翻开笔记本的纸张,带着一丝淡淡的香味,煞是好闻!字体秀丽清逸,就如夏至的那一双美丽的大眼一般,非常的干净。 里面的内容不是日记体,倒像是随心所欲的随笔,从笔迹的色彩和段落看的出来,之间的跨度有些大。从没见过女孩子的文字的王南北,带着一些新鲜好奇看了下去。 随笔的第一页写到:“夏至,我的名字!小时候我总问父母,我为什么叫夏至?父母说夏是父亲的姓,而我出生的那天刚好是夏至,所以就此此取名。后来我也知道了夏至是二十四节气中的气节,而且好多人都说这个名字好听好记,于是乎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名字。 记得从听事起的时候,村子里的老人小孩都夸我的眼睛好大好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似的。很多人看我第一眼时,也会说一句这小姑娘真文静,其实都是他们和我不熟。因为他们不知道小时候我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撒着脚丫子,和村子里的小伙伴到处疯跑。父母也算是中年得女,虽然每次都骂我,但是从不舍得打我。“ 看到这一段时候,王南北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真是没想到外表文静,内心狂野的夏至,小时候竟然还有这么疯的一面。想到这里,王南北又是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 “在村里没事的时候,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藏猫猫。有一次我们玩的特别的疯,轮到我找小伙伴的时候,我把全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大家。 后来不知道怎么装进了一个小院子,小院子的躺椅上躺着位头花白的老奶奶,嘴一张都看得见牙齿几乎快掉光了。 ‘小女娃子。’老奶奶脸上满是皱纹,但眼睛却不似那么浑浊,带着满脸的笑意说着,‘到这坐下,我给你叫故事。’ 我看着这个奇怪的老奶奶,平常好像没有听大人说人,心里虽有点奇怪,但被听故事的吸引留了下来。院子里除了那张躺椅外,在没有其他的凳子,我蹲在旁边双手撑着个小脑袋。老奶讲了好多故事,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等长大了以后,有《西厢记》,还有记得最清楚的《红楼梦》,也是最为可怜的林黛玉。 曾是听到‘花谢花飞飞满天,红肖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试看春残花溅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时,小小年纪根本不懂情爱,却不知怎么会有种莫名的伤处。 后来,我觉得我喜欢上了黄蓉,最是精灵古怪调皮伶俐,最是惹靖哥哥喜爱。可是我却不喜欢靖哥哥,木讷不说还老是惹黄蓉不高兴。那是呀,我就使劲的在想,有情人老比翼双飞行走江湖,那是何等的豪气啊!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电视上又出现了一个丫头,也是精灵古怪却爱到处惹祸,每天哭的眼泪兮兮的,结果大人小孩还偏偏追着看。每次和小伙伴玩的时候,谁谁谁就会忽然的老一句:小燕子会不会被皇后打死啊,容嬷嬷又欺负紫薇了。长大了才知道那些就是骗人眼泪的玩意儿,真是欺负大伙儿不懂。难道不知道那个朝代的皇子什么的,没有听宣那里敢随便进出皇宫,竟然连尔康都成了漱芳斋的常客,真是奇哉怪哉! 再后来,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大家迷上了言情小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在幻想,是不是也会有那么一天,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爱的无法自拔献上深深一吻。知道长大后,我又知道了一句话,骑白马的不只有可能是王子,很有可能是唐僧。说到唐僧,我就会想我要是唐僧,遇到女儿国国王的时候我就嫁了,还取什么经呢! 直到我遇到了紫霞,我觉得我应该做紫霞这样的女子。如来佛祖座下的灯芯幻化的女子,手持紫青宝剑仗剑天下,为了一句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爱上了的不该爱的至尊宝。从来都认为自己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可是她只猜中前头,却一直猜不透这结局而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 紫霞走了,我很伤心。很多人都说女孩儿的心思是比较细腻的,很小我没心没肺,慢慢的我才觉得自己是个伤情的女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考试学会了更多的思考,思考自己以后到底要做点什么,当然作为一个女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纯真美好的想法。 我开始喜欢看书,什么类型的都有过涉猎,但是不精。就像囫囵吞枣一般,翻了大量的书籍都来不及消化,就已经遗忘了。直到遇到了她——林徽因,一个真正的才女,我觉得我找到点什么。 我看到了那一片阳光,如同我坐在那间房中,看到将午未午的阳光,橙黄的浸到室内,我形容不出那种恬静,更达不到与林徽因情感共鸣,但是我真正的喜欢上了那样词句。 ‘情绪的旅行本偶然的是,今天一开头并为着这片春初晌午的阳光,现在也还是为着它。房间内有两种豪侈的光常叫我的心绪紧张如同花开,趁着感觉的微风,深浅凌乱与冷智的职业中间。一种是烛光,高高的台座,长垂的烛泪,熊熊红焰当帘幕四下时各处光影掩映。那种闪烁明艳,雅有古意,明明是画中景象,却含有更多诗的成分。另一种便是初春晌午的阳光,倒是有意无意的大片子洒落满室,那些窗棂栏板几案笔砚浴在光蔼中,一时全成了静物图案;再有红蕊细枝点缀几处,室内更是清香浮溢,叫人俯仰全触到一种灵性。’ 你看,多好的句子!你看着你的心绪儿就不由自主的跟着飞啊飘啊,心中满是欣喜。我书读的不多,肯定是写不出这样文字来,但是真的打心里喜欢这样的文字。 于是乎,我特意翻了好多了林徽因的诗词,还特意跑到书店买了本诗词集,当然也爱那世人皆知的《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声中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 懵懂着我的青春,蹉跎着我的年华。原本以为我一定会做个像林徽因那样的诗人,可那只不过是美好年华的一个梦罢了。高中毕业后,我上了医学院。我也没有想到,最后我会成为大家口中的白衣天使。 有人告诉我说,人生就像一张有去无回单程票,没有彩排,时刻都是现场直播,你唯有认真的去演绎好你的每一天,笑对每一天。所以我把那些曾经爱到骨子里的梦,深深的放在了心里。” 看到这些文字,王南北突然感觉这是一个像水晶一样女孩儿,让人总是忍不住从内心就升起一股想要保护她的感觉。王南北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仅仅只见过数次的女孩子有了这种感觉。不是说作为一个杀手应该是冷血的么?试着回想这些年来,王南北才真正现杀手的冷血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本性。 接下来的文字有些跳跃,总笔迹的痕迹来看,应该笔记的时间不是很久。 “从实习的第一天起,我决定开心的面对每一天的工作,把每天都当作是美好的一天。我是医生,却有很多人把我当护士来看,不过我不介意。 直到有一天,几个警察呼天喊地的送来一个受伤病人。那人胸口中了一枪,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生命特征,到最后整个手术台上都是鲜血,手术室也流了一地。当时我作为助手也在现场,虽然在学校解剖过尸体,那天还是吓得跌倒在地。 后来,我看见几个警察在走廊里哭的稀里哗啦。其中的一个女警察告诉我说,躺在手术台没下来的那位是她的同事,在扫获制毒窝点的时候胸口中了一枪。 从这个时候起,我就会时不时的看到警察送人过来疗伤,有犯罪分子、由中流弹的平民、也有负伤的警察,有疼得大喊大叫的、有问我是不是快死的、也有负伤了明明很疼却笑呵呵的…… 今天我值早班,听换班的同事说昨晚又送来两人,一人头部重伤昏迷,一人背部受伤。医院也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特事特办,所以制定了专人看护。我拿着病历扫了一下:王南北,28岁,背部受伤。” 看到这一段的时候,王南北都觉得十分惊讶,没想到夏至竟然写到了自己。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个性,王南北还是很清楚的,但在别人眼里是个样子,王南北有些期待。 “整理妥当后,端着托盘去检查病人了。进到房间后,那人像死猪一样趴在那里,亮着一个光膀子半张被子都掉到了地上,喊了好几次都没有反应。为了对病人负责,只能先这样检查一下。 我轻轻的把被子整理一下,可没想到这家伙连睡觉都不老实,睡梦中居然还踢了一下,大半张被子都被踢倒了一边。正准备再次整理的时候,赫然看见那剩下的半张后背上,有几道狰狞的伤疤,看样子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伤了。 这人难道也是警察,怎么以前受过那么多伤?我心里正在疑惑,却看见他身体有些颤抖起来。难道是有什么意外?我换了个位置,准备摸摸他的额头又烧的情况生没,如果有的话,可能就是伤口感染,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那里想到刚靠过去,手都还没有伸过去,这人一下就醒了,差点吓着自己。还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眼珠子还转了几下,不知道脑袋里想些什么。 见对方醒了,简单的检查一下后,交代了几句,我径自的回了办公室。本来以为没什么事了,结果负责另外一个人的同事因为家中老人忽然身体不适,临时请假了。我重新整理好物品,朝另外一间病房去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是,这人却成了我的一个噩梦。那人趁我转身整理药品的时候,早已醒来装睡的他,在我的失神中从托盘里抓起一只注射器把我劫持了。我清晰的感觉到针尖那冰冷的锋芒,我吓得失声大叫,脑袋一遍空白。 失声尖叫中,我看到一女一男先后冲进来了病房。我除了惊恐还是惊恐,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到那个叫王南北的把我换了回来。 刚才那人针尖刺进我脖子的时候,我以为我要死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 第0036章 再行任务 “啊!” 正当王南北继续准备翻下去的时,一声尖叫从耳边响起,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笔记本就被抢走了。 撇过头正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的夏至满脸绯红,有些生气的看着自己。 “呃!那个…我…”私自偷看别人的**,还被人家抓个正着,王南北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 夏至终归是脸皮儿有些薄,虽然一脸羞愤的样子,却没有说出一句责怪的话来,不知是不是从来就不会骂人吧!但不知为什么,夏至心里总有那么一个声音,希望王南北看到这些话,把这些内容都看到才好!一想到这些,更是羞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忽然眼光瞥见阳台的玻璃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想到阳台上晾着的那些贴身衣物,又是羞愧的惊叫一声,然后冲向阳台胡乱的抓起衣物,就准备朝房间跑去。 可能真是越慌越乱,夏至收了衣物返回时,慌乱中一个不小心右腿撞在茶几腿上,身子一个趔趄朝地上摔去,而手中的贴身衣物却因此脱手飞了出去。幸好的是夏至在将要摔倒时扶住了旁边的一张椅子,才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 而一直坐在沙上还在尴尬中的王南北,惊得刚准备起身扶夏至,几件花花绿绿的东西就朝自己飞过来。想也没想的王南北,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将几件东西抓在了手里,顺势还忍不住揉搓了几下。哇!丝质的贴身衣物,原来竟有这么丝滑的感觉。 还没等王南北好好感受一下这种感觉,刚刚稳住身子的夏至看见王南北的动作,羞愧的再次的失声叫了出来。估计夏至的脸皮烧的都快煎个鸡蛋呢! 在王南北盯着手上东西有些失神的当头,夏至冲上去夺过自己的贴身衣物,然后直接冲进自己的房间,咚的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一晚上连续遭遇尴尬事情的王南北听到这咚的关门声,有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今晚这是怎么了,竟然都能生这样的事情。唉!这样的事情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估计连道个歉都会弄得更尴尬。 有些无奈的王南北耸了一下肩膀,起身走过去正准备敲门道个别,手伸到半空却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两人见面,或许只会更尴尬吧。 “那个…”王南北连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不过这也不是自己本意啊。停了数秒后,王南北吐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夏至,有些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靠在门后的夏至从听到王南北起身,到脚步声停留在门口的位置,脸烫的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脏扑通扑通的就像快要跳出来一般。直到听到王南北告别声和咚一声关门声,全身突地像失去力量一般跌坐在地。 雨后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清新,王南北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在肺中打了圈后又用力的吐了出来。回头看了一下夏至家露出的灯光,王南北平静了一下心情,大步的朝前走去。 一连几天,王南北都在准备着手调查谁陷害自己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却不得不又再次离开深海。 其实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王南北这是忽然离开深海是有些不合适的。前几次卷入那几个案子,或多或少还不会引起过多人的注意。可是这次酒吧遭遇陷害,虽说暂时撇清了干系,但是涉及到这么大贩毒案,绝对会有人把眼光放到自己身上,更何况自己这次去的方向是云南方向。 云南对警察来说,绝对是一个级敏感的区域,因为云南的边境就是毒品流向华夏的最大渠道之一,想不引起别人过多的猜测都是不可能的。但是没有办法,就算是再被怀疑,王南北也必须去。当然,王南北是以公司出差名义去的云南。 从芒市下飞机以后,王南北又在芒市乘坐汽车直接到了瑞丽。到了瑞丽之后并没有急于前行,而是在弄莫湖湖边找到一家酒店开好房间并预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才收拾几件东西背着背包又出了酒店。 当然王南北此行的目的地并不是瑞丽,而是瑞丽对面的缅甸。只因为选择瑞丽出,是因为全市西北、西南、东南和缅甸山水相连,甚至边界从有的寨子中而过,就让有些地方的对边界的概念甚是模糊。于是这里,就成了王南北的最好选择。 出了酒店,沿着勐卯河边的小路朝着市区的边贸街而去。在边贸街买了一套傣族的服饰,经过一家文具店又买了一副画板后,像一个游客似的慢悠悠的晃出了瑞丽市区。 “老波桃,你能送我去对面吗?”早已换了一身傣族服饰的王南北,来到一条小河边对着一条小船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喊道。 “哦!毛哆哩,你这是要去那里?”中年男人听到这个称呼,热情的招呼着王南北上船后问道。 “我是学画画的,可是我咩苏不让我去,我只好偷偷的跑出来,到对面去采风。”王南北坐稳后,指着画板说道。 “哦?”中年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南北。 傣族人习俗和汉族完全不一样,他们的婚俗是女婚男嫁,生个男孩等同于就是个赔钱货。于是信奉小乘佛教的他们,家里的男孩基本上八岁就要送到寺院里当和尚,悟性好和与佛家有缘的可能会修成佛爷,资质一般的到了十八岁就会还俗。而还俗后就可以谈婚论嫁,男孩要嫁到那个女孩子家是要先到女孩家干三年苦力的,如果讨得女孩父母的喜欢,才有可能嫁出去。于是乎,这个处于女权民族的男人是根本没有话语权的。而像王南北这样,还跑出来学画画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呵,我唔苏是汉家人,所以我唔苏经常会护着我,咩苏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得由着我了。”王南北笑着解释着,没有丝毫的混乱。 “哦。原来这样。”中年男人恍然大悟放松下来,然后又继续开动了小船。 身为真正的傣族人的中年男人,可是知道自己傣族人最希望的就是给自己的女儿找一个汉家人做丈夫。因为他们认为汉家人,有文化、有思想、有能力,要是那个女孩子能够找个汉家人做丈夫,一家人在村子里面可是非常的有面子的。 看到中年男人没有怀疑,王南北才放松下来,幸亏自己在来之前大量的恶补过傣族的风俗,要不然的话绝对是糊弄不过去的。 “毛哆哩,你叫什么名字了,看你应该也是挺有文化的样子。”中年男人一边开着小船,一边好奇的问着王南北。 “我叫南北,老波桃你呢?”王南北说着早已准备的好名字,然后问着对方。当然王南北也根本没有说假话,自己却是叫南北嘛。 “啊~”听到王南北的名字,中年男人充满了一脸的惊诧。中年男人惊诧的原因,是因为听过村里有文化的佛爷讲过关于姓氏的一些典故。 因为历史上的傣族是没有姓氏的,而姓氏一说也是因为多方面的原因得来的。就譬如说王南北说的这个名字南北的姓氏——南。据说汉官开始到傣族地方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便问土司武官你叫什么姓什么。土司武官当然听不懂,以为问他家住在什么地方,他便回答说南,意思是说住在水沟边。于是汉官便以为对方姓南,就这样这个南姓就成了土司武官和家人的姓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土司的官员都是高高在上,像这种平民那绝对是叹为仰止的。虽说土司早就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但突然听到王南北说出的这个名字,还是不得不有些惊讶。 “老波桃,那都是老黄历,我们现在都是一样的。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了?”王南北当然知道中年男人惊讶什么,带着很平和的声音说道。 “呵呵,让毛哆哩见笑了,我叫岩温讷。”中年男人讪讪的笑道。 “你看我们都是自家人,就以名字相称好了。”王南北和对方拉近这关系说道。 “也是,这样叫着更显得亲切。”岩温讷也是很随和,听到王南北这样一说,显得也十分的高兴。 “岩温讷,看你在这河上应该也是跑了好多年吧,应该知道那里的山水风光好吧。反正我这次出来也是写生,正想到处转转。”王南北很是随意的问道。 慢慢熟络起来的岩温讷,话匣子也打了开来,将风景如画的瑞丽江等等这些景点娓娓道来,甚至连缅甸的一些风土人情都孰知一二。 不多时,王南北很快的到达了里南坎三十公里的地方。当然,南坎也是这次的目的地。来之前王南北虽然算是补足了功课,但那些毕竟还是有限。刚刚在路途中的时候,一面不经意的说话,一边小心的套着傣族人的生活习惯。毕竟在这个遍地是傣族人的地方,装扮成傣族人隐藏在茫茫人海中,才不会被引起关注。 南坎这个因称瑞丽江为大金沙江而闻名的古城,被精明的美国基督教会牧师誉为天使撒落在边界地的明珠,富有典雅纯朴的东南亚特点民居,矗立着气度不凡古塔,辉煌壮观的禅寺一座接着一座,掩映在绿树丝中分外诱人。 面对如此美好的风景,王南北却无心欣赏。快的穿过整个南坎城后,到达西南郊外后才沿着稍显平坦的道路慢慢打量着周遭的情况。这是一条不太宽的的水泥路,蜿蜒的穿过村庄,跨过一条小溪后,蜿蜒的顺着小溪上游朝一座小山而去。 初步的将大致的环境熟记于兄后,王南北背着画架在小溪旁的一块空地上把画架支了开来,然后有模有样的开始在画纸上做起了素描。瞧王南北的那副认真劲,真是有几丝画家的样子,不时的停下来拿着画笔虚空对着远处的风景移动着,不时又在画纸上刷刷的几笔。不一会儿,一副简易的素描竟然有了几分雏形, 或许是也偶尔会有画家到此写生,路过的行人和车辆竟然没有对这个陌生的来人投去过好奇的目光,亦或是停留那么一下。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几个小时,画纸已经换了好几张,王南北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困倦,依然精神的不时注视着公路的方向。 王南北在等一个人,一个会开车出现在视野公路上的车辆载着这个人,从这一段路通过。据情报显示,这次的目标住在目光尽头处那座小山上的一栋别墅里,而且那栋别墅的警卫绝对比阿弗里尔的警卫还要森严,于是王南北将要在短时间内把目标的情况确认清楚,然后在寻找最佳机会下手。 目标艾买提·阿杜里,男,四十二岁。他为什么要死?只是因为他属于某一个组织,损害了某些方面的利益,所以他该死。该死的人,就没有任何理由的要死。 三十分钟后,三辆有些陈旧的轿车出现在王南北的视线里,目标就在其中的一辆之上。王南北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手上依旧在画板上不停的画着,只不过眼光已经一直随着车辆的移动而移动。 这个时候绝对不是王南北下手的时候,所以王南北没有行动,他只是先来确认一下目标,顺便准备将附近的地形熟悉一片,最后再确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对于一场刺杀来说,没有详细的行动计划,那就代表着不能成功。当然,对于一次刺杀来说,没有干掉目标,那也是意味着行动失败。所以说王南北绝不会贸然的行动,从不到打无把握之仗,这是一个高的杀手所应该拥有的心理。 一直等到汽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王南北也继续保持着作画的动作。又是过了半个小时之后,王南北慢慢的收起了画架,消失在路的尽头。接下来,还有好多要做了。 第0037章 计上心来 这两天王南北几乎都做着同一件事情,每天都是同一条路上,做着同一件事情,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而每天都会看着那几辆轿车,扬起一片灰尘后绝尘而去。 通过这几天的实地打探,王南北差不多将整条路摸了个清清楚楚。从南坎出城再到那栋半山腰的别墅,全长总共十一公里。其中视野开阔地带九公里,处于山坡和沟中地形总计四处,桥梁两座。 而南坎城中常去的地方则有三处,一家酒楼,一家娱乐中心,一家赌档。 一家根本不需要用身份证就可以开房的小旅馆中,桌子上放着一张张的画纸,纸上都画满了这几天幸苦的后的结果。每张纸上都清晰的记录着目标,每次出入不同场合和会山腰别墅的路途上的一些重要情况。 王南北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下巴,眼神不断的从每一张纸上扫过,一边在脑海里思考着到底用什么方法最为合适。当然,或许是在这么多个位置上,找一块最好的狙击点一枪把对方干掉,这就是最简单最省事的。但是,王南北不喜欢用枪,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能不用枪是绝对不会用枪的。 就像王南北在深海碰到近乎完美杀人案的时候,会感到一阵头痛。完美杀人案,或许只是限于王南北这样认为,但这是因为如果说是自己出手的话,也同样能够设计出这么精密的计划来,于是才会有自己的一步步的分析。 因此在王南北的认识中,如何设计去杀掉对方,还不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这才是作为顶级杀手应有的手段。所以用枪那只是在刺杀中别无办法的方法之一,也是最容易暴露自己的方法之一。就是这个简单的原因,王南北不用枪,当然这并不表示王南北不会用枪。 把这些纸张收拢后,王南北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画面快的在自己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再次的睁开眼将纸张摊开仔细的对照了一次,完全正确。再次的把纸张合拢后,又是闭上眼睛把画面播放了一次后,再一次的做着检查。 如此三次,知道确定所有的画面像是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王南北再拿起一个打火机,将这些东西点燃后放进旁边的一个火盆里。知道确认这些纸张完全化为灰烬后,王南北才站起身体活动一下。 整理了有些混沌的思路,王南北摇了一下头朝房外而去。既然现在没有更好的方法,和不出去转一圈找找灵感,说不定一个完美的思路就闪现出来。 现在时间十一点二十分,再过二十分钟,目标将会准时在城南的那家酒楼吃午饭,现在过去应该正好可以先在对方一步进入酒店,说不定能找到机会。 想到此处的王南北,一边轻快的看着不时从身边擦身而过的“猫猫狗狗”。当然这猫猫狗狗指的不是动物而是人,未婚的姑娘和小伙叫“阿猫”“阿狗”,结了婚就是“中猫”“中狗”了。 不一会儿,王南北步行到了酒店。说是酒店,其实就是靠近唐人街的一栋四层白色瓷砖贴墙的水泥建筑,在南坎也算的上酒店呢。走进大厅后,王南北选了一块稍显隐蔽,却恰好能够看见门口位置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好!请问需要点菜嘛?”王南北刚坐下,服务员甚是热情的走了上来用着普通话招呼着。 “谢谢!请稍等一下,我在等一个朋友。”王南北听着听着熟悉的乡音,很是客气回答着。 服务员笑着告退后,王南北又若无其事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目标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会出现在大门的位置。 三分钟很快就过去,目标果然准时出现在门口。和往常一样,先是几名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左右的保镖先行进来后,目标在悠悠然的踩着步子走了进来,然后继续朝楼上而去。等到对方完全上去以后,王南北则是转身出了这家酒店。在刚刚短短几分钟的观察中,王南北就现这家酒店的服务员,虽然大多穿着南坎特色的服装,但依旧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是华夏人,正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不想给恐怖*分子袭击这里找到借口,不得不让王南北放弃了在此处动手打算。 院子中的三辆汽车是有些破旧,连款式都是**十年代的日产尼桑。汽车旁站着一个长的有些低矮的男子,靠着车门正在吞云吐雾,腰间有些鼓鼓的。看来对方行事还是比较小心的,怕有人在汽车上做手脚,就连吃饭都派人看着车子。 当然在没有一个完全之策之前,王南北是绝对不会动手的。于是王南北只是眼神瞥了一眼对方,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接着王南北将剩下的两处地方,再次做了一次全面的探查。结果王南北现这次居然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显得非常低级的错误。前几天只是为了摸清对方的活动规律,于是就没有进入内部探查,结果这次探查才现赌档和娱乐中心有很大一部分服务员都是华夏人。得知这个情况后,王南北真是哭笑不得。又是两个不能动手的地方,真是不能让华夏人跟着遭殃啊。 城中的三处地方都排除后,唯一的就只剩下那段十一公里的路。而自己就必须在这十一公里上,制造出一次意外,将对方一次毙命。 这一段路早就印在了王南北的脑海里,甚至可说现在能够丝毫不差的将所有的地形画下来。于是,王南北不断的搜索着可能设伏的地方。设伏的地方至少说有四处,可是用什么方法比较合适了? 山坡或者那条山谷,或许应该可以利用一番。但是王南北很快的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可以说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准备相当当量的炸药,将炸药埋在山坡之上的大石下,等车队经过的时候再讲炸药引爆,坍塌的石头从上滚落而下袭向车队,或许能够将对方置之死地。但是只要一用到炸药,造成的影响就会太大,而且也会引起当地政府的警觉,如果他们再搀和进来,后面局面就不是能够自己可以掌控的,因此在路上这样埋炸药的方法也是行不通的。 冒险潜入别墅?这个方法在王南北第一次打探别墅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只是不知道对方了什么疯,三百平的别墅,再加上不到五百平的花园,零零散散的竟然安排了将近八十人。你说这是什么概念,八十人手拉手都能围着别墅一圈,你还怎么突入?估计你还没有找到正主,就已经被几十人围起来了,你赤手空拳的,这几十人都得把你累死。不过这对王南北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对方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别墅,那自己利用这段路程做文章机率就大了许多。 只是想了好多办法,都因为实施起来的难度太大耗时过长,王南北最后都不得不放弃了。于是王南北只得再一次的将这十一公里再次的踩了一个遍,可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直接有效的办法。最后只得非常无奈的一次又一次的,看着那几辆汽车的扬起的灰尘叹息。 这一次刺杀终究还是和小岛那一次,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因为小岛周边都是大海,海上还有巡逻的英**舰什么的,他们都在心理上会认为,根本没有谁能够潜入进来,所以心里难免会放松警惕,这就让王南北有了可乘之机。而这次虽然说防守人员的能力,什么配置等这些都有很大的不如,但是他们时刻都小心翼翼的,想要找出一点空隙,无疑就是难上加难了。 南坎就那么大点,探查完地形回来的王南北最少已经转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最好的方法。王南北都快感觉到,这是刺杀目标却简单,但是机会却最不好找的一次。 王南北知道这个时候越是心急,就越难道找到突破的办法,最后不得不强行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夜幕又渐渐的降了下来,已经六天了,王南北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可行的方法。可人是铁饭是钢,总不能空着肚子战斗吧。又晃了一小圈后,王南北走到了唐人街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做了下来。 “老板,要吃点啥子喃?”老板娘兼伙计迎了上来,用着四川话热情的打着招呼。 “一份回锅肉,一个白菜豆腐汤。”王南北坐下后,随意的点了两个菜。 “好嘞。你坐哈儿喝口水嘛,哈哈儿就好了哈。”老板娘的四川话真是要得的可以,幸好王南北还是听懂了。 点完菜后,王南北随意的打量起这个川菜馆来,馆子不大,倒是坐了好几桌人,看来生意还是不错的。靠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几个穿着很朴素的汉子就着啤酒对付着几个菜。 “老板娘,再来两瓶啤酒。”这时其中的一个汉子,对着立在厨房传菜口位置的老板娘喊道。 “要得。”老板娘应了一声,高兴的开了两瓶啤酒送了上去,又说道:“这两瓶就算是请你们的,不收钱。” “老板娘,你赚钱也不容易,这样不合适。”刚才喊上酒的汉子知道出门讨生活的艰辛,拒绝着老板娘的好意。 “啥子合不合适哦,每次你们开车都那么辛苦嘞,还要帮我们捎东西,我请你们喝两瓶啤酒有啥子了不起嘞喃。更何况我们都是老乡,请你喝酒有啥子关系喃。”老板娘不容对方拒绝,直接给在座的几人都加了一杯,然后在招呼着说道:“你们就慢慢嘞吃哈,我这儿还有客人,就不招呼你们呐。” 老板娘说完后,回到了传菜口催着厨房传菜。不一会儿,王南北的两个菜上来了。 “你慢用哈!”老板娘熟练的放下菜,热情的说道。 “哎!老板娘,你这川菜很地道嘛!”王南北夹了一块菜尝了一口夸赞着,然后有很是随意的说道,“看你这儿生意还不错啊。” “老板,你过奖了!都是靠家乡人帮衬,也就能赚点辛苦钱。”老板娘客气的回答着。 “哎!那一桌是做什么的?”王南北无意的问道。 “你说他们啊?他们都是跑长途的货车司机,经常帮我们带东西。大家都是华夏人嘛,也相互照顾哈撒。”老板娘回头看了一眼那桌的几人,很随意的说道。 “呵!挺好嘞嘛,老乡就应该照顾老乡撒!”王南北听到这句话后脑袋中忽然灵光一闪,高兴得学着四川话的腔调说道。 第0038章 车祸击杀 目标人物艾买提·阿杜里死了,死于一场意外车祸。当然,这只不过是王南北设计的一场车祸而已! 那天王南北才川菜馆吃饭的时候,听到老板娘说那几个货车司机的时候,脑袋中就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并且几乎在吃完晚饭的时候,整个思路已经全部整理出来。就连王南北都忍不住笑道,这绝对又是一次完美的设局。 当天晚上王南北特地早早的休息,将自己的精神保持到了最佳状态。美美睡了一觉后,第二天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直到连自己都认不出镜子中的自己时,王南北找到南坎城郊的一个废品回收站。前几天逛南坎的时候,王南北无意逛到了这个地方,并且现里面有好几辆报废的卡车,而王南北也非常幸运的买到了一辆刚刚拖来废品站的卡车。 试了一下,车基本上能开,于是王南北在废品站老板很是诧异的目光中,买下了这辆那里都响,只有喇叭不响的报废品。不过老板也乐的有钱赚,才不管你买一辆破车干嘛呢! 当这辆叽里呱啦乱响,屁股还直冒黑烟级污染市容的卡车,在南坎招摇过市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出一点抗议。或许对南坎的居民来说,能开上一辆车,哪怕是一辆破车那也是有钱人做的事情,也许就只有羡慕的份。 善于折腾的王南北,竟然抽风的买了一堆檀纳卡防晒霜,加上几种不知道的什么东西和这种乳黄色的化妆品一稀释,硬是把车的外观重新给刷了一遍。看着这种土不土洋不洋的怪色,王南北还很是兴奋的说了一句:Very good! 接着南坎城的街道上,又是飞驰过一辆颜色怪异,吐着黑烟的卡车像一阵风一样朝城外而去。在城外找到了一处采石场,王南北直接扔下几百美金,自然有一大帮的苦力给卡车装上了整整一卡车各种各样的大石块,然后在老板“欢迎再来”的眉开眼笑中扬长而去。 你想想这种话大把的美金,然后买一堆没啥用的石头,老板估计做梦都要笑醒了。一卡车废石头,可是卖了好几百美金啊。 王南北把车开到城南那条必经之路后,找了个岔路把车停了进去。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着对方回来,然后再按照自己设计方案,直接让对方去见上帝耶稣就行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王南北后视镜中看见那三辆丑的不能再丑的老丰田,吐出一阵黑烟窜过的时候,王南北兴奋的动了卡车,一摇一晃的追了上去。 虽说这卡车的年龄估计已经处于高龄,样子也很是难堪了点,但王南北听着车身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身子跟着车子一摇一晃,口中还吹起了口哨。估计是把这声响,当成了全自动的3d立体环绕音响吧。 值得庆贺的是,已经报废的开车载着差不多五六吨的石头,各个零件一点没受影响不说,就连度也一点不慢。就连王南北也不得不感叹,这几十年前的产品质量就是过关,照这样子估计都还能用个几年。不过今天能够用在此处,也可说是光荣的寿终正寝呢! 随着一段爬坡路段,进入一座小山的山路,前后车的距离慢慢的开始拉近了。这一路段,王南北早在踩点的时候就已经摸得清清楚楚。这一带地处怒江流域,一条比较湍急河流从小山前穿过,而且这一段的山路崎岖危险,很多地方公路的一侧就是几十米的悬崖。 驶过这前面一段起起伏伏的山路后,王南北神请也越来越专注起来。再往前一段距离,就是一段足有几百米笔直陡峭的下坡路段。 行驶到下坡后,王南北并没有降低度,而是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然后从右边的座位上抓起一块最少有五六斤中的石头放到了油门脚踏上。 卡车就如一头下山的猛兽一般,直接向前窜了出去。 前面车队的最后一辆轿车,应该是从后视镜中从逼近的卡车中看到了一丝异常,立即将车停了下来。一人从车里钻出来后,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大吼着:“把车停下来,赶紧把车停下来。” “刹车坏了,刹车坏了!快让开!快让开!”王南北探出头,用着傣族话大声的朝对方喊道。 只是一瞬间,王南北驾驶的卡车就凶猛的冲了过去,下车阻挡王南北之人吓得赶紧往路边扑了出去。现突情况车上几人慌的乱成一团,纷纷挤着想要逃出车外。只是幸运之神还没有来得及眷顾他们,就被王南北的卡车顶中右侧的半个车屁股。猛地被撞的轿车往前一冲,车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做出一点反应,车身才窜出去不到两米,车身就再次一歪轰隆隆的滚下了山坡。 “欧耶!”王南北调皮的耸了一下肩膀,手指对着山坡比划出一个庆祝手势祝贺一下这道开胃菜。 随行的车辆生事故,前车随行人员很快就从后视镜中现了情况,于是纷纷催促着加向前开去。车上的人都知道这条山路只能刚好通过一辆汽车,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停下来避让,那也是等着找死,因此停车逃逸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停的加,只要转过前面不到两百米的那个弯道,就可以保证安全了。 于是此时山道的下坡路上就出现了一幕,前面两辆轿车拼命的逃窜,想要最快的逃离这死亡路段。而后面的卡车撒开了脚丫子的追,将要置对方于死地!两前一后,场面一点也不惊心动魄,却让人感觉死神已经扬起了镰刀。 只是他们在惊慌逃窜中,好像忽略了两个十分重要的情况。拼命追赶的卡车由于在满载的重力情况下,下坡的度只会也越来越快,轿车在度上肯定是怎么也比不过去的。另外忽略的情况就是,前面的弯道非常急,必须要减才能通过。如果不减的话根本不需要王南北,就会直接冲出路面。 于是在前车在右转减准备过弯时,之前中间载着目标人物的车辆也不得不跟着减。前车减,可是后面的卡车还在不断的加中,让载着目标人物的车辆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闪让。 砰!一声车辆碰撞的声音响起,卡车狠狠的撞在了艾买提·阿杜里乘坐的轿车车尾上,接着又是一声碰撞的声音响起,艾买提·阿杜里的车辆再次的撞在了前车左半个车尾之上。 面对这两辆轿车,载重的卡车简直是视若无物,只是那么稍微的阻挡了一下,就扑上了上去。转弯处的路面是要稍显的宽那么一些,可是在这么大冲撞下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目标人物的轿车就率先冲出了路面,然后车头一栽朝向几十米高斜度近乎七十度山坡滚落而去。 而前头的那一辆轿车,虽然情况要稍微的好上那么一些,可是上帝的天平并没有站在他们这一端。在刚才的那阵撞击中,半个车尾已经掉出了路边,车身并且已经朝山坡倾斜,但是还没有往下掉。也真的是人在危险的情况下才会表现出求生心切的心理,靠近路面一侧那人看见车停下了,一边幸运的感叹和死神擦肩而过,一边伸出手去开车门。车门是打开了,但是就是最后的一个动作,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轿车无奈的出吱呀一声,滚落下去。那人出绝望的一声惨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掉落谷底。 或许是今天死神大爷今天太开心了,今天可以轻易的收走这么多条人命,于是死亡镰刀大力一挥,这些人的生命中就永远不会出现幸运二字,也不会出现劫后余生、与死神擦肩而过等等诸如此类的字眼。 狂的卡车瞬间撞上轿车后,以雄伟的姿态冲出了路面,冲出去最少有接近两米的距离,竟然令人诧异的还悬空停止了那么两秒,然后才疯狂的掉了下去。接着卡车砸在山坡的山石上出一声震天的巨响后,像滚皮球一般朝谷底滚落而去。满车的石头也随着山坡争先恐后的向下滚落着,冲锋般的朝前面的轿车追去。 哦。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山崖下是一条河,河面并不算宽,河水也不算很湍急,但是河道中到处都布满了从上游,或者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大大小小的石头。你看,轿车滚落的方向,那一堆的石头,大的足有一间房屋那么大,小如磨盘的就只能是用一堆一堆这样形容词来形容了。 几百年曾经有人在比萨塔证明两个铁球同时落地,让世人记住。而今天有三辆车在这次,比赛谁先撞到下面的石头,比赛谁先和死神大爷做着亲密的接触,或许有些人能够记住。最终的结果是两辆小轿车赢得了这次比赛的胜利,它们以势不可挡的姿态疯狂的撞上了那堆石头。撞上石头现再也前进不了,只得出一阵不甘的叹息声后倒在了石头前。 可能是卡车很不满意这两个小弟,车没自己大,载重没有自己多,只不过是借了自己一点力,结果跑到了自己的前头,于是报复性的狠狠的撞了上去。两位小弟终究还是敌不过老大哥的魁梧身躯,只能出一阵不甘的声音无力的抗议后,无奈得老老实实的当了夹心。 似乎老大哥对这已经变成夹心的小弟还不解气,喷洒着自己的血液准备来此最后的疯狂。于是早已破裂滴漏的油箱流出一条细细的汽油,缓缓的流向了在数次挤压碰撞中燃起火苗的两辆轿车。汽油与火经过短暂的缠绵后终于结出了爱的结晶,又是一阵轰的巨响响彻山谷,熊熊的火焰将三辆汽车毫不客气的拥抱在自己怀抱中。 第0039章 可疑事件 作为本次事件的策划者,王南北在卡车将要撞上的那一刻,一脚踹开车门就跳了出去,而跳落的位置绝对是精心挑选的。 在前面熟悉这段十一公里的山路时,当时看到这段下坡路,并没有设置进自己的计划当中。后来才川菜馆吃饭看到那一群司机,一个大胆的计划就从脑袋中冒了出来,那就是制造一起车祸。 或许说制造车祸不是最完美的方案,但绝对是最为直接有效的。这一段长数百米的下坡路,一侧紧挨山石,一侧是几十米的大斜度山坡,制造一起刹车失灵造成车祸的现场,绝对让目标是无处可逃的。更重要的是此处正好位于南坎和据点的中间位置,就是现场呼救也根本没有救援的时间。更为关键的是,转弯处的山坡上长着几棵相对茂盛的树木,则成了最佳的逃生点。 于是经过精心的计算,王南北跳出车后,快的向坡上的树木落去。当然在王南北坠落的过程中,树枝肯定会有压断的新鲜痕迹,如果有心人的可能会因此看出一些蹊跷。但是别忘了,王南北整车满装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不管是因为山路的颠簸,还是汽车的碰撞都足以让石头弹跳出来。 那这样不管是王南北压断的树枝,还是王南北在坡上留下的痕迹,都会因为滚落的石头把这些痕迹掩盖过去,让人根本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王南北必须最快的度撤离现场,并且要第一时间掩藏自己的踪迹。不过这些事情,对于王南北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王南北从树上下来后,快的检查一番,直到确认不会留下什么证据后,快的离开了现场。 半个小时候,听到爆炸声的别墅守卫匆匆的赶到了现场,可是面对谷底还在熊熊燃烧的车辆也束手无策,只得一边向上汇报着情况,又是匆匆的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缅甸警方赶到,通过几番的勘察都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最后也只得以重大意外交通事故结案。 几经周折,回到瑞丽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左右。早已换回装束的王南北,轻松的走在弄莫湖边,看着沉静如镜的湖面,吹着徐徐的晚风,心情忍不住的大好。 虽说这么多年来,总是在生死之间徘徊,也可几乎说是踩着刀口跳舞,但每次完成任务都没有去醉生梦死,也没有去大把的挥霍,而总是会在安全后第一时间回顾自己的行动,分析有无遗漏之处。这或许也是王南北每次执行任务,成功率高达百分之百的原因吧! 谋定而后动,分析得失,这才是一个杀手无往不利致胜的法宝。 沉思中直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王南北才惊觉走的有些远了。看周围有些昏暗的环境,王南北自嘲的轻笑了一下转身准备返回。突然不远处的小树林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又是听到一阵低沉的交谈声。 深更半夜的谁会到这里来,王南北心中有些纳闷。出于杀手的警觉,王南北并没有立马转身离去,而是四下瞄了一遍后,猫着身子慢慢的朝声音出摸去。 “最近一段时间好些线路都有猎人在巡视,注意外出猎食时候不要撞着猎人。如果赶路的时候碰到猎人,又没有办法回避,记住要人不要食物。”王南北刚刚摸上去,一个稍显沙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放心我们已经把猎人的路线摸清了,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一个稍显沙哑的声音的回答。 猎人?食物? 听着这些模棱两可的词语,王南北快的转动这脑袋,对方的这些词语到底代表什么?从对世界各地活跃边境区域资料来看,这个地方是各种货物走私量最大的区域之一,而且最为活跃的就是毒品交易。 难道真的就是毒品,王南北心思转动一下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猎人代表警察,食物代表毒品,这似乎解释的通。自己在深海被人栽赃,虽然说最后理出了怀疑的对象,可王南北却不敢轻易的做出行动。 收拾掉一个关东林容易,但其背后的关家却让人有些顾及。关家的产业遍布全国,据说某些生意已经做到欧非,而且关东林的父亲关蔚华不但是关家现任家主,而且还是市人大代表。因此任何一个草率的行动,就会直接触痛关家的神经。 当然凭王南北的雷霆手段,根本不惧关家的任何势力,只是处理掉关家后王南北因此就可能离开深海,这是自己不想看到。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摸清他们状况后,逼他们犯错,让关东林死都没有机会忏悔。 “事情就按照这么办,告诉任何人都不许出纰漏。”沙哑声音口气有些生冷,顿了片刻后又带不容质疑的腔调说道,“还有一点请记住,没有那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所以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是!你教训的是,下次我一定记住!”另一人毕恭毕敬的低声说道。 “路上小心!”沙哑声音说完这句话后,王南北耳中只是听到一阵细微脚步声慢慢走远。 到底是追上家还是下家?王南北皱眉有些犹豫着,如果追上家的话,很可能顺藤摸瓜牵出一个地下团伙出来。如果是跟踪下家的话,接下来对方送的货,将要送到哪里去,都会挖出一条线来,甚至有可能还有可能找到巨额毒品的买家, 说不定还能够顺着这条线能够找到陷害之人。 这些当然只是一个假设,还要必须按照设想的思路来。于是王南北似乎忽略一个问题,边境只是各种走私物品进入华夏第一站,至于后面到底通过什么渠道扩散到那个城市,这些就不是能够预料的呢。 单从华夏毒品运输的西南线,以缅甸通往相邻华夏第一个省会城市后,基本会分成三条路线运毒。往北和东北进入巴蜀渝分散,往东朝华南地区扩散,而且还相互交叉。面对这些,没有一个庞大完善的情报网,根本是不可能掌握的。 当然还有一个最笨的办法就是盯着下线,再同其接触的人一个个的经过排除。不过对于跟踪一个人对王南北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 打定注意后,王南北远远的跟在了剩下之人的后面。令王南北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和自己同住一个酒店,怪不得会选个这样的地方碰头。 凌晨三点,监视的目标人物收拾着东西准备退房了。面对这突的情况,王南北快的寻找着应付之计。如说现在跟着退房可能会引起对方的注意,甚至有可能对方会因此取消这次的行动。转了一圈后,眼光忽然落在电视柜上酒店寄卖的一瓶红酒上,一个思路瞬间就冒了出来。 目标办理完退房手续刚走出酒店大门,迎面碰上一个宿醉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目标正准备闪躲,宿醉之人不巧正巧的和自己撞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目标一把推开了宿醉之人,眼神阴冷的盯着对方。 “喝…来,我们再接着喝。”宿醉之人摇晃着身子脚步虚浮,单手指着对方说道。 闻着对方传来的一阵阵酒气,目标用力的咬了下巴,要不是因为现在有任务在身,真是恨不得一脚飞过去踢爆对方卵蛋。 “滚!”目标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不喝就不喝,那么凶干嘛。”宿醉之人摇摇晃晃,忽似一股酒意上涌作势弯腰欲吐出来。 目标见此眉头一皱,赶紧往侧一跳,接着就听到一阵呕吐前的前奏声,胃里直接涌起一股酸水,差点就要跟着吐出来。目标用力的压下了胃中的翻滚,骂骂咧咧逃也似的离开了。 听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宿醉之人挺起身来冷笑着看着对方的背影渐渐融入黑暗之中。跟我王南北斗,道行还差的远。 回到房间的王南北,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一个平板电脑操作了几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闪烁移动的绿色光点,清晰无误的记录着目标的行走轨迹。 看着移动光点,王南北一身轻松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扔进洗手间。现在有了这东西,无论对方怎么跑,都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当然王南北手上的东西,应该感谢一个人,一个美的像女人的男人。 刚刚目标离开酒店的时候,王南北扮作夜归的酒醉之人,在撞上对方的那一刻非常隐蔽将一块微型芯片放在了目标身上,并且非常顺利的捕捉到了目标的轨迹。 有了这些东西后,王南北并没有急着退房跟上去。从刚才观察中,王南北判断目标是一个警惕性非常高的人,肯定会确认自己完全安全后才会做下一步的行动。因此,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光点在瑞丽市区绕了小半天后,然后快的移动起来。王南北瞥了一下光点的位置,昆瑞高!难道说对方要去昆明?王南北可是非常清楚,昆明可是入境后第一个最大的集散地! 第0040章 四方云动 “林局,陷害王南北的嫌疑人我们已经找到了,只是…”林伟民的办公室,吴昔说到这里似乎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一 林伟民合上了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问道:“只是什么?” “是这样的,经过我们的多方的调查,终于锁定了嫌疑人。只是嫌疑人在逃跑的过程中,横穿街道时撞上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嫌疑人当场死亡。”在林伟民的追问下,吴昔有些羞愧的说道。 “什么?死了?”林伟民一听火了,拍着桌子噌的一下立了起来,吼道,“吴昔你是第一天办案,还是刚从警校毕业,抓个嫌疑人竟然当场死亡,你说你这个刑警队长是怎么当的。” “对…对不起,林局!是我计划不周,我做检讨,并请局里给我处分!”吴昔一脸自责,满是羞愧的说道。 “处分?”林伟民双目一瞪,继续训斥着,“如果检讨处分有用的话,那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还不如全都回家种地算了。” 听到这番话吴昔更是羞愧的低着头,丝毫不敢多说半句。看到吴昔深深自责的样子,林伟民忽然仰头叹息了一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才说道:“吴昔对不起,最近三番五次生这些事情,上面给我们的压力大啊!林叔也知道你最近也很辛苦,也受了很多委屈。” “林叔,清除犯罪分子是我们的责任,一点也不辛苦!”面对林伟民的道歉,吴昔昂起头来一脸坚强的说道。 “呵!这一点很像你爸啊!”林伟民带着一丝欣慰的笑道。 一说到自己已故的父亲,吴昔的脸色总是难掩几分伤心之色,不过只是一瞬就神情就恢复了过来,继续汇报着情况:“林局,根据我们调查的信息显示,嫌疑人于案前一个星期进入玛莲酒吧,其身份都是伪造的,所以我们目前很难掌握有效的信息,不过技侦处已经在全力配合我们,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 “嗯!很好!”林伟民走出了办公桌走到了窗前,凝视一会儿窗外后,回过头来又问道,“对于这件案子你有什么想法?”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对方陷害王南北的目的暂时不得而知,只是我觉得三公斤毒品应该和这个案子没有什么关联。”吴昔大胆的说着自己的猜测。 “怎么讲?”林伟民饶有兴趣的问道。 “虽然在几次的事情中,王南北是帮了我们大忙,从个人角度来判读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站在一个执法者的角度来看,王南北观察入微,逻辑思维清晰,推断能力强,如果此案真是和他有关联的话,他应该会做的滴水不漏,根本是不会给我们抓住把柄的。”吴昔公平公正的把这件事情做了一个分析。 “有道理,这和我们掌握的情况也很吻合。而且我也觉得他不是一个为了这些蝇头小利,就铤而走险的人。”林伟民点了点头,也很是认同吴昔的说法。顿了片刻,又接着补充道:“相信自己的判断是好事,同时我们也需要尽快破案这才是重点。” “是!”吴昔点了点头。 正在两人对最近一些列的案件做进一步分析时,南诏省公安厅传来一个协助通报,据可靠信息透露东南亚最大的走私集团重要头目察弈,将有可能从港澳地区潜入深海。 此时,南诏省公安厅会议正举行着一场会议,几乎整个南诏省州市地区的主要负责人全部到场。 “各位,接到可靠消息,东南亚最大的走私集团将运送一批物品从我省进入我国境内进行销赃。目前我们暂时还未掌握对方的活动路线,以及将要运输的货物,所以说这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非常严峻的考验!”站在主位的南诏省公安厅厅长巡视了一圈在座的数十人,神色有些严峻的说道,“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吧!” “厅长,你看我省的国境线自西北向东南这上千公里的国境线,仅凭这点信息我们很难做出最为准确的判断。而且像怒江流域的高黎贡山山脉,海拔几乎都在三千米以上;还有我们省和三个国家相邻,对方到底走那条通道,我们也很难准确实施打击。我担心我们人手有些吃力啊!”某自治州公安局长不无担忧的说道。 “我也有这方面的疑虑!”某市公安局长赞同的点了点头后又说道,“我相信大家都很熟悉这个老对手,每次的行动都没有任何规律而言,就算是和东南亚国家的几次联合行动,也没有彻底消灭对方。特别是数次潜入我国参与多次大案的察弈,直到现在都还逍遥法外,所以我觉得还是必须商量一个完全之策,才能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察弈生性狡猾、诡异多变,确实是很难缠的对手。现在正值黄金旅游周之前,应该会知道我们加大排查的力度,来确保黄金旅游周的顺利进行。而他选择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似乎有点不符他的风格啊!”一个多次和察弈交手的市局局长有些疑惑的说道。 …… 满座的各州市的公安局主官,相互说着自己的看法,慢慢的一个个思路汇集起来,一个方案的雏形也渐渐理了出来。 “相信大家已经非常清楚,这一次我们不但要保证一个月后黄金旅游周顺利进行,同时还要抽调警力侦破此案,所以我们肩上的担子都不轻啊。”公安厅长伸手虚按了两下止住了大家的讨论声,“不过大家有一点可以放心的是,省武警总队和省军区将会全面配合我们的工作。因此我希望大家一起同心协力擒获察弈,然后顺藤摸瓜一举捣毁盘踞在东南亚数年的这个犯罪集团。”说道最后,公安厅长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会议桌上。 伊洛瓦底江流域,一座不知名的山谷,一条清澈的小河从东北而来切入谷口,撞上西南的山石后被强行改变了流向,朝东南流去。经过长年累月的冲刷,回旋处形成了一个不大的湖泊。湖边建着一个木质小型的码头,码头上挺着三艘快艇。码头旁有一条笔直的水泥路,路的尽头通向一片不大的树林,几栋灰白相间的别墅藏在树林中。 码头上一个身穿花衬衫配着一条白色长裤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椅子上,眼光透过黑黑的墨镜直直的盯着水面。水面上三个鱼漂一沉一沉的,看来是有鱼儿正在试探着食物。忽的鱼线一紧,中年男子一提鱼竿,鱼线再次绷直,鱼竿弯出了一个深深的弧度。中年男子咧出一个笑容,看来这条鱼儿应该不小。 中年男子悠悠的随着扑腾的鱼儿移动着鱼竿,一边快的收着鱼线。不一会儿,一尾足有三斤左右的鱼儿被拖到水面。 刚刚身旁站的笔直的保镖,赶紧拿着小鱼篓伸到水面将鱼搂了起来,取下鱼后直接扔在了一旁的水桶里。再次入水的鱼儿使劲的扑腾着,几朵水花直接溅在了中年男子白色的裤子上。中年男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被溅湿的裤子,眉头一皱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快来。 “你把鱼钩拿过来,我换下鱼饵。”中年男子站起来,对着保镖说道。 保镖恭恭敬敬的捏着鱼钩递了过来,又是自觉的蹲下身从旁边袋子中取鱼饵。中年男子看着保镖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冷笑。在保镖起身准备装鱼饵的一瞬间,中年男子捏着鱼钩的右手突然暴起,直接挥向保镖的颈间,然后又快的飞起一脚。 保镖根本那里会想到中年男子会暴起出手,只得任由鱼钩划破了自己颈间的动脉,眼睁睁的看着一股鲜血猛然喷溅而出,将中年男子喷了一脸后,顺着脸庞流淌下去。然后又被一脚,直接踹入了水中。保镖至死也没有明白,自己就这么死了。 “呸!敢他妈的在老子身边安插眼线。”中年男子对着漂浮在水面的尸体吐出一口混着鲜血浓痰,一脚将水桶踢了下去。再次扑腾入水的鱼儿,折腾起一片水花,水花中带着一片妖异的血红。 做完这些后,中年男子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鲜血,接着又提了提被染成血色的白裤子,有些心疼的说道:“真是可惜了一条好裤子!” “虎哥!”一个皮肤深黄略有二十六七的青年男子大喊这跑了过来,忽地看见对方满身的鲜血,大声惊讶道,“虎哥,你这是怎么呢?” “猴子,找我什么事?”被称做虎哥的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虎哥,西突组织毒蝎的电话。”猴子看着虎哥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孔,不敢在继续追问下去,赶紧递上了一只卫星电话。 “毒蝎,我亲爱的朋友。”虎哥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接过了电话,立马换上一副笑容高兴的问候着。只是看着这表情,怎么感觉都有一丝阴森恐怖的感觉,猴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虎,今天我也不和你客套,我想问下我的货安排的怎么样了。”电话中的毒蝎,声音听起来总有一股阴冷的感觉。 “你一个放心,这事情我已经安排察弈去办了,相信你很快就可以收到货了。”老虎非常肯定的说道。 “那好!等我事成之后,我多付你一百万美金!”毒蝎说道。 “好!那我祝你马到功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老虎收线后把电话扔给了猴子,转身就准备朝别墅中走去,猴子看了一眼水中的尸体,赶紧问道:“虎哥,这尸体?” “给我扔到曼德勒警察局门口去。”老虎在猴子肩上拍了拍,意味深长的笑道。 第0041章 千里追踪 跟踪着目标,一路没有任何波折直接到达了昆明。可是对方就像个纯粹的游客一般,一连数天几乎将整个昆明的景点转了个遍,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而对方所接触的人,基本都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人。可对方越是这样,王南北越觉得对方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甚至不是单纯的走私贩毒这么简单。 猫捉老鼠这些把戏,王南北绝对玩的是非常顺溜。更何况像王南北这样的猎人,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不管对方到那里游玩,王南北也像个十足的观光客,远远的跟着目标。 第六天上午,对方突然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竟然在两个不同的机票代售点,分别预定了当天下午四点和五点昆明飞往成都和重庆的机票。通过一些手段后得到一些资料,资料显示预定人姓名为赵玉明。凭自己的判断,不需要查就知道这肯定是伪造的一个身份。 下午两点,赵玉明搭上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并且一路顺利的到达了机场。 在飞往成都班机的候机区,早已换了一身衣服王南北坐在不太显眼的位置,手中拿着一本杂志若无其事的翻着,眼神却落在离自己十米远的目标身上。 现在离登机的时间已经不到十五分钟,目标赵玉明斜靠在椅背上打着盹,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王南北有些疑惑了,难道说对方真的会乘坐这趟航班飞往成都?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飞往成都的航班已经开始检票登机。听到广播的赵玉明,有些慵懒的挣开了双眼,然后不慌不忙的加入的检票的队伍。不一会儿,在王南北的注视下赵玉明顺利的通过了安检,并慢慢的走登机通道。 知道对方的背影消失后,王南北才开始收拾起自己随身的物品来。正准备起身走向检票口时,王南北的心中再次的闪过一丝疑虑。如果对方真的乘坐这趟航班的话,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购买五点飞往重庆的机票?就算是混淆视听的话,应该不至于用这么简单的方法吧! 不对,这事肯定还有蹊跷!想到此处的王南北,没有再做进一步的举动,顺手又拿起一本杂志翻阅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广播招人已经叫了好几次的王南北的名字,还有五分钟就要停止检票登机。可是对方依旧没有一点动静,或许对方真的将会乘坐这趟航班飞往成都。 王南北整理一下随身物品,走到里检票口准备检票登机。突然登机通道中,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传了出来,然后一个男人有些焦急的跑了出来。赵玉明!王南北有些惊讶,赶紧的收回了手中的登机牌。 “哎!先生舱门马上就要关闭了,现在不能下机。”闻着声音转过身的检票员,赶紧的阻止道。 “对不起,我的心脏病药刚刚落在洗手间了。”赵玉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从快登机通道中跑了出来,然后朝洗手间的方向跑去了。 “哎!”检票员伸起手,准备再叫喊对方,结果对方一溜烟没影了,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检票。可事实总是出了人的意料,一阵又是匆忙的脚步声从背后响了起来。 “你们这是干嘛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们回到飞机上。”面对再次这样的事情,有些生气的检票员拦在了门口,挡住了一名年轻男子的去路。 “让开!”年轻男子有些焦急的喊道。 “先生,请回到飞机上,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检票员语句虽然还是礼貌,但语气却有些生硬,显然是对接连生这种事情和对方口气有些不满。 “警察办案!”年轻男子平复了一下情绪,压低着声音从口袋中掏出了证件递到了检票员的眼前。 “呃!”检票员眼神落在了证件上,清晰的看清对方身份后,赶紧的让了开来。年轻男子快的收起了证件,瞪了一眼检票员后,快的朝洗手间的放心跟了过去。 “先生请出示你的登机牌!”重新投入工作中的检票员,赶紧的对着王南北说道。 “对不起,警察办案!”王南北抛出一句话后,在检票员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转身离开了检票口。 检票员有些无语的看着王南北的背影,心里腹诽着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这些事儿都让自己碰上了。听到再次催促的广播声,检票员拿起对讲机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情况,收拾妥当后才离开了自己的岗位。 走到一处稍显偏僻的位置,王南北从背包中取出了平板电脑,追踪的画面显示赵玉明的正在向机场外移动,看来对方乘坐飞机去成都和重庆,就只是一招声东击西而已。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对方肯定想不到自己现在不单是被警察盯上,还有一个黄雀在后。同时还说明一点,警方没有打草惊蛇,应该还布置有更大的后手。当然这些对自己不太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还是注意安全为好。 走出机场大楼后,王南北才现一个非常的可笑的事情。居然碰到了正到处寻找跟踪目标的便衣青年警察,而从王南北的平板中显示赵玉明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而去,显然对方已经跟丢了目标。 是不是该帮对方一下呢? 帮对方也算是间接的帮自己,这中间的利害关系王南北当然能够分析清楚,只是用什么方法可以提示一下对方,会比较好呢! “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一下,请问一下停车场怎么走?”王南北拦住了便衣警察,客气的问着路。 满心焦急的便衣警察本想说自己也不太清楚,但看到一脸客气友善笑容的王南北,话到嘴边立马改了口:“从这边往前走大概两百米,下到负一层后按指示前行就可以了。” “谢谢!”王南北客气的朝对方点了点头。 便衣警察给完王南北指完路后,随即有四处打量着目标可能转移的方向。当转到通向停车场的路时,忽然愣一下,接着又是转头四下张望一圈,才惊觉刚刚问路的人已经没影了。 “大白天撞鬼了啊!”便衣警察嘟囔了一句,又是回头张望了一下。自己身处的位置,走那个通道也不会走的这么快,可这人明明问路不到一分钟,怎么就没人影呢! 停车场! 便衣警察脑袋中忽然闪现出这个词来,不会这个词是给自己提示吧!难道是给我提示目标逃跑的方向,那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又抱着什么目的?不过这些东西根本来不及细想,而且目标暂时已经跟丢,不如先去停车场看看再说。想到此处的便衣警察,不敢再做犹豫大步的朝停车场赶去。 “呵呵!看来这人还是不笨嘛!”躲在角落的王南北,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不得不说这个叫赵玉明的谨慎到了极点,竟然从机场出来后直接打车赶到了最近的汽车站,然后坐上了前往芒市的班车。面对这样的一个对手,王南北有些无语,对方竟然还来了一个回马枪。估计要不是自己的话,那名便衣肯定会跟丢。 到达芒市后,赵玉明没有做任何停留,立马又坐车赶向了临沧。不过跟踪的便衣为了安全起见,怕引起对方的注意,没有再敢和目标同乘一辆车,而是向上紧急汇报后临时征调车辆进行跟踪。 从临沧出不久后,王南北惊人的现了一个事情,对方好像在带着自己绕圈子,这次前行的目标竟然是玉溪。玉溪本就离昆明仅有数百里,这不是兜圈子还是什么。看来对方绝对不仅仅是谨慎,甚至是掌握一些反跟踪技术。这样带着大家都圈子,很可能会让人失去耐心放弃对其跟踪,这样正好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对方越是小心谨慎,王南北越加的肯定,对方绝对抱有极大的不可告人目的,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防止被跟踪了。 达到玉溪郊区,赵玉明下车后又租了一辆车出了,而这一次的方向是思茅方向。当得知对方这次的目的地后,王南北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看来离对方的最终目的地是越来越近了。而且看对方的行程,应该也是准备从这条路接货。而这条路离得最近的最大的毒品源,就是闻名全球的金三角。如果说这样的说法行得通,那也证明自己最开始的看法是正确的。 或许也正如王南北所想,目标赵玉明到达思茅后根本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再次朝景洪出。而且通过自己的观察,自己指路的那个便衣却再次跟丢了。 当自己清晰的看到那个便衣追错路时,没有再去提醒他。对于跟踪来说,如果老是让人提醒,似乎这样的便衣有些不合格,应该是会学校重新回炉一下。 当谜底渐渐要浮出水面,王南北有一些兴奋,就像当初自己在非洲的密林中,追一个猎物整整追了二十天才抓到机会将其击毙,这种感觉绝对是无法言语的。 第0042章 山村激战 王南北跟踪着目标,一路到了靠缅甸老挝边境的一个小山村。 八小山村三面环山,山上树林密布,澜沧江的支流从村子的西面而过。如果不是跟着目标,相信很难有人会现此地。 隐藏在一处山坡上灌木丛中的王南北,没敢跟的太近。村子唯一一条山路不但靠近河边,而且还是整个村子的最低处。如果说这里是对方的一个据点的话,要是冒失的就往里面闯,估计还没有进入村子,就已经横尸当场了。 为了不让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王南北决定先摸清小山村周围的情况再做打算。 据此五百公里一处秘密基地中,一位少将军衔的中年男子正负手站在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前,显示屏上赫然显示着三国相邻边境处卫星地图。 “报告长,据公安方面传过来的通报,他们暂时已经跟丢了目标。不过我方刚从秘密渠道传回的消息,目标已经潜入十四号地区一个山村,目前暂不清楚山村的具体情况。”一名中校军官敬了一个礼后,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打开十四号地区卫星地图。”少将听了汇报后侧了下身,伸出手点了两下说道。 屏幕上很快换到了十四号地区的卫星地图,将小山村方圆百里的情况的看的清清楚楚。看着眼前的情况,少将神色有些严峻起来,小山村的位置离缅甸和老挝均不足五公里,如果稍有疏忽对方将会直接逃出边境,那时将会没有任何办法。 “长,十四号地区山势险峻丛高林密,是不是应该动用空中力量打击,避免对方逃入他国?”中校军官盯着卫星地图看了一会儿,试着问道。 “康可,现在离十四号地区最近的是那只部队?”少将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目前最近的是东方江带领的小队,离此不到五十公里。”叫康可的中校拿起一只激光笔,在地图上两个点上晃了晃。 “好!命令东方江立即全赶往小山村,将这伙匪徒全部歼灭。”少将下达着命令。 “是!”康可立即一个立正喊道。 数个小时之后,东方江带领的小队以箭型行军队形,赶到了离小山村一公里的位置。东方江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调出卫星地图后,下达着命令:“狙击小组占领山村一号制高点,摸清小山村情况,并清除可能出现的地方狙击手和重要火力点。火力组占据二号位置,突击小组潜入山村。” 一声行动后,小队成员按照各自的目标摸了过去。 探查外围情况的王南北,花了接近三个半小时才将山村周围的小山摸了一遍。在这个过程中,很是轻松的解决掉了对方的三名狙击手,而且还现了对方非常隐秘的卫星信号装置,这更加证实了王南北的想法。 摸进小山村,清除掉三名钉子后,忽然一阵枪声响了起来。以为被现的王南北,就势一滚然后跃到了一堵石墙背后,可是却现自己刚才地方并没有收到枪击。 怎么回事? 还没有等王南北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一阵枪声响了起来。听着斑杂的枪声,王南北惊奇的现这两组枪声来自不同的方向,而且双方正在交火。近的一方肯定是山村中的不明武装,而另一方又是谁了?虽然另一方的来历不明,但似乎和自己有着共同的目的,都是冲这山村而来。 正在王南北犹豫是否先隐藏自己行踪时,一梭子弹打在身旁的石头上,溅起一阵石屑打的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kao!反应过来的王南北就地一滚,抓着刚刚缴获的一只ak47抬手就是几枪,两名武装分子瞪着眼睛不甘的倒了下去。 本想弄清楚情况再做打算,结果对方硬是要往枪口上撞,既然你想找死就怪不得我呢! 刚离开不远,王南北就听到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朝这边奔来,显然是刚刚的枪响将对方吸引过来。王南北快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情况,赶紧的窜到一处低矮的围墙后躲了起来。刚隐藏好,七八个武装分子就出现在王南北刚刚站立的地方。 不过王南北没有再继续隐藏下去的打算,从围墙后探起身来,对着几人就是一阵扫射。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三人。而对方正准备反击时,两颗手雷从天而降砸入到了人群中。只听到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一阵失声的尖叫,然后再伴随着大地的一阵颤抖。只是一个照面,七八个武装分子全部毙命。 躲在围墙后的王南北抖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探出头来瞅了一眼地上倒的横七竖八的武装分子,直到确认没有活口了才朝着信号射塔的位置摸去。 一路上听着村东的位置枪声和爆炸声不断,而且渐渐有向村中移动的趋势。从这枪声中,王南北似乎感到了一些不对劲。按照自己一路上自己遇到的情况来看,对方竟然能够抽出近二十人来对付自己,那说明对方似乎游刃有余才对。可从王南北的判断来讲,在这个地带不管那方势力都不可能动大规模的袭击,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但王南北想来想去也没有弄明白。不过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又不得王南北丝毫的分心,只好将这想法先压了下去。 看了看五十米外的那颗大树,信号射塔就隐藏在这棵大树的树冠中,这里也应该是对方的临时指挥中心。只要端掉这里,相信没有指挥的武装分子就会乱成一团,到时候各个击破就很容易了。 通过观察这五十米的距离,除了射塔所在的房屋周围还有几名武装分子以外,似乎所有的兵力已经全部投了出去。虽然这样,王南北仍然丝毫不敢大意,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门口的位置有两名哨兵,正端着枪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藏在三米外围墙拐角处的王南北,探出半个头来观察着对方。 只是观察了一小会儿,王南北就现了对方的规律。两人在巡视的时候,按照向内画着半圆,然后在向外画着半圆的顺序观察着周边的情况。其中会有两到三秒的一个视线盲区,只要抓住了这个空隙,很容易清除掉两米哨兵。 当两名哨兵向内画着半圆处于视线盲区时,王南北紧贴着墙角窜了上去。在对面的哨兵将要面对自己的时候,一把将手中的匕扔了出去。匕贴着最近的哨兵飞了过去,直直的插在对方的心脏处,然后在惊讶的目光中看着王南北双手拧断了同伴的脖子,才一脸不可置信的到了下去。 放到拧断脖子的哨兵,王南北一个翻滚,掠过门口的时候手中两枚手雷直接扔进了院子,又顺手把插在那人胸口上的匕拔了出来,跃到围墙后才吐了口气,接着才听到两声爆炸声在院内响起。 趁着爆炸的烟雾,王南北从围墙探出头来观察了一下院内的情况。院子的障碍已经完全清除,暂时安全。不过仍然不敢大意的王南北,还是不断的做着闪避动作靠近了院子的石屋。整个石屋的窗子已经被封闭了起来,看不清屋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南北本想再扔两颗手雷进去,可是在身上摸了一圈后才现已经全部用完了。怕等下去夜长梦多,深吸了一口气后,王南北直接朝屋子里扑了进去。在将要接触地面的时候,身体强行扭了一圈后背着地,双手端枪快的朝几个可能藏身的位置扫了一圈。 没人?怎么回事? 屋子里除了正在运行的机器设备以外,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南北,感到一阵莫名其妙。 不过还没有查探清楚屋内的情况,一个细微的脚步朝石屋摸来,王南北赶紧的躲在门后藏了起来。数秒后一只枪口探了进来,王南北屏着气绷紧了全身,随时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刚刚踏进房门的来人,突然调转了枪口位置,直接扣动了扳机。躲在门后的王南北,在对方调转枪口的时候,身体向前一欺右手抓着枪管一拨,子弹堪堪贴着自己的腰间飞过。只是数十秒的时间,一梭子弹全部击在身后的墙上。 当第一是空针撞响时,王南北抓着枪管用力一拉,左腿一台顶了过去。如果对方不做出反应,王南北的膝盖将会直接顶在对方命根处。显然对方也预料到了这个后果,也是抬起膝盖和王南北来了一次对撞。 对撞后王南北没有收回右腿,而是趁势一脚踩在对方下落的膝盖上,左手闪电般伸出在对方肩头一按,借着这个力道,竟然不可思议翻了一个圈。不过屋内有些狭窄,王南北根本不可能轻松的落地。 无处下脚的王南北只得一脚蹬在放仪器的桌子边缘,还抓着枪管右手在顺势一拉,枪带直接勒向对方的脖子。 被顶了一下,又被勒住脖子的来人,忽然一股窒息感袭进脑海,双手使劲的抓着枪带用力的挣扎着。不过怎么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亡朝自己一步步的走来。 “赶紧放下他,不然我就开枪了!”和死亡就差一线的时候,几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王南北。 第0043章 中计被炸 “赶紧放下他,不然我就开枪了!” “放下他!” “不许动!放下他!” “到底是让我不要动,还是让我放下他啊!”看这眼前熟悉的丛林迷彩,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脸上扬起一片笑容说道。 用枪指着王南北的三人相视了一下,大家都不能确认王南北的身份,于是再次把枪口抬了抬,手指扣在扳机上已经处于半击状态。 “只要你愿意合作,我们保证你的安全。”为的一名军人将枪口降低了几分,快的说道。 “好!”王南北完全松开了右手,身后那人无力的贴着王南北跌坐在地,使劲的咳嗽着。看来刚刚那一下,确实受创不轻。 “现在可以先把枪口放下来了吧,小心枪口会走火的哟!”王南北半垂着双手,盯着对方说道。 “举起手慢慢走出来。”为之人又将枪口抬了抬,撇着头示意王南北走出来。 “呵呵!”王南北轻声的笑了两声,觉得眼前几人还是有那么点意思,于是很配合慢慢的举起了双手,一步步的跨出了石屋。 等到王南北走出石屋时,为之人才撇头示意自己的同伴进入屋内看看情况。 虽然从对方的装备已经看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是王南北从来没有被人用枪指着的习惯,于是准备给对方点颜色看看。王南北一边慢慢的朝前挪着,一边注意着准备进屋查探之人的动作。 当查探之人和王南北从左交错而过的时候,看准机会的王南北快的朝左大跨出一步,左手抄向对方腰间的弹药袋,身子再接着一扭转到对方身后,右手将对方勒在了怀里。这前后都只生在不到两秒时间,就算剩下两人要开枪,也只能投鼠忌器,更何况王南北现在左手中还抓着一枚手雷。 不过王南北并没有就此罢休,更没有给对方做出任何调整的时间,左手的手雷直接朝两人扔了过去。接着右手抓着被劫持之人的衣领用力往右一甩,右脚趁势一脚侧踢狠狠踢在此人小腹之上,然后倒飞着飞进屋里砸在屋内之人的身上。 而在踢飞这人的时候,王南北根本没有追上去,而是朝躲闪手雷的一人扑了过去。抱住一人的王南北就势一滚,在滚动的过程中王南北右手击向对方的右手肘。被击中右手肘,对方只觉得浑身一麻,全身的力道尽皆卸了去。而王南北却顺势将手指塞进了扳机,微抬枪口对着另一人就是几枪,正好阻住了对方想要进一步行动的打算。 王南北一脚踹开了身上之人,一个弹跳跃出去尽三米,落地之后又是对着几人待的位置,各赏赐了几子弹,让几人丝毫动弹不得,一点也不轻举妄动。 “东方江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小心老子等下踢烂你的屁股。”和几人对持了一小会,王南北将枪反抗在肩上,冲着院子外面吼道。 东方江?这不是我们队长的名字么,这人怎么会知道队长的名字?躺在地上的人一阵纳闷,这人到底是谁啊? “别别!”王南北话音刚落,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男子赶紧窜了进来,有些略显尴尬的走到王南北身旁。只不过满脸的迷彩,王南北是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呢。 不过东方江还没有站定,王南北飞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东方江吓得赶紧朝旁边一跳,等站定后才现自己被调戏了。原来王南北的这一脚只踢了一半就收了回去,而这时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南哥,你怎么来呢?”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中,东方江讨好似的凑了上去。 “旅游,你相信么?”王南北说道。 “信!只要是南哥说的都信!”东方江继续讨好着。 “滚!”王南北没有接受马屁,笑骂道。 东方江不怒反喜! “呃!”在场的人碎掉了一地眼睛,平时严肃刻板的队长,此时竟然对着一个陌生人露出讨好的神情,这什么状况? “还躺在哪儿挺尸啊!在这儿丢人显眼的!”东方江听着声音看过几人,脸上恢复严肃的神情,朝几人吼道。 闻听声音的几人,一点也没事的飞快的从地上弹跳起来,快的跑了过来。看着站定的几人,满是狼狈的样子,东方江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看来自己手下四五个兵都对付不过一个王南北,这脸上还是挂不住的。 “得了,就不要在这里摔脸色了,这还有一大摊子没有解绝呢。”王南北走上去在东方江的肩上拍了几下,然后又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几人说道,“不过说实话,你这几个兵还是很不错的。” 说完后王南北径自朝石屋走了过去,刚才因为突的状况还没有来得及查看房间,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什么线索吧。 “队长,这人是谁啊!牛哄哄的!”一个队员看着王南北的身影,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kao!”东方江走上去赏了一个板栗,有些怒其不争的说道,“刺刀,我看你天天看照片,天天在哪儿念叨,念傻了是吧!” “啊!”刺刀睁大嘴巴,一脸惊讶的样子。 “你知道他是谁?”看着队长离去的背影,几人凑了上来好奇问道。 “我们团曾经的怪胎!”刺刀有些唏嘘的说道。看来自己输在他手上,看来真的是一点不冤啊! “啊!”这次轮到几人惊讶的可以吞鸡蛋了。 这个曾经的怪胎,几乎团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个曾经打破了全军个人野外生存的最长记录,仅凭一把匕在原始森林中干掉三十多名反动武装,单枪匹马端掉敌方近一个连的兵力……这些往事太多太多,至今没有一个人越过,只能让人望项其背。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整个团里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也不准私下议论此人。几人更没有想到,今天不但亲眼见到此人,还和对手过了一次招。虽然最后是惨遭失败,但这绝对够自己回去吹嘘一阵呢。 “快跑!”正当几人唏嘘不已的时候,王南北和东方江狂喊着,一前一后的从屋子里奔了出来。不明情况的几人愣了一下,问道:“啥情况!” “有炸弹,快跑!”东方江一边吼道,一边飞快的着朝外面跑去。 “啊!”惊醒过来的几人,那里还敢停留,转身飞快的奔跑着。 刚刚王南北一进屋后,就看见刚刚被自己蹬到桌子下面有一枚定时炸弹。当然要是不桌子倒地,王南北肯定不会第一时间现。 而后在王南北拆弹的时候,进屋的东方江也再次检查着整个屋子,竟然现十多枚自制的定时炸弹。更为可怕的是,离起爆时间仅仅只剩下不到四十秒。四十秒的时间,就算是顶尖的拆弹高手,也不可能把十几枚独立的炸弹拆除。于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跑! 四十秒的时间,绝对足够让大家跑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他们似乎小看了对手。当刚刚那栋石屋生爆炸的时候,村子四处一开始四处生着爆炸。 “东方江,赶紧叫你的人全部撤出村子!”听到四处传来的爆炸声,王南北一边全力的狂奔,一边冲着东方江大声喊道。 “全体撤离,全体撤离!”东方江按下耳麦,使劲的吼着。结果一分心,一颗定时炸弹从东方江身侧不远处响起,要不是王南北将其扑倒并拉着滚了出去,估计东方江不死也得残废了。 “谢谢你!”东方江吐出一口泥土,感谢着身旁的王南北。 “快起来,现在不是谢的时候。”王南北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从地上爬了起来赶紧拉起东方江,继续向村外跑着。 面对这么大面积的爆炸,不用想就知道对方是提前埋好了炸药,就等着有人往村子里面钻,然后再利用遥控器启动。kao!他们这一招还真狠,要不是王南北提前现,估计所有的人今天都在死在这儿。 这个时候唯一的动作只有跑,唯有跑才能跑出一条生路来。可是对方到底在什么地方埋有炸药,谁也不知道,让大家更是防不胜防,只得狼狈的仓皇逃窜。要不是王南北警惕,估计已经横尸当场呢。 直到跑到村外一处暂时安全的地方,王南北才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头看着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的村落,王南北直感觉到一阵庆幸。虽然在刚刚逃离的过程中,被炸伤了几个或大或小的伤口,但好歹还是安全的跑了出来。 “东方江,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王南北喘着粗气问道。 同样喘着粗气的东方江,只是看了一眼王南北,没有做任何回答。 “kao!你别给老子说什么军事机密不能透露,要不是老子你他妈都已经死了好几次了。”王南北使劲的踹了东方江一脚,没好气的骂道。 “南哥,你还这么有劲啊!”东方江挨了一下也丝毫不在意,反而打趣着王南北。 “你别想把话岔开,虽然现在累的半死,但是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王南北丝毫不上当,开始威胁着东方江。说着王南北坐了起来,撸着袖子作势要开战的样子。 “别动手啊,我说还不行么!”东方江赶紧求饶着。 第0044章 又遇故人 “走私分子?”听到东方江口里说出这个词时,王南北跳将了起来喊道,“你以为对方是黑手党,还是雅库扎,走个私能整出这么大阵仗?” “呃!”东方江愣了一下,确实觉得王南北的话很有道理。小就算是全球恶名昭彰黑手党和雅库扎,是绝对不敢在华夏边境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的。那要是这么说的话,这几乎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势力啊!可是据内线传回的消息,不是这样的啊!始终想不明白的东方江又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呢?” 王南北看着这个曾经的战友,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刚才说传来的消息说,这是东南亚最大的走私集团的一次走私活动。但是你看一下,这个山村地处边境的深山中,一般情况下是很难被现的。而且从刚刚的情况来看,对方在这里已经经营颇久,甚至能够想到在地上深埋炸药,只要受到攻击不敌时,就和对方来个同归于尽。这些种种迹象表明,这绝对不是一伙简单的走私分子。” “啊!”听到王南北这么一分析,东方江猛然醒悟过来。这个拥有卫星信号塔,大量枪支弹药的小山村,和一个恐怖*组织的据点没有什么两样啊! “别惊讶了,或许事实如此。”王南北在东方江的肩头拍了一下,又望向小山村的方向。小山村此时还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就算是任何蛛丝马迹都在这场爆炸中化为灰烬,想找出一点线索来,绝对比上火星都难。望了一会儿后,才回过头说道:“赶快召集队员,然后撤离这里吧!” 五分钟后,几个队员三三两两的赶到了集合地点。看着一个个衣服破烂不堪的队员,东方江用力的攥了攥拳头,西南军区最锋利的利剑,什么时候何曾这样狼狈过! 一、二、三、四、五、六!怎么才六个队员? “小川和火炮呢?”东方江厉声问道。 几个队员相互看了一下,才注意到队伍里少了两名队员。 “你们又看到小川和火炮没?”刺刀问着另外的两名队员。 “没啊!你们呢?” “我们刚和队长一起,生爆炸跑出来时,也没有遇到他们呀!”刺刀指了一下几人说道。 “找!赶紧给我去找!”面对这样的消息,东方江大声的吼道。 一行人匆忙的返回小山村,面对熊熊的烈焰只能先搜索外围,看看能不能搜索到两人。但是刚才使用无线电呼叫没有一点反应时,作为队长的东方江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忧虑。因为战斗开始的时候已经下达了全体攻击的命令,那也就是说两人留在外围的可能性非常小,现在唯有希望从刚才的爆炸中两人能够顺利的跑出来。 “队长,队长我们在村北现了小川。”在众人一片焦急的时候,耳麦中传来刺刀着急的声音。 等王南北和东方江赶到的时候,看到小川正靠在刺刀的怀里,胸前血肉模糊,剩下的土地一片殷红,嘴里也正不断往外流着血。 “小川,小川!”东方江飞扑了上去跪在小川身旁,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搜出绷带按在小川的胸口上。可是不管东方江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队长!”小川吃力的说出两个字,口中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对不起队长,火炮他回不来了,我也回不去了。”小川说着,一行热泪从脸上流了下来。 “小川你不要说话,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东方江继续胡乱的给小川做着包扎,可是一卷卷绷带很快就被鲜血浸透了,于是抬起头嘶哑的吼道,“绷带,绷带!” “队长,没用了。 ”小川颤悠悠的伸出手抓着东方江的手腕,很是费力的说道。 几个队员看着小川的模样,用力的咬着牙关,却还是没有忍住将眼泪流了下来。都说好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那只是未到伤心处。 “队长,刺刀,晓峰…”小川吃力的叫着每一个人的名字,然后缓缓的收回手,举到了眉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满脸带着笑容用目光在每一个人身上掠过,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小川…” 一群人呼喊着小川的名字,滚烫的热泪从脸上滑了下来,砸在混合着枯枝烂叶的泥土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泪花。东方江悲痛得十指抓进了泥土,仰天哭号。这么多年来,为了脚下的国土安宁,看着多少队友长眠于地。他们再也闻不到泥土的清晰,花儿的芬芳,再也感受不到亲情的欢乐,花前月下的美好。只因为他们穿上了这一身军装,就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祖国,献给了人民。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王南北没有上前去安慰任何一人,而是缓缓的抬起了右手,敬了一个熟悉却久违的军礼。他们应该有这样的待遇,这是他们的荣誉。 两个小时后,两架直升机降落在村外的空地,一身丛林迷彩服的康可亲自带队前来。早已获知情况的康可迅的下达着一条条指令,随行的士兵散开后各自有条不紊的开展着工作。 看着东方江一脸痛苦悲愤的样子,康可走去拍了拍他肩膀,轻声说道:“东方江,该让你的队员回家了!” “支队长!”东方江哽咽着。 “东方江,队员牺牲了我们也很难过。但是你是队长,你是他们的支柱,更是我们特战队员的骄傲。这个时候你更需要站起来,更需要你带领着队员将凶手彻底消灭,所以你必须清楚我们身上所承担的责任。我想就算是小川和火炮,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康可安慰着东方江。 “支队长!”东方江双眼通红,满脸悲戚。 “好了,我都知道。”康可又在东方江肩上拍了拍,安慰道。 安慰完东方江后,康可转身走到了王南北面前停了下来。康可双眼直直的盯着王南北,一点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王南北的目光迎了上去,四目相对。逐渐的,空气似乎有一股戾气在弥漫。 忽而,康可闪电般飞起一脚朝王南北的胸膛踢去,王南北没有做丝毫的躲闪,也是一脚踢向康可的胸膛,而康可也没有做出一点闪避。 砰砰! 只听到两个声响,王南北和康可各自踢中了对方的胸口。王南北退后了一步,康可则退了一步半。略一交手,孰高孰低已经显现出来。 “看来你一点也没有退步。”康可戏谑道。 “是你一点也没有进步。”王南北反唇相讥。 “哦!是吗?”康可一脸惊异。 王南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康可也笑了,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的同时,右脚猛地一蹬地,向王南北弹飞而去。面对康可的攻势,王南北丝毫不退让,笑着迎了上去。 跃向王南北的康可,右拳向内一旋,一个蓄势凶猛的冲拳击向王南北。王南北没有和对方硬碰硬的打算,左脚向前跨出一步后,右脚一个正踢而去。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如果康可不撤招的话,再次被王南北踢中,肯定会受伤不清。 没有想到的是,身体前倾的康可在半空中却诡异的改变了姿势,竟然生生拉回了前倾的身子,改为双脚向王南北踢去。一脚正好挡住了王南北势大力猛的一脚,而另一只脚却飞快的踢向王南北的面部。惊讶康可变招如此之快的王南北,没有丝毫的停顿,伸出左手护住自己的面部,生生的承受住了这一脚。 这次交手,王南北退后一步,康可却顺势落了下来,一步未动。两次交手,各多退出一步,算是打了个平手。 还沉浸在悲痛中的队员,见两人甫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一个个睁大眼睛不知所以然。其中唯有知道真相的东方江,却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两人的意思。 康可的战斗力众人绝对是清楚的,就算是自己的队长也不是其对手,没有想到王南北竟然轻易的和他打了平手,还隐隐有胜一筹的样子。看来传说中的变态,还真是名副其实。 众人还在惊讶时,两人有再次对撞在一起。看着出拳的度,脚法的刁钻程度,队员绝对是自叹不如,只能望项其背。当然其中最为吃惊的还是刺刀几人,王南北刚刚放到几人的时候,绝对没有用全力。要是处于敌对双方的话,四人已经变成了四具尸体,并且在爆炸中已经化为了灰烬了。想到这里,几人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砰砰!又是两声击打声后,两条人影再次分了开来。从王南北的情况来看,虽然一副不太轻松的样子,但似乎一点事也没有。再看康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脸痛苦的模样,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看来刚刚两人的对战胜负已分,最后还是王南北稳占了上风。 “哼!”康可冷冷的盯了王南北一眼,摸去了嘴角的鲜血,然后转身而去。 “支队长?”经过东方江的时候,东方江看了看王南北后叫了一声康可。 “让他先和我们一起回去。”康可抛出了这一句话后,径自朝直升机走了过去。 第0045章 二三旧事 秘密基地指挥中心,已近不惑之年的少将秦中阳站在硕大的显示屏前,一脸有些惆怅的样子。 刚刚军区长来电,严厉责问山村爆炸案的始末,并希望尽快拿出一个可行方案,将罪魁祸击毙以振国法。 “王南北已经随我们回到基地,你需不需要见一下?”站在一旁的康可问道。 见,或者不见!秦中阳看着南诏省的卫星地图,思绪好似飞进了那些崇山峻岭中,飞进高原上的山川河流中,也一如飞到了那个记忆犹新的冬天。 那个冬天新兵军训刚刚开始,下新兵连检查工作的秦中阳,遇到一件大事,一件注意轰动整个军区的大事。新兵军训的第一天,一个叫王南北的新兵蛋子,不但将班长揍了,居然连排长和其他两个班的班长一起给揍了。 军训第一天就生这样的大事,连跟着一起检查的军官都说这人无法无天,今天不好好处理,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更有人说,像这种刺头,直接退回到地方算了。 可是当时秦中阳没有做任何表态,决定先看看这个叫王南北的新兵再说。从秦中阳多年的带兵经验来说,越是刺头只要经过好好打磨,就越能成为尖兵。 第一次见到王南北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年轻人的那种桀骜不驯,倒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剑,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锐气。说实话,秦中阳打心底就喜欢这个孩子。他知道只要经过雕琢,王南北能够成为万军之中取敌将级的栋梁之才。 “你为什么来当兵?”这是秦中阳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我想来。”王南北没有像很多人一样,说参军报家卫国,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之类的话语,而是给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哦!”秦中阳饶有兴趣的再次打量一下王南北,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打架?” “报告我没有打架,我只是要求换一种训练方式,班长们都说我是刺头,于是四个人打我一个。”王南北如实说来。 后来,通过秦中阳的了解,也基本如王南北说一般。新兵训练一般都是按站军姿、三大步伐这样的方式循序渐进的。当班长下达口令的时候,王南北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针对自己能不能省过这些环节。而班长当时说新兵军训都必须安排来,谁也不能搞特殊化。可在王南北再三的坚持下,将这些基本的训练完美的操练一遍,还是没有得到最终想要的答案。 当时只想着如何快得到其他的训练,并没有做太多的考虑,提出和班长单挑,谁赢了就听谁的。结果同排的两个新兵班长见两人打了起来,头脑一热就加入了对战之中,最后匆匆赶来的排长在劝阻中无奈的加入这场混战当中。可最后的结果,惊掉了一地大牙,四个老兵被王南北打趴在地。要不是连长赶来止住此事,估计那些气不过的其他班长要再冲上去,新兵连将引一场级大混战。 最后的结果算是各打了一板子,参与此事的班长排长在脸部会议做了检讨,而王南北则惊人的成为了军区有史以来,第一个收到处分的新兵。不过秦木阳和王南北达成了条件,只要王南北以优异的成绩结束新兵训练,将会满足他的愿望。 三个月后,王南北成为了西南军区特种部队a大队的一员。但是自从王南北来了以后,a大队多了一个怪胎。每每别人已经累的叫苦连天,王南北还训练的乐此不疲,并且多次打破保持了数年的多项记录。 当然这些并不是开始,要是把王南北的那几年的经历拿出来的话,简直是罄竹难书。 终于有一天,王南北冲进了时任大队长秦中阳的办公室,要求独自一人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秦中阳当时就拍着桌子告诉王南北不要胡来,结果没想到半夜十分,王南北通过重重严密的岗哨,带着一把匕就跑入边境茫茫的原始森林,气的秦中阳差点吐血。 一个星期以后,王南北回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押着四名毒贩顺利归来。本来要准备处分王南北的秦中阳,却没有了办法,最后只得功过相抵。 这一次后,秦中阳以为王南北会消停点了吧,结果没有想到王南北一次比一次过份。以前出去好歹会前来打个招呼,现在出去不是找人传达,要不是就留个纸条。就算是队里用最笨的办法,二十四小时看管,也总能让王南北找到机会跑出去。 在王南北有一次小时半个月后,秦中阳却接到了国境哨所的电话,说王南北在某处边境消灭了进入国境的某恐怖*组织三十多名成员。听到这个消息的秦中阳差点疯掉了,一个人和三十多名恐怖*分子拼,这简直是不要命了。誓要处分王南北的秦中阳,当在哨所中看到沉睡中的王南北,一脸疲惫的样子,不知怎的鼻子一酸心就软了下来。最后的结果,再次功过相抵。 对时不时玩这种把戏的王南北,秦中阳已经习以为常了,要是那天在营房里看到王南北,真就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呢。 或许这些都还不算什么,直到有一次,某哨所的两名士兵在巡视边境的时候,遭遇不明势力生枪战。交战中,两名士兵当场阵亡。当大家都在沉浸在战友牺牲的悲痛中,痛斥恐怖势力的时候,王南北再次一个人摸了出去。 一个月后,当大家都以为王南北已经消失了时候,王南北穿着满是血迹早已碎成布条的衣服出现在了秦中阳的办公室。王南北将一件破败衣服拍在秦中阳的面前,口中说道:我为兄弟们报仇了。说完后,一下瘫倒在地睡了过去。看着衣服包着的八十多个军衔,和地上的王南北,秦中阳眼泪盈眶。 这一觉王南北睡了足足四十三个小时,而这四十多个小时,秦木阳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王南北身边。后来从王南北口中得知,事件生后王南北寻着仅有的一点线索,最终确认了这件事情是某**队所为。而王南北硬是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中,追了整整一个月将对方差不多一个连队的性命全部留了下来。那些军衔,就是从他们身上摘下来的。 当然,事后将这个消息封锁了起来,所有的知情者也被要求绝对不能谈论此事,违者军法处置。 这就是王南北,那三年中的王南北,让所在部队又爱又恨的王南北。那时认识王南北的人都说,这人是块当兵的好料,就是天生的军人。如果不能留在部队上光热的话,那简直就是埋汰了此人,于是第三年的时候,王南北留了下来。 所有人都认为,像王南北这样的人,应该留在部队一辈子,但事实总归出人意料。整整第三年,没有再做出一件出格之事的王南北,让人惊掉大牙的在第三年底,选择了转业。这绝对是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可面对当时作为王南北分队长的康可怎么劝道,王南北最终也没有改变注意,秦中阳只得咬牙在王南北的转业报告上签了字。 王南北走的那一晚,秦中阳和康可在食堂喝得酩酊大醉,两人抱头痛哭。自从王南北走了以后,秦中阳总感觉自己老了许多,刚进不惑之年就已经华早生。 “长!”康可看着不断嘘唏不已的秦中阳,小声的叫了一声。 “嗯!”秦中阳伸出手装作搓了搓脸,悄悄的摸去了眼角的一滴泪珠,换上了一副笑容回过头来笑道,“人老了,想些往事!哎!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康可再次重复了一遍。 见,或者不见!秦中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次沉沉的吐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还是不要见的好!”说完后秦中阳转身走了出去,康可看着这背影分明带着些萧索。 唉!王南北啊王南北,你让我说些什么好!长待你就如亲生儿子一般,你怎么就能辜负一位长辈的如此深情。想到这些,康可也有些惆怅起来。虽然和王南北接触的时间要短一些,但毕竟曾经也是自己手下的兵。 “等下我就安排人送你回去。”一处会客室中,康可背对着王南北说道。 “好!”王南北简单的回答着。 “好什么好!”康可忽然转过身来红着眼睛吼道,“你他妈的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亏得当初长待你那么好!你知道当初长替你背了多少压力吗?你知道长看着你离开军营时流泪的样子吗?你知道长喝醉后喊着你的名字吗?” 听着康可哽咽的声音,王南北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知道,这些事情你永远都知道,因为你王南北的良心早已经被狗吃了。怎么想揍人呀?是,我是打不过你王南北,但我康可从不觉得丢人,因为我康可这辈子就钉在这儿了。哪怕是死,我也会钉在这儿,直到流进最后一滴血,因为我是光荣的华夏军人。” 看着康可的拳拳赤子之心,王南北轰然跌坐在椅背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间说不出话来,鼻尖有些酸酸的。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却说不出来。现在见或不见,说或不说都已不重要! 第0046章 龌龊招数 刚回到深海,一个惊人的消息震动华夏,一伙恐怖*分子在西疆省某市动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恐怖袭击,造成一栋商场倒塌,目前伤亡人数和损失暂时无法统计。 在各种舆论媒体纷纷谴责这种暴行时,而王南北却惊呆了。当山村爆炸生后,王南北就断定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走私案件,而现在这次袭击其时间和山村爆炸的时间极其吻合,为什么如此的巧合?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么? 如果两者之间真有关联,用山村据点来转移实现,来为自己在西疆动恐怖袭击赢得先机,那对方不仅仅是疯狂,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当然不用说就能够想到,在西疆制造恐怖袭击的是谁,只是他们怎么和东南亚最大的走私集团就扯上了关系?据之前掌握的消息,并没有类似的消息流传出来啊!或许真是针对这方面的情报,以前做了错误的判断才导致情报空白,看来以后是应该加强这方面的呢! 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爱祖国爱和平的杀手!哦!只是爱好自己祖国和平的杀手,绝对是不允许别人在自己国土上扬武扬威的!不过这些东西还是放不到台面上,但总可以私下进行吧!要不然全世界的杀手都知道自己干这种事情,还不得冲着花红满世界的追杀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呢! 或许什么时候,是应该抽出一点时间,到西边去走走了。不过好似深海还有一堆麻烦没有解决,还真是有点头痛啊! 这只跳骚到底是谁呢?关东林真的是你吗?对于在外龇牙必报,在华夏却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王南北来说,不想在深海给自己增加无谓的麻烦,可是麻烦自己找上门来,这就怪不得我用雷霆手段了。 地铁站口,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很少在中午出来的王南北,觉得连移动一步都显困难,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挪到了电动扶梯上。 快要下扶梯的时候,王南北被人向前挤了一下,随后感觉身后一人扑在自己后背之上,然后顺势抓住王南北的手臂才止住了前扑的势头。 当然要不是王南北在拥挤生的那一刻抓住扶手,或许在这么拥挤的扶梯之上就可能生一起踩踏悲剧了。 人这么多,被挤一下是很难免的事情,刚走下扶梯的王南北,只是回头对身后差点摔倒的浓妆女子报以一个微笑。令王南北没有想到的是,浓妆女子高喊了一声。 “非礼啊!有人非礼啊,快抓色狼!”浓妆女子拽紧了王南北的手臂,高声喊道。 “啊!” 周围惊讶的目光纷纷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然后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句打色狼,在王南北莫名奇妙的时候,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打死他!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不知道人群中谁有喊了一句。 如果说在大街上喊抢劫之类的,或许过路的人只是瞄一眼,大部分的就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一句非礼抓色狼,绝对油锅中溅入的一地水一般,人群立马就炸开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义愤填膺,纷纷冲上去准备暴揍色狼一顿。 被围在人群中的王南北,才现自己被当成了事件的主角。面对几个见义勇为的良好青年,王南北揍也不是,不揍也不是。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等一下!”王南北大吼一声,让冲上来的几人怔了一下。 “怎么耍流氓了人还这么凶呀!”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非礼?”王南北冷哼一声,“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非礼了,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大家快看啊,现在这什么世道,被人非礼了连苦都没地方说理去。大家可是要为我评理啊!”浓妆女子往地上一坐,开始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正在现场乱成一团的时候,地铁站执勤的民警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喊道:“大家请让一让,我是派出所的民警。” 浓妆女子一件民警过来了,上去一把吊住了民警的手臂,哭喊道:“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的。”民警在浓妆女子的手背上拍了两下,安慰的说道,“现在请你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讲一下。” “民警同志,是这样的。”浓妆女子哭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刚刚乘坐扶梯的时候,因为太挤一时没有站稳,我就不小心扑到王南北身上。结果没有想到他,却趁机摸我的下体。警官,你一定要将这样的流氓绳之于法啊!” “是啊!是啊!一定要将这样的流氓绳之于法。”人群中几个女性同胞附和道。 可王南北听了却眼神冰冷的盯着浓妆女子,栽赃陷害用这么龌龊的手段也太没品了吧!王南北,你怎么知道我叫王南北? “这位同志…”王南北正想说话,浓妆女子又爆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 “如果大家要是不相信的话,警察同志可以把我内裤拿回去鉴定,上面肯定有他的指纹。” kao!女人起狠来,真是神仙也挡不住!内裤上有指纹,还鉴定,这么专业的东西都能飙出来,看来真是不简单啊! “别吵吵,像什么话!都带回派出所去!”民警本以为人多拥挤就是个误会,准备调解一下的,但现在这样子也只能带会派出所再说。 两人随即被带回了附近的派出所,并从现场带回了一个自愿作证,指控王南北当街调戏的事实。 派出所中,受害者浓妆女子的控诉,再加上证人的证词,基本上是有充分的证据可以指控王南北当街耍流氓。如果说浓妆女子内裤上再鉴定出有王南北的指纹,估计将会坐实王南北的猥亵事实。 “王南北,你可真是有意思啊!前一段时间你涉嫌藏毒,现在又绞进调戏案,你可真是一朵奇葩啊!”审讯室中吴昔促狭道。 “真是麻烦你了!”王南北一脸尴尬。 “哎!先打住,我可没有说要帮你洗脱啊!如果说你真干了这事,就算你之前帮了我的大忙,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吴昔一脸严肃的样子,绝对是帮理不帮亲的。 吴昔虽然这么说,但是当王南北提出要打个电话,一听说此事后,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风驰电掣的就赶了过来。就冲这一点,王南北怎么还是要感谢吴昔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派出所的一个警官走了进来。 “你好,吴队长!”民警和吴昔打了一个招呼,继续说道,“刚刚从对方内裤上我们确实提取到了王南北的指纹……” “哎!等一下,你说上面有我的指纹?”王南北赶紧打断了对方,一脸惊诧的样子。 “王南北,这下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吴昔一听对方这样说,起身准备转身就走。这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要是自己在坐下去,有这样的一个朋友,吴昔都怕脸上无光啊! “确实如此!不过……”民警像是故意吊着两人的胃口,顿了下才继续说道,“我们从对方的上面还提取了有七八个指纹,所以这个有点不正常。” “啥?” 王南北和吴昔两人目瞪口呆,七八个指纹,这女的也太乱了吧! “吴昔,我说什么的,我就说这个女人不怀好意吧!”王南北瞥了一眼欲走的吴昔嘟哝着。 “不怀好意?”吴昔柳眉一竖,两眼一瞪,“人家就算不坏好意,但是上面的指纹怎么解释,你别说他是自己飞上去的。” “呃!”王南北额头直冒冷汗,这事情好像真还有点解释不清。 另一间审讯室。 “你能保证说的一切都是实话?”一名民警紧盯着浓妆女子。 浓妆女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我保证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是吗?”吴昔毫不客气的推门走了进来,举着手中的塑料胶袋,冷冷的说道,“我们从上面鉴定出来七八枚指纹,这个你又怎么解释?你不要给我说,你有让别人摸你贴身衣物的嗜好。” “这……”浓妆女子支支吾吾,眼神闪烁,脸色也有些白起来。 “林华华,24岁,西江省人,富丽娱乐会所坐台小姐……”吴昔将另一只手中的资料扬了扬,毫不客气的说道,“说说吧,是谁指使你做这件事情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林华华还是慌张起来,不断的搓着双手。 “林华华,对方已经准备起诉你栽赃陷害,并且要你赔偿精神损失,你就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没想到吴昔也开始用了手段了。吴昔说完后也不理对方,又对着之前闻讯的民警说道:“我们出去,就先让她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好!”显然民警也知道吴昔的办案能力,收拾起桌面的东西就朝外面走着。 “哎!等一下!”在吴昔两人将要出门的时候,对方终于忍不住了,赶紧叫道。 两人相识一笑,就这点本事,还学人家陷害人! 第0047章 这是误会 事情最后总算是搞清楚了,林华华前几天接了一个很奇怪的客人。当然隐藏自己的装扮来娱乐场所消费,那也是见怪不惊的事情。只是来的这客人,一不喝酒二不消费,一当面就砸出十万块来。 当林华华一脸疑惑时,对方拿出了王南北的照片,说王南北抢走了自己的女朋友,想报复一下对方,并教她如何如何做。都说戏子无情,**无义,对于林华华这种人来说,只要有钱赚不杀人放火就行。后来再根据对方的指示,在地铁站撞上王南北后就生了那一幕。 至于上面的那个指纹,穿这包臀裙的林华华,趁着人多拥挤,再自己制造小意外时,抓住王南北的胳膊往自己的那个地方一蹭,不知情的王南北也绝对是百口莫辩啊! 虽然说算是水落石出,但娱乐场所那么混杂的地方,就算是在主要过道的位置有摄像头,人家既然能够玩这游戏,肯定也不会让你抓住把柄。虽然最后派出所对林华华做出了处理,但这件事情也基本算是悬起来了。 “谢谢你!”咖啡馆中,王南北感谢道。 其实这事情说起来绝对有点滑稽,一个顶尖的杀手隐藏在都市中,不能靠自己能力去解决这些事情,最后还需要一个警察帮忙,要是人妖知道这事,估计都得被挤兑死。这对杀手界来说,也绝对是一个奇闻呢! “算了吧!你帮了我那么多次,就算是先还一个人情吧!”不知道怎的吴昔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另外一句,抬起头来看着一点也没有异样的王南北,心底却莫名的有种失落感起来。 “不管怎的,总是该谢谢你的。”王南北丝毫没有在意,笑着说道。 吴昔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不停的搅着杯中咖啡。王南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现刚才只顾着说话,都没有加糖。 “你刚才也没有加糖吧?”王南北从旁边取过一小袋糖,递了过去说道。 “习惯了!”吴昔低头小啜了一口说道。 “怎么最近老加班么?” “唉!”吴昔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一段时间的案子内部都还没有下定论,而且马上我市又要举行园博会,所以……” 听到吴昔这么一说,王南北才注意到吴昔的双眼带着黑黑的眼圈,看来最近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肩上承受的压力也是巨大的。中 “最近有什么特别事情么?”沉思了一会儿后,王南北还是忍不住问道。 “也没。虽然我们也参考了你的思路,但是现在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吴昔有些忧愁,或许这是自己从警以来最忧愁的日子。 医院的无名枪手,几乎是花了整整一个的时间,竟然没有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就连海边的神秘人,不管是通过各个渠道的线人,还是请求其他市的兄弟单位协查,最后还是白忙碌一场。更别说副市长和其秘书的案件了,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就连东南亚最大的走私集团的主要人物会潜入深海一事,都还是从其他地方传过来的通报。 整个刑警队面对这些事情,就像一个瞎子一般,一点方向都没有。这些情况,真的是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看到吴昔这个样子,王南北决定再向吴昔透露一些信息,虽然说不多,但说不定会就此理出一些线头,然后顺藤摸瓜也不一定。 “吴昔,这次出去出差,刚好遇到老部队的一个战友,听他说前段时间刚刚捣毁他们一个武装据点,而且察弈潜入深海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还有消息透露,他们应该和西突组织有关。不过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透露出消息来源,到时我朋友那也不好交代。”王南北将消息稍微做了一下变动,加入了自己的一些判断。当然为了防止吴昔追问,也把路堵死了。 “真的?”吴昔有些惊讶。 “千真万确!”王南北点头肯定道。 两人聊着聊着,吴昔竟然有些困了,直接靠在椅背上就打起了瞌睡。王南北伸出手轻轻的理了鬓角垂下的头,眼睛中忽然闪过一丝温柔。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抽出时间管自己的破事,真是难为她呢! 看着外面,深海的天,有些灰蒙蒙的! ”夜幕降临下来时,两人并肩走出了咖啡厅,却没想到遇到了吴昔的一个熟人。 “嘿!吴昔,这么巧啊?”王南北两人刚停下,一身精干打扮,年纪与王南北相仿的青年男子大步的走了过来。 “刘承志,怎么是你!”看到来人,吴昔亲切的打着招呼。 “你知道我这人就是闲不住,这不刚谈完生意,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你。”似乎刘承志碰到吴昔也有点意外,言语中也不无透露着高兴,然后又带着关心的问道,“怎么这么晚还在工作?” “也没,只是和朋友谈点事情而已。”今天也忙了大半天,吴昔说话的时候不无带着意思疲惫。 “朋友?”听着这两个字刘承志神色忽而有些怪异起来,不住的上下打量着王南北,立马又变得很是亲切的样子打着招呼:“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还没有等王南北开口,吴昔就赶紧介绍道:“我朋友,王南北!” “朋友,王南北?”刘承志神色又是怪异的瞄了一眼吴昔,又马上变成一副很是和善的样子,伸出手来说道:“王南北你好!郑重介绍下自己,我叫刘承志,非常高兴认识你。” 面对刘承志这几次的脸色变换,王南北那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甚是搞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人到底搞什么飞机。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王南北摸不清状况,只好客气的回应着对方。 “吴昔,一起吃饭还是?”和王南北打过招呼后,刘承志又回过头去问吴昔。 “不了,今天有点累,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下。”吴昔拒绝了刘承志的邀请。 “行!既然那我就不留你了,你自己路上慢点。我和这位王南北兄弟一见如故,等下就一起聚聚,就不送了。”刘承志也很是干脆,一点没有留吴昔的意思,却自来熟的搂着王南北的肩膀说道。 被搂着的王南北只感到一阵恶寒,一见如故,谁跟你一见如故啊,咱们根本就不熟好不! “你确认你不先走?”吴昔头一偏,看着王南北问道。 “你先走吧,王兄弟就先不走了,有事电话。”王南北没说话,刘承志倒是先替王南北回答起来。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吴昔这时像极了听话的小媳妇般,转身朝停车场而去。 而刘承志还伸着个脑袋,眼巴巴的看着吴昔离开的方向,直到看着吴昔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豁然全身放松下来说道:“这姑奶奶终于走了,真是终于走了,走了好哇。” “哎,兄弟,好像我们没有这么熟吧。”王南北恶寒这个脸,满身不舒服的盯着仍然还搭着自己肩膀的刘承志说道。 没想到的是,刘承志竟然像极了慢电影一般,慢慢的回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南北。哦!空中没有电流闪动,只见两人各自像触电般迅的分了开来,一阵呕吐。 “兄弟,不带你这样玩的。”王南北望着这个忽然冒出的家伙,浑身一阵哆嗦。 “兄弟,我真的很佩服你。”应该恢复正常的刘承志,伸出一个大拇指对着王南北说道。 “啥意思?”王南北莫名其妙。 “连吴昔你都能搞定,我怎么不能佩服你。”刘承志又是冒出一句今天动地的话来。 “搞定?”王南北觉得脑袋周围都是星星。 “靠!小子,你还装什么蒜啊。你们俩成双入对的出入酒店,还说没有搞定这话说出来真是笑死人。”刘承志非常鄙视这种偷了腥还不承认的家伙。 酒店?王南北又是一阵莫名奇妙,哪里来的酒店。可是等王南北回顾一望,才现身处的背后真的是一个酒店的大堂,而自己刚刚出来的时候,和吴昔正在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于是才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进咖啡厅走的是另一个门,而这个估计就是侧门了。 “我们刚刚是从咖啡厅出来的。”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王南北赶紧的解释道。 “啧啧,说实话我真的越来越鄙视你了,为什么我这种大好青年放着不选,偏偏选择了你这种人,吴昔我真是你感到不值,我真的为你感到悲哀啊。”刘承志说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看着真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兄弟,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王南北继续解释着。 “不是我想的这样,那是那样?”刘承志叉腰如泼妇状,“你看吴昔出来的时候都面带倦色,还说今天有点累了,要早点回去休息。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呃!王南北直接摔倒,兄弟我是清白的啊,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们只是谈完公事而已,又恰巧在这个地方被你碰到而已。呜呜,真是不是你想的这样! “兄弟~”王南北欲哭无泪,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啊。 “兄弟,虽然我很鄙视你这种行为,但是我还是得重复一句话,我真的很佩服你。”刘承志在王南北肩上拍了一下,一脸的崇拜丝毫是装不出来的。 “哎!”王南北无话可说了。 “兄弟难道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谁?”在王南北还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时候,刘承志带着谢说不出的意味问道。 “你是谁?”王南北很傻的问道。 “我是吴昔的未婚夫…”刘承志刚说道这儿,王南北就失声叫了出来。不过刘承志又接着说道:“当然那只是我爸和她妈曾经的想法,但是人家压根儿对我就没有意思,最后只得无奈放弃了。所以你说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和你决斗的。” 哎!哥们,你别吓唬我啊,兄弟我这小心肝禁不住吓得好不!兄弟我和吴昔真的什么都没有生过呀,你真是想多了。咦!好像似乎也不是这样啊,自己好像摸过吴昔的胸部,好像还挺软的。也抓过人家的小脚,好像还挺白的吧。自己也还背过、好抱过吴昔,好像这也算是亲密接触吧! “那个叫什么袁承志的,你爸叫什么来的?” 王南北你是怎么回事呀,你当你是在看碧血剑么,连人家的姓都搞错了。 第0048章 登先之父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刘承志,王南北感觉总是有点怪怪的。中那感觉怎么都像是偷情的男女,被对方的正主正好抓到一般,幸好的是这只是两人长辈的一厢情愿罢了。哎!我为什么要幸好啊?王南北一阵郁闷,怎么就把自己代入了!自己这身份就见不得光,谁跟着自己就是害人家,爱情这玩意儿就不能出现在杀手的生活中。 不过有一点连王南北自己都解释不通,为什么吴昔好几次遇到麻烦的时候,自己都还要出手帮助对方?热心?友情?爱情?疑惑又是其他的呢?也或是棋逢对手,想要弄明白到底是谁能够布下这么精彩的一个局吧! 面对刘承志的热情,王南北很是客气的婉转谢绝了,当然也可能也只是对方出于礼貌而已。其实就是和人家不熟,也从来没有想过从他这里去侧面了解吴昔的情况。 但是有一个邀请,王南北还是不得不去的。本来上次陈登先就邀请王南北去他家里做客,结果却因为酒吧的误会被逮进警察,让王南北有一次爽约了。陈登先对王南北来说,算是平静生活中的亦兄亦友,在深海的几年中也承蒙他的照拂,要是再推诿下去的话,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带礼物一直就是王南北长久一来的习惯,知道陈登先喜欢喝茶,所以经过普洱的时候,特意挑了一饼有些年头的老茶——正宗原产地茶农珍藏的普洱。 对别人不敢说,但对陈登先绝对是摸准了他的命脉。当老陈看到茶饼时,两眼光的出一声惊叹,满脸像见了小媳妇一样欣喜。以陈登先多年喝茶的经验,不用冲泡观汤水品茶味,就只是闻闻溢出来的茶叶香味,就知道这绝对是好茶。 “王南北呀,你把我这个嘴养刁了可怎么办啊!唉!要是那一天哥哥喝茶喝破产了,干脆我就做你的专职司机,放心我绝对不要工资,你只需要伺候这么好的茶就好。”坐在驾驶位陈登先,一脸感叹。 闻听此话的王南北,竖起中指狠狠的鄙视了陈登先一番。这家伙都四十来岁了,私下就没有一个正形,真是不是怀疑这就是一个老小子。 “哎!像你这么有心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少呢。”陈登先继续表着感叹。 “要是真喜欢,我不介意吃点亏。话说你女儿也应该十八了吧!”王南北无耻的说道。 “牲口!”陈登先狠狠的瞪着王南北,捶胸喊道,一脸悲戚的样子。只是数秒,忽有自顾自的样子说着,“这好像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牲口”王南北再次鄙视。 一路上不知咋的,陈登先像是唐僧一般,不停的婆婆妈妈的。一会儿,王南北你看我女儿才十八岁,你都大他十岁,你这就是老牛吃嫩草,简直就是烧高香了呀。一会儿又是我女儿聪明伶俐,那一点配不上你王南北呀。要不就是,你年龄大应该懂得照顾人,我女儿应该不会受委屈之类的。 听着这些话语,王南北跳车的心思都有了。真想喷一句,有你这样做老爹么! 不到半个小时,陈登先开着车进入了一个别墅区。整个别墅区看起来是有些陈旧,也建了一些年头。不过不要因为这样就小看这里的主人,王南北可是知道这一块别墅区,是深海最早新建的一批别墅,因此说住在这里的有很多人,都是深海真正低调的有钱人也不为过。 车子最后在一栋三层的别墅前停了下来,虽然说占地不是很宽,但是整栋别墅的范围内绿意盎然,种植了多种南方树木,置身其中竟有一种寂静舒适的感觉。就连草坪都精心收拾过,看来这家的主人确实细致到了极点。 “这里住了很多年了,舍不得换。”陈登先看着王南北打量的空当说道。 “挺好。”王南北点了点头,用两个字做了评价。 之所以没用什么恋旧重感情之类的话语,那是因为陈登先本就是这样的人,也正如此王南北才会选择在他公司待了这么多年,能够更近一步深交呢。当然以陈登先的能力,住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可惊异的。 “请进。”陈登先只是笑了笑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入客厅后,偌大的别墅没有欧式风格的奢华感觉,处处透着一股浓厚典雅的中国风。 客厅的正中挂着一副词:浪淘沙?北戴河!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字体也是龙飞凤舞,虽然说没有当初太祖的风范,但是欣赏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王南北有些好奇的看着这幅字,心里也有些诧异,为什么陈登先会放这幅字在客厅正墙。 看着王南北有些疑惑的神色,陈登先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着王南北先做做,自己去换一身衣服才下来。还特意交代一下,旁边几步出门就是后院。 给王南北交代完后,水也没有给王南北倒上一杯,就直接上楼去了。当然王南北也没有在意,站在那里一直对着那副词。都说从一个人的字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绝对不假。这字虽说没毛太祖当年的壮怀激情,但是也看得出来,写字之人胸有家国,正气傲然!而且写这幅字的人,绝对是位老者。 欣赏一遍客厅的几幅话后,见陈登先似乎还没有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其他人来招呼,王南北寻着路朝后院去了。令王南北没想到的是后院还别有洞天,一条曲折蜿蜒的鹅卵石路,路边栽种着清脆的细竹,尽显曲径通幽之意。顺着小路出去,小路正中对着一潭水池,池中立着一堆假山,假山上还立着几株矮松,竟然隐约有几分青松傲骨之意。不得不说,整个后院的布局,绝对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不过让王南北惊讶的更是在后头,水池右边不远处,竟还有一个不大的花棚。花棚中花架上放着整齐的花盆,盆中种着一些植物,细看枝丫上的痕迹,应该是经过精心的打理的。没有想到陈登先,平时还有打理花花草草的爱好。 “朋友也喜欢花花草草?”王南北正看的入神的时候,身后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王南北听到声音回过头去,一位头有些花白,但精神却很矍铄的老人正站在身后不远处。老人穿着一身干净整齐的军装,不过肩上却没有挂任何的军衔。 “您好!”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军装老人,王南北不知对方身份,只好客气的打了一个招呼。 “小子,刚才看你不是还挺随意的,怎么这下就拘谨起来。”老人盯着王南北,脸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小子王南北也是做客之人,贸然打搅还请谅解。只是不明老爷子身份,还请指教。”王南北神色自然,说起话来都有些文绉绉的。 “看来那不成器的儿子,所言非实啊。”老人似乎是有些遗憾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王南北那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里是陈家,老人既然这样说,那应该就是陈登先的父亲无疑了。哎!你这陈登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陈老爷子,您好!” 想明白这点的王南北,再次客气的打着招呼。 “陈老爷子?”老人脸上闪过几分惊讶,重重的重复着这四个字,片刻之后脸上却又布着些愠色看着王南北。 面对老人的神色,王南北有些不解。你既然说陈登先是你儿子,那应该也是姓陈无疑,那里有什么不对的呢?可是这神情分明告诉自己,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陈登先告诉你我姓陈?”没等王南北惊异过来,老人又再次开口说道。 “这…这倒是没有。”王南北有些尴尬,没想到张冠李戴了。 “哈哈…哪有天底下儿子姓什么,老子就要跟着姓什么的道理啊!”看着王南北的窘态,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句话一出来,王南北就明白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很是可笑的错误。这个天底下,只有儿子跟着老子姓的,但绝不会老子跟着儿子姓。竟然自己错误的认为陈登先姓陈,他老子就应该姓陈。 “老爷子,真是对不起,是小子鲁莽了!”王南北赶紧道歉说道。 “小子,我真是不得不说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光越来越差了。”老人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似乎很是失望的样子。 “啊!”王南北就没有明白,老人前后两次重复这句话的意思。 “不明白?”老人问道。 王南北点了点头。 老人哈哈的笑了两声后,说道:“明明是一个现代人,却偏偏说话文绉绉,酸不酸雅不雅的,老头子我听着就难受。真是了无生趣啊!” 唉!没想到自己客气一会,却被对方说成了酸腐。看来这老头子的胃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满足的啊! “难道不对?”老爷子一脸置否。 “老爷子,说实话我有点好奇,我一个后生晚辈的,还有什么值得你老爷子唉声叹气的。”王南北吐出了一口气,还是感觉这样的说话舒坦。 “你想知道?”老爷子问道。 “嗯。”王南北点了点头。 “你问陈登先去。”老爷子直接把皮球踢给了陈登先。 哎!老爷子,真是不带你这么玩的,王南北有一点郁闷。 老人丝毫不理会王南北的这点小不满,直接将话题岔了开去,伸手指着旁边的盆栽说道:“你也折腾花花草草?” “老爷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中听的还是不中听?”王南北很光棍的说道。 “哦!这话有怎么说?”似乎还没有人以这样的方式这自己说话,老人似乎也是来兴趣,带着一丝好奇问道。 要是说随手从这院子中指出一种植物,王南北能够说出它的名字、产地、习性等等一大堆的东西来,绝对比专业的还专业。甚至说能够把几种没毒的植物,几分钟之类就能合成出杀人毙命的玩意来。但是种花花草草这些技术活,王南北绝对不折腾。 “我不折腾!”王南北很干脆道。 第0049章 余家父子 面对如此诚实的王南北,老爷子竟有些满意的笑了笑。 其实折腾花花草草其实就像经营人生,用心的去经营,它就开出娇艳的花朵给人芬芳愉悦心情,如果你不用心的话也会像人一样会耍脾气。其实所谓经营的好不好,一切都是从本心出,行事端正方能开花结果。 如果从人生经验来讲,王南北绝对是不敢和这老爷子你比的。就像古人所谓的善恶善恶,其实善恶就只在一念之间。但其实这个恶世上本没有善恶之分,只是每个人在不同的经历所造成的。同理每个人从自己的角度去看,都会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自己的也是善的。甚至王南北从指着花架上,一直红艳艳的花朵做了一个对比。 红在大多数人的眼中,都代表喜庆红火吉祥如意,甚至冠以一个非常好听的华夏红。但有人却说这红的太妖艳,艳的有些血腥。这其实就是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样,所认为的事实和所做的选择也就不一样。” 听到王南北的这一番言论,老爷子倒是有些认同般的点了点头后,又问了一个问题。世人皆说人之初性本善,可却千古以来却又说人之初性本恶,这又该怎么解释? 看老爷子今天这场景,倒是有点老师考学生的架势呀! 看着老爷子一脸期待又会给出什么答案的样子,王南北有些自嘲的笑了下,再次的将思路整理一遍。其实这话和刚才王南北所说的话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而这两种思想只是不同社会形态下的产物,也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社会经历。 善恶是人性的两种表现,而人是环境下的产物,因此人本身是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所以人一直想改变环境,但环境却一直潜移默化改变这人,这也为什么会有孟母三迁的典故。当然这也不是绝对,如果这样也就不会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说呢。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说是两种思想的对撞,出角度不一样,没有谁对谁错之说。两种思想相互对立,却永远并存。 不过今天老爷子好似存心要考考王南北,竟似考官一个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那你再来说何为不可为之事?何又为可为之事?老爷子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 王南北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把皮球直接踢了回去,反问着老爷子在他心目中什么是可为和不可为。老爷子有没计较,只是负手走了几步后,七个可为一一道来。 符合礼数为可为,明辨是非为可为,助人为乐为可为,因公忘私为可为,爱民如不可为,回馈社会为可为,报效祖国为可为;反之亦不可为。或许老爷子只是挑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来讲,但这已经将大部分的概括进来了。 当老爷子准备再次追问王南北的想法时,结果却看到王南北狡黠的笑道今天受教了,才回过神来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打算回答自己,而是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老爷子最后只得感叹,自己的果然没说错,这小子就是一只小狐狸。 不过从王南北前半段的回答看来,老爷子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老爷子没有准备就此放过的打算,决定让王南北和自己下一盘棋。俗话说棋品看人品,只要下一盘棋,老爷子绝对敢相信自己能够判断出王南北为人到底怎么样。 可是老爷子根本没有想到,王南北根本就没有接招的打算。下围棋,除了知道黑白子以外,剩下的就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了。下围棋?王南北更光棍,直接说那里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拒不接招。这样老爷子很是郁闷不已,自己的打算也因此落空。 最后老爷子只得笑意甚浓的拍了拍王南北的肩后,一边说着王南北你这人太有趣也太无趣,像极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还算是孺子可教,一边负手朝别墅而去。 老爷子刚走才没有两分钟,王南北还没有郁闷完,陈登先就出现在院子中。 可当王南北追问陈登先老爷子的姓时,结果又是听到一句更让人郁闷的话:你去问我家老爷子去。对于这个答案,王南北撞墙的心都有,最后也只得感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不过最终陈登先还是经不住软磨硬泡,只是简单的透露老头子姓余,而且还参加过多次战斗,算是戎马一生了。 当回到客厅后,不时有余老爷子的老部下过来。从他们的对话中,才知道今天居然是余老爷子的寿诞,这让事先没有做任何准备的王南北,显得很是尴尬。 “余老爷子,今天南北冒昧前来不知道是老爷子的寿诞,说送老爷子礼物手上也根本没有准备,可能也显得有些落了俗套。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借老爷子的笔墨一用?”等一批客人走后,王南北拱手朝余前说道。 “哦?”余老爷子来了兴趣,这个围棋象棋都不下的人,竟然还能舞文弄墨。这让余老爷子很是好奇,赶紧叫人准备着笔墨。 将宣纸铺在临时准备的一张桌子上用镇纸压好后,王南北一只手捋这袖摆,开始认认真真的磨起墨来。从笔架上提起一只大毫,轻柔的滚好墨后,提笔从左至右从上至下,一副字很快挥毫而就。 等笔迹稍微干了以后,王南北轻轻的提了起来,举到老爷子面前,说道:“今天没有什么礼物送老爷子,这幅拙作暂表心意。” “好!好一个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余老爷子拍掌叫道。 “词好,字也好。” 陈登先补充了一句。 没想到王南北龙飞凤舞的居然是岳飞的满江红,笔式字走龙蛇,看样子应该是狠下了一番苦功夫的。而且这满江红对应那副北戴河,也有几分相得益彰之意。 “老爷子戎马一生,这八千里路云和月应该还是非常贴切的。‘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也应该算是老爷在那些烽火年代的真实写照。刚刚在屋子里转圈时,看到墙上的那副字,现在想想应该是老爷子临摹的。我想这满江红也应该适合老子,所以就献丑了啊,大家都别见笑!”王南北笑着把写这幅字的初衷说了出来,倒也是很真切。 “王南北,我倒是现你越来越对老头子的口味了,咱们交个朋友咋样?”看来余老爷子真是心情大好,竟然主动放下架子和王南北结交,真是不由得让人大感意外。 “余老爷子如此看待小子,南北真是受宠若惊呀!”王南北又客气的文绉绉的。 “看来你这小子夸不得,一夸这说话就别扭。”余老爷子也是高兴的打趣着王南北。 哈哈…… 一阵笑声响起,看来今天余老爷子真是高兴。 “行了!你们就别再这搀和了,我和王南北到书房喝茶去,开饭的时候叫我们就行了。”余老爷子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然后爱不释手的拿起王南北写的那副字,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幅字裱好以后,挂那里合适了?来!王南北你也别闲着,帮着我参考参考。” 在书房中和老爷子聊天中,王南北也知道了老爷子更多的信息。 余老爷子,叫余前。小时候给地主家放牛,吃不饱穿不暖。有一次鬼子来扫荡村子,恰好被太祖领导的队伍救了。然后就开始跟着队伍打鬼子,哪一年刚好十二岁,哪一年鬼子也被打跑了。再后来,参加了解放战争。又后来跟着队伍参加了援朝战争,战场上立功无数,绝对算得上戎马一生,战功彪炳。最后主动在华南军区的位置上退了下来,可以说这一生把自己青春,把自己的年华,把自己的热血都献给了军队,但他却无怨无悔! 两人聊得直到众人叫两人吃午饭,才姗姗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直到再见到一人的时候,王南北真的不得不感叹虎父无犬子。 余老爷子的大儿子,余卫,华南军区某军军长。如果不是陈登先提前转业的话,真的可能就是一门两代三将军,说不定也能传为一代佳话。 不过令王南北有些好奇的是,整个寿宴居然没有一个小辈。虽然有些好奇,不但总归是客,因此倒也不好多问。陈登先向余卫介绍王南北的时候,余卫只是客气的和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余老爷子的垂爱而显示过多的热情。王南北觉得,或许对方身位一军之长,应该是要有些威严的。 人虽然只有熟人,一顿午饭倒是宾主尽欢。 午饭后,余前的书房中,余前、余卫、陈登先,王南北四人,再加上四杯香茗。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老爷子八十大寿,就这么几个人,竟然连一个晚辈都有。”一阵沉默后,余老爷子道出了王南北心中的好奇。 “爸。”余卫、陈登先同时叫了一声,声音中都带着一丝落寞。 余老爷子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都憋着一口气,老头子我何尝不是啊。我这把骨头都快要入棺材了,难道你们真的想让我带着遗憾进入棺材!” 看到余老爷子越的动容,王南北觉得事情有点乎自己的想象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在父子三人的心中同时留下阴影?王南北觉得有些好奇了,很想听听这位老人到底有什么遗憾。 “你知道他为什么姓陈?”余老爷子突然伸手指着陈登先,问着王南北。 王南北正想说话,却被余卫直接打断了。 “爸,这是我们的家事,怎么容得一个外人来管。” “外人?对,他是外人。”余老爷子有些自嘲的说道,脸上却全是落寞的神情,“如果军子还在,应该也是他这么大了吧。” 余老爷子一提到军子的时候,余卫和陈登先都同时低下了头。余卫满脸的痛苦之色,而陈登先确实带着痛苦和自责。 眼前的一幕让王南北有些措手不及,根本不清楚生了什么状况,竟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却听出来这个叫军子的人,应该和三人都有很深的关系,看样子应该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余老爷子收拾了几分心情,稍显平淡的说道。 “老爷子你客气了。”王南北欠身回了个礼说道。 “我相信你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余老爷子没有理会余前阻止的眼神,再一次的问着王南北。 “老爷子,如果实在是不方便说的话,还是不要勉为其难了。”王南北看打余卫三番五次的阻止,这或许本就是余家的家事,自己也确实一个外人不方便听。 “其实军子是我的大孙子,也就是余卫的儿子…”这个时候再也承受不住的悲痛的余卫,那里还有一个铁血军人的硬朗,又一次的打断了余前的话:“爸,军子他已经走了,请你不要再说了。” “余卫,你看你这个样子,还有点我儿子的样子吗?还有点军人的作风吗?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个军长,连失子之痛都承受不了,你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你的士兵,面对同样失去儿子父母?我看你真是愧对军子,愧对像军子一样的好军人,同样也愧对那些士兵们的父母。”余老爷子越说越大声,说道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 “爸,请你不要说大哥了,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军子,是我愧对这些士兵。”这时陈登先忽然跪在了余老爷子的面前,失声痛哭着。 看着先后两个儿子的失态,余老爷子的嘴巴动了两下,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老爷子。”王南北从茶几上抽出张纸巾递了过去,“老爷子,还请保重身体。” 看到这一副场景王南北不得不动容,一日之内看到当了一辈子军人的余老爷子两次落泪,这是何种的一种痛啊。这种感受,或许王南北永远体会不了,但是此时他的心情也一样的沉重。虽然暂时还不清楚军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这一门三代四人,都献身给了他们爱着的国家,他们爱着的军队。这是何等的一种壮烈,何等情怀啊! 同样他没有想到,在陈登先的心里竟然还隐藏了这么深的痛,痛的让男儿膝下无黄金他,痛哭失声的跪了下去。 第0050章 余家旧事 如果说余老爷子余前一生的故事,是一部军人铁血史的话,那关于军子的故事那就是这铁血史中最伤痛的一笔。 余军,余前唯一的孙子,余卫唯一的儿子,一个比王南北还要小上几个月的军人,却在一次任务中连同自己的四个战友一起倒在了血泊中。而带队的军官令王南北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陈登先。当然那是陈登先不叫陈登先,他叫余备! 或许听到这一个个名字的时候,都会笑一下这一家人取名都是这么有特色,每个人都是两个字。余前,那时候是穷年代,当然希望有余钱了。余卫,出生在那个年代,全民皆兵,保卫祖国。余备,也竟然是那么好理解,时刻准备着,这也不是预备的谐音吗。余军,从爷爷开始都是军人,当然希望有个接班人。于是,一家三代,皆为军人。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深秋,西南军区刚开始新一期的特种兵训练不到三个月。陈登先当时担任军事教官,而他的侄子余军也以优秀军事素质选入特种兵训练。像这样一门两叔侄,都如此优秀,也算的上是一个佳话。 正在一次山地训练时,军区忽然截获一个秘密消息,一伙不明的武装分子越过我过边境,将实施一次重大的恐怖活动。军区紧急征调队伍时才现,无论从那个地方抽调作战部队前往,都无法及时阻止对方实施暴行。最后查到这支在野外训练的队伍时,为了粉碎对方的阴谋,军区经过再三的讨论向这支队伍紧急下达了命令。 虽然说对于特种部队来讲,这支部队只能算是新兵,但是他们都是从全军区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军人,各项军事技术绝对过硬,应该能够胜任这样的考验。可他们终归还是忽略的一个事实,各部队的尖子基本上都会带着一股傲气,刚开始的时候都会谁也不服谁,仅仅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是很难把他们完全磨合到一起的。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作为一名军人也要时刻做好上战场的准备。 接到命令的陈登先立即停止了训练,向这支十二人的小队下达了作战命令,并全前进拦截这伙武装分子。 当和对方一接触交火后,陈登先才现竟然犯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情报并不完全准确。原情报显示这伙武装分子隶属于西突组织,人数也大概不到三十人。从和西突组织交手的经验来看,其组织成员大多都是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战斗力也相当的有限。 可是战斗打响后,不知道从那里忽有冒出一群人来加入的战斗,让对方的人数激增到近一百人。而且从交手的情况来看,对方富有作战经验的士兵绝对不在少数。 十二对一百! 这个力量悬殊真的太大,想要击退对方可以说是非常的困难。这绝对不是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现场情况就是如此。除非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而且还必须配有重火力等压制性武器,否则你和对方硬碰硬还想要有胜算,那简直是开玩笑。 或许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是作为一名华夏军人,从来只有死在冲锋的路上,是没有倒在后退的路上这么一说的。 还有一个情况是双方刚一交火,现情况不对的陈登先刚准备采取游击战术,一点一点蚕食对方兵力。可是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调整,就已经被对方紧紧地咬住了,让你根本没有办法脱离战场实施袭扰战术。于是在兵力根本不对等的情况下,陈登先匆忙的通过步话机先上汇报了情况后,就带领小队和对方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当指挥中心街道陈登先的汇报,紧急调动部队时,才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最近的部队最起码都需要四个小时。 采取空投? 还是别想了,喜马拉雅山脉的气候条件可以誉为空降兵的死亡禁区,采取空投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指挥中心面对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做出这种等于自杀的行为。 于是陈登先只能带领着这一只孤军,在冰天雪地中和对方展开了最激烈的战斗,而且还必须要坚持四个小时以上。 四个小时,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更何况,靠每个人身上的装备,坚持四个小时也是一件难事。其实陈登先也知道,每个队员都知道几乎已经到了绝境,但是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的情绪。每个人都神情冷峻,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度,或许是他们从传说军装的那一刻起,就随时准备着上战场,随时准备为共和国挥洒自己热血。 战斗打的不但激烈,而且还很艰难。当对方知道这边就仅仅只有这么多点人后,采取了一阵又一阵高强度密集的进攻。他们作为依托的小山坡,附近的泥土起码被扔出的各种手榴弹犁了一遍。战斗不到半个小时,就付出了两人阵亡,三人受伤的代价。 对方接连不间断的攻击持续整整最少一个半小时,连陈登先都有些好奇对方只是一只被打的流窜的武装分子,那里来的那么多弹药? 对方的战斗力到底有多疯狂,就连事过已久陈登先说起这件事情,都还心有余悸。身经百战的车臣老兵,让陈登先等人吃尽了苦头。最让陈登先吃惊的是,对方充分利用了有力的地形,以及各种炸出的弹坑,在战斗中对方还派出工兵将弹坑直接扩大成掩体,步步为营一点一点的推进。 如果说己方弹药充足,或者是携带的手雷足够多,对方是不可能如此嚣张的打阵地战。可对方恰恰就是先让你消耗掉这些攻击力强武器后,再采用这种方法。你只能一边还击,一边看着对方步步的毕竟。 最可恨的是,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制作了一架简易的投石机。噢!我的天,他们投的不是石头,而是反坦克步兵地雷,这种反坦克步兵地雷除了正常的引爆外,竟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折腾,居然用班用机枪对着地雷狂扫一阵后,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对着阵地做了一次有一次的无差别攻击。幸好的是,对方并没有多少地雷。 没有地雷却是危险系数下降了不少,可是——陈登先都觉得对方是收破烂的,居然还用相当数量的二战时期的木柄手榴弹。可对方知道古代战争用于攻城拔寨的投石机,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杀器,于是成捆成捆的集束手榴弹成了小队的可怕噩梦。 只是这前前后后的攻击,让整个小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六人阵亡,剩下四人全部负伤。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坚持了三个半小时。同时也处在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只要对方在起一次猛烈的进攻,整个小队将会全军覆没。 当然,对方根本没有给这支将要覆灭的小队任何的喘息机会,再一次的起了进攻。当剩下的四人子弹打完后,开始了白刃战。 在这场战斗中,已经负伤的余军为了救战友,为他挡下了必死的一刀。而被救的战友没有能将幸运继续下去,却又被另一人用刺刀狠狠地捅进了胸膛,最后很是不甘的闭上了双眼。而这一切都生在陈登先的眼前,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侄子,看着这些战友一个个的倒在他面前。 正在和对方拼杀的陈登先,因为这一愣,肚子被对方划了一刀,肠子都流出了一节。感受到疼痛的陈登先回手一刀劈过对方脖子后,力竭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陈登先,看见又一人挥动着刺刀向自己捅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捅向自己。当刺刀的影子不断在自己瞳孔放大的时候,陈登先以为自己要死了。或许真是死了好,死了以后就可以回去面对父亲,面对大哥。 可是这个时候,陈登先明显的听到一阵枪声,刺向自己的那人身子一歪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刺刀从自己的耳朵边划过。陈登先没有想到自己逃过了这一劫,活了下来。 在这最后一刻,救援的队伍赶到了。可是整个小队,阵亡十人,两人重伤。多么惨重的伤亡,多么大的代价。 面对这样的结果,陈登先想:自己受了这么重应该也活不了吧。活不了好啊!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泪流满面,这如何对得起大哥,对得起老爷子。那一刻陈登先真的不想活了,就这样永远的闭上眼睛。可结果没有让他如愿,在医院被抢救过来了。 这件事情后,陈登先主动申请专业,离开了他深爱的部队,离开了他深爱的橄榄绿。他觉得自己不配做余家的男人,于是跟随母姓,取名登先。登先,就是时刻要告诉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抢先一步就会侄子。 当然这件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而是后来得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消息,这就是针对华夏的军人的一个局,就是要为了挑衅华夏的尊严,让华夏在国际上颜面尽失。 虽然当时参与此时行动的武装分子,已经几乎全歼,但是现场仍有残余逃走,而这件事情的罪魁祸也仍然逍遥法外。就算是相关部门动用了多种手段,也没有达到目的。事情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来,可大家都一直没有放弃,一直都在寻找着元凶的下落。可是罪魁祸听到了风声,完全隐藏了行踪,让大家丝毫没有办法。 这就是关于余家,应该说是关于华夏的一桩秘辛。当然为了某种考虑,上面不得不先把这件事情按了下来,就算是知情者也不得随意外传。 可是今天却把这件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王南北,余老爷子到底做着什么样的打算了。王南北现在暂时看不透,他们目的为何。 第0051章 老奸巨滑 “听到你们余家的故事,我真的很感动,也非常的敬佩你们一家人的无怨无悔,华夏也正是有了你们这样的军人,才能筑起共和国的长城。”此时王南北出了由衷的敬意, 敬佩他们那种舍小家顾大家的精神。 “听到以后,仅仅是敬佩嘛?”余老爷子双目凝视这王南北。 “老爷子,你觉得我除了敬佩还能做些什么?”王南北反问着对方。 “爸,我就说了这是我们余家的事情,我们的痛苦我们自己承受就是了,为什么要告诉这个不相关的人。”掌握着一军之权的余卫,此时只是作为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心中的痛苦难于言表,对余老爷子的做法也很是难能够理解。 余老爷子目光扫过两个儿子,这两个曾都是自己骄傲的儿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和南北小友单独的聊聊。” 从始至终除了讲那件事情经过,就没有开过口的陈登先,听到老爷子的话后,只是带着有些复杂的神色看了一眼王南北后,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出了书房。余卫见此,也不好违逆父亲的意思,只好跟了出去。 门外走廊上,两兄弟站在窗前。陈登先先一口接着一口的吐着烟雾,神情还有些沉重。余卫走了上去拍了一下肩膀,伸出一只手说道:“烟!” 陈登先张嘴动了两下,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从兜里摸出烟和火机后,塞给了余卫。余卫点燃烟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或许是不会抽烟,也或许是很久没有抽过烟,被呛得咳嗽起来。看着余卫的这个样子,陈登先深深的的叹了一口气。 “好多年都不抽烟,竟然不会抽烟了。”余卫脸上带着谢落寞,有些自嘲的说道。 “戒了就还是别抽了。”久没有说话的陈登先,还是说出一句话来。 余卫苦笑了几下,仍是用力的吸了几口,有些低沉的说道:“二弟,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以为大哥都在怪你,怪你把军子带出去了没有把他带回来。” 听到这话陈登先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嘴角抽动着没有说话。 “是!我曾经是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曾经想过和你断绝兄弟之情。呵…”说道这里余卫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有些悲呛的说道:“直到面对那些同样失去亲人的家属时,我才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愚蠢。他们面对丧子之痛,都能明白自己的孩子是为国捐躯的。而我余卫处在军人之家,竟然如此的愚昧。身为一名军人,就应该明白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军子他无愧军人这个称呼,他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我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骄傲。” “二弟,现在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如果当时我在现场的话,我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你在大哥的心目中,同样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一名顶天立地汉子。我也同样为有你这样的弟弟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你也是我们余家的骄傲!” “大哥……”陈登先有些哽咽的看着余卫。 “二弟,我知道你和军子的感情自小就很好,说实话我这个儿子对你比对我这个父亲还亲,我这当父亲的除了羡慕,还有愧疚。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是你这个二叔为我做了已经太多太多,我应该感谢你的。”余卫在陈登先肩上拍了一下,眼睛中除了对儿子的深深思念,还有一份浓浓的兄弟情谊。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余卫也说得都是实话。军子从生下来几乎都没有怎么享受过父爱,几乎就是和比自己大十岁多点的叔叔一起长大的。在祖父和父亲都是军人的这种家庭的熏陶下,最后和自己最要好的叔叔也成为了一名军人,于是没有任何意外的也穿起了军装。 应该说按照很多人的想法,这样军三代到了部队里面都会是最轻松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混混资历,然后火箭一般的往上爬。可是从小就听爷爷叫那个时候的故事,心中就种下了一个梦,那就是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于是选择的了最艰苦,也是最为磨练人的地方。 从新兵到老兵,军子一直都是连队里的佼佼者,最后硬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其过硬的军事本领被选拨到了军区侦察大队。在侦察大队,这个最能吃苦,每次训练量最多,每次执行任务都冲在最前面的军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庭竟然如此显赫。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选拨进了特别小队执行秘密任务,就这样和自己的亲叔叔神奇的遇到了一起,也就是这一次就再也没有回来。 因此这件事情,不管对陈登先来说,还是余卫来讲,甚至对整个余家都是一个很深的打击。就算是事隔多年,就如心中的一根刺一般,谁也不敢轻易的提起,那将刺痛每一个人的神经。可是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余老爷子居然亲自在王南北面前揭开了这个伤疤,这不得不让两人失态了。 “唉!我也没有会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陈登先每每想到此事,就是一阵叹息。 “算了,别提了。”余卫搓了一下脸,劝慰着陈登先。过了一小会儿,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然后又问着陈登先:“你说老爷子这是何用意?” “我也还没有搞清楚。”陈登先也不甚明白,只好如实说道。 “那小子不是和你熟么,怎么你也不清楚?”余卫似是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陈登先,然后又是奇怪的望向了书房。 “嘿。”陈登先勉强的才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说道:“应该和军子的这件事情有关吧。” 呃!余卫白了一眼自己这个二弟,这不很明显嘛,要不是老头子今天提着一茬干嘛,这简直是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嘛! 书房中,一老一少面对而坐。 “臭小子,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你现在还要跟我打哑谜?”余老爷子笑意甚浓的看着王南北,那副表情就像是知道王南北的底细似的。 “老爷子,这打哑谜从何说起。”王南北有挥了自己一贯的作风,装着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说道。 “别人都说我老鱼头,比一条泥鳅还滑,可是我看你王南北简直是比狐狸还要狡猾啊。”余老爷子笑的让王南北一阵渗。 “我可是实话实说啊。”王南北满脸一副委屈的样子,显得很是无辜。 “我看你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余老爷子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书柜前将书柜打了开来,从一个保险柜中取出一只牛皮袋在王南北面前晃了晃后,又说道:“想不想看看你们装着什么?” 看到这只文件袋,王南北心思快的转了几圈,这老家伙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诈出点什么东西来吧!哼!千万不要上了老狐狸的当! “还是不用了。万一里面装着什么重要机密,不小心被我看到了,那我不是中了你老头子的圈套了。”王南北一副鱼儿就是不上钩的样子,赶紧的拒绝着。 “是吗。”老头子一副不怕你不上钩的样子,打开牛皮袋从中抽出一张纸来,然后清了清嗓子念到:“王南北,男,二十七……” 听到这些资料王南北脸色动都没有动一下,自己在陈登先的公司的简历这些都是有的,给自己儿子打声招呼那还不轻易的就拿到这些资料了啊。可是还没有等到王南北继续高兴,王南北有些得意不下去了。为什么?余老爷子接下来念得内容,可都是比刘振远林伟民那天“要挟”自己的那份资料,还要详实得多。甚至是将自己在部队的三年的情况,那一天干了些什么,什么时间到什么时间,自己出去训练、执行任务的这些情况都一点也不差的念了出来。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南北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语气带着些火气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不住气了?”余老爷子脸上带着些得意说道。 “老爷子,你是军队待了这么多年,用点关系查到这些应该不难,只是不知道你查这些又有什么用处了。”余老爷子的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把王南北浇醒了,于是赶紧的按下了心中的火气,平静的说道。 “哟,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几分啊。”余老爷子笑了笑没有在意,只是顺手又从牛皮袋中抽出几张纸来,轻轻的在王南北面前晃着,得意的说道:“小子,还用不用我老头子念下去去,我相信这些东西肯定会比刚才的那些感兴趣。” “什么东西?”王南北看着余老爷子这幅表情,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 “嗯!看来你还是很感兴趣的嘛,感兴趣的话就自己拿过去看看,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东西。”余老爷子很是配合的满足了王南北的好奇心,一脸等下再说的样子。 王南北带着些好奇接过了那张纸,可是只是看了数行后,王南北的脸色就变了数变。 第0052章 甘愿入瓮 看着眼前茫茫的雪山,王南北一脸的悲愤。 都说下人劳力,中人劳心,上人劳人,可这自己是劳力劳心劳人啊!不得不说余前这老头子,真的是老奸巨猾,人老成精。竟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将王南北那三年的记录全部掉了出来,几乎是一件不少。 背后查人底细,这确实让人舒服不起来。如果说不是对方陈登先父亲的话,王南北都差点当场飙,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把毕生都奉献给祖国的老人,这就让王南北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怒火。 白人送黑人的这种苦痛,王南北永远体会不到,但是这种苦痛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余老爷子身在位上,或许有太多的不便,但退下来后每每思念至此,内心的苦痛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挖在心口。都说人老了,就应该享享清福,乐享天伦之乐,可是这能享哪门子乐。 对于王南北这个人来说,余老爷子也并不是特别刻意的去关注。而是有一次一家子吃晚饭时,陈登先无意间谈起公司新来的这个兼职员工挺有意思的,当时也并没有特别在意。而后转业经商的陈登先,似乎真是一门心思经商起来,在家里也会时不时的谈论一些公司的事情,而且也多次谈到王南北。 余老爷子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自从军子的事情出了以后,沉沦了好长一段时间。重新抬头挺胸站起来,还三番五次的说道同一个人,那真的说明这个人有可取之处。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余老爷子开始关注起这个三年就退伍的人来。 通过层层的关系,当拿到王南北的资料时,余老爷子惊呆了。从档案里随便挑出一件事情来,绝对都是立功受奖的事情,却偏偏多次不服从纪律。 忽然一下转性了,不调皮捣蛋了,结果安静了一年,竟然自己要求专业。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是让人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为什么。 虽然说这些资料,并没有意思怪异的地方,但从余老爷子几十年的从军生涯来看,这个人绝对不这么简单,而且人生也不会就这么简单。自从后开始和陈登先谈话中,有意无意的了解王南北的近况。 三年,余老爷子近乎用了三年的时间来了解一个人,这可对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同样的,这三年的时间,余老爷子没有白白的浪费。王南北这人,重情重义,不管是待人接物,还是处理事情等各方面都乎同龄人的成熟。而且单从这三年的业绩看来,绝对是有过人之处。 不过这些好像这些都不足以让余老爷子告诉王南北余家的旧事,而且处理这些事情动用一下军队的力量,事情不就办的妥妥的吗?其实这些年余老爷子也试过,但这其中总涉及到点自己的家事,就会显得公私不分呢!而特别是这几年退下来后,就显得跟不合适了。 就因为这种种的原因,把注意打到王南北的头上了,也更是希望通过王南北找到边境处对方巢穴,再通过联合作战的方式,将这些人给一网打尽。这些事情说起来,里面的曲曲绕绕太多,考虑的因素也太多,也是需要从另一个方面以力破局。 最让王南北郁闷的是,请人做事总归付佣金什么的,结果余老爷子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是我存的退休工资还有八千块,你要是不嫌多的就拿去。听着这一句话,王南北气的差点吐血,你又要想马儿跑又还不给马儿吃的,天底下那里有这样的事情。 郁闷归郁闷,王南北出于某种考虑,最后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并且动用了一些资源,查到了参与当年行动的西突组织一个头目,目前正在某国边境处一个秘密据点,,结果一个就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要不是王南北在高原雪山经过特殊的训练,估计这次就是十死无生呢! 找到一块安全地方歇脚后,适量补充水份后,王南北拿出平板调出了附近区域的地图,据情报显示对方这个秘密巢穴就在正前方雪山背面的半山腰。 看着据点周边的地形图,就连王南北也不得不感叹对方精挑细选的这个据点。据点山脚左前方一公里是一块平原,右前方是大片密林。如果说遇到袭击,只需要滑下山坡遁入密林进入一望无垠的茫茫大山,就能够逃之夭夭。再假如说正面都遭受袭击,只需要全部逃入雪山,并翻过雪山走王南北现在所处的方向,再进入他国国境。 稍微恢复体力后,王南北小心翼翼的朝雪山进着。面前的这座不知名的雪山,虽然并不是特别高,但是雪山危险绝对是不能够小觑的。 对于很多不了解雪山的人来,第一次攀登雪山就爬上某某高峰,觉得爬雪山就是一件特容易的事情,天下雪山都尽在我脚下之豪情。孰不知经验缺乏者爬雪山是因为对雪山的无知,无视了风险的存在凭运气攀登上了雪山,这也是绝对很危险的。 虽然说王南北眼前的天气和晴朗,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只要一开始攀登,天气的变化往往让人根本防备不了,所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也正因为如此,王南北的背包重量过了六十公斤,这重量也绝对常人难所及的。 除了登山必须的装备以外,王南北还携带一支巴雷特m82a1反器材狙击步枪,以及足够的弹药。巴雷特m82a1虽然说在没射一子弹,制退器喷出的火药气体都会在射手附近卷起大量尘土和松散颗粒。虽说可能会暴露目标,但是最少能够达到两千米的狙击距离,还能利用不同的弹药击穿工事和装甲,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也能够利用这段距离,最快的逃离。 一路上虽说并没有遇到对方在这面山坡设置哨位,但为了保险起见,当夜王南北找了一块适合宿营的地方,挖了一个雪洞钻了进去。 第二天,天还没有放亮,王南北就换上了一套雪地迷彩再次出了。幸好的是,并没有遇到恶劣的天气,这对王南北来说绝对是个十分好的消息。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王南北也忍不住的一阵兴奋,但并没有就此大意。因为离目标越近,那就离危险越近,这绝对是不能丝毫大意的。赶在天亮前,王南北顺利的达到了山坡的背面,并藏在了阴影中。 当通过望远镜看到对方的营地,王南北也不得再次感叹对方谨慎到了极点。营地占据山势而建,就算是遭遇恶劣的雪崩也不会收到影响。更为惊诧的是,营地周围并没有兴建任何的道路,估计建营地当初所有的建筑物资,不是就地取材,就是全部通过人工运送到此。 营地占地不到一平方里,左侧有一段几百米的山坡,然后是一处几十米的高悬崖。右侧是一片不大的开阔地,开阔地尽头建着一个岗哨。营地后方靠右的小山头处,也有一处岗哨。就这是这两处岗哨,就能把整个可能进入营地的地方纳入眼底。 狙杀目标不是最终目的,最重要的是从此处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东西,除非是目标主动出现在枪口下,王南北绝对是不会轻易开一枪的。 收起了望远镜后,王南北转过身靠在了雪地上。目的地现在是找到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现在时刻早上八点三十八分,按情况来看对方应该是早饭时分。 正在王南北思索对策的时候,耳朵中传来一阵阵沙沙声。就地快一个转身将自己隐藏起来后,王南北侧耳仔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而且看样子似乎正是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王南北露出一个眼睛,紧紧的盯住声音的来源。自己隐藏的这么小心,绝对是不会被对方现的,难道是对方巡逻的?可在山顶的时候,明明没有现有巡逻的卫兵,王南北才敢冒险潜入这么近的距离。那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又是什么呢? 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王南北像块石头一般紧紧的钉在哪儿,只要对方没有现自己,自己就绝对不会出手。数秒后,一个清晰的影子传入了王南北的眼帘,让王南北的神经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但只是一刻又绷紧了起来。 视线中出现的是一匹雪狼,一头身姿矫健雄壮的雪狼。 通过目测,这头雪狼体长近两米,体重约在六十五公斤左右,绝对是一只成年的雪狼。雪狼一般都是在晚上出来觅食,怎么会在白天出现?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了猎物,闻着气息跑了出来? 想到这里,王南北眉头皱成了一块。这支突然出现的雪狼,很可能会打乱的自己的计划,只要自己一猎杀雪狼弄出的动静,很可能就会引起两公里外恐怖*分子的注意。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