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称雄》 离开七天后带着语丁回来了 熬了几晚没睡觉,精神十分疲惫,大家见谅。 2014年3月4日凌晨两点三十八分,妻子丁宫缩达到每四分钟一次,接近临产状态,立刻下楼,东北的天有些冷,天上飘着雪花,穿好衣服来到街上拦了一辆车,家贫并无私家车可用,电话拨过去,父母拎着事先装好的衣物还有临产用的物品扶着妻子从上面下来,一路顺利,很快来到当地最为有名的一家妇婴医院,值班的张医生为人十分热情,虽然说话急时有些结巴,不过从言语之中可以体会到其中的真挚,当时一共来了三个人,第一个人早产破羊水发烧,医院确定为传染,未免印象其他产妇,还有潜在的危险,按照常理并不愿意接受,好在遇到一个好医生,检查之后发现宫口打开超过三指,若是拒收赶往其他医院途中难免有危险,索性接受,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准备接生。 第二个孕妇完全可以用缘分来形容,最后一次孕检曾经遇到,到达医院挂号时看到熟悉的身影,两夫妻带着包裹来了,丈夫脸上写着焦急,说话时不免有些语无伦次,多半出于人之常情。 第一次内检,宫口开一指,不具备生产条件,只能等待宫缩阵痛来临,医生检测,子宫韧性强宫开吃力,只得打了一针安定,安定的作用据称可以令子宫变得柔软,同时令人陷入平静,宫缩慢慢消失,直到第二日清晨重新来临,所经历的苦痛无法形容,一次次痛得蹲在地上,只能陪在身边,无言的鼓励,毕竟新生命到来的那一刻,有的是更多的幸福,十月怀胎,来之不易。 折腾了一天之后,终于在晚上十点进入待产室,同行的还有两个家庭,所有人在门外等候,彼此说笑着祝福着,所有人的目光中更多是期待,期待婴儿啼哭的那一刻,期待大人平安。 为了减少药物作用,妻子执意不打无痛,据说助产士十分不满这样的行为,其中利益关系不再细表,这种三级城市生孩子明码标价剖腹1000,顺产500,给了钱和不给钱所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作为一个绝对正直的人,为了妻子能够减少痛苦,为了语丁能够顺利来到人世只得顺其自然准备500块大洋,就当是给鬼烧纸好了。 时间慢慢过去,三名即将荣升父亲的男人无疑最是紧张,不仅仅是身份的转变,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幸福,手术门打开,绿色的帽子,白色的大褂,生了,女孩,六斤八两。 门外一阵欢呼雀跃,所有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即便是包括自己在内的另外两个家庭同样送去最真诚的祝福,没有任何虚伪的言辞,这是发自内心的声音,在那一刻,一个新的生命来到这个世界。 孩子的父亲忍不住按响上面的门铃,“什么事?”冰冷的话语从里面发出,那是令所有人不忿的声音,新生命到来带来的喜悦加上几乎令人麻木的嘴脸,没有人会去在意。 “孩子几点生的?”孩子父亲十分客气,生怕一不小惹到这些煞神,据说给了500大洋打点,不过算不得什么,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财大气粗。 “21:38,没事别瞎按!” 待产室大门硬生生关上,“我操他妈,这个老逼!”孩子父亲1米八以上个头,脸上尽是愤怒,无奈只得忍住。 产妇生产后观察一个小时这是规矩,所有人慢慢数着分钟,最后变成秒,时间过了一个小时,脸上的期待渐渐变得不安,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到里面的声音,无奈能够听到的只有心跳。 大门打开,家属连忙围上,“出了点问题,问题不大!”话音落下,探出的头快速缩回,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完全凝注,出了事,医疗事故最是常见,进入产房之前签下各种与医院毫无关系的条文令人触目惊心,其中罗列不下数十条未知可能,包括麻药、手术、药物等等,居然没有足够的信心当什么大夫开什么医院,心里骂了一句,无奈还是得签字,孩子总得生。 “没事,应该没事。”孩子的奶奶劝了一句,从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嘴上这么说,心里必然十分紧张。 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快步从电梯走下,有人认得,值班医生,并不属于产房,内心的恐惧再一次升级,冰冷的产房,生与死的考验,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两排凳 子上空荡荡,所有人站起身形,有人开始来回踱步,有人用手划着手机,因为紧张手指不经意抖动。 大门再次打开,“谁是***的家属?” “我是!” 那人咳嗽一声,面不改色,“生产过程十分顺利,产妇出血,已经超过500ml,现在只能用一种进口止血药,五百多一支用不用?” 用! 那一刻最想骂娘,人命关天,草泥马的怎么就认钱,五百就当给你烧纸了,救人谈什么钱。 女孩的母亲眼泪瞬间流下,婆婆身形一晃栽倒在地,好在只是低血糖并无大碍,门外静悄悄一片,所有人无法出声,有的只是静静等待默默祈祷。 “我愿付出一切,只求母女平安。伟大的神,阿门!”身为无神论者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发出这样的祈求。 大门再次打开1 “谁是***家属。” “心瞬间提起!” “我是!” “孕妇羊水不好,已经开了六指,能生,不过无法保证孩子健康!” “什么意思?” “孕妇本身超过预产期,加上羊水浑浊,建议立刻剖腹,否则后果自负。” “剖!” 这是对生命的尊重,同样是无奈的选择。 继续签字,无非是什么自愿剖腹产之类的话,所有医生嘱托已经清楚,后果自负,当时想的都是大人还有孩子平安,快速签字,那一刻手指真的在发抖,车子退出,面色苍白,三个小时过去,里面经受的苦难可想而知,接下来还要经受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露出一丝笑意,“没事,孩子要紧!”那一刻真的想哭,心里清楚,丁始终坚持顺产,为的就是孩子聪明健康,如今有了危险,没有人,没有门路,没有给上足够的冥币,无奈只得挨上一刀。 手术很快,孩子健康,大人送回病房时完全陷入昏迷,足足受了一夜,看着白色的液体顺着针管流入瘦弱的身躯,痛,好痛,一夜无法合眼,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守在身旁,孩子有人照料不必担心,接下来就是三天的住院,据说剖腹产三天出院,第三天妻子低烧,各种担心,产褥热,刀口发炎等等,万一在里面丢几个棉球钳子之类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留院观察,打消炎针。 一天,两天,三天,病房的人走了一拨来了一拨,每个人都有完全不同的体会,心酸、感动、痛苦,更多的是幸福,我们有的只是担心,大夫近乎冰冷的语言令人崩溃。 第七天,温度终于降到37度以下顺利出院,顺便打听一下方才清楚,产妇体温过高,白细胞超标本就是正常,细想起多半是手术之前一些言语无意中得罪了主刀医生,加上给的币子不足,所以故意刁难,花了钱也就罢了,最主要无法给孩子喂奶,只能眼睁睁看着最珍贵的初乳随着挤奶器流出,离开医院那一刻终于见识到医生的无情,认的无非就是三样,面子、币子、权子。 关于小说之中的赵括,历史真实存在,纸上谈兵兵法出众也算了得,怎奈年轻气盛输给战神白起落下如此恶名,外科圣手穿越,医术的运用会逐渐涉及,更多是谋略、剑术、阵法、对攻等等,当然泡妹子不可少,有好的想法尽情留下,感激不尽。 长平之战功与过 秦赵长平一战名垂千古,成就了一名武将武安君——白起的辉煌,同时也将“纸上谈兵”骂名让一位少年将军背负了数千年。但历史真是这样的吗?长平之战失利绝非一人之过,即便能够坚守,秦、赵两大战国时代超级集团必然为此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难免被其他诸侯国所觊觎,相持三年之久,国力消耗完全超过预期,从赵国前往齐国借粮已经可以说明一切,国力已经无法维持。 先说秦国: 秦国自秦孝公赢渠梁任用魏国人卫鞅为左庶长实施变法以来,于公元前359年和公元前350分两次进行了改革。其主要内容大致为:1、在政治上,彻底废除“世卿世禄”制,建立封建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度;2、在经济上,废井田,开阡陌,逐步实施土地私有制,重农抑商,发展国家经济根本;3、在社会方面,奖励耕战、废除爵位世袭;施行小家庭政策,以利于增殖人口,征发徭役和户口税等。由此可以看出,秦国变法中最重要的是将国家的力量统一集中到了中央,改变了奴隶分封权力过于分散的问题,是一个国家形成了一个拳头。孝公死后,虽商鞅被贵族势力处死,但变法的制度被进一步得到执行与发展,并没有半途而废。至前261年,长平之战爆发时,已历经孝公、惠文王、武王、昭襄王四世99年的努力,此时的秦国已是拥有巴蜀和汉中两大粮仓,拥有兵力近100万的超级大国。 再看看赵国: 战国七雄中的赵国无论从疆土,人口,实力上来看都不是最强大的。甚至连三强都数不上,楚——地方千里,带甲百万,地处南方,战略地位可攻可守;齐——雄占东方,国家财富居战国之首,民众且粮足;魏铁甲步兵(魏武卒)称雄七国,数次攻赵甚至占据邯郸3年之久;只有燕,韩实力稍逊。而赵地处各国之要冲,可谓争地也!北有胡林、匈奴,东有强齐,南有悍魏,西有虎狼之国——秦。面对如此恶劣的环境,赵似乎只有招架之力,事实上武灵王改革前都是如此。 赵武灵王志向远大,眼光不凡、意志坚定。即位之后在前307年,立排众议大胆推行移风易俗,以“胡服骑射”为起点选练精锐弩弓骑兵,在六国中率先组建起了强大的骑兵部队,进行了相当彻底的军事改革。西破林胡、楼烦、北灭中山,拓地千余里。 赵国原本就是以武立国,民风骠悍、崇尚气力、慷慨悲凉之士甚多,又得兵法之教,故在变法后迅速成为战国中后期的北方军事强国。其崛起速度之快,出乎天下人意料之外,足令六国为之侧目。在战国中后期,东方三强(魏、齐、楚)相继衰落,秦国之威独步天下之时,赵国时为中流砥柱,其作用可谓是举足轻重。此时的赵国不仅是秦国东出一统天下的最大障碍,也随时有可能成为秦国争夺天下的最大竞争对手。并且,秦军自变法后不可战胜的神话便是在阏与之战毁于赵军刀下。 上党之地同样成为秦、赵大战爆发点,秦军攻韩,韩求和,以上党之地进献秦国,秦王乐于如此,得此险地可一举进攻邯郸成就霸业,上党郡守冯亭直接将上党郡献给赵国,得一城池尚且不易,何况是一郡十七县,加上上党之地对于赵国而言乃是屏障至关重要,赵惠文王决心一战。 赵军初战皆不利,廉颇率赵军主力四十五万退守长平以北,成囤居之势,筑垒自守,避不出战。四月至七月,王乾率秦军猛攻赵军营垒。双方激烈交战,秦赵两军均损失惨重。赵军前后六名尉官阵亡,丢失了两处要地,至七月,赵军西营垒被秦军攻占。在数战不利的形势下,赵军凭借工事,继续坚垒不战。秦军在之前的攻坚战中,死伤大半,攻势也逐渐减弱,赵军的地利优势也变为各占一半。战争便很快进入了对峙阶段。 赵惠文王死,太子丹继位是为赵孝武王,远远无法跟老子相比,秦人看到希望,赵军重兵集团缩成一团死守不战,一时难以吃掉,逐行反间,派间谍在赵境内,制造谣言,散布舆论,以期赵军走马换将,换掉经验丰富,以守见长的廉颇,从而使赵军攻出来。 赵于八月以赵括换回廉颇,统率全军。赵括至长平后,推翻廉颇的既定方案,准备同秦军决战。而秦军,则以白起为帅,定下诱敌深入、分割包围、积极打援、聚而歼之的作战预案。诱赵军出战并佯退。赵括不知虚实,自率赵军主力倾巢追击,直至秦军营垒,秦军出动两万五千人的车骑快速部队,从两翼迅速穿插至赵军之后,控制谷口有利地形,切断赵军退路,并派五千骑兵监视赵军大营中的留守部队。秦军至此完成了对赵军主力的严密包围。 赵括为防赵军被分割歼灭,命全军修筑营垒工事,联成一片,坚守待援。赵军在长平被围的消息传至邯郸,赵统治集团深为震惊,举国震动。赵国在全国搜集留守部队,竭尽全力援救长平。为防止赵军内外联合破围。 秦昭襄王亲赴河内尽征十五岁以上男子从军,组建了打援兵团自河内直插丹朱岭,以出赵军长平大本营之后,实施更加深远的纵深包围,彻底地的阻断了邯郸与长平之间的一切联系。 至九月底,长平赵军被围,断粮以达四十六日,赵军内部割死尸,宰战马,杀伤兵为食,人心浮动,濒临绝境。赵括知形势危急,集中所有精锐部队分为四个编队,不分昼夜,轮番突围。赵括身先士卒率赵兵冲秦阵,秦军万弩齐发,赵括身中数十箭,犹呼向前,力战而死。 上党山地多崎岖险关而且又有一条水势汹涌的丹水横穿其中将上党分为了南北两半赵军当时被包围的地点就在丹水南岸. 丹水水势凶猛赵军又没有随身携带船只泅渡是不可能的可以说北面的道路已经被天然障碍锁死而其他突围路线可以说都被横桓的大山所阻隔所能够行军的路线只有强攻秦军关口,赵国当时若要突围便只能用自己不擅长攻关的飞骑军去攻击狭长多伏而又有秦军以重型武器严密防守的险关在没有补给没有援军的情况下这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既然是架空历史来写,当然不会有此惨剧,长平之战必然更为惨烈激荡人心。 战国兵器详解 五月份开始爆更,从每天一更转为每天四更,不断更,三十万以上,喜欢的朋友收藏一下,感激之至。 武器分杀伤性和防护性。 杀伤性武器,春秋战国,主要是戈、矛、剑、戟、弓矢,还有殳、铍和弩。 防护性武器,主要是甲胄和盾。 武器有长短,剑是短兵,戈、矛、戟、殳是长兵。长兵本身,也有长短。短者只有一米来长,不足身高;长者,为身高的一倍半,甚至两三倍,特别是车兵所用,长度必须超过马头,才能发挥实效。但长兵,很少超过身高的三倍。超过三倍就不好用了。这是近战的武器。弓矢和弩是远程的武器。 (一)近战的杀伤性武器。 (1)剑。早期是匕首式短剑,来源是北方的草原地区,既是吃肉的餐具,也是护身的武器。剑和刀是一类,区别只在单刃和双刃。古人所谓“轻吕”、“径路”,就是这类刀剑。春秋末年,开始流行长剑。长剑,特别是质地精良的宝剑,反而出于南方,主要是吴、越和楚。长剑出,短剑也不废。长剑便于战斗,短剑利于护身,还可以搞恐怖刺杀,都是便于贴身使用的武器,故战国秦汉,武士往往身佩刀剑。 (2)戈。戈是勾兵,类似农器中的长镰。戈头,商代的戈是一字形,前有锋,下有刃(叫援),后有柄(叫内),类似短刀。周代的戈是丁字形,为了便于绑缚和固定,还增加了下垂的部分(叫胡)。 (3)矛。矛是刺兵,短矛叫,长矛叫锬,丈八长矛叫矟,即曹操横槊赋诗的槊。矛头,样子变化很多,和矢镞有类似性,可以比较研究。矛柄(叫柲)和戈柄(也叫柲)不同,戈是弧线打击,和斧柄一样,只有做成扁的,才利于控制锋刃打击的方向,矛只用于刺,柄是圆的,才方便。 (4)戟。戟是戈、矛合一的器物。戈、矛可以分铸,也可以合铸,还有把多个戈头装在一个柄上的例子。戟矛叫刺。战国晚期,戟的戈部,援、内左右上扬,都有刃,叫鸡鸣戟。戈、戟是和车战匹配,很有中国特色,但车战式微,随之衰亡,《武经总要前集》没有这类武器。 (5)殳。属于棒类,后世叫棒(《武经总要前集》卷十三)。它分三种,一种有锤状的铜箍和上出的矛刺;一种也有这两样,但锤状铜箍上还有旁出的刺,类似宋代的狼牙棒;还有一种完全不同,只有管状的铜头,无锋,曾侯乙墓的遣册叫“晋殳”。 (6)铍。是把短剑装在长柄上,类似现代的刺刀,后世叫枪(《武经总要前集》卷十三)。铍流行于战国时期,南北方都有,尤以赵、秦发现最多。这些发现,赵铍无镡,秦铍有之,古人把有镡的铍叫铩。 (二)远程的杀伤性武器。 (1)弓矢。古人叫长兵,是可以远距离杀伤的武器。弓矢最古老,旧石器时代就有。木石是最古老的武器,弓矢就是木石并用。盛矢的器具叫箙,盛弓的器具叫韬。 (2)弩,是一种奇妙的发明,学者认为,可能是受捕兽器启发。我国,公元前4世纪,弩已流行。这种武器的起源地,可能在亚洲,特别是长江以南。欧洲使用弩,年代比较晚,学者怀疑,是从亚洲传入,早期线索,不太清楚,明确可考的,是10—11世纪的弩。这种晚期的弩,可能是从阿拉伯传入。弩和弓不同,它有弩臂置矢,弩机控弦,望山瞄准。过去,武举应试,要考张弓的臂力。但强弩,手拉脚踹肚子顶(即所谓蹶张),人力难以拉开,还使用带绞车的弩床。弩床,可以用一个弩机控制多个弩弓,叫连弩。连弩,射程远,准度高,对付北方民族的马队冲击,特别有效。现代的枪,就是弩的后裔,准星等于望山,扳机等于钩牙。火器出现,骑兵衰落,正是这种反制武器的延续。 (3)镞。镞即箭头,石器时代,所谓细石器,很多就是石镞。青铜时代用铜镞。后来,还有铁镞。镞多种多样,带骹的,带的,有翼的,无翼的,双刃的,三棱、四棱的,方的圆的,厚的薄的,各有各的用途。演习用的箭,前面是钝头,宋代叫扑头箭。 (三)防护性武器。 (1)甲。古代各国,都有自己的甲胄,大同小异。希腊、罗马的步兵,分重装步兵和轻装步兵。重装步兵,上身穿前后两片的铜甲:胸甲和背甲,好像乌龟壳,小腿上有胫甲,比较笨重;轻装步兵的甲,是用铜片缀合,比较轻便。这是最基本的两种。罗马人还使用锁子甲,一般认为,这种甲是来源于凯尔特人,但更早的来源是斯基泰人。它比第二种甲更轻,更适体。中世纪早期,欧洲流行锁子甲,这是带蛮风的甲,特点就是轻便。14—15世纪,情况转回去,骑士又改穿笨重的盔甲,各种铁制的盔甲(黑盔甲、白盔甲),把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遮起来。我国也有这三类甲。第一类,叫两当铠,最早的样品是西周时期的。第二类,学者叫札甲(用甲札编缀,故名),发现最多。战国秦汉,出土发现,主要是曾、楚二国的皮甲(即革甲)。革是古代护具的主要材料,人用,马用,车也用。汉代的金缕玉衣,古人叫玉匣或玉柙,其实就是玉甲。铁甲,也叫玄甲,类似西方的黑盔甲。锁子甲,传入甚早,三国叫环锁甲,估计是从西方传入;唐代叫锁子甲,是从粟特进贡。另外,还有木甲、布甲和纸甲(南方,铁甲容易长锈,所以用这类甲)。古人把多层的布或纸缝在一起,或压塑成形,道理略同防弹衣。防弹衣,不是硬碰硬,而是以柔克刚,最高明。 (2)胄。即后世的头盔,有铜胄、革胄和铁胄。革胄和铁胄,出土发现的胄,有些也用甲札缀联。胄,也叫兜鍪。学者认为,兜鍪是突厥系统的外来语。 (3)盾。小者只能护臂,大者可以蔽身。长可蔽身的大盾,古人叫橹。这种橹和楼车、巢车类的橹(详下讲)不同,古人叫蔽橹(《六韬?龙韬?农器》)。攻城,冒矢石而上,小盾好。列阵对打,大盾好。盾,楚墓发现较多,如包山2号墓所出,分两种,一种是木盾,高92厘米左右,似宋代的步兵旁牌,但还不够大;一种是革盾,高度只有前者的一半。长可蔽身的大盾,没发现,但亚述宫殿的壁画上有。盾,汉代也叫彭排(《释名?释兵》),汉镜常把“四方”写成“四彭”或“四旁”,《资治通鉴?晋纪三十八》胡三省注已经指出,彭排就是宋代的旁排。宋代,盾分两种,一种长可蔽身,立在地上,叫步兵旁牌;一种施于臂上,叫骑兵旁牌(《武经总要前集》卷十三:廿三页)。旁牌和旁排一回事。今人把盾叫盾牌,是合并盾、牌为一词。盾牌,现已退出历史舞台,但防暴警察还用它,用防弹玻璃制成,躲在后面,可以看见前面。 (四)其他。还有很多,这里不能一一介绍。值得注意的是,古代武器,还有一些是仪卫所用,和实用武器不同。西方的权力象征物是权杖(mace),我国是钺。钺是大斧,本来是刑具(用于斩首或腰斩),而不是兵器,古代兵刑合一,往往用钺象征征伐的权力,我们不要把它当成李逵玩的板斧。 第一回 月夜伏击(上) 月黑晚风高,怒剑斩豺宵; 边声连角起,铁骑动山摇; 狼烟终散尽,慈母盼儿回; 霸业踏尸骨,十去九难还。 漆黑的夜空,朦胧的月色隐藏在云雾之中,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战场上升起的硝烟随着夜色慢慢回归宁静,斑驳的城墙下尸体堆积成山,一人拧开酒壶,最后一滴酒落入舌尖,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荒山上燃起一堆篝火,慢慢将漆黑的夜色照亮,跳动的火舌随风舞动,透过篝火发出的光亮勉强可以看清眼前的情形,地上是厚厚的杂草,干枯之中透出几分绿意,这是春天带给人的希望,几块碎石散落周围,碎石旁几棵环腰粗的大树,树的下方是一条羊肠小路,一直通向远方。 篝火的光亮吸引一群飞蛾,不停扇动翅膀围住火堆上下飞舞,不时被火舌波及落入火中,发出一声滋啦的响声,很快被火舌吞噬,即便如此依然义无反顾。 飞蛾扑火,为的只是瞬间的绚丽。 夜,静得吓人。 篝火燃起,丝毫不见人的踪迹,是谁在深夜中点燃篝火,路过的行人,还是留宿的商旅,犹如黑夜中为人指引道路的明灯,燃烧的枯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失去应有的价值慢慢枯萎,迸发出最后一丝激情,最后化为灰烬。 脚步声响起,声音很轻,脚踏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一道身影慢慢接近,来到碎石旁站定,只见来人一身黑衣打扮,手持利刃,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有神,这身装扮可以看出必然深藏不露的好手,环顾左右,身子轻轻弯下,眼睛始终观察周围情形,这份警惕必然是长时间磨练所形成,手轻轻抚摸,神情一变,手指触碰石头上印痕,印痕很深,应该是被人用利刃划上去,俯身看去,慢慢站起身形。 黑衣人左手抬起,手指放在嘴边,声音响起,犹如夜莺啼鸣,声音清脆动听,黑夜中传得很远,啼鸣声交相呼应从不同位置传来,黑衣人来到篝火旁。 嗖嗖嗖,一阵脚步破空的声音传出,距离越来越近,一身打扮完全相同,几人身形一闪围在篝火旁垂手站立,一人施礼道:“见过李头领!”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其他弟兄正陆续赶来吗,很快就可以到达这里。” 黑衣头领点头,“麦丘情形如何?” 那人叹口气道:“赵国大军连番攻城损失惨重,好在仗着天险可持,弟兄们拼死抵挡方保不失,守军人数不足,每天都有死伤,粮草更是不济,更是看着麦丘百姓受苦,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坚持终究会有希望,不要忘了我们墨家的精神!” “兼爱、非攻!” “尚同、天志!” 一股豪迈之情顿时在篝火旁冉冉升起,陆续有人到达,同样黑衣黑巾腰挎长剑,不想最为神秘的墨家弟子出现在荒原之上,身为战国时代最奇特的一支队伍,墨家以完全独特视角诠释战争的意义。 “这次带兵的赵国将军可是廉颇?” “是赵奢!” 黑衣头领点头,“赵奢这个人不简单,执法严明,治军严谨,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田部吏,因为公正无私被平原君赵胜举荐,深得赵王器重。” “田部吏,如何会与平原君扯上关系?” “当年赵奢带人到平原君的府上征收税款,赵奢刚到门口,一群家丁将赵奢拦住。赵奢说明来意,出示相关文书,家丁还是不让进门,俗话说“宰相门里七品官”,这平原君府中的哪个也没把赵奢放在眼里。吵闹声引出一个“管事的”,更是十分蛮横,依仗平原君的权势,不但拒不缴纳税款,更是口出狂言。” “后来怎么样?” 赵奢依法征税,自然不怕这帮不法之徒的嚣张之举,“缴纳税款是国家的法令,抗税不缴是要受到严惩的,平原君是法令的制定人,平原君家人就更应该积极纳税,否则以身试法必将受到法律严惩!” 管事的仗势欺人惯了,根本不听赵奢的警告,一招手叫出几名大汉殴打赵奢一行。赵奢规劝无效,依据当时赵国的法律,唤来兵士将抗税之徒就地正法,这事很快传到了平原君耳朵里。 平原君拍案而起,“打狗也要看主人才行,一个小小的田部吏,这是不给本君面子。” 赵奢得罪平原君,朋友纷纷劝赵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离开赵国逃命要紧。 赵奢毅然拒绝,“秉公执法,何罪之有!为何要逃跑,不仅不应逃跑,而且要论个是非。”于是,赵奢找到平原君,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你身为相国,却听任手下藐视、破坏国家法令,你想过后果吗?如果满朝文武官中都象你一样置国家法令而不顾,那就会引起民愤,国家就会衰败,一但战争发生,就会因民心向背而无人为国出力,因国库亏空而无钱为军队支付饷银,这样一来赵国就有灭亡的危险,那时你还能在这里享受相国的待遇吗?” 平原君自知理亏,只是身份尊贵,又怎会轻易认输,“你处分闹事之人,为什么不事先向我请示。” 赵奢一脸严肃,“处理这事本来说是我的职权,难道执行法律还需请示吗?” 平原君听了赵奢一番话,十分佩服,发现他是一个很有才干的人,于是推荐他上朝参政,赵奢与蔺相如、廉颇一道成了赵国的重臣。 头领说起赵奢同样敬佩有加,不想这次赶到麦丘,将要对阵的就是这位公正无私治军严谨的赵奢不由得连连叹气。 “墨家弟子从来不怕死,更加不会向任何势力屈服。” “对,我们不怕死!” “势与麦丘共存亡。” “头领发出信号相约,可是有事发生?” 头领点头,来到碎石前用手一指,只见上面刻着一把出鞘的利剑,所有人清楚,这是上头交代杀人的号令,月黑风高杀人夜,从燃起的篝火可以判断,今晚必然有人要从这里经过。 看似普通的篝火里面却是隐藏不为人知的信息,篝火的位置、放在一旁的柴火如何摆放,其中所代表的意义完全不同,只有墨家弟子才能读懂其中含义,换做别人只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堆普通的篝火而已。 “真的要杀人?”一人忍不住问道。 “这个人必然对整个战局至关重要,不然如何会兴师动众调集我们这些人来到这里伏击。” “上头这样布置必然有他的意图,照做就是。” “一个人的性命救麦丘成千上万百姓的命,值!” 首领点头,“行动代号,月夜伏击!” 众人不由得抬头,今晚似乎并没有月光,一切完全笼罩在乌云之中,这样也好,动起手来方便许多,早已见惯生死,麦丘城内被箭矢、乱石击中失去性命兵士不在少数,即便是墨者同样有所损伤,这就是战争,为了利益人类之间最残酷的厮杀。 “有人来了!”一人趴在以上,整个人犹如与黑夜融为一体,即便刚才几人谈话之时依然伏在那里一动不动,可以看出墨家弟子纪律严明。 一人上前啪啪啪双脚连踢,篝火瞬间熄灭,黑衣人身影同样消失不见,马蹄声响起,远远可以看到火把发出的光亮,一辆大车由数十名骑兵护着慢慢接近,火把掩映下看得十分清楚,骑兵手持长矛,一身盔甲,胯下战马,距离越来越近,车轮滚动,马车慢慢向前行驶,车里坐着的必然是这次墨者要伏击的人。 第二回 月夜伏击(中) 一队骑兵护着马车慢慢接近,其中一人手持长枪,双眼有神,透过火把光亮查看周围行事,从盔甲上判断必然是这队骑兵之中头领,身为头领必然有过人之处,那人端坐马上始终不离马车左右,可以看出里面坐着的人身份必然不俗。 “停!” 众人勒住缰绳,队伍瞬间停住,帘子掀开,火把掩映下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发生什么事?”声音之中透出几分书生特有的儒雅。 头领抱拳施礼,“公子,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赶路不迟,到达麦丘只需一日路程!” “战事吃紧,顾不得那么多,还是继续赶路要紧,麦丘一直无法攻下,大王动怒,限期一个月,如果攻不下父亲难免受到牵连。” “将军统兵有方,公子谋略过人,这次必然可以攻克麦丘凯旋而归!” 帘子落下,骑兵头领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漆黑夜色中那些黑色的身影犹如黑夜之中的幽灵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道身影慢慢接近,一颗心随着马蹄声上下跳动,嗖嗖嗖,大树背后射出几道箭矢,箭矢破空发出声响,骑兵久经战阵立刻警觉,借着火把的光亮手中长矛向外一拨,啪啪啪啪,长矛击中箭矢发出的响声,这种声音在黑夜里不免令人多出几分遐想,闷哼声传出,有人中箭,好在身上盔甲阻挡保住性命。 十几道身影从树上地上猛然暴起,手中长剑刺向骑兵双腿、手腕,骤变突起,领头之人手中长枪一摆,“保护公子!” 骑兵围拢,马头向外,形成一个圆形将马车围在当中,书中暗表,车内坐着的正是赵国都尉赵奢之子赵括,赵括聪颖过人,熟读兵法,才华出众,名震邯郸,最主要生得仪表堂堂,虽然少了几分狂野之气,同样多出几分温文尔雅,弄得邯郸城内闺中女子骚动的内心不停迸发出阵阵热流。 赵括原本在邯郸,每天读书写字,闲来时出去逛逛倒也逍遥,齐、燕相争,赵王执意攻取麦丘,麦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几次攻打无法攻下,更是损兵折将,赵王极为恼怒,派出赵奢统兵攻打,赵奢来到麦丘方才弄清,赵奢守军人数完全无法与赵国相比,凭借的不过是天险,一番猛攻,损失惨重,几次勉强攻上城墙,顿时闪出一批黑衣武士,手中长剑十分犀利,剑剑封喉,无奈只得退走,方才得知,这些人便是以守城著称的墨者。 “真是可恶!” “将军,有墨者参与一时之间很难取胜,这样硬攻下去死伤更是数倍于对手!” “本将军就不信,三万大军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麦丘!” “麦丘地势狭窄不利大军作战,不如请来公子,或许能够找出办法!” 赵奢冷哼一声,“那些花哨的谋略根本派不上用场,打仗靠的是上下一心,兵强将勇,就没有攻不下的城,翻不过去的山!” “将军所言极是,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公子虽然年幼,不过是头脑灵活,或许能够想出破解之法,不仅可以少损失兵马,同样可以为公子在军中建立威望!” 赵奢思量一二,“好吧,立刻派人回邯郸请公子前来!” 赵括得到消息,放下手中书简,马车早已备好,出城直奔邯郸,这里不再细表,不想这件事被守城墨者发觉,于是暗中布下人手准备伏击赵括一行人,意图十分清楚,擒住赵括与赵奢谈判,到时候赵奢难免投鼠忌器不敢攻城,最后只得退兵,至于石头上刻下的格杀令,若是遇到特殊情形完全可以击杀赵括。 黑影手持利剑攻上,脚尖一点,身形猛然跃起,人在空中长剑划向骑兵咽喉,骑兵一身盔甲,除了咽喉要害之外根本无法伤及性命。 护送赵括骑兵都是身经百战,面对突然出现的黑衣杀手毫无畏惧,依靠马上优势,手持长矛护住周身,黑衣人动作灵活,身形一矮贴着马肚子钻到另外一侧,手中长剑顺势刺向对手大腿,血瞬间从伤口处迸出,虽然有护甲在身依然无法阻挡锋利的剑刃。 骑兵首领指挥兵士迎击,手中大枪力道十足,战马向上一提,一枪攻向一名黑衣人,黑衣人挥剑相迎,一声巨响,手中剑顿时脱手,论气力必然无法相比,马上人顺势向前,借助马的速度,完全有机会击杀对手,斜着冲出一人,手中剑向上一扬,攻势顿时延缓,黑衣人身形避开捡起长剑,心中暗道好险,如果不是同伴及时出手,早已命丧对方枪下,两人围攻骑兵头领,一柄枪面对两柄剑丝毫不落下风。 赵括透过帘子上的缝隙看得清楚,不想在这里遇到伏击,都怪自己太过心急,若是听从家将安排,必然不会出事,只求能够安稳到达麦丘。 时间一长骑兵渐渐不敌,骑兵最令人忌惮的就是速度,依靠战马的速度不停冲击对方阵营,人在马上可以最大限度发挥长矛的威力,如今为了保护公子赵括,所有人围成一圈,优势完全丧失,再看墨家弟子动作灵活,彼此间进退有序,被长剑刺伤骑兵足有十余人,伤势较轻者尚且能够维持,一些人只能退到一旁处理伤势,骑兵头领手中长枪挡住长剑顺势一挑,手腕一抖,抖出几道枪花,其中虚实难辨,两名墨家剑手只得退后。 “冲出去!” 骑兵头领手中长枪抖出几道枪花迫开对方攻势,猛然一提缰绳,战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手中长枪枪尖猛然刺入大车前面两匹战马屁股上,战马吃痛向外就窜,骑兵得到指示向外一分,顿时让出一条路,两名墨者试图阻挡,速度上还是慢了几分,身形刚刚接近,两匹战马已经冲出,速度快得惊人。 “挡住他们!” 赵括承载的马车向前冲出,骑兵顿时恢复生机,猛然拍马,借助马的优势来回冲杀,马车冲出,赶车马夫控制缰绳向前冲去,黑衣人一声呼哨,四道身影舍弃对手向前追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几匹战马尾随而至,一阵风吹过,荒原上的拼斗渐渐停息,四名墨家弟子追赶车辆,马蹄声渐渐远去,这样厮杀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打定主意连续攻出几剑,月光从乌云之中露出身影映出道道剑光,骑兵连连后退。 “扯乎!” 一声令下,剩余十几道身影快速向后退走。 “停,保护公子要紧!” 杀手退走,骑兵头领查看左右,死伤十余人,指挥左右,“你们几个带着受伤兄弟赶奔麦丘,其他人随我寻找公子!” 两队人马立刻分开,马蹄声渐渐远去,平静的荒原再次回归应有的平静。 赵括人在马车之中,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法适从,战马受惊,四蹄不停来回挪动,如果不是去路被骑兵堵住早已冲出,骑兵头领下令,堵在前面的骑兵顿时分开,战马屁股上更是被枪尖刺中,战马吃痛四蹄扬起向前就窜,赵括人在里面直接向后摔去,头重重撞在木板之上,车轮高高踮起,好在尚能维持平衡,不至于翻倒。 “好痛,好痛!” 赵括痛得呲牙咧嘴,人同样倒在地上,用手一摸,被撞到的后脑勺顿时肿起,好在没有血迹,战马向前飞奔,车夫同样无法左右,只好控制方向顺着路一直向前,车内颠簸,赵括无奈只得死死抓住。 第三回 月夜伏击(下) 月光露出身影,黑暗的大地露出一丝朦胧的光亮,一辆马车向前飞驰,车前坐着一人,手拉缰绳,战马受惊无法驾驭,只能控制方向任由其向前奔行,凭借过人的马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甩掉后面的杀手再控制受惊的战马不迟,车夫打定主意,神态自若任凭两匹战马顺着大路向前飞驰。 黑暗中,一道身影慢慢出现,神情之中透出一个极强的杀意,弯弓搭箭,奔驰的马车越来越近,手指松开,一道箭矢迎面射来,马夫眼睛瞪圆,速度实在太快,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箭矢直接射中咽喉,整个人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马车继续向前奔行,一个颠簸,尸体从马车跌落,战马完全失去控制,扬起四蹄向前飞奔,一道身影从树上落下,同样一身黑衣,身背弓箭,正好落在车顶,脸上露出印痕,手中长剑顺势向下刺出。 剑尖向下,赵括目瞪口呆,好在身体躺在里面,不然真的要被剑尖刺中,车子猛然一颠,车顶杀手身形一晃,身子直直落下,手臂一抓,抓住车门上的横梁,手臂修长,赵括顾不得太多,握在手里的银簪刺向手腕,一声惊呼,一道身影落下,几个翻滚从地上爬起,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一跺脚身形快速消失。 四名墨者方才追到,看来一眼地上咽喉中箭的车夫,“动手的难道是我们的人?” “没有听李大哥提起!” “不管那么多,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人离开,时间不长,一队骑兵追至,同样看到死去的车夫,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公子遇险,不想还有人埋伏在这里,都怪自己大意,拍马向前追去。 马蹄声远离,树林之中露出一道身影,同样一身黑衣,风吹过,衣服贴在身上,一丝长发随风飘起,凹凸有致的身材,居然是一个女人。 一人提马上前,“赵大哥,公子如今不知去向,如何是好!” “你们几个先带受伤的兄弟去兵营见赵将军,其他人随我一起前去营救公子。” “遵命!” 两队人马向外一分,几名骑兵负责护送受伤兵士,速度难免慢上许多,骑兵头领不敢耽搁,保护公子周全最为重要,带领骑兵奔着马车奔走的方向追去。 驾车的马夫咽喉中箭从马车上跌落,两匹战马无人驾驭四蹄杨开不停向前狂奔,战马臀部依然向外冒出血迹,骑兵头领那一枪必然不轻,崎岖的山路,坐在马车内的赵括更是说不出的难受,凭空出现的剑尖,车门处出现的人影,所有一切充满离奇,身逢乱世,这种事必然常见,赵括完全是第一次,第一次没有侍卫陪伴,第一次任由战马不停狂奔,第一次感到无计可施,身为赵国才子,平日里滔滔不绝受人敬仰,如今坐在车内,身形一会向东一会向西,时不时整个人随着马车直接颠起,战马受惊慌不择路,这样的速度更加无法做到站起身形控制缰绳,无奈只得坐在地上死死抓住旁边突起的一块木板。 头上更是痛,肿起的后脑,不经意间触碰的木板,一辆完全失控的马车不停向前狂奔。 四道黑色的影子慢慢出现,身形停下,一人掏出火折,低下头仔细查看地上留下的印痕,“马车走的应该是这个方向!” “继续追!决不能让赵括那个小子给跑了。” “倒不如算了,已经死了这么多人!” “那怎么行,如果麦丘被赵国攻下,一切的努力将会白费,更会影响到墨者的地位!” “如今墨家四分五裂相互征伐,即便能够赢下一场胜利又能说明什么,除非出现一个人能够令墨家达成统一。” 一人叹口气道:“不过是一场无法实现的梦罢了,算了,还是完成任务为好!” 月光下,几道黑色的影子出现在林间小路之上,正是趁着黑夜发动伏击的墨家弟子,齐国内乱被燕国所图,赵国趁机攻打齐国要塞麦丘,墨家弟子闻讯赶往麦丘协助齐国守城,凭借惊人的守城术致使赵国大军始终无法攻克麦丘,麦丘地势险要,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赵王派出赵奢攻打麦丘,无非就是为了制衡齐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齐国暂时势弱,他日难免兴盛,夺取麦丘对赵国制衡齐国至关重要。 四道人影向前飞奔,时间不长,几匹快马赶到,最前一人一人手持长枪浓眉重髯威风凛凛,一双眼睛格外有神,正是奉命护送赵括前往麦丘的骑兵头领,原本一路平安无事,不想快要到达军营突然出现黑衣杀手,目的十分明确,袭击公子。 “赵大哥,这些人是什么人?” 头领眉头一皱,“从出剑的招式上判断应该是墨家的人。” “墨家!” “墨家虽然分成三派相互攻伐,只是当年墨子留下的精神从来没有改变,一旦遇到战事必然亲临,不畏强势,这就是墨家弟子最令人敬佩的地方!” “既然如此为何要袭击公子!” “齐国势弱,赵国势强,在墨家弟子眼里赵国便成为仇视的对象,公子天资聪慧,这次更是为了买丘之战而来,所以才会半路拦截!” “天下之势能者居之,单凭这些墨者如何能够改变这样的时局,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 “不提这些,还是找到公子要紧!公子绝对不能出事。”骑兵头领眉头一皱,目光落在远处,没有任何光亮,战马的嘶鸣声同样消失,只能凭借经验沿着大路向前追赶,心里暗暗祈祷,公子千万不要出事,不然真的没有任何颜面去见将军,只能以死谢罪。 蜿蜒的山路,两匹受惊的战马猛然顺着另外一条山路直接冲下,借着下坡的冲力速度越来越快,这种速度完全不是战马能够左右,巨大的斜坡,完全依靠惯性向前飞驰,嘎吱,嘎吱,连接车轮的木辕不停发出声响,声响越来越大,一块表面光滑的石块出现在山腰处,战马前蹄跃起直接越过,车轮直接撞向石头,木辕顿时断裂,两匹马向前冲去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整个马车直接飞起。 马车飞起,落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一道身影向前滚出,挣扎几下,眼睛尽是不甘,想我赵括惊天地泣鬼神之才,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老天,赵括不服,身子伏在地上慢慢倒下。 时间慢慢过去,几道黑影接近,看着山坡下碎裂的马车顿时眉头一皱,快步向前,一块大石旁找到赵括,头上尽是血污,石头上有磕碰的痕迹,伸手一探气息全无,站起身形连连摇头,“人死了!” “死了!” “人虽然不是死在我们剑下,只是毕竟与我们有关,原本只想生擒赵括要挟赵奢退兵,如今赵括身死,如何是好!” “如果赵奢知道这个消息必然会把愤怒强加在麦丘百姓身上,到时候死的人必然更多。” “那怎么办?” 一人环顾左右,“动手,把人埋了一了百了。” 正好山脚下有一处凹下去的地方,弄掉上面的枯叶,手中长剑瞬间挖出一个坑洞将赵括尸体放入,埋上土上面洒上一层厚厚的枯叶,月黑风高杀人夜,只要那些人找不到赵括的尸体,必然会以为被惊慌的战马带到其他地方,散落地上的马车,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藏好,几道身影快速离开。 骑兵首领顺着大路一直向前,马蹄声渐渐远去,几道黑影从岔路口出现,使了一个眼色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四回 精湛医术 新书求关注,每一次点击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指出,以便更正提高。 别人穿越都是遭雷劈掉茅坑,未免太过俗套,还是来点激情为好,合不合情理两说,至少看着过瘾。 现世 急救车呼啸而过,鲜红的血迹透过被单,“速度再快点!”一名忍不住催促一句,时间就是生命,从事急救工作多年对这一点体会最是深刻,急救车上能够做到的毕竟有限,只有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实施手术才能保住伤者性命。 人命大于天,可惜多少人在无情的挥霍这种与生俱来的权力,如果车速可以慢一点,如果能够相互避让,如果不是因为一时气愤,所有能够多一点包容,灾难的背后往往夹杂着许多可以避免的因素,只是被人忽略罢了。 电话响起,交通事故,救火车火速赶到现场,现场惨不忍睹,车子前端向内凹陷几乎不成样子,两名司机一死一伤,现场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指指点点,几名交警几乎是推开拥挤的人群,救护车方能离开,真是搞不懂这种围观的心态何时能够消失。 “呼吸机!” “测量血压、脉搏。” 救护车上的简单施救有条不紊进行,对于生死早已习以为常,动作麻利,一人快速记录机器上面显示的数据,每一次变化都要有所标注。 救护车快速进入绿色通道,一人脚下不停,顺势将大褂穿在身上,身后跟着一名医生还有两个护士,“什么情况?” “交通事故,一根铁棍刺穿身体。” “片子拿来!” 一人连忙递过,抬起头,看着一条长长的痕迹穿进身体,刺穿肺部,距离心脏不过毫厘之间,“立刻准备手术!” 咔咔咔,手术室内的灯光接连点亮,这种环绕式的强光可以保证手术室内没有任何影子,手术极为精细,任何能够影响手术效果的因素都要尽量排除,外科急救主任赵朋神情凝重,桌案上摆放着手术用的工具,患者肺部刺穿失血昏迷,如果不能及时手术必然有生命危险,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不能有任何失误,仔细清理双手,修长白皙的双手,身为优秀的外科医生对一双手极为看重。 赵朋:男,某知名医科大学博士毕业,最年轻外科主任医师,国家级医学会万千人才,某市某医大一院最出色的外科手术专家,赵朋的身上有太多令人羡慕的光环,所有一切完全无法与户口登记上注明的未婚两个字相媲美,绝对的钻石王老五,赵朋的出现顿时令那些美貌动人的护士为之心动,各种极尽诱惑的手段频出。 “消毒棉!” “手术刀!” “心脏跳动次数低于三十!要不要打强心针?” “采用心脏复苏!” 赵朋神情凝重,手套上尽是血迹,锋利的手术刀打开胸腔,终于看清,铁棍的尖部刺穿肺部抵在脊柱位置,距离心脏非常近,选择合适的时机拔出铁棍至关重要。 护士上前,手指相互按压放在患者胸前,红色的血浆不停注入患者体内,随着身体发出轻微的抖动,心跳慢慢恢复,一旁的麻醉师抓住时机,伤者完全陷入沉睡,铁管慢慢拔出,每一个动作牵动手术室内众人的心,有惊无险,里面残留的血迹快速清除,随着手术刀起落,散落的血肉清理干净,机械手臂熟练将伤口缝合! 赵朋终于长出一口气,额头上满是汗迹,随同护士柳静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绢递过来赵朋愣了一下还是接过,这种东西毕竟是女孩子随身的东西,手帕上面带着幽香,轻轻擦拭顺手递回。 灯光熄灭,手术室大门打开,门外等候的家人连忙上前,一名年近花甲的老母亲多半是太多紧张的缘故,被人架着从椅子上站起,三个小时,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老天开眼,不要夺走唯一的依靠,“大夫,我的儿子怎么样?” “放心吧,手术成功,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老天开眼,你是俺的恩人!”说完就要下跪,多半是要以这种最为简单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谢意,赵朋连忙阻止,“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老人连连点头,在病危通知书签下名字那一刻几乎昏厥,没了丈夫,一个人拉扯大儿子,眼见终于熬出头,成家立业,总算能够安详晚年,接到电话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车祸,重伤、危在旦夕,顾不得穿鞋从楼上跑下,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到医院,看到的却是一生之中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条铁管深深刺入儿子身体,衣服完全被血迹打湿,“谁能救救我的儿子,谁能救救我的儿子!” 手术成功,满是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粗糙的大手紧紧抓住赵朋手臂,眼中泛着泪花,心中的感激难以言表。 “谢谢,谢谢你们!” “医者父母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娘,顾着自己身子。” 老母亲连连点头,手臂松开,赵朋简单交代几句快步离开,一场手术下来十分疲惫,精神高度紧张,时刻面对突发事件,一个小小的失误便可以断送一个活生生的性命,赵朋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在自己身上发生,不仅仅是为了名气,而是良心。 来来回回不停奔走的护士,看到赵朋忍不住头来暧昧的目光,这种目光之中所隐含的深意赵朋再清楚不过,赵朋一一点头,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会,打开房门进入顺手将房门插好,白色的大褂脱下挂在衣架之上。 躺在床上说不出的惬意,办公室远远超出其他主任医师规模,多半是对赵朋的重视,赵朋的名声同样为医院每年带来不下几千万的效益,院长自然合不拢嘴,看到赵朋一句一个年轻有为的赞叹,恨不得立刻退休整个医院交给年轻人,所有人清楚,没有人愿意这么做,院长依然是院长,医院大小的事还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职责,赵朋心里清楚院长看中的只是他的学历还有精湛的医术,其他的不过是敷衍罢了。 迷迷迷糊糊做了一场梦,身穿盔甲驰骋沙场,手持长矛奋力向前冲杀,数不清的兵士被飞来的箭矢射中,一切是那样清晰,眼前就是高高的城墙,一队队兵士顺着云梯向上攀爬,点亮夜空的火把,飞来的箭矢、手中舞动的长剑,刺向胸前的长矛,一切是那样的真实,同样是如此虚幻,穿越无非是一场完全出于意淫的梦幻,和自己扯不上任何关系,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做好每一次手术,手术刀下所彰显的人性就是公平,无论是富贵还是贫贱,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在这里没有任何区别,所有人都是需要拯救的生命。 赵朋睁开眼睛,不过是一场梦,嘴里打了一个哈气,看一眼手腕,时针已经指到半夜十一点,从床上下来,简单整理一下,穿好衣服拉开房门上的横栓,医院的走廊永远是那样的喧闹,身为主任医师一些小事自然不需要去处理,值班的医生完全可以搞定。 墙上挂着鲜红的条幅,“救死扶伤”“妙手仁医”之类的赞美言词,对于这些早已没有开始时的冲动,多年的医学素养告诉自己,每天数不尽的红包只是浮云,尽好本分,救活每一个应该活下去的人,至少不会半夜无端惊醒。 第五回 深夜私会 新书求关注,每一次点击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指出,以便更正提高。 赵朋来到墙边,按下开关,多半已经适应眼前的黑暗,突如其来的灯光反而显得有些不适应,连忙用手遮挡,灯光发出白色的光亮,多半是职业的缘故,并不喜欢这种白光,总是会想起手术室内所发生一幕幕,那种感觉令人感到压抑,手指轻轻一按,室内再次恢复原有的黑暗,月光、室外路灯发出的光亮,办公室内多出一种朦胧的美。 手尚未从开光上离开,梆梆梆,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尚未从疲惫中缓过神来,赵朋顺势一拉,一道身影直接扑入,多半是一时不适应房间内的黑暗,一声惊呼,整个人影直接撞到赵朋怀里,一股幽香传来,左手不经意间抬起,完全是出于本能,一股软软的感觉从胸前位置传来,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更加令人着迷。 “赵医生,怎么不开灯?”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柳静,对于这个工作勤奋带着几分矜持的女护士倒是有几分好感,平日里的言行更是看在眼里,乐于助人,尤其是脸上的两个酒窝,身影经过,犹如一阵春风令原本阴暗的病房带来欢笑,加上迷人的身段,多少人梦想着能够和这样的女人拥有一段浪漫的邂逅,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发生,必然美到令人冒泡。 “更喜欢黑暗的感觉!”赵朋随便应了一句,左手依然保持原有的姿势,多半是那股软绵太过诱人,平日里都是目测,不想会是这样的软,令人不由得想起棉花糖,白白的含在嘴里,带着一丝甜意。 柳静快速逃离,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病房那边情形怎么样?” “挺好的,患者大多已经睡了!刚才看见灯亮了一下,所以过来看看。” “今晚夜班?” “不是,雪儿这几天有事,所以来替个班,一会就可以回去。” “倒是有些日子没看到!上一次看到脸色可是有些不太好。” “听人说是休了假,具体情况也不好问,不打扰赵医生休息。” “没事。”灯瞬间点亮,映出柳静那张绯红的小脸,低着头,用来记录用的本子放在胸前,那是一种防御的姿势,多半担心刚才的一幕再次发生。 “坐一会,然后送你回去。” “不用了,那样太麻烦!”柳静连忙摆手推辞,深更半夜的被人看见难免说闲话,有些事情总是要避讳一些才好,虽然内心深处带着一点期待。 “不麻烦,正好顺路!”赵朋将衣服披在身上,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包。 “那好吧!”柳静咬了一下嘴唇终于下定决心。 “工作习惯不习惯?”赵朋没话找话,不然气氛太过尴尬。 柳静抬头,“还好,上班之后一直在忙,时间过得很快,忙着忙着一天就过去了。” “回去之后都做些什么?” “弄点饭,收拾一下屋子,休息时偶尔出去转转,就这么多,闲下来就看看书!” “看书好,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书是人类最大的瑰宝!”不过是闲聊不需要那样严谨,这句话是否真的是毛主席所说没有人会去在意。 柳静点头,“多读一点总是好的!” “最近在看什么书?” “水浒传。” 赵朋笑道:“女孩子看这个的可不多!” 柳静笑道:“我是女汉子!” “怎么这么说?” “什么都要靠自己,自己努力,自己奋斗,自己拼搏,不是女汉子是什么!” “这么漂亮的女汉子倒是第一次遇到!” 房间内响起两人的笑声,“赵医生呢?手术压力一定很大,用什么释放?” “跑跑步,做做运动,如果有时间就看看书,不然学的东西都荒废了。” “这样挺好!” “去收拾一下,明天市里还有一个医学会议,早点回去也好有精神。” 柳静答应一声快速跑开,这样的情形,鬼才知道赵朋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情,看着柳静一溜小跑离开,赵朋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别样的情感,对于这个样貌、身材俱佳温柔可人的小护士暗地里同样动过心思,毕竟是同事,难免被人说闲话,兔子不打窝边草,只是被别的兔子吃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可惜,赵朋不由得暗自好笑,多半是看惯了这种方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里开始冒出这种恶俗的想法,想一想是时候找个女人,有了女人,家才有家的样子。 赵朋打开包手伸进去掏钥匙,不小心触碰到手机,屏幕亮起,显出一张甜美的脸,那是赵朋的初恋,美丽的校园,两个人牵着手,说着彼此的情话,畅想美好的未来,原本枯燥的生活同样变得多姿多彩,所有的梦想随着一次选择而破灭,她还是决定和家人一起出国,美好的恋情最后无疾而终,变成一段美好的记忆留在心底。 走出医院,春天的风不免有些凉,大衣拉紧顿时暖和许多,一名妇人手里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路小跑,“同志,外科病房在啥地方?” “从这里进去,左拐,一直走到头就能看到!” “太谢谢了!” 女子脸上写满农家人原有的淳朴,那些所谓的春情、春花、春姑不过是现实之中的一个微小的缩影罢了,根本不能用之代表真实的农村,至少在这里能够看到的更多是纯朴与感动。 时间不长,柳静从里面走出,手里拎着一款粉红色的小包,上面带有独特的标记,赵朋对名包的认识完全是通过这些外表美艳的护士,别看收入一般,身上穿的,手里拎的,脸上用的尽是名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凸显自己的价值,柳静一脸笑意,“赵医生,让你等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没事,能够送这么漂亮的女士回家可是我的荣幸。” 柳静愣了一下,多半是没有想到平日里一脸严肃的赵朋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那句隐含的称赞,里面是否带着一种暗示。 车门打开,赵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柳静脸上露出笑意,一弯身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车子启动慢慢转出,闪烁的灯光将整个城市点缀得更加美丽,这是一个崇尚夜生活的都市,夜晚只是开始,远远不是结束,多少人卸下白天的伪装,尽情释放自己的激情,所有的压力、不快随着动感的音乐、疯狂的身姿慢慢消散,动感的音乐不停传出,一道道身影不停扭动,那是青春特有的形态。 “要不要听听音乐?” 气氛有些尴尬,轻轻拧开,里面传出幽静动听的曲子,“你也喜欢这样的曲子?”柳静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 “那你认为我会喜欢什么样的?” “应该是深情之中带一点狂野。” “原来在你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别人都认为你是一个只懂得医术,平日里冷冰冰的一个人,不过我不这样认为,工作和生活原本就是不同的世界。” “不想今天终于在这里遇到知音,如果不是时间太晚,真是应该出去喝两杯。” “还没到12点,也就是说今天还没有结束。”柳静慢慢脱下身上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橘黄色的小衫,将整个身形衬托得更加迷人,尤其是若隐若现的双峰,赵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后面喇叭声响起,还没有注意到指示灯已经变成绿色,湍急的车流这种溜号可是要不得。 “要不去公园附近转转,听人说那里的夜色很美!” “好!”赵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答应,迷人的夜色,坐在身旁的美女,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根本不需要去考虑,很多事情太过清楚不过,深更半夜,面对这样的邀请,正常男人根本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拒绝。 第六回 夜色温柔 新书求关注,每一次点击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指出,以便更正提高。 车子转向,就在指示灯变绿的一瞬间,赵朋几乎第一时间做出这样的举动,柳静装束有了变化,必然是趁着刚才的时间做了一番打扮,淡雅不失味道,这种性感无疑成为一种最大的诱惑,面对各种手术一直紧绷的神经,早已无法找到一种合适的方式去宣泄,酗酒有时候为的恰恰不是酒,纵情并非滥情,有时候宁愿一个人孤独。 车子平稳,只要开车必然不会喝酒,一旦被抓,可是麻烦,罚钱倒也罢了,扣分拘留可不是开玩笑,里面的日子必然不是所有人能够承受,时间不长,沿着小路驶入公园,这里白天不允许进入,平日里勤劳的大妈伴着音乐跳动动人的舞姿,只有到了夜晚才能回归应有的静,不经意经过,经常能够看到成双成对身影在公园出没,车子慢慢停下,灯光掩映在枝叶之中带着几分朦胧,柳静身子前倾目光落在远处。 赵朋将车停稳,“要不要下去走走?” 柳静摇头,“不了,在这坐会就好。” “如果累了,可以靠一会!”轻轻一按,椅子缓缓放下,柳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样倒是方便,如果不想回家,躺在这就能睡了,总好过无家可归四处游荡!” “四处游荡,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深更半夜可是要小心才行,世道虽然太平,难免遇到色狼。”赵朋故意在色狼两个字上加重语气。 柳静脸上露出笑意,“说的怪吓人的,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多,坏人少。” “你们女孩子就是天真,一旦出了事后悔可就晚了。” 赵朋嘴里说着,慢慢按下按钮,椅子随着身体调整成合适斜度,这样靠在上面最是舒服。 椅子慢慢放平,随着身体向下,上身的衣衫明显短了一块,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低腰的牛仔裤隐约露出一圈黑色的蕾丝边,完全可以想象里面的情景,柳静双手放在胸前,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除了闪烁的灯光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欣赏的景色。 月光下,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哀伤,令人忍不住心中一阵酸楚,那种眼神像极了一个人,一只手慢慢接近。 一声惊呼,柳静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愕然看着赵朋,那只手搭在脸颊之上,带着一股暖意,两道目光相遇,眼神之中仿佛多了一股火,手指顺着脸颊慢慢抚慰,动作轻柔,柳静咬紧嘴唇多半是在进行艰难的抉择,这样的情形多半已经料到,只是真的发生不免还是有些紧张,这一晚过去两个人之间的身份算是什么,一夜情,炮友,或者是情人。 柳静身子动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车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手从腰间转换到胸前,柳静身子一颤,手臂抬起,“不要这样!太快了,还没有准备好。” 在一头被情欲刺激变得疯狂的野兽面前所有言语都是苍白无力。 手从胸前向小腹移动,很滑,手指轻轻向下,柳静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这种声音即便世界名曲同样无法比拟,舌尖顺着脖颈一直向下,手指在背后轻轻一按,动作轻柔熟练,在朦胧的夜色中一切是那样令人陶醉,放在手心轻轻抚慰,舌尖轻轻触碰,整个身体不由得发出一阵阵颤栗,呻吟声中带着愉悦,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音乐盒内放出世界名曲“毁灭”,音乐高昂持久令人心潮澎湃,动作同样变得猛烈,手指用力抓紧,随着每一次深入发出低低的嘶吼,整个头向后仰着,长长的头发随着身体不停甩动。 没有爱的性无疑是苍白的,更加无法经受岁月的考验,当其中掺杂太多的情感,早已无法去体会其中的简单。 一曲终了,两道身影渐渐停住,伏在上面一动不动,整个世界只剩下赤裸的白,宁愿忘记所有烦恼,宁愿时间从此定格,两个人,不带有任何面具,不需要虚伪的笑容,更加不必背负太多的责任,同样不会为了失去什么而悲伤。 闷,好闷,从未有过的闷,赵朋试图伸手,却发现双手之上无法使用任何气力,依稀可以感受身体下面传出的一丝温热,白皙嫩滑的皮肤,手指触碰带着青春特有的弹性,为何会如此的闷,头慢慢抬起,额头上满是汗迹,手臂抬起,触碰熟悉的按键,只要按下去,车门必然可以打开,手指用力,依然是紧闭的车门,带着不甘再次用力,车门依然紧紧关闭,广播里传出主持人温柔的声音,“天凉了,记得关好门窗,明天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头再次沉下。 月光从云雾之中露出身影,眼前是一片荒原,一座高山犹如黑色的巨人一般耸立在荒原之间,夜,寂静的夜,没有任何光亮,远处传出一声野狼的嗥叫,声音持久低沉。 山坡下发出一阵稀稀拉拉响声,两只手慢慢从厚厚的树叶下伸出,五根手指完全张开,一阵风吹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树上干枯的叶子随风飘落,狼叫声此起彼伏,漆黑的山坡下为何会伸出一双手。 奇怪的变故在荒原与山坡相连的地方发生,一只手从厚厚的树叶下伸出,接着是另外一只,这样的情形如果被人无意之中看到必然吓得魂飞魄散,只有一种情形可以解释! 闹鬼! 漆黑的夜空,双手不停挥动令人毛骨悚然,难道真是闹鬼不成。 上面厚厚的树叶随着双手挥动分到两旁,树叶下面露出一张脸,惨白的脸,没有任何血色,夜色之中不免有些吓人,上身直直坐起,深吸一口气,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月光下映出人的影子,可以肯定,不过鬼,而是人,鬼根本没有影子。 因为憋闷,一张原本白皙的脸变得惨白,用手抹去脸上的尘土,深吸一口气,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眼前一切是那样的陌生,漆黑的夜空,原本的光亮完全消失,都市的喧闹完全消失一般,传入耳际的是野狼的嚎叫声,嗷嗷嗷嗷,狼叫声此起彼伏,这是哪里!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推开身上的枯枝,环顾周围,借着月色终于看清,这里应该是一处荒山,厚厚的落叶,凌乱的石头,干枯的树枝,长这么大除了几次旅游见过山之外,这样的情形在生活的都市里根本不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赵朋一脸疑问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灌木丛,枯叶,野狼的嗥叫,犹如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莫非是在梦中,轻轻触碰,为何这样真实,手放在上面透出一股凉意,抓住一棵灌木,整个身形从地上站起,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没有错,一切是那样的真实。 第七回 当局者迷 新书求关注,每一次点击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指出,以便更正提高。 漆黑的夜空,月光落下映出眼前的景色,一道道黑色的影子交叉其中,这里应该是一座荒山,荒山脚下显出一道身影,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走上,脚下一绊险些摔倒,站稳身形深吸一口气,对于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外科医生赵朋眼中尽是迷茫,这里没有任何印象,记忆中自己应该是在车里才对,车里激情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伴随着渐渐高昂的音乐,整个人同样焕发出无穷的气力,享受令人欢娱的时刻。 柳静与其他护士略有不同,不过是多了几分矜持,在肉欲横流的时代这种矜持更加令男人迷恋,每天面对太多的诱惑,透过无意间遗忘的纽扣,白色的衣服下隐约显出的镂空,近乎于痴迷的眼神,赵朋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做到,只要招招手,今晚必然不必一个人在大床上翻滚。 男人如车,性能一用便知,女人如衣服,脱光了没有太多的区别。 对于自己的爱车赵朋同样迷恋,超高的性能,四轮驱动,底盘远远高于普通车型,加上轮胎的抓地性能极佳,完全可以胜任任何路段,车内配置更是高档,重金属内置音箱,自由旋转座椅,对于喜欢旅行、车震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一个近乎疯狂的世界,多少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无时无刻不在发生,那些曾经令中华民族引以为傲的礼仪、廉耻、道德、伦理,正随着物质的极度膨胀慢慢以另外一种形式转化,最后消失。 这是一种令人心痛的现实,同样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太多,所谓的正义不过是被人嗤之以鼻的愚蠢,所谓的善意早已一次次被人恶狠狠的抛弃,所谓的情义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把戏,失去了太多,即便最后得到更多,我们又剩下什么! 赵朋依然记得刚刚进入医院的那一刻,一道道醉人的眼神,护士服下露出一条条迷人的大腿,英俊的外表,医学界新星的光环,加上那辆令人彻底心碎的爱车,身处狼少肉多的空间,自己的出现无疑成为一条可以肆意吞咽的公狼。 院长面带笑意,“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新来到我们医院的外科专家赵朋,医学界新星,也是我院未来的希望。” 掌声中投来一阵阵近乎渴望的眼神, 酒宴上频频举杯,身为东北纯爷们自然不在话下,一杯下去,顿时吸引一阵欢呼,一人连忙过来,“不想赵医生不仅人长得帅气,酒量也这么棒!非非敬你一杯,以后可是要多照顾才行。”说完身子直接贴过来。 一身打扮不免带着几分俗气,眼神中带着几分媚色,赵朋顿时心生厌恶,身子故意侧开,一声惊呼,整个人完全倒在赵朋怀里,“这个可是要罚两杯才行,能够得到这种待遇的只有赵老弟一个人!” “喝就是!” 赵括顺势躲开,最难消受美人恩,弄不好可是要犯错误,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绝对不能。 酒量再好经不住轮番轰炸,这些多半是对付新人常用的把戏,赵朋心里清楚,一斤白酒下去顿时一阵眩晕,即便这样依然拼下五瓶“闷倒驴”,就是那种绿色的大瓶啤酒,酒劲十足,嘴里不停向外打着嗝,酒桌上顿时一片狼藉,一名护士从外面推门进来,嘴角带着明显吐过的痕迹,裤子拉了一半,半个屁股露在外面,一人连忙起身遮挡,快速将裤子拉上,这样的举动完全落在赵朋眼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过来和自己喝酒的人,一个人坐在那,显得与这里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一杯啤酒下去,忍不住低头问道:“那个人是谁?” 旁边那人眯着眼睛,“柳静,来医院两年,名牌大学毕业,这款可是不好上手!” “什么意思?” 那人一脸坏笑道:“看见那个非非了吧,只要兄弟愿意今晚就可以带回去,和公交车没什么区别,那边那两个整天想着钓个大款,那边那个典型的结婚狂碰不得,就是这个柳静搞不懂,样子不错,就是整天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多半是在装,不过可没男人有那份好耐性,坐不上宝马先坐坐公交也好。” 赵朋点头,“柳静!” 隔壁的ktv传出声嘶力竭的吼声,“爱你爱爱爱不完,人生日日夜夜到缠绵。”所有人完全沉浸在夜晚的喧闹之中,睁开眼睛,一切是那样的熟悉,昨晚喝得太多,弄不清楚如何回来,拍拍有些微痛的脑袋从床上下来,推开房门完全震惊。 只见沙发上倒着两人,散落一地的衣物,粉红色胸罩露在外面,乳白色的胸贴从里面滑落出大半,不想平日里汹涌澎湃的情形完全是一种假象,一人趴在沙发上姿势更是诱人。 一声惊呼,一道身影推门进入,一身粉色运动服头上缠着毛巾,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赵朋认得,护士柳静,外科室的美女,名声在外,虽然只是刚来,不过这种地方闲来无事最是喜欢八卦,其中无非是谁的家事,谁和谁有什么暧昧,其中提及最多的就是柳静,不仅仅从男人嘴里说出,女人同样如此。 “赵医生,前往不要被她冷冰冰的外表给骗了,不过是装清纯,还不是为了勾引男人,这种人见得多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人凑过来道:“闷骚!” “对,就是闷骚,平日里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一旦到了床上立刻变成淫娃荡妇!” “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尤物,不仅人长得漂亮,更是懂得情趣,总好过抱着一个尸体在那弄来弄去的,多没劲!”说话的是科室里的b超医生,自称看穿世间万物。 “没这么夸张吧!” “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 多半是被人提及的缘故,赵朋不免对柳静多了几分注意,脚步匆匆,身形高挑,皮肤白皙,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笑意,不可否认,那是一种很难令人抗拒的美。 “你们怎么会在我家里?” “昨晚你喝的太多,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你送回来,太晚了无处可去,所以只能在你家里!” 趴在沙发上的护士身子动了一下,身子侧到一旁,不免露出里面庆幸,男女有别,顿时尴尬。 “赵医生,最好还是回避一下!”柳静脸上升起绯红,毕竟是女人,虽然被看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依然难堪。 赵朋点头,快速逃回房间,身为医生早已习惯了女人的身体,只是看到那一刻,男人原始的欲望还是在心底升起,还好只是侧着身子没有醒,不然真的是足够尴尬。 事情就这样过去,也许只是生活之中的一个缩影罢了,一旦见得多了也就习惯,赵朋的心里无形之中对柳静升起一丝好感,柳静样貌之中带着都市女子少有的清纯,两颗小虎牙加上一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着实能够迷倒一片宅男火热奔放的内心,恨不得立刻现出自己的宝贵初夜,与之共度爱河。 赵朋值班,巡视一圈回来,刚刚做过手术的病人生命特征稳定,虽然暂时还需要呼吸机维持,只要加以时日必然可以痊愈,家人脸上带着感激的神态,从别的医院转过来,早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割不断的情,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亲人离开。 接近半夜,走廊里的灯光渐渐昏暗,喧闹的夜晚渐渐恢复安静,走在走廊里脚步尽量放轻,一阵低低的声响从隔壁的值班室里传出,同时伴随着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赵朋眉头一皱,今晚值班的老刘已经结婚多年,孩子已经上了初中才对,怎么会在医院弄出这种声音,难道是嫂子寂寞难奈来医院探班。 赵朋摇头,回到房间打了一个哈气很快睡着,值班室夜晚的呻吟声逐渐熟悉,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常态,柳静猛然推门进来,赵朋正在看一本外国名著,似乎只有书籍的力量才能令自己保持平静。 “出了什么事?” “2013病房的病人咳血不止!” “那个应该是李医生负责的患者!” 柳静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暂时联系不到李医生,所以只好来找赵医生。” 人命关天,赵朋不敢耽搁,披上白大褂快速奔到病房,只见病人趴在床上,地上隐约显出几滩鲜红的血迹,“病历!” 柳静立刻递过病历,上面写着年龄、性别、入院时间、病因以及治疗方案,“应该是发烧导致,立刻打退烧药,记得加上止血针!” 柳静答应一声,赵朋拿出笔很快写了单子,没有医生开具的单子护士没有权力取药,柳静拿着单子快步跑出,赵朋低下身,“别紧张,没事。” “谢谢你,赵医生,你真是好人。” 一番折腾,病情稳住,柳静同样长出一口气,“刚才的情形真的好吓人。” “应该是发烧导致毛细血管破裂,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很容易引起其他病患,你做的很对。” 看一下表已经凌晨一点,不知不觉来到自己值班休息的地方,隔壁房内传出男女说笑声,柳静头慢慢低下,这多半就是不想去找那个主治李医生的缘故,白衣天使都被肮脏的灵魂给糟蹋了。 赵括一时兴起,照着房门踢上几脚,顿时里面传出一阵静,接着是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柳静连忙用手一拉一脸愤怒的赵朋躲回房间,透过门的缝隙向外观望,房门打开,一道身影从里面跑出,脚上鞋子只穿了一只,多半是太过匆忙,衣服穿反尚且不知。 接着是穿着白大褂的李医生,咳嗽一声,一名护士经过连忙低头,“随我一起去查房!” 第八回 我穿越了 新书求关注,每一次点击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指出,以便更正提高。 整个人慢慢醒来,安静,憋闷,黑暗,犹如生活在地狱之中,上面似乎有东西压住,好闷,双手用力向上划着,于是出现方才的一幕,一道身影慢慢坐起,正是外科医生赵朋,一脸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是那样的陌生,仿佛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记忆中应该是在公园的车里,僻静的公园平日的暧昧,柳静无意间的跳动,赵朋终于无法把持,月光下抵死缠绵享受男女欢爱带来的欢娱,低低的呻吟带给人不仅是听觉上的刺激,整个身体随着呻吟声变得极度亢奋。 顾不得去想当时香艳的一幕,打量四周,静悄悄一片,没有人,为什么会被人埋在这里,难道是遇到劫匪,谋财害命不成,突然想到柳静,这个时候应该先给柳静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才对,手顺着衣服摸去,顿时心里一惊,自己的大衣应该不是这种感觉才对,低下头借着月光终于看清,身上穿着奇怪的服饰,这种服饰应该只有在戏院可以看到。 “真是见了鬼了!连衣服都不放过。”赵朋从地上站起,拍打一下地上的尘土,看看周围的环境漆黑一片,应该不是那个公园才对,只能快点走出去打电话报警,心里更是担心柳静,毕竟有了一夜缠绵,自己被人埋在下面,那么柳静会会怎么样,会不会被人!!一幕幕变态的情景在脑海里闪现。 顺着山路一直向前,终于看到一条像些样子的路,打量一下,抬头看看天,灰蒙蒙一片,多半是雾霾惹的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无法看到迷人的星空,无法分辨方向,只好一直向左,这些都是平日养成的习惯。 哒哒哒,马蹄声响起,赵朋连忙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慢慢探出头来,月光下看得清楚,心里骂了一句,我靠拍戏呢吧这是,只见大路上出现几人,人在马上手持长矛身披盔甲,完全一副古代武士的装扮,这种情形似乎只有在电影里能够看到。 “公子能去哪!” “马一旦受惊,如果没有人拦阻,必然一路奔行不会轻易停下,应该是我们追错了方向!” “你们四个去那边,你们四个走那个方向,你们几个跟着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公子,不得有误。” 赵朋刚要上前问路,几人已经调转马头迅速离开,心里暗自嘀咕,既然是拍戏怎么没有看见摄像组,至少应该有个摄像头才行,再说了这么黑的天啥也看不见,一定是个三流导演,不知从哪弄来这些三流演员,演技差得离谱,还公子公子的,不过既然演的是古装戏应该是叫公子还是少爷,赵朋一时弄不清,后悔刚才没有出去借个电话用用。 骑兵离开,赵朋从暗处走出,顺着小路一直向前,天光见亮,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终于看到一个村落,不过是几间茅草屋,不想自己一下子来了乡下,总应该有个电话才是,得尽快赶回去才行,今天下午市里还有医疗会议,虽然只是坐在那听听报告,毕竟是省里卫生厅的领导总是要给足面子才行。 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手顺势在身上一摸,衣服已经不见,哪里还能有钱包或者其他东西,也真是够绝的,在哪给自己弄了这么一套衣服,摸上一把料子还算不错,样式不免有些不合时宜,肚子饿得咕咕叫,看在只能蹭口饭吃,来到一间院子前,打开院门,一条黄狗猛然扑出,赵朋吓得连忙后退,好在有院门挡住,黄狗两只前爪搭在院门上呲牙咧嘴一阵狂吠。 房门推开,里面走出一名老者,打扮倒是时髦,一身麻布长衫,长衫上几处打着补丁,这套设计极为独特,只是为何会出现在一个农夫身上着实令人不解,老者看了一眼,“大黄,去别处玩,别吓着客人。”大黄狗似乎能够听懂主人的话,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摇动,脸上更是露出极尽讨好的表情。 “大爷,路过这里,肚子饿了。” 老者上下打量一番,“进来吧。” 屋子十分简陋,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电器,一口大黑锅架在灶台上面,墙上挂着一把柴刀,赵朋一直生活在都市之中,从小住在高楼大厦,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不想还有条件这么困苦的地方。 “大爷,家里有没有电话借用一下?”赵朋急于想知道柳静的下落,昨晚发生的事毕竟有些离奇,不可否认,对于柳静光滑的身体更是产生一丝迷恋。 老者抬头,眼神之中尽是迷茫,“公子,你说的那个东西是啥?” “大爷,电话,就是拿在手里两个人无论距离多远都可以通话的东西!”赵朋比划一下。 “没见过,隔那么远也能说话,真是见了鬼了。”说完手放在我的额头试了一下,多半是以为自己发烧说胡话。 谁想到来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真是搞不懂移动那些人,不是在电视天天喊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移动,村落虽然不大,至少也有几十口人,连个电话都没有,看看屋里的摆设确是可以理解,即便最基本的电视都不曾看到。 “大爷,咱们这应该能够上贫苦村了吧?” 老者手里拿着勺子,嘴里乐出声来,“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这里虽然比不上邯郸那么富庶,倒也能吃得上饭,相比之下已经好了许多。” “现在还有吃不上饭的地方?”赵朋一脸疑惑,虽然称不上小康社会,只是温饱问题早已解决,粮食问题还是要感谢水稻之父袁隆平教授,以及中央的土地政策,即便卖再多钱也不能动用耕种土地。 “现在天天打仗,赋税更是高得吓人,听人说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易子相食!” “打仗!吃人!” “麦丘那赵国和齐国打了快一个月了,这几年也没消停过。”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哪有什么赵国、齐国。” “这里就是赵国,原来属于齐国,老百姓图的就是吃饱饭,可不管那么多。”说完从锅里舀出一碗菜叶,手里拿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应该类似于馒头,放在赵朋面前,“吃吧,这种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一看你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水上漂着几个菜叶,馒头拿起咬上一口,干巴巴难以下咽,“这是什么做的?” “谷糠,这可是好东西。” 赵朋目光落在盛汤的碗上,和现在的碗有些类似,表面漆黑,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端起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泥土烧制的陶罐,只是做工过于粗糙罢了,这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流行起来的工艺,难道自己穿越了,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古怪离奇的事完全可以说得通,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现在是什么朝代?” 老者掐着手指算了半天,摇摇头道:“现在世道乱,一会是周一会是齐,一会又是赵,也弄不清是啥年月,种田人只求一个好收成,靠天吃饭,谁保护我们就给谁交税。” 周!齐!赵!麦丘之战!应该是东周末年发生的事才对,七雄相争,不想一下子直接穿越到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自己又是谁,穿越也就穿越了,至少来个王侯将相,现在倒好被人埋在荒山之中,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是谋财还是害命,最主要的是自己究竟是谁! 第一回 春秋战国 新书求关注,每一次点击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指出,以便更正提高。 外科圣手赵朋原本前途无限,医术精湛,身边美女如云,不断骚动的情欲越发变得膨胀,终于无法自持,寂寞的夜晚,激昂的音乐,男女之间应该发生的事顺理成章上演,车子随之发出颤栗,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在那一刻所谓的情感早已忘却,有的只是掠夺与占有。 两道身影慢慢昏迷,一道白色的光束从胸前的玉佩上发出,白光越来越亮,慢慢将赵朋缠绕,白光一闪而逝,醒来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慌不择路,从老者的口中得知这里应该是周朝。 商,汤王立国,无道,对于春秋战国的界定始终没有一个确凿的论证,其中最为令人接受的无非是三家分晋、田氏代齐为春秋战国分界线。 三家分晋, 在周朝创立时的贵族成了世袭的统治家族的创始人,它们随着时间的消逝,日益脱离了周统治者的羁绊,面对边境的袭扰周被迫从西往东迁移后,它的统治者们终于被它以前的属国所漠视,甚至被遗忘。原来受周朝领导的诸侯国早已发展成为不同程度地具有共同语言和文化的独立国家了,但它们之间互设军事和关卡的壁垒,随时准备搞纵横捭阖,时而进行战争,时而议和。 春秋时期的战事是由驾战车的贵族所支配,他们根据骑兵的规则交战,对他们来说,威信和“面子”更重于实际所得。战国时期的战事由职业的将领所支配,他们为雇佣他们的任何国家拼死作战,争夺领土和资源。战车的作用(在不规则的地形中战车总是难以驾驶的)大为降低,而群体步兵的作用则相应地提高了。 经过春秋时期长期的争霸战争,许多小的诸侯国被大国并吞了。有的国家内部发生了变革,大权渐渐落在几个大夫手里。这些大夫原来也是奴隶主贵族,后来他们采用了封建的剥削方式,转变为地主阶级。有的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还用减轻赋税的办法,来笼络人心,这样,他们的势力就越来越大了。一向称为中原霸主的晋国,到了春秋末期,国君的权力也衰落了,实权由六家大夫(韩、赵、魏、智、范、中行)把持,另外还包括郤、栾等大家族。他们各有各的地盘和武装,互相攻打。后来有两家(范、中行)被打散了,还剩下智家、赵家、韩家、魏家。这四家中以智家的势力最大。 智家的大夫智伯瑶想侵占其他三家的土地,于是召来三家大夫,其中便是赵襄子、魏桓子、韩康子,酒宴之上智伯瑶举杯道:“晋本中原之霸主,怎可与吴、越弹丸争锋,复晋乃是诸位之使命,诸位都是晋之臣,不如每家都拿出一百里土地和人口。” 三家大夫都知道智伯瑶存心不良,想以公家的名义来压他们交出土地。可是三家心不齐,韩康子首先把土地和一万家户口割让给智家;魏桓子不愿得罪智伯瑶,也把土地、户口让了。 智伯瑶又向赵襄子要土地,赵襄子可不答应,说:“土地是上代留下来的产业,说什么也不送人。” 智伯瑶听闻火冒三丈,立刻下令,连同韩、魏两家一起发兵攻打赵家。 智伯瑶亲率中军,韩家的军队担任右路,魏家的军队担任左路,三路大军浩浩荡荡直奔赵家,意图十分明确,智伯瑶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至于韩家、魏家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赵襄子自知寡不敌众,只好带着赵家兵马退守晋阳,晋阳城高墙厚,粮草充足,加上地势易守难攻,用来抵御三路大军最为合适。 智伯瑶率领的三家人马已经把晋阳城团团围住,赵襄子吩咐将士们坚决守城,不许交战。逢到三家兵士攻城之时,城头上箭好像飞蝗似的落下来,弓弩的威力再一次彻底体现,没有强悍的攻城利器,三家人马没法前进一步。 晋阳城凭着弓箭的威力死守两年之多。三家兵马始终没有能把它攻下来。 智伯瑶为此愁眉不展,战事耗时太久,兵士大多有怨言,这一天城外察看地形,看到晋阳城东北的那条晋水,忽然想出了一个主意:晋水绕过晋阳城往下游流去,要是把晋水引到西南边来,晋阳城不就淹了吗? 想到这里一个歹毒的计划在心底升起,智伯瑶吩咐兵士在晋水旁边另外挖一条河,一直通到晋阳,又在上游筑起坝,拦住上游的水,恰好赶上雨季,水坝上的水很快注满,智伯瑶命令兵士在水坝上挖开了个豁口,凶猛的洪水直冲晋阳,城里的房子被水淹没,老百姓不得不跑到房顶上去避难,灶头也被淹没在水里,人们不得不把锅挂起来做饭,晋阳城的老百姓恨透了智伯瑶,宁可淹死,也不肯投降。 智伯瑶约韩康子、魏桓子一起去察看水势。他指着晋阳城得意地对他们两人说:“你们看,晋阳不是就快完了吗?早先我还以为晋水像城墙一样能拦住敌人,现在才知道大水也能灭掉一个国家呢。” 韩康子和魏桓子表面上顺从地答应,心里暗暗吃惊。原来魏家的封邑安邑、韩家的封邑平阳旁边各有一条河道。智伯瑶的话正好提醒了他们,晋水既能淹晋阳,说不定哪一天安邑和平阳也会遭到晋阳同样的命运呢。 晋阳被大水所困,城里的情况越来越困难了。赵襄子非常着急,对他的门客张孟谈说:“民心固然没变,可是要是水势再涨起来,全城也就保不住了。” 张孟谈说:“韩家和魏家不过是惧于智伯瑶之威,必然不愿把土地割让给智伯瑶,孟谈愿以身犯险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两家。” 赵襄子心中感激,以泪送别。 趁着夜色,张孟谈偷偷地出城,先找到了韩康子,再找到魏桓子,诉说其中利害,相约一起攻打智伯瑶,韩、魏两家正在犹豫,经张孟谈一说,自然都同意了。 第二天夜里,过了三更,智伯瑶正在自己的营里睡着,猛然间听见一片喊杀的声音。他连忙从卧榻上爬起来,发现衣裳和被子全湿了,再定睛一看,兵营里全是水。他开始还以为大概是堤坝决口,大水灌到自己营里来了,赶紧叫兵士们去抢修。但是不一会,水势越来越大,把兵营全淹了。智伯瑶正在惊慌不定,一霎时,四面八方响起了战鼓。赵、韩、魏三家的士兵驾着小船、木筏一齐冲杀过来。智家的兵士,被砍死的和淹死在水里的不计其数。智伯瑶全军覆没,智伯瑶同样死于乱军之中。 春秋当属五霸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和楚庄王。战国必论七雄,齐国齐国:都城临淄(今山东淄博)楚国:都城郢(今湖北荆州市江陵区)燕国:都城蓟(今北京西南) 韩国:都城郑(今河南新郑)赵国:都城邯郸(今河北邯郸)魏国:都城大梁(今河南开封) 秦国:都城咸阳(今陕西咸阳东北)。 外科医生赵朋意乱情迷,公园内与亮丽小护士柳静发生关系,随着激昂的音乐渐渐到达男女交欢的顶峰,两道身影慢慢停止,时间慢慢过去,一只手臂抬起,最后无力放下,赤裸的身体中间,赵朋戴在身上的古符上面的锈迹慢慢褪去,一道白光迎着朝阳升起,白光越来越强,一道光束升起很快消失。 赵朋一脸茫然,老者一脸慈祥,破旧不堪的木屋,曾经做过无数奇怪的梦,多少次梦想着回到古代成就霸业,为的不仅仅是荣耀,而是享有天下美女,后宫佳丽三千试问今生何求,那毕竟是梦,梦总是虚幻,历史的车轮永远无法倒退,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真的穿越,穿越到战国兵荒马乱的年月,自己又是谁,对于那段历史倒是有些了解,毕竟看过古天乐演的寻秦记,说心里话演的确是不错,当时留着口水羡慕项少龙能够有这样的艳遇,自己怎么不能遇到那样的好事,一旦真的发生确是欲哭无泪,项少龙本事出众,自己又会什么,难道是要替人看病不成。 “这里是赵国?国君是哪一位?” 老者点头,“这个倒是清楚,如今的赵王乃是赵武灵王之子,赵文慧王!” 赵朋点头,对于赵文慧王倒是有些印象,课本里面有所提及,完璧归赵、在什么池会秦王,武有廉颇,文有蔺相如,倒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可惜儿子丝毫没有继承老子的英雄气概,沉寂酒色,没有太大作为,长平一战之后赵王完全成为秦国的出气筒,终日活在被吞并的阴影之下。 自己又是谁,难道是落难的王子嬴政不成,老天给自己一个机会亲自见证一统天下的伟业,应该不会,按照历史嬴政到了自己这样的年纪应该早做了秦王,头有些痛,黑色的馒头难以下咽,勉强喝了几口汤婉言谢绝。 仔细查找一番,身上丝毫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更加没有那个时候的货币,应该是一种青铜制成的货币,好像叫什么刀,应该不是dollar(美元)每个国家叫法用法不同,秦国用的是圆形方孔钱,赵国用的是刀型币,民间同样流行布币,物物交换同样不在少数,一直到后来秦始皇统一全国货币方才出现可以自由流通的钱币。 站起身形,“多谢了,老人家!” 老者笑道:“还是这么叫顺口,只有见了那些有权势的人才能称呼为爷!” 告别老者,前路茫茫,身在战国,缺少现代的医药和技术,一个外科医生又能做些什么,想到被人埋在杂草之中的那一幕,顿时心底发凉,又该何去何从,眼前的自己又是怎样的身份,只有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地方或许能够查明真相。 第二回 破庙少女 新书求关注,每一次点击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其中难免有错漏之处,还望指出,以便更正提高。 赵朋告别老者,看着一望无尽的荒野不由得连连摇头,听到老者说起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里又是哪里!即便是穿越,总应该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一个外科大夫在这个时代究竟有何用途,莫非只是一个过客,老天爷,不要这样捉弄人好不好,猛然想起佛家那句真言,凡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随缘,想要弄清身份,只有弄清现在的自己为何被人埋在那里才行,赵朋打定主意,离开木屋直接往回走,山路崎岖难行,不知走了多久,一条岔路出现在眼前,赵朋身形停住,脑海里快速闪现出早上发生的情景,凭借过人的记忆,当时经过的地方应该没有这条岔路才对,难道真是老天故意捉弄自己不成,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随着眼前的岔路出现变得一片迷茫,应该是无意间走错了路。 脑袋痛得厉害,顾不得那么多,弯身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一下,态度极尽虔诚,手腕一抖,手中石子直接抛向空中,如今只能听天由命,啪的一声石子落地,赵朋目光落下,毫不犹豫直接过去,选择无疑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虽然生命中无时无刻不在选择,穿什么样的衣服,吃怎样的饭食,从事怎样的职业,想要找到怎样的一个女人……有的东西早已在心底形成一定的雏形,有些东西不过是随性而为。 迈开大步,顺着岔路一直向前,不知走了多久心里开始后悔,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莫说集市,即便是村落同样没有一个,早知道就走另外一条路。 太阳慢慢西去,赵朋抬头看看天,现在应该过了正午,这个时候必然不会有钟表一类的东西,老百姓大多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咕噜、咕噜,肚子饿得难受,悔不该没有带上两个黑馍馍,难吃一点而已,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条腿更是一阵发酸。 手放在肚子上,饥饿感勉强消失,既然是上天的决定,必然不会有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心底顿时升起豪迈之情,别人穿越都是成就一番伟业,老子从小便是天之骄子,医学界新星,女人眼中的绝对优选股,没什么好怕的,迈开大步继续向前。 太阳慢慢西移,影子同样拉长,原本笔直的身形慢慢变得弯曲,眼前依然是一望无际的荒原,走到什么时候,赵朋坐在一块大石上歇息,太阳就要下山,弄不好要露宿荒野,一旦遇上虎豹豺狼,小命可就没了。 不能停,想到这里从大石上跳下,双腿一阵胀痛,平日里都是以车代步,哪里走过这么多路,右脚大脚趾更是火辣辣的痛,多半是起了血泡,慢慢向前穿过一片树林,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一座庙堂掩映在丛林之间,里面必然可以弄到吃的,想到这里浑身顿时散发出力量,脚步加快完全忘记上面传出的痛楚。 来到近前顿时傻眼,眼前的庙堂只能用破败不堪来形容,左侧院墙已经倒塌,还好大殿还在,只是听不到应有的钟声,不过是一间荒废的寺庙罢了,总好过露宿荒野,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石进入院墙之内,寺庙内荒草丛生,一条石阶出现在中间位置,石块表面光滑,棱角大多磨去,可以看出原本必然香火鼎盛,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彻底荒废,或许是战乱,或许是瘟疫。 顺着石阶一直向上,终于来到大殿门前,大门早已破败不堪,原本想要混口素饭,拖着沉重的双腿慢慢进入,猛然一把剑悄无声息伸出,赵朋神情一变,想要避开逃走依然来不及,身形停住,一柄剑横在赵朋脖颈之上。 这里有人,一个手持利剑的人,赵朋整个身体顿时僵住,都怪自己太过大意,剑刃贴在脖颈上,一股凉意从上面传出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说,你们外面埋伏了多少人?” 声音响起,赵朋顿时一愣,是一个女人,破败的荒庙,原本应该是一段艳遇才对,到了自己这怎么一切都变了。 “只有我一个。” “好大的胆子,今天就送你归西,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别,别,别杀我。”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赵朋急于寻找话题,遇到女人好办许多,毕竟平时有无数泡妞经历,热情似火、冷若冰霜、环肥燕瘦,面对手持利刃的女人还是第一次,所有稀奇古怪的念头在脑海里升起瞬间pass掉,剑柄一转,赵朋身形同样随之转动,昏暗的光线下终于看清女子长相,赵朋顿时愣住,“是你!” 眼前这个手持利刃的古代女子长相几乎和自己车上缠绵的小护士柳静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换了这样一身装束,必然会认为这只是一场惊心设计的恶作剧而已,所有一切都是别人精心设计,目的就是令自己相信真的穿越,然后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重新回归现实,堂吉诃德式的想象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你认得我?”女子同样神情一变,眼前这个男人并不认得,从身上的衣饰来看完全不是追杀自己的那些人,手上更是没有携带任何兵器,只是对手太过狡猾,不能排除派人乔装来到这里,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好不容易逃出来,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眉头不由得一皱,伤口上传出一阵阵酥麻,身体一阵晃动,伤口有毒,不行,一定要杀死这个人才行,手腕向前一递,整个人慢慢倒下。 赵朋侥幸躲过一劫,从小爱好武术,在学校的时候被人拉去精武堂,不过是撑场面,总算是学过几招防身的本事,这种东西十分有趣,同样的招式男人学了叫武术,女人学了叫防身术,有时候真的觉得需要提防的是女人才对。 就在女子手中剑向前一递的瞬间整个身子一动避过致命一击,不想女子直接倒下,赵朋身形向左一滚避过致命一击,头撞到寺庙墙上,还好没有受伤,不知道从哪蹦出这么一个疯女人,样貌上和柳静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阴冷。 女子咬紧牙关,身体不由得搐动几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子蹲下终于看清,女子胸口处显出血痕,即便身上的护甲同样无法阻挡锋利的刀剑,血痕的颜色泛黑,这种情形倒是不多见,从伤痕上的看必然是刀剑之类的利器,目光落在脸上,在这样完全陌生的环境能够遇到熟悉的面孔必然是上天的安排,脑海里浮现出落在地上的石子,如果不是选择这条路,破庙内的女子伤势发作必死无疑。 倒在地上的女子略微发紫的嘴唇用力咬住,手里依然死死握住那柄剑,就在不久之前应该经历一番血战,在这个你争我夺的战国时代,想要保住性命只能靠手中刀剑,从刚才女子的言词之中可以看出,必然是身边的人死在对手剑下,所以才会将误以为自己是追来的杀手,更是险些为此丧命。 赵朋站起身形,如果将她医好,到时候会不会六亲不认,算一算两个人应该毫无关系,大不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转身,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柳静失落的神情,算了,身为医生见死不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尤其是见到这种漂亮的女人,赵朋不由得叹口气,一颗救死扶伤爱美之心在二千多年前的战国再一次萌发。 没有手术刀还是麻烦,目光落在女子腰间,露出一个精致的刀柄,用力拔出,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用这个应该足够,这种伤势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手术刀将上面的腐肉切掉,以免发生感染,上药包扎,接着注射一些消炎的药物,原本只是一件简单的事,只是到了这里完全不同,手术的环境还有药物完全不具备。 猛然想起电影里演过,一些行走江湖的人身上必然带着疗伤用的药物,仔细搜索,终于从腰间发现一个精致的瓷瓶,拔掉上面的塞子,顿时一股浓郁的药味从里面传出,身为西医无法从味道里分辨出药效,既然带在身上必然不会是毒药。 身形再次蹲下将女子身体放平,伤口处紧贴着胸部,对于一个外科医生而言,这些东西早已习以为常,救人要紧,顾不得太多,心里还是犯嘀咕,这里毕竟是战国,女子的观念必然与自己所处的时代完全不同,一旦被人看到身体究竟会怎样不得而知,会不会来个以身相许,想到这里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神情,不可否认这个女子除了肤色略黑一点之外倒是一个十足的美女,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她像极了一个人。 双手用力,身上的薄甲无法卸下,终于在侧面发现上面绑着的丝带,用力一拉,贴在身上的薄甲终于变得松弛,顺着身体慢慢卸下,里面穿的衣服和自己身上的差不多,两块布直接叠在一起,中间用绳子拴住,这倒是简单,不似现代的衣服那么麻烦,解开腰间的丝带,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起,对于女人的身体早已不陌生,这个时代的女人会不会不一样! 第三回 女子身世 丝带解开,穿在身上的软甲慢慢卸下,动作尽量放轻,软甲放在一旁,衣衫上尽是血迹,女子紧咬嘴唇昏迷不醒,轻轻掀开里面的衣衫,不知为何总是有一种偷窥的冲动,同样带着几分憧憬,衣衫最终褪下,赵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想女子盔甲里面的衣物掀开,里面的一切完全尽入眼帘,什么都没穿,这样的情形倒是完全出乎赵朋意料,总是应该有一件肚兜之类的东西遮挡一下才是,不想如此豪放。 身子蹲下,借着从缝隙进入的光亮终于看清,一道剑痕出现在胸前位置,还好位置偏了一些,不然划在胸上真是可惜,女子肤色有些黑,乳头同样是古铜色,这一点实在无法与小护士柳静相比,只是显得更为坚挺,不似那般软绵绵,两种滋味必然完全不同,一个巴掌打在脸上,赵朋啊赵朋,亏你平日里以君子自居,现在面对一个伤者脑袋里想的却是这种龌龊不堪的事。 匕首拿起,接触伤口,伤口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身,只是上面泛着黑色,从伤口上的血迹可以判断,从受伤到被自己遇到最多不超过十个小时的时间,伤口为什么会呈现这种奇怪的颜色,俯身下去,一股恶臭传来顿时清楚,必然是伤口有毒,毒素导致伤口快速腐烂,所以才会昏厥,应该不会错。 匕首十分锋利,顺着伤口仔细将黑色的皮肉切下,一旦时间过长导致感染必然麻烦,昏迷中的女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不由得想起车上所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美妙,伴随着高昂的乐曲,不停冲刺冲刺,一直到达顶峰,那种强烈的快感令人怀念。 手腕一抖,赵朋吓出一身冷汗,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划去一块新肉,学医之人练就的就是定力,不想这个时候心猿意马,连忙收回心神,注意力完全放在伤口上,时间不长伤口处理完毕,撒上药粉,没有东西包扎,女子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包裹,快步过去,里面是一件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个粉色的肚兜,肚兜下面放着一些干粮,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味道还算不错,拿着肚兜回到女子身前,小心将肚兜叠在一起绑在伤口位置,一切处理完毕,天色慢慢黑下来,昏迷的少女,裸露的身躯,赵朋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小心将衣服穿好,丝带重新系好,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不想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弄得要比一场大手术还要费力。 天色渐黑,有些微冷,只得缩紧身子,第一没有点火用的东西,第二一旦火光引来杀手,到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举剑就杀,岂不是做了冤死鬼,吃了几块干粮,算是处置费好了,总不能白拿人家东西,打了一个哈气,破庙四处漏风,选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女子躺在那呼吸均匀,好在毒素及时清除,时间一长进入血脉自己同样没有办法救治,看着窗外的月光不由得连连摇头,多半是为了自己的境遇,干净的房间柔软的大床,所有的一切完全不是这个时代可以比拟,一阵倦意袭来靠在墙边衣服拉紧慢慢睡着。 赵朋安详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是那样的舒服,枕头上依然留着女人身上的香味,柳静身上披着睡衣慢慢走入,“你醒了。” 柳静没有说什么,来到床边,睡衣上的丝带轻轻一拉,顿时露出迷人的身体,修长白嫩的大腿,两腿之间的一片黑色森林,平坦光滑的小腹,身体顿时一种冲动,整个人慢慢上来,整个人骑在上面,乳房随着身体扭动上下颤抖,房间内顿时春意盎然,一条丝带拿在柳静手里。 “这个做什么用?” “把你绑上,好好折磨你,怕不怕?” “怕的应该是你才对,难道就不怕下次把你绑在这里来点更刺激的。” “还是你先试试。”说完丝带轻轻缠绕在手腕上,赵朋闭着眼睛享受身体上传出的快感,任凭柳静将自己的双手绑住,睁开眼睛,柳静看着自己,笑容中带着几分邪恶,猛然一把尖刀从睡衣里掏出。 “你要干什么!” “杀了你!” 赵朋一声大叫,睁开眼睛,不过是一场噩梦,一抬头看到的确是冰冷的剑尖,顿时吓了一跳,双腿一蹬试图后退,发现后面已经是冰冷的墙壁,手持利剑抵在胸前的正是昨晚的那个女子,不可否认除了眼神之外,她像极了柳静。 女子眼神之中透出冰冷,“你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是不是有人派你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赵朋有些蒙,“不瞒姑娘,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当时天要黑了,无处可去就到了这。” 剑尖逼近,完全可以感受到上面的凉意,赵朋身子向后用力挺着,多半被剑尖伤到,想到昨晚做的好事心里一百个后悔,就应该拿了东西直接走人,死就死了管自己什么事,做什么好人,如今被人用剑指着,弄不好还要丢了小命。 “你们男人最是喜欢骗人,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 “真不知道,可能是摔到脑袋,所以以前的事都忘了。” 女子上前在赵朋后脑上摸了一把,“痛,好痛!”后脑肿得老高,搞不清什么时候弄伤,如今被女子用力摸上去顿时痛得要命,更是搞不懂一个女儿家手上的气力怎么这么大。 “这次暂时信你,伤是你治的?” 赵朋点头,“学过一点医术,当时姑娘危在旦夕,并没有任何冒犯之意,还请姑娘见谅。” “那你看到什么?”女子脸上的神情顿时由冷峻变得紧张。 “什么也没看见!” “再敢说谎割了你的舌头。” “看见了,什么都看见了,当时是为了救人,胸很大很圆。” “在胡说直接杀了你。” “不敢,不敢!”赵括闭上眼睛不停摆手。 女子收剑,毕竟是女人,无论曾经面对怎样的艰险,“这次放过你,记住,这件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否则杀了你。”说完向外就走,赵朋连忙从地上站起跟在身后。 “不要跟着我。” “我失忆了,又不认得路,所以能不能带我到集市!”刘朋的表情三分无辜带着三分可怜加上四分无赖,直觉告诉赵朋,这个女人虽然凶了点不过心地还算不错。 “跟着我随时会没命。” “总好过饿死在这里,或者成了野兽的美餐,还不如跟着姑娘出去搏一搏,即便是死总算有个伴。” “你真的不怕?” 赵朋摇头,“不怕。” “记得不要后悔,走。” “我们去哪?” “麦丘。” “听人说那里在打仗!” “打仗,这种事太过平常,赵国足足打了三年还是无法攻下麦丘。” “我们去做什么?” “杀人。” “杀人,你的伤。” “即便是死也要杀死那个叛徒,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那个人势力必然很大,就凭你一个人!” “放心,不会连累到你,麦丘现在兵荒马乱,只要偷偷潜进去杀了那个狗官就走!” “杀当官的!不要开玩笑。” 听到杀人已经是惊讶,如今从女子嘴里说出要杀官,顿时脸色铁青,换做自己那个年代,见了官都要溜须拍马低声下气,天天盼着能够得到提拔,即便有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一个女子确是要去杀官。 “我爹原本是麦丘守将,受到百姓爱戴,囤积粮草,修缮城墙,加固险要,加上墨家弟子的帮助,这些年方能确保不失,不想被人陷害,在齐王面前恶意中伤,屯粮练兵意图谋反,被人关在牢内,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带着一众兄弟赶到麦丘,想要救出父亲,不想新任狗官就是那个造谣中伤之人,大牢内布下埋伏,身边更是跟着一个剑术好手,剑术极为厉害,被人围住,无奈只得力拼,对方人数占据优势,无奈只得退走,一路上虽然杀了他们不少人,最后还是被那个剑手打伤,逃到这里,可怜我的那些兄弟都被狗官的人杀死。”说到这里眼里泛出泪花,手中剑用力刺入一块朽木之中,多半影响到伤口,眉头一皱,手捂住胸口。 “以你现在的伤势,莫说是杀人,即便自保都很难,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养好伤势再报仇不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倒是有些意思,我叫秦婉!” “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真的很像。” 秦婉低下头,“公子的谈吐似乎不是中原人。” 刘朋笑道,“或许是撞到头,所以语无伦次,不如先找一家快餐店吃些东西。” “快餐店?”秦婉一脸不解看着刘朋,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何身份,只是从他嘴里总是能够说出一些新奇的东西,加上昨晚的经历,因为伤势发作的缘故陷入昏迷,这个人救了自己,一点十分清楚,身体已经被人看过,清晨时检查身上的伤口,内衣绑在上面,换做平日早已手起剑落,绝对不会有丝毫的迟疑,眼前这个人确是不同,那种感觉十分奇妙,绝对不是单单救了自己的缘故。 “就是可以吃饭喝酒的地方!” “那是酒肆,不过最好少去,第一花费颇多,第二大多是黑店,弄不好会丢了性命!”说完拎起包袱掏出一块干粮丢了过来,赵朋顺手接过,这种干粮虽然要比农家黑色的馍馍好吃一些,还是有些难以下咽。 “黑店!” “兵荒马乱的,死几个算不得什么,卖酒菜来的钱财远远不及这个,所以才会有人铤而走险,当然,有所防范必然不会出事。” 干粮放在嘴里嚼上几下直接咽下,有的吃总好被人迷晕做了人肉叉烧包来的好。 第四回 途中惊变 破庙之中结识负伤的女子,她叫秦婉,秦国的秦,委婉的婉,她的身上多出一种狂野的美,秦婉起身,赵朋连忙跟上,两道人影出破庙,绕开大路,秦婉走在前面,赵朋跟在身后,走的是一条更加崎岖不平的山路,秦婉虽为女子,多半习惯这种山路,不时停下来检查林间情形,这样的行进速度不免慢上许多,赵朋有些想念自己的越野车,这样的山路完全不在话下,秦婉身形猛然停住。 “怎么不走了?”赵朋一脸疑问,秦婉手臂伸出挡住赵朋去路,虽然只是一夜之缘,因为处理伤势的缘故无形之中关系拉近许多。 “有陷阱!踩上去必死无疑。” “陷阱?”赵朋目光落在前方,依然是平坦的山路,地上是厚厚的叶子,和自己走过的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不信?”秦婉看着赵朋冷哼一声问道。 赵朋摇头然后点头,多半不想得罪这个冰冷之中带着几分杀意的女人,秦婉慢慢蹲下,从身后可以看到动人的曲线,身上的薄甲依然无法完全掩饰,整个人蹲在那,犹如一只机警的母豹,全身上下散发出狂野的味道,如果从后面直接扑过去,然后……那种感觉必然很棒,赵朋一时想入非非,有人说男人空闲之余每隔十分钟脑海里就会想起女人,然后出现各种邂逅上床的情景。 秦婉完全不知,手中长剑轻轻一挑,一根树枝顿时断裂,骤变突起,一块大石猛然从树上落下,大石上同样绑着树藤,大石击中地面,原本完好的地面瞬间塌陷露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如果人掉下去可想而知,不说里面布置的机关,上面的巨石必然无法承受。 “我靠,真的有陷阱!” 秦婉站起身形,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我靠是什么意思?” “就是惊叹!秦姑娘如何看出这里有陷阱?” “痕迹!这里山高林密,经常有野兽从这里经过,所以地上会留下踩踏过的痕迹,再看看这里,位置俱佳,最适合设陷阱,落叶上面确是没有任何痕迹,必然是有人在这里布下陷阱,而且时间必然不久!” “你是说有人刚刚在这里设下陷阱?” 秦婉点头,现场留下的痕迹已经说明一切,至于设下陷阱的目的不得而知,在这种地方这种用于捕猎的陷阱十分常见,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 “既然这样危险,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不仅我知道,对手同样知道,只是没有这个勇气罢了,所以这条路虽然危险同样是一条生路,如果走大路,或许还没有到麦丘已经被人杀死。” 对于死亡秦婉似乎已经看淡,从她的嘴里说出是那样的平淡,赵朋如何见过这样危险的事,莫说是陷阱,即便是走路不小心摔倒都是天大的事,看着深深陷入的空洞,落入空洞的巨石,可想而知一旦掉进去的后果,掉下去也就罢了,还要落下一块石头。 “落井下石!” “什么意思?” “就是掉进井里了已经很可怜,暗无天日的,还有人在上面抱起一块大石头扔进去!”赵朋用手比划一下。 “适者生存,没什么大不了,你完全可以做抱起石头的那个人而不是掉进井的那个,还有井里大多有水,没有石头同样会死。” 秦婉顺着陷阱边上过去,赵朋连忙跟上,不得不佩服秦婉丛林生存的本事,看来这个大腿还真抱对了,如果不是在破庙里遇到秦婉,别说是成就什么霸业,抱得美人归,能否走出这片森林都很难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下,抬头看去恰如万道光华闪烁十分好看,一直向前,树木逐渐变得稀疏,偶尔几只小鼠躲在树洞内探出头来,样子滑稽可爱,这种小鼠可是要在动物园排队买票才可以看到。 走出丛林,秦婉神情之中反而增添了几分不安,必然担心仇人追杀,右手始终放在剑柄之上,眼睛落在前方,不时左右查看,猛然一阵马蹄声响起,秦婉神情一变,“走!” 赵朋连忙后退,秦婉转身,手中长剑拔出,一队骑兵奔着两人方向追来,赵朋心里暗骂,“我靠,真是够衰,先是无缘无故被人埋,脑袋上撞了大包,破庙里险些丢了性命,现在还要被人追杀,穿越也就穿越了,至少弄个牛逼一点的角色,虽然对战国不时很熟悉,至少清楚王翦、白起这样的绝世名将,还有荆轲、樊于期这样的英雄豪杰,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骑兵越来越近,秦婉心中更急,如果换做平时必然可以轻易逃脱,只要进入丛林骑兵绝对不敢追击,现在情形完全不同,身上有伤,速度受到影响,加上破庙内救了自己性命的这个男人,想要在骑兵赶到之前进入密林必然无法做到。 “你先走,我来断后!”秦婉一声怒吼,整个人猛然转身,手持长剑,身形微微倾斜,必然是做好厮杀的准备。 赵朋身形向前跑了几步同样停住,目光落在秦婉背后,不想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能够做到为了别人安危放弃自己逃生的机会,如果就这样逃走,岂不是太不仗义,身形快速返回。 “你怎么回来了!” “要死一起死!” 秦婉摇头,“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骑兵接近,无奈只得拔出腰间匕首递给赵朋,“刀剑无眼,自己保护自己,一旦下了黄泉记得不要怪我!”说完冷笑一声,手中利剑对准手持长矛的骑兵。 骑兵纷纷停住,手持长矛目光对准手持利剑的女子,倒是把身后的赵朋所忽略,一人抬头一声惊呼,“是公子!” “真的是公子!” 一阵欢呼从骑兵之中发出,纷纷举起手中长矛,这种近乎庆祝的情形在这里出现,秦婉眼神在众人之中扫视,最终定格在领头之人身上,身体强壮手持大枪,一身盔甲映着太阳的光芒。 手持大枪之人轻拍战马来到近前,秦婉警觉,身形忍不住后退一步,只见马上之人飞身从马上跳下,在两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来到赵朋近前单膝跪地,身后二十几名骑兵同样纷纷从马上下来跪在地上。 “我是公子?”赵朋一脸迷惑,秦婉毕竟是女子,剩下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看着眼前黑压压跪了一片顿时清楚,不想自己真的穿越做了公子,老天爷对我赵朋真是不薄。 “公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骑兵百户长赵云!带着公子一直从邯郸来到这里,不想中途遇到伏击,所以才会与公子分开。” “赵云!”这个名字倒是熟悉,毕竟三国演义耳闻能详。 “这位是?”赵云目光落在秦婉身上,手持利剑始终保持攻击姿势,更是可以感受到一股潜在的杀意,心中顿时警觉,公子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难道是被人胁持不成!猛然想起那晚发动袭击的墨家剑士。 “秦姑娘是本公子的朋友。” 赵云起身道:“必然是这位女英雄救了我家公子,赵云感激不尽。” 秦婉眼珠一转,目光落在赵朋身上,鼻子冷哼一声,长剑收回,“男人最是喜欢骗人,好好回去做你的公子去吧。”眼神之中尽是鄙夷,来到赵朋近前一伸手夺回匕首插回腰间转身离开。 “等等!”秦婉的眼神令赵朋心里顿时一酸,连忙出声阻止,骑兵手持长矛拍马上前挡住去路,秦婉转身,眼神之中透出杀意,脸上的表情更是冷的吓人,不想自己真的看错人,这个人远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样简单,人终有一死算不得什么,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我并没有说谎,秦姑娘,虽然不清楚究竟是谁,如果姑娘信得过便一同和我回去也好有个照顾!”赵朋快行几步来到秦婉身前,眼神之中尽是诚恳,无论如何,到了战国时代在秦婉身上唯一可以感受到温暖,如果不是她必然无法走出密林,即便遇到危险同样不顾及自己性命保护自己。 秦婉神情愣住,手中剑慢慢放下, “姑娘,我家公子他?” “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头部受到撞击,至于如何发生不得而知,现在我想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赵云一跺脚,“都是赵云办事不利,害得公子受伤。” 第五回 我是赵括 赵朋一脸疑惑看着赵云,漆黑的脸庞,身体魁梧有力,手中长枪不下数十斤,拎在手里有如无物,身上厚重的盔甲,换做是自己不累死才怪,一直听人说起这个时候的人气力远在自己那个时代的人之上,想想现世好多东西都被电子所取代,身体素质更是一代不如一代,跑个几百米累死的大有人在,再看看这些人,魁梧有力,皮肤黝黑发亮,“请问壮士,我真的是你家公子?我又是谁!” 赵云上前一脸疑惑,“你是我家公子赵括,绝对不会错,赵将军如今在麦丘与齐人作战,当日属下带着公子赶往麦丘,不想半路上杀出一伙黑衣人。” “黑衣人?” “应该是守护麦丘的墨家弟子,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想要半路对公子不利,都怪属下保护不周才会令公子受伤!” “赵括,纸上谈兵!”赵朋一脸惊讶,几天来的迷惑顿时解除,不想自己穿越成了纸上谈兵无所作为的赵括,只是夸夸其谈不懂用兵之道,最后死在长平之战,更是令赵国彻底沦陷,头上的伤势应该是在马车上逃走时碰到,后来被人埋在那里应该是那些墨家弟子所为。 “纸上谈兵?”赵云同样一脸疑惑,眼前的公子倒是有些奇怪,只是从样貌还是衣着上可以判断必然是公子无疑,应该是这位姑娘所说的那样被惊慌的马车带着,最后撞到头部,一切都是赵云的不是。 “没事,没事。”赵朋连忙挥手,我是赵括,我是赵括,纸上谈兵的赵括,一番波折终于弄清身份,老天对自己还算是不赖,从现在开始不再是那个外科圣手赵朋,一切已经改变,眼前手持利剑的女子名叫秦婉,不是那个在车上被自己脱光之后尽情缠绵的小护士柳静,一切已经改变,这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事实,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代学会如何生存。 “赵国现在情形如何,白起是否率领大军攻打邯郸?” 赵云顿时被问得一愣,“秦国大将白起如今正在攻打楚国,公子为何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白起为何会冒然攻打我赵国都城?” 赵朋猛然想起,麦丘之战,不错,有些印象,距离长平之战应该还有不下十年的时间,看来老天对我赵括还是不薄,如果直接来个长平之战,以一个丝毫不懂得战法的如何应对,除非弄来重武器才行,既然来到这里一定不会让这段悲哀的历史再次重演,赵国公主、才女、淫娃荡妇,战国时代的美女们我赵括来了。 赵括咳嗽一声,“百户长,立刻带我前往麦丘,还有我的朋友。” 赵云答应一声,“既然是公子的朋友自然可以。”说完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牵着两匹马过来,赵括顿时神情一变,这几年一直开车,这东西倒是没有骑过,弄不好摔个好歹。 “没有了马你们骑什么?” “属下与人合骑一匹就是。” “算了,我的这位朋友身上有伤,还是由公子带着秦姑娘为好,你们两个骑这一匹就是。” 秦婉愣了一下并没有反对,男女合骑一匹毕竟于理不合,想到破庙那一晚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赵括看到,孤男寡女度过一夜,一直听人说起赵国公子赵括极为了得,仔细看去外貌更是英俊不凡,心里顿时升起一种别样的情感。 赵云只得点头,做了一个手势,骑兵顿时向外一分,赵括来到秦婉近前低声道,“我不会骑马,你带着我,如果觉得不舒服立刻停下来。” 秦婉顿时脸上一红,不想赵括对自己这样放心,自己毕竟是齐国人,赵国与齐国此时正在交战,以自己的身手难免是齐国派来的奸细,更加容易被人怀疑成试图刺杀赵奢的杀手,赵括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担心自己的伤势。 “好。”秦婉声音很低,甚至低到自己都无法听到,脸更是从额头一直红到耳根。 赵括学着别人样子,脚踩在上面,双手抓住马背向上一跃,脚下一晃险些从上面直接摔下,秦婉右手向上一伸,正好推在赵括后背之上,一只手臂轻松将赵括即将落下的身形托起,赵括心中暗叹,如果换了自己那个时代,必然是举重冠军,那些所谓的世界纪录根本算不得什么。 秦婉眼见赵括身形一晃,右手连忙向上一撑,单凭一只手想要托起一个人必然无法做到,好在选的位置极好,只是以手臂的力量托住而不是托起,两种概念完全不同,只是这样的力气同样令人吃惊,赵云目光始终不离秦婉腰间,一把长剑外加一把匕首,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赵括借着秦婉的力气坐在上面,秦婉同样跃上马背,双腿一夹,战马顿时向前,马背不时左右晃动,赵括心里有些紧张,只得死死抓住缰绳,看来以后还要好好练练马术才行。 赵云在前,两旁骑兵护住,秦婉、赵括处于中间,时间一长渐渐适应,看来骑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马蹄扬起,速度越来越快,两侧的树木不停向后飞驰,鬓角的长发随风飘起,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这应该是古代的习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去除,所以男子同样蓄发。 一众人向前,时间不长只见前面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际,赵括顿时被眼前的壮观所震撼,以前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十里连营,从来没有见过,更是无法想象十里的范围内完全被营盘所占据会是怎样的情景,如今终于看到,只见一座营盘连着一座营盘,营盘之间错综相连,必然不是普通的布局,其中应该暗含一些阵势,不然遇到对手深夜劫营如何应对,看来带兵打仗不仅要有武力同样要懂得阵法计谋。 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来,其中隐约带着人的喊杀声,赵云拍马上前,“公子,必然是将军对麦丘发动攻势。” 古代的战争!这是完全陌生的场面,有的只是从三国演义之中的一些了解,大多是被人所杜撰,如今能够亲见,拍马上前,“既然赶上,不如过去看看,若是能够帮上忙最好不过。” 赵云点头,“这样也好,护住公子赶往前营。” 赵云催马来到近前,营门前竖着两座高塔,上面一杆大旗迎风飘舞,大旗下站着守卫的兵士,这样可以增大视野防止对手偷袭,赵云做了一个手势,高塔之上兵士令旗一挥,守卫的兵士顿时会意,营房慢慢打开,赵括连连点头,原本以为报一下名号直接可以进去,不想还有通行暗语,顿时对战国时的这个父亲心生敬佩,治军靠的就是法令,如果不能严格执行,最后只能自食其果。 营门打开,一众人进入营帐,只见帐篷连着帐篷,荒原之上犹如升起一朵朵白色的云朵,几队士兵集结待命,手中拎着盾牌,身披盔甲,衣服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赵字,长矛不停敲击盾牌,这种声音顿时多了一股豪迈之情,甚至有一种策马扬鞭手持大枪征战沙场的冲动。 跃过预备营,终于来到前营,只见左右方队分开,中间清一色骑兵,后方架着几台高大的架子,不时有兵士抱着石块放在上面,几名兵士用力一拉,架子直接扬起,石块同样随之飞出砸向远处城墙,这必然是传说中的投石车,利用的是杠杆原理,投石车的出现同样令战争侧向于技术,只是最终能够决定战局的依然是战无不胜的骑兵。 巨大的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一声巨响在城墙上跌落,溅起一阵尘土,石块同样不时从对面发出,方阵之中兵士丝毫不惧,盾牌举过头顶,可惜这种木质的盾牌根本无法阻挡城上射下的箭雨还有砸落的石块,不时有人被巨石砸中,惨叫声不时传出,那是一种令人畏惧的声音,战鼓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身体内的血脉快速流动,一股豪情随着战鼓声升起,只是所有人清楚,惨叫声背后意味着什么。 第六回 阵前论战 这就是战争,无疑是百姓的一场噩梦,沉重的赋税,无法逃避的兵役,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为此妻离子散,多少人不忍分开紧握的双手,一旦分开便是一生一世的分离,多少人盼着能够看到那道身影再一次出现,等到的确是冰冷的尸体,战争,一直被视为男人最热血的一场游戏,谁能够主宰这里便可以拥有天下,尧舜禹也好,后来的夏商周也罢,同样是以武兴国,武力强者最终取代弱者。 一名将官被人护住,手中令旗一摆,一队人马再次冲出,几名兵士合力冲出,肩上扛着长长的梯子,快速通过箭雨云梯斜着向上立起,不时有人中箭倒下,其他人快速补上,速度丝毫不受影响,兵士手持护盾顺着梯子向上攀爬,上面顿时落下一阵乱石,兵士纷纷跌落倒在血泊之中,城墙下尸体叠在一起,后面兵士依然不停向前。 “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赵括目光落在城上,除了兵士之外隐约还有不少身着黑衣之人来回移动,原本出现的漏洞顿时随着黑衣人的加入变得完美无缺,接近城墙的兵士同样无法逃脱被杀死的命运,黑衣人手持长剑动作灵活,一旦有人顺着云梯爬上立刻快速出剑。 “麦丘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那些擅长守城的墨家弟子参与,所以连续攻打几次都无法拿下,大王更是为此动怒,命令将军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麦丘,这样下去死的人必然更多。”赵云看罢同样连连摇头。 中间将官手中令旗再动,另外一队人马再次冲出,这样反反复复的厮杀必然不断出现,战争考验的不仅是战力,更加是耐力、财力。 赵括催马上前,终于看清手持令旗的将官,脸色阴沉,古铜色的脸庞,年纪四十开外,马鞍上挂着一把长枪,腰间悬挂佩剑,身披战甲威风凛凛,赵云跟在身侧,目光始终不离赵括身后的沈婉,从这个女人身上总是能够感受到一股杀气,毕竟是外人,如果不是公子要求同行,绝对不会轻易带外人进入军营,距离拉近暗中提防。 几人接近,将官回头,“是括儿来了,待为父今日拿下麦丘再与你好好喝一杯。” 这个人必然就是赵奢,自己的父亲,自己是赵括,纸上谈兵的赵括,现在应该就是展现自己绝世口才的时候,“父亲,这样打下去未免伤亡太大,对方城门坚固,一时之间恐难以攻破,城上准备充足,云梯更加难以起到作用。” 赵奢冷哼一声,“孙子兵法有云:‘数倍与敌,围而歼之,麦丘守军不足我五分之一,只要一直攻下去,必然可以拿下。” “父亲,孙子同样说过,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脑海里快速闪现出孙子当年的经典语句,不想这个时候派上用场,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专研一番。 赵奢哈哈大笑,“括儿,你没有经过沙场历练自是不清楚,赵国大军为何迟迟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麦丘,第一是这里的地势,不适合大军前行,不然骑兵早已将这里踏平,第二是擅长守城的墨家弟子从中呼应,这些人十分难缠,更是身手了得,第三便是这里的守将治兵有方,这一点为父同样佩服。” 提到守将,秦婉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这位姑娘是谁?” “她就是守将的女儿秦婉?” 赵云听罢手中长矛猛然举起,终于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想她是麦丘守将秦山的女儿,这次一定别有用途,公子真是糊涂,如果早点说出这样的身份早已将她拿下。 秦婉人在赵括身后,腰间长剑匕首,赵奢使了一个眼色,一旦惹怒这个女子,自己的儿子难免受到波及,秦婉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们这些人不会信我。” “赵括信你。” 秦婉顿时低头,“赵将军,麦丘守将已经不是原来的秦将军,父亲被人陷害已经去了。”提到遇害的父亲,秦婉顿时声泪俱下。 “不想秦将军他!失去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真是生平一大憾事。” 第二队冲锋阵同样失败,关下血流成河,第三队早已集结完毕,即便看到同伴的惨死依然没有任何任何退缩,这就是兵者的宿命,临阵退缩同样是死,倒不如堂堂正正死在冲锋的路上。 “现在的守将是何人?” “我的杀父仇人秦玉!” 赵奢点头,“方才攻城之时已经看出布防出现混乱,原本以为是兵力不足导致,原来是换了将领,临场换将军心必然不稳,这样对我们大大有利,麦丘之地必然可以攻下!” 赵奢见惯沙场厮杀,赵朋一生的信念都是救人,如何能够眼前这样的惨剧发生,“父亲!这样硬攻即便攻下麦丘又能怎样,损失的兵力远远要在对方之上,即便胜了又如何,多少人失去亲人,多少人流离失所,那同样是输了。” 赵奢冷哼一声,“战场之上死伤再所难免,决定一场战役胜负归属的无非是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其他的不过是儿戏!” “既然如此要谋何用,当年的孙膑双腿已失,为何可以战无不胜,靠的是谋不是战,一场战争的胜负不是占据的城池土地而是能够得到的人心。” 赵奢脸色一沉,赵云连连摇头,这里毕竟是战场,所有事只有将军一个人说的算,无论下达怎样的指令只能服从,没有人可以违背,如果随意改变战略岂不是违背法令,更加有损将军声威。 城墙之上兵士来回跑动,黑衣人从中穿行,必然是等待赵国大军下一次攻势,连日奋战同样困乏不堪,即便短暂的停息同样变得宝贵,靠在城墙上闭上眼睛,面对投来的箭矢、巨石早已变得麻木。 一人衣衫破烂,一脸惊恐,身体靠在长矛之上瑟瑟发抖,从年纪上看不过十二三岁,稚嫩的肩膀靠在满是血迹的长矛之上,已经分不清那是同伴的血还是赵军的血,脸上依然带着孩童的稚嫩,必然是被人抓来充当兵役,不想连这样的孩子都不放过,看着身边同伴惨死,看着顺着云梯蜂拥而上的赵人终于忍不住长矛用力刺出,一声惨叫,咽喉处流出鲜红的血迹,他杀了人,没有欣喜,有的只是恐惧。 为何会有战争。 赵奢手中令旗再一次举起,第三队阵营顿时笼罩在一片哀伤之中,没有畏惧同样没有任何欣喜,连日的攻城始终无法夺取城墙,城门更是坚固,加上上面布置的弓箭手,负责撞门的兵士往往没有跑到近前已经死伤大半。 所有人在静静等待,等待令旗挥下的那一刻,短暂的沉寂令人更加懂得生命的意义,不是战争而是生存,能够取得胜利才能活下去。 赵奢目光阴沉,令旗举在手里,目光落在城墙下方,横七竖八的尸体,那些都是自己最忠实的部下,看到一队一队倒下如何能不心痛,只是赵王催的紧,一个月之内必须拿下麦丘,如果无法取胜到时候难免受到牵连,括儿毕竟年幼不懂其中利害,只是说的不无道理,麦丘虽然换了守将,只是守城的兵士早已久经历练,加上行踪不定的墨家弟子,赵国大军连番攻击始终无法攻下麦丘,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又有何不同,攻城的方式同样如出一辙。 “退兵!” 一旁的赵云不由得愣了一下,不想这句话从将军口中说出,在将军身边多年,十分清楚将军的个性,执着、坚毅,从不轻易放弃。 “传我将令,前军变后军,前后呼应,退兵!” 阵营猛然回转丝毫不乱,城墙上传出阵阵欢呼,不是胜利,而是为了活着,那名孩童似乎同样受到气氛鼓舞,手中长矛向上举着,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第七回 营中设伏 赵奢考虑再三,最终选择退兵,这样强行攻城损失未免太打,看着兵士惨死同样于心不忍,只是大王下了军令,如果不能攻下麦丘难免受到罪责,赵奢想到这里不由得连连叹气,一队兵士抬着伤者从面前走过。 赵奢从马上下来,一一检查,轻伤者被箭矢射中腿部或者身体,因为盔甲的缘故侥幸保住性命,一人双腿被巨石砸断,森白的骨头露在外面,因为疼痛脸上尽是汗迹,“立刻救治!” 安顿完毕,众营房准备饭食,留下兵士巡视,交待一番,担心齐人趁机劫营,暗中布下一队人马,回到营帐之中,秦婉始终站在赵括身后,俨然成为忠实的护卫,秦婉心里清楚单凭自己的力量想要进入麦丘杀死仇人必然无法做到,有了赵括一切变得不同,只要能够攻下麦丘到时候便任由自己处置。 时间不长,有兵士端着饭菜进入,饭菜十分丰盛,赵括早已饥肠辘辘,一块肉抓在手里一阵撕咬,一股股浓郁的肉香从上面传出,猛然想起身后的秦婉,跟着自己一样,从昨晚到现在几乎没有吃过东西,身上更是有伤,这个时候补充体力最是重要,选了一块上好的精肉,一指身边的位置,“秦姑娘,坐在这里就好。” “习惯了,公子不必介意。”赵括无奈只得起身将挑选的牛肉递过去,秦婉接过眼神中透出谢意。 赵奢端起酒杯道:“听赵百户长提起,括儿路上遇伏,好在有惊无险,这一杯是给我儿的压惊酒。” “谢父亲。”赵括说完学着赵奢的样子一饮而尽,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种酒与现世完全不同,几分辛辣里面带着一点点的酸意,必然是酿造工艺不同,只是一点可以肯定,必然是用粮食酿造,至于自己那个年代一切不好说,假酒实在太多,即便是大品牌同样不敢信任。 赵奢酒杯倒满,“这一杯敬秦姑娘,一路上承蒙照顾我括儿!赵奢感激不尽。” 秦婉施礼,“将军客气,秦婉并没有做什么,反倒是赵公子救了我的性命。” “原来是这样,不管如何,相遇就是缘分,干!” 赵括起身道:“父亲,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是不知麦丘城内如今情形如何?” 赵奢连连摇头,“说来惭愧,十几天连续攻城始终无法拿下,那些墨家弟子更是夜里四处袭扰,即便捉到俘虏同样不肯说出事实,如今战事正紧,想要派间谍进去更是困难。” “里面的情形奴家倒是清楚。”说话的正是站在一旁的秦婉,一块牛肉早已吃的干净,骨头放在一旁。 “如此甚好,本将军替赵国兵士谢秦姑娘大义。” “将军不必如此,秦婉只是想替家父报仇而已,麦丘城内兵力尚可,加上墨家弟子,单凭今日这样的强行攻城恐怕无法做到,即便能够攻下至少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十倍的代价!”赵奢听闻不由得眉头一皱,每一个人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兵士,看着部下一片片倒在乱石飞箭之中不免心痛。 赵括道:“麦丘城内的粮草情形如何?” 秦婉笑道:“公子倒是问到重点,当日秦婉带人潜入麦丘,伺机救出父亲,躲在一户农家里,家家几乎断粮,一些存粮都被官兵抢去,百姓心生抱怨,可惜敢怒不敢言。” “这样说城中已无余粮可用!” 秦婉点头,“即便是守城兵士恐怕同样无法维持太久。” 赵奢叹口气道:“虽然没有粮食,只是同样没有退路,如此做困兽之斗,必然会激起斗志,想要攻下麦丘必然更难,更担心的是齐国一旦解除燕国外患派人增援,到时候难免腹背受敌。” 赵括猛然想起美国攻打伊拉克时采用的心理战,封锁所有消息,采取心理攻势,争取国际与民众支持,虽然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只是这样的手法或许同样可以在战场上加以利用,只要能够得到民心天下没有打不赢的仗,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带着工农阶级小米加步枪愣是打败敌人的飞机大炮,靠的就是民心,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父亲,不如采用心理战,或许可以做到令麦丘之地不战而降!” “不战而降!括儿可有把握?” “今夜只需选择几处位置设伏,一定要抓到俘虏才行。” 赵云起身道:“这个好办,只要多派出一些人手,必然可以做到。” “加上秦姑娘,记得多布陷阱。”赵括猛然想起丛林之中猎人布下的陷阱,十分精妙,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一丝细小的破绽还是被秦婉发现,可以看出秦婉不仅武功不俗,更是心细。 秦婉从身后走出,两人退出,大帐内只剩下赵奢父子二人,赵奢端起酒杯忍不住叹口气,“父亲,为何叹气?” “七国混战,你争我夺,百姓难有几天好日子过,为父虽然身为将军统帅兵马,还是有数不清的烦恼,好在赵王明察秋毫,若是遇到昏庸之辈,难免被人诋毁,好男儿建功立业战死沙场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遭人陷害落入冤狱,最后死的不清不白。” “只有天下一统方能结束如今乱局!” 赵奢笑道:“天下一统谈何容易,当年春秋五霸哪个不是英明之主,最终还是无法做到一统,即便最强的晋、魏最终还是分崩瓦解,我儿说的对,不仅要懂得打仗,更加要学会看清形势,伺机而动,联络其他势力方能成事。” 一个小小的麦丘,不过几千兵马,赵奢亲率三万人马始终无法攻下,其中自然有地利的缘故,善于守城的墨家弟子同样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更是不时对营盘发动夜袭,弄得兵马困乏人人自危,好在平日训练有素。 时间慢慢过去,赵云掀开帘子迈步进入,身后跟着秦婉,一脸冷峻直接走到赵括身后,在这里似乎只有赵括值得信任,赵括自然愿意,赵国局势万变,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安全必然可以保证,最主要还是一个绝对的冷美人。 赵云躬身道:“将军,一切准备妥当。” 赵括站起身形,“好,今夜就来个瓮中捉鳖!” 黑暗中一道道人影慢慢出现,赵国军营静得出奇,隐约可以看到几道身影来回走动,不少兵士靠在地上早已睡熟,黑暗中透过影子看得清楚。 一人低声道:“记住,火烧对方营盘之后立刻离开,不得恋战!” 身后众人点头,一道道黑色的影子慢慢接近,脚步轻盈,身子压得很低,来到战营近前,手中火把慢慢点亮,一声呼哨,迅疾冲入,火把丢入营盘,营盘顿时点燃,兵士乱作一团,有人拎水灭火,有人不停奔走,有人拿起兵器试图抵抗,黑影不停向内奔行,脸上露出笑意,不想来的这么容易,赵军攻到一半突然退走,必然是眼见迟迟无法攻下心灰意冷,只要烧了对方营盘,到时候只有退走一途。 火势冲天而起将营盘照亮,一人身形后退一声惊呼,身形快速下落,来不及发出警告,黑衣人纷纷落入陷阱之中,一旁暗藏兵士迅疾杀出,一时喊杀声震天。 “有埋伏,撤!” 回来的路已经被人堵死,只得从另外一侧退走,火光将营盘照得如同白昼,终于看清,那些躺靠的影子只是稻草扎成的假人,不想被人给骗了,赵军兵士齐声吆喝,黑衣墨家弟子手持长剑迅速后退,惊呼声再次传出,秦婉精心布下的陷阱终于起到作用,墨家弟子伺机烧毁赵国营帐,不想对手暗中设伏。 领头之人做了一个手势,其他人顿时停止行动,火把升起,里三层外三层将众人围在当中,想要凭借三十几人冲出赵军大阵势必要比登天还难,即便能够离开又如何,墨家弟子绝对不会丢下同伴独自偷生。 “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云一声令下,“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兵士答应一身拿出绳索上前,头领下令,其他墨家弟子纷纷放下兵器,上去绑了一个结实,推推搡搡来到中军大帐。 赵家父子站在门口,一人看到赵括不由得神情一变,心中暗暗吃惊,他还活着,不可能,那晚见到的赵括明明已经死了,如今怎么会好端端站在这里,真是见了鬼了。 第八回 计取麦丘(上) 大帐之中,赵奢挥手道:“给诸位义士松绑,摆上酒菜,今晚本将军要好好招待诸位。” 兵士得令向前,墨家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弄不清赵奢此举用的是什么把戏,如果不是墨家弟子协助齐国坚守麦丘,赵奢连番猛攻必然已经攻下麦丘,按照常理赵奢应该对自己这些人恨之入骨才对,如今却是以礼相待,进入大帐,酒菜摆上,一切似乎早已精心准备好一样。 赵奢坐定拿起酒杯,“诸位墨家兄弟,莫非是担心这酒菜里有毒不成!” “墨家弟子死都不怕,还怕有人耍诡计不成!”说完纷纷坐下手撕嘴咬,大有不吃白不吃之意,总好过做饿死鬼。 “诸位可有想过,如此坚守麦丘,死的人必然更多!”说话的却不是将军赵奢,而是坐在一旁的赵括,心里早已盘算好,对于墨家弟子倒是不陌生,曾经在刘德华主演的电影《墨攻》里见识到墨家弟子的厉害,尤其是守城,虽然加入现代元素,只是依然令人称道。 墨子,墨家创始人。其主要思想有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天志、明鬼、非命等项,以兼爱为核心,以节用、尚贤为支点,墨子一生的活动主要在两方面:一是广收弟子,积极宣传自己的学说;二是不遗余力的反对兼并战争。墨家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和严密纪律的团体,最高领袖被称为“矩子”,墨家的成员都称为“墨者”,必须服从矩子的指导,听从指挥,可以赴汤蹈火,死不旋踵,墨家弟子深受墨子思想影响,如今夜袭被俘全无畏惧之色。 墨者头领冷哼一声,“赵强齐弱,赵国攻伐齐国乃是不义之战,如此恃强凌弱,身为墨家弟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只有强者真正征服弱者,天下才能一统,同样可以消除天下乱局,诸位如此做法只会令战事拖延,到时死的人会更多,受苦的还是百姓,看看麦丘的百姓,无粮可以饱腹,他们有什么错!” 赵括说话之时抑扬顿挫,更是故意加重语气,目光始终落在一身黑衣墨者身上,墨者低下头,手上的肉慢慢放下,不可否认麦丘百姓的困苦必然在所有人心里形成一层无法抹去的阴影,即便守住麦丘又如何,齐王昏庸,最后还是要被其他列强所图。 “吃饱了,要杀就杀!” “你们可以走了,大丈夫生要为民请命,死要顶天立地,你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这样杀死你们未免可惜,他日战场上见。” “放我们走!”这样的结局完全出乎所有人预料,原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想好酒好肉招待一番,还要放自己这些人离开。 赵云手臂一伸,“把兵器还给他们。” 墨者接过兵器,犹豫一下走出营盘,火势已经熄灭,相比赵国兵多粮足,齐国不免显得寒酸,粮草迟迟不肯派发,最后只能抢夺百姓的粮食,致使麦丘城内百姓无粮可食,饿死者不在少数,这样的做法同样令墨者心中不满。 一行人出了赵国营盘,一人道:“李大哥,我们就这样回去?如果秦将军问起如何回答?” “照实说就行,墨家弟子顶天立,没有不能说的事。” “秦玉一脸奸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这次失败难免被他奚落,大不了我们不回去,一走了之。” “不行,忠人之事,既然答应坚守麦丘,绝对不能半途而废,那样岂不是毁了墨家的名声。” “不错,死算不得什么,绝对不能辱了墨家的名声。” “好,入城!” 一行人来到麦丘城下,城上兵士看得清楚,立刻打开城门,墨者快速进入,秦玉得到消息,“将军,那些被抓的墨者回来了!” 秦玉身边两名女子伺候着,“回来多少人?” “一个不少,都回来了!” 秦玉身形坐直,“不可能,昨晚厮杀声不断,后来没了音信,必然是被赵军困住,即便墨者再厉害同样无法做到全身而退!” 那人笑道:“将军高明,听人说起,墨家弟子昨晚尽数被捉。” “被人抓了,好吃好喝的给送回来了,赵奢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身后一人一脸阴沉,身形瘦削,样貌丑陋手持纸扇,正是秦玉的参谋,这次设计除掉守将秦山取而代之就是此人用的诡计,“应该是想收买这些墨者,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秦玉一拍桌案,“来人,立刻把那些讨厌的家伙都给老子绑了。” “将军,没有墨者帮忙,如何应对赵奢的攻城!” “他秦山能够做得我秦玉如何做不得,凭借麦丘地势只要坚守数日,大王的援军必然能够赶到,到时候赵军人困马乏趁势杀出,必然可以痛击赵奢。” 谋士手捋胡须,“眼前只能如此,总好过有人暗中打开城门放赵奢大军入城。” 一队兵士冲入,墨者纷纷抽出兵器,“你们要作什么?” “将军有令,墨者吃里扒外,暗通赵人,都给我绑了。” 兵士纷纷上前,原本狭小的空间顿时显得有些拥挤,“李大哥,和他们拼了。” 李姓头领摆手,“算了,清者自清。” 麦丘城内兵士之中顿时传开,“昨晚夜袭的墨者被将军给抓了。” “没了那些人谁帮咱们守城!再说了为啥抓人?” “听说被赵军抓了,不旦没杀有酒有肉的招待。” “还有这好事,老子也去做俘虏,总好过天天在这喝西北风。” “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小心没命。” 一股不满情绪悄然在守军之中传播,这正是赵括想要看得的结果,心里战的最大特点就是利用言论的力量迫使对方放弃抵抗,最后弃城投降,战争毕竟太过残忍,真正的善举不是发明强大的杀人武器。 一袋袋装满粮食的袋子借助投石车用力向城内抛去,兵士吃饱喝足,力气惊人,一道道弧线在空中高高滑过。 “敌袭,敌袭。”麦丘城上顿时乱作一团,折腾了一番只见赵军打入麦丘的石头远远要比平时远上许多,根本没有落在城墙之上,城墙上的兵士顿时摸不清头脑,有些人干脆趴在城墙上看着下方忙碌的赵国士兵。 “是粮食,赵国给咱们百姓送粮食来了。”一声声惊呼,百姓奔走相告,洒落在地上的米粒顿时被饥饿的百姓捡起,丝毫不顾里面掺杂的石块,麦丘城内顿时升起久违的炊烟,笑声伴随着米饭传出的香味。 “这是赵奢玩弄的把戏,立刻命人将所有粮食收走,任何人敢吃赵国的粮食以通敌罪论处。”秦玉眼中放出怒火,身披战甲手持利剑指挥兵士,麦丘城内浮动的情绪令人不安,恰如上空出现的乌云,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这是赵奢用的把戏,绝对不能让赵奢得逞。 一队队兵士冲入百姓院落,“将军有令,任何人不得吃赵国的粮食,否则按通敌罪论处杀无赦。” “难道要把我们都饿死?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一名老者手里举起一根扁担,眼中尽是愤怒,一名几岁的孩童一脸惊恐抱住爷爷大腿,一时弄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总之很吓人,尤其是那些带着兵器闯入家里的人。 “老东西,想死是不是。”兵士一脸凶狠骂了一句。 “爷爷,狗子害怕。” “别怕,有爷爷在,没事。” 突然闯入的兵士,手持长矛一脸凶狠,令心底的喜悦顿时消散,老者无奈,只得从屋内拿出半袋捡来的粮食,眼神之中尽是不甘,这场战争早已令麦丘百姓承受数不尽的痛苦,饥饿、兵患、就在几天前刚刚将自己刚满十三岁的大孙子抓走充当守城兵役,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每次战事一起整颗心便会提到嗓子眼。 怕,真的怕了。 干枯的手抓住米袋,兵士一把抓在手里,“放手。”老者还是死死抓住,自己可以不吃,年幼的孙子怎么办,兵士一脚过去,老者顿时倒地。 第九回 计取麦丘(中) “打死你个老东西!”兵士接到指令收粮,不想遭到阻碍,手臂发力,老者死死抓住,顿时心头火起,一脚下去,老者直接被踢翻在地,兵士嘴里骂了一句,手中粮袋交给身后的兵士,目光中透出阴狠,老者胸口被人踢中一时痛得厉害无法从地上爬起。 “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打人!” 手持长矛兵士一脚踢倒老者,围观百姓发出一声声怒吼,一直积压的愤怒终于爆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一点粮食被人抢走,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饱受饥饿折磨,最后离去,眼神之中早已没有任何哀怨、痛苦,有的只是渴求,哪怕是一顿饱饭,最基本的要求都无法得到满足。 愤怒的人群逼近,刚才打人的兵士小头目顿时心虚,这是令人恐惧的目光,眼珠转动几下,一晃手中长矛护住自己,“都想造反是不是,这么有力气都去守城门好了。” “算了,粮食给你们就是。”老者从地上爬起,刚才那一下必然不轻,手捂住胸口,小孙子眼中尽是泪花,必然是吓坏了,这样小的年纪更加无法弄懂眼前究竟发生什么,为什么拿走家里的粮食还要打人。 “算你识相!” 兵士拎着米袋大摇大摆离开,嘴里吹着口哨,彷佛刚刚经历一场胜利。 “狗仗人势,难道自己家里就没有老人孩子!” “算了,民不与官斗,斗不起。” “没了粮食还是只能等死,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一把年纪了,还是这样火爆脾气,总会有转机的,老天爷不会看着我们饿死在这。”众人连连摇头叹气,不远处传出兵士吆喝怒骂的声音,一人顿时眉头一皱,声音似乎是从自己家里方向传出,拳头握紧,步伐沉重而缓慢,即便自己赶回去又能怎样,粮食同样保不住,原本看到的一丝希望最终还是破灭。 秦玉一脸阴冷看着兵士将收缴来的粮食堆在地上,足足一座粮山,赵奢这次可是下了不少本钱,这样做必有目的,绝对不能上当,“老百姓有没有说什么?” “所有人都被将军威风震住,哪个敢说什么,乖乖交出粮食。” “差事办得不错,这次打退赵奢见到大王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秦将军。” “把粮食都送回去。” “送回去!将军,军营里的粮食同样不充裕,白花花的粮食送回去多可惜。” 秦玉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这不是米是毒药,绝对不能让赵奢知道城内缺粮的事,不然一切就会麻烦,兵者诡道也,按本将军说的去办。” “将军这招真是高!” 秦玉哈哈大笑,“只要赵奢弄不清麦丘虚实,这场仗最后的赢家只会是我们。” 几辆大车从麦丘城门驶出,城门迅速关好,车上放着的正是赵国利用投石车投入的粮食,对于赵奢这样的举动秦玉感到不安,一直猛攻的赵军没有进攻迹象,将粮食送入城内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想通过这样的办法判断是否已经缺粮,秦玉身披盔甲站在城墙之上,连日激战,城墙出现破损,许多兵士头上缠着布巾,血透过布巾显出暗红色。 几辆大车慢慢靠近,一名兵士扯着脖子高喊,“赵国的人听着,这是你们的粮食,一个粒没有少给你们送回来,麦丘粮草充足根本不稀罕,想要打就堂堂正正的来,不要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兵士扯着嗓门连喊几遍,丢下大车返回麦丘,赵国阵营闪出一队兵士,手里拎着不是平日的长矛,一口口漆黑的大锅,直接架在阵地前方,下面架上干柴,火把取过直接点燃,有兵士抬来水,时间不长开始升起一阵阵白气,一块块鲜肉丢进去,上面很快飘起一层油花,十几名兵士鼓足了劲一阵猛扇,一阵肉香飘出。 又到了中午用饭时间,一名兵士看着自己面前碗里几乎透明的稀粥,即便米粒同样少得可怜,那股肉香一直飘来,透过鼻孔不停向里钻,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一碗稀饭喝完,肚子依然发出咕咕的叫声,饥饿随着肉香飘来更加成为一种梦魇。 “喝,喝,吃,吃!” 趴在那眼巴巴看着城下,赵国兵士手里端着碗,拿在手里的白花花的馍馍,咬上一口必然带着甜味,带着油花的肉汤,勺子里隐约带着几块肉,酒坛打开,里面盛放的必然是入口香甜的美酒。 “同样是当兵,看看咱们过的日子。”一人用力把手中干巴巴的半个馍馍丢在地上嘴里骂了一句,一人连忙过去捡起,“有的吃就不错了,多少人连这个都吃不到。”说完清理一下上面的尘土放在嘴里用力嚼上几下。 “娘饿死了,妹妹也快不行了。”一人喝着稀粥,想到亲人依然忍受饥饿折磨,两行泪水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再这样下去麦丘的百姓都得饿死。” 负责守城的不少兵士都是从麦丘抓来服兵役,麦丘城内缺粮的事早已清楚,经常能够看到一车车的死人被人推着丢入乱坟岗。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场仗快点结束,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那是啥法子?”十几个人顿时凑过来。 “你们想不想吃肉,想不想家里人同样有饭吃?” “想,做梦都想。” “打开城门放赵军入城。”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再说了咱们是齐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看看那些人,有谁把齐人当人看,他们喝酒吃肉,我们在这拼死拼活的只能吃这个,更是眼看着亲人活活饿死。”说完目光落在远处的秦玉大帐,里面隐约传出女子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笑声,必然是在里面喝酒玩乐。 “干他娘的。” “总好过活活饿死。” “把麦丘的人都联络在一起,记住一定要保密,一旦说漏了嘴不仅不能救麦丘百姓,我们都要搭上性命,今晚攻下城门。” 赵国大营,赵括目光落在城墙之上,一个个小脑袋趴在那看着城墙下吃喝的兵士,眼神之中满是渴望,大学时学过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第一项就是生存,无非是吃饱穿暖,同样是人最基本的需求,加上自己精心布置的心理攻势,必然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秦婉站在身后,“这个法子行得通?” “不好说,不过总应该试一试才行,即便无法瓦解对方斗志,至少卖了一个人情给墨者,这件事对我们没什么坏处。” 秦婉低着头看着脚尖,“总觉得公子怪怪的,更是会说出一些奇怪的话,将军主张攻城,公子确是要白白送给他们粮食。” “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支持谁的作法?” 秦婉摇头道:“爹说过,战争必然会死人,这是任何人无法避免的事。” “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最不爱打仗的就是百姓,无论胜负,最后受苦受难的还是自己,麦丘局势不同,百姓缺粮忍受饥饿,麦丘最后的归属不想通过武力来解决。” “那通过什么?” “百姓的心。” “百姓的心?”秦婉抬头看着赵括,赵括脸上带着笑意,他的身上总是透着一股神秘的光芒,令人难以捉摸,彷佛一股奇妙的魔力令自己心甘情愿跟着他。 夜色笼罩麦丘,一名老者手里轻轻拍着孙儿,藏下来的最后一点粮食已经吃光,看着孙儿瘦削的脸颊不由得连连摇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自己一把年纪没了也就没了,孙儿毕竟还小,想到这里不免一阵心酸,悄悄起身,拿起一旁的叉子出门。 “老张,你也来了。” “还有老李,老孙,老钱。” 麦丘街头涌出无数熟悉的身影,他们大多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原本应该儿孙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如今却是拿着平日用的工具走上街头。 深深的皱纹刻在脸上,原本黯淡的眼神之中多了一分神采,一切为了生存,为了身边的亲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 活下去,就是这样简单。 第十回 计取麦丘(下) 男人不能没有女人! 世界创造了人类,原本希望可以和平友爱,男人因为女人变得坚强,女人因为男人变得柔美,不想没有去除男人心中的贪欲,为了土地、女人、生存必须的空间,战争无可避免爆发。 麦丘守将秦玉侧着身子躺在大帐之中,慢慢转身,被子轻轻滑下,露出女人白嫩的胴体,月光下十分迷人,身为将军不仅掌握别人生死,更是可以得到兵士无法得到的待遇,包括好的饭食、温暖的帐篷,还有就是女人。 秦玉喜欢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只有在年轻的女人身上才能找到最大的快感,喜欢抚摸她们光滑的身躯,看着惊恐的眼神看,然后粗鲁的占有,身下响起撕心裂肺的叫声,那是一种荣耀同样是一种炫耀,秦玉目光落在迷人的胴体之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猛然一阵喊杀声传来,秦玉猛然惊醒,从床榻上跳下,衣服披在身上,大帐上的帘子猛然被人掀起,正是身边的谋士,手持利剑一脸慌乱从外面跑入。 秦玉从墙上摘下长剑,“什么人在外面大喊大叫?” 谋士道:“将军,大事不好,麦丘的百姓反了。” “反了!这些卑微低贱的刁民,随我一同出去平乱!”说完顾不得穿上盔甲,拎起长剑奔出大帐,麦丘城内早已乱作一团,数不清的百姓手举扁担、柴刀、叉子甚至是木棒,一人拄着拐杖,一人只有一只眼睛,一人手里牵着瘦弱的黄狗,几乎能够动用的力量尽数动用,不分妇孺尽数出动。 眼前的一切不是暴力,更加不是为了掠夺,只是为了生存。 如果不是亲兵死死挡住,愤怒的百姓必然已经冲入大帐,秦玉脸上露出凶狠,不想出现这种事,“给我杀,一个不留。” 命令下达,亲兵不忍下手,毕竟都是年近花甲的老者,还有平日里熟悉的面孔,麦丘守军之中不乏从当地抽调的壮丁,平日里早已看不惯秦玉所作所为,眼见百姓攻打营帐纷纷倒戈相向,营帐之中形式完全无法控制,秦玉所带亲兵大多是亲信,长矛组成矛阵挡住愤怒的百姓。 人总是有感情。 一人身形不稳险些摔倒,连滚带爬奔着秦玉大帐而来,秦玉看得清楚,正是负责守卫城门的副将,“你怎么来了?” “将军,城门被攻占,赵国大军临近,再不走可就迟了。” “你说什么!” 副将一脸沮丧,“守城的兵士谋反,夺了城门,赵国大军兵临城下,很快就要攻入麦丘,将军,麦丘守不住了。” 秦玉蹬蹬蹬后退几步,“怎么会这样!”身后谋士连忙扶住,百姓反了,士兵反了,所有一切都乱了,城门失守,大势已去,秦玉无奈只得一跺脚,有人牵来战马,亲兵左右护住从后门离开。 城门大开,赵奢手中令旗一摆,马蹄声阵阵,骑兵手持长矛冲入城门,没有防守,城门如同虚设,赵奢心中大喜,目光落在一旁的赵括身上,不愧是赵奢的儿子,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攻取麦丘!赵奢打了半辈子仗,这还是第一次,三子之中要数赵括最聪明,更是懂得行军布阵,如今计取麦丘心里更是喜欢。 一道身影从赵括身后冲出,随着入城兵士进入麦丘,正是秦婉,赵括眉头一皱并未阻拦,必然是为了杀死秦玉为父报仇。 赵括提马来到近前,“父亲,如今麦丘已经攻破,接下来的事宜如何处理?” 赵奢道:“百姓乃国之根本,自然安抚百姓,休整城墙,麦丘地势险要乃兵家必争之地,未免他人觊觎,只有派一得力之人在此驻守方行!” 赵括点头,“父亲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赵奢摇头,“倒是想听听我儿的意思!” “孩儿以为赵云可以!” 赵奢听罢眉头一皱,“赵云毕竟是家将,难免被人口舌,加上只是一个百户长,如何能够胜任。” “举贤不避亲,赵云的本事父亲必然清楚,至于官爵只要加以封赏,回到都城之后上报大王,一切便可。” 一匹快马从城门奔出,马上一人身形魁梧肤色黝黑,手提大枪威风凛凛,正是赵云,带领骑兵冲入城内,如今从城内出来,麦丘必然已经顺利接管,赵云来到近前飞身下马。 “将军,麦丘守将逃走,守城兵士大多归降,请将军、公子入城。” 赵奢点头,“公子有意让你镇守麦丘,赵云,你意下如何?” 赵云愣住,目光落在赵括身上,眼神之中尽是感激,想想自己不过是一个百户长而已,当日护送公子前来麦丘,中途遭到墨者袭击险些令公子丧命,不想公子没有任何怪罪,更是提拔自己,这份恩情赵云如何受得起。 赵云单膝跪地,“赵云职位卑微,能力有限,恐有负将军公子重托。” 赵奢哈哈大笑,“这有何难,以你的本事做一个区区百户长岂不是屈才,升你为骑兵统领,镇守麦丘,待我回去禀报大王之后,认命便会下达。” “多谢将军,赵云必然肝脑涂地,不忘将军、公子大恩。” “好,随我一同入城。” 赵括骑在马上,这两天和秦婉学习骑术,虽然无法灵活运用,只是能够避免从马背上摔下的尴尬,手拉住缰绳,两旁亲兵护住慢慢进入麦丘,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不少齐国兵士尸体,必然是有人试图顽抗最后被涌入的骑兵斩杀。 一双双渴望带着不安的眼睛看着慢慢涌入的赵国大军,手里依然拿着叉子、棍棒、扁担,没有人清楚这样做的后果,赵人是否真的会善待自己这些人,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只是一点所有人清楚,如果不这样做,所有人都要饿死。 赵奢咳嗽一声,“齐赵交恶,战事不断,错不在百姓,今赵人掌管麦丘,必然待汝如赵人,发放粮食,减免赋税,令麦丘百姓安居乐业。” “好!” “得救了。” 沉默的人群终于爆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同样放下,他们用自己的双手为自己赢来一条活路,发放粮食,减免赋税,安居乐业,不管赵人也好齐人也罢,百姓只想过一点安稳的日子。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挤出,正是随同骑兵一同入城的秦婉,从脸上的神情可以看出必然没有找到自己仇人,赵括从马上下来,“怎么样?” “让那个狗贼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报仇。” 秦婉抬头愣了一下慢慢低下,对于赵括不仅是一种别样的情感,同样多出一份依赖,无论是否做到,在她的心里已经知足。 兵营之中粮草运抵,赵云带领兵士负责发放粮食,饥饿的百姓排成长长的队伍,军营内的粮食只能解一时之急,其余的只有回到都城禀报大王才行,一名老者身形一软直接摔到,赵括看在眼里连忙上前,用手一搭脉门,脉搏微弱,必然是长时间挨饿导致营养不足,身体器官无以为养,最后导致衰竭。 “拿一些盐水来。” 时间不长,一碗盐水端来,秦婉扶住老者,顺着嘴角将盐水轻轻喂入老者嘴里,时间慢慢过去,老者终于睁开眼睛。 “他醒了。” “真是活神仙。”百姓纷纷称奇,换做平日只能等死,不想只是一碗盐水救了一条性命。 “拿一些汤来给老人家喝。” 剩下的肉汤慢慢服下,老者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大家一定要记住,领到米之后一定要熬成粥饭,前三日不能吃得过饱。” “一切都听这位小恩公的。”老者被人扶起,领了粮食,多半是想到饿死的家人不免落泪,由人搀扶着慢慢离开,嘴里不停小声念叨着,多半是一些感谢的话。 秦婉来到近前,“公子,百姓饿了这么多天,如今有了粮食为何不能放开吃饱?” 赵括笑道:“身体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一旦吃得过饱难免不适。” 秦婉听罢连连点头,赵括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解释,总不能用上现代医学理论,试问一个战国时代的人如何能够理解。 第十一回 墨者归顺 麦丘守将秦玉原本居住的大帐内,有人发现光着身子陷入昏迷的女子,赵括得到消息带着秦婉赶奔大帐,女子已经醒来,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一脸惊恐看着眼前众人,眼神之中尽是惊恐,手臂上,脖颈上露出的肌肤上带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可以看出必然遭受非人的待遇,这样的伤势必然是出自秦玉之手。 秦婉看在眼里,“这个畜生,做出这种事,秦婉绝对不会放过他。” 赵括叹口气,“不要怕,我们是赵人,不会害你。” 女子头发散乱,眼神之中尽是惊恐,从服饰上终于弄清事实,那个施暴的恶魔秦玉已经逃走,赶走琴玉的正是眼前这些赵人,秦婉上前,“妹妹,不要怕,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看到秦婉,女子顿时哭出声来,所有的委屈、怨恨随着哭声尽数消散,擦干眼泪说起过去,本是一户普通农家女子,不想被秦玉看中,于是派人抢来,每晚遭受折磨,同样想过死,秦玉威胁,如果你敢就杀了你全家,无奈只得顺从,每天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这个畜生,早晚会死在我的剑下。”秦婉听到恶贼秦玉对女子所做出的恶行怒上心头,所有的仇恨只能用血来偿还。 “秦姑娘,先把她的衣服穿好。”众人从大帐走出,心情不免沉重,这样的乱世,多少百姓遭受苦难,多少人尊严遭受践踏。 时间不长,秦婉掀开帘子,女子穿好衣服,面色清秀,神情之中依然带着些许不安,手始终抓住秦婉胳膊,同为女子不免多了几分信任。 “问清楚她的家在哪,带上一些粮食送她回去。” “回家!”女子听罢直接跪在地上,想到自己终于可以脱离魔掌不由得潸然泪下,秦婉轻拍女子肩膀,“好妹妹,你的仇姐姐替你报。” “回去吧,家人看到你同样会高兴。” 大帐之中,众人落座,因为女子的缘故,气氛不免显得有些惆怅,赵云从门外进入,“将军,公子,那些墨者如何处置?” 赵括听罢身形从座位上站起,“墨者!他们在哪?” 赵云拱手道:“在大牢里发现,里面还有不少蒙冤的百姓,百姓已经放了,这些人不知如何处理。” “带他们进来。” 赵云转身出去,“括儿,这些人准备如何处置?”麦丘一战令赵奢对赵括有了更深的了解,已经不是那个自恃聪明爱捣乱的少年,一些事甚至愿意主动和他商量。 “若是能够收为己用最好,如果不能只能放了。” 赵奢点头,“墨者平日里以侠士自居,四处游说,联合弱小势力对抗强权,在各国都有不小的影响力,如果能够拉拢最好不过。” “不想秦玉气量这样小,不过是一个简单的离间计便把最重要的墨者关入牢内!” “离间计?” “就是离间对方关系,使对方反目的法子,算不得什么光明正大的计谋!” 赵奢笑道:“这种法子倒是常用,尤其是遇到多疑的君主,一旦身边有人进献谗言,必然导致君臣不和。” “父亲以为赵王如何?” “聪明、睿智、贤明、善纳,所以赵国才会有今日这般强盛。” 赵括连连点头,不想赵惠文王却是一个这样的圣明君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若是有机会还是要好好见识一下才行。 脚步声响起,赵奢咳嗽一声,赵括点头两人站起身形,几名墨者被人带着进入大帐,不想两天之内两次见面,情形几乎相同,第一次是在赵军大营,第二次确是在麦丘大帐。 墨者长叹一声,“不想秦玉如此无能,将我等辛苦付诸东流!” 赵括上前道:“非也,诸位的本事所有人看在眼里,只是秦玉不懂得用人,更加没有容人之量,对百姓百般残害,最终自食恶果,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赵括说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有人顿时愣住,不想形容得如此贴切,几句简单的话确是暗含极为深奥的道理,如果不懂得爱惜百姓,同样无法得到百姓的支持,那样只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对于秦玉的种种恶行墨家弟子同样看在眼里,只是大敌当前,为了实现墨者的心愿只能将所有心思放在守城上。 “不错,这样的恶果确实是秦玉一手造成,如今赵人攻陷麦丘,终于得偿所愿。” “错,是麦丘的百姓不堪重负,攻下城门放赵军入城,不是攻陷更加不是占据,这是民心所向不可违。” “落在你们手里没什么好说的,想怎么样悉听尊便。” “如果你们愿意加盟,本公子答应你们可以达成夙愿,如果不愿意,没有人会难为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放我们!”相同的情景,相同的结局。 几名墨者眼神之中的坚定慢慢松懈,尤其是说到达成心中夙愿,墨者孜孜以求的究竟是什么!是心中一直坚持的梦想,还是想要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墨者,自从墨子死后,墨家分裂为三派:相里氏一派、相夫氏一派、邓陵氏一派,几派之间为了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墨者相互诋毁,甚至自相残杀,为了保全自己只能依附各方势力,只是有一点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墨者一直坚守的非攻、兼爱、尚同、尚贤。 “多谢赵公子。” 一名年纪稍长的墨者抱拳施礼转身向外走去,一人拉了一下对方衣角,几人走出大帐,赵括并不言语,大丈夫自当言而有信,否则如何成就大事。 墨者出现,兵士将手中兵器交还,手持长剑向外走去,一人低声道:“李大哥,真的就这么走了?” “在没有找到真正值得我们信服的人之前,墨者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这个人倒是命大,当日见到赵括还以为见鬼。” “那一晚赵括应该只是昏死过去,试想一个死人如何能够复生。” 升起的篝火,跳动的人群,原本死气沉沉的麦丘终于迸发出激情,不仅是百姓,兵士甚至将领同样参与其中,新任麦丘守将赵云带着兵士与麦丘百姓一同度过难忘的夜晚。 所有人脸上洋溢着笑容,这种笑容能够令所有阴霾散去,能够令失去的青春重现焕发生机,一名老者脸上红扑扑,不时做着鬼脸,犹如七八岁的孩子一般。 墨者停住,“你们看到什么?” “火堆。” “快乐。” “人群。” 首领摇头,“是希望,身为齐国人最终却是在赵国人身上找到希望,这是否是一种最大的讽刺,我们这些天所做的一切是什么,最大的罪人不是秦玉,而是我们。” “李大哥,为什么会说这些话。” 首领转身,脸上同样露出笑意,其他众人不解,首领迈步奔向大帐,赵括坐在大帐之中,对于墨者的离开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穿越回到赵国,虽然麦丘之战取得胜利,只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建立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队伍,秦婉可以算一个,赵云最多算半个,毕竟听命于赵王,对于自己只是有恩与他,这些墨者不同,没有任何归属,更是一群可以随时为你赴汤蹈火的侠士,墨者的武功更是厉害,战力更是惊人,如果能够建立一支这样的墨者队伍,完全可以成为战国时代的特种部队。 脚步声响起,守在大帐的兵士手中长矛端起,对于墨者去而复返没有人清楚用意,“站住!” “前去通禀一声,我们要见你家公子。” 帘子猛然掀起,赵括从里面走出,看着去而复返的墨家弟子一脸疑惑,“你们这是?” 墨者齐齐躬身施礼,“墨家弟子愿誓死效忠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赵括心中暗喜,不想峰回路转,连忙弯身将众人扶起,“以后大家就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众墨者脸上同样洋溢着喜悦,东奔西走仰人鼻息的日子早已厌烦,索性不如放开手脚好好做出一番事业,一股豪迈之情在大帐门前徐徐升起。 第十二回 无心之窥(上) 麦丘城墙修缮一新,百姓得到粮食欢欣鼓舞,赵奢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深得麦丘百姓爱戴,齐人也好赵人也罢,百姓图的不过是吃顿饱饭过些安稳的日子,秦玉期间含冤入狱的百姓从大牢放出,原本以为今生只能在暗无天日之中度过,家人相见分外欣喜,说起秦玉所做的恶事更是人人愤慨,如今麦丘重获生机,所有人更加珍惜。 赵奢巡视城防,新任守将赵云跟在身后,赵奢看罢连连点头,对于布防十分满意,守城必备的石块、火油、箭矢得到补充,练兵场上喊杀声阵阵,一队队兵士向前冲杀,这些都是新招募的兵勇,从大牢出来的百姓纷纷加入赵军阵容,麦丘一战终于令所有人清楚,只有靠自己才能守住家人还有眼前的好日子。 “这几年长进了许多,如果不是括儿看出你的本事,还要在我的军营里做一个小小的百户长,岂不是可惜。”赵奢看罢连连称赞,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家将赵云的赞赏。 “能够跟随将军已经是最大的荣幸。” 赵奢点头,“今日大军便返回邯郸,这里就交给你,农耕在即,齐国如今身陷燕国之围,必然无力进犯,只是同样不能有任何大意。” “赵云谨遵将军指令。” “好,有你在也可以安心回去。” 留下五千兵马守护麦丘,带着从秦玉营帐之中缴获的战利品,足足十大车,不知秦玉从哪里搜刮而来,大军出发,麦丘守将赵云挥泪送别暂且不表,单说赵国大军打了胜仗浩浩荡荡赶回邯郸,麦丘大捷,赵奢派出信使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回邯郸,沿途百姓纷纷涌上街头拿出食物款待兵士。 一路无话,赵括人在马上四处关瞧,毕竟所有一切都是那样陌生,对于邯郸城更是没有任何印象,秦婉腰挎长剑始终不离左右,身后跟着一众墨者,草鞋、短衣、长剑,一个个面无表情跟在身后,俨然成为赵括的奴仆。 赵奢看在眼里心中欣喜,这一点倒是继承了我的本事,如果不能与兵士同心,试问战场之上有谁会为你卖命,身为统帅不仅要懂得打仗,更加要学会如何收买人心,不是刻意而为之,而是一种德行的表现。 赵奢催马上前,“括儿,前面就是邯郸城,这次入宫面见大王,切记不能放肆,虽是宗亲这次又立下功劳,一定要记得君臣有别。” 赵括点头,“孩儿记住了。”心里暗暗嘀咕,难道以前的赵括喜欢胡闹不成。想想也是,看看现在自己这副样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不想穿越之后一下子年轻了这么多,倒是有一种重走青春的感觉,再也不必为了学分发愁,不必为繁琐的名词术语所烦。 进入知名学府医学院,平日里对大学的美好憧憬瞬间崩溃,浪漫、轻松、快乐完全被背不完的书所取代,每天抱着厚厚的专业书苦读,看着窗外一对一对欢声笑语,忍不住仰天感叹老子错了一步,同样是上大学,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无论你如何胆小,即便是身形瘦弱犹如黛玉般的女子同样无法逃避终日与尸体为伍的命运,有时候恨不得直接在切开的蟾蜍身体上亲上一口,毕竟大学四年接触最多的就是这种奇怪的生物还有那些尸体碎块。 队伍接近,远远看到高大的城墙,完全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不由得佩服古人的建筑工艺,没有大的工具,更加没有现代化的切割设备,单凭一双手可以建造出这样雄伟的建筑,古人的智慧勤劳确非现在人可以比拟。 城门前聚集不少观看的百姓,翘着脚,有的身上背着东西,有的干脆倚在墙根,城门两旁是列队的兵士,战甲明亮,手持长矛,百姓只能站在远处观看,不想这个时候也喜欢这种排场,中间站着一人,头戴平顶冠,身穿一身青黄色长袍,袖子宽大,左边一人面色白皙,右边是一名中年将官,一脸横肉腰挎宝剑,中间那人应该就是赵王,又称惠文王,赵武灵王次子。其母便是深得赵武灵王宠爱的王后吴娃。赵何乃是赵武灵王次子,并非长子。赵武灵王的长子是公子赵章。因公子章的母亲和右效司寇田不礼发生苟且之事,被赵武灵王囚禁于冷宫中,太子章同样被废。 赵奢从马上下来,赵括紧随其后,父子二人快行几步来到近前跪拜行礼,“臣赵奢拜见大王!” “赵括拜见大王!”赵括没有官职,所以只能行君臣之礼,不能以臣相称。 赵王哈哈大笑,弯身将赵奢扶起,“爱卿此次攻伐麦丘旗开得胜,本王甚慰。” 赵奢忙道:“一切都是仰仗大王神威。” 赵王目光落在赵括身上,“不想括儿都这么大了,我们可都是要老了!快快起身随我入宫。” 赵括从地上站起,终于近距离看清这个与自己同宗职位最高的人,身为赵王,赵国最高统治者,虽然无法与黄帝相比,毕竟已经是地位显赫,赵家族人一直要到宋朝时才能重新夺回权势,赵匡胤黄袍加身夺了人家孤儿寡母的天下,毕竟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赵王身形算不得魁梧,只是眉宇之间透出一股威严,赵奢紧随身后,来到两人近前施礼,“廉将军,蔺上卿。” 赵括身形停住,这两位必然是名震天下的名将廉颇,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书上提到的蔺相如,蔺相如的机智勇敢即便秦王同样无可奈何。 蔺相如谈笑风生,“赵将军一路辛苦,请。” 廉颇冷哼一声并不言语,身为将官,多半看不得别人威风,廉颇在赵国的地位更是要在赵奢之上,当日带兵直袭齐国都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麦丘根本看不过眼。 众人进入都城,过了一条石阶,终于看到赵王的宫殿,虽然算不上奢华,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足够气派,里外三层的宫苑,从大门进去一直向前,顺着高高的石阶上去方能进入正殿,“括儿,四处逛逛,为父要与大王商议事宜,记住不得胡闹。” 赵王笑道,“无妨,年轻人应该多看看,长长见识才行。” 赵括点头,“括儿遵命。” 赵括顺着石阶下去,赵王宫苑规模非同一般,地上铺着石块,十分平整,有的地方经过细细打磨,来往的宫人脚下不停,有人认得赵括,弯身打着招呼,毕竟是赵氏宗亲地位更是不低,赵括连连点头回应。 百无聊赖,一直顺着石路向后,猛然间听见女子的嬉闹声传来,顿时来了兴趣,踮着脚轻轻凑过去,探出头去,只见几个十三四岁的小丫环手里端着放东西的器皿,不停在花间走动,遇到红色的花瓣轻轻摘下放在器皿之中,嘴上更是有说有笑。 一人道:“听人说,用了这种东西泡过之后,身体不仅白嫩更是留有余香。” 另外一人道:“你怎么知道?” “那还不简单,看看王后,太子已经成年,身体还是如同少女一般,真是令人羡煞。” “那是得到大王的恩宠,听人说,女人得到恩宠之后会变得越加美艳。” “你们这几个小浪蹄子多半是动了心了,要不要姐姐和王后说一下,也给你们找个男人。” “姐姐,又取笑我们。” “弄好了就回去,一会王后可是要等得急了。” 几个丫环端着器皿从里面出来,赵括早已听得气血喷张,下体更是蠢蠢欲动支起一个蒙古包,若是被人看到岂不是要被笑话,更是无处躲避,恰好看到一条小路只得快速钻进去,不想丫环同样奔着小路而来,我靠,躲都躲不了,无奈只得继续向前,一阵花香飘出,应该是透过石栏的缝隙传来,顾不得太多,正好一间门半开半掩,直接溜进去。 第十三回 无心之窥(下) 好在无人,赵括长出一口气,心道好险,如果是在现世被人看到,难免被人误以为是色狼,弄不好可是要一顿暴打,只要几个丫环离开立刻出去返回大殿,这种地方太过危险,打量一下,室内的装扮应该类似女子的住处,室内升起一股白气,纱帐随着风轻轻飘动,纱帐落在脖子上,有些痒,只得挺住。 脚步声响起,赵括顿时警觉,身形一滚躲到一处屏风后面,手放在嘴鼻之上,多半担心呼吸沉重引起注意,一时更是搞不清一时慌乱来到什么地方。 哗啦哗啦,一阵响声传来,赵括侧耳听去,这种声音倒是熟悉,应该是搅动水所发出,平日里去温泉泡澡,这种情形经常发生,所以并不陌生,看着窗户上拉起的纱帐,室内升起的道道白气,赵括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自己无意之中钻进人家的浴室,只是这浴室也未免太大了吧。 慢慢转身,轻轻掀起上面的纱帘,终于看清,正是刚才自己看到的几个丫环,手中红色花瓣丢入水中,不时用手扬上几下,多半是在测量水的温度,一池清水,清得透底,上面飘着红色的花瓣。 脚步声再次响起,一名妇人由丫环陪着慢慢走入,只见妇人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一抹低胸,身上穿着蓝色长裙,举手投足之间透出高贵,肤色白皙,丫环褪去外套,身上的长裙同样脱落,房间里顿时春光乍现,赵括深吸一口气捂上眼睛,老子虽然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倒也是懂规矩,当日如果不是小护士柳静故意勾引,总不能拉着人家去车震,车震也就罢了,更是无缘无故穿越到战国,穿越也就罢了,无缘无故进了人家浴室,偷窥,色情狂,变态,这些现世之中出现的卑劣词语尽数在脑海里闪现。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丫环答应一声,慢慢走出,房门再次关好,屋内的白气渐渐变得浓重,赵括坐在地上,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被人发现,虽然不清楚在战国时偷窥是怎样的罪行,必然不会好到哪里,何况眼前这位地位必然尊贵,即便赵王大度同样不会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见身体。 身体几乎趴在地上,慢慢向前爬去,终于来到门前,用手轻轻触碰,门关得有些严,更加不敢太过用力,只能用手指轻轻触碰,嘎吱一声,应该是外面有人在开门,赵括几分翻滚回到原来的地方,一颗心上下跳动。 房门打开,里面的人同样咦了一声,必然没有想到洗澡的时候会有人进来,“母后,是雅儿。” 声音响起,十分好听,“过来吧。” 赵雅,赵王的女儿,也就是自己后来的妻子,赵括长平之战死后,赵雅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不惜委曲求全,依靠自己的美色周旋于不同男子之间,更是和那个同样穿越回来的项少龙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几次陷害项少龙,最终还是得到项少龙的谅解,赵雅的机智、才情、美艳、狠辣、放荡记忆犹深,同样背负王族的责任,如果不是长平之战,赵国必然不会陷入如此困境,赵雅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丈夫,而是所有依靠,那些同样失去丈夫的女人把所有怨恨发泄在这样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赵括忍不住再一次掀开纱帘,不是为了池水中的美妇,只想看一眼自己在战国时期的妻子,那个令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女人。 一脸恬静,一身白色的裘衣同样映衬出一张甜美的面孔,美,一种令人心碎的美,几乎可以用完美无缺来形容,不想世间会有这样美的女子。 水池中伸出莲藕一般的手臂,“雅儿,你怎么来了?” “几日没有见到母后,心里惦记。” 女子轻轻抚慰女儿脸蛋,“雅儿长大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到时候可是不能缠着母后了。” “雅儿才不要嫁人。” “傻丫头,女人长大了都要嫁人,相夫教子。” “那也要雅儿看中才行,雅儿可是不喜欢那些浪得虚名之辈,要找就找一个像我父王那样真正的英雄。” 赵括不免汗颜,你日后的夫君此时不是英雄,只是一个躲在后面偷窥的色狼。 “好,一切都听雅儿的就是,找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不然如何配得上我的女儿。” “娘,你好美。” “雅儿长大了比娘更美。” “这都是继承娘的。” “要不要进来和娘一起?” 赵括顿时睁大眼睛,今天算是来对了,可以早一点看到未来娘子的身体,那个美若天仙的赵雅真是不虚此行,不过看着年纪好像小了一点,虽然从白色裘衣下面依然无法掩饰天生的丰满,还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不了,雅儿先出去了。”说完慢慢离开,目光不过随意向赵括躲藏的位置看了一眼,赵括连忙缩头,脚步声响起,门再一次关上,只是留了一丝缝隙,多半是气力小的缘故。 赵括脸上露出欣喜,不愧是自己的娘子,无形之中帮了自己一次,刚才试过,想要无声无息打开门根本无法做到,如今有了缝隙变得完全不同,身形慢慢向上,想要观察一下室内情形,女子身形慢慢站起,赵括顿时愣住。 朦胧的雾气之中,白嫩的身子站在水中,身上沾着几处红色的花瓣,更加显得娇艳,水光不停晃动,顿时有一种如入天河般的感觉,长长的秀发宛如瀑布一般披在身后,臀部高高翘起,两只手轻轻撩动水滴,透过缝隙,双乳若隐若现,赵括忍不住一阵抓狂,不行一定要快点离开才行,这种情形实在无法忍受,身形再一次慢慢向前,动作尽量放轻,终于摸到门的位置,轻轻向外一推,门开了,脸上露出喜色,女子完全陶醉在水天一色之中,赵括慢慢起身,脑袋贴着门的缝隙慢慢出现,没有人,连忙闪身出来,门轻轻推好。 赵括刚要离开,一道身影猛然出现,脸上带着笑意,一身白色裘衣看着满脸通红的赵括,赵括认得,正是赵雅,不想去而复返,故作镇定迈步向前。 “站住。” “你叫我?” “你不认得我?” 赵括摇头,现在只能装傻充愣,更是不清楚以前赵括是否见过赵雅,即便见过同样可以一声惊呼,妹子几日不见越发变得漂亮,简直和天上的仙女没有什么区别,这些溜须拍马的功夫对付女人十分有效。 赵雅脸上依然带着笑意,“我认得你,你是赵括,都尉赵奢之子,早闻才学过人,赵国数一数二的才子,这次计破麦丘同样是你的功劳。” 赵括故作平静,“姑娘言重,那些不过是市井传言罢了。” 赵雅歪着头用手比划一下,赵括顿时清楚,是要自己借一步说话,不清楚这个小丫头要做什么,想想自己毕竟是他未来夫君,怎么会怕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跟着赵雅来到一处僻静处。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今天偷看母后洗澡的事一笔勾销。” 赵雅话音一落,赵括顿时脸色一变,刚才那一幕,不想还是被赵雅看到,已经足够尴尬,还要被这个丫头威胁,怎么办,是继续装傻充愣还是曲意奉承。 “姑娘不要说笑。” 赵雅看着赵括,一双大眼睛清澈透明,赵括顿时有些心慌,刚才自己从浴室门里出现的那一刻难道真的被这个丫头看到不成。 第十四回 赵雅的心(上) 只见赵雅手指慢慢抬起,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手指慢慢伸出,抚向赵括胸口,她要做什么,一颗心顿时悬起,赵雅手指轻轻在赵括身上一捏,一瓣红色的花瓣顿时出现在赵雅手里,纤细的手指夹住,在赵括眼前轻轻一晃,必然是刚才从浴室里爬出时不小心在地上沾到,这些丫环也是的,好好的花瓣就这么糟蹋,不丢进水里反而落在地上,都应该脱光光打屁屁。 “这种花瓣只有母后的浴室才有,加上本公主刚才看到的一切,如果说出去你说会怎样?忘了告诉你,我是赵雅,赵王的女儿,我的话绝对有说服力,没有人会诬陷自己的母后清白。” 赵括连忙施礼,“赵括见过公主。” “现在你的名头在整个邯郸城已经足够响亮,不过依本公主来看,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说完一双眼睛上下打量,赵括顿时心虚,毕竟被人抓了一个现形,连耍赖的资本都没有,更是在赵雅心里留下这样的坏印象,赵括啊赵括没事钻什么浴室,钻也就钻了,还钻进去偷窥人家母后,赵雅果然厉害,小小年纪就懂得世故,更是把所有条件摆清,令赵括完全陷入被动。 赵括无奈,“公主究竟想怎么样?” 赵雅扑哧一声乐出声来,“放心,本公主不会叫你去做什么坏事,只是让你陪我出去走走,父王管的严,想要走出这个王宫都很难,如今有你这个护身符在身边,一切变得不同。” “陪公主出去走走,就这么简单?” “那你以为是什么?” “为了公主赵括甘愿上刀山,下火海。” 赵雅看着赵括,样子倒还算英俊,只是长得一副白面小生,这种人最是靠不住,如果不是听人提起赵括才学过人,这次更是计取麦丘,即便父王提起都是连连称赞,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典型的世家二代青春无敌大无赖,胆子倒是不小。 “想要为本公主去死的人不在少数,看你这么听话,就算你一个好了。”说完做了一个鬼脸转身离开,换做别人真想狠狠给她一个耳光,想想自己也是高富帅,多少人女人盼着巴结还来不解,到了她这,只是勉强算一个,更是万千之中的一个。 不知为何,想到两人将来的身份,还有那张美艳的小脸,所有的气一下子没了,身在王宫身受万千宠爱,多少王公世子想要得到这位身份尊贵宝贝公主的青睐,真是不知道当初那个赵括用了什么法子最终将赵雅勾到手,一定要找机会好好修理一下才行。 赵括跟着赵雅沿着石阶回到正殿,正殿之中不时传出笑声,其中夹杂着父亲的声音,赵国当年实行胡服骑射,一举击溃外族,更是成为七国之中仅次于秦国的强者,文有上卿蔺相如,武有战国名将廉颇、都尉赵奢,政治清明,国力鼎盛,此次攻下麦丘险地,齐国是一头蛮牛,麦丘可以称得上是牛鼻子,只要利用得到完全可以牵制。 “此次攻破麦丘全仗你父子,本王敬你一杯。”赵王酒杯端起。 赵奢连忙起身,“一切都是大王神威所向,我将士奋勇杀敌。” “赵都尉何必谦虚,早闻都尉大人用兵了得,更是虎父无犬子,有子如此真是令人羡慕。”蔺相如谈笑风生。 廉颇听闻冷哼一声,“打仗靠的是真刀真枪,不怕死的劲头,岂能依仗那些小聪明,难免误事。”先前攻打麦丘的是廉颇手下将领,可惜打来打去,人死了不少始终无法取下,最后只得换上赵奢,谁想不到半个月取下麦丘,损失兵马更是有限,麦丘守军大多归降,着实令这位驰骋沙场的老将郁闷。 廉颇有心刁难,蔺相如连连摇头,这个廉老黑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倔脾气直,更是喜欢和人斗劲。 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尴尬,赵王起身道:“本王文有蔺相如大可安邦定国,武有廉将军大可开疆扩土高枕无忧,如今又有赵都尉父子奇谋妙计,真是天助我赵国。” “大王英明,天佑赵国。” 赵王何等聪明,几句话不仅将自己依附的三大重臣加以襃赞,更是解了刚才的尴尬,廉颇的性子赵王如何能不熟悉,有能者大多桀骜难驯,只有平庸者甘于平淡随波逐流,所以不仅要有观人之能,更是要有制衡之法。 几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廉颇哈哈大笑,“要说赵括这小子老夫可是喜欢,从小就聪明,当年一个问题可是就把老夫给难住了。” “不过是耍耍小聪明罢了,如何能够与令公子相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赵王点头道,“我们在打天下,最终能否成就霸业还要看他们才行。” “太子聪明仁慧,他日必然是帝王之才。” 赵王叹口气道:“总是觉得性子有些软弱,最近请了人传授武艺,希望可以有所改变,赵都尉,麦丘情形如何?” “回大王,麦丘百姓归心,粮食分发完毕,春耕临近,后续粮食还要调拨才行。” “这件事就交给蔺爱卿负责。” “大王放心,蔺相如必然着手办理。” “何人守卫麦丘?” “家将赵云!” 赵王听罢不由得眉头一皱,对于这个人倒是没有听过,目光落在蔺相如身上,蔺相如记忆力惊人,朝廷大小官员出身职位完全都在脑子里,丝毫不会有任何纰漏之处。 蔺相如咳嗽一声,“赵云,赵人,出身邯郸,其父曾随先王征战,每战必身先士卒,不幸身中利箭而亡,其子赵云,都尉家将,职位骑兵百户长。” “百户长!” 从蔺相如口中说出百户长三个字赵王同样眉头一皱,要知道麦丘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即便派上一名得力将军驻守同样不为过,如今只是放了一个百户长在那里未免太过儿戏。 “大王,赵云虽然只是一个区区百户长,但为人忠勇谨慎,更是精通守城之法,所以微臣才敢大胆启用,更是秉着举贤不避亲的原则,为我赵国推荐贤能,最后还要大王定夺才行。” 赵王听罢连连点头,“赵云身为赵人,其父更是追随先王征战,身份无需置疑,既然赵都尉认为能力上可以胜任本王自然赞同,诸位若是有良才推荐大可效仿,只要能够为我赵国所用,必然大力提拔。” “大王英明。” 这时赵雅带着赵括慢慢接近大殿,守门兵士见是雅公主连忙上前施礼,“见过公主。” “你们辛苦了,雅儿要见大王。” 声音甜美,兵士顿时焕发神采,能够得到貌美如仙身份尊贵的雅公主关心必然是无比的荣耀,不想女人还有这样神奇的功效,如果用来行军打仗刺激士气似乎同样可以起到作用,一人连忙前去通禀。 “大王,雅公子在门外求见,一同前来的还有公子赵括。” 赵王笑道:“我们怎么把这次麦丘取胜的小功臣给忘了,雅儿这个丫头又来凑什么热闹。” 蔺相如笑道:“雅公主惊为天人,实在是我赵国之福,必然是大王的英明感动天地,所以赐下灵女福佑我赵国。”赵括人在门外听得清楚,不想蔺相如同样懂得溜须拍马的功夫,当初在课本上见识到的蔺相如何等历练,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只身一人与秦王周旋,不仅保住和氏璧,更是维护赵国的尊严,拥有的不仅是智慧,更是胆识,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即便不可一世的秦昭王同样为之折服。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第十五回 赵雅的心(下)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时间不长,兵士从里面跑出,“雅公主,括公子,大王有请。” 赵雅回头,眼神落在赵括身上,赵括点头,意思明确一切按照公主说的意思办就是,迈步进入,大帐之中四人目光完全落在赵雅一人身上,随后进入的赵括顿时成了一种陪衬,赵雅绝对是一朵尚未绽放的鲜花,赵括最多算上一片叶子,赵王一脸慈爱,对于自己这个样貌惊为天人的女儿更是疼爱有加,或许蔺相如说得对,真的是上天垂爱,不然如何会生出这样的美人。 赵雅举止高雅缓缓走入,一身白色裘衣更是显得高贵大方,轻身施礼,“雅儿见过父王,诸位叔父。” 赵王摆手道:“快,到父王这边来。” 廉颇有些发黑的脸庞如今变成暗黑色,多半是酒精的作用,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眼神不免有些迷离,看着赵雅缓缓经过身前迈步走上台阶,放下酒杯,身形轻微摇晃,“雅公主真是越长越漂亮,日后给老夫做儿媳妇好了。” 赵雅不为所动,对于廉颇那个空有一身蛮力的儿子根本没有放在身上,如果嫁了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最主要样子不够帅,这一点直接已经可以pass掉,即便赵雅愿意赵括必然第一个反对。 蔺相如默不作声,试问在座几人有谁不想和王室攀亲,尤其是赵王最宠爱的雅公主,只是不会像廉颇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 赵奢面带笑容,刚才听到兵士来报,雅公主和括公子一同在外面求见,顿时动了心思,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论相貌英俊潇洒,论谋略更是要在其他世家公子之上,唯一欠缺的就是身形不够伟岸,武艺上略微有些欠缺,人无完人,若是能够把雅公主娶回来对于赵家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赵王看到爱女心中欢喜,赵雅直接坐在父亲座位之上,看似只是普通的椅子,却是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势,即便太子同样不敢有这样的举动,以免被人诟病,雅公主毕竟是女儿家,无法继承王位,同样不需要避讳。 “小卿家,这次计取麦丘功不可没,想要什么封赏尽管说就是。”赵王目光落在赵括身上,麦丘发生的一切赵奢早已写好书简命人骑快马送回邯郸,只见赵括面色白皙,斯文中带着一股英气,尤其是那种略微有些深邃的眼神令人始终无法看透。 赵括忙道,“为赵国出力,为大王分忧本是赵括应尽的本分,不敢有所求。” 赵王听罢连连点头,“赵都尉,括儿如今年方几何?” 赵奢忙回道:“一十七!” 赵王连连点头,“比雅儿大四岁,算一算也快成年,到时候便可以领取官职为赵国出力,虎父无犬子,到时候必然大有作为。” 赵括以计轻取麦丘,这一仗招收齐国兵士几千人,加上投军的百姓,这一仗不仅没有赔反而赚了,如何能够不让赵王欣喜。 赵括暗暗心惊,不想赵雅只有十三岁,个头上和成年女子几乎没有太大区别,稍微显得有些瘦弱,一身白色裘衣稍微显得宽大,即便如此依然无法隐藏里面暗藏的丰满,加上天使一般的面孔,绝对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尤物。 赵雅道:“父王,不如由雅儿代父王款待括哥哥如何?” 赵王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父王倒是想知道你如何代父王款待?” 赵雅嘟着小嘴想了一下道:“女儿可以请括哥哥出去吃好吃的,邯郸城可是有不少好吃的东西,远要比宫里的东西好吃多了。” 赵王脸色一沉,“多半是你自己想出去淘气,父王不依。” 赵雅撒娇道:“女儿已经好久没有出去,再说了有括哥哥在身边陪着一定不会出事,只要天一黑马上就回宫。” 赵雅一脸哀求,赵王无奈只得答应,“赵括,雅儿就交给你,记住一定不能让这个丫头惹事,还有就是注意安全。” 赵括上前,刚才被赵雅一口一个括哥哥叫的浑身发麻,彷佛直接被一万伏高压直接击中一般,真是令人受不了,“赵括必然不负大王重托,尽心竭力保护公主。” 赵奢又惊又喜,喜的是两个人有独处的机会,从廉颇一脸不甘已经看出,蔺相如不过是表面潇洒而已,惊的是赵括武功有限,邯郸身为都城龙蛇混杂,一旦公主有所损伤,责任最后会落在括儿身上,只能暗暗祈祷。 两人走出,赵雅故意跟在赵括身后,更是表现出极为乖巧的一面,赵王笑道,“看来两个人倒是投缘。” 廉颇放下酒杯,“年轻人混得久了都这个样子,很多事情不能被表面所蒙蔽。”多半是看到赵括与赵雅两人亲密心里不是滋味,赵奢一脸无奈,对于这位廉颇更是敬重,身为赵国最能征善战之人,不仅是自己,大王同样对廉颇十分倚重。 单说赵雅,带着几个丫环侍卫出了宫门,顿时犹如笼中小鸟,张开双臂一声欢呼整个人从地上跃起,白色的裘衣瞬间变成白色的翅膀,一种奇怪的幻觉在眼前出现,赵括竟然看得痴了,她好美,令人眩晕的美,这一次可是赚了,天天守着这样的美人,宁愿直接累死在床上,这样似乎太过壮烈。 “公主,我们现在去哪?” “跟着我就好了,记得我们的约定,是你陪我出宫,而不是我陪你,所以一切都要听我的。”赵雅一脸得意,带着丫环顺着城墙一直向西,赵括一脸无奈只得屁颠屁颠跟在身后,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更是要顾忌赵雅安危。 这条街道毕竟是王宫之地,平日里百姓很少在这里经过,倒是显得有些萧条,穿过一条大街,来到一间庭院前停住,院落的规模虽然比不上赵王宫殿,只是多了几分别致典雅,能够拥有这样的庭院身份必然不低,究竟是谁在这里居住,赵雅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一时无法搞清楚。 赵雅上前,兵士自然认得,连忙施礼,“见过公主。” “平原君可是在府上?” 赵括猛然想起,随着秦国实力越来越强大。各诸侯国贵族为了对付秦国的入侵和挽救本国的灭亡,竭力网罗人才。他们礼贤下士,广招宾客,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因此养“士”(包括学士、策士、方士或术士以及食客)之风盛行。当时,以养“士”著称的有齐国的孟尝君、赵国的平原君、魏国的信陵君和楚国的春申君。后人称他们为“战国四公子”,四人对战国局势的影响着实不小,只是赵雅带着自己来到这里为了什么! “回公主,平原君前往秦国尚未回到邯郸。” 赵雅点头,“本公主想要进去逛一逛总该可以吧。” 卫士连忙让开,这个刁蛮公主最好不要招惹,进入平原君府邸,顿时飘出阵阵花香,现在刚刚过了春天,不想这里已经是百花斗艳,必然都是稀奇品种,一座座假山林立,不想这位平原君还是爱花之人。 顺着小路一直向后走去,赵雅步子不免变得有些急,这次借着自己为由出城,必然是有事要办,绝对不是简单出来玩耍这样简单,经过一道长廊,假山后面隐约传出兵器相击发出的声响。 赵雅脸上露出喜色,“你们在这里候着就好了,本公主有事要处理。”侍卫只得停住,这里毕竟是平原君府邸,公主绝对不会惹出什么事,更加不敢逆了公主心意。 第十六回 少年连晋 赵雅带着赵括等人进入平原君府邸,里面景色清幽,假山流水红花绿草,处处显示高雅,越过长廊,赵雅身形停住,转过身看着众人,“本公主要去办事,你们在这里候着。”其中自然包括随行而来的赵括,一路上赵雅兴致颇高,一个人嘴里哼着赵括完全听不懂的曲子,只是从赵雅嘴里发出格外动听,这副好嗓子如果去了现世必然是中国好声音,加上甜美的脸蛋,可爱中带着一点坏笑,必然瞬间成为迷倒万千的新生代偶像。 “不行,赵括既然答应大王保护公主,岂可言而无信。”赵括瞬间出现在赵雅身前,伸出手臂一拦,赵雅小脸上顿时生出几分厌恶。 “不要以为破了麦丘就自以为是,比你有本事的大有人在,本公主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记住,不要跟着我,否则后果自负。”说完顺着假山的缝隙大摇大摆向前。 赵括脸上顿时白一块红一块,不仅仅是侮辱,更加是羞愧,不想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话语之中更是有襃赞别的男人的意思,如何能够令赵括平静,一股强烈的大男子主义情怀在心底升起,老子一定让你知道什么是夫纲,什么是火辣辣的纯爷们。 丫环看着赵括,“括公子,公主就是这个脾气,我们这些人早就习惯了。” 赵括脸色稍微缓和,“知不知道公主去哪?” 丫环摇头,“上一次公主来到这也是让我们在这里候着,所以真的不知。” 隐约之中传出男人的叫好声,按照常理那边应该是练武场才对,既然是练武场除了男人没有别的,难道这个小妮子和别人有私情,赵括脑海中快速闪现可能出现的一幕幕,心中暗道,我靠不会吧,只是一个十三岁的丫头,转念一想这个时代的人十三四岁应该和自己那个时代十七八差不多,正是情窦初开春花乱颤的年纪,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勾引我赵括的女人。 “你们在这守着,本公子过去看看。” “公主知道会不高兴。”丫环连忙提醒,这是好意,毕竟平日里见过公主发脾气。 “你们不说,不就没有人知道,不会少了你们好处。”赵括猛然想起在现世最管用的一招,那就是利益,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视金钱如粪土,如果是,家里绝对有几台造粪机器。 几人顿时不言语,身形闪到一旁,赵括迈步上前,脚步放轻,想起今天王宫之中偷窥的经历,白嫩的皮肤,近乎完美的身体在水中浮现,那一刻只能用艺术来形容,完全可以除掉任何情色成分。 一步一步接近,心里更是好奇,赵雅这个小丫头用那个理由要挟自己带她出王宫究竟为了什么! 顺着假山缝隙慢慢向前,很快看到赵雅身影,整个人躲在假山后面探出身子在看着什么,赵括身形后退,恰好假山上出现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这件事最好不要被赵雅知道为好,高抬步慢慢登上缝隙,这里位置较高终于看清,那是一个练武的场地,四人手持兵器围住一人,中间那人一身白衣,头发洒落在鬓角,阳光反射出剑光,映出几道光芒。 只见白衣人面色阴沉,一脸冷峻,手持利剑平添一份英雄气概,四人同时发动,白衣人丝毫不惧,剑光闪动以一敌四,身形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在四人中间舞动,终于见识到古代的剑术,曾经多少次误以为那些所谓的豪侠剑客完全都是人为虚构,现在亲眼看到终于信了,虽然没有电视上那样玄幻,至少真的存在,速度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快,剑光闪动,白衣人动作潇洒自然,剑光连闪,四把兵器同时落地。 我靠,有没有这么夸张,以一敌四,四人武功已经不弱,甚至可以称得上上数,刚才根本没有看清白衣人如何出剑,四人手上兵器已经同时跌落,真是高手,再看赵雅同样欢欣鼓舞不停拍手,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难道真是为了这个人不成。 赵雅慢慢从假山后面走出,白衣人收剑而立,整个人犹如一只白毛大公鸡,赵括心里有气恨不得直接跳上去直接将毛拔光,看看还能不能这样显摆。 “公主!” 白衣人脸上露出惊喜,赵雅低着头,动作变得缓慢,手里拿着的应该是女孩子专用的布帕,轻轻擦拭白衣人脸上的汗迹,四人早已识趣离开,练武场上只剩下赵雅还有那个白衣剑手,赵括怒火中烧,那是我赵括的女人,你小子死定了,敢动我赵括的女人。 “雅儿,你是怎么出来的?” “正好遇到一个傻蛋,然后骗了父王才能出来。” “辛苦你了,雅儿。” “每天练武不是更辛苦,只是雅儿什么时候才能天天和连大哥在一起。” “不要急,等我在平原君这里取得信任,建功立业,这样才能向大王堂堂正正提亲。”说完将手放在赵雅肩膀之上,赵雅顺势靠在白衣男子怀里。 你小子死定了,先是砍了你的手,然后拉出去喂狗,赵括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到了自己这怎么一切都变了,明明就是自己的女人,现在依偎在别人怀里,那我赵括是什么,应该就是那个傻蛋,我靠,什么时候老子成了傻蛋,等着瞧,到时候挤了你的蛋,看你们怎么出去勾引女人。 赵括眼见赵雅主动投怀送抱怒不可歇,虽然不清楚那个白衣人底细,心底早已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更是用出各种狠毒的诅咒,心在滴血,几道身影慢慢出现,正是刚才与白衣人比试的那四个人,连忙躲避身形,好在人在假山里,不然必然被人发现。 一人脸上露出笑意,“连晋这小子可真是有福气,能够得到公主芳心,以后必然飞黄腾达。” “谁让人家知道怎么哄女人,这是本事羡慕不得。” “还不是靠骗,如果不是事先给我们好处让我们帮他演一场好戏,想要一个人直接击败我们四个,想得倒美。” “以后做了驸马爷,高官得做,骏马能骑,每天做着轿子,身边有人伺候着,何必在这里每天风餐露宿的过这种苦日子。” “算了,哥几个可是没那本事,弄些钱花也好,走喝酒去。” 连晋,赵括躲在暗处听得清楚,不想确是一个十足的骗子,利用这样的方式骗取赵雅的心,真是可恶至极,即便自己跳上去戳穿他又怎样,虽然无法做到一人瞬间击败四人,当时用的剑法自己看得清楚,还是数一数二的好手,脑海里快速搜索连晋这个名字,这个人不就是当年和项少龙争女人,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的那个人,最后被人识破流浪,最后假装成太监混入宫里和赵姬厮混的那个人,武功、心计都是了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眼前这个连晋倒是年轻许多,应该是没有遇到项少龙之前的那个,或者因为自己的穿越所有历史完全改变不成。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赵雅面前露出你虚伪的面孔,然后打到你满地找牙,还有那个可恶的赵雅,走着瞧,看看谁才是傻蛋。 赵雅整个人贴在连晋宽阔温暖的胸膛,那双手是那样的有力,只要有他在身边,即便遇到任何危险都会毫不犹豫保护自己,这种感觉令人迷恋,可惜身份有别,连晋毕竟只是平原君府上的一个门客,父王必然不会同意两人来往,无奈只得寻找机会出宫相见。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第十七回 回归赵府 赵雅抬头,不想时间过的这么快,眼见太阳西落,自己必须要在日落之前赶回王宫才行,略带忧郁的眼神其中夹杂着不舍,“连大哥,雅儿该回去了,一有机会就会来看你,这个送给你,以后看到它如同看到雅儿。”面对连晋手臂抬起轻轻递上手里的布帕。 连晋接过,“放心吧雅儿,总有一天连晋会得到大王的赏识,建立功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让雅儿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呸,真恶心,想吐,想吐,一直吐,直接把苦胆吐出来,赵括心里清楚,连晋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这样讨好赵雅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权势,至于年幼的赵雅不过是连晋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真是搞不懂连晋给她吃了什么迷糊药,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赵括躲在暗处看得清楚,一口吐沫吐在地上发泄心中的愤懑。 赵雅点头,“雅儿相信连大哥一定可以做到。” 看着连晋坚定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晋小心将布帕收在腰间,赵雅顺着石阶慢慢走下,连晋站在练武场一动不动,眼睛微闭目光落在赵雅身上,这种目光赵括却是懂得,其中满是贪婪,为了权势他早已将自己出卖,包括整个灵魂,女人在他的眼里只是谋求权势的工具,只此而已。 赵括连忙从假山缝隙下来,快速退回原来的位置,歪着头看着别处,装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赵雅快步来到近前,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从里面可以看出不仅仅是喜悦还有满足,“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谢谢你,我们回宫。” 赵括一路无话,赵雅情绪高涨,嘴里哼着曲子,一路轻快,头上的金色朱钗随着身体不停晃动,赵括顿时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赵雅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藏在浴室,不然如何会在自己出来之后立刻出现,猛然想起落向自己的那道目光,不会,绝对不会,当时自己瞬间避开,绝对不会被人发现,难道赵雅事先已经躲在暗处,知晓自己的身份,然后看着自己溜进浴室,最后不动声色故意留下门缝等待自己从里面溜出,如果真是这样,这份心机足以令人畏惧,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童。 天近黄昏,赵雅等人赶回宫门,赵奢还有王宫的侍卫在门前等候,远远看到雅公主一蹦一跳从街上过来,一颗心终于放下,赵奢上前,“公主,今天玩得可是愉快?” 赵雅眼珠一转,“只要括哥哥高兴,雅儿也就高兴。” 赵括笑道:“有公主陪着自然高兴。” 侍卫上前施礼,赵雅带着丫环进入宫门,宫门缓缓关上,那道令人迷恋同样敬畏的身影慢慢消失。 “走吧,括儿。”赵奢转身说了一句,赵括目光始终落在关闭的宫门上,赵奢连连摇头,这样的美女试问天下男人有谁能够过得了这一关,能否得到雅公主的赏识就要看我儿自己的本事才行,包括廉颇在内,多少人在打这个丫头的主意。 赵括转身,赵奢并没有注意儿子脸上的神情,那一刻必然是赵奢无法想象的阴狠。 父子二人出了王宫近街,街市上顿时出现熙熙攘攘的人群,按照赵括的想法,古代的女子未婚之前必然守在闺房之中足不出户,不想自己看到的完全不同,街上不乏女子身影,为了遮挡身形,手里大多带着竹伞,看到赵括经过,火辣的目光不停投来,其中不乏挑逗的眼神。 赵括冷哼一声,把我赵括当成什么人了,现在可是有身份的人,如何能够那样随便,猛然一把雨伞轻轻滑落,风一吹直接落在赵括脚下,一声惊呼,一名女子连忙快步上前弯身来捡,透过衣衫的缝隙完全可以看清里面的一切,两团白兔藏在里面,赵括忍不住停下脚步,一伸手从地上拾起竹伞。 “谢谢公子。”女子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从赵括手里接过竹伞快速跑开,我靠这个妞不赖,身材一级棒,更是多了几分清纯,如果弄到床上必然别有一番滋味,猛然想起那个更加迷人的赵雅,赵括你真是贱,天天就想着当种马,什么妞都不想放过,自己的马子就要被人抢了,一跺脚骂了一句,“妈了个b!看老子不废了你。” 赵奢回头,对于赵括口中的污言秽语同样有些不解,赵括抬头,顿时有些尴尬,“不小心踩到虫子。” “好了,快走吧,就到家了,多日不见,你娘必然惦记你。” 赵括低头,娘,一个多么亲切的话语,低下头,心情不免显得沉重,那是一段不愿提及的记忆,一场医疗事故夺走母亲生命,当时整个人完全傻了,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最后拿在手里的却是病危通知,看着父亲颤抖的双手签下名字,最后那盏灯始终没有亮起。 后来父亲娶了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女人过门,总是觉得妖里妖气,更是时不时往自己身上贴,赵括无奈只得远离家里考取一所医学院校,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出色的外科医生,每天想着的就是尽一切努力救人,那样就不会有人经受自己当初的痛苦,总是听人说起孩子是母亲身上的肉,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惦记,更是能够一眼看出自己的孩子,无论多少年,有多少改变,赵括对于自己而言不过是一个名字还有一个皮囊而已,到时候会不会! 赵括身形停住,赵奢回头,“怎么不走了!” 赵括咳嗽一声,“没事,多半是想娘了。” 两人加快脚步,远远看到两道身影,一名中年女子探头看着,身后站着一名肤色稍黑的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正是初临战国时遇到的女子秦婉,看到赵括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很快消失。 “括儿。”中年女子快步上前,赵括顿时想起自己逝去的母亲,不由得鼻子一酸流出眼泪,叫了一声“娘!” 中年女子拍拍赵括肩膀,“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现在你可是赵国的英雄。” 赵奢咳嗽一声,“光顾着这个宝贝儿子,怎么把夫君都给忘了。” “这也是你的儿子不是,老爷跟着吃什么醋,走,走,和娘回去吃饭。”说完拉起赵括手臂,赵括有些生疏,只得随着娘亲脚步向前,目光落在秦婉身上,秦婉在笑,脸上尽是甜蜜。 “这个丫头不错,人长得好看,黑了点没什么,最主要屁股够大好生养!娘喜欢。” 赵括顿时脸上一红,怎么提到这种事,多半是战国时代的男人只要过了十八岁已经可以成婚,完全无法和自己那个时代相比,四十好几的钻石王老五大有人在,美其名曰为国家节省资源,平日里专门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上盯,一副坏叔叔的样子。 “娘,怪难为情的,括儿还想建功立业,为国效力。” “不耽误,当年娘和你爹十八岁那年就有了你大哥,接连生了你们三个,还不是没有耽误打仗,这件事可是要听娘的。” 众人走入,身为都尉,这样的府邸不免有些寒酸,不过是一件大院,前后两套房舍,门前站着一名老家人,手里拎着打扫用的扫帚,见到众人打着招呼。 “青伯,吃饭去吧,明天再打扫不迟。” 老家人答应一声并不言语放下手中工具转向后院,秦婉目光落在青伯身上,赵括娘笑道:“姑娘不要见怪,青伯是哑巴,不会说话。” 第十八回 赵家往事 推开房门,猛然一道黑色的影子奔着赵括头顶打来,所有人顿时一惊,这里毕竟是赵府,谁这么大胆敢对二公子无礼,赵括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木棍砸向自己头顶,赵奢一声怒喝还是慢了一分,木棍直直落下,一道身影冲出,木棍顿时停住,危机时刻一直跟在赵括身后的秦婉冲出,手臂顺着赵括脖颈直接向上抓住木棍,神情之中透出一股杀意,手臂猛然向外一拉,一声惊呼,肉呼呼的小脸从门内出现,发动袭击的不过是一个只有八、九岁的孩童。 “赵英,不许胡闹,伤到你二哥怎么办?” 小男孩撅嘴道:“人家都说我二哥是大英雄,怎么能被一个小孩子打伤,不过是想和二哥玩玩罢了。”小男孩一脸委屈,目光始终不敢去看秦婉,多半是被秦婉身上散发出的杀意吓到。 “多亏了秦姑娘,老三就是这个样子,平日里最喜欢胡闹,快,里面请。” 秦婉笑道:“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 赵括目光落在孩童身上,圆乎乎的小脸格外可爱,长长的睫毛,一双大眼睛同样看着自己,应该就是战国时代自己的亲弟弟,按照常理分析自己应该还有一个哥哥才对,不然如何被人称作二哥。 “为何不见大哥?” 话音落下,赵母不由得神情一变,目光落在一旁的赵括身上,上下打量,如果眼前这个不是像极了自己的儿子赵括,刚才那句话必然会误以为他根本不是赵括,如果是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赵奢叹口气道:“不能怪他,前往麦丘的路上遭遇伏击险些丢了性命,头部受创,很多事已经记不起来。” 赵母听罢脸上的疑虑顿时消失,手放在赵括头上,“可怜的孩子,要不要紧?” 赵括摇头,“已经没事了娘,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 老三赵英同样眨着眼睛,对于大哥的事很少听人提起,赵奢不由得叹口气道:“这件事要从当年的合纵攻齐开始说起!” “合纵?”对于这个词倒是有些生疏,赵括忍不住发出疑问。 赵奢点头,“当年齐、秦称霸,齐湣王很强大,南边在重丘战胜了楚国宰相唐眛,西边在观津打垮了魏国、赵国,随即联合韩、赵、魏三国攻打秦国!” 赵括眉头一皱道:“齐国攻打赵国,为何赵国愿意与齐国联合攻打秦国?” 赵奢笑道,“赵国当时势弱,临近还有一个中山国,当时齐国答应帮助赵国消灭中山国,未免后患所以才会答应,齐、秦势强,其他诸侯国为了避免被两国吞并于是联合在一起共同抵御,称之为合纵。” 赵括点头,“原来是这样,这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既然齐国如此强大,为何现在如此不堪!”麦丘之战,赵国攻下齐国占据的麦丘,当时齐国宁愿舍弃麦丘同样没有派兵增援着实令赵括不解。 赵奢道:“一切都是齐湣王咎由自取,都怪平日里太过骄横,诸侯国早已心存不满,齐湣王更是荒淫无道,各种苛捐杂税数不胜数,百姓苦不堪言,当时燕国出了一个能人名叫乐毅,乃是当年魏将乐羊后裔,当年燕国内乱,齐国趁机出兵,燕国大败,失去不少城池,燕国内乱平息,燕昭王执意报仇,可惜燕国地处偏远,实力更是无法与强大的齐国相比,燕昭王礼贤下士,招揽名士,乐毅奉魏昭王之名出使燕国,燕昭王得知乐毅之名几次前往礼遇有加,乐毅感恩,决心留在燕国辅佐燕昭王兴国。” 赵括道:“乐毅所用的必然是合纵之法!” 赵奢点头,“单凭燕国必然没有能力攻打齐国,于是乐毅提出合纵之法,出使赵、楚、韩、魏,联合攻讨齐国,齐湣王闻报,亲率齐军主力迎于济水。两军相遇,乐毅亲临前敌,率五国联军向齐军发起猛攻。齐湣王大败,率残军逃回齐国都城临淄,乐毅遣还远道参战的各诸侯军队,拟亲率燕军直捣临淄,一举灭齐。谋士剧辛认为燕军不能独立灭齐,反对长驱直入。乐毅则认为齐军精锐已失,国内纷乱,燕弱齐强形势已经逆转,坚持率燕军乘胜追击。 赵括摇头,“孤军深入,粮草无以为继,必然不是良策。” 赵奢笑道:“这就是乐毅的过人之处,当时齐国内乱,根本没有心思应对燕国,乐毅带着燕军追击败逃之敌,一直追到齐国都城临淄。齐湣王见临淄孤城难守,就逃跑到莒邑并据城固守。乐毅集中力量攻击临淄,拿下临淄后,把齐国的珍宝财物以及宗庙祭祀的器物全部夺取过来并把它们运到燕国去。燕昭王大喜,亲自赶到济水岸上慰劳军队,奖赏并用酒肉犒劳军队将士,把昌国封给乐毅,封号叫昌国君。当是燕昭王把在齐国夺取缴获的战利品带回了燕国,而让乐毅继续带兵进攻还没拿下来的齐国城邑,乐毅留在齐国巡行作战五年,攻下齐国城邑七十多座,都划为郡县归属燕国,只有莒和即墨没有收服。燕国前所未有的强盛起来。乐毅认为单靠武力,破其城而不能服其心,民心不服,就是全部占领了齐国,也无法巩固。所以对莒城、即墨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方针,对已攻占的地区实行减赋税,废苛政,尊重当地风俗习惯,保护齐国的固有文化,优待地方名流等收服人心的政策,欲从根本上瓦解齐国。”赵奢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喜色,“这一点倒是与括儿计取麦丘有些相似之处,那就话怎么说来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赵奢拍手道:“精辟!” 赵括道:“后来怎么样?这件事和大哥有什么关系?” 赵奢道:“当年联合攻齐为父带着你大哥一同参与,原本相安无事,联军长驱直入,齐国节节败退,后来乐毅执意攻齐,其他诸侯国彼此制约担心有事于是退回,也许当时太过大意,只带了一队先行营,不想途中遭遇马贼。”赵奢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马贼!普通的马贼如何敢与官兵为敌!” 赵奢点头道:“这样的世道,马贼原本平常,只是平日里绝对不会与官兵为敌,这股马贼完全不同,实力强悍,好杀成性,尤其是领头之人,手中大斧更是厉害,两名副将先后惨死,对方人数众多,无奈只得退走,不想落入陷坑,最后是你哥哥将战马给了为父,转身带人与马贼厮杀方能保住一条性命,待大军赶到之时,马贼早已不知去向,可怜平儿他为了我身首异处。”提及往事,想到长子为了保住自己性命惨死,赵奢不由得落泪。 “哥哥他被马贼杀了!”赵括终于清楚刚才娘亲脸上的惊愕,这件事一直是赵家最大的仇恨,所有人矢志为赵平报仇,不想赵括确是一时大意问出大哥如今身在何处这样的话! “杀死马贼,为大哥报仇!”赵英从椅子上站起,放在一旁的木棍再次拿在手中。 “英儿,你还小,只有等你长大了才行。”赵母连忙将幼子手中木棍夺下,赵英和赵括不同,从小喜欢舞枪弄棒,更见令赵母放心不下。 “父亲可有问清那股马贼底细?” 赵奢点头,“这股马贼极为凶狠,战斗力惊人,人数不下千人,清一色的骑兵,又称战国狼骑,行踪不定,除了秦之外几乎各国的边境都受过这群马贼袭扰,领头的那个人叫嚣魏牟。” “嚣魏牟!如果遇到这个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赵奢摇头,“没有足够的实力绝对不能去招惹这些人,听人提起,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为父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一个。”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可以做到!” 第十九回 赵括的心 穿越来到战国的赵括从父亲嘴里得知这个时代的大哥赵平惨死在凶残的马贼之手,想到那个凭借剑术迷惑赵雅的白衣剑手的连晋,即便是自己的弟弟赵英突然发出的一棍同样无法接下,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何谈其他,兄长大仇何以报,自己的女人如何保住,赵括低头不语,赵奢端起酒杯,身为父亲没能挽救自己的儿子,当时必然痛心疾首,气氛顿时显得有些沉闷,赵英毕竟还小,虽然对秦婉有些敬畏,不过很快混熟,凑到身边,更是对秦婉腰间的长剑产生兴趣。 赵母不停往赵括碗里加菜,转过身去轻轻拂去泪水,这位慈祥的母亲必然是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如今阴阳相隔再也无法见面。 赵括站起身形走出厅堂,秦婉跟在身后,月光照下,风吹起身上的长袍,“婉儿同样失去过亲人,可以体会这样的痛苦,在这个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接受死亡的命运。”秦婉说完慢慢拔出腰间长剑,膝盖弯曲用力刺入,这里的地面毕竟无法与王宫相比,锋利的剑尖直接刺入,只留下极少的一段。 “强者生,弱者亡。”赵括抬头,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之中,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很多事情始终无法改变,那是上天已经注定的命数,只是不想成为别人刀下悲哀的弱者,秦婉说的没错,只有不断令自己变强才能保住自己拥有的一切,才能杀死仇人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不然一切都是徒然。 “从明天起教我练剑!”赵括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最好的方式就是练就一身过硬的本事。 “练剑?”秦婉一脸愕然看着赵括。 “不行?” 秦婉摇头,“总是觉得公子身子过于单薄,练剑可是一件辛苦的事。” “我不怕,无论受多少苦都可以承受,在我瘦弱的身躯里潜伏着巨大的能量。”说完右手握住秦婉插在地上的剑柄,一股凉意从上面传出,整个身体似乎同样受到上面传出的杀意影响变得兴奋,手腕用力,插在地上的剑柄纹丝不动,整个手臂向上依然无法拔出,只得双手发力,用尽吃奶的力气剑柄依然纹丝不动,真是搞不懂秦婉一个女子手上如何会有这样大的气力。 秦婉叹口气,身形弯下,右手抓住剑柄,手指上青筋根根崩起,手腕发力,一道剑光在夜空升起,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赵括顿时脸上一红,自己双手无法做到,秦婉身为一只手就可以拔出,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想而知,与人对敌讲究的不是招式的花哨,其中力气、速度、心机同样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公子真的要练剑?” 赵括点头,“用你最严苛的方式训练就是,记住,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一旦遇到危险必然无法逃生。” “秦婉会一直跟在公子身边,任何危险都不会离开。” “谢谢你,我知道你会,我要成为强者,真正的强者。”赵括双手抓住秦婉肩膀,身上的薄甲发出轻微的声响,猛然想起好像看过一种奇特的训练方式,就是在身上承载重物,身体适应之后加重重物,这样可以最大限度提升人的潜能,应该是一种修炼体力的最好方式。 秦婉低头,“一切全听公子安排。” 夜色中秦婉低着头乖巧得犹如一只温顺的绵羊,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赵雅的身影,尤其是那张带着几分戏谑的脸,总有一天要让她彻底屈服在自己身下,做她该做的事情。 赵括说干就干,秦婉跟在身后,房间门开着,里面传出灯光,应该是类似书房之类的地方,赵括迈步走入,赵奢坐在灯前,书桌上放着一摞竹简,猛然想起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纸,只能依靠竹简来记录,第一次wc更是尴尬,当时拿着兵士递过来的竹板愣是没弄清这东西究竟怎么用,胡乱刮了几下,总算已经适应。 “括儿,进来吧,正好有一些兵法书籍可以参详一二。” 赵括施礼道:“父亲,孩儿从明天开始习武!” 赵奢眉头一皱,“习武!”慢慢放下手中竹简,“小时候父亲请人传授你兄弟二人武艺,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说过什么?” 赵括摇头,莫说是小时候的事,即便是麦丘之战之前赵括身上所发生的事完全不知。 赵奢点头,“这件事为父倒是记忆深刻,当时你指着武士手中刀剑说,习武只能厮杀确不懂御敌之法要来何用!所以从小只是读书没有习武,现在怎么想起习武?” 赵括笑道,“当时孩儿毕竟年幼无知,如今想来,即便懂得御敌之法,只是手上没有可用之兵,更加没有御敌之器又有何用!” 赵奢连连点头,“不想麦丘一战之后我儿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日便去请最好的武士回来。”赵奢脸上露出喜色,赵括的变化完全看在眼里,原本只是空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有些事根本无法用恒定的理论来解释。 “多谢父亲,有婉儿教我足矣。” 秦婉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犹如赵括的影子一般,赵奢点头,“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劳秦姑娘。” “孩儿想要和父亲借一件东西。” 赵奢笑道,“父子二人谈什么借,只要父亲有的尽管拿去就是。” “一副盔甲。” 赵奢哈哈大笑,“还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个最是简单。”说完站起身形,打开后面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副残旧的盔甲,上面隐约带着几道伤痕,“这是父亲当年打仗用的盔甲,虽然有些破旧,好在够坚固,就送给你好了,如果括儿想要立刻命工匠打造一副。” 赵括双手接过,分量十足,盔甲的分量不下四五十斤,“这副已经足够。” 穿上这样一身盔甲,然后舞动几十斤重的兵器笨拙程度可想而知,看来有时间要设计出一种轻便的盔甲才行,真是后悔没有把防弹衣的制作方法带来,不然必然可以笑傲战国,这件事暂时不急,从盔甲的材质上入手同样可以找出里面的窍门。 走出书房,“你的剑练了多久?” “六岁练剑,算一算已经足足十二年。” 赵括点头,十二年,想要在几年之内超过秦婉进入更强的境界只能付出几倍甚至十倍的努力才行,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当年几千页的医学辞典都可以背完,就不信这点事能难倒老子。 “回去歇着吧,明天一早开始训练。” 秦婉点头,不想两人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毕竟房间有限,赵母这样的安排或许另有深意,从眼神之中可以看出十分喜欢秦婉,大有立刻过门生下几个大胖孙子的意思,这种事情怎么说也要问过自己才行。 赵括回到房间,没有灯光,更是一片安静,借着月光盔甲放在桌上,抚摸上面的伤痕,有深有浅有宽有窄,甚至可以想象长矛刺在上面的情景,盔甲作为冷兵器时代防身的最佳保证,一直被人所推崇,想到明天就要开始的特训不由得一阵兴奋。 保存足够的体力才行,赵括躺在床上,早已换过被子,上面隐约带着一股花香,应该是这个时代用来清洗的工具,眼睛闭上,眼前顿时浮现王宫内偷窥的一幕,不由得好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对于一个早已见惯女人身体的外科大夫同样开始着迷。 第二十回 梦回现世 梦中 恍恍惚惚,一道白色的光线透过夜空慢慢延长,随着星光不停变幻。 好白,好静,好轻,耳边为何会有人的哭声,这是哪里!赵朋慢慢起身,恍惚间似乎见到父亲的背影,还是那件熟悉的衣服,他老了,真的老了,身躯早已没有原来那样挺拔,身边陪着那个打扮艳丽的女子,一手拎着名派包,一手挽着父亲胳膊不时低头说着什么。 “爸爸,是我,赵朋。”赵朋用力呼喊,父亲却是无动于衷,随着女子慢慢离开,赵朋不由得连连摇头,父亲为什么会来,这些年坚持锻炼,身体一直不错,虽然有些咳嗽,不过是天冷气管不好的缘故。 熟悉的身影,护士李阳,一路小跑,手里拿着记录用的本子,对于李阳印象很深,样貌算不得好看,不过一张嘴跟抹了蜜一样,一见面赵哥赵哥的叫着,不时塞过来一点零食,有时候还真是把她当成自己妹子。 “李阳,我是你赵哥!” 李阳低头看了一眼记录本,低着头快速离开,平日里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变得那样陌生,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脚步声传来,一身西服,皮鞋擦得发出亮光,典型的三七分,头发乌黑发亮,是院长,身后跟着的是副院长,对于这个喜欢拍马的家伙平日里最是看不过去,不过毕竟是副院长,表面上还要客气一些。 “这件事市里很重视,一定要处理好才行,原本年纪轻轻大有作为,不想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喜欢犯糊涂。” “好了,交给你去办,省里还有会议,如果有媒体问起,一定要记得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 副院长弯着腰连连称是,院长迈开大步离开,正好护士经过,副院长掐着腰,挺直腰板扯着嗓子,“看看人都到齐没有,开会。” 头有些晕晕沉沉,身子更是虚的厉害,每走一步都要晃上几下,一人扛着摄像机直接奔着自己撞来,“慢点,慢点!” 来不及闪避,直接撞上,没有任何痛苦,更加没有声响传出,赵朋整个人愣在那里,不可思议看着自己身体,刚才那一下如何做到,摄像机直接撞向自己,好像和没事人一样,更是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拎着麦克,跑起来两个奶子左右甩动,应该是电视台的记者,平日里最喜欢搞一些八卦的新闻,对于医患纠纷更是感兴趣。 记者一阵小跑,拦住副院长话筒直接递上,“对于医院医生与护士偷情致死这件事医院如何回应?” 副院长咳嗽一声,“在事情没有搞清之前请不要胡乱猜测,医院有权力对作出不负责任报道的媒体采取法律手段。” “有人看到两个人被发现时赤身裸体陷入昏迷,请问这件事作何解释?” “这完全是个人私生活问题与医院没有任何关系!”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之间是否普遍存在这种私下的关系?” “这件事无法回答,其他事情等警方查清之后自然会公布,还有事,麻烦让一下。” “能不能再透漏一下两个人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无可奉告。”副院长脸色铁青推开麦克快步离开。 一人放下摄像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迹,“白忙乎一场,还是没弄到什么露骨的资料,都怪我们消息来的慢,当时如果能够拍到两个人光着身子的照片必然可以上头条,题目上写:‘色魔医生勾引清纯女护士车震身亡。’,明天必然大卖。” 女记者脸上露出笑意,“你怎么知道不是女护士勾引医生?现在这种事也是常见。” “反正都一样,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脱了裤子还不是那点事,不被人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弄成这样真是丢人。” “可惜了,听说年纪不大,还是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救过不少人。” “怕不是你动心了吧。” “动心你个鬼,难道来一段人鬼情未了不成,走,看看还有什么能拍的没有,编辑可是催着交稿子。” 数一数二的外科医生,算一算整个医院能够配得上这个殊荣的没有几个,难道是老苏和护士长的事被人揭穿,老苏人不错,平时也挺顾家,就是这一点让人想不通,都是有家的人,平日里没少劝他,要检点。 头好沉,一定是昨晚太累了,身上怎么会穿上这身衣服,明明应该是病人才有的衣服,自己的大褂去了哪里!赵朋迷迷糊糊向前,有人推着车走出,车上蒙着白布,必然是死了人,毕竟是医院,这种事十分常见,刚才的记者突然冲出,护士顿时吓了一跳。 “能不能透漏一点消息?” “不要问我,什么都不知道。”护士吓得面容失色,必然是医院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发表言论,否则后果自负。 拉扯之间,白布掀开,赵朋顿时愣住,熟悉的脸,说不出的熟悉,躺在那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所有一切终于弄清,可以穿过的身体,没有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父亲悲痛的背影,方才记者所问到的一切。 自己死了,赵朋连连后退,色魔医生勾引纯情女护士车震身亡,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那晚所发生的一切,身为医生却是犯了致命的错误,完全封闭的空间那样剧烈的运动加上打开的空调无疑是一场致命的游戏。 现在的自己算什么,鬼,魂,或者一直被人类所无法理解的灵魂体,听说有人在医院拍照,洗出来的相片发现里面出现惨白的女子身影,眼睛空洞无神,医院的白炽灯不停闪动,坐在走廊的患者忍不住抬头,闪动越来越快,猛然光线变亮,刺眼的亮,所有人只得闭上眼睛,一道白光随着光线慢慢消失。 医院重新恢复原本的样子,每天依然有人生病,有人死去,有人用精湛的医术拯救濒危的生命,同样有人因为失误令原本可以活下去的人变成死人。 欲望,虚假,痛哭,眼泪,怒骂充斥着这个近乎丑陋的世界。 赵括猛然惊醒,月光下看得清楚,简陋的房屋,一切是那样的实在,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却是那样的真实,无厘头的穿越回到战国,一直在心底暗暗猜测现世的变化,曾经看过一本关于空间理论的书,宇宙之中存在这许多平行交错的空间,人以不同的形态存在与空间之中,从出生到死去,不过是灵魂体以不同的形态进入到不同的空间,最后呈现出不同的形态。 不管现世的自己究竟变成什么样子,根本没有办法回去,更加没有能力改变现实,只能安心在战国做好赵括,手无意间触碰腰间,那是一块玉,上面刻划的是自己无法弄清的图案,借着月光身体从床上坐起,终于想起,现世的时候曾经无意之中在祖屋内找到这样的一块玉,觉得好玩所以弄了一根绳子挂在脖子上,那一块和这一块如此相像,不,根本就是一块,难道是因为这块古玉的缘故,无形之中建立起一种联系,所以才能回到战国。 不去想那么多,古玉放回腰间,想起梦境中发生的事,心里始终有些放不下柳静,不管那一天在车上究竟是谁勾引了谁,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当时实在太累,趴在柳静的身上感受彼此身体的温度,鼻息间淡淡的幽香,带着满足的笑容慢慢睡着,醒来时已经到了战国。 第二十一回 体力特训 赵括顿时没了睡意,慢慢从床上下来,被子放好,轻轻推开门,一股冷风迎面而来,一道身影出现在赵括门口,吓了一跳,听见响声猛然回头,她的眼睛很大,带着光亮,是秦婉。 “你怎么在这?” “刚才听到公子发出声音所以过来看看。” “不过是一个噩梦!”赵括说完坐在秦婉身边,多半是对现世那个在车内与自己缠绵的小护士柳静内心的一份歉疚,两个人真的很像,尤其是秦婉低头的样子,虽然肤色上略有差异,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 “你有没有做过噩梦?” 秦婉点头,“有,总是梦见父亲一身是血被人追杀,自己确是无能为力,一直到惊醒。” “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杀死秦玉。”说完手搭在秦婉肩头,秦婉身体动了一下,多半是自然反应,并没有反抗,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凶狠在赵括面前变得荡然无存。 无论怎样坚强的女人总是希望有一个结实的臂弯可以依靠,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一丝光亮从天边升起,最后一缕黑暗慢慢消失。 “好美!” 秦婉低头,眼睛始终不敢去看赵括,不知为何今晚公子的目光与平时变得不同,其中有一团火,能够直接将人点燃的火。 赵括站起身形,活动一下身体,“现在开始体力特训!” “体力特训?” 赵括点头,“现在的体力根本不适合练武,所以一定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壮才行!” 秦婉点头,“当年父亲也是这么说,所以会让我们挑水或者做一些粗重的伙计来锻炼体力。” “还要穿上一些东西才行!” 赵括转身回到房间,从桌子上取下盔甲穿在身上,秦婉从身后小心将上面的丝带系好,每一个动作是那样小心,多半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免有些紧张。 一切准备妥当,赵括深吸一口气,晃动一下,盔甲发出响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沉重,五十斤而已,秦婉一脸关切站在一旁,一时搞不清公子所谓的特训究竟是什么,既然公子认为可以必然行得通。 只见赵括走出房间,绕着院子迈开大步,走出去不到半圈顿时肩膀发酸双腿无力,万事开头难,想要成为强者一定要吃别人无法吃下的苦头才行,步子越加缓慢,赵括咬牙坚持,一圈终于过去,不是终点,新的旅途刚刚开始。 眼前发花,升起的阳光同样变得刺眼,赵括身形一晃险些摔倒,身上的盔甲有如千斤一般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站在一旁观看的秦婉不由得眉头一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出手,不然所有辛苦将会白费,习武练就的就是人的体力、耐力。 坚持住才行,绝对不能放弃,不管自己是那个外科医生赵朋还是战国时代的赵括,都要努力做真正的强者,脑海里浮现出赵雅伏在连晋胸前的情景,握在手心迎头劈下的大斧,可以瞬间取人性命的刀剑,赵括拳头握紧,一步,两步,三步….只要还有最后一口力气绝对不可以放弃,绝对不可以。 赵括两眼一黑直直倒下,一道身影快速冲出,就在赵括倒下之前看到秦婉关切的眼神,赵括脸上露出笑意,“谢谢你,婉儿。” “怎么会这样?”赵母一脸关切,赵括小脸惨白躺在那昏迷不醒,盔甲放在一旁,不停从上面滴下水滴。 赵奢站在一旁,“括儿要习武。” “好好读书有个功名也就是了,难道还和你一样整天出去打打杀杀,弄得家人天天提心吊胆的,你也是了,孩子胡闹,你也不拦着点,还把盔甲给了他。” “括儿长大了,有些事应该让他自己做决定,再说了,如果都像你这么想,谁来打仗保家卫国。”赵奢顿时来了脾气,一脸严肃。 “打仗,天天就知道打仗,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如果括儿再有个三长两短叫我这个做娘的怎么活。”说完抹起眼泪,嘴里发出嘤嘤的哭声,赵奢顿时没了办法,看着脸色苍白躺在那的赵括顿时没了主意。 “公子应该是累着了,不会有事。”秦婉手指放在赵括手腕处,脉搏跳动有力,应该是练得太凶。 赵母站起身形,“不行,不能让括儿这么练下去,从小身子就单薄,哪受得了这个苦,盔甲放在我那谁也不许动。” “娘!” 赵括伸手,刚刚苏醒,隐约中听到赵母带着几分哭腔的斥责声,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顿时鼻子一酸。 赵母连忙过来,“括儿醒了,太好了,吓死娘了。” “娘,括儿要练武,不是为了逞能,更加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不想让娘失去儿子。” 赵母愣在那,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刚才不过是为了骗赵奢所以发出那样的声音,如今确是真的流泪,括儿真的大了,慢慢起身,“去吩咐厨房,弄些上好的牛肉来,括儿要吃些好的才行。”说完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走过赵奢身旁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说的对,孩子大了,有些事让他自己做主也就是了。” 写到这段时鼻子真的有些酸,不是感冒的缘故。 赵括从床上下来,整个身子酸痛得厉害,赵奢点点头,“不要逞强就好,秦姑娘,这里就交给你。”秦婉点头,手臂扶住赵括,赵括不由得一皱眉头,“怎么了,是不是力气大弄疼公子了?” “没事。”赵括摆手,来到桌前坐下,刚才胸口憋闷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看来想要快速提升体力必然无法做到,只能持之以恒,凭借过人的耐力才行,时间不长,丫环端着一大碗煮好的牛肉进来。 挑出一大块好的分给秦婉,其他的带着筋肉全都吃进肚子里,最后连汤都喝得干净,想要提升体力同样要增重才行,没有点肥肉怎么能变成肌肉,浑身一阵发热,不愧是上好的补品,休息片刻,穿好盔甲再次出发,秦婉站在石阶之上,一双眼睛始终不离赵括身体。 走了几圈,明显感到吃力,脱下盔甲休息一会继续训练,从日出练到日落,赵母一直守在厨房,身为母亲这是能够做的唯一的事情。 一晃十天过去,赵括身穿盔甲一路小跑,秦婉脸上带着笑意,这种超强度训练还是第一次见过,更加想不到的是公子赵括的适应力远远超过自己想象。 赵括小跑几圈,整个人看上去更是变得不同,原本惨白的小脸多了几分血色,身体同样变得健壮许多,一天三顿牛肉,饭量更是惊人,好在不必为吃饭的事发愁,这段时间赵国相安无事,麦丘传来消息,赵王封家将赵云为副将守候麦丘,粮食不久就会抵达,赵奢看罢连连点头,想到一心习武的赵括忍不住过去看看。 来到平日里训练的地方,只见赵括身穿盔甲一路小跑,不想十几天的训练进步这么快,虽然和那些常年训练的兵士体力上还要差上一些,不过能够有这份毅力已是难得。 赵括停下,来到秦婉近前,“婉儿,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练剑?” 秦婉笑道:“这种事不急,还是练好体力为好,以公子的天赋必然很快可以掌握剑法的精妙!” 赵括身形蹲下,整个身子随着双腿的力量向前跳跃,秦婉眉头一皱,“公子,这是什么训练方式?” “蛙跳!” “蛙跳?” “就是仿照青蛙的跳跃,可以最大限度锻炼腿上力量!” 秦婉学着赵括的样子,整个人蹲下虽然姿势有些怪异,不过跳上几圈确实觉得腿上有些疲惫,加上身上的盔甲不失为一种训练腿力的好办法。 第二十二回 初学剑术 一个月转眼过去,一身盔甲在身丝毫感觉不到费力,赵括请工匠在上面各加一个铁块,分量顿时增重不少,按照先前的训练方式不停强化体力,天气转暖,赵括每天挥汗如雨,赵母不免心疼,看着不停跳跃的身形连连摇头,“这孩子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当初真的不应该把老大的死讯告诉他。”赵母不由得连连叹气。 赵括坐在地上,盔甲放在一旁,为了训练特意选了一件宽松的布衣,裤腿拉起露出结实的小腿,手臂一晃,先前的那种无力感早已消失。 秦婉点头,“公子的进步真是令人吃惊。” 赵括道:“婉儿,现在觉得如何?” 秦婉伸出手臂,立在身前,赵括脸上露出笑意,多半是要与自己比试腕力,这种搬手腕的把戏在现世同样常见,臂力往往派不上太大用场,第一考究的是腕力,还有耐力,尤其是最后相持阶段。 手握在一起,秦婉顿时有些不自在,“记得一定要用全力才行。”赵括出言提醒,顿时恢复原有的冷艳,赵括点头。 秦婉先发制人,手腕之上顿时一股大力传出,手臂歪向一旁,不想力气这么大,赵括不敢大意,换做以前必然一下落败,一个多月的特训没有白费,气力增加程度远非赵括能够想象,手腕发力勉强扳回一点劣势,时间慢慢过去,手臂发出一阵轻微晃动,手指死死扣住,秦婉脸色微变,用剑之人必然胜在腕力,只有这样才能做到旋转自如,灵活多变,所以成名剑手之中男子远强于女子,气力上的差异远远不是苦练能够比拟。 比试腕力秦婉依旧占据上风,赵括苦苦支撑,猛然啪的一声,秦婉用力过猛,胸前衣衫顿时崩开,好在穿了贴身衣物,不然胸前风光必然一览无余,连忙用手护住,两人的比拼随着喜剧性的一幕结束。 “公子赢了。” “是婉儿故意让我。”说完目光落在秦婉呼之欲出的胸部,那是一种狂野的美,有些略黑的皮肤,当初破庙内打开衣衫为秦婉医治的那一刻依然记忆犹新。 秦婉一脸羞愧,不敢去看赵括的眼睛,尤其是里面映出的火,能够瞬间将自己的冰冷完全融化,甚至无法把持。 “现在是否可以练剑?”赵括一心成为强者,早已将那些情色之事放在脑后,如果不能真正变强到时候只会害人,甚至成为一大笑柄,当年的赵括纸上谈兵一直成为后世的一笑话,老子绝对不允许这段悲剧重新上演。 秦婉点头,“可以,只是练剑不比练体,公子绝对不能胡来!”在秦婉眼里赵括练习体力时的疯狂简直不敢想象,虽然那种蛙跳还有俯卧撑式的练体方式有些奇特,更是可以起到不错的效果,只是练剑不同,一招一式都有所讲究,一旦乱了分寸不仅剑术无法精进,对自身也是一种伤害。 “一切都听秦姑娘的。” 秦婉低头,听到秦姑娘明显有些失落,更希望从公子赵括嘴里说出婉儿,算了,能够陪在公子身边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秦婉慢慢抽出腰间长剑,手臂端平,长剑直直伸出,闪动光芒,必然锋利无比,先看一下剑的结构,“剑柄、剑把、剑身。”秦婉用手比划赵括连连点头。 “剑把包括剑格、剑柄、剑首,剑首:剑柄后端的突出部分、剑格:指剑柄与剑身间相隔的突出部分。有的人还会加上剑穗,不过是哄人的玩意,剑身包括剑尖、剑刃、剑脊、剑面,剑尖:即剑身最前端的尖锐部分,剑脊:即剑身长轴隆起部分,剑刃:即剑身两侧锋利部分,剑面:指剑脊两侧的平面,击杀对手最常用的就是剑尖还有剑刃,公子一定要记住,只要利用得到剑的任何部位都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秦婉说完看着赵括,赵括接过长剑,不想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至于剑首、剑格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 秦婉接着道:“至于剑势分为立剑,劈剑,挂剑,撩剑,平剑,架剑,点剑,崩剑,截剑,抱剑,穿剑,斩剑,婉儿先教公子起剑势。” 赵括顿时凝神静气,虽然没有练过剑,倒是清楚那句行话,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所以起剑势看似无关紧要,里面却是隐含深意。 只见秦婉身体正直,并步站立。右手持剑,以拇指为一侧,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为另一侧,分握剑格与剑柄的分界处,掌心贴在剑格下部,手背超前,食指贴于剑柄,左手握成剑指,食指和中指伸直并拢,无名指和小拇指屈向手心,拇指压在无名指的指甲上,手腕反屈,手背朝上,食、中指内扣指向左下侧,两臂在体侧下垂,两肘微上提,目向左平视,一股杀意不是从剑上,完全透过身体发出。 “公子,看清楚没有?” 赵括点头,学着秦婉的样子比划一下,总是觉得缺少什么,终于发现手中无剑,秦婉看出赵括心意,长剑向下一压,剑柄直接递过来,多半是担心不小心伤到赵括,赵括顺手接过,顿时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手持真剑,左手剑指向前,秦婉扑哧一声乐出声来,不想做出一个兰花指,样子扭扭捏捏十分难看。 不要说气势,即便是一个简单造型都是弄得不伦不类,秦婉笑道,“公子,这个急不得,当年一个起剑势足足练了半年方才有些样子。” “半年,太久了吧,什么时候才能学习剑招!” “至少要有三年以上的功底才行。” “不行,太长,三个月,不,十天好了,练好起剑势。” 秦婉顿了一下,“公子,如果太急于练剑难免伤到经脉,不可心急。” 赵括点头,“放心吧,婉儿,再演示一次。” 秦婉接过长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股无形的气势从身体内发出,这是一个剑手必须具备的素养,握剑的姿势灵活之中带着几分洒脱,刚才自己一定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所以死死抓住剑柄,那样反而不利于发挥手腕的灵活,赵括仔细观察慢慢发现其中的门道。 “公子看清了吗?” 赵括点头,秦婉长剑递过来,握紧剑柄,与第一次相比好了许多,脑海里浮现出秦婉当时的姿势,左手伸出,右手剑慢慢抬起,剑身贴在剑指之上,剑柄贴在耳际,眼睛顺着剑身一直向前,凝神静气,整个世界似乎完全只剩下一人一剑,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沙石,秦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赵括愣了一下,“怎么了,秦姑娘。” 秦婉摇头,“没事,刚才那一下!” 赵括点头,刚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一时又说不出来,感觉整个世界完全静止,呼吸同样变得缓慢,剩下的只有只有剑。 “有很多事情真的是很奇妙,有些东西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再试一次。” 赵括学着刚才的样子,姿势上好了许多,总是觉得别扭,最重要的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完全消失,耳边传来赵母的呼喊声,“括儿,秦姑娘,一起回来吃饭了。” 秦婉答应一声,脸上露出笑意,赵母这些日子完全把秦婉当成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即便赵家祖传的玉镯同样拿出,秦婉连连摆手,目光落在赵括身上,这种东西自己不能要,更是不知道日后有没有这个资格。 第二十三回 略有小成 “弓步直刺”秦婉怀抱长剑一脸阴冷,赵括一身紧衣小打扮,浑身上下收拾得十分利索,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同样对剑法有所领悟,每天所要做的不过是不停重复其中的动作,希望可以领悟其中的精妙之处,有些招式看似简单,只要仔细观察完全可以发现隐藏其中的精妙,招招相连,虚实相间,甚至藏有暗招。 赵括右手握剑,左手握成剑指,起剑势倒是中规中矩,左脚向前上半步,左腿屈膝,右脚前脚掌碾地,脚跟外展,膝部挺直,成左弓步,胯部不动,身子左转,右手持剑向身前平伸直刺,拇指一侧在上,左手剑指随之伸向身后平举,拇指一侧在上,目光落在剑指之上,这一招弓步直刺堪称完美,赵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秦婉站在一旁连连点头,经过一段时间的苦练,赵括已经可以演练一些简单的剑招,修炼体力更是每天都要进行的必修课,即便练剑同样负重,那股狠劲同样令秦婉佩服,短短两个月能够练到这样的程度完全与赵括的苦练分不开,加上堪称惊人的天赋。 “回身后劈” 赵括左脚不动,膝部伸直;右脚向前一步,膝略屈,上身右转同时右手持剑经过上方向后劈出,左手剑指随之由下向前上弧形绕环,这招是用来应付身后突然攻来的敌人,变化极快,至于剑指不过是用来迷惑其他对手。 赵括收剑站起身形,低着头似乎对自己刚才那一招不是特别满意,“这招总是无法领略其中的精妙!” 秦婉一脸冷峻,“上步、转身、平劈和剑指必须协调一致。更是要求速度,转身后,腰部发力,左脚不要移动,剑身和持剑臂必须成直线,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速度、力道的完美结合,直接击杀对手。” 赵括心领神会,重新来过,上步,转身,剑指滑过,手腕一转直接劈出,经过秦婉点拨之后却是不同,转身如果太慢必然被对手击中身后,力道不够更加无法直接击杀对手,看来以后还要经常练习才行。 “弓步平抹” 赵括右脚向左前方上一步,左腿屈膝,右腿在后,膝部挺直,脚尖里扣,成左弓步,左手剑指由胸前下降,经过左下向上弧形绕环,右手剑随之向前平抹,剑尖稍向右斜,目视前方,这招用来击杀对手最适合不同,出剑的位置正是对方的咽喉要害,一旦被刺中可想而知。 “提膝平斩” 脚向前一步,右手手腕向左上翻转,屈肘,使剑向左平绕至头部前上方,右腿随之由后向身前屈膝提起,右手继续翻转手腕,使剑向右平绕至右方后(手心朝上),用力向前平斩,右手剑指由上向左、向上弧形绕环,屈肘横举于头部左上方。 “回身下刺” 右脚向前落步,脚尖外撇,膝略屈,上身右转同时右手持剑手腕反屈,剑尖下垂,随之向后下方直刺,剑尖低于膝,拇指一侧在上,左手剑指向身前的右手靠拢,刺剑的同时,向左上方伸直,拇指一侧在上。 “挂剑直刺” 左脚先前一步,屈膝略蹲,右臂内旋先使拇指一侧朝下成反手,然后翘腕、摆臀,使剑指向左、向上抄挂,当持剑手抄挂至左肩时,再屈肘使剑平落于胸前,手心朝里,左手剑指屈肘附于右手腕处,左腿伸直站立,右腿随之在身前屈膝提起,紧跟着,左脚前掌碾地,上身猛然右转,右手持剑使剑向下插,左手剑指仍附于右手腕处,远远看去,整把剑仿佛悬挂在身体上一般,其中有攻有守,不失为精妙。 “虚步架剑” 右手持剑先将剑尖由左向右搅一小圈,臂内旋使持剑手的拇指一侧朝下同时右脚跟和左脚前脚掌为轴碾地,右脚尖外撇,身体由右向后转,左脚向前收拢半步,两膝均略屈成交叉步,转身的同时,右手持剑反手向右上方屈肘上架,左手剑指屈肘经左肩前附于右手腕处,右腿屈膝不动,左脚向前一步,膝盖稍屈,前脚掌虚步着地,重心落于右腿,成左虚步,右手持剑略向后牵引的同时,左手剑指向前平伸指出,手心朝下,这一招直接以剑锋架住对手攻势,虚步的作用就是缓解对方兵器上的力道,同时为下一招攻势做足准备。 “虚步平劈” 左脚脚跟外展,身体右转,重心移于左腿,右脚跟随之离地,成为前脚掌虚着地面的右虚步,转身的同时,右手持剑向右下平劈。 “带剑前点” 右脚向左脚靠拢,以前脚掌虚着地面,两腿均屈膝略蹲,右手持剑向上屈腕,使剑向右耳际带回,肘微屈,,右脚向右前方跃一步,落地后屈膝半蹲,全脚着地,左脚随之跟进,向右脚并步屈膝,脚尖点地,成丁步,右手持剑向前点击。 “踢膝直刺” 右腿略屈膝,左脚向前落步,脚尖外撇,右臂外旋使手心朝上,并在左脚落步的同时向上屈肘,将剑柄收抱于胸前,手心朝里,剑尖高与肩平,左手剑指随之下落,右腿向身前屈膝提起,左腿伸直站立,右手持剑向前平直刺出。 “跃步上挑” 左脚经身前向前上一步,右脚随之在身后离地,右腿后弯同时右臂外旋手心朝里,使剑由右向上、向左屈肘划弧,剑至上身左侧时,右手靠近左胯旁,拇指一侧在上并向上屈腕,左脚发力,右脚向右侧跃步,落地后屈膝略蹲,左脚随之离地屈膝从身后伸向右侧方,形成望月势,上身向左侧倾斜,右脚跃步的同时,右手持剑由左胯旁向下、向右划弧,当剑达到右侧方时,臂外旋并向拇指一侧屈腕,使剑向上跳击。 “转身云剑” 右脚蹬地,两腿伸直站立,并以两脚的前脚掌碾地,使身体向左后转,转身右腿屈膝略蹲,右脚踏实,左膝微屈,前脚掌虚着地面,身体重心落于右腿,右手持剑随身体转动一周屈肘使剑平举,拇指一侧在下,右手持剑向左、向后、向右、向前圆形云绕一周,剑至身前时,剑尖下垂,左手剑指放开,拇指一侧朝上,准备接握右手之剑,重心前移,左脚踏实,右腿伸直,上身前倾,左手接剑,身形旋转,剑招再次发出。 秦婉拍手叫好,这招‘转身云剑’十分巧妙,初学者根本无法把握,一套剑招打完,赵括左手将剑柄交于右手,右脚向右前方上步,手中剑轻轻一晃护住身体,左手剑指收回位于身侧。 赵括深吸一口气,稍微有些凌乱的气息慢慢变得平稳,长剑顺势一甩,准确无误扎在地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秦婉上前,“公子天赋出众,婉儿自愧不如。” 赵括一脸得意,“刚才舞剑之时可有纰漏之处?” 秦婉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招式与招式之间衔接略微有些生疏,熟能生巧,只要加以练习必然不是问题。” “小kiss!” “kiss?” “没事,就是小事的意思。” 秦婉嘴里念了一遍,这个词倒是有些意思。 眼见太阳西下,天边映出红色的霞光,又一天过去,为了习武一直没有外出,足足三个多月,邯郸城内的繁华一直没有空出时间领略,父亲赵奢每天不停忙碌,闲暇之余一个人在书房内读书写字,这份心境着实令人敬佩。 “秦姑娘,明天不如休息一天,去城里逛逛,这些天实在憋得慌。” “一切都听公子安排就是。” 第二十四回 遭遇无赖 “明日孩儿想和秦姑娘去集市上转转。”饭桌上赵括说出自己的想法,饭菜十分简单,吃着倒是十分可口,这些日子天天习武确实有些枯燥乏味,如今剑术略有小成,是时候出去转转放松放松,做人和习武一样,不能一天总是紧绷着。 赵母连连点头,“要的,要的,看看自从秦姑娘来到咱们家之后天天陪着你舞刀弄剑的多没意思,好好出去转转,记得替娘帮婉儿买些像样的东西。” “不用,真的不用。”对于赵母的好意秦婉连忙婉拒。 “听娘的话准没错,括儿,就这么定了,好好出去玩玩,不用急着回来。” 赵括端着饭碗答应一声,想想自己现在身为分文顿觉尴尬,别说是买东西送人,即便是看上了也没钱买,难不成用抢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看来要想办法弄些钱才行,最适合下手的对象莫过于眼前这个慈母。 要不怎么说慈母多败儿,一时弄不清楚这个时代是男人掌管钱财还是女人,晚饭散去,赵括悄悄从房间溜出,顺着墙根来到一件房间门前,里面点着灯,隐约可以看到一道身影来回晃动,赵括轻敲门板,嘎吱一声房门打开,赵母从里面探出头来,“括儿,是不是找娘有事?” 赵括一脸委屈,撅着嘴不说话,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去,赵母看在眼里用手一拉赵括,“你这个孩子,倒是说话啊,平时口若悬河的,现在怎么还和娘玩起矜持来了!” “这事可不怪孩儿,娘非要括儿给秦姑娘买东西!” “是娘说的,怎么不应该,天天教你练剑,风雨不误的,换了别的姑娘谁受得了,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让你买点东西送给人家,好像还委屈了你是的。” “应该是应该,只是孩儿兜里比脸上都干净,拿什么给人家买东西!” 赵母恍然醒悟,“都是娘一时糊涂,你这个孩子,想要钱就和娘直说,还拐弯抹角的,什么兜里脸上的,差点没把娘给弄糊涂了,在这等着。”说完转身进去。 赵括一脸得意,轻松解决免去后顾之忧,心里更是好奇,战国时候的钱究竟是啥样子,好像后来才有铜钱,时间不长,赵母从里面走出,手里拎着一个布袋,上面系了绳子,拎在手里好像不轻的样子。 哗啦一声放在赵括手心,赵括一愣,这到底是啥东西,必然不会骗自己,“谢谢娘!” “看到好的朱钗记得给婉儿买一个,多好看的姑娘就是不爱打扮。”赵括答应一声快步离开,回到房间关好房门,哗啦啦倒在桌子上,说不出的怪异,不过是一堆形状怪异的铁片,有的是铲形,有的好像是刀的模样,上面带着三个圆孔,应该就是赵国的钱币。 拿在手里分量不轻,这个时候真是麻烦,即便富甲天下的富商又如何,不过是拥有这些铁家伙罢了,运送更是麻烦,哪里能够和自己那个年代相比,钱包里装上几张卡所有事全解决。 一夜无话,吃过早饭,赵母不免交代一番,邯郸城内除了特殊身份的人之外,其余人不准携带兵器,秦婉只得将随身长剑收好,两人收拾利索,出了府门,看着来往的人群,一些小贩沿街叫卖,不时发出阵阵香气。 赵括用力抽着鼻子,眼睛不时左右查看,终于看到不远处一个摊位,一口大油锅,油锅下面架着柴火,炸好的东西摆在上面泛着金黄色,香气就是从这里传出。 “要不要尝尝?” “公子,还是算了。” 赵括一指腰间,明显要比平时鼓了许多,使了一个眼色,秦婉上前,一人来了一小碗,黄的是肉,绿的是菜叶,咬在嘴里有一种酥脆的感觉,里面透出特有的清香,不知用什么做成。 “好吃!外酥里嫩。” “客官一看就是行家,一下就吃出来了!”店家手里不停,听见赵括赞美之词回了一句,铁锅里的油不停翻滚,双手始终不停。 “再来两碗。” “两碗油炸酥肉!”店家声音拉得老长,加上特殊的音调听着不免令人好笑,两碗酥肉上来,秦婉也不客气一碗很快见了底。 “店家,算一算多少钱?” 这是赵括在战国时代第一次自己花钱,心里有些没底,“客官,一共半刀!” “半刀?” 店家点头,“平时都是这个价。” 赵括的惊讶只要是不理解为什么叫半刀,突然想起娘给自己的那些奇怪形状的钱币,从里面拿出一个刀型的放在店家手心,店家快速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块更小的钱币,形状犹如半个小刀,终于弄清自己给的应该是一刀,这个才是半刀。 过足了口瘾,打了一个饱嗝,顺着街市一直向前,来往行人不断,牵着马推着车,邯郸城身为赵国都城,人口不下数十万,在这样纷乱的战国时代已经算是大都市,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饰品,唯独不见娘亲说的朱钗,赵括如何清楚,这种朱钗只有到专门的店里才能买到,有些特殊的款式还要事先预定才行。 “哎呦!”一声惊呼伴随着一道人影倒地,赵括连忙循声看去,刚才好像被人碰了一下,不过自己没怎么样,那个人确是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立刻有几个人跳过来,“你这个人眼睛怎么长的,大白天的撞人。” 我靠,在战国时代遇到碰瓷的了,自己明明没有撞到,周围百姓顿时围了过来,不时指指点点,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秦婉身形向前,赵括连忙制止,以秦婉的性子,弄不好要出人命,这里毕竟是邯郸,总是有法律约束才对。 “那你们说怎么办?” “怎么办!”三人身形有些瘦弱,一人嘴里叼着一根稻草,一人歪着脑袋,一人用手扭着鼻涕,一看就是集市上的无赖,多半是看到自己衣着华贵,所以才敢上来讨要好处,这种人以前倒是见过,最是难缠,打也不是,跟这种人讲理根本说不通,大多只能哑巴吃黄连给点钱了事。 嘴里叼着稻草的无赖身形接近,上下打量赵括一番,“你说怎么办?” “几位大哥不如摆出一条路来,看看小弟行不行得通。” “呦,这小子挺上道,可是免了不少麻烦,告官就免了,不过这医药费可是不能省。” “不知需要多少?” “至少这个数。”说完用手比划一下。 “十刀!” “呸,你以为打发叫花子呢,十刀,还不够塞牙缝的,一百刀,一个都不能少。” “一百刀,这不是讹人!” “这些都是无赖,惹不起。”围观百姓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认得,领头的叫赖三,躺在地上的叫狗六,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平日里在集市上闲逛,一碰就倒,加上身形瘦削躺在不停哀嚎看在眼里顿时觉得有些可怜,只是想想这些无赖平日里所做的那些缺德事,一个个恨得牙直痒痒。 “讹人又怎么了,一百刀一个都不能少,不然打得你满地找牙。” “牙倒是有,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小子嘴挺硬!是不是在娘们面前充汉子呢,一会挨揍的时候可别装熊。”说完目光落在一旁的秦婉身上,眼神之中尽是挑逗,如果不是赵括刚才阻止,打得满地找牙的必然是这个出言不逊的无赖。 “本公子倒是想试试!” 一直躺在地上哀嚎的泼皮狗六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丝毫没事,多半听到有人不认账,再装下去也是徒劳,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武力,狗六弯着身子,两只手垂在身前,一对招风耳,这幅长相确是没有糟蹋这个名字。 赖三上前故意压低声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十刀了事。” 赵括完全不买账,冷哼一声,“别说三十,一个都没有!” 第二十五回 小试身手 赖三听罢顿时大怒,怎么说自己在这一带也是有些名气,提起赖三谁不知道,今天遇到个脑袋让驴给踢了的,如果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以后怎么混,人群中隐约传出笑声,狗六弯着身子斜着眼睛看着赵括,平日里只要演上一出戏,威逼利诱之下,大多人都会乖乖给钱,一百刀那是瞎扯,弄个二三十刀不成问题,每次下手都是挑有钱的主,尤其是这种相貌英俊的富家公子,不想今天碰到愣的。 “给我好好修理他。”赖三吐了一口吐沫,抹了一下嘴角,一挥手,站在一旁的四个泼皮顿时会意,气氛顿时变得不同,距离近的百姓连忙闪到一旁,生怕受到波及,赵括使了一个眼色,秦婉只得退后,正好借这个机会演练一下,剑法与拳脚几乎相同,只要把剑招转为拳法,唯一不同的就是距离还有杀伤的范围,这种近身搏斗最能锻炼人的反应力。 赵括打定主意,第一次与人交手不免紧张,四个泼皮将赵括围在当中,赖三咳嗽一声,看似无意,却是战局发动的信号,一人拳头一晃率先攻出,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呼,一名老妇忍不住闭上眼睛,多半不想看到赵括被人狂殴的情景,在百姓的眼里赵括是好人同样是弱者,这些人能不惹最好不要招惹。 赵括做好准备,左腿向前一滑,右腿顺势跟上,一记直拳打出,正好打中迎面泼皮胸口,所用的正是弓步直刺的剑法,如今换了拳头同样管用,一声惨叫,泼皮捂住胸口倒地翻滚,这一下必然是真的,另外三人同时发动,赵括右脚猛然一转,左脚顺势一蹬,右拳向后砸出,身后泼皮已然攻到,原本以为偷袭成功,不想赵括变招极快,打倒一人,身形一转来了一招‘回身后劈’,正好击中身后泼皮头顶,嗷的一声连连后退。 “打得好!” “小伙子好本事。”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平日里必然受了不少这些泼皮无赖的气,如今有人出头看着泼皮被打心中痛快。 “有两下子!” 赖三眼见赵括得手,招式精妙,不想今天真的遇到棘手的主,身形一晃,双手变钩攻向赵括,手掌接近猛然一晃,身形顺势一倒整个人直接撞向赵括胸前,完全是一副无赖的打法,赵括身形后退,左腿一点,右腿化成虚步,双手交叉向前一推,用的是“虚步架剑”,不想赖三整个人顺势一滚双腿接连踢出,赵括不备顿时失去平衡,身子倒地,一旁观战的四个泼皮见状纷纷冲上,一阵拳打脚踢,尤其是刚才被打的两个泼皮,嘴里不停骂着,瞪着眼睛,一脚下去必然不轻。 秦婉站在一旁拳头握紧,对付这些泼皮最简单不过,只是没有赵括的命令不敢轻易出手,公子这样做必然有他的意图。 “给老子好好修理他,敢惹我赖三,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赖三背着手一脸得意,没有两下子敢在这种地方混。 赵括身形几个翻滚,勉强从泼皮的合围之中逃脱,身形滚到一旁,一人低声道:“快走吧,这些人惹不起。” 赵括慢慢站起,嘴角隐约带着血迹,脸上同样出现几道被打过的印痕,不想连几个泼皮无赖都打不过,何谈打败连晋那样的剑手,何谈能够成就一番霸业,老子今天还真不信这个邪,身形猛然发动直接冲向赖三,擒贼先擒王。 赖三故伎重演,手掌一晃赵括眼神,身子斜着滚出,赵括吃过一次亏,早已小心,身形一闪直接避过,赖三扑了一个空,顺势反踢,赵括沉腰下步,右手向上一抓,正好抓住赖三脚腕,赖三试图挣脱,怎奈气力不如人,心里顿时一惊。 赵括身形冲出,左手化拳砸向赖三,赖三也算了得,功夫一般,打架的经验赵括完全无法相比,手在地上一抓顺势一扬,顿时一阵尘土飞起,赵括只得闭眼后退,赖三抓住机会身子一蜷奔着赵括胸口一头撞来 赵括再次被打翻在地,四名泼皮同时出手根本不给赵括任何还手机会,无奈只得双手抱住要害,人群中发出一阵叹息声,多好的年轻人无辜遭来这么一顿毒打,围观百姓不乏愤怒的神情,只是想到惹到这些泼皮之后导致的麻烦,一家老小都要靠着生意养活,只得连连摇头。 痛,整个身体都在痛,分不清多少拳多少脚下来,只能尽量躲避要害,这是一种难得的经历,同样令赵括认识到实战的重要性,战场厮杀,数不清的刀剑,还有暗藏的箭矢、暗器,如果无法做到拥有足够的反应力必然不行。 赖三停手,多半不想闹出人命,衣服里的布袋滑落,赖三弯身捡起,哗啦一声,脸上露出喜色,“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撞伤我的人不给钱还动手打人,逼于无奈,我们才还的手,这点就算作医药费好了,以后两不相欠。” “布袋放下!” 秦婉一脸阴冷,没有公子的命令不能出手,不过布袋里装的是公子的钱,任何人不能拿走。 “小妞,你在和我说话?” “难道是和狗不成!” “今天真是怪了,娘们嘴也硬了,是不是汉子被打心疼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揉揉。”说完双手手指做出极度恶心的动作,脸上露出淫荡的表情,着实邻人作呕,赵括蜷缩身体躺在地上,赖三完了,惹怒了秦婉绝对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一道身影接近,赖三一脸惊愕看着自己的手指,五根手指完全变形,根本没看清眼前这个女子如何出手,难道见了鬼不成。 “我的手,哎呦,啊,疼死我了!”赖三捂住手指发出一阵瘆人的嚎叫,原本拿在手里的布袋已经到了秦婉手里,四个泼皮连忙扶着嗷嗷直叫的赖三离开,神情之中带着几分慌乱,所有人清楚这次遇到真正的高手,只能认栽。 “姑娘真是好本事。” “可是替我们出了口恶气。” 秦婉上前,赵括慢慢从地上爬起,整个身体都在痛,“要不要紧?” “没事。” 秦婉起身,“正是因为你们的忍让,所以才会得寸进尺,如果大家能够上下一心,那几个泼皮如何敢在这里惹事。” 人群之中不乏身强体壮之人,一人一身油花,应该是卖肉的屠夫,一人手里拎着扁担,皮肤黝黑双臂之上肌肉绷起,同样是气力过人,听到秦婉的话不由得低头。 “姑娘说的对,只要我们联合起来,这几个泼皮必然不敢再来欺负我们。”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劝赵括离开的老者,头上带着斗笠,年纪必然不小。 “联合起来。” 赵括脸上露出笑意,不想一次集市弄成这样,不得不佩服秦婉的鼓动力,从今天开始,这里必然不会再有泼皮存在,从高高挥动的拳头还有眼中流露出的愤怒已经可以看出一切。 “公子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拿走!” 秦婉将布袋交给赵括,赵括不由得脸上一红,布袋小心放回腰间,对于自己而言,这些赵国钱币根本算不得什么,实战,应对各种变化,唯有实战才行,赵括暗下决心,两道身影慢慢离开,集市内的喧闹依然没有停止,那是发自心底的愤怒,秦婉说的没错,正是好人对恶人的一度容忍,加上侥幸的心理作祟,致使人数上完全占据劣势的恶人招摇过市。 第二十六回 实战特训(上) 集市上,赵括遭遇一群无赖,这种把戏最是常见,不过是借着各种理由索要好处,现世之中早已形成固定的词汇与行当,碰瓷! “碰瓷”是清朝末年的一些没落的八旗子弟“发明”的。这些人平日里手捧一件“名贵”的瓷器(当然是赝品),行走于闹市街巷。然后瞅准机会,故意让行使的马车不小心“碰”他一下,他手中的瓷器随即落地摔碎,于是瓷器的主人就“义正词严”的缠住车主按名贵瓷器的价格给予赔偿。对这个基本上是赶时间的人进行讹诈(据说成功的机会很高)。久而久之,人们就称这种行为为“碰瓷”。 随着社会发展而不断演化。尤其是进入到21世纪以来,它的花样不断地翻新。一般操此种手法的骗子,均具有吸引路人驻足、与陌生人攀谈的本领。这种招术的表现手法有很多,其中使用得较多的应当算是“拾金平分”。此外还有:你轧我脚了、你剐了我的车、你把我撞倒了等等,不想在几千年前的战国时代能够遇到。 若是向恶势力低头,只会助长恶势力的气焰,当然没有足够的实力最好不要招惹,眼前的赵括就是最好的例子。 赵母睁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括儿,我的括儿怎么了!” 只见赵括鼻青脸肿,原本俊俏的一张脸完全变成一张猪头,从集市回来,一路上专门挑人少的地方走,远远看到府门,低声交代几句,秦婉点头答应,男人最是讲究面子,赵括来到门前用手轻轻一推,大门没有上锁,探出头去,没有人,脸上露出喜色,只是这张脸必然带着更多的滑稽,不敢发出声音,脚步放轻进入院子,四下无人,加下加快,一道身影快速向房间冲去,这幅样子如何见人,还是躲避一时为好。 猛然一道身影斜着冲出,赵母心中惦念,两个人出去大半天始终不见回来,于是放下手里伙计来到门口守候,看见赵括鬼鬼祟祟心中好奇,躲在墙角想要一看究竟,赵括脚下加快连忙露出身形拦住去路,看到赵括的一瞬间顿时惊呆,赵括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肿起的嘴角,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赵母瞪大眼睛看着赵括,如果不是自己亲生,还真是认不出眼前这个就会自己的宝贝儿子赵括。 “快说啊,想急死娘是不是!”赵母心里着急,仔细检查脸上伤势,好在只是皮外伤,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如何能不急,大声质问,今天一定要弄清楚才行,赵家的男人可不是随便可以欺负。 “不小心摔的,娘没事。”赵括被问得急,无奈只得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别想骗娘,邯郸城里一没高山二没深沟,你一个年轻人腿脚灵便,哪能摔成这个样子,多半是出去惹事,婉儿,你告诉娘脸上的伤是怎么弄得?” 秦婉愣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尤其是那句‘你告诉娘’,心底顿时一热,不想骗眼前这位善良仁慈的母亲,更加不想出卖公子,一时陷入两难,只得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这个丫头怎么也不说话了!”赵母眼见爱子弄成这个样子,更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手指轻轻在脸上一按,“括儿,疼不疼?” 赵括摇头,“一点都不疼。”多半是说话时动作过大碰到嘴边伤口,咧着嘴,“哎呦,哎呦!痛,痛。” 赵母看在眼里,“这个孩子!真是的,出去一次弄成这样!真是不让娘放心。” 这时赵奢从门外走入,正好看到母子二人在那歪着脑袋不知做些什么,快走几步同样愣住,如果不是儿子那张脸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眼前的这个人必然无法认出。 “怎么回事?”七分关心带着三分威严,身为都尉平日里早已习惯这种盛气凌人的阵势,身为家主更是拥有绝对的权威。 赵括听见连忙扭过头去,身为男人,一个要成为战国时代真正强者的男人,必然不想被人看到今天自己的惨样。 赵奢冷哼一声,“还不好意思,男子汉打输了就要认,下一次赢回来,这样才不会被人看扁。” 赵括转身,“父亲,你都知道了?” 赵奢点头,“集市上发生的事已经有人和我说了,这件事做得对,不丢人。”说完拍拍赵括肩膀,眼神之中流露出赞许的目光迈步离开。 赵母一脸疑惑,“你们爷俩这是说什么呢?什么集市,丢不丢人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也不知道心疼一下,这个人真是的。” “娘,真的没事,今天遇到一群无赖想要调戏秦姑娘,括儿当时就急了,上去和他们理论,不想那些人先动手,人又多,打倒十多个,最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这个熊孩子,和娘实说就是了,保护婉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一会煮个鸡蛋好好揉揉也就是了。”提到揉字时不忘冲着秦婉使了一个眼色,秦婉连忙低头。 赵母离开,赵括连忙逃回房间,想着今天集市上被人狂殴的一幕恨得牙直痒痒,你们 等着,总有一天老子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一道身影来到门前,十分熟悉必然是秦婉,“进来吧。” 秦婉推门而入,手里端着食盘,上面放着三个红扑扑的鸡蛋,这种用熟鸡蛋滚脸的方式对消肿有一定的功效,拿在手里必然很烫,依然快速剥开放在赵括脸颊轻轻按揉。 第二天一早,赵括早早起来,身穿厚重盔甲,赵奢出门办差正好看到,“括儿,脸上有伤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 “业精于勤荒于嬉,习武同样如此!” 赵奢点头,“好!说的好。” “父亲,孩儿带回来那些墨者如今身在何处?” “军营之中,墨者身份特殊,所以并没有入邯郸城。” “能否调入邯郸几人?” “这个简单,只是不能胡闹。” “放心吧,在那里摔倒就在那里爬起来,对付几个泼皮无赖孩儿一个人足够。” “好吧,正好今天去军营巡视,需要几个人手?” “四个!” 赵奢离开,秦婉从身后走出,“公子,为何调墨者入城?” “昨天集市上失利不是学艺不精,而是没有足够的实战经验,所以现在开始要增加才行,有了墨家一众弟兄帮忙,进行实战特训!” 第二十七回 实战特训(下) “实战特训?” 赵括点头,“只有通过实战才能发现自身的缺点,然后找出可以弥补的办法。” 秦婉点头,“当年秦婉学艺之时,师父每天都要求秦婉与人一对一比练剑术,应该就是公子说的实战。” 赵括点头,“秦姑娘剑术出众,尊师必然是一位剑术名家!” 秦婉笑道:“家师隐居山野不闻于世,秦婉下山之时出门游历,若是有缘必然引荐!” 傍晚时分,赵奢带着四名墨者回到府上,四人手持长剑,邯郸城身为赵国都城有明确规定,普通人上街不准携带兵器,特殊人除外,赵奢身为都尉,身兼防护重任,自然属于特殊人。 四人快步上前低头见礼齐声道:“公子!” “诸位墨家兄弟,看到你们实在太好了!” 赵括上前,四人不由得同时眉头一皱,多半是看到赵括鼻青脸肿的样子,“公子,你的脸!” 赵括摆手,“没事,军营那边怎么样?” “按照公子吩咐,训练一批兵士,进展还算可以,不过想要形成战力还需要不停磨练才行。” 赵括点头,“那边有你们在自然放心,这种事急不得,这次请你们来是要进行实战特训。” “实战特训?”四人同时一愣,这样奇怪的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 秦婉道:“公子正在练习武艺,想要多增加一些实战的东西,所以才会请四位墨家兄弟前来。” “原来是这样!” “墨家最讲究实用,那些花哨的东西根本不放在心上。” 吃过晚饭立刻开始,话不多说,火把点亮,赵括一人站在中间,四名墨者将赵括围住,顿时有一种被困入囚笼的感觉,四人身上产生的压迫感和那些泼皮相比完全不同,毕竟墨者经过专门训练,武功上更是要高出许多。 “公子,我们可是要动手了!” “不要留情,全力出手!” 四人同时发动,四道拳影直接打在赵括身上,避无可避,即便能够打倒一人,另外三人的攻势如何化解,赵括一声闷哼,拳上的力道必然不小,四人身形同时后退。 “再来!” 依然是四道身影,赵括身形一矮,用出一招转身云剑的招式,双拳向外,隐约之中碰到墨者攻来拳风,可惜还是无法挡住,肩膀,胸前同时击中不由得眉头一皱。 “公子,要不要歇一会!” “再来!” 赵括一咬牙,以后自己所面对的或许不是四个人而是更多,如果遇到那样的情形又当如何,只有在实战中摸索出经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没有绝对的实力所有的梦想都是虚幻没有任何意义。 拳风阵阵,怒吼连连,火把掩映下赵括目光坚定,赵奢躲在暗处眉头紧皱,平日里那个总是喜欢浮夸言谈的儿子变化如此之大,坚定的眼神,身子重重倒下,多少次以为必然无法重新站起,那道瘦削的身影给人更多的是希望,究竟是什么样的动力在背后默默支撑。 角落里,赵母眼中含泪,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括儿,娘不想让你做什么大英雄,只想好好的,不要怪娘有私心,娘只是一个女人,夫君、儿子就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儿子大了,他的路只能自己去选,没有人可以左右。 夜,重新回归平静,赵括躺在床上,浑身上下痛得厉害,不知中了多少拳,好在墨者手下留情,即便如此,整个身体犹如散了架子一般,躺在那不敢翻身,哪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痛得醒来,脑海里快速闪现今天比试时的情形,墨者之间的配合十分精妙,进退有序,如果不能第一时间瓦解对方攻势,想要击败四个人根本无法做到。 天光刚亮,四名墨者从后院走出,正好遇到出门的秦婉,“秦姑娘。” “几位墨家兄弟!” “在军营早已习惯了,出来活动一下。” “秦姑娘,公子脸上的伤势?” 秦婉笑道:“既然公子不想说就算了,这段日子就要辛苦几位兄弟!” “公子昨晚太累,依我看还是不要惊扰为好,这样练下去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李兄说的极是!” “走吧,公子应该已经在院子里等着我们!”秦婉快步上前,四名墨者连连摇头,走过拐角同时愣住,赵括身穿盔甲站在中间,不想真的被秦姑娘说中,心中更是暗暗佩服。 赵括早早起来按照昨天所想的方式演练一番,有五成的希望可以挡住第一波攻势,眼见秦婉带着四人来到习武场,“四位兄弟,莫要手下留情,全力出拳!” 四人瞬间将赵括围在当中,一人拳头一晃率先攻出,其他三人随之出手,面前之人第一个出手确实最后一个攻到,目的就是吸引对手注意,赵括身子斜着冲出,身子跃起一拳攻向左侧墨者,只有以最快速度击倒其中一人方能解开四人围攻之势,拳头接近,墨者左腿猛然踢出时机把握恰到好处,一道身影瞬间倒下,这一下必然不轻。 “公子,都怪属下太过用力。” 赵括捂住胸口,“做得好,若是有所保留不肯出全力,这场特训便失去效果。” “公子,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挺得住!接着来。” 怒吼声再次响起,一晃一个月过去,赵括脸上的伤早已痊愈,背着手脸上带着笑意,四道人影发动,赵括身形一闪,避过一道拳风,左手顺势一勾,右拳直接打出,拳击中一人膝盖顺势抬起,那人只得后退,身形跳跃,拳头向上一挑,四人联手攻势顿时瓦解,赵括左右开弓,左拳一晃直打对方腰间,墨者挥臂格挡,拳头消失,一脚踢出,脚尖一点,身形猛然跃起,接连踢出几脚,三道身影连连后退。 “公子赢了!” 赵括收拳,这段时间的实战特训拳脚上的功夫精进许多,招式上更加连贯,对剑术同样大有裨益,辛苦没有白费。 四人抱拳,“公子真乃神人!”短短一个月,四人联手已经不是赵括对手,这样的速度试问有谁能够做到。 赵括拳头一晃,报仇的时候到了。 第二十八回 硬汉黑巴 第二十七回硬汉黑巴 一声怒喝从破庙后传出,赵括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秦婉同样眉头一皱,只见来人身形魁梧一脸凶相,脸上带着疤痕,必然难惹,不想这群泼皮的后面还有人,秦婉暗暗打量,如果是自己对上这个人究竟能有多少胜算,无论如何,必然不会让公子冒险,几名泼皮脸上露出喜色,“老大,老大,赖三他!” 黑脸汉子冷哼一声,“刚才正好看到,退到一旁。” 一众泼皮倒是听话,快速向旁边一闪,黑脸汉子迈步上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赖三,不想下手这么重,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地方,有人上门闹事,如果不出手日后如何服众,来到赵括近前,“这位兄弟,为何无缘无故打我的人?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黑巴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该打!” “狂妄!不要以为学了一点拳脚就可以出来欺负人。” “欺负人的应该是你们的人才对,本公子这次来只是为了讨个说法。” 黑巴回头,“怎么回事?” 狗六面带难色,“以前有过过节,上一次在集市打了这人一顿,谁想到被人上门寻仇!” 黑巴哈哈大笑,“够豪气,不过打了我的人总该有个交代才行。” “你想怎样?” “拳脚上见分晓。” “大哥,我来!”一直站在黑巴身边男子从身后闪出,目光落在赵括身上,既然要动手自然不能让大哥亲自上阵。 “兄弟小心!” 那人身形一晃来到近前,“请!” 赵括不敢大意,左拳一晃,身形顺势跟上,不过是一记虚招,那人身形一闪避过,赵括身子跟上猛然发力,一拳打向那人胸口,黑巴脸上露出笑意,自己这个兄弟最是清楚,拳术一般,所有功夫都在脚上,那人身形一闪,赵括一拳打空,心中暗道,好快的速度,身形向前刚刚停稳,那人已经到了身后,身形跃起,人在空中双腿接连踢出,好一招连环腿,赵括听见风声,身形向前一滚避开攻势,身形尚未站起,对方第二轮攻势已到,无奈只得再次翻滚。 一众泼皮纷纷叫好,那人身形极快,双腿不停,每一次落地轻轻一点顺势再起,这样的腿法即便是一旁的秦婉同样连连称赞,赵括连续几次躲避,始终无法避开,无奈只得硬接,身形一转,双手护住胸前,挡住对方攻势向外一分,那人腿上力道不小,赵括每天训练体力同样气力出众。 两股力道相撞赵括略占上风,双手顺势一抓,那人动作灵活,脚尖在手臂上一点,整个人借势跃起。 “白兄弟,退到一旁,由黑巴来会他!” 黑巴看的清楚,这人拳法沉稳,白英身法出众,可惜力道不足,必然无法取胜,话音落下,那人身形一闪退到一旁。 “公子,这个人交给我!”秦婉迈步上前,绝对不允许公子吃亏。 赵括摆手,“不碍事。” 黑巴点头,“是条汉子,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赵括!” “计取麦丘的公子赵括。” 这件事早已传开,赵括更是声名远播,黑脸汉子听见眼前之人说出赵括两个字同样脸色一变,方才与赵括交手那人同样神情一变,一双眼睛上下打量,多半不相信传闻之中那个诗书谋略出众的赵国公子赵括武功同样不赖。 “正是!” 黑巴冷笑,“休要骗我,赵括根本不懂武功,打了我的人,更是冒充我的恩人,黑巴绝对不会放过你!出手吧。” 说完手臂一伸,亮了一个架势,赵括不敢大意,一拳打出,只用了三成力道,黑脸汉子冷哼一声,一拳打出,带着风声,赵括眉头一皱,另外一拳同时迎上,完全使出全力,两个拳头打在一起,两道身影同时后退。 “力气还差了些!” 赵括并不言语,黑脸汉子拳上的力道确是要比自己强出许多,半年的特训,气力上还是无法与战国时代的这些猛男相比,只能以巧应对。 黑巴出手,拳风阵阵,赵括不敢迎接,只得躲避,老大占据上风,泼皮连连叫好,赖三被人扶起,看到来了帮手,鼻涕一把泪一把,那个样子着实令人觉得有些可怜。 赵括身形窜上,速度明显加快,黑巴左脚跨出一步,一记直拳打出,赵括身子一矮,拳头直接打向黑脸大汉腋窝,这里毕竟是人的软穴,黑巴只得退身,赵括顺势跟进,左膝撞向黑巴胸口,左拳顺势向上一挑,其中配合十分精妙,黑巴冷哼一声,不想失了先手,对手的招式更是诡异,不敢大意,双拳一晃手臂挡住,身体向后一弯,赵括一拳打中黑巴手臂,用足十成力道,黑巴后退两步站稳身形。 黑巴站稳身形哈哈大笑,“有两下子!” 赖三哭丧着脸,“大哥,给三报仇,这小子打我,老疼了!” “像个爷们,就是被人打死了也不能哭。” “希望好好约束你的人,不要四处惹事生非,好男儿身逢乱世应当有所作为,岂能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黑巴抬头,“你真的是公子括?” “如假包换!” 黑巴猛然单膝跪地,“见过恩人。” 赵括一时愣住,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黑脸汉子的恩人,连忙上前,“使不得,赵括何时成了大哥恩人?” 黑巴站起身形,“我叫黑巴,这些年四处游荡很少回家,家里有个妹子,听说被那狗官秦玉给霸了,于是带着几个兄弟回去拼命,到了才知道,妹子已经被人救了,还分了粮食送了回去,麦丘百姓都说是赵国公子赵括救了大家,不然所有人都要饿死,于是一路来到邯郸,赖三是前几天收的手下。” 秦婉上前,“妹子现在可好?” 黑巴摇头,“那段噩梦一时之间无法散去,只能慢慢恢复。” “秦玉这个狗贼,一定不会放过他!” “都过来,见过大哥!” 狗六屁颠屁颠过来,“见过大大哥,小弟以后鞍前马后。” 赖三一脸愕然,另外一人上前,黑巴用手一指,“这是我义弟白英,腿上功夫极其了得!” 白英上前,“白英见过公子。” 赵括点头,“如果诸位不嫌弃可以随我一同回去,入军营为民请命。” 第二十九回 秦国信使 赵括痛扁赖三报了当日之仇,不想从破庙后面走出一名黑脸大汉,身边跟着一名灰衣年轻人,赖三顿时一脸哭腔诉说心中委屈,黑脸大汉双拳一晃来战赵括,气力上赵括占据下风,好在连日与墨者肉搏近身搏斗经验丰富,赵括报出名姓,麦丘一战打跑秦玉,更是与黑脸大汉有关,这样的结局完全出乎赵括预料,平添几位好手,带着黑巴、白英等人回到家里,四名墨者手持长剑从里面走出,一人喜道:“巴大哥!真的是巴大哥,怎么会和公子在一起。” 黑巴喜道:“刘兄弟,是你们!真是太巧了。” 赵括看在眼里,“你们认识?” 刘姓墨者点头,“巴大哥为人豪爽,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当年在齐时没少帮过我们!” 黑巴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就是缘分,俗语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日后都是我赵括的好兄弟!” 不表赵括等人,邯郸城门外,兵士分列左右,长矛林立,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前恭候的正是赵国上卿蔺相如,蔺相如深得赵王器重,国事大小必然与其商议,在赵国的地位更是举足轻重,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出动这样的阵势,马车慢慢停住,蔺相如迈步上前,“蔺相如奉赵王令在此恭候,如今已经到了邯郸城门,贵使请下车。” 里面传出一声冷哼,“难道赵国就是这样对待上宾不成?试问大国的礼数何在!” “宾即是客,无论上宾还是下宾,都要客随主便,这是规矩,礼数可以变,规矩确不能!贵使请下车。”蔺相如义正言辞,话语铿锵有力,不愧是赵国第一铁嘴钢牙,气势上毫不示弱。 马车中人听罢冷哼一声,帘子掀开,先是露出两只脚,接着是身子,怀里抱着一件白色的棍子,上面挂着一个织成的龙形之物,这是信使特有的标志,又称符节,古代派遣使者或调兵时用做凭证的东西,一般用竹、木、玉、铜等制成,刻上文字,分成两半,一半存朝廷,一半给外任官员或出征将帅,这种带着龙首状的“王命传”铜龙节代表的是重要使臣。此外还有作牛形、鸾形、燕形和凫形的。 使者慢慢从车上下来,只见来人三角眼,罗圈腿,两撇小胡子,脑袋尖尖,神情傲慢,这幅相貌能够成为使者必然有过人之处,马车后面跟着一队兵士,服饰明显与赵国兵士不同。 蔺相如高声道:“欢迎秦使入城。”鼓乐升起,一声声低沉的响声,一根根长长的管子随着双臂向上举起。 “是秦使!” “秦国人来到我们赵国做什么!” 秦人凶悍,地处偏僻私斗成风,秦穆公时代开始参与中原争霸,可惜始终不如晋、齐、楚,历经商鞅变法推行法治,废除世袭制,奖励军功,重农抑商,编制虎口,实行连坐之法,秦国从此强大,秦昭王野心勃勃,大有吞并六国之意,如今六国之中数赵国最强,武有名将廉颇,文有蔺相如,当年秦王贪图赵国和氏璧,仗着自己势强,表面应允十五座城池交换,所有人清楚秦王的意图,赵王一时陷入两难,给,舍不得,不给,担心秦王趁机报复,最后蔺相如出使秦国,玩的就是胆大,玩的就是心跳,一曲‘完璧归赵’成就美名。 赵王端坐大殿之上,廉颇一脸阴沉,秦使迈步走入,两旁兵士手中长矛架,嘴里发出一阵阵喊杀声,秦使迈开两条罗圈路,一脸傲慢手抱信使旗丝毫不惧,秦赵暂时未有战事,即便有,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 秦使站定歪着头,廉颇咳嗽一声,“秦使见到我王为何不跪!” 秦使哈哈大笑,“身为使者,代表的是秦国,试问赵王见了我王是否行跪拜之礼?” 赵王摆手,“算了,秦使此次出使赵国不知所谓何事?” 秦使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捆好的竹简迈步上前,立刻有侍卫过来,秦使停住,脸上露出轻蔑的眼神,“不想赵王如此胆小!” “让他上来!”赵王言语之中透出冰冷,不想眼前秦使样貌一般,话语确是如此刻薄,这里毕竟是邯郸城,本王有何惧哉,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诸侯耻笑。 秦使慢慢上前,大殿内的气氛顿时显得有些压抑,廉颇怒目而视,手放在剑柄之上,只要秦使一有异动立刻出手将其击杀,秦、赵势强,秦国狼子野心,一直虎视眈眈,两国一战在所难免。 秦使接近,竹简恭恭敬敬奉上慢慢退回,竹简打开,赵王看罢不由得眉头一皱,“秦使远道而来,还请去驿站歇息,待明日本王自当与你回复。” 秦使施礼,“还请大王早些决断,本使也好回去复命!以免惹怒我王平添干戈。”说完一甩衣袖转身下殿,廉颇顿时脸色一沉,如果不是看在使者的身份必然冲上去暴打一顿。 秦使走出大殿,廉颇冷哼一声,“大王,此人真是可恶!” 大殿内,赵王眉头紧皱目光一直不离桌上的竹简,蔺相如躬身道:“大王,秦王此次又耍什么把戏?” 赵王叹口气道:“秦王邀本王渑池相会!” 蔺相如听罢同样神情一变,无缘无故为何邀大王前往渑池,秦昭王此举是何用心,难道是当日没能拿到和氏璧所以怀恨在心,躬身上前,“大王意下如何?” 赵王叹口气道:“秦昭王性子霸道,更是蛮横无理,当年若不是上卿早已将本王的和氏璧夺走,此次恐怕绝无善意,当日楚怀王被秦王无理扣押,历经波折方能回到国土,故本王不愿赴约。” “万万不可,如果真是这样,秦人必然耻笑我王胆小,日后赵国如何在诸侯国前扬威。”廉颇站起身形,双臂一抖,身上盔甲发出声响,必然是动了气。 赵王抬头,目光与廉颇相对,廉颇说的没错,只是这次渑池之约心里没底,如果秦国趁机发难,自己岂不是性命不保,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一时难以决断。 “蔺上卿以为如何?” 蔺相如思虑一二,“既然是秦王相邀,不去必然不妥,只是大王的安危同样要考虑在内,不能丢了气势,更加不能失了礼仪,同样不能被秦要挟。” “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大殿内顿时陷入一阵沉寂,蔺相如眉头深锁,廉颇手捋胡须,猛然一拍大腿,“有了!” 赵王忙道:“快快讲来!” 廉颇道:“太子聪明仁慧,大王离开邯郸时,只要发布消息赵国由太子执政,即便挟持我王同样没有任何作用,这样必然可以断了秦王的念头,末将愿意带齐兵马赶奔河西外渑池凭廉颇手中大刀必然可以保大王周全。” 蔺相如听罢连连摇头,“廉将军切不可离开邯郸,秦所畏惧者乃廉将军,如果一同赶赴渑池,一旦被围,赵国根基尽毁,太子又当由何人辅助。” 赵王听罢连连点头,廉颇骁勇,指挥得到战无不胜,威震列国,更是深通御敌之法,这一点秦国同样敬畏,一旦渑池布下陷阱,岂不是将赵国前途尽数葬送。 赵王目露难色,“廉将军固守邯郸最适合不过,只是此次渑池之行何人为将?” 蔺相如拱手道:“都尉赵奢!” “赵奢!” “赵奢治军严谨,如今麦丘大胜士气正高,虽无法与廉将军相比,只是赵国之中无第二人选!” 赵王点头,“只得如此,立刻命赵奢父子整顿兵马择日赶奔渑池赴约!” 命令下达,传令官快步跑出,廉颇站起身形,“大王,既然已经决定,廉颇自当全力守护赵国。” “廉将军莫要急着离开,这里有一份秘信还请将军过目!”蔺相如说完,手伸向袖子里,在两人目光中慢慢拿出竹简。 第三十回 齐燕争锋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廉颇回头,只见蔺相如面带笑意,其中必有玄机,对于蔺相如最是清楚,赵王目光同样落在蔺相如身上,一时搞不清上卿此举是何用意,既然已经答应秦王之约,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整顿兵马有所防范,难道还有其他要事不成,蔺相如从袖子里掏出一份竹简,竹简的样式明显与秦使带来的不同,廉颇自然认得,正是布置在各国的暗探送回的消息。 形势瞬息万变,各国之间相互制衡,一时风吹草动都会对局势产生影响,所以能够及时得到消息至关重要,各国消息纷纷派出人手化成各种身份潜伏各国,目的就是通过一些细微的变化事先预知,一旦发动战事能够及时防范。 能够胜任这样的重任必然是善于言辞,同样值得信任之人,一旦送回的情报有所偏颇难免遭受灭顶之灾,为此极为重视,身为密探身份不被外人所知晓,多半化成商贾进入各国,伺机收买权贵打探消息,甚至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关键时刻影响时局,一旦得到确切的消息,通过秘密通道传出快马送回,只是路途遥远,消息送达,时间上几乎要有一月有余,有的甚至更长。 廉颇道:“上面写了什么?” 蔺相如一字一句说道:“田单复齐!” 廉颇一脸错愕,“燕国败了,不可能,齐国早已是强弩之末,加上乐毅的才能,绝对不可能,那个田单又是什么人!” 乐毅指挥才能出众,更是懂得把握时机,当年带领几国合纵之兵一举击溃强大的齐国,斩杀齐将韩聂,攻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身为百战之将这一点廉颇对乐毅同样极为推崇,要知道想要将几国兵马指挥得当是一件极难的事,如果没有绝对的才能魄力,没有人愿意听从别人指挥,最后只能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蔺相如打开竹简念道:“田单,临淄人,田齐宗室远房的亲属,曾任齐都临淄的市掾。其他不详!” 廉颇冷笑,“都说市井之中出豪士,看来不假!” 赵王道:“田单如何成为齐国领兵之将!” 市掾不过是写写字负责记录的文官,和打仗根本无法联系到一起,传回的消息上既然写的是田单复齐,必然军事上打败乐毅率领的燕国大军才是,赵王同样感到有些糊涂。 蔺相如道:“乐毅率兵攻破临淄城时,田单带着族人逃难到安平,乐毅的军队又迅速攻到安平;为了尽快摆脱敌军的追击,田单命令族人把车轴多余的部份截短,并用铁皮把车轴包起来,族人纷纷不解,逃走之时才发现,长长的车轴相互碰撞影响速度,经过改良的车子,轻便而坚固,跑的慢的都被燕人杀了,田单带着族人顺利到达即墨!” 齐湣王兵败失去大片城池无奈只得请求楚国出兵对抗燕国,当时齐国只剩下莒和即墨两个地方,楚国出兵,名为援助,实为攻击,楚将淖齿虐杀齐湣王,想要自己做齐王,淖齿又被愤怒的齐人杀死,莒和即墨两地齐人奋起誓死保卫齐国,两地互为犄角抵抗燕国大军,即墨守将战死,当地百姓于是推举田单为将军,担任守城的指挥工作。” 赵王听罢眉头一皱,“单凭一个即墨城,如何能够抵御燕国大军!” 蔺相如道:“即墨为齐国较大的都邑,地处富庶的胶东,靠山近海,土地肥沃,财物丰富,有坚固的城池和一定的人力用于防守,若是强攻必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乐毅深通其道,兵临城下,若是一味强攻,城内兵士、百姓为求活命必然孤注一掷,想要攻下这样的坚城付出的代价必然极大,所以乐毅围而不攻。” 廉颇道:“即便如此,田单手中并无可用兵将,乐毅谨慎善战,这样的结局无法想象。!” 蔺相如笑道:“也许是天不灭齐,转机恰恰出现在燕国而非齐国。” 赵王猛然想起什么,“莫非是与燕昭王病逝有关!” 廉颇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乐毅能有今日完全是拜燕昭王所赐,如今先王离世新王刚立,自然无法兴兵,对士气同样有所影响。” 蔺相如点头,“上将军之言在理,乐毅听闻燕昭王病逝同样想过退兵,只是一旦退兵多年心血付诸东流,更是有违先王之意愿,不出一年城内断粮无援必然投降,于是鼓舞士气,不想新立的燕惠王与乐毅不合,乐毅毕竟是魏人,燕昭王在时对乐毅极为信任,到了燕惠王一切变得不同,乐毅手握兵马,燕惠王坐立不安,担心乐毅功高盖主打败齐国之后趁机谋反,田单得知之后,派人前往燕国散步谣言,乐毅早就想做齐王,只因为先王对他恩重如山,他实在不忍心背叛,所以故意慢慢攻打莒城和即墨;现在先王去世了,他将不再听从新王的指挥,若不迅速撤换乐毅,等到他自立为齐王,就来不及了。燕惠王早就怀疑乐毅,听了谣言,更是信以为真,于是派骑劫接替乐毅!” “骑劫!空有余勇!难成大事。”廉颇听到骑劫顿时连连摇头,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好大喜功,完全没有任何好印象,不想燕惠王这样糊涂用骑劫取代善战的乐毅。 “后来怎么样?” “骑劫到任后,一反乐毅的做法,改用强攻,不出乐毅所料,齐国军民拼死守城,连日抢攻损失不少兵马,依然寸步未进,田单为了进一步激励士气,诱使燕军行暴,便散布谣言说,齐军最怕割鼻子、挖祖坟。骑劫果然中计,即墨军民看到燕军的暴行,个个恨之入骨,愤怒异常,纷纷要求同燕军决一死战。” 田单故意将穿盔甲的勇士埋伏在城中,只派老弱妇孺上城防守,以松懈燕军的戒心,收集即墨城中的金银珠宝,派人送给燕军,表示即将献城投降,骑劫不知是计,原本以为胜利在望,高兴万分,于是举行庆功宴,狂欢痛饮,一连数日,军心涣散守备松懈。 “无能之辈,该杀!”廉颇越听越气,最是看不惯这种自恃生骄之辈,身为将领自当洁身自好,战场之上奋勇向前,这样才能得到兵士的爱戴,带出一支不怕死的铁军。 蔺相如点头道:“田单十分聪明,看到燕国兵营情形,看到即墨城内兵士百姓人人愤怒的眼神,深知时机已到,于是命人暗中收集一千多头健壮公牛。” “这样多的公牛!要来何用?” “这便是田单的过人之处,燕军实力远在齐国之上,即便骑劫大意同样无法取胜,于是想出一招火牛阵!” “火牛阵!” “牛角上绑著利刃,牛身上披著彩布,毛尾上绑著稻草,淋了许多油脂,排成阵势,只要见到明火立刻变成无往不前的火牛,称之为火牛阵。” 廉颇连连点头,“田单这一招倒是高明!以火牛阵破敌倒是闻所未闻,正是应了那句天下兵法本无常态。” 第三十一回 火牛破敌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自动更新又不好用了,还好来看一眼,更新给力,大家多支持,感谢之至。 赵王目光落在竹简之上,上面只是详略介绍,远远没有蔺相如说的那般生动,犹如亲临一般,上千条火牛一起冲杀何等壮观,可怜骑劫尚且坐着自己的美梦,更可怜的燕国,燕昭王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田单挑选五千名壮士,身上画满了油彩,犹如鬼怪一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田单下达攻击令,一千多头武装公牛,尾巴上的稻草被点燃,疼痛受惊,没命地向燕军的阵营中奔去。 燕军防守松懈,连日吃喝玩乐,兵士完全沉溺在睡梦之中,眼前一头头带着火光的怪物犹如从天而降,斗大的眼睛,锋利的牛角,燕国兵士完全乱成一团,顾不得抵挡纷纷抱头鼠窜。 火牛吃痛,在燕国阵营之中横冲直撞,燕国兵士乱成一团相互踩踏,死的死,伤的伤,牛尾上的火烧到帐蓬,顿时一片火海,跟在牛群后面的五千赤膊死士趁胜追击,当者披靡。转眼间,燕军全部溃败,骑劫昨夜醉酒,眼见兵士乱成一团无法成阵,只得逃走,田单手持利刃率众追杀,骑劫落马死在齐人刀下,燕国死伤无数,以前被燕军攻占的齐国城池,听说齐兵得胜,纷纷叛燕归齐。 廉颇拍手称赞,“好一个田单,好一招火牛阵,好一个糊涂的燕惠王!”廉颇连用了三个好字,燕国实力远在齐国之上,田单能够以千人之众击败燕国数万精兵,致使濒临灭亡的齐国得意光复,用‘田单复齐’来形容最贴切不过。 田单逐退燕军,收复失去的城池,带着兵将返回临淄,立即恭迎当时的齐襄王返都,田单身为宗亲即便自立为王同样不为过,毕竟齐国是别人的,自己抢来又有何用,齐襄王感激涕零,原本以为齐国无望,来到祖庙告慰神灵,大肆封赏有功之士,田单任齐国宰相。 “原来是这样,这场齐、燕争锋也算是告一段落!” “齐国虽胜,实力受损必然无力攻燕,燕国新败,更加无力攻齐,眼前的局势已经明了,两国罢兵休养生息。” 赵王点头,“一切的根源都在燕惠王一人,如果不是听信谗言怀疑乐毅有异心,如何会有此大败,乐毅是否平安回到燕国?” 蔺相如叹口气,“上面同样有提及,乐毅担心被人陷害并没有回燕国,如今不知去向!” “真是可惜!”廉颇不由得叹口气,同样身为将领必然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如果所遇明主尚且好些,一旦遭遇燕惠王这样的人命运可想而知。 “立刻派出人手,乐将军若是愿意可来赵国!本王必然厚待之。” “大王高见!” 廉颇笑道:“若是乐毅能来最好不过,赵国又添一猛将何惧秦国。” 赵王一脸冷峻,“立刻回复秦使,渑池之约本王答应,命他速速回去告知秦王。” 赵王提笔,快速写下五行字,其中正是此次田单复国的关键所在,这种错误必然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反间燕人,诱敌易帅。乘燕国新王方立之时,田单使人去燕国宣扬说:乐毅“以伐齐为名,实欲连兵西南而王齐”,燕王信以为然,使骑劫去前线代乐毅为帅。 寻奉“神师”,诈言神助。田单让城中人吃饭前在庭院中祭祀祖先,许多飞鸟下来啄食,燕人觉得惊异,田单让人乘机宣扬说:“天神下来帮助我们。”不久又找来一名士卒,将其装扮成“神师”,每次发令,总要秉告这位“神师”,以示得到神灵许可。 诱敌施暴,借敌激士。田单使人宣扬说:“齐人最怕燕军将俘虏施以劓刑。”燕军听到后,果然滥施劓刑。不久,田单又派人出城散布说:“即墨人最怕燕军挖掘城外祖坟,凌辱祖先。”燕军听说,遂即在城外掘墓焚尸。城中人先是非常惊恐,大家相戒坚守,生怕被俘;继而非常愤怒,情愿与燕军决一死战。 伏精示弱,假降诈敌。田单让城中精锐士卒隐藏起来,令老弱妇女登城防守,同时又派人与燕军商议投降之事。他收取民间金银,让城中富豪暗中带去“贿赂”燕国将领说:“你们受降入城后,请不要掳掠我的家族妻妾。”燕军将士大喜,只道即墨是掌中之物,坐等齐人来降。 饰牛缚刃,火牛陷阵。田单收集城中千余头牛,给披上红绸衣服,画上五彩龙纹,将利刃缚于牛角,又把浸蘸了油脂的芦苇捆于牛尾,晚上烧着一端,从早已凿开的城墙洞穴中驱赶出去,五千名精壮士兵紧随其后。牛尾受烧,扑燕营横冲乱撞,燕兵于火光中被龙纹之兽角杀无数,惊骇溃逃,不及逃跑的被五千齐兵砍杀。田单乘此一胜,收取失陷的七十余城。 赵王心中暗暗盘算,乐毅是忠勇之士,可惜那燕惠王不懂用人,更是无法容人,自己收下的不仅仅是乐毅,而是天下豪士的心,要让天下人知道赵王有容人之量,到时候必然有无数的士人进入赵国为己所用,赵王站起身形,目光落在窗外,一阵风吹过,枝叶不停摇晃,是时候好好会一会秦昭王。 秦王邀约,赵王心中不免胆怯,廉颇、蔺相如一力主张赴约,决不可示弱与秦,赵王眉头深锁,“廉将军关系赵国安危不可一同前往,传本王令,命都尉赵奢统领兵马携其子赵括一同赴约!” 一道指令快速送达赵奢府邸,赵奢看罢身形从椅子上站起,侍卫施礼道:“都尉大人,指令已经送到不便久留!”侍卫转身离开,赵奢心思完全放在指令之上,上面列数赵奢父子功绩,大加赞赏之词,后面提及立刻整顿兵马,带领精兵一同赴秦王之约,其中重点提及,赵括同往。 赵奢指令收好,左右寻找,侍卫早已离开,快步走出书房,三步并两步,径直来到赵括平日练习剑术的场地,原本最是热闹的地方如今变得格外清静,习武场内不见赵括人影,这个时候能去哪!赵奢左右寻找,正好看到一名家人经过,咳嗽一声,“可有看见公子?” 家人一愣见是都尉大人连忙施礼道:“大人,公子应该在后院,方才看见带了一拨人过去。” “跑去后院做什么?”赵奢一脸狐疑,自从带回来黑巴、白英这些人之后,整天泡在一起不知暗地里鼓弄什么东西,平日里最喜欢的诗词尽数抛在脑后,这样的赵括不知是该欣喜还是担忧。 家人摇头,“这个就不清楚!” “好,去忙吧!” 家人答应一声,拎着手里的杂物快速离开,多半是不想再被人问东问西,公子的事自己如何敢过问,自从府里来了这些无赖之后弄得乌烟瘴气,原本好好的公子现在整天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时间一长难免被带坏,这件事大人总该管管才是! 赵奢急于找到赵括,王命下达不能有丝毫耽搁,快步赶奔后院,远远听到欢呼声,不明所以,想看看究竟在做什么,放轻脚步凑到近前,只见一名白脸年轻人,手中拎着一样十分奇怪的东西,头上似乎是一把类似鸡爪的铁爪,一头用绳子拴住,只见白脸年轻人手中绳索一抖,准确无误套中一颗粗大的树干,双脚连踢,几个瞬间已经到了七、八米高的树干之上,这样的速度着实令人称奇。身形一抖,手中绳索一晃,整个人从树上落下,轻飘飘落地。 第三十二回 研发飞爪 白英身形一荡,动作灵活,双腿接连踢出,整个人从空中落下,一身白衣动作潇洒,顿时引来一阵叫好声,赵奢眉头深锁,这件东西倒是有趣,平日里未曾见过,可以依靠绳索的优势弥补人身体上的不足,足足十几米的高度可以轻松攀上,令人叹为观止,赵括站起身形连连点头,身边围着一群人,正是最近收来的那些人,白衣人来到近前,“大哥,这东西倒是好用!” 赵括点头,“那也要用得其所才行,白兄弟真是好本事!” 白英面带喜色,“从小跟着父亲打猎,别的本事没有,就这条腿速度快,莫说是树,即便是险崖有了这个宝贝同样可以轻松通过。”白英一拍胸脯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这恰恰是赵括想要看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之处,只有利用得当才能发挥最大的优势。 “换一个!”白英闻声退到一旁。 话音落下,人群之中走出一人,只见那人身形瘦削,弯着腰,衣服裂开大半,从地上拿起绳索,一头拎在手里亮了一个相,总是觉得有些不伦不类,一众泼皮连连叫好,狗六有些得意,学着白英的样子,手中绳子轮开,猛的一抛,不想力道上差了一些,时机更是没有把握好,直接打中树干,绳索头上的铁爪弹回,狗六身形顺势一滚险险避开。 “狗六成狗熊了,真熊!” “今晚不给狗六饭吃!” “大大哥,狗六可是尽力了,谁晓得这东西也狗眼看人低,专门欺负老实人!”狗六气急败坏,别人都能做得自己为啥做不得,绳索丢在地上,不时抬头看看树干,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白英上前,仔细讲解其中的玄妙,不时用手比划着,狗六连连点头,从娘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过,白英退到一旁,狗六手中绳子轮圆,眼睛死死盯住上面的铁爪,抓住时机猛然向上抛出,准确无误饶了一圈勾住树干,狗六脸上露出喜色,身子一荡,绳子顿时成了秋千,人在半空十分得意,不时做着各种鬼脸,猛然上面的绳索一松,荡在半空中的狗六直接摔下,狗六身形灵活,身子蜷住并没有摔得过重,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手里拎着绳子一脸得意。 “好了,算合格。” “谢,大大哥!”狗六闻声退到一旁。 赵奢咳嗽一声,所有人回头,见是府上的老爷,大大哥的老子顿时规规矩矩站成两排,赵奢上前,“括儿过来,有话和你说。” 赵括答应一声,“你们先练着!” 两人来到僻静处,“这些人成分复杂,总在这里不是办法!” 赵括笑着答道:“父亲放心,这些人身上虽然有市井之气,不过都是热血的汉子,只要加以约束必然可以成为可用之才,正所谓英雄不问出身。”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把握,就由着你,刚才那件东西是什么来头?”赵奢同样对白英等人手上的东西感兴趣。 “那是孩儿发明的小玩意,叫飞虎爪!” “飞虎爪?” “当日攻打麦丘时眼见攻城损失太大,如果遇到城墙坚固更是一时无法攻破,于是想出这样的办法,利用前端的钩子加上后面的绳索,趁着夜色完全可以摸进城内,神不知鬼不觉打开城门,那样岂不是省去很多麻烦!” 赵奢咳嗽一声,“战争始终要靠正面厮杀才行,这些耍小聪明的东西最终还是上不了大雅之堂。” “不过是闲来无事训练训练这些人,父亲来找孩儿可是有事?” 赵奢点头,“好好准备一下,你我父子二人要随大王出行!” “出行!陪大王出行,父亲,这次是要去哪?” “渑池!” “与秦王渑池相会!”赵括一时嘴快,无意中想起当日书本上看到的秦王与赵王两人渑池会盟,虽然细节大多忘了,不过好像又弹琴又击缶的弄得十分热闹,不想自己有幸可以亲眼见到这样的大事。 赵奢愣住,“这件事括儿如何知道,为父也是刚刚从传令官那里拿到指令!” 赵括连忙道,“不过是猜的,除了秦王之外试问还有谁能够令大王如此紧张!” 赵奢点头,“不错,秦人凶残,一直对我赵国虎视眈眈,秦昭王更是以霸道著称,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赵括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必然全力协助!” “你的那些朋友还是送入军营为好,你我离开之后,家里都是女眷总是不便!”说完迈步离开,不想同样是小气之人,也是,想想自己在战国时的这个娘,年轻时必然貌美如花,不想看中这个古板、寡言少语的男人,多半是看中内在的才华。 赵括回到后院,一名泼皮同样做到,顺着绳子慢慢下来,毕竟无法和白英腿上的功夫相比,“诸位兄弟,赵括有事要出门。” “大大哥,这是去哪?” “去渑池会秦王!” “大大哥,你真牛,要不也把我们带着见见世面,听人说秦人长得高大和怪兽一样,六子就不信了,都是人怎么能那么吓人。” “你们呆在军营,好生练习,记住不准捣乱,否则军法伺候。” “公子,该吃饭了!” 秦婉快步来到近前,十几个泼皮嗷的一声直接冲过去,自从府上来了这些人可是忙坏了厨房,如果不是看在自己是公子的面上,早已将这些爱捣乱的家伙轰出去。 “巴大哥,这件东西怎么样?” 黑巴拿在手里掂了几下,“分量上还是轻了一些,虎爪的长度最好能稍微长上一点,城墙不比树干,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增加成功度!” “这些事还要劳烦几位墨家兄弟!” “公子哪里的话,我们墨者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赵括心里暗中盘算,真是后悔没有带过来几张冲锋枪的图纸,凭借墨家弟子的手艺必然可以做出来,战场之上架上,管你什么高手通通死翘翘,研发的事要等渑池回来之后再说。 “走,一起去吃饭,然后就要去军营,巴大哥,那些人就交给你!” “恩公放心,哪个敢放肆扒了他们的皮!” 黑巴一晃胳膊,脸上露出狠相,有黑巴在,这些泼皮必然不敢闹事,在军营里历练总好过出去一天无所事事,整天想着坑蒙拐骗,孟尝君手下尚且养了一群鸡鸣狗盗之徒,看来我赵括也要学学才行,不管什么人都有他的优点,只要利用得到关键时刻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手里拿着虎爪,分量上还算可以,虎爪确实短了一点,回来之后还要和墨者好好研究一番才行,狗六蹲在椅子上,手上抓着一块肉,不时指指点点,黑巴一个巴掌过去。 “哪个孙子打老子!” “是你黑爷爷!” “大哥打的好!” “以后都学着点,坐要有坐相,吃要有吃相。” 狗六捂着脑袋嘴嘀咕着,多半是那一下太疼,“好了,慢慢来,大家尽管吃。” 赵母端着菜从里面走出,正好看到狗六眼泪汪汪坐在那,“这娃怎么了,这么瘦多吃点,来,这个都给你!” “娘,你就是我亲娘!” 狗六一脸感激,筷子夹起一块瘦肉,翘起的腿慢慢坐正,眼中隐约显出泪花,在这一刻人世间最温暖的地方得到触动。 第三十三回 渑池相会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渑池之名来源于古水池名,本名黾池,以池内注水生黾,黾为一种形态奇特的水虫而得名。上古属豫州,西周时为雒都(今洛阳)边邑,春秋时属虢、属郑。战国时韩灭郑,渑池属韩,秦国势强,渑池距秦近而远赵,一旦生变不便调动兵力,加上楚怀王之事,赵王心里始终放心不下,蔺相如、廉颇立谏赴秦王之约赶赴渑池,不然有失国威,更是要被诸侯耻笑,赵王思量一二只得同意。 众人准备妥当,黑巴带着白英等人跟着墨者前往军营,赵括事先有所交代,第一不可生事,第二要严于律己树立榜样,第三勤于训练,众人连连点头,“大哥放心,这群猴崽子有黑八看着必然不敢闹事。” 赵奢点齐五千精兵,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经历诸多大小战事,作战经验丰富,兵在于精不在于多,渑池之地并不适合大规模作战,五千精兵足以保护大王周全。 赵括随行跟在赵王身边,一身装扮与平时完全不同,俨然成为赵王随身侍者,秦婉换了一身男子装扮混在军中,三日前秦使得到消息赵王答应赴约,不敢停留,连夜带人出城回复秦王,赵王派人护送,若是在赵国境内使者出事,岂不是被那秦王抓住把柄,更是影响赵国声誉,不敢大意这里暂且不提。 赵王的马车慢慢驶出,八匹高头大马,大车更是气派,能言善辩的蔺相如随行左右,邯郸城外,一众臣子跪了一地,赵王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走下,看到眼前情形不免多了几分凄凉之感,这次会秦王生死未卜,有些事总是需要去面对,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廉颇手持大刀威风凛凛,赵王有令,廉颇镇守边境辅佐太子,马车旁跪着一人,面色白皙,唇下少须,正是赵国太子,未来的赵王,赵括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个人日后必然与自己建立无法分割的联系,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这个人,赵王低头交待几句,太子连连点头,嘴角轻抿,眼中泛起泪花,确实少了几分男儿之气。 邯郸城外旌旗招展战马嘶鸣,廉颇人在马上,“大王,有廉颇在自可安心赴约,若是三十日不归,自当立太子为王,断了秦王灭赵之心,情非得已,还请大王明鉴,廉颇自当奋勇杀敌,扫灭秦人!以七尺之躯以报我王。” 赵王哈哈大笑,“本王只是赴约而已,何必如此,将士们,唱起来,本王喜欢听,也给秦王听听!” 一股豪迈之音顿时在赵国边境升起,赵王一脸深沉,掀起车帘,身子向前慢慢回头,“若是本王三十日不回,便按廉颇将军说的办!” “恭送大王!” 韩国势弱,渑池之地几乎已被秦控制,秦王选在这里与赵王相见同样有所深意,韩位于秦、赵之间,不过是别人嘴边的鱼肉罢了,如果懂得把握时局,最好的方式就是选择臣服其中一方得以保存,如今便是显示秦国强盛之时,当年完璧归赵的事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想到往事,秦昭王不由得冷哼一声,神情之中透出一股杀意,身旁的侍卫不由得胆战心惊。 赵王赴约,上卿蔺相如随行,蔺相如处事果断尤擅口舌之辩,都尉赵奢亲率精兵卫队沿途护送,沿途戒备不敢有丝毫大意,赵括混在其中,兵士之中不乏擅长厮杀的好手,赵国边境的场面令人动容,兵士纷纷流泪,那种场景令人心酸。 一路无话,远远看到秦国战旗,始终不见韩国兵将身影,或许早已事先躲避,渑池之地兵士林立,刀明甲亮,车夫手握缰绳,马车停稳,赵王掀开帘子从车上走下,抬头向上看去,高高的石阶,两旁手握长矛的秦国士兵,石阶之上等待自己的正是秦昭王,深吸一口气沿着石阶慢慢上前,鼓乐声响起,渑池之上布置一新,秦王满面春风,顺着石阶走下,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最是舒服,赵王身形临近,秦王哈哈大笑,“赵王,别来无恙!” 赵王站定,“秦王尚且康健,如何敢生病患!” “这样就好,真怕突然之间惊闻噩耗,失去一位好友!请。”手臂一伸,渑池之上早已准备好酒宴,秦王迈步向前,赵王随后,众人落座,赵括弯着身子跟在赵王身边,其他侍者尽是墨者乔装,渑池局势瞬息万变,赵括心里清楚,这出戏有惊无险,只是事关重大马虎不得,赵奢带兵外围摆开阵势,时刻注意渑池上面动静,一旦秦王有异心立刻冲上以保大王安全。 秦王端起酒杯,“赵王远道而来,陪本王欣赏渑池风光,荣幸之至,你我满饮此杯!” 赵王举杯,“此处凉风习习,水清山秀,倒是一处人间佳境!” 秦王哈哈大笑,“赵王若是喜欢,本王送你就是!” “不敢,这里毕竟是韩王的地方,你我终归是客!” 秦王冷哼一声,“只要你我联手,韩顷刻可灭!” “赵国只想偏安一隅,过些安稳日子。” “不提这些,干!” 秦王一饮而尽,身边侍者端起酒壶慢慢倒满,两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秦王故意试探赵王,是否有吞并韩国之意,韩国势弱,夹在秦、赵之间必然如坐针毡。 秦王拍手,所有人顿时神情一变,只见一群身披薄纱女子慢慢走入,手臂缓缓抬起,动作轻盈,细细的腰肢不停晃动,随着鼓乐翩翩起舞,时而轻柔,时而激昂,秦王两眼放光,不是拍手称赞,赵王只得附和,心思完全无法放在舞女身上。 一曲舞罢,“赵王,以为如何?” 赵王面带笑意,“何止一个妙字能够形容!” 秦王道:“不知指的是人还是舞?” “舞妙人更妙!” 秦王哈哈大笑,“舞乐自古便是自然之声,随人身体而成,声音相互交映形成美妙的乐曲,人在欢乐时,声音悠扬缓慢,人在悲伤时,声音凄婉哀凉,人在愉悦时,声音轻盈流畅,人在愤怒时粗犷暴戾,人在爱慕时温婉柔和,赵王以为如何?” “不想秦王对声音有这样深的见解,音,由心而发,乐,贯通伦理。” 第三十四回 以死相挟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两人谈及礼乐,秦王连连点头,“早闻赵王对乐器有所研究,今日你我二人在此相会,风高气爽景色迷人,令人心中烦闷尽消,赵王何不演奏一曲以助兴!” 秦王话音落下,旁边立刻有侍者快步过来,怀里抱着一把古代的弦琴放在赵王身前,赵王明知是秦王故意刁难,不想把事情弄僵,这次相约如果能不得罪秦王最好不过。 “只好献丑了!”手指轻轻拨动,悠扬的琴声从指间传出,不可否认赵王在这方面的造诣确实非同常人能比,天上飞鸟盘旋不止,一曲终了方才离去。 秦王拍手称赞,“早闻赵王先祖烈侯精通音乐,到了赵王这里依然没有失传,如此盛事若是不能流传下去岂不是可惜。”说完唤来记录的官员,手里早已准备好记录用的工具,秦王高声道:“渑池之地,秦王令赵王抚琴一曲。” 赵王顿时脸上一红,秦王明显就是故意羞辱自己,蔺相如迈步向前,手里举着喝酒用饿瓦罐跪在秦王面前,“如今有瓦罐在此,秦王能否打上一曲助兴?” 秦王脸色一变,这个蔺相如,当初自己想要和氏璧百般刁难,更是不惜摔坏和氏璧,最后无奈只得归还,如今举着瓦罐跪在自己面前请求自己奏曲助兴真是岂有此理。 秦王面带怒色,蔺相如厉声道:“如果大王不击,三步之内蔺相如打碎瓦罐割断脖子自尽,蔺相如说到做到,难免伤及秦王!” 秦王大骇,虽有侍卫在,只是蔺相如距离这么近,弄不好真要伤到自己,这次不过是为了羞辱一下赵王而已,根本不想与赵翻脸,眼前最重要的是实行远交近攻的战略,进一步扩大秦国优势。 蔺相如目光阴冷,秦王无奈只得起身在瓦罐上敲了一下算是了事,眼神之中透出一股杀意,蔺相如全然不顾,起身高声道:“记,渑池之约,秦王为赵王击缶!”赵王身边臣子同样拿出典籍仔细记录。 “蔺相如,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要挟秦王!”秦王带来的臣子之中一人顿时气急败坏,猛然从席位上站起,手指蔺相如,所有人看得清楚蔺相如挟迫秦王击缶,身为士人无疑是奇耻大辱,秦王面不改色,这些都是文人的事,弄不成什么大事。 蔺相如针锋相对,“非也,秦、赵交好,秦王宴请我王,我王是客,客随主便抚琴,主人自当回礼才是,既然懂得礼乐,为何不懂礼节,莫非是要秦王失礼于人不成!” 那人一时气恼,论口才如何是蔺相如对手,气得手指发抖,一张脸变成绛紫色,半天没说出话来,赵王看在眼里,如今已经占了便宜,不想多事,“本王与秦王之间交流礼乐只是私下之情,无关乎礼节,大可不必。” 秦王咳嗽一声,那人会意坐回原位,眼睛始终盯着蔺相如,秦王笑道:“听闻齐之麦丘如今已经归赵,真是可喜可贺!” “麦丘原本就是赵国所有,理当如此。” 秦王哈哈大笑,“好一个理当如此,兴国当谋,强国当武,本王有一猛士白起,剑术了得,正好酒前舞剑为诸位助兴!” 赵括不由得神情一变,战国杀神白起,秦国战无不胜杀人如麻的魔头,当日长平之战坑杀赵国几十万大军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当日历史记载的渑池相会似乎并没有今天这一段,难道因为自己的出现致使历史已经改变不成,猛然想起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段故事,秦王此举是否抱有同样的想法。 话音落下,一道身影慢慢走上,手持长剑,在场所有人顿时被来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所吸引,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平凡之中带着几分惊艳,他就是白起,其貌不扬,远没有廉颇那样健硕的身形,更加没有秦人伟岸的身姿,如果不是秦王提起,没有人会想到这样的一个人会是名动天下的秦国大将白起。 白起位列四大名将之首自然有他的道理,完全可以用战无不胜来形容,所依持的不仅是秦人的骁勇彪悍,自身的指挥、武功、谋略更是了得,每次冲锋都是身先士卒,手中一杆霸王枪极为了得。 白起,楚太子建之子白公胜之后。故又称公孙起,完全可以用战功显赫来形容,即便现世穿越而来的赵括同样对白起敬重有加,四大名将,战国杀神白起,老而弥坚廉颇,攻无不克王翦,用兵如神李牧,其中二人为秦,二人为赵,注定了秦赵之间的战国之争,其中所代表的已经不是单单的领土之争,所有人心里憋足了劲,谁能够笑傲天下成为最强之人! 白起善于用兵,事奉秦昭襄王。秦昭襄王十三年,白起任左庶长,领兵攻打韩国的新城(今河南伊川县西)。 次年,白起由左庶长迁任左更,出兵在伊阙攻打韩、魏二国,大破两国联军,斩获首级二十四万,俘虏魏将公孙喜,一举扬名,攻陷五座城池,彻底扫平秦国东进之路,因功晋升为国尉,渡黄河攻取韩国安邑以东到乾河的土地,秦昭襄王十五年,升任为大良造,领兵攻陷魏国,占据大小城池六十一个,实力强大的魏国从此一蹶不振,秦昭襄王十六年,白起与客卿司马错联合攻下垣城,秦昭襄王二十一年,白起攻打赵国,夺取光狼城。 秦昭襄王二十八年,攻打楚国,夺取鄢、邓等五座城池。次年攻陷楚国的都城郢都,焚毁夷陵,向东进兵至竟陵,楚顷襄王逃离郢都,避难于陈,强大的楚国自从没落,秦国以郢都为南郡。白起受封为武安君。 白起不仅武力出众,更是好杀,人人闻秦色变,闻白起胆寒,赵王听到白起舞剑同样神情一变,蔺相如眉头一皱,一时弄不清秦王此举用意,即便白起如何了得绝对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大王不利,如果真敢如此必然导致人人自危六国合力伐秦,赵人必然将秦人视为仇敌,秦王何等聪明必然不会甘愿冒这样的风险。 第三十五回 白起舞剑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秦将白起腰挎长剑来到近前,抱拳施礼,“白起见过我王!”声音洪亮,赵括目光落在白起身上,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大不了自己太多,已经扬名天下,经历过各种阵仗,当年率领数万秦兵攻占楚国都城何等威风,白起施礼过后转过身来环视众人,丝毫没有把赵王放在眼里,神态傲慢令人生厌,秦王咳嗽一声,“白起,好大的胆子,为何不与赵王见礼!” 白起冷哼一声,“白起见过赵王!”语气傲慢故意拉长声调,赵王清楚,这些不过是秦王故意刁难自己设下的把戏,自然不必介意,“早闻白起将军神勇,请!” 白起转身,手中长剑轻轻一晃,赵括不由得眉头一皱,看似随意的起剑势,浑身上下完全显露在对手攻击范围之内,剑光一闪,所有破绽完全消失,剑光舞动,随着升起的朝阳升起道道光华甚是好看,秦王一脸得意,我有上将白起、王翦,试问天下有谁能够抵挡秦国大军,你赵王不过是凭着廉颇一人,早晚要被本王吞并,若是心情好可以保你一条性命,到时候做一个端茶倒水喂马的走卒,至于那个牙尖嘴利不知好歹的蔺相如给本王舔脚趾好了。 赵王同样被白起的剑术吸引,只见白起手中长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倘若本王身边有如此勇士何愁大业不成! 白起身形一闪,手臂向前一伸,瞬间来到赵王座位,手中长剑向前一递,速度极快,随行墨者想要出手阻挡已然不及,赵王丝毫不乱,身体一动不动,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剑光一闪而过,一丝秀发随风落下,白起身形一转回到中央。 “好剑法!”赵王拍手称赞,刚才不过是赌上一把,着实吓出一身冷汗,冷冷的剑锋几乎贴着脸颊划过,甚至可以感受到上面传出的凉意,一丝冷汗慢慢渗出很快消失,赵王毕竟身经百战。 “起乐!” 战鼓声敲响,白起手中剑时快时慢,赵括同样看得痴了,当日见到连晋练剑,瞬间击落四人手上兵器极为震撼,现在看到白起用剑境界完全不同,连晋的剑太过花哨其中夹杂不少表演成分,目的只是吸引无知的公主赵雅,白起不同,一招一式透出一股极强的杀意,完全是战场拼杀练就的本事,一剑刺出,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刺入对方咽喉时的情景,日后若是对上白起必然要足够小心才行,赵括心里暗暗盘算,白起剑光闪动顿时将所有人注意力尽数吸引过去,试问有谁会注意赵王身后的一个侍者。 鼓声骤变,低沉迅疾,白起剑光连点,手腕轻转,每一招只是用出七分气力,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其余三分隐藏其中随时可以发出,鼓声猛然一震,剑光同时升起,两者之间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甚至分不清是鼓声随着剑光而走,还是剑光随着鼓声而鸣。 鼓声停息,白起收剑而立,目光中透出阴冷,手中剑背在身后,人与剑犹如合为一体,尤其是上面传出的杀意令人不禁胆寒。 “好!”秦王只是说了一句好,这样已经足够,太多的话只是啰嗦,对于白起的剑术早已心知肚明,王翦的枪守中有攻,白起不同,一身功夫完全是致命的杀招,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白起对上王翦究竟谁会获胜,必然是善攻的白起,毕竟守永远无法取代攻击。 赵王拍手道:“秦王有如此猛将,真是可喜可贺!” 秦王笑道:“赵王若是喜欢,本王倒是可以忍痛割爱!” 赵王听罢哈哈大笑,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不想秦王如此大度,有此爱将莫说十五座城池,即便加上几倍也是值得!” 秦王听罢脸色一沉,当日自己以十五座城池换赵王手中和氏璧,不过是一个噱头罢了,即便是再珍贵的宝物又如何,自己王宫之中的宝物数不胜数,如何会在意一块破玉,更加不会白白送给赵国城池,不想被人当场揭穿伤疤,这个赵王真是可恶,还有那个可恶的蔺相如。 白起抱拳施礼,“一个人舞剑未免太过单调,白起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应允!” 秦王拍手,“莫非白将军有什么新鲜玩意助兴不成?” 赵王咳嗽一声,心里清楚,两个人早已算计好,一时不清楚白起到底想要做什么,“白将军请说!” “不如赵国出一人与白起一同舞剑,赵王放心,点到即止,绝对不会伤人性命!”白起一脸傲慢,廉颇如今固守赵国,调动边兵辅佐太子执政的消息同样传出,试问还有谁能在自己剑下走过十个照面,虽然不至于杀人确是要给赵人一些颜色看看。 赵王顿时为难,随行人员之中并无善战之人,赵奢原本只是田部吏,专门负责收缴税款,剑术上的造诣有限,蔺相如更是文官出身,眼前白起提出比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若是无人应战岂不是被人取笑赵国无人。 秦王看在眼里冷哼一声,“难道赵国无人敢与白将军比试不成!”言语之中明显带着蔑视之意,蔺相如眉头深锁,不想秦王出了这样的难题,换做其他倒还可以应付。 白起哈哈大笑,“听闻赵国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名叫赵括,计收麦丘,甚是了得,白起最是敬佩少年英雄,不知是否可以上前比试!” 赵国无人应对,白起更是目中无人,索性点了赵括的名字,赵括心里咯噔一声,不想自己名声在外,可惜剑术略有小成,对付几个泼皮无赖倒是可以,面对白起必败无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大王,不如由奴家试试!”声音落下,所有人目光集中在赵括身上,赵括不紧不慢晃晃悠悠从赵王身后走出,脚步轻移,身形左右摇摆,一双眼睛更是不停冲着白起放电,嘴上涂着胭脂,一身打扮更是多了几分阴柔之气,应该是宫里的侍者,白起气得鼻子发出一阵哼哼声,不想出来这样一个人和自己比试,真是岂有此理。 第三十六回 针锋相对 赵括一身侍者打扮从赵王身后走出,对于战国时代的近侍并不熟悉,只是看惯了影视剧里面的太监,多半没有太多的区别,毕竟少了一些东西,缺少男人应有的阳刚之气,男人的外表之下反而多出了几分女人的阴柔,双腿夹紧,手指翘起,身体随着脚步不停摇摆,晃晃悠悠从后面走出,眼神不停冲着白起飞上几个媚眼,站在台中间的白起顿时心生厌恶,原本以为可以借机好好会一会廉颇,不想出来一个死变态和自己比试,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恨不得立刻跳过去一顿暴打。 蔺相如眼见扮成内侍的赵括走出不由得眉头一皱,对于赵括的剑术同样有所担心,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是方才已经见识过白起舞剑,莫非是找到制胜的法子不成,如今只能如此,冲着赵王点头示意,赵王会意,“白将军,真是不巧,赵国确实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只可惜此时正在赵国练兵,上将军廉颇职责在身并未亲至,如今只能由本王的近侍与你比试一番!还请见谅。” 白起冷哼一声,根本没把赵括扮成的近侍放在眼里,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最是让人厌恶,赵括冲着白起抛了一个媚眼,嘴角微微抬起,不可否认,赵括样貌清秀,加上这身扮相确实多了几分女子形态,“奴家一直仰慕将军神威,今日相见真是招人喜欢!” 白起身子一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想如何比试?” 赵括低头,双手放在嘴边故作扭捏,“白将军想要比贱咱们就比贱好了,看看谁够贱!” 白起冷哼一声,“不要说我欺负你,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出来和白起比试不成!” “讨厌,人家不是已经站在你的面前了,说话还那么大声,看把人家吓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坏死了!”赵括转过身去,不要说白起自己都觉得想吐,没有办法,毕竟是近侍总要做足样子演足戏份才是,我靠老子还是演戏的天才,真是后悔当初没有考北影,弄不好还是新一代影帝。 赵括故作扭捏之态,身形上前,白起连连后退,“好,好,算白起怕你了!” “多谢白将军成全!”赵括说完抛了一个媚眼过去转身向回走。 白起顿时愣在那,“难道要换人不成。” 赵括回头,“是将军自己亲口说的怕了人家,既然怕了也就是认输,如何还要比试!”赵国阵营之中顿时传出一阵哄笑声,白起气得脸色铁青,跟这种人讲理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白起手中剑一指,“白起不与你逞口舌之利,若是想比现在就来!” 白起一脸无奈,只要一下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打倒也就是了,赵括手指比划一下,“一场不够,要比试三场才行!”说完竖起三根手指。 白起气急败坏,恨不得一下将眼前这个死变态打倒在地,“好,就三场。” “第一场你说,第二场我来决定,至于第三场看心情!” “就依你!”白起艺高人大大,这种人不过就是一拳过去直接解决,所以一口答应。 “可是人家没有剑!”赵括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取剑来!”秦王吩咐下去,身后兵士恭恭敬敬送上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剑,剑柄之上雕刻着花纹,足以看出必然出自名家之手,绝非普通的刀剑。 “这把是上好的宝剑,只是不想有人说白将军以剑取胜,拿去吧!”说完抛向空中,赵括快行几步,脚下故意一绊,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疼死人了,疼死人了!” 白起上前扶起赵括,从地上捡起宝剑向前一递,“谢了,白将军!” 白起手中长剑一指,“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赵括手中剑直接丢在地上,“第一局,认输!” “认输?” 对于这样的结果没有人感到惊诧,只是未免太快,毕竟比试刚刚开始,赵括心里清楚,即便用出全力,即便白起大意,同样不是白起对手,不如索性认输,只要赢了下面两场完全可以挽回局面。 白起一脸无奈,“认输?这,还没有比过!” “将军真是没有怜爱之心,莫非是想趁机占便宜不成!” 白起一挥手臂摆脱赵括纠缠,“第二局比试什么?” 赵括眨眨眼睛,“比文采好了!” 白起顿时脸色一变,打架杀人什么都在行,唯一不行的就是文采,更是大字不识几个,难道也要直接认输不成,白起性子倔强,目光落在赵括身上,不过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死变态罢了,能有什么文采。 “好,和你比!” “不如由我王出题,你我应对!” 赵王脸上露出笑意,“就以舞剑为题如何?” 赵括伸手,“白将军,不如由你先来!” 白起咳嗽一声,手中剑晃动几下,多半是为了寻找灵感,转上一圈看到下方闪动的水池,阳光落在上面映出道道光华,“青青之水,舞剑渑池。”倒也中规中矩,秦王连连点头,虽然无所押韵,倒也合乎情理。 白起转身看到远处的两道山峦,“遥看山峦,如女双峰!”人群之中顿时传出一阵哄笑,两座山峰并排耸立,确实像极了女人胸前挺立的双乳,身为男人最是熟悉不过,这种言辞只是私下议论之用,难登大雅之堂,白起不以为然,目光里落在渑池之上的石头上,“此石突兀,好似龟头!” 一阵爆笑传出,其中不乏秦人阵营之中,白起所做之词未免太过滑稽,白起环视四周,眼珠一瞪,笑声渐渐停息,多半是畏惧白起的气势,白起冷哼一声接着道:“长剑一出,谁与争锋!”神情之中显出一股霸气,众人连忙拍手喝彩,总算是挽回一些颜面。 赵括拍手,“白将军文采出众,言辞贴切,真是令人敬佩!” 白起冷哼一声,心里清楚,这些不过是敷衍搪塞之词,最是无聊,更是不愿去看赵括,“现在到你了!”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第三十五回 戏耍白起 每一次点击,每一次收藏,每一个真挚的留言都是认真写下去的动力,一次成,难免有错漏之处,还请指出,一定第一时间改正,感谢之至,衷心祝愿每一位关心战国称雄的好朋友万事如意,爱情甜蜜。 赵括迈开小步,同样绕着场地一圈,心里早已有了对策,想起当年诗仙李白的诗句,好在当年喜欢背了不少,如今派上用场,试问有谁能够与之相比,最主要得是这些人必然不会听过,打定主意,手指天穹,声音猛然一震。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閤下,白首太玄经。” 包括白起在内,所有人完全震惊,这样的文采绝对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不想出于一个近侍之口,真是天妒英才,怎么无缘无故就少了一样东西成了一个废人,白起低头,这一局根本不需要任何辩解,不想输给一个这样的人。 蔺相如笑道:“这一局白将军文思巧妙,可惜还是稍逊一筹!” 秦王道:“各胜一局,倒是好看!” 白起冷哼一声,绝对不能输给一个这样的人,如果真是那样岂不是丢尽面子,秦王面前更是不好交代,“第三局,我们比力气!” “比力气!” 话音落下,秦国阵营顿时露出欣喜,赵括事先立下的规矩,第一局由白起决定,比试剑术,不想不战而胜,第二局比试文采,赵括手指苍穹念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诗句顿时将所有人折服,第二局赵括胜,第三局至关重要,白起提议比试力气,论气力试问有谁能够与白起相比。 赵王连连摇头,蔺相如同样眉头深锁,若是换做自己必然以巧妙的言辞拒绝,然后选择一项有利于自己的东西加以比试,这才是上上之策。 “好,就比力气。” 不想赵括一口答应,赵括心里清楚,这一阵即便是输同样没有人会有微词,毕竟面对的是白起,无人可敌的白起,想要凭借实力取胜必然无法做到,只能通过一些手段,以白起的性子断然不会扳手腕这样简单。 白起冷哼一声,“不后悔?” “不后悔!” 白起点头,“那好!”用手一指一旁的大石,“就比举石!” 所有人目光落在大石之上,一块巨大的石头立在那,应该不下千斤之重,常人根本无法举起,即便白起未必能够做到。 “好,就比举石!不过规矩由我定。” 所有人目光里落在赵括身上,无疑是自取其辱,白起骁勇无敌,必然气力出众,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必然有足够的把握,不想一个侍者同样答应比试气力。 白起不以为然,这个人真是啰嗦,弄出那么多规矩,“随你!” 赵括眼珠一转,“不比时间只比远近,谁能把巨石搬得距离远谁胜!” 白起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就这么定。” 只见白起迈步来到巨石前,身形站稳,双手抓住巨石边缘凸出的位置,双臂发力,在所有人惊呼声中硬生生将巨石从地上抱起,双腿慢慢向前挪动,足足走出去三四米远慢慢将巨石放下。 “白将军,了不起!” “真是神力!”白起将大石放稳,众人连连赞叹,那样的巨石普通人必然要四五人合力才能挪动,白起一人硬生生抱起。 白起冷哼一声,“到你了!” 赵括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来到巨石前比划几下,身体随着声音扭动,当时的情景必然恶心至极,“这个位置不好,需要换个位置才行!” “来人!”秦王吩咐一声,立刻走出六名壮汉,来到巨石前,弯腰发力将巨石搬起。 “往这边走,慢点,别摔了,小心我打你!” 几人慢慢接近原来的位置,赵括看了一眼,“还是不行,再过来点!”几人只得继续向前,“放在着,放好了!” 几人放下巨石连忙离开,多半已经受不了赵括发出的声音,秦王咳嗽一声,“现在总该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不过比试已经结束!”赵括双手一摊。 “你根本就没搬!”白起眼珠一瞪,所有人看得清楚,岂容你耍赖。 赵括笑道,“白将军气力惊人与我比试气力已经是欺人,当初说好只是举石并没有约定必须亲自来举,借助他人气力并没有违背规则,至于距离一看便知!” 白起目光落在巨石之上,和原来的位置相比只是远了一小段距离,不想被他给耍了,当初说得清楚,举石以距离远取胜,如今被人摆了一道,脸憋得通红,恨得牙根只咬,无奈规矩定得清楚,只得自认倒霉。 秦王哈哈大笑,“不过是取乐罢了,大可不必计较,这次渑池真是有趣,他日必当再约赵王同游!”说完站起身形一甩衣袖带着兵将离开,渑池之约丝毫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即便是最放心的一环同样被一个内侍给搅了,留下来也是无趣。 秦王最大的胜算便是白起,白起武力惊人剑术出众,秦王早已得到消息,此次赵王赴渑池之约,廉颇暗中边境调动大军,赵国太子执政,胁迫赵王对秦国没有任何好处,不过是为了挽回一些情面趁机羞辱赵王一番显示一下威风罢了,赵国之中除了廉颇之外何人能是白起剑下对手!打定主意席间提出白起舞剑祝酒兴。 秦王一声冷哼拂袖而走,不想堂堂秦国大将白起被一个阴阳怪气的侍者所耍弄,其中虽然用了诡计,不过规矩就是规矩,如同法令一般,如果不能做到足够细致,一旦被人抓住其中的空当,没有任何可以约束的地方,这场比试白起终究还是输了,所有人看在眼里,即便耍赖对自己同样没有任何好处,渑池相会丝毫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秦王脸色阴沉,白起尾随其后,“大王,要不要把那个人给杀了?还有那个蔺相如!” “算了,以武兴国,这两个人不过是无用之人罢了,现在一心对付楚国,暂时还不能动赵国,就让这些人得意几天。” 第三十八回 太子赵丹 渑池之约结束,赵王心中得意由众人护送返回赵国,原本的担心完全消失,顿时心情大好,赵括换回自己装扮陪在赵王左右,赵括戏耍白起蔺相如完全看在眼里,第三局比力,换做别人必输无疑,不想赵括用这样的法子赢得比试,日后必然是赵国可用之才。 上卿蔺相如催马上前,“马夫子,赵括有勇有谋,戏耍白起,实乃我赵国之幸!” 赵奢笑道:“如何比得上蔺上卿,公然胁迫秦王击缶,赵括不过是耍耍小聪明败了,蔺上卿有的才是真本事!” “马夫子未免太过自谦!” 赵王人在马上一脸得意,“如今文有相如,武有廉颇,赵奢父子有勇有谋,本王甚慰!听你父亲提及最近在修习剑术!” “谋略始终是骗人的把戏,终究还要真刀真枪才能纵横沙场,所学不过是皮毛而已!” “孺子可教,有子应当如赵括!”说完不由得叹了口气,赵国太子软弱仁厚,如今天下纷争,这样的性格太平盛世尚且可以,待自己百年之后,廉颇、蔺相如同样老迈,到时候有谁能够撑起赵国天下,目光落在赵括身上,年轻有为,有勇有谋,打定主意。 “赵都尉。” 赵奢催马上前,兵马列开阵势,这里毕竟是韩秦交界,尚且没有到达赵国地界,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大王,有何吩咐?” 赵王点头,“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赵爱卿应允!” “只要赵奢能够办到绝无二话!” 赵王哈哈大笑,“令郎赵括胆识过人,谋略出众,本王有意让赵括入宫陪伴太子读书习武,不知爱卿是否愿意?” “实乃括儿之幸也!” 一旁的蔺相如神情轻微一变,陪伴太子读书可是一件好差事,只要打好关系,一旦太子日后称王,到时候必然提拔亲信,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赵括如今得到赵王伤势陪伴太子读书,在赵国必然前途无可限量,真是应了那句,“生子应如赵括!” 赵奢拍马离开,左右兵士清一色骑兵手持长矛,当年赵武灵王一力推行胡服骑射,赵国骑兵实力不在秦兵之下。 一行人赶奔边界,一人手持大枪飞马迎上,一身盔甲格外闪亮,正是驻守边境的大将廉颇,见到众人平安无事脸上露出喜色,“廉颇见过大王!” “廉将军!” “边境可有事发生?” “韩人曾调遣兵马,不过是担心我突然袭击其边塞,并无其他!” “转回邯郸!” 廉颇安顿兵马,赵奢带着邯郸兵将护送赵王转回邯郸,渑池相会,蔺相如胁迫秦王击缶,赵括扮侍者戏耍白起,廉颇听罢哈哈大笑,“秦王两次被相如胁迫,算是怕了你这个白面书生!” 蔺相如道:“当时换了将军同样会这么做,岂能让我王受那秦王羞辱!” 廉颇一晃臂膀,“不错,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与秦王斗上一斗,只是不想白起如此不堪,一直传闻此人如何了得,一直未曾有机会与之交手,如今败在一个小儿手里,看来也是徒有虚名之辈。” 蔺相如摇头,“白起剑法极快,更是力大无比,将军日后若是遇到这个人一定要小心才行!” 廉颇听闻暗自琢磨,蔺相如看人的本事要在自己之上,不想对白起如此推崇,只是如何会败在赵括手里,廉颇哪里会把赵括这种只知投机取巧的家伙放在眼里。 一行人有说有笑回到邯郸,赵王归来,邯郸百姓欢呼雀跃,举杯相庆,足以看出这位赵惠文王在百姓心中的威望,赵括回府休息两日收拾妥当告别母亲赶奔宫中陪伴太子读书习武,赵母暗中交待,“宫里不比家里,一切都要小心,话最好少说,眼睛记得多看!” 赵括连连点头,“娘,你就放心吧!” 赵括出了府门,陪着一个男人读书习武必然是一件枯燥的事,想到能够见到貌美如仙的赵雅,脑海里不由得显出当日平原君府上依偎在连晋怀里的一幕,近水楼台先得月,看来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个小妮子先弄到手才行。 王宫门前,赵括掏出手令,没有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这是赵王定下的规矩,随着侍卫一直向后,经过那天偷窥的地方忍不住向里瞄上几眼,站在水中诱人的身躯,翘起的臀部,修长白嫩的大腿,恨不得直接从后面猛烈进入,享受男女欢爱带来的快感。 来到一间院门前停下,按照方向应该是东跨院,远远听见女子的嬉笑声,侍卫用手一指,“这里便是太子读书的地方,括公子,请!” 赵括迈步进入,女子的笑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人身着华服,被几个女子围着,手里拿着几根带着羽毛的竹棍,平台上放着一个类似竹筒的东西,男子眯着眼仔细瞄准,手臂轻轻一动,一阵惊呼声中,竹棍丢在地上。 “太子,你射偏了,罚你喝酒!如果再射不中可是要加倍罚。” “好,我喝!”身边侍女端起酒杯放在嘴边,我靠,天天过着这样的日子,和一群美若天仙的女人在一起,试问哪个男人能够把持,加上多半带有目的,天天想着能够等到赵王或者太子宠幸,这种日子真他娘的爽。 赵括咳嗽一声迈步上前,几名女子弯身施礼告退,太子回头,脸色不免显得有些苍白,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慵懒的感觉,有些稀疏的胡子,太子上下打量赵括,“你就是要陪本太子读书的赵括?” “正是!” 太子迈步上前,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赵括顿时一阵发毛,隐约记得这位主好像男女通吃,如果敢打老子主意,一定让他好看。 “本太子问你读书何用?” “修身养性,陶冶性情,博古知今,甚至可以预知未来!” “预知未来!”太子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赵括上下打量太子,“太子腰部是否感到酸涩不适,嘘嘘时更是留有余意?” 太子顿时神情一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括笑道,“不过读了几本医书,从人的面相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病患,太子印堂发暗,神情倦怠,肤色发白,一看便知!”不想当日所学的医学知识完全起到作用,太子平日里经常与女子厮混,难免动情,时间一场必然身体乏力。 “厉害,可有医治的法子?” “节欲,动体,活血,散瘀!” 太子上前,“听你的就是,记得这件事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赵括一脸坏笑,“放心,一切都包在赵括身上!” 太子手臂抬起勾住赵括肩膀,脸上露出赞许的神情,这种动作最是常见,只是不知为何此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在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看来一定要花费一些心思好好讨好这位未来大舅哥,赵国以后的大王才行。 第三十九回 极力讨好 赵括打了一个哈气,竹简放在桌上,只见先生一身青色布衣,迈着方步手持戒尺,手持书简,神情严肃带着几分恭敬之色,嘴里念出那些生涩难懂的文字,平日里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酸儒,脾气更是臭的厉害,切记不能对古人言论有任何不敬之处,不然必然和你争个面红耳赤。 太子赵丹坐在地上,学着先生样子,脑袋不停左右摇晃,每天吃过早饭先要学习礼仪、法度,然后是君王治国之道,下午习武,晚上还要看一些别人批阅过的文件,多半是后来的那些奏折之类的东西,只是如今写在竹简上,看来当大王除了后宫佳丽还有最高的权势之外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每天看这些东西已经烦死,虽然是陪读,总是不能借故开溜,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侍女的身姿,尤其是带有挑逗的眼神,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啪的一声,戒尺落下,赵括哎呦一声,脑门处火辣辣痛,先生站在赵括面前,“学而不钻视为不敬!” 赵括连忙拿起竹简,摇头晃脑,这段时间最是难熬,哪有习武练剑那样畅快淋漓,真是搞不懂为何要学这样丝毫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什么人之初性本善,还不是性本恶,只要涉及到利益、生死,没有人可以置身世外。 先生迈步走出,太子赵丹慢慢从地上站起,脸上神情不免有些痛苦,一座就是两个时辰,赵括双腿酸麻,太子赵丹如何吃不消,做了一个手势,赵括跟在身后,赵丹这是要去嘘嘘,出了院子向后一转,一个用木板搭成的茅厕,里面放上一个木桶,不免过于简陋,时间慢慢过去,依然不见赵丹从里面出来。 赵括身形向前,低声道:“太子,要不要紧?” “快了,等等就好!” 木门打开,赵丹额头之上隐现汗迹,脸色越发变得铁青,赵括心里清楚,这是内火太盛的缘故,王宫里的伙食更是丰盛,上好的食材加上精心调制,普通人绝对是补品,对于赵丹而言完全就是毒药,加上平日坐的时间太长,前列腺充血导致小便不畅,时间一长必然要出大问题,甚至影响到这位赵王日后造人大计。 赵丹抬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赵括道:“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可以缓解这种痛苦!” 赵丹脸上露出喜色,“快说说什么法子?” 赵括道:“有一种训练的法子,只是动作未免有些尴尬!” 赵丹笑道:“放心,这里是本太子的地方,没有人敢说什么!” 赵括来到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树前,树干光滑,能够进入王宫必然是名贵树种,上前一步,轻拍一下,“对不起了,绝对没有任何菲薄之意!”说完整个身子慢慢靠近,肚子以下裆部以上轻轻触碰树干,身体随之不停前后蠕动,屁股向后撅起,慢慢接近,小腹位置有节奏撞击树干。 太子赵丹一脸疑惑,“这样做就能有效?” 赵括点头,“这样可以活络经脉,对太子的身体大有裨益。” 一段日子相处下来,对于赵括太子赵丹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极强的依赖感,尤其是自己不便言说的苦痛,来到近前,学着赵括的样子轻轻撞击,小腹贴在上面,身子不停前后蠕动,这种情形如果被人看到必然浮想连连,甚至尖叫连连,尤其是两个大男人抱着大树做出这样的举动。 时间慢慢过去,小腹下面慢慢涌出一股热气,热气慢慢升腾,下面的器具同样随之变得坚挺,这样奇妙的变化出现,赵丹脸上的神情完全无法用欣喜来形容,近乎狂热,快步跑向茅厕,一阵响亮的水声从里面传出! 赵括身形停住,这种撞击树干的锻炼方式确实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说白了就是舒筋活血,同样对前列腺有所好处,只是撞击的力度节奏同样有所把握,切记不能一时贪心力道太大,反而起到相反作用。 赵丹从里面走出,神情从未有过的轻松,一脸感激看着赵括,不想困扰一年之久的顽疾就这样被赵括轻松搞定,难道真的是上天派来解救自己的使者不成! 赵括上前,“太子,感觉如何?” 太子赵丹深吸一口气,“爽,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浑身轻松,身上更是有用不完的力气!”说完一晃手臂,赵括目光下移,长袍顶起,形成一个蒙古包,必然是动了欲火。 赵括低声道:“这种运动治标不治本,太子切记节欲,千万不可图一时之快!以免聚集的阳气外泄。” 赵丹连连点头,“此举是否如何能够令病情彻底痊愈?” 赵括道:“还要加上药剂治疗才行!” 赵丹冷哼一声,“那些医者不过是骗人的庸医罢了,根本信不过!” “为了太子的身体,赵括愿意亲自为太子研制药物!” 太子赵丹紧紧拉住赵括手心,“你真是本太子福星,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 “赵括毫无所求!” 带有目的的交往最是令人反感,甚至厌恶,赵括自然清楚其中的玄机,现在还不是自己像这位未来的赵王索要东西的时候,自己能够做到的就是在他的心中留下不可缺少的印象,这样已经足够,以后的赵丹一句话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 各种药材放在赵括身前,大锅加水,劈好的干柴不停丢进去,时间不长冒出一股浓郁的药香,不可否认,是药材所发出的香气,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何会有香气传出!其中的道理不在详表,对于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赵括早已熟记于心,有些药物绝对不能一起使用,剂量上更是有所讲究,不然就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害人。 几个时辰过去,水汽慢慢减少,剩余的枝叶尽数去除,温火继续蒸煮,赵括站在一旁,时辰已经足够,里面加上一些辅助的材料,时间不长锅底上出现黑乎乎的一层药液,液体慢慢凝固,里面的药效必然要比汤剂大上数倍,趁着药剂温热,用手轻轻揉捏成型,缺少现代化的设备,一切只能使用人力,慢慢晾干,一切宣告结束。 赵括摊开手心,一粒粒黑色的药丸慢慢出现,太子赵丹看在眼里,“兄弟,这是什么啥东西?”赵括按照现世补肾温阳的方子弄出这些药丸,更是依据赵丹的病情酌情加减,里面的剂量十分讲究,不能多,多则伤身,不能少,少则无益。 “帝皇丸!吃了之后浑身有力,更是可以福泽悠长,即便一夜宠幸诸多佳丽也不在话下!” “真有如此功效!” 赵丹毫不犹豫,拿过一粒丢进嘴里,一杯温水慢慢服下。 “忘了告诉太子,服药之后切记不得饮酒!” 赵丹咳嗽一声,“好吧,只要能够去除病患,什么苦头都可以忍受!” “王兄,王兄!” 一道身影慢慢出现,正是赵雅,身后跟着几名丫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带着其他女子所不具备的风情,那是所有男人无法抵挡的诱惑,赵括回头,赵雅同样看到赵括,听丫环提起父王请赵括陪同王兄读书习武,赵雅有意推荐连晋,这样便可以解去相思之苦,看到赵括,顿时计上心头,何不再利用这个人一次,也好与连大哥见面。 赵丹连忙将药收好,这种东西十分珍贵,虽然一时无法见到功效,毕竟是赵括弄了一下午的结果,“王妹,怎么这么好来看王兄!” “妹妹关心哥哥也是应该,不想括哥哥也在!” “见过公主,赵括奉王命陪伴太子读书习武!” 第四十回 出城狩猎 赵雅脸上露出迷人的笑意,目光落在赵括身上,“听人说起这次渑池之行括哥哥可是出尽风头,赵雅也想看看当时括哥哥的样子,是否真的有那样好笑!”多半是听人说起赵括当时扮作侍者搔首弄姿的神情心里好奇。 赵丹眼珠一瞪,“王妹,赵括此次为我赵国扬威,不得无礼!”赵雅一伸舌头,多半对这位王兄有些畏惧,站在一旁,目光不时上下打量赵括,总是感觉有些地方和自己第一次见到时有些不同,一时又无法说出,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应该是眼神,当时的慌乱无措换成如今的沉稳,不管怎样还是无法和自己的连哥哥相比,想到连晋迷人的脸庞赵雅脸上顿时升起一丝绯红,想想已经半年未见,真是期待下一次相见的情形,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会不会轻抚自己的脸颊,会不会亲吻嘴唇,讨厌,怎么会想到这种事。 太子赵丹看着愣在那里一脸绯红的赵雅,“王妹,来找王兄为了何事?” 赵雅缓过神来,“雅儿觉得无聊,想要随王兄一起出去打猎!” 赵丹冷哼一声,“可有请示父王?” 赵雅迈步上前,“王兄,你也清楚,父王总是那么忙,雅儿不能为父王分忧,如何能够总去烦父王,好不好,王兄,出去玩玩嘛,如今父王不在宫内,只要王兄答应一定可以出去,雅儿都快憋死了。” 赵雅拉住太子赵丹手臂不停晃动,一脸委屈,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上下抖动,顿时流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样子,太子赵丹一脸无奈,虽然年纪上要大上不少,只是父王对这个妹妹十分疼爱,自己这个做兄长同样喜欢。 “好吧,只是记得一切要听王兄的才行!” 赵雅一声欢呼,“王兄可是不能反悔,雅儿到时候可是不依!”说完做了一个鬼脸带着丫环快步跑开。 赵雅离开,太子赵丹脸上泛出红色,身体开始慢慢发热,不想药效如此神奇,脸上露出欣喜,这种感觉真是奇妙,一切多亏了赵括,真是本太子的贵人。 “雅儿被宠坏了,莫要见怪!” “太子是否听过连晋这个人?”毕竟是情场上潜在的对手,赵括急于知道连晋的底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情场如同战场,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走错一步全盘皆输,这一仗赵括输不起,赵雅的身体犹如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多半已经清楚两人在战国时代的身份,既然是赵括的女人如何能够落到别人手里。 太子赵丹一脸惊奇,“这个人本是卫人,卫国被韩所灭,平原君养士招募才俊,于是来到赵国,听闻连晋这个人剑术出众,深得平原君器重,至于其他不得而知,为何对此人这么感兴趣?” 赵括摆手,“不过是听人提起罢了!” 赵丹点头,“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连晋投靠平原君,他日必然崭露头角,兄弟可是要多提防才行!” 赵括笑道:“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赵丹拍手,“好,本太子就是喜欢你的自信,回去好好歇息,明日一同出城狩猎!” 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心中暗自思量,太子说的没错,连晋为了权势必然依靠平原君,虽然一直没有见到平原君赵胜,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加上在赵国的声望,连晋难免一飞冲天,想到赵雅迷离的眼神,不行,先下手为强,实在不行直接找机会霸王硬上弓,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只能跟了自己。 我靠,赵括,你真是变态,赵雅不过只有十四岁,完全就是小花苞,同样不想放过,一旦便宜了连晋岂不是后悔莫及,赵括躺在床上思量对策辗转反侧一时难以入睡。 吃过早饭,收拾妥当,赵雅带着侍女早早守在院内,只见一身淡绿色紧身衣裙将身体完全包裹,除去当日白色的裘衣,如今呼之欲出的身材再也无法遮挡,手里拎着一根小巧精致的马鞭。 太子赵丹面色红润,休息之后更是精神,赵王出行不在宫内,大小事宜太子一个人说的算,侍卫打开城门,几人飞身上马,十几名宫内侍卫紧随其后,马鞭扬起,赵雅一脸得意第一个冲出,太子赵丹担心王妹有事回来之后难以交待,催马上前,赵括早已按捺不住,双腿一夹直奔赵雅追去。 几匹快马驶出邯郸城,侍卫远远跟在身后,多半经常陪伴太子狩猎,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没有危险,有些时候根本不需要出现,不然只会碍事,扫了别人的兴更是不好,邯郸城猎场内更是没有凶猛的野兽,所以根本不需要太过担心,太子只要玩够了也就回去。 赵雅不停挥动马鞭,整个身子随着战马不停晃动,赵括身后紧紧跟随,赵雅回头,马鞭再次扬起,多半不想被人跟上,两匹马在草地上飞驰,耳边风声不停,太子赵丹由侍卫护住紧随其后,既然出来玩当然要尽兴才行,有赵括跟着王妹赵雅身边心里更是放心,赵丹勒住缰绳,脸上露出笑意,一只灰色的野兔慢慢出现,嘴里咬着一块叶子,一双眼睛不停晃动,赵丹人在马上看得清楚,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嗖的一声,野兔警觉,双腿一蹬猛然跃起。 “真是可惜!”太子赵丹一箭射偏再次寻找哪里还有野兔身影,必然是受到惊吓逃回洞穴之中。 “太子,好箭法!”身后一名侍卫连忙过来拍马屁,趁机讨好太子,脸上尽是媚态,只见一道身影慢慢接近,侍卫催马过来,手里拎着方才赵丹射出的箭,箭上空空如也,方才趁机溜须的侍卫顿时神情一变,看来下次还是看清楚为妙,以免引起太子反感。 赵括身上带着匕首,身后同样背着弓箭,对于冷兵器时代这种远距离杀伤武器一时之间无法掌握,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毕竟是狩猎,总不能用匕首、刀剑,对于打猎丝毫引不起任何兴趣。 赵雅回头,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悦,不想被赵括死死缠住,再往前就是密林,王兄交待过绝对不能深入,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都说赵括聪明,何不好好耍耍他,那样自己岂不是更聪明,打定主意直接奔着密林深处跑去。 “公主,慢点!”树木愈加茂密,如果继续深入难免迷路,更是搞不清赵雅为何一直向前奔行,眼见赵雅提马进入只得随后紧追。 “吁!”赵括勒住战马,密林内完全不见赵雅身影,人在马上注视密林四周,高大的树木,低矮的灌木,凌乱的树枝交错其中。 “雅公主!”赵括不见赵雅身影只得低声呼唤,眼前是茂密的树林,枝叶凌乱交错。 赵雅躲在一处僻静地方,手轻轻抚慰战马背上的鬃毛,赵括的声音完全听见,身为女人原本只要找到一个爱她的丈夫相夫教子已经足够,赵雅不同,她想要的不仅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更加是自己可以掌控的治世之才,这样才能配得上自己,更见对得起赵国。 女人的悲哀、软弱、可怜、孤独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留下无法磨灭的影子,母后无疑是幸运的,因为美艳得到父王的宠信,多少人独守空房,在叹息声中度过余生,为何女人不能自己掌控命运。 赵括催马上前,手不由得握紧匕首,这里是密林不比外面,随时会有野兽出没,眼前还是先找到赵雅为好,赵括如何知道一道身影躲在暗处,心底更是进行着一个邪恶的计划。 “雅公主!”赵括人在马上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回应,一提缰绳慢慢向前,匕首握在手心,眼睛环顾四周,密林内静得吓人,所有的动物似乎预感到这场即将到来的杀戮,所以纷纷躲避。 第四十一回 伺机出手 一声怒吼,整个树林为之震颤,战马发出一声嘶鸣,四蹄一软险些倒地,赵括双手一拉缰绳,战马不停原地打圈,如果不是被人拉住早已落荒而逃,必然是被刚才的吼声吓到,赵括眉头一皱,这种声音倒是有些熟悉,没错,是老虎,动物园内曾经听过老虎的吼声,只是缺少现在的这种霸气而已。 一声尖叫,一只白斑大虎从暗处跳出,目光落在赵雅身上,虎口张开,啸声再一次传出,赵括人从马上下来,战马畏惧不敢上前,无奈只得几个翻滚来到赵雅近前,身形半蹲半屈手握匕首。 虎啸声传出,密林外围侍卫纷纷抽出兵器将太子围在当中,“快去找公主,还有赵括,任何人都不能有事!” 赵丹吩咐下去,神情之中明显带有几分紧张,对于赵雅是亲情,这种东西最是奇怪,任何东西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血管里流动的血脉,对于赵括完全是依赖,不仅可以解除身体上的病患,赵括身上流露出独特的气质同样令太子震撼。 “这…这是什么怪物!”赵雅用手一指。 赵括已经来到赵雅身前,黄白斑纹大物慢慢接近,“老虎,丛林之中的王者!” “老虎?” “公主难道没有听过凶猛如虎狼!其中所指的就是眼前看到的这个。” 赵雅身子慢慢贴近,因为害怕身体不停颤抖,虽然平日里完全看不起赵括,如今身处险境只能将希望放在他身上,如果自己的连大哥在就好了,必然飞身过去,一剑将可恶的家伙杀死。 “滚!”赵括一声怒吼,手中匕首一晃,一股杀气从身体内发出,阳光透过树枝落在匕首之上反射出光华。 老虎身形停住,硕大的虎头左右摇晃,张开嘴,似乎只是打了一个哈气,同样是在向对手示威,自己才是丛林里的王者,猛虎目光落在两人身上,身子慢慢下去,完全是进攻的姿态,赵括手握匕首丝毫不惧,当年武松景阳冈乱拳打虎,如今我赵括手握匕首又有美人在旁如何怕你,还不快滚开,眼神之中透出杀意。 一人一虎对峙,白斑大虎似乎察觉出危险,身子向前一步慢慢后退,神情之中带着不舍,姿态更是傲慢,身为丛林内的王者,即便离开同样是胜者的姿态,不是畏惧,而是没有太大的兴趣,粗大的尾巴不停左右摇晃,慢慢悠悠走入密林。 赵雅长出一口气,身形慢慢坐下,噶吱一声,身上的衣衫被树枝划开,顿时露出里面的一片白,连忙用手遮挡。 赵括转身,赵雅顿时露出几分慌乱,更是弄不清赵括究竟要做些什么,必然不敢对自己怎样,在赵雅的眼里,赵括不过是一个自负有些才学的世家公子而已,胆量倒是不小,先是偷窥,然后是吓走猛虎。 赵括身形弯下,只想从树枝上摘下挂住的衣裙,目光恰好落在赵雅白嫩的脖颈之上,现在不动手等待何时,打定主意,借着身形弯下的时机,手绕到赵雅身后轻轻一带,赵雅整个身子直接扑向赵括,一声惊呼,赵括抓住时机,直接迎向,樱桃小嘴直接封住,赵雅整个身体随之一颤,眼睛更是瞪圆,必然是被突如其来的强吻吓到,更加想不到赵括如此胆大妄为,自己毕竟是公主之身,身份何等尊贵,身体又岂是他人可以随意触碰。 一股异香传进鼻孔,赵括轻轻将身体颤抖的赵雅抱在怀里,嘴唇轻轻吸吮赵雅两瓣软嫩的唇瓣,动作轻柔,时不时轻轻在上面轻轻咬上几下,赵雅试图挣脱,赵括手上发力,几次挣扎过后只得放弃,一声嘤咛,一直紧闭的牙关终于打开,赵括抓住机会,舌头快速伸入,一股甘甜从里面传出,赵雅眼珠睁大,身子慢慢靠过来,灵活的舌头不停在里面游走,一条光滑柔软的小舌慢慢伸出,赵雅最初的抗拒慢慢消失,舌头碰在一起慢慢缠绕,赵雅身子一软随着一声呻吟,所有防御顿时卸去。 赵括抓住时机,手从脖颈开始慢慢向下游走,膝盖轻轻触碰赵雅私处,这种上下齐攻,中间游走的招式极为厉害,赵雅惊讶、愤怒的眼神慢慢开始迷离,发软发烫的身子直接伏在赵括身上,鼻息间发出低低的呻吟,赵括脸上露出坏笑,不想老天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绝佳的机会,舌尖离开,顺着脖颈慢慢吸吻,手顺着长裙慢慢伸入,赵雅脸色潮红,眼睛微闭,头侧到一旁,对于赵括的举动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赵括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绝佳的机会,面对赵雅身体不由得一阵亢奋,赵雅的美令人不敢染指,那是一种高贵不可亵渎的美,如今完全不同,脸色潮红,低低的呻吟,犹如动人的乐曲传入耳际。 赵括顺着薄薄的衣裙慢慢伸入,光滑修长的小腿,没有任何瑕疵,犹如一块上好的白玉,轻轻抚摸,感受皮肤上面特有的弹力,每一次轻抚,皮肤同样随之跳动,手指慢慢向上,渐渐接近私处,带着几分温热。 赵雅眼睛睁开,多半是少女特有的警觉,毕竟从小到大宫里传授的规矩无时无刻警告赵雅,那里是人体最私密宝贵的地方,甚至带着几分邪恶,除了自己的夫君之外任何人不得触碰。 为何无法挣扎,那种酥痒的感觉更是迷恋,就在刚才那一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原本存在里面连大哥的身影同样彻底消失,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心明明是向着连大哥才是,为何会任由这样一个喜欢偷窥无所事事的家伙这样欺辱。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赵括看到,手顿时停住,舌尖向上,顺着眼角,咸咸的,想到今天的所作所为毕竟有些可耻,赵雅毕竟尚未成年,手慢慢松开,赵雅连忙逃离,整理凌乱的衣裙,目光中透出阴狠,“赵括,我会杀了你!” 赵括冷哼一声,“赵雅,你是我赵括的人,没有人可以改变这样的事实。” 目光落在赵雅脸上,神情之中透出一股霸气,赵雅连忙低头,一颗心更是一阵狂跳,侍卫的呼喊声响起,“公主,公主!” “我们在这里!”赵括回了一声,即便身处偏僻之处依然很快别侍卫找到,何况目的已经达到,根据自己的经验,从赵雅的神情之中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个敢于触碰她的男人,毕竟是公主千金之躯,一般的男人大多敬而远之,心里顿时一阵暗喜。 赵雅站起身形,脸上的潮红慢慢消散,太子赵丹带人赶到,“没事就好!刚才从里面传出野兽的吼声,真是有些担心!” 赵雅侧着身子,多半不想被人看到树枝刮坏的衣裙,加上略微有些凌乱的神情,赵括笑道,“不过是一只突然闯入的老虎!” “猛虎!”太子听罢神情一变四下打量,侍卫手持利剑戒备,目光落在赵雅身上,“王妹,刚才有没有吓到?” 赵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事,雅儿累了,回去吧!” 众人上马,一路上赵雅一言不发,手中马鞭扬起直奔邯郸城内冲去,太子催马上前,“谢谢你,今天救了雅儿!” “赵括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太子大可不必介怀!” 太子点头,“雅儿生性娇惯,更是得到父王宠爱,算一算也是大姑娘,不知多少年轻才俊等待这样的时机,括兄弟可是要加把劲才行!” “还望太子提点一二!” 太子摇头,“这件事不过是父王一句话,不过还要雅儿同意才行,从小看着雅儿长大最是清楚,能够俘获雅儿芳心的必然是真正的英雄。” 英雄!老子要做大英雄!什么女人都不能放过,那一刻赵括庄严宣誓,一阵风吹过,吹动眼前的秀发,神情之中透出一股浓烈的战意。 第四十二回 连晋约战 回到王宫,几天不见赵雅身影,赵括心里不免一阵发空,太子赵丹每天习练撞树,加上药物调剂精神大好,想想自己数日没有练习体力、剑术,不免心中有愧,取来盔甲长剑,一道身影跃出,现在完全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一剑刺出顺势一挑,剑招之间完全可以自由转换,不似刚开始只能一招紧接一招,不然必然手忙脚乱,剑光闪动,脑海里浮现出连晋当日练剑时发出的剑招,速度、招式上还是要差上许多,想要击败连晋必须要苦练才行。 一道冰冷的目光传来,赵括收剑而立,一人站在一旁,赵括认得宫内侍卫统领赵善,年纪三十开外,一脸胡须,手握剑柄,一双眼睛格外有神,身为侍卫统领比武必然不俗,多半巡视到这里看到赵括练剑,于是停下脚步。 “赵大哥!” “括公子!” “何必这样客气,叫我赵括兄弟就行!” “方才公子那一招气力有余,可惜缺乏灵便,如果有人直接迎面刺来一剑,必然无法格挡!”赵善说完用手比划一下,赵括顿时神情一变,不想这个人如此了得,这一招里面暗含的破绽始终没有发现,赵善不过只是看了一眼,更是能够瞬间找出破解的方法。 “赵大哥,若是方便小弟请你喝一杯!”赵括收剑上前,不想在这里遇到高手,没有秦婉在身边指导,剑术上确实增进缓慢,如今遇到高人立刻动了心思,况且多对其他剑术有所了解对自己没有任何坏处。 赵善有些动心,嘴巴动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反对,一看便知是爱酒之人,剑术上赵善必然高出赵括许多,只是溜须拍马的本事如何是这位擅长心理战术的外科医生对手。 赵善咳嗽一声,“刚好可以离开!” 赵括面露喜色,“有缘能够结识赵大哥,真是赵括的荣幸,走,今天不醉不归!”赵括不容分说拉着赵善向外就走,出了宫门找了一家不错的酒馆,点上几道精致小菜,两壶好酒送来,赵括捧起酒壶倒满。 赵善一脸感激,赵括身为邯郸城英雄,更是才学出众的公子,自己不过是替人卖命的粗人,说什么守卫宫廷的卫士,侍卫统领,说白了还不是要看别人脸色,邯郸城赵王宫更是消停,一天过得是消停的日子,拿着俸禄,多少人期待这样的日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是不是滋味,“赵括敬大哥一杯,今后就是生死兄弟,赵大哥的事就是小弟的事,一句话,绝不含糊!” 两人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关系顿时拉近许多,酒这种东西最是奇怪,喝下去顿时有一种轻快的感觉,酒馆内没有其他客人,小二打着哈欠回到后厨,多半是趁机偷懒。 “兄弟现在可是咱赵国的名人,如今陪伴太子读书,他日必然平步青云,令尊指挥兵马攻城略地何等快哉,不似我们这些人整天守在宫里,天天看着那些宫女侍者的,有时候真是觉得憋屈!”赵善说完一碗酒直接干了。 “赵大哥是否想过有着一日同样可以征战沙场为国效力?” 赵善酒碗重重摔在桌上,“想,做梦都想,从小学艺,为的就是有着一日一展所长,不为当官,只想做点男人该做的事。” “赵大哥的心愿小弟记在心里,若是有机会必然带着大哥你我兄弟共同驰骋沙场为大王效力!” 赵善听罢一脸感激,不想自己真是遇到贵人,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真是我赵善的好兄弟,有用得着大哥的地方尽管说!” 两道人影晃晃悠悠,赵善心里高兴,搭着赵括肩膀,有些人相处时间再久也是无用,一颗心始终无法拉近,有些人哪怕见上一面完全可以将性命相托,赵括在赵善心里无疑是后者,他的真诚,他的洒脱,他的直率,他的热诚,犹如一团火,即便陷入困境同样可以看到希望。 一道人影站在宫门前,身形笔直,脚步声响起慢慢回身,赵括低着头,多半是酒精的作用,头有些晕晕乎乎,一声怒吼,“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括抬头,赵善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站在宫门前的正是平原君府上高手,当日自己看到的年轻剑手连晋。 “你是赵括?” 赵括眼睛睁开,“找我?” 连晋上前,一股杀意传出,脸上透出阴冷,“半年之后的比武,如果是男人就参加,不过你会输得很惨,如果怕了,跪下来磕三个头,叫三声爷爷,连晋绝对不会为难你!” “你他妈放屁,也不撒泼尿照照,不要以为长了一张小白脸,会几招骗骗小女生的把戏就以为了不起,比就比,别以为老子怕你!” 看到连晋赵括顿时火起,如今更是主动向自己挑战,必然是狩猎时自己欺负赵雅的事被这个龟孙子知道,多半是想替小妞出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连晋。 “骂得好,这种卑鄙小人根本不需要和他客气!”赵善拳头握紧,两个人之间必然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仇怨。 连晋冷哼一声,“赵善,这是我和赵括之间的事,不要多管,做好你的侍卫!”说完一甩衣袖离开,僵持下去对连晋没有任何好处。 “赵大哥,你认识这个人?” 赵善点头,“连晋和我原本都是卫国人,同样身为侍卫,亲如兄弟,不想连晋权欲熏心,暗中与王后私通企图谋害卫王夺权,后来事发,连晋逃走,一众兄弟惨遭愤怒的卫王屠戮,赵善侥幸冲出,只得投奔赵国,事后才知道,因为这件事家眷同样遭殃,不久卫国被人所灭,谁想在赵国遇到连晋这个恶贼,如果不是他,那些兄弟还有我的家人都不会死!”赵善说完一拳打在城墙之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样卑鄙的家伙,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赵善叹口气,“连晋这个人不简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手快剑更是厉害,兄弟刚才不应该答应与他比试!” 赵括醒过神来,刚才只是气愤,并没有听清太多,“赵大哥,连晋说的那个半年之后的比武又是什么?” 赵善一愣,“这是赵王定下的规矩,每逢三年举行一次宫廷比试,挑选年轻有为之士出任要职,连晋投奔平原君必然是想借助平原君的地位参加比试,然后一举成名,对于赵国而言不知是福是祸!” “宫廷之战!到时候赵括一定可以亲手打败他!” 赵善摇头,“连晋的剑术要在我之上,所以奉劝兄弟最好放弃这样的念头,刀剑无眼,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恩怨,连晋方才已经动了杀机,宫廷比试虽然不准伤人性命,既然是比试难免有所损伤,到时候大王同样无法定连晋的罪!” “放心,大哥是否对连晋的剑术有所了解?” 赵善点头,“曾经多次见过连晋练剑,所以十分清楚,只是一直无法找到破解的法子!” “那样就好,明天开始修炼剑术,赵括不信无法击败连晋!” 赵善摇头,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完全不是半年时间可以弥补,连晋的剑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出剑极快,即便能够找到其中的一丝破绽,一剑攻出紧接着第二剑已经攻到,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攻击破绽,再看赵括眼神坚定,必然不是简单的说笑那样简单,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必然无法避免。 第四十三回 演练剑招 王宫后院,一名身材样貌俱佳侍女一路小跑而来,脚下一绊险些摔倒,身子向前一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必然是方才不小心扭到脚,只得咬牙挺住,来到房门前轻轻敲击,里面传出慵懒的声音,其中带着几分愤恨,侍女不由得眉头一皱,多半已经猜到结局,房门推开,一阵风进入,吹起里面的纱帐,纱帐飘动,顿时映出里面春色,只见公主赵雅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两条修长白嫩的大腿露在外面,纱帐之后春色撩人,身上衣衫褪去大半,一件短衫搭在肩上更显动人,手放在头顶,双腿交叉,胸前一片汹涌呼之欲出,眼睛似睁非睁,侍女进入依然没有睁开的意思,神情之中尽显慵懒之态。 进入房间的正是赵雅贴身侍女,同样是心腹,平日里借着这样的关系得到不少好处,虽然不免要忍受赵雅的坏脾气,只是相比其他侍女已经好上许多,侍女不敢打扰,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梳妆台前,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眼睛睁大不可思议看着眼前一切。 只见平日梳妆的桌上放着一个布人,身体中间位置被一把朱钗穿过,布人的两条手臂被剪刀剪断,布人的身上赫然写着两个字‘赵括’,可以看出这个人在公主心里必然恨之入骨,不然如何会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 书中暗表,赵雅人在马上一直赶回王宫,一声不吭回到后院,换了一件衣衫,手指触碰光洁身躯,顿时想到密林之中被赵括轻薄一幕,脸上露出恨意,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自己如此放肆,尤其是肆意侵入的舌头,虽然那种异样的感觉有些迷恋,只是这种方式太过令人恶心,最主要的是赵雅早已心许别人如何能够忍受这样的事发生。 赵雅躺在床上越想越气,想到父王对赵括的器重,入宫陪伴王兄读书,想到曾经见到的一幕幕,不想所有人都被赵括表现出来的假象给骗了,赵括不过是一个好色无度、喜欢偷窥女人洗澡、还有就是趁机占便宜的色狼,全无本事可言,女人的矜持还有羞涩,轻薄一事无法与父王诉苦,赵雅无奈只得默默忍受,心里暗暗发誓,赵括本公主一旦抓住机会,绝对不会放过你。 赵括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必然是打猎时风邪侵入,这种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想到林间轻薄赵雅一幕心里着实痛快,拿起树枝在地上画出几道完全不同的招式,其中看得明确,起手式完全不同,只是接下来所用的剑势可有几种完全不同的选择,一种犹如雷霆之势直接向前拼杀,若是能够以气势镇住对手,这一招或许有效,一种完全不同,手中剑一横,却是一记守势,手中树枝再次划出,连连点头,其中各有精妙,找到机会还要多加演练才行。 赵雅心中有气,命人招来一个布人,上面写上赵括名字,拿出剪刀一阵乱戳,布人双臂顿时变得残破不堪,赵雅脸上露出一丝快意,一刀刀犹如刺在赵括身上,伸手卸下头上朱钗直接穿过,布人丢在一旁,身形躺在纱帐之后,正是贴身侍女看到的一幕,完全是赵雅所为。 “男人都是这样可恶,赵括,可恶的赵括,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赵雅的厉害,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恕罪!” 侍女看着凄惨的布人,不由得胆战心惊,慢慢接近低声叫了一声,“公主!” 赵雅睁开眼睛,见是贴身侍女,“事情办得怎么样?” 侍女点头,“按照公主吩咐,信件已经送到平原君府上。” 赵雅摆手,“出去吧!” 赵雅脸上露出一丝阴冷,侍女听罢连忙走出,多半不想不小心惹怒公主,纱帘掀起,衣服披在身上,赵雅慢慢从床上站起,来到梳妆台前,纤细的手指慢慢将布人拿起,朱钗用力刺下,“赵括!” 赵括眉头深锁,手中树枝不停变换,一道身影出现,正好看到坐在石阶上的赵括,犹豫一下来到近前,赵括心思完全放在剑招之上,身形临近完全不知,若是对敌早已犯下大忌,好在这里是王宫禁地,试问有谁敢对太子身前的红人无礼。 一道影子出现,赵括抬头,“赵大哥!” 赵善笑道:“恰好看到公子坐在这,所以过来看看,有没有打扰到公子?” 赵括摇头,“赵括恰好有事相求。” “公子吩咐就是,只要赵善能够做到必然尽全力。” 赵括身形从石阶上站起,“方才想到几招剑势,一时弄不清其中利害,所以想与赵大哥切磋一番!” 赵善笑道:“还以为是什么事,不过是小事一桩。” 手中树枝向前一递,不过是平平无奇,赵善神情专注,越是简单的剑势其中暗含的变化同样令人难以招架,不敢大意,手中树枝同样向前一递,两根树枝搭在一起,若是剑手比拼必然火星四溅,两人只是切磋剑招,完全不用加上气力,赵括身形顺势跟进,手中树枝刺向赵善面门,赵善神情一变,身形瞬间避开,身形旋转手中树枝斜着刺出,赵括一招落空,赵善攻势已到,无奈只得收招,架住对方招式手腕轻轻一抖,赵善手中树枝顿时弹开,破绽同样显现。 赵括收招而立,赵善笑道:“公子赢了。” 赵括摇头,“赵大哥并未用出全力,方才那一招,若是再进一步赵括必败无疑。” 赵善道:“公子为何想到演练新的招式?” 连晋的挑战必然不能告诉别人,“赵括倒是忘了,赵大哥懂得连晋的剑招!” “连晋!”赵善点头,“不错!” “能否演练一番?” “公子若是想看当然可以,只是形似罢了,赵善尚且无法把握其中精髓!”赵括点头,赵善拉开架势,腰间长剑拔出,剑鞘顺势打出,一招“先声夺人”发出,剑光一闪,紧接着第二招‘叶落黄沙’身子一转,地上落叶纷纷随之舞动,第三招随着身体旋转之机手中剑极其巧妙向前一递,赵括看在眼里连连称赞,不仅是对连晋的招式,同样因为赵善,剑法要在自己之上,一套剑法耍完收剑而立,“公子,看清没有?” 赵括点头,“除了这套剑法之外,连晋是否留有后招?” 赵善眉头一皱,“后招?” 赵括笑道,“就是不被人知,隐藏起来的招式!” 赵善摇头,“这套剑法还是当年一起在卫国做侍卫时连晋经常演练,所以十分清楚,至于是否暗藏其他剑招不得而知!” “赵大哥是否能够重新演练一次!” 赵善点头,挽出一道剑花,手中剑顺势一抖,身形空中跃起唰唰唰攻出几剑,这套剑法和自己在平原君府上暗中看到的剑招略有相似,赵善不过凭借记忆演练,必然无法掌握其中精髓,不过已经足够,连晋毕竟对自己一无所知。 赵括眼睛死死盯住每一次招式的变换,希望可以从中看出一丝破绽,招式略微停顿,第二招已然发动,赵善说的没错,连晋的剑胜在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无论怎样严密的防守始终无法阻挡对手如同暴风雨般的攻势,天下武功以攻为尊,快不仅能够打乱对方阵脚同样可以弥补自身破绽,想要打败连晋只有做到更快,招式更为流畅。 一套剑招耍完,侍卫统领赵善收剑而立,赵括点头,“辛苦赵大哥!已经足够。” 赵善目光中透出关切,“公子若是需要,知会一声就是。” 第四十四回 雨中悟剑 赵善剑交左手施礼离开,赵括眼中尽是感激,两人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杯酒之交,从赵善的神情看到的更多是真诚,还有一种潜在的希望,当年的变故必然留下无法抹灭的痕迹,对于连晋的恶行同样心中抱有怨恨。 赵善离开,偌大的习武场上只剩下赵括一人,不免显得孤单,习武原本就是如此,枯燥乏味,一招剑势每天不停演练,直到可以随心而发,眼睛慢慢闭上,白色的影子不停晃动,道道剑光闪动光芒,通过赵善的模拟,将身体转换成连晋,脑海中浮现出连晋舞剑的情形,一道影子躲在暗处,等待时机,时刻注意舞剑人招式变化,影子瞬间发动,一声怒喝,一剑攻出,试图凭借一剑之威击中招式之间的缝隙,剑只攻到一半立刻消失,剑光一闪迎面而来,这一剑等于直接迎上剑光,影子瞬间消失。 赵括睁开眼睛,方才的一幕惊险万分,虽然只是模拟两人之间的对决,只是那一剑几乎是自己能够发出最快最强的剑势,始终无法攻破连晋的连环剑,不可否认,论剑招精妙、出剑速度,现在的自己始终无法与连晋相比,大战之期只有半年有余,一定要找到最好的法子才行。 赵括眉头紧皱,一阵风吹过,卷起一片落叶,剑随心动,一剑正好击中落叶,剑招原本就不能太过拘泥于形式,一切出于自然,随心而动,赵括目光落在剑尖上的落叶之上,轻轻一抖,瞬间分成两片轻轻飘落,如何才能击败连晋,方才那一招有所感悟,依然算不得精妙。 猛然间眼前一亮,并非想到可以击败对手的法子,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雷声接踵而至,一片黑云笼罩邯郸城上空,恰如赵括此时的心情一般,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从空中落下,打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赵括眼睛睁开,一道道雨线从空中落下,迈开大步,离开习武场,正好假山后面有一个亭子,跃过上面的栏杆,王宫内的亭子十分讲究,雕工更是精细,经过手工打磨更显光亮,上面的花纹惟妙惟肖,雨越来越疾,天上乌云密布,一时之间必然难以离开,索性坐在木椅上。 看着雨点落在亭子边缘纷纷散落,形成一道雨线顺着缝隙流下,曾经也有过爱雨的年纪,躲在屋檐下,好奇的看着来自天际的水线,小心伸出手来,顿时一阵清凉,小手连忙缩回,脸上带着几分欣喜,那是一种试探,小手再次伸出,水滴落在上面,透过指缝落到地上,无论怎样努力始终无法留住。 仰望夜空,白色的闪电,空中连成一体的雨线,百无聊赖,手中剑随意划向下落的雨线,雨线依然还是雨线,剑光闪过很快练成一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多半应了那句,“抽刀断水水更流!” 无论如何快捷的刀法始终无法割断连绵不绝的水势,赵括灵光一闪,手中剑再次划向雨线顺势手腕一翻,水线同样随之改变,手中剑顺势一撩,顿时水花四溅,无法做到挥剑断水,却是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来改变水的走向,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通过这样的变化完全可以产生下一招继续发出的念头,何不选择水中练剑,借助水势变化感悟剑招。 赵括一阵欣喜,雨势依然不停,手中剑不停变换姿势,水线同样随之改变,抖动剑身水花四溅,这招或许可以称之为‘水中花’,手腕一翻长剑收回,小心擦去上面的水迹收回剑鞘之中,一阵女子的说笑声隐约传来。 雨声、雷声、风声夹杂在一起,女子的声音时有时无,时近时远,赵括心中好奇身子站起脚步放轻,顺着声音方向走去,亭子一直连通,不仅可以躲避风雨,更是可以夏季乘凉之用,更是多出不少情趣,身形接近,声音同样可以听清,躲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只见前面雨亭的木椅上坐着三个侍女,一旁放着食盒,多半是因为突然下雨的缘故所在躲在这里避雨,两人坐在木椅上,双腿不停来回摆动。 一人叹口气道:“公主又发脾气了,这次摔了不少东西!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身旁女子道:“又不是咱们的东西,摔了就摔了,明天自然有人换新的,可就是苦了这条腿,光吃的就换了三次,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好不容易选了一样对了口味!。”说完轻轻在上面捶打几下。 “谁让咱们身子贱,只能给人家做侍女,人家是公主,一出生就和咱们这些人不同,一辈子注定富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有人伺候着,这种日子可是不敢想,只要不吃苦头就心满意足了。” 那人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到最后还不是要去服侍男人,要我说没什么区别,若是有下辈子一定要做男人,成为最强的男人,所有人都要屈服在自己脚下。” “年纪不大野心倒是不小,若是有来生宁愿做一只鸟,张开翅膀想飞到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太多的牵绊,一根树枝便是家。” “野心!不要说别人,在这里的人哪一个没有野心,女人天天盼着被这宫里的男人看中,好一飞登天享受富贵!至于男人必然想着征服更多的女人。” “倩儿可是不这么想!”赵括躲在暗处心中好奇,两人之间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无非都是抱怨的话,唯独旁边那个侍女一言不发,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两个人,如今终于出声,她叫倩儿,倒是一个好名字。 “那是你还小,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一旦不能被人看中可就是没了机会,最后的命运更是无法自己左右。”那人目光落在那个叫倩儿女子身上。 侍女一脸疑惑,“姐姐,莫非倩儿身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你身上的东西可是宝贝?” “倩儿不明白。” 另外一名女子听出话中之意,手顺势抓了一把,一声惊呼,身形站起,赵括连忙隐住身形,探出头去,终于看清,模样清秀可人,身材更是上上之选,尤其是胸前双峰挺立,让人为之心动。 “这是做什么?”倩儿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看着两人。 “傻妹妹,难道还不明白吗?就凭妹妹胸前两颗凶器完全可以征服男人,不是宝贝是什么!” “羞死了,倩儿也不清楚为什么长这么大,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多难为情。” “哎,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其中好处日后妹妹自然知道。” “好处?”倩儿一脸疑惑。 一人笑道:“不要被这个鬼机灵给骗了,这种事怎能不清楚,即便没有见过,总是听人说过才对。” “倩儿真的不知道。” “日后被人抓在手里就知道了!” “坏死了,对了,刚才说被人看中是什么意思?” “就是送给别人,前些日子侍候王后的一个侍女被一个大臣看中,直接赏了去,做个小妾,虽然是个糟老头子,模样更是丑的很,总算有个出头之日,总好过一直待在这里!” “倩儿可是不要嫁给糟老头子!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若是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摇头,叹息,看似简单的话对于困在宫廷之中的侍女而言无疑是一场梦,一场只能留在心里的梦,宫中的男人无非就是当今的大王还有那个柔弱不堪毫无男人气概的太子赵丹,爱情在这里早已变得完全虚无。 第四十五回 雨中情事 奈何桥,路遥迢,一步三里任逍遥。忘川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一眼忘川,深如千年。不喝孟婆汤,需坠忘川河,受千年煎熬。在水中期盼,看着心爱的人一次又一次从奈何桥上经过却不能相遇。一次次呼喊,一次次离散。扰乱了谁的记忆,斑驳了谁的容颜,百世轮回方得一场情缘。回头望,待千年。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红尘纷乱中萍水相逢,只因你一眼而驻足,转身间你却已离开。人海中苦寻你的身影,多想再回到那永恒的瞬间,为你停留,为你凝望。 这必然是爱的滋味。 纵然无法阻止岁月长流,宁愿驾一叶扁舟顺流而去,寻找你梦中的彼岸。 纵然无法超脱宿命轮回,甘愿沿一条漫路寂途不归,追赶你渐悉的身影。 纵然无法看到你的身影,总算有一个方向守候不回,期盼你瞬间的停留。 红了枫叶,绿了芭蕉。 拱桥月下,何处离人诉说着情话;纵马天涯,谁的耳畔回荡着牵挂。彼岸孤花,纵然只一次绽放,也愿为你倾尽刹那的芬芳;半落残霞;即使只一次燃烧,也要为你留住片刻的光华。 不思前世伤心事,唯愿今生共白头,别再逗留,这烦忧。那一季,雨落花开,流云清扬;那一曲,彩蝶翩舞,轻风浅唱;那一画,几笔飘雪,半副寒霜;那眼泪,只因感动,不为忧伤,那一刻,独守西窗,相思茫茫。空挽青丝,晓镜淡妆,与谁诉离殇,谁懂这凄凉。 莫独愁。 指间淡淡的烟草,那是岁月的迷茫,眉下隐隐的沧桑,那是醉人的过往。回首前尘,故人如新,己身已老。才明白,多少缘来一场梦,几度轮回一场空,河,忘川。谁,渡船。倚楼问雨,雨不语。隔窗听雪,雪无言。 夜,无眠。 空,悲欢。 一个情字勾起太多忧伤,雨始终不停,道道雨线落下,眼前的年纪早已过了对雨的依恋,大多期盼雨过天晴,三名侍女坐在木椅上,方才的交谈不免令人陷入沉思,对于身后一直注视的那双眼睛丝毫没有察觉。 年纪大些侍女不由得连连叹气,“姐姐,怎么了?” “曾经有一个人每天出现在梦里,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还会不经意想起,也许这就是爱情。” 两人身形凑过来,“姐姐,这次可是不能隐瞒,和妹妹说说姐姐的心上人!” “原本住在一个村子里,人长得俊,手更是巧,几根草枝到了他手里可以编出各种动物,有小猪,小狗还有小羊!每天回来之后还会带回来一些野果野味,然后两个人坐在村头说着彼此的心事,想着以后的日子,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平淡无奇,心里始终那样充实,哪怕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值得。” “后来怎么入了宫?” 侍女叹口气道:“原本入宫的应该是当地一个大夫家的女儿,大夫心中不舍,于是以钱财买通官员,那天恰好在河边洗衣,不想被官员看到,愣是以王命之由强行带走,任凭如何呼喊始终无用,无奈只得顺从,从此再也没有见到他。” “姐姐的心里必然很苦。” “苦的是他,这里毕竟吃得好穿得好,日子一天一天就过去,外面的日子必然不好过。”声音很低,每一个字听得十分清楚,那个叫倩儿的侍女早已泣不成声,“为什么两个原本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倩儿不懂,真的不懂。” “傻丫头,很多事根本无法选择,心里有一个人总好过整天漫无目的的活着,至少还有一个念想!” “梦见一个人就是心里有他? “那要看梦到的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才行。” 倩儿低头,犹豫一下,“姐姐,觉得那个公子赵括如何?” 躲在不远处的赵括听见侍女提到自己名字,顿时屏住呼吸侧头倾听,多半是想知道在这些侍女眼里自己究竟什么样的人,毕竟人前所说大多虚假之词。 “人长得帅气!还能领兵打仗,最主要是为人和气,没有什么架子,这一点可是和那些世家公子不同。” “也就是说很不错?” 女子点头,“赵括如今可是名声在外,邯郸城内多少闺中女子期待嫁给这样的人,妹妹,怎么突然问起?” “昨晚倩儿梦里梦到公子!” 两人顿时来了兴致,“快说说,都梦到什么了?” “不说,羞死了!” “快说,不然看我怎么修理你!”说完手放在另外一名侍女腋下,顿时传出一阵笑声。 “好了,我说,我说,不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侍女点头,那人接着说道:“昨晚梦到一个山谷,山谷里赵括公子抚琴,倩儿跳舞,那里很美、很静。” “就这么多,没有了?” 侍女点头,脸上露出萌萌的表情十分可爱,“没有了!那你以为是什么?” “还以为梦见括公子用温柔的大手脱了你的衣服,然后摸着你的两个**,做了那种事。” “你真不害羞,这种事也能说得出来。” “不过是逗你,看你急的!” 雨势渐渐转弱,两名侍女站起身形,手伸出亭子,“停了,走吧,累了一天回去好好歇着,也好和你的括公子梦里相会!” “不许说,不许说,打你!” 两名侍女快步跑开,那名叫倩儿的侍女快速跟上,手里拎着裤子边缘,多半担心被雨水弄脏,笑声渐渐远离,赵括身形从暗处走出,目光落在远处,一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能够成为邯郸城内女子公认的合适人选无疑是一件幸运的事。 如今脸上没有任何欣喜,看过一些宫廷剧,这些王宫之内的侍女十分可怜,多半是穷人家的女孩,样貌身材不错,因为一些原因入宫做侍女,除了几个好运的能够被王看中之外,其他人只能独守宫廷,终日与寂寞相伴。 脑海里浮现出女子身影,总是觉得有些熟悉,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时之间无法记起,脑海中快速搜寻,长长的睫毛,胸前傲人双峰,倩丽的身影,终于记起,曾经一次无意之中帮过这个侍女,不过是平常之事,不想对自己暗生情愫,这种事不知是好是坏,身在王宫之中,毕竟是赵丹的女人,难道要自己和未来大舅子争女人不成,想想觉得好笑。 迈步走出亭子,空气之中透出泥土混杂草叶发出的独特香味,这种味道令人精神为之一震,深吸一口气,顺着石子铺成的小路一直向前,脚步声响起,赵括抬头,首先映入的是一席罗伞,精致的穗子垂在周围,两名侍女左右各持一侧,罗伞下露出白色的衣裙看不到面孔,夜色中身形极为迷人。 罗伞抬起,露出一张绝美的面孔,带着恨意的眼神,正是公主赵雅,眼神中露出怒火,侍女认得赵括,“公主,是赵括公子。” 赵雅冷哼一声,“市井传闻赵括乃是温文尔雅的公子,为何挡住本公主去路,莫非是要拦路不成?” 赵雅话中有话,其中暗含讥讽之意,赵括冷哼一声,“市井之言未必为真,公子同样并非都是温文尔雅,有时候要看遇到什么人,遇到公主难免变成一只吃人的野兽。” 赵雅身形后退,冷哼一声,神情之中尽是轻蔑,带着侍女转向另外一条石路,赵括转身,用力握住剑柄,连晋的战书握在手里,手指用力发出声响。 第四十六回 赵丹改变 赵括回到住处,长剑挂在一旁,脱下鞋袜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雨中所悟出的剑招,虽然精妙,只是依然无法做到连贯,想要彻底击败连晋只有不断增强自身实力,一直待在宫里始终不行,明天一定要向太子请辞才行,打定主意翻身睡去。 王宫内,太子赵丹一身华服坐在桌案前,手捧竹简一脸得意,鼻子下方显出一点零星的胡须,浓重的胡须与美貌同样是男人威武雄壮的一种象征,赵慧文王驰骋沙场处事果断,不想到了赵丹这里变得如此不堪,多半是从小接触到的多是毫无男子之气的近侍,久而久之养成现在的个性,赵王同样为此头疼,见到赵括顿时眼前一亮,于是提出入宫陪伴太子之事,赵奢自然一口答应。 多半是天意,穿越而来的赵括拥有一手过人医术,透过赵丹一些表象看出问题症结所在,于是传授秘法,暗中叮嘱一二。 赵丹原本不信,不过是觉得好奇,不想一试十分灵验,相比苦涩的药材这个法子有意思许多,每天坚持不懈,侍女经过连忙闪避,这样的动作难免不雅,赵丹一脸得意,屁股弓起向前弹去。 话不言多,赵丹按照赵括传授的秘法之后,原本顽疾驱除,整个人变得轻松,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那种感觉如在云端,令人心旷神怡,桌案上放着卷册,原本最是头痛的卷册如今同样变得得心应手。 一名侍女端着茶点来到近前,赵丹手中卷册举起,透过上面的缝隙看得清楚,只见侍女身材高挑肤色白皙,手指纤细动作轻柔,身子慢慢俯下,透过缝隙看得清楚,一对白嫩大胸隐约可见,能够选为王宫侍女必然姿色过人,透过缝隙观察更是多出一种别样的情趣,赵丹嘴巴隆起,眉头向上挑着,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侍女完全不知,收拾桌上物品,慢慢转身,滚圆的屁股随着身体左右摆动,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尽显诱惑,赵丹一股火热从身体升腾,身子向前顺势用手一拉,侍女不备一声惊呼,整个人倒在赵丹怀里。 侍女一脸诧异,曾经多少人试图以各种方式勾引这位赵国太子,一旦怀有身孕必然母凭子贵跃居人上,若是生下男丁可享一生富贵,只是用遍各种法子,妩媚动人,娇滴可人,清纯才情,冷若冰霜,不想完全不为所动,试问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何能够受得了这样近乎**的挑逗,只有一种可能,所有人心里清楚嘴上不敢说,平日里围在太子身边的侍女同样远离另想它法。 “太子,你?”侍女一脸诧异,一时弄不清赵丹要做些什么,莫非是要和自己开一场玩笑不成,这种玩笑未免有些大了。 赵丹一脸笑意,眼睛落在酥胸之上,恨不得立刻咬上一口,“你猜本太子要做什么?” 侍女摇头,“奴婢不知。” “一会你就知道。” 侍女挣扎一下,不想手指无意之中触碰到赵丹裆部硬物,“太子,奴婢不是有意,请太子责罚。” “罚肯定是要的,不过不是在这里,到时候肯定要好好的惩罚你。” 赵丹抱起侍女,吃过药丸,浑身上下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经过侍女一番挑逗更是性趣盎然,久未升起的宝贝再次展现雄风,机不可失,抱起侍女直奔寝宫奔去,一名近侍手里拎着灯笼,无意之中看到一道身影怀里抱着一个女子快步冲出,那里应该是太子读书的地方才对,难道是自己眼花不成,揉揉眼睛定神看去,只见太子赵丹怀里抱着一名侍女快步进入寝宫,嘴里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将手放在嘴边,生怕不小心扰了太子好事,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为了这一刻不知等了多少个夜晚。 赵丹快步进入寝宫,两名侍女守在门前,目光落在太子怀里,神情之中同样露出惊讶之色,那明明是一个女人,两道目光随着赵丹身形,惊讶瞬间变成嫉妒,漫长的坚守不想还是被人抢了先,这种事很快必然传开,到时候竞争必然变得空前惨烈。 “太子他!” “不想被人抢了先,真是倒霉。” “怪不得别人,只怪咱们没本事,一切只是开始,下一次一定要赢回来才行。” 近侍脚下不停直奔侧殿,赵慧文王看完卷册正在椅子上歇息,脚步声响起,眼睛睁开,却见一名近侍快步跑入,眼睛瞪圆,脸上尽是喜色,来到近前跪倒在地,口中道:“大王,大王。” 赵惠文王心中不解,身形从椅子上坐起,顺手将上面的被子放到一旁,“发生什么事?” 近侍心中高兴不免眼中含泪,原本是好事,只是为了给赵王报喜,不想见到赵王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咽,“太子,太子他….”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太子怎么了?”赵惠文王身形坐起,对于这个宝贝儿子十分在意,毕竟还要继承自己的王位,父子相传,血脉相连,这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规矩,对于赵丹更多的是期待,只是赵丹的一些表现不免令赵王失望。 赵惠文王心里清楚赵国虽强,怎奈战国局势复杂瞬息万变,七国纷争,连横合纵时有战事,更有强秦虎视眈眈,只望有生之年能够开疆扩土建立霸业,然后造就一批可用之臣辅佐赵丹,令赵国大旗遍布天下。 近侍擦了一下眼泪道:“都怪奴才,来时看到太子抱了一个侍女回寝宫!心里高兴,眼睛也不争气。” 赵惠文王听罢哈哈大笑,“这是好事,看你哭什么。” “老奴这是高兴。”近侍破涕为笑,神情之中尽显做作扭捏之态,令人看着难免不舒服。 “赵括倒是有些本事,不过数日就能令太子有如此变化,不枉费本王一番苦心,事情过后将那名侍女带到这里,本王有话要问她。” 近侍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赵丹寝宫之中一片春色,那名侍女无意之中撞到这样的好事,自然无所不用其极,百般诱惑,姿势更是诱人,身体随着呻吟声扭动,赵丹整个人伏在上面,屁股不停抽动,第一次感觉如此强烈,一阵啪啪声再次响起。 天光见亮,赵丹一脸得意,侍女连忙上前服侍,酥胸贴在赵丹身后,“太子,会不会过了昨夜就忘了人家。” 赵丹回头,用力捏上一把,“想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忘了!” “只是担心太子身边女人这么多,难免被人取代。” 赵丹一脸淫笑,“那就看你今晚表现如何!” 侍女一脸得意从寝宫走出,近侍早已守在门前,见过太子,赵丹前去练功,近侍低声道:“大王要见你。” “大王!”女子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刚刚伺候完太子大王立刻约见,不想所有好事都轮到自己头上,近侍冷哼一声走在前面,侍女紧随其后。 侧殿之上,女子始终低头不敢正视,赵慧文王笑道:“本王并非虎豹,抬起头便是!” 侍女缓缓抬头,赵惠文王连连点头,姿色过人,亲自询问,女子一一作答,问到房事不免有些尴尬,毕竟是**,既然大王问起不得不答,女子低声道:“太子乃真龙之后,昨晚更是生龙活虎!如入无人之境。”其中言辞隐晦不免有些夸张意味。 赵王听罢连连点头,心里的疑虑顿时打消,一个没有**的男人如何能够成就大业,其中女人至关重要,“下去领赏去吧,日后留在太子身边。” 侍女跪地谢恩,心中欣喜,成为太子的人,日后身份必然不同,昨晚更是飘飘欲仙享受男女欢爱,今晚一定要使出更厉害的招数才行。 第四十七回 再见秦婉 赵丹一身紧衣小打扮按照赵括传授的方法演练一番,昨晚大杀四方心中烦闷尽消,一直压抑的心情同样随之消逝,身上隐见汗迹,一旁侍女端来热茶,神态相比平常不免多出几分妩媚之态,赵丹不以为然,侍女犹豫一下,太子目光落在院门处,无奈只得离开。 赵丹无心饮茶,几天始终不见赵括身影,不知为何心里总是觉得一阵发空,即便是面前的甜点依然失去滋味,脚步声响起,赵丹连忙站起身形,正好看到赵括身影进入,脸上露出喜色,赵括迈步走入躬身施礼,“见过太子!” 赵丹快步上前拉住赵括手臂,神态极为亲昵,“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这样客套!” 赵括道:“太子始终是主子,交情归交情,规矩不能乱!”手臂收回,可是不想和这位太子产生任何瓜葛。 太子赵丹哈哈大笑,“好,一切随你就是!”守在一旁的侍女连忙上前,所有人清楚赵括是太子身前红人,一股茶香扑鼻而来,其中带着侍女身上特有的香气,从身上的衣着打扮可以看出必然动了不少心思,雅而不庄,露而不俗。 喝上一口,嘴内含香,赵丹凑上前道:“自从练了那套功法之后,觉得身体充满力气,昨晚更是见证奇效。”说完眉头轻挑一脸得意,赵括自然清楚话中含义,王宫之中一个文弱太子能够做的无非是男女之事。 “恭喜太子龙威虎猛。” 赵丹哈哈大笑,“一切都是你赵括的功劳。” 桌案上放着几册竹简,以丝线从中串连,达到记载保存之用,以布记载未免太过昂贵,这种古典的记录形式未免太过笨重,这种情形应该要到汉时蔡伦发明造纸术之后才会有所改观。 赵括目光落在竹简上,心里想着心事,赵丹看在眼里,“这是蔺相如批复的文书,字字真切,原本以为只是凭借一张巧嘴得到父王赏识,看过之后倒是令人信服,若是有兴趣可以一同观看。” “太子,赵国所能依附之人,文蔺上卿,武廉将军!” 赵丹摆手,“不,还有你赵括!” “太子抬爱赵括受宠若惊,自知无法与两人相比。” 赵丹笑道:“这倒是与本太子所认识的那个赵括有所不同!” “愿闻其详!” 赵丹道:“一直听人提起赵括如何年轻了得,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这些并不重要,赵丹从你身上看到的是自信,还有那股无所畏惧的霸气,这才是令赵丹敬佩的地方。” “谢太子赏识,赵括有事在身,恐不能陪伴太子左右,今日特来请辞。” 赵丹听罢眉头一皱,“请辞?可是家里有事?” 赵括笑道:“不瞒太子,半年之后就是我赵国宫廷比武之日,所以想要一心专研剑术!太子学业远在赵括之上,至于其他只要按照赵括传授的方式训练必然受益无穷。” 赵丹笑道:“这有何难,我去和父王请命封你第一也就是了!” “太子万万不可,赵括想要凭真本事取胜!太子美意赵括感激不尽。” 赵丹连连点头,“这才是本太子所认识的那个赵括,好吧,何时离开?” “时间紧迫,现在就走!” 赵括站起身形,赵丹神情之中不免有些失落,“这么快!总应该摆下酒宴喝一杯才是!” 赵括笑道:“不如等赵括取得头名之日再痛饮不迟。” 赵括转身离开,迈开大步,身形很快消失,赵丹站在原地,眼神始终落在院门处,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那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一直的依靠瞬间崩塌一般,多半是这段时日与赵括在一起早已习惯听从他的安排,如今赵括一走,每天只能面对那些只会讲道理的酸儒,未免无趣。 赵括出宫门,深吸一口气,不想只是一墙之隔空气之中的味道完全不同,多半是因为心境,走出宫门顿时有一种猛兽出牢笼回归自然的感觉,宫里的规矩无形之中成为一种枷锁,很多东西都要注意,不似现在放屁都格外响亮。 走过两条大街来到集市,对这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一碗油酥肉,咬在嘴里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真是痛快,远远要比王宫内的美食好上许多,店家忙乎一阵一抬头恰好看到赵括坐在那连忙过来。 “公子,您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最近忙,生意还好?” “好得很,集市上没了泼皮捣乱,做买卖也踏实了。” 离开集市,拐入一条巷子,从巷子出来远远看到熟悉的大门,一盏灯笼挂在上面,啪啪啪敲响房门,时间不长,房门打开那人顿时愣住,一双大眼睛落在赵括脸上,整个人愣在那里。 只见秦婉换了一身普通女子的衣衫,头发随意盘在上面,少了几分杀气反而多出几分女人味,手臂放在门板上呆呆看着赵括。 “丫头,来客人了?”里面传出赵母的声音。 “是公子回来了!”秦婉缓过神来应了一句,手臂依然把住门板,身形挡在中间。 “括儿回来了!怎么还不进来!” 秦婉连忙低头,手从门板上放下,“公子,都怪秦婉不好!” “没事!”赵括迈步进入,这里虽然简陋不比王宫奢华,只是多出几分温馨。 赵母手里拿着刺绣的针线,看到赵括脸上露出笑意,快行几步,“不怪丫头,天天在这盼着,望眼欲穿的,这怎么看见了还傻呆呆的愣在那,还以为来了外人!” “哪有的事。”秦婉连忙躲到赵母身后,一张脸羞得通红。 “娘,别总逗人家!怪难为情的。” “看看,这个时候就知道护着了!走,走,进去再说!” 精致的点心,拿在手里咬上一口,外皮酥软里面暗含桂花的香味,不由得连连点头,“娘,你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 赵母笑道:“这回你可错了,点心是婉儿做的,这丫头手巧得很!” 赵括目光落在秦婉身上,一身淡粉色的纱裙,腰间帮上蓝色的丝带,而不是瞬间取人性命的利剑,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想象眼前精致的点心出自秦婉之手。 “那可是要多吃几块才行!” “括儿,这次入宫陪太子读书习武怎么回来了?” “娘,难道你不想括儿回来?” “看你这孩子说的,哪个做娘的不想自己儿子呆在自己身边,就是怕你闯了祸,宫里那种地方不比家里!说话做事都要谨慎才行。” “放心吧娘,太子为人和善,更是容易相处。”放下手里点心,“娘,锈的啥东西?” 赵母一脸坏笑,将手中锈好大半的布巾慢慢立起,十分鲜艳,应该是两只嬉戏的鸳鸯,这些应该都是新房里才用的东西,看来真是抱孙子心切。 赵括低头,这种事最好不要接茬,不然又是难免一阵唠叨,“娘,括儿有事要和秦姑娘商量!” 赵母识趣站起身形,“好,娘回避就是。” 临走时不忘冲秦婉使了一个眼色,搞不懂自己进王宫这段时间两个女人背地里弄出多少事来。 赵母离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对于秦婉赵括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在里面,她太像一个人,那个同样敢爱敢恨的小护士柳静,虽然无法弄清那一晚梦境是真实还是虚幻,其中必然有所牵连,如果因为自己当时的冲动最后导致柳静同样死去,对柳静的愧疚更希望可以好好照顾秦婉,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第四十八回 寻幽探秘 赵母离开,秦婉脸色微微缓和,依然带着一丝红晕,眼神落在一旁不敢去看赵括的眼睛,赵括咳嗽一声,“这次回来是准备战前特训!” 秦婉抬头,提到正事,方才的羞涩慢慢消失,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战前特训?难道赵国有战事不成?” 赵括摇头,“并非战事,而是为了半年之后的宫廷比试。” “原来是这样!”秦婉听罢连连点头,“秦婉曾经听人提起赵国宫廷三年一次的比试,表现出众者可以得到重用,为此不少剑手特意来到赵国,只为能够一战成名,不想公子同样有兴趣。” “既然是代表赵国最高的比试,赵括自然不想甘于人后,到时必然会有强劲的对手参加,凭赵括现在的剑术必然无法取胜,所以只能不停磨练使自己的剑术快速提升。”赵括并没有提及连晋的事,其中更是牵涉赵雅,总不能对秦婉说出事实,自己只是想要击败连晋得到赵雅,未免太过难堪。 “快速提升剑术!公子可是想到合适的办法?”秦婉曾经见过赵括当日训练体力的奇怪方式,以增加负重起到快速增强的办法,或许这一次同样可以想到,只是想要快速提升剑术,除非有所奇遇或者能够悟出独特的剑招。 “算是有了一些眉目,不过还要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才行。” “秦婉必然全力协助公子!” 赵括点头,“收拾一下,记得多带一些点心干粮,还有换洗的衣物,剩下的日子应该很少回来!” “公子要出城?” “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修炼,只是要辛苦秦姑娘陪着我!” 秦婉低头,轻咬嘴唇,“秦婉这就去准备!”说完迈步走出,剩下的半块点心拿起,闻着上面传出的香味,这种味道为何这样熟悉,终于想起,那一晚柳静的身上同样散发着相同的味道,不会错,是桂花特有的香味。 秦婉、柳静,两个毫不相关女人,是否同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顾不得那么多,闭上眼睛回忆那天雨中手中剑慢慢挥动的情形,雨势越来越疾,手中剑轻轻一划慢的离奇,雨势顿时中断,顺着剑身慢慢滴落。 “刚回来怎么又要走?还要出城!”赵母听罢放下手中活计看着赵括。 “娘,括儿需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专研剑术!” “在家不是一样,也没人打扰你,还要走那么久,叫娘怎么放心得下!”嘴上这么说,手上不停,挑了几件厚实的衣服塞进包袱里,多半担心天冷了冻着身子,父子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脾气,决定的事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有秦姑娘陪我,娘就放心吧!” 赵母停了一下,秦婉站在门口,多半已经收拾好,“婉儿过来,娘有话和你说!”秦婉只得上前,赵母在耳边小声说着,必然不是什么好事,秦婉的脸一直红到脖子。 赵母脸上露出笑意,“听娘的没错!” 两人回头,秦婉始终不敢去看赵括的眼睛,“括儿,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地方定好了?” “娘,城外哪里可以找到一处有瀑布的地方?” 赵母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瀑布?” 赵括用手比划一下,“就是水从高处一直流下,哗啦哗啦的那种!” 赵母笑道:“那是高处落下的水帘!这孩子还说啥布,出了城一直向西,要是骑马的话应该有大半天的路程,那里有一个山谷,里面就有一个你说的那种水帘,不过听人说经常有野兽出没,所以很少有人去!” “幽静山谷,这样正好,平时可以多出一些野味。” “真的要去!万一遇到野兽可不是小事。” “有秦婉在绝对不会伤到公子分毫。” “放心吧,娘,括儿懂得保护自己。” 两匹马牵出,包袱挂在上面,秦婉换上原来的装束,腰挎长剑身着厚布做成的布甲,布甲上尚且留有一道剑痕,当日秦婉被人打伤,破庙之中遇到赵括,后来得到医治,不然毒伤发作性命堪忧,胸口上面依然留有疤痕,每次触碰都会想起父仇未报,秦玉依然逍遥快活,手牵住缰绳,神态与昨晚见到的秦婉完全不同。 赵母不忘交代几句,两人飞身上马,“娘,放心吧!” “婉儿,照顾好括儿,别忘了娘和你说过的话!” 两人拍马远去,赵母身影渐渐模糊,始终不忍离去,一名孩童手持木棍从里面跳出,“娘,二哥怎么刚回来就走了!孩儿还想和他过两招试试。”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棍子放下,回去好好读书!” “英儿长大了!不是小孩子。” “长大有什么好,天天不能陪着娘,就想着往外跑!”赵母叹了口气,赵英眼珠瞪圆,手持木棍,多半没有听懂娘的意思,眼睛落向远处,刚刚得到消息二哥从王宫回来,拎起木棍来寻,不想看到的只是离开的背影,不免有些可惜。 两匹快马出城门一直向西,马上之人,男子样貌英俊不凡,腰挎长剑手持马鞭,再看女子肤色略黑,一双眼睛格外有神,正是前往山谷特训的赵括,秦婉随行,两人顺着大路一直向西,一直跑到太阳西落方才看到两座山之间夹杂的山谷,远远听见水声,一条清澈的溪水由上而下,山脚下坐落十几座民宅,烟囱里升起道道炊烟,应该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赵括身形从马上下来,顺手将缰绳拴在一棵树上,战马行了半日多半是饿了,低头啃食树旁长出的嫩草,尾巴甩动驱散蚊蝇,一名老者手里拎着农具正在整理院子前面的菜园,嫩绿的叶子十分喜人,战马嘶鸣声阵阵,老者抬头,一脸疑惑看着赵括,这里地处偏远,很少有生人前来,目光落在赵括腰间,一把长剑,不由得神情一变。 老者刚要离开,赵括快步来到近前,“老丈,打听一下,前方是否有一个山谷,山谷里面有从上而下的水帘?”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个时代不能称之为大爷,只能用老丈或者老人家代替。 老者身形停下,身子直起,后背依然无法挺直,必然是经常劳作所造成,手放在耳边,“什么,大点声!” 老者农具拎在手里,看着赵括,多半是年纪大了耳朵同样变得不灵光,对于赵括刚才问的内容并没有听清。 “前面,山,水帘,哗哗!”赵括双手比划一下,声音同样增加几成,老者还是没有听清,“要喝水啊,等着!这里的水好喝,都是从山上来的!” 赵括一脸无奈,两者之间的意思差得太多,想要解释清楚必然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行。 嘎吱一声,木门从里面被人推开,走出一名女子,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只穿了一件短衫,露出的部位显出古铜色,脸上带着农家人特有的淳朴,看见赵括,木盆放下快步过来。 “爷爷耳朵不灵光,公子有事问喜丫就好!” “你叫喜丫?” “爹给起的,说是喜庆!” “前方是否有一个山谷,山谷里面有从上而下的水帘?” 喜丫点头,“公子说的没错,从这里一直走,就可以进入山谷,山谷深处有一处从高处落下的水帘,没有人清楚水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即便一直不下雨,水势同样不会减少,听老人说那是天河的水,喝了不会生病,更是保佑我们。” “谢了,喜丫!” 赵括转身,喜丫连忙喊了一句,“公子,听爹说深谷里经常有猛兽出没!” “没事!”赵括回头脸上带着笑意,喜丫连忙低头。 赵括飞身上马直奔深谷而去,老者皱着眉头,“喜丫,他们这是要去哪?” 喜丫用手比划一下,老者连连点头,“那是天河的水,保佑我们这些人世代安康!”说完身子跪倒在地,样子十分虔诚。 第四十九回 幽谷寻踪 每天三更,求收藏。 两人辞别农家人进入山谷,溪水清澈,石块经过溪水打磨变得光滑无比,催马上前,身形随着云雾慢慢隐去,山势同样变得陡峭,顺着溪水一直向前,水声越发变得清楚,勒住缰绳,战马同样停住,低下头大口吸着泉水。 赵括举目望去,好一座雄伟的高山,山势陡峭树木茂盛,上端笼罩云雾,一条宽阔的水流绕着山势从上端流下,犹如一条白色的天河从云雾之中出现。 战马喝足抬起头,水滴顺着嘴角不停流下,落在水上荡起阵阵涟漪,顾不得欣赏,手提缰绳催马上前,时间不长终于看清,水流从高处落下,随着山势不停变换,最后形成一条从高处垂直落下的瀑布,映着夕阳的光芒显出道道光华,不由得想起那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老者对天上流水的敬仰并不稀奇,大自然就是如此神奇,充满太多令人震撼的景色,山势越发陡峭,最后变得笔直,瀑布落入下面水潭激起道道水花。 秦婉催马来到近前,眼中露出喜色,“这里真的好美,山中有水,水中有雾,雾中有人,一条落下的天河,这里便是公子要找的地方!” 赵括点头,“秦姑娘喜欢就好,毕竟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不免枯燥乏味,原本赵括还有些担心。” 秦婉低声道:“能够陪着公子,秦婉已经知足,又如何会觉得枯燥。” 青山、云雾、流水、佳人,赵括一时情难自禁,目光落在秦婉那张娇俏的小脸上,不知为何只要看到便会想起现世发生的一幕,那一晚之后究竟发生什么没有人清楚,或许自己已经不再存在,只是柳晴又会怎样,是否同样离去,如果是,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她太像一个人,一个自己不敢去想,不敢去提及的女人。 “公子,秦婉的脸上有什么不成?” 赵括缓过神来,脸上露出笑意,“没什么,不过很像公子以前认识的一位故人。” 秦婉点头,“当日在破庙之中遇到公子之时曾听公子提过,当时以为必然是公子想要活命于是编出这样的理由,不想秦婉真的和公子认识的一个人相似。” “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有机会婉儿倒是想见上一见。” “应该不会有机会。” 秦婉一愣,“公子,她?” 赵括双腿轻轻一夹,战马顺着溪水缓缓向前,“都是往事,如今已经不想再提。”两匹马慢慢接近,水势从高处落下激起道道水花,声势惊人,秦婉低着头想着心事,战马最是通灵,来到近前停住,前面便是深潭,其中冒出阵阵白气。 赵括人在马上查看地形,一处漆黑洞口出现在瀑布旁,应该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石洞,用来居住最是适合,眼前的一起仿佛都是为自己精心准备,宫廷比试在即,只有半年时间,单凭谋略必然无法在战国时代立足,赵雅鄙视的眼神,赵丹无意之中的提示,加上连晋的挑衅,所有一切令赵括坚定信念,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招,宫廷比试绝对不允许失败,击败连晋,彻底踩在脚下,赵括要用实力证明一切,令赵雅彻底看清,谁才是最有本事的男人。 “把马拴好,进去看看。”赵括用手一指石洞,秦婉点头,战马拴在一旁的树上,地上布满青草,独自啃食,不时发出响鼻,两道身影慢慢接近石洞,秦婉脚步加快,身形跃过赵括,赵括看在眼里心中感激,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只见秦婉身子微微前倾,右手放在剑柄之上,一双眼睛格外专注,身形慢慢接近洞口,脚下一块石子顺势踢入,里面传出回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声音。 赵括看在眼里,不想这招投石问路在这个时代已经出现,毕竟所有的武功、谋略都是人类不停与自然界争夺之中总结而出, 进入陌生的环境,难免遇到危险,所做的一切完全出于对生存的考虑。 漆黑的洞口两人慢慢进入,地上一堆灰烬吸引赵括注意,灰烬旁散落几块白骨,赵括不由得神情一变,迈步上前,这里有人来过,升起一堆篝火,至于骨头应该是被射杀的动物,人的骨头与动物不同。 秦婉上前,“灰烬已经潮湿,应该过了一段时间!” 赵括点头,“方才经过的村子里必然有许多打猎的猎手,这堆灰烬应该是有人在这里躲避风雨时留下!” “公子为何如此肯定?” 赵括笑道:“农家房檐处挂着不少动物毛皮,必然是剥下之后晾干用来冬天御寒之用,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猜测。” “公子真是细心,从这些外在的东西可以看出这么多东西!” “进去看看。” 两人继续向前,石洞空间算不上宽敞,有些地方需要弯着身子才能通过,很快到达尽头,几处地方不停向下滴落水滴,地上同样潮湿,石头上生有绿色的苔藓,赵括查看一番只有几处干爽的地方可以用来休息之用。 “晚上的时候一定要在外面升火,这里山高林密,难免有野兽出没!只要有火堆在野兽必然不敢靠近。” “公子放心,秦婉这就去溜溜马,顺便捡一些干柴回来!” 赵括点头,“一切小心!” 秦婉走出石洞,远远听见战马嘶鸣声,赵括不由得眉头一皱,这种声音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把猛兽引来,没有战马一旦有事想要返回邯郸依靠脚力足足需要三日,先不管这么多,仔细查看石洞,还算安全,来到石洞外,瀑布冲下,水的力量砸在下面光滑的岩石上,顿时掀起道道浪花。 “如何能够悟出一种如同水一般可以任意变换,连绵不绝的剑招!” 赵括抬头,一道瀑布再次冲下,随着山势速度越来越快,接触岩石的瞬间其中暗含的力道同时爆发,如果站在前面出剑,能够瞬间击中几道飞散的水线,三道,还是四道。 时间慢慢过去,最后一丝余晖落下,石洞内同样变得昏暗,秦婉返回,战马身上各驮着两捆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