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厨王妃》 第一章:阴差阳错 天恒元年三月: 天和国天都初春夜晚捎带着末冬的冰寒,一轮新月悬在空中,农家寒民躲进温暖的被窝中,唯独街角的面摊冒着汩汩热气,人影忙碌。 “嘭——” 乐莜莜捂住疼痛的右下腹,触手温热的液体让眩晕的她顿然清醒。寒光乍现,面门迎来一剑,她头微偏,反手拽住长剑,下身飞膝直撞黑衣刺客第五根肋骨,从而消除危机。 料理完伤口的她起身望着既陌生又熟悉的面摊深喘一气,静默站在战斗边缘,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打斗场景。 她只见黑袍男子身形一闪,手中长剑幻化成无数剑影,数位黑衣刺客一剑毙命。并从地上黑衣刺客手中收回一块东西,甩袖离开,忽略了死不断气的黑衣刺客。 忽然毒镖破空而出,射向毫无发觉地黑袍男子。眼前的场景与她为主挡枪离世的场景重叠,身体鬼使神差地冲向黑袍男子,为他挡下那一支毒镖。 “噗——” 黑袍男子突觉反身抱住她,并将她肩上的毒镖送回给黑衣刺客,她皱眉苦笑,“终于保你平安了。”黑袍男子看着流失生机的她,但抽了她一巴,“撑着!本王带你回府。” 静心阁: 乐莜莜缓缓张开眼睛,望着陌生的床顶,脑中记忆如同海水般涌来:白懿,天恒大陆巨商白帝天三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喜好烹饪,菜品指数直逼天下第一厨;战斗指数零,运动白痴。 因不满家族联姻而与情郎逃婚,又因情郎与婢女私通,夺走身上财物与地契流落街头,为了躲避白家搜索而选择在深夜卖面谋生。却因昨夜战斗被木刺刺入身体失血致死,而她却死而复生在白懿身上。 所以堂堂二十一世纪一级保镖的乐莜莜穿越了,如同小说、电影、电视剧那般神奇的穿越了…… 屋外响起嘈杂的声音,她警惕地捂住右下腹从床上爬起,眼角憋见床头悬挂的剑嘴角扯了扯,双脚刚触地,房门便被人踹开。 “丑女!你不要以为爬上了夜炎哥哥的床就可以麻雀变凤凰。只有本公主才能配得起夜炎哥哥!”乐莜莜记忆中的白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但听三公主嘲讽,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满是麻子的脸,脑中闪过白懿用了某种草药将自己变成了麻子脸以便在街头卖面。 她仰起头看着颐高气质的三公主,不卑不亢地说道:“既然三公主说完了,丑女告退!” “想逃?拦住她!”她冷然一笑,不屑地走到门口,却被人拔剑刺来,而连连后退躲避致右下腹伤口撕裂。她倒吸一口冷气歪了歪头,躲开三公主送来的木枕头,但身体的迟钝被侍卫的长剑划伤了胳膊。 流血的胳膊,撕裂的伤口,以及三公主的咄咄逼人,她藏在袖中的手用力握紧,脸色越发冷峻。 她扣住三公主的手腕往后一扭,将三公主作为盾牌逼得侍卫束手束脚不敢进攻,三公主则吃痛的大喊大叫挣扎着。她趁机侍卫安慰三公主的那刻,立马将三公主推向侍卫,可当侍卫稳住三公主时,三公主却被她一手推开,尔后双拳打在侍卫太阳穴,瞬间让侍卫倒地不起。 摔倒一旁的三公主恼怒地从腰间抽出软鞭往她抽去,狠厉的鞭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她肩上“丑女,你竟然不要脸的爬上夜炎哥哥的床,我要你的命。” ““啪——” 她吃痛地顺手抓住肩上的鞭子用力一扯,鞭落她手。霎时间情形大转,三公主连连后退并将身旁的倆侍女推向她,并捡起地上侍卫的长剑自卫。 可乐莜莜反手一卷一放,将摔向她的一人送回到三公主面前。可三公主误以为那人与鞭子落在她身上,便将长剑捅进侍女的胸口,却发现并不是她所想,冷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乐莜莜看着侍女胸口开出红色的小花,以及三公主脸上的狞笑。 她握紧鞭子,生气地往地上一抽,“难道公主眼中的性命就那么草贱吗?” “她们只不过是本公主养的畜牲,生来就要护主的!如今本公主牺牲,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三公主无路可退,而她手持鞭子步步紧逼。三公主面对乐莜莜依旧昂首挺胸,并怒喝道:“丑女,若是你敢碰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乐莜莜冷哼一声,软鞭在她手中化作无情的毒蛇,毫不留情撕咬着三公主,战王府的后院内响起了一阵惨叫。 夜炎风尘仆仆赶回战王府,刚进房间看见四周狼狈不堪,地上躺着死人让他心中不由一惊,冷眼扫了乐莜莜一眼,但目光最终落在被吊着的三公主身上,手中射出飞镖割断绳子冷声道:“她与三公主这般玩闹,胡闹!裕丰,将她带下去惩治!” 乐莜莜疑惑地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男子,但听见他的声音终于记起这男人便是昨夜战斗的阎王,天和国的少战王:夜炎——两道英气煞爽地剑眉衬托下,黑色眼睛宛如黑夜的恩赐,此刻却布满了深幽的冰寒,形如悬胆的鼻梁端正而挺立,单薄的双唇以及在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显得他更加丰神俊秀。 “本王管制不力,还请三公主多多包涵!”夜炎朝着三公主半拜,三公主虚弱摔倒在他怀里蹭了蹭,双手环抱住他腰,撒娇道:“夜炎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姬儿以为要死在这了。今天你要给姬儿一个交代,不然我就去告诉父皇,我在这里挨打的事情。” 刚回神的乐莜莜看着眼前的阎王和三公主的亲亲我我眉头微皱,但身形已闪到门边,裕丰抓住想离开的乐莜莜,却被她原地翻身,胳膊用力格倒在地,并被她用手臂夹着脖子。 夜炎看着眼前女子对裕丰要下杀招,连忙喝道:“住手!” 乐莜莜脸色一黯,感受到身后来自阎王的威迫感,乖乖地松了手,才让裕丰得以喘息。夜炎看着死到临头还逞英雄的乐莜莜,脸色一黑,“来人,将她带下去!” 另一将士贸然冲到她身边拽住她的霎那,却被利用过肩摔摔倒在地,不安地低吼道:“我不是战王府的人,更不是你们养的狗,你们凭什么动我?凭什么来决定我的生死?” 夜炎脸色阴郁隐忍着怒气巧妙地将三公主推开,“本王亲自惩处她,拿棍来!”将士毕恭毕敬地呈上军棍,夜炎接过军棍,迈着流星步往乐莜莜走去。 三公主得意洋洋地看着乐莜莜,娇滴滴的说道:“夜炎哥哥,你不要脏了手,我让父皇要了她命就好!”夜炎冷峻地看着倔强的乐莜莜冷声道:“公主,战王府的人,还是本王亲自惩治为好!” 她看着来势汹汹的夜炎,宛如一只猎食的黑豹,立马转身往外跑去。可终究慢了一步被他逮住领子,毫不客气的将她往裕丰身上扔去。正起身的裕丰成为乐莜莜的肉垫子,而夜炎的木棍也已经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痛,触不及防的穿透她的身体,勾动身体的每一条神经,“凭什么打我?”她拼命的挣扎却被夜炎无情的一脚踩在了后背,“按住她!” “因为你是本王的人,你生是战王府的人,死便是战王府的魂!”夜炎一锤定下她是战王府的人。她听到夜炎这般的话,便知道这一顿毒打她挨定了,她倔强地咬着唇正视前方,不发出任何声音。 屋内安静的只剩木棍打在衣服的闷声,夜炎看着裕丰身上出现暗红色的血迹,眸子一沉,手中运用内力震碎了木棍,促使下一棍断在她身上。 “啪——” 三公主及他人都因打断的木棍而倒吸一口冷气,纷纷惊恐地看着夜炎。可众人只见他扔掉手中的断棍,她从裕丰身上翻落在地上。 “三公主, 这样的结果满意了吗?”夜炎冷然的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乐莜莜,望着偷乐的三公主,只见她扬起手中的鞭子往乐莜莜抽去时,他的身体往乐莜莜的方向一挪,伸手挡住了无情地鞭子,鞭上倒刺入手,而他依旧面无表情,“公主!” 古姬看着隐忍不发的夜炎,深知这是他生气的前奏,便摸摸地松开了鞭子,讪笑道:“那本公主就饶她一条狗命,不过夜炎哥哥要送我回宫。” 夜炎冷颜摔下鞭子,理了理袖子,往外走时却被她拽住脚脖子,“八十一棍!”。他微微一愣,居高临下的望着充满血丝的墨色眼睛,只见她含血嘴角不安分地扬起,“我会让你后悔打我的……” 他缓慢地蹲下身子掐住她的下颌,望着她墨色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那本王拭目以待!” 她艰难地拍掉他的手掌,却被他毫不客气的一掌劈晕在地。可他转身送着三公主走出门口时,“裕丰,将她关进水牢,静思己过!”裕丰听命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 初春的傍晚,天边的最后一抹光线终被黑夜吞噬。无尽的夜幕被拉开,漆黑的天空悬挂着一轮孤月。 静心阁内灯火通明,一身寒霜的裕丰将手中的秘信送到夜炎跟前,埋头写文书的夜炎头未抬,便拿走了裕丰手中的秘信,尔后将另一封秘信交到裕丰手中,“裕丰,帮本王查一查那女人的身份……”裕丰点头退出,而他转身仰望天空上的孤月,却意外发现了突然亮起的两颗星,一红一蓝相互辉映…… 第二章:没人能在我身上找好处 三日后: 乐莜莜发现身上的伤口在水中离奇愈合,并恢复了体力,从而逃出了水牢。 在她正想逃出战王府时,却遇见了裕丰神神秘秘地走进战王府内的假山中,而她身形闪到靠近她的柱子后面,好奇巴巴地看着从来不离夜炎三米外的裕丰此刻神秘地在假山前停留,微微皱了眉头,“事出反常必有妖!阎王,我呸!”乐莜莜用力抓了抓柱子,恨不得将眼前的柱子当做是打她的夜炎。 乐莜莜等到裕丰进去后一段时间才悄悄的闪到假山面前,平白无奇地假山并没有任何特色,但又因裕丰再次消失,她笃定这里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微皱眉头看着假山,但双耳却听见身后仆人越来越近的谈话声,心中一紧,连忙走进假山的内部,可眼前却一亮——假山深处有着一道被推开的石门,密室中散发着淡黄色荧光。 她深呼吸一口气,蹑手蹑脚的走进石门内,密室中不仅放满了琳琅满目的金银财宝以及各类字画,还堆满了各种香气扑人地酒坛。她顺手抱起其中一个酒坛,隔着酒糟子她便闻到茅台的醇香,舒服地半眯眼睛,宛如被顺毛的猫咪。 但她的目光无意扫到裕丰正将账本藏在密室墙上,眉头轻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心道:“这本东西藏那么隐秘,肯定不简单。夜炎,我要让你得不偿失……”她拎起手中酒坛冲向毫无防备的裕丰,“啪——” 裕丰吃惊地看着乐莜莜,指着她昏倒在地,而她抓起账本和几锭金子便马不停蹄地往战王府外逃去。 被饿了三天三夜的乐莜莜在街上漫无目游荡时,十分巧合地听见两个乞丐讨论起天都城最大的黑市买卖在喜来酒楼举行,而她更是有目的地想将夜炎重视的账本再黑市中卖掉,换取金钱自保。 以至于此刻喜来酒楼内,一身男装坐在喜来酒楼的包厢内啃着肥油香鸡腿的乐莜莜,看着楼下人头攒动地黑市买卖挑了挑眉,放下鸡腿,随意在包裹中抽出账本撕了几页,擦拭油腻腻的手后扔到楼下。 霎时间,黑市中捡到账页的人炸开了锅,宛如盲头苍蝇不知所措,但部分人慌忙地往楼上赶来,皆被小二拦在了她的包厢外,而她敲着二郎腿啃着鸡腿。 “乐公子,我家公子想与公子共饮一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姚金鑫的声音穿透包厢门,传进她的耳朵。此刻口中大虾卡在她喉咙内,猛拍胸口强硬咽下那口大虾,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略带恼怒地望着门。这一切的结果,倒是那把熟悉的声音导致的结果,以至于她在门的纸窗户上挖了一个洞偷看。 门外的姚金鑫貌若潘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郎。可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脑中闪过白懿受姚金鑫教唆而逃婚,并且这渣男十分可耻的便是与她的婢女厮混到一起,抢走地契和她浑身的财物,扔她在荒郊野外独自求生的场景。 若不是这男人 ,白懿根本不会流落街头,卖面为生,更不会死于混乱,而她——乐莜莜也不会死而复生于此,而他间接成为了乐莜莜的第一个仇人。 乐莜莜将手中的大虾一掰为二,墨色眸子一亮,脸上冷冷一笑,“姚金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她靠在门口捏着嗓子装作深层的说道:“诚意呢?” 姚金鑫一愣低声问道:“我家公子的诚意是乐公子要什么给什么,但乐公子你的诚意呢?”她轻抿双唇,将擦手的账页从门缝塞了出去,“让你家公子来这里见我,不然什么都别谈!” 她迅速走到窗户边透过窗缝看着裕丰带着一行人搜寻着她,顷刻她将半本账本从窗户下撒下,大喊道:“捡钱咯!” 街上百姓听见这一话,蜂拥成堆捡着地上的账页拦住了裕丰的去路,成功让裕丰发现了她的踪影。她含笑的对着裕丰做了一个倒good的手势,而裕丰脸色一僵,捡起账页匆匆离开,留下了属下收拾账页。 “嗯!好戏要开场了!”她嫣然一笑关上窗户,而包厢外响起敲门声。 “笃笃——” “进来吧!”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姚金鑫打开门,引进了一个身穿锦衣华袍,头戴羽冠的的男子,而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打趣道:“原来乐公子是乐小姐,本皇子这厢有礼了!”乐莜莜并不好奇为何眼前的二皇子知道她男扮女装,毕竟她连男性最基本的生理特征——喉结,也没有。 二皇子和颜悦色地看着乐莜莜,自然而然地坐在她对面,但她的眼神落在拥有潘安相貌的姚金鑫的身上。 二皇子看她面若桃花色,不禁挑眉一笑,“原来乐小姐相中了金鑫!若是乐小姐,喜欢的话,我让金鑫今晚陪陪你,怎么样?” 她缓过神来含笑地看着他,“陪我?我怕他陪不了!” 二皇子轻微一愣,看着她脸色冷若如霜将另外一半账本扔在桌面上,眉头不禁皱紧,反问道:“乐小姐你这是?”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要的,可以送你,但是……”她特意拖长后面的“但是”来勾起二皇子的好奇心。 “但是?”二皇子有趣地看着乐莜莜轻敲桌子,他的动作让她晓得守在四周的暗卫重归于黑暗,暗藏杀机已消。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就看二皇子你的诚意了!” “愿闻其详!”二皇子身体挺直,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饮道。 她对着姚金鑫宛然一笑,她深知姚金鑫这人重视名誉重于生命,如今她就要将他的英名给画上一笔。 乐莜莜地笑意让姚金鑫有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我要他穿女儿家肚兜,对世人说他有恋男癖,游走于大街三圈!”,姚金鑫瞪了她一眼,双腿跪地恳求道:“二皇子,属下知道您不会听她胡说八道,让属下做如此事情侮人格的事……” 二皇子看着乐莜莜脸上的笑意,脸色一僵抿紧双唇思绪许久,目光再落到桌上的账本上,沉重的拍了拍姚金鑫的肩膀,“金鑫,世人是善忘的。”姚金鑫沮丧地跌坐在地上,欲想求乐莜莜改变主意的时候,却被二皇子的人拽了出去。 “那乐小姐这账本是我的了?”二皇子贪婪地看着账本,手上盖到账本上。可眼角便见她手中匕首迅速落下而赶忙抽离,“二皇子,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二皇子无奈地耸了耸肩,看着满脸是麻子的脸好奇问道:“不知道乐小姐与金鑫有什么恩怨?竟要如此戏弄他……” 乐莜莜墨色眸子半垂,微长睫毛蒲扇了一下,看着二皇子,“本小姐与他的恩怨和二皇子有何关系呢?”二皇子脸色一黑,身体一僵,皮笑肉不笑的与她对视,“没关系!” 她走到临街的窗户边半靠着身子,慵懒地望着姚金鑫穿着粉色的肚兜被二皇子的人压着走在路上,并且他身后的人边走边喊道:“断袖之风,欢迎各大官人来宠赏玩弄……” 她微微往上扬起嘴角,看着姚金鑫颜面无存地游荡在大街上,并被临街的乞丐扔着剩饭剩菜。待到她转过头,只见二皇子在翻着她的背包,冷声喝道:“不知道二皇子,你这是在干嘛?”二皇子看着满脸麻子的她,冷哼了一声将她的背包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丑女,剩下的半本账本在哪里?” 二皇子翻脸不认人的技巧比翻船还快,她嗤之以鼻爹一笑往外瞟了瞟,一抹湛蓝色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 二皇子察觉她的眼神一步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寒民捡着账页,气急败坏地将她推开,“丑女,胆敢戏弄本皇子!” 她借此机会那拿走账本,并在摔倒的刹那单手撑地往外跑去,但她只觉的腰部一紧一松,腰带完美的落在二皇子手中。 衣衫不整的她带着账本刚跨出门口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肌,手中账本也落在那胸肌的主人手中。她被夜炎反手送到了身后,冷眼看着追上的二皇子,“不知二皇子,这是要干嘛?” 二皇子看着突然杀出来的夜炎,气愤地甩了甩袖子,“战王,竟如此空闲来酒楼。你是要喝茶吃点心还是……” 二皇子瞟了一眼夜炎身后的乐莜莜,但夜炎往旁挪了一步挡住二皇子的视线,昂首挺胸的看着他,直到二皇子退到门口旁,他才走进屋内。 “本王让你先来酒楼打理一切,你倒给本王请了二皇子来,是看不得本王偷得浮生若半日闲吗?”乐莜莜屁颠颠地跟着夜炎走进屋内,并拽回了自己的腰带,静默地站立在他身后不吭声。 “二皇子请坐!”夜炎坐在主位上威风凛凛地看着二皇子,裕丰则驱散冲进来的侍卫,独留三人在屋内,“战王!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丑女是战王府的人,那么今日你摆下的这个局,用意何在?” 夜炎敲了敲桌子,扭头瞟了一眼乐莜莜,“还不为本王倒酒?”乐莜莜轻挑眉头走到桌前为他倒了一杯酒,“夜炎!本皇子问你话呢!”夜炎一手夺过她手中的酒壶,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凌冽地看着他,“本王听着呢!” “夜炎,将你手中的账本和剩下的账本交出来!”二皇子激动地拍着桌子,桌上饭菜一抖,夜炎却饶有兴趣地望着他,“交出来可以!你能打倒她,本王就卖这个人情给你。”乐莜莜错愕地看着夜炎,疑惑地指了指自己,可她从他的眼神中得到的答案: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动了动胳膊,对着二皇子狞笑道:“二皇子天道轮回,得罪了!”那一顿毒打让她明白了夜炎的说一不二的权势和手段,更是深知盗走夜炎的账本是死路一条,如今他对她给了一条活路,所以她十分惜命的双手握拳往二皇子冲去。 第三章:身份被揭穿 “尔敢!”二皇子后倾躲开她的踢腿,但脸上被她抓了三条血痕,“丑女!你敢动本皇子,本皇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字还未说完,便被她扫堂腿扫倒摔成了狗吃屎的模样。 二皇子恼怒地运用内力反拍一掌,打中她受伤的腹部。顿时,她倒飞出窗户,在她要掉落街上时,她一手抓住窗框,一手捂住出血的腹部,倒吸冷气。 “哇!有人跳楼啊!”楼下百姓有发现悬挂在窗外的乐莜莜惊讶的叫喊着,并迅速围成圈子观看她何时掉落。 二皇子冲到窗边得意洋洋笑道:“哼!有本事揍本皇子啊!”她皱紧眉头,假意要往上爬去,他立马挥拳打她抓住窗户的手,夜炎脸色严峻地看着两人,始终不出手相救。 “去死吧!”二皇子狞笑着击落在她手上,她趁此二皇子松懈机会。捂住伤口的手迅猛地抓住窗框,身体用力往上一翻,整个人后翻腾空顺利避开二皇子的攻击。 “没有人能在我身上占便宜的!”她低声在他耳旁说道,脸上自信地笑意让夜炎眼前一亮,而后他便见她双脚踩踏在二皇子的后背上。半靠窗户的二皇子因突如其来的重力而重心不稳往下摔去,恰好游街一圈地姚金鑫回到喜来酒楼下。 “嘭——” 两人摔成一团,二皇子头趴在姚金鑫那刺眼的粉红肚兜上,姚金鑫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而她靠在窗户边调皮的一笑,“哇!大家不要说出去啊!天和国二皇子竟有断袖之风,与幕僚竟有如此不干净地关系!” 她告诉百姓不要乱说,但声音大到可以误导百姓的三观。刚醒过来的二皇子被人扶了起来,正想往楼上追究二人的责任却被两个乞丐拿着粪桶泼了一身骚。 “夜炎——” 一身尿(骚)味的二皇子双手握拳瞪着楼上看戏的夜炎,而他的属下迅速带着他脱离舆论中心。 屋内: “啪啪啪——”夜炎淡然的笑着拍着手,“命,你保住了!”乐莜莜看着一丝不苟地夜炎竟淡笑,使她怀疑地往后退了退,“没我的事,那我先走了!” 夜炎目送着她要跨过门槛,“刚默认本王的人,这么快就要背主了?”乐莜莜胯下脸,转身坐在他的对面,一手拿起桌上的烧鹅腿咬了一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的忠诚不容任何忍质疑,而夜炎质疑她的忠诚,恰好掐中了她的死穴。 “打伤本王的人,盗走本王的账本,现在给本王惹了一身骚,你不应该给本王解释一下吗?”夜炎看着桌子上的菜肴丝毫没有食欲,却对她手中啃着滋滋有味的烧鹅腿有了食欲,不禁咽下唾液。她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烧鹅腿扔下,凝神望着夜炎,“你想怎么样?” 夜炎像是一只玩弄老鼠的猫,她是他手中的老鼠,如今他留了她一命,今后她休想不与他纠缠一起。 “交出真账本!”乐莜莜皮笑肉不笑的翻了白烟,“你觉得我会那么蠢?交出真账本,不就交出性命吗?” 夜炎将手中的假账本扔在桌面上,“还知道真假参差,不错啊!白懿!” 气定神闲的他喝了一口茶,看着脸色僵住的乐莜莜,“白懿,天恒大陆巨商白帝天的三女,长房的嫡长女,其上有一位嫡亲哥哥和一位庶出哥哥。因不满家族联姻而半夜与情郎私奔,尔后情郎与婢女厮混一起,夺走身上财物和地契,流落街头卖面为生……” 她从未想过夜炎如此恐怖的在短短五天时间内调查出她在天恒大陆的身份,她不禁咬了咬牙,躲开夜炎如黑色漩涡的眼睛,“我可以将真账本还你,但你必须保住我!” “逃婚、鞭笞公主、王府盗窃、诋毁皇子……你说这些罪行,能不能然你父亲贡献半年的军粮来将你领回去完婚呢?” 乐莜莜皱了皱眉,将手中的烧鹅腿放下,“你不能这么做!” “你和钱相比,本王还是喜欢钱多点!”夜炎望着略微慌乱的她。 “你保住你我,绝对比你拿到钱好!” “给本王一个理由,留下你!” “这个账本内记录的都是贪官们贪污受馈的证据,你因为身份不便而不能公开,更不能上传给皇帝,所以你才锁在了你的密室中。如今,我间接帮你将假账页散了出去,这消息自然能闯入皇帝耳中,引起他的关注,你便可以借此机会将真账本送上去。” 乐莜莜喝了一口鱼汤,满口的鱼腥味让她皱紧眉头连忙吐到碗中,“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今日我与二皇子结仇,城内百姓皆知,你便可以利用我当诱饵,引诱其他贪污大鳄上吊,从而掌握更多的证据。”夜炎轻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其三,今日我将二皇子弄的一身骚,你也是帮凶!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两个乞丐是你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二皇子成为城内舆论的中心,掩盖今日打斗的事情,从而抹掉了你的踪迹!” 夜炎看着乐莜莜明眼如炬,心思缜密、大胆勇敢,打斗猛烈,完全不是情报上胆小怕事,害羞沉默,目光短浅,空有倾城样貌的白懿天差地别,不禁质疑道:“告诉本王,你是谁?” “乐莜莜!”夜炎看着乐莜莜一脸坚定的样子,也不过多的过问她为何不承认是白懿。乐莜莜反倒好奇地看着夜炎,“你就不问我为何是乐莜莜,而不是白懿?”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只要你忠心于战王府,你的来历王爷是不会过问的。”裕丰耿直地看着乐莜莜,而她微微点头示意明白。 “战王府不养废人,不养二心之人。若是你觉得能留下,就试试!”夜炎直接道出战王府内奴才与婢女错综复杂的关系,而她却宛然一笑,“遇强越强,只有我碾压别人,别人想碾压我?哼!没门!” 夜炎打了一个响指,裕丰瞬间从随行的侍卫中拿出一套女装,恭敬地捧到乐莜莜面前,“乐小姐,这是王爷为你准备的衣服!” 墨色眸子的她半眯眼睛,看着刺眼的粉色,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觉得这身衣服就好!”裕丰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再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夜炎,无奈地捧着衣服. “衣服不喜欢可以换!暴露弱点给敌人,这是本王容忍不了的!”夜炎憋了一眼乐莜莜便起身理了理袖子。 乐莜莜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右下腹上干掉的血迹,不悦地接下裕丰手上的衣服,“既然那么会吃,那就当本王的厨娘。”他特意瞄了她一眼,见她拿下衣服才往外走去。 马车上: 夜炎半靠在马车上,手中翻动着真账本。裕丰好奇巴巴的问道:“王爷,裕丰不明白为何要留下她?” 夜炎回想起乐莜莜的战斗场面,嘴角上扬,双手合上账本,“一个多金有趣的人,养在府内胜过养一群杂耍。况且,战王府是该清理了……” 第四章:彪悍厨娘镇王府 空无一物的厨房内,灶头干净到老鼠都嫌弃地从乐莜莜脚边离家出走。她瞄了一眼身后的福寿,“就这样?”福寿掏了掏耳朵,一脸冷笑地看着她,“我们听从高主厨的吩咐,将这打扫的干干净净,恭候您大驾光临!”她轻挑眉,憋了一眼空荡荡的食材篮子反问道:“食材呢?”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平日都是高主厨出去采购所需物!”福寿打了一个哈欠,得意洋洋地看着乐莜莜,“柴火呢?” 她看着对方木柴的地方空无一物转身看着福寿,只见他指了指与厨房相关联的小黑屋。她将墨色长发扎成丸子,挽起袖子往小黑屋走去。 堆满柴薪的小黑屋散发着属于木头的味道,而她刚走进小黑屋,双耳传来一道响声。 “轰——”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她连忙扯了扯小黑屋结实的木门,木门外被人用锁链栓着,福寿和浅菊在门外偷乐着。她看着两人抓弄她小把戏,情不自禁的翻了翻白眼,专心致志的在小黑屋内找她需要的木柴。 木香中隐隐飘逸着苹果的清香,顿时让她满意地扬起嘴角,双手拽住苹果木用力一拔,半捆稻草从小山高的木柴上滚下,并夹待着几只粉色小东西掉落在地地上。几只小东西让她眸子发亮,兴奋地喊道:“哇!” 屋内两人听见里面的声响,连忙打开小黑屋的门而她趁此机会,一手抓起地上爬动的老鼠宝宝,一手将两人往小黑屋内部推去。福寿和浅菊摔成一团,错愕地看着绝地反击的她,福寿恼怒地干瞪眼,“哎……丑女,放我们出去。”乐莜莜轻然一笑靠在门缝边抛了抛几只老鼠宝宝,“你们好好享受来自它们父母的报复吧!” “吱吱吱……” 两人惊恐地看着彼此,单双而想起来老鼠的声音,浅菊泪眼婆娑跪地求饶道:“乐厨娘,求你放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抿唇一笑,将门缝关小,轻声道:“温馨提示,老鼠是杂食主义者,它们饿起来什么都吃哦!”她一下将木门关紧并用横栓栓上,堵住了两人最后的希望。福寿惊恐地推到木门后对着浅菊说道:“我听老一辈的人说,人肉是最香的,也是老鼠最爱吃的!” “啊——” 她将老鼠宝宝扔进酒坛中晃了晃放在一角,便挎着菜篮子逛起了战王府,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地笑,“没有事情可以难倒本小姐的。没食材,我便就地取材,把你的战王府闹个鸡犬不宁。” 静心阁内夜炎放下手中的奏书,“密探信鸽呢?”裕丰抬头看天色,“回王爷还未到王府,不过王爷放心。信鸽最晚也在傍晚时分到达王府。” “咕噜——”夜炎的五脏庙炸响了空气,裕丰选择性失聪地望着外边,“什么时候了?” “回王爷,午时将至!” “午膳呢?”夜炎站起身动了动发僵的手脚,脑中忽想起那一抹粉色身影,双眸半眯看着院中空无一人,“她人呢?” “王爷是指乐姑娘?”裕丰试探性的问着背对他的夜炎,“府内有第二个女眷?” 夜炎刚想跨出门槛,却在此时那抹粉色身影闯进她的视线,而他连忙转身坐在屋中的桌前,“菜来了!” 乐莜莜拿着老鼠酒放在桌上,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夜炎拍了拍手,八个婢女战战克克地将菜肴放在桌上,尔后一字排开等待她的下一步命令。 夜炎扫了一眼八个侍女脸上和身体皆无损伤而略带好奇地望着她,只见她青葱一笑为他倒了一杯老鼠酒,“别看我,本小姐没有打她们。她们都是自愿帮我的,不信你问她们?”八个侍女连忙点头,宛如小计琢米般,夜炎将碗筷推到她面前,吩咐道:“下去吧!留她一人侍候。” “乐姑娘,你果真做出菜来?”裕丰惊讶地看着乐莜莜,揭开第一道菜时却被她一手按下,“战王,菜我做出来了,那么你敢吃吗?”夜炎半眯双眼一手拍开她的手,“本王,有什么不敢!”她抿唇忍笑,但弯弯的笑眼让他一览无遗。 他刚打开第一道菜的缝隙,酥炸的香味飘逸在空气中,随着他拎开盖子后只见一只只黑红色的蝎子被炸的金黄酥脆摆放整齐配以黄瓜拌碟。 裕丰看着第一道酥炸蝎子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夜炎凝视着蝎子王,默不吭声。 “不知顶天立地的铁血战王,敢吃这一道菜吗?”她为他夹了一只蝎子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她只见夜炎眉头微皱,但她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厚,“若是吃不下,那就不用吃了!我最不喜欢勉强别人!”她看着他不为所动冷然一笑,将蝎子王放在他碗中,“那么我告退了!” “喳!” 乐莜莜听见脆耳的声音,扭头看着夜炎津津有味地吃着酥炸蝎子王,脸色错愕而愣在原地,夜炎利用第二道菜对她进行了反击,“蛇羹味道极好,但料酒过多,毁了这道菜。”裕丰佩服的看着夜炎,自身扯了扯嘴角,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捂唇掩盖自己的恶心干呕。 她不信夜炎会吃出蛇羹的不足,半信半疑地勺起一汤匙蛇羹送入口:料酒过多,引起蛇羹的酸性,破坏了蛇羹的鲜美。她轻轻咬了唇部,默默地站在桌前看着他把八道菜试了一遍,“本王吃完了!你这酒也是为本王准备的吧!”乐莜莜暗暗骂了自己一顿,低估了出身贵族的夜炎对这些野味的战斗力。 他嗅了嗅杯中酒,发现酒香中混杂着一种怪异的香味,瞟了一眼毫无表情的乐莜莜,“这是什么酒?”她望着他握着酒杯迟疑的时候,她知道她终于有一道菜难住了他。 “喝下去,我再告诉你!”她晃了晃酒坛,裕丰害怕乐莜莜手中的酒是毒酒,顿时上前抢夺,却被她麻利地转身,并拦了他一脚,让他再次摔成狗吃屎的模样。 夜炎一口喝下杯中酒,而她笑靥如花将酒坛塞进他的怀中,“王爷这是一种大补酒,找个侍妾好好享受吧!”她得意地眯着双眼,要往外走去时,夜炎反手将酒坛扔桌上,身形一闪,拽住逃到门边的她。 他强硬地将她按在门上,鼻息的温热扑打在她的脸上,但他却冷声道:“补酒?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献身?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献媚?” 他眉目中冰霜一点一滴的侵蚀了他的整张脸,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具带着冰寒,让她十分压抑地皱了皱眉,一巴抽向了想站她便宜的他,可却被他另一手反手擒拿束在身后,“欲擒故纵?” 她恼怒地瞪着夜炎,却意外的发现他宛如星辰的眸子熠熠生辉,并不小心陷了进去,没有再挣扎。夜炎俊俏的脸庞慢慢在她眸中慢慢放大,高挺的鼻尖碰触到她的鼻尖,两唇只剩下一指之隔。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使自己清醒,假意慢慢呼吸,突然她飞膝往上,直击夜炎裆部。夜炎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一个想滚上他床的女人,正想放开她时候,飞膝已到他裆部。 他错愕地望着,默不吭声地抵挡着她的狠厉,脸上冰寒陡然消失,眸中闪现过有趣的光芒,他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她的飞膝。同时他的脸上也迎来了她的左勾拳,他身子往后一倾,躲开了她的拳击,却也让她找到机会逃离了静心阁。 “王爷!”裕丰脸色难看地将碗中的小东西呈给夜炎,夜炎憋了一眼那小东西,生生吞咽下胃里的翻滚,“这些东西她哪里来的?”裕丰再次看了满桌子的野味,硬着头皮说道:“蝎子、三蛇、蜈蚣、老鼠、老母鸡、锦鲤……这些都是从战王府找的,但……” “嗯?” “但是这一道油炸鸽子,是乐姑娘拿石块,将从战王府上空飞过的鸽子打下的。”裕丰看着唯一一道能让人吃的下的菜,松了一口气。但夜炎反倒眉头一皱,连忙翻动油炸鸽子。裕丰看着夜炎这般紧张,连忙看向鸽子。两人只见鸽子腿上有着一道明红色的红圈,裕丰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道:“王爷, 乐姑娘把战王府的信鸽打下来了……” “乐莜莜——” 厨房: 乐莜莜躲在厨房内看着那张看不懂的小纸条,“夜炎,我说过,没有人能在我身上占便宜的……”她含笑将小纸条塞进怀里,便再次拿起篮子往外找食材。 三日后,战王府内终于有人发现了关在小黑屋中的福寿和浅菊,衣衫破烂,满脸血迹的两人,憔悴的向众人说明了他们经历的一切,从而为乐莜莜立下了变态的旗帜。 自此战王府内原本想为难、抓弄、陷害乐莜莜的人奴才和婢女都收起了这份心思,并且乐莜莜徒手抓蛇当腰带,黑红蝎子王当耳坠,八爪毛绒蜘蛛当发誓的谣言经久不衰的流传于战王府各级侍女和奴才口中,甚至天都的黎民百姓都知晓战王府来了一名彪悍的厨娘,纷纷为战王的遭遇默哀。 第五章:老战王VS阎王 厨房内: “乐莜莜——” 乐莜莜听见夜炎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没有抬头望向门口的夜炎,反而埋头用斧子削着苹果木签,“你把本王的信鸽给打下来了!” “所有呢?”她吹了吹刚削的苹果木签,“把那纸条还回来!” “拒绝!”乐莜莜将木签插进木桶中,抬起头看着万年冰山脸的夜炎,“休怪本王不客气!”她只见他身形一闪,快到眼前时,迫于无奈将手中的斧子扔向他。面对无情飞来的斧子,他身形往后一倒,完美的躲开斧子。可在斧子飞离他的视线时,伸手握住斧子的的柄部,“你好大的胆子!” 她将木签桶搁在灶台上,往外逃去。人刚到门口,便被夜炎扣住她的肩膀,“交出来!”她身形往后倾,肩膀撞到他的胸膛上,而他自然的人要推开她的刹那,她趁机拽住他的手腕,利用身体的盲区,旋转反手用力,将他的手束缚在身后。 他眉头微皱,身体九十度往前鞠躬,右脚快速伸起,宛如蝎子的毒针,快准狠地袭向她的后背。她迫于无奈将松开他的手,身形闪到一旁时,却被他反手拽住,稍微用力便将她拽向怀抱中。此刻她闻到烧焦味,脸色一愣,眉头紧锁,原本逃走的她却在此时冲转身冲向他。夜炎发现乐莜莜突改方向,立马松手,而她已近身,拦腰拽住他的腰带,双膝跪地从他胯下滑过。 她为了不让夜炎妨碍她挖乞丐鸡,将怀中的小纸条扔给夜炎。他接住纸条,扫了一眼纸条,脸色变得阴郁,直接将纸条扔进燃着的炉灶中。 她撬开泥壳,清香的荷叶混搭着鸡肉的香味飘荡在空中,他毫不客气的拽下一只鸡腿,轻咬了一口。微焦的鸡皮外脆里嫩,鸡汁在味蕾上炸开,让他错愕地看着她,“你做的?” “不然呢?”她冷哼一声,望着他半信半疑地眼神,“不信!拉倒,将鸡腿给会我……”她将乞丐鸡搁在灶台上,毫不客气地去抢夺鸡腿,而他一口咬着鸡腿,身形迅速避她越来越快的拳素。 她刚跨出一步,却意料不到地上打滑,整个人往地上摔去,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中。而他将鸡腿往空中一抛,拽住她的衣衫,往怀里一带。可地上却布满了鸡油,他虽将她拽入怀里,却因她无谓的挣扎,导致两人摔成一团。 他一手撑着自己,一手托住她的头,避免她摔地眼冒金星。两人四目相对,鸽子脸上飘过不正常的红晕。 “混账!”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厨房内外,乐莜莜看着门槛上站着一个拿大关刀的黑影。“咻——”黑影持着大关刀劈向夜炎,她迫于无奈勾住他的头,往旁边一滚,避开了杀气凛凛的大关刀。夜炎瞄见大关刀上的标志,脸色一沉,立马带着她站起,并将她推向了厨房深处,独自一人应对大关刀。 “老王爷!使不得……”柳管家激动地在一旁喊着舞动大关刀的夜天罡,“孽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不耻之事。”夜炎连续后退躲开大关刀的连环砍击。 乐莜莜看着夜炎一直退忍着老战王,挑了挑眉,喃喃道:“活该!让你吃我豆腐!”可夜天罡此刻一刀将乞丐鸡一分为二,并扫落在地上。 她看着乞丐鸡在夜天罡的脚下变成渣子,怒火中烧,反手将锅铲扔向夜炎,“夜炎!”夜炎避开大关刀的横劈,并顺着刀身转了一圈接住锅铲。夜天罡看见夜炎接住锅铲并与他对战,怒火中烧,手中的大关刀舞的更是虎虎生威。 “锵——” 夜炎后路被断,前路已堵住。双手握紧锅铲接下大关刀的砍击。锅铲应声落下,大关刀在他额头之上停住。众人以为这场对战结束的时,却看着他被夜天罡用刀尾重重击中胸口。 “孽孙!七十二暗骑的骑主人,可是你派人杀害?”夜天罡正气凛然地手持关刀而立,而夜炎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站起身,冷漠的看着夜天罡,“是我安排人杀的!” 夜天罡捋了捋胡子,怒目圆睁地看着夜炎,怒喝道:“混账!他们可是我的旧部,你竟然杀了他们,你让我如何向众人交代!” “那就不用交代!人已杀,债已消!” “孽孙!今天我就杀了你,给众人一个交代!”夜天罡挥舞起锋利的大关刀向他劈去,而他一动不动,凝视着大关刀上的寒光。乐莜莜看着一个不留余力,一个纹风不动,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她不能看着唯一的靠山死在关刀之下,拽起搁在炉灶旁的斧子。 她身形一闪,到两人之中,双手倒拿斧子扛住劈来的大关刀。重量是斧子十倍的大关刀被她扛下,可她的虎口也因为两者的差距而被震破,鲜红色的血液隐隐流出。 夜炎内力运掌,反手震开关刀,憋了一眼乐莜莜,“走!” 她拿着斧子,被他拽着要离开厨房之际,夜天罡却一刀拦下二人,“你不说清楚,不能走!” 他看着夜天罡,冷哼一声,直接弹开了关刀,带着她踏出厨房。夜天罡气急败坏地目送两人离开厨房,“孽孙!你有没有当时你的爷爷!” “老王爷,息怒啊!王爷,这么一定有原因的……” 静心阁内: 夜炎脸色冰冷地为乐莜莜包扎着虎口,“这点伤就是你多管闲事的结果!”乐莜莜抽回自己的手,“多不多管闲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别人不能伤害你!”她特意绕开他是她的靠山,却说出让自己无比后悔的话。夜炎脸色一愣,抬起眸子望着满脸麻子的她,反手拽回她的手重新绑结。 “好了!回去吧!”他站起身背对着她,而她弩了弩唇,不吭一声走了出去。而在此裕丰急匆匆的走进屋内与她擦肩而过。 “王爷!”裕丰走进屋内,担忧地看着夜炎,而夜炎瞟了一眼乐莜莜的身影,裕丰应眼神而止住。 她半挑眉,看着两人神秘兮兮而假意离开,可她却绕了一圈蹲在静心阁窗户下。 “王爷!为什么不告诉老王爷听,那七十二人暗自与他人勾搭,对背叛战王府。要是不斩草除根,挥下屠刀,那么战王府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裕丰,够了!那七十二人与爷爷出生入死,有着交命的情谊。杀缪还是本王代之为好。”夜炎将手中的令牌交到裕丰手中,“本王去西郊处理些事物,你拿着本王的令牌护着乐莜莜。” “王爷!你是怕乐姑娘因为今日阻止老王爷而被老王爷处置?”裕丰收好令牌,只见夜点了点头。 窗外的乐莜莜心里一愣,抿了抿唇,身形一闪,遁入静心阁的院子中。 厨房内: 乐莜莜将七十一碗各色汤面搁在厨房的长桌子上,开始做最后一碗炸酱面。此时柳管家恭敬的迎着夜天罡走进厨房。闷热的厨房让夜天罡脸色沉了沉,但鼻子嗅到的面条的香气,脸色才缓了缓。 “你找本王来这干嘛?”夜天罡双手抱胸,高傲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她,“很着急?” “不急!”夜天罡好面子的说着,但乐莜莜从他的微表情便得知他着急和好奇,她嘴角不禁扬了扬,“既然不急,那坐下来。等第七十二碗面吧!” 夜天罡冷哼了一声,柳管家迅速浆果厨房内的长条凳擦了擦,“王爷,请坐!” 夜天罡看着满脸麻子的她忙碌的在灶台前走动,手中的菜刀宛如将士的长剑迅速而锋利的将所有食材切割好。 她看着好面子的夜天罡哼起了《to be or not to be》的主题曲,她将切成肉沫的五花肉扔进热锅冷油中,并在此时将面条下进沸腾地汤锅中快速搅拌。 肉沫被炸至金黄色时捞起沥油腻,空气中飘荡着猪肉的酥香。遗留下的猪油被她加入甜辣秘酱,她轻轻地翻动勺子,让酱料与猪油相互融合,味淡的酱料此刻香气爆发,闯进人的鼻腔。她一手捞起面条扔进冷水中“过冷河”,而后她将金黄色的肉沫倒进甜辣秘酱中翻炒,让肉沫吸收秘酱,再度提升肉香。 夜天罡看着乐莜莜熟练地烹调着美食,严肃的脸庞随着他的欣赏而缓下。她瞄见夜天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锅中的肉沫秘酱,嘴角上扬,心里说道:上吊了吧! 她将女儿红倒进锅中,再借炉灶之火到炒锅中大火猛炒,肉香与秘酱、醇香的女儿红完美融合一起,创造出了人世间的独一无二的香气,让屋内屋外的人忍不住动了动喉结。 顷刻,她将面条放入碗中摆上胡萝卜丝和黄瓜丝,倒上香气扑鼻并冒着蓝色火焰的炸酱,浓厚地酱汁滴落在面条上,甜辣的肉香将小麦的清香完美的衬托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炸酱面在夜天罡眼皮底下诞生。 她将炸酱面放在他面前,瞄了瞄其他七十一碗汤面已经吸干了汤汁开始发软,“试试?” 第六章:五彩灵芝 夜天罡看着乐莜莜毫无规矩,冷哼了一声,“嗯!原来大名鼎鼎的天罡王爷竟然怕一碗小小的面条,这话要是说出去……”她半挑着眉头,衣服原来如此的面孔,将好面子的夜天罡气的鼻孔冒烟,一手过多柳管家送上的筷子。 “吸哩——” 浓厚的酱汁率先炸开了他的味蕾,仅次香醇的酒香蔓延整个口腔,直溢鼻腔。外酥里嫩的肉沫配着嫩性十足的小麦面让他不由自主愣住,尔后毫不客气地将炸酱面吃干抹净,“好吃吗?” “一碗小小的面竟然能初春的寒意驱赶,直暖心房。”夜天罡没有正面赞美面条的好吃,还是乐莜莜的厉害,而是绕了一个圈子赞她的面竟然有了不得的功能。 她抿唇而笑,“老王爷,你看看这些面条!”乐莜莜指了指桌面上化软的面条,并拿筷子架起面条,夜天罡疑惑地看着她手中的面条还未夹起,面条已断,重新跌落碗中。他虽不懂她的动作,但知道她辛苦做出七十二碗面必有原因,清了清嗓子说道:“有话直说!” “老王爷,世间的人就像这些面条,初始热气汩汩,香味诱人,面条弹牙爽口,可白驹过隙,面条却变成您见到那般。何况人心叵测,当年与您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在您守护天和大好河山时,却受他人拉拢,背叛原主,要将战王府拉入万丈深渊。要是王爷不挥起屠刀,那么今日您与王爷必定阴阳相隔。”她正襟危坐地看着沉默的夜天罡,偷偷撩了撩牙,眼角瞄了瞄门口,忐忑地瞪着裕丰。 “哒哒哒!” 院外匆忙的脚步声闯进她的双耳,铿锵有力地说道:“要是您不信,可以问王爷的贴身侍卫裕丰。” 裕丰拿着令牌冲进厨房内,“老王爷!你能伤害乐姑娘啊!不然后果很严重……”裕丰停下脚步粗喘,看着屋内相安无事。夜天罡瞪了他一眼,“裕丰!你跟本王说,那夜炎那小子杀那七十二人,是不是因为那些人背叛了他,要将战王府推向深渊?”裕丰脸色一沉,扭头看向乐莜莜,可她露出无辜的笑意,往外走去。 “裕丰!回答本王!”裕丰看着老王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回老王爷,七十二人……” 傍晚: 黄昏沉入山的尽头,天边晚霞染红了整个天空,红彤彤的云翳下飞着“大”字的大雁。黑夜悄然爬上半边的天际,偷偷轻吻着晚霞。 乐莜莜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便看见对着门口的桌子被摆满了各色锦盒。忽然,三个一等奴婢手捧托盘走倒她面前,“乐姑娘好!” 她疑惑地看着从不在她院子出现过的一等奴婢,“各位姐姐,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些是什么东西?”为首的一等奴婢夏月笑了笑,“乐姑娘,这些锦衣华服,金银珠宝自然是王爷赏赐给你的。” 夏月讨好地将她手腕上的玉镯子套到她的手腕上,“乐姑娘,若是之前夏月有得罪的地方,还是请您大人有大量。”她看着小家碧玉的夏月,此刻对她言笑晏晏,可她刚入伏的第一天就是被她指使的浅菊抓弄。她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手下夏月的玉镯子,心里感叹道:这女人翻脸比翻船还快。 “夏月,多想了!”她微微笑了笑,掩盖眸中的鄙夷,目送三人离开她的房间。而她抓着夏月的玉镯子和几个锦盒,怒气匆匆往静心阁跑去。 静心阁: “夜炎!”乐莜莜低吼了一声,一脚踹开静心阁的院门,却发现静心阁内空无一人,甚至连灯都未点,不禁小心翼翼地往夜炎的房间走。 昏黄的烛火,将人影斜斜的倒映在地上,而她毫不客气地踹开唯一烛光的房间。满屋子的酒香顿时像海浪一般扑向她。 “夜炎!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干了这种破事,你还敢在这里喝酒!”她看着夜炎不务正业的地买醉,心中地怒火立马再次燃起,手中的锦盒毫不客气地扔向他。微醺的他,身体右倾躲开锦盒,“胡闹什么!” 后背的刀伤疼到让他的剑眉皱成“井”字,微微到吸着冷气,而乐莜莜将夏月的玉镯子放在桌子上,双手叉腰,怒喝道:“我不是战王府的女人,更不是你的小妾。你给我这种另类的奢华,我不要!想包养我——门都没有!”他捡起地上的锦盒,看着锦盒中的簪子,眸子一愣,“本王,从来没让人送过东西给你!”乐莜莜聚目凝神盯着他的眼睛,真诚而自然,根本没有往左上飘,质疑道:“真的没有?” “没有!” “不是你,那又是谁送的?” 夜炎重新坐到位置上凝神看着乐莜莜,“本王说不是就不是!”乐莜莜一扯凳子坐在他的左侧,“为什么夏月说是你?夏月可是一等奴婢,专门在你这院子做事的!”夜炎转了转手中的锦盒,发现锦盒的背面确实有着战王府的烙印,脸色一沉,记忆一闪,重重放下锦盒,“本王估计知道是谁送的了!” “谁?”乐莜莜看着桌上的锦盒,盒中簪子上的祖母绿在烛光下散发着异样光彩,“裕丰!” “啊!”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夜炎,只见他淡定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裕丰简单地给本王说过你很聪明,巧妙化解了本王与爷爷之间的不和。”夜炎突如其来的赞美让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但是!” 夜炎竖起剑眉,凌厉地看着她,宛如天空的猎鹰,让她的害羞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你偷听本王的秘密,又自作聪明的去化解本王与爷爷的矛盾。若是处理不好,你的自作聪明就变成作茧自缚,死无葬身之地。” “哎——”她未曾想过他竟然从他人口中的描述,而分析出她偷听的事情。她的后背不禁汗出一层冷汗,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瞟了一眼她的麻子脸,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仅此一次,下不伪劣!” 她错愕地抬起头看着夜炎的背影,只见他勾了勾手指,“跟本王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怀疑地看着他,却十分听话地跟着他走到厨房的后院。他院中的灯具点亮,几盏明亮的大灯将整个后院照的灯火通明,“夜炎,你该不会要送什么谢礼给我吧!” 夜炎看着突改的乐莜莜,嘴角扯了扯,点了点头,“那边的朽木是本王在郊外发现的,上面的蘑菇应该可以做下酒菜,就命人带回来了!”她挑了挑眉,但身体诚实地往朽木的方向小跑。 “我的天!”她惊讶地看着地上那块朽木,夜炎以为她发现那蘑菇不能吃而走到她身旁,“若是不能吃,那就扔掉!” 她狂摇脑袋,激动地拽着他的手臂,“你真的是送我的吗?”他疑惑地看着激动的她,颔首点头,“谢谢你!”她直接紧紧地抱住他的腰。夜炎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可腰上的伤口被她用力地拥抱而撕裂开,他疼到皱紧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要落在她后背的手,终究放下。 血腥的味道隐隐飘进她的鼻腔,她不禁一愣,摸了摸渗出的血迹,咬了咬牙,松开他的腰,“抱歉!太激动了!”他勉强一笑,“没事!看你这么快心,这些蘑菇是可以做菜?”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双眼弯弯萌萌一笑,“傻瓜!这些不是蘑菇,这些是灵芝!而且一根朽木上竟然能长出五色灵芝,实在太厉害了!” 夜炎看着朽木上的五色灵芝,“这就是灵芝……你怎么知道?”心情愉悦的她挑了挑眉,自豪地说道:“做一个好的厨师,不仅厨技了得,味蕾敏感,还需学会辨认基本的食材和珍贵的食材。灵芝就有五种六类,其中野生的灵芝尤为精贵。孙思邈说过:野生灵芝称为‘琼珍’,所以你送我这种好动西,我能不开心,能不激动吗?”他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在意眼前的五彩灵芝有多珍贵,“你喜欢就好!” “嗯!很喜欢!谢谢你!夜炎……”她一本正经地向他道谢,而他挥了挥手走出院子,而她埋头研究着灵芝,并且小心翼翼地将灵芝上的袍子扫下。 翌日: 一夜未睡的乐莜莜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将灵芝粥和灵芝山药鸽子汤端进偏厅。五偏厅内的所有人看着毫无精神的她,眉头皱了皱。 “丫头!你本本王准备了什么?”老王爷自从吃过乐莜莜地炸酱面后,便再也不想吃任何厨子做的食物。夜炎淡淡地瞟了一眼她,接过她递过来的粥,但眼神停留在乐莜莜给夜天罡的汤上。 “哈哈哈……还是丫头懂得尊老爱幼!”夜天罡笑呵呵地看着碗中的金黄铮亮的鸽子汤,不做任何思考拿起碗吹了吹喝下。鲜美的汤汁唤醒沉睡已久的味蕾,焖道糜烂地鸽子肉入口即化,鸽子肉与绵绸地山药混搭一起,更是另外一种风味,“好喝——”夜天罡满意地半眯眼睛,美滋滋地喝着鸽子汤。 第七章: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夜炎看着乐莜莜勺完汤后便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为他盛汤的动作,“本王的汤呢?”乐莜莜看着夜炎推开灵芝粥,皱了皱眉头,声音轻柔的说道:“鸽子汤你不能喝,现在你只能喝这个粥。”她再次将灵芝粥推到他面前,并勺起一小勺灵芝袍子粉洒在粥中。 “丫头啊!那个鸽子汤真鲜美!用什么做的?”夜天罡看着夜炎眼前的粥,得意洋洋地啃起鸽子腿。 “回老王爷,今天你喝的灵芝山药鸽子汤多亏王爷从郊外带回来的朽木,朽木上长着野生灵芝,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灵芝山药鸽子汤。”她特意为夜炎说好话,毕竟她的靠山活的好,她在府内才安生。 “灵芝有什么功效呢?”老王爷虽然喝过无数次灵芝汤,但未曾喝过如此鲜美的灵芝汤,便问道她灵芝的功效,而她半挑了挑眉:“灵芝不仅可以保护身体的内脏,还可以抗衰老,以及抗炎镇痛。今日为您做的着灵芝山药鸽子汤就是给你养一养身体。” 老战王恍然大悟地看着乐莜莜,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有怎么做才能如此鲜美?” “灵芝山药鸽子汤的做法挺简单的,首先将鸽子退毛放血,洗净焯水,将鸽子与紫灵芝放入砂锅中隔水炖两个时辰。山药削皮滚到块,在还剩下办个时辰的时候放入山药进行焖煮。等到要喝的时候放入盐和葱花……”她一丝不苟地给老王爷解说着灵芝山药鸽子汤的做法,并一手拍开夜炎不安分的手,眼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夜天罡看着夜炎在乐莜莜面前吃瘪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是灿烂,连说三声:“好!好!好!”这三声形似赞扬乐莜莜,实则讽刺吃瘪的夜炎。 “夜爷爷,什么事情值得你连说三声‘好’啊!”三公主那一把娃娃音人未到,但声音已经传进屋内,让屋内的夜炎和乐莜莜眉头不由自主一皱。 “参见三公主!”两人对着刚入门的三公主微微一拜,而三公主乖顺地走到夜天罡面前双手扶起他,“夜爷爷!父皇经常教导儿臣夜爷爷和夜炎哥哥都是本家人,在没有外人时这些虚礼就免了。要是让父皇知道你们给我拜礼,肯定又要教导古姬了!”乐莜莜听着古姬那一把声音鸡皮疙瘩竖起。 “是!是!是!”夜天罡笑呵呵地重新坐下,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夜炎。“不知道夜爷爷因何事而那么开心?”乐莜莜默默地退到一旁,隐匿在裕丰的身后。 “三公主,你喝喝这个汤!味道鲜美,鸽子肉入口即化,十分的美味!”夜天罡指了指砂锅中的鸽子汤,柳管家立马为三公主盛汤。但三公主的视线却不在汤上,反而落到夜炎面前那一碗加了灵芝袍子粉的粥上,生气地将桌上的灵芝粥扫到地上,“大胆,奴才!端上一碗脏粥给主子。” 乐莜莜一愣,看着泼洒一地灵芝粥,心脏被揪了揪,极度隐忍着怒气握了握拳,默默走上前重新为夜炎盛粥,“王爷慢用!”她特意咬重四字,希望夜炎保住这锅来之不易的灵芝粥。可她的出现被三公主直接认出,“丑女,这粥是你煮的?” “回公主,是我做的!”她低着头死死咬着牙,忍耐着眼前不懂珍惜食物的三公主,双手紧紧地拽住衣服,双肩微微颤抖。夜天罡望着瑟瑟发抖的乐莜莜,以为她极度害怕才这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唯独知夜炎知道她现在非常生气,顺手拿回古姬手上的的粥。 “公主,这粥是本王让她煮的。”他拿起勺子刚要勺粥时却古姬强势夺过,“夜炎哥哥,她煮的粥能喝吗?黄澄澄地,看见胃口都不好!”夜炎脸色阴郁,冷眼看着古姬,冷炎道:“把勺子给回本王。” 古姬错愕地看着突然板起脸的夜炎,将勺子交回给夜炎,但手上一拨拉,直接将他面前的那一碗粥直接泼到门口。 此刻,门口一身暗黄色锦衣华袍的男子刚踏入门口,便被三公主泼了一脸粥的男子脸色黑沉,身边侍卫为她挡下飞碗,怒喝道:“大胆!” 三公主脸色铁青,连忙跪下,楚楚可怜哭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知罪了,求父皇谢罪……” 他恼怒地看着古姬,隐隐忍下胸中的怒气,言笑晏晏道:“没关系!朕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他笑呵呵地擦去脸上温热的粥时,发现粥中有着灵芝的香味,他滑了一手指的灵芝粥放入口中,浓郁的灵芝味在口腔内爆炸,慢慢顺延着咽喉下到胃中,“这粥谁煮的?” 众人看见来者是何人时,纷纷愣了愣。夜炎和夜天罡单膝跪地,三公主连忙走上前拜礼,与乐莜莜同等的人都趴在地上三叩九拜,但众人异口同声喊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宇拿着内监递来地手帕擦了擦脸,“此次朕微服出巡,探望好友。这些重礼就免了,行半礼就可!”古宇走到老少战王面前,一同抬起两人,“两位爱卿都是朕的好友!” 古宇看着桌上还冒着丝丝热气的两个砂锅,挑了挑眉,“这些是?” “回陛下,这些是战王府内厨娘做到的早饭!”夜天罡亲自为古宇盛了一碗汤,古宇平静地看着金黄透亮的汤,慢条斯理的勺起一勺送入口中。尝过无数汤的他却被这一道鸽子汤打开了食欲,再多喝了一口,“这粥也是那厨娘煮的?” “是!”夜炎简单扼要地回答,而三公主却趁机煽风点火道:“父皇,你不知道!这个厨娘有多可恶,竟然敢端上脏粥给夜炎哥哥喝。要不是儿臣及时阻止,估计夜炎哥哥都要找御医医治了。” 夜炎看着古姬将乐莜莜越描越黑,抿了抿嘴角,“听姬儿这般说,朕倒想瞧瞧这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厨娘。”乐莜莜听见古宇的话,嘴角不禁抽了抽,默默走上前,跪在地上,“陛下!您说的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厨娘就是我!” 古宇对于眼前这个不矫揉造作,不哭天抢地求饶的厨娘倒是另眼相看,“抬起头让朕看看!”她抬起满是麻子的脸,望着主位皇帝以及三人。夜炎看着古宇失望地收回眼神,不厚道地扬了扬嘴角,“陛下,人既然见过了,那么就让她下去做事吧!”古宇听见万年不为人说清的夜炎竟然为眼前的厨娘说情,饶有兴趣憋了一眼夜炎,“你说说这粥是怎么做的?” “父皇!你也看到了,这不就是红枣粥吗?她这种水平就应该提出战王府,父皇你再给夜爷爷和夜炎哥哥派个御厨。俗话说的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军队的将军都没养好,肯定会寒了将士的心……”乐莜莜听着三公主的完美的扭曲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道理,嗤之以鼻的一笑,“你笑什么?” 古姬看着乐莜莜脸上的笑意,直觉让她知道乐莜莜这笑肯定是嘲讽她,暗暗握了握桌底下的拳头。 “回三公主,我没有笑什么!”乐莜莜颔首微笑,古宇看着她的笑意,喝下灵芝粥,“这些都是你煮的?”她诚恳地点了点头,并反问道:“陛下,觉得怎么样?”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乐莜莜自信都认为灵芝山药鸽子汤和灵芝粥足够让古宇叹为惊讶,但此刻被他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深深的打击道,“陛下!你这是空口说大话啊!要是陛下不喜欢吃,为何要吃第二口?难吃与好吃从色香味三点上就可以判断出来!” “大胆!丫头,竟然如此顶撞陛下!还不快求陛下谢罪!”夜天罡有意识地维护乐莜莜,可她却狠狠地摇了摇头,“我没有错!普天之下莫非王朝,陛下尝过珍馐百味,拥有常人不具备的皇帝舌,更是能一下尝出食物的真本味。可陛下对于灵芝山药鸽子汤还是灵芝粥都吃了两次……” “最起码证明这两道菜不难吃,但也不代表好吃。介于两者之中便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乐莜莜你厨艺未到家,还敢质疑陛下的评价,实属狂妄。现在就回去勤加练习,免得再次丢人现眼。” 夜炎不等古宇和古姬任何的发话,便直接发话兜了一圈将乐莜莜扯出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古宇早就看出夜炎的意图,轻咳一声,“既然乐莜莜,你档案质疑朕的评价,那朕就让你和朕的御厨比一场,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好!”她重重地点了点,“那就请陛下派御厨来跟奴婢比一比!”乐莜莜凝神与老皇帝对视,她敢保证她的鸽子汤和灵芝粥绝对让老皇帝尝到另外一种风味。 “这场比赛虽是定下来了,不如爱卿和朕赌一赌这一场比赛谁会赢呢?”古宇老奸巨猾地看着乐莜莜,悠悠地闻着夜炎。夜炎看着气势雄赳赳的她点了点头,“不知陛下要怎么下赌注呢?” “若是朕的御厨赢了,你就娶朕的姬儿。”古宇言笑晏晏地看着他,守在一旁的三公主脸色顿时绯红,娇羞地低了低头,羞答答喊道:“父皇!儿臣还想在您身边侍候几年……”古宇拍了拍古姬的手,半笑地看着夜炎,“姬儿!难不成你不喜欢你的夜炎哥哥了?” “不是!”古姬立马摇头,尔后深情款款地看着夜炎,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乐莜莜,淡淡说道:“既然陛下赌御厨赢,那微臣就赌她赢。要是她得到陛下再一次称赞,那么陛下刚说的话一笔勾销。”夜炎不卑不亢地将迎娶三公主的话推了回去,并给了一个眼神乐莜莜。 然夜炎的动作都被古姬收入眼中,进一步加重了古姬妒忌乐莜莜。尔后她偷偷吩咐了贴身宫女几句后,贴身宫女便匆匆离开。夜炎看着她的贴身宫女离开,暗地里挥了挥手,示意裕丰跟上。 第八章:一品锅 因为乐莜莜和高大厨要比赛,而古宇一行人都想观看比赛,导致原本在厨房内比拼的赛事被搬到了厨房的后院中举行。 她仰起头看着火辣辣的太阳,不禁皱了皱眉头,望向厨房中纳凉的古宇一行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挥了挥勺子,却不小心打掉了高大厨的帽子。 “你想干嘛?”高大厨凶恶地吼了她一声,将手上的萝卜放在地上,捡起自己的帽子拍了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特意的……哼!”她看着高大厨微微挑了挑眉,将手中的勺子放下,而高大厨则凶狠地瞪了她一眼,甩袖离开。她笑嘻嘻地耸了耸肩,扫了一眼桌上准备的食材、果蔬以及调味料后,凝神思考着。 “哇——” 古姬的声音炸开了她的沉思,她顺着古姬的视线看向对面的高大厨,一条大鲤鱼游走他手中。她见他手起刀落鱼鳞便脱落在砧板上,鲤鱼两侧已经被划开斜纹,此时鲤鱼沾了面粉后如果酥炸,随着第一个油泡爆开,鲤鱼跳起化龙。 “咳咳——”夜炎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视线拉回,乐莜莜瞄了一眼夜炎铁青的脸,讪讪一笑,立马拿起食材上好的牛肉。刚落到切开,却发现牛肉被注水而导致肉质糜烂,内肉散发出一种腐臭的味道,她立马拿起其他肉类,情况相似,她脸色沉了沉。她挑起果蔬一刀切,发现不是被虫蛀了,便是被摔烂了或者注水。 她抬起头望了一眼夜炎,轻轻咬着唇,视线却被古姬脸上的笑而吸引,“想夜炎娶你,问过我没!”她直接将还能用的肉类和果蔬都切出,并尽可能切成块状。 她将玉米、莲藕、淮山和鸡块放沙锅中熬制高汤,在另一个炉子上她将排骨、鱿鱼、豆腐滑进热油中酥炸,顷刻后捞起沥油。 被腌制后的牛羊肉背倒进热锅中,与炒香的蒜头一同煸炒,同时她倒进烈性的高粱酒,借火到锅中大火翻炒,并在最后一下抛锅起菜。随后她将剥壳大虾与西芹一同翻炒后,翻开在角落一边焖煮萝卜羊肉。 她这边的每一样菜都只能容一人吃,高大厨冷笑地看着不成气候的乐莜莜,开始最后的步骤。她翻开盖子,看着锅中翻滚的玉米、莲藕、淮山和鸡块抿紧唇,瞄了瞄还剩两炷香的时间,脸色沉了沉,喃喃道:“只能拼了!” 她重新燃起一个小炉子,将装有高汤的砂锅放置在小炉子上。放入烫架后,她将玉米白萝卜垫底,紧接着将淮山和炸好的腐竹,莲藕片平铺。 粉丝作为吸水保温神器被她放藕片之上,并用几片大白菜围绕着砂锅后,她便将焖煮的萝卜羊肉搁置在粉丝上,尔后将酥炸的豆腐、鱿鱼、排骨平铺,最后放上与西芹爆炒的大虾在最高一层后。 她盖上的盖子,看着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便以身冒险将擦手的湿布倒满了高粱酒盖在砂锅外,并大量增添木柴后,她豪气地将整坛高粱酒淋在砂锅上。 顿时,砂锅被熊熊烈火包裹着,并时不时吐着火舌缭绕,乐莜莜远远地躲着,但双眼时时刻刻注视着砂锅的情况。屋内众人看着她的菜品变成眼前的熊熊大火,纷纷都叹了一口气,夜天罡望着毫无表情的夜炎,古宇大喜含笑说道:“看来,朕要为姬儿准备嫁妆了!” “父皇……”估计娇羞低头笑着,而夜炎看着乐莜莜失手,脸色虽无表情但眼神中确实信任,“陛下!谁胜谁败还不晓得……” “哈哈哈——看来夜爱卿是要吃到她烧焦的菜品才会心服口服啊!”古宇凝神看着夜炎,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而此刻古宇身边的内监大喊道:“时间到——” 乐莜莜看着砂锅外的火焰刚熄灭,整个砂锅被烧成黑色,心情十分忐忑不安,可却再此时缕缕白烟升起,她嗅到了肉香、蔬果的清香与浓厚的酒味,眸子一闪,嘴角轻轻勾起,大喊道:“上菜咯——” 众人看着乐莜莜手持厚实白布捧着黑乎乎的砂锅走到屋中,与高大厨做的“鲤跃龙门”差天共地,“高大厨,你做的是什么菜呢?” 高大厨对着古宇拜了拜,恭恭敬敬地说道:“回陛下,这是臣最新研究出来的‘鲤跃龙门’。”乐莜莜看着高大厨的鲤跃龙门,从色香上看都属于佳品,眸中不自觉带有欣赏的成分看了看高大厨。夜炎轻咳一声,拉回她的视线,“乐莜莜,你做的是什么菜?” 高大厨看着黑乎乎的砂锅,冷笑道:“王爷,您看这菜的卖相黑乎乎,便能知道里面的的菜品必然烧焦烧糊。”乐莜莜不屑地看了一眼素质欠佳的高大厨,双手抱胸看着夜炎和古宇。古宇看着眼前的黑砂锅,脸上的笑意使法令纹深陷,“夜爱卿,你不认输都不行了。” 他含笑地瞟了一眼身旁一声不吭地夜天罡,将内监夹过来的鱼肉送入口中,心满意足的地咀嚼着,“陛下!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微臣已吃习惯乐莜莜做的菜,如今她的菜品卖相如何,微臣还是相信她定不会让微臣失望。”夜天罡看着夜炎为乐莜莜撑面子,深思凝神看着她。 “既然,如此若是爱卿能吃完这一锅烧焦的菜品,那么赌注一笔勾销!”古宇摆明是为难夜炎,吃掉一锅烧焦烧糊的菜品,宛如被人割肉般痛苦。 “谢陛下!”他毫不犹豫地将黑砂锅的盖子掀开,汩汩热气冲天升起,芳香扑鼻的酒香顿时从锅中散出,闯进众人的鼻子。肉香与酒香相辅相成,锅中的香气萦绕每人鼻尖。肉类与蔬菜在高汤的余热下微微翻滚,将众人眼球从“鲤跃龙门”上吸引到锅中繁多的菜品中。 夜炎抿唇含笑,站起身夹起沾染着高汤汁的大虾送进口中,鲜美弹口的大虾在口中弹跳,让他宛如深处在深海中,咸淡适中的高汤汁像是一艘战艇在他的口中乘风破浪。他满意地看着乐莜莜,再夹起酥炸的豆腐一口吃进口里,酥香的外皮将高汤汁完美的锁在豆腐中,外酥里嫩的豆腐让毫无表情的他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古宇看着眼前的黑砂锅不禁吞了吞口水,夜天罡更是直接拿着筷子伸进锅中夹起鱿鱼片,“噗呲!”鱿鱼片在他口中宛如深水炸弹,高汤汁在他口腔中炸开,烫口的鱿鱼片让他的舌头饱受一番苦难,但因美味而舍不得吐出反而吞下,“好吃!” 夜天罡耿直地赞扬着乐莜莜,并在古宇面前夹起排骨滋滋有味的啃起来,“陛下啊!这锅真的好吃!这排骨被炸的酥香爽口,但肉质却被高汤汁浸泡而湿润,两者搭配起来真是美味啊!” “哇!这牛肉片爽口嫩滑,味厚而鲜……”夜天罡不吝赞美之词,并大夸特夸黑砂锅中的美味,高大厨不敢置信的看着鼎鼎大名的两代战王此刻竟不吃他的菜肴,反倒吃起一锅乱炖。 乐莜莜含笑的撩了撩牙,对着夜炎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不断吞口水的古宇身上,问道:“陛下,你不尝尝吗?” 古宇皱紧眉头挣扎着,但瞄到黑砂锅中的菜肴竟然没了一半,脸色一沉,重重拍了拍桌子,将众人吓的一愣。可他下一刻却抓起筷子,不再矜持地等待内监夹菜,反倒自己动手。 古宇将夜天罡说的排骨送进嘴巴,心满意足的吃起来。他的味蕾如同夜天罡那般,深深地被这烫口的美味而深深吸引,可当他下第二次筷子的时却被夜天罡一下挑起,“陛下!你不是看不上这锅东西吗?” “你还好意思说朕!你刚刚不吭声还不是看不上!”古宇眼红地瞪着夜天罡,夜天罡将口中的粉丝吞下,“可老臣与夜炎是一条战线上的,既然夜炎认同她,那么也代表老臣认同她。”古宇反手挑开夜天罡锅中的筷子,“按你这说,你俩爷孙对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咯!” 夜炎默默退到一旁,任由两人因为吃砂锅中的东西而大打出手,宛然没有了君臣。乐莜莜在两人打闹起来的时,将剩下的灵芝热了热,塞进夜炎的手中,低声道:“就剩下一碗了,快点吃!这粥对你的腰上的伤有好处!”夜炎错愕地看着手中被硬塞进来的温粥,刚想问她为何知道他受伤时,却看见两人因为打斗而将桌上已经见底的黑砂锅砸在地上。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看着黑砂锅变成无数碎片,高汤汁撒了一地,怒吼道:“你们还打!东西都让你们浪费了!”两人因为乐莜莜的怒喝,纷纷停手,像是做错事的两个小孩般各自站在一角,异口同声喊道:“都怪他!” 两人出奇的默契,装作恼怒的她都被眼前的两人逗乐,“你们两个年龄加起来都上百岁了还打架,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谁敢说,朕就斩了谁!”古宇凶狠地扫视了屋内的人一圈,而夜炎将吃干净的粥碗暗地里递到她手中,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这场比赛,你说谁赢了呢?”夜炎指了指地上摔碎的黑砂锅,夜天罡更是哼了哼,“要是有人为了要面子,而导致为以后没好东西吃的话,我就告诉外人——他们高高在上的天子竟为一道美食而将别人家拆了!” “夜天罡你在危险朕!”古宇恼怒地瞪着不怕死的夜天罡,甩了甩袖子,指着乐莜莜说道:“这锅东西叫什么?为什么如此美味?” 第九章:丑女无敌 乐莜莜看了一眼夜炎,只见他点了点头,她才慢悠悠地吐出二字,“乱炖!” “乱炖!”高大厨看着眼前的黑砂锅果然是他猜测的乱炖,整个人沮丧地皱了皱眉,捡起地上黑砂锅的碎片,尝了尝碎片上的高汤汁。 双眸顿时睁大,瞳孔扩大,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乐莜莜,尔后恢复平静道:“陛下!是微臣输了!微臣技不如她。即使再给微臣十年都无法做出如此美味的……乱炖!” 高大厨缓慢而重重将“乱炖”二字咬重。古宇看着高大厨亲自认输,不禁脸红而干咳道:“咳咳……既然高大厨亲自认输,那么这场比赛勉为其难判她赢。” “谢主隆恩!”乐莜莜挑了挑眉,含笑的看着要面子的皇帝。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夜天罡敢跟皇帝对打,皇帝事后又不追究——只因两人臭味相投,对于美食有着一种爱面子的执着。 “这道菜叫乱炖实在浪费,朕赏它一个名字!”古宇看着地上的碎片凝神思考,而乐莜莜看着皇帝文思涌出,“一品锅!” “一品锅!”乐莜莜重复皇帝说的名字,心中的无比的震撼,因为她这个乱炖就是参考与现代21世纪的“一品锅”做的,如今皇帝将这个名字送回给它,让她不得不震撼。 “乐莜莜!你还不快点谢主隆恩!”夜炎看着一动不动的乐莜莜提醒道,估计因为乐莜莜破坏她的好事而闷闷不乐的同时恨不得将眼前的乐莜莜碎尸万段。 “哦!好……”反应过来的她立马跪下大喊道:“谢主隆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那么开心。本王也给你个特权,今后你可随意出府采购食材!”夜天罡笑眯眯地看着她,顿然让她不会有好事发生,“既然如此,那朕有空就过来跟老罡你聚一聚,联络联络君臣之间的感情……”果然她的预感不错,夜天罡看似给了她特权,但两人却狼狈为奸地合谋让她为两人烹调美食。 乐莜莜目送着夜天罡将皇帝送出屋子,三公主依依不舍得朝夜炎挥了挥手,但扫过她时眼神顿变凶狠,宛如盯住猎物的豺狼。 她看着夜炎走出去的时,一手拽住他的衣袍,他撤掉衣袍,扭头看着她,“怎么了?” “这个灵芝袍子粉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用了一夜的时间才给你弄出来的,你每日配着水吃一到两汤匙就可以。”她将油纸包塞进他的手中,便走了出去,徒留夜炎错愕地看着手中的油纸包,尔后默默的收进怀里,脸上扬起浅淡的笑意走出屋子。 时隔三天: 乐莜莜身背黑灵芝,手拿用耳坠换来的冰糖葫芦,心满意足的看着路边摆着的工艺品和小摊,但此时一阵吵闹声闯入她的双耳,正前方被无数百姓围成一个圈,她不禁摇了摇头,但她却一支箭往人群扎进去。等到她走到最前面时,只见一人身穿米色菊纹锦衣的男子被满身油污的老板拽着,两人拉拉扯扯过程中早已经将男子的袖子拉皱并弄的满满油渍。 “哎哎哎……大伙来评评,这人吃了霸王餐,不送官府,不就是要祸害大家吗?”老板用力扯欲想将男子扯到百姓面前,而男子反手一拉,袖子顿时裂开,老板不禁退了退,笑呵呵道:“你们看看这人,好衣好貌竟然吃霸王餐……”乐莜莜看着老板将他扯烂男子的衣服直接忽略,变相的数起男子的坏。 “老板,本皇子……”男子迟疑了一秒,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纠正道:“本公子说过,只要你放我回……家中拿钱,自然能将这小小的一两饭钱给你。” “呵呵!你们见过放了吃霸王餐的人回来还钱吗?”老板双手叉腰狗眼看人低的瞪着男子,“现在你要么给钱,要么将你送官!” 她看着老板衣服得理不饶人的名字,不舒服的撇了撇嘴,“喂!你怕什么见官呢?既然老板说你吃的东西才一两,而老板扯烂你的衣服,单算袖子就价值一百两了。”她好心提醒男子,却见男子脸露难色,皱紧眉头不吭声。 老板看着人群中唯独乐莜莜出来挑事端,凶狠地瞪着她,“小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滚滚滚……”老板挥手想将前排的她逼到人群中,但她身形一闪,顺着腰粗体胖的老板转了一圈,走到男子面前,反手摸了一下面料,略微惊讶地看着男子,喃喃道:“触手冰凉,丝滑顺溜,绣工一流……怪不得……”他敢趁是王族,她微微抬起头看着与夜炎完全两种风格的皇子,更是皱了皱眉头。 “丫头片子!你竟然和这人是一伙的,我要将你们都送官!”老板生气地往乐莜莜冲去,而她将手中冰糖葫芦塞进男子手中,“帮我拿着!”话音刚落,老板冲已到她面前,可她顺手拿着老板的铲子横在两人中间,两人大眼对着小眼,“我替那公子还!” “一两!”老板笃定眼前的乐莜莜拿不出来,冷笑的拉开两人距离,伸出手要钱,而她歪了歪头,坏坏一笑,“没有!” “你!”老板和男子都错愕地看着乐莜莜,可她浮夸的挑了挑眉,“我赚给你!” 老板听了乐莜莜的话,反倒打起一股坏脑子,色眯眯的看着她,打量起来,“要是你肯以身相许,我就不用他还钱了!”男子一愣,看着满脸麻子的乐莜莜,“姑娘!你千万不要答应他。人的容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心灵美人则美,今日本公子实在感谢姑娘相救,现在还是请姑娘离开吧!我跟他却见官!”男子推开老板劝说着乐莜莜。她礼貌性的一笑,微微眯了眯眼,低声说道:“要是你再这么聒耳,我就将你剁了。” 话音刚落下, 她手中的菜刀便将桶内捞起拍晕起鳞,动作的麻利和速度的快让男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撞到走上前的老板,两人霎时被她神乎其神的刀功而惊艳到。 她在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将鱼肉跟鱼骨分开,但在鱼脊的位置始终接连着鱼皮,两侧鱼肉被她划成网状,并沾染上普通的淀粉缩水。紧接着她便将鱼扔进翻滚的油锅中轻微过了一遍,浅白色的鱼肉散发着淡淡的鱼香,而老板大喝道:“丫头片子,你浪费了我的鱼……” 乐莜莜看着手中的草鱼当定型便扔在盘子中,立马价格搅拌好的鸡蛋液涂抹在鱼整身,喊道:“想离开这里,你就必须拦住他!”男子不懂她在干嘛,但是从她语气中他听到了笃定后,立马拽住老板,脚下用力一绊。老板顿时摔成狗吃屎的模样。 眼前的姑娘不怕油污更不怕挑起的油珠让他不得不好奇地,他只见她将鱼再次扔进热油中翻炸,但这次在她在翻炸的时候,开了另外一个炒锅。 汩汩热气让她的额头沁出汗水,可手中速度却不减,反手将切好的番茄扔进锅内翻出番茄汁。此刻她立马将炸至金黄的草鱼捞出沥油,香浓的鱼香飘荡在街道上,更是将百姓引得重重包围着小档口,老板看着将小档口围的水泄不通的百姓大喊道:“你……你……你做了什么?” “闭嘴!”男子赏心悦目的看着乐莜莜每一个动作,完全没有因为油污而印象美感的她,更是让他错以为眼前烹调做菜的人是一个干练的美人。 老板被男子喝了一声而不敢出声,而她轻微够了够嘴角,喃喃道:“这样才是一个皇子的风范。”番茄被她熬煮出番茄汁后,她便倒入少许的糖和醋以及少量的花雕酒快速翻炒收汁,她为了让汁液变得浓稠而透亮,加入了少许的淀粉。 百姓们看着她将炒锅中的红色汁液淋在酥香的鱼肉上,纷纷吞了吞唾液,往前走了一步。酸香的汁液与酥香的鱼搭配在一起,宛如红黄彩带的交织,红中带金,金中逮浅红,两者相辅相成。 “姑娘啊!你的鱼可香了,怎么卖啊?”一个忍不住馋意的百姓走上前看着乐莜莜手中的松子鱼用力吸了吸鼻子,而她平静地看着百姓们,“这道菜是松子鱼,进供皇家所吃,如今我在这里就卖一次。” “仅供皇家所吃”这六个字炸开了百姓,纷纷咋舌的看着眼前这道菜,甚至有几个拿钱袋挤到跟前,喊道:“姑娘,我们三人一共加起有十两,足够你帮那位公子还钱了。” “你们买不起!”乐莜莜看了三人手中的钱袋摇了摇头,认真思考了许久:这道菜代表皇子的身份,若是她卖便宜了日后被人追究起来,肯定要给夜炎惹麻烦,夜炎肯定要罚她。 “姑娘!你要卖多少?”为首的男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松子鱼,咽了咽唾液,紧张兮兮地看着身后不断涌上来的人问道。 她越想越怕夜炎轰她出府,尔后被她的爹带回去成亲……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轻吐出,“一锭金子!” 百姓们听见乐莜莜的价格,纷纷闻菜止步,不再敢上前,就连站在她面前的三人都退了回去,老板看着十两银子就这么飞走了,立马从地上翻滚起来,“你有病啊!卖一锭金子!” 第十章:英雄反被麻子救 老板看着冒着热气的松子鱼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用力嗅了嗅酸甜的味道,转身对着百姓喊道,“这些材料是我,我就卖十五两。十五两!十五两就可以让你们吃到皇家特供的菜品!快来啦……” 乐莜莜单手托着菜品,反手一拳抽在了老板圆滚滚的肚腩上,铿锵有力的说道:“我说一锭金子就一锭金子!”百姓们看着老板痛的人龇牙咧嘴,纷纷退了一步,害怕她错伤无辜。 “姑娘!你不必卖那么贵!这么好的菜品,要是无人买,过了吃的时候便成废品了。”男子试探性的问着,双眼盯着乐莜莜,只见她直接屏蔽掉他的话,静默的站在百姓面前。直到有一个身穿绿衣的婢女拿出一锭金子,柔声说道:“姑娘!我家小姐要买你的菜品,这是一锭金子!”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松子鱼被绿衣婢女搬走了,而满脸麻子的她将金子扔进滚烫的油锅中,反手拉住他的手腕,冷漠无情地背对着痴迷金子的老板,“金子就在那里,有本事你就去取!”男子错愕的被乐莜莜拽着走出人群,再拐了几个巷口后,两人才停下。 马车上的黄天依扯了扯又变小的衣服,看着绿萝将那碟松子鱼搬了回来,透过缝隙轻扫了外面一眼,发现挡住她马车的人群都消散了,便拿起快起假起松子鱼送进嘴巴内,漫不经心的她顿然惊喜的地嚼了嚼。 酥脆的鱼皮配上肉质鲜美的鱼肉,鲜嫩在独特的酱汁下完美的烘托出,并在味蕾上开出一朵朵的独特的花,浓郁番茄汁充斥了她的口腔,让她胃口大开,“好吃!”绿萝看着胃口大开的小姐,立马将一旁背着的糕点放在马车内的小桌子上,“小姐,既然好吃,就多吃点!” “将那人找来,让她进府做厨师!”黄天依大口大口地吃着松子鱼,完全没有考虑过鱼骨的问题,绿萝抿紧唇说道:“小姐,那人离开了!” “什么!”黄天依惊讶地看着绿萝,一手拉开帘子,发现那小档口已无百姓围堵,失望地跌坐在地上,“小姐,你别灰心!既然她是厨娘,我们能找回她的。小姐,你先起来……” 绿萝看着一动不动的黄天依担忧地看着,可是黄天依尴尬地扯了扯被卡主的身体,可依旧无法能扯动,低声说道:“绿萝我起不来,卡主了!”绿萝瞪大眸子,立马放下帘子挡住黄天依的丑态,并催促道:“小姐不舒服,回府!快速回府!” 巷子内男子对着乐莜莜深深一拜,“谢谢姑娘今日救助,他日本公子定当十倍想还!”她不卑不亢地接了眼前男子的拜礼,从怀里掏出那金锭子塞进他的手里,“在外生活不易,你拿着着这锭金子好好……体验生活吧!”她正想转身却被他一手扯住,“姑娘,这金子你不是扔进油锅内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乐莜莜扶了扶额,叹了一口气望着眼前入世未深的皇子,“你欠他一两银子,他就将你送官。一碟小小的松子鱼,就将他的劣根性逼出。要是我将这锭金子给他,定会让他家破人亡,横祸横生。子曰: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抖开男子的手,往前走去又被他拽住,“你怎么将这金子交换的?” 乐莜莜瞪了一眼身后的皇子,再次抖开他的手,可双眼却看到了一个拐子婆鬼鬼祟祟地拐进另一条巷子中。顷刻后,拐子婆手中多了一名被捂着嘴巴,不断挣扎的男孩。乐莜莜灵活一躲,将男子按在墙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但双眼却死死的盯着拐子婆往这边走来,连忙低声喊道:“抱住我的腰!” “啊?”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身前的女子,可双手早已经被她拉着挂在她的腰上,当他眼前走过抱住小孩的女人时,他看着她抚住他的心脏,娇羞地声说道:“我听见你的心跳声……” 拐子婆怀疑地看着偷情的两人,可她没多管闲事,而是默默地抱着那已经昏迷的孩子走去另一条巷子,而他不禁问道:“我的心跳声干嘛?” “没了!”她仰起头看着拐子婆消失在巷口,脚下连忙跟上,而他却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哎!你说清楚点!怎么我的心跳声就没了?”乐莜莜扯了扯嘴角,憋了一眼身后的尾巴,索性回了一句:“你不说,没人知道你没了心跳!” 走出巷口的乐莜莜迷茫的看着人来人往的百姓,直到她看到拐子婆那一套红花绿衣裳在一家青楼旁的小巷穿了进去,而她咬了咬唇,扭头看着追上来的男子问道:“有没有正义心?想不想解救被拐带孩子,想不想挽救一个破碎的家庭?” 男子毫无犹豫地点了点头,而她连忙将他扯到青楼面前,反手一推,便将他推到青楼的小姑娘身上。她看着满脸惊恐的他狠狠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他进去,尔后她直接走进拐子婆刚走的巷子内。 乐莜莜走在满是呕吐物的小巷内,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身形一闪,屏住呼吸,躲避开从天而降的呕吐物,眉头都不皱继续前行。她看着眼前的巷子是一条死胡同,甚至连青楼的狗洞都没有,可拐子婆带着小孩凭空消失,这一点让她不得不怀疑地在原地踱步思考。 “咚咚!” 突然想起木栓被拉起的声音,将思考的她吓了一跳,紧接着掩盖大门的布料被拉起,而她趁机拽住布块翻身躺在布块上,双眼看着身下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怒斥着刚刚的拐子婆,更是抽了她一巴掌,“要是你再找不到,我们就将你杀了送去五台寺!”拐子婆听之整个人脸色发青,浑身发抖地点头,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而她趁大汉在教训拐子婆的时候,通过布块落到青楼后院,也正巧看见后院内那入世未深的皇子被一群“燕瘦环肥”灌酒,十分无语地抿了抿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立马转身离开,小心翼翼地爬上墙头,偷窥隔壁院子,双耳却听见了那皇子的对话,“你们不能将我金子拿走!这是小麻妞给我的,你们可以拿走我的玉佩,衣服,但是这金子绝对……绝对……不可以拿走!”乐莜莜回头看着被拔掉外衣的他,握了握拳,二话不说冲到他面前,领着他的内衣领子往小水池扔去。 “哎!你干嘛啊?”身穿红色飘衣的女子看着乐莜莜的行为,十分不满地双抽抱胸低吼着,可却被她反瞪了一眼,皇子顺利摔入小水池中,“怎么你们有意见吗?他口里口外都叫着小麻妞,你们没有听见吗?” 乐莜莜双手叉腰,冷傲的看着众女,“你们有麻子吗?” 众女连忙摇头,而她十分自豪地指了指自己额脸,“这里除了我有麻子,你们都没有。他还不是我的,你们少给我打他主意!”她走到另外一个黄衣服女子面前迅速地抽回他的玉佩,“看什么看!是不是没被我打过?”她撩了撩牙,气势汹汹地转身甩了一拳,却刚好打在从小水池中爬出来不就得皇子,“啊——” 众女看着眼前的麻子竟敢如此暴力的打恩客,纷纷退了一步,甚至刚刚跟乐莜莜叫喧的红衣女子都怂怂地退了回去。 她看着站稳的他,刚伸出手却看见他立马反应抵抗的动作,不禁一笑,“醒了吗?” “醒了!醒了……”男子连忙点头,“下次你让本公子酒醒,你能不能不动手打我,现在这里可疼了!”他揉了揉胸口,而她指了指那边的院墙。 两人偷偷地趴在墙头偷窥着对面的墙头,没有商量没有激化,便灵巧地跳进隔壁的后院中,看了一眼犹豫不决的他,直接推开后院的门口,只见屋内装着七八只大箱子。 她粗心地走进屋内,没料想到地上竟绑着一根报警绳。铜铃清脆的声音霎时在屋内响起,她死死的咬了咬唇,将最近的箱子打开,只见三个男孩被扎成乳猪一般,诚惶诚恐地看着她。 “大胆!胆敢闯进天毒阁分舵!”人为到声音已到的大汉率领着另外十个大汉冲进屋内,看着独自闯进的乐莜莜,“你们这是在拐卖人口?” “拐卖人口?我呸!”大汉冷冷地看着她,笑道:“拐卖小孩能卖给老子能卖多少钱?老子做的是人肉生意。这种小孩子的肉特鲜嫩……”大汉忍俊不禁地吞了吞口水,露出痴迷的脸色,让她怒意爆发,“人渣!” 大汉冷笑,但其他大汉猛壮冲向她,毫不畏惧的她游走在五个大汉身边,并逼得五个大汉在彼此拳头下挨揍,此时却加入的五名大汉,顿时她措手不及,脸上和身体都挨了拳头,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十名大汉想乘胜追击时,男子一下破窗而入,顺势踹向十名大汉,解决了乐莜莜的危机,“受伤了吗?” “死不了!”她擦去嘴角的血液,轻咬红唇,“这群人就是变态,竟然用人肉做美食……”男子顿时凝神,麻利的揭开箱子,脸色阴郁地握紧拳头,“只要我们撑住衙役到了,他们就死定了!” “你去报官了?”她看着他,只见他头微偏躲开大汉飞来的毒镖,“认真点!现在是拼命的时候!”男子提醒走神的她,她默默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 “我叫古正,你叫什么?”古正言明身份,但乐莜莜为了躲避三明大汉的拳头,立马下滑劈叉躲避无情的拳头,古正抬腿一踢将三明大汉逼退,而她立马爬起身继续战斗。 一个时辰后,两人身上都挂着彩,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仅剩那名一直没有动手的大汉,其余人都倒地不起,“古正,你挺厉害啊!” 古正含笑伸了伸僵硬的拳头,憋了一眼身旁的小麻妞,“小麻妞,你也不错!” “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自来!让我红爷来了解你们两个杂碎!”红叶手中顿时出现三支淬毒的黑毒镖,镖镖往两人死穴上飞来,可却被古正将桌子打翻皆挡住,反手将毒镖送了回去,“这种害人的东西,还是送回给你为好!” 乐莜莜看着红叶身形一闪,往地上扔了一个烟(雾)弹要借烟遁,古正乘胜追击往门口冲去,却被红爷阴了一把,毒镖直往古正脸门射去。古正来不及躲闪,双目看着淬毒的黑毒镖往他射来,心灰意冷地闭上眼睛等死。 可此时他身后被人用力一扳,他往后摔去,可终究来不及让他有足够时间躲避开这毒镖,乐莜莜深呼一口气,用力拍出将毒镖拍离轨道,黑毒镖从他的耳旁滑过,而她二话不说为他挤掉鲜血后,一口含住了他的耳朵。 “哎!小麻妞……”古正脸红心跳的半躺在地上,任由乐莜莜埋头吸毒,“晕吗?有不适吗?”乐莜莜看着古正满脸憋红,眉头皱紧,双手贴上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检查,发现他基本没有大碍便将他放在地上,走出去检查红爷是不是还在院子内。 过了一个半时辰,门口才想起嘈杂的声音,无数衙役冲向院内,目瞪口呆地看着失明大汉被绑着,无数名儿童都被安排在屋内,古正对天都城城府官亮明身份,而一旁的乐莜莜轻抿了唇,看着眼前的古正是那个宅心仁厚的傻瓜大皇子,嘴角更是微微勾起,伸了伸懒腰,偷偷地从院门溜了出去。 “哎!小麻妞,我带你回宫给御医医治!”古正处理完手中的事情后,发现一直依靠在屋门口的小麻妞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眸子不禁沉了沉,手上用力捏了捏乐莜莜送他的金子,对着身旁的明卫说道:“清歌,帮我找小麻妞出来吧!淡泊名利的女子本皇子还是第一次遇见……”清歌默默点头,尔后护送他离开这是非之地。 战王府厨房: 乐莜莜刚走进厨房,藏好没有卖出的黑灵芝,却未曾想到厨房大门被人用力一踹,两扇门报废躺地,夜天罡雄赳赳,气壮壮地走进屋内,怒目圆睁地看着乐莜莜,“本王的晚膳呢!” “没煮!”乐莜莜意简言赅地陈述了她没做晚膳,原本炸毛的夜天罡看清一身挂彩的她,“谁把你打成这样,本王去灭了他!”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看着他拿起菜刀当砍菜刀,将一旁当做垫子的木桩一分为二,“已被灭!老王爷不用担心……”她忍着菜刀报废的怒气,忍气吞声地哄骗着老王爷修好厨房的两扇门,在偏厅等着。 古正因为乐莜莜无意发现的拐子窝,并联合官府消灭,并提出关于儿童的监管问题,被古宇哎朝堂上大赞特赞,成为朝廷以及后宫中的红人。可无人可知他的人在暗地里挖掘着当日与他并肩作战的小麻妞。 正明殿后院内: 古正将小麻妞的画像描绘出并交到清歌手中,清歌不懂地看着手中的画像问道:“大殿下!她满脸麻子,又不是倾国倾城,殿下你找她干嘛呢?”古正微微一愣,反问道:“我找她干嘛?”他不禁摸了摸还在发疼的胸口,含笑的摇摇头,耸了耸肩。 “不知阿正面露桃花,嘴角含春,可是相中哪家姑娘了?”一身黑袍的夜炎走进古正的院中,古正看着夜炎的到来嘴角上扬的更是厉害,“阿炎,你笑话我了。”夜炎一手拿过清歌手中的画像,脸上浅淡的笑意却在看见画像时黑了黑,古正发现夜炎的不对劲,担心问道:“阿炎,怎么了?”夜炎冷冷一笑,摇了摇头,“没事!” “阿炎,你是不是认识画像中的女子!”古正看着认识多年的夜炎,更是笃定夜炎认识那画像中女子,只见他迟疑了许久,点了点头,“确实认识!” 古正兴高采烈地看着夜炎,“阿炎,你快快为我引荐。” “阿正,你想对她做什么?”夜炎声音低了八度,沉稳而严肃,面露严峻之色。古正宛然一笑,“小麻妞与我肌肤之亲。虽然没办法让她当正侧妃,可我还是有办法让她当一个宠妾,让她名正言顺的在我身边……” 夜炎生气地捂住拳头,“阿正,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说完后,甩了甩袖子离开了正明殿后院,“为什么啊!阿炎……” 清歌看着脸露尴尬的古正,愤愤不平的说道:“夜炎殿下真是奇怪,喜怒无常!殿下要找小麻妞姑娘,他不想引荐就明说,没必要生殿下的气啊!”古正眉头锁紧,摸了摸系在玉佩上的用那金锭子打磨成的磨砂珠子,“小麻妞,来日方长。你我终究有日再相见……” 第十一章、王爷一笑很倾城 刚清点好食材的乐莜莜哼着小曲走回自己的房间时,却被半路杀出的裕丰拦住并二话不说拽着她走到静心阁的院子内,恭候在院子前恭候多时的柳管家,将手中的托盘塞倒她的手上,一脸老鸨的笑意推进院子内。她完全不知发生什么事便托着那碗色香味并不俱全的汤圆走进回头望着柳管家以及裕丰。 “咿呀——” 静心阁的门被人推开,一身墨色睡莲的锦袍的夜炎站在门口,看着院子中的乐莜莜,脸色不变,但眉头轻抬,“进来!”乐莜莜更是愕然地看着夜炎的那一副她欠他几百万的样子,连忙扭头向裕丰他们摇头,可她回头望向院子的拱门处,人影都不见一只,何况是人呢? “还不进来!”夜炎扭头看着没有动静的乐莜莜催促道,而她只能硬着头皮托着托盘走进静心阁内,默默地将汤圆放置在他的面前。 夜炎看着乐莜莜献上的汤圆,眸中的冷意缓了缓,“别人负荆请罪,你托汤圆请罪……”乐莜莜扯了扯嘴角,轻声反问道:“我何罪之有?” “啪——” 夜炎一手拍在桌子上,扭头望着乐莜莜,眼神犀利地宛如一头黑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她不禁讪讪一笑,略微心虚地退了一步,“你……君子动口不动手!” 夜炎冷哼一声,望着她墨色的眸子,半撑着头说道:“本王对你动手了吗?还是说本王用内力震伤了你?” “没……” “站那么远,怕本王吃了你不成?”夜炎看着还在他面前装傻的乐莜莜,索性顺着她的路子走下去,他都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怎么坦白。 “额……”乐莜莜看着突改画风的乐莜莜,嘴角更是抽了抽,往前挪了一步,双手奉上勺子,“你慢用!” 夜炎看着青花碗中的浮浮沉沉飘荡的汤圆,“你做的?”她摇了摇头,却见他毫不犹豫地勺起汤圆一口吞下,“真难吃!”他微皱眉头将口中汤圆咽下,扭头看着乐莜莜,“惹事生非日日勤,厨艺倒退日日见。”乐莜莜看着夜炎将“偷懒”这罪名直接扣在她头上,心中不禁一怒,一手夺过他手中的勺子,勺起一颗汤圆。 面皮入口未化,味道苦涩,芝麻馅不香不甜,不浓且淡,完完全全是一个失败的作品,糖水只是简单地白开水,毫无味道,完全就是一碗不合格的汤圆。 “这么难吃,你也吃的下!”乐莜莜眉头皱紧看着夜炎,而他却惊讶地看着她脸上的嫌弃,“这汤圆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你不是过来负荆请罪的,对不对?”乐莜莜看着夜炎从她对汤圆的表情和态度便知道她是被赶上架的鸭子,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对啊!裕丰让我过来的。汤圆也是柳管家做的!” 夜炎无奈的一笑,“算了!你走吧!” “不!”乐莜莜直接拒绝夜炎的驱逐令,反而看着走到书桌面前的他,“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会让你那么生气?裕丰和柳管家为何要特意让我捧汤圆进来给你吃?” 夜炎憋了一眼她的好奇样子,并没有搭话而是挥动毛笔写字。她看着他直接将她当隐形人,连忙走到书桌前,一手拽住他的手,触手的冰凉让她不由一惊。这一动作也让夜炎一愣,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彼此,夜炎反手抖开她的手,而她微微眯了眯眼往外冲去。 顷刻后,她捧着一碗新鲜煮好的红糖彩色汤圆走到他的书桌面前,“试试!”夜炎看着桌上的汤圆,嘴角微微勾起,心中便知道她像一支箭冲进去的原因便是这碗冒着热气的汤圆。 他捧起汤圆,闻到红糖的香味中飘荡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黑色的眼睛不有一亮,慢条斯理的勺起汤圆。 入口即化的面皮,浓厚的花生酱在口腔内蔓延开,最唯独特的便是在花生酱中飘荡着桂花的芳香,宛如桂花朵朵开在了他的舌尖。 “这汤圆,你怎么会煮?”夜炎的记忆被汤圆勾起,脸色的寒意消逝,眸中带着好奇望着眼前看不透的乐莜莜。 乐莜莜宛然一笑,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听!告诉你听,那么你就不需要我了!”夜炎心中“咯噔”一下停住,他的记忆中母妃同样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乐莜莜,你是不是跟谁学过这道汤圆?” “嗯?”乐莜莜努力地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起白懿是否跟人学过五彩汤圆的做法,便摇了摇头,但她看着夜炎如此紧张不禁反问道:“那人对你很重要?” 他点了点头,轻抿着唇,吹了吹碗中的红糖水,“本王每次生气,母妃都是会做汤圆给本王吃,让本王消气。这种口味的汤圆本王已经很久没有迟到了。” “那你为何不让王妃给你做啊?” 夜炎不禁苦笑,哀默地看着乐莜莜,慢慢的吐出:“母妃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乐莜莜脸上的笑意十分尴尬的收起,连忙握起他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的。不过没关系,只要你留我在府邸内一天,只要你想吃我都可以做给你吃。”他望着她,抽自己被温暖的手,拉开与她的距离,背对着他,“所以你知道为何本王要生气了吗?” “那你消气了吗?”乐莜莜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只见他点点头。“那我错在哪里了?我的厨艺没有退步,我也没有偷懒,你可不能因为此将我赶出战王府啊!”夜炎十分无奈的转身看着点不通的乐莜莜,清了清嗓子,“你干的好事还少吗?府外拐子组织的事情,你以为就没有收尾了吗?” 乐莜莜心中不由一惊,眉头皱成麻花,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一本正经额问道:“是不是有那拐子组织后面的人找到我的踪迹,来找战王府麻烦?还是说那些孩子都没有被送回去,而是被拐子组织的人杀了?” “都不是!”夜炎将空的青花碗放在桌上,她瞟了一眼,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是为什么?” “大皇子!” 乐莜莜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乐莜莜,轻轻舔了舔唇,“我坦白,但是你不能惩罚我!”她可不想再挨一次夜炎的打,毕竟上一次挨打神奇康复是走了狗屎运,但难保下一次会不会一命呜呼。 夜炎双手抱胸看着乐莜莜,正气凛然地半靠在身后的墙上,“看你的诚意!” 乐莜莜看着眼前的夜炎,就是那只玩弄老鼠的猫,现在就是考验她听不听话的时候,不听话就要一口吃掉。 她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那日我出去卖灵芝,路上遇到被人偷了前代的大皇子,好心救助了大皇子,却不想刚好遇到拐子婆偷小孩,就骗了大皇子和我一起去抓人,未曾料到这是一个有组织的拐卖组织,不!这是一个偷小孩做人肉生意的阻止……” 夜炎听着乐莜莜平淡无奇的描述,脑中回想起正明殿内自作多情的大皇子,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吓的乐莜莜抽了一口冷气,“所有事情都我都坦白了,你就不要那么心狠扔我出王府吧!” 夜炎忍俊不禁地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乐莜莜,“跟本王来!” “啊?”乐莜莜看着夜炎迈出静心阁,连忙跟上喊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跟上就知道了!” 乐莜莜看着夜炎带着她往战王府后门方向走去,情况十分的不对劲,果然如她所料,夜炎要将她扔出战王府,“你别想着这样骗我走出战王府……” 夜炎看着乐莜莜死拽着战王府的后门,眉头轻扬,敛起笑意,一手拍掉她死拽着门板的手,二话不说扛上肩,宛如她是一包大米一般扛着走出去,“哎——你们不要袖手旁观啊!找老战王来救我啊!”乐莜莜看着裕丰和柳管家站在门边上挥了挥手。 “夜炎,你答应过我不把我扔出战王府的!”乐莜莜一边扎挣一边喊着,但都被他直接屏蔽掉,而她迫于无奈双手摸索到他的耳朵,用力一扭,“疼——” 夜炎冷气乍现,将肩上的乐莜莜扔在地上,她捂着摔疼的屁股,瞪着双耳通红的他,“你不能就这样扔我出府!” “本王没那打算!”夜炎揉了揉被她扭疼的耳朵,“那你又扛我出来。” 夜炎忍不住扶了扶额,十分无语地看着乐莜莜,“本王什么时候要将你赶出府了?本王只是带你出来走走,当作是你救助大皇子的赏赐。” “那你可以送东西给我啊!”乐莜莜连忙站起身,看着十分容易亲近的夜炎,“本王送东西给你,你又要怒吼本王要你当小妾了。而且本王的眼光很高,满脸麻子的你,还是安心当厨娘。本王对于胸不大,人不美的人不感兴趣……”乐莜莜吃惊地看着夜炎瞟了一眼她的胸部,她不禁跺了跺脚,怒吼道:“夜炎——” 战王府后门的街道上响起乐莜莜的咆哮声,而夜炎反倒优哉游哉的逛着琳琅满目的街道。乐莜莜本着被他吓到的理由,以此要求他无条件给她买吃的。 她每看见一摊小吃摊,直到两人被眼前被百姓围堵的水泄不通的地方才停下。夜炎看着百姓拥堵在道路上,眉头轻皱起,而乐莜莜凝神看着百姓脸上除了兴奋之外还有贪婪,不禁喃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进去看看!”夜炎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却心中一惊,发现她的手腕竟然比看到的还要纤细,不禁扭头看着被百姓挤着的她,手上用力一扯。她手中的零食空中一撒,踉踉跄跄地摔进他的怀抱中,“靠着本王!” 乐莜莜被夜炎护着终于到达前面,原本还在为零食掉光而哀悼的她,却见眼前几个小女生玩起了缩骨功的杂耍,眉头轻皱。此刻一个瘦削猴脸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人群,而吸睛的确实他身后两个大汉抬着一个小缸出现在大家眼前,而缸中有着一个小孩闭幕眼神地坐着。 第十二章:缸中小鬼 “锵锵锵——” 猴脸男人拿着铜锣敲响,吆喝道:“今日侯五爷开心,特此为大家带来重头戏!”百姓的喧闹声随着铜锣地声音慢慢弱下,人群更是往前挤了挤,宛如前面有黄金捡一般。 乐莜莜被人群挤到直接贴在了夜炎健硕地胸肌上,脸不由自主的一红,微微低了低头,夜炎则单手护着她在胸前,双眼紧盯着侯五。 “前几个月,我在前在异域得到了一个宝贝。”侯五爷神秘一笑,将铜锣交给了身旁的大汉,双手束在身后,“这宝贝很神奇,甚至说的上是旷世奇宝。普天之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骗人的!世上哪有这般神奇之物……”其中一个百姓挤出人群,指着侯五喃喃着,乐莜莜凝神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后,目光落在了小缸内的小人处。 夜炎瞄了一眼怀中的乐莜莜,并没有说话,反倒乐莜莜扯了扯他的腰带,压低声问道:“你觉得这是什么旷世奇宝?”夜炎摇了摇头,脸色的冷漠让四周的人往外挤了挤,“认真看就知道了。” “今日因初到贵地,又因目的地路途长远,在贵地讨一口饭吃。故此想在贵地破例一次展出本人得到的旷世奇宝,给众人开一开眼界,到时请各位有钱出钱,无钱鼓掌,让这旷世奇宝高兴了,好处自然不用说。” 侯五看着众人的好奇心被吊到最高,便对着那率先出来的人使了使眼色,“我张三活了二十多年,就不信你有什么旷世奇宝能拿的出来。”张三一脸自傲地看着侯五,并双手叉腰,“那我只能请我的旷世奇宝表演一下,以服众人。” “我的旷世奇宝便是这缸中小鬼,只要你们给小鬼送上什么,小鬼便会送回一模一样的东西给你,重点是双倍奉还!”侯五特意咬重最后的“双倍奉还”,并走到张三面前拽着张三的手走到缸中小鬼面前,“既然这位张兄弟不相信我侯五爷的旷世奇宝,那么你来检查一下这个缸中小鬼吧!” 侯五爷一把将张三推到缸中小鬼面前,满脸灰白的缸中小鬼突然怒目圆睁地瞪着张三。小缸也突然摇晃起来,吓得张三脸色清白地爬回到百姓这边,一边指着怒目圆睁地小鬼一边口吃道:“小鬼……小鬼……” “不知这位张兄检查清楚了吗?缸中是否有他物?”侯五爷看着被吓破胆的张三笑嘻嘻地眯了眯眼,张三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没有……” “不知道还有哪位想上来检察一下呢?若是没有……” 乐莜莜在侯五爷没有说完时,便一人挣脱开百姓往前走去,“我来检查!”夜炎看着自告奋勇的乐莜莜眉头微皱。侯五爷自信满满地看着眼前出现的麻子女人忍不住笑道:“麻子……不……姑娘,要是你不信,定当可以检查!” 侯五爷特意的口误让众观众都笑哈哈地看着乐莜莜,而她却根本不在意,反倒撸起袖子走到缸中小鬼面前。 墨色的双眼扫了一眼小缸是最普通的泡菜缸,只不过此时缸中小鬼突然尖声大笑,让没没有心理的乐莜莜自然而然扬手抽了他一巴掌。 “啪——” 小鬼的尖声大笑截然而至,围观的百姓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空气中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反应过激的乐莜莜,但人群中唯独有两人因她的行为而扬起嘴角的笑意。一人是夜炎一人便是头戴斗笠,身穿玄色风袍的男人。 乐莜莜看着手中的灰白色粉末以及回忆抽了缸中小鬼的手感,她敢百分百确定这小鬼肯定是人,至于为何能塞进只有他头那么大的缸中,必定是练了什么童子功导致的。 “哎——姑娘!是我侯五爷口误得罪了你,但你不能伤害我的旷世之宝啊!”侯五爷最先反应过来,而她却宛然一笑,敲了敲小缸,瞟了瞟半边脸肿起的小鬼,“我这是试一试这缸中小鬼与普通小鬼有什么差别啊!毕竟都是同道之人,我养的小鬼可不是实体的……” “你……”侯五爷看着乐莜莜眉头一皱,脸色一僵,原本轻挑的声音变得深沉,“既然是同道之人,不知姑娘看出我侯五爷的缸中小鬼有什么差别了吗?” 乐莜莜绕着缸中小鬼转了一圈,看着泡菜缸啧啧惊叹着,“这缸是好缸,就不知道这小鬼是不是好小鬼了。” 她抬起头朝人群里面的夜炎眨了眨眼,调皮的一笑,立马转身与侯五爷正视,“请问,侯五爷你的缸中小鬼有什么厉害之处啊?”侯五爷冷哼一声,笃定了乐莜莜是出来倒他台的,脸色一变,“我的缸中小鬼可厉害了。只要诚心求缸中小鬼,只要你奉上祭祀的物件,顷刻后便可以得到两件祭祀的物件。” 乐莜莜挑了挑眉毛,一脸惊讶的看着侯五爷,但眼角一直留意这缸中小鬼表情的变化,“哦——按照侯五爷你说的,是不是我给一个胡萝卜缸中小鬼,他就会送回两个胡萝卜给我啊?”原本被侯五爷忽悠地糊里糊涂的百姓听见她的解释纷纷衣服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乐莜莜。她看着侯五爷的脸色,嘴角更是往上一挑,她就是要揭穿这种以魔术的错觉而弄神作鬼,忽悠娱乐百姓。 侯五爷瞪了一眼特意为百姓解释的乐莜莜,气急败坏地回答她,“当然!”他看着乐莜莜的嘴巴动了动,连忙说出:“既然这位姑娘这么好奇,那么我就请刚刚那位张兄弟为我做个见证,是不是献一还二。” 乐莜莜反倒一乐,推到缸中小鬼的一旁,任由侯五爷拽着脸色清白的张三走到缸中小鬼前,“张兄弟,你在现场随便挑一样东西祭祀缸中小鬼,只要你心诚,小鬼刚收到你的敬意,便会双倍送回给你。” 她看着张三在一个大婶的菜篮中真的挑了一根胡萝卜,并且双手奉上胡萝卜,诚心诚意地跪在缸中小鬼面前。侯五爷拿起胡萝卜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以显公正,“大家看好了,这是一根被选中的胡萝卜,现在我就要喂缸中小鬼吃下!”乐莜莜脸色一黯,憋了一眼身旁毫无表情的缸中小鬼。 “天灵灵地灵灵,小鬼速速到眼前……”侯五爷宛如术士一般叫喊着,但手上将胡萝卜塞到小鬼面前,但小鬼毫无所动。突然他的身体像筛米一样抖了起来,眼球上扬,给了众人一个白眼后,声音一凶,“尔等,下人!竟敢在本鬼仙面前如此无礼,去去胡萝卜就想本仙施法!” “缸中小鬼上了侯五爷的身,为了避免大家受到小鬼的诅咒,大家快拿出一枚铜钱出来扔小鬼,这样可以辟除邪气!” 纹着龙纹身的大汉站前一步,边说边拿着铜钱扔缸中小鬼,人群中的人也有几个人开始拿着铜钱扔着缸中小鬼以求平安,但对于站在圈中的乐莜莜一眼便看清楚了率先扔铜钱的人都是侯五爷的同伙,但她并不急于揭穿这是一场骗局,反倒身形往后退了退,避免被无数飞来的铜钱砸中。 顷刻后,乐莜莜看着满地的铜钱被刚刚玩着缩骨功的几个小女孩舒心一笑,清扫着青石地板的铜钱,她更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闪了闪,关注起被“鬼仙”上身的侯五爷。 此刻侯五爷拿着胡萝卜塞进缸中小鬼的嘴巴里,根本不管缸中小鬼愿不愿意吃。乐莜莜略微同情地看着缸中小鬼像一只仓鼠一样啃掉了一根胡萝卜,最后还打了一个饱嗝。 围观的百姓密切关注缸中小鬼,但此时侯五爷突然指向天空怒吼一声后摔倒在地上,而小缸快速晃动,让人错以为地震了。 乐莜莜看着地上炸死的侯五爷不禁抿了抿唇,目光最后落在缸中小鬼的身上,突然缸中小鬼的小缸上出现了一个正方形小洞,洞口黑幽幽地向外渗出了缕缕白烟,两根胡萝卜从缸中鱼贯而出跌落在地上。 “哇——” 张三惊讶地捡起眼前的两根胡萝卜,“真的是两根胡萝卜啊!” “当然!”侯五爷从地上爬起,夺过张三手中的两根胡萝卜,“这就是本人缸中小鬼的厉害!”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眉头紧皱的乐莜莜,“姑娘,你见识到了吧!” 百姓们纷纷兴奋地往前挤了挤,一个七十岁的大娘给缸中小鬼喂了两个大白馒头后,缸中小鬼从小缸中扔出两个被压扁的白馒头,随后对着众人做了喜怒哀乐的表情,而侯五爷此刻及时组织众人喂缸中小鬼的行为,“大家安静下来先!本人有一些话必须对大家说一说!” 龙纹大汉挥了挥手示意百姓们安静下来,侯五爷得意洋洋地憋了一眼不吭声地乐莜莜,清了清嗓子喊道:“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今本人今天给出五个中钱的钱的名额给大众。只要你们有钱,又愿意冒险跟缸中小鬼做出交易,缸中小鬼在感受到你们的诚意后,便会给予你们对应的金钱。” 侯五爷声音刚落下,众人只见张三飞扑到缸中小鬼面前,从怀里掏出三文钱塞到缸中小鬼的嘴巴里面,虔诚得跪下,祈求道:“‘鬼仙’啊!‘鬼仙’,求求你,给我荣华富贵吧!”乐莜莜看着张三前身的祈祷,以及他身后百姓期盼的眼神,扯了扯嘴角。 她对于百姓们的这种想吃免费午餐的想法不禁摇了摇头,但也因为这一疏忽,没留神缸中小鬼口中的三个铜钱如何消失不见,反倒她的目光重新落在缸中小鬼上后,缸子突然摇晃起来,缸中小鬼重拾旧技——缕缕白烟从黑幽幽地正方形小洞冒出,一串铜钱掉落在地。 第十三章:死而复生的贵子 张三捡起地上那一串铜钱兴高采烈地对着身后的人喊道:“发了?哈哈哈……发了——我用六个铜钱换了一串铜钱……”现实的例子比侯五爷的解说更有力让无知的百姓相信世上就要如此荒谬的事。 张三身后的百姓纷纷眼红的看着张三,掏出祭祀的金额越来越大,侯五爷十分满意的眯了眯眼睛,摸着下巴打量着长长的队伍。 直到夜炎一脚踹开身前插队的赌徒,并冷眼扫看了那赌徒一眼,不怒而自威的气势霎时让原本想破口大骂的赌徒以及四周的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无人敢说一句“不”。 “本……公子,最讨厌插队之人!”夜炎拍了拍了衣袍,嫌弃地憋了一眼笃笃,不屑地着对着侯五爷说道。 乐莜莜看着夜炎差点把自己身份暴露,心尖不由自主的被掐到顶端,又因为夜炎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官家子弟的高傲样子而缓了缓。因为夜炎的高傲,反倒让侯五爷对乐莜莜的关注少了,疑心也没有那重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反倒一身锦衣华袍的夜炎惹起侯五爷的兴趣,她只见侯五爷嬉皮笑脸的地走到夜炎面前,“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否想通过缸中小鬼来发家致富呢?” 夜炎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随意地抛着,“本公子家财万贯,你觉得我需要他来发家致富吗?”他一脚踩在缸中小鬼的缸上,眉头轻挑,玩世不恭说道:“本公子就想看看你的旷世之宝,如何将我这锭金子吞下去。据说活人吞金是会死的,那么这小鬼自称是‘鬼仙’自然能消化这定金子,对不对?”夜炎双手束在身后,头头是道的说着。 侯五爷看着他手中的金子眼前一亮,十分狗腿地走上前说道:“公子,你也知道‘鬼仙’变东西需要吸收我们的敬意,但公子的敬意众所周知,这恐怕是有所为难……” 夜炎眉头微皱,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了一小袋金子放在侯五爷手中,“这点诚意不知够不够让侯五爷帮我祈祷呢?”侯五爷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那袋金子连忙点头,笑呵呵地将金子收进怀里,“够了!够了……” “龙飞!虎子!按住缸中小鬼,让本大爷来送金入口!”侯五爷朝着缸中小鬼嗜血的一笑,走向满脸恐惧的缸中小鬼。百姓们面对夜炎的财力下纷纷变成了吃瓜群众,兴奋地期待着缸中小鬼变出更多金子,根本无人发觉缸中小鬼的表情。 “啊……啊……”缸中小鬼害怕地摇动起小缸,欲想逃跑的他被龙飞和虎子按住,侯五爷狠厉地看着他,手上的金子往他嘴巴上一塞,大喊道:“‘鬼仙’啊!求求你大显神通,这金子是最爱吃的贡品啊!求求你大显神通,给庸俗的凡人们财富吧……” 缸中小鬼在两个大汉的手中剧烈的挣扎但都变成徒劳无功,最后整锭金子被塞进缸中小鬼的嘴巴中,龙飞和虎子两人给无情地用尽全身力气帮咽下去。一会,那锭金子完全消失在缸中小鬼之口,众人激动地吆喝着,拍着手掌,满怀期待地看着黑幽幽的正方形小洞。 缸中小鬼剧烈摇晃起来,龙飞和虎子索性松开双手任由缸中小鬼摇晃着小缸,并喊道:“出金子!出金子!出金子……”。 夜炎和乐莜莜两人吃惊地对视一眼,百姓们像是被侯五爷洗脑一般拼命喊着“出金子”,乐莜莜往前一走,欲想摔破缸子救人之时被龙飞和虎子拦住,但因换了角度,她看见了缸中小鬼十分痛苦地双手掐着着的咽喉。 “啪啦——” 夜炎看着缸中小鬼的痛苦样,脚下用力,将地上的铜钱踢向小缸,小缸被飞快地铜钱穿破。小缸碎成无数碎片掉落一地,在碎片中缸中小鬼露出了皮包骨的身体,众人看着瘦骨嶙峋的缸中小鬼倒吸一口冷气。 缸中小鬼双手抓着喉咙在地上翻滚,随后脸色变得漆黑艰难地捶打着自己的咽喉,突然双眼睁大,一脸痛苦地躺在地上,垂下了双手。死不瞑目地缸中小鬼瞪着侯五爷,吓得抖了抖,往两个大汉身边靠了靠。 杂耍中年龄最小的小毛球冲到缸中小鬼面前抱着缸中小鬼哭喊道:“贵子哥哥,你不要死!小毛球不要你死,贵子哥哥……呜呜呜……” “这是人……”百姓中一人指着已经断气地缸中小鬼而惊讶,而侯五爷面对眼前不可控制的场面,眼神示意两个大汉拽住夜炎的衣袖,边哭边给缸中小鬼盖上了自己的衣袍:“贵子啊!是侯五爷对不起你。” 侯五爷满眼通红,发疯地冲向夜炎,怒吼道:“是你,是你——若不是你给我金子,我的贵子也不会为了配合我的演出而死了,你这个杀人凶手……你陪我的贵子啊!你陪小毛球的贵子哥哥……” 夜炎脸色一僵,眸子沉了沉看着声泪并下的侯五爷,四周懵懂的百姓突然焕然大悟,刚刚的一切表演都是假的,但眼前的公子哥让贵子吞金是真的。 百姓们因为夜炎的财大气粗的样子,深埋在心中的仇富心理完全被勾起,人人对夜炎怒目相对。 原本以贵子和夜炎为中心的人群,现在变成了以一哭二闹的侯五爷和一脸冷漠的夜炎微中心,贵子和小毛球变成了边缘地带,就连被视为拆台的乐莜莜也无人关注,重新获得自己。 她看着夜炎被百姓围堵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她身形一闪悄悄溜到贵子身边,小毛球惊讶地看着乐莜莜,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她捂住嘴巴,摇了摇头,示意小毛球不要出声。 她掀起衣袍哀默地望着死不瞑目的贵子,好心地想帮他闭上眼睛,但她发现了贵子的鼻息细弱游鱼,出气多进气少,有着微弱的生命迹象。她心中一紧,脑中一闪,身子更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附近的面摊。 尔后,她端着海口大碗的碗蒜泥大醋走到贵子面前,捏着他的鼻子二话不说将蒜泥大灌进他的嘴巴中,她看着贵子喉结一上一下的吞咽着,小声说道:“你的贵子哥哥有救了。”小毛球一脸欣喜的看着她,想拍手称赞时,却被她摇头阻止,并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随后她手中更是快速地在贵子的肚皮上一按,并将贵子趴在她的大腿上,右手毫不介意地直接扣开贵子的嘴巴,刺激他的扁桃体。 “呕——” 贵子大口大口地将蒜泥大醋吐出,原本卡在咽喉的金子也被他吐出,掉落地上,而他滑落在地上气喘吁吁地望着了乐莜莜,满眼充满了感激。 乐莜莜发现有人发现贵子被就醒后,连忙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若是想逃离侯五爷的手掌心,那么就听我的话,我定让你们恢复自由。”乐莜莜捡起啊脏兮兮的金子,往侯五爷和夜炎方向走去,“神女啊!神女啊!竟然将死了的人救活……” 刚目睹一切的大娘连忙跪在地上跪拜着乐莜莜,其他人懵懂地看着乐莜莜,侯五爷看着死而复生的贵子,泪流满脸的猴脸狰狞的往贵子身上瞪,小毛球害怕地往贵子身后躲了躲。乐莜莜将金子扔在侯五爷面前,“本姑娘略施小法便可以另人死而复生,不知侯五爷服不服?” 她给了夜炎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身体插在夜炎和侯五爷中间,“侯五爷你欺骗老百姓,骗取钱财,还有一点你差点谋财害命,这几条罪名够你在牢狱中过一辈子了。” 侯五爷故作淡定地看着乐莜莜,“你……你……你这个妖女,你竟然往无名小鬼上了我家贵子身从而洗脱他的罪名。妖女,你肯定与他一伙的……”原本一半跪拜乐莜莜的百姓愕然地看着侯五爷,另一半则是好奇地看着并不出声。 乐莜莜冷哼一声,抿唇而笑,但双眼献上了一双卫生球,“本姑娘是妖女,那么第一个不放过的人便是你——侯五爷!”她拍了拍手掌,示意小毛球走上来。众人看着小毛球扶着贵子走到乐莜莜身旁,她一手抬起贵子的脸庞,“大家看看这就是你们刚刚祭祀的‘缸中小鬼’,难道你们不好奇他怎么钻进缸中,怎么只做表情而不出声呢?” “妖女,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速速将我家贵子和小毛球还回来!”侯五爷使了两个颜色,示意身后的龙飞和虎子冲向乐莜莜,但人还未到乐莜莜跟前时便被夜炎用地上的碎片集中麻穴而倒地不动,“你安心讲!其他事本王给你担当着。” 夜炎恢复日常的高冷,原本假扮出来的玩世不恭的样子荡然无存。乐莜莜轻轻点了点头,将贵子嘴巴撬开,“大家看看!贵子的舌头是被人剪掉的!所以他是哑的,根本不会出声。再加上贵子身材比平常的小孩矮小,骨架自然比健康小孩的小。” “经过长时间吃不饱或者挨饿,才有这种皮包骨的身体。他的身体上有着许许多多被人虐待的痕迹。大家试想一下,成年人挨饿受冻,遭人虐待,也会因为害怕而不敢反抗,何况是一个小孩子呢?” 第十四章:吞金杀人案 乐莜莜瞪了一眼侯五爷,袖中的拳头握的紧紧,每每看见贵子身上的伤疤她对侯五爷的恨意更是加剧。夜炎看了一眼小毛球,声音轻柔问道:“侯五爷是你们的什么人?” 小毛球看着眼前帅气的哥哥,眸中的惊恐缓了缓,但手上死死拽着贵子的衣服,说道:“侯……侯……五爷是我们的班主,他不是我们的爹爹” “小毛球!”侯五爷怒喝小毛球的多言,怒气冲冲地往小毛球冲去,但被乐莜莜一下拉住手腕,反手将他用过肩摔摔倒在地上,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你给安静点!” 夜炎瞄了瞄乐莜莜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蹲下,“小毛球,你别怕!你将侯五爷平常如何对待你们的事都说出来,本王今天为你们主持公道!”夜炎对着小毛柔和的一笑,从怀里的掏出令牌,对着小毛球以及众人以示身份。 小毛球咽了咽唾液,望着身旁的贵子,贵子连忙点头,示意她说,但此刻一旁的大龄女孩跑到夜炎跟前跪下,边哭边说道:“他……他……他将我们从拐子婆手中买来,让我们每天练习缩骨功,若是不能缩进木桶里面,就要受到惩罚。” “挨饿受冻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侯五爷和龙飞、虎子经常将我们当做是发泄的工具,轻则拳打脚踢,重则……”众人停之,心中一寒看着人面兽心的侯五爷和龙飞、虎子纷纷托骂道,“你们这些人渣……” 夜炎轻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少女并不说话,而乐莜莜狠狠地跺了一脚侯五爷,夜炎反而害怕她下脚下重了,连忙扯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头,“你们拿着本王的令牌去报官,让天都城的知县来这里。”夜炎将令牌放到跪在跟前的少女面前,少女吸了鼻子三拜九叩后便拿着令牌往人群跑去。 小毛球走到乐莜莜身边,扯了扯她的裙子,小声问道:“神女姐姐,是不是小毛球讲出贵子哥哥的为何成为‘缸中小鬼’的事情,是不是贵子哥哥都不会再受如此折磨了?” 乐莜莜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时,夜炎对着小毛球低了点头,“小毛球讲出来,本王和神女姐姐会保护你和贵子哥哥的。” 小毛球看着眼前的百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奶声奶气的说道:“贵子哥哥是被班主拐卖而来的,原本贵子哥哥是一个健康的小孩,但因为贵子哥哥不听话要逃走,班主才剪了贵子哥哥的舌头,并且长时间让贵子哥哥挨饿,最后他们为了赚钱想将贵子哥哥当人彘,幸好贵子哥哥太瘦钻进缸中,才免了剁手跺脚。” 乐莜莜看着贵子满脸布满哀伤,松开踏着侯五爷的脚,走到贵子面前,将他拥入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怕!” “班主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一本手册,上面就有一个写着‘缸中小鬼’的制作方法,他们便利用贵子哥哥假冒‘缸中小鬼’行骗。之前班主带着我们在天和国其他几个城市都是让贵子哥哥在吃下几个馒头炸死从而威胁那人,要么报官要么给予钱财解决。”夜炎恍然大悟地看着小毛球,眼神冰冷地的看着侯五爷,甩了甩袖子,“侯五爷,你就等着律例的惩罚吧!” 乐莜莜舔了舔唇,松开贵子让他去安慰乐小毛球,却未曾料到侯五爷突然从地上爬起,拿着匕首架在了小毛球的脖子上,“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乐莜莜错愕地看着寒光乍现的匕首,夜炎立马将身前的乐莜莜拽到身后,严肃地看着侯五爷,冷声道:“法网恢恢,侯五爷你还是乖乖伏法吧!” “我呸!”侯五爷用力的压了压匕首,顿时小毛球的脖子鲜血滴落在衣衫上,乐莜莜心中一紧,喊道:“你别伤害小毛球啊!堂堂男子汉伤害一个小女娃,算什么本事?” “啊……啊啊啊……”贵子突然捡起地上的碎片扔向侯五爷,身形一闪直接到达小毛球跟前,一手推开小毛球,一手拽着侯五爷的匕首。 乐莜莜的墨色眸子只见寒光一闪,贵子倒在血泊中,夜炎脸上更是冰寒,怒喝道:“敢在光天化日草菅人命,侯五爷是谁给了你胆子!” 乐莜莜冲到贵子面前,只见他虚弱地指着小毛球,嘴里囔囔道:“啊啊啊啊……啊啊……”她一手拽过脏兮兮的小毛球,“贵子,小毛球在这里。你别闭上眼睛啊……” “贵子哥哥——”小毛球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看着他最喜欢的贵子哥哥死于血泊中,乐莜莜不忍地将小毛球抱在怀里,“小毛球,你别怕!” “走开!走开……”迟到的衙役驱赶着围观的百姓,挤进了堆里,高傲地看着一脚踩在侯五爷胸膛的夜炎,喊道:“你谁啊?在大街闹事……”夜炎的怒气回眸,黑色眸子充斥着怒气,他不由冷哼一句,“好大的架子!” “官大哥,救命啊!他要杀了小人啊!救命啊……”侯五爷看见熟悉的衙役,连忙哭喊挣扎着,但始终被夜炎困在脚下。衙役看着夜炎完全不给面子,恼怒道:“松开!” “若是不松呢!”夜炎脸色阴霾而冰冷,一脸的冰寒,让四周的的空气都凝结成霜,温度骤降几度。 “你这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衙役挥起大刀往夜炎面门砍去,乐莜莜害怕的一喊:“夜炎——”胆战心惊的她看着夜炎不慌不忙地用两指夹住了大刀,并瞟了她一眼,冷声道:“聒耳!”乐莜莜对于夜炎这种高冷,嘴角更是抽了抽,抱起小毛球,走到衙役面前说道:“大胆,衙役!胆敢对战王如此无礼。” “哈哈哈!他是战王,我孙六还是皇帝呢!公然在街上闹事杀人,你们胆子是肥了!”孙六想拔出自己的佩刀,但无法拔起,脸色一僵,“松开!” “本王说过不松就不松!”夜炎冰冷地看着孙六,黑色的眸子像是黑洞一般,将孙六的勇气和胆子一并吞噬,而夜炎天生的王者的霸气慢慢显露出来,让孙六更是着急的想拔起自己的佩刀。 “沈大人到——” 八个衙役并排开,为身为朝廷命官的恭路开路,一身红色官府的恭路威风凛凛地走着,接受众人的注目礼,直到他看见夜炎后连忙加快步伐,挤开在夜炎身前的孙六,“微臣,不知王爷微服出巡,让这街市的星点小事扰了王爷的兴趣,下官有罪!” “哼!”夜炎冷很一声,歪了歪头,“恭路,你识的本王?” “识得!识得!”恭路阿谀一笑,“战王啊!天和国鼎鼎大名的战王啊!有谁不认识?” 乐莜莜顷然一笑,眯了眯眼睛看着恭路,“大人,真的有人不认识我家王爷!”乐莜莜眼神瞟了瞟孙六,恭路脸色的笑意一僵,顺着乐莜莜地眼神看向孙六,“大胆!孙六,竟敢不识得王爷!” “哎呀!大人啊!我家王爷可是被人有心冤枉为杀人凶手啊!”乐莜莜看着十分狗腿的恭路嘴角微微上扬。夜炎将手上的佩刀扔到恭路面前,一脚松开侯五爷,看着恭路挑了挑眉,“今日的侯五爷当街杀人,拐卖儿童,以及他们干的不见得光的事情,你给本王调查的清清楚楚,限你五天内上奏给本王,将真相公示于百姓。” “是是是……微臣定当给王爷和老百姓满意的答案。”恭路将手上的令牌递给乐莜莜,她愕然地看着那面令牌,瞄了一眼夜炎,发现他也在看着她,“拿着!” 乐莜莜点了点头,收起令牌,摸了摸小毛球的头后,便屁颠颠地跟着夜炎往外走。两人在回战王府的路上,乐莜莜仔细的看着令牌上花纹,“为什么真的有人不认识你啊?” “你当本王是戏子?每个人都可以目睹本王的面目?”夜炎冷声回答着乐莜莜的问题,而她对着他的后背弩了弩鼻子,做了鬼脸,“是是是……见到王爷的的容貌是三生有幸,见到王爷的真面目是三生有毒啊……” “什么?”夜炎转身看着作者鬼脸的乐莜莜,满脸的阴霾却因为她鬼脸上的猪鼻子散开,他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嘴角不动但眼角上扬。乐莜莜看着他一副忍笑的样子,鄙夷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夜炎看着他们身后的小毛球发现他的目光连忙躲到一角,可圆滚滚的小肚子却凸出,让夜炎哭笑不得的问道:“身后的小尾巴,你想带回府?” “啊?”乐莜莜不懂地停下脚步看着站在原地的夜炎,她顺着他的眼神看见隐藏有待提高的小毛球,“小毛球!” “神女姐姐!王爷!你们带着我走吧!对我最好的贵子哥哥走了,再也没有人疼我了。”小毛球知道被两人发现立马往两人面前抛来,却不想在半路脚绊脚而摔倒在地上滚了几圈。 乐莜莜看着浑身脏兮兮的看着小毛球,扭头望着夜炎问道:“要不?” 第十五章:小毛球的身份 “想都别想!”夜炎直接拒绝,让兴致冲冲的小毛球眼神暗了暗,眸中氤氲,可怜巴巴地将身上的金锁塞到夜炎手中,“王爷,你就收留我吧!我把我最值钱的东西给你了!” 夜炎看着手中的金锁,不由自主一愣,连忙反过金锁,发现金锁和失踪的五皇子的金锁相似度十分的高,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紧,“这金锁,你怎么得到的?” “回王爷,这金锁从我醒来就有了。原本这金锁被班主拿走了,但被贵子哥哥偷回来还我。他说我来到戏班就带着金锁,这金锁肯定与我身世有关系。” “你什么时候到戏班?” 小毛球认真地思考着,随后奶声奶气道:“半年前吧!贵子哥哥说我当时到戏班昏迷了几天,关于之前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 乐莜莜揉了揉小毛球小辫子,掐了掐她肥嘟嘟的小脸蛋,眉开眼笑地看着夜炎,“一个小孩对于战王府没有多大的危害的。更何况小毛球也是无依无靠的失去记忆的孩子,自然不会牵涉到任何势力中,从而危害到你的。” 乐莜莜将小毛球推到夜炎跟前,将她做了一个猪鼻子,夜炎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小毛球也不会吃白食的,她做我的小助手或者小门童都可以。”夜炎将金锁收进怀里,转身背对着两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yeach——”乐莜莜兴奋的与小毛球击掌,而夜炎清了清嗓子说道:“他在战王府闯下的祸害,你都必须双倍承受。” “好!”乐莜莜瞪了夜炎一眼,偷偷跟小毛球说道:“拜金王!” 小毛球看着翻脸比翻船还快的乐莜莜,“神女姐姐,你叫什么?” “你叫我莜莜姐姐就可以了,你叫那个冰山脸跟着规矩叫王爷就可以了。”乐莜莜指了指夜炎,“你的金锁,等我找个机会去偷回来给你。” “嗯!”小毛球看着乐莜莜开心地眯了眯眼睛,在她的脸上啵了一口,便屁颠颠地跟在夜炎身后会战王府。 战王府内: 忙完一切的乐莜莜在她的养心阁准备了一大桶热水并在上面洒满了花瓣,“小毛球过来跟我一起洗澡啊!” “好!”小毛球趁着乐莜莜转身脱衣服的时候,已经泡进浴桶内舒服的眯着眼睛,而她刚裹着毛泡进浴桶内,缕缕的热气蒸发着皮肤,舒服的让她忘却了一天的疲惫和贵子的死亡。 “啪啪啪——” 乐莜莜被小毛球泼了一脸热水和花瓣,弩了弩唇,擦去脸上的花瓣,反手泼向小毛球泼水,而小毛球依靠着浴桶边缘刚爬上踏脚的板子,欲想从半空跳下激起一大阵水花的小毛球,却被乐莜莜一条毛巾盖住下半身,“啊——” 刚散步到养心阁的夜炎听见乐莜莜的尖叫声,连忙带着裕丰冲进她的院子,只见养心阁内扔出一个赤裸的小屁孩,和各种洗刷的用品后,静心阁重归于安静,唯独门口的小屁孩呆滞地坐在地上,与他们大眼瞪小眼。 夜炎看着全裸的小屁孩是小毛球嘴角微微勾起,正想逗一逗这小屁孩时候,发现这个小屁孩竟然是男生,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养心阁的门口,“小毛球,你可知道男女可不能共浴?” “啊?”裕丰将小毛球用衣袍包裹好,小毛球一脸天真地反问道:“可是我看见过有人能男女共浴,而且他们可开心了!再加上小毛球和莜莜姐姐感情那么好,自然能共浴。” “你……”夜炎脸色一黑,但脑中却闪过一人的身影,连忙吩咐道:“裕丰,将小毛球擦拭干净后给柳管家带着,本王有事要往出一趟。” “是!”裕丰看着突然出现的小毛球讪讪一笑,目送着夜炎的消失在养心阁的院子中。乐莜莜捂住自己的脑门回想起她发现小毛球竟是男生时,她就慢慢地将自己滑进水中怨恨她为何要和小毛球一起泡澡…… 翌日: 战王府的偏厅内,夜炎和老战王用着的早膳,优哉游哉地看着乐莜莜和小毛球两人之间的较量。 乐莜莜看着一身男装的小毛球,脑袋就会飘过他女装时的样子,忍不住握紧拳头,瞪着小毛球,“为什么你要穿男扮女装?” 小毛球饶了绕后脑勺,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奶声奶气说道:“戏班里面没有五岁小男孩穿的衣服,班主有吝啬不让做新衣服,贵子哥哥就问其他小姐姐给我找了一套新的衣服让我换上……莜莜姐姐,你没有问我是不是女生……”她气闷胸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你……你……” “反正莜莜姐姐你满脸麻子嫁不出去,根本就不用介意。”小毛球一不小心说中了真相,在莜莜身后的裕丰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音,却被她冷眼瞪了回去。夜炎认真地看着乐莜莜的脸蛋,发现上面的麻子似乎少了一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喝小毛球的较量。 乐莜莜毫不客气地掐着小毛球的脸蛋,“老娘丑,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吃本王的大米了!”夜炎放下手中的饭碗,饶有兴趣地搭了一下乐莜莜的话,却让屋中所有人都愣住,往他身上看去,甚至他身边的老战王也一脸懵地看着夜炎。夜炎清了清嗓子,夹起一块糕点,“你们继续!” 乐莜莜对于夜炎说出的话,根本无力解释,她确确实实的吃了夜炎的大米,还蹭了他的地方睡。 “你看!王爷都为我说话了,你还骂我!”小毛球一手打掉乐莜莜的手,气鼓鼓地瞪着她,宛如了一直气鼓鼓的田鸡。她毫不客气地一手戳在他肉嘟嘟的脸蛋上,“王爷才不是帮你的说话。”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饭桌上气定神闲和喝粥的夜炎,“要是那你那么介意,那我娶你做妻子吧!我长得那么可爱,二十年后要娶你这个又老又丑又凶的女人……” “你……”乐莜莜被小毛球的自恋的小眼神弄的哭笑不得,甩手从桌上抓了个包子塞到他的嘴里,“让你胡说八道!” 小毛球被乐莜莜塞了包子,双眼恼怒地瞪着她,但他咽下第一口包子后,满脸幸福的看着乐莜莜,“酥软的包子,略带韧性的(包)皮,奶的香醇,蛋黄的酥香,三者完美的融合到一个包子里面,好神奇!但是好好吃……”小毛球贪婪地咽下手中的包子,屁颠颠地爬到凳子上抓起两个奶黄包往外走去,“哎!你不能这么没规矩……” 乐莜莜欲想追上逃出去偷吃的小毛球,“你先别走!本王有话对你说……”她愕然地扭头看着夜炎,眼角只见裕丰追了出去,“什么事情啊?” “本王吃饱了,夜炎你慢慢吃!”老战王对着乐莜莜含笑的挑了挑眉,抿笑而踏出了偏殿,偏殿内徒留乐莜莜和夜炎两人。 “坐下!” “哦!” “吃!” “额?”乐莜莜惊讶地看着夜炎咬着她做的包子,小心翼翼地抓起一个叉烧包,轻轻地撕开,酱红色肉酱从包中流出,叉烧的香味在空中盘旋,最后飘进了两人的鼻腔,“给本王试试!” “啊?”她来不及反应,便见夜炎夺走了手中的叉烧包,并滋滋有味的吃着叉烧包,顷然没有外人看见的高冷,“你没吃过吗?” 夜炎咽下口中的叉烧包,擦拭了嘴角的酱汁,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乐莜莜,“吃过,但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夜炎耿直地说出叉烧包的美味让乐莜莜满意地的眯了眯眼睛,调整坐姿安静坐在他面前,声音柔和问道:“你留下,是不是要跟我说小毛球的事情?” 夜炎点了点头,亲自为乐莜莜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眼神示意她喝粥,“嗯!” 乐莜莜吹了吹粥上的热气,眸子暗了暗,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就知道小毛球的身份不简单,不然你不会轻而易举的放任何人进战王府。” 他看着她静好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查不出他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本王放他进府全然是你。” 乐莜莜惊讶的抬起头望着夜炎,而他发现自己口误连忙扭头看向别处,她也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默默地喝起粥,可脸上不由自主的红了红。 “你先照顾好小毛球,他极大可能是皇家的人。”夜炎瞄了一眼乐莜莜已经喝完粥后,便站起身擦了擦手,往外走去。 乐莜莜发现夜炎往外走去,连忙站起身喊道:“阎王……我们不能总叫小毛球为小毛球,你应该给他一个名字。” “名字的事情,等调查出他的身份后再决定。”夜炎甩了甩袖子,往外走去。而乐莜莜看着桌上的早膳因为她的加入而刚好用完,无奈的一笑,“还以为你那么好心,体恤属下没吃早膳,结果你这是不想浪费……”乐莜莜将蒸笼中最后一个奶黄包叼在口中,端着碟子往往走去。 第十六章:红烧兔子肉的祸害 乐莜莜拎着篮子和弩着嘴巴夹着两根葱的小毛球走到战王府门口时,看见了无数礼物被堆放在门口,柳管家拿着碎银打发送礼物的人后深深呼了一口气。乐莜莜趁柳管家松口气的时间笑眯眯凑上前,“柳管家,这礼物是怎么回事啊?” “乐厨娘,买菜回来了?”柳管家笑呵呵地反问着当今府内最红人,默默地将手中的账本合上。乐莜莜看见他谨慎的样子微愣,但不妨碍她已经看中了她需要的东西,试探性的问道:“柳管家,这些礼物都是给王爷的?” 柳管家默默地点了点头,慈祥地摸了摸小毛球的头,“王爷先前上奏的政策在民间反响非常的大,百姓都夸当今陛下是明君,陛下开心就赏赐了王爷汗血宝马,而其他朝臣就相继送礼,以示友好。”她一脸明白的点了点头,“这些都是入战王府的宝库吗?” “对!”柳管家拿掉了小毛球夹着的两根葱,反倒帮他把葱夹在了尔后,而乐莜莜抓起笼子内的又肥又大的大白兔,朝着柳管家晃了晃,“这兔子能给我吗?” 柳管家忙着逗着小毛球,随便迎答道:“兔子已经登记在册了,乐厨娘拿去好生侍候就好!”乐莜莜看着肥美的大白兔,眉头轻挑,脸上洋溢出一种可怕的笑意,吓的大白兔不由自主的跺了跺脚。 乐莜莜任由小毛球缠着柳管家,而她笑嘻嘻地放下菜篮子,将笼子内的另一只大白兔拎了出来,两者绑在一起,顺便将几只椰青放进菜篮子内。她一手拎着两只大白兔,一手提着一笼子大闸蟹,心满意足的吆喝道:“毛球——将菜篮子拎到厨房来!” 午时战王府的偏厅: 夜天罡心痒痒地将红烧兔子锅打开,肉香如同间歇泉喷涌而出,让夜天罡忍不住咽了咽喉咙,精炼的双眼盯着小毛球的一举一动,防止这个吃货跟他争夺这锅红烧兔子肉。端着姜葱爆炒大闸蟹的乐莜莜看着小毛球和夜天罡两人的对峙,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姜葱爆炒大闸蟹放在桌上,推了推小毛球,“毛球,厨房留着菜,你去厨房先吃。” 小毛球瞪着夜天罡,丝毫不畏惧他是战王府的主人,反倒像一只小狮子怒瞪着夜天罡。她无可奈何的推着他走出偏厅,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夜天罡只见小毛球顿时眉开眼笑向外跑去,“你跟小毛球说了什么?” “嗯?老战王你想知道?”乐莜莜挑了挑眉,将红烧兔子锅重新盖好,望着历经风霜的老战王,“嗯!” “那用红烧兔子锅跟我换说话的内容,如何?”她眯了眯眼睛,扇着小炉子内的的炭火,往外望去,反问道:“裕丰,你家王爷去哪里了?还不回来?”站在门口的裕丰嘴角微微抽了抽,摇了摇头,但心里道:他还是你家王爷呢! “不换!不换!”老战王看着冒着缕缕热气的红烧兔子锅用力地嗅了嗅,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光,声音压低说道:“莜莜啊!本王跟你做个交易呗!” 乐莜莜看着眼前笑的不见双眼的老狐狸,后背不禁一凉,鸡皮疙瘩立起,弱弱的问道:“什么交易?” “本王告诉你夜炎小时候的丑事,你给本王私下做点野味吃,怎么样?”乐莜莜抿唇一笑,看着眼前杀敌不眨眼的老战王点了点头,“成!”老战王兴奋地敲了敲的筷子,“那本王让下人去找野味了,你可别告诉夜炎那臭小子。” 乐莜莜疑惑地看着馋意一脸的老战王,刚想反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一身墨青色竹叶的夜炎走进偏厅,看了一眼乐莜莜和老战王后,身形推到一侧做半礼,“恭请皇上与公主!” 乐莜莜识趣地退到一旁,跟着众人坐着跪拜的礼,夜天罡走上前一步给一身湛青色的古宇做大拜礼时,却被古宇一手抬起,“今日朕得空,微服出访,出来走走,爱卿就不要做重礼了。” 乐莜莜微抬头偷瞄几人,迎上了夜炎的眼神,心虚地转移方向却直接对上了公主“恨不得挫骨扬灰”的眼神,她只能硬着头皮地下了头,默默地淡化自己的存在。 突然一股焦肉的味道飘到她的鼻尖,她心中一紧,连忙跳起,“糟了!糟了!要糊了。”她一手拿起砂锅盖子,快速搅拌着红烧兔子肉。顿时,屋内飘荡起醇香的肉香,惹得在寒暄的两人都楞了一下,不约而同地走到饭桌前落座。 她刚将小路子的火熄灭了一些,回过神便看见了古宇笑嘻嘻地看着他问道:“这菜也是你做的?”乐莜莜点了点头,“回陛下,是莜莜做的。” “夜炎哥哥,你收到姬儿送你的兔子,好看吗?”古姬在夜炎面前卖了一个萌却被夜炎直接忽视,瞟了瞟眼前的大闸蟹,反问道:“柳管家,兔子收到了吗?” 柳管家弯腰走进,轻声道:“回王爷收到了,兔子被乐厨娘领走去侍候着了。”夜炎瞟了一眼乐莜莜,“回头记得喂点菜叶子。” “啊!”乐莜莜迟疑地看着砂锅中的兔子肉,默默地在桌上抓了把香菜扔进砂锅中,“煨了!” 夜炎发现乐莜莜的迟疑,眼神飘向了砂锅中,却发现古宇此刻站起身加了一块兔子肉送进嘴巴内,“这肉质肥美,不骚不硬,香软可口,味道浓郁,下饭一流!”古宇毫不吝啬地赞扬着砂锅中的肉,“乐厨娘,这是什么肉?” 乐莜莜错愕地看着夜炎,顺道扫了一眼他身旁的公主,硬着头皮反问道:“陛下,你猜猜!” 古宇放开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敲了敲桌子,“朕尝遍天下珍馐百味,有什么肉吃不出来。”古宇看了一眼身旁的夜天罡,闭上双眼回味着口腔内的味道,突然睁开眼睛,“兔肉!”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陛下,英明!一吃便知道这是兔子肉。” “这红烧兔肉在砂锅中烹煮别具一番风味,回去朕让御厨来你这偷师偷师。”古宇眉开眼笑地再次夹起兔肉。公主怀疑地看着砂锅中红烧兔子肉,反问道:“不知乐厨娘用的是什么产地的兔子呢?” 乐莜莜正想退到一旁,却被中途杀出一个程交金而退不出,而古宇舔了舔唇上的酱汁,“朕也想知道什么产地的兔子?” 她微微退了一步,扭头看着夜炎,可此刻夜炎选择性失明忽略她求救的眼神,反而站起身为公主夹了一块兔子肉,轻声说道:“公主,尝尝!” 古姬看着碗中的兔子肉和一脸温柔的夜炎,毫不犹豫地夹起兔子肉塞进嘴巴内,而乐莜莜看着有异性没人性的夜炎,深深地呼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回陛下,这兔子出自哪里?想必没人比公主正了解了。” 刚咽下兔子肉的古姬怒拍桌子,一脸恶心地看着乐莜莜,“大胆乐莜莜,你竟然将本公主送给夜炎哥哥的兔子给煮了,还违抗了夜炎哥哥让你好生照料的命令。来人啊!将这女人拖出去处死了……” 乐莜莜一愣,连忙跪在地上喊道:“陛下!饶命啊!这锅红烧兔子肉陛下可是说过好吃的,现在公主又要处死民女,那不是与圣明的陛下相悖吗?”夜炎眸子微亮,望着在地上的乐莜莜,明眼看似求饶,暗地里在使坏,破坏公主与皇上的父女之情。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再次夹起兔子肉咬了一口,浓厚的酱汁掩盖掉了兔子的(骚)味,宛如无数只兔子在他的舌尖蹦哒过,肉质的肥美,肉筋的(爽)滑弹口,让他满意地眯了眯双眼。 “父皇,儿臣没有与父皇本意相悖。父皇你不能听信这个以下犯上的女人……”古姬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着,楚楚可怜地拽着古宇的袖子。古宇眉头轻皱不满地瞟了一眼古姬,清了清嗓子,“夜炎这件事你怎么看?”古宇将这件事直接当皮球踢给了夜炎,他便安心地吃起大闸蟹。 “夜炎哥哥,那兔子是姬儿在你第一次出征的时候养下的,本意就是要夜炎哥哥向那兔子一样长长久久的活着。今日送回给夜炎哥哥,意义深重啊!”古姬泪眼婆娑地望着夜炎,一手指着乐莜莜,“如今被她破了!要是夜炎哥哥在沙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乐莜莜听着公主这种小女孩的思想,忍不住笑声,笑了出来。众人目光都看向了她,她狠狠地咬了咬唇,轻轻打了自己的嘴巴,讪讪一笑道:“不好意思……口误!口误!民女真的没有取消公主的成分!” “你……你……”古姬气氛地捂住心口,直接扑到在古宇的膝盖上嚎啕大哭,古宇眉头更是皱紧,“嘲讽公主,夜炎你说该当何罪?”夜炎看着古宇脸上的微怒,连忙但系跪地,“陛下,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古宇站起身打量起地上的乐莜莜,“你跟朕说这是一场误会?如果是误会,为何朕的公主就哭了呢?”古宇加重后半句的语气,吓得屋内的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第十七章:狗腿子——莜莜已上线 夜炎脸色一冷,抿了抿唇思考如何回答的时候,乐莜莜看着喜怒无常地古宇,和在偷乐的古姬,说道:“回陛下!这件事不关王爷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莜莜的错。” “错在哪里?”古宇眯起双眼看着揽起这件事的乐莜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错在莜莜是厨娘,错在莜莜在战王府做厨娘,错在莜莜要做出如此美味的红烧兔子肉来伤害陛下与公主的父女之情,错在莜莜没有告诉公主这肉是兔子肉,还让公主吃了如此美味的肉,还露出一脸幸福的样子。” 她喘了一口气,抬起头迎面对上古宇那双精明的眼睛,双手拜礼,不卑不亢说道:“但是,大错特错的是陛下。”古宇懵然地看着乐莜莜把错误推到他身上,“朕错在哪里?” “陛下错在目光如炬,善用人才,朝野开明,开治出一片盛世天下。家国平定,民富国强,百姓不忧冬无棉,夏无食。在这么稳定的社会下,百姓饲养出各种物产,以供他们爱戴的陛下使用。” 乐莜莜看着古宇脸上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更是壮着胆子说道:“陛下,这兔子便是最好的例子。倘若家国不安,陛下不圣明,民不聊生,百姓还有心思养兔子? 这兔子自然也无法,入得了公主法眼,更不会再民女稍微加工之下,变成陛下泽口称赞地美食。种种原因归结于一点,便是陛下生命才导致今日的误会,所以说这件事最错的是陛下!” 乐莜莜不管古宇是真的护短还是假的护短,直接将这件事的当皮球踢回给了古宇,打了古姬一个措手不及,却也让夜天罡错愕不已——一个小小的厨娘,竟有如此急智和胆魄,将错误推到了天子身上。夜天罡认真打量起乐莜莜这个小小的厨娘起来…… “大胆乐莜莜,还不快快向陛下请罪!”夜天罡假意怒喝她,但暗地里暗示她快点都个圈子请罪让陛下下台。 乐莜莜吸了吸鼻子,倔强地喊道:“食为天下,陛下英明神武,圣治天下……陛下若是认为民女错,要惩处民女,或者处死民女,民女也认了。”古宇看着她一脸赴死的英勇无奈一笑,拍了拍古姬的肩膀,“你看看,为了一直兔子你就要和夜炎闹的如此不开心,值得吗?” “可是……可是……父皇,可是……”古姬吃惊地看着古宇一脸不忿,但却被古宇笑嘻嘻的眼神压下,“这件事算在朕的头上,朕嘴馋吃了你送给夜炎的兔子,你说要怎么惩罚朕?” 古宇虽然这般说,但明眼人都知道古宇这是让公主不能再追究了。古姬虽然刁蛮任性,但也是在深宫中活下来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的父皇是一个说一不二之人,自然愤愤不平的咬唇,对着古宇点了点头,“儿臣,不敢!” “陛下!这顿午膳,用的怎么样?”夜天罡笑呵呵地看看着古宇,古宇满意点了点头道:“要是有甜点,作为饭后甜点就更加好了!” 乐莜莜立马抬起头,笑嘻嘻的望着古宇狗腿的讨好道:“有有有……”她连忙拍了拍手掌,一直在外面等着的裕丰往厨房冲去,顷刻后端上几个椰子。 古宇看着未经处理的椰子,眸子暗了暗,“椰子?看来你也不过于此!”古宇脸色的平淡,让乐莜莜气闷地飘了一眼古宇,“陛下,这么看肯定是不过如此,但这椰子内有乾坤。民女恳请陛下恩赐民女站起,示范如何食用这个椰子。” “准了!”古宇好奇巴巴地打量着眼前的椰子,眯了眯双眼。乐莜莜刚站起身,双腿发软往前一倾,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在地上,吃了满地灰。 古宇看着乐莜莜地摔成这般,眉头一扬,哈哈大笑道:“朕知道你得到恩赐开心,但也不用行如此大礼。” 公主看见乐莜莜摔成狗吃屎的样子,愤愤不平的嘴角轻微一扬,暗地里偷乐着,夜炎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地了乐莜莜,“乐莜莜,你还不起来?难不成地上有金子?” 乐莜莜听见夜炎在挖苦她,狠狠地咬了咬牙,锤了一下地板,快速从地上爬起,拍了拍双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众人,一手将椰子放在桌面上,一手抽出站在桌边裕丰的佩剑。 “锵——” 银光一闪,尖峰的锋利直指古宇,古宇严肃地看着乐莜莜,夜炎和夜天罡两人看见乐莜莜如此大逆不道,两人身形更是往古宇面前赶去,唯独古姬捂住双耳,尖叫道:“护驾——” 古姬看着乐莜莜怒拔长剑,害怕地整个人往后一缩,躲在古宇的身后。眼前的这一切古宇看的一清二楚,但心中忍不住的抽了抽,为古姬的行为而心寒。 夜炎的那一双剑眉皱成麻花,黑色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乐莜莜,但他身形闪到了古宇身前,做好要为他挡剑的准备,“乐莜莜——” 古宇却丝毫不畏惧是,严肃地看着她,嫣然她拿的不是一把利剑而是一个小木刀。乐莜莜憋了一眼隐忍怒气的夜炎,手中的佩剑扬起往前劈去。 “啪——” 一剑两开,椰子一分为二,乳白色与糖红色相间的膏体有条理的交织一起,呈现在众人眼前。屡屡热气散尽,浓厚的椰香瞬时飘荡在空气中,勾起人的好奇心与食欲。 乐莜莜因为挥剑砍开椰子,此刻悲催的被裕丰单手压在地上控制着。古宇拍了拍夜炎肩膀示意他走开,夜天罡看着乐莜莜根本没有行刺的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识趣地拿起半个椰子递给古宇。 入口即化的膏体,纯香扑鼻的椰香与红糖的香甜相互萦绕在他的舌尖,宛如一道暖流直涌咽喉,让他情不自禁吃完了半个千层椰汁糕,“这是什么?竟然如此神奇?” 乐莜莜抖了抖,示意裕丰松开。裕丰看了一眼一旁的夜炎,只见他点了点头后,默默地松开了她。 乐莜莜站起身松了松被束的那只手,瞪了一眼无辜的裕丰,“回陛下,这是千层椰汁糕。民女利用椰子的椰汁和红糖水做成的,每做一层都要蒸一层,故此叫:千层椰汁糕。在陛下眼前的千层椰汁糕热的吃法,最适合在初冬或者初春的季节饭后食用,不过介于椰子是夏季有的食材,所以冬季一般都不舍得用椰子做如此糕点。” 古宇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看着乐莜莜,满意地点累弹头,心满意足的叹息道,“哎呀!朕真的羡慕你啊!天罡——整天能吃到如此美味佳肴,估计朕让你再去打战,你更是不愿意咯!”夜炎和乐莜莜两人听见古宇话锋一转,两人眸子一凝,双双看向了夜天罡。 两人只见夜天罡笑呵呵地耸了耸眉毛,对着古宇做了半礼,“还请陛下恩准,老臣解甲归田,颐养天年的愿望!”乐莜莜轻轻撩了撩牙,看着他们聊起解甲归田的事情,她便默默的退到一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乐莜莜默默地收着桌子,夜炎送完古宇和古姬离开战王府后,刚走入偏厅,声音一冷,“乐莜莜,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御前挥刀。”她缓缓抬起头,认真地白了她一眼,整个人默默地将端起碟子往外走去,却被他一手拉住,“问你话!” 她皮笑肉不西地看着他,“有异性没人性……你不是说我是战王府的人吗?怎么不护着我,反而给公主夹兔子肉啊?本姑娘还没有吃过那兔子肉呢!”乐莜莜气鼓鼓的抖掉夜炎的手,并让他在她这里碰了一脸灰。裕丰看见里面的场景,默默地站在门口不闻不顾,再则在一旁看戏的夜天罡优哉游哉地走进屋子,与乐莜莜擦肩而过。 “哎哟!有人碰了满脸灰哦!”夜天罡笑嘻嘻地看着毫无表情的夜炎,但未料到自己被夜炎冷甩了一记冷眼,碰了满脸灰而不满地喃喃道:“你……臭小子……你给本王回来……” 厨房内: 乐莜莜看着小毛球将她留下的红烧兔子肉和大闸蟹吃的一干二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低吼道:“小毛球——”小毛球吃饱喝足后心满意足的躺在稻草堆上甜美的进入梦乡,根本不理低吼地乐莜莜。 乐莜莜气鼓鼓地清理着灶台,但是五脏庙发出折磨人的声音,她停下手中的工作,捂着肚子安慰道:“我也知道饿啊!但是没东西吃啊!今晚的菜不能动啊……”夜炎静悄悄地走进厨房,看了一会乐莜莜自言自语忍俊不禁的勾起笑意,敲了敲厨房的门,清了清嗓子,“本王带你去吃好的。” “啊?”乐莜莜错愕地看着已经换过一身净白色衣袍的夜炎,“刚刚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夜炎看着乐莜莜反应的迟钝,脑子的灵活,歪了歪头,身子半靠在门框上,“本王看见你捂着肚子,安慰着自己……的肚子!”他特意瞟了一眼乐莜莜的小肚子,“既然你没吃午膳,本王刚好有事外出。你要不要和本王出去一趟?” 乐莜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一本正经地看着夜炎,“能吃好吃的吗?”她只见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她立马将系在腰上的围裙脱掉,屁颠颠的往门口跑去。夜炎则在她到达门口的时,已在院中等着她。 第十八章:传说中的二世祖 喜来酒楼: 乐莜莜心满意足地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毫不客气的拿起酱香猪蹄。 “噗嗤——” 肉汁在她的口中如同子弹迸发,鲜嫩可口的肉质在味蕾上跳舞,酱香的浓厚让鼻子微醺。她眉开眼笑的啃着酱香猪蹄,夜炎抽了抽嘴巴,淡然地看着没有仪态的她,咳了咳,“你这么吃,别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乐莜莜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点了点头,但换来的是夜炎一记冷眼,可她却乐呵呵地选择性失明,拿起酱香猪蹄往旁边的围栏上依靠。 “嘭——” 衣衫褴褛地老乞丐惊恐地拿着破碗连忙给小二道歉,小乞丐战战兢兢地拽着老乞丐的衣衫往他身后躲着,小二恼怒地怒骂着老乞丐,并对他拳打脚踢,向众人吆喝着老乞丐打烂了那碟限量的酱香猪蹄。 她眉头轻皱,将身子靠了回来,放下酱香猪蹄,“老乞丐的那碟酱香猪蹄,可不可以算在我们的账上?”夜炎歪了歪头看着老乞丐带着小乞丐跪在地上给小二磕头,小二盛气凌人地模样着实让他不喜,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立马靠上了栏杆朝着小二吆喝道:“店小二——那碟酱香猪蹄算我头上!”乐莜莜地声音轻扬而高调,整个喜来酒楼的食客和小二都听见了。 小二看在楼上的姑娘吆喝着拿碟酱香猪蹄归在她的头上,便默默地闭上嘴巴,一直默默关注的掌柜走上前对着乐莜礼貌性的一拜,尔后转身说道:“快离开吧!” 大小乞丐感恩戴德的对着乐莜莜跪拜,导致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是我的功劳,是我家主人的大恩!”她索性将这份大恩归功于夜炎,毕竟最后这碟酱香猪蹄的钱还是他给的。 乐莜莜笑呵呵将身子靠会位置上认真的看着夜炎,“谢谢你!”夜炎一声不吭的抿茶,默默地点了点头,她默默地拿起原先的酱香猪蹄在夜炎的淡然的眼神下默默的啃了起来。 “哎呦——” 老乞丐沙哑的声音闯入她的双耳,打破了夜炎看着她猪蹄的尴尬,她叼着猪蹄再次将身体靠在栏杆上,刚好目睹了老乞丐被一只黑色的靴子踹到地上,而小乞丐的双手被另外一只靴子死死的踩在地上,她将身子再往外靠,发现欺负大小乞丐的那人身穿锦衣华袍,一看就知道是官家子弟的标配。 “打翻恭水公子的食物就想这样离开?门——都没有!”一个人模狗样的小喽啰从地上扯起老乞丐,一巴狠狠地抽在老乞丐的脸上,而那踩在小乞丐的那只靴子的主人缓缓蹲下,白净地手指抬起小乞丐的脸蛋,“打翻了本公子的食物,还想?你当我就是菩萨啊——” 乐莜莜终于看见了小喽啰口中的恭水公子,眉头皱紧,脸色一惊——小乞丐的双手被恭水毫不客气的踩断,“啊——”小乞丐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左手在地上翻滚。这不仅让乐莜莜一惊,更是让在场的食客纷纷为之一抖。 “喂——”她怒吼了一声,惹的恭水抬起头望向二楼,但他还未来得及看谁那么大胆吆喝就被啃了半边的酱香猪蹄砸中了鼻梁,两行鼻血直直流下,惹得食客哄堂大笑,但乐莜莜却因为太靠外,整个人往楼下掉落。 在她完全掉落的千钧一发时,夜炎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腕,巧用手劲将她带回二楼内。她有惊无险的站在夜炎面前讪讪一笑,而他十分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头,“不准逞英雄!” “谁——他妈扔的猪蹄!”恭水恼羞成怒地将脸上的猪蹄扔在地上,身旁的两个小喽啰飞扬跋扈地拽着四周的食客询问着,“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大丈夫!”乐莜莜瞟了瞟楼下乱成一团的食客,却再一次看见恭水愤怒地踩着老乞丐的坡脚。她心中不由一怒,喊道:“我扔的!” 恭水听见声音从楼上传来,连忙抬起头观看着四周,而此时一直隐藏在里面的姚金鑫走到恭水身边密语了几声。恭水眸子立马一亮,脸色一狠,拽起地上的老乞丐,喊道:“再不出来,本公子就打断这个乞丐的手手脚脚,将他们两个驱逐到天都城郊外,任由凶残成性的野狼咬死他们……” 夜炎微愣,黑色的眸子发冷,生气地握住拳头,“视生命如此草贱,本王倒是要看看这是什么人!”乐莜莜从夜炎声音中听到怒意,连忙拦住他,“对付如此小人,怎么能让你下去呢?看我表演吧!” 她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卑不亢,毫无畏惧而昂首挺胸地往楼下走去,但在夜炎面前帅不过三秒,她脚下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别人的饭桌上,并顺便让恭水头上从天而降了几道佳肴。 乐莜莜漫不经心地从楼上走下,看着眼前的满身剩菜和汁液的恭水以及他身旁的姚金鑫,她不禁挽起耳边垂下的发丝,笑道:“哟……原来姚金鑫,姚公子在陪这一位公子啊!” 墨色的眸子中看见姚金鑫脸色顿时变黑,并默默在恭水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而导致恭水直接往前走来挥拳教训她时,她不躲不避,嘴上更是耍贱道:“嗯!这位公子出拳有力,看来没有是驯服姚金鑫的人啊!不知道公子你觉得他怎么样?毕竟他身为二皇子幕僚时可是贡献过自己的哦……” 恭水脸色一黯,扭头看向貌若潘安的姚金鑫,收回打向乐莜莜的拳头,怒吼道:“姚金鑫,什么回事?” 姚金鑫看着四周的食客恼怒地挥了挥袖子,“水公子,千万别听信你眼前这个麻子的话。二皇子与我只有幕僚关系,再别无其他关系了!更何况她的身份不简单,手段更是不简单。” 姚金鑫小心翼翼地说着,并环顾四周查看是否有战王的人。恰好夜炎在他看完后才探出头看着下面的闹剧。他饶有兴趣地看靠着栏杆撑着头,默默地看着楼下的被乐莜莜搅和更加浑浊的水,脸上的怒意消失殆尽,反而好奇地乐莜莜如何解决这一场小闹剧。 “啧啧……几日不见,想不到姚公子攀上了另外一个官家子弟啊!不过姚公子不是应该当贤内助,劝阻一下这位公子大发好心,不要跟我们这些蚁民计较吗?”乐莜莜慢慢搀扶起地上的老乞丐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眼角瞟了瞟已经疼晕的小乞丐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紧,“打翻了本公子的菜的人都要死。” “这位公子真是好大的权势啊!当街伤人!”她握紧拳头瞪着眼前的恭水,“本公子是的权势大不大,关你什么事情?但是今日他们打翻本公子的菜,本公子势必要他们不死也残走出这破酒楼!”恭水威武的站在乐莜莜面前理了理衣衫,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他们打翻你的菜是你不对,但是这碟菜已经算进我的账内了,再加上你没吃这道菜,也没付钱。” “哈哈哈——”恭水夸张的大笑惹得乐莜莜冷眼相看,“本公子在自家酒楼吃饭,还要给钱?估计这是天大的笑话啊……啊哈哈……”乐莜莜双眼微眯打量起眼前这个自称喜来酒楼太子爷的恭水,墨色眸子一沉,极度冷静的说道:“你要怎么才能算了?” 大笑的恭水改为冷笑默默的看着乐莜莜,嘴角微微翘起,“钱本公子有的是,那你做一模一样的菜给本公子尝。若是本公子高兴了,或许就放了他们呢?”恭水摸着下巴打量着眼言跟他叫嚣的乐莜莜,但此刻掌柜战战兢兢地走到恭水前,“水公子,厨房已经没有猪蹄了!” “哦?”恭水得意的挑了挑眉头,“看来上天也不眷顾你们了!” “来啊!给我打断他们的手脚扔出城去!”恭水嚣张地插着腰呼喊着身后的两个的小喽啰,“且慢!” “掌柜,厨房还有什么能做?”乐莜莜一手拦住两个冲向老乞丐的小喽啰。掌柜一愣,看了一眼恭水,得到准许后才缓缓说道:“还剩一头小猪。” “别说本公子没有好生之德,若是你能用这头小猪做出一道美味佳肴,那么本公子就放了他们。”乐莜莜看着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的恭水,怀恐这里面有诈,微微抬头看向夜炎的方向,但那方向却不见任何一人,她心中更是一紧,心道:夜炎!你这个混蛋,关键时刻你竟然掉链子! “怎么样?”恭水走前一步欲想对她做调戏地动作,却被乐莜莜一手拍掉,“行!若是我能做出众人都满意的菜肴,那么你必须向他们道歉,并从老乞丐的胯下钻过去。” 恭水不满地看着乐莜莜抿了抿唇,但姚金鑫在他耳边又是咬了几下耳朵,姚金鑫顿时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她半信半疑地让掌柜清点食客的人数并让在场的时刻照顾好两个大小乞丐,独自一人跟着掌柜走进油烟味十分重的厨房。 第十九章:金牌烧猪的赌注 厨房的凌乱和油烟让乐莜莜十分不悦地皱了皱眉,跟着掌柜走到猪圈前,乳白的小猪“咕咕”的叫着,她弯下腰拍了拍小乳猪的头,“就是这头吧?” 掌柜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姑娘,那个乞丐与你毫无关系,你还是跟水公子道歉,不要多管闲事了。”乐莜莜眸子一黯,前额的刘海遮了遮自己眼中的厌恶,一下跨进猪圈抱起小猪,“帮我杀了这头猪,并把毛起干净了。” 掌柜看着乐莜莜敬酒不吃吃罚酒,脸色一冷,轻笑道:“我们不敢得罪的了少爷,还请姑娘好自为之吧!”乐莜莜嘴角微微勾起,宛然一笑冷淡地看着眼前的掌柜,“好走不送!” 她抱着小乳猪走出猪圈,顺势扫了一遍厨房内看戏的厨子,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厨房内所有人听见,“你们给我都滚出去!” 乐莜莜抱着小乳猪二话不说地将小乳猪绑了起来,放在砧板上,拿起砧板上沉重的宰猪刀在空中挥了挥,眼不眨心不跳一下割到小乳猪的咽喉,小乳猪低吼了一声,拼命挣扎起来。 鲜红色猪血撒了她一身,但她毫不在意反倒任由野猪再挣扎地流着血,脸色阴沉地转过身看着身后被她的冷血吓得一动不动的掌柜,她玩心大起,脸上绽放出一抹邪笑,“再不走,下一个便是你……们……”顿然,厨房内的所有人一愣,空气中飘荡着血腥的安静,可下一刻众人惊悚地往外逃去,而她顺便逛了一圈厨房,调制好烧乳猪的酱料。 身为保镖的她根本不怕血腥,身为厨子的她根本不怕恶心,当她将两者相结合,不由自主的发现宰猪如同生物课解剖青蛙般有趣。她将小乳猪的内脏以及猪脑都处理好,便扔进刚好的热水中退毛。 顷刻后,一只光滑的小乳猪已经被她一百八十度展开,并用厨房内早削好的木棍和绳子绑在猪蹄和小猪的撩牙上,再将小猪倒挂沥水。 一炷香后,小乳猪的身体回干后,她才发现这个厨房竟然没有烤炉,迫于无奈她将小乳猪架在在了炉灶上微微熏烤。 “我家公子问你好了么?”小喽啰耀武扬威的走到厨房门口还未进入厨房便被乐莜莜泼了一身猪血,冷血地看着他,毫无感情地说道:“滚!”小喽啰吃惊地看着乐莜莜恼羞成怒,立马握拳冲上前揍她。可地上的猪血一滑,他顿时摔落在地上,将门牙也摔了出来,“啊——”浑身是血的小喽啰看着乐莜莜手上突然多了一个像是钉耙的器皿,误以为是要对付他,害怕地立马爬起身,惊恐地叫着往酒楼的正堂跑去,“救命啊——” 乐莜莜无奈地看着手中的钉耙,轻轻一笑走回到炉子面前,将烤制微黄的小乳猪利用钉耙钉上小孔,屡屡猪油在红彤彤果木炭的熏烤下汩汩涌出宛如一道道小溪流。 此刻猪油滴落在微红的果木炭上顿时燃起一阵耀眼的大火,眼疾手快地她立马在小乳猪的内外刷上调制好的烧乳猪酱汁后,快速翻动避免被明火将小乳猪烤焦或烤黑,从而影响了小乳猪的外观。 半个事成后,金黄色的麻皮小乳猪在缕缕香味中出炉,乐莜莜习惯地将拿了一张红纸抱在小乳猪的身体并且在猪嘴上塞了两个铜钱,便昂首挺胸的端着麻皮小乳猪往外走去。 喜来酒楼的正堂内: 恭水玩世不恭地坐在位置上逗弄着身边婀娜多姿的两个花魁,不管四周食客的眼光,自顾自的自娱自乐,却在此刻一缕响起飘进他的鼻子内,他用力一嗅,呆滞的眸子微亮,“你们,给我去找出这香气哪里出来的?” 身边的小喽啰领命地搜寻着四周食客的菜肴,惹得四周的食客非常不满,但言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坐在位置上,任由小喽啰将菜肴翻的毫无食欲。 “水公子,是那边飘出来的香气!”姚金鑫微笑地看着恭水,指了指通往厨房的方向,恭水立马推开身边的两个花魁,一支箭地往通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乐莜莜刚把麻皮小乳猪短刀门口,便听见沉重的步伐身,身体立马往后退一步,双手举起,保证麻皮小乳猪不被冒失的人撞到,但在她看见是玩世不恭的恭水闯进门口时,脚下微微伸出。 恭水认真地搜寻着那一抹香气从乐莜莜手中发出,毫无放射往前冲来欲夺她的麻皮小乳猪,却未料到她脚下一绊。 “啊——” 恭水脚下失去重心,整个人屁股崛起脸朝地。乐莜莜眉开眼笑地看着眼前的恭水,眼角瞟到走进来的两个小喽啰和姚金鑫,声音清脆如同银铃般说道:“啧啧……水公子,你不用为了吃我做的‘麻皮小乳猪’,行如此大的礼!哈哈……” 她不做逗留端着麻皮小乳猪走到正堂,众人好奇巴巴地看着她短出来的奇怪菜肴。她清了清嗓子,将红纸一下掀开,金黄色的马匹小乳猪香气喷喷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哼!本公子倒要试一试你这所谓的‘麻皮小乳猪’到底如何好吃!”恭水拍掉脸色的灰尘,看着金黄色的麻皮小乳猪冒着诱人的香气,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液,手上更是迅速往麻皮小乳猪伸去。 “咻——” 恭水心中一惊,连忙抽回自己的右手,恼怒地吼道:“你想剁了本公子的手?”乐莜莜挥了挥手中的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恭水,“我的刀从不杀人!”恭水却看着她毫不犹豫一刀落在了麻皮小乳猪的脖子上,“嚓!” 酥脆的猪皮发出诱人的声音,让食客更是情不自禁地演了咽口水,往前走了一步,将脖子伸到最长。 众人看着乐莜莜手上的刀快准狠地落在麻皮小乳猪身上,一秒后一块金黄色的薄片夹着酥脆的猪皮和鲜嫩的猪肉落在了一旁的碟子上,恭水和姚金鑫目瞪口呆地看着乐莜莜的刀工,直到乐莜莜收起刀身让众人尝才回过神。 食客们面对诱人又是见所未见的美食面前,根本不顾恭水是谁,纷纷跑上前用筷子夹起一块块麻皮小乳猪。恭水的小喽啰好不容易抢了几块回来时却被恭水毫不客气夺走。恭水看着眼前金黄色的麻皮小乳猪吞了吞口水,夹起了一片麻片小乳猪。 小乳猪的猪皮薄脆而香口、肉松嫩而(爽)滑,肉汁中不紧锁着肉的鲜美还携带着多种香料,平淡的味蕾顿时被炸开了、小乳猪的骨头香酥可口,“咔呲咔呲”的脆骨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他情不自禁地再夹起一块沾了沾“乳猪酱”,顿然口中的味道更是浓厚,让他禁不住怀疑了这么多年他吃过的那些美食是什么? 乐莜莜看着恭水十分享受麻皮小乳猪,布满寒霜的脸缓了缓,“看来恭水公子很满意我做的食物哦!”恭水连吃了十片麻皮小乳猪后听见乐莜莜的声音,整个人不由自主一愣,抬起头看着她默不吭声。可他身旁的花魁却十分诚实的说道:“好吃!真好吃!” 恭水和姚金鑫两人却脸色一黑并向那花魁投了一记白眼,乐莜莜眉头轻轻一扬,“既然如此,那投票吧!若是大家认为我做的‘麻皮小乳猪’好吃的话,请大家举起自己的左手,不好吃的话请举起右手。” “不是我们没提醒你们,得罪水公子的下场是什么!”一身猪血的小喽啰吆喝着,另一人耀武扬威地看着四周的食客,恭水一手扯过一身猪血的小喽啰,“木一,你少给我威胁大家,本公子最喜欢的便是民主。他们喜欢怎么样都可以……” 恭水边说边坏坏一笑,让众食客毛骨悚然地抖了抖,纷纷将举起的左手暗暗放下。乐莜莜抿了抿唇,看着众食客没有一人敢第一个举起手,唯独老乞丐缓缓举起他如同枯枝的手,声音沙哑地“我支持这好心的姑娘……” 恭水双眼眯成一条长线,宛如一头豺狼一般盯着老乞丐,宛如老乞丐便是他的猎物。乐莜莜默默地走到老乞丐身前挡住恭水的眼神,“既然他义无反顾的支持我,你少用你的民主威胁他……” 乐莜莜义愤填膺地看着恭水激动地说着,却在此刻某些食客像是得到了鼓舞,纷纷举起自己的左手,而喜来酒楼内的内部人员纷纷举起了右手,双方如同冰与火相互对峙着,慢慢分成两派。 喜来酒楼内的状况激烈,目前分成了乐莜莜与恭水一派,双方坚持着二十四比二十四,正堂内角落的那人默默地吃下那片麻皮小乳猪后,脸色依旧淡然,不惊不喜默默地走到众人面前,礼貌地朝众人拜了半礼。 “喂——书呆子,你站那一边啊?”恭水插着腰走到米君陌面前,而君陌温不问不雅地扫了他一眼,以及看了乐莜莜一眼,却也因为那一眼而停下——墨色的眸子对于他来说似曾相识,但样貌差天共地将他的怀疑打消。 第二十章:道高一丈,魔高一尺 他慢慢移开了他的双眼,看向了貌若潘安的姚金鑫以及坐在地上的捂住自己手的小乞丐和老乞丐。 乐莜莜看着君陌的清秀而谪仙的样子,脑中不禁闪过一幅画面但模糊不清,只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眼熟,她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等待着君陌的最后结果。 君陌清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慢慢地举起他的右手,“还算你会做!” 木一得意洋洋地看着乐莜莜指了指君陌的手,可此刻君陌清润的眸中那意思不忍消失殆尽,快速举起他的左手,“本人最讨厌为非作歹之人!” 胜负已分,众食客悬着的心回归如初,乐莜莜看着甩袖离开的君陌忍不住喊道:“哎!公子留步!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如何感谢你的英雄行为啊?” 在门槛处的君陌微微回头,留给乐莜莜一个俊美的侧脸,轻声道:“有缘再相见,你自然知道我是谁!”乐莜莜挑了挑眉,看着书生气息萦绕的君陌,喃喃道:“读书人,真爱走套路。” “哈哈!本公子输了又如何,可你犯下了滔天的死罪,来人啊!将她绑到我爹面前,哈哈——”恭水不管比赛输赢,脚下依旧无情地踹了一脚老乞丐。 乐莜莜只见老乞丐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痛苦的地呻吟着,恭水一弓步往老乞丐的心口跺去,她心中一惊,身形一闪,口中喊道:“不要啊!会死人的——” 可姚金鑫拽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细说了几句,短时让她恼羞成怒,反手一个飞肘击向姚金鑫的胸口。姚金鑫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她的飞肘,快速闪到一旁,继续做着假好人。 恭水脸色笑意,眸中的狠厉以及脚下的用力全都聚集在老乞丐身上,食客们不忍地捂住双眼,不想看见悲剧的发生。在千钧一发时,一脚踹起了恭水那脚,并反赠了他一脚。 恭水华丽丽地被人踹飞出去,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食客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不敢吭一声,默默地往后退了一米。 风尘仆仆地夜炎一手扶起老乞丐,脸色冰冷地看着姚金鑫和恭水,眼角捎了一眼安然无恙的乐莜莜,微微调了调气息。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踹本公子!给本公子出来……”恭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双眼血红愤怒地挥拳回击夜炎,却被夜炎身形微偏,简单躲开拳头,并利用他的冲力将他摔倒在地上,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冷眼看着满脸怒气的恭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王是谁!” 恭水心中一惊,看着夜炎的冷峻的脸庞,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口吃道:“战……战……王……”食客们惊呼地看着眼前制服恭水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战王,纷纷眉开眼笑地向夜炎告状,这让乐莜莜不禁扶了扶额。 “战王,这件事恐怕战王错伤好人了!”姚金鑫笑呵呵然如黄鼠狼般,狡猾地向夜炎诉说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姚金鑫千算万算,算漏了乐莜莜是夜炎看中的人,而且是非常看重的人。 如今她被他们陷害而放下罪行,他自然护短的要捞她出来,再帮她欺负回去,这才是战王府的风格。 夜炎半挑眉,脸色一冷,看着姚金鑫的笑脸反问道:“是吗?”姚金鑫丝毫没有意识到夜炎的冷漠是因为不爽他的行为。 恭水看见来这不是隔壁家的老王,心中的怒火隐隐消去,但脸色依旧铁青,双眼翻着死鱼眼盯着乐莜莜,而她也毫不客气的甩了两个卫生球给他。 “王爷!既然你来了,那就麻烦你带着这个枉顾法度的丑女人回去,秉公执法——” 恭水双手抱胸冷眼看着乐莜莜,但看向夜炎时脸色比翻船还快的笑嘻嘻着奉承,可夜炎却一眼都没有看他,反倒看着地上悉悉索索地小乞丐以及老乞丐的伤,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脸色的寒气更加冷峻,让四周的人感受到来自阎王殿的阴气。 “微臣可以作证!这个姑娘确确实实烹煮出这道唯美的‘麻皮小乳猪’,但是她用的是屠户今早送来的小猪。然而掌柜已经告诉过这个姑娘,少于一个月的小猪不能用来制作美食,这是违反法度,是要受处罚的,可这姑娘……” 姚金鑫还嫌乐莜莜身上的脏水不够脏,凭空捏造出乐莜莜完全不知道的版本,让她禁不住错愕地看向夜炎摇了摇头。夜炎伸手组织了姚金鑫的说话,默不吭声绕着老乞丐和恭水两人转了两个圈。 突然,夜炎冰冷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神奇的笑,让众人心中一惊,世人称之阎王的男子笑起来竟如此好看,众人略略有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错觉,可此刻夜炎一手拿起麻皮小乳猪的片皮放入口中轻嚼,“不错!” 姚金鑫看见夜炎听见真相后却做出这般蠢事,脸上的笑意被凝固在脸上,“王爷……” 夜炎冷冷甩了欲想说话的姚金鑫一眼,“本王可知道你和乐莜莜有一个赌注。现在的结果是什么呢?” 恭水看着眼圈你的夜炎突问比赛结果而淡化乐莜莜地违反的罪行,心中怒气一起,恼怒地低吼道:“王爷,难不成你不会判案吗?要不要我来告诉你……” 恭水忘记他只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的儿子,双脸憋红对着夜炎叫嚣着,并走到夜炎面前推了一下他。 乐莜莜微恭水这个动作而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不出她所料,恭水整个人被夜炎重重地再一次摔倒在地上,“本王比较喜欢一件事一件事的跟你们算清楚……” 夜炎特意放慢后面的“算清楚”三字,却也提醒了一直泼脏水的姚金鑫,夜炎要开始算账了导致他脸上虚伪的笑容挂不住,欲想悄悄逃跑时却一个养殖户急匆匆冲进来撞到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撞到本大爷了!”一身猪(骚)味的朱刚拍了拍身前脏兮兮的围裙,扫了一眼地上的姚金鑫。 “朱刚!”夜炎看着刚进门的朱刚便给了姚金鑫一个小教训,清了清嗓子喊道。朱刚一愣,立马走到夜炎面前单膝跪地,“参加王爷!” “你来的刚好,既然恭水提醒本王要算账,那么本王先从你身上算起。”夜炎白了一眼在地上昏死过去的恭水,松了松自己的手腕,“你可知道你犯下了滔天罪行?” 朱刚身体一抖,双脚跪地,“王爷,朱刚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养殖户,但是小人绝对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更没有对得起王爷,对得起天都城,所以小人不明白,我犯了什么罪?” 夜炎半挑眉,走到刚爬起的姚金鑫面前微微一笑,“据姚公子说,你送来喜来九楼的小乳猪可是不满一个月的,你可知道不满一个月的小乳猪是不能送出猪圈的?” 夜炎看着姚金鑫脸色一青,嘴角的笑意更是浓厚,脸色平静而有趣地看了一眼乐莜莜。这一记眼神让乐莜莜从中读到了无数信息,心中的无奈于哑口无言烟消云散,反倒饶有兴趣地看着夜炎如何处理。 “王爷明眼如炬,定不会听信那些奸诈小人的谎言从而冤枉好人。”朱刚狠狠地瞪了一眼姚金鑫,“哦?你是冤枉的?怎么姚公子那么笃定那位厨娘用了未满一个月的小乳猪呢?”朱刚双眼一瞪,握紧双拳往前挪了挪,“王爷,小人养殖的小猪都是慢了一个月才出猪圈的。” “如何证明?”夜炎双眼瞟了瞟桌子上放的马匹小乳猪,朱刚立马站起身认真研究其被吃的差不多的马匹小野猪,“回王爷,小人刚百分百保证这猪是小人养的已满一个月小猪。” “哦!”夜炎看着刚刚苏醒过来的恭水,反身坐在恭水面前不远的凳子上。朱刚立马拎气小乳猪,指着它的耳朵,“全天都城只有小人养了不折耳的小猪。况且这只小猪是不折耳的小猪,所以小人可以肯定百分之百这是小人卖给喜来酒楼的小猪。” 姚金鑫看着朱刚在洗清自己的罪名的同时也要帮乐莜莜洗清罪名,握着折扇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朱刚,这只是能证明这是你养的猪,但是未能证明这小猪已满一个月,是可使用的的猪。” 恭水被掌柜搀扶起来,偷偷瞄了一眼威风凛凛的夜炎,心中一怕,踩在青石地板上的脚一滑,他月掌柜两人摔成一团,惹得四周看戏的人捧腹大笑。 姚金鑫连忙上前将恭水扶起,并在他耳旁密语一会,恭水才稳定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夜炎。 朱刚拿着麻皮小乳猪敲了敲它的撩牙,笑呵呵地说道:“一个月的小猪已经长有小獠牙,而正因为烹煮后肉质回缩,小撩牙更是露出的更多,初养猪地小伙会以为这小猪是一个半月。 但是小人敢肯定这是刚满一个月零是十天的小猪,这时小猪的肉质最鲜嫩,最适合做出油焖红烧肉的菜肴,不过最道菜肴也极好的将小猪的优点无限放大,不知道是那个厨子能做出如此佳肴?” 第二十一章:莜莜失踪了 朱刚边说边赞赏乐莜莜的麻皮小乳猪,这让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对着朱刚微微一笑,“我!”朱刚吃惊地看着乐莜莜,毫不客气的拽下猪蹄啃了一口,满脸幸福地看着她,大喊道:“好吃!” “既然如此,朱刚想必你也有这小猪的出生证明吧!”夜炎看着朱刚从围裙后面抽出一本账本,挥挥洒洒的从账本中抽出出生证明,“这就是我家小猪的出生证明,所以大家购买我的猪肉是经过官方认可,安全卫生可靠……” 乐莜莜嘴角一愣,看着朱刚趁机为自己的猪肉档买齐广告,不禁扶了扶额。而夜炎挥了挥手让朱刚推到一旁,清了清嗓子,“既然这个事情算清楚了,那么姚金鑫和恭水,你们冤枉乐莜莜的事情怎么处理?” 姚金鑫和恭水两人脸色一僵,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乐莜莜默默地走到夜炎面前跪下,“恳请王爷为老乞丐和小乞丐做主!”夜炎看着老乞丐和小乞丐跟在乐莜莜身后跪着,眉毛轻挑,看着乐莜莜脸上的淡定,心想道:你倒是会挑时间落井下石…… 乐莜莜的小心机被夜炎洞察的一清二楚,但本人却懵懂不知耍起小聪明。夜炎看着乐莜莜引经据典的为大小乞丐陈述,嘴角微微勾起,“既然如此,那么你想怎么处理啊?” “额?”乐莜莜没有料想到夜炎也会那么不负责任,将这个处置他们的皮球踢倒她面前,“民女,还是请王爷不要开玩笑了。民女只想王爷给回他们一个公道……” 大小乞丐感激涕零地跪拜这乐莜莜和夜炎,“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事到如今,本王就让恭水和姚金鑫给你赔礼道歉,并为大小乞丐提供药费治疗身体上疾病,你说如何?” “一切都依王爷的意思。”乐莜莜知道此刻让夜炎再进一步惩罚两人则是过了,毕竟两人是官家子弟,而她们只是街市蚁民,身份悬殊,根本求不到应该有的绝对公平,那么她便选择了相对于大小乞丐有利的相对公平。 恭水一脸不屑地丢了一袋金子给大小乞丐后,他被姚金鑫推着都到乐莜莜面前,两人正想给她鞠躬道歉时却被她一手拦住,“你们对我来说没有错,但对于他们是错了。所以这个道歉,还是麻烦你们送回给他们。” 乐莜莜看着两人僵硬的脸庞一黑,恭水恼怒地瞪着乐莜莜。夜炎歪着头不耐烦地喊道:“难不成你们要欺负本王的厨娘?” 一语道破天机,打了恭水和姚金鑫一个措手不及,两人吃惊地看着乐莜莜,但身体却诚实地往夜炎方向扭了扭。两人看见夜炎黑色眸中的冰冷的光芒,身体默默地走向老乞丐九十度鞠躬道歉。 夜炎看着这场戏完美落幕后,对着朱刚吩咐了几句,好生照顾大小乞丐后,便往外走去。乐莜莜看着姚金鑫和恭水两人看她的眼色变了又变,得意洋洋地对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便跟着夜炎离开了喜来酒楼。 繁华的街道上,充斥了小贩的吆喝声,百姓走走停停逛着小摊,忽然夜炎在一处胭脂档口停下,回眸发现乐莜莜慢慢地跟上。 夜炎多看了一眼小摊上的镶嵌着简单明月石的胭脂盒,小摊老板立马笑嘻嘻说道:“这位公子不知喜欢哪个呢?这些胭脂都是小人亲手做的,采用的……” 乐莜莜走上前看着老板微微一笑,特意指了指脸上的麻子,“老板!你看看哪个麻子需要涂胭脂的?” 夜炎看着乐莜莜脸颊上的麻子,垂下眼帘默不吭声地掏出银子,一手抓起他相中的明月石胭脂盒,一手拽着乐莜莜的手腕继续往前走。 小摊老板目送着这一对情侣离开,而乐莜莜不懂夜炎为何突然拽起她的手腕走便手下用力拽下,“哎——”夜炎微回眸,眼角的不满透露出冬日的寒冷,吓的乐莜莜不由自主的闭上嘴巴,连忙挥了挥手表示无事。 “以后别妄自菲薄。”夜炎转身正视正在做鬼脸的乐莜莜,嘴角微微一扯,将手中的明月石胭脂盒塞进她的手中,乐莜莜不懂地看着手中十分特别的明月石胭脂盒,满眸疑问地看着阳光下的熠熠发光的夜炎,“这?” “拿着!”夜炎看着乐莜莜一脸懵懂的样子,脸上绽放出一抹和煦地笑,伸手揉了揉肉她的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看在你是后者你就留着吧!” 乐莜莜轻咳了一声,十分无奈的看着夜炎。此刻墨色双眸与黑色眸子的相对,两人眼中只剩彼此,身外之人全都烟消云,两人宛如在传说的亭台阁楼中,静默地看着彼此。 “冰糖葫芦——酸甜可口……” 乐莜莜听见耳边的冰糖葫芦,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液,脸色一红默默地低头躲避开夜炎那一双像旋涡般的黑色双眼,“要吃么?” “嗯!”她像小鸡啄米的点头,“在这里等本王!” “好!”乐莜莜再次点了点头,望着了夜炎小跑去追那卖冰糖葫芦的老人,而她轻轻的抿了抿唇,脸上微微扬起笑意,握紧手中的明月石胭脂盒。 “呜呜……” 乐莜莜看着身边抱着布娃娃哭泣的小女孩,慢慢蹲下身子,“小朋友,怎么了?”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告诉姐姐听,好不好?” 小女孩抱着布娃娃泪眼婆娑地看着乐莜莜,抽噎道:“姐姐,我找不到娘亲了!”乐莜莜心中“咯噔”一下,牵起小女孩的的小手,“不哭!不哭……等王爷买东西回来,姐姐和王爷帮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呜呜——我家娘亲跟我说在前面路口的小巷那里等她,要是她回来找不到小敏,娘亲会生气的!”小敏紧紧地拽着乐莜莜地手指,“姐姐,你送我回到那个巷子等娘亲可以吗?” 乐莜莜抬起头望了望街道,发现夜炎跟着卖冰糖葫芦的老汉走远了。她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看着前面不远地巷子口,思虑许久默默地点了点头,一下抱起小敏往巷子走去。 巷口: 乐莜莜抱着小敏刚走到巷口,便看见巷子中有个中年妇女等着便放下了小敏。小敏刚离开乐莜莜的怀抱便飞奔向那妇女,她微微缓了一口气,跟着小敏走进巷子内,刚想教育小敏的母亲,不可以让小孩子在某处等。 忽然,她身后大汉一手勒住她的身子将她腾空,另一只手拿着一块湿麻布捂住她的口鼻。 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小敏母女在对她残忍的一笑,鼻腔内涌入一阵怪异的味道,让她的挣扎慢慢变得迟钝,力气无法从身子内使出。 最后她迷迷糊糊地看着天旋地转的世界毫无力气反抗,任由身后的大汉将她架在肩膀上扛走。忽然,明月石胭脂盒从她的袖子中掉落在地上打滚了几圈…… 夜炎不仅带回了冰糖葫芦还给乐莜莜带回了一些他在路上看见的小吃,可他站在与她相约好的位置上空无一人,脸上洋溢的笑意断然消失,连忙望向四周的小摊贩搜寻着乐莜莜的身影。 一炷香后,他依旧等不到乐莜莜回来,脸色黑的吓人。他握紧食物走到一旁的小摊边问老板是否看见过乐莜莜,他顺着小摊贩的指引走到乐莜莜消失的巷子,一步一步地迈进空无一人的巷子,“乐莜莜,你去了哪里?” 冷漠如霜的他因为乐莜莜突然消失而气的将手上的食物狠狠的摔在地上,却也因此而眼前一亮——明月石胭脂盒。 明月石胭脂盒上的明月石折射着光线散发着幽幽的微光,他捡起刚送她的胭脂盒摸了摸盒子上的明月石缺了一角,黑色的眸子不由一愣,忽然他站起身,“碎了?”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敢绑走她!”夜炎恼怒地握紧明月石胭脂盒,浑身散发着玄冰的乐冷气。在他的地方接二连三的找他的人的问题,这无疑是有人在暗地里涌动而不断挑衅他的权威,这种被人暗地里的监察让他十分的不爽。 乐莜莜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看着头顶上的木板在不断的晃动,宛如整个人泡在水中一般。她想翻个身却发现身体毫无力气,根本没有办法随着她大脑发出的指令而动,她深深的喘一口气。 “哎!真不明白水公子干嘛要绑一个丑女回游船内!” “对啊!那么丑……” 乐莜莜听着门口的交谈声,明白了这一切的变故全然是恭水那小兔崽子做的好事,她不禁眯了眯眼睛,艰难地摇了摇脑袋,艰难地将头上的发簪摇落,小心翼翼地捡起发簪割破绑在她双手双脚间的草绳。 为了让昏昏沉沉地大脑恢复清醒,她毫不客气地拿着发簪划过自己的手腕,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手腕上的痛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身体慢慢地是的上力气。 顷刻后,她包扎好伤口,环顾封闭的四周除了简单的茶壶外,什么都没有的船舱让她没有办法从内打开, 她一下将茶壶摔在地上,而她身形闪到门后。 第二十二章:香艳辣舞的诱惑 “啪啷——” 看守乐莜莜的两人怀疑地看着彼此一眼,立马打开门冲进船舱内搜寻着乐莜莜的身影。空荡荡的船舱让他们心中一惊,欲想转身离开去禀报的那一刻,乐莜莜给了两人重重的手刀,两人半转身体惊讶地看着乐莜莜后,死死的晕倒在地。 她粗喘着气,咬了咬发白脱水的唇,看着眼前两人晕倒在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小心翼翼地将地上两人绑好,踮起脚尖悄悄地走进昏暗的过道内。 忽然两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姑娘婀娜多姿的从房间内走出,她不禁睁大眼睛,但身体的反应更快,整个人在过道内撑起自己与木板顶端平行,完美避开了那两个婀娜多姿的姑娘。 她虚弱地走进房间,看着房间内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各色裁剪缝制精美的衣服。她不禁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干涸了的猪血,默默地换挑选了一套衣服往试衣间换去。 “唰——” 她刚拉开帘子,便看见试衣间内一个只穿着肚兜的女子晕倒并被绑在试衣间内,脑中立马明白了刚走出去那两人的笑意。她不禁摇了摇头,拿了一件衣服给那女子披上,并快速换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 刚换好衣服的她走出试衣间,双耳听见凌乱的脚步声立马拽起身旁的面纱,盖住了自己的脸蛋,便被迎面走来的老鸨拽住往外走去。 “静儿,你现在才换好!水公子和贵客们等的可久了,你快点上去跳舞助兴啊!”老鸨自顾自地边说边将乐莜莜往过道尽头的那一扇门口推去。 刺眼的光线,让她的双眼不适应的闭上,但双耳听见的丝竹笙乐让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不其然待到她睁开眼。 耀眼的光线下,她高高的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身旁的五女扭动着柔韧的腰肢,卖弄着自己的风情,乐莜莜轻轻地糊了一口气,眯了眯双眼看向唯一一桌观众。 貌若潘安的姚金鑫首先惹起了她的注意力,仅次便是他身旁的二皇子与恭水之间的互动。 突然,她被身旁的舞女推了一把,整个人往前一倒要摔下舞台下时,她腰上一用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并没让那个舞女如愿。 站在边缘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刚推她的舞女,却意想不到另外一边,另一个舞女跳起伸腿的那一刻,毫不客气将站在舞台边缘的她踹了一脚,她吃惊地回头看向偷乐的几个伴舞,身形愣是半空中三百六十腾空一番,完美的从舞台上落到三人面前。 “这是?”二皇子错愕地看着乐莜莜,墨色的眸子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样子,但眼前的女子的婀娜身段甚是吸引住他,便将这熟悉的感觉抛之脑后。 恭水看向二皇子脸色的惊讶以及双眼的迷蒙,便向乐莜莜勾了勾手,“你给我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舞台上的舞女和吹奏丝竹笙乐的师傅们纷纷停下,而乐莜莜错愕地沿着恭水那一脸阿谀奉承的样子,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便默默地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 “将你的面纱拿下!”恭水为二皇子古大倒了一杯水酒,“你过来喂殿下喝下这杯水酒!”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装作娇羞地低了低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怕你们会后悔……” 三人相视一笑,眼神隐晦地看着乐莜莜,古大更是抿唇而笑,宛如再是的西门庆,这让乐莜莜鸡皮疙瘩都抖了抖。 她毫不客气地拉开三人对面的凳子,妖娆的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错愕的三人,她并一手拿起桌上的水酒,往姚金鑫脸上一泼。 “你!”姚金鑫惊愕地看着乐莜莜,但被古大按住了肩膀,眼神示意他不要小题大做,“姑娘如此大胆,恐怕是认识我们三人之一?” 乐莜莜抬了抬眉,轻轻一笑,“何止认识其中一人?你们三人都认识。不过你们贵人善忘,忘记我罢了。” 她瞄了瞄桌上简单的菜肴,食欲丝毫没有被提起来,便默默的拿起一只烧鹅腿闻了闻。 “踏踏踏——” “不好了!水公子,那丑女逃跑了……” “不好了,水公子,我们的静儿被人打晕绑在试衣间内……” 恭水看着两个亲信和老鸨急匆匆地从后台的出口冲了向他禀报,他惊的一下站起来身,双眉皱成麻花,略带吃惊地看着舞台上三人,一手伸向乐莜莜脸上的面纱,“啪——”乐莜莜毫不留情地拍开了恭水的手,恭水吃痛地看着发红的手背,脸色一黑低吼道:“你是谁?” 她含笑的双眼眯了眯,好看的直平眉挑了挑,答非所问的回答恭水问题,“想看本姑娘的庐山真面目,何须水公子亲自动手呢?” 姚金鑫看着眼前的女子,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站起身指着了乐莜莜,“殿下!这是让殿下出丑的乐莜莜,战王府的厨娘……” 古正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脑中回忆起挥之不去的记忆,十分厌恶地憋了姚金鑫一眼。 乐莜莜撤下脸上的面纱,露出脸上的麻子毫不客气的吃起烧鹅腿,满嘴肥油的说道:“嗯!姚公子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不也顺带提上你跟水公子好上的事情呢?” 姚金鑫瞄了一眼古正比锅底还要黑的脸色,连忙双膝跪地,“殿下,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金鑫对殿下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再者是殿下让我与水公子多走动主动,联系联系……” 乐莜莜宛然一笑,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二皇子果然想拉拢天都城的县令,方便日后好行事。 乐莜莜啃完手上的烧鹅腿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肥油,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看着古大,“二皇子啊!世界最怕的不是最强的敌人,反而最怕的是最蠢的队友。” 古大的丹凤眼看着乐莜莜眯了眯,“现在在挑拨我与幕僚的关系,恐怕是乐莜莜你喜欢做的事情吧!”乐莜莜看着二皇子完全不上套,脸上的笑容愣了愣,轻轻地低了低头装作挑选菜肴的样子,快速的思考着对策。 “现在你在我船上,就不该本皇子跟你算账吗?上次你与夜炎耍的本王团团装,最后功劳都定让夜炎给领了,反倒本皇子被父皇骂了一通,你说我们的账怎么算?” 乐莜莜抬起头看着阴郁的古大,讪讪一笑道:“你和王爷之间的账就跟王爷算,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你毫无恩怨,这账如何而来呢?”她挺了挺身子,一本正经地与古大对视,完全忽略了她身旁的恭水和姚金鑫。 “按你这么说本皇子与你无冤无仇,所以现在要放你离开?”古大看着乐莜莜双眼不停的扫视着室内的所有出口便知道她在找机会逃跑。她被古大说的心虚而停止环顾四周,轻轻抿了抿唇,“既然如此,不知道二皇子想要我怎么做才会让我离开呢?” 古大看着眼前的乐莜莜脑中回想起喜来酒楼时的尴尬,阴郁的眸子闪过一丝鬼魅的光芒,漫不经心地撑着头说道:“给本皇子跳个舞,要是跳的好的话,那么本皇子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古大特意用了模棱两可的词来设下圈套戏弄乐莜莜,而她迫于无奈的跳入圈套中,一下站起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她根本不会跳任何古典舞,再者她在白懿的记忆中根本搜索不到关于舞蹈的记忆,迫于无奈的她选择了跳爵士舞。 身上的服饰十分适合她跳爵士舞,所以她打了一个响指,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古大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轻声说道:“show time!” 没有背景音乐的她,靠着记忆中的《Panama》旋律跳着每一个舞步。她大胆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屁股,身体柔软的让她做出更是性感的动作,三人看着她的舞蹈脸色禁不住一红,纷纷赏心悦目的地欣赏起来。 姚金鑫轻咳一声,提醒了看的的流鼻水的恭水,恭水尴尬的擦着鼻子,而古大却一下站起身,直冲冲地往乐莜莜方向走去。 而她为了自己的安全化被动而主动,一下拽抓刚到她身旁的古大的手,整个人旋转进他的怀里,并一下旋转抽离并松开了他的手,身形往门口那一边慢慢的挪着。 此刻她看见关着门的船舱突然被打开,刺眼的阳光从门口像无数个精灵一般往室内奔来。 两个肌肉发达,身上布满伤疤的大汉走进室内默不吭声地守在门口处。她一下轻轻的咬了咬下唇,回望看她失了的恭水,脑中快速一闪,一个逃跑计划已在脑中生成。 她一下拽起供水的手,整个人往他身上倒去,恭水沉迷的眯了眯双眼拖住乐莜莜腰,而她趁此机会看到了桌上锦盒内的东西,反手一勾——碧绿通透的绿如意落入她手中,她稳住自己的身体,并毫不客气将恭水推向了门口处的两个大汉。 第二十三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恭水失去重心冲向两个大汉,而乐莜莜趁此一下将桌子掀开,挡住了古大的视线和去路,手中的绿如意更是快准狠的挥向冲来阻止她的姚金鑫。 “啊——” 姚金鑫吃痛的捂住自己的下半身倒在地上抽搐,她抿唇一笑留下二字“活该!”她趁着恭水拦住那两个大汉,身形快速一闪,立马往门口冲去。 “拦住她——”古大看了一眼地上痛不欲生的乐莜莜,气急败坏的低吼着。但为时已晚,乐莜莜一脚踹开恭水。 恭水顺带将一名大汉带倒在地上,两人摔成一团时,她略带可惜地看着手中上等的绿如意,但对另一名肌肉大汉棒头大挥。 顿时绿如意碎成无数碎片掉落一地,宛如刚刚下了一场绿雨一般,但拦住门口的肌肉大汉晕头转向的扶了扶门框,捂住额头上的伤口。可她根本不管那大汉的生死一脚踹开他,整个人冲到门外。 刺眼的阳光一下刺进她的眼睛,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但双耳已经听见了无数脚步声靠近,她勉强的睁开眼睛,只见古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跑啊!这里是湖心,你跑啊!” 乐莜莜回顾四周,果然如古大所说。四周都是水,离岸边十万八千里,但是她慢慢地往护栏上退去,大喊道:“你们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脸色苍白的姚金鑫虚弱的捂住自己的下半身艰难的爬出船舱,“殿下,让人去抓她。她不敢跳的!” 乐莜莜看了看岸边和船的距离咬了咬下沉,默不吭声地坐在栏杆上。古大看她没有下一步动作,便挥手命令四周的人去抓她,而她却陈此刻站在栏杆上,大喊道:“我死了,你们等着我家王爷的报复吧……” 这一句话让刚靠近船的密探纷纷心中一惊,以为他们的行为让乐莜莜发觉,快速潜入水中默默藏在船底开始他们凿船计划。 乐莜莜毫不犹豫地跳进水里,一下沉入湖底中,吓得船上的所有人都冲向了栏杆处。古大怀疑地看着还未浮起来的乐莜莜迟疑了一会,喊道:“让人下去搜!” “王爷,怕不是那丑女会潜泳秘术?”恭水小心翼翼地反问着古大,古大不确定的抿了抿唇,然而他们的人还没有下水,便看见了乐莜莜那一颗小脑袋从距离船二十米的水域中冒出。 她对着古正做了一个鬼脸后,再次潜入水底中,宛如她是一条美人鱼自由自在的游着,密探对于她在水中来去自如的潜水秘术感到深深佩服。 “拿箭来!”古大看着乐莜莜的那可恨的鬼脸,一手拿过姚金鑫呈上的弓箭,二话不说直接瞄准乐莜莜露出水面的头。 “咻咻咻——” 三件齐发,快准狠地射向了乐莜莜,她的耳边被利箭的箭头擦耳而过,她心中一惊,连忙加快速度往前划了划,有惊无险的躲避开那三箭。她瞬间扭过望向那游船上的古大,再次在弓上架起了三箭。 “咻咻咻——” 三箭快速射向她,冰冷的箭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她不由的害怕,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水里面沉潜了进去,并趁此快速的划水潜泳,却也因为快速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从而快速游动。 她也因此撕裂腹部的伤口,鲜红色的血液从湖水中涌现,船上之人看见湖中的鲜红,立马欢呼着阿谀奉承起古大的箭法好。 古大看着湖面鲜红色血液,不安心挥了挥手,“派人下去找!本皇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恭水脸领命派人下水调查,却在此刻一个船员急冲冲的冲到甲板上对着恭水喊道:“不好了,水公子!” “什么事情?”恭水憋了眼默不吭声的二皇子,再对那船员示意要悄悄说的时,古大转过身看着脸色不对劲的船员,冷静的问道:“什么事?” “我们的船进水了!” “还不去补!”恭水一惊冲船员一喊,而船员一动不动,吞吞吐吐的扯东扯西。 古大一手拽着船员低吼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船员害怕的看着脸型扭曲的古大,战战兢兢地告诉了众人真相——这艘花船为了能装多点姑娘和各种食物,那些修补船的工具都被留在岸上,按照现在进水的情况,只要半个时辰这船便可以沉到湖底了。 唯独藏在水下的密探才知道真相——那些箭头与乐莜莜都是擦肩而过,她根本毫发无伤。但只有她才知道她不仅强忍着着刺骨湖水,还承受着身体上几处旧伤因游泳而撕裂的疼痛。 天边最后一抹红霞消失殆尽,无边的黑暗笼罩住天都城。战王府内不断有密探的进出,正坐在大厅的夜炎看着手中的纸条,毫无表情的掐碎,“乐莜莜,你逃到哪里去了?” 夜炎看着密探的回复,说明乐莜莜已经安然无恙的逃脱,估计早就回到战王府,但是现在她始终不见人影。夜炎黑色眸子沉了沉,喊道:“裕丰,加派人手出去找乐莜莜!”站在一旁的裕丰听令而急冲冲走了出去。 “王爷……王爷……王爷……回来了!回来了!莜莜回来了!”柳管家气喘吁吁地冲进大厅喊道。 夜炎冷眼看去,只见柳管家身后穿着暴露的乐莜莜,身体腾的一下站起。黑色的眸子冰冷地的扫视着湿淋淋的她,腹部刺眼的鲜红让他的冰冷的眼神缓了缓,但依旧毫无感情的询问道:“你去哪里?是不是想逃离战王府?” 苍白而无血色的乐莜莜,凭借着意志力抬起头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夜炎,嘴巴动了动,但声音太小以至于所有人都听不见。夜炎刚想问清楚她去哪里的时候,却发现她脚下一软,整个人好像要往一旁摔去。 “我没有逃……”乐莜莜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出那一声,委屈地弩了弩嘴,墨色眸子氤氲,整个人歪歪扭扭地站着,可坚持不过三秒,她眼前一黑,身体往一旁摔去。 眼疾手快地夜炎一下从主位上冲下拽住了摔向地上的她,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扶着她,触手的滚烫的她让他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头对着柳管家说道:“柳管家快去请大夫!” 柳管家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乐莜莜连忙点头往外跑去,夜炎看着乐莜莜如此狼狈的样子,心中宛如被人扎了扎,眉头更是一皱,毫不犹豫地将她横抱。 “裕丰!给本王查查是谁让她如此落魄?”夜炎吩咐完后,头也不回的抱着乐莜莜往自己的养心阁走去,而半路冲出来的小毛球看着昏迷不醒的乐莜莜以及一脸冷峻的夜炎,一声不吭地默默跟在夜炎身后。 乐莜莜紧紧的拽着夜炎的衣领,迷迷糊糊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虚弱问道:“你是夜炎吗?” “是我!”夜炎没有对乐莜莜用“本王”反倒用了“我”,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乐莜莜虚弱一笑,墨色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是你!真好……夜炎,你要防备二皇子,他欲想拉拢恭路,恐怕没什么好事……” 夜炎点了点头,看着虚弱的她依旧记得提醒他,心中忽然一热,一股奇怪的暖流流进他的心中。 “快点好起来!”夜炎将乐莜莜安放在自己的床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后吩咐侍女帮她换下湿淋淋的衣服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 夜炎冷冰冰地看着地面上三个跪着的密探,“本王不是让你们暗中救人吗?怎么她如此狼狈的回来了?”地上密探默默地将头低下, 为首的封一抬起头实话实说,“王爷!我们在救莜莜姑娘的时候,莜莜姑娘已经凭借自己的本事逃到甲板上了……” 夜炎暗暗地闭上眼睛,挥了挥手看着手中的明月石胭脂盒,“古大,你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他打了一个响指,裕丰从门外走进书房内,“王爷!” “派人把二皇子的所有暗中产业都给本王铲掉……”夜炎双手束在身后,看着墙上的山水画,裕丰不懂的看着夜炎,“王爷!这么快收网了?” “裕丰!你有没有当她是府内的一员?”夜炎没有正面回复裕丰的话,反倒问起裕丰对于乐莜莜的界限。裕丰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说道:“自从莜莜姑娘能让王爷发自内心的笑和在政绩上帮助到王爷,裕丰便从心里认为她是战王府的贵人,王爷的贵人。” “既然如此,本王的人受欺负了。你说本王要怎么做?”夜炎抿唇一笑,摸了摸明月石胭脂盒,裕丰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夜炎的背影,“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那你还不去?” “是!” 裕丰快速从书房内推出后,夜炎更是从书房中回到了自己的养心殿,看着乐莜莜安静地躺在床上,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烫手的让他皱了皱眉,轻轻地为她捋起耳边垂下的发丝,“还不快点醒来看戏?” 第二十四章:看好戏 霞光细碎散落满地,远山悄然升上一溪月华。静心阁的后院空旷的像是夜炎记忆中空荡。 一身玄青色的衣裳的他悄然从腰间掏出一只竹笛,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躺床上说胡话的乐莜莜,轻巧地放在唇间吹响。 笛音婉转而悠扬,时高时低穿透无数的亭台楼阁,蜿蜒触一缕思愁,在初春时格外的悠扬动人。 一曲终,玄衣男子放下唇边的的竹笛,微微的抬起头看着天边的红霞,一阵初春的晚风吹进屋内,叩响了他的心门,让他听见了流水年华的回响。 夜炎轻轻地关上窗户,点亮养心阁内的灯光。微弱的灯光从灯具中飘散到空气中,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依旧安睡的她,黑色的眸子充斥着慢慢的柔和与温暖,声音更是轻柔的不像是杀伐果断的阎王。 “乐莜莜,三天了……你还不醒过来,好戏就要错过了!”他看着床上的人儿依旧一动不动,但呼吸平稳而有序,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轻轻地掐了掐她的脸蛋。因发热而微红的脸蛋,如同上了胭脂般俏丽。 光滑的脸蛋如同剥壳鸡蛋般,肤如凝脂触手生温,宛如是一件上好的雕刻品,他不禁愣在原地再次掐了掐她的脸蛋。 忽然,眼尖的他发现了他的指腹上黏了一小颗像乐莜莜脸上的麻子,眸子不由自主的沉了沉,大手一挥拿着自己的袖子为她擦去脸上的麻子。 鹅蛋形的小脸,肤如凝脂的皮肤配上直率而天真的眉毛,不仅英气还不却可爱。高挺而小巧的鼻子,鼻小珠的小巧更是将整个鼻子塑造的是上帝之作,微微发白双唇此刻像是在梦中梦到美食般,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而撅了撅。 他看着有一扮丑的乐莜莜十分无奈的一笑,走到书桌前拿钱毛笔沾染上棕色染料重新为她点上麻子,但每一笔如同埋藏一笔宝藏一般,耐心而谨慎。 翌日: 乐莜莜心情大好的醒来,看着四周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整个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但也因此而不小心撕拉到腹部的伤口,痛到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环顾着夜炎的房间,死板而严肃,毫无生机略略挑眉走下床,检查了自己穿戴整齐后才走出静心阁,却未料到夜天罡与夏久采默默的守在静心阁后院的石桌石椅上,淡淡定定的抿着茶,但身旁却放着那把乐莜莜十分熟悉的大关刀。 毕竟她曾经偷了夜天罡的大关刀去柴房劈柴,闹的老战王差点翻了整个战王府,后果便是她真的做了顿野味捂住了夜天罡受伤的心灵,其实是用美食堵住了夜天罡要向夜炎告密的大嘴巴。 “醒了?”夜天罡放下手中的茶,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锁在夜天罡的对面那人上,“老王爷,这人是?” 乐莜莜眉头轻皱,看着夏久采能轻而易举到达夜炎的后院,想必这人身份不简单,谁知老战王一下拿起大关刀往她面门劈来。 虎虎生威的大关刀毫不客气的往她的弱处砍来,她捂着右下腹,脸色一紧,墨色双眸一敛,身上浑然散发出一种经历过生死的气息,一下触动到了夜天罡以及夏久采的触觉,两人纷纷锁住不断躲避的乐莜莜的身影。 “老王爷,你发疯了吗?”乐莜莜一掌推开横劈过来的大关刀后,朝着夜天罡低吼了一句。 谁知她这一声低吼,像是激发了夜天罡的斗性。她只见夜天罡手上重达三十多斤的大关刀宛如一条丝带一般,被他毫不费劲的舞动着。在不懂变化的横劈,竖刺,横砍,大砍中,乐莜莜宛若游鱼,游刃有余地躲避着大关刀。 忽然,她的伤口再次被她不小心扯了扯,痛处顿时钻上她的大脑而使她动作迟疑了一会,来不及劈开夜天罡迎面看来的大砍刀。 她索性捂住了腹部,吸了一口气,直愣愣地看着大关刀上冒着的寒光。她不怕死的挺了挺胸膛,紧紧地闭合着双唇,整个人紧张兮兮而的一动不动的迎接那一刀。 “好了!” “铮——” 乐莜莜看着迎面砍来的大关刀截然而止悬在头顶上,而飘起的发丝刚触碰到大关刀锋利的利刃截然而断,她情不自禁的深深呼出一口气,扬手推开头上的大关刀。 “老战王,那小的先回去,给这位姑娘描绘草图了。” “去吧!”夜天罡挑了挑发白的双眉,喝了一口气舒爽地看着乐莜莜,忽然他想起某些事情而慷慨激昂喊道:“夏久采,画的好看一点,轻巧一点。” 夏久采抿唇而笑微点头,并对两人深深作了一个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静心阁的后院。乐莜莜懵懂地看着夜天罡,挑了挑眉,“老王爷,你在打什么算盘?” 刚喝了一口茶的夜天罡被乐莜莜的话而被茶呛得整张老脸发红,“咳咳咳咳……咳咳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咳咳咳……” 乐莜莜忍俊不禁地看着夜天罡的狼狈,一手接过他手中的大关刀放在一旁,重新为他到了一杯茶,双手奉上,轻柔说道:“请老王爷享用!” “咳咳咳……这还差不多……咳咳咳……”夜天罡单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净潇潇洒洒正如他的行事作风一般。 夜天罡顺了顺气,看着脸色回润的乐莜莜,声音沉了沉说道:“睡了那么多天,你可知道府内的伙食变得有多差吗?”乐莜莜错愕地看着突然脸色正经,但巧舌如簧的夜天罡,深深的感受到了他如同周伯通一般——老顽童。 “既然知道我的重要性,那老王爷还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拿着大关刀砍我?”乐莜莜回想起刚刚触目惊心的躲避,太阳穴上的青筋忍不住抽了抽。 夜天罡脸色一惊,看着眼前的乐莜莜完全不知道她刚刚见到了传说中铸造贴身兵器的铸造王夏久采,情不自禁的说道:“本王这是帮你打造属于你的防身武器啊!” “啊?”乐莜莜疑惑不解地看着夜天罡,脑中快速搜寻着夏久采的信息,可她依旧一无所知。她在夜天罡制热的眼神下默默的摇了摇头,“贴身兵器?” “嗯!本王见你这次带伤回来。原本想派两个小将守着你,但是被那臭小子阻止了。他还跟本王说什么,若是无端端给了两个小将你,日后你就不用嫁人……” 乐莜莜突然一乐,看着夜天罡像小毛球一般像她告着夜炎的状。顷刻后,乐莜莜看着夜天罡声情并茂的描绘着夜炎那天找不到她的表情以及她昏迷那几日战王府内的伙食变得多差,但根本不提夜炎是否知道她被谁绑去。 她凝神看着夜天罡,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老王爷,告诉莜莜。王爷现在不在府内,是不是去调查抓我的人。” 乐莜莜这一句听似疑问句,但是她却用了陈述句的语气去问。因为这些天她与夜炎一记整个战王府的人相处下来,众人都是一心并对战王府忠心耿耿,对夜炎和夜天罡抛头颅洒热血。 如今她被人欺负到如此狼狈,即使老战王和战王府都能容忍这一次欺负,但对于刚成为皇上红人的夜炎来说,他不能忍。这些人冒着这风头下干出这档勾当,无疑是挑衅战王府的权威以及也夜炎的底线。 夜天罡看着乐莜莜快速从他形容的假象中抽离出来,浑浊的老眼突然闪过一丝精光,整个人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 “不是!”夜天罡拿起茶壶再为自己续了一杯茶,静静的说道:“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的!”乐莜莜看着夜天罡忽然变得精明的小眼睛,心中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要上演哪处呢?” 夜天罡吆喝了一声,柳管家屁颠颠地从静心阁后院外的门口冲了上来,并捧着两件披风。 夜天罡拿起自己的披风,大手一挥一扬杀气凛凛地站在乐莜莜面前,“老王爷, 你这是要去干嘛啊?那不成要去杀人?”夜天罡憋了乐莜莜一眼,拿起柳管家手中的青白色披风扔到她的怀里,“带你去看好戏!” “好戏?”乐莜莜一脸懵懂地看着怀中的披风,脑中模模糊糊地回想起她在昏睡中听见有人曾对她说过这番话并且还有悠扬婉转的笛声伴她入睡。待到她抬起头来时,夜天罡已拿着大关刀往静心阁后院门口走去,“老王爷,你等等我啊!” “速来!” “好!”乐莜莜根本不管这披风是否与衣服配合,直接披在身上随意绑了两下后,匆匆赶上夜天罡的身影。 喜来酒楼: 乐莜莜戴上披风斗笠与夜天罡静静的站在喜来酒楼的斜角处。乐莜莜只见裕丰带着衙役冲进喜来酒楼。 顷刻后,裕丰身上挂彩,但威风凛凛地一脚将恭水从喜来酒楼的正堂内踹到街道上,“王爷接到举报,说天都城县令之子在喜来酒楼内吸食五石散并……” 乐莜莜看着裕丰将喜来酒楼内吸食了五石散的十人推到街上。为首的恭水剧烈反抗着,口中不断喊着,“我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可是将来要当陛下的人。我是陛下的人……哈哈……” 乐莜莜抿唇一笑,轻咬下唇,“多行不义必自毙!”她顺手拿起身旁大婶的鸡蛋,快准狠的扔到恭水脸上…… “啪——” “走!下一处……”夜天罡看着乐莜莜做的恶作剧无奈的皱了皱眉头,更是顺手的从另外一个大叔的菜篮内拿了西红柿往恭水的脸上扔去。两人扔鸡蛋、西红柿的开头导致了后面无数人拿着剩饭剩菜加入行列中…… 第二十五章:两禽若是长久时 因为喜来酒楼被封,导致众多食客转向与天都城主街道拐角的安丰酒楼。人声鼎沸的安丰酒楼内,说书人形象生动的讲述着夜炎十三岁带兵打战英勇杀敌的事情。 乐莜莜和夜天罡刚在安丰酒楼二楼的雅座内坐下,夜天罡便吆喝咬了一坛酒几道九楼的名菜,反倒乐莜莜有意识的去听关于夜炎的战绩 乐莜莜的墨色眸子不禁一沉,整个人回过神,淡淡地看着胡吃海喝的夜天罡,漫不经心的问道:“老王爷,你觉得夜炎开心吗?十三岁带兵大战,英勇杀敌,为自己谋得了新一代战王的称誉……” 夜天罡的手一愣,咽下口中温润而性辣的酒,微醺的双眼眯了眯,“有何不开心!男儿志在四方,为自己某得功名利禄,光明前途……” 乐莜莜抿了抿唇夹起一颗花生米却听见夜天罡的话,手中的花生米应声掉落在桌子。两人看着打转的花生米,她不禁把声音沉了沉,安安静静的说道:“八年前他才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不应该像他们那样吗?” 乐莜莜指了指楼下一家四口的人——父母恩爱相守,两个孩子年约十几岁,承袭父母膝下卖乖耍赖。 “臭小子和那些人不一样!”夜天罡看着一家四口精炼的双眼暗了暗,举起海口大碗一干而尽,“他的双亲早在他五岁就离他而去了。” “为什么那么狠心将他扔下?” 乐莜莜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不断买醉的夜天罡目不转睛。她只见夜天罡微醉的对她苦笑道,“十七年前的嘉骨之战,本王战胜了天明国却失去了儿子和儿媳,留下那臭小子在天都城做人质……哈哈哈……” 乐莜莜心中一惊,整个人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夜天罡。十七年前,夜炎五岁失去了双亲,留在天都城成为人质,以安古宇的猜测之心。 当年的嘉骨之战,她是无意间听到过:当年的嘉骨之战,天和国与天明国为了争夺一块肥沃的的谷地而开战。 这一场战争整整打了五年,天和国以微弱的形势得到了胜利,但也付出整整三十万的战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让嘉骨之地成为了无数将士的安魂之地。 至今这一处虽然被天和国发展起来,成为重要的交通要道和重要存粮之地,但嘉骨之战的鸿烈让无数人铭记心中。 乐莜莜抿紧双唇看着夜天罡一碗又一碗的喝着酒,她终究忍住按了他的酒碗,轻声说道:“都过去了……” “乐莜莜,本王告诉你——为了相对的自由,就要放弃一些东西。夜炎为了获得自由的权利,只能去带兵打战。他不仅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战王府的日后。他不仅背负着战王府前途的重担,他还背负了战王府中三十万战士的性命……” 乐莜莜对于喝醉的夜天罡竟将夜炎重担和战王府手握兵权的重量告诉她,她谨慎的扭头查看四周是否有心之人。千杯不醉的夜天罡看着乐莜莜谨慎的小脸嘴角不禁勾了勾,挥了挥手,喊道:“来啊!跟本王喝醉啊!” 乐莜莜看着喝得醉醺醺的夜天罡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要是让夜炎知道我和你瞒着他,让你喝那么多酒还乱说胡话,我们两个都死翘翘了……” “本王已知道了!”一身黑色轻纱外套的夜炎,漆黑的头冠中插着一根金色的玉簪,风流倜傥的站在乐莜莜后面,而她听见他的声音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宛如老鼠见了猫一般。 “裕丰,送老头子回去!”夜炎一一手拉起座位上的夜天罡,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乐莜莜的对面。乐莜莜看着夜天罡歪歪扭扭地挂在裕丰的肩膀上,但精明的双眼对她眨了眨,她吃惊地指着他,口迟道:“你你你你……王爷……他他他……” 夜炎憋了一眼乐莜莜吃惊的表情,挥了挥手让人撤下夜天罡喝得的酒坛,重新上了击倒菜肴,“本王知道……” 乐莜莜更是一惊,整个人半趴在桌子上,樱桃小嘴惊呆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夜炎淡定地抿了一口茶,“老头子千杯不醉,堂堂一个老战王,你会信他会轻易的酒后说胡话?”乐莜莜迟疑地和上嘴巴默默的摇了摇头,默默地注视着夜炎的一举一动。 “看着本王会饱?” “咕噜……” 乐莜莜的五脏庙十分不给她面子的在他面前响起,让她恨不得挖一坑将自己埋进去。刚好听见和目睹她害羞的夜炎抿唇一笑,干净如初冬阳光般灿烂的笑意竟让害羞的她看花了眼,情不自禁的眨了眨眼,“咕噜……” 夜炎看着乐莜莜一动不动的样子,疑惑地看着她,“怎么真的打算吃了本王?”她迟疑地点了点头,但她看见夜炎上挑眉头的那一刻,整个人清醒过来,连忙摇头,“不……不是……” “试试!” “好!” 乐莜莜看着刚上的清粥,透亮的粥油上飘荡着星星点点的嫩绿,宛如湖泊中的一叶叶扁舟,颗粒分明但棉润的粥飘荡出大米的清香,她忍不住吞了吞口中的唾液,不等夜炎的允许,她便为自己盛了一碗清粥。 入口棉润的口感,大米的清香与桃花的花香完美融合,两者一同冲击着味蕾,宛如舌头上绽放出一朵朵桃花,让她有了一种错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忍住偷瞄了一眼液压,却未料到夜炎竟在认真地看着她喝粥的样子。她立马转开自己的眼神,双颊晕红而发烫,“很热?” “不是……”她低着的头更是抵了低,整个脸恨不得塞进碗中,但夜炎宽大的手掌按住了头给硬拉起来,“呼啦——” 明月石胭脂盒被夜炎腿到乐莜莜面前,她吃惊地看着夜炎,“这不是掉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上面的明月石,发现缺少的一角已被打磨光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夜炎,但夜炎此刻却望了别处,“本王给捡了回来……” 乐莜莜看着夜炎不自在的样子,错愕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她含羞的低了低头将明月石胭脂盒手进怀里,“我不会再弄丢了……” “若有机会,让本王看看你浓妆淡抹的样子吧!”夜炎清了清嗓子,回头看着乐莜莜嘴角忍耐不住的勾起笑意,“好!” 她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响彻了他的心门。夜炎黑色眸子中的冰层“吧啦”一声出现了一条条裂痕。 “来人啊!将他们拦住!”一身土黄锦衣花炮的白嫩男子对着安丰酒楼正堂内的一桌人叫喧着,紧接着十几个精肉横布的家丁守在安丰酒楼的门口,不给任何人进更不给任何人出,惹得无数食客反感而厌恶。 那一桌的四人,为首的墨绿色衣袍少年云淡风轻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鸟笼送到了一旁的女子手上,“哟!这不是赵家的三公子,赵嬴吗?怎么今天那么有空安丰酒楼喝茶听戏呢?” 赵嬴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一眼墨绿色衣袍的少年,“钱梅松,今天你不把我的鸟还给我,我就让你出不了这个门口!” 钱梅松看着眼前的赵嬴宛然一笑,逗了逗同桌的女伴,“哟!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恐吓我……我还真的好怕啊……” 钱梅松没等赵嬴反应过来,便拿起桌上的一叠菜肴扣在了赵嬴的脑袋上。赵嬴身后的家丁看见他被打,顿时冲了上来与钱梅松混打成一团。 夜炎和乐莜莜看着楼下的鸡飞狗跳的打斗,乐莜莜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这种花拳绣腿还好意思当街打斗……” 夜炎微愣憋了一眼乐莜莜,默不吭声但眼尖的他看见了钱梅松不知何时闪到了赵嬴的身后,两条胳膊直接抡住了赵嬴的脖子,双臂往死里挤压着赵嬴的脖子,欲想将他扼杀在臂弯之中。 忽然,乐莜莜看着夜炎从二楼跳下,一脚踹开勒住赵嬴脖子的钱梅松,冷冰冰地看着双眼充满杀意的钱梅松,怒喝道:“都给本王住手!” 乐莜莜刚走下楼,便见赵嬴的家丁拿起凳子往钱梅松的后脑勺挥去。而她别无选择,迅速跑了几步飞扑到钱梅松的后背。 她抱着钱梅松的腰摔倒地上,钱梅松躲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但她却没有如此幸运,那一凳子拍到她的后背上三成了无数碎片掉落地上,而她吃痛的抽着冷气,狠狠地盯了一眼赵嬴。 “乐莜莜!你不要命了吗?”夜炎看着乐莜莜不要命的飞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恼怒起来。 脸色的冰冷,黑色谋子的寒霜,让整个人像是冬日里的寒冰不可靠近。乐莜莜的后背火辣辣的的痛,但她对着他讪讪一笑,装作不痛的说道:“没事!我身体好的的狠……” 夜炎撩了撩牙,冷哼一声,甩了一记冷眼给她便转身看着满是杀气的钱梅松。 “很好!聚众闹事……你们不给本王一个理由,休想能在这里脱身……”夜炎一脚勾了凳子,微微凛凛的坐在安丰酒楼的正堂中间,一手将身上的令牌拍在了桌子上。赵钱两家人看情况不对劲,立马派人往本家通风报信。 “战王!你要为我做主啊!”赵嬴双眼泪眼汪汪地跪在地上朝着夜炎哭喊道,吓得站在一旁的乐莜莜误以为他被夜炎干嘛了。 她默默地看着刚爬起来的钱梅松,只见他傲桀不逊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声音沙哑道:“你没事吧?” 乐莜莜摇了摇头,而夜炎因为钱梅松的忽视,整个人十分不悦,“乐莜莜,本王要好好听听他们的解释,你去将食客肃清……” 乐莜莜点了点头,默默的走到旁边。夜炎冷漠地看着钱梅松不满的眼神,冷哼一声,“钱梅松,你的眼神看哪里?” 第二十六章:宫保鸡丁成一世 钱梅松的眼神随着乐莜莜的身影而转移,完全不屑看夜炎一眼。乐莜莜看见眼前场景更是脚下抹油,免得被夜炎的冰冷伤及无辜。 夜炎面无表情的坐在安丰酒楼的正堂内,白皙修长的手指打了一下响指,顿时四周涌进了十个黑衣制服,臂上带着一个“阎”的臂徽。 闹哄哄的安丰酒楼顿时变得鸦雀无声,部分食客看清来的十人便是传说中的“十阎殿”的人,纷纷不要命的往外逃去,“十阎殿——” 乐莜莜看着那落荒而逃的男食客,不解的看着那十阎殿的人。为首那人微转脸庞,眼角的余光与她擦视而过。 一种死亡的气息顿然从乐莜莜的心中油然而生,恐惧感顺着触觉爬上她的大脑,她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夜炎瞄了一眼被吓住的乐莜莜,“罗刹,将有关人都带回‘十阎殿’,本王亲自来审这个案子!”夜炎潇洒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傲气钱梅松,冷漠地越过他。 为首与乐莜莜对视的那人正是罗刹,她看着罗刹对赵嬴是公事公办的请,但到了钱梅松跟前。 罗刹的请却让钱梅松甩了一记冷眼,二话不说地坐在位置上,“本公子长那么大,还有没有见过‘十阎殿’的人怎么办事?今日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随意抓人,乱用公权,本公子一定会让父亲秉公上奏陛下,请陛下好好看看战王如何越权运用他的‘十阎殿’……” 走至半路的夜炎,步伐为愣但稳妥地踩下一步,头不回但冰山脸上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让看的人心中发寒。 “本王倒是希望你能求陛下收回‘十阎殿’,毕竟本王管着也腻了……”夜炎一语双关,让钱梅松愣在原地。 乐莜莜不明众人为何要惧怕‘十阎点’,但她从夜炎口中得到的信息有二:第一,十阎殿是受命古宇的,代表了王权和公权力,手握十阎殿的人自然是得到古宇的准许; 第二,十阎殿在夜炎手中的日子不短,并且十阎殿的人都服从他的命令,证明了他的能力足够架住这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乐莜莜站在原地看着罗刹将二话不说,手中握拳往钱梅松的脑袋打去,连忙喝住:“住手!” 乐莜莜看着罗刹的拳头距离钱梅松只剩一下厘米的距离,拳风已经将他额前两边的发丝打折。 她憋了一眼罗刹的眼神,走到夜炎身后微微做了半礼,“王爷,请不要中了钱梅松的陷阱,他这就是想让王爷的‘十阎殿’的人打了他,他有理由倒打一耙,陷王爷于不仁不义,从而影响王爷的声望……” 钱梅松没想过眼前的丑女竟然会如此的帮他说话,但每一句话都讥讽着他而阿谀着夜炎,他十分不爽地皱了皱眉头。 夜炎回眸憋了一眼不服气的钱梅松,重新迈开流行步,“听话的酒请走,反抗的就就地正法。”乐莜莜别有用心地回眸看了一眼钱梅松,希望他好自为之。 十阎殿: 乐莜莜跟着夜炎走到传说中的十阎殿,门口的两扇榆木大门,沉重而散发着深严的气息,门上的金边白漆的“正”、“邪”二字,让人望而生畏。 八十八级的青石楼梯被践踏的光滑而铮亮。门口边放着的并不是衙门的大鼓而是一个大铜锣。守在门边的侍卫看见夜炎身后悠悠荡荡的队伍便急匆匆的拿起大锤敲响大铜锣。 “锵——” 声音清脆而浩荡,响彻天都城的家家户户,夜炎踏进十阎殿不就,赵钱两家的家主便急冲冲的冲到审案堂中跪下,异口同声的喊道:“参加王爷!” 夜炎一声不吭地看着赵钱两家家主,赵钱两家家主偷偷抬起头瞄了一眼毛无表情的夜炎,赵家主深呼一口冷气,说道:“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也请王爷将犬子也放了。”钱家主声音沉稳而威严,话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命令着夜炎。 夜炎轻挑眉头,坐正的身子此刻向前倾了倾,“将赵嬴和钱梅松各大五十大板再抬上来见本王。”乐莜莜和赵钱两家的家主都错愕地看着夜炎未判案就先打五十大板,着实令人惊讶。 “王爷!你怎么屈打成招呢?”钱家主气急败坏地握了握拳,双眼瞪大恨不得将审案台上的夜炎生吞活剥。 “王爷,饶命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定不会犯下如此重的罪行啊!”赵家主望着原本满脸冰寒的夜炎脸上突挂着一抹冷艳的笑意,打从心里更是小心翼翼地询问。 “罗刹,聚众闹事,该当何罪?”夜炎饶有兴趣的望着站在一旁的罗刹,罗刹微愣,耿直的回到道:“根据律例聚众闹事,重杖五十。” “那欲想谋杀王亲贵族呢?” “根据律例谋杀普通王亲贵族——凌迟处死;若谋杀带官职的王亲贵族——凌迟处死,加连坐九族;若谋杀带官职和兵权的王亲贵族——凌迟处死,连坐十八族,流放边城,男为努女为娼,永生永世不得入朝。” 夜炎皮笑肉不笑的我看着下面失了原本高傲之气的两人,有一下每一下地敲着审案台。乐莜莜终于明白夜炎为何要先打五十大板了,两家是世族子弟,朝中宫中自然有的是人脉,若不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恐怕他们便会在事后倒打一耙,让夜炎缠上烂摊子。 “两位是世家的家主,两位公子更是世族子弟,日后定然要入仕,报销朝廷。你们说本王审这件聚众闹事的小事?还是本王上奏给陛下,让陛下了解两家的公子想谋杀本王的过程呢?” 夜炎双手合十,嘴角的冷笑更是浓烈,嫣然让人进入冰河世纪般。台下的两人错愕地看着夜炎,误以为他一直在外带兵大战而不熟悉朝中的势力分布和律法。 但如今他们的估计让他们吃了一个大亏,两人两忙跪在地上对着夜炎深深一拜,再一次异口同声喊道:“还请王爷帮我们教训不孝子。” “好!”夜炎看了一眼罗刹, 罗刹拍了拍手掌。顿时将士将虚弱的赵嬴抬出,赵家主心疼的看着赵嬴一声不吭,但后面变成血人的钱梅松让钱家主不堪接受,身体一虚往后坐了坐,“王爷……我儿怎么那么伤?” 夜炎看着浑身是血的钱梅松略意外的瞟了一眼罗刹,罗刹上前检查一番后,“王爷,都是些皮外伤,不伤及要害。再者这位公子不配合施行杖刑,那么施刑房将五十大板改成五十答赤鞭。” 夜炎看着昏迷过得钱梅松依旧手握拳头,十分血性的咬着牙,略皱了皱眉头,说道:“钱家主,你也听见了,还要追究吗?” “微臣,不敢!” 夜炎理了理袖,一本正经的坐着,“赵嬴,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将今日聚众闹事的事情说清楚。” 赵嬴虚弱的看着一丝不苟的夜炎,顿时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回王爷。今日并不是赵嬴想聚众闹事,而是钱梅松那个王八蛋盗走了我家的珍珠鸟。 这种珍珠鸟是赵家的家传之鸟,也是家族的图腾。我手上的珍珠鸟是赵家的鸟后,每年都要挑选一只雄性的珍珠鸟繁殖后代。但不知何时钱家的那只黄珍珠鸟飞来我家院子勾搭我家鸟后……”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看着被罗刹呈上的黄白珍珠鸟,她只见两只珍珠鸟恩爱的在笼中挨在一起。 “既然如此,钱家将珍珠鸟送到赵家一段日子便可以解决这种荒诞的事情。”夜炎冷冷的看着笼中的珍珠鸟,“你们两家这么多年为了这两只鸟打得头破血流,为何呢?” “不行!阿姆交代过,赵家的鸟永远不能与钱家的鸟繁殖后代,不仅保证赵家珍珠鸟血统统一,还要提防钱家这种唯利是图的商人。” 赵家主怒目圆睁地了一眼钱家主,钱家主弩拔剑张的欲想还击,但此刻浑身是伤的钱梅松虚弱的醒过来,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这件事情。 “原本两鸟就该在一起,你们赵家好事多为,强拆鸳鸯导致两鸟不吃不喝数日。我看不过眼,才派人将鸟盗走过罢了。咳咳……” 钱梅松没了初时的傲气,疲惫不堪地看着夜炎,满眼充满的不屑,但落到他身后的乐莜莜身上时艰苦地扯了扯嘴角,朝她笑了笑以示友好。乐莜莜也微笑的点了点头,但却被夜炎冷冷憋了一眼,她立马装傻的讪讪一笑。 夜炎清了清嗓子,看着趴在地上钱梅松和被气的怒鼓鼓的赵嬴,“钱梅松,盗鸟可耻。你更可耻,让你家的劣质珍珠鸟欺负我家的鸟后!” 赵嬴扯着嘴角站起身,指着钱梅松想破洞口大骂时,夜炎敲了敲惊堂木,“笃笃笃——”赵嬴气愤地瞪着钱家两父子,喃喃道:“我不会就这么算的!谁都不可以欺负我家的鸟后……” 乐莜莜看着赵嬴的性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悄悄问道:“他们两家是不是因为这破鸟成为世仇啊?” 夜炎点了点头,黑色眸子看着乐莜莜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自主的揪了揪,但她却毫不在意的在他耳边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你要协助我哦!” “什么办法?” “你只要准我去做就好,这绝对可以两全其美。”乐莜莜对着夜炎宛然一笑,双眼湾岸如同明亮的月牙一般。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乐莜莜二话不说抱起桌上的鸟笼,吆喝道:“那个……罗刹,带我去‘十阎殿’的厨房,我要把这对惹出这么事端的鸟给做了……” 乐莜莜特意瞄了瞄赵钱两家的反应,反倒罗刹意外地看着乐莜莜,但他看到夜炎的准许后。他身形一闪,对着乐莜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而乐莜莜抱着鸟笼对众人回眸一笑。 第二十七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十阎殿内: 三炷香后,乐莜莜一脸兴奋地搬着一叠色泽赤红,但香辣的香气涌现在严肃的审案堂上,惹的台上台下的人忍不住往她手中的碟子多看一眼。赵嬴迟疑地看着她手中的那碟菜,弱弱问道:“这是什么?” 乐莜莜愕然回头,但手上已经将宫保鸡丁放在夜炎的桌子上,简单扼要的说道:“宫保鸡丁啊!” 夜炎接过乐莜莜递上的筷子,毫不犹豫地夹起鸡丁。口感浓郁的香辣霸占了他的味觉,肌肉的心弦嫩滑,花生米的可口爽脆,大葱沾染着香辣的酱汁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夜炎满意的眯了眯双眼,放下手中的筷子,憋了一眼审案台下的四人,轻声吐出二字,“不错!”四人看着乐莜莜将宫保鸡丁端下来放在他们面前,赵嬴看着赤红的鸡丁,双手颤悠悠的结果罗刹递过来的筷子,赵家主更是心疼的闭上眼睛结果筷子。钱梅松失望地看着乐莜莜,反倒钱家主十分理性的帮钱梅松接过筷子,但四人迟迟不肯动筷。 “怎么你们不试试这宫保鸡丁?”夜炎没问乐莜莜是不是真的把那两只珍珠鸟给做成宫保鸡丁,但他经过乐莜莜做的美食长时间的训练。他刚将肉丁送进口,便知道那是肌肉,并非是鸟肉。 “你们真的不吃吗?我的手艺可是受到陛下夸奖过的,若是你们不信可以问王爷!”乐莜莜看着四人伤心欲绝的脸色,便知道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故而她直接推动计划继续发展。 钱家主和钱梅松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乐莜莜后,抬起头望着夜炎认真严肃的点了点头。 钱家主颤悠悠地伸出筷子往碟子里夹宫保鸡丁,但此时赵嬴气愤的将乐莜莜手中的宫保鸡丁推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 赵家主更是悲伤欲绝的冷抽起对着夜炎三跪九拜,大声喊道:“王爷啊!两家的珍珠鸟都是无辜的,如今无端端被她做成了菜肴。这让我们如何对的起老祖宗?如何对得起陛下啊!” “啊?”乐莜莜吃惊地看着赵家主将古宇搬出来压夜炎忍不住回眸,只见夜炎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冷漠的说道:“陛下曾经封赵钱两家为鸟家,因为两家提供的珍珠鸟的羽毛光滑柔软并且保暖,得到前皇后的喜爱。故而陛下便让赵钱两家轮流每年上供珍珠鸟羽的披风或羽被。” 乐莜莜恍然大悟的看着眼前的四人,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啊!对不起啊!那两只都在这里了,如今你们不吃还浪费掉了……” “求王爷,为我们两家做主啊!”一只隐忍的钱家主气愤的将手中的筷子折断,重重地扔在地上,“王爷!你不能因为这人是你的人,而枉顾我们两家的痛苦。若是王爷你在此不能给我们一个的答案,即使家破人亡,我们都会上奏朝廷,求陛下惩处这恶女……” “没错!”赵家主和钱家主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众志成城地对抗夜炎的威严,赵嬴更是扶起趴在钱梅松,“即使我们不和,但是我们可以暂时放下恩怨,一同要求公正。”钱梅松看了一眼赵嬴,默默的将胳膊搁在他的肩膀上,以表示他的意思。 乐莜莜被突然暴起的四人吓得的抖了抖,但是苍白的小脸上去绽放出一抹笑意,宛如夏日里面的向阳花般美丽而灿烂。 乐莜莜提起嗓子问道:“你们不是为了这两只小鸟打的死去活来吗?如今我大发好心帮你们解决这段恩仇,你们还如此怪责我?再者身为被陛下赞赏过无数次,吃个无数次菜肴的厨娘,我愿你们做出这道菜,你们不感恩戴德,反倒倒打一耙,你们是不是当王爷和陛下所说的话不算数了?是不是想违抗圣命啊?” 乐莜莜双手叉腰,整个人化身成泼妇,毫不客气的指着四人的脸蛋破口大骂,完全不像刚刚唯唯诺诺跟着夜炎身后的乐莜莜,四人顿然被她的其实吓的一声不吭。 钱家主看着夜炎饶有兴趣的在审案台上撑着脑袋看着无人的表演,“王爷,你不管管你的人了吗?” 夜炎轻挑眉头,一脸漠不关己的望着他,反击道:“本王也想管,但她说的没错。你们两家因为那两只破鸟斗了几十年了,如今她身为本王的厨娘和陛下嘉奖过的厨娘确实够格将那两只小畜生做成菜肴而化解你们的恩怨……” 钱梅松生气瞪了乐莜莜一眼,握紧拳头。他刚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要往前摔去时,赵嬴毫不犹豫的拽住他的手,顺带将他的手臂搁在他的脖子上,认真严谨的说道:“王爷,我们身为养鸟人。这珍珠鸟并不是普通让我们牟利的小鸟,这两只鸟不仅代表了家族的精神,还代表了我们的亲人。” “这道理就像王爷你爱惜自己的兵一样。在战场上敌人杀自己的兵,就像杀自己的兄弟一般。这种仇不能忘,也不会忘。如今她杀了我们的亲人,我们自然会放下暂时的仇恨,共同为亲人手刃仇人!” 钱梅松看着乐莜莜,眸中没了之前的敬意,反而满眸的恨意和仇意。这眼神看的乐莜莜的十分的不舒服,往上门口瞟了瞟等待着出门已久还不归来的罗刹。 “既然如此,那么就将乐莜莜重打五十杖,以了此事!”夜炎说的非常平淡,但话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乐莜莜的英气的双眉拧成麻花,朝着夜炎苦笑的闭了闭眼睛,喃喃道:“好人难做啊!” “不行!我们要求血债血偿”钱梅松握紧拳头发自肺腑的朝着夜炎低吼道,其余三人十分配合的附和道:“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夜炎看着乐莜莜吃瘪的样子,嘴角更是宛然一笑,双眼铮亮而明澈。他拍了拍惊堂木,看着下面四人一团和气的要求血债血偿,正想帮乐莜莜兜圈子都回来时,十阎殿外的大铜锣被人重重的敲响,夜炎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力拔山河的喊道:“敲者何人!报上名来……” 此时罗刹带两位坐在藤椅上的八十岁老人走进十阎殿,夜炎憋了那两人身上服饰,便清楚这两人便是赵钱两家的老祖宗——赵敏和钱献艺。 “两位为何而来?”夜炎偷偷看了一眼偷乐的乐莜莜以及罗刹朝着乐莜莜点了点头,十分无奈的抿了抿唇,顿然了然于胸两人是被罗刹请来的。 “回王爷,这两人是我让罗刹大哥给请来的!”乐莜莜回想起厨房,她用简单的一弯冷面便收买了一丝不苟的罗刹,她不禁得意洋洋的咧了咧嘴笑了起来,默默走到赵敏和钱献艺身前,声音轻柔的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知道为何请你们而来吗?” 满头白发的赵敏抬起头,明亮的眸子看着乐莜莜,笑道:“我的子孙不听话,你请我们来见王爷啊!” “梅松……你怎么不听话了?”钱献艺毫不意外钱梅松被打成血人的样子,但被赵嬴搀扶站在地上倒让他好奇起来。老态龙钟的钱献艺转头望着多年未见的赵敏,声音不禁哽了哽,“小敏,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那么好看!”乐莜莜听见钱献艺撩妹的话,忍不住哼了一声,这让夜炎甩了她一记冷眼后,她再次默默的站在一角。 赵敏冷笑道:“是啊!这么多年未见,你是不是好奇我还不死啊?怎么不见你带着你的表妹孙衣衣来啊!”钱献艺不懂得看着赵敏,愕然抬起头望着夜炎微微眯了眯眼,“小敏,我和你的恩怨我们私下解决,现在我们被王爷请来‘十阎殿’定然是发生设呢, 大事了……” “阿姆……呜呜……小赢没用让这女人将鸟后给煮了……呜呜!”赵嬴像小孩一般冲到赵敏膝嚎啕大哭,赵敏慈祥的拍了拍他的脑袋,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煮了就煮了吧!这么多年过去,阿姆已经不想再养那鸟了……” “那鸟?”钱献艺像是想到什么,连忙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钱梅松跟前拽住他的胳膊,“梅松,你告诉我!那鸟是不是也没了!”钱梅松看着自己的老祖宗深深的闭上眼,沉重的点了点头,钱献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上,“老祖宗——” 乐莜莜一惊连忙赶上去想扶起地上的钱献艺但被钱家主一举推开,“不用你的假好心!”钱梅松将钱献艺扶到椅子上,恼怒的朝着乐莜莜走去,毫不客气的拎着她的领子。 “这件事是我们小辈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老一辈进来……”乐莜莜被钱梅松的怒吼而吓得懵掉,呆呆的站着被他骂。 “大胆!钱梅松,还不放手!”夜炎眉头一皱低低喝了一声,哄闹的十阎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嫣然苍蝇飞过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算了!梅松,既然小敏说不要了就不要了,我图留着思念也没用……”钱献艺失望的挥了挥手,深情款款地看着赵敏。 赵敏不懂得看着钱献艺握住手帕,反问道:“什么叫做我不要,你就不要!当年是你对不起我……当年我们以这对翡翠珍珠鸟为定情信物,各养一只。可你却和你的表妹孙衣衣暗度陈仓,背弃心意,抛弃我……” 钱献艺睁大眼睛看着赵敏,大吼道:“你胡说!当年你跟表妹说在浅月湖等你,可我在哪里等了你三天三夜都等不到你,待我回到天都城,你已经嫁作人妇。是你对不起我……” 第二十八章:本王不用你赔 “是你对不起我,是孙衣衣告诉我,她已经怀上你的骨肉,让我成全你们……”孙敏生气的站起踉跄的走到钱献艺面前,毫不客气的抽了他一巴掌,“啪——” “其实当年,你们都没有对不起彼此!只不过当年钱献艺的表妹孙衣衣爱上了钱献艺,故而在你们即将共结连理时,暗中作梗!” 夜炎在看见赵钱两家的老祖宗时便命密探调查处当年的事情,手中的那一份信笺便是的孙衣衣在遗留之际交出这一份忏悔书,只不过后人因为孙衣衣的行为而不敢公开,以免得到赵钱两家的报复。 钱献艺和赵敏看着夜炎手中的那一张发黄的宣纸不由自主的愣在藤椅上,钱梅松接过罗刹传下来的那一张宣纸,正经威严的站在两人面前将纸打开。 钱献艺看着纸上的字迹果然是孙衣衣的笔记,老眸不禁沉了沉,赵敏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信,尔后深情款款的望向钱献艺,“献艺……呜呜……” “小敏!不哭!鸟没了,我们再养过一对!小敏不哭……”钱献艺笑了笑,露出没有门牙的嘴巴,赵敏尴尬而撒娇道:“讨厌,没门牙怪难看的……” “哟!小敏你嫌弃我老了……” “不嫌弃……” 赵钱两家家主和小辈完全懵掉在原地,而乐莜莜趁着两个老人恩爱相告时,闪进了十阎殿的厨房搬鸟笼刚到审案堂的门口便见一直娘娘腔的赵嬴,此刻正翘着莲花指帮赵敏擦去眼角的泪水。 并且从她的角度看向赵嬴,光线正好照亮了她的脸庞,肤如凝脂面如白玉,小家碧玉的清秀,五官的俏丽,身材的娇小,并且耳朵上打的耳洞,让乐莜莜一览无遗。 待到乐莜莜回过神来时,赵钱两家的家主都在找夜炎的麻烦,并要求夜炎将她交出来,她看着夜炎脸色漆黑而冷漠,不禁眯了眯眼,嘴角绽放出如花般的笑意,声音高八度喊道:“本姑娘逃了吗?本姑娘在此……”夜炎看着乐莜莜捧着鸟笼走进审案堂,黑色的双眸慵懒的看了两位家主一眼,“你们要的人在那……”两位家主摸不清夜炎的性子,索性默默地看着乐莜莜将鸟笼捧进审案堂中。 “你们的鸟做成宫保鸡丁,还欠点肉感。它们太瘦了,要是胖点就好,你说我说的对呢?”乐莜莜瞟了一眼钱梅松后,小心翼翼地将鸟笼捧到赵敏的怀里,轻轻拉开笼子的外罩,笼内的翡翠珍珠鸟恩爱白首相不离,笼中鸟巢中有着一颗翠绿色蛋。 “这……”赵敏看着翠绿色的但如同碧玉般通透而明亮,愕然抬起头,“我们两家培育了那么多年的翡翠珍珠鸟,目的就是想瞧一瞧这一颗老一辈人口中的翡翠蛋。如今却误打误撞培育出来了……” 乐莜莜不懂地看着赵敏打开鸟笼,两只翡翠珍珠鸟一前一后在笼中飞出,快乐的鸣叫了几声后,绕着他们飞了一圈后。白色珍珠翠鸟落在乐莜莜的肩上快乐的哼了一首曲子,声音如同雨打青竹的清脆,悠扬婉转,声调高扬…… “姑娘,相传翡翠珍珠鸟落在谁的身上,那人肯定能觅得如意郎君,恩爱白首不相离……” 钱献艺看着乐莜莜友善的笑着说道,而乐莜莜伸手让鸟后跳到手指上,轻柔的摸了摸它的鸟头,柔声说道:“我不要你祝福我!我希望你们和未出世的小家伙,一家三口幸福就好……”她一下挑起鸟后,让它与另一只翡翠珍珠鸟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 乐莜莜抿了抿唇看着赵敏脸上的笑意,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夜炎走下审案台,黑色眸子倒映着那一颗翠绿色的蛋,“既然事到如今,赵钱两家你们还打算状告对方吗?” 赵敏和钱献艺两人相视一笑,纷纷摇了摇头。既然老一辈因为误会而错过了彼此,如今恩怨已消,那小一辈的人自然不在提任何的意见,赵钱两家的家主相视一眼,默默的笑了笑相互作揖。 乐莜莜笑嘻嘻朝着夜炎眯了眯眼睛,双手拆掉跪在地上赵嬴的发冠,黑色及腰长发随风起舞,宛如黑夜精灵般。钱梅松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赵嬴,黑俊的脸庞不禁飘过一丝红晕。 一直与钱梅松相斗的赵嬴竟是女扮男装,这让钱家人出乎意料,而钱献艺拽住钱梅松的手,“梅松啊!我和你的赵奶奶已经错过了,如今要是你们双方有意思,那么今日在王爷的见证下给你们定亲。” “小赢,你呢?”赵敏笑嘻嘻的摸了摸赵嬴的黑色长发,神情的看了一眼钱献艺,眼角满是幸福的笑意。 赵嬴害羞埋在了赵敏的膝盖下,而钱献艺望了一眼乐莜莜,迟迟不作答,“梅松,你是不愿意吗?” “不!老祖宗,我和赵嬴需要更了解下……”赵嬴错愕的看着钱梅松,澄澈的眸子不禁暗了暗。赵敏和钱献艺看两人的意思,微微叹了一口气,并不强求他们一定要结为夫妻,延续他们的爱情。 夜炎看着两家恩怨已消,默默的走到乐莜莜身旁,轻声说道:“以后还敢多管闲事?” “不敢了!每次都差点被灭……”乐莜莜朝着夜炎讪讪一笑,而夜炎抿唇一笑如沐春风般,让她看的呆住,而他伸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拍掉头上的白灰,淡淡说道:“本王饿了……” “那我们回王府吧!”乐莜莜笑嘻嘻的勾起夜炎的胳膊,任由赵钱两家的错愕中任由乐莜莜勾着胳膊往外走,徒留钱梅松的一脸的黯然…… 十天后, 这一天云淡风轻,甚至连上早朝的夜炎也早早归来,安安静静的坐在静心阁内看书,乐莜莜手捧着炖盅走进静心阁,“夜炎,你这次可不能怪我!这东西做出来就是这味道……”夜炎将手中的书放下,眼神飘到乐莜莜手中的炖盅上,“什么东西?” “炖汤啊!”乐莜莜看着夜炎明知故问的样子,咬牙切齿的白了他一眼。 “你做的?”乐莜莜将炖盅放在桌面,连忙摇头说道:“不是!” “不吃!不喝!”夜炎直接拒绝,直让乐莜莜觉得他十分不给脸。而在门口偷看的小毛球和夜天罡看见她被拒绝而偷乐。 “门外的都给本王进来喝了……” 门外两人听见他的声音,立马头也不回的往别的院子跑去,徒留乐莜莜和夜炎。而乐莜莜看着夜炎无奈耸了耸肩,“那我也先走了……” “本王给你走了么?” “没……” “是什么汤?”夜炎站起身走到桌子前安逸的坐下,定神看着眼前的白瓷炖盅,抬起头看着站着的乐莜莜。乐莜莜扯了扯嘴角,吞吞吐吐的说道:“就是……就是……那个啊!那个那个啊……” “哪个?”夜炎憋了她一眼,“打开!” “我可以拒绝吗?” “可以!”夜炎看着乐莜莜墨色的眸子突然眼前一亮,“你喝掉了,就可以拒绝了!” “为什么?这种汤是让你快速有子嗣的汤啊!老王爷说战王府太少人了,太安静了。让你快点制造些孙子出来,热闹热闹……”乐莜莜发现自己说多,狠狠的咬住下唇,暗暗的抽了抽自己嘴巴。 夜炎歪了歪头,冰冷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淡定的问道:“那为本王传宗接代的女人在哪里?” 乐莜莜默默的摇了摇头,但她却看见夜炎认真地打量起她,她不禁往后退了退,却十分倒霉的崴了脚而往后甩去。夜炎演技手快的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接入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双手刚好抵在她的胸膛上。 夜炎淡然的看着乐莜莜,乐莜莜娇羞的呆滞住看着夜炎,“王爷……赵钱两府派人送来了两盒东西,说是送给莜莜姑娘的……” 裕丰刚闯进静心阁看着眼前的两人,连忙止步于门口,双手捂住眼睛大喊道:“裕丰不是有意的,求王爷恕罪!对了……裕丰还有点事去做,现行告退……”裕丰脚下抹油往外跑去,留下两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乐莜莜欲哭无泪的看着裕丰跑了,而她却崴了脚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上,“呜呜……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么想和本王没关系?”夜炎十分不悦地看着她,搂住她腰肢的手更是用力收了收,她默默的摇了摇头,“我怕玷污了王爷你爹清白,毕竟我赔不起啊!” “本王不用你赔……”乐莜莜看着眼前的夜炎,完全不是外人看见的高高在上,冰冷无比的夜炎,顿时让她语塞,不知如何反驳他。 夜炎一手将她放在凳子上,亲自蹲下身子握住她崴了的右脚,抬起头轻声说道:“嗯!小毛球和老头子偷了你藏在厨房的桂花酿,在后花园喝掉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乐莜莜双眸一愣,“吧啦——” “啊——” 夜炎皱了皱眉头,抬起乐莜莜张的可以吞下一个拳头的嘴巴,“这次崴脚是小教训,要是你再敢当拿这些东西来给本王喝,本王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就地正法……” 乐莜莜目睹夜炎潇洒的走出精心殿,而她更是无奈加无语的看着那白瓷炖盅,喃喃道:“又不是我做的炖盅,又不是我要你生娃娃……臭夜炎,怪不得没人愿意做你的战王妃……” 第二十九章:上了贼船,下不来 第二十九章:上了贼船,下不来 入夜的傍晚,天际挂满了漫天红霞,将半边天空照的红彤彤。失去耀眼光华的太阳,静美而安静地沉入地平线。远边的天际上飞过一群群归家的候鸟。 战王府内, 乐莜莜得知夜炎与夜天罡两人要去宫中赴宴,便索性带着小毛球和裕丰在后花园中烙千层饼作为今晚晚餐的主食。 乐莜莜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回头看着小毛球因为卖力吹着小炉子而憋红的小脸蛋,她不禁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尔后她再转向看着已经将面饼擀开的要裕丰,吆喝道:“烙饼啦!”裕丰和小毛球两人识趣的让开位置让她走到小炉子前。 她轻巧地拎起面饼在空中微微转了几圈,利用离心力的惯性将面饼尽可能的拉开后,喊道:“裕丰倒油!” 裕丰愕然,但手中的油勺已将油泼洒到特意打制作的平底锅上。她看着平底锅中的油微微气泡,手中将面饼快速落下。 “滋滋滋……” 白皮面饼混杂着翠绿的葱花在平底锅中快速成形,面粉与热油发生的化学反应,飘荡出酥香的气味,香葱的气味萦绕在空气中。 她翻过刚煎至金黄色的面饼后,随手抓上一把芝麻洒金黄色面皮上,趁着油和面饼还未回缩时候,迅速将芝麻压进面饼中。 随后她便任由面饼与热油继续发生化学反应,但她看到面饼在迅速的膨胀起来并双面金黄时,便用长筷子将面饼夹了起来放在早已经被裕丰清理干净的砧板上。 她看着裕丰的识趣,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扬起,手中的菜刀映照着斜阳的光辉落在了翠香的千层饼上。 “咔呲——” 酥脆的面饼随着手起刀落分成了数块,她拿起其中一块面皮,沾了沾她做的香辣可口的酱香汁,“裕丰!赏你的……” 她笑嘻嘻的将手中的面饼递到裕丰面前,脸上带着的笑意与霞光自相辉映,让裕丰不禁失了失神。 可当他在她的再三催促下将头靠近她的手那时,他却被一手直接推开,而她惊讶的看着裕丰往一旁摔去的惊愕,可她明显感受到手上的酱香饼一扯。 她不禁闭上眼睛低低的皱了皱,吼道:“小毛球,我怎么教你的要孔融让梨,让裕丰先吃,不可以吗?我们不是说好,你做个美少年我做个美少女……” 小毛球可怜巴巴的拿着吹起桶捅了捅乐莜莜的脚脖子,委屈巴巴的说道:“我没有!”乐莜莜低头看着挨她一大截的小毛球没有吃酱香饼,不禁挑了挑眉头,只见一身蓝色素衣外浅色沙袍夜炎认真地咀嚼着口中的酱香饼。 夜天罡更是趁她追究小毛球的那一瞬间,将砧板上的面饼一揽而尽。此刻他正津津有味的啃着面饼,“外皮香脆可口,内部嫩性十足,咸淡适中略带葱香,不错不错!要是能沾点酱吃更是好……” 小毛球屁颠颠的端着香辣酱跑到夜天罡面前阿谀道:“老王爷……老王爷……你给我吃一块!我给你沾这个酱汁,沾上这个酱汁,我保证老王爷吃的更加开心……” 乐莜莜看着小毛球有奶便是娘的行为,十分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她回个神看着距离她不远处的始作俑者——夜炎。 “王爷!你们不是去宫中赴宴吗?怎么还不去……”她的话中满满透露着不满,而夜炎咽下口中最后一口面饼,冰霜的脸上朝着乐莜莜暖心一笑,“今晚宫中夜宴需要携带女伴出席,再加上本王没有妻子更没有小妾,所以本王不打算去……”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的脸听见他的话后情不自禁的垮下,扯了扯嘴角,“王爷,怎么可以呢?既然陛下诚意满满的邀请你们,若是你们不去,定然有人用此做文章,陷两位王爷不仁,陷战王府不以,更甚让陛下对你们有了猜疑之心。所以这场宴会一定要去……” 乐莜莜今晚还打算带着小毛球溜达出去逛逛天都城的夜市和探寻一下传说中青楼,看看里面的小姐姐是不是像红拂女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样貌倾国倾城,故而她一定要说服夜炎和夜天罡去晚宴,不然她休想找到机会溜达出去…… “嗯!你说的有理啊!不过臭小子缺个女伴啊!他又没有娶亲,你让本王如何是好?” 夜天罡沾染上香辣可口的酱香汁毫不客气的咬下由千层饼变成酱香饼的面饼,“嗯……沾上这酱汁,浓郁的酱香与酥香脆口的面饼相互混合而相得益彰,宛如本王口中结出了一个个小辣椒般,微辣的口感慢慢的从喉咙顺延而下,将本王的食欲恰当好处的打开……” 乐莜莜看着理了理袖子的夜炎,轻微思考下后说道:“王爷,你可以找外面的小姐作为你的女伴啊!” “本王不想给别人误会啊!” “那找战王府内见过世面,又不怯场并能随机应变的婢女,稍加打扮带出去啊!到时候别人问起,王爷只要说是府中人便可以了……” “嗯!有道理!”夜炎满意的垂下眼帘,嘴角绽放出一抹坏笑。乐莜莜看着夜炎坏笑的表情,隐忍的预测到一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果然她看见夜炎拍了拍手,六个女婢搬着六个托盘走到她面前,“参加王爷……” “嗯!”夜炎瞄了一眼那六人,挺了挺胸膛,对上乐莜莜疑惑的墨色眸子淡淡说道:“既然你这么为本王操心,那么你陪本王去赴这个晚宴吧!” “什么?”乐莜莜吃惊的看着夜炎,脑袋中快速回忆起刚刚的对话,不禁闭上眼睛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低低骂道:“让你多事!现在上了贼船,还下来……” “乐莜莜,本王还没有聋!”夜炎憋了一眼来不及懊悔的乐莜莜,并给了她一眼警告的眼色。 乐莜莜看着走上前的六人,连忙伸手止住,“为什么是我?我那么丑!满脸的麻子,带我出去,王爷是会丢脸的!” “带你出去安全!”夜天罡像仓鼠一般,将面饼塞在两个腮帮子咬字不清的说道,但声音的大足够众人自动脑补了那几个字音,而小毛球更是火上浇油,完美的补刀的点头,重重的挫伤了乐莜莜打不死小强的心。 夜炎轻咳一声,白了一眼为老不尊的夜天罡和为小不善的小毛球,安慰道:“嗯……带你出去挺好的,脸色的麻子可以帮你屏退那些皇孙贵族的骚扰;再者本王带你出去,四周的官家小姐或王族贵女都会自动屏退。你成了本王的护花使者挺好的,毕竟你真的长的安全。” 乐莜莜看着夜炎将安慰的话,通过耿直的认真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戳中了她的内心,并且在夜天罡和小毛球的基础上补刀成功。 夜炎看着已经说不出花的乐莜莜,便示意那六人将乐莜莜拖回养心阁沐浴更衣。乐莜莜欲哭无泪的看着不断远离她的众人。红霞的微光下,夜炎站得笔直,一身正气的看着乐莜莜,轻声喊道:“快点!本王不想迟了今晚的晚宴……” 半个时辰后: 夜炎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消失的无影无踪,略略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双手附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后院中的略显单一死板的景色。 忽然,六盏宫灯明亮地照耀在众人眼前,小毛球看着灯光下的乐莜莜盖头换面,不经惊讶的喊道:“哇——”背对众人的夜炎微转身子,黑色的眸子沉了沉,看着光线中一抹淡蓝色显现,抿住的嘴角悄悄扬起。 身着淡蓝色极地长裙的乐莜莜款款走来,裙摆上求着洁白的多多红梅,随着她的走动而飘动; 纤细的腰肢被白色流云锦织腰带束着,将衣服修身的贴和在她的腰际上;一直被她用厨布藏起的青丝被绾成如意髻,身前放下缕缕的发丝随风飘动,勾勒出少女的美好; 简单的装束如他所料清新优雅并将她的有点无限的放大。但白皙的小脸上被一块薄纱盖住,只留下拿上如同黑夜精灵的墨色双眼,炯炯有神的望向众人。 “乐莜莜,你是不是怕你的麻子配不上衣服而带面纱啊?本王告诉你,你不用自卑啊!情人眼里出西施啊!你的麻子终有一人会喜欢……” 夜天罡看着美中不足的乐莜莜囔囔道,但此刻小毛球终于不倒向他,小毛球毫不客气的踹了夜天罡一脚。 “闭嘴!”夜炎看着乐莜莜定定的走到自己眼前,喝了一声管不住嘴巴的夜天罡,修长的手指打了一个响指,裕丰默默的将锦盒献上。 乐莜莜看着夜炎手中的花钗极其精美,虽美金银簪子的奢华,玉石的华丽,但钗上的古枝交错盘曲,树上含苞待放的花朵栩栩如生,钗上并蒂而生的双生花在光线下点点发亮,宛如黑夜中的两只萤火虫般。 此刻她微微低下头,而他伸起手为她戴上这一支别具匠心的花钗。三千青丝中的花钗显得她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脸上的面纱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他握上她温润的手,二话不说带着她往久等在战府外战马红日走去。夜天罡看着夜炎反常的样子,历经沙场的双眼老练的沉了沉,小毛球正想溜走时,却被他一手夹在手下往战王府外的马车走去…… 第三十章:再见大皇子 第三十章:再见大皇子 黑夜拉开了序幕,银白色月光挥洒一地,宛如月亮女神的面纱般轻薄而美丽。天上的明月高挂,乐莜莜乖巧的坐在夜炎身前,红日不快不慢地从走在天都城的关道上。 她目视着前方深红色高大的城墙,被明晃晃的灯光照射的高大而深严,从墙体上嫣然透露出了天子不怒而自威的气势,高大的城门前一条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萦绕四周。 护城河上的桥虽然被人将士拿着灯具照亮,但的河中吹上的晚风,却让人感受到丝丝心凉。 乐莜莜被夜炎从红日上抱了下来,“你在这里等本王,本王将红日牵去绑好。” 乐莜莜不懂地看着夜炎身边的公公。而夜炎看了一眼墨色眸中的疑惑淡然说道:“红日不给他人随便触碰,为了防止它无伤无辜,本王亲自牵去!” 面纱下的乐莜莜恍然大悟地抿了抿唇,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夜炎带着身旁的小公公走向不远处的马厩。 她淡淡定定地站在原地,而刚好从马车上下来的恭水和姚金鑫两人看见护城河前站着以为扶风弱柳的美人,恭水顿时色心起,不顾姚金鑫的阻拦,顽劣的夺走一个小孩手中的蹴鞠,有意地踢向乐莜莜。 浅蓝色极地的长裙的乐莜莜看见护城河中的鲤鱼,脑中闪现过无数无数到关于鲤鱼的做法:红烧鲤鱼、清炖鲤鱼、清蒸鲤鱼,糖醋鲤鱼、干烧鲤鱼、油泼鲤鱼…… 她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一颗蹴鞠正往她的腰际踹来,而原本料想英雄救美的恭水奋力跑向她时,一抹浅黄色衣袍的少年出现在乐莜莜身后,一手将她搂入怀里护住他的头部,一手挡住飞来的蹴鞠。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乐莜莜愕然呆住一秒后,抬起头她原本站住的位置飞来一颗蹴鞠,重重的撞在护住她那人的手上, 浅黄色衣袍少年手上被撞的微疼,禁不住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姑娘,那蹴鞠有没有伤害到你?”乐莜莜被那人放开,她稳住自己的身子,微微抬起头看向眉清目秀的大皇子——古正。 她低了低头做了半礼,柔声回道:“感谢大皇子的救命之恩,若是让那蹴鞠踢中,莜莜现在要在水里叫救命了……” 古正双耳听见“莜莜”二字,整个人一愣,目不转睛地看着乐莜莜。她微抬头,布满笑意的墨色眸子如同月牙般弯弯而水灵。 古正脑中的记忆不禁回到一个月前乐莜莜与他之间的事情上,他忍住拉起乐莜莜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我找你可辛苦了,原来你的身份并不是普通的厨娘。哈哈……众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却在灯火阑珊处!”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看着古正随性而作的词,不禁想到要是让辛弃疾知道,估计气的棺材板都要翻起来了。 她赔笑的眯了眯眼,刚抽回自己的手时,恭水却一下拽住他的另一只手,将她旋入怀抱里,玩世不恭的搂着她纤纤细腰说道:“姑娘,我抓住差点让你掉入水中的真凶了。你不用怕……” 恭水正眼也不瞧古正,唯独他身后的姚金鑫默默的带着哭泣的小孩对古正拜了拜,但乐莜莜从两人对古正的态度来说,足够说明二皇子多么瞧不起身为大皇子的古正。 她厌恶的抽回自己的手,冷冰冰的看着恭水那双色眯眯的双眼,学着夜炎用冰冷武装自己而毫无温度的说道:“我数三声,要是你不放开我,我定会让你吃定苦头!” “哎呦!小娘子真会开玩笑!让本公子看看你倾国倾城的样子吧!”恭水被乐莜莜用手肘撞了撞胸膛,吃痛的皱紧眉头,但搂住她腰部的手死死扣住她,“恭水!本皇子命令你将莜莜放开!” “哟!莜莜!这名字好听啊!不过怎么这名字这么耳熟呢?”恭水笑嘻嘻的地伸手想掀起她脸上的面纱,但乐莜莜气到极点而索性闭上眼睛,脚下狠狠往后勾,“啊——” 姚金鑫看着眼前的姑娘与乐莜莜的身形十分相似正疑惑不解时,他只见恭水被眼前的姑娘一脚后勾踹中了命(根)子,整个人痛的五官扭曲缩成一团,而她却拍了拍手,双手叉腰斜斜一笑,“既然,水公子忘了我。那么莜莜就只能用电极端的手法帮水公子记住我!” 乐莜莜二话不说当着众人直面,一脚将在护城河栏杆上的恭水一踹踹进水里,巨大的水花噗通而起,乐莜莜眼疾手快的走回岸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吃惊的姚金鑫,“不知道姚公子说的乐莜莜做的对不对!” 乐莜莜歪了歪头看着姚金鑫气急败坏的样子,“你……乐莜莜……这件事情二皇子不会那么算的!” 姚金鑫急匆匆的跑到护城河岸边的的栏杆上看着从水中冒出头的恭水,“水公子,别怕!我已叫人来救你了……” 正当姚金鑫说着安慰水中供水的话时,乐莜莜悄悄溜达到他身旁,一不做二不休拎住他的腰带,用尽全身的力气,完美的使用了中学物理老师教导的定理——杠杆原理。 给她一个支点,她能翘起一个地球,如今石护栏完美的充当了支点,姚金鑫在她手中宛如一块棉花般,毫不客气的被她扔进护城河中。 “噗通——” 从水中冒出来的姚金鑫咬牙切齿的瞪着乐莜莜低吼道:“乐莜莜!我不会放过你的……” 又是一阵水花激起,惹得无数人往了乐莜莜的方向看来,而她双手叉腰指着水中的两人,大声怒喝道:“今日的教训权当小惩罚,要是日后你们还对大皇子无礼的话,那么久别怪大皇子不念旧情!” “你们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恭水看着四周的公子小姐纷纷围堵在护城河边看他们笑话,“你们都死人了吗?还不过来救人……”姚金鑫恼怒的低吼着在护城桥上看戏,一动不动的将士,吓得看戏的将士纷纷涣散而开。 乐莜莜字正腔圆,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出,完美的将将舆论的风向推向了两人,留下她与大皇子品性良好的样子。 此刻是古正看着乐莜莜脸上的笑意,无奈的一笑,一手拉起她的 手往皇城内走去,但刚走了几步她的另一只被一直温暖有力的手扣住。 “乐莜莜……你想去哪里?”夜炎看着乐莜莜在他眼皮底下的顽劣已经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她倒是厚脸皮的想跟古正进皇城,他是无法容忍的。 乐莜莜听见熟悉的嗓音,立马抽回古正手中的手,讪笑地回头看着毫无表情的夜炎,心虚的耸了耸肩,“王爷!你回来啦!红日乖不乖啊?它有没有闹着要跟你进皇城啊……” 夜炎一手将乐莜莜拉到身旁,看着眼前的古正,冰冷的眼神缓了缓,“原来是阿正你啊……” “夜炎!你是不是一直知道莜莜是我想找的人,所以你才藏起来的?”古正皱紧眉头看着夜炎,夜炎微微眯了眯眼,“本王没有藏起她,她一直在本王府中。” “莜莜,是不是阿炎强迫你在他府中当厨娘。如果是,我给你赎身出来……”古正正想再次拉起乐莜莜的手,而她看着夜炎脸上的低气压,识趣地将另一只手藏在身后,摇头解释道:“我是自愿在战王府当厨娘的!王爷是好心收留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子……” 她说着便般趴在夜炎的肩上,欲哭无泪的皱紧眉头,低声哀求道:“王爷……你再用力一点吧!那么莜莜就可以三个月不用做饭了!” 夜炎黑色的眸子闪了闪,轻轻松开她的手,抖掉在他肩上楚楚可怜的乐莜莜,“阿正,你也听见了。你为何出皇城?不是告诉过你最近都不要出皇城吗?” 古正看着乐莜莜的身影,暗暗的吞下到嘴边的话,回头看着夜炎的眸子,低低说道:“我听说今夜你会带女伴而来,我便好奇巴巴的过来接你。谁知道你带了莜莜过来,你知不知道莜莜……” “她在别人眼中怎么样,本王不管。她只需要明白她在本王心中怎么样就可以了……”夜炎听见古正好意的提醒微微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 他早在不知乐莜莜真是样貌时,便知道他被她吸引绝不是因为他的样貌。如今他得知她的真正样貌,而没有强加她在这次晚宴中用真实样貌出现,更是尊重她的选择,所以他希望她能理解他这一番话的意思。 月光与灯光下的乐莜莜完全可以跟城中的贵女一比,古正意有所会的点了点头,“阿正,我希望我可以常去你的府邸跟你讨论国家大事,江山社稷……” “醉翁之意不在酒!”夜炎直接戳穿古正的目的,这让跟着两人身后的乐莜莜脸不禁一红。 她轻轻抿了抿唇,默不吭声的跟着他们越过护城河,只见刚被救上来的两人的狼狈不堪,浑身(黏)腻着熏臭的淤泥,她得意洋洋的眯了眯眼,但古正平静的在姚金鑫面前慢慢走过。 “乐莜莜……”姚金鑫握紧拳头,怒目圆睁的瞪着让他接连不出丑的乐莜莜。 而此时夜炎微转头,看着姚金鑫狼狈而丑陋的脸,默不作声但脚下踢起地上不知是何人所掉的珠子。小珠子加快击中其中一个将士,将士一个踉跄往前摔去,刚站在桥上的两人再次受到牵连,被那名将士推进护城河中,“噗咚——” 水花四溅,惹起无数人的哄堂大笑,唯独刚走进皇城的抿唇一笑,乐莜莜十分解气的说道:“果然还是姜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狐狸的奸诈!王爷高明……解气……” 夜炎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还没有缓过来的乐莜莜,不躲不避,任由她撞进怀里。他轻轻的在她耳边咬道:“老狐狸……” 乐莜莜吃痛的捂住脑袋看着额上的夜炎,眸子不由一愣,望着月光下夜炎,她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但下一刻连忙抽身出来,“王爷!莜莜不干了……” 乐莜莜朝着古正发射才呼求救的信号,古正看着刚才两人尴尬的姿势,不禁走到夜炎身边笑呵呵的和稀泥道:“阿炎啊!父皇准备了很多美酒和菜肴,我们还是赶快入席吧!” 夜炎冷哼一声,任由古正推着走,而乐莜莜看见夜炎被古正推走,得意地朝着夜炎做了一个鬼脸,却被回眸的古正正好看见。 古正看着古灵精怪的乐莜莜,宛如月亮仙子般高贵而美丽,但性子却像花仙子般古灵精怪,眸子不禁沉了沉,对着她礼貌性的笑了笑…… 第三十一章:三公主的挑衅 明珠殿: 乐莜莜看着今夜的晚宴在偌大的皇宫的偏安一角,宁静的殿堂被明亮的宫灯照的如同东海龙宫般金碧辉煌,明珠殿隐匿在众多亭台楼阁与万千植被中。 此时它在黑夜的夜幕下,灯火通明,明亮妖艳宛如众星拱月的夜明珠般屹立于皇城中。 安静的明珠殿后院,盏盏明亮的宫灯照亮后院中的万千花朵,海棠与水仙在水岸边相互争相斗艳的绽放。 众多公子小姐纷纷聚集在后院的小亭内吟诵诗词歌赋或者聊聊近况的余乐,唯独乐莜莜独自一人坐在白梅树下的石凳上。 她仰起头看着明月衬托下清尘脱俗的白梅,淡淡的梅香飘逸出她的鼻子,她满意地拿起手中的白瓷骨杯对月相敬。 恰巧夜炎刚站在后院中,寻找她时发现她的独一人买醉,便从明珠殿内拿了些果蔬放在石桌上。微醺的她轻喝了一口暖气,暖气变成白烟冉冉升起而消散。 夜炎看着她缩了缩身子骨,便脱下身上的披风,亲自为她披上,“若是觉得冷就进殿内,殿内有暖炉熏着,相对于外面暖和些!” 他说完便拿起她的手,触手的冰冷让他不自觉皱了皱眉头,他半蹲下身子轻柔的为她搓了搓手,轻轻哈了一口气。微醺的她笑嘻嘻的眯了眯眼,喃喃道:“王爷,你对我那么好,你不怕公主吃醋吗?” 夜炎停下手中的动作,但宽大而粗糙的大手依旧温暖着她的手。他望着她摔坏的笑意,生硬的说道:“本王不会对人无缘无故的好,更不会在意不相关人的感受。” 乐莜莜痴痴娇笑了一声,但墨色眸子禁不住沉了沉,“王爷,其实我没有醉!你对我说这些话,不怕我去告密?” “本王知道你没醉!若是醉了,你还会这么清醒的坐在这里赏花?”夜炎微愣看着装醉的乐莜莜,但顷刻后他抿唇而坏笑,松开她的手,一手将她推到石桌前。 她的脊椎抵着冰冷的石桌,冷意顿时顺着脊椎蔓延,而他像是使坏了天使,脸上少有的笑意让她不顾这一阵冷意。 乐莜莜看着夜炎精明的眸子,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暗骂道:“该死的酒精!让我松懈了夜炎这么一个老狐狸,怎么会不清楚一个人醉的样子呢?” 夜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乐莜莜将“老狐狸”贯彻在他身上,他略微报复的将乐莜莜禁锢在石桌前,一手撑在石桌上。 黑色眸子闪过一丝趣味的精光,脸上绽放出邪邪的坏笑,“够胆就就进去告发本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乐莜莜讪讪一笑心虚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生是王爷的人,死也是王爷的魂!” 乐莜莜说完才发现她说错话,连忙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夜炎黑色如同旋涡的眸子此时闪过一丝情愫,“王爷,刚刚我说的是生是战王府的人……” 她话未说完,夜炎的手轻掐她的下颌,但他指腹上的细茧轻微摸索着她的美人胚,“乐莜莜,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额……王爷你是第一个说我很美一般大家都说我很能吃或者很能做……”她口中的“菜”字还未出口,唇上便被他的手指止住,示意她不要说话。 细嫩的唇抵住他的手指,让她十分尴尬又十分心虚的脸红了,她默默的低了低头,但被夜炎直接抵住,抬起她的头。 他原本摸索着她美人胚的手指,此刻已经离开她的下颌,指了指他身后。她顺着他手指的指向,悄悄的挪了挪位置,头微偏,只见姚金鑫、恭水以及二皇子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边。 “王爷!”她压低声音,慢慢的抬起头望着夜炎,夜炎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他拎起桌上的白瓷骨杯,“来!本王喂你喝……” “额……”乐莜莜十分鄙视的瞪了夜炎一眼,但这一杯酒正要送到她面前的酒却被一只纤纤玉手夺走,并狠狠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碎片。 古姬带着身后的宫女以及其他官家小姐的出现在她眼前,委屈巴巴的指着她,顿然哭鼻子挨到夜炎身上吸着鼻子说道:“夜炎哥哥,你怎么带了一个麻子进宫呢?这样是不是对她很大的打击……” 乐莜莜看着鼻尖前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脑袋抽了抽,竟然想着这样的手指不去练功琴,好浪费。 围绕着她们四周的官家小姐和世家子弟听见古姬的话,纷纷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一身浅蓝色极地长裙的乐莜莜,低声议论。 “哟!这次咱们的战王失策了,带了一个下贱的厨娘到宫里参加宴会……”古大唯恐天下不乱的走进人群中,幸灾乐祸的看着夜炎,顺便白了一眼成为天都城官家小姐和王族贵女眼中钉的乐莜莜。 “麻子?会不会传染的啊?”某官家小姐害怕的往后缩了缩,吓得四周的人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而乐莜莜微微眯了眯眼,但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心里问候那个有样子没脑袋的花瓶官家小姐的祖宗八代,到底是谁告诉他们麻子会传染? “大家都不要说莜莜姑娘,她不是已经为了不然大家看见她的容貌戴上面纱了吗?你们就不能这么说她了……”古姬三百六十度大逆转,特意站出来为乐莜莜说话,这让乐莜莜感受到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公主,你那么美丽还那么善良,如今还为她这个丑不拉几的麻子说话,真的太好人了!” 一身土黄白衣间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缕秀秀,本公主不许你这么说莜莜厨娘,她虽然在战王府内位夜炎哥哥烹调美食,劳苦功高、功不可没啊! 不准你这么说她,长麻子不是她想的,她也不想长麻子。她更想不长麻子成为一个普通的百姓,但是上天是多么的残忍,竟然让她长了麻子……” 古姬三句里面三句都是“长麻子”,整段话下来意思虽然是为她开解,但实则却是强调,非常的强调,她长了麻子是一个超级丑女的事情。 “公主!她是一个麻子,又是一个下贱的厨娘!这是事实,你不能怪秀秀说实话……”缕秀秀委屈地嘟了嘟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古姬和夜炎。 “皇妹,缕小姐说的确实是事实,你不能怪责她啊!”古大风度翩翩的看了一眼缕秀秀,优雅的笑着望着众人,四周原版笛声议论的人像是得到恩准一般,放大声议论起乐莜莜的容貌。 “本王带谁来宫宴,需要问你们?”夜炎看着毫无反击的乐莜莜,误以为她被眼前的场景吓愣,漆黑的眸子布满冰霜,毫不客气的反嘲讽道,一手拉起坐在位置上的乐莜莜。 刚回过神的乐莜莜看着眼前的一堆人,略微吸了一口冷气,二话不说朝着古大和古姬连忙拜礼道:“莜莜见过二皇子,三公主!二皇子、三公主吉祥……” 两人看着半蹲的乐莜莜都不说话,目的显而易见便是要为难她,让四周的世家子弟,官家小姐排挤她,为难她。 姚金鑫和恭水得意洋洋地看着乐莜莜被二皇子和三公主先是下了一个下马威后,脸上的阴郁才没有那么严峻,紧紧抿住的唇才微微上扬。 “哟!你们都在这,真巧的啊!父皇快来了,快开宴会了。古大和古姬、夜炎快进去吧……” 古大看着中途杀出来的程咬金——古大,略微不满的眯了眯丹凤眼,冷哼一声,挥袖子离开。姚金鑫和恭水两人纷纷瞪了乐莜莜一眼,才跟着古大走进明珠殿。 古大的声音破开了夜炎凝结的一切,顺便解救了乐莜莜的燃眉之急。乐莜莜十分感激的看了一眼古正,更是感激的喊道:“莜莜,见过大皇子!” “免了!”古大挥了挥手拉起夜炎的胳膊,若有所思的看了夜炎一眼,夜炎冷了一眼二皇子才转过身,甩了甩袖子往里面走去。 古姬带着缕秀秀等到众人进入明珠殿中后,轻佻的一笑,拍了拍手掌,“乐莜莜!算你幸运!让你碰到了大皇子,但是等一下就未必了……” “丑女,你就等着被耍吧!”缕秀秀尖酸刻薄的走到乐莜莜面前,欲想拔下她发髻中的花钗,但被乐莜莜一手打开,更是巧妙地走位对她用了一个擒拿手压在地上,“本姑娘的东西也是你这种小喽啰能拿的?” 乐莜莜一脚轻踹开缕秀秀,挺了挺身子,微笑的走向古姬,漫不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花钗,“这个花钗可是你家夜炎哥哥帮我戴上的,好看吗?公主……” 乐莜莜冷哼一声憋了一眼恼羞成怒的古姬,妖娆的走进明珠店内。她乐莜莜有教养不发脾气,但不代表老虎不发威,你就当叮当猫。 “乐莜莜……我不玩死你,我就不是古姬!”古姬双手握拳,怒瞪着走进殿内的乐莜莜,“缕秀秀!” “什么事?公主……”缕秀秀吃痛的从地上爬起小跑到古姬跟前,但刚蹲下的缕秀秀却被古姬一脚踹倒在地上并狠狠踹了几脚发泄着,“缕秀秀,你给本公主听好了,待会你一定要配合本公主。让众人耻笑她的丑陋的容貌,颜面无存,无法面对夜炎哥哥……” 第三十二章:取笑不成,反被戏弄 一身浅蓝色长裙的乐莜莜安静的坐在夜炎身旁,被邀请的众官员都好奇巴巴的看着夜炎隔壁的乐莜莜,低头议论纷纷。 世家子弟、官家小姐则是暗自私语,本想告知夜炎身旁的乐莜莜是一个麻子厨娘的事情。原本心碎的官家小姐王族贵女们各自窃喜的朝着夜炎暗送秋波,但皆被夜炎无情的屏蔽。 乐莜莜在一旁看着四周的人,无论是朝廷命官、世家子弟、官家小姐,还是王族贵女们、宫中奴才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两人。 她不禁压住嗓子低声问道:“王爷,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怎么变成众矢之的,现在每个人都在看你。” 她扯了扯夜炎的衣袍,夜炎头不回,目视前方冷冰冰的回答道:“本王一直都是个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今日众人关注的不是本王,而是你!” “我?”乐莜莜不解地扭过看着夜炎妖孽的侧脸,而夜炎微转头看着那一双墨色的眸子,皮笑肉不笑的轻微一笑,黑色眸子眯了眯,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对啊!如今你已经和我沦落到一个位置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本王狼狈为奸的成为他们眼中钉肉中刺呢?” 乐莜莜含笑的脸顿然垮掉,一手拍开夜炎的手,却料想不到夜炎轻而易举的躲开,并反手握住她的手藏在了桌子底下,“现在给本王坐正了……不然你今晚就休想离开皇城了!” 乐莜莜一惊连忙一本正经的坐在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众人,夜炎则用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量给她简单分析着现在朝中的势力,以及各家公子小姐的对应的父母以及顺便解释了今晚的家宴,古宇宴请三品大员以上的官员原因。 乐莜莜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声感叹道:“贵圈真乱……” 夜炎憋了一眼乐莜莜,轻轻用力握住她的手,“本王的圈子就只有战王府和将士……” 乐莜莜怀疑的神秘一笑,摇了摇头,反问道:“我不信!王爷肯定有红颜知己,或者蓝颜知己,更或者养在深闺小姐姐啊……” 夜炎看着乐悠悠此刻无大无小,眉头轻挑,手上力道加重,乐莜莜顿时感受到了她说错话的惩罚。她讪笑的看着夜炎,笛声哀求道:“疼……” 声音如同小奶猫般奶声奶气,十分的温和可爱,夜炎才缓缓放松手上的力道,而她迅速抽出自己的抽,反瞪了他一眼。 夜炎看着乐莜莜轻柔着手掌,含笑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温暖的酒杯刚触碰到唇的那一刻,斗齐拿着酒杯走到夜炎面前,兴奋的看着夜炎,顺道扫了一眼乐莜莜,大声喊道:“王爷!” “斗齐!”乐莜莜看着眼前一身军装的斗齐,微微用眼角看见夜炎冰山脸上裂开了一条缝,他微笑的拿起酒杯和斗齐撞了撞酒杯,两人豪气的一饮而尽。 “王爷,末将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参加宫中的晚宴。如今到来倒是有佳人陪伴……”斗齐看着乐莜莜,而她默默的拿起酒杯对着斗齐先干为敬,“斗将军,好!” 她温柔而毫不做作的声音以及豪爽的敬酒让斗齐刮目相看,“王爷!有意思啊!这位莜莜姑娘果真不同于天都城中的大家闺秀,各个妞妞爹爹,娇娇爹爹……” 夜炎瞧了一眼乐莜莜微红的脸颊,一下将她拽进怀里,单手护着她躲避开她身后的危险。乐莜莜错愕的摔进他的怀里。 但她回眸便看见刚刚她的位置,被不知名宫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酒壶的酒湿,并且那宫女眼中嫉妒让她不由自主的一抖。夜炎的发现怀里的人抖了抖,笛声问道:“冷?” 她连忙摇了摇头,“不冷!” “哈哈哈……看来王爷的喜事将近了,到时记得请末将去喝上一杯。” 斗齐看着平日里不近女色的夜炎,今日护着乐莜莜护出了面,自然识趣的说道:“莜莜姑娘啊!我告诉你,我们的战王曾经在军中被人送进了婀娜多姿的美人。 可是王爷却毫不客气的将美人扔出了兵营,并下了军令状:要是有谁再敢乱送人进他的帐篷,他定会让那人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乐莜莜巧妙地抖开夜炎的手,重新站好含笑的看着斗齐,“哎!岂不是浪费了那美人!”斗齐看着好不吃醋反倒可惜起来的乐莜莜,眉头上挑,脸上一乐,轻声说道:“对啊!王爷不要,可以赏赐给我们这些小的啊!可是王爷都赶走了……” 乐莜莜看着斗齐一脸可惜状,正想说几句挑趣味的话,却不想斗齐却一下拎起乐悠悠的手,声情并茂的说道:“莜莜姑娘,这才不是最惨的!最惨的事,当时我是跟着王爷训练的副将,整天跟进跟出、吃睡同营,甚至洗澡都一起…… 那时候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说老子和王爷有断袖之癖,认为王爷不喜好女色的原因是看上了我。如今你来了,倒是为我正名了……” 乐莜莜忍俊不禁的弯了弯眼睛,而斗齐将她的手交到夜炎手中,“王爷,路途艰险但值得拥有这一段姻缘。” 乐莜莜疑惑不解的看着斗齐,斗齐却神秘一笑,对着乐莜莜举起酒杯说道:“莜莜姑娘,斗齐先干为敬!”乐莜莜疑惑不解的看着斗齐,反倒用眼角瞧见夜炎抿唇一笑轻握她的手。夜炎拿过乐莜莜要回斗齐的酒杯,嗓音沉稳的说道:“她会醉的!本王替她喝……” 乐莜莜目瞪口呆的看着夜炎用自己的酒杯连和了三杯,不禁指着那酒杯轻声说道:“那酒杯是我喝过得……” “没关系!你的都是本王的,本王的都是你的!”夜炎含情脉脉的看着乐莜莜,这让突如其来的变故,她差点就相信夜炎对她有了感情,她不禁笑呵呵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两人,深深呼了一口气。 夜炎目送斗齐走后,一手带着乐莜莜重新坐下,轻声说道:“斗齐,与本王血战沙场的兄弟,用兵点战十分厉害,为人爽快,勇敢指挥,如今是天都陈禁卫军的统领,日后本王什么麻烦,老头在不在的话,你就去找他,他定能让帮你……” 乐莜莜默默的点了点头,夜炎微微看着乐莜莜憋的字迹宛如一个红苹果般,无奈一笑,溺爱的拍了拍她的头,“再这么憋着,救活不下去了……” 乐莜莜愕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玩心大起的夜炎,演技口快的拽过他的手,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报复他刚刚的行为。夜炎吃痛的微皱,看着手腕上青色的牙痕,毫不介意的用袖子挡住,继续说道:“晚宴准备开始了!” 乐莜莜解气的点了点头,撑着桌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刚要送进嘴巴的那一刻,却被人一脚踢倒桌子而导致她的红烧肉掉落在地上几圈,最后被一只浅绿色的绣花鞋一脚踩成肉泥。 她不禁为那肉泥默哀了几分钟,抬起头看着来者不善的中年妇女,她慢条斯理的重新坐好。 她只见那美女矫揉造作的迈着碎花小步,婀娜的扭着腰肢走到夜炎面前,翘着兰花指拿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看着夜炎说道:“战王……不如陪本宫喝一杯怎么样?” 夜炎毫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来者,但身形微微对着她拜了拜,毫无感情的说道:“夜炎见过长公主!”乐莜莜趁机也做了半礼,以免到时被人拎住小尾巴来吊打。 长公主瞄了一眼乐莜莜,冷哼道:“夜炎,今夜你带了一个丑女来宫中,本宫不与你计较,但今晚你必须来我住处过一晚……” 乐莜莜第一次听见这个朝代竟然有女人如此大胆的邀请的男子去住处住一晚。她略微佩服的看着长公主,而夜炎眼角看见乐莜莜眸子中竟然闪过一丝的敬佩之色,连忙一手搂过乐莜莜的肩膀,“长公主,抱歉了!夜炎今夜要送佳人回去。” 长公主脸上闪过一丝阴郁,但笑容依旧不变,不屑的说道:“这样的丑女,竟然得到堂堂战王的赞美,我倒想看看她有什么吸引你!” 长公主所说的问句全都用陈述句来表示,乐莜莜不爽的咬了咬唇,看着长公主那宛如白骨手抓的手往她脸上抓来,而她急中生智,趁着夜炎和长公主两人的对视。 她痛心疾首的看了桌上菜品最后一眼,一脚踹倒身前的桌子。桌上的菜肴在长公主毫无防备之下泼洒了她一身,并且长公主的双脚被摔倒的桌子砸中。 “啊!”长公主双脚吃痛的尖叫声,惹起四周人的注意,而她此刻惊慌失色的往后摔去,但如同白骨的手往乐莜莜身上拽来,欲想将乐莜莜代替她变为被取笑的对象,从而掩盖她出丑的事情。 可面纱下的乐莜莜微微一笑,拽着也夜炎的胳膊两人往后退了一步,并扯着嗓子大喊道:“来人啊!长公主摔倒了!快来人啊,长公主摔倒了……” 第三十三章:跳坑的夜炎 第三十三章:跳坑的夜炎 夜炎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喊。他放开乐莜莜的肩,命令着冲上来的奴才有条不絮的解决眼前事情。 众人因为乐莜莜的嗓音纷纷走过来看着长公主的笑话,长公主狼狈不堪地被奴才扶起,怒目圆睁的瞪着四周嘲笑她的人低吼道:“看什么看!你们都给我滚开……” 看戏的官家小姐,世家子弟纷纷落荒而逃,此时除了姚金鑫将身上的披风默不吭声的披在了长公主身上,对着长公主说了几句话便退出人群。 长公主看着貌若潘安的姚金鑫,修长的手指不禁摩挲了一下那披风,俏美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 乐莜莜皱紧眉头看着姚金鑫的无事献殷勤的讨好长公主其中定然有问题。 此刻,她不敢深思多久,为了避免长公主趁机怪罪在她的头上,她也赶紧退出了人群,默默的站在一角看着闹哄哄的人群。 而站在不远处的君陌微靠在树上看着独树一帜的乐莜莜,不禁有了一丝好奇。 “锵——” 一阵古铜锣的声音,沉重而压抑响彻整个明珠殿内,众人赶忙走回自己的位置上跪拜下来。 乐莜莜看着眼前的场景索性跪在原地,微微抬起头只见古宇一身金黄色的龙袍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精神抖擞的走进明珠殿,而他身旁走着一个婀娜多姿,样貌俏丽的妇人。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淑妃娘娘吉祥!” …… 刚登上龙威的古宇满意的看着朝臣们的跪拜,眉开眼笑的说道:“免礼!今日家宴,礼仪一切随简!” 乐莜莜看着古宇在炒成面前挑逗着淑妃,眉头轻扬,心中不禁感叹了一句,“就皇帝敢在众人面前秀恩爱,还不怕分得开!” “吾王英名,谢主隆恩!”朝臣和各家各户的公子哥儿纷纷朝着古宇和淑妃再一次跪拜,古宇眉开眼笑,而此时淑妃娇羞的说道:“皇上!今夜家宴姬儿和香灵儿为陛下和朝臣准备了一个节目,不如陛下先先欣赏?” 龙颜大悦的古宇自然笑呵呵的答应,挥手说道:“准了!”刚回到自己位置上的乐莜莜看着夜炎脸上的严谨,双眼不禁盯紧舞台。 一阵丝竹笙乐的打破了安静的明珠殿,顷刻丝竹声乐声落下,一阵宛如清泉般的流水闯进众人的耳朵,并对人的心灵进行了洗涤。 乐莜莜只见原本挡住视线的屏风突然被人搬开,一身浅紫色的香灵儿正沉醉的弹奏着古琴,琴声清脆而高扬,萦绕整个明珠殿,众人不禁沉迷在曲中。 突然一声萧声打破了古琴的独奏,低沉的萧声低鸣哀怨与高扬婉转的古琴相互辉映而相得益彰。 在此明珠殿内数盏宫灯被熄灭,众人不禁陷入恐慌中,慌乱的看着四周。龙椅上的古宇微皱眉头,但双眼聚精会神的看着中央的舞台。 此刻,一身巧影出现在明珠殿中央舞台的正中央,原本熄灭的四周宫灯再次回亮,一身深紫色舞裙的古姬从半空中借助丝带而滑下,身材娇小的她利用丝带而在舞台上转圈,最后单膝落地,翻滚一字马打开了舞曲的开篇。 古琴随着她的出现戛然而止,唯独萧声独奏,但古姬身体随着萧声的低鸣而哀怨跳着简单的舞步,直到古琴的琴声传入,她的每一个舞步变得大起大落,时而婉转时而跳跃,时而亢奋时而凄美…… 众人随着古琴和萧声下,情不自禁下拍起节拍,而中央舞台上的的古姬宛如天上落下的仙子,在众人眼中翩翩起舞,美轮美奂,让人应接不暇。乐莜莜扭头看向夜炎,夜炎平静的侧脸,墨色的眸子不禁暗了暗,垂下眼帘黑长的睫毛为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夜炎一手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提醒她要看着舞台上的古姬。她回望舞台中的古姬在跳最后一个翻转跳跃时。 古姬诱惑地看着夜炎轻舔娇唇,肩上的才衣服随着她的大字型旋转时而滑下,恰到好处的让夜炎看见她的香肩。 乐莜莜看着夜炎脸不红先不调,平静的握着她的手,她轻抬眉头偷问道:“王爷,你不觉得很诱惑吗?” 夜炎微憋乐莜莜脸上的好奇,轻声回答道:“本王只觉得你……的菜很诱惑!” 夜炎特意将后面的话顿了顿,让听者有意的误会。乐莜莜扯了扯嘴角想抽自己的手时候,夜炎反倒紧紧的握住,压着嗓子说道:“今夜,无论发生本王都会护着你的,你就放着放着胆子做!” 乐莜莜疑惑不解的看着夜炎,只见他放开了她的手,安安静静的坐着,并时不时回敬别人。 一曲终,蝶舞停。古宇龙颜大悦的鼓掌称赞道:“好!好!” 二字的好足够让众人明白古宇十分欣赏两人的节目,朝臣们顿时热烈鼓掌,将香灵儿和古姬称赞的天上有而地上无。 乐莜莜轻轻的拍着手思考着夜炎刚刚那一句话的意思,没有想到古姬趁着古宇龙颜大悦而将她搬了出来,“父皇!母妃!今夜夜炎哥哥带来了一个女伴,这个女伴带着面纱,姬儿实在好奇这人是谁?” 古宇微转身子朝向夜炎这边,略带好奇的看着夜炎身边的女子,“夜炎!今夜你带了谁来啊?”夜炎站起身朝着古宇作了一个揖,毫无感情的说道:“回避下!这人您也认识!” “哦?朕也认识?” 古宇回头望了一眼同样好奇的淑妃,暗送秋波的淑妃轻声的笑道:“陛下认识的人可多了,夜炎你让陛下猜是谁?那不是要等很久才能知道?” 古宇轻挑眉头,看着淑妃出来搅和,一手握住她软弱无骨的手,轻轻地掐了掐,淑妃更是娇羞的红了红脸。 “回禀父皇!儿臣知道她是谁!”身为二皇子的古大站起身对着古宇一拜走到中央舞台指着乐莜莜,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乐莜莜身上。 乐莜莜眉头微皱,看着舞台上找茬的的二皇子,她索性站起身对着古宇深深一拜,做足了百姓见皇帝的礼仪。 部分官员从她行的礼仪中,纷纷猜测她是来自民间的大家大户的小姐,但大多的官家小姐或者世族子弟以讹传讹的将她传的神乎其神。 “乐莜莜见过陛下!见过淑妃娘娘!陛下万岁!娘娘吉祥!”乐莜莜柔声说道,古宇听见熟悉的声音,眉头更是一挑,松开淑妃的手。 身体往靠近乐莜莜那边的龙椅一挨,声音沉了沉,说道:“哟!乐莜莜你怎么来宫里了呢?” 乐莜莜正想说自己求夜炎带她进宫参观时,夜炎微微摇了摇头,走前一步,“回避下!今夜的晚宴陛下要求微臣带女伴。 可微臣尚未娶妻,更无小妾,唯独这红颜知己,便厚着脸皮带她过来参与陛下的晚宴。”夜炎的回答前半部分让无数少女心花怒放。 但后半部分却让无数少女将乐莜莜当成了最大的敌人,纷纷朝着她发射出妒忌羡慕很的眼光。乐莜莜猜测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那她就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古宇眉头一松,反倒一乐,“有趣!有趣!”夜炎微微鞠躬退了一步,站回原本的位置上,与乐莜莜对视一眼,以示安心。古姬为预测到夜炎会为乐莜莜铺了一层红颜知己的身份,略怒但脸上笑意连连,走到乐莜莜面前,一走拽着她往舞台上扯去。 “父皇!你赞美过莜莜做的菜好吃,你可知道莜莜的才学更是让儿臣折服呢!”古姬撒娇的看着古宇,朝着一旁的香灵儿示意了一眼,香灵儿顿时结果公公送来的古琴,“不知道莜莜姑娘会弹琴吗?” 乐莜莜倒抽了一口冷气,抽掉自己的手,站在中央舞台上扫视了一眼四周明晃晃的灯光,整个人懵的望着看好戏的的古宇和淑妃。 古大冷冷一笑,走上舞台说道:“要是不懂琴棋歌舞,那么莜莜姑娘肯定会一些书画鉴赏之类的吧?”乐莜莜只见古大拍了拍手,两个公公顿时从台下抬上一张桌子,桌上放满了文房四宝。 夜炎看着乐莜莜被难住了,一个箭身越到台上,双手抱拳对着古宇说道:“陛下!你也知道莜莜没有见过大世面。 平日见到陛下也能硬着头皮应付,现在在文武百官,各家公子小姐面前,难免会有所失礼,还请陛下看在她是战王府的人份上,免了她这一次的表演!” 夜炎话里话外虽然说这乐莜莜的不足,没见过大世面,但暗地里则是让她避开生死的陷阱。 古宇饶有兴趣的看着舞台上的夜炎,打趣道:“夜炎啊!朕都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紧张一人啊!” 乐莜莜一愣看着夜炎的后背,只见夜炎单膝跪地,铿锵有力的说道:“世上难有知己,如今夜炎遇见了红颜,更巧的是红颜便是知己,夜炎自然要小心守护……” 夜炎好不避嫌,顺着古宇挖的陷阱跳了进去,并告诉众人不要乱打乐莜莜的注意,伤了乐莜莜等同于与战王府作对。 第三十四章:乐莜莜的真面目 第三十四章:乐莜莜的真面目 古宇老谋深算的点了点头,但默不吭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淑妃凝神望着带着面纱的乐莜莜,“不知道莜莜姑娘,脸上为何带着面纱?”古姬看着最给力的母妃,连忙抿唇一笑,默默的退到一旁,留下舞台给乐莜莜。 “怕丑着别人呗!”恭水和缕秀秀两人异口同声在舞台下喊着,雅雀无声的明珠殿内被他俩的声音打破,古宇才抬起头看着带着面纱的乐莜莜,精明的眸子一闪,“乐莜莜,你为何带着面纱?” 乐莜莜看着回过神来的古宇,微抿唇稳住身子,“回陛下!莜莜怕吓到陛下,吓到今夜参加宴会的朝臣,更怕在宫中惹起恐慌,故而带着面纱遮丑。”乐莜莜丝毫不介意别人说她丑,但她不能让夜炎站在台上与皇帝较量。 “陛下!莜莜这次来没有为陛下准备什么,请准许陛下容许莜莜‘七步成诗’。”乐莜莜深知古宇当年还是皇子时五步成诗破解困局,如今她只能冒险的试一试。古宇不禁认真地打量起乐莜莜,沉了沉精炼的眸子,“准了!” “谢主隆恩!”乐莜莜微微的站在原地一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夜炎脸上从未出现过得错愕,双眼弯弯一笑,迈出第一步,“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出口成章的乐莜莜将打破了古宇的有色眼镜,让古宇惊讶的看着她,甚至连温文儒雅的君陌也被乐莜莜出口的才气而惊讶,手中的的酒杯不由握紧,望着她走第三步,“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夜炎看着乐莜莜走到第六步的时候,心中不由一紧害怕说不出最后一句,却未料到她朝着他调皮眨了眨眼,抬起头聚精会神的望着古宇,一丝不苟的说完最后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特意将最后一句朗诵的铿锵有力,但又不失痛心疾首,她的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的敲击了无数文人的心灵,更事一击命中古宇的封尘多年的记忆。 明珠殿内再次陷入无边的安静,乐莜莜的心悬在半空,不敢用力呼吸。忽然古宇一下站起身拍掌道:“好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乐莜莜告诉朕,何为同根生?” 乐莜莜和夜炎两人心中一惊,看着古宇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乐莜莜。 乐莜莜连忙跪在地上,对着古宇深深的叩拜后,镇定的说道:“回陛下!莜莜身为天和国的百姓,生活在陛下统治吓得天都城内,喝着的水源,吃的食物,住的居所无一不是陛下治理的盛世天下给的。 陛下不仅对于皇子公主是父亲,更是我们普罗大众的父亲,因为陛下给予了我们活下去的理由。我能活着,能如此滋味的活着,自然都要归功于陛下的治理,故而陛下是普天之下的王者,自然也是普天之下的父亲。” 乐莜莜洋洋洒洒的说完后,看着古宇满意的双手束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乐莜莜,“好一句,普天之下的王者,普天之下的父亲!哈哈哈……”乐莜莜看着古宇高兴的笑起来,悬着的心不禁放下,“好了!乐莜莜,你回去坐着吧!” “谢主隆恩!”乐莜莜屁颠颠的叩谢完,站起身突然一阵怪风吹过,将她脸上的面纱吹起,面纱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飞扬扬的落到舞台中央。乐莜莜连忙捂住字节脸,夜炎心中一紧,低声喊道:“乐莜莜!” 古宇看着看着乐莜莜着急的抓起面纱戴上,心中怀疑,声音沙哑的闻到:“乐莜莜,你的脸怎么了?”带面的乐莜莜动作一僵,夜炎默默的走到她跟前说道:“回陛下!莜莜是不想吓到大家才……” “陛下!臣妾好想知道莜莜姑娘是什么样子呢?她竟能如此厉害,让战王能接二连三的为她说话。”淑妃娇滴滴的说道,面相含笑,但话中藏锋,让乐莜莜不禁咬了咬牙。 “陛下!”夜炎冷冷的望了一眼淑妃,此时古正刚回到明珠殿看着舞台上的乐莜莜,心中更是一紧,着急的拽着衣服。 “乐莜莜将面纱取下!”古宇冷眼憋了一眼夜炎,夜炎被迫让开,乐莜莜闭上眼睛,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古宇面前,慢慢的脱下脸上的面纱。 鹅蛋形的小脸,肤如凝脂的皮肤配上直率而天真的眉毛,不仅英气还不失可爱。高挺而小巧的鼻子,鼻小珠的小巧更是将整个鼻子塑造的高挺,宛如上帝之作。素颜的清秀与美丽,嫣然有一种倾国倾城的气息。 再加上身着淡蓝色极地长裙,裙摆上绣着洁白的朵朵红梅,随着晚风微微飘动;纤细的腰肢被白色流云锦织腰带束着,将衣服修身的贴和在她的腰际上。 一直被她用厨布藏起的青丝被绾成如意髻,身前放下缕缕的发丝随风飘动,勾勒出少女的美好;简单的装束如他所料清新优雅并将她的有点无限的放大。 古宇看着眼前的乐莜莜惊讶万分,古姬和古大、姚金鑫以及恭水四人不敢置信眼前的人正是跟他们作对的乐莜莜,古大震惊之余更多的便是欣喜。 唯独一直在一旁的君陌震惊的手掌的酒杯掉落在地上,众人看着舞台上乐莜莜,纷纷赞美。 甚至一开始取笑过乐莜莜的世族子弟奥会纷纷,官家小姐与王族贵女都为她的样貌,脸色受挫的暗了暗。 古宇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焕然一新的乐莜莜,“你果真是乐莜莜?” 古宇不禁质问着眼前的美人。乐莜莜微笑的点了点,夜炎看着古宇目不转睛的看着乐莜莜,轻微咳了咳,将古宇的目光打断。 古宇尴尬的收回自己地目光,却迎上淑妃不满的眼神,脸上的讪笑更是挂不住。淑妃看着素颜的乐莜莜,轻轻地拍了拍手,乐呵呵笑道:“莜莜姑娘果然天生丽质啊!揭开面纱果真让人意外啊!” 淑妃特意咬重“意外”二字,乐莜莜看着绵里藏针的淑妃抿唇微笑,“淑妃娘娘,过奖了!” “不过本宫倒是好奇,陛下为何如此惊讶呢?” 淑妃言笑晏晏的看着古宇,古宇眉头一抬,清了清嗓子,“朕之前探访过天罡时,正是午膳。天罡就邀请朕一同享用乐莜莜烹煮的食物。不过朕倒是好奇原本满脸麻子的你,为何如今变得如此……倾国倾城?” 古宇望着乐莜莜的脸庞不禁出了神,而夜炎识趣的上前一步对着淑妃和古宇说道:“之前乐莜莜误食了药草,脸上便长了麻子,如今那药草的要效果了,她便变回了原本的样貌。恰好陛下到战王府时,正是她最丑的时候。” 乐莜莜惊讶的看着夜炎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淡定自若像是在陈述真相一般,她不禁投以一抹敬佩的眼神。淑妃看着乐莜莜的惊讶,不信地望着乐莜莜,质疑道:“是这样吗?” 乐莜莜微微行了行半礼,恭敬的说道:“回娘娘!正如王爷所说!” “大胆!”淑妃突然拍了拍桌子,吓得原本议论纷纷的现场再次重归于安静,明珠殿内鸦雀无声,只剩下各人沉重的呼吸声。 乐莜莜眉头一皱,连忙跪在地上,不惊不恐的说道:“求娘娘恕罪!”夜炎发现眼前场景不对劲,“不知莜莜犯下了何种错,让娘娘如此生气?” 淑妃俏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坏笑,暗送秋波的眸子闪着精光,她一边看着古宇,一边轻巧桌子说道:“乐莜莜胆敢欺骗陛下!原本拥有如此俏丽的面容却没有如实禀报,让陛下在此被百官当了小丑看戏,你说她该当何罪?” 乐莜莜心中更是一紧,心跳不禁放慢半拍,双唇微微抿紧,夜炎立马单膝跪地,“陛下!不知者不罪……乐莜莜也非可以隐瞒陛下她的真实样貌的!” “那么说夜炎,你是早就知道她的样貌了?”古宇眯了眯眼,看着单膝跪地的夜炎。夜炎想不到古宇此刻竟有心思抓他的漏洞,“是!”夜炎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看着古宇,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坚定,古宇不禁皱了皱眉头,双眸沉了沉。 “陛下!既然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战王府有一个俏厨娘就可以了,今天陛下开这个家宴不是祝贺老臣能在有生之年解甲归田吗?” 夜天罡乐呵呵的走上舞台和稀泥,乐莜莜只见淑妃满满是骨胶原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但她身子更是往古宇的龙椅挨去,娇滴滴的撒娇道:“陛下!臣妾也是好心让陛下知道乐莜莜犯了欺君之罪。 如今夜炎、老战王一个一个的冒出来为她说情,他们是不是想让臣妾要在众人面前认错,错怪了乐莜莜不成?” 淑妃十分善于利用人心,巧妙的将她在众人眼中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形象在夜天罡出现救时转变为被人欺负的弱者,并且用“臣妾”二字,引起古宇的注意力。 淑妃暗地里提醒古宇她贵为妃子,身为皇帝的女人,更是公主的母亲自然不能让小小的两个网页欺负,不然古宇的颜面将是不保。 古宇思考许久,看着倾国倾城的乐莜莜,假意打趣道:“乐莜莜啊!你倒是厉害啊!让朕的大臣和朕的妃子相互斗了起来。如今两者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朕如何处理你是好?” 第三十五章:人心是这样收买的 第三十五章:人心是这样收买的 乐莜莜欲哭无泪的看着古宇毫不留情的将这烂摊子丢给她,她只能硬着头皮,胆战心惊的说道:“既然如此……陛下的天下如此盛世平安,百姓更是民以食为天,那么莜莜给王爷和娘娘各做一道菜。若是两者都满意,那么陛下就恕莜莜无罪。若是其中一方不满意,那莜莜全凭陛下发落。” 乐莜莜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毫无恐惧的迎着古宇的眼光而上,直视于他。淑妃冷眼看着乐莜莜与古宇的对视,轻哼了一声,“臣妾全听陛下的!” 夜炎憋了一眼乐莜莜,看着她亲自挖了陷阱更是毫不犹豫的跳进陷阱中,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不犹豫的呼了一口气,脑中做出最后的最坏的打算。 一直在暗暗观察的君陌看着眼前的乐莜莜,正是她的未婚妻白懿,但此刻她却被淑妃找上麻烦,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思考如何去营救。 更甚一直默不吭声的古正,早已经安排了贴身公公去微乐莜莜准备御膳房,唯独三公主和二皇子两人各派了人在御膳房内做手脚和顺便堵截乐莜莜。 “事到如今,就如你所说。做两道菜呈上……”古宇看着夜炎和夜天罡脸色的严肃,以及四周大臣的猜疑,冷冷的憋了一眼今夜最不识趣的淑妃,但宽大的手依旧握住淑妃娇软无骨的小手。 乐莜莜看着淑妃和古宇两人在众臣面前表现的恩爱只是假象,眼神的离合早已说明了两人关系的不平衡。 “谢主隆恩!”乐莜莜对古宇拜了拜后,便站起身跟着引路公公往回御膳房走去。 在路径夜炎时,她微微朝着夜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小心行事,夜炎黑色的眸子微微闪过一丝不安的光芒,但很快被他压抑下去,默默的点了点头。古 姬看着夜炎和乐莜莜眉来眼去,十分不满的走到两人中间,正面乐莜莜背朝夜炎,“本公主,劝莜莜还是速去速回。毕竟耽误了今晚的夜宴就不好了。” 乐莜莜眉头轻挑,嘴角微勾,淡淡说道:“谢公主提醒,但是莜莜不会耽误今晚夜宴的流程,莜莜只会在今晚夜宴的基础上锦上添花……” 乐莜莜看着古姬脸色被她气的短时间变黑,双眼恼怒的瞪着她,气愤地跺脚表示自己的恼怒与气愤。香灵儿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微微勾起,慢条斯理的走到古姬身旁,“公主!现在您是要去给陛下和娘娘敬酒的。您不能为无关之人失了自己的体态。” 香灵儿三两句便说服了恼怒的古姬,乐莜莜不禁抿唇一笑与香灵儿对视。 香灵儿浑身散发着书香的气息,宛如书中走出来的颜如玉,琥珀色的双眼随着光线的变化的流转,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气。古姬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但在古宇和淑妃面前表现的十分乖巧。 “莜莜姑娘了得,身为一个小小的厨娘如今去可以在御前献菜。”香灵儿含笑的看着乐莜莜,假意要打喷嚏,扬起手中橙色的丝帕捂住口鼻,身体往后一倾并后退一步。 琥珀色的眸子充斥着鄙视与厌恶。乐莜莜看着香灵儿的行为,脸上的笑意绽放的更加艳丽,二话不说墨色双眸调皮的眨了眨眼,“香姑娘你过奖了,毕竟莜莜不仅有才学还会烹饪,重点是能满足陛下黄金舌。 当今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既能文又能武,比无数官家小姐、世家子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只有一人,那人便在香姑娘面前!” 乐莜莜宛然一笑,看着香灵儿被她呛的一声不吭,闷闷的站在原地,而她转身离开刚走两步,突然回眸看着香灵儿小声道:“世上能吟诗作对,学富五车的姑娘多不胜数,自然天下第一才女的地位也可以任由无数人替代。但能煮出适合天子食用的食物只有一个人。” 乐莜莜不明点出自己的重要性反倒说香灵儿会被无数人代替,气的香灵儿红润的小脸顿时苍白。夜炎含笑的看着香灵儿被乐莜莜的秒杀的样子,“不自量力!” 香灵儿愕然回眸看着夜炎,但只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前,她抿唇而落魄走回。 御膳房路上: 乐莜莜随着引路公公走在了漫长的鹅卵石路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漆黑的四周。 突然引路公公停下,引路的宫灯被他放置在地上,回头阴沉沉你的看着乐莜莜笑道:“嘿嘿,乐姑娘。洒家只能为你引路到此地了!” 乐莜莜看着眼前的引路公公伸开手张了张,暗示乐莜莜需要给引路钱,不然的话他就不引路了。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引路公公往前迈一步,手上要钱的动作更是夸张的朝乐莜莜要钱。 她不禁冷笑的看着引路公公,墨色眸子闪过一丝精光,藏在袖下的手握紧双拳,若是引路公公再走前一步要钱,她便毫不犹豫地教训他一顿。谁知鹅卵石四周的灌木丛突然“沙沙”作响,黑暗中走出六个公公。 乐莜莜看着六人阴沉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轻挑眉头,脸上的笑意黯然消散,脸上换上了一抹冰冷。 她头不回,但往后退了一步,“你得罪人了?”引路公公看着为首的小钱子,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却不小心没踩稳鹅卵石而摔倒在地上,“我我我……小钱子,我这个月会尽快交上贡钱的,你你……不要打我……” “小白熊啊!这个月你的贡钱必须给我今日上交,不然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小钱子示意身后五人冲上来抓住小白熊,乐莜莜识趣的躲开一旁看着小白熊被按在地上打斗着。 乐莜莜微皱眉头看着眼前被打的苦不堪言的小白熊以及耀武扬威的小钱子,轻喝一声,“住手!那个小钱子你给我看清楚点,我还是宫中贵客。在我面前上演这一幕,是不是要我告到陛下面前,你才满意?” 小钱子骄阳跋扈的看着乐莜莜冷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今日还想学人多管闲事!”小钱子示意无人停手,“既然你是三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今日我在这里打你一顿,或许能得到三公主的赞赏或者赏赐……” 小钱子突然眉开眼笑的看着乐莜莜,而小白熊看见众人将矛头指向乐莜莜,连忙从地上爬起,狼狈的往前逃离。 乐莜莜看着小白熊的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可耻行为,嘴角绽放出一抹冷笑,看着小钱子的喽啰其中一人,自傲的举起拳头向她冲来。 她身形往右一偏,一手拽住那人的胳膊,脚下微伸出。那人便因为自己的冲力和乐莜莜的脚绊下,重重的摔倒在鹅卵石的地面。 其余五人吃惊地看着乐莜莜的反抗而一动不动,但她趁此机会,拎起裙子快速冲到四人面前,一人一脚踹到他们的心头。 四人瞬间倒地不起,痛苦的在地上呻吟,唯独小钱子一人惊恐的看着乐莜莜,假装不畏惧的威吓道:“你别过来!我可是三公主的人,要是你伤了我一个毫毛,三公主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乐莜莜看着小钱子因为害怕而双肩抖动,她不禁抿了抿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让三公主找我麻烦吧!” 乐莜莜二话不说,扬手便是给了小钱子一巴掌,小钱子惊讶的捂住被抽的右脸,一手指着乐莜莜,“你你你……”她不等小钱子说完,反手给了他左脸一巴掌。 小钱子吃痛的捂住脸颊,惊恐的看着乐莜莜。乐莜莜平静的脸上绽放出一抹邪笑,墨色眸子借着微弱的宫灯倒映着小钱子的身影,膝盖飞起直踹小钱子的腹部,小钱子脸色一僵,痛苦地捂住肚子,“啊——” 乐莜莜不给小钱子喘息的机会,反手拽住他的胳膊,借用腰部的力量毫不客气地将小钱子摔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苦不堪言的小钱子,一脚踏上他的胸膛。 但此刻,墨色眸子一闪,身形微偏躲开了从前面扔来的石块,黑暗中跑回来的小白熊抱着数颗石头重回鹅卵石路上。乐莜莜看着小白熊没有分清状况便胡乱扔石头,她连忙拽着刚想偷袭的她的一位公公当做挡箭牌,挡住了迎面扔去的石块。 “啊——”那位被公公当做挡箭牌额公公吃痛的捂住后脑勺,小白熊拎起地上的宫灯,往小钱子和乐莜莜方向快步抛来,声音颤巍巍的喊道:“你们放开那个小主!得罪你们的是我,你们冲我来!” 乐莜莜抿唇看着折回的小白熊骨气勇气拿着宫灯摔向她身前的那位公公,但她放开身前的公公,一手握住宫灯,轻声喝道:“够了!小白熊,我们现在没事了。” 小白熊颤悠悠地放下手中的宫灯,看着毫无损伤的乐莜莜。顿时双膝跪地,泪流满脸,激动地抱住乐莜莜的膝盖,“谢天谢地,你没有事……谢天谢地,谢爷爷奶奶……” 乐莜莜看着小白熊像孩子般一边感天谢地一边嚎啕大哭,她不禁心软的拍了拍他的头,“没事了!现在我们去御膳房吧!还有你不要叫我贵客,或者什么……我应该比你大一些,你叫我姐姐就好。” “姐姐!谢谢你救了小白熊……”乐莜莜看着小白熊感激涕零地朝她拜了拜,“日后姐姐让我做牛做马,小白熊毫无怨言……”乐莜莜微微挑了挑眉头,想不到如此简单便收买了一个小公公,她不得不开始深思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到底这些人如何活下来…… 第三十六章:水深的御膳房 第三十六章:水深的御膳房 小白熊对乐莜莜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导致乐莜莜迟疑地看着在前面引路的小白熊,轻声叹息,心里暗想道:宫中到底是一个磨砺人处事圆滑的好地方,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随时要人命的地方…… “小白熊,你为何被送进宫中当公公啊?”乐莜莜随心的问着小白熊进宫的原因。前面引路的小白熊愣了一下,头微微低下头,声音沙哑说道:“姐姐!我不叫小白熊,原名叫做陈柏雄。 家住在天和国的边缘小城,但那时适逢旱灾,我生活的那条村的村长为了让我们这一些小辈活下来,将全村剩余的粮食卖了都要把我们送进宫。村长让我们在宫中即使为各家主子做牛做马,也好过在旱灾的村落活生生的饿死。” 乐莜莜听之,忍不住抿唇,望着小白熊的背影似乎变得矮小而佝偻,“之后呢?” 小白熊回头看了乐莜莜一眼,讪讪一笑道:“之后……之后我们那条村的人都被活生生的饿死了,唯独剩下被送进宫里的人活下来。 我的爹娘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即使像微草一样也要活下去,所以我们这些小辈,女为婢女,男为守卫,最不济就像我一样当一个阉人。” 乐莜莜看着小白熊自嘲自己,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松开握紧的那只手,“其实你也不用看不起自己,很多人像你那样被生活所迫进宫,但有所成就。就像郑和、赵高、李莲英……他们虽然身为公公,但自强不息,不断努力终究会出人头地。” 乐莜莜特意没有说明李莲英和赵高对当时朝政的威胁,反而将郑和三下西洋的故事洋洋洒洒,荡气回肠的给小白熊说了一路。促使小白熊被乐莜莜的话激励的整个人都振作起来,激动的看着乐莜莜,走进御膳房的前院。 “姐姐!我在这里候着,到时候你做好菜出来就到这里找我!”乐莜莜回眸看着激动的小白熊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迈进御膳房内。 御膳房: 乐莜莜刚踏进御膳房,扑鼻的香气迎面拍来,让她愣住在御膳房的门槛之上,微扭头便看见一张三米长的大长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美食,并且一式两样。 她略微好奇地看着长桌前食材的御厨长,只见他不满意的皱紧眉头,拿着筷子在七道菜上挑了挑,简单试了一口后,毫不犹豫地将那七道菜推到一旁,低吼道:“李雷的姜末牛肉太老;江子的红烧兔子肉味不够浓; 徐寒的炭烧猪颈肉;科莫的雕花冬瓜盅不咸不淡,毫无特色……这些如果还是做出这些垃圾出来,那么你们都给我收回包袱滚回……” 乐莜莜看着李雷、江子、徐寒、科莫四人急匆匆跑到御厨长面前深深鞠躬,异口同声喊道:“毕大厨,求求你……我们会好好做出你满意的菜,求你不要让我卷铺盖走人……” 毕大厨耀武扬威的双手抱胸,嘴吊着牙签耀武扬威的在四人面前走来走去,但突然他踹了每人一脚,大笑道:“你们这些垃圾,要不是我毕嘴保你们在御膳房,你们走就离开了。” “谢谢毕大厨的知遇之恩!”四人卑微地跪在地上,感恩道德看着毕嘴。乐莜莜看着毕嘴的嘴脸冷哼了一声,毕嘴愣了一眼,发觉四人竟然敢在他面前冷哼,恼怒再次抬起腿想踹人时。乐莜莜身形一闪,双手捧起科莫的雕花冬瓜盅,毫不费力的朝毕嘴扔去。 “啊——” 毕嘴被雕花冬瓜盅撞到腰部,重心不稳往一旁摔去,同时雕花冬瓜盅内滚烫的高汤和瓜肉泼了他一脸。毕嘴狼狈地在地上哀嚎,其余四人却民初呢绒偷笑他的遭遇。 “笑笑笑……还不快扶我起来!” 毕嘴愤怒地望向门槛上的乐莜莜,反瞪了一眼偷笑的四人。毕嘴狼狈地被人扶起,满脸油污来的肥脸被烫的发红,但不影响他一股劲冲到乐莜莜面前,毫无顾忌的吼道:“你是谁啊?这么大胆拿东西扔我?” 乐莜莜冷憋了他一眼,走进御膳房。御膳房内的热气扑面而来,让她脸颊微红,但她静静沿着那三米的长桌走了一圈。 御膳房内工作的御厨纷纷停下手来,看着突然出现的乐莜莜。毕嘴毫无顾忌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扮了一身华丽的乐莜莜,脸上得意洋洋的笑着,阿谀道:“不知道这位小主对于我们御膳房做的东西是不是觉得很惊艳呢?” 乐莜莜看着整整十四道菜被放置在角落,三米长的长桌边上的两个大缸内装满了各种菜肴,她看着食物被如此糟蹋, 毫无温度的抬起头问道:“这七道菜你觉得不可以,你会怎么处理?” 毕嘴被乐莜莜这么傻的一问,反而一乐,满脸不屑地看着乐莜莜,“当然是倒掉啊!呈上给陛下和娘娘吃的必须要保证是最美味的!”乐莜莜白了一眼的毕嘴,握紧双拳,“那你身为御厨长,是不是应该有一手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法,将这些菜再次加工变成美味啊!” “哼!化腐朽为神奇……哈哈!若是有这么一个手法,那两大缸的食物就不会被倒掉喂狗了。” 毕嘴看着乐莜莜拎起袖子,好不恶心的那两个大缸内捞起一个一品鲍鱼,“那个鲍鱼时候未到而起锅,破坏了鲍鱼原汁原味的鲜味,简直浪费了……” 乐莜莜掐了掐韧性十足的一品煲,酱香的汁液慢慢从鲍鱼内部渗出。墨色眸子微亮,眼睑微闭而再次张开,漫不经心的走到毕嘴面前,举起手中的一品鲍,“你是说这个鲍鱼只能扔了,对吗?” “当然!” 毕嘴得意洋洋的看着乐莜莜手中的鲍鱼,并用眼神告诉四周停下来观看好戏的其他御厨乐莜莜这是自不量力的反问。 乐莜莜冷哼一声,抿唇而笑,绝美的脸容上绽放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可我认为这鲍鱼只要再煮多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成就独一无二的美味。” “骗人吧!”其他御厨暗暗的在灶台后嘲讽乐莜莜,但她不介意的歪了歪头,挑衅地看着毕嘴,“那毕大厨,你敢和我打赌吗?若是我能将这鲍鱼做出独一无二的美味,你必须向他们四人道歉!” 乐莜莜尝试了四人的菜,虽然称得上好吃,但因为功法、火候、技巧的不熟练而导致无法成为最佳的美味,但假以时日他们必能成就一方名厨。 毕嘴看着御膳房内的御厨和布菜公公都小声议论,他不禁迟疑的看着乐莜莜。直到科莫看着乐莜莜脸上的自信,半信半疑的说道:“我信这个小主能化腐朽为神奇!” 李雷、江子、徐寒三人迟疑地看着科莫默默走到乐莜莜身后以表示支持,他们默想了许久纷纷走到她身后,并毫无惧怕的朝着毕嘴说道:“我们愿赌上我们最后的前途!相信这位小主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你们……”毕嘴看着四人的行为,恼怒的皱了皱眉头,“你们,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那……毕嘴大厨,我就当你答应了哦!”乐莜莜看着毕嘴红彤彤的脸笑而不语。她拿着手中的一品鲍走到炉灶面前,随性的扔进热水中。 李雷四人看着乐莜莜如此手法,纷纷眼神一黯,其他人更是看着她的行为捂嘴偷笑,毕嘴更是小呵呵呵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乐莜莜。 “你们四个给我过来帮忙!”乐莜莜挽起衣袖,一丝不苟的看着鲍鱼从翻滚的热水中冒出,二话不说快速捞出,扔进一旁的冰块中,“李雷你去拿最轻最小的砂锅来,江子将高汤给我浓缩十倍后,再给我端过来;徐寒去拿最好的绍庆酒;科莫过来跟着我学如何做糖心鲍鱼!” 乐莜莜分工明确让死灰的四人不禁一愣,但在她快速的鼓掌中,四人快速动起来,开始去完成她分布的任务。 “哼!我就看看你们怎么做出所谓的‘糖心鲍鱼’?”毕嘴冷讽乐莜莜,但她却一概不理,毫不犹豫的系好围裙,“谁笑道最后还不一定呢!还是请毕大厨好好想想,待会如何向私人道歉!”乐莜莜看着四人忙碌的身影,脸上满意的勾起笑意,凝神而看着不断回缩的鲍鱼。 因为那个一品鲍鱼被第一次入味必须要洗净最初的味道,(热)胀冷缩便是最容易让一开始入的味道渗出,但也十分巧妙地锁住了鲍鱼的鲜味。 进而再次焖煮鲍鱼只要在原本基础的味道上加重,并用烈性的酒压制原本不够烈的酒,进一步将鲜味与高汤相融合,极致的将鲍鱼的鲜味锁住后,焖煮可以使鲍鱼外嫩内韧,回味无穷…… 乐莜莜的看着科莫在她的指导下不断地重复她说的步骤,直到她点头后,他才立马扔进翻滚的高度浓缩的高汤汁中,徐寒更是将乐莜需要的食材也扔进锅中。 李雷更是快速盖上盖子,根据乐莜莜偷偷告诉他的方法而弄跑满酒的湿布盖在砂锅内,顿时整个砂锅变成了一个火球,照亮了整个御膳房,众人震惊的看着那火球,唯独毕嘴抿唇偷笑。 这一切乐莜莜抖看在眼里,可她却不在乎,只因为这一场比赛她不禁要打毕嘴的脸面还要威吓御膳房内的人,避免她做菜时候被打扰或者掉进不必要的陷阱。 第三十七章:打脸的溏心鲍鱼 第三十七章:打脸的溏心鲍鱼 传菜的布公公急匆匆的走进御膳房,但他迎面而来的不是毕嘴在试菜或者检查菜品的卖相,反而像一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着一名衣服华丽的少女吆喝着其余四个御厨跑东跑西,但她却一动不动的聚精会神的看着她身前燃着的火球。 忽然一阵来自食物的暗香气涌现在空气中,慢慢勾起人的食欲。 高汤的香气与海鲜的鲜味如同两条红白的旗帜相互交织,直闯人的鼻腔。布公公着急地往前走了一步,欲想越过毕嘴去一探究竟那火球究竟是什么时,毕嘴却一手拦住布公公,“布公公,你来了?” 布公公一手打开毕嘴的大手,冷眼憋了他一眼,抱胸侧身站在原地,“你也知道洒家来了,你还不给我准备上菜呢?” 乐莜莜抬头瞄了一眼毕嘴身旁的布公公,她只见布公公对毕嘴冷讽毕嘴,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忍俊不禁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火球慢慢熄灭,科莫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烧成黑炭的的砂锅。 乐莜莜看着缕缕白烟冉冉升起,高汤的香气从砂锅盖边泄露出来,浓郁的高汤气味,让在场的所有御厨纷纷吞咽口水,布公公嗅到了浓郁的高汤气味,脸色一惊,冷眼甩了毕嘴一脸卫生求,甩袖走到乐莜莜面前,“不知这位小主,你做的是什么?竟然会有此奇香?” 乐莜莜看着布公公脸色兴奋,双眼冒光的看着砂锅,嘴角不禁一抿住,“若是这位公公能猜得出来,那么这次的赌约的评判就由公公来当。” 她看着布公公脸色一黑,浑浊的老眼打量着她,她立马补充道:“这次的评判可以尝试到这一道特别的菜肴哦!” 布公公看着黑漆漆的砂锅,不断升起的白烟以及各种香气从锅中的飘溢出来,让小心谨慎的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乐莜莜看着眼前布公公,墨色眸子不禁闪过一丝精光。 她在布公公进入御膳房对于桌上的美食毫无兴趣,便猜测到他定然是一个饕餮大师,尝到的食物定然不是简单百姓或者文武百官的级别。 世间珍馐百味,能尝之无数又不怕刁命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这种活在天子厨房的人,原因——为天子试毒理所当然,毫不犹豫。 “布公公,你不可以插手这件事!”毕嘴赶紧走到乐莜莜以及四人面前,欲想打开锅盖一瞧到底时,布公公恼怒地用手中的佛尘打开他的手。 毕嘴吃痛的缩回手,满眼不服地瞪着布公公,“布公公,难不成你忘了我是谁的人了吗?你为了吃这一道从喂狗喂猪的大纲中捡起来的……” 毕嘴鲍鱼二字未出,却被乐莜莜毫不客气用汤勺砸在脸上,冷声喝道:“既然布公公当评判,毕大厨你如此令人失望的表现,是不是害怕输了?” 毕大厨一手撤掉脸上的汤勺,恼羞成怒的瞪着乐莜莜欲想反口骂道时,布公公冷漠无情地看着毕嘴,毫不客气的说道:“洒家在陛下身边时候多年,还没有见过如此飞扬跋扈,自认门派的大厨。若是毕大厨活腻了,或者厌倦了御膳房。 洒家不介意在陛下面前微毕大厨说上几句话,恳求陛下让毕大厨告老还乡或流放边境……” 布公公看着嘴巴张的大大的毕大厨一声不吭,气愤地握紧双拳,怒目圆睁的瞪着乐莜莜,但乐莜莜冷漠一笑,从身边的砧板上顺了一把雕花刀在手上玩起了花式转刀。 乐莜莜的手在刀光寒影下十分灵活接下好像每次都要划伤她的雕花刀,不带任何一丝感情说道:“再瞪!我就挖了你的双眼!” 她为了加重自己的血腥味与残忍,冷血地冷笑起来,嗜血地舔了舔双唇,吓得恼羞成怒的毕嘴气势上顿时弱了弱,并往布公公身后站去。 乐莜莜的轻笑地看着毕嘴的行为,回过神来便看见布公公用手指划了划砂锅边缘溢出的酱汁。她只见布公公流连忘返的含住自己的小拇指,沉醉的闭上双眼。 忽然他的双眼瞪大,身体微微颤抖,感叹道:“洒家活了整整四十四年,从来没有吃过如此浓郁的高汤汁。 这高汤汁不仅用上好的卿喜县的走低乌鸡熬成,并且在熬制过程中加入了各种配料,让乌鸡的鸡腥味完全消食,但鸡的鲜味却完美的留下并锁紧高汤汁中。这高汤汁不简单啊!” 布公公意有所想的看了一眼乐莜莜,她不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高汤汁是用上好的乌鸡熬制而成,但在乌鸡汤的基础上再提纯了十倍,使原本金黄透亮的乌鸡汤变成了浓郁而光亮的乌鸡高汤汁,再配以鲜虾、蘑菇……以及各位辟味的蔬菜。” 布公公满意点了点头,意外的看着乐莜莜竟然懂在压制鲜味时可以考虑到辟除腥味,他想比与现场御厨的厨艺定然不相伯仲。 徐寒和江子两人终于明白了的乐莜莜为何一开始点他们拿材料与高汤汁的原因,两人情不自禁看着乐莜莜透露出一种敬佩之色。 布公公用力的嗅了嗅的升起的香味,淡定的说道:“既然加入鲜虾,你可定加入干虾进一步提升海鲜的鲜味,这锅里面煮的定然是与海鲜有关的食材。”布公公自信满满地看着砂锅,打了一个响指,示意其他人准备打开盖子。 “根据洒家尝过得珍馐百味,洒家觉得这锅中的食材绝对是吉庆楼的一品干鲍!”乐莜莜略微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布公公,不禁拍掌道:“真不愧饕餮大师——布公公!” 乐莜莜言笑晏晏地示意科莫打开的盖子。顿然一股热浪迎面翻滚起来,浓郁的鸡香与鲍鱼的鲜味宛如毒药般顺着空气的蔓延而进入人的五脏六腑,让闻之人纷纷沉醉的闭上眼睛,唯独布公公清醒的看着砂锅中静静躺着像是还活着的一品鲍鱼与砂锅中的酱汁互动。 金黄色的酱汁微微滚动,干身的鲍鱼在酱汁中微微的蠕动,宛如新鲜的鲍鱼般。布公公夹起鲍鱼仔细的观察着鲍鱼的外观,金黄色的鲍鱼散发着诱人的热气,引得所看之人垂帘欲滴,目不转睛得看着布公公的要下第一口鲍鱼。 浓郁的酱汁宛如破冰船般,破开了味蕾的冰块,让暖意与香气流转口中。 外嫩内韧的鲍鱼,爽口的让他的牙齿感觉不像是在吃鲍鱼,口感随着牙齿每一下咬合都能吃出不同的味道。 牙齿与鲍鱼的触动,鲍鱼的味道更是一下比一下浓,着实让布公公惊呼地看着乐莜莜瞪大眼睛,瞳孔扩张,不舍得将口中的鲍鱼咽下肚子,“这鲍鱼是洒家从所未有吃到过的美味!”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乐莜莜看着毕嘴的脸面因为布公公的赞美而拧成麻花,她转身对着四人微微一笑,四人感激涕零的朝着乐莜莜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主,你能告诉我为何这鲍鱼能做成水煮蛋般,溏心流汁吗?”乐莜莜默默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秘密!若是公公日后想吃,那么你就让他们四个给你做吧!他们四个已得到 真传!” 乐莜莜将这话讲得神乎其神,让布公公对四人刮眼相看,不再相信四人是废材,而是重新审视他们是否是一块尚未打磨的璞玉。 毕嘴一手夺过布公公手中的鲍鱼,毫不介意的大口咽了一口鲍鱼。布公公看着毕嘴这样浪费鲍鱼不禁痛心疾首地一手夺回他手中所剩不多的鲍鱼,不顾众人的目光拿着鲍鱼沾了沾酱汁,一口将最后的鲍鱼吞下肚子。 御厨们看见鲍鱼已没,毕嘴惊慌失措的咀嚼着口中的鲍鱼,无力的扶住灶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种鲍鱼竟然做的比我做的还好吃……怎么可能……” 毕嘴看着走到他跟前的四人,气愤地拽住了徐寒的领子怒吼道:“你怎么做的?告诉我!” 乐莜莜看着毕嘴疯癫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恃宠生娇,恃才傲物,这便是你的结果——向他们诚心的道歉,并保证日后不会再侮辱他们,不然这件事情足够让你丢了御厨长这个位置……” 毕嘴听之一愣,双眼布满血丝,立马冲向乐莜莜宛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道菜时,裕丰飞奔而进一掌打开毕嘴,轻声说道:“王爷害怕莜莜姑娘你出事,特意让我过来看看……” 乐莜莜看着裕丰的突然出现略带惊喜后,便冷眼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毕嘴,略带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四个给我准备个小厨房,我要为准备今晚的两道菜了。” “不知道是什么菜?我们能否帮忙?”科莫小心翼翼地望着乐莜莜,心中却无数遍的念了“莜莜”二字无数遍。 乐莜莜默默的摇了摇头,“你们为我准备干净的小厨房,还有告知食材库在哪里便可以了……”四人看着乐莜莜的决定,无奈的相互对视,直到李雷率先走出御膳房为乐莜莜引路。 第三十八章:被锁食材屋 第三十八章:被锁食材屋 乐莜莜跟着徐寒走到御膳房一旁的小厨房前,她便挥了挥手让徐寒和跟在她身后的三人离开,只留下裕丰一人。 她望着三人沮丧的低头离开,科莫更是一步三回头,双眸中渴望乐莜莜让他留下帮忙。而她今日帮四人已经是硬着头皮踩过界,与三公主真正扛起来了。 更何况今日她对四人的颠簸都是针对他们的问题进行暗示性的提点,若是不能悟到她的提点,她再多的解说都是白费力气。 厨艺的路上都是孤独而幸福的,孤独的面对厨艺的瓶颈期,幸福的看着食客满足的样子,这便是身体的主人为何一直要坚持的道理——白懿相信食物可以治愈一切,而乐莜莜更是相信食物能为她带来幸运。 “莜莜姑娘!要是没事,裕丰就守在门口等你!”裕丰看着乐莜莜聚精会神的样子微微低了点头,昏暗的灯光撒在她白皙的脸庞上,裕丰不禁为她的面容走了走神。 乐莜莜摇了摇头,轻舔双唇,拒绝道:“裕丰,你会王爷那边吧!我自己能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更何况王爷那边更需要你守着,毕竟危险会不知不觉的出现……” 乐莜莜踏上小厨房的第一个阶梯,回眸望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裕丰,挥了挥手淡然说道:“我会没事的!更是显得王爷有心护我,更是会让陛下和娘娘找王爷麻烦……” 乐莜莜分析的头头是道,裕丰难为情的看着乐莜莜,双唇不禁抿了抿,思绪许久终于点了点头,“莜莜姑娘,你一定要平安!” 乐莜莜王者裕丰不满的双眼,抿唇一笑眯了眯双眼,“你不记得……没有人能在我身上得到好处吗?” 裕丰不禁想起二皇子与姚金鑫两人在乐莜莜手中吃过地亏,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厨房内。乐莜莜扫视了小厨房四周——简单干净的灶台以及用具,并且在盛水的地方不像是御膳房的大水缸存水,反倒离灶台两米开外,五米以内的地方有一小口井。 她微眯双眼,将手中的点放在桌子上,默默的走到四周点亮小厨房的宫灯。 顿时,屋内由微弱的光线变得耀眼,燃烧的灯芯燃起缕缕白烟,她的影子谢谢的被打在了地上,可她却不觉得屋中那口井幽深而恐怖,反倒勇敢的走到小井旁,将手中的宫灯放在井边,毫不犹豫地将井边的小木桶扔进井中。 “啪——” 井中的响起一声水花声音,她顺着草绳将小木桶抽上,澄澈透明的水倒映着她的黑影。忽然,她鼻子用力一嗅,二话不说将小木桶拎到一旁,靠着宫灯,看着小木桶底部飘荡的几块青苔和沙粒,她眉头不禁一皱,用手勺起一小口水。 入口的清甜,但后期的青苔味以及淡淡的水腥味让她双眉皱成麻花,澄澈的眸子一亮,睫毛轻微一颤动,宛如空气静止般。 她急匆匆地走到灶台下, 用铁钳子挖了挖炉灶中的燃剩的木炭,黑灰的草木灰在她的捣鼓下尘土飞扬,乐莜莜捂住鼻孔,脸色平静的地走到另外一个炉灶找她需要的东西。 顷刻后,她拿着铁钳子从最后一个炉灶中夹起一块黑乎乎地东西,光亮的宫灯照射在未燃尽的木炭上折射出不一样得光芒,宛如现代乌金般露出一股属于金属般神奇的光彩。 乐莜莜满意地将白布包裹住那块来之不易的木炭。随后她撸起袖子从井中打水,灌满了小厨房的小缸子。 尔后她将木炭扔小缸子内。包裹着木炭的白布“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基本发挥木质活性炭的超强吸附作用。此时她更是将小厨房的炉灶重新燃起,煮起滚水,以备待会做菜需要。 乐莜莜拍了拍围裙,擦去额上的刘海,双手叉腰看着刚刚冷冰冰,静悄悄,黑乎乎的小厨房。 此刻变成了明亮的、温暖的、舒适的小厨房,她满意的扬起嘴角,拍了拍手,轻声为自己鼓励道:“乐莜莜,不要怂!继续干……” 她微微呼了一口气,走出小厨房,静静的看着小厨房外的月亮,默默地走向了科莫跟她指过的一个屋子。 沿路上的海棠在黑夜中轻轻开放,幽幽的暗想涌动在黑夜的空气中,为这一条通向食材屋增添一丝趣味。 她采了一朵海棠花嗅了嗅,浓郁的香气从花骨朵中蔓延到她的鼻子,她舒服的眯了眯眼,随后将花朵扔进一旁的泥土地里,开心地自言自语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她看着自己辣手摧花的样子,乐呵呵地继续往食材无走去。 可她毫无发觉她身后被君陌跟着,黑暗中的君陌惊讶地看着乐莜莜的样子以及她朗朗上口的诗情,忍不住念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他默默地走到泥土地里捡起乐莜莜丢弃的那一朵海棠花,学着她用了嗅了嗅。 顿时,浓郁的花香刺激他的鼻腔,她禁不住连续打起喷嚏,他苦笑地看着手中海棠花,轻念:“绿娇隐约眉轻扫,红嫩妖娆脸薄妆。” 他暗暗地笑了笑将手中的海棠花收入袖子内,抬起头看着早已消失的在路的尽头的乐莜莜,默默叹息一声,“乐莜莜,你究竟是不是白懿?还是说你是你,白懿是白懿?” 君陌脑中不断徘徊着这种问题,但是心中却更多的倾向于眼前的乐莜莜便是他的未婚妻白懿,这样的白懿太有趣,这样的女子才是他心中所想的女子。 食材屋: 乐莜莜拿着宫灯站在食材屋前,食材屋半掩半开的两扇门,让她不禁挑了挑,迟迟不进食材屋子,记得踩在树上的两个人恨不得咬牙切齿。 她怀疑地看着食材屋,轻轻推开门看,靠着宫灯微弱的光线,环顾食材屋四周,慢慢的站在食材屋的门槛上,看着食材屋门前的桌子空无一人,“有人吗?” 空洞屋子回响着她的声音,她的眉头不禁皱紧眉头,欲想退出时,身后突然被人一推。她踉跄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宫灯被她摔熄灭,她捂住挫伤的手,忍痛的皱了皱眉头。 “啪啦!啪啦……” 乐莜莜听见食材屋的门被人突然关上,双耳响起铁链锁门的声音,她惊慌失措的扭头看着门被人突然用铁链关上。 她盲冲冲的冲向大门,用力的掰住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人用铁链锁死在,她只能将门打开一条容纳手臂伸出的大门。 她透过大门看着两个黑乎乎的人影鬼鬼祟祟的往外跑去,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大声喊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关着我?”两个黑影听到她的声音,不禁愣在原地回头看向食材屋。 第三十九章:黄滚滚不是坏人 第三十九章:黄滚滚不是坏人 食材屋: 黑乎乎的食材屋内,乐莜莜从门缝中伸出手,扯了扯锁住门环手腕般大小的铁链,略微恼怒的咬了咬牙,狠狠地拍了拍门。此时此刻她竟然不小心被人锁在了食材屋,实在太过于自信而轻敌,导致今夜的后果。 乐莜莜越想越气,伸出腿毫不客气的揣着结实的木门,空寂的食材屋内响起木门“啪”一声合上,锁链撞击木门的声音,便毫无声响出现。 乐莜莜沮丧地靠着门板的滑坐在地上,认真地回想食材屋外是否有窗户。忽然她灵光一闪,回想起食材屋外有一扇窗户,她连忙睁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食材屋,摸了摸藏在腰上的火折子的位置一空。 她不禁一愣,连忙顺着腰上的腰带抹了一圈,顺带检查了两个袖子,但空空无物,让她无奈地扬起一丝苦笑。 她从不是等死之人,故而她沿着记忆中的窗户的方向抹黑而行。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墙,走着保镖防御敌人的步伐,一步一步顺墙而行。微微沉重的呼吸声在黑暗寂静的食材屋中无限放大,让她的警惕的心高高悬起。 “咕噜……” 一声微弱的呼噜声闯进乐莜莜的双耳,她不禁一愣停在原地,墨色眸子忍不住眯了眯,看着黑暗的食物屋内,竖起双耳认真辨别呼噜声的出现。 “咕噜——”她的双耳补抓到了一声淋漓尽致,声音响亮的呼噜声。她连忙弃墙而走,全凭感觉在黑暗中穿越过摆放各类食材的桌子。 “咕噜……” 她毫不费力气的跑到蔬果区,顺着呼噜声而慢慢搜寻声音的主人。她不信鬼神,不信宗教,养成她的胆大细心的个性。抹黑中她嗅到了榴莲特殊的香气,小心的摸索着榴莲的梗子,毫不犹豫的地拎起十斤重的榴莲,一手推开黑暗中一个上下浮动的虚影。乐莜莜深孔这人是与刚刚那两人是一伙,特意留在屋中对付她。故而她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踹那个虚影子。 “啪啦——” 乐莜莜看着微弱的光亮慢慢亮起,无数蔬果从一个身形体胖的人身上滚下。 她不禁完后一推躲开因为吃痛而弹起的那人身上掉落的水果,声音冷幽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 乐莜莜偷偷换了换手拿着榴莲,但时刻准备用榴莲作为终极必杀技。那人惊讶的从桌子上跳,这让乐莜莜不禁一愣,怀疑发生地震。 可那人艰难的扭动,凭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看见乐莜莜,双手立马往乐莜莜抓去,而乐莜莜凭借微弱的光线,只见一双宛如熊掌的双手伸向她的脖子,她毫不犹豫拎起榴莲往那人的双手扔去。 不出她的理疗,那人抱住榴莲的那一刻,吃痛地尖叫起来,连忙扔掉榴莲捂住双手在怀,双脚吃痛的跺着地板。乐莜莜略微惊讶的看着对面人吃痛的跺脚的行为宛如官家小姐,可她脚下不稳,不容她多想便看见那人向她跑来。 她的退路是墙壁,已断。她只能硬着头皮看脖子上的夜明珠发出的微弱光亮而判断那人跑到哪里。 她身形一偏,脚下使坏,那人顺着跑步的惯性和身体在重力的牵引之下,脚下绊到乐莜莜的脚而摔倒在地上。 “嘣——” 食材屋内响起一声响声,乐莜莜不等那人呻吟,立马坐在那人的身上,一手从拽住那人的双手,一脚跪在那人的脊椎上。 厚厚的肉层让乐莜莜不能准确的判断到她的脊椎位置,这让乐莜莜丢脸的同时,她更是加大力度牵扯那人的双手,避免趁机用体型的悬殊而对她进行反杀。 “啊——疼疼疼……” 乐莜莜看着身下是女子的声音,眉头轻挑,但不敢放松警惕,冷声问道:“你是谁?” 黄滚滚吃痛的趴在地上梨花带泪,委屈巴巴的说道:“我叫黄天依,别人都因为我的身材叫我黄滚滚,我爹爹是礼部尚书黄刚,我是爹爹的独女……痛!痛!痛!放手……” 乐莜莜看着身下的体型确实像桶的黄滚滚,略微放松牵扯住黄滚滚的双手,“黄滚滚,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有人让你将我关在这里?” “啊?我们被关在这里?”黄滚滚吃惊的仰起头,将整天绷直,这不禁让乐莜莜措手不及反倒更用力的抵住她的脊椎,“啊——痛!你先放开我……” 乐莜莜对于黄滚滚的表现出来的行为,不禁皱了皱眉头,冷声喝道:“放你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握老老实实的!” 黄滚滚听见乐莜莜的的话,连忙点头答应道:“好好好……你叫我站就站,叫我坐就做,你叫我干什么都可以,但就不要这样对我了。” 乐莜莜听黄滚滚这么卖乖,便松开她的双手,让她舒服的平躺在地上。 乐莜莜依旧单膝抵在她脊椎的位置上,但屁股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黄滚滚软软的后背上,“你为什么会这里?黄滚滚……” 黄滚滚的害羞的趴在地上,但肚子十分不争气的响了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和尴尬。 乐莜莜从这一声响声中便猜测到黄滚滚因为在夜宴的小酒小菜无法满足她的五脏庙而偷偷流进御膳房,但误打误撞闯进了这件食材屋。 乐莜莜一下从黄滚滚的身上起来,并拉了一把在地上的黄滚滚,缓了缓声音闻道:“你是因为肚子饿才误打误撞闯进来食材屋的对吗?” 黄滚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的扶着乐莜莜温柔的说道:“嗯!滚滚因为夜宴上的食物不对口味,再加上爹爹带滚滚来参与这夜夜宴的时叮嘱过不能在外人面前多吃,所以滚滚一直压制住食欲。 后来滚滚忍耐不住,五脏庙不断发出声音声讨滚滚,还有就是邻桌的公子小姐听见了纷纷取笑滚滚,最后滚滚就偷偷地离开了明珠殿,溜进了在御膳房。” 乐莜莜依靠着夜明珠微弱的光线看着黄滚滚脸大如盘的脸蛋,在幽暗的冷光下轮廓非常清晰,乐莜莜不难看出黄滚滚瘦下去必定一方美人。 “然后呢?”乐莜莜抹黑拿起一个蔬果在鼻子前闻了闻,发现是橘子便小心翼翼地掰开橘子皮,将一整个橘子塞进黄滚滚的手中。 黄滚滚看着眼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再低头看了看手中残留余温的橘子,眼眶不禁一湿,吸了吸鼻子,低着头喃喃道:“除了爹爹,就没有人对我好过……” 乐莜莜一愣,拍了拍她的肩膀,耿直道:“别人帮助你是仁义,别人理你是情分,别人对你不管不问是正常。你应该提防无端端讨好你的人……” 乐莜莜叹了一口气,啊看着那和黄滚滚自卑的心态,拍了拍她的胳膊,“再不吃橘子,我就拿回来自己吃了!” 黄滚滚仰起头看着眼前愿意跟她说多话的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橘子塞进嘴巴说道:“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橘子……”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回到话题上,你溜进御膳房然后呢?” 黄滚滚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开眼笑道:“我刚走进御膳房便看见有一个漂亮的美人在御膳房中指挥着四个御厨在弄一个火球,但知觉告诉我那火球里面的东西肯定是人间至味。 不过后来进去了布公公,我害怕布公公跟我爹爹告状,便偷偷的走出来,却不想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这屋子走来。”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微微颤的嗓音中携带着一丝兴奋。她忍不住打击道:“黄滚滚,你就不怕好奇害死猫?” 黄滚滚白了乐莜莜一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好奇会不会害死猫,但我知道,跟过来是正确的。”乐莜莜看着黄滚滚突然移动,她连忙退到一角,随手拿住一个东西,准备攻击。 黄滚滚抹黑走到她藏起的宫灯,慢条斯理的将宫灯点亮。微黄温暖的光线顿时从黄滚滚手中灯具发射出来。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乐莜莜习惯于黑暗的双眼忍不住密上。 顷刻后,乐莜莜看着黄滚滚将灯具放在门口的摆放的那张桌子前,她好奇地望着黄滚滚,“黄滚滚,你怎么有宫灯还有火折子。” 黄滚滚弯下腰捡起乐莜莜一开始塞到她手里的榴莲,“因为我看见那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将食材屋的门打开,而我趁着他们不注意便溜进来吃水果啊! 谁知道有人经过,吓的我连忙吹黑了宫灯才起来。可藏起来时候因为最忌你太累而睡着了,直到遇见了你……” 黄滚滚小心翼翼的捧起榴莲,笑嘻嘻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外面这么扎手,但是里面飘荡出香甜的气味,十分诱人啊!啊……” 黄滚滚看着乐莜莜的容貌目瞪口呆,手中的榴莲再次摔落在地上,裂开了几条缝隙,属于榴莲的香气从里飘荡而出,勾动饥肠辘辘两人的食欲。 “黄滚滚你怎么了?”乐莜莜不懂地看了一眼黄滚滚,毫不拘束地在地上盘腿而坐。黄滚滚激动的蹲下指着乐莜莜,“你就是御膳房内的那个美女姐姐……” 第四十章:君陌的逼认 第四十章:君陌的逼认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激动的样子,讪讪一笑点了点头,承认自己的身份确实是她看见的安仁,轻声说道:“坐下!” 黄滚滚十分听话的学着乐莜莜盘腿而坐。乐莜莜借用柳脸上的裂缝用力一掰开——浅黄色的果肉静静的躺在榴莲的壳中,香甜的气味让黄滚滚不禁咽了咽口水,心虚的瞟了瞟乐莜莜。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的谗样,嘴角你绽放出一抹淡笑,手指灵活地将榴莲挖起,递到黄滚滚面前,“吃吧!榴莲这东西挺好吃的……” 黄滚滚看着眼前的榴莲肉迟疑了一会,而乐莜莜误以为她怕有毒,反倒另一只手拿起另外一块榴莲塞进嘴巴中“唧吧唧吧”的吃起来。 黄滚滚看着乐莜莜吞咽下榴莲的样子,二话不说接过乐莜莜手中的榴莲, 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满脸幸福的看着乐莜莜喊道:“谢谢你,美女姐姐……” 乐莜莜深知美食不可多尝的道理,故而只吃了两块榴莲肉后,便站起身认认真真的打量起食材屋,顺便拿了篮子挑选出她需要的东西。 黄滚滚将榴莲吃干抹尽,满身榴莲香甜的气味走到乐莜莜面前,拿起一颗雪梨正想往嘴巴塞了时,乐莜莜一手=拍掉,“榴莲属于温补性的的好东西,你现在吃雪梨倒是削减了它的作用。” “那我吃什么呢?美女姐姐”黄滚滚放下手中的雪梨,天真的望着乐莜莜,好奇巴巴的问道。乐莜莜一声不吭,拿起桌上的苹果抛给她,“吃这个!” 黄滚滚看着手中红彤彤的苹果,再看了看乐莜莜忙碌地声影,默默的咬了一口苹果,“美女姐姐,你要做什么吃的?” 乐莜莜听着黄滚滚美女姐姐前,美女姐姐后,再也忍耐不住这个她不想要的称谓,义正言辞的纠正道:“我叫乐莜莜,你可以叫我莜莜。但不要叫我美女姐姐,我不想当红颜,毕竟红颜要祸水,我还不至于要去祸害我家王爷……”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黄滚滚天真的点了点头,便继续挑选着食材。 忽然门外有人拍门,乐莜莜立马放下手中的的篮子,冲到门边,透过缝隙看见了眼前一身蓝青色衣袍的男子正支撑着门。 她乐莜莜发现有救了立马含住那人:“救命啊!我们被关在这里……”蓝青色衣袍的男子低头正与乐莜莜的面对面相视。 君陌看着乐莜莜的墨子眸子,心中微微颤动,脸色不自然的一红,连忙躲避开她炙热的眼神,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君陌懊恼的正想离开门时,乐莜莜看着这男子要离开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衣袍,喊道:“哎!不能丢下我们!我们被人关在这里,求求你来救我……” 乐莜莜欲哭无赖的看着那人突然回头,脑中的记忆快速重合一起,深深呼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君回头惊讶地看着乐莜莜,双眸不禁睁大,身体转向乐莜莜,抬了抬衣袍,“你果真记得我?” 君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乐莜莜竟然记得他,那么说她便是白懿了。乐莜莜轻轻呼了一口气,努力向着乐眼前十分眼熟男子的名字。 忽然她眼前一亮,自信满满的说道:“君陌!天和国最年轻的大学士。学富五车,受人尊敬,出行更是众星捧月。不过……” “不过?”君陌看着乐莜莜口中的答案与平常人对他的评价如出一辙,完全没有说道他想要的点子上。 乐莜莜看着君陌皱眉的样子,心中极度害怕他丢下他们两个人。他不怕与黄滚滚共处一室,但是今夜她不能被锁在这里违抗了皇命,什么都没做便要夜炎和夜天罡为她而受到淑妃的脸色,更甚她还会受到古宇那老狐狸的惩罚。 乐莜莜轻咬住下唇,“不过我们早就在喜来酒楼见过,当时你为我投下了关键性的一票,让我赢了比赛,但你却潇洒离开。我几经打听才知道你就是人们口中最年轻额大学士君陌。” 乐莜莜将她对君陌的记忆完全说出,但她还是小心机将君陌是白懿的未婚夫的事情公诸于世。 “既然如此,我没必要救你!”君陌冷眼看着乐莜莜一只带着他绕圈子,一下拍掉乐莜莜手中的衣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乐莜莜看着君陌无情的离开,黄滚滚的闪到乐莜莜一旁喊道:“你不就莜莜,莜莜就会死的……” 远离的君陌步伐减慢,乐莜莜感激看着吃着香蕉的黄滚滚,立即回过头看着停在远处的君陌,“我知道你的未婚妻在哪里!” 乐莜莜的话直命君陌的心,君陌略微激动的转身远眺乐莜莜与黄滚滚。黄滚滚睁大眼睛看着乐莜莜偷偷问道:“你真的知道吗?” 乐莜莜抿唇瞪乐一眼要拆台的黄滚滚,将门缝扯到最大,大声说道:“我是我,白懿是白懿,但是我知道她在哪里!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必须就我出去,我才告诉你听!” 乐莜莜看着君陌在远处原地不动,她心里便才想到君陌对于她与白懿两人还是有怀疑,毕竟她的个性与白懿反差太大,以至于聪明到无人能及的夜炎都对她的身份都保持怀疑的态度。 君陌听到乐莜莜的话,心中一紧连忙走回食材屋,居高临下的看着乐莜莜,温润的问道:“你说你是乐莜莜,白懿是白懿,你怎么知道我与白懿之间有婚约?” 乐莜莜看着君陌此刻像一只丢落尽猎人陷阱的麋鹿,惊讶于惊恐并存。呀抿唇一笑,淡然地将而耳边的发丝缕到耳后,眸子的眸子信心满满的就看着君陌,“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与白懿同病相怜,故而惺惺惺相惜。 那日她流落街头,食不果腹,还是我买了一碗面条请她吃,故而她告知了我——她与大学士君陌有婚约,但她并不想嫁给只会读书的书呆子,故而逃婚。” 乐莜莜饶有意思的看着君陌,但她说起谎来不羞不臊,脸不红心不跳,完全不输于夜炎。君陌皱紧眉头一手拽住铁链,低声说道:“告诉我,白懿还好吗?” 乐莜莜看着君陌的严峻的脸色,略微点了点头,“她好的很。若是你想知道她在哪里?你必须救我出去,我会考虑一下告诉你她现在在哪里?” 乐莜莜认真地看着君陌的眸子闪了闪,再三确认乐莜莜是不是的在说谎诓骗他。 两人相互对视甚至持久,黄滚滚抱着乐莜莜的菜篮子,怒喝道:“还亏你是大学士!救人偷偷摸摸,怪不得你的未婚妻觉得你是书呆子要逃婚了。” 乐莜莜和君陌两人惊讶得看着一脸气愤的黄滚滚,乐莜莜不厚道的咧嘴一笑,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黄滚滚十分给力的帮乐莜莜给君陌补了一刀,成为乐莜莜此时此刻最佳队友。 黄滚滚调皮地向乐莜莜眨了眨眼睛,二话不说继续怒瞪着毫不作为的君陌,“你再不救我们出去,等我出去了。我就告诉我爹爹,说你欺负了我,还……还……” 君陌挑了挑眉往一眼黄滚滚,冷讽道:“还怎么样?”黄滚滚被君陌逼到角落,大声叫了一声,“我就告诉我爹爹,说你不仅欺负了我,还调戏了我!” 此话一出,震惊了乐莜莜和君。乐莜莜连忙捂住黄滚滚的嘴巴,瞪了一眼君陌,压低嗓音说道:“傻丫头,关于你的清白,你怎么可以胡乱说。” 黄滚滚扯下乐莜莜眨了眨眉头,调戏道:“嫁给大学士也不错!毕竟他们家可以入赘我家。那么滚滚唯美食与爱不可辜负了!” 黄滚滚憨厚的笑着,如同小雏菊般清秀可爱,让乐莜莜不由的笑了笑,略带同情瞟了一眼君陌。 但她只见君陌快速离开,她苦不堪言的看着这次帮倒忙的黄滚滚,“滚滚!你把君陌吓跑了!看来今夜,我们要在这里度过了……陛下那边……”乐莜莜情不自禁的哀叹了一声,结果黄滚滚的菜篮子。 “你们走开!”君陌的嗓音闯进乐莜莜的双耳,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时,黄滚滚二话不说反身抱着理由,挡住了飞扬的小木块。 “笃笃笃——” 君陌吃力地抡起斧子毫不留情的看着木门上的门环,无数小木块随着斧子的挥动而飞扬,乐莜莜皱褶眉头抱着菜篮子看着黄滚滚害怕的闭上双眼,但紧紧地抱着乐莜莜害怕她被小木块打中。 乐莜莜抽出一只手,拍了拍黄滚滚的胳膊,“滚滚……滚滚……没事的,你放开我,小木块不会伤到我的!” “不行!我要保护莜莜!要当莜莜的护花使者。”黄滚滚善良的用自己的体积完美的挡住了所有飞扬的小木块,“当我的护花使者,可是没有钱的哦!” “不介意,只要莜莜有空煮几道菜给我吃,我就满足了!”黄滚滚充分发挥一名作为吃货的样子。乐莜莜屋无奈的一笑,点了点头,“好!只要你不嫌弃,待会你跟我回小厨房,我做美食填饱你的肚子!”黄滚滚认真地看着乐莜莜脸色并不像是开玩笑,开心一笑眯了眯眼睛。 第四十一章:功亏一篑的小厨房 第四十一章:功亏一篑的小厨房 君陌扯掉门上的门环,铁链换悬挂在另一边的门环之上,“你们可以离开了!”黄滚滚放开乐莜莜,转头看这门槛上的君陌,乐莜莜得到自由后,毫不犹豫的抱起菜篮子往门外跑去。 人刚到门槛上时,君陌一把拽住乐莜莜的胳膊,“你说过,就你出来你就会说出她的地址!”乐莜莜反手抖掉君陌的手,“白懿好的很,等我处理完我的事情,定然告诉你她的位置。” “不信!”君陌顽固地拽着她的胳膊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乐莜莜冷漠的回憋了他一眼,脚下一狠,直接踹到了君陌的胯部。 君陌顿时脸色一黑,身体一僵,双手捂住胯部摔倒在地上,乐莜莜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滚滚 !快跟上!”黄滚滚手中拿着跟黄瓜走出食材屋,只见君陌痛苦的流着冷汗在地上翻滚,天真的咬了一口黄瓜。 “咔呲——” 黄瓜清脆(多)汁炸满了黄滚滚的嘴巴,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瞄了一眼跑远的乐莜莜,“莜莜,你等等我!” 她将黄瓜在君陌面前一分为二,一半在手里,一半放在地上给君陌,同情道:“希望可以安慰一下你的痛苦!” 君陌瞪大眼睛瞪了一眼黄滚滚,黄滚滚无奈地耸了耸肩,立马小跑跟上去。君陌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两人消失在他的视野,他咬牙切齿的的叹息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没有想象过乐莜莜作为一个女子,竟然如此胆大的踹男子的胯部,故而他百分百确定她肯定不是白懿,毕竟他意向中的白懿可是窈窕淑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更是精妙。 而乐莜莜这种无礼无教养的行为根本不可能是白懿。君陌艰难地站起身,扶着能扶的一切慢慢的离开食材屋。 黑夜中年一直藏身在食材屋屋顶的黑衣人,看着乐莜莜对君陌的狠劲,以及黄滚滚的后面的补刀,他忍俊不禁抿唇而笑喃喃道:“乐莜莜?真有趣……” 小厨房: 乐莜莜喘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菜篮子放缓步伐,慢慢地走向眼前明亮的小厨房。;乐莜莜嘴角微微翘起,脑中闪现出她要做的两道菜肴。 忽然,小厨房的橱窗上闪现出两个黑影,乐莜莜不禁止住步伐,站在小厨房外看着橱窗上的两个黑影毫不客气地扔着锅碗瓢盆。 她怀疑地看着屋内的两人,拦下追上的黄滚滚,眼神示意黄滚滚不要出声,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菜篮子塞进黄滚滚的怀中,压低嗓音说道:“嘘!滚滚,不要出声!你就乖乖找个地方站着,我去解决……” 乐莜莜小心翼翼地走向小厨房的门口,平心静气地猫蹲在小厨房的门前,悄悄地偷窥到屋内两个太监飞扬跋扈摔着她整理出来的碟子、勺子以及碗筷。 另外两个侍卫笑嘻嘻地朝着水井中唾了几口口水,但更加过分的是两个太监拿起炉灶上的锅,侍卫勺起乐莜莜好不容易净化出来的水浇灭了她炉灶的火焰。 “喳——” 火焰与水的较量,火焰必然变成输的一。透亮的井水浇灭炉灶的火焰,缕缕白烟冉冉升起,屋内的时变得 云烟雾饶,宛如仙境一般。 而乐莜莜趁机冲进小厨房,凭借记忆快速拿起锅勺的位置,轻轻转了转,步伐轻盈如猫般,一下越到两个太监那边,毫不客气的拿起锅勺忘两人的脑袋打去。 两个太监吃痛的捂住脑袋,小周子吃痛的对着小谷子喊道:“小周子,你干嘛打我?”小谷子惊讶地反问道:“不是你打我的吗?小谷子!” 小周子和小谷子相互问道,乐莜莜偷偷乐着,眯了眯眼,墨色的眸子垂下眼帘,手中的锅勺转了转,再次毫不客气的抽了两人的小腿肚。 “啊——” “哎哟——” 小周子和小谷子两人捂住被打的小腿肚,脸色惊慌地透过逐渐散去的白烟,看着彼此都吃痛的样子。 小周子害怕的抖了抖肩膀,环顾四周,欲想的看出个明白,但映入眼帘的白烟除了两个侍卫的黑影,便再无一人。 小谷子看着小周子的反应,惊恐的说道:“是不是这个小厨房不干净?有那种东西啊?”乐莜莜抿唇一笑,蹲着偷偷地往侍卫那边挪了挪位,却不曾料想手中的锅勺掉落地上,惊起了四人的注意力。 “顾明,你听见那边的声音了吗?”李柏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那发出响声的地方,顾明紧张兮兮地顺着李柏的手指,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声音颤巍巍的回答道,“我听见了,太古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柏抽出腰上的大刀,喊道:“小周子、小谷子……你们快拿大葵扇扇走屋内的烟雾。” 小周子、小谷子立马在灶台上摸索两把大葵扇,快速地扇动着扇子,驱赶着白烟。两个侍卫更是将小厨房的窗户打破,让白烟快点消散开来。 乐莜莜看着四人驱赶白烟的行为悄悄的捡起地上锅勺,慢慢的转移到了小厨房放菜的桌子底下。 站在小厨房院子的黄滚滚看见窗户被人打烂,屋中滚滚白烟飘出,心中一紧,害怕地下更是缩成一团,但想到乐莜莜可能被那些人抓周暴虐时,她勇敢的站起身子捧着菜篮子往小厨房的门槛冲去。 黄滚滚故作坚强地站在门槛,重重的拍了拍门,怒喝道:“都给我住手!”屋中消散的白烟显露出四人的样貌,乐莜莜看着黄滚滚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十分无奈捂住脸,没眼继续观看下去。 四人看着突然出现在门槛的位置大胖妞,李柏不禁嘲笑道:“哪里来的胖姑娘?”顾明迟疑地看着黄滚滚,“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黄滚滚看着小厨房内并没与乐莜莜身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四人,“呵呵……我走错了地方哈!我先离开……” “你们看,她手中拿着一个菜篮子。想必她与那个乐莜莜是一伙的,帮让她逃走……”小谷子指着黄滚滚怀中的菜篮子,黄滚滚失神而导致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踹去,但她双手紧紧护着菜篮子,避免菜篮子中的食材掉出来,损坏了食材的最佳使用肉质。 桌子底下的乐莜莜看着黄滚滚护住食材的样子,宛如一个母亲护住孩子般的伟大,她满意的挑了挑眉。但她环顾四周看着她整理出来,干净明亮温暖的小厨房此刻变得脏乱不堪,不可入目。 她恼怒的地握紧了手中的锅勺,看着小周子一脚将她好不容易找出那块可以充当活性炭使用的木质碳踩成粉碎。她恼怒地歪了歪头,深吸一口冷气,心里念:忍、忍、忍、忍…… “你们干嘛?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家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乐莜莜立马回头看着小谷子和小周子两人跑向黄滚滚,黄滚滚惊恐地叫喊着,一手护着菜篮子一手挥着手要阻挡两人。 乐莜莜看着小谷子和小周子两人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地背影,脑中回想起将她推进食材屋以及将她锁在食材屋的两人的背影重叠起来,此两人的背影与彼两人的背影完美的重叠一起,她咬牙切齿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乐莜莜怒吼的这一声,宛如力拔山河的威武,让李柏和顾明两人一愣,纷纷扬起手中的大刀,快速寻找着的那声音的主人。 乐莜莜突然一现,双手用力掀起长桌往顾明与李柏方向扔去,阻挡两人的路。李柏干涸顾明心中一紧,纷纷后退躲避。 她趁此机会快步冲上前,毫不客气地拿着锅勺用尽十足的力气敲到了小周子和小谷子的的后背。 两人因为突如其来的敲击而摔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但乐莜莜并没有立马放过他们,反倒是再加了几勺子,导致两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滚滚!你没事吧?”乐莜莜憋了一眼平安无事的黄滚滚,一手拉起惊魂未断的她,“看清楚我刚刚的行为了吗?” 黄滚滚眼角带着泪水,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乐莜莜果断的将勺子塞进她的手中,“既然看清楚了,那么我将他们两个交给你,你自己要争气,不能让这恋歌狗奴才欺负了!” 乐莜莜踹了一脚地上的小谷子,脸重新冲进小厨房内,赏了一脚李柏。 李柏被她踹到撞击墙上,顾明立马挥刀砍向乐莜莜。乐莜莜后弯腰九十度躲开范着寒光的大刀,双手往顾明的手腕一口,紧接着更是用力往上一掰。 “啊——”顾明瞪大眼睛,痛苦地看着乐莜莜。因为手腕被乐莜莜掰断的痛苦让他脸部的表情扭曲到极致,但乐莜莜不会放过任何捣乱她厨房的人。 她用拽着顾明的右手,身体硬扛住顾明为了逃脱的拳头。她咧着嘴吸了一口冷气,干咳一声活活接住了顾明的拳头,墨色眸中的杀伐更是果断。 她脚下用力一跺顾明的脚掌,使顾明脚掌生疼而自然弯下腰的那刻,她飞膝而上,直撞他的下巴,双手立马松开,任由他往后扬起摔去,但那一刻乐莜莜已经做出了反应。 第四十二章:友谊的小船起航咯 第四十二章:友谊的小船起航咯 乐莜莜拽住了她已经半废的胳膊,对顾明巧用力道使用过肩摔,将原本头昏眼花的他重重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清醒,最后整个人昏砸地上。 乐莜莜冷眼看向墙边的李柏,伸处了中指勾了勾,脸色的鄙夷深深刺激到李柏的自尊。李柏明白眼前女子的战斗力在他之上,但依旧抡起手边的斧子,网乐莜莜扔去。 乐莜莜淡定地看着李柏不要脸的朝她扔东西,嘴角的鄙夷更是深厚。墨色的眸子在为亮堂的灯光下流连婉转,宛如一颗猫眼石般,美丽而神秘。 她头微偏躲开迎面扔来的斧子,双眼瞪着李柏往外跑去,却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挡住了门。李柏被那肉体撞了回小厨房内,并且黄滚滚拿着手中的锅勺得意洋洋的朝着他脸上挥去。 “嘭——” 李柏脸庞被锅勺无情地击中,整个人往一旁甩去的同时口中突出了几颗大牙。乐莜莜惊讶地看着一改害怕之态的黄滚滚拿着锅勺毫不客气地敲打着还没缓过来的李。 李柏害怕地像过街老鼠般在地上翻滚躲避黄滚滚的锅勺。乐莜莜定眼看着黄滚滚落勺的位置并不是随意而是根据什么武林绝学而落下的,“滚滚!你别打死了他,我还要问话呢!” 黄滚滚重重的踩在李柏的胸膛上,锅勺用力地敲在他的耳旁,“让你欺负我家莜莜,可我怎么收拾你!”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不像一开始那么害怕,此时此刻真个人像是玩疯的孩子,嬉戏着那些可怜的人。 “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把我关在食材屋?为什么还要破坏我的小厨房?” 乐莜莜皱紧眉头看着半死不活的李柏,发现他装晕,她不见你冷血的白了一眼,手中接过黄滚滚的锅勺,二话不说直接抡起锅勺往李柏的小腿上敲去。 这一敲使劲了乐莜莜吃奶的力气,导致李柏痛苦地瞪大眼睛看着小厨房的屋顶,低吼道:“啊——杀了我吧!” 乐莜莜抿唇那一笑拿着锅勺顺着大腿爬上了李柏的胯部,“我这个人最喜欢洗礼后兵。所以啊……刚刚那勺是礼,那么这一勺便是兵了。 同样的力度落在大腿上不断也要废,而现在同样力度同样的锅铲,落在你们男人最重视的地方,我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成为小谷子和小周子的一员……” 黄滚滚回头看了一眼乐莜莜,只见她整个人冷若冰霜,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但脸上的笑意,宛如冬季中的一朵冰花,美丽而伤人,并且她深深感悟到乐莜莜脸上的坏笑中有着是折磨人的办法。 她情不自禁抖了抖,自动自觉地走到一旁,默默的观看着乐莜莜抡起勺子,再次往李柏的身体砸去。 李柏惊慌吃错地捂住胯部,瞪大眼睛看着半空中落下的锅勺,大喊道:“我说!我说!我说!”锅勺落在李柏的手背上一厘米处戛然而止。 乐莜莜饶有兴趣的望着李柏的惊恐的样子,走到他满前,蹲缓缓蹲下邪邪一笑。李柏看着眼前的美人对他的笑意毫无美感,宛如从地狱中的罗刹惊现人间。 他毛骨悚然地看着乐莜莜,身体害怕到轻微颤动,鸡皮疙瘩不知不觉中立起,额头冒着虚汗,虚弱道:“我说还不行吗?求你不要用这种渗人的笑容看着我了……” 乐莜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挑了挑眉头,“那你说,是谁派你来的?” 李柏深恶痛绝地瞪了一眼了一眼乐莜莜,黄滚滚从地上捡起他的佩刀,天真的问道:“莜莜啊!这刀子弄不弄将肉切开啊?” 乐莜莜含笑的眼睛瞟了一眼黄滚滚手上的刀,“对于将士来说这种刀是用来杀敌的,而对于我来说这种刀可是万能的。比如说……” 乐莜莜结果黄滚滚递过来的刀子,一下将反倒地的桌子的一脚斜劈成两端,乐莜莜略微惊呼地扬起大刀,弹了弹,清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她意料之外的挑了挑眉头,赞赏道:“这刀子好东西啊!玄铁制成的刀子,锋利无比,血肉成泥……” 乐莜莜眉飞色舞的为黄滚滚讲解着刀子的好处,更是将李柏的身体当做猪的身体,拿着刀子若有若无的划着李柏的衣服,刀过之处,衣比破裂。 黄滚滚看着李柏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从微微抖动变成斗筛子般抖动。 黄滚滚学着乐莜莜抿唇一笑,傻傻地指着李柏的胯部,问道:“若是这部分,莜莜你会做成什么菜啊?” 乐莜莜拿着刀子指着李柏的胯部,认真思考了一会,“若是其他动物的话,这种东西最适合做十全补汤了。而至于人嘛……” 乐莜莜眯了眯眼,瞄了一眼李柏惊恐的双眼,假意漫不经心说道:“至于人这种东西嘛……最适合也是当补汤炖了喝,毕竟以形补形,功效更是动物的百倍。” “嗯!”黄滚滚有意无意地在李柏面前用眼神示意乐莜莜他的胯部,乐莜莜扬起刀子,用刀背扛在肩膀上,“你还不说,我就帮你将这道菜呈给陛下啦!”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迟迟不说的李柏,微微叹了一口气,“我最不喜欢说空话了, 滚滚拽进他,我要切了……” 李柏惊慌失措的看着乐莜莜,身体快速翻滚起身,但被黄滚滚这个小肉球直接坐在了腰上。 “啪啦——” “啊——” 三人听见李柏腰部传来一声清脆的骨声,乐莜莜和黄滚滚迟疑一会,忍俊不禁地捧腹大笑,唯独李柏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腰,“你起来!起来……” 黄滚滚假意起来但再重重坐了下去,冷哼道:“我就不起!你耐我怎么办?”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像是被她点化了一样,完全没有了淑女的气质,反倒无师自通身上洋溢着小混混的匪气。 “快说吧!不然我拉不住滚滚了……” 乐莜莜同情的说了一声,李柏欲哭无泪的承受住腰部的疼痛的说道:“小周子和小谷子是三公主派来将你关在食材屋的,我们兄弟俩是我二皇子让我们过来捣乱并要毁了你身子的。现在你们可以放了我吧?” 乐莜莜示意黄滚滚起来,但她手中的锅勺不等李柏爬起,便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脖子处。 李柏顿时失去力气倒在地上,而乐莜莜扔下作案工具,“既然想要我不再出现在晚宴上,我偏偏就要打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黄滚滚同意地点了点头,乐莜莜抓起黄滚滚因为用力握紧锅勺而震伤虎口的手,“走!跟我去御膳房做菜!” 御膳房: 科莫四人坐在灶台边上再次研究乐莜莜教导四人的方法,其他御厨都因为做完了菜肴而去了专门休息的房间休养生息。 科莫看着乐莜莜再次出现在御膳房内,激动的指着乐莜莜,口吃道:“你你你……们们们们……看……” 其他三人一致扭头看见御膳房门口出现了乐莜莜还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他们腾地一下站起身,四人异口同声问道:“莜莜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乐莜莜对着四人讪讪一笑简单扼要地解释了来龙去脉,科莫和徐寒两人去小厨房为乐莜莜收拾收尾,江子和李雷为乐莜莜重新点燃快要熄灭的炉火并顺便准备乐莜莜需要的食材。顿时御膳房内只剩下了乐莜莜和黄滚滚两人。 乐莜莜百无聊赖的问道:“滚滚,你是不是学过武啊?怎么拿着锅勺敲人那么有套路?” 黄滚滚一愣,放下手中的马蹄糕,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学过,不过拿着锅勺我就觉得像是拿着绣花针一样,走一步退两步,斜线要埋,竖线要藏,点点要细致……”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熟练地辈出女红的口诀,扯了扯嘴角,黄滚滚不懂地看着她问道:“有问题吗?”乐莜莜默默的摇头,“没问题……不过你怎么解决掉小周子和小谷子啊?” 乐莜莜认真地看着光棍棍吞下口中的桂花糕,一阵正经的回答她,“我原本不该敲的,但发现他们要爬起来。我害怕他们进去伤害你,就硬着头皮拿着锅勺敲了起来。我发现敲击他们不同的部位有着不同的声音,我趁着胆子没有缩就在他们身上练了一首爹爹经常让我联系的《凤求凰》。” 乐莜莜抿唇偷乐,脑中自动补充黄滚滚拿着锅勺在人体上敲出的声音以及画面,忍俊不禁地再问道:“为什么要敲《凤求凰》?” 黄滚滚笑嘻嘻的脸上一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桂花糕,“爹爹说,若是我不学会这种《凤求凰》,以后找上门女婿都难。所以让我学会《凤求凰》,以音乐吸引求亲的人或者上门女婿……” 乐莜莜暗暗地抽了抽自己的嘴巴,喃喃道:“臭嘴吧!看你问出这种无脑的问题……” “莜莜姑娘……准备好了!”李雷和江子搬着一大堆食材走进御膳房吆喝道,乐莜莜应和了一声,“好!” “滚滚!看我表演了哦……” “好!” 第四十三章:点拨四人 第四十三章:点拨四人 乐莜莜看着桌面上放着新鲜的白羽家鸭、灰褐羽相见的野鸭,但缺少了只关重要的鸽子,她的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踏踏踏——”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闯进于上方,乐莜莜只见徐寒兴奋地冲进厨房,一手将手中的鸽子放在桌上,憨笑道:“这是鸽子最新鲜了,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它从树上抓下来的。” 她看着灰色的鸽子,走前一步,凝神观看,而话不说拽起它一手拆下它脚上的小木筒。徐寒和江子不懂地看着乐莜莜拿起鸽子,完全看不见她将那小木筒取下的过程,担忧地闻到:“莜莜姑娘,这鸽子是不是用不了啊?” 乐莜莜一愣,略微心虚的一笑,“能用!现在我要做三套鸭,故而你们两个将家鸭、野鸭和这是鸽子退毛,但皮相不能不破,知道吗?” 两人好奇的看着乐莜莜,反问道:“什么是三套鸭?” 乐莜莜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小木筒收在袖子中,脸色不变静静的回答:“待会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快去给我退毛!” 乐莜莜催促着两人快去退毛,吆喝了一声,让李雷和科莫过来跟她一起整理剩下的菜肴。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着黄滚滚眨了眨眼睛,白皙的小手拿起锋利无比地大菜刀。 “李雷、科莫,在你们面前的食材从干肉到鲜肉,从干鲜到新鲜,以及各类内脏每一种食材都是十分珍贵的,需要用不同的刀法切开。我就师范一次,你们要看清楚哪种食材切片,哪种食材切丝……” 乐莜莜严厉地看着两人,两人一本正经地站着,并对着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异口同声喊到:“请师傅指导!” 乐莜莜憋了两人一眼,手中菜刀顺着手掌转了一圈,拒绝道:“我当不了你们的师傅……” 科莫和李雷两人心中一惊,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乐莜莜削瘦的身影,欲想求她收下他们时,他们只见乐莜莜一手拿着大菜刀,一手将五十年的金华火腿,快速地将金华火腿起皮。 尔后切成数块,在每一小块的基础上,改成横刀斜切。色泽光亮的金华火腿在她受手上宛如海绵般,任由她改用各种斜刀切片。 半盘色泽光亮,肉片均匀的金华火腿片被她摆放的如同孔雀开般,吸睛的同时让人更是惊叹。 她用另一小块金华火腿切片后,刀工十分了得地将金华火腿快速切丝,切的丝在下一根丝切下的时候,受到菜刀和砧板的相互作用下,金华火腿丝自动自觉地跳进盘子中。 黄滚滚悄悄地偷抓了几根金华火腿丝,惊讶地的将眼睛瞪圆,“哇——莜莜,你好厉害!每根金华火腿长度。宽度。厚度都是一致,你是怎么做到的?”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吃惊的样子,莞尔一笑继而埋头将砧板上剩下的金华火腿丝搬进碟子中,金华火腿丝一根一根的相互堆砌成小山,再次将三人惊讶地呆站在原地。 乐莜莜憋了三人脸上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继而转身从水盆中捞起发胀的冬菇以及冬笋。她挤出冬菇和冬笋两者身上多余的水分,便放在砧板上。 忽然眉头一挑,那起一旁的白巾擦了擦刀锋,淡淡说道:“肉类和果蔬类一定要分开砧板和刀。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多余的刀和砧板就应该清理干净砧板和刀,再却切另外一种食材,这样不仅可以隔绝细菌,还可以保护食材的味道不破坏……” 李雷和科莫两人立马从迷弟的状态下改变成小徒弟认真听叫的样子。 两人看着冬国和冬笋在乐莜莜手中由片状变成丝状,每一条丝的厚度、宽度、长度都一致,再者原本的边角位会被扔进垃圾箩中。 但乐莜莜却巧妙地将边角位完美的藏了起来,让两人毫无发觉。乐莜莜放下菜刀松了松手,舒缓一下虎口后,简单的将鸡肫、鸡肝切丝后放在一旁。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菜刀,晃了晃手腕,指着摆放好金华火腿丝和金华火腿片以及冬菇丝、冬笋丝和鸡肫、鸡肝丝的碟子,“若是不想让毕嘴那人看扁你们,你们的刀工的基本功就要这样,不然你们还是卷铺盖回家吧!” 乐莜莜特意摆下威严打压两人的雄心,灭了灭两人因她用溏心鲍鱼打毕嘴的脸的自信。两人迟疑地看着乐莜莜,“请莜莜姑娘给我们一个尝试的机会!” 乐莜莜微挑眉头,原以为他们要迎难而退,此刻反倒迎难而上,冷若冰霜的脸上轻轻地绽放出一抹浅笑,“那你们好好的切,毕竟这道菜若是陛下满意,那么我会如实的告知陛下你们的功劳; 若是这道陛下大发雷霆,我还是会如实的告知陛下,但是你们就要心服口服的卷铺盖回家,让毕嘴嘲笑你们吧!” 乐莜莜再次利用毕嘴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挑起两人的斗心,她明显的看到了两人拿起菜刀那一刻并没有立即下刀,反而默默地端详了一会他们手中的食材才用心地下了第一刀。 乐莜莜淡淡一笑,刚走到另外一张桌子前半靠,双眼却看见了徐寒和江子两人搬着两大盆进来。 两人看着抱胸站在桌前,连忙加快步伐搬着盆子走到她面前重重的放下,“莜莜姑娘,鸭子们和鸽子抖退毛了。” 乐莜莜抓起盆子的鸭子认真的翻转了几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人跟我来……” 江子和徐寒两人一愣,连忙学着乐莜莜拎着鸭子走到另外一列的砧板前,“莜莜姑娘,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会起骨吗?”乐莜莜将手中的家鸭放在砧板上,接连接过江子送过来的的野鸭,放置在另外一个砧板上。 最后将徐寒手中的鸽子搁置在自己身前的砧板上,看着两人学着她走站在砧板上并朝着她点了点头。 徐寒拿起菜刀朝着乐莜莜边挥舞边说道:“莜莜姑娘,我起骨的手势十分了得,肉皮不分离。” 乐莜莜皱紧眉头看着徐寒手中的菜刀,幽幽说道:“徐寒!说话就不要举起刀,举起刀的时候就要朝着人便挥舞便挥刀。” 徐寒一愣,立马将手中菜刀插在砧板中,抬起头对乐莜莜讪讪一笑,“对不起!莜莜姑娘,我会改的!” 乐莜莜点了点头,从一旁的刀具架上挑了一把小刀放在砧板上,“你们手上的鸭子体质大,骨头容易起出来,但你们不能伤害鸭子的皮,不然这道菜就前功尽弃! 所以一定要宁愿手破也不愿鸭皮破的道理,其中徐寒的鸭子是最大的,最需要注意这个问题……” 乐莜莜看着徐寒挑选了最大的家鸭起骨。家鸭的骨架大而容易去骨,但稍有不慎鸭皮会在起骨的过程中的破损掉。 破损的鸭皮会在后期套鸭时破裂,外鸭破裂,里面的鸭子做的再精致,都无法形成鸭中鸭的想象。 乐莜莜将简单的步骤跟他们再说了一遍后,拿起大菜刀在鸽子咽喉处一划,眼疾手快地拽住回缩的鸽喉,另一手拍这鸽子的肚子不断地顺鸽喉。 顷刻后她一下拽住鸽喉,顺利拔出后,微微吸了一口气,眼角憋了憋另外两人也成功的将鸭喉拔出放置一旁,专心致志地开始为鸭起骨。 她看着两人专心致志地起骨,她勉励自己不能落后。她手上更是灵巧地采用小刀将鸽子骨架分部分起了出来。 一炷香后,三人的额头都沁出汗水,黄滚滚小心翼翼地帮乐莜莜擦去额头汗水,其余两人随意用衣袖一擦,便继续投入起骨的过程中。 因为乐莜莜的严格要求,导致两人更是小心翼翼地起骨。 乐莜莜脸带微笑将手中的刀放下,并抬起头看了一眼叛变被她摆出来 骨架,顺手将手上的最后一根骨头放下。 墨色的眸子瞄了瞄两人的进度不快不慢,稳扎稳打的起着鸭架。她没有催促两人加快速度,反而将鸽子扔进滚沸的热水锅中略微烫了一圈,再快速捞起鸽子沥干水分。 此时两人鸽子带着鸭皮囊走到乐莜莜面前晃了晃,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两人将鸭皮囊扔进滚沸的热水锅中,两人将鸭皮囊扔进热水锅中,不明所以地看着乐莜莜快速捞起沥干。 “你们两个将两只鸭子和鸽子给我带过来!我教你们如何套鸭!”乐莜莜带着江子和徐寒走到科莫和李雷面前,看着两人的刀工在她的逼迫下快速进步,但另一旁也是浪费了许多食材。 乐莜莜夹起两人切的金华火腿丝和其他丝类认真地在灯火下看了看,默默地放下,对上科莫和李雷两人忐忑不安得意安神,毫无感情的说道:“算是合格了!但是你们浪费的食材,必须给我用掉,不准给扔了!” 科莫和李雷两人绷紧的两张脸上,缓了缓,忐忑不安的眼神变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彼此,科莫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傻笑,李雷擦了擦鼻子脸露出微笑。 第四十四章:三套鸭和扣三丝 第四十四章:三套鸭和扣三丝 乐莜莜身后的江子和徐寒也为两人的努力被认可而慧心一笑,徐寒兴奋地将手中的盆子放在桌子上,对着两人说道:“莜莜姑娘说教我们如何套鸭!” 乐莜莜看着徐寒认真陈诉的样子,微微低了低头,默默地走到盆子前,轻声说道:“你们看盆中的家鸭、野鸭以及鸽子的体积都有着明显的差别。现在我们将科莫和李雷两人切的金华火腿丝一起其他丝类塞进鸽子内。” 乐莜莜用特用的穿肉线缝起了鸽子的底部,并快速地将金华火腿丝、冬菇丝、冬笋丝以及各种丝类塞进鸽子肚并用穿肉线封了起来后,更是快速地将鸽子塞进野鸭的肚子重复着刚刚塞各类丝的过程。 四人看着眼前简单的套鸭过程却十分靠技巧,若是套鸭套的慢穿肉线会崩;若是丝类赛不得不够满,鸭子的外形不好看; 若是塞的太满,鸭的脖颈处是无法套进鸽子的。故而她将鸽子塞进野鸭的肚子中,快速的填塞着金华火腿片和各类的丝类; 最后她套进家鸭的速度和动作都放慢放柔,小心翼翼地将野鸭一点一点的套进家鸭中,最好最后一步——封鸭。 乐莜莜心境平静地在炉灶上支起了一口砂锅,任由它被烧红发烫的那一刻,乐莜莜将三套鸭滑进砂锅中拎起翻身,再滑进砂锅中,直到三套鸭的身体的变成微微金色。她才将竹箅垫入砂锅底,放入三套鸭。 “拿酒来!”乐莜莜刚吆喝一声,黄滚滚立马将绍酒递到她的手中,她打开酒塞,浓烈的酒味立马冲出酒坛,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传入到众人的鼻子中。浓 烈的酒香让人微醺的回甘,乐莜莜毫不犹豫将这一坛美酒倒进一半,并将葱姜及洗净的肫肝加进砂锅中,最后加清水淹没鸭身。 她挑了几根木柴扔进炉灶中加大火力,将砂锅烧沸。五分钟后的砂锅不大漂浮出浮沫,还有浓烈的酒香,她立马用勺子勺起浮末,并用平盘压住鸭身,避免鸭身被翻滚至烂。 最后一步,她加盖抽薪,将大火转为中火慢炖焖一个时辰直至鸭肉酥烂。 乐莜莜擦了擦说淡淡的说道:“在焖三套鸭的过程中,我再给你做一道扣三丝。”乐莜莜瞄了一眼砂锅吓得炉灶正少的火旺,身形一闪到切物台上看着仅剩下的金华火腿丝,冬笋丝以及拿来还没有用过的鸡胸肉。 “科莫将鸡胸肉给我去过水烫熟,但肉质不能老。李雷你去给我拿一个蒸杯一个碟子,其他两人给我去准备清骨汤。” 四人毫不犹豫跟着乐莜莜地只会跑了起来,而她抡起刀子快速将金华火腿丝再一分为三,每根金华火腿丝的大小甚至比最小的绣线还要细。 黄滚滚瞪大眼睛看着乐莜莜神乎其神的的刀工,她不禁想收回刚刚赞美李雷和科莫两刀工了得的话。 她不敢出一声,甚至深呼吸一口,她害怕将砧板上的肉丝吹走。李雷刚将蒸被放在桌子上,乐莜莜便用砧空余的地方。 她将冬菇起盖并不断削薄,直到冬菇的盖儿如同蝉翼般丝薄时候,她才将盖儿塞到蒸杯的底部,有序地将金华火腿丝和冬笋丝错开摆放在杯中。 乐莜莜抬头瞄了一眼还不行的科莫,正打算吆喝一声催促他时,科莫将鸡胸肉急冲冲端来。她不顾鸡胸肉烫手连忙撕了一条塞进嘴巴,发现鸡胸肉微微过老。 她的眉头不禁一皱紧,快速扫描御膳房内还剩下什么。但她最后发现御膳房只剩下一篮没用过绿豆芽,她抿唇闭上眼睛快速搜索着脑中关于扣三丝的做法,但大脑突然空白一片。 她不禁握紧刀子,睁大眼睛看着那菜篮子。众人看着乐莜莜的反应,纷纷猜到科莫将鸡胸肉烫老了,乐莜莜在想办法挽救。 乐莜莜用力咬住下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迫于无奈从到不远处的那篮子绿豆芽面前,随手抓了一大把便快速冲会砧板面前,埋头握紧菜刀快速地将绿豆芽去头去尾。 众人看着乐莜莜握刀子的手慢慢变快,一根绿豆芽被她切成了八瓣。众人忍不住惊讶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坏了才看到八瓣。 在众人惊呼的那几秒的过程中,乐莜莜已经将切好了十根豆芽切好并放在了原本为鸡胸肉留下的位置上。因为用绿豆芽代替鸡胸肉,她不由的害怕这碗扣三丝不能撑住便再次重复之前的步骤铺多了一层。 众人更是不懂地看着中空的蒸杯,黄滚滚忍不住想发问,却被科莫用力的捂住她的嘴巴,用力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打扰乐莜莜的投入。 乐莜莜拿着那块微老的鸡胸肉快速切成鸡肉丝塞进蒸杯中,并用金华火腿丝、冬笋丝以及豆芽丝多出来的部分包裹住鸡肉丝,她一手按住蒸杯,“汤呢?” “来了!”江子搬了一大碗高汤放道乐莜莜面前,乐莜莜安全起见还是用手指头沾了沾汤汁尝了尝,她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便拿起那碗汤往蒸杯中倒去。 滚滚的高汤灌入蒸杯中,充盈了整个蒸杯。李雷不禁闻到:“成了?” 乐莜莜严肃地了一眼他们摇了摇头,她将蒸杯的托盘直接拿过三套鸭的隔壁的炉灶上蒸,“扣三丝因为食材都容熟的,所以不用蒸太久,只要蒸半柱香便可。” 乐莜莜加盖蒸扣三丝,回头看着留着哗啦汁的黄滚滚,不就她便听见五人五脏庙的投诉声,?莞尔一笑继而,捋起耳边的发丝,“现在还有点时间剩下,御膳房还剩下什么?” “一条鱼!”科莫弱弱的说道,而乐莜莜点了点头,“那我给你们做道菜吧!不过你们随便一个人帮我将那条鱼起骨,但整条鱼要保持鱼模样。” 众人一愣不懂地看着乐莜莜,唯独李雷毛遂自荐立马将最后一条鱼抓了过来,再众人还没有反应之下,将鱼拍晕起麟,并快速取出鱼骨。 而乐莜莜看着李雷的速度不禁眯了眯眼睛,发现他的刀工突然变得凌厉而快速,毫不犹豫地精准下刀,让乐莜莜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最喜欢这种随便点拨一下,便可以悟出其中的道理。乐莜莜指挥李雷将鲤鱼起骨后,便用刀锋画出斜横并沾上面粉扔进滚烫的油锅中进行第一遍的定型。 而她打开盖子为刚搬出扣三丝的托盘后,布公公急冲冲的冲进御膳房,激动擦去额头的汗水,“莜莜姑娘,你在这里。你让老奴好找了……” 乐莜莜不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布公公,小心翼翼地反问道:“不知道布公公找我,所为何事?” 布公公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责怪道:“陛下让奴才来问你,是不是煮不出来,索性躲在御膳房不敢出来面对众人。”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不禁翻了一下白烟,手上更是快速的将扣三丝反扣到另外一个托盘上,小心翼翼地将蒸杯拿出。她的心不由慢了一拍,众人屏住呼吸认真看着她将扣三丝脱杯。 乐莜莜手不抖心不跳地将扣三丝完美取下,嘴角的笑意不禁再次扬起,但动作更是轻柔地将高汤倒入托盘中。 高汤汁下的扣三丝宛如藏在云雾中的一座高山,浅白色的高汤宛如看不清云雾的让人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布公公忍不住问道:“莜莜姑娘这叫什么?” 乐莜莜看着眼前的老饕餮,十分淡定的说道:“扣三丝啊!” 布公公看着眼前十分精致的扣三丝摇了摇头,“这名字配不上它,老奴觉得这扣三丝可以叫作:高处不胜寒!” 乐莜莜轻咳一声,看着布公公认真的看着扣三丝,“布公公觉得它叫高处不胜寒就高处不胜寒,扣三丝确实小家了一点。” 布公公利用托盘托起了他取名的“高处不胜寒”往外走去,并不叮嘱道:“莜莜姑娘!你快点哦!不然陛下又要老奴来催你了……” 乐莜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转头问道:“三套鸭焖了多久了。” 科莫立马回答道:“快一个时辰了!”乐莜莜心里有数的点了点头看着李雷将二次翻炸的鱼肉捞起沥油。 而她利用空出的油锅简单了挑了番茄汁淋上酥香可口的鱼肉上面。金黄色的鱼肉与红色透亮的番茄汁相互辉映,相互碰撞。贪吃的黄滚滚率先夹起一块沾上番茄汁的鱼肉。 外酥里嫩的鱼肉,香甜可口但微微微辣的番茄汁,完美的破开了平淡的味蕾,鱼的酥香与番茄汁相互缠绕,让黄滚滚记忆快速倒退。她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乐莜莜,“这味道……竟然是莜莜!” 乐莜莜刚夹起一块鱼肉送进嘴巴,便看着黄滚滚发出那一声感慨,不明所以但她也不去过问。反而转身却打开三套鸭的盖子。 白烟缕缕升起,鸭肉的香气铺面而来,蔓延了整个御膳房。众人都停下筷子回头看着乐莜莜。但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拿走压盘后,快速拣去葱姜,并将底部的竹箅夹出。 更是一气呵成地将鸭翻身,完全不怕砂锅正的热气。她将腕肝捞出,并简单的切片,将最后的冬菇、火腿片、笋片间隔排在鸭身上,放入精盐,盖上盖子。 第四十五章:拦路猫 第四十五章:拦路猫 她刚做完手中的事情,回头边便看见五人顿时变成了一个个吃货,她无奈的一笑,对着他们耸了耸肩,“我就做了一锅,若是有机会,你们来战王府找我,我再做三套鸭给你们吃。” 乐莜莜边说边扔进了两块木柴,让炉灶中的中火变成大火,加快烹煮的过程。 “三套鸭最适合现在烹煮的一道佳肴。”乐莜莜歪了歪头朝着科莫四人解说道,科莫不禁反问道:“为什么?” 乐莜莜轻舔双唇,简单扼要说道:“家鸭肉肥味鲜,野鸭肉紧味香,鸽子肉松而嫩。汤汁清鲜,带有腊香,多味复合,相得益彰。更有一份寓意:宰相肚里能撑船,” 众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而黄滚滚激动的跑到乐莜莜面前握住她的手,“美女厨娘,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乐莜莜不懂地看着黄滚滚的,只见她激动的抱住她的腰,“当日我们相遇在人头涌涌的街头,人群挡住了我的马车,你为救一人而坐下一道名为‘松子鱼’的菜肴。 那道菜肴便是我买走的,自从我吃过那一道‘松子鱼’后便不再想吃任何鱼了,现在我再次从这道鱼中吃到了属于你的味道。我娘曾经跟我说过,味由心生。人善调制的味道更是人间的至于味……” 乐莜莜经过黄滚滚的提醒,脸回想起她救大皇子的经过,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微笑道:“滚滚,你先放开我!我准备要去上菜了……” “我跟你一起去,还有你现在这样太素太没血色了,必须上点胭脂才可以!” 乐莜莜忍住皱了皱眉,身形还未动便被黄滚滚拽到一旁。她欲哭无泪地看着黄滚滚从身上都出了几盒胭脂,不禁问道:“滚滚,难不成这几盒便是你随身携带的胭脂?” 黄滚滚眯了眯眼,重重的点头,手更是快捷地将胭脂盒打开轻抹了一下,快速地点在她的唇上。 粉嫩的双唇在黄滚滚的手下变得红润,整个人的气色完全提升。乐莜莜见黄滚滚略微满意的点了点头,要准备打开第二盒胭脂的时候,她立马站起身指了指身后的三套呀砂锅,“哎!办个时辰过去了,我要去上三套鸭了……” “哎——莜莜,你不能这样啊!” 黄滚滚气急败坏地看着逃走的乐莜莜。乐莜莜轻抿唇,暗自为自己逃脱黄滚滚的魔掌而偷偷窃喜,双手拿着湿布将三套鸭砂锅刚放在了托盘上。 布公公再次急冲冲地冲进御膳房催促道:“好了吗?陛下、娘娘和老王爷吃了莜莜姑娘您做的‘高处不胜寒’十分的满意啊!现在所有人都在等莜莜姑娘的的下一道菜!”乐莜莜指了指身前的三套鸭砂锅,“好了!布公公!” “那莜莜姑娘跟老奴速去速回吧!”乐莜莜连忙点头,看着黄滚滚憋屈的不说话,而她直接选择性瞎了,快步跟上布公公走出去。 黄滚滚虽然气不过乐莜莜这么糟蹋自己的容貌,但是她溜达出来太久,她的爹爹肯定到处敲锣打鼓的找她。 故而她连忙小跑跟上乐莜莜喊道:“莜莜……等等我!我不帮你点朱了,你等等我啊……”御膳房内剩下科莫四人风中凛乱的看着乐莜莜和黄滚滚一前一后离开。 路上: 布公公双手捧着三套鸭的砂锅,小心翼翼地四方八稳地走在鹅卵石的路面上,隐藏在天空的明月从云层中露出了半脸,明亮的光芒穿透云层挥洒一地。乐莜莜紧紧跟在布公公身后,黄滚滚则小跑地喘着气跟在乐莜莜身后,三人成一直线走在路上。 “莜莜!你怎么做的菜都那么好吃呢?”乐莜莜头不回,目视前方布公公的身影,“天生的吧……” 她略微心虚地回答黄滚滚的话,但脑中快速闪过她穿越到了白懿上,她每次做菜只要有菜谱和基本的步骤。白懿的身体便会利用强大稳扎的基本功将她原本意想的东西完美十倍的呈现出来。 她想要的甜,而白懿的身体细胞记忆便是可以将这种甜变化的甜种带着微甜或者橘香的甜蜜,口感更是丰富多变。 “那莜莜,你做的这道三套鸭是跟哪个大师傅学的?我也让我家的大厨去学学!”黄滚滚加快步伐走到乐莜莜身边,一丝不苟地看着她,认真地等待她的回复。 乐莜莜微微一笑,挑了挑眉,轻轻抿唇,简单反问道:“三套鸭……你们没有这道菜吗?” 乐莜莜从未怀疑过美食是不可互传的,但是她没想过黄滚滚破天荒的表情,让她只能将三套鸭这道名菜当做她的自创。 黄滚滚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欲想吸到三套鸭砂锅飘出的香气,但秘石的砂锅将三套鸭的香气完全收在砂锅中,丝毫没有一丝香气飘出。 乐莜莜轻弹了弹黄滚滚的鼻子,“这样的表情真丑!你若是想吃,就带着食材来战王府找我,我自然能做给你吃!” 乐莜莜的白了黄滚滚一眼,但黄滚滚却傻不拉几的朝着乐莜莜傻笑地卖了一个萌,“莜莜,你对我最好了!” “哎哟!灵儿,你看那是谁?”古姬的声音穿透力非常的强大,乐莜莜地双耳禁不住她娇爹的声音闯入而导致她愕然抬起头看着古姬和香灵儿两人,默默地站在明珠殿的外院门口。 乐莜莜看着两人的表情像是在等待着谁,但又因距离太远而看不清两人脸上的表情,可乐莜莜深深知道古姬若不是心虚,定然不会发出如此娇爹的声音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挑起眉头,墨色眸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扫视了四周一眼,但四周依旧是安静而漆黑的四周,毫无动静,而她毫无发觉。 黄滚滚看着两人站在外院的门口,自卑地抵着头,双手紧紧地拽着衣袍,默不吭声地慢慢退到乐莜莜身后,身体更甚微微颤抖。 乐莜莜看着黄滚滚反常的样子,红润的双唇不由自主一抿,轻轻握住黄滚滚的手,示意她不要这么害怕。 “老奴拜见三公主,见过香小姐!”布公公对着古姬和香灵儿两人轻微拜了拜手,古姬冷眼扫了布公公一眼,看着他身后优哉游哉走过来的乐莜莜和黄滚滚,心中的怒火一燃,愤恨地瞪了乐莜莜一眼,冷漠无情地问道:“布公公,这是什么菜呢?” “回三公主,这是莜莜姑娘做的三套鸭!”布公公微弓着身体,老实回答道。古姬冷冷一笑,看着普普通通甚至有一丝老土的砂锅。 “这种市井的菜肴,怎么能搬的上父皇的面前呢?”乐莜莜听到古姬的话,不爽地走到布公公身边,冷漠的喊道:“见过三公主!” 古姬看着乐莜莜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轻微地做了半礼便快速站起身,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恼怒地瞪着乐莜莜,转头寻求香灵儿的帮助。 香灵儿踮起脚轻轻在古姬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乐莜莜只见怒火中烧的古姬突然变得言笑晏晏,态度更是三百六十度的改变,“布公公,你拿累了,让本公主帮你拿进去给父皇!” 布公公和乐莜莜两人一惊,两人心中更是明了古姬态度三百六十度改变的原因——要在三套鸭砂锅中做手脚。 布公公言笑晏晏的微微退了一步,“哎哟!三公主对陛下有如此孝心,老奴会如实的禀告陛下的。上菜这一苦力活还是由老奴来做吧!不然三公主这是要折煞老奴的……” 三公公微笑的脸庞黯然一变,冷冰冰地瞪着布公公,微喝道:“布公公——你是不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 乐莜莜看着三公主如此闹腾,忍不住冷笑静静说道:“三公主还是不要为难布公公为好。耽误了上菜的时间,影响了口感,那么莜莜就有理由说这道菜,因为三公主为难布公公。 从而耽误了时间导致菜品变质了……”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古姬脸色一青,但香灵儿快速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声,古姬二话不说伸手往三套鸭的砂锅盖上拿去。 乐莜莜微皱眉头,冷眼憋一眼香灵儿,一手将古姬的手鸭在砂锅盖上。 砂锅虽然经过实践的冷却,没有乐莜莜起炉时的滚谈,但对于细皮嫩肉的古姬来说,砂锅盖的温度足够让她痛的五感要拧在一起。 乐莜莜数着时间,让古姬的手掌与砂锅盖有充分的接触,但又不会导致古姬的手毁容。 “啊——烫!烫!烫……”古姬想扯开,但被乐莜莜紧紧地压在砂锅盖上,着急地原地跺脚,布公公见到,低声说道:“莜莜姑娘,放手吧!不然要耽误食用时间了。” 乐莜莜冷眼看着古姬因为小小痛苦而叫破天的样子,正想放手的时候,一直隐藏在古姬身后的香灵儿站起一步,“我劝你还是放开了,不然公公告到淑妃娘娘那里,我敢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乐莜莜宛然一笑,轻挑眉头,一副“我好怕”的样子,气的香灵儿双手抱胸侧身直呼冷气。 第四十六章:吃你家大米了吗 第四十六章:吃你家大米了吗 黄滚滚看着双方僵持在原地,诚惶诚恐地拉了拉乐莜莜地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莜莜,算了!等下真的错过了最佳食用时间就不好了。” 乐莜莜微转头,看着黄滚滚眸中的自卑和氤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开手,“若不是滚滚给你求情,我定会告到陛下那里,说你不仅耽误最佳的食用时间,还想借此机会毒害陛下。” “乐莜莜!你少妖言惑众!”古姬欲哭无泪的捂住自己的被烫红的右手掌心,双眼仇恨地看着乐莜莜,香灵儿看着乐莜莜如此飞扬跋扈,不禁冷冷补充道:“没有证据就不要说胡话。不然在陛下面前乱说话,可是要被治一个欺君之罪的!” 乐莜莜看着古姬和香灵儿两人狼狈为奸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我从不说瞎话,三公主你派人在御膳房为难我的事,那些已经被我抓住了……” 乐莜莜看着古姬心虚地一抖,嘴角微微勾起,悄悄地在布公公耳边说了两声后。古姬只见她走上前,惊慌地连忙低吼道:“乐莜莜!你别过来!” 眼尖的香灵儿看着布公公趁古姬被乐莜莜缠住而端着三套鸭搬走,两忙喊道:“三公主!布公公走了……”古姬看着布公公快速走进明珠殿,气急败坏地跺地低吼道:“布公公——” 乐莜莜绝美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她双手呈扩音状,大声喊道:“布公公,好走!” 乐莜莜刚说完发觉她好像说错话,整个人微微一愣,黄滚滚小心翼翼地问道:“莜莜,你刚刚那话好像是送布公公归天样……” 乐莜莜人忍不住眯了眯眼,抿唇而大笑,一手拉着黄滚滚圆滚滚的手,“布公公不会介意的……滚滚,我们进去吧!” 乐莜莜得意地挑了挑眉,带着黄滚滚当着两人的面往明珠殿的外院走去。 古姬连连在乐莜莜面前吃瘪,心狠狠地瞪着乐莜莜但她奈何不了现在的乐莜莜,只能将怒气发泄到黄滚滚身上,“黄滚滚!我说你那么胖,还有脸出来参加宴会。要是我是你就一辈子待在家里了。” 香灵儿看着黄滚滚的侧脸厌恶的做出恶心的样子,这一切都让乐莜莜揽入眸中,她不禁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香灵儿毒蛇道:“想不到香小姐未出阁,竟然有孕妇之状,看来香小姐的四书五经,《女德》、《女戒》都白读了。 天下第一才女,天仙玉女,我看香小姐果然是天仙欲女,喜欢与别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赶尽苟且之事。” 乐莜莜毫不客气地呛到香灵儿毫无挥话的机会,她只见香灵儿被她说的泪眼婆娑,咬唇哽咽。 古姬看着乐莜莜将香灵儿呛哭,更是怒火中烧,“乐莜莜你说什么胡言乱语。灵儿的表情却是真切,她都不吃肉累,自然看见这种反油腻的东西是正常啊。我说的还是不会正常吗?那么胖还想活着?那么胖还喜欢大书法家舟白,那么不要脸!” 黄滚滚狂抓乐莜莜地手,眸中的氤氲变成了泪水慢慢滑下脸庞,滴落在地上。 乐莜莜借着月光的光线看着地上的眼泪以及黄滚滚的抽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咬下唇,一手挣脱黄滚滚的手,往前走了一步,直接与古姬对视,两人四目相对,墨色眸子呈现出古姬心虚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怎么了?公主你也喜欢王爷啦!王爷对你不理不睬,你不都明恋了十年?黄滚滚偷偷喜欢舟白,你就不给了?难不成只给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乐莜莜气不过来双手握拳,古姬被乐莜莜地其实吓的一愣,但下一刻泼辣地回骂道:“她是她,我是我,本公主喜欢夜炎哥哥怎么不可以? 本公主有的不仅是权势还有样貌,绝对配得上夜炎哥哥。还有本公主有着天下男儿都想要的身材与样貌。这一点足够让我可以毫无隔阂地喜欢夜炎哥哥。” 乐莜莜听着古姬的歪理以及她脸上的自信,冷笑道:“是!你的身材样貌很好!但是你不能说舟白不喜欢黄滚滚啊!滚滚心地善良……心灵美足够秒杀一切。更何况滚滚胖怎么啦?吃你家大米了?还是吃你家菜了?” 乐莜莜怒气冲冲戳了一下古姬的额头,古姬惊慌地摔在地上,荒木瞪大眼睛看着乐莜莜拽着黄滚滚走进明珠殿。 香灵儿抽噎地想扶起古姬,却不料到被古姬反手甩了一巴,“你看见本公主被欺负,还不帮我,就知道哭哭哭哭……” 香灵儿惊愕地瞪大眼睛看着古姬,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樱桃小嘴紧紧抿着,怒气地看着消失在明珠殿外院院门的乐莜莜和黄滚滚…… 明珠殿外院: 乐莜莜用衣角帮黄滚滚擦去眼角的泪水,安静地看着抽噎的黄滚滚,淡淡地说道:“滚滚!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不用卑微,不用害怕,更不要害怕别人怎么看你。你是谁?” “我是谁……”黄滚滚不懂地看着乐莜莜的墨色眸子,黄滚滚从乐莜莜的眸中读到了自信、坚强、不屈、善良、勇敢…… 乐莜莜见黄滚滚迟迟不作答,便微微提示道:“你姓黄,名要依婷。小名叫滚滚。你是礼部尚书的小公主……” 黄滚滚刚听见乐莜莜的“小公主”连忙捂住她的嘴巴,惊慌地往四周看了看,“莜莜,公主的称谓只能用在皇上的女儿身上。一般人都是用掌上明珠。” 乐莜莜挑了挑眉看着黄滚滚好心的纠正,微微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舟白若是像你们说的那么伟岸,就更加不会在意你的样貌身材,他会看重的只是你的内心,你的气质……所以你没必要被大家看不起你喜欢舟白,喜欢一个人就要落落大方,不要扭扭捏捏。” 乐莜莜给黄滚滚灌输着二十一世纪女生喜欢男生的思想。黄滚滚听着黄滚滚的话,阴郁密布、一直是雷区的内心却在此刻豁然开朗、一缕缕温暖的阳光射中心中。 乐莜莜松开黄滚滚的手,看着急匆匆走来的布公公,便知道古宇那老狐狸要找她麻烦了。所以她含笑地朝着黄滚滚挥了挥手,便走向了布公公,只留黄滚滚在原地目送着她。 “滚滚……”礼部尚书着急的走到黄滚滚面前,认真地打量了她一会,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滚滚!为父不是让你不要再宫中随便走动吗?今日带你进宫的原因便是帮你找个如意郎君。你到处乱跑都错过了无数官家世族知公子了!” 黄毅心疼地看着自家的傻女儿一动不动,忍不住哀愁的叹了一口气。但黄滚滚回过神看着自家的爹爹一脸哀愁,轻声说道:“爹!我喜欢舟白!我要去试试跟舟白接触!” “啊?”黄毅心中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黄滚滚含笑的走回明珠殿,连忙追上喊道:“滚滚……你等等爹爹……你怎么了?” 明珠殿内: 略施点朱的乐莜莜静静的走上舞台,不卑不亢地看着古宇面前你得那一锅三套鸭砂锅,她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心里道:老狐狸,你当然喝不了啦!我再砂锅盖上做了手脚,没有我,谁都开不了…… 乐莜莜早知道会有人暗中作梗,索性来个将计就计,但她为自己留了后招,将来之不易的三套鸭抱住,并且训了古姬一顿。 “乐莜莜!怎么这个盖子打不开呢?”古宇不满地看着乐莜莜,敲了敲桌子。原本议论纷纷的众臣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默默地像中央舞台看去。 夜炎回敬了身边的大神一杯酒后,凝神看向舞台上的那人儿,双唇不禁微微抿紧,但黑色眸子中却因为台上人儿的微笑而闪过一丝精光,冰山的脸上微微绽放出一抹笑意,淡然地看着四周的人。 “回陛下!这锅只有莜莜才能打开,要是陛下想吃到三套鸭,就需要准莜莜到御前开锅盖了!” 乐莜莜调皮地朝着古宇眨了眨眼睛,坏坏一笑,一副小心机的样子倒是让古宇十分好奇地换了一个姿势,反问道:“既然如此,淑妃你说准不准呢?” 淑妃一愣看着古宇反问她,她心中不由一愣,眼角憋见古姬和香灵儿红着眼圈回来,绵里藏针的一笑,“陛下!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臣妾做主呢?还是请陛下亲自决定为好……”古宇憔悴的双眼微微一亮,挥了挥手,说道:“准了!” 刚落座的三公主和香灵儿得知乐莜莜要御前开锅盖,两人愣在位置上一动不动,三皇子看着平安无事的乐莜莜心中更是一颤,害怕他刚对她做过的事情被她在古宇面前揭发。 乐莜莜笑嘻嘻地走上台,顺便别了古姬和三皇子以及两人一旁的人,眼神中的不屑让他们一行人十分不爽的,但又奈何不了她。 夜炎和夜天罡看着乐莜莜在古姬和古大以及他们一干狐朋狗友面前的眼神,两人隐隐而笑,相互对视了一眼,礼貌性的敬了敬酒,但那一视两人便已经明白了乐莜莜御前开锅盖的含义——目的开锅盖实则告小状,给古姬、古宇穿小鞋…… 第四十八章:三套鸭换免死金牌 第四十八章:三套鸭换免死金牌 乐莜莜有意在古姬和古大面前制造之她要御前告状的样子,淑妃以及众大臣看着乐莜莜步步生莲地走向古宇,众人心中难免猜测到——乐莜莜要一举成妃,成为后宫的红人,那势头绝对压过现在的淑妃。 淑妃的眸子精练的如同猎鹰般紧紧地盯着乐莜莜慢慢走到古宇身边,保养到极致、倾国倾城的脸庞轻微一笑,“陛下!如今美食在前,美人更是在侧……” 乐莜莜轻微一愣,看着淑妃在酸古宇,她忍不住一笑。这一笑倒是让古宇目不转睛,感叹道:“雨打芭蕉般的清秀,率敢真的真性情!” 乐莜莜一愣,嘴角轻微一扯,脑中三百六十度急转弯打趣道:“陛下,你何必兜着圈子赞娘娘好看呢?民女知道淑妃娘娘是天上下凡伴君的仙子,倾国倾城样貌依旧压制不住她身上在摘仙的气质,率直敢真的真性情更是让陛下爱惜娘娘……” 乐莜莜朝着淑妃和善的一笑,淑妃完全没有想到乐莜莜静如如此大胆将古宇的话曲解成这般,但又因为她这般借着古宇的话借花献佛的赞美她,她不得不娇羞地低下头娇爹地叫了一声“陛下——” 古宇眉头微皱,略微不满地看着乐莜莜将她的话扭曲,但他看见淑妃那般娇羞的样子,脑中已是回忆起当年淑妃也这般娇羞地叫过她,声音舒柔入骨,让人禁不住飘飘然。 乐莜莜看着古宇陷入沉思中,淑妃又是娇羞地低下头,两人根本没空理她。她更是趁着这空隙,拉开她与古宇以及淑妃的距离,默默地走到古宇面前的桌子上。 众人只见她身形闪到桌前,手指轻碰了一下锅盖后,她便赤手覆盖在砂锅盖上,丝毫不怕砂锅盖的烫手。 古姬心中一惊,眸子微张,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掌心,现在依旧微微发热发疼。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乐莜莜毫无表情、毫无反应地将手放在砂锅盖上,她禁不住往旁一靠,欲想看清楚乐莜莜为何能这样不怕砂锅盖的烫手。 夜炎的斜对面恰巧便是古姬,他看着古姬这般的动作,眉头更是往上一扬,头微偏,双眼锁定乐莜莜。 他只见乐莜莜的手在砂锅盖上微微用力抓着的同时,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扶住砂锅,从而稳住砂锅的重心后,她抓着砂锅盖的那首轻微往右一转,微弱的一声传入他的耳朵。 他微微一笑歪了歪头看着乐莜莜在砂锅上耍了个小心机,不知利用何机关锁住了砂锅,但这也确保了砂锅内的食物不被下药,从而断了她的后路。 夜天罡的位置也恰好看见了乐莜莜地小动作,憔悴的眸子不禁凝神思考起她的身份,他更是扭头看着夜炎万年冰山脸上的微笑,心中不由地怀疑到乐莜莜在夜炎心中的位置已经从量变发生了质变。 “陛下!现在打开砂锅还差一个步骤了!”乐莜莜如通过银铃般的声音将沉思的中的古宇拉回现实,更是将众人的目光拉到她的身上。 古宇看着乐莜莜略微心虚的说道:“那缺少什么?” 乐莜莜看着古宇神秘一笑,大声说道:“缺少一个天下智者的气息。” 古宇疑惑不解地看着乐莜莜,但视线很快转到了刚回到座位上的君陌身上,君陌平静地接众人的眼神,默默地走上前,朝着古宇深深的一拜,“天下的智者是陛下!能让天和国歌舞升平,百姓吃饱喝足,民以食为天,更是陛下这位智者的功劳。 这天下智者的称号自然只有陛下能接受!”君陌洋洋洒洒,一脸耿直地看着众人脸不红心不跳,十分平静的陈诉了他的话。众人一愣,纷纷转头看向了古宇,古宇眉开眼笑一拍手,喊道:“赏!” “君陌,谢主隆恩!”君陌得意地憋了乐莜莜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香灵儿看着君陌朝乐莜莜微笑,而乐莜莜反倒回了一记白眼,她心中的那根刺被狠狠地拔起再戳进心脏,她嫉妒看着着乐莜莜,但脸上的依旧言笑晏晏,平静地回答着身边公子哥儿的调笑。 “乐莜莜,然后呢?”古宇十分享受君陌的马匹,乐莜莜皮笑肉不笑,但一脸真诚地看着古宇说道:“那当然是要陛下吹一口气了。只有天下智者的气息才能让这锅打开,显露其中的美食!” 古宇好奇地看着乐莜莜,微微一吹,而乐莜莜迟迟没有掀开盖子,众大臣纷纷慌乱地左摇右摆欲想看到被乐莜莜挡住的场面。 古宇看着乐莜莜凝神看着砂锅,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喜悦地脸上顿时变得阴云密布,隐隐不发。 夜炎看着乐莜莜迟迟不开砂锅,便猜测到她的小机关肯定出问题了。乐莜莜特意瞄了瞄古宇比包公还要黑的脸庞,以及他一旁淑妃用丝巾挡脸的偷笑,还有身后议论声堪比乐声的大臣们,她轻轻抿唇但下一刻嘴角显露出微笑,手上用力一掀开砂锅盖。 一阵白烟冲天而处,慢慢地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地烟道,乐莜莜看着古宇被白烟吓到,连忙双脚跪下,大喊道:“真龙现身,大吉之象。天降祥瑞,昌佑天和!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莜莜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发自肺腑地喊着,声音一出,众人看着白烟的模样来不及一看究竟,便见古宇激动地站起身看着升起的白烟渐渐消失,一脸疑惑地看着乐莜莜。 忽然夜炎和夜天罡两人单膝跪地,重复道:“真龙现身,大吉之象。天降祥瑞,昌佑天和!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依旧在蒙圈的过程中,却黄滚滚拽着黄毅也跪在地上喊道:“真龙现身,大吉之象。天降祥瑞,昌佑天和!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布公公着着急急地跪在地上,阴阳细气的声调高喊:“真龙现身,大吉之象。天降祥瑞,昌佑天和!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宇看着众人一个一个跪在地上朝拜,脸上的疑惑慢慢消失,自信而满意地看着众人,享受着众人异口同声喊道:“真龙现身,大吉之象。天降祥瑞,昌佑天和!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宇看着三套鸭的白烟消失殆尽,一手扶起乐莜莜,高兴说道:“若是你能说明为何做这一道菜,那么朕赏你一个免死金牌如何?” 乐莜莜一愣,整个人来不及反应,嘴巴已经开口说道:“陛下,可是一言九鼎?”古宇略挑眉头点了点头,乐莜莜眉开眼笑地说道:“这道菜名叫‘三套鸭’。 可莜莜觉得这道菜应该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船’。因为鸭中鸭的现象十分难得。俗语说:‘宁吃飞禽一两,不吃走兽半斤。 ’三禽合食,鲜中加鲜,美上加美,其味殊绝,美不能言。家鸭肉肥,野鸭肉瘦,鸽肉细嫩套蒸成菜,汤汁清鲜,多味复合,相得益彰。由外层吃向里层,大胆越吃越嫩,越吃越鲜,层出不穷之妙。” 乐莜莜默默地勺了三碗汤,爽啊手碰到古宇、淑妃以及夜天罡面前。古宇率先喝下第一口鸭汤,鲜香的鸭香占据了他的口腔,香菇、火腿、冬笋的味道像是一朵朵小花在舌头上悄悄绽放。 浓郁而不油腻的鸭汤让他满意地眯了眯眼睛,更是毫不犹豫地接过布公公的送来的筷子。还不犹豫地将站起身夹起砂锅中的三套鸭。 煮至糜烂的鸭肉入口就化,鲜香的鸭肉(唇)齿留香,让他禁不住再试了试野鸭,发现野鸭的肉质更是鲜美可口,微微发轫的肉质,挑逗着他的牙齿,让他流连忘返的夹着鸽子肉送进嘴巴。 鸽子肉的细滑鲜嫩,让他眉头一松,整个人满意地跌坐在位置上,高喊道:“赏!” 淑妃看着古宇醉生梦死的样子,迟疑地喝下第一口鸭汤,整个人身体一晃,毫不犹豫再喝第二口,夜天罡更是一碗喝尽吆喝道:“乐莜莜,发什么呆?还不快点谢主隆恩!” 乐莜莜完全没有想到用一道三套鸭便换了一个免死金牌回来,她笑嘻嘻地跪在地上对着古宇做足三叩九拜的大礼,高喊道:“谢主隆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炎看着乐莜莜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眼前这一危险,不禁微叹了一口气。 “乐莜莜!本王也想试一试陛下吃的鸭肉!”夜天罡耿直地朝着乐莜莜吆喝,但实在告诉古宇他要吃,谁知古宇却板着脸,说道:“这道菜,朕要与淑妃好好品尝……若是天罡你愿意让乐莜莜进宫侍候朕的话,朕倒是愿意跟你换!” 古宇再度显现老狐狸的样子,谋划着将乐莜莜收进囊肿,夜天罡看着古宇夹起糜烂的鸭肉忍不住吞了吞口,迟疑地扭过头便对上夜炎冰冷的眸子,默默拒绝道:“不不不……陛下,那我就亏了……” 乐莜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欣慰地看着夜炎微微一笑,她没有因为一道三套鸭而被夜天罡给卖了。夜炎同样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第四十九章:小毛球的失踪 第四十九章:小毛球的失踪 乐莜莜双手接过布公公呈上的免死金牌,她拿着沉甸甸足金的免死金牌,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四字。 她脑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弱弱问道:“陛下!这字体是不是鸟虫体?” 乐莜莜看着免死金牌的四字,每一个字的每一个笔画都融入了各种各样鸟的形状或虫形,她认真地摸了摸上面在二十一世纪差不多绝迹的鸟虫体。 古宇一愣,微挑起眉头看着乐莜莜,喃喃道:“鸟虫体?” 一直默默无闻的舟白忽然抬起头,黑色的头发从棱廓分明的脸上滑下,棕色的眸子像是一潭湖水,眸中的平静被乐莜莜打破,宛如平静的湖面被一块石头激起无数波纹,慢慢的散开的涟漪。在他平静的脸上浅淡一笑,理了理衣袖。 工部侍郎着急的走上前对着古宇深深一拜,“陛下!鸟虫体是舟白大书法家,最新的创作。陛下更是欣赏此种书法,让我们工部在最新一批金牌打造过程中采用这种字体,以表示天和国任贤为用的思想。” 乐莜莜看着一身古红色的工部侍郎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汇报,古宇一脸恍然大悟地看着工部侍郎,反倒一乐,问道:“乐莜莜,你怎么知道这种还未通行的字体?” 乐莜莜一愣,发现自己的问题着实坑了她一把,她不禁皱紧眉头快速想着对策时,“陛下!” 舟白的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冲破一切杂音淡淡响起,众人的目光从工部侍郎身上统一转移到舟白身上。 乐莜莜看着一身青色竹自长衫、头戴玉簪的男子温文儒雅地走上中央舞台,朝她温文儒雅的一笑,转身朝着古宇深深一拜,“陛下!这种鸟虫体微臣曾给过乐小姐观看,细问她觉得这种书法体如何?” 舟白不着痕迹地抹去乐莜莜的尴尬,朝着她轻微淡笑,让她不禁觉得如沐春风,定眼相看舟白。 她不禁惊讶于黄滚滚喜欢的男子竟是如此温润儒雅,风流倜傥,身上携带着石墨的松香,让人的神经更是不自觉的放松。 “哦?那舟白岂不是一早就认识了乐莜莜?” 淑妃见缝就插,再次挑起两人尴尬,乐莜莜眸子不稳一闪,欲想解释的时候,舟白清淡一笑,淡淡说道:“说不上认识!毕竟乐小姐不记得微臣。” 舟白将淑妃的话堵的毫无退路,乐莜莜更是意外的挑了挑眉,目光回到古宇与淑妃身上。 主位上的古宇好奇的看着乐莜莜以及舟白,眼角倒是瞄见夜炎毫无表情的冰山脸,正想要逗一逗乐莜莜的时,一名小公公拽着一只小鞋冲进明珠殿,直接跪在夜天罡面前,大喊道:“老王爷,出事了!您带来的小孩子不见了。” 夜天罡一愣,连忙一派桌子站起身问道:“还不找?” 小太监惊悚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夜天罡,“我们已经发散人找了,但使我们在湖边找到了这一只小鞋子……” 乐莜莜不禁瞪大眼睛,心中调慢了一拍,连忙从中央舞台上闪到小太监身边,一手夺过他手中的鞋子。 深蓝色的小鞋子上绣着一团看不出形状的东西,乐莜莜紧紧咬住唇,抬起头看着夜炎重重地点了点头。 夜天罡得到乐莜莜的确定整个人不由一紧,连忙单膝跪地求情道:“求陛下!发散宫人、侍卫去找老臣带进来的小孩子……” 乐莜莜拽进鞋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夜天罡,古宇看着众人已经无心在明珠殿内欣赏歌舞,便挥了挥手,说道:“其余人都到观赏台观看烟火。禁卫军统领斗齐你发散人去寻找,天罡、夜炎你们陪着朕去观赏烟火吧!” 乐莜莜拽着鞋子双膝跪下,“求陛下恩准乐莜莜去寻找这人。” 自从乐莜莜救了小毛球后,便再也没有当他是外人过。小毛球与她同吃同喝,整天相对,她早已经习惯将小毛球当做自己的弟弟,她决不能让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夺走了她的弟弟。 古宇看着乐莜莜双膝跪地,夜炎和夜天罡两人也是蠢蠢欲动想加入寻人的航行列,他便快刀斩乱麻,直接准了乐莜莜去找人,而战王府的两爷孙必须在古宇身边。 乐莜莜朝夜炎微微点了点头,便默默地跟着斗齐走了出去。古姬看着乐莜莜不再夜炎身边。 整个人都笑呵呵地朝着夜炎走去,古大看着乐莜莜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阴沉一笑,笑意的阴险让姚金鑫也为之一惧怕。恭水看着众人都随着古宇前往观赏台,而他却偷偷的跟着乐莜莜往外走去。 落水的湖泊: 乐莜莜和斗齐两人随着小太监的引路,两人都来头灯火通明的西施湖的小桥上。乐莜莜看着宫人点着宫灯或者燃着火把在湖面上呼叫着小毛球的名字,乐莜莜看着其中一个宫人将一支长约三四米的竹子插进湖底捞寻着小毛球的痕迹。 她拽着小毛球的手不由自主加大力度,她深吸了一口气安慰小毛球绝对没事的,但她的情绪微冷一手拽着小太监的衣领,“你们在哪里?找到这只鞋子……” 小太监被乐莜莜的冰冷吓得完全愣在一地,斗齐看不过眼,一手搭在乐莜莜肩上,“你这么吓他也是无用,现在……” 他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乐莜莜反手拽住搭在肩上的手,下盘稳固,毫不费力地用过肩摔将斗齐摔进湖中, “噗——” 斗齐无辜落水,激起一阵大水花,溅的乐莜莜四周的人一身湿淋淋,唯独乐莜莜眼疾手快利用刚刚的小太监挡住了斗齐激起的水花,避免了一身湿淋淋。 “乐莜莜——”斗齐在古宇的口中得知乐莜莜的名字,此刻他恼怒地在水中低吼着,双手快速划着水面,保持自己的身体不沉进水底,但初春的冷意依旧让湖水冷的让人发颤。 “麻烦斗齐统领在水中好好寻找小毛球了,莜莜再此替老王爷和小王爷感谢斗齐统领的亲力亲为……”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水中恼怒地像一只狮子的斗齐,墨色眸子含笑的歪了歪头,回望地上躺坐的小太监,“你若是再如此窝囊废,我保证下一个丢你进湖!” 乐莜莜看着小太监明媚一笑,但墨色的眸子闪过一身狠意,她冰冷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朵邪笑,让小太监为之一惊,连忙指着前面漆黑的桥,口吃道:“奴……奴……才……在那边……捡到的……鞋子……恐怕……” 乐莜莜不等小太监将话陈诉完毕,她便越过小太监走向了小太监所指的方向,谁知道躺坐砸地上的小太监此刻却霸气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冷笑道:“就看你怎么死!” 毫无发觉的乐莜莜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双眼一直盯着平静的湖面,顷刻后她依旧毫无发觉,她不禁停下身子,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湖边的冷空气让她不禁抖了抖肩膀,整个人拿着宫灯往围栏上一靠,抬头看着藏起的月亮。 阴云密布、毫无光亮的天空让乐莜莜更加担心小毛球的安危,忽然一阵冷风袭面而过,一阵细碎的铃铛声响起,乐莜莜一愣回想起前几日她与小毛球出去买食材时。 她执意要买下那条小铃铛的手链给小毛球,但小毛球宁死不屈,死也不戴那条小铃铛的手链。 可经过她威逼利诱,小毛球最终迫于美食与她的淫威之下将那手链绑在脚上,将手链变成脚链。 此刻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大喊道:“小毛球,你在哪里啊?” 乐莜莜顺着那阵铃铛声,疾步而走。由于她全神贯注于铃铛的声音,疏忽了身后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嫣然不知有人在跟踪着她。 乐莜莜在不远处的围栏上取下小毛球的脚链,心中更是一紧,回头望着小桥,却未曾料到一个漆黑的人影往她面前扑来,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身形微侧,躲开了那人的飞扑。 乐莜莜凭借微弱的宫灯看着那人的容貌,不耐烦的怒喝道:“恭水,你应该去了观赏台看烟火吗?” 她有意识地往后一退,让自己与恭水有足够的位置。恭水看着乐莜莜倾人城的脸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本公子就想试一试,莜莜是不是如同你所做的菜肴一般美味可口。” 乐莜莜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你敢对我做什么,王爷定然会对你不客气!” “哈哈!现在你家王爷陪着陛下在观赏台观赏着烟火,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者你只不过是夜炎的玩物,与其让你整天对着冰山,还不如到我的炽热的怀抱中。本公子定然让你醉生梦死,如痴如醉,后悔不认识本公子先……” 恭水趁乐莜莜疏忽,一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往怀里拽着的时候,乐莜莜毫不客气地将手上的宫灯扔向了恭水,脚下更是用力往恭水的胯部一踹,但恭水一手挡住宫灯,一手护住胯部,“想用痛一招对付我?门都没有……” 乐莜莜看着恭水的色眯眯的样子,反手握拳曲肘,假意出拳的那一刻,引起恭水双手护住脸庞,但她曲肘的手狠厉地击中供水的腹部。 恭水吃痛的弯下腰,而她反拳成掌,双掌劈向恭水的脖颈,恭水眸子瞪大看着乐莜莜,乐莜莜冷眼赏之,三百六十度反倒一腿将恭水踹倒砸地上。 她看着奄奄一息的恭水,拍了拍裙子,冷哼道:“若是下次再对我如此无礼,我定然让你去面对阎罗王!” 乐莜莜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她拿着藏在怀里的铃铛抹黑前行,脑中不断补充着小毛球在遇见分叉路时的选择,她冒险的凭借着她对小毛球的理解走到眼前一处盛开梅花的梅园。 第五十章:火灾的梅园 第五十章:火灾的梅园 乐莜莜抬起头看着头上的二字,她隐隐约约猜测是什么园。毕竟这个国家的字体她不熟悉,那刚刚在明珠殿上随口问的鸟虫体更是随口一说,毕竟在现在社会中她是研究过这类有趣的字体。 乐莜莜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这个院子,引入眼帘的便是整片还未凋谢的梅花树。右边的红梅,朵朵分明争奇斗艳。 红梅的红让她不禁走前一看,双眸定定看着红梅,鼻子轻微一嗅,浓郁的红梅闯进她的鼻腔,刺鼻的让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她抬起头吹了吹被冻僵的双手,继续往前行。 主道两旁的红梅越往深处,红梅的红更是鲜艳欲滴,宛如鲜活的血液,妖孽的让人移不开眼。“红梅看多,终究会乱了心!” 一位少女半笑的依在乐莜莜对面的吊椅上,轻悠悠地摇晃着,乐莜莜听见少女的声音,连忙回头,但墨色的眸子却倒映着少女红色的纱裙。 乐莜莜深呼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难不成真的那么时运高,遇见了深宫中的……” 她故作镇定地看着红衣少女,淡淡一笑,挺了挺胸膛,往少女走去,但心中念了二十四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乐莜莜凭借着这座梅园中微弱宫灯,看着忽明忽暗的少女,脚下踩着落下的红梅走向少女,这场景对于诗人来说多么美妙,但对于此刻的乐莜莜来说是透心凉。 她不信鬼怪,但是当她真的遇见中国人最怕的红衣女鬼的时候,她难免会为之一怕。毕竟突然出现的少女,太过于诡异,让她不得不地方,不得不在走向她。 “不知是哪位小姐在哪里?”乐莜莜站在少女两米开外地地方,静静地看着少女抿唇一笑。红衣少女对着乐莜莜眨了眨眼睛,“我不是小姐,我只是这梅园中小小的一员罢了。” 乐莜莜看着少女突然从吊椅上跳下往她走来,她不禁眯了眯眼睛,特意留意了少女有没有脚。少女三寸金莲的小脚踏在地板上无声,但却安抚乐莜莜惧怕的心。 “那不知道姑娘,你叫什么?”乐莜莜看着红衣少女站在她面前一步的距离,一个人仰视一个人俯视,两人度静静府看着彼此,空气宛然安静。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梅花开,朵朵红梅飘落,天空无端下起了美丽的红梅雨。乐莜莜不禁伸手接住一朵落下的红梅,目光顺道从天空中滑下,她不禁一愣——眼前的红衣少女消失。 她连忙扭头发现红衣少女快速跑向了梅园的深处,而她直拎起裙角快速跟上少女的步伐。 顷刻后,乐莜莜跟着少女到达梅花的伸出,一间点着幽幽宫灯的宫殿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在她一晃神时,红衣少女已经在宫殿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乐莜莜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宫殿,小心翼翼地走向宫殿的大门,轻轻敲响宫殿大门的门环,但无一人应门的宫殿不断回响着敲门的声音。 乐莜莜忽然抬起头看着阴郁的天空,她不禁一抖,心中隐隐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她忐忑不安抿唇,用力一推宫殿。 “咿呀——” 宫殿的的大门悄然打开,一阵檀香从宫殿内飘出,乐莜莜更是不解地皱紧眉头,走进宫殿。 漆黑的宫殿让她觉得危机重重,故而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轻轻一吹。小小的火苗顿然变成小小的火把,为她带来有限的光明。她不断深入宫殿的内部,看着宫殿内摆设的用品的干净程度,她敢保证这宫殿绝对没有荒废,更不可能是传说中的鬼屋。 “啊——” 忽然一声尖叫声闯进乐莜莜的双耳,她眉头皱紧麻花,脚下更是方向一转,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冲去。 由于她手中的火折子完全被封扑灭,她完全凭借微弱的宫灯穿过了四通八达的宫殿,到达了后院。 乐莜莜不禁一惊,手中的火折子扔向要点火的黑衣人,但微弱的火折子却让点火之人用手一挡,火折子“啪”的一声掉落地上,黑衣人一脚将火折子踹进火水中,微弱的火星掉落在易燃的火水中,却燃起了熊熊大火,吞噬了半到房门。 乐莜莜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大火,欲想冲上前阻止黑衣人点火,却料想不到红衣少女突然出现扑向黑衣人,并与黑人打斗起来,黑衣人反手欲想拍开少女,但少女却灵巧一闪,反倒一掌打向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连退三步,吃惊地看着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清冽的脸庞被火光照的苍白,黑衣人和红衣少女两人保持适当的距离,红衣少女微偏头,轻轻说道:“快去救人!”黑衣人看着熊熊大火的后院房间,不屑嘲笑着两人。 “好!”乐莜莜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一下跳进后院的水缸中,浑身湿淋淋的她从缸中爬出,黑衣人冷笑看着可笑的乐莜莜以及红衣少女,“现在进去就是送死!你们就进……” 红梅心中一紧,头一偏,只见乐莜莜一脚踹开了后院房间的门,毫无顾忌的冲进吐着火蛇的房间中。 而她因为这一出神,却让黑衣人趁机逃,她恼怒地握紧双拳,欲想冲进时,因为大火惹来的宫人,她不得不再次隐藏于黑暗中,将希望寄存在乐莜莜身上。 乐莜莜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在房间内搜寻着活人,但房间内躺在地上或晕在桌前的人纷纷都因吸入过多的浓烟窒息而死。 她身体微弓,快速前行,发现房间这边的房间竟然可以通向另外一间大房间。她刚想推开那扇隔开两个房间的大门时。 一条烧红的木桩从她头上掉落,火星掉落在地上,但有一颗细小的火星溅到她的手上,她吃痛地皱紧眉头,抽了一口冷气。 二条但她却忍痛一脚踹开了通向房间的那扇门,连忙冲了进去,发现这边的房间还未燃起,她连忙喊道:“有没有人?” 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回应,让她记得快速将她踹开的门再次关上,防止过多的浓烟以及大火快速燃烧过来。时间有限的她简单搜寻了客厅后,便一支箭冲向了的卧室。 她刚掀开帘子,只见一个白衣妇人晕倒在床上,但身子依旧护着床上的人儿。她看着床上的人儿的服饰,猜测是一个小男孩。 可时间容不得她靠近查看清楚那小男孩究竟是不是真的小男孩,她立马拿起床边的洗脸盆,将盆中的水毫不犹豫地泼向两人。 “咳咳咳……”妇人缓缓醒来,惊愕地看着乐莜莜,乐莜莜看见清醒过来的妇人,“事关紧急,待到安全之地,我再向你解释。” 白衣妇人平静地看着乐莜莜微微点了点头,欲想抱床上的人儿时,却力不从心摔在床边,乐莜莜已经连忙冲上前将她扶起,“现在大火已经封了外面的房间了,这里有没有逃生的通道?”乐莜莜将妇人扶起,墨色的眸子轻微一扫床上的人儿,惊呼道:“小毛球!” 妇人看着激动的乐莜莜,护犊子心切的她谨慎地看着乐莜莜,怒喝道:“五皇子岂是你能碰的!” 乐莜莜一愣看着妇人脸上的警惕,脑中忽想起夜炎跟她简单提到过小毛球身份不简单,极可能是皇家之人。 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拉开她与小毛球的距离,确保妇人的情绪稳定,“我不会害小毛球的。当初是我捡小毛球回战王府,如今他突然在深宫中不见,我才寻到这边来。再加上大火已经到门外了,你若是在迟疑。我们三个人就要死在这里了!” 妇人半信半疑地看着乐莜莜,但黑黑的浓烟以及闷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她人租户咳嗽起来,而乐莜莜眼疾手快爬上床,用力按住小毛球的人中。 小毛球的忽然咳嗽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乐莜莜立马将他抱进怀里,“我在这里!小毛球!莜莜在这里,你别怕!我会带你活着出去的!” 妇人紧张兮兮的看着乐莜莜抱着嚎啕大哭的小毛球,小毛球听见熟悉的声音大哭截然而至,奶声奶气的说道:“莜莜!你终于来了!我都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这里有个怪阿姨,一直让我叫她母妃……” 乐莜莜看着眼前的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环顾四周发现一面没有火光,连忙指着那一面没有火光的窗户问道:“那便是什么?妇人一愣顺着乐莜莜的手看向窗户,担忧的说道:“窗户外是一潭泉水,与宫中的护城河想通!” 乐莜连忙放开小毛球,冲到窗前打开窗户。初春的冷风一下吹进屋内,寒冷让乐莜莜完全清醒,她晃了晃脑袋,看着妇人:“你会游泳吗?” “略懂!”妇人不懂地看着乐莜莜,而乐莜莜直接用床单将小毛球绑在身上,“我们跳湖!” “那不是找死吗?” 乐莜莜看着妇人的面容,冷冷一笑,“被火烧死百分百,跳湖逃生的几率百分之五十。你说还有一线生机,你要不要活下去?” 妇人看着粘着乐莜莜的小毛球,眼神一暗,默默地坐在一旁哀叹。这一动作气的乐莜莜不禁鼻孔冒烟,但被她强压着偷偷在小毛球耳边说了几句。小毛球拒绝不下十次后,乐莜莜迫于无奈威逼利诱小毛球,他才奶声奶气,眼含泪花的说道:“母妃!你不想和我一起活下去吗?” 乐莜莜看着妇人惊愕地看着小毛球,泪眼婆娑点了点头,乐莜莜看着小毛球还卖乖地朝着妇人眨了眨眼睛,她不禁选择瞎掉。乐莜莜简单的给妇人说了如何入水,才不会被水拍晕…… 第五十一章:祸福相依 第五十一章:祸福相依 “噗咚——” 乐莜莜看着白衣妇人站在窗边犹豫不决,索性一手将她推进潭水中,水花溅起四处,阴云密布的黑夜,明月悄露一角。 明镜般的清潭被白衣妇人落水惊起了无数的涟漪。乐莜莜双眼紧紧锁定着寒潭,忽然一个人头冒出,并朝着乐莜莜挥了挥手。 她点了点头,回望房间已被大火吞噬了一半,她抱住小毛球,轻呼一口气,“小毛球,我叫你吸气的时候记得吸气,在水中你别挣扎,我会带着你往水面上游!” 小毛球凝重地看着乐莜莜,点了点头。她不禁觉得小毛球突然一改常态。在她略微发愣的瞬间,双耳灵敏的捕抓到了夜炎那把熟悉的声音,但更多是各种嘈杂的人声。 她不禁皱紧眉头,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她不禁深吸一口气,从窗台上终身一跃,“吸气——” 乐莜莜抱住小毛球像石块一般滴落水面惊起,惊起一大波水花。落水的两人快速向潭水底部沉去 乐莜莜忽然睁大眼睛,漆黑的水中她根本看不清四周,无数的恐惧感骤然爬上她的身体,唯独身前小毛球拍快没气的挣扎将她的情绪库奥苏稳定下来,她抹黑双手捧起小毛球的脸蛋,将自己的氧气渡了过去,并快速往水面游过去。 “噗——” 刚露出水面的乐莜莜和小毛球看着白衣妇人快速向她们游来,乐莜莜看着寒潭不远处的岸边,连忙喊道:“游去岸边!” 乐莜莜打了一个冷战,指挥着游过来的白衣妇人。忽然,她感受到原本静止的湖水忽然有流动的迹象,她不禁一愣低头看着流动的水流穿透她的手指往下流去,“该死!” 白衣妇人刚到她面前,却因水流突然加速流逝,她整个人被水冲到了乐莜莜的下游,半浮半沉的她惊慌失措的呼救着:“救命啊!救命啊!” 乐莜莜冷静地看着妇人距离她越来越远,二话不说将怀中的绑住小毛球的床单解开,一手将小毛球托到自己的后背上,“小毛球,用尽你吃奶的力气都要拽着我后背,不然我们三个都要死在水中了!” 小毛球一愣立马趴在乐莜莜的后背上,而她快速游向白衣妇人。由于水流的冲动和她的作力下,她没费多少力气便到了白衣妇人身边,一手拽住挣扎的妇人,“不要乱挣扎浪费力气,我们任由水流将我们冲到护城河那里去,但我们的头必须在水面上保持呼吸,知道吗?” 乐莜莜习惯性的用保镖的话语告诉妇人,喝了不少水的妇人虚弱地点了点头,乐莜莜将小毛球从后背上放到身前,更是一手扯过自己的腰带重新将她与小毛球绑住。 除此之外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快要沉进水中的妇人。当她处理这一切后,她才发现她前面的是一个下水道的入口,她连忙大喊道:“吸气——” 漆黑的黑夜黑夜中,乐莜莜和妇人被下水道的入口吞噬,水流夹杂着的碎石全击打在乐莜莜的后脑勺,让她不禁眩晕地刚松开手的那一刻。 妇人因为水流的原因快要被重开,破事她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死死拽着妇人的衣裳,眩晕的脑子根本顾不上小毛球,三人便以这种落魄的方式冲到了护城河上。 护城河的宫灯微亮,耳边传来络绎不绝的人声,顿然惊醒了眩晕的乐莜莜。她松开拽住妇人的手,看着妇人平安无事的悄然醒来,她的心不禁安了安。 她捂住后脑勺晃了晃,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小毛球,手微颤忘小毛球的鼻息上探脉去,“小毛球!小毛球……” 她心的心跳不禁的调慢了一拍,手刚触碰到小毛球的鼻息之处,小毛球一口冷水喷到她的脸上,埋怨道:“快把我淹死了!” 小毛球看着乐莜莜肉嘟嘟的双手拍在她的脸上,“莜莜!你冷吗?” 还没反应过来的乐莜莜,本能的点了点头,却为料想到小毛球用力扯住她的脸蛋训斥道:“知道冷,那还在水里泡?还不快点让人来救我们?” 乐莜莜一愣,妇人抿唇而笑。乐莜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低吼道:“小毛球——你找死?” 乐莜莜毫不客气赏了两个爆炒栗子给小毛球,凶狠的望了一眼一旁的妇人,向上挥手大喊道:“有人吗?下来救人啊!护城河上有人!快来救人……” 乐莜莜大叫引来护城河边上侍卫的注意力,只见将士扔下一行软梯,让她们爬上去。她将看着妇人脸上的苍白,根本没有力气再往上爬时,却发现妇人吃力的爬上软梯。 乐莜莜不由为她担心的皱了皱眉头,护城河的桥到达湖面的距离高约五米,这五米再次摔下,定然会被水拍晕沉入水底。乐莜莜的心不禁悬着,抓住软梯距离妇人几个身位望上爬去。 风中摇曳的软梯,加剧了两人爬梯的困难,乐莜莜站在下端的软梯欲想用自己的踢中位妇人稳住软梯,让她更好的爬行,谁知妇人脚下一爬,整个人往下掉落。 乐莜莜顾不得一手拽住掉落妇人的手。但在重力的关系下乐莜莜整个人被妇人往下一拽,她的重心忽没,导致她八九十度弯曲拽住妇人,双脚紧紧地缠住软梯的两侧来保存三人不再往下掉去。 妇人看着上端的乐莜莜以及小毛球,气喘吁吁地在看了看身下的水,交代道:“乐莜莜!本宫现在交代你一些事,你务必给我的记住了。” 乐莜莜吃力地拽住她的手,已经没办法再顾妇人要讲什么,撕心裂肺的大吼道:“拉我们上去啊!你们废了吗?” 乐莜莜的那一声发自生命的绝喉,吓得桥侍卫一愣,众侍卫顿时围靠过乐莜莜的那一侧观看着情况。 “你在拖着我,我们三个人还是谁掉进水里,被水拍晕的……现在你听了。本宫是真五皇子的母妃——贞妃。 今日着火的宫殿是本宫的住所——贞梅园。本宫有一个贴身侍女叫做红梅,你只要寻得她,她便能证明你怀中的人便是五皇子。 陛下会念在我与他的情义,会成全我的意愿。而本宫的意愿便是你来看护五皇子成长,避免再受到奸人所害。” 乐莜莜看着贞妃在掰她的手指,另一只手立马抓上她的手,双手丝丝的拽住爱是下滑的贞妃,咬牙切齿的低吼道:“给——我——闭——嘴——!” 乐莜莜一字一顿的说着,但是双手不断往下滑落的时候,桥上的软梯终于慢慢往上拉,这一动让乐莜莜更是咬牙切齿的拽住滑下的贞妃。 “乐莜莜!给我拉好了!” 斗齐的声音突然响起,乐莜莜心中更是一紧,后脑勺发疼的让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昏地暗,天旋地转,手上的力气更是慢慢消失。 忽然她一口咬住下唇,鲜红色的血液破唇而出,刺疼了小毛球的眼睛,他握紧双拳,隐隐在乐莜莜身前啜泣。 唇上的痛让乐莜莜骤然清醒,鲜血的腥甜更是让她清醒,双目模糊地看着世界,忽然她腰上一紧,斗齐将她抱进怀里。 其余的侍卫将贞妃安全无恙地放在桥面上。清醒的乐莜莜看着同时湿淋淋的斗齐,一手拽着他的领子,压低嗓子说道:“斗齐,将贞妃送回宫去,请陛下做主!” 斗齐看着进掌心的乐莜莜,眉头一紧,双眼转向肮脏的妇人,低声压道:“乐莜莜,你疯了?贞妃在宫里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是这个肮脏的乞婆!你清醒的看一下她……” 乐莜莜送开腰上的腰带,一举将小毛球推到斗齐面前,捂住拉伤的左臂,疲惫的说道:“斗齐,我不求你带着贞妃去见陛下,但你必须带着小毛球和我去见陛下,故而你必须带上她!我敢用我项上脑袋担保,她是贞妃。” 斗齐冷眼一笑,“乐莜莜,贞妃在贞梅园啊!你无意落水被冲到护城河,还是真梅园的红梅告诉我的,让我快来护城河救人。” 乐莜莜心中一惊捂住脑后勺,努力将整件事情套起来。红衣少女便是红梅,红梅得知贞梅园被烧了,但阻止黑衣人,而不进屋救助,反倒让她去救人。 如今更是知道她被冲到了护城河这,让还不知贞梅园被烧的斗齐来救她。她不禁怀疑红梅到底是忠还是奸…… 乐莜莜抬头憋一眼肮脏不堪的贞妃此刻在她不远处瑟瑟发抖,乐莜莜双手颤悠悠的拽住斗齐的领子,命令道:“王爷跟我说,只要战王府的人有难,斗齐都会拼了性命一保。你究竟是不是英勇杀敌的斗齐!” 乐莜莜深喘一口气,忽然站起身,“小毛球,我和你进宫面圣!你带上她……” 乐莜莜看着四周看戏的侍卫,她不禁隐去了贞妃的名字,从今晚有人放火烧贞梅园,就说有人看不惯贞妃,自然也不想她还活着。 “乐莜莜!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你想想你现在怎么回宫?仪容肮脏面圣是要被治罪的……” 斗齐指着乐莜莜倔强的背影,不禁握紧双拳。乐莜莜刚走一两步,后脑勺一疼,让她身体一虚,脚下步伐不稳,整个人体力透支倒地不起。 斗齐和小毛球见忽然倒地的乐莜莜两个人一惊,往前跑去查看,贞妃看见唯一能在宫外证明她身份的乐莜莜倒地不起,更是一愣,不顾一切冲向晕倒的乐莜莜。 第五十二章:锒铛入狱 第五十二章:锒铛入狱 “啊……” 乐莜莜忽然醒来,深喘一口气,捂住特疼的后脑勺坐起。墨色眸子看着眼前一根根小木桩,地上的稻草以及稻草中隐隐爬动的各种小动物,刺鼻的难闻的味道从对面牢笼飘进她的鼻尖。她冷静地看着身上的白衣麻布,以及胸前的“囚”字。 她疑惑不解地看着来回走动的侍卫,但她从他们身上得到的信息——他们并非十阎殿的人。 牢役看见她醒来,便敲了敲她的牢笼,隐晦的摩挲着手指说道:“鸡腿、鸭腿一两银子,白菜青菜白粥一掉钱。” 乐莜莜冷哼一声整个人转身面壁而快速思考着她晕倒前的事情,但她的记忆就停留在她晕倒之前,之后毫无记忆,更谈何来说了解她为何而入狱。 牢看见乐莜莜不理他冷眼嘲讽道:“看你能在皇家天牢能饿到多少顿?” 乐莜莜一愣,双耳捕抓到牢役所说的:皇家天牢。她的脑中快速想到夜炎给她科普天都城两个天牢:一个是属于十阎殿的狱牢;一个便是属于皇家的皇家天牢。 但两个天牢都同一属性:轻则让正常的活人变成疯疯癫癫的痴人,重则吃人不吐骨头。 她不禁皱紧眉头,盘坐而冥思。忽然一条毒蛇蜿蜒地爬上了乐莜莜的床,快速地溜达到她身前。 乐莜莜听见毒蛇吐蛇信子的声音,微张开眼睛。墨色眸子与蛇眼相对,她微微平息心率,一丝不苟地盯着眼前的眼镜蛇。 她见眼镜蛇王平静的看着她并无攻击的动作,而她微微舒展了一下手指,以防眼镜蛇王突然暴起。忽然铜锣一响,“锵——”眼镜蛇王被铜锣声惊吓突然飞起往她脖子咬来。 她看着飞来的眼镜蛇王,双目一惊,眼疾手快一手拽住眼镜蛇王的七寸,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拿着眼镜蛇王往墙壁上摔去。 那一刻乐莜莜都觉自己散失理智,只顾拼命的摔死眼镜蛇王。毕竟不是蛇死便是她死,而她从来不是自动入地狱的人,所以她必须送蛇死。在加上一个不可抗拒蛇死的原因——她饿了! 她一手抓着血肉模糊的眼镜蛇王的头,一手将茶壶摔在地上,二话不说捡起碎片将眼镜蛇王的毒牙快速剔除,反手将蛇头用力割下。 她随便找了一个钉子将蛇王的身子钉在床边,扭头看着一直看戏的牢役,平静而冷血的地看着他,“很好看?还是说很好玩?” 乐莜莜看着牢役被她刚杀蛇的行为吓得一动不动,沾染着蛇血的双手穿过牢笼拽住牢役的领子用力往牢笼上一撞,她看着牢役吃痛的摔倒在地上,毫无感情的威胁道:“放蛇很好玩?” 牢役看着眼前不像一般女子的乐莜莜惊恐的摇头,“不……不是我放的,我只是看见蛇爬进去你的牢笼内,我就打了一声铜锣而已……” 牢役越说越委屈,但她的手握拳而发出关节响起的声音,吓的牢役屁滚尿流的往自己的位置上冲去。乐莜莜见牢役狼狈逃走,而她索性开始像贝爷一样荒野大求生——剥蛇皮,吃蛇肉。 乐莜莜既来之则安之地伸了伸懒腰, 瞄见地上忽然有两个人影走来,她淡定的用碎片将蛇皮划开,双手拽住蛇皮往下一拉,完美地蛇皮与蛇肉分离,随手扔向了牢笼外。 “啊——”古姬惊吓地拍掉身上沾血的蛇皮,害怕地坐在夜炎身后,“夜炎哥哥!你还那么好心快来看她,她都这样对你了!” 乐莜莜听见“夜炎”二字,立马转身双眼即便对上了夜炎黑色的眼睛。她不禁咬住唇,墨色的眸子不禁湿了湿。 “本王来看你最后一面!”夜炎淡漠地看着乐莜莜,但却将最新的判决告诉了她。 乐莜莜不禁一愣,眉头皱成麻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躲避开夜炎的眼神,假装进一步处理蛇肉,“什么时候处决?” 夜炎见乐莜莜的平静眉头轻微一皱,用力地握住牢笼,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乐莜莜!告诉本王,你为何要杀了恭水以及去贞梅园防火?” 乐莜莜看着手中的双手,倒吸一口冷气,愕然回头看着夜炎默默的摇了摇头,但她的眼角憋见夜炎身旁的古姬在抿唇偷笑。 “乐莜莜!你告诉本王啊!” 乐莜莜看着夜炎恼怒的样子,不禁对他十分不对劲,甚至反常。她太习惯他喜怒哀乐不露于表,但今日他质问她为何要这么做,一点都不是他的风格,此刻他更像在演戏给人看。 她思考许久,默默抬起头再次对上夜炎冷笑,手中快速将她得到的小木筒藏在手掌中,捡起地上的碎片往夜炎和古姬身上扔去。 夜炎触不及防地看着眼前飞来的碎片一手将古姬护在身后,一手接住了她藏在碎片中小木筒,低吼道:“乐莜莜!” “夜炎哥哥,你特意进宫求父皇让你来皇家天牢来看她,现在她不识好人心,竟然用这些东西扔你,活该她被父皇处死!” 夜炎被古姬一手拉住外走去,乐莜莜看着古姬脸上得意的笑意,丝毫没有因为她拿东西砸他们而恼怒。 反而此刻窃喜的拉着夜炎往外走去,夜炎沉着额任由古姬拉着,但对乐莜莜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她用口型说道:等我! 乐莜莜颔首点了点头,她待两人离开,整个人失力的跌坐床上。此刻她的脑子乱成麻,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眉头皱紧,快速将夜炎带进来的消息全部串联到一起:她被古宇定罪处决,原因——她杀了恭水,她变成了贞梅园的纵火真凶,烧死了贞梅园的一干人等。 夜炎没有告诉她朕贞妃和小毛球怎么样了, 恭水是如何而死。这这一切的疑团埋在她的新帝,让她不禁躺在床上深思,构想这一切的可能性。 “哎呀——你的蛇肉再放就要烂了,你是不是不会做蛇肉啊?”一把沙哑的声音朝着乐莜莜叫喊着。 乐莜莜抬起头看这对面牢笼内一双发光的眼睛,她不禁一惊往后一缩,那人立马从黑暗中跳出,笑嘻嘻的指着了乐莜莜挂在墙壁上的蛇肉,“这蛇肉,我知道怎么做!要不我教你?” 乐莜莜白了那人一眼,整重新躺下,一手挡在眼眶上微微叹了一口气,“人生在世,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 你不用为自己跌判决而忧伤,现在有啥吃啥,说不定等你吃饱喝足,你就会发现新的事情呢?” 乐莜莜重新坐起来,打量着吗垂头散发的老人,歪了歪头,说道:“那老人家你那么说,人最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对吗?” 老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态度看着乐莜莜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并把一小袋东西扔进乐莜莜的牢笼内,小声说道:“这是我私藏的调味料,你若是将那蛇肉煮的好吃,我就告诉你一些你进来牢狱的事情给你听。”乐莜莜眉头一抬,指着老人说道:“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老人慈祥的看着乐莜莜一笑,乐莜莜看着老人扔过来的小袋子内都是简单的调味料,故而她只能将蛇肉当做烧烤般做了起来。 清理干净蛇的内脏,顺便将蛇胆掏出扔向对面的牢笼喊道:“好东西,可以还老人家你的名字吗?” 老人家一口吞进蛇胆笑意连连的看着乐莜莜点燃的稻草,“你叫我佘义便可。”乐莜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快速将蛇肉架在稻草堆上半烤半熏,同时在蛇肉上微微撒上细盐。 她看着血色的蛇肉慢慢变成熟肉的颜色,肉香伴随着稻草的香味慢慢飘荡了整个牢房。 刚刚被乐莜莜吓的屁滚尿流的牢役看着乐莜莜将刚烤的金黄色的蛇肉拿起,怒喝道:“谁让你在牢房内起火做饭了?快点灭了那火,那蛇肉没收!” 牢役看着她手中的蛇肉是垂帘欲滴吞了吞口试,佘老趁机说道:“哎呀!这蛇肉甚是美味啊!不过小姑娘刚入狱时掉落的花钗不见了,成大吉啊……你若是想吃,要物换物……” 乐莜莜不懂地看着佘老说所说,但成大吉看着她手中的蛇肉犹豫不决,乐莜莜拿着蛇肉再他鼻子前晃了晃,“那花钗你拿出去也没有人敢收,那是战王府的东西。只要当铺的掌柜看见战王府的标记,自然会将你往王爷那一报……” 成大吉皱紧眉头捂住要上的花钗,佘老人捡起牢笼内的石块扔向成大吉,“大吉,我劝你还是归还吧!不然战王定然架着你会十阎殿审问,到时候你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啊!” 成大看着乐莜莜厌烦地将腰上的花钗扔在乐莜莜牢笼的地面,“拿蛇肉拿来!” 乐莜莜看着花钗在地,她折了三分之一的蛇肉给成大吉,又将三分之一的蛇肉递给成大吉,“给佘老!” 成大吉一口咬着鲜味的蛇肉,心花怒放的一笑,拿着属于佘老的蛇肉,完全不顾乐莜莜的鄙视,大摇大摆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佘老毫不介意朝着乐莜莜一笑,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说道:“算了!算了!成大吉是这样的,但他为人不坏……” 乐莜莜十分无奈的将剩下的蛇肉分微一小段,朝着佘老扔去一小段,“佘老,若是我能安然无恙的出去,我定然为你做好吃的!” 佘老微微一笑,接住乐莜莜的蛇肉慢条斯理的撕开送进嘴巴,慢慢说道:“昨天,你被两个人架进来时候昏迷不醒,但是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救人’,老夫猜测你定然是为了救人得罪权贵入狱……” 乐莜莜一愣,抿唇而苦笑,默默的吃着属于自己的蛇肉,凝神看着眼前的花钗,喃喃道:“夜炎,你要及时救我,我还不想死……” 第五十三章:局中局 第五十三章:局中局 这一别,便是五天后: 乐莜莜再次见到夜炎,却在刑场上。身穿白色囚服的她安静地跪在地上,看着主监斩官位上一身黑衣的夜炎。 她咬住下唇,眸色平静的扫过围在周围的百姓,古姬面露得意,古大是恨不得她死。她的视线最后落到默不出声的夜炎身上,心中微微一痛:“夜炎。”不是说好,你要来救我的吗? 夜炎看着乐莜莜的样子,心绪不宁,身边的气温骤降了几度,让身后的两名监斩官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体,抬起头看着头顶上艳阳。 观看台一侧的古姬朝着夜炎挥了挥手娇爹喊道:“夜炎哥哥,你快点斩立决吧!姬儿还要回战王府,为你洗除晦气。”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古姬说道:“三公主就那么下贱,要做送上门的女人吗?” 古姬虽然听不清乐莜莜的整句话,但她从乐莜莜的眸中看到不屑与低贱,怒拍椅子扶手站起身。可刚站起身的她,看见乐莜莜身上的枷锁,立马眉开眼笑,顺了顺垂下的发丝,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将是快死之人了,还那么爱口出狂言!” 乐莜莜冷哼一声,甩了一记冷眼给古姬,却意外的看见古大脸上阴险的笑意,让她毛骨悚然,隐隐感觉她被砍头这件事不简单,甚至古大有参与在里面。姚金鑫五味杂陈地看着斩首台上的乐莜莜,默不吭声站立在古大身后。 古姬不顾古大的阻拦,从观看台上跳下,边走边说道:“乐莜莜,本公主真是不明白——既然身为战王府的厨娘,又被父皇欣赏,你为何不好好的当一个厨娘呢?偏偏要杀害了恭水以及烧死了父皇最爱的妃子——贞妃呢?” 乐莜莜一愣抬起头望着站在已到她身前的古姬,疑惑不解地反问道:“你说贞妃死了?那么跟着贞妃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呢?他怎么样了?” 乐莜莜不由自主地担心起小毛球的安危,但她却见古姬嫣然一笑,拎起裙角慢条斯理地在她面前蹲下,打了一个响指,“本公主的心是最善良的,怕你做个饿鬼。本公主特意让下人给你做了你一碗佳肴!” 古姬身边的云儿将饭菜从菜篮子中拿出,菜心被烫的过老而发黄,肥腻腻的烧鹅腿上的肥油渗透在饭中,白米饭中混杂着各种杂碎以及石粒,远远闻起来还有一股泔水的味道。 乐莜莜看着那碗连猪都不看一眼的猪馊,恶心地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暴殄天物!” 古姬看着乐莜莜的厌恶,嘴角更是得意地绽放出一抹坏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是想知道那个小男孩的怎么了嘛?你把这碗饭吃完了,我就告诉你……” 乐莜莜反瞪了一眼古姬,古姬假装害怕地拍着胸口,身体靠在在云儿身上,制造出她被乐莜莜眼神惊吓的样子,唯独乐莜莜可以见到古姬脸上的坏笑。 她看着古姬这般让人厌恶的行为以及迟迟不告诉她小毛球的死活,她倒吸一口冷气强制压制住怒气,怒目圆睁瞪着古姬,咬牙切齿问道:“是不是我吃了,你就告诉我小毛球的生死!” 古姬看着乐莜莜就范的模样,更是得意洋洋的一笑,轻声吐出二字,“当然”。 在二十一世纪身为一级保镖的她为了护主,连屎都吃过,对于吃下一碗如此劣质的食物,根本无所谓。但她并非二十一世纪的乐莜莜,她的身体内还有身为厨娘的白懿。 一个能烹调出美食的厨娘,根本接受不了劣质的食物。眼前的这一碗饭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更是将她的自尊践踏在地上,可她终究做出了退步。 “喂我!”乐莜莜看着云儿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声,云儿刚想走去喂她时,却被古姬一手拉住,“云儿,让她自己吃!” 云儿惊恐地看着古姬,唯命是从地点了点头,默默站在古姬身边一动不动。乐莜莜束缚在身后的双手握紧双拳,倔强的头颅慢慢弯下,夜炎看着乐莜莜的悲屈的弯下腰,双手握拳正想制止的时。 古正一下推开人群怒喝道:“乐莜莜,我不准你吃!”古姬和古大两人出乎意料的看着半路杀出来的古正,古姬愤愤不平的看着乐莜莜,低声喊道:“见过大皇兄!” 古正怒气冲冲的走进刑场,憋了一眼古姬,走到乐莜莜面前,温柔问道:“乐莜莜,你你没有事吧?” 乐莜莜看着半路杀出的古正,心中甚是感激,但今日她不想牵连古正进这一场,连聪慧如妖孽的夜炎都无法拆开的局。 她摇了摇头,“感谢大皇子的好意,但是大皇子误会了三公主了。”乐莜莜看着古姬,墨色的眸中透露出一股信息:古姬,你最好给我遵守诺言。 古姬看着乐莜莜如此会说话,朝着古正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耸了耸肩,娇爹道:“大皇兄,你误会我了!我对莜莜很好的,特意让人最后一碗佳肴,送来给她吃!” 古正憋了一眼乐莜莜身前那碗不堪入目的食物,皱了皱眉头。乐莜莜忍不住冷哼一声,身体一弯,嘴巴碰到连猪都不吃的猪馊, 皱紧眉头咬了一口菜心,边咀嚼边看着古正说道:“大皇子,很好吃!” 乐莜莜看着古正难以置信的表情,连忙躲开他的眼神,催促道::“大皇子,速速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大皇兄,莜莜说的很对哦!大皇兄身体那么弱,若是被吓破了胆子就不好了。”古姬言笑晏晏的冷讽古正。 古正瞪了一眼古姬,朝着乐莜莜默默摇头,往主监斩官的位置走去,“夜炎,你身为十阎殿的管理者,都没办法为你的人解脱冤屈,你的本事都到哪里去了!” 夜炎冷憋脑子一热冲出来的古正,默默地坐在位置上,冷漠说道:“午时快到。本王还是劝各位皇子和公主离开刑场,避免被血腥惊破了魂!” 夜炎的不近人情让古正更是怒火中烧,他刚想走上主监斩官的位置上时,裕丰和梁一鸣两人急匆匆走出,二话不说将古正架起快速往刑场四周撤离。 古姬看着古正被人架出去,冷笑地理了理袖子,高傲的笑道:“别指望大皇兄了救你了。夜炎哥哥为了救你,反而让父皇软禁了老王爷在宫中。父皇让夜炎哥哥以证清白,更是任命他作为这监斩的主监斩官,以表清白。” 乐莜莜抬起头看着主位上的夜炎,喃喃道:“不会的!王爷,不会的……” 古姬看着乐莜莜失落的样子,眉头更是喜悦的一挑,在乐莜莜面前转了一圈威武地一甩袖子阴险一笑。 整个人九十度弯腰,在乐莜莜耳边轻声说道:“你想知道那个小男孩……”乐莜莜的心中不由一紧,反问道:“他怎么了?” “死了!”古姬掩面大笑,耸肩颤抖地往她的位置上跑去,留下不知情的百姓赞美古姬的仁心仁义,不忍乐莜莜之死而嚎啕大哭。 乐莜莜瞪大眼睛看着走远的古姬,失力地坐在自己小腿上,深呼吸一口气,脑中闪现过无数关于小毛球淘气的最画面。 泪水不受控制的从她眼角流下,滴落在斩首台上,溅起了朵朵小水花。夜炎看着乐莜莜死灰的跪坐在地上,心中不忍,握拳的拳头“吱吱”作响。 “王爷!午时三刻已到,要行刑了!”夜炎冰冷地看向身旁提醒的刑部尚书,接过他递过来的监斩令,可迟迟不扔监斩令。 刽子手重新拎起乐莜莜,一脚踩在她小腿上,用膝盖顶着她的脊椎,迫使她跪直。刑部尚书再三催促夜炎下监斩令,但夜炎像是听不见那般拖延时间,刑部尚书便与另一名监斩官相互对视一眼,毫不犹豫扔下监斩令。 夜炎看着另外两张监斩令摔落在地上,双眼发红,咆哮道:“谁让你们的扔的!”刑部尚书和另一名监斩官受惊地看着夜炎,只见他手中的监斩令被毫不客气折成两半,“这笔账,本王记着!”夜炎连忙跳下监斩台,裕丰紧跟其后喊道:“不准斩!” 她看着夜炎跳下监斩台往她冲来,而一旁的古大使了眼色给刽子手,刽子手一下拔掉乐莜莜脖子上的斩首令扔在地上, 扬起手中的大刀。乐莜莜看着紧张兮兮的夜炎,嘴角轻轻扬起,喃喃道:“夜炎,你还是等不及了。” “乐莜莜!”夜炎看着乐莜莜头上的大刀,脚下的步伐更是加快,而他身后的刑部尚书和另一名监斩官大喊道:“斩首——” 第五十四章:王爷太妖孽 第五十四章:王爷太妖孽 监斩官的声音惊破了监斩台上的鸟儿,成群鸟儿惊慌飞出,惹起百姓的关注。万里无云的天空,阳光直射地面,缕缕热气升起。 烈日的光线直射到冒着寒气的刀锋,闪闪发亮,乐莜莜抬起头望着发光的大刀,眯了眯眼睛,微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再见了!夜炎……” “呼——” 她听见耳边大刀挥过的风声,她毫无畏惧挺起胸膛,忽然一声尖厉的声音响起,“刀下留人!” 乐莜莜腾的一下睁开眼睛,看着夜炎持剑飞扑而来,她识趣地将身体往前一倒,躲开身后的致命的大刀,“锵——” 夜炎手中的软剑被大刀打飞,可她却被夜炎一手抱在怀里,“乐莜莜!恭喜你,终于等来佘老找到证据为你翻案了。” 乐莜莜不懂地抬起头看着夜炎,只见刽子手拿着大刀再次扬起往他们砍来。观看台上的古大和古姬两人脸色一黑,看着一名公公带着八名御前侍卫到达刑场颁布圣旨。 “乐莜莜接旨!”布公公尖声喊道,刺疼了所有人的双耳,也吓掉了监管台上另外两个监斩官的魂。 夜炎帮乐莜莜松开绳子,带着她身形微侧,躲开刽子手不要命的连忙砍击,并找了机会将乐莜莜推出战场。 他脚下一扬踹掉刽子手的大刀,腾空飞起接住大刀,同时顺便将欲想逃走的刽子手踹倒在地上,英气煞爽的持刀架在刽子手的脖子上。 乐莜莜跪在地上,对宣旨的布公公高喊:“乐莜莜在此,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贞梅园疑点重重,又因贞妃醒来,故而将乐莜莜斩立决取消,速速带入宫内,重新审判!” 乐莜莜吸了吸鼻子,接过圣旨高喊道:“谢主隆恩,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摸了摸还在脖子上的脑袋,泪眼朦胧地站起身,不顾一切冲进夜炎的怀里。 “夜炎,我以为我要死了……”夜炎拍了拍从鬼门关上走过的乐莜莜,温柔道:“没事了!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该死!竟然让夜炎找到了微服出巡的佘义回来审查这案!”古大看着大难不死的乐莜莜,愤恨地憋了一眼夜炎,甩袖离开。古姬看着古大这般恼怒,连忙跟上喊道:“二皇兄,等等姬儿……” 马车上: 乐莜莜静静地坐在夜炎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夜炎闭幕眼神的侧脸,轻声问道:“你很累吗?” 夜炎紧紧握住乐莜莜的手,脸上的平静让乐莜莜更是好奇夜炎怎么了。 在乐莜莜对面的裕丰看了一眼疲惫不堪的夜炎,轻声回答道:“王爷,在莜莜你昏迷后,感觉一切事情都不对劲,王爷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去华西州找公正严明的佘老回天都城审理此案,这一来一回表示三天三夜。” 乐莜莜挑了挑眉看着夜炎脸上的平静,想到了夜炎自从那日,他再无到达过皇家天牢。 “所以王爷成功请回佘老,为我主持公道?”裕丰脸色一黑微叹气,默默地摇了摇头。 “那为何王爷说佘老找到证据,为我翻案?”乐莜莜略微吃惊的皱了皱眉头,不经意动了动左手,却引起昏睡的夜炎一手握紧,力道之大让她不禁皱紧眉头,轻声道:“王爷,我不跑!你可以轻点……” 可夜炎没有理睬乐莜莜,依旧大力握住她的手,害怕她下一刻就消失了。 裕丰看着夜炎这般重视乐莜莜,不禁抿唇笑道:“莜莜姑娘,你就别想跑了,你就从了王爷吧!” 乐莜莜看着裕丰偷笑的样子,反瞪了他一眼。忽然,马车急刹车,她不受控制地往后摔去,直挺挺地摔进夜炎的怀中。 夜炎忽然醒来,双手自然环抱住她,锁紧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裕丰看见夜炎睁开睡眼,一本正经的劝道:“莜莜,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话。” 乐莜莜皮笑而肉不笑的一下钻出夜炎的怀抱,双手叉腰反驳道:“我才不要——” 她刚说完忽然脑勺一冷,心虚地憋了一眼原本偷笑的裕丰变得一丝不苟,正襟危坐。裕丰毫无表情的夜炎,后背寒意起而出冷汗,连忙打哈哈道:“王爷,我先出去锻炼,锻炼!” 乐莜莜看着裕丰找了一个最不成立理由的理由钻出了马车,她连忙动了动胳膊,喊道:“哎——裕丰你等等我!我也去锻炼锻炼……” 乐莜莜身形刚动,夜炎便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幽幽问道:“本王很可怕吗?” 乐莜莜慢慢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夜炎千年不化的冰山脸,浅浅一笑摇了摇头。他眸子忽然一亮,嘴上绽放一丝邪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那本王很差吗?” “当然不差啦!王爷可是叱咤风云的大英雄啊!更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哦!若是说王爷很差,那天下男儿都要羞愧了。” 乐莜莜乐呵呵的一脸傻样地阿谀着夜炎,但心理不禁补充道:天下的英雄,恐怖的存在。少女们心之所欲,但意之所恐。 夜炎轻挑眉头,嘴角的笑意更浓,“那你为何而逃!” 夜炎用陈述句的语气说出了疑问句的意思,这让乐莜莜更是心虚的扯了扯嘴角,“我没有逃跑啊!王爷,你哪个眼睛看见我逃?我看我被关了那么久,要动动筋骨,舒展舒展,呵呵呵……” 乐莜莜边笑边抖开了夜炎的手,再次往外挪去。 “咩——”马突然受惊,整辆马车被突然翘起,她身体一晃往后摔去,她惊恐地拽住门口的帘子以稳固身形。可帘子不堪重负突然“啪啦——”一声断裂,她欲哭无泪拽着帘子,重重地撞到夜炎的怀里。 夜炎闷哼了一声,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护住她的头。片刻后,他护着乐莜莜,发现马车已经平稳,低头望着怀里乖巧的像只猫咪的她,柔声问道:“有没有撞伤?” 乐莜莜刚抬头,额头刚好碰到夜炎温软的双唇。 “啵——” 她吃惊地瞪大眼睛,脸颊情不自禁飘过的红晕,默默地低下头眨了眨眼睛深呼吸。夜炎心微乱,低头偷瞄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的乐莜莜,不厚道的一笑。 眸子弯弯而明亮,嘴上却不饶人道:“本王的唇,怎么样?”乐莜莜被夜炎这种不要脸的反问,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起来。 “乐莜莜,本王问你话呢!”夜炎调整了坐姿,让乐莜莜坐的更舒服,护住她头的手默默放在一侧,单手搂着她。 她发现夜炎的松开的动作,身体快速站起身,往一旁挪去的时。 马车十分给力的再一颠,她不受控制地再次往后摔,惊吓地叫了一声,“啊——” 夜炎眼疾手快地将她护在怀中,怒喝道:“怎么回事?”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脸上的红晕让她变的更加妩媚。 车外马夫惊慌失措地禀告:“回禀王爷,马匹因忽然冲出小孩而受惊,现在已经没事了。” “嗯!”夜炎冷冰冰的回答,让乐莜莜心虚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着如何向夜炎解释,这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乐莜莜,本王的怀抱你三进三出,胆子大的很.……”乐莜莜无辜地看着夜炎,只见他神秘一笑,半语道:“你是想死还是想赔偿本王?” 面对死,她舍不得,所以她选择了后者——赔偿。可对于半个财迷的她来说,赔偿无疑让她没了半条命。故而此刻她跪在地上哭惨道:“王爷,莜莜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你让乐莜莜赔偿你,无疑就是在乞丐碗里抢饭吃。” 夜炎支起身子,理了理被她坐皱的衣袍,“本王有说让你赔偿金银财宝吗?” “那更惨绝人寰了!莜莜孜然一身,就剩命一条。命早已经是王爷的了,额,不!我的命属于战王府的……”乐莜莜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夜炎。她希望装惨,博得夜炎心软,谁知夜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自导自演,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以身相许了吧……” “啊?乐莜莜不敢置信地看着夜炎,大力掐了掐夜炎的大腿,“王爷,你傻了?” 马车外行走的百姓忽然听见一声类似(娇)喘的声音,纷纷驻足对着马车行注目礼。 马车旁的裕丰听见乐莜莜的声音嘴角一勾,吆喝道:“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乐莜莜听见裕丰在外面的吆喝声,眉头皱紧,低声喃喃道:“裕丰,别让我找到机会整你,我保证不玩死你……” 夜炎看着乐莜莜苦恼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哎……本王果真差到连自家内的女人都看不上……” 乐莜莜看着夜炎此时此刻这种带有目的性的妄自菲薄,宛如猎人挖好陷阱不留后路,让她这只小白兔心甘情愿的跳。 她身为二十一世纪新人类来说,竟然让一个古人撩到腿软,实属丢了二十一世纪人类的脸。 此刻她硬着头皮对上夜炎那双漩涡般让人沉迷的眼睛,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早就看上王爷了,奈何我的身份与王爷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再加上我现在是戴罪之身,故而不能以身相许。还望请王爷见谅~” 乐莜莜含笑的看着夜炎微笑的脸庞因她的话一僵,她得瑟地挑了挑眉。 对于智慧高如妖孽的夜炎来说:没有攻不破的城,只有不努力的兵。 “本王不介意!”夜炎拉起跪在地上的乐莜莜坐到腿上,对她莞尔一笑,脸上的笑意让她深深感受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知道,王爷想我怎么以身相许呢?”她已经折服于夜炎三百六十度对她宠爱的态度下,缴械投降道。 夜炎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双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微笑地赏了他一记白眼,双手捧起他的脸庞。 肤如凝脂的肌肤让她一愣,墨色眸子忽与他相望,他眼中倒映的她,让她的心不禁一暖。 马车内空气忽然静止了,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的唇越来越近,剩一厘米时,夜炎默默的闭上眼睛,她小心翼翼地送上她的唇…… “王爷,到皇城了!”裕丰喊一声,发现马车内无人应答,再喊道:“王爷……” “知道了!”夜炎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乐莜莜顿时抽回,尴尬地低下头。 “继续!”夜炎挑起她的下颌,柔柔一笑。而她脑中灵光一闪,反手捧住他的脸庞,慢慢的靠近他的唇。 夜炎再次闭上眼睛,等待她的唇落下。可她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恶作剧地刮了刮夜炎高挺的鼻梁,欢腾地往马车外跑去。 夜炎看着消失不见的乐莜莜,摸了摸鼻子无奈一笑,“乐莜莜……” 第五十五章:恭水之死 第五十五章:恭水之死 何为金銮大殿? 此刻一身囚服的乐莜莜跪在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随着大殿内明亮光线的折射,她隐隐在黑色的地面上看到了一条呼风唤雨的大龙。 她瞟了瞟头上悬挂的足金飞龙腾云驾雾,大殿内的九根金銮大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呼之欲出飞龙,但让她不得不惊叹的便是古宇的位置——龙位。 金灿灿的颜色,简单的结构,但独具匠心的雕刻,让椅子散发出一种天子的威严,暗金色的屏风上雕刻的九九八十一条飞龙,或腾云驾雾,或翱翔于天际,或歇息一角…… “乐莜莜——” 古宇居高临下的看着默不吭声的乐莜莜,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轻敲,瞧颜明色的布公公连忙喊道:“乐莜莜,陛下问你话呢?还不速速回答……” 她微呼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对上古宇那双憔悴而精明的眼睛,不卑不亢说道:“回禀陛下,陛下让莜莜失望了。” 一语惊破天的乐莜莜,让众人纷纷朝着她醒注目礼,甚至古宇略微一惊,轻靠一角的他,抖了抖衣服正襟危坐在龙椅上,紧紧地盯着乐莜莜。 可她却悠然自得瞄了瞄在场的人,左侧站着的是精神抖擞,气色红润,完全不像被软禁的夜天罡和夜炎,右侧站着一身红色官服,看不见样貌的人,这让心大的乐莜莜微微皱起眉头,考究其的身份。 在那官服后的便是恭水的父亲——恭路,此刻他一脸仇恨地看着她,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以慰他儿在天之灵,可她毫无惧怕,还挺了挺胸膛将视线落到了主位下的一张旁椅上的妇人。妇人一身浅青色流出长裙,裙中绣着的浅白色的栀子花,朵朵飘落惹人心乱。 乐莜莜抬起头看着妇人拿着团扇轻扇,但却敲到好处地遮住了自己的容貌,徒留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 乐莜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看着古宇审判她时,还要这般风骚的让美人在侧。若是夜炎胆敢判案时美人在侧,她非得不下毒毒死他。 “乐莜莜,若不是贞妃苏醒后求朕调查清楚,今时今日你的人头早就落地,尔敢还在朕面前口出狂言!”古宇一怒,狠拍龙椅,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抖。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没命的乐莜莜却莞尔一笑,对着古宇深深一拜,“谢陛下的恩典!” “现在来谢朕,已经晚了!”古宇冷哼一声,眼神从她身上落到妇人的身上,满目情义的流转,让乐莜莜情挑眉头,猜测那妇人便是贞妃。 她好奇的看着妇人的双眼,深感熟悉,奈何想不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回陛下,莜莜谢陛下的不杀之恩是陛下深明大义,愿意给莜莜一次机会,并非认为莜莜本身就是错了。 当日莜莜去寻人之前,陛下可赏赐我一枚免死金牌,那金牌我还没用上酒杯陛下判决了死刑,这是让莜莜举得陛下是一个出尔反尔之人,免死金牌并不能免死。” 古宇一愣,回头望着布公公,布公公默默地点了点头。古宇不禁反问道:“你当时为何不用?” 乐莜莜看着古宇处于劣位,便挺了挺胸膛继续道:“莜莜当时因为救人体力不支晕倒后,就被陛下派人扔进皇家天牢中,身上的物件都不见了。更哪说用那救命的免死金牌呢?” 乐莜莜将皇家天牢内牢役的作风简单扼要的告知古宇,这让古宇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略微挑了挑眉,口风立马转道:“陛下的仁义应该然后天下百姓知道,毕竟陛下零容忍的冤假错案,才让莜莜项上人头不落地,所以莜莜再次感谢陛下的恩典。” 乐莜莜为了不让古宇下不了台,铺了一条大路给他下,古宇满意的眯了眯眼,沉稳的说道:“朕零容忍的行事作风还用你说?如不是存在疑点,朕不会让佘义回来调查,为你翻案。” 佘义往前走一步双手作揖,“陛下,经过贞妃的口供和其他证据都处处证明了乐莜莜不可能是纵火之案的凶手,更不可能打晕贞妃的凶手。”乐莜莜轻皱眉头,努力辨析着佘义的声音。 忽然,佘义转过身,正脸面对乐莜莜,乐莜莜身体一晃,整个人摔坐在地上,指着佘义目瞪口呆的说道:“怎么……怎么……是你?”佘义背对古宇故而对着乐莜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乐莜莜,本官有那么吓人吗?”乐莜莜默默地摇了摇头,佘义半笑的转过对着古宇微拜,脸色平静的说道:“陛下,那容臣开始审案了吗?” 乐莜莜看着佘义的一丝不苟地看着古宇,古宇默默地点了点头。佘义轻手掌,顿时金銮大殿外两名侍卫带着担架走进金銮大殿,并把尸体放在了乐莜莜旁边。 佘义一下掀开尸体上的白布,“乐莜莜,本官问你这人你可识得?” “认识!”乐莜莜看着恭水被泡发的身体,发白的脸色,“他便是当晚我寻人时,半路调戏我之人。” “胡说八道!我儿会看得上你这个丑女?”恭路激动地扑倒恭水边上,痛哭流泪地说道。古宇微挑眉头,意料之外地看着乐莜莜,回味着恭路口中的“丑女”。 乐莜莜皮笑肉不笑地轻哼道:“你家儿子,只要不是男的,他都会喜欢。” “你……”恭路颤巍巍地指着乐莜莜,气愤地跪在地上哀求古宇道:“陛下啊!你要为我儿讨一个说法啊!我儿见她之后便无缘无故死在水中,你要为我儿讨一个公道啊!陛下……” 佘义神色一暗,叹了一口气,“恭大人节哀啊!贵公子之死并不是乐莜莜所指。”恭路一愣,低吼道:“若不是她,我儿怎么会无端摔下水?” 乐莜莜脑中回想那日的晚上,她将恭水摔倒在地上,便急冲冲的往前跑去,根本没有管过恭水是死是活,但是她对她下手的力度十分有把握。她那时候心急,最多将恭水摔到断了一根肋骨,并没将他摔进水中。 她不由的抬起头扫视了金銮大殿上的众人,疑惑不解地看着佘义。佘义一手戴上白布手套,束起官袍,再次拍了拍掌。 突然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走进金銮大殿内,并将一沓白纸交给了佘义,佘义转身双手呈上,“陛下,这是仵作的验尸报告和当晚目击这件事的人所说的口供。” 布公公快速将这份东西资料送到古宇手中,佘义正气凛然地走到恭水的尸体旁,简单的扫视了一眼,严肃说道:“身体被水跑发,脸色的苍白,而且口腔内毫无沙土,更没异物。故排除了他人按在水里窒息而死。” 佘义脱下手套,双手再次朝古宇作了作揖,“陛下手中仵作验尸的报告说明是恭水不仅喝了酒,当天还吸食了天和国的禁品——五石散。”乐莜莜皱了皱眉头,看着佘义慢慢的解释了她心中一个个疑问。 “陛下,吸食五石散的人精神涣散,轻狂大笑,这便是恭水那夜的状态,在第三张目击证人的口供里有说明。” 佘义甩了甩衣袍看着哭喊不出声的恭路,古宇皱紧眉头看着手中的口供,“乐莜莜,你说那夜你寻人时,遇到的恭水是什么时候,什么状况?” 乐莜莜一愣,精灵地说道:“回禀陛下和佘大人,那夜在陛下赏赐免死金牌后,准许莜莜去救人,明珠殿通往贞梅园的路上,我被恭水尾随。 我在寻思小毛球去应该走到哪里的时候,恭水突然暴起想调……想对我不轨……但被由于他喝了酒左摇右晃,我就轻易的躲避开,谁料到恭水他想却撞到一旁的木栏杆上,尔后更是摔倒在地上……” 乐莜莜声情并茂,泪眼婆娑的看着古宇,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害怕的的样子,惹得众人怜。夜炎看着乐莜莜的戏,眉头微皱,但嘴角的笑意却悄然绽放。 “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了恭水恭水身体上的外伤和内伤是哪里来?他为何会死于梳于西施湖中了!”佘义恍然大悟地看着乐莜莜,古宇将手中的纸张扔下,“佘义你将这来龙去脉给我朕说清楚!” “遵旨!”佘义对这殿内的侍卫使了一个颜色,让他们将恭水的尸体给抬了出去,而恭路一脸愤愤不平地卡着佘义和乐莜莜,可介于古宇在场而隐隐不发,脸色的阴郁与眸中的恨意,让他充满了戾气。 “那夜恭水不仅喝酒助兴还吸食了禁品——五石散,导致神志不清,张狂轻浮,欲想对乐莜莜不轨,却不想被乐莜莜躲避开,而却撞到了木栏杆导致肋骨断裂而摔倒地上,导致了额头上的淤伤。 虽然清醒过来的恭水,能站立行走,但是因为脑中积血导致他步伐轻浮。再者他又去调戏宫女牡丹。 谁知牡丹这一挣扎,两人摔进没有木栏杆西施湖畔,其他人误以为恭水与宫女鸳鸯戏水而不顾。 牡丹在水中逃脱恭水的调戏便上岸逃跑,导致水中剩下的恭水因为脑中积血的原因,身体僵直不能动……活活淹死在湖泊中…… 故而陛下五石散害人性命,不能再任由其在天和国作怪了……今日恭水一命已是最好的证明!” “你胡说,我儿乖张聪明,从不做为非作歹的事情!”恭路腾的一下站起,指着佘义怒骂道。 可乐莜莜轻易一哼,脸色一冷,“恭大人真是喜欢睁眼说瞎话,试问恭水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欺善怕恶、纨绔好逸、流恋花柳暗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你胡说!我儿岂是你可说的!”恭路恼羞成怒的指着乐莜莜,一手夺过一旁侍卫的佩刀直接挥向乐莜莜,乐莜莜心中一惊,迎面看着挥来的大刀。 第五十六章:真亦假时假亦真 第五十六章:真亦假时假亦真 夜炎一脚踹掉恭路手中的大刀,夜天罡冷硬一拳,击中恭路的胸膛,迫使他练腿三步,摔在地上,古宇看着目中无他的恭水怒不可恕的低吼道:“恭路,你们眼中还有朕?” 古宇一下站起身走下龙椅,轻声问贞妃是否受到惊吓,贞妃微笑的脸庞摇了摇头。 “来人啊!将恭路拖下去斩了吧!” 古宇瞪着恭路,因为失去儿子导致失去理智的恭路,毫不在意地傻笑,可佘义单膝跪地恳求道:“陛下!恭大人丧子心切,故而失了礼态,还请陛下绕他一命,勿让恭家八十岁老太白发人再多送一黑发人啊!” 古宇斟酌许久,清了清嗓子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恭路你多年尽忠职守,忠心耿耿,多年毫无差错。今夜因丧子之痛而失了礼态,故而革轻去官位,在家静思己过。” 佘义看着已经疯疯癫癫的恭路,心中不忍,但默默的为他领旨后,命侍卫送他会恭府邸。 不过今日佘义为恭路求得一记活路,却不想埋下了重大的祸根。 乐莜莜看着不能接受恭水死于意外地恭路疯疯癫癫的被人领了出去,她不禁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可若三年后的她,势必要在今日将恭家置之死地,不让对不起她身边遭受一切苦难的人。 “陛下,尽然已经为了乐莜莜洗清了恭水一案,那应该让乐莜莜说明,为何她会出现在失火的贞梅园中了!” 夜炎一甩衣袍,单膝跪地,上手抱拳说道。古宇回到龙椅上半眯着雅静,点了点头。乐莜莜看着贞妃,那温柔似水的眼睛总是让她隐隐觉得眼前这贞妃不是她所救之人。 “回禀陛下,在说贞梅园为何失火的时候,能不能问一下当日莜莜昏迷之后,在莜莜身边的两人是死是活?” 乐莜莜无时无刻心系的依然是小毛球安危,她不信古姬的话, 她一定要亲自去证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着!”一直置身事外的贞妃,轻声吐出二字,却也让乐莜莜眸子一亮,连忙感激地看向贞妃,轻轻一拜。 她激动西吸了吸鼻子述说道:“回禀陛下,娘娘以及佘大人……那夜我是见到了小毛球的鞋子慢慢都到了贞梅园,尔后在贞梅园中遇见一穿红衣的少女,在她的指引之下我走到了一间没有点灯的宫殿。 我抹黑进殿……然后再宫殿的后院发现一黑衣人在点火烧殿,而我只能冲进宫殿中救人……” 乐莜莜回想红衣少女与黑衣人打斗的场景,她默默的隐去,在宫中会武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贞妃轻挑眉头,略微意外滴看着乐莜莜将她与黑衣人打斗的事情隐去,平淡的嘴角轻微勾起,柔声说道:“陛下!你差点杀了臣妾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在场的所有人惊讶地看着贞妃,贞妃轻笑的拿着团扇遮着下半脸点了点头,乐莜莜吃惊地瞟了一眼夜炎, 发觉夜炎同样不懂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地微微摇了摇头。 古宇一脸震惊地看着贞妃,一手指着乐莜莜道:“贞妃,你是在跟朕开玩笑嘛?她放火烧了你的贞梅园,让你差点葬身于火海中。你竟然说她是救命恩人?” 贞妃轻易一笑,放下手中的蒲扇,一张白皙而仙气飘逸的脸蛋出现在众人眼前,乐莜莜彻底呆住看着眼前的贞妃 何为摘仙? 眼前的贞妃便是这样的存在,身穿平常衣,但却能将衣服穿得美轮美奂,与她相得益彰,完美无瑕的脸蛋让乐莜莜也为之一苏,满脑子鄙视古宇老牛吃嫩草,浪费了一朵鲜花。 现在真的应证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道理,她不由的感受心痛。 “陛下!乐莜莜确实是臣妾的恩人,毕竟她也说了陛下赏赐了她免死金牌,而这免死金牌我便在我的救命恩人上取的!”贞妃从怀中掏出鸟虫书的免死金牌,这让乐莜莜更是一惊。 她呆住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的贞妃确实不是她所救的贞妃,而是与黑衣人相斗的红衣少女;让她心惊的是她原本因为她的免死金牌被人拿走了,可现在又突然出现在贞妃手中,这让意料之外。 她偷偷瞄了一眼夜炎,却见夜炎衣服意料之中的样子,她不由的怀疑其了贞妃和夜炎是否早就串通起来。 布公公将贞妃手中的免死金牌传给古宇,古宇拿着免死金牌端详许久,迟疑问道:“老布,你可认得这金牌是朕赏赐给乐莜莜那枚?” 布公公双手接过免死金牌同样端向许久,“回禀陛下,这确实是陛下赏赐给乐莜莜的那令牌。这令牌上鸟虫书是最新的,故而这种的字迹的免死金牌,陛下是第一次赏赐给人。” 布公公双手捧着免死金牌,古宇恍然大悟地看着乐莜莜,“乐莜莜,贞妃说你救了她,那你说说当日救贞妃的情节啊?” 乐莜莜对古宇的缜密心中更是一服,她都没有救过贞妃,哪里会有过程可说。贞妃忽然娇笑道:“陛下啊!当日乐莜莜救人可暴力了她将臣妾在大火中扛了出来就扔在地上后,头也不回地往大火里面冲去,根本不知道臣妾是谁。你现在问她,估计她就像现在一头雾水,无从回答!” 乐莜莜看这儿贞妃巧妙的化解了她的一头雾水,她立马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布公公,你将这令牌送还给乐莜莜,当做是她就贞妃的赏赐吧!”布公公遵命地将令牌送回,乐莜莜皮笑肉不笑的叩谢结果令牌,心里问候了抠门的古宇家族祖宗十八遍。 “陛下,贞梅园失火一案件,势必要调查清楚,不然贞妃日后便有性命之危了。”夜炎巧妙的将话题重新拉回,并将重点扣在贞妃的性命上,让古宇心系贞妃而忽略乐莜莜救人的过程。 “既然如此,那么贞妃现在先住在秀丽宫,夜炎你挑选精兵二十人作为秀丽宫的侍卫吧!”古宇轻皱眉头的看着失而复得的贞妃,严肃说道,夜炎低下头一拜,“遵旨!” 贞妃简单的说着她发现起火的过程,以及乐莜莜冲进火场救人的过程,这听的古宇时而皱眉时而轻笑,宛如他在听书一般。 突然没掉的严肃,这让乐莜莜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看着贞妃和古宇的互动。夜天罡看着两人秀恩人咳了咳,“陛下!乐莜莜摔贞妃的事情,您已经让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算作是惩罚了。现在她功过相抵,老臣可以将她领会战王府了吗?” 夜天罡虽然怀疑乐莜莜的真实身份,但是他还是相信夜炎放乐莜莜进府定然是考虑过她对王府毫无危机的,自然而然他也要维护战王府的人。 毕竟战王府便是代表夜家的地位。她是战王府一员,他自然要护犊子。 “当然!” “且慢!” 古宇满口答应,在场的夜炎、夜天罡和佘义,三人悬着的心都落下,但半路杀出程咬金——贞妃。 贞妃一下站起身,走到乐莜莜面前,亲手扶起乐莜莜。乐莜莜此刻才发现贞妃并没有那夜的矮小,身高和她相一致,面容甚至比她还要年轻几分。 “陛下,臣妾想亲自答谢乐莜莜,她不但是臣妾的救命恩人,她还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贞妃微笑颔首地看着乐莜莜。 乐莜莜疑惑不解地看着贞妃,扭头看着默不吭声额夜炎,她不淡定的问道:“贞妃娘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是五皇子的救命恩人呢?” “五皇子回宫了?”古宇一愣,疑惑不解地看着贞妃。 贞妃靓丽的脸庞上靓丽一笑,点了点头,“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臣妾十分感谢乐莜莜将五皇子送回到臣妾身边,并不是向众人说五皇子已经命丧五台山。臣妾恳请陛下彻查五台山五皇子失踪案……” 贞妃忽然跪下,泪眼婆娑地朝着古宇深深一拜,这一拜不紧吸引住了古宇的眼睛,更是将古宇的心都要挖出来了,古宇心痛的看着贞妃,连声喊道:“查——查——贞妃你起来再说,地上凉!”贞妃一下扑倒乐莜莜怀里,吓得乐莜莜两忙扶住贞妃。 贞妃听见古宇的话,抬起头泪眼朦胧而怏然一笑,用力抱紧乐莜莜,在她耳侧说道:“小毛球。”乐莜莜一愣,而贞妃反手捂住她的手,“陛下,臣妾带莜莜去梳洗一下,今晚臣妾和莜莜下厨煮一顿慰劳陛下,还有一只奔波的两位王爷和佘大人吧!求陛下恩准!” “准了!”贞妃对古宇撒娇,古宇十分受用地点了点头,夜炎朝着乐莜莜示意不要答应,但她默默地跟着贞妃走了出去。 离开金銮大殿后,乐莜莜跟在贞妃身后不远不近,贞妃突然停下步伐,乐莜莜看着贞妃的背影。 忽然,贞妃转身,一手扣住了乐莜莜的咽喉,速度之外容不得乐莜莜做出任何反抗,故而她安静地看着贞妃,忽然笑道:“乐莜莜,你不会好意本宫为何而救命吗?” “好奇!” “耐心真好,知道本宫肯定会找你说话……”贞妃慢慢加大扣住乐莜莜咽喉的力度。乐莜莜因为咽喉上的压力不禁皱了皱眉,依旧默不吭声。 “你就不怕本宫杀了你!”贞妃看着乐莜莜毫无惧怕的看着她,墨色的眸子倒映着她的倒映,她不禁好奇地看着乐莜莜。 “我知道娘娘,不会杀我的!”乐莜莜说完莞尔一笑,却料想不到贞妃忽然加大力度,反问道:“本宫会杀了你,但是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条,背叛战王府成为本宫的人;第二条,死!” “那就第二条吧!”乐莜莜冷眼白了一眼贞妃的真面目,默默的闭上眼睛,却不想耳边响起贞妃娇笑的声音。 第五十七章:贞妃的难言之隐 第五十七章:贞妃的难言之隐 贞妃一下放开乐莜莜的脖子,平静的看着乐莜莜,“乐莜莜要是你刚刚背主求荣,我肯定毫不犹豫杀了你。即使我儿多喜欢你,我都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乐莜莜轻咳一声,凝神看着喜怒无常的贞妃,“你便是那日引导我去贞梅园宫殿的那个红衣少女,你为何要为我说话?”贞妃踱步走到乐莜莜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就因你救了我儿。” “你儿又是谁?我从来没有乱救人的习惯!”乐莜莜忍不住啊呛了贞妃,贞妃看着眼前的乐莜莜恢复了真面目,略微挑了挑眉,“我儿是谁,你比谁都清楚,乐莜莜你少跟我装!” 贞妃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金锁,乐莜莜心中一晃,“你怎么会有一个跟小毛球一毛一样的金锁……” 乐莜莜看着贞妃将金锁藏进怀里,而她忽然一懂,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小毛球就是五皇子,对不对?” 贞妃含笑的点了点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自己,你是什么性子,什么的模样,本宫早就让人调查清楚,你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便可以了!” 贞妃见怪不怪地看着乐莜莜,理了理衣袍继续前行,乐莜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连忙问道:“娘娘!娘娘……你等等我,能不能让我和小毛球,不……五皇子,见一面。我不放心……” “他好的很……”贞妃侧颜回眸半笑,“即使你要见他,也要洗漱后,再见他吧!”乐莜莜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十分个性化的贞妃,心中猜测出古宇为何会如此宠爱她的原因——年轻有活力,个性与宫中规规矩矩的人完全不一样,她就像一个小辣椒,让人越吃越上瘾,样貌身材具有高度的杀伤力,怎能让人拒绝呢? 庭院内: 一身墨色长裙的乐莜莜被管事嬷嬷待到贞妃面前,贞妃仪姿气和地在自我对弈。乐莜莜的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贞妃手中的黑子慢慢的吞噬一直处于防范的白子。 一黑子落下,原本练成带状或片状的白子,突然断裂,无数黑子落入白子的手中,让人不由心一紧,“来了?”贞妃头不抬,依旧仪态万千的坐在棋盘面前,乐莜莜低声说道:“是!” “回下棋吗?” “略懂……”乐莜莜之所以懂得围棋,是她在二十一世界为了让她心平气和地开枪,故而学习了围棋这种锻炼心力、耐力以及脑力的运动。 她默默地坐在贞妃对面,只见贞妃将白子推到她面前,并未她倒了一杯清茶,白色的花瓣漂浮在青色的冰裂茶杯中半浮半沉…… 乐莜莜拿起手中微冷的白子,小心翼翼地将白子下在了角落,贞妃略微一愣,凝神观之下了一子,可当她将第二颗白子落在了另外一个角落,贞妃顷然一笑,满眸子的不屑与无奈,倒正中乐莜莜下怀。这一套下棋的技巧,可是她从无数围棋大师对弈中磨练出来的套路——出其不意,杀其不备。 精致的花钗在她的流云发髻中闪闪发光,贞妃好事的看着花钗,撑着头闻到:“这花钗倒是精致,送本宫可好?” “拒绝!”乐莜莜下了黑子后,抬起头对上贞妃含笑的笑眼,贞妃看着一丝不苟的乐莜莜饶有兴趣问道:“意中人所送?”乐莜莜看着贞妃随意下了一子,眸子一亮,但听见“意中人”时,她还是不淡定地迟疑了一刻,将手中的黑子滑落在棋盘上,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夜炎,岂不是没戏了?”贞妃一手将金锁和十阎殿的令牌搁在桌面上,乐莜莜对于紧锁的好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属于夜炎权利的十阎殿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贞妃手中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娘娘,您这是?” “哎呀!夜炎给我本宫送来这两样东西,便是让本宫捞你出来,并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贞妃喜欢看乐莜莜脸上时而淡定,时而皱眉。 却不知乐莜莜已经用她的办法将黑子围困在一起。她看着贞妃更是随意的将白子堆砌在一起,眉头轻挑,嘴角微微勾起,“娘娘,你输了!” 贞妃一愣,出乎意料地看着棋盘中白子将黑子围困,更甚乐莜莜将她的黑子落在最后一步,连续吞噬了她十三个黑子。 此后她无论下哪里,还是会被她在吞噬十三个黑子,以此类推,她最后便会出现无子可用,狼狈不堪的底部。 她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着那双墨色而单纯的眼睛,满意的点了点头,“很不错,能将处于劣势的黑子反败为胜。”乐莜莜的浅笑地低了低头,“娘娘,承让了!” “本宫不想跟你说任何冠冕堂皇的话,本宫老实告诉你,本宫现在就像刚刚的黑子存于被杀的劣势……” 乐莜莜不信地凝神看着一点都不像说笑的贞妃,质疑到:“怎么可能?娘娘,你那么受陛下宠爱。荣宠后宫的娘娘,任何人都不可能动的了娘娘,若是动了娘娘岂不是拔老虎的胡须吗?”贞妃拿起茶杯一干而尽,豪气地笑道:“怎么不可能?” 乐莜莜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认真地看着贞妃每一个表情,“半年前,陛下瞒着本宫将五皇子送去了五台山寺庙学习武艺。 路途遥远,陛下特意加重了随行的护卫,可天意弄人啊!五皇子在刚到达五台山寺庙的十天内突然走丢……” 乐莜莜一愣,看着原本笑意连连的贞妃此刻泪眼婆娑,她连忙伸出胳膊,示意贞妃用她的衣袖擦眼泪。 这一动作却让泪眼婆娑的贞妃哭笑不得拍开了她的胳膊,“哪有人用衣服给人擦眼泪的!” “我就是第一人啊!”乐莜莜看着贞妃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呢?” “然后?本宫便是跟陛下立下了生死之约,何时找回五皇子,本宫便何时再见陛下。 初时陛下加大人手搜寻,可岁月不饶人,渐渐的后宫佳丽让陛下忘记了本宫,忘记了失踪在外的五皇子,宫里的人渐渐忘记了曾经有一个门庭若市的贞梅园,忘了有一个贞妃…… 这些对于本宫才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在前一个月有人来告知本宫,五皇子已经命丧五台山。” 乐莜莜眉头皱紧,忍不住为古宇这种渣男咬了咬牙,她终于知道为何古宇对于五皇子的归来一脸意外,一脸惊讶,但事后一脸相安无事。毕竟儿子女儿多,不愁没了。 乐莜莜看着贞妃的表情,试探性问道:“那娘娘,你不会利用自己的势力去找五皇子吗?” “五皇子身为藏息阁阁主的外孙,你说在他失踪之时,藏息阁能不是第一时间行动的吗? 但是半年来的消息,总是从天和国四面八方而来,初时本宫还会偷偷出宫往五皇子出现过得地方搜寻,但渐渐地发现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假消息,默默地派人出去寻找……” 乐莜莜抓了抓衣袖,摇了摇头,“娘娘,你没有错!小毛球真的去过天和国各地,在我救起他时,他跟着一个戏班讨生活。” 贞妃眸子不经睁大,双手握拳,“一个五岁的小孩竟然在戏班中长大,若是让本宫再遇见,定要那戏班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乐莜莜看着极力护犊的贞妃,讪讪一笑,解释道:“他们已经不存在了,我已经将那戏班拆散了,并将里面的不人性的班主送到了官府,由官府惩治了!还请娘娘息怒——” 贞妃听着乐莜莜的话,心中怒气稍降下,双眸一眯,认真地看着乐莜莜,轻声叫道:“乐莜莜!” “在!”乐莜莜一下站起身,恭恭敬敬在贞妃面前,“知道本宫为何答应夜炎救你,并把你从皇家天牢中捞出来吗?” 乐莜莜点了点头,“娘娘我想听的是,王爷拿金锁来找您,是因为我对五皇子有救命之恩,但是十阎殿的令牌为何要交娘娘?” 她看着十阎殿的令牌,心忍不住揪在一起,而贞妃却不厚道一笑,“若是想知道,将你头上的花钗送本宫,本宫便告诉你……” “一物换一物!”乐莜莜将头上的花钗拔下,握紧手里安静的看着贞妃。 贞妃轻哼一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看来你在乎多点夜炎,重于你的意中人哦!这让本宫很好奇,你的意中人是谁?地位竟然比不上你家王爷……” 乐莜莜看着多事的贞妃,嘴角不禁扯了扯,忍不住提醒贞妃适一个娘娘,而不是一个八婆,轻声喊道:“娘娘!” “本宫不喜欢逼人说话,你不说便是!”贞妃饶有兴趣地将乐莜莜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一物换一物,你倒是会说。” 乐莜莜皱紧眉头,看着的贞妃,“本宫可以跟你一物换一物,但是要外加两个条件。若是你想换得话,那就拿去!”乐莜莜一手将花钗放在桌面,一手抓过对夜炎十分重要的令牌,安心的藏在怀中,贞妃拿起桌上的花钗,仔细端详。 “娘娘,你那两个条件只要不涉及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乐莜莜都会去做。”贞妃看着花钗上的印记,嘴角勾起,轻叹一口气,笑道:“夜炎啊……这人你倒是捞对了!” 乐莜莜听之,脸色不禁一红,“莜莜——”乐莜莜习惯性立马转头,看见那声音,双眼不禁一红,嘴角紧紧抿住…… 第五十八章:交付重任 第五十八章:交付重任 一声稚嫩的童声同时闯进两人的耳朵,两人转身看着远处一个身影飞跑而来,但中途因为跑得太快扑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再爬起拍来,惹得两人不禁含笑的看着那小人。 此刻微风吹过,庭院内的花朵朵摇曳着美丽的身姿,浅草的草地与碧蓝的天空相互辉映,小毛球一身锦服在跑动中“淅淅”作响,他迫不及待地冲向庭院中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一下冲到她的怀抱中,声音沙哑地怪责道:“莜莜,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把我搁在这里这么久……” 乐莜莜抱起地上小毛球,用力蹭了蹭他,“是我来迟了!最近都可好?” 小毛球看着乐莜莜墨色的眸子微红,默默地点了点头,双手毫不客气的掐住她的脸蛋,骂道:“让你把我放在这个鸟笼子里,我打死你!打死你……” “五皇子,能这么无礼吗?”贞妃眉头一皱,厉声怒喝道。 可这一怒喝却加剧了乐莜莜的脸蛋在小毛球手中变形的更加厉害。乐莜莜的忍耐力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后,她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小火山爆发了。 她双手一方,小毛球重重掉落在地上,惊的贞妃和跟在小毛球的身后的宫女一惊,宫女正想走上一步扶起小毛球,却被乐莜莜一手推开,“自己起来!” 小毛球委屈撅了撅嘴巴,默不吭声地坐在地上撇开头不堪乐莜莜,贞妃看着小毛球跟乐莜莜发脾气,眼神示意了初菊退下。 “五皇子,母妃抱你起来!”贞妃走到小毛球身边,慢条斯理的蹲下,伸出双手欲想抱起他时,却被小毛球毫不客气地一手拍开,“谁摔我,谁抱!” 贞妃一愣,尴尬地收回双手,缓慢的地站起身,回望一脸严肃的乐莜莜苦笑道:“看来就只有莜莜你能哄他了……” 乐莜莜从不赞成这种溺爱的教育,所以要想在她身上看到母爱的宠溺几乎是不可能的。她看着贞妃微微一笑,“娘娘,我们去厨房吧!让他在这里耍赖!他一天不学会适可而止,就让他在这里面壁,要是谁理他,让他走出那个方格,还请娘娘你重罚允许他出来的人。” 乐莜莜看着小毛球一回宫就沾染上熊孩子的无理取闹,心中不由自主一气。她便一手拽贞妃的手往外走去。 可路过小毛球的时候,小毛球的小手拽住她的裙角,稚嫩的脸庞仰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乐莜莜,委屈巴巴地说道:“我还不是怕你扔我在这里,惩罚一下你,你就不要我了!坏莜莜,呜呜……坏莜莜……” 乐莜莜不忍地抿了抿唇,但是她不能在越位,让小毛球在她身上在母爱,故而她一手将贞妃推到前,眼神示意贞妃去安慰小毛球。 皇宫将皇子与妃子分开,便是怕皇子太黏母妃而无所事事,所有事情依赖母妃操办,以至于若是有日当了皇帝,也是成为傀儡皇帝,让后宫妃嫔把持了朝政。 历朝历代最忌讳的便是后宫嫔妃干政,才想出了这一套方法。正因为这一套方法,却将贞妃和小毛球的关系变成鸿沟,贞妃心心切切小毛球,但小毛球无所感觉。 贞妃错愕地看着乐莜莜,怀里的小毛球嚎啕大哭,像是将最近最近遇到的事情哭出来一样,让贞妃半个肩膀湿透,而乐莜莜满意地看着贞妃抱着小毛球轻声细语的哄着,她不禁翘着二郎腿,喝着茶,顺手拿起小毛球的的金锁,认真端详起来。 贞妃将小毛球交给初菊,累瘫地坐在乐莜莜正对面,“乐莜莜,本宫真的羡慕你。”乐莜莜微抬头看着贞妃半瘫在椅子上,“娘娘为什么要羡慕我?” “因为,五皇子时时刻刻嘴巴里都是唠叨着你,见到你的第一时间便是飞扑而来。就像刚刚他脑脾气,我抱着他,他依旧唠叨着你的小脾性,还开始自我检讨,为什么会被你摔?” 乐莜莜哭笑不得看着贞妃,哀默的叹了一口气,“娘娘,自我检讨是小毛球这个年纪该学的。若是他不会需要任何事物适可而止,或者做错了事情不自我检讨,他终究活成废人。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更是要提前去教育,不然会适应不了宫中的生活。” 乐莜莜脑中不断闪过她在小毛球干了错事后,都在她拿着菜刀的情况下自我检讨。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云淡风轻的将这哭笑不得过程告诉了贞妃。 这倒让葛优躺的贞妃坐正,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而双眸铮亮,“乐莜莜,回到主题上。本宫可记得你要答应本宫两件事的,你别想利用五皇子的生活而麻痹我的记性。” 乐莜莜心虚地笑了笑,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娘娘,您想让我做什么?” “不用跟本宫用敬称。”贞妃伸了伸懒腰,妩媚地看着乐莜莜。乐莜莜心中忽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立了起来,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娘娘,你不用这么妩媚地看着我,我怕!” “本宫不会吃了你。若是你将这两件事都答应本宫做好,那么本宫就将那夜你为何会看见本宫,为何在你昏迷后,那个在五皇子身边的人不见了,怎么样?” 贞妃聚精会神地看着乐莜莜,她见乐莜莜迟迟不作答,故而莞尔一笑道:“你不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本宫,本宫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在你母亲的肚子里。 察颜悦色便是江湖人士活下去的旁身本领。你在金銮大殿上佘义帮你翻案时,你的眉头一皱露出怀疑的眼神,心中便生出了一点,而你在金銮大殿上怀疑恭水之死的时候展露出第一个皱眉,仅此便是本宫是谁?贞梅园放火的凶手是谁?为何红衣少女是本宫……” 乐莜莜倒吸了一口冷看着心思缜密的贞妃,抿了抿唇,淡淡说道:“娘娘,你说要求吧!” 贞妃看着乐莜莜视死如归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厚,轻轻戳了戳她的眉心,“本宫既不是让你去送死,又不是让你杀人放火,为非作歹,更不是让你背叛战王府,你没必要视死如归!” 乐莜莜看着贞妃将她设想的三条底线都说了出来,她的心中一松,乐呵呵的笑道:“那不知道娘娘要我做什么呢?” “第一点,本宫要你好好对五皇子。”乐莜莜一愣,宛然一笑眯了眯眼,“我对他能不好吗?我对他比她母亲对他都要好……” 她刚说完,连忙拍了拍嘴巴,再次被不经过大脑的话坑了一会,贞妃一愣,苦笑道:“你确实对他比本宫好,从他回到本宫身边开始,他就一直念叨着你的好……” “不会!不会……还是娘娘对他第一好,我对他第二好!哈哈哈……”乐莜莜打了一个马虎眼拍这马屁,贞妃苦笑不得憋了乐莜莜一眼,“本宫说不过你……第二点,本宫要将五皇子放在战王府内养育到十五岁,你在府中时必须时时刻刻照顾好他,有任何危险都要护住他,让他在夜炎身上学兵书战略,行军大战,成为天和国的战王。” 乐莜莜轻然一笑,拒绝道:“这怎么可能?我没那本事说服夜炎收留小毛球十年那么久啊!再加上能不能从夜炎身上学到东西还是要看小毛球自己,我们都是局外人,帮不了他。” 乐莜莜知道贞妃为何那么迫不及待地将小毛球留在战王府,毕竟古宇已经五十多岁,算的上半个脚踏进棺材了,而贞妃在宫中一惯的行事作风——不争名夺利,导致了小毛球现今的局面——任由拿捏。 “本宫会让夜炎留五皇子在战王府内的。”贞妃信心满满地看着乐莜莜说道,可乐莜莜看着那自信的脸庞微微皱了皱眉头,“本宫送你一件,护身之物,算是答谢你在这段时间和未来照顾五皇子。”乐莜莜看着贞妃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腰牌放在桌子上一推,银色腰牌出现在乐莜莜面前。 “什么东西的令牌?”乐莜莜看着上面的字体皱了皱眉头,贞妃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你不识字?” 乐莜莜迟疑了一下,认真地思索着她基本认识甲骨文、金文、战国文字、小篆、大篆的基本字体,更何况二十一世纪经常用的隶书、楷书、行书以及草书的她偶尔还会写上一会,但天恒大陆的文字实在太奇怪,故而她根本不认识。 一个个字体像是一条条小龙或者小蛇一样,“那你必需跟着五皇子学习天和国的龙行文以及其他四国的文字,不然给你这个令牌也毫无作用。” 乐莜莜看着桌上轻飘飘的腰牌,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她确实要学习天和国的文字,但是最近一堆麻烦找上门,她根本没时间学啊。再加上这令牌太薄了,典当了估计也值不了多少钱,她才不想要。 “这是藏息阁的令牌,天恒大陆最厉害的情报收集者都聚集在这里,你需要任何消息都会不会超过三天就有消息出来。” 乐莜莜将令牌推了回去,贞妃挑了挑眉,“你这是嫌这礼物太重而不敢手下?” 乐莜莜默默的摇了摇头,“你是为何不手下?” “因为太没用,不想手下这种累赘的东西!”乐莜莜静静的看着再一次惊讶的贞妃,她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作为情报收集者来说,连小毛球失踪后不能快速找到人汇报信息,一拖再拖。 虽然号称天下第一情报阁但在小毛球事件上却是最没用的,与其拿着给自己找麻烦,还不如不收下,当做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这……”贞妃尴尬的看着手中藏息阁的令牌,眉头轻皱,“你还是收下吧!有朝一日你要用的上就用,用不上,等五皇子十五岁后,你再将这令牌交给他,给他自己处置吧!” 贞妃看着乐莜莜直接拒绝,却一下点醒了她今时今日的藏息阁已经与天下第一情报阁这称号相违背了,名大于实。 乐莜莜看着贞妃为难的样子,勉为其难的接过贞妃手上藏息阁的令牌,“那我先帮小毛球收着,等他十五岁后再归还给他。不过娘娘,你是时候解开为何那夜你会跟我说话,引导我去后院,还有为何你会武功,能与黑衣人生死搏斗?” 贞妃看着乐莜莜的嘴巴,不断蹦跶出问题,不禁扶额一笑,“我说,我都给你说……你先将令牌收起来在说。” 第五十九章:后宫女人不容易 第五十九章:后宫女人不容易 乐莜莜叹了一口气将令牌收进怀里,“令牌我先收着,等到恰当时候,我就会交给五皇子了。”贞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浅淡地暗叹了一声,“本宫原姓:羽,名:沁。 我是藏息阁阁主羽翼之独女,在行走江湖时,不小心被仇家暗杀要死到临头的时,遇见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陛下,自此我便觉得这个男人便使我想要的。 陛下带着我一路南下巡查,而我一路养伤……在某我考虑离开的时候,陛下被人暗刺,而我为陛下挡下毒箭,九死一生之际,我向陛下倾诉情愫……” 乐莜莜看着贞妃脸上的笑意,嘴角扯了扯,讪讪一笑,心想道:原来琼瑶阿姨写的剧本原来是真是存在的,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发生在了。 “自此,我与陛下两情相悦,陛下承诺一辈爱我,并把我带回宫里。而我甘愿放弃外面的万千世界,留在这个金鸟笼中,可是陛下欺骗了我,他承诺地爱我一辈子,却要让我学这与其他女人一样大度,学会分享自己的相公。” 贞妃脸上反而没有刚刚的哀默,反而多了一次自讽的笑意,她仰起头望着天空眨了眨眼睛,“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这样望着天空,眼泪就不要留下来了。” 乐莜莜看着贞妃眼眸中的哀默,轻声问道:“娘娘,你为不会反抗吗?” “你当本宫是软柿子吗? 任何反抗我都试过,甚至逃离皇宫,可陛下却为了让我乖乖回宫,乖乖待在宫中,他无所不用其极,重兵压在藏息楼。 可他又花下重金向天下第一的杀手楼买下我父亲的人头。若是我不回宫,他就撤去重兵,不会撤下那杀手令。” 乐莜莜眉头一皱,她完全没有想到古宇竟然是一个这样奸诈的人,“最后娘娘,你回来了,妥协了?” 贞妃默默地点头,轻声说道:“陛下心思缜密,步步计算这每个人。有时看似迷糊,但心里却十分精明,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动人心。你以为他不知道五皇子的失踪是真的纯粹失踪吗?” 乐莜莜听见小毛球的失踪并不是纯粹的走失,而是有人有意为之,心中不由一怒,微微握紧拳头,“按照娘娘,你的以为是陛下是知道有人特意让五皇子失踪,但是却不全力追究真凶,反而让真凶逍遥法外,对吗?” 贞妃默不吭声地点了点头,腾的一下站起身,面向庭院的花海,背对着乐莜莜。 乐莜莜脑中的关于夜炎曾跟她说,古宇最疼爱的便是五皇子,但现今她根据贞妃的话以及今日古宇对于小毛球重新回到宫中时,他的不喜不怒的表情,完全说了古宇真的是不喜欢这个儿子,而五皇子的对于古宇来说存在毫无意义。 乐莜莜倒吸一口冷气,欲想安慰一下贞妃的时候,贞妃却忽然转身,“莜莜,本宫很感激你隐瞒了,本宫与黑衣人交手的事情。 不过日后若是本宫不在了,请你务必再像现在这么爱护五皇子,像母亲一样守护着他。本宫将他生出来,却进不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对他永远是一个亏欠。” 乐莜莜轻抿唇看着贞妃强颜欢笑的脸庞,她不知所措,只能静静的地与贞妃对视。 贞妃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本宫的背景都给你说完了,自然给你说出那夜的事情。那夜本宫因为找回五皇子而睡不下,故而走到贞梅园却看见你一人看着盛开的梅花,幽暗的环境中,微弱的灯光像时聚拢在你身上一般,身上飘飘逸的气质让我倒是好奇,是谁胆大妄为,不顾皇令闯进了我的贞梅园…… 自从我与陛下立下那生死的誓言后,陛下便见贞梅园设成禁地,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乐莜莜轻挑眉头看着贞妃瘦削的身形,小心翼翼的说道:“所以娘娘,你就穿着红衣出来当厉鬼吓我?” “呵呵……”贞妃轻声一笑,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嘴中发出,清脆而干净,一种脱然的摘仙之感让乐莜莜油然而生,“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这种词用在贞妃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本宫无心吓你,那夜我刚好穿着红衣睡袍罢了。再加上你看见我并不行礼,自然知道你是宫外之人,我欲想与你多交谈一会。 可却发现一黑衣人在贞梅园内鬼鬼祟,不得不去查看,而你确根河本宫而走,难不成你不知道好奇号死猫的故事?” 贞妃转身,及地长裙随这转动而打开成一朵栀子花瓣,洁白而美丽,乐莜莜咧了咧嘴巴,真诚地看着贞妃眨了眨眼睛,“面前我好奇的事情,我都会一件一件的处理好,绝不会让危险到身边。不过这次除外……” 乐莜莜咬了咬唇,回想起她在水中被石块击打中后脑勺,再加上耗费巨大的体力救了一个假贞妃。 因为她昏迷了那么一会,她在这件事情上的主动权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了,若不是夜炎的相救,她早就去见阎罗王,质问他为何又要她死多一次…… “嗯哼!”贞妃看着乐莜莜脸上的傻笑,无奈戳了戳她的眉心,“日后不要这么傻了,你的好运终究会用完的。” 贞妃语重心长说道,乐莜莜明白地点了点头,但她不会告诉贞妃听,若不是事情紧急,她做任何一件事之前都会有两首准备,做好最好的打算并作出最坏的打算,成功也罢,不成功也可以为她留一条后路。 “娘娘,那黑衣人您抓到了吗?”乐莜莜看着贞妃摇了摇头,“那可知是何方人士?竟然要烧死你和小毛球下……” 乐莜莜看着贞妃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二字:“淑妃!”乐莜莜身体不由一惊,连忙反问道:“淑妃她当时也参加夜宴啊!怎么可能下达命令……” “乐莜莜,你不要看小宫中任何一个宫女和太监,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的背景,更不知道他们藏得有多深,不要胡乱的相信宫中之人,做任何事情都要为你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毕竟日后你便是五皇子的人,你学会这么做。” “啊?”乐莜莜完全不懂贞妃的意思,而贞妃一下抓起乐莜莜的手塞进她喝过的茶杯,一脚踢中乐莜莜的膝盖。 乐莜莜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贞妃右手用力按下她的头,让她连续磕下三个头,一手拿起乐莜莜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刚晃过神来的乐莜莜,连忙站位身指着贞妃,“娘娘,你这是逼我上贼船啊!”乐莜莜苦不堪言地看着贞妃得意的笑着,“你当五皇子的人没什么不好。 你也方便照顾五皇子,本宫只要活着一天,都不会让人碰你和五皇子一根毫毛。你不要忘记你已经与三公主接下仇结了。” 乐莜莜回想起三公主飞扬跋扈的表情,眉头皱成麻花,太阳穴的青筋鼓鼓作动,十分不满地喊道:“娘娘!” “你已经叩下三个响头,本宫也接受了。要是你想反抗也可以,本宫现在就去向陛下禀告,你差点想杀了我!” 贞妃威逼利诱地引诱乐莜莜站稳小毛球这一方,她也想站稳小毛球这一方,但是她是战王府的人啊。 她不能乱站队,乱了夜炎的部署啊,不然回去她又要被夜炎关小黑屋了。现在她一想起夜炎那冰山脸,整个人痛并快乐着。 “本宫,不打算让五皇子夺嫡,我就想你用夜炎的身份保全五皇子,日后等他长大,让夜炎或者向当时的皇帝求一块封,让五皇子去封地好好活着就好。” 贞妃终于把心中的那一句话说出来——只要五皇子活着就好。 乐莜莜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娘娘这件事情再议吧!对于夺嫡这种事情,我并不想当造王者,更不想牵扯进来,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厨娘,安全快活的活着。”贞妃看着乐莜莜并不想踏进这个深渊里,也不再做任何强求,只是抿了抿唇。 乐莜莜并不想与贞妃在说任何夺嫡的事情,毕竟她觉得古宇没有那么快死。至于夺嫡的事情,她也有偷听过夜炎和夜天罡的对话。 夜氏一族,身为开国元勋的重臣一代,被开国皇帝特别允许了,只要满足两个条件,便有资格参与储君之位的候选。 其一战绩蕾蕾,成为新一代守护疆土的战王,战龄不少于十年,而夜炎现在二十二岁,而他十岁便带兵打战,战龄十二年,史上最年轻的战王,更是名声震慑沙场的阎王; 其二:夜氏家族的嫡长子,父母必须双亡。这种苛刻地条件,夜炎刚好也满足。 乐莜莜看着贞妃还想与她讨论夺嫡的事时,她立马转换话题连忙问道:“娘娘,那夜我冲进后院救人的时候,守在五皇子身边的人是谁?”贞妃眸子一暗。 她看着贞妃的表情,眉头轻皱,细细说道:“她跟我宣称她是娘娘你,让我好好带着五皇子走……但是在我昏迷后,却不见她人在何处,更没有不知她是死是活?” 贞妃迟疑许久都没有回答乐莜莜,乐莜莜轻声喊道,“娘娘……娘娘……” 她在贞妃面前晃了晃手,贞妃回过神来心虚地看着乐莜莜,“莜莜,本宫再跟你说个秘密,但是这个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听,知道吗?” “包括五皇子?”乐莜莜不懂地看着神神秘秘的贞妃重重地点了点头,她不禁抿了抿唇,举起手指对天发誓,“若是我乐莜莜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听,定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贞妃满意地看着乐莜莜发完毒誓,而她刚说完,眼角便瞄见万里无云的天空竟然闪了闪,她不禁瞪大眼睛,但一脸淡定的看着贞妃。 贞妃走到她耳边跟她咬耳朵,当贞妃刚说完,乐莜莜完全呆住看着贞妃,“娘娘,你没有骗我吧?这种事情不能开玩笑啊!”乐莜莜欲哭无泪地十分后悔听这个秘密。 第六十章:(改)欺负人的秘密 第六十章:欺负人的秘密 乐莜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是真,她在渴望贞妃摇头,但是贞妃去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她不禁压低声音闻到:“娘娘你却定,你不是在欺负我?不是拿我来开玩笑?”贞妃凤眼一弩,一手拎着她的耳朵,“我说的话,你都敢不信?” “疼——”乐莜莜扯了扯嘴角,自然打开贞妃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贞妃。 但脑中无时无刻回想着关于小毛球离奇曲折的血缘关系。她打死也不信,古宇会那么糊涂,跟女人上床也会不知道是别的女人。 “娘娘,你看过太医吗?真的确定你是……” 乐莜莜的目光从贞妃的脸上游到她的肚子上,贞妃挥了挥手,怒瞪了她一眼,“本宫说的句句实话,若是不信,我来发毒誓,以示真实。” 乐莜莜连忙捂住想发毒誓的贞妃,“娘娘,你这个秘密太让人震惊了,你应该将这个秘密死守,带入棺材,并不应该告诉我!” 乐莜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贞妃反倒轻松一身,顷然一笑道:“我原本就是想带入棺材的,但发现这对五皇子不公平,故而告知了你。等本宫归天之日,你就告诉五皇子这个真相吧。” 乐莜莜苦瓜脸的瞪着一脸轻松的贞妃。她打死不想承认眼前的贞妃适她认为那么摘仙的一个人,此刻她竟从古宇身上学来了狐狸狡诈的计量,坑了她入坑,现在又坑她听了秘密。 这个秘密她打死也不想告诉小毛球听,贞妃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与贞妃一同长大随身丫鬟与古宇之子。 那夜她看见的那人便是小毛球真正的母亲——彩蝶。现在她不需要贞妃告知这一切,心中的疑点顿时消失,她顿时赤裸裸地面对着真相。 那夜大火,她冲进去撞见的并不是贞妃,而是彩蝶。贞妃不是睡不着跑出来,而是流出空间让彩蝶好好看看儿子,好好地守护在儿子身边,但也因如此贞妃才免遭遇一难。 她带着小毛球和彩蝶跳湖,贞妃知道屋中的窗户有一寒潭可与护城河相连,故而在乐莜莜带着她们跳湖的时候,贞妃化身为宫女红梅去通知斗齐,去救人。 不过,为何是斗齐? 估计是因为斗齐刚好出现在贞妃面前,贞妃便找来了斗齐帮忙。所幸斗齐即使赶到,故而救下了她与彩蝶…… 她的思绪因为她昏迷的再一次断开,她不禁问道:“娘娘,为何陛下会将彩蝶当做是你?” 乐莜莜四周瞄了瞄,以防有人在暗处偷听,贞妃看着乐莜莜谨慎地动作抿唇一笑,“不用那么紧张,我的庭院自从放火之后现在变得格外严密。 外面是陛下的精兵守着,里面是我的人,更甚暗处安排了十几个暗卫守着,将秀丽宫守的密不透风,一只苍蝇休想从本宫手里飞出去,也休想外面的小杂碎溜达进来!” 乐莜莜看着贞妃突然狠厉的样子,十分平静地点了点头。毕竟这才是生活在深宫里面女人应该有的狠厉和果断,不然就像之前贞妃挨着被别人欺负,实在不像话。 “这件事还是要怪我。当年我为陛下挡下毒箭,但是却因为毒素没有完全清楚,便与陛下有了夫妻之实,倒是毒素积累在身体里面,久而久之便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原本我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听,包括陛下我一直都跟他说我不喜欢小孩子。但是陛下却十分想要与我有一个孩子,从而绑住我在宫中,不让我再次飞走。 彩蝶因为同情我,更不想我在陛下百年之后,若是没有子嗣是要去皇陵陪葬的,故而她便自我献身。而我更是帮凶,制造了那一夜,将陛下灌醉,让陛下与彩蝶发生了关系。” 乐莜莜看着贞妃将声音压低,甚至压小,宛如蚊子般的声音,她听得虽然辛苦,但她情不自禁唾弃古宇那种为了绑住贞妃而生下小孩,又不爱护的渣男想法。 “那娘娘,彩蝶怀孕会见肚子啊!你也要怀孕啊?不然怎么可能突然就冒出一个小屁孩呢?” 乐莜莜一头雾水的看着贞妃,而贞妃却轻巧一笑,“瞒天过海有多难?在太医号脉的时候,我让彩蝶绑上了号脉的红线,自然我便有了身孕。 当时我求了陛下在临产前几个月去避寒山庄,在那里进行了移形换影,这便有了五皇子。我对五皇子的爱不少于彩蝶,甚至有时我都误以为五皇子是我亲生,不五皇子是我亲生的。彩蝶与我是好姐妹,五皇子便是我的儿子。 ” 乐莜莜面对贞妃,不禁扶了扶额,她的脑袋有点应付不过来信息量如此大的秘密。 “娘娘,你不用跟我讲细节了。我比较想知道最后陛下有没有发现五皇子并非与你所生?” 贞妃摇了摇头,乐莜莜悬着的心不由放下,“那就行,只要娘娘一天活着,陛下都会爱屋及乌,多多照顾五皇子的……” 贞妃十分认同乐莜莜这一席话点了点头,“乐莜莜,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守秘密。” “当然,我不想五雷轰顶,万劫不复!”乐莜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贞妃看着乐莜莜这般,十分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娘娘,我可以见一见五皇子的母亲吗?”贞妃听见乐莜莜的话,脸色一愣,眸子变得十分黯淡无光,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乐莜莜倒是一丝也不惊讶,平静地反问道:“不可以吗?”贞妃抬起头望着乐莜莜墨色的眸子,叹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坐在位置上。乐莜莜顺手为她沏上一杯茶,小心翼翼地捧到她手中,“娘娘慢用!” “你很想知道?”她不禁一愣,倒是好奇贞妃为何要反问她,但她终究点了点头。 “嗯!” “原因?” 乐莜莜思绪了一下,舔了舔发干的唇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五皇子知道了真相后,他问我彩蝶是什么样子?我想五皇子与彩蝶虽然不能相见,但我也能跟他描绘出彩蝶的样子……”贞妃更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示意乐莜莜坐下,“莜莜,彩蝶死了!” 刚坐下的乐莜莜一惊,整个人弹了起来,不敢置信的地看着贞妃,“啊?” “你别这样!彩蝶是为了守护你和小毛球自杀而死……” “怎么会这样?”乐莜莜心中一紧,宛如有人拿着钝器在敲打着她的心脏,“娘娘,彩蝶为我们自杀而死,为什么?” 贞妃握紧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斗齐是我的人,故而我让他去救你,他背着昏迷的你,带着五皇子和彩蝶在来找我的路上,被淑妃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淑妃当年就怀疑过五皇子并非陛下的孩子,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五皇子是陛下的孩子。” 乐莜莜听见斗齐是贞妃的人,心中一颤,整个人完全懵掉。她误以为斗齐是夜炎的人,更加猜错了斗齐是无意间去救了她。 可现在真相爆发出来后,她的大脑像是被打通了一般,脑回路特别的清晰,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贞妃说道:“然而,这一次淑妃拦下斗齐是因为我是三公主的眼中钉肉中刺,屡次让三公主和二皇子出丑,所以淑妃暗中拦下斗齐,从而暗中杀了我……娘娘,我说的对吗?” 乐莜莜此刻的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这让她更加注意贞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额头慢慢沁出汗水。 贞妃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你的原因,这一次因为她得知五皇子回宫了,她在斗齐手中,暗中派人拦下了斗齐,并想带着五皇子和彩蝶去面圣,证明她的猜想。而彩蝶为了护全五皇子和我,撞墙而死。 而斗齐为了护全你,便将你关进了天牢,谁知淑妃那一边便给你按了这些罪名,导致了后面事情的发生……” 乐莜莜听完贞妃的叙述,脸色一沉,墨色眸子暗了暗,“娘娘!既然如此,淑妃与你针锋相对,你现在还想处处退让吗? 彩蝶因淑妃的强悍,你的懦弱而死,下一个注定是五皇子。你是不是还要这样坐以待毙下去,目睹五皇子下黄泉与彩蝶为伴侣?还是说娘娘你想带着五皇子去见彩蝶?” 乐莜莜虽了解清楚彩蝶并非因她而死,但贞妃处处忍让,危险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近,那么接下来成为淑妃的毁灭的对象排位便是:贞妃、五皇子…… 贞妃看着乐莜莜满腔怒火,不由地苦笑道:“本宫会反击,不过是靠你!” “我?”乐莜莜一脸惊讶地看着贞妃,指着自己。 “对!是你!本宫要利用你去以彼之身,还彼之道。”乐莜莜十分不乐意地看着贞妃,“娘娘,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淑妃最自豪的便是为陛下生了一对儿女,而你恰好成为两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样的人便是我的朋友,你去毁了她那一双儿女,自然断了她在陛下心中的左右臂,斩开了淑妃娘家对她的支持……” 乐莜莜看着贞妃满眼的恨意,她恨不得将自己挖个坑活埋算了——毕竟她刚说完那些鼓动贞妃不能推让的话,如今贞妃要开始报仇,而她想跳出来自然不可能。 贞妃看着乐莜莜多变的表情,歪了歪头,凝神望着她的双眼问道:“乐莜莜,你会帮本宫吧?”乐莜莜微微一笑,拒绝道:“我不会自动惹事上身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那就可以了!本宫不会让你为难的,毕竟你是夜炎的人,只不过你要履行答应本宫的承诺,知道吗?” 贞妃信心满满地看着乐莜莜,乐莜莜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终于领会到了,什么叫做:肉在粘板上,任人鱼肉的滋味。 贞妃忽然一本正经地提醒乐莜莜道:“乐莜莜,你别仗着夜炎会护着你,做事那么胆大妄为。你越是让夜炎帮你处理这么多祸端,越是将不想参与夺嫡的夜炎扯入这暴风中,那么夜炎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大,战王府更是成为众人打的出头鸟。” “嗯?”乐莜莜略微不安地看着贞妃,反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第六十一章:水晶猪蹄 第六十一章:水晶猪蹄 “众矢之的。夜氏一族虽有争嫡的条件,但每一条都是甘愿做辅助古家一脉的人作为帝王,足够说明他们虽然手握重兵,但不屑名利与权势,甘愿成为一臣,这一份恒心足够磨灭了任何一代帝王的疑心,但是夜炎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面,你该想到什么吧!” 贞妃抬头望着突然愣住的乐莜莜。乐莜莜心中一揪,轻轻地捂住自己的心脏,脑中不断回忆起她遇到夜炎后,给夜炎带来的麻烦不单是嚣张的三公主、骄傲自大的二皇子,还有恭家的仇恨,现在还加上淑妃的对付。 而她一直处于弱势,一直躲在夜炎身后,惹了麻烦便扔给夜炎。夜炎一直护着她的周全,从未说过因为她导致的麻烦,更是让战王府成为众矢之的。 “乐莜莜,现在的夜炎刚回朝没多久,手中虽握三十万大军,但是朝中的势力未必比得上任何一个世家,你自己也会发现各个大臣,虽表面惧怕夜炎,但是暗地里给他下绊子的人不在少数,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乐莜莜脑中忽然爆炸了一般,她从未想考究过朝政上夜炎是处于优势还是劣势,她只知道夜炎对任何人都是非常有办法,却从未想过竟有那么多人给他下绊子。 她忍不住呼了一口气,小声说道:“王爷虽然手握重兵威慑沙场,但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他刚班师回朝,位置还未站稳,最容易让人扼杀在摇篮中。总的说,王爷现在在朝政的地位岌岌可危……” 乐莜莜看着贞妃衣服孺子可教也的样子看着她,手上的茶杯搁在桌子上,“乐莜莜,我们联合吧!夜炎夺不夺嫡,五皇子都不会影响他。” 乐莜莜看着贞妃已经绑小毛球想好了以后的路,心中更是一沉——夜炎夺嫡,成为王者,定然会念在小毛球在他身边长大而重用,给予小毛球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夜炎不夺嫡,成为一代重臣,定也会为小毛球争取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定不会让小毛球死于新帝的手中。 “娘娘,夺嫡之事现在商议太早了,再加上我并不知道王爷的想法,故而真的很难代表王爷,故而此事还是娘娘亲自与王爷说吧!” 乐莜莜婉转地拒绝贞妃的提议,她可以求夜炎收留小毛球在王府中,反正小毛球之前一直存在,只不过现在换了一个身份罢了。 至于夜炎,恐怕早就知晓小毛球的是五皇子的消息,一直留在府邸估计在等一个机会办大事。 贞妃看着乐莜莜滴水不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尔后轻轻叹了一口气,笑道:“算了!算了!跟你这个榆木脑袋说那么多,结果你还滴水不进。不知道你是蠢还是傻,还是说聪明到已经知道本宫的打算……” 乐莜莜看着贞妃的叹气,嘴角轻微勾起,脸露傻笑,“傻!”贞妃没办法地瞪了她一眼,“听五皇子说,你很会做菜?”乐莜莜看着贞妃讪讪一笑,“略有研究罢了!” “嗯?”贞妃看着乐莜莜谦虚地样子,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天色不早了,再过多一个时辰,陛下就会过来用晚膳,你去准备八菜一汤吧!” 乐莜莜轻咳一声,心虚提醒道:“娘娘,你不是跟陛下说你要亲自下厨吗?为何这顿饭让我来做?” “煮饭?做菜?你见过本宫拿锅勺吗?还是说你想看看本宫拿长剑架在你脖子上?” 贞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乐莜莜,而乐莜莜闭了闭眼睛,尔后打开明亮的眸子闪闪发光,“当然是我做菜啦!我身为厨娘,能做给陛下和娘娘吃,是至高无上的荣幸啊!” “好了!马匹少拍!现在去做饭吧!”贞妃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地下着逐客令。贞妃姣好的面容平静地望着她,妩媚的半躺在贵妃椅上,春风吹过她的裙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韵味。乐莜莜朝贞妃拜了拜便退了下去,找了个宫女带路去秀丽宫的小厨房。 厨房内: 乐莜莜看着秀丽宫的小厨房一应俱全,食材新鲜,刀具俱全,地面桌椅都是干干净净,她心中做菜的好感顿然爆发,她拿起一个猪蹄轻轻掐了掐,猪蹄的肉感让她眯了眯眼睛,二话不说将它扔进热水锅中白焯,同时她吩咐小厨房的宫女清秀准备了一大盘冰。 乐莜莜看着猪蹄从血肉色变成白肉色后,拿起锅勺勺起扔进冰块中。清秀看着乐莜莜的步骤,连忙制止道:“贵人,你这么做回让猪蹄回韧,会不好吃的!”乐莜莜看着清秀着急的样子,心中一乐,忍不住调侃道:“那清秀,你觉得怎么做才好吃呢?” “猪蹄可以做很多种菜品。不过最要避免的边上猪蹄上的油腻和筋道的韧性,所以贵人你这么做会让猪蹄的筋道回韧,猪皮更是韧性十足啊!这不就犯下了大忌了吗?”乐莜莜一手阻止想捞起猪蹄的清秀,“清秀,你就看着我做这一道包酱汁猪蹄,会不会跟你说的那样筋道回韧?” 乐莜莜摸了摸猪蹄在冰块中快速降温,原本滚烫的猪蹄此刻变得温度刚好,她拿起猪蹄,挥动手中的脱骨刀,快速地将猪蹄剔骨,并重新卷号用草绳扎稳,再次扔进滚烫的热水中。 清秀看着脱骨成卷的猪蹄在滚烫的沸水中浮浮沉沉,脸上更是着急,但她迫于乐莜莜的阻止,脸上的表情不由的心疼起这个猪蹄。 乐莜莜看着清秀多变的表情,无奈的笑道:“清秀,你不用害怕我浪费食材啊!我对食材的感触,比任何人都要深。若是我做出来的水晶猪蹄让你失望的话,后面的七菜一汤,全由你来做,好不好?” 清秀看着乐莜莜拍胸口的承诺,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任由乐莜莜将猪蹄在滚沸的沸水和冰块中快速变换了许多次后。 乐莜莜戳了戳猪蹄的皮,韧性十足甚至弹手,她便知道最重要的一步已经做好了,剩下的便是等猪蹄在冰块中回冷。 此刻,她转身去做最后的调味酱。清秀看着乐莜莜随心所欲地将酱油、盐、陈醋、香油以及大蒜泥相互混淆快速搅拌后搁置在一旁,身形更是闪到了砧板钱,快速地拎起刀将卷好的水晶猪蹄解开。 一卷纯肉猪蹄在她快速的切片下,片片薄如蝉翼,更甚猪蹄的凝脂以及猪皮薄透,宛如水晶般晶莹剔透。清秀惊讶地看着水晶猪蹄被平铺在洁白的碟子上面,一层一层的叠放,最后叠放成一朵白色与裸色相间的冰花。 “哇!”清秀忍不住微这一朵冰花惊讶时,乐莜莜拿着小毛刷沾染了她调配的酱料,指腹轻抖小毛刷,棕黄色的酱汁顿时从天而降,落到了冰花之上,淅淅沥沥将晶莹剔透的冰花染上了一丝黄晕,恰像春天刚盛开的小黄花般美丽。 清秀被眼前这一碟水晶冰花乱了眼睛,惊呆的张开嘴巴,而乐莜莜顺手将剩余一片水晶猪蹄沾上酱汁,塞进清秀的嘴巴,反手抬上她的嘴巴。 清秀细细咀嚼口中水晶猪蹄,身体一愣,眼睛微凸,“哇——” 正在擦拭砧板和刀具的乐莜莜被清秀的惊叹声一吓,骤然停止了手上擦刀的动作,抬头问道:“清秀,怎么了?” “贵人,你是怎么做出口感如此独特的猪蹄?(爽)滑潭口的猪皮在口中像炸弹般带着酱料的味道炸开了措不及防的味蕾,酱汁淅淅沥沥地落在口中,宛如春雨般唤醒了舌头上的每一个触觉,猪蹄上不老反苏的肉在舌头上划开,变成一道暖流涌入心中…… 太神奇了,这不像是在吃主题肉,反而像吃糕点一般!贵人,你是怎么创造出这一道水晶猪蹄的?你能教清秀吗?” 乐莜莜面对清秀的一些列的提问,嘴角轻微勾起,“教你可以,但是酱汁需要你自己的悟性才能创作竹属于你的水晶猪蹄。” “为何猪蹄上的筋道不韧,反而(滑)爽?”清秀顿时从忧心忡忡的老嬷嬷变成好奇巴巴地小孩。 乐莜莜无奈一笑将擦拭干净的刀插进刀具架上,边走边说:“水晶猪蹄制作方法就是你看见的那样,不过你最需要把我的便是根据主题的大小而判断猪蹄在六次冷暖中的时间,这种判断是来自于你对猪蹄的了解。 这种了解我教不了你,我只能告诉你猪蹄越大越难把握,最好选用一斤或一斤半之间的猪蹄。日后你慢慢琢磨如何去把握时间,自然能做出比我还好的水晶猪蹄。” 清秀一本正经地看着乐莜莜,眉头轻皱,但下一刻豁然开朗说道:“清秀知道,贵人有心教,更是有心让清秀明白师傅领进门,成才靠自己的道理,不过清秀还有一个问题……”乐莜莜拿起两根黄瓜,回头看着满脸好奇的清秀问道:“什么问题?” “刚刚贵人调配酱料太快,清秀没有看清住要用哪些酱料?”乐莜莜看着清秀捧着她调配的酱料碟嗅了嗅,她不禁一笑,挑了挑眉头,“那清秀你试一试酱料碟中的味道,若是能调配出差不多的味道,我给你做一道菜怎么样?”乐莜莜在箩筐中挑选了两条肥粗的黄瓜,心中已经想好做的菜品。 清秀点了点头,默默捧着酱料碟走到一旁,埋头调配酱料,而乐莜莜府伸了伸懒腰看着手中的黄瓜,轻声说道:“晾衣白肉!解腻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