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医侠盗》 1. 一夜间一无所有 房内,妩媚妖娆何丽蓉正在魁梧的王牧耳朵边,腻味地说:“牧哥,我有了。” 王牧听了奸-*一笑,心底的激情再次燃烧,重新把何丽蓉重重地压在身下,狂动! 房外,透过一条细小门缝,贺梓俊赫然看到了床上的两处*相对的人正在纠缠着,还听到了“有了!”这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整个人都惊傻了。 呆狂! 羞耻! 愤怒! 贺梓俊手中鲜花怎么可能再抓稳,“啪”地掉到了地上。 房内的那一对丝毫没有听到这意外的声响。 出差半年后的贺梓俊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特意提前回家,没想到却撞到新婚妻子竟然与老板王牧通奸一幕。 绿帽! 不管哪个男人都不想看到,更不想戴到头上。 贺梓俊的脑里只有无尽的羞辱与气愤,顺手抓起附近电视机柜边放着的朝天长鸣的古铜鹤,快步冲进房里。贺梓俊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加注在古铜鹤身上,对着正压妻子身猛钻、*的王牧后背、脑袋抓狂地砸去。 房内,那一对奸夫*妇听到声音还在不以为然的时候,一道瘦弱身影伴随着一道嗜血的眼神的男人已经冲了进来。 血——迸裂,激发! 贺梓俊的深度眼镜上面已经挂上一层浓厚的血浆! 彪悍的王牧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猛然遭到瘦弱、内向的贺梓俊疯狂如狂风暴雨般的重力袭击。二十多斤的古铜鹤打在身上,每一下都痛彻骨髓,王牧一下子被砸得无法还击,身上被这个文弱小职员砸了几下,炽痛!王牧的肋骨被砸断了几根,卷缩着护着头,忘了躲避。 床上的何丽蓉看到了乖巧内向、说话从不带脏字、也从来没有与人争吵、更不可能与人打架的贺梓俊癫狂的样子,害怕得抓着被子捂住了嘴巴,连惊叫都忘了,更没想起为那*着的身子穿上遮丑的衣服。 当何丽蓉看到王牧的背上被铜鹤的尖嘴插了个窟窿,脑袋也炸开了血花,血溅射到了脸上时才害怕得尖叫了出来。 “啊~”地一声刺耳的女高音在空中激荡!女高音成功制止了古铜鹤的再次落下。 彪悍的王牧被贺梓俊最后一击击中脑袋,“嗡”地倒在了床上,不醒人事。 何丽蓉不顾*着身体一下子趴到了王牧身上护着,不停地叫着“不要!”,可是却丝毫不能阻挡贺梓俊的攻击。最后,何丽蓉歇斯底里的嗓声,不知廉耻地对已经打红了眼的贺梓俊说:“梓俊,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爸爸!”这么一个陌生的单词对于贺梓俊来说是致命的,这个单词果然让贺梓俊停了下来。 贺梓俊用手指抹去粘在眼镜上的血,眼镜外面看到的何丽蓉激动地挥动着两臂,简直就象一只要把贺梓俊给吃进肚子进而的红魔鬼!高高挺立的双-乳蹦动着,可是,那上面的新鲜红艳的吻痕却在对着贺梓俊发出讥弄般的嘲笑! 贺梓俊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只想着肚子里的孽种,看着流血不止,已经晕过去的王牧。贺梓俊一把卡住何丽容的脖子,想要掐死何丽容,眼睛里飙射出仇恨的妒火,失声地喊着:“你到了这个时候还维护他?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那你就去陪他一起死吧!” 何丽蓉被贺梓俊卡得呼吸不畅,双手拼命地扯开贺梓俊卡在脖子上的手,好不容易才挣松开了,也扯破了脸皮不再隐瞒说:“结婚?!那是我一时糊涂,被你帅气的外貌给蒙骗了,谁知道你有的只是一个英俊的外表,要钱没钱,要能力没能力。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工作?我们结婚半年了,你就出差半年,我天天在家,如果没有牧哥,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过!” 贺梓俊被何丽容无情地打击着,松开了那只还在狠搓的手,倒坐在床上,不解地问:“怎么过?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了了吗?我工作还不是为了满足你?我天天加班到深夜,赚的钱全部都交给了你!才结婚我就出差,这还不是为了你?你还不满足吗?” 何丽蓉失控大笑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揉着那山峰,把山峰挤到一起,高高凸起,挑衅着:“满足我?你连我这里也满足不了!奶是这样搓的!学一下吧!你说你哪方面可以满足得了我?你还好意思说!你有什么?你要车没车、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连爸妈也没有!朋友也没有!连这房子都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有的只有你手上的这只烂铜鹤!回到家你也只是在研究你的这只传家宝!你连男人的能力都没有牧哥的强,你是短小,但却不精干!你还能有什么?!” 贺梓俊被何丽蓉说得无言以对,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就是对贺梓俊最大的侮辱。贺梓俊恼羞成怒地说:“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这样!你现在才后悔?!就因为我没有满足你?!” 何丽蓉高高地站在床上,俯视着贺梓俊,有点歇斯底里地喊:“对!所以现在我后悔了!我后悔死了!嫁给你,还不如嫁给一根棍子、一个傻瓜。我要和你离婚!你拿着你的那个“传家宝”离开我的家!去研究你的传家宝去吧!你不是一直对你那个初恋情人恋恋不忘吗?那个叶宝仪,现在你就有机会了。凭什么你可以在外面有情人,我就不可以?凭什么?一千多一点的工资还想着养情人,能养活你自己就不错了。老娘不陪你玩了。滚,给我滚!” 贺梓俊抬头看了一会裸着身子站在那里示威的何丽蓉。对于何丽蓉总是误会自己和叶宝仪是情人关系,贺梓俊一直没有解释过,因为贺梓俊相信清者自清。 贺梓俊心伤透了,无力地垂下了双手,走下了大床,呆滞地站着。 何丽蓉抓起床上的铜鹤“哐当”地扔到地上,颤颤地帮满身是伤的王牧穿上衣服后一起去了医院治疗,新房里只留下还不能接受事实的贺梓俊和那个还在躺在地上的古老铜鹤。 贪逸恶劳、见异思迁的女人不要就算了,更何况贺梓俊和这个女人认识也就几个月,实在没有多少感情!可是这个贺家的传家宝铜鹤却不能不要!愣愣地呆了一会儿,悲痛欲绝地捡起地上的铜鹤,怜爱轻柔地抚摸着。手里的铜鹤是老古铜烧制而成的,是贺家祖传下来的的传家宝,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了,为什么会是传家宝?贺梓俊不清楚,可是这个传家宝现在却沾满了鲜血。 贺梓俊收拾好个人物品,洗干净铜鹤身上的血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才入住半年,还没住满半个月的新房,那墙上还没取下来的红色双喜字格外地显明,似乎是对贺梓俊在无情地嘲笑。 贺梓俊心灰意冷地抱着铜鹤。何丽蓉翻脸的话让贺梓俊感到自己活得很失败,贺梓俊不知道这样的活法到底是对还是错?贺梓俊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太累了,现在的贺梓俊一夜间成了一无所有者。如果不是何丽蓉醍醐灌顶的真言,也许贺梓俊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活得这么窝囊。这种我那窝囊让贺梓俊很痛心。 当贺梓俊正在顿悟人生的时候,王牧已经在愤怒中清醒,何丽蓉扶着王牧急忙去医院诊治,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只剩下贺梓俊一个人在呆坐着。 现在贺梓俊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以前曾经和爷爷一起住的山腰老房子。 医院里,经过一翻抢救,王牧已经醒来。 王牧摸着被敲炸开了的脑袋,趁着何丽蓉去抓药拿起电话:“标叔,给我派些人把贺梓俊给做了!麻痹的!” 王灿标在电话里问:“贺梓俊?那个小业务员?为什么?他连屁也不敢放一个的人也学会得罪你了?” 王牧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上了他老婆,被他知道了!” 王灿标对于王牧的强悍与无理表示无语,可是受制于人,只能答应,过了一会儿说:“……,好的,少爷!” 两辆车装着八个人从王朝集团出发,朝着何丽蓉家呼啸开去,王灿标来到的时候,却发现贺梓俊早己离开了何丽蓉的家。 王牧大声地对着王灿标打来的电话毫无顾忌地呐喊:“你们还不追?!他一定是回磨盘山,挖也要挖出来。麻痹的,爆我的头,你们给我狠狠地爆他的头!就用他那只烂铜鹤狠狠地给我爆他的头!让他到黄泉陪他死鬼爷爷去吧!” 2. 被暴打体无完肤 贺梓俊一家是外来户,住在磨盘山上,所以这山上也只有贺梓俊一家人。山下的石子村因为受到九奈药厂的污染,已经没有多少人居住了,剩下住在村子里的人都多多少少患上了重病在等死。 失魂落魄的贺梓俊离开了何丽蓉的房子,怅然若失地回到了曾经和爷爷一起住过的家,可惜家里己经空无一人。贺梓俊朝着老房子后面不远处一座孤坟走去。 贺梓俊轻轻地把已经擦干净的铜鹤放在爷爷的坟前,郑重地朝着坟头叩了三个响头:“爷爷!梓俊来看你了!对不起,爷爷,梓俊没能守住这个家!丽蓉她……”为了完成爷爷看到贺梓俊成家立业的心愿,贺梓俊与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何丽蓉闪婚,可是没有想到,婚后期待的美好生活,竟然这么快就破碎了。 贺梓俊还沉浸在悲痛与伤心的回忆里,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悄悄降临。 “标叔,他在那!”王灿标顺着手下的手指,看过去,贺梓俊果然跪在一座土坟前。 “果然是个孝子!可惜得罪了少爷!上!”王灿标一挥手,八个人一起朝着贺梓俊围了上去! 贺梓俊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房子被人放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威,木板与竹子搭建而成的老房子已经被烧得啪啪作响。 大火前俨然站立着八个高大的身影,手里都抓着一根*的棍子,慢慢地朝他走了上来,八个人形成一个半圆,把贺梓俊围了起来。 “标叔?!”贺梓俊见过王灿标。王灿标是王朝集团保安部经理,王灿标和王灿森兄弟二人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现在看到王灿标,不用想也知道是王牧派他过来报仇的。 贺梓俊没有想到偷了他妻子的王牧竟然死心不息地要把自己赶紧杀绝。贺梓俊的眼睛里除了仇恨就是仇恨!贺梓俊被八个人*得后退了几步,当身后已经碰到爷爷的土坟时,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了。 贺梓俊瞄了瞄附近,寻找武器自卫,眼睛很快就扫到了那只放在坟前的古铜鹤。贺梓俊抡起摆在坟前的铜鹤,壮着胆子向前一步,问:“你,你们想干什么?”贺梓俊的声音却掩不住发颤了。 王灿标邪邪一笑说:“干什么?聪明人就不会问这样的话了,你干了不够聪明的事,所以,我们来送你去见你的爷爷!” “你……你们,你们想杀人灭口吗!”贺梓俊紧紧地抓着古铜鹤不放,准备随时迎击,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八个人。贺梓俊一个文弱书生虽然有勇气,但是没力气!有胆量,但是没能量!眼神再毒辣也杀不死人! “上!”王灿标根本不想和贺梓俊多说废话,大手一挥,七名手下抡起粗棍,如暴雨般狂洒如注地倾泻在贺梓俊的身上。 月黑风高杀人夜,八个孔武有力的打手围着贺梓俊,拳打脚踢、棍棒交加,不到半分钟就把贺梓俊打趴下了,血流满地、奄奄一息!贺梓俊却没有丝毫还击之力,那只古铜鹤无奈地落地。 贺梓俊的高度近视的眼镜飞了出去,身上四肢尽断,肋骨也断了七八根,头上,眼睛看到的都是血,只留一口残喘之气,趴在地上不停地吸着气,身体不停地在颤抖着。 王灿标早就听说过贺梓俊的这个传家宝,捡起古铜鹤细细地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来。王灿标举起古铜鹤,居高临下地说:“你竟然敢拿这个打少爷?”王灿标说完,挥手撤掉七名手下,高高举起古铜鹤朝着贺梓俊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连二下,把贺梓俊的身上砸了两个大大的窟窿!血如泉涌地喷射而出。身后的一名打手,似乎有些不忍,可是张口欲言又止。 当王灿标第三次举起古铜鹤朝贺梓俊的脑袋抡过去的时候,那名不忍的打手说话了。“标叔!算了别打!这山上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救他,他肯定活不了了!” 王灿标回头看了看众人,这些打手打人可以,要是让他们杀人,还是不太想做的,毕竟那是一条人命。王灿标自己杀过人,要不是被王牧救了,免了牢狱之灾,也许这一辈子会在监狱里过一生。王灿标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心软了。 王灿标手已经高举,只好歪了个方向,“嘣”铜鹤的脖子打在爷爷的花岗岩做的碑石上,迸裂出火花,铜鹤一分为二。 贺梓俊虽然躲过这一击,可是接下来,贺梓俊被铜鹤狠狠地击中头部,被敲打晕了过去,眼里只有血幕一片,脑门上出现了一个洞,鲜红的血带着脑浆正在那个洞不停地向外涌出来! “哼!伤成这样!救了也白救!走!”王灿标示威性了一脚把摔到地上的深度近视眼镜踩碎,带碰上七名手下扬长而去。 古铜鹤头身分家后,铜鹤的脖子下出现了一个中空的洞,“咕噜”掉下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黑不溜湫戒指,黑戒正好滚落到了贺梓俊手上,手浸在一潭血泊之中。 血浸润着黑戒,黑戒由黑色逐渐变成各种奇炫而又艳丽的颜色,黑色、紫色、蓝色、褐色、赤色、橙色、黄色、白色、灰色、银色、金色、最后变成无色透明。 一地的热血竟然全部被黑戒摄取得一干二净。 黑戒指散发出一抹迤逦的十二色彩光芒,紧紧地笼罩着贺梓俊全身,贺梓俊身上的可见骨头皮肉及内伤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恢复着,贺梓俊全身的骨骼嘞、嘞、嘞地收缩作响,骨头变得越来越坚硬,肌肉纤维变得粗变韧,脉络筋滕也在收缩却变得越来越韧越富有弹性与韧劲。 光芒中,贺梓俊睁开了眼睛,被眼前有景象惊呆了,头脑无法思考,慢慢地爬了起来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奇炫光芒。 光芒渐退,戒指中大量的信息不停地冲击着贺梓俊的大脑,才清醒过来的贺梓俊轰然再次晕了过去。 贺梓俊虽然晕了过去,可是脑内却浮现出一幕幕的景象,那是先人注入戒指里的神识。 “盗门,为盗宗盗祖贺柘所创。此戒为盗宗纳隐戒,内藏四无心法,四无心法指无骨、无形、无影、无痕。外练龟息缩骨功,可致无骨之境;内练无形指气针,可达无形之意;体修千面万相术,可幻无影之实;形练鹤舞云天功,可运无痕之功。戒内储有隐影蔽踪衣一套,及先祖所存宝物及灵丹妙药一批,戒内无日月,可至戒内修炼。上祖承启人心正则天下无贼之训,倡贺氏子孙退隐盗门,走正道,故封盗门。后世子孙若非得己,不得再启此戒,行盗道。行盗者,切记盗亦有道!盗宗第三十八代孙,杨书。” “贺柘?贺杨?”贺梓俊开心得快要疯了,这是太太太爷爷留下的,这真的是传家宝。 贺氏子孙五行缺木,所以子孙的名字里都带有“木”字旁,贺柘正是贺氏的开宗太祖。 贺梓俊看着正在颤抖的手,那只黑戒现在已经变成了透明色,隐入了贺梓俊的手里。贺梓俊猛地一个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到赤赤的痛,才醒觉这的确不是梦! 贺梓俊感受到体内有一股细小的四无心经内气在若有若无地潜伏在四处的经脉里。“这就是四无心经的内气!” 爷爷贺松和贺梓俊平日时没有少研究这个铜鹤,只是怎么也找不到窍门所在,原来这传家宝是要敲开古铜鹤才能现出来,可是为什么有东西在古铜鹤里面,却听不到声音呢? 贺梓俊现在已经不在纠结这个问题。现在发现了传家宝,怎么可能再错过。先祖要把盗门封存起来,不再现世,可是现在的贺梓俊眼里只有对王牧的仇恨,对何丽蓉的怨恨!这个传家宝就是报仇的钥匙。 这四无心经学会后,有强大内气、有绝伦轻功、还可以学会神奇的化妆术,还有这个纳隐戒作为异世空间,这么多宝贝干嘛还要藏起来? 贺梓俊恭敬地、重重地叩三个响头说:“盗宗第四十二代孙梓俊恳请盗祖同意再启盗门!梓俊秉承盗亦有道的宗旨行侠义之盗。” 贺梓俊站了起来舒展了几下筋骨,发现全身的骨络可松可紧,松时象散落的铁链,紧时象坚固的铁锤。贺梓俊认真检查身上的伤,发现已经完好无损了,再摸了摸头上的血洞也已经消失无痕。要不是看到身上的衣裤已经染成红色,贺梓俊还会把这盗门重现的事情当成是梦境。 贺梓俊习惯性地想去托一下眼镜,发现眼镜不在,可是眼睛却能看得十分清楚,看来,自己的八百多度的近视加散光也好了。那幅薄的眼镜可是花了贺梓俊差不多两千块才配回来的,这么快就再也用不上了,贺梓俊实在是太开心了。 3. 惩奸罚恶为己任 贺梓俊脱下血衣,从土坟旁边的背包里换下一套干净衣服后,拳头抓得紧紧的,关节叭叭直响:“王牧、何丽蓉、王灿标,今天我贺梓俊重生了。今天的仇不报,我贺梓俊也枉为人!现在起,我就是盗宗!我要把所有的恶人除去!我是行侠仗义的盗宗!除恶惩奸的盗宗!与一切恶势力斗争的盗宗!哈哈哈~~~” 内向斯文、没有什么朋友的贺梓俊对于那些行侠仗义的大侠一直都是向往的,现在有机会、有能力,当然也想试试当大侠的滋味。 想做就做! 贺梓俊迫不及待地进入纳隐戒,发现这里有一片洁净的天空。 青山、绿水、盗宗古宅一片广阔的人间仙境,让贺梓俊向往不己。过了一会儿,贺梓俊才清醒,这根本就不用向往,因为这里的一切现在都属于他的。 急于报仇的贺梓俊根本没想到要去查看一下纳隐戒里有多大的天地,就急着进入写着“盗门”的七进古宅,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古朴素雅。贺梓俊脑内一直有一种被召唤的感觉,直接进入最七进的“宗祠”正厅,一张宽大的几座上摆着几件东西,这里的东西似乎并没有受到污染,也没有岁月的痕迹。 贺梓俊拿起当中的玉笏,玉笏上面干干净净,可是却有一股四无心法的释文冲进了贺梓俊的神识。原来这玉笏上是四无心经释文,详细介绍了四无心法修炼注意事项。贺氏子孙世承窍脉,只有窍脉的贺氏后辈才可以修炼四无心经。盗宗血脉是打开心法的钥匙。 “窍脉?”贺梓俊对于这些一无所知,贺梓俊喃喃地说:“早知道就好好向爷爷学医术了,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窍脉!” 报仇心切的贺梓俊连饭都没有吃,就开始修练了起来。贺梓俊不眠不休、日夜不停地修炼着。贺梓俊忘我地修练,直到修炼成一层心法的时候,才站了起来。 贺梓俊又在宗祠里学会使用隐影蔽踪衣的用法,贺梓俊摸了摸肚子,想着:“怎么没有感到饿?”贺梓俊感觉自己已经在戒内修炼了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一退出纳隐戒发现,还是进来的那天那时那分那秒,现在贺梓俊才明白什么听“戒内无日月”原来隐戒里的时空是停止的。 贺梓俊重新站熊熊燃烧的老房子前,没有打算去救火。 “烧吧!烧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贺梓俊呆呆地看着着火的老房子。 这间陪伴了贺梓俊二十年的老房子,有多少幸福与辛酸都已经成了往事。二十年前,父母离开了自己,不知去向。今年爷爷去世,现在只有贺梓俊一个人。房子还要重建,不知道什么时候,父母会回来,只有房子这在,才会守到父母的身影。 老房子的火苗还在扑扑地燃烧着,不时炸裂爆蹿着火苗。贺梓俊心中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 报仇,然后惩奸罚恶,寻找离散了的父母。贺梓俊要当面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离开仅有三岁的他?”贺梓俊一直在追问这个问题,可是爷爷却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爷爷从来不告诉自己真正的老家在哪里?为什么爷爷不让自己能和其他人一样上学,为什么不让自己有朋友?为什么不能与当官的接触?为什么在这磨盘山上隐世独居?为什么老是要*着自己去学习医术?贺梓俊的脑里有N个为什么,可是却没有人可以回答。也许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才会找到答案? 当最后一蹿火苗在夜晚的寒露中熄灭时,贺梓俊才在思考中清醒与回味过来。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那都是放屁!十年后再报仇?还不如到仇人死了再报!有仇就要马上报!而且还要双倍偿还! 现在贺梓俊的内功、轻功和化妆的技巧都有一点小火候,已经小有基础的贺梓俊已经迫不及待想去报仇。虽然只练到一层,可是三、五个人以下的围攻根本不成问题,四、五层楼高的地方更是来去自如,一个小时内能化妆成好几个完全不同风格的形象,即使遇到围捕也可以化妆逃脱!更何况贺梓俊在“盗门”古宅里还有找到了一件隐影蔽踪衣,更是可以在人前隐形,做到来去无影踪! 贺梓俊把地上的背包往纳隐戒里一放,施展起轻功——鹤舞云天功下山。 贺梓俊纵身一步就十几二十米,飞快地往朝-阳市狂奔而去!贺梓俊的身影如同一只跳跃欲飞的大鸟,扑闪着身影,从磨盘山朝着还在朦胧月色笼罩下的城市前进。 贺梓俊站在朝-阳市王朝集团大楼九楼的顶层,胸怀满腔仇恨俯视着整个新生的朝-阳市,王朝集团大楼是朝-阳市最新的标志性建筑。 此时的朝-阳市已经是夜深人静的子夜时分。 王朝集团是王牧爷爷开创的连锁零售业巨头,基本垄断了朝-阳市的连锁零售业,王朝超市开到Z国九朝省各大城市,现在正准备向九朝省二线城市进军。 贺梓俊就是为了把王朝超市开到二线城市,作为市场开发部的业务员,利用半年的时间跑遍了九朝省的二线城市,为的就是物色合适的承租资源,为王朝超市与各大楼盘商、甲方洽谈承租业务提供有效的信息。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出差半年换来的却是一顶油光发亮的绿帽子。 “王牧,何丽蓉你们等着!”贺梓俊抓了抓拳头,纵身跳下,在四楼借力后上纵再下跳,“啪”地重重下地,往那个曾经让他心碎的家里跑去!贺梓俊感觉自己的鹤舞云天功还不成熟,离无痕还差得太远,下地的声音太重了,扬起的灰尘把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 贺梓俊四周看了看,感到没有人听到他下地的声音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做贼看来不是很容易的事,贺梓俊这位现代的盗宗竟然开始不太喜欢盗宗的本职工作来了。 “真的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我还是喜欢光明正大多一点。”贺梓俊自嘲一笑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后,挺了挺胸继续前行。这是回自己的家,干嘛还要偷偷摸摸的?! 再一次回到何丽蓉的家,发现家里还是那么的凌乱。王牧流的血迹到处都是! 贺梓俊想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地打开五斗柜一看。红彤彤,一叠叠的老人头,一包包、一盒盒的首饰盒!这些东西都不是贺梓俊给何丽蓉的,那么,这些东西都来自于其他人! 结婚半年时间,贺梓俊的每个月工资都毫无保留地全数上交给了心爱的何丽蓉,自己只留下几百块出差补助艰难生活。看着何丽蓉从王牧手里拿到的黄金首饰和钻石首饰就一大包,贺梓俊才发现自己的上交何丽蓉的收入与这些首饰比起来,真的是相差太远了,难怪何丽蓉会红杏出墙!金钱首饰对于女人来说还是有太多的诱-惑! 贺梓俊翻开现金与首饰,在最底下,拿出了,属于自己的《结婚证》。现在,只有这个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其他的都不是。贺梓俊翻开《结婚证》看着证中的照片,自己曾经是笑得那么的幸福与甜美,可是现在…… 贺梓俊觉得不能就这样离婚了,只要自己和何丽蓉没有离婚,何丽蓉就不能光明正大地与王牧这个奸夫在一起!只要何丽蓉的肚子大起来,邻居们自然就知道这个何丽蓉偷男人。唾沫不能把何丽蓉淹死,也要让何丽蓉羞得不能好好地做人!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再和她离婚! 何丽蓉不在家,那很有可能还在医院! 贺梓俊收起《结婚证》,看了不看那堆现金与首饰,施展轻功来到朝-阳市人民医院。 “他怎么现在才到?”贺梓俊看着一个进入医院的身影,愕然地自语道。 4. 其之道还治其身 贺梓俊看着王灿标那魁梧的身影进入医院,想了想,在磨盘山上,大火烧了近三个小时,石子村距离朝-阳市却只有二个小时不到的距离,怎么自己却和王灿标同时到达医院门口呢? 贺梓俊没有想到王灿标竟然会比贺梓俊的速度还要慢! 贺梓俊悄然地跟在王灿标的身后,看到王灿标边走边剔牙,还听到王灿标打了个饱嗝才明白,这家伙肯定是在离开磨盘山后,与七个打手去吃夜宵后,再来医院的。 贺梓俊听着王灿标大言不惭地向王牧汇报说已经把贺梓俊给杀了。贺梓俊看着龇牙咧齿地笑着的王牧,心里也得意地笑着。 “哼!看谁笑到最后!”贺梓俊对隐形蔽踪衣的效果十分满意,现在贺梓俊穿上这件衣服,就站在王牧、何丽蓉和王灿标的面前,可是这三个人竟然看不到。 贺梓俊既然要报仇就不会放过王灿标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贺梓俊的四肢和七八根肋骨都被王灿标和那七名打手给打尽了,要不是其中的一位打手出言阻止,贺梓俊肯定会命爷爷丧坟前。 那七名打手都是王灿标的手下,住在王朝集团的宿舍里,可是王灿标的住处贺梓俊却不知道在哪里?贺梓俊强忍着胸中怒火,一直尾随王灿标回家。 王灿标得意洋洋地唱着小曲回到郊外的小别墅家,醉醺醺的他用脚把门一关,尾随其后的贺梓俊立马就从王灿标身后飙出,猛地一脚朝屁股踹上去。王灿标没注意身后有人,一下子滚落在地,贺梓俊冲上前,左手抓起王灿标胸前的衣服,右手抡起铁拳当面挥过去!一轮暴风雨式的痛殴,发泄着贺梓俊心中的郁闷。 王灿标酒还没醒过来,就已经被贺梓俊揍得象个猪头样。王灿标只隐隐看到一个看似是贺梓俊的面孔,可是王灿标怎么也不相信这个人就是贺梓俊。 王灿标不停地叫嚷着,贺梓俊脱了王灿标的皮鞋往他口里塞,王灿标根本无法叫出声音来。 王灿标还没搞懂是谁在揍他,就已经被贺梓俊打得面目全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贺梓俊见王灿标没了反抗,打起来不过瘾,凭两个拳头怎么打也不能把王灿标的四肢给打断。 尽肢之痛必报! 贺梓俊看到房门后面放了一根*木棍,类似今天打他的那条,贺梓俊脱了外套,把手包了起来,抓紧木棍,朝着王灿标的双脚、双手、胸背和脑袋狠狠地敲去! 被塞了皮鞋的王灿标只能“唔、啊哈”地发出求救的声音。炽痛让王灿标从酒中清醒,王灿标诧异地看着活生生的贺梓俊,象是看到了鬼一样。 贺梓俊狞笑着,高高抡起木棍对王灿标说:“去死吧!” “呼拉”的破空声,伴随着王灿标的闷声惊叫,王灿标活活地被贺梓俊殴打致死! 四肢、肋骨、头骨全部粉碎性骨折。 贺梓俊把木棍扔到王灿标身上,包在手上的外套已经沾满了鲜血。 贺梓俊对着已经死去的王灿标说:“王灿标,怪就怪你跟错了老板,做错了事!” 贺梓俊正想离开,看到邓门附近一桶一桶的汽油,又转了回来。既然已经成为盗门盗宗,怎么也要发扬盗宗光大,不偷点东西怎么也说不过去呀。这次不偷东西,只是偷偷地放一把火!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王灿标烧了贺梓俊的家,贺梓俊也倒油、放火烧了王灿标的小别墅! 一不做,二不休! 贺梓俊趁着夜色来到那几位打手的宿舍。七个人,刚刚才是就那七个人,都是王灿标的心腹,刚好都住在离王灿标不远处的另一栋别墅墅里,这栋别墅是王灿森的。 贺梓俊悄然在门口看到了那几根敲过他的大木棍,贺梓俊拿起其中一根,左手卷起被子包住打手的脑袋,右手举起木棍朝着那正在睡觉的脑袋狠狠地敲了下去。一楼住处了两个,二楼住处了四个,三楼住处了一个。 打手喝了不少酒,又是分开房间住的,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贺梓俊蒙头狂殴。贺梓俊出尽了无情力,打手们全部爆头,四肢齐断、肋骨打断,气闷而死。贺梓俊临走前,同样放了把火,把别墅烧了个干净。 贺梓俊趁着火还没有烧起来,连夜离开了别墅范围,落在不远处的远远地看着,看着慢慢烧起来的火势,心里面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 “还有王牧和何丽蓉!”贺梓俊看着那火,杀人只能图一时之快,根本不能灭了心中的怒火。贺梓俊寻思着怎么报仇,才能让王牧更加的痛、更能受到伤害! “王朝集团,对!王牧之所以飞扬跋扈就是因为有王朝集团的支持!而王朝集团之所以能发展得这么快,也是因为有那个当女婿的陈市长的支持!”贺梓俊想清楚后,再一次朝着朝-阳市市区跑而去。 贺梓俊象一只大鸟一样,纵身隐没在黑夜里,连夜横扫王朝集团在朝-阳市的八大超市! 八大超市里不仅商品、就连收银台和收银机、叉车、小推车、货架、花盘、垃圾袋、灯管、排气扇也一起偷也个干干净净,只剩下四面墙!八家超市,货品上万个品种,被贺梓俊偷了个精光,这才悄悄平息了贺梓俊胸中的怒火。 贺梓俊一时兴起,偷了山量海量的东西,贺梓俊看着戒里的商品堆得象一座大山样,愁了。 这么多东西该怎么处理呢?贺梓俊想着想着,已经忘了还有王牧和何丽蓉在医院里,没有去报仇的事。 贺梓俊很快就想到了山下石子村里的那些贫苦的村民! 贺梓俊真正的老家在哪里不知道,但石子河村是贺梓俊自小就生活的地方,贺梓俊早就把石子河村当作是自己的老家了。那里还有叶宝仪、叶宝家、叶秀三个从小就一起玩耍的朋友,除此以外,贺梓俊再也找不到朋友了。 石河镇的石子河村有一条石子河,村子里虽然早就装上了自来水,可是村里的人还是喜欢用河里的水。田里的用水也是用河里的水。可是,早在十年前,河的上游开了一家九奈药厂,药厂污水未经处理就向外排放,导致下游好几条村子里的植物都无法生长,河里的水泛着青光,鱼早己灭绝多时,村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患了不同程度的疾病。这几条村子里的人的身体都衰竭而死,在朝-阳市是出了名的禁地!得了病的人,也没不到补偿,石河镇政府更是只会向那排放污水的九奈药厂收钱,收钱后却没有治理那些污水。 如果石子河没有发生污染的话,石子山下的村民就不会这么少!如果没有贪官污吏,至少老百姓们不会拿不到应有的赔偿!为此,贺梓俊恨死了那些贪官污吏,恨死了那些为富不仁的人,曾几何时,贺梓俊有着一颗火热的心,想要除强扶弱,想要惩奸罚恶,现在贺梓俊有能力,就想实现自己的梦想。 贺梓俊想着这条曾经踏足畅游过的石子河,感慨万分。 贺梓俊暂时取消去医院找王牧和何丽蓉晦气,今天报仇也报得差不多了,杀了八个人,偷光了八家超市,贺梓俊打算要与王牧慢慢玩! 贺梓俊进入纳隐戒里,把偷来的东西打包成大大的一份一份,悄悄地放在石子河下游村落的村民家门口,还打了好几箱文具放在了这石河小学的课室里。贺梓俊以前就是在这小学里读的书,这是有着太多贺梓俊的回忆。 贺梓俊做完这些,才感到有劫富济贫的感觉。“这就是侠盗的感觉吗?这就是我以后的人生吗?”贺梓俊看着一堆堆已经放好了的物资,再一次自言自语起来。 在那些没有朋友和亲人的日子里,贺梓俊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的孤独生活。可是,这不是贺梓俊喜欢的生活,贺梓俊向往寻常人家一样,可以与亲人、朋友一起,开心生活的日子。 5. 官三代兼富三代 贺梓俊猛地摇了摇头,从多愁善感中清醒过来,看着不远处庞大的九奈药厂的建筑群说:“九奈药厂!牛九奈!等我报了仇,会第一个拿你作罚恶的对象,开展我盗宗惩奸罚恶的事业!九奈药厂就是我盗爷惩奸罚恶的第一站。” 贺梓俊进入纳隐戒后,写了一封信,要求九奈药厂的老板,把污水处理后再排放,并要求药厂老板把受到污水污染而生病的村民给予救治帮助。 贺梓俊拿着打好的信,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想着盗宗劫富济贫,其实根本不能从根源上解决百姓的生活质量这个问题。现在的企业已经与政府勾结在一起了,如果政府官员能秉公办理的话,百姓才会有好的生活。如果当官的不为民做主,就算回家卖红薯也解决不了问题。王朝集团的迅速发展,不是也离不开他那副市长的女婿的支持吗? 贺梓俊猛然想起,王牧不是说还有一位漂亮女朋友,听说还是女省长的女儿吗?怎么又和何丽蓉好上了?王牧竟然想脚踏两条船!贺梓俊为那省长的女儿不值。“必须把王牧的这种脚踏两条船的卑劣行径告诉那位省长的女儿,免得这位省长的女儿落入虎口!我要让王牧人财两失!” 贺梓俊感到自己的思维比以前更发散了,思考的速度也更快了,甚至感受有点跟不上进度。 这天晚上,贺梓俊守着爷爷冷清的土坟墓和破败不堪的老房子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王朝超市八家超市全部被盗得一干二净、王朝集团被迫停业整顿、王朝集团名下的两栋别墅莫名起火,烧死八人的消息成为朝-阳市的最大新闻,大街小巷里都在传播着这则爆炸性新闻。 住院中的王牧和已经回到家收拾东西的何丽蓉根本没想到这会是贺梓俊的手笔。 磨盘山上贺家是半夜起的火,山下的石子村却丝毫不知,但是每家门口收到的大礼包却让村民惊喜不己。在石子村里,到传流传着神秘善人行善的事迹。 贺梓俊休息了一晚后,再一次来到了朝-阳市人民医院王牧的病房,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王牧寻思着该如何向这个王牧报仇?昨天痛杀七名打手和王灿标后,贺梓俊发现杀人、打人、全盗了八家超市根本不能把心中的郁闷全部泄掉,只有让那些人痛不欲生才是最好的报复。所以,现在贺梓俊并不打算一棍打死眼前这个王牧和何丽蓉,该是好好和他们玩玩。 正当贺梓俊在思考该怎么玩残、玩废王牧的时候,一个女人穿着一套品味十足的行政套装,淡定自若地随手提着一个棕色名牌大挎包,自信满满地走向病房。 女人一路走来,吸引眼球无数,轻似风、淡如云、雅若兰。 这个人就是程翎,王牧的大学生女朋友,京北大学朝-阳分院的校花,听说还是女省长的女儿。 躲在一角观察的贺梓俊看到程翎走过来,又看了看病房里那暧昧情生的情景,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心中有了一些初步打算。 “你是谁?”气质高雅的程翎没有想到一进门,骤然看到的竟然是一幅暧昧致极的画面。 打扮得风骚妖艳十足的何丽蓉正斜斜地靠在病床前,用嘴巴喂满身是伤的王牧恩爱地在吃苹果,两个人的嘴巴差一点就碰上了。王牧的大手正隔着衣服用力地抓摸在了何丽蓉鼓胀的胸,而何丽蓉的手却抓着了王牧的小帐篷,上下地撸动着,动作暧昧,萎靡之味傻的都看到了。 程翎本来已经是故意显露出来的假笑,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蛾眉倒竖、杏目圆瞪地看着两个奸夫*妇,等待着王牧的自辩。 王牧冷不丁地听到程翎的声音,吓得手马上就放了下来,尴尬地笑着说:“翎翎!你来了!怎么不事先打个电话来,好让我去接你?” 王牧边说边观察怒气冲天的程翎,忍着痛坐了起来看了看何丽蓉,把何丽蓉推开后说:“翎翎,这位是何小姐,我新请的护工。新拖的地,何小姐刚才是站不稳,差一点摔下来,幸好我托着,要不然她可就要压到我身上了。何小姐,你没事吧。快放手呀!” 何丽蓉听了连忙应了声说:“哦,哦,是,是,我……,我,不好意思,我压到你身上了。对不起。”何丽蓉听了王牧的话,就明白王牧根本就没打算把他们俩的恋情曝光,想着肚子里还有一个才满二个月的胎儿,心中满是委屈与辛酸,可是怯于王牧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好站直了身子,红着脸退到一边,假扮起护工来。 程翎是王牧的正牌女友,又是省长的女儿,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比何丽蓉要尊崇的,何丽蓉只不过是一位放不上桌面的小三,小三巍巍地站了起来,故作大方地说:“不好意思,王先生,我高跟鞋太高了,崴到脚才不小心扑到你身上的!”何丽蓉说完,心酸难忍,依依不舍地站在一边。 王牧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程翎的眼睛,看到程翎没有再注意到何丽蓉才放心下来。程翎如山中幽兰,幽雅清丽,魔鬼身材配上绝美的天使的面孔是男人心中的至爱,更吸引王牧的,不仅仅是程翎是九朝省著名的阳光房地产公司的太子女,是阳光房地产公司的唯一继承人,而且程翎是李蕴省长的女儿。 贺梓俊眼睛在程翎和王牧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地想着:“程翎可是明正言顺、响当当、国家级别的官三代兼富三代杰出代表;而王牧则是新兴三级城市级别的富三代人物。二个人真的是男女朋友吗?” 阳光房地产公司的知名度和金钱可是比王朝集团要高多了,阳光房地产不仅开发住宅,还开发了连锁旅馆。为了攀上这门亲事,王长昌和王新仁几经辛苦才拿下和程翎爸爸程前和爷爷程阳光的关系,王牧可是花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拼了小命才初步占上程翎男友的名头。这个阳光房地产公司的未来女婿地位只可进攻,不可退守。 王牧看着进来的程翎那诱人的娇躯弯下腰放下水果篮,领口处的那一抹春光乍泄,王牧的心里不禁一震,就想把程翎抱在怀里,象对待何丽蓉一样恣意爱怜一翻。 可是,这是程翎,她的妈妈李蕴的背后官方力量与爸爸程前在商业方面的力量都不容小觑。王牧现在对于这位女朋友也只敢远观,不敢近摸!王牧吞了一口口水,安抚了心中的鼓噪,装作很淡定的样子问:“翎翎!那个就是个护工,我们真的没什么,你可千万别乱想了,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程翎放下水果篮,以挑剔的眼光四周看了看病房,又看了看王牧的伤说:“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我等一下还要去上课,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没事我就先走了!” 王牧听了有点失望地说:“我没什么事!你就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 程翎看着一副可怜兮兮的王牧,也看到了王牧满身的伤绑得象个木乃伊似的,心一软就答应坐下来陪聊一会儿再走。程翎拿起一个苹果,一边削一边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伤成这样?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听说王朝集团的八家超市被盗,昨天晚上王朝集团里还有八个人受到了莫名的攻击,手脚都被打断了,听说你们王朝集团有关系,你受伤这事有关系吗?” 王牧听了程翎的话,猛地又坐了起来叫着:“什么?”可是一坐起来,身上的骨伤就扯着筋皮,迫使王牧又重新躺到病床上。 程翎把今天在路上听到的关于王朝集团的新闻告诉了王牧,王牧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似乎跟贺梓俊有关系,很想打电话给王灿标再次确认一下,可是清纯美丽、气质脱俗的程翎在这里,于是,只好天南地北地瞎扯蛋,心里面却在想着死了的那八个人里面,不会真的有王灿标吧? 王牧言不由衷地说:“怎么会和这个有关系呢?是被人误伤的,那个王八蛋认错人了,把我当作是他的仇家痛打了一顿。真是霉透了!” 程翎看着王牧似乎言之凿凿的样子,虽然觉得王牧的说辞错漏百出,但想到这个人也只是暂时当着男朋友作靶子用的,根本没有多少感情,是与不是根本就不关程翎的事,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对于这个王牧,程翎根本就不喜欢,可是自从有了王牧做男朋友这块挡箭牌后,学院里骚扰她的男同学就少了很多,所以程翎也就慢慢地接受了王牧这个男朋友每天的接送上学和放学的做法。程翎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在上大学期间能安心学习,免受滋扰,蜜蜂太多了也会让花烦恼。 6. 偷身心摇摆不定 贺梓俊看着程翎,觉得王牧根本就不会喜欢何丽蓉这样的角色,因为何丽蓉根本无法与程翎相比,程翎兰中君子,而何丽蓉却如山中小菊。贺梓俊看着何丽蓉、程翎、王牧的这三个人的戏,觉得这三人的关系可笑之极。 贺梓俊看着空谷幽兰般的程翎,发出赞叹,贺梓俊很快就看出程翎和王牧之间貌合神离,似乎这个程翎根本就不喜欢王牧! “王牧!你敢偷我盗宗的老婆!我也偷你的女朋友玩玩!不仅要了这个程翎的身体还要偷取她的芳心,让你王牧人财两空!”贺梓俊心里盘算着,用王牧偷妻之恨换王牧痛失女朋友之痛,这笔生意看来不错!可是,看着高雅的程翎,贺梓俊的心里又十分的过意不去,似乎这是对女神的亵渎。 贺梓俊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一丝的震惊,这样龌龊的想法竟然会在自己的头脑里产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贺梓俊十分矛盾地自我辩解着:“偷了吧?还是算了!偷?还是不偷?我要惩奸罚恶,我不能作恶,不能作恶,我是好人,不是坏人!我要报仇,她是仇人的女朋友,王牧偷我老婆,我偷她女朋友,又怎么不行?!这只是以牙还牙罢了。可是,她不是恶人,她也是无辜的,她这么漂亮,看得出来她根本不喜欢王牧。怎么办?好难选择!好头痛!……想想,让我再想想!”贺梓俊毕竟不是恶人,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算了。 贺梓俊猛地一摇头,让自己的头脑再次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何丽蓉现在是一心要攀上王牧,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渐成形了,可是王牧的态度却还没有明确。名义上的丈夫已经被王灿标杀死,现在何丽蓉手里有的,却是别人的丈夫。何丽蓉似乎从程翎和王牧身上看到了感情危机。何丽蓉以护工的名义,客气地送程翎离开病房,呆呆地看着程翎离开。 贺梓俊看着何丽蓉心生一计,玩乐意味颇深地一笑,闪进了纳隐戒里。贺梓俊要试一下新学的化妆术,不一会儿,贺梓俊就化妆成一个衣衫褴褛的佝偻老男人,哆嗦着走了进病房。 贺梓俊扮成的老男人弯着腰,高低脚地进了病房里,看了看王牧眼中诧异的眼神和何丽蓉迷茫的眼神,知道他们两个都没认出自己来,心里面对自己的化妆术十分佩服。 贺梓俊看了看两人,靠近何丽蓉,侧着脑袋抬起头看了看何丽蓉。 突然,贺梓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一个大巴掌拍到何丽蓉的脸上,趁着何丽蓉还没有反应过来,顺手揪着何丽蓉的大波浪卷发,长长的卷发在手里绕了两圈后,猛地一拽,牢牢地牵着何丽蓉的长头发狠狠地拖到王牧的床前。 何丽蓉头发被贺梓俊的无情力拽着,脑袋只能低了下来,就着贺梓俊的力道,被拖着走,“噗通”地跪到了病床边上的地上。何丽蓉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双手拼命地打着贺梓俊的手,用力地抓扯贺梓俊的衣服叫嚷着:“神经病,放手!老乞丐!你他妈疯了?你想干什么?放手,快放手!救命!救命呀!” 贺梓俊拽着何丽蓉往病床上撞,何丽蓉挣扎着站了起来,双腿不停地往贺梓俊身上踢。 可是,现在的贺梓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贺梓俊了。 贺梓俊拽着何丽蓉引导何丽蓉往王牧的病床上撞,病床被撞得“哐哐”作响,王牧一下子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王牧身上的伤也被何丽蓉的撞击拉扯到了,痛得王牧龇牙地叫着。王牧和何丽蓉张口大声地叫着:“保安,保安,救命!快来人,有神经病!救命。” 何丽蓉和王牧的这么一大声叫,马上就引来了附近的几间病房的病人、附近的亲属、护士、大家都走过来看热闹。才走几步的程翎听了何丽蓉和王牧嘶声裂肺般的大喊大叫,十分不解,也走了回来看看。 贺梓俊看着程翎已经回来了,才把手松开,扶着墙身不停地喘着气。 这个时候,不远处已经有两名保安跑了过来,大家过来一看。 一位老男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散发着酸臭味,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身子,面部朝着地难以看清楚面部特征,谁也不知道这其实就是贺梓俊假扮的。贺梓俊不停地用手安抚着胸口,让气平喘些后,用手指着何丽蓉说:“气死我了,我是你爸爸,你竟然说我是神经病。你这个不肖女!还有!竟然会学偷男人!还让保安来赶我出去!” 程翎和那些来看热闹的人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人不是神经病,而是何丽蓉的爸爸。保安和护士听了,原来这是家庭内部纠纷,也停止上前劝阻了。 贺梓俊看到这句话生效了,就手指移向程翎,装作十分生气地说:“你看看!那位小姐,她是王牧的老婆!他已经有老婆了!她还凑什么热闹,好好和你老公一起生活不好吗?” 贺梓俊的话如晴天霹雳般震惊了病房里的所有人,贺梓俊瞄了瞄程翎,看到了程翎一脸惊讶的表情,又把手指指向了何丽蓉,大声地吼叫着:“你老公呢!梓俊去哪里了?是不是他发现了你们的奸情,被你们给杀了?!昨天我还和他通电话来着,他说昨天就已经到家了,让我今天去代他。可是,我看到家里到处都是血迹。你们是不是把他给杀了。说!咳!咳!……” “哇!”大家一起看向何丽蓉和王牧,这可是杀人凶手,大家的步子,一起向后退了几步。 贺梓俊给出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程翎原先还是怀疑这何丽蓉和王牧之间有暧昧。现在却明白了,何丽蓉是有夫之妇,甚至有可能是联合了王牧杀了她的老公。这不是把程翎当猴耍吗?程翎再好的修养也已经有些失控,两个拳头抓得发白,有一股想冲上去给这两个人一拳的冲动。 可是,良好的教养和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程翎控制了自己的愤怒,毕竟程翎和王牧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 贺梓俊一直关注着程翎的表现,程翎的表现却出乎了贺梓俊的预测范围,贺梓俊不禁对程翎有了一丝的好奇与好感。这个女人不简单,自制力竟然如此的强大。只有聪明与理智兼备的人,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与行为。看来如果真的要偷到程翎的身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贺梓俊看着美丽如兰的程翎,心里又有重新燃起一种想偷心兼偷身的冲动。 何丽蓉和王牧听到了贺梓俊的话惊呆了,因为贺梓俊撞破奸情是真的,王牧派人追杀贺梓俊也是真的,而且王灿标还回复贺梓俊已经死了。两个人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反驳,这样一来,反而给了贺梓俊机会。 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出来,说是何丽蓉的爸爸,并且出来指证杀了贺梓俊的事情。突如其来的爸爸让两个人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处理。 贺梓俊看着一脸看似冷静的程翎,决定添把火。 贺梓俊颤颤地高低脚走向程翎,面前对程翎恳切鞠躬说:“这位小姐,麻烦你看住你的老公。别让你老公再爬我闺女的床!我闺女已经有老公了!她已经结婚半年多了。这半年多来,她却和你老公混在一起。她,她,她现在还怀了你老公的种!梓俊出差半年了,她怎么会怀上了呢?这个孙子,我是不认的!真是作孽呀!现在我那女婿都肯定被他们两个害死了呀!你都没去他家看,满地都是血,流了这么多的血,死了怎么办?我,我现在还没见到我女婿呢?我可怎么办才好呀!我这个女儿为了结婚,把我全部的钱都骗走了!她还把我的腿给打断了,要和我断绝关系。她把我这个亲爸爸扔到了垃圾场里不闻不问的,说没有我这个爸爸。现在好了,她找到了这个王八蛋作靠山,听说这个姓王的王八蛋比梓俊更有钱,就把梓俊给害了!现在梓俊也不知道被他们杀了放到哪里去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呀!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呀!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不肖女!” 贺梓俊说完把破旧的还沾上了猫屎的解放鞋子一脱,拿着鞋子朝着何丽蓉的身上、头上劈劈啪啪地就打下去!几个鞋饼啪啪啪地打在何丽蓉的脸上、身上! 怀孕的女人变会得稍微迟钝一些,何丽蓉就是这么个情况。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爸爸已经把她搞得一头雾水,贺梓俊送来了鞋饼又酸又臭,打在身上味道很不好。何丽蓉为了不能伤到肚子里有宝宝,只好努力防御,使劲把贺梓俊一推。 贺梓俊却借力使力,装作站不稳,整个人象个陀螺一样,转了几圈后,选择了一个方向,歪歪斜斜地朝着病房上发愣的王牧撞去。 7. 丢了女友失了信 王牧的创伤未愈,现在又被贺梓俊使了吃奶的力这么一撞,痛得王牧失声大叫了起来:“啊~~~” 王牧从伤痛中明白了过来,这个老人根本就是来找他麻烦的,王牧大声地吼着:“麻痹的!你TM找死呀!敢找老子麻烦!我毙了你!”王牧说完四处找工具要打人,无奈四处没能找到合适的工具。 医院里的病人、家属、保安、护士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的。何丽蓉不守妇道与己婚男人偷情通奸被丈夫认破,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王牧于是就和何丽蓉一起把何丽蓉的丈夫给杀了,不巧却被何丽蓉的爸爸发现了杀人的现场。 大家都加油添醋地转述着,似乎都看到了现场一样,在那里指指点点地说道着,根本就没有人上前去劝架,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 程翎越听,脸越绿。 可是,程翎发现这个看似年老体衰、弯腰驼背、高低脚的老人,似乎并不是这么的不济。 贺梓俊的出手打何丽蓉的力道非常迅猛,打得何丽蓉和王牧根本就没有还架之力,而且打下去的速度也非常快,身形还十分灵敏,一点也不象是一个佝偻半百的老人。但老男人既然自称是何丽蓉的老爸,自然就有权利去打他的不肖女。何丽蓉和王牧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已经被何爸爸打了个遍。 贺梓俊狂揍地鼠般的鞋底打在何丽蓉和王牧的身上,嘴巴不停地喊着:“打你不守妇道的不肖女!打你偷情寡义的薄情男!” 王牧被揍了个七荤八素的,再也不想忍下去了,用力把贺梓俊一推,把贺梓俊推倒在地上,大声地喊着:“停!停!停!麻痹的,你他妈是谁呀?!” 贺梓俊装作站立不稳,往后倒退了几步,“嘣”地坐在地上还滚了一个圈后才坐起来,一手扶着那个老腰,似乎是受了伤,一手指着王牧,看着王牧一眼大声地哭诉了起来:“我是谁?你这小子竟然还问我是谁?我是你便宜老丈人!老子是她爸爸!你这小子上了丽蓉,害死了梓俊!现在还来问我是谁?你让我闺女怀了你的种,被我识破奸情,痛打我一顿把我赶出家门,现在又假惺惺地问我的谁?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不!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肖女,这不肖女放着好女婿不要,找了这么一个奸夫呀!” 贺梓俊说完又用眼角瞥了瞥程翎,发现程翎还是冷若冰霜地站着,脸色十分不好!心想着:“差不多了,至少得先拆散他们才行!上了老子的老婆,还想享齐人之福?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贺梓俊爸痛哭流涕地一轮哭诉后,来看热闹的人不仅搞明白是王牧上了别人的老婆致使怀孕,还把别人家的老爸给赶了出来。真是无情无义得很!围着看热闹的人,对王牧和何丽蓉又指指点点了起来!还十分同情贺梓俊的遭遇!连一直强忍着装作冷静的程翎也开始指点了起来。 程翎的脸色越来越白,脚下的高跟鞋也开始发抖了起来。贺梓俊看到了程翎的表现,对程翎的自制力更佩服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能控制住。实在不错!只要再添一把火,这两个人铁定吹! 贺梓俊又站了起来,走到何丽蓉面前,一个大巴掌拍了下去,“哼!死女包!当你爸我死了吗?”贺梓俊正准备发起新一轮的责骂。这一会,何丽蓉突然在贺梓俊的那些骂词里找到了破绽。 何丽蓉抓着贺梓俊还想打了下去的手说:“胡说!你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你到底是谁?!说!你是谁?” 打扮成何爸爸的贺梓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蓉蓉!不管你乐意不乐意。我都是你爸爸呀!是你唯一的亲爸爸呀!蓉蓉,我知道,你嫌我驼背又没本事,我早在你的心里死了!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爸爸!要钱的时候就来找我!爸爸我又当爸,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你现在长大了,现在找了个王八作的金龟婿就把爸爸给丢掉了!做人不能这样呀!你可是我生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左边屁股上面有一颗黑色的痣、右边胸口上也有一颗痣!你脖子后面还有三颗连线的黑痣!这些都骗不了人呀!我怎么会连自己的女儿都认错了呢?” 贺梓俊说完还把何丽蓉给拖到围观的人群面前,让何丽蓉正好就站在程翎的面前,还拉高了何丽蓉的头发,让大家看一看何丽蓉头发下掩藏着的黑痣。 程翎原来还觉得这个贺梓俊假扮的爸爸行迹可疑,不象是何丽蓉的爸爸,可是一听到贺梓俊说何丽蓉身上的痣时,真的认真地看了看何丽蓉脖子后面,果然是有三颗连在一条线上的黑痣在那里! 贺梓俊是在说完后,才把头发拉高的,根本不存在是看到了再说出痣的排列特点来,这样一来,大家都相信这个人就是何丽蓉的爸爸无疑了。 程翎的心里现在也没有了丝毫的怀疑! 王牧竟然是和这个何丽蓉有讲不清楚的关系!更可气的是何丽蓉竟然怀上了王牧的孩子!这是程翎不可接受的事实!就算是假的,借来用的男朋友,也不能有这么一丝不洁存在。 程翎“噌”地转了个身,抓起电视机边上放着的果篮里的一个苹果和水果刀,走到王牧的面前,用水果刀指对王牧说:“王牧!既然你已经有女人,还怀上了孩子,我们必须分手!我要和你一刀两断,从此没有联系!再见!”说完用水果刀在床头柜上,把苹果用力一切,苹果一分为二,水果刀连苹果往床上一扔,就想离开。 贺梓俊没有想到程翎竟然会拿起水果刀断苹果分手,动作果断、没有推泥带水、十分干脆利落,甚至有一些豪爽的气质。贺梓俊对程翎又有了新的认识,这种说一不二的行为甚至博得了贺梓俊的好感。 王牧失望又伤心地看着两半苹果和水果刀,等到程翎手里的水果刀丢下后,才敢忍痛猛地坐直,紧紧地拉着程翎的手说:“翎翎,你听我说,这件事肯定是有人搞鬼!丽蓉的爸爸早就死了!她是个孤儿!是个孤儿!丽蓉她没有爸爸!真的!我不骗你!这个人肯定不是丽蓉的爸爸!他不是!” 程翎用力把王牧的手甩掉,程翎没想到这个时候王牧还在争辩这个人不是何丽蓉的爸爸,程翎记得刚进门的时候王牧还要说何丽蓉是个护工。 程翎愤怒地娇喝一声,指着何丽蓉说:“放开!刚才你跟我说她是你的护工,没想到你连护工家里有什么人,爸爸什么时候死的也了解得这么清楚。还说是护工吗?我爸爸还以为你家是书香世代,礼仪传家,没想到你,你的为人这么龌龊,朝秦慕楚,你以后不再是我程翎的男朋友。我和你已经分手了!请你放尊重些!” 何丽蓉一听也忙去拉着王牧的另一只手,可是王牧却把何丽蓉用力甩开,双手牢牢地捉住了程翎的手,何丽蓉一个站不稳扑在了王牧的身上。 王牧不去管何丽蓉,而是拉着程翎的手不停地解释:“真的,她就是一个护工,了解护工的家庭背景也很正常呀,有什么不可以?” 程翎看了看扑在王牧身上的何丽蓉,用力把王牧的手甩开,抓起掉落在床上的苹果用力地扔到王牧的身上说:“你还狡辩,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你们两个纠缠不清了。你,你的手还摸她的那里!她的手却抓着你,你……你们就是有奸情!你坏死了!比烂苹果里面的虫子还要坏!” 贺梓俊听了程翎别开生面骂人的一句,觉得这个程翎也真的秀逗了,怎么连骂人的话都不会说?贺梓俊眼睛看了看分了两半的苹果才发现,原来是个烂了心的苹果。看来这个程翎,平时没骂过人呀,连怎么骂人也不太会。 程翎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地走出病房! 贺梓俊心里“耶”地叫了声,分手了!太棒了!今天贺梓俊的目的就是要让程翎和王牧分手,而且还要恶搞王牧和何丽蓉,慢慢玩玩他们两个,报仇! 贺梓俊看着程翎离开,觉得这个程翎还是不错的,至少比何丽蓉好多了,有机会的话,要好好地再认识认识。 8. 奸夫淫妇反脸了 王牧失望地看着程翎绝情而去的背影,不怀好意地转过头看着站在一边的何丽蓉。 王牧想到,程翎之所以离开,有一部份原因是因为看到了何丽蓉用嘴喂他吃苹果,和何丽蓉抓了他那里的原因。王牧越看何丽蓉越不顺眼,突然扬起大巴掌“啪”地一下,狠狠地给了何丽蓉一个巴掌,吼着:“麻痹的,滚开。你和你老子都坏老子的好事!死老头!你也给我滚!”用拿起苹果扔向贺梓俊。 假装成何丽蓉爸爸的贺梓俊故意被苹果砸中,装作受伤的样子,对着王牧和何丽蓉摇了摇头,说了声:“造孽呀!天打雷劈呀!小的打老的!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东西!”贺梓俊低头诡异一笑地,拨天人围观的人群也离开了病房。如果贺梓俊再不离开,恐怕强忍着的笑意就要爆发出来了! 贺梓俊上了两层楼又拐了几个弯,左右看看没人后,闪入纳隐戒,撤掉何丽蓉爸爸的妆扮,重新化妆成一个骨折病人模样后,又重新朝王牧的病房方向走去! 贺梓俊第一次化妆以何丽蓉爸爸身份,出现在何丽蓉和王牧面前,骗过了所有的人,这对贺梓俊来说是一个成功的经验,当中也有一份戏弄王牧的喜悦。 贺梓俊现在有一些喜欢上这种感觉,通过这样的的恶作剧让憋在贺梓俊胸中的那一口闷气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贺梓俊似乎找到了乐意做的事情,那就是作恶于这些坏人!既可以作恶他们,也可以让自己出出气,而且只是作恶,又不用伤了这些人的性命!自己的心理压力也不用这么大。 贺梓俊装作病人站在王牧的病房门前,乐呼呼地看热闹,还边看边打边鼓。可是,随着公安局的人来调查取证,一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围观的群众一下子就四散,贺梓俊只好远远地站在门外看着,认真地听着警察与王牧的对话。 站在王牧身边的是一位姓陈的年青警察,似乎这姓陈的警察和王牧是认识的,却不怎么对付,陈警察只负责站在一旁听着,却从不主动说话,可是王牧却一直盯着这位陈警察回答另一位警察的话,场面十分诡异。 警察把王朝集团八家超市一夜被盗一空,王灿标及七名王朝保安被杀以及两栋小别墅起火的事告诉了王牧。王牧一听顿时怀疑是贺梓俊做的,可是昨天晚上,王牧明明白白地听到王灿标说贺梓俊已经被打得快要断气了,怎么可能来报仇?难道是贺梓俊的鬼魂在作怪? 王牧和何丽蓉不时交换着眼神,双眼扑闪的神色很快就被陈警察捕捉到了。陈警察嘴角露出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王牧虽然是个十足的混蛋,但是却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王牧很快就否定了鬼作怪这个猜测!但是,王牧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 王牧派王灿标打残贺梓俊的事情,不会蠢到主动告诉警察,警察虽然问不到什么,但从王牧游离不定的眼神里根本就不相信王牧提供的信息是真实的。问话的警察与陈警察交换了眼色后,就带队离开了。 王牧看着陈警察离开的背影吐了一口痰:“来看我笑话?!作梦!我王朝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贺梓俊皱了皱眉,这位陈警察不就是陈市长的儿子陈其泰吗?与王牧说起来应该算是姑表亲兄弟,怎么会有这么不对付呢?王牧的姑妈王新宜嫁给了陈长兴市长,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啊。 前段日子,王朝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典礼,陈长兴市可是有出席王朝超市的庆贺典礼。王朝集团由一家小卖部发展成为朝-阳市最大的零售连锁业集团公司,前后经历了三十年时间。王朝集团从小卖部变成超市连锁业,也就是靠陈长兴担任副市长后的这几年的事。按理说,王朝集团要不是在近几年有陈长兴市长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在这几年里发展迅猛。两家人不可能不对付才对。 陈其泰率队走了以后,王牧低头沉思略想后,感到有不少事情不太对劲,转头看着何丽蓉好一会儿问:“刚才的那个人真的不是你爸爸?” 何丽蓉急得都想哭了说:“牧哥,我爸早死了,好不好?难道我连这个也要骗你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真的,他真的不是我爸爸!” 王牧盯着何丽蓉的眼睛看了很久,说:“麻痹的!这么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谁?是谁在搞鬼?”王牧越骂越气,越觉得身上很痛。 何丽蓉看着已经有些失控的王牧开始感到有些后怕了起来,颤颤地问:“牧哥,你说会不会是贺梓俊在搞鬼?” 王牧白了一眼何丽蓉说:“麻痹的,他都死了,还搞个屁!都是你这个贱货!滚!以后别来烦我!晦气!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个老子狂打了我一顿,搞得没到手的老婆也丢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劲才套上那个女的吗?她可是省长的女儿!都是你!滚!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再见到你!” 何丽蓉原还以为王牧在气头上,想让她回家休息,可是才迈了两步就回味过来了,回过头可怜兮兮地对王牧说:“牧哥!那你先休息休息。我滚,我……啊!你,你是什么意思?” 王牧白了何丽蓉一眼,忿忿不平地说:“什么意思?我还说得不够清楚吗?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别再来找我!我和你再也没有一丝关系!我要你分手了,明白吗?蠢货!麻痹的!上了你一点好运也没有!净是些晦气!” 何丽蓉一听,脑里“噔”地不会思考了,眼泪一下子就如涛涛江水般流了下来,双手扯着王牧的手臂哀求着:“牧哥!你不可以赶我走!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何丽蓉不说还好,一说马上让王牧警觉了起来,王牧放开喇叭大吼:“谁能证明那是我的种!你他妈的是贺梓俊的老婆,说不定是贺梓俊的种!你这婊子能让我上,肯定也会被其他男人上,说不定是别的男人的种!滚!以后别在出现在我面前!害我连女朋友都丢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妈妈可是省长,省长,你知道吗?净坏我好事!还在我面前哭!滚!有多远滚多远!” 何丽蓉没有想到王牧说反脸就反脸,一下子没了反映,刚才还甜言蜜语,现在就唇枪舌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何丽蓉现在好后悔伤了那个一心爱她的贺梓俊的心!现在的何丽蓉连死的心都有了!何丽蓉愣了一会儿才醒过来,怀孕的女人是蠢一点的,这一点也没错! 何丽蓉想着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不到,怎么可能放弃手里面的绳子。何丽蓉双手紧紧地拉着王牧的手用力地拉扯着,声色俱厉地哭诉着,央求着王牧的回心转意,站在门口的贺梓俊听了都觉得这个何丽蓉真的很笨!象王牧这样的一脚踩几船的男人,即使回心转意,还会真心实意如往常一样地对待何丽蓉吗? 贺梓俊看着何丽蓉凄惨的样子,贺梓俊突然有一种不忍,很想向前抱住这个曾经的老婆,安慰一翻!可是当脚才抬起来还没踏进王牧的病房时,就看到王牧疯了似乎的“啪”地给了何丽蓉一个大巴掌。 这个巴掌打醒了想去安抚何丽蓉的贺梓俊,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去安抚。贺梓俊停下了才迈了一小步的步子,继续观看着病房里的分手剧。 伤心欲绝的何丽蓉本来就恍恍惚惚的,受了个无情力打下来的巴掌一个站立不稳,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往后一倒,背朝地面摔了下去! “崩!” “啊!痛!我痛!”何丽蓉的双手抓捂着肚子,惨烈地叫着,白色的裙子下一片赤红流淌了出来,渗红了裙子,抹红了地面。 9. 手起刀落爱变恨 王牧和贺梓俊听到何丽蓉的惨叫和看到了地上的血,知道伤及胎儿了。 王牧一时之间,吓呆了。恍惚之间按下了呼叫护士的按钮,那毕竟真的是自己的骨肉。 而贺梓俊却仍然在不远处看似冷漠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而实际上,心里已经翻起了波浪。贺梓俊没有想到会伤到何丽蓉肚子里无辜的生命,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贺梓俊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地朝着病房门口走去。 何丽蓉痛得躺在地上抓着裙脚,整个人痛得都曲卷起来,刚才卷身抬头看到了躲在门口打扮成骨折病人的贺梓俊,何丽蓉突然发现那病人的眼睛里充满怜爱,那是贺梓俊的眼神!何丽蓉朝着贺梓俊伸出了沾满了鲜血的求救的手:“梓俊!救我!救我的孩子!梓俊!” 贺梓俊没有想到刚才与何丽蓉近身相击的时候没有被发现,却在这个时候被何丽蓉发现了化了妆的自己,还向自己提出求救的信号!这是多大的笑话呀! 王牧听到何丽蓉在叫贺梓俊的名字,还真的以为是贺梓俊来了,可是,房间里只有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肚子上吊着一肢断胳膊站在门口,似乎在看热闹。 王牧不知道这个中年肥骨折男就是贺梓俊扮的,还白了贺梓俊一眼,挥了挥手说:“看什么!死金鱼佬!回家看你老母去!滚!”贺梓俊见王牧没有发现自己,轻轻地吐了吐气说:“她好象出事了,你不救她吗?” 王牧鄙视了躺在地上还在流血痛哭叫喊着的何丽蓉,不咸不淡地说:“麻痹的,真是养不熟,刚才还说这是我的孩子,现在嘴巴里叫的却是贺梓俊的名字。” 王牧说完蒙头倒下,装作睡觉的样子,根本就不管地上的何丽蓉也不管仍然站在门口的贺梓俊!贺梓俊没有想到王牧做得比他还要绝情。 贺梓俊看着躺在地上何丽蓉流下来的孕血,回想起当初这个女人为了王牧对贺梓俊的恶言相向与出轨不忠,把心一横,狠心转过头离开了这个病房。坏人也不容易做!贺梓俊耳中还是听到何丽蓉凄惨的叫声,贺梓俊实在是忍不住了,在经过护士站的时候,通知了护士病房里出事了。护士一听马上联系医生后,冲进了病房里。 房间里的何丽蓉没有等到王牧的施救,也看着贺梓俊离开,失望地躺在地上,何丽蓉眼里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脑袋一转看到地上一把镗亮的水果刀,眼里冒出了一股寒芒,紧紧地抓起水果刀。 一名护士冲了进来,一看连忙叫嚷着:“快!有人流产了!” 护士看到何丽蓉身下流淌的血,大叫了一声,连忙把何丽蓉扶到移动病床上,推着病床朝着手术室跑去!躺在床上的何丽蓉悄悄地把水果刀藏了起来。 贺梓俊站在一旁,看着护士急匆匆地推着何丽蓉从身边经过,看到了床上的何丽蓉脸色已经苍白一片,心里一阵冰凉,这个就是枕边人,曾经爱过的老婆,一个怀上了别人孩子的老婆,没想到何丽蓉的报应来得这么的快。刚才贺梓俊还在恶搞何丽蓉和王牧,可是这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很邪恶!那是因为伤及了无辜的生命! 贺梓俊不知不觉地跟上了护士的步子,来到了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管如何,何丽蓉现在还是自己法律上的妻子,贺梓俊虽然已经与何丽蓉没有那份坦诚信任的情感,可是却十分在意那肚子里的那条活生生的无辜生命,是否还会在?! 贺梓俊之所以拿回《结婚证》,原意是等到何丽蓉的肚子凸出来的时候,让何丽蓉红杏出墙的丑闻公诸于众,让何丽蓉难堪,可是现在何丽蓉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流产会保不住的时候,贺梓俊却有一种罪人的感觉,似乎贺梓俊才是这无辜胎儿的杀手。贺梓俊想报仇,但绝对不想涉及到无辜的人,更不想因为要报仇而杀人犯罪,只是想让这些人不得安生! “我要学会狠毒!学会毒辣!无毒不丈夫!这个女人偷男人!她不爱我!她不爱我!她是活该!她活该!”贺梓俊不停地在为自己的旧情难改,懦弱无助辩解,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这件事情,强迫贺梓俊去恨这个女人。可是贺梓俊的脚却控制不住,不想离开这个手术室门前,心中还是记挂着那个躺要手术台上出轨的老婆。 “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离开了手术室的大门,急切的贺梓俊忘记了掩饰,也忘了改变声音,冲上前问:“医生,那个女病人怎么样?” 医生好奇地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刚才护士在找病人家属的时候没有人应答,这个手术是在无家属签字的前提下做的,医生需要承担责任风险,医生十分敏感又好奇地看着贺梓俊的脸。贺梓俊现在还是一位年近五十岁的中老年肥胖骨折男的样子,从年龄上看,怎么也不象是何丽蓉的丈夫。 贺梓俊发现医生竟然是位年近三十的女医生,马上后退一步,疾口否认:“呃,……不是!我只是刚才在病房门前听说过来瞧瞧。病人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叹息道:“胎儿没了!病人受到刺激,精神不太好,可惜了,是对双胞胎!现在的年轻人呀!真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医生遗憾地离开了手术室,不久,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是闭上了眼睛的何丽蓉,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何丽蓉对推车的护士说:“麻烦把我推到618号房,我朋友也住院了,我想去看看他。” 护士听了点了点头,这样的请求还是可以帮忙的。 可是,护士和贺梓俊都没有发现,病房上的何丽蓉,手摸向下病床垫下面,紧紧地抓着一刀闪亮的水果刀。 何丽蓉来到王牧病房的时候,王牧已经睡下了,呼呼地打着鼾。 何丽蓉的病床才进入病床,脸无血色的何丽蓉眼开双眼,射出仇恨的凶光,不顾一切地从病床上跳下来,如龙卷风般了地冲向王牧的床前,手起刀落。 “啊~!” 一阵惊心动魄的惨叫响起,站在走廊上贺梓俊听出来了,这是王牧的声音。贺梓俊冲向王牧的病房。 王牧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已经疯狂了的何丽蓉,脸无血色的何丽蓉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闪闪发光的刀,锋利无比的手刀朝着王牧那腰身下的罪恶之物插了下去,就象插入了一块豆腐里一样,直没刀柄! 别人是拨出萝卜带出泥,何丽蓉是拨出刀带出血。 推何丽蓉进来的护士看到了这个变故,吓得滞了一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飞快地跑向护士站,边走边喊着:“杀人了!救命呀!杀人了!快!快叫保安!” 何丽蓉狰狞地看着捂着裤裆的王牧,痴痴地笑着说:“是你!是你杀了我的两个儿子,那是一对双胞胎,我让你以后也别再想生儿子!”何丽蓉傻傻的痴笑截然而止,脸色一冷,冰冷死亡气息袭向王牧。 王牧感到这个何丽蓉已经得了失心疯了,不知道何丽蓉还会做出什么不可控的行为出来,强忍着裂骨之痛,慌乱地想下床,逃离这间给他带来不断厄运的病房。 可是,锥心的挫骨断筋的痛让王牧根本就站立不稳,“嘣”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努力地想反过身来离开。 何丽蓉的血丝爆红的眼睛一直盯着王牧没有包扎的下裆,猛地再次扑向王牧,整个人坐在王牧的胸腹上不让王牧离开,双手举起手带着血丝的手术刀,再一下落向那已经喷出血的裤裆。刀差一点又刺进那已经缩头缩脑的命-根子,只差了那么一丁点,手术刀直直地插入了大腿根部,连石膏也敲碎,一刀穿出了两个血洞,血从石膏缝里渗了出来。 王牧胸背的好几根肋骨被贺梓俊打断了,现在被何丽蓉一个大屁股坐上去,接好了的骨头再一次被折断,痛科王牧叫得声音都沙哑了。 王牧痛得昂头凄厉直叫:“啊~~~!你这个疯女人!救命!救命!”王牧两只绑着绷带的手,紧紧地护着那已经挨了一刀的家伙,看着已经癫狂的何丽蓉,只想着要快一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王牧双手朝何丽蓉的后背推了过去,何丽蓉被推开,只好反过来坐以王牧的双腿上。 王牧再一次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嗷~~~” 这样一来,王牧断了的双腿也被何丽蓉坐断了,何丽蓉猛地坐在王牧的断腿上,让王牧接好了的骨头又重新断开了。胸背痛完了接着是断腿的痛,这一次差一点就让王牧晕了过去。 10. 疯癫大作狂报复 可是,王牧实在是不敢晕,晕了恐怕就不止再挨上一刀这么简单了,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要尽快离开这个疯女人! 谁都没有想到何丽蓉竟然在医院公然行凶,为了流产的两个孩子,与爱人反目成仇! 贺梓俊心底里感到无比的畅快,却又感觉到一丝的悲凉,难道这就是自己想看到了吗?贺梓俊不停地在问自己。 两名小护士听到碜心寒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一人一只手,使劲地想要拉开已经疯狂了的何丽蓉。 可是,何丽蓉的眼睛已经红得布满血丝,力气霎时间也变得十分的巨大。何丽蓉张扬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两名护士,抓着何丽蓉的手时缩时放,两名护士根本无法顺利制服何丽蓉。 何丽蓉一心要剁碎王牧的命根子报仇,无情的力道根本已经失控了,根本就看不出刚刚才做了手术。两名小护士投鼠忌器,根本不是对手,两名护士在被何丽蓉的水果刀割伤后,只好避开等待保安的到来。 王牧被何丽蓉狠狠地捅了一刀后,指着何丽蓉的水果刀,不停地叫着:“快,拿下她的手术刀。” 何丽蓉一听到“手术”两个字,又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经,狂笑两声后说:“哈哈,对,这是手术刀。这就是切了我两个孩子的手术刀。不是你,我的两个孩子就不会死!来!我也来给你做手刀!” 何丽蓉说完,整个人又扑向了王牧!何丽蓉一刀按着王牧的胸膛,一手高高举起水果刀朝那东西插了下去。 “哦欧~~~”王牧弓起来的身子,痛得没力气地瘫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何丽蓉手里的水果刀正中目标,然后再一次插了下去!这一次却歪了!水果刀插到了大腿的根部。 何丽蓉狞笑着,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两名小护士却掩着眼睛不敢看。但是,两名护士却知道必须要控制住何丽蓉继续行凶,两名护士朝何丽蓉身后走去,一人一边,一起抓向何丽蓉的胳膊,想控制住何丽蓉。 何丽蓉把水果刀从王牧的大腿根部拨出,正准备再次下刀,正在这个时候,站在何丽蓉背后的两名护士同时猛下手,何丽蓉背后受力,一时之间力道歪了,整个人扑向王牧的身上。 何丽蓉准备再次插入王牧万恶之物的刀锋,歪了,刀锋朝着王牧浑圆的肥肚插去。 水果刀就象是插进了轮胎一样,“噗嗤”一声后“喀嗤”地响了一下,水果刀正中王牧小腹,直没了刀身。何丽蓉正有一丝失神的时候,其中一名护士,一记胳膊肘儿撞在何丽蓉的肩膀上,何丽蓉双手一松,两只手离开了水刀果。 这个时候,两名护士才看清楚,何丽蓉手中的水果刀模样。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 它是一把世界名刀——蝴蝶之蝶舞。 这把刀原本是程翎的。王牧看上了很喜欢,于是死皮赖脸地哀求着程翎送给了他的,由于方便携带,王牧常拿来当水果刀用,没有想到却被何丽蓉当手术刀给王牧作手术用了。 蝴蝶之蝶舞那银光闪闪的“V”字型刀把在那里挺立着,就象是一只翩翩起舞的银色蝴蝶。蝴蝶刀锋竟然插入髋骨头里去了,刀锋正卡在里面,不容易拨出来。 何丽蓉双手没了力气,可是心里的气还很盛!何丽蓉努力挣脱身后两名护士的手臂,伸腿一蹬,再向下用力一踩,那蝴蝶刀的刀把受力一歪,“喀嗤”的骨折声再次响起。 两名护士吓坏了,手上的力道松了那么一丁点儿的时候,何丽蓉已经扑身向前,双手拨出蝴蝶刀,高高举起还想再插,可是闻风而来的保安已经到了。 闻风而来的两名保安,风一样地跑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场面,不禁也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捂了捂自己的宝贝家伙。 护士见保安来了,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一名保安一个大箭步冲到何丽蓉身前,一只大掌剁向何丽蓉握刀的双手,“啪”的一下,何丽蓉双手被保安的刀掌剁了一下,手里的蝴蝶刀应声落地。保安的另一个手以迅雷之势紧握抓向何丽蓉的双手,朝向一扭,将何丽蓉制服拉了起来,同时腿朝前一踢,把蝴蝶刀踢出了病房,远离何丽蓉。 另一名保安却已经托起王牧的上身,准备送上病床和两名护士一起,送王牧急救。 何丽蓉看到王牧被救,一下子疯癫大作。“啊~~~”地大叫着,朝保安的耳朵一口咬了下去,保安一痛之下,只好制服放开了何丽蓉的手。何丽蓉竟然挣脱了保安的束缚。 两名护士见保安也制服不了何丽蓉,吓得逃离了病房。另一位保安也放下了王牧准备上前制服咬耳朵的何丽蓉。 何丽蓉一边咬着保安的耳朵不放,一边四处寻找蝴蝶刀,可是蝴蝶刀已经被贺梓俊收起来了。何丽蓉心有不忿地抬起高跟鞋,向着还躺在地上的王牧身上,那个她曾经使用过,也日思夜想的地方踩去,跳起了疯狂的踢踏舞! 被咬耳朵的保安看着何丽蓉的动作,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自家的宝贝,后退了一步。另一位保安被何丽蓉的疯样吓到了,双手捂着自家的东西,疯子还是少靠近的好。 “啪!喇喇!”何丽蓉感觉到了胜利,脚下那踩到两颗蛋蛋的感觉让她十分自豪、十分痛快!高跟鞋响起的踢踏舞声让何丽蓉感到快意恩仇! 王牧张口狂声惨叫,声音凄惨无比,几近沙哑,巴不得马上杀了这个颠狂的女人!被刺了几刀,还被跺了几脚,身下的家伙早就已经稀巴烂了,连带还拖累了小腹了大腿。 何丽蓉张狂绝然地狂笑:“碎了!哈哈哈,碎了!碎了!我踩!我再踩”何丽蓉穿着高跟鞋不停地在王牧的身上踩踏着,还整个人在王牧的身上玩起了蹦蹦床。 又来了两名保安。另外的两名保安急忙赶来,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王牧,也打了几个冷颤。 四名保安经过一翻努力,最后高高架起已经疯狂失常了的何丽蓉离开病房,可是何丽蓉还在继续做着踩踏的动作,嘴巴不停地叫嚣着:“我赢了,碎了!我踩碎了!王牧,你杀了你的两个儿子,我要让你断子绝孙!断子绝孙!哈哈哈!” 躺在地上的王牧早已经因为蛋蛋碎了,棍棍断了,小腹穿了,大腿裂了而痛晕死了过去! 那两名护士连忙扶起溃不成样的王牧,摇了摇头,推着病床奔向手术室! 闻讯而来的男医生看见王牧的样子,也摇了摇头低声叹息,不自觉地捂了捂自己的下裆,似乎深有同感地说:“哇!成浆糊了吧!治好了也是废材一条!搞什么呀!真是让人不活了!唉!” 贺梓俊低头看着地上的蝴蝶刀,摇了摇头,这是凶器,上面沾的是王牧的血。这把凶器现在却已经成为别人遗忘的东西。贺梓俊感触颇深地,轻轻捡起蝴蝶刀收进了纳隐戒里。 贺梓俊看着何丽蓉疯了,王牧也不能再人道,感觉自己是最后的胜利者,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象是一个失了魂的外人似的站在门口,闹剧竟然这样落下了帷幕。 虽然何丽蓉的因为丧子而发疯,王牧被何丽蓉成功施断根手术,被*成为太监不是贺梓俊控制的结果,可是看到这样的结果,贺梓俊的心里一点也不好受,甚至有些难受。 这到底是为什么?报仇就是这样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贺梓俊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贺梓俊象是失去了方向一样,迷茫地进入纳隐戒里,撤去了病人的化妆后,看望着被保安羁押着的何丽蓉正在被警察带走,看了看手术室门口的灯还在亮着,心情低落地离开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看到急匆匆而来的王牧的父母,王新仁和章含雅,贺梓俊心里翻腾起十几种滋味。 何丽蓉和王牧也算是恶有恶报了,至于王家是否找何丽蓉追诉刑事责任,贺梓俊已经不想再管下去,贺梓俊与何丽蓉之间的恩怨已经了结,至于王牧和王灿标,只要他们不再找上门,这事也就算了。得人饶处且饶人,贺梓俊还是不想把这件事搞得太大。 贺梓俊看着天色己黑,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贺梓俊自嘲一笑,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恢复本来面貌后,悄然离开医院。 11. 一切从头重头来 华灯初上,恩冤情仇也随落日沉入了海底。贺梓俊虽然没有杀了王牧,可是看到王牧被何丽蓉伤成那个样子,心中的仇恨也都放下了,毕竟贺梓俊并不是一位恶人。 贺梓俊经过一家刚亮灯的报刊亭,看到灯下挂着的《朝-阳日报》上写着“盗!八超市被盗一空! 怪!狂魔黑夜杀八人! 绝!两别墅离奇大火! 奇!神秘善人夜济贫! 王朝到底得罚了谁?” 这几行大字的特大新闻,这些事都是贺梓俊一个人干的,没想到已然引起全市的轰动与揣测。 报刊亭老板见贺梓俊停下来看,马上伸出个头来推销:“来一份吧!这绝对是朝-阳特大新闻!这可是加推的最后一份特刊,今天下午四点钟才出炉的,新鲜着呢!。” 贺梓俊也想看看这里面写得怎么样,于是掏了一块钱递给老板说:“好!来一份!”报刊亭老板顺手把挂着的最后一份报纸取下来,交给贺梓俊。 贺梓俊就站在报刊亭旁看了起来。报上的内容只说了深夜有人发现两栋小别墅着火,连夜灭火后发现有八具被烧焦尸体,已经落案属于他杀。可是,八名死者中竟然都是曾经有命案在身的,其中有五名死者更是在逃重犯。警方更有发言人声称,这可能是一起地下恶势力之间作战的结果,声称要对朝-阳市隐藏的地下恶势力打击到底。 贺梓俊摇了摇头:“真能掰!”反正这杀人放火案已经有人误导了方向,贺梓俊也不在多言。 贺梓俊站着看了一小会,还没看完,报刊亭的老板已经走过来说:“我看这王朝集团啊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不然的话,怎么一下子都发生在他们家,对吧!” 贺梓俊笑了笑没话。 报刊亭老板指着报纸上面的一张照片继续说:“你看看,这些放在石子村的东西,我看就是王朝超市里货。你看看,上面的照片,装的袋子都是王朝超市的专用袋子。怎么就没放几包在我家门口呢?” 贺梓俊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昨晚自己用的就是王朝超市里的袋子。要是万一真的被侦查到自己身上,那可怎么办呢?贺梓俊的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 “老板!来份《国际军事》!”报刊亭老板见有其他生意上门,转头做生意去了。 贺梓俊抓起报纸急急忙忙地朝汽车客运站走去。贺梓俊买好回石子村的票后,留意等车的人有好几拨人都在聊今天的新闻。当中对关于石河镇石子村村民被救济的报道众说纷纭,更多评论指出王朝超市失窃的东西都出现在了古河镇,可是就是神秘大侠一枝梅重出江湖。贺梓俊抓起新闻细细地读了起不,可是,不管是哪段信息,都没有提到自己,但是贺梓俊没有想到警方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石河镇的石子村,而且已经对村民收到的物品进行调查与取证。 贺梓俊眉头轻皱,不可否认,警方的反应迅速与侦察力量还是很强大的,这么快就把这两件事情放在了一起考虑!贺梓俊看着手里的报纸,明白自己已经站在了警察的对立面。自古以来,兵捉贼是天道,贺梓俊这个盗宗就是小偷大盗的祖宗,自然也就成为了所有警察必须注意的对象。 一心向善,循规蹈矩的贺梓俊没有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会成为被道德的对立面的一角。泼出去的水就不能收回去了,射出的箭也绝回不了头。贺梓俊对于盗宗的盗亦有道是十分认同的,只要盗有所用,盗能帮助其他人,就坚决地盗下去。 贺梓俊一方面想知道警方调查取证的结果,另一方面现在的贺梓俊已经无家可归了。朝-阳市里的家是何丽蓉的,肯定不会再回去;磨盘山上的家已经被烧了,也回不去了;贺梓俊在王朝集团的工作,也不指望再回去做了,现在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石子村村长叶荣生的家。 贺梓俊坐在车里才发现,这行车的速度竟然比自己跑步的速度还要慢。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贺梓俊才回到石子村。 今夜的石子村与往日不同!以往是石子村如死寂般,可是今夜的石子村的村民基本都围坐在村长家,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今天发生的趣事。 贺梓俊一踏进村长家里,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可是,除了村支书还是一脸和善地点了点头之外,其他人似乎对于贺梓俊的到来并不怎么热情,只是静静地坐着,也不起身打招呼,甚至连头也不点一个。 贺梓俊见惯也不怪了。石河镇的人比较排外,贺梓俊一家是外来户,平时住在磨盘上山也绝少与山下的村民来往,石子村里除了村长和村支书外,其他人基本不和贺家来往。 “咳!咳!梓俊,你回来了!”村长叶荣生一看到贺梓俊,提着*陈旧的水烟筒就站了起来。 贺梓俊把手里提着的两包大米、两桶花生油、好条红塔山和好几包止痛药放在了庭院的石桌子上说:“村长,怎么今天这么多人?”贺梓俊四周看了看,没看到有警察的身影,心里面的那些担心放下了不少。 叶荣生拉着贺梓俊的手让贺梓俊坐在身边后说:“梓俊!谢谢!半年不见,一见面就又给我们送东西过来。梓俊!我听说昨天夜里山上着火了,今天我听宝家说你那老房子都烧没了!你知道吧?” 贺梓俊想起了和爷爷一直相依为命住了二十年的老房子,心里一酸差一点就落泪,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不好意思地转了个方向,点了点头说:“村长,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幸好没引起山火!过一段时间我再把房子重新建起来。”贺梓俊为了不让村长担心,选择隐瞒是被人放火烧屋的事实。 贺梓俊低着头对叶荣生说:“家里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我想可能是房子年久失修,电线漏电。村长,要不帮忙告诉村民,没事就不要再往那里跑了,免得发生意外,到时候我就真的过意不去了。” 叶荣生点了点头说:“说的也对!” 叶荣生看了看贺梓俊,这个差一点成了自己孙女婿的年青人,到现在还在想着村民的安全,可惜却为了爷爷能看到成家立业,早早就结了婚。要是能和叶宝仪结婚那该多好的一对呀! 贺梓俊看了看那些还在等叶荣生开会的村民说:“村长,要不您先忙,我回家里走走。” 叶荣生点了点头说:“晚上就在我这睡吧,你那个家没法睡了!” 贺梓俊应了一声朝着山上的老房子走去。 村民们在村长家里纷纷扰扰地絮叨,都是想着寻找赠米送粮的好人,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赠火送粮的人刚才还站在大家的面前,却被他们给忽视了。 磨盘山上的贺梓俊看了好久已经轰然倒塌的老房子,自叹了一声:“现在倒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 贺梓俊进入废墟,在一堆角落里翻找了很久,才找到了已经被烧得只剩灰烬的一本线装旧医书、一个被烧焦了的木制手枕、和一个牌位。贺梓俊拿着手枕和一堆灰烬对着牌位说:“爷爷,都怪我,没学到医术,现在连您留下来的医书和手枕也没保管好。” 贺梓俊一家是石子村二十多年前的外来户,石子村里的人都姓叶,以前的族长不允许外姓人入住石子村,所以也只有贺梓俊一家住在山腰上,石子村的村民都住在山脚下。贺梓俊父母失踪后,与爷爷贺松一起在山上生活,一直受到村长叶荣生的照顾。 贺松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让贺梓俊与人交往,也不让他上学和交朋友,却*着贺梓俊学医。可是贺梓俊个性反叛,偏偏就是不学医,而且长时间没有朋友,临山独居,造成贺梓俊喜欢独来独往的个性。贺梓俊从小自学能力强,也十分向往有朋友和有同学,于是常一个人溜下山玩。 在叶荣生不时的照顾下,贺梓俊认识了叶荣生的两个同齡孙子,叶宝家和叶宝仪。在叶宝家和叶宝仪的影响下,贺梓俊学会了使用电脑,并对电脑一见钟情。贺松后来见贺梓俊对电脑热爱,也买了一台电脑给贺梓俊用于学习,自始贺梓俊才安心在山上学习。 所以,贺梓俊自从懂事后也常常到叶荣生家里帮忙,贺梓俊工作后更是不时地接济叶荣生一家。 月圆高挂,贺梓俊看着高悬夜空的月亮感到现在的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一切只有重新开始。 贺梓俊放下离愁别绪,下山回到了叶荣生的家,至少今天晚上,要去见一见已经有半年没见的叶荣生、叶宝家和叶宝仪,当然还要打听一下,今天警察到村里调查的结果。 12. 趁夜药厂下警告 回到叶荣生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村民早己散去,叶荣生也准备睡觉了,叶宝家却才从镇上下中班回来了。 叶荣生看到贺梓俊说:“还没吃晚饭吧,厨房留了些饭,你去吃吧,宝家在里面呢!” 贺梓俊走入厨房,果然看到叶宝家正在那里忙活着:“宝家哥,今天怎么回来了不在厂里面睡?” 叶宝家平时住在镇上,在一家陶瓷厂里工作,每天三班倒的工人生活,回家住实在是不太方便,平时只有工厂放假的时候才会回来住。 叶宝家转过头来看了看贺梓俊后又低下了头说:“我请了假,我做些饼,准备明天给宝仪送去!她在学校吃不到这些东西!”叶宝家一边做着大饼,眼睛红红的,情绪十分低落。 贺梓俊看着叶宝家做的饼,这种饼不仅仅是为了叶宝仪做的,这也是叶宝仪的父母最受吃的饼。贺梓俊眼睛看到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篮子,里面放了些火烛纸钱。贺梓俊想起明天是叶宝家父母的忌日。 贺梓俊连忙洗干净手,也一起安静地做起了大饼。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做着大饼,看着做好的大饼,叶宝家端到客厅里,摆在神主牌前,恭敬地上了一烛香说:“爸、妈,我们有吃的了!有吃的了!这是好人送来的,这是福饼!你们多吃点吧!” 叶宝家今年二十六岁,是叶家里的现存的唯一男丁,比贺梓俊大三岁,自从父母过世后,叶宝家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叶宝仪却是叶家的最小的妹妹,可惜前面中间的一对弟弟妹妹也已经因病离世,叶宝仪比贺梓俊小六岁,今年才十七岁,正在上高三。要不是叶宝仪的结婚的法定年龄不到,贺梓俊也许就不会急急忙忙地娶何丽蓉为妻了。 贺梓俊等叶宝家上完香后,也上了一柱香祭拜了叶家父母。 贺梓俊说:“宝家哥,你还是劝村长离开这里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住人了。再住下去,村长的病就不好治了。” 石子村的水污染已经造成整条石子村的人得了重病,绝大多数的人都因为内脏衰竭而死。叶宝家在镇里打工、叶宝仪在市里寄宿读书,才躲过了这一场灾难。可是,叶宝家的父母因为在村子里还干农活,经常接触那些废水,却因为这些病而双双离去了,叶荣生也因为得了肝肾功能性衰竭天天在吃药。 贺梓俊和叶宝家、叶宝仪不止一次劝说村民离开已经被严重污染的石子村,可是还是有十几户人不肯离乡背井离开石子村,坚持住在这里。 叶宝家叹了口气说:“梓俊,你也不是不知道爷爷有多固执,他说死也要死在家乡的土地上,再说他还要在这陪奶奶,他这辈子死也不会离开石子村的!” 叶荣生的意思贺梓俊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大家都没有办法说服叶荣生离开石子村。 叶宝家看了看贺梓俊,还是提出了请求说:“梓俊,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宝仪吗?” 贺梓俊愣了愣,点了点头说:“好!我也有半年多没见过宝仪了!”可是,明天又该如何面对叶宝仪呢?她是贺梓俊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人! 贺梓俊看着年纪轻轻已经满腹伤感的叶宝家映在眼里的那一身落寞背影,对九奈药厂的恨就更浓了。贺梓俊看着不远处的九奈药厂近三米高的高墙,心中暗下决定:“牛九奈,你会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我要你向村民赔偿所失去的。” 九奈药厂是一家R资的生物制剂生产型药厂,占地面积近五百亩,几乎占了石子村的大半用地建成的,从石子河边一直建到国道边上。药厂选址在石子村是因为这里靠着石子河,石子村的地价不仅便宜,而且石子河是石河镇里地势最高又是最平坦的一块整地,石子河的村民也不多。更重要的是,这里是闹中带静和九朝省和山莱省交通枢纽所在。 从石子河即使是坐公交走国道到去朝-阳市不用两个小时,走高速不到半小时;走高速就算是去九朝省的省会朝天市也只要一个小时多一点的路程度;走九山省际高速还可以到达去山莱省;更可以直通向山海深水码头和九山国际机场,交通十分便利。对于以出口为主业的R资的九奈药厂来说,交通便利是选址的重中之重,再加上石河镇镇府给九奈药厂的三年五减半的税收优惠政策,一下子就吸引了九奈药厂的投资。 可是,村里的人没有想到这家投资十亿的九奈药厂却是夺命药厂。 十年前,九奈药厂建成后,石子河的水没到一年就已经由清变浊,再变成油光青绿上面还铺着一层油,近药厂的水更是变成了黑水,四处散发着恶臭。村民投诉的次数多了,县里或镇里派几个人过来检查一下。可是当县里或镇里的人一来,石子河的水就变好了,检查的人才走不远,水又变绿了,就象是在变魔术一样。时间长了,县里和镇里的人对于村民的投诉根本就不理不睬。 镇上的环境监察所压力大大的时候,就过来罚几千就算作是对村民作个交待,过后九奈药厂又一如既往地往石子河里排放未经处理的工业制药污水。 到了最后,不仅河里没了鱼虾,少了生气,就连附近的田地里都种不出菜来,家畜喝了河里的水也死了不少。石子村的村民首当其冲遭受水污染带来的灾难,村民一户一户受不住这恶臭摊离了石子村,剩下还住在这里的人却无一不是发现肝脏、肾脏、或其他内脏衰竭的现象。 政府不得不给村里安装了自来水,并多次劝导村民不要使用河水,尽量使用水来水,可是,仍然解决不了问题。 九奈药厂依然好象国宝一样,作为纳税大户被镇政府保护起来,九奈药厂的用地也在附近几家厂纷纷搬离之际,不断地进行扩充,不到两年就成了,朝-阳市最大的制药厂,成为石子村唯一的一家企业,从此被市里当成了保护对象。有了市里的照顾,九奈药厂就更加疯了似的往河里排水,如果不是村里使用自来水,生病或因病过世的人将会更多。 当月亮也感到疲累,昏沉入睡的时候,贺梓俊换了套高领黑色紧身运动服,戴上一顶鸭舌帽把帽沿压得低低的,挡住半边脸,悄悄地走向九奈药厂。药厂四周都围了围墙,正门前的围墙高达五六米,其他三面墙也高达三米,一般人根本就上不去。 但,这对于现在四无心经已经有一层功力的贺梓俊来说却是小事一桩! 贺梓俊来到靠河边的一堵墙边,四周看了看,这个地方,没有被安装监视器。 贺梓俊弯腰、提气、助力,双腿向下轻顿,整个人就象是一根弹簧一样,飞身弹起,纵身一跳,轻轻地立在三米高的墙头。贺梓俊左右看了看,厂房里四周无人,又一轻跳,朝眘距离围墙有四五米远那栋近十米高的办公大楼跳去。 石子村的地价太便宜了,所以不必要建这么高。九奈药厂的办公楼只有三层高,厂房都是一层高。 贺梓俊闪到天台的一个个高大的水池和不锈钢大罐子边,又四周瞧了瞧,还是没有人。贺梓俊在楼顶走了一圈,朝楼下看,发现只有一处有灯光。那个位置应该就是九奈药厂牛九奈办公和住宿的地方。 贺梓俊四处看了看后,从天台上直直地轻轻落到地面上,弯着腰两三个大跨度的步子贴近七八米不锈钢大闸门边上的门卫室边上,透过玻璃窗往里瞧了瞧。 门卫室里的保安正在认真地打着手机玩游戏,根本就不知道贺梓俊来到窗前。 当贺梓俊一眼就扫到了,早上递给门卫的那封信。那封被贺梓俊写得激情扬抑的警告信,竟然还原封不动地放在了门卫室。贺梓俊火冒三丈,穿过窗户进入门卫室。门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贺梓俊给敲晕了。 贺梓俊一脚踢在保安身上说:“上班不好好工作!该打!” 贺梓俊抄起那封警告信,轻车熟路地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把警告信放在了总经理办公桌上。贺梓俊可没少来这药厂,当初贺梓俊就与村民们一起,上过好几次门找牛九奈要加公道,可惜每次都被牛九奈手下的保安给赶了出去。 当贺梓俊正想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却听到办公室后面有人在谈话的声音…… 13. 曾经伤过的女孩 贺梓俊侧目一看,发现这间办公室和牛九奈的起居室是连在一起的一个大套间,在高大的文件柜后面透出了一丝光线,那说话的声音正是从里面传过来的。 一把沙哑的声音响起:“牛总,今天的货量不对呀,怎么少了两斤?” 牛九奈阴笑一声说:“崔总,最近厂里面环境不太好,上面也看得紧。这货也不好处理,所以,涨价了,货就这么多!” 崔总却阴阳怪气地说:“牛总,咱们都做这么多年生意了,涨了价,你是不是也该先事先说说呀?怎么直接少给货了呢?你不是应该先报价吗?怎么如果我不问,那你就白收了我的钱?” 牛九奈“哼”了一声,闷声说道:“崔总,你如果不满意完全可以退货!正式向我们工厂下订单呀?那样我还可以多赚一点?” 崔总被牛九奈气得出不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好!这次就算了,希望牛总,以后能先报价,再出货!”崔总说完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崔总看了看牛九奈,发现牛九奈根本就没有送客的意思,说了声:“告辞!”转身就推门而出。 牛九奈仍然安然地坐在沙发上说:“不送!” 贺梓俊还没搞懂什么意思,还想再听听有什么事,就听到有人拉开门走出来的声音,连忙躲在书柜的另外一边。 “嘭!”地一声关门,那位崔总气呼呼地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一个人下楼去了。 贺梓俊才发现,这个崔总似乎是石河镇里的官员,但到底是哪个部门干什么职位,贺梓俊一时之间却记不起来了。不过,这半夜无人来厂里责问牛九奈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贺梓俊担心牛九奈等一下还会走出来,所以不敢马上现身,只好隐身在黑暗之中,静静地听着文件柜后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贺梓俊竟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叽里呱啦的说话声,一时好奇之下,轻手轻脚地走到文件柜旁边的房里边上,透过门缝往里偷看。 只见办公室里的牛九奈扭着屁股,得意地摇着圆圆的身子,边走边脱衣服,朝里面的卧室里走去。不一会儿,起居室里的卧室传来了一阵女人的*荡的呻吟声。 贺梓俊觉得很奇怪,这总经理办公室里面暗藏着一套起居室,而起居室里居然还五脏俱全,浴室和卧室都有。 贺梓俊虽然听不懂他们俩的R语说的是什么内容,可是说的是不是R语却还是知道的,象R语那样的鸟语一定就知道出处。当听到了牛九奈和那女说话声音竟然是R语时,贺梓俊就有点小迷糊了。 九奈药厂是R资企业,总经理牛九奈却是个地道的Z国人,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入了R籍,成了伪R。听说九奈药厂的真正老板是R国九奈集团的九奈宫腾,难道这个牛九奈和九奈宫腾有什么联系吗? 正当贺梓俊在思考发呆的时候,想去听清楚牛九奈到底是说些什么,可惜贺梓俊不懂R语,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肯定是从两人的肢体撞击声中,知道那肯定是*言秽语。 反正牛九奈正和正在女人胡天胡地,没时间管贺梓俊。贺梓俊壮着胆子,把门缝轻轻地推开,细缝渐渐变大。卧室正好就在在起居室的后面,根本看不到办公室与起居室连接着的房门。贺梓俊悄悄地潜入了起居室走到卧室边上偷看了一眼。 肥胖如猪的牛九奈正压在一个白花花的R国女人身上正在做着俯卧运动。可是,没等多久,两个人休战了。牛九奈拍了一下床上女人的屁股后,躺在床上,抽着烟跟女人聊起天来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牛九奈拉开衣柜,打开里面的暗屉,底下倒腾了一会儿才摸出一张卡交给女人。 女人亲了一下卡片后,把卡片放进床头柜上的小包里,摸了一下牛九奈软趴趴的家伙,招摇地扭着腰走进了沐浴间洗澡去了。牛九奈看见女人进去洗澡,双眼色瞇瞇地细闭看着女人扭动着的浑圆,也挪动滚圆的身体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沐浴间里又传来了一阵调笑声。 贺梓俊趁着两人在浴室里忙活做事,好奇心一起,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衣柜没关,暗屉也没锁。贺梓俊一瞧,抽屉里装的一堆的银行卡,还有写着马八腾的身份证、护照、户口本。贺梓俊细看,才发现马八腾明显就是牛九奈的样子,只是在脸上多了一颗黑痣。 贺梓俊笑了笑:“一人分饰两角,你以为你是影帝呀!等盗宗也打扮成马八腾玩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千面术!”贺梓俊毫不客气地把小柜子里的东西都装进了纳隐戒里,转身离开了九奈药厂。 贺梓俊轻松地穿越高厚的外墙,回到叶荣生家。 贺梓俊进入纳隐戒里,拿出银行卡前后看了看,发现每一张银行卡上面有一张小小的标签贴着,上面写了“10”。贺梓俊想了想这银行卡里不会只有十块,也不会是一百块,或者一千块,有可能是一万块,最有可能是十万块。 村子里没有银行,可是叶宝家里有电脑,贺梓俊进入银行的网站,查了一下。 贺梓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数字很想哈哈大笑,可是想到现在是凌晨时分,连忙捂住嘴巴不敢笑出声音来。这些卡户名都是这个马八腾,每一张都有十万块,而且都没有密码,数了数一共五十张。 贺梓俊想了想:“这就对了。这些银行卡肯定是牛九奈拿来送礼用,当然不会上密码。”这下子倒是便宜了贺梓俊。 正好想要九奈药厂对村民索赔,没想到就偷到了这些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贺梓俊看着马八腾的照片,得意一笑,明天,贺梓俊打定主意化妆成马八腾,把这五百万全部提出来,送给石子河下游的村民作为水污染受害者的经济补偿!这样一来,钱不见了,也不关其他人的事,钱是马八腾自己提出来的,而且马八腾其实就是牛九奈。 贺梓俊顺手偷到这五十张银行卡,一心只想着把钱拿出来,早已经忘记刚才听到的牛九奈和崔总那段对话是什么意思。贺梓俊揣着五百万的银行卡,甜美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贺梓俊和叶宝家与叶荣生告别后,前往朝-阳中学看望住校学习的叶宝仪。 叶宝仪远远看到英俊帅气的贺梓俊脸就红了起来,已经完全不记得贺梓俊曾经伤害过她的心。贺梓俊尴尬一笑没再说话他们以前的旧情事,只是看着听着叶宝家絮叨着叶荣生的生活与问候叶宝仪学校生活。叶宝家看着叶宝仪眼中的失落和贺梓俊眼中的回避,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贺梓俊的爷爷想在咽气前喝到孙媳妇的喜茶,贺梓俊也不会这么早就与何丽蓉结婚。当初叶荣生提出先摆酒让叶宝仪嫁给贺梓俊,等叶宝仪满十八岁可以领结婚证了再登记。可是,贺梓俊的爷爷是位思想十分传统的人,也是一位思想十分固执的人,根本就不能接受不登记先拜堂的做法。 在贺梓俊爷爷的眼里,贺梓俊和叶宝仪的感情根本就没达到结婚的程度,两人顶多就是从小一起玩大而己,而且接触的次数也不多。关键问题是,叶宝仪的爷爷是当官的,村长。贺梓俊不能与当官的人来往,不能关系过密。所以贺梓俊爷爷拒绝了这门亲事。 如果贺梓俊当时没有结婚的话,也许叶宝家就会成为贺梓俊的大舅子了。叶宝仪也因为这件事伤心不己,眼睛不时瞄了瞄贺梓俊。 贺梓俊感受到叶宝仪的眼神,不敢对她多说话,担心一不小心又伤了叶宝仪的心。 临别时,贺梓俊看着出落得婷婷玉立的叶宝仪在这半年时间里,变得更清瘦了,身上的衣服虽然过时不衬身,但仍然洗得很干净,心里一股疼惜不己的爱怜涌上心头。叶宝仪是贺梓俊从小到大一直最喜欢的女孩子,要不是因为叶宝仪还在读中学,还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龄,也许叶宝仪以后会成为贺梓俊的妻子。可惜,贺梓俊千差万错却娶了个朝三慕四的何丽蓉当老婆。 叶宝仪深深地爱着贺梓俊,从小的时候就认为贺梓俊是她唯一的新郞;可是贺梓俊却不能与叶宝仪结婚,是贺梓俊伤了叶宝仪的心,娶了别的新娘。 14. 我是款爷马八腾 贺梓俊看着曾经伤过的女孩,心里很难过,两人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一个“爱”字,可是那些感情大家都明白。贺梓俊充满怜爱地说:“宝仪,怎么越来越瘦,都没几两肉了!给!拿着这是村长给你的,要多吃点有营养的,你还在长身体!还有几个月就要迎接高考,可不能生病了。”贺梓俊往叶宝仪手里赛了一个小皮袋。 叶宝仪听到贺梓俊说她“没几两肉”的话,想起曾经看到过何丽蓉的伟大,低头回看自己胸前,还以为贺梓俊是嫌弃她胸太小,嘴巴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只好接过贺梓俊给的小皮袋。 叶宝家知道那个小皮袋肯定不是叶荣生给的,而是贺梓俊自己给的,也没有戳穿,与叶宝仪道了个别后就回镇上的工厂上班去了。 贺梓俊还想着去把牛九奈卡里的钱提出来,不准备回村里,可是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该和叶宝仪说些什么,刚地见程翎开着白色敞篷宝马经过,眼神稍一分,心朝宝马看了过去。 等到贺梓俊的眼神再回过来的时候,叶宝仪已经悄然转身离开了。 贺梓俊看着叶宝仪的身影,不好意思叫停她,只好转身离开朝-阳中学大门口。 可是,没过多久,叶宝仪又回过头来,看着消失在大门口拐角的贺梓俊,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嘤嘤而语道:“俊哥,是我不够漂亮?还是我没钱?你连看我一下都不愿意吗?” 叶宝仪依依不舍地看着贺梓俊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才打开小皮袋,发现里面竟然装了二万块现金,还有两套高级化妆品、一部新手机和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 叶宝仪看着小皮袋里的东西愣愣地发呆,想到心家的贺梓俊已经和别人结婚了,禁不住鼻子一痒,蹲在地上,抱着小皮袋痛哭了起来。 贺梓俊乐乐地背着揣着五十张银行卡和马八腾身份证、户口本等资料,来到朝-阳中学旁边的公共厕所里,找了个蹲位关了门,转身就闪进纳隐戒后,化妆成马八腾,摸了摸脸上的那颗黑痣,大摇大摆地挺着个皮球大的大肚子向着银行走去。 途经一家皮箱店的时候,贺梓俊还专门买了个超大型的旅行箱,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能不能装得下这五百万。贺梓俊整个款爷样,挺着个大肚子,拉着个超大型的旅行箱,招摇过市地去提取现金,根本一点儿也不担心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可是,贺梓俊根本就不想一下,有谁会把五百万装在旅行箱里满大街上走呀?还十分得意地在银行门口特意转了几个圈,摆了几个POSE才进入银行大堂。 化妆成肥肉横生马八腾样的贺梓俊,张扬高调地拉着个超大型的旅行箱,叉开双脚如肉山般地堵在了银行门口,心里得意地想着:“盗宗爷爷我来取款了!” 贺梓俊才跨进银行门口,没想到手疾眼快的银行经理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朵边上,冲到门口一手接过贺梓俊的旅行箱,弯腰低眉一副奴才样地迎了上来:“马总,怎么亲自过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来?” 贺梓俊扫了一眼银行经理胸前的铭牌上写着“经理张德”的名字,担心被张德识穿是假冒的,看到张德满面谄媚相,于是贺梓俊装着趾高气扬的神色只是轻轻地“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把张德抛在后面,鼻孔朝天地走在了前面。 张德赶紧向前几步,则着身子离贺梓俊个把身位又稍慢半步的样子,恭敬地把贺梓俊引到一间VIP室坐下,冲上一杯香浓的绿茶后,谦卑地站着,等候贺梓俊的吩咐。张德的眼睛却打量着那个十分突兀超大型的旅行箱,十分担心马八腾这次是来提现的!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说不定会被分行行长踢出金融界了。 贺梓俊对于马八腾的动作语言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心里想既然马八腾的照片是仿牛九奈拍的,那么这个马八腾十有*就是牛九奈的分身,装作牛九奈的神情大致也差不了哪里去。牛九奈这个人在石河镇可是鼎鼎有名,在石子村更是无人不晓,所以牛九奈的行为动作,贺梓俊可是相当的熟悉。 于是贺梓俊模仿牛九柰的语气说:“那个……谁!我,我昨晚家里不知从哪里流窜了一个贼,把我全部的银行卡、存折什么的都偷走了,我现在只剩下那批十万的卡。昨晚被那贼一吓,现在我到底有多少个账号,有多少钱都忘了,所以今天特地过来,就是想把钱全部取出来,你帮忙弄一下。要快,免得我的钱全都没了!我全部都要现金,帮我装这箱子里!” 张德一听还真被自己猜中了,吓得差一下跪下来,脸象是死了爹似的说:“马总,不是吧!全部都提出来吗?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我能保证马总卡里面的钱没有马总的同意,绝对不会被提出去的,这钱还是存在我们行里吧!要不然我会死得很惨呢!” 贺梓俊根本就不知道马八腾名下有多少钱,但是看到张德的样子就猜到这钱肯定不少,银行大客户的钱要是全部都取提取的话,这张德的奖金可能也没了。该死的是牛九奈,这个张德也是无辜之人。祸不及他人,贺梓俊正在想该怎么办? 张德看到贺梓俊一脸严肃的样子不说话,心都快跳出口了,这个马八腾可是银行里的VVVIP,钱如果都提现了,这经理位置说不定天没黑就已经被撤下来。张德死的心思都有了,张德哀求地说:“马总,您要是把钱都取出的话,我肯定会被狠批的,这饭碗铁定就没了,家里老婆孩子可都没饭吃了。您看是不是还存在我这里?我们银行决对不会被其他人提取了您的钱!我保证!在这里是绝对安全!不会出岔子的!” 贺梓俊根本就不相信,因为现在的贺梓俊就是假的马八腾,张德都没看出来,钱要是被真的马八腾知道了,还不一次性都取出来呀!到那个时候,贺梓俊可就是把到了嘴的肉给丢了。这不是盗不了别人的钱,反被别人盗了吗?这可是有损盗宗的威名!这是贺梓俊接受不了的事! 贺梓俊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办?张德看了贺梓俊沉默不语,以为马八腾不同意,心里急得团团转,说:“马总,您这笔钱太多了,这个旅行箱虽然大,可那也装不完呀!再说了,您拉着这么大笔现金在街上走,也实在,实在是不安全呀!要不这样,您在这里重新开个账户,我们把您的那些钱全部转到这个新的账户上,就算小偷偷了您的存折,又有您正确的密码,那您的那些钱都还是提不出来。这样您的钱不就都安全了吗?您看行吗?” 贺梓俊眼珠子一转,觉得这个办法很好,用力一拍张德的肩膀,以不可拒绝的肯定口气说:“好吧!我想这也是个安全的办法,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的账号和密码我都忘了,卡和存折也丢了,你重新帮我开一个账号有没有问题?!” 张德见贺梓俊同意不提现金,只要马八腾名下的钱还在银行管他在哪个账号上,张德就放心了,于是拍着胸口一口答应说:“没问题!只要马总提供您的身份证,我们帮马总重新开个账号,进行内部转账就可以了,马总您的U-KEY和身份证不会也被偷了吧!” “身份证?那当然还在!只是U-KEY?是!什么KEY都没了!你帮我的新账号重新开一个吧!”贺梓俊听到U-KEY就想到时候可以通过U-KEY把钱都转出来,再通过自己熟而能长的黑客技术,搞一个虚拟的账号进行账号后的分账,钱就不明不白地流出去了,到时候马八腾即使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再拿回这笔钱了。 张德开心地说:“行,没问题!那我先把马总处理一下账上的事。马总先休息会?我很快回来!” “唔!你去忙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等一下再回来,箱子既然用不上那就先放这里。”贺梓俊把张德打发走后,四处看了看这间VIP室,发现VIP室的天花上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对着监视器笑了笑,还摆了个POSE,得意地离开了。 15. 假冒亿万大款爷 贺梓俊到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部新手机和开了几张新的手机卡,开户要留电话号码,贺梓俊还不至于蠢到要留自己的手机号码。 “马总,您回来了!您的新账号已经办好了。麻烦在这些单据上签个名就可以了。”张德一看到贺梓俊回来就迎上去送到VIP室后送上一叠单据。 贺梓俊接过一看,“哇”差不多有五六十张单据、凭证,细细一看是从二十多个账号里的钱提取出来后,全部转入到一个新开的账号上的。 贺梓俊提起笔正想签名的时候,看着紧张的张德,颇有深意地说:“那个张经理,我的这些账号都是用以前的签名签的,我的签名很有可能会被小偷给模仿了去用,所以我想换一个签名,要是以后有人用以前的签名来提款的,你可是要给我报警呀!我一定要捉到那个小偷,我要剥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如果我的钱少了一分钱,我可是会把全部的钱都提现啰!” 张德一听到全部提现,打了个冷颤,一点风险意识也没有地只顾着连忙点头说:“那是!一定!保证客户的财产是我们的义务!客户有权力随时修改客户的签名和印鉴资料,这是可以改的!只不过,这次改了以后,就要用新的签章了,毕竟我们这里还是在备案的,下次来的时候就要启用新的签章,旧的就不能再用了。” “唔!看来我把钱放在你这里是明智的选择!”贺梓俊“真心”地称赞了一下张德后,背对着监控摄像头坐下来,刷刷地签上了“马八腾”三个别扭的大字。 张德拿起凭证看了看,发现签字和以前的没有多大区别,还是那么的别扭,可是不敢对马八腾说真话,收起凭证,递上账号和U-KEY说:“马总,这个账号还没有给您设密码,您看是自己上网设呢?还是在这里设呢?” 贺梓俊应了声说:“我自己来吧。”接过存折打开一看,眼珠子差一点就吓得掉了下来,竟然有二亿多块。贺梓俊“噌”地站了起来,看来那个超大型的旅行箱肯定是装不下的。贺梓俊控制了一下自己有点失控的眼珠子后,咳了两声,又重新坐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张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吓了一跳,见贺梓俊又恢复正常才定心下来。 张德又递过来新补办的二十多个存折说:“马总,这旧存折我都没给您销户,因为有些户口会定时进账的,不过密码都给您撤销了,得换新的,所以这个密码是……” 贺梓俊接过存折,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我自己设吧!” “那好!”张德看着贺梓俊胖胖的手接过所有的存折和U-KEY,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马八腾名下的这些钱不提走,他这个银行经理的重要客户和巨额款项流失的责任就没了。 张德不失时机地向贺梓俊推销银行的其他增值业务,可是贺梓俊都没上当,张德就再也没推销下去。张德看着贺梓俊把资料收好,走向大旅行箱心里还盘算着,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投资项目介绍给这个“马八腾”才行。 正当张德以为贺梓俊准备离开的时候,贺梓俊却拿出五十张银行卡交给张德说:“这些全部提现。”张德不好再拒绝这个VVVIP客户,只好忍痛把现金准备好。 贺梓俊看着满满地一箱钱,得意地拉着旅行箱离开了银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进入纳隐戒里,把五百万分成五百份,又从王朝超市偷来的商品装好成五百份。贺梓俊拍了拍手,扭了扭腰说:“好了,这些是给村民的!” 贺梓俊退出纳隐戒,仍然化妆成马八腾的样貌后,悠然自得地走在朝-阳市的大街上。 二个多亿的钱如果再存在马八腾名下的银行卡里肯定是不安全的,万一牛九奈发现马八腾的身份证被盗要求银行彻查这件事情,那麻烦就大了。 于是,贺梓俊买了台新的手提电脑,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来,家里的那台旧式电脑在何丽蓉家里,早已经落伍了,而且也不想再取出来。 贺梓俊上网找了个外资银行的地址,在网上登记了个开户,看着马八腾的存折里还有二个多亿的钱得意地笑了,等到过些时候去朝天市把开户手续给办了,再把钱给转进去就万事大吉了。贺梓俊喝了口咖啡自颇有自恋意味说:“盗宗爷爷我出手,就知有没有!哈哈,佩服!我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 贺梓俊有一种自娱自乐的感觉。盗宗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别人识破,贺梓俊空有一身本领却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能偶尔自恋一翻,开解开解那颗平时要装成普通人的心!以盗宗之名出手惩奸罚恶时,贺梓俊都是以一种调戏世人的态度出现,可是以贺梓俊的名义做人时,却还是本本份份地做回原来的他。 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给贺梓俊带来了无尽的乐趣。贺梓俊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贺梓俊不敢做的,不想做的事情,全部以盗宗的名义去做了! 打包了五百份礼品的贺梓俊已经疲劳不堪,补充体力后,看着窗外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啪”地拍了一下脑袋,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噌”地站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大街走去。 才走到一半,却已经看到前面的王朝超市已经恢复正常营业,没想到王朝集团的危机处理能力还是很强,才二天不到的时间就恢复营业了。 贺梓俊想起王牧惨遭何丽蓉非专业性手术*刀的事情,他与何丽蓉虽然恩断情绝,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想去看看何丽蓉,转了个方向,朝着医院走去! 贺梓俊回想何丽蓉已经有了报应,可是王牧这小子的报应还不是很爽。 贺梓俊看到王牧病房外被围得水泄不通,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等都围着看热闹。今天上演的戏似乎比昨天上演的更精彩,贺梓俊有点后悔来得太晚了点,没看到前面的精彩表演。 几经打听,才知道原来,王牧被何丽蓉刺伤导致雄风不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王长昌、王新仁和章含雅通过王牧、何丽蓉和医院保安、护士和医生的口述,已经知道王牧因为贪恋何丽蓉美色而偷情,使何丽蓉珠胎暗结被贺梓俊得知:王牧派遣王灿标痛“杀”了贺梓俊,王牧失手害死了何丽蓉的腹中双生子,何丽蓉伤心致疯伤了王牧并致完全丧失生育能力,同时程翎提出分手的复杂四角情感纠纷案。 王长昌大动肝火,严厉责备王新仁和章含雅管教不及的后果,更扬言要王牧追回程翎这个省长的女儿作未来媳妇。王长昌盛怒下离开医院,与陈长兴交涉,要求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王灿标“杀”了贺梓俊的事情不宜公开与宣扬更不能够承认有这件事,当事人贺梓俊和王灿标都已经死了,死无对症。 王朝集团被盗一事也只能偃旗息鼓地低调处理。王家的人都一致认为超市集体被盗这件事情,肯定与贺梓俊被杀一事有关系,因为这事情发展的时间也实在是太巧合了,可是王家却是说不出个道理和所以然来,只好自认倒霉。 可是,王牧和章含雅现在却一口咬定,何丽蓉用过的那把刀,是医院的手术刀,否则不可能这么锋利,扬言要把医院告到底。 王新仁迁怒于章含雅,在病房里上演了一出拙夫教悍妻的豪情戏,可是没想到章含雅却借着委屈,把王新仁包二奶的事情给爆发了出来。 章含雅完全象个泼妇似的,在病房里对王新仁叫嚣着,王新仁不想再看到章含雅极其丑恶的动作,扭头急忙离开了病房。 贺梓俊看着王新仁、章含雅再联想到王牧和王灿标,感觉这一家子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贺梓俊目前正在失业中,正是闲得慌,一股恶搞的想法涌上心头。 贺梓俊灵光一闪,肥胖的身体装作不小心撞到了王新仁身上,再施展盗宗的功夫,顺手摸走了王新仁的钱包,以电闪雷鸣之势抽出身份证后,把钱包物归原主。 当贺梓俊装作差一点摔倒在地上,脸差一点贴到地面上的时候,却被王新仁拦腰抱住了。 16. 装痴扮傻装失忆 贺梓俊打了一个愣,心想:“糟!第一次当小偷顺人家口袋就被发现了,早知道就使用纳隐戒了。”贺梓俊正想着该如何面对王新仁的时候,却听到王新仁的话,如旱春惊雷。 “马总,怎么是你?不好意思,没摔到吧!”王新仁发现自己撞到的竟然是不可一世的马八腾,连忙扶起滚圆的马八腾,一味地赔礼道歉。 王新仁这么一叫,反而让贺梓俊感到十分意外,原来准备恶搞的计划一下子就打破了。贺梓俊没想到王新仁竟然认识马八腾,但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只好吱吱唔唔地应答着,先观察清楚再说,免得漏馅。 王新仁被悍妻章含雅骂得一肚子火,正想到温柔靓丽的二奶那里泄泄火的,没想到就碰上了老色鬼主业马八腾,就说:“马总,怎么您会到医院来?不舒服吗?” 贺梓俊吱唔了一会儿,眼珠子一转心生一计,装作不认识王新仁,清眼的两眼顿时变成朦胧一片,迷茫若失的样子问:“呃,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我是谁了?昨晚被人打了一下,醒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想到医院来看看。” 王新仁看着马八腾眼里没有了往日那色瞇瞇的神色,也少了傲慢不可一世的气度,看着迷离没有自我的马八腾说:“被……被打?不会吧!谁?谁这么大胆?马总,您真的忘记我了吗?” 贺梓俊盯着王新仁看了很久后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你!你认识我吗?你是谁?我……我是谁?我住哪里?我忘记家在哪里了?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吗?” 王新仁心里十五十六地上下打量着马八腾,又围着马八腾转了两圈仔细观察了好几遍,寻思了一会儿,恭敬的嘴脸阴晴不定地动了动后,很快就转为一幅老狐狸的奸滑样,悻悻地说:“认识!我们当然认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走!我帮你恢复记忆!”王新仁说完拍了拍马八腾的肩膀,似乎真是的老朋友样的拥着马八腾离开了医院,来到离医院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里。 贺梓俊一直关注王新仁,对于王新仁的变脸的本事还是十分佩服,分秒间把“您”变为“你”的嘴脸,惊讶于王新仁的善变,也震惊于这个马八腾的不简单。 贺梓俊装傻扮痴地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与王新仁周旋,喝完好几杯咖啡后,才搞清楚了马八腾的底细。 马八腾其实就是牛九奈在药厂外行走的身份,这马八腾的身份证还是王新仁让外甥陈其泰帮忙办理的。牛九奈是九奈宫腾家聘请的药厂总经理,一个九奈家的上门女婿,嫁给了九奈宫腾的唯一的女儿九奈智子。 牛九奈为了表示忠心,竟然把原来的名字和国籍都抛弃了,改名牛九奈,现在是名符其实的R国鬼子。牛九奈看到九奈药厂庞大的资金,九奈集团由于核心人员少之又少,加上重点放在了R国本土,对于Z国的人员投放极少。 牛九奈不仅利用药厂资金在Z国与R国之间往来的时间差异,以及借用生产损耗为借口,私底下做自家生意,发九奈药厂的横财;而且还暗地里私自停开治污设备,抠环保费用为己用。 牛九奈利用药厂赚到的钱后,不停地以马八腾的名义在朝-阳市大肆购买商铺与住宅等固定资产,成为朝-阳市有名的房产炒家,王朝集团其中三家超市的业主就是马八腾。贺梓俊手头上那二十几个账户其实就是马八腾二十几个物业收租用的。 马八腾还是色中饿鬼,除了到处投资房产和商铺外,还办了一间名为“八骏会”的俱乐部,“八骏会”实质上就是一间夜总会,王新仁的二奶就是在夜总会里由马八腾介绍认识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平时也就止于酒色。 贺梓俊装痴扮傻地搞明白马八腾的身份后,就跟着蠢蠢欲动的王新仁一起来到了无人不知的八骏夜总会。 对于九奈药厂贺梓俊一直没有机会入手,没想到王新仁就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贺梓俊心里乐开了怀!心想:“牛九奈呀牛九奈,钱真的这么重要吗?钱难道比村民的生命还要重要吗?你从九奈药厂里抠钱,盗宗爷爷我就从你手里把钱给抠回来。我让你不按要求办环保,拿村民的生命当儿戏!这次,我可得好好跟你玩一玩!你就好好地瞧瞧盗宗爷爷我的本事吧!” 贺梓俊搞懂牛九奈与王新仁之间的关系以及了解牛九奈的“本事”后,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如何才能从牛九奈那里拿到赔偿,而且这个赔偿要以九奈药厂赔偿村民受到污染为名的赔偿。村民不能只拿到赔偿就算了,还要让九奈药厂保证以后都要按国家规定排放污水,如果九奈药厂做不到的话,那就让九奈药厂从石河镇消失! 王新仁见贺梓俊还在发呆,得意地说:“马总,怎么?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还没记起来吗?” 贺梓俊摇了摇头说:“八骏会是我?我还有三个物业租了给你做超市?那八骏会在哪里?我不记得了?” 王新仁笑了笑说:“上次马总可是同意给下调百份之二十的租金,马总不会也忘了吧?要不,你给我写个承诺,我带你去八骏会看看,也许到了那里,你就会记起来了。你那里的那相媚姐,可真的是……”王新仁说完眉毛也跳起舞来了,心里的鸡虫也在飞。 贺梓俊心想:“这个王新仁也不是省油的灯,趁着马八腾迷糊,想设计下调租金。” 贺梓俊说:“是吗?我有说过吗?我不记得了!” 王新仁这些话本来就是无中生有的,可是听到贺梓俊说不记得了,心里面还是有些气在。商为唯利是图,省下百分之二十的租金,这可不是一批小数。王新仁马上变脸说:“马总,你可是贵人事忙呀!我记得这可是我们在你八骏会的房间里谈的,你不会真的忘了吧!” 贺梓俊笑了笑说:“呖嗯,如果是在我房间里答应你的话,可能我当时有作笑记。要不,这样!我忘了我房间在哪里了?你带我去,我去找找看。” 王新仁鬼眼一转说:“那要是你找不到呢?那……” 贺梓俊摆了摆手说:“就算找不到,我既然答应了就答应了,百分之二十也没多少钱?只不过,我连家在哪里了忘了,那个房间到底在哪里呢?” 王新仁开心地说:“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八骏会”,说好了,我带你到你房间去。你给我下调百分之二十的租金!” 贺梓俊哈哈一笑说:“没问题。我相信,只要我回到那个房间,好好看一看,肯定会想起些什么来的!走!” 王新仁和贺梓俊一拍即合,王新仁以为只要带贺梓俊去了“八骏会”就可以省下百分之二十的租金,而贺梓俊却正好借用了王新仁这条拐杖,进入八骏会,去了解牛九奈! 两个人真真假假地你一句,我一句,一起朝着“八骏会”走去。 17. 奢靡私域八骏会 贺梓俊乘坐着王新仁的轿车来到“八骏会”楼下,贺梓俊放眼一看。只看八匹骏马为标志的八层高楼被装饰得灯火煇煌,八骏会前的超宽拱门廊被细碎的灯网包围式地网着,从廊顶到廊壁,甚至连玻璃打造的走道底下也装了灯网,人走在拱型门廊里如浸入银河。 如果说九层楼高的王朝集团大楼是朝-阳市的地标性建筑,那么八骏会就是朝-阳市顶级奢华的所在。贺梓俊虽然多次经过八骏会,但从来没有进去过。这一次却是以马八腾这个老板的身份来到了这里。 贺梓俊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夜色中的“八骏会”,和王新仁和贺梓俊并排地走向拱型门廊。贺梓俊还没走几步,站在门廊前的八名保安就已经有两名冲了上来,对着贺梓俊恭敬地弯了弯腰,叫了声:“老板!” 贺梓俊瞄了瞄王新仁,王新仁径直地朝前走去,贺梓俊才明白,平时马八腾根本也不会和这些保安打气招呼,快走了两步,赶超王新仁半个身子走在了前面。 贺梓俊却留意到身后的那两位保安,其中一位正使用传呼机在叫唤着:“媚姐,老板已经进来了。” 贺梓俊还没走完门廊,一位风韵十足的丽人,快步走了出来,站在贺梓俊侧面前深深地鞠了个躬,胸前的两团半露白花花一下子露了一大半,说:“老板!” 贺梓俊已经知道猜到这个丽人叫媚姐了,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可是王新仁已经抢先说话了:“小媚,马总有些不太舒服,想到房间休息……”王新仁的话还没说话,眼睛就已经在媚姐身上的几个重要部位扫来扫去的了。 媚姐似乎看不到王新仁眼里的不敬,对贺梓俊说:“那我送老板到房间休息?” 贺梓俊点了点头,王新仁笑了笑说:“马总,那我先进去走走,你休息好了再叫我?”贺梓俊扫了扫王新仁,发现王新仁的心已经看着一位穿得十分性感的美女飞走了。 王新仁一进入夜总会那个魂马上就被妖娆无比的女人给勾走了,王新仁乐痴痴地搂着女人的,大手抓摸着浑圆的屁股,心甘情愿地搂着女人掉进了销金窟里起不来。 媚姐微笑着对贺梓俊说:“老板……” 贺梓俊看了看媚姐的眼神,发现媚姐侧着身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那两名保安已经回到门口,而附近那些侍女们已经有不少人朝着贺梓俊围了过来。 贺梓俊也在一群女人的热烈亲吻与拥抱下,跟着媚姐的指引,来到了马八腾专用的房间,贺梓俊看着这些烟柳之色,实在是打不起“性”致来。贺梓俊无情地打发了一群风骚至极的女人,却吸引了媚姐的注意,女人们离开后,贺梓俊细细观察这间“八骏会”属于马八腾专用的老板房。 卧室十分宽敞,约有*十平方米大小,高贵典雅的欧式装修风格,以白色与与金色为主色调,与牛九奈在九奈药厂里的日式装修风格有很大的差异。 卧室最显眼的就是当中的一张超大型白色圆形的水床,直径差不多有三米。水床背后一副超*白色磨砂玻璃做成的落地裸女图明显是想挡住后面的东西。水床对面就是一台七十二寸的超薄大背投,旁边是磨砂玻璃八门白色金纹大衣柜,不远处是一张超大型的白色高脚木制书桌、高大的八门四开白色恒温恒湿酒柜、乳白色玻璃隔开的浴室。 贺梓俊彻底清查了这些卧室,发现这里没有监控器,是一个十分绝对安全的私人翎域。 一个比两个双门冰箱还要大得多的超大型保险柜,竟然隐藏在大床裸女图背后,密码竟然就是马八腾的生日号码,真的十分简单,就算出加了密的,也难不到玩透计算机的贺梓俊。 贺梓俊很轻易地就打开了保险柜,保险柜上、中、下三层,上层竟然放满了写着马八腾的房产证有差不二十八份,一大叠租赁协议,还有一大堆的写着马八腾名字的银行存折,这批存折就是今天贺梓俊去补办的那批、U-KEY;贺梓俊看到好几十张身份证、学历证、以及各国护照。这些身份证和护照有“八骏会”员工的,也有牛九奈和马八腾的。 中间是一个大型的抽屉,而且还上了锁,锁得紧紧的。但这个锁根本难不倒贺梓俊,贺梓俊轻松地撬开抽屉,发现里面有好几个硬盘和几个账本,虽然不知道硬盘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可是被锁起来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贺梓俊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东西少不了是些秘密,当然会毫不客气地收了。 下层一边堆着几十捆十万一捆的现金,还有不少是英磅和美金,还有好几大包首饰;另一边堆满了金条,金条从五十克到五百克都有,堆得象小山一样。保险柜里的东西转眼就被贺梓俊全部充公了。 贺梓俊发现,超大型书桌下的一个抽屉里竟然也有不少的硬盘,但却没有写上标注,看来这些硬盘里的东西还没有被整理,而保险柜里的硬盘资料是被整理过的。 高级的恒温恒湿酒柜里装满了各种高档酒,为了做一名好孩子,贺梓俊从来都是烟酒不沾,但是这酒肯定也全部没收,不偷白不偷,偷了却不白偷,拿来送人也不错。 八门大衣柜里摆了几十只名贵的手表也一并收了,看着成箱的避孕套,贺梓俊打了个冷颤,这箱避孕套要用到什么时候才能用完呀!避孕套旁边放了一箱各种各样的春药、迷药。贺梓俊正想关上衣柜门,转而想了想,一转手把这箱春药笑纳了,一并收进了纳隐戒里。 这些东西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 贺梓俊看着剩下的衣服鞋袜一类的东西,得意地笑了:“剩下的就都留给你吧!这些东西说不定有什么爱滋病,还是不要的好!” 贺梓俊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后,意外地看到那个大背投里竟然是夜总会各个房间里的监控实况,就连已经到夜总会所属的楼上客房里,正在活塞运动的王新仁也看了个透彻。贺梓俊细细侦察才发现背投后面有一间机房,里面好几套设备正在记录着各个房间的情况。 贺梓俊现在明白刚才在书桌抽屉里的那些硬盘装的是什么东西了,肯定就是这些录像,而且是一些有利用“价值”的录像! 贺梓俊拿着控制器不断地转换着,通过大背投的监控,贺梓俊发现这家夜总会的规模竟然十分大,负一负二楼是赌场、一楼二楼是夜总会、三楼是按摩室、四楼是桑拿房、五楼是棋牌室、六、七、八楼是酒店,而每一层的面积近三千平方,这绝对是一座吃人不吐骨的销金窟。 难道马八腾能在几年时间里就在朝-阳市里发展成为一个房产炒家,拥有近三十套的房间与商铺,看来这间八骏会是主要的收入来源地。 贺梓俊看着正在努力运动的王新仁,想到了在医院里那个章含雅的丑态,想起了王牧与何丽蓉的奸情,恶搞地拿出新买的手机,对着大背投拍了起来。贺梓俊看着王新仁畅快落幕后,搂着女人满意地走出酒店,按下了电梯门,露出了奸邪的笑容。 媚姐给贺梓俊送来了一条车钥说:“车已经洗干净了。” 贺梓俊接过车匙,却无意间碰到媚姐故意伸过界的手指,那细滑的肌肤经手一滑却没有引起贺梓俊的关注。媚姐却发现贺梓俊反常地没有从她身揩油水,而是十分君子地接过车匙,甚至这次过来也没有询问八骏会的业务,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贺梓俊看着保安到门前的崭新的银色凌志SUV车子,和敞开着的车门,恢复趾高气扬的神态,与王新仁打了电话,再一次被媚姐护送下大摇大摆地开着车子,离开了八骏夜总会。 18. 祖传医术玄鹤谱 贺梓俊心情十分沉重地开着豪华的凌志SUV,看着倒后镜里金碧辉煌的“八骏会”,想到牛九奈过着穷奢极欲的奢靡生活,和现在的自己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有着强烈对比。那个可恶的牛九奈不顾村民的生命安全狂纳大收钱财,一个人就拥有近三十套的房产,存款过亿、金银成堆、女人成群,可是石子村的村民却被牛九奈的药厂搞得家破人亡、连吃饭都成问题、村民们大部份人都被受累得浑身是伤病。 贺梓俊一阵惆怅、一股辛酸、一肚怒火,齐集心头。贺梓俊对自己说:“我除了要为村民拿回应得的,还要让你牛九奈得到报应!” 贺梓俊现在最想解决的就是石子河下游村民的污染问题,九奈药厂牛九奈的态度显得十分关键。 贺梓俊现在很想知道,当牛九奈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会有怎么样的决定与态度?如果牛九奈仍然不思改过、不听教化,坚决不按贺梓俊要求的处理的话,贺梓俊就会用今天从马八腾身上挪来的钱,直接补偿到村民身上,而且还要光明正地使用九奈药厂的名义赔偿给村民,要气死吝啬的牛九奈。 现在贺梓俊从银行里已经偷了马八腾名下现金二亿多,可以接济石子河下游好几个村子村民的日后生活,可是还要把病治好的话,实在不够,还得变卖马八腾名下的产业作为补充才行。 贺梓俊一边悠闲地驱车,准备前往石子村,一边不断地思考着:“怎么样才可以让村民以后不再受污染与疾病的困扰呢?” 银色的凌志SUV在朝-阳市这样的新晋二级城市里,绝对是少有的豪车。银色的凌志SUV不管开到哪里都格外引人注目,现在的贺梓俊整一副马八腾的装扮,根本不用担心被人识别出来,所以贺梓俊一路慢慢地开着车,想着怎么对付牛九奈。 贺梓俊看了看手上戴着从八骏会里光明正大拿来的名表欧米茄,牛九奈的眼光其实也不咋的,世界名表多得是,却都买了些R货,贺梓俊偏偏很不喜欢R货,可是为了要打扮得象马八腾,也只好往身上套了。 贺梓俊计划再次夜入九奈药厂,看了看时间还很充裕,贺梓俊借用了马八腾的身份证,先花着马八腾的钱在朝-阳酒店开了总统套房,叫了个客房服务吃饱睡足后,进入纳隐戒里开始了第二次的修炼。 贺梓俊自从修炼四无心经达到第一层后,第一次行盗是在王朝超市,现在第一次盗用化妆成其他人的行盗,偷钱偷物与偷名当中的难度却是天差地别,心情既紧张又激动。 四无心经虽然只修炼到第一层,但也可以在八家超市里横行,已经给贺梓俊足够的信心。神奇的化妆术也成功地在王牧、何丽蓉、张德和王新仁面前施展过,竟然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这也给贺梓俊增添了不少的自信。可是,目前的四无心经还在第一层,只是在速度与身体的灵活性上有不少的提升,但是对于攻击力而言,还是差得太远了。 贺梓俊一点也不满足于第一层,为了要报牛九奈索取赔偿,必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实力。盗宗的功夫以轻攻与化妆术为主,其他就是贺梓俊的薄弱环节了,想要自保,必须要提升实力。 这次的完胜给贺梓俊十足的信心,尤其的在化妆方面的技巧更是信心十足,对于继续修炼四无心经更是十分的热衷,万分期待进入第二层后将会是怎么一个样子。 通过第一次的修炼,贺梓俊了解到戒内无日月,所以不担心时间不够用。贺梓俊仔仔细细地在纳隐戒里的盗宗宗宅看了个遍。 在书房古朴的书架上,贺梓俊发现了爷爷贺松珍藏的那本已经破旧不堪的半本家传医书??——《玄鹤谱》的全本。贺松的那本书却被王灿标放的火给烧没了,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全本。 爷爷贺松一直半本靠着《玄鹤谱》上册给村里的人治病度日,也是靠着这家传得十分零落的医术把贺梓俊给抚养大。可惜爷爷的医术平平无奇,再加上石子村村民排外严重,爷孙俩的生活过得十分拮据。 贺梓俊自小被*着跟爷爷贺松学习医术,可是贺梓俊却对这中医很不感兴趣,相反对沉迷于计算机。 往往失去了,才会觉得宝贵。 爷爷贺松已经黯然离世,贺梓俊现才才后悔当初没有跟着爷爷学习中医,捧着这本《玄鹤谱》贺梓俊心想:“现在工作也没了,不如重拾祖传的医术,白天靠着祖传的《玄鹤谱》行医济世,遇到不平之事,以盗宗之名义为百姓惩奸罚恶。等到九奈药厂的事情完结了,还要去寻找父母。说不定学会了医术,还可以为村民治好疾病。” 爷爷的身体本来很好的,要不是这污染的水质,也许爷爷贺松还可以多活几年,所以这九奈药厂不管是出于贺松还是叶荣生的原因,贺梓俊也必须给让牛九奈给村民一个交待。 贺梓俊决定先不修炼四无心经,而是先阅读这套家传的医书。 贺梓俊端拿着《玄鹤谱》笔直地坐在一个丝制的大坐垫上,摒除杂念认真地看了起来。可惜,贺梓俊的兴趣从来就没有放在医术上,对医书上所写的内容根本就看不进去,也看不明白,没看上几个小时,就已经感到头昏脑涨,古文阐述的中医内涵真的不容易懂。 贺梓俊手上的《玄鹤谱》原来分上下两册,上册讲述草药与疾病的认识,下册讲述如何修炼内气心法与运气于针。 贺梓俊强打精神、昏沉沉地看完了上册,把书合起来说了句:“原来爷爷的医书只剩下上册的草药部份了。可是,这些草药的名字怎么这么怪,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些草药现在还有吗?”贺梓俊看着上册草药部份的那些图案与文字,发现这些草药名字他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而且《玄鹤谱》上面所记载的疾病似乎与练武的人相关。 贺梓俊看着上册叹了一口气说:“养气通脉、修筋复脉、毒气攻心篇、走火入魔疗法?现在这个世界哪里还有武林人士呀?除非我穿越去了金庸笔下的武侠世界,看来这上册没机会用得上!” 贺梓俊放下上册,拿起下册看了起来。 贺梓俊拿起《玄鹤谱》下册打开首页一看,发现这《玄鹤谱》下册所提到的内功心法,竟然说的就是《四无心经》修炼方法,而且有十分细致的阐述。 四无心经一至三层是孕气培气的过程,只有达到四无心经四层后,才可以内气外放,只要可以运气到手指,以气为针。当四无心经达到五层后,就不必按穴施针,只要接触皮肤都可以进行治疗。到达六层以后,甚至可以隔空御气。御气为针其实凭的就是修炼者体内澎湃的内气。 《玄鹤谱》的治病之道,其实是御气治病! 贺梓俊读完后,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说:“四层后可以控制真气可以变成细小如针的气针也可以用气掌大面积治疗,通过刺激穴位、脉络、或者通过皮肤渗透到肌理,甚至到达骨髓。能透过病人的肌肤、脉络、骨骼、血脉修复受伤的部份,从而达到治病的效果,根本不需要服药。五层后,四无也不需要对着穴位进行治疗。六层后可以隔空治疗!哇,我发达了。那我岂不是成了神医?” 19. 治病救人急练功 贺梓俊笑了笑说:“看来,还是先得把四无心经修炼好了才能为村民治病呀!”贺梓俊如饥似渴地阅读着《玄鹤谱》上关于四无心经修炼之法的说明。 四无心经共分十二层,每层修炼的内容虽然不相同,但是又息息相关,上层包含上层的功法。分为修皮、修肉、修骨、修气、修形、修髓、修血、修神、修命、修魂、修魄、修仙十二层。 第一至三层为容易修炼,是养气、培气的基;第四、五层就是一个新的台阶,从体内养气到可以御气于指或御气于掌,这气运体外的先天条件就是体内的内气要十分充沛,这也是一个分水岭,但是气体需要直接接触皮肤才可以治病伤人;到了第六层开始已经开始到了控气自如,可以隔空御气,内气十分庞大充沛,到了第六层后会越来越难修炼成功;这也是贺家祖辈们难以突破的一个环节;当进入第十层后,没有适当的丹药再怎么修炼也难成功,而这第十层后就没有其他关于修炼的说明。 贺梓俊看完下册,发现《玄鹤谱》旁边有一个玉盒,打开一看,竟然是好几套用不同材质制作而成的九针。贺梓俊没有细看这些针具,而是把玉盒又盖了起来。 内气的基础都没打好,根本没有办法治病救人,最起码得把四无心经修炼到第四层再说。《玄鹤谱》既然以四无心经为蓝本改写的,贺梓俊想都没再细想,立刻专心修炼起了四无心经,这四无心经才是盗宗内功心法的根本所在,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第一层贺梓俊自我感觉大概在纳隐戒内修炼一个月的时间就达成了,可是第二层却花了贺梓俊近三个月的时间。要不是贺梓俊自小就生长在磨盘山上,习惯了安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能一坐就是三个月之久。 贺梓俊感觉全身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体温升高了那么一点点。一股紫色的气息包裹全身内外,体内的骨骼可以随意调节,可松可紧的程度比在修炼前有了进一步的提升,整个人已经通过肌肉可以调节身体的高度与肥胖程度,原来全身的黑色灵气已经转为紫色就代表已经踏入第二层。 贺梓俊退出纳隐戒,发现仍然在酒店里,贺梓俊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分秒未变,仍然是进入纳隐戒时的时间,岁月依旧没有流失。贺梓俊又摒弃杂念,专心潜入纳隐戒内继续修炼。 纳隐戒里虽然岁月静止不动,但是贺梓俊还是很想知道到底花了多长时间在修炼上,于是在超市里找了一个计时器,贺梓俊看了看带进来的计时器,发现又过了半年多的时间。 贺梓俊感觉到身上那股紫色的四无心经的灵气已经由紫色转为蓝色,全身的外皮、内肉、硬骨、软盘都可以在蓝色的灵气孕育下随意控制,缩骨如犬,纵骨如熊。贺梓俊感到体温又一次提高了一点。贺梓俊提气纵身一跃,发现竟然可以跳到二十几米高。贺梓俊笑了,看来第三层修骨成功后,龟息缩骨功已经炼成了,贺梓俊已经可以不使用隐影蔽踪衣,也可以随环境变化而缩放体形。 突然之间,贺梓俊发现这个第三层修炼成功后,似乎比忍者更象隐者,贺梓俊有一种想去R国会一会所谓的忍者的冲动。 贺梓俊兴奋地哈哈大笑:“快了,还差一层。炼好后,我就可以为村长治病了。这一层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一年?” 贺梓俊盘腿坐下,又重新开始修炼了起来。第四层才是贺梓俊所需要的,炼到第四层无形指气针就可以运出来。 于是贺梓俊再一次摒除杂念,专心修炼,这一次却花了贺梓俊足足三年的时间,才感到体内温度又升高了一点。第四层的内气是棕褐色的,象是泥土的颜色一样,原来飘逸四散的内气反而变得浑浊了起来,内气变得不象气,反而更象水。棕褐色的内气在体内氲着,五脏六腑变得十分舒服,体外的灵气隔绝了外界,似乎整个人都泡在比体温稍高一点的温泉里一样舒服,这是与前面三层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贺梓俊高兴地说:“成了!我修炼到第四层了!我可以去给村长治病了,我可以去给村民治病了。” 纳隐戒里修炼比在人世间修炼要快得多,而且由于没有世间俗事的影响,摒除了人世间的杂务。修炼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在纳隐戒里,奇花异草,灵气充沛,使修炼者神清气爽,还可以除去为了吃喝拉撒睡带来的困扰,所以在纳隐戒里修炼是在外界修炼速度的数倍。但这也花了贺梓俊前后近四年的时间,要是在世间修炼的话,没有三四十年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成就。 贺梓俊感觉整个人特别的舒畅,连续的修炼根本没有感觉到疲劳,反而精力充沛,充满力量。贺梓俊甚至感到,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内脏与骨肉。 贺梓俊一心修炼到第四层的目标,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且急于救叶荣生。可是却不能把叶荣生当作第一个病人来治,贺梓俊需要病人历练。贺梓俊有贺梓俊的担忧,以前可只是帮忙爷爷打打下手,根本没给任何一位病人真正地看过病。而玄鹤谱救人是御气治病的,贺梓俊一点经验也没有,只是纸上谈兵,必须得先找一块磨刀石炼炼才放心。 贺梓俊收回发散的思路后又重新坐下来,进入第五层的修炼。可是,心里一年惦记叶荣生的病,二来也记挂着牛九奈对警告信的态度。心一分,贺梓俊就不能再定下心来,只好修炼到一半就退出纳隐戒。 为了试一下第四层的威力如何,贺梓俊轻轻地把手掌按在大理石做成的茶几上,提气于掌,用力按了一下。茶几上的大理石“咵”地一声,一个掌印样的大理石,直接掉到了地毯上。 贺梓俊看着那个掌印,眼睛瞪得大大得,摇了摇头,抬起手看了看说:“哇!这要是按在村长身上,那……那还能活吗?不行!必须得先找几个试试才能在村长身上试。” 贺梓俊换了个地方,把手掌又轻轻地按在茶几上,提气于掌,这一次,贺梓俊轻轻地在大理石几面上按了一下。贺梓俊低头侧脑往几面上细细地瞧,发现几面上的大理石上多了一层粉末。 贺梓俊轻轻地一吹。 “呼!” 茶几上的大理石悄无声自息地化成的粉末,轻轻地飞扬在空气中,又飘飘洒洒地洒落在铺着厚厚红地毯的地上,而茶几只留一个深入半厘米的空手印。 贺梓俊举起手,提气于掌,如梦中地看着手上清浅的一层棕褐色的灵气,惊讶地看着那张茶几,已经不能再用言语表达。 贺梓俊现在还不太会控制力道,看到只稍用力就可以把大理石给震碎,小力点也可以化成粉末。这样的内气如果是作用在人的身上,那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 贺梓俊打了个冷颤,不停地思考着该如何使用掌上的力道。房间里的大理石茶几成了贺梓俊的实验对象,被贺梓俊按得成粉成碎! 就这样,贺梓俊试了大半个小时后,突然灵光一闪,一拍脑袋说:“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20. 越是亲人越担心 对! 化气为针,第四层可以使用无形指气针! 贺梓俊试着把气运到手指上,对着大理石茶几指去,刚想运气发力时,想了想,把另外一张小茶几移过来反扣在大茶几面上,这样原来只有十毫米厚的大理石茶几几面,变厚为二十毫米的大理石。 贺梓俊重新运气到手指上,对着大理石面指去。 “噗!” 叠在一起的两张大理石的石面上竟然出现了五个手指洞,每个手指洞竟然有拳头大小!连地毯上也穿了五个洞! 天呀,这么大的洞,太大了! 手指的气劲竟然比手掌上的气劲还要雄厚得多! 这样的洞戳到犀牛身上都能连续击穿好几只,别说是人了。于是,贺梓俊收起四只手指,只留食指,轻轻地运气到食指上,不停地收缩到最小范围,才对着大理石戳去。 棕褐色的灵气就象是一根高速飞激的水,“吱!”地一声,把两张大理石的桌面戳了一下。贺梓俊看了看桌面没有发现有洞口,正在高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把酒店房间里的灯全部关闭,房间里马上黑了下来。贺梓俊拿出手机打出手电筒功能,对着刚才运气的大理石桌面朝上照射,发现有一个如有锈花针大小的细孔有光亮透出来。 这一次虽然能把穿透的洞口缩小,可是还是把大理石给刺穿了,这样力度的气打在人的身上,还是会受不了! 用这样的无形指气针救人,那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贺梓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因为自己把四无心经的灵气变得太钢硬、达过强大了,要通过灵气救人的话,必须要把这灵气变得柔软一些,就象是在体内的那股灵气一样。贺梓俊不停地尝试着,把运到手指上的气变弱、再变弱、再变弱,直到成功为止才停了下来。 贺梓俊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昏暗了不少,看来自己在试验这指气劲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贺梓俊看着两张大理石茶几已经戳得粉身碎骨,叹了一口气,看来修炼还是要重新找个地方才行,纳隐戒其实就是最好的修炼场气。贺梓俊赔偿了酒店的损失后,驾车离开。 贺梓俊平稳地开着马八腾的凌志SUV来到了叶荣生家门口停好,看了看时间,知道这个时间叶荣生应该在家休息,就满心欢喜打开车后尾箱,往地下搬东西。一袋袋的补品、食品、日用品、衣服等等放在地上,边放边往门里面喊:“村长,我是梓俊,村长,我拿了好些东西过来,我放门口了!。” 贺梓俊把东西搬完了,发现叶荣生没有出来,平时自己只要喊两声叶荣生肯定就出来帮忙搬东西了,可是现在喊七八回了,都没有一丝反应。 不正常! 很不正常! 贺梓俊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得不踏实,有可能叶荣生的病又犯了。贺梓俊手里抓着的一大包专门去买的特级土烟丝,“叭”地掉到地上,心里一急,另一只手里提着的好几袋子也应声落到地上。贺梓俊冲了大门,发现叶荣生倒在荣几边上,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村长!村长!”贺梓俊看到叶荣生双目紧闭,一时间只会喊叫,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救人,过了一会才发应过来。 贺梓俊看着面黄肌瘦的叶荣生,心里很想用四无心经救人,可是没救过,不知道行还是不行,万一出了错,那可怎么办?一时间,贺梓俊拿不定主意,急得团团转,想起了爷爷教过的急救办法——掐人中。 贺梓俊不敢贸然试医,只好用大拇指往叶荣生的人中用力按着。 “嗯~”的一声,叶荣生微微转醒了过来,看着贺梓俊的,露出一丝有气无力的笑说:“梓俊呀!谢谢你救了我,这次……咳咳!” 贺梓俊没等叶荣生把话说完就打住了叶荣生的话说:“村长,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下吧!”贺梓俊说完,双手抱起叶荣生往里屋里走,轻轻地把叶荣生放在硬硬的木板床上,拿了瓶矿泉水给叶荣生喝了几口,才细细地看着叶荣生。 叶荣生一声不吭地看着贺梓俊在房里忙着,手不停地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地流了下来。叶荣生看着贺梓俊说:“梓俊,我没事,你回去吧。” 贺梓俊一听就急了,说:“村长!你还说没事,都晕倒了,如果不是我发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叶荣生叹了一口气说:“我没事,真的没事!习惯了就好了,又不是没晕过!人老了都这样!” 贺梓俊一听才知道原来叶荣生这还不是第一次晕倒,就说:“村长,离开这里吧。到县里去住,或者跟我上山去也比在这里强。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怎么样?!” “这个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叶荣生执意不离开这个家,是因为叶荣生老伴的骨灰,就撒在这院前的老槐树下,可是现在这树都已经枯萎,了无生机。 贺梓俊看着叶荣生土黄发暗,略带血丝的眼白,想起了爷爷贺松,犹豫了好久后,才说:“村长,我想用爷爷家传的医术给您治病,想试一下看能不能把你治好,可是,我没经验!不一定有效果……” 叶荣生笑了笑说:“没事,我就当你的第一个病人,你爷爷不是早就让你多练练吗?你就当我是死马,权当死马医得了!死了也一了百了。” 贺梓俊很担心所学的四无心经化气为针注入到叶荣生的体内,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万一出了事情,就不是叶宝家和叶宝仪原谅不原谅贺梓俊的问题,而是贺梓俊会不会原谅自己的问题了。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贺梓俊以后还会不会再走从医这条路。 贺梓俊心里拿不定主意,可是却很想了解一下叶荣生的体内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了。于是,贺梓俊的手随意地搭在叶荣生的小手臂上,专注地闭上眼内运四无心经,想缓缓地把四无心经注入到叶荣生的体内。贺梓俊不敢把体内运行的灵气化气为针,用无形指气针去治病,只想试着想去内视叶荣生的内脏。 可是,气不达,视不到。 四无心经的灵气如果不注入叶荣生的体内就根本无法内视叶荣生的内脏,贺梓俊不敢拿叶荣生试针,闭上的眼睛又打开,贺梓俊真的输不起,最后只好放弃,说:“村长,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你再这样,宝家不能专心上班,宝仪也不会专心上学的。” 叶宝家和叶宝仪是叶荣生的牵挂,叶荣生选择留在这里一来是因为不想离开故士;二来也是不想给两个孙子添麻烦,变成孙子们的包袱;三来也是不想乱花钱为子孙节省点生活费。 叶荣生思前想后觉得很难抉择,如果和贺梓俊一起到医院去的话,医生肯定又要让自己住院做手术或者透析什么的,那是一大笔钱!如果不去,孙子叶宝家和孙女叶宝仪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不能安心上班和学习了。 叶荣生笑了笑说:“梓俊,你就给我治病吧,要是死了,就把我化成灰,撒在那槐树下!我也快七十了,活够了。下去还可以陪你爷爷下下棋,钓钓鱼!好事!没事,我能顶得住!你要下针、下艾、下药甚至是下刀都可以?死了,村长不怪你!” 贺梓俊还在犹豫不决:“村长!我……我没治过,以前我没好好学医!我没信心。再说宝家和宝仪都不在,万一……” 叶荣生慢慢地坐了起来说:“梓俊,万一真出了事,我不想让他们兄妹俩知道,我晕倒过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能不能答应生爷爷?” “生爷爷!”贺梓俊听到了“生爷爷”这三个字差一点就想哭了,这是爷爷贺松在临死前,叶荣生想认了贺梓俊作干孙子的话,可是当时叶宝仪的妈妈坚决不同意,所以这个话题就没都没在提,现在叶荣生再一次拿出来说让贺梓俊感到很意外。 当时,叶宝仪妈妈不同意就是因为叶宝仪妈妈知道女儿的心事,叶宝仪是喜欢贺梓俊的,两家人希望等两人长大后成婚,叶宝仪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来,万一这认了当干孙子,还怎么能当孙女婿呀,所以叶宝仪妈妈当场就拒绝了。后来,贺梓俊结婚了,再也没有可能与叶宝仪结婚,叶荣生现在再提这件事,不仅为了让贺梓俊有信心放胆去做事,也想万一失败了让贺梓俊照顾叶宝仪。 可是,这样一来,贺梓俊却反而更担心了,更不敢下手了。 贺梓俊的手提了起来后,再也没有往叶荣生的手上放,这无形的四无心经化成的无形指气针万一控制不好怎么办?这个风险贺梓俊担不起,越是亲越担心,贺梓俊这是不敢在叶荣生身上做试验! 21. 你怎么变成了我 贺梓俊的手颤颤地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低下了头惭愧地说:“生爷爷,我做不到,我需要时间,我……”贺梓俊现在还没有在生物体甚至在人体试验,当然不敢在自己熟悉的人身上试。 叶荣生大无畏地一笑说:“没事!那就下次吧,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来!爷爷等你!” “嗯!”贺梓俊应了一声后沮丧地走到大门,把门外放在地上的东西搬了进来,和叶荣生闲聊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叶荣生睡着了,才化妆成马八腾开着讹来的凌志SUV朝九奈药厂开去。 “叭叭”两声喇叭响吵醒了正在打瞌睡的门卫,也吓醒了正在三楼背着老婆偷欢的牛九奈! 门卫抬头看到是经常来厂里的马八腾的车,又看到了长得极象牛九奈的马八腾,问都没问,很自觉地就打开了门,放贺梓俊进来了。贺梓俊看到门卫两眼发黑,睡意正浓,有点不好意思,递了一包烟过去,说了声“谢谢”就迈着大步朝牛九奈的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门卫看着表现与往日极不一样的马八腾,惊呆了!这个小气得很的马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还直接赏了自己一整包烟,而且还是名烟,这可是二十几块钱一包的烟呀!平时,也没见过马总赏过自己一根烟! 牛九奈还以为是老婆突袭,惊慌失措地爬下床透过玻璃朝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凌志正在开了进厂。“那不是我的车吗?谁在开?” 牛九奈还没搞懂情况的时候,发现马八腾装扮的贺梓俊已经站到自己面前了,神速呀!这还没一分钟时间,就从一楼来到三楼。 牛九奈看着翻版的马八腾,贺梓俊看着*着正在发愣的牛九奈,两人都还没发言,房里的女人就已经等不及了,娇腻地喊着:“牛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不来?我还要~来嘛!快来呀!” 贺梓俊看着一脸发呆不知所措的牛九奈,似有所指地朝卧室呶了呶了嘴巴:“里面的人叫春呢!等不及了,还不进去?”贺梓俊说完,根本不用牛九奈招呼,自顾自地就坐在属于牛九奈这个总经理办公桌后的高头大椅上,还把穿着锃亮的皮鞋往办公桌上一摆,得意地看着一肚肥油的牛九奈。 “别吵!自己搞!老子有事!”牛九奈看着贺梓俊感觉脑内的内存严重不足,根本无法转得过来,就朝不停地撒着娇呼喊着他的女人吼了起来。牛九奈马上意识到贺梓俊肯定没安好意地找他,这样光明正大地上来,药厂里面的工人虽然都不在,可是门卫看到了,如果再让房里面的女人看到了马八腾在这里,肯定坏事。房里面那个女人可是知道马八腾就是牛九奈的人。 房里的女人不能让她走出来遇到贺梓俊,这个贺梓俊看来也不会轻易地离开,为了保守这个秘密,牛九奈两边都惹不起。 牛九奈看着贺梓俊不着急,也没有对自己不客气的样子,知道要谈的事情不少,房里的女人肯定要回避一下,迟疑了一下,捂着那家伙,尴尬地走向前,谄媚一笑说:“兄弟,您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我好让那女人离开后,咱哥俩再细谈?” 贺梓俊冷冷一笑说:“牛总,确定要让我回避?要是我不乐意呢?” 牛九奈一听,感觉贺梓俊的话里有话,肯定不想离开,只好硬着头皮说:“那要不,请兄弟稍等一会,我安顿好那个女人再陪兄弟喝两杯?” 贺梓俊又冷冷一笑说:“哦,你确定要让我等?” 听贺梓俊的口气回避不行,等一下也不行,牛九奈已经急得差一点要跪下来了,哭丧着脸请求着说:“那,那兄弟的意思是……?” 贺梓俊又听到那个女人在叫唤着,女人的叫声很嗲很骚,叫得人的骨头都酥软了,牛九奈实在是受不了女人的叫唤,放开了掩着软家伙的手就要拉贺梓俊的手。 贺梓俊连忙用脚往办公桌上一蹬,办公椅下的轮子就往后滑了过去,大声地叫着:“别碰我!”贺梓俊盯着牛九奈摸过软趴趴家伙的手,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那耷拉脑袋的家伙,阴笑了几声。 牛九奈听到贺梓俊的笑声,吓得又连忙捂住丑陋家伙,不知是进还是退。 贺梓俊看了看牛九奈,又听到了女人已经等不及的叫声,女人*着身体已经下了床,一扭一摆地走向办公室。“谁呀?是谁来了呀?牛总,是不是又来了一个小美人呀,怎么不带进来?难道要老娘我亲自出来接才……”女人好奇是谁来了,围了条毛巾迈出起居室的门,刚想迈入办公室,就感到眼前一花,脖子后面一痛,整个人就倒在地上了。 牛九奈看着突然袭击的贺梓俊,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半裸女人,探了探女人鼻下的气息,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牛九奈感觉眼前的马八腾手脚功夫太利害了,牛九奈的脚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整个人象是一座肉山堆在了地上,不停地喘息着。 贺梓俊看了看办公桌面,发现昨天晚上放在桌面上的警告信已经不知所踪,就问:“昨晚我在你桌面上放的那封警告信,你看了吗?” 牛九奈今天早上确实看到了那封警告信,可是当时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早就撕了丢垃圾桶里。牛九奈一听,连忙爬到垃圾桶里翻找,发现垃圾桶十分干净,垃圾早己被清洁工丢掉了,就苦笑着说:“呃,那封警告信是兄弟写的?” 贺梓俊看着牛九奈翻查垃圾桶就猜到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冷不淡地问:“那么说,你根本就没打算处理啰?” 牛九奈本来不知道贺梓俊的底细,还还以为是马八腾的事情泄露了,牛九奈用马八腾的名义赚九奈药厂的事情,如果被九奈宫腾知道了,结局肯定只有死,现在听贺梓俊的口气却是为了警告信一事,牛九奈反而有了底气,大不了就是赔点钱就可以搞定的事。 于是,牛九奈向着贺梓俊点了点头后,站了起来,把昏倒了的女人抱进房里盖上被子,又在房里穿好衣裤,才慢慢地走出来坐下,还慢慢地泡了一壶茶。 贺梓俊一点也没有打扰牛九奈,因为贺梓俊知道牛九奈是在考虑该怎么和贺梓俊进行谈判,牛九奈需要一个思考的时间。贺梓俊以马八腾的样子出现在牛九奈面前,确实是吓了牛九奈一大跳,又恰缝牛九奈正与女人欢好,没得马上风已经算是好的了。现在知道了贺梓俊的来意后,肯定要衡量得失利弊后再作决定。 于是,牛九奈整理了一下思绪后,重新坐下来,与贺梓俊正式谈判。 贺梓俊一直不吭声,也只想看一下牛九奈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如果牛九奈主动提出赔偿村民、并承诺以后都对排出的污水时行处理,并且给己损坏的下游农田或水进行修复,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果牛九奈还存心回避或抵赖,那么贺梓俊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茶泡好后,惊慌失措慌了手脚、胆战心慌了心神的牛九奈又变成了自信满满、骄横不可一世的牛九奈。贺梓俊眼睛看着牛九奈,心想,这个牛九奈还真的是个人物,说变就变!能和王新仁有得一比,难怪他们两人能做朋友。 牛九奈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陷入了沙发里,双腿也放上了玻璃茶几上,松软的沙发把牛九奈包裹了起来,这种坐法让牛九奈感到很安全。 牛九奈吐了几圈烟后,才淡淡地问:“阁下到底是谁?找牛某什么事?” 贺梓俊森然一笑反问:“我是谁?难道牛总真的不知道?” 牛九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我和兄弟素未谋面,我怎么知道兄弟是谁呢?是吧!” 贺梓俊看到牛九奈还想做戏就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拿出两张名片说:“牛总,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代表石子河下游的体村民,找牛总要个说法。” 牛九奈接过贺梓俊递过来的名片一看,上面写着:“马八腾”后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还有一张名片上面写着“牛九奈”。 牛九奈一看这两张名片,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明明就是自己的两张名片,现在贺梓俊把这两张名片递过来,很明显就是明目张胆地告诉牛九奈,这两个人就是一个人的意思。 牛九奈还想着用金钱利诱贺梓俊,可是看到这两张名片的时候就明白,这利诱根本没戏!对方既然可以化妆成马八腾,当然也可以化妆成牛九奈。牛九奈不停地思考着:“这到底是谁?”可是想了好几轮也想不到可能是谁。 牛九奈再也不想演下去了,大声地问:“这是我的名片!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别忘了这可是R国九奈集团的下属企业,是外资企业,这不是你一个人可以玩得起的,我可是R国公民。我是外国人!我有外交豁免权!” 贺梓俊狂笑一阵后说:“我平生最恨R国人!别在我面前说起R国,否则你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只知道,马八腾就是牛九奈!牛九奈就是马八腾!所以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甚至可以……” 牛九奈虽然早己猜到贺梓俊已经知道自己有两个身份,可是贺梓俊说了出来,还是让牛九奈大吃一惊。牛九奈怒吼着:“你怎么会变成了我?!” 22. 一念之差生死线 贺梓俊看着已经开始变得有些不理智的牛九奈说:“如果你不能好好地处理石子河村民的事情,那么我不介意变成牛九奈!那么你就……”贺梓俊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支铅笔,一折,断了,就随意地扔在了桌子上。 牛九奈听明白贺梓俊想要杀了他取代他的意思,吓得后背一身的冷汗!眼前的贺梓俊化妆技术实在是高,连牛九奈也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牛九奈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说轻了就是把牛九奈的身份给夺走,用牛九奈的身份做事;说重了,甚至可以把牛九奈软禁甚至是杀了!牛九奈不觉得贺梓俊没有这个本事,昨天晚上办公桌上突然发现一封警告信,现在这个“马八腾”又突然出现,如果真的被贺梓俊杀了,贺梓俊化妆成牛九奈出现在九奈药厂,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牛九奈想到这里,不仅后背,连前胸也是森森的冷汗!那是吓的! 牛九奈咽了一咽,再次稳了稳乱跳的心说:“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们都是生意人!讲不拢的就再谈谈嘛!有事好说,有事好商量,咱们好好商量,怎么样?兄弟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提。” 贺梓俊看着吃硬不吃软的牛九奈,更加看低他了,还以为是个人物,原来什么也不是! 贺梓俊已经不想跟牛九奈再啰嗦下去了,说:“好!我的要求很简单。牛总绝对能够做到!第一、药厂从明天开始,污水必须要处理干净,并高出国家标准后才能向外排放!第二,由于药厂长期排污的原因,已经造成石子河的河水受到了严重污染,导致下游村民,尤其是附近的石子河村的村民病死或患病的,还有不少村民被迫离家背井到外地求生。所以,药厂必须向下游村民赔偿损失。 我初步算了一下,下游的村民差不多有一千人,就先按一千人计算,石子村离这最近,虽然人不多,可是却是受污染最严重的村子,所以石子村的村民患病或己经死亡的赔偿标准就一百万一个人,一共也就三百人,这里就已经要三个亿了;其他远离石子河的村子赔五十万一人,一共七百人,这里也要三亿五千万。第三,那些已经患病还未得到治疗的人,也找不到工作,所以由药厂负责安排他们的工作出路,直到退休为止,估计怎么也得花个三、四、五个亿吧。” 牛九奈看着贺梓俊头都大了,气得差一点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是抢!这差不多要十个亿!我,我从哪里给你这么多钱!” 贺梓俊笑了笑说:“要不,我们换一种办法?!”贺梓俊当然知道牛九奈不可能一下子拿不出十亿来,这只是开口要价,只要能拿到一半的赔偿就已经不错了。 牛九奈急忙问:“什么办法?” 贺梓俊十分平静地说:“牛总把这石子河的水变回原来的样子,当然也包括已经被污染的土地也变回原来的样子。己经生病了的人也变回没生病的样子,当然他们的工作还是要加以前的工作。已经死了的人也变回没死前的样子。如果牛总做到了,那刚才那三个条件也就算了!” 牛九奈听了差了点爆血管说:“你!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人死了,还能活过来吗?!我没这个本事!” 贺梓俊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向牛九奈,一把揪住牛九奈的衣领,“叭”地给了牛九奈一个大耳光说:“你也知道,人死了,你也知道不能活过来?!那你还让你的废水、污水到处流?!” 贺梓俊说完,左右开弓对着牛九奈的脸打了七八个耳光,牛九奈满嘴是血,贺梓俊扫了一眼,地上竟然掉了七八颗牙。牛九奈整个脸都变了形,嘴巴凹陷,丑陋之极。 牛九奈双手捂着嘴巴,痛得嗷嗷直叫,就是说不清楚话来,满嘴巴鲜血直流地在地上滚着,却不敢叫出声音,以防门卫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叫马八腾的身份,不小心传到老婆那里。 贺梓俊鄙视地看了看哇哇叫的牛九奈,走进房间里的卫生间擦洗干净手上的污血,看了看被牛九奈安置在床上的女人,笑了笑,朝女人走了过去。 牛九奈痛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贺梓俊进入卧室有一段时间没出来了,也不知道在房里搞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贺梓俊才出来,贺梓俊平定了怒气后说:“我给你三天时间处理,三天后我只要看到三个条件都没完成的话,有些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想象吧。” 贺梓俊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又回过头来对牛九奈说:“牛总,马八腾名下的物业和资金我已经全部拿走了,如果你不能在三天内处理完这三个条件的话,我会把牛九奈名下的资产和马八腾名下的资产,全部变卖后还给那些村民,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勉强可以当作是十分之一的费用,希望你好自为之!” 十分之一?那里绝对接近四个亿的资产!牛九奈火气攻心,一下子急晕了过去,等到牛九奈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属于牛九奈和马八腾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盗一空! 牛九奈冲进卧室,推开衣柜一看,暗藏在衣柜里有巨型保险柜已经遭劫。在保险柜里的那些保命的账本和自己藏起来的私款也被偷走了。那肯定就是贺梓俊刚才在洗完手后,顺便把存在保险柜里的牛九奈名下的资产也顺手牵羊捎走。 牛九奈看着保险柜上那一*大小小的洞口,惊呆了!牛九奈根本不知道贺梓俊是用什么东西,把保险柜的门打成筛子一样的,洞口大的有巴掌大,小的也有手指粗,好几个个大洞四周是好几十个小洞。连金属做成的保险柜也能在无声无自中穿成这个筛样,要是打在身上那为不灰也不行!况且,贺梓俊刚才也只是进这个房间洗个手的时间,难道在这么分来钟的时间里,就可以把这个保险柜打成这个样子? 对!还有那个女人!牛九奈冲向床上女人,打开被子一看,女人身上还是半裸着,仍然在熟睡中,牛九奈盖好被子正想离开,猛然想起不对。这个女人不可能还继续睡着,刚才顶多就是被打晕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醒了,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醒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九奈转身进入洗手间想洗把脸清醒一下,可是当看到洗手间的镜子上用艳红的唇膏写着:“永睡不醒!”四个大字,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牛九奈现在才明白刚才自己的一念之差,差一点就在生死线上走一回。这个“永睡不醒”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牛九奈,如果不按贺梓俊说的去做,那么这个女人就有可能会永睡不醒,甚至连牛九奈自己也有可能会永睡不醒!牛九奈想到这里,心里的底气一下子就全没了! 三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三天要拿出十个亿。难,很难,非常难!可是再难牛九奈也要去做,牛九奈虽然贪财,可是更怕死。牛九奈不想让自己就会变成筛子。难道就没有其他可以变通的办法了吗? 私人资产早就换在了马八腾的名下,那可是自己的毕生储蓄,可是现在全部都被贺梓俊给讹走了,甚至连牛九奈名下的资产也被偷空!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这家九奈药厂了,可是这九奈药厂的所有权是九奈宫藤的。 牛九奈拿起电话打了起来,一连查了二十多个账户,才发现自己放在马八腾名下的账号密码全部不对。改密码的人肯定是贺梓俊,这个已经铁定的事实。 牛九奈无奈地坐了下来,愁容满脸地细细盘算着还有多少可以动用的资金。九奈药厂总经理办公室首次彻夜长明,牛九奈一个通宵的工作,竟然一夜间已经满头白发。 贺梓俊离开九奈药厂后,把车开到酒店,撤去化妆,换上便装,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在屋顶间几转跳跃后,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不知影踪。 23. 太平间炼气试针 牛九奈的事情处理好后,贺梓俊就朝着该如何为叶荣生治病的事情去忙活了。必须要找到磨刀石试验一下御气为针的治疗方法。没有人可以做实验,最好的办法就是借用尸体做实验。这个做法虽然不人道,但是却是最理想的办法。殡仪馆里的遗体时间有点长了,最理想的实验室应该就在医院。 朝-阳市人民医院的凉嗖嗖的太平间里,一个诡异的身影在尸体前转来转去,尸体的味道丝毫没有影响到这身影的动作,他就是贺梓俊! 叶荣生的病已经病入膏肓、刻不容缓,没有临床经验的贺梓俊为了找实验体,可谓是不顾一切,在医院的太平间用尸体做试针实验,实在不是贺梓俊所想的事,却是不得不而为之的事情。 太平间里很冷。 贺梓俊随机抽出一具尸体,这是一具*十岁老人的尸体,老人的保养似乎很不错,肤色很暗,表面上看来收拾得很好,看来才死了不久,皮肤表面甚至连尸斑也都没见着,看来死去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遗体安置柜的阴冷并没有让老人的身上起一层薄薄的霜雾或变得僵硬,身上甚至连开过刀的痕迹也没有,开就已经被宣判死亡送进了这个太平间。 贺梓俊一手搭在老人的手腕上,全身运起四无心经的棕褐色灵气运到指间,如针如发细小,贺梓俊把无形气指针对着老人的手指去,“噗”无形的气指针不仅把老人的手腕上给穿出了两个极小的洞。老人手腕上还有一些血缓缓地往皮肤上冒出来,还把放尸体的床也刺出了一个洞,地面也多出了一个洞! 贺梓俊感到手上的人似乎还没有死透,心想:“难道这个老人还没有死?不管了!” 贺梓俊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对于来这里炼气试针实在是太明智了,如果今天晚上真的在叶荣生身上试针的话,不但不能救叶荣生,反而会把叶荣生活活给刺死了。 贺梓俊认为已经变得很柔软的内气,还是过于刚硬了! 贺梓俊试了好几次都这个样子,肯定有些什么地方不对,于是贺梓俊进入纳隐戒里,翻查出《玄鹤谱》看了起来。贺梓俊细细地阅读、认真地捉摸好长一段时间后,才恍然大悟,四无心经的内气可刚可柔,刚克敌,柔治病! 四无心经的内气直线式直刺可穿金断铁,用来克敌制胜;四无心经的内气以螺旋式射出时就会变柔变软,软如飘带,柔如流水,可以在体内随意转弯变形。柔韧软绵的内气根本不会刺破病人的皮肤,而是渗透到皮肤下,渗透到肌肉里,渗透至骨髓间,柔和地融化到血液中,内气蕴含的灵气将受损的内脏、骨骼、血液、肌肉、皮肤一一修复。所以,无四心经的无形气指针治病根本不需要开药! 贺梓俊明白了这一点后,知道前几次的试针时,都是用了直气式,所以刚劲的内气才把人体和大理石、保险柜刺穿。现在贺梓俊改用了螺旋式后,果然,老人的手腕上再也没有出现新洞伤。 贺梓俊连续试了几次都这样,开心不己,认真地把内气渗透到肌理,感受到体内的情况,内气渗透入体后,慢慢地积累起来,等到老人的体内到处充满内气时,老人体内的情况贺梓俊通过内视看得一清二楚。老人是因为心脏伤发而实在宣判死亡的,五脏六腑也有失去生机,肝脏曾经做过手术,早已经被切除了一半。 贺梓俊认为这个老人已经不可能再救回来,可是贺梓俊还是尝试着用灵气去修复这颗已经枯死的心,和那些已经没了生机的内脏。贺梓俊并不是想真的救人,而是想多练习怎么用四无心经救人,可是有时候世事常会出现意外。 半小时过去后,老人体内已经全部修复完毕,贺梓俊对于用内气治病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贺梓俊又抽出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的是一具男尸。三十岁左右年龄已经有一个明显的啤酒肚,这个中年男人肯定因意外伤亡的。中年男人的除头骨碎裂外,全身的骨骼也都碎得不成样了,连脾、脏也都破裂内脏大量出血。贺梓俊很庆幸这具尸体与老人的死法不一样。不!应该说是这个病例完全不一样,给了贺梓俊另一重全新的考验。 贺梓俊这次改用手掌,手掌覆盖在高高耸起的啤酒肚上,把四无心经的内气运到掌上,再渗透到肌理。贺梓俊发现用手掌渗透的速度比用手指渗透的速度快多了,可是内气却不能渗透得比用手指深入。男人的骨头受伤的程度比较严重,等到全身修复完全,竟然花了二个多小时的时间。 贺梓俊不停地总结总使用气指针和气掌的差异性,以及运用在皮肤、内脏以及骨骼上的差别。一直没正式上过学的贺梓俊,十分擅长自学、归纳和自我总结,在过去的岁月里,贺梓俊就是凭着自学学成计算机专业的学习。 贺梓俊抽出第三具尸体,看到也是一具死于意外男尸就放弃了,贺梓俊想救叶荣生,叶荣生现在是内脏衰竭,要找象那具老人的尸体做试针的对象是最好的,所以贺梓梓又找到了一具老人的尸体。这具男尸也是病死的,看样子大概也就是六十来岁的样子,可是看得出来,生活条件不如刚才那位老人,这具老人的尸体,皮肤已经干硬,并呈暗褐色。 内气浸入死者体内,贺梓俊发现这具男尸肺部已经烂得得不太样了,灰黑溶烂,象冬天枯黄落叶又沾湿污水似的。贺梓俊看了看男尸的手指,发现手指和指甲被烟熏得发黄,连牙齿也是黄黄黑黑的。这是一个烟鬼!贺梓俊猛然想起叶荣生也爱抽水烟,叶荣生的肺不会也成了这个样子了吧?贺梓俊有一点不敢想象,怎么看这肺有点象灰黑的烂沙布似的,恶心! 贺梓俊专心地继续把四无心经的内气通过手掌渗透到这个烟鬼的身上,棕褐色的灵气充溢着烟鬼的全身,慢慢地在修复着烟鬼那已经糜烂的肺、肝,甚至连手指和手指甲上的烟黄也一并消除。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贺梓俊没想到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治好了,可惜这几个人都已经死了。贺梓俊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五点了,贺梓俊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可是难得的一次试针的机会呀!这试针可是为了叶荣生的病,贺梓俊不敢马虎大意。 没有十足的把握贺梓俊不想在亲人的身上试针!不是贺梓俊不敢,而是输不起! 贺梓俊意犹未尽,又拉出一个抽屉,这次竟然是具女尸,贺梓俊看了一眼,觉得惊呆了,没想到这具女尸竟然就是何丽蓉!何丽蓉的伤和那个男人一样,也是明显的坠伤。何丽蓉的背叛还历历在目,贺梓俊怎么也无法忘记。虽然贺梓俊没有想过要了何丽蓉的命,可是当看到何丽蓉已经死了,却开心不起来。 贺梓俊又抽出另一个抽屉,没想到为个抽屉里放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子。贺梓俊看着这个小孩子,又重新想起来何丽蓉的背叛。贺梓俊压抑着翻滚的激动心情想再练习的时候,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和精神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贺梓俊听到一阵脚步声朝着太平间走来,糟!有人来了。 贺梓俊连忙闪出太平间,快速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走道上,消失在夜空中。那五具尸体的装尸柜却忘记关上了。 “嘎吱~”地一声,太平间的门被打开,送尸的人看到被打开的几具尸体,不由地想起了尸变,“啊~”地一声尖叫后冲出太平间。 意外的尖叫声惊扰了那些被贺梓俊动过手脚的遗体,第一具“遗体”的手指却微微地动了动,让原本死寂一样的太平间,似乎多了一些什么……。 24. 太平间现尸变案 “尸变?!”丁伟强接到下属的来报后,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 丁伟强不疑有假,大声地喊了声:“陈其泰,叫上范立,出警市医太平间!” “是!”陈其泰戴上警帽,抄起电话通知范立,跟着丁伟强,在接到朝-阳市人民医院有人偷尸的报警电话后,匆忙赶到医院太平间。 丁伟强看到太平间现场已经被保安保护起来,向现场的保安点了点头表示赞许后,就直接进入太平间取证。陈其泰一眼就看到了何丽蓉的遗体,摇了摇头,最近跟这医院可真的是耗上了。当范立看到那几个抽屉里的死者,再对照死因后,很快发现宣布死于肺癌的病人张海平和死于意外坠楼死亡的陈东山的不正常现象。 有问题!三具尸体有两具已经被范立看出问题来了。法医毕竟不是白叫的! 经过范立一系列的调查、取证、化验后,范立把疑点一一告知陈其泰、丁伟强以及张海平和陈东山的主治医师时,大家都没有办法回答出范立提出的问题。 范立看都没看诊疗记录,张口就对着陈东山的主治医生许山地说:“许医生,死者陈东山因从意外坠楼,导致颅脑损伤,颅骨骨折脑挫残裂伤;肋骨骨折;肝、脾破裂;肾挫裂伤合并骨盆骨折、尿道断裂、四肢骨折,因送院不及时,因出血过量导致死亡,这是陈东山的记录,我说的没错吧?” 许山地点了点头说:“没错,死者昨上坠楼,昨天清晨被人发现的,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治。他是我经手确认死亡的,只是还没有找到家属,所以一直停放在太平间里。” 范立听了后,眉头皱到了一块,过了好一会才说:“可是,我刚才在给死者检查的时候发现,死者的多处的骨折并不明显,肋骨、四肢这些通过手触都没有明显骨折的感觉。” 许山地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死者的胫骨、腓骨把肌肉和皮肤都撕裂露了出来了!” 范立一听,觉得许山地不象是在撒谎,看着许山地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范立刚才明明看到陈东山身上没有丝毫的外伤,于是说:“许医生,蒋医生,我还有好几个疑问,能请大家到太平间一起看一看吗?” 许山地和蒋白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配合警察破案是他们的义务。 可是,当许山地看到陈东山的外伤都无影无踪的时候,脑袋里只有空白一片,一直学习的医学知识根本不能为眼前的现象作出任何解释!许山地痛苦地无语了!许山地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范立看了看顿入困惑的许山地,心有颇有同感,也不去打扰许山地,对蒋白涵说:“蒋医生,死者张海平死于肺癌末期,而且还是一个有长期吸烟史的死者,对吧?!” 蒋白涵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没错!张海平虽然只有六十五岁,可是他的吸烟史也有六十六年,他从娘胎里就已经被迫吸二手烟。他每天至少要抽三四名烟,他的父母和儿子都死于肺癌,所以他也放弃了治疗。” 范立指着张海平的右手食指对蒋白涵说:“蒋医生,我想知道,张海平死前的手指是不是象现在这样,一点也没有烟手的痕迹?” 蒋白涵听了认真地看了看张海平的右手食指说:“这不可能呀!张海平的手指以前都是发黄的,就算他没抽烟,远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连牙齿也被烟熏黄了,不信你看看!”蒋白涵说完带上手套,打开张海平的嘴巴,可是一看愣住了。张海平的牙齿洁白无瑕,根本就不象是一位烟瘾死者。 陈其泰一直在听着两位医生和法医的对话,这个时候也插了句话说:“这很奇怪,一般常抽烟的人,手指和指甲都被熏得黄黄的,可是这个老烟鬼的手指和牙齿都这么白,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陈其泰说完看了看范立和蒋白涵和许山地,可是没有一个人给陈其泰一个肯定的眼神。 过了十几秒的安静后,突然“解剖!尸检!”一声爆起,范产、许山地和蒋白涵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尸检! 三位医生仔细地较对了太平间里存放的尸体,一共六具,发现了三具有异象的,需要尸检的。这三具尸体正是贺梓俊动过手脚的三具,这三具尸体现在的情况与当时宣布死亡的死像有太多的疑问,所以很有必要通过尸检去解开这个问题。 可是,这些人虽然都死了,可是医生和法医却不能说解剖就解剖,必须要有死者家属同意才可以动刀子。当医生正在与死者家属开展解剖要求时,贺梓俊已经回到了酒店,躺在床上回忆着怎么运无形气指针治病的事情。 陈其泰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疑犯来太平间干吗?偷钱?这些死者都是光着身子的,身上没有钱财!偷尸?不能吃又不能卖的,偷也干吗?而且尸体的总数也没有少?为什么这些尸体的外伤都消失了?还治病?没有听说过给死者治病的,来治病的绝对是个疯子! 陈其泰带着一脑子的浆糊回到公安局。最近市里出现的案子让他很头痛!王朝超市的连环失窃案,现在又来了个太平间疑案。丁伟强看着陈其泰茫然痛苦的样子说:“小陈,没事!慢慢的就好了,现在先等范立把尸体的变化搞清楚。另外你去了解一下太平间里的其他死者的情况,为什么疑犯只对这三位死者动手,也许可以找出他们的关联点来。” “是,丁哥。”陈其泰看了看丁伟强,跟着丁伟强走向院长办公室。 陈其泰才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却听到院长洪为宏一声惊叫:“什么?没死?我马上来!”院长“嘣”地用力一推大门,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吓得陈其泰不知所以。 陈其泰见院长有急事离开了,想起何丽蓉死了的事情,还没有通知她的亲人,就拿起手机打了起来。 贺梓俊完全不知道他在太平间搞出来的事情到底惊动了多少人,回到酒店的贺梓俊还十分兴奋,不停地练习着如何运气。直到阳光普照大地,困意才袭向大脑。贺梓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却接到了陈其泰打来的电话:“喂,哪位?” 陈其泰说:“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陈其泰,请问你是何丽蓉的丈夫,贺梓俊先生吗?” 贺梓俊一听是公安局的人,以为太平间里的事情被警察发现了,心里咯噔了一下说:“公,公安局?什么事?哦,我是,我就是贺梓俊!” 陈其泰虽然工作经验不够丰富,可是听到贺梓俊的回答,心里也起了怀疑,即使一般的老百姓听到是公安局的电话,会有一些害怕,但也没有必要害怕成这个样子吧。陈其泰原本是想电话里了解一下关于何丽蓉的事情,可是现在却想当面与贺梓俊见一面了,说:“关于何丽蓉的事情,我想与你见面谈一下,方便在今天到市局里来一下吗?” 贺梓俊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说:“行!什么时候?” 陈其泰说:“今天上午12点前都可以,我在市局等你,来到的时候找我这个手机号码就可以了。”本来应该陈其泰去找贺梓俊了解情况的,可是今天又收到王家打来要求协助处理何丽蓉的事,这让陈其泰心里很不舒服。 “好!”贺梓俊挂下电话后,想了想该如何面对陈其泰的问话。 现在何丽蓉已经死了,何丽蓉的老爸早死,老妈也早改嫁他人,身边没有亲人,户口本上只有贺梓俊这个丈夫。警察打电话来找贺梓俊是很正常的行为,只不过这个电话打的时间点不对。 王牧派王灿标追杀贺梓俊,当初贺梓俊没有能力自保,所以选择回避,可是现在,贺梓俊相信现在已经具备第四层四无心经,轻易能对付三五十个人的武力攻击,打不过也逃得过!所以,即使有人再上门挑衅,贺梓俊没有想到过再回避与隐忍! 贺梓俊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中午,于是化妆成马八腾的样子,退房开车离开了酒店又来到老家,把凌志SUV装入纳隐戒后,变回了自己,来到坟前,向着爷爷贺松的坟叩了三个头说:“爷爷,丽蓉死了,我想可能是自杀,也可能是被王牧杀死的。虽然她背叛了贺家,但她始终是贺家的媳妇,请爷爷原谅她吧!可是,因为她的背叛,我不可能把她埋在这里陪你,请爷爷原谅孙子的不孝!” 贺梓俊当初是为了爷爷才与何丽蓉结的婚,虽然因为背叛已经没有了感情,可是还是要告诉一下爷爷这个最新的情况。 贺梓俊说:“以前的贺梓俊已经死了,现在我要重新活着!”贺梓俊站了起来,施展轻功,朝着朝-阳市而去。进入第四层的贺梓俊已经今非夕比,无论是内气与轻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不到一个小时,贺梓俊已经站在了公安局面前了。 25. 猫和老鼠警与盗 贺梓俊虽然脸上尽量想表现平静,可是双手仍然不自觉地抖动着,心中忐忑地迈进了公安局,毕竟身上背着八条命案。这次进公安局到底等着他的是什么,贺梓俊一点也不知道? 进入公安局,高高挂在墙壁上的国徽让贺梓俊的心更虚了,最近贺梓俊做的坏事实在是不少。可是当看到陈其泰十分公式化地与贺梓俊一握手后,贺梓俊动荡的心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 陈其泰十分客气地请贺梓俊来到一张办公桌前坐下。 背负八条命案以及是八家超市盗窃的经手人,更移花接木地转移了马八腾名下的二个多亿的资金,和盗取了二个多亿的固定资产的盗宗,看似平静地看着警察陈其泰。 新晋警察陈其泰却很奇怪地看着贺梓俊,这个男人就是何丽蓉的丈夫。连妻子与人通奸,而且已经死了的信息都还不知道的丈夫。老家被人放火烧了,失踪了三天的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陈其泰继承了陈长兴稳重的个性,现在的陈其泰就象是猫在守候着老鼠的洞口,就等老鼠出洞,一场警备和老鼠的较量才正式上场。 贺梓俊知道自己的盗宗,也许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一直与公安较上劲的。自古以来官捉贼就是定律!贺梓俊想通了这个问题,心里就不再害怕了。反正迟早是要面对的人,不如早点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猫捉老鼠,也要看猫有没有本事!卡通片不也有猫和老鼠斗智的故事吗? 贺梓俊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心情也随之变得平静了。 贺梓俊刚才在电话里紧张的语气,和现在表现得平静如镜的表情,让陈其泰感到这个贺梓俊其实一点也不简单。在公安局里也能淡然自若的表情,就让陈其泰感到万一贺梓俊是一个对手的话,就会是一个不容易应付的对手。 陈其泰说:“你好,我是何丽蓉自杀案的接警警察陈其泰。贺梓俊先生,这次通知你过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何丽蓉的事情。”陈其泰一边观察贺梓俊的肢体变化一边问。 贺梓俊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说:“啊?哦!你好,陈SIR,我出差半年才回来几天,出差后回了趟老家,发现老家被烧了,所以一直呆在那里处理老家的事情,不知道丽蓉发生什么事了?她自杀?为什么?” 陈其泰问:“你回来后就没有和何丽蓉联系过吗?” 贺梓俊想了想,自己真的没有和何丽蓉通过一次电话,就说:“哦。我,没有通过电话!其实我也想一回来就去找她的,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回家的路上,发现有八个很凶的男人一直在追杀我!他们一直追到老家还不放过我,我还被他们给打伤了,打得浑身是血,那三个人警告我不要再去找何丽蓉。我被他们打怕了,所以就在老家的荒山里,守着爷爷的坟和老家过了几天,偶尔下山去看看村长。丽蓉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她自杀了?死了?” 陈其泰没想到问何丽蓉的事情,竟然问出这么一件谋杀案出来,半信半疑地问:“有八个人追杀你?还把你打伤?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贺梓俊摇了摇头说:“唉!我也想呀,可是那八个人说了,如果我报警了,就会杀了我。他们可是有八个人呀,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看到都怕死了。我想可能还会杀了丽蓉,所以我不敢报警,也不敢回家,只能躲在山里。这是那天,那八个人打我的时候我身上穿的衣服。这是证据,我没有撒谎,警察先生,这是真的!如果你不问,我是不会说出来的。真的!不信你去验一下这衣服上面的血,这都是我身上流下来的血!” 贺梓俊故意不提王灿森的名字,可是却紧紧地咬住“八个人”不放。陈其泰看到贺梓俊交上来的衣服,白衬衫差不多变成了血染的,连米黄色的长裤也变成了血裤,甚至连鞋子也带上血,血已经变成深红带黑的颜色,这要流多少血呀?! 陈其泰看了看桌子上的血衣,又看了看现在完好无损的贺梓问:“你流了这么多的血,竟然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这几天你是怎么过来的?也没有去医院看看?这衣服上面的血,真的是你的?” 贺梓俊知道自己身上的伤痕根本无法解释,于是就说:“真的,这上面的血真的是从我身上流下来的,不信,你可以去验一下血型,验DNA也可以。至于这伤,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好的,我只记得当初我受了很重的伤,又累、又痛、又饿,我在山上随便抓了点东西吃,吃了后我就在山上昏迷了,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才醒来,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可能是天不绝我吧!,也许是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 这要是在以前,陈其泰肯定不会相信的,可是在医院见识了那三具尸体后,世界上也许就存在一些无法用科学或赏识解释的事情,这也让陈其泰选择了半信半疑。 陈其泰不知不觉中被贺梓俊误导了方向,陈其泰也隐约感到这“八个人”也许就是葬身火海的那八个王朝集团保安,问:“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在追杀你?” 贺梓俊一咬牙,装作迟疑不决的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嗯~,我……,我,我不知道。” 贺梓俊的这么一迟疑,让陈其泰更加觉得贺梓俊的表现有所隐藏,说:“如果你知道是谁的话,就大胆说出来吧。说出来,我们也好有线索找到真凶!” 贺梓俊只是不想主动说出来,等的就是陈其泰的这一句话,否则,不会有人相信王牧会派八名手下追杀一名小小的业务员。贺梓俊停了一会儿说:“嗯~,我,我好象听一个比较老的男人说是王牧派来的。其他那七个人都叫他标叔。不过,他们具体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可是有八个人,而我只有一个人。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有害怕,哪里还去问这么多呀?警察先生,丽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陈其泰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明摆着就是王牧派人干的。 被贺梓俊这么一问,陈其泰才想起来,叫贺梓俊过来是为了了解何丽蓉的事情,说:“哦,是这样。昨天深夜,何丽蓉死了,跳楼死的,我们初步判断是自杀,因为现场院方发现了何丽蓉留下来的书信。”陈其泰说完就把何丽蓉留下来的信原件递给了贺梓俊看。 贺梓俊看着用塑料袋装着的信,上面的字体的确是何丽蓉写的,可是却写得很简单,只写了:“对不起!”三个字。 贺梓俊看着这封信,扮成伤心难过的样子问:“就这三个字,你们就认为丽蓉是自杀的吗?为什么不是他杀的,我认为是他杀的!丽蓉为什么要自杀?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我们结婚才还不到半年时间,她为什么要自杀?你们肯定搞错了。” 陈其泰看着贺梓俊,感觉这个何丽蓉身上也许还有很多问题,于是问:“何丽蓉怀孕了,不小心流产,她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自杀。她怀孕的事情,这个你知道吗?” 贺梓俊一副惊讶不己的神色说:“怀孕?我不知道呀!我离开朝-阳市出差已经有半年多了,她怀孕都没有告诉过我!” 陈其泰这个时候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何丽蓉与贺梓俊已经有半年时间没在一起,可是却怀孕二个月,经手人肯定不是贺梓俊。 陈其泰看着倒霉的绿帽先生贺梓俊,很同情地说:“根据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何丽蓉怀孕十一周,前几天因意外流产住院,而且经神十分恍惚,还出手伤人。昨天出院后,她一直没有离开医院,昨天深夜在医院跳楼。由于当时没有亲人记录,所以尸体存放在医院太平间,可是昨天晚上太平间有人闯入,医院报警。我是通过户籍资料找到何丽蓉的亲属,也就是贺先生你,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与何丽蓉之间的情况。” 贺梓俊当然知道当时的情况,那还是贺梓俊自导自演的,可是却不能告诉陈其泰。而陈其泰通过医院的提供的情况,多多少少也猜到何丽蓉与王牧之间的关系了,给贺梓俊戴绿帽子的就是王牧。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26. 立了案也破不了 贺梓俊听了陈其泰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七情上脸,脸由白变青绿色,再变得通红的,突然“啪”地一声打到桌子上,激动地大声喊:“陈警官,那么说,何丽蓉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了?那是谁的?是不是那个王牧的?王牧那个家伙一天到晚花天洒地的,一看到我老婆眼睛就不转,我想肯定是他派人干的,是不是?是那个奸夫派人杀我吗?我要报警!有人要杀我!那些杀我的人还烧了我的家!我要报警!有人要杀我!丽蓉肯定是被他们杀的!他们是要杀人灭口!” 陈其泰心想:“你终于明白过来了。看来也不是太笨!”陈其泰看到贺梓俊有点失控了就按着贺梓俊的肩膀说:“贺先生,你冷静点!冷静点,这件事情,我们警察会调查清楚的,绝对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放心!” 贺梓俊听了才愤愤不平地坐下来,想了想后,又“噌”地站起来说:“陈警官,我要求保护,有人要杀我,我不想整天躲在深山里。山里的生活条件一点也不好,简直是糟糕透了。我现在连个家都没有了。他们杀了丽蓉后,肯定会再派人杀我的!我不想死!陈警官,我不想死!” 贺梓俊的动静太大了,引来丁伟强的注意,陈其泰知道不可能这么大一件事情,丁伟强又是自己的领导不可能瞒得过丁伟强,于是把了解到的信息都告诉了丁伟强。丁伟强了解了情况后觉得何丽蓉很有可能是他杀的,而且贺梓俊提供出来的血裤以及何丽蓉怀了其他人的孩子的事情,就觉得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丁伟强坐了下来很认真地说:“贺先生,你被人追杀以及老家被烧一事,我们会立案侦察的,你就放心吧。你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可是不是很充份。如果你还想起什么来的话,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或者过来补充也行,我们会尽快破案的。不过,目前我们的人手不足,还不能派出专门的人员保护你。不过我们可以提供一处安全的地方给你,又或者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一下。你看……” 贺梓俊当然不想让警察一天到晚跟在屁股后面保护着,再说现在的贺梓俊根本就不需要被人保护,自保能力已经足够了。贺梓俊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那好吧,不过希望警察同志能尽快破案,让我可以安全地走在大街上。那个标叔,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了。如果我想起来的话,我会再作补充的。哦!对了,他好象长得很象我们集团里的保安部经理,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得上是有用的线索。但是,我不能肯定这个标叔就是那个标叔,那天的天黑了点,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丁伟强和陈其泰对视了一眼后,说:“不要紧,这个我们会去核实。如果还想起什么来的话,记得告诉我们就可以了。如果是坏人的话,我们会尽量抓他的。” 贺梓俊心想:“抓他们?他们早就被我烧死了?你们怎么抓?这个案子,我看立了,也破不了。” 可是,戏还是要做全套。 贺梓俊点了点头,双手紧紧地握着丁伟强的手说:“谢谢,谢谢。不然的话,我饿死了都不敢走出来。这样吧,丽蓉的事情,就麻烦二位多帮忙,我暂时还是回到老家住,房子被烧了,可是还是要重建的。唉!真头痛,没什么钱还要建房子。警察同志,帮我找到那个放火烧房子的人,记得让他赔我建房子的钱!还要记他坐牢!把牢底坐穿!” 陈其泰觉得这件事情对王家来说是一个致命伤。王长昌和王新仁根本就不可能为了一个贺梓俊把王牧给交出来,如果让他们用金钱赔偿的话,也许是一个路子。也许通过这一次王牧的事情,还可以为妈妈王新宜或者爸爸陈长兴在王朝集团获取一些利益。 陈其泰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说:“贺先生,如果我们找到凶手,对方愿意私下解决或者用金钱赔偿,你愿意吗?” 贺梓俊心想:“处理王牧的事情贺梓俊根本就不想通过警察来处理,要处理也要自己处理。”贺梓俊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他们不仅要杀我,还杀了我老婆,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又烧了我的家。你们说,这个能用金钱解决吗?要用多少钱也解决不也人的生命呀!唉!” 贺梓俊摇了摇头,装作十分失落地离开了公安局。 陈其泰和丁伟强看着贺梓俊的伤心地离开,觉得这是一个可怜的男人!可是,离开了公安局的贺梓俊脸上却浮现了一丝笑意。贺梓俊感觉到陈其泰和王牧之间,似乎也有一些不太对眼的感觉,看来这个王朝集团里面的事情还真不少。 丁伟强看了看陈其泰,拍了拍陈其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陈,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瞒不了的,终究是瞒不了!”陈其泰知道丁伟强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少放一些个人感情下去。 陈其泰看着丁伟强的身影,明白丁伟强怀疑自己要把王家的事情捂起来,特意提醒自己要注意分寸。陈其泰却自言自语说:“我根本就没想到要瞒下去,那是他们王家的事情,跟我们陈家没有关系!他们王家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们陈家!我们陈家也不必看王家的脸色做事!” 离开公安局的贺梓俊很想知道何丽蓉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何丽蓉不是没有自杀的可能性,可是自杀也是因为有了王牧这个混蛋才会自杀的。贺梓俊原来已经打算不再理会王牧了,可是现在却有了另外的打算,何丽蓉的死,让贺梓俊已经不可能再放过王牧这个人渣了。既然八家超市的失窃以及死了八个人,都不能引起王牧的注意,如此的不知收敛,那么在处理王牧前,还要狠狠地敲一敲王牧,让他好好地清醒才行。 贺梓俊一边随意地走在阳光下,一边联系好装修队准备利用五一长假重建磨盘山上的老家。 贺梓俊才打完电话,就接到了叶宝家的电话。 叶宝家扯开喉咙大声地喊着:“梓俊,你在哪儿?” 贺梓俊听着手机的声音,感觉怎么象是二重奏似的,抬头四周瞧了瞧,发现走着走着,自己已经开到了朝-阳中学大门口,叶宝家正站在大门口朝自己挥着手。 贺梓俊快走了几步问:“宝家哥,怎么这么巧?” 叶宝家看了看贺梓俊问:“你?来接宝仪?” 贺梓俊摇了摇头说:“不是呀?只是这么巧经过。” 叶宝家看着贺梓俊,发现贺梓俊似乎变得更英俊了,问:“我听爷爷说,你买了辆新车?” 贺梓俊才想起来上次开了马八腾的凌志去找的叶荣生,说:“哦,那不是我的车。别人的?村长他没什么吧!” 叶宝家说:“还是那个样,今天早上和爷爷通了个电话说昨天多亏你,要不是的话,他晕了也没有人知道。所以今天打算接宝仪回家过节。没想到遇上你了。还想着坐你顺风车呢!” 贺梓俊正想接话,已经听到叶宝仪轻脆声音喊道:“哥!” 贺梓俊扭头一看,正看到叶宝仪穿着一条洗得有点发白的卡其色洗水裤配上一件浅紫色薄衫,外面套了一件深紫色风衣,扎起长长的马尾,背着贺梓俊送的小背包,踩着卡其色的高帮帆布走了过来。叶宝仪的打扮一如既往地朴素,身子仍然还是那么的瘦弱,看上去永远都象是个初中生的样子。 叶宝仪也看到了贺梓俊,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阳光下,互相对视着。 27. 沉寂的心再跳动 叶宝仪久久地看着站在阳光下的贺梓俊高大帅气的身影,想起了今天看到的网上关于何丽蓉跳楼自杀的新闻,转而又想到自己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希望,一时之间,沉寂了半年之久的小心脏扑扑地乱跳,小脸绯红了许久才痴痴地轻声叫:“俊哥!” 贺梓俊看着叶宝仪消瘦的脸、清新淡雅的无华衣装,一手接过叶宝仪的包包心疼地说:“来了?东西给我吧!怎么还这么瘦?学校不给饭吃吗?” 叶宝仪脸红红地看着贺梓俊,过了好一会儿才对叶宝家说:“哥,今天下午有课、晚上我还有补习,要九点半以后才能走。” 叶宝家看了看贺梓俊对叶宝仪说:“呃,那个,我已经和你们老师请假了,今天晚上你不用去补课了。对了,我,我忘了我今天是要加班,我得去上班去了。要不时间来不及了。梓俊,你帮我送宝仪回家吧。” 贺梓俊含蓄地对叶宝家笑了笑,叶宝家肯定不会加班,他那个老板决对不会让员工加班的,加班可是要付加班费的。叶宝家只是但是叶宝家想给他们俩一个二人空间。贺梓俊虽然知道,但也不捅破这一层。 叶宝仪一听叶宝家要走,对于独立面对贺梓俊有点害怕,急忙问:“加班?你们老板怎么会让你加班呀?你不是说他很小气,从来不让你们加班的吗?” 叶宝家看着这个小妹的不灵活,气打一处来,说:“对,他现在发神经了,让我到市里给他买东西,你在找个地方等我,等我买完了再一起回去。” 叶宝仪还傻傻地问:“你又不是采购,为什么买东西要找你呀?” 叶宝家急着说:“本来是不用加班的,所以我来接你了。就在刚才见到梓俊的时候,我老板突然打电话来让我帮他买些东西回去。我能不买吗?不买就得被他炒鱿鱼了,知道不?笨死了!是临时的任务!快!和梓俊找个地方慢慢坐下来聊聊等我回来。我不回来,不许先回家呀!记住了,等我回来!” 叶宝家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到了这个时候,叶宝仪也猜到叶宝家的意思,叶宝家如果真的要加班的话,早就告诉她了,根本不会过来接叶宝仪放学。 叶宝仪还没回话,叶宝家就已经跑远了。 贺梓俊低头看着娇涩不安的叶宝仪,心里也泛起了微波,叶宝仪不是不想与贺梓俊独处,而不是知道该如何独处而己。 当昨晚贺梓俊看到何丽蓉的尸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即不伤心也不开心。可是,现在看到了弱不禁风的叶宝仪,贺梓俊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反正现在何丽蓉已经死了,横在叶宝仪和自己中间的那个人已经不存在,所以,贺梓俊准备向叶宝仪发出总攻,攻下这个心仪己久却又从未说过一个“爱”字的小妹。 贺梓俊看着叶宝仪闪烁的眼睛说:“那我们找个地方走走,等你哥下班吧!” 叶宝仪的眼里马上充满了期待,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和贺梓俊走在一起了,上次见到贺梓俊也就只有一二分钟时间,太多的相思没有机会倾诉,现在却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叶宝仪轻轻地“嗯!”了一声,脸上马上绽放出笑容。 贺梓俊微笑着说:“快过节了,我们去丽美走走吧,俊哥给你买几身衣服。” 叶宝仪以为自己听错了,睁着大眼睛看着贺梓俊。贺梓俊马上纠正过来说:“给你、你哥,还有村长买的,当然还有我自己,家里着火了,我的东西全烧了,连换洗的衣服都没了。” 叶宝仪还是愣愣地看着贺梓俊。 贺梓俊又说:“怎么了,不愿意?那我们就站在这里等你哥回来?” 叶宝仪担心贺梓俊不高兴,马上表态说:“不是,我愿意的。”叶宝仪本时没什么钱花,又临近高考,平时根本没有时间逛街。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去逛街,而且还是和心上人去,当然愿意了。 丽美商场是朝-阳市最大的商场,是丽晶集团开设的商场。 叶宝仪平时没少和同学来逛,以前大多是眼球在逛街,这里面的东西太贵了,都是品牌,虽然不是什么国际顶级的品牌,大多都是些中档的品牌店,可是每件都是上百上千的,这和小档铺里那些几十块有交易的货相比,还是太贵了。叶宝仪买不起,只能买小街上卖的便宜货。 贺梓俊和叶宝仪就这样静静地走着,贺梓俊不时打量着叶宝仪,而叶宝仪似乎感受到贺梓俊的眼光,只好不时把眼光放到橱窗上。叶宝仪逛了两圈看到很多想心仪的东西,可是都不敢开口说要买,因为她知道那些商品的价值最少的也要三位数,有的还要四位数。勤俭节约惯了的叶宝仪根本就买不起,也不想让贺梓俊去花这样的钱。 对于叶宝仪来说,买东西是其次的,关键是陪她来买东西的人。 贺梓俊当然知道叶宝仪的想法,催促了几次看着时间已经花了一个多小时了,叶宝仪还没决定要买些什么就说:“宝仪,要是你还选不上的话,哥以后可就不再陪你逛街了。” 叶宝仪心里有些慌了说:“可是这里的东西都好贵,我们逛一下就可以了,不用买我的,就买你要的东西吧!” 贺梓俊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不行!先买了你的东西再去买我的,你看一下人家商场一至三楼都是女装、化妆品,四楼才是男装的,肯定先买女装再买男装,我的男装还要你帮我好选呢。快点选吧,不然的话,我以后就不陪你逛街” 叶宝仪一听就急了,粉脸有点红红的说:“我选,我选!” 叶宝仪带贺梓俊来到一个小饰品店,找到了一个简单的小发夹,很高兴地说:“俊哥,我要买这个!” 贺梓俊看了看这个小发夹是店里最普通的一个,而且还是促销价,摆在一个小篮子里乱七八糟地和一些其他发夹什么的混在一起,整个就是滞销的处理品。 贺梓俊第一时间扫了扫价格:“八元?” 贺梓俊看了看商店里的其他款式,在新品上市的货价上,抓了七八个认为比较好看的过来给叶宝仪说:“那个不好看,我觉得这几个要好看多了。” 叶宝仪当然知道这几个要好看了,可是叶宝仪看到那几个头饰,每一个都要上百元,刚想说不好看,那精明的服务员就快步走了过来,说:“先生,真会挑,这几款都是我们这里最畅销的,还有这几个,配上你女朋友的长直发就最好看了,你看看,这个这样夹,是不是有点公主范?如果再配上这些就更完美了。”服务员抓了几个店里最贵的新品往叶宝仪的头上试戴了起来。 贺梓俊对比着看了看,觉得真的比叶宝仪手上拿着的那个好看多了,就说:“好,这些我都要了。”说完把服务员介绍的,和自己拿的那几个都塞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一听,眼睛都发光了:“大客户!” 服务员有点激动说:“先生真有眼光。你的女朋友真的福气,不仅长得漂亮,还有这么一位大方帅气的男朋友。我们还会送您一张贵宾卡,凭卡下次可以八五折优惠。你女朋友可以拿着这些发夹到我们店里,我们的店员可以免费帮她梳头做发型。终身的!” 叶宝仪的手已经扑向服务员的手,把那一大把的饰品给拿回来,可是服务员比叶宝仪走得更快。 叶宝仪急着说:“俊哥,我要不了这么多,这都十几件了,好贵的,可能要上万呢!” 贺梓俊顺手拉着叶宝仪的手说:“才十几件,谁让你不买衣服来着,这样好了,都买这些东西,每天换一个戴戴也挺漂亮的,就是好几万也没问题,哥有钱。你没有机会坑爹,哥就给个机会你坑哥,你都不坑呀!下次可就没这个机会了。我买给我的女朋友也不行吗?” “女朋友?”叶宝仪刚才在听到服务员说是女朋友的时候,已经很害怕贺梓俊会不高兴了,没想到现在贺梓俊主动说这些东西是买给女朋友的,一下子就没了主意,心里直扑腾地乱跳着。 贺梓俊就在叶宝仪还在患得患失中,干脆利落地结账了。 贺梓俊把一小袋饰品提着在叶宝仪眼前晃着说:“走吧,我们去买衣服。” 叶宝仪偷偷地掏出价格表看了看:“二万八千三!”叶宝仪吓了一跳,果然是贵呀!那颗沉寂半年的心,再一次狂烈地蹦动着。 28. 深情一吻终定情 贺梓俊乘势充分展示出强势男友的一面,只要是看上喜欢的衣服鞋袜,一律让叶宝仪试,旦凡穿得好看的,都统统给买了下来,不到三个小时,就给叶宝仪添置了三、四十多套的衣服和鞋袜,直到叶宝仪说累得走不动了,贺梓俊才罢手。 贺梓俊看着手提两把袋子有点满意地说:“先,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那,我们先去吃个饭吧,休息一会再买。现在都过了一点了,该饿了。” 叶宝仪看着贺梓俊心里面甜蜜蜜的,早就成了没了主见的小女人,一味跟在贺梓俊身边,贺梓俊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叶宝仪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贺梓俊就近找了家浪漫的西餐厅,选了个安静无人的角落卡座上坐下,点了足够三四个人吃的量,静静地看着叶宝仪,慢慢地享受着两人世界。 饭后,叶宝仪十分迷茫地看着贺梓俊,觉得今天一天都在梦中。而这个时候,贺梓俊也正情深款款对视着叶宝仪。叶宝仪想回避贺梓俊的眼神,可是却发现小手已经被贺梓俊给抓住了,想抽回小手,却根本不能与贺梓俊的力道相抵抗。 叶宝仪感到有些慌张,问:“俊哥,俊哥。你今天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贺梓俊现在已经是自由身,看着叶宝仪,想起了与叶宝仪从小玩到大的点点滴滴,想到是自己辜负了叶宝仪问:“你不喜欢?” 叶宝仪的脸刷一下红了,吱唔着说:“我……,呃。你,你不是结婚了吗?我……” 贺梓俊有点生气地说:“不要说那个女人!今天公安局的警察找我,他告诉我何丽蓉死了,说是跳楼自杀死的,而且她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现在,她死了,一了百了。再也没有人阻挡我。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愿意吗?愿意给我这个结过婚的男人做女朋友吗?” 叶宝仪从贺梓俊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确认自己今天在网上看到的新闻,说:“今天我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没想到是真的。那你……?你怎么办?” 贺梓俊笑了笑说:“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当初和她结婚,是我一时昏了头。要不是爷爷,也许我也不会和她结婚。现在她死了就死了。那样的女人本来就该死!竟然给我戴绿帽子。你不会也给我戴绿帽子吧?” 叶宝仪吓了一跳,积极地回应说:“不会,我不会!我肯定不会的!”叶宝仪说完,发现贺梓俊的眼里满是嬉笑,知道自己上当了,脸更红了,连耳朵也红了起来,头低得快贴到了胸前。 贺梓俊十分坚定叶宝仪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结婚而移情别恋。贺梓俊轻轻地移到叶宝仪的卡座上,用手轻轻地捧着叶宝仪的脸,温情地看着还在迷糊的叶宝仪,缓缓地低下了头,对着那个小巧的红唇吻了下去。 叶宝仪的脑袋一下子被幸福冲击得白蒙蒙一片,一吻情深,贺梓俊吻得叶宝仪忘记了呼吸。 贺梓俊感到叶宝仪的呼吸有些困难了,才明白这是叶宝仪的初吻,这小女孩还不知道该如何接吻。贺梓俊不舍地离开了叶宝仪的香唇,右手紧紧地搂住了有些颤抖的叶宝仪的香肩,吻了吻叶宝仪的额头说:“第一次接吻吗?以后要记得换气,不然会被憋死的。” 叶宝仪被吻后更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又被贺梓俊这么一说,羞得很,头又低了下来说:“你,你怎么能亲我?” 贺梓俊笑了笑地捏着叶宝仪的鼻子说:“小迷糊!哥现在是你的男朋友,怎么就不能亲你呀!!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你愿意吗?” 贺梓俊见叶宝仪还没有醒过来,又给了叶宝仪深情的一吻,不过,这次贺梓俊不敢吻得太久了,担心叶宝仪不会换气。贺梓俊放开搂着肩膀的手,轻轻地问:“不喜欢我吻你吗?那我不吻,是我没经过你同意吻你的,对不起。如果愿意你做我的女朋友就点点头;如果不愿意就摇摇头,那我们还是朋友。” 叶宝仪这个时候才明白,可是话还没有说出来,眼泪就已经流下来了。当初听到贺梓俊结婚的消息时,是哭得痛苦,而现在却是开心地流泪。 贺梓俊静静地等着,可是还是没有等到叶宝仪的回答,又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是不是刚才我吓到你了?真的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想亲你一下,没想到会吓到你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刚才我说过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吧。”贺梓俊说完就站了起来,想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叶宝仪一手拉着要离开的贺梓俊,含泪冲口而出地说:“愿意,我愿意!我一直都愿意!我以为我已经没有机会了。俊哥!我以后就是俊哥的女朋友了。俊哥,我很……” 贺梓俊没有等叶宝仪把话说完,嘴唇又向叶宝仪靠近,给了叶宝仪一个热烈且狂热的吻,直吻得叶宝仪眼泪控制不住直流满脸,呼吸困难得涨红了脸。 贺梓俊轻轻地离开了叶宝仪的红唇,发现叶宝仪的唇被自己吻得都发胀了,心里有些后悔,贺梓俊用手轻轻地抚慰着叶宝仪的微张的红唇说:“小迷糊,我说过记得要呼吸,不能一直憋着。看来以后你得多练习练习才行。” 叶宝仪嘟着小嘴,有点撒娇意味地说:“人家从来没亲过嘛!你,你也太用力了。我都不能呼吸了。” 贺梓俊笑了笑说:“好,是我不对。我轻一点,来,我们再试试。”当贺梓俊的嘴唇差一点又碰上的时候,叶宝家的电话很不逢时地来了。 叶宝家吃惊地看着叶宝仪的手竟然挽着贺梓俊的手臂,两人大包小包地走过来,叶宝仪的眼睛红红肿肿的,连嘴唇也红红肿肿的,有经验的叶宝家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这两个冤家冷战已经快有一年时间了,没想到才这么几个小时相处,就更胜从前的亲腻。 “你们,干了什么?老实交待!”叶宝家装作护犊子的样子,狠狠地盯着贺梓俊。 叶宝仪还真的以为叶宝家要对贺梓俊不利说:“哥,你干嘛这么凶俊哥!”贺梓俊看着叶宝仪没有护亲哥哥,反而护起了情哥哥,挑衅地向叶宝家抿了抿嘴。 贺梓俊根本就没有解释,把手里的好几个大包交给叶宝家说:“你总算来了,帮忙,快帮忙,累死我了!走吧!我们回家!” 叶宝家的手里一沉,发现贺梓俊竟然把手里的东西全部转了过来,贺梓俊倒轻松地拉着叶宝仪的手走向丽美大厦的大门口,气得直叫。 叶宝仪却意犹未尽,剜了一眼叶宝家问:“哥,你不是说要给老板去买东西,可能要到晚上*点吗?现在才三点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都办完了?” 叶宝家瞪了一眼说:“都办完了,我再不回来,你都让他给办了!还怪我!” 叶宝仪红着脸看了一眼贺梓俊,嘟着嘴巴呶呶地对叶宝家说:“我还要逛街!俊哥的东西都还没买呢!” 叶宝家双手向上一提问:“还没买?那这些东西是谁的?” 叶宝仪怯怯地说:“都是我的。” 叶宝家一听不乐意了说:“梓俊,你可不能这样。我现在可是你大舅子,怎么一件我的东西都没有。你这样就想把我妹子把了。不行!回去,给我买个礼物才能回家。还有爷爷的!” 叶宝仪被叶宝家这么一说,看着叶宝家一蹬脚说:“哥,你乱说些什么呀?” 叶宝家瞪了一眼叶宝仪,手指贺梓俊说:“我怎么乱说了!你看看你的那个嘴唇,都肿了,肯定是被他搞的!不行!我还得要个掩口费,不然,我就告诉爷爷你欺负宝仪。” 贺梓俊当然想再逛逛街,可是有叶宝家这个电灯泡在就是个麻烦,想了想说:“行,不过这些东西得你负责提。” 叶宝家点了点头说:“没问题。我要买I疯6,两台!” 叶宝仪笑了笑说:“你疯了吧!一个人要两台?还I疯6,朝天市有没有买都不知道呢?更别说是在朝-阳市了。你这不是为难俊哥吗?” 贺梓俊笑了笑说:“他没疯,他一台,另外一台肯定是给他女朋友的,要不然他怎么一看到你的嘴唇就知道我们干了什么,肯定是经验,经验,知道吧!”贺梓俊给叶宝仪打了个眼色。 叶宝仪马上指着叶宝家说:“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也经常,经常,经常那个!我也要告诉爷爷你欺负女孩子!” 叶宝家马上醒悟过来了,叶宝家从来就不能在贺梓俊身上赚到便宜,看来这次也一样,叶宝家低头无奈地说:“唉!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妹妹。算了!回家吧!” 叶宝仪象是个得胜的女将军似的,挽着贺梓俊的手臂,幸福地离开了丽美商场,后面跟着个沮丧的叶宝家。 29. 第一次治病救人 三个人打了辆的士回石子村,路上叶宝家知道了何丽蓉出事的始末后,也开心地笑了。何丽蓉的死无疑是给叶宝仪打开了方便之门,这次叶宝仪算得上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再过一个多月,叶宝仪高考完,进入大学后,学习也不会这么紧张,再过二年,叶宝仪也满二十岁了,到时候就可以与贺梓俊结婚,成其好事。 那个的士司机听到贺梓俊说死了老婆,却听到这三个家伙在哈哈大笑,觉得这三个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等一到了石子村,连回市里的客人都没再兜就吓跑了。疯子杀人可是没罪的!哪个不怕呀! 三个人回到石子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晚饭过后,叶荣生听了贺梓俊把何丽蓉跳楼死亡的话说完,没有吭声,不停地吸着水烟。叶宝仪和有机会和贺梓俊在一起当然是好事,他们两个男有情,女有意,是良配。 可是自己是否还能活到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呢?叶荣生已经多次晕倒了,不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晕倒,抽烟只是想麻痹自己,也让想通过抽烟减缓痛苦。 贺梓俊看着叶宝家已经睡着,摸着黑来到叶荣生的身边。贺梓俊不想让大家知道他有这样一个本事,可是手一搭在叶荣生手上时,贺梓俊自认手脚已经很轻了,但是还是被叶荣生发现。 “梓俊,这么晚还不睡,摸我的手干什么?我又不是宝仪!”叶荣生打趣着说,其实叶荣生根本就不知道贺梓俊进来了,只是一直痛,痛得睡不着,没想到贺梓俊就摸上来了。 贺梓俊讪讪地说:“呃,你没睡着哪!那生爷爷,我有事找你。咱爷俩聊聊?” 叶荣生给了贺梓俊一个大白眼说:“我又不是宝仪,没什么好聊的。你想娶了宝仪我也不反对,本来宝仪就是给你留着当媳妇的,只可惜……,算了,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吧,不过,现在宝仪年纪还小,还在上高中,这两个月都在备考。你就再等二年吧,至少也得等她满二十再结婚吧。” 贺梓俊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让他再等两年还是可以接受的。 贺梓俊帮叶荣生点燃了水烟,等到叶荣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才说:“生爷爷,那我就再等两年。我,我还是想给生爷爷看看,试试能不能把病给治好了。到时候生爷爷还要为我和宝仪主持婚礼。” 贺梓俊目前只达到第四层内气,要通过穴位治病。虽然可以御气为针,但是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贺梓俊还是准备了一套从“盗宗古宅”里找到的金针。 贺梓俊手持一枚毫针,认真地消了消毒,抓着叶荣生的手上说:“生爷爷,这针术我还没学好,这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效,可能会痛,也可能痒,可能……” 叶荣生拍了拍贺梓俊的手说:“没事,放心治吧!上次我就说了,治不好也没事,爷爷愿意做你的第一个病人啊!” 贺梓俊含着泪点了点头说:“嗯,我会小心的,我们先在脚上的三阴交上试试吧。” 叶荣生点了点头,任由贺梓俊把裤角给挽起来,露出瘦骨嶙峋的小腿。 贺梓俊把内气*出金针后,轻轻地插入三阴交穴上,随着内气进入叶荣生的体内,贺梓俊慢慢地感受到了叶荣生腿里的情况。贺梓俊不时询问叶荣生的感觉,不敢大意。 叶荣生感到脚跟和小腿肚子暖暖的,十分舒服。三阴交穴只是治疗肝病的常用穴位,贺梓俊在这里试针是想掌握好力度后再找其他穴位治疗。 当贺梓俊感到已经能掌握好力度后,发现叶荣生已经安然地睡着了。 贺梓俊使用金针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叶荣生睡着了,自然就不再用这个假家伙。贺梓俊回收了按在三阴交穴的金针,直接用手指按在了叶荣生肝俞穴与期门穴上,把四无心经的内气放到最小、最弱,以细密的螺旋式柔软坚韧的内气输入到叶荣生的体内。 贺梓俊发现叶荣生还有腹水的问题,于是贺梓俊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叶荣生的章门穴与梁门穴上,双手一起朝叶荣生输入暖暖的内气,不停地滋养叶荣生体内受损的细胞与与修复着变异了的细胞。 叶荣生的体内恰如贺梓俊所想的,就如那位八、九十岁的心脏病死者李霜以及六十五岁肺癌死者张海平的结合体一样,内脏基本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无损的,都多多少少受到了损害。 对于叶荣生来说,贺梓俊根本没有想到只修复受到破坏的内脏,而是想到全面修复。所以,贺梓俊张开手掌把灵气充满叶荣生的全身,皮肤、肌肉、骨骼、内脏、血液;直到灵气从叶荣生的体内渗出体外,连皮肤也呈露出一层棕褐色的薄薄灵气时,才停止输入。 贺梓俊不停地引导这些灵气在叶荣生的体内行走大周天,不停地修复、滋润着受到伤害的身体。仅肝脾肾上的癌细胞的修复就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所以的癌细胞清除后,肺部的损伤也早就修好了,红润透明有弹性的肺,表示着活力,连皮肤也焕发出青春的光彩。 叶荣生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充满活力与青春,感觉又重新活到了二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头发还是花白,皱纹还是深刻着,告示着世人年纪已经不小了。 贺梓俊通过内视,在叶荣生体内没有找到任何问题时,才放开手指,贺梓俊看到叶荣生没有痛苦地睡着了,开心地笑了。夜潜医院太平间去借尸试针,虽然有风险,但是叶荣生救回来了,还是很值的。 贺梓俊第一次使用四无心经治病救人,效率虽然慢了一点,但是还是颇见成效的。贺梓俊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收好金针。这套金针是在“盗宗古宅”里找到的,当时正与《玄鹤谱》摆放在一起。金针的造型很特别,整支针的形状就象是一只昂天长啸是玄鹤,针头是长长鹤腿,针尾是一只长啸的鹤身。整套金针共九款,每款九根,共八十一支。 贺梓俊放好玄鹤针后,看着叶荣生,想了想,按住了叶荣生手腕上的外关穴,注入内气,再一次检查叶荣生的体内情况。贺梓俊点了点头说:“外关,看来以后给村民治病可以这个穴位。” 贺梓俊第一次取空的时候,是根据肝病治疗的常用穴与专用穴注入内气的,可是想了想,为了日后给村民治病,必须搞明白,其他穴位是否也可以,才在外关穴上试了试,结果很明显,不管在哪个穴位,都是有效的。 解决了心压一直压着的问题,贺梓俊心中已经没有担心,回到房间里睡了一个安心的好觉。 30. 不着急娶妻娶贤 第二天一早,当叶宝家、叶宝仪看到精神抖擞、满脸红光的叶荣生,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错了。叶荣生说出是贺梓俊治好了他的病时,叶宝家拉着叶宝仪马上就给贺梓俊磕了三个响头。 贺梓俊看着叶宝家和叶宝仪额头上的沙尘,给了叶宝家一个拳头,又轻轻地抚去叶宝仪额头上的小沙子,两人正在四目对望的时候,叶荣生却给贺梓俊跪了下来。 贺梓俊连忙和叶宝家、叶宝仪一起扶起叶荣生说:“生爷爷,你干什么?你这是不让我折寿吗?” 叶荣生忍着眼泪说:“梓俊呀!生爷爷求你,也救救我们的村民吧,他们也不容易呀!我可不能只想到自己。生爷爷求你了。生爷爷可不想整条村子就只有我一个人能被救活。你能救的,就都救了吧。” 贺梓俊看着叶荣生,心中感慨万分地点了点头说:“救!一定救!不过,每救一个人都要耗些时间与功力。所以,我每天最多也只能救三到四个人。”贺梓俊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治病救人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太过逆天的话,也许会遭来灾难,所以每天治疗的人数不想太多。反正现在还在村子里住的人已经不多了。 叶宝仪一听就急了说:“那俊哥,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叶荣生听了也急着问:“梓俊,你昨晚花了多少时间救我?” 贺梓俊想了想,把一个人彻底治好,怎么也不能把时间说得太短了,否则别人也不太相信,只好把时间讲得长一些,说:“我现在很好,不过,昨天就很累了,我昨天可是花了四五个小时才救好了,快天亮了才完事,所以,生爷爷我……” 叶荣生一听,马上说:“是生爷爷不好,生爷爷没有想到治好一个人会这么累的,这样吧。我们每天就只救一个,最多二个,好吧?!你现在赶快去休息,才天亮了才完事的,那你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宝仪,快扶你俊哥去睡一觉,再去给你俊哥炖只老母鸡。” 叶宝仪一听又要扶人进房休息又要抓鸡,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而叶宝家却一个大步迈了过来,双手扶着贺梓俊眨了眨眼,推着贺梓俊就要进房去。 贺梓俊看着叶宝仪走了出去,准备抓鸡,对于叶荣生的安排有些不满。扶人的事情应该让叶宝仪做,抓鸡的事情该让叶宝家做才正确嘛。 叶宝家很郑重过来扶着贺梓俊说:“妹妹,我送梓俊去休息,你去炖*!水放少一点,汤就浓一点了。” 叶宝仪“嗯”了一起就去抓鸡去了。 叶荣生也急忙走出家门去找村支书叶成信商量,如何安排村民看病的事情。 贺梓俊本来还想着,趁着假期和叶宝仪好好出去玩玩,过一过两个世界的,没想到被自己的搬来的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又答应了叶荣生救人,看来这个假节是没有办法休息了。 贺梓俊看了看正满院子捉鸡的叶宝仪,垂头丧气跟着叶宝家回房休息去了。贺梓俊早就从叶宝家的肢体语方中知道这家伙肯定有什么事情想找自己商量才支开叶宝仪和叶荣生的。 一进房,贺梓俊就问:“有什么事想问的就说吧。” 叶宝家呵呵一笑说:“还是你聪明!怎么也瞒不了你。” 贺梓俊躺在床上伸了伸懒腰说:“还不说吗?不说我就睡了!累死我了!” 叶宝家鄙视了一眼说:“别撒谎了,你根本就没花那么长时间给爷爷治病,昨晚我都看到了。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给人看病的?” 贺梓俊没想到昨天晚上给叶荣生治病的事情竟然被叶宝家发现了,想了想说:“我这是祖传的医术,从小就跟着我爷爷学的,早就学会了,只是一直以来从来没给人看过病,昨晚是第一次给人治病。” 叶宝家鬼眼珠子转了转问:“你真准备给村民治病?” 贺梓俊猜到叶宝家的意思,坐了起来,点了点头说:“是,就算生爷爷不求我,我也准备给他们治病的。” 叶宝家狡猾地笑了笑问:“那你准备收多少诊金?” 贺梓俊白了一眼叶宝家说:“我不打算收钱,你也别想着在这件事上捞钱。” 叶宝家打了个愣问:“为什么?要知道他们患的都是重病,去市里的医院治病,至少也花个好几万块吧。” 贺梓俊不客气地说:“不为什么!我就想赚这钱!” 叶宝家大声地问:“你疯了,这么好赚钱的机会,你不赚?” 贺梓俊抄起枕头朝叶宝家脑袋扔过去:“不赚!你要是想打这个主意,看我不揍你。” 叶宝家哭丧着脸哀求着说:“梓俊,你多少就收一点吧。就当是借我的,我最近缺钱!” 贺梓俊看着叶宝家很认真地说:“宝家哥,你缺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这个钱,我们不能要!大家都是一条村里的,都没几个钱!这钱!不能要!” 叶宝家很清楚贺梓俊的性格,贺梓俊说了不干的事情,他就不会干。 贺梓俊看着叶宝家有点失望地坐着,走过来捡起枕头问:“宝家哥,你最近在干些啥?你缺多少钱?” 叶宝家叹了口气说:“没事了。” 贺梓俊见叶宝家言不由衷,再一次问道:“宝家哥,如果你真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但这钱,咱们真的不能要。说吧,遇到什么事了,给兄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叶宝家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最近看上了个女孩子,你也知道,哥今年可是二十六了,还没成家。这追女孩子得花钱,要是没钱,人家怎么能看得上我呀?厂里面的工资又不多……” 贺梓俊算是明白了,贺梓俊搂着叶宝家的肩膀说:“宝家哥,听兄弟的,如果这女孩子看上钱才和你交往的话,那就算了。别象哥一样,找个象何丽蓉一样的女人当老婆。借钱追女孩子,要不得。” 叶宝家听了贺梓俊的肺腑之言,没有反应,但知道贺梓俊是善意的。 贺梓俊心想,自己给村民准备的赔偿金额足够叶宝家娶老婆用的,但是现在却不能给他,免得叶宝家娶了个看上钱才嫁给他的老婆,那就不是帮了他,而是害了他。 贺梓俊想清楚后说:“找个真心对你的女孩,哪怕是女孩家里很穷都无所谓。娶妻娶贤!我保证,到了你结婚的时候,兄弟送你份大礼!包你和你老婆满意!” 叶宝家根本没有把贺梓俊说的话当真的,但是要找就找个真心对自己的女孩这句话,算是进了叶宝家的心。叶宝家点了点头说:“好,哥听你的!哥再找一个!找个真心相爱的!” 贺梓俊与叶宝家一起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颇象传授经验似的说:“宝家哥,虽然说你年纪比我大,可是在女人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比你了解的多一些,这个女人啊!她是个很奇怪的……,她们……” 叶宝家这几年也相过几次亲,可是都因为家里父母都患上重病,家里穷得没了钱,对方自然看不上。所以,叶宝家一直没找到老婆,眼下看到叶宝仪又和贺梓俊好上了,叶宝家才着急。 贺梓俊结过一次婚,虽然婚姻失败,但怎么说也是有经验的一个人,于是就与叶宝家聊起女人来了。 叶宝仪听着贺梓俊在聊女人,也想对男人有更深的认识,叶宝仪看着叶宝家霸着贺梓俊有小小一点不太高兴,白了一眼叶宝家,扭头走出去找闺蜜叶秀也学着研究男人去了。 31. 初定策一日三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村长叶荣生急忙去找村支书商量安排村民治病的事。 虽然村支书叶成信比叶荣生小一辈,算上还是叶荣生的侄子辈,他与叶荣生一样,是个极念根顾家的男人,可惜只生了一个女儿叶秀。 一大早,叶成信看到叶荣生红光满脸地走进来,吃了一惊,叶荣生的病情全村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但是没有想到叶荣生一夜之间竟然变好了。 叶成信还没有打听当中的原由,叶荣生就一把拉着叶成信,主动说出是贺梓俊会治病的事情,而且贺梓俊还答应给村民治病,只是一天最多只能治只能治两个人。为了保障贺梓俊的生命安全,叶荣生还添油加醋地把贺梓俊救人会损耗体力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顺便也说了贺梓俊答应在两年后迎娶叶宝仪的事,毕竟贺梓俊是自己未来的孙女婿。 两个村干部正说着贺梓俊现在正和叶宝仪拍拖的事情,大厅边上传来了几声摩挲声,叶成信皱了皱眉头,心里面却在想着另一件事情。 叶成信恍惚了一小会后,岔开话题问:“荣生叔,梓俊的这手功夫,不会真的是他爷爷传授的吧?” 叶荣生摇了摇头,不太肯定地说:“我看不象,贺老哥也给我看过病,他就没这门功夫。可是,梓俊咬定就是他爷爷传授的,只是因为治好一个人就会严重损耗体力,所以一直没拿出来用过。” 叶成信很后悔地说:“唉!看来他爷爷是因为我们村民排斥他们爷孙俩,所以才没有出全力呀!是我们对不起他们在先的,这不怪他们。” 叶荣生摇了摇头说:“不会的,贺老哥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才不出手,不管怎么样,现在梓俊出手相救,那他就是我们全村的恩人。我们可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对他了,得好好地感谢他。” 叶成信点了点头说:“荣生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叶荣生想了想说:“这样,治病的事情,还得看梓俊的时间才行,一天能治的人不多,也就两个人。所以,先治病重的,再治病轻的吧。不要给梓俊太多的负担。” 叶成信应了声说:“知道。”叶荣生和村支书叶成信商量,按村民的病情轻急缓列举病人名单。 正在此时,叶宝仪走了进来。 叶宝仪看到爷爷也在这里,叫了声:“爷爷,成信叔。阿秀在吗?” 叶成信笑了笑说:“在!她也才回来呢,这几天公司放假,你自己进去找她吧。” 叶宝仪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叶秀从拐角的地方走了出来,叶成信看到叶秀从大厅边上走出来的身影,就知道这个女儿早就在这里偷听了。叶成信想起刚才叶荣生说过贺梓俊准备在两年后娶叶宝仪的事情,看着叶秀的背影摇了摇头。 叶秀和叶宝仪都喜欢上贺梓俊,可是贺梓俊却只喜欢叶宝仪一个人。当初,贺梓俊为了贺松与何丽蓉结婚的时候,叶秀为此痛哭了一场,叶成信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女儿一直都很喜欢贺梓俊。 两个女孩子一见面,很自然地就聊起了男人。似乎男人的话题里永远有女人,而女人的话题时也不会缺少男人。 名单花了不少时间才定了下来,叶荣生和叶成信一起回去找贺梓俊商量接诊事宜。 贺梓俊看到叶成信和叶荣生递过来的长长一串名单和日期后,数了数,看来自己至少也得花上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把石子河村的人给看完。贺梓俊看着这长长的一串名单,对叶成信和叶荣生说:“支书、村长,这么多的人,如果每天一个人的话,那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完成呀!不如这样,我现在也没有工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每天我能看多少就看多少。一天看个二三十个,我看也不成问题。” 叶荣生一听,马上打住说:“不行,那不行!你又不是专业的医生,再说了,你不是说过,治这病会花体力的吗?要是你把人治好了,你自己病倒了,那我怎么向你爷爷交代!最多一天两个!两个!” 贺梓俊有点后悔刚才说自己会损耗体力的事,看来自己是说得太过了,让叶荣生担心。贺梓俊说:“那每天十个!十个也不多!我会好好休息的。” 叶荣生还是不同意,最后叶成信说:“要不这样,每天三个,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一个,这样的话,梓俊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休息。” 贺梓俊马上回应:“行!就这样!每天三个!反正咱村子里的人,我就都包了!不过,支书、村长,爷爷有行医证,我没有。所以这治病的事情,还请支书和村长提醒一下村民,不要到处宣讲,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吃牢饭。”贺梓俊想着用四无心经内气治病的事情不能用正常的医理解释,村民人多口杂,万一有人泄漏出去的话,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贺梓俊越是大度,叶成信就越是有愧。当初,贺家落户在磨盘山上的时候,村里只有村长叶荣生没有排斥,而全村的村民,在是叶成信的带领下排斥贺家的,所以现在叶成信心中有愧。 叶成信和叶荣生两眼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叶荣生说:“梓俊呀,这诊费……你看该怎么收呀?” 贺梓俊治病的事情是无本生利的事,于是想都没想,就摆了摆手说:“收什么钱呀!咱都一条村的,不收钱!” 叶成信马上站了起来说:“那不成,怎么也得收一点,市里的那个特级教授挂个号还收一百五呢,我看了好几次一点成效也没有!你一次就能把荣生叔给治好了,怎么能不收钱?” 叶荣生也说:“是呀!多少收一点吧!你现在也没工作,到时候拿什么娶我孙女呀!不会到时候连个嫁妆也没有吧。” 叶成信点了点头说:“是!是!就是这个理儿!” 贺梓俊知道不收村里的人收入也不多,不收钱的话,也许老实的村民也过意不去,想了个折衷的办法说:“要不这样。治病的时候我要用到爷爷教我的家传内功,所以比较耗精神和体力,不如每人收一只鸡,怎么样?这样我可以喝喝鸡汤补补身子,再说了咱村里的人,生活也不太如意,家里也没什么钱财。说实话的,其实我觉得大家的药费应该由牛九奈这个王八蛋出才对!要不是他,我们大伙会生这个病吗?会搞得我们连水都不敢喝吗?!” 叶成信和叶荣生都觉得每个病人送一只鸡给贺梓俊,这是当前最合适的办法,起码这样对贺梓俊有了个交代,对于村民来讲,也不是太过为难的事情。 只不过,用一只鸡就能换回一条命,这对于贺梓俊来说是吃了大亏,可是贺梓俊却觉得这个很合理,因为贺梓俊已经打算让牛九奈负责支付这个诊金! 贺梓俊提起了九奈药厂的事情,一下子就让两位老人浸入了沉思与哀思之中。两位都对这河水污染,有切肤之痛,一个丧子,一个丧偶。 贺梓俊心想着:“绝对不能对牛九奈这样的人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必须快刀斩下去,让他也有切肤之痛。” 爱财的人,最痛就是财没了。 “财”就是针对牛九奈一切行动的指南! 32. 不经意中的蜕变 叶成信经常与牛九奈展开关于赔偿与河水治理的对话,对于牛九奈来说,叶成信是最熟悉的人。 叶成信很肯定地说:“九奈药厂怎么会赔给我们,我们跟他们交涉了这么久,一点效果也没有,听说县里、镇里、甚至市里都出面试过了,都不行。唉!是我这个村支书对不起大家。” 村长叶荣生年纪大了,而且叶荣生也是石子村的族长,这个村长只是名义上的存在,村里的绝大多数行政事务都是叶成信这位村支书负责的。可以说,村长与村支书的行政角色倒置了。 贺梓俊说:“我来跟他讲,给他二天时间,如果他不肯赔,我再想其他办法。” 对于贺梓俊突然提出来要与牛九奈对话,让叶荣生和叶成信感到十分意外。这是石子村的事务,根本就不是贺梓俊这个外人应该参与的事。 叶荣生马上制止说:“梓俊呀!这事不该你管。我是村长,这是我该管的事情。只是我年纪大了,成信才帮我干了不少事。再说了。这事情,不简单。” 贺梓俊一讲到牛九奈就很激动,因为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贺梓俊说:“凭什么我就不能找他对话?我要为爷爷讨个公道!要不是他污染了这河水,我爷爷也不会吃了那些污染了的菜!爷爷身体一直这么好,从来都没生过什么病!要不是吃了那些什么超标的菜,怎么会就不行了呢?这水搞得连这地里种的菜都不能吃了。什么东西都超标,不是他的问题,是谁的问题?他必须给我们赔偿!一分钱也不能少!我看我的诊金就应该由他来支付!对,必须由他来支付!十倍、百倍、万倍地赔偿给我们!” 叶成信叹了口气说:“自古都说民不与官争,我这个村支书虽然小,但也是个官。可是,连我也争不过,你凭什么去争?争不过的!这个九奈药厂肯定已经收买不少上面那些当官的,我们争不过他们呀,你可别干傻事呀。” 贺梓俊厉声说到:“争!必须争!再难也得争!反正我现在没了工作!和牛九奈争就是我的工作!等我和牛九奈争完了,我就去告那些当官的。要不是他们,村里的人不会死这么多,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生病了解。难道我们的命就不值钱了吗?牛九奈不是钱多吗?我们要让他给我们赔钱!每个村民至少每个得赔个五十万,不!要一百万才行!不然,我要让好看!”贺梓俊说完用力地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倒,吓得正在炖鸡的叶宝家也冲了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都吃惊地看着贺梓俊,心中不由得轻轻一颤,不约而同地发现贺梓俊变了,不仅说话的声调变了,而且眼神也变了,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以前的贺梓俊说话从来都是轻声轻语的,从来都是对老人家言听计从的,从来都不会与人为敌。 可是…… 现在的贺梓俊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房间里打电脑,不再是孤僻地躲在一角自个玩耍的小男孩,不再是那个从来与世无争的小男孩,不再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小男孩。 现在的贺梓俊言语中,多了一股不易察觉的霸王之气,也多了一丝微微吐露出来的暴戾之气,甚至有一股隐约的阴鹜之气。 贺梓俊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在修炼四无心经后,在不经意中蜕变,这种变化是潜移默化中改变的,由内而外的改变! 贺梓俊也觉得刚才自己的话说得重了些,于是贺梓俊只好装模作样地低头看了看桌子的四条腿说:“这桌子,昨天我就发现有些烂了,没想到这么不经拍,生爷爷,要不,等一下我再去买一张回来。” 叶宝家一听,马上应着说:“对,对!应该要买张新的了,这桌子都用好久了。我和你一起去买。” 这桌子可是倒了石米子水泥倒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容易烂?这说明贺梓俊手上的力道不小!叶荣生看了看叶成信,两个老人的眼里都只是焦急与担忧,万一贺梓俊真的搞出事来,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叶荣生想了想只好顺着贺梓俊的话说:“没事烂了就烂了,等下让宝家去买就成了,你在家休息吧。” 叶成信见天色也不早了,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贺梓俊却站了起来说:“支书,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大好。要不,我先帮你给治了吧。”贺梓俊刚才看到那张名单的时候,发现叶成信把自己的名字写到了最后,可是叶成信的病却不是最轻的,贺梓俊平时虽然很少与叶成信来往,可是却很佩服那些先人后己有着高尚风格的人。 叶荣生听了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好,生爷爷没有看错你,梓俊好样的!” 叶成信被叶荣生押着肩膀硬生生地躺在了床上,悄悄地掩上了门,坐在房门口,当起了护卫。 昨晚给叶荣生治病后,贺梓俊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让病人熟睡后再治疗,这样就可以避免病人看到他的治病过程。于是,贺梓俊对叶成信说:“支书,我要用内功给你治病,所以你要尽量放松,不用紧张。我这一针下去,你就会睡着。等你睡醒后,这病就治好的了。” 叶成信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按着贺梓俊的要求侧卧着。 贺梓俊右手拿起玄鹤针,左手轻轻地把叶成信的耳朵拨开,露出安眠穴的位置,玄鹤针轻轻地落下,叶成信昏昏然地就睡着了。 既然人睡着了,贺梓俊就不再借用玄鹤针御气治病。贺梓俊直接用手指御气,分别朝叶成信的期门、梁门、肝愈、章门四个穴位缓缓地注入四无心经内气。 由于河水的长期污染,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患有病毒性肝炎、黄疸肝炎、肝功能异常、肝大率、甚至还有不少人患了心、胆、肾等慢性病以及癌症等。这四个穴位正好位于胸腹位,对于治疗这几种位于胸腹位的疾病是最合适的位置。 这是贺梓俊第二次使用四无心经内气给人治病,有了昨晚的经验,这次贺梓俊的收放自如多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叶成信就已经治好了,可是贺梓俊却没有让叶成信醒来,还让他继续睡着。 贺梓俊进入纳隐戒里,用茯苓、山药、山楂、白术、陈皮,混和了些麦芽和甘草捣鼓了一些药丸。这些药丸其实也就是开胃消食的药丸,以前贺梓俊小的时候,不太开食的时候,爷爷就经常做了给贺梓俊吃,这也是贺梓俊会做的唯一的一种药丸。这些药丸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所用。 贺梓俊用最小号的自封袋把药丸分装得小小的一包,一包也就只有一颗,每颗也就绿豆大小。为了混淆视听,还搞了好几种颜色上去,看上去有红的、黄的、绿的、黑的、白色,好几种颜色。 叶成信醒来后,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感觉到身体特别的轻松,再次感谢贺梓俊,拿着药丸怎么也要拉着贺梓俊到家里吃中午饭。 村民是简朴的,内心的炽热的,在这样的环境里,贺梓俊感到很舒服。看到那长长的一串名字,贺梓俊对九奈药厂的久久没有赔偿动作,已经开始有一些不耐烦了。 为了给村民治病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同时也为了有一些私隐的空间,贺梓俊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叶荣生家里的柴房收拾好,当用一个简易的诊室。 33. 玄鹤金针初面世 当天下午,叶荣生和叶成信二个人被贺梓俊治好的消息,马上传遍了石子村。 叶成信和叶荣生在祖宗祠堂里召开石子村的村民大会,把贺梓俊治病的人数要求、诊金要求和排病号的顺序一一告诉了村民。村民一听贺梓俊治病救人会损耗功力,甚至会危及生命的时候,大家都感动地哭了。 没想到会治好村民的,竟然是村里的外来户,当初还被大家排挤在半山腰上。村民们说什么也觉得用一只鸡作诊金是太亏欠贺梓俊了,可是除了鸡,大家看似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大家也好心里深深地记下这份深恩情义,更有不少人提出义务帮贺梓俊重修被烧毁的宅子。 石子村有近三百人的村子,可是现在只留下十几户人在村子里生活,劳动节假期里每天治疗三个人,也基本上可是治疗每户一人。虽然每户一个人的数字很小,可是作用却很大,一个人生病了还得要家里人照料,病好后,当然家里的困境就会有所改变。大家对叶成信和叶荣生列出来的名单没有任何意义,都按照排好的号子,安静地等待治疗时间的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叶荣生家里就早早有人在门口外面候着了,村民们都不敢发出稍为大一点的声响,怕影响到贺梓俊的休息。 正当村民们翘首以盼地看着客厅大门的时候,贺梓俊却从旁边的柴房里冒了出来,向着村民们走了过来。 贺梓俊走到叶成权的面前说:“大家早呀!权叔,今天早上是你的号子吧!”叶成权是叶成信的堂兄,年纪已经和叶荣生一样大,也是村子里病情相对来说重一点的病号。 叶成权颤颤地递过一个肥大的母鸡,激动地说:“是,是我!梓俊,谢谢你!权叔只带了只老母鸡过来,你看?” 贺梓俊接过老母鸡往鸡笼里一放说:“好,谢谢权叔,这只鸡好大呢!恐怕也有七八斤重吧!跟我来吧!我先给你治病。” 叶成权跟着贺梓俊来到柴房一看,柴房已经布置成一间简单的诊室,诊室里连个窗户都没有。靠着门边是一张木头床,床上铺了一张薄薄的草席。床边上还有两张小板凳,其中一张小板凳上面放了一瓶酒精和几包棉签,旁边摆着了一个打开了的针包,上面别满了玄鹤针。诊室中间还被一个高大的屏风给遮住了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东西。 贺梓俊关上门,让叶成权面向墙壁侧身躺卧后,说:“权叔,您就当是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叶成权眼泪盈眶地说:“好,好!我不怕痛!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叶成权对于贺梓俊也心中有愧,要不是自己叶成信也不会率着众多村民,把贺家赶到磨盘山上,可如今却是贺梓俊来救自己这条老命。 贺梓俊听了笑了笑,说:“好,闭上眼睛,时间到了我再叫你起来。”说完贺梓俊用玄鹤针点了点叶成权的安眼穴后,开始运气治病。 所谓功多熟练,贺梓俊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治好了,可是贺梓俊却没有叫醒叶成权。贺梓俊从屏风后面拿出昨天晚上就分好的东西出来,那是从王朝超市偷回来的东西,上次还没分完了,这次贺梓俊打算把东西再分下去。毕竟村民们送了鸡过来,能吃的东西又会少一些。 过了一个小时,叶成权悠悠转醒后,感觉身上没有痛楚,轻松自在多了,看着贺梓俊正看着他,就马上跳下床,动了动身子,激动地对贺梓俊说:“梓俊,谢谢,谢谢你救了权叔!” 贺梓俊与叶成权客气一翻后,送上两大包商品,把叶成权硬是推出了大门。不少村民还在大门那里守候着,看着叶成权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叶成权脸上又有泪水,还是被贺梓俊给推出来的,还以为被贺梓俊推销了大包的药品。村民们一时之间,竟然都不会说话了。 叶宝仪看到贺梓俊出来,连忙跑过来扶着,贺梓俊对大家说:“以后,上午就八点瞧病,下午就二点,晚上的就九点吧,大家不要在这里等了,都回去吧!” 村民们看到贺梓俊似乎很累的样子,被叶宝仪搀扶着回到诊室,就都七嘴八舌地问叶成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成权打开贺梓俊送的东西给大家看,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药,而是牛奶奶粉、面粉面条、以及一些冰冻的肉类食品。大家才恍然大悟,看来大家又一次误会了贺梓俊。 诊金只要了一只鸡,不仅治好了大家的病,还送上了大包小包的礼物,这份恩情要去哪里还呀! 村民们都很懂事地悄悄离开,不再围着门口,心里想的都是让贺梓俊好好休息一翻。 石子村本来就不大,叶荣生、叶成信、叶成权这几个病的都被贺梓俊给治好了。三位老人把看到贺梓俊使用玄鹤金针在身上扎几下,病就好了的事情,加上人工润色后,贺梓俊这位玄鹤神医的名气一下子就在石子村传开了。 玄鹤金针的面世,意味着贺梓俊迈出了奇医的第一步。 贺梓俊本来就没花多少精力,可是看到叶宝仪很担心的样子走过来搀扶,才故意装成很累的样子,靠着叶宝仪的香喷喷的身子,慢慢地走进诊室里。 叶宝仪四周看着简陋的诊室说:“俊哥,你这个诊室是不是太简陋了点?要不要添置些什么?” 贺梓俊和叶宝仪才确立的情侣关系,心中正是情热的时候。贺梓俊看着叶宝仪俏丽的身影,一只手从后面搂了过去,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叶宝仪的后背说:“你爷爷和你哥不是给我去买桌子去了吗?我看也差不多了!不过……” 叶宝仪感受着贺梓俊的大手轻抚,心中不由一荡,感觉怪怪的,听到贺梓俊的话说了一半就问:“不过什么?还差些什么吗?”边说着,边不舍地离开贺梓俊的搂抱,担心自己受不了贺梓俊那男性的气息所吸引。 贺梓俊看着叶宝仪离自己的距离又远了点,又走向叶宝仪,叶宝仪看见贺梓俊走了过来,小心脏狂跳不己,现在家里爷爷和哥哥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现在孤男寡女,又是郎情妾意的,一不小心就会生出事来。于是,叶宝仪见贺梓俊前进几步,叶宝仪就后退几步。 贺梓俊见叶宝仪有心避开他,就一个大步上前,抓着叶宝仪的手拉进怀抱里说:“不过,就差一个护士。你是怕做我的护士,所以要逃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就在外面招聘一回来帮我?” 叶宝仪昨天被贺梓俊亲了几次,原本还以为这次贺梓俊又要使坏,没想到贺梓俊说差一个护士。叶宝仪尴尬地说:“我又不会当护士,我现在是个高中生。护士,我不懂,我帮不了你,你,你还是去招一个吧。” 贺梓俊了再一次靠近叶宝仪,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叶宝仪的腰,不让叶宝仪离开说:“真的?你就不怕这医生和护士日久生情?” 叶宝仪听了这话,心里既急也怕说:“我,我不知道!” 贺梓俊看着慌乱的叶宝仪小脸红粉绯绯的样子,十分娇悄,又搂得紧了些说:“学医的人,经常要对人体进行了解,比如说认认穴位,推拿、按摩呀什么的,身体少不了有接触,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又和别的女人……嗯?” 叶宝仪已经急得哭了起来,大眼睛痴情地望着贺梓俊说:“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怕,我怕你又不要我!” 贺梓俊有点心疼地捧着叶宝仪的脸,看了看那张小小红润饱满的嘴唇,很想去试一下它的温度,说:“傻妹妹,我要你,我现在就想要你。男人都是*的,我也不例外,我不能肯定,自己只会要你一个。当初我看到丽蓉的时候,就情不自禁地陷进去了,我不知道还会不会陷第二次,可是我喜欢你。宝仪,我喜欢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 叶宝仪第一次听到贺梓俊说喜欢她,开心极了,一下子就扑进了贺梓俊的怀里,说:“只要你要我就可以了,我就满足了。还有两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那个时候,我,我们……” 贺梓俊笑眯眯又捧起叶宝仪的脸嬉笑着说:“那个时候,我们怎么样?” 叶宝仪撅着嘴巴看着贺梓俊,求婚的话,叶宝仪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只能马上改口说:“那个时候我请你吃生日蛋糕!” 贺梓俊看着变得聪明了的叶宝仪,搂着叶宝仪,给了叶宝仪一个温情的吻。 34. 孤男寡女很危险 贺梓俊的一只手从后背紧紧地抱着叶宝仪的腰,另一只手却慢慢地滑向了翘翘的圆臀。 叶宝仪被动地接受着贺梓俊的掌部发出的热量,嘴巴被贺梓俊的舌头搅得心乱神慌,不知所措。叶宝仪感觉到贺梓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知道再不离开就很危险了,正当叶宝仪想要推开贺梓俊的时候,贺梓俊已经松手放开叶宝仪了。 贺梓俊不断地提醒自己,还要再等两年,现在这个还是个小女孩,是位高中生,还没有满十八岁。 贺梓俊看着叶宝仪,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很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说:“宝仪,男人是很危险的,我也不例外,尤其是一个结过婚又死了老婆的男人就更危险。如果你没有想好要给我的话,不要离我太近,否则我会控制不了自己要了你。知道吗?” 叶宝仪红着脸点了点头,可是心里却说:“我早就准备好了。” 贺梓俊为了给自己冷静的时间与空间,自觉地走到屏风后面的储藏室,收拾那些准备送给村民的东西。 叶宝仪发现这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东西,感觉很奇怪问:“俊哥,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东西?” 贺梓俊笑了笑说:“今天一大早出去买的。”反正早上叶宝仪在叶秀家,叶宝家和叶荣生去了镇里买家具,贺梓俊自然是利用这个时间把放在纳隐戒里的东西拿出来,否则怎么向大家解释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商品呢? 贺梓俊不理会叶宝仪,担心再对上叶宝仪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贺梓俊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复习。我可不想娶个高中生做老婆,你必须给我考上大学,快去!” 叶宝仪见贺梓俊低头收拾东西,依依不舍地离开诊室,贺梓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贺梓俊不是禁欲主义者,只是不想让叶宝仪受到伤害,在没正式结婚前,贺梓俊不会向叶宝仪下手。 这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的承诺,为了规避风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叶宝仪知道自己的危险的,要主动远离。但是,偶尔之间的,搂搂、抱抱、亲亲什么的,还是必须要有的! 果然,过了不久,叶荣生和叶宝家就回来了。爷孙三人把新买回来的书桌和椅子一摆,再铺上白色的床单和枕头,一个简单的诊室也象模象样了。 午饭,贺梓俊喝着叶宝仪炖的爱心鸡汤,看着叶宝仪红润的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叶荣生和叶宝家看着他们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为叶宝仪守得云开见月明而心里高兴,十分知趣地借着洗碗的任务,把他们两个推进了厨房。 贺梓俊和叶宝仪在厨房里偶尔动动手脚,时尔亲亲小嘴,但却尽量避免搂抱。贺梓俊看着叶宝仪笑得花枝乱颤,心里狂乱,要不是答应了叶荣生过两年再要叶宝仪,贺梓俊早就出手了。 做好人的代价真的是大了! 与牛九奈约定的三天时间已经到了,为了方便行事,贺梓俊得找个借口离开叶家。 贺梓俊与叶荣生一家坐在客厅里闲聊着:“生爷爷,今天晚上我想去看看爷爷,这里的水源都受到污染了,这些鸡放在这里养可能也会受到污染,我想把这几只鸡放到山上去养着,毕竟那里还没有受到污染。” 叶荣生看了看叶宝家和叶宝仪说:“也对,宝仪、宝家也帮你送鸡上山吧,我一个人在家就行了,你们年轻人多出去玩玩,别一天到晚呆在家里。” 叶宝仪听到爷爷竟然让她半夜跟着贺梓俊上山,想到山上没有又够黑的,能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想到情浓万一控制不住的话,那……,想到这里,叶宝仪的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找了个借口跑到院子吹风冷静去了。 贺梓俊却和叶宝仪想的不一样,他可不能拖着这两个油瓶上山,贺梓俊要去干正事,连忙推却说:“不用了,我还想找爷爷聊聊,给爷爷修修坟。今晚我想在山上睡一晚,你们也不用等我。” 叶荣生听了点了点头说:“小心点,山上虽然没有猛兽,毒蛇野兽还是有不少,还是回来睡吧。早点回来,明早还有村民等你治病的。” 贺梓俊应了声,就和叶宝家一起抓鸡去了。 贺梓俊挑着两笼鸡,轻快地上路,远离了叶家视线后,把鸡笼放进纳隐戒里,换了高领黑色的紧身衣,戴上黑色的鸭舌帽,施展轻功,又重新回到了石子村,朝着九奈药厂走去。 在这三天时间里,贺梓俊除了给村民治病外,就是学习认穴位,和积极关注九奈药厂的动表。可是九奈药厂除了让全厂的工人在假期里放假,和在假期里来了一批客人外,一点准备赔偿的动静也没有,这让贺梓俊很窝火。 贺梓俊心里想着:“看来没有给一点教训这个牛九奈是不会学乖的,连盗宗爷爷我说的话也敢当作没事儿!” 贺梓俊远远地看到三楼总经理办公室里乌灯黑火的,心中有了一股不安,难道牛九奈不在? 贺梓俊心里滞了一下,既然牛九奈不按要求去做,那么说牛九奈可能会有下手准备,但是无论牛九奈作了怎么样的准备,贺梓俊都准备到厂里看看。 贺梓俊来到了药厂附近。 门口大红纸上写着为庆祝五一劳动节,全厂放假十天的通知,这是绝少见到的。九奈药厂即使在Z国人十分重视的春节,也没有全厂放假,肯定有阴谋,而且是个大阴谋! 贺梓俊从河边的高墙上进入了厂区,顺着墙身,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卫室。贺梓俊发现原来的那个门卫已经不在了,门卫室里竟然坐着四名保安。这四名保安身材魁梧,肌肉发达,一看就不象是当保安的,反而更象是当兵的或象是打手。 贺梓俊如灵狐一般轻灵小巧,动作极轻,而且速度迅速,门卫室里的四个人虽然已经提高警惕,但仍然没有发现贺梓俊的到来。 贺梓俊紧靠着楼梯边,三五步地大步迈着,朝楼上走去小心地走上去,就在快到了二楼的时候,贺梓俊为了保险起见,静静地聆听着楼上的动静,果然,让贺梓俊听到了二楼的走道上有人呼吸的声音。 有人! 贺梓俊快速地伸出头朝楼梯走道上看了看,发现在二楼埋伏了四名保安,两名在走梯里坐着,另外两名则坐在二楼的房间里守着,其中一条腿却从门口往外伸了出来。 贺梓俊正想着该如何处理的时候,抬头发现不远处正好有一个监视器。 “得先把监视器给关了。监控室在哪里?”贺梓俊想起刚才在门卫室的时候,好象看到一张办公楼的平面图,上面标着一楼有一间综合房,旁边就是消防办公室。 贺梓俊想了想,又原路退了回去,朝着一楼的消防办公室走去。 消防办公室里的门竟然没有关,里面也有两名保安,两个人正好面对面地坐着,用R语在办公室那里聊得正起劲,其中一名保安正推开椅子想走出来。 如果这两个人走出来,肯定就会看到贺梓俊。贺梓俊快速闪到墙边,左右找了找,没找到武器,只好摸出两枚玄鹤针,准备利用金针刺穴的办法迎击。 贺梓俊站了一会儿,只听到一个人走出来的声音。 那名保安看到贺梓俊的时候,很诧异,正想说些什么,贺梓俊手里的玄鹤针已经刺向保安的神庭穴。 保安只觉得头昏脑胀,昏昏欲睡,整个人软了下来。贺梓俊马上接住保安,把保安放在地上。 贺梓俊抽出玄鹤金针,正想从保安身上找件武器使使的时候,在消防办公室里的那名保安说话了。 贺梓俊听不明白他说些什么,但是却知道不能让那名保安继续这么喊着,否则楼上和门卫室的保安都是会跑过来。贺梓俊一个箭步冲进消防办公室的门,正好看到那名保安低头朝里,伸手到办公桌上拿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 贺梓俊手里的两枚金针已经朝脑后哑门穴和风池穴挥去。 “嗤”玄鹤金针入穴,那名保安马上爬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贺梓俊抽出玄鹤金针后才发现,那名趴在办公桌上晕倒的保安,手里竟然已经拿着一把枪。 35. 药厂惊现杀手群 贺梓俊看着保安手里的枪,气得眼睛都快喷火了。“好呀!牛九奈!你不仅不向村民赔偿,还找了这么多保安来埋伏我,竟然还带上枪?今天,盗宗爷爷我就好好跟你玩玩!” 贺梓俊收回玄鹤金针,戴上医用的卫生手套,举起指,运气于指,两记气指戳在两名保安的百会穴上,内气直灌入脑,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死了。 贺梓俊把两名保安的尸体扔进了纳隐戒里,看了看消防办公室,找到监视器总开关后,穿上隐形蔽踪衣,捡起两名保安身上的枪,把监视器的总开关关掉,煞气腾腾地扭头重上二楼。 贺梓俊的目标是三楼,是牛九奈的办公室,是找牛九奈算账! 怒气中的贺梓俊已经不想与那些保安浪费时间,直接忽视了这二楼的那四个人,朝着三楼走去,反正贺梓俊穿着了隐形衣,他们也看不到。 贺梓俊双手握着两把枪,三步当作两步走,不到十秒,就直接从一楼蹿上三楼。贺梓俊一脚踹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可是当大门才被踹开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声马上就响了起来。 贺梓俊看到从三楼大厅、三楼走道、二楼楼梯等位置冲来了十几名保安,个个的手里都拿着枪,枪口对着总经理大门。 “没有人,怎么回来?”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轻轻地问着,可是没有人给他回答。 “隐蔽!”男人的一声令下,那十几名保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地。 要不是贺梓俊穿上了隐形蔽踪衣,这个时候的贺梓俊肯定被发现,也许已经成为蜂窝煤了。 贺梓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件牛九奈竟然想用这个办法把自己给抓起来。可是,牛九奈在哪里?牛九奈不一定会在办公室里等着贺梓俊。牛九奈既然躲了起来,不肯出现,贺梓俊也没有这么多耐心去找他,那就要让牛九奈主动出现。 贺梓俊的脑袋不停地思考着。贺梓俊不确定牛九奈是不是在厂里,想着要找出牛九奈就用牛九奈的身份出现在药厂看一下这批人的反应。 对于这批人,武力值也很一般,贺梓俊认为自己可以轻松应付,根本就不想与这批小喽罗浪费时间与精力。于是,贺梓俊转身离开了九奈药厂,找到个隐蔽的所在,化妆成牛九奈,大模大样地开着凌志SUV,以牛九奈的身份,开进了九奈药厂。 潜伏在门卫室里的门卫竟然连面都不出,直接就打开电动拉闸门放贺梓俊进来。 门卫的这个动作反而提醒了贺梓俊,这一切都是牛九奈的阴谋,看来是等着自己落入陷阱里了。贺梓俊心里轻轻地喊了声:“小看这个牛九奈了!即来之,则安之,看看牛九奈到底想干什么?” 贺梓俊的车就大大方方地停在办公楼的大门口。门卫室的保安在车子进入大门后,就已经紧紧地跟着车子,围了上来。 贺梓俊打扮成牛九奈的样子,挺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下车没走几步,走到一个比较光亮的地方时,就听到一声冷冰冰、蹩脚国语声从背后响起:“站住!不许动!” 贺梓俊看见前面没有人,但是听声音就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Z国人,贺梓俊想转过身去,看看说话的人是谁,可是隐藏在背后的人说:“别动,只要动一下,我就开枪!” 贺梓俊看着地上长长的影子,发现自己的身后应该有三个人,刚才还有四个人的,还有一个人还没有出现,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贺梓俊想到现在打扮成牛九奈的样子说:“笑话!我是牛九奈,是这家厂的老板,凭什么我不能动?” 那把冷冷的声音说:“你不是牛九奈!因为牛总吩咐过,今天只要出现在厂里的人,都必须死!” 背后的人话才说完,手里的枪就已经响了。 “嘣!” 那人根本没问贺梓俊是谁就开枪了,这明摆着就是格杀勿论! “人呢?!” 一声枪响后,这三名扮作保安的杀手发现,原来还在站在前面的牛九奈突然之间不见了。 “人呢?”冷冷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这是这杀手自从杀人以来,从来没见过的现象,距离不到三米的距离,竟然也打不到目标,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贺梓俊大喝一声:“在这!” 贺梓俊从空中向下直坠下来,整个人的重量与重心全部放在一个巴掌。贺梓俊倒插葱的姿势,一巴掌死死地按在那个人的大脑的百会穴,压去!手掌借力强行扭转! “嘣!咔嚓!”那个人的头骨炸裂,脖子一弯,脖子立马断了。 贺梓俊俊一个跟斗轻轻地翻落到地上,人已经面对剩下那两个人,化气为针指向两名杀手的面门神庭穴。 “噗哧”两声,两名杀手的神庭穴上各穿了两个手指般大小的血洞,向后倒地。 这两名杀手临死前,抽出来的枪,却对着天空“嘣!嘣!”地开了两枪,可惜没打中目标。 正在楼梯上埋伏的杀手早就听到声音,二楼和三楼的人都把枪指向了贺梓俊。 可是,贺梓俊的身影太快了,当这些杀手还没找到目标的时候,贺梓俊又凭空消失不见了。 “在哪?”杀手们不停地四处寻找着贺梓俊的身影。 贺梓俊一举成功杀了三名杀手,对自己的武功有了几分信心。贺梓俊只是原地向上跳跃,并没有离开,只是贺梓俊跳跃的高度已经超出了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所以这些杀手们,根本不会朝更高的地方寻找。 门卫室应该有四个人,可是现在却只杀了三个人,还有一个在哪?贺梓俊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贺梓俊再一次从空中五六十米的地方落地的时候,听到“嘣、嘣、嘣……”的枪响声,埋伏在二、三楼楼梯上的杀手已经发现贺梓俊的身影,并开枪射向贺梓俊! 子弹向雨点一样朝贺梓俊身上射来。 第一次面对看到真枪实弹,贺梓俊的思想稍为滞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的停滞就是致命的,贺梓俊根本不可能全部避得开这些子弹,肩膀上“噗”地中了一枪,鲜血直流。 贺梓俊第一次受伤,心一下子就慌了,没有地方可以躲,唯一想到的就是进入纳隐戒,这是贺梓俊唯一的一个秘密藏身之所。贺梓俊进入纳隐戒后发现胸肩膀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半件上衣。 贺梓俊跌坐在地上,忍着痛运起四无心经,把内气引到伤口处,不断地修复着。贺梓俊的皮肤、肌肉、骨骼已经十分坚硬与坚韧,子弹只是刚没入肌肉,并没有伤到骨骼。 “叮”的一声,子弹被内气从肩膀上*出体外,掉到了地上,贺梓俊看着还在地上打转的子弹,眼睛里已经快要冒出火来了。这个牛九奈不仅不赔钱,还找人要杀他灭口,这个仇是结大了。 虽然贺梓俊轻敌了,但是贺梓俊咽不下这口气。! 贺梓俊的眼里已经渐渐有了杀气。 “牛九奈!你不仁我不义,我要你尝尝我的利害!”贺梓俊看到伤口已经修复,感觉已经没有问题后,想了想应对的办法,捡起那颗子弹留作纪念,这是提醒自己不要再轻敌。于是,贺梓俊慎重地披上隐影蔽踪衣转出纳隐戒。 如何应对那子弹雨?贺梓俊想了想后,抓起纳隐戒里存放着那两名在消防办公室里杀死的保安护在身前当挡弹牌,转身出了纳隐戒。 果然,一出纳隐戒,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时刻。贺梓俊马上又感到从头上飞过来的子弹雨。 “噗!噗!噗!” 好几颗子弹打进了那两名保安的身上。 “人呢?”二楼与三楼的杀手发现,子弹打中的是自己人,而贺梓俊却不见了人影。 贺梓俊安全落地后,随手扔了两名保安,猫着腰,纵身向左一跳,在子弹还没到达身上前,就跳离了子弹圈。贺梓俊隐着身,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但是贺梓俊就要让这些杀手看看,他是如何杀人的! 36. 冒名顶替去杀人 九奈药厂的枪声一响,整个石子村都被惊醒了,村民们纷纷起来,朝着九奈药厂望去,只有叶荣生、叶宝家和叶宝仪却朝着磨盘山望去。 “宝家,快,你到山上看看梓俊!”叶荣生披着外套走了出来,敲响了叶宝家的门。 围墙里,贺梓俊正和杀手们较量着。 贺梓俊摸出消防办公室里那两名保安的手枪,冲上楼梯后,撤去了隐形蔽踪衣,显出牛九奈的身影出来。 这个时候的贺梓俊就象是鬼魅一样,对着比他高大威猛的保安一个一个的射杀!贺梓俊的身影实在是太快,快得让身边的保安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到底在哪里。 现在贺梓俊就是牛九奈,反正杀人的是牛九奈,贺梓俊才不管有没有监视器呢!现在贺梓俊有点后悔,刚才把监视器给关掉了。 药厂的楼梯有一米半宽,二楼的四名杀手都被贺梓俊给射杀了,横七竖八地堆在了楼梯的走道上。一楼的三名杀手以及二楼的四名埋伏的杀手,不用二十秒钟全部搞定。 现在只剩下三楼的杀手了,贺梓俊正想上三楼的时候,发现二楼走道里闪过一个人影,人影匆忙之间闪进了二楼的厕所里。 贺梓俊快速地思考着:“难道厕所里也有埋伏?不!这个人影肯定就是刚才在门卫室剩下的那个保安!因为内急上上楼找厕所来了。” 贺梓俊等了好一会儿,发现三楼的那些杀手居然不下来,躲在二楼的杀手竟然也不出来。看来,这些杀手之间是有约定的。 梓俊笑了笑,把二楼的四名杀手的尸体全部堆放到二楼的厕所门口,堵住这个保安的进出。贺梓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留个活口,让这个活口报警说是牛九奈杀的人!贺梓俊堆完尸体后,拍了拍手,大声对着厕所里的人说:“老子是牛九奈,是这厂的老板,竟然让我别动,我动了又怎么样?!”贺梓俊肯定厕所里的人会听到,只是他不敢说话罢了。 贺梓俊重新回到消防办公室,准备打开监视器的开关,发现,原来开关已经被重新打开了。看来,在贺梓俊离开后,那些杀手已经发现有人来过了。 现在,贺梓俊已经毫不避忌地在监视器下活动,被抓取视频的机会越多,证明是牛九奈杀人的证据就越明显,可是没有牛九奈杀人的手指印,因为贺梓俊戴上了橡胶手套。 贺梓俊正想转身上三楼,走到二楼的时候,贺梓俊停了下来,三楼的那十几名杀手却一直没有下来,难道要等贺梓俊上去?可是贺梓俊就是不上去。 贺梓俊看了看楼梯走道上有一个火警报警器,举起手枪砸向报警器。“呜”的一声火灾长鸣声在厂办公楼里响起,三楼的杀手这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贺梓俊躲在二楼也不上去,等了一会儿,埋伏在三楼里传来了“八嘎!”一声。在Z国药厂里工作的保安,竟然叫了这么一声R国的国骂,这印证了贺梓俊的猜测,果然不是Z国人,牛九奈这个家伙竟然从R国请人过来杀贺梓俊。 不能这么便宜就轻易杀了牛九奈,得找个机会好好地玩他一下! 死,太简单了。要让牛九奈生不如死! 贺梓俊听了,眼睛里的火苗差一点就要喷出来了。贺梓俊不走楼梯,而是从二楼的走道上,直接翻身上三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楼上准备伏击在走道上的几名杀手一轮乱射。直到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完,才发现这批人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既然这批杀手的分工如些精细,纪律也十分严明,只负责自己所在位置的守卫,这正好可以逐个击破。贺梓俊可以肯定埋伏在大厅那十几名保安肯定还在那里守着,三楼办公大厅的尽头就是牛九奈的总经理办公室,在牛九奈的办公室里肯定也有人在里面埋伏着,等着自己上当。说不定不仅在牛九奈的办公室,也许在那间起居室和卧室里都埋伏着杀手。 贺梓俊正准备推开三楼办公大厅的门的时候……,手突然停了下来,贺梓俊突然想到:“这些杀手明明看到了化妆成牛九奈的贺梓俊,仍然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那么在门背后,绝对不是简单的埋伏,否则不可能听到一楼和二楼的枪声都不下去看看。这说明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贺梓俊上楼!” 这门不能就这样进去!里面肯定会有陷阱。 贺梓俊从墙角边,抓起两个灭火桶,把灭火桶上的插销拨了出来,分别摆在办公大厅的大门边上。然后,大力地踏着步子远离办公室大门,脚步声越来越轻,目的就是为了告诉办公室门后的人,他离开了。 贺梓俊蹲在楼梯边上,手枪瞄准了大门边上的两个灭火桶,等候着里面的人出来。 果然,过了大半个小时,里面的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人出来了。 当贺梓俊看到两只手想把办公大厅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对准了地上的两个灭火桶,开枪了。 灭火桶被枪击,向后滚动,撞向了大门。 “呯!”地大门被撞开了。 可是,紧接着“轰”地一通天巨响,把整个办公室大门炸飞、玻璃窗外如极短暂的玻璃暴雨飞溅,连个灭火桶也被炸喷飞向天空,再“哐当!”落到地下的大院里! 十几名埋伏的保安连出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尸体被爆炸的气浪硬生生地挪动了位置,堆到了一起。整个办公室里被炸得黑不溜湫的,桌椅也被移到了一边,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看来牛九奈是想把贺梓俊给炸个粉身碎骨。 贺梓俊还想着要进入办公大厅瞧个究竟,可是,不久,远处的已经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警察来了。肯定是村民听到了枪声报的警。 贺梓俊身体敏捷异常,轻易地避开了爆炸的波及。 贺梓俊惊慌未定地站了起来,看着乱成一团的办公室大厅,心有余悸。要不是多心想了想,也许贺梓俊早己藏身这爆炸当中。贺梓俊估计在办公大厅后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也许可能还有埋伏,可是听到警笛声越来越响,贺梓俊不敢久留,但是万一警察来了中了牛九奈设计的埋伏那就糟糕了。 贺梓俊与牛九奈的仇现在是结定的,可是贺梓俊不想连累无辜。 贺梓俊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想到纳隐戒里还有好几桶的汽油,火警还在响着,贺梓俊把那汽油一桶一桶地扔向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大厅里,点燃一桶后,丢下抢来的两把枪。身后的办公室火苗一点即燃,而且迅速烧了起来,油流到哪里就烧到哪里,顿时药厂办公室大楼一片火海。 贺梓俊听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声,跑到天台,看到远处已经有不少村民围在围墙外看热闹了。贺梓俊披上隐形蔽踪衣,纵身从三楼天台朝围墙外跳去。 为了不招人注意,贺梓俊立马施展轻功,全力向磨盘山狂奔而去。 贺梓俊回到老房里附近,远远地看到九奈药厂渐渐升起的火势,看着火越来越猛。贺梓俊激动的心情还是不能平复,牛九奈!这次你杀人放火,就等着警察办你吧!警察之后就轮到你盗宗爷爷上场! 贺梓俊回到山上,立刻从纳隐戒里更换了衣服,掏出鸡笼,极速地收拾了一些干柴枝,做了一个简单的鸡舍把鸡全部放出来后,正准备洗手,就看到气喘吁吁地跑上山的叶荣生、叶宝家和叶宝仪三人。 “生爷爷、宝家、宝仪,你们怎么来了?”贺梓俊看着三个人累得不成样的,知道他们是紧张自己才连夜上山的,于是,招呼着大家坐下。可是家没了,只有让他们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 叶荣生看着石桌子上的手电筒,又看了看新做的鸡舍,望了望已经成了败瓦亘墙的家,叹了一口气说:“梓俊,真是为难你了。” 叶宝家则说:“梓俊,你没事吧!村子里响了枪声、还有爆炸声,你听到了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药厂还着火了!” 贺梓俊大叫了一声把心里的怨气都吼了出来:“好!烧得好!我巴不整间药厂全部给烧了!让它害人!谁烧的?谁开的枪?牛九奈死了没?有人受伤了吗?如果有人受伤,我免费给他治!” 这火明明是贺梓俊放的,这枪也明明是贺梓俊打的,贺梓俊心里面比谁都要清楚。贺梓俊的脸转向山下的九奈药厂,意气风发地看着,那是自己与牛九奈的第一场战役。 37. 夜半荒山定姻盟 叶宝家也兴奋地看着山下的大火,叶宝仪则是很好奇地看着贺梓俊的老家,叶荣生则心中充满担忧与疑惑地看着正对着山下指手划脚,豪情万丈地说着的贺梓俊。 叶荣生这几天和贺梓俊一起生活,感到贺梓俊越来越愤青了,尤其是对药厂的恨也越来越明显。 叶荣生原来还以为贺梓俊借着去山上折道去了找药厂的麻烦,也怀疑这火是贺梓俊放的,毕竟贺梓俊多次义愤填膺地讲过要让九奈药厂的老板给村民赔钱。叶荣生因为担心贺梓俊会做傻事、会出事,所以连夜上山过来瞧瞧,没想到贺梓俊真的在山上。 叶荣生看向那个鸡舍,这样的鸡舍没有一个小时是做不来的!这段时间叶荣生可以肯定,贺梓俊没有去药厂闹事。可是,叶荣生却不知道,现在的贺梓俊已经不是以前的贺梓俊了,现在的贺梓俊动作十分利落快捷,平常人一个小时能做完的事情,他不用半个小时就可以完成。 叶荣生不想贺梓俊有事,细细地观察了贺梓俊的举指,感觉又好象不是他干的,心里才放心了下来。从石子村上到磨盘山至少也得花上一个小时,贺梓俊既然在山上,那他去药厂放火的时间就没了。可是,叶荣生根本就不知道,贺梓俊一跳就已经五六十米近二十几层楼高,上山根本不需要一个小时,上下山也只是几分钟的事,而且是直上直下,根本就没走山路。 山下药厂的火越烧越旺,天都被烧得通红一片。村子里没有消防队,县里也没有,最近的也要从镇里调过来。一来是因为已经是深夜了,镇上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二来,村子里报警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等到消防队来到也烧得差不多了。 药厂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村子里的村民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救火,工人们早在二天前就已经被通知放假了,厂子里是空着的,当然现在除了那几十名乔装打扮成保安的R国杀手除外,药厂里面连人也没一个。大家都巴不得让风刮得更利害一些,把药厂烧得连渣都不剩。 贺梓俊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不停地思考着,牛九奈到底去了哪里?那几十名保安难道都是R国人吗?被困在厕所里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叶荣生看着皱着眉毛的贺梓俊说:“梓俊,没事就回去吧!这里连个屋顶也没有,怎么睡呀?” 贺梓俊这次出来约会牛九奈的事情,已经因为牛九奈的不守承诺以血腥的方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待在山上。贺梓俊看了看叶宝仪和叶宝家说:“好吧,原本我还约了装修队的人明天一早过来修房子的,看来我明早再上山吧。” 叶宝仪听了这话,眼里一股依依不舍的神色抛向贺梓俊又迅速收回,劳动假期一闪就过了,叶宝仪要也回学校去备考。贺梓俊的家修好后,也代表着贺梓俊就搬回山腰上住了。贺梓俊看着幽怨又矜持的叶宝仪,感受到叶宝仪的情谊,对叶荣生说:“生爷爷,宝仪还有两个月就满十八,可是还在等两年才能结婚。我想,要不,我和宝仪先订个婚?您看……” 大家都没想到贺梓俊会在这个荒山野岭、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提亲,叶宝仪一听,脸马上就红红的,低着头,不再说话了,心里都激动得很。 叶荣生看着贺梓俊笑着说:“好!好呀!订了婚也名正言顺一些,免得你住在我家不自在。不过,你不会让宝仪和你住在这荒山上吧。” 贺梓俊明白叶荣生不舍得,但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说:“这里是我的家,我还在在这里等我父母回来。” 叶宝家咳了一声说:“爷爷的意思是,你怎么能让我妹住在这样一个破地方,对吧?” 贺梓俊笑了笑说:“怎么会?!房子反正已经没了,肯定要重修,所以,修房子的事,我想让宝仪也参加,她想怎么修就怎么修,我要留一间作诊室就可以了。到时候我还会在市里面买个套间,和宝仪一起住。” 叶宝家听了就说:“我还没同意我妹嫁给你呢?!你就想着买房子了?还打算住一起了?不行!再说了,宝仪都没说她要嫁给你!就算她同意,你们也只是订婚,不是结婚!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能干的!” 叶宝仪想起这几天和贺梓俊在一起,被贺梓俊欺负的情景,羞得脸都红了起来,跺着脚说:“哥!你说什么呢!” 贺梓俊给了一个大白眼给叶宝家说:“去!你还是不是我哥呀!想拆台是不是?小心我不留房子给你住!我还想着以后在市里也给你留套房子呢,看来这个也可以省了!” 叶宝家一听还有属于他的房子,马上改口说:“同意,我同意!我早就同意了!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就想着要做你的大舅子了。” 叶荣生看了看叶宝仪含笑低头,脸红红的,就哈哈一笑说:“好!你们先订婚,到时候宝仪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就结婚!” 叶宝家很在意自己的那套房子什么时候能兑现,搂着贺梓俊问:“唉!市里的房子可不便宜,你这又要修这老房子,又要给我和宝仪买房子,你有这么多钱吗?你不会打算在几十年后,才买一间几个平方的小房子给我吧。说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不能把我妹嫁给你!别说让你等二年,就算让你等上二十年都不成!” 贺梓俊早就想好说词了说:“有,当然有钱!我还能亏了我老婆?这次我出差的时候,帮位有钱大老板治了个怪病,他送了我好多钱。足够给你买房子的,你就放心吧。” 叶宝家听了开心地哈哈大笑说:“那我结婚住的地方也有了!还是在市里?” 贺梓俊笑着说:“对!那个时候,村民们的病也看好了,这房子也建好了,我们在市里的房子也有了。我们还要在村子里大摆筵席,摆上三天流水席,让我老婆风光风光!” 叶宝仪一听就说:“谁是你老婆呀!我还没答应呢!” 叶荣生开心地取笑着说:“不答应没关系,今天权叔还想介绍阿秀给梓俊呢!你要是不嫁的话,我就去跟成权说,让阿秀嫁他!” 叶宝仪撅着嘴委屈地看着贺梓俊,眼泪差一点就流下来了。叶秀是叶成信的女儿,是叶成权的侄女,自己和叶秀一直很要好,而且叶秀也是一直喜欢贺梓俊的,叶秀家里的条件都比叶宝仪要,看来这事不是假的。 贺梓俊一把搂着叶宝仪说:“要不,我把阿秀娶回来做小的,让你欺负她,出出气?!” 叶宝仪一手捶到贺梓俊的胸前,说:“我都还没娶,就想着娶小的!”大家一看,哈哈大笑了起来。哪个男人不想多娶几个,只是看你有没有能力罢了!叶荣生和叶宝家并没有说些什么。 贺梓俊拉着叶宝仪的小手跟在叶荣生、叶宝家后面一起下山,一路上,大家商量着该怎么修房子,怎么酬办婚礼的事!贺梓俊拉着叶宝仪的小手在叶宝仪的耳朵边轻声地说:“我可巴不得马上就能娶到你!然后我们就可以那啥……” 叶宝仪听了小脸红到了脖子上,贺梓俊看着娇羞无比的叶宝仪,忍不住趁着天黑路长,悄悄地摸上了叶宝仪的翘臀。叶宝仪感到后面一只大手正按着摸着,吓得“啊”地叫了一声。 叶宝家和叶荣生都扭过头来问,“怎么了?” 叶宝仪红着脸说:“没,没什么,刚才看到了一只兔子从前面经过。” 叶荣生和叶宝家两人互相看了看,叶宝仪连撒谎也不会,这大夜晚的,哪里来的兔子呀,有老鼠倒有可能,两人很理解地瞥了下贺梓俊,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 贺梓俊听了抓摸着两片小屁股更大力了,调笑着说:“嗯!又翘又软的两只大兔子!” 叶宝仪被贺梓俊抓得脸都快埋到地上去了,怕被贺梓俊再耍流氓,只好加快几步跑向叶荣生身边一起走,不敢靠贺梓俊太近,可是一远离心里又不舍,十分矛盾。 贺梓俊看着前面三个人在这世人算是最亲的人,也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39. 夜半寻仇黑暗影 陈其泰与贺梓俊通了电话后,与爸爸陈长兴交换了一下意见就赶往医院,看望还在住院的王牧。 陈其泰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陈长兴让他一个人穿着警服去找王牧,而且还把贺梓俊报案和取走遗体的事情告诉王牧?副市长陈长兴不仅是陈其泰的爸爸,也是王牧的姑丈,同时也是一位老干警,又是主管治安的副市长,不管是哪一个身份,都让陈其泰不得不按照陈长兴的想法做。 王牧诧异地看着穿着警服来到医院的一脸正经的陈其泰,眼里尽是鄙视。 陈其泰的爸爸陈长兴要不是个八面玲珑,又是个当官的,王长昌才不会把王新宜嫁给他。陈家父子仨俩在王朝集团里一分股份也没有,陈长兴也是位清官,身家清白,平日里也不会捞油水。所以,王牧一点也瞧不起陈其泰,但是陈长兴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毕竟人家还是个名正言顺的副市长,又是自己的姑丈。 当听到陈其泰公式化地问他认不认识何丽蓉时,王牧迟疑不答,当初在医院里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何丽蓉是他的护工,也被何丽蓉做了蹩脚的节育手术,怎么可能说不认识。 王牧不太高兴地说:“有什么事就说,别问这么多没意义的。” 陈其泰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而是轻轻地说了句:“今天,我通知贺梓俊来领走了何丽蓉的遗体了。” “什么?你说是贺梓俊?”王牧当听到陈其泰说到贺梓俊领走何丽蓉的遗体时,大吃一惊,再也坐不住了。在王牧的印象中,贺梓俊是己死之人,怎么可能领走了何丽蓉的遗体呢? 看着一惊一乍的王牧,陈其泰觉得王牧和何丽蓉之间肯定有说不清的关系,对陈长兴为什么让自己穿着警服却又让自己一个人来医院跟王牧说这事,有了一点的想法。陈其泰心中起疑问道:“你……认识贺梓俊?” 王牧的心里七上八下,想起了让王灿标派人追杀的事,立马打住说:“认识,当然认识,他是我公司的员工,贺梓俊,他负责场地开拓,就是个业务员。他,他有没有说什么?”王牧的眼角扫向陈其泰,想从陈其泰的面部表情找出些答案来。可是,陈其泰却不露声色地站着,这让王牧的心里很难受,心里直骂陈其泰和陈长兴太不会做人。 陈其泰原先就怀疑何丽蓉肚子里是王牧经手的,后来向院方提出抽取了胎儿血液和王牧的血液做了检验,可是很奇怪,当晚胎儿的胚胎被盗了。陈其泰问:“何丽蓉肚子里的胎儿,是不是你经手的?” 王牧一听这个问题就跳了起来,当初何丽蓉被制止的时候,就已经有警察问过这个问题了,王牧当时因为害怕一口否认了这个事实,现在陈其泰旧事重提,这让王牧觉得面子很挂不上。王牧生气地吼着:“不是!我早就说过了,不是我经手的,是何丽蓉那个*认错了人!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谁知道会有多少男人?” 陈其泰看着生气的王牧,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风平气和地说:“不是就最好了,贺梓俊已经报案说有八个人要杀他,指证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标叔,王灿标,他是你们集团的保安部经理。而且他怀疑何丽蓉不是自杀,而是他杀的!所以现在局里正在重新调查这件事情,贺梓俊家里遭到灭口的案子,已经定为重大案件处理,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王牧听到这里的时候,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心已经跳得失控了,恨那王灿标做事不干净,竟然没有杀了贺梓俊,还被贺梓俊给认了出来,报了案。 重大案件?那就是说不是陈其泰可以处理得了的事情。王牧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这件事情看来是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了,单凭王牧的力量,不可能把这件事情给摆平,必须要借助公安的力量。王牧心里被陈其泰的这句话搅得十分混乱! 王牧马上弄了个笑脸出来问:“表弟,这案子立案了吗?谁负责呀?” 陈其泰瞪了一眼王牧说:“王牧先生,对不起,这是公安内部机密。没事,我先走了,如果想起任何情况,请及时与我联系。”陈其泰说完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王牧等陈其泰走了一会后,才悻悻地骂着:“麻痹的,不就是个小警察吗?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有我爷爷,你爸爸能当上副市长?” 王牧思前想后,坐卧不安地拿起电话拨打给了王灿森:“森叔,是我!贺梓俊那个小乌龟没死!现在他向公安报案了,说是标叔追杀他!怎么办?” 王灿森一听到这个消息也如五雷轰顶,张大了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啊?少爷,阿标肯定是被他杀的,他还想怎么样?当时,我记得阿标跟我说过,他让人把贺梓俊的脑袋打穿了个大洞,四肢都打断了,肋骨也起码断了十根,想爬都爬不动,怎么可能还不死?就算没死也残了吧!想正常走动至少也得花个一两个月。少爷,你是不是搞错了?别让人家抛一抛就乱了阵脚。” 王牧听了王灿森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怀疑陈其泰在撒谎,转而又问:“那*自杀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破绽?现在公安怀疑她不是自杀的。” 王灿森十分肯定地说:“绝对没有破绽!少爷,本来我安排了人去杀她的,可是没想到她自杀了。我的人还没动手,她就自己跳下去了。那信也是她自己写的,这事跟我们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王牧还是不太相信王灿森的话,王灿森和王灿标不一样,王灿标即使不愿意是绝对服从王牧的安排,可是,王灿森却有自己的主见。王牧半信半疑地问:“真的?那你派人去查一下贺梓俊的事情,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要是还活着的话,就干掉他,麻痹的,他不死就轮到我死了。” 王灿森狠狠地说:“当然,少爷你不说,我也一定会让他死!阿标是我唯一亲人,TMD,阿标的死肯定和这小子有关。我马上把他给办了!” 王灿森和王灿标是一对亲兄弟,平时不能摆上桌的事,一般都由王灿森负责,王灿标则是以保安部经理的名义为王牧办些不痛不痒、打打闹闹的事。当初,要不是王灿森因为有事外出,追杀贺梓俊的事情也不会让王灿标负责。王灿标的身手都是王灿森教的,所以王灿标完成任务后,第一时间就与王灿森通了电话,通报了情况。 当晚,四名黑衣杀手在王灿森的带领下,搜遍了何丽蓉的家里、磨盘山都没有找到贺梓俊。当王灿森带着四名黑衣人风风火火地下山,来到石子村叶荣生家的时候,五个人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叶荣生院子里传来一阵狗吠声。 贺梓俊正在诊室里上网搜索着关于九奈集团的信息,不少的新闻都是自自R国,而且写的都是R语,所以贺梓俊要通过网络的在线翻译功能逐句翻译,效率十分低下。 诊室离大门的距离最近,贺梓俊很快就听到院子里新买回来的狗吠声。由于九奈药厂的事情,贺梓俊担心牛九奈会对叶荣生不利,再加上平时叶荣生一个人在家也比较孤独,于是,贺梓俊买回来的四条狼狗。贺梓俊本来打算叶家放两条,山上放两条,由于现在山上正在建房子,所以都放在叶家养着,没想到才买回来就派上用场了。 叶荣生也听到了声音,以为新买的狗还不熟悉环境,依然安躺在床上,只是轻轻地转了个身,竖起耳朵听了听院子外面的声音。过一会儿,狗吠的声音又停了,叶荣生转了个头,又重新睡下。 叶荣生睡下了,可是贺梓俊不这么想,“有人!”贺梓俊轻轻地走了诊室,正好看到五条被狼狗意外嘶咬受伤,蹿离院子的身影。 想走? 没门! 40. 借水喝的笨杀手 贺梓俊看到有人影闪进又闪出,第一时间想到也许药厂的事迹败露,牛九奈重新派来的刺杀他的人! 不管这几个人的目标是什么,来叶家就已经触犯了贺梓俊的底线! 贺梓俊默然狞笑,拿出一张漆黑的面具套在脸上,闪身追了出去! “嗞、嗞、嗞、嗞、嗞”五道无形指气决然射向五个人的膝盖,五个人应声跌倒,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汩汩的血从大腿处喷射式激射出来,喷了一地。 贺梓俊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无形指气针伤人,可是仓促之下子并没有调整内气的大小,所以内气的劲道很强烈,竟然能戳出有两个大拇指还要粗得多的空空血洞。 五个黑衣人受伤后,还想继续离开,可是发现已经迟了,一个戴着漆黑面具的人,已经标杆似地站立在眼前。 五个人马上掏出匕首,半弧型地包围贺梓俊,分前后上中下几路朝着贺梓俊刺过来。 五个人手上的力道很重。可惜,腿上受了伤,行动有些迟缓,贺梓俊的动作相关却极为迅速与轻灵。 贺梓俊手里已经摸出一支不锈钢做成的十字钢刺,十字钢刺长五寸,又细又长的十字钢刺是贺梓俊亲手打制的武器,十字位置刚好方便贺梓俊紧握钢刺。它就象是加长加粗版的玄鹤针,这些天,贺梓俊常常把它握在手里练习穴位。 贺梓俊不避忌五把刺来的匕首,反而迎面朝着五个人的肩井穴刺去,如轻风一般在五个人身上,分别刺去,入肉一分即拨出,又迅速刺入第二个人。 这个肩井穴一但击中,可是导致半身麻木。 贺梓俊的认穴十分到位,下手快、准、狠。 五个人下肢膝盖已经受伤,现在上半身又全然麻木,手里的匕首再了抓不住,都落到了地上,整个人也软倒在地。可是这五个人,就算是遇袭受伤依然一声不吭一声,让贺梓俊有些怀疑自己刺穴是否刺对了。 过了一会儿,贺梓俊发现这几个人都坐在地上,不动,才确认的确是制服了这五个人。贺梓俊收起十字钢刺,冷冷地扫视了坐在地上的五个人。 四个黑衣人一齐看着王灿森,四个人的眼光告诉了贺梓俊,王灿森是头头。贺梓俊盯着王灿森,傲然地质问:“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石子村?”贺梓俊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要来叶荣生家,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叶家三口。 王灿森十分狡猾地说:“我们只是路过的,想找个地方休息借口水喝,可是院子里有狗叫,但心被人误会我们是贼,所以退了出来,没想到却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打伤,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灿森厚颜无耻地反咬一口,让贺梓俊很生气。但贺梓俊沉思一想,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和狐狸打交道能让猎人更加警觉。贺梓俊感觉自己的应战经验太少了,很容易就上当,自从与牛九奈交手以后,就学会了谨慎,现在与跟前眼的老狐狸较量,就是一个可以增长临战经验的好机会。 贺梓俊的眼里一丝莫名的笑意泛起,心想跟盗宗爷爷我玩游戏,这五只小黑鼠还嫩了点! 贺梓俊看着王灿森感到这个人有点意思,戏弄性地说:“哦?三更半夜不敲门到院子里借口水喝?谁信呀?如果是真的话,那真的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怀疑你们是小偷。我是石子村的护卫,前几天我们这里的药厂被人放火烧了,而你们又在这个时候出现,所以我怀疑是你们就是放火烧药厂的人!如果你们不说实话,我可就要报警了!到时候让警察来处理你们吧!” 王灿森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坚持说:“信不信由你,我们真的是路过的,只是想借口水喝,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就算你不报警,我们也会要报警的!”王灿森在公安局里还是认识不少人,进局子,他一点也不害怕,相反,那个地方是他的地头。 王灿森这么一说,反而让贺梓俊抓不准来者何人?看样子不象是牛九奈派人来的。可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贺梓俊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于是,贺梓俊笑了笑说:“好吧!那你报警吧!”贺梓俊说完就双手抱臂,站着等王灿森报警了。 王灿森没有想到贺梓俊会让他报警,这怎么可能会报警呀?身后的四个人可都是有命在手的通辑犯,这是不是找死吗?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收不回来。王灿森拿出电话却是打给了王牧,佯做向公安局报警:“市公安局吗?我是王灿森,我们在石子村遭到功击,请派警察过来。” 电话对面的王牧听了王灿森莫名其妙的电话被搞得一头雾水,但很快就听明白了话中话,知道王灿森现在是落入他人手中,而且讲话不方便,就回答了一句:“好,我们马上来!” 王灿森正得意地看着贺梓俊的时候,贺梓俊却冷冷地说:“谎撒完了吗?这里是石子村,归石河镇河水县管,你们不是向县里或者镇里报警,却向市城报警?”贺梓俊本来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物,可是当听到“王灿森”三个字的时候,就都明白了。贺梓俊可是听说王灿森就是王灿标的亲大哥,混黑社会的人。贺梓俊已经明白眼前这几个人是来找自己报仇来的。 王灿森得意地说:“你管得着吗?我们是市里的人,也认识市局的人,当然向市局报警!” 贺梓俊冷冷一笑也拿出了手机,就在王灿森面前拨通了陈其泰的电话:“陈警官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我现在在石子村,村里来了五个黑衣人,其中的一个自称叫王灿森。对,请派人过来,他们说他们是市里的人,也向局里报了警,不过,我怀疑他们是在撒谎。是的,请尽快派人来,否则不好控制这些人。他们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人。” 王灿森和四名黑衣人被贺梓俊的这一翻动作吓呆了,没想到贺梓俊还真的就报警了。 五个人很想围攻贺梓俊,可是肩井穴被击中,半身依然麻木不能动弹,而且膝盖上的伤让血流了一地,身体已经渐渐支持不住。 王灿森大喊一声:“MD!在老子面前装B”王灿森忍着疼痛与麻木想起来去揍贺梓俊,可是人还没有站起来,贺梓俊已经毫不客气地给每人当头当脸地给了一拳,把这几个人直接敲晕。 贺梓俊是不得不而为之,因为叶荣生叫了几声“梓俊”没听到贺梓俊的回话,以为贺梓俊出事了,已经亮起了灯,准备爬起来。万一叶荣生起来看到了贺梓俊戴着面具,问起话来,贺梓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贺梓俊运气到脚掌,一脚踩到那五个人的膝盖上,五个人的腿断应声而断。那些用内气打穿的窟窿根本不能被人发现,否则贺梓俊身怀绝世武功的事情就会被发现,那么他是盗宗的事情被发现也许就不远了。 “啊~~~”地几声惨叫,飘荡在石子村的上空。 王灿森等五个人从晕中醒来,又在痛中晕去。 贺梓俊见这五个人都晕了过去,就脱掉面具,进入纳隐戒换上睡衣睡裤,装成才被惊醒跑出来查看的样子,坐在地上等叶荣生和陈其泰过来了。 41. 来绑架的反被绑 王灿森等五个人响彻云宵的惨叫声,惊醒了石子村的不少人。村民们打着手电筒、握着扁担、锄头、铁锹一类的武器冲了过来。先来到的是下中班回家休息的叶宝家和被惊醒的叶荣生,叶宝家一看到贺梓俊上前就问:“梓俊,怎么回事?” 贺梓俊坐在地上假装很累,还在喘气的样子,还*出了几滴汗在额头上说:“先,先等会再说,让,让我休息会!” 叶秀这个时候也冲了上来,也到叶荣生家里带上了四条半人高的狼狗,叶秀看到“疲累不堪”的贺梓俊,紧张地问:“俊哥,你怎么了?我刚才听到狗叫声,是不是这几个人想偷东西?” 贺梓俊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走过来了就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五个人和地上的五把匕首说:“他们这五个人手里都握着匕首,鬼鬼祟祟地爬进院子里,被狗咬伤了,逃了出来。我追了出来,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竟然说刚才说是来借水喝的,谁信呀!借水喝还带刀子吗?不是想谋财就是想害命。我想他们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报警了,我们还是等警察来了看看警察怎么说吧!” 叶荣生看了看地上的五个人问:“那他们几个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看来伤得不轻呀!” 贺梓俊点了点头说:“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好象看到有一个人追在我前面,那个人三五下就把他们给打倒了,他是在帮我打他们,不过他的身影太快了,我看不太清楚。那个人一眨眼就不见了。我怕他们会逃走,所以守着,刚想叫你们出来呢,你们就出来了。” 村民们一听,这几个人竟然想害救命恩人的命,都气愤地你一拳我一脚地狠揍一顿。贺梓俊通过四无心经的内气给村民治病,这些接受过柔软的四经心经的人,都会无形中对贺梓俊有一种亲切感,如视贺梓俊为亲人般的感觉。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开来,有说是来害神医的,有说药厂的火就是他们放的,有说来偷钱的,更有人说是来偷狗的。石子村的村民个个都穷得丁当响,来偷东西基本上不太成立。所以,大家最后一致认为,这几个人是来害贺梓俊的,是药厂的帮凶,看到村民都变好了,来害人。 其实村民们的结论并没有什么证据,也站得不牢,可是却偏偏大家都采信了。此时,大家都同仇敌忾,众口一辞说这几个人是来谋害贺梓俊的。 贺梓俊看着愤愤不平的村民,没想到,自己没太多的引导,村民们竟然一致对外,帮了贺梓俊一个大忙。村民的力量是巨大的,神医是村民的保护神,大家的潜意识里都想保护这位神医。 当陈其泰和丁伟强在派出所的陪同下来到石子村的时候,发现村民的话出奇地统一,再细查这五个人,四个都是通辑犯。王灿森已经转醒,看着得意的贺梓俊心里打翻了杂味酱,心里面直叫苦,没想到仇没报成,反而被困。 王灿森看着四位黑衣人被警察押走,心里更是没有了底气。 陈其泰看着王灿森说:“森叔,怎么这么晚了到这里来散步借水喝?就你一个人借水喝还是还是和他们四个一起?” 王灿森看着四个目露凶光的通辑要犯,担心他们会乱说话。 这四个家伙是一伙走投无路的绑匪,专干从事绑架勒索的事。这次要不是手里的钱花光了,又遇上王灿森这个款爷,根本不会为了钱帮王灿森来干这一场。王灿森跟他们四人说好了,四个人只负责绑架贺梓俊,其他事情由王灿森负责,没想到,还没出手就被抓了。 陈其泰看着垂头丧气的王灿森,十分佩服陈长兴的深谋远虑。 就在今天晚上,经过陈长兴的解释,陈其泰才明白,陈长兴让陈其泰去刺激王牧,让王牧知道贺梓俊没有死。王牧这个少根筋,又沉不住气的家伙,肯定会找王灿森出头。 王灿森手下的几个兵却在上次外出的时候全军覆没,这个时候只要把握住机会,找到王灿森杀人的把炳,王牧的黑社会靠山就会被陈其泰铲除。 明面上,不仅陈其泰就连陈长兴也会因为清除黑社会有功,暗地里,还可以铲除王牧的力量。以后,只要再找机会,在王长昌面前再抹黒王牧,只要王牧失势,王朝集团的股份最后还是会重新落入王新仁和王新宜手上。 王灿标和王灿森两兄弟是王家的爪牙,这两个人平时帮着王牧、王新仁做了不少的坏事,只要除掉这两个帮凶,王朝集团就少了部份江湖上的力量。而且这两个人一直在不黑不白的道上干,依靠着王朝的默许与支持,多次阻碍公安办案,在朝-阳市造就不少影响社会治安的小案子,对于陈长兴和陈其泰不管于公还是于私,都是不允许存在的力量。 陈长兴和陈其泰就是想借这次王牧的事件,把这两颗毒牙给拔出了。陈长兴可以容忍王朝集团不给股份王新宜,可是不能容忍王朝集团的人为非作歹,万一这些事情被对手知道了,陈长兴的前途可就没了。陈长兴对权力有着无比的热衷,也想当名有能力的清官,身边的丑事,恶事,绝对不容许存在。只是有些力量,需要时间才能够铲除。 陈长兴发现王家除了王新仁喜欢花天酒地,并且在外面包养了二奶外,唯一对陈长兴造成潜在威胁的就只有王牧这一个嚣张跋扈的富三代。可是王牧是独子,要处理这个地雷不容易,既要照顾到王新宜的感情,也要考虑不能沾身受累,再要让王家心甘情愿地为王牧作出决定。 王长兴和王新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家里最倚重的副市长,一脸无私的陈长兴,其实心里早已经对王朝集团起了觊觎之心。 现在陈长兴和陈其泰手里可是有了王牧通奸、王灿标杀未遂的罪证,现在又有了一个王灿森入室杀人未遂的罪证在手,这对于陈长兴来说又是一个可以与王长昌谈判的有利条件。 审讯室里,王灿森向陈其泰要回属于自己的电话,陈其泰对于这个要求还是很干脆地同意了,而且早就知道王灿森会打电话给王灿标。陈其泰把没收了的手机还给王灿森,眼角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电话早就做好了监听的准备,就等着王灿森上钩了。 陈其泰很十分知趣地关门离开了审讯室,让王灿森有一个独立的“私人”空间。 王灿森气急败坏地说:“少爷,我是森标,我们失手,被抓了。” “什么?被抓了?他们四人呢?也落网了?”王牧一听就觉得十分不妙。 “对!” “你们现在在哪里?” “市局” “少爷,那个贺梓俊真的没死!他活得好好的!”贺梓俊真的没死,这给王牧一个致命的一击,一种马上想逃命的想法马上闪过,可以很快就改为了要杀人灭口。 “没死?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对!是他,没错!” “是谁抓你们的?” “陈其泰。” 王牧开始思考:“人是陈其泰抓的,那是不是可以找陈其泰商量一下?”可是马上就给予了否定,王牧虽然纨绔,可是王牧很清楚地知道,陈其泰背后是陈长兴,主管社会治安的陈长兴。 陈长兴绝对是位老狐狸,陈长兴派陈其泰开两个小时的车去拘留王灿森,这代表着陈长兴想从王牧手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而王牧手里所拥有的东西,只有王朝集团的股份是能拿得出手的。 该怎么救出王灿森出来呢?这让王牧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王灿森为王牧干了不少的坏事,王灿森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贺梓俊因为是证人,也被接去了市局,接受调查。当贺梓俊看到陈其泰居然把手机给了王灿森,然后一个人走出审讯室,这明显是有意在帮王灿森,陈其泰的动作这让贺梓俊不满。 贺梓俊看着陈其泰,不断地思考着,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了当中的巧妙与心机。贺梓俊心里感慨万分,为了一个钱字,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是亲人也会被利用。 贺梓俊心里只想要一份简单,纯朴的感情,一份没有参杂其他成分的感情,不想生活在一张繁杂纷乱的蜘蛛网里。可是,这样的生活他能追求得到吗? 42. 解除所长的困扰 最近石子村很不平静。 石子村接连发生了枪案、爆炸案、现在又多了个谋杀案。 村子里的村民自己组织了人员进行查夜,县里和镇里的警察也开始对这个小村子有所重视,不时派警察带着警犬来巡逻,而且巡逻的密度也越来越频繁。 贺梓俊看着来来往往不停地在石子村里巡逻的警察,觉得这样做其实也保不了村子的安宁。牛九奈既然可以调动R国数十名的杀手,那么也就说明牛九奈背后有一股力量在支持着他。要是牛九奈来犯,这几名警察根本不起不了作用。而且贺梓俊还活着的事,王牧肯定会知道,按照王牧的个性,肯定会再派人来杀人灭口。 为了安全起见,贺梓俊请装修队在石子村的路口、叶荣生家和山上的小别墅前院后园再加装了好十几个监视器,一部份的监视器藏在明处,而另一部份的监视器则藏在暗处,以策安全。贺梓俊还买回来了上百根铁棍、上百根防狼电棒、强光手电桶,派发给村民,做到每户都有份。 县里和镇里的警察巡逻次数多了,对石子村的事情也就了解得更多。这些警察通过与村民的知道,贺梓俊竟然是一名神医,也凑热闹地排起了队伍,请求治病。 贺梓俊看到排队的警察名单,哭笑不得。贺梓俊这位盗宗爷爷竟然也要给捉贼的人看病。这官兵捉贼是听说过的,可是这贼给官兵治病可是破开荒第一次呀! 平安地过去了一个月,这晚叶宝仪高考完回家了。 为了让石子村更安全,也为了让叶荣生、叶宝家、叶宝仪他们一家三口不受到意外的伤害。贺梓俊有意巴结镇派出所的廖志安所长,还为了他专门设了一次免排队的贵宾服务。 廖志安三十来岁,退伍军人,退伍后就被安排到镇派出所工作。廖志安身材十分魁梧,为人豪爽,说话也直来直去的,很对贺梓俊杰胃口,为了保证叶荣生的安全,贺梓俊也有意结识这个人。 贺梓俊很客气请廖志安所长进入诊室地说:“廖所,这次可是麻烦你们了,白天顶着大太阳,晚上大伙睡了,你们这些公安干警还在劳心劳力地巡逻!” 廖志安很公式化地回答:“为人民服务嘛,这是我们应该的,这可是这几十年一遇的大事!要是这案子破了,也是好事一桩不是?!说不定,我也会调调岗。哈哈~,好事!好事!” 对于廖志安想调岗升职直言不讳,贺梓俊并没有讨厌他,反而觉得这个人很坦。 贺梓俊笑了笑说:“听说廖所当所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是该升的时候了。” 廖志安猛地点了点头说:“就是,MD,老子就是没给上面送钱,才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上。MD。个个都是贪官!” 贺梓俊点了点头,这个说法虽然贺梓俊也有些同意,但是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廖志安接着说:“我媳妇就想着让我能升个官,可是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只会干活。有时候不小心,还会得罪人,唉!想升级,难呀!愁得我觉也睡不着,现在才三十多岁,头发都白了不是。” 贺梓俊看了看,真的还看到几根白头发,说:“唉,还真的有几根!来,我来帮你检查一下。你就当睡一觉就好了。”廖志安还想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可是贺梓俊还没有等廖志安说出话来,就已经把廖志安的安眠穴给点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廖志安才醒来。廖志安象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贺梓俊问:“小贺医生,你,不会是武林高手吧。怎么我一下子就被你放倒了?以前在部队里,我可是一个能顶三个的兵。” 贺梓俊笑了笑说:“廖所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我哪里是什么武林高手吧。我不是说了吗?你会睡一会的。那是因为我用这个金针刺了你耳后的安眠穴,就是那武侠小说里说的睡穴,所以你才睡着了。” 廖志安接过贺梓俊手里的玄鹤金针认真地看了看,说:“这就是金针刺穴呀!小贺医生真是神医。佩服!” 贺梓俊接回金针说:“廖所身上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紧张、腰肌受损、脊骨错位,还有个鼻窦炎的毛病。心里的事情想多了,也就会睡不着,以后少想着,人活得快活点,自然就会睡得好一些。这些问题我已经治好了,这些天廖所再感受一下,如果还有问题,就再过来。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会再复发了。” 廖志安高兴地说:“真的?真的好了!这可是我的老病了,以前当兵的时候摔打、当公安的时候追过几次贼不小心摔伤了,现在想做些大一点的动作都痛得要死。” 廖志安跳下床,扭了扭腰感觉不到腰的疼痛,马上绽开了笑脸说:“不疼了,老弟你不知道了,这腰痛得我要命,哥哥我可是因为这个腰,已经好几年都没有那个什么了,谢谢了!” 廖志安一高兴,立马把“小贺医生”,改作“老弟”了。贺梓俊听到称呼上的变化,知道这次他们俩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贺梓俊听了廖志安说“好几年都没有那个什么”心里一笑,那个东西这么小,用了也白用,难怪这所长结婚都快十年了都没有孩子,真的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大家都是男人,当然明白当中痛苦之处。为了拉近和廖志安的距离,这个病情不用廖志安说出口,贺梓俊早就帮他给治好了。 贺梓俊听了笑笑说:“没事!今天晚上老哥就可以尽性一试了,我包嫂子有不一样的感觉,肯定满意!要是想再那个再壮点,就多来几次,我帮你再调理调理。那东西毕竟不是面团,不能想拉就能拉长的,想发大就发大的。今天一下子给你治了不少病,我太累了,真的是力不从心了!咱们改天再调理,调理。” 贺梓俊今天的人情是送了,可是关系给慢慢来,多见几次面才能让关系更铁! 廖志安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高兴地擦了擦枪,摩拳擦掌YY了好一会儿才奸奸得意地一笑,说:“真的?那下次我等老弟休息好了再来,让这个家伙再粗点,长点?” “可以,不过也只能*概这么一厘米左右,长就最多只能长大概三厘米左右了。要是想再大一点,那得再过三五年再治才行,要是想急着来,我也就无能为力了。不过,我有一套提气补阳的法子,老哥可以试试。” 廖志安听了口水都流出来了,说:“够了,够了,已经很利害了。老弟呀,老哥的性福生活可就靠你了!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忙的,绝对帮到底!”廖志安给了一个熊抱贺梓俊,激动的心情难以复加地表达了出来。 这个问题廖志安可是憋屈了近十年的时间,看了不少医院也吃了不少的药,可是孩子怎么也生不出来,眼看就快四十岁的人了,现在给他一个希望,当然把贺梓俊当恩人来拜。 贺梓俊心想,你还真当它是金箍棒呀,可是这个哪个男人不想了,于是,点了点头说:“我想可能是老哥你还在发育的时候,生过病,或者是泡过冰冷的水,所以才出问题的。” 廖志安想了想回答说:“神,老弟你还真神了。还真的给你猜中了。老哥我小的时候发过一次烧,差一点就烧死了。我奶奶把我整个人泡在冰水里才把我给救活了,没想到却落下这么一个病。太感谢了。老弟!” 贺梓俊只是哈哈一笑说:“我这也只是医者本份,我只求村子安全,没什么其他的所求了。这个,还请老哥多帮忙!” “好说,好说!这个容易得很!老哥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放心,放心!”廖志安踌躇满志地哈哈大笑上了私家车回家慰妻去了。贺梓俊看着离开的廖志安,觉得这次的治疗值了,至少叶家有了警察这层保护,自己不在的时候,小毛贼是不用怕了。 廖志安才上车离开石子村,车还驾离村口,突然听到,“嘣”一声枪响,廖志安马上调转车头往村子里赶。 廖志安 43. 哪里来的两杀手 半夜突然而至的枪声,让贺梓俊心里一紧,也吓了廖志安一跳。 Z国是枪械管制的国度,平日里老百姓们哪里会看得到枪呀,就算是枪响那也只能从电视、电影里听到,可是这几天石子村接二连三就响起了枪声。 才睡下的老百姓都吓得不敢出门,这可不是鞭炮,是枪声! 廖志安心里咯噔一下,车才离开,这枪就响了,刚才还在贺梓俊面前拍着胸口,承诺保证村子里的安全,可是转眼间就听到了枪响,这不是削他的脸吗? 廖志安果断地回头,连忙向市里的汇报情况并请求支援。 站在院子里的贺梓俊低头看着胸口的枪眼,脑袋当机了一会儿,马上意识到,这杀手是十分专业的,如果不是自己刚才突然想去拿毛巾洗把脸,身子稍微偏移了一下的话,这颗子弹肯定正中心脏了,现在只是差了那么一丁点。 子弹入身,痛彻入骨。 贺梓俊脑子飞快地运动着,本能地想去治疗伤口,可是转念一想,停住了。贺梓俊立刻下蹲,正要寻找一个可以躲避藏身的地方,院子很大很空旷,能藏身的地方不多。 “嘣”又一声枪响,又子弹擦背而过,第二颗子弹是从另一个方向向他射击,前胸和后背都有子弹飞来,杀手最少有两个人。 贺梓俊根据子弹飞过来的方向马上作了判断,第一颗子弹是从东南向方向射来的,那里只有叶成信二层高的楼顶上是最好的射击点。第二颗子弹来自西南方向,那里一片开阔地,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叶氏祠堂,人只有祠堂瓦顶上才会看到叶家大院里面的情况。 必须要把这两个杀手给抓住,只能抓了一个再一个。得先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自己中枪了,否则会让这两个人跑了,再想抓住就不好办。贺梓俊想到这里,马上停止想治疗的想法。 贺梓俊虽然已经放慢了动作,但是仍然轻巧地避开了接下来的两枪,贺梓俊灵活的身子让要杀他的人感到很无比的震惊。他们自认是专业的杀手,可是贺梓俊的动作却能跟他们的身手有一比。 廖志安的车去而折返,让杀手颇有顾忌。作为杀手,杀不了人,就要马上离开,不能落套。今晚,廖志安开来的是私家车,不巧这两名杀手不认识廖志安这位所长,否则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开枪射击。 “有人来了!” “撤!” “目标不见了!” 可是,当杀手互相交换了信息后,发现贺梓俊已经离开了视线,不见了。 两名杀手正在抹掉痕迹,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前突然眼前一黑,载倒在地上。此时,站在他们后面的赫然就是受了伤的贺梓俊! 叶宝仪听到枪声癫狂似的,连外套都没有穿上,仅穿着一条单薄的睡裙,里面真空着就冲了出来,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贺梓俊的身影。刚才的枪声,把叶宝仪吓了一跳,叶宝家和叶荣生还在山上没有下来,自己洗了个澡正准备睡觉却听到了枪声。 叶宝仪跑了出房,经过大院看到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叶宝仪看了直哆嗦。马上冲进诊室,诊室很小,一眼就能看完,没找到贺梓俊,马上花容失色地哭着叫喊着:“俊哥,俊哥你在哪里?” 此时,贺梓俊已经飞向叶成信的二楼天台,出奇不意地把杀手击晕,然后把杀手扔进纳隐戒里,抚着胸口的伤口朝祠堂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杀手正从瓦顶往下跳,贺梓俊手抄玄鹤金针对准杀手的神庭穴疾驰而去。 “啪”杀手中穴,瘫倒在地上。 贺梓俊把在叶成信二楼天台上抓到的杀手也扔到地面上。 这个时候,贺梓俊已经听到叶宝仪的喊声,伤口不治疗真的很痛,再加上连续抓了两名杀手,贺梓俊的力气已经没有多少了。听到了叶宝仪的喊声,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宝仪,我在这里!这里!” 贺梓俊的皮肤和肌肉经过锻造已经变得十分坚韧无比,子弹只是卡在了肋里,并没有透到内脏,但是伤口还是很痛。贺梓俊忍着痛站了起来,呼唤叶宝仪。 叶宝仪突然听到贺梓俊的声音来自大院外面,顾不得睡裙里面是真空,赤着脚就往祠堂跑去。叶宝仪冲上来紧紧地抱着贺梓俊,感到身上热热的,粘粘的,低头一看,失声大叫了:“血!”然后就晕了过去。 叶宝仪没有穿外套,睡裙里面又是真空的,久不食色的贺梓俊在月光下搂抱着香玉,居然有了一些反应,可是看着身上的伤让贺梓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贺梓俊轻轻放下叶宝仪,抱着叶宝仪让伤口更痛,心想:“这个丫头是真的担心自己,可是也不能这么不知道安全,难道不知道这个样子最能引男人犯罪吗?” 贺梓俊也累得坐到了地上,想喘一会儿再回家。正在这个时候,听到廖志安大声的叫声,也听到了叶成信和叶秀跑过来的声音。 相对成熟的叶秀披上外套,跑在了前面,边跑边喊着“俊哥!宝仪!” 叶成信也跟着跑了过来,跑到叶家大院附近的时候,已经发现在祠堂门口有几个身影,定眼一看,是受了伤了贺梓俊,连忙拉上叶秀跑了上来:“梓俊!梓俊!” “贺老弟!贺老弟!!”廖志安的车“吱”地急刹在叶家大院。廖志安看到了叶成信和叶秀,风一样的速度跑到了贺梓俊的面前。 廖志安发现贺梓俊受了伤,怀里还抱着晕了的叶宝仪,关心地问候着:“贺老弟!你没事吧!她怎么了?” 廖志安想帮贺梓俊抱起叶宝仪,可是贺梓俊却避开了廖志安的手,这可是自己的准老婆,只能自己抱。贺梓俊脱了身上的衣服裹在叶宝仪的身上,遮掩着里内的春色,指着叶秀说:“阿秀,宝仪晕倒了,你帮我送她回房。” 廖志安上前一步说:“你都受伤了,还怎么抱她呀!还是我来吧!” 贺梓俊挡了一下廖志安伸过来的手说:“没事,她是我未来老婆,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两个是杀手,刚才他们想杀我,我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追杀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是谁想杀我,这里就麻烦廖所长了。我要先去医院,能安排车送我们去医院吗?” 廖志安点了点头说:“行,没问题,我的车在那儿。这里有老哥我在,放心。” 叶成信马上站出来说:“我来开车,我送你!” 叶成信也想帮忙送叶宝仪回去,可是贺梓俊也把叶成信的手挡住了说:“我的女人,我自己来,阿秀,帮个忙,搭把手。”贺梓俊只会对自己的女人耍流氓,绝对不会对属于自己以外的女人动手动脚,所以,贺梓俊也不允许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对他的女人动手,坚持要自己来。。 叶成信和廖志安很无语地对看了一眼,没再说话。 贺梓俊和叶秀一人扶着叶宝仪的一条胳膊,把叶宝仪送进了房间,贺梓俊让叶秀陪着叶宝仪,自己把衣服穿上后,回到了祠堂门口。 等到贺梓俊回到祠堂门口时,已经有几位村民手里抓着铁棒、强光手电、防狼电棍等武器跑了过来,大家看到贺梓俊受了伤,都关心地问候着,还有几位村民帮忙把两名杀手五花大绑了起来。 廖志安看着地上瘫倒的两名杀手以及十分专业的枪械,对贺梓俊会拥有什么样的身手很感兴趣,也对为什么会有人来杀贺梓俊感到不解。看来这个新认识的老弟本事不小,不是一位简单的人。 廖志安扶着贺梓俊说:“你先去医院,这里有我!我已经通知市局,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贺梓俊看了看地上的两名杀手,穴位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解开,离开也不要紧,点了点头,坐上廖志安的车,往医院去了。 贺梓俊胸口中枪,又花了不少的力气制服杀手和扶叶宝仪进房,坐在小车里,感觉头昏昏欲睡。 前面开车的叶成信着急地叫着:“梓俊,你别睡,千万别睡!我们很快就到县医院了。” 贺梓俊却强力地睁开眼睛说:“不!去市医院!去市医院!” 叶成信却急着喊:“不行,你中枪了,来不急了,先去县医院处理。去市医院时间太长了。” 贺梓俊无力地说着:“我能行,去市医院,不然我就下车。” 叶成信急得都快跳起来了说:“去市医院就算超速也一个小时,你能行吗?先去县医院吧。” 贺梓俊闭上眼睛说:“你不去市医院,我就睡了。” 叶成信急疯了,看着贺梓俊身上流下来的血,不得不同意说:“好,我去。别睡!睡了就起不来了。千万别睡呀!挺住!” 贺梓俊呼了一口气,死死地挺住了眼里的困意,脑里面已经开始有一点模糊不清。 44. 为什么有人杀你 叶成信虽然超速开着车,但也时刻关注着车后座的贺梓俊,看到贺梓俊已经侧着身子倒在后座上,心里十分不安,立刻拉起放在私家车里面的警笛,开着一百三的速度向市医院开去! 贺梓俊有些无理取闹般地极力要求去市医院,因为王牧住在市医院,贺梓俊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次报复的机会呢?王牧已经不止一次派人来杀贺梓俊灭口,被人欺负上门,佛都有火。这一次怎么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狠狠地还击是必须的。这也是为什么贺梓俊宁愿挨上一枪,不治疗的原因。 贺梓俊在市医院做手术的时候,陈其泰和丁伟强就已经到达石子村了。 这两名杀手竟然是多次犯案的要犯,手上有好几条人命,再加上手提的枪是境外的枪,仅非法持枪就已经够这两个人喝一壶的了。虽然两人没有承认是谁派来的,这两人都来自南云省答洛,那个地方鱼龙混杂,陈其泰看着这两名杀手的资料,感到这件事情搞得有点头大了。 如果这两个人真的是王牧派来的话,那么王牧这次做得实在是太过份了。这一次还被现场抓获人员与枪械,与上次不同,上次虽然有枪响,但是没有人受伤,可是这次却伤了人,还是被警察现场抓获的,罪证确凿,不容推翻。 陈其泰看着这两个人觉得王牧这一步错了,错得很离谱,而且出的都就是烂招、昏招! 山上的叶荣生和叶宝家听到山下的枪声,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贺梓俊的安全,可是贺梓俊的手机怎么打也不通,就连叶宝仪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叶荣生和叶宝家打了个电话给叶成权,当知道有杀手来杀贺梓俊,贺梓俊已经受伤被送往市医院的时候,吓得两人飞快地跑下山去。 叶宝家跑了没多远,很快反应过来,马上跑了回去,开上了贺梓俊才买的中华轿车,追上还在跑步的叶荣生说:“爷爷,上车,我们开车去医院!” 当叶荣生带上叶宝家、叶宝仪来到市医院的时候,贺梓俊已经做完手术。叶家三口看着脸无血色,麻醉未醒的贺梓俊,心里满腹疑问,“为什么会有人多次要杀贺梓俊呢?” 贺梓俊醒来后看到了三双满是疑问的眼睛,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可是我不想说。不过,我不会有事的。” 叶荣生痛惜地摸着贺梓俊的手说:“梓俊,你不想说就不说!” 可是,叶宝家就不同意了说:“梓俊,你还是不是我兄弟?还做不做我妹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想瞒着我们吗?你根本就没当我们是家人!你连为什么有人要杀你都不说,还说什么兄弟!” 叶宝仪听到叶宝家这么大声说话就生气地说:“哥,俊哥不想说肯定有他的苦衷,你就别说了。他才做完手术,你让他休息一下嘛!” 贺梓俊看着叶宝家说:“我不说,是怕你太冲动!宝家哥,你平时虽然看起来胆小怕事,只一心求财,可是真的出事的时候,你比谁都勇敢!这事我有分寸,而且我已经向警察说明一切,就由警察出面处理吧!” 叶宝家大声地说:“警察有个屁用!警察一天三巡、五巡的,这还不是响枪了?还来了两次,谁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来?你到底和谁这么大仇恨,非要致你于死地不可?” 贺梓俊心想:“我不会让他有第三次机会!”贺梓俊已经想好对策,等没人的时候就把王牧给办了。 贺梓俊的心里十分矛盾。这些事怎么能跟眼前这三个人说呢?但是,贺梓俊看着眼前的三个至亲的人,觉得这事情终究瞒不了多久,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说出缘由。 贺梓俊让叶宝仪把病房门关起来后才说:“我不是不想说,是担心你们会出事。我可以说出是谁想杀了我,可是你们要保证不要去找他的麻烦,我想让警察去处理。” 叶荣生一听,觉得这个事情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大家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都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贺梓俊叹了口气说:“其实我隐瞒了一件事。” 于是,贺梓俊把出差半年,提前回家却意外发现何丽蓉红杏出墙,并怀上了王牧的孩子、然后在贺松坟前被王灿标等八个人痛下杀手打了个半死、何丽蓉被王牧失手推倒流产、何丽蓉发疯刺伤王牧、到最后从陈其泰口中知道何丽蓉跳楼的事情说了都出来。至于关于盗宗和化妆成其他人作弄王牧的内容,贺梓俊还是没有说出来了。 最后,贺梓俊只解释,当初不知道自己在山上昏迷了多久,当醒来后却发现身体上的伤已经好了,还以为是爷爷贺松以及贺家列祖列宗的神灵帮助。 农村里的人都比较迷信,这事情又是发生是贺松的坟前,所以大家都认为是贺松显灵显,祖宗庇佑的关系。贺梓俊没想到最不容易解释的现象,竟然这样就通过了。有点人控不如神控的感觉,信仰就是这样来的。 大家听完后,综合后面两次被人袭击的事情,大家一起冲口而出说:“这么说,这几次都是王牧派人杀你的?” 贺梓俊点了点头说:“我想十有*是他,第一次是王灿标派人杀我,第二次是王灿森派人杀我,他们两个可是亲兄弟。第三次虽然没有人带路,可是那两个人怎么会认识我呢?又怎么会来到石子村呢?肯定是王牧发现我还没有死,怕何丽蓉的事情败露,所以想杀我。这些杀手都是在我认领了何丽蓉的遗体后出现的。不是他,还会有谁?” “对,就是他,肯定是他。TNND,这个混蛋!我要他好看!”叶宝家说完就想冲出去找王牧的晦气。 “站住!拉住他!”贺梓俊大叫着,让叶荣生拉住激动的叶宝家。贺梓俊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宝家哥,我就说你会冲动,亏我还相信你。我已经报警了,就等着警察抓他吧,我相信陈警官会秉公办理的。你要是冲动的话,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敢再跟你说了。” 叶宝家止住了脚步说:“好,这次听你的!” 叶荣生心里暗笑,这个叶宝家什么时候没听过贺梓俊的呀,每次都是贺梓俊把他给吃得死死的。看来自己的这两个孙子孙女是逃不过贺梓俊的手掌了,幸好贺梓俊并不是什么坏人。 贺梓俊看了看夜己深了就连推带吼地让叶荣生、叶宝家到附近酒店休息。可是叶宝仪说什么也愿意离开,没办法,只能让叶宝仪留在了医院里照顾贺梓俊! 贺梓俊拨打了个电话给陈其泰,当了解到两名杀手并没有交待是谁派他们来的杀人的时候,贺梓俊十分恼火地把手机挂断,紧紧地抓着手机后想着:“不交待是吧!肯定是王牧这混蛋。好,就让我把这谜底揭穿!” 凌晨时分,贺梓俊看着叶宝仪已经睡着了,点了叶宝仪的安眠穴后,运起四无心经内气,修复受了伤的肌肉,只留下外表上的伤口。 贺梓俊轻手轻脚地走下床,打开窗户,身形象是一只玄鹤,轻轻地顺着医院的墙壁,从楼上滑到地面上。 45. 潜入公安局作案 贺梓俊朝着市公安局飞去、去揭穿这些人的假面具,要还他一个清白与安全的世界。 贺梓俊早前时间曾听陈其泰说过,王灿森和那四名杀手被分别安置在局里的羁押室里看管着,今天晚上的那两名杀手也会被关在这里。 贺梓俊看着公安局的大门,正想走进去设局抓“鬼”。可是,公安局里面正气凛然的样子,让贺梓俊望而生怯。贺梓俊决定还是穿上隐形蔽踪衣再偷偷进去。 贺梓俊第一次到公安局里做案,心里十分紧张,没想到做案做到公安局里来了。 贺梓俊一点也不熟悉公安局的结构与布置,象只盲头苍蝇似的,摸来摸去都没找到关押王灿森和四名杀手的地方。贺梓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丁伟强带着几名警察押着那两名杀手回来了。 陈其泰跟着丁伟强走到一边休息,而那今天被贺梓俊抓到的那两名杀手则被送进了羁押室。 丁伟强把警帽一脱,倒了杯水,一口喝光了说:“累呀!没折腾了一个晚上!这石子村真不是个省事的地!孩子还在里发着高烧呢!老婆又不在,今天晚上又回不去了。这段时间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嫌疑犯,今天又来两个揣炮的A犯。地方都被这几个人给占满了。” 陈其泰也喝了一杯水,挨着丁伟强坐了下来说:“丁队,你还是回去看看孩子吧。我在这就行了。不过,这两人可是A犯。关这!行吗?要不连夜送看守所去?我怕夜长梦多!” 丁伟强摇了摇头说:“不用!都上了铐的,门又上几锁,再派个人看着,明天再送去也不迟,手续还没办呢!我想他们俩也出不去!小心这两家伙串供,分开羁押就行,把那四个断腿的关在一起。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整一晚上了。这有人值班就行。” 贺梓俊看着丁伟强离开,很想知道关押王灿森的地方在哪里,可是丁伟强和陈其泰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贺梓俊看了看坐在大厅里的两名杀手,想着这两个人等一下肯定会被送去羁押的,就再等等吧。 果然,过了不久,陈其泰就与两名值班民警押着两名A犯,进入羁押室。原来这羁押室还设在与公安局相连的后面一栋单独院小院里。小楼的楼上是羁押室,还有两间办公室,楼下几间值班民警的休息室,连接着公安局中间还专门设了一个大门,小楼天台上还连上了电网,在大门处有一个闭路监视器。 羁押室只用作临时拘留使用,所以不会有太多房间,一共就只有两间大房。 前段日子想去杀贺梓俊的王灿森和那四名聘用的杀手,本来是要送进了看守所的,可是由于腿被贺梓俊打断了,出于人道主义,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碰巧今天出院被送到了局里,准备明天送进看守所候审。陈其泰还没来得及处理这件事情,石子村又出现了两名杀手枪杀贺梓俊的未遂案。这样一来,羁押室就不够用了。 陈其泰那今天抓回来的两名A犯分开关在两间大型的羁押室里,再借用两间办公室分开关押着王灿森和那聘用回来的四名杀手。贺梓俊一起尾随着陈其泰,一路观察着逃跑路线,等到陈其泰离开后,趁着值班警察不注意的时候,轻轻地把打开关着王灿森的办公室门。 王灿森才出院,腿伤还没完全好,今天晚上被警察移来移去的,没能睡个好觉,双手被铐在椅子昏昏沉沉想入睡的时候,贺梓俊蹿了进来,一个拳头当脸挥过来,正中太阳穴。王灿森还没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贺梓俊连续两次被人暗杀,一肚子闷气全洒在王灿森身上,这次完全把王灿森当沙包用,对着王灿森噼噼啪啪地打了个痛快,狂殴一顿后把王灿森打得只剩下半条命才住手,并扔进了纳隐戒里。贺梓俊擦了擦手,正了正衣服,才乔装打扮成王灿森的样子,挺了挺胸,走出了办公室。 贺梓俊轻轻地走到第一间羁押室,四处瞧了瞧,楼下值班的民警竟然没人听到他狂揍王灿森的声音,看来这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挺不错的。贺梓俊朝不远处负责值班的警察看了看,没发现这值班警察一点警惕都没有,连“王灿森”出逃了都没发生。贺梓俊很生气,很想一脚踢到椅子上发出响声,好去提醒值班警察有人越狱,不,是越羁押室。 可是,最后,贺梓俊还是强忍着,今天来的目的是要让警察发现,王牧就是指使王灿森和那两名A犯杀贺梓俊的,而且最好能让王灿森或者是那两名A犯能留下一些证据。 贺梓俊早就私下判定,那两名A犯肯定是王牧派来的,想是借王灿森的手,在一位A犯面前,杀死另一名A犯,并且告诉那个还没有死的A犯是王牧要杀他们的。贺梓俊相信,这样一来,可以调动这些杀手和A犯之间的矛盾,也可以扰乱A犯与王牧之间的信任。 只要这事与王牧扯上关系,就可以将王牧绳之于法! 贺梓俊已经了解到王朝集团本身并没有与黑社会背景,也没有与黑社会有关联业务,但是王牧却因为认识社会混混王灿标和王灿森,并在这两个人的带领下渐渐沉沦,还瞒着王长兴和王新仁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坏事。 王灿标和王灿森也只是为了钱,向王牧提供服务,两者之间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并非铁哥们也不是什么主仆关系,王灿森收集到的人手大多是王牧用钱请回来帮忙的。 所以,贺梓俊才决定向王牧、王灿森以及那些请回来的A犯和杀手之间,玩信任游戏。 办公室的门是全封闭的,但是羁押室三面是墙,靠近过道处的门却是用一支支粗铁铸成的,半封闭状。 贺梓俊轻步来到第一间羁押室门边上,看到其中一名穿着黑衣黑裤的寸头A犯的双手被反扣,被铐在粗粗的铸铁枝上,人坐在地上低着头,似乎睡着了。 贺梓俊慢慢地移了过去,蹲在铸铁门边,正想打开羁押室的门,A犯的眼睛睁开了,正静静地看着偷偷摸摸的贺梓俊。 贺梓俊也看到A犯的探寻性的目光,滞了一滞后,朝A犯招了招手,可是A犯被反手铐根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稍稍挪移了一下屁股,脸朝粗铸铁枝转了一个向,把耳朵朝粗铸铁外伸了出来。 贺梓俊停住了想开锁的手,一只手搭在寸头的肩膀上,以防寸头施暴,然后靠近寸头的耳边轻轻地说:“嘘!不要出声。我来救你。” 寸头看了看贺梓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开口欲语,可是很快刚显出可以逃出牢笼的惊讶的脸上,又恢复了狐疑与警戒,十分警惕地看着贺梓俊,突然眼中射出一股厉色,狠狠地盯着贺梓俊问:“你是谁?” 贺梓俊心里极不安地打了个趸,心想:“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犀利?难道发现我不是王灿森?!” 46. 计划没有变化快 贺梓俊冷冷地看了看寸头,不再说话,而是把脚步移到了第二间羁押室。当贺梓俊的眼睛看向另一外A犯的时候,发现第二名A犯也正冷冷地盯着他。 这名三角眼的A犯的眼里满布阴狠之色,贺梓俊被他盯着感到很不舒服。 贺梓俊走了过去,也轻声对三角眼说:“不要说话,我是来救你们的!” 三角眼也不应答,一直盯着贺梓俊的眼睛看着。 贺梓俊对上这么二个人的眼神,总感觉心里慌慌乱的,心里面打着鼓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露出破绽了,手一发抖,摸着铸铁的门锁一时之间竟然不好打开,滑了两次手。 可是,没想到滑了两次手的贺梓俊却消除了三角眼对他的戒备之心,三角眼的眼神这个时候反而变得不再凌厉轻声说:“先帮我打开手铐!” 贺梓俊点了点头,把三角眼的手铐给解开了。三角眼一个箭步冲到羁押室门,从衣领的一个角里抽出一条细铁丝,把细铁丝伸进门锁里,“咔嚓”一声,锁开了。 三角眼在贺梓俊这个盗宗面前耍了一个漂亮的开锁术。 三角眼迈出羁押室的门后,根本就不理贺梓俊,而是利索地救了寸头出来。两个人一出牢笼,贺梓俊立刻感到这两个人的身上有一股杀气袭来。 三角眼和寸头根本不需要说话就能交换心意,两人一起盯着贺梓俊。 贺梓俊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此时贺梓俊的心里就象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贺梓俊吞咽了下,有点不太自信也略带些尴尬地说:“等一下,还有四个人要救出来。” 三角眼和寸头偷偷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紧紧地跟在贺梓俊身后来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口。 贺梓俊刚想开锁,想起三角眼的开锁本事也不小,于是对三角眼说:“你来!” 三角眼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你来!” 贺梓俊伸出就去开锁,心里面还在想着:“叫你来锁是看得起你。”可是,贺梓俊的锁还没开,身后的三角眼和寸头伸出双手抓着贺梓俊的脑袋,猛地一扭。 贺梓俊只感到脖子被人狠狠地扭了一下,转了个九十度。 本常人,这个时候肯定早死透了,可是贺梓俊现在的筋骨皮肉已非常人可比,只感到肌肉被拉了拉。 当贺梓俊想发火问这两个人到底为了什么要杀他的时候,突然想计就计,很想知道到底自己哪里出错了,让这两个人发现自己不是王灿森。贺梓俊装作被杀,倒在了下来。 寸头马上接住贺梓俊快倒到地上的身体,然后再轻轻地放在地上,急切地三角眼问:“涛哥,为什么要杀他?” 涛哥”哼”了一声回答说:“他肯定阿森,这家伙竟然拍我左肩!” 贺梓俊心里直叫屈,为什么拍一下这个三角眼的肩膀就被发现是假扮的王灿森呀!什么肩膀这么金贵不能拍呀?! 寸头“哦”了一下,说:“他不是森哥的话,那他是谁?” 涛哥左右看了看说:“先别管他,离开再说。” 寸头点了点头,说:“楼下有闭路电视,楼上有电网,从哪里离开?” 寸头还是询问的时候,涛哥已经把原来关押王灿森的办公室的门给打开了。涛哥和寸头进了房间,看了看,发现窗户被焊得紧紧的,而不锈钢也焊得非常紧密,根本找不到出路。 两个人跑到三楼天台看了看,考虑了一会儿又重新下来。 涛哥和寸头再一次回到贺梓俊身边中蹲下商量:“这间房子关着四个人,里面的四个人肯定和这个人是一伙的。这间也是办公室,我想和刚才那间一样,也不能从窗户出去。楼上的电网太高,而且我们没有工具,现在往大门口硬冲。我只找到这个,你拿着,楼下应该有人值班,先抢枪,再冲出去。” 贺梓俊轻轻地打开一条细细的眼缝,发现涛哥递给寸头的竟然是一条尼龙绳,而他自己手里拿着的却是一个不锈钢饭匙。贺梓俊心想:“不会把这个饭匙和尼龙绳当武器吧!还抢枪?看来楼下懵懂不知的值班警察面,对这两名嗜血的A犯准会凶多吉少!” 贺梓俊虽然想把这两个人绳之以法,最好还是带上王牧这个赠品,让王牧终身监禁。可是,现在想到有可能会连累到其他人,心里很不安,马上想到不能再装死下去,就算报不了仇,也不能让这两个人活阗离开公安局。 贺梓俊在涛哥和寸头扭头走了两步楼梯的时候,马上醒来,一个跃起,运气于脚,内气外放,朝着涛哥的后脑勺一脚踢了下去。涛哥后脑内气受袭,整个人顺着楼梯滚到二楼和一楼的平台上,脑袋撞击到墙角下,白色的脑浆渗在腥红的血浆里,死得十分难看。 寸头扭头一看,发现是没死贺梓俊吓了一跳,左手拿着尼龙绳朝贺梓俊挥过来,右手对准贺梓俊胸口来了个黑虎掏心。 贺梓俊踢起的腿落在楼梯的扶手处,借势向上屈身上弹,居高临下地手持十字钢刺,钢刺朝着寸头脑门上的百会穴刺去,整支十字钢刺没入头骨,直到十字钢刺的十字位置。 寸头挥过来拳头直直地伸着,眼睛里满是惶恐,嘴巴惨然地叫着:“是……你!”寸头轰然倒在了楼梯上。 贺梓俊踩着寸头的胸口,拨出十字钢刺,一股激进的血液象是喷泉一样喷射而出,贺梓俊也被溅了一身。 贺梓俊秒杀这两个人,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动静却不小,楼下值班的警察已经听到了楼上打斗的声音。 一不做,二不休! 贺梓俊不管身上被沾了血,冲到关押着四名杀手的办公室门前,一脚踹了上去。 “嘣”门打开了! 房子里的四名杀手看到贺梓俊以为是王灿森来了,正在高兴能脱牢笼的时候,贺梓俊已经朝着四名杀手下死手。贺梓俊学着涛哥杀人的方法,给第一个杀手强扭脖子按摩。 另外三名杀手明晃晃地看着贺梓俊杀人,知道贺梓俊不是来救他们的,而是来杀他们的。剩下的三个人马上大声地叫着:“救命!杀人了!” 他们这么一叫,马上提醒了贺梓俊这次假扮王灿森的目的。 贺梓俊对着剩下的三名杀手说:“别叫了,叫了也白叫。你们完成不了任务,只能去死!否则就会连累我们王牧少爷。” 那三名杀手问:“是王牧叫你来杀我的?王牧是谁?我死了也要知道是谁要杀我!” 贺梓俊十分意外地知道,这些人不是王牧派来的,不是王牧,那么就是王灿森自己找来的杀手,是为了给他弟弟王灿标报仇吗? 正当贺梓俊想杀第二名杀手的时候,公安局里的警报响了。 贺梓俊不再废话,连续杀了第二名杀手和第三名杀手,只剩下最后一名的时候,停手了。 贺梓俊快步走出办公室,跑到第二楼天台电网下面,进入纳隐戒里,把自己重新收拾一翻穿回病人服,把衣服给王灿森穿上,再把王灿森扔向电网,打扮成是王灿森杀人后想爬电网离开的样子。 “嗞~”一股高压电流击向王灿森的身体,王灿森被电醒,再电晕,贺梓俊不舍地把新打造的十字钢刺放在了王灿森的手里。 贺梓俊根本不再管王灿森到底是死了还是晕了,施展轻功,轻轻一跳,跃过了近两米高的高压电网,轻松地落到了小院的后面小街上。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虽然公安局的警报被拉响了,可是熟睡的人,还没来得及出来看热闹。贺梓俊趁着夜色,急忙赶回医院。 贺梓俊才落地不久,公安局里已经乱作一团。 47. 警察上门来调查 贺梓俊悄悄地回到病房,轻轻地躺回床上,看着还在入睡的叶宝仪,心里担忧、烦乱、焦躁、忐忑、恐惧,根本就不能入睡。贺梓俊躺在床上,还不太相信今天晚上自己又杀了六条人命。 贺梓俊看着自己的手,暗想着:“冤冤相报呀!没想到我贺梓俊现在也成了杀人如麻的坏蛋!好可怕!我真的不想杀人!”住在同一层的王牧可是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贺梓俊最后了解到,那些杀手并不是王牧派来的,才放过了王牧的这条命。 叶荣生和叶宝家一早就过来医院,看到正在安然休息的贺梓俊,和正在痴痴地守望着贺梓俊的叶宝仪,悬吊着的心才平静下来。 叶宝仪看见叶荣生和叶宝肖过来了,也没有站起来,只是把食指放在嘴唇边上轻轻地说:“嘘,小声点!俊哥还在睡。” 叶荣生和叶宝家看了看贺梓俊,发现病人服下的胸口上隐约渗出一点血迹。昨晚贺梓俊虽然把受伤的部位修复,只剩下表皮,可是连夜的活动和与涛哥、寸头的短时间爆发性的攻击,让伤口再次撕裂了。 叶宝仪过了一会儿,才想起给爷爷让座,叶宝仪扶着叶荣生坐下,叶家三口都在看着还在沉睡的贺梓俊时,陈其泰、丁伟强和廖志安也不约而同地进来:“贺……” “嘘……”叶宝仪还没等这几位警察把话说完,马上给了一个禁止出声的动作。 陈其泰、丁伟强、廖志安看着睡得死死的贺梓俊,互相打了个眼色后退出了病房。丁伟强和陈其泰来是因为王灿森和那两名A犯和四名杀手的事情过来调查的,而廖志安则是因为担心贺梓俊过来看看。 叶荣生和叶宝仪、叶宝家听到说抓到的人除了一名杀手外,全部都死了,都感到十分震惊。丁伟强和陈其泰听叶宝仪说贺梓俊昨晚一直都是睡觉,和廖志安聊了好长一会儿才回局里去,只留下廖志安一个人在等贺梓俊醒来。 直到中午时分,贺梓俊才悠悠醒来:“水,水……” 叶宝仪一听到贺梓俊的声音,马上倒了一杯温温的水递给贺梓俊。 贺梓俊喝完一整杯水,看了看叶宝仪,发现病房里除了叶宝仪外,一个人也没有。 贺梓俊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动作会给公安局带来些什么样的手尾,就问:“宝仪,就你一个人吗?爷爷和宝家哥都回去了吗?” 叶宝仪说:“他们才走了没多久,装修队的人要买瓷砖,选了几款,让哥哥回去看样去了。不过,丁队长和陈警官和廖所都找过你,后来丁队和陈警官都走了,廖所才走没多久。对了,刚才公安局有人找你,他刚出去打电话,你等等。我去叫他,你等着。” 叶宝仪走去没多久,就和一位警察一起进来。 警察向着贺梓俊敬了一个礼说:“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马平安。昨天晚上抓回来的人除了一个人外,其他的人都被杀了,丁队叫我过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请问方便吗?” 贺梓俊心中忐忑,眼睛直直地看着警官说:“方便,不知道是什么事?”贺梓俊表面上虽然很平静,可是后背和前额已经渗出细细的汗来了。 马平安看到贺梓俊额头上满布细汗,还正迟疑着贺梓俊是紧张还是生病的时候,叶宝仪说话了:“俊哥,你是不是很累?马警官,我俊哥昨天晚上才做了手术,能不能改天再问呀?” 叶宝仪这么一打岔,反而把马平安心中的疑虑给消除了,马平安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如果方便的话,要不,我改天?” 贺梓俊装成真的很累的样子说:“不好意思,才做完手术,昨晚睡了一觉,现在才醒来,没妨碍到你的工作吧。不要紧的,你问吧。” 马平安问:“好的,事情是这样。昨天晚上暗杀你的那两个人,已经确认都是A级通辑犯,一位叫甘涛,一位叫章少柴。不过,昨天晚上他们被人杀了。同时,死的还有上次被抓着李伟强、陈亭、张力德三个人。就是上次被你们石子村抓到了那四名通辑犯中的其中三个人。” 贺梓俊听到这里,已经猜到王灿森可能还没有被电死,贺梓俊装作有些吃惊的样子看着马平安。 马平安继续说:“他们四个当中,就剩下黄有亮没死,黄有亮指证是王牧指派王灿森杀人灭口。王灿森也在天台上被发现想逃离公安局,可惜被高压电电到了,目前正在抢救中。” 贺梓俊问:“马SIR的意思是说,王牧派王灿森杀了那五个人?” 马平安却摇了摇头说:“黄有亮是这么说的,不过,经过我们的勘察发现,凶手并可能是王灿森。” 贺梓俊听了心里纠了一下。 马平安此时正好接过叶宝仪递过来的饮用水,没有注意到贺梓俊脸色上的惊滞,继续说:“这个案子,我们已经立案侦察。我过来是想通知你,可能会有人对你再次暗杀,为了要抓到凶手,局里连夜开会决定,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当然,同时也是为了尽快能抓到凶手。” 贺梓俊感到很不解地问:“保护我?” 马平安点了点头说:“是的,因为凶手肯定是一位手段十分残忍的人。也许他会潜伏在你的附近,随时杀了你。我们估计他杀人的速度极快,力量也非常大,杀人通常一招致命,可能是一位手部肌肉和腿部肌肉十分发达,甚至有可能是一位特种军人或者是武林高手,也有可能是职业杀手。” 贺梓俊听了马平安的描述,心里的纷乱才渐渐平息了下来。贺梓俊不断地对比着马平安所猜测的凶手模样,怎么看也不象是自己的形象。贺梓俊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呢?” 马平安坐了下来,很得意地说:“肯定是根据判断得出来的。” 贺梓俊却故意问:“哦?可是,你刚才不是说那个黄有亮指证是王灿森杀人的吗?” 马平安放下水杯,似乎找到了展示才艺的平台,十分自豪地说:“这个凶手虽然很凶残,可是做事却漏洞百出。昨天我们就发现了很多个漏洞。” 叶宝仪似乎也对这个挺感兴趣的,坐在贺梓俊的身边,认真地听着。 马平安看到有个美女加入,讲得更加得意了:“第一个漏洞:王灿森的腿断了刚好才出院,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力气。可是,甘涛却是被一脚踢死的。王灿森的腿就算没有断,我想他也不可能把甘涛给踢死了!甘涛他是谁呀?!他可是A级通辑犯,他本身就是个拳击手,打黑拳出身的,他的手上有好几条人命。一般人不可能一腿就把他给踢死了。所以,杀甘涛的人,绝对不会是王灿森!” 贺梓俊听了马平安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也同意马平安的观点。 当时在秒杀甘涛的时候,贺梓俊的确是因为内气外放,御气于腿,才能把甘涛一腿致命的。贺梓俊听了马平安的解释,觉得这警察也不是白当的,真的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做坏事,否则怎么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48. 留下漏洞若干个 马平安伸出第二个手指头说:“第二个漏洞就是章少柴的死!章少柴是被利器直接戳入头顶致死的,而且头骨不仅仅被利器刺透,还被拍裂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想要拍烂人的头骨,那至少要用二百到五百公斤的力量才可以拍得烂。王灿森我看他没这个本事!章少柴和甘涛一样,都是黑拳出身的,他的一双拳头打死过少人。一般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把他给杀了。章少柴死前还保留了正在攻击的姿势,这代表章少柴连碰到凶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杀了。” 贺梓俊看着马平安想起了当时秒杀章少柴的情景,贺梓俊当时根本就没有拍过章少柴的头骨,也许是因为下字钢刺当时用量太大,把头骨给敲裂了。贺梓俊一股后怕,看来自己的力量在失控的时候太大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轻易露出会懂武功才行,否则将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麻烦。 马平安又伸出第三、四个手指头说:“还有两个漏洞:我们发现王灿森晕倒的时候,手拿着的凶器。如果王灿森不是傻瓜的话,他不可能拿着金属去碰高压电网吧!那不是找死吗!还有我们发现王灿森身上到处都是伤,那些伤根本不可能让他能正常行动,可是他却当着黄有亮的面杀了李伟强、陈亭、张力德三个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叶宝仪点了点头说:“那,王灿森他是怎么杀了那三个人的呢?” 马平安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黄有亮一口咬定是王灿森当着他的面用手扭断三个人的脖子的。可是,王灿森他可是才出院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些伤又从哪里来呢?黄有亮指证说他看到王灿森的时候,王灿森根本就看不出有伤。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吗?这是第五个漏洞。” 贺梓俊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都被这个马平安分析得差不多了,说:“这么多?!” 马平安点了点头说:“还不止!不过,我些问题,我都搞不明白,可能要等王灿森醒过来会搞明白一点吧。” 叶宝仪很害怕却又意犹未尽,继续问:“马警官,还有漏洞吗?你们找到凶手了吗?要是凶手来杀我们,那我们怎么办?” 马平安笑了笑说:“漏洞肯定还会有的。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你们发现有可疑的人,或者有人对你不利的话,记得向我们报警!我们会保护好你的!保护市民是我们的责任。” 贺梓俊心里还是十分忐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把柄落下来了。万一被警察发现了,那该怎么办?贺梓俊不想有警察时刻跟着,说:“谢谢你马SIR,不过,我想凶手不会来找我麻烦的。如果他要杀我的话,昨天晚上就杀了。昨天晚上这里除了宝仪和我就没其他人。那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吗?” 马平安点了点头说:“丁队也是这么说的,他说凶手也许是为民除害,他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的人。只不过,不能就这么把人给杀了,有没有罪还是让法院去判,那才是正道。” 叶宝仪很不同意马平安的说话,很冲地说:“杀了才好呢!如果他们不死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人来杀俊哥了。到底是谁想杀俊哥,你们查到了没?” 马平安有些尴尬地说:“这个,我们初步估计是王灿森。因为我们已经调查了王灿森的通讯记录,发现他们之间有过联系。” 贺梓俊很感兴趣地问:“不是王牧要杀我吗?” 马平安摇了摇头说:“目前,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王牧做的。” 贺梓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希望不是吧!那……那个王灿森现在怎么样?” 马平安摇了摇头说:“还在抢救中。” 贺梓俊对马平安说:“马SIR,对于你们暗中保护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你帮我向你们领导说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就一个普通老百姓,不用花纳税人的钱给我保护了。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估计今天就能出院。我这个人自由惯了,不习惯有人跟着。” 马平安却无奈地说:“这个,我也没有办法。由于在案子发生在局里,又死了五个人,今天早上省纪委主任柯梦良都下来了,现在也局长都被停职。柯主任可是有名的严,现在局长都被他盯上了,谁还敢耍小动作呀。这件案子,已经交给省厅负责了。我只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呵呵。” 贺梓俊听到“柯梦良”这个名字的时候,感到十分感兴趣,官场当中竟然有这样一个人,看来要除掉九奈药厂的那些保护伞还得借助这个柯梦良,得找个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柯梦良这个人。 贺梓俊觉得自己为了一时之快,杀了那五个人,是做错了一件事情,现在还招来了省公安厅的关注。贺梓俊笑了笑说:“那就麻烦马警官了,对了,我今天就想出院了,村子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不行!”叶宝仪怒目圆瞪地盯着贺梓俊大声吼着,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吓了贺梓俊和马平安一跳。“你必须要在医院里养病!” 马平安羡慕一笑说:“呵呵,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就是附近,有事打我电话,我会尽量不防碍到你们。你们慢慢聊。”马平安笑了笑离开了病房。 贺梓俊看着叶宝仪母鸡护小鸡的样子说:“还没结婚就想管着我了?小心管得太严了,我出去找乐子去。” “去找乐子,也不能出院!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到时候又被人刺杀怎么办?”叶宝仪坚持着底线,咬定牙根绝不松口,话语间,眸子里已经起了一层水雾。 贺梓俊见马平安已经离开,也知道叶宝仪是关心自己才不让出院的,忍不住一阵怜惜,用手一拉,把叶宝仪拉入怀里,紧紧地抱着,温柔地说:“好,我听老婆的,不出院!不过……” “不过,什么?”叶宝仪不解地问“不过,我饿了,我要吃东西。”贺梓俊说完,抬起头,用力地吻向站着的叶宝仪,舌头侵略性地攻击着,一下子就冲垮了叶宝仪的防护线,直入腹地,手已经伸入了衣服里。 “吱”房门被推开,一双眼睛看着正在热吻的男女,眼里充满羡慕。 叶宝仪听到开门的声音,用力推开贺梓俊,贺梓俊舔了舔嘴唇说:“我还饿着呢。” 叶宝仪看到进来的是廖志安,笑了笑说:“廖所长。”就红着脸冲出病房给贺梓俊买早餐去了。 廖志安嬉笑着对贺梓俊说:“老弟,性福呀,你可真性福。” 贺梓俊一看是廖志安开心的样子,看来昨天晚上的战绩不错,就说:“看来,你也很性福吗?” 廖志安开心地说:“托你的福,全都是托你的福。哈哈。” 贺梓俊见廖志安没说来找他是什么事,也不主动问,反正这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 49. 明争争不过暗斗 果然,廖志安把贺梓俊的手机和一包衣服往桌子上一放,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说:“这是你们村村支书叶成信托我带过来给你的,他还捎句话来说,他已经和村民们打过招呼了,诊病的日子往后推几天,让你好好养病,好了再回去。” 现在整个案子都交省厅负责了,廖志安是镇里的人,这案子他是领了功的,现场抓获两名A级通辑重犯,省厅给了个口头表扬说书面表彰也会稍后送达,这让廖志安开心不己。这两个要犯可是贺梓俊送上门来的,再加上那个关于个人的性福问题也是贺梓俊帮忙给解决了,廖志安现在可是对贺梓俊当作是哥们看待。 盛夏的午后下了一场雷阵雨,让闷得快窒息的天气得到了舒缓。 贺梓俊正被叶宝仪欺压着,被叶宝仪塞进被子时睡午觉。 马平安突然跑了进来,大声地说:“死了!王灿森死了!” 叶宝仪听了“啊”了一声,看着贺梓俊。贺梓俊虽然猜到王灿森可能会死,但是从马平安的嘴巴里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心里感到不太自在。 马平安对贺梓俊说:“不过,马平安在死前承认,是他杀了那五个人,现在这个案子算是已经结了。” 叶宝仪问:“不是说还有很多漏洞吗?怎么又结了呢?那马警官还保护俊哥吗?” 马平安说:“呃,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收到命令,让我下午就回局里去。” 贺梓俊很好奇地问:“王灿森承认是他杀了那五个人?为什么?” 马平安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刚才陈其泰告诉我的,说王灿森在死明承认了那五个人都是他杀的。谁信呀!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黑锅!死了还要背上一个黑锅?真不懂!” 廖志安也说:“就是,我也收到通知了,关于这件案子还下了封口令。” 马平安道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说:“这封口令还是陈市长下的。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贺梓俊却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正因为是要死了,才背上这样的这个黑锅吧!”贺梓俊感慨王朝集团的能耐,也猜测当中也许会有陈长兴、陈其泰和王朝集团之间的一些秘密交易。 贺梓俊的免费贴身保镖,上班没满一天,就早早地结束了。 马平安在离开前与廖志安一起和贺梓俊聊了很长一段时间,话题围绕着王朝集团最近的风声,两个人能够互相认识,有助于陈其泰突然的退身事外,也让贺梓俊了解到了一些平时听不到的内幕消息。 叶宝仪见贺梓俊睡不着,帮贺梓俊调整了一个十分舒服的位置坐着。贺梓俊重重地靠在病床上,看着认真地给他削苹果的叶宝仪,觉得人生如戏!自己不管如何筹划,都比不上当官的一句话。 陈其泰,或者说是陈长兴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他们之间又作了什么样的交易?贺梓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省厅为什么会突然介入?一直冲锋在前的陈其泰为什么会突然改让马平安出面保护贺梓俊?市局里为什么又会让丁伟强出头办案?陈氏父子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采取了回避政策?还是,陈氏父子另有打算?! 贺梓俊想起了,这天通过马平安和廖志安口中得到的消息,觉得需要对陈其泰和陈长兴重新认识。 综合了王朝集团的现状和陈其泰的情况后,贺梓俊突然明白,陈长兴的主意是让陈其泰脱身出王牧这案里,借用省厅对王朝集团进行打击,并从中为王新宜获得部份利益。 争斗,这就是赤-裸裸的争斗! 贺梓俊和王牧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在明面上较量。陈氏父子却借着王牧这件事情,在暗地里斗争,获得利益。可以说,贺梓俊和王牧因为何丽蓉一事的斗争,最后的获胜者是陈长兴,因为陈长兴的老婆为此得到了王朝集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成为继王长昌和王新仁之后的第三大股东。 贺梓俊在叶宝仪、叶宝家的陪同下出院了,贺梓俊还兴致勃勃地带着叶宝仪和叶宝家买了两套商品房。 三个人一路欢声笑语地讨论着装修新房子的事,当满心欢喜的贺梓俊回到回到石子村,却发现九奈药厂正在大张旗鼓地装修。看来即使死了几十名R国杀手,也阻挡不了牛九奈继续在这里办厂的热情,贺梓俊只要一起到药厂开工,又会有源源不断的污水流出,原本开心的贺梓俊一下子心情又变得糟糕了起来。 对于牛九奈这块狗皮药膏,贺梓俊真的是憎恨之极,对牛九奈的恨比对王牧的恨更重! 转眼两个月时间过去了,石子村村民的病也全部治好了。叶宝仪满十八岁后,已经成为贺梓俊的未婚妻还住进了朝-阳市里的房子,叶宝仪甚至连朝-阳大学的入取通知书都收到了,可是牛九奈还是没能找到。 贺梓俊看着已经在拆棚架的九奈药厂,心里十分着急,他到底藏到哪里去呢? 两个月的停产让石子河的水已经渐渐变得没有那么污浊,可是如果药厂复工的话,河水又会重现死机,村里的人虽然有自来水,可是种植的瓜菜、养的家畜都是用这河水喂养的,一些年老的村民,仍然习惯饮用水井里的水。只要有污水的存在,再次受到污染绝对不是空话。 贺梓俊必须在复产前与牛九奈谈判! 月朗星稀,贺梓俊再一次穿上夜行衣,从河边的围墙边上潜入药厂,来到三楼的办公大厅,重新装修后的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大厅,发现比以前更加豪华,总经理办公室以及室内的起居室和卧室更气派了。 整栋办公大楼里一个人也没有,贺梓俊正在考虑该怎么处理这办公大楼的时候,发现办公大楼里的饮用水并不象其他公司一样,用桶装水,而是安装了直饮水! 石子河的水已经受到了污染,这受到了污染的水如果通过几次简单过滤,就成了所谓直饮水的就可以饮用的话,那个人就是傻13。药厂里的工作的人员都是知识分子,最起码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员工也不可能去喝这样的直饮水。 这里肯定有问题! 50. 一言惊醒梦中人 贺梓俊看着直饮水,想起了三楼天台上和厂区天台的那些大圆桶! 办公楼天台上一个个水泥做成的水池下连接着一条水管,这条水管连接着一个一个的密封的大圆桶,每个不锈钢大圆桶上都标注上水净化处理的标签,这些标签有活性碳去味、有去毒、有净化的、还有电离的、水管直通向三楼办公楼各层的茶水间、厂区以及生活区。 贺梓俊顺着水管来到各个楼层,发现各楼层的茶水间加设了几个小型的过滤器,而通往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饮水龙头前又加了三个过滤器,就连员工宿舍也加装了水处理器。 牛九奈不是很惜命,而是非常惜命!! 贺梓俊进入厂区,这是贺梓俊第一次来到药厂的厂区,发现这里的水在厂区里更加了不少的净化装置,生产疫苗使用的水源是洁净的纯净水,那些水每一滴都经过过滤,直到没有任何污染为止才能作用生产。厂区里就有这个接通自来水管的水处理的工作区,这里的是全封闭式的生产。 可是,让贺梓俊生气的是,那些厂区里经过生产后还是会排放出大量的污水,这些污水顺着专用的管道排到一个污水处理区,连接着很多个大大小小的池子,还有各类的污水处理设备,可是这些设备居然没有启用! 这就是说生产后的污水根本没有处理就对外排放了,看着这占地面积庞大的污水处理厂,才明白牛九奈只是为了省钱,就让人不处理污水直接对外排放。 钱! 一切都是钱在作怪! 通过这么一个晚上的细细查看,贺梓俊明白为什么村民会生病,可是药厂的工作的员工却不会生病! 石子河下游村民喜欢按以前的方式,打河水和井水,直接饮用,天长日久而染上重病;二来,村民们的卫生习惯也一直没养成,饭前便后勤洗手的习惯并没有普及到每一个人,即使是知道也应付了事。水源污染后,还造成二次污染,污水养殖的家畜其实已经不能再食用了,瓜菜也一样不能吃,可是村民们还是照样吃喝。 可是,药厂里根本没有使用受到污染的河水,而是慎而又慎地使用了经过过滤后又再过滤的水,但是却一点也处理生产废水就对外排放! 既然牛九奈对钱这么看重,那么贺梓俊决定就围绕着钱,与牛九奈开战! 贺梓俊在药厂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牛九奈,去哪里呢? 贺梓俊连夜施展轻功来到八骏会,转了几圈也没发现牛九奈或者是马八腾,连八骏会时里的工作人员也说有两个月没见过马八腾了。 到底是哪里? 贺梓俊必须要把牛九奈找到! 贺梓俊找遍了牛九奈或者是马八腾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是都没有找到,贺梓俊心想:“难道回去R国了?”贺梓俊不会R语,否则的话,贺梓俊就马上飞到R国去把牛九奈给抓回来! 贺梓俊四处寻找牛九奈,眼看药厂复工的日子越来越近,还是没有找到牛九奈。 这晚贺梓俊又瞎忙了一夜,在接近黎明时分才悄悄回到家里,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叶宝仪,不忍心惊动她,于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着牛九奈还有可能去了哪儿? 叶宝仪醒来发现贺梓俊坐在客厅上发呆,轻轻地走了过来,坐在旁边靠着贺梓俊的臂膀说:“俊哥,都快天亮了,怎么还不睡?” 贺梓俊搂着叶宝仪说:“睡不着,你去睡吧。” 叶宝仪抿了抿嘴说:“都快天亮了,我也不睡了。我陪你坐坐吧。” 贺梓俊看了看叶宝仪眼睛还朦胧着说:“还不到五点,去睡吧。” 叶宝仪却加打精神说:“不睡了,俊哥。我想去以前你的那个家看看,可以吗?” “呃?”贺梓俊觉得很诧异,没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何丽蓉的家?“为什么?” 叶宝仪看着贺梓俊的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说:“昨天晚上,我的一位新同学找我说想在外面住,可是没有什么钱。我想你以前那个家反正也是空着,不如借给他们住,租也成,所以……。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何丽蓉的那个家自从出事后,贺梓俊就没有再回去过了,一直空置着在那里。 叶宝仪觉得自从和贺梓俊搬到朝-阳市里居住后,贺梓俊总是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出去,叶宝仪一直都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所以很想去看一看贺梓俊和何丽蓉住过的那个家,到底是怎么布置的,想要留住贺梓俊这个人。 叶宝仪见贺梓俊没有出声,又说:“现在的房子也越来越贵了,房子空在那里,不如拿来出租,或者是卖掉,总比空置的好。”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贺梓俊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坐了起来,拍腿大叫一声,猛地亲了一口叶宝仪大声说:“对!我怎么没有想到?真笨!宝仪,你太聪明了!我爱你。” 叶宝仪还没有搞懂是怎么一回事,贺梓俊已经离开了她,走了书房,开了门,不知道研究什么去了。 叶宝仪低头看了看胸前,窃窃地说:“是不是太小了?” 贺梓俊和叶宝仪虽然已经同居有一个月时间了,可是两人还是彼此互相保持距离,这让叶宝仪感到十分困惑,甚至失去了信息。 正当,叶宝仪在自怨自艾的时候,贺梓俊又打开了书房的门对叶宝仪说:“宝仪,那个房子,你要是想借给你同学住就借吧,租金就免了,免得伤了你和同学之间的和气!” 叶宝仪以为贺梓俊出来是回房睡觉的,听了高兴地说:“真的?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把房子给卖了呢?” 贺梓俊笑了笑说:“不!我刚才是听到你的建议,想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太高兴了,才……” 叶宝仪眉开眼笑地说:“没事!我没事的,谢谢你,俊哥。你去睡了吗?” 贺梓俊搂着叶宝仪送了卧室说:“不,我不睡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你快睡吧。美人是睡出来的,不多睡一点会有大眼袋了。” 叶宝仪无意中的一句话,如醍醐灌顶般叫醒贺梓俊。 房子摆地那里空置着,不如把它给卖了! 现在,贺梓俊身上有二十几套写着马八腾名字的房产,这些房产只出租了几套商铺,其他的住宅都是空置着的,既没出租也没出售。 牛九奈既然不顾一切地要重开药厂,而且当初三天的约定也没有遵守,更派出四十多名的杀手想要枪杀贺梓俊,事后更是象鸵鸟一样躲也起来。 现在,贺梓俊准备把马八腾名下的房产全部卖掉。卖掉的钱,以盗宗的名义还给村民们。 第二天,贺梓俊化妆成马八腾,除了八骏会外,打算把全部的房产、商铺都拿出去放盘,卖掉!房产证在手、身份证在手,一切都在贺梓俊的控制中! 贺梓俊联系的第一个买家就是王朝超市的王新仁,只因为王新仁曾经向贺梓俊透露有意要买入马八腾的几个商铺。 除了商铺外,那二十几套的商品房,贺梓俊全部抛给了房产的中介,连锁匙也交给了中介,方便买家看房,并承诺如果能在一个月内转让出去的话,就把中介的佣金提高到百分之五。怎么*作贺梓俊不管,一切现金或银行转账交易,一个月转让不出去的,将用来拍卖。 剩下的就是八骏会,这所八骏会里面的所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当中涉及的商人、官员的私密很多,所以八骏会贺梓俊打算卖给牛九奈!贺梓俊出售这些物业的要求只一个,就是价高者得! 51. 瓮中捉只大肥鳖 贺梓俊一心期待着复产后,药厂不会向石子河排放污水了,如果不排放污水,贺梓俊打算就这么放过牛九奈,可是事与愿违!药厂三天后就复工! 当药厂试产时,贺梓俊赫然发现生产废水和往日一样,仍然未经处理就对外排放,这也是贺梓俊决定立刻出售这些物业的原因。 贺梓俊迅速将马八腾名下的固定资产折现后,手里已经有四亿的现金。贺梓俊看到最后的一张房产证自言自语地说:“现在就剩下这家了,不能就这么买了,得把牛九奈给引出来才行。” 第二天全国各地的大小报刊都用整版广告刊登了一则广告,十分引人注目——“八骏会”在一个月后在八骏会首层进行公开拍卖!起拍价是二个亿! 八层楼高的八骏会在朝-阳市无人不晓!那是仅次于九层王朝集团大楼的地标式建筑。 王朝集团大楼毕竟只对王朝集团开放,可是八骏会却是面向朝-阳市名界绅士名流、官家百姓开放的娱乐场所,八骏会的知名度绝对比王朝集团大楼要超然得多。 才下飞机的一身牛气装扮的牛九奈在机场上看到《朝-阳日报》的八骏会拍卖广告后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牛九奈心里暗叫着:“什么?八骏会拍卖会?自己的物业拍卖竟然要通过报纸才知道!这简直就是笑话,看来自己离开朝-阳市两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牛九奈为避开记者,这次可是一个人低调回国,行李一大堆的牛九奈,只好先把行李放回药厂。可是,才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一直待在总经理起居室里的贺梓俊迎头当面一棒,牛九奈眼前一黑,不知所以地晕了过去! 等到牛九奈转醒的时候,感到身上凉飕飕的,往身上一摸,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牛九奈的心如落入了冰窟窿里,从R国带来的银行卡不见了,那里可是存了九奈药厂分厂的建厂费用,那可是将近二十个亿的资金。这笔钱如果不见了,牛九奈被九奈宫腾五马分尸的可能都有! 牛九奈惊魂未定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深达十几米的枯井里,枯井四壁光滑,井的直径超过二米,根本不容易爬出去。 牛九奈站在井底,居然看不到一丝的光线,井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光线,井里漆黑一遍,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井里潮湿阴冷,冷得牛九奈倒吸了几口冷气。 肥胖的牛九奈怎么努力也爬不上去,叫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一声,直到噪子喊得发烫也没人应一声。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牛九奈已经觉得饥肠辘辘,浑身无力,一种快到死的感觉冲上脑袋。牛九奈十分害怕,担心从此埋在这里。牛九奈思前想后,觉得只有那个冒牌的马八腾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却不见“马八腾”的面。 当真正的牛九奈被困在枯井里的时候,九奈药厂已经重新复工了! 锣鼓喧天了半天后,县里的、镇里的、市里的各级领导都来到了药厂参加复工的剪彩仪式。漂亮的礼仪小姐簇拥着“牛九奈”上场。 这名“牛九奈”当然就是贺梓俊假扮的。 “牛九奈”在司仪小姐宣告“九奈药厂重新复工亮灯仪式现在开始!”后,只是十分简单地只讲了一句:“谢谢!”后,一拉透明的水晶拉杆,启动电源后就宣告仪式结束了。 “牛九奈”陪同各级领导到“八骏会”里应酬接待,花天酒地去了,领导们感觉两个月不见的“牛九奈”更容易亲近了,大家的话题居然开阔了许多。 九奈药厂和村民们都发现,“牛九奈”象是换了个人似的格外低调,自从复产庆典后,就没有再出现过。牛九奈大庆典大会上高声宣布日后的管理工作交由秘书蒋呈负责,而那个只听近名字没见过人的蒋呈却没有出现在庆典上。 第二天,牛九奈只留下一份聘书聘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位叫蒋呈的人当总经理秘书,代执行总经理权利。自此,蒋呈高调进入九奈药厂全体职工的视线时。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位蒋呈其实就是贺梓俊乔装打扮的,目的就是为了用借九奈药厂新开张的机会,把九奈药厂的钱赔偿给石子村下游受影响的几条村的村民。 复产后的药厂向石子河里排放的水,从此都是干净的、透明的、无污染的,这给村民们一个极大的惊喜。药厂复产后的第一份通知就是未经处理的生产废水如对外排放的话,以违法以及严重违纪处理,全体相关人员并送交国家相关机构处理,由违纪人员承担一切法律责任。这是九奈药厂自建厂以来,最重磅的一份通知!全厂员工没有一个不认真对待! 复产后的第二天,九奈药厂的秘书蒋呈对外界公开宣布,向石子河下游村民发放污染赔偿金,离药厂最近的石子村的村民每人都获得赔偿一百万,毕竟石子村村民的土地都不能再种植庄稼了;离石子河距离五公里范围内的村子每位村民每人赔偿二十万元,五公里以外的村民赔偿十万元,如有村民因为污染而病重去逝的,赔偿每人一百万元。 九奈药厂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资金支付赔偿,而这个时候,蒋呈向九奈药厂提供了无息私人贷款四个亿,这笔钱全部用于支付赔偿。 这则消息一经放出,震惊了整个石河镇,乃至于朝-阳市。石子河下游的几条村子的村民蜂涌而来,把九奈药厂团团围住,河水县里和石河镇里加派了不少警力,经过一周时间才把这污染赔偿金全部发放完毕! 经理秘书蒋呈看着村民的赔偿金都发放完毕后,自批了十三天的婚假,就消失了。 阳山,是朝-阳市与朝天市之间的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阳山本身形势复杂,山林茂密,野兽也有不少,以前有不少猎人上山捕猎。后来,阳山发生过几场战役,残留了不少的地雷与战壕。因此,政府专门设了不少围栏,禁止市民上山,所以一直都很少人进出。 牛九奈正是被贺梓俊囚禁在这阳山之上。 贺梓俊假扮蒋呈,借用九奈药厂的名义发放完赔偿金后,拿着几捆绳子,和一大包东西如大鸟腾空高飞,几个身影消失在阳山密林深处。 三天时间过去了,当牛九奈感觉连扶着井壁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枯井上面的封死了出口的东西终于打开了,那个东西竟然是一块厚重的铁皮,井口处露出了昏黄的光线,告诉牛九奈不是清晨就是黄昏。 牛九奈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终于有人来了”。 52. 看我不把你玩残 牛九奈扶着井壁努力站起来,对着井口拿出吃奶的力气喊着:“救命!救命呀!”可是那声音却是沙哑无力的,井口上根本就不见有反应。 贺梓俊却不紧不慢地把自己打扮成一名绝世丑男,井下的牛九奈已经让贺梓俊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把他给放出来,不玩死也得残。 现在村民的赔偿已经还了,只剩下贺梓俊和牛九奈之间的私人恩怨。 直到牛九奈喊得噪子快冒火的时候,才露出一个人头出来,一个杂草一样的长头发,丑陋无比的一副嘴脸,无比沙哑的声音在问:“谁在下面?下面的是人吗?是你在喊救命吗?” 牛九奈看到了能活下去的希望,拼命地呐喊着:“是,救命!快救我!” 丑男人很不客气地说:“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 牛九奈滞了一下说:“好汉,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会给钱你,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丑男人“呸”了一口说:“哼,想骗我,我可是被骗大的!你为什么要到我的井里来?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你把我井里的宝藏给偷走了?说!” 牛九奈听了想死的想法都有了,敢情这个井就是这个丑男人的,还说自己偷了他的宝藏!牛九奈强忍无奈说:“好汉,求求你先救我出去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个井里来的!真的!求求你救我上去吧!我真心会好好报答你的!” 贺梓俊扮作似乎很容易就上当的样子问:“真的?你真的没有偷我的宝藏?可是我的宝藏去哪里了?你看到了吗?” 牛九奈很肯定地说:“这里没有宝藏,真的,真的没有宝藏!” 丑男人吱吱唔唔地说着:“怎么还没有宝藏呢?我都挖了这么深了还没有宝藏?不是说在这里吗?难道还要挖下去?可能还要再捂捂。”丑男人说着说着就不见了人影,井口的铁皮又慢慢地盖上了,盖上盖子后,贺梓俊都开始佩服自己的演技实在是太高超了,可以去拿奥斯卡金像奖。 牛九奈听到贺梓俊的话,感觉这个丑男人可能是个傻瓜,一看到井口上的铁皮又重新盖上的时候,拼着老命在叫着:“不要盖,好汉,不要盖上,救命,救命呀,救命!” 贺梓俊可能是听到了牛九奈的话,当井口盖到一半的时候,终于停住了。 鱼要慢慢钓,才会过瘾。 牛九奈看着已经停下来的井盖,软倒在地上,只要有机会,就能出生天。 丑男人露出个杂草一样的头来问:“要救你也行,拿钱来!这个井是我挖的,神仙说了,只要在这里挖井,就可以挖出宝藏来,只要挖得够深,宝藏就会自动出现的,所以这个井不能让别人知道!现在你知道了,你要赔我的宝藏钱!” 贺梓俊简直把自己装成一个特大号的傻冒,胡编乱说了一大通,目的就是为了要讹牛九奈的钱,而且是大讹特讹。 只要能出去,就算是要牛九奈的老妈,牛九奈都会答应,牛九奈想都不想说:“好,我赔,你要多少钱我都赔!” 贺梓俊想了想药厂的流动资金已经被自己花得一分钱不剩了,牛九奈的私房钱也被自己偷了去,现在牛九奈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钱,该问他要多少才合适呢?想了想就狮子大开口地说说:“我要做百万富翁,我要一百万!” “好!给你!一百万!”牛九奈斩钉截铁地说,可是丑男人却没有救他,牛九奈等了一会还没看到动静就说:“那你快救我上去呀?” 贺梓俊在想着:“牛九奈同意得也太爽快了些吧!难道牛九奈还有第二个小金库?不行,还得再敲诈一些,这些钱可是自己的诊金呀!”现在的贺梓俊身上除了“八骏会”在手外,就没有多余的钱了,现在敲诈牛九奈的钱可是他的诊金与赔款,当然能有多少就要多少。 贺梓俊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出来,丑男人在这个时候却变得十分精明说:“你都还没有付钱呢?我要收到钱了才能救你呀!快付钱,我肚子都饿了,你再不付钱我可是要下山去找东西吃了!” 牛九奈被丑男人气得快要吐血了,但是又不敢发脾气,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说:“好汉!老板!我现在在井底下,衣服又被别人拿走了,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我怎么给你呀!你先救我出去,我出去后一定把钱还给你?” 丑男人想了想说:“那,如果你到时候不给我,怎么办?我不是白救你了?” “不会,怎么会让你白救呢?我一定会还你的!我保证!”牛九奈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过,可是为了能活命,只能求爷爷告奶奶地对着这个丑八怪说话了。 贺梓俊心想:“你保证?鬼才会相信呢?当初的三天之约,你就没守信!” 丑男人往井里丢了一颗黑黑的东西下来说:“我不相信你!很多人都会骗人的!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想骗我救你,除非你吃了这个东西。” 牛九奈捡起丑男人丢下来的东西,闻了闻,简直比屎还要臭的一颗药丸,问:“这是什么东西?” 丑男人得意地说:“这个你都不懂?不会吧!这可是神仙给我的臭屎丸,吃了只要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吐血而亡。那天我因为贪玩,不小心把这臭屎丸放到家里的水井里,结果我们家里几十口人都死光了。这可是杀人的好东西,绝对有效的!是居家杀人的利器。” 牛九奈一听吓得把臭屎丸往地上一丢,说:“这是毒药,那你还给我吃?” 丑男人恶狠狠说:“你不吃我就不救你上来!你爱吃不吃。别以为一百万很多钱似的,一把火就全烧没了,连只鸡翅都烤不熟!不过,吃了不会马上死,要第二天才会死的!只要在时间到之前吃下解药就没事了!你看,我不是没死吗?因为我吃了解药呀!笨!真笨!笨死了!比我还要笨!” 牛九奈被这个丑男人骂了几次笨,气得没地方撒气。吃也不是,不吃也不行!差一点被丑男人气得吐血,从来就没听说过烧钱来烤鸡翅的。 丑男人看见牛九奈不吃就说:“你慢慢考虑吧,我过十天再过来看看!看我不把你玩残!好好享受吧!牛九奈!” 十天?! 十天后,不饿死也喝死了。现在吃了这药也许也不会死,什么事情都要先离开这个陷阱再说! 牛九奈马上喊着:“我吃,我现在就吃!你看着呀!我吃了!”牛九奈把臭屎丸放进嘴巴里,真的是臭死了!臭得牛九奈差一点就要吐出来,可是牛九奈不敢吐!强忍着吞了进去! 53. 连鸡都来欺负我 贺梓俊见牛九奈把臭屎丸吃了,乐得心里哇哇直叫,差一点就笑了出来。 贺梓俊强忍着笑容,对着井里的牛九奈诡异一笑后说:“那你等着,我去找几根绳子拉你出来!”贺梓俊说完就溜了,连井盖也没有关上。 牛九奈就象是坐在井底的青蛙,抬着头看着那个天,越来越黑,星星也出来了,还没有看到丑男人出现。 又过了七、八个小时,当天开始渐渐发白的时候,牛九奈突然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飘来,香呀,香得牛九奈直咽口水,已经饿了四天的牛九奈,一下子闻到吃的香味,连仍然被困在井底的危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老板!老板!好汉!英雄!”牛九奈叫了好几声,终于又在井边上出现了久违的丑男人。 丑男人居然手里抓着一只烧鸡,大口大口地吃着,吃得津津有味! “那个,那个烧鸡能给我一只吗?或者给我点水喝也行!”牛九奈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一日沦落到了为一只烧鸡而求人的地步! 丑男人手里提着烧鸡在井上转来转去,不停地引诱着牛九奈脆弱的神经,说着刺激牛九奈的话:“不行!我就一只,我得吃饱了好救你上来呀!我没吃饱怎么救你上来?而且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只,花了我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呢。这可是野鸡,很补的,外面买不到,很贵的。要不,你再给我一百万?” 牛九奈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说了半天的话,又饿、又喝、又累,就算现在有条绳子给他,他也拉不稳,肯定会重新掉下来。牛九奈一咬牙说:“好!一百万!快!快给我!” 丑男人似乎很不舍地看了看那只烧好的鸡,毫不犹豫地向井里一扔。 牛九奈看着正在做着自由落体的烧鸡想去接,可是手一向上伸,感到浑身痛入骨髓。 “叭嗒”烧鸡落入井里,烧鸡蒙尘!人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牛九奈捧着全身是灰尘的烧鸡,眼泪都快留下来的了:“妈-的,我牛九奈今天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连鸡都来欺负我!我要狠狠地把你干掉!” 牛九奈看着满身泥的烧鸡,顾不得上面有没有沾上细菌、灰尘,直接抓过来就吃了,丝毫没有怀疑过井口那个丑陋至极,时而愚蠢,时而又精明的男人。 丑男人看着狼吞虎咽的牛九奈把一百万的烧鸡吃了个精光,一步一步地走入自己布下的陷阱里,小小的三角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臭屎丸是没毒的,可是这烧鸡有!假扮成丑男人的贺梓俊乐得都找不到边了。开心地幻想着牛九奈以后做不成男人的情景。 “咳!咳!咳!”牛九奈吃得太急,差一点就被美味的烧鸡呛死了。牛九奈拍着胸脯,理顺了被呛的气后,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水!”烧鸡有一股辣椒味,已经有四天没有喝过水的牛九奈一下子被这烧鸡给呛到了,更觉得口喝难当。 丑男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问:“水?我也想喝水呢!你如果想喝水的话,那我去给你找去。老价钱,一百万一瓶。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牛九奈一听,又一百万,心想:“找只烧鸡回来就花了一天时间,现在又去找水,那还不又花一天时间呀。”牛九奈不想再待在这井底里,连忙打断贺梓俊的话说:“不,别走。我,我不要喝水了。”牛九奈这几天要不是喝着自己的尿水,也许早就喝死了,现在可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丑男人有些意外地问:“你确定不口渴?真的不想喝水?” 牛九奈马上回答:“不了,真的不需要了。还是先把我救出去再说吧。” 已经欠下了二百万,可是还没有离开这个该死的枯井,牛九奈吃饱后,头脑也开始灵光了起来,对于井口那个似乎是傻,但又十分精明的丑男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吃饱了有了一些的力气后,牛九奈对井口的丑男人叫喊着:“英雄,请救我上去吧!我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做到的!” 丑男人一话不说地把一条纤细的小绳从枯井口往下扔了下来,可是这条小绳太短了,看来只有一米长短。 牛九奈看到了希望,可是绳子太短,够不着,还差得远呢!牛九奈开始怀疑这个丑男人的居心不良了,可是还是憋着那口闷气,客气地说:“英雄,这绳子太短了,我够不着!”可是,心里却已经在暗暗地在叫骂着,心里想着只要一出去,就要把这个丑男人给碎尸万断! 丑男人说:“有是有绳子,可是我很担心,万一你出来后把我给杀了或者给伤了,那我不是吃大亏了吗?” 牛九奈强忍怒气说:“我不是已经吃了你给的臭屎丸了吗?你还不放心?” 丑男人说:“磨盘山上有位玄鹤神医,他就可以治好这个毒,万一你去找他治病了,那我就亏了!所以,要我救你出来了也可以,不过这绳子,你得付钱!” 牛九奈心想:“这个笨蛋,你已经告诉了我磨盘山上有神医,我还会怕你那颗臭屎丸?好,先答应你再说!反正你拿不到钱!”牛九奈想好后,就脸露谄媚之色说:“没问题!我除了钱就没什么其他的了!你要多少钱?” 丑男人说:“不多,就按这根绳子计算吧,一毫米一百,怎么样?你想要多少毫米?” “毫米?”牛九奈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绳子的长度单位不是应该是米吗?怎么可能是毫米呢?“英雄,你说是毫米,是米吧!” “米?米也行呀!那就一万块一米吧!”牛九奈算了一下,这一万块一米,和一毫米一百块不是一样吗?牛九奈差一点就被这丑男人气晕过去说:“行!这井可能有十几米深吧!” 丑男人说:“可能有十七八米深吧!我可是挖了好几年了才挖这么深的!” 牛九奈一看就知道这个井有几十年历史,根本就不是丑男人挖的,可是现在根本就不是和丑男人较劲的时候,于是,一咬牙说:“行!那就给我个十八米吧。十八万!” 贺梓俊笑了笑,想:“想这么容易就上来,还早着呢!” 丑男人把一条细细的绳子绑在井口的一个轱辘上后,把绳子扔了下来,大声地对牛九奈说:“这是十八米长的绳子,你接着呀!对了,我听说有一种叫欧元的钱,也不知道是不是象个零的那个英文O字,听说那欧元挺值钱的。我可是打算要欧元,你可别给的R元的钱给我呀,R国的钱可是太不值钱的,听说坐个公交也得上万。记住了我要的可是十八万的欧元!” 牛九奈看着那条细细的绳子,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知道欧元呀!”这欧元和R元比简直没法比。不对!这傻子怎么可能会知道有欧元!还知道英文?牛九奈自从听了有位神医后,心里早己打算不给一分钱这个丑男人,于是假辞颜色地说:“没问题,欧元好,那就欧元吧。” 可是,那根细细的绳子,先在轱辘上绑稳后才抛下来的,距离牛九奈可以够得着的地方还有一米多,牛九奈跳起来也够不着。急着牛九奈直跳,实在是够不着了说:“不行,还差一点,再加两米。” 丑男人二话没说,把细绳拉了上去,量好两米的绳子,接上两条成一条绳子后又扔了下来。 牛九奈拉着绳子对丑男说:“好了,往上拉吧。”可是,轱辘才转了几圈,牛九奈突然感到手上绳子的拉力没了,只听了“叭”地一声,绳子绷断,肥大的屁股落地砸出一个浅浅的坑,痛得牛九奈眼泪流了下来,绝望地看着天上渐渐发白的天空。 54. 打劫也要科技化 贺梓俊早就猜到绳子会断,看到牛九奈从半空中落下,心里憋屈了好几个月的郁闷又消散了不少! “怎么搞的?你怎么把我的绳子给搞断了?这条绳子可是陪了我好几年了!你要赔我!”牛九奈还没说话呢,丑男就开口在埋怨牛九奈把他的绳子给弄断了。 牛九奈是有怨无处诉,愤愤地说:“行啦,你给我换条新的,我给你钱就是!快点!” 丑男人也十分干脆地说:“好!成交!不过这次我可是要十万块一米了!免得你又弄断我的绳子!这可是我新买的超级粗的绳子!” 牛九奈跺地咬牙狠嚷着:“行!不就是二百万欧元吗!成交!快!”牛九奈这次可是带回来了二十个亿,根本不担心会不够钱付账。 丑男人哈哈大笑说:“好!我送你一个簸箕!” 丑男人往井里扔了一条粗粗的大绳子,绳子底下装着一个竹篾做成的特大号的簸箕,牛九奈坐在簸箕上,双手抓着绳子说:“好了,拉我上去吧!” 丑男人似乎已经对敲诈牛九奈得到的金额十分满意,这次没再斤斤计较,十分干脆地把牛九奈拉出井口。 牛九奈从上到下仔细地审视了这个丑男人,只有一个字,脏!不!是两个字,脏!臭! 牛九奈赤-裸着身子,感受到山风吹来,放眼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在深山密林深处,远处似乎还有一排一排早己破落不堪的房舍,夜晚的风十分冷,牛九奈缩成了一团说:“英雄,有衣服吗?” 丑男人摇了摇头说:“没!我是上山挖宝藏的,怎么可能有衣服,有绳子就不错了!你快点给钱吧!我算一下!前面是二百万,现加上这粗绳子的钱是二百万,还有细绳子也是二十万。我就大方点,四舍五入收你五百万欧元吧!怎么样,够哥们了吧!” 牛九奈心想,还够哥们,五百万欧元,换成Z国的,RM币可是要五千万元了,不过用这五千万救了一命,牛九奈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牛九奈看着丑男人摊开了的脏手说:“我现在没有钱呀!怎么给你,起码也要等我下了山,找到银行才能给你吧!” 丑男人很恶心地笑了笑说:“不会吧!现在大家都转账了,怎么可能拿个五百万欧元还要去银行?!我们可都是干大事的人,下山至少也要走个四五天时间!我可没有时间跟你下山,我还要挖宝藏呢!” 牛九奈也双手一摊说:“那怎么办?你看我现在,全身光溜溜的,怎么给钱你?”牛九奈一副无赖样地看着丑男人,心想跟爷玩,你还嫩了点!可是,丑男人一说话,牛九奈就想找块豆腐撞死了算了。 丑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说:“还跟我说是有钱人!哼!现在社会,哪里一个人没个电脑、手机呀!转账现在谁还上银行排队呀!你OUT了!网上转账就行了,还要到银行,哥哥我,可是每天过百万的交易!拿着,这是卫星电话!你电话转账吧!这是我的银行账号!快点!我还要挖宝藏呢!要等你下到山再转账,恐怕你还没下到山,就已经毒发身亡了!快点!这里虽然没有熊出没,但是却有狼出没!上次我可是被狼咬了几口,差一点没了性命的!” 牛九奈看着丑男人递过来的卫星电话,气得快窒息了,这是什么人呀?连卫星电话也带在身上!看来自己是陷入别人早就挖好的陷阱里了。 牛九奈本来还期待着去找神医祛毒,现在听到说下山也要四五天,就知道这招没戏了。牛九奈颤颤地接过卫星电话,在丑男人的监视下,拨通了电话银行服务,才把五百万欧元转到丑男人指定的账号里。 丑男人哈哈大笑着收回卫星电话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卫星电话!费用贵得很呢!看在你付了这五百万的份上,这电话费就不找你要了。这人呀,要与科技共同进步。打劫也得讲科技化,懂了没?” 丑男人还十分恶心地当着牛九奈的面,再打电话查实已经到账了才把解药递给牛九奈。 牛九奈听了丑男人的话,血压已经不停地飙高,却又不敢跟他对抗,这吃下去的毒药还没解呢。 丑男人查实已经收到款后,也很主动把解药给牛九奈送上说:“喏,这是解药,赶快吃了吧,晚了就没这么好效果了,也许还会有什么副作用也说不定!” 牛九奈听了大吃一惊,根本没再细想,“咕噜”一下子就把解药给吃了下去。可是,吃了比臭屎丸还要臭的解药后,牛九奈只感觉全身发麻,两眼一抹黑地晕了过去。 丑男人看着晕倒了的牛九奈哈哈大笑!丑男人把化妆撤去后,俨然就是英俊潇洒的贺梓俊。 贺梓俊差一点笑到肚子痛,好不容易忍住不笑了,瞥了瞥地上因为吃了屎臭又加上气极攻心晕倒的牛九奈,几个飘逸俊美的如鹤舞的纵身跳出密林回家睡觉去了。 赤条条被臭晕过去的牛九奈可怜地躺在山上,以为毒药己解开,殊不知道自己被贺梓俊骗吃了两次恶臭的干屎,而那只美味烧鸡身上沾着毒却已经悄悄地潜伏在他的体内,牛九奈从此是做不成男人,也不能再使出力气,可以说牛九奈的身体会比普通女人更加柔弱无力。 贺梓俊就是想要让牛九奈生不如死! 恶搞了牛九奈的贺梓俊心情十分地爽,被四十多名R籍保安围剿的恶气终于被释放了出来,可是对于牛九奈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会放过他。这四十几名保安,每个人按一百万计算,收取的五千万的剿杀赔偿金,这个生意亏的还是贺梓俊! 贺梓俊回到温暖的小家,拥抱着越来越丰满的叶宝仪,美美地睡着的时候,牛九奈被寒冷的山风吹醒了。牛九奈摸着黑、裸着身、提心吊胆地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离开那座密林。 什么要离开阳山得花四五天时间,全都是瞎扯蛋! 牛九奈学着R国人骂了一声:“八嘎!竟然骗我!这里是阳山?!”牛九奈发现原来自己在朝-阳市的另一个方向——阳山上。阳山是朝-阳市最高的山峰,曾经是兵家必战之地,多次战争都在这里打响。和平后,这里久未开发,早己杂草丛生,而且人烟罕至,只因这里地势比较险恶,又满布陷阱。 那个枯井,肯定是以前战争年代留下来的。牛九奈现在才发现被骗了五百万的欧元后,竟然连那个丑男人的姓名都不知道! 55. 逃出生天气中风 牛九奈回到药厂后,发现自己被消失十天时间了,可是被困山上到回来前后只有五六天时间吗,剩余的时间自己又在哪里呢?牛九奈根本不会想到,被贺梓俊扔进了纳隐戒里放了四五天,直到向村民赔款完了以后,才被扔到阳山陷阱里的。 牛九奈由于被困在山上,感到身体不适,又担心身体的余毒未清,到医院小住了几天,经检查确认没有中毒后才正式回到药厂上班。 牛九奈打开药厂的财务的报表一看,整个人都傻呆了,脑子里的血滋滋滋地急速流动着,豆大的汗向报表上滴,手在不停地发抖着!这天,牛九奈见到人就骂!就连清洁阿姨和门卫也没放过,从上班骂到下班,把全厂的员工全部骂了个遍,骂个不停! 药厂的员工看到回到厂里的牛九奈又变回了原来不可一世的样子,甚至比以前更加暴戾张狂,甚至有发疯颠狂、还经常患有失忆症和妄想症,个个都象是躲瘟神一样地,远远躲之唯恐不及,心里期待着总经理秘书蒋呈快一点回来! “#@%¥,&*#¥@#%,¥&%#@&,¥#$^&*@!#&$%&*~#@#!!!!!……。说!这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十天就花了七个多亿,还贷了四个亿!账上的钱都到哪里去了?”牛九奈对着财务经理狂骂怒吼了半天后,终于说了一句有让财务经理听得懂的话。 账务经理委屈地说:“厂里面的流动资金不够,所以才贷了款,这可是无息贷款。这七亿七千七百万,有六亿按牛总的吩咐以污染赔偿金的名义,赔付给了石子河下游的各个村民;还有一亿五千万也是按牛总的吩咐支付给了对石子村受污染的土地、植被进行了修复、补给;剩下的二千七百万在石子河边上建了一间小型的污水处理站。就这些,这可都是按牛总的吩咐做的。大家都可以做证,这可都是当初牛总可是在厂复产庆典上宣布的事情,县里、镇里还有市里的领导都在场!” 牛九奈一听,完全明白了,敢情是那个假冒马八腾的家伙,现在改假冒起了自己,大手笔地在花药厂的钱! 牛九奈一脚踹到财务经理腿上说:“你傻呀!你工作了多少年了?我这么说你就这么干?你就不会用脑子想一想,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肯定是应付上面领导说的话!我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你都分不清楚吗?啊?!你这个经理不用干了!滚!” 财务经理看着牛九奈现在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说:“牛总,这可不行,当初有很多记者都在场,你说的这些话都登过报纸的了,这十多天了,你都没说有问题,现在问题都推我身上,你怎么可这样?!你就算是老板也要讲道理呀!我怎么知道你是在说真话还是说假话,要是这是假话的话,那也太真了!再说了,那些钱都是经过你的签名才转出去的呀!没有你的授权,我怎么可能付这么大的款项呢?” 牛九奈一听,抓起一支笔,顺手拿了张白纸,在上面签了个名递给财务经理说:“看清楚了,这才是我的签名!看清楚了没?” 财务经理看了看说:“我当然知道,我就是看到了这个签名,我才转账的!” 牛九奈抄起一个水杯向财务经理身上砸去说:“我没签过,我,反正我没签过!我不记得了,我没说话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我是牛九奈!看清楚了没?我才是牛九奈!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你的工资我一分钱也不会给!马上给我滚!” 财务经理狠狠地说:“我走可以,但是要按国家法律赔偿我的损失,否则我会把药厂这几年的非法所得捅到相关政府部门那里去,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财务经理拂手愤然而去。 牛九奈抓起电话:“叫厂长过来!” 牛九奈如法炮制地责问厂长为什么要开启污水处理器,厂长的回答也是牛总吩咐的,并下了严令,牛九奈一气之下,一口鲜红的血,直喷向厂长,双眼一翻,肥猪一样的身材向后一倒,震动了地板,直接气晕了过去。 药厂的员工看着医院的救护车远远地驶去,感觉牛九奈这次问题大了,高糖、高血压、高胆固醇的牛九奈看来这次中风的可能性十分之高! 很快,消息传出,牛九奈果然不负众望地中风了! 第二天,化妆蒋呈的贺梓俊装作休完婚假回到药厂,听到牛九奈中风的消息后,安抚了众人的情绪,看着签了牛九奈大名的白纸,开心地笑了!“牛九奈呀,牛九奈!连你也帮我呀!” 蒋呈收好签上大名的白纸,来到医院看望牛九奈。牛九奈也因抢救及时,只是左半身瘫痪加再上口齿不太灵光外,但还算是个正常人。 蒋呈四处看了看病房,豪华的病房,设施齐全,安静卫生。蒋呈似有深意地看着牛九奈,把一份报纸扔在了牛九奈面前,上面显赫写着“八骏会”的拍卖将在半个月后开展。 牛九奈看着眼前这位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总经理秘书,又看了看报纸,激动地:“呃,呃”地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过了一会儿,病房里进来了两位中年看护。 蒋呈看到人到了,就对牛九奈说:“牛总,你先别着急,医生说你才做完手术,现在的任务是休息。我已经请了两位高级看护给你。有事你可以找他们帮忙,他们很专业的。这几天药厂的事情,你就不用*心了,我会帮忙看着的,对了,我老家还有些事情,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这是我的辞职信。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向您提出辞职。您看,是不是帮我把辞职信给批了?我还在试用期,应该来说是可以随时走的,不过,您现在才做完手术,我也不太好意思马上走,所以就做完这个月吧。” 两位看护听了,也给牛九奈打了个招呼。牛九奈看了看两位看护穿着是医院的工作服,又看了看蒋呈递过来的辞职信,又看了看蒋呈,心里的疑虑马上就消失了,如果这个蒋呈是那个假扮成马八腾的家伙的话,他肯定不会提出辞职的,而是会继续与他作对。 牛九奈很想说些什么,可是才做完手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蒋呈说:“牛总,现在你什么话也不要说了,先休息吧!你平时太累了,可以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休息!我的辞职信先放在这里,如果你不方便签字的话,盖上手指印也可以的。没事我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蒋呈把一个印泥盒子放在病房里后,转身诡异地笑着离开了病房。 牛九奈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的院,可是身子还是瘫痪着,手颤颤地拿着笑,却写不了字,是嘴巴的话还是要很费劲才能说得出来。 牛九奈眼看着八骏会拍卖的时间还有三天就到了,急得很,八骏会里面还有不少见不得人的记录。那些记录一但被人发现的话,搞不好八骏会被封了,还会惹上朝-阳市里的各级官员和富豪绅士,这一大批人不是牛九奈一个人可以应付得了的,甚至会被这些人给集体追杀,所以,牛九奈必须要阻止拍卖的进行,防止记录外泄。 可是,牛九奈作梦也想不到,那些资料早就被贺梓俊拿到手上了,其中一部份甚至已经被贺梓俊给复制并寄了出去。 牛九奈一心想着,只要证明马八腾就是牛九奈,就可以阻止这场拍卖会!这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一场盗用马八腾名义的阴谋,可是能证明牛九奈就是马八腾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王朝集团的王新仁,身份证是王新仁找关系办的;另一个就是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到现在为止还沉睡不醒,已经是个植物人。 牛九奈急得一头的冷汗,现在可以帮他的就只有眼着的蒋呈。可是牛九奈作梦也没有想到,蒋呈就是贺梓俊,也就是那个假的马八腾,更是那个山上的丑男人,是一个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恶魔! 56. 离奇诡异拍卖会 牛九奈指手划脚地花了一个多小时,两名看护才明白他要找人,可是两名看护认识的人只有蒋呈。蒋呈看到慌乱失措的牛九奈说要找王新仁,就猜到他想干什么了说:“牛总,您要找谁?王新仁?我不认识他呀!” 蒋呈看着牛九奈写得歪歪扭扭的电话号码时,当着牛九奈的面打了过去,可是牛九奈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可能与王新仁进行沟通?试了几次后,王新仁还是以为是恶作剧,直接就把蒋呈的电话号码给屏蔽了。 牛九奈突然感到十分的无奈,竟然意外地流出了两行鳄鱼泪。 蒋呈却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要求把他的辞职信给批了,牛九奈看着这十几天来经常来往的蒋呈,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蒋呈的身上。 在两名看护的见证下,牛九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要求蒋呈代表自己出席“八骏会”的拍卖会!并由蒋呈代笔写下了委托书,蒋呈颤颤地委托书上和辞职信上都摁上了鲜红的手指印。 三天后,牛九奈恍如隔世地被蒋呈推着,在两名看护的照顾下,与新到任的财务经理一起来到了“八骏会”的拍卖会现场。牛九奈瘫痪地坐在轮椅上,瘦了几圈的牛九奈,脸包焦黄灰暗,与原来跋扈不可一世的牛九奈比起来,犹如两个人。牛九奈看着会场上那些曾经熟悉的人,没一个向前和他打招呼,心情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对于会场上的人来说,牛九奈就是一位快要死的人,话讲不清,眼看不明,身体还不能动。这个社会上,人们之间的交往多以利益为目的,你的身上没有了价值,当然也就不会再有人来关注你。 “是她!”贺梓俊发现一位穿着典雅高贵的夏奈尔最新款夏装黑白套裙的程翎,心中也打了个愣,没想到程翎也来参加拍卖会了。 “果然是不可方物的美女”贺梓俊不由自主地欣赏着程翎,雅致的身材与她如兰般独有的气质。程翎是贺梓俊见过最有气质的女子,贺梓俊一下子就被程翎给吸引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心想着:“可惜被王牧拱了。”贺梓俊很快回恢秘书应有的态度,去办理拍卖手续。 蒋呈办理好一些手续后,拿到了一个拍卖用的牌子,上面写着“38”,看护贴心地把毛毯盖住牛九奈的下半身,只留出一个紧紧抓住号牌激动颤抖的手。 大家看到牛九奈病入膏肓的样子,仍死心不息地来参加拍卖会,对象他这样为钱活一辈子的人都十分不屑。人往往到了要病重关头,会关心身体的健康比赚更多的钱看得更重。可是,现在的牛九奈却反常规而行之,大家看着那个号牌却经常抓不稳,老是往地上掉,觉得牛九奈只是一个为钱而害了性命的可怜虫。 蒋呈很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把号牌捡起来,放回牛九奈的手里。 经过一个月的策划与酬备,拍卖会正式开始了,起拍价二亿,对于八层楼高,建筑面积超过二万平方米,内部装修奢侈豪华的八骏会而言,这个价格还是很合理的。这次的拍卖会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元,参加拍卖的人数竟然有五十多位,当然来看热闹的绝对是占大多数。 拍卖行的人十分专业,拍卖会的气氛控制得很好,一场完美的介绍后,参加拍卖的人纷纷举牌,很快就只剩下三家企业在竞争,拍卖价已经到了四亿了。 但是,现在才是真正的拍卖! 程翎代表九朝省著名的阳光房地产公司再一次举起“1”牌报四亿一千万,现在的加价已经不再是一百万,一百万地叫了,而是一千万一千万地叫了。 一位神秘不知名的女人,轻扬了一下“8”号牌,清脆地叫:“四亿五千万!” “哇!”场内的哗声再一次响起,这位神秘不知名的女人,从未走进大家的眼里,可是这一次却印象深刻,每一次的叫价总会在关键时刻!而且丝毫不犹豫地大手笔加价! 牛九奈被这位神秘女人气得把那个“38”号牌又掉到了地上,蒋呈把牌子重新放在了牛九奈的手里,那个“38”号牌不停地抖着,“五,五……”牛九奈“五”了很久都没“五”完,主持人已经在敲第二次锤了。 蒋呈很贴心地问:“牛总,是不是要叫五亿?”牛九奈长吐了一口气,还没有回答,蒋呈就拉着牛九奈的手举了起来,大叫:“五亿!” 牛九奈的心都快碎了,牛九奈只是想叫四亿五千五百万,可是蒋呈却误以为是叫五亿! 主持人已经适应了牛九奈多次反应缓慢地叫价,所以每次都刻意地等牛九奈没有反应后才敲锤子。 可是那位神秘的女人,又举了“8”号牌子叫:“六亿!” 白炽化的竞争,以亿为单位,大家都意识到,六亿已经超出这八骏会的价值,八骏会虽然结构与营利情况都不错,但是朝-阳市毕竟只是一个二线小城市,不是那些省会城市,地皮与房子都没有这么这么值钱。六亿的话,每平方米已经是三万块钱一平方了。 九朝省著名的阳光房地产公司的程翎见已经超出预算,还在思考要不要继续下去,阳光房地产虽然有钱,但不想独投在这么一家娱乐城里,最后举起“1”号牌叫价:“六亿一千万!” “八亿!”神秘女人一下子叫价八亿,八骏会的地价一下子飙升到了四万块钱一平方米,这已经超出朝-阳市的最高价,这已经不是理智的投资,在座的商人都看着这位神秘的女人,看不懂这当中的问题!难道八骏会另有宝物? 程翎也看不懂那位神秘的女人,摇了摇头退出了拍卖。程翎不可能用这样的价格拍下一所八骏会。 “八亿第一次!”牛九奈听了怦怦地心跳,可是八骏会里的秘密不能被公开出来,否则自己是死无全尸!牛九奈的手抖得更利害了,有再中风的倾向,牌子再一次落地。 “八亿第二次!”神秘的女人心中也开始慌乱了起来,怎么还不叫价? 蒋呈不慌不乱地再次捡起“38”号牌,问:“牛总,您是继续叫价,还是放弃?” “是,是……”牛九奈激动地才说了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蒋呈的手向上一托,大声地宣布:“十亿!” 全场哗然一片! 蒋呈低下头恭敬有加地询问:“牛总,您的意思是十亿对吧,我看时间太紧了,所以帮您叫了,没错吧!” 牛九奈气得差一点就吐血。 牛九奈是想问“是谁?”,可是自用聪明的蒋呈却自作主张地叫价“十亿!”牛九奈已经有一点怀疑蒋呈是不是想跟他对着干。 神秘女人这次没有再举牌,灿灿然地对着蒋呈笑了笑,蒋呈很满意地朝神秘女人微微颔首,女人转身悄然离开。 主持人也十分开心干脆地敲着拍卖锤,“十亿第一次!十亿!买下来的绝对是个傻瓜! “十亿第二次!” “十亿第三次!成交”拍卖锤,一锤定音,敲定了这朝-阳市有史以来最高的一次拍卖记录。 “恭喜九奈药厂的牛九奈先生拍卖成功!” 大家心里既是羡慕又觉得牛九奈是个傻瓜,但还是很配合地拍着讥讽的热掌! 程翎也向蒋呈投来了一个十分不解的眼光。 57. 上山找神医治病 蒋呈推着牛九奈、带着新任的财务经理和两名看护,出示了委托信,在一众公证人、律师以及房产交易中心人员的协助下,完成了八骏会的付款交易手续。牛九奈的心却在哗啦啦地淌血,恨自己不能正常言语,白白看着蒋呈花了十亿买下了本来就属于自己的物业。 手续办完后中,蒋呈对牛九奈说:“牛总,这次的拍卖会很成功,恭喜你获得了八骏会。我的辞职信早已经生效了,明天我就不回公司了,很开心与你一起工作的日子。对了,我听说石子村磨盘山上有一位年轻的神医,善用金针刺穴治病。我建议你到他那里看看吧,也许会有效!再见!” 蒋呈临走时还特别嘱咐了两位高级看护几句后,坦然地离开了八骏会,给牛九奈留下的只有一个背影。 化妆成蒋呈的贺梓俊得到这十亿的收入,开心地想着:“牛九奈,十亿!把属于你的东西卖给你,让你白白支付了十亿作为赔偿,这个才是合理的交易!你应该为你的错误承担责任!”找牛九奈这样的守财奴报仇,最大的痛苦不是杀了牛九奈,而是让牛九奈一尝失财失利的痛苦。 贺梓俊拐了几个弯,四处看了看,上了一辆中华轿车,看到正在车里等候的神秘女人。 贺梓俊亲了一口叶宝仪说:“宝仪,谢谢你!” 叶宝仪看着车里的蒋呈说:“俊哥,刚才吓死我了!你为什么要假扮蒋呈?就是想骗牛九奈十个亿吗?我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贺梓俊笑了笑说:“放心,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好玩吗?这事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爷爷和你哥,否则你老公我可是得被枪毙了!” 叶宝仪当然明白当中的危险,连忙点了点头问:“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贺梓俊说:“牛九奈为富不仁,这次我如果不是这么做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向河水放废水,要是再放的话,我们那些村民不得都受灾了。反正我就是和他对上号了!除非他把厂子给撤了!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牛九奈准备开第二家厂,如果第二家厂象这家厂一样排放污水,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我这叫有备无患!” 叶宝仪不明地问:“他不是已经赔我们钱了吗?” 贺梓俊说:“那是我下的令,我是假传圣旨说是牛九奈同意的,所以现在我的工作没了!还连累了那位财务经理,真的有点不太好意思!” 叶宝仪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贺梓俊说:“放心,俊哥已经安排好了。我平时待在山上给村民看病,你继续上学,但是要记得我的事情,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说!要是我坐牢了,可就不能和你结婚了!” 叶宝仪一听不能离婚,吓得象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头答应。 当叶宝仪看到贺梓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车前面的一位女子身影时,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女人优雅的身影走向白色的宝马,十信自信地打开车门,端坐上驾驶位,戴上宽大的弧型墨镜,流畅自如去把车开出停车场。 “她是谁?”叶宝仪的心里不停地打着鼓。贺梓俊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因为这个女人而失神,第一次是学校门口,第二次在八骏会的拍卖场,现在是第三次。 “她就是王牧的女朋友——程翎!”贺梓俊的神还没回过来,但是叶宝仪的问话还是听到的。 叶宝仪自惭形愧地赞叹道:“好漂亮!” 贺梓俊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份了说:“呵呵,可惜没我老婆清纯。” 叶宝仪心里感觉有些难受,但又不想在贺梓俊面前表现,只好低头不语。 贺梓俊也不想打破沉默去做其他解释,担心会引起叶宝仪胡思乱想。 程翎似乎有一股吸引力,吸引着贺梓俊,可是贺梓俊却十分抗拒承认被程翎吸引。中华轿车一路安静地开着,可是贺梓俊的心还是缅怀着刚才看到的程翎身影。 叶宝仪的心里也十分杂乱,叶秀喜欢贺梓俊,现在发现贺梓俊似乎喜欢上程翎。叶宝仪和贺梓俊虽然已经有了婚约,但毕竟没有结婚。这个年头,结了婚的都可以离婚。叶宝仪没有叶秀的成熟性-感、也没有程翎的那种优雅的知性美,叶宝仪清纯简朴,能留得住日渐优异的贺梓俊吗? 半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磨盘山从炎热的夏天,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春雨。贺梓俊在这半年时间里,一心只做三件事:在磨盘山上为村民治病,寻找着失踪父母踪迹,和修炼。功夫不负有心人,贺梓俊已经成功突破第五层的四无心经。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正浇醒了经过冬眠的大地,准备迎接农历新年的到来。 “吱~嘣!”一辆凌志SUV急停在磨盘山别墅门口,刺耳的刹车声和关门声,打破了这段长宁和平静日子。 坐在一楼走廊里正画鸡蛋的贺梓俊,抬头看到了这辆车,眼角里闪过一丝阴狠之色:“终于还是来了!”贺梓俊看着牛九奈被护工和司机推了进来,一语不发,现在贺梓俊可不是蒋呈,也不是那个丑男人,现在的身份是贺梓俊! 护工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十分丰满,可是样子很拽,不象是平时医院里看到的那种老实人,护工放下牛九奈后四周打量着别墅,更是以极蔑视的眼神看着贺梓俊。 司机更是拽得很,放下牛九奈后四周看了看说:“什么破地方!还神医!神棍吧!呸!” 护工眼高手低地指着贺梓俊喝道:“你,给我去叫这里的医生出来!什么味道?臭死了!消毒了没?” 护工和司机的态度实在是太差了,很倒贺梓俊胃口,贺梓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眼睛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牛九奈。经过大半年的治疗,牛九奈的瘫痪和语言功能已经好了不少,但距离正常人还是有一些距离。 牛九奈坐在轮椅上,看着贺梓俊,眼前的年轻人看来只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不可能是神医。这个也不能怪牛九奈会这么认为,因为现在贺梓俊的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了不少鸡蛋,有画好了的,也有没画好的。 贺梓俊的无视让护工和司机很上火。司机卷起衣袖朝着贺梓俊冲了上来,一脚踢到桌子上吼着:“你TM聋了!去把这里的医生叫出来!有人来看病!” 桌子上的轻飘飘的鸡蛋“啪哒”几声滚落到地上,烂了。 贺梓俊停下了手上的功夫,看着地上的蛋,心里面已经很火了,但是却控制着怒火,贺梓俊还想看了看牛九奈吃了这么多次的亏,到底学乖了没? 58. 想便宜的去鸡市 俗话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是,却不是所有人都会感悟的。 眼前的牛九奈明显就是那种吃了几堑,也不会长一智的人!满脑子里除了钱就是女人,只会以势压人! 正在厨房里忙着的叶柏年和黄丽姿夫妇,听到院子里有人的声音,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贺梓俊面前的鸡蛋倒了一地,前面还站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知道来者不善。叶柏年连忙上前说:“不好意思,我们今天预约的名额已经满了。各位如果是想体验的,请到这里来预约登记一下。” 三人都一起打量着叶柏年。 只见叶柏年五十好几的年龄,花白的头发,满脸皱纹,瘦不拉肌的身材上穿得十分简朴,腰上还围着一条沾满了血的防水围裙,围裙边上还有几条鸡毛。怎么看这个叶柏年也不象是位医生,倒象是一位杀鸡的。 黄丽姿见这三个人面色不善,也参合着说:“真的不好意思。今天真的不能接待各位了,先登记一下,约好时间再过来吧。” 三个人的眼睛又从叶柏年转向黄丽姿。 黄丽姿也五十好几稍见丰满的样子,整个农村妇女的装束,也和叶柏年一样穿着条又脏又臭的围裙,手上还湿答答的,正往围裙上蹭干。 护工见了黄丽姿的形象,拉着牛九奈的轮椅倒退了一步,捂着鼻子,责怪了几句:“咦~臭死了!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都不知道有没有病菌。” 司机大声地吼着:“登记什么?我们牛总从来就不用登记,快叫那个什么神医过来给我们牛总治病。什么破地方,臭死了,象只鸡场似的!” 叶柏年和黄丽姿都一起看着贺梓俊。 贺梓俊冷冷地说:“这里没有神医!就我们几个。鸡蛋是你打烂的,一个一百块!自己付钱拿走!”贺梓俊说完鸟都不鸟三个人,就离开了。 牛九奈四周瞧了瞧,即没有看到有医院的标志,也没有看到有医院的特色,心里正十五十六地想着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问:“没?不是说……这里有……神医吗?” 叶柏年和黄丽姿势对视了一眼,上前一步对牛九奈说:“这位老板,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司机又大吼着说:“离远一点,别走这么近!罗嗦什么,叫人出来就行了!” 牛九奈举了举手,阻止了司机的吼叫说,断断续续地问:“我……是听说……的。山上……还住……了有吗人?” 叶柏年摇了摇头说:“这磨盘山上就住了我们一家,没有别人。你们要找的人就是刚才的那位先生。只不过,你们打烂了先生的鸡蛋,恐怕他不会接待你们了。” 司机看了看地上的鸡蛋,正抓着头,没想到事情是自己搞砸了。 司机不说话,轮到护工叫嚷了:“为什么?我们又不是不付钱?” 黄丽姿见刚才护工对自己很有意见,心里不高兴,指着大门说:“叫在么大声干什么?外面有牌子,自己去看!” 护工见一位农村妇女竟然敢顶撞她,正想发威,看到牛九奈又举起了手阻止,只好忍气吞声。牛九奈朝着门口一指,护工马上就推着轮椅把牛九奈送了过去。 只见大门边上挂着两个牌子,一个上面写着“一日一制,下面是贺梓俊和叶成权的手机号码”;另一个牌子上写着“三不制,不信不制、不酬不制、不喜不制”。 牛九奈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又不好意思咨询。 叶柏年也没有主动解释,而是拿出一个本子递给牛九奈说:“先登记,再安排时间吧。” 牛九奈看了看一身鸡血的叶柏年和黄丽姿,捂住了鼻子,对护工挥了挥手,护工在叶柏年手里的登记本看了看,上面写着到访登记本,认真地登记后,对牛九奈说:“牛总,我登记好了,不过,可能要排到年底才能轮到我们。” 牛九奈说:“不……会吧,现在才年……初,什么时候才能到年……底呀!能不……能提个……前?价钱好……商量!” 叶柏年和黄丽姿被贺梓从收留已经有半年时间,熟悉了贺梓俊的脾气说:“牛总是吧,这个我家先生说过,凡是总有个先来后到的,登记后,先生会按时间给大家看看,您还是请回吧。” 牛九奈还是不放弃说:“钱……我出,请神医……帮忙!” 黄丽姿走上前跟牛九奈说:“牛总,别再说了,快回去吧,免得先生不高兴。看到了没?上面写着的,“不喜不制”就是说先生不喜欢的病人,他不会治的!您要是惹先生不高兴了,再多的钱他不给您看!“不信不制”是说如果不相信我们先生的话,那也不治。“不酬不制”是说如果不给钱,那也不治。” 司机和护工听了这个解释,心里也有气,正想发作,看到牛九奈的脸色十分难看,还是强打住了,退了回去。 黄丽姿乘机说:“刚才你们打烂的鸡蛋,是不是现在先结算?先生说了,一个一百。我刚才数了数一共八十个,八千块呢!这可不少呀!” 司机一听,觉得很打脸,八千块别人会觉得多,可是在牛九奈眼里根本连根毛也不是。万一这钱不给,说不定神医就不给牛总治病了,心里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把钱掏了出来。“给你!八千!开发-票!” 叶柏年连忙上前说:“八千块是内部价,就是不开票的价格。如果要开票的话,那么是二百块一个,一共一万六。牛总是要开票还是不要开票?” 司机一听火了,大声责问:“别人开票也就加个三、五点,最多也十点八点的,有你这么加的吗?一加就加二百点。二百块一个鸡蛋,什么蛋呀?你TM的卵蛋也没这么贵的!” 贺梓俊手里拿着一篮鸡蛋出来,不咸不淡地说:“今天你他妈-的那个卵蛋涨价了,两万块一个。你爱付不付!那个蛋就这么贵!想要便宜的蛋,自己到鸡市去找!” 这个卵蛋可是很有歧义的,司机绝对是个真爷们,怎么可能听不到贺梓俊指桑骂槐的味道。 司机被贺梓俊气得胸胀“你”了半天没你也个所以然来。现在牛九奈还得靠他治病了,不能得罪了,可是两万块钱一只鸡蛋,却实是不象话,这竹杠也敲得太响了。 牛九奈的眼神已经转了,可是嘴上还是笑着说:“付!” 司机开了一张写着:“十六万”的支票递给叶柏年。 牛九奈挥了挥手说:“走!” 为了能让自己的腿重新站起来,牛九奈无奈地离开了,可是心里却十分不开心:“是一个小年轻吗?怎么这么跩?还不喜不治?我就没看到有从医资格证!我看你以后还怎么给人看病!”牛九奈心生毒计后,阴笑着离开了磨盘山。 叶柏年和黄丽姿看着车子离开了,对贺梓俊说:“梓俊呀,你这么收费不是和这个牛总结仇了吗?” 贺梓俊却不以为然地说:“柏年叔,这样的人有几个钱就看不起人,给他点教训,不然他不会记得。”贺梓俊心里实际想的是:“结就结!这个仇恐怕早就结了!看来,花了十亿五千万还是不能让牛九奈有所收敛。” 牛九奈离开时眼神的变化,并没有逃脱贺梓俊的眼神。贺梓俊抬头看了看细绵绵的天空自言自语说:“平静了大半年,看来麻烦又来了。这个牛九奈真的是不消停呀!” 59. 鸡蛋里忙挑骨头 制定了一日一治后贺梓俊有了大量的空闲时间。 自从给村民治疗水污染所患的疾病后,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贺梓俊治病只要带上一只鸡就可以了,所以来求治的病人都十分自觉地带上了一只甚至是好几只鸡。 看着满山遍野的鸡,贺梓俊实在是头痛,收留置了老来丧子的叶柏年和黄丽姿老夫妇留在了磨盘山别墅,帮忙照顾那些鸡和帮忙登记前来求治的病人。贺梓俊在山上修整了一块地还特意空出两个房间出来,给叶柏年和黄丽姿夫妻俩做成农家餐厅,供每天上山求治的村民休息使用,也给他们俩增补些收入。 贺梓俊有空的时候就往那些鸡蛋壳上面作一些画,送给来求治的孩子们玩乐,凡来治病的村民都可以在磨盘山上包吃包住,还包画好的鸡蛋作为回礼。 鸡蛋是用细细的银针在上面刺孔连线而画的,画好后再涂上颜色,成为镂空的鸡蛋壳艺术画。这鸡蛋壳画作为小礼物,一来可以废物利用,二来可以练功。贺梓俊实际上是练习御气于针在鸡蛋上作画,学会控制力量与劲道是贺梓俊的必修课,只是其他人不知道贺梓俊是在练功,以为他实在是太无聊罢了。 司机的无礼让贺梓俊感到自己的心血被浪费,所以才开口要收牛九奈的钱。 午后,雨停了,阳光从云层与树枝的密密的缝隙间透射到地上。饭后正是午睡的最佳时间,可是却被一批人打破了磨盘山上和谐的春光。 好几辆商务车开了小别墅,一大批身穿执法人员制服的人凶神恶煞地冲进了小别墅,叫嚣着:“谁是这里的主人,出来!” 叶柏年、黄丽姿、贺梓俊听了连忙走了出来,贺梓俊看到来者不善,把两位老人挡在了身后,正色道:“我是。有什么事吗?” 一位精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说:“我们是医监局、药监局和工商局的联合执法队伍!有人举报说这里有人无证行医,所以来检查的。” 无证行医?! 叶柏年和黄丽姿对视了一眼,看了看贺梓俊,又瞅了瞅眼前的一批公务员,想到贺梓俊以前的告诫与提醒,心里的不安稍微平静了下来。 贺梓俊在听到“无证行医”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牛九奈回去后,心生不愤搞的打击报复。贺梓俊笑了笑说:“我们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人行医呀!是不是搞错了?” 精瘦男人走着八字步,手里挥着一份资料说:“没搞错,我们收到的信息就是这样的!” 贺梓俊摊开双手说:“我们这里是私人住宅,只搞了些农家土菜,平时招待些乡里乡亲什么的,不信你们进来看看吧,这里有营业执照。” 精瘦男进门一看,果然,墙上高高挂着一张营业执照,还有卫生许可证,都是县里发的证,还真的是有效证件。 精瘦男四处看了看,发现一家类似诊室的房子说:“这不就是看病用的诊室吗?这就是无证行医的证据。来呀!把这诊室给我封了!” 站在大院里大批队伍,争先恐后地一涌而上,把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的封条就要贴在门上。 贺梓俊斜斜地迈了几步“嗖”地站在门前,双手一拦说:“停!” 精瘦男大吼一声说:“想抗拒执法吗?”贺梓俊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抗拒执法,这让精瘦男感到大失面子。 别看精瘦男个子不大,可是声音却不小,整个大喇叭样,把树上的水珠也震得落了不少下来。大院里,各人的神经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大家都看着淡然冷静的贺梓俊和怒目圆瞪的精瘦男。 贺梓俊收起阻挡的手臂,笑了笑说:“不!这怎么会!我看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不过,我是想知道,我又没有犯法,为什么是执法呢?请问我犯了哪一条法?” 精瘦男冷笑几声说:“哼!法?凭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没有行医证却在这里治疗病人,还里还有一间诊室,这就是证据。我们是医监局的,没有行医证就不能行医,这治死人了怎么办?你要是卖药,吃死人了又怎么办?无证行医就是犯法!” 精瘦男人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想把贺梓俊压得死死的,叶柏年和黄丽姿听了,不禁再一次佩服贺梓俊的前见之明。 贺梓俊仍然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举起一只手,作了个请的动作说:“不过,在各位执法前,请大家看了看这间房子。这是我平时作来休息的小房子,并不是诊室,请大家看一看,这怎么能说这是一间诊室?” 其他人下了车后,都站在精瘦男的身后,现在听了贺梓俊的话,也想进去看个究竟。 大家听了都钻进这间所谓的诊室里看了看,发现房子不大。当中一张铺着白色被单、放着白色枕头、和一床白色的棉被外,床下放了一双拖鞋。床子的另一边就只有一张白色的木制书桌和一张白色的椅子。书桌上还放着几本书和一台手提电脑,电脑旁边还放了一个白色的水杯和一大包湿纸巾,书桌底下是一个垃圾桶,墙上挂着两幅国画,门前还有一个白色瓷制的洗手盘和两条白毛巾。 大家看着这房子的样子说它是诊室也行,说是书房也行! 精瘦男指着那张床说:“这还不是诊室?医院里都是这么放的!这就是证据!” 贺梓俊呵呵一笑说:“这我可就不明白了!这张床明明是我平时用来睡觉,怎么就成了证据呢?难道我家里的每一张床都成了证据?” 精瘦男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欠充份,稍微滞了一下说:“哪,哪有人家里用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枕头,只有医院里才会这样!这分明就是一间诊室!” 贺梓俊的迷人的笑容里已经渐渐变味,带着些许的嘲讽说:“不好意思,我乐意!我个人就是非常偏好白色。你看看我,身上穿的是白色的外套,腿上穿的是白色的裤子,连脚下穿着的是白色的球鞋,难道这也是医生的打扮?你看看那位,那位先生也是穿白色的外套,是不是说他也是医生,或者说他在假扮医生?” 大家听了都觉得贺梓俊说得有理,如果说用了白色的床上用品就成了医院的话,那医院也太容易做了吧。但是,大家怯于精瘦男的权势,都没有说话。 精瘦男却指着贺梓俊身上的衣服,好象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说:“哦,你身上穿的和医生穿的都差不多,你就是在假冒医生。” 贺梓俊脸上嘲讽的意味更浓了,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平台上说:“你看那里,我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白色的,连内裤和袜子也是白色的,这不会也是假冒医生的证据吧。要是这都行的话,那谁还会买白色的东西呀!这位领导的这顶帽子扣得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精瘦男被贺梓俊指责得脸色十分苍白,一下子有点下不了台,扭头看了看大家的神色,发现大家都不发言,心里也感觉这个证据实在是站不站脚。 贺梓俊看着这一群来意不善,在鸡蛋里挑骨头的公务员,心里对这些被牛九奈指使干活的公务员更是看不起了。看来,得找个时间把那些被牛九奈的钱喂得黑白不分的领导干部给清理一下才行。 精瘦男的眼睛四处乱转,眼睛看到了一个东西再也不转开,手指胜利在望地一指,脸上又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60. 来找证据的傻笔 大家朝精瘦男手指方向看去,那是房外挂着的两个牌子。 精瘦男十分肯定地指着“一日一制”的牌子说:“这“一日一制”不是说一天只看一个病人吗?这是证据了吧?!” 贺梓俊从容淡定地笑了笑,向着叶柏年招了招手说:“柏年叔,你来给这位大领导解释解释,这“一日一制”是什么意思?我怕我解释了咱们这位大领导们不相信,说我故意推搪就不太好了,还是你来吧!” 贺梓俊单单打打地招来叶柏年,让精瘦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黑,这可是明打脸的事! 叶柏年笑了笑,弯着腰谨守分寸地说:“是!领导同志,请您细细地看,这是制作的“制”,而不是治病的“治”。这个“制”字,是会意字,我国金文时期就已经出现,它从立刀旁。这个“制”字的本意其实是想要树木长得好,那得用刀勤修勤翦,它还可以组词为制造、制作、制品、制图、如法炮制等等。” 贺梓俊看着那批精瘦男带来的公务员脸色已经变是十分黑,就故意咳了几声说:“这位领导不好意思,柏年叔以前是小学语文老师。说起这个文字来,特别来劲。他不是把你当小学生的意思,请不要见怪!柏年叔,还是跳过这一段吧,不用从字的来源讲起了。快,抓重点讲!” 叶柏年抱歉了一声继续说:“不好意思,我说偏了,我们言归正传。在这里我们取的是制作的“制”。这一日一制的意思是指我们的餐厅里的特色,一天只制作一种东西。比如说,今天只制作冬笋蒸鸡这一道菜!” 叶柏年颇有意味着看着这个牌子,半年前贺梓俊在刻这个牌子的时候,贺梓俊就是这样告诉他的,原来当时贺梓俊就已经想到会这么一天。没想到,今天有机会客串一回小学语文老师来了。 一边的黄丽姿却在暗笑,当初让叶柏年背这一段,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没想到这回露脸了,背得十分流利,只可惜还有一大段没来得及背出来就被贺梓俊给打断了。 精瘦男听得叶柏年的解释,还有贺梓俊说的那段话简直就是把他当作白痴,还组词,简直就是侮辱了他的智商,可是偏偏又是自己看错了,说不得别人。 大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一日一制”的牌子,发现不仅是这个牌子,连旁边的那个“三不制”的牌子上,用的也不是治疗的治字,总不能说人家故意写错字吧。 精瘦男心里虽然有气,但还是指着“三不制”的牌子,十分怀疑地质问着:“那这个‘三不制’又是什么意思?” 叶柏年指着“三不制”的牌子,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说:这‘不信不制’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相信我们餐厅做的菜好吃的话,那就不制作给你吃啰;这‘不酬不制’是说来这里吃东西得付钱,否则的话,小老儿夫妻俩的这个小生意可就亏了。现在这个年头,吃霸王餐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那些当官的。一会说过来检查什么的,其实就是想来吃白食。哦,不好意思!说错话了,不过我相信各位领导要是在这里点我的菜吃,我相信各位领导不会不付钱的;这‘不喜不制’是因为我们人手有限,每天也就只做这么一道菜,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吃的话那完全可以不吃,那么我们就可以不制作了,免得浪费。不过,我们这餐厅里的茶水倒是免费提供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吗!这三不制,就是这个意思!” 贺梓俊悄悄地给叶柏年送上一个大拇指,心里乐得象是喝了蜜糖水一样,老实巴交的叶柏年这次竟然也学会单打精瘦男了,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进步。 这次叶柏年说的话,大家虽然都不太相信,可是又没有什么依据,人家的生意是这么定的,也有人家的道理,说起来了头头是道,也就只好这么着了。 黄丽姿毕竟是位农村妇女,胆子没有贺梓俊大,很担心贺梓俊和叶柏年为此招惹了这批当官的。 黄丽姿看着这些当官的眼里都不尽信,就指着那张高高挂起的营业执照说:“请大家看看,我们的餐厅名字就叫“三不餐厅”,只因为这都是家里的生意,人手太少了,就我们夫妻俩,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让大家见笑了。各位要不要也尝尝今天的冬笋蒸鸡?挺香的!也就一百块一只,每一只都包过五斤的,有不少还有七八斤重的,怎么样,要不要也来几只?我给大家挑几只大的试试?这可是十里飘香的鸡,我们可都是把鸡放在山上养的,吃的都是这山里的虫子,那肉可结实着呢!这都不是饲料鸡,吃起来可香了,有鸡味。要不要试试?” 大家听了还想着这两生意人挺会做人的,可是把话听完后才明白,这还在收钱呀!白吃还差不多,要付钱就免了!于是,大家只好讪讪地笑着,也不说话。 这样一来,那个当头的精瘦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让他付钱,那就等下辈子吧,正在为难的时候,猛地想起了,牛九奈说有一本登记本,来看病的人都在那上面登记着呢!那也许会留下证据。 精瘦男信心满满地说:“根据举报:来这里看病的人,都有作登记,这里有一本登记本的,在哪里?拿出来看看!” 叶柏年应了一声,转身走进旁边的一间小房子里,拿出一个本子递了上去。 精瘦男得意地接过本子,打开一看,看到了牛九奈的名字,点了点头,可是得意的眼睛很快就又失望了。刚才精瘦男被叶柏年当小学生教训了一顿,就是吃亏在没有认真看字上。这次,精瘦男可是十分认真地看清楚了每一个字。这本子上写着的竟然是《到访登记本》,这本子登记的名字只能说是来过这里的人,并不能说明这些人都是来求治病的。 精瘦男抬起头把本子交还给叶柏年,可是眼睛却看着贺梓俊,精瘦男心里明白了,人家本来就是有备而战的,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这里与“医”有关,连医疗设备和医药也没个影,更别提是无证行医了。 这次兴师动众地来是彻底完败了,精瘦男感觉到很没面子,恶狠狠地剜了贺梓俊一眼,悻悻地一挥手,气急败坏地说:“走!”带着一群蝗虫似的官,落败而逃!雨后地滑,精瘦男一个不小心,脚下向前一滑,屁股落地,滑了一身的泥水,头也不回地狼狈地乘车离开了。 贺梓俊看完这么一场戏,对那个牛九奈感到十分无语,看来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嚣张不可一世的态度还没有改过来,还是以为有钱就老子天下无敌。 叶柏年和黄丽姿则十分佩服地看着这个还不满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沉稳、富有心机、同情更有爱心,这根本就是一位二十四岁年轻人所具备的人生态度。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磨难才变成这个样子。 贺梓俊看了看已经不晚了的天气说:“柏年叔,我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休息!他,以后不见!”贺梓俊开着他的中华轿车下山了。 叶柏年和黄丽姿看着离开的贺梓俊,想起了半年前,贺梓俊特意嘱咐叶柏年和黄丽姿,所有上山求治的人,都不能说是来治病的,只能说是来探访的,毕竟贺梓俊没有行医证。所以,在小别墅里,没有一个“病”字,也没有“医生”、“药”这些字眼,就是为了规避无证行医的风险! 这一切的未雨筹谋都在今天应验了。 叶柏年和黄丽姿对贺梓俊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个“他”,叶柏年和黄丽姿都知道说的就是“牛九奈”! 贺梓俊离开不久,牛九奈又牛气哄哄地来到了磨盘山的小别墅,可是迎接他的却只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61. 冒险救人齐中毒 吃了闭门羹的牛九奈呆呆地独自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近大半年的恶梦总是萦绕着他,久不散去。牛九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努力控制着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再一次打开这封信,还是心情澎湃,愤怒难平。 牛九奈自从拍卖成功后,就收到了一封寄给他的警告信,署名是“挖井男”,信里只写着两句话“石子河有药厂的废水,阳山陷阱里就会有宝藏的出现!谢谢你的十亿!” 牛九奈知道那个宝藏其实就是他!那个*牛九奈花了十亿买回属于自己的八骏会的人就是这个挖井男!最近的一切烦恼都因为挖井男!牛九奈与挖井男有不共戴天的仇! 该死的挖井男是牛九奈的恶梦!那个没有生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枯井,就是牛九奈的梦魇,牛九奈再也不想再见到!石子河废水的损失及赔偿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二十个亿,这是他一生的恶梦。 被一位小小的乡村医生拒绝,让牛九奈很难堪,一个电话打过去,请他的那在药监局里的酒肉朋友张主任帮忙,没想到张主任却回复说查不到无证行医的证据,没有办法! 一肚子的气都转到了阳山的那些枯井里,药厂的全体员工都被分批安排前往阳山,大家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填井。牛九奈要把阳山所有的陷阱、枯井全部填平!牛九奈的这一声命令搞得药厂的员工人怒人怨,可是为了生活,只能服从这个无理的安排! 贺梓俊每天看着牛九奈骄横跋扈地指挥护工来到小别墅里求医,看着牛九奈天天奴役着员工上阳山填井填坑,心里早己平复的怒气又重新飙升了上来。 贺梓俊站在小别墅顶楼看着远处的药厂自言自语地说:“不到黄河心不死!牛九奈,看来你吃了几堑,一智都没长出来!你是要*我出手呀!中风的代价还不够吗?十几个亿还买不到教训?” Z国是龙的故乡,大年三十除夕前,镇上和县上的工厂提前好几天放假,让员工回家过年,可是九奈药厂仍然日夜加班,如火如荼! 叶荣生、叶宝家、叶宝仪、贺梓俊还有叶宝家的准备年后过门的未婚妻方婉怡都来到了叶家,大家忙作一团,准备过一个祥和幸福的新年,吃一顿丰富美味团年饭。 正当大家品尝香菜热饭的时候…… “轰”地一声巨响,九奈药厂火光冲天,火光照亮了整个石子村的天空,连云朵也被烧得红红似的! 那是九奈药厂爆炸声! 这绝对不是有人在放鞭炮! 村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放下碗筷,涌出家门,不少村民纷纷打电话报警,年青力壮的村民更是提着水桶冲向了药厂,准备救火! 可是,药厂门口紧闭,大家都进不出,而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贺梓俊首当其冲地跑在前面,来到药厂附近,闻到了一味异味,连忙阻止村民向前靠,贺梓俊大声喊:“大家不要过来,有毒!大家不要过来!有毒!快走!走!有毒!” 几个跑在前面的年青人已经感觉头昏沉沉的,连忙停止了前进,不断地往后退,大家都很自觉地退得远远的! 叶成信也冲了过来了,听到贺梓俊的声音大吃一惊,贺梓俊对叶成信说:“支书,药厂爆炸,这尘粉有毒,你赶紧开广播告诉村民不要靠近药厂,大家都回去关门关窗,大量喝水漱口,不要出来!不要用河里的水!报警!告诉县里这药厂的情况,让他们派医院的人过来,还要截流河水往下游流!快!晚了会死很多人的!” 叶荣生也跑了过来,大家一听,马上回家躲了起来!叶成信和叶荣生分头行动,一个开广播,一个通知县里药厂发生了爆炸! 药厂里的火势十分猛,可是药厂的大门竟然被好几把粗重的大铜锁、不锈钢锁给锁住了,根本就进不出。一些不怕死的人还站在药厂门口,留守在大年三十里还上班的人,有不少是村民的男、女朋友,乡里乡亲的,但更多的是远在他方的打工仔、打工妹。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担心着在里面工作的人,生命是否安全! 气味扩散得越来越广,贺梓俊的心感到越来越不安,似乎体内的内气也感到有一引起受阻。贺梓俊转了个身来到药厂的后面,屏气飞身进入药厂! 药厂的车间发生爆炸,那里可能还会有人员生还,贺梓俊第一个选择就是进去找还活着的人。可是爆炸的力度太利害了,里面的员工都被炸得支离破碎的,肢体残骸到处飞散,血雾弥漫着整座厂房,血流满地,火焰高高烧起,还不时爆蹿出长长的火舌。 贺梓俊双眼朦胧间发现一个水泥做成的洗水台下面有一个人影卧着,只有这个人体还是完事的。贺梓俊一把抓住这个人,探了探发现脉搏还在微微跳动,于是把人往纳隐戒里放,又去寻找下一位生还者。 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一个完整的人,见到的只是四散的残骸! 很可惜,火太大,烟太浓,能见度太低,屏气良久的贺梓俊也开始感到头开始发晕,呼吸也感到不太顺早畅,眼睛被呛得刺痛得打不开,只能选择离开生产车间。 转身正准备离开的贺梓俊看到地上好几个大罐子,正是这种药粉让人中毒,要想救活中毒的人,必须要知道毒源是什么,贺梓俊二话不说,拎起一大桶药塞进了纳隐戒里。 药厂只有一个车间开工,但是办公楼里还有灯光,那就是办公楼里还有人! 贺梓俊纵地跳了几次,才从地面上直上三楼,发现和四五个人已经晕倒在走道上!贺梓俊把这四个人都放入了纳隐戒里后,发现办公楼里已经没有人了,在三楼跳下,从侧连围墙处跳出,背上背着一个,两只手各扶着二个人。贺梓俊浑身无力,全身皮肤刺痛,到脚上轻浮无力,眼睛已经连前面的人是男是女也看不清了,可是手里还是使劲地抓着随时都有可能会掉下来的人,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药厂大门。 那几个远远站在大门守候的人一看到贺梓俊一个人救起了五个人,连忙冲过来,扶起那些己经没有了知觉的员工。“走,快走,还会再爆炸!” 贺梓俊等人还没走走百米,又听到背后轰然声响,又一次爆炸,而这一次却是爆炸声,接连发出,一共炸了七八声才停了下来。贺梓俊和几位村民连同那五位已经晕迷不醒的员工一起被热浪与气流炸气了起来,飞出三四米后,跌落到地面上! 大家惊魂未定地连爬也爬不起来,转头看着身后的药厂已经炸成废墟,十分庆幸把这五个人救了出来。 那几位年青力壮的村民正想爬起来,本来已经昏沉沉的头一晕,全部扑倒在地上,只有贺梓俊还能勉强站了起来。 贺梓俊感觉自己的内气不能提起半分,体内原本充盈的内气,似乎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贺梓俊自从修炼四无心经以来,第一次碰到的情况。 贺梓俊很想把十几位躺在地上的村民和药厂员工一起拉进入纳隐戒里,在纳隐戒里一切都滞止不动,在这里这些中了毒的人不会继续恶化。 可是,贺梓俊的意识已经开始感到混乱,根本不能集中思想,根本无法进入纳隐戒内。 贺梓俊从来没有遇到过样的情况,现在的贺梓俊一点头结果也没有,心急如焚、烦心恼气、无所适从。这半年多以来,只突破了第五层,不管怎么修炼也不能进入第六层修髓,达成万毒不侵之躯!偏偏这个时候,却中毒了! 贺梓俊只能躺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但依然不顾一切地强行运气,想把全体的内气找回来,*出来,可是根本力所不及!贺梓俊强行试了几次都没有丝毫的效果,最后一次,贺梓俊使用了全部的力量,绷紧全身的精力,一冲而出。 “噗”的一口污黑的血凝结成块地从嘴里喷射而出,过后一丝丝的污血也从贺梓俊的耳朵里、鼻子里甚至连眼角里流了下来。 远处,救护车、消防车、警车的报警声响成一片。 贺梓俊眼里只剩下一团黑雾,黑雾中似乎有几个红色影子向他跑过来。来的人到底是谁?贺梓俊已经没有时间看清楚就眼前一抹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