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姓孙，但我从来不是孙子》


 第一章：彩礼竟然要这么多。

    （一）
    寒冬暮岁，中原大地一派苍凉，唯有集市上比往日渐多的路人和小镇也开始堵车，提醒着大家是年关将至了，小镇上像极了小型车展，高至百万下至万元的山寨“大g”，说真的，比“x车帝”上面的车还全。
    拎着礼品的孙阳和李影在人群中熟练的穿梭着，很快上了客运站上的一辆农班车。
    李影看着身边坐立不安的孙阳说道：“孙阳，你是不是可紧张了”
    孙阳：“多少有点，谁还没个第一次”
    李影：“哎呀，你别怕，我爸妈人可随和了，而且这就是第一次见面又不是结婚”
    孙阳惴惴不安的心跟着农班车晃晃悠悠的向李影的老家驶去。
    中原农村的村名好记又特别的难记得，它通常都是以村内第一大姓作为前缀，拿孙姓举例建村时候如果有楼，那就可以叫“孙楼”“孙土楼”，如果有村内或者附近有河，有洼地，那就叫“孙河”“孙洼”，如果什么都没有干脆就叫“孙庄”“小孙庄”。当然还有叫孙郢，这个郢（ying）可都算是有历史的背景的，据说是春秋时，楚文王建都于郢，故址在今湖北江陵西北纪南城。楚国都城屡有迁徙，凡迁至之地均称郢。所以基本叫郢的估计都是外迁过来的，就像李影的老家李郢村一样。
    李影家在村内也算不上拔尖户，李影父亲在家务农偶尔会随村里的壮劳力去附近的大中型城市打个短工挣点零花钱，但是到过节的时候即使没挣到钱也有必须随着“春运大军”一起返乡，这是当地人根深蒂固的一种思想，翻译成很火的歌词就叫“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李影的母亲则是地地道道农村妇女，不要小看这个农村妇女她们要是忙的时候那可真不比在机关上班的工作人员轻松，早起晚睡收拾家里不说，村里甚至村外的大事小情没有不经过她们“审核”的，她们不仅有在自己院中能“洞察”全村家庭不和谐因素，甚至还能预测不和谐因素的发展方向，她们有自己的对话空间，虽然不设安保，但一般人靠近她们都能让人有后背发凉的感觉，俗称“村议政院议政大臣”
    此时李影家中院内及大门口分批坐满留观人群，这批人群的划分可也是根据村内常年积累的经验来“排兵布阵”的非常有讲究，暂且抛开村口路边的这些外围人员，家门口一般是左邻右舍说白了是李影母亲同事“村议政院的议政大臣们”她们往往起到第一波夸奖攻势，其语言可反复套用基本上是“你看这小伙长的多排场”“大城市来的哪有不排场的”“不光排场挣钱也多”等等等，使进门男方先一波受到被崇拜的热浪，这在兵书上叫“先礼后兵”。第二波在院内守候的则是同龄伙伴她们的构成则是同龄的闺蜜及堂兄老表，这里可称为“和善区”因为都是同龄有共同话语，一般不会有为难的情侣继而也可称之为“辅助区”这也是男方比较喜欢和长时间逗留的地方。在往里走可谓是“低气压区”这里就是氛围不亚于中级人民法院民事审判庭，坐主座的一般是家中长者，爷爷奶奶或者太爷太奶在农村都是很常见的，侧面则是村中比较有威望的长者例如一级行政长官村长之类的，然后再说大爷小叔之类，所以进屋一定先不能说话，因为你不知道哪个是女方父母。
    （二）
    村口的孙阳李影四处张望着像是在等什么人，不远处从两人的正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一位符合当地村容村貌的中年男子。
    李影率先打起招呼：大爷。
    中年男子点头示意看着孙阳说道：你就是孙阳吧。
    孙阳：您就是大爷吧。
    中年男子：对，就叫我李大爷吧，我和你家邻居媳妇的表弟有实在亲戚所以也不是外人，不用那么拘束。
    孙阳赶紧从口袋拿出两包“中华”香烟。
    孙阳：大爷，麻烦您了，一会去家里您还得多照顾着呀，
    中年男子：你看你这孩子，这都说了不是外人，你怎么还买这个，见外了。
    中年男子说归说但丝毫看不出有推脱的意思。
    中年男子：你不要害怕，我跟李影爸那是从小兄弟，这多少年了出门在外也是一起，那就是自己家的事情。
    孙阳一边答应着，一边跟着中年男子身后唯唯诺诺的走着，李影看着孙阳的模样忍不住的偷笑着。
    孙阳：还笑，你等着你去我家的时候，我也不帮你。
    没错，这个中年男子李大爷就是孙阳家拖关系找到的中间人，用来从中照顾第一次上门的“毛脚姑爷”要是这个你还不理解的话，那我换个更通俗易懂的词“接引使者”
    说话间孙阳已经接近李影家的两层自建洋房了，这种随性发挥的建筑在中原农村可是随处可见，它没有秉承任何大成的建筑风格，多大多高完全取决于房主的经济实力，在农村来说一般楼房是以高取胜，跟外墙和内部装修毫无关系，倘若你今年建一层，那我明年肯定发奋图强建起二层，这种比学赶超奋勇争先的精神还是值得赞扬的。
    孙阳距离李影家还有30米的时候已经将口袋里香烟熟练的拆开抽出三根放在手里见人就发，这是孙阳结过婚的表哥临来前说的，进门啥都别说不管男女老没有少见人就脸带笑容的发烟，孙阳努力的照办着，这也为他迎来第一次李郢村民的赞可，一时间“真排场”“真懂事”“肯定行”的赞美向电脑弹幕一样飘进孙阳脑中。
    孙阳心想：害，我管他真假话，我先收着再说。
    第一道防线成功突围，议政院大臣们也就带着新的议题各自回去分组研究了，孙阳来到辅助区，这里更多的是让人励志的一个区域，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已经经历或者快要经历此场景的人，老话说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所以也就是发发烟就快去。
    带着辅助区人们的助力，中年男子带着孙阳李影进入“最终检验区”里面顿时鸦雀无声，我觉得要是没有带路的中年男子这个尴尬劲能延伸到年后。
    中年男子：哥，大爷，我把孩子带来的，这孩子可懂事可有礼貌可……
    中年男子挪到孙阳身边嘀咕：对了，你叫个啥。
    李影：爷爷，他就是孙阳，我高中同学，今年大学刚毕业在省城上班。
    孙阳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哦，三个月前他在省城中介公司面试的时候好像经历过这般。
    （三）
    面试过后，大家围坐在圆桌前展开新一轮的会晤，这次会晤用家乡话说就是吃饭。
    孙阳怯怯的坐在主座对面，仔细的回答着四面八方抛来的问题，真是生怕漏掉一丝半点给自己印象减分。
    主陪上的老人先发开问“小伙子，是哪年人呀属什么”
    孙阳立马站起“我是90年属马”
    老人闭眼嘴里捣鼓着，过数秒笑逐言开：好，小影属羊，两人大吉呀。
    说完端起酒盅，孙阳抢先端起酒杯敬与老人。
    副陪：小伙子，有眼力见，哪里工作呀。
    孙阳：我刚大学毕业，现在在一家房产中介上班。
    副陪好像特别了解一下：搞房地产的，有前途呢。
    副陪手刚摸着酒盅，孙阳立马捧起酒杯迎上。
    简短截说八个凉菜刚上了六个，孙阳看着所有人都是一个变两个。最后热菜和孙阳的头一起落在饭桌上，耳边还充斥着各种。
    “小伙子，实在人呀”
    “小影也是好福气”
    “小影他爸以后就等着去城里享福吧”
    （四）
    孙阳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在自己家床上了，记忆中自己不是在李影家喝酒呢吗？
    怎么回来的呢？
    孙阳正在思考的时候一只拖鞋不偏不倚的正贴在自己的脸上，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孙阳还没来得及回味，屁股上重重的又挨了几扫帚。
    孙阳妈妈拿着扫帚边打边说：小兔崽子，没酒量还学什么大尾巴狼，我让你去相亲去了，你去给老丈人拜把子，你怎么想的呢。
    孙阳边躲边向母亲什么意思，从挨打的间隙中孙阳明白了，自己醉倒在酒桌上后来又起来喝了顿回笼酒，当然桌上的人也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孙阳抱着李影父亲两人要拜把子谁都拉不住呀，孙阳管李影父亲叫大哥管李影母亲叫嫂子，还给李影压岁钱说初次见面，那个场面是真壮观哟，李影父亲也是没少喝临走时候还邀请孙阳老弟等女儿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来见证。
    孙阳顿时怔住了，未来的老丈人是自己的磕头大哥，那以后见了丈母娘是叫嫂子还是叫妈，等等这关系着实有点乱。
    就在这时候孙阳电话响了李影打来的，孙阳示意妈妈中场休息养精蓄锐等会接着打。
    李影：叔叔，您起来了
    孙阳：别闹，你怎么不拉着我点，让我出糗。
    李影：我还拉你，你在酒桌上那豪气劲呢，不是肯定还会出席我的婚礼吗？
    孙阳：以后就是砍头那天，我都不喝酒了。太耽误事了。
    李影：哎，跟你说正事。你哥你嫂子对你印象不错。
    孙阳：我哥，嫂子？
    李影：就是我爸我妈。
    孙阳：你要没事我就挂了。
    李影：行了，不逗你了，他们说你人挺实在的，没看错人，准备彩礼娶我吧。
    孙阳：彩礼？
    李影：怎么，不打算给彩礼。
    孙阳：说什么话呢，都准备好好的了，你妈有没有说多少呀。
    李影：我发信息给你吧。省得你记不住。
    孙阳挂掉电话依然沉浸在宿醉的状态里。
    “滴”的微信声把孙阳拉回了现实，孙阳点开微信，瞳孔和鼻孔不自觉的放大，半晌说出了一句话：这顿酒是真贵呀，竟然要这么多。

 第二章：妈说：当年我和你爹结婚就花了不到

    “彩礼”是中国古代婚嫁习俗之一，又称订亲财礼、聘礼、聘财等。中国旧时婚姻的缔结，有在婚姻约定初步达成时互相赠送聘金、聘礼的习俗，这种聘金、聘礼俗称“彩礼”。在新中国成立之后的一段时间，彩礼和与彩礼相关的订婚和婚约都受到了批判，曾一度被废止，但在民间始终顽强存在。民间来说别的地方暂且不说，但就中原大地来说是非常让人头疼的一件事，往往有的时候会因为结婚彩礼的事情让整个家庭陷入一个新的财政危机，所以往年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转变了。
    就目前中原来说，农村嫁女的彩礼要远远高于上级城市，据目前了解贫困村的彩礼仍然在“8.88”“18.88”“28.88”呈上升趋势，当然计量单位肯定是w。有些地方开明家庭会有嫁妆随女儿带到新的家庭，但凡带回来的也是在彩礼的倍数之上，有的家庭附上楼房装修或者同等价位的车辆，当然肯定也有带不回来的。
    接着说回故事，孙阳酒醒后的手机上赫然写着，1见面礼，见男方父母8888（头次礼必须给）2，订亲礼1万零1元（寓意万里挑一）外加四大种类（四大种类包含烟酒礼品，但是必须是红色套装）3，结婚彩礼18.88万，外加村里宅基地和市里楼房，十四大箱礼品，上车礼8888，下车礼8888，改口费1万，婚宴酒席烟酒3万。说句实在话，这个彩礼在当地实属良心价格，
    孙阳看着发来的信息后让自己放空了很长时间，孙阳母亲正过来找东西，看着呆住的孙阳张开了口。
    孙阳母亲：你傻了。
    孙阳：妈，要儿媳妇不。
    孙阳母亲：你短命的爹走的时候就想看你找媳妇，到了没看到。
    孙阳把手机递给母亲：儿媳妇有了，你过目下。
    孙阳母亲接过手机看着，继而拿出计算器捣鼓着。
    孙阳：别算了，一共180万，儿媳妇给你娶到家。
    孙阳母亲：儿子，要不咱就打光棍吧，我也不在乎的。
    孙阳：要不我给你找个男的当儿媳妇呢。
    孙阳母亲：滚，我当年跟你爹结婚的时候就花了不到37块钱，这世道是怎么了。
    孙阳：37块钱？
    孙阳母亲：就这属于当地花的最多一次，我们半年的吃穿呢，儿子，你看看这个家和你妈值多少钱，要不你就找个人接收了得了。
    孙阳母亲走出房间。
    孙阳拨通李影的电话。
    孙阳：大宝，这个彩礼钱是真的吗？
    李影：当然不可能了，只是形势而已，给邻居亲戚看的。
    孙阳：我就知道大宝肯定会心疼我的，爱你哦，我亲爱的丈母娘和老丈人到底啥意思？
    李影：恩，你知道我有个弟弟吧。
    孙阳：小舅子，我会好好待他的。
    李影：我妈说，因为我弟弟，彩礼的话可能要上调。
    孙阳：为什么？18万8不是彩礼行价吗？
    李影：我妈说我的结婚彩礼是18万8不变，但因为我弟弟还没有结婚呢，她担心我弟弟结婚的时候会被人要彩礼，所以我的彩礼要提升到38.88，你能理解不。
    孙阳：有道理，我可以尝试着让自己理解。
    李影：亲爱的，你看我父母养我也不容易，所以他们这点条件你应该能理解吧。
    孙阳：你要这么说，我可以让自己理解。
    李影：亲爱的，你太好了，你说你都理解这些事了，那我弟弟你是不是也得包容一下，毕竟我就这一个亲弟弟，你说我要是不管他谁还能管他呢。
    孙阳：我觉得你说的特别有道理。
    李影：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对了还有一个事情我妈让我跟你说呢。
    孙阳：那你说呀。
    李影：就是彩礼清单上说的，市里的那套房，必须得写上我爸妈的名字。
    孙阳：亲爱的，我还等你一个解释呢。
    李影：这个特别好解释，我们都是孝顺的孩子，你看我弟弟结婚以后他们肯定不会跟我住在一起，因为婆媳关系特别难处，所以我的父母肯定要和我们住一起，要是住一起咱们的房子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肯定拘束，所以为了不让他们拘束房产证上写他们的名字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对不。
    孙阳：经过你这么的悉心解释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呢，亲爱的，特别的合理。
    李影：亲爱的，我都被你宠坏了，爱你哦，么么哒，你先给我未来婆婆支会一下，我一会打给你。
    孙阳挂掉电话真的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能是因为家族里的兄弟姐妹都是这般抗过的这个人生最重要的环节吧。
    孙阳试着出去散散心，走过母亲的房间后怔住了，怔住的原因不是别的，是母亲的电话声音。
    孙阳母亲：哥，要不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5000也行。
    孙阳母亲：啥也不说了，弟，3万就可以了，阳阳能把婚结了我也就活到头了，剩下的我也不参与了。
    孙阳母亲：妈，没事，你好好的就行，小阳还小呢，没到找对象的时候呢。
    孙阳母亲：可以，反正我现在这套房子也是靠镇中心，那你不用问，肯定抵押了。
    孙阳站在母亲房间门口，眼泪是随着母亲挂电话的速度一样的落下。
    孙阳站在院子里尽量的想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正在努力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打断了这一悲壮的时刻。
    孙阳拿起手机：喂，老板，咋了。
    电话中老板：小孙呀，那个年后要不你先多休息一下。
    孙阳：不用呀，老板，我初三肯定就能回去了。
    电话中老板：那个，其实，不用那么早。
    孙阳：多谢老板体恤，是给我们多放假了吗？
    电话中老板：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目前公司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
    孙阳：老板，您不用考验我，我誓于公司共进退。
    电话中老板：小孙呀，你这种工作态度确实令我感动，但是公司可能与你共进不了了。
    孙阳：啥意思。
    电话中老板：简短截说，公司可能已经倒闭了，你是个努力进取的人，我会把你介绍到我朋友的大原中介去工作，那边可是希望早去报道为好呀。
    孙阳：老板，那不是行业公认的黑中介吗？
    电话中老板：小孙，只当老板对不住你了。
    孙阳：老板，我的私人电脑还在单位，喂，老板，喂，老板，哎，你是挂了电话吗？
    孙阳看着挂掉的电话说不出话来，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李影的名字，孙阳确实接不起电话。
    孙阳母亲从房间出来，看着呆若木鸡的孙阳，母亲拍了拍肩膀。
    孙阳看着母亲，蹦出了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句假话：妈，公司有事，我可能明天就得回去了。
    孙阳母亲拍了拍其肩膀：孩子，一切尽力就行。
    房外的烟花依然燃起，马路边依然停着各种各样的豪车。
    这些在拎着行李箱的孙阳看来，依然是这么的扎眼，因为他的手机里赫然的显示着大原中介的信息：春节期间，坚守岗位的同志们将会获得三倍工资。
    这可能是孙阳能在大年二十九逆行进城的答案。

 第三章：火车上遐想

    坐在火车上的孙阳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可能是逆行进城的原因诺大的车厢只有他一人，倒是变相感受了下包车的快感。手机突然响了，孙阳低头看着李影信息。
    “好的，大猪头既然公司有事那就快回去吧，要多多挣钱回来娶我哦”
    孙阳关黑了手机屏幕，他丝毫找不出词来回复这堵心的信息，继续歪头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
    初识李影是孙阳高中时候两人同级不同班，当然那时候感情呢虽不提倡但也纯粹，就是单纯觉得对方好看，孙阳就是在一次集体出操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了李影，用他的话说看起来很舒服，于是便开始留意起了李影，怎么能进一步下手呢这事虽棘手但也不难办，女孩都会真真假假有几个自己闺蜜男孩同样也是，在知道李影是哪个班级以后孙阳开始寻摸班里能说上话的人，别说还真有一个，刘洋家住的和孙阳不远彼此算是都认识但交情不深，刘洋算得上每个班级都有那种智商不上线的那种孩子，孙阳顿时觉得此时的刘洋堪比救命稻草。
    男孩的快乐从小都是很简单，所以他们交往起来更没有阻碍，在渐渐获得刘洋的信任以后孙阳便隔三差五的跑到他班去找他，没事借个书说个话什么的，其目的跟司马昭差不多，这样的日子有个几星期后孙阳开始发动新一轮攻势没事套个话问问李影人咋样，平时都喜欢干啥，刘洋对这个天降的好朋友知无不尽，不知的想办法也要知一下，弄的一顿时间全班以为刘洋开始追李影了。
    通过了解过程后，孙阳开始那个时代的必经之路递小纸条了，这个小纸条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但一般孙阳这个年纪的时候估计都不会陌生，随手一翻书跟狗啃的差不多，但凡有空白处几乎全被撕坏用来写字，这个时候就是看你在班内的人缘如何的时候，最远的距离是得最后一排到第一排，这种长途基本上是一节课能说一句话就不错了，通常是传递个四五同学这样，最方便的就是前后桌传，那样基本可以聊一节课，聊的内容五花八门，当然包括各种青春期荷尔蒙的各种碰撞。
    孙阳的这种跨班级的传递等待回信基本上是一节课或者半天起，那种心情绝对不是现在这种通讯工具快捷所能体会到的，准备这份纸条孙阳是用尽此前人生的文学功底，他翻阅古今贯通中外，用了好几种表达方式揉出来一段自认绝美的文章，别说那段时间孙阳语文成绩可以说是有了大幅度提升，将沉甸甸的信递给刘洋的时候孙阳的心真的提到嗓子眼，然后就是无尽的等待，这份等待即使只有半分钟那也是漫长的，好在两天后孙阳接到了回信，事情倒是没有那么多的坎坷，李影答应周末的时候出来玩玩但是一定要带上刘洋，孙阳心想那是肯定的，要不两人肯定能尴尬死。
    少男少女的第一次约会确实无话可说在加上智商不怎么在线的刘洋，孙阳尴尬到现在都不想回味那次所谓的“约会”也是那次约会刘洋才明白原来孙阳是喜欢李影呀，这智商绝了。
    不过约会虽然尴尬但也是有进展的，那就是以后可以大大方方的两人单线联系了，这样的话进展也就快了很多，当然也就模模糊糊的确定了两人的关系并一直维护到了现在。
    再后来孙阳经过不懈努力考上了省城的一所极为普通的大专，李影则直接连最普通的大专都没考上，在那个时代看来这并不是一种悲哀而是一种常态，因为动辄就考上京师的大学多半还是只在新闻或者隔壁村孩子出现。普通专科的学生比比皆是。
    上了大学的孙阳，可以拥有自己的第一部通讯设备，这也便于他和李影更多的交流，而李影干脆就在省城找了份技术含量不高的工作开始了“随学家属”。大学三年飞速的在平淡中度过了，两人有了争吵也有甜蜜，当然也有几次差点过不去的分手。但好在大部分时间两人是快乐的，所以想到这里孙阳现在也会微微一笑。
    好景不长，省城没能留得住这对小情侣，毕业之际的孙阳面临着回家工作还是留在省城发展。向优秀本科生一样进入体制内可能短时间内实现不了，但是回去的话自己的专业却不知道能做什么。经过一段时间思考后，孙阳觉得既然是回不去老家，那就铁了心在这干吧，干的不好再回家也不迟。这个想法遭到了李影的反对，反对点在于本来两个小地方的人就不属于这里不如早些回家做个小生意。最终两人也没能达成一致，孙阳选择了留在省城，而李影回了老家。虽然是离开了，但维持了四五年的感情一直没有断过。孙阳会在周末和节假日的时候回家去看李影。
    就这样过了一年时间李阳还是没有逃离同龄人毕竟的阶段--逼婚，逼婚来自三个方面，一方面军当然来自自己的母亲，父亲离开后母亲将自己活成了女汉子，一边打着零工一边照顾着孙阳。即使是专科生在小地方也是不容易的事，所以孙阳也一直是老妈眼中的骄傲。但若是想让这份骄傲继续维持下去，孙阳的婚事就是老娘现阶段的头等大事。另一方面则是李影的父母，没有往日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后，农村倒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尤其是近几年，谁家有几个女孩多大了，在农村等同于村长竞选。女孩倒成了农村里的香饽饽。毫不夸张的说有的女孩还在上着初中都已经被人提前预定了，虽然不提倡但是事实肯定是存在的，基于这种情况李影的父母当然是更加的着急，一方面缘于李影一直在家，另一方面也是家里被提亲的踏破了门槛。农村地方不大所以话传的也快，还没有结婚的人家肯定要被其他村民嚼舌头根，这种现象无疑与全家在村里裸奔一样。第三方面自然也就是李影自己了。
    三方面的原因强加着孙阳才迫使了他在今年第一次去李影家去上门提亲的，但是孙阳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不愿意的并不是是和李影的感情问题，而是不想这么早的就结婚，老生常谈的话就是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去给心爱的人幸福，虽然话很俗，但他真的曾经拆散了不少沉溺爱河的情侣。
    不见不好，见了更不好，这天价的彩礼无疑是新横在两人中间的不可逾越的大河，该怎么渡河孙阳根本就没有打算，因为下了车站的孙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

 第四章：这算不算艳遇呢？

    站在站前广场的孙阳有点发懵状态，因为确实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租的房子因为回家前到期就退掉了，毕业了连寝室都去不了。以前还能去所谓的单位凑合一晚，现在就别想了。星级酒店的灯光是那些的璀璨但是至少现在他肯定住不了，因为他连一晚上的30块钱得站前旅馆都有点不舍得。在站前广场抽完第4根烟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让孙阳在冬夜里划亮一根小火柴。去网吧。
    那个年代的网吧确实是屌丝熬夜集中的好地方，开不起房去那呆一夜，风雨淋不着，能畅玩游戏刷刷小电影，没准还能聊来一个小美眉，何乐不为。网吧当然是大学城居多，这里不仅网速快，网费便宜最重要的还舒适。在寒冷的冬夜里走了近一个钟头的孙阳，算是到了今晚的留宿地。“快乐网吧”不要以为是想不到名字才这样叫的，那个时候的网吧确实都这样简单直给“开心网吧”“往事悠悠网吧”“宇宙网吧”“舒心网吧”回想一下是不是能勾起来你的一些回忆。
    网吧距离孙阳以前的学校不远，可孙阳确实没来过，当然了网吧装修风格大同小异。就算没差异跟目前得孙阳也没有关系，他关心的就是有沙发有电脑有电就行了。至少不会这一夜冻死在异乡街头。
    “老板，开台机子”
    “身份证，包夜20，送一桶面，分a，b，c区，a区加20，两人包厢”
    “就大厅20的就行”孙阳匆匆打断了网管的介绍。
    “押金40”
    熟练的开完卡后，网管熟练的将身份证及网卡扔在吧台上，又扔一桶“康帅傅”红烧牛肉面。对，没有打错字，就是康帅傅。
    孙阳拿着身份证卡和康帅傅走到了大厅靠墙根的角落里坐下。
    网吧没多少人，零星的几个人不规则的分散在网吧各处，这也跟学生放假快过年了有很大的关系，这倒也好最起码不会有烟雾缭绕在天庭上网的感觉。
    不沉溺游戏的孙阳也没什么好玩的，漫无目的的浏览着网页，又看了部电影，干脆两个沙发并在一起睡觉了。
    许是舟车劳顿，又许是刚吃完康帅傅的缘故没有多大功夫孙阳便已经呼呼大睡。梦中的孙阳睡在省城最好的星级酒店里，舒适的让他不想醒过来。其实最不让想让他醒来的还是身旁躺着的一位身材劲爆面容姣好身着睡衣的美女。孙阳突然觉得自己做对不起李影，转念一眼老子只是做梦怕什么，大不了明日醒来先去洗手间换个裤衩不就得了。想到这，孙阳梦里都笑出声来。
    “既然是在梦中，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孙阳便直接抱住了美女，美女娇羞的笑着。孙阳干脆手搭肩直接撅嘴亲了过去。
    “靠，我一定要慢慢的进行，这下突然要是醒了就什么都没了”孙阳心想着。
    两人接上了吻，别说还真的有唇唇到肉的感觉，这感觉未免太真实了吧。
    “这是做梦没有事，别醒别醒”
    孙阳努力安慰着自己，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孙阳的手直接从女人的后背滑向了臀部。
    “这感觉真的太好了”
    突然，美女直接翻身骑着孙阳的身上，左右开弓的扇在孙阳的脸上。
    “原来喜欢玩这个，可以尝试一下，反正是在做梦怕什么”
    “还挺真实，我都觉得脸有点疼了”
    “不对，脸怎么越来越疼了呢”
    孙阳使劲的让自己睁开眼，这一睁眼不要紧，吓的孙阳倒吸一口气。
    星级酒店的装潢什么都不在了，这不还是网吧吗？
    “奇怪，我的脸怎么还是这么疼呢”孙阳摸着脸嘟囔着
    孙阳一瞥眼看见身旁站着一男一女怒视着自己。
    这男的孙阳不认识，这女的……
    “靠，这不是刚刚星级酒店的那个女的吗，除了衣服不一样，长的都一样”
    女的怒视着孙阳。
    孙阳一骨碌爬了起来。
    孙阳又赶紧坐在沙发上，为什么要做沙发上，估计做完香艳美梦的男生都理解。
    “这是什么情况，老子穿越了？不能吧，即使这是烂俗剧情，也不能落我身上吧，我还是先看看什么情况”
    “这真是你新男朋友？”站着的男的开口说话了
    “废什么话，你刚不都看见亲嘴了吗？怎么没看够，下面可都是付费内容了”
    “什么情况，这么说刚刚不是做梦，那也就说刚才老子真挨了一耳光”孙阳抬头看着两人
    “程小雨，你行，你们行”男的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指着孙阳和站着女孩，表情很愤怒的离开了。
    孙阳和女孩目送愤怒男离开，那背影，说实话孙阳竟有一点莫名的恻隐。
    直至看不见男人的背影，孙阳和站着女孩相视的看了一眼。
    站着的女孩拉开沙发在孙阳隔壁的电脑前坐了下来。
    “哦，原来这女孩是来上网的，那我刚才亲没亲到呀，感觉确实挺真实的”
    孙阳鼓起勇气想问女孩，好巧不巧的是女孩正好将耳机带上。
    面薄的孙阳自然不敢多问，顿时也没有了困意，废话，这情况谁还能睡着。
    孙阳也玩起了电脑，但是他的心哪还能在电脑上，眼睛不自觉的想瞟向旁边，怎奈有贼心没贼胆呀。孙阳用力呼吸着，那女孩身上的味道竟被他吸了过来。这熟悉的味道。孙阳不免又开始回味起来刚才那个似梦非梦的场景。
    孙阳的眼神突然停在了电脑屏幕上，对呀，同一个网吧同一个ip，我还能找不到你的qq号。想到这里孙阳开始一顿骚操作，鼓捣了至少有五分钟后孙阳不仅仰天长叹的感叹。
    “哎，这要是但凡上学的时候好好的听上两节计算机课，也不至于现在找不到对方ip，tmd，玩那些扫雷有什么p用”
    就在孙阳自叹学艺不精的时候，电脑的右下端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上写“同ip雨过天晴请求与你通话”
    ““雨过天晴”？雨？五分钟前有个名叫“程小雨”的名字飘进过我的耳朵，莫非是她……”
    孙阳想着眼睛又不自觉的撇向身旁，撇了这一眼后，孙阳觉得应该不是，因为人家姑娘一脸淡然自若的正玩着游戏呢。
    孙阳打开对话框。
    “刚刚对不起了？”
    孙阳一头雾水，孙阳再次“无意”的看向身旁，嗯，就是她，对话框还在呢。
    “我要淡定，不能激动，别向没见过世面一样”孙阳暗自给自己加油，但是打翻了桌上放着的饮料瓶。
    “这么激动？”
    又来一条信息。
    “没有，举手之劳，而且我也没吃亏”
    “不要脸，你不是睡着了吗”
    “对呀，所以我不知道什么事，那男的是谁”
    “我前男友，一直纠缠我，今天还找到网吧来了”
    “然后呢”
    “我就说你是我男朋友”
    “他信了？”
    “亲完以后估计他信了”
    “哦哦哦”
    “哦什么，你也不吃亏”
    “没说吃亏”
    “你叫什么？”
    “孙阳，你呢？”
    “程小雨，我加你qq吧”
    “好呀”
    孙阳暗自高兴的给了对方自己的qq号。
    加上qq后两人相反没有了话，孙阳则又看上了电影。
    看了能有10分钟，孙阳又昏昏的睡了过去，等他再次起来的时候是被网管叫起来的。
    孙阳收拾东西的时候看到隔壁的程小雨已经离开了。
    孙阳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不免笑了起来。
    “这算不算艳遇呢”
    接着孙阳走出了网吧，阳光照在身上确实舒服，迎着阳光孙阳打开手机朝自己的新的工作地走去。

 第五章：这黑中介有多黑？这么说吧，他们晚

    毕竟也在这个城市摸爬滚打三年多了，找到大原中介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个大原中介让孙阳有点不想去面对。同在中介行业的孙阳了解，虽然之前自己的中介公司倒不是什么大的中介公司，但最起码好歹在业界口碑还算可以。这个大原中介可不一样。在同行业内都能做到谈及色变的状态。
    根本就没打算去此长干的孙阳不得不去这里报道的原因，跟快到年关有很大关系，年关越近工作也不好找。年关是能淘汰一批劣质企业的关口，你瞧，原本孙阳的单位不是就被淘汰了吗？但目前除了这里孙阳确实也没地方可去。
    敲开了大原中介的门后，孙阳被主管热情的接待着，可不得热情吗？好不容易骗来一个傻子。业务流程孙阳属于，孙阳的关心点在于能不能有个栖息之地就行，其他的也就无所谓。满心欢喜的主管为难的将一间小杂物给了孙阳。感恩戴德的孙阳自然也就有了自己在省城的一席之地。还不用花钱，何乐不为。但这真的是一席之地呀，再多半席都不可能，空间不允许呀。
    孙阳将这一席之地拍成录像发给李影，李影很快给他了回复。
    “亲爱的，你就住这里呀？”
    “暂时的落脚处而已”
    “那跟你说一月开多钱了吗？”
    “底薪2900，然后就是看提成”
    “啊，这么少，你什么时候才能攒够娶我的钱呀”
    “……”
    “今天家里亲戚又说了，说年龄不小了，同村跟我一般大的已经是两孩的妈了”
    “……”
    “还说我堂哥，今年又挣了一套房”
    “你堂哥，那个在帝都收废品的？”
    “对呀”
    “他们不都是明面收废品，实际看谁家里没人然后进去直接顺走吗？”
    “可是他确实买了两套房了呀。”
    “……”
    “大猪头，我知道那样不好，我也不希望你那样，可是你要抓紧挣钱的速度呀，因为，我，真，的，已，经，不，年，轻，了”
    孙杨看着手机发着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
    孙阳躺在一席之地上，抬眼看着黑洞洞而又逼仄的楼梯间。
    孙阳头一歪睡着了。
    孙阳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敲醒的，可怎么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呢。
    孙阳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看这一眼不要紧真的是醍醐灌顶。
    手机上显示着已经是上午9点钟了。
    孙阳赶紧推开自己的一席之地的门，快速的穿上衣服。
    “起来挺晚呀，这样可不行”
    主管的态度怎么这么和蔼，这可不像想象中的黑中介的作为呀。
    “换地方了睡不踏实，昨天睡的有点晚，对不起呀，领导。”
    “嗐，别那么客气，没事的”
    孙阳刚要去洗漱。
    “对了，一会跟我去收房，有两家今天退房”
    “好的”
    孙阳心想怪不得主管今天心情不错呢，原来是要进账了。这可以算是黑中介的不成文规定“退房不退押金”想必有过租房经历的人，特别是刚到大城市租房的人都有过此等经历，正规中介不想找，也不是不想找，是还要付出一笔等同一个月房租的中介费给他们，搁谁都不太愿意呢。所以这种制度下一些“黑中介”就此应运而生。他们不要中介费，这就让人心里倍感亲切。当然也可以“押一付一”也可以“押一付三”基本没有付全年活着半年的，因为有那个钱的人也不去找黑中介了。甜头先给你了，剩下的就全是苦头了，不过“押一付一”还是“押一付三”你肯定不会忘记什么时候交房租的，因为距离下次交租的时候他会提前三天告知你的，这个准时度呀和bj时间差不多少。第一次会平常的，注意是平常并不是客气。
    “孙阳吧，房租该交了。”
    然后就言简意赅且理直气壮的挂掉了。他不会等你回话的“啪”一声电话就挂了。完全不顾你拿着手机在风中颤抖的问自己“刚刚是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吗？”
    第二天可能因为其他事情忘了交房租，然后第二通电话就会如约而至的打过来，这个电话打来可不会向第一通电话一样的简短。
    “孙阳，你想怎么的，是不是不想交房租。”“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你有什么可忙的，你比省委副书记还忙”“一个小时内把房租打过来”
    第二天如果还是没交，那可就完犊子了。第三天中介的同志们会西装革履的来到你租住的隔断间砸门。女的恐吓，男的可能会有肢体上的接触。他们可不管这离你房租到期还差着一天呢。
    今天若是还没交。哈哈，那你明天自己去垃圾堆前收拾你的同学去吧。这样说吧，早期的黑中介的企业文化完全是照搬香港一个叫红兴的组织。黑中介有多黑呢？打个比方吧，他们的公司都不按灯泡的，晚上都不点灯。那叫真黑呀。
    呀，跑题了。孙阳简单的洗漱过后跟主管一起去验房去了。第一家退房的是个看起来就很宅男的宅男。要说这主管同志的演技，完全吊打现在的一众小鲜肉们的演技。刚刚还有点和颜悦色的主管都没有摇身就变的和“古惑仔”里东兴乌鸦一样的表情。干脆就叫他乌鸦吧。
    “你要退房呀”乌鸦推们就进。
    “是的”宅男唯唯诺诺的表示着。
    “还差三天房租才到期，你违约在先，房租不退”乌鸦边说边仔细的查看着房屋内的一切。
    “我知道，把押金退我就行了，我等着回家买车票”宅男的心里还真的很宅男。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押金肯定退的，我们跟那些小中介公司可不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
    孙阳心里都在嘀咕，这么傻的人，还出来工作，早回家吧。
    宅男跟着乌鸦后面走着看着，孙阳则看着两人。
    仅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的房间，乌鸦查验了将近五分钟。
    “这里原来是不是没有坑呀”乌鸦在房门后面发现一个直径约5厘米的豁口。
    “我没注意呢，应该不小心碰到的”
    “哎呀，这让我跟房东怎么交代呀”乌鸦明显开始一脸愁容。
    宅男不再说话。
    “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个房东事特别多，当初我从他手里拿房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好好爱惜房屋，这下可怎么弄”
    站在一旁的孙阳惊呆了，那个小豁口，说实话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被乌鸦一说跟房间的门不翼而飞了一样。
    乌鸦摇着头。
    “我得跟房东打个电话”
    宅男已经明天开始慌了，乌鸦拿出了手机打电话，可能只有孙阳才发现乌鸦好像忘了给手机解锁。
    “喂，房东吗？我是小王呀，对对对，你那个房子租户今天退房了，其他都挺好的，就是门呀，稍微烂了一个口子，不大，我觉得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乌鸦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您别生气，口子不大，对，别生气，别生气，不至于，我们公司来承担，对对对，好了”
    宅男盯着乌鸦的眼神就像迎接刚出产房的孕妇一样。
    乌鸦挂了电话。
    乌鸦点燃一颗香烟，半晌开始说话。
    “房东要赔1500”
    “啊，我这个房租才800呀”宅男差点哭了出来。

 第六章：孙阳想：好歹我是个人，不像你，只

    “对，我当然知道你这个房租才800，可是我们受到的伤害可远远不止800呀”乌鸦说这话的时候还真的有些大言不惭。
    孙阳第一次觉得能将无理取闹的这件事演绎的这么淋漓尽致的真的不止是李影呀。
    宅男没有说话，他确实也说不出什么来。
    “兄弟，我来给你算笔账，说实话这个门确实坏的没有这么大，但是房东这个人我是了解，特别尽善尽美的一个人，我们肯定是要重新给他换一扇新门的，当然你会说这木门肯定不值1500，对，但是我们要去给人赔礼道歉，不能空着手去吧，要知道现在的人买一套房子，那可是举全家之力，这没错吧”
    宅男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要是乌鸦的信念感还真是错，虽然没人理，但他就能一直说下去。
    “兄弟，出门闯荡不容易，你以为我真的问你要1500”
    孙阳明显看出宅男眉间舒展了一点。
    “给你打对折，剩下的我来出”乌鸦大气的说道。
    “谢谢哥”这句话虽然蹦出来的不那么情愿，但好歹刷了一下宅男的存在感。
    “没事啊，别放在心上，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乌鸦拍了拍宅男的肩膀试图给他些许的安慰。
    “房间挺干净呀”乌鸦说道。
    “就是因为要退房，我把房间彻底打扫了好几遍，地拖了三遍”宅男苍蝇般的说着话。
    “哎，这是什么？”乌鸦的声高不自觉的提升了一个八度。
    顺着乌鸦的声音看过去，乌鸦已经在宅男被子表面上发现一根黑色长发。
    好家伙，同样做过中介的孙阳完全是自愧不如，要不说人家能成功呢。
    乌鸦扯起这根几乎肉不可见的长发，放在等下仔细观看。
    宅男明显的慌张了。
    “合同说你可是一个人住的呀”乌鸦一直盯着黑长发，脸上的兴奋劲不亚于追踪多年的探长找到新的犯罪证据。
    “那个，是，我朋友，她来找工作，暂住了几天”宅男明显慌张了。
    “是朋友吗？找小姐了吧？”乌鸦紧逼着问
    “不是，不是小姐，我没有，是我对象从外地来的，就住了几天”
    “你这是属于违约，押金退不了”乌鸦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哥，真是我对象”
    “行了，年轻人，出来混，一定要有契约精神”乌鸦突然像极了宅男小伙的人生导师。
    孙阳一句话没说，在心里算了一笔账。
    好家伙，不但押金没退，还罚了800。这哥们真行，还不如直接走了呢。
    宅男似乎还想解释着什么，但抬眼看见乌鸦那张像极了乌鸦的脸，又看了看孙阳。
    孙阳躲开了宅男的眼光，因为孙阳知道，自己不说话就是帮忙了。
    宅男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拿出8张百元大钞给了乌鸦后，坐在床上不再说话了。
    乌鸦正常的接过钱后熟练的点着钱。
    “兄弟，过完年回来再找我，到时候房租给你算便宜点，不就找补回来了”
    话毕，乌鸦便离开了屋子，孙阳不忍心再看一眼宅男，低着头从其面前走过，飞速的走出了房间。
    走在乌鸦身后的孙阳看着乌鸦丑陋的背影，真想一脚踹上去，但考虑可能打不过他就没敢往下想。
    乌鸦抽出3百块钱递给孙阳。
    “别说哥哥没照顾你，罚的款就不上报公司了，当加班费吧，明白了吗”乌鸦从容的说道
    孙阳迟疑着不想去碰这个肮脏的钱。
    “快点呀，还得去下一家呢”乌鸦说道
    孙阳将钱拿着。
    “你不是做过中介吗？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孙阳心想“我tm是干过中介，但我好歹还是个人，不像你只是恰巧长成了人形”
    孙阳站住不动。
    “嘛呢，走呀”乌鸦有点不耐烦。
    “我手机拉刚才那屋了，我回去拿一下”孙阳说道。
    “费劲劲儿，我前面等你”乌鸦径直走了。
    孙阳转身往回跑去。
    推开宅男的出租房，正在收拾东西的宅男惊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在等对方先开口，这是不是就叫敌不动我不动。
    还是孙阳率先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尴尬。
    孙阳将刚才乌鸦给300块钱掏出来放在桌上。
    宅男一脸懵。
    “我跟他不是一伙的”孙阳淡定的说着。
    我要是宅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们，下回找房子找好点的中介”孙阳说完话转身就要离开。
    孙阳当时想，我靠，我这么帅，这要是个女租客肯定爱上我。
    “你叫什么名字”宅男还是说出一句话。
    孙阳想，我要不要帅帅的说一句，请叫我红领巾。
    孙阳被这短暂的想法恶心到了。
    “孙阳”
    “下次再来找房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两人留下联系方式后便离开了。
    孙阳追上乌鸦后，两人又来到一家确认退房的房子里。
    如果说宅男那件逼仄的房间叫火柴盒的话，那这个姑且就叫单间吧，只是这个单间多少有点不干净，满地的烟头还是杂乱无章垃圾扔的到处都是，刚进来的孙阳和乌鸦甚至都有点无从下脚的感觉。
    租房人坐着房间内的转椅上，嘴里叼着香烟手里玩着手机游戏，嘴里各种污言秽语喷发。
    租房子浑身邋遢的让人有点敬而远之，既然有乌鸦，那干脆也给大哥找一个参照吧，那就是古惑仔里的大飞，当然他没有那么长的头发而已。
    自从乌鸦和孙阳进来以后，大飞压根就没有抬起眼看两人，自顾自的玩着游戏伴着各种国骂。
    孙阳乌鸦尴尬的站着。
    “ctmd，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把那孙子踢出去”
    这恰到好处的准确，用那么0.01秒的恍惚让孙阳以为就是骂他两呢。
    “qtmd，老子不玩了，晚上找地把菜点好了再给老子发信息，老子可不想等人”
    大飞说完下了游戏。
    “你两谁呀。”大飞抬眼才看到孙阳和乌鸦。
    孙阳刚想回答。
    “飞哥是吧，我们大原地产的”乌鸦抢先一步回答
    “什么**地产，中介就tm中介，你们丫跟地产挨边吗？”大飞丝毫不客气怼了回去。
    “是，飞哥，您要退房吗”乌鸦的表现像极了一个孙子。
    孙阳有点发懵，这一天经历了什么，中介现在这么难干吗？不能呀，刚刚不是这样的情况呀。
    “退呀，不退我tm死这了，直接把押金打我卡上得了”孙阳此刻竟然觉得大飞嚣张的样子有那么一点迷人。
    “好勒，咱们得走个程序，押金半个月才能退您账户上”乌鸦依然的一脸耸样。
    “瞎**乱整，半个月少tm一天，我把你们丫铺子砸了”大飞说完抬脚就要走。
    “你们不查房，看看弄坏你们丫什么东西了吗？”大飞回头跟乌鸦说。
    孙阳看着满目苍夷的房间心里嘀咕着，这要是按宅男那个扣法，扣出的钱能买付个房子首付一点都不夸张。
    “不用，这一眼都能看完，房间也干净，肯定大飞哥打扫过了”乌鸦说道
    孙阳石化在原地，我c，这哥们是瞎了吗？还是我瞎。
    “走了，别忘了打押金”大飞直接走了出去。
    “飞哥，慢走”乌鸦跟上。
    伴随着关门的声“傻逼”两个字也飘进屋子里。
    这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孙阳和乌鸦全听的清楚。
    “你刚才加班费也拿了，这房子交给你了。”乌鸦瞬间像变了个人一样。
    孙阳纳闷什么就交给我了。
    “不懂？打扫干净呀，好出租呀”乌鸦说道
    “wcnm”当然了，这是孙阳在心里说的。
    “哥，这人怎么这么嚣张，这么乱押金应该扣完”这句话才是孙阳说的。
    “大哥，他是本地人，你惹得起吗？”此刻的乌鸦看起来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辛酸。
    “干完活，你要愿意在这睡也行，就这一晚。”乌鸦说完话便转身离开。
    这个乱糟糟的房间内，只剩下孙阳一个人。
    “没办法，干吧，好在不用回去睡中介阁楼”
    孙阳苦笑了一下，开始收拾房间。

 第七章： “多疑”确实是每个女人（女神）的

    第七章：“多疑”确实是每个女人（女神）的通病，你没理由不相信她的存在即合理又合理。
    这房间乱的，孙阳站在房间中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收拾。
    孙阳苦笑一下，开始了苦逼的收拾房间中，收拾多久孙阳倒是忘了，反正打扫完之后，窗外已经开始黑透了。
    孙阳正打算离开房间回到中介的时候才想起来乌鸦说过，今天晚上可以在这住。
    孙阳的兴奋劲不亚于这个房子的房产证已经改成了自己名字一样，孙阳开始在房间开心的蹦着跳着，直到李影打来了视频电话。
    孙阳满头是汗，喘着粗气躺在床上接起来李影的电话，这满脸的潮红，均匀的喘息声难免不让李影误会。
    “你干什么吗”女人的第六感瞬间上身外加多疑的李影第一句话就直切要害。
    “干活呢呗，累死我了”完全没有意识的问题严重性的孙阳随口说道。
    “孙阳，你要疯吧，这才不在一起两天时间，你竟然敢出去偷腥，你还要不要脸，真让我觉得恶心”李影直接提高了嗓门。
    一脸懵的孙阳都不知自己干了什么？
    “我怎么了”
    “你说，你现在在哪个狐狸精家里呢”
    孙阳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孙阳差点就被气笑了，对于孙阳，李影有着很严重的多疑症，不回信息回信息晚了，即使是回信息晚了五分钟，那在李影的脑子里都能播出一部76集的《甄嬛传》只多不少。
    “大姐，我在打扫房间”孙阳无奈的说道。
    “打扫什么房间，住狐狸精那里还帮着人家打扫卫生是吧，你给我看看什么样的狐狸精，能这么让你着迷，你还要不要脸了”李影说此话的时候语气请参考中原地区农村妇女相互对骂的状态。
    孙阳知道现在这个状态，自己压根是插不进话的，干脆他就不说话吧。
    大概时间过了有十余分钟后，主要是李影把旧账全部都翻完了，口也有点干燥了。
    翻旧账这个事件估计手机或者电脑前的已婚或者不是单身的男性朋友听起来都有点谈及色变，这个好像是女神们的天生属性，不，应该说是女神们与生俱来的能力。笔者有些恐慌，因为也有很多旧账怕翻。
    “你能听我解释一下了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气口的孙阳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说”
    孙阳深吸了一口气，用10秒时间整理了语句语序后，将为何在此打扫卫生并在这里留宿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李影那边开始了一阵沉默，孙阳知道这并不是网卡了，这是李影在回想一下有没有漏掉旧账。
    “大猪头，你怎么不早说呢”半晌过去，李影终于说话。
    谢天谢地，没找到旧账，孙阳心里像一块大结石突然排出来一样的顺畅。还为什么不早说，你tm给我机会了吗？孙阳是这样想的，但不能这样说。这要一说出去，那李影刚才的气可算是接上了。
    “我就想着，干完活给你发个视频呢，太累了我就给忘了”孙阳是这样说的。
    “你起来，我看看这个房子怎么样”李影的关心点着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孙阳起来拿着手机视频给李影看。
    “啊，这么小呀，就一个开间，连客厅都没有”
    “这是一个小开间，我觉得这挺好的，很小很温馨”孙阳说道
    “孙阳，你有病吧，这么小哪好了，试衣间，化妆间，衣帽间都在哪，你不是想拿这房子糊弄我吧”李影气氛说道
    孙阳心里暗骂了一句，我靠，防不胜防呀。得，还是闭嘴。
    “你看看别人家的房子都什么样，好吗？现在谁还要这种房子，都不说孩子，以后养的宠物放在哪里，我表哥，刚买的房子140个平方，人家还嫌不够住呢，你看看你，你这就满足了”李影接着说。
    孙阳差点以为，这个房子是他自己的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每次我说话的时候你总是这样。一副不上进的样子，哪个男人像你这样，你自己好好反省吧”李影直接挂了电话。
    这顿骂孙阳倒没觉得有什么，因为他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可能孙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孙阳不想去辩解什么，并不是因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而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想跟李影过多的争吵了，细想一下应该也就是李影提出彩礼的那几天开始吧。彩礼按理说不算天价，可是这好像就是一根隐形的定时炸弹埋在孙阳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只是最近越跳越快了。
    收拾完房间的孙阳有了倦意但没了困意。
    虽然也说不上有什么难过心情，但自然也是心情不愉快的。
    站在窗台上的孙阳看着万家灯火和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孙阳心里琢磨着，不久的将来我肯定也会拥有这一切的，带着这个想法，孙阳匆匆的睡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已然是第二天了天亮了。
    孙阳如小区里的众人一样走出小区门走向自己的工作岗位，但也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小区的一份子。
    来到大原地产的孙阳，和昨日一样坐着自己的“工位”上等待着工作的派遣，可从上午坐到了下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孙阳带来任何工作上的信息，直到快到了下班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公司。
    这个身影虽然孙阳只见过一次，但是到目前为止肯定是他难忘的回忆，因为这个人是他网吧的艳遇“程小雨”
    程小雨进来公司的时候孙阳有那么一丝丝的恍惚，怎么的？这个梦还没结束吗？
    按道理来说，这个三线往上的城市常住人口也在千万之上，但两个陌生人不到三天的时间又见面了，确实让孙阳很难平复心情，但我估计难以让他平复心情的还是那晚似真似假的一吻，这一吻孙阳确实在闲暇的时候研究过，梦里确实是那么的真实，但实际情况是什么样，孙阳没有也没法求证。
    现在问题又来了，又和她见面了。这让孙阳很难平复，这什么意思，冥冥之中的注定吗？或者是她一直在跟踪着自己，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孙阳好想给自己两巴掌，人家凭什么跟踪你，你自己也不是小鲜肉的长相，更没有富二代的气质，人家也不是瞎子。但是这两人终究还是见面了呀。孙阳比任何人更期待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再来说说程小雨，很显然她还没有发现孙阳的存在，也不能怪人程小雨，孙阳确实也是在人堆里很难发现的人。
    “有人在吗？”程小雨对着公司喊了一声。
    孙阳刚想站起来回应的时候，被乌鸦直接打断。
    “您好，大原地产，诚心为您服务”

 第八章：孙阳心想：这也太像仙人跳了吧。

    孙阳当时有点懵，懵的点在于，一个是不知道跟你有没有肌肤之亲的“春梦”暂且称之为春梦对象，一个是自己职业生涯中的蛆虫。这两人见面了会怎么办。懵过之后孙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按他的人物设置，他只能站着看这两人该如何发展。
    “那个，我想租个房，现在可以吗？”程小雨说道。
    孙阳的两个瞳孔立马放大了，这是什么“天堂有路你不去”吗？
    “大原地产，用足够的房源竭诚为你服务”乌鸦舔着笑脸就冲向了程小雨，像极了一直苍蝇发现了……这个比喻很不恰当。
    并不是程小雨认不出孙阳，而是在这个时候孙阳所处的位置确实不属于被人发现，何况是程小雨了。
    “我去了很多中介，都是因为过年放假没有房源了，你们这里有吗？”程小雨倒也不客气的坐下就说话了。
    “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大原地产一直用专业的服务态度对待尊敬的客人”乌鸦还象征性的捋了捋并没有太多的发型。这个动作若是真的配上古惑仔里的乌鸦倒还可以，关键他叫乌鸦完全是因为长的像自然界的那个乌鸦呀。孙阳气的简直想把自己脸前的电脑扔在乌鸦脸上。
    “都是怎么租呢”程小雨天真的问道
    “我们完全是根据客人的需求升级了几个套餐，首先，我们没有中介费，完全是一手的房源。其次，为了体恤城市闯荡的年轻人，我们推出了押一付一，押一付三等各种套餐”乌鸦口若悬河的背下这段话。
    “哦，我就自己住，不用太大，安全系数高就行”程小雨
    “上帝，这个您完全放心，我们公司尤其像对您这样的高端女士是全方位呵护，不仅是提供房源，而且更重要的是24小时的呵护”乌鸦说完这个话，孙阳都惊了，我去，什么时候还有24小时的呵护。
    “24小时就不用了，小区安全系数高就行”程小雨直接回绝道。
    “好的，这位女士，我刚通过电脑看到你需要的房源，我们这还真不多了”乌鸦满脸的职业微笑
    “那行吧，不打扰了”程小雨转身要离开。
    乌鸦直接窜到程小雨前面拦住其去路。
    程小雨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们有预留房源，这个可是一般都不拿出来哦”乌鸦谄媚的笑道
    “孙阳”乌鸦叫道，孙阳站了出来。
    程小雨一眼认出了孙阳，孙阳倒是有点扭捏作态的感觉。
    “孙阳，昨天刚出的房源还在不在”
    “在呢，我刚收拾完”孙阳说话的时候未敢抬头，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犹如一个光腚的孩子，吸引着程小雨的目光。
    “小姐，你来的是真巧呀，我们的镇店房源就属于您了”乌鸦说道
    “那我现在能看吗”程小雨说道
    “肯定可以，我拿上钥匙我们就能走了”乌鸦说道
    “我想他陪我看房”程小雨的声音每一个都砸在孙阳的身上。
    抬起头来孙阳正与孙阳的目光撞在一起，两人就这样的互相看着对方，像极了那晚孙阳梦中程小雨的眼神。
    就在两人眼中容不下对方的时候，乌鸦那个丑陋的面容再次出现在程小雨的眼前。
    “这位小姐，他是我们这里新来的，各方面业务都不熟悉……”乌鸦继续谄媚道
    “他要不去，我就不租了”程小雨转身就要离开。
    乌鸦又一次拦住程小雨。“他去，他肯定去”
    乌鸦转身走向孙阳“这一单别给我弄丢了，就算业务弄丢了，人也给我留住”
    孙阳当然心想，靠，你是家里没有镜子吗？真的是癞蛤蟆趴脚面子不要人膈应人。你还留住人家，你凭什么。
    程小雨笑看着孙阳，孙阳跟着程小雨走了出去，两人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孙阳停下了。
    “稍等我一下，我手机快没电了，我拿下充电器”孙阳说道。
    说完话后的孙阳打开自己逼仄楼梯间的门，撅着屁股翻腾一会拿着充电器便直接走了出去，程小雨随后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能走了快400米左右毫无交流，其实主要是孙阳没有跟程小雨交流。
    “哎，你是不是还装不认识我”到底是程小雨先说出了话。
    孙阳站住了。程小雨快步追了上来，歪着头看着孙阳。
    “挺能装呀”程小雨嬉笑道
    “不是，我以为是你忘了呢”孙阳嘟囔道
    “原来你是中介呀”
    “嗯”
    “早说，我就不那么辛苦找房子了”
    “这个房子你不要租”孙阳说。
    “为什么”
    “反正你别租就对了”
    “大过年的那我住哪呀？”程小雨直接说道。
    “这个中介公司有问题”孙阳小声说道。
    “不是有你呢吗？”程小雨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遇到这么直率的程小雨，孙阳确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知道，这个什么地产是个黑中介，咱们先看了房子再说吧”程小雨大大咧咧的边说边推着孙阳往前走去。
    孙阳只能跟程小雨一起朝房子走去。
    孙阳打开那间房子，程小雨进来转了一圈。
    房间本身也咩有多大，所以确实不到一分钟程小雨也就看完了所有。
    “还可以哦”程小雨说道。
    “不行，你不能租这里”孙阳说。
    “为什么”
    “因为，这个……那个……你去其他中介看看去吧”孙阳干脆直接想关门出去了。
    “凭什么，你敢走我就投诉你”程小雨认真的说道。
    “我这是在帮你”孙阳说道。
    “好吧，那我就定下了”程小雨一脸轻松。
    “你疯了”孙阳惊了。
    “这房间没有呀，咱两住挺好的”程小雨一屁股坐在床上像极了小两口看房子的女主人。
    孙阳差点没站住，各种场景在他脑中飞速的旋转着。什么，我没听错吧，大姐，咱两认识不到48小时呀，是，我现在是没地方住。对，你长的确实不丑，说实话还挺好看，但是这tm的太像一个一个仙人跳的骗局了。按照仙人跳的局，我先答应，然后你借口让我洗澡，我刚脱得啥也不剩，你男朋友冲进来问我要钱，关键我也没钱，完事打我一顿，然后……
    “你想什么美事呢”程小雨一句话将孙阳拉回了现实。
    “没有，我啥也没想呀”孙阳呆呆说道。
    “你是不是也没地方住？”程小雨直接问道。
    “啊，我有，也算没有，我……”孙阳支支吾吾的说道。
    “行了，我看到你住在你们公司的楼梯间了，咱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我的工作时间主要是在晚上，所以我就白天睡觉，你也是晚上睡觉，所以咱两一起租下这套房，只是互相承担房租而已”程小雨说道。
    说实话这个主意对确实不错，两人都不吃亏。但要知道孙阳这种单细胞生物就会觉得，这里会不会有诈骗。
    “这个中介是黑中介”孙阳只能这么说着。
    “不是有你呢吗？你一个大男人而且还在黑中介上班，这点处理不好吗？”程小雨咄咄逼人。
    孙阳不再说话了，因为这毕竟对他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一种诱惑。
    “行了，就这么定了，白天我住，晚上你住，出了事你负责，合同你签，房租一人一半”程小雨说完话以后，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孙阳又一次在这个房间里石化了，我该怎么做。。。拒绝吧，这全是诱惑呀。不拒绝吧，好说不好听呀。
    哎…………

 第九章：有人敢触及我的底线？那我就降低底

    程小雨走后，孙阳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孙阳看着这个大开间有点头疼，两人住不是不可以，可关键是一男一女还不熟悉，这怎么住呀。开间通俗的讲就是一个开放的房间。整个房间只有一个卫生间是单独的封闭的空间，开放式的厨房然后就剩下一张床和一个沙发。而且这个房间也不是很大，这可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是，单独看来孙阳一个大男人确实应该没有吃什么亏，可两人这才第二次见面，谁知道她程小雨是个什么人。
    等等，刚才程小雨还想说过，晚上她去上班，白天她睡觉。这是个什么职业，这还不显而易见吗？这我以后怎么跟李影交待。想到这里孙阳开始开始在房间里踱步。绝对不能答应她。
    就在这个时候孙阳的手机响了，孙阳拿起手机一看，还真是不经念叨呀，李影打来的。
    “你又住在这里了？”李影第一句话就说道。
    “对呀，反正也没租出去，我晚上就住着呗，第二天不耽误人家看房就行了。”孙阳答道。
    “大猪头，对不起哦”李影撒娇的说道。
    什么情况，孙阳当时就有点发懵了，这娘们怎么可能认错，是不是什么套。不管，先看他怎么说。
    “昨天是我态度不好，没有体谅你的难处”李影说道。
    这肯定就是个套，孙阳太熟悉了，如果顺势就坡下驴的话，那你想要悬崖勒马肯定不可能。
    “没事的，笨笨，本身就是我做的不够好”孙阳说道。
    “知道你不好就行，大猪头，我其实就是在激励你呀。”李影说道。
    你看，我就说这事套吧。孙阳竟然有点暗自小兴奋。
    “今天工作怎么样呀。”李影随口问道。
    “就那样吧，不好也不坏”孙阳也是随口答道。
    “砰”“砰”“砰”三声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腻歪。
    “谁呀，这么晚了”李影敏感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孙阳随手就想挂掉视频。
    “那你去开门呀，别挂，就给我开着视频。”李影警惕性的说道。
    孙阳只得将手机放在桌上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程小雨那张灿烂又洋溢着青春的笑脸立刻映在了孙阳面前。
    孙阳顿时后脊梁布满了冷汗，按理说也虽然两人并没有什么，但孙阳也是有点做贼心虚，因为这个房间看着只有两个人，实际却有三个人。
    孙阳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一句话。
    “我手机拉这里了”什么都不知情的程小雨径直的走进屋里。
    孙阳心里真的可复杂了，这算什么？两只老虎进了景阳冈吗？等下我该怎么跟李影解释呀。
    程小雨倒是拿起手机潇洒离开。
    “对了，什么时候能签合同呀？”程小雨突然问道。
    这样问也挺好，千万别问出其他什么事情啊。老夫这个心脏就算搭出来个立交桥都承受不了这些，孙阳心想道。
    “哦，这个还得明天去公司跟我们主管面谈一下。”孙阳只能就坡下驴的说了出来。
    “行吧，那明天去你们公司再说吧”程小雨说完直接走了出去。
    门被程小雨关上的时候，孙阳的冷汗也下来了。
    孙阳赶紧拿起手机“笨笨，你听我给你解释”
    “别说，你认真工作的时候样子确实还挺迷人，嘿嘿嘿”李影笑道。
    我勒个去，这是个什么意外收获呢。
    “嗯，对，那个人看房的客户，手机拉这里了”孙阳此地无银的解释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客户，难不成还是你相好的”李影打趣道。
    “嘿，瞧不起谁呢，说不定真是我相好的呢”孙阳也放松起来了。
    “放心吧，大猪头，我刚刚看到那个女孩的样子了，人家也不瞎，哈哈哈哈”李影还未说完话就笑了起来。
    不管怎样，这个警报解除了就行，孙阳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行啊，你就这么瞧不上我”孙阳顺势开起了玩笑。
    “当然了，这个世上也只有我瞎了眼才能看上你，别人谁会看上你呀”李影说道
    误会解除，孙阳也就没有太大的顾虑，两人接着腻歪了一会也就各自的互道晚安。
    挂完视频后，孙阳长吁一口气，心想还好李影傻。
    也就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是qq的信息通知声。
    孙阳打开看了一下，是程小雨发过来的。
    “手机里的女孩，是你对象吧。”程小雨说道。
    原来程小雨已经看到了，孙阳正在思索着怎么回答呢。
    “没让她误会你吧”程小雨又发来了信息。
    “没有，没有”孙阳回到。
    “那就好，别忘了，明天帮我搞定房子的事情。”程小雨又说道。
    “好的”
    发完信息孙阳陷入了沉思，这个该怎么搞定呀。房租的事情好说，也很合理，关键就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这以后该怎么生活。这要放别的男人身上估计能乐不思蜀，可孙阳完全觉得是个负担，一方面的他肯定是有着贼心的，另一方面李影那边确实不好交待呀，再说这都见过双方父母了，这样一来和婚外情，出轨有什么区别，这太让人不耻了。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水来土掩呗。睡觉。
    别的不说，孙阳这个觉还真是可以，一觉到天亮。
    刚进公司的孙阳就被乌鸦盯上了。
    “昨天战果怎样”乌鸦一脸贱嗖嗖的样子。
    “什么战果”孙阳当然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
    “装，昨天那个女孩。指定让你陪着去看房的。”乌鸦说道。
    “哦，她说房租再便宜500她就签约。”孙阳故意把价格压低了一些，一方面他不想程小雨吃亏，另一方面假如万一一起住了，不都少点吗？就算乌鸦不同意，那自己也少了这方面的顾虑，接着住公司的楼梯间呗，也没什么损失的。
    “可以，给她少500，让她来签约。”乌鸦说道。
    孙阳都惊了，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底线的公司呀，有人敢触碰我的底线，那我就降低底线。孙阳真的不能理解这公司怎么能存活至今的。但乌鸦的下一句话就让孙阳明白了这人是真阴险呀。
    “那姑娘有没”乌鸦一脸淫相的问道。
    “我没有”孙阳拒绝道。
    “没有怎么让人来签合同”乌鸦明显的声调高了一个八度。
    “她说今天过来谈，也没跟我留联系方式呀？”孙阳说道。
    “你呀你，真是笨的要死。”乌鸦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走了。
    孙阳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思索着。
    qq的消息铃声将其拉回了现实。
    “怎么样了”程小雨问道。
    “你还是别租这里的房子了”孙阳回道。
    “为什么呀”程小雨。
    “这是黑中介”孙阳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我当什么事呢，没事，我到你们公司了”孙阳看到程小雨发来这条信息差点没蹦起来。这真是姑奶奶拦都拦不住呀。
    “我把价格砍到1500，到时候你别说漏嘴了，还有那个主管不是什么好人，千万别和他说话。”孙阳快速的把这条信息编辑好发了出去。
    三秒之后，程小雨直接推门进来了。
    孙阳又一次目瞪口呆：这姑奶奶看没看到信息呀。

 第十章：她怎么知道我没有钱，是谁走漏了风

    程小雨进得大原地产的门后，四处寻摸着孙阳的身影。
    孙阳这次直接站起将程小雨往外推。
    “你看看我给你发的信息。”孙阳小声的说着。
    “我就是看了才来的，1500耶比市价少的太多了，签合同呀。”程小雨明显的十分激动。
    孙阳刚想说出信息后面的才是关键。
    “孙阳怎么能把客户往外推呢？”乌鸦直接拉住程小雨。
    “就是，就是，赶紧签合同吧？”程小雨顺势也推开孙阳。
    乌鸦引导着程小雨坐在洽谈区的桌椅上。
    “领导，说死了的价格不会反悔了吧。”程小雨一脸认真的问着。
    看到傻到可爱的程小雨孙阳倒是急的不知道该插什么话。
    “当然不会反悔。诚信是我们公司一直一来最重要的企业文化。”乌鸦满脸轻浮的说着话。
    “那签吧，合同呢？”程小雨继续追问着。
    “不急不急，签合同之前我们还有一定的程序需要走一下。”乌鸦挑着眉说道。
    “什么程序。”程小雨问道。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没有男朋友呀？”乌鸦终于露出本色。
    “这跟租房有什么关系吗？”程小雨说道。
    “当然有了，我们需要跟公安局报备的呀。”乌鸦说道。
    “就是一般正常上班的人，男朋友是练拳击的。”程小雨说道。
    孙阳噗嗤一声差点笑了出来，乌鸦倒是突然正经起来。
    “孙阳，签合同。”乌鸦站起身来直接走了，明显看出来有点气愤的感觉。
    孙阳拿着合同走了过来。
    “挺能编呀，还学拳击的男朋友。”孙阳笑道。
    “就算我没看你给我发的信息，我第一眼看这个人也知道他是什么人”程小雨自信的说道。
    孙阳心想：哎呦喂，这是阅人无数呀。
    “合同给我，赶紧签呀。”程小雨说道。
    “你想好了吗？这可是……”孙阳话说一半还不忘看了看周边。
    “废什么话，不是还有你呢吗？奉献一人一半。”程小雨直接将孙阳手中的合同抢了过来。
    程小雨拿起笔就要签字，被孙阳一只手捂住了下笔处。
    “那个，你不怕我……毕竟我是个男的”孙阳支支吾吾的说道。
    程小雨笑了出来。
    “就你？你忘了我男朋友可是练拳击的？”程小雨笑着将合同从孙阳手里抽走。
    程小雨大笔一挥的签下自己的姓名。
    “放心吧，我早出晚归的咱两想见一面都困难，我能怕你啥？”程小雨小声嘟囔着一句。
    孙阳也只能笑了笑。
    “房租押金什么的，我先付了，记得转我。”程小雨签完字后甩下来这样的一句话便离开了。
    孙阳呆住不动了，这是什么操作，她怎么知道我没钱，是谁走漏了风声吗？还是我脸上本身就写满了穷字。
    其实这确实也是孙阳考虑的原因之一，确实是囊中羞涩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有一个能花两的主。上班一年是挣了点钱，但是基本上每月都是入不敷出的状态，加上还谈着恋爱。从恋爱开始孙阳确实知道了除了日历上的一些传统节日外，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多节，光情人节还tm分白色情人节，红色情人节。一个情人节最少得一个礼物吧，有礼物最起码还得吃个饭吧，随便一餐饭就算200，那怎么着不得喝个小红酒，就算喝瓶国产的，那微醺之后怎么着不能去“站前旅馆”“舒心招待所”吧，最起码得去过个“e家”“布丁”“桔子”快捷什么的吧。去了以后一盒“杰士邦”得好几十吧。好家伙，钱去哪里了吗？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吗？
    孙阳的思索被乌鸦打断了。
    “那小娘们呢？”乌鸦说道。
    “签完合同就走了。”孙阳说道。
    “瞧他那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乌鸦拿走桌上的合同翻阅着。“还tm给丫便宜500，这500退房的时候你要回来。”
    乌鸦按着合同走了。
    孙阳心想：凭点什么。真想一脚丫踹你那狗脸上。
    乌鸦：“房间备用钥匙拿走了吗？”
    孙阳指了指墙上意思钥匙还在。
    乌鸦从墙上的房源钥匙库将程小雨租的钥匙拿下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孙阳当时就明白了这畜生的行为了。
    为什么说他是畜生呢，孙阳早就听传有些中介利用职务便利，提钱配好单身租房女性的家中钥匙，趁其不在家后开门进行偷盗，更有变态者的一些变态行为请各位脑补，提示一些各种不齿的癖好，更有甚者在其房间内或者洗手间内装上针孔摄像头等等。所以建议广大女性，建议所有租房的人租到房子以后干脆重新换下锁芯，或者用专业设备彻底的检查一下房间，为自身安全做好保障。
    孙阳倒不担心乌鸦能干什么，因为自己还要在里面住呢，到时候直接换个新的锁芯就好了。
    关键这该死的乌鸦到底祸害过多少女性就不得而知了，不管他，这种人渣没什么好下场的。
    孙阳的手机突然响起，又是程小雨。
    “押金和房租我已经给你们打过去了，拿着钥匙赶紧来帮我收拾房间。”程小雨说道。
    孙阳拿着钥匙跟乌鸦知会了一声后就离开公司，这是工作范围内的事情，乌鸦自然没有多问。
    只是临走的时候跟乌鸦说了一句，自己不再公司住了，一个老乡回家过年让孙阳帮其看着房子暂时也先搬了过去。
    拿着自己简单的行囊，孙阳步履匆匆的走向自己的新家，虽然是自己的新家吧，但是心里还是挺复杂的是激动还是不安，孙阳自己的说不清楚，咱们也就别替他猜测了。
    孙阳到达出租房的时候，程小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你干什么呢，这么墨迹”程小雨语气着带着一丝小小的埋怨。
    孙阳举了举手中的锁芯“我去买这个了。”
    “呦，防患意识太挺强，值得表扬”程小雨笑着说道。
    孙阳打开房间后，程小雨拖着行李箱进来了，这时孙阳才发现原来程小雨也没有多少行李，这可不像女孩，一般女孩东西应该很多才对。
    孙阳都还没有琢磨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这敲门声，说实在话真的吓了孙阳一跳，那感觉就像是刚谈好价格嫖客和服务对象走进房间关上灯，突然遇到警察查房的感觉是一样的。不要误会，我只是打个比喻，具体什么感觉我确实也不知道。
    就在孙阳瞎琢磨的时候，程小雨已经将门打开，进来一个身材较壮的男人，男人手里拎着四个蛇皮袋，肩上还扛着一个，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的袋子走了进来，男人将袋子全部放在地上。好家伙，要不上男人背后衣服上写着“大力搬家”孙阳真以为是程小雨练拳击的男朋友呢。
    孙阳看着顿时被塞满的房间不仅感慨道：嗯，这才是个女人。

 第十一章：李影问道：“孙阳，厕所里怎么有

    孙阳换好锁芯接着回到公司了工作了，去市场买完床单被罩日常洗漱在回到的出租房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程小雨已经去上班了，孙阳再次打开房门的时候彻底傻了眼，房间也算是一尘不染，可这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公主房呀，粉色的床单被罩，随处可见的毛毛还有蕾丝。三个大字直接出现在了孙阳头上。我，睡，哪？
    孙阳确实还是第一次站在除了李影以外女孩子的闺房之中。房间之中到处弥漫着程小雨身上的香味，这让孙阳确实也有些迷惑。房间简单整洁，衣柜上还贴着一张纸上写着“勿动”。人们往往都是有这种猎奇心理就是你越不让我动，我就越想打开它。孙阳当然也逃不出这个定律。
    打开柜子的孙阳不禁的咽了口唾液，怪不得不让动呢，里面整齐的叠放着程小雨的私人物品，也就是各种各样的内衣裤。孙阳君子般的赶紧将柜门关上，生怕露出什么端倪。临了孙阳还用纸巾擦了擦柜门把手，这是怕把指纹留上面呀。
    床上的粉色卡通的床单被罩很是抢眼，太更抢眼的是床只铺了一半。枕头上还留着纸条，孙阳拿起纸条上写着：一人一半不要越界哦。孙阳笑了笑让我越界我也不敢呀，孙阳小心的将自己的床铺铺好，还刻意在两人床铺之间留下一天不大不小的缝隙。刚想躺床上休息一会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了起来。这个点必定是李影打来的。
    果不其然，就在孙阳的手刚想按接通的时候，心当时就“咯噔”了一下，因为孙阳看见了满屋的毛毛装扮和蕾丝，我的天，这要是结了视频肯定完犊子了。孙阳准备按接通的手赶紧收了回来。孙阳快速的环视周围环境一下，只能跑去厕所了。
    厕所的梳妆台上摆满了程小雨的化妆用的瓶瓶罐罐。孙阳的手机还在催命似的不停的响着。急中生智的孙阳将自己外套脱掉盖在程小雨的化妆品上，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接通了李影电话。
    “你干嘛呢，这么晚才接电话。”李影说着。“这么冷怎么还出汗。”
    “刚才胃不舒服，盖被子捂了一会，这会上厕所呢。”孙阳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看看他家的厕所。”李影突然说道。
    “厕所有什么好看的。”孙阳嘴里说着但还是将摄像头对着厕所照了起来。
    “你懂什么，厕所也是反映一个房子的气质”李影眼睛死盯着实际屏幕。
    “孙阳”李影突然提高的音调差点让孙阳把手机摔了出去。
    “怎么了”孙阳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你那衣服能不能别乱扔”李影凶狠道。“快收起来”
    孙阳假模假式要去够衣服“笨笨，我现在忙着拉肚子呢，等会我肯定收起来”
    李影的脸突然凑近了手机，孙阳明显的看见李影眼睛聚焦在手机某一处。
    “孙阳，厕所里怎么还有女式牙刷”李影顶着屏幕。
    孙阳回头看见程小雨的牙刷出现在视频里。
    孙阳的冷汗又一阵的上来了。孙阳在思考着怎么糖塞过去李影的盘问，但他也知道，这个思考的时间不宜太长。太长肯定会引火烧身。
    一不做二不休，孙阳拿起程小雨水杯及牙刷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上一个房客落下的”孙阳面不改色的说着。
    好在李影并没有说什么了。两人说着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便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的孙阳直接从马桶上弹射起来，孙阳小心的将自己的衣服从程小雨的化妆品上轻轻的拿开。
    孙阳蹲下身来从垃圾桶里将程小雨的牙具拿了出来，看着沾上其他垃圾的牙具后，孙阳赶紧在水龙头下洗了洗，孙阳看着垃圾桶内的垃圾，卫生纸等物后。孙阳再次将牙具扔进垃圾桶，随机拿着垃圾桶走出房间。
    超市内，孙阳挨个仔细看着每个牙刷，又拿着程小雨的牙刷认真的比对着。就这样比对着几个超市后，在离家3公里的超市可算是找到了程小雨一摸一样的牙具。
    拿着牙具回到租住房间内，孙阳将牙具小心的放在原处后还未来的及感慨一下呢，就没一阵开锁声打断，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孙阳都郁闷了。
    通过猫眼孙阳看见一张熟悉且恶心的脸。果真是乌鸦，幸亏自己第一时间换了锁芯，乌鸦还在频繁的试着钥匙。这混蛋肯定是趁着没人住进来，提前来按针孔的。
    孙阳气不打一出来，孙阳退至洗手间位置粗者声音的喊道“大半夜的，谁呀，找死吧。”
    开锁立即没有了动静。
    孙阳佯装大脚步走到门前，粗鲁的换动着门把手佯装开门。
    约过5秒钟后，孙阳通过猫眼看着门外已经没人了。孙阳趴在阳台上看见熟悉且龌蹉的身影匆忙的走出小区。
    “呸，垃圾”孙阳发自内心的骂了出来。
    目送乌鸦离开小区后，孙阳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孙阳心想如果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先这样吧。反正两人也是见不到面。
    孙阳直接躺在自己的那部分床铺上。
    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过，说是动物界异性相互吸引的时候总会散出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好描述，但就是很舒心。刚躺下的孙阳似乎闻到了这种味道，他现实享受着想再这种芳香气味中沉沉的睡去，谁知道这种味道竟然让孙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胡思乱想的内容就不表述了，因为肯定过不了审。越躺越精神，孙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再次翻身过来的时候，孙阳明显感觉到程小雨竟然就躺在床上微笑的看着自己，那笑容让人沉醉。程小雨离自己是这样的近，近到脸上的毛细血管都能的看清。程小雨那双一笑就变成弯月的眼睛也是一只盯着自己，孙阳竟然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然而就在两人都陶醉在对方笑容离的时候，程小雨的脸上突然狰狞起来。狰狞过后竟然是李影那怒目圆睁的脸，孙阳一下子清醒起来，孙阳吓的一个转身竟然跌落到床下。
    孙阳再次定神看过去，床上肯定空空如也。自己也没睡着呀，看来冥冥之中李影是在警告自己。好家伙，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呢。孙阳干脆将自己的床铺从穿上撤下。在床下的地上铺好，孙阳再次躺下以后，才觉得是那么的自在。看来有些东西注定是不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去强求，以免带来不必要的烦躁。孙阳这样想着，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小雨的脸庞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一次真实的程度竟然比上一次还要清晰。老实出现在脑海中孙阳也没办法，估计是老天爷的恩赐吧，干脆仔细欣赏一下程小雨吧，说实话虽然见过两三次但确实没有好好的仔细看过程小雨。
    程小雨齐耳的短发显得即利落又干净，略带骨感的脸上完美的将五官很好的呈现出来。樱桃小嘴是那样的诱人，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同样笑着看着自己，脸上略带恰到好处的淡妆。穿着略微带些职业装，孙阳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神吸引到若隐若现的事业线上去。一缕头发从程小雨额前滑落，孙阳下意识的想去用手把她放回程小雨耳后。
    孙阳的收刚伸到一半的时候，程小雨诱人的樱桃小嘴突然开口了。
    “你就在这睡了一夜吗？”程小雨说道。
    孙阳手停在半空不动了。

 第十二章：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让孙阳觉得这

    程小雨说：“你就在在这睡了一夜？”
    孙阳被程小雨这句话问懵了，本想抚摸程小雨脸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孙阳心想：这未免也太真实了吧，怎么可能连说话声音都这么清晰。不会又像上次网吧那样吧。
    孙阳愣神之际，程小雨樱桃小嘴又开口说话了。
    程小雨：“不是让你睡床上吗？”
    这tm肯定不是梦，孙阳坐了起来定睛看了看房间四周。
    “妈呀，幸亏没做什么过激动作”孙阳心想着。
    程小雨：“你睡傻了？问你话呢。”
    孙阳：“我在地上睡习惯了，在家就睡地上。”
    程小雨：“不敢就不敢，谁还在喜欢在地上。”
    孙阳竟然无话可反驳。
    程小雨：“我刚才看了，这沙发是折叠的，拉开就是一张不小的床，你以后睡这里吧。”
    程小雨边说边将沙发打开。这波操作着实让孙阳大开眼界，自己昨天怎么没发现这个呢。
    孙阳直接从被窝里爬出看了看沙发。
    孙阳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认同程小雨的做法。程小雨的眼神直接盯着孙阳下身愣神随即噗呲一笑。
    孙阳低头看了一下后，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赶紧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面去了。
    孙阳穿着秋裤就不表了，毕竟谁睡觉还西装革履的呢，关键这秋裤上面还有几个证明年代感的破洞，妈呀，这洞破的呀，像极了夏天穿黑丝的女孩子们被外物挂了一下拔丝了，那层层叠叠五花拼命从破洞里呼之欲出的感觉。
    孙阳干脆用杯子蒙着头，这一系列操作倒是让程小雨更加开心了，“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孙阳心想：这下丢人丢到家了。
    程小雨却无所谓的说道：“有什么的呀，以后住一起这样的事肯定会碰到很多，习惯就好。”
    孙阳心想：咱两到底谁是男的谁是女的，怎么整的我像个弱势对象呢。
    程小雨：“我去洗澡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上班去吧。
    说完后程小雨略显疲惫的走进洗手间。
    听着洗手间的淋浴头发出水声的时候孙阳才小心的爬出了被窝，孙阳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夺门而出。走到门口便听住脚步，可以不刷牙洗脸，但是这突然间的来的屎意可是不能抵挡，从这到公司的路上就算拿出博尔特的冲刺速度也不一定能跑进排泄物呀。
    就在孙阳想要放弃的时候，洗手间的沐浴突然停止了，这对于孙阳来说肯定是个一个胜利的信号。接着洗手间的门就打开了，伴着洗手间的雾气程小雨穿着睡裙就出来了。这小睡裙虽然没有那么的薄如蝉翼，但也几乎包不住程小雨的好身材，纤细的长腿，湿漉漉的头发，还有藏不住的事业线都是吸引着孙阳的眼光，什么狗屁“屎意”老天爷让时间暂时停在这一瞬吧。
    程小雨自然的擦拭着头发，看着呆在原地的孙阳，显然小吃一惊。
    程小雨：“我都以为你上班去了呢。”
    孙阳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肚子里还有一泡排泄物等着出来呢。
    孙阳指了指洗手间：“我上厕所。”
    孙阳急急的跑进去关上门，程小雨则躺回床上。
    情况之急到孙阳都还没有坐稳呢就已经一泻千里了。
    不管怎样也算是有惊无险，孙阳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长舒气可不要紧，孙阳抬眼看见程小雨换下来的衣物就放在洗漱台上。
    孙阳心想：“这姑娘也太大大咧咧了吧。”
    孙阳像转移视线但无奈洗手间就这么大的地方。
    从小熟读“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的孙阳草草了事飞奔出了洗手间。
    此时的程小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窗外的阳光正洒在程小雨的面庞上，程小雨被光刺的微微有些皱眉，孙阳见状将窗帘拉上。
    程小雨将眉头舒展又沉沉的睡去。
    孙阳心想：这第一次跟陌生人同居的感觉也没有那么不好吧，只是不要让女朋友知道就行。
    孙阳看着睡如婴儿的程小雨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上班去了。
    上班路上的孙阳觉得今日微风徐徐，阳光正好一切都是如此美好，走路上不仅的哼起了歌。
    若不是街边的彩灯和灯笼提醒着孙阳，孙阳竟然差点忘了明天就是除夕了。
    看到街上成群结队的人或挽手前行，或挑选年货准备过年。孙阳突然想到自己孑然一人后顿时又有点堵心。
    到公司的孙阳又要看着一脸猥琐的乌鸦，孙阳想想就恶心。
    孙阳刚刚坐在自己工位上，电脑还没有启动。
    乌鸦就宣布上完今天一天后，公司开始放年假。
    这对于其他员工或许是件好事，但孙阳确实心里很复杂，因为至少目前他现在是不想放假的。
    上班就意味着又工资可拿呀，现在对于孙阳来说缺的不是过节缺的是钱呀。
    “不放假是不是可以三倍工资呀”孙阳天真的问着乌鸦。
    “真是公司好员工呀，给公司值班是好事，但是三倍工资就别想了，压根没那回事”乌鸦说道。
    “真是奸商呀”孙阳心想着。
    老老实实的站好最后一班岗，孙阳在公司磨到下班时间后，便匆匆离开了公司前往租住的房间。刚出公司没多久，手机上程小雨发来了信息。
    “明天除夕，今天晚上不上班早点回来吃火锅”程小雨说道。
    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间让孙阳觉得这不就是二人世界的生活吗？这一瞬间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李影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孙阳检讨了自己的错误想法，这样算什么，怎么能对得起辛苦跟了自己好多年的女朋友。就算她各方面都比不上程小雨，那也是自己朝夕相处了好多年的亲密伴侣呀。不能，不能这样下去了。
    孙阳这样想着，手却不听使唤的打下了“好的”两个字。
    孙阳是这样跟自己解释的：我还能去哪？公司肯定回不去了。除夕夜确实自己如果在外冻一夜肯定不现实。回去不发生点什么不就行了，我就吃，吃完我就睡，再说了我也觉房租了，为什么不能住，说破大天也没有这个道理呀。
    孙阳把自己说通了以后就往出租屋走去。
    “孙阳”一声犀利叫声立刻让孙阳冻在了原地。
    这是谁在叫我呢，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了以前的同学朋友了，况且，这个声音还那么熟悉。
    不会是她……
    孙阳慢慢的回头看去，孙阳手中的包直接跌落地上。

 第十三章：孙阳说：妈你咋来了。

    真的不怪孙阳吓的将手中的包跌落在地上。
    叫他名字的这个人可真的是太熟悉了，此时孙阳耳边好似响起了震撼的背影音乐，那个音乐是这样唱的。
    “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家。”
    一点没错，孙阳的妈妈就站在孙阳尽在咫尺的地方。
    要是搁在以前孙阳肯定飞奔在母亲怀中，孩童一样在母亲肩膀上蹭啊蹭。
    但今天孙阳可没有，因为这金屋还藏娇呢。不对，也不是藏，是……哎呀，说不清了。总之母亲来的真不是时候呀。
    “妈，你咋来了？”孙阳问着母亲。
    孙阳的母亲宋丽珍也算是坚强女性的不屈代表。宋丽珍是符合当时时代特性下的下岗工人，在当中普遍文化程度不高的时代，宋丽珍读到了高中毕业后因为时代特性没能参加高考。然后就在父母安排下与当地退伍军人也就是孙阳的父亲结婚，婚后的宋丽珍去了服装厂上班，婚姻生活虽然也是小吵不断但也算能过下去，为响应国家号召孙阳也没有弟弟妹妹，这样平常的一家子在中原大地不占小数，就这样匆忙且安稳的过完一生也是让人羡慕不已。可生活哪是那么的让人顺心的呢。先是宋丽珍的意外下岗犹如一颗小石子让这个家庭不在平静，父亲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虽说不易，但也能勉强生活着。父亲为了让生活再好点利用业余时间去给人开车做兼职，然，就在一次兼职过程中发生了车祸再也没能抢救过来，那年孙阳8岁。
    失去丈夫的宋丽珍想过短见，但看到一脸懵懂的小孙阳后，为母则刚的使命感油然而生，她必须让自己很快从悲伤中走出来，什么赚钱她做什么，什么苦她做什么，十几年就这样过来了，也有人给她介绍过对象，但都因为怕孙阳受委屈就都被她婉拒了，一直将孙阳操持上大学，虽然不是什么好大学，但宋丽珍心里挺心满意足的。眼下就是孙阳的婚姻大事，宋丽珍秉承着中国式家长的统一思想“自己苦点累点不算啥，只要孩子好就行”。
    看着眼前的孙阳从一点点大到现在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宋丽珍仍向看小时候孙阳一样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怜爱。宋丽珍拍打这孙阳身上蹭着的灰尘。
    宋丽珍说道：“过年我就一个人没意思，我想着寻你一起过呗。咋，你还不高兴？”
    孙阳：“咋能不高兴，就是你提钱打个招呼呀。我这啥都没准备呢。”
    “准备啥，你会准备啥，妈都准备好了”宋丽珍拍了拍行李箱。
    “你咋知道我在这的”孙阳不解问道。
    “问呗，嘴底下就是路”宋丽珍回答道“走吧，愣着干嘛”
    孙阳是想动，就是不知道往哪里动，孙阳的脚像粘在地上一样。
    “妈，我……那个……”孙阳支支吾吾的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知道了，去找个旅社去，怎么着先把年过了呀”宋丽珍一下子明白了。
    宋丽珍说完将钱包递给孙阳，孙阳肯定不想接。
    宋丽珍直接将钱包仍给孙阳。
    宋丽珍没好气的：“快去吧，冻死我了。”
    孙阳只得拿着钱包朝着最近的宾馆走去。
    “对不起，我们房间全满了”
    “对不起，过年期间，我们暂定营业”
    孙阳询问过三四个宾馆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当然星级酒店肯定不歇业，但是……苏算了没有但是。
    “儿子，怎么你干房产中介的找个房子都这么困难呢。”宋丽珍嘟囔一句。
    孙阳刚想发火，但是一琢磨这句话到还琢磨出话中有话的感觉。
    对呀，临近过年宾馆没房情有可原，但是中介肯定也有租不出去的房，租不出去的房自己住两天怕什么，收拾干净不就行了。
    孙阳想到这一点后便让宋丽珍在街边麦当劳内等候着自己。
    孙阳转身快速的回到店里。
    好在离店不是很远，孙阳很快就回到了店里，乌鸦显然不在店里，店里只剩一个员工正准备关灯锁门闭店。
    “王哥，等等”孙阳一个箭步闪进了公司。
    “干嘛呀，我这都锁门了。”王哥不耐烦的说着。
    “我这有一个客户，刚打电话非要现在去看房，说差不多就能定了。”孙阳说着。
    “疯了，现在去看房，你让他年后再说，谁还给你准备合同什么的”王哥边说边赶着孙阳出去。
    “王哥，看在我刚来的份上，就让我带他去吧，万一我这开张了好有钱请你喝酒呀”孙阳嬉皮的说着。
    “去吧去吧，成不成这顿酒你算是欠上了，咱就剩一套房了了，不成的话年后上班再把钥匙给我送来，我得回家过年去了”王哥说着从丢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孙阳。
    “行咧，王哥，谢谢了。”孙阳结果钥匙后一溜烟跑了。
    迅速跑到母亲处的孙阳明显比刚才兴奋了许多。
    “走吧，妈，过年去”孙阳说道。
    “远不远呀，你老娘我可是累死了”宋丽珍略显疲惫。
    光顾着跑都没看地址孙阳才想起来掏出钥匙，一般中介会在钥匙上挂一个小牌子上面会写房子地址。
    孙阳仔细看着钥匙上的地址，不夸张的说足足静止了有20秒钟，有那一瞬间把宋丽珍吓了一跳。
    钥匙牌上赫然写着“银海花园5-2-1201”，为什么孙阳会石化，因为他和程小雨合租的单间他记得很清楚“银海花园5-2-1202”，门对门啊，他能不石化吗？这可怎么办，电视剧也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了吧。
    “儿子，你怎么了？”宋丽珍小心的问着孙阳。
    孙阳才晃过神来。
    “不远，就在这附近，走吧”孙阳拉着妈妈的行李箱僵尸般的向前走去。
    宋丽珍奇怪的在其身后跟着。
    “这就到了是吗？确实不太远。”两人走了5分钟后宋丽珍直言到。
    离家越近孙阳是越紧张，虽然自己也没做什么，但是这事确实好说不好听呀，光解释这事估计就得到年后了吧。
    进小区时候孙阳干脆将自己用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干啥把自己裹的偷地雷的一样。”宋丽珍十分的不理解。
    “没事，我冷”孙阳头都不回的说道。
    孙阳快步走的宋丽珍很难跟得上。
    除了电梯后的孙阳更是快步且准确的走到1201处，准确到让人以为他经常来，废话，可不经常来吗？一个转身进屋，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她回去过年呢。
    孙阳紧张到开钥匙的手都不禁瑟瑟发抖，这要是突然开了门，这下可就说不清了。
    “阳阳，你怎么跟做贼一样，我紧追都追不上你。”宋丽珍再次抱怨道。
    孙阳刚打开门，突然对面的门也打开了。
    孙阳一个箭步进了屋内，程小雨将垃圾放在门口。
    宋丽珍与程小雨对视了一下，然后相互微笑了一下便各自进屋了。
    躲在门旁的孙阳大气不敢出，寒冬腊月里硬是出了一头的汗呀。

 第十四章：撒一个谎简单，难的是得用百个谎

    宋丽珍进房间后环视着一圈房间。
    这个房间和孙阳与程小雨的房间是一样的，都是属于一个小开间，一张床一个沙发和桌子，然后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和一个洗手间。
    幸运的是这个房间房客走的时候一些日常起居的东西都没有带走，所以一些床单被罩和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在，这下宋丽珍母子还真是拎包入住。
    “阳阳，就这一间你们租一个月得多钱”宋丽珍边转悠边说着。
    “2200。”孙阳还未从刚才紧张劲中缓过来。
    “疯了，2000多干点啥不好，要是买呢？”宋丽珍还在不懈的问着。
    “1万5一平，差不多60多万吧。”孙阳说。
    “哦呦，60万买这个小屋子，脑子不好哦，60万在农村能买一块地皮盖两层楼都使不完。”宋丽珍抱怨道“你说这大城市哪好呀。门对门住着连是谁都不知道，哪像农村天天乐乐呵呵多好”
    宋丽珍终于发现了孙阳的不对劲，孙阳从进这屋一直就没有动过地方，就靠门站着。
    “我刚才就发现你有点不对劲，从进这小区你就一直鬼鬼祟祟，孙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宋丽珍揪着孙阳耳朵质问道。
    “妈，妈，妈，你小点声，你小点劲也行”孙阳求饶道。
    “那你说不说”宋丽珍接着问道。
    “哪有什么事？”孙阳有点不耐烦。
    “行，那我问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你一直都住哪的，跟谁住，你的行李什么的呢？”宋丽珍连环炮式的提问着。
    “我说我说我说”孙阳阻止了母亲的咄咄逼人。
    “这个房子是我们公司托管的房子，就是还没有租出去，我私自把钥匙拿过来我们借用几天，所以走的时候把这个收拾原样就好了。我现在是和一个朋友住一起，我的行李都在那边，那边是我们几个人合租的，所以您过去不方便，明白了吧。”孙阳一口说完。
    宋丽珍一脸不相信，但也找不到任何破绽出来。
    宋丽珍：“我告诉你，你要记住你也算是差不多订婚的认了，在这里可不要七搞八搞的，将来跟李影那边都不好交待，李影这孩子不错，不能辜负了人家。”
    “妈，你是真能联想，我这样的跟谁七搞八搞去”孙阳说这话也确实没底气。
    “什么样，什么样，在我心里我大儿就是最帅的，比电视里的韩国明星还好看。”宋丽珍捧着孙阳的脸揉搓着。
    “行了，行了，妈，晚上吃什么呀。”孙阳挣脱宋丽珍的“魔掌”后说道。
    “我刚才看了看厨房家伙还挺齐全，菜我都从家里带来了，直接开火做饭。”宋丽珍兴奋的张罗着。
    “哦，那你先忙着，我还得去趟公司。”孙阳说道。
    “你不都放假了吗？还去公司干什么？”宋丽珍问道。
    “房子手续的事情还没办呢。”孙阳边说边趴在猫眼上看了一下。
    孙阳其实就是像看一眼对面有没有动静。宋丽珍疑惑的看着。
    “几点回来，我这饭一会就做好了。”宋丽珍说着。
    “不大一会就回来了。”孙阳带着帽子口罩开门走了出去。
    “裹着这么严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偷地雷的呢。”宋丽珍边收拾东西边嘟囔着。
    出了门的孙阳赶紧猫在楼道里的安全通道中去。
    两根烟的功夫后，孙阳敲响了程小雨的房门。
    开门的程小雨依然是笑的眼睛成了一副月牙状，系着围裙的她更有了一丝少妇的感觉。
    孙阳也不敢在门口多呆，匆忙的进屋关上了门。
    程小雨接着洗菜弄饭，桌子支好的火锅的翻滚着浓汤，屋里已经飘满了火锅的香味。
    程小雨：“傻站着干嘛，过来帮忙呀。就等着吃是吗？”
    这画面认谁看不是新婚小两口。
    孙阳慌忙的脱下衣物帮忙打着下手，还是俗话说的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不大功夫洗好的饭菜便都齐刷刷的摆满了桌子。
    随着程小雨打开的红酒，两人开始大快朵颐的，不大功夫一瓶红酒很快见了低。
    酒精确实能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两人的话匣子也就此打开。
    “你过年怎么不回家。”程小雨打趣的问着。
    “这不是想着三倍工资呢吗？谁知道破单位竟然还没有三倍工资”孙阳边喝边吃。
    “那你在网吧那天怎么回事？”程小雨说。
    “之前的公司不干了，到了也不知道去哪，所以就在网吧刷夜对付一宿，谁知道碰到你了。还被你亲……”孙阳说到兴奋之际突然止住了嘴。
    程小雨也低头笑着。
    也就在这时候，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尴尬。
    两人对视一下，都在问自己“会是谁呢？”
    坐的离门近的程小雨起身走向门口。
    程小雨提高音量：“谁呀”。
    “姑娘是我，住你对门的。”宋丽珍的声音飘了进来。
    孙阳立即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这声音真的太熟悉了。
    孙阳抢先一步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程小雨打开门，宋丽珍满脸笑意的看着程小雨。
    宋丽珍：“姑娘，我住你对面，家里没有醋了，我就想问你找点醋。”
    孙阳在洗手间里暗想：要什么醋呀。
    程小雨：“好的，您等一下。”
    程小雨转身在灶台上找到半瓶醋。
    程小雨：“我新买了一瓶，这半瓶您拿去用吧。”
    宋丽珍：“好嘞，谢谢你了姑娘，你自己吃火锅呢？”宋丽珍还不忘伸头往房间里瞅一眼。
    程小雨：“我跟我朋友吃呢。”程小雨回头没看孙阳身影。
    程小雨：“可能上厕所了吧。”
    孙阳在厕所里呆的汗又出了一身。
    孙阳心想：这老太太真是，拿了醋就走吧，还聊上了。
    宋丽珍：“行了，谢谢你了姑娘，待会儿阿姨做好饭了跟你跟朋友端过来尝尝。”
    程小雨：“太好了，谢谢阿姨了。”
    孙阳想：好什么好，还嫌事情不够大是吗？我头都大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孙阳按了下马桶才从卫生间出来。
    “刚刚谁呀？”孙阳多少有点明知故问。
    “住对门的阿姨，来借醋呢。”程小雨边吃边说着。
    “那你为啥过年不回家呀”孙阳接着问道。
    程小雨明显情绪不高：“没啥，不想回家。”
    孙阳：“为啥？”
    程小雨：“逃婚。”
    程小雨明显有点调侃的意思，因为说完她自己都绷不住的笑了起来。
    孙阳还没来的及笑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孙阳低头一看是宋丽珍打来的。
    程小雨：“怎么不接呀。”
    孙阳：“公司打来的，估计要我回去加班吧。”
    程小雨：“真狠，过年也不放假。”
    孙阳：“我去看看吧，反正离的也不远。”
    程小雨：“吃好了吗？吃好了，我就先收起来，等你回来把这酒喝了。”
    孙阳答应一声便出了门，孙阳出门又去了安全通道内抽烟。
    孙阳心想：这可怎么办，等会还有一顿呢。
    真的应了那句老话，撒一个谎简单，难的是得用百个谎来圆它。
    这年夜饭让孙阳吃的可真是终生难忘呀。

 第十五章：程小雨说：你知道一拳打下去什么

    坐在安全通道的孙阳这次多抽了一根烟。
    抽烟的过程中他也在想，其实两边说通是不是也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最起码自己不会夹在中间那么难过了。所以历史经验告诉我们无论什么人什么事都尽量不要撒谎，这个代价似乎有点不小。但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这句话似乎能解释一切，那句话说，虽然我们懂了很多道理，但依旧过不好这一生。孙阳再发愁，但是竟然愁的是不知在愁什么。自我矛盾呀。
    孙阳将手中的香烟抽到烫手后才将烟头扔掉，准备回家再吃一顿妈妈做的年夜饭。
    孙阳刚站起来就听到走廊里吵吵闹闹的喧嚣声音。
    “大过年的你住人家的房子，你还是不是小偷。”男人的声音。
    “放屁，这房子是我儿子单位的房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往里闯，你有病吧”中年妇女的明显声高。
    “你儿子什么单位，这是我们公司托管房。”男人不甘示弱的吼道。
    孙阳听着吵架内容又一次呆在原地，他真的不得不呆在原地，因为这两个声音对于他来说真的都太熟悉了。
    呆了不久的孙阳立即冲了出去，这真的是本能的一种生理反应。
    冲出来的孙阳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证实，在1201门口，母亲宋丽珍与乌鸦正面红耳赤的争吵着，乌鸦旁边还站着一位浓妆艳抹抽着烟穿着很风尘的女子。
    看见孙阳的宋丽珍愈发激动起来，宋丽珍拉过来孙阳直接跟乌鸦对峙起来。
    宋丽珍：“儿子，过来，就这个人，说什么他们的房。”
    孙阳低着头也不说话。
    乌鸦好像明白了什么。
    乌鸦：“孙阳，说说吧，怎么回事。”
    孙阳觉得自己的颈椎好似压着千斤重物一样的抬不起头。
    风尘女子酸声酸语：“怎么回事呀。”
    乌鸦：“我们公司员工，私自把托管的钥匙拿过来，自己住下了，哎呦，脸可真大。”
    宋丽珍好像也明白什么事情了一样，很明显她的声高不在那么高了。
    宋丽珍：“年轻人不要这么说话，我们也不是白住，住你一天给你一天钱怎么了。”
    乌鸦：“是，这我是抓住了说给我钱，这要是抓不住呢，这在里住一年我们也不知道呀。”
    风尘女子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鄙夷的笑声，这笑声虽然声响不大，但却掷地有声的砸进了孙阳的耳朵。
    孙阳手中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乌鸦：“是自己的房吗？腆着脸就住进来了，自己住还不行，拖家带口，一家子占便宜没够。”
    宋丽珍：“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占便宜没够。”
    乌鸦：“怎么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还不让人家说什么，就说你，怎么了。”
    乌鸦说着话还往前走着，宋丽珍不得已的往后退了两步。
    可能也是刚刚喝了红酒的原因，更是因为母亲在自己面前退的那两步。
    孙阳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抓住了乌鸦的脖子，孙阳通红的眼睛瞪着乌鸦，另一只攥成拳头的手举得高高的想要砸在乌鸦的脸上。
    风尘女子看的这一幕早就没有了唧唧歪歪的勇气，转身就离开是非之地。
    孙阳的拳头没有砸下去的原因不是不敢，而是宋丽珍紧紧的抓住孙阳的手。
    作为一个母亲她可以去跟任何一个人去争吵甚至动手，但她肯定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挡在自己面前，虽然她的孩子已经有那个能力，这可能就是母亲。她不怕事，她怕的是自己的孩子有事。
    瘦小的乌鸦显然有点害怕尽在咫尺的拳头，但同时看到宋丽珍拉住孙阳的手的时候，同时有了底气。
    乌鸦佯装：“怎么的，你还敢打我，来呀，你打我一个试试。”
    孙阳被激的青筋暴起，宋丽珍拉着的手也渐渐的失去了力气。
    就在孙阳快要挣脱母亲双手的时候。
    1202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程小雨风姿飒爽的站在门口怒视着孙阳。
    乌鸦和宋丽珍盯着突然开门的程小雨。
    程小雨：“你知道一拳打下去什么后果吗？”
    程小雨倚着门慢悠悠的说着，谁也不知道她对谁说的这句话。
    孙阳转头看着程小雨，程小雨直勾勾的盯着孙阳。
    孙阳眼中的怒气明显得到缓和。
    孙阳抓住乌鸦的手渐渐的松开了。
    程小雨穿过过道里的三人后，径直的走进1201房间内。
    程小雨环顾一下将宋丽珍还没解封的行李箱直接拎起放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程小雨接着又将宋丽珍做好的饭菜连同桌子一起抬起，抬到自己屋里。
    做完这一切后程小雨对着宋丽珍说：“阿姨，你刚才走错屋了，这才是孙阳的房间，进屋吧。”
    宋丽珍小心道：“哎”
    宋丽珍说完后变进屋了。
    程小雨对着依然发呆的孙阳霸气的说道：“你还不进来。”
    宋丽珍直接将孙阳拉进了屋里。
    程小雨从口袋里拿出200块钱递给乌鸦。
    程小雨：“这200块钱是桌子前和清理房子的钱。再敢靠近这个房间一步，我先让我男朋友揍你一顿在报警，我说到做到。”
    程小雨的眼神中装满的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乌鸦满脸堆笑的刚要接过钱，程小雨的手突然松开，两张百元大钞直接飘落在了地上。
    程小雨直接潇洒的转身后，重力将门摔上。
    楼道里的乌鸦捡起钱后离开。
    关上门的程小雨招呼着宋丽珍坐下。
    孙阳看见房间里自己的行李都已经看不到了。
    程小雨：“阿姨，您别担心，我是孙阳的同事。”
    宋丽珍也是有点懵的状态，想着刚才的一切，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孩，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只能看向孙阳，孙阳也不知道说什么。
    程小雨：“孙阳刚来我们公司不久，刚才那个人是我们的管事的，但我们都特别讨厌他。”
    宋丽珍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程小雨干脆将宋丽珍做好的饭全部端上桌。
    程小雨将酒倒在三个酒杯中。
    程小雨端起一杯酒：“孙阳，你不坐我们怎么坐，大过年的你不让尝尝阿姨的手艺呀。”
    孙阳仍然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程小雨：“阿姨，新年快乐”
    话毕，程小雨一仰脖子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宋丽珍赶紧上来夺下杯子。
    宋丽珍：“孩子，可不能这么喝酒呀，孙阳，你赶紧坐下呀，甭管啥事，不能不过年呀。”
    程小雨：“就是，多大点事呀。”
    程小雨一屁股坐下，又将红酒倒满。
    程小雨：“阿姨，喝酒。”
    宋丽珍：“好嘞，甭管她，咱喝咱的。”
    宋丽珍抿了一口。
    宋丽珍：“小姑娘，挺有量呀。”
    孙阳看着两人推杯换盏后，拿起杯子放在桌上。
    孙阳：“给我倒满。”
    程小雨的眼睛又一次笑成了月牙状。
    程小雨：“好嘞。”
    三人的酒杯碰到一起。

 第十六章：孙阳呆住了：“她长的真好看”。

    桌上还堆着刚刚吃完的残羹剩饭，宋丽珍独自坐在程小雨的床上看着窗外。
    宋丽珍再想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想要是车祸没有夺走孙阳父亲的生命，估计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娘两没有自己安身之处。
    宋丽珍再想要是自己能像电视剧中女强人一样，孙阳也不会这样。
    宋丽珍又想要是孙阳当初不上大学，像镇上的青年一样出门打工也行，至少能在自己身边。
    宋丽珍没有眼泪，因为这些年她已经将眼泪流干净了，宋丽珍不喜欢黑天，白天她可以跟熟悉的不熟悉的人说着笑着，各种荤素段子也是张口就来。可每到黑夜的时候才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孙阳还在的时候她还能看着孙阳。孙阳考上大学来到省城读书后，宋丽珍突然就觉得不知道什么是奔头了。
    老家肯定是有地方过年，但宋丽珍实在熬不过没有孙阳的年，因为孙阳已经是他的唯一了。
    宋丽珍想着想着，门被孙阳打开了。孙阳看着独坐在床上佝偻着背耳鬓已然爬满银丝的母亲也是不好受。
    小镇青年孙阳天资不是很聪颖，所以学习成绩一直中等，身边也有同龄人弃学打工，说实话有那么一段时间孙阳确实也有了弃学打工的念头，但遭到了宋丽珍的强烈反对，宋丽珍对他说哪怕是专科也要去读大学。在宋丽珍的坚持下孙阳才走进大学校园。孙阳所处在省份本身就是中原欠发达地区，重点大学没有几所，成绩在县城普通班还是中等区域晃荡的孙阳连本科都没考上，只上了一个普通专科院校。孙阳不想在复习了，因为他知道即使在复习也就这样了，还要多花一年钱。宋丽珍这次没有拧过孙阳，就让其去了专科。大学三年时间将孙阳对未来的憧憬一点点磨没了。重点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的比比皆是，更别说他这个普通专科毕业的学生了。并没有好高骛远的孙阳经朋友介绍才踏入了房屋中介的行列，这个职业对学历没有什么硬性要求，勤快点就行，当然孙阳这个阶段也是挣不了大钱的。
    孙阳看着母亲的背影才深刻明白一句话，挣钱的速度始终赶不上家人变老的速度。孙阳内疚的走到母亲面前。
    孙阳看着地上已经铺好的自己的床铺，知道了宋丽珍已经知道自己与程小雨合租的事。
    孙阳：“妈，城里两人为了共同分担房租合租很正常。我跟小雨不是你想的那样。”
    宋丽珍笑了笑：“妈知道，那是个好孩子。”
    宋丽珍看着孙阳，眼前的孙阳从十月怀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再到蹒跚前行再到现在的半大小伙子，时间过的真快呀。
    宋丽珍：“孩子，你受苦了。”
    宋丽珍说完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孙阳：“妈，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啥呀。”
    孙阳心里也不好受。
    宋丽珍：“但是孩子，毕竟她也是个女孩，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万一李影知道了怎么办？”
    孙阳：“知道了，妈，我会处理的。”
    宋丽珍：“去把她叫回来，咱们三个在这还好说，妈可以给你作证。等过了年妈给你出钱咱自己租一个房子。”
    孙阳：“没事，她说她去她朋友家睡了。”
    宋丽珍：“你呀，你真是个榆木脑袋，她要是有朋友，为啥还要跟你一起合租。”
    “对呀”孙阳心想道，“确实也没有听过她有什么朋友。”
    孙阳一脸愁容的向宋丽珍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省城这么大，去哪找。
    宋丽珍也是一脸低头不语：“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的孙阳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
    孙阳：“妈，我出去一趟。”
    孙阳跑出了家门。
    孙阳不知道自己感觉的对不对，但好像那个地方一直在召唤他一样。
    孙阳连走带跑了40分钟，气喘吁吁的来到这个地方。
    “快乐网吧”这是孙阳跟程小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孙阳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个地方，这四个人就想灵光闪现一样突然出现在孙阳脑中的。
    网吧并没有因为过年而关门，相反越是过年网吧生意还挺好的。
    孙阳走进网吧后一排排的找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走了大概四排机位后，孙阳站住不动了，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还是那个熟悉的脸庞。
    程小雨嘴里含着棒棒糖，带着耳机忘情的听着歌曲，许是累了，许是听歌听到忘情。
    程小雨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休息着。
    程小雨闭着眼睛也没能挡住长长的眼眸，嘴里的棒棒糖时不时的搅动着。
    网吧昏暗的灯光照在程小雨白皙的脸庞上，加上刚喝过红酒的缘故，程小雨粉嫩的笑脸白里透着红。
    孙阳呆住了心想“她长的真好看”。
    孙阳不想去打扰她，也不想任何事物打扰到自己静静的看着程小雨。
    若不是网管问他上不上网，估计孙阳能站在原地看上一个小时。
    孙阳去前台交钱在程小雨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台机子。
    孙阳打开qq找到程小雨的号码。
    “在干嘛？”孙阳问道。
    正在听歌的程小雨许是听到了消息的声音，她打开消息框后回复了孙阳。
    “再跟朋友喝酒呢。”程小雨回到。
    “是吗？回头”孙阳回复到。
    片刻后程小雨回头看到孙阳，两人目光交融在了一起。
    程小雨像极了一个做坏事被发现的小朋友一样对着孙阳吐了吐舌头后，继而又转过身去。
    “为什么骗我”孙阳说道。
    “你不是也骗我了吗？”程小雨不甘示弱。
    “我……我妈让我把你叫回去”孙阳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了，我这也不是见父母，回去多不好呀。”程小雨调侃道。
    “走吧，她在家等着呢，你也不能在这睡吧”孙阳说道。
    “要你管我。”程小雨说道。
    程小雨像极了一个刚闹别扭又不想承认自己错误的小女友。
    “门口等你。”孙阳说道。
    “我就不。”程小雨立马回复道。
    孙阳拿着自己的卡走到了前台，把自己和程小雨的机子全都结了账。
    正在看屏幕的程小雨看到突然关上的电脑，生气的站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前台的孙阳。
    程小雨将耳机拿下后，噘着嘴走到孙阳面前，双手插兜的故意的撞了孙阳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网吧。
    “我饿了。”程小雨说道。
    “不是刚吃过吗？”孙阳说道。
    “现在就是饿了。”程小雨有一点赌气道。
    “那我请你吃饭去。”孙阳有点无奈“吃火锅吧。”
    “行，那就吃烤串”程小雨转身走进了一家烤串店。“老板十个肉筋，两瓶啤酒”
    孙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十七章：这是孙阳今天的第二次大脑一片空

    不大的房间里挤着三个人。
    宋丽珍睡在床上，程小雨睡在沙发上，孙阳则睡在地板上。
    三个人闭着眼睛但都没有睡着，当然了他们也确实睡不着。
    没有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思绪早已纷飞远去。
    孙阳不知道什么睡着的，睁开眼后床上早已没有宋丽珍的身影。
    孙阳赶忙站了起来，四处搜寻着宋丽珍的行李，行李也不见了，门口的桌上放着两个红包。
    红包上写着孙阳收，另一个红包上写着程小雨收。
    孙阳手机响了一下，孙阳打开一看是母亲发来的信息。
    宋丽珍写道：儿子，妈妈回去了。看到你很好妈妈就放心了，过年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妈妈就不在这里呢。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感觉累了，妈在家等你。两个红包一个给你，一个给小雨。祝你们新年快乐。
    孙阳的眼睛像被糊上一层薄雾，渐渐的看不清手机了。
    孙阳无法相信宋丽珍拖着大行李箱是怎样走到车站的，因为他知道妈妈是不会打车的。
    时光呀，你在慢点走吧，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变的强大起来，强大到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程小雨：“阿姨呢？”
    孙阳赶紧擦掉眼角的泪水。
    孙阳：“家里有事回去了。”
    孙阳将宋丽珍给的红包递给程小雨。
    孙阳：“我妈给你的红包。”
    程小雨：“哇，替我谢谢阿姨，没想到今年还有红包收。”
    程小雨看出来孙阳的不开心。
    程小雨：“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去了，两人一路无话。
    程小雨带孙阳来到城市另一端的社会福利院。
    门卫看着程小雨热情的打着招呼。
    门卫：“小雨来了。”
    程小雨热情的回应着：“王叔，过年好。”
    刚进门的程小雨走到院落中央处。
    程小雨：“孩子们，我来了”
    程小雨大喊一声。
    数秒后从福利院房间内飞奔处十几位孩子将程小雨团团围住。
    程小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堆红包，程小雨将红包悉数塞给孩子们手里。
    在发红包的过程中还出现一个小的插曲，有三个小朋友没有拿到红包。
    在一旁看着的孙阳从兜里掏出红包偷偷塞到程小雨的口袋里。
    程小雨笑着对孙阳说道：“谢谢啊，回去我还你。”
    程小雨把剩下孩子的红包补上。
    一位年长的老师追了出来厉声对孩子说道：“一个个的饭都没吃完，就跑出来。快回去吃饭呀，程小雨你也是，一来就招的大家伙不好好吃饭。”
    程小雨吐了吐舌头后将孩子们赶回去房间。
    程小雨抱着年长老师的胳膊撒娇。
    程小雨：“妈，新年快乐。”
    王院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程小雨。
    王院长：“你的。”
    程小雨抢过红包后抱着王院长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王院长佯装生气：“有没有点正形。”
    程小雨：“我还没吃饭呢。”
    王院长：“给你留着呢，进屋吧。”
    程小雨推着王院长往房间里走去，显然是忘了孙阳还在院落里。
    走出去几步的程小雨连忙回来拉起孙阳。
    程小雨：“妈，这是我的朋友他叫孙阳。”
    孙阳紧张道：“阿姨好，程小雨之前没说要来看您，我什么都没拿。”
    程小雨看着拘束的孙阳笑出声来。
    王院长：“你笑什么，别逗人孩子。您好，我是福利院院长，小雨天天跟着福利院孩子瞎起哄呢，快走吧，进屋吧。”
    进屋后程小雨与孙阳对面而坐吃着福利院的饭。
    孙阳：“你经常来这里吗？”
    程小雨：“我就是这里长大的。”
    短短几句话让孙阳不想在问下去了，孙阳越来越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充满了兴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呀。每天竟能这样的快乐。
    程小雨：“怎么不说话了。”
    孙阳好奇道：“第一次来福利院，这里的孩子……”
    程小雨接过孙阳的话：“有的是父母都已经不在了，还有的是父母压根就不想要，还有就是得了病以后家人遗弃在这的。”
    孙阳看着一张张脸上充满笑意相互之间还在嬉闹的孩子们陷入了沉思。
    有那么一瞬间孙阳觉得这里的每个孩子其实都比自己承受了很多，但从他们无忧无虑无邪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满。
    比起这些孩子们，自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孙阳大口的吃着碗里饭菜。
    吃完饭的程小雨与孩子们一起做着游戏，疯闹着，孙阳则和几个工作人员帮忙给孩子们收拾着宿舍。
    虽然看了很多活，孙阳觉得一点也不累，相反他还觉得相当充实。
    公交车上，累了一天的程小雨坐着睡着了。
    睡着了的程小雨不自觉的将头歪在了孙阳的肩膀上。
    本来也有些倦意的孙阳像触电一样的呆在原地。
    就这样一个很简单的动作让孙阳大脑一片空白。
    孙阳不敢动也不想动，他不仅能感受到程小雨呼吸声还能闻到程小雨身上淡淡的味道。
    此刻的孙阳就想让时间停止，或者车坏了也好，眼看公共汽车就到他们租房的小区了，孙阳仍然不想叫醒程小雨。
    公交车进站出战，孙阳看着小区渐渐的在自己身后，他实在不想让任何事打扰到两个人。
    要不是到终点站司机叫起来程小雨，估计两人就这个姿势能呆上一整夜。
    程小雨：“你怎么不叫我。”
    孙阳：“我刚才也睡着了。”
    司机：“瞎说，我看你一路都睁着眼睛呢。”
    孙阳竟然一点不觉得司机多嘴，反倒感激他的神助攻。
    孙阳：“看你太累了。”
    司机：“行了，你两回家再腻歪吧。我得回去吃饺子了。”
    孙阳刚想站起来发现肩膀有点不能动了。
    程小雨：“怎么了？”
    司机：“你这躺一路换谁肩膀都受不了。这事我跑车的时候见多了，都是媳妇躺先生肩膀，下车活动两下就好了。”
    听完司机的话，程小雨娇羞的跑下了车。孙阳揉着肩膀也下去了。
    好在离家也不是很远，两人决定走路回家。
    除夕的晚上，车和人都不是很多，天空也开始飘落了雪花。
    程小雨和孙阳并排走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在回家的路上慢慢的走着，慢慢的回家。
    客厅的电视里应景的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
    这样的美好真的没有延续太久，因为孙阳的手机响了。
    孙阳低头一看是李影发来的。
    这下可怎么办？这是孙阳今天来的第二次大脑一片空白。。

 第十八章：为什么会有小黑小白身背三尺玄铁

    孙阳看着手机上李影发来的视频一筹莫展。
    孙阳又看着尽在咫尺身着家居服的程小雨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程小雨仿佛是感觉到了孙阳的无助，程小雨看着孙阳的手机一下子明白了。
    程小雨一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跑向自己的床，将床单被罩一下子撤掉扔在床下。
    程小雨将地上孙阳的床单被罩全部放在床上铺好。
    孙阳一下子明白了程小雨的良苦用心。
    孙阳配合的将床单被罩铺好。
    程小雨：“别铺那么整齐，弄乱一点。”
    孙阳又配合的听着程小雨的吩咐。
    程小雨将挂着的自己的衣物，床头粉色纱幔，自己的行李箱拖鞋和凡是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全部悉数扔进卫生间，然后将卫生间的门关上。
    程小雨：“这个门千万不要打开。听着没。”
    程小雨打开一盒桶装方便面，迅速倒上热水。
    孙阳点点头，收拾完一切，程小雨披着羽绒服就走出了房门。
    程小雨：“完事了叫我。”
    孙阳看着程小雨娇弱的后背，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阳还没来得及再有感动，李影的第二波视频又如约而至了。
    “你干嘛呢，怎么这么久不接。”李影一脸不高兴。
    “刚刚上厕所，忘了拿手机了。”不擅长说谎的孙阳这次竟然没有半点的犹豫。
    “行吧，看在你大过年的还在上班的份上，原谅你了。”李影也没有了一丝的怀疑。
    “大过年的你就吃方便面呀。”李影看见了桌上还冒着烟的方便面。
    孙阳这才明白程小雨刚才为啥着急泡方便面。
    孙阳：“嗯。懒的做饭，随便吃点得了。”
    “那你们过年是三倍工资吗？”李影一脸兴奋的问道。
    没问自己累不累，不关心自己工作生活是什么状态，上来就问自己是不是三倍工资。
    李影在视频里的嘴脸让孙阳觉得有点不舒服。
    孙阳：“过年没有业务，不需要值班的，所以没有三倍工资。”
    孙阳尽量压着自己的情绪。
    李影：“啊，没有三倍工资，那你不是白去了吗？”
    孙阳：“也没有白去，有过节费虽然不多但有点也算呀。”
    李影：“那够给我压岁钱的吗？”
    孙阳有点吞苍蝇的感觉，虽然是个大冬天。
    孙阳：“够，等明天发给你。”
    李影：“谢谢亲爱的，有你真好。”
    孙阳：“嗯，我今天有点累了，我想早点休息。”
    李影：“好的，早点休息哈，明天别忘了给我压岁钱。”
    孙阳敷衍的点了点头，然后挂断了视频。
    孙阳心里有着万千的不舒服，自己想要的关心没有，李影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压岁钱。
    不过奇怪的是李影也不是第一天这样，但孙阳为什么才感觉对李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呢。
    孙阳也想不清楚这些问题，但孙阳突然想清楚了一点，那就是程小雨还在外面挨冻呢。
    孙阳赶紧出门去找程小雨，楼道里没有，她总不会出去吧，她穿的这样少。
    孙阳赶紧向楼下冲去，路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孙阳旁光看见有一坨黑影蜷缩在楼梯处。
    孙阳跑回来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程小雨裹着黑色羽绒服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程小雨不停的搓着手，时不时还将手放在嘴边哈着气。
    孙阳打开门了。程小雨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
    程小雨小心的问道：“打完了吗？”
    孙阳满脸歉疚的点了点头。
    程小雨：“挺有速度呀，冻死我了。”
    程小雨边说着话，边推开孙阳跑回出租房内，孙阳紧随其后的进来了。
    孙阳看见自己的床单还在被罩还盘踞在程小雨的床上。
    孙阳赶紧将自己的床单被罩扯下，从床下拿出程小雨的粉色床单被罩小心的铺上。
    暖和过来的程小雨也没有闲着，帮着孙阳将自己的穿铺好，又将孙阳的地铺也铺好。
    两人将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后，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也快接近零点了。
    程小雨：“冰箱里有速冻饺子我去下，你去开红酒，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怎么着不是过年呀。”
    孙阳点了点头，两人开始有序的各干各的。
    程小雨身着家居服煮着饺子，孙阳将开好的红酒倒入高脚杯中。
    孙阳坐在沙发上等着饺子，哼着歌的程小雨一边下着饺子一边还不忘回头做鬼脸逗孙阳。
    孙阳看着程小雨卖萌耍宝也不忍俊不禁的笑着。
    臃肿的家居服挡不住程小雨的好身材，孙阳突然想通了刚才那个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李影一直就是这样的性格而自己最近才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当然这个感觉肯定不是好感。
    原来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李影跟程小雨比起来真的不是差的一星半点呢。当然李影也算是个传统意义的美女。相对于程小雨那李影略显自私了些，除了自私还有贪财，还有虚伪，还有心胸狭窄，控制欲强……等等，妈呀这么多缺点，我是怎么和她处了这么多年的呀，孙阳不禁想的一身冷汗。
    此时孙阳的脑中的突然出现一黑一白的两个小人，两个小人古装造型身背着三尺玄铁夺命剑。
    小黑：“孙阳，你这就是出轨。”
    小黑持剑迎着小白奔了过去。
    小白：“没有，我什么事情都没做。”
    小白掏剑抵抗。
    小黑：“你扪心自问，你现在心里还有李影的位置吗？”
    小黑步步紧逼，小白也只是奋力抵抗。
    小白：“我，我心里一直都有李影，从未动摇过位置。”
    小白说话明显有些虚弱，招术也屡渐占下风。
    小黑：“哼，你还是那个样子，撒谎都不会，那这个程小雨到底算什么？”
    小白明显怔住了，小黑直接拿剑指向小白的心脏。
    小白：“就只是合租的室友，并无其他实际发生。”
    小黑：“放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既然不怕你为何不敢让李影知道？”
    小白：“我……”
    小黑一用劲将玄铁夺命剑插进小白的心窝，小白当场吐血而亡。
    程小雨将饺子重重的放在桌子。
    程小雨：“孙阳，你发什么呆，我叫你几遍了。”
    孙阳：“我刚才想事情。”
    程小雨举起酒杯敬孙阳。
    程小雨：“不管在想什么，也不管好还是不好，这一年就是过去了，谁也阻挡不住。来，把烦心事喝进肚子里去。”
    几句话下来孙阳心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孙阳也举起酒杯，与程小雨的酒杯撞在了一起。
    两人仰脖痛饮，也就在此时，零点的钟声正好响了起来，窗外开始放着绚丽多彩的眼花。
    程小雨放下酒杯跑到窗户边。
    程小雨：“孙阳，快来看。”
    两个异乡人站在窗户边看着这个城市此起彼伏的烟花和万家灯火。
    程小雨双手抱拳闭着眼睛轻轻的许着心愿。
    孙阳看着程小雨虔诚的样子再想：她在许什么心愿呢？
    是呀，她在许什么心愿呢，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第十九章：孙阳看着肥胖男直接操起桌上的洋

    孙阳：“你刚刚许的什么心愿呀？”
    程小雨：“不告诉你。”
    一瓶红酒快被两人喝完了。
    程小雨的脸颊上也飞着两朵小红云。
    孙阳：“认识你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干什么的？”
    程小雨傻傻的笑道：“想知道呀。”
    孙阳点点头。
    程小雨：“也不告诉你。”
    程小雨捕捉到了孙阳有点落寞的表情。
    程小雨：“跟你开玩笑的，我在夜场上班。所以一般都是白天回来。”
    夜场？从没去过夜场的孙阳脑海中出现了在电视里那些灯红酒绿的画面，那些红男绿女穿着很少的衣服在舞池中拥抱着肆意的扭动着，滥情的吻着对方。台上还竖着一根钢管，程小雨穿着比基尼忘情的舞动着。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在夜场上班呢，孙阳不禁的感叹道同时对程小雨的好感也稍稍落了下来。
    孙阳的这种瞎想被程小雨一杵子打断。
    程小雨：“你歪想什么呢？”
    孙阳急忙掩饰道：“没有。”
    程小雨：“是不是觉得在夜场上班的都是坏女孩？”
    孙阳：“不是不是。”
    孙阳口是心非的说着。
    孙阳完全是因为自己从没去过夜场，才对夜场有偏见的，想也正常，一个从小镇考到省城来的少年，本身就没有富裕的生活费，怎么可能流连酒吧这种地方，就是ktv孙阳也只是和同学去过几次还都下午场去的。
    程小雨还要倒酒的时候才发现红酒瓶里已经没有了酒。
    孙阳：“我下去买去。”
    程小雨：“站住。”
    程小雨叫停了孙阳。
    程小雨：“穿上衣服，跟我走。”
    孙阳：“这都凌晨了。”
    程小雨边穿衣服边说着：“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孙阳随手拿了件外套套在秋衣外面出门了。
    程小雨打了辆出租车，拉着孙阳钻了上去。
    程小雨：“师傅，去雨荷酒吧。”
    出租车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孙阳听到酒吧名字有点上头，这是省城目前最大最好的一个酒吧，上学的时候班里有钱的同学经常去酒吧玩，回来都说里面女的长的好看，当然挑费也高，一晚上一万多块完全不成问题。妈呀，那种地方岂是我这种屌丝能去的。孙阳想到这里不仅打了个冷战。
    孙阳小声的：“其实咱不如去便利店买瓶红酒回家喝，家里也有音箱能放歌。”
    程小雨看到孙阳的紧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孙阳知道回去无望了，干脆躺在座椅靠背上任由其安排算了。
    出租车在雨荷酒吧门口，别说进去了，孙阳甚至连雨荷的门口都没有来过，白天坐公交路过过。没想到晚上的雨荷酒吧这么气派。可能也是烘托过年气氛，数十米高的led灯带将酒吧周围照的如同白昼。
    门前两派停车场停放的豪车比过年的时候自己老家村里的好车还要多，关键还有自己不认识的车。川流不息的帅哥美女如同韩流明星一样在身边穿梭，怪不得人们喜欢这种地方，好看的东西就是能养眼，孙阳发现自己也是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孙阳心里也美美的。
    低头一看孙阳才知道为啥吸引了这么多目光，尤其还吸引了门口保安的目光。
    自己外套还是自己上大一的时候在县城买的，鞋子虽然没有开口吧，但也几乎看不出白色的样子。整了半天原来小丑是我自己呀。这我要保安我也不想让我进去，孙阳想到这里顿觉自卑起来，早知道就不来这里了。
    这时程小雨拉着孙阳离开正门，两人兜转了一圈后来到酒店后门。
    孙阳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
    程小雨还未来得及解释呢，黑暗里的一扇防盗门悄然打开，一个长相清秀的学生探头出来了。
    程小雨赶忙跑了过去，两人耳语一番，程小雨招手让孙阳过来。
    孙阳跟在两人身后，程小雨和女孩一路有说有笑，孙阳则看着周遭环境。
    走了好一会一阵振聋发聩的音乐突然袭来。孙阳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雨荷酒吧的后门，也就是员工通道。
    酒吧大厅里早已人满为患，高台上的dj奋力的喊着麦。身边的性感舞者穿着及其简单的服装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台上的舞池内，一般喝的差不多的男男女女在纵情舞蹈着。
    第一次来酒吧的孙阳只觉得自己耳朵遭受着重低音的强奸，孙阳呆住了一样看着众人肆意的狂欢这。
    程小雨拉着孙阳来到角落的一个散台坐着。
    程小雨还跟着音乐一起小幅度的扭动着，不大会功夫引他们进来的姑娘拿着几瓶小瓶啤酒和一个果盘走了过来。姑娘将啤酒放在两人桌上，程小雨大声说着谢谢与姑娘贴了贴脸。姑娘善意的跟孙阳笑了笑。姑娘正要离开又被程小雨叫住，程小雨将身上的外套脱掉递给姑娘，姑娘佯装嫌弃的抱在怀里。姑娘示意孙阳也将外套给自己，她要帮两位寄存起来。
    确实，孙阳已经开始冒汗了，酒吧人多暖风开的也高，与外面是两个世界。孙阳刚想脱掉外套突然想起来自己里面仅穿着露洞的深色秋衣后便停止了动作，他摆摆手示意姑娘自己就不存衣服了。
    聪颖的程小雨示意姑娘快走吧，程小雨举起啤酒递给孙阳两人干杯。
    程小雨大声跟孙阳说着话，不大声确实不行，音乐声太大。
    程小雨：“她叫楠楠，是我的同时，我们都是酒吧里的服务员。”
    啊，原来酒吧里还有服务员呢？孙阳心里说道。我以为酒吧里全是跳舞的小姐姐陪酒呢。
    程小雨好像看穿了孙阳的想法直接白了她一眼。
    孙阳指着一些身穿比基尼来回穿梭的女孩问程小雨：“这些干嘛的？”
    程小雨：“小蜜蜂呀，陪客人喝酒，一个1000块，我给你叫一个呀。”
    孙阳惊恐的摆了摆手，程小雨笑了起来。
    孙阳又对两人面前的酒有了兴趣。
    孙阳：“这酒很贵吧？”
    程小雨：“正常的话，一瓶就要50，但是我们在这上班就只收个成本价。放心吧，我请得起你。”
    程小雨咯咯的笑着，两人举起了酒瓶再次畅饮起来。
    酒精上头的孙阳也渐渐放下原有的拘束，渐渐的随着音乐活泛了起来。
    楠楠也会趁着服务间隙偷偷跑来跟程小雨和孙阳玩着游戏。
    晕乎乎的孙阳突然感叹道：这个地方是好。有酒有歌有没有。
    突然正在喝酒的程小雨放下酒瓶向远处跑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孙阳远远的望着。
    不远处的卡座位置，刚刚还在一起的楠楠被一个油腻肥胖男子刁难着。
    程小雨直接将楠楠藏在自己身后，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挡在肥胖男子面前。
    这一举动让卡座里的男人们兴奋起来。
    肥胖男：“你哪来的？”
    程小雨：“你管呢，这么多老爷们欺负一个女孩，要脸不要脸。”
    肥胖男：“怎么的，她不就服务员吗？我请她喝酒怎么了，这不是还算她提成吗？”
    程小雨：“她不能喝酒，喝酒被主管看到会被罚的。”
    肥胖男：“哎呦呵，英雄救美见过不少，美女救美倒是第一次，她不喝，你喝呗。”
    肥胖男一把搂住程小雨的肩膀。
    程小雨顺手将桌上的啤酒泼到肥胖男的脸上。
    这下肥胖男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肥胖男扬起的手就要打向程小雨。
    被及时赶来的孙阳挡住了。
    孙阳：“大哥，大过年的没必要跟小姑娘置气，她不喝我喝。”
    也算在中介公司做过段时间的孙阳，也是见过刁钻顾客的。
    孙阳说完拿起桌上的啤酒。肥胖男一把拿住啤酒。
    肥胖男：“你tm缺酒了吧。显着你了。想喝酒，行呀，把这给我干了。”
    肥胖男指着桌上的一瓶还有大半瓶的洋酒。
    孙阳看着桌上的洋酒。
    肥胖男：“芝华士，见过吗？今天就让你过过瘾，喝吧。”
    孙阳看着肥胖男嚣张的表情，一把操起了桌上的洋酒。
    肥胖男则下意识捂住了头。

 第二十章：终于他还是借着酒劲把话说出来了

    孙阳一把操起桌子的芝华士，看着酒瓶上的全英文标签。
    孙阳心想：不就是洋酒吗？能比咱中国酒厉害哪去。
    程小雨试图阻止孙阳，但好像就晚了那一小步。
    孙阳直接嘴对嘴一仰脖子将芝华士喝了下去。
    刚没喝一口孙阳就直接吐了出来，肥胖油腻男和桌上的一众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孙阳到时间理会桌上那帮油腻男，因为他觉得这洋酒味是真难喝。
    程小雨趁势想把洋酒抢过来，被孙阳制止了。
    孙阳一咬牙再次将芝华士送至口中，大半瓶芝华士一股脑全进了孙阳肚子里。
    也就是在孙阳喝了快有半瓶的时候，肥胖男一桌已经惊掉了下巴。
    酒吧大屏里也适时的播放着孙阳的喝酒的画面。
    dj放着劲爆的嗨曲，酒吧的所有人振臂起哄：“加油，加油。”
    孙阳像个胜利者一样的将喝完的酒瓶展示给众人看，围观群众又是一阵欢呼。
    说实话，这一刻的孙阳确实还是很兴奋的，至少从小到大当惯透明人的他受众人瞩目还是屈指可数的，上一次应该还是去李影家那次。
    肥胖油腻男像孙阳竖起了大拇指。
    哎，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肥胖男有两个大拇指。孙阳在心里说着，不对，他好像还有两个头，他是什么怪物，妈呀，怎么底下所有人都长两个脑袋。
    “孙阳，你没事吧。”程小雨小心的扶着孙阳。
    “小雨，你别晃，我有点看不清你了”孙阳明显的说话都有点发飘“不过，你长的真好看。”
    终于孙阳还是借着酒劲把这句几天前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妈呀，怎么天在转，地也在转。”孙阳心想。
    然后孙阳感觉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孙阳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自己睡在程小雨的床上。
    孙阳的头炸开了似的疼着。
    孙阳转头看见程小雨在自己的地铺上像个婴儿一样的酣睡着。
    沙发上则睡着一个看似面熟的女孩，仔细的回想一下孙阳才想起来是酒吧服务员程小雨的朋友楠楠。
    孙阳试图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口干舌燥的孙阳下床想去找点水喝。
    楠楠：“你醒了？”
    孙阳满是歉意的跟楠楠点了点头。
    楠楠：“小雨一个人弄不动你，我跟她一起把你扛回来的。”
    孙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楠楠接着说道：“你昨天吐的到处都是，小雨收拾到上午才睡了没一个小时。”
    孙阳这才发现不大的阳台挂满了床单被罩还有自己的衣服。
    这下糗大了，还好自己内裤没换。
    楠楠：“你醒了，我也回去了。好好看着小雨吧。”
    孙阳：“嗯。”
    楠楠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开门离开。
    楠楠：“你喜欢小雨呀。”
    孙阳明显有点紧张了。
    孙阳：“不是，不，我们只是合租，没有那种关系的。”
    楠楠笑着：“行了，你昨天喝多的时候，都已经给她表白了。”
    啊？这句话看似平常，对于孙阳来说宛如晴天大霹雳一样。
    孙阳脑子一阵懵，这该死的外国酒，真的没一点好处。这下我该怎么面对她呀。
    楠楠看出来孙阳的难堪。
    楠楠笑着：“逗你呢，你昨天醉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此刻的孙阳像极了早恋被抓住的中学生一样，低着头不停的搓着衣角。
    楠楠：“不过，小雨确实是个不错女孩，你要也是单身的话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她。”
    楠楠说完话便离开了。
    房间里程小雨还在熟睡着，孙阳则站在原地都不敢动，他生怕自己的呼吸都会吵到程小雨的休息。
    口渴难忍的孙阳此时想起家中没有水，他小心的开门走了出去。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孙阳觉得自己舒服了一些。
    可是他还是想知道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以及自己到底有没有跟程小雨说过什么。
    外面气温很低，但孙阳真的一点不想回家，回家怎么面对程小雨，自己要是说了什么，那成什么了，渣男吗？这完全就是精神出轨呀，相比肉体出轨精神出轨好像更可怕一些。因为这代表着自己已经有打算开始抛弃现任了，这样对李影确实不公平。
    吐空的胃已经开始咕咕的叫了，孙阳走进了路边的面馆叫了一碗面。
    孙阳呼噜了一口面后感觉格外的舒服，也不知道程小雨饿不饿，他肯定也没吃饭呢？孙阳心想着。
    怎么搞的，老实想着人家干嘛？人家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孙阳你可不能在往前走一步了。真的很容易犯原则性错误。孙阳心里直接就把自己给骂了一顿。
    一定要把错误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孙阳按按的下定决心。
    吃碗面付完钱的孙阳都没走到门口，就对面馆老板说再来一碗带走。
    这脸打的，啪啪的疼呀。
    孙阳想着找什么理由给自己个解释。
    毕竟也是室友吗？昨天要不是人家自己早就不知道冻死在哪里了。一碗面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充其量是友谊的见证。孙阳对自己找的这个借口还是比较满意的。
    孙阳拎着面回到了出租屋，动静很小的开门还是把程小雨吵醒了。
    程小雨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眼问道：“你干嘛去了？”
    孙阳：“我出去吃了碗面，顺便给你带了一碗。”
    顺便两字是孙阳刻意加上去的，他想，这应该能表明自己立场了吧。要么说男孩子的想法就是简单呢。
    程小雨：“你没事吧？”
    孙阳有点心虚的感觉。
    孙阳：“没事，睡一觉就好了。那个，昨天谢谢你啊。”
    程小雨：“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不带你去酒吧了。”
    孙阳吞吞吐吐：“昨晚……我……那个……没干什么吧。”
    程小雨：“你还想干什么？”
    孙阳：“我的意思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程小雨：“说了，说了好多呢。”
    完了，完了。孙阳尴尬的想用脚指头抠出来一个三室一厅。这渣男的帽子算是自己给自己扣上了。这以后还怎么面对人家，哎，赶紧收拾东西搬出去吧。
    这个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哎。。。

 第二十一章：大学的同学情堪比战友情。

    孙阳紧张道：“我昨天喝多了，要是瞎说什么，你别生气……我一会就搬……”
    程小雨打断孙阳说话：“你怎么不问问你昨天都说啥了？”
    孙阳：“不管我说啥都不是故意，对不起。”
    孙阳说完话赶紧将自己的床铺从程小雨床上收起。
    程小雨有点忍俊不禁，但她忍住了笑。
    程小雨笑着模仿着酒醉的男声说：“李影，你放心，我在城里一定好好干，早点把彩礼挣回来娶你。”
    孙阳愣住了，孙阳转回头看着程小雨。
    孙阳：“这是我昨天说的吗？”
    程小雨点了点头。
    孙阳有点如释重负了。
    程小雨：“看不出来挺重情义呀，孙阳，喝成那样了还想着女朋友呢。”
    孙阳不还意思的挠了挠头。
    程小雨：“行了，不逗你，我的假期结束了，我得收拾收拾上班去了。”
    孙阳：“面你不吃了。”
    程小雨：“当然吃了，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呀。”
    程小雨边说着边从厨房里拿出碗筷准备开吃。
    孙阳则将床下程小雨的床单被罩都收拾到了床上。
    程小雨则边吃着饭边看着孙阳。
    程小雨：“你们那边结婚女方要多少彩礼呀？”
    孙阳：“加上房子乱七八糟的得有个200万吧。”
    程小雨张大的嘴再也无法合上了。
    程小雨：“这不就是卖闺女吗？”
    程小雨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是很严谨。
    程小雨歉意道：“我的意思是，这彩礼也太多了。”
    孙阳：“我们那边基本都这样。”
    程小雨：“无意冒犯，你现在一个月拿多钱？”
    孙阳：“差不多3000吧。”
    程小雨：“不吃不喝的话，你挣够60多年就能娶媳妇了。”
    孙阳陷入了郁闷中。
    程小雨：“我逗你的，说不定你突然买个彩票中奖了呢？”
    孙阳干脆自嘲：“我很快连买彩票的钱都快没有了。”
    程小雨：“为什么？”
    孙阳：“跟主管吵成那样，我还怎么回去工作呀。”
    程小雨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孙阳跟乌鸦打架的事情。
    程小雨：“那你下一步怎么办呀？”
    孙阳：“我也不知道呢？我有个同学过年也没有回家，我一会去找他看看他那边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程小雨：“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她为什么说我们呢？我们？孙阳又开始瞎琢磨了。
    程小雨吃完饭收拾一下出门上班，孙阳则去找了同学猴子。
    猴子是孙阳的大学同学，两人一个寝室住着，自然关系挺好。
    与孙阳相同的是，猴子也是来自小县城的某地，但从他发的动态来看，他今年也没有回老家老年。
    动态这个事情在那个年代是可以暴露一个人的行踪状态的一个产物，和现在的朋友圈差不多相同，只是叫法不一样比如“什么农场”“什么人网”“什么校内”等等，大家都懂的。
    孙阳根据猴子发的动态知道猴子没回家过年，状态还挺不错的。
    状态不错就意味着有钱进账，有钱进账现在对于孙阳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孙阳联系了猴子以后两人才决定晚上的时候见个面。
    路边的土菜馆的短桌上，两人叫了一瓶“x小白”滋滋的喝了起来。
    猴子：“我都以为你回家过年了呢？”
    孙阳：“兜里比脸都干净，过啥年呀？”
    猴子：“那你现在在哪干呢？还是之前那个中介吗？”
    “换了一家中介，但是年前又失业了。”孙阳抿了口酒。
    “中介不行呀，到年底都是回家的，不好有业务吧。”猴子说道。
    “可不是呢，这不就看看你有啥路子没？”孙阳说。“你现在干啥呢？”
    “送外卖。”猴子也喝了一口酒。
    “外卖？”孙阳质疑道。
    当然了，现在外卖已经很成熟了，自然不会考虑这些。但是在“某团”还有“饿死了吗”那些app还没有的时候，您回想一下那时候哪有什么外卖，腿骨折了，是不是都得下楼自己吃，要不会做饭那就等着饿死吧。
    “对，每天都忙的要死，但是钱也是不少挣。”猴子一脸兴奋的说。“只要勤快的话，这个不成问题。”
    猴子用手比划个6字。
    这可比我工资一倍多呀。孙阳心想道。
    “猴子，你们还缺人吗？”同学之间没有那些避讳，孙阳直接问道。
    “有辆电动车就能干。”猴子说道。
    “那我跟着你干吧。”孙阳一点都没有犹豫，当然了，现阶段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什么能挣钱就干什么，哪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行，明天跟我出活去，我带你，带个三四天你自己就能接单了。”猴子仗义的说道。
    “那我是不是也得整个电动车呀，我现在啥都没有呢？”孙阳说道。
    “我能让你没有装备吗？交给我了。”猴子拍了拍胸脯。
    两人的酒杯再次碰到一起。孙阳很感激猴子的帮助，他真的觉得大学同学的感情堪比战友情，那时候的感情，一方面是青春热情，一方面绝对没有掺杂着任何利益。
    热血方刚的两个人很快就将一瓶500毫升的“x小白”痛饮下肚，两人又叫了四瓶啤酒后才结束了战斗。
    春节的冬夜，喝了白酒的两人也没觉得有多冷。
    两人一边回忆着大学时代的糗事，一边畅享着金元时代的未来。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麻醉，也许呢也是因为猴子许诺，孙阳顿时觉得对自己的新工作有着别样的期待。
    两人像是都回到了毫无忧虑的大学的时代，回到那个穷开心的美好岁月，虽然这个岁月也没有离两人多远。
    孙阳：“猴子，哥们这就交给你了。你要是对我有啥藏着掖着不教我的，千年杀准备。”
    猴子：“得了吧你，我啥人你还不知道，有钱大家一起赚。”
    两人相拥着往前走着，一辆八成新的电动车整停在路边。
    猴子：“你是不是没有电动车。”
    孙阳：“现在肯定没有，你等我跟你干上一个月，怎么还挣不出来一辆电动车。”
    猴子：“我还等你那个，哥们送你一辆。”
    猴子边说话边拍着路边的那辆电动车。
    孙阳：“别闹，你自己的车，你自己不还得骑呢吗？”
    猴子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形别针。
    猴子左右环顾一下后蹲在了电动车前面。
    喝多的猴子准确的将u形针捅入电动车的钢锁呢。
    孙阳当时后脊背一阵发凉“我滴妈，这不是偷吗？”
    孙阳当时就想被石化在原地一样呢，猴子怎么干这种事，这我该怎么办，阻止还是不阻止，这偷完还送给我，我要是要了这辆车那不是就属于同伙吗？大学虽然上的不是法学院，但基础的法律我还是懂的呀。不行，肯定要阻止他。
    孙阳下定决心要阻止猴子的偷盗行为。
    电动车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一束手电筒光柱照了过来。
    猴子则直接站起来跑走了，孙阳一脸的懵的站在原地。
    跑出去数十米的猴子回头对着孙阳喊道：“快跑呀。”
    才反应过来也是酒精上头的孙阳这才反应过来。
    孙阳向着猴子的方向跑去。
    手电筒夹杂着追击的声音向两人跑来：“站住。”
    电动车的警报声响彻这个夜晚。

 第二十二章：咱穷不怕，但咱必须有骨气。

    第二十二章：宋丽珍说过咱穷不怕，但咱必须有骨气。
    大年初一的夜晚，让孙阳想不到的时候竟然跟时间在赛跑。
    这次赛跑规则可跟别的不一样，输不起呀。
    这要是输了代价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孙阳没命的往前跑着。
    这年过的真是有点惊心动魄呀。
    地形熟络的猴子拉着连钻了四五条胡同就将追击的人甩在黑夜里。
    两人气喘吁吁地回到了猴子的租住地。
    猴子自己租在一个单间里，这里的单间很小很不规则当然也很便宜。
    小而不规则还便宜是因为这里离市区很远属于城乡结合部的农村自建房。
    农村自建房是在属于自己土地上随心所欲的肆意违建，所以房子的形状有各种形状，长形的，方形的，菱形的真是各种各样。
    猴子的房子还算正常，房租只要500块，他跟一个老家朋友合租这里，更是没有住房的压力。其实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说城市消费高就是因为住所的高，只要是能解决住所的问题，我觉得在城市立足也不是件压力特别大的事情。当然了，您要是讲究人那就当我没说。
    “晚上跟这睡吧，我哥们回老家还没回来呢？”猴子说。“正好明天我带你去见人”
    “嗯。”孙阳还沉浸在刚才追逐的余悸中。
    时间也不早了，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祟猴子躺在床上没多会就呼呼大睡。
    躺在床上的孙阳又睡不着了。
    刚才的经历确实像过电影一样的在眼前浮现着。
    这是偷呀，好家伙，这事孙阳以前只是听说过看见都没看见，这次可还行，直接参与进去了，孙阳小手一掐，盗窃共犯怎么着不得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虽然从小没有父亲在身边陪伴，但这样跟不好的事情相关事孙阳从小就不敢做。
    这与他母亲宋丽珍从小耳濡目染有关，宋丽珍虽然大大咧咧但从不做偷鸡摸狗之事，一根针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别人的一下都不碰，宋丽珍的原话是咱虽然穷，但咱有骨气，走到哪都能吃的好睡得香。
    这要是让宋丽珍知道自己差点参与偷盗电动车，她该有多伤心呀。哎，猴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大学的时候也不这样呀。孙阳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他再起来猴子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我们本来打算过10分钟再叫你呢。”猴子说道。
    “没事，走吧。”孙阳边收拾边说着。
    “行，我带你去公司见人”猴子说道。
    两大小伙子很快就出门了，猴子示意孙阳上电动车。
    孙阳现在看到电动车就有点阴影，这电动车不会是偷来的吧，那我坐上去是不是也算上了贼船了。
    猴子看出了他的顾虑：“想什么呢，我自己买的，快走吧。”
    猴子都这样说了，孙阳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跨上了猴子的电动车后座。
    电动车时速不快，但架不住天寒呀，猴子出门前披上了大羽绒服，不一会孙阳就被冻的直嘚嘚。猴子坐在前面都能感觉到孙阳的寒冷。
    “忍一会吧，等到了公司给你找一件工服就好了。”猴子说着。
    公司不远，两人在寒风中骑了15分钟就到了。
    “王总，这是我大学同学孙阳，也想在咱们这干。你看行吗？”猴子跟公司领导说着。
    这个王总看起来年岁不大，长相也算憨厚，厚厚的镜片和不修边幅的外型让其看着更像一个标准的理工男。
    王总站起身来伸手递向孙阳，孙阳也是连忙握住了王总的手。
    王总：“叫我王明就行，以后大家都是哥们，有钱一起赚，猴子，你两熟悉，他就跟你吧，也别半个月了，一个星期你觉得行了就直接上岗吧。”
    王明说话很轻，但却铿锵有力，每个字都能击中人心一样，反正让孙阳觉得很舒服。
    猴子：“谢谢王总。”
    猴子示意孙阳赶紧表示。
    孙阳：“谢谢王总。”
    王明微笑着拍了拍孙阳的肩膀点头向两人示意。猴子带着孙阳来到休息区。
    孙阳：“那个王总看着年纪不大呀。”
    猴子：“厉害着呢。xx大学计算机毕业，本来能进体制内工作，自己不去出来创业，对人也很好，你想想我一个人一个月就能拿这些钱，他能挣多少。”
    孙阳：“那这一共有多少人呢？”
    猴子：“30多人呢。”
    孙阳左右都没看到人。
    猴子看出来孙阳的顾虑：“人都还没来呢。”
    孙阳：“上班都没点吗？”
    猴子：“十点半前来就行，挣多挣少全看自己，想挣得多就早来会。”
    孙阳看着这不大的休息间：“那咱就在这坐着呀，啥时候送货。”
    猴子：“怎么着得十点以后，现在没有活。”
    说话间又进来一些和猴子穿着相似的工友，猴子跟他们打着招呼，也向工友们介绍着孙阳。
    20分钟没到，不大的休息间就挤满了人。
    众人在一起抽烟说笑着，十点四十左右休息间的门被打开。
    众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拥向来者。
    来者手中拿着一个类似金鱼缸的物体，往休息间的桌上一放。
    众人按照顺序从金鱼缸里拿出叠好的纸条。
    孙阳有点摸不清头脑。
    孙阳问猴子：“这是什么意思？”
    猴子：“划地盘。”
    孙阳一头雾水。
    猴子：“谁抽到哪个地段谁就在哪里趴活。”
    猴子边说边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城中区繁华大街。”
    猴子高兴的说道：“今天可以，从早到晚吧。出发。。”
    城中区繁华大街是省城最繁华的地段，这里不仅汇聚全市的商业及娱乐中心，更是黄金地段居住区，寸土寸金的地段，可以说这里居住的人非富即贵。怪不得猴子说会从早忙到晚呢。
    城阳区离单位不太远，两人骑了不大功夫就到了繁华大道的配送点。
    两人都还没进去配送点，就被里面的工作人员直接发配了出来。
    配送点工作人员：“你们赶紧的吧，今天十点半就来单了，好多人家的保姆阿姨都不在家，他们就只能叫外卖。”
    猴子开心的接过了配货单载着孙阳扬长而去。
    路上孙阳问猴子：“我咋看不明白呢，你刚拿的什么。”
    猴子：“刚才那个是公司在城阳区的配送点，之前公司先在这一片的居民小区内发传单广告，将我们电话告诉居民，然后居民直接打电话给配送点，想吃什么直接他们说，他们在打电话给饭店让做饭，然后让外卖员去拿餐。平均呢一份餐我们能提5毛钱。过年就三倍呀。所以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就是时间就是金钱。”
    孙阳：“有那么多人叫外卖吗？”
    猴子：“今天就让你看看有多少叫外卖。”
    猴子一个油门两人奔向远方。

 第二十三章：孙阳说，我想搬出去。

    某x面馆门口的电动车上，猴子和孙阳在等待着。
    不多会时间面馆老板打开门，将打包好的面递给两人。
    孙阳接过面后再次坐上猴子的电动车。
    猴子：“报地址。”
    孙阳：“临河家园4号楼2单元1301.”
    猴子一拧油门两人出发了。
    到了楼下以后，猴子将电动车支好后，拿着面飞速的跑上楼。
    孙阳紧跟着猴子跑了进去。
    猴子拿着面光速的拿着电梯，火速到了1301.
    孙阳目不转睛的盯着猴子，不想漏掉任何一步操作。
    猴子小心的敲开1301的门。
    猴子：“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片刻过后，厚重的防盗门缓缓打开，一个年轻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开了门。
    年轻人接过外卖后，猴子紧接着：“祝您用餐愉快。”
    年轻人轻声嗯了一声后便将门关上了。
    猴子转身对孙阳说道：“这就完成了一单。”
    两人兴奋的击掌着。
    猴子：“时间就是金钱，快，下一单。”
    电梯间内猴子问孙阳：“哎，下一步咱们要干嘛知道吗？”
    孙阳：“去配送站拿订单。”
    猴子直接从兜里掏出三张订单。
    猴子：“那不就浪费时间了吗？走吧，直接去饭店拿菜。”
    孙阳：“那为啥不刚才一起拿了呢，我看这个地址也在这附近呀。”
    猴子：“你愿意吃凉菜呀？”
    孙阳瞬间明白了。
    猴子：“我们是服务人员，肯定万事以顾客为主，多跑两趟是应该的。”
    有了第一单的成功后猴子尝试让孙阳送余下的单，倒也不是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勤快的孙阳半天也就掌握了技巧，所以猴子甘当起了司机。
    有了奔头不仅干活有劲，就连时间都觉得稍微不够用。
    到了晚上对账的时候，猴子和孙阳不仅送单第一还意外得到公司的额外的奖励，两人都异常的高兴。
    临走的时候猴子带着孙阳故意晚走了一会想要跟王明有单独相处一会。
    要说王明人家能创业成功，他看着两人没走，明白了两人有话要说。
    王明率先开口了：“刚干一天就想转正呀。”
    王明一语中的倒是让猴子和孙阳接不上话了。
    猴子：“王总，孙阳挺聪明的，今天我就负责开车了，一直都是他在送。”
    孙阳低着头也不说话。
    王明：“孙阳，你是什么意思呢？”
    孙阳抬起头来意志坚定的对王明说着：“王总，我肯定能干好。”
    王明笑了笑仍然语气温和的说道：“你自己觉得行就行，明天正式入职吧。”
    猴子孙阳都呆住了，这就算同意了。
    这个王明确实让孙阳刮目相看，相差不多的年纪做事果断，看人看市场都很准确，既有敢为人先的精神也有谨慎处事的稳重。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孙阳暗下决心一定要跟这个王总好好学习。
    告别王明和猴子后，孙阳坐上了回出租屋的公交车，说实话孙阳的心里是很开心的。毕竟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这次回去呢孙阳还有一个事，猴子说孙阳住的太远了，跨几个城区了，这样肯定耽误事，猴子这边租房相对来说比市区便宜，主要是离公司也近，让孙阳考虑考虑搬过来算了。猴子哪知道孙阳这边金屋藏娇呢，这要是猴子肯定也不搬。
    孙阳可不这么想，虽然他内心是不想搬走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一直不搬走的话，跟程小雨早晚要出事，为啥早晚出事呢，因为中午她不在。哈哈哈哈，跑题了。但是跟程小雨肯定不能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对李影也太不公平了。跟程小雨就当是有缘无份吧，孙阳这样想着不免伤感起来。
    刚到家的孙阳收拾完东西后，不忘跟李影发个视频电话汇报一下，孙阳把猴子给自己介绍工作和自己一天工作的事情都如数跟李影说了。
    “那你这个工作一月能挣多钱。”李影又问孙阳这样的话题。
    可能是因为兴奋的原因，孙阳这次并没有生李影的气。
    “猴子一个月都挣6000多，我怎么着也不能比他差吧。”孙阳兴奋的说道。
    “大猪头，啥时候你一个月能挣上一万块呀。”李影开着玩笑的说道。
    这时候的孙阳又点不高兴，这不就是不知足吗？一个月6000我就觉得挺不错了，还让我挣一万，这一天看着挺充实但却是挺累的。光6层楼孙阳就上过4回，李影的关心点从来不在这，一直就关心这孙阳能挣多少，顿时孙阳没有了想聊天的欲望。
    孙阳敷衍了几句以后匆匆挂断了电话。本来很好的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孙阳躺在床上给自己算笔账，今天一天加上奖励一共挣了300，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很多地方不熟悉耽误了时间。要是熟悉的时候岂不是挣的更多，一天要是400的话一个月那就是1万2.一年轻轻松松年薪十万呀。想到这里的孙阳不禁乐出声来，可是他好像忘了，今天是两个人一起接力才能挣这么多，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是大年初一。
    孙阳正做着美梦的时候，被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了。程小雨一脸疲惫的进来了。
    孙阳：“这个点怎么回来了。不是该上班吗？”
    程小雨：“有点不舒服，楠楠顶我班了。”
    程小雨刚想躺床上，发现被子换成了孙阳的。
    孙阳赶紧把床单换掉解释道：“刚才我视频来着，忘了换了回来了。”
    程小雨也没说什么躺在沙发上。
    孙阳：“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呀。”
    程小雨摇了摇头，手捂着肚子。
    孙阳瞬间明白了，这是生理期到了，李影也有过这样的时候。
    孙阳赶紧倒上热水，端在程小雨面前。
    孙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安静的坐在程小雨对面看着她。
    程小雨喃喃呻吟着：“我没有事，不用担心，做女人真累。”
    程小雨还在戏谑的说笑着。
    孙阳真想向每次李影生理期的时候一样的给程小雨揉揉肚子，但是他肯定不能这样做。
    程小雨：“对了，你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孙阳：“还挺好，明天就能正式入职了，月薪6000呢。”
    程小雨：“这么好，我也想去。”
    孙阳：“天天跑上跑下的，女孩子受不了的。”
    程小雨佯装生气道：“性别歧视。”
    孙阳有些吞吐：“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我想搬到我同学那边住。”
    孙阳自认为声音很低了，但程小雨还是听的很清楚。
    不大的房间整整三分钟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心跳。
    程小雨：“嗯，这么远确实不方便。”

 第二十四章：这在公司呢，让人看见不好。

    程小雨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走向孙阳铺好的床上。
    孙阳站起来想扶着程小雨，却没想程小雨一下将其甩开。
    对于这个甩开，孙阳没有想到，但是却很能理解。
    两人躺在各自的床铺上背对背的睡着，谁也没有说话，但谁也没有睡着。
    一夜无眠的孙阳几乎是熬到了天亮，天刚亮的孙阳率先起早出门，他想去给程小雨去买早餐，就算是陌生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天，多少也会有点感情，更何况是对程小雨。
    放下早餐后孙阳便又去上班了。
    公交车上，孙阳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这种难受源自孙阳莫名的孤独感，就好像小时候弄丢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虽然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那种心情估计大家都会有吧。
    孙阳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毕竟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新年新气象，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入职一切很顺利，不到十点孙阳就办完了手续，王明还将公司闲置的一辆电动车给孙阳骑着。
    派单后孙阳骑着电动车开始了第一份配送的活。第一单是给沿江小区送的一份盖饭。着对于孙阳来说虽然不是轻车熟路，倒也不是难事，他顺利的敲响了顾客的门了吃了这份工作的第一次闭门羹。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她坚持的说自己没有叫外卖。孙阳又点纳闷，仔细的看了订单后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跑错单元了。匆忙道歉后孙阳骑着电动车在小区里找正确的单元。
    再次敲开门后，孙阳还没开口呢，对方先说话了。
    女顾客也不接外卖，倚着门看着孙阳。
    女顾客：“这都几点了，我还吃不吃了。”
    孙阳：“不好意思，我刚刚跑错楼了。”
    女顾客：“那是我的错吗？”
    孙阳一直陪着不是。
    女顾客：“我点外卖就是不想做饭，完事你现在才给我送来，让我吃凉饭吗？”
    女顾客：“饭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女顾客没等孙阳反应，大力的将门重重的关上了。走廊里只剩下孙阳一个人拿着外卖孤零零的站着。
    这种情况孙阳没有遇到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停顿了大概能有数秒后，门又开了，女顾客拉着脸直接将外卖从孙阳手中拿走了，紧接着又将门关上了。
    孙阳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单元楼回到电动车上。
    这个开门红可是不太好呀。孙阳心想着，看来这个工作也不好做呀。但是不好做也得做呀，这才第一天就放弃可不是我的性格，大不了就是投诉，一天白干了，能有啥。
    想着这样，孙阳接着向第二单全速前进着，将这不开心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
    有了第一次的粗心，孙阳看订单丝毫不敢马虎，要说人还是不能太顺了，有挫折才能使人更进步。
    下午休息的时候孙阳接到猴子电话让他回总公司一趟。
    火急火燎的回到总公司。
    “叫我回来干啥，有啥说不能电话里说，我这马上还得接单呢。”孙阳有点抱怨的对猴子说。
    “你看看这是谁？”猴子将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孙阳看到以后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李影？”孙阳差点叫了出来，但他知道这个叫绝对不是因为惊喜，多少有点惊吓的成分在里面。
    “你怎么来啦？”孙阳说道。
    “我怎么不能来。”李影笑着说。
    “你怎么找到这里了。”孙阳还是有点疑问的。
    “他给我打的电话，说要给你惊喜，还让我不告诉你。”猴子自以为帮了大忙沾沾自喜道。
    孙阳心想，你可真能添乱呀。
    两人住哪？程小雨的事情怎么解决，自己的行李都还在她那呢？孙阳心里更多的是这些问题。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告诉我一下。”孙阳只能这样问。
    “不是你说的你在这工作挺好，挣得也多，就送饭的事，我想着我也能干，就联系猴子说我也想干，他就让我过来了。”李影拉着孙阳的衣袖说着。
    “行了，你两别当我面撒狗粮了，我忙去了，我跟王总说完了，你今天就带着李影熟悉熟悉业务吧。我还得忙着呢”猴子说着话转身离开了。
    “怎么样，有没有被惊喜到”李影直接抱着孙阳的脖子要求索吻。
    孙阳下意识的想拒绝李影。
    “孙阳，你是不是有人了。”李影有点生气。
    “不是，这是在公司呢，被人看见不好。”孙阳狡辩到。
    “我不管，快点。”李影撒娇道。
    孙阳左右看了看没有人飞速的在李影的嘴唇上敷衍的吻了一下。
    “完事了”李影确实没有感觉到。“我以为有蚊子呢。”
    “行了，快走吧，我还等着接单呢。”孙阳说道。
    “你等晚上回家的。”李影拥着孙阳出门。
    电动车李影抱着孙阳的腰上。
    孙阳虽然开着车但明显看出一脸的不悦。
    李影：“你看看你多幸福，上班还有美女相伴。”
    孙阳：“嗯”
    李影：“这工作确实挺好，天天兜风送餐。”
    孙阳心想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李影：“你明天也跟你们那什么总说说，让我也入职吧？”
    孙阳：“那不行，人家都是有规章制度呀。”
    李影：“那你咋第二天就入职了。”
    孙阳：“人家那不是看我聪明吗？”
    李影：“孙阳，你啥意思，你说我笨呗。”
    李影挠着孙阳泄愤。
    孙阳：“别闹，开着车呢。”
    两人闹着笑着往前开着。熬过了晚饭的订单高峰，孙阳带着李影回到总公司结单。
    孙阳没有估计错，第一单的女顾客直接投诉了孙阳，他这一天算白干了。
    李影一拍桌子大喊道：“凭啥。”
    李影的这一下，震撼了办公室的所有人。

 第二十五章：公司都给第一天上班的同事一个

    办公室的雅雀无声，孙阳试图拉着李影被她甩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李影身上。
    李影：“凭啥扣孙阳的钱，谁是负责人。”
    公司小财务：“我们今天接到了顾客投诉，说孙阳送餐超时，给顾客带来了非常不好的用餐体验，根据公司规定，理应扣除一天绩效和工资。”
    李影手叉腰的盯着小财务，那样子孙阳觉得特熟悉，像极了他老家的待业在家的老家们去领居家骂人的样子。
    李影：“别跟我说那个，扣钱就是不行，再说就一餐送晚了怎么了，她等会能饿死，其他的不是没晚吗？少用什么规定吓我，我也不是没出来打工过，少一分钱今天谁也别走。”
    孙阳不止一次试图阻止李影，都被李影甩开。
    被拉烦的李影回头还给了孙阳几句。
    李影：“你拉我干什么？你第一天上班，这是人家欺负你，你没看出来吗？你能不能想个爷们一样。”
    面对如此泼辣之李影，工友们有的低头议论，有点摇头无奈，当然也会有抱着膀子看笑话的。
    王明的出现打断了李影的疯闹。
    王明：“怎么回事？”
    孙阳：“王总，不好意思……”
    孙阳想拽起李影就往外走，不想被王明拦住。
    王明仍然温柔说道：“孙阳，有事就解决事，你这样永远也解决不了。”
    孙阳拦住李影的手松开了。
    李影：“你是负责人呀。”
    王明微笑着：“我是王明，目前负责公司的事务。”
    李影：“那你也不能扣人钱呀，这一天累死累活的不是白干了。”
    王明：“我们确实接到了顾客投诉，说孙阳今天超时了。孙阳有这回事吗，什么原因呢？”
    孙阳：“王总，确实是我的原因，我看订单没的时候大意了将顾客楼层单元号看错了，才导致送餐超时的，是我的问题没错，我愿意接受处罚。”
    王明：“那确实是你的失误，公司有着严格规章制度，接到顾客投诉确认属实的确实要扣一天的绩效工资，无规矩不成方圆，在公司做事首先是要遵守规章制度，要不公司也留不住你。”
    众人都不在说话。
    王明：“既然都没事，那就散了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
    孙阳拉着李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明：“孙阳，你过来一下。”
    孙阳严肃的让李影在这里等着。
    孙阳来到王明的办公室。
    孙阳：“王总，不好意思……”
    王明举手打断了他，王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孙阳。
    孙阳看着红包，思绪开始了乱飞。
    孙阳心想：这是要开了我吧。第一天就犯错了，李影还闹这么一出，被人开也挺正常。算了，跟这地方无缘。
    王明看出了孙阳的顾虑，王明拍了拍孙阳的肩膀。
    王明：“别想多了，公司规定，新员工上班第一天公司都要包个红包鼓励一下，钱不多，公司的一点心意，拿着吧。”
    孙阳冷不丁的像中了五百万彩票的一样的高兴，但是孙阳也不敢接红包。
    王明直接将红包塞进了孙阳口袋里。
    王明：“所有员工都一样，第一天都给红包，拿着吧。”
    这刚刚李影还闹了那么一出，这下孙阳更想再钻深点地缝了。
    孙阳：“不好意思，王总，刚才我女朋友还那样……”
    王明再次止住孙阳的说话。
    王明：“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的，快回去吧，累一天了，明天好好干。”
    孙阳谢过王明后离开，孙阳招呼李影两人一起离开公司。
    李影：“他找你说啥了。”
    孙阳：“啥也没说，给了我一个红包。”
    李影：“红包，什么红包在哪呢？”
    孙阳递给李影红包，李影拿着红包拆开拿出两张红票。
    李影：“就两百？”
    孙阳：“两百不错了，一天的工资呢。”
    李影：“为啥给你红包。”
    孙阳：“说是新员工第一天上班公司的心意。”
    李影：“你看这要不是我闹一出，他们肯定不会给你红包，有些时候，就得硬气，你这种性格就是不行。”
    孙阳第一次觉得不想去跟人解释什么了。
    李影却根本看不出什么眉眼高低。
    李影：“这要是今天不扣工资的话，今天至少得有400的进账了。”
    孙阳也就笑了笑。
    李影：“我饿了，我第一天来，请我吃点啥呀。”
    孙阳：“就随便吃点小吃吧。”
    李影：“我不，我要吃大餐。”
    李影说着把200块钱红包举了起来。李影不由分说的将孙阳拉进了路边的西餐厅。
    孙阳看着装修不错的西餐厅，不由得替自己的200块钱开始担心起来。
    西餐厅随随便便点的东西就奔500去了，看来今天是真的白干了呀，孙阳心想。
    点完餐的李影顺便问孙阳：“晚上住哪呀？”
    孙阳这一下还真有点犯懵，对呀，住哪呢的问题一直还没想到呢。
    肯定不能去程小雨那，这都不用问，去宾馆也不是不行，但挑费有点高呀，这一顿奔500走了，宾馆就算100块，那什么蕾丝，什么邦不都是钱呀，再说明天还上班呢，这要累的爬不了楼不又亏了。哎呀，想歪了，不对，是写歪了。
    孙阳去洗手间的时候给猴子打了电话。
    “猴子，我晚上去你那住？”孙阳说道。
    “你来呗，怎么滴，还要我去接你呀。”猴子说。
    “李影也去。”孙阳小声嘀咕着。
    “你tmd不就是让我给你腾地方吗？”猴子提高了声调。
    “行不行吧”孙阳说。
    “你在不回你自己家呀，金屋藏人了吧”猴子开起了玩笑。
    “我藏你大爷，你就说行不行。”孙阳
    “行，行，正好我室友不在，你住吧，我去公司对付一晚去。”猴子说道。
    “仗义”孙阳道。
    “gnmd，你第一天认识我”猴子说完便挂了电话。
    孙阳回到李影身边。
    孙阳：“走吧，晚上去猴子那住。”
    李影：“啊，去他那，你自己的地方呢。”
    孙阳开始吞吐道：“我那房子被中介公司收回去了，我还没找呢。”
    李影：“收回去了，那你这两天住哪的。”
    孙阳：“这两天……住猴子那，有的时候住网吧。”
    李影：“哎，好吧，我还以为跟你有二人世界呢。”
    孙阳尴尬的笑了笑，两人一起回到猴子的出租房。
    猴子为了给两人腾地方，早早的离开出租房。
    男孩住的地方，大家都能想象的到，不是简单的脏乱差能形容的。
    李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影：“这咋住呀，真不如猪窝。”

 第二十六章：也不知道现在程小雨在干什么？

    孙阳并不嫌弃的躺在猴子的床上，李影则捂着鼻子四处溜达看着。
    孙阳：“有的住就不错了。”
    李影：“不对，孙阳，你说你住这里，为什么这里没有你的行李，你骗我的。”
    孙阳一骨碌从床上站了起来。
    孙阳：“东西我放在原来的公司了，我还没来得及找房呢。”
    李影：“你紧张了？”
    孙阳咽了下口水，这并不是饿了，某细节观察家说过，这就是紧张的表情。
    孙阳：“没有，我紧张什么。”
    李影边撒娇边用身体逼近孙阳：“我怀疑在外面有房子，有小妖精。”
    孙阳看出来李影的开玩笑。
    孙阳：“对，房子是别墅，小妖精还不止一个呢。”
    李影：“哼，就凭你挣得这点工资也就我能看上你。”
    李影说着话将孙阳推到在了床上，李影女流氓一般的色眯眯的盯着孙阳。
    孙阳：“干啥呢，这可是别人的家。”
    李影顾不上那些，直接用自己嘴堵住了孙阳的嘴。
    孙阳玩笑似的推开李影。
    孙阳：“你还想在猪窝里干那事呀。”
    李影佯装生气的指着孙阳，孙阳也就老实的闭上了嘴，让其蹂躏。
    两个小别胜新婚的年轻人干柴烈火般的燃烧起来，然后灯就关上了。
    再次打开灯，两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喘着粗气。
    孙阳看着满脸绯红的李影，轻轻的拨正李影的额前的乱发。
    孙阳看着昏暗台灯下的李影，突然孙阳觉得李影变的陌生了，相信很多人注视一个人时间久了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孙阳不是，孙阳的陌生有那么一瞬间是把李影看成了程小雨。孙阳恍惚了，回想一起也不知道刚才的时候是李影，还是程小雨……
    这就有点过分了，要不是怕把李影吵醒，孙阳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渣。
    想到这里孙阳轻轻的歉疚的吻了一下李影的额头，睡梦中的李影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孩子般的哼唧一声，搂着孙阳胳膊又沉沉的睡去了。
    孙阳心想：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差，有工作，冻不着饿不着，还有爱的人在身边，其实这就比很多人强很多了，虽然这些东西都是暂时的，但谁又不是呢，这个世界连人都暂时的，至少想的这一刻有就够了。想到这里，孙阳顿感兴奋的笑了笑。
    也不是程小雨现在在干什么？孙阳突然想到这里。
    怎么老蹦出来她呀，孙阳把头前台灯关掉睡觉。
    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李影还未起床，孙阳问李影还去不去了。
    李影带着起床气吼道：“不去，我要睡觉。”
    孙阳来到公司见到猴子。
    猴子：“呦，还能起床呢?”
    孙阳：“滚一边去。”
    猴子：“我那床坏没坏。”
    部分知道情况的工友一起起哄发笑起来，给孙阳弄了个大红脸。
    工友们在笑声中抓着自己的要去的片区。
    孙阳仍然抽到人头攒动的老城区。
    猴子：“哎呀，又是这。”
    孙阳听着猴子的抱怨后，歪头看了猴子的纸条。
    猴子：“昨天就去的城东区，活不多不说，还死远，我昨天回来电动车差点没电。”
    孙阳将自己手里的老城区的纸条扔给猴子，从猴子手里抢走城东区的纸条。
    孙阳潇洒的走了出去。
    猴子：“够意思，哥们，房子我让你住到精尽人亡。”
    休息室里的工友又是一阵哄笑。
    孙阳回头骂了猴子一句脏话便离开了公司。
    去城东区一方面是因为对猴子确实有愧疚，为了自己和李影猴子二话不说将房子让给孙阳，自己去住了公司。现在猴子这点事孙阳肯定是义无反顾。
    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城东区就是孙阳和程小雨租住的地方，孙阳还能回去将行李拿出来。
    真的只是为了拿行李吗？那这估计只有孙阳自己知道了。
    想到这里孙阳一身干劲的向城东区方向奔去。
    城东区虽比不上老城区的订单多，但孙阳确实一直也没有闲着。
    中午点刚过轻轻松松20单已经送成了。
    可是看着最后一单的孙阳却一点兴奋不起来，因为订单地址他太熟悉了。
    可不是程小雨订的，这个点估计她还在睡觉。
    这订单上写着“大原地产”四个大字，大字后面还写着订单人就是那个乌鸦。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孙阳看着手里的盖饭，孙阳恨不得往里面吐两口唾沫给他加点料。
    别说，这倒是个好想法，孙阳解开外卖袋，准备实施计划的时候停止了罪恶的手。
    孙阳突然想到，自己刚来的时候没地方住，乌鸦直接让他住进公司的时候，别管是不是虚情假意，那天确实自己没有被冻到。
    想到这里孙阳又把解开的袋子重新系上，孙阳翻遍电动车也找不到口罩。
    孙阳只得将衣服上的帽子压的低低的，孙阳拿着外卖硬着头皮走进大原地产。
    孙阳还想：不是都说善恶有报应吗？你说这黑中介怎么还不倒闭呢。
    孙阳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仍热情的说着：“您好，外卖。”
    乌鸦应声走来：“放那就行了。”
    孙阳赶紧放下外卖转身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孙阳刚想拉开门出去，却被一只手挡住了出门的路。
    乌鸦歪着头看向孙阳，孙阳下意识的躲着。
    乌鸦拉开孙阳压低的帽子。
    乌鸦：“还真是你呀，孙阳。”
    孙阳尴尬的笑了笑。
    乌鸦：“我刚听声音就有点熟悉。没想真是你呀。”
    孙阳也不说话。
    乌鸦：“你那天不是挺能耐吗？举手还要打我是吗？”
    孙阳：“对不起，那天有点着急了。”
    乌鸦：“怎么，现在干上这个了，哎呦，你这外卖里有没有毒，我可真不敢吃。”
    孙阳实在不想再看到这种丑恶的嘴脸了。
    孙阳：“祝您用餐愉快。”
    孙阳推开大原地产的门就要走。
    乌鸦：“哎，对了，我上次给那个姓程的小姐姐说了，公司决定你们租的那个房子涨房租了，但是她没接电话，正好跟你说也是一样，一个月涨五百，看在你也在这上过班，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在给你涨。”
    这不是欺负人吗？孙阳转身狠狠的看向乌鸦，欺负怕硬乌鸦顿时怂了下来。
    乌鸦语气软了下来：“是公司统一调的价格，其他公司也都涨了，不是就光涨你们的。”
    出了中介公司的门，孙阳就一直气愤不已，这就是欺负人，一点没有契约精神。
    许是最后一单送完了，孙阳骑着电动车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等孙阳再次停下车的时候，这个楼层对他真是太熟悉不过，这就是他和程小雨租住过的地方。
    自己可不能上去，这容易犯错误呀，李影可就在离自己不过20公里的地方看着你呢。孙阳脑子里的小黑小白又出来。
    小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还有行李在楼上呢。
    小黑：放屁，你那是看行李吗？你自己想干啥不知道吗？
    小白：我就上去看看怎么了，万一上面没人呢。
    最终孙阳还是听了小白的话，将电动车一扎，直接钻进了单元楼里。

 第二十七章：不就是工作吗？只要干不死，就

    两天没来这里了，站着门口的孙阳即熟悉又陌生。
    这个房间和走廊虽然孙阳没住过几天，但是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孙阳刻骨铭心。
    年前来省城住对面，带程小雨看房，对面的两个房间来回穿梭，与乌鸦的第一次冲突等等。
    这些场面如同蒙太奇一样在孙阳脑中迅速且有节奏的飞过。
    站了一会的孙阳从电表箱的隐秘角落里掏出了备用钥匙，看到备用钥匙的时候孙阳还有些感慨，这钥匙竟然还没有换地方。真的是矫情，换个p的地方，孙阳才没回来一个晚上而已。
    也不知道程小雨在不在家，孙阳拿着钥匙悄悄的开着门。
    又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虽然没有隔太久，但好像是许久都没有闻到了。
    家里一如既往的整齐干净，孙阳的床铺的还摊在原地没有被收拾。
    程小雨果真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了，只是……
    可能也是没有孙阳在家的原因，程小雨穿着很简单，简单的足以让正常男人鼻子喷血的地步。
    孙阳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看吧对不住李影，不看吧对不住自己。哎。
    孙阳抬眼瞟到床头的温度计和半杯水，孙阳又看着绯红脸颊的程小雨和干裂的嘴唇。
    孙阳顾不上好意思不好意思了，拿起床头的温度计看着，上面还保留着上次的温度记录。
    孙阳迎着光看了一下水银刻度停留在39.5度，孙阳赶紧用手抚摸了程小雨的额头，孙阳赶紧缩回了手，当然肯定不是被烫到，但肯定是高于正常温度的。
    受到感知的程小雨微弱的睁开眼后，又艰难的闭着了眼睛。
    程小雨：“孙阳，你来了，我没有事。”
    孙阳：“还没事呢，你这都着起来了，走，上医院去。”
    孙阳转身想去衣柜拿衣服，孰料手被程小雨抓住了。
    一瞬间孙阳怔在了原地，这突如其来的肌体接触很是突然，孙阳不敢回头，这画面若是拍出影像来，任谁看下一步准是香艳画面，干柴烈火又烧到了一起，孙阳也想过，但是他不敢回头，他就怕自己承受不住，他虽然读书不精，但他也知道很多乱七八糟的故事都是从一方虚弱开始的，这就是孙阳不敢的原因。
    孙阳挣脱了程小雨的手。
    孙阳随意的说：“别耍赖了，赶紧去医院，穿啥衣服。”
    程小雨虚弱道：“就椅子上那个就行。”
    孙阳拿起衣服递给程小雨。
    孙阳：“自己能穿吧。”
    程小雨调侃道：“不能，你给我穿吧。”
    孙阳看出程小雨的开玩笑。
    孙阳：“都啥时候你还开玩笑，快穿上，我在外面等你。”
    孙阳将衣服放在床上便离开了。
    医院里孙阳跑前跑后的挂号拿药找医生。
    护士将配好的药水注射在程小雨的胳膊，简单说了一下医嘱便离开了。
    孙阳：“病毒性发热，医生说幸亏来的及时，要是烧成肺炎就坏了。”
    程小雨感激道：“谢谢你。”
    孙阳：“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孙阳有点嗔怪的意思。
    程小雨：“我跟你什么关系，凡事都找你，我怕你烦，再说了你不是都搬走了吗？还找你干嘛。”
    程小雨说话间多少也有点赌气的意思。
    孙阳赌气：“谁说我搬走了，我那……就是……就是昨天上班累了，去我同学那里睡了一晚。”
    孙阳本就不是撒谎的人，撒起谎他自己都不相信。
    程小雨：“你不搬走了？”
    孙阳：“我，我，暂时还没找到房子。”
    程小雨：“那什么中介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
    孙阳：“我知道，跟我说了涨房租。”
    程小雨：“涨就涨呗，我还不想占他们便宜呢，我自己负担得起，不用你可怜。”
    孙阳：“不是可怜，我就是没找到地方，我这两天先在我同学那住两天，还会搬回来的。”
    程小雨：“爱搬不搬。”
    程小雨口是心非的说着，心里却也乐开了花。
    好巧不巧的时候李影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孙阳看着手里电话便小心走了出去接电话。
    李影：“孙阳，这都几点了，你干嘛呢？”
    李影咆哮的声音将孙阳的耳膜差点震碎。
    孙阳瞬时看着腕上手表时间，顿时吓了一跳。
    这跑来跑去没觉得时间长，现在已经快晚上8点了，坏了，坏了，这下出了大事了。
    出事倒不是因为到了下班时间没回家，这下午配送站的单子可怎么弄，一单都没有接，配送站还不起疑心。
    孙阳：“今天单有点多，而且我被分到郊区这边了，忙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停。等会就回家了。”
    孙阳匆忙挂完了电话，挂完电话后紧接着又给猴子打了电话。
    猴子：“你一下午死哪去了，打你多少电话你也不接，配送点的人给我打多少电话知道吗？我tmd以为你跑路了。”
    孙阳：“哥们我遇点事，现在医院呢。”
    猴子：“你让车撞了？”
    孙阳：“乌鸦嘴，这事我回来给你说，现在亟待解决的是，我这一区的配送怎么解决，毕竟我才第二天上班。”
    猴子：“早给你摆平了，配送点等不来外卖员，积压的单子被配送点主管发现后，就会从后备外卖员库里调，这些外卖有的是大学生兼职，有的就是打零工的。好在主管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让我一个老乡顶上去了，下午的工资你肯定是没了。”
    这一大段话，孙阳虽然听的不是太全懂，但他估计肯定猴子是处理好了，这他就放心了。
    孙阳：“兄弟，我谢谢你，我见面肯定给你跪下。”
    猴子：“qnmd，下回你有啥事，你能不能提前跟我说，我还有个对应，大哥，你才第二天上班，你当公司是我开的呀。你在这样，我都得跟你一起滚蛋。”
    孙阳：“行，我真记下了，但是，你现在还得帮我个忙。”
    猴子：“有屁快放。”
    孙阳：“借我500块钱。”
    猴子：“g**d，没有。”
    猴子骂完以后就挂了电话，孙阳一脸的尴尬。
    孙阳心想：这下完了，但是这个点还不回家的话，这事指定还没完。
    挂完电话的孙阳回到程小雨处的时候，程小雨已经快要睡着了，孙阳看着还剩下的两瓶半的点滴。
    孙阳顿时皱起了眉头。
    程小雨：“快回去吧，今天一下午工作也耽误了，再不回去的话，估计明天也就不用上班了吧。”
    孙阳没有说话，也就傻傻的杵在那看着点滴瓶了。
    程小雨：“行了，这有护士呢，打完点滴我自己打个车就回去了，怎么滴，我还没好呢，还想让我做你的电动车回去吹风呀。”
    孙阳：“也是，那你自己回去小心点。”
    程小雨：“知道了。”
    孙阳转身离开了。
    程小雨：“哎，今天谢谢你了。”
    孙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孙阳的手机来信息了，信息上显示着猴子刚刚打过来500块钱。
    快九点的晚上是有点冷，骑着电动车今天孙阳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还有点暖心。
    奇怪了，这电动车骑着骑着怎么越来越慢了。
    孙阳低头一看：完犊子了，电动车没电了。
    孙阳看了看四周，这离猴子家还有至少还有十公里。
    那也没有办法，蹬回去吧，这大冷天的钱没挣着，还得自己蹬回去，今天确实点挺背的。
    但是，孙阳转念一想：有啥的，不就是工作吗？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怕啥的，小爷我有年轻着呢有的是时间。
    想到这里，孙阳铆足了劲站起来往前蹬。

 第二十八章：只要你真心哄，女人肯定哄的好

    电动车没有电，不怕，心里有劲就行了。
    孙阳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孙阳回到家里的时候，确切的说是回到猴子的家中的时候了。
    李影：“说，今天怎么怎么晚？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孙阳忙着先给电动车充这电，这给电动车充电真的是门巨大的学问，因为电池真的就是外卖员的命根子。
    一般情况下，配送站是会配有同款电动车的电池的，所以一般都是外卖员自己有一块电池，配送站也会有同一款电池在充电，要不然的话特斯拉也不可能跑好几天的，何况小小的电动车呢。
    孙阳：“今天抽签的地方有点远，电动车骑没电了。”
    李影：“那你今天挣多少钱？”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种感觉。但是今天孙阳没有一点的心慌。
    就是因为猴子最后给他打的500块钱。
    这个钱确实是孙阳问猴子借的，但是他确实知道这个钱他知道是肯定要用的这个地方的。
    所以当李影问他的时候他就可以直接将钱拿给李影。
    孙阳：“今天就这样了。”
    李影拿起孙阳甩给她的钱。
    李影：“大猪头，你可以呀。”
    李影直接亲到孙阳脸上，孙阳本能性的躲闪了一下。
    要么说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李影直接看出来事情好像有点端倪。
    李影怒气冲冲：“孙阳，你躲我？”
    孙阳做贼心虚的：“没有，我就是……我就是……我今天太累了，电动车都没有电了。”
    李影：“少骗我，你从进门开始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
    孙阳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可能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在里面吧。
    孙阳这才想起来看一下李影，不看不要紧，李影穿的衣服简直就是想榨干孙阳的感觉。
    这种近似全裸的穿法，放在现如今叫做“情趣内衣”。咱也不知道李影这种衣服哪里买的。反正她就是穿上了，孙阳这才想起来给她披上衣服。
    孙阳：“你也不嫌个冷，大冬天的怎么还光着膀子。”
    李影差点急眼了。
    李影：“孙阳你有病吧，我为你穿成这样，你说我光膀子，说的我跟农村老爷们一样。”
    李影气的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后，爬到了床上背对着孙阳。
    没办法只能哄呀，大不了就再累一次呗。
    孙阳：“我错了，行吗？我今天确实有点累了。”
    李影甩开了孙阳搭过来的手。
    孙阳：“别说你穿这个还挺好看的，再让我看看。”
    孙阳边说着边掀开被子挠李影的痒痒肉。
    只要你真心哄，女人肯定哄的好。女人就是这么的单纯，但前提是得是相互的爱慕的情况下。
    李影：“讨厌，也不是给你看的。”
    孙阳：“哎呦呵，那你想给谁看。”
    李影：“想给谁给谁，高兴了我就穿街上走都行。”
    孙阳：“这个行，我支持你。”
    年轻就是好，几句玩笑话就能化解一场潜在的吵架危机，但是主要还是精力好呀，不然你让老夫老妻试试，处的跟睡在上铺的兄弟一样。
    孙阳洗漱完，两人宣泄对方的爱意以后，躺着床上继续说话。
    孙阳：“李影，你要在这住多久呀。”
    这句话可是又扎在李影的腰眼上了。
    李影：“你什么意思，赶我走？”
    孙阳：“不是，关键这不是住猴子家吗？”
    李影：“那怎么了，他不是有地方住吗？”
    你看，格局问题又出来了吧。
    孙阳：“那也不能让他掏着房租，然后天天睡公司沙发吧。好说不好听呀。”
    李影：“那你就去找个房子呀，你也不能一直住这吧。”
    孙阳说话立马变得有些支支吾吾了，因为程小雨三个大字又凭空出现在了孙阳脑海中。
    孙阳：“我是打算找了，要找呢也是在这边找，离工作啥的都近。”
    李影：“那明天就找呀。”
    孙阳：“我看了，最近这边都没有房，而且猴子室友最近都没回来，我能暂时住在这边。”
    李影：“这不还是让我走吗？”
    孙阳：“不是，你换个角度想一想，我提前找一天不就得多负一天房租吗？这不是为了省钱吗？”
    李影不说话其实就是一个态度，孙阳趁机赶紧乘胜追击。
    孙阳：“能省一点是一点，省一点就离咱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就更近一点吗？”
    李影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李影：“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想着我。”
    孙阳心里石头算是落吓了。
    李影：“其实，我也不想在这呆，你一上班就我自己在这住，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也没有朋友什么的，而且这里环境也不好，住的人也杂。真的还不如回家呆着呢。”
    孙阳：“你不想送外卖了？”
    李影：“一天还行，时间长了就不想了，太累了，还要爬楼，风吹日晒的，还不如在家呆着呢。”
    孙阳不再想说话。
    李影：“咱家有你一个人挣钱就好了，我们也不求大富大贵的。你看村里好多人不都是老爷们挣钱，老娘们在家呆着吗？”
    孙阳：“我要是个老娘们就好了。”
    孙阳感叹道。
    孙阳：“李影，咱就聊天，你没有想过找个工作吗？”
    李影：“为什么要工作？你不是能挣钱吗？”
    孙阳：“工作也不是只为了挣钱，有一方面其实是为了不跟社会脱节，现在因为短暂的时候不去工作是可以的，可是长时间没有工作的话，就会浪费掉青春。”
    李影摇了摇头。
    李影：“不懂，但我觉得老爷们就该挣钱呀，老娘们不用工作，只需要在家收拾收拾屋里，把家操持好就行。”
    呵呵，现在到说老爷们老娘们了，刚刚还因为自己像老爷们生气呢，双标现场呀。
    孙阳突然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算了，不说了吧。
    李影把头依偎在孙阳肩膀上。
    李影：“大猪头，我明天就回甲家，你在这里要好好挣钱，我在家等你。”
    孙阳点点头，但并没有那么开心，事是这个事，但要是换个话估计就能让人开心。
    其实有时候说话就是门艺术，比如你想跟一个姑娘共度良宵。
    你一张嘴，我想跟你睡觉。那肯定的就是跟鲁迅先生笔下的阿q一样被人当成流氓一样到处挨打。
    但是如果你说，我想跟你一起起床看日出。没准就成了呢，的确很唯美。
    孙阳想了很多，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十九章：两人的手像偶像剧男女主一样抓

    翌日一早，孙阳很早就起床了，他洗漱完了以后叫醒了李影。
    孙阳：“起床了，小笨蛋，一会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李影揉着眼睛嘟囔着：“你就这么想让我回家呀。”
    孙阳：“咱昨天不是说好了吗？我在这挣钱养家，你在家专心带娃。”
    李影撒娇道：“娃呢，哪有娃？要不现在生一个呀。”
    孙阳：“快起来吧，一会真赶不上车了。”
    孙阳边说边拉着李影起来。
    孙阳骑着电动车将李影送到车站，两人腻歪了一会后，李影便坐上了返乡的大巴车。
    送走李影后，孙阳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公司。
    猴子：“咋才来呀。”
    孙阳：“我刚把李影送走。”
    猴子：“那我今晚就能回去睡了吧。”
    孙阳：“辛苦你了，兄弟。”
    猴子：“少来，一句话打发了，没有一顿酒解决不了。”
    孙阳：“肯定的。”
    猴子：“你去找一下王总，刚才他过来找你来了。”
    孙阳：“找我啥事。”
    猴子：“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孙阳带着疑惑去找王明。
    孙阳：“王总您找我？”
    王明：“来了，昨天你没来对账呀。”
    孙阳：“昨天电动车没电了，我就直接回家了。”
    王明点了点头：“你昨天怎么又有个投诉呀。”
    孙阳懵了，本来昨天下午就没有跑单，着怎么上午还有投诉了呢。
    孙阳回想一下上午也没有被人投诉过呀，除了乌鸦。
    王明：“我问过客服的人，对方说是大原地产的，你还有印象吗？”
    大原地产那他肯定有印象，这不就是乌鸦吗？
    孙阳将自己以前在大原地产工作过，和与乌鸦相识过程和孙阳说了一下。
    王明听完以后说道：“那我明白了，我会让客服部重新打电话去核实情况的，要是确实恶意投诉的话，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孙阳：“谢谢王总。”
    王明：“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是我们的错我们就认，不是我们的错也不能冤枉我们。”
    王明说话很简短，但是孙阳听起来却特别有力量。
    王明：“我看你的简历，你是大学毕业，哪个学校什么专业呀。”
    孙阳：“xx职业技术学院，市场营销专业。”
    孙阳不好意思的说着。
    王明：“挺好的专业呀，公司也是刚起步，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干吗？”
    这是什么意思？能当个外卖员孙阳已经很开心了，一起干是什么意思呢？
    王明：“最近公司事情挺多，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常常是顾前不顾后，我看你挺实在，我在想你愿意做我的助理吗？协助我处理公司的事情吗？”
    孙阳感觉像做梦一样，这不是太好了吗？
    孙阳：“我愿意，我愿意。”
    王明：“行，这几天倒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你该送外卖还是送外卖。”
    孙阳：“谢谢王总。”
    王明：“去忙吧。”
    人要是走运真的是挡都挡不住，孙阳抽签又抽到城东区。
    孙阳飞快的赶到城东区的配送点。
    有了动力的孙阳干活更有劲了。
    在送完所有单后，鬼使神差的他特意买了一份饭来到那个熟悉楼道里。
    这次他没有突然袭击，他提前联系好了程小雨。
    程小雨的气色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吃着孙阳带来的外卖，程小雨也开心不少。
    程小雨：“这么说，你要当总经理助理了？”
    孙阳：“算是吧，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得好。”
    程小雨：“肯定能干好，你想呀，人家那么大的总经理，你们公司外卖员这么多，为啥就跟你一个人聊，肯定发现你的闪光点了呗。”
    孙阳低头不语，暗自偷乐。
    程小雨：“你呀，哪都好，就是这个性格得改一下，要阳光开朗一点。”
    孙阳点了点头。
    程小雨：“你今天回来睡吗？”
    程小雨冷不丁的问了这一句让孙阳着实有点措手不及。
    孙阳：“回来，我这几天在朋友那住的。”
    程小雨：“是你对象来了吧。”
    妈呀，要说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灵呀，这都能猜到？
    程小雨：“我就是瞎猜的，要不你也不会晚上不回来呀。”
    孙阳：“是，不过她现在回去了？”
    孙阳说完就后悔了，我跟她解释这个干吗？
    程小雨也笑出了声。
    程小雨：“你对象干啥的。”
    孙阳：“啥也不干。在老家呆着呢。”
    程小雨：“不用工作吗？”
    孙阳摇了摇头。
    程小雨：“命真好呀，不像我苦逼苦的工作。”
    程小雨边收拾吃完的外卖边说着。
    孙阳站起来帮其一起收拾。
    孙阳：“你坐着歇着吧，刚好别折腾了。”
    突然两人的手像狗血偶像剧男女主一样抓在了一起。
    孙阳的手弹开了，两人互有情愫又不能在一起的人呆在了原地。
    孙阳结巴道：“我得先走了，一会配送点又该来业务了。”
    孙阳赶紧离开房间。
    孙阳自己也感觉到和程小雨这个距离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了。他心底是不想这样的，孙阳是个很简单的人，无论什么时候他只能专心的干一件事，尤其是感情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被程小雨吸引，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她。孙阳当然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好，但就目前这种情况，他确实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搬走吧，房租这么多程小雨一人肯定承受不了，不搬走吧，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让人知道好说不好听，万一让李影知道那就更说不清了。
    孙阳想着这些事情，不仅觉得头大了。唯一能让他舒心的就是眼下的工作。
    人就这样，很少有两全其美的事。
    晚上的订单也不少，孙阳穿梭在各个小区楼层里努力的奔跑着。
    眼看最后一单了，想着温暖的被窝孙阳更是开心起来。
    最后一单是老小区的四楼，一看小区名孙阳头又大了一圈，没电梯，又得自己跑了。
    权当锻炼身体了。一口气爬上四楼的孙阳敲响了客户的门，没反应。
    孙阳：“您好，您的外卖到了。”仍然没人反应。孙阳将外卖挂在门把手上。
    孙阳大声：“您好，你的外卖到了。”仍然得不到回应。
    孙阳拿出配送单找到顾客电话后，打了过去没人接。
    孙阳：“顾客，您的外卖我给您放在门把手上了，请您及时用餐。”
    这种情况孙阳确实没有遇到过，当然了他只送过两天外卖，没见过也正常。
    孙阳想：可能人家暂时不方便吧，反正我已经喊了也打电话了，不接我也没办法。
    孙阳想到这里便想拔脚离开了，当他走过一扇老旧木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等等，这是什么味道。

 第三十章：甭管多大的孩子，碰到问题还是得

    孙阳贴门听手机声音的时候，就闻道过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个味道孙阳很熟悉，小时候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孙阳一边走一边想着突然站住了脚步，这是煤气的味道呀。
    孙阳赶紧折返回了门口，孙阳再次趴在门缝仔细的闻着，确认了就是煤气的味道。
    孙阳赶紧敲了这家的门，没有回应，孙阳再次确定是煤气的味道的时候。
    孙阳想都没想直接开始踹门，老旧木门孙阳两脚便踹开了。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煤气扑鼻而来。
    孙阳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冲进屋内，厨房上坐着锅，煤气仍然开着。
    孙阳赶紧关上煤气，然后打开所有的门窗。
    一位年长的老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孙阳赶紧将老者拖到门口通风处。
    孙阳着急忙慌的掏出手机来，拨打了急救电话。
    孙阳：“医院吗？上清苑2号楼1单元402，有一位老年人煤气中毒晕倒在这里，我是路过的。行，我等你们过来，老人没有意识。”
    孙阳挂掉电话后又将老人外衣脱掉。
    不大功夫医护人员赶了过来，医护人员简单施救后将老人抬上担架后上了救护车。
    医护人员：“你跟着上医院呀。”
    孙阳：“我还有别的事呢。”
    医护人员：“人命关天的事，你这亲属怎么当的。”
    孙阳：“我不是亲属，我就是路过的。”
    医护人员：“那不好意思了，不过您是发现人，应该跟我一起去医院。”
    孙阳：“行，那我过去。”
    孙阳跟着老人一起上了救护车呼啸的进了医院。
    老人被推进急救室，护士让孙阳赶紧去缴费。
    孙阳懵了，自己哪还有钱呀。
    这个时候孙阳又想起了猴子。
    孙阳把事情跟猴子说了一遍后。
    猴子：“兄弟，这事我能理解，但我真的无能为力，公司还没有开支呢，我也不富裕呀。”
    孙阳：“我明白了。”
    猴子：“你这是好事，但是我觉得你也有多注意，这年头好心办坏事的人真不少。”
    孙阳：“我知道了，这事你先替我保密，还有我这都不是几点完事，你跟公司说一声，我明天再去结单。”
    猴子：“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孙阳刚挂完电话，护士又出来了。
    护士：“交完费了吗？”
    孙阳：“我这就去。”
    孙阳翻着电话本，却不知道打给谁，翻了一圈只能打给宋丽珍了。
    真的是，甭管多大的孩子，碰到问题还是得靠妈。
    孙阳刚拨通宋丽珍的电话，突然一巴掌从身后打了过来。
    孙阳下意识的挂了电话，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程小雨。
    两人都有点吃惊。
    程小雨：“刚才我就看着有点像你，你来这干嘛？”
    孙阳：“我，我，送外卖的时候，碰到个煤气中毒，我就给送过来了。”
    程小雨竖起大拇指：“可以呀，小**。”
    孙阳：“你来干什么。”
    程小雨：“我这不是还有点滴没打完呢吗？才想起来。这就过来了。”
    孙阳：“打完了吗？”
    程小雨：“正准备回家呢。走吧，一起回吧。”
    孙阳：“不行，我还得等会呢。”
    程小雨：“怎么了。”
    孙阳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护士：“你怎么还在这呀，还不去缴费。”
    孙阳：“这就过去了。”
    程小雨：“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是送老人来的，属于见义勇为。”
    护士：“我个人的理解的，但医院也有医院的规章制度，上面一直催我我也没办法，这样吧，我尽快跟院办反映情况。”
    程小雨：“谢谢您。”
    护士：“您放心，我们不会让好人寒心的。”
    护士说完便走了。
    程小雨从口袋掏出银行卡递给孙阳。
    孙阳：“你是干嘛？”
    程小雨：“怎么了？自己做好事，不让别人做，好事全是自己的？”
    孙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想你……”
    程小雨：“哎呀，快去吧，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
    程小雨将银行卡塞到孙阳手里，推着孙阳走向收费室。
    交完费后，没过多大会，医生过来找两人，告知幸亏送来的及时，老人已经脱离危险还在医院观察着。留下联系方式后，孙阳和程小雨离开了医院。
    坐在孙阳电动车后座上的程小雨不自觉的偷笑着。
    孙阳：“你傻乐啥呢。”
    程小雨：“做好事的感觉确实挺好。”
    做好事的感觉确实让程小雨感觉非常开心，但其实现在更让她开心的是坐在孙阳的电动车后座上。
    程小雨不隐瞒对孙阳的好感，她觉得孙阳实在，踏实，有责任心，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但是她有对象，其实房租对她来说，虽然是负担，但也不算太大的负担，程小雨不比其他女孩喜欢买东西，她花钱地方不多，承担目前的房租绰绰有余，她是喜欢家里有人的感觉，不对，她是喜欢家中有孙阳的感觉。孙阳带给她的是足够的安全感。这是她一直想要的。
    躺在出租房的两人都没有睡着，孙阳更是翻来覆去的。
    程小雨：“你在想什么？”
    孙阳：“要是那老头不醒怎么办，医药费问谁去要呀，不过你别担心，我肯定会还你的。”
    程小雨：“亏你还是老爷们，就这点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孙阳不再说话了。
    程小雨：“哎，跟我说说你对象呗？”
    孙阳：“她有什么好说的。”
    程小雨：“反正也睡不着，瞎聊天呗。”
    孙阳：“她就是我们那的人，高中我们就认识，也就算谈对象了吧，后来我来这里上大学，她就随便找个工作陪了我三年。”
    程小雨：“那你们感情应该挺好的吧。”
    孙阳：“还行吧，她有时候会比较不讲理。”
    程小雨：“女孩呀，都是对自己在乎的人不讲理。好好珍惜吧。”
    孙阳不再说话了，孙阳想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累了，究竟为什么累自己也不知道，对着李影的说话，也没有那么多话要说，说不了几句两人肯定还是为了那些事，彩礼，结婚，别人都有什么，自己什么都没这些事。
    孙阳承认累也不是完全李影带给他的，毕业后社会也让他累了很多。他说服自己毕业了肯定都这样，苦两年就好了。但却没人告诉他这种累，是要跟随他很久很久的。

 第三十一章：如果我拿了这个钱，救人的意义

    我觉得不仅是孙阳，更多现如今年轻人都一样。晚上睡前都是重度抑郁症患者。
    晚上睡前都是把自己第二天规划成首富一样的行程。醒来以后又走回去老路，第二天依旧骑着电动车去了外卖公司。
    猴子：“行呀，做好事不留名呀。”
    孙阳：“还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呢，人都还没醒呢？”
    猴子：“这觉悟就比咱强。”
    孙阳：“滚蛋吧，跟我还来这虚的。”
    猴子：“说真的，你这昨天也没回我那，你都是去哪住了？”
    孙阳：“我去了我一个朋友家。”
    猴子：“男的女的。”
    孙阳：“废什么话，当然是男的。”
    孙阳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心虚的。
    猴子紧盯着孙阳。
    猴子：“孙阳，咱两一个寝室四年，你说不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孙阳无语了，确实两人之间的确没有什么秘密，但是这件事跟不跟他说。
    猴子：“不说算了，懒得问。”
    孙阳：“行，我跟你说。女的”
    猴子惊呆：“哎呦我去，这可是惊天大炸雷，孙阳我都想过我爹会出轨，我压根没想到你会出轨。”
    孙阳：“我没出轨。”
    猴子：“两人住一起，没出轨，你是哪不行？还是那女的长的吓人。”
    孙阳：“你怎么这么脏呢。”
    猴子：“那你说怎么回事。”
    孙阳：“先出工吧。”
    两人先抽着配送地点，猴子一把抢过来孙阳的配送条。
    猴子举着两个一样的纸条。
    猴子：“你看看，老天都让我知道这件事。”
    两人一起出门去了。
    一上午送单很顺利，孙阳也把跟程小雨的认识和住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猴子。
    听完这些猴子都惊呆了。
    猴子：“你这也太狠了，电视剧都都不敢这么写。”
    孙阳不说话。
    猴子：“她长的好看吗？”
    孙阳：“不难看。”
    猴子：“比李影呢？”
    孙阳：“都差不多吧。”
    猴子：“你不怕李影知道呀。”
    孙阳：“这不是没敢跟他说吗？”
    猴子：“你喜欢她吗？”
    孙阳：“没有，不是，我心里还是有李影的。”
    猴子：“你完了，你就是喜欢她。”
    孙阳不说话。
    猴子：“看不出来，一天到晚闷葫芦，心里这么多花花肠子。”
    孙阳：“不是，我就是跟她一起，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猴子：“你啥时候带哥们我见见，我给你把把关。”
    孙阳：“行呀。”
    两人的对话，被一段手机铃声打断。
    猴子：“是公司电话。”
    猴子接起电话。
    猴子：“王总，怎么了。”
    王明：“孙阳跟你一起呢吗？我怎么打电话他没接呢。”
    孙阳下意识看了看手机，果然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孙阳表示没听见。
    猴子：“王总，刚才在送单，可能没听见手机铃声，你是找孙阳还是找我？”
    王明：“你让孙阳现在立刻回公司一趟，然后中午你辛苦点帮他多跑一下。”
    猴子：“行，没问题，那我跟他说。”
    猴子挂了电话。
    猴子：“让你现在就回去，没说啥事。”
    孙阳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在猴子坚持下骑着电动车回去了。
    不大功夫孙阳到了公司，公司门口停了辆价格不菲的的轿车。
    孙阳到没在意这事，停好电动车后，便急匆匆的走进了王明办公室。
    孙阳带着一脸疑问：“王总，什么事。”
    王明站起身来，握住了孙阳的手。
    王明：“怎么这么大的事也没有跟公司说一下。”
    王明的一句话将孙阳直接问懵了，发生了什么。
    孙阳还未来得及问情况，王明直接像办公室里的人介绍起了孙阳。
    王明：“刘总，这位就是孙阳。”
    孙阳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位形象气质俱佳的中年男子。
    男子连忙起身奔向孙阳，在距离孙阳半米地方站住后，恭敬的向孙阳深深的鞠了一躬。
    孙阳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住了，孙阳站立不安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中年男子起身后握住孙阳的手激动起来。
    中年男子：“感谢您，救了我父亲的性命。”
    孙阳这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昨天那位老先生的家人。
    王明对孙阳说：“刘总听闻刘老先生的事情，连夜从国外飞回来的。”
    刘总：“我一下飞机就去了医院，医生说老父亲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完全是因为孙先生您及时送到医院，我从医院要来您的信息，就是想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您。”
    孙阳：“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认为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帮忙的。”
    刘总：“王总，我想单独跟孙先生说几句话，您看可以吗？”
    王明：“当然可以。”
    王明说完话便走了出去。
    刘总：“我比你年长，叫您小孙，可以吧。”
    孙阳：“当然可以。”
    刘总：“不管怎样我个人很钦佩你的救人的行为，另外，我在国外从事国际广告，在国内也有分公司，我想请您去我公司工作，薪资待遇肯定比这要好很多。”
    孙阳的脑子懵懵的，这真的是电视剧的剧情，救了一个富豪的老子，他儿子拿着真金白银来报恩来了，自己真的一步登天了。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呀。孙阳的美梦被刘总叫醒。
    刘总：“小孙，小孙。”
    孙阳：“刘总，我在听呢。”
    刘总：“我是相信你的人品，人品不差人也错不了。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打给我好吗？”
    孙阳接过刘总递过来的名片。
    刘总开门叫了王明，王明再次进来以后。
    刘总已经准备起身告辞了。
    刘总：“医院还有事情，我不能久留了。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密码是6个6。”
    刘总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孙阳。
    孙阳没有接，说了刘总来了以后最长的一句话。
    孙阳：“刘总，如果我拿了这个钱，救人的意义就变了。”
    短短的一句话，震撼住了刘总和刚进屋的王明。
    没错，这就是孙阳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更是得益于宋丽珍从小对他教导。
    表面能咋呼得理不让人的宋丽珍其实就是想用装来的强势来掩饰着自己内心的脆弱。
    孤儿寡母的家庭，是得有点这种的气势才行，孙阳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宋丽珍将自己省出来的钱偷偷塞给更需要的人。有钱没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要善良。这是孙阳从宋丽珍身上自学到的。
    刘总果断的收起递出去的银行卡。
    刘总：“对不起，我为我的无礼行为感到羞愧，我先走了。”
    孙阳：“刘总。”
    孙阳叫住刘总。
    刘总：“怎么了。”
    孙阳从口袋里掏出医院发票。
    孙阳：“医药费是我朋友垫付的，这个我得还给她。”
    刘总接过医药费：“好，我给你打过来。”
    刘总对着王明：“他是你们公司最宝贵的财富。”
    王明点点头，然后送刘总离开。

 第三十二章：嫂子你好，我是猴子的女朋友。

    王明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孙阳还站在原地消化着刘总刚才说的话。
    的确对于不是名校刚毕业，还没有钱，家境一般的人来说，刘总刚才给出的条件的确诱人的可以。
    王明：“可以呀，孙阳。做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公司说说。”
    孙阳：“就是顺手的事情。”
    孙阳倒还没有点不好意思了。
    孙阳：“王总刚才那个刘总是干什么的。”
    王明：“奥佳听过吗？”
    孙阳摇了摇头。
    王明：“一个国内外都驰名的广告策划公司，虽然不是500强公司，但客户全是500强。”
    孙阳心想：听不懂，但是500强我肯定知道，那公司工资最低得一万吧，加上奖金什么的。那真是太哇塞了。
    王明拍拍他孙阳：“总之，是个大公司，随手买下咱们这个样的公司都不眨眼。”
    王明：“怎么了，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孙阳：“没说什么。”
    倒不是孙阳想撒谎，这种撬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跟现老板说实话呢。
    但聪明的王明似乎看穿了孙阳。
    王明：“是要挖你过去吧。”
    孙阳慌了。
    王明倒是很随意：“不用紧张。没事的。”
    王明倒是安慰起孙阳来了。
    王明：“挖你是正常的，不管多大的公司，要是碰到好员工吗，那是如虎添翼。”
    孙阳刚想说话。
    王明：“不急，不急，给你时间考虑，想好了再做决定。”
    两个老板同时都给孙阳时间考虑，这让孙阳很开心，他明白这是看得起自己，给自己足够空间。能遇到这样老板也算是刚毕业的孙阳碰到幸事。
    孙阳：“王总，那我先去上班了。”
    王明：“等一下。”
    王明说完拿出来一个红包递给孙阳。
    王明：“我刚从财务支出来2000块，这是公司给你的奖励。”
    孙阳直接接过红包。
    王明：“等会，刚才刘总给你银行卡你不要，我猜那肯定比2000多的多。”
    孙阳：“这是我的公司奖励我的，我当然得要，再说我还欠猴子500块钱呢。”
    王明笑着：“快去还钱去吧。”
    孙阳：“谢谢王总。”
    王明微笑的看着孙阳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孙阳抑制不住的兴奋，将电动车骑的飞快。
    孙阳直接从红包里抽出600块现金给了猴子。
    猴子：“这还有利息？”
    孙阳：“利息，房费，封口费，小费。”
    猴子：“这样算的话，你好像给的一点都不多，不拿白不拿。”
    孙阳：“猴子，谢谢你啊。”
    猴子：“滚蛋，给老子演鸡毛言情剧。你小子运气挺好，先是跟美女共处一室，好家伙现在又救了一个外企老总的爹，平步上青云呀。你真是祖上烧高香了。不行，你得请吃饭。”
    孙阳：“请请请。”
    猴子：“叫上你金屋藏的那个一起。”
    孙阳：“行。”
    程小雨前两天生病请的假没用完，晚上答应了一起吃饭。
    今天格外高兴的孙阳干起活来也有劲，晚上的外卖送的也比较顺利，竟然比多干一中午的猴子还要多。
    火锅是现今年轻人最爱吃的方便快捷的食物，孙阳，猴子，程小雨，三个人约在城内一家著名连锁的火锅店见面。
    孙阳分别向猴子和程小雨介绍着对方。
    三人愉快的吃着火锅。
    孙阳将刘总打过来的垫付的医药费还给了程小雨。
    程小雨调皮道：“这下不担心了吧。”
    孙阳：“快收好吧你。”
    程小雨：“来吧，我们来敬一下我们身边的英雄，我就不喝了，你们两好好喝，我呢负责给伺候你们。”
    猴子给孙阳使了个眼色表示程小雨这个女孩不错，被孙阳暗骂了回去，这种只有男生之间才明白的小九九，就不多表述了。
    猴子：“小雨在哪工作呀。”
    程小雨：“酒吧呀，孙阳没跟你说？”
    猴子：“没有呀，他跟我说这个干啥。”
    程小雨：“我才不信呢，你们这些男生在一起不八卦女生才怪。”
    猴子：“挺懂呀。”
    程小雨：“我呀就在酒吧送酒，不是你想的那样。”
    猴子：“我什么也没想。”
    程小雨：“孙阳这样的一听酒吧工作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何况是你。”
    两个男生被性格直率的程小雨镇住了。
    孙阳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这个点打来的只有市李影。
    果不其然，孙阳看到李影的名字呆住了。
    猴子看出来孙阳的窘境后，明白了。
    猴子示意他接了吧，孙阳想想也是，不接确实不好，接也没事毕竟在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在一起呢。
    孙阳接起了视频。
    李影：“这么久才接，干嘛呢。”
    猴子和李影低着头不说话。
    孙阳：“我跟猴子吃饭呢。”
    李影：“是吗？我看看。”
    孙阳无奈将摄影头翻转对着猴子。
    猴子：“嫂子好呀，这才回去几天呀，就想了。”
    李影：“没有，我就是看看他在干嘛？就你们两吗？”
    猴子有些结巴：“不是……还有……”
    程小雨一把突然凑在镜头前。
    这一下着实把孙阳和猴子都吓一跳。
    程小雨特自然的：“嫂子好，我是猴子的女朋友。”
    孙阳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李影：“你好你好。”
    猴子低头不敢说话。
    李影：“猴子你可以呀，悄么的谈了个女朋友，还这么漂亮。”
    程小雨：“是我追的她。”
    猴子趁势顺杆爬了起来：“没办法，魅力问题。”
    李影：“瞧你那样吧，行了行了，不耽误你吃饭了，孙阳你吃完赶紧回去，别给人家当电灯泡。”
    孙阳低着头用他自己都听不到声音说着：“嗯。”
    李影：“再见吧，有机会一起吃饭。”
    李影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完这个电话以后三人都尴尬到不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
    程小雨：“我去个洗手间。”
    程小雨离桌后，猴子跟孙阳神秘的说道。
    猴子：“哥们，你完了，我看的出来她是真喜欢你呀。”
    孙阳：“你别瞎说，人家毕竟是女孩。”
    猴子：“我的傻兄弟，也就是你看不出来，她看你那眼神就不对。”
    猴子停顿了一会。
    猴子：“还有你，你也不对，你两都不对。”
    两人没注意，程小雨洗手间已经在离他们不远地方驻足了一会。
    程小雨听着两人的话，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第三十三章：我是没钱，但我只是暂时没钱。

    孙阳和猴子说着笑着喝着啤酒。
    程小雨就在旁边看着两人，其实主要的是看着孙阳。
    不多会功夫两人已经踩了一箱子啤酒在脚下。
    猴子酒精麻醉下提议去了ktv，两人又在ktv畅饮到凌晨。
    在程小雨的搀扶下，孙阳才回到家中。
    要说孙阳这酒量真的不咋样，这点在李影老家的时候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程小雨像上次在酒吧喝多的一样将孙阳搀扶到床上睡下。
    盖好被子后，就在程小雨转身的时候，被孙阳拉住了手。
    孙阳：“小雨，别走。”
    这回轮到程小雨怔住不动了，程小雨回头看了过去。
    孙阳醉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只是张嘴一直再叫着程小雨。
    说实话程小雨很享受这个时刻，但她确实却很清醒。
    其实程小雨一直都是人间小清醒，她知道现在和孙阳的这种关系很不正常，但某些时候她还是很怀念这种关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程小雨对孙阳有了一种依赖，她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也不是非要跟孙阳住在一起，但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又觉得很有安全感。这也让她很矛盾。
    上次李影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她在楼梯间的时候，心里就非常不舒服，这种感觉就是像插足别人的感情一样，她也想控制，但感情这种东西岂是人这种物种能控制了的。
    但是控制不住也得控制，最起码现在得控制，李影抠掉孙阳的手，将孙阳踢下来被子盖好后，自己躺在了沙发了蜷缩着睡着了。
    翌日，拎着水果的孙阳在医院盘问昨天送来的刘老先生在哪。
    因为及时的抢救刘老先生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因为年岁太高医生建议其多观察几日。
    刘老先生握着孙阳的手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老先生：“小伙子，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孙阳：“爷爷，您别激动，我就是过来看看您。”
    刘老先生：“没有你我肯定就走了。”
    孙阳：“都过去了。”
    在两人聊天的过程中孙阳才知道，那天是因为刘老先生烧饭的时候意外跌倒，想爬起来的时候无能为力，最危险的是煤气灶上还做这饭，溢锅的饭扑灭了煤气灶上的明火，但煤气仍然却是一直喷发着，刚开始还有劲喊着人救命，但由于煤气的侵蚀后渐渐的失去了力气，只能慢慢看着眼前东西变的模糊，再然后就是孙阳的破门而入。
    恢复身体的刘老先生说话已经是铿锵有力。
    刘老先生：“我当过兵我打过仗的，我不怕死的，但是昨天那种情况我是没有见过的，我也是不甘心的，战场上一颗子弹飞过来，我死就死了，死在自己家里，死在煤气中毒上，这算什么，就算是到了那边要被战友笑话的。”
    说完话，刘老先生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笑声也感染着孙阳，两人的距离也明显的被拉近了许多。
    孙阳：“爷爷，刘总呢？”
    刘老先生：“看我没死，一早就回澳洲了。”
    孙阳：“爷爷，您别这么说，刘总其实很担心您的，他昨天一早就来看您了。”
    刘老先生：“哼，那我还得谢谢他呀。”
    孙阳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削着苹果。
    刘老先生：“他是不是找你去了。”
    孙阳点了点头。
    刘老先生：“给你钱了吧。”
    孙阳点了点头。
    刘老先生：“我就知道。”
    孙阳：“但我没要，因为我觉得要钱的话救人的意义就没有了。”
    刘老先生明显怔住了，继而又拍了拍孙阳。
    刘老先生：“好孩子，这比打他脸还狠呢。”
    刘老先生又一次爽朗的笑着。
    刘老先生：“他们说你是送外卖的？是个什么东西。”
    孙阳：“就是，别人在网上点餐，我去餐馆拿餐送到别人家里。我就是因为给您邻居送外卖才发现您煤气中毒。”
    刘老先生：“现在的年轻人是真懒呀，不过我还要谢谢这个外卖，不是它我早就死了。”
    孙阳喜欢上这个爽朗率直的老头。
    刘老先生：“看你年纪不大，是不是刚工作呀，工资怎么样呀。”
    要是别人问工资什么的，孙阳肯定不高兴，但面对这个长者，孙阳就像跟长辈汇报的晚辈一样。
    孙阳：“我刚毕业，工资有几千块钱。”
    刘老先生：“你应该很缺钱呀，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我那儿子肯定还要跟你一份工作，你都没要？”
    孙阳：“爷爷，我确实挺缺钱的，但是我相信我又不会是一直缺钱，我年轻怕啥，工作的事刘总确实跟我说了，我也在考虑呢。要对于钱，我觉得工作会对我更有吸引力。”
    刘老先生：“很好呀，现在社会很少有你这样清醒的年轻人了。我看好你。”
    孙阳：“谢谢爷爷。”
    这样近距离跟长辈对话的机会孙阳很久没有过了，以至于他在离开医院去公司的路上还是兴奋不已的状态。
    王明：“孙阳，一会去开个会，你会开车吗？。”
    孙阳摇了摇头。
    王明：“找机会学一下，公司报销。”
    对于孙阳来说今天真是luck day呀。
    王明紧接着又说一句：“别和别人说，要不然我不好交待。”
    孙阳赶紧点了点头。
    王明开车载在孙阳行驶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
    孙阳：“王总，咱们一会要开个什么会，我需要做点什么。”
    孙阳小心的问着王明。
    王明：“不要紧张，就是服务行业的一个内部会议，你就了解行业现状就行。”
    王明：“对了，刘总那边你怎么想的，要过去吗？”
    孙阳依旧不说话。
    王明：“没事，遵循你心中的想法就行，有好的发展我们是不会，也没有理由阻挡。”
    孙阳很佩服眼前这个年轻人，没比自己大很多，虽然说话很柔和，但却很有力量，这种力量很强大，强大到让人信服，至少孙阳就很信服。
    孙阳心想：什么时候我能强大到这样就好了。
    车子继续往前顺畅行驶着，就想孙阳此时的心情畅通无阻，孙阳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如果他们的利益保证不了，那我

    一场物流协会内部的心得交流会，王明和孙阳不早不晚的进入会场。
    两人在提示牌上找到自己公司对应的座位后，静等会议的开始。
    u型的会议桌很快就坐满了各个公司负责人。
    他们有人热情的跟王明打着招呼叙着旧，也有人只是点头致意，更有人无视着他们的存在。
    王明会仔细的跟孙阳介绍着熟悉不熟悉的公司其负责人。
    孙阳更是仔细的记录着。
    王明：“这个不用写下来，你知道就行。”
    孙阳：“我脑子笨，还是记下来，要不以后会忘。”
    王明笑着：“那你还不得每人拍张照片，贴你本上。”
    孙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会议流程很简单，先是领导致辞，然后总结概括一下近期协会的发展及对未来的展望。
    总而言之就是领导一人发言，下面要么玩手机，要么发呆。
    孙阳没明白这样的会议为啥要自己来，或者为啥王明要亲自来。
    就在孙阳正纳闷的时候，会议主持人开始最后一项流程，就是各公司负责人对行业期许展望。
    说白了就是各公司负责人各自发言的时间。
    轮到孙阳对面的一位负责人说话的时候，引起了孙阳的注意。
    引起孙阳注意的倒不是因为他的秃顶，而是因为他客套说完以后，矛头则直指向王明的公司。
    秃头表示，王明的公司不应该给每位工人上基础保险，不应该把行业订好的底薪私自调高，不应该暗罚明赏，这样一来让员工心生不平，行业难以得到良好的发展。
    这秃头太坏了，孙阳想着。人自己的公司人家想订多少底薪就订多少，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对，这人家订多少薪资，这秃头怎么知道的，妈呀，这里还有无间道呢。
    秃头点名指姓的说着王明公司，让与会人员全部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孙阳多少脸上有点挂不住，可孙阳身边王明却还是一脸的淡然，好像跟他们说的完全不是自己一样。
    在秃头的带领下，与会人员纷纷对王明公司口诛笔伐，纷纷指责这样行为的不齿。
    说的兴奋之际，秃头就差踩在会议桌上手叉腰的指着王明孙阳骂了。
    眼看形势就快要失控，这个时候就是体现领导高超凝聚力的时候。
    领导先是让秃头一方不要激动安静下来，然后再让王明他们说话。
    您看看，要领导力，嘿，跟幼儿园老师一样。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后王明站起身来开始说话。
    王明：“各位领导，同行，刚才大家说的这些情况，我公司确实都有，有的甚至比你说的还有眼中。”
    秃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王明根本及没有理他。
    王明：“但是这种行为，我们没有打算改，也应该不会改。”
    秃头啪的拍起了桌子。
    秃头：“王明，你想干什么，你还有没有把协会把领导放在眼里。”
    王明：“李总，您别激动，各位同行也都别激动，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协会确实没有硬性规定给外卖员上保险，同行也都默守了不给上保险的规矩，但这一笔支出，我算了一下能占到全年盈利的百分之20，我们的副总也是不同意我们给员工上，但被我否了，首先我不认为外卖员是员工，如果把生意比作战场，那这些冲在最前面的战士，就是尖刀中的尖刀，利刃之剑，我甚至都不把他们当成员工，他是我们盈利的最大功臣，如果他们的利益保证不了，那这个总经理，我真不如不做。”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孙阳顿时觉得不高的王明堪比巨人。
    王明：“我知道，行业规矩，协会有章程，我这样做确实让同行很难开展工作，但是今天来参加会议我就是想说这个事情，我建议协会将这种保险制度引用各个公司。”
    此时秃头的脸被气的紫成猪头。
    这个时候是领导出来平事的时候，领导充分肯定了王明的前瞻性，顺便表示这个制度协会早就开会研究过了，也就是在近日开始实施了。
    这个秃头李总真是刨了个大坑想把王明埋进去，谁知道坑挖了很深，自己失足掉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孙阳掏出了电话打给海外的刘总。
    孙阳：“刘总，您好，我是孙阳，我可能辜负您的期望，我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您那工作。”
    刘总：“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我的电话你存着，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孙阳：“谢谢刘总。”
    刘总：“对了，帮我一个忙吧，老爷子明天出院，我这在国外过不去，您能不能帮我去……”
    孙阳都没有等刘总说完话。
    孙阳：“放心吧，交给我了。明天我一定给老爷子安全送到家。”
    孙阳挂完了电话长舒了一口气。
    王明：“决定了，不去大公司了？”
    孙阳坚定的：“不去了。”
    王明：“薪资可别你现在多十倍呢，不后悔。”
    孙阳：“没什么可后悔，要是属于我的呢，谁也拿不走，不属于我的呢，我拿着也不舒服。”
    王明：“可以，人间大明白。”
    孙阳：“我就是觉得能在时刻以关心下属的公司里干，肯定错不了。”
    王明：“给你放半天假，快活去吧。”
    孙阳：“谢谢老板。”
    王明笑了笑，一脚油门驶向远方。
    放假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孙阳肯定还是回家，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程小雨应该还在家中。
    孙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兴高采烈的跟程小雨说了一遍。
    程小雨也是一脸艳羡的看着孙阳，
    程小雨：“你们公司还缺人不。”
    孙阳：“哈哈，想去了吧。”
    程小雨：“废话，谁不想你跟一个好领导呀。”
    孙阳：“那明天我问问我们老总。”
    程小雨：“跟你开玩笑呢，我不能去你们那。”
    孙阳：“为什么。”
    程小雨：“酒吧挣得更多呀。”
    孙阳：“只是这些原因吗？”
    程小雨沉默了一会。
    程小雨：“福利院需要钱。”
    孙阳一脸懵。
    程小雨：“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福利院供我吃穿上学，现在该是我回报的时候，福利院孩子现在比以前多了很多，福利院更是入不敷出，酒吧里的钱好挣呀，再说了还能遇见有钱人，哈哈哈。”
    这是今天孙阳遇到的第二个巨人，程小雨更是知恩图报，一直牵挂着福利院。
    孙阳感叹自己是何其的幸运能碰到这两人人生的导师，真的是近朱者赤，孙阳相信跟这样的呆在一起，自己也会变成他们。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说话。
    穿着睡衣的程小雨欢乐的跑去开了门，打开门的时候程小雨站住不动了，真的就是僵在原地。
    孙阳：“怎么了你？谁呀。”
    孙阳边说话，边向门口。
    真的怪不得程小雨呆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来人确实也让孙阳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影就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着程小雨和孙阳。

 第三十五章：爱的时候那样的轰轰烈烈，分手

    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更不会有小视频里带人来捉奸在家的趾高气扬的场面。
    离家不远的小饭店内，孙阳和李影对面平静的坐着看着对方。
    程小雨则坐在家里的床边看着远方。
    稍微迷信的回想一下，确实今天孙阳经历了很多的好事，殊不知这些好事背后跟着这样一件大事。
    不过这一刻两人倒也坦然了许多，确切的说孙阳自己坦然了不少。
    不过孙阳的印象中李影不应该这么平静，所以当三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孙阳下意识的将程小雨推至自己的身后。
    其实原本李影确实想大闹一场的，也许是看到这个动作后，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6年的感情就在这一个动作中消散了。
    坐在小饭店内的两个人没有说话，就这样坐着。
    李影看起来真的很伤心，任凭泪水再其脸上滑落，孙阳多次想去为她拭去泪水，将其拥入怀中，但是他不能，因为事已至此了，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李影：“什么时候的事。”
    孙阳：“我们两根本就没有事。”
    李影：“你们都住……”
    孙阳：“是都住一起了，但是真的没有发生过你想的事。”
    李影：“你说我听。”
    李影的平静让孙阳也觉得更陌生了。
    孙阳安静的将跟程小雨发生的事一一的说给了李影听。
    听完后的李影更加平静的的抹了抹泪水。
    李影：“你喜欢她？”
    孙阳没有说话，但也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肯定。
    李影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似乎在坐下去，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李影站起身来，离开了饭店。
    孙阳则独自坐在小饭店沉思着。
    6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六年前的两人在高中时候的初始和交往的点滴一幕幕的浮现在孙阳面前，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表白，第一次在一起，第一次，第一次吵架，分开又和好，见彼此的父母，畅想两人的未来。然而这一切就在今天戛然而止了。
    孙阳并没有那么的舒心，他很伤心难过，他试想过与李影分手时候的情形，但真的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平静，因为曾经的他们爱的是那样的轰轰烈烈。
    李影走了，她也带走了孙阳的青春，男人的长大不在乎拥有多少财富和名利，就在不经意的一瞬间。
    孙阳自责，很自责，她明白女人很不容易，老爷们分手还能找，当然女人也能找，但是她毕竟是把最好的年纪，容貌，最宝贵的贞操都给了自己，所以女人都想和自己的初恋过完一生。哎，要是自己轻松拿出需要的彩礼，可能就没有今天这样的难受了。
    孙阳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反正猴子来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好心的老板把饭菜拿去加热了一番。
    猴子：“我把她送到宾馆了，看着她进屋我才回来的。”
    孙阳实在不放心李影才联系猴子的，毕竟再出面送她已经不合适了。
    孙阳：“我真的太混蛋了。”
    猴子也不知道怎么劝，只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阳：“她状态咋样。”
    猴子：“一路也不说话，进门就反锁了门。”
    孙阳不说话。
    猴子：“你后悔吗？”
    孙阳摇了摇头：“谈不上后悔不后悔，我就想这事赶紧过去，我想忘了。”
    猴子：“忘了人还是忘了事。”
    孙阳：“都想忘了。”
    两人再次举杯。
    猴子：“知道李影怎么知道的吗？”
    孙阳：“不重要了。”
    猴子也不再说话了，两个半大小伙子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喝了一瓶白酒，然后各自散去。
    散伙后的孙阳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荡着，他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不敢去面对程小雨。
    看着程小雨他就会想到李影，想到李影他难免又会难过。
    走过自己的大学的门口，走过和李影约会过的公园，走过两人的逛街的步行街。到处都是两人的影子。走到一个24小时便利店门口，孙阳买了两瓶啤酒坐在马路边的打开了。
    孙阳刚打开一瓶，另一瓶就被一个人拿起来抠开了。
    孙阳歪头一看，程小雨举着酒杯敬着自己。
    孙阳呆住了，他以为自己恍惚了。
    程小雨说话了：“对不起。”
    短短的三个字，孙阳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程小雨：“无意中干涉你的生活，当初要不是我为了省房租让你跟我住一起，估计你对象也不会误会。”
    孙阳擦了擦眼角的泪。
    孙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程小雨：“我打电话给猴子了，你们吃完饭我就一直跟着你，走了大半个城市了。”
    孙阳震了一下，看了一下时间，不说多的话，自己刚才走了得有3个小时了，这姑娘硬生生的跟了我3个小时。
    孙阳有点感动的看着程小雨。
    程小雨：“你们怎么样了，说好了吗？”
    孙阳摇了摇头。
    程小雨站起来了：“那你快去找她呀。她肯定很伤心呀。”
    孙阳也站了起来，他看着程小雨焦急的脸庞。
    许是酒精作祟，许是找到了安慰。
    孙阳一下子将程小雨拥入怀中。
    程小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的惊呆住了，她木然在了孙阳的怀中不敢喘气。
    这一刻好像空气都凝固了，只有跳动的两颗心和程小雨手中啤酒洒落地面的声音。
    程小雨慢慢的用手环住了孙阳的腰，将脑袋贴在孙阳的胸脯上。
    孙阳确定这不是做梦，因为她是这么的真实，这熟悉的洗发水的香味，这属于她自己独有的香味。
    孙阳：“回家吧。”
    程小雨点了点头。
    两人拉着手走向回家的路。
    程小雨：“明天，去送送她好吗？”
    孙阳思考了一下，点点了头。
    两个年轻人的身影在霓虹灯下越拉越长，孙阳拥着程小雨的肩膀走向远方。

 第三十六章：她总是合适的出现在该出现的地

    宾馆前台的等候区，孙阳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一夜没有睡觉的孙阳略显疲倦，但他却没有一丝困意。
    只有监控镜头知道他从什么时候来的。
    肿着眼睛的李影下楼了，她看见坐着的孙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但李影心里明镜一样，这个男人此生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李影努力将自己的要流出来的眼泪劝了回去。
    李影故作轻松的走向孙阳。
    李影：“来送我呀。”
    孙阳赶紧站了起来，孙阳点点了头。
    孙阳：“昨天睡得好吗？”
    李影：“当然好了，一觉睡到天亮。”
    李影还伴随着两声假笑，孙阳不敢去看李影哭肿的脸。
    孙阳抢先去办完了退房后，跟李影一起出门去车站。
    出租车上，李影故意将脸扭向窗外，孙阳也看向远方。
    出租车在城市的主干道里匀速的行驶着，城市的楼宇都被汽车抛到了脑后。
    许是李影想打破尴尬。
    李影：“豪生大厦。”
    孙阳随着李影的目光看过去，豪生大厦是这个城市的一张名片，大厦下面的步行街走满了来自全省各地的人们。李影也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和孙阳的身影。
    李影坚持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李影：“好想吃步行街的臭豆腐。”
    孙阳：“我去买。”
    孙阳话语中带着一丝补偿的味道。
    李影：“来不及了，赶不上火车了。”
    孙阳：“那就做下一趟吧。”
    李影摇着头。
    李影：“终究还是会走的，不如早走，回去还能见想见你的人。”
    孙阳不在说话，默默的看着这个城市他和李影留下过的足迹。
    街边马路他们走过，友谊商店他们去过，路边摊位他们吃过，廉价旅馆他们住过。
    这些东西都还在，只是再也没有他们了。
    火车站进站口，送别的人们占据着一大半候车室。他们中有夫妻，有情侣，有亲人，有朋友。不知道把孙阳和李影分在哪一类。两人就这样的站着，谁也不说话。
    列车检票的广播已经已经滚动播放了好几次。
    两人依旧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想动。
    这趟列车乘客都已经进去了。
    检票员：“你两是哪个车次的，这要关门了。”
    李影：“抱抱我，最后一次。”
    控制了一上午眼泪最终还是留了下来，李影用近乎请求的语气说着。
    孙阳轻轻的将不再熟悉的李影拥入怀中。
    熟悉的体味，熟悉的怀抱，不再熟悉的人，李影用劲所有的力气嚎啕大哭。
    嚎啕大哭让整个候车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孙阳一下子呆住了，但他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是这么的苍白无力。
    所有人许是见惯了候车厅的分离，所以也就没那么上心，更没有上来劝。
    李影：“孙阳，我永远不想在再见到你了。”
    李影哭着说出了这句话后，转身跑进了站台。
    李影边哭边跑着，身影越来越小。
    孙阳的眼角也流出了两行热泪。
    孙阳看着远去的背影，也感叹着自己逝去的青春。
    孙阳：“对不起。”
    孙阳看着李影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
    孙阳又在座椅上坐了近半小时。
    孙阳一丝一点的回想着自己与李影的过往。
    对于李影，孙阳心里只有愧疚，情感上的愧疚，生活上的愧疚。李影固然有千般不好，但他对自己好，就足以让自己感动。他永远记得自己上大学没有生活费的时候，李影坐着公交从南城到北城给他送100块钱的场景。他永远记得自己跟室友喝的烂醉的时候，李影从饭店将自己背回来的场景。他也永远记得自己因为考试失利，痛苦流泪时候，李影陪着自己的场景。
    想到这些场景以后肯定就不会在出现了，想到以后不会在跟李影的这个人有重逢的机会了，孙阳实在不想去想了。孙阳无神的坐在候车厅内，双眼无助的眺望着远方。
    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眺望的视野中。程小雨，她总是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程小雨的孙阳再也坚持不下去自己的伪装了，孙阳小声的抽泣着。
    程小雨安静的坐在孙阳身边。
    程小雨：“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呀。”
    程小雨小声且平淡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这句话飘入了孙阳的耳朵里，这句话也止住孙阳本想决堤的泪水，这句话也像有人抽了孙阳的一个响亮的耳光。
    对呀，生活还得继续下去，不过是好是坏总归会过去的。
    孙阳小心的拭去泪水，孙阳深呼吸一口气。
    程小雨：“我在带你去个地方呀。”
    还未能等孙阳有反应，程小雨拉起了还在发呆的他。
    一路上的孙阳仍然闷闷不乐，可等自己在抬起头来的时候，“急诊”两个大字赫然竖立再其面前，孙阳认得这是省立医院急诊。
    孙阳一脸的郁闷：“来这干什么？”
    程小雨：“什么都不干，就看看。”
    孙阳一脸的不理解，也就在此时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
    救护车急停在急诊室门口，一位满头银发老妇人被医护人员推进抢救室，一位耄耋老年男子两眼发懵的跟进急诊。
    程小雨跟着进去了，孙阳也跟着进去了。
    老妇人被推进了抢救室，老年男子则熟练的缴费等待着。
    老年男子满脸的焦急的等待着医生的判断。
    紧皱眉头的医生放下ct等医学相关的影像后摇了摇头。
    程小雨在距离不远的地方看着医生和老年男子，孙阳更是一头雾水。
    医生：“不太好啊，病情发展的很迅速，医院也没有办法夜呀。”
    老年男人低头沉默了能有半分钟，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坚毅。
    老年男人：“医生，如果真没有希望的话，我想把她带回家行吗?”
    老年男人：“最后的时刻，我想陪在她身边，只有她和我，还有家。”
    医生点点了头。
    老年妇人被人医护从抢救室里推出，苏醒的她略显疲惫。
    老年男人赶紧小跑前去握住了老年妇人的双手。
    老年妇人嘴微张了几下，老年男人将耳朵靠近老年妇人。
    片刻过后，老年男人点点头。
    老年男人：“好，咱不在这了，这就回家。”
    老年男人说着走到病床前推起妇人前行着。
    老年男人看起来跟吃力，路过孙阳身边的时候，孙阳想去帮忙，老年男人看出了孙阳的举动，老年男人伸手阻止了孙阳，老年男人微笑的看着孙阳。
    老年男人：“小伙子，谢谢你。”
    老年男人推着老妇人渐行渐远，两人刚出来急诊室大门，一辆救护车又呼啸而至。

 第三十七章：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

    救护车里推出来一位不省人事的花甲老人，后面跟着一个微胖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一脸焦急的边走边打着电话。
    年轻男子：“刚到急诊，还是老毛病。我满打满算就不到500块钱，那我也没办法呀，我这也一身病不能工作，我知道他是我爸，我没有办法呀。”
    急诊医生：“谁是患者家属。”
    年轻男子挂完电话赶紧来到医生身边。
    急诊医生边看病历边说着。
    急诊医生：“上次我就不让出院，你说这咋办。”
    年轻男子唯唯诺诺：“icu实在住不起呀，房子已经卖了，亲戚朋友全部借遍了，现在他们看我电话就挂了。”
    急诊医生：“我们也向院里申请困难补助，但也是杯水车薪呀，还是需要你们家属想办法。”
    护士：“医生，病人醒了，情况非常不好，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急诊医生赶紧放下病历冲进病房。
    年轻男子呆坐在抢救室外，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孙阳和程小雨站在急诊室一角看着年轻男子。
    没过多大功夫，多名医生从抢救室走了出来，刚才和年轻男子说话的急诊医生走向年轻男子。
    急诊医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你父亲非常不配合治疗，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不治了，节哀。”
    年轻男子并没有太过激的动作，还是神情木然的看着天花板。
    急诊医生拍了拍年轻男子后并继续投入其他病患的救治。
    年轻男人则继续坐在椅子上。孙阳看着年轻男子眼中装满了同情。
    孙阳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孙阳转身拉着程小雨离开急诊室。
    一位年轻母亲跪在医生面前嚎啕大哭。
    年轻母亲：“我求求你，医生，他才三岁，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年轻母亲的哭声震彻这个急诊室，孙阳和程小雨快步走出了急诊室。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程小雨：“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医院急诊室，在这里金钱，名利，地位，全都变的一文不值。在这里，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
    孙阳被这句话震撼了一下，除了生死，真的一切都是小事。
    孙阳看着程小雨，这个清秀的女孩真的对自己太有心了。
    孙阳：“谢谢你。小雨。”
    程小雨一脸幸福的笑着，程小雨推着孙阳往前走。
    程小雨：“行了，快去上班吧。一会真迟到了。”
    孙阳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走出了十几米后，孙阳回头一看。
    程小雨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阳光正照在程小雨身上，她是那样的甜美，可爱。
    孙阳站在原地不动了，就这样一直看着她该有多好呀。
    程小雨看见孙阳不动了，调皮的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是的，李影远去了，可自己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结束的是自己的青春，也不是自己呀。
    孙阳笑着转身，朝公司的方向坚定走去。
    公司大厅多了好多的陌生的人排队，孙阳一脸纳闷。
    穿过人群来到王明的办公室后。
    孙阳：“王总，这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王明：“正好你来了，我刚还想给你打电话呢。”
    孙阳：“怎么了？”
    王明：“上回咱们开会得时候，我不是提了很多意见吗？其他公司的员工听说咱们待遇好，都跑咱这报名来了。”
    孙阳：“这么多人，咱们也安排不了呀。”
    王明：“确实安排不了，所以我想，干脆咱们整一个分公司。”
    孙阳：“成立分公司？”
    王明：“你来看。”
    王明将孙阳带到办公室里的市级地图面前，地图上被王明画的密密麻麻的图标。
    王明：“红色区域是咱们公司目前配送范围。”
    孙阳看着红色区域内的覆盖的半个市区。
    王明：“但是红色之外确实没有咱们的配送点。”
    孙阳：“可是这些东西都有别人的配送员呀。”
    王明：“没错，还不止一家，有几家实力财力还都挺雄厚。”
    孙阳一脸懵。
    王明看出来孙阳的懵。
    王明：“今天能慕名来这么多人到公司报道，证明了咱们公司的品牌力度还是可以的，要么也不会来这么多人的。”
    王明：“既然有品牌影响力，所以销路也不用愁。”
    孙阳听明白了但又好像没明白，但是下一句话孙阳确实听明白了。
    王明：“所以说，孙阳，你准备好接手新公司了吗？”
    孙阳没听错吧，自己刚送两天外卖，这就能接手新公司了？
    王明：“你没听错，我就是把新公司交给你。”
    孙阳：“王总，我，我没准备好。”
    王明：“那就边干边准备吧。”
    孙阳：“王总，我怕自己干不好，辜负了您的信任。”
    王明：“凡是用心干，肯定能干好，况且凡事不还有总公司在呢，大的决议上的事情，公司也会给出意见的，而且会有副总过去协助你，我相信你，你去准备准备吧。”
    孙阳：“王总，”
    王明：“有的时候，只要抓住机会，会少奋斗很多时间。”
    孙阳顿时觉得压力就来了，管理一个公司，这是目前孙阳连睡觉的时候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孙阳出门碰到猴子，在简单告诉他这件事后，猴子也惊呆了。
    猴子：“我去，你什么命呀？我来这公司都一年了，我连组长都没混到，你这来两天当老总了。”
    孙阳：“别废话了，我自己啥样你还不知道呀，我是当老总的料吗？快给我想想办法。”
    猴子难得有如此的冷静的时候。
    猴子：“机会肯定是个好机会，但同时也是考验。我觉得就先应着，到时候真有事情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最重要的是啥，你知道吗？”
    孙阳：“什么？”
    猴子：“把我调过去当副总，我一辅佐你肯定就啥事没有了。”
    孙阳：“那不行，王总说副总从这边公司调过去，都订好了。”
    猴子：“你就说让不让我去吧。”
    孙阳：“当然得去了，要不我一个人怎么弄。”
    猴子：“这还差不多，苟富贵勿相忘。”
    孙阳：“别臭贫了，我这一脑袋事情，头都大了。”
    猴子：“咋了，李影的事。”
    孙阳：“不是。”
    猴子：“那就是程小雨的事情，你这事没跟她说吧。”
    孙阳：“那倒还没有。”
    猴子：“你应该把她也叫过去。”
    孙阳：“人家自己有班上，能来这吗？”
    猴子：“那边公司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呢，身边多点自己的人肯定是件好事。”
    孙阳：“那我回去跟他说去。走吧。”
    猴子阻拦了孙阳。
    猴子：“你干啥去。”
    孙阳：“出工呀。”
    猴子：“你疯了，你都总经理了，你出啥工。”
    孙阳：“别废话了，快点吧，一会迟到了。”
    孙阳说着话将猴子推出公司。

 第三十八章：王明：“怎么？还没当上经理，

    孙阳和猴子骑着电动车在城市街道快乐的穿梭着。
    猴子：“想好怎么干了吗？”
    孙阳：“你不是都说了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猴子：“行呀，有点领导的意识了。”
    孙阳：“滚蛋吧。”
    猴子接连打着两三个哈欠。
    孙阳：“咋了，没睡好呀。”
    猴子：“昨天打扑克打到凌晨才睡觉。”
    孙阳：“那你不会不打。”
    猴子：“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抱个美人入眠，我室友回来了，他们几个朋友打牌，我能睡着吗？不玩又说不合群，只能一起玩，这就是合租的不好呀。”
    孙阳：“那自己出去单租呢？”
    孙阳问我就后悔了，出来不管什么漂，不都是为了省房租才合租的吗？要不谁不想自己租一间房。
    猴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就别说头了，啥时候能跟你一样也不错了。”
    孙阳：“说不了两句话，又开始埋汰我。”
    两人说笑着继续前行着。
    利用下午休息的时候，孙阳回到王明的办公室。
    孙阳：“王总。我想找您说个事情。”
    王明：“怎么了，说。”
    孙阳：“如果让我管理新的分公司，我想向公司申请一套公寓。”
    王明半开玩笑：“怎么，还没当上经理，就想要特权了？”
    孙阳：“王总，您误会了，您听我说。”
    孙阳来到市际地图前，指着将来要开分公司的地方。
    孙阳：“新公司地点对于业务开展有着无限的可能，王总上次您也说了，但是这里属于新城，房价高，房子大部分属于新房，出租的可能性不大，这样一来的话，入职的员工每天在路上浪费很多时间，这样势必会减弱员工工作的积极性，我就想能不能有一套公寓，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我们摆上上下铺，改成员工宿舍，这样一来能让员工好好休息，二来也能减少员工的吃住的问题。”
    王明低头在思考。
    孙阳：“王总，在城市打工的基层员工最大的困惑就是住宿的问题，按照现在的市价租一套2000块，改成员工宿舍可以放下8到10张上下铺，这样就能解决16到20个人的员工住宿的问题。对于公司来说也只是支出2000左右的成本，可是员工节省的时间产出工作量肯定要比2000块多的多。”
    王明点头：“可以啊，孙阳，我没看错人。”
    孙阳：“王总，您同意了。”
    王明：“账我是算明白了，但是还是得公司开会研究一下。”
    孙阳：“我明白，我明白，我下午还得去送货，那我先走了。”
    除了公司的门孙阳的心情异常的兴奋，虽然事情还没有什么眉目，但这个想法要是能实施了，肯定会帮助很多一起工作的新员工的。
    孙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猴子，猴子也异常的兴奋。
    猴子：“行啊，怪不得你能当老总呢，真给我们解决事呀，我晚上就申请去新公司。”
    孙阳：“还用你申请，我下午的时候跟王总说了，他同意了，让你当队长。”
    猴子：“够意思。”
    猴子一把抱住了孙阳猛亲孙阳的脸。
    孙阳赶紧推开猴子。
    孙阳：“滚蛋，你是不是变态呀，贱不贱啊。”
    猴子：“老总说我贱，那我就是贱，贱有什么不好的。”
    孙阳被猴子逗笑了。
    晚上回到家后的孙阳却没想到程小雨还在家中。
    孙阳：“你怎么没去上班。”
    孙阳捕捉到程小雨一脸的落寞。
    孙阳：“你怎么了。”
    程小雨：“请假请太多了，被人家开了。”
    孙阳：“太好了。”
    程小雨：“你说什么？”
    程小雨一脸懵，孙阳却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孙阳快速的整理一下语言将今天发生的时候，告诉程小雨了。
    听完孙阳的话后，程小雨也是一脸的开心。
    程小雨：“可以呀你，是金子总会发光，我就说你肯定行，小孙总。”
    孙阳：“行了，别说我了，正好你被人家开了，我们新公司刚成立，肯定有很多用人的地方，所以考虑一下帮帮我吧。”
    程小雨仰着脸：“可怜我。”
    孙阳：“怎么可能？是帮助我，毕竟我自己也没有经验呀。”
    程小雨：“那我考虑考虑吧。”
    孙阳：“太棒了，我明天就去跟王总说一说。”
    程小雨：“那我不去了。”
    孙阳：“为什么？”
    程小雨：“第一走后门的关系我可不想要。”
    孙阳不说话了。
    程小雨：“第二，你才刚当上老总，凳子还没有焐热，就随便安排人进去，这不是给人留话柄吗？”
    孙阳微微一笑。
    孙阳：“那你……”
    程小雨打断了孙阳的说话。
    程小雨：“新公司成立肯定公布招聘通道，我就正常应聘呀。我觉得我肯定能应聘上。”
    孙阳点点头：“我相信你。”
    孙阳：“哦，对了，还有一个事情我要跟你说。”
    程小雨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孙阳。
    孙阳：“我像公司提意见，要求给租一套员工宿舍，这样大家就不会为住宿发愁了。”
    程小雨：“好事呀，有领导的意识，想着帮员工解决问题。”
    孙阳：“但是……”
    程小雨：“你去哪，我去哪？”
    声音不大但却有分量，身材娇小但却高大，孙阳真的被眼前这个女孩彻底征服了，自己想什么她都清楚，从不给自己找麻烦，但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样的女孩，夫复何求呀。
    现在所有的话都比不上一个大大拥抱，孙阳一把将程小雨拥入怀中。
    孙阳：“有你真好。”
    程小雨：“你配的上最好的。”
    程小雨仰头崇拜的看着孙阳，这灯光，这情景，这女孩，啥也不说了，孙阳鼓起勇气吻在了程小雨的嘴唇上。
    程小雨这一次没有拒绝的闭上了眼睛。
    接着，灯就灭了。

 第三十九章：一个公司的管理者跟一个军队将

    王明带着孙阳来到一片未投入使用的厂房内。
    厂房面积不大，两层小楼，一个小院子，地势还算可以。
    两人每个房间都看过了以后孙阳表示很兴奋。
    王明：“这怎么样。”
    孙阳：“这太适合咱们了。”
    王明：“你说说。”
    孙阳：“咱们这个行业，不需要囤货，需要的就是人。”
    王明：“囤人？”
    孙阳：“哈哈，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我们有一间大的办公室接待宾客，一间会议室日常例会，这就够了，剩下的完全可以做员工宿舍，当然这如果总公司同意的话。”
    王明：“接着说。”
    孙阳：“有院子简直画龙点睛，员工大多都是电动车，正好有地方可以停，到时候装上一排充电桩，可以避免很多危险因素。”
    王明顺着孙阳手指的方向，看向院子满意的点点头。
    王明：“宿舍怎么规划？”
    孙阳：“一人一间或者两人一间有点不现实，我建议还是做成宿舍，六人间八人间。不设立女宿舍。”
    王明：“为什么？歧视女性可不好哦。”
    孙阳立即摇了摇头。
    孙阳：“不可能，我们公司以男性员工为主，女性员工不多，财务加上行政什么的两三个足够了，从成本角度上来说根本没必要，第二呢这些年轻小伙子正值荷尔蒙分泌旺盛，大学宿舍有寝室管理员还时常越格事件呢，何况我们连宿管都没有，干脆就不设立女寝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因素。”
    王明噗嗤笑了。
    王明：“行，看来在大学没少做越格的事情。”
    孙阳弄了大脸红，间接默认了事情，可以理解谁的青春不躁动呢。
    王明：“那这样的话，女性员工肯定会有意见的。”
    孙阳：“房补，我们根据市场租房均价给出一点额度的租房补贴。”
    王明：“那管理人员设立单独宿舍吗？”
    孙阳坚定的：“不设立。”
    王明：“为什么?”
    孙阳：“公司刚起步，如实的说还没有任何的业务，真正的是前途未卜，搞这种等级分离实在不合适，我们更应该把这种硬件遇到刀刃上。”
    王明：“什么刀刃？”
    孙阳：“一群大老爷们下了班，不是喝酒就是睡觉，对身体不好，而我们的本钱就是员工身体，如果有空余的房间我们可以规划成娱乐室和健身房，买台点歌系统，买店健身设施，一方面员工可以用，另外我们也可以招待客户。”
    王明：“这真是个好想法，你这样弄下来，我估计公司的人都愿意跑新公司来了？”
    孙阳：“新公司也不会轻松，毕竟一切都是未知的，需要所有的员工一起的努力。所以我觉得这些是完全有必要做这些。”
    王明：“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呢。”
    孙阳：“我觉得，当一个公司的管理者跟当一个军队将军是一样的。都要利用好自己手中的武器，将军的武器是士兵，管理者的武器自然是员工了。他们要是舒服了，每一个人都会是一个个上膛的手枪。”
    王明：“你说的那些公司都答应你。”
    孙阳：“谢谢王总。”
    王明：“应该是公司谢谢你，大胆去施展吧，走吧，我送你回公司。”
    孙阳：“不了，王总，正好还有时间，我想在附近转转，早点熟悉附近的环境，早点投入工作。”
    王明轻轻的拍了拍孙阳的肩膀离开了。
    孙阳又将所有的房间都看了一遍。
    孙阳坐在台阶上打了个电话。
    孙阳：“猴子，我给你发个地址，你马上过来一趟。”
    猴子：“你有病吧，我上班呢，你还不是老总呢？”
    孙阳：“你不会请假呀，你想不想来我这边上班了。”
    猴子：“行嘞，孙总，我现在就请假。”
    孙阳：“地点有点远，你打车过来，车费我给你报。”
    猴子：“哎呦喂，就喜欢你这财大气粗的劲。”
    孙阳：“滚滚滚，把程小雨给我带过来。”
    猴子：“得，合着我又是电灯泡呗。”
    孙阳：“赶紧来。”
    猴子：“好勒，领导。”
    孙阳又赶紧打电话给程小雨。
    孙阳：“你有猴子电话吧？一会他去接你，你跟他一起过来。”
    程小雨：“好的。”
    挂完电话后有个半小时两人就到了，孙阳站在门口迎接两人。
    猴子：“这么远，让我们上这来干啥。”
    程小雨：“就是这里吗？”
    程小雨问着孙阳，孙阳点点了头。
    程小雨环顾四周后，也点点头。
    猴子：“你两打什么哑语呢。”
    程小雨：“这就是新公司的地址。”
    猴子：“怪不得你两能在一起，心有灵犀呀。”
    猴子和程小雨各自兴奋的跑上跑下的看这每个房间。
    猴子：“这么多房间，给哥们一间不过分了。”
    孙阳摇摇头：“你想的美，我自己都没有，但是确实有住的地方了。”
    猴子：“宿舍？跟大学一样？六人间？”
    孙阳点点头。
    猴子哭丧着脸。
    猴子：“凭什么，还不如我的城中村。”
    孙阳：“凭吃住都免费，你想想能省多少？”
    猴子：“那能省多少？”
    孙阳指着一层的两间房。
    孙阳：“这一间ktv加影院，这一间健身房，洗澡间。”
    猴子：“全部不要钱？”
    孙阳点点头。
    猴子：“我倒不是怕花钱，主要我喜欢大学宿舍的感觉，热闹。”
    孙阳程小雨笑着。
    孙阳看着程小雨，突然想起来。
    孙阳：“这里没有女生寝室。但女员工会多发房补。”
    猴子：“凭什么，我跟你这样不行，人大学都有男女寝室，怎么到你这不行，你太封建了，你这就是歧视女性，我不答应。”
    程小雨笑着：“刚才我确实有一点点不理解，但我觉得你这样决定是正确的。”
    猴子：“什么正确？为什么这么说？”
    孙阳拥着程小雨向院外走去，猴子在后面跟着。
    猴子：“搞什么，拿我当电灯泡，什么都不跟我说是吧，我生气了，我回去了。”
    孙阳拥着程小雨连头都没回。
    猴子赶紧死乞白赖的跟上去。
    猴子：“想骗我回去，门都没有，出租车费还没给我报呢。”
    猴子冲上去就簕住孙阳的脖子，程小雨笑着看着两人互相的打闹着。

 第四十章：僧多粥少的问题就导致了纸条的盛

    孙阳，程小雨，猴子三人分别拎着厚厚的宣传单，仰头看着高入云霄的小区。
    孙阳：“最高最大的这个我来，猴子你去旁边那栋，小雨你去最后那栋。”
    猴子酸不拉几的：“到底是两口子，单元最少那个让媳妇去。”
    孙阳：“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跟你女孩较劲。”
    猴子：“这不是逗你们呢吗？出发。”
    三人分别去了三栋单元楼里纷发着传单。
    印传单是孙阳向总公司申请的，传单这种虽然算得上是城市牛皮癣，但对于运营公司来说这确实是个投入小回报大的工作。
    为什么三人选择小区投放，孙阳是这么想的，外卖的受众群体是年轻人，而城南新城这块小区，入住率大部分就是年轻人，但是年轻人肯定是早出晚归与上班途中，哪有时间看路边派发的传单，只有把传单送到他们的门把手上他们才会知道外卖整件事。创业这件事，往大了咱说不清楚，往小了说特简单，就是把人变懒，把人变懒了基本创业也就成功了。所以孙阳还是很看好外卖这个职业的。
    发传单也是脑子活，孙阳要求三人先做电梯到最高层，逐户的发送宣传单册，然后从安全楼梯逐层下走，这样省时省力。再省时省力的事也是20多层呢？三个年轻人虽然累，但是谁也不说苦，毕竟每走的一小步，都会是青春历程上的一大步。
    发晚这些宣传单页，三个人累的不想说话了，家门口的火锅店里三人看着满满一桌肉竟然都没有了食欲。
    孙阳：“这就累了？”
    猴子：“25层的楼，3个单元，4栋，虽然是下楼，那也是累呀，我这一生都没有见过这么多楼梯。”
    猴子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孙阳：“那我给你算笔账，就拿猴子你一个人来说，一共跑了300层，一层4户，一共1200户，就按概率学来说，一半人能看到咱们的传单就行，那就是600户，这600户人当中再有三分之一的人来订餐。那是多少？”
    猴子：“200呀。”
    程小雨：“200人叫餐的话公司抽成的利润本身就是笔不小的收入，分到个人头上基本就是一个人正常员工的工资呀。”
    猴子惊讶：“我一下午干出来一个月的工资？”
    程小雨：“刚才谁说累来着。”
    猴子：“谁说的，我可没说，我明天还要去发传单。”
    孙阳：“我刚才只是推算一下，还真以为有人给你一个月工资呀。”
    猴子：“没有就没有，我算算心里就高兴，孙阳，这些你都怎么知道。”
    孙阳：“你都这个位置就会知道了。”
    猴子：“呦，又给我都摆上领导这套。”
    孙阳：“废话，喝酒。”
    三人的杯子兴高采烈的撞在了一起。
    猴子：“这肉不够。服务员，上肉，我这一天多累，我得补回来。”
    孙阳：“你少吃点，我这还没当上老总呢，工资都没发呢。”
    程小雨：“瞧你那抠样，刚才那领导劲呢，今天我请，敞开了吃。”
    猴子：“哎呦喂，谢谢嫂子。”
    喜笑颜开的三人在火锅店里高兴的畅谈着，因为他们好像都看到了自己的可书写的未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好像更忙了，因为新公司要装修，短期内肯定不能正常工作。
    三人又回到老公司接着送外卖，但在孙阳的撺掇下他们都会利用业余时间在新公司附近转悠，观察市场，做调研，三人虽然累但乐此不疲。
    没过多日的招聘现场异常火热，报名人数之多远超需要的工人数量。
    僧多粥少的问题就导致了纸条的盛行，不管什么行业，不管私企还是国企，这就是人情世故，这就是江湖。
    孙阳收到纸条也不少，但他都以自己说了不算推脱了，直到他接到了宋丽珍的电话。
    孙阳：“干什么，妈，我这忙着呢。”
    宋丽珍：“你得了吧，当上总经理不要妈了？那人总理也没你这样谱呀。”
    孙阳：“行了，说吧，啥事。”
    宋丽珍：“那个谁，小辉，你二舅妈娘家的外甥，这不在家没啥事吗？”
    孙阳：“网络贷款那个？”
    宋丽珍：“都还完了，多还了好几万呢。”
    孙阳：“妈，您有事说事。”
    宋丽珍：“这不是昨天我们老姊妹见面聊天，说你在省城当领导，这不就想让您找个工作吗？”
    孙阳：“妈，妈，妈，我在省城的一家公司当个小小的负责人，怎么到您这直接省略到我在省城当领导了？咱家坟上酒没烧过这个香，知道吗？”
    宋丽珍：“孙阳，你是不是骄傲了，这个事你就说办不办吧。”
    孙阳：“办不了，再见妈。”
    孙阳直接挂了电话。
    孙阳深知自己肯定不能开这个头，因为这个头一但开了头，就永远关不上了，这是定律。
    会议室坐了一排领导，王明，孙阳几个公司的副总。
    孙阳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a4纸张，递给各位公司领导。
    王明：“孙总，这是什么意思。”
    孙阳：“王总，各位领导，这是近日我接到的熟人还又不熟悉的人打来电话要求进公司的名单，我把他打印出来，是留还是不留请各位领导斟酌。”
    领导台上几个人看着名单接头接耳，议论纷纷。
    王明：“行了，既然孙总拿出来名单，大家就斟酌看吧。”
    应聘者五人一组的进来面试。
    猴子就在第一组，由于是老公司的员工，也算是业务标兵，所以领导都认识猴子，只是区域调动所以所有领导也没有过多的阻拦。
    猴子倒也争气，他应聘的是外卖员小组组长，丰富的外卖经验和各位领导都熟悉的原因，使他不仅与各位交流当中对答如流，更是展现了其诙谐幽默的一面，毫无疑问的幸运得到组长一职。
    下一组里的程小雨则有些忐忑，毕竟上面坐着更熟悉的人呢？
    轮到程小雨的时候，程小雨倒也自然的自我介绍着。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明听到介绍后抬眼看了一眼程小雨。
    王明：“你就是孙总的女朋友？”
    这轻轻的一问，让孙阳和所有人都惊呆了。
    程小雨更是呆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第四十一章：敢想就敢做呀。很多事不就是先

    孙阳心慌了一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确，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孙阳想不明白，为什么王明要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呢。
    王明说出问题后，几个公司负责人开始窃窃私语。
    孙阳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程小雨看着为难的孙阳和领导席上的众人。
    程小雨：“没错，我就是孙阳女朋友。”
    程小雨话音刚落，议论声开始大了起来，虽然也是交头接耳但字字都能飘进孙阳的耳朵里去了。
    领导甲：“这啥意思？说一套做一套。”
    领导乙：“刚上来就这样？”
    领导甲：“那发纸啥意思？给我们看？”
    孙阳没有说什么。
    程小雨：“各位领导，怎么了，因为我是孙阳的女朋友就不能来面试了吗？”
    王明笑了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听孙阳说过女朋友来面试，只要孙总说句话，不用面试进公司很方便的。”
    程小雨：“这就是我没有和各位领导说的原因，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程小雨不卑不亢的跟各位负责人款款而谈。
    程小雨：“我叫程小雨，24岁，本市人，大学学历，专业是财会，这是我的毕业证和相关资格证书。
    程小雨将自己相关证件交给王总。
    程小雨：“之前我在酒吧做酒水销售，和孙阳恋爱时间不长，我是听说贵公司在此成立新公司才来应聘的，要说孙阳不知道我来应聘不现实，但我相信以我能完成公司交给我的任务。”
    王明满意的点了点头，孙阳看程小雨的眼神也亮了。
    王明：“办公室恋情一直不被看好，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程小雨：“办公室恋情确实有利弊，但是如果感情是真挚的，经得起考验的，我觉得不管什么恋情都不会影响工作，相反还能相互帮助，共同进步，尤其是我们新起步的公司。”
    众人不再说话。
    程小雨：“这几天我陪着孙阳已经做完了公司前期筹备及简单运营的工作，我想没有谁比我更胜任这份工作。”
    王明举起了手：“我同意程小雨入职。”
    剩下的几位负责人再次交头接耳后也纷纷举起了手。
    孙阳也是高高举起了手。
    王明：“孙总这是举贤不避亲呀。”
    孙阳：“举贤是真举贤。我只是不想浪费一个人才。”
    领导甲开玩笑道：“你真次肯定没浪费，直接私藏起来可还行。”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孙阳和程小雨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首轮招聘还算顺利是因为有一部分员工是老公司自愿过来的，所以半天时间就搞定了所有的事情。
    结束招聘后的王明在孙阳带领下看着新装修好宿舍和办公设施。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和干净整洁的员工宿舍让人看了就觉得舒心，新来的员工各自收拾着自己的私人物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王明：“知道为啥要在招聘会上说你女朋友的事吗？”
    孙阳摇了摇头。
    王明：“世上肯定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一旦让别人知道了，很容易成为拿捏你的把柄，到不如你大大方方的承认，先堵住人家的嘴。”
    孙阳明白了，王明这是变着法的在众人面前立自己呀，这除了感激还能说什么呢。
    孙阳暗下决心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接下来的新员工见面会上，孙阳就开始蓄力了。
    孙阳将以身作则放在了首位，孙阳提出了，新公司任何人都要必须有外卖任务。领导职位的人必须每月送50单外卖任务，而且是不能领钱，提成全部发放给基础外卖员。
    这一制度不仅得到全体员工的一致好评，王明更是开始佩服这个年轻人了。王明决定在全公司广泛推广出来。新公司上上下下干劲十足，员工都是主动要求加班加点。
    虽有老话万事开头难，但在孙阳看来这根本不存在，不能说孙阳运气好，之所以能顺风顺水是因为孙阳等人把功课做到了前面。
    孙阳的谨慎处事，加上程小雨的细心专业和猴子的全力以赴，新公司三月来一直盈利不说，其经营模式在业内流传着。
    王明看着送来的报表后又是一顿对孙阳的称赞。
    王明：“现在有压力的不是其他公司，你知道是谁吗？”
    孙阳：“谁？”
    王明：“我呀？新公司的业绩连超总公司，我没有压力才怪。”
    孙阳一时不知道咋说了。
    王明笑出声来：“对我来说这就是动力呀。”
    王明：“怎么样，这几个月有什么心得吗？”
    孙阳：“被动。”
    王明：“当上了老总还是被动吗？”
    孙阳：“这个被动不是公司里面被动，是业务上的？”
    王明：“说来听听。”
    孙阳：“顾客打电话给配送点，告诉配送点自己想要吃什么，配送点再给我外卖员下订单，外卖员再去买，这流程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要经过好几个人的传话，这样的话势必会有传话失误，一旦有一个传话失误那就是一错到底了。”
    王明：“具体有什么事列吗？”
    孙阳：“三个月来我们接到几个投诉，都是因为传递员或者外卖员一句话导致顾客拿到实物的时候出现了偏差，有的要的是羊杂汤我们给送成羊肉汤，牛肉板面送成羊肉板面，这大大降低了客户的用餐体验。”
    王明：“这种投诉我们这也有。”
    孙阳：“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就像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呀。”
    王明：“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孙阳摇了摇头：“人难免会出错误，但是机器不会，所以我在想能不能有一个类似让客户直接联系商家的工具。客户直接点单，这样就不会出错了。”
    王明：“那我们呢，听着没我们的事呀。”
    孙阳：“我们掌握机器呀，桥是我们架的，货当然我们送了其实跟现在是一样的，就是减少了传话过程，错误率也减少了。”
    王明：“那商家要是自己配送不更省事。”
    孙阳：“那不是又多了份支出，饭店本身就是出人工的地方，他们不想再增加一个人来送外卖，这也是我们最近生意好的原因。”
    王明：“是个好主意，可是这机器哪里有卖的呢？”
    孙阳笑了笑：“这机器是我凭空想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王明：“敢想就敢做呀。很多事不就是先瞎想再成功的吗？”
    孙阳的脑子像是被人突然点亮一样，对呀，为啥不试试呢。要么说人这个脑子，真的是越用越灵光呀。

 第四十二章：我虽然错过你的过往，但不会缺

    房子不是原来的那个房子了，但人还是两个人，孙阳和程小雨相互依偎着看着电视剧。
    原来的那个房子由于离新公司距离确实有些远，所以两人干脆在新公司附近重新租了一套房子。
    原来房子的中介费肯定是不会退的，干脆两人也就不想了，现在的孙阳也不比刚来的时候那样拮据了，毕竟当了老总了。
    新租的房子比原来大了许多，但两个人的心似乎更近了些。
    程小雨：“那你准备怎么做你说的那个机器呢？”
    孙阳：“机器只是代词，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软件，这样比较方便，而且这样成本也会更小，人们才会用呀。”
    程小雨：“看不出来呀，你连软件都会？”
    孙阳：“我哪会那个，我就是随便想想的。”
    程小雨：“那你认识的人里有会的吗？”
    孙阳思索一下摇了摇头。
    程小雨：“那你们大学计算机系应该有吧。”
    孙阳苦笑了一下：“专科院校没有计算机系。”
    程小雨安慰道：“不怕，身边的人肯定会有认识的，你听过六度空间理论吗？”
    孙阳摇了摇头。
    程小雨：“简单的说就是你想认识一个陌生的人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行。”
    孙阳一脸茫然。
    程小雨：“你不认识，你的认识的人也可能会认识呀，这就是小世界理论。”
    孙阳一下子明白了。
    程小雨：“傻样，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
    孙阳：“你真是我的宝藏。”
    程小雨：“那是必然。”
    孙阳：“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
    程小雨：“怎么了？”
    孙阳：“虽然是刚起步，我觉得公司在慢慢的进入正轨，工资也比以前拿的多，我想抽出一部分每月捐给福利院一些，聊表心意。”
    程小雨怔住了。
    孙阳：“你不同意呀？”
    程小雨：“我是哪里从来的人，我怎么可能不同意，我每个月都在给福利院打钱，只是我不太希望你趟浑水。”
    孙阳：“怎么能是浑水呢？”
    程小雨：“无底洞不是浑水是什么？”
    孙阳认真道：“我喜欢你，就得接受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世，你的经历，以前是我错过你的过往，但以后你的生命里一定有我孙阳。”
    一番话说完后程小雨眼神里明显的水汪汪，虽然两人在一起时间不长，但程小雨很幸福的知道自己没有选错人。
    孙阳：“你别哭呀，你哭干啥。”
    程小雨一下扑进了孙阳的怀中。
    程小雨：“你有这心就好了，不用捐钱的。”
    孙阳：“光有心可不行，我呀，就当给你娘家送彩礼钱了，分期送的。”
    程小雨：“那这也太少了吧。”
    孙阳：“要啥自行车。”
    程小雨：“你……”
    小情侣开始了日常打闹中。
    翌日，两人约好了去福利院看看，孙阳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
    程小雨大方的向院长介绍着孙阳。
    程小雨：“院长，这就是我对象，叫孙阳。”
    院长：“臭丫头，上次来我就想说的。”
    程小雨：“上次，我两还没好呢。”
    院长：“可不准欺负人家。”
    程小雨：“你怎么搞的，老是帮着别人说话。”
    院长：“我看孙阳挺好的，人也老实，你是我从小看到的，你那臭脾气我还能不知道，到哪都不吃亏。”
    程小雨和院长打趣像极了生活几十年的母女一样。
    程小雨与院长相拥着去看孩子，孙阳则和工人们一起修缮着福利院失修的地方。
    临走的孙阳找到院长。
    孙阳：“院长，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孙阳递给院长一个装着人民币的信封。
    院长：“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福利院不同于其他机构，确实是比较资金紧张，但是我们会有专人登记钱款，每月呢也会有详细的公示，这个也请你放心。”
    孙阳：“我放心。对了，院长，小雨什么时候来的福利院。”
    院长：“1周4个月的时候，就被人放在福利院的门口了，出生证明什么的都在身边，这就是不要了呀。”
    院长无奈的说道。
    孙阳：“什么样的人这么狠心，自己生下来的小孩都舍得扔。”
    院长：“福利院门口见惯这种狠人。里面的孩子哪一个不是这样的经历。”
    孙阳透过窗户看着院子里程小雨带着一群孩子在嬉闹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这笑容稚嫩，但让人看着确实有力量。
    院长：“这里是孩子最后的底线，如果开不下去，孩子就真的不知道去哪了。”
    孙阳看着紧锁眉头的院长。
    院长笑了笑：“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社会上还是好心人很多的，现在福利院比以前好多了。”
    院长：“小孙，雨丫头人不错，好好对她。”
    孙阳点点了头。
    公司一切进入了正轨，让孙阳舒心不少，这日孙阳正在公司处理日常。
    两位警察直接敲门进来了，警察来访让孙阳确实没想到。
    警察：“谁是负责人？”
    孙阳：“您好，我是负责人，我叫孙阳。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警察：“你们这有个叫侯晓明的人吗？”
    孙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这个名字又是这么的熟悉。
    孙阳顿了半秒后想起来了，这不是猴子的大名吗？
    孙阳：“有，我就给您找来。”
    孙阳刚要出门正好赶上猴子进来。
    孙阳：“他就是侯晓明。”
    警察：“侯晓明，你涉嫌盗窃，现传唤你到辖区派出所接受调查。”
    猴子呆住不动了，孙阳脑子也是一阵发懵。
    孙阳：“同志，是不是搞错了，他是我们这里优秀员工，怎么可能盗窃。”
    孙阳回头一看猴子已经将手伸向警察。
    警察熟练的给猴子带上来手铐，将其押走。
    孙阳头脑发懵的呆在原地。

 第四十三章：酒精能让人忘了烦恼的事情，但

    冰冷的审讯室，冰凉的手铐，任谁坐在这里都会不舒服。
    审讯室不热，但是猴子却早已是汗流浃背。
    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两位身着制服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坐在审讯位置上。
    警察甲：“姓名？性别？职业？”
    猴子：“侯晓明，男，苍穹物流公司员工。”
    警察甲：“知道什么事情找你吗？”
    猴子摇了摇头，警察甲拿出一张照片走到猴子面前。
    警察甲：“这个人你认识吗？”
    猴子抬眼看着照片，这个人对于他太熟悉了，因为这个人是他以前的室友强子，没来新公司的时候他一直跟强子一起住，只是照片里的强子身着一身囚服。
    猴子：“认识，强子，以前我两住一起。”
    警察：“住一起都做过什么事情全部交待出来，身后的几个字都认得吧。”
    猴子看着审讯室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几个大字陷入了沉默。
    强子是猴子的老乡，强子比猴子大几岁，也是比猴子先来的省城。
    猴子毕业后，不想回老家工作，便去找了强子，强子那个时候就在一家培训公司上班。
    猴子让强子帮忙给自己找个工作，强子一口答应了。
    在猴子眼中强子这个人有能力，张嘴就是各种大哥，总之人脉广。
    猴子来到强子工作的公司后才知道这个培训公司简直就是皮包公司。
    简单到没有装修，没有其他员工，在破旧的老式昏暗的写字楼里几张二手的办公桌就组成的公司。
    老实的说都没有孙阳以前在的那间黑中介用心。
    公司的性质就更简单了，网上发布招聘信息，游说新来的员工交入职保证金。然后就没有了然后了，然后等员工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帮人再换个新地方。
    这种公司的性质简单概括一下就是骗子公司。
    猴子虽然平时看起来贫不拉及，奸滑，但基本上还是一个懂法知法的人。
    可能也是猴子比较幸运，猴子在入职后还没有接待过一个应聘的员工呢。
    这个公司就遭到举报被取缔了，树倒猢狲散。猴子后来就来送外卖了，期间他也叫过强子一起，但当惯领导强子嫌太累，肯定就没考虑过这个工作。
    猴子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强子干脆也搬过来一起住。
    一次两人酒足饭饱后，强子当着猴子的面盗窃了一辆电动车，当时猴子就吓的不行。
    由于也是晚上的猴子就帮着强子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两天后强子给了猴子3百块钱当房租。
    猴子后来再也没有参与过这种事情，他一直知道强子的钱来路不明，但始终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观念。
    这次进公安局是因为强子被抓了以后，经审讯供出自己跟着猴子住在一起，并且自己用赃款缴纳房租，因此猴子被定义为共犯。
    猴子脑子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进了新公司工资待遇都比以前好的太多了，就在一切都有奔头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猴子想想就委屈的流眼泪了。
    在拘留室的时候，有人给猴子办了取保候审，孙阳程小雨接他出去的时候，猴子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抱着孙阳痛哭起来。
    路边的小饭店，三人相对而坐彼此无言。
    猴子：“谢谢。”
    孙阳：“你有病吧。”
    猴子不争气的眼泪又要夺眶而出。
    孙阳：“行了，我相信你肯定没有做过那些事，我了解你的。”
    猴子点点头：“进去不到一天，就知道自由多重要了。”
    程小雨：“我知道现在说这种话特别不是时候，但我也得说，现在猴子的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只是取保候审阶段。说白了要是检察机关提起诉讼，还是一样要难逃法律制裁。”
    孙阳：“凭什么，没偷没抢，猴子是冤枉的。”
    孙阳明显有点生气。
    程小雨：“你理智一点，现在公安机关掌握的证据足够证明猴子在明知强子有偷盗行为的时候，没有加以制止而且也有帮人看风的嫌疑。”
    两人仔细的听着程小雨的说话。
    程小雨：“其次，在明知是赃款的情况下，猴子收了强子的钱来交房租，光这个两个事实把猴子定义成共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孙阳：“他是啥样子我了解，他根本就不可能盗窃的。”
    猴子低着头不再说话。
    程小雨：“可是你不是法官呀。”
    孙阳：“小雨，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说话。”
    程小雨：“我不是帮着谁说话，我只是陈述客观事实，我知道了我不说，到时候让法官跟你说吗？我们先想到最坏的打算，才能真正的做到到时候处事不惊。所有事都应该这样。”
    孙阳也不再说话。
    猴子：“小雨说的有道理。”
    程小雨：“既然我们知道自己不占理，那我们就想办法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
    孙阳：“怎么解决。”
    程小雨：“我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我建议咱们先找一个专业的律师咨询。”
    孙阳：“好，我明天就去找。”
    猴子：“谢谢你们。”
    孙阳：“行了，也不是天大的事情，来喝杯酒压压惊。”
    三人举起手中的酒杯畅饮起来，酒精能麻醉人的思想，放松人的警惕，喝了确实能让人忘了烦恼的事情，但不会解决事情。就像三个年轻人喝着酒很快就忘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但事情一直都在。
    三人推杯换盏到近十一点才结束了，由于离各自栖息地都不远，出了门他们就都分开了。
    猴子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宿舍，习惯性的打开了宿舍的灯。
    这一操作引得宿舍部分刚睡着的人的不满？
    大个：“谁呀，刚他妈睡着。”
    不大的寝室被这句话吵醒，睡着的没睡着的员工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去。
    猴子晕乎乎的看着吵吵把火的众员工。
    猴子：“吵吵啥，不就晚回来一会吗？”
    大个：“咋，你吵着人家睡觉，你还有理。”
    猴子一股无名火被拱了起来：“能呆就呆，不能呆滚蛋。”
    大个：“ntmd说谁呢。”
    大个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冲向猴子。
    寝室其他员工见状赶紧拦住了大个。
    猴子来劲：“你要干什么，你还要打我？来，让他打。”
    众人赶紧拉住暴脾气两人。
    大个：“怎么了，上公安局溜达一圈牛了？小偷就是小偷，你们都注意点自己东西。”
    猴子听到这话以后青筋暴出，攥起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大个脸上。

 第四十四章：若是家境殷实，谁又愿意背井离

    凌晨，外卖公司会议室依然灯火通明着。
    大个肿着眼睛一脸的忿忿不平，猴子则向打败了公鸡一样。
    工友们有的拉着大个，有的站在猴子后面。
    王明和孙阳也过来了，两人坐在会议室中看着冲突的两人。
    大个：“啥也别说，必须报警。”
    猴子：“你报呀，不报我都看不起你，不就进去吗？有啥的。”
    猴子一脸的不屑，估计他还是酒未醒的原因。
    孙阳听完这话有点坐不住了，因为他知道，取保候审期间如果再有过激行为，那猴子就废了。
    可是孙阳也知道猴子确实不占理，焦头烂额的孙阳一筹莫展。
    孙阳不知道说什么，也许是王明看出了孙阳的无奈。
    王明：“是这样，事情出了，咱们就好好解决。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
    大个的倔强劲上来。
    大个：“我不管，打人就不对，我要报警。”
    旁边还有工友跟着附和着。
    王明：“打人确实不对，但你是不是骂人在先激怒了他。”
    大个：“咋，那他就是被警察带走了，还不让说了？”
    王明：“如果有确凿的证据，猴子根本就不能办理取保候审，所以现在公安机关还在调查当中，没有定论的事情，就不要乱说。”
    大个不再说话。
    王明：“大个明天先休息然后去医院做检查。治疗费误工费还有精神损失费由猴子出。大个有没有意见，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大个：“那他呢？这就算了？”
    王明：“一切等公安机关调查结果，如果猴子确实是违法犯罪行为，公司绝不姑息养奸，该开除开除。”
    孙阳听完后脊梁一阵发麻，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孙阳知道公安局给猴子的定论。
    看来这下猴子是凶多吉少了呀，明天想办法找个好点的律师了。
    王明：“行了，这个事到此为止吧，已经很晚了，大家快回去睡觉吧。”
    员工们三三两两的散去了，会议室只留下王明和孙阳。
    王明看着孙阳。
    王明：“喝酒了？”
    孙阳：“嗯。”
    王明：“跟猴子？”
    孙阳点了点头。
    王明：“猴子的事，我听说了。你们是大学同学？”
    孙阳：“是的，我来公司也是他推荐我来的。”
    王明：“所以呢，要走后门？”
    王明的突然变脸让孙阳有点措手不及。
    孙阳：“猴子的事事出有因，真的是场误会。”
    王明：“误不误会由公安机关来裁定的，一旦认定猴子有违法犯罪的事实，我这里肯定是留不了他。”
    孙阳：“王总……”
    王明：“你不要再说了，这个事情不能商量，要不我以后没法开展工作，
    从没见过这样的王明，孙阳也就不再说话了。
    王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王明：“虽然不是政府机关，但工作时间喝酒在我个人这里也是不赞同的。”
    孙阳：“我知道了，王总，下次不会了。”
    走到门口的王明打开身上的包翻腾一会，扔下张名片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孙阳看着桌上的名片沉默了，名片上赫然印刷着“金城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李正刚”。
    孙阳看着消失在夜幕里的王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金城律师事务所内，孙阳与李正刚对面而坐着。
    李正刚认真的看着孙阳送来的关于猴子的资料。
    李正刚：“犯罪事实清晰，没什么可说的，现在只能看法院怎样量刑了。”
    孙阳：“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李正刚：“那就要看陈词的时候，本人发挥怎样了，年轻人犯错不可怕，要真正的认识的错误才行，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先去做你朋友的工作。”
    孙阳：“好的，李律师，无罪辩护的几率大吗？”
    李正刚律师摇了摇头。
    出了律师事务所，孙阳看见在门外等待消息的猴子。
    孙阳：“你咋在这里呢？”
    猴子：“程小雨告诉我你一早就来了。”
    孙阳没有再说话。猴子从孙阳失落的眼神里显然已经知道事情的棘手程度。
    猴子劝解着孙阳：“没事，这才多大事情，大不了回家呗，在哪不是一口饭吃。”
    孙阳：“不管怎样，只要在公司干一天就得对得起公司一天，走，送货去，我这个月的配送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孙阳拍了拍猴子的肩膀，两人一起朝公司走去。
    两辆电动车，两个年轻人，两个外卖箱，两个躁动的心在城市里飞驰着。
    孙阳看着身边的好兄弟猴子，三年大学生活一幕幕在眼前，两人一起上课，一起翘课，一起网吧打红警，一起食堂打饭，一起吃一袋方便面。可身边这个兄弟现在遇到了难事，自己却是帮不上忙。
    猴子肯定不想离开这里，家境殷实谁愿意背井离乡的生活呢，家里万般好，可是装不下自己的远大的抱负，这里有追求的目标，可就是没有家人陪伴，没有家人有兄弟，兄弟一心为自己，值了，不管以后什么结果，有这样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兄弟，真的值了。
    再怎么矫情也挡不住法律的进程，检察院如期而至提起了公诉。
    猴子以被告人站在了法庭上，控辩双方进行着激烈的辩论。
    公诉方认定猴子犯罪证据确凿，理应受到制裁。
    李正刚律师则认为，猴子没有主观意识犯罪，是被动犯罪，而且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理应酌情处理。
    法官将结案陈词给了猴子，猴子从被告席缓缓了站起。
    猴子：“审判长，各位领导，首先我肯定是做错了事情才会站到这里，站在这里我很后悔，很自责。我是农村长大的小孩，从小调皮，学习成绩也不是太好，没少挨家里大人的打，但始终有着敬畏法律的心。”
    孙阳等人在底下听着，猴子眼中含着热泪。
    猴子：“我没有本意想犯罪，但我现在有了犯罪的事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这个城市打工，从一毕业想的就是踏踏实实挣钱，将来能将家人接来大城市一起生活，若是能组成自己的家庭，能有自己的小孩，我也就知足了，我还年轻，有人说，年轻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我不信上帝，我信我自己，我请求法庭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片刻过后，当庭宣布，拘役6个月缓刑6个月执行。
    听完宣判后，猴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抱着孙阳放声大哭起来。
    不幸中万幸，只是拘役，而且还是缓刑，这意味着猴子可以免去牢狱之苦，但这6个月但凡有什么事情的话，肯定就要进监狱。这可能对于猴子来说真的是个不错的结果。
    但对于孙阳来说，接下来的路有多难走，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四十五章：开除一个人很简单，挽留或者挽

    物流公司会议室内，众人依然严阵以待着。
    孙阳和王明坐在主位上，众员工依次下坐着。
    大个：“拘役6个月也算是判刑呀。”
    员工甲：“那还缓刑6个月呢，不用做牢房。”
    大个：“那也是要计入个人档案的，以后孩子上学啥的都有影响。”
    猴子默不作声的听着一切。
    大个：“再说了，公安局还能冤枉人，没有的事实人家还能编造事实，肯定就是偷了。”
    猴子再次攥起拳头，猴子抬眼的时候目光触及到了孙阳，孙阳对着他摇了摇头。
    王明：“我们也跟公安沟通过了，猴子这次不是主观犯罪，但也有犯罪事实，法制意识淡薄造成的。”
    众人不再说话。
    王明：“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但值得我们深思，我们不光要发展企业，也要加强对企业员工的法制教育。这样真正意义上成为一个有良心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
    大个：“王总，我们都不会犯法。”
    王明：“那是最好了”。
    大个：“可有人犯法了，是不是得有个说法呀。”
    孙阳：“大个，你没完了，王总也说了，猴子这个行为不是主观犯罪。”
    大个：“不管啥犯罪，总是犯罪了呀。”
    员工甲：“对，啥说法都没有，以后我们是不是也能这样呀。”
    员工乙调侃道：“那完了，那以后咱这成了劳改犯聚集地了。”
    除了王明，孙阳，猴子，会议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孙阳敲了敲桌子，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王明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王明：“猴子的事情，以前我是说过，只要证明他有违法犯罪事实，公司肯定开除。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公安机关认定他不是主观犯罪，猴子本身也对这件事情自责不已。我觉得公司也可以酌情处理。”
    员工甲小声嘟囔着：“那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
    底下开始议论纷纷，王明大声的压过底下的议论声。
    王明：“没错，这就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确切的说，是我个人一句话就能决定猴子的去留问题，也是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年轻人一生的事情。”
    底下的人不再说话，猴子感激的看着王明。
    王明：“任何人都会犯错误，不管你是年轻人还是年老人，还是任何阶层的人谁能保证一生不犯错误。李强，你去年跟别的公司打架，把人打成轻伤的事不是犯错误吗？”
    员工甲低下了头。
    王明：“王建华，你喝完酒干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是不是够拘留的。”
    员工乙也不说话。
    王明：“我也不想一一列举了，我就是想说，我们愿意给任何人改正的机会，开掉一个人很简单，但是挽留或者说挽救一个人真的不容易。这是积德的事情。”
    孙阳抬头看着侃侃而谈的王明，孙阳觉得这些话不仅说给猴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当一个领导真的不容易，不仅要侃侃而谈的，更是句句话都要给人希望给人力量的。自己要学习的还真的太多了呀。
    王明：“既然大家对猴子的这个事情有不同意见，我们也不搞一言堂，我们讲民主，大家投票决定猴子的去留问题。”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猴子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坐在原地。
    孙阳着人拿来纸笔分发给众人，会议室霎时间又恢复了平静，只有沙沙的写字的声音。
    而这些声音在猴子听来很是复杂，他对这里有感情不想离开，离开这里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哪里会留他这个还在缓刑的人，哪里还会碰到这样的好领导，好兄弟呢。
    这场别开生面的投票仪式没有占用太久时间，公司也没有那么多员工，所以计票也没有那么的复杂。
    孙阳拿到计票数据后惊呆了，他将数据递给了王明，王明看到结果后欣慰的笑着。
    王明：“不记名投票的结果出来了，全公司一共26人，25人决定猴子留下，1人反对。”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猴子眼眶又一次红了。
    猴子站起身来对着大家深深的鞠上一躬。
    猴子：“我谢谢大家。”
    大个不屑道：“大老爷们整这个。”
    员工甲：“娘们唧唧的。”
    员工乙：“真有那心，宿舍的地扫一个星期呗。”
    众人调侃着猴子，猴子高兴的点着头。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们，是那样的丑陋又是那样的可爱。
    王明：“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只能这样了，欢迎猴子归队。”
    孙阳带头鼓起了掌，会议室里也响应般的响起了掌声。
    王明：“毕竟猴子是犯了错了的，公司决定撤销猴子队长的职位，工资下调百分之5以作警示。”
    会议室的员工们开始了议论起来。
    王明：“猴子你有意见吗？”
    猴子：“没有意见，坚决拥护公司决定。”
    王明：“行，那就散会，大家都休息吧。”
    众人拥着猴子逐渐散去。
    王明：“孙阳，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机器的事情进展的怎样了。”
    孙阳：“这不是猴子这事耽误了，一直没进展呢？”
    孙阳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说话特别不得体，怎么能因为自己私事耽误公司的事呢。
    孙阳：“王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王明：“怎么了，猴子的事也是公司的事。我大学有个同学一直在做软件研发，我介绍你们认识，你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上一面。”
    孙阳：“太好了，王总，我就一直找不到熟悉的人呢？”
    王明：“那就这么定了，那我就回去了。”
    王明说完话就转身离开。
    孙阳：“王总。”
    王明：“怎么了。”
    孙阳认真的：“谢谢您。”
    孙阳这一句谢谢不仅代表着猴子，更是代表着自己，很久以来孙阳一直把王明当成贵人一样仰视着。他要从王明身上学的东西太多了。
    王明笑了笑转身离开。
    男生宿舍里，猴子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反思着，他看着大个等人五味杂陈。
    猴子：“大个，之前的事对不起呀。”
    大个大大咧咧的：“哎呀，你没完了，我就告诉你吧，那反对票就是我投的。”
    猴子说完这句话心里释然了很多，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票反对是他自己投的。

 第四十六章：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

    咖啡厅内，一位面容姣好，长发披肩，衣着时尚的妙龄女子端坐在位置上。
    女子身前放着一杯美式咖啡，带着一副框架眼镜眉头紧锁的看着一本英文杂志。
    孙阳快步进入咖啡厅，环视了一圈后径直走向了女子，孙阳看着眼前女子。
    孙阳：“您好，您是黄嫣语？”
    女子眼睛都没有抬起来，一直紧盯着杂志。
    女子：“等我5分钟。”
    孙阳尴尬的坐了下来，向服务员点了一杯柠檬水等待着女子。
    两人果真坐了5分钟之多，女子才放下杂志。
    黄嫣语：“您是孙总？”
    孙阳：“对，是我？”
    黄嫣语：“不好意思，我刚刚在看一篇论文，我不想中断它。”
    孙阳：“理解理解。”
    黄嫣语：“王明师哥把大概事情跟我说了一下，说你想做个软件。”
    孙阳：“对，我们是想做一个可以直接联络商家……”
    黄嫣语：“不好意思，我没有涉足过你们的行业，所以对你说的这些术语可能不是很理解。”
    孙阳心里一阵嘀咕，这人不按常理出牌呀，先是让甲方等上5分钟，现在又直接打断甲方对话。这人靠不靠谱呀，王总介绍的人不能就是这样吧。
    孙阳：“那我就详细的跟您说一下我们这个工作性质。”
    黄嫣语：“不用了，我们直接去现场吧，什么都不如亲眼看亲手摸到游真实感。对吗？孙总。”
    孙阳挺赞同这她说的这番话的，但确实也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
    孙阳：“对，那咱们这就走？”
    黄嫣语一口喝完眼前的咖啡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了。
    孙阳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的是雷厉风行，感觉不好惹。
    孙阳带着黄嫣语来到公司正赶上程小雨出来。
    孙阳正要介绍两人认识，却没想到黄嫣语径直走开了。
    留下两个人在风中尴尬着，程小雨疑惑的看着孙阳。
    孙阳：“给咱做机器的人，脾气大着呢。”
    程小雨微微一笑：“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陪着人家去。”
    孙阳说完话便跑向走远的黄嫣语，程小雨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
    孙阳追上程小雨的后跟着向其介绍着公司的构造。
    孙阳：“公司规模不大，因为我们新成立的公司，但是我们的产出价值可是不低的。”
    黄嫣语一言不发的看着物流公司。
    孙阳：“这里是我们开会和员工住宿休闲的地方。”
    黄嫣语：“看这些东西干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孙阳：“我是想让您全面了解一下我们公司。”
    黄嫣语小声的：“没有任何意义。”
    孙阳顿时尴尬不已。大个这个时候正骑着电动车去送餐。
    黄嫣语：“这是去送餐？”
    孙阳：“对，这是我们员工去送餐。”
    黄嫣语：“走，我们一起去。”
    孙阳：“行，那我安排一下。大个，大个。”
    大个闻声掉头回来。
    大个：“干啥，孙总，我等着送餐呢。”
    孙阳：“这个是咱们来考察的黄嫣语，今天你带她一起送餐。”
    大个微笑着看着黄嫣语，大个从电动车上来以后，将孙阳拉倒一边。
    大个：“咋，孙总，这是给我介绍对象呢？”
    孙阳：“你想啥美事呢，人家能看上你？就是来考察公司运作，你正常送餐就行，她就坐在你车后。”
    大个：“那可拉倒吧，你找别人吧，本来我今天活就多，我还带个这个，那不耽误我挣钱吗？”
    孙阳：“你怎么这么现实，这也是为公司好呀。”
    大个：“别了，你找别人吧。”
    大个边说边跑向电动车骑上就跑了，孙阳也很无奈的看着大个。
    黄嫣语看着远去的大个和站在原地的孙阳，孙阳看着整个院子里仅剩一辆电动车。
    孙阳：“要不你骑着电动车去跟他们一天。”
    黄嫣语：“我不会骑电动车。”
    孙阳看着电动车又看着黄嫣语，孙阳跨上了电动车对黄嫣语说。
    孙阳：“走，我带你吧。”
    黄嫣语大方的坐上了孙阳的电动车后座上，黄嫣语手扶着孙阳的腰窝。
    孙阳猛的怔了一下，但又不能说什么，孙阳拧着油门一溜烟的冲出了公司。
    程小雨站在窗前看着远去的两人眉头紧锁。
    女人的敏感是天生的，虽然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程小雨看黄嫣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尤其是当看她坐在孙阳电动车后座的时候，还搂着他的腰。其实人家真的就是扶了一下。
    孙阳载着黄嫣语疾驰在马路上。
    孙阳：“我们单位，从上到下每人每月都有外卖订单，所以对业务流程都很轻车熟路。”
    黄嫣语依旧没有说话。
    孙阳：“但是现在的一切我觉得都还停留在老的公式化流程，通过电话订餐，配单，配送。我觉得这样买卖双方都在浪费时间，我认为得有一种更省时高效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
    孙阳熟练的完成了接单配单送单都一系列的流程。整个过程中黄嫣语都没有说过话，只是认真细致的观察着每一个流程。
    整个一天下来的孙阳也累的够呛，这并不是身体上累，更多的是还带着一个人，这个人要是程小雨也没话说，何况这是个姑奶奶一般的乙方，这事也算第一次见。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很漂亮，这里并不是说孙阳渣，是作为一个正常男性对异性的纯粹的视觉欣赏。
    累了一天的孙阳回到了出租屋，程小雨看到孙阳回来仍然面无表情的。
    孙阳：“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回音，孙阳熟练的褪下衣物，懒散的坐在程小雨身边。
    程小雨依然没有声音。
    孙阳：“晚上吃什么了。”
    程小雨带着气：“没吃。”
    孙阳再傻也感觉到了程小雨的不高兴。
    孙阳：“你怎么了？”
    程小雨：“没事呀，不饿，不想吃。”
    孙阳：“不对劲吧，谁惹你了。”
    程小雨：“没谁。”
    孙阳：“我今天跑单了，挣钱了，走，我请你吃饭。”
    孙阳边说边想拉起坐着沙发的程小雨。
    程小雨一把甩开孙阳怒吼着：“我说了，我不去，你想跟谁去跟谁去。”

 第四十七章：男人成功和成熟的标志就是丢掉

    这是第一次看到程小雨发火，孙阳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阳：“你怎么了？”
    程小雨直接站了起来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一脸委屈的孙阳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按照他的逻辑他缕了一下，自己上一天班苦累就不说了，回到家看见程小雨就拉着一张脸，自己要请她吃饭她还不开心了，这是招谁惹谁了。
    看着蒙着被子的程小雨，孙阳也是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孙阳转身离开摔门而去。
    在被子里的程小雨听到摔门声后从被子露出半个脑袋，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后，脸上难免露出一丝失落。
    这是两人交往后的第一次吵架，这次吵架来的这么突然令孙阳也没有想到。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的孙阳，很久没有过这次失落的感觉。当然他也想不通为什么程小雨这样对自己。以前流浪街头确实没处可去，现今肯定不一样了，孙阳熟练的走到了物流公司。
    猴子：“这么晚，不搂着媳妇睡觉，上这干啥来了。”
    孙阳没好气的：“滚蛋。”
    孙阳径直走进会议室，猴子紧随其后的跟着。
    猴子看着一脸不高兴的孙阳大概其明白怎么回事。
    猴子：“咋了，吵架了。”
    孙阳不说话。
    猴子：“多大点事，女人都那样，老爷们有点气度。”
    孙阳依旧不说话。
    猴子：“分开一晚也行，走，上宿舍睡觉去。”
    孙阳：“我不去。”
    猴子：“那我给你抱床被子，你在睡也行。我提醒你，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估计不到明天整个公司都知道你睡会议室。到时候传的风言风语你可想好了。”
    猴子说完朝外走去，孙阳连忙叫住了他。
    孙阳：“等会，给我腾个床，我去宿舍睡。”
    猴子：“这就对嘛，你说我啥时候害过你。”
    猴子搂着孙阳向宿舍方向走去。
    孙阳来到宿舍的时候引起了一波小轰动。
    猴子：“孙总由于工作原因，今天在咱们宿舍休息一晚。”
    大个：“拉倒吧，跟媳妇吵架就吵架，扯啥呀。”
    众人一阵哄笑。
    猴子：“说啥呢，人就是工作原因。”
    大个：“我们没媳妇还没谈过对象呀，这年龄放着媳妇不用，跑来跟咱挤宿舍，不是吵架是啥呀。”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猴子：“大个你找抽呢。”
    孙阳拉住猴子。
    大个：“孙总没啥不好意思的，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好歹你还有媳妇，我们这些连个媳妇都没有，想吵都吵不起来。”
    孙阳也跟着笑了起来。
    猴子看着孙阳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猴子：“这可不是我说的，你可别怪我。”
    有男人的地方肯定就离不开那些事，孙阳才出学校出来也没几年，所以他也知道这帮孙子熄灯后的那些荤段子。
    不过孙阳却是笑不起来，因为他心里还是挂念着在家中的程小雨，虽然想不通她为啥生气，但却对她气不起来，也不知道程小雨在家睡没睡，明天见了一定给她赔礼道歉，想着这样孙阳便很快睡着了。
    程小雨坐着床头也没有睡觉，她很后悔晚上的时候对孙阳那种态度，再说两人也没做什么出格举动，自己这样至于的吗？本身孙阳就很辛苦，自己还这样对他真是不应该，明天见着的时候肯定跟他道歉。
    翌日，程小雨早早来到公司，刚进公司就遇到大个。
    大个贱嗖嗖的：“你两吵架了？”
    程小雨：“谁跟你说的。”
    大个：“这还用说，昨天孙总都被你赶到男生宿舍睡了。”
    程小雨：“用你管，我可没赶，腿在他自己身上，他上哪我管得住吗？他人呢。”
    大个：“刚才还在呢。这不那呢嘛？”
    顺着大个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孙阳和黄嫣语并排走进了公司。
    真是怕啥来啥，刚刚还笑脸相迎的程小雨立马又拉长了脸。怎么又是这个女的，一大早两人就腻在一起，指不定昨天晚上两人是不是在一起呢。程小雨这丰富的想象力，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很佩服。
    程小雨气的转身就像自己办公室走去。
    刚进门的孙阳也看到了程小雨。
    孙阳：“小雨，小雨。”
    孙阳越叫程小雨便走的越快，程小雨用小跑的速度跑进了财务室，“嘭”的一声便将门重重关上了。
    这关门声让还在公司的员工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目睹一切的猴子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猴子：“别看了，该上班上班。”
    摔门倒把孙阳吓住了，昨晚向好的道歉什么的全都抛在脑后。
    孙阳心想：什么脾气呀，我还跟她道歉，凭什么我。
    当然孙阳心里明白，程小雨关上的不仅是门，还有孙阳的面子。好歹是公司领导，这一下子确实让孙阳心里不好受。说到底，男人呀除了脚下的土地，家中的父母，怀里的爱人，身边的兄弟还要一个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话糙理不糙呀，从古至今面子这个词好像就伴随着男人一样，虽然他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就像一把无形的枷锁将男人们牢牢锁住，但是，真要看一个男人成不成功成不成熟，特简单，就是把所谓的面子抛掉。
    说到孙阳为什么会和黄嫣语在一起其实特简单，就是黄嫣语要求今天再熟悉一遍流程，孙阳去车站接她进公司。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黄嫣语：“那是你对象？”
    孙阳：“见笑了。”
    黄嫣语：“不去哄哄？”
    孙阳：“先工作吧。”
    孙阳发动了电动车，示意黄嫣语上车。
    两人又一次消失在公司，趴在窗户上看着一切的程小雨气的鼓着嘴。
    孙阳也是板着脸骑着电动车。
    黄嫣语：“你女朋友是吃醋了。”
    孙阳一把将电动车停下了。
    黄嫣语：“她把我当成假想敌了。”
    孙阳一下子顿悟了，我的天哪，这都是哪跟哪呀，不过不也间接说明程小雨在乎自己吗？
    黄嫣语：“不回去劝劝？”
    孙阳：“不用管她。”
    孙阳嘴角笑了笑一个油门窜了出去。

 第四十八章：自己想到哄的办法，才是真正意

    午餐时候，孙阳和黄嫣语在街边一家快餐店里吃着工作餐。
    孙阳不解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对象吃你的醋。”
    黄嫣语：“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就理解成这是女人间的脑电波感应吧。”
    那这也太神奇了，两个没有说过话的人，甚至眼神都没有交流过的人却知道对方想什么，或许唯一能解释通的也就是因为这是女人吧。
    孙阳：“那我该怎么办。”
    黄嫣语：“能怎么办，哄呗，这是唯一的办法。”
    孙阳憨憨的：“怎么哄呢？”
    黄嫣语：“要不然你分手算了。”
    这句话呛到孙阳差点被口中的饭噎死过去。
    黄嫣语：“自己想到哄的办法，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哄，要不然都是敷衍，带有欺骗性的。”
    孙阳点了点头心想着：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不好，不如我的程小雨有女人味。
    晚上回到家的孙阳出乎意料的拿了一束鲜花。
    打开门的两人相见后，程小雨再次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这次孙阳没有生气了，贱兮兮跑到程小雨面前掀开了被子。
    孙阳：“一生气就蒙被子，你是鸵鸟吗？”
    或许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程小雨有了画面感，程小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了以后的程小雨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呢。
    程小雨没好气的说声：“你还知道回来，没去你那小情人家里呀。”
    孙阳：“哎呦呦，还真是吃醋了呀。”
    程小雨：“吃醋，你配吗？我高兴着呢，眼不见心不烦的。”
    孙阳：“行，那我还回去，正好找人家去。”
    孙阳佯装的朝门口走去。
    程小雨：“孙阳，你今天敢出这个门，你就别回来了。”
    孙阳：“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程小雨：“让你去你就去，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孙阳趁势将程小雨搂在怀中。
    孙阳和程小雨异口同声的说道：“我错了。”
    两人都怔住了，程小雨先反应过来。
    程小雨仰着头问着孙阳：“错哪了？”
    孙阳：“我应该和所有异性保持距离，应该时刻考虑到你的感受。”
    孙阳边说着边将手里的鲜花递给程小雨。
    程小雨接过花还不望打趣道：“还知道买花，肯定之前经常买。”
    孙阳：“真没有，我第一次买花。”
    程小雨：“行了，原谅你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知道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我看到你们两骑着电动车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就觉得不舒服，我不想你跟别的女的走。”
    程小雨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孙阳拭去程小雨眼角的泪，是呀，换位思考一下，谁又想看见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呢，哪怕只是一小会时间。
    程小雨接着说道：“我也不该在公司的时候跟你发脾气，让你下不来台，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这么做了。”
    两人深情的相拥着。
    程小雨：“我以为你今天又不回来呢，我都没有做饭。我现在就去做。”
    孙阳：“一起去，我来帮你打小手。”
    两人牵着手一起奔向厨房。
    程小雨：“你怎么想到的今天回来道歉的。”
    孙阳：“黄嫣语跟我说的，她说你把她当成假想敌……”
    话说一半的孙阳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个时候你提这个女人干啥呢，你两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吵起来的不知道吗？
    孙阳希望刚才的话程小雨没有听到，但是怎么可能呢，人家只是笨点又不是耳聋。
    孙阳胆怯的看向程小雨，果然程小雨的怒目圆睁着，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孙阳声音有点发抖：“媳妇，你冷静，你这样是会犯罪的。”
    程小雨故意拿着菜刀在孙阳面前比划着。
    程小雨：“我就知道你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要不你才想不出来呢。说，她还说什么了。”
    孙阳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孙阳：“她说你聪明善良，温文尔雅，善解人意，肯定不会生气的。”
    程小雨晃了晃手中的菜刀。
    程小雨：“她眼光还算可以，这还差不多？”
    孙阳舒了口气。
    孙阳：“小雨，你们女人真的有那种脑电波感应吗？”
    程小雨：“什么脑电波感应？就是第一眼感觉。”
    孙阳：“那你看那个黄嫣语第一眼是什么感觉。”
    程小雨：“就很讨厌呀。”
    孙阳：“为什么？”
    程小雨：“废话，谁让你两在一起的，而且你两还一起离开，她还搂你腰。”
    孙阳：“没有呀，她啥时候搂我腰了？她那是拽着我的衣角。”
    程小雨：“那也不行。”
    孙阳：“觉得不行，肯定不行。”
    程小雨：“哎，你对她是什么感觉呀。”
    孙阳：“说实在话，我觉得这个人太傲慢，不懂礼貌了，我第一次见她，我跟她说话，她让我等五分钟再说话，自己先看完论文，是不是有毛病。”
    程小雨：“这么有性格？她不是乙方吗？干脆不用她不就行了。”
    孙阳：“大王总的师妹，不用能行吗？而且说实话，您别生气，但从工作方式来说，我挺喜欢这个个性的，雷厉风行，什么要自己亲眼看到亲身尝试才算数，这样她就会在制作时候省去更多时间，软件也更贴合我们。”
    程小雨：“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的。”
    孙阳：“任何人都是有可取之处的。”
    程小雨：“那你继续跟她接触呗，这不是你心愿吗？”
    孙阳：“你看，你看，又想歪了吧。”
    程小雨将下好的面端到桌子上。
    程小雨：“行，行，行，你有功，你厉害，吃碗面接着跟人家接触去吧。”
    程小雨边说边将孙阳按在椅子上。
    孙阳：“小雨，这次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以后我会注意的。”
    程小雨：“吃面堵不住你的嘴。”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吃着面。
    其实无论是恋人还是爱人，吵架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只要两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沟通相信无论多大的事情都能解开，生气的时候不要吵架，因为这个时候的情绪只会让你狠戳对方的痛点，越亲戳的就会越痛，因为两人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吃面，孙阳跑去开门。
    这次轮到孙阳愣在了门口。

 第四十九章：说实话，你要不是我儿子，我都

    这开门被吓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程小雨，这一次是孙阳了。
    孙阳嘴里含着面条眼睛瞪得像铜铃。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把屎一把尿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宋丽珍。
    宋丽珍一脸微笑的看着孙阳。
    孙阳：“你怎么来了。”
    程小雨从孙阳身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程小雨：“呀，阿姨，您不是说明天到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宋丽珍：“嗯，我没啥事我换了一班快车。”
    程小雨挤开孙阳帮忙将宋丽珍的行李搬进来。
    孙阳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妈，你怎么来了，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程小雨一脸骄傲：“我告诉的。”
    孙阳拉着程小雨小声的：“我还没告诉她咱两的事呢。”
    宋丽珍：“用你？小雨都跟我说了。”
    孙阳不解的看着程小雨，程小雨则一脸傲娇的歪着头回看孙阳。
    孙阳：“你……”
    宋丽珍挡在程小雨面前。
    宋丽珍：“你要干什么？造反啊，当了什么经理就不认人了。”
    孙阳气的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吃饭。
    宋丽珍：“小雨，别搭理他，他没理。”
    程小雨则和宋丽珍收拾着行李，宋丽珍不停的从行李包拿出东西。
    宋丽珍：“这些都要冻起来，冰箱在哪我去放。”
    孙阳看着忙活的两人，莫名的有一种满足感，满足感从何而来他也不知道。
    孙阳微微笑了一下，紧接着一罐鸡蛋牛肉辣椒酱被推到孙阳面前。
    孙阳像极了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兴奋，因为这是他最爱的下饭菜，而且只有宋丽珍才能做出这种味道。
    孙阳拿起筷子就要夹牛肉酱，宋丽珍故意的将牛肉酱拿走。
    孙阳：“干什么？”
    宋丽珍：“去，给我盛一碗去。”
    孙阳无奈的站起身来给宋丽珍盛了碗面，递到她面前。
    孙阳：“老娘，消消气，就剩这一点面了，我全都给你了。”
    宋丽珍胜利者姿态一样的将牛肉酱拔到碗里后，施舍般的将牛肉酱扔给孙阳。
    程小雨将大半碗面条倒进孙阳碗里。
    程小雨：“我吃不下了，替我吃了吧。”
    孙阳：“这我哪能吃完。”
    程小雨：“吃不完也得吃，我吃的太撑了，我下去溜溜食去。”
    还没等两人反应，程小雨随便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孙阳：“今天犯什么病了，什么时候有溜食的毛病了。”
    孙阳纳闷的说着，宋丽珍摇了摇头。
    宋丽珍：“你呀，说实话，我要是个女的，我都看不上你。”
    孙阳：“咋了，我又，你这么贬低我呀。”
    宋丽珍将碗筷放下。
    宋丽珍：“我没说我今天，人家就做了你们两的饭，分给我一碗你就不够吃，人家那是吃饱了吗？那是怕你饿着。”
    孙阳看着碗里的饭，顿时明白了什么？
    宋丽珍：“年轻人有几个有溜溜食的习惯，人家那是该咱两腾地说点悄悄话呢。这真是个好孩子，又聪明，又能干还懂事。怎么就落你手里呢。”
    孙阳：“你看你，怎么又扯上我。”
    孙阳虽然嘴上不服软，但心里仍然感激程小雨的所作所为。
    孙阳：“这次你来干啥。”
    宋丽珍：“小雨让我来的，她说上次来也没有呆几天，现在你们比过年的时候都稳定了，让我过来看看。”
    孙阳：“想的还挺周到。”
    宋丽珍：“李影结婚了。”
    孙阳正吃饭的手明显停住了。
    孙阳：“哦。”
    宋丽珍：“没啥想说的？”
    孙阳：“有什么想说的呀，我们正常分手，人家结婚生孩子都正常。而且我现在跟小雨挺好的。”
    宋丽珍：“听他们村的人说，回家没多久人家就安排了相亲，然后就跟相亲的人结婚了。”
    孙阳也不说话。
    宋丽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一切超前看吧，我也觉得小雨很不错，快去吃饭吧，吃完把人家找回来，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溜达，多危险。”
    孙阳加快速度的把自己碗里的面条全部呼噜完，真的是夺门而出。
    孙阳拉着程小雨的手在夜色里走着。
    孙阳：“谢谢你，小雨。”
    程小雨：“谢我什么？”
    孙阳：“谢谢你这么细心，不仅照顾着我，还想着我母亲。”
    程小雨：“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孙阳：“一生一世对你好。”
    程小雨：“油嘴滑舌。”
    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两人握紧了对方的手，坚定的朝前走去。
    斗转星移转眼又是黑白交替一夜呀。
    黄嫣语在会议室里给众人解释着研究新软件的研究方向。
    王明和孙阳仔细的看着听着记着算着。
    在黄嫣语讲解完以后，王明带头鼓起了掌来。
    王明：“好样的，小师妹，真的没让我失望呀。”
    黄嫣语：“师哥谬赞了，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
    王明哈哈大笑：“行，还是这么的快人快语。”
    孙阳：“如果顺利的话，这个软件什么时候能看到呢。”
    黄嫣语：“快的话也得一个月吧。”
    王明孙阳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
    黄嫣语：“既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师哥拟合同打钱，我干活。”
    王明：“没问题。”
    黄嫣语收拾完东西简单跟大家告个别就离开了。
    孙阳：“王总，您这个师妹可挺有个性的。”
    王明：“一直是这样的性格，上大学的时候没少得罪人，但就是专业能力强，毕了业以后全省第一去了事业单位，干了不到三年自己辞职不干了，说是看不惯虚伪的领导乱给人画大饼。”
    孙阳：“那她现在做什么呢？”
    王明：“听同学说自己开了一个软件开发的工作室，然后做一些学术研究。”
    孙阳：“王总，这么好的人才为啥不挖过来咱们自己用。”
    王明：“你什么意思？”
    孙阳：“要是她能来咱们担任技术副总，公司肯定如虎添翼。”
    王明：“我可提醒你，她可不好相处。”
    孙阳：“只要能对公司好，我们全体人都把她供起来。”
    王明：“听说前几天，你和你对象还因为她吵架呢。”
    孙阳：“这都是谁传的呀？”
    王明：“你不怕你对象撕了你？”
    孙阳：“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不怕，再说了，我有办法让她们处成姐妹。”

 第五十章：卸掉那个坚硬的外壳，谁还不是当

    一家有格调的餐厅内，孙阳邀请着姗姗来迟的黄嫣语入座。
    黄嫣语：“软件还没做完，现在庆功宴是不是有点太早。”
    孙阳：“这可不是庆功宴，是专门的感谢餐，感谢你能屈驾来帮助我们。”
    黄嫣语：“言重了，你们给钱我干活，天经地义。”
    黄嫣语看着雅致小包间里还摆着一张椅子。
    黄嫣语：“孙总还请了谁？”
    黄嫣语话音刚落，程小雨推门进来了。
    程小雨：“亲爱的，今天这么好请……”
    程小雨与黄嫣语对视着，场面异常尴尬，像极了那句女人脑电波都是有感应的。
    孙阳：“愣着干嘛？坐呀。”
    程小雨也不知道孙阳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干脆心一横，管他呢坐就坐。
    孙阳：“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财务，当然也是我对象，她叫程小雨。”
    两人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孙阳：“小雨，这位你见过了，咱们软件工程师……”
    黄嫣语直接站起身来打断孙阳说话。
    黄嫣语：“您好，我叫黄嫣语，咱们在公司见过。”
    程小雨也站了起来握住了手。
    程小雨：“对，上次是你着急有事，没有打招呼。”
    黄嫣语：“没什么急事，我这个就是这样，不喜欢跟陌生人打招呼。”
    程小雨：“那你现在怎么跟我打招呼了呢？”
    黄嫣语：“一回生两回熟，现在是熟人了。”
    孙阳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女人之间奇怪的对话。
    两人干脆将凳子拉近一点开始互聊模式。
    程小雨：“我听说你要来我们公司上班？”
    黄嫣语：“师哥跟我说了一嘴，我还没想好呢。”
    两人一言一语倒是将孙阳晾在了一边。
    孙阳：“那你两聊着，我先去点菜。”
    程小雨甚至连话都没说，只是象征性摆了摆手。
    孙阳自觉无趣离开了包厢去点菜，边点菜边想的孙阳也觉得自己确实不了解女人。这两人，确切的说是程小雨两天前还因为黄嫣语跟自己大吵两天，自己还差点无家可归，现在倒好这两人一见钟情了，合着自己白受委屈了还被全公司男人嘲笑，什么世道？
    包厢里两女的，聊起天来真的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黄嫣语：“你爷们可以，用这烂招让咱两见面。”
    程小雨：“大直男一个，你以为他能有啥好招。”
    黄嫣语：“是不是心里倍开心。”
    程小雨笑而不答。
    程小雨：“你知道男人可以傻到什么地步吗？”
    黄嫣语：“我怎么知道，我也没男朋友。”
    程小雨：“我头疼喝热水，我胃疼喝热水，我难过喝热水，睡不着喝热水。我怀疑他就是把我当水牛了，他以为他家那热水是观音菩萨那求来的一样。”
    一向冷酷的黄嫣语竟也笑的说不出话来。
    程小雨：“我来例假，人家自告奋勇要去买药，我就忘了嘱咐一句买什么药，这哥们直接把止血药给我扔床上了，给我气的，真不知道是给我用还是给他用的。”
    黄嫣语肆无忌惮的笑出声来了。
    孙阳闻着笑声快速走了进来，看到两人笑的花枝乱颤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黄嫣语：“你真是个宝藏男人呀。”
    孙阳：“什么呀，有我啥事？”
    程小雨：“没啥没啥，点菜了吗？”
    孙阳：“点好了，全是你爱吃的。”
    黄嫣语：“哎呦，说给谁听的呀，当我不存在呗，那我走吧。”
    黄嫣语假装站起身来，孙阳赶紧拦住黄嫣语赔礼。
    孙阳：“我开玩笑了，都点了。”
    程小雨都看不下去了：“你别逗他了，他容易当真的。”
    孙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整了半天自己才是那个小丑呀。
    接下来的吃饭过程对于整体来说很是和谐，可是对于孙阳来说那真是难捱呀。
    因为从现在到吃完饭孙阳几乎就插不进去一句话，两个女人像是认识了十几年的闺蜜一样。
    从流行元素聊到口红色号，从鲜肉明星聊到狗血剧情。直接聊到吃完饭两人去哪个商场逛街。这里面的哪一个论点都让这个饭局的组织者孙阳插不上话，本来想着能缓和一下两人剑拔弩张的关系，这下好了，拉过了，把两人拉成闺蜜了。
    逛完街的程小雨挽着孙阳直接回家了。
    程小雨：“黄嫣语这人真不错。”
    孙阳：“前几天你还为了她跟我吵架呢。”
    程小雨：“那不是不了解人家吗？行啊，开窍了，还是这一招谁教你的？老实交待。”
    孙阳：“交待啥呀，前几天我跟王总提出来像黄嫣语这样的人才流失掉很可惜。不如挖过来我们自己用，可是想到你对她有敌意，我就想着把你两约在一起开诚布公的跟你说我两没事，都是你瞎想的。”
    程小雨：“我滴妈，幸亏你没这样说，你要这样说，咱两肯定还得吵架。”
    孙阳：“为啥？”
    程小雨：“欲盖弥彰呀，有些事根本就不用解释的。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
    孙阳：“那她为啥第一次跟你见面为啥要那个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
    程小雨：“我觉得呀，这就是伪装，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闯荡得有一副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第一次跟你见面，她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呀。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只要卸掉了她的外壳，内心柔软极了，下午跟我一起逛街的时候，你没看她开心成啥样了，她说自己好久没有逛街了。”
    听完这些话孙阳莫名的有种辛酸的感觉，是呀，在这个充满钢筋混凝土冷酷的大城市里，谁又何尝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呢，生怕说错哪句话，得罪了哪个人。卸掉那个坚硬的外壳，谁还不是当初那个少年呢？
    两人走着闹着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推开门后一阵饭香扑鼻而来。
    只有这个时候呦，孙阳才感觉到人活着的意义，身边有心爱的女人陪着，家里有老娘的饭香等着，这就是幸福呀。
    宋丽珍拿着碗筷迎了过来。
    宋丽珍：“快洗手上桌吧，客人都等急了。”
    客人？什么客人？
    孙阳程小雨对视了一下一脸的恍惚。
    沙发的男子站了起来，吓了孙阳两人一跳，这男人瘦的确实不动的话窝在沙发里很难让人发现。
    男人江湖气的打着招呼：“阳哥，这是嫂子吧，真漂亮。”
    宋丽珍赶忙介绍：“阳阳，这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二舅妈家的外甥小辉。”
    男人：“不是，姑，我叫小宇。”
    宋丽珍：“我记错了，小宇，小宇。快来吃饭吧。”
    宋丽珍招呼着众人上桌吃饭。
    孙阳有一种特别忐忑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其后背脊梁一阵阵发凉。

 第五十一章：这顿饭虽然不是鸿门宴，但有过

    孙阳突然觉得刚刚在门口那阵饭香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顿饭虽然不是鸿门宴，但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为啥，因为鸿门宴那是人家请去赴宴，实在不行就鱼死网破呗，这倒好，在自己家里摆好宴席了，摆宴的人还是自己的亲身母亲，这咋鱼死网破呀。
    饭桌上的四个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但谁都不开口都是默默的吃着饭。
    孙阳心想：这个靠网络贷款度日的表弟肯定不会有好事的，妈，怎么把他招来了，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大不了不搭理我呗。
    宋丽珍心想：我要是开口的话，孙阳要是再不同意，我这老脸往哪搁，我在兄弟媳妇面前可都夸下海口了，我找个什么词来骂这个混小子，要不我掀桌子吧，算了，这是租的房子。
    程小雨心想：一边是对象，一边未来婆婆，这事我还是静观其变吧，但是真要打起来了，我帮谁呢，要不我跑出去呢？哎呦，做女人真的太难了。
    小宇心想：这饭做的还行。
    毕竟是长辈，宋丽珍还是先开了口。
    宋丽珍：“你们哥俩喝一杯呗，你们多久没见了。”
    小宇：“对，哥，我敬你一杯。”
    宋丽珍：“小雨，咱两跟着陪一杯。”
    孙阳就势端起酒杯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的确烟酒是国人办事的纽带，一杯酒下肚后能说的不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就全都可以说了，所以这段饭的主题也就来了。
    宋丽珍：“阳阳，小辉这次来……”
    孙阳纠正道：“是小宇。”
    宋丽珍：“对对，小宇这次来呢，想让你在城里给找个工作。”
    你看看，怕啥来啥电话拒绝了不行，这就直接找上门来了，孙阳程小雨对视了一眼。
    孙阳：“那个我们单位现在人都够了。”
    宋丽珍：“你看你这孩子，你不是总经理吗？招不招人还不是你一句的话的事吗？实在不行你随便开除一个人，让小宇进去。”
    孙阳：“妈，我是总经理，不是总理，说到底我就是打工的。”
    宋丽珍：“对呀，妈这都是为你着想，现在这个社会多么阴险你知道吗？身边不能没有自己人，身边人越多，他们就不敢欺负你。”
    孙阳默不作声的低头吃饭。
    宋丽珍：“小时候你二舅妈可没少疼你。一堆孩子什么都先依着你。你还记得不。”
    孙阳敷衍的点头，其实不是孙阳不记得，是孙阳实在记不起来，打记事时候起大家几乎就是一年见一次面，要不宋丽珍能把小宇叫成小辉吗？
    这个小宇不是饿死鬼托生就是几天没吃过饭了，一言不发的样子就好像这群人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对，就是置身度外。
    宋丽珍：“你到是说句话呀，光点头是什么意思。”
    宋丽珍转脸对程小雨说：“小雨，你说阿姨说的对不对，自己人那就得帮自己人，这也是帮自己呀。”
    程小雨只能点了点，再次抬眼的时候程小雨发现宋丽珍朝着自己努了努嘴，那意思就是让程小雨说两句话。
    程小雨只能硬着头皮：“要不你跟大王总说说，看看能不能多招一个外卖员，现在业务量确实也挺多的。”
    小宇：“外卖员？骑着电动车到处给人送饭，那多累呀。”
    孙阳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这是什么人呀，还没答应他能进公司呢？这还挑上活了。
    孙阳呛声：“副总不累。”
    小宇：“那行，那我就干副总吧。”
    孙阳这次是真没忍住，一口饭喷在桌子上。
    小宇：“哥，您别不信，我以前当个副总。”
    孙阳：“那你怎么不干了？”
    小宇：“让我干倒闭了。”
    程小雨这次也没有忍住。
    宋丽珍：“谁还没有失败的时候，你说你一生下来我也没觉得你能当总经理不是，小宇聪明先当副总，再学习呗。”
    孙阳放下碗筷，认真严肃且直截了当的说道。
    孙阳：“办不了，要是想进公司，先当外卖员，就这我还不能保证肯定能进，就这样吧。”
    别说程小雨了就连宋丽珍也没有见过如此说话的孙阳。
    真的是一点眼色也看不懂的小宇：“姑，我不想……”
    宋丽珍及时打断小宇：“可以可以，先干着外卖，有你哥在这不早晚的事。”
    小宇：“哥，我敬你，这个外卖可别让我干太久，太累了。”
    孙阳压根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他了所以干脆连酒杯都懒得端。
    程小雨用胳膊肘捅了捅孙阳，孙阳不得已端起了酒杯。
    剩下的时间全是宋丽珍一人的演讲时间，宋丽珍反复的说着跟二舅家的那些破事。
    孙阳干脆也不说话，生熬着时间到了九点。
    宋丽珍：“行了，你们都去睡吧，我来收拾，孙阳你哥俩睡沙发，我跟小雨我们娘两睡床。”
    小宇：“不行，姑，我住酒店，都开好了房间了。”
    宋丽珍：“你这孩子到自己家里来，住什么酒店，那多贵呀，退了去。”
    小宇：“不能退，我这晚上还有酒局呢？”
    宋丽珍：“这都几点了，还喝呢？”
    孙阳心里美滋的，这可太好了，就这小宇一分钟都不想多看见，这顺水推舟的人情他可不能浪费。
    孙阳：“哎呦，妈，人家又不是小孩，你管的可真宽，说不定跟人对象约好了。”
    宋丽珍：“什么对象，他都结婚了。”
    小宇：“姑，我真得走了。一会人家该催我了。”
    宋丽珍可想拦，却被孙阳按下。
    孙阳：“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小宇你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小宇猴急的甚至连嘴都没擦，一口干完了杯中酒，风速一般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孙阳看见小宇走，才将宋丽珍松开。
    程小雨懂事的收拾着碗筷去厨房洗碗。
    宋丽珍：“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不想他在这。”
    孙阳：“人家有自己的事，你拦干什么？”
    宋丽珍：“你不知道，临来的时候你二舅妈都说了，让我看好他，怕他乱搞事情。”
    孙阳：“哎呦，人家的事你怎么那么上心。”
    宋丽珍哭丧着脸：“你二舅结婚晚，算是老来得子，对这孩子特别的宠。”
    孙阳：“宠成这样，学人家网络贷款，自己还不上，家里买套房才还完，这才当地都出了名，这种人躲都来不及，您倒好主动往家里招。”
    宋丽珍：“这不咱有本事了吗？能帮就得帮人家，毕竟对不起你二舅在先。”
    孙阳：“咱咋对不起二舅了。”
    宋丽珍：“知道你二舅为啥这么晚结婚吗？”
    孙阳：“听说是年轻的时候谈好一个对象，就快结婚的时候，家里的房子突然被烧了，因为没房子耽误了小十年。”
    宋丽珍仰头叹气：“那火是你小时候去他家玩的时候，烧柴火点的。”

 第五十二章：感情世界乱七八糟的男人，一定

    宋丽珍已经在沙发的呼噜声起了，孙阳和程小雨在卧室里还精神着呢。
    确切的说是程小雨自己还在因为宋丽珍刚刚的一句话大笑不止。
    孙阳：“行了，一句话至于的吗？你笑了一个小时都有了。”
    程小雨揉着肚子仍在小声的咯咯不停。
    程小雨：“真有你的，把人家房子点了让二舅晚婚十年。”
    孙阳摇了摇头。
    程小雨：“对不起二舅，虽然是个悲哀的事情，但我实在忍不住。”
    程小雨慢慢止住了笑，用手使劲的抚着并没有的鱼尾纹。
    程小雨：“孙总，那你打算怎么着你的小表弟呀，让他进公司吗？”
    孙阳：“网络贷款不还，啃老，满嘴不靠谱，素质人品差劲，就这样的人我弄公司去人家怎么看我。”
    程小雨：“片面了哦，这短短的吃顿饭就看出人品了？我觉得你表弟虽然不靠谱但应该不能上升到人品。”
    孙阳：“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呀。”
    程小雨：“你敢，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两人顺势打闹了一番。
    程小雨不解道：“不对，这跟红旗彩旗有什么关系？”
    孙阳：“感情纠葛也是人品体现的主要部分，在我看到感情世界乱七八糟的男人，一定不会在事业上有大的发展，即使事业成功了，也还纠缠于两性之间的那点破事的话，也不会长远。”
    程小雨安静的看着孙阳，她内心深处真正感觉到这个男人是这样的可靠。
    程小雨：“为什么这么说呢？”
    孙阳：“因为感情是真挚和单纯的，如果这个东西都掺假的话那就是欺骗。每个人都可以有很多感情，单爱情来说，每人都可以有很多段感情，但是每一段感情都要纯粹真实，尤其是对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这就是自控。”
    程小雨娇羞的躺在孙阳怀里。
    程小雨：“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你看着的。”
    孙阳搂着程小雨会心一笑，孙阳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想的，感情是一个人立世的基础。
    程小雨：“我觉得你可以先让表弟去公司试试，当然不能做什么副总，就做外卖员，好的话我们多了一个员工，不好的话再妈那边也好解释，你说对不对。”
    孙阳：“妈也是，真能给我找事。”
    程小雨：“行了，有本事的人才能有人来找事，对吧。睡觉吧。”
    灯一黑，又是一天过去了；天一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苍穹物流公司开始忙碌了，孙阳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司门口。
    小宇推开车门晃悠着出来了。
    孙阳：“你怎么才来，这都迟到了。你这还一身酒味呢？”
    小宇：“昨天跟朋友喝点酒，没事，不耽误干活。”
    孙阳摇摇头，转身走进公司，小宇紧随其后的跟着。
    孙阳：“猴子，来。”
    猴子：“这领导让你当的，随便给人起外号。”
    孙阳：“滚蛋，那什么，我给你介绍一人。”
    猴子：“呦，大公无私的孙总也会这一套了。”
    孙阳：“抽你啊，我家亲戚，我妈非要找个工作干干，你带着干，行就留下，不行打发算了。”
    猴子看着一边等待的小宇。
    猴子：“你怎么不找别人？”
    孙阳：“你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去。”
    孙阳佯装生气的要走被猴子拦下。
    猴子：“领导怎么这么不识逗。我带我带。”
    孙阳小声的：“等会，脏活累活记得多给他分点。”
    猴子恍然大悟：“明白了，要我说我当不了领导，咱不够阴险呀。”
    孙阳：“滚滚滚。”
    猴子走向小宇，两人客套几句后小宇走向停在一边的电动车。
    猴子向孙阳用手比划一个ok后发动电动车远去，孙阳转身回会议室。
    还没走两步的孙阳听闻后面有声响。孙阳回头一看只见小宇和电动车都倒在地上。
    小雨赶紧的扶起电动车继续出发，孙阳摇摇头叹了口气的走了。
    中午时分时候，有人过来对孙阳说有人找。
    孙阳出来的时候看到宋丽珍拿着饭盒在院子里等着。
    孙阳：“妈，你来这干啥。”
    宋丽珍晃了晃手里的饭盒。
    宋丽珍：“这不是怕你跟两个小雨吃不好饭吗？给你们送饭来了。”
    孙阳：“我们都是出去吃。”
    宋丽珍：“外面那多不干净，哪有我做的好吃。快去叫小雨来。”
    孙阳：“好的，你先去会议室等我？”
    宋丽珍：“去会议室干啥，你办公室呢？总经理都没有办公室？”
    孙阳：“妈，你来视察工作呢？”
    宋丽珍：“你看我不是就问问吗？快去叫小雨去吃一会凉了。”
    孙阳答应后去叫程小雨，宋丽珍则去会议室等两人。
    不多会的功夫孙阳程小雨便回来了。
    程小雨：“阿姨，您辛苦了，还给我送饭来了。”
    宋丽珍：“你这孩子，跟我还说这个干啥。快吃。那个小宇呢？”
    孙阳：“他去干活去了。”
    宋丽珍：“叫他回来吃饭。”
    孙阳：“妈，他在城南送饭，这会回不来。”
    程小雨：“对，阿姨，他得晚上才能回来。”
    宋丽珍：“怎么第一天上班去那么远，你几不能照顾照顾他吗？”
    孙阳：“照顾了，照顾了。”
    孙阳程小雨闷头吃着饭。
    宋丽珍站起身来环视会议室，又走到窗户边窥视着公司。
    宋丽珍：“小子，你们公司现在多少人呀？”
    程小雨：“50多人吧。”
    宋丽珍：“都出去了？”
    孙阳：“现在公司有10几个吧，剩下的外卖员都出去了，晚上就回来了？”
    宋丽珍：“那他们怎么吃饭呀？”
    程小雨：“都在外面吃有饭补。一人一天20呢。”
    宋丽珍：“一人20，50个人就是1000，一个月就是3万呀。”
    孙阳：“怎么一提钱你就这么有精神呢？”
    宋丽珍：“你们为什么不建个食堂呢？”
    孙阳程小雨一脸懵。
    宋丽珍：“我以前在镇上公司打零工，人家那就是食堂，干净卫生不说，还省钱呢。”
    孙阳仔细的听着。
    宋丽珍：“50多人不算多，这一月3万的菜钱根本用不完，能省下不小呢。”
    程小雨：“要有食堂的话，肯定也要增加人员成本呀。”
    宋丽珍：“我不就是现成的人吗？”
    孙阳又是一口饭差点把自己噎着。

 第五十三章：孙阳感觉怎么眼皮老是跳呢。

    孙阳：“妈，你是什么时候这么有头脑的。”
    宋丽珍沾沾自喜的以为儿子是在夸自己呢。
    宋丽珍：“没这点头脑，这些年你是怎么长大。”
    孙阳：“你能做大锅饭？”
    宋丽珍：“不就锅大一点吗？这有啥难的。我看你们这都有空余房子。直接添上锅具就能开火了，到时候你把补助员工那些钱直接交给我，再随便给我发点工资，这事不就成了吗？到时候在弄个小超市，多好呀。”
    说实话，孙阳确实挺佩服宋丽珍这个头脑的，真的挺委屈母亲的，这些年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一直就是宋丽珍各种夹缝里求生存练就的技能。才能让她敏锐发现公司的商机，当然宋丽珍说的都是好事，实行起来也的确不难。
    宋丽珍：“你说话呀，行不行，行的话下午我就去买锅具什么的。”
    孙阳：“妈，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就算这个事可行，那我也得跟总公司请示。”
    宋丽珍：“这院里不就你说的算吗？小雨你说说他，他就是个死脑筋。”
    程小雨：“阿姨，这个确实为难孙阳了，他也就是拿工资的，要是不请示的话，估计第一个下岗的就是他。”
    宋丽珍愣了一下：“哦，我也没说今天就弄，但是阳阳下午你就打电话问问你们领导什么的，这也为了员工好不是，那外面的饭不健康。”
    孙阳：“行了，妈，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宋丽珍边收拾完饭盒边说一句话：“你说妈挣钱干啥，不就想着能给你们添补点吗？”
    孙阳被宋丽珍这句话弄破防了，他相信宋丽珍的确是这么想的，宋丽珍虽然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但心里一直挂念着孙阳，当然哪个当妈的不想着自己的孩子呢？
    宋丽珍收拾完饭盒就匆匆离开了，孙阳看着母亲些许佝偻的身影心里也是不好受。这些年上初中，高中，大学到工作，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别人有的孙阳也从未缺过，这背后宋丽珍吃过多少苦，暗地流过多少累，孙阳也是心里明镜一样。
    程小雨：“孙阳，孙阳。”
    孙阳被程小雨呼喊声中缓过神来。
    程小雨：“想什么呢？”
    孙阳故意打岔：“我觉得我妈说的挺有道理的？”
    程小雨瞪大了眼睛。
    孙阳：“干嘛？我只是说想法好。”
    程小雨：“我觉得你压根就不该想这个事情。”
    孙阳：“为什么？”
    程小雨：“事情我也觉得是件好事情，但是事情是阿姨提出来的，她也有明显想自己做的打算，你要是让她去做，肯定是避免不了遭来的闲话，要是不让她做呢，我觉得你肯定没啥好果子吃。”
    孙阳微微笑了一下，的确程小雨分析的很到位，也肯定是这个结果。这个时候王明的形象突然出现在孙阳的脑海中，那是第一次开物流协调会的时候，他据理力争的为自己员工谋福利的时候。自己也说过运营好一个公司那就是跟部队里指挥官一样，员工就是自己的士兵。只要对自己员工和公司有一丝利益，那这个指挥官就有权利去争取。
    孙阳：“我不管，是好事情我就要去做，也不可能让我妈去做，这并不是举贤避亲，而是我妈根本就不是做大锅饭的人。那是我亲妈，她能把我怎么的，大不了打我一顿呗。”
    孙阳边说边走了出去。
    程小雨：“你干嘛去？”
    孙阳：“我现在就去找王总说这个事去，这个事我必须做。”
    程小雨看着风尘仆仆的孙阳背影，程小雨隐约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王明：“不行，我不同意。”
    孙阳：“为什么？”
    王明：“分公司的配套设备比总公司还好，宿舍ktv什么都有，总公司一些人都在传闲话，我不会做呀。”
    孙阳：“那总公司也做呀？”
    王明：“不排除公司做大了以后会实施这些配套，但现在肯定不是时候。”
    孙阳一脸不理解。
    王明：“最现实的一个没有地方，总公司所有房间都占用，就算有地方总公司不比分公司，分公司配送员工也就30多人，几个房间十几张上下铺就能解决。总公司光配送员就有百位，还在每天新进员工，要是你，你怎么做？”
    孙阳不在说话了，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些。
    王明：“我理解你为员工谋福利的心情，但是我觉得步子是不是稍微可以放缓一点。”
    孙阳这一次并没有将王明的话听进心里去。
    孙阳：“王总，您看这样行吗？我们分公司有地方，每月我们在保证向总公司完成所有任务的情况下，我们自己开设职工食堂，自负盈亏，您看这样行吗？”
    王明这一次没有在说话。孙阳瞅着没说话的王明就明白了一切。
    孙阳：“王总，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就这样定了。”
    孙阳说完后，赶紧跑出了王明的办公室，生怕他反悔一样。
    王明也没有追的意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孙阳兴高采烈的回到分公司后看到猴子坐着电动车上抽着闷烟。
    孙阳：“干嘛呢？”
    猴子将烟扔在地上：“孙阳，你那个表弟真不是干活的人。”
    孙阳心慌了一下：“怎么了。”
    猴子：“偷懒什么的我就不说了，我教他他不听也就算了，关键这人素质不行，叼着烟给人送外卖，人家说两句差点给人打起来，今天投诉电话4个，送了5份餐。”
    孙阳：“兄弟，你辛苦了，我这也没办法。”
    猴子：“真的要不是哥们现在顶着事，我真想揍他。”
    孙阳：“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别气了，我欠你一顿酒行了吧。”
    孙阳拥着猴子走回宿舍。
    回到家的孙阳和程小雨推开门看见，宋丽珍又是做了一桌饭。
    孙阳：“这是啥日子？又一大桌。”
    宋丽珍：“不是啥日子，以后有妈在天天换着花样让你吃。”
    三人别说别坐着吃饭。
    孙阳放下碗筷：“妈，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人呢，我今天让他去送餐，同事对他意见特别大，懒，滑，奸他是都占全了。这样的人要是我给他弄进公司了，我第二天就得下岗，留他还是留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丽珍：“傻孩子，当然是留你了。”
    孙阳和程小雨愣住了，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宋丽珍吞吞吐吐：“其实你二舅妈给我打电话了，那小子嫌累自己跑回去了，这孩子就是让他们惯坏了，这苦累都受不了，以后能干啥，咱不管他。”
    孙阳心想：这可是意外惊喜，这大神自己走了真是省得自己事了。
    宋丽珍：“那个食堂的那个事，你跟你们领导说了吗？”
    正在吃饭的孙阳呆住了，孙阳与身边的程小雨互看了一眼。
    孙阳感觉怎么眼皮老是跳呢。

 第五十四章：宋丽珍说：“哦。”

    没办法呀，孙阳心里清楚的很，丑媳妇早晚是要见公婆的，事情早晚是要说的。
    孙阳放下碗筷以示庄重：“妈，事情我说了。”
    宋丽珍：“真是妈的好大儿。”
    程小雨此刻只能好好吃饭，废话，她除了好好吃饭还能干什么呢？
    宋丽珍：“那我明天就去买锅具，你们公司那么多人，肯定得买个大锅……”
    孙阳：“妈，我没想让您去。”
    孙阳这句话刚说完，这个50多平的房子静的只剩下三个极速的心跳声。
    跳的最快肯定是孙阳，他甚至都做好换衣服的打算，为什么换衣服，当然是怕宋丽珍掀桌子。此刻孙阳像极了我们5岁时候调皮被亲妈毒打时的状态，低着头大口的闷着干饭，却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安静持续将近一分多钟，尴尬的其实只有程小雨，换做是屏幕前的你你会怎么办呢？
    宋丽珍心里想的什么，我们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测，因为她就要说话了。
    宋丽珍：“哦。”
    宋丽珍只说了这个一个字，但是这个字代表什么其实她也弄不清楚。
    接下来真的就是吃饭时间，三人一句话都没有。
    吃完饭程小雨打算收拾碗筷，被宋丽珍拦住了，宋丽珍拿着碗筷走向厨房。
    程小雨对着孙阳：“出去走走。”
    或许现在真的出去走走才是现在最好的安排，孙阳站起身来跟着程小雨走向门口。
    厨房里的宋丽珍使劲的刷着一个干净的碗。不争气的眼泪滴落在干净的碗中随着刷碗的水一起滑落在下水道里。这样的泪水这十几年来宋丽珍真的流了很多。
    街边，孙阳一脸愁容的跟程小雨在慢慢走着。
    程小雨：“阿姨现在肯定很伤心。”
    孙阳不知道说什么。
    程小雨：“后悔了吗？”
    孙阳：“后悔有什么用，你知道的，我要是答应了她，我以后肯定会更后悔。”
    程小雨：“可是你现在很难受呀，阿姨也是。”
    孙阳：“难受是一时的，后悔却是永恒的。”
    程小雨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关键她是认同孙阳的。要是不知道怎么劝人干脆就陪着就行了，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扯的很长很长。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宋丽珍已经闭眼躺下了，至于睡没睡着那就不得而知了。
    孙阳也不知道说什么，和程小雨一起也进了卧室。
    三人各怀心事，一夜也很快就过去了。
    晨曦照进卧室的时候，程小雨慌忙叫起了正在睡觉的孙阳。
    慌忙的原因是因为程小雨满屋子都没有看到宋丽珍的身影。
    孙阳一下子就蹦起来了，确实连同宋丽珍一起不见的，还有她的行李。
    这是宋丽珍第二次的不辞而别，当然依照影视剧的惯例在茶几上还留有一张纸。
    纸上没有长篇大论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儿子，妈理解你了，你和小雨都好好的。妈就回去了。
    的确这就是母亲，纵然再不理解她也会说理解的。因为在她们眼里，孩子就是全部。
    短短几行字孙阳却足足看了数分钟之久。
    孙阳心里的难受不比宋丽珍少，年纪大了谁不想好好的休息，安安稳稳的生活，母亲却还要执意干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
    一通电话把孙阳拽了回来，是公司座机打过来的。
    孙阳：“怎么了。”
    孙阳：“好的。”
    孙阳很快便挂了电话。
    程小雨：“怎么了？”
    孙阳：“没说，王总打来的，这个点肯定有什么大事，我先打车过去，你先收拾收拾吧。”
    程小雨：“好的”
    孙阳简单洗漱一下便出了门。
    孙阳预想的没错，会议室里王总和黄嫣语都在呢。
    孙阳：“怎么了？”
    王明：“手机呢？”
    孙阳一脸懵的拿出了手机，王明拿过来孙阳的手机后熟练的下了一个软件。
    孙阳打开手机软件喜上眉梢。
    孙阳：“这么快，软件出来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好用。”
    孙阳兴奋的浏览着外卖软件，王明和黄嫣语则是一脸愁容。
    王明：“你仔细看看？”
    孙阳听到王明的话后，笑容逐渐的消失了，孙阳仔细的看着软件。
    孙阳的表情从兴奋直接变成了震惊。
    孙阳：“这不是我们公司研究的？”
    王明点点了头。
    黄嫣语：“天宇公司开发的。”
    孙阳对这个名字特别熟悉，开交流会上的那个针对王明的秃头。
    孙阳质疑的看着黄嫣语，王明看到孙阳的这个举动。
    王明：“我已经调查了，不存在泄密的事情，就是他们想在我们前面了。”
    黄嫣语：“怎么办，这个软件还继续吗？不继续的话，我把钱退给你们。”
    王明：“孙总，你怎么看？”
    孙阳不再说话了，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感觉像极了自己一手培养大的孩子，突然查出来跟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了，这可怎么整，扔了吧可惜，不扔吧，看着确实膈应。
    过了半晌，孙阳斩钉截铁的说：“做，继续做？”
    黄嫣语：“孙总，没必要吧，当然挣钱我肯定是开心的，但是这样一出来的话，肯定会被人诟病的。”
    王明：“怎么想的，说说。”
    孙明：“民以食为天，这么大的市场，他天宇吃不完的。我们是良性竞争，我不怕他们。”
    王明：“不怕别人说闲话。”
    孙阳：“挣不到钱才是最大的闲话。”
    王明：“那就继续研发。”
    孙阳：“必须研发。”
    黄嫣语：“领导吩咐，我照办。”
    黄嫣语冷酷的走出会议室。
    孙阳：“多找点员工下这个他们的软件。”
    王明：“什么用处？”
    孙阳：“刚研发的软件肯定有不好的地方，咱们改进他们不好，不方便的地方争取超过他们。”
    王明：“明白了。”
    孙阳：“记得收货地址改一下，都送到咱们公司那不一下子露馅了。”
    王明：“你小子比我阴险呀。”

 第五十五章：遇到事情多想想为你们打仗的他

    办公桌前的孙阳不停的撕扯头发，确实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母亲的不辞而别，开发的软件让别的公司抢先一步问世，这一切让孙阳很是头疼。
    干坐着办公室夜不是个事情，孙阳干脆骑上电动车去送单了。
    出去走走真的是个不错的办法，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干事情不顺心，或者遇到什么阻力了，干脆就出去走走。老话管这就叫人挪活树挪死。
    骑上电动车的孙阳暂时忘掉了办公室里的那些烦恼，一家一家的送着外卖，一家一家奉上笑脸。
    送完最后一家外卖的时候，孙阳决定去一个地方。以前煤气中毒被孙阳救下来的刘爷爷就住这附近。想了一下也有很久没过来了。
    孙阳买了些水果鲜奶等东西就去了刘爷爷家。
    刘爷爷：“你小子来就来呀，还拿什么东西。”
    孙阳：“这不是好长时间不来了吗？”
    刘爷爷：“年轻人忙点好，不忙的话那就坏了。上次不是说当上总经理了吗？怎么样呀。”
    孙阳：“还可以，公司也算刚刚起步，虽然有点乱，但是还算是一切正常。”
    孙阳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有点底气不足的感觉。
    刘爷爷很快就看穿了这一切。
    刘爷爷：“怎么？干的不顺心吗？”
    孙阳：“没有。”
    刘爷爷干脆搬把椅子坐在孙阳面前。
    刘爷爷半开玩笑的说着：“小子，爷爷我可是侦察兵出身，审讯敌人的时候，谁都不敢在我面前撒谎。”
    孙阳尴尬的笑了出来。
    刘爷爷：“正好下午没事，跟爷爷说说来。”
    孙阳将最近公司改革理念，母亲要承包食堂包括软件开发被别人抢先的事情一股脑的说给刘爷爷听。
    刘爷爷：“小子，做的不错。”
    孙阳：“爷爷，你可别夸我了，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刘爷爷：“这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刘爷爷看着不再说话的孙阳，刘爷爷将上衣脱掉。
    孙阳看着裸露的以半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刘爷爷前胸肚子上大大小小五六个子弹打进去的痕迹。
    后背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刘爷爷：“前面这三辽沈战役时候留下的，后面这个长疤是抗美援朝跟美国人拼刺刀时候留下的，还有这几个小的，我都不记得在哪留的了。”
    孙阳看着这一身的勋章震撼的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刘爷爷：“我们打仗的时候，跟你年纪差不多，我们当时遇到的问题那可都是生死，你不把刀子插他身上，他就把刀子插你身上，抗美援朝我们一个成建制的连300多年轻人，就回来16个，现在那些兄弟还在那冰天雪地里躺着呢，有时候想想这些我根本睡不着觉。”
    孙阳心想：同样年纪的人，只是不同的时代，他们为国浴血奋战，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有资格抱怨呢。
    刘爷爷：“我一个小兄弟，ah利辛人，我记得他当年也就18多一点。他就问我，他说刘哥，你说这天天打仗，打完国内这还打到国外来了，这啥时候能打完。我跟他说，等我们把仗都打完了，咱们的孩子就不用打了。你是想让自己打，还是让你的孩子打。小兄弟咬着牙说，打死他们狗娘养的美国佬。就这个兄弟第二天就被美国鬼子的地雷炸飞了，就在我眼前。”
    刘爷爷声音有些哽咽了。
    刘爷爷：“他要不死现在估计也跟我差不多了。”
    孙阳低头不再说话。
    刘爷爷摆了摆手：“人老了，就老是想起以前的事，不说了不说了，年轻人，你们赶上了好时代，但是这个好时代全是像小利辛这样的兄弟拼死换来的，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遇到事情多想想为你们打仗的他们，哪有那么多解决不了的事情，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孙阳骑着电动车想着刘爷爷说的那些话，觉得特别有感触心情自然也别刚来的时候舒服多了。
    孙阳路过大原地产，就是过年时候入职的那个黑中介。大原地产房门紧闭，房门上面还贴着封条。这是被人查封了，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呀。当初差点还骗客户，真的是。客户？我记得之前骗的一个客户不也是程序员吗？就是那个房间里发现一根头发的宅男，他的联系方式我还有呢。
    孙阳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加快油门回到办公室，他翻箱倒柜的找出当初宅男留下来的联系方式。
    孙阳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那个怯生生的男声。
    宅男：“你找谁。”
    孙阳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是谁，他叫什么，自己怎么介绍自己，草率了。
    孙阳：“你租房吗？”
    宅男：“对不起，我不租房，我还有事，挂了。”
    孙阳手里的电话传来一阵忙音。这是把自己当成中介了。
    不死心的孙阳再次拨通电话，电话刚拨通孙阳迅速组织了语言。
    孙阳：“你先别挂电话，我不是中介不推销东西，年前你租房子的大原地产你还记得吗？坑了你的押金，后来我给了你300块钱。”
    对方一阵沉默。
    宅男：“大哥，是你呀。”
    孙阳：“是我，你现在找到房子了吗？”
    宅男：“跟我朋友合租呢，我现在不想找房子。”
    孙阳：“不是找房子的事，我记得你不是程序员吗？你找到工作了吗？”
    宅男：“一直在工作呢，在天宇物流。”
    孙阳听到这几个字脑子“翁翁”的响，怎么这两天离不开秃头那个天宇公司了呢。
    孙阳：“在那边送外卖吗？”
    宅男：“不是，我做技术的，软件开发。”
    孙阳心想：这么巧吗？
    孙阳：“对了，我看最近是不是你们公司研发了一个叫餐的软件呀。我看挺好用的。”
    宅男：“是呀，大哥，那个就是我设计的。”

 第五十六章：孙阳：“过来跟我干吧。”

    这可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孙阳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不是送上门来的肥肉吗？
    孙阳：“兄弟，很长时间不见了，我请你吃个饭吧。”
    宅男：“别，大哥，本身就是我该请你吃饭的。怎么能让你请我呢。”
    孙阳：“别管谁请谁了，很长时间不见了，约一下吧。”
    宅男：“好勒大哥，你定时间，我就过去。”
    挂完电话的孙阳很是兴奋，兴奋点好像在漆黑无边的黑夜中正晕头转向呢，突然前方透出了一丝丝的光亮。
    这光亮代表什么只有孙阳知道，从得知宅男设计出来软件那一刻孙阳就想到了，这件事说出来的确有些邪恶，但是要知道一旦想法不经意的渗透出来，真的很难磨灭掉。孙阳的这个想法就是想把宅男挖过来。
    挖人等同于挖墙脚，这应该是无论哪个行业都很忌讳的一件事，可是孙阳觉得无论怎样只要对公司好，他就应该去尝试。
    带着这个目的，孙阳很快就来到与宅男约好的餐厅。
    宅男看起来还是孙阳想象的样子，真的就是一副标准宅男打扮。
    看见宅男的孙阳赶紧起身迎接。
    孙阳：“好久不见，快坐下。”
    孙阳一把握着宅男的手，快步将他按在座位上。
    宅男：“哥，您别客气，今天我来请。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孙阳：“这是挣着钱了？”
    宅男：“没有没有，我该请你的。最近就是工作忙，我有你电话，但一直没给你打。”
    孙阳：“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个啥呢？”
    可不是呢，两人认识也就是说过两句话而已，真的连对方叫啥都不知道。
    宅男：“哥，我叫李强，你叫我强子就行。”
    孙阳站起身来伸出手。
    孙阳：“强子，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孙阳。”
    李强赶紧站起来握着孙阳的手。
    孙阳：“咱别这么客气了，都知道是咋回事了。”
    李强低着头也就不说话，也就只能孙阳找话辙了。
    孙阳：“最近工作咋样呀。”
    李强：“还好，那天退了房过几天我就找到新工作，在天宇物流做软件开发。哥，我现在有住的地方，不用租房子。”
    听完这话孙阳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子还是把自己当成中介呢。
    孙阳：“强子，我现在不做中介了，那天退房是我临时找的工作。我现在在苍穹物流。”
    李强：“也是物流呀，那咱是同行呀。”
    孙阳快被这个宅男气笑了，市区本就不大，几家大的物流公司大家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苍穹和天宇算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了，李强这个技术宅愣是没听过也是可以的，当然了孙阳也能理解，技术宅的一天除了代码就是代码，尤其是李强这种纯技术宅，估计他连今天是星期几都不敢兴趣。既然这样孙阳心想干脆就实话实说了，虽然事情不好但也没什么可隐藏的。
    孙阳：“强子，我实话跟你说，我现在在的苍穹物流跟你在天宇物流是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我现在是苍穹物流分公司的总经理。”
    李强：“哥，你真厉害，都是总经理了？”
    孙阳：“过来跟我干吧。”
    很复杂的一件事，就这样从孙阳嘴里说出来了。但也情有可原对于李强来说，自己如果拐弯抹角的说估计李强也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对于这种轴人来讲，有啥事真得直来直去的说。
    李强：“行，哥。”
    这是孙阳没有想到的，这真是他想也没想到的，孙阳甚至想到一套套挖他过来的词，甚至还想到不行的话就三顾四顾茅庐，这就突然答应了，孙阳倒是懵了，下一步该干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了。孙阳只能权当自己没说清楚吧。
    孙阳：“强子，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来我的公司上班。”
    李强：“可以，哥。”
    孙阳肯定李强这次听清了，但是孙阳确实没想到还是同样的答案，答案确实是孙阳想要的，但是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
    孙阳：“强子，你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你不再考虑一下。”
    李强：“不用考虑了。”
    孙阳：“天宇给你待遇不好吗？”
    李强：“还可以吧，属于正常的薪资偏上一点，年底还有分红。”
    孙阳：“那你为什么要……”
    李强：“因为你呀。”
    这李强要是个女的，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绝对能让孙阳兴奋一段时间，两个大老爷们的，孙阳还真有点吃不消。
    李强：“干工作不也得开心吗？天宇虽然给了我很好的待遇，但是我并不开心。咱们确实交往时间不长，那也是我第一次租房子，我确实不开心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你能回来给我钱，跟我说一段话，我真的挺感动，本来在这个城市就不认识人，你能这样对我，真的让我挺感动的，我觉得你人很好，跟你干肯定不是问题的。”
    所以老话说的就是有道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对得起自己良心，肯定就会有回报的。谁说技术宅男不会跟人沟通，这段话说的孙阳差点没老泪纵横。
    孙阳：“不急，咱们都需要时间来考虑，你也回去考虑考虑，今天我们不说工作，只谈吃喝。”
    这顿饭孙阳的确感悟很深，人真的需要时时刻刻保持着善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善报就会找到你，当然做好的事情也不是因为是有善报再去做的，只是觉得人应该无时无刻的要对得起自己良心，遵循内心最正确的声音。
    李强的确说到做到了，回去没几天就来找孙阳报道了，连孙阳的觉得很意外。
    理智下来的孙阳仍然带着找到了王明，这是孙阳一直的原则，从来做事都是遵循着规矩来办事。
    向王明介绍完李强后，王明将孙阳留个下来。
    王明：“从天宇挖来的？”
    孙阳实话实说：“是的，但我之前就认识他。我本来给他电话就向他咨询软件的事情，谁知道赶巧了他就是软件设计着，我只是顺口邀请了一下，他就答应了，说是挣钱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开心。”
    王明：“你之前怎么认识他的呢？”
    孙阳很快的将李强的第一次相识说给王明了听。
    王明：“那我就放心了，这是你自己的人格魅力。”
    孙阳：“出什么事了吗？”
    王明平静的：“天宇的人打电话给我了，把我骂了一顿。”

 第五十七章：领导者一定要比常人看的稍远些

    孙阳一脸惊呆的看着王明，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毕竟也是自己主导的，天宇的人要是骂也该骂自己，怎么可以骂他呢。王总这是替自己挨的骂呀。
    不对，凭什么骂人呀，人李强也不是小孩子，人有自己选择在哪干不在哪开。
    王明看出来了孙阳心里的不甘。
    王明：“挖墙脚本身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孙阳刚想解释。
    王明：“当然你这个不属于挖墙脚。这是感情到了，人自愿投靠的，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孙阳：“王总，是我考虑不周，给您添麻烦了。”
    王明：“没事，解释清楚就行了。你去忙吧，让你这个小兄弟尽快熟悉黄嫣语的工作模式。”
    孙阳：“好的。”
    遵循原则认清上下级的观念是从我们优良的部队里传下来的，上级就是上级真正意义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任何事都应该逐级上报，对任何领导和前辈都应该有尊敬及敬畏之心，当然，这种事情也不是完全绝对，明知领导有错还要阿谀拍马的行为那就是渎职的行为。
    你看这件事，要是孙阳不和王明说，肯定也能完全消化了李强。但是事情很明显王明是真的这件事的，还好孙阳解释了，如若没有解释肯定多少有点缝隙了。人与人之间关系哪里有破镜重圆这一说。即使破镜子重圆了那一道裂痕也是永久存在的。
    孙阳又将李强带到黄嫣语处，黄嫣语听闻李强设计的天宇外卖软件后，根本就完全将孙阳当成了透明人一样，两个有共同语言相互介绍完之后，就开始工作。孙阳便识趣的离开了。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黄嫣语和李强的强强联合很快就将孙阳的软件设计出来的。
    展示会上，孙阳和王明对新软件赞不绝口。
    王明：“我觉得这款软件比天宇那款更方便快捷，给你们分公司寄上一功。”
    孙阳：“黄嫣语李强功不可没。”
    王明：“正好我还想说呢，孙阳，你和李强比较熟悉，他也愿意留在分公司，我师妹就跟我去总公司吧。”
    孙阳：“行，我同意。”
    王明：“小子，是不是解了你的后顾之忧。”
    孙阳：“哪有的事。”
    王明笑着：“我还不知道呢，两个都留分公司肯定增加成本，不留的话又不想错失人才，是不是。”
    孙阳不说话。
    王明：“软件的成功只是小的一方面，如何将软件推广出去，让顾客和商家都能得到实惠，让人接受让人使用，让人一点外卖就想到咱们的软件才是更主要的事，你得在这上面多上心呀，”
    孙阳：“明白了，王总，放心吧。”
    王明：“另外，我听大学朋友说，国内一线大城市的外卖物流都趋于成熟，所以我想抽空让你跟我去外面看一看，多学习别人的东西。”
    孙阳：“可是眼下软件还没成熟，很多事情都要去做，是不是过段时间再去。”
    王明看出来孙阳有些许的为难。
    王明：“孙阳，现在看来两家公司的确运营正常，也可以说是略有盈余，作为领导者，一定要比常人看的稍远一些，这是领导最基本的素养。没有居安思危的观念，公司才能走得远走的长。”
    孙阳很后悔自己刚才说出那些的话，很庆幸自己能碰到这样的领导，让自己在职业路上走的稳健而又踏实。
    饭后的城市风吹的都这么的慵懒，程小雨挽着孙阳走在小区附近的街道上。
    每天奋力的工作其实也只是为了饭后的这一小憩。
    程小雨艳羡的看着小区的窗户上灯火通明，看着街心公园的玩闹的孩童。
    细心的孙阳知道没有谁比程小雨更想在这个城市安家了。
    小时候就在福利院长大的程小雨一直就没有家的概念，也不知道生身父母在哪里。
    没有什么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再好的事情了。
    孙阳：“小雨，咱们结婚吧。”
    程小雨呆住不动了，相信每一个女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尤其是从心爱的人嘴里说出的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心动呆住的。
    程小雨：“你犯病了吧，好好的说说这些干吗？”
    孙阳：“碰到合适的人，就不想错过了。”
    程小雨低头笑着，两人继续前行着。
    孙阳：“我没开玩笑，是说真的，你看，以前不敢说结婚，是因为漂着无根，想也不敢想，自从当上这个总经理，真的像大王总说的一些，凡事都要看的远一些。敢想才能敢干，你觉得呢。”
    程小雨娇羞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孙阳：“现在发展挺好，我对自己也对行业前景很有信心，咱们大干个几年，在城里买上房子，正儿八经的就在这里生活。”
    程小雨：“谢谢你。”
    孙阳：“谢我什么？”
    程小雨：“在这个城市长这么大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在这个城市能立足。”
    两人在桥边眺望着远处的黑夜。
    程小雨：“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未来在哪，甚至也不知道父母是谁，这样的一个人你怎么让我敢去想未来呢。”
    孙阳坚定的：“那是以前，现在我告诉你，你是我孙阳的爱人，你的未来就是我，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
    程小雨感动的看着孙阳，眼眶很快被泪水充满。
    孙阳：“行了，动不动就哭呢。你就说结婚吗？”
    程小雨点了点头。
    孙阳：“该有的程序咱可不能少，找个机会我就去福利院去提亲，怎么说那也你的娘家。等咱们在放假的时候，就回老家我告诉我的亲戚的朋友，咱们找日子结婚。”
    程小雨一脸幸福的看着孙阳。
    孙阳：“小雨，你想过自己的父母吗？”
    程小雨神情一下子就落寞了。这不是废话吗？每个人都是父母带到这个世上的，孩子有任何的错父母会包容，其实发过来也是一样的父母的错，小孩子也都不会去计较的。
    程小雨摇了摇头。
    程小雨是从小就没有见过父母，更别提体会到父慈母爱了。
    可是说不想肯定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在福利院长大也受到足够多的呵护，但越大越觉得自己更像一个无根的人，这是今年的有孙阳一起过年，其他没有孙阳的时候，程小雨更多是习惯了孤单。
    有时候她也在想自己的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为什么要把自己抛弃掉。即使在很多时候是恨的，但是也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是干什么的。
    还好身边现在有了孙阳的存在，能让她有短暂的依靠。
    可是眼前的孙阳怎么越来越模糊了呢，渐渐的孙阳消失在了程小雨的面前。

 第五十八章：这么一个有爱的女孩为什么要承

    程小雨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身着病号服躺在了病床上了。
    程小雨很害怕但是看到孙阳就在自己身边的守着，那份害怕也就消散了。
    程小雨：“我怎么了？”
    孙阳：“突然就晕了过去，应该是低血糖犯了，你这种情况以前有过吗？”
    程小雨摇了摇头。
    孙阳：“没事，做过检查了，应该没啥大事，睡一觉咱就能回家了呢。”
    程小雨心安的点点头，孙阳抚摸着程小雨的脑袋。
    照顾完昏睡的程小雨，孙阳起身来到医生办公室。
    医生仔细看着程小雨照的ct。
    医生：“你是患者什么人？”
    孙阳：“我是她对象？”
    医生：“结婚了吗？”
    孙阳摇了摇头。
    医生：“那不行，必须让她直系亲属过来。”
    孙阳有一种特别不好预感。
    孙阳：“她没有直系亲属，她是在福利院长大的，现在我就是她最亲的人了。”
    医生看着孙阳一声叹息。
    医生：“初步诊断脑癌，中晚期。”
    剩下的话孙阳压根就没有听到，但这几个字就已经让孙阳完全站立不起来了。
    这是一个孙阳根本承受不起的答案，这个答案足以摧毁孙阳，更别说程小雨了。
    命运真是如此的不公，这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她不该这有的命运，她受到很多委屈。被遗弃，在福利院长大，这足够让任何一个孩子内心就变的很脆弱了。可程小雨并没有这样，她比常人都要乐观都要坚强，她懂得感恩，她每月都会往生养她的福利院寄钱。她爱身边所有人。这么一个有爱的女孩为什么要承载如此之重的事。
    孙阳想到这里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出来了，医生拍了拍孙阳。
    医生：“年轻人，我很同情你。但对于结果我是无能为力。我建议你去bj，我有个同学在顶级医院做主治医师，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就说是我介绍的就行。”
    孙阳：“医生求求你救救她。”
    医生：“没有医生不想救患者的。但凡有一点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的。这是使命。而且我说了只是初步诊断。”
    孙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生办公室的，孙阳看着病房里还在熟睡的程小雨，他想不到这么好看女孩为啥要承受这些，而且还是在自己刚刚向她求婚的时候。
    孙阳在医院花园里坐着，不抽烟的他已经抽了大半包的烟，抽的他已经干呕了不知道多少次。
    医院就是这么个地方，无论你做出多出格的事情都不会显得很另类，因为这里已经看惯生死离别。宁可架上药生尘，不愿世间多疾苦。
    猴子来的时候孙阳开始了放声大哭，猴子也没说话只是小心的将自己兄弟抱在自己怀中。
    这个时候的任何劝慰都无济于事，倒不如真的哭个痛快。
    两人的脚边多了很多瓶空酒瓶。
    猴子：“那往后打算怎么办？”
    孙阳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猴子：“跟小雨说实话吗？”
    孙阳同样的不说话。
    猴子：“真希望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
    孙阳：“无论怎么着，一定要先去bj再去查一下。”
    孙阳说完话便将半瓶啤酒一口气喝完了。这个夜里两人很少在说话。
    天亮后，猴子回去上班了，孙阳又回到了病房里。
    程小雨已经醒了，孙阳很快调整了情绪来到程小雨面前。
    孙阳故作轻松的：“醒了。”
    程小雨：“这一觉睡得太好勒，好像从来都没有睡的这样好了，咱们可以回家了吗？”
    孙阳：“走吧，我去办出院，你老实坐在这里等着我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程小雨挽着孙阳的胳膊慢慢朝家中走去。
    程小雨：“对了，医生说什么病情了吗？”
    孙阳紧张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程小雨：“就是没什么呀，所以才问你的呀？”
    孙阳支吾道：“没什么？就是低血糖有点贫血。”
    孙阳赶快的说完了话，生怕程小雨在接着问。
    孙阳：“对了，过几天我跟王总一起去bj考察市场，到时候我跟王总说说，你给我一起过去。”
    程小雨：“我去干什么，你们是公差，带家属算怎么回事？影响不好。”
    孙阳：“没事，我跟他说说。”
    程小雨脸上略带笑意：“bj呀，一直都没有去过呢？肯定特别好。”
    看着洋溢笑脸的程小雨，孙阳心疼的厉害。
    安排好程小雨回家休息，孙阳马不停蹄的找到了王明。
    孙阳一脸认真的：“什么时候去bj？”
    王明：“怎么还着急了呢？”
    孙阳：“我想带程小雨一起去。”
    王明脸露不悦：“去旅游？”
    孙阳：“昨天晚上她晕了过去，初步诊断查出来脑癌中晚期，医生建议去bj权威医院再次复查一下。”
    王明半晌没有说话。
    王明：“这么紧急的事情还等什么考察，你工作交接一下下午就带她去吧，我在bj有朋友到时候让他过去接你们。”
    孙阳：“王总，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王明示意孙阳坐下：“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不同意的你的做法。现在是跟时间赛跑的问题，不管事情是真是假瞒是肯定瞒不住的，不管结局怎样，一定是病患主动积极配合才行。”
    孙阳不再说话。
    王明：“就算考察带着她去，你怎么说服在bj的时候再去复查，人家也不是傻子，去bj复查一下就知道什么事情了，到时候岂不是伤害更大。”
    孙阳还只是沉默。
    王明：“我理解你说不出口，要不我去和她说。”
    孙阳：“不用了，王总，还是我自己说吧。”
    王明：“去吧，不要逃避问题。相信你能处理好。”
    孙阳点了点头，转身告辞了王明。总公司离家距离不短，孙阳故意没有坐公交车，的确他就是不想告诉程小雨，可是你说不说她就在那里等着。
    孙阳推开了门，程小雨歪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在放着。孙阳悄悄的拿来毯子轻轻的盖在程小雨身上。虽然是轻轻地但是惊醒了程小雨。
    程小雨：“你回来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容易犯困。”
    可是该说的还是得说，孙阳脑中再次浮现出王明说的那句话，不能逃避任何问题。
    孙阳鼓足勇气：“小雨，我想跟您说件事。”

 第五十九章：程小雨：“我早就知道了。”

    孙阳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因为他真的还没有真正准备好自己该怎么开口。
    开口了以后程小雨是否能真撑得住这样的打击，一切都是未知。
    程小雨：“我都知道了。”
    这是孙阳继听到程小雨的病情后第二次震惊。
    孙阳缓缓抬头看着程小雨，程小雨竟然一脸的平静略带微笑的看着孙阳，仿佛一切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程小雨看出了孙阳的吃惊。
    程小雨依旧平静的说：“昨天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你，我出去找你的时候，听到你和猴子的说话，后来我自己去问的医生，医生都告诉我了，不就是脑癌吗？”
    这些话很平静的从程小雨嘴里说出来，平静的像在述说着某部韩国电视剧剧情一样。
    虽然说的是这么的平静，但不争气的眼泪还是从程小雨的娇嫩的脸上滑落了下来。
    孙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将程小雨拥入怀中。程小雨也轻轻的在孙阳肩上轻轻啜泣着，滴落的泪水打湿了孙阳衣服。
    程小雨率先推开孙阳。
    程小雨：“没事的，人医生不是还说只是初步诊断吗？”
    孙阳拭去程小雨脸颊的泪痕坚定的看着程小雨：“对，肯定没事的。我们去bj，哪里好咱们就去哪里。”
    程小雨：“我想出去走走。”
    孙阳给程小雨穿好衣服两个人走在熟悉的路边，这是跟昨天一样的城市，亮着一样的霓虹。但是两个人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程小雨：“孙阳，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呀。”
    孙阳：“为了生活，为了快乐，为了身边的每一个人。”
    程小雨：“就是没有自己？”
    孙阳：“那也不是。”
    程小雨：“我们在社会中扮演很多角色，孩子，情侣，父母，员工等等等，无论生活的多么辉煌或者多么的凄凉，最终不还是同一个终点吗？只不过时间早晚而已。所以我们在怕什么？”
    孙阳不再说话。
    程小雨：“我不想去bj看病了，我没有离开这里过，我也不想离开这里。”
    孙阳：“不行，无论什么样的结果，bj一定要去。我不想失去你。”
    孙阳抓着程小雨的手坚定的看着程小雨的眼睛，那种坚定让人不许拒绝。
    程小雨读懂了孙阳眼中的坚定，面对这种坚定程小雨只能点点头。
    孙阳：“本来说今天下午就去的，但我实在没有想好怎么跟你说，现在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们就定明天下午去。”
    程小雨：“去之前，我还是想去一个地方……”
    孙阳用手堵住程小雨：“别说，我知道是哪里。”
    程小雨感动的躺进孙阳怀中，这是个多么好的男人呀，他是这么的理解人，这么的努力，这么的有安全感。可惜啊，我不能陪他走到很远。真的好可惜，我好像就这样一直躺在。想到这里程小雨泪眼又一次的模糊了。
    翌日，孙阳和程小雨大包小包的又来到福利院。
    孙阳怎么能不知道程小雨心里想着什么呢，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熟悉的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人们，还有她心心牵挂着的孩子们。
    但这一次站在福利院门口的两人却没有了往日的兴奋劲头。他们其实都清楚为什么，他们却谁都不愿意说。
    程小雨：“不要跟她们说我的事情。”
    孙阳认真的点了点头。
    福利院大门缓缓打开，笑容重新回到程小雨的脸上。
    程小雨满脸抱怨：“王叔，怎么这么慢才开门的，真的是。”
    见怪不怪的保安王叔也是满脸堆笑。孙阳熟络的跟王叔打着招呼。
    王叔：“按这么急的门铃，我就知道是你，我这才赶忙去开门的，要不我早就报警了。”
    程小雨：“还报警？怎么，你还想抓我呀。”
    王叔：“我哪敢呀，把你抓走了，孩子们还不得吃了我。”
    程小雨从包里掏出一条烟。
    程小雨：“给你，少抽点。”
    王叔：“知道了，知道了，快进去吧，一会都没你饭了，再给你饿着。”
    站在福利院中间程小雨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
    程小雨：“猴崽子们，姐姐来了。”
    跟往常一样沉寂片刻的后，从各个房间里飞奔出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顷刻间就将程小雨围在了中间。
    程小雨像个孩子王一样的从带的东西中挑选合适的分给叽叽喳喳的孩子们。
    程小雨：“大奇这不是给你的，这是小雪的，女孩的东西你不认识吗？”
    程小雨：“芳芳，上次给你的你不是没用完吗？那这个莹莹吧，下此姐姐一定给你买新的。”
    孙阳眉头紧锁的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纷发东西程小雨，他心里在想这样的画面能定格就好了，一想到这样一个内外兼修的好女孩对自己以后的命运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有心惦记其他命运不公的孩子们，孙杨内心就是一顿的酸楚。
    王院长：“怎么，看着今天兴致不太高呀。”
    孙阳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王院长已经站到自己身边了。
    孙阳：“王院长，没事，工作上的事。”
    王院长意味深长的看着程小雨。
    王院长：“小雨，这孩子怎么又瘦了，孙阳你可不能欺负我们小雨呀。”
    孙阳：“怎么会呢，院子，她就是最近老减肥闹的。”
    王院长：“你们这些年轻人没事老减什么肥呀。”
    王院长说完话走向程小雨。
    王院长：“行了，发完了快去吃饭吧，不准吃零食。”
    孩子四散而去，程小雨搂着王院长的肩膀。
    程小雨：“老妈，放心吧，您不发话，谁敢给他们吃零食，不想活了。”
    王院长嗔怪道：“我看就你敢，行了，陪会你对象吧，我们还没下课呢，每次你一来就破坏我们上课计划。”
    程小雨：“行了，我知道了，快去您的教学计划吧，再说说说说的，一会真就下课了。”
    程小雨推着王院长离开操场，送走了王院长程小雨走向发呆的孙阳。
    程小雨：“陪我走走呀。”
    福利院不大，但处处都有程小雨的影子，围墙她摔下来过，教室的玻璃她砸烂过，操场她罚站过，厨房她也偷吃过，甚至院长的宿舍门她也拿胶水和小木棍堵上过。想到这些程小雨不禁又是泪眼朦胧，可她并没有发现教室的玻璃前，王院长也是眉头紧皱的看着程小雨。

 第六十章：他怎么会理解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福利院的秋千上孙阳推着程小雨，阳光下的程小雨笑的是那么香甜，仿佛真的一切没有发生。
    但是秋千终会有停的时候，事情终会有面对的时候。
    花坛前程小雨将头靠在孙阳的肩膀上。
    程小雨：“小时候这不让干那不让干的时候，光想着长大，现在长大了有什么好的，真不想长大呀，小时候在这满院子跑的时候感觉跟昨天一样，多好呀，无忧无虑的没烦恼。”
    程小雨：“要是真有时间穿梭机就好了，我肯定一下子回到小时候，等快长大的时候，我再回去，一直活在小时候，永远都不要长大。”
    程小雨说着话眼里闪着泪光，孙阳心疼的不敢看程小雨，孙阳只是搂着程小雨的肩膀。
    王院长缓步走了过来。
    王院长：“程小雨，跑这秀什么恩爱，去厨房帮你李姨做饭去。”
    孙阳赶紧站起来：“院长，我去吧。”
    王院长按住孙阳：“让她去吧，她李姨一直叨叨她呢，说上次回来也没找她生气了。”
    程小雨：“那我去那我去行了吧，你们就是看不得我休息一会。”
    程小雨佯装发脾气的扭着屁股远去了，孙阳看着程小雨撒娇的样子笑了出来。
    王院长：“坐。”
    王院长率先坐了下来，又示意孙阳坐了下来。
    王院长：“最近还好吧。”
    孙阳有些许紧张：“一切都挺好，小雨跟我一个单位，我们每天都能见着……”
    王院长伸手打断了孙阳的说话。
    王院长：“就直说吧，小雨出什么事情了。”
    孙阳没有忘了程小雨来的时候交待的事情，孙阳硬生生的把真相咽进了肚子里。
    孙阳：“真的没事，工作生活一切都很顺利。”
    王院长：“小孙啊，小雨从小就在我身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除了没有生过她，我就是她的母亲，她开心难过有没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像你的妈妈能看穿你的一切一样。”
    孙阳沉默了，他也确实不了解母亲，更不明白何为“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孙阳：“小雨生病了。”
    王院长语气明显急切了起来：“小雨怎么了？”
    孙阳：“初步诊断，脑癌。”
    孙阳明显感觉坐着王院长身体晃了一下，孙阳赶紧扶住了王院长。
    孙阳：“院长，您别着急，说是初步诊断，我们下午就去bj，我陪着她，我肯定能把她治好。”
    王院长拭去眼泪：“这孩子，怎么这么苦命。”
    孙阳：“院长，小雨不让我和您说，您看。”
    王院长：“走吧，吃饭去吧。”
    王院长扶着膝盖慢慢的站起来，佝偻着背自顾自的走向了食堂。
    孙阳紧跟着院长走向食堂。
    程小雨已经摆好了碗筷，孩子们在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王院长坐在程小雨的身边深情的看着程小雨，时不时的给程小雨夹着她爱吃的饭菜。
    王院长：“人老了啥也不想吃，你们吃吧，我不吃了。”
    王院长起身离开了。程小雨不敢抬头看王院长，埋头吃着饭豆大眼泪跌落在米饭里。
    吃完饭的孙阳和程小雨准备离开福利院，王院长拉着程小雨的手一直送到大门口。
    王院长盯着程小雨的脸，将程小雨的乱发拨到脑后。
    王院长：“真快，那个调皮的小雨一下子长大了，我也老了。”
    程小雨带着哭腔：“妈，你真讨厌，说这些干吗呀。”
    王院长：“好好，不说不说，以后别那么任性，啥事都得听人家小孙的。”
    程小雨：“知道了，啰里八嗦的。”
    程小雨仔细端详着王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银丝偷偷爬满了她的发梢。
    程小雨带着哭腔：“妈，你要好好的，别累着了知道吗？”
    王院长点点头，努力不让自己眼泪留下来。
    程小雨一把将王院长搂在怀里。
    孙阳看着这不是母女胜过母女的两个人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孙阳悄悄的转过身来，孙阳看见了福利院的孩子们安静的站在操场上默默的看着程小雨。
    这份谁都不说的默契让人特别容易流泪。
    程小雨也看到了孩子们，程小雨跑向一众孩子们。
    王院长走向孙阳，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塞给孙阳，孙阳赶紧拒绝的推开。
    孙阳：“院长，我们有钱。”
    王院长语气坚定道：“这些都是小雨这些年寄回来的，我一分没动都给她存起来了，穷家富路，拿着。”
    王院长又掏出另一张银行卡递给孙阳，孙阳一脸懵。
    王院长：“这是我自己的卡，密码是我的生日。”
    孙阳：“院子，这个我不能拿，我要是拿了小雨肯定怪我的。”
    王院长不由分说直接塞进了孙阳口袋里。
    王院长：“我的孩子听我的，不会怪你的。”
    王院长看着孙阳：“孩子，辛苦你了。你们早去早回，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知道吗？要是治疗需要钱，也要跟我说知道吗？”
    孙阳心里知道不拿这个钱王院长肯定不安心的，那就暂放在这里找机会再还回来吧，想到这里孙阳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程小雨搂着孩子们一一话别，坐上出租车的程小雨不敢回头看众人。
    王院长和孩子们则一直看到出租车拐弯才回到福利院。
    火车上，孙阳将王院长给的银行卡交给程小雨。
    孙阳：“我没有跟院长说你的事，是院长自己看出来的，她说没有儿女的不安能躲过母亲的眼睛的。”
    程小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她紧紧的握着两张银行卡无声的痛哭起来。
    孙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也只能轻轻的拍着小雨。
    程小雨下定决心一样的抹去泪水。
    程小雨：“这次去bj，不管结果怎样，我一定好好的治疗，没有什么能打垮我。”
    两人相视一眼后，笑容再次爬上了两上的脸上。
    火车在广袤的平原上匀速的穿梭着，家乡的人和熟悉的景都被列车飞快的抛向脑后。
    孙阳挺不喜欢坐火车的，从上大学开始就是，因为坐火车就因为分别。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决定命运的时候，更是前途未知的旅程。
    是呀，孙阳想，未来是什么样子，没有能知道。要做好的只能是眼前吧。
    火车距离bj越来越近，但是孙阳忐忑的心也是跳的越来越快了。

 第六十一章：别怕，有我呢。

    下了火车已经是凌晨了，这里就是首都是祖国的心脏，是全国人民向往的地方，也是小时候课本里的写的地方，两个年轻人没有旅游的开心，有的只是慢慢的不安和对未知的恐惧。
    王明的朋友早早来到火车站来接两人，这也多亏了王明，要不是他这大半夜两人真不知道能去哪里。
    王明的朋友将两人带到宾馆安顿好。
    王明朋友：“你们到的这个点实在有点晚了，这个宾馆条件一般但是离医院近，你们将就一下吧。”
    王明：“已经太麻烦您了，这条件很不错了。”
    王明朋友：“大概的情况，师哥跟我说了，我联系了主治医师，明早我们就去医院找他做个全部检查。”
    程小雨：“太感谢您了。给您添麻烦了。”
    王明朋友：“出门在外都是互相帮助，行了，你们做一天火车，快休息吧，明早我来接你们。”
    道别以后，两人不安的坐在宾馆床上。
    孙阳：“快睡觉吧。”
    程小雨：“睡不着。”
    孙阳：“怎么了，害怕了。”
    孙阳拥着程小雨轻轻的说着。
    程小雨：“不是，就是觉得……”
    程小雨越说话心里越是没底，孙阳轻轻的拍着程小雨。
    孙阳：“别怕，有我呢。”
    对于挚爱来说这五个字很简单，但的确很有力量。无论什么天大的事情只要看到心爱的人在身边本来觉得很渺小的自己，顿时就觉得有了力量。这是爱的力量，无形但却能治愈或者打垮一个人的一切。
    夜深了，城市也休息了，这张床上的两人相对无眠的看着对方，静等着天光大亮。
    王明朋友准时的来接着两人去医院，孙阳跑前跑后的安排着程小雨的检查。
    孙阳颤抖的手将ct递给满头银发的主治医师，那感觉就是将程小雨的命运交给了医师。
    办公室里静谧的只剩下三人的心跳，孙阳眼睛的都不敢眨的看着老主任的任何一丝丝的表情上的变化。
    说实话老主任的表情不是那么的亲善，眉头紧锁的认真的看着ct半晌没有说过话。
    老主任放下ct后看着程小雨和孙阳。
    老主任问孙阳：“你是病人家属？”
    孙阳坚定的说：“对，我是他老公。”
    程小雨脸上露出一丝丝的喜悦。
    老主任：“患者回避一下，我和家属说一下病情。”
    程小雨：“医生，我不用回避，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住的。”
    老主任叹气：“情况很不好呀，你们医院判断的没错，确实脑癌，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
    两人沉默着，老主任以后的话再也没有飘进两人的耳朵里。
    老主任对孙阳：“你是个男人，一定要坚强起来。”
    孙阳点了点头：“医生，我们肯定听您的，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老主任：“情况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到最坏的程度，你们都是干什么工作的，在本地有住的地方吗？”
    孙阳：“我们不在本地，我们都是打工的。”
    老主任：“治疗费用是一方面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另外你们要是在外地这样来回跑不是办法，尤其是病人，后期身体肯定很虚弱经不起这样长时间的折腾，你们也要考虑清楚。”
    孙阳两人沉默着不了不说话。
    老主任：“年轻人，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得去面对，我每天坐在这里见惯了太多生离死别，我既然当了医生肯定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患者，但是很多客观因素我是无可奈何，也是医生根本就治不了的，我可以给你们考虑时间，但没有太长，因为你们也得给你们自己时间，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心慌，但是不能去逃避更不能拖延，我把我的私人电话给你，考虑好了立马打电话给我。”
    孙阳和程小雨非常感激的给主任鞠了一躬就离开了医院，两人的一路无言让王明朋友也知道事情并没有新的转机，三人更是一路无言。
    王明朋友的汽车行驶在首都的环路上，程小雨看着高楼林立的首都感慨万千。
    程小雨：“这里可真大，真好呀。”
    程小雨小声：“孙阳，我想去逛逛。”
    程小雨一脸渴望的看着孙阳，孙阳本能的想拒绝她的要求，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开开心心的过一天是一天呢。孙阳点点了头。
    孙阳对王明朋友说：“哥，麻烦您能不能在前面停一下。”
    王明朋友将汽车停在安全区域内。
    孙阳：“哥，我们也是第一次来bj，想到处逛逛。”
    王明朋友：“也行，但是我实在没有时间陪你呀，我单位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孙阳：“不用不用，我们就随便逛逛的。”
    王明朋友：“这样也行，前面不远有地铁，在这个地方开车真没有做地铁方便呢。我把你们放在哪你们去哪里都方便行吗？”
    孙阳：“可以可以，太感谢您了。”
    长安街，王府井，西单，前门大街孙阳带着程小雨在人海中穿梭着，各种零食各种拍照，一下午程小雨可是真的开心极了。
    华灯初上，两人来到后海的街上和众多情侣一起淹没在人海里。
    程小雨：“怪不得人都挤破头往大城市来呢，大城市就是好呀。”
    孙阳：“那咱们也上大城市来。”
    程小雨：“你疯了，你才当上经理，这就放弃了。”
    孙阳点了点头：“放弃了，当上经理只是证明了我的能力，在家里能当上，为什么在这不能当。”
    程小雨：“你是跟我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孙阳：“我想好了，病肯定是要治疗的。要治疗就不可能来回跑，医生也说了这样对后期治疗非常不利，我不想这样。”
    程小雨：“可是……”
    孙阳：“没有任何的可是，有病了咱们就去治，治疗就得听医生的。下午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我就呆在这里不回去了，一边陪你治病一边找工作。”
    程小雨：“那物流公司呢？”
    孙阳不说话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孙阳：“我明天跟王总打电话，我辞职。”
    程小雨明显激动起来：“不行，我不同意。我都已经这样了，我不能在搭上你了。”
    孙阳：“什么叫搭上我？我是你的老公，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陪着你。没有谁搭上谁。”
    程小雨肯定的：“我不同意，如果你一定要辞职的话，那这个病我就不治了。”

 第六十二章：活着虽然很累，但我还是想活着

    后海的喧嚣飘不进两人耳朵里，灯红酒绿和民谣歌手丝毫不能吸引两人的目光。
    孙阳和程小雨两人依靠着河边栏杆上，看着远处平静的湖面。没错，后海只是个湖，只是这个湖的名字叫后海而已。据传，可能是元大都时候，蒙古人没见过这么大的湖，蒙古人说大都就是海了。后呢，肯定就是以故宫为中心的后面，所以就是后海后海了。已经后海是老bj溜野冰，拍婆子的地方。现如今为了吸引游客已经成为酒吧一条街了。话题有点远了，转回来两人。
    两人不说话的看着平面。
    程小雨：“如果真的为了给我治病，让你放弃现在工作，我说的就是真的，我宁愿不治疗。”
    孙阳：“小雨，如果身边没有你，你觉得我回去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吗？”
    程小雨哑口无言。
    孙阳：“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治好，我一定会百分之百的努力去治疗。小雨，我不相信命运会这样不公的对你，这完全没有道理。”
    程小雨：“我只是不想你太累而已。”
    孙阳：“看不到你还想着你，才是我最累的。”
    后海边的民谣歌声里，两人非常应景的拥抱在一起。
    孙阳心里明白击垮人的从来都不是病情，而是那脆弱的人心。他也坚信着从来没有错过亏心事的两人不会就这样被命运打败的。
    雨后的后海晚风还有一些凉的，两人相拥着走回栖息的酒店。
    bj真大呀，两人不想坐任何交通工具，就这样默默的在路上走着说着话。
    两人从相识说到现在，又各自说到了各自以往的事情。深夜里的长安夜灯光璀璨，天安门同样的庄严，英雄纪念碑的肃穆。两人在深夜里走了近两个小时才走到宾馆，但却是一点都不觉得累。
    两人累到不想洗漱，直接躺在宾馆的床上。
    程小雨：“哎呦，大城市真好，要是能留在这里也挺不错的。”
    孙阳：“这次我们想走都走不掉了。”
    程小雨：“什么意思。”
    孙阳：“明天白天咱们就去找老主任，说我们住下来好好配合治疗。”
    程小雨不再说话。
    孙阳：“我们还没有奢侈到天天住酒店的地步，所以我们肯定要在医院附近找到一个住的地方。然后我还要在这边找个工作，安安心心的陪着你。”
    程小雨：“孙阳，我还是自己把你拖累了。”
    孙阳：“我们从今往后就是一个整体，没有谁拖累谁这一说。”
    程小雨看着孙阳的眼睛，更多是感动和不舍。
    程小雨哽咽道：“孙阳，虽然活着很累，但我还是想活着。”
    这句话破了孙阳的防，孙阳一把抱着程小雨泪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这句话说的是多么的让人无奈和心酸呀。
    孙阳：“小雨，我不会让任何事情伤害到你的，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的。”
    翌日一大早，孙阳早早的就来到主任医师的办公室。
    孙阳：“主任，我们想好了，我们配合治疗，不回去了。”
    老主任：“你爱人的这个病尴尬就在于，也不需要天天住院，但是有紧急情况还得在医院来，所以工作生活方面能克服吗？”
    孙阳：“我本身在老家也是打工的，既然是打工在哪不一样，人挪活树挪死呢。对吧。”
    老主任：“好样的年轻人，有股子韧劲。”
    说完话老主任便打开抽屉找到了一张名片递给孙阳。
    老主任：“这是有个病患给我的，在医院附近有个爱心小院，住的环境不是太好，但好在是离医院方便，另外还有很多病友只见可以互相了解情况。”
    孙阳：“谢谢主任了。”
    老主任：“年轻人，在这个办公室里我见过很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我从你眼里看到的更多的是坚定，孩子，这个世界这样的坚定真的不多，坚持下去吧。”
    孙阳坚定的点点了头。
    辞别了老主任后，孙阳和程小雨拿着名片来到爱心小院。
    称之为爱心小院其实就是个老旧厂房，由爱心公益组织牵头改造，几个外省市长年在京看病家属租下来作为短暂的落脚点，这里的病人从年幼到年长几乎都是大病要病，他们在这里聚集就是因为首都的医疗资源最好，如果这里再看不好，那就只能回去等着了。这里租金便宜，环境也不是太好，但想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席落脚之地大家都觉得还算挺好的，支撑下去的都是对生的渴望。
    孙阳和程小雨找到负责人，也递交了病历待考察。可就是屋漏连锋阴雨天，由于安全及消防隐患，这里实在是人满为患了。
    面对这孙阳和程小雨的满脸失望，负责人告知在医院往南走一站路有一大片民建房。
    那里虽然比这边要稍微贵一些，但相比同等地价来说还是便宜不少的。
    孙阳谢过了负责人便离开了这里。看过爱心大院的程小雨感慨万分。
    程小雨：“这么多同病相怜的人呀。看着真让人难受。”
    孙阳：“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容易呀，所以呀没什么好担心的，知足常乐。”
    程小雨也用笑容回应着孙阳的安慰。
    孙阳：“小雨，我想去刚刚他说的那个地方去看看。”
    程小雨：“走。”
    孙阳拦住了程小雨。
    孙阳：“我自己去就行了。”
    程小雨假意生气：“为什么？这么快就想把我撇掉了？”
    孙阳：“我那是怕你累着了。”
    程小雨：“那我去哪，这里这么大，我谁都不认识。”
    孙阳：“你看，就算今天能找到住的地方，收拾带买一些生活用品什么的，今天肯定也住不了。所以我想咱们今天还得找一个宾馆住下，你呢踏实的在宾馆等我，相信我肯定能办好的。”
    程小雨：“可我还是想跟一起。”
    孙阳：“好了，听话，先找个宾馆休息。”
    把程小雨安段在一个性价比差不多的招待所以后，孙阳打听着路朝自建房走去。招待所也是程小雨一定要求的，以后用钱的地方太多了，该省的地方确实得省呀。
    刚出招待所没有多久孙阳的手机就响了，孙阳低头一看是王明打过来的。
    王明：“程小雨的事，我听说了。”
    孙阳：“王总，我……”
    王明：“我理解你，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孙阳：“王总，谢谢你，我和程小雨可能暂时回不去了。”
    这句感谢是孙阳发自内心的，从找外卖工作一直到分公司经理，虽然时间没有很长，但自己在王明身上学到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就是因为王明对自己这样的好，所以那句辞职孙阳实在是说不出来，更多也是他自己不想说出来，的确舍不得呀。可是毕竟是私人公司，占着茅坑不拉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王明：“公司的大门随时开着，你想回来的时候直接进来就行了。”
    孙阳不禁鼻子一酸。
    王明：“程小雨的医疗保险只能报一部分医疗费，我让财务多打了一些，就当公司的补偿了。什么也不要想，先治病，我们都在公司等你。”
    孙阳挂完电话后，豆大眼珠实在控制不住的掉了出来。

 第六十三章：世界上哪有当父母的不想自己孩

    让孙阳落下眼泪的不止是王明的那一句我们在公司等你，还有接下来的不断的信息声。
    信息都是银行转账的提示音，最多的一笔是王明代表公司汇来的，接着还有猴子，大个，还有一些其他的员工。
    猴子大个都是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打了过来，剩下有一千，五百，二百多少都有。
    这些都是物流公司的员工有的孙阳只是说过几句话，可是关键时刻这些战友都是无私奉献，这钱孙阳拿着沉甸甸，但目前也没有办法，只有自己先记下来等以后再后补了。
    民建房其实就是城中村和以前猴子住的地方差不多，环境与周遭的高楼大厦格格不入。
    大多人城市收入不高群体租住，环境脏乱差不说住的人也是鱼龙混杂，刚入职的小白，力工快递外卖等等。大家混迹在这里目的就一个，房租便宜，位置也算不错。
    孙阳在房东引领下看了一个又一个房间，所有的房间几乎都一样面积都一样，一个小窗户，一个洗手间还有一个开放厨房，剩下就是一张放床的空间。
    由于人流量大，所以房租是只需要押一付一，这对于其他押一付三的房租来说着实给孙阳减少不小的压力。孙阳定了一个楼层偏低的房间，交完钱签完合同后孙阳就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扫帚锅碗电磁炉等日常生活用品，房间不大但是打扫起来也是花费了孙阳半天的时间。
    刚想休息会的孙阳，手机又响了起来宋丽珍打来的。
    宋丽珍：“程小雨的事情，我知道了，去bj检查的情况怎么样。”
    宋丽珍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孙阳：“还是脑癌，情况不太好。”
    相对无言了有半分钟时间。
    宋丽珍：“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呀，哎，孙阳，你打算怎么办。”
    孙阳：“没啥打算，有病治病呗。”
    宋丽珍又是沉默了半晌。
    孙阳：“妈，你干啥呢。”
    宋丽珍：“孩子，可是你也还年轻呀，也是个孩子呀。”
    孙阳：“妈，你想说什么呀。”
    宋丽珍：“小雨这孩子，妈是真喜欢，你两在一起我也没有反对过，但是现在的这个事情我这个当妈不得不为你考虑呀，帮助是好事，我觉得是不是也得在能力范围内。”
    孙阳：“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好了，我现在自己在外面呢。”
    宋丽珍：“孩子，妈说这话虽然昧良心，但是我这个当妈的，这个时候只能这么自私，你也是个孩子呀，你说你辞了省城的工作，去陪小雨，她就能好了吗？”
    孙阳：“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丽珍：“孩子，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呀，这是个无底洞，我不想你耽误在这上边。”
    孙阳：“妈……”
    孙阳听懂了宋丽珍的言外之意，说实话他并没有生气，他理解一个当母亲想法。毕竟和程小雨还没有婚姻之实，即便有婚姻之实碰到这种事情就各自飞的夫妻也大有人在。世界上哪有当父母的不想自己孩子好的呢。
    宋丽珍：“孩子，实在不行，妈去bj照顾小雨好吗？”
    孙阳：“妈，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就像你当初不也是为了我再也没有找人搭伙过日子一样。”
    宋丽珍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孙阳听出来她在无声的流泪着。
    孙阳：“妈，即便我回去了我也得后悔不是，你是希望我在后悔中过每一天吗？那样我不会快乐的。”
    宋丽珍没有再说话。
    孙阳：“妈，像你说的一样，我还年轻，就让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别让我后悔，行吗？”
    孙阳的手机里传来一阵阵忙音。孙阳挂完电话不自觉的看着窗外。
    手机提示音将孙阳拉了回来，宋丽珍打来了1万块钱。
    孙阳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这就是母亲呀。嘴上说是自私的话，但行动上确实无条件的支持着孩子，这也更坚定了孙阳一定要好好的将程小雨的病治好。
    想着这些孙阳又拿其扫帚结结实实的将房间再打扫一遍，不是因为房间不够干净，是因为现在节骨眼孙阳只想把自己干累了干乏了，这样他才不会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看到孙阳回来已经睡着的程小雨又起身了。
    程小雨：“找到房子了吗？”
    孙阳：“找到了，一个月800。”
    程小雨：“比省城还便宜？”
    孙阳：“就是环境不太好，得委屈你了。”
    程小雨：“不是委屈我，是辛苦你了。”
    孙阳：“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病治好，咱们好快点回省城去。”
    程小雨突然伤感到：“咱们还能回去吗？”
    孙阳：“我把你带过来，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程小雨看着坚定的孙阳，程小雨点了点头。
    翌日，两人再次来到医院，孙阳给程小雨办完了住院手续。
    孙阳给穿好病号服的程小雨削着苹果。
    孙阳：“一会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程小雨调皮道：“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只是你做的。”
    一个小的四驱车撞到了坐在病床前的孙阳的脚上。
    孙阳拿起四驱车一个大眼睛的光头男孩站在孙阳面前。
    孙阳：“这是你的吗？”
    男孩：“给我。”
    孙阳将车递给男孩，男孩拿起四驱车跑走了。
    走进来一位中年男人指责男孩。
    中年男人：“明明，没礼貌呀。该跟人家说谢谢的。”
    孙阳：“没事的。”
    害羞的小男孩明明跑到程小雨隔壁床上躺着歪着头看着孙阳和程小雨。
    明明问孙阳：“你是谁？”
    中年男人：“叫叔叔。”
    孙阳：“没事，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明明：“你也生病了吗？”
    孙阳：“我是来陪阿姨的。”
    程小雨：“叫姐姐。”
    明明乖巧的：“姐姐。”
    程小雨将手中的苹果递给明明。
    程小雨：“乖，给你吃这个。”
    明明乖巧的看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点点头，明明才接过去苹果。
    明明：“你得了什么病了，也是癌症吗？”
    中年男人：“没礼貌，你要是再这样的话，罚你明天不能出去。”
    程小雨：“没事的，姐姐不舒服来检查而已。”
    明明：“那就好，你可别得病，我就是得了癌症在住这里的。可难受了。”
    小男孩云淡风轻的说出了这些话，孙阳程小雨看着小男孩沉默了。

 第六十四章：一切都会过去。

    听完明明说话，孙阳和程小雨盯着他光秃秃的脑袋。
    中年男人也看出来两人的疑惑。
    中年男子：“今年六岁了，白血病，化疗以后头发就没了。”
    程小雨轻轻的抚摸着明明的脑袋，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心酸的感觉。
    孙阳也同样带着怜爱的眼神看着明明。
    明明：“你不要这样看我，爸爸说我比其他的小朋友都厉害。”
    程小雨连忙点点头：“姐姐看出来了，你确实比别的小朋友坚强的多。”
    明明：“那当然了，姐姐你是什么病呀。”
    中年男子赶紧制止：“明明，没礼貌。”
    程小雨淡然道对中年男子：“没事的。”
    程小雨：“明明，姐姐跟你一样，也是癌症，姐姐的癌症在这里。”
    程小雨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明明：“姐姐，你好厉害。”
    程小雨：“姐姐没有你厉害，所以姐姐要向你多学习。”
    明明伸出手小拇指来：“那你以后要听我的。拉钩。”
    程小雨爽快的伸出小拇指跟明明拉钩。
    孙阳看着两人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孙阳拿着暖水瓶出去打水。
    开水间里，孙阳和明明爸爸再次遇见。
    明明爸爸：“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孙阳：“没有，没有，有交流多好呀。”
    明明爸爸：“你们今天刚过来。”
    孙阳点点头：“你们呢？”
    明明爸爸长叹了一口气：“今年是第三年了？”
    孙阳意识到自己可能冒犯了。
    明明爸爸却直接说道：“嗐，没事，都习惯了。走呀，抽根烟去。”
    病房外的空地上，孙阳接过明明爸爸递过来的烟。
    明明爸爸：“平时不在这工作吧？”
    孙阳：“不在，发现病情才过来的。”
    明明爸爸：“得找个工作呀，要不熬不过去的。”
    孙阳点点头：“这也是刚来一切都还没安顿好，等安顿好了以后，肯定要去工作的，大哥，你平时都干什么。”
    明明爸爸：“在老家是公务员，孩子得了病以后实在不放心别人照顾他，就辞了，前两年都是隔三差五的来bj，太折腾孩子，今年干脆就住在bj了，什么活都干，零工，杂活，孩子病没见好转，自己倒是什么都坏了。”
    明明爸爸说着说着自嘲的笑了起来，虽然是笑但孙阳看起来也太心酸。
    孙阳：“都会过去的。”
    明明爸爸：“这些年全凭这句话活着了，眼泪都哭干了，媳妇也哭走了。真的就希望一切都会过的。”
    明明爸爸说着话抬头看向天空重重的吐出嘴里的烟。
    听完说话，孙阳更加阴郁了，明明爸爸看出了孙阳的担心。
    明明爸爸轻轻的拍了拍孙阳的肩膀。
    明明爸爸：“一切都会过去的。”
    两人掐了烟蒂后走回了住院处。程小雨和明明显然已经处成了朋友，两人正笑闹着。
    明明爸爸把一些住院需要注意的事项和在哪打饭在哪检查都一一的跟孙阳沟通了。
    吃过午饭的程小雨睡着了，下午没有检查，趁着空档孙阳出去转了转。
    孙阳明白要想长期在这里扎根下去看病，没有收入的支撑根本就不现实。
    省城还好好歹还有认识几个朋友同学的，可这里及完全不一样了，这可是大城市，全国人民向往的地方。连几环是几环都弄不明白怎么找工作呢？找什么工作，这是目前孙阳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再难也得挺，孙阳明白他要是先垮了的话，可能比脑癌还要难治。
    带着这样的信念，孙阳先是去了人才市场。
    孙阳忽略了一个问题，这里是帝都的人才市场，清北级别院校毕业的学子成大把的充斥着这个城市，哪里可能有他这个省内普专学生的一席之地呢。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孙阳颗粒无收的回到了医院。也不能完全的说是颗粒无收，最起码的他弄懂了帝都的地铁是怎么换乘。
    安全通道的楼梯内，程小雨和孙阳并肩坐着。
    程小雨看着垂头丧气的孙阳：“怎么了，今天不顺利呀。”
    孙阳：“也不能说不顺利吧，至少弄清楚了怎么坐地铁，以后你想去哪，我都能带你去。”
    程小雨：“这不就挺好了吗？”
    孙阳：“真是离开家才知道社会多难呀。找个工作都找不到门路。”
    孙阳自嘲的笑笑。
    程小雨：“没事，刚第一天怕什么的。”
    孙阳：“对呀，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帝都还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呢。”
    程小雨：“对呀，不急。”
    孙阳：“今天时间太多了，明天我先去附近的外卖公司碰碰运气，好在咱当过经理呢，属于有经验的人。”
    程小雨：“加油，我支持你。”
    孙阳：“你呀，什么都不要想，就好好的配合检查就行了。”
    程小雨点点头，继而程小雨将脑袋放在孙阳的肩膀上。
    程小雨：“孙阳，是我拖累你了。”
    孙阳：“你看看你，车轱辘话来话说。”
    程小雨：“你让我说完。”
    程小雨：“知道检查结果的时候，我一晚上都没有睡觉，我也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从小被人遗弃不说了，好不容易长大了，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了，但是就检查出了这个病。说实话那天晚上我去了医院天台，真的想一死了之。”
    孙阳惊呆的看着程小雨，孙阳一直都不知道程小雨有这样的想法。
    程小雨：“我站到了医院楼顶的时候，看见你跟猴子在喝酒，虽然离得很远，但我却真真实实的听到你哭的声音，从来没有一个男孩这么为了我去考虑这么多，我就想，为了你我也要好好的活着。”
    孙阳欣慰的笑了笑。
    程小雨：“来bj我是真不愿意，但我看到你这么坚决，我特别感动的，要是之前是为自己而活的话，我想以后的为了你而活。”
    孙阳轻轻的搂住程小雨的肩膀，孙阳顿时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程小雨：“今天我又见到明明，我觉得更受鼓舞，6岁的小孩本该撒娇的年轻却在病房里呆了三年，我不知道病魔长成什么可怕的模样，但我知道明明都不害怕，我更不应该去害怕，从前开始我要变的比以前更强大，才能保护我自己，也才能不让你担心，孙阳咱们都要好好的。”

 第六十五章：一袋水泥都抗不了的人怎么能抗

    将程小雨安顿在病房以后，孙阳就回到出租房内。
    医院有严格的陪护病人的制度，明明是未成年人所以需要监护人24小时的陪床。
    明明父亲也是在病房内找了一个不碍大事的地方睡觉。
    程小雨属于有行为能力的病人所以就不能安排人陪护。
    出租房离医院不是很远，孙阳溜达着往家走着。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初夏的帝都还是有些微凉的，但马路上的行人却依然不少。
    地铁附近都是成批成批下晚班的年轻人，城市的地铁将他们从每个商圈输送到这个大城市的各个角落。
    帝都是做没有距离感的城市，在老家可能十公里二十公里就算跨城了，但是在这里只是办事的刚刚起步，去办一件事跨越个70或80公里是件特别正常不过的事情。
    孙阳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好羡慕，此时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变成他们中的一样，最起码这样有个目标呀，不会像现在的他一样不知道去哪。
    回家的路上，孙阳看到了网吧。最近一次去网吧还是年前跟程小雨邂逅的那一次，谁能想到那次的邂逅两人一直就到了现在这样。孙阳想着想着就走进网吧里面。
    孙阳倒不是为了上网，手机的局限性小，自己来的匆忙也没有带电脑，网吧却是可以一个能更多更远探寻世界的地方了。
    开了机的孙阳一刻也没闲着的开始在各种招聘网站上寻摸自己能干的职业，孙阳将靠谱的职业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的公司记在小本子上。
    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满满的记了好几页了信息，孙阳决定休息，他深知这样信息就够自己跑上一个多星期的了。看着满满的信息，孙阳的心里有了底，这也算是今天的进步了，这样挺好，每天一小步时间长来看就是一大步。
    或许是累了一整天，躺在床上的孙阳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孙阳还是在省城的那个物流公司，身边还是那个爱笑爱闹的程小雨，一切的日子都正常的过着，梦中的孙阳笑了。
    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像每个年轻人一样喜欢赖床的孙阳找不到任何理由赖床了。
    孙阳用了很短的时间洗漱以后，开始给程小雨准备清淡的早餐，从不会干到会干其实就多了一个敢干，只要敢干任何人都可以会干。
    将早饭装进饭盒里，孙阳就随着早高峰的人群一起出门了，这一路孙阳见到了网络上写的排队挤地铁的年轻人，看到手里拿着煎饼赶路的上班族。但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这为了生计奔波大军中的一员。
    虽然早餐做的不怎么样，但是程小雨一点没剩的吃完了所有东西，可能这就是情侣之间的爱屋及乌吧。上午的检查并不复杂，检查报告也不会很快出来。所以孙阳也就没跟程小雨一起跑了，跟程小雨简单的说了情况以后孙阳就出来找工作了。
    第一个份工作孙阳当然要去自己熟悉的外卖行业。孙阳找到医院附近的外卖公司。
    虽然是首都但是这里破败可是出乎孙阳的意料，通过电话沟通孙阳很快找到了公司的负责人。并不是每个负责人都会像王明一样的温文尔雅。
    这个外卖公司的负责人自从孙阳进门以后压根就没有抬眼看过他一下。
    负责人：“姓什么，叫什么，哪儿人？”
    这是两人的开场白，这让孙阳很意外，但他也能想通，大城市嘛？肯定时间都很紧急。孙阳如实的回答了以后。
    负责人：“有没有电动车，没有电动车的话交押金5000，没有保险，没有保底，送一份挣一份的钱。愿意干干，不愿意干走人。”
    合着钱还没挣着，先交5000押金进去，送一份外卖顶天提成一块这一天下来20块撑死了，干满一整月那能有多钱。算了，根本人家就是没想招人。孙阳谢过负责人后便离开了。
    从小本本上划掉一个职业后，孙阳接着去了第二家。
    临近中午的时候，孙阳也就才跑了三家面试地点，一家眼看着就不靠谱，一家可能根本就看不上孙阳，另一家实在是没找到位置。想着没吃饭的程小雨，孙阳暂且回到医院去食堂里给程小雨打了饭送过去。
    安全楼梯的地方，程小雨看出来了孙阳的沮丧。
    程小雨：“是不是累了。下午别去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孙阳看着比自己还憔悴的程小雨还在安慰自己，心底那份疲累一下子也就烟消云散了。
    孙阳：“一点也不累，一上午的时间边逛边玩的，舒服着呢。”
    程小雨：“那工作找到了吗？”
    孙阳：“没有合适的，我都看不上。”
    程小雨：“外卖也不适合吗？”
    孙阳：“说实话这里的外卖确实没有老家的规范。”
    程小雨：“这里没有市场吗？”
    孙阳：“就是因为这里蛋糕太大了，才给他们惯出的毛病。但是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迟早砸的是自己口碑。”
    程小雨没有在说话。
    孙阳：“没事，看这个。”
    孙阳举起了自己在网吧抄录的招聘信息的本子。
    孙阳：“这么多公司呢，肯定能找到合适的。”
    明明：“你们两吃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明明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程小雨夹着自己饭盒里的肉给明明。
    明明捂住嘴：“爸爸说不能吃别人碗里的。”
    孙阳赶紧制止程小雨：“他说的对，小孩子免疫力不好，你两都属于特殊情况，需要多注意。”
    程小雨：“我也不吃了，明明走吧，咱们回病房吧。”
    两人蹦跳着回病房，孙阳则拿起饭盒去洗漱间洗涮碗筷。
    洗漱间里明明爸爸也正在洗涮碗筷。
    明明爸：“听说你上午去找工作了，怎么样？”
    孙阳摇了摇头。
    明明爸：“急不来，下午我带你去工地转转呀。”
    孙阳：“行呀。”
    明明爸：“可都是力气活，要有心理准备呀。”
    孙阳：“没事，什么都不会，就是有膀子力气。”
    很快收拾完东西，明明爸拜托程小雨看着明明，带着孙阳就出去了。
    工地不算近，两人坐了能有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后，又上了工地来的一辆小面包，说实话这要不是认识明明爸的话，孙阳真的害怕自己被人家给卖了，因为透过车外看根本就没有繁华的高楼大厦。
    工地的活不复杂，但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孙阳只能先去卸货。因为是小工地还没有那么多的机械化设备，所以大多物件还是靠人力。
    卸一车水泥几个人分下来每个人能拿到将近50块的报酬，但是真累呀。
    本就不算强壮的孙阳更是显得特别的吃力，明明爸也看出来孙阳不是干粗活的人。明明爸让他干脆别干了，直接等他下班得了。执拗的孙阳觉得一袋水泥都抗不了的人怎么能抗起今后的生活。直到倔强的孙阳眼前一黑，身体和水泥一起跌落在了地上。

 第六十六章： “大半夜的，咱这是去哪呀？”

    第一个发现孙阳休克的还是明明爸爸。他飞速的跑到孙阳身边将其扶起。
    这个不小事件吸引了不少的工友围观，当然也吸引来了工地负责人。
    工地负责人赶紧一边疏散围观工友，一边打着急救电话。
    在急救医生来之前，孙阳就醒了过来，工地负责人强调他不要乱动，原地等急救医生到来。
    急救医生检查完孙阳后发现所有体征都很正常，初步判定了只是低血糖引起的短暂性休克。
    在征求孙阳的意见不想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的时候，急救车离开了。
    工地负责人叫走了明明爸，办公室外面孙阳老实站着。
    工地负责人：“你怎么搞的，能不能干活你自己看不出来，什么人都往这带，出了事算谁的。”
    明明爸：“领导，小孙只是扛东西站起来的时候用力过猛了，这种情况咱们都有过呀，下次一定注意。”
    工地负责人：“别了，你可别下次了，我实话实说这小孩是不错，但是他不适合在我这干。”
    工地负责人转身拿出200块钱递给明明爸。
    工地负责人：“咱也是不想耽误人家，你让一个秀才来这那不是屈才了。”
    明明爸：“你在给他个机会，这孩子对象得病了，跟我家孩子住一个病房。真的是不容易。”
    工地负责人停顿了一会，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了300块钱和之前的200一起推给明明爸。
    工地负责人：“天高任鸟飞，他不像你真的还有膀子力气，小孩太嫩了，我也不想工地出事，理解一下。”
    工地负责人说完这些话转身就去忙活别的事情了。
    明明爸只能拿起桌上的500块钱离开。
    明明爸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孙阳就在不远处站着。
    孙阳看见明明爸手里的红票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孙阳率先开口：“没事，可能我确实不适合这个。”
    明明爸将500块都递给孙阳，孙阳不好意思拿。
    明明爸强行塞给孙阳：“拿着，本来就是应得的。”
    孙阳只得收起了500块：“大哥，别跟我媳妇说今天的事了吧，我怕她担心。”
    明明爸拍了拍孙阳肩膀：“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我估计得明早回去了，明明你们就费心了。”
    孙阳：“放心吧，大哥。”
    两人告别以后孙阳就离开了工地，除了工地的门孙阳就懵圈了，来的时候做面包车来的还花了一个小时呢，现在咋回去呢？
    大老爷们从来不会为这些事担心，凭着来时候记忆孙阳往城市方向走去。
    走了能有半个小时孙阳才看到公交站牌，运气挺好的孙阳坐上了回城的末班车。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多，程小雨等着孙阳还没有入睡，因为不能进病房的原因，两人只能在楼下花园里坐着。
    刚坐下孙阳就掏出了500块钱给了程小雨。
    程小雨：“半下午就挣了这么多，可以呀。”
    孙阳示意程小雨收起来。
    程小雨：“我不要，你自己挣的钱你自己留着。”
    孙阳直接塞进程小雨的口袋里。
    孙阳：“我挣钱，你花钱，本就应该这样。”
    程小雨看到孙阳因为搬水泥受伤的手后立刻心疼的拿了起来。
    孙阳：“没事，就下午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一下。”
    程小雨心疼道：“疼吗？”
    孙阳：“老爷们哪有这么矫情。就这点伤，上医院都能被医生笑死。”
    程小雨：“你就不能小心点。”
    孙阳：“以后想受伤都不会了。”
    程小雨：“为什么？”
    孙阳：“工地负责人嫌我没力气。”
    程小雨：“不去也罢。”
    孙阳：“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程小雨：“还可以吧，医生说还是建议保守治疗，从下周开始先试着化疗。明后天还有几个检查，检查完了以后就能暂时出院了。”
    孙阳：“也挺好，出院了我天天给你做饭吃。”
    程小雨：“那还不把我养胖了呀。”
    孙阳：“养胖了好呀，胖娘们九分财，不富也镇宅。”
    程小雨：“讨厌，你才是胖娘们呢。”
    孙阳：“行了，快上去睡觉吧，我也该回家了。今天是真累呀。”
    程小雨：“嗯，那你慢点。”
    孙阳：“对了，明明爸得明早回来，你今晚就费心照看着明明。”
    程小雨：“知道了。”
    孙阳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出租屋走去。
    路过那个熟悉的地铁站，孙阳停住了脚步，孙阳纳闷的看了下手表现在已经过了末班车的点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排队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乌泱泱的一大片。
    这个点，这么多人在干什么呢。强烈的好奇心让孙阳干脆坐下来看看。
    大概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地铁口整齐的来了两辆大巴车。
    大巴车刚停下，就从两辆车上分别下了两个年轻人。
    年轻人：“快，快，上车走了，抓紧时间。”
    人群开始像车内涌动着，人们争先恐后的上车，几分钟时间刚才还人声鼎沸的地铁站瞬间就空了。
    孙阳坐在花台前思索着这些人都是干嘛的？黑车？不能呀？谁用大巴车做黑车呀。单位组织旅游？不对呀，年龄参差不齐的也不像一个单位的呀。坏了，这大半夜的会不会是搞传销的。这么多人上当受骗，坏了。
    孙阳的胡思乱想被叫人的年轻人打断了。
    年轻人：“你，你，你干嘛呢，睡着了。快点走呀。”
    孙阳看了左右一个人都没有，确认就是叫自己。
    年轻人：“你快点，都等你呢，干嘛呢？”
    年轻人的急促叫声鬼使神差的让孙阳站起来朝大巴车走去。
    年轻人：“你怎么这么墨迹，都等你一个人，你谁的人啊，你要这样下次别来了。”
    孙阳刚想解释，年轻人一推背孙阳就阴差阳错的上了车。
    孙阳前脚开上车，大巴车门立刻就关了。
    年轻人：“师傅，发车。”
    大巴车缓缓启动了起来。胆战心惊的孙阳警惕性的看着周围的人群。有座位的已经闭目养神，没有座位站在过道里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
    孙阳越想越懵，怎么刚才好好的还在回家的路上，现在却上了一辆不知目的地的大巴车。
    刚才还想着是传销人员的孙阳这回有点后怕了。
    孙阳看着身边一个略显瘦弱的年轻人，孙阳鼓起勇气的张嘴问他。
    孙阳：“哥们，大半夜咱这是去哪呀？”

 第六十七章：拍戏？剧组？女明星？

    孙阳问完这句话以后瘦弱的年轻人像审视病人一样的看着孙阳。
    打量了两遍孙阳以后，年轻人干脆直接背过身去不理孙阳了。
    孙阳都惊了，这个闭门羹吃的毫无道理呀。
    反正到地方就知道了，孙阳干脆也看着窗外。
    这个世界也是奇怪了，你越是不想知道什么，什么还偏偏就让你知道。
    也就在孙阳欣赏窗外黑漆漆风景的时候，他觉得有人在捅咕他的腰子。
    孙阳回头一看，一个个头中等其貌不扬，头发略长的年岁相当年轻男子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孙阳一脸疑惑的看着长发男子。
    长发男子：“你第一次来呀。”
    这回反倒轮到孙阳戒备心满满了，他警惕的看着长发男子小心的点点了头。
    长发男子：“不知道去哪？”
    孙阳再次点点了头。
    长发男子：“咱们现在是去拍戏。”
    孙阳：“啊？拍戏？”
    孙阳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身边一米范围内的这些人侧目看他的。
    拍戏？剧组？女明星？这些词汇突然在孙阳的脑子里蹦了出来。
    帝都，这个集全国政治文化为中心的黄金地段呢，自古以后就汇集众多的名家大腕，那些出现在歌谱戏词里的人都生活或出现在这里。从1905年诞生的中国第一部电影到现在，更是成为影视明星大腕的聚集地，他们以在这里生活为荣。所以也就衍生了一个又一个影视文化公司，一个又一个的影视拍摄基地。公司和基地又像一个生产车间一样生产出更多的所谓的优质和劣质的明星。然后呢一些媒体又将他们大肆鼓吹到全国各地戏迷影迷心里，好家伙，这一系列的产业链现如今可完善了。
    只看到表面人们被这种假象吸引，曾经在电影制片人树上等着被人叫去当群众演员的现影帝们，尤其更像一本本活字典一样指引着一群群甚至都没有一点点资质的想踏入影视圈的人们前来朝圣。他们想成为下一个谁谁谁，甚至把个人签名都改成“他都行，为什么我不行”之类的格言来激励自己。
    但是他们似乎忘记了这个国度的人口之多，多到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某影帝只是十几亿分之一的一个代表，而且不可复制的产品。
    此时的孙阳就在这群人当中，从没接触过拍戏的孙阳也幻想到自己可能天一亮就成为某影帝了，还好长发男子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长发男子：“想啥呢？咱们是群众演员。”
    什么是群众演员？这是此刻孙阳也想弄明白的一个代称。刚刚说完剧组，现在就来科普一下何为演员和群众演员。演员是影视剧组的重要组成部分，自有戏曲曲种的时候演员就已经分三六九等了，以数年前大火宫斗剧举例吧。嬛嬛，四郎这些大家熟知的演员或者明星们他们是领衔演员，也就是男女一号，这部片子就是靠他们挣钱。其次像一些妃子，皇后这些呢是主要演员。再接着一些就是配角演员，配角演员里也有主要配角和次要配角。然后再是只有一句话两句话的特约演员，他们很有可能露一脸就完事了。再然后呢就是群众演员，就是孙阳这一车上的男女老少们。他们是演员的最底层，他们没有台词，说白了就是为了影视剧大场面来充数的。当然片酬也是最低的，几十甚至更少。
    孙阳当然不知道什么群众演员了，但是他知道肯定是有钱的。
    长发男子看出了孙阳的什么也不知道。
    长发男子：“看出来你第一次，一会你就跟着我就行，我干啥你就干啥。”
    只能这样了，要不孙阳也不知道去哪里。大巴车仍然疾驶在夜色里，此刻一脸未知的孙阳还有点兴奋呢，演戏呀，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呢。
    约摸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大巴车开进了京郊的某影视基地里。
    下了车的孙阳再一次刷新了认知，已经快深夜的基地，被数个大探照灯照的如同白昼。
    影视城里古建筑，房子还有身着古装的现代人也让孙阳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孙阳还在溜达的时候，被长发男子揪了回来。
    长发男子：“我不是让你跟着我吗？怎么一下车就找不到你了。”
    孙阳：“我就到处看看。”
    长发男子：“有你看的呢，快走吧。”
    孙阳：“干嘛去？”
    长发男子：“扮上呗，对了，叫我黄尚。”
    孙阳：“凭什么？”
    黄尚：“黄色的黄，高尚的尚，我真是见一个人跟人解释一遍，就我爸爸真会给我起名。”
    黄尚一边抱怨一边在前面走着。
    孙阳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个黄尚还真挺有趣，娱乐圈的人真逗。
    两人溜溜达达走到一排箱货车旁边，货车旁边的空地上，有一堆堆成山的衣服。
    一起从大巴车上来的人正从衣服堆里挑着各种衣服。
    衣服散发的异味熏的孙阳脑子疼，要从这里面挑出一身来还真是不好挑。
    孙阳挑来挑去也没有挑到合身的衣服。
    黄尚直接拉着孙阳就离开了衣服堆。
    黄尚掏出烟来递给衣服旁边一个穿现代服装的人。
    黄尚：“服装老师，来抽根烟，抽根烟。”
    服装老师接过烟：“麻利的穿衣服，一会副导演来了又得骂你们。”
    黄尚：“老师，您给找两件干净的侍卫的衣服呗。”
    服装老师：“哪有呀。都在这呢。”
    黄尚顺势将剩下半包烟都塞给服装，服装老师转身上了箱车。
    没过多会，服装拿来了两身侍卫的衣服扔给黄尚。
    服装老师：“收工的时候给我送过来。”
    黄尚点头哈腰的：“谢谢哥，谢谢哥，一定给您送来。”
    黄尚拉着孙阳来到箱车头位置，黄尚递给孙阳一套服装。
    黄尚：“穿上。”
    孙阳拿着服装看了大半天。
    黄尚：“得，看来你也不会穿，你先给我穿好了，一会我给你穿。”
    摆弄了几分钟两人穿好侍卫服装，头一次穿侍卫服装的孙阳很是兴奋。
    摆了几个姿势让黄尚给拍了照片。
    黄尚：“行了，快走吧。”
    孙阳：“去哪？”
    黄尚：“你以为就给你穿上衣服照相就完事了？拿道具去。”
    孙阳跟着黄尚又来到一个箱货车后面。
    一堆生锈的兵器里，身着侍卫的演员们在挑选着兵器。
    好奇宝宝孙阳又上线了，他看到箱车上有几把装饰精良的宝剑。
    孙阳直接就去拿了一把宝剑，孙阳抽出宝剑像模像样的耍了起来。
    孙阳将宝剑拿在手里端详着，一声高分贝的叫骂让孙阳停了下来。
    道具：“你有病呀，那是你碰的吗？弄坏了，你tm赔的起吗？”
    所有人看向孙阳，虽然是黑天孙阳顿时觉得脸烫的厉害。

 第六十八章：他指着鼻子大声骂道：你告诉我

    那种感觉可能屏幕前的你肯定会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用现在时下流行的话说应该叫“社死”，用平易近人的说法就是丢死个人了。虽然话不对，但是确实有人一直这么认为的，男人的面子很重要。这句话当然有待辩论，但确实一个20多岁的半大小伙子被人指着鼻子骂，确实是让人特别的难堪。
    这一刻孙阳真的想地上赶紧裂条缝，自己好钻进去。
    现场道具：“tm说你呢，你tm能赔得起吗？”
    孙阳不是不说话，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有低着头不说话，而周围的人都当笑话一样的看着孙阳。突然有人跑了过来，站在现场道具前面，这个人就是孙阳刚刚认识的黄尚。
    黄尚：“老师，老师，这是我表弟，新来第一天不动规矩，您看我一个面子，您消消气，您别计较。”
    现场道具：“你tm谁，你有鸡毛的面子。”
    孙阳生气了，刚刚道具骂自己的时候孙阳到没什么，因为也确实是自己多手了，黄尚过来劝架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了黄尚，让孙阳有点受不了。
    孙阳：“你嘴巴放干净。”
    现场道具估计也没有想到小群演竟然敢顶撞自己，现场道具拿着道具刀直接从箱货上跳了下来冲向孙阳。
    现场道具：“我c……”
    这其实就是群众演员的一个地位，如果按金字塔分类的话，他们下面可能真的没有什么人了。
    真的是欺人太甚，孙阳体内的荷尔蒙好像一下子被点燃一样，孙阳甚至开始下意识看看身边有什么趁手的武器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人拦住了现场道具，这个是刚刚黄尚塞烟的那个小服装。
    小服装：“算了，算了，都认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犯不上。”
    虽然只是个小服装，刚刚气势汹汹的现场道具却卖给他一个面子，要我说呀，现场道具也就是就坡下驴了一下。
    现场道具被拉走的时候同时也象征性的放下了狠话，他指着孙阳狠狠的说道。
    现场道具：“再敢碰老子的东西你试试。”
    现场道具走了以后，围观的人群瞬间就散了，那速度确实就想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确实，上一章说的是演员的分类，剧组工作人员也是严格的分工的。
    凌驾所有人之上的是投资人，专业话语叫出品人，就是出钱的大头，正因为有他们出钱才能组建整个剧组。其次是制片人，制片人拿了出品人的钱来码好整个剧组，说白就是花钱的人，他们去组建导演，演员各个职能部门。当然导演和制片可能同等级别，然后再是演员或者各个职能部门，服装，化妆，道具，美术，置景，场务等等等，这每个部门多则几十上百人，少则也得数十人。所以一个剧组最少也得百十号人以上。
    这么多人闹个风波打个架什么的也是太平常的事情了，所以很多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孙阳看着因为自己受委屈的黄尚心里非常的过意不去。
    孙阳：“哥们，谢谢你，让你受委屈了。”
    黄尚：“没事呀，混这行，一天不怕人骂过十几遍哪好意思跟别人说话呀，但是，每行都有自己的规矩，不是你的东西可千万不能碰，记住喽。”
    孙阳：“这是什么做的，还不能碰。”
    黄尚：“当然了，有些道具是主角的，要是万一有一点点坏了，接不上戏，他们会被导演骂惨的。甚至直接滚蛋了。”
    孙阳：“这么严重？”
    黄尚：“你以为呢？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
    孙阳：“不管怎么着，还是谢谢你。”
    黄尚：“行了，多跟着我，别乱跑。”
    黄尚话音刚落，只见副导演膜样的人拿着扩音喇叭到处喊话。
    副导演：“群众演员按身穿衣服的类型在我这边排队。士兵，老百姓站这边，侍卫什么的站在这边。”
    黄尚示意孙阳赶紧跟着自己走。
    黄尚和孙阳站在人少的侍卫这边，没有几分钟时间，小小的场地就已经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孙阳回头看了一下，这场面还真宏大，有老百姓，士兵，侍卫，大臣等等。
    孙阳拿起手机还想拍照留念一下，但是被黄尚制止了。
    黄尚：“这是个大戏，人家处于保密阶段，别给自己找事。”
    孙阳点点头后直接将手机收了起来，各自的队伍被人带走以后，孙阳和黄尚跟着各自穿着的衣服来到相应的位置。
    副导演安排好孙阳和黄尚的位置后让其站好不要乱动。
    孙阳黄尚手持长矛枪对立而战着。对一切都很好奇的孙阳不停的研究着各种场景道具以及服饰。
    黄尚则找个好的位置以后，盘腿坐着休息了。
    孙阳自己完了一会后，主动靠近黄尚开始攀谈起来。
    孙阳：“黄尚，你干这一行多久了？”
    黄尚伸出三个手指头。
    孙阳：“三个月了？”
    黄尚：“三年了。”
    孙阳：“这么久了，挣钱吗？”
    黄尚：“谁叫你来的？之前没跟你说吗？”
    孙阳：“谁也没叫我来，我就是出发的时候坐地铁站看你们排队，然后我就上来了。”
    黄尚无比震惊了一下：“哥们你真行，你这样你找谁要工钱呀。”
    孙阳：“嗐，没有就没有呗，我反正也没接触过这行，挺有意思的，说真的，这工资怎么算。”
    黄尚伸出手来比划出一个八。
    孙阳眼睛都直了：“八百呢？”
    黄尚：“想什么呢？80。”
    孙阳：“这么少。”
    黄尚：“这都是群头扣的少的，看见那群穿老百姓衣服的吗？60”
    孙阳：“这么少，怎么生活呀。”
    黄尚：“喜欢呗，想着哪天跟强影帝一样，一飞冲天呢。”
    孙阳：“那你呢，你为啥要干这个？”
    黄尚：“我是学这个的，我除了这个不会其他的。”
    孙阳：“演员系？好酷呀。”
    黄尚：“有啥可酷的，不是名校，本以为出来能当演员呢，还不是跑龙套。”
    孙阳：“那这群众演员没有都演吗？”
    黄尚：“想啥呢，每天都演还不发财了？一个月能有一半就好了。”
    孙阳：“那连房租都不够呀。”
    黄尚：“地下室呗，也没几个钱。”
    黄尚说的云淡风轻，但孙阳心想真的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呀。
    孙阳好像再聊会的时候，突然听到副导演拿着扩音喇叭又大声喊起来。
    副导演：“所有人，都站起来了，想不想拿钱了。”

 第六十九章：你们是不是天天都能看见大明星

    副导演的高音喇叭轰炸下，懒懒散散的群众演员或从地上爬起，或从远处赶来。
    反正很快他们就到位了，现在距离孙阳他们穿好衣服已经过去了将近3个小时了。
    孙阳：“这就开始了吗？”
    黄尚：“开始个屁，就是点点人，怕人别跑了。”
    孙阳：“谁跑？”
    黄尚：“群众演员呗，有的人穿好衣服，找个没人地方睡觉去了，等到收工回来领钱就行了。”
    孙阳：“不会怕发现吗？”
    黄尚：“几百人的队伍少一两个谁能看出来，混日子呗。”
    两人还在说着话，前方乌泱泱的走过来一团人。
    孙阳循声望去，只见有人打着伞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过来，群众演员拿出手机来对着拍照。
    孙阳：“什么情况。”
    黄尚不屑的：“女一号来了。”
    孙阳：“谁呀？”
    黄尚：“一会你就知道了。”
    孙阳的脖子伸的快赶上长颈鹿了，那把黑伞越来越近。
    这着实有点让孙阳理解不了，也不下雨更没有太阳打什么伞呢。
    这一群人可不少呢，前面4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手拉手的在前，后面有打伞的有跟着的，紧跟在这群人后面又是4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垫后。整个方阵少说也有数十人之多。
    孙阳终于在经过自己一瞬的时候，看清了伞下人的模样。
    哦，这不是那个谁吗？孙阳心里想着，靠，叫啥名一下想不起来，前几天还跟程小雨一起在家看她演的电视呢。真人怎么这么矮呀。
    女一号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看着脚尖前方1米处，完全不顾有些群众演员的叫声。
    女一号身边的戴眼镜的女生一边护着女一号一边指着掏出手机的群众演员。
    女生：“别拍照，把手机收起来。”
    女一号仍然面瘫一样的继续走着。
    孙阳心想：这架势真大。
    黄尚：“完了至少还得一个小时才能拍呢？”
    孙阳：“为啥?”
    黄尚：“女一号来了，男一号还没来呢，两人来了以后得回房车休息一会，然后换衣服对台词，一小时都不一定够。”
    孙阳：“这女的是谁呀，看着好眼熟，突然想不起来。”
    黄尚：“青韦你都不认识。”
    孙阳摇了摇头。
    黄尚：“网上人送外号千年美女。”
    孙阳：“她呀，那我知道了。”
    孙阳心想这还千年美女，说实话根本就没有程小雨好看。
    孙阳：“看你们这行真挺好，能天天见到大明星。”
    黄尚：“不懂行的都会这样觉得，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就算见到他们有什么意义，他们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事业上的帮助，只是能给你一点所谓的面子，而那些面子真的毫无意义。”
    听完这些话孙阳到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触，但是看在黄尚认真的样子，他也感受到了这个行业的不容易。
    孙阳又想到自己不解的一点：“我们都来到三个小时还不算工作？”
    黄尚：“大哥，你以为电影电视剧都是拍群众演员呢？工作时间都是按那些大腕的时间来，我们？真的连炮灰都不如。”
    孙阳：“那咱们还得等？”
    黄尚：“不用，你第一次来，也没有报名，你可以随时走，但是我们不行，要是一次不遵守规则，就肯定没有下一次。”
    孙阳此时还感觉到有一些庆幸，既然这样按自己就走吧，反正也没有想过自己能当大明星。
    此时的黄尚还想真的看出来孙阳的想法了。
    黄尚：“你还以为你真能走掉呀，哈哈哈，影视基地离咱们上车的市区有80多公里，现在你坐公交地铁什么的肯定都停了。打车回去的话300多，你回去吗？”
    孙阳听到这个价格时候的第一想法就是，我tm宁愿自己走回去，但他自己也知道80公里肯定走不回去。
    黄尚：“等天亮吧，一起回去。”
    那怎么办呢，既来之则安之呗，孙阳又跟着黄尚足足的聊了一个半小时以后，副导演拿着扩音喇叭又一次来到这些群众演员当中。
    黄尚看了看手表嘟囔着：“确实也该开工了，这都快到凌晨了。”
    副导演扩音喇叭：“所有的群众演员，那好自己的装备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没有我的指令，不要乱动好吗？”
    半个小时以后，孙阳又一次看到青韦和男一号等人拿着剧本在距离自己数十米之外的地方商讨着什么？
    孙阳纳闷这些人在干什么？
    黄尚直接就看穿了孙阳的纳闷：“他们这是在对台词，这些主要演员要是对剧本不满意的时候，可以随意的修改。”
    孙阳虽然不懂这一行，但是还是觉得这样应该是不对的。
    又是40分钟过去了，40分钟里，孙阳看到了很多的群众演员一拨一拨的消失，没有消失的甚至都有坐在原地睡着的。
    随着副导演的再一次扩音喇叭响起的时候，真的拍摄开始了。
    这次的拍摄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就是一个落魄的王妃求见自己的爱人，王妃自然是那个千年美女。
    随着执行导演的喊声，千年美女一身落魄的跪着一步步的从孙阳这些侍卫前爬行的到了大殿。
    没有什么台词，单单就跪着走路，千年美女愣是五遍没有过去，孙阳倒是看到很起劲。原来拍戏就是这样拍的呀。
    要不是黄尚这时候说起了悄悄话，孙阳真的一直觉得千年美女演技是可以的。
    黄尚：“完了，今天又收不了早功了，等着吧，这个镜头得2小时呢。”
    孙阳：“这么简单要两小时？”
    孙阳心里没明白这些紧急的时间怎么在这些人的眼里这么的不值钱。
    确实，大概拍了四条以后，千年美女脸上绷不住近了。紧接着一位穿着和千年美女一样的女子上来了，摄像机已经挪到了女孩的身后，孙阳明白这是替身演员。虽然是替身，但是女孩跪地爬行的状态真的碾压千年美女数跳街。
    孙阳不明白演技这么好，为什么还屈身替身演员这么不露脸的事呢。
    孙阳：“这个青韦能拿多少工钱，一天能拿1000多吗？”

 第七十章：不管步子多大还是多小，只要走，

    黄尚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孙阳，这怕不是个刚出土的文物吧。这都什么时候时代，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
    黄尚：“一天1000多人家挣不了，不过一部戏人家能挣1000多。”
    孙阳惊呼：“不可能吧，群众演员都不止这个钱，你要说1000多万还差不多。”
    黄尚笑看着孙阳，孙阳看着黄尚的笑好像顿悟了什么一样。
    孙阳：“不会是1000多万吧，我得天哪，这么多钱。”
    确实1000多万孙阳除了上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钱。真的有人能挣1000多万呀。
    孙阳：“那这一部戏能拍多久呀。”
    黄尚：“最多也就三个月。”
    孙阳的嘴顿时觉得合不上了，三个月挣1000万，这还是个人吗？
    黄尚：“这是让你知道的挣1000多万，你不知道背地里不知道人家挣多少呢。”
    这一刻孙阳彻底颠覆其三观，颠覆三观的不仅挣钱的数量还有青韦的演技，那演技让她演的，真不如刚才她在人前那一套自然。孙阳确实想不明白，这一堆一块的怎么就能值1000多万。
    替身演员拍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摄像机怼着青韦的脸拍了一个正脸。
    青韦面目毫无表情的呆了一会然后大声的喊道：“导演，我哭不出来怎么办。”
    监视器里突然传来一句话：“加催泪棒。”
    几个背着包的化妆飞奔过来在青韦眼睛上一顿操作，紧接着执行导演喊着开机。
    没见过拍戏的孙阳，由于好奇一直盯着青韦看，直接看到监视器里传来一声分贝超高的怒骂。
    导演直接从监视器跑出来，边走边骂道：“那个群众演员，你tm看什么看。”
    孙阳也不知道骂谁，远远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导演，直到导演走到他面前，指着鼻子骂他。
    这是不到数小时之间的孙阳的第二次被骂，要说上次被骂是因为孙阳乱动别人的东西，但这次孙阳就是真的有的云里雾里了。
    导演：“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乱看什么？”
    孙阳一脸懵：“我什么都没干，我站的好好的呢。”
    导演：“我问你看哪里呢？”
    孙阳：“没看什么，我就看那个女的还是那个机器呢？”
    导演：“谁找你来的，谁找你来的，副导演在哪里？”
    头带鸭舌帽的副导演赶紧屁颠屁颠的跑来。
    副导演：“导演，怎么了？”
    导演：“这个人谁叫来的，我拍的好好的，就盯着机器一直看，我拍一条多麻烦知道吗？”
    副导演：“导演对不起，我来解决，我来解决。”
    副导演送走了骂骂咧咧的导演后，转回来站在孙阳面前。
    副导演：“你哪个队的，谁是带队的。”
    孙阳摇了摇头：“我没有带队的。”
    副导演：“行，嘴硬，衣服脱掉，赶紧滚。”
    黄尚：“哥，这哥们头一天来，不懂规矩，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吧。”
    副导演：“你带过来的？你给他一起，脱衣服走人。快点。”
    孙阳：“我不是他带来的，我自己来的，不认识他。”
    副导演：“那你多什么话，老实站在。”
    黄尚还想再解释一下，孙阳向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话。
    孙阳还没反应过来，跑来几个人迅速的将他身上的衣服道具全部扯掉。
    副导演：“在这个组里，永远不要让我见到你。”
    副导演说完话便离开了，孙阳也离开了。
    孙阳边走边想，不来就不来，本来也就是来玩玩的，原来拍戏就是这个样子，没啥好玩的。此处不留爷，爷还不愿意呆呢。
    刚走了几十米的地方，孙阳立马后悔了，他刚想起来黄尚之前跟他说的话。这里离市区80公里，就算有钱打车回去，这个点哪还能打到车。
    孙阳想到这里心顿时凉了半截。大意了，80公里，这个点估计走到市里的半上午了。这倒霉的剧组，破演员，有啥不能看的。至于的吗？
    孙阳这样想着，脚步一刻也不敢停的往前走着，他心里想，其实干啥都跟这走路是一样的，只要走，不管步子多大还是多小都是走一步少一步。
    孙阳走了也就5分钟吧，手机响了，孙阳低头一看是黄尚发来的。
    黄尚说，站在影视门口右手一百米的一个桥上等着，我有办法让你上车，但是得等一会。
    等一会肯定比走一夜强吧。那座桥孙阳有印象，刚走过没多远。
    孙阳一刻不停的往桥上走着，得等一会是多会黄尚没说，孙阳只能坐在桥上等着。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孙阳觉得黄尚这个人真的可以，处处帮助着自己，孙阳很庆幸自己无论到哪里都能碰到这样的朋友，其实他忘了处朋友这件事确实都是相互的，只有看对眼的情况下，才能接着处下去。
    孙阳大概等了能有快一个小时吧，来的时候那辆拉他们的大巴晃晃悠悠的驶到桥上，大巴停下来之后打开了门，黄尚赶紧招呼着孙阳上车。
    车里又是慢慢的人，此时孙阳顾不上那些了，只要不是走一夜坐车顶上都是可以的。
    孙阳轻声的对黄尚说了句谢谢，他知道黄尚肯定又给司机递烟了，要不谁管这闲事呢。
    车子很快到了市里他们上车的地方，都已经这个点了反正也没有困意了。这一天也没少麻烦黄尚的，孙阳约着黄尚吃点东西喝一杯再回去，黄尚也就欣然答应。
    天桥下的路边摊，两人点了几个串，叫了几瓶啤酒畅饮着。
    孙阳：“黄尚，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黄尚：“客气了哈，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呀，你知道为啥今天导演过来骂你吗？”
    孙阳：“我真不知道，我都蒙圈了，我啥也没干呀。”
    黄尚：“你穿帮了。”
    孙阳肯定一头懵。
    黄尚：“拍摄时候的机器不能看，看了就是穿帮，会出大问题，所有拍摄的都得重来，导演当然发火了，但是今天你就是替死鬼，导演肯定是把对青韦的火发你身上了。。”
    孙阳：“为啥，导演不是最大的吗？”
    黄尚：“大啥呀，青韦是投资方定的演员，又不会演戏，就会干瞪眼，拍哭戏都哭不出来，导演也不敢说她，肯定找个机会发你身上呀，不过还好，今天收工早还多亏了你。”
    孙阳：“为啥。”
    黄尚：“你走了以后，青韦又开始了，说自己因为这事根本就没有状态了，不能拍了，导演干脆就收工了，要不肯定得天明了。”
    孙阳：“那这不损失了？”
    黄尚：“他们还在乎这点钱，不过我们还行，出一天工算一天钱？”
    两人举杯畅饮着。
    黄尚：“还想不想在干了。”
    孙阳：“我都这样了，还有谁敢用我。”
    黄尚：“想干就想办法，剧组这么多，每天发生这么多事，谁记得你是谁呀。”
    孙阳：“现在对我来说只有能进钱就行。”
    黄尚：“这么缺钱，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孙阳又一次举起了酒杯，两人在深夜里又一次举起啤酒。

 第七十一章：活下来就是为了解决一件又一件

    反正也不困，孙阳把自己跟程小雨经历的事情以及来bj看病的事都说给了黄尚。
    一股脑的说完话后，孙阳顿时觉得轻松许多，感觉他把这些天的受的委屈全部都撒出来了感觉。
    听完后黄尚也说不出什么来，两人再次举着酒瓶畅饮起来。
    孙阳：“你呢？你什么时候来的bj？”
    黄尚：“我是小镇青年，从小就不会好好上学，初高中瞎混中度过，高中最后一年为了能上大学，讨巧上了一所艺术类专科院校，毕业立马就失业，我那个专业根本在省城都找不到工作。”
    孙阳：“什么专业。”
    黄尚：“影视戏剧表演。”
    孙阳：“就是出演员的专业。”
    黄尚：“中剧，北影这样大学校出演员还差不多，小地方出什么演员，毕业能进电视台就不错了，我偏偏不想这样，毕业后我就来都bj赌一下，但是真的被现实把我的脸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孙阳：“怎么了？”
    黄尚：“别说演戏了，连看戏都没地方去，下了火车东西南北都分不出来。更别提什么剧组了，来这三个月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后来在网上找到几个剧组，把资料递给人家，人家都看不都不看的就扔那了，连电话都没问就说回来给我打电话，三个月过去连打印资料的钱都没有了。”
    孙阳：“然后呢？”
    黄尚：“然后在路边看见有剧组在拍戏，各种去跟人蹭着说话，借钱给人买水，认识副导演请人家给自己一次跑龙套的机会，然后慢慢的三年就过来了，三年了从跟你一样啥的不懂，到现在都成了剧组老油条了。”
    孙阳：“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黄尚：“好什么，家里人都知道我当演员，可是演过什么我自己都知道。每次我都是在一堆人里找我自己，不是死尸，就是侍卫。找的我都不想找。”
    孙阳：“那以后想过吗？”
    黄尚：“当演员不想当明星那是假话，但是我现在真的能当个真正演自己角色的演员就足够了，太难了。”
    两人将最后一瓶啤酒喝完后，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
    孙阳：“你住哪呀？”
    黄尚：“别管我了，离这也就两站地铁，估计这回地铁也运营了，我就回去了。”
    孙阳：“行吧，我也回去睡一会。”
    黄尚：“晚上还去吗，去的话我就给你打电话？”
    孙阳：“我去。”
    黄尚：“行，那就晚上见。”
    黄尚朝着地铁站走去，孙阳也朝自己出租房走去。
    边走孙阳就边想，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容易的人生呀，活下来就是为了解决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没钱人可能会为了钱去发愁，有钱人呢肯定也会为了其他事情发愁，所以有事情横在眼前不要害怕，这至少证明，你还活着，社会并没有真正抛弃过你。
    快走到出租房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孙阳心想，估计程小雨这会也醒了，不如先去给她送早饭。
    孙阳想着这样转身走向了早点铺。
    孙阳哈欠连天的看着程小雨和明明吃着早餐。
    程小雨看着孙阳：“你怎么了，昨天没睡好呀。”
    孙阳：“啥没睡好呀，我压根就没睡呢。”
    程小雨：“那你昨天干啥去了。”
    孙阳神秘一笑：“拍戏去了？”
    程小雨：“拍什么戏。”
    孙阳：“青韦的戏，我看见她了。”
    程小雨：“就那个女明星？前几天我们一起看见的。”
    孙阳点了点头，程小雨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程小雨：“哇塞，你见到明星了，她长的好看吗？”
    孙阳：“根本就不好看，脸你一般都不如。”
    程小雨：“骗人，我能跟人家比吗？”
    孙阳：“真的，她连1米6都没有，但是我昨天晚上没挣到钱。”
    程小雨：“还给你钱呢？这么好的事，我都想去。”
    孙阳：“别瞎想了，我昨天是误打误撞去的剧组拍戏，但是我觉得还挺好，我想今天还去。”
    程小雨：“你昨天都没睡觉，今天能抗住吗？”
    孙阳：“没事，我一会回去的时候就能睡了，睡到下午的时候就满血复活了。”
    程小雨顿时沉默的低头不语。
    孙阳：“你怎么了？”
    程小雨：“你太辛苦了。我不想你这样。”
    孙阳：“哎呦，辛苦什么，你都不知道现场我们干什么，就站着聊天，然后等人家说321开始，我们就站在不动就行了，然后等几个小时就能拿钱了。”
    程小雨：“那也不想你这么辛苦。”
    孙阳：“这哪是辛苦，这就是玩呀，每天还能见到明星，哪有这么轻松的活了。”
    孙阳不想再说了，因为他也快编不下去了，有时候不就是这样，在外漂泊的人总是将好的添油加醋的说给家人听，自己经历的一些苦难从来不说，为什么，还不是不想在乎的人担心吗？
    程小雨吃完饭以后，孙阳实在困的不行了，上午医院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孙阳直接就回出租屋睡觉去了。
    孙阳真的是困的不行了，都没来得及脱衣服很快就睡着了。
    梦中的孙阳又回到了那个他挨骂的片场，只不过这一次没人骂他了。
    因为孙阳已经是主角了，孙阳享受自己从房车上下来的骄傲感，享受着前呼后拥的优越感。
    还是那个不会哭的青韦，还是昨天现场的那个剧情，还是那个骂人的导演，只不过一切变的没有那么不堪，所有人都围着孙阳周围转。
    这个梦做的还真是不错呀，突然这一切被一阵电话铃声唤醒了。
    孙阳用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后，一个猛子坐了起来，怎么过这么快，这都下午快四点了。
    电话是黄尚打来的。
    黄尚：“孙阳，你还去吗？”
    孙阳：“肯定去呀，咱不是都说好了吗？”
    黄尚：“行，那还地铁站见。”
    孙阳：“昨天人家不都说不要我了吗？”
    黄尚：“信我的吧，人家早就忘了你是谁了？今天跟昨天一样，但是今天你工资拿，跟我一样80。”
    孙阳：“行，那一会见吧。”
    挂完电话以后，简单洗漱了一下的孙阳门口吃了口东西后，走到熟悉的地铁站。

 第七十二章：面子能值多少钱，挣不到钱才是

    孙阳走到地铁站的时候，黄尚以前在地铁站门口等着了。
    孙阳还是有点忐忑的走到黄尚身边。
    孙阳：“今天还是去那个剧组吗？”
    黄尚：“对呀，这个可是大戏。好多人都报不上，我今天求了群头才给你的一个名额。”
    孙阳不再说话了，黄尚也看出来孙杨的惴惴不安。
    黄尚：“你放一百万个心，他们根本就不记得昨天的事了，我天天都去吧，人家一样不知道我叫啥，怎可能还记得你。”
    孙阳不再说话。
    黄尚：“再说了，兄弟，丢了面子就不去了，这样怎么能行吗？面子能值多少钱，挣不到钱才是最没面子的事呀。”
    吊儿郎当的黄尚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孙阳醍醐灌顶了一下。
    是呀，这年月面子值个多少钱，挣不到钱治不了小雨的病才是最没面子的事情。
    孙阳看着黄尚的脸，坚定的点点头，有什么的呀，大不了再骂一顿呗，又不掉肉。
    自信的笑容再次回到孙阳脸上，两个人又臭贫了十几分钟后，大巴车缓缓的开来。
    孙阳随黄尚跳上了大巴车，孙阳四周看了看确实还有昨天一起去的几张熟悉面孔。
    但是真的所有人就像初次见面一样，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孙阳的心放松了一大半，也放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距离还是那些距离，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大巴车驶入了影视基地，昨天进基地的时候已经黑天了，看不清太多的风景，趁着天还没有黑，换好侍卫服装孙阳可算是一饱眼福的看着景区的风光。
    全国的影视城确实大同小异，但是初次见过的人们还是略显震撼的，有个著名的横店影视城，据说全国所有的古装战争片都是出自这里，影视场景从秦朝一直到民国现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这里的天安门故宫和首都故宫1:1建造的，著名的宫斗剧，热播剧全都是在一个场景里拍摄完成的。
    孙阳所处的影视基地虽然规模没有横店影视城那么大，但是其气势恢宏的状态也是有目共睹的，高大复古庄严肃穆的古建筑，川流不息的古代人现代人交织在一起。加上远处巍峨的山峦和就快下沉的残阳，身穿古装的孙阳顿时觉得自己像一个古代侠士一样的高大威武。此时bgm响起：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孙阳央求黄尚给他照了几张夕阳下的古装戎装照，孙阳赶紧发给了程小雨。
    没多久的程小雨便发回来信息：“真帅。”孙阳乐的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着。
    黄尚：“行了，别那么美了，一会再让人家骂你。”
    孙阳吓的吐了吐舌头，瞬间老实了不少。
    孙阳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侍卫服问黄尚：“黄尚，为啥每次都要来拿这个服装，还要给服装老师好处，才能拿到。”
    黄尚：“群众演员也是有讲究的，你看穿百姓衣服的群演，衣服臭不说，拍摄的时候还总是在摄像机最远处晃荡，这样不上镜不说，还得一直走多累呀。”
    孙阳一回想确实是这样的。
    黄尚：“我们这个侍卫呢，站的离主演最近，摄像机一扫肯定就会扫到，而且只要站着不动就行，不用那么累，衣服呢相对百姓来说干净很多，相对比一下拿一样的钱，肯定要挑轻松一点的呀。”
    孙阳：“还是你厉害。”
    黄尚：“观察呗，干什么不都一样，不观察的话永远不会有进步。”
    孙阳：“可以呀，说真的，你真像我一个人生导师一样。”
    黄尚：“哈哈，啥人生导师呀，就干的时间长了，见的多了而已。”
    孙阳：“比我懂的多，就是老师，黄尚，我觉得你行的，只要坚持一下。”
    黄尚眼睛顿时没有了光芒：“都是说坚持，坚持好说，但是不好做呀，谁也不知道这个坚持是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两人的沉默又是被副导演的高音喇叭打断，还是昨晚的那样的戏份，还是昨晚的那些演员。
    吃过亏的孙阳牢牢记住昨天的教训，孙阳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场拍摄的还算顺利，其实并不是青韦一天之内演技放开了，而是导演想开了。
    孙阳余光瞟着青韦心里这个不服，演戏看来真的不是很难呀，这要给我个机会我也能当影帝。
    孙阳想到这里，又被一顿高喊的叫骂声震了回来。
    孙阳有点惊弓之鸟般的心虚了一下，该不会又是骂自己的吧，不对呀，这回不是不拍了吗？不拍的话骂我干什么。
    孙阳随着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导演身上，他随着众人一起围了过去。
    孙阳围上去以后便后悔了，昨天骂自己的那个导演副导演都在。
    孙阳心虚的低下了头。
    导演：“你这个副导演怎么当的，昨天群众演员出事，今天这个演员就一句话的台词也说不好，你要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别干。”
    副导演一脸巴结：“导演，导演，这个我真的冤枉，试戏的时候好着呢，谁知道一来现场就不一样，我没办法呀。”
    只见人群中一位和自己身着一样的侍卫服装的人，低着头抠着手的瑟瑟发抖的站着。
    导演：“我不管，下一场就拍了，找不到人，你给我从现场立马滚蛋。”
    导演说完转身离开。
    副导演双手挠头的发着愁，将一股子怨气撒给低头的侍卫的群演。
    副导演：“赶紧滚，你真是成事不足，都看什么看，都散了。”
    瑟瑟发抖的侍卫转身离开了，这个背影像极了昨天挨了骂的孙阳。
    众人看完热闹后便离开了，孙阳转身就要离开，被黄尚拉住了。
    孙阳没明白怎么回事，却只见黄尚坚定的走向正在发愁的副导演。
    黄尚：“王导，您看下一场就拍了，您也不好找人，要不您让我试试。”
    孙阳没想到黄尚敢这么样的毛遂自荐。
    副导演站了起来端详了一会黄尚。
    副导演：“你拉倒吧，你长这样怎么上镜。”
    黄尚：“不就一句话吗？哥，您要找不到人，肯定交不了差。”
    副导演：“这演的是个正派的士兵，你这太不像正派了，到时候我不是还得挨骂吗？你别给我捣乱了。”
    说实话，虽然这时候孙阳挺讨厌副导演说话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也确实没错。
    黄尚这个人当兄弟处什么都一点坏毛病没有，可咱就说这长相也真的应了那句话，有点忒对不起观众了。第一次见黄尚的时候，孙阳就不太想跟黄尚过多说话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小子长的尖嘴猴腮的不怎么像好人。
    后来接触的过程中，孙阳才又慢慢理解老话说的：人不可貌相。
    黄尚还是想给自己争取着机会。
    副导演：“行了，哥们，你心意我领了，但这次真不成，改天有合适的特约，我肯定第一个给你留着。”
    这句任谁听都是客套话，但是黄尚只能高兴的点头。孙阳确实挺佩服黄尚的这种精神的。
    事已至此，黄尚只能拉着孙阳转身离开了。
    副导演大喝一声：“你站住。”

 第七十三章：你唾手可得机会，是有些人梦寐

    黄尚和孙阳被这猛的一声吓的站住了。
    副导演绕到两人面前，副导演紧盯着孙阳的脸上下打量着。
    孙阳现在心突突的厉害，副导演盯的孙阳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孙阳脑子的还是没忘昨天晚上孙阳骂他的场面。
    孙阳心想，这小子不会想起来了啥了吧，那完了今天又是白干了。
    黄尚也被副导演这个样子弄的莫名的紧张起来，但是回想一下又觉得没啥，什么也没干，不能平白无故的被骂吧。
    副导演：“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这一下孙阳更不敢接话了，这不明摆着看出来了吗？
    黄尚：“哥，这是我一个朋友，他是大众脸，谁看着都说脸熟，头一天来。”
    副导演：“能说词吗？”
    黄尚：“啊？”
    这句话把孙阳也问懵了，他肯定也不知道啥意思。
    黄尚：“能，能，能，以前大学演过话剧，都是主演，说词没问题。”
    副导演还一边打量着孙阳，一边从口袋里递过来一张纸。
    副导演：“侍卫甲的词看看，一会找我来试戏。”
    黄尚：“没问题，放心吧哥，一会我让他过去找您。”
    副导演：“真演过吧，我跟你说就一次机会，不行的话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黄尚：“放心吧，肯定没问题，出了问题您就找我。”
    副导演转身离开。
    黄尚赶紧抱住孙阳：“兄弟，发达了。”
    孙阳还是一脸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孙阳：“咋了。”
    黄尚举着手里的那张纸：“我演了群演快半年才能说上话，你这倒好第二天就说上话，真是气死人了。”
    黄尚嘴上说着气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孙阳：“我说词？我没说过词。”
    黄尚：“说话会吧，会说话就会说词。”
    孙阳心里马上就想到刚才瑟瑟发抖的侍卫。
    孙阳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行不行，我害怕，人那么多我可不敢说。”
    黄尚：“没事，就给咱们现在说话一样。”
    孙阳：“真不行，这万一弄砸了，又被人骂了，我可不去。”
    孙阳还是一味的推托着。
    黄尚：“不说算了，可惜了，一句话500呢。”
    孙阳立马说道：“要不我试试呢。”
    两人对视了一下便哈哈大笑起来，确实这500的诱惑力确实大呀，抵上多少个穿衣服站着的大夜呀。
    两人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黄尚将剧本台词给孙阳看。
    黄尚：“你看，你就是侍卫甲，就一句话台词，禀主上，小的带人去的时候，安主子已经不在了。就在一句。”
    孙阳：“这么长？”
    黄尚：“这还叫长，就一句话呀，你先背一下，我一会来找你，给你一个安静空间。”
    孙阳拿着这一句台词，手不觉得发着抖，孙阳想起来以前初中上学的时候背的文言文。
    哎呀，关键现在这可怎么办，赶紧背吧，赶鸭子上架的孙阳拿着台词根本就背不下去一个字。
    5分钟过去了，黄尚转悠回来了。
    黄尚：“怎么样，背好了吗？”
    孙阳：“那个……”
    黄尚：“行了，别说了，赶紧先背一遍给我听听。”
    孙阳清清嗓子：“那个，主子，小的带……安主子去的时候，主子已经不在了。”
    黄尚一脸愁容：“我滴天哪，大哥，就一句话，就一句话呀。你把所有人都整死了？”
    孙阳：“我真不行。”
    黄尚认真的：“孙阳，你唾手可得机会，是有些人梦寐以求的。”
    这句话不长，但却字字敲字孙阳心上，孙阳想起了刚刚黄尚低三下四求着副导演的毛遂自荐。
    孙阳愧疚了，愧疚到甚至不敢去看黄尚的坚定的眼神，孙阳低头不语。
    片刻以后黄尚：“没事，反正你也没学过，也是为难你了。”
    孙阳抬起头：“禀主上大人，小的带人去的时候，安主子已经不在了。”
    一句话不卑不亢，且又铿锵有力，黄尚从失落的深情到欣喜也就一瞬间的时候。
    黄尚：“就是这个味，你保持住，我叫人去，保持住。”
    黄尚满现场的找副导演，孙阳也开心的笑了一下，被人认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副导演听完孙阳说完的台词和表演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孙阳。
    半晌过后，副导演蹦出了一句话：“换套衣服，一会带给导演看看去。”
    黄尚兴奋的：“谢谢王导，谢谢王导。”
    副导演对黄尚：“你过来。”
    黄尚：“怎么了。”
    副导演：“一会我填单子，算他大特，这个数行吧。”
    副导演伸出了三个手指。
    黄尚脸色略微一变，紧接着：“没问题，还得多谢王导给机会呢。”
    副导演：“单子填500，没问题吧。”
    黄尚：“规矩我懂。”
    副导演：“你在盯着他点，千万被给我出纰漏。”
    黄尚：“放心吧您。”
    副导演：“去吧，换衣服去吧，我跟他们都打好招呼了。”
    谢过副导演后，黄尚拉着孙阳又一次来到服装箱货车。
    黄尚：“服装老师，他是演侍卫甲的。有词的那个。”
    服装赶紧拿着凳子放好。
    服装：“演员老师，请稍等一会，我把衣服给您拿过来。”
    黄尚孙阳对视笑了一下，孙阳心想：果真都说娱乐圈名利是非场，这小小的转换一下身份，别人对你的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片刻过后，服装拿过来一套崭新服装挂了起来。
    服装老师：“老师，我先帮你把衣服脱掉。”
    服装老师上来就脱孙阳身上的衣服。
    孙阳慌了一下：“我自己来就行，自己来就行。”
    黄尚挡住了孙阳，黄尚眼色止住了孙阳。
    服装直接蹲在地上解开孙阳的鞋子。
    孙阳吓坏了：“这个我自己来就行了。”
    黄尚轻轻的在孙阳耳边说着：“你要习惯这样。”

 第七十四章：这娱乐圈真的像电视新闻说的那

    孙阳皱起了眉头，孙阳不喜欢这样的话，他不想变成另外一个别人嘴里的孙阳。
    孙阳还是坚持自己脱鞋子，穿鞋子，除了自己没办法的事情除外。
    很快穿好衣服跟着黄尚走向现场。
    黄尚：“你真得习惯让别人给你干活，你看哪个明星自己穿衣服拿东西。”
    孙阳：“我不想变成那样，至少现在我还不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还不知道以是什么样子呢。”
    副导演看完穿好衣服的孙阳象征性的点点了头，三人一起来到导演的监视器前处。
    导演正好男女一号有说有笑的对着台词。
    副导演小心的挪到导演身后，小心的说着：“导演，导演，那个说词的侍卫找到了，你要不要看看。”
    黄尚捣鼓了一下孙阳，孙阳下意识的站的更直了一点。
    正在说笑的导演立马变的严肃起来，导演根本就没有看向孙阳这边。
    导演没好气的：“你是不是没得干了，这种群众演员的事你也让我定。我干不干其他的了。”
    副导演赶紧陪着笑脸：“我知道我知道了，不打扰您了，您忙着吧。”
    副导演摆手让孙阳黄尚赶紧离开导演监视器。
    出了监视器棚的副导演脸色也突然变了，孙阳心里觉得这里的变脸速度真的赶上了川剧变脸。
    副导演明显态度变强硬起来：“你们俩去现场等着，把词再熟悉熟悉，千万别出任何纰漏。”
    副导演说完便去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孙阳忍不住吐糟起来：“我觉得剧组的工作人员有的时候比演员还会演戏呢。”
    黄尚：“哈哈，剧组就是小社会一样，人多心思就杂，别看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背地里都能小针扎对方，我听说剧组杀青那天都是报仇的时候。”
    孙阳：“什么是杀青。”
    黄尚：“杀青就是这部戏拍摄结束了，我也听别人说的，这词从戏曲舞台上演练来的，以前唱大戏唱个没完，谁也不知道咋结束，青衣演员是主角，把青衣演员杀了以后这部戏就算结束了，所以现在说杀青就是等于拍完了。”
    孙阳：“懂的还挺多？”
    黄尚：“吃不着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呀。”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没过多久导演，男女一号和他们的助理工作人员乌泱泱的走了过来。
    黄尚：“兄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男一号了。舞台交给你了。”
    孙阳：“你别这样，这样整的我太紧张了。”
    黄尚：“放松心情，演啥样就是啥样。”
    黄尚轻轻的拍了拍了孙阳的肩膀，拿上自己的道具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执行导演：“所有演员工作人员到位，来我们走戏了。”
    导演和拿着剧本的男女一号站在自己的位置，孙阳不知道站在哪里，被工作人员挤到了人群身后。
    男女一号看着剧本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台词，导演真事一样也拿着剧本看着。
    孙阳看着众人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突然现在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又是导演暴躁的话。
    导演大声的：“该谁了，侍卫呢，侍卫甲呢。”
    站着的孙阳不知被谁从后面踢了一脚，孙阳回头一看是副导演。
    副导演瞪着眼咬着牙：“说词呀，你的词。”
    孙阳立马反应了过来：“禀主上，小的带人去的时候，安主子已经不在了。”
    孙阳说完话心里可紧张了，但是也没人说什么，估计有人说什么孙阳也听不进去。
    最后只听到导演说准备开拍。孙阳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众人都散去以后，孙阳还站在原地不动，黄尚赶紧将孙阳拉倒自己身边。
    孙阳：“我刚刚咋样。”
    黄尚：“挺好的呀。”
    孙阳：“可是导演啥都没说。”
    黄尚：“什么都没说就是好，要是不好他肯定就说不好了。你就相信自己就行。”
    摄像组和灯光组的工作人员在布置现场准备正式拍摄，孙阳看着忙忙碌碌的人，不禁感叹着，活在人世间真的谁都不容易。
    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孙阳心里才开始一丝紧张，所有的现代人都躲了起来，这里俨然就是古代王朝的一个场景，高高在上的王，跪着的嫔妃和大臣，站着的威严的侍卫。
    副导演紧紧的拉着孙阳：“我一松手，你就跑上去，在刚刚那个位置跪倒说话，懂吗？”
    孙阳点点了头，心里一直打着鼓，死死的盯着现场的一举一动，盯着每一个说话人的嘴唇。
    快了，还有两句，还有一句，到了，到了。副导演这时候也拍了拍孙阳。
    孙阳像离弦的弓箭一般蹿了出去，孙阳死死的盯着刚刚走戏时候的定的位置。
    快到了，就快到了。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孙阳突然觉得脚下不听使唤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一秒两秒过去了，现场没有骂声，倒是一阵笑声。
    执行导演赶紧跑来扶起了孙阳。
    执行导演：“怎么了，哥们，你看着点，别那么紧张。”
    孙阳：“好勒，好勒。”
    孙阳说完以后便回到了出发点。
    执行导演：“刚才算插曲，再来一遍。”
    副导演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孙阳说下次注意。
    一切回到了原点，孙阳还是抑制不住的紧张，孙阳环顾四周的时候看到黄尚正看着自己的坚定的眼神。黄尚朝着孙阳点点了头。
    孙阳耳边再次响起黄尚说过的话：你唾手可得机会，是有些人梦寐以求的。
    想到这里的孙阳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朝着黄尚坚定的点点头。
    随着执行导演再一次喊着3，2，1，开始。
    孙阳再次坚定的跑了出去，坚定的说完了自己的台词，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
    执行导演喊出：“过，准备下一场。”
    孙阳想大喊出来，但是控制住了自己，黄尚冲了过来轻轻给了孙阳胸口一拳。
    黄尚：“我就说你行，没看错你。”
    孙阳：“谢谢你。”
    黄尚：“谢我干什么，你自己演的好。”
    孙阳：“没有你，我不敢演的。”
    黄尚看了看左右没有人，示意孙阳耳朵过来。
    黄尚：“刚才副导演给我说了，你这个算大特约，这个数。”
    黄尚伸出了一把手。
    孙阳：“说一句真给500。”
    黄尚脸露难色：“但是……”
    孙阳：“怎么了。”
    黄尚：“我们只能拿到300，副导演抽走200。”
    黄尚说完孙阳顿时明白了，这就是吃回扣呀，小小的500都吃回扣，那些大明星的几百万几千万可不都是这样吗？这娱乐圈真的像电视新闻说的那样啊。

 第七十五章：各行各业都是这样，干苦累活的

    孙阳没有说话，黄尚误以为他生气了。
    黄尚：“孙阳，兄弟我也没办法的。”
    孙阳：“说什么呢，这本来就是意外来的，说这些干吗？要不是你我连这个都没有呢，走吧。”
    黄尚：“等会，你上哪去。”
    孙阳：“这一场完了，不是还有下一场吗？”
    黄尚赶忙阻止：“没有了，你呀去换完衣服，找个地方休息去吧。”
    孙阳：“为什么？”
    黄尚：“你这个是角色，不是群众了，你在穿群众演员就穿帮了。”
    孙阳：“穿帮？”
    黄尚：“对呀，就是电视上老是说的，清宫戏出来现代人，战争戏里还有空调电线塔一样。”
    孙阳：“那我以后就不能跑群众了？”
    黄尚：“暂时这个戏你是不能演了，你先去换衣服吧，然后找个地方等我，等收工了咱一起走。我估计也就最后一场戏就收工了。没多久了。”
    孙阳：“行，那我等你。”
    孙阳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找个空地等着黄尚。
    孙阳看着还在拍摄且忙碌的现场，孙阳心想这真的就是娱乐圈现状。
    干活的人永远拿的最少的，男一女一拍完就回房车休息，走位置对词都是替身演员完成，就等于人家所有的都布置好，然后男一女一站好位置，把台词说上一遍就行了。
    就这一遍，两人就能拿走好几百甚至上千万的钱。而工作人员包括底层演员，一呆就是大半夜，什么活都干完了，一天也就是拿上了80到200之间。其实不光这一行，各行各业都是这样，干苦累活的永远是拿钱最少的。
    一场戏确实也没有多少时间，黄尚脱完衣服急匆匆的跑来找孙阳。
    黄尚：“这是劳务单子，你得签字才行。”
    孙阳看着单子上的金额栏写着500，不仅的摇摇头。
    黄尚：“别急，只要打不死总会能出头。”
    孙阳：“对。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
    总体来说孙阳今天的心情是好的，他迅速的签好自己的名字递给黄尚。
    黄尚拿着单子又跑走了。再回来的时候，黄尚塞给孙阳300块钱。
    孙阳自己留了100将剩下200塞给黄尚，两人小小的撕巴起来。
    黄尚：“你有病吧，这本来就是你自己挣的。”
    孙阳：“没有你，我一分都挣不来，你要是不要，我就把这一百也扔了。”
    黄尚：“那这样，咱一人退一步，我要100，你拿200。要不我也扔。”
    孙阳刚想说话，黄尚让他不要再说了。
    黄尚：“我自己还有80呢，这样你200，我180的也差不多吗？”
    孙阳看着黄尚坚定的眼神也就不在推托了。
    黄尚：“你是真犟呀。走，上车回家。”
    黄尚拥着孙阳赶紧上车。大巴车把群众演员准确的送回地铁站后，时间刚过凌晨。
    孙阳：“我请你吃饭吧。”
    黄尚：“算了吧，昨天就没睡好，今天回去早点睡觉吧。”
    孙阳：“行，那就大地开花，各回各家。”
    两人相互道别以后就各自回家了。
    回家的路程并不算远，一身好心情的孙阳边走边哼着歌。
    走进租住城中村的时候，路上还是有络绎不绝穿梭的人群。
    这些人都是和孙阳一样，都是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出租房内的人们。
    他们有的是外卖快递小哥，建筑工人，打零工的等等，总之都是一些为生活奔波的人们。
    两个外卖模样的人走在孙阳前面，他们的说话飘进孙阳的耳朵里。
    外卖甲：“干一天活了，好累的。”
    外卖乙：“吃点东西去。”
    外卖甲：“走呀。”
    听完两人的说话，孙阳也是有点饿了，孙阳心想：今天挣了这么多，犒劳犒劳自己也是应该的。放纵一下自己去。
    孙阳边走边寻摸着哪里有好吃的，可是孙阳将城中村转了一个遍也没找到一个开门的饭馆，倒是又碰到那两个找饭店的外卖小哥。
    外卖甲：“走吧，转了半小时了，一个饭店都没有。”
    外卖乙：“这破地方就是这样，一到十点饭店都关门了。”
    外卖甲：“废话，人饭店开一天谁不累呀，再干一整夜人家还活不活了。”
    外卖乙：“也是，算了，别吃了，回去睡觉了吧。”
    既然没饭吃，那就回家睡觉吧，孙阳边想边往家里走去。
    洗漱完的孙阳躺在床上，被饿意侵蚀的有点辗转反侧。
    孙阳心想：要是现在能有地卖吃的就好了。算了，还是想点其他东西吧。
    突然猛的孙阳坐了起来，对呀，没有卖东西的不是更好吗？
    孙阳穿起衣服真的就是夺门而出，孙阳又在城中村的街道上溜达起来，孙阳看着手表，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一点了，街道上三三两两回来的人们还在不停的从远处走来，他们有的匆匆的走着，有的则手里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煎饼或者手抓饼吃着。
    孙阳朝地铁站方向，慢慢溜达着，还是有着不断的人群走了回来。
    孙阳一直站到快三点才回到出租房睡觉，这次困急眼的孙阳又是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不到8点的孙阳又起来了，简单的洗漱后，孙阳买了早点匆匆的赶向医院。
    程小雨：“有累坏了吧？”
    孙阳：“真不累，给你看个东西。”
    孙阳从口袋里掏出200递给了程小雨。
    程小雨也瞪大眼睛：“这是你挣得？”
    孙阳点点头。
    程小雨：“人家报纸不都是说群众演员都是几十块钱一天吗？你怎么这么多。”
    孙阳：“这还被人扣掉了呢，没扣掉的话有500呢，副导演扣了200，然后我给了我介绍我去的那个哥们100。”
    程小雨：“那也不少了，你有露脸了吗？”
    孙阳：“肯定露脸了，我还有词呢，我给你演一遍吧。”
    孙阳说完兴致来了以后，假装从门口进来跪倒在地。
    孙阳：“禀主上大人，小的带人去的时候，安主子已经不在了。”
    程小雨正了正身子：“平身吧。”
    孙阳：“占我便宜是吧。”
    程小雨：“不敢不敢，我们家阳阳现在是大明星了，咱可不敢占便宜。”
    孙阳：“什么大明星？就是个跑龙套的。”
    程小雨：“在我心中就是大明星。”
    孙阳打着哈欠说着话，程小雨看着孙阳疑问道。
    程小雨：“不是说昨天很早就回家了吗？怎么还没睡好。”
    孙阳：“回去是很早，但是我一直睡不着。小雨，我想跟你说个事。”

 第七十六章：人呀，就得什么时候干什么事，

    程小雨看着孙阳突然认真的表情有点纳闷。
    程小雨：“怎么了，大明星。”
    孙阳：“我想做个生意。”
    程小雨：“什么生意？”
    孙阳：“昨天我从剧组拍完戏回到咱们租住的房子那里好饿，想买点东西吃，但是到最后也没有买。”
    程小雨有些生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还这样，你要还不舍得吃，我这病宁愿不治了。”
    孙阳看着生气的程小雨有点心疼，两个人只要是心里互相有着对方，那这条路只会走的更长更远。孙阳轻轻抚摸着程小雨的脑袋。
    孙阳：“我不是不买，是我根本没有地方买，昨天回到家的时候找了半个小时根本就没有卖的地方。”
    程小雨：“城中村的不是很多饭店的吗？”
    孙阳：“对呀，但是我回去凌晨的时候就都收摊了。”
    程小雨：“那当然了，人家都干了一天了，在干一夜还要不要活了，再说，凌晨也没有人呀。”
    孙阳：“你错了，我昨天回去没睡觉，就在地铁口坐到快3点，下班的人还是很多呢。”
    程小雨：“那怎么了呢？”
    孙阳：“所以我就在想，要是能有个24小时的店不就可以了。”
    程小雨：“怎么可能，那样铁人也受不了呀。”
    孙阳：“我的傻丫头，你这是个什么脑子，不知道能两班倒吗？”
    程小雨：“什么两班倒。”
    孙阳：“就是几个人换班工作，你来白天，我来晚上。”
    程小雨：“可是这样的话，成本不就增加了很多吗？”
    孙阳：“但是相比干12小时的食堂来说，不是还多12小时呢吗？这样就等于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能干两个月。”
    程小雨：“你有点绕晕我了。”
    孙阳兴奋的已经忘了程小雨是个病人了。
    孙阳：“没事，你不用去想，这个我想明白就行了。”
    程小雨：“可是我还是不想你这么辛苦，这样你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了。”
    孙阳：“我怎么可能24小时工作呢，那样我自己都受不了的呀。”
    程小雨不再说话。
    孙阳拉着程小雨的手：“小雨，现在只是检查阶段，也只是付一些检查的费用，但要等到治疗的时候肯定就是大笔的资金投入了，且不说现有的资金能不能顾得上治疗，就算顾得上治疗，那也坚持不了多久。”
    程小雨：“当初我就说不来……”
    孙阳赶紧打断程小雨的说话：“你看你看又来了，我说这话不是说不治疗，而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有未雨绸缪的思想。”
    程小雨：“知道知道了。”
    程小雨说完后翻身从床头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孙阳。
    孙阳：“这是干嘛？”
    程小雨：“开店不要钱呀，人家白给你开呀。”
    孙阳：“你给我收起来，我开店还用你的钱呀。”
    程小雨：“都这个时候你还这样分你我。”
    程小雨眼泪汪汪的看着孙阳。孙阳不忍看向程小雨便将银行卡接了过来。
    程小雨：“检查都做完了，我一会可以出院回家了，等医生会诊完会在通知我们过来的。”
    孙阳：“行，那咱收拾收拾回去，正好你还能帮我参谋参谋。”
    程小雨：“我懂个啥。”
    孙阳：“不能这么说，主席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
    程小雨：“讨厌，你说我是妇女。”
    孙阳：“我可没说，主席说的。”
    孙阳边说话边收拾东西。
    明明：“姐姐，你要走了吗？”
    程小雨摸了摸明明的脑袋。
    程小雨：“姐姐不走，姐姐只是回家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还回来。”
    明明：“过段时间是多久。”
    孙阳：“不会太久的，叔叔一会把电话留给你，你想吃什么，叔叔立马给你送过来行吗？”
    明明：“真的吗？”
    程小雨：“真的，我们拉钩。”
    两个人小手指牢牢的勾在了一起。
    程小雨对明明：“那你在这也要好好的听医生还有爸爸的话。”
    明明：“我知道了，但是你要快点回来，回来还要住在我旁边，行吗？”
    程小雨点点了头。两人收拾完东西后离开了医院。
    城中村的街道上，孙阳陪着程小雨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周遭的环境。
    孙阳：“这里的环境就是这样不怎么好，人也挺杂。”
    程小雨一边看一边点头。
    程小雨：“我觉得挺好，人多就行，人多就说明有市场，这条街有1公里长，走过来看看饭店虽然不少，但是有特色的不多，如果说晚上像你说的那种情况的话，我就得能干。”
    孙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孙阳：“你看你看，我就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程小雨：“你再说我生气了。”
    孙阳：“我错了，我错了，走吧，我请你吃饭去。”
    两人随便进了一个路边小饭店，孙阳点了两个菜和程小雨坐下来等着饭菜上来。
    程小雨一边吃着饭菜一边赞叹：“吃了几天医院的饭菜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是这饭菜还吃。”
    饭店老板娘：“好吃就多吃点，再想吃真吃不到了。”
    孙阳：“为啥？”
    饭店老板娘：“不干了，回老家了。”
    程小雨：“这不是生意挺好的。”
    饭店老板娘：“儿子媳妇都有意见了，说不回去带孩子。”
    孙阳：“老板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都有孙子了。”
    饭店老板娘：“我们那边都这样，我这样都算晚的了。”
    程小雨没有再说话，一直在吃饭也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饭店老板娘：“你们小两口，有孩子了吗？”
    孙阳害羞的：“我们还没结婚呢。”
    饭店老板娘：“现在年轻人都这样忙着事业，不考虑这些情况。我们是农村人没多少文化，但我们知道一件事，人呀，就得什么时候干什么事，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肯定是有道理的。”
    程小雨突然抬起头来：“老板，你这饭店转让吗？”

 第七十七章：你媳妇可以呀，你是光想不做，

    程小雨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孙阳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老板娘也是迟疑了一会：“啥是转让？”
    程小雨：“你这房租什么时候到期呀。”
    老板娘：“还有半年呢，这不是就想着等半年我在回家吗？可是儿子媳妇都想让早点回去。”
    程小雨：“那你这样厨房设备，桌椅板凳呢，都带回家吗？”
    老板娘：“哎呦，这可带不了，这怎么带，这要找个人带回家都不够路费的。”
    程小雨：“转让呢，就是你把这些设备和房租都转给下一个想干饭店的人，这样你就能提前回家抱孙子了。”
    老板娘：“这样也行，就是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其实我是不舍得丢掉这里的，生意也算不错的。”
    程小雨：“老板娘，转给我们吧。”
    孙阳都被程小雨这先斩后奏的想法给吓着了，是，开店的主意是自己想出来的，但是这不是一切都只是雏形呢吗？只是个想法而已，孙阳甚至都没有想到干什么饭店，做什么，程小雨这倒好直接就给应下来了。
    孙阳一个劲的想掐程小雨的大腿，试图阻止程小雨再说一下，可程小雨根本及不理这茬直接甩开孙阳。
    程小雨：“你想呀，反正您也是不要回老家，店早晚也要转出去，你就不如早转出去早回去享受天伦，你说是不是。”
    老板娘：“也不是不行，那我也不知道多钱呀，这多了少了的现在肯定也定不好呀。”
    程小雨笑着：“现在肯定定不下价，这样，您回去把这当个事情一样，也咨询咨询你的家人活着邻居什么的，我们也回去商量一下，一会咱们留个联系方式，下次再定，您说怎么样？”
    老板娘：“行了，姑娘。你办事讲究，我相信你，我要是有了信第一个通知你。”
    程小雨：“好勒。”
    老板娘：“你们先吃着，我一会送你们个菜，小伙子，你这媳妇可不赖。”
    老板娘说完话，转身进厨房炒菜去了。
    程小雨看着一脸问号的孙阳，孙阳刚想说话，直接被程小雨拿菜堵了回去。
    程小雨：“别说话，先吃饭，回去再说。”
    孙阳一脸的无奈，摇摇头，只能将塞进嘴里的菜咽了下去。
    两人吃完饭，又在街道上边溜达边说着话。
    孙阳：“你说你，那我想开店只是一个想法，这你到好上来就给我盘了个店铺回来，你说咱两谁做饭好吃。”
    程小雨委屈：“你怪我？”
    孙阳一下子心软了：“没有，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咱是不是提前做个调研，看看开什么合适。”
    程小雨：“还调研，这不就是赶上了吗？你看这个多好的地段呀，还正好是别人想转让。你还有这个想法，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孙阳：“叫什么？”
    程小雨：“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有了。”
    孙阳：“可是，我觉得还是有点唐突，毕竟咱都不知道她这个人流量怎样呢。”
    程小雨：“那好办呀，每到吃饭的点咱两就来一趟饭店，看看吃饭的人有多少，一估计不就出来了吗？”
    孙阳显然也表示同意程小雨的说法。
    孙阳：“确实可以这样，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有没有解决办法。”
    程小雨：“什么问题。”
    孙阳：“就当咱们盘下了这个店，咱们干什么呢，继续做这个饭店，还是改其他的生意呢。”
    程小雨：“饭店是收益最快的生意，而且厨房设备及老顾客都有，这个就没有必要在改了吧。”
    孙阳：“那么问题来了，大厨呢？”
    程小雨：“哦，这还真是个问题。”
    孙阳：“我的小公主呀，这是个大问题好吗？开饭店没有大厨，这不就相当于上战场的战士没有武器一样吗？”
    程小雨：“对，虽然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但我觉得目前的情况也只有这一个问题而已，既然有问题，那咱们就集中火力解决这一个问题不就行了。”
    孙阳：“你呀，总把实情想的这么简单。”
    程小雨：“哪有那么难的事情呀，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
    孙阳赶紧打断程晓雨：“别说了，赶紧呸呸呸。”
    程小雨不以为然的：“迷信。”
    孙阳：“行了，先回家吧。”
    孙阳推着程小雨往出租屋走去。这算是程小雨第一次回到出租屋，果然生活中有女性和没有女性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孙阳这几天都能完美的进入梦乡，但程小雨推门进来的时候还是被这一片狼藉给震撼道了。
    程小雨一边收拾一边唠叨着：“天呐，天呐，这是怎么下脚的，孙阳，你就不能收拾收拾吗？”
    孙阳：“这不是挺干净的吗？”
    程小雨：“行了，你赶紧出去待会，我收拾收拾。”
    孙阳：“一起收拾吧。”
    两人手忙脚乱的又重新将房子收拾了一遍，房子不大可是收拾起来也还是挺费劲，两人忙忙叨叨的干了半下午。
    这快到晚上的时候，孙阳又接到了黄尚的电话，说是有个去个新的剧组当群演。
    这次是个战争戏，两人同穿上了八路军的衣服。
    拍戏间隙，孙阳看着八路军与日本军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抽着烟。
    孙阳感叹道：“这要是以前一直这样哪会有战争一说。”
    黄尚：“你还感慨上了。”
    孙阳：“就是抒发一下。”
    黄尚：“你今天不对劲呀，从一上车就这样，一路也没怎么说过话。”
    孙阳：“哎，我昨天回家的时候很晚了，看着我们那条街上没什么卖吃的，我就想着能不能空闲的时候开一个饭店，今天跟我媳妇一说，她到来兴致了，下午吃饭的时候，正好一家饭店要转让，她直接就盘下来了。”
    黄尚：“嚯，我觉得你媳妇可以呀，不像你光想不做，人家敢做。”
    孙阳：“你还真觉得好呀。”
    黄尚：“当然好事了，你看，就别说咱们这个群众演员了，就拿一般的小主演来说，那都是有戏的时候挣着，没戏的时候分文都不进。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这要是有个副业肯定不会这么被动。”
    黄尚：“说真的，你要弄起来饭店了，我去帮忙不要钱。”
    孙阳：“还弄起饭店呢，关键就怕弄不起来呀。”
    黄尚：“缺钱？我反正有点但不多，明天我可以拿给你，当入股也行。”
    黄尚话一说，孙阳真的挺感动的。
    孙阳：“谢了哥们，但是现在缺大厨。”
    黄尚：“这算什么，我就会呀。”

 第七十八章：孙阳当时的心里就想到一个词叫

    黄尚刚说完话，孙阳就吃惊的盯着他，孙阳心想，这算天无绝人之路吗？
    孙阳很庆幸自己总是这么的运气好，自己碰到新的问题时候总能合适的解决问题。
    孙阳：“你会做饭？”
    黄尚：“会呀，暑假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虽然赶不上大饭店标准，但是对付一口吃的完全没问题呀。”
    孙阳：“这就够了，我也不是开大饭店的，要不收工了你上我家，给我做一顿饭行吗？”
    黄尚：“这算考试吗？”
    孙阳：“不不不，这算技术入股。”
    两人大笑算是初步达成了协议，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拍摄战争戏困难之大，应该是剧组公认的事情，因为牵扯到人员庞大，更有烟火爆破，枪林弹雨的不稳定因素存在。据说早期拍摄战争戏的时候有人员伤亡都是很正常，但后来依靠经验可能慢慢改善了不少，但是苦累还是有的。战争戏的群众演员需要时刻牢记烟火师告知的烟火爆破点，稍有不慎就会误入雷区，虽说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皮肉之苦肯定是要吃的，影视剧里的枪内子弹都是没有弹头的道具子弹，只会有枪声和火光。人中弹的时候，会提前在人身上布置好弹点，手中拿有控制器，这边枪一响，演员手里会同时按着控制器，身上的炸点就会将衣服上的血包引爆，于此同时演员嘴里也会吐出早就放好的血浆，这一系列下来才能是一个完整的开枪及中弹的过程，战争戏像这样的镜头可谓成千上百，所以拍摄难度强度之大确实是触目惊心的。
    黄尚：“一会跑爆破点，一定要紧跟着我的脚步，一步也不要错。”
    孙阳点点了头。
    执行导演拿着高音喇叭：“所有人准备，爆破准备，3，2，1，开始。”
    所有穿军装的群众演员开始玩命的往前跑。
    孙阳还未来得及有反应，就听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被炸上天的土又重重的砸在孙阳身上，孙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爆炸点。等到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孙阳发现找不到黄尚的身影了。
    找不到是有原因的，所有的群众演员都穿一样额的服装，当然不知道哪个是黄尚了，孙阳站在原地不知道跟谁跑，愣了一秒的孙阳被执行导演大声怒骂着。
    执行导演：“那个谁站在那，跑起来，跑起来呀。”
    不敢耽误的孙阳只能再次跑了起来，没弄懂怎么跑的孙阳只能随便跟着一个群众演员瞎跑起来。
    许是孙阳跑的太快，孙阳竟然又跟丢了群众演员，透过硝烟孙阳模糊的看见一堆现代人对着自己手舞足蹈着。漫天的轰炸声让孙阳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突然一个军装模样的人撞飞了正在跑的孙阳，就在孙阳跌落在地的一瞬间，一颗土弹就在孙阳刚刚站的地方爆炸了，穿军装模样的青年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工作人员赶紧叫停了拍摄，一帮工作人员冲向了青年，孙阳也冲了过去。
    把青年翻过身来，抹去脸上的泥土，孙阳眼睛，因这个青年竟然是黄尚。
    原来跑错方向的孙阳，在战火中根本听不到工作人员大声呼喊，黄尚听到以后看着跑错的孙阳，赶紧跑过去撞开孙阳，也就这时候脚下的土弹正好被引爆。
    剧组工作人员七手八脚的将黄尚送到了医院，孙阳强烈要求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剧组工作人员陪同着黄尚做完了乱七八糟的检查以后。医生告知病人除了脚有点轻微骨裂，并无大碍，可能只是暂时的晕厥。
    听到并无大碍的剧组工作人员放下一沓人民币后，跟孙阳简单交代一下就离开了。工作人员前脚刚走，后脚黄尚就立即睁开眼睛，真的是立即。
    这个立即倒是把孙阳吓了一大跳，孙阳当时的心里就想到一个词叫“回光返照”。
    这个想法让孙阳吓了一跳，孙阳站起来赶紧去叫医生。
    黄尚：“你给我回来。”
    孙阳站着不动，回头看着已经坐起来的黄尚。
    孙阳：“黄尚，你没事吧。”
    黄尚：“什么事都没有，我那是装的？”
    孙阳：“装的？”
    黄尚：“废话，不装的话能拿到这个吗？”
    黄尚举着剧组工作人员给的一沓人民币。
    孙阳：“你真可以，我刚还以为你是……”
    黄尚：“以为啥，以为是回光返照呀。”
    孙阳：“别瞎说。你真吓死我了。”
    黄尚：“你好意思说我，我不告诉你一定跟着我跑吗？怎么跑着跑着人没了。”
    孙阳：“爆炸声给我吓一跳，我回头看了一眼，再回头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黄尚：“你可真行，拍这种戏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力集中，这次是被糊弄过去了，要是没这事他们肯定又把你骂一顿。”
    孙阳：“知道了，你现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黄尚：“什么狗屁救命恩人，就那土弹你站上去都炸不死人，最多飞上去摔下来。”
    孙阳：“真的假的，真的没事吗？”
    黄尚：“没事呀，从一开始就就是装的，但脚骨裂倒是真的。”
    孙阳：“你可真损，把我都吓一跳。你这不属于骗人吗？”
    黄尚：“骗什么人，我要是当然一蹦就起来，最多人家说一句，没事吧，要不接着拍摄，明天谁还知道你是谁。”
    孙阳：“行呀你，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是你这脚怎么接戏呀。”
    黄尚：“那就休息一段时间呗。正好研究研究你的饭店，这钱拿着。”
    孙阳：“我可不要，这是你受伤挣的钱，我不能拿。”
    黄尚：“想啥呢，这是我入股的钱，还真想我技术入股呀，我那技术虽然有，但是当不了股的。”
    孙阳：“不行，都说好的事情了。”
    黄尚：“行了，别说了，收拾东西上你那去看看。”
    孙阳：“你疯了，就算是没事，你这脚骨裂也不能乱动呀。”
    黄尚：“多大点事呀，在这躺着，把住院费给医院，倒不如买两猪蹄子啃啃。”
    孙阳还是不敢行动。
    黄尚：“行了，快走吧，听我的吧。我命由我不由天。”
    孙阳无奈的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
    孙阳搀着黄尚一瘸一拐的来到出租屋里。
    孙阳：“小雨，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我在剧组认识的朋友，黄尚。”
    黄尚：“嫂子好。”
    程小雨：“你好，你这腿怎么了？”
    孙阳：“昨天为了救我被土弹炸伤了。”
    程小雨：“拍个戏这么拼命。”
    黄尚：“这不是打算入股你们的小餐厅了吗？”
    程小雨一头雾水。
    孙阳：“他以前学过厨师，今天说要给咱们露一手，咱就当面试厨师了。”

 第七十九章：为了这样的小店损失一个朋友，

    听完孙阳的说话，程小雨脸上有一丝丝耐人寻味的不适感，虽然就这么的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敏锐的孙阳捕捉到了。
    程小雨迟疑了一会：“那真是太好了。”
    孙阳：“黄尚，那我们今天的饭就交给你了，你先看看家里有什么，还需要什么，我这就出去帮你去买去。”
    黄尚：“别说，你这里还真是什么都没有，我把需要的东西都写下来你两一会负责采买吧。”
    说完黄尚就找了张纸将需要的油盐酱醋及食材都写上。
    黄尚：“一定要按纸上的品牌买，千万不能错了。”
    孙阳：“知道了，大厨。”
    孙阳说着话和程小雨一起出了门。
    超市的货架前，孙阳积极的找着黄尚写下来的需要的食材，程小雨则是一脸愁容的思考着什么。细心的孙阳看到了程小雨的不悦。
    孙阳：“怎么了，刚才就注意到你好像有心事。”
    程小雨：“你真的想让那个黄尚入股饭店。”
    孙阳：“你不喜欢他？”
    程小雨：“没有，他一直在帮助你，昨天还救了你，我看他人也实在，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他。”
    孙阳：“那你为什么？”
    程小雨：“我只是觉得饭店本身规模就不大，这样的话还有人入股的话，到时候根本就扯不清关系。”
    孙阳：“扯不清什么？”
    程小雨：“一般入股的话，都是生意比较大，或者一个人吃不下的情况才考虑入股，我们这么小的饭店根本就没有必要找人入股。”
    孙阳不说话。
    程小雨：“入股就一定会牵扯到分红即规划，这样的话矛盾自然就会产生，为了这样的小店损失一个朋友，你觉得值吗？”
    孙阳还是沉默着。
    程小雨：“老话说永远不跟朋友或亲人做生意，两个好朋友之间，感性会影响理性，而做生意这码事，是一个极其需要理性的事业，稍一糊涂就会造成巨大损失，得不偿失的。”
    孙阳：“可是我已经和黄尚说过了，而且他也很愿意跟我们一起干呀。”
    程小雨：“帮忙我们永远欢迎，做一天给一天工钱也是可以的，但是合伙真的没必要了。”
    孙阳：“知道了，你说的这些问题我也想到过，这样吧，我找个机会和他说吧。”
    程小雨：“我这样你不要生气。”
    孙阳：“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能不能这样，他的脚确实为了救我骨裂的能不能这段时间让他先在这帮忙。”
    程小雨：“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包括我刚刚说的那些都只是建议。”
    孙阳玩笑道：“你那还建议呀，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程小雨：“我没有。”
    孙阳：“行了，咱们快回去面试员工吧，我的程大当家的。”
    程小雨：“讨厌。”
    两人回到家后，黄尚已经将食材准备好了。
    两人看着黄尚在厨房里熟练的炒菜颠勺，孙杨和程小雨满意的相视一笑。
    不大功夫，一盘盘的色香味俱佳热菜就已经上锅了。
    孙阳和程小雨看着可口的饭菜后更是一阵惊喜。
    孙阳甚至还拿来半瓶白酒但被程小雨阻止了。
    程小雨：“黄尚还伤着呢，怎么能喝酒呢。”
    孙阳：“这么好的饭，不喝酒多可惜呀。”
    黄尚：“就是，我这是腿伤，不碍事的，少整一口。”
    看两个人都这样的执着，程小雨也就随他们去了。
    黄尚：“两位老板，尝尝饭菜咋样，能不能入了法眼。”
    孙阳程小雨尝了一口黄尚做的饭菜后，不由的相视对了一眼，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了头。孙阳感叹道：“行啊，黄尚，你有着手艺，你跑什么龙套呀，你去哪不得月薪过万呀。”
    黄尚被夸的也是喜上眉梢：“拉倒吧，这也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拿不上台面的。”
    程小雨：“黄尚，你这谦虚了，色香味都不错，大饭店咱不知道，小饭店肯定没问题。”
    黄尚：“这么说两位老板对我还算比较满意，那我可就算入股了。”
    孙阳被呛了一下，程小雨连忙放下碗筷，赶忙拍了拍孙阳的。
    程小雨：“就算再好吃你也吃慢点。这么急干啥。”
    黄尚看了看两人：“既然好吃，今天咱们就光吃饭，喝酒。”
    黄尚举起酒杯敬孙阳，两人的酒杯撞在了一起。
    酒足饭饱后孙阳和黄尚在街道上溜达着，程小雨则在家中收拾碗筷。
    孙阳：“医生都说，你这个时候不宜过多的运动，你倒好还非要溜达。”
    黄尚：“这点小伤，怕啥，我就想看看你说的那个小饭店。”
    孙阳指向街边的小饭店，透过小饭店的玻璃门，黄尚看着饭店里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黄尚：“地理位置都不错，这小门脸应该不会赔钱的。”
    孙阳：“嗯，我以前就注意到这个小饭店，客流量还是蛮多的，店里就老太婆一个人前厅后厨的忙活着，还有一个小工，人手少，挣得自然也就多了。”
    黄尚若有所思的看着小饭店：“真想好干了。”
    孙阳点了点头，孙阳就想着不如现在把实情告诉黄尚关于程小雨的意见。
    孙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黄尚直接开口说话了。
    黄尚：“你好好干吧，这个店肯定没问题，我就不跟着参与了。”
    黄尚的这一句话着实出乎了孙阳的意料，孙阳纳闷了这是为什么呢？黄尚之前还是很兴奋开饭店的，而且说实话孙阳做饭真的还不错，难道他是听到了什么？
    孙阳：“为什么，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黄尚笑了笑。
    黄尚：“这么小的店，岂不是委屈了我的手艺。”
    黄尚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孙阳一脸狐疑的看着黄尚。
    黄尚：“跟你开玩笑的，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饭店本身就不大，你吃下他完全没有问题，没必要再加上我。”
    孙阳：“可是你有技术呀。”
    黄尚：“我这技术你随便大街上找个厨师都能解决，而且不用付很高的工资。”
    道理孙阳懂，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想抛下黄尚，因为看得出来黄尚也是很想一起入股的。
    黄尚：“换个角度想想，我会厨师，我要是想开一家这样的饭店随时都可以，两人在一起谁都会少挣的。而且，我还是想演戏，要不我早去干厨师了。”
    孙阳笑了笑，黄尚搂着孙阳的肩膀。
    黄尚：“怎么样，小雨也是这样想的吧。”
    孙阳心里猛的震了一下。
    孙阳赶紧解释一下：“不是，你听我说，小雨不是这么想的。”
    黄尚：“哎呀，你瞧你就是没有人家小雨想的周到，我觉得小雨想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八十章：孙阳的心里是既明白又不想那么的

    孙阳惊讶于黄尚能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心里很希望结局也是这样的。
    黄尚：“不要喝亲戚朋友做生意，这亘古不变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孙阳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是，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孙阳：“那就没有一列特殊的案例吗？”
    黄尚：“我想肯定是有的，但我不想拿我们之间的感情做这个实验。”
    孙阳看着一脸真诚的黄尚，属实有点感动。
    孙阳：“知道了，黄大明白。”
    孙阳心里是既明白又不想明白，明白的是像不能跟朋友做生意这种话，孙阳也不是第一次从程小雨或者黄尚嘴里听到的。不想明白的是他还是纯真的认为会有例外有可能自己就是那个例外。王明就不是这样的人，他做外卖的时候就能处理好自己和其他股东之间的关系。要想生意做大必须和人合伙，但要是不坦诚跟合伙人相处那生意肯定干不好。那坦诚的话不就是朋友们。孙阳想不通，至少现在还没有想通。
    黄尚：“走了，我回家了。”
    孙阳：“嗯，最近不能拍戏，就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黄尚：“你帮我留意留意，要是这边有合适的房子，我也想搬过来。”
    孙阳：“为啥？你不是住的好好的吗？”
    黄尚：“你事没去过我那，地下两层不通风，终日不见阳光，进屋就上床，床上还有小强。你这也就比我那贵200多块钱，至少有阳光能照进来，周边还有吃的，多好呀。另外，你要真能开饭店了，我离的也近呀。”
    孙阳：“你不是说不一起干吗？”
    黄尚：“兄弟，就你这脑子，我真担心你开饭店会不会赔钱，我不入股，我空闲的时候可不可以来你这帮忙，偶尔给你炒个菜你是不是也不欢迎呀。”
    孙阳：“说什么呢，肯定欢迎的，而且我还有发你工资的。”
    黄尚：“不发我也不干呀，这不就把我房租差价补回来了吗？”
    孙阳：“行，你回去吧，我肯定会给你留着房源的。”
    黄尚：“走了，房子的事越快越好。”
    孙阳：“知道了，你那脚多注意呀。”
    看到黄尚进了地铁站以后，孙阳才转身回家。
    孙阳回到家以后，程小雨已经将碗筷都收拾好了。
    程小雨：“黄尚回去了吗？”
    孙阳点了点头：“对了，黄尚想搬到咱们这边来住，他让我帮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源呢？”
    程小雨：“哦。”
    孙阳：“他不跟咱们一起干饭店了。”
    程小雨：“你和他说了。”
    孙阳：“这次真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饭店看了看，他就说不想一起合作了，说本身饭店就不大，两个人在合伙还不够捣乱的呢？他还说了跟你一样的话，不要跟朋友一样做生意。”
    程小雨：“那他为什么还要住在这边呢。”
    孙阳：“他说，就算不一起干饭店他也可以来饭店帮忙，这样就能补上房租的差价，哦，对了，他在那边住在地下室条件没有这边好。”
    程小雨：“也是个明白人呀。”
    孙阳：“这样你同意了？”
    程小雨：“我有什么不同意的，你是当家的呀。而且黄尚说的也没错，本身就不是太大的生意，两个人在一起参股会更乱的。”
    孙阳的手机响了起来，孙阳接着电话没说几句话就挂掉了。
    程小雨：“谁呀。”
    孙阳：“饭店老板娘，叫咱们过去商量商量转让的事情。”
    程小雨：“那走吧，去看看。”
    孙阳给程小雨拿着外套准备出门，刚要出门的孙阳被程小雨拦住了。
    程小雨：“等一下。”
    孙阳：“怎么了？”
    程小雨：“我们这样毫无准备的过去，成功的几率会很小的。”
    孙阳：“那应该怎么办。”
    程小雨：“老板娘在电话里怎么说？”
    孙阳：“就说咱们过去商量商量价格。”
    程小雨：“那这么说她肯定就有自己的价格，这个价格说出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不吓我们一跳，要不我们能接受，但无论如何我们肯定是属于被动的状态，没有一点思考的余地。”
    孙阳：“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程小雨：“我们一定要有一个自己合适的价格，这样才能听到他的价格的时候有心理准备。”
    孙阳点点了头。
    程小雨：“找笔和纸，咱们也算笔账。”
    孙阳迅速找到了纸笔以后。
    程小雨：“咱们的房租是800，商铺肯定比这个贵，按四倍的房租粗略的算，然后还有他们饭店里设备什么的，还要加上人流量，回头客都要算一下。”
    程小雨一边说着，孙阳一边按着计算器一边在纸上算着。
    程小雨：“算出来了吗？”
    孙阳举起算好的纸张上被圈出来的数字。
    程小雨微微一笑：“行了，这下心里有数了，走吧，带我去战场看看。”
    孙阳：“什么战场？”
    程小雨：“商场如战场。”
    孙阳：“哈哈，小雨，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小雨：“行了，少拍马屁，争取拿下小饭店。”
    两人意气奋发的朝饭店走去。两个人来到饭店的时候，饭店已经没有了顾客，老板娘坐在饭桌前等着程小雨和孙阳了，老板娘示意两人坐下来以后就开始了谈判。
    老板娘：“两位，咱们也算认识了，这个饭店我肯定是不做了，既然你们有心要接着干，那我就转给你们。”
    孙阳：“没问题，阿姨，那转让费用是多少？”
    老板娘：“我还有半年房租没有到期，你们把房租还有押金给我，然后这些锅碗瓢盆你们看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扔了吧。”
    老板娘说完以后就没有再说话了，以至于孙阳抬头在等老板娘的但是呢。
    孙阳：“这都是应该呢，然后呢？”
    老板娘：“然后你们就好好的经营这个饭馆就好了。”
    孙阳和程小雨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程小雨：“阿姨，在没有其他费用了吗？”
    老板娘：“其他就是水电煤气卫生费什么的，到时候会有人上门来跟你们收的。”
    孙阳：“阿姨，我是说转让费什么的，没有了吗？”
    老板娘：“没有了，我就是这么租来的，也这样转租给你们，要什么转让费？”

 第八十一章：不抽烟，少喝酒，听媳妇的话

    孙阳和程小雨听了老板娘的话有点诧异，孙阳甚至想提醒一下老板娘是可以要转让费的。
    转让费这个东西其实是合理的，自己经营了很多年肯定会有一些老的客户冲着这个门头而来，而这些都是老板娘维系下来的资源，谁会白白的将资源送给别人呢，这根送钱没有区别。
    孙阳刚想说什么，老板娘抢先一步说话了。
    老板娘：“我的孩子也是跟我说要转让费，说这个合情合理，但我个人是觉得不要了，我在这里干了也快小十年了，主要服务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说白了，是你们给我的饭吃。住在这里的年轻人都不容易，干着最累的活拿着不多的钱，甚至还有一些在医院的看病的人。”
    孙阳程小雨又一次相视对方了一眼。
    老板娘：“我老了，确实也不想动了，钱呢，是挣不完的，既然挣不完就让需要的挣吧，第一次看你两就有眼缘，我觉得你两能干好，转让费就当老太婆送给你们的小礼物吧，好好干。”
    孙阳：“阿姨，谢谢您。”
    程小雨：“阿姨，其实……”
    孙阳知道程小雨想问什么。
    老板娘直接说了出来：“小姑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从哪里进货便宜的这些店老板我都给你写下来了，你们就去这些店进货就行了，就说我让来的，他们不会给你贵的。”
    程小雨：“谢谢您，阿姨，想的这么周到。”
    老板娘：“小伙子，你呀，男人有的时候就得多听女人的，依我老太婆的眼光看，你这个媳妇找的好，敢想敢做敢说的，你要多向他学习，多听女人话不丢人，对不对。”
    孙阳看着老板娘，又看着娇羞的程小雨。
    孙阳：“阿姨，您说的对，我记住您说的话了。”
    老板娘：“行了，那就没啥事了，一会我给你们个账号，你们给我房租打过来就行了。”
    程小雨：“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接手饭店呀。”
    老板娘：“现在就行了，我明天就回家了，晚上你们过来帮忙，也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孙阳：“明天就回家啊？”
    老板娘：“老了，早点回家心里早舒服一会，行了，你两回家换套衣服，穿这样也不像个干活的，换完衣服我来带你们。”
    两人再次谢过老板娘后，回到出租屋内。
    孙阳：“老板娘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们能省下不少钱的。”
    程小雨：“是的，但是我们不能光靠省钱来赚钱呀，要把这些省下的钱换其他方式合理的花出去。”
    孙阳：“为什么？”
    程小雨：“阿姨虽然做饭好，但是思想肯定是老一辈的思想，不说是固步自封至少也是不能融入现在消费观念的。”
    孙阳：“阿姨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这么说她呢。”
    程小雨：“阿姨这么好的为我省钱，我肯定感激，这也不是说阿姨的坏话，我只是觉得我们更应该把饭店经营好才对得起阿姨一片苦心。”
    孙阳：“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我听听。”
    程小雨：“把省下的钱用来宣传菜品，改造饭店身上，不仅要锁住老客户更要吸引新的年轻客户。”
    孙阳一边深情的望着程小雨一边点头称赞：“阿姨的眼光真不错。”
    程小雨：“怎么这么说。”
    孙阳：“不抽烟少喝酒，听媳妇的话跟党走。”
    程小雨：“讨厌你，谁是你媳妇。”
    孙阳：“你呀，除了你还能有谁。”
    程小雨：“行了，别贫了，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到饭点了，好好的帮忙。”
    孙阳：“行，但是你就别去了吧，白天你都忙了很多，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程小雨：“我不去，你自己能行吗？再说，我也不去干活呀，我是动脑子的，我就安静的坐那收钱就行。”
    孙阳：“说好了，什么也别干，你要不听话，我就把你赶回来。”
    程小雨：“知道了，当家的。”
    两人到了小饭店的时候，熙攘的街道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老板娘看着两人：“这才像干活的样子呀。你两一会分好工，一个帮我传菜递菜，一个收钱收碗。”
    孙阳：“阿姨，以前我两不来的时候，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老板娘：“可不是吗？所以我这里上菜就慢，老客户都知道这个，有的就自己来端菜。”
    程小雨：“阿姨，辛苦了。”
    老板娘：“哪有人不辛苦的，习惯就好了，今天是周末来的都是老客户，正好我也带你们认识认识，这样不就留住人了吗？”
    孙阳：“好的。”
    老板娘：“好的，那咱们就开干，小伙子，你跟我进厨房，我来教你设备。”
    孙阳应声以后跟老板娘进了厨房，厨房不大但却挺干净的，看的出来老板娘是个干净利落的人。菜板上整整齐齐的切好的各种的菜码。
    老板娘：“笨鸟一定要先飞，人少的话，提前做好这些工作，这样人一来可以很快炒菜，人都是这样不怕你慢，就怕你不干，只要干行动慢一点，没人会说你的。”
    孙阳点点了头，这时候外面已经有人进来了。
    孙阳赶紧出去接待客人。
    孙阳：“您好，想吃点什么。”
    来人看着孙阳：“老板娘呢？”
    老板娘从厨房出来：“大光来了，今天吃点啥，老样子呗。”
    来人：“还是老样子，老板娘，这是谁呀。”
    老板娘脱口而出：“我侄子侄媳妇，我明天得回家一段时间，店交给他两了，你们不能欺负他们呀。”
    来人：“瞧你话说的，我们哪敢呀，不吃饭了。”
    老板娘：“行嘞，一会送你个菜。你们慢慢吃。”
    来人：“敞亮，谢谢老板娘。”
    老板娘说完便忙着进厨房炒菜去了，孙阳看着老板娘熟练的放油颠勺放菜，孙阳恨不得能回到古时候，有大侠像输入真气一样的把这些做饭技巧全部都输入自己体内。
    老板娘：“做饭急不来，其实大家做饭都差不多，干饭店呢，主要是让客人吃个舒心点，记住人喜欢吃啥，这个大光口重，你就多点盐。一会来的小伟不吃香菜，尽量就别放。”
    孙阳：“明白了。”
    说话间老板娘一盘菜已经出锅了，孙阳端着菜来到前厅。
    孙阳：“大光哥，菜上来了，你慢吃，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我叫孙阳。”
    大光：“行了，兄弟，一会忙完了过来喝一杯。”
    孙阳：“好勒。”
    孙阳转身回厨房的时候，挑眉对着坐着的程小雨笑了一下。
    程小雨也是回笑了一下，有了爱人的笑容孙阳干的更起劲了。

 第八十二章：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

    两人忙活到快十一点左右，从没有做过的孙阳早已累的趴在桌上了，程小雨则笔纸计算着什么。老板娘一身干劲的收拾着残羹剩饭。
    老板娘笑着：“小年轻的身子板，做一晚上就累了？我可是生生坚持了小十年。”
    孙阳听着一股气坐了起来：“我不是累，我就是休息一下，你一晚上够忙活着的了，你休息我来收拾。”
    老板娘：“那我可一点都不客气了，反正明天就是你的店了，你应该多熟悉熟悉。”
    孙阳：“放心吧，您指挥我来干就行了，您说，怎么干？”
    老板娘：“其实现在才是最累的，今天的活今天必须干完要是拖到明天非得累死你，其实分开了也简单就两个事，一个前厅一个后厨。”
    孙阳看了看了前厅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和后厨堆成小山的盘子碗，孙阳撸了撸袖子。
    孙阳喊起了口号：“撸起袖子加油干，幸福就在明天。”
    孙阳说完冲进了后厨，程小雨和老板娘掩面笑了起来。
    程小雨：“阿姨，这小十年一直就您一个人？”
    老板娘：“可不是吗？”
    程小雨：“一个坚持这么久真不容易呀。”
    老板娘：“刚开始呢，是为了孩子，孩子在这上大学吃不惯食堂的饭，我就干脆在这附近租房子给孩子做饭，后来干脆在这开了个小饭店，没想到吃的人还挺多，再后来儿子毕业了以后在这里发展了两年觉得压力大就回老家了，我这生意到好起来了，我想着回去也没事，就在这接着干，这一干就是小十年呀，起初是累，有点坚持不下来，可是想着陪儿子也就忍下来，后来习惯了就不怕了，要不是儿子让回去帮忙带孩子我真不愿意回去。”
    程小雨：“都是为了儿女呀。”
    老板娘：“儿女小的时候，为了老公，为了家庭，孩子大了为了孩子，现在为了孩子的孩子。只有人死了才能到头。”
    程小雨不说话。
    老板娘：“你瞧我这个破嘴，我跟你说这干啥，你们年轻人跟我们不一样，你们敢打敢拼的，不要去想这些东西。就像小伙说的撸起袖子加油干就行了。”
    程小雨：“我明白了。”
    老板娘：“行了，店就交给你们了，明天就走了，我还得回住的地方收拾收拾东西。”
    程小雨突然想到黄尚交待的事情。
    程小雨：“对了，阿姨，您住的地方远吗？”
    老板娘：“就在这楼上，几步路就到了。”
    程小雨：“那你房子也不租了吧。”
    老板娘：“傻丫头，我都回家了，我还租干什么？”
    程小雨：“是这样，我一个朋友也想搬到这边，我想能不能让她住您这。”
    老板娘：“没问题，房子都还没到期，你们先住着。”
    程小雨：“谢谢阿姨，谢谢阿姨了。”
    老板娘：“行了，这是万里长征第一步，你们要经历的还很多呀。加油吧。”
    老板娘临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看着小饭店便出了门，看着老板娘佝偻背影程小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声碎碗的声音将程小雨扯回了现实，程小雨奔向后厨，孙阳和程小雨看着地上打碎的盘子。
    孙阳：“我这笨手笨脚的，还没开张呢，先损失一个碗。”
    程小雨：“好寓意呀，这就是碎碎平安。”
    程小雨刚想打扫碎碗的时候，被孙阳抢了下来，孙阳往外推着程小雨。
    孙阳：“后厨女人勿进。”
    程小雨：“瞎说八道，人老板娘不是进了十几年了。”
    孙阳：“是我的女人勿进，快出去外面等我，我都刷完了，把这一打扫就出去了。”
    被孙阳推到外面的程小雨继续在算着什么，孙阳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前厅的垃圾。
    孙阳边扫边看着程小雨：“我看你晚上一直在写着什么东西。”
    程小雨：“饭菜的价格，每桌多少钱多少人，翻了多少次台，有多人因为没有座位而流失，一晚上的流水和除去损耗意外的大概盈利。”
    孙阳：“小雨，你真的太棒了。”
    程小雨：“你忘了，这是我的本职专业。”
    孙阳：“对哦，程会计，那你一晚上的结果是什么，有盈利吗啊？”
    程小雨：“盈利当然是有的，而且对照小店来说，确实还不错，甚至如果店面更大，座位更多的话，甚至盈利更多。”
    孙阳：“但是呢？你这些话后面一定跟着一个但是吧。”
    程小雨点点了头。
    程小雨：“但是，这全是因为老板娘的一己之力。”
    孙阳：“我没有明白。”
    程小雨：“这里的成本就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如果我们接手的话，且不说咱们俩的时间和辛苦成本。我们还有一个最大的输出成本就是……”
    孙阳抢话程小雨：“厨师？”
    程小雨：“对，我虽然不知道厨师现在准确的工资是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盈利除去厨师成本的话，真的所剩无几了，这样就很不划算。”
    孙阳：“我明白你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要是能有免费厨师就好了，就算是黄尚不入股，让他免费当厨师也不现实呀。”
    程小雨：“偶尔的帮忙是合适的，但长期的话肯定是不可能的。”
    孙阳：“要不我去学个厨师呢。”
    程小雨用笔敲了敲孙阳：“你这个脑瓜子是真傻还是很笨呀，那不是亡羊补牢吗？就算你是天选之子，三个月时间你出师，店铺能等你三个月，顾客也能等你吗？”
    孙阳：“这可怎么办呀。草率了。”
    程小雨：“这就气馁了，没听过那句话吗？”
    孙阳：“什么话？”
    程小雨：“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孙阳舒心的：“行，我的老板娘，我肯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走，先回家吧。”
    两人齐心将饭店最后收拾干净以后，就锁上了门，孙阳和程小雨站在饭店前欣慰的端详着饭店，孙阳搂着程小雨的肩膀朝租住房走去。
    孙阳：“小雨，我现在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像极了一个成功男人，有事情有爱情的。”
    程小雨：“八字都没有一撇呢，这就翘尾巴了。”
    孙阳：“有你在身边鞭策着，我尾巴都剪了。”
    程小雨：“真叫贫。今天我看老板娘走的时候心里还挺酸的，自己好好的经营的饭店，因为回去要看孩子的孩子就放弃了。”
    孙阳：“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带带小孩子也比天天油烟熏着强吧。”
    程小雨：“不懂了吧，阿姨根本就不想回去，回去都是为了孩子。”
    孙阳：“是呀，孩子多大在父母面前都只是个孩子。”
    孙阳被这个想法震了一下，他立马激动的抱起了程小雨。
    孙阳：“我有办法了。”

 第八十三章：孙阳：“妈，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程小雨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的稍微有点花容失色。
    程小雨：“你干什么，这在大街上呢。”
    孙阳：“我有办法了，咱们小饭店有救了。”
    程小雨：“你先把我松开。”
    孙阳赶紧松开程小雨。
    程小雨：“什么办法呀。”
    孙阳：“我们有厨师了。”
    程小雨：“谁？”
    孙阳坚定的说道：“宋丽珍。”
    程小雨这时候一脸懵：“那是谁？”
    孙阳刚想起来程小雨是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名讳。
    孙阳：“我妈。”
    程小雨：“真的假的，阿姨之前是厨师吗？”
    孙阳：“那倒没有，但我比较了解她，一她做饭不难吃，这个你我应该都有体会，二她之前在我们村红白喜事她没事都过去帮忙，这多少也沾大厨的边。”
    程小雨：“可是……”
    孙阳：“没什么可是的，现在也没有其他的人选不是，最起码我妈是一个随叫随到的事。”
    程小雨：“那工资怎么算呢？”
    孙阳吃惊的：“我妈要什么工资。”
    程小雨：“越是最亲的人越是要把这些事情说在前面，要不以后都是问题。”
    孙阳稍停顿片刻：“最起码我觉得先让妈过来，咱们先让饭店运营起来，然后才能决定怎么给妈钱。”
    程小雨：“嗯，你先问问阿姨吧，万一她要不想来呢。”
    孙阳：“你先回家吧，我正好给她打个电话。”
    程小雨：“好好问阿姨意见，不要强求。”
    孙阳：“我知道了。”
    程小雨：“那我先回去了。”
    程小雨说完便往出租屋走去。坐在路边的孙阳立马打电话给宋丽珍。
    孙阳：“妈。”
    宋丽珍：“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打呢。”
    孙阳：“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宋丽珍：“你有事就说，没事我就睡觉了。”
    孙阳：“有事有事。”
    宋丽珍：“你要没事你还能打电话，说。”
    孙阳：“妈，你有没有想过当老板。”
    宋丽珍：“你晚上喝酒了？咱们家基因里就没有当老板的命，还当老板？能把现在小日子过明白就行了。”
    孙阳：“妈，你真是，你就说你想不想当。”
    宋丽珍：“你有话就说。”
    孙阳：“我在首都盘了一个小饭店，现在就差个厨师，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当老板呗。”
    宋丽珍：“阳阳，你今天是不是喝酒了。”
    孙阳：“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宋丽珍：“那你就是被人骗了，那首都是啥地方，寸土寸金你还能在那开饭店。”
    孙阳：“妈，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一个小门脸，做家常菜的地方。”
    宋丽珍：“那也不行呀，你说咱抛家舍业的去那么远，家里这点东西怎么办。”
    孙阳：“妈，你先过来看看，看看再说行不行，我一会给你定明天的票，下午我去火车站接你。”
    宋丽珍：“我说去了吗？我……”
    宋丽珍还没说完话，孙阳直接挂断了电话。孙阳面露喜色的回家了，因为他知道明天肯定能见到宋丽珍的。
    确实挂完电话的宋丽珍确实再也睡不着觉了，虽然嘴上说着孙阳成不了大气，但心里确实对孙阳有着无限深的挂念，估计很多母亲或者家人都是这样，嘴里说着狠毒的话，下一步却做着口是心非的事情，就像宋丽珍一样挂完孙阳的电话就开始收拾准备去首都的行李。
    翌日下午，孙阳在熙攘的火车西站等待着宋丽珍的到来，等待也没有持续太久，孙阳接过了宋丽珍的行李。
    宋丽珍：“臭小子，哪有你这样的说让人来就让人来，我啥都没带。”
    孙阳：“这不是事情紧急吗？让你当老板还不好。”
    宋丽珍：“我可没没那个命当老板。”
    孙阳：“走吧，我先带你逛逛大首都。”
    宋丽珍：“逛什么逛，不是等着开张呢吗？”
    孙阳：“今天不开张，小雨还得收拾收拾饭店呢。”
    宋丽珍：“你怎让她干活？她不是病着呢吗？她怎么样了。”
    孙阳：“检查过了，天天吃药等机会做化疗吧。”
    宋丽珍：“你说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孙阳：“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走啊，你不是天天喊着没去过天安门吗？我带你去。”
    宋丽珍：“你也不怕把我累着。”
    孙阳：“给你买的卧铺有什么可累的，再说您多年轻，这就累了。”
    宋丽珍被儿子一吹捧确实来了兴致，两人转身登上开往市区的地铁。
    雄伟的天安门前孙阳给各种变换姿势的宋丽珍拍着照片，前门大街孙阳给一脸好奇宋丽珍介绍老bj的物件。
    街边的游人座椅上，宋丽珍和孙阳坐在椅子上看着宽阔整洁，车流如织的长安街。
    宋丽珍感慨道：“大城市就是好路都那么的宽，怪不得人都削尖了脑袋往这来呀。”
    孙阳：“我就不喜欢这里，相比之下我就是喜欢老家小镇，人都认识压力还小。”
    宋丽珍：“真不像我儿子，我要是年轻个几十年我肯定就在大城市闯荡。再说，这里不好，你非让我过来干什么？”
    孙阳：“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宋丽珍：“你跟小雨现在怎样。”
    孙阳：“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要是丢下她，她真的就剩下等死了。”
    宋丽珍：“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没有那个妈妈不像看自己孩子好。”
    孙阳：“妈，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呢。”
    宋丽珍没
    有再说话。孙阳：“爸走了以后，你不是也一直没找吗？我知道你是有机会找到，那时候我小，完全是为了我，但是你肯定也不后悔。我可以放弃程小雨，甚至不管不顾，我相信我如果这样做，小雨也会理解的，但我估计我会后悔，我想和你一样不想让自己后悔。”
    宋丽珍看着一脸认真的孙阳：“长大了。行吧，只有你觉得对，妈还是会支持你的。”
    宋丽珍站起身来：“走吧，宋老板要走马上任了。”

 第八十四章：老妈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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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五章：胜似一家人的三人其乐融融的说

    程小雨说完话，孙阳和宋丽珍陷入了思考。
    孙阳：“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太俗了，一点也不雅呀。不好不好。”
    停顿片刻的宋丽珍张口说话了。
    宋丽珍：“俗什么俗，我就觉得挺好的，好听好记好懂，我不是你老妈吗？我做的菜可不是家常菜吗？”
    孙阳故意的：“妈，你怎么老向着她呀。”
    宋丽珍：“什么叫我向着她，那小雨就是比你聪明，人家起的名字我就是喜欢怎么着呢。小雨跟阿姨说说你是咋样的，咱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程小雨：“我承认咱们的名字是稍微接地气了点，但是你看咱们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个接地气的街道，来咱们这的人呢也得是接地气的人。要是起个什么轩什么阁人家反而敬而远之的。”
    宋丽珍：“对，我觉得小雨说的对，咱就是接地气的事，整那些土不土洋不洋的事让别人看着笑话，我投小雨一票。”
    孙阳假意无奈道：“那现在2比1，我只能同意了。”
    宋丽珍：“这就对了，在家听女人的准没错的。”
    程小雨被宋丽珍说的低下了羞红的脸。
    宋丽珍：“那既然都同意了，咱明天就开业吧。”
    孙阳：“妈，你怎么听风就是雨的呢，咱不得买菜，还得给菜定价，还得看看定几个招牌菜什么的。”
    宋丽珍：“是，你在装修装修半年过去了。”
    程小雨听着宋丽珍无情的怼孙阳不禁的笑出声来。
    宋丽珍继续吐糟孙阳：“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婆婆妈妈的。这一点都不如我。”
    孙阳不服的：“凡事不都得计划好吗？没有计划干什么都干不好的。”
    程小雨：“孙阳，我觉得阿姨说的挺对的，店小利薄咱们没有必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菜品什么都就按以前老板娘定的菜价来，然后根据阿姨会做的程度再做添减就行了。进菜的地方老板娘都已经给我们了，我们明早就能进货，确实明天中午就能开了。”
    孙阳：“行，行，行，我干脆就听你们的得了，否则肯定又是2比1的自取其辱。”
    宋丽珍：“这就对了菜单我都看了，基本我都可以做，一会呀我就把明天需要的什么菜，需要多少量都写下来，明天一早你就去进货，中午咱们就开门迎客。”
    宋丽珍带头举起了酒杯，三人再次举起了酒杯。
    宋丽珍放下酒杯：“孙老板，现在问题来了，您不能光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吃草吧，我这个工钱你打算怎么付呢。”
    孙阳：“你还怕我不给你钱呀，挣到钱了咱们平分得了。”
    程小雨赶紧抢话：“我不同意，我什么都没有出过力。”
    宋丽珍：“但是你出点子了呀，出点子人应该拿的更多。”
    孙阳：“这还没挣钱呢，怎么就想着分钱了。”
    宋丽珍：“这凡事都要讲清楚地，先礼后兵肯定比到时候分赃不均打起来要好。”
    孙阳：“妈，您这都是什么词呀。”
    宋丽珍：“我就是打个比方，但是话糙理不糙，你别跟我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
    孙阳：“这个我确实没有想过。”
    宋丽珍：“那小雨呢？”
    程小雨：“阿姨，我刚说的是心里话，我根本就没有参与过饭店可能以后也不会帮太大的忙，所以您就不用考虑我。”
    宋丽珍摇了摇头，独自喝了一口白酒。
    宋丽珍：“小雨，你是我们的一份子，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不考虑你的，所以这样的话，今后你也不要再说了。”
    孙阳程小雨欣慰的互相看着。
    宋丽珍：“既然都没有想法，那就听听我的想法。”
    宋丽珍看着惊讶的两人，又抿了一口酒。
    宋丽珍：“孙阳一会算算你和小雨在这个店里一共花了多少钱，包括房租什么的，我一会全部都给你们，这个店算是我自己盘下来的。”
    孙阳程小雨吃惊的看着宋丽珍。
    宋丽珍：“在怎么着我是个长辈，而且我既然来了又看了这个饭店，我觉得我能做好，你们两年轻，没必要跟我一样拴在这个小店上，孙阳首都这么大，你要是找不到一个工作养活自己和小雨，你趁早赶紧回老家小镇上得了。”
    宋丽珍拉起程小雨的手，温柔的看着程小雨。
    宋丽珍：“小雨，什么都不要想，你就是好好养病。”
    一句话直接把程小雨整破防了，这种感觉对于程小雨许久没有感受过了，看着同样慈祥宋丽珍，程小雨鼻子一酸把头歪到一边。触景生情的宋丽珍看着如此艰难的程小雨也红了眼眶。
    孙阳：“妈，你这是干啥。”
    宋丽珍：“好了，说正事，我把你们花的钱给你们，这小店现在就算我自己盘下来的。”
    宋丽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
    宋丽珍：“当然没有你们我肯定也不知道这个小店转让，所以呢，这个就是给你，不是，是给小雨的红包。”
    孙阳：“妈，你这个多少有点偏心，做生意这件事是我想到的，多少你得给我点。”
    宋丽珍：“但是，我相信这个店肯定是小雨拍板决定的。”
    孙阳顿时不说话了。
    宋丽珍：“既然我是老板娘了，那我就可以给你定工资了。”
    孙阳：“我眼皮一直跳，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宋丽珍：“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我理解，我听说上家老太太都是自己撑着一个店，那我觉得我也行。孙阳你就负责每天早上给我进货，然后人多的时候帮我招呼下客人，端个菜洗个碗什么的。”
    孙阳：“这还叫没事。”
    宋丽珍：“按劳分配，干多少活我付你工钱呀，小雨，你没事的时候就过来收账，算账。”
    程小雨：“行嘞，阿姨，这是我本行。”
    宋丽珍：“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对了，我这么大的老板娘我住哪呢。”
    孙阳：“还能让你露宿街头呀，我刚刚看了老板娘租的房子，比我们现在住的大一点，咱们就搬过去住，然后把我们现在小的这个房子让给黄尚住。”
    宋丽珍：“皇上？”
    程小雨：“阿姨，是孙阳拍戏的一个朋友，他也想住到这边来。”
    孙阳：“对了，这个人也会做饭，我之前答应过他，要是没工作的时候过来帮厨，算是兼职，这个你得付工资给人家。”
    宋丽珍：“那我多一个帮手呢，没问题。”
    三人的酒杯再次碰到了一起，小店昏暗的灯光下，不是一家人却胜似一家人的三人其乐融融的说着笑着。

 第八十六章：看来生活真的对谁都是一样的残

    叫醒酣睡的孙阳并不是闹钟，而是第一天进货的精神。
    即使天都没有亮，菜市场都已经是南来北往货商和菜农来进货了。
    一头雾水的孙阳骑着三轮车看着熙来攘往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孙阳拿出电话打给老板娘留下的电话。
    孙阳：“我是王阿姨介绍来进菜的。”
    菜商：“哦，你来吧，a区358户。”
    孙阳还没有说话呢，对方就把电话直接挂掉了。
    接下来的孙阳开始推着三轮车开始找358号，天还没有亮的菜市场孙阳找了大概有半小时才找到菜摊，孙阳又开始按照宋丽珍开出来的菜单选择各种菜品，待菜品选好后孙阳又开始排队结账，孙阳主动和老板攀谈着。
    孙阳：“老板，我是王姨介绍来的。”
    菜商：“哦，她跟我说了，你放心，菜价觉得跟你最低，不用担心这个。”
    孙阳：“谢谢老板了。”
    菜商：“那你怎么说，是一次一结还是跟王姨一样一月结一次。”
    孙阳：“这个王姨没跟我说呀。”
    菜商：“要不你也跟她一样，一月一结，这样我们都方便，王姨介绍的人，我放心的。”
    孙阳：“那太谢谢您了，那就一月一结。”
    菜商：“行嘞，您签个字就走吧，到月一结可不能拖欠呀，咱也是小本生意。”
    孙阳：“这个请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拖欠一天的。”
    菜商：“爽快，那就下次见。”
    孙阳谢过菜商后骑着三轮车往家赶，从菜场到饭店距离不远不近，但孙阳骑过来正常也需要近半个小时，现在是天气不错但若是等到冬天这个距离可真是让人够呛，自己这么年轻尚且如此，真不知道王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看来生活真的对谁都是一样的残酷。
    孙阳盯着晨曦一边骑一边看着首都的早晨，孙阳心想要是菜商能给送菜就好了。
    孙阳这样想着突然刹住了车，对呀，为什么菜商不给送呢？
    孙阳当即拿起电话来打给菜商，孙阳这点真的挺好，现如今真的有很多恶臭年轻人的想法都是很好的，但就是不去落地，孙阳虽然脑子笨点但却是想到哪就干到哪，这就比其他人离胜利进了一大步。
    孙阳：“老板，我是刚拿菜的，王姨介绍来的。”
    菜商：“怎么了。”
    孙阳：“咱们这有没有可能每天来送菜呢。”
    菜商：“小伙子，要是能送的话我肯定及不让王姨天天来拿菜了，我这里一是人手不够，二是你们这种小商贩要的量不大，我更没有必要去送了。”
    菜商说完以后挂了电话，孙阳想想也是。既然王姨都能每天来买菜我一个壮小伙有啥不能坚持的。想到这里的孙阳站起身来蹬着三轮车就往前赶。
    到了饭店以后，程小雨刚想帮着卸货就被宋丽珍拉开了。
    宋丽珍开玩笑的：“别捣乱啊。”
    宋丽珍搭手和孙阳一起将肉菜往屋里抬，两人干活效率就是快，不到半个点一车肉菜便被两人抬进了屋内。
    宋丽珍和孙阳一边收拾着菜肉，一边聊着天。
    宋丽珍：“怎么样，辛苦吧。”
    孙阳：“有什么可辛苦的，老太太都能干的事情，我还干不了。”
    宋丽珍：“德性吧，菜价怎样，比我给你的预算高还是低。”
    孙阳：“差不多吧，但是人这次没要钱，说是看在老太太份上一月一结。”
    宋丽珍：“那感情好呀，这样我们也不用担心流动的钱了。”
    孙阳：“好是好，但是要是能给咱送货就好了。”
    宋丽珍：“怎么可能，这菜量对咱们算大的，人家菜商才看不上，又搭功又搭料的，你除非要的量大人家才有可能考虑给你送。”
    孙阳：“是呀，人家就是这样说的。”
    宋丽珍：“这就嫌累了，我这一早上看着这条街的饭店人不都是一早其拉菜吗？也没说苦累的。”
    孙阳一下子又顿悟了，这一下子来源于宋丽珍的这句话，以至于宋丽珍以后再说什么孙阳根本就没听进去。对呀，自己一家量是不大，可这条街不说多也有十几家的饭店，这要是都去一家买，那可是量不小呀，这回没有理由不送了吧。
    孙阳赶忙叫停宋丽珍：“妈，妈，妈，你刚才倒是提醒了我，咱一家量是不大，但是这条街十几家饭店是有的，要是把这些饭店都集中在一家卖菜，你要是菜农你会不会送菜上门。”
    宋丽珍：“这么大的量肯定能送的，但是这不现实。”
    孙阳：“为什么？”
    宋丽珍：“咱先不说同行是冤家这个老话了，这么多饭店每家都是有固定的进货点和固定的客源的，人家凭啥听你的都上你那店进货，搞不好人家觉得你在里面拿回扣了呢。”
    孙阳想想也是道理，也就低头不在说话了。
    孙阳：“妈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呀，别看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经商道理一套一套的。看电视剧学的吧。”
    宋丽珍：“我天天要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能长这么大，想当初我也是差点干过大厨的。”
    孙阳：“就你在学校食堂帮忙的时候呀。”
    宋丽珍：“小看我是不是，学校食堂看着简单，实际复杂着呢，每天进多少菜做多少饭都是有估算的，多了就得坏，钱就得自己出，少了学生不够吃，学校肯定要找你谈话，所以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有讲究的，每天都有实际问题发生，不比那大学里的教授轻松。”
    孙阳：“行行行，归根到底就是你厉害。”
    孙阳说完话起身离开了。
    宋丽珍：“你干啥去，这么多活没干呢，想偷懒呀。”
    孙阳：“我偷什么懒，今天小雨医院检查出结果，我得去上医院拿结果去。”
    宋丽珍：“行，这个可以原谅你，去吧。”
    孙阳程小雨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孙阳一路没怎么说话，他还在想送菜的事情。
    程小雨：“怎么了，起早进一次菜就累了？”
    孙阳：“累到没有累，我就是觉得完全可以没必要这样。”
    程小雨：“怎么说？”
    孙阳把自己跟宋丽珍谈论内容中关于送菜的事情跟程小雨说了一下，也把宋丽珍的意见跟程小雨都说了一遍。
    程小雨听完以后沉思了一会。
    程小雨：“这一次我也觉得你想的没错。”
    有了程小雨的支持，孙阳顿时像打了一针高效兴奋剂一样的。
    孙阳：“对吧，我就觉得是可行的。”
    程小雨：“你先别高兴太早，这些想法是好的，但是实现起来肯定不好实现，十几家店你一家一家去谈，且不说结果怎样，跑都跑死你。”
    孙阳仔细听着程小雨说话陷入沉默。
    程小雨：“人家都是开了很长时间的店了，咱们呢？第一天还没完成呢，你这样冒昧的去上人家饭店去说这个事，就算是好事人家也不会觉得是好事的。”
    孙阳：“有道理，要是有个分量重的人就好了。”

 第八十七章：今天有事情，所以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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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我宁愿自己没有工作，这样就意

    孙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到王明曾经带他去物流协会开会时候的情景。
    对，这个时候要是有个协会就好了，最起码能起到联络各个饭店的作用呀。
    两人很快到了医院，孙阳又开始了各种跑着拿检查报告，老医生支开了程小雨，单独将孙阳留了下来，老医生看着程小雨的报告摇了摇头。
    老医生：“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孙阳一脸愁容：“医生，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医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的救治患者，但是还是需要你们家属的全力配合。”
    孙阳带着哭腔：“我们一定配合，医生，您一定要帮我，她还年轻。”
    医生：“肿瘤位置不好，手术风险特别大，现在只能靠化疗帮助，希望癌细胞不要在扩散。另外病患的心情很重要。再多的药也比不上一个好心情。”
    孙阳：“医生，她还有多少时间。”
    医生：“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这样对病人太残忍，如果我说的算的话，我希望每一个病人都能活到很长久，我宁愿自己没有工作，这样就意味着世间没有病人了。”
    孙阳点头致谢了医生后，平复了心情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看到孙阳出来，程小雨迎了上去，看着程小雨一脸焦急的样子，孙阳反而变得一脸的轻松自在。
    孙阳：“没事，医生就说目前现在很稳定，但是还是要注意保持状态。”
    程小雨：“你骗我呢吧。”
    孙阳：“没有，你要不信咱在进去问问医生。”
    程小雨摇了摇头：“我信你。”
    孙阳：“医生说了，保持好心态，下星期就开始化疗了，医生还说了，这个病就是听起来可怕，他还有个病人比你情况还糟糕，刚开始医生都说了最多半年，现在都过去5年了什么事都没有，那个人就是心态好，心态好能治百病。”
    程小雨：“真的假的，那医生为啥不让我进去呢。”
    孙阳支支吾吾：“怎么说你也是个病人，万一有的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过去了怎么办。”
    程小雨：“你才心里素质不好呢，走吧，今天小饭店第一天开业，得去帮忙呀。”
    孙阳：“你回去躺着吧，你就别去了。”
    程小雨：“不，我就要去，我坐着不动不就行了。”
    两人说着笑着走出了医院，两人到了饭店以后，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络绎不绝。
    宋丽珍正坐着饭店里看着手机。
    孙阳：“这不是到饭点了吗？一个人都没有？”
    宋丽珍：“我怎么知道。”
    程小雨：“估计是没人知道咱们这里吧。”
    孙阳：“不应该呀，就算是老太太以前做生意，现在也已经上客人了呀。”
    宋丽珍：“这下好了，连给我证明的机会都没有。”
    孙阳：“会不会其他店也这样，我出去看看去。”
    孙阳说完话以后就朝外面走去，午饭点街道上的人并不太多，但是其他饭店几乎个个都是人满为患，就算地利位置不好的小饭店也有两三位散客在等着上饭。
    孙阳纳闷的来回溜达着，心里同样犯着嘀咕。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对话吸引住了孙阳的注意。
    甲：“一到饭点我就心慌，现在是真不知道吃啥。”
    乙：“是啊，这条街都吃遍了，以前还能去老太太那吃点，现在听说换人了。”
    甲：“那咱也去尝尝味道咋样。”
    乙：“我可不去，你没听说呀，说新接手的这个老板有传染病。”
    甲：“真的假的。”
    乙：“我也听别人说的，说一家人没事就往医院跑，而且说饭菜也不是很好吃。。”
    孙阳听着两人的说话顿时无比的气愤，孙阳强压住火气。
    孙阳直接上去拦住说话的甲乙。
    孙阳：“兄弟，您是不是说的是听谁说的这个话。”
    甲：“你谁呀，跟你有什么关系。”
    孙阳：“两位，您是不是说的街道中间那家饭店。”
    乙：“对呀。就是那家，之前是个老太太开的。”
    孙阳：“两位，我就是那家饭店的老板，首先，我肯定是没有病的。开饭店是我母亲我也可以保证没有病。这是前提，第二，我想邀请两位去饭店吃顿饭，好与不好应该你们尝过才有发言权。”
    甲：“还是算了吧。”
    孙阳：“两位也算是成年人，不能光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吧。”
    两位被孙阳说的有点动摇。
    乙：“反正也没有什么吃的，那咱们去吃看看呗。”
    孙阳脸上露出笑脸，请两位路人朝自己的小饭店走去。
    看着有人进饭店，宋丽珍脸上露出笑容。
    孙阳：“妈，这两是我的朋友，你给弄两个拿手菜尝尝。”
    宋丽珍：“得咧，你们都坐着，一会就有的吃了。”
    孙阳招呼着两人坐下，又从橱窗内拿了一瓶酒。
    孙阳：“认识就是缘分，今天就咱们少喝一点。”
    甲和乙相互的看着算是默认了孙阳的行径。
    孙阳：“小雨，你先弄点凉菜，我陪兄弟喝点酒。”
    程小雨边答应着边准备着凉菜，与此同时宋丽珍也将第一盘菜端了上来。
    宋丽珍：“先吃着，还有硬菜呢。”
    甲乙相互看着对方，孙阳直接拿起了筷子。
    孙阳：“两位，你就看我这身体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甲乙边说着边动起了筷子，两人将菜送进口中后，不禁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甲：“没有那么的不好吃呀。”
    乙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程小雨莫名其妙的看着三人。
    孙阳：“两位，饭菜没有这么的不堪吧，我母亲以前是给学校食堂做饭的，如果真想两位说的有什么病的话，学校肯定不让她干吧。”
    甲乙点头表示认可。
    孙阳：“两位我想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到这样的信息的。”
    乙：“我也是听朋友说的，是街尾那家饭店老板说的。”
    甲示意乙不要乱说。
    孙阳：“二位，饭菜肯定是合口味的，我们饭店开的比较仓促，确实还没有办健康证，我们保证一有时间我们就去医院办健康证，我们还要把他挂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甲：“对，你们要是这样的话，别人不敢保证，我两肯定是天天来，这饭菜确实对我的口味。”
    乙：“确实做得不错。”
    孙阳：“不说了，认识就是缘分，只要两位满意，我们目的也就达到了。”
    甲：“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呀。”
    孙阳：“太好了，洗耳恭听。”
    甲：“你们这些饭菜是好吃，但就是有点复杂了。”

 第八十九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孙阳一脸狐疑的看着说话的甲：“复杂？我们做的只是家常菜呀。不复杂呀。”
    乙：“咱们这个街道住的都是快递，外卖或者打零工的。中午可能也就是有半小时的时间。”
    甲：“对呀，咱且不说味道怎样，咱们这些人最多就图个肚子饱，这些东西一星期能吃上一顿就好了。谁还能天天吃这些呀。”
    孙阳：“两位大哥说的在理，我们肯定记下来这些，我更希望两位能经常光顾小店。”
    甲：“放心吧，我们肯定会经常来的。”
    孙阳陪着两人一杯一杯喝着酒，甲乙走后程小雨帮忙收拾着饭桌。
    宋丽珍：“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捣乱呀，不行，我得去找他们去。”
    孙阳：“行了，妈，您就别添乱了。”
    宋丽珍：“这怎么能是添乱呢，这明摆着就是欺负人呀。”
    孙阳：“你什么都没有人家当然欺负你了。”
    宋丽珍：“啥意思？”
    程小雨：“阿姨，孙阳说的没错，咱们现在确实没有注册公司，更没有健康证，就算是咱们找到人家，也是没有理的。”
    宋丽珍：“那现在怎么办。”
    孙阳：“下午去工商部门先去办营业执照，然后再去医院办健康证。有了这些底气，谁也不怕了。”
    宋丽珍：“那就办，多大点事呀。办完以后我就拿着这些东西摔在那些人脸上。”
    孙阳和程小雨相视一笑。
    程小雨：“阿姨，我觉得刚才那两位朋友说的也没错。咱们就得抓住这些人的胃口。”
    孙阳：“小雨，你有话得直说，要不我妈肯本听不明白。”
    宋丽珍：“你给我滚一边去，有你这样说你妈的吗？”
    宋丽珍话音一转：“但是，小雨，你确实最好说清楚，要不阿姨确实听不明白。”
    孙阳不禁笑出声来。
    程小雨：“阿姨，咱们在住的确实都是中低收入人群，对于他们来说有可能时间比吃饱饭更重要，随意针对这些人，除了让他们吃好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吃饱。”
    宋丽珍：“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们可以加量不加价，对吗？”
    程小雨：“基本上可以这样理解。”
    宋丽珍：“那我明白了，就这样干，下午的时候孙阳去办这事，人家能放消息出来，咱也能放消息，就说从晚上开始，三天饭菜全半价，然后米饭面条免费供应。”
    孙阳：“行，就这么干。”
    宋丽珍：“好，那本老板就开始分配任务了，小雨，你就负责回去休息，孙阳先收拾饭店，然后去办理营业执照，然后我想要个横幅挂在饭店门口，就写开业三天所有炒菜半价，米饭和面条无限供应。”
    程小雨：“阿姨，我一点不累，我可以帮忙的。”
    宋丽珍：“你就听阿姨的，你也不是一直休息，你下午5点之前必须来饭店点到，要不阿姨也要扣你工资的。”
    孙阳：“既然老板娘第一次发布任务，小雨，那就遵守吧。”
    孙阳边说话边把程小雨推出饭店。
    宋丽珍看着远去的程小雨，一脸愁容的看着孙阳。
    宋丽珍：“今天去医院的结果怎么样呀？”
    刚刚还兴奋的的孙阳直接沉了脸，孙阳摇了摇头。
    宋丽珍：“医生说什么了吗？”
    孙阳：“医生就说情况很不乐观，可能比想象的还要糟糕一些。下周开始化疗了。”
    宋丽珍：“行了，知道了。”
    宋丽珍一言不发的接过了孙阳手里的碗筷。
    宋丽珍：“你快去干正事吧。”
    不知道说什么的孙阳直接走了出去。下午孙阳去了工商部门申请营业执照，虽然办理的很顺利，但是一想到程小雨的病情孙阳就满脸的严肃。
    办完的营业执照孙阳想到了黄尚，这个他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
    孙阳：“恢复的怎么样呀，起来走两步？”
    黄尚：“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哪这么快能好呀。你们饭店怎样呀，找到厨师了吗？”
    孙阳：“找到了，我妈。”
    黄尚：“可以呀，这才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而且这种饭店就得这样才挣钱。”
    孙阳：“行了，你要是没啥事，就干脆跟我搬过去住吧。”
    黄尚：“现在呀？”
    孙阳：“废话，我来都来了，而且你看你这家徒四壁的，连搬家公司都不用找，打个车就搬完了，你还推个什么劲。”
    黄尚：“那就走。”
    两人收拾完东西直接打个车来到饭店，宋丽珍热情的接待着黄尚。
    黄尚：“阿姨好，我是黄尚。”
    宋丽珍：“好家伙，这名字真够响亮的。”
    黄尚：“阿姨，我收过来给你帮忙。”
    宋丽珍：“行，阿姨不跟你客气，你这腿脚暂时也就能择菜了。”
    黄尚：“行了阿姨。”
    说完话黄尚与孙阳就开始帮忙准备晚上的开门迎客。
    孙阳直接将红色横幅挂在了门口，横幅上黄字清楚的写道，开业三天饭菜半价，米面免费。
    孙阳挂号横幅后观察着过往行人的反应，行人有的侧目有的驻足。
    约莫着快5点半的时候，饭店开始陆续上客人了，客人有的直接点饭菜，有的则只是兴致盎然的问问什么情况。
    确实在优惠政策的鼓动下，老妈家常菜很快就是爆满的状态。
    孙阳和腿脚不好的黄尚忙的一刻也停不下来，好不容易有个喘口气的时间，程小雨拦住了孙阳。
    程小雨：“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孙阳：“为什么。”
    程小雨：“你看这些人，只点饭和面，而且吃完也不急着走。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听完程小雨的话后孙阳确实注意这一点，孙阳把这个信息反映给了宋丽珍。
    孙阳：“这是不是有点太欺人太甚了。”
    宋丽珍倒是一脸的淡然：“有什么欺负人的，优惠活动是我们提出来的，只要有人来吃饭，我们就得严格执行。不管来的人是谁。”
    孙阳：“那他们不走的话不是占位置吗？”
    宋丽珍：“你傻呀，那不正好我们还省下来了成本钱了吗？人间看咱们不就是看咱们店铺里顾客多吗？我们已经达到了目的了。”
    孙阳细想了一下倒也是这个道理。
    宋丽珍：“干饭店就是这样，开门迎客，牛鬼蛇神就都是朋友。”
    孙阳刚想点头表示同意，就听有顾客开始吵闹起来。
    顾客甲：“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第九十章：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人，真的没必要

    听到动静的孙阳赶紧往前厅跑了过去，黄尚程小雨正安慰着激动的顾客。
    一个五大三粗的顾客站起来指着盘子仍然不依不饶的叫嚷着。周围的顾客也都纷纷侧目看着五大三粗的顾客，但是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很是淡然。
    孙阳和宋丽珍赶紧过来查看情况。
    宋丽珍：“怎么回事呀，小伙子，怎么这么激动。”
    五大三粗顾客：“能不激动吗？吃饭吃了一半吃出个虫子，你们这就是这么做饭的。”
    顺着五大三粗顾客的手指的方向，孙阳确实看见一只苍蝇四脚朝天在吃了一半的菜饭里躺着。
    宋丽珍：“这不可能呀。”
    五大三粗顾客：“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还能耍赖不成。”
    孙阳看着一脸无奈的程小雨和黄尚。
    宋丽珍：“饭店吃饭难免会有小虫子啥的，这很正常。”
    五大三粗顾客：“很正常？很正常你吃一个给我看看。”
    宋丽珍：“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说话，我怎么说也跟你母亲差不多年纪了吧，没家教。”
    五大三粗顾客：“甭给我说这个，陪我精神损失费。”
    宋丽珍：“小伙子，今天本来就是开业酬宾，你吃的面本身就不要钱，怎么还能要损失费呢。”
    五大三粗顾客：“不给是吧，行，那咱让大家评评理。”
    五大三粗顾客边说话边端起碗朝饭店外走去。
    宋丽珍：“小伙子，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
    五大三粗顾客：“赔钱，精神损失费。”
    孙阳低头看着饭菜里的苍蝇，孙阳伸手将苍蝇捏了出来。
    五大三粗顾客：“你干嘛，毁尸灭迹呀。”
    孙阳将苍蝇放在灯下，苍蝇的腿还象征性的蹬了两下，众人都看在眼里。
    孙阳：“这位大哥，面是熟的吗？”
    五大三粗顾客：“熟的怎么了？”
    孙阳：“面是熟的，苍蝇肯定是死的，可是刚刚苍蝇还活着，这说明了什么。”
    五大三粗顾客：“说明什么。”
    孙阳：“说明苍蝇是后来才进碗里的，小店虽然不大，但大家可以看看周围根本就没有其他苍蝇，这只能说明苍蝇是被人带进来的。”
    众顾客也开始议论起来。
    孙阳：“要是您有什么质疑的话，我们可以掉监控。”
    五大三粗顾客：“你们这根本就没有监控。”
    孙阳：“那是什么？”
    孙阳指着角落里的网络监控，程小雨暗自笑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这个监控只是装好还没有通网呢。
    五大三粗的顾客有点犹豫：“那估计是刚掉进来我没有看见，就算没看见，你们这个饭店也没有健康证，说不定你们都有传染病呢。”
    孙阳从口袋里拿出医院的体检报告给其他顾客看着。
    孙阳：“各位顾客，小店刚开张确实有点疏忽，但是今天我们下午刚去做的体检，健康证也就明后天才能下来，这段时间我们确实没有开张迎客，我们就是真心跟大家认识一下而已。”
    五大三粗顾客：“谁信，没有病你会天天跑医院。”
    程小雨：“天天跑医院是因为我，我得了脑瘤，有点常识的人应该都知道，脑瘤虽然致命，但不会传染。大家要是想看，我可以给你们看我的病理报告。”
    此时孙阳的眼里，程小雨像极了一个维护自己的人，孙阳感激的看着程小雨。
    宋丽珍：“这位顾客，要是想吃东西，多少我都管得起，但是要想找事我们也从来不怕事。”
    孙阳：“对，不管你是哪里来的，或者谁让你来的，如果来闹事我们就接着。”
    五大三粗的顾客看着坚定且认真的宋丽珍，孙阳，程小雨和黄尚。
    五大三粗：“什么东西，没有事叫我来的，我就是来吃个饭，不让吃算了。”
    说完五大三粗的顾客便灰溜溜的离开了饭店。
    宋丽珍：“各位顾客，不够吃的，想添饭的随时跟我说。我们不仅是这三天米饭面条管够，以后只要是诸位来吃，一直都是这样。”
    众食客欢呼起来。
    宋丽珍：“但是只有一点请各位帮我，就是帮阿姨的这个饭店宣传。能不能行”
    众食客：“必须行。”
    黄尚拉着孙阳：“走。出来。”
    孙阳一头雾水跟这黄尚出门，黄尚一瘸一拐的走在孙阳前面，
    孙阳：“你这么急匆匆的叫我干什么。饭店一堆人等着我呢。”
    黄尚示意孙阳看前面，孙阳抬头看着黄尚手指的方向，只见刚刚在饭店内五大三粗的顾客只疾步向前走去。
    孙阳：“你小子可以呀，腿脚这样了，还知道跟人呢？”
    黄尚：“咱天天演谍战戏，这点把戏他们根本不懂。”
    两人继续跟着五大三粗的顾客，顾客进了街边一间饭店后，两人透过玻璃门看到饭店老板跟五大三粗说这话，饭店老板很不情愿的给了五大三粗一笔钱。
    黄尚：“你看，我就说这里有猫腻。”
    孙阳：“黄尚，敢不敢进去找他理论理论。”
    黄尚：“有什么不敢的，他们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连骨折都说是他们弄的，我讹死他。”
    两人说着说着便朝饭店走去。两人拉开门的时候，五大三粗的顾客吃惊的看着孙阳和黄尚。
    孙阳和黄尚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五大三粗的歪头跟老板说几句话。
    孙阳：“老板，点菜。”
    老板走向两人：“你们两干嘛？”
    黄尚：“来饭店不吃饭还能干嘛？难道这还有什么其他消费。”
    老板：“这里不欢迎你，你们走吧。”
    孙阳提高了声音：“开饭店不欢迎人呀，那咱们走吧。”
    其他顾客纷纷侧目看着两人。
    老板：“你们声音能不能小点，别耽误其他客人吃饭。”
    黄尚：“呦，在这个饭店吃饭原来不能说话呀，头一次听说了。那咱们闭嘴吧。”
    老板：“我知道你两是谁。”
    孙阳：“我也知道你知道我俩是谁。老板，开门做生意，顾客想去哪里吃就去哪里吃，没必要这样吧。”
    孙阳看着五大三粗的顾客。
    老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孙阳：“大哥，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大家应该都差不多。都是为了生活，没必要谁挤兑谁。”
    孙阳从橱柜里直接拿出了一瓶白酒，孙阳将酒倒在杯子里敬老板。
    孙阳：“大哥，都是出来讨生活的人，真的没必要这样。这一杯酒我敬您，你要看得起我就随意，以后我肯定把您当大哥。”
    孙阳说完话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白酒。
    老板：“没想到你这个小兄弟还挺有性格，我愿意交，以前的事是我这个大哥做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以后只要有用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孙阳：“大哥，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第九十一章：男人们之间没有永久的解不开的

    老板：“既然事情都说清楚了。那咱就是哥们，只要不是借钱，一切都好说。”
    孙阳笑了笑：“不是借钱，我就问问大哥，这每天早上都是自己去菜市场进菜吗？”
    老板：“兄弟你这话说的，那不自己进菜，还等别人给人送来。”
    孙阳：“为什么不能等别人送过来。”
    老板笑了笑：“小老弟，你确实是刚开的饭店不懂呀，咱们这样的规模人家菜商是不会给你送的。”
    孙阳：“那要是进的多呢。”
    老板：“一天就这么的量，进的多那还不烂了，得不偿失呀。”
    孙阳：“老板您误会了。咱坐下来好好说。”
    老板示意两人坐下。
    老板：“媳妇，弄两菜，我跟这兄弟两喝点。”
    孙阳：“大哥，太客气了，你看单凭一家的菜量人家菜商确实不给送，因为这还牵扯成本的问题。”
    老板：“对呀。”
    孙阳：“但要是咱们一起进，不就菜量多了吗？”
    老板不再说话。
    孙阳：“两家不行，咱们就四家或者十家，大哥，自己去菜场无非就是想保证菜品的新鲜。但也耗人，夏天都还好说，冬天是真冷。”
    老板：“可不是咋的，到冬天我头皮就发麻，谁不想在被窝里好好躺着，多躺五分钟我都知足。但是还有一点，各个饭店都有自己的老主顾，进货肯定得去一家吧，这样不就得罪老主顾了吗？”
    孙阳：“就算是老主顾人家也不会少一分钱吧。”
    老板：“还少钱，赊账都不行。”
    孙阳：“哦，那这一点我确实比你强，我不仅能少钱，我还能一月一付钱，这就减轻不少压力了。”
    老板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不是新开的饭店吗？”
    孙阳：“这都是上家老板娘人好，把经常进货的地方给我了。进货老板也不错，听说我是老板娘介绍的，老板娘啥待遇就给我啥待遇。”
    老板：“那你是啥意思。”
    孙阳：“大哥，您在这时间长，肯定认识的店老板比我多，您去搜集店老板，我去说服菜商只要人多，他肯定每天送货，而且我争取让你和饭店老板一起月结钱。”
    老板：“按理说这个不错呀。”
    老板沉思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敢说，孙阳似乎看出来老板顾虑。
    孙阳：“大哥，我保证没有在里面拿任何回扣，如果有一天您问出来，有多少我赔您多少。”
    老板：“兄弟，这是啥话，你拿回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不是。”
    孙阳：“大哥，我想的跟您一样，就是不想起那么早。”
    老板：“明白了，放心，这是好事，这里干饭店，我不说全部认识，一大半是肯定有的，还有几个是我老乡，只要你能保证能送菜上门，还能月结钱就行。”
    孙阳：“行了大哥，那我现在就去办。”
    老板：“急什么，来的都来了，菜还没上呢，喝完再走，要不我媳妇非得说完。”
    孙阳看了看黄尚：“正好，晚上省一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四人由刚才的剑拔弩张到现在的把酒言欢，也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所以有文章说的不错，男人们之间没有永久的解不开的误会，有的话那就端起彼此的酒杯就行，实在不行就再开一瓶。
    酒足饭饱的孙阳和黄尚跟老板告别以后就醉醺醺的往饭馆走。
    黄尚：“孙阳，你可以吗？几句话把我说的都要感动了，更别说老板，这么好的底子就去应该去干演员呀。”
    孙阳：“演员做着呢呀。”
    黄尚：“咱这算什么演员呀，群众演员不露脸的。”
    孙阳：“不然呢，你还真以为我能当影帝呀。”
    黄尚：“反正我现在对你是刮目相看。”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老妈家菜馆，两人看着后厨堆成山的碗盘不禁的喜上眉梢。
    孙阳：“行呀，妈，今天晚上战果颇丰呀。”
    宋丽珍坐在椅子上累的不想说话。
    宋丽珍：“少废话，刷碗。”
    孙阳：“我自己刷？”
    宋丽珍：“废话，你不刷谁刷，我做饭做一晚上我刷，还是程小雨刷，要不黄尚刷。”
    黄尚：“我肯定没问题。”
    孙阳：“你行了，你想刷我也不能让你刷，完事你在讹我一顿。”
    黄尚：“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宋丽珍：“行了，阳阳，今天我是真帮不了你。太累了。”
    孙阳：“知道了，您回去吧。”
    程小雨主动的：“黄尚，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陪他就行。”
    宋丽珍：“那可不行，小雨你不能干活。”
    程小雨：“阿姨，您放心，我不干活，我就陪他说说话。”
    宋丽珍刚想说话。
    孙阳：“妈，你放心吧，我可能让她干活吗？”
    宋丽珍：“也是，那我就交给你了，我回去的时候还得给你写明天需要的什么菜。”
    黄尚：“得，那我也不在打扰小两口了。阿姨，我送你回去。”
    宋丽珍：“得，就您这腿脚，我还是自己回去算了。”
    宋丽珍说完便走了出去，黄尚一瘸一拐的也出去了。程小雨刚想蹲下帮忙，被孙阳一把拉住。
    孙阳：“你还真以为我刚说着玩的，老老实实陪我就行，要不我也把你赶回去。”
    程小雨：“可是这么多碗筷你得刷的啥时候。”
    孙阳：“你陪着我就行，多晚我都刷的完。”
    程小雨：“真贫，你今晚跟黄尚干什么去了。”
    孙阳：“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闹事的顾客，还有之前的散布咱们谣言的都是同一个人，街头那家饭店的老板。”
    程小雨：“你跟人家打起来了吗？”
    孙阳：“就我跟黄尚我们两个人够谁打的。”
    程小雨：“那最后怎么说的。”
    孙阳：“一杯白酒下肚，我浩气凛然的说，继续下去鱼死网破，如果要是能一起合作的话说不定能双赢。”
    程小雨：“怎么合作？”
    孙阳：“能连续煽动别人造谣，还能在让人来捣乱，想必在这条街也是个人尽皆知的人物，咱不管他名声好坏，我只希望他能联合更多饭店老板，这样我就能让菜商自愿给我送菜上门了呀。”

 第九十二章：孩子，只有你自己好，你身边围

    程小雨听着孙阳的话，稍微皱了皱眉头。
    程小雨：“多少有点利用人的意思呀。”
    孙阳点了点头：“是，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确实是一个双赢的模式。”
    程小雨：“菜商那边同意了吗？”
    孙阳：“我觉得没有理由不同意呀。”
    程小雨：“这样的风险很大呀，虽然是双赢，但商家没有利好的情况，他们有你们也行，没你们也行，没你们他们还省一份开支呢，你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阳：“是呀，但是上次他可跟我说了，量不大没法送，我要是量大的话他不就能送了吗？”
    程小雨笑了笑：“不要妄自揣摩别人的想法，万一这就是想推掉你的理由呢。”
    孙阳：“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程小雨：“你原本打算是怎么办的呢。”
    孙阳：“我让那个老板去联络需要用菜的饭店，我估计他现在正在召集呢，然后我明天早上的时候再去菜市场跟菜商老板说呀。”
    程小雨：“明天菜场肯定忙，人家就算能理你，你就百分之百肯定人家会答应你呀。”
    孙阳：“万一不答应就坏了，那老板不得撕了我呀，小雨，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程小雨：“晚上的时候最好也跟人家一个缓冲的机会，同意了更好，不同意的话明天再想办法吧。”
    孙阳：“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说完话孙阳便打电话给菜商老板。
    孙阳：“喂，老板，我是接王姨饭店的，今天早上去你店里拿菜的那个。”
    菜商：“我知道你，小伙子，这么晚进菜呀。”
    孙阳：“不是，我是想给你说个事。”
    菜商：“那你说。”
    孙阳听见菜商那边有点闹哄哄的。
    孙阳：“你是在忙吗？你要是忙我晚会打给你。”
    菜商：“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呢，对呀，你来吧，来了说的清楚，就几个朋友。”
    孙阳：“行。”
    喝点酒的孙阳被自己这么的决断吓了一跳，同时孙阳也感觉对面略有停顿。
    孙阳：“是不是不合适呀。”
    菜商：“没有没有，你来吧，就在我菜店附近。”
    孙阳：“好的。”
    孙阳看了碗里的一堆水泡的碗。
    孙阳：“20分钟肯定到。”
    孙阳挂完电话开始了疯狂的刷碗状态，虽然碗很多但是孙阳觉得一点都不累。
    孙阳：“小雨，你真是个福星，我一会去了要注意点啥。”
    程小雨：“没啥可注意的，真诚跟人谈，态度不卑不亢就行。”
    孙阳：“放心吧，您就等我胜利的消息吧。”
    宋丽珍：“还胜利的消息，就这点盘子洗碗，天都亮了屁的。”
    宋丽珍说完话直接进屋，孙阳冷不丁的这一下吓的一激灵，手里的碗也打碎了一个。
    孙阳：“哎呦，妈，你吓死我了。”
    宋丽珍：“就你那胆子，都不如我一个碗贵。”
    宋丽珍赶紧拿扫帚打扫着破玻璃碎碗。
    孙阳：“你啥时候来的。”
    宋丽珍：“别提了，到家发现钥匙没带，这不又拐回来了吗？得了，我也听着你打电话了，快去吧，这点活我自己干就行了。”
    孙阳：“算了吧，您不是累一天了吗？”
    宋丽珍：“我是累了20多年了，还在乎这一天吗？快去吧，少喝酒。”
    孙阳：“行嘞，妈，小雨，那我去了。”
    孙阳告别两人后，小跑着跑向目的地。
    宋丽珍则坐在一堆碗筷前开始刷碗程小雨刚想帮忙又被宋丽珍制止了。
    宋丽珍温柔：“老实呆着，看阿姨干就行了。”
    程小雨：“有时候感觉我是个废人一样。”
    宋丽珍爽快的：“傻孩子，这是怎么话说的，可不许说这话了，生病了有啥的，有病了咱就治。”
    程小雨点头：“虽然我命不好，但我觉得自己从小到大碰到的都是好人，福利院的王院长，上学的老师同学，上班的同事，还有孙阳和您。”
    宋丽珍：“没啥的，孩子，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自己好身边围绕的才都是好人。”
    程小雨低头不语，宋丽珍一边刷碗一边说着话。
    宋丽珍：“孩子，人这辈子其实就这回事，怎么着都是过，好也是一生坏也是一生。大道理你比我懂的多。阿姨这个人就是这样讲实话，我早把你看成自己的孩子了，跟孙阳一样。以后只要有我这，绝不让你受委屈。”
    程小雨：“谢谢阿姨。阿姨，你一个人带孙阳一定很辛苦吧。”
    宋丽珍：“刚开始确实接受不了，那时候孙阳还小，一碰到有事，我就想抱着孙阳一起死了算了，每次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都是孙阳的哭声把我劝了回来，就这样一点点的，从看他上学，到工作，一天天的就坚持过来了，坚持过来我就觉得没什么，这几十年不是就过来了吗？我现在觉得以前那些一点都没什么，我还要看着他结婚，生子，我还要当奶奶，抱孙子……”
    宋丽珍突然停止了说话，是的宋丽珍说错话了，她自己都知道了。
    宋丽珍：“小雨，阿姨的意思……”
    程小雨：“阿姨，我觉得您说的特别好，生活就是这样，就得一直的往前看，一直往开心兴奋的过才行。”
    宋丽珍结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宋丽珍没有察觉到的是程小雨脸上的一丝落寞，这份落寞稍纵即逝。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宋丽珍的不敢在说话，快速的将碗筷洗完，又将饭店收拾完以后两人便离开了。
    孙阳紧跑慢赶的赶到了菜商老板说的小饭店，菜商老板和三个朋友正喝酒。
    孙阳：“老板，我来了。”
    菜商显然有点微醺的状态。
    菜商：“快来坐着，都等你了，你叫什么来着。。”
    孙阳：“我叫孙阳。”
    菜商：“哦，小孙，我叫李大庆，这都是菜场的兄弟。卖水果的，卖调料的。你说你找我什么事情来的。”
    孙阳：“上次我说的送菜的事情，您不是说我们菜量太小不给我送吗？”
    菜商：“哦，我想起来了，那是我随口说说的。”

 第九十三章：猴子，上BJ来咱还一起干。

    菜商刚把话说完，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孙阳听完菜商的话，明显的懵了一下，孙阳在路上的时候想过十几种可能，但是却没有包括菜商赖账这一条。
    孙阳看着菜商端起的酒杯，孙阳想着来时程小雨说过的话。孙阳低头看着刚刚给倒满的酒。
    孙阳全然不顾时两小时之前，自己才跟饭店老板喝的一满杯白酒。
    孙阳直接端起了酒杯，笑着敬了三位在桌上的人。
    孙阳一仰脖子一杯约3两左右的白酒一口下了肚，桌上的三人惊呆的看着孙阳。
    孙阳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孙阳下意识的想压住这股翻江倒海，孙阳看见桌上半瓶矿泉水，他也顾不上是谁的，直接拧开将半瓶水全部倒进了肚里才压住了这股酒精的洪荒之力。
    菜商：“兄弟，酒量可以呀。”
    孙阳：“大哥，你可不能随便说说呀。”
    菜商：“怎么还记着这事呢？”
    孙阳：“大哥，我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上次你不是说量少的你没必要送吗？”
    菜商：“确实没必要，上次我也和你说了，一个是店里人手不够，你说我要是在增加一个人的话，你那菜量，我也犯不上呀。”
    孙阳：“是，我理解，那要是我们家的菜量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十倍呢。”
    菜商差点将一口酒喷了出来。
    菜商：“我说兄弟，你们那个店要这么大的菜量干嘛，那些菜屯不住。”
    孙阳：“大哥，您误会了，我今天从您这回去的时候，我走遍了我们那条街道的所有饭店，我把他们集中过来了，都从你家买菜，这样菜量不就大了，您也就方便送货了不是。”
    菜商一听孙阳的话，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菜商：“可以呀，兄弟，办事效率够高的呀，这家饭店全都同意了？”
    孙阳：“嗯。”
    孙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底气，因为他也不知道饭店老板能说通几家。
    孙阳的手机响了起来，孙阳拿出来一看，正是饭店老板发过来的。
    老板在信息里说的，十五家饭店只有九家同意，还将九家需要的菜品全部发了过来。
    菜商看出了孙阳不肯定的劲。
    菜商：“兄弟，能给个准信吗？”
    孙阳：“加上我们一共十家饭店，这事其他明天要的菜量，全部都在这。”
    孙阳将饭店老板发过来的菜量递给了菜商。
    菜商接过来看了看需要的菜量。
    菜商：“量倒是可以，只是我这也不够呀。”
    孙阳：“那你能想想办法吗？”
    菜商：“菜我可以想办法，上别的菜店掉都没问题。”
    孙阳：“那不就没问题了？”
    菜商摇了摇头：“兄弟，这对我来说肯定是好事，我也是谢谢你能想到我，但是目前有一个问题，我也得跟你坦白，我没有人呀，你说你要是提前一星期跟我说，我能找人专职送菜，现在你明天早上就要，这大晚上的我就是去劳务市场也找不到人呀。”
    孙阳：“大哥，你想想办法呀。”
    菜商：“兄弟，我这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实在没有人能抽出来呀。”
    孙阳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孙阳低头再次看信息是饭店老板发来的，他在信息里问孙阳明天能不能准时送来菜，一定给个准信，要是不能的话他们还得自己去买菜，不能耽误了买卖。
    孙阳陷入了沉思，这还没开张的买卖不能就歇业吧，这传出去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孙阳看着眼前又被倒满的一杯酒，孙阳一咬牙直接一杯喊了下去。
    孙阳拿起手机给老板回了信息，放心吧明天各位肯定开门见菜。
    菜商：“小兄弟，你就算这么喝我也没办法，不是不帮你，是我真的无能为力呀。”
    孙阳：“大哥，我只求一件事，这些菜今天晚上能不能给我。”
    菜商思索了一下：“这没问题，这些菜量我联系两三家就能搞定，你要干嘛？”
    孙阳：“我自己送，今晚就送。。”
    菜商：“行，兄弟，有股子韧劲，佩服你，我店里有辆小货车我借给你用。”
    孙阳摇了摇头：“我没有驾照，再说有驾照也不行，我今天喝酒了，没事，我有办法，大哥，谢谢您，你就帮我筹集这些菜就行了。”
    菜商：“行，没问题，明早我肯定给你备好。”
    孙阳：“大哥，来不及了，我现在就得要。”
    菜商：“现在就要？”
    孙阳：“对，大哥，麻烦您打几个电话让人把需要的菜量放您门口就行，我一会去拉。”
    菜商：“你不是不会开车吗？”
    孙阳：“我骑三轮车。”
    菜商：“你疯了，这些菜你用三轮车拉。”
    孙阳坚定的点点头：“一家一趟的话，不才九躺吗？没事的。”
    菜商：“兄弟，你收人多少钱，这么拼命。”
    孙阳：“我一分钱没收。”
    菜商：“那你这是图什么？”
    孙阳：“我答应人家了，必须得给人送过去呀。”
    菜商许久不说话：“兄弟，菜我全给你备好。我还要给你最低价。”
    孙阳：“大哥，还有一件事得跟你说，这个菜钱能不能也是跟我一样月结清。”
    菜商：“就冲你这个人，没问题，其他两家的店我来垫付，按原来说的一样，一月一结。”
    孙阳：“大哥，谢谢您了，酒我就不喝了，我得回去骑车去了。”
    菜商：“这一杯，我敬你的。”
    菜商一口将一杯白酒喝了下去，孙阳笑着向菜商致意后便离开了饭店。
    出了饭店的门，小风一吹孙阳才顿觉来了酒意。
    孙阳心想：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醉。孙阳去旁边超市买了一大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
    孙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号码。
    孙阳：“猴子，你睡了吗？”
    猴子：“睡了你来电话不也得醒吗？啥事说。”
    孙阳：“多久不打电话，一打电话也不问问我好。”
    猴子：“你爱好不好。我反正是不好。”
    孙阳笑出声：“妈呀，太好了，快跟我说说，你怎么不好了。”
    猴子：“孙阳，你有病吧，隔这么远你还不忘了损我是不是。”
    孙阳：“我说真的，跟我说说你怎么不好的。”
    猴子：“这不你走了吗？没听过一朝君子一朝臣吗？”
    孙阳：“公司怎么样，王总呢？”
    猴子：“公司换了新领导，人家有人家一套管理体系很员工，咱们这些人只能靠边站，王总现在还有其他产业，跟黄总一起忙大事呢。快递公司也就正常运转，咱也就跑跑腿呗。”
    孙阳坚定的：“猴子，上bj咱还一起干。”

 第九十四章：今天不更新了，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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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五章：依旧断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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