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上走》 第1章 山野惊变之挖野菜的孩子 第1章 山野惊变之挖野菜的孩子 春天的脚步,匆匆而来,山野间一片绿油油的。 清晨,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过来,又飞过去。 一只倒霉的虫子刚刚苏醒,就被鸟儿啄起。 鸟儿兴奋的拍打着翅膀,从空中划出一个飘亮的孤线,向同伴们炫耀着它为孩子找到的口粮,然后便急急的飞向远处,显然是着急回去喂养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 一群十多岁的小孩子,每个人都提着个小篮子,嘻嘻哈哈的嘻闹着,向这片山野跑了过来。 “呀!这里的野菜好多呀!”其中一个孩子喊道。 “是啊,是啊!这野菜还又大又肥。”有孩子接着道。 领头的十二三岁的大孩子,如同将军巡视般背着手,向四外扫视一圈,然后一脸居傲的伸出手,指着山坡光突突的另一边说道:“路仁,你去那边挖!” “凭什么?” 一个身形偏瘦,长着一对又黑又长浓眉毛的男孩站出来叫道。 领头的孩子嗤笑道:“你胸口那个大补丁,太给我们丢人了!” 他旁边一个矮胖的男孩随即附和道:“是啊是啊,让人看着就恶心,简直就是丢我们路家村的脸!是吧?长青哥!” 其余孩子们听了,顿时一片哄笑,矮胖男孩趁势大叫:“太丢人呀太丢人!”于是一众男孩子跟着整齐起哄:“太丢人!太丢人!” 领头孩子对众孩子的反应显然非常满意,摇头晃脑的道:“你也听到了,这可不是我针对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群众的呼声,是必须要听的!” 叫路仁的浓眉男孩对眼前的情况,明显已经很熟悉了,心里想道:这还叫不针对?现在村里的孩子又有几个衣服没补丁的?就是路长青(领头孩子)的衣袖和肩头都打着补丁呢! 他低头看看胸口的补丁———就是眼前这个路长青在昨天放学时给扯破的! 那件衣服还是前几天母亲刚给他新做的,虽然母亲昨天连夜又给他补上了,可一件崭新的衣服多了一个大补丁,怎么看也不伦不类! 路仁知道如果不按照路长青说的做,他们就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群起而攻之! 他们中还没有一个人敢单挑自己,就是路长青也不敢,虽然他比自己高半个头! 因为路仁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这群孩子中,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明明可以打赢他,却因为他不计代价、不要命的反击吓的心胆俱寒! 所以,长了记性后,便充分发挥人多力量大的团结精神——他们一群单挑路仁。 吃的亏多了,路仁也学了个乖。 当他们人多的时候,路仁也实时的退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玩起心计起来,有时甚至比大人玩儿的还老练。 路仁虽然也姓路,却是路家村里独门独户的路,和其它路家村的路姓没什么血缘关系,而这帮孩子却是九成九的路姓自家人! 所以,路仁常常面对的,都是自己单挑他们一群。 此时,在众孩虎视眈眈下,路仁知道还需忍耐,无奈的挪动脚步,向领头孩子指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小矮胖子突然伸出一脚,把路仁拌了个跟头,众孩子又是一顿大笑! 路仁在众孩哄笑声中爬起来,抖了抖手上的泥土,心中愤怒之极! 仇恨的目光扫过小矮胖子,小矮胖子顿时如遭电击般浑身一震,笑容瞬间凝固! 路仁下手的狠辣,他可是领教过的,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悔意。 “路长青!你们太欺负人了!” 一个长相精致的十多岁的女孩儿,从人群中挤过来对领头的孩子嚷道。 “曹馨儿,又碍到你什么事了?”叫路长青的领头孩子说道。 他对这个称号“告状大王”的女孩儿很是头疼,她的存在,常常让老师掌握他们“非法行动”的第一手资料。 这个女孩儿事儿太多了,偏偏他路长青又信奉好男不跟女斗,而且,他对这个美丽的小仙女,总有一种特别的情绪。 虽然路长青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他确实因此常常让着这个女孩儿,甚至,在他最讨厌的路仁面前也是如此。 其他孩子的眼里,他惧怕这个女孩儿,却没有人敢当面问他。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并非惧怕,不过,他也不屑解释,也不想解释。 “我就是看不过眼,怎么了?你把路仁给我叫回来,要不然,我回去就告诉你妈,还要找你们班主任去。” 路长青知道这事儿曹馨儿真能干出来,他用手指点了点曹馨儿,无奈的一挥手道:“路仁你回来,跟在我们后面。” 路仁转过头白了路长青一眼,心想:跟在你们后面,我还挖个屁!好的都让你们挑走了,当我是傻子呀! 路仁脚下不停,根本没答理路长青,自顾走向了另一边。 见路仁无视自己,路长青气得够呛,对曹馨儿说道:“你看到了,这不赖我吧?是他自己要走的。” “怎么不赖你?都是你挑的事儿!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你等着!” 曹馨儿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就走,迎面却正对上小矮胖子。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矮胖子道:“路爱国,你更不是东西,狗腿子!”用力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摇晃马尾走到另一边。 小矮胖子路爱国挠了挠头道:“谁叫他是路仁呢?——你个死丫头,敢啐我…” 忽然看到路长青正瞪着他,顿时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一场小小的风波过去,一众孩子开始挥动手中的小锄,收割野菜。 一开始,不管什么野菜,只管捡大的往篮子里装,后来见到野菜实在太多了,就只捡苦麻菜,因为各种野菜里,只有苦麻菜的口感最好,又相对比较稀少。 这时,曹馨儿突然把篮子里的菜全部都倒了出来,然后细细的翻捡,把那些肥大的苦麻菜装回篮子,然后专挑肥大的苦麻菜挖。 众孩子看到,先是不明所以,等到小小的蓝子快装不下了,才看着满地的苦麻菜恍然大悟——这里的苦麻菜实在太多了!暗骂:曹馨儿太鬼了!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于是,开始纷纷效仿,倒掉蓝子里的野菜,重新开始挑选。 (本章完) 第2章 山野惊变之五彩神皇 第2章 山野惊变之五彩神皇 于是,众孩开始纷纷效仿,倒掉蓝子里的野菜,重新开始挑选。 忽然有孩子高喊:“快看!好大一只鸟!” 孩子们纷纷抬头,一看到眼前景象,全都兴奋地叫嚷起来,向着喊声传来的方向围了过去。 路仁听到喊声也直起腰来,看向孩子们聚拢的方向。 离得远远的,路仁看见一个比人还高的,五彩斑斓的大鸟,正静静的立在孩子们的前方,流光溢彩的身子,晃动间就像在众人面前铺开一道五彩缤纷的彩虹! 大鸟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彩色云霞,散发出圣洁的气息里,还伴随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圣洁的气息,即使离得老远,也让路仁有一种想要跪下去的冲动,他小小的脑袋里,实在想不出什么词语,能够形容这只大鸟的气势! 大鸟美的另人眩目,美的让人窒息!可又显得那么安宁祥和,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亲近。 路仁不知不觉的,已经向大鸟的方向移动了脚步。 孩子们远远的站在大鸟前方,没人敢靠近,就是路长青,也只是傻傻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 曹馨儿是最先跑过去的,就站在最前面。不知道为什么,大鸟散发出的压迫感,对她好像不怎么管用,她脸上一样闪现着圣洁的光彩,似乎已融入了大鸟散发出的气息之中! 曹馨儿看到草地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惊呼道:“呀!它受伤了,这么多的血!” 大鸟微微闻声侧头,锐利的目光射向这边,孩子们顿时如遭雷击般一齐后退了几步。 曹馨儿也唬了一下,却还是向大鸟靠近! 路长青喊道:“曹馨儿,不要过去!” 曹馨儿却理也没理他,径直跑到了大鸟的脚下,回头道:“这么美丽的鸟儿,是谁那么狠心伤了它,我要给它止血,我要帮它!” 路长青一扶额头,没有答话,有些无语,暗道:“这个死丫头,胆子忒大了!这么强的压迫感,谁能上前?” 他当然不敢上前,在那种威压下,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脚都软了! 曹馨儿的目光所及,大鸟身上并没有呈现出狰狞的伤口,鲜血却顺着大鸟的长腿,滴答滴答地不断流下来,大鸟的脚下,已经一片鲜红。 曹馨儿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犯了愁,绞着手喃喃说道:“我该怎样帮你呢?” 大鸟锐利的眼神柔和下来,看着曹馨儿,好像也明白了曹馨儿是好意。 这时,一个声音在曹馨儿耳边响起:“我来帮你!” 曹馨儿一回头,发现那个身形削瘦的浓眉男孩子正站在她后面,她惊讶道:“路仁,你怎么过来了?” 路仁强顶着巨大的压迫,没好气地道:“你能过来,我怎么不能过来?” 曹馨儿和路仁是邻居,两个人算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路仁怎么能不惦记她的安全呢?况且之前曹馨儿还在路长青那为自己出头——虽然路仁不怎么情愿! 顿了一顿,路仁还是解释道:“它给我的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亲人一样!这可不光为了帮你。” 曹馨儿听了心道:这也不像你无利不起早的风格呀!还说不是为了我? 曹馨儿心里甜滋滋的,向路仁吐了吐舌头,才苦着脸道:“可是我都不知道它哪里出血?伤口在哪里?怎么办呀!” 路仁道:“总会有办法的,我先看看!” 这时,一道声音同时在俩人脑海中响起:“你们两个小家伙的好意我知道了,我非常欢喜,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 同时,强烈的压迫感随即消失,路仁和曹馨儿大惊,彼此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充满震惊和不信:那只大鸟在说人话吗? 路仁轻轻摇头,曹馨儿马上懂了路仁的意思:不要声张! 曹馨儿僵硬的转了一下眼珠,发现远处的那些孩子们,似乎一无所觉。 俩人耳边又传来大鸟的声音:你们最好马上远远的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等会儿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鸟的声音温柔甜美,像音乐老师悠扬的琴声,差点儿让两个孩子忘了话里本身的含义。 曹馨儿说道:“你还在流血,告诉我们你伤在哪里,我们帮你!” 路仁接过话头道:“是啊!如果有危险,你这样带着伤,岂不是更危险?还是告诉我们伤在哪里,让我们帮你吧!” 大鸟想必也是个行事果断的,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见两个孩子感情真挚,就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们,我伤在左肋,我用翅膀护着,我现在需要好的止血药!” 曹馨儿傻了眼,弱弱的说道:“这怕是得我回家去找,家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路仁却笑了,说道:“止血药有的是,哪里还要回家去找,再说就算你家有,还不知道等多久才返回来呢?” 大鸟奇道:“难道你随身带着药?” 路仁破天荒自信的扬起小脑袋,大声道:“这里遍地都是止血药,你左边就有一颗。” 大鸟低头查看,只见遍地的野菜野草,却不知道路仁说的是哪一颗。 路仁笑道:“那颗顶着紫色花球的大野菜就是!” 曹馨儿叫道:“那不就是刺菜吗!它能止血?” “你们女孩子当然不知道,不过我们男的大多都知道,我们在野地里受伤的时候多嘛,时间长了自然知道一些野草野菜的用处,这刺菜就是最好的止血药!”路仁道。 “那我们怎么用?” “好了先别废话了,咱们赶紧多采些刺菜吧,它的血流的太多了!” 曹馨儿吐了吐舌头,又干脆利落的把蓝子的野菜倒掉,奔向一大丛刺菜。 路仁对大鸟道:“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说完也不等大鸟回答,扭头也和曹馨儿一样,倒掉野菜跑了出去。 远处的孩子对着他们俩指指点点,不明白他们俩是干什么,却又害怕大鸟,不敢过来询问。 片刻功夫,曹馨儿和路仁一先一后回来了,曹馨儿装了满满的一蓝刺菜,而路仁除了刺菜,还带回两块石头。 (本章完) 第3章 山野惊变之铁血双鹰 第3章 山野惊变之铁血双鹰 路仁将一块平整点的石头放在地上,然后把蓝子里的刺菜一颗一颗放在上面,拿起另一块石头把刺菜捣烂,又脱下上衣,铺在地上,把捣烂的刺菜收集到衣服上。 曹馨儿一看,明白了,马上帮忙。两个人一个捣,一个收,很快就把两蓝刺菜弄完。 路仁抱起装满刺菜泥的上衣,走到大鸟的面前道:“你看这些药该够用吗?” 大鸟看着满满的一上衣刺菜泥,传音道:“如果你的止血药,效果像你说的那么好的话,应该就够了。” 大鸟略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路仁真诚的小脸,传音道:“那我们就开始吧!我把翅膀张开,你要快一点!” 路仁道:“嗯,我尽量!” 大鸟的翅膀徐徐展开,路仁和曹馨儿面前,顿时就像铺开一道五彩的虹! 翅膀下面,一道触目惊心的巨大伤口,伤口上光芒闪烁,鲜血仿佛将要决堤的水坝,正不断的往外渗出来! 路仁吓了一跳,这哪里是伤口,简直就是泉口啊!脑海中却又传来大鸟催促的传音,要路仁快些动手。 路仁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路仁咬了咬牙,合身扑上去,将是整个上衣包着的药泥,都糊在了伤口上。 他的双手紧紧地按住大鸟的伤口,然后他就定在那里,也不敢放手,生怕一松手,鲜血就把他的药都冲下来。 大鸟见他这副样子,心中感激,又传音道:“小家伙儿,你松手吧!我可以的。” 路仁道:“你真的行吗?” 大鸟点头。 路仁有些迟疑,可还是听话的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 一抬眼,大鸟的肋下光芒闪烁,他的上衣掉了下来,药泥被一团雾朦朦的光包裹在了伤口上,伤口却不再流血了。 路仁和曹馨儿脑海中又传来大鸟的声音:“谢谢你们!你们的药效果很好,想不到所谓的止血灵药就在我们的眼前!” “不过,我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不能把灾难带给你们,如果有人问起,你们千万不要说见过我!” 大鸟的眼中有些不舍,猛然一声清亮长鸣响彻云间,大鸟冲天而起,从空中留下一道割裂空间的白色痕迹,瞬间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同时,围在四周的孩子们,均脑中一震,竟然忘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而路仁和曹馨儿脑中,同时显现出一只五彩斑斓的羽毛,发着绚烂的光芒,俩人的眼睛一亮,人也一下子神清气爽起来。 一道声音在两人心中升起:“不是谢礼,只是祝福!让我的五彩翎羽护佑你们平安长大。” 俩人对视一眼,曹馨儿道:“它才刚止住血,怎么就飞走了?” 路仁道:“它肯定是有着急的事,或许真像它说得那样——” 路仁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别说出去,你看他们都懵懵懂懂的,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咱们也该干嘛干嘛。” 曹馨儿向四外一看,果然发现那些孩子们正在争抢肥大的苦麻菜,好像忘记了这里曾发现曾发生的事儿。 于是,曹馨儿迅速的收拾起篮子,也加入这些人中,假装翻找苦麻菜。 斜眼望望路仁,却见他在大鸟站过的地方,东一锄西一锄的翻找着什么。 曹馨儿有些好奇,不过,身边都是别的孩子,她也不好问,嘴里嘟囔一声:“装的还挺像!”却不知道满腹心机的路仁,是在隐藏治疗大鸟时留下的痕迹。 东方的天际,飘过来两朵云彩,瞬间放大,挡住了太阳,整个天空都黑了下来,隐隐有雷声响起,孩子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驻足向天空看去。 忽然狂风大作,直刮得天昏地暗! 这股怪风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多时,云散风收,野地里多出了两个奇怪装束的人。 一个是身形魁梧的黑衣大汉,黑色斗篷拖在身后,行走时好似乌云飘过。 汉子长得豹头环眼,盼顾间,好像一只山林里窜出来的凶兽,随时会暴起伤人。 另一个红裙飘飘,乌黑的头发上别着个金光闪闪的发夹,却是一位生的细皮嫩肉的大姑娘。 大姑娘生的十分好看,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浑似没有一点重量,柔软的腰肢左右摆动,引得四周孩子们看着她都十分担心,生怕这里的风大,一不小心就会把她的腰吹折了! 转瞬间,两个人就走到孩子们面前,这个的过程太快了,只见他们一抬脚就到了眼前,好像他们不是走过来的,而是原本就是降落在这里的! 孩子们都惊异的望着这对奇怪的男女。 豹头环眼的凶汉圆眼一翻,打雷一般说道:“小家伙们,你们有没有看到五彩神皇?赶紧告诉我,要不然可别怪我大耳刮子抽你们。” 孩子们听了,都吓得浑身一颤,一些胆小的更是身上直发抖,战战兢兢不敢直视! 那个大姑娘赶紧扯了扯凶汉的衣袖,截住话头,笑眯眯的说道:“小朋友们,你们别听叔叔瞎说,他是逗你们玩儿的。” 一边说一边回头,嗔怪地蹬了一眼凶汉,又继续说道:“你们如果看到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就告诉我,那是我的朋友,她受了很重的伤,我必须赶紧找到它!” 四周一片静悄悄的,孩子们愣愣的看着她们,没有人吭声,甚至连喘气声都微弱下来! 大姑娘俏脸一寒,她老早就发现这片空间有五彩神皇的气息,也发现了空间割裂的痕迹,五彩神皇肯定是到过这里。 大姑娘目光闪动,忽又笑吟吟道:“你们谁能告诉我五彩神皇在哪里,我这里可有好玩儿的给他。” 大姑娘说着话,一伸手,手中出现了一把五颜六色的珠子,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孩子们顿时纷纷鼓动起来! 路长青站出来道:“姐姐,你的珠子很好看,可我们没有看见什么五彩神皇,还有大鸟什么的。” “没看见也没什么关系,你过来,姐姐给你珠子玩儿。”大姑娘温和的笑着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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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章 山野惊变之强敌 第4章 山野惊变之强敌 “没看见也没什么关系,你过来,姐姐给你珠子玩儿。”大姑娘温和的笑着说道。 她已看到这个孩子眼里的渴望与炙热,说不定这就是个好的突破口!她心头生起一丝希望。 路长青犹豫着,终是抵不住那颗发着光的珠子的诱惑,走到了大姑娘面前。 大姑娘身拿出一颗红色的珠子递给他,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眼中光芒一闪,接着又说道:“来来来,孩子们都过来,这珠子见者有份儿,每个人都有。” 得到珠子的路长青满脸笑容,拿着珠子啧啧赞叹,太阳光一照,他手上的珠子更加光芒四射,煞是好看! 其余的孩子看见,都纷纷跑了过来。 大姑娘笑眯眯的,每个孩子都给了一颗,顺带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 曹馨儿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拿不定主意,眼睛看向路仁,路仁给他打一个眼色,同其他孩子一起跑到大姑娘面前,也像其他孩子一样伸出了手。 曹馨儿看到路仁跑了过去,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大姑娘给孩子们发着珠子,很快就轮到了路仁,当她的手落在路仁的头上时,路仁强忍着躲避的冲动,任由她的手落下。 当大姑娘的手,落到路仁的后脑勺上,路仁脑中的五彩翎羽瞬间光芒大盛,同时,一场清亮的凤鸣响起,路仁先觉得眼前一黑,不过,眨眼之间就恢复如常了。 大姑娘好似一无所觉,继续向其他孩子发珠子。 路仁退到了一旁,手中多了颗碧绿色的珠子。 路仁端详着珠子,心想:与五彩翎羽相比,这颗珠子可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这珠子光彩夺目,应该值不少钱吧? 路仁将目光转向曹馨儿那边,看到曹馨儿正磨磨蹭蹭的走过来,还带着一脸的不情愿,不禁心中大急:“坏了!要遭!这演技也太差了。” 曹馨儿终究心中忐忑,磨磨蹭蹭的举着手走向大姑娘。 而大姑娘秋水一般的眼光,早已紧紧的盯上了曹馨儿。 曹馨儿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闪亮的眼眸,感觉自己被从里到外都看了个通透! 大姑娘把最后一颗粉红色的珠子递到曹馨儿的手中,却没去摸她的头,而是弯下腰来,拉住曹馨儿的手,温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大姑娘身后的凶汉,也一步跨出,吃人的目光紧紧盯在曹馨儿的身上。 曹馨儿一看这架势,更加紧张了,弱弱的说道:“我叫曹馨儿。” 大姑娘转过身,凶巴巴的对凶汉道:“你看你,吓到孩子了!往后面些。” 凶汉好似很听大姑娘的话,闻言往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路仁见状有些奇怪:这么差的演技,大姑娘居然没看出来! 只见大姑娘和言悦色的对曹馨儿说道:“你叫曹馨儿是吗?很好听的名字!不要怕,这个叔叔其实很善良的。” 说完这句话,大姑娘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心想:这不能算欺骗小孩子吧?这个狗东西,对我当然是很善良的~ 曹馨儿不知大姑娘心中所想,怀疑的眼神看了凶汉一眼,心说: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好人呀!不过,她可不敢说出来。 看到大姑娘宠溺的拉着曹馨儿问长问短,路仁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看样子这俩人不会对曹馨儿不利,就是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安的什么心思?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吹在身上清凉的风,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远远的天际,红光闪动,一片红霞如长江大河般滚滚而来,场面壮观之极! 云霞之上,一个红衣老者,正用一双深红色的眼眸注视着这边。 凶汉和大姑娘早已直起身,脸色凝重的观望着云霞之上的老者。 红衣老者远远看到凶汉和大姑娘,朗声道:“铁血双鹰,原来也在这里。” 凶汉生硬地说道:“老火鸟,你干啥来了?” “铁鹰你可真不会说话,老夫怎么说也比你虚长几岁,怎么连客气话也不会说呀,老火鸟也是你能叫得的!”红衣老者脸色一沉道。 “震前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是出了名的不会说话,您老也是知道的。”大姑娘拦住话头,美目流转娇笑道:“不过,又是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了这里?不是说您老人家正在冲击九天烈火神功第九层吗?” 大姑娘心想:这红衣老者震云,绰号一朵红云炼九霄,可不是一般的难缠!他是大鹏一族的九长老,一向以手段阴狠毒辣且不择手段著称! 据说震云九天烈火神功已经炼至第八层! 这种霸道的功法,修炼条件极为柯刻,传说大鹏一族之中,只有上任族长凭借逆天机缘成功练到第九层,才以超强的实力统御大鹏一族,在天界称霸一方数百年! 而这震云也是天赋异禀,竟把这大鹏一族的绝学,修炼到了第八层,并且因此从大鹏一族曾经的无名之辈,成为大鹏一族的九族长。 这回一遇上,他竟然就能认出来仅有一面之缘的铁血双鹰,这让大姑娘十分警惕:自己行事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震云见大姑娘巧笑盼兮,声音甜蜜婉转,心下也暗自戒备! 他可是知道:这大姑娘名叫红凤,称号血鹰,与丈夫潘龙并称铁血双鹰,传说出身于神皇一族的旁支。 不过,她自己从未承认与神皇一族有任何关系,只说自己原是被山上山的师傅在荒野里捡到的弃婴,所以从小就成为山上山的弟子! 魅惑的功夫是红凤成名的绝学,常使敌人不知不觉的就中招! 红凤与丈夫铁鹰潘龙行走天下,形影不离,闯下铁血双鹰的名头,夫妻俩行事介于正邪之间,修为极高,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同道中人对这两位是又恨又怕,震云对这两人也是极为忌惮! 震云正色道:“听闻五彩神皇现世,老夫与他仇深似海,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向他讨回公道!” 叫做红凤的大姑娘,轻笑道:“前辈可是为了百年前金翅大鹏与五彩神皇那段沸沸扬扬的恩怨,前来寻仇的吗?” ? ?书友的观看,就是我写下去的动力!感谢这么多书友的围观和推荐! ? ???? (本章完) 第5章 山野惊变之幻术 第5章 山野惊变之幻术 震云道:“不错!想当年我金翅侄儿倾慕五彩神皇,鞍前马后的取悦于他,不知为她效了多少力,做了多少事?却被她狠心骗入神火山中,至今渺无音讯,你说我该不该找他讨个说法。” “百年前你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来寻仇,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还有你那个好侄儿,心可真大!想得到神皇,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他配吗?”铁鹰潘龙的凶汉面无表情的说道。 震云本就通红的脸,更加红的像要融化一般! 当年整个天界的青年才俊,有哪个不倾慕五彩神皇?在这些人中,金翅大鹏还真不算什么。 不过金翅大鹏入神火山,跟五彩神皇并没有什么关系。传闻神火山中的幽莲圣火,对修炼火系功法者有奇效,而金翅大鹏正是修炼的火系功法! 而神皇一脉有云台圣火和涅槃神焰,都是和幽莲圣火齐名的神火,五彩神皇根本不需要幽莲圣火,所以金翅大鹏进神火山也就跟五彩神皇扯不上什么关系! 那时,神凰一族声势正如日中天,就算有人借一个胆子给震云,他也不敢去找神皇一族的麻烦! 而此时,随着神皇一族族长舞九天的失踪,大长老舞盘旋涅槃云台,神皇一族族内各派势力无人压制,明争暗斗之下,神皇一族已元气大伤。天界各大势力趁机群起围攻,如今神皇一族已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境地。 对各大势力来说,如果现在能够擒住五彩神皇这个神皇一族未来的继承人,那么对于控制神皇一族,进而获取神皇一族无尽的宝藏秘籍将是不小的助力! 况且五彩神皇不光生有倾世容颜,更传说她就是开启神皇一族宝藏的钥匙,震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便拿金翅大鹏的事当做借口,参与进来。 此时心思被铁鹰当面点破,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饶是震云脸皮够厚,也难免尴尬愤怒,忍不住反击道:“你们不过是神皇一脉旁支末梢,恐怕第十八竿子都打不着了吧?还想趟这趟浑水,嘿嘿…恐怕你们也是奔着神皇一脉的宝藏去的吧?” 铁鹰大怒道:“不要脸的老东西!也当我们和你一样专干落井下石勾当吗?” 旁边的红凤却插嘴道:“震前辈既然为金翅大鹏一事而来,可知金翅大鹏如何了?” 震云听了铁鹰的话正待发作,忽又听红凤提及金翅大鹏,他刚刚出关,天界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不多,一时不知红凤的用意,压下怒火随口问道:“如何了?” 红凤微微一笑道:“十年前金翅大鹏的弟弟,银翅和铁翅俩兄弟结伴入神火山,寻找金翅大鹏,铁赤重伤垂死,银翅身死道消!” “大鹏一脉三长老莫高峰,入神火山探查未果,退出山后闭关至今,传闻三长老修为功力还剩下不到三成,且身负重伤。” 震云大惊,他是一月前被族内以神皇一族的变故为由,以结魂灯牵引出关的。 出关后就接到族中神风堂密报:五彩神皇被天界几大势力围攻重伤,逃至银河星系深蓝星附近。 震云便急匆匆地赶来银河星系,一路寻找五彩神皇的踪迹,追到了这里,至于鹏族发生之事,他根本半点不知。 此时,忽听红凤说起,顿时如遭雷击,银翅还则罢了,和金翅一样,都是他的名份上的侄儿,不过他的挂名侄儿好几十个那,他原本不过是大鹏族里的旁支,那些人的眼里也未曾有过他这个族叔,他们的死活震云也毫不在意。 而铁翅却是他与前族长夫人的私生子! 震云一生未婚,这也是他唯一的子嗣,多少年来,没能得到他这个当父亲的疼爱与教导,一直让他引以为憾,此时乍闻恶耗,教他来不及细想,差点方寸大乱! 震云连忙追问道:“此事当真?那铁翅重伤伤在哪里?铁翅如今又身在何处?” 红凤语速缓慢低沉的说道:“那铁翅好可怜啊!浑身是血,满眼是泪,嘴张的老大,呵呵呵的却说不出话来,他就在你的后面!” 震云浑身巨震,转身张望。 红凤一手拉着曹馨儿,另一只手手指快速掐决,震云眼前便现出铁翅凄惨兮兮的身形,震云一声怒吼:“是谁伤了你?” 铁翅张大了嘴,发出呵呵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震云马上变了语气,声音颤抖的道:“铁儿,你伤在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被红凤拉着的曹馨儿,看着那个红衣老头对着空气自顾自话,不禁莫名其妙,询问的眼神,扫上红凤。 红凤松开曹馨儿,向前一步,神情肃穆,双手手指飞快弹动。 震云眼前的场景不住的变化。时而是铁翅的哀哀哭嚎,时而,铁翅又缠着他叫:“爹爹救命!” 震云一时心乱如麻。 铁英护卫在红凤身旁,目光警惕的盯着那个红衣老头。 曹馨儿瞅着红衣老头自说自话的越走越远,不禁有些好笑,却见红凤已满头大汗,神情十分凝重。 曹馨儿知道,大姑娘正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看上去很是吃力,她不敢打搅。 她能够感觉到,大姑娘是真心喜欢自己。 红凤双手掐诀,正在为震云制作一个又一个的幻境。 震云功力深厚,道行高深,普通的幻境,很容易就会被他识破。如果不是被红凤用铁翅重伤的言语哄住,以震云的道行,恐怕红凤让震云入阵的可能都没有。 这红凤也当真机智过人,仅凭一些江湖传闻,就推断出震云的弱点,一步步将震云引入瓮中! 此时红凤正在布置一座叠加的大型幻阵,她要将震云牢牢的困住,至于彻底了结震云,红凤想都不敢想,大鹏一族的九长老,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吗?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红凤才双手合十,随即吐出一口浊气,身子摇摇欲坠,身旁的铁鹰连忙扶住她道:“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红凤神情疲倦地摇摇头:“我没什么大事儿,大鹏族这个九长老实在是道行高深,我的精神力已经挥霍一空。” (本章完) 第6章 山野惊变之传人 第6章 山野惊变之传人 “本来我想趁其不备先剪除一个强敌!想不到这老头如此厉害,我的幻天大阵恐怕也困不了他多久。” “这里强敌环伺,还不知有多少针对神皇的人,就要来到这里,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那怎么行,我们还不知道神皇的下落。”铁鹰急道。 “你个憨货!我已经从这个小姑娘身上,感觉到五彩翎羽的气息,如所料不差,这个小姑娘肯定知道神皇的消息。”红凤戏笑道。 “五彩翎羽——我怎么感觉不到!”铁鹰道。 红凤一手杵在铁鹰的额头上,嗔道:“你呀!五彩翎羽亦虚亦实,身怀五彩翎羽的人,如果对你怀有戒心,五彩翎羽立马就会形成防护,任你修为通天,也难以察觉。” “这个小姑娘对我颇有好感,少了戒心,所以我能察觉他身上五彩翎羽的气息。” “所以你就断定,小姑娘知道神皇的下落。”铁鹰道。 “不仅如此,刚才我探查了这里所有小孩的记忆。发现他们的记忆都有被清除的痕迹,酷似神皇一脉的手法。” “你看清楚了?这孩子身上真有羽翎的气息?” “应该不差!”红凤略有迟疑,其实她在探查路仁的时候,也有一丝怀疑的,不过,那感觉太淡了,她自己也不能确定。 “那我们怎样从小姑娘身上打听到神皇的下落呢?”铁鹰道。 “我们直接带她走,小姑娘根骨极佳,是修道的好苗子,你我早该有个传人了!况且,小姑娘又是神皇青睐的人。”红凤脸露温柔,有点儿激动地说道。 铁鹰回头仔细观看,曹馨儿此时虽然衣着简陋,然而面容精致,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最重要的是此女目孕神光,显然有道运在身! 铁鹰伸手想摸摸曹馨儿的头,曹馨儿吓得一缩脖子。 红凤说道:“不用摸了,天生道骨!” 铁鹰放下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一代枭雄,一想到朝思暮念的传人就在眼前,顿时两眼生花,无数杀人放火的豪情,瞬间化为绕指柔。 铁鹰和红凤成婚多年,修为越来越高,却始终未有所出。 十多年来,踏遍千山万水,红尘奔波,最主要的原因,就想找个传人!可事与愿违,总也遇不到可心的人。 这次有了红凤的示意,铁鹰立刻就对曹馨儿生出一片怜惜之情! 铁鹰兴奋地搓着手,来到曹馨儿的面前,蹲下身子温和地说道:“小姑娘,你叫曹馨儿是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的师傅,那个大姑娘,就是你的师母。” 铁鹰已经尽量的柔声说话了,可听在曹馨儿的耳中,依旧如同打雷一般响,吓的小姑娘一哆嗦,身子向后退去。 铁鹰有些尴尬的挠挠脑袋,眼睛望向红凤。 红凤叹了口气,走过来对曹馨儿轻声说道:“馨儿!叔叔说的没错!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好徒儿了,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红凤看似寻问曹馨儿的意见,语气却是不容质疑! “我们会把你当做亲生的女儿一样!我们所有的一切,将来以后都会是你的,就像刚才给的五彩珠一样,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更好东西给你。” 铁鹰在旁边着急地搓着手,嘴里说道:“是啊,是啊!” 他恨不得立马按着曹馨儿的头答应下来,不过看到馨儿柔弱可人的样子,他可舍不得动一手指头。 曹馨儿看着眼前这俩人,心里直发蒙——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儿?什么收徒?虽然平日里她有些大大咧咧,比一般的男孩子都淘气。却也从来没想过要当仗剑走天涯的武林侠女呀! 曹馨儿脸色变幻,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妈妈恐怕不会答应,再说,我们老师留的作业,我还没完成呢!” 铁鹰哈哈大笑道:“除了我们夫妻,谁能做你的师父?带我去见你所谓的老师,我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敢和我抢徒弟!” 红凤也忍俊不禁,笑着道:“馨儿!你说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们会教你更好的本领,相信你的家人绝对不会反对的,你放心好了!” “那你们有教室吗?你们在哪里教馨儿?刚才那个红老头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馨儿会不会也被你们莫名其妙的弄没了?” 铁鹰一抬眼,一个胸口补了一个大补丁的男孩,站在离他十来步远的位置上对着自己和红凤说话。 看这孩子的样子,是真的很害怕自己,因为要以逃跑来说,他站的姿势,绝对是能在第一时间最快速的反方向跑出去! 这个男孩儿当然就是路仁。 路仁虽然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依然发颤,他不禁暗恨自己自控能力太差! 铁鹰见路仁身子廋弱,长相普通,唯有一对浓眉显得特别,却也因为路仁出声质疑自己收徒,而觉得十分扎眼。 此时的铁鹰,对一切反对和质疑他收曹馨儿为徒的声音,都极为反感。 对于眼前这个长相普通的乡下孩子,尤其是那两道倔强上扬的浓眉,都让铁鹰厌烦之极,忍不住就想一掌打出去! 可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宝贝徒儿就在一旁看着,他可不忍心将她吓坏了。 偏偏铁鹰又拙于言词,以前的一言不合就出手开打,现在好像行不通了。 在铁鹰不知如何应对,场面尴尬之际,铁鹰身旁的红凤忽然一步跨出,伸手抓住了路仁的手腕,厉声问道:“你身上的血迹是哪里来的?” 原来红凤在刚刚探查孩子们的时候,路仁并没有穿着上衣,而是抱在手里。 红凤当时就感觉有一丝丝的不对,这孩子身上似乎是有五彩神皇的气息,可因为忽然发现曹馨儿,心中喜极,就忽视了他! 红凤此时已经能够确定,路仁这件衣服,沾染的就是五彩神皇的血迹! “我这身衣服打穿上就没洗过,血肯定是我受伤时不小心蹭上的。”路仁奔儿都不打地道。 “胡说!你这明明是新鲜的血迹,你身上哪里有伤?”红凤怒道。 “这么多的孩子,也许是别人受伤了被我蹭到。”路仁一犟到底,打死也不认。 (本章完) 第7章 山野惊变之山上飞仙 第7章 山野惊变之山上飞仙 红凤见路仁面上死撑,脚下小腿却一直在抖动,气笑道:“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要你和先头那个老鬼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爹娘喽!” 路仁的腿抖得更厉害了,嘴上却说:“我在路家村呆了十几年了,哪里都没有去过,正好借此机会长长见识!” 红凤又好气又好笑,却对这个输人不输嘴的倔孩子,生出了几分好感,当然,这也是看在他为了自己心爱徒儿的缘故! 红凤向身后一指,轻蔑的说道:“是吗?那我现在就让这位叔叔给你长长见识!” 铁鹰一声怒吼,蒲扇般的大巴掌高高举起~ 可铁鹰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师傅!我跟你走还不成嘛!你不要伤他。” 铁鹰大喜!回过头来,见曹馨儿双目含泪,嘴唇哆嗦着看着自己。 铁鹰大感疼惜,说道:“乖徒儿!你说怎样就怎样好了,只要你认我这个师傅。” 一旁红凤气道:“你真是有的徒弟就忘了老娘!现在老娘说的话不好使了是不是?” 铁鹰一脸尴尬,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曹馨儿哀求道:“姐姐师傅,请你放过路仁还有那一帮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曹馨儿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她看到红凤不声不响的掰着手指,就把那红衣老者弄得没影了,要收拾路仁和路家村几个孩子,还不就是吹口气的事,所以善良的女孩儿马上哀求起来。 红凤轻叹一口气,松开路仁的手腕柔声道:“馨儿,你过来。” 曹馨儿顺从地走到红凤面前。 红凤摸了摸曹馨儿的头,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叔叔是坏人。” 红凤弯下腰,盯着馨儿的眼睛。 曹馨儿咬着嘴唇不出声。 红凤接着说道:“放心吧!你既然叫了师父,咱们的名分就定下来了,我不会难为他们的。可是馨儿,我和叔叔虽称不上好人,但从没有伤过一个无辜的好人。而且,我们是真心喜欢你!” 曹馨儿看着红凤的眼睛,感受到她那眼中的真诚。 “五彩神皇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无论怎样,神皇的下落,我必须要知道!”红凤坚定地说道。 曹馨儿还是不说话,嘴唇都快咬出了血,眼睛不禁又可怜巴巴望向了路仁,这个她曾经常常维护怜悯,不怎么当一回事儿的存在,现在反而成为他的主心骨。 “漂亮姐姐!你这么漂亮!何苦难为我们孩子,如果我们知道您口中所说的五彩神皇的下落,早就告诉你了,又何必费尽心思在这里和你周旋。” 路仁硬着头皮道,同时心想:大鸟飞走了,它也没说它就是五彩神皇,给我们留了一根羽毛不假,可没有说要去哪里,眼前这两个人,不管是好是坏,我都不算骗他们。 红凤眼睛一亮,心想:这个小家伙语气不再倔强,肯定知道些什么,哼!跟老娘玩儿心眼儿,你小子还是太嫩了! 红凤正要说话,霍得脸色一变,眼睛死死地盯向天空! 湛蓝的天空,突然如同布幔般被撕裂,裂缝中,一杆大旗迎风烈烈飘扬,旗上四个大字“山上飞仙”! 旗下一人道骨仙风,羽扇纶巾,两道长眉斜飞入膑,双目神光如电,气质风流,资态悠然,端的是一个神仙人物! 大旗的后面,跟着无数道身影,有道骨仙风的老者,有凶神恶煞的壮汉,有彩衣飘飘的仙子,也有风度翩翩的青年,一个个如流星追月,降落人间。 空旷的山野,瞬间热闹起来。 红凤凝重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铁鹰说道:“小师叔来了!看样子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铁鹰却沉着脸不吭声。 “你是不是对小师叔有些成见?” 铁鹰哼了一声,扭过了脸。 “是不是你还生气上次他捉弄你?” “你还说!”铁鹰寒了脸。 “好了好了,我不说还不行吗!”红凤忍笑道:“其实小师叔这个人还是不错的,重义气,也维护山门,就是爱开小玩笑。咱山上山上上下下,除了老祖宗,他和谁不开玩笑啊?” 红凤说的这些,铁鹰其实也能理解,只不过,一想到当初自己被脱了裤子,在祖师爷的后园吊了一夜,心就疙疙瘩瘩的,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红凤见铁鹰脸色稍缓,就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师叔过来了,你还是随我过去拜见吧!师叔也许不在意这些江湖俗礼,我们却不可失了宗门的礼数,叫外人笑话。” 铁鹰有些不情愿的,被红凤拉到了“山上飞仙”大旗前,躬身施礼道:“铁鹰见过师叔!” 红凤也施礼道:“红凤见过师叔!”美目微转又道:“看你老人家红光满面,风流潇洒,更胜当初,是不是又练成了什么盖世神功啊?” 这位羽扇冠巾做潇洒状的,正是铁鹰和红凤的师叔,山上山掌门的亲师弟,自称“醉卧仙山人莫笑,横推天界第一人”的关小山! 关小山长得甚是年轻,深厚的修为,再加上刻意的打扮,不知底细的人,都会以为他20多岁的年纪,其实他已百岁高龄了! 不过,被天界金风楼评为天界十大青年高手之一,他还真是太年轻了,其余的高手,无不是几百岁以上。 同时,关小山也被山上老祖认为,是天界中唯一有望千岁以内可突破升龙境的后辈。 天界中修道的层次,分为入道,结丹,育婴,化龙四大境,升龙境是化龙境最后一重。 据说,突破升龙境修道之人,人的寿命将无限延长,至于神通修为,更是挥洒星辰,脚踏日月,无往而不利!目前,成就在化龙境的修道强者,在若大天界之中,也不过一手之数而已,都是成名千年的宗派祖师。 而关小山才不过百岁,就已经是育婴后期的修为了!六神俱已化婴,只待六神合一,就可以冲击化龙境了! 关小山笑眯眯的道:“你师叔我老人家天生神武,神功自成,还用的着修炼?” “是啊!我也一直羡慕师叔的神功自成,尤其是脸皮功!”红凤轻笑道。 (本章完) 第8章 山野惊变之飞仙立威(上) 第8章 山野惊变之飞仙立威(上) 关小山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山上山的弟子,还是红凤你了解我!说吧,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五彩神皇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被天界各派追杀,据说身受重伤!我们夫妻一路追寻,想给予援手。现在,我们刚刚发现一点线索,还请师叔助我!”红凤传音入密向关小山说道。 关小山眼神一亮,顿时来了兴趣,道:“我就是瞎来凑热闹的,也没啥正经事,既然五彩神皇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我山上山的恩人!说吧!你想叫我如何帮你?”关小山道。 “帮我引开这些人,我们夫妻要带一个孩子离开!” “带一个孩子?”关小山目光闪动间,神念扫过一众孩子道:“是不是长相精致的那个小女孩儿?” “师叔慧眼如炬!她就是我和你潘龙师侄觅得的传人。” “嗯,是个不错的好苗子!既是我山上山的人,我当然要护佑她的平安,这事儿交给我吧!” “关小山!你这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你不是说五彩神皇在这里吗?怎么连个影都没有?”一个虬髯大汉高声叫道。 顿时疑问声四起! “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在这里?我是说有很大的可能在这里。”关小山眼睛一瞪道:“再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质问我!” 虬髯大汉冷声道:“关小山,你不要太过分!你是拿我们天阴派和一众仙门开玩笑吗?” 关小山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你们天阴派是什么东西,我又没叫你们来。” 虬髯大汉大怒,他早听闻关小山极具修行天赋,是天界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可是性格不靠谱,出了名的戏笑江湖。 此行中见到关小山嚣张跋扈,他本来就极其不忿,他可是宗门中的魁首,更是新上任的长老,从来没有服过谁!早就有心掂掂关小山的斤两,没想到今天他竟敢拿这件天大的事儿开玩笑,正好借此一试牛刀!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惧怕关小山的,毕竟山上山的威名和关小山的修为,摆在那里,他还是要掌握一些分寸的。 在天界中,天阴派不过是一个三流宗门,与山上山这样的顶尖宗门根本没法比,可关小山这样公然瞧不起他和他的宗门,他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在场的可大多数都是中小宗门,再说这也是一个露脸的机会! 虬髯大汉冷笑道:“我们各大宗门横渡万里虚空,寻找五彩神皇的下落,劳心费力不说,被你这样耍得团团转,此事如果传到天界,各大宗门的颜面何存?” “况且,如果五彩神皇因此趁机逃脱,呵呵,你关小山岂不是误了天界大事儿!到时恐怕就算以山上山的威名,也护不了你!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虬髯大汉还待再说,一只如山大手突兀显现,一巴掌向他扇了过来! 大手并不快,甚至有些缓慢,可虬髯大汉却犹如被禁锢了一般,任由大手扇在他的脸上,直接把他打得凭空翻了一个筋斗,顺着刚才众人撕裂空间的痕迹,消失不见! 在场众人齐抽了一口凉气! 有人说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通大手印吗?” “应该是须弥大手印,施展起来会有禁锢的神通!” “想不到关小山竟然修成了如此神通,难怪被金风楼评为十大年青高手!” “呱噪!”关小山懒洋洋的吐出两个字。 “关小山!我阴山派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出手偷袭我派长老!” 一个身穿鹅黄大敞,鹰眉鼠目的老者扎了屁股般叫起来。 在他身后,十几个汉子也唰的一下亮出了兵器,看样子应该都是阴山一派的。 “怎么?你们也想学那个大胡子吗?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关小山冷冷的道。 鹰眉老者顿时神情一滞,他刚见关小山扇飞虬髯大汉的手法,自讨自己这几号人还真不是关小山的对手!正自踌躇,旁边有人说话了。 “关师兄!” 人群中一个年轻俊雅的公子哥站出来,向关小山拱了拱手,说道:“关师兄这样做,有些欠妥吧?” “你又是何人?”关小山皱眉道。 俊雅公子哥挺了挺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折扇,潇洒的一挥,才慢有条理的说道:“我乃七妙书院王俊山,是七妙先生第十二代弟子,今天这事儿,想与关师兄说道说道。” 关小山一捂额头,那王俊山已自顾说道:“第一,阴山派虽然只是三流宗门,却也是名门正派,与我等共处天界,多年来大家一直相安无事。第二,刚才那位虬髯壮士,修为明显远不及师兄,只不过质疑师兄两句话,师兄就一掌把人打飞,有仗势欺人之嫌。第~” “第三,你再费话,我也把你打飞!” “我说你个上学的学生,跟着瞎掺和什么?回去好好上学!”关小山不耐烦的道。 关小山自语道:“果真是莫名其妙的弟子,真的很莫名其妙!” 心中想:天界之中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各派系相互争夺资源,纷纷扰扰的不知道争了几万年,哪有什么相安无事一说。 所谓的相安无事,也不过是为了平衡利益,亦或是彼此都奈何不了对方罢了。 王俊山听了,额上青筋直蹦,气急败坏的道:“我与你说个什么?真是对牛弹琴!” 大手凭空出现,捏住了王俊山的脖子。 “废话真多!还是回去好好上学吧!”关小山撇嘴道。 看着王俊山连挣扎一下都没做到,也消失在虚空,场上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鹰眉老者看关小山眼睛斜渺着他,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他看出来了,关小山就是等自己出声,好收拾自己,这关小山是真敢下手啊! 关小山盯着鹰眉老者,心说:你个老乌龟,还真憋的住!不过这样就能躲的过吗? “对了!刚才那个大胡子叫什么?”关小山道。 “那是我阴山派新进的十一长老于化风!”站在鹰眉老者身后一个大汉开口道。 大手又凭空出现,一巴掌把他扇飞! ? ?感谢广大书友推荐支持! ? ???? (本章完) 第9章 路仁的家之飞仙立威(下) 第9章 路仁的家之飞仙立威(下) “我问你了么?”关小山道。 鹰眉老者怒容满面,却紧紧的闭上嘴不发一言。 他身后的几个大汉,却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怒骂出手,各种兵刃法宝满天飞舞冲向关小山。 关小山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们,大手又出现了,直接将这些法宝兵刃,连同这几个人一起攥在了手里。 空中爆出一片血雾! 一众人等都惊呆了,这关小山竟然出手杀人! 一旁的红凤开始还有些得意,心想:关师叔还真不辱没山上山的威名,“山上飞仙”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等到关小山将几个阴山派门人当众打爆,心中不禁有了几分担忧:这里必竟聚集了十几个天界的大小宗门,其中还有几个不知多高道行的老不死的!师叔要是失了手,只怕连带铁鹰和自己都得交待到这儿! 红凤正要提醒一下关小山,关小山又说话了。 “老乌龟!你为什么不出声?”关小山道。 鹰眉老者惊恐地瞪大双眼,心想:出声?我傻呀!谁他妈的还敢出声?出声的都死了! 大手又凭空出现,在鹰眉老者惊恐绝望的眼神中,将他扇飞。 “我问话竟敢不回答,明显是瞧不起我。”关小山气愤地说道。 全场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远远地传来一声咳嗽,随即龙吟般的声音响起:“小山,你闹也闹够了,差不多行了!” “大家其实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的神行六觉神功,享溢天界,没想到大手印儿的功夫也造诣不俗!” “不过,你说这里有五彩神皇的线索,大家相信你神行六觉的威能,都跟你来了,现在,你还是告诉我们大家线索在哪里吧!” 这声音每个字都带着回声,声音不大,却依然将众人的耳膜震得生疼。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十分不舒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与刚才关小山显示大手的声势相比,这个说话的人,更显得恐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除了少数几大势力的超强者,在场众修士的修为竟然都被压制了! 说话的是天界五大势力之一玉宇天宫的大长老,据说已是一只脚踏入升龙境的强者! 此行玉宇天宫可谓下了血本,直接出动了大长老带队,育婴境强者也出动了三位,这已经相当于一般一流宗门的全部阵容了。 说起来玉宇天宫和山上山还是有些渊源的,当年两个势力的老祖相交甚好,曾一起闯荡江湖,寻访秘境。 各自创建宗门之后,宗门间也有不少交流,细论宗门辈分,关小山还得管这位大长老叫一声师叔才对。 “齐师叔放心,五彩神皇的线索已经有了,刚才我这俩位师侄,曾在深蓝星边缘看到五彩神皇的踪迹。” 关小山的语气明显客气了不少,可接下来的话又让很多人惴惴不安起来! “不过你也看到了,有些人似乎不怎么相信我,对我山上山也不尊重,所以我觉得我就不蹚这趟浑水了,大家要找五彩神皇还是各凭本事吧!” “小山,那些质疑你的人毕竟是少数,况且你刚才已经出手惩罚他们了,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当然,为了不再出现类似的事,我跟此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都商量了,对于阻挠此行追踪的人,将立即驱离,绝不姑息!你只放心追踪便是!” 关小山假装低头沉吟,心中想道:还不是这广褒的虚空极大限制了你们的神觉,要不然怎么会对我如此低声下气的? “既然师叔下了如此保证,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听师叔吩咐便是!” 看了关小山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一干天界众人却均想:这个世界永远是凭实力说话的!你有什么样的实力,别人就对你有什么样的态度。一口气杀天阴派数人,这些人想必也是派中精英,居然就这么算了!关小山炼成了这绝版的神行六觉,居然就连玉宇天宫都变得如此低声下气的了! “如此最好!” 一位银发老者在关小山面前显露身形,老者向远处人群一拱手道:“杨兄和肖兄可有话说?” 远处两个道骨仙风的老者也伸手回礼,一个道:“齐兄做主便是!”一个道:“有劳齐兄!我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如此,老夫就逾越了!” 银发老者转身一指红凤和铁鹰对关小山道:“小山,这两位就是你的师侄?” “不错!”关小山道,向红凤和铁鹰使了一个眼色道:“你们两个还不上前拜见师叔祖!” 红凤和铁鹰上前对银发老者施了一礼,齐声道:“见过师叔祖。” 银发老者犀利的目光俩人脸上一扫道:“免了免了,你们真的发现五彩神皇的踪迹了?” 红凤道:“不错!” “那你们可愿随我一同前去寻找五彩神皇?” 红凤眼神一凝,道:“我们夫妻还另有要事,恐怕不能陪师叔祖了。” “现在还有什么事儿,比寻找五彩神皇更重要?你们帮我找到五彩神皇,就是大功一件,不但我玉宇天宫会有重谢,整个天界都会记你们一大功劳,到时,你还有什么事办不成啊?就这么定了吧!” 红凤面有难色,一旁的铁鹰刚要开口,关小山已传音道:“先答应他吧!要不然就露馅儿了,他已经开始怀疑你们了!那边还有两个老狐狸呢!况且,你们不要忘了,你们身后那个传人。她身上五彩翎羽的气息,只怕瞒不过这些老不死多久,需尽快引开他们才好!” “那好吧!”红枫为难的道,心想:这位大长老声音要是再大点儿,恐怕馨儿连同那几个孩子,都得被震死! 银发老者笑道:“这就对了!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出发!” 红凤转头望了一眼曹馨儿,怕被银发老者发现,也不敢再给给关小山传音,踌躇间,却听到关小山传音:“放心吧!我已经把传承玉简放入那个小女孩的神识,此事过后你们再回来找她。” 红凤无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曹馨儿一眼,一咬牙转身就走。 铁鹰自然也听到了传音,他期期艾艾的对关小山道:“师叔!” 关小山不耐烦的一挥手道:“赶紧走,赶紧走!” 铁鹰不敢回头看曹馨儿,起身追向红凤,心中却道:好孩子,我与你师母此行凶险,你可要等师傅回来! 山野上空异光闪烁,云卷云又舒! (本章完) 第10章 路仁的家之普通的家(上) 第10章 路仁的家之普通的家(上) 天界的强者都已消失不见,书写“山上飞仙”的大旗,自行跟随关小山而动,也隐入了虚空。 曹馨儿揉着眉心,她头有些疼,眉心突然出现一枚玉简,玉简上的信息量十分庞大,曹馨儿神识掠过,很多都看不懂,她只知道自己得了山上山的传承,算是山上山的弟子了。 路仁走过来问道:“曹馨儿,你没事儿吧?” “我脑海中,忽然多了很多的信息,现在头很疼!” “哦,是你那漂亮师母搞得鬼吧?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不会害你!” “他们当然不会害我!他们是好人!”。 路仁扑哧一笑道:“你变得还真快!人家给你点儿好处,就把你给收买了。” “他们如果想要害咱们,吹口气就能办到!” “是啊!”路仁脸色凝重的道,心里想到出现在天空的那个大巴掌!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曹馨儿一句话把路仁拉回了现实!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路仁道。 “可这里的人都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回去怎么说呀!” “刚才那个大姑娘给我的珠子不见了。”路仁摊了摊手,提了篮子就往回走。 曹馨儿恍然大悟:师母精通幻术,大家顶多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怪不得那些孩子都跑没影了! 至于自己的珠子为什么还在?当然是因为自己是山上山传人了!于是,也赶紧提着篮子,追着路仁回家去了。 路仁回到家,母亲已经在做午饭了。 路仁的母亲名叫张含英,长相端庄,性格温柔,看上去还十分年轻,早年生产队的时候,当过队长,做过会计,性格外柔内刚,自从路仁懂事儿,很少见到母亲发脾气。 此时,见到路仁进门,张含英道:“点儿掐的还挺准!饭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手。” 路仁放下篮子,取了脸盆,从水缸里舀了水,就蹲在原地那里洗手。 张含英嗔怪地说道:“你也不换换地方,水缸边本来就在打水的时候弄得湿漉漉的,你还在那里洗!” 路仁道:“洗都洗了,下回我记得便是了。” 张含英却走过来抓着路仁的衣领,把他拎起来说道:“你的衣服上蹭的什么?”又把路仁往门口儿光亮处拽。 “血!鸟血!”路仁摊着两只沾了水的手急道:“你等我把水擦干,慢慢告诉你好不好?” “昨天,你把好好的衣服,在胸口弄了一个大窟窿,害得我黑灯半夜给你缝补!今天又蹭了一身血,你是可劲儿的折腾我呀!是不是在外面打架了?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张含英气道,却也松开了手。 “妈,妈,你听我说!”路仁起身从屋里,拿了一条手巾,一边擦手一边说道:“这回还真不是我淘气,我也没有跟别人打架!” 张含英道:“编!你就给我编!”眼里却有隐藏不住的期待!哪个母亲,不期待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况且,路仁在她眼里,一向是能说会道的好孩子! 路仁就把在野地里遇到大鸟的情况,说给母亲听。 路仁说得口沫横飞,张含英听得一惊一乍。 不过,路仁没有把铁血双鹰收曹馨儿为徒的事说出来,只是重点描述了五彩神皇的美丽,他自己和曹馨儿得了五彩神皇的五彩翎羽。 张含英听罢皱眉道:“这件事儿其他的孩子不也都看到了吗?” “妈,你就放心吧!那五彩神皇神奇的很!其他人的记忆都被他抹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就瞎吹吧!那你得到的五彩翎羽是个什么宝贝?”张含英又道。 “具体有什么用,我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我想让他出现,他就出现,而且它特别的漂亮!我随时可以看到它了。”路仁眯起眼睛说道。 张含英有些失望道:“这算什么宝贝?” 路仁伸手将一颗碧绿的珠子,递到张含英的面前。 “这是什么?”张含英喜道,她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的,这颗碧绿的珠子,就算不是什么神奇的宝贝,也可能是品相极佳的玉石!当然也还是很值钱的。 张含英接过珠子,走到光亮处细细观看,只见这珠子晶莹剔透,在手掌把玩间温暖细腻,她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宝石,却也知道一些宝石玉石的特性,张含英断定:这珠子不是凡品!转身叮嘱路仁千万不要把珠子的事情说出去。 “哎哟!我知道了妈!你的饭好了没?我饿了!”路仁道。 张含英回过神儿来道:“好了好了,我先把这珠子收起来,咱马上开饭,估计你爸爸也该回来了,你先把桌子摆上。” 果然,张含英的玉米饼子刚端上桌,路仁的爸爸也进了家门。 这是一个30多岁的精壮男子,男子身材适中,五官周正,眼神清澈,一对入鬓长眉,路仁长得与他倒是有七分相似。 “又是玉米饼!”男子皱眉道。 “你想吃什么?玉米饼子你还吃腻了?要不,下回咱们吃玉米粥!正好你儿子挖野菜回来了,就给你做野菜玉米粥!怎么样?”张含英嗔道,却见男子已拎起一块玉米饼大口咬了起来,不禁又气道:“先去洗手!”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男子口中嚼着饼子,含混的说道,却被张含英打了一巴掌,才放下饼子去洗手了。 路仁和母亲父亲,围坐在一张小小的榆木桌子上吃着饭。 路仁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半个月都没下雨了,地里的庄稼,已经有晒死的了,今年这年景,估计又够呛了。” 张含英听了,不禁一脸愁容,也叹息道:“本来去年承包攒了点粮食,这回恐怕又要掏空了!” 眼看丈夫愁眉苦脸,张含英又展颜安慰丈夫道:“其实也没什么,前几年粥都喝的有上顿没下顿的,现在这点儿困难又算什么?” 路仁父亲双眉一展,苦笑道:“是呀!我们也是受过苦的,只不过路仁还小,我……我路通对不住你们娘俩啊!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张含英道:“说啥呢?现在谁家不是这样的日子?” ? ?太累了!想着偷懒,还好坚持下来一章。 ? ???? (本章完) 第11章 路仁的家之普通的家(下) 第11章 路仁的家之普通的家(下) 路通却想起当年与张含英两情相悦,刚刚成婚时曾发誓要让爱人过上好日子的! 路仁出生后也曾狂喜誓言让她们娘俩跟他吃香的喝辣的! 不成想十几年来,他家的日子不说过的一穷二白,也始终紧紧巴巴,再加上路仁的爷爷奶奶相继生病过世,路通给老人治病,操办后事,又拉下了不少饥荒,一家人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路通看到妻子粗糙的手,看着儿子上衣的大补丁,更是感觉惭愧!他犹豫着说道:“英子!我有个朋友一直要我跟他到城里做生意,本来我没想和他去,怕是把你们娘俩扔在家里,你一个人又是地里活计,又要照顾路仁的忙不过来,但是眼下庄稼的收成,恐怕是没啥指望了……” “所以你就想和他去外面做生意!”张含英道。 路通咬了咬牙道:“是!庄稼也就那样了,你只要看好路仁就行!” 张含英正色道:“***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不是瞧不起我吧?家里有我,你只管放心去!” 路通知道妻子是宽慰自己,正待说些什么,旁边的路仁忽然开口道:“妈妈,你可不是只顶半边天,咱家你一直都是一手遮天的呀!” 张含英举起筷子,作势欲打!路仁忙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爸爸说的。” 路仁正举着手,防着张含英的筷子,后脑勺上却挨了一集记! “臭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路通也急了眼。 “上回你向五叔借磨刀石,你不是说……” 路仁看路通又举起了手,一缩脖子,不敢再说下去了。 张含英锤了路通一拳道:“你让孩子说下去!怎么?敢说不敢认!” 路通大喊冤枉:“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原本凝重的气氛,被路仁这一插科打诨,一家人暂时忘了生活的苦闷,又开始欢乐融融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仁被张含英叫醒,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面汤,已经放到了小桌子上。 “你爸已经吃完饭进城去了,这是给你留的,你赶紧起来,吃完好早点上学去。”张含英道。 路仁一骨碌爬起来,摇了摇脑袋,还记得昨晚做梦,骑在五彩神皇的背上在天上飞,那感觉悠悠忽忽的,好不惬意。 当路仁呼噜呼噜的吃那碗白面汤时,母亲丢下一句:呆会儿上学走了,记得锁门。说完就扛着路通用的那把大锄,下地去了。 路仁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曹馨儿见到他,就拼命的给他打眼色,也不敢跟他说话,唯恐一不小心说走了嘴,把昨天野地里发生的事情暴露。 本来路仁和曹馨儿是见面就掐,平日里两个人一见面,总爱找解口讽刺对方几句,可今天,一来因为路仁的父亲,为生活所迫出了门儿,路仁虽然年纪不大,却早已懂事了,他深知家中的困境! 二来,那根五彩翎羽时不时在眼前晃呀晃的,他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路仁谁都懒得答理,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话也不说,下课也不出去。 好在路仁本就是班里不起眼的一个,也没什么人注意他,好容易捱了一整天,一放学,路仁背起书包飞也似的跑回了家。 屋檐下挂着父亲那把大锄,母亲却不在家。 路仁望着那把大锄,怔了半天:母亲不是扛着它下地了吗? 眼看天色不早,就把昨日母亲做的玉米饼子放到锅里,取了柴火,生火热饭。 天已经大黑了,路仁已经往门口看了好几回,张含英还没有回来,就索性锁上门,出去找母亲。 路仁摸到自家地头,夜色茫茫,也看不到母亲的身影,只好高声大喊:“妈妈!” 一连喊了几遍,才听到母亲远远的回应。 不多时,张含英的身影出现在路仁身前。 “你咋跑来了?”张含英摸着路人的头道。 “天太黑了,你还没有回去!” 张含英心里一热,牵起路仁的手道:“好儿子!还惦记着妈妈,倒是妈妈着急活计,忘了你。走!咱们回家!” 望着桌子上剥好的葱,还有洗干净的野菜,张含英的眼睛红了,拉过路仁,温声说道:“你这么忙活,可别耽误了功课,以后你只管做功课,这些事等我来做!” “没事!学校要求我们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五好学生!帮你做点家务不算什么,以后还要连地里活计都要分担呢!你就不要大惊小怪的了!” 张含英看着儿子那张显得洋洋得意的小脸,一腔的柔情化为两个字:“吃饭!” “妈,你下地不用爸的大锄了吗?我还以为你干别的去了!”路仁咬着玉米饼道。 “你爸的大锄发挥不出我的优势!我比较善长小巧细腻这方面的!”张含英道。 路仁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口的大补丁,衣服已经被妈妈洗过了,可粘染的血迹依然没有完全去除! 张含英的脸红了,心说:家里连肥皂都没有,我怎么洗的掉血迹啊?至于那大补丁,也不能怪我呀!窟窿太大了! “是啊是啊!爸爸的锄头太大了!”路仁附和道,“你还是善长小巧细腻的!” 张含英拿起筷子比量了一下路仁,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讽刺我啊?” 路仁抬头整重的道:“没有!绝对没有!你的小巧细腻,我和爸爸都有目共睹,爸爸都常常称赞你呢!” “真的吗?”张含英将信将疑的道。 “当然是真的呀!”路仁道。 此时,如果曹馨儿在这儿,就会发现路仁现在说话煞有介事的模样,就和同她的师父红凤说话时一样。 张含英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于是,她开始信心十足的啃起了玉米饼,又对路仁说道:“明天我去老槐树林,那的槐花开了,我弄点回来,给你做槐花玉米饼,可好吃了!” 路仁忙道:“那太好了!我早就想吃了。” 想起那股甜腻腻的槐花味,路仁一阵心烦,赶紧咬一口大葱压一压。 “对了,我给你的那颗珠子呢?那个应该值点钱吧?”路仁道。 “我给你爸带上了,他进城做生意没本钱,正好能用上,好歹也算是本钱不是?” (本章完) 第12章 路仁的家之水利工程 第12章 路仁的家之水利工程 “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我怎么会舍不得,我只是怕那个小玩意儿不值钱,帮不上爸爸!” 张含英叹了口气,心里苦闷,看了看路仁稚嫩的脸庞,忍住不再说话。 路仁看了看母亲的神情,说道:“妈,你说那个珠子要是值钱了,爸爸不会不理我们了吧!” “胡说!爸爸怎么会不理我们! “万一呢?你看戏里陈士美不就是拋妻弃子吗?” 张含英举起筷子,在路仁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斥道:“你再胡说!” 路仁双手护头,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你别生气吗?” 张含英放下筷子道:“以后不要胡说了!” “知道了!” “吃饭!” 第二天路仁放学后,刚一进家门,张含英就火急火燎的告诉路仁:“公社的打井队到咱们村来了,明天就给咱们村打井!估计这几天就能浇地了。” “现在村里要求各家各户都出人修水渠,你爸不在家,明天我就跟着去修水渠,如果我回来的晚,你就弄点儿吃的自己吃。 路仁一听,马上说道:“要不我去吧!好歹我也是个男的,要是你去不被别人笑话呀!”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下。 “臭小子!跟你爸一个德行,才多大就敢看不起女人。” 路仁捂着脑袋道:“我不是怕你身体吃不消吗?” “还敢瞧不起我!”张含英道,“想当年在生产队,我可是顶一个青壮劳力,挣满工分的!” “是是是,您还当过会计,整个村子的钱账都归你管!这些事你都说了n遍了,我都把它和学生守则一块背下来了。”路仁大声道。 “你是什么意思?嫌我啰嗦了是不是?”张含英气呼呼说道。 路仁有些无语的摇摇头,无奈地道:“妈!我的意思是,明天你去修水渠,我该上学上学,等我星期天放假了,我去替你!” “这个可以,你想吃玉米粥还是玉米饼?我做饭去了。” 路仁一捂额头,叫道:“我恨玉米!” 路仁早起上学的时候,特意绕到村里修水渠的地方看了看,场面真的十分壮观! 村里的青壮劳力几乎全部出动,在村外的庄稼地分散开来,每人修一段。 路仁仔细看了看,水渠已经有了一点儿雏形,看样子,这些人天亮前就已经开工了。 张含英的身影,在一群青壮男子中间分外的扎眼,十分好认。 路仁老远就瞧见了母亲,见张含英围了一条红头巾,满头满身的土! 路仁嘴里发苦,心里泛酸,也不说话,扭头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当天放学后,路仁一回到家,就把母亲做好的玉米饼放到锅里,生了火热上,自己叼了一块玉米饼,寻了一把铁锹出门而去。 远远的,路仁就看到母亲张含英那纤细的身影,仿佛风中的小草,正在不停地摇曳着。 路仁一路小跑跑到张含英面前,只见母亲脸色通红,胸口急剧起伏,扯风箱一般地喘着气,见到路仁到来,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路仁一拍脑袋,忘记给母亲带水了! 急忙上前扶住张含英道:“妈!你先回去吧!喝点水,我都把饭放在锅里热上了,你吃了饭就休息吧!这里的活我替你干!” 张含英摇了摇头,喘着气道:“不!你回去给我拿点水来,我没事!” 免强说完,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了,实在是没力气了!干的时候,只凭本能机械的动作,一但停下,反而脱力,再也动不了了! 路仁看到母亲此时的状况,不禁手足无措,举目四顾,看到隔壁的王五叔离此不远,就高声叫道:“王五叔!五叔!你快过来看看我妈怎么了?” 一个身材魁梧,四方大脸的大汉闻声抬头,见路仁焦急的向他挥手,扔下铁锹跑了过来。 王五跑到近前,说道:“嫂子!你是不舒服吗?” 张含英被路仁扶着,虚弱的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口渴脱力,歇会儿就好!” 王五道:“嫂子!我就说这活儿我直接给你干了就完了,平常都是路大哥干这重体力活儿,你哪里干过?再说,你也是太实诚,又没人催你,也不知道歇一会儿!” 张含英道:“我这不是怕拉了大家伙儿的后腿吗?村长说:这水渠早修上一天,就少死很多的苗,如果今天就能浇上庄稼,咱们今年还能保本的!大家都在拼命干,我本来干的就慢,怎么能歇着呢?” “别人都是大老爷们!你能比吗?” 王五有些生气,原本路通就嘱托他照顾这娘俩的,今天他已经跟张含英说好几回“干活要歇一歇,完不成也不怕,有我呢!”可张含英还是在他眼皮底下累着了! “路仁!你扶你妈回去,这里不用你管了,包在你五叔身上了!”王五粗声粗气的说道。 “哎!”路仁通快答应,扶着张含英就走。 张含英本不想走,无奈身子无力,竟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架走!她有些讷闷路仁的力气,怎么变的这么大了! 看着张含英母子二人离开,王五心道:路仁这小子还挺有劲,个头也长了不少,看起来也不像以前那么瘦弱了。没等他再想下去,面前就来了一人。 “王五!你好大的胆子!现在旱情这么严重,大家都在拼命抢工,这么紧张的时候,你居然放人走!”一个脸上有道峥狞刀疤的中年汉子大声道。 “路九!亏你天天还与路通称兄道弟的,想想当初,如果不是路通,你就不只是脸上留个疤的事儿了,恐怕脑袋瓜子都没有有了吧?” “今天路家嫂子累成这样,你不说帮一帮,还说这种话!”王五气愤的说道。 原来,这个刀疤脸名叫路九。当年文革时期,生产队的牛丢了,路九正好二十多岁,平时常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大家都怀疑是他干的。那年月,多数人怀疑就可能作为证据,直接抓人。 于是,路九就被一帮半大小子堵在被窝里,当场一顿好打,然后,一根麻绳拴到了革委会。 路九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到了革委会,路九一直剁着脚喊冤。 (本章完) 第13章 路仁的家之纷争 第13章 路仁的家之纷争 看他不老实,这帮半大小子又开始打他,路九年青气盛,便高声叫骂。 半大小子的头,是个狠的,叫狼飞,见路九叫嚷的凶,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菜刀,照着路九的脑袋就是一刀,路九一躲,虽然没有被开瓢,却也没能完全躲开,结果,原本不难看的脸蛋,便留下了一道永久的印记。 狼飞还待再砍,恰好路通到革委会办事儿,便给拦了下来。 这浪飞早年差点饿死,还亏路通的一块儿玉米饼,才活了下来。路通也算对他有活命之恩,狼飞听路通说路九是他的本家兄弟,很给面子,招呼一众半大小子放过了路九。 路通见路九满脸是血,于是求着革委会的医生,给路九包扎治疗,又展转找到当时也在革委会工作的老村长,把路九保了回来。 路通是路九的救命恩人,这件事路家村的人多半都知道。 今天今天路九被王五一顿呵斥,顿时面子挂不住了,他原本想占点小便宜,让王五也帮他干一些。 多年以来,他这个偷鸡摸狗的事儿干得多了,就没有正经八摆的干过活儿,这次会战可把他累坏了! 这回由公社组织的全民大会战,老村长亲自盯着,他也偷不了懒,没想到王五是个眼中不揉沙子的直肠子,这回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路九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敢对王五怎么样!王五早年练过功夫,在这三里五村很有名气。况且王五膀大腰圆的,往路九眼前一站,路九就矮了半截。 路九眼珠一转,扯开破锣般的嗓子叫道:“老村长!老村长!你也不管一管,现在修水渠的任务这么紧,还有人往下放人!老村长~” 路九正抻着脖子嚷嚷,猛一回头,就看见老村长正脸色阴沉的站在他的身后! 路九后半截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路九咽了口唾沫,连剩下的半截话一块儿咽了下去,噎的自己直翻白眼! “不快点干活,瞎吵吵啥?”老村长沉声道。 路九一看老村长那张阴沉的脸,顿时没了底气,诺诺的道:“王五他…” “王五怎么了?王五一个人就从井口修到了这里,二百多米!你修了多少?” 老村长的声音,好像碾道里的大石头碾子,轰隆隆地砸在了路九的心头。 路九觉得眼前直冒金星,额头上汗又冒出来了,他伸手擦了擦脑门,见四周的人都注视着这里,他轻咳一声,说道:“王五…他把路家嫂子放走了,他…” “那又怎么样?是我叫她走的,你要也是个娘们儿,我也让你走!你说你,是个什么玩意?”老村长吼道。 路九觉的老村长这几句话,就像是打雷,直炸的他晕头转向的! 本来他就十分惧怕老村长,这次见老村长一发火,更是吓的不行,弱弱的说道:“你老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得!我该干嘛干嘛去还不成吗?”一边说一边拖着铁锹灰溜溜的跑了! 老村长在他身后吼道:“路九!你今天200米的量,差一捺也不行!” 张含英母子当然不知道她们走后发生的事情,母子到家以后,张含英喝水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便强撑起身,要去地里接着修渠。 路仁当然不让,说道:“妈!这水渠肯定不是一天能修好的!今天你累成这样,明天你还去不去修了?依我说你今天先在家休息,我去替你干一会儿,等明天你身体恢复了,我去上学,你去修渠。” 张含英一听,无奈道:“你说的虽然有理,可你太小了,我怎么忍心!”顿了顿,可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无力,只好同意儿子说的,同时也嘱咐路仁一定要跟着王五,别乱跑,收工就赶紧回来! “王五叔!我回来了!” 王五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眉如远山的小小少年! “臭小子!倒是有你爹的几分样子了!你怎么又来了?”王五扬了一锹土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了吗?” “那怎么行?别人家都出工出力的,我们怎么能等现成的呢?再说我也顺便给你送水来了。”路仁晃了晃手里的水壶说道。 “好小子,有志气!不像有的人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来,叔教你修渠。”王五高声道。 王五说话的声音极大,分明就是说给不远处路九听的。 路九当然听的真真的,又开始恨得咬牙切齿,这回就连路通都恨上了,心说:路通你帮过我,可你也不至于弄得满世界都知道这点儿事吧! 路仁见王五说的古怪,倒像是说给别人听的,便问道:“叔,你怎么了?” 王五道:“没什么,你五叔是直肠子,我说给你,你爸不在家,你们娘俩一定要小心路九,这个狗娘养的太混蛋了!” 路仁一怔,王五就把刚才路仁娘俩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路仁听了,皱眉道:“路九就是路长青的爸爸,平时见了总是笑嘻嘻的,还常说同我是过命的兄弟!” “你别听他的,鬼话连篇的,他那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我时常就见他欺负比他小的孩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路仁苦笑,心道:我就是那个总被他欺负的对象!一直自己还以为路九和父亲关系好,他也没怎么在意路长青欺负自己,原来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样! 天已经黑了,王五近在咫尺,路仁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村里的大喇叭,传来老村长压碾子般的声音:“路家村全体村民注意了!路家村全体村民注意了!” “为抗旱救灾,我们党和政府投入大量资金,公社的打井队,已经奋战了三昼夜!今天打井队在我们路家村打的第一口机井出水了,机井所在的一小队已经浇水灌溉了!” 修渠的众人一片欢腾! 不过马上又传来老村长的后半截话:“现在我路家村水渠已大部分完成,比原计划提前了两天!” “上级要求我们路家村发扬红旗渠精神,克服一切困难,尽快修成水渠,把干旱的损失降到最低!村党委决定:我们全体休渠人员继续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在明天黎明以前,修好全部水渠!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 ?笔也很脆弱,但文字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 ???? (本章完) 第14章 路仁的家浇地 第14章 路仁的家浇地 王五竖着耳朵听完,嗷的一声叫道:“路仁听到了吗?随我干起来!” “五叔,五叔!”路仁急忙叫道:“咱们不是一队吗?” 王五一边火急火燎的提起铁锹,一边问道:“是一队的,怎么啦?” “刚才大喇叭上不是说一队已经开始浇地了吗?” 王五恍然道:“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说咱们在这儿修渠,耽误了浇地?放心吧!村长肯定会有安排的!再说还有你五叔我呢!你怕啥?” 路仁挠了挠头心想:也是!便道:“那好嘞!五叔我来帮你!” 路仁虽然身形瘦弱,但气势上可不输,表现得生龙活虎一般,远远看去尘土飞扬,王五虽然知道路仁铲的都是半锹土,却也不耽误王五对路仁的喜爱! 汗水顺着路仁的脸流淌而下,冲出道道沟壑!王五看着已经成型的水渠,又看了看天色,招呼路仁道:“歇会儿吧!” “五叔,我不累!” 路仁不停,继续铲土。 王五拗不过他,只好说道:“好吧!我们就干完再歇着。” 时近午夜,修渠现场灯笼手电筒,忽闪忽闪的,映照着无数晃动的身影,路家村人的劳动场面让人热血沸腾! 路仁和王五的这段水渠终于修完了! 路仁虽然疲惫,却很兴奋。有生以来第一次完成一件事,他很有成就感。 张含英手拿一只手电筒,出现在路仁和王五面前。 她终究放心不下,身体略有好转,就把家里仅有的四个鸡蛋煮了,灌了一壶水,送来给路仁他们。 “他五叔,你先喝点水,吃个鸡蛋垫巴垫巴,歇会儿再干!”张含英道。 王五哈哈大笑道:“嫂子!我们的渠已经修好了!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全村的水渠就能全部修好了!” 说着话,王五接过张含英的水壶猛灌了一口,又道:“嫂子,你和小仁先回去休息,就等着浇地就行了,放心!有我王五,落不下你们家的!” 张含英看着路仁脸上汗渍,心疼的摸了摸,道:“好!要是浇地了,你告诉我一声,我先带路仁回去。” 王五摆手道:“快去,快去!” 张含英拉着路仁往回走,问道:“累了吧?” “不累!精神着呢!” “小兔崽子!回家不许尿床,明天早上你就该喊疼了!” “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路仁朝王五说道。 “赶紧回!明天不还上学吗?”王五摆手道。 路仁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王五在门口喊:“路家嫂子,路家嫂子!” 路仁条件反射,马上翻身下床。 走到门口,依稀听到王五说:“我已经把水头拨到你家地了,先给你家浇,完了我再浇我们家地,我先回家吃饭,估计没那么快浇完,地太干了!” 又听张含英说:“王五兄弟,在这儿吃吧,我给你擀面条!” “不用了,你弟妹已经做好饭叫我了。” 路仁穿上衣服出来,只看到王五的背影。 路仁拎起铁锹对张含英道:“妈!我到地里看看。” 张含英道:“你呆会儿还要上学,我去吧!” 路仁道:“上学还早,我先到地里看看,等下你吃完饭再去换我。” 路仁来到自家田里,果然如同王五所说,水已经流进了自家的田里。 干瘪的土地饥渴地吞噬着流水,水流十分缓慢地穿行在禾苗之间。 路仁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看样子起码的等到晌午,自己家这块儿田地才能浇完。 路仁蹲下身子,凝视水流,不自觉的眼前又浮现出那璀璨夺目的五彩翎羽,身上暖洋洋的,一股热流,顺着小腹向全身扩散,实在是太舒服了。 路仁不禁伸了一个懒腰,呻吟出声。 望着田里的水流,路仁眉头渐渐皱起。地里的水流怎么越来越小,竟渐渐缩了回去。 路仁站起身来,顺着水流的方向向田边走去。发现田边里的水渠,竟然没了水! 路仁顺着水渠往上走,就见到了路九那个竹竿子一般的身影。 路九把水头截到自家田里,正在培土,路九看上去瘦,却也很有劲,三两下就把挡水的坝沿培的高高大大。 路仁大叫道:“九叔,你干嘛?” 路九抬眼瞥一眼路仁,漫不经心地道:“没看到吗?浇地呢!” 路仁强忍怒火道:“九叔,我还没浇完,你怎么能把水拨你家地去呢?” “等你们浇完,等到什么时候?我的庄稼就该旱死了!”路九头也不抬道。 “可是谁家的庄稼不旱呢?总要一家一家的浇吧!” “是呀!我不正在浇吗?”路九笑道。 这一刻,路仁看着路九的贼腻腻的笑脸,感觉是那么的丑陋,那么的贱,忍不住就有对着那张脸,打上一拳的冲动,脱口而出道:“你真不要脸,亏我还叫你一声叔!难道你不知道我家正在浇地,刚浇了一半吗?” 话一说完,路九已经像马蜂蛰了的疯狗一样蹿了过来,不容路仁反应,一把拽住路仁的衣领,披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口中叫道:“小兔崽子,敢骂人!” 路仁被这个耳光打懵了,他万万没想到路九竟然下手打人,竟是呆了! 路九见路仁咬着嘴唇不说话,依稀有当年路通的样子,心里更加有气,于是又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叫道:“小子!不服是吧?” 这一巴掌下去路仁清醒了,路仁咬牙道:“服!我服你的恩将仇报!服你的以大欺小,更服你的臭不要脸!” 路九大怒,手上用力把路仁按到水渠里,吼道:“嘴还不老实,真是欠收拾,我今天就替你爹收拾收拾你!” 路仁脸憋的通红,拼命挣扎,可必竟年小体弱,不起什么作用,被路九的大手按在水里起不了身。 水花四溅,溅了路九满头满脸的一身,更激起了路九的兽性,路九面色狰狞,口中乱骂着,突然把路仁的头按进渠水中,路仁猝不及防,顿时呛了好几口水,觉得胸腔都要炸了。 路九提起路仁的脑袋,狠声道:“臭小子,服不服!”路人一口水喷到路九的脸上,大声咳嗽了起来。 (本章完) 第15章 路仁的家之行凶 第15章 路仁的家之行凶 路九抹了一把脸,脸上露出笑容,眼里却渐渐的生出狠色,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不顾路人掏心掏肺的咳嗽,又将路仁的头按入水中。 “你干什么?” 却是张含英来了,见到路九正在对路人施暴,马上跑过来拽住路九的胳膊,大叫道:“路九,你放手!” 路九充耳不闻,满眼疯狂神色,张含英拽不动,猛然一口咬在路九的胳膊上,张含英救子心切,这一下用出了全身力气,路九顿时痛的大叫,急急放下路仁,胳膊用力一挥,就把张含英抡了出去。低头一看,只见手臂上血肉模糊,竟被张含英咬下一块肉来! 再说张含英,晕晕乎乎的被路九抡到在水渠沿上,顾不得身上疼痛,扑到路仁身旁,双手抱起路仁,只见路人两眼紧闭,没有一丝气息,顿时吓的手脚冰凉,焦急的叫道:“小仁!小仁!你别吓妈妈。” 连喊几遍,见路仁没有反应,便变向路九嚎道:“路九!你这个忘恩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路仁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同你拼了,九天十地也不会放过你!” 见到张含英的样子,路九想到威严的老村长,彪悍的王五,眼中的疯狂渐渐散去,浮现出一丝恐惧。 随即,路九又想起当年挨押,一连饿了好几天,路仁的父亲路通不但救了他,还把自己带的五个馒头给他吃,当时路九吃的香甜,差点连吃馒头的手指头都吞进肚子里,却不知道路通因此饿了两天。 路九眼中又升一丝惭愧,慌忙跑到张含英和路仁跟前,看到路仁的样子,也慌张起来,急忙道:“嫂子,掐人中,掐人中!” 见张含英双手抱着路仁放不开手,路九搓了搓手,然后摁住路仁的人中用力地掐了几把,撒开手见路仁没有什么反应,连忙又伸手死死的掐住,突然,路仁全身痉挛了一下,嘴里喷出一口水来。 张含英见状大喜,低声呼唤路仁,路九也不由放开双手,松了一口气。 抬眼间,看到张含英被水湿透衣服的身形,曲线毕露,说不出的诱人。 张含英本就是远近文明的标致女子,路九早就垂涎三尺,今天看到张含英的这副样子,不由得欲火中烧,心里有个念头升起——— 路九舔了舔舌头,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冒烟,什么愧疚啊,害怕呀,全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张含英身上的粗布衣裳万分碍眼,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涌入心脏,路九的心砰砰乱跳,那热流又冲上脑门,路九脑袋嗡嗡作响! 路九咽了一口吐沫,免强压制心头的欲火,弯腰拉住张含英的胳膊道:“嫂子,咱们还是先把路仁抬到了水渠外边干净的地方再说吧!”说着话,路九的眼睛在张含英身上不住的乱瞟。 张含英哪顾得上路九的鬼心思,看到路仁吐出水后有了气息,心里才刚踏实了一些,听到路九的话,连忙使劲抱着路仁,想把路仁抱水渠上面去。 一旁的路九见张含英费劲,想要从她手里接过路仁,张含英却不放手,路九只好从后面抬起了路人的两只脚,将路仁弄出了水渠。 张含英嘴里不住的招唤道:“仁儿,仁儿!” 路九的目光,却贪婪的盯在张含英那微微敞开的领口! 那里一片雪白的晶莹! 路九感觉从小腹升起的那股热气更加热了,且不断的壮大,冲的脑袋嗡嗡轰鸣! 张含英坐下身子,将路仁放到自己腿上,用手掌轻拍路人的脸颊,轻声呼喊路仁的名字。 路仁眼皮跳动,这是即将醒来的征兆! 张含英大喜!刚要说些什么,陡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自己,然后便感觉到后颈灼热的呼气。 张含英心知不妙,刚惊叫一声:“路九~”便被一个沉重的身躯紧紧的压在了地上,她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路仁是怎么从自己手中掉落的? 路仁做了一个梦:自己被无数的彩色的羽毛包围着,像是坐的一只五彩的船上,那些彩色羽毛落在身上脸上,像母亲的手,在轻轻抚摸,无限的温柔! 天空也是彩色的,空气暖暖的、甜甜的,还有一股清新的香味,路仁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气流仿佛也随着他呼吸流淌全身,四肢百骼说不尽的舒坦!路仁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 陡然,路仁脑中一震,只觉一道炫丽的亮光撕开天幕,他慢慢的睁开眼睛。 清晨第一缕的太阳光,照进路仁的眼帘,路仁躺在地上,微微侧头,眼前一片绿色。玉米苗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安静又祥和! 不过,这份宁静马上被一声熟悉的尖叫声打破,路仁一骨碌爬了起来,却见路九正压在母亲身上,一只手卡着她的脖子,一只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路仁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抓住路九的后衣领,用力一扯,竟然将路九抡了起来!路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嗵”的一声落到水渠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路仁可没空去管他,也忘了惊异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忙把张含英从地上扶起。 张含英衣服凌乱,满身的土,一站起来就破口大骂:“路九,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枉费当年路通救你一命,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欺负我们母子!” 路仁见母亲全身湿透,裤子也从膝盖处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急忙问道:“妈,你没事儿吧!” 张含英,这才止住骂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不禁又骂道:“可恶的东西,可惜我这条裤子,去年才新做的!” 路仁蹲下给张含英捋捋裤腿,见母亲全身湿透,粘满泥巴,不过却没有什么伤,这才站起身来,看向水渠里的路九。 路九站在水渠里,一时懵逼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有些精神错乱,就像喝酒断片,丟失一段记忆,只想起自己正火急火燎的撕扯张含英的衣服,一股大力就把自己掀飞出去。 他一抬头,就看到路仁喷火的眼神,那眼神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像一头远古凶兽盯着猎物! (本章完) 第16章 路仁的家之处罚(上) 第16章 路仁的家之处罚(上) 路九站在冰凉的水中,头发上衣服上滴着水,身体不自觉的发抖,这么窄的水渠,他一步就能跨上岸,可偏偏抬不起脚,一种莫名的恐惧紧紧攥住路九的心! 那恐惧的源头,来自路仁那双愤怒的眼睛,他相信路仁有那种力量——会把他撕成碎片的力量! 路仁放开母亲,向路九走来,在成年人看来那小小的脚步,却强烈的震撼着路九的神经,路九嘴角抽搐,两腿微微发抖,如死鱼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路仁。 直到路仁伸出手来,路九只觉眼前五彩霞光闪耀,大脑一片空白,竟然忘了抵抗! 路仁伸出手,想抓起路九再扔他一次,可当他的手抓住路九的衣领发力,却发现路九竟然重如山岳!自己奋力一扯,路九的身子不过微微晃了晃。 这就有些尴尬了,路九也用那双死鱼眼睛,莫名其妙的瞪着路仁。 路仁心思电转,自己自己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怎么莫名的消失了!这下怎么办? 路仁一咬牙,运起全身的力量,再次奋力一拉,路九依然是身子晃了一晃。 路仁傻了眼,还待发力,路九终于回过味了,说道:“臭小子!你干啥呢?我要上去,用的着你拽吗?”他嘴里说着话,一步跨上了水渠,低头俯视路仁。 路仁顿时头皮发麻,这个竹竿子可是真的狠! 呛水时火辣辣的疼痛记忆,还得时时的撕扯着路仁的神经,刚发生过的事情,他又怎么会忘记?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还是得先摆脱路九再说。 不过,路九可没那份心思猜测路仁的想法,自己高高的身形,往这一站,就是绝对实力! 路九伸手一个大耳刮子,路仁抓着路九衣领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被打的眼前一黑,急忙松开手,刚转身想跑,路九鹰爪般的手,已经揪住了他的后脖领! “你个兔崽子,吓了老子够呛!我还以为你练成什么绝世神功了呢?”路九饥笑道。 路九另一只大手,又高高举起,他已经想到了一百种折磨路仁的方法! “路九你敢!” “路九住手!” 两声叫喊几乎同时响起,一个是张含英,她一看路仁又吃了一巴掌,顿时心痛无比,恨死了路九! 她一边喊一边就要冲上去和路九拼命,却被一人拽住,张含英回头一看,拽她的正是和她一起喊路九住手的王五。 王五的身后跟着老村长,还有一个穿着整齐中山装的生面孔男人,看样子,是王五陪着老村长和陌生男人巡检来了。 王五拽住张含英说道:“嫂子别急,老村长面前,路九不敢怎么样!” “怎么回事儿?”老村长喝道。 张含英嘴唇哆嗦,半晌才道:“路九这个畜牲他…欺负我们母子!” 老村长看着张含英母子的情景,心里已经猜出了大概,目光转向路九。 路九抓着路仁的手,赶忙撒开了。 “路九!怎么回事儿?”老村长道,声音平静又威严。 “路仁出手伤人,你看看他把我打的~”路九一边说一边伸出粘满血的手,还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 “停!你就说为什么打人就行了!”一旁的王五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审我!”路九梗起脖子道。 王五大怒,可在老村长面前,只好忍下出手的冲动,眼望老村长。 “别扯没用的,你知道我们问你啥!”老村长虎着脸道。 “我这不是看庄稼旱的要死着急麻——这一着急,我就睡不着觉,寻思看看浇地浇到哪儿了~”路九支支吾吾东拉西扯地道。 “你闭嘴吧!净说些没用的。” 老村长斥道,招手把路仁叫过来道:“孩子,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路仁走到老村长面前,见老村长面色慈祥,语气温和,神色间依然透出一股威严,心里顿觉有了主心骨。 就把自己到田里浇地被路九抢了水头,差点儿淹死自己,自己清醒后,又见到路九欺负母亲的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 老村长见路仁全身湿透,脸上还带着红肿的手掌印,可口齿清晰,说话条理分明,没有丝毫犹豫,心里早就信了。 又一想到早年间,路九挨押,路通四下奔波,搭上自己三天的口粮不说,求爷爷告奶奶的跑了一大圈,不知低三下四的费了多少唇舌? 后来,还找到正好在乡里开会的自己,去给路九说情。幸亏当时的革委会主任,是自己多年的老战友,也在一起开会,这才没怎么费事,就把路九弄了出来。 老村长想到这里心里愤怒,路九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路九!你还有什么话说?”老村长脸色冰寒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治不了你?” “冤枉啊!我的老村长,我是帮路家嫂子救路仁的!”路九一脸委屈的叫道。 其实路九说的帮张含英抬路仁是不假,可他却是造成路仁呛水的原凶,还见色起意,想非礼张含英! 但路九不这样想,祸害习惯了,就认为自己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要不是王五和老村长他们及时到来,他已经想好了100种收拾路人的方法——如今只好拼命的抵赖了。 “我们村的族法。有好多年没有用过了吧?”老村长扭头跟王五说道。 “是啊!好多年没用过了,我的这身手艺都生疏了!要说当年我师傅那会儿,才是真的很过瘾啊!”王五感叹道。 “族法?什么族法?” 旁边穿着中山装的陌生男人忽然接口道。这个人大约50多岁的年纪,稀疏的头发梳拢地整整齐齐的。 王五看了一眼老村长,见老村长神色如常,开口道:“我们村是路姓占绝大多数,传了不知多少代了,所以路家村就是一个族群。” 王五说到这里,旁边的老村长打断道:“贾乡长问你族法的事,你说的那么远干什么?啰了巴嗦的!” 老村长转过身对那位贾乡长说道:“我们村的族规就是凡是偷盗奸淫本村村民的,打断双腿,关进小黑屋一个月,任其自生自灭,一个月后如果还活着,就做村里的杂役。” (本章完) 第17章 路仁的家处罚(下) 第17章 路仁的家处罚(下) 贾乡长道:“要是死了呢?嗯——恐怕这样子处置,基本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吧?” 老村长道:“刚才王五说的你也听道了,我们村就是一个大家族,彼此都是亲人,对自己的亲人都能下得去手,这样的人能如何留得!” 贾乡长一听,脸色微变,脱口道:“可现在我们共产党执政,人民当家作主,怎么能滥用私刑!” “是啊!所以我们村已经二十年没有执行过族法了!我这个族长变成村长后,很多人都不把我当一回事儿了!” 老村长说着话,眼睛却盯着路九。 路九一个冷颤,连忙说道:“村长大爷,我可是很拿你当回事儿的,我对你老人家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像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得了吧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不出好屎!今天这事你想蒙混过关,绝对门也没有!”老村长双眉倒立怒喝道。 “把他给我带走,我要好好审审他!”老村长对王五说道。 王五早就等着这句话,二话不说,走过去照着路九的腿弯就是一脚,路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五抓住路九手腕一拧,路九的胳膊就背到了身后,然后另一只手按住路九的肩头,路九顿时胳膊巨痛,动弹不得! 别看路九殴打路仁一套一套的,到了王五手上连抵挡一下都做不了,像小鸡似的被人家拎到老村长面前。 路九连连呼痛:“王五…唉吆…你他妈的轻点儿…唉吆…” 王五手上用力,路九叫道:“王五!你个王八蛋…唉吆…针对我!” 路九实在疼的受不了,知道求王五也没用,这小子是路通的铁杆兄弟,现在肯定是恨自己入骨! 扭头朝着那个贾乡长大喊:“表姐夫,你快给我求个情呀!就这么看我的笑话,让我疼死吗?” 在场众人听了均是一愣,从来不曾听说这路九还有这么个亲戚呀? 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贾乡长干咳一声斥道:“不争气的东西!到处丢人现眼!” 他目光转到老村长身上道:“老书记,您叫王同志轻一些,这事情必竟还没弄明白呢?咱别伤了人!” “这还叫没弄明白呢?这就是事发现场,受害人就在眼前,我们亲眼目睹,还等怎么明白?”王五怒气冲冲的道。 贾乡长面色微变道:“那你也不能动私刑!要都和你这样,还要乡政府和派出所干啥!” 见贾乡长这番说辞颇有几分义正辞严,老村长心里暗好笑:难怪大家伙儿背后都叫他假仁义,还真是贴切! 老村长朝王五摆了摆手道:“王五你手下轻些,先回村委会再说!” 又向贾乡长道:“贾乡长你别在意啊,我这个晚辈是个糙人,不会说话,咱们先回村委会再说,这里浇地的顺序,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机井水量不差,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好好!那咱们就先回去,正好我有几句心里话和您说,来——这水渠您小心点儿!”贾乡长向老村长伸手,要扶老村长,显得格外热情。 老村长摆了摆手,摇头道:“不用了,我虽然七十出头,这身子骨可硬得很!你看好脚底下,注意自己就行了,不用管我!” 贾义有些尴尬,慢慢缩回有些僵直的手,自嘲得道:“老村长您老当益壮,” “路通家的,你伤的重不,要不要我回去叫几个人来接你们娘俩?” 老村长对着张含英说道,见张含英摇头表示没事后,又道:“你们娘俩也跟我们回去,这里浇地我安排人看着。” 一行人起身往回走,贾义凑到老村长跟前低声道:“老村长,我看这事儿肯定是有点误会!” 看到老村长犀利的眼神,贾义连忙道:“要不通知派出所吧!咱们可不能私自处理,更不能滥用私刑。” 老村长充满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位副乡长,缓缓点头道:“好吧!” 路家村的居委会,不过就是三间比普通民宅稍大一点的房子,最大的一间,还被当作孩子们的学前班占用! 所以严格意义上的村委会,就是两间普通的房子。不过村委会前面就是蓝球场,特别的宽敞,一般村里比较大的会,都是在这里开的,是以居委会前的蓝球场是路家村的大会议室,村委会里面是小会议室。 一行人回到村委会,贾义立刻就叫来随行的司机,跟老村长说道:“我去通知派出所,叫他们来路家村一趟,完了我直接去腾关寨,看他们那的修渠情况,就不回来了,再见了,老村长!” 看着贾乡长的吉普车扬尘而去,老村长眉头皱起,若有所思~ 果然,不一会儿派出所的人就到了。 吉普车直接开到村委会门口停下,上面下来两个警察,领头的警察见了老村长,很是客气,自称叫作谭立,另一个叫朱明,是贾乡长指示说路家村有民事纠纷,叫他们来调节一下,他就和同事们赶来了。 老村长一听生气的道:“什么民事纠纷?是欺负妇女儿童的打人事件!” 谭立道:“那请您给的几个当事人带出来,我们带去派出所询问一下。” 老村长道:“我们村的大夫正在给两个受伤的受害者验伤,打人者也在里面,你们可以进去询问一下。” 谭警官和另外那名警察对视了一下道:“好吧,我们就先询问一下。” 谭立和朱明两个人跟着老村长走进居委会,果然见到大夫正在给一个妇女检查大腿上的擦伤。 妇女的衣袖也高高卷起,胳膊上有两处血道。妇女身边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满身的泥污。看样子,这两位多半都是受害人了。 另一边有一个竹竿一样的男人,原本英俊的脸上,一道丑陋的刀疤,横跨半个脸,显得既猥琐,又狰狞,一双眼睛还来回的乱转,甫一触及到谭立的视线,便慌忙的躲开。 以谭立多年办案的经验,马上就断定,这个人多半是作案行凶的人。 谭立皱了皱眉头,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朱明从包里掏出来纸笔,也坐在桌子旁边。 (本章完) 第18章 路仁的家之报复 第18章 路仁的家之报复 谭立清咳一声,开口问道:“你们谁是受害者?先报上名字。” 路仁看到母亲迟疑,接口道:“是我们,我叫路仁,这位是我妈妈,她叫张含英。” 路仁用手指指张含英,随后又指向路九道:“我们就是被他打伤的!” 一旁的路九忙大声道:“冤枉啊!我冤枉,我也被他打坏了…” 谭立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没有问你,你就不要说话!” 路九连忙维维诺诺的道:“是,是是,我不说话,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净听他的一面之词啊!” 谭立道:“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又对路仁道:“你继续说,把发生的事情,仔细的说一遍。” 路仁于是又把对老村长他们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谭立道:“有谁看见了?有没有证人?” 旁边等候多时的王五开口道:“我看见了!我和老村长都是证人,对了,还有贾乡长也看见了。” 谭立点了点头,看向路九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话说?” 路九无奈的道:“我叫路九,警察同志,可别听他们一面之词,他们是合起伙来冤枉我!” 谭立冷哼一声道:“是不是冤枉你,先随我们走一趟再说。” 说着就立起了身,旁边的朱明掏出来红色的印泥,叫几个人上前花押签字。 路仁和王五等人都签字画押之后,谭立对老村长说:“路九我们带走,进行进一步的审讯,等有了结果,再通知村里。” 村长不料事情这样的简单!毕竟这样的司法程序,老村长也是第一次经历,说道:“那就麻烦二位同志回去查个明白,也好给路家村一个说法,给受害者一个交待!” 韩立道:“放心!我们一定秉公办理!” 说着话取出手铐,就给路九戴上了,和朱明一左一右,押着路九出门,上了吉普车。 看到吉普车绝尘而去,王五对老村长嘀咕道:“这就完了,就这么痛快?” 老村长没吱声,心想:完了吗?谁知道呢? 村里的大夫,叫刘青山,原是跟长辈躲避站乱,才迁徙来路家村的。 刘青山祖上世代行医,41年遭遇鬼子屠城,亲人全部羁难,他当时年纪还小,跟着母亲去乡下串亲戚,娘俩才缴幸逃脱。 母亲带着他几经辗转,最后走到这路家村时,母亲由于惊吓过度,又一路的奔波劳累倒了下来! 善良的村民收留了他,帮他处理了母亲的身后事,他也就从此在这路家村落下了户。 刘青山虽然自幼学医,但家破时他也不大,所以到他这里,祖传的医术已十不存一,他平时也就治个头疼脑热,简单的跌打外伤了。 这时,刘青山走过来,低声向老村长道:“从路通家的身上有几处抓痕看,这路九确实没安好心!” 老村长道:“怎么看出来的?” 刘青山道:“你这么大岁数怎么不明白呢?路九肯定是想非礼路家媳妇儿!那几处抓痕的位置,是最能说明问题的。” “再说,如果不是近身撕打,是不会造成这样的伤的,况且身上淤青的地方指痕粗大,定是成年男人所为!” 老村长气道:“路九这个小王八蛋,平日坑蒙拐骗偷,我本以为他好在兔子不吃窝边草,想不到他竟如此丧心病狂,他最好把牢底坐穿,路家村绝对不能容他!” 老村长说罢,看了一眼路仁母子,对刘青山说道:“路通家的母子伤势如何?你尽管用些好药,可不要你那劳什子的锅底灰什么的!” “村长老人家,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承认解放前锅底灰我没少用,那时候我是不得已啊!当时要啥没啥的,眼瞅着病人要死要活,我也是没法子呀!” 刘青山高声叫冤道:“再说,你当那锅底灰来的容易吗?那也是我求着邻村周老财三姨太求来的,别处可找不到。” 老村长嗤笑道:“你跟那三姨太的事,就别说出来丢人现眼了,到现在你还单着呢!” 刘青山无语,半晌道:“天意弄人!”就没了下文。 老村长见状,有些欠意的道:“好了好了,先治病救人是正经!别净想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刘青山“嗯”了一声,又霍然叫道:“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都是你挑起的好不好?” 老村长已经被着手出了门,留下刘青山在原地气恼不已。 张含英母子身体上的伤不重,刘青山可是真的使了好药,几天的功夫,就已恢复如常。 这天,路仁放学回到家,见张含英的脸色难看,还当是身上伤疼,便问道:“妈!是身上的伤又疼了吗?” 张含英脸色免强,道:“没事,赶紧洗手,准备吃饭!” 路仁看了一眼张含英,心说:真当我是小孩呢,你这张脸都该下雨了!到底什么事儿能瞒着我呢?别着急,一天我就能给你调查明白了! 入夜,路仁躺在床上,眼神空明,脑海中那只巨大的五彩翎羽,散发着阵阵夺目的光彩。 路仁的四肢百骼,一阵阵暖流通过,说不出的舒服! 自从跟路九发生冲突之后,路仁发现,只要自己进入这种空明状态,就可以召唤出五彩翎羽,自己只要看见五彩翎羽,浑身就都说不出的舒服。 几天下来,他已养成了习惯,每天睡前都把翎羽召唤出来凝视一会儿。 一柱香的功夫,路仁停止凝视,五彩翎羽慢慢隐去,路仁满足的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准备睡觉,忽然听到院子里“砰”的一声轻响。 这几天路仁耳聪目明,院子里的声音虽然轻微,还是逃不过路仁的耳朵! 路仁起身掀起窗帘的一角,往外望去,只见一道黑影,正蹑手蹑脚地向房门走过来。 这时,房门却突然打开了,张含英披着衣服,手里拿着手电筒照向黑影,口中问道:“是谁!” 张含英话刚出口,那黑影已揉身而上,张含英吓得手足乱舞,慌乱之中,手电筒也摔在了地上。 路仁见状,急忙推开窗户跳了出去,脚刚一落地,头上便重重的挨了一下,路仁顿时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本章完) 第19章 路仁的家之病 第19章 路仁的家之病 过了不知多久,路仁悠悠醒来,茫然举目四望,却发现张含英那焦急的眼神,正在眼前凝视着自己。 路仁张口叫了一声“妈”,刚要起身,却被张含英摁住。 “别乱动!你头上有伤。” 路仁见张含英脸色苍白,想起发生的事情,脸色一变,脱口道:“妈,你没事儿吧?刚才——” 张含英道:“妈没事儿!妈没事儿!”说着,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回头说道:“大夫!我儿子醒了,您赶紧看看吧!” 路仁停下说了一半的话,抬眼看,原来刘青山就在张含英身后! 不但他在这里,就连老村长和王五也在,他们身后影影绰绰的,似乎还有不少人。 路仁还看到曹馨儿伸着脖子、掂着脚焦急的向自己这边望,不过屋子太狭窄了,她根本挤不过来。 刘青山走到路仁跟前,先是看了看路仁的面色,才四平八稳的坐下,伸手给路仁把脉。 片刻后,放下手,沉思片刻道:“这孩子脉相凝实沉稳,身体没有大碍。” 一旁的老村长道:“孩子没事就好,昏迷了一夜,你还是给弄点儿好药吧!” 刘青山有些哭笑不得,心道:我的位老村长,不管啥毛病,只叫用好药!什么是好药?对症的才是好药!可你跟他说了,他也不明白。 刘青山只好说道:“放心,一定用好药!不过这孩子也是奇怪,我先前见他头顶出血,转头取药的功夫,他的伤口就已开始结痂不流了!” “我只好又换消毒水给他消毒,看样子连包扎都不用,怕你们说我糊弄,才给他简单的包了一下。刚才把脉,他脉相沉稳,凝实有力,远超一般的孩子,可他明明身材瘦弱,比一般的同龄人要弱的多!” 老村长不耐烦道:“磨磨唧唧这么多废话!正因为路仁这孩子比一般孩子瘦弱,才叫你弄点儿好药补补,你赶紧开药吧,她妈还等着你看看呢!” “得嘞!我这就开药。” 刘青山嘴上说着,心里却道:跟眼前这位老爷子说什么也是对牛弹琴,白白浪费口舌,我就给孩子弄点儿钙片,让他好好长身体吧! 当刘青山给张含英把脉后,脸色大变,问道:“你有些什么感觉?跟我说说!” 张含英见刘青山脸色变化,也是心中忐忑,说道:“只是觉得腹中隐隐作痛,浑身没劲儿,还心慌的很!” 刘青山闭目沉思片刻,又伸出手继续给张含英把脉,良久,路长久放下手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两遍,站住身子,还是不说话! 一旁的老村长见刘青山这个样子,心想:又开始装逼了!忍不住道:“到底什么病?你赶紧给句痛快话啊!” 刘青山道:“路家媳妇心经胆经都受伤不轻,,其它脏器也皆都受损,我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老村长大惊道:“你说什么?” 王五一把揪住刘青山衣领,叫道:“怎么,你是没法子了么?你平时不总是吹只要有口气,阎王得靠边走的吗?” “不如送城里的大医院,那里医疗设施完备,名师也多!”刘青山道。 忽听路仁突然惊叫道:“妈怎么了?妈!” 众人只见张含英手捧胸口,面容痛苦,嘴角流下一缕鲜血,向后便倒,路仁蹭的蹿了起来,一把扶住母亲! 刘青山一步跨出,来到张含英身前,伸手搭脉,脸色数变,沉声道:“王五,把我药箱拿过来!” 习武之人反应就是快,王五迅速拿过药箱,并打开放到刘青山面前。 刘青山从药箱取出银针,飞快的在张含英身前背后各扎下三枚,接着又从药箱取出一个小磁瓶,倒出一枚碧绿的药丸,送入张含英口中,回头道:“倒碗温水来!” 王五倒来温水,刘青山招唤路仁给张含英服下,见张含英双目微闭,呼吸微弱,先让路仁扶她躺下,又重新搭住她的手腕把脉。 众人见刘青山眉头紧皱,脸色严峻,都不敢出声打搅! 半晌,刘青山眉头渐舒,老村长探过头来,不敢开口,生怕犯了这位救命神仙的忌讳,询问的眼神看着刘青山。 终于,刘青山长出了一口气,放开手道:“命保住了!” 随后又惋惜的看了一眼那个装碧绿药丸的磁瓶,叹气道:“最后一枚还阳丹!” 众人听了皆都松了一口气,老村长道:“老东西!你吓死我了!” 路仁问道:“刘爷爷,我妈没事了吗?” 刘青山道:“五脏六腑皆受损伤,要不是我还剩一枚还阳丹…咳,还要好好将养才是!我先给她开一副药,你要到乡里去买。” 路仁道:“好,你快点开,我马上就去!” “你去什么去?你的伤要是没事,就先伺候好你妈,我去买!”王五道。 “是,五叔!” 刘青山立即提笔开出药方,递给王五道:“快去快回,病人耽误不得!” “当~当~当!” 听到敲门声,正在熬药的路仁,抬起一张熏的乌黑的脸大声道:“来了来了!” 一旁的曹馨儿拽拽路仁的胳膊,小声道:“你的脸,先去洗洗。” 这两天曹馨儿每天过来帮他熬药,两个孩子难免会嘻戏打闹,刚才曹馨儿趁路仁不注意,抹了路仁一脸灰! 路仁反应过来,赶紧去抹了一把脸。 路仁开了门,门外站着王五和他媳妇儿,两个人手里都拎了不少东西。 路仁道:“五叔五婶,你们来了!地里的活计多,你们不用天天过来,我可以的。” 王五的媳妇儿叫谢春花,三十来岁的年纪,性情泼辣,王五都有些怵她! 谢春花见到路仁,心疼的道:“又在熬药了,路九这个杀千刀的!苦了你了,以后这些活儿让婶子来干,你只管上学念书!你妈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这是第七副药了,还多亏五叔的老山参,我妈妈今天能起走动了,可还是浑身没劲,走几步就得歇会儿!”路仁道。 “我们进去看看,哦!馨儿也在啊!对了,刘大夫怎么说?”谢春花转头意味深长的和王五对视一眼道。 “五叔五婶!”曹馨儿清脆的叫道。 (本章完) 第20章 进山之西大山1 第20章 进山之西大山1 路仁伸手拍了拍崖壁,这陡峭的崖壁大部都十分光滑,无处下手! 王五他们是怎么上去的? 路仁带着疑问,沿着崖壁来回的观望,发现原来有条绳索从崖上垂下来,这条绳索有些隐蔽,要不是现在天已微明,还真不容易发现! 路仁抓住绳子,用力往下拉了一拉,体会到这绳子十分牢固,立刻手脚并用攀上崖去。 十几米高的距离,路仁用了好一会才上来。 看了看手上的勒痕,路仁脸色不禁有些发苦~看来进山的路真不那么容易! 路仁甩了甩酸疼的臂膀,发现这崖上是一处平台,地势开阔,向上望林密山高,云遮雾绕! 回头看天边一轮红日刚刚冒出一丝,像个才过门的小媳妇儿,羞羞答答一点一点露出脸,看向如同踩扁的火柴盒般的路家村! 路仁还从未看到过这般景像,不知不觉中,路仁心里泛起一股豪迈之气! 已失去了王五等人的踪迹,路仁随意向上行去。五叔说采参要看运气,我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份运气!路仁心里想。 渐渐的,路仁发现自己迷路了。 脚下是连绵不断的齐腰高的野草,眼前是各种各样的树,有的像老头,有的像美妇,也有像狼像骆驼的,反正只要你能想象得到,全能显现! 路仁此时心里渐生恐惧,王五可说过这山里有蛇的。 这么深的草,路仁根本看不到脚下,就算有蛇,也是踩上才会知道吧? 路仁心里如此想着,更加害怕了。别说碰到毒蛇,就是一只蚂蚱蹦出来,也得把路仁吓的差点心都蹦出来! 路仁小心翼翼的往前蹚着走,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这片林子就不该进来! 没法子,现在进退两难,想退也不能够了…… 路仁躺在坑里向上望,只见到锅盖大的一片天空。 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掉下来的?自己都那么小心了! 这是个大概三米多高的土坑,四壁光滑,明显是猎人挖来狩猎的陷阱。 山里这样的陷阱是不多的,主要是挖这样一个井太费工费力了!一般都是在依托地形,修一修就能成的野兽常常出没的地方,才会做这样一个井! 路仁很幸运,中奖了! 要是采参能这么幸运就好了!路仁忿忿的想。 怎么办?要是不能尽快出去,万一有野兽来了可就坏了——路仁心想。 只能大喊求救了,希望五叔他们能够听到! 一声高亢的叫喊声在西大山某处密林传出! 紧接着又是一声! 路仁喊了足足十多分钟,直喊的口干舌燥,才停下喘口气休息。 心想:也知不道王五他们能不能听见,等下再喊,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路仁又开始喊了,刚喊了一声,就听到上面有了动静,路仁大喜,赶紧又大叫一声。 “嗷呜…”上面回应他的是一声狼嚎! 路仁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口中念叨:“不要过来,你可不要过来!” 一团毛绒绒黑影出现在陷阱口,紧接着就滋溜一下落了下来。 两三米大的地方,一人一狼对视! 路仁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弓着身子,两手紧握成拳,戒备的盯着对面那头狼,一动也不敢动! 那狼和村里的狗差不多大,全身灰不拉几的,如果丢到狗堆里,也是寻常的一只! 路仁却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头狼要是在狗堆里,战斗力绝对是碾压级别的! 这头狼先是呲牙咧嘴,眼神凶狠的盯着路仁,可马上就显得很害怕的样子,如同小狗一般伏在地上。 路仁见它的模样,似乎是明白自己当下的环境了。 灰狼一面盯着路仁,一面眼神游移的四外张望,看样子是寻找出路。 路仁看到它的样子,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心想:我是不是跟它勾通勾通,让它明白它和我同是天涯坠落人~哦,不对!同是天涯坠落狼—好像也不对! 路仁尽量放松,用一种平易近“狼”的语气开口道:“狼同学,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啊!” “呜~” 狼呲牙咧嘴,收起了游移的眼神,摇晃着似乎是想要站起来。 这他妈的怎么勾通?我一出声它就呲牙! 路仁顿时不敢做动作,怕引起狼的误会发起攻击,他只好先这么一动不动的呆着,脑子里飞快盘算怎么办。 见他不动了,狼闭上嘴,又匍伏在地上。 一人一狼又开始对峙,只不过路仁觉得,眼前这狼怎么看也像是一条家里养的普通狗,怎么这么老实呢?疑惑着,路仁也不像最初那般紧张了。 不过,眼前这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头顶传来唰唰的声响,紧接着一长条物掉落下来。 路仁眼尖,看出这是一条蛇,还是很大的蛇! 人和狼迅速向两边躲避。 “啪!” 蛇落在人狼中间,迅速扭动着盘起身躯,蛇头扬起,信子吞吐~ 路仁原本就怕蛇,掉落这条蛇,又大且又知不道是不是有毒,吓得路仁靠着坑壁不敢动弹。 那灰狼却迅速展开了行动,它先低头向前挪了两步,看来是对蛇产生了幸趣,想要采取行动了,不过它警惕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路仁。 但它明显对落到眼前的猎物兴趣更浓,尽管旁边仍然存在另一个敌人,它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眼前的猎物。 狼的动作引起了蛇的警觉! 蛇头高高扬起,左右来回轻轻摆动,这是蛇类的特有技能,既能有效规避敌人的进攻,还能迅速趁隙寻找对手暴露出的弱点,发起的进攻。 狼性瞬间点燃! 灰狼来回左右一个之字跳跃,想引诱蛇的进攻,然后趁势咬向蛇头。 以它三寸长的獠牙,一口就能让蛇失去反抗之力,成为它的口中之食! 不料,原本百无一失的捕猎绝技,因为路仁的存在,吸引它的一部分注意力,反应稍微那么迟钝了一点,竟然被蛇一口咬在了狼脸上! 这下好了,本来后面就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这下前面又多了一条。 灰狼左右摇头甩动,无奈,这蛇是下了死口,闷着一股劲儿,死死叮在狼的脸上,死活不松口。 (本章完) 第21章 进山之西大山2 第21章 进山之西大山2 路仁在一边看着,心说:这狼落了下风,可别给毒蛇咬死了,这毒蛇要是咬死了狼,还不直接奔着自己来呀? 他是宁愿被狼咬死,也不愿让那蛇粘上身的!那东西,看着都腻歪!想必这是人类天然就对蛇的畏惧吧?多数人都是怕蛇的。 于是,路仁猛然挥起手中的镰刀,上前一刀,就把蛇拖在地面上的半截儿身子斩落下来! 那头灰狼转圈的后退甩头,挥动前爪,终于打落了蛇头。 路仁再一看这头灰狼,被蛇咬的半边脸鲜血淋漓而它不顾流着血的脸,前爪踏在蛇身上,一口咬住蛇头! “咔咔”声响,蛇头被它咬在嘴里,含混地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 路仁惊骇的望着灰狼! 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凶猛!这他娘的是真狼啊! 转瞬间,还疯狂扭动的无头蛇身,就进了狼腹,灰狼还犹有未尽吧嗒着嘴。 路仁赶紧把下半截蛇身子,用镰刀挑到灰狼的身前。 这次灰狼少了几分警惕,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叼起蛇身大嚼起来。 这场面,又一次看得路仁心惊肉跳,太生猛了! 终于,一整条蛇都被这条灰狼吃的干干净净。 灰狼伸出带血的舌头,舔了舔嘴巴上的血,晃晃悠悠看着路人。 路仁握着镰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不过灰狼却掉转身躯,沿着土坑来回游走,看样子通过路仁的出手,已经不再当路仁是敌人了。 路仁看灰狼现在的样子,和家里养的那些狗差不多,也去掉了许多的戒心。 路仁心下安定了一些,转过身用镰刀在坑壁上刨了一个小坑,坑壁上的土并不坚硬,不几下路仁就刨了一个可以容纳一只脚大小的窝子。 路仁刨土的时候,那灰狼没有理睬他,显然对路仁的戒心已经没那么大了。 路仁见状,又继续在坑壁上连刨几个坑。 一会功夫,路仁就从下到上。跑了三个窝子。 路仁估摸着差不多了,最上面的窝子距离猎坑口,也就不到一米高的距离了,自己应该能爬上去了。 路仁回头望向灰狼,灰狼并不怎么在意他,正坐在一边不时的伸出它的长舌头舔脸上的伤口。 路仁把镰刀斜插入腰带中,原地松了松胳膊和腿,这还是他们体育老师教的——运动之前先热身。 活动完了,深吸一口气,伸脚登上第一个土窝向上攀援。又转头望一眼灰狼——灰狼没有什么动作,直直的坐在那里,盯着他。 路仁继续向上攀援。 到了坑口,路仁却发现自己刨坑预估的高度,比坑口地面低了十几公分,因为坑口上铺了一层密密的落叶。 这时候路仁向上够不着,撒手也不敢,万一撒手掉落下去,被灰狼乘机咬住怎么办? 然而,他的手臂却渐渐酸软要承受不住了。 路仁心想:说不过得拼一回了! 就在路仁大腿紧绷,身体后仰想要放手一博之际,背后传来一道风声,那头灰狼竟然飞跃起来,一头撞到路仁的屁股上。 路仁也反应机敏,趁势抓住一把枯草,向上一跃,翻上了猎坑。 路仁心头稍安,身后却传来一声呜咽。 路仁转头俯身一看,那灰狼正眼巴巴的望着他。 路仁蹲下身来,看着灰狼,灰狼又呜咽了一声,蹲坐下来,重又站起,歪歪头,眼睛望定路仁。 看了半天,路仁有些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希望路仁能帮他一把! 路仁也知不道该怎么示意它,就朝它挥挥手,示意它稍安勿躁。 路仁也管不了灰狼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四外望了望,发现不远处有一颗七拧八歪的枯树。 路仁走过去,折了一根粗壮的枯枝,返回猎坑口。 灰狼见他折返,显得几分惊喜,又蹦又跳的,口中呜呜不停。 路仁探下枯枝,想让灰狼叼住枯枝,把拽它上来。不料灰狼全然不知路仁的意图,围着枯枝转来绕去,就是不张口。 路仁着急道:“你咬住枯枝,我拉你上来。” 灰狼当然不明所以,依然对着树枝挨挨蹭蹭。 路仁仰望天空,时间真的不早啦,现在只怕已经吃过午饭了吧?自己虽然给母亲预备了中午的饭,把药也要也熬好了,可照现在这个情况,参不但采不到,再耽误下去,恐怕连母亲的晚饭都给耽误了! 回头望向灰狼,怎么看都像他以前养的哈巴狗一样,在那里撒娇似的摩擦着树枝。 路仁这个气呀!所幸直接把树枝扔在了坑里,扭头便走。 路仁心想:不管你了,我在这里耽误了半天,还是先顾我老娘吧! 忽然,在他刚刚转身的一瞬间,一团灰影从身后窜出。 路仁吓了一跳,却是那灰狼顺着树枝窜出坑来! 路仁连忙握起镰刀,警惕地盯着灰狼。 然而,灰狼浑不在乎他的反应,左右跳跃的撒欢。 路仁哑然——这东西究竟是狼是狗? 路仁拨草前行,灰狼时前时后,时左时右,一路伴随着路仁。 路仁已经从最开始的担心,变成了无所谓——就当它是自己养的猎狗好了。 不过用野狼做猎犬,我是不是太奢侈了?要是让王五他们看见,还是很拉风的!路仁美滋滋地想着。 不过这个“狗”也太笨了,我告诉他:我要去采参,你知道哪里有吗?它只是呜呜两声。又问它,我要回家,你知道去路家村的路吗?它还是呜呜的两声,哎… 眼看日头已经偏西,路仁心里焦急:这参肯定是采不到了,晚上娘娘这一顿的药,还没有熬啊! 路仁心烦意乱的往前走,忽然,眼前一片空旷,举目四顾,才发觉胡闯乱撞着,居然已经回到了开始上崖来的平台! 路仁心中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时,路仁才觉得浑身酸痛,这一大早起来到现在,竟没得片刻的消闲! 路仁感觉累极了!那灰狼走到路仁的身旁,紧捱着路仁趴下,吐着舌头喘气。 路仁伸手在狼脸上摸了一下,灰狼呜了一声,躲避了一下,一只狼眼眨呀眨呀,好一会儿才又安静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