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专升本，开局表演海豚音》


 001 天后演唱会

    【全能艺术家抽奖系统装载成功】
    一道机械音传来，余洛缓缓睁开眼睛。
    他身处一个大型露天体育场，四周挤满了人，欢呼声震耳欲聋。
    远处舞台上，一个身姿曼妙的女歌手正纵情演唱着。
    “这是…演唱会现场？”
    “我怎么会在这！”
    迷惑地张望着，忽然一段段记忆涌入脑海，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居然穿越了！”
    这是和地球相似的平行星球，海蓝星。
    相比地球，这里的文娱艺术产业更发达。
    从业者普遍拥有更好的待遇。
    稍微有点名气的明星都能赚钱赚到麻。
    相应的，观众对于从业者的要求更高。
    从业者必须具备扎实的功底和过硬的实力。
    水准越高越受欢迎。
    “简直是文抄公的乐土啊！”
    余洛乐了，抄抄歌，写写剧本，把前世那些优秀作品搬运过来，岂不发了？
    “对了，刚才好像听到有个什么系统？”
    前世看过许多网文，余洛对系统并不陌生。
    他试探着在心中交流：“系统？”
    【你好，主人】
    【本系统无毒无害，不会强迫主人做任何事，不会伤害主人，请放心使用】
    【主人表演和发布作品后获得人气值】
    【人气值每满1万，可进行一次抽奖】
    【10连抽可额外获得一次抽奖机会，且必中a级奖励】
    【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打开新手大礼包！”
    【打开新手大礼包，获得海豚音s嗓音条件、s级技巧、歌曲“歌剧2”和“奉献”全套资料】
    【歌曲“歌剧2”和“奉献”已转换成华夏语，并为主人进行了版权备案】
    一股暖流包裹着喉咙和大脑。
    余洛嗓音有了变化，脑海里也多出许多信息。
    “上来就是海豚音？这么顶的吗？！”他乐了。
    海豚音是把高音发挥到极致的一种演唱技巧。
    是人类发声音阶的上限。
    通过优秀的声带和技巧，将强大的气息从声带和喉管间的极小缝隙吹出。
    从而发出空灵飘渺的高音。
    不论在前世还是海蓝星。
    能发出海豚音的人或许不少。
    但能唱好的很少很少。
    而能用海豚音唱出歌词并咬字清晰的。
    整个海蓝星只有过两个！
    一个是已故华夏男歌手，武天则，艺名卡尔萨斯。
    一个是星条国天后，被誉为新世纪最伟大嗓音的女歌手，玛丽。
    而拥有s级嗓音和技巧的余洛。
    算是继武天则和玛丽之后的第三位世界级海豚音强者。
    虽然他只是一名大专生，但面前的音乐道路已经宽得可以开飞机了。
    “系统永远的神！”
    正乐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余洛…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
    扭头看去，是个穿着时尚的女孩。
    咬着嘴唇，表情纠结地望着他。
    便是身体原主苦追了三年的高中同学，韩雅然。
    看到她，余洛心里就来气。
    “这个绿茶！”
    明明不喜欢原主，却总是吊着他。
    吃饭看电影一喊就来，礼物照单全收。
    平时聊天也是各种暧昧和暗示：
    “余洛你对我这么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愧疚……”
    “每天都能陪我聊天，余洛你真好。”
    “其实余洛你这种类型很讨女孩子喜欢呢。”
    受到暗示，原主心潮澎湃，激动追问：“那你喜欢吗？”
    韩雅然却只发了个“嘿嘿”的表情，就不回复了。
    当原主忍不住告白时。
    韩雅然：“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
    “我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我怕…做了恋人之后就会失去你。”
    原主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于是下定决心忘了她，一个月没联系。
    某天深夜，韩雅然发了条仅对他可见的朋友圈：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原主忍住当没看见。
    第二天夜里又刷到她朋友圈：
    “胃疼得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再也没有人对我嘘寒问暖了。”
    ……
    原主心软了，重新做回了舔狗。
    没过多久，天后许梦琳要来南江开演唱会。
    韩雅然：“哇，天后许梦琳哎！这辈子要是能和喜欢的人看一场她的演唱会，就什么都值了。
    可惜，门票好贵……”
    原主抱着啃两个月馒头的决心，买了两张票，打算给韩雅然一个惊喜。
    没想到对方反手一个惊吓：
    “咦，你买票了？可我已经约好和闺蜜一起去了耶，怎么办怎么办。”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要不我不去了，你们两个去吧。”
    和她闺蜜去？这算什么事！
    于是原主又买了张票。
    好哥们张伟得知后，有些不放心，便自己买了张邻座的票跟着来了。
    张伟、余洛、韩雅然、闺蜜童倩依次坐在靠后的位置。
    演唱会时间过半。
    许梦琳喝水休息，组织粉丝互动，抽了一个粉丝上台唱歌。
    由于唱得一般，台下很多人都各自聊起了天。
    趁此机会，韩雅然开口了：
    “余洛，我还是想和你说清楚，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余洛还没来得及回应。
    一旁捧着盒麻辣小龙虾的张伟不乐意了。
    “不合适？不合适你还腆着脸蹭票，还带闺蜜一起蹭，拿我哥们开涮呢？”
    童倩听了面红耳赤：
    “哎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蹭？这余洛自己乐意的，我们又没逼他。”
    “再说了，就余洛那条件，确实不合适。”
    “我们雅然可是京海艺大本科部的，人美歌甜，学校重点培养对象，以后说不定能达到许梦琳的高度。”
    “余洛你一个大专的，还是多花点心思专升本吧。”
    “要不然毕业出来给雅然当助理都磕碜。”
    张伟越听越气：“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瞧不起大专，自己却连大专都没考上。”
    “合着拿别人的学历给自己找存在感？”
    “老余要不是考试的时候感冒，会考不上京海本科？”
    “再说了，韩雅然当时没钱报补习班。”
    “要不是老余把生活费给她找名师培训，她能考上？”
    张伟一顿连珠炮怼得童倩根本回不了嘴。
    正吵着，忽然一道追光照了过来，照在余洛脸上。
    紧接着，余洛的面容就出现在大屏幕上。
    一道道“好帅”的感慨在场馆各处此起彼伏地响起。
    张伟忙问：“老帅，啊不，老余，什么情况？”
    余洛摊手：“你们都不认真看演唱会的吗？”
    “粉丝互动问答环节，抽中我了。”
    远处，天后许梦琳站在灯光璀璨的舞台上向他招了招手。
    “恭喜那位帅哥。”
    “请上台来吧。”
    “有惊喜送给你哦～”

 002 请问我会海豚音可以专升本吗

    此刻，上万人的演唱会现场，余洛成了全场焦点。
    许梦琳的粉丝互动环节设置了两个节目。
    一是抽粉丝上台和她合唱一首歌。
    二是选一个粉丝，问她一个问题。
    余洛就是第二位幸运观众。
    可以面对面和许梦琳交流，询问她一个不限方向、不限尺度的问题。
    眼看余洛被抽中，即将在所有观众的关注下露脸。
    韩雅然连忙抓住了他的手。
    “带我一起上台！这个机会对我很重要！”
    这是许梦琳的演唱会，关注度很高。
    韩雅然长得不错。
    如果能在这种万人瞩目的场合露脸，可以积攒一波人气，为日后出道打好基础。
    余洛笑了笑：“带你？以什么名义呢？”
    “女朋友！你带我上台，我就做你女朋友。”
    “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韩雅然眼巴巴望着余洛，挑逗般挠了挠他的手心。
    童倩也帮着求情，仿佛忘了刚刚才嫌弃过余洛：
    “哎呀，过去的事别放在心上。这个机会对雅然真的很重要，你看她都答应当你女朋友了……”
    张伟紧张了：“老余，你不会真的那么没骨气答应她们吧？”
    余洛甩飞韩雅然的手，嫌弃地擦掉她的手汗。
    “当然不会。”
    随后从容地往舞台中央走去。
    望着余洛决然的背影，韩雅然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从前只有余洛求她的份。
    今天她难得求余洛一次，居然被拒绝了。
    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童倩吃惊地望着余洛，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舔狗吗？怎么突然硬气起来了？
    她揉了揉韩雅然的手，安慰道：
    “不就是上台么，得瑟什么。”
    “搞得他以为和天后同台就能怎么样似的。”
    “余洛帅是帅，但是性格太软弱，这种大场面说话都哆嗦，咱们就等着看他出丑吧。”
    “我倒要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放心，要不了两天他还会回来舔你，到时候好好玩玩他。”
    童倩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着，仿佛余洛就应该带上韩雅然，不带反倒是他的错了。
    突然，一堆龙虾壳飞了过来，砸中童倩的脸。
    混合变态辣和口水的虾壳沾了她满脸，又掉在衣服上，黏糊糊的恶心至极。
    “啊！”
    童倩惊叫，转头怒视张伟：“你干什么？！”
    张伟啃着小龙虾，一脸纯真：“怎么了？”
    童倩脸都气白了：“你用龙虾壳丢我？！”
    张伟放下打包盒：“我吃龙虾从来不吐壳，哪来的龙虾壳？”
    “不信你瞅瞅，我这儿哪有壳？”
    “再说了，龙虾自己动的手，跟着有什么关系。”
    童倩站起来指着张伟：“你，你无赖！”
    她作势就要冲过去打张伟。
    张伟撩了撩粗壮的胳膊，淡淡地道：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不懂怜香惜玉，谁敢欺负我和我哥们，不介意以一切手段回应。”
    说完，他还故意阴冷地冲对方笑了笑。
    童倩被吓住了。
    这时坐在她身后的人嚷嚷道：
    “有完没完，别挡着大家看演唱会啊。”
    “长痔疮了坐不住？”
    “别挡着我看帅哥。”
    童倩只好憋着一口气坐了回去。
    “张伟，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张伟啃了一只小龙虾，“噗”的一下吐出虾壳：“哦。”
    那边余洛沿着过道往舞台走去。
    过道两边的粉丝纷纷羡慕地冲他喊：
    “问许梦琳有没有男朋友呢！”
    “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问她多重。”
    “问她真实身高。”
    “三围可以问吗？”
    “问她微号，加个好友回头慢慢聊。”
    余洛边走边听，心想大家的真实想法也太真实了吧？
    当众问这些问题，你们是想我死吗？
    不过加个微号的想法不错，能加上大明星好友，回头不管是办事还是吹牛都方便点。
    现在嘛，他还是想问和自己切身利益相关的问题。
    好不容易踏上舞台，站在天后身边，感受着炫目的灯光照耀在自己身上。
    余洛觉得无比梦幻。
    近距离接触，他发觉许梦琳比电视上还要好看。
    精致小巧的脸蛋。
    高挑傲人的身姿。
    藕节般盈盈可握的脚腕。
    踩着高跟水晶鞋白嫩透红的脚……
    以及那一身成熟优雅的气质。
    “难怪她会火。”余洛心中感慨。
    顶尖的歌唱水平，绝美的外貌，想不火都难。
    为了防止余洛紧张，许梦琳尽量用亲切的语气说：
    “哇，这位粉丝很帅气呢，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提问一个问题哟，有什么想问的吗？”
    余洛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冲许梦琳挑了挑眉：“我叫余洛。什么都可以问吗？”
    “包括专业的私人问题？”
    台下粉丝沸腾了，起哄大喊。
    “专业的…私人…问题？”
    这下倒是许梦琳被整得有点慌了。
    这个粉丝不仅不紧张，还会反过来带节奏？
    她怕对方在台上口无遮拦，说出一些奇怪的话来。
    不过转念又想了想，上台的粉丝是提前选好的，问的无非是她的新专辑、主打歌之类的问题。
    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你可以问问看。”
    余洛想着，这个世界的观众对娱乐圈从业者要求比较高。
    就像童倩刚才嘲笑他只是个大专的。
    以后他如果出名了，肯定有不少人拿他的学历说事。
    哪怕他实力再强，作品再好，总有人找到机会挑刺不是？
    所以他还是想提升一下学历。
    而许梦琳作为京海艺大的毕业生和导师，对于学校的情况知道不少。
    说不定还能帮他推荐推荐？
    于是，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
    在许梦琳微不可查的紧张下。
    余洛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我是京海艺大专科部的。”
    “请问专升本需要什么条件？”
    “我会海豚音，可以专升本吗？”
    许梦琳：？？？
    观众：？？？
    许梦琳和台下观众都蒙圈了。
    她在心中做了无数预想，愣是没想到余洛会问出这个问题。
    海豚音，国内外上能把海豚音唱好的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国内已故歌手武天则被誉为华夏最伟大歌手之一。
    国外的玛丽甚至因为音色优美的海豚音和精湛的唱功，被评为全球最伟大嗓音榜首。
    可以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果真的能唱好海豚音的话，专升本根本不是问题。
    许梦琳哭笑不得：“同学，是什么让你做梦都如此小心翼翼？”

 003 令人震撼的音色

    当余洛提问后，不仅许梦琳很吃惊，台下观众也目瞪口呆。
    随后，全场响起一片片嘘声。
    没人相信他真的会海豚音。
    只当他是见到偶像魔怔了，想借机表现自己，吸引舆论关注。
    甚至有人责怪他浪费了一个询问许梦琳隐私的机会。
    韩雅然后座的人拍了拍她的座椅，怪里怪气道：
    “台上那帅哥是你们朋友？好勇啊～”
    韩雅然连忙否认：“不是，别乱说，我不认识他。”
    童倩阴阳怪气：“咱们哪有那么牛的大专朋友啊，还跑到许梦琳的演唱会舞台上大言不惭，真丢人。”
    只有张伟一脸认真地道：“没错啊，是我好哥们，怎么，你有意见吗？”
    那人看了眼张伟雄壮的肌肉，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舞台上，许梦琳笑吟吟地望着余洛：“海豚音…你确定？”
    “那就来一个呗？”
    余洛也不拘谨，拿起话筒就准备唱。
    许梦琳连忙打断：“等会，你唱什么歌啊？不需要伴奏吗？”
    “伴奏？不需要。”余洛摇摇头。
    “这首歌叫《歌剧2》，是一位被誉为海豚音王子的歌手18岁时创作的，伴奏你们搜不到的。”
    许梦琳来了兴趣：“歌剧？海豚音王子？”
    在她认为，这是典型的“我有个朋友”系列。
    是余洛自吹自擂，暗示自己是海豚音王子，在18岁时原创了这首歌。
    只不过不好意思当众说出来，便假借别人的名义。
    于是许梦琳配合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曾经一次演唱会，她把话筒递给了一名粉丝。
    结果逗比粉丝乱唱破音，把观众乐得不行，事后还在网上火了，帮她提升了一波人气。
    在她看来，余洛和那位粉丝一样，说不定会有奇特的节目效果。
    台下。
    一名娱乐网站记者已经写好了新闻标题：
    惊爆！许梦琳演唱会惊现海豚音王子？竟是……
    一名大v举着手机准备拍摄余洛唱歌画面。
    文案已经编辑好待发送：
    “许梦琳南江演唱会，一名粉丝自称海豚音王子，目的竟是专升本？
    真有意思，你要是会海豚音，还能只上个大专？
    来，大家欣赏一下他的所谓‘海豚音’。”
    后台，许梦琳经纪人陶姐正在质问负责人：
    “你们怎么选的粉丝，怎么问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就不能问问梦琳的新专辑吗？”
    负责人额头冒汗：“系统突然出问题了，随机抽中了这人，我们已经修复了。”
    vip贵宾席，一名中年男子问一位头发花白的慈祥老太太：
    “李老师，您是音乐界的专家，有听过这号人吗？”
    老太太名叫李星海，京海艺大资深教授，许梦琳的老师，带出过的优秀歌手不计其数，是名副其实的行业泰斗。
    听到中年男子问她，李星海自谦道：“咱们华夏民间人才那么多，我哪能都认识呀。”
    “不过这小伙子要真是个人才，可不能埋没咯。”
    中年男子连忙点头：“是是是！”
    他是京海艺大流行音乐系主任，李星海的学生，对老师一向言听计从。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余洛身上。
    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如果表现好，说不准就会一夜爆红。
    这是韩雅然这样的新人做梦也想得到的机会！
    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感受着大舞台梦幻的灯光。
    余洛闭上眼，深呼吸。
    随后在一片寂静下，清唱开口。
    “新房虽已落成。”
    “我却孤身一人。”
    “房门在我身后砰然作响。”
    “原来是秋风敲打着我窗。”
    “凄然，为我而泣。”
    “夜间雷雨阵阵，清晨浓雾弥漫。”
    “阳光完全变得冰冷。”
    “往日的痛苦接踵而来。”
    “让大家都准备好吧！”
    低吟浅唱之后，便是震撼人心的海豚音部分。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空灵纯净的高音回荡在整个场馆内，萦绕在每一个听众耳边。
    这声音清澈透亮，音色悦耳，好听至极。
    站在余洛身旁的许梦琳从微笑到嘴巴微张，再到皱眉入神，完全被这纯美的音色吸引住了。
    台下的教授李星海挑了挑眉，顿时来了兴趣，侧耳认真听着，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
    所有人都惊呆了，虽然不少人听过海豚音，但从没听过这样的唱法。
    连续的高音哼鸣，音色空灵明亮。
    仿佛精灵在云端哼唱，用羽毛制成的音符轻抚众人的灵魂。
    听得众人头皮发麻，舒服又畅快。
    一音刚落，一音又起。
    余洛提升音高，不断升key，再度哼唱。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梦琳瞪大了眼睛盯着余洛，眼神逐渐从惊讶转为崇拜。
    “这，这是男生能唱出的音高？？”
    “关键还能维持这么高的质量？”
    台下的李星海激动地对主任说：“不是单纯的高音，而是在高频率哨音下，不仅不刺耳，还能保持稳定，最难能可贵的是音色纯净优美，独一无二！”
    “如此高质量的高音，真不敢相信是一个这么年轻的男孩子唱出来的！”
    “这是天赋！难得，太难得了！”
    李星海用满是爱才的目光望着舞台上的余洛。
    随后用期待的语气对主任说：“他说是咱们京海艺大专科部的？查查哪个系的，我想教他。”
    这是她头一次见到好苗子，产生强烈的想要雕琢打磨的渴望。
    主任目瞪口呆：“您亲自教？您这两年不是只带研究生的嘛，专门去带一个专科生，会不会有点……”
    老太太撅了撅嘴：“咋，不行？”
    主任连忙摆手：“行！”
    演唱会后台。
    经纪人陶姐对演唱会负责人道：
    “你确定，这人不是你们提前选好的？”
    “普通粉丝能有这水平？”
    “我一把年纪了，你别给我开这种玩笑。”
    突然，她灵光一现，意识到什么，立马打了个电话回公司。
    “喂，张总，我想申请最高等级的s级艺人签约合同，现在！”
    “解释不清了，梦琳演唱会上出现了个天才，这个人，我们必须签下！”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经纪人。
    陶姐知道，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的话。
    过了今晚，这位“海豚音王子”就会得到其他娱乐公司的疯抢。
    许梦琳在余洛身边，望着一万多被他唱嗨了、疯狂欢呼的粉丝，不由苦笑：
    “帅哥，你这是来砸场子的？”
    “把我粉丝都拐跑了！”
    “你真的只是京海专科部的学生？”
    余洛摊手：“是啊。”
    随后他一脸认真：“所以……我有机会专升本吗？”
    许梦琳一头黑线。
    “你认真的？？”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心里想的是：专升本？你太拘谨了，院长。
    你这水平，学校都跟着你专升本！

 004 万人演唱会上开车

    余洛一曲歌毕，全场沸腾。
    观众们从没听过这样的歌。
    完全被这空灵清亮的音色折服了，欢呼着再来一首。
    许梦琳靠近余洛，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话筒：
    “哇，唱的真棒，你刚才说你是京海艺大的？”
    “学弟你好，今年多大了？”
    余洛：“前年18。”
    许梦琳挠头：“这道题我会，那今年就是20。”
    余洛摇摇头：“今年也是18。”
    许梦琳：？？？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余洛一本正经道：“因为男人永远18啊。”
    许梦琳还是不解：“不是说女生才会在意这个吗，怎么男生也……”
    话说一半，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当场愣住了。
    你特喵在我演唱会上开车？
    当着一万多人和摄像老师的面？！
    小伙子，你怎么敢的啊？
    许梦琳下意识看了其他人。
    摄像老师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一些年轻的工作人员把持不住，捂着嘴偷笑。
    而台下的观众们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依稀能看见前排一些小男生在身旁小女生耳边窃窃私语，似乎在科普着什么有趣的知识，惹得女生羞赧脸红。
    现场的气氛竟比她唱歌时还活跃。
    正经唱歌反应平平，随手开车群情激昂？
    她仔细瞧了瞧余洛。
    头发蓬松没怎么打理，但是脸和衣服都很干净整洁。
    高高瘦瘦，上身白色卫衣，下身灰色运动裤和黑白配色的运动鞋。
    一张不苟言笑的脸清秀帅气，但笑的时候又有种坏坏的感觉。
    “亦正亦邪的气质…很适合演戏啊。”
    她意识到，眼前这个男生似乎是个不错的苗子。
    音色美，技巧强，不怯场，外形气质还好。
    这天赋。
    简直是老天爷追着往嘴里塞饭吃。
    这要是收进公司调教调教……
    钱途不可限量！
    她干咳两声，自然地把手搭在余洛的肱二头肌上。
    “学弟真是优秀。”
    “签公司了吗？”
    余洛觉得奇怪，夸就夸，问就问，你捏我做什么？
    天后就能随便捏人？
    咱能吃这亏？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把手搭在了许梦琳的三角肌上。
    “学姐你也很诱…秀啊！”
    “没签公司，怎么，学姐有兴趣？”
    瞬间，整个体育场馆内响起了无数哀嚎。
    数不清的“狗贼”、“放开她”、“让我来”、“我家猪猪被大白菜拱了”传来。
    许梦琳蒙了。
    “这小子，好勇啊……”
    远处，韩雅然、童倩还有张伟都瞧见了这一幕。
    童倩愣道：“这还是我们认识的余洛？”
    “他什么时候练的海豚音？”
    “在万人演唱会上居然没露怯？”
    “雅然，你草率了，不该这么早甩掉他的。”
    “这货怕是要红啊……”
    韩雅然看着余洛和许梦琳谈笑风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很后悔，如果刚刚没有拒绝余洛，一切都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
    张伟得意道：“老余唱得真好，这不比一些成名歌手强多了？”
    “你们不是瞧不起他么，不是装不认识么，这会后悔了？”
    “鼠目寸光，哈哈～”
    韩雅然面色铁青：“要你管！”
    台下，数个娱乐记者把稿件发回公司审核发布，多条新闻跟进。
    大v“零鸡一动”连忙修改文案：
    “许梦琳南江演唱会，一名大专生表演海豚音，惊爆眼球！
    太好听了！真是当之无愧的海豚音王子！附上现场视频，大家一起来欣赏一下吧。”
    然后点击发送。
    蹭着许梦琳的热度，没多久这条微博就有了数千转发和几万人点赞。
    热度蹭蹭上涨。
    “我去，这架势，是要上热搜的节奏啊。”零鸡一动狂喜。
    他运营的微博号专攻娱乐圈八卦，多年来人气始终一般。
    没想到遇到了余洛，短短片刻就轻松涨了一大波粉。
    “余洛，你真是我的福星，以后哥们吹爆你！”
    贵宾席，李星海忽然回过神来。
    她对自己的学生，京海艺大流行音乐系主任李保国问：
    “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有个名额不是一直有争议吗？”
    李保国点头：“是啊，老师。”
    “咱们华夏一共10个名额，美声组5个，民族组3个，剩下两个名额是通俗组的。”
    “通俗组选了西灵音乐学院的周傲然和咱们学校的赵芳华。”
    “赵芳华没什么问题，实力在华夏大学生里算是顶尖，无可挑剔。”
    “倒是周傲然，实力有，但遇事容易情绪化，发挥不稳定。”
    “去年参赛还出现了重大失误。”
    “所以很纠结。”
    “选他吧，怕他在国际上发挥不好闹笑话。”
    “不选他吧，又无人可用。”
    “老师，您问这个，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选？”
    李星海朝着余洛的方向努努嘴：“诺，这不是现成的吗。”
    李保国惊讶：“他？”
    “可是，他的各方面能力还没经过考量……”
    李星海笑眯眯地道：“考量可以慢慢考量，不过你要是再犹豫，他可就走远咯！”
    李星海指向舞台。
    那边余洛从许梦琳手里接过一样东西，就匆匆下台了，眼看就要消失在茫茫人海。
    李保国被一句话点醒，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同学你好！”
    余洛回头，望着戴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人，有些不解：
    “你好，怎么了？”
    “你好，我是京海艺术大学流行音乐系主任，李保国，有点事儿，想请你去贵宾席那边聊聊吗？”
    他态度和蔼，丝毫没有架子。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京海的李主任？”
    “编教材那位？”
    “他是传奇人物李星海的学生，许梦琳的师哥。”
    “这可是牛人啊！”
    “李主任只带硕博生，能考入他门下可是很难的。”
    “难不成…他看中了那个大专生？！”
    周围议论纷纷。
    余洛反应过来，连忙礼貌打招呼：
    “李主任好，我是京海专科部流行音乐系二年级的余洛。”
    李保国点点头：“不错。你的嗓音条件很棒，看得出来平时也够努力。”
    “听说过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吗？”
    余洛点头：“最著名的高校音乐大奖赛，世界各大顶级音乐学院都会派尖子生参赛。”
    李保国笑眯眯地道：“有兴趣吗？”
    余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兴趣什么？”
    李保国：“参赛。”
    “以选手身份，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
    “嘶……”
    听到他俩对话，附近的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牛的吗？”
    “这种顶级赛事，说参加就参加？”
    “这说明他的实力已经得到认可了。”
    “据说大佬们听两句就能判断一个歌手的水平。”
    “我听完一整首，觉得很赞。”
    “对的，这海豚音听得我耳朵都怀孕了，有幸在现场，实在太震撼了！”
    “老师我会绵羊音，考虑下我嘛，咩……”

 005 参赛

    听到李保国的话，余洛有些难以置信。
    他？
    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
    和世界顶级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对决？
    这么刺激的吗？！
    李保国以为余洛在犹豫，在他耳边提了几句：
    “比赛全球直播，表现好的话能在世界范围出名，这样的出道机会可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余洛：“这……”
    李保国：“第一名奖金30万。”
    余洛：“我参加。”
    一提到奖金他就来劲了。
    而且这种比赛全球直播，观看人数众多。
    到时候刷一波人气值，可以系统抽奖，说不定能直接十连抽。
    余洛看了下系统后台。
    经过刚才的演唱和网络传播，他的人气值涨到了五万五千，还在持续上涨。
    可以进行五次抽奖。
    但他更想要的是十连抽。
    十连抽不仅额外赠送一次抽奖机会，还必得一个a级奖励。
    很划算！
    “李主任，感谢您提供这次机会。”
    “不过这事三两句说不清楚。”
    “我有个朋友，是和我一起来的，可以叫上他一起吗？”
    “我不想让他一直干等。”
    余洛说的朋友是还坐在后排的张伟。
    这哥们不放心他，特地买了张票陪他过来。
    对他倒是挺不错。
    他自然不能把人晾在一边。
    李保国爽朗地笑了笑：“当然！”
    “这样，我们先过去，我让人把他请过来。”
    “你朋友叫什么？”
    余洛：“张伟，7224座位。”
    后排座位。
    张伟一直张望着，余洛从舞台下来后就汇入了人海，看不见人了。
    “这会儿该回来了吧。”
    “难不成半路被女妖怪劫走了？”
    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工作人员来到面前。
    “您好。请问是余先生的朋友，张伟先生吗？”
    张伟点头：“咋了？”
    “余先生受邀在贵宾区聊些事，想请您一起过去。”
    张伟挠头：“受邀？啥事？”
    工作人员左右看了看，然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谁想，他直接大叫出声：“什么？”
    “京海艺大的李星海教授和李保国主任？”
    “请我哥们去聊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的事？”
    “还特地叫我去贵宾席坐坐？”
    “我哥们这么棒的吗？”
    “啧啧，真是实力和人品兼备。”
    “不像某些人，实力没有，人品也不行。”
    说完，他故意瞥了韩雅然和童倩一眼，把她俩气得不行。
    韩雅然咬了咬嘴唇，鼓着勇气问工作人员：
    “余洛…他只提到张伟，没提别人吗？”
    李星海和李保国，她自然听说过。
    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更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她难以想象，凭这短短几分钟，余洛就一鸣惊人，达到她足以仰望的高度。
    但她心里仍有希冀。
    期待余洛能捎上自己。
    哪怕只是在李星海和主任李保国面前露个脸。
    可是。
    “很抱歉，余先生只提到了张伟先生。”
    “张先生，请随我去第一排vip贵宾席吧。”
    张伟起身，得意地拉了拉衣服：“好的。”
    待张伟离开后，童倩翻了个白眼：“得意什么，雅然，咱们才不稀罕呢，对吧？”
    韩雅然面色冷淡：“闭嘴！”
    ……
    第一排座位。
    余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您，您是，李教授！”
    余洛认出了慈祥的老太太，李星海。
    相比李保国，李星海在音乐界更有名。
    华夏新世纪第一代歌唱家、钢琴家，初代音乐教授，新式唱法开创者，桃李满天下。
    大部分国内外音乐教材上都有她的介绍。
    可以说，无论华夏还是国外。
    只要是学音乐的。
    都很难不知道这位音乐界“活化石”。
    天后许梦琳，就是因为拜入李星海门下，不仅唱功飞速提升。
    还拓展了一大波人脉。
    作为李星海的弟子，她的师兄师姐很多都是当今音乐界大佬。
    她不管是签公司，发唱片，参加比赛，上节目，还是开演唱会，都能得到优待。
    靠的就是“小师妹”这个身份。
    也因此，无数成名歌手不顾身份，想拜入李老门下。
    却被无情拒绝……
    这也是为什么，当李星海说想教余洛时，李保国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李老退休返聘这些年来，除了给研究生上课，只收了许梦琳一个关门弟子。
    李保国羡慕的看着余洛，心中感慨：“这小子，真走运。”
    余洛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教科书上的人物，连忙礼貌打招呼：
    “李教授，您好，我叫余洛，很荣幸见到您！”
    李星海笑眯眯地望着余洛：
    “你好，过来坐，有点儿事和你商量。”
    余洛一屁股在旁边：“商量不敢当，有事您说。”
    李星海开门见山道：“小余啊，你很优秀，声乐老师是那个，王彬吧？小王不错，带出你这么棒的学生。”
    余洛心中觉得好笑，平日里严肃暴脾气的老王，在李星海口里竟成了小王。
    他顺着话回：“是的，王老师平时教我们可认真了。”
    李星海点点头：“那就好。不过大学的学习任务不是很紧，有些知识点是课上讲不到的。
    这样吧，以后课余时间，你有空就来我办公室，有什么想问的，想学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就认我当个老师吧。”
    余洛反应过来，李老是要收他为徒？
    这腿抱得猝不及防。
    一旁的李保国激动地拍了拍余洛肩膀：“赶紧的，谢谢李老师啊。”
    余洛连忙起身：“谢谢李老师！学生会努力的。”
    随后又同样感谢李保国道：“谢谢李主任！”
    李星海满意地看着他：
    “小余，老师问你，想不想去国际上展示自己，和其他顶尖音乐学院的学生比拼比拼？”
    余洛先把丑话说前头：“想。只是担心实力不佳，到时候损了老师，学校，和华夏的面子。”
    李保国接过话茬：“这个我们考虑到了，不会直接让你去参赛。”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叫上评委，对你进行一次考核。”
    “考核通过，你代表华夏参赛。不通过，今天这事咱就当没发生，如何？”
    余洛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张伟到了。
    他老远瞧见余洛，大喊道：“老余，牛啊！”
    “你这海豚音太强了，唱得全场都尖叫沸腾了。”
    “太有面了！”
    走近了，他认出坐在旁边的两人，连忙打招呼：
    “李教授好，李主任好！”
    李保国见人齐，当即安排道：
    “那这样，咱们就移步回学校，我来组织考核，怎么样？”
    余洛不解：“这么急？”
    “你不知道，这个比赛，名额一个月前就报上去了。”
    “今天正好是报名截止日期。”
    “如果要调换参赛人选，必须得在今晚24点前考核通过，把你的信息报上去。”
    “所以，我今晚怎么也得把那些老专家们拉过来！”

 006 评委审核

    员工通道，一行四人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悄悄离开演唱会场。
    门口早有一辆七座商务车等候。
    坐上车，张伟还在兴奋地说个不停：“老余，你怎么这么强？”
    “你那几句海豚音，完全把许梦琳风头抢光了。”
    “我都能看到她尴尬的表情。”
    “你这是不给天后留后路啊，你让她下半场怎么唱，哈哈。”
    余洛手掌下压：“低调，低调。”
    坐在副驾驶的李保国正在给京海艺术大学音乐学院院长钱正明打电话。
    “喂，老钱，在哪啊？有空来学校一趟？”
    “是这样，我和李老发现了一个不错的苗子，考虑是否有可能替换掉周傲然。”
    “对，就是现在。报名今晚24点截止，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承认我们有些冒险了。”
    “可华夏作为全球最大的音乐市场，又是赛事举办者，年年拿不到好名次，这打的是咱们的脸呐！”
    “国外那些人怎么嘲笑咱们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傲然去年闹了那么大笑话，弄得咱们被人家笑了一年。”
    “继续让他参赛，大家已经很不满了。”
    “难得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咱们可以考核一下，说不定能达到要求呢？”
    “万一咱们这次奇招能出奇效呢？”
    “而且这也是李星海教授举荐的。”
    “李老已经认他做学生了。”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给他个考核机会，半小时后学校大礼堂见。”
    挂掉电话，李保国笑嘻嘻地转头对李老说：“嘿嘿，老师，妥了！”
    李老白了他一眼：“你非得把我抬出来，才能说服小钱？”
    李保国挠头干笑两声，对着余洛转移话题道：
    “小余，我先跟你讲下，负责大赛的是华夏音乐赛事协会。”
    “一共有12名评委，在全国高校选出实力优越的歌手，然后投票。”
    “票数最高的两名可以参赛。”
    “之前选中的赵芳华和周傲然分别得了11票和8票。”
    “所以等会你唱歌，至少要获得8位评委的投票，才有机会参赛。”
    “你也不用太紧张，只要你正常发挥，我，李老，钱院长都会把票投给你。”
    “你啊，就唱刚才那首歌，不要出错，准能行。”
    余洛微笑着：“放心吧，我不会紧张的。”
    听到余洛的话，李保国回想起刚才的场景。
    在万人舞台上不露怯，一曲海豚音惊艳全场。
    对舞台的驾驭能力在学生中算很好了。
    他想起自己学生时代，老师曾说过。
    这个世界有一种人，站在舞台上，不仅不紧张，反而会兴奋。
    毫无保留地把自己通过音乐交给听众，勾动听众的心。
    这样的人，就是为舞台而生的。
    是天生的歌者。
    许梦琳是。
    余洛是否也是？
    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嗯，好好表现！”
    ……
    另一边，一座别墅内，钱正明穿着大裤衩弹着钢琴，突然接到了李保国的电话。
    聊完之后，他心事重重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周傲然，西灵音乐学院的尖子生，已经小有名气。
    去年首次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在八强赛前被鹰国选手杰斯扰乱心态。
    结果连续出现重大失误，止步八强。
    甚是可惜。
    作为华夏人，钱正明自然希望周傲然能一雪前耻，为华夏夺得荣誉。
    可他又担心，万一今年又失误咋办？
    他已经得到消息，杰斯今年还会参赛。
    到时候肯定揪着周傲然的痛处不放，继续激他。
    那么周傲然是否还会暴走，为了硬刚杰斯，选自己不擅长领域的歌？
    12位评委，8位给周傲然投了票，其实是搏，搏他今年会成熟些。
    现在李保国和李星海发掘另一个人选，其实也是在搏。
    搏这个新人的表现会超过周傲然。
    但作为京海艺大的院长，钱正明还有另外一层考虑。
    临阵换人，换上的还是他京海的人。
    别人一定会闲言碎语。
    会说他们京海艺大欺负西灵音乐学院。
    故意打压周傲然，把两个名额都运作成京海的。
    “唉，算了，就给他一个机会，也给华夏音乐一个机会，有什么骂名，我来担就是。”
    想通之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华夏音乐赛事协会负责人王峥和7位评委坐在了京海大礼堂内。
    还有5位评委因为远在外地，采用视频连线的方式观看和投票。
    王峥指着手表对钱正明抱怨：
    “老钱，真有你的，现在都十点了，还把我们一帮人拉过来！”
    “离报名截止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怎么这会要换人？”
    “换的还是你们京海的人，你就不怕被说有私心？”
    “另外三位评委可都有意见了！”
    钱正明从容地望着王峥：“我怕被骂，但更怕给华夏丢脸。”
    “这种争荣誉的比赛，有任何机会都要把握住，否则咱们就是罪人。”
    王峥伸了个懒腰：“不愧是院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行吧，我知道了，那几位大佬我来安抚。”
    “你们推荐的人，好好努力吧。”
    “反正一切以实力说话，大家不会因为他是你们京海的，或是李老的学生，就给他投票。”
    说完，王峥起身，来到礼堂第一排，依次弯腰给三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打招呼。
    “不好意思了，张老，胡老，孟老，这么晚了把您们请过来。”
    张老和孟老握着茶杯，没看他，也没说话。
    胡老冷哼一声：“我不问你为什么现在要换人，也不怪你这个点把我们几副老骨头叫过来。”
    “但是有一点。”
    “如果上台的人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就算他有天大的背景，也别想从我们手里拿到票！”
    “当然，如果他确实足够优秀，咱们累就累点，也不会计较太多。”
    “总之，该投的票我们会投，不该投的一定不投。”
    “一切，看选手表现。”
    王峥大气都不敢出，脸上挤着笑，给三位老者鞠了一躬。
    随后看了眼舞台，灯光摄像已经准备好了。
    舞台侧方阴影里，隐约有个身影在等待着。
    “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李星海都力荐？”
    “希望你不要让大家失望。”

 007 专家：只是为了专升本？

    包括王峥在内的7位评委，在空旷的大礼堂静静等待着。
    还有5位评委在各自家中，通过视频观看着。
    张伟因为不自在，独自坐在稍稍靠后的位置，举着手机对着舞台拍视频。
    灯光闪亮。
    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从侧后方登台，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舞台中央，向台下鞠了一躬。
    台下没有反应。
    余洛走到一架钢琴后面坐下。
    钱正明急忙招手叫来一个现场帮忙的工作人员。
    “他耳返呢？怎么不给他耳返？”
    工作人员挠头：“给了呀，他自己摘掉了，说耳朵被炸过不想戴。”
    李保国皱眉：“怎么没人帮他弹琴？他坐着怎么唱高音？”
    工作人员又挠头：“我问了，他说坐着不影响，高音不费事。”
    李保国张了张嘴，竟想不出话来反驳。
    “好，好的吧。”
    “那咱们就期待他的歌剧2吧！”
    工作人员头都快挠秃了：“歌剧2？他唱的是《奉献》啊。”
    “他说是海豚音王子另一首经典的歌。”
    “音比歌剧2还高点。”
    李保国瞪圆了眼睛：“啥？换新歌了？”
    “他还能更高？”
    “能稳得住嘛……”
    原本放心的李保国，心情一下子忐忑起来。
    之前那首惊为天人的歌剧2，放在世界范围内都属优秀。
    假如现在拿出来，绝对能得到众评委的认可。
    可换新歌的话，李保国心里就没底了。
    倒是李星海一直很淡定：“新歌就新歌呗。”
    “坐着就坐着呗。”
    “弹唱就弹唱呗。”
    “我对小余很有信心。”
    胡老吹了吹杯中热水，抿了一口：“这小鲜肉就是你们力荐的人选？”
    “行吧，咱们就听听。”
    话音刚落。
    追光下，余洛弹响了第一个音。
    黑白琴键跳动着。
    胡老不由笑出声：“这琴弹的一般啊。”
    钱正明面露尴尬。
    李保国打着圆场：“主要是唱，主要是唱哈。”
    然而越听，他的眉头皱得越深。
    “怎么还不唱？”
    “这前奏怎么这么长……”
    一分多钟过去，余洛开口了。
    “发飞法……”
    胡老挑了挑眉：“哟，这词有点儿意思啊～”
    “嘘！”刚说完，孟老就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并用手指了指耳朵，示意他好好听。
    胡老四顾望了望，发现除了自己，另外几人都在凝神认真听着。
    他也连忙沉下心来。
    越听，他心里的疑惑就越深。
    “这，这是什么？”
    他抬头望向上方。
    仿佛……
    声音不是从地面传来的。
    而是一直在高空缭绕，未曾落入凡尘！
    “空灵！”
    “清亮！”
    “优美！”
    “温情！”
    “好听！”
    胡老起身离开座位，向舞台走去。
    只为离声源更近一些。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就这么趴在一米多高的舞台边，侧耳倾听着，完全沉浸在歌声中。
    正在这时。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醇厚的高音在空旷的礼堂缭绕，让胡老不禁打了个颤。
    “这高音不刺耳，还很舒服，难得！”
    胡老闭上眼享受起来。
    片刻之后。
    “呜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极致的高音响起。
    “卧槽？”胡老抱住了自己的天灵盖。
    “最高音有eb6了吗？”
    “最关键的是美，音色优美！”
    “这嗓音天赋。”
    “妖孽，太妖孽！”
    随后，歌曲进入尾声，直至结束。
    但从现场每个人的表情来看，歌声似乎并没有停止。
    他们仍闭着眼，愉悦地回味着那一句句哼鸣。
    余洛走到舞台中间。
    “老师。”
    “老师？”
    他望着台下一堆表情凝滞的老人家，慌了。
    “你们没事吧？”
    “别吓我啊。”
    “不是我干的啊。”
    这些音乐圈的活化石，要真出点事儿，他可赔不起。
    王峥第一个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
    “老钱，可以啊，你们学校啥时候出了这么牛的学生，你看看，把我们都听醉了。”
    “这歌声太舒服了。”
    “幸好我让人录下来了，我要拿回去每天听！”
    钱正明叉着腰，牛气起来：“哈哈，还可以吧？”
    “我们学校的学生啥时候让人失望过？”
    李星海表情得意：“这可是我的学生，刚收的，嘿嘿。”
    “老胡，你还打算在舞台边趴多久？快回来歇着吧？”
    胡老尴尬地笑了。
    “不好意思，失态了，我这人就这样，听到好歌总把持不住，几十年了都这样，哈哈～”
    王峥上前把胡老扶回座位，向余洛招了招手。
    “你也过来坐吧。”
    “各位老师，既然咱们是评委，那就点评点评？”
    “胡老，您觉得怎么样？够不够格参加国际大赛？”
    胡老：“听他唱的时候，我感觉头盖骨被打开了。”
    “哈哈，开个玩笑。”
    “假声男高音，音算很高了，技巧完美，当然，这些都不算特别。”
    “最特别的是他的嗓音条件，这是天生的，努力不来的。”
    “小伙子，你是天生的歌手。”
    “不错，不错，今晚不虚此行，我投你一票。”
    张老接过话：“老胡说的不错，我来补充两句。”
    “音色优美，悦耳，情感表达得也不错，我也投一票。”
    孟老兴奋得涨红了脸：“接到电话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什么？还有人能替换掉周傲然？”
    “现在我的想法依然是，没人能替换周傲然。”
    “除了海妖。”
    “我听的时候就感觉是海妖在歌唱。”
    “你的音色太特殊了。”
    “小伙子，你叫什么？”
    余洛起身：“谢谢老师，我叫余洛。”
    孟老点头：“嗯，天生一副好嗓子，我投你一票。”
    “不过我有个疑问。”
    “为什么京海之前没把你选出来。”
    “而是在今晚，在报名截止之前，把你这个秘密武器拿出来？”
    李保国替余洛回道：“因为我们是刚才在梦琳的演唱会上发现小余的。”
    “什么？”
    这下轮到王峥惊讶了。
    “许梦琳演唱会？难不成小余是嘉宾？”
    李星海摆手：“不不不，咱们之前都不知道小余。”
    “他是梦琳演唱会抽中的幸运观众。”
    “在台上用海豚音唱了首歌，为的是……”
    “专升本。”
    “他是想弄清楚，他的水平够不够专升本。”
    在场除了李星海和李保国，其余人都愣住了。
    礼堂内的气氛为之一滞。
    “扯呢？”
    “唱这些就为了专升本？！”
    王峥吃惊道：“老钱，你们学校本科门槛已经这么高了吗？”

 008 被大佬们护着的感觉

    听到王峥的发问，钱正明摇头苦笑。
    “怎么可能！”
    “要是连小余都没法专升本，估计没人可以了。”
    “我倒很好奇，小余你的水平，考本科应该不成问题啊。”
    余洛摸着鼻子：“艺考那几天感冒，没发挥好。”
    “哦～”
    “可惜了。”
    几人恍然大悟。
    王峥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我统计一下票数。”
    “张老，胡老，孟老，我，共4票。”
    “李星海教授，钱正明院长，李保国主任，各1票。”
    “目前小余得到了7票。”
    “还差一票，就和周傲然齐平了。”
    他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众人面前。
    屏幕里5张大脸塞满视频窗口。
    王峥打了个招呼：
    “各位评委老师好，想必您们已经听到小余的演唱。”
    “如果没听清，录制的音频我也已经发过去了。”
    “那么请把投票结果发到我手机上吧。”
    余洛有些紧张地盯着屏幕。
    这5位评委来自西灵、南江、东丘3所音乐学院，和京海艺大不是一个派系。
    不一定会捧京海的场。
    而且，西灵音乐学院的评委还是周傲然的老师。
    大概率不会把票给他。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即便不能参赛，也没什么大不了。
    刚刚他在演唱会上的表现赚足了眼球。
    现在铁定一堆公司等着找他签约。
    不论是出道，还是自己发布作品，他都有办法获得人气值。
    而且。
    他捏了捏口袋里许梦琳送的“惊喜”，脸上浮现笑容。
    有了这样东西，他算是搭上许梦琳这条线了。
    那边王峥已经统计好票数，沉着脸走到钱院长面前。
    “唉。”
    “老钱……”
    钱正明心里咯噔一下，忙问：“怎么了？”
    “不会吧？一票都没有？”
    王峥递过手机：“你自己看吧。”
    钱正明拿过手机，焦急地翻聊天记录。
    翻着翻着脸上就溢出了笑容。
    坐他旁边的李保国和胡老凑过来，想瞧一瞧手机里的内容。
    却被钱正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到椅子底下。
    “好你个老王，故意让我急是不？”
    “明明5票全票通过，你丧着个脸干啥，还唉声叹气的。”
    “尽在这装！”
    王峥嘿嘿一笑：“这不是给你们制造个悬念嘛。”
    “恭喜啦，小余。”
    “12票，全票通过！”
    “你这票数比赵芳华都高啊。”
    “我在赛事协会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全票通过的。”
    “说明你的表现没有任何争议，所有评委都认可。”
    胡老带头给余洛鼓掌。
    “不错，不错，小子，保持状态，去国际上给咱们争个荣誉回来！”
    “回头啊，我写几首曲子给你参赛用。”
    李保国两眼放光：“胡老可是作曲的行家啊，小余，快谢谢胡老。”
    余洛点头：“谢谢！”
    孟老也不落人后：“曲有了，我就贡献歌词吧。”
    余洛依旧礼貌道：“谢谢！”
    张老撇撇嘴：“你俩把词曲都包了，我干什么呀。”
    “你俩这么殷勤干嘛？”
    “小余是京海的学生，京海就没人能作词作曲了？”
    “更何况还有李老在！”
    胡孟两人笑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爱才心切。”
    “大家都是华夏音乐人，都是为了争荣誉。”
    “都可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嘛！”
    李星海应和着：“是啊，余洛是大家的晚辈，以后你们可得护着点。”
    “好！”
    “没问题！”
    “小余是未来，是希望，以后有我们几个老东西护着，没人敢欺负！”
    听了这些话，余洛一阵感动。
    几位爷爷奶奶辈的人物，业界大佬，抢着给他作词作曲，还护着他……
    太幸福了！
    这以后他混娱乐圈，还不是顺风顺水？
    “谢谢各位老师。”
    “吾辈当自强。”
    “勉力耀华夏。”
    孟老咂咂嘴，念叨着余洛的话。
    “吾辈当自强，勉力耀华夏？”
    “好，好！”
    “小余，共勉！”
    李星海满意地笑了：
    “小余，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如你所说，勉力而为，尽力就行。”
    王峥上前拍了拍余洛肩膀：“加油！”
    “离报名截止时间还剩一个多小时。”
    “小余，我加你微号，给你发个表格，你把基础信息填一下。”
    “我得赶紧把你资料递上去了！”
    钱正明催促：“对对对，这是正事儿，得抓紧办，不然咱们就白忙活一场了。”
    余洛打开手机，加了王峥好友，花了两分钟把学校、学号、姓名、手机号等信息填好。
    王峥用笔记本打开华夏音乐赛事协会后台，操作一番。
    五分钟后，他松了一口气：“好了！”
    “余洛，给你报上去了。”
    众人一阵开心。
    李保国眼神飘忽。
    “李老师，钱院长，你们说，咱们华夏的音乐院校，有多久没在国际上拿奖了？”
    钱正明砸了咂嘴：“也就三年。”
    李保国叹气：“三年。”
    “三年啦！”
    “自从许梦琳在国际大赛夺得第二名的好成绩。”
    “咱们这三年来就没进过前三呐！”
    胡老感慨道：“是啊，本来去年对周傲然寄予厚望。”
    “谁知道他乱选歌，唉！”
    王峥叹气：“今年领导已经给我下达了硬指标，我负责的流行音乐组必须有个前三。”
    “今年两个名额，赵芳华，余洛，都是你们京海艺大的。”
    “可就靠你们咯！”
    考核结束。
    余洛终于是有惊无险地入选了。
    将近晚上十一点，大家互相打招呼，然后各回各家。
    等其他人走后，余洛找到一直躲在后排角落的张伟。
    由于相距过远，张伟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此刻还不知道投票结果。
    见余洛走来，连忙上前问：
    “老余，看他们兴奋的那样，你这考核算是过了？”
    余洛点点头。
    张伟翘起大拇指：“老余，强！多少票？”
    “12，全票通过。”
    “卧槽，牛b！”
    “你这是征服了所有大佬啊！”
    “咱们去哪庆祝一下？”
    余洛扭了扭脖子：“不了，回宿舍吧，今天累死了。”
    就在刚刚，他看了眼系统后台。
    经过网络传播，他唱的《歌剧2》不断发酵。
    使他的人气值持续攀升。
    就在刚刚，已经突破了10万大关！
    这意味着，他已经可以进行十连抽了！
    所以现在，余洛哪都不想去。
    只想回宿舍，在床上躺着，然后来一波十连抽。
    是欧皇还是非酋……
    就看今晚了！

 009 宿舍里的轰动

    余洛和张伟是高中同学，一起考入了京海艺大。
    刚入学，他们就找辅导员帮忙，安排在了同一间宿舍。
    宿舍离大礼堂不远，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宿舍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依然不少。
    三五成群的男生穿着t恤大裤衩。
    手拿装着洗发水和肥皂的盆，毛巾披肩上，准备去公共澡堂洗澡。
    宿舍楼对面的小卖部，有人啃着鸡爪煮泡面。
    两侧的花圃边，还停留着依依不舍的小情侣。
    “又回来了啊，大学！”
    余洛感慨万千。
    前世他毕业后已经工作了六年。
    作为一个社畜，在被工作折磨得死去活来时，总会回想起大学生活。
    悠闲，美好，自由。
    他曾想，倘若有机会回到大学，定要好好感受每一天。
    上课，打球，游戏，恋爱……
    他是真想再体验一下那溜走的青春。
    想不到，一个意外，这个念想实现了。
    他穿越了。
    京海艺术大学二年级学生，余洛。
    长相帅气。
    父母双全。
    这个模板貌似还不错。
    “那么接下来，就该好好享受这大学生活了。”
    和张伟走进宿舍楼，坐电梯上四楼。
    出了电梯，楼道空无一人。
    这个点，难道都睡了？
    不可能的。
    推开417宿舍的门。
    吵闹声扑面而来。
    “撤撤撤！”
    “我去，对面中怎么都6了啊，我才4级啊！”
    “哥哥哥，别别别，哎哟卧槽，孙贼，你给我等着！”
    宿舍另两个哥们正热火朝天打着游戏。
    这个世界没有英雄联盟，但有一款类似的moba游戏，神兵天降。
    几乎所有男同学都玩。
    见余洛和张伟进来，孙朝阳放下耳机：
    “哎哟，你俩不在我和冯大嘴输惨了！”
    “老余，这些人打野太菜了，根本没你有节奏。”
    外号大嘴的冯登峰转头问：“许梦琳演唱会怎么样？”
    “老余，你和韩雅然怎么样了？”
    张伟摆摆手：“别提她了，她已经配不上咱洛哥了。”
    他打开了话匣子，手舞足蹈地说着：
    “我跟你们说，今天老余可牛了，你们都想象不到！”
    孙朝阳来了兴趣：“咋了？”
    “你们看热搜！”
    “热搜？”
    “不会吧，余洛上热搜了？”
    两人各自拿起手机翻看。
    “没有啊。”
    “今晚都被许梦琳演唱会刷屏了。”
    “余洛怎么可能上热搜？”
    张伟急上前用手指戳着：“哎哟，看这条！”
    “许梦琳演唱会…海豚音王子？”
    “海豚音王子…是余洛？”
    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即点开这条微博。
    “许梦琳南江演唱会，一名大专生表演海豚音，惊爆眼球！
    太好听了！真是当之无愧的海豚音王子！”
    孙朝阳点开视频。
    冯登峰把脑袋凑了过来。
    两人挤在一起，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随后，冯登峰一脸难以置信地望了望余洛，又望了望手机。
    “这里面的人，真是你？”
    “是我们认识的余洛？”
    孙朝阳把手机音量调大。
    余洛的海豚音便在宿舍里缭绕。
    “哎哟，好听！”
    “老余，你这海豚音咋练的？太顶了！”
    “许梦琳嘴成o型了，她都被你惊到了哈哈。”
    “她估计以为你是踢馆的吧？”
    “不过我觉得，老余唱的确实惊艳，我都没听过这样的唱法。”
    “惊为天人。”
    “我去，这条微博都有十万转发了？这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啊。”
    “老余，你火了！”
    两人看向余洛，眼神从震惊转为崇拜。
    他们想不到，也就打了几局游戏的时间。
    朝夕相处的舍友，就突然火了。
    只不过是出了趟门，看了场演唱会，唱了首歌。
    再回来，就已经是微博红人了？
    同为音乐系学生，他们还得再学两年，从基层熬起，才有可能签公司，出歌。
    人生的路已经截然不同了。
    望着两人羡慕的目光，“宣传委员”张伟却意犹未尽。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更牛的还在后面呢。”
    “你们猜，我们今天见到谁了？”
    孙朝阳和冯登峰对视一眼：“谁？”
    “李星海，李保国！”
    “还有钱正明，张林，孟怀德，胡志忠。”
    孙朝阳嘴巴微张，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这些人……”
    “是谁？”
    “好像听过，想不起来了。”
    冯登峰白了他一眼：“你个学渣。”
    “李星海是咱们学校退休返聘的老教授，教科书上的人物，音乐界活化石。”
    “李保国，咱们学校流行音乐系主任。”
    “钱正明，咱们学校音乐学院院长。”
    “张林，著名老歌唱家。”
    “孟怀德，著名作词人，歌手。”
    “胡志忠，著名作曲家，钢琴家。”
    “这些可都是华夏音乐界的大佬，泰斗级人物。”
    “张伟，你们怎么见到他们了？”
    “这些人平时可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更难得聚在一起。”
    张伟嘿嘿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用孙朝阳的电脑搜索出一个网站。
    “华夏音乐赛事协会官网？”
    “你给我们看这个干嘛？”
    两人不明所以。
    “别急，看这儿。”张伟点开网页，把光标放在一个名字上。
    “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
    “参赛人……”
    “赵芳华。”
    “余洛。”
    “余洛？”
    “？？？”
    “！！！”
    孙朝阳惊讶得蹦了起来，把脸凑近屏幕，使劲瞅了几眼。
    “这什么情况？”
    冯登峰嘴张得大大的：“你们把人家官网给黑了？”
    “噗……”张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黑你个头。”
    “这是赛事协会负责人王峥亲自登记上去的。”
    “听了老余的歌，李星海和李保国特地邀请他参赛。”
    “经过12名专家评委的考核。”
    “咱们洛哥史无前例地拿到了12票，全票通过！”
    “于是成为参赛选手。”
    “即将代表华夏大学生，去参加国际大赛。”
    “和世界顶尖音乐学院的尖子生pk！”
    孙朝阳和冯大嘴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这么魔幻的吗？”
    “你这是把那个谁，周傲然挤掉了啊？”
    “老余牛b！”
    “太帅了！”
    “长脸！”
    “马上买票，到时候去看你比赛。”
    “必须支持一波！”
    两人激动不已。
    正在这时，宿舍房门被推开。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男生捧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
    “你们，你们快来看。”
    “微博热搜，这人怎么这么像老余？”
    “还有，网上传疯了，说周傲然的参赛名额被一个叫余洛的顶替掉了。”
    “这余洛是不是咱们老余啊？”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张伟、孙朝阳、冯大嘴异口同声：
    “你才知道啊？”

 010 十连抽，欧皇还是非酋？

    戴眼镜的男同学差点没扶稳笔记本。
    “真的是啊？”
    “我勒个去。”
    “余哥可以啊。”
    “世界赛名额，全国可就只有两个。”
    “而且全球直播，到时候起码几千万人观看。”
    “我现在要签名不晚吧？”
    他的一句话点醒了众人。
    孙朝阳和冯大嘴连忙起哄：
    “对对对，赶紧把老余绑起来，给咱们签几万个名。”
    “要龙飞凤舞艺术字体那种。”
    “等洛哥彻底红了，咱还能卖字为生。”
    几人正闹着，门口涌进几个光膀子大汉。
    这层楼一半都是流行系同学，得到消息纷纷前来围观。
    虽然大家能基本确定网上传的是余洛。
    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总有些难以想象。
    宿舍里顿时挤满了人。
    张伟笑道：“我说各位，咱们学校平时出入的明星也不少。”
    “怎么今天这么激动？”
    旁人道：“那能一样嘛？”
    “余洛可是咱们系的。”
    “他拿到全国唯二的名额，是给咱们系争光长脸啊。”
    “老余，以后出名了可别忘了咱们。”
    “来来来，排好队。”
    说着，他们就搞怪地排成一排。
    给余洛鞠了一躬。
    “给大佬问好！”
    把余洛都逗乐了：“一帮逗比！”
    闹了一阵，众人散去。
    余洛洗了个热水澡，爬上阔别多年的架子床。
    床晃动发出“吱呀”声，他不仅不害怕，反而觉得怀念。
    熄了灯，闭目躺着，脑海里浮现的是属性界面。
    【宿主：余洛】
    【人气值：105698】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18（d）
    低音技巧：9（d）
    中音天赋：56（b）
    中音技巧：39（c）
    高音天赋：60（a）
    高音技巧：55（b）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综合来看，他的声乐天赋和技巧都一般。
    器乐天赋倒不错。
    虽然海豚音已经够他混一辈子，但他所图不止于此。
    单从音乐方面看。
    历史上还没人能把低中高音和器乐水平全都练到完美。
    如果余洛可以做到这一点。
    恐怕能引起全球音乐界轰动。
    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传奇大师。
    到时候便是李星海这般人物也会显得暗淡无光。
    研究一番属性，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人气值上。
    人气值，通过表演和发布作品获得，可以用来抽奖。
    同时进行十次抽奖，必得a级奖励，并可额外获得一件奖励。
    “来一波十连抽。”
    “要欧皇。”
    “不要非酋！”
    心里默念着。
    他在23点38分58秒的时候发出指令：
    “系统，十连抽！”
    顿时，无数奖励从系统空间里掠过。
    11道金色光芒闪过。
    11件被流光包裹的物品悬浮在系统空间里。
    随后就是一阵阵提示音响起。
    【恭喜主人，获得歌曲《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属性点*1】
    【获得属性点*10】
    【获得属性点*1】
    【获得属性点*5】
    【获得属性点*3】
    【获得事件簿*1】
    【获得事件簿*1】
    【获得完美时刻10分钟，可将所有音乐技能暂时提升至s级】
    【获得音乐技能沾沾卡*1，使用后可随机复制对方一项音乐技能】
    【获得a级奖励钢琴曲大礼包，内含三首世界钢琴名曲】
    奖励太多，让人眼花缭乱。
    余洛整理了一下。
    这次抽奖有6种东西。
    一首歌。
    20属性点。
    两个作用不明的事件簿。
    10分钟“开挂”时间。
    一张沾沾卡。
    一个钢琴曲大礼包。
    他也不知道这是属于欧皇还是非酋。
    反正他觉得还算不错。
    10分钟的完美时刻可以应急。
    差不多是两首歌的时间，可以让他在国际大赛完美发挥。
    属性点可以升级技能。
    沾沾卡，用在一个强者身上，可以更大概率复制到好东西。
    只是这个事件簿，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系统，事件簿是做什么用？”
    【事件簿：开启后触发事件，完成事件获得奖励】
    “那开启两个。”
    【开启事件簿，触发事件：专升本】
    【完成该事件可获得纯阳不倒功】
    【开启事件簿，触发事件：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取得前三名】
    【完成该事件可获得金刚不坏体】
    【事件未完成无惩罚】
    余洛：？？？
    “纯阳…不倒？”
    金刚不坏体他能理解。
    这纯阳不倒功，不太明白。
    “什么玩意不倒？”
    “怎么个不倒？”
    “这个不倒它正经吗？”
    连续发问，只换来系统冷冰冰的回复：
    【抱歉，未获得的物品无法获取详细信息】
    “好吧。”
    余洛觉得怪怪的。
    纯阳两个字挺正经。
    像什么纯阳无极功，纯阳真人，都是正常的词汇。
    可搭配上“不倒”，怎么就那么别扭。
    不管怎么说，系统出品应该不差。
    这纯阳不倒功他还是挺想要的。
    主要是想测试一下这个“不倒”正不正经。
    “行吧，那就给自己两个小目标。”
    “专升本，和比赛前三！”
    解锁事件簿之后，余洛开始分配属性点。
    既然要参加歌唱比赛，那还是先升级声乐技能。
    系统把声乐分为了低音、中音和高音。
    每一项又分有天赋和技巧。
    其中技巧值不能超过天赋值。
    从他的属性来看，低音能力最弱。
    高音最优。
    虽然低音唱得好的歌手更稀有。
    但如果要拔高低音能力，耗费的属性点太多。
    不如专攻中高音。
    考虑之后，他和系统交流：
    “分配5点属性给高音技巧。”
    “15点属性给中音技巧。”
    【好的主人，已为您分配完毕，请查看】
    再看时，属性面板已经更新。
    【宿主：余洛】
    【人气值：5698】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18（d）
    低音技巧：9（d）
    中音天赋：56（b）
    中音技巧：54（b）
    高音天赋：60（a）
    高音技巧：60（a）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现在，他的海豚音能力是世界顶尖。
    而中高音能力，在全球大学生里，也属中上水平了。

 011 歌剧2鉴赏课，老师阅读理解不过关

    第二天早上。
    余洛在食堂吃了份小笼汤包，一份生煎，还有一颗香卤茶叶蛋。
    随即满足地去上课。
    一路上不时有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或许是他在许梦琳演唱会上唱歌，还有顶替周傲然参赛的事传开了。
    停下来看了眼系统后台，人气值还在不断上涨。
    这次演唱带来的人气着实不错。
    他有些庆幸，当时赌气般地问了那个问题，得到了演唱机会。
    要不然也没法这么容易积攒人气，完成十连抽。
    抽奖让人沉迷。
    他已经在期待下一波十连抽了。
    “距离下次十连抽还差5万人气。”
    “得找个机会秀一波。”
    和三个舍友赶到教室的时候，离上课还有7分钟。
    教室原本很嘈杂，在走廊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嬉闹声。
    可当余洛和舍友出现在教室门口时。
    教室瞬间安静了。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集中在余洛身上，从头到脚来回扫视，似乎要把他看光。
    大约过了5秒。
    一百多位同学间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大神，坐我这。”
    “给我个近距离膜拜的机会！”
    “洛神，给你带了蒸饭手抓饼和煎饼果子。”
    “教我海豚音吧，太好听了！”
    “洛神，你那首歌剧2太惊艳了，惊呆我了都，能再唱一遍嘛？好喜欢！”
    “啊啊啊，余洛～”
    “可以给我签名嘛？”
    “求合影！”
    余洛从没经历过这场面，一时有些懵。
    这才刚有点名气就这阵势了。
    难以想象，那些大明星是怎么应付比这更大的场面的。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硬着头皮走到教室后排坐下。
    立马有几个女同学围过来，撒着娇要签名。
    其中还有个是系花。
    就在这时，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哄闹的教室变得安静，这是件很恐怖的事，因为这意味着老师来了，可能还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你。
    果不其然，当余洛身边的女同学弓着身子溜走后。
    余洛惊奇地发现，老师王彬正冷着脸注视着他。
    老王是出了名的严厉。
    他常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板着张脸。
    最常干的事是什么话也不说，就盯着你看，看得你发毛、发怵。
    当你被看得受不了，忍不住问“老师，怎么了”的时候。
    他会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转身离去。
    这时，当事人往往会陷入自我怀疑，会胡思乱想，反思自己最近有没有犯错，有没有哪里得罪他了。
    余洛现在就受到了这种待遇。
    不过两世为人，他的心理素质好的很，面带微笑和对方对视，看谁先眨眼。
    原本以为老王会批评他。
    毕竟这场骚动是因他而起。
    不成想，对方居然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余同学，恭喜！”
    “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余洛这次会代表咱们华夏，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
    “流行音乐组一共两个名额，一个赵芳华，一个余洛，都是咱们学校的。”
    “这对于咱们系来说，是史无前例的，是非常光彩的。”
    “这个机会很宝贵，是余洛征服了12名评委后争取来的。”
    “非常棒！”
    “非常优秀！”
    “大家一起为他鼓掌加油！”
    “预祝余同学在大赛上取得好成绩，为华夏争光，为京海争光！”
    说着，王彬带头鼓起了掌。
    张伟一边鼓掌一边歪着头问：
    “我去，老王今天吃错药了？”
    “他可难得夸人啊。”
    余洛点头：“就挺突然的……”
    鼓完掌，王彬接着说：“下面开始上课。”
    “今天这节课改为音乐赏析。”
    “我先给大家放一首余洛的歌剧2。”
    “然后进行随堂测验，题目是这首歌表达了什么样的感情。”
    “就以余洛的答案作为标准答案。”
    “测验结果计入期末成绩，大家加油吧。”
    王彬笑眯眯地看向余洛：“余同学，来，你到讲台这来做题。”
    余洛慌了。
    老王这不是搞我吧？
    我一个唱歌的，哪里知道这歌表达了什么感情啊？
    但转念一想，以他的答案作为标准。
    岂不是怎么写都可以？
    于是他匆匆几笔写好了答案。
    王彬走过来拿起他的答案瞅了眼，皱起了眉头：
    “讲的是人鱼误入人类世界感到孤独，渴望找到同类？”
    “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嘛。”
    老王叹了口气，有些失望。
    “我还以为是家徒四壁渴求温暖呢。”
    “看来阅读理解都是扯淡。”
    ……
    一节大课很快上完，老王几乎全程都在夸余洛和这首歌，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他的随堂测验也不出意料的拿了唯一一个满分。
    下午没课，吃完饭睡个午觉，他便来到李星海的办公室。
    按照之前李老说的，在比赛前这一个月，他每天都要去学习和加练。
    能提升多少是多少。
    此刻办公室里除了李老，还有三名研究生。
    见余洛来了，李老脸上露出笑容：“小余，快来坐。”
    坐在李老身旁，余洛想的是昨晚得到的那张沾沾卡。
    李老是顶尖歌唱家，钢琴家，音乐技能在全球都排在前列。
    如果要用沾沾卡，她无疑是最好的对象。
    但余洛还有些担心。
    “系统，使用沾沾卡会给对方造成影响吗？”
    “对方会察觉到吗？”
    【主人，沾沾卡无任何负面效果，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也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影响】
    【请放心使用】
    “好的，立即对李星海使用沾沾卡。”
    【沾沾卡使用成功，目标：李星海】
    【技能复制中】
    【恭喜主人，复制成功，获得s级低音天赋】
    查看属性面板已经有了变化。
    【宿主：余洛】
    【人气值：56375】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80（s）
    低音技巧：9（d）
    中音天赋：56（b）
    中音技巧：54（b）
    高音天赋：60（a）
    高音技巧：60（a）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s级的低音天赋？”
    “太强了！”
    余洛有些兴奋。
    在海蓝星，中音歌手最多，高音也不少。
    低音却十分稀缺。
    这一波直接把他的低音天赋提升到了s，省了62属性点，可以说非常赚了！
    “或许下次除了中高音，还可以再发展一波低音领域？”

 012 舞蹈系女神表白？

    上完李星海的“私教”课已经快五点。
    余洛索性去食堂吃了份回锅肉盖饭。
    又点了三份特辣的麻辣烫带回宿舍。
    回到宿舍，孙朝阳和冯大嘴罕见的没在打游戏，而是围在张伟身后。
    只见张伟以一种单身狗看了都流泪的手速敲打着键盘。
    显然是在和人对喷。
    “咋了？”余洛走过去。
    张伟边打字边回：
    “太气了！”
    “这帮喷子。”
    孙朝阳叹气：“老余，你看。”
    “就昨晚那条火上热搜的微博。”
    “今天评论底下突然冒出一堆水军。”
    “说你假唱，视频修音，走后台挤掉周傲然，靠关系入选国际大赛。”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各种带节奏。”
    “张伟气不过，骂了他们一下午。”
    余洛笑了：“水军都是拿钱办事，跟他们置什么气。”
    他心里想的却是，难怪下午系统人气值突然暴涨。
    原来是黑粉把这条微博热度又往上抬了抬，给他增加了不少流量。
    眼看人气值逼近十万，离十连抽更进了一步，余洛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感激花钱买水军的人。
    没有他们，人气值可不会涨这么快。
    对于这种花自己钱给别人送温暖的行为，他很想说一句：
    请加大力度！
    甚至有那么一刻，他都想化身黑粉，给自己炒作一波热度了。
    只是这种操作过于逆天，不可轻易尝试。
    否则以后被万能的网友扒出来……
    【我黑我自己】
    【黑粉竟是歌手本人，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这种新闻会上热搜的。
    怪丢人的。
    余洛心态好，张伟可不这么想。
    他双手离开键盘，趁着活动手指的功夫吐槽：
    “老余你不知道，这帮人编排起来头头是道的。”
    “说什么许梦琳是京海毕业的。”
    “你也是京海的。”
    “演唱会上台都是安排好的，故意抽中的你。”
    “为了帮你出道造势，京海联合许梦琳故意给你制造机会唱歌。”
    “然后把现场视频修成天籁之音发布出去。”
    “实际上现场听了根本不好听。”
    “然后底下评论说，人在现场确实挺好听的，又被喷是水军收钱洗地。”
    “还有人说，京海之所以搞这些小动作，就是为了抢夺西灵音乐学院周傲然的参赛资格。”
    “买通评委连夜修改参赛名单。”
    “恶意打压西灵音乐学院。”
    “肆无忌惮地欺负周傲然。”
    “这些评论还引来了一堆周傲然的粉丝搁那气愤填膺……”
    余洛听后大笑：“我要不是本人，我自己都信了。”
    “这些人不去干编剧可惜了。”
    “以后有机会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一定要拉着他给我写剧本拍电影。”
    张伟三人同时回头一脸懵逼地望着他：
    “老余，你的想法怎么这么清奇？”
    “不过还有一条评论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老余你可要小心了。”
    “这条点赞数1358的评论说，周傲然昨晚已经买了西灵到京海的火车票，连夜来找茬了。”
    “按照时间点，估计今晚就能到。”
    余洛好奇：“空手来的？”
    张伟放大附图：“这张在火车站的照片显示，他带了一把吉他。”
    余洛摆摆手：“那没事，吉他而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大不了就用咱们宿舍的电子琴和他pk。”
    冯大嘴指着屏幕：“这条评论下面还有条点赞数11298的评论。”
    “说她是京海舞蹈系的妹子。”
    “对余洛一见钟情。”
    “听了海豚音之后非常喜欢。”
    “特别仰慕这样帅气又有才华的男人。”
    “打算今晚在京海男生宿舍楼下花圃边表白！”
    几人顿时来了兴趣，点开妹子头像。
    随后整个宿舍同时发出“哇”的声音。
    “好好看啊！”
    “真是咱们学校舞蹈系的？怎么没见过啊。”
    “点开她相册看看。”
    “哇塞～～～～”
    “长相清纯，身材傲人！”
    “这双眼睛真水灵。”
    “这姿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摆得出来的，明显是舞蹈系的。”
    “老余，你有艳福了哇。”
    “舞蹈系女神投怀送抱，爽翻！”
    “看看我们脸上写的什么，两个大字：羡慕！”
    “老余，别忘了把她闺蜜舍友啥的介绍介绍啊，咱们搞个流行音乐系和舞蹈系宿舍联谊。”
    余洛摆摆手：“日后再说。”
    孙朝阳眼巴巴地：“别再说呀，就聚个餐，剩下的全凭哥们自己努力追。”
    余洛笑了笑：“现在网络美女很多都是假的。”
    “都是照骗。”
    “什么化妆，美颜。”
    “指不定屏幕后面坐着个抠脚大汉呢。”
    “再说了，真想表白就不会在网上说。”
    “妹子一般脸皮薄，表白都是偷偷的，找人要个号码，塞个小纸条啥的。”
    “哪有在微博热评上说的。”
    “明显就是蹭热度，吸引一波关注，然后流量变现。”
    “而且。”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就是瞎说的。”
    张伟一听，拍了拍大腿：“是哦。”
    冯大嘴点点头：“老余说的有道理。”
    孙朝阳叹气：“唉，我还以为是真的。”
    “和舞蹈系妹子联谊的希望破灭了。”
    “我不想单身了啊～”
    冯大嘴拍了拍他肩膀：“没事，还有哥们陪你。”
    孙朝阳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滚！”
    话音刚落，宿舍阳台外响起一阵骚动。
    几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
    孙朝阳急忙跑向阳台，向楼下望去。
    接着转过头，一张脸激动得红了。
    他脸上止不住地溢出笑容：“你们猜怎么着？”
    “楼下还真有人表白！”
    余洛和张伟冯大嘴连忙来到阳台。
    只见楼下花圃边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圈心形蜡烛。
    四周洒满了玫瑰花瓣。
    心形蜡烛中间，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低着头抓着话筒，尖声喊道：
    “余洛！”
    “你下来！”
    “我是微博上的舞蹈系同学。”
    “我要和你表白！”
    瞬间，整栋男生宿舍楼，对面的女生宿舍楼，同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尖叫声。
    楼上楼下数不清的人在疯狂起哄。
    “余洛！”
    “余洛！”
    “快下来！”
    “再不来我可把妹子抱走了！”

 013 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此刻，宿舍附近喧嚣声不绝于耳。
    有人在尖叫，有人吹口哨，有人抓着脸盆当鼓敲。
    总之怎么热闹怎么来，气氛被炒得十分欢腾。
    余洛没想到，对方居然来真的。
    先微博预告，然后实地表白，这什么套路？
    他仔细观察了楼下表白的女生。
    又看了眼一旁的吉他。
    心中了然，不禁笑出了声。
    “这货至于吗……”
    “牺牲这么大。”
    张伟感慨道：“老余，你看人真准。”
    “这么微弱的灯光都能看到脖子上厚厚的一层粉。”
    “这妆化得也太离谱了。”
    “肯定长得一般。”
    孙朝阳应和道：“是啊，而且她怎么一直低着头捂着脸啊。”
    “害羞？不好意思？”
    “都在男生宿舍底下表白了，还不好意思啊？”
    余洛笑道：“不是不好意思，是怕被人认出来。”
    “行了，没啥好看的，回去吧。”
    说着，他自顾自走进去，拿出电子琴，戴上耳机准备练声。
    今天李星海讲了不少知识点，他还没消化呢。
    晚上不复习，万一明早起床忘了就亏大了。
    冯大嘴愣愣道：“那底下咋办？就不管了？”
    孙朝阳摊手：“咋管，你又不是老余，你能替他接受啊。”
    冯大嘴郁闷道：“我要有老余这外形和实力，还怕没人表白？”
    “你说，这世上怎么真有老余这种长得帅又有能力的人。”
    “老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孙朝阳看了眼余洛的背影。
    “尼玛，穿人字拖大裤衩都帅气逼人。”
    “确实不公平！”
    然而，楼下并没有因为余洛的不理睬而消停。
    余洛不出来，他们反而闹得更凶。
    一帮不明缘由的好事者气愤地责怪余洛冷落妹子。
    甚至有人直接抢过妹子的话筒喊话：
    “余洛，你倒是下来啊，妹子和你表白呢。”
    “别让人家在这傻站着啊。”
    “这么多人看着，妹子也会难堪的。”
    “成不成给人家一个准信呀。”
    “下来说话！”
    也有人出言相劝：
    “妹子，算了吧。”
    “人家不出现也没办法，先回去吧。”
    “优秀的男子多的是，比如我。”
    然而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劝，女生始终无动于衷。
    只是一味在那犟着，想要见余洛一面。
    旁人顿觉索然无味，人群开始散去，起哄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楼上，余洛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执着呢。”
    为了让对方死心。
    他把电子琴和椅子搬到阳台上。
    随后开始弹唱：
    “教室里那台风琴叮咚叮咚叮咛。”
    “像你告白的声音。”
    “动作一直很轻。”
    正是昨晚得到的新歌《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这首由著名作曲人和作词人创作，乐坛小天后演唱的慢板r;amp;amp;b歌曲，在前世一经推出就风靡大街小巷。
    有着很高的传唱度和知名度。
    余洛这时候拿出来，一方面是劝底下的人死心。
    另一方面是借着微博热度给自己再提升一波人气值。
    毕竟对方微博评论有一万多的点赞数，又把表白付诸了行动。
    肯定会吸引很多关注。
    这是赚人气的好机会。
    说不定今晚就能冲刺到十万人气值，再来一次十连抽！
    听到余洛歌声，楼下女生抬头注视着四楼阳台，全神贯注地听着。
    附近的围观群众也纷纷安静下来，认真听着余洛用歌词做出的回应。
    “那温热的牛奶瓶在我手中握紧。”
    “有你在的地方我总感觉很窝心。”
    清澈的嗓音如清泉般流淌。
    众人不禁听得入迷。
    就连刚刚指责余洛的，也被他的声音吸引。
    只是有少许人对歌词感到疑惑。
    窝心？
    歌词描绘的不是恋爱场景吗，怎么会窝心？
    “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
    “再怎么美丽也只能是曾经。”
    ……
    听到这，众人恍然大悟。
    “余洛这是在……”
    “用歌拒绝表白？”
    “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这太明显了！”
    “关键这歌没听过啊，哪来的？”
    “不知道，我在音乐app搜了，完全搜不到。”
    “不是吧，难不成又是原创？”
    “老余这么牛？”
    “只有我觉得这歌很好听嘛？曲调悠扬婉转，很抓人！”
    “不止你一个，我作曲系的，也觉得这歌好听。而且这曲子很强，一般人写不出来的。”
    “这词也很厉害啊，很有画面感，韵押得恰到好处，而且和曲子融合得非常完美。”
    “余洛真神了，随手拿出来都是这么赞的歌。”
    “唱得还这么好听～”
    “洛神太牛了！”
    “我要是女生我也忍不住表白！”
    “别说了，我是男生都……”
    “闭嘴！”
    楼里楼外，听到这首歌的人都被惊艳了。
    纷纷沉浸在歌声中。
    也有人拿起手机录了下来发小视频。
    表白女生却一动不动，凝神听着，生怕漏过什么细节。
    直到余洛唱完。
    在旁人吃惊的目光下。
    女生竟埋头向男生宿舍大门跑去。
    正在剪脚趾甲的宿管阿姨眼神如鹰一般瞬间锁定了她的身影，丢下指甲剪就冲了过去。
    “干嘛的，这是男生宿舍，你一个女娃娃往里冲什么？！”
    “别跑，给我站住！”
    女生没有停留，也没有坐电梯，沿着楼梯一口气跑上了四楼。
    楼道里，一道道男性尖叫在惊慌失措中响起。
    平日里一个个唱高音都费事的，现在此起彼伏地飙起了高音。
    冲到余洛宿舍门口，女生倚在门边，气都没怎么喘。
    倒是身后的阿姨追得气喘吁吁的。
    见到女生突然出现，张伟孙朝阳冯大嘴连忙捂住了身子。
    “完了，我们被人家看光了，没人要了！哎！”
    余洛笑道：“有啥好捂的，大家都是男人。”
    “女生”惊讶：“你怎么知道？”
    浑厚的男声响起，张伟三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余洛却淡然道：“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周傲然吧。”
    对方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余洛正要开口。
    宿管阿姨追了上来，一把揪住周傲然耳朵，用蒲扇打他。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净往汉子窝钻。”
    “出去出去。”
    谁想，阿姨力用大了，混乱之中扯掉了一头假发。
    把阿姨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哎呀妈呀，这姑娘咋还掉这么多头发呢？”
    “阿姨不是故意的！”
    “阿姨给你装回去！”

 014 冠军之下皆蝼蚁

    阿姨起身，手忙脚乱地把假发往他头上塞。
    周傲然回头幽怨地盯着她：
    “不用了阿姨，您留着吧。”
    惨白的妆容把阿姨惊得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哎哟！”
    “吓死个人！”
    “救命啊～”
    张伟等人捂嘴偷笑，阿姨您也有今天～
    不过他们还是赶紧过去把阿姨扶了起来。
    在弄明白周傲然是男扮女装之后，阿姨也懒得管他了，自己回去平复受伤的心灵。
    周傲然去卫生间卸妆，又向余洛借了身衣服换掉女装。
    随后以真实面目被带到了保卫室。
    理由是：校外人员穿女装闯男生宿舍，吓到了宿管阿姨。
    余洛陪他去了保卫室，憋了一路笑。
    在登记了个人信息，签了一堆保证书后，周傲然被放走了。
    晚风徐徐。
    余洛买了两罐汽水，两人坐在湖边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周傲然忍不住好奇问：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又怎么知道我就是周傲然？”
    “咱俩见过？”
    余洛喝了口汽水，扭头看向对方。
    一双浓眉如卧松，脸型呈国字，棱骨分明。
    这要认不出是男的……
    “你喊话用的话筒不便宜吧？”
    “正常人表白都是用那种小喇叭。”
    “网上小几十块钱就能买到。”
    “谁会用这么好的话筒？”
    “而且你的人设是舞蹈系女生，一个跳舞的怎么有这么贵的话筒……”
    “还有那把吉他。”
    “微博上有张你背吉他包的照片，吉他包和你放在现场的一模一样。”
    “太明显了。”
    “最后，你的化妆技术实在太菜了。”
    周傲然拍了拍脑门：“大意了。”
    “想不到你眼睛这么尖。”
    余洛饶有兴趣：“我倒很好奇，你费这么大事，又是告白又是女装的，想干嘛？”
    周傲然扭过头，傲娇地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你。”
    “昨晚王峥老师跟我说，有人票数比我多，顶替了我。”
    “我本来觉得无所谓。”
    “因为你既然拿了12票，说明实力是所有评委都认可的。”
    “后来上网看到有评论，说你唱歌视频是假的，修音，走后台，……”
    “我就不放心，来京海看看。”
    “想现场确认你的实力。”
    “结果在火车站被人认出来了，还把我去京海的事发在了网上！”
    “我怕你不肯见我，于是才女装表白，打算用计把你引诱出来……”
    余洛哭笑不得：“真有你的。”
    “那现在人也见了，歌也听了，放心了么？”
    周傲然摇摇头：“你刚唱的这首歌，词曲都很棒，你唱的也不错。”
    “可如果去参加国际大赛的话，凭你刚刚展现的唱功，是绝无可能进八强的。”
    “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实力。”
    “现场听一听你最拿手的海豚音。”
    余洛皱眉：“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实力？”
    “我就算拿不到好名次，和你也没多大关系吧？”
    听了余洛的话，周傲然深深叹了口气。
    “唉。”
    “你不知道。”
    “去年是我第一次参赛，本来信心满满准备冲击前三。”
    “结果碰到杰斯。”
    “那个贱人，赛前就在网上大放厥词，贬低华夏音乐。”
    “说我们的音乐学院都是过家家，在他们那连三流都不如。”
    “还说我的高音像尖叫鸡一样难听，他可以轻松秒我。”
    “这我能忍？”
    “当时我就憋着口气，要用他擅长的高音狠狠打败他。”
    “结果失误了……”
    “我承认我冲动了，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今年打算复仇的，没想到被你截了胡。”
    “我不在乎参赛名额。”
    “只是想争一口气。”
    “我要我们不再受人轻视。”
    “要拿个好名字，然后趾高气扬地反击杰斯。”
    “告诉他，我们更强！”
    “他就是个p！”
    周傲然越说越激动，说完斜瞄余洛一眼，发现他毫无波澜，顿时有些失落。
    “你不想击败那些看轻我们的人？”
    余洛淡然道：“击败？”
    “冠军之下皆蝼蚁。”
    “我追逐的是第一。”
    “要击败也是他们来挑战我。”
    听了余洛的话，周傲然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盯着余洛那张平静的脸，表情由惊讶到欣赏，随后大笑。
    “哈哈哈，你这份傲气不输我啊。”
    “有魄力！”
    “原来有点讨厌你，现在开始喜欢了哈哈。”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不过我还是好奇。”
    “听说你用一首歌征服了12位评委。”
    “能不能现场唱给我听听？”
    “你看我话筒和吉他都带来了。”
    余洛挑眉：“在这？”
    周傲然四顾望去：“这哪成啊，你们学校没有练歌房啥的地方？”
    余洛想了想：“成吧。”
    ……
    一间宽敞明亮的舞蹈教室里。
    一个穿着紧身练功服的女生正在跳舞。
    她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反复练习着芭蕾舞步。
    一旁，另一个女生哭丧着脸：“舒婉，还有多久啊。”
    女生动作不停，轻喘着气：“快了快了，再等我会，梦婷。”
    赵梦婷录着闺蜜跳舞的动作，倍感无聊。
    “婉婉，我觉得你跳得已经很好啦。”
    “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
    “不用练啦，我们去撸串呗？”
    舒婉摇头：“不行。”
    “呼～呼～”
    “我～”
    “每天都要加练的。”
    赵梦婷嘟囔道：“干嘛要这么累。”
    “你已经是首席了，偶尔放松半个小时又不会怎么样。”
    舒婉走近，揉了揉闺蜜的脑袋：
    “乖，还有半小时今天的任务就结束了。”
    “回去请你吃大餐。”
    赵梦婷撇嘴：“你又不吃，我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嘛。”
    “婉婉，你每天不是上课就是练舞，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嘛？”
    “你看你，长得跟天仙似的，家庭条件又好。”
    “追你的人能从学校排到北郊。”
    “你就没想过找个男朋友，谈个恋爱，享受享受青春？”
    舒婉凝眉：“恋爱…想呀，可是没时间～”
    张梦婷同情地望着她：
    “也是。你从三岁开始学琴，然后画画、书法、舞蹈……”
    “上课也是把老师请到家里来。”
    “你爸妈对你又严苛，平时除了学习就是练舞，哪有时间接触男生啊。”
    “哪天我带你去联谊舞会，说不定哪个幸运的小伙子就被你看上了。”
    舒婉连忙摇头：“不要吧，爸妈不让我谈恋爱。”
    赵梦婷白了她一眼：“现在不谈，以后相亲，找一个差不多的人嫁了？那太没意思了。”
    正说着，赵梦婷竖起了耳朵：“你听，好像有人在唱歌。”
    “哎呀太无聊了，我们去看看吧。”
    舒婉摇头：“可是……”
    赵梦婷拽着她的手：“别可是啦，就听首歌的时间，不耽误～”

 015 接力传承

    琴房里，余洛弹唱着《奉献》。
    周傲然坐在一边凝神听着。
    两人都没有察觉到窗户边趴着的两个女生。
    舒婉拉了拉赵梦婷的衣服：
    “梦婷，人家在练歌，我们这样不好吧？”
    “万一打扰到他们……”
    赵梦婷压低声音：“哎呀没事儿，这两人我认识。”
    “你认识？”
    “是啊，那个黑黑丑丑的叫周傲然，是西灵音乐学院的尖子生，去年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输惨了。”
    “那个帅的叫余洛，昨晚在许梦琳演唱会上唱了首海豚音，惊为天人，然后就成网络红人了。”
    “听说他挤掉了周傲然，成为今年国际大赛的参赛选手。”
    “你看，他弹琴的样子多帅～”
    舒婉有点懵懵的：“哦哦，还好吧，不是跟电视上的明星差不多嘛。”
    赵梦婷扭头瞪圆了眼睛：“跟明星差不多那叫还好？”
    “帅爆了好吗！”
    “唉，这样的男神要是肯垂怜我，我笑死。”
    舒婉笑道：“说什么呢，梦婷你也不差呀。”
    “不不不，像他这样长得帅，又有才，会写歌作词，歌又唱得一级棒的，迟早要一飞冲天。”
    “婉婉你配得上。”
    “我可把握不住。”
    “就算人家肯垂怜我，我也掌控不了。”
    舒婉白了她一眼：“胡说八道，说就说干嘛扯上我。”
    “不过……”
    她仔细听了听。
    “那个人的歌声好空灵啊。”
    “就好像精灵在林间歌唱。”
    “很舒服呢。”
    “听了一会儿，我精神上的疲倦感都消失了。”
    赵梦婷激动：“对对对，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我跟你说，这个人真是绝了。”
    “声音有魔力一样，一开口就能吸引我。”
    “哎呀，会唱歌的男孩子真是太招人喜欢了。”
    舒婉笑了：“那咋没见你喜欢那个黑黑丑丑的周啥啥？”
    “你呀，其实是喜欢又帅又会唱歌的。”
    “比如那个余洛，对吧？”
    赵梦婷一脸坏笑：“谁？你再说一遍～”
    “余洛啊。”
    “那黑黑丑丑的呢？”
    舒婉挠了挠脑袋：“额…周啥啥？”
    赵梦婷戳了戳舒婉q弹的脸蛋。
    “哟哟，怎么余洛的名字能记住。”
    “周啥啥的名字就记不住？”
    “还说我呢。”
    “你也双标呀～”
    舒婉紧张得结巴：“才，才没有，我，我……”
    她眼睛转了转，连忙辩解：“对了，余洛是两个字，周啥啥是三个字。”
    “所以我才记不住。”
    赵梦婷不肯罢休：“那我问你，周啥啥名字的第二个字是什么？”
    “你不是能记住两个字吗？”
    “老实交代，是不是对那个帅哥有好感？”
    舒婉咬了咬嘴唇：“没有没有。”
    “我要回去练舞了，你自己在这听吧。”
    说着，她一路小跑离开了。
    赵梦婷摸了摸下巴，想到什么，没有一起走，而是留了下来。
    ……
    琴房里，余洛已经唱完。
    周傲然鼓掌，鼓了十几秒才停下。
    他感慨道：“是我输了。”
    “你确实…比我强。”
    “我当初把名字从浩然改成傲然，就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同龄没人比我强。”
    “所以我傲，傲视天下群雄。”
    “但是今天，你让我服气了。”
    “确实如评委们所说，你的嗓音条件和技巧几乎完美。”
    “除去歌坛那些成名的实力派唱将，基本没人是你对手。”
    “不过我不会难过。”
    “从前我在前面跑，别人在我身后追。”
    “现在，也有个可以让我追逐的人。”
    “余洛，我要追逐你。”
    “我要以你为目标。”
    “追上你，超过你。”
    “我想通了，既然高音是你的领域，那我就钻研我擅长的中低音。”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惊叹于我的实力！”
    余洛用眼神鼓励：
    “加油。”
    “不过，我也会成长吧。”
    “中低音么？有意思。”
    周傲然没听出余洛话里的意思。
    他不知道，今天是他和对手差距最小的时候。
    不过至少，余洛的出现极大激发了他的潜力。
    “这个给你。”
    周傲然笑着把手上那只昂贵的银话筒递给余洛。
    “以后对它好点。”
    “这可是定制版，全球都没多少。”
    余洛没有接：“不要。”
    “我没钱给你。”
    周傲然扶额：“谁要你钱了？”
    “哦哦，这怎么好意思。”说着，余洛麻溜地接了过来。
    周傲然一副被你打败的表情：
    “你这人怎么这么现实？”
    余洛嘿嘿一笑：“我可没你那么大方，这么贵的话筒说送人就送人。”
    周傲然摇头：“这可不是我的。”
    “是许梦琳的。”
    “许梦琳？”余洛不解。
    “三年前，许梦琳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一举夺得亚军。”
    “奖品就是这只银话筒。”
    “她把话筒给了下一年参赛的后辈，祝福后辈保银争金。”
    “可惜，之后再没能实现。”
    “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第四名。”
    “这话筒一年年流传下来，成了传承。”
    “去年到我手上，本来准备留在手里的，可你把我挤掉了。”
    “所以交给你。”
    “余洛，收下这份传承吧。”
    “祝福你，保银争金！”
    余洛眼里放光：“这是真银做的？”
    “那冠军金话筒就是真金的咯？”
    “哇咔咔，赚大了。”
    周傲然翻白眼：“你的关注点能不能别这么奇怪？”
    “能不能关注点积极向上的东西，比如争荣誉？”
    余洛一本正经：“欲望是人类进步的基石。”
    “保持合理的欲望才有动力嘛。”
    “呸，什么歪理。”周傲然不禁有些担忧，这个人真的靠谱吗？
    “好了好了，不和你扯了。”
    “都这么晚了。”
    “你有宿舍，我可没有，还得赶紧去找酒店，走了～”
    余洛挥手：“不送。”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门口忽然走出个女生。
    “你们好～”
    余洛和周傲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这你女朋友？”
    两人又同时摇头：“不是。”
    女生捂嘴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叫赵梦婷，刚才和闺蜜在外面听到歌声。”
    “你是余洛吧，我闺蜜挺喜欢你唱歌的，可是她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能不能……”
    “留个你的电话号码？”

 016 天后撒娇，这谁受得了

    “帅哥，可以留个你的电话号码吗？”
    “微号也行！”
    赵梦婷眼神期待地望着余洛。
    听到她的话，周傲然垫了垫脚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仿佛在说：我呢，还有我呢。
    然而自始至终，赵梦婷连余光都没放在他身上。
    “那你记吧，178……”
    得到余洛的号码后，赵梦婷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傲然一阵怅然若失。
    “这还有个喘气的呢！”
    “凭什么只要你的号码？”
    “余洛，我就问你，我跟你比哪差了？”
    “你们京海的妹子都这样不识货嘛？”
    “在我们西灵，妹子都是和我要号码的！”
    余洛安慰他：“可能…你不是她们的菜？”
    “那实在不行，我向你要号码？”
    “弥补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周傲然撇嘴：“切，不稀罕。”
    “走了，再也不来了。”
    他生气地背着吉他和行李走了。
    没有多远，见余洛没跟上来，连忙把记在心里的余洛手机号偷偷存进了手机。
    ……
    离京海艺术大学不远的一座独栋别墅里。
    舒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明明灯已经关了，窗帘也拉上了。
    可总是睡不着。
    蒙上被子都不管用。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余洛弹钢琴的画面。
    甚至那歌声也一直在脑袋里绕，跟幻听似的。
    她烦躁地推开被子看了眼手机。
    “完了完了，都十二点了，早上要起不来了。”
    “啊啊啊～烦人！”
    她给赵梦婷发了句消息：
    “我好像生病了。”
    对方几乎秒回：“咋啦婉婉？”
    “怎么这么晚没睡？”
    舒婉：“哎……”
    “失眠了。”
    赵梦婷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
    “该不会是少女怀春了吧？”
    舒婉发了一串撇嘴的表情：
    “胡说什么呢！”
    赵梦婷趁机道：
    “婉婉，我打听过了，余洛是单身～”
    “这是他号码：178……”
    舒婉盯着屏幕里的手机号，心怦怦直跳。
    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在网上搜索“余洛”，跳出一堆相关信息。
    最火的还是他在演唱会唱歌的视频。
    点开视频，画面不是很清楚，还有些抖动，不时传出阵阵尖叫声。
    即便如此，依旧没法掩盖那令人惊艳的海豚音。
    舒婉的三观被刷新了。
    “歌还能这样唱？”
    “好厉害！”
    她心里开始佩服起来。
    听完之后又发现了唱《亲爱的那不是爱情》的视频。
    在听到余洛用歌词拒绝表白时，禁不住有点小窃喜。
    最后，刷了一会网上对余洛的评论，视频没关，循环听着《歌剧2》睡着了。
    另一边。
    余洛正在宿舍给吉他调音。
    突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开了免提，里面一个悦耳的女声在宿舍内响起：
    “小师弟，你倒挺沉得住气啊。”
    “姐姐给你留了号码，一天过去了你都不找我？”
    “姐姐就这么没魅力？”
    对方语气带着嗔怪，又似乎有点撒娇的意味。
    余洛疑惑：“你是？”
    对方哼了声：“许梦琳！”
    正在打游戏的孙朝阳和冯大嘴，还有趴床上看小说的张伟，瞬间竖起了耳朵。
    孙朝阳和冯大嘴对视一眼，压着声音激动道：
    “卧槽！！！”
    “许梦琳？”
    “天后许梦琳？？？”
    “她这是在干嘛？”
    “特地打电话给老余撒娇？”
    “天后撒娇，这谁受得了？！”
    “许梦琳主动打电话！”
    “什么叫牌面，老余这就是牌面。”
    “她想干嘛，不会是约老余出去吧？”
    “这么晚了约？”
    “嘿嘿嘿～”
    张伟扔下书，从床上爬了下来。
    孙朝阳推开键盘鼠标：“还打什么游戏，听天后聊天呀。”
    没一会儿，三人就围在了余洛身边。
    余洛放下吉他，把免提关掉：“不好意思，今天太忙了。”
    “本来打算明天找你的。”
    许梦琳：“那你明天有空吗，出来聊聊。”
    余洛：“上午吧。明天没课，但是下午要去李老师那儿。”
    许梦琳：“好，我等会儿加你微号，把地点发给你。”
    挂掉电话，余洛被舍友团团围住。
    “她约你了？”
    “许梦琳是不是约你了？”
    余洛点点头，三人顿时发出阵阵干嚎。
    “老余，你连天后都勾搭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
    “你俩在一起了？”
    “她对你有意思？”
    “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是，你们才见了一面啊，这么快的吗？”
    余洛否认：“别瞎想，只是聊点事情而已。”
    “她是我学姐，也算是同门师姐。”
    “你们不要乱传八卦啊，我无所谓，不能损了她名声。”
    孙朝阳靠了过来：“好好好，不传。”
    “你们在哪见面啊？能带上我们不？我也想见看天后。”
    “近距离看看天后长啥样。”
    余洛看了眼许梦琳微号发过来的位置，笑了笑。
    “可以告诉你们，不过说了也没用。”
    “这是个私人会所，你们应该进不去的。”
    “到时候给你们要三张签名，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打包带回来～”
    孙朝阳竖起大拇指：“妥！”
    夜里熄了灯。
    余洛躺在床上，闭目进入系统后台。
    人气值已经九万出头，还差一点就可以十连抽了。
    闲着没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系统，《歌剧2》和《亲爱的那不是爱情》两首歌已经进行版权备案。”
    “是在哪里备的案？”
    “用的是我的名字？”
    【主人，这两首歌在当前世界的“国际版权网”备案】
    【版权拥有者为“余洛”】
    【您的国际版权网用户名为：余洛123】
    【密码为余洛321】
    余洛手机搜索国际版权网，用账户密码登陆。
    果然有两那两首歌的备案信息。
    账户是以他的姓名、身份号等个人信息注册的。
    但这些个人信息只有他能看到。
    别的用户只能查到那两首歌，以及他的用户名。
    而用户名是可以改的。
    于是他把“余洛123”改成了“周方”。
    同一个账户还可以创建多个用户名。
    由于国际版权网不仅可以进行音乐版权备案，还能对绘画、诗文等文艺作品备案。
    想了想，以后如果能从系统得到绘画诗文，也是要进行备案的。
    于是他又新建了四个用户名。
    “贝扎特。”
    “伯虎。”
    “李杜。”
    “吹神。”

 017 天后请自重

    第二天早饭，余洛吃得很少。
    就为了中午蹭许梦琳饭的时候能多吃点。
    按照对方发的定位打车，路上无聊的时候，他点开了许梦琳的朋友圈。
    “哇哦～”
    第一次加上明星好友。
    还是个女明星。
    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明星。
    余洛一开始是激动的。
    在看到她朋友圈的日常照片后，更激动了。
    在星光璀璨的舞台上，许梦琳穿着华丽的礼服，仿佛端坐霜天的歌仙。
    但生活中，她就和邻家女孩没两样。
    有一张照片，她简单绑着马尾，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坐在地板上，嘴边残留着奶油蛋糕的痕迹，笑容很灿烂。
    有张照片，她鼻子红红的，打着吊瓶，委屈巴巴的表情，配文：
    “感冒了，好难受，得赶快好鸭……”
    还有张照片，拍的是游戏战绩，配的文字能看出来她很激动。
    这是她的私人微号，记录的都是真实的生活。
    余洛有些感动，许梦琳对他如此不设防。
    当然他明白，这大多是因为李星海的缘故。
    车在市区穿行。
    很快到了导航所在的地点。
    高高的围墙上爬满了藤蔓。
    正中的大门是仿古式的。
    上方有块匾额，写着“清泉流响”。
    或许是门口的摄像头拍到了余洛。
    他刚下车不久便有个穿旗袍的女人打开了门。
    “您好，余先生，请随我来。”
    女人面带令人舒服的微笑，声音甜美，走起路来风姿摇曳。
    把余洛带到一处竹石掩映的凉亭外，女人便悄然离开。
    远远望去，凉亭里，许梦琳穿着旗袍坐在长凳上，开叉处露出藕白纤细的小腿。
    微风撩起发丝，别有一番风韵。
    “好画。”
    余洛感叹道，随后走入画中，与画中人相遇。
    “哈喽，学姐。”
    许梦琳刚好沏好了茶，双手端着青瓷茶杯，笑盈盈款款走来：
    “公子，请用茶～”
    余洛接过茶，把盖子露了个缝，轻嗅了口。
    茶香入鼻，还夹杂着淡香水味。
    沁人心脾。
    “有劳师姐了。”
    “噗～”
    许梦琳掩嘴笑了：“你还配合我演戏呀。”
    “怎么样，姐这身装扮没见过吧？”
    “悄悄告诉你哦，我打算进军演艺圈，这是我第一部戏的扮相，你小子有福，先给你看了。”
    余洛毫不避讳地从头打量到脚，夸赞道：“绝代佳人。”
    许梦琳咯咯笑道：“真会说话。”
    “来，坐下聊。”
    “先尝尝这茶怎么样？”
    余洛没有喝，压了压躁动的心，开门见山道：
    “学姐，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我怕看了你的人，又喝了你的茶，事就不好谈了。”
    许梦琳白了他一眼：“你这小子，猴精猴精的，怎么，把我当成吃人的妖精了？”
    “行吧，那就说正事。”
    “那天在台上听你唱歌，我就动了签下你的心。”
    “我最近正在筹备自己开公司，如果你愿意来我这，我给你最顶级的新人待遇。”
    “当然如果你不想来我这，我也可以介绍我的经纪人陶姐。”
    “她在圈子里非常吃得开，对你帮助绝对会很大。”
    “而且，陶姐给你的是公司最高等级的s签。”
    “怎么样，考虑考虑？”
    余洛摇头：“谢谢。抱歉，暂时不考虑签公司。”
    许梦琳摆摆手：“你不用这么急着回复我，可以多考虑些时间。”
    “你是个有才华有能力的新人，值得我们等。”
    “不过作为同门师姐，我掏心窝子和你多说两句。”
    “独立音乐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得自己录歌自己宣传，需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什么事都得自己操心。”
    “不如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你自己也可以多些时间精力用来写歌和提升。”
    余洛点头：“谢谢，我并非不愿签公司，只是不愿现在签。”
    许梦琳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明白，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要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了。”
    “你想通过比赛提高自己的身价。”
    “猴精猴精的！”
    “不过就算提再高，姐也开得起，而且永远只比别人贵一口价～”
    “记得到时候优先考虑我哟～”
    余洛微笑：“一定。”
    许梦琳接着道：“第二件事，我想问，你那三首歌的版权都在自己手里吗？”
    “昨天我查过，《歌剧2》、《奉献》和《亲爱的那不是爱情》都备案在余洛123手上。”
    “今天看了眼，版权人的用户名改成周方了。”
    “我想确认的是，余洛123和周方，是否你本人？”
    余洛点头：“是。”
    “太好了。”许梦琳激动地拿出三份合同。
    “我想要这三首歌的版权，你开个价。”
    余洛果断摇头：“不卖。”
    “真不卖？”
    “真不卖。”
    “连我也不卖？”
    “连你也不卖。”
    许梦琳鼓起嘴卖萌，拽着余洛的衣服撒娇：“卖嘛卖嘛，我出高价哟～”
    余洛哭笑不得：“天后，请你自重！”
    “你这幅样子要是被粉丝看到，会毁了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的！”
    许梦琳见撒娇卖萌不管用，又换了一招，咬着红唇娇滴滴的道：
    “洛哥哥，你就答应奴家嘛～”
    声音妩媚，极具魅惑力。
    余洛扶额：“天后，你的下限呢？”
    “别费劲了。”
    “你就是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不会答应的。”
    听了余洛大胆的言辞，许梦琳瞪着眼睛扭了他耳朵：
    “你胆子不小啊，敢调戏姐。”
    “那天在我演唱会上开车，还没找你算账。”
    “算了，谁叫你的歌都很棒。”
    “那首《亲爱的那不是爱情》我又想唱。”
    “给你10万，这三首歌授权给我吧。”
    余洛摇头：“20万。”
    许梦琳拒绝：“不行。”
    “30万。”
    “不！”
    “50万。”
    “你狠！”
    “6……”
    “别别别，50万就50万。”
    “反而姐也不差钱。”
    余洛故意叹气：“本来想给学姐个优惠价6万的，既然学姐坚持，那就50万吧。”
    “银行卡号发你微号了哟～”
    许梦琳被气得胸口一阵起伏：“你，哼！”
    “怎么感觉你不像二十出头的学生。”
    “反而像成年人一样老练。”
    余洛摊手：“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重新打印了合同，余洛仔细查看了5遍，确认没问题后签了字。
    许梦琳也爽快地付了钱。
    “叮咚。”
    “【金夏银行】您尾号8888的账户收到500000软妹币。”

 018 偶遇舞蹈系女神

    50万，对于普通学生不是小数目。
    这笔钱只要不买房买车和昂贵的奢侈品，可以花很久。
    至于房和车。
    他和许梦琳签的是分成合同。
    相信在许的运作下，他很快能躺赚到足够的钱。
    得了这么一大笔钱，余洛也没心思留下来蹭饭了。
    他迫不及待想小小的消费一波。
    告别“妖精”许梦琳，打车回学校，在校门口拨通了张伟的电话。
    “喂，阿伟，中午不要点外卖了。”
    “叫上老孙和大嘴，咱们吃大餐去。”
    “风禾日丽”是京海艺大附近最贵的自助餐厅。
    晚市488一位，中午398一位。
    一听是去那，还赖在床上的三人麻溜地洗漱穿衣赶了过来。
    孙朝阳激动道：“老余，你和许梦琳怎么样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冯大嘴看了眼手机：“早上8点出的门，现在11点出头，3个小时。”
    “除去来回路程还有两个多小时。”
    “已经够持久了。”
    余洛：？？？
    “你们在说什么？”
    倒是张伟正常点：“老余，她找你是不是谈合作的？”
    余洛点头：“嗯，小赚了一笔。”
    “这是许梦琳签名，拿去吧。”
    三人齐声道：“谢谢大佬！”
    商场四楼，风禾日丽门口人并不多。
    在前台付完钱，四人正欲往里走。
    眼尖的孙朝阳发现了什么，胳膊肘撞了撞冯大嘴：
    “看，十点钟方向有美女！”
    余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两个女孩手正挽手往前走。
    其中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的女孩，容貌清丽，气质如仙，眉眼如画，肤白透嫩。
    余洛第一感觉，女孩竟和神仙姐姐有七分相似。
    她的长相不输海蓝星大部分女明星。
    身姿挺拔，像是常年练舞蹈的。
    一双纤细大长腿在修身牛仔裤包裹下，尤显紧致。
    最特别的是那一身灵气十足的气质。
    “确实挺好看的。”余洛由衷赞道。
    突然，“神仙姐姐”身边的女孩扭过头，目光看向余洛这边。
    偷瞄被发现，张伟孙朝阳和冯大嘴心虚转头回避目光，假装没在看她们。
    余洛倒没避开，因为他发现女孩有点眼熟。
    貌似是昨晚在琴房向他要号码的。
    昨晚，赵梦婷陪舒婉练舞，舒婉便答应带她吃大餐。
    后来她们去听余洛唱歌，舒婉先走了，晚上便没吃得起来。
    于是今天中午来了这。
    找位置的时候，赵梦婷意外瞥见了余洛。
    便趴在舒婉耳边：“昨晚的大帅哥来了。”
    舒婉瞥了一眼，迅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拽着闺蜜往前走。
    赵梦婷却挣脱了她的手，向余洛热情地挥手：
    “嗨～”
    余洛挥手回应：“你好。”
    张伟三人震惊了：“老余，你们认识？！”
    余洛点头：“啊，昨晚刚认识的。”
    赵梦婷走了过来，自来熟地道：
    “想不到这么巧，正式认识一下，我叫赵梦婷，舞蹈系。”
    “那是我闺蜜舒婉，也是舞蹈系。”
    “咱们挺有缘的，要不要坐一起？”
    张伟三人躲在余洛身后，疯狂地戳他，想要他答应。
    余洛点头：“好啊。”
    “我叫余洛，流行音乐系。”
    “这三个是张伟、孙朝阳和冯登峰，我舍友。”
    赵梦婷目光扫过几人：“那我们找个六人座吧。”
    在赵梦婷的安排下，余洛、舒婉和赵梦婷坐一排。
    张伟三人坐一排。
    分配好座位后，他们便四散去拿吃的。
    转了一圈，余洛迎面遇上了舒婉。
    心里想着，昨晚赵梦婷来号码的时候说是替闺蜜要的。
    是这个舒婉？
    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舒婉心怦怦直跳，低着头回了句你好，便逃也似的走开了。
    等回到座位上，余洛发现舒婉盘子里只有一片三文鱼和蔬菜沙拉。
    “你吃这么少吗？”
    舒婉点点头：“不敢吃太多，害怕长胖。”
    “啊，舞蹈系太不容易了。”
    说着，余洛吃了口鹅肝，又往嘴里塞了块烤榴莲，一口黑啤下肚，爽得飞起。
    赵梦婷是个活泼性子，和张伟三人聊得起劲，有说有笑。
    瞥见余洛在自顾自吃着，舒婉拘谨得一动不敢动，靠近余洛那一侧的耳朵红红的，心里顿觉好笑。
    “你们吃完饭有什么活动吗？”
    见吃的差不多了，赵梦婷主动问道。
    张伟三人对视一眼，知道机会来了：“要不去唱歌？”
    “咱们音乐系和舞蹈系一起，完美搭配呀。”
    “对啊，而且有余洛大神在，那歌喉，绝对是ktv歌王。”
    余洛摆手：“你们玩吧，我下午还有课。”
    赵梦婷惊讶：“今天周六还上课？”
    “是啊，快比赛了，每天都要练习。”
    舒婉举起小手：“我，我也得回去练舞。”
    赵梦婷眼带笑意：“最近有部电影不错，要不这样，我请你们三个看电影。”
    “婉婉余洛你俩回学校。”
    “余洛，麻烦你咯，帮我把婉婉送回练功房～”
    余洛点头：“啊，好。”
    京海艺大林荫大道上，余洛和舒婉肩并肩走着。
    两人颜值都很高，一路走来回头率十足。
    “那个，学长，你有事先去忙吧，不用陪我了。”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余洛摇头：“那不行，我答应把你送到练功房的，正好我也要去琴房。”
    舒婉低头，开心地微微笑了。
    “那个，明晚的毕业生送别晚会你会去嘛？”舒婉抬头小心翼翼地问。
    “不去，没意思，怎么了？”
    舒婉有些失落：“哦哦，好吧。没什么，明天我有个节目，本来想说你有空的话……”
    “我有空。”
    “啊？可你会觉得没意思吧。”
    余洛挠着头爽朗笑了笑：“现在有意思了。”
    舒婉低下头，脸上洋溢起开心的笑。
    两人缓慢走着，似乎谁都不愿意走完这段路。
    他们之间的距离从小臂长，到只能容得下一只拳头，越发靠近。
    甚至因为走路时身体的晃动，有那么几次衣服已经擦到了一起。
    天气炎热，树荫清凉，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微风轻轻拂过。
    大学，夏天，青春，悸动……
    美好在这一刻发生着。
    正走着，忽然一道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主人，人气值已突破十万，可以十连抽】

 019 十连抽，再见小富婆

    送完舒婉，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
    余洛急忙回到宿舍，锁上门拉起窗帘。
    随后迫不及待进入系统后台。
    人气值显示有100213，又可以十连抽了！
    上次抽奖的属性值和沾沾卡已经用掉。
    两个事件簿已开启，一个是专升本后获得纯阳不倒功。
    另一个是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前三可以得到金刚不坏体。
    剩下还有钢琴曲大礼包和十分钟完美时刻没有使用。
    “希望这次可以抽出不一样的好东西。”
    看了眼时间，12点25分。
    等了三分钟，凑了个吉时。
    “系统，十连抽！”
    依旧是金色光芒闪过。
    流光四溢的11件奖品出现在系统空间。
    【恭喜主人，获得歌曲《大鱼》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属性点*5】
    【获得属性点*3】
    【获得属性点*2】
    【获得属性点*7】
    【获得属性点*5】
    【获得属性点*1】
    【获得属性点*2】
    【获得人气暴击卡*1】
    【获得歌曲《送别》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a级奖励变声器】
    抽奖结束。
    余洛盘点了一下，这次有两首歌，25属性点，一张人气暴击卡，一个变声器。
    “系统，变声器有什么用？”
    【变声器：可将声音任意切换为男声/女声/童声】
    “强！”
    “人气暴击卡有什么用？”
    【人气暴击卡：使用后半个小时内人气值以随机倍数暴击】
    余洛了然。
    半小时有效期，可以在表演开始前使用。
    如果舞台效果好，暴击倍数高，能获得大量人气值。
    只是，以后不一定有上次许梦琳演唱会那样的大场面给他表演了。
    他也不着急，反正留着，等有机会的时候用。
    现在，他打算花掉25属性点。
    上次用沾沾卡把低音天赋提升到了80。
    这次他打算雨露均沾，把低中音都提一提。
    “系统，中音天赋加4点，中音技巧加6点，低音技巧加15点。”
    【好的主人，已为您分配完毕，请查看】
    再看时，属性面板已经调整好。
    【宿主：余洛】
    【人气值：235】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80（s）
    低音技巧：24（c）
    中音天赋：60（a）
    中音技巧：60（a）
    高音天赋：60（a）
    高音技巧：60（a）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25属性点完全不够用。
    中音提升到和高音一样，都是a级。
    低音仍然惨不忍睹，但该加还是得加。
    余洛目标是全能，自然不能放弃低音领域。
    更何况低音天赋达到了80，评分s，上限比中高音高得多。
    如果给中音和高音加点，需要同时加在天赋和技巧上。
    相当于耗费双倍的属性点。
    而低音目前不需要加天赋，只需要一个劲提升技巧就行。
    “回头多搞点人气值，再抽些属性点。”
    “再和李星海讨教讨教，学习低音技巧。”
    “看能不能在参赛前把低音也提升到a级。”
    到了国际大赛上，一手s级海豚音和a级的低中高音，简直乱杀。
    忙活完抽奖和属性分配，时间接近下午一点半。
    余洛匆忙赶向琴房。
    李星海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帮他提升，他不能辜负和浪费。
    虽说有了系统帮助，但他并不会放弃自身的努力。
    系统可以拔高天赋和技巧，但有些东西系统是不会给他的。
    比如专业的声乐知识和和歌唱经验。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东西要和李星海学。
    从下午两点到五点，整整三个小时余洛都待在琴房里。
    不浪费每一分时间，汲取着李星海积攒几十年的知识和经验。
    昨天和今天的两堂课让他获益匪浅，越发坚定了持续学习的信念。
    他相信在比赛前一个月时间里，一定能把实力再提升一个高度。
    五点准时下课。
    余洛准备去吃饭，突然想到什么，望向不远处的练功房。
    “舒婉会不会还在练舞？”
    “如果还在，或许可以喊她一起吃饭。”
    “如果不在，或许可以电话问她吃了没有，然后喊她一起吃饭。”
    “如果她吃了，或许可以喊她明天一起吃饭。”
    “嗯，完美的计划。”
    如此想着，他迈步向舞蹈教走去。
    脑海里满是舒婉小仙女的一颦一笑。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让他意外的是。
    没走多远就看见舞蹈室门口停着辆“小金人”汽车。
    看着就很豪华。
    车门边，一个头发半白的瘦高中年司机，穿着得体的西服静静等候着。
    打开手机拍照识图，查看车的价格，那一长串数字数得他眼睛都花了。
    没过多久，舞蹈室门打开，一个女孩浑身是汗地走出来。
    正是舒婉。
    司机递上毛巾，女孩擦了擦汗把毛巾又递给司机。
    司机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随后躬身打开车门，舒婉上车，司机坐上驾驶位发动了汽车。
    “小富婆？”余洛有些惊喜。
    豪车向余洛的方向驶来，从他身边经过时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舒婉开心地冲余洛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
    “哦对了，你下午也在这练歌的。”
    “你下课了吗？”
    余洛点头：“是啊，正准备回去。”
    舒婉看了眼前座，发现司机正扭头观察着余洛。
    她害怕司机在爸妈面前乱说话，于是冲余洛挥了挥手：
    “那我先走了，再见。”
    余洛自然地微笑挥手：“再见。”
    车窗关上，车辆缓缓离开。
    然而没过多久，余洛收到了一条短信：
    “明天见，嘿嘿～”
    余洛回了条：
    “明天上午见？”
    对方秒回：
    “明天白天得排练，晚上你来看演出吗？我们舞蹈系的节目排在第二个，不用等太久的。”
    余洛回：“好的。”
    舒婉抱着手机，不禁露出傻笑。
    这一切都被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在眼里。
    夜里，司机驱车来到紫龙山顶一座占地百亩的园林别墅内，向一个中年男人汇报着什么。
    ……
    周日依旧半天休息半天上课。
    到了晚上，余洛拉上宿友一起去大礼堂观看毕业演出。
    然而，意外发生了。

 020 演出事故

    京海艺术大学毕业晚会在学校大礼堂举办。
    一方面是给毕业生送行。
    另一方面是欢迎回校聚会的校友。
    晚会场面盛大，阵容豪华。
    参与表演的不仅有本校优秀学生，还有一些演艺歌舞界知名校友。
    比如许梦琳。
    她演唱的《青春记事本》就作为了晚会的压轴节目。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毕业晚会全程在歪鱼平台直播。
    所有节目都会参与打分。
    得分最高的前三个节目将会现场颁奖。
    余洛对晚会没有兴趣，他主要是来看舒婉的。
    还没见过舒婉跳舞。
    如此美丽、仙女一样的女孩，跳起舞来一定很好看。
    晚会即将开始。
    足以容纳2000人的大礼堂几乎坐满了人。
    校领导带着知名校友在前排入座。
    其中坐在校长身旁的便是当今文坛知名作家、诗人，林婉如。
    同时也是林氏集团创始人的长女。
    当年她和舒家长子的婚礼轰动一时。
    南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来道贺。
    婚后20年来，她不问家族事务，沉迷文学创作，在文坛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几乎每年，京海艺大都会邀请她来参加校友会。
    但今天却是她第一次出面。
    一出面，便是校长亲自接待。
    时间流逝。
    一切准备就绪。
    舞台上灯光亮起，一男一女两名主持人说起了开场白。
    余洛觉得无聊，打开手机刷小视频。
    突然电话响起，显示来电号码是舒婉的。
    “她这会儿不应该在后台准备么？”
    “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接通电话，里面传来舒婉焦急的声音。
    “喂，余洛，你能来后台一下吗？”
    “后台？”余洛四顾望了望，他坐在中间靠右的位置，离舞台比较远。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这边出状况了，可能需要你帮个忙。”
    “好，我马上来。”
    挂掉电话，余洛一路小跑穿过观众席。
    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舞台侧后方溜了进去。
    几乎所有认真看晚会的人都看见了他矫健的身姿。
    林婉如好奇：“这是？”
    校长眼皮跳了跳：“应该是工作人员，演出正常进行，没问题的。”
    林婉如笑了笑：“那就好，我女儿的节目在第几个？”
    “第二个。”
    林宛如皱眉：“第一个是谁？”
    校长正色道：“是我。”
    话音刚落，主持人便大声地邀请校长上台致辞。
    后台准备室。
    舒婉在内的十几个舞蹈演员站在一边。
    晚会导演、编排老师和其他工作人员焦急地围在一个男生旁边。
    余洛推门进来：“怎么了？”
    舒婉连忙迎了上来：“我们的歌舞节目出问题了。”
    她指着被团团围住的男生：“歌手急性声带炎，失声了。”
    余洛问号脸：“啥？这当口失声？”
    “那你们怎么办？不要歌了，光跳舞？”
    舒婉凝眉：“不行啊，我们的舞蹈本来就是为了歌编排的。”
    余洛皱眉：“你们还有多久上场？能不能再找一个会唱这首歌的人？”
    其他舞蹈演员纷纷急道：“校长致辞结束就轮到我们上场了。”
    “再找别人已经来不及了。”
    赵梦婷道：“我想你唱歌挺厉害，听婉婉说你也来看晚会了，就让婉婉打电话给你，看有没有办法。”
    这时导演走了过来：“你就是余洛？”
    “我听过你的歌，怎么样，上台行吗？”
    余洛挠挠头：“我？”
    “可我完全没准备啊。”
    “我也没唱过你们那首歌。”
    “连彩排都没有参加过，就这样上台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
    导演抓着他胳膊求助：
    “小哥，帮帮忙，您看我把曲谱给你，现场给你提词器，能不能唱？”
    余洛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当我是开挂了？”
    导演都快哭了：“唉，偏偏临上台出这档子事。”
    “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那小子完全发不出声。”
    “我们已经给他灌了一升的温水了，完全没用。”
    余洛扶额：“肯定没用啊，要吃消炎药，噤声一个礼拜，还得做雾化，很麻烦的。”
    “他今天肯定唱不了。”
    导演使劲挠头：“完了完了。”
    “第一个节目就出问题，还是校长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关注的节目。”
    “这场晚会那么多大人物都来了。”
    “还会全程直播出去。”
    “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
    “我完了。”
    导演感觉被命运之神针对了，自己的职业生涯都要赔在这场演出上。
    这时，也不知谁提了嘴：
    “要不然把彩排录音放出去，让歌手上去对嘴型。”
    “不行。”
    “不行！”
    话刚说完就遭到众人反对。
    导演正色道：“我哪怕辞职也不允许假唱。”
    “咱们是艺术大学，不是培养作假人才的。”
    “如果自己的晚会都假唱，那还办什么学教什么音乐？”
    假唱，在整个海蓝星都很忌讳。
    观众对此零容忍。
    一旦被发现，歌手的职业生涯便宣告结束。
    编排老师也出谋划策：“导演，咱要不把后面的节目往前排。”
    “把我们的节目放在最后，歌手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
    导演为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啊？”
    “校长特地关照，说要把这个节目放在第一个，在他致辞完就得上。”
    舒婉和其他舞蹈演员围了上来：“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跳舞吧。”
    “好歹把节目完成，失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唉……”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余洛突然开口：
    “等等，导演你说这场节目会全程直播，在哪个平台直播？”
    由于事先没关注，也没认真听主持人讲话，余洛并不知道晚会将要直播。
    导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准备室内来回走。
    听到余洛发问，头也不抬地回：
    “第一次直播就被我碰上了，唉！”
    “是在歪鱼。”
    “你问这个干嘛？”
    余洛有些惊喜：“歪鱼？”
    歪鱼是华夏最大的直播平台，流量极大。
    一些知名的游戏主播直播，随随便便就有千万人观看。
    这场毕业晚会，虽然只是一所学校举办的。
    但由于京海艺术大学的特殊性，晚会帅哥美女如云，且演出质量也不错。
    到时候观看人数上个几百万是没问题的。
    如果这时候他上台唱歌，用人气暴击卡……
    现场加直播，铁定能赚不少人气值！
    “可是歌怎么办……”
    “对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还有10分钟的完美时刻。
    可以把临时所有音乐天赋和技巧提升到s级。
    这样的机会，用掉三四分钟完美时刻，赚取大量人气值，并不亏。
    “其实我可以上台。”
    在所有人都垂头丧气时，余洛开口：
    “前提是唱我自己的歌。”

 021 送别

    听到余洛说可以上台，导演先是一喜。
    又听他说要唱自己的歌，有些不解：
    “你要唱啥？”
    余洛微笑：“《送别》。”
    “谁的歌？”
    “不行不行，别人的歌还得提前要授权。”
    余洛摇头：“版权在我手上，不用授权。”
    “原创？”
    众人都惊讶了。
    “你又有原创了？”
    导演摸着下巴考虑着：“不行，原创太冒险了。”
    “会出演出事故的。”
    余洛摊手：“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议。”
    “是不要歌只跳舞。”
    “还是由我唱自己的歌，把场面撑过去。”
    “你决定。”
    舒婉和赵梦婷劝道：“余洛的歌很有水准，很好听的。”
    “是啊，他不也是代表我们学校去参加国际大赛的嘛。”
    “实力肯定没问题的。”
    编排老师也附和：“这两天我也听了很多遍余洛的歌，确实不错。”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小余连12名赛委会评委都能征服，应该没问题。”
    外面校长的发言已经进入尾声。
    马上就要轮到第一个节目上场了。
    导演一咬牙：“行吧，你伴奏怎么弄？”
    “给我把吉他就行。”
    “跟着我的节奏来。”
    这时主持人已经报幕：
    “有请第一组节目《青春歌舞》上台！”
    灯光变暗。
    众人急忙往台上走去。
    余洛抱着把吉他坐在凳子上。
    灯光再度亮起后，台下产生阵阵骚动。
    不少人都看过节目单。
    刚刚主持人也报过，歌手是京海十佳歌手大赛的第一名张权。
    这会突然换人，大家都感到疑惑。
    “什么情况？”
    “张权呢？怎么换成余洛了？”
    “张权出什么事了？”
    “换人也不早说，我就冲着权哥的歌来的啊。”
    “别急，听听吧，余洛唱歌也不错的。”
    “说不定学校看余洛最近挺火的，把他换上了呗。”
    “那主持人能不知道？”
    台下议论纷纷。
    余洛倒无所谓，他天生就不太会紧张。
    或者说，是比较容易沉浸在自己世界。
    上了台，他都不怎么看台下的人山人海。
    只关注手里的琴和脑海里的歌。
    《送别》这首歌比较特殊，词曲非常有意境，有一股淡淡的离别愁绪。
    是余洛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这样的歌，能当众演唱，作为歌手他觉得是一种幸福。
    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大学毕业晚会上。
    为即将离别、奔赴各地的毕业生们践行送别。
    和已经离去又再度归来的校友聚会。
    台下很吵闹。
    余洛毫不在乎，闭上眼酝酿着情绪。
    在他身后，舒婉为首的十几名舞者静静等候着。
    终于。
    就在大家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
    余洛开启完美时刻和人气暴击卡。
    低中高音，吉他，所有音乐技能提升至s级。
    同时人气值开始暴击翻倍。
    一切准备就绪。
    吉他声起。
    身后舞者们开始起舞。
    清澈平缓的歌声随之而来。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五句场景感十足的词，由余洛娓娓道来。
    观众顿时被拉入歌声所描绘的画面中。
    偌大的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望向舞台上的男生。
    穿着简单的t恤运动裤，抱着一把吉他弹唱着。
    真诚，质朴，就如面对面倾诉一般，把内心的话说给众人听。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情千缕。”
    “酒一杯。”
    “声声离笛催。”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
    林婉如本在关注女儿舒婉跳舞。
    她今天来也是为了支持女儿，别人唱什么歌都无所谓。
    然而余洛的低吟浅唱却第一时间抓住了她的耳朵。
    她本就是个对文字敏感的人。
    平时听歌对歌词要求极高。
    可即便是她，也完全被这首歌惊到了。
    作为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歌词和曲调里的那股离别愁绪深深打动了她。
    “长亭外，古道边……”
    林婉如口中念念有词。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好词，好意境，好愁情！”
    “这词水平非常高！”
    “哪怕拿到国际上也足以获奖！”
    林婉如忍不住赞叹。
    “这小伙子什么来路？”
    “真的只是京海的学生？”
    “这歌如果是原创，那真不得了。”
    身旁的校长，还有一众校领导、校友，也都沉浸在这词曲中。
    被勾入歌声所营造的意境。
    纷纷想起离别的好友、亲人、爱人。
    咂咂嘴，泛起苦笑。
    还有那些即将毕业的同学，许多甚至红了眼。
    有些女同学受到感染，禁不住抱在一起哭了。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老张，毕业了，以后常聚啊。”
    “以后还有机会一起打球吧？”
    “就怕再也不能这么齐了。”
    “我会想你们的。”
    “哥们，有空了就一起回学校，去操场教学楼宿舍转转。”
    “千万不要失联啊！”
    歌声仍在继续。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问君此去几时还。”
    “来时莫徘徊。”
    余洛在吟唱，又仿佛在呐喊。
    一声声地追问“几时还”。
    一声声地劝说“莫徘徊”。
    那些刚经历过离别的大一同学。
    还有很快要面对这些的大二大三同学。
    也忍不住为这一声声呐喊动容。
    朋友啊，你此去什么时候回来？
    莫要犹豫，快回来吧！
    京海艺大毕业晚会，余洛上来就是催泪弹。
    一首歌直接把所有人带入了别离的氛围中。
    不到三分钟，歌曲结束。
    众人仍停留在别离的无奈中。
    余洛关闭完美时刻，起身向台下鞠了一躬，随后拿起话筒。
    “青春是一首唱不完的歌。”
    “愿大家，永远热烈，永远尽享欢愉。”
    “永远心跳，永远年少青春。”
    “青春歌舞，送给大家，谢谢！”
    同一时间，歪鱼直播平台已经炸锅了。
    京海的演出火速窜上了首页。

 022 直播间引发热议

    余洛唱完，台下观众回过神来。
    全场两千余人热烈地鼓起掌。
    林婉如细细品味着他的话：
    “永远热烈，永远尽享欢愉。”
    “永远心跳，永远年少青春。”
    “有点意思啊。”
    她扭头兴奋地问校长：
    “这是咱学校的学生？”
    “不是请来的大明星？”
    校长脸上有光，自豪道：
    “是我们学校的。”
    “我最近还关注了这个小伙子。”
    “是我们专科部二年级学生。”
    “歌唱得不错，前两天用一首歌征服了12位评委，全票通过选拔，即将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
    “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同学。”
    校长使劲夸着。
    毕竟夸学生就等于夸学校，夸学校就等于夸他自己。
    倍有面子。
    林婉如顺着校长的话：
    “真是一代胜过一代。”
    “现在的学生比我们那会强多了。”
    “专科部的都这么厉害。”
    “他那首词很有水平。”
    “说的那两句话也挺有意思。”
    “真是才华横溢。”
    林婉如不知道，她的女儿舒婉也是这么想的。
    校长乐呵呵的：“能得到你这个大作家的表扬，真是荣幸啊。”
    林婉如气质端庄，抿嘴浅笑：
    “我也很庆幸能在这听到这首歌。”
    “他叫什么？”
    “好像是叫……”校长点开手机，“对了，余洛。”
    林婉如点头，默默记住。
    舞台后台。
    当余洛被十几个妹子簇拥着回到准备室。
    导演立马冲上来给他个大大的拥抱。
    随后退后一米，夸张地做出顶礼膜拜的姿势。
    “效果太棒了。”
    “你真是救了我！”
    虽然编舞和歌曲不是很匹配。
    可《送别》的词曲太吸引人，几乎没人注意后面的舞蹈。
    也因此，由于余洛完美的演唱，第一个节目呈现的效果非常好。
    算是开了个好头。
    导演眼中冒星星，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不仅保住了，还能往上窜一窜。
    这一切都是源于余洛。
    “这首歌太牛了，特别是这词。”
    “早知道你要唱这歌，我还纠结啥！”
    导演激动得语无伦次。
    以舒婉为首的十几个美女和工作人员围了上来。
    众星拱月般把余洛围在中间。
    你一言我一语的夸他。
    莺莺燕燕，欢声笑语。
    掉进美女窝的余洛头一次感受到，原来当歌手是如此幸福。
    同一时间，歪鱼直播平台。
    京海的直播间被满屏“666”遮住了。
    有些不明所以的水友，看见突然窜上首页热门的直播间，原本还感到好奇。
    等他们点进直播间，把进度条往前拉。
    听到余洛的歌后，都不约而同加入了“666”大军。
    不少土豪被勾起了心中情绪，纷纷打赏起来。
    而直播页面下方的节目投票一栏里，《青春歌舞》票数猛涨。
    后面的节目还没表演，就基本没有悬念了。
    等到刷屏消停了会，一些水友的评论逐渐可以看见了。
    “京海的毕业晚会，开局即王炸。”
    “我是来看妹子的，结果居然把眼睛闭了起来？？”
    “眼睛：我要看妹子。
    耳朵：你给我面壁去别影响我听歌。”
    “长亭外，古道边，好有意境啊。”
    “问君此去何时还，来时莫徘徊！66666～”
    “太牛p了！”
    “写这词的绝对是个牛人。”
    “网上搜不到这首歌啊。”
    “难不成是首唱的原创？”
    “我在版权网上找到一条备案信息，版权归属于周方。”
    “周方是谁？”
    “不知道，完全查不到。”
    “但是他名下还有三首歌，《歌剧2》、《奉献》和《亲爱的那不是爱情》。”
    “我去，我刚听了其中两首歌，惊为天人！”
    “我也听了，炸裂，尤其《歌剧2》，高音还能这么唱？”
    “太好听了，这歌手是什么神人？”
    “他真不是大歌星？”
    “搜到了，这人叫余洛，京海专科部的。”
    “专科？你确定？！”
    “我看新闻，这家伙前几天还在许梦琳演唱会上当众询问，会海豚音能不能专升本。”
    “专升本？他认真的吗？”
    “这种水准都不能专升本，京海的门槛也太高了吧！”
    “三首歌，《歌剧2》空灵优美，《亲爱的那不是爱情》旋律动听，还有刚刚这首，歌词逆天。”
    “三首都是佳作！”
    “这要出唱片，直接是销售榜前十的节奏吧？”
    “我很好奇，那首搜不到的《奉献》会不会也好听。”
    “想听《奉献》！”
    “这哥们还是个学生，他要出道绝对爆红！”
    “万人血书求出道。”
    “出道必支持！”
    与此同时，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
    一位银白头发，梳着大背头，身穿长袍的老者正在书房看书。
    看得久了，身子有些乏，于是起身转悠转悠，顺带逗一下小曾孙女。
    来到十岁曾孙女的房间外，就听她口中念念有词：
    “长亭外，古道边……”
    老人开心地走进去：“哟，点点在背诗词呀？这么用功，太棒了。”
    点点一副嫌弃的表情：
    “曾祖，亏你还是墨香文学奖的评委，还老吹牛说自己多厉害。”
    “连诗词和歌都分不出来呀。”
    老人疑惑：“歌？歌词？”
    “我看看！”
    点点连忙藏起自己的平板电脑：
    “不给不给，这是我的。”
    “这个哥哥好帅，唱歌也好听，我还没听完呢，不给曾祖看。”
    老人笑呵呵的：“小屁孩，还知道看帅哥？”
    “曾祖告诉你～”
    “男人不能光看外表。”
    “他还得有才华。”
    “比如像曾祖这样，哈哈～”
    点点撅起小嘴：“切，曾祖没有大哥哥好看，也没有大哥哥有才华。”
    “大哥哥的歌词比曾祖的作文容易读多了。”
    “曾祖总是喜欢写一些深奥难懂的东西让我背，我才不背呢。”
    老人见自己在曾孙女心中的形象被一个歌手比下去，顿时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劲。
    “瞎说，曾祖年轻时候可帅了。”
    “而且曾祖的水平在整个华夏都排的上号，这是公认的。”
    “我不信，一首歌的歌词能比得过你曾祖我的文章？”
    激将法一出，点点立马不服气地打开歌曲字幕放大，把平板推到他面前。
    “直播间的几十万水友可都夸这首歌呢，我就不见有这么多人夸曾祖。”
    启明星昂着头，戴上老花镜，把平板拿得远远的瞅着。
    起初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可细读之后，他的笑容逐渐凝固了。

 023 墨香文学奖，系统商城开启

    启明星是个实实在在的老艺术家。
    年幼时便跟着师傅学古文经典。
    琴，棋，书，画，篆刻，音乐，建筑学均有涉猎。
    他和文字打了一辈子交道。
    也爱了文字一辈子。
    如果有人说比他更精通华夏文字，他是不服的。
    可眼前这歌词，他在细细咀嚼之后，越发觉得有意思。
    他也不管和曾孙女之间的赌气，直接拿着平板回书房。
    惹得曾孙女急忙跟在后面追。
    回到书房，他左手捏着平板，右手提笔蘸墨写下一幅字：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末了，他把平板丢在一边，静静地望着这幅字。
    一幅好友将要远行、各奔东西，在长亭外栈道边送别的画面跃然而出。
    启明星闭上眼，久久站立。
    他的眼中是长亭，是古道，是一望无际的芳草，是夕阳。
    是苍茫，是孤寂，是不舍，更是无尽的愁绪。
    他想起幼年第一次离家，和父母告别时的酸楚。
    想起学成离开书院，师傅背着身子渐行渐远的背影。
    想起老父母离世后的墓碑。
    想起儿女初次离家。
    想起相伴一生的爱人离他远去……
    “人这一生，该有多少别离啊。”
    “为什么总是聚少离多？”
    渐渐的，老人眼眶湿润了，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年少不知愁滋味，识尽已过半余生。
    老人已走过大半生，经历了无数场离别。
    原本刻意忘记的，却又被这词勾起。
    那藏在心底的情绪，此刻如洪水宣泄爆发，情不能自已。
    曾孙女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得不轻，拽着曾祖父的衣角声声呼唤着他。
    “曾祖曾祖，谁欺负你啦，你别哭了，点点把平板电脑给你玩。”
    启明星抹了抹眼泪，表情归于平静。
    “曾祖，你怎么哭鼻子啦？”
    启明星叹了口气：“因为这首词太好了。”
    “把曾祖的一些回忆啊，都勾了出来。”
    “你还小，不懂……”
    曾孙女鼓着嘴：“点点也觉得这歌好，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好。”
    启明星笑了笑：“好，你等会。”
    他再次挥毫，在那副字旁写一一小段评语：
    “哀而不伤，淡雅深沉，景情交融，超然物外。”
    “词有尽，意无穷。”
    写完，他指着字：“这就是它的优点。”
    点点撇嘴：“哼，还是看不懂。”
    启明星笑了笑，没去理会，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小洪子，我这儿有首歌词，你评评。”
    “看能不能拿到墨香文学奖去评比？”
    “作者是……”
    “先写佚名吧，作者我回头查了告诉你。”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惊疑：“启老，您认真的？”
    “歌词也能评奖？”
    墨香文学奖，华夏最具影响力的文学类奖项，在国际上都很出名。
    一百年前由大文豪李若水创办。
    每年评选一次。
    但评选要求极高。
    如果这一年里没有达到要求的作品，宁愿空着名次，也不会让不够格的作品拿奖。
    按理说，任何与文学相关的作品都可以参与评选。
    可一百年来还没有过用歌词来作为参赛作品的。
    洪亮不敢相信，什么歌词能评这样重量级的奖项。
    他心里觉得不靠谱。
    不过出于对启明星的信任，他还是答应下来。
    “好，明天我去您那，看看。”
    启明星却笑道：
    “你落伍啦，现在是科技时代，你不用来我这，我拍个照给你就行了。”
    “或者你打开那个什么，直播间，就能看到。”
    “你等会，我让我曾孙女教你，怎么看这个直播间。”
    电话那边一脸懵逼：
    “启老，敢情你这歌是在直播间听网红唱歌听来哒？”
    “哎哟，您可真潮，行，我这就学习学习。”
    ……
    晚会仍在继续。
    余洛在休息室找了个地方假寐。
    实际上他并不是困了。
    而是看到系统后台的人气值有了很大变化。
    刚刚演唱的《送别》，由于现场和直播间反响热烈，获得了极高的关注度。
    在人气暴击卡加成下，人气值飙升。
    虽然现场只有两千余人。
    可直播间涌入了不少人。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观看人数越来越多。
    许多新进入直播间的水友在其他人的安利下，也去听了这首歌。
    人气暴击卡的最终加成倍数是2.2倍。
    一直到半小时的持续时间结束，余洛的人气值涨到了110万之多。
    足以进行11次十连抽！
    也就是在人气值超过100万的时候，他收到了系统提示。
    【恭喜主人，人气值突破100万，系统商城开启】
    余洛浏览了一番，系统商城里的商品数万件。
    从歌曲、画作、小说、电影剧本、诗词歌赋。
    到变形金刚，钢铁侠战甲，高达，初号机。
    再到英雄联盟、地下城与勇士、穿越火线等游戏。
    甚至还有隐身符、透视眼、纯阳不倒功、金刚不坏体、长生不老药……
    应有尽有。
    只是有个缺点，贵。
    比如变形金刚，需要2000万人气值。
    英雄联盟游戏，要100万人气值。
    单次隐身符，50万人气值。
    永久透视眼，1000万人气值。
    纯阳不倒功，1000万人气值。
    金刚不坏体，1亿人气值。
    长生不老药，100亿人气值！
    余洛一波完美表现，加上网络直播，并依靠人气暴击卡，才得到110万人气值。
    想要得到长生不老药，需要一万次这样的表演……
    “太难了。”
    “还是变形金刚简单点。”
    “只要20次这样的机会就行了。”
    原本他一心想着把自己的各项属性升满。
    现在看来，还有更长远的目标等着他。
    毕竟，在长生不老面前……
    一切都是渣。
    什么财富，名声，权力……
    在永恒的生命面前都显得庸俗且局促。
    当然，长生不老的前提是日子不能过得太差。
    在长生的基础上，生活富足而悠闲，有一些能长期陪伴自己的人。
    这才是余洛想要的。
    “还是得拓宽思路，找一些更容易获取人气值的方法。”
    “首先直播，如果能成为大主播，搞到千万人气值应该不成问题。”
    “还有现在正火热的短视频。”
    “开发游戏。”
    “发专辑。”
    “写小说。”
    “参加国际赛事。”
    “全球演唱会。”
    正思考着，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余洛睁开眼睛，正巧看见舒婉推门进来。
    只见她红着耳朵，有些紧张的道：
    “余、余洛。”
    “我妈要见你……”

 024 人在宿舍躺，奖从天上来

    舒婉眼神躲闪，神情紧张，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妈…她想见你……”
    余洛一脸问号：
    “啥？”
    “为什么？”
    他心想，自己又没干啥，只是对美女有点兴趣，怎么就被家长找过来了？
    再说了。
    像舒婉这样声娇体柔、单纯可爱、灵动好看的小仙女。
    还是舞蹈系系花。
    他要是没点兴趣就不正常了。
    舒婉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刚刚那首歌。”
    “我都不知道我妈来看我演出了。”
    “本来是看我来着，结果却被你的歌吸引了。”
    “我妈呢，一向比较欣赏有才华的人，所以就想见见你，认识一下。”
    余洛扶额：“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行吧，我和你去。”
    舒婉摇头：“不是在这……”
    “她想邀请你去我们家。”
    “我妈平时喜欢请一些文艺界的人去家里聚会，聊聊创作的事。”
    “正好这周三晚上在家里办聚会。”
    “所以就想请你一起去。”
    余洛点头：“可以。”
    ……
    晚会还没结束，余洛就离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发现有人在公告栏张贴着什么。
    于是好奇上前瞅了瞅。
    看到公告内容，他顿时来了兴趣。
    “兹定于本月25、26日进行专升本考试。”
    “报名通道明日开启，请有意者于规定时限内联系辅导员报名……”
    专升本考试！
    纯阳不倒功！
    这两天太忙没太关注这事，没想到这就要考试了。
    余洛想着，以他的水平应该不会考不过吧？
    于是给辅导员发了条消息，表示自己要报名。
    回到宿舍，张伟三人正在开黑打游戏。
    见他回来，张伟抬头问：“晚会怎么样，精彩不？”
    他们一直在打游戏，没关注晚会，还不知道余洛上台唱了首引发轰动的歌。
    余洛往椅子上一瘫：“没意思，累死了。”
    洗了个澡，戴上耳机，假装在听歌，随后闭上眼睛查看系统后台。
    经过直播平台的发酵。
    再加上之前的几首歌被找出来反复播放。
    现在他的人气值已经达到了120万。
    躺在床上，余洛在想，这么多人气值，是用来抽奖，还是去商城消费一番？
    又或是攒着，等存了更多人气值的时候，买一个好东西。
    120万，买不起变形金刚，更买不起长生不老药。
    他决定还是先抽一波奖，搞个十连抽，剩下的攒着。
    于是挑了个吉时和系统交流：
    “系统，十连抽。”
    一件件物品随着金色光芒闪过，静静悬浮在系统空间。
    随后便是一阵阵系统提示音。
    【恭喜主人，获得歌曲《遇见》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歌曲《野子》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诗歌《春江花月夜》，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属性点*1】
    【获得属性点*6】
    【获得属性点*3】
    【获得属性点*2】
    【获得属性点*3】
    【获得属性点*4】
    【获得属性点*1】
    【获得a级奖励隐身符*1】
    “隐身符？！”
    余洛大喜过望，十万人气值抽奖，居然抽出了50万的隐身符！
    这也太爽了吧！
    “系统，隐身符有没有什么限制？”
    【主人，隐身符使用时长24小时，可随时启用和停止，使用后身体包括穿着的衣服同时隐身，任何肉眼和仪器无法看见】
    余洛了然。
    这玩意在一些特殊场合还是很有用的。
    他先把属性加了：“20属性，加在低音技巧。”
    加完属性点，面板变化。
    【宿主：余洛】
    【人气值：1102791】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80（s）
    低音技巧：44（b）
    中音天赋：60（a）
    中音技巧：60（a）
    高音天赋：60（a）
    高音技巧：60（a）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低音技巧终于从d提升到了b，也是不容易。
    这波十连抽有两首歌，一篇诗歌，20属性点，还有一张隐身符。
    价值超过10万人气值。
    完全不亏。
    只是不知道抽奖能不能抽到a级以上的奖励？
    会不会抽到变形金刚？
    或是直接抽到终极大奖，长生不老药？
    余洛想了想，貌似不太可能。
    因为这么多次抽奖，除了十连抽必得的a级奖励，其他奖励都没有达到a级。
    也就是说，正常抽奖，一次a级也没中过。
    要么是属性点，要么是歌曲和诗，要么是道具。
    这或许也说明，抽奖没法抽到a级以上的物品。
    想要，还是得花人气值购买。
    “现在赚人气值的速度还是太慢。”
    “直播，短视频……”
    他想了想，直播的话需要每天长时间耗在上面。
    他没有时间。
    而且不到一个月就要去参加国际大赛，根本没法维持直播间人气。
    倒是短视频更适合他，不需要露脸，也不需要每天耗在上面。
    内容的话，他有歌，只要定时发布，质量过关，就可以稳定获得流量，从而获取大量的人气值。
    而且录歌的话也不一定要录男声的歌。
    使用变声器，童声和女声的歌他也可以唱。
    像刚刚系统给他的《遇见》和《野子》。
    男声，女声，童声，男女老少通吃～
    不过要是录歌的话，宿舍明显不太合适，因为每天都有人在。
    最好还是出去租个房子专门用来录歌。
    “明天就去找房子。”
    这般想着的时候，宿舍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捧着个金色奖杯走了进来。
    “余洛，你的奖杯忘拿了。”
    余洛从床上坐起：“什么奖杯？”
    “这次晚会唱歌的奖杯啊，你得了第一名，投票数第一。比许梦琳都高！”
    正在打游戏的舍友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
    “老余，你不是看晚会去了吗？怎么还唱歌了？”
    “唱就唱，怎么还拿了个奖杯回来？”
    “今天的晚会好像许梦琳也在吧？”
    “她都没压得住你？”
    张伟笑道：“许梦琳碰到你也是倒霉，每次都被你抢风头。”

 025 壕无人性

    第二天上午没课，余洛一大早就去附近租了间单身小公寓。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一个月房租2500，水电另算。
    公寓的水电费比较贵。
    好在他不常住，只有录歌的时候去一下，水电用不了多少。
    手里握着50万，他一次性付清了三个月的房租。
    然后去买了一台电脑，简单配了套录音设备，随后就在房间里录了《遇见》和《野子》。
    录完歌，登陆版权网，建了一个新马甲：百变大咖。
    接着又在当下最火的短视频平台“火音”注册了账户。
    用户名依然是百变大咖。
    以后这个马甲就专门发布歌曲，赚赚人气值，说不定还能赚到不少钱。
    把两首歌发布出去，余洛便回了学校。
    让他意外的是，接下来的两天，视频播放量并不高。
    不过余洛并不担心，这两首歌的质量很高，只要有足够时间，一定会火起来的。
    到时候人气值根本不用愁。
    周一和周二这两天，他忙着上课、去李星海那学习，以及准备专升本考试的事。
    属实忙得不可开交。
    周三一大早，舒婉发来消息：
    “别忘了今天晚上来我家哦，我妈已经安排车晚上去接你了。”
    余洛这才想起来，周日毕业晚会上，舒婉妈妈邀请他去参加聚会的事。
    实在是这几天太忙了，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想着第一次去别人家里做客，总不能空着手，最好还是带个礼物。
    可转念一想，舒婉坐的车都是上千万的，人家什么没见过？家里什么东西没有？
    带什么礼物倒成了难题。
    他考虑一番，既然是文艺聚会，林婉如又喜欢舞文弄墨，不如就搞点文学作品送给她。
    正巧昨晚得到了一篇《春江花月夜》。
    这首“孤篇压全唐”的诗作为礼物，完全不磕碜。
    当然，版权仍然在余洛手里。
    他只是用这诗写一幅字送过去。
    奈何自己书法功底约等于0，于是进入系统商城查看一番。
    【入门级书法技能：10万人气值】
    【精通级书法技能：100万人气值】
    【专家级书法技能：500万人气值】
    【大师级书法技能：1000万人气值】
    【宗师级书法技能：2000万人气值】
    【书圣级书法技能：1亿人气值】
    以他现在的110万人气值，只够买得起精通级的书法技能。
    好在商城里还有一些临时性的道具。
    【书圣墨：10万人气值】
    【使用后书写的300字达到书圣水平】
    “这个不错。”
    尽管只有300字，临时应付也够了。
    对于余洛这种想花小钱办大事的来说，性价比极高。
    于是他花了10万人气值，购买了书圣墨。
    【恭喜主人，成功购买书圣墨】
    【初次在商城购物，赠送1次自动抽奖】
    【抽奖结果：《静夜思》】
    【恭喜主人获得《静夜思》，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系统提示传来，余洛乐了，这系统还挺人性化，知道给消费者送点小礼品。
    有了墨水还得有毛笔和纸。
    于是又在商城花了一万人气值买了纸笔。
    找一间大教室，把纸铺开，用笔蘸书圣墨写下了这首《春江花夜月》。
    一共252个字。
    写完，这墨还能写48个字。
    到了下午四点半。
    一辆车头立着小金人，车身通体漆黑的汽车停在了宿舍楼下，引得来来往往的人围观。
    张伟三人站在阳台羡慕地望着楼下的豪车。
    “大劳就是帅。”
    “等我以后发达了也搞一辆。”
    “那得多发达啊！”
    “停在咱们楼下也不知道接谁的。”
    “反正不是我。”
    “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
    这时，余洛走过来瞅了瞅：“车到了？”
    于是赶紧提着用橡皮筋捆好的书法下楼。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坐进了那辆令人艳羡的豪车中。
    张伟三人目瞪口呆。
    “老余说今晚有人接他聚会。”
    “就是这车？！”
    “派一千多万的车接他聚会？这得多大的面子！”
    车辆一路平稳行驶，连颠簸都不怎么感觉得到。
    只是行驶的路线很奇怪。
    余洛坐在后座，望着不断远去的景色，有些疑惑。
    不是去舒婉家吗。
    怎么跑紫龙山上来了？
    难不成……
    她家在山上？
    可紫龙山是南江有名的风景区啊。
    怎么会有住宅？
    “不对。”
    余洛突然想起来，紫龙山上貌似确实有住宅。
    前两天他搜房子信息的时候瞥到过。
    离市中心不远的紫龙山上，有一片占地三千多亩的顶级别墅区。
    里面有一大片高尔夫球场，每套别墅占地面积500多到700多平米。
    每套别墅售价在6000万以上。
    “那就是了。”
    舒婉家用的车都是千万级别的，住这样的别墅不足为奇。
    这般想着，果然没一会儿，余洛就瞧见汽车驶近了“万里豪庭”别墅区的大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车子并没有驶进去，而且继续向前开。
    向山顶开。
    “不是？”
    “可这紫龙山上没别的住宅区了啊。”
    心生疑惑，余洛打开手机搜索起紫龙山住宅区的信息。
    搜索出的信息翻了几页。
    网上也确实没有其他住宅的信息。
    所有词条都表示，紫龙山上只有“万里豪庭”一个住宅区。
    余洛心头一寒，抓紧真皮座椅，心里想着：
    “他们不会要把我拉到山顶埋了吧？”
    于是赶紧进系统商城，找保命的东西。
    【闭气功：人气值50万】
    【初级防护衣：人气值100万】
    ……
    正胡思乱想，车子忽然停了。
    余洛心里咯噔一下，打开车门下车。
    司机礼貌地躬身站在一旁：
    “您好余先生，我们到了。”
    余洛四顾望去，只见四周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风景园林。
    正前方耸立着一座长达两百米的豪宅。
    除了“大”，此刻他已经想不到词形容了。
    “这，就是舒婉家？”
    “壕无人性。”
    余洛算了算，靠近紫龙山脚的万里豪庭，一套豪宅是6000万起步。
    那么山顶这么占地起码百亩的，需要多少钱？
    又或许，不能用钱来衡量？
    这座神秘到连搜索引擎都查不到的园林。
    里面住着的人到底有怎样的背景？

 026 自知之明

    被园林环绕的豪宅，目测有个几千上万平米。
    余洛都不知道，这么大的房子，住着不空荡吗？
    会不会夜里去厨房吃个夜宵还得开车？
    反正他觉得，房子这么大没必要，除非用来放变形金刚。
    进入三米高的装甲大门，入目是气派宽敞、六米挑高的大厅，搞得像展览馆似的。
    正想着这么大的屋子走路可太累了。
    就见一个身穿制服的女人，开着一辆观光车来了。
    “余先生您好，请上车。”
    坐着观光车穿过四条长廊，弯弯绕绕，来到一间房外。
    房门紫黑色，显得古朴厚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木香。
    “聚会在这里面？”余洛问。
    女人没有回答，开着车离开了。
    余洛只好推门进去。
    进门一看，原来是间书房。
    两侧是高两米长十来米的书架。
    地上凌乱放着一些瓷器、字画、书本。
    正中间有一长条形的书桌。
    书桌后，一个穿着丝绸睡衣的中年男人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你好，请问林阿姨的聚会是在这里吗？”
    余洛觉得那男人眼神有些奇怪，从他进门起就一直打量着他。
    让他有些不舒服。
    听到他开口，中年男人摇了摇头，用一种沙哑得像声带在砂纸上摩擦的声音道：
    “不是。”
    “谢谢。”余洛礼貌回应后，就准备拉开门离开。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被送到这吗？”对方又开口。
    余洛回过头，发现男人的眼神变了，变得有些冷漠。
    余洛平淡回应：“不想知道。”
    对方的眼神让他不爽。
    所以他不打算满足对方的倾诉欲。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他却迷茫了。
    我在哪，要到哪里去，该怎么走？
    于是发了个定位给舒婉，接着拨通她的电话：
    “我到你家了，但是被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来接我。”
    舒婉看了眼定位，疑惑道：“你怎么在我爸书房？”
    “我来了，十分钟到。”
    挂掉电话，余洛回头看了眼房门。
    “舒婉的…父亲？”
    一进大门他就被人带到了这。
    显然是舒婉父亲安排的。
    对方特地把他带到这，大概是有事找他，或者有话要说。
    但余洛还是不打算进去。
    这时，门开了。
    中年男人光着脚走了出来，背着手，仰视着余洛。
    “你觉得舒婉怎么样？”
    余洛诚恳道：“优秀。”
    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你喜欢吗？”
    听了这话，余洛心中了然。
    原来舒父是以为他在追求舒婉？
    看这态度，显然不想他和舒婉走得太近。
    余洛觉得无辜，他走得也不近啊。
    就在风禾日丽偶遇了一次，被邀请看毕业晚会，接着被拉过去救场，上台合作了一个节目。
    这就被家长找来谈话了？
    这家教也太严了吧！
    可以想象，舒婉从小到大过的什么日子，这是基本不让和男生接触啊！
    余洛直视对方眼睛，毫不避讳：
    “如果叔叔说的是情爱那种喜欢，没有。”
    “如果是朋友之间的好感，我承认，舒婉是挺讨人喜欢的。”
    舒父冷哼一声：“油嘴滑舌。”
    “叔叔说话一向直接。”
    他背过身子走进屋里：“你这样的男孩我见多了。”
    “从小到大，许多的男孩子带着特殊目的接近婉婉。”
    “要么是觉得她好看。”
    “要么觉得她家里挺有钱，看能不能捞什么好处。”
    “我这个做父亲的必须把好关，保护好她。”
    “所以每当有男生不怀好意地接近舒婉，我都会把他邀请到我们家。”
    舒父指了指屋子，脸上浮现轻笑：
    “让他看看，差距有多大。”
    “一些稚嫩的，心理素质不好的，往往来到这里就萌生了退意。”
    “也有硬着头皮不服气的，我就带他来这间书房。”
    “见见世面。”
    舒父踱着步走进屋子，弯腰随手捡起一个卷轴，将其展开。
    “你看，这是五百年前画家王迎的画，上面还有历代皇帝的印章。”
    说着，他把这画随手扔在地上，又捡起一沓发黄的纸张：
    “这是一百年前顶级数学家莫赛的手稿。”
    “国外那帮人一个劲的找，却不知道每天被我踩在脚下。”
    说完，又把这手稿扔地上，赤脚踩了过去。
    余洛看不下去了，指着一个瓷瓶：
    “这个呢？”
    于是男人拎起瓷瓶：
    “这个嘛，两百年前，四大名窑之一的青窑出的。”
    “同一时期同一个窑的，存世不超过十件。”
    舒父回头望向余洛，想从他脸上看到怯意。
    谁知余洛并没被震慑到。
    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手中的瓷器：
    “扔啊，往地上扔。”
    那欠揍的表情仿佛在说：画也扔了手稿也扔了，就差这瓷瓶了。
    扔纸有什么意思，有本事扔它啊？
    你这么喜欢装，来我看着，你给我装完。
    舒父眼角抽了抽。
    平时从没被人如此挑衅过，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
    还真就把瓷瓶随手往地上一扔。
    “哗啦”一声，一地碎片。
    他扬了扬头，表情仍是不屑一顾，似乎想说：扔就扔了，咋地？
    哪知余洛还是不为所动，指着碎瓷片：
    “不踩两脚？”
    刚才还从手稿上踩过去呢。
    自己装的叉请装完好么？
    对方皱眉：“这是重点么？”
    “我的意思是，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跟我扯什么踩不踩的问题？”
    “不要对舒婉起非分之想。”
    “离我女儿远一点。”
    “我知道你们的心思，仗着自己有些才华，就觉得能追婉婉。”
    “你有才华，能比得过搞出地上这些作品的大师吗？”
    “他们那么厉害，作品不还是被我买来踩在脚下？”
    余洛笑了：“钱能买到艺术，但不能创造艺术。”
    “你能踩着它们，是因为钱厉害，而不是你厉害。”
    “大师和作品，过了几百年仍然受人追捧。”
    “而你只能窝在房间里，靠着践踏艺术在一个年轻人面前找优越感。”
    “让人觉得既好笑又俗气。”
    “而且我猜，您引以为豪的这份家产，不全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的吧？”
    “您的长辈要是看见你这么糟蹋钱，会不会打你屁股？”

 027 三位名家的震惊

    余洛怼起人来丝毫不虚，说得舒父直瞪眼睛。
    末了，他想起一句经典名言，便脱口而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
    舒父哈哈大笑：“好，有志气。”
    “叔叔也不是有意针对你。”
    “希望你能体谅一个父亲的心情。”
    就在这时，一道脆生生的“爸”打断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争锋相对。
    舒婉到了。
    舒父瞬间换了副表情，脸上浮现亲切的笑，和面对余洛时截然相反。
    “婉婉呀，你同学迷路了，爸正准备给他带路呢。”
    说着，他拍了拍余洛后背，一起上了观光车。
    余洛没有拆穿这个变脸和翻书一样快的“双面人”，安静坐着，没一会来到一个大厅。
    大厅装饰成古式风格，屏风隔而不断，墙上挂着字画，一条长长的木质矮茶几四周放着沙发椅。
    林婉如和三个看着很有书卷气的中年人已经坐下。
    她还不知道余洛和丈夫之间的“对决”，开心地招手：
    “你就是余洛吧？”
    “快来坐，就差你了。”
    另外三人互相对视，很好奇余洛的来路。
    这样的聚会他们已经参加过多次，每次来的都是文艺圈的熟人。
    而且俱是著作等身的泰斗级人物。
    除了舒婉，从没有过这样年轻的人参与。
    一个大胡子中年人问：
    “这位是？”
    林婉如指了指耳朵。
    客厅里正放着余洛唱的《送别》。
    几人手里，都拿着一张写有歌词的纸。
    “今天这场聚会主题是歌词赏析。”
    “大家看了这词，有何感触？”
    大胡子赞叹道：“婉约精致，意蕴无穷。”
    另外两人纷纷夸赞：
    “歌词第一段用了八个意象，长亭、古道、芳草、晚风，杨柳、笛声、夕阳、远山，都是比较传统常见的。”
    “但却极为精准地勾勒出了一幅幅离别画面。”
    “不仅描绘出了场景，还造出了意境。”
    “我喜欢这句夕阳山外山，有种愁绪连绵不断的意味。”
    “我喜欢今宵别梦寒。道一声朋友珍重，此后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听了他们的话，舒父笑了：
    “有这么玄乎？我倒认为这歌词挺简单通俗。”
    大胡子摇头：“舒先生此言差矣。”
    “自古以来，许多大师在创作时都追求化繁为简，由高深到通俗。”
    “堆砌辞藻不一定好。”
    “寥寥几笔便描景造境表情达意，才是真功夫。”
    林婉如掩嘴笑道：“我家先生对这方面不甚了解，让各位见笑了。”
    “那么洪先生认为，这样的词，会是怎样的人写出的呢？”
    大胡子抚了抚胡须：“当是一位阅历丰富、文化造诣高深的大师才能写出。”
    另两人附和：
    “是，是。”
    “当是这般人物才能写出。”
    林婉如和舒婉相视一笑。
    大胡子急了：“你母女俩这表情，是知道作者是谁？”
    “昨晚启明星启老托我查证作者身份。”
    “你们要是知道，快告诉我吧！”
    另两位也急了：“是啊，真想见见那位大师。”
    “大师究竟是何人物？”
    见三位名家急切的模样，舒婉忍俊不禁：
    “三位叔叔，人不就在你们面前吗？”
    三人相视不解：
    “人？在哪？”
    “在……”
    忽然，三人目光同时瞥到面前的年轻人身上，浑身一震。
    大胡子指着余洛，震惊道：
    “你，你说的大师，是他？”
    “是这个年轻人？！”
    舒婉眼神崇拜地瞄了余洛一眼，随后点头：“版权网上这首歌备案的用户叫周方。”
    “周方就是余洛学长。”
    “余洛学长名下还有几首歌，也都不错呢。”
    林婉如哈哈大笑：“哎哟，我说您三位。”
    “人我都给你们请来了，就在面前，你们还问我这是谁，哈哈～”
    三人面色尴尬。
    “谁知道大师这么年轻嘛。”
    “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呐！”
    “先生是叫余洛是吧？”
    “和余先生相比，我们倒是又老又不中用。”
    “我等，惭愧！”
    说着，大胡子掏出手机，给启明星发了条信息：
    “您要找的人，找到了！现在就在林婉如家中。”
    没多久，启明星回了消息：“马上就来。”
    舒父站在一旁，眼见余洛受到诸位名家吹捧，又瞧见老婆女儿崇拜的眼神，顿觉心里酸酸的。
    他皱眉：“我倒有个疑问。”
    “余洛你这么年轻，是如何拥有这样丰富的阅历和文学造诣的？”
    发完信息的大胡子摆摆手：
    “不冲突，不冲突。”
    “古有赵灵三岁识字，六岁作诗，八岁便能写文章。”
    “天才，哪个年代都有嘛。”
    舒父却不依不饶：“既然余洛是天才，写得一手好词，不妨当众再作一首。”
    “几位名家都在，正好一起交流交流，品鉴品鉴？”
    林婉如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听出他话里的醋意，忙岔开话题：
    “诗词不忙作，你看，我还没正式给各位介绍呢。”
    她起身对着大胡子：“余洛，这位是《诗文周刊》总编辑，洪亮先生。”
    余洛礼貌点头：“洪先生。”
    洪亮起身回应：“余先生。”
    林婉如又介绍洪亮左侧的小眼睛中年人：“这位是知名作家，小说《云边枯树》作者，龚先生。”
    余洛点头：“龚先生。”
    对方起身回应：“余先生。”
    林婉如再介绍：“这位是南风文化传媒公司的方总。”
    两人依旧打了招呼。
    “这两位你也认识了，我家先生，舒克。”
    “我的女儿，你的同校同学，舒婉。”
    “最后，隆重介绍，京海艺大流行音乐系高材生，才子，余洛。”
    互相认识完了。
    舒克却又故意把话题引了回来：
    “现在大家也认识了。”
    “我提议，咱们来个即兴诗词会。”
    “效仿效仿古人，吟诗作乐，怎么样？”
    洪亮两眼放光：“这个提议好，难得舒先生有此雅兴，我们理当奉陪。”
    龚先生和方总也应和：“不错，正好今天十五月圆，咱们不如边赏月边吟诗？”
    舒婉跺了跺脚：“爸，你认真的？”
    “咱俩哪会吟诗作对啊？！”
    “你这不是难为你女儿吗？”
    舒克没有理会舒婉的抱怨，笑眯眯的看向余洛：
    “余先生，你觉得呢？”
    余洛笑了笑，拿出带来的那幅用橡皮筋捆着的字。
    “好啊，奉陪。”

 028 春江花月夜

    余洛手中这幅字正是之前用书圣墨写出的《春江花月夜》。
    这首诗有“孤篇压全唐”的美誉，艺术价值极高。
    此时拿出来，是想作为初次做客的见面礼送给林婉如。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林婉如便起身对众人说：
    “吟诗作对得选个景色好的地方，这客厅不是很合适。”
    “附近有一处望江亭，风景极好。”
    “不如大家移步去那。”
    话语一出，洪亮三人顿时来了兴趣。
    对于他们来说，找个高档酒店吃饭喝酒，或许没啥意思。
    但若能像古人那样，约上三五好友，郊游、采风，赏景、作诗，那就来劲了。
    于是林婉如安排了三辆大劳，一行七人坐车来到了望江亭附近。
    另有保姆厨师带了茶水点心烤肉架食材在此准备。
    时值六月，山顶很是清凉。
    四周树林掩映，鸟语花香。
    沿着一条石板小径拾级而上，七人陆续步入亭中。
    亭子立于高处，视野开阔。
    凭栏眺望，山下便是奔涌不息的揽春江。
    洪亮诗兴大发，吟诵了几首古诗词。
    舒克环顾四周：“咱们这些人里，我是最才疏学浅的。”
    “就由我先即兴来一首，抛砖引玉，怎么样？”
    说着，他端起一杯茶，边踱步边想，良久后出声：
    “春江水流急，
    落花风满衣。
    客子乡心动，
    闻莺芳草归。”
    洪亮和龚、方三人相视一笑，没有做评价。
    舒婉接着道：
    “我想了首，也抛个砖。”
    “波光柳色净如银，
    一派溪流照驿亭。
    谁信春来有归兴，
    故穿林径出山青。”
    舒婉念完，洪亮拍手称赞：“不错不错，这首已然很好。”
    “小舒不愧是出身书香世家，文学底子在年轻人中当属中上。”
    林婉如笑道：“小女不才，让各位见笑了。”
    “我们家婉婉，从小我就带着参加各位名家的聚会，备受熏陶。”
    “有幸得到一点半点的收获，多亏了诸位。”
    她刚说完，舒克便说：
    “我们父女俩的拙作实在不值一提。”
    “还请余才子和三位名家不吝赐教。”
    他这话虽然带上了洪龚方三人。
    却是直指余洛。
    余洛被抬到和三位名家一个高度。
    若是拿出来的作品和舒克舒婉一个水平，到时候就有点难看了。
    洪亮倒是爱护后生，维护余洛：
    “我们三个老家伙先来吧，小余你再想想。”
    舒克笑了：“论资排辈，您三位都是前辈，哪有前辈先来的道理。”
    洪亮听出舒克似乎在针对余洛，皱了皱眉，正要帮余洛说话。
    舒婉却先开口了：
    “前辈年长，小辈年幼，前辈爱护小辈，是传统嘛，老爸，你就别管了。”
    舒克蒙了。
    女儿这是…在为余洛说话？
    养了20年的女儿，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
    而且……
    女儿这眼神不对劲啊。
    怎么总是偷偷瞥那臭小子。
    这小子有那么好看？
    舒克慌了。
    余洛却丝毫不慌：“在座的除了舒婉学妹，都是长辈。”
    “晚辈今天初次登门拜访，也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合适。”
    “就带了一副字送给林阿姨。”
    “林阿姨，谢谢招待。”
    说着他礼貌地把字递了过去。
    舒克看了眼随意卷着的纸，笑了：
    “你这橡皮筋挺别致啊。”
    林婉如白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
    接着便拿掉橡皮筋，展开这幅字。
    “咦，是一首诗？”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她顺着读下来，越读越是心惊。
    听到林婉如的念叨，洪亮三人立时来了兴致。
    “我看看！”
    他们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来到林婉如身侧，围观着这幅字。
    只一眼，洪亮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
    “这字！”
    “好字！”
    “妙绝，妙绝！”
    眼见洪亮如此夸赞，舒婉好奇地望了望林婉如手中的书法：
    “哇～”
    “余洛学长，你字写得比我书法老师还好耶。”
    洪亮哭笑不得：“书法老师？这能比嘛！”
    “我在书法方面涉猎不深，但也能看出，这字已经出神入化，超凡入圣，就连当今书法界那几位大师也……”
    洪亮不敢再说下去。
    他想说，大师也比不过，可这话太得罪人，而且也不该由他一个书法不精的人来说。
    舒婉眼睛里泛着星星，追问着：“洪老师，连书法界大师也怎么？”
    “是不是洛哥哥的这幅字特别厉害？”
    看到女儿这般模样，舒克心一沉，撇着嘴：
    “字画？我那多的是。”
    “我来看看。”
    然而只瞧了一眼，他就不说话了。
    那边洪亮听了舒婉发问，直摇头：
    “抱歉，这方面我不是太懂，启明星启老是书法大家，回头请他品鉴吧。”
    “只能说这幅字，不落凡俗，相当难得。”
    龚先生和方总也连连点头：
    “是啊。”
    “很久没见到这么绝妙的字了。”
    “当请启老品鉴！”
    “咱们呐，还是先瞧瞧这字的内容吧。”
    “来来来，把茶杯茶壶瓜子花生都移开。”
    “咱把这幅字铺开，放在桌上看。”
    洪亮怕把纸弄脏，用自己的衬衫把桌子擦了又擦。
    可还是不满意。
    于是拽着龚、方二人，又用他俩的衣服擦了两遍。
    这才放心地把纸放上去。
    然后逐字逐句地看。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春江送流水。”
    ……
    原诗中的地名，系统在翻译过来时已经改成了华夏有的。
    所以众人读起来毫无违和感。
    从头到尾读完，洪亮胸中憋着一口气，久久不能自已。
    他用一种异常崇拜的眼神看向余洛：
    “余先生，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余洛淡然回应：“春江花月夜。”
    “好！好一首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五样事物，共同组成了动人的良辰美景。”
    “这诗实在是上乘佳作！”
    洪亮激动异常。
    忽然，一道声音悠悠传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拄着拐杖，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林婉如连忙迎了上去：
    “哎哟，启老，您大驾光临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去接你。”
    洪亮兴奋地跑了过去：“启老，您来看看这幅字！”

 029 我不信

    见林婉如和洪亮一左一右来扶他，启明星噘嘴：
    “都说了不用扶我，我还没老。”
    林婉如笑了笑：“是呀，您身子骨棒，不过这台阶陡，可得小心。”
    待启明星来到亭中，洪亮带他到桌前。
    “启老，您看看，这幅字怎么样？”
    启明星眯着眼睛：“哟，看不清。”
    随即他戴上老花镜，双手扶着桌子，朝着桌上的字看去。
    接着他便愣住了。
    “这行书……”
    “笔势委婉含蓄。”
    “遒美健秀。”
    “用笔细腻，结构多变。”
    “风格平淡自然，简淡玄远。”
    越看启明星越沉迷，趴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研究。
    良久之后，他大喘着粗气，坐在凳子上。
    洪亮凑了上来问：“怎么样？”
    启明星摇头叹气。
    林婉如皱眉：“不行？”
    启明星感慨道：“不是不行。”
    “这幅字，尽善尽美，当今时代，恐怕没人能写得出。”
    “我，自愧不如。”
    听了启明星的话，洪亮、龚诚、方振、舒克、林婉如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
    “您，您也不如？”
    “您太过谦了吧！”
    他们知道，启明星出身名门世家，从小跟着大师学习古文，功底深厚，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启老的书法不仅继承了古风遗韵，还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自成一体。
    当今世上，已属一流。
    所以听到启老的话都不以为意，只当他是自谦。
    启明星没有理会，激动地问：“这字出自何人之手？”
    “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我都没见过这样的写法。”
    “看这纸张墨迹，不是古物。”
    “难道是临摹的？”
    林婉如和洪亮相视一笑。
    他们打算先不告诉启老。
    “您猜猜看。”
    启明星摸着胡子：“风格倒是和北荒年间的书圣王自在类似。”
    “其韵似张传之。”
    “其体似胡莫愁。”
    “其势似孙淼。”
    “其貌似李冀。”
    “其源似吴思源。”
    “这幅字，集众家之所长，又自成一派，更在众家之上，实属难得。”
    “我猜不到。”
    舒克颇为惊讶，因为启明星所说的都是古代书法名家。
    他知道这字好。
    却没想到如此好。
    竟能和这么多古代名家相提并论。
    他看向余洛，眼神闪烁，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佩服。
    对余洛的态度也大为改观。
    舒婉目光灼灼，瞄了眼余洛，又看向启明星：
    “启老，这字真有这么厉害？”
    启明星点头：“当然。”
    舒婉又问：“那写出这幅字的人呢？”
    启明星哈哈大笑：“那还用问？他当得起书圣二字！”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书、书圣！”舒婉捂嘴大惊失色。
    林婉如一双美目不敢相信地在余洛身上扫了又扫。
    洪亮三人盯着余洛赞叹：“惊才绝艳，真是惊才绝艳呐！”
    “我华夏书法界多久没出过这般大才了？”
    “幸事啊！”
    启明星瞧着他们的反应，似是知道什么，急道：
    “快告诉我，这书法出自何人之手？”
    “那惊才绝艳之辈究竟是谁？！”
    洪亮抚须，卖了个关子：“启老，不着急。”
    “您看了这字，可还没注意到内容。”
    “内容？”启明星再度起身低头观摩。
    “抱歉，这字实在太吸引我了，我倒真没注意具体写了什么。”
    “我瞧瞧。”
    “春江潮水连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
    “不知乘月几人归。”
    “落月摇情满江树！”
    一口气把诗读完，启明星拍着大腿：
    “诗情、画意、哲理融为一体，这诗真绝了！”
    “诗和字，都是绝顶佳作。”
    “作者是谁？”
    “到底是何等超凡入圣之人，能写出这样的诗，这样的字！”
    “哦，我知道了，难不成是最近有了考古新发现？”
    “某份诗作古迹从土里重见天日。”
    “你们临摹出来给我看的？”
    洪亮摇摇头。
    “启老，您绝对猜不到那人是谁。”
    林婉如笑道：“其实呀，他现在就在这，在这凉亭里。”
    “在这？”
    “真的？！”
    启明星看向余洛和舒婉，摇摇头：“这两个小辈先排除。”
    随后他看向林婉如：“你的水平我知道，也就自己乐呵乐呵，上不得台面。”
    又接着看向舒克：“你？还不如你媳妇呢。”
    最后看向洪亮和龚、方三人。
    “你们三个我也了解，写写文章倒还行。”
    “作诗写字就一般。”
    “好了，全排除掉了，没一个符合的。”
    “到底是谁，你们可别卖关子啦！”
    舒婉眨了眨眼睛：“启老，人已经最先被您排除啦。”
    “给个小提示，不是我～”
    启明星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盯着余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是，是你？！”
    他随即大笑：“怎么可能！”
    又指着跟在身边的年轻人：“这是我徒弟。”
    “我能收他为徒，就是看中他异于常人的书法天赋。”
    “经过我十几年的悉心培养，他的水平远超同龄人。”
    “可即便这样，在我眼里也只算中上水平。”
    “远远达不到这幅字的高度。”
    “你看着和我徒弟一般大。”
    “你这么年轻，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信！”
    启明星一语惊醒众人。
    舒克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对啊，余洛你不是学音乐的吗？”
    “怎么可能有人如此天才，歌唱得好，词曲创作一流，赋诗书法又是顶尖？！”
    “而且还这么年轻！”
    洪亮听闻此言依旧维护着余洛：“才华是装不出来的。”
    “余洛唱歌我们都听过，非常动听，难道声音能作假？”
    “他的几首歌都在版权网上备了案，难道这也能作假？”
    “启老，我跟您说那首歌词的作者找到了，这个人就是余洛先生。”
    “他的每个作品都质量上乘，不正印证了他的实力吗？”
    “古人还有六七岁便能作诗的，余洛能有这般天赋也不是没可能。”
    启明星摇摇头：“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无法相信。”
    “除非……”
    他目光期盼地望着余洛：“他能现场再作一首诗，再写一幅字。”
    “如果还能保持这般水平。”
    “我启明星以后便唯他马首是瞻，端茶递水，任凭吩咐！”

 030 年轻人之间的对决，彩头一套房

    “马首是瞻，端茶递水，任凭吩咐！”
    启明星的话一出，林婉如、舒克和洪亮等人都被吓到了。
    林婉如忙说：“启老，您德高望重，谁能使唤您？”
    “您这么说不是让咱小辈们难做嘛。”
    启明星脸一板：
    “倘若书圣诗圣同时现世，使唤我又有何妨？”
    “那是我的荣幸！”
    林婉如也不知怎么接：“这……”
    启明星端坐着，腰杆挺得倍直：“余洛！”
    余洛礼貌回应：“在。”
    启明星中气十足，声音铿锵有力：“老头子我不是故意刁难你。”
    “实在是这事关系重大。”
    “你若真有这份大才，当受世人敬仰，万世膜拜。”
    “若没有，别人自会来质疑、揭露。”
    “于你来说不是好事。”
    “所以我先确认你的真实能力。”
    他指着身边的年轻人：“这是我徒弟，何萧。”
    “你们两人各写一幅字，由在座各位投票。”
    “孰优孰劣，一见便知。”
    听后，洪亮拍手道：
    “启老这个方法不错，两位年轻人比试书法，也不存在谁欺负谁。”
    “余先生，你可有把握？”
    余洛点点头。
    这个时候临阵退缩，只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写《春江花月夜》用剩下的书圣墨。
    心中底气十足。
    启明星看向何萧：“你呢？”
    何萧面无表情：“老师，学生没问题。”
    这时，林婉如忽然说：“慢着。”
    “既然是比试，来点彩头才有意思。”
    “这样吧，正好我在京海大学城附近投资了个新小区。”
    “谁票数多，可以进去任选一套房，我当作奖品送给他。”
    洪亮和龚、方三人面面相觑，一出手就是一套房？壕无人性。
    余洛本来兴致缺缺，听了这话顿时来了兴趣。
    一套房？还是在大学城附近？完美啊！
    之前从许梦琳那得了50万，只能用于日常生活消费。
    在南江市里买房是买不起的。
    现在用来录歌的公寓是租的。
    公寓面积小，水电贵，房租一年下来也要不少钱。
    他正好缺一套商品房。
    不论是自住，还是当工作室，又或是以后讨老婆用，都合适得很。
    “这彩头，我赢定了。”
    正想着，那边何萧已经动笔了。
    他仔细观察了余洛的《春江花月夜》，思考一番，随后运笔临摹。
    在他写时，洪亮一边观赏一边赞叹：“不愧是启老的高徒，功底深厚，已非常人能比。”
    林婉如附和：
    “听说何萧最近进了名人榜？”
    “如此年纪，年轻有为啊！”
    听得这话，启老昂了昂头：“只是书法分榜第1000名而已，不值一提。”
    名人榜，五十年前由胡富创立。
    能实时展示华夏文艺界各类名家的人气排名。
    有文学、音乐、美术、影视这样的大分类。
    每个大分类又细分成许多小分类。
    比如书法名人榜就是文学大类下的分榜。
    榜单以作品的评分、人气、市场价、行业认可度等指标为依据，实时更新作者排名。
    每个小分类只显示1000名。
    能进入这个榜单的，至少都是行业内的佼佼者。
    林婉如苦着脸：“我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没能进分榜呢，何萧已经比我强多啦。”
    正聊着，何萧长舒一口气，搁下笔，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好了！”
    他额头浮着虚汗，显然这幅字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众人忙围上去观看。
    洪亮边看边赞叹：“不愧是书法名人榜上的人物。”
    “这份临摹已然达到原帖三成笔力，不简单呐！”
    洪亮这话并非是在损毁何萧。
    而是实实在在的夸奖。
    余洛这幅字已是书圣级别。
    能达到三成功力，已然不简单了。
    启明星的评判也差不多：
    “如果原帖是100分的话，小何这幅字我给30分。”
    说完，他把目光移向余洛：“小余，到你啦！”
    众人纷纷看向余洛。
    余洛心里盘算起来。
    写完《春江花月夜》，他把剩下的书圣墨放在了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书圣墨一共可以写300字，写《春江花月夜》用了252字。
    还剩48个字。
    再写一篇《春江花月夜》是不可能了。
    除非他再花十万人气值从系统买一份书圣墨。
    但众目睽睽之下，凭空从系统拿东西出来，会引人怀疑，到时候解释不清。
    所以，他必须利用好这剩下的书圣墨。
    正好，上次抽奖抽到了一篇《静夜思》，不写诗名的话，只有20字。
    这首诗由诗仙所作，文学性极高，在前世几乎是家喻户晓。
    余洛两世为人，两股记忆交杂在一起。
    这使他的部分记忆模糊不清。
    随机性遗忘在大脑深处了。
    前世的有些作品有印象，但有些作品完全想不起来。
    比如“莫欺少年穷”这部小说，他能大概记得其中剧情。
    但《静夜思》在系统抽到之前，他毫无印象。
    此时，《静夜思》已被系统翻译成了华夏语。
    他正好可以拿出来用。
    于是他开口：“《春江花月夜》这首诗我不会再写了。”
    “同一个人，不同时间有着不同的心境。”
    “即便再写，也不一定能达到原帖相同的水准。”
    舒克听了，却以为他是在退缩，于是笑道：
    “你是怕了？”
    “刚刚老洪已经说了，何萧达到了原帖的三成水平。”
    “你这个原作者即便不能达到原帖的水准，但写出个六七成、七八成，应该不成问题吧？”
    “总不至于你再写一遍，连三成都达不到，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余洛淡然回应：“我不是退缩，我也没有说不写。”
    “只是我的诗不只这一首。”
    众人惊了：“你还有别的诗？”
    启老哈哈大笑：“好，好！才华满溢。”
    “年轻人脑袋就是灵活，羡慕啊。”
    余洛没去理会旁人的质疑和夸耀，他把何萧用过的毛笔用矿泉水清洗了一遍。
    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墨盒，环顾四周：
    “我习惯用自己的墨，可以吧？”
    启明星点头：“无妨。”
    于是洛挥毫泼墨，在纸上写下了《静夜思》。
    在一旁围观的众人表情逐渐凝重。

 031 圣人当世，一字百万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在书圣墨的加持下，他运笔有神，很快就轻松地写好了这首诗。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认真查看。
    洪亮口中反复念叨着：“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念完之后，他感慨道：
    “简洁流畅，通俗易懂。却又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启明星也忍不住赞叹：“语言清新朴素，而韵味含蓄无穷。”
    “好诗啊！”
    “还有这字，和刚才那幅如出一辙，也是100分的水平。”
    “我信了，我服了！”
    “我这个人，最佩服的就是有才者。”
    “余洛，以后我得尊称你一声余先生。”
    “你的天分，实在令人叹服。”
    “圣人当世，华夏幸事啊！”
    见启明星这么说，其他人都没了疑义。
    就连舒克也佩服不已：“此诗一出，再无争议。”
    舒婉一直在旁看着，在她眼里，余洛此刻就是世间最耀眼的明星，让人迷恋……
    林婉如望见女儿的眼神，神色黯然下去。
    但瞬间便恢复情绪：“还需要投票吗？”
    何萧始终面无表情：“不需要了。”
    “我输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因为在临摹余洛的《春江花月夜》时就知道，自己绝无可能赢。
    “能够临摹这样的佳作，我已经满足了。”
    “又怎么奢求能赢？”
    “什么名人榜，书法榜，丝毫不值一提。”
    “我的路还很长，我会继续努力的。”
    林婉如欣慰：“文学切磋没有胜负，你们都是优秀的年轻人。”
    “余洛，明天跟我一起去挑房～”
    余洛也不推脱：“谢谢林阿姨。”
    一套房到手，他心里乐得很。
    忽然，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文化公司方总，搓着手凑近余洛，把他拉到一边，在耳边小声问：
    “余先生，嘿嘿。”
    “这字您打算怎么处理？”
    “有没有兴趣出售？”
    “我想买来收藏，价格绝对公道哦～”
    余洛摸着下巴：“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春江花月夜》说好送给林阿姨的。”
    “我只能把第二幅字卖给你。”
    对于余洛来说，这首《静夜思》只花了他一丢丢书圣墨。
    大约相当于6666人气值。
    他想要随时可以再写。
    这幅字他留着没啥用。
    只要价格合适，卖了也无妨。
    “那你打算出什么价格？”谈到钱，余洛来劲了。
    方总竖起一根手指：“50万。”
    “50万？”余洛皱眉。
    好歹也是书圣级别的字，还是一首从没在海蓝星出现的好诗。
    就值50万？
    谁知方总坚定地说：“对，50万，一个字！”
    “？？？”
    余洛脸上浮现灿烂的笑容。
    “那，我这有20个字呢，可不得一千万？”
    方总笑眯眯地直点头：“对，一千万。”
    “怎么样，成交吗？”
    余洛心中大喜，想不到这玩意这么值钱，一张纸，写几个字，就值一千万？
    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不过他也不傻。
    方总为什么单独把他拉到一边谈价格？
    说明不想被别人知道。
    说明他怕另外几位出价比他高。
    说明价格还有上涨的余地！
    方总不愧是商人，想悄无声息地用稍低的价格把他的《静夜思》拿下。
    余洛也不傻，知道货比三家的道理。
    于是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大叫出声：
    “什么？一千万？！”
    其余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
    洪亮皱着眉一路小跑过来：“什么一千万？”
    “老方，你不厚道，你想趁我不注意独吞这幅字？”
    “余先生，他出一千万？”
    “他这是坑你啊！”
    “你的这幅字，这首诗，怎么可能只值一千万？”
    “我出1500万，卖给我吧！”
    方总直瞪眼：
    “哎呀老洪，我和余先生都谈好啦，你这时候插一脚是什么意思嘛？”
    “你这是哄抬市价，扰乱市场。”
    洪亮不服气：
    “我怎么哄抬市价了，咱们让启老评评理，这诗，这字，值不值1500万？”
    两人于是同时望向启明星。
    只见启明星抚了抚白胡子：
    “你们两个不要吵啦。”
    “我出1501万，这字让给我吧。”
    洪亮和方总表情瞬间凝固。
    让你主持公道，没让你渔翁得利啊？！
    你提价就提价，提个1万算怎么回事？
    永远只贵一口价？
    他们第一次发现，启老的脸皮其实是最厚的，抢起字来脸都不要！
    一点儿节操都没有。
    但他们心里都知道，即便到了这个价位，依然不亏。
    这首诗必然名扬天下。
    这幅字必然流传千古。
    足以传世的诗作和书法汇集在一张纸上，收藏价值可想而知。
    启明星哼了一声：“你们懂个p的书法。”
    “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们也白瞎。”
    “再说了，价高者得，你们放弃吧，我永远比你们贵一万。”
    洪亮咬牙切齿：“您怎么这样！”
    “那我只比您贵一块钱！”
    方总：“你们争吧，我比你们贵一毛钱。”
    眼见三个加起来有两百岁的人，为了一幅字放下脸面不择手段地争抢。
    林婉如顿觉好笑，忍不住道：“其实这幅字我也挺想要。”
    “我记得当前市场书法价格最高的，是北荒书圣王自在的作品。”
    “封顶一个字一百万。”
    “这样吧，我就出封顶价，一字百万！”
    洪亮气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余先生不是已经把《春江花月夜》送给你了？”
    “你还想两者兼得？”
    林婉如挑了挑眉：
    “这两幅作品其中的价值，想必大家都清楚。”
    “这《春江花月夜》我也不白拿。”
    “我仍然出百万一个字，作为回礼送给余先生。”
    “两幅字我一起要了。”
    余洛连忙摆手：
    “不不不，说好了作为见面礼送给林阿姨的，怎么能再要你的钱？”
    林婉如笑了：“你送见面礼，我得还礼。”
    “我出的价格，其实远低于这幅字的价值，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余先生，你就不要推脱了，一起给我吧！”
    见状，启明星和洪亮只好放弃。
    两幅字，272个字，就是2亿7千2百万。
    他们哪怕想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余洛摊摊手：“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字。”
    林婉如以为他答应了，心中正开心。
    谁知余洛突然拿出笔。
    “不介意我再加点字吧？”
    一个字一百万。
    妈耶！
    我可以写到你破产！

 032 三亿谈妥，书香名苑小区

    “我可以加字吗？”
    听了余洛的话，林婉如爽朗笑道：“求之不得。”
    钱她多的是，可书圣的字却很难得。
    她买这两幅字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想收藏之后炒作一番，高价转手卖了，大赚一笔。
    作为林氏集团长女。
    尽管这些年一门心思扑在文学创作上。
    可从小耳濡目染的商业思维还一直根植于骨子里。
    这也是为什么，她哪怕知道会得罪启明星和洪亮，也要加价从他们手上抢字。
    搞文学时，她是温柔的绵羊。
    可赚钱的时候，她就是头从不手软的狼。
    再说了，倘若能讨好余洛，启明星洪亮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余洛年轻，富有创造力，能力顶尖，起码还有三十年创作高峰期。
    启明星年老，创造力衰退，水平不如余洛，且岁数已经很大了。
    林婉如这样的人精，早就想好了要抱余洛大腿。
    这才特意说要加彩头，送房。
    为的就是拉近和余洛的关系，提前笼络他。
    这加的不是彩头，而是人情世故。
    于是林婉如大手一挥，豪爽地说：
    “加！”
    余洛也不扭捏，蘸了蘸墨盒里的书圣墨，分别在两幅字上又写了几行小字。
    “春江花月夜赠林婉如，余洛六月十五。”
    “静夜思赠林婉如，余洛六月十五。”
    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写。
    两幅字刚好300字。
    写完，林婉如拍手：“好，谢余先生赐字！”
    “信得过的话，字就先放我这。”
    “一共三亿，我两个礼拜内转给你。”
    “行吗？”
    说着，林婉如拿来纸笔，打了个正式的欠条。
    余洛收下欠条：“没问题。”
    交易谈妥。
    林婉如让人把两幅字精心包好收好，没让舒克碰一下。
    启明星洪亮和方总虽然遗憾，可并没有生气。
    林氏集团和舒家他们也惹不起。
    于是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吃了晚饭，在凉亭里赏月望江，玩到八点多，各回各家。
    余洛仍然坐着大劳回学校。
    刚进宿舍，他就收到两条消息。
    一条来自林婉如：
    “余先生，明天上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去书香名苑挑房，中午顺带请你吃个饭。”
    一条来自舒婉：
    “学长，明天中午有空嘛，上次毕业晚会帮我解围，想谢谢你，请你吃个饭～”
    好家伙。
    余洛直呼好家伙。
    这母女俩约人怎么赶一起去了。
    本想让她们一起来。
    一起吃得了。
    后来想了想还是不妥。
    两顿饭合并一顿吃了，自己不就亏了一顿？
    于是回复林婉如：“好。”
    回舒婉：“中午不行，晚上吧。”
    林婉如秒回：“好的，明天上午我去接你。”
    舒婉也是秒回：“好^_^明晚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哦～”
    ……
    一觉睡到自然醒。
    上午十点，林婉如的车到了。
    一辆漆黑发亮、足有五米多长的轿车停在楼下。
    接完电话，余洛下楼上车，林婉如坐在后排和他打招呼：
    “你好余先生。”
    她穿着白色衬衫，白色休闲裤，脚上一双银色高跟鞋。
    脸上化着精致典雅的妆，额头戴着一副太阳镜。
    整个人看着干练十足，显得年轻了十岁不止。
    跟车来到了书香名苑小区。
    林婉如专门找了个接待室，让人给余洛倒了杯咖啡拿了瓶矿泉水。
    “你先在这等我会，我有点事儿去处理一下。”
    离饭点还早，余洛不着急，于是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玩手机。
    过了会儿林婉如还没来，他闲的有些无聊，便起身四处转转。
    想着顺带打听一下这里的房子怎么样。
    来到大厅，这儿倒是热闹，很多人来看房。
    大学城本来是在郊区，周边挺荒芜的。
    这几年随着商场医院学校地铁快速公路等配套设施开发。
    一座座高楼崛起。
    房价从三千一平涨到了三万。
    于是很多刚需坐不住了，赶紧来看房。
    书香名苑地理位置不错，靠近大学城，出门就是地铁口，去市区和学校都方便。
    附近有两个大型商场，一条小吃街，菜市场超市一应俱全。
    离小区两公里有个写字楼。
    十公里有科创园和文艺网络产业孵化园。
    二十公里有高新技术产业园。
    以后找个离家近的工作也轻松。
    而且周边没有化工园区，空气很好。
    学区是南江最好的学校在这开的分校。
    幼儿园、小学、初中都不错。
    一系列优越的条件，导致来书香名苑看房的人特别多。
    但是真正买的就少了。
    因为这里的房价已经超过南江市均价很多。
    达到了三万五一平方。
    一个郊区的房价这么高，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无法接受了。
    余洛此时却不用担心贵的问题。
    反正不用他掏钱。
    于是四处和大叔大妈套近乎，了解情况。
    正聊着，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转头一看，一个穿着很潮的男生笑嘻嘻地看着他：
    “老余！这么巧，在这碰到你，你也看房？”
    余洛微笑：“是啊，巧了。”
    来人是同系同学，土豪杨帅，家里有个几千万资产，系里关系好的都喊他杨老板、帅壕。
    两人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下聊了起来。
    杨帅感慨着：“现在的房价涨得太快了。”
    “余洛你要是家里资金充裕，还是得赶紧入手一套。”
    “不然等这一片人气上来了，发展得再好点，四万一平都打不住。”
    余洛趁机打探：“杨老板，这小区哪个户型好？”
    “你有看中的吗？”
    杨帅把几张户型图铺在桌上：
    “户型嘛，这个四室两厅两卫的最好，三个房间都朝阳，南北通透。”
    “可惜就是面积大了点，一百四十多平，以后卖的时候不太好出手。”
    “对于我这种打算住两年就卖掉的来说，不划算。”
    余洛拿过户型图仔细研究起来，随口问：
    “这么说，这种户型就是这里最好的咯？”
    杨帅摇头：“最好谈不上。”
    “这小区还有独栋别墅和大平层。”
    “最好的是前排的独栋别墅，占地五百多平，地上三层，带地下室，有电梯有院子。”
    “它只有两个缺点。”
    “一个是贵。”
    “另一个是房源少，一般人有钱也拿不到。”

 033 看别墅，销售经理发飙

    听了杨帅的话，余洛两眼放光。
    这别墅就是他想要的！
    反正小区里的房子随便挑，又没说不能挑别墅。
    他找到别墅的户型图，放在眼前认真看着。
    越看越喜欢。
    越看越想要。
    杨帅看着他沉迷的样子，有些惊讶：“怎么，你想买？”
    余洛目不转睛：“不买，就看看。”
    “哦～”杨帅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买。”
    “这别墅一套将近两千万，不是咱们能消费得起的。”
    “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看看还是可以的。”
    “想不想去实地瞅瞅？”
    余洛点头。
    杨帅笑着起身：“我认识这儿售楼部的一个小姐姐。”
    “可以找她带我们去样板间转转。”
    “说实话，我也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走，一起去见见世面～”
    杨帅说着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分钟后，一个穿职业装的女孩走了过来。
    女孩身材高挑，上身穿着白衬衫和黑色小西装，在制服包裹下显得匀称有致。
    下身穿着黑色半身裙和黑丝，踩着一双黑色小皮鞋。
    来到面前，笑着和杨帅打招呼：“帅壕，今天想看什么户型？”
    杨帅指着余洛：“这是我同学余洛。”
    又指着女孩：“这是秦子萱大美女。”
    互相介绍认识后，杨帅扬了扬眉：
    “你们这儿不是有别墅区嘛，带我们去样板间看看。”
    女孩微笑：“好。”
    说着，她便领着余洛和杨帅走出了售楼部大厅。
    六月的天，气候炎热。
    大厅里空调开得足，几人都不觉得热。
    出来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秦子萱，没走两步就热得直冒汗，不得不把外套脱了担在手臂上。
    即便这样，在走到别墅区时，她的衬衫也几乎湿透。
    好在样板间里一直开着空调，刚进去，一股让人舒爽的凉意就袭遍全身。
    “啊～”
    “这天太热了。”
    “还是空调房里舒服～”
    “两位，你们先自己逛逛，我就不介绍了啊。”
    打了个招呼，秦子萱连忙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整理被汗水打湿的发丝，然后开始补妆。
    余洛主要是来看房屋结构布局还有采光，有没人讲解都无所谓。
    来的路上听秦子萱说，这里的每套别墅都是精装修，可以拎包入住。
    然后装修风格、用的材料和样板间基本一样。
    所以看样板间就知道其他屋子长啥样。
    于是余洛和杨帅从一楼逛起，把院子和每个房间都瞅了眼。
    杨帅一路兴奋地叽叽喳喳：
    “我去，这是斯曼的一体厨电，高档啊！”
    “德沃的地毯，奢侈！”
    “这一套云锦织的床上四件套，太壕了吧？”
    “还有格温的按摩浴缸，赞！”
    “我要是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做梦都能笑醒。”
    余洛跟在后面，一路说着：“好，好，好～”
    自己的房子，又不用花钱，能不好嘛。
    一口气把一到三楼看了个遍。
    杨帅却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地下室，走，去看看？”
    余洛点头：“好。”
    两人乘电梯来到地下室，入目是一长排大大的酒柜，看起来奢华至极。
    往里是一条走廊，两侧被隔成了许多房间，有储藏室、ktv等。
    两人一路走到尽头，杨帅突然停下了脚步。
    “老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余洛竖起了耳朵：“听到了。”
    “好像有人在……”
    说完就拉着杨帅往回走，一路坐着电梯回到了一楼。
    秦子萱刚从卫生间补好妆出来，见两人面色有些尴尬，忙问：
    “怎么了？看完了？”
    两人同时点头：“看完了。”
    “走吧，回去吧。”
    秦子萱也没在意，哭丧着脸：
    “刚补好的妆，又得被太阳烤化了～”
    回到售楼部大厅，秦子萱拿了两瓶冰水给余洛和杨帅。
    三人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秦子萱正说笑着，忽然瞧见售楼部经理走了过来。
    她连忙抓着一张户型图，假装在给客户讲解。
    “咚咚咚咚！”
    经理踩着高跟鞋一路走来。
    余洛和杨帅都注意到了她，抬头望去。
    只见她身材纤细，容貌姣好，看起来比秦子萱还要年轻一些，挂着的却是“经理边瑾玫”的牌子。
    边瑾玫冷着个脸，盯着秦子萱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你刚去过别墅样板间？”
    秦子萱有些紧张：“啊，是啊，客户想去看……”
    边瑾玫冷眼扫过余洛和杨帅。
    然后冲秦子萱吼道：“谁让你带人去的？”
    “谁允许你去的？”
    当着众人的面，她直接发飙，完全没想给秦子萱留面子。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向这边看过来。
    边瑾玫沉着声：“跟我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质问，秦子萱脸通红，眼睛里隐隐有泪水在打转。
    杨帅皱眉：“你好，是我们要秦姐姐带我们去别墅区的。”
    “不关她的事。”
    刚走两步的边瑾玫回过身来，脸上挂着一丝假笑：
    “您好，尊贵的客户，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还请不要插手。”
    杨帅急了：“我寻思我们就参观一下样板间，又没干啥，也没搞破坏啊。”
    “秦子萱不也是听客户的话，带客户去参观吗？”
    “她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要找她麻烦？”
    边瑾玫脸上仍然带着敷衍的笑：
    “不好意思，她没有权限带客户去别墅区，已经违反了公司规定，我作为经理有职责对她进行处罚。”
    杨帅叉着腰：“权限？”
    “带客户看个房还要权限？”
    “那行，我现在要看房，看别墅。”
    “你有权限是吧？你现在带我去！”
    边瑾玫丝毫不慌，环抱双臂镇定自若地笑了笑：
    “请问您是要买房吗？”
    一句话便把杨帅噎得不知道怎么回。
    “我……”
    杨帅想说，我买，可他实在没钱买，只好提高音量强撑：
    “怎、怎么，看房还得先付钱？”
    “不买就不能看？”
    边瑾玫冷笑：“那当然不是。”
    “只是作为销售经理，我有义务提醒客户。”
    “别墅区房源紧张，定房需要先验资。”
    “您如果确实想定咱们这儿的别墅，需要抓紧时间去银行打印一份存款证明。”
    “您先把手续办好，我再带您看房，这样也节省大家时间。”
    说着，她瞥了眼杨帅，似乎在说：
    就你个小屁孩还想跟我斗。
    没钱学什么英雄救美？
    这时，余洛忽然起身。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边瑾玫：
    “你刚才也在样板间吧？”
    只一句话，就让边瑾玫脸刷得白了。

 034 我要楼王

    “她刚才也在样板间？”
    杨帅疑惑，又突然醒悟：“哦，哦！”
    “她是在地下室......”
    余洛连忙拽住杨帅，阻止他说下去。
    又对边瑾玫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刚才的事秦子萱并不知情。”
    “你放过她，我也放过你。”
    “如何？”
    边瑾玫脸色阴晴不定：
    “你看到了什么？”
    余洛挑眉：“你确定要我在这说出来？”
    边瑾玫咬了咬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跟我来！”
    说着，她在前面走着，把余洛、杨帅和秦子萱三人带到了她的独立办公室，锁上门。
    接着她就恶狠狠地冲三人说：“我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
    “不许给我说出去！”
    “谁要是说出去，我要你们好看！”
    秦子萱一脸懵逼：“什、什么事儿啊？”
    从头到尾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莫名其妙挨了顿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边瑾玫瞪着她：“不要随便乱问。”
    “这次我就放过你。”
    “下次再带不相干的人去别墅区，我就把你奖金全扣完。”
    “行了，你们都给我出去吧。”
    听了这话，杨帅不乐意了：“你等会，什么叫不相干的人呐？”
    “什么叫你们都给我出去？”
    “你这语气我怎么听了这么不爽呢？”
    “你搁我这嚣张啥呢？”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是你员工啊？”
    “你们书香名苑对待客户就这种态度？”
    “你自己干的丑事，咱帮你隐瞒，你不谢谢就算了，还搁这大呼小叫的。”
    “我呸！”
    边瑾玫原本不打算把这事闹大，听到“丑事”两个字，她瞬间炸毛了。
    “客户？”
    她冷笑。
    “别墅区的房你们买得起吗？”
    “两个穷鳖。”
    “无非是想见识一下有钱人住的别墅是什么样。”
    “还跟我在这义正言辞地装客户呢？”
    “买不起还跑去别墅区闲逛，不是不相干的人是什么？”
    “就你们这种小屁孩我见多了，跑过去拍几张照片，上传朋友圈找点存在感是吧？”
    “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了。”
    “你们两个要是能买得起咱这儿的别墅，我给你跪下！”
    “要是买不起，给我趁早滚蛋！”
    杨帅被气得面红耳赤：“你，你，你居然这么跟客户讲话。”
    “我要投诉你！”
    边瑾玫轻笑：“投诉我？证据呢？”
    “你觉得我们老板会听你一面之词？”
    “还是听秦子萱这个小废物的作证？”
    “弟弟，这个社会是看价值的。”
    “我每个月销售业绩都是第一，比第二都遥遥领先。”
    “你觉得老板是保我还是保秦子萱这个常年倒数的？”
    “就算我每个月收到的投诉最多，但我能卖房，能给老板带来业绩，我就能升经理。”
    “秦子萱再怎么笑脸迎人，迎的也是你们这种没钱的臭弟弟，回头什么业绩都没有，有什么用？”
    杨帅毕竟年轻，比不过边瑾玫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又磨得一口牙尖嘴利的嘴皮子。
    何况这还是在人家的独立办公室，人家的地盘。
    吵架他是吵不过的。
    被对方说得只能干瞪眼，有气却撒不出来。
    他指着边瑾玫，嘴张了张，却不知说什么来反驳。
    于是扭头向余洛求助：
    “你就不说点什么？”
    “她，她骂的可是咱们俩。”
    余洛一脸淡定。
    “说什么？”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都录下来了。”
    “还要说什么？”
    说着，他指了指手机：“现在的手机，一键录音，可方便了。”
    边瑾玫脸瞬间垮了，刚刚还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眼睛瞪得跟死鱼眼似的，充满怨念地盯着余洛：“你特么......”
    杨帅由悲转喜，看救世主一样看着余洛：
    “洛哥！哎呦我的洛哥！”
    “真有你的！”
    “还是你牛，还是你周到。”
    “她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你看那货，完全没那股嚣张劲了哎。”
    “我真佩服你，我搁这吵吵半天都说不过她，你两句话就把她整服了。”
    余洛平静道：“我还是那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们是穷学生，可一不犯法，二不违背道德公俗。”
    “大家都是凭自己努力生活，以后谁混得好还不一定呢。”
    “说不定也有你求我的一天。”
    “你业绩好是你的事，但是奉劝你一句。”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否则，总有人会教你做人。”
    说完，余洛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杨帅和秦子萱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留下边瑾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苦笑：
    “呵，居然被个学生摆了一道。”
    回到大厅，杨帅仍激动不已：“洛哥，太帅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录音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余洛白了他一眼：“没录，吓唬她的。”
    “啊？”
    杨帅和秦子萱同时惊讶。
    “我还以为你真录了呢。”
    “你这演技也太逼真了吧，要我肯定心虚没底气，骗不到她。”
    秦子萱还是忍不住好奇：
    “你们之前在样板间看见她了？我咋没看见。”
    余洛摇头：“看倒没看见。”
    “不过就是听到了一些声音，加上她刚才的反应，我猜就是她。”
    秦子萱不解：“什么声音？”
    余洛和杨帅会心一笑。
    “可能哪边螺丝松了。”
    “她在打钉子吧。”
    正说着，林婉如急匆匆走了过来。
    “余先生，你怎么没在休息室，我找了你半天，手机也打不通。”
    余洛伸了个懒腰：“我就是闲不住，随便转转。”
    杨帅和秦子萱看向余洛：“这位是？”
    余洛介绍道：“林阿姨，带我来看房的。”
    秦子萱心中好奇，她难道也是房产销售？怎么没见过？
    不过书香名苑小区也确实和外面的一些房产经纪人有合作，对方帮着卖房，拿提成。
    所以秦子萱也没多在意眼前打扮精致的女人。
    杨帅搂着余洛：“那正好，我们一起去看房。”
    “我看中了一套6楼的小户型，咱们四个一起去？”
    林婉如笑了笑：“余先生，你转这么久就挑中了小户型？”
    “可不要和我客气呀~”
    余洛挑眉：“哪能啊。”
    “要挑当然挑最好的。”
    “我想看看你们这最好的别墅。”
    “楼王。”
    林婉如毫不在意，一口答应：
    “行，没问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刚刚去呀，就是让人准备手续的。”
    说着，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边经理，你现在到大厅来一下。”
    “我这儿有位贵客，你带他去8号别墅看看。”
    “记住，这位客人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耐心全面地讲解，如果对方有任何不满意，及时告诉我。”
    “如果对方满意的话，你就亲自办好手续，把8号别墅转到他名下。吧。”

 035 余洛的背景，斩男色唇膏

    把一切安排妥当，林婉如脸带歉意地说：
    “太忙了，公司有点事，我就不陪你了。”
    “等会看完房我让人直接送你去餐厅。”
    余洛挥挥手：“没关系，林阿姨你有事先去忙。”
    他能理解。
    毕竟是身价千亿级别的大老板，不可能和他一样闲。
    再说了，看房和讲解这种事，让人家大老板陪也不合适。
    林婉如和余洛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留下两脸懵逼的杨帅和秦子萱。
    杨帅有点没反应过来：“洛哥，什么情况？”
    “她刚刚说...把什么8号别墅...转到你名下？？”
    “她谁呀她？”
    秦子萱嘴张得大大的：“8号别墅可是我们这儿的楼王。”
    “位置在整个小区的中心。”
    “采光、朝向和景观最好。”
    “装修、材料、配置各方面都是最顶级的。”
    “连入户装甲门都要上百万。”
    “整套别墅买下来起码要三千多万呢。”
    “而且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
    “她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就算我们老板也不可能说送人就送人呀。”
    余洛好奇：“你们老板是谁？”
    秦子萱眨着眼睛：“周总啊，周文轩周总。”
    “你认识我们周总？”
    余洛摇头：“不认识。那你们周总的老板呢？”
    秦子萱撇撇嘴：“这我哪知道。”
    “我就一打工的，哪能认识幕后大老板。”
    “不过......”
    秦子萱忽然想到什么：“边瑾玫应该认识。”
    “我记得她上次在我们面前炫耀来着。”
    “说是有幕后大老板的电话，还跟大老板通过话呢。”
    杨帅一拍大腿：“刚刚那个边经理？”
    “林阿姨打电话，好像是喊的边经理，不会就是边瑾玫吧？”
    两人同时看向余洛：
    “不会吧？”
    “洛哥，林阿姨会不会就是幕后大老板？”
    秦子萱使劲摇头：“我还是觉得不敢相信。”
    “幕后大老板亲自带人来看房，那得多大的面子啊。”
    “而且三千多万的房子，也不能说送你就送你啊。”
    这时，只见边瑾玫抓着个手机，匆匆忙忙地从办公室跑出来。
    看见余洛几人，还翻了个白眼。
    接着拨打林婉如刚发给她的手机号。
    这边余洛三人都注意到了边瑾玫。
    正好奇她在给谁打电话时。
    余洛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里面是边瑾玫的声音：
    “您好，请问是林总的朋友吗？”
    “我是书香名苑小区销售部经理边瑾玫。”
    “林总让我陪您去8号别墅参观。”
    “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呀？”
    边瑾玫的声音轻柔且温和，甚至带着点甜腻。
    酥得能让人骨头都软了。
    丝毫没有刚刚的凶蛮霸道。
    余洛笑道：“我啊，在你办公室正前方十米处。”
    “对，冲你招手这个。”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边瑾玫猛地抬头，一眼就看见余洛抓着个手机笑吟吟地冲她招手。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
    “不，不是吧？”
    边瑾玫仿佛被惊雷劈中，整个人都裂开了。
    如木鸡一般呆立在原地。
    “林总的重要客人，是那小子？？”
    “林总要把8号别墅，把楼王送给他？！”
    “完了完了，我刚刚还骂他穷鳖，说他买不起这儿的别墅……”
    “其实人家根本不用自己掏钱？”
    边瑾玫眼神复杂地望着余洛。
    “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林总可是林氏集团长女。”
    “他居然认识林总。”
    “还被林总奉为贵宾。”
    “还让林总心甘情愿把楼王送给他。”
    “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边瑾玫不傻，她隐隐觉得余洛身份不简单。
    “或许，他是和林总一个级别的。”
    “又或许，他的背景能让林总都忌惮？”
    她心中揣测着，很快反应过来。
    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快步向余洛走去。
    独自出来打拼多年，边瑾玫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的功夫。
    她更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唯有利益是永恒。
    之前，余洛不能给她带来利益，她便冷脸相对。
    现在，余洛身上可能藏着强大的财力和背景，她便笑脸相加。
    只要能得到足够的利益，别说讨好余洛，什么事她都做得出来……
    边瑾玫来到余洛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
    “您好，您就是林总的朋友吧？”
    “我是销售部的小边。”
    “很高兴见到您。”
    说着，她伸出手，想要和余洛握手。
    她的言语自然，举止大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丝毫没有夹杂着紧张或是胆怯的情绪。
    仿佛之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余洛礼貌性地握了一下便松开手：
    “你好啊，边经理，咱们又见面了。”
    边瑾玫陪笑：“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改天请您吃饭，您怎么罚我都行～”
    随即她指着大门：“这边请，我派人开车送您去8号别墅。”
    “有任何不满意的请随时告诉我。”
    “如果您看了房觉得满意，小边立马给您办手续。”
    瞧着边瑾玫毕恭毕敬的态度，和前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一旁的杨帅和秦子萱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尤其是秦子萱，她平时见惯了边瑾玫耍威风。
    完全想象不到这个女人前一秒还高高在上，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埋到土里。
    她心中对边瑾玫除了讨厌，又多了几分同情和佩服。
    不过更多的还是对余洛的好奇。
    她重新打量起余洛。
    “他到底是什么人……”
    出了门一起上了车，杨帅悄悄给余洛发消息：
    “洛哥，摊牌吧。”
    “你家其实是隐藏的大家族，对不对？”
    “你是超级富二代！”
    “还是背景贼厉害那种。”
    “要不然人家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你送几千万的豪宅？”
    “快摊牌！”
    “不然我就把你的身份曝光在班级群里～”
    余洛哭笑不得地扭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杨帅：
    “你有病啊，我就坐你旁边发什么消息。”
    杨帅一把抓住余洛胳膊：
    “我有病你有药吗？”
    “洛哥哥，我不想努力了。”
    “收下我吧，我会的可多了～”
    余洛一把把他推开：“滚粗！”
    边瑾玫坐在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着两人嬉笑打闹。
    她对着遮阳板上的化妆镜开始补妆。
    给自己涂上了唇釉500斩男色唇膏。

 036 合作，拿房

    去8号别墅的时候，边瑾玫没让秦子萱跟着。
    她原本也不想让杨帅跟着。
    而是试图制造和余洛独处的机会。
    奈何杨帅硬要跟着余洛见见世面，余洛也同意了。
    边瑾玫就只好带上了这只电灯泡。
    坐车上时，余洛一路和杨帅有说有笑，完全没理会边瑾玫时不时的插话。
    到了8号别墅院门外，下了车，杨帅叹道：
    “哇塞，这套好像是比其他的大一点。”
    “景观视野也更好。”
    “看着气派多了。”
    “羡慕羡慕。”
    “洛哥，你真不考虑为它找个男主人？”
    余洛笑道：“难上加难。”
    “那可太难了。”
    边瑾玫下车，凑到余洛跟前：
    “您看，这套别墅是仿古式的。”
    “院门头是白玉石堆砌成的。”
    “两扇紫铜移门高五米，配合门口两座铜狮，非常气派，符合您的身份气质。”
    余洛笑了：“我们就是学生，哪有什么身份气质。”
    “不用讲解了，我们自己看吧。”
    边瑾玫于是乖乖待在余洛身侧。
    走进院门是水墨石的影壁。
    穿过两侧的廊道，其后是绿意盎然的园林。
    种满了四季的花草树木，光影错落，疏密得当。
    假山瀑布山水交错。
    亭台小桥意蕴无穷。
    走过院子，是一条长长的白玉石路。
    路两侧的无边镜面水池如水墨一般晕开。
    来到路的尽头，一扇雕有古式纹路的紫铜门厚重古朴，给人种深宅大院的感觉。
    轻叩兽首拉环，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待得进入屋内，豁然开朗。
    内部空间开阔，大厅挑高设计，高大的落地窗使得室内光线极好。
    房屋结构方方正正，摆设以大门所在的中轴线对称放置，视觉效果极佳。
    屋内的装修融合了古式和现代的风格。
    既不显得老气沉闷，又在时尚实用的现代风格中增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古韵。
    一路走来，杨帅赞不绝口。
    “雅致奢华又不张扬，这简直是梦想中的房子！”
    边瑾玫适时靠了过来：“余先生，您还满意吗？”
    余洛点头：“不错。”
    “如果你们没有更好的话，那就它了。”
    这套房其实已经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了。
    一开始以为是商品房，后来发现有别墅，最后发现还有这么好的别墅。
    最关键是，不用自己掏钱。
    太香了！
    边瑾玫把钥匙交到余洛手中，眼带笑意：
    “余先生，从今天开始您就是8号别墅的主人了。”
    “您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稍后我带您去办理一下手续。”
    “现在我先为您讲解一下这套房的使用方法。”
    杨帅一头问号：“房子还有使用方法？”
    边瑾玫面带微笑：“当然。”
    “这套别墅配备了最新的智能家居，像厨卫卧室都是有声光感应功能的。”
    “不过这部分内容比较私密，可否请杨先生回避一下呢？”
    杨帅摆摆手：“行吧，我去车上等你们，你们随意。”
    边瑾玫转身冲余洛眨眼：“余先生。”
    “我们是先看厨房呢。”
    “还是先看卫生间。”
    “还是直接去卧室？”
    余洛笑了：“你觉得呢？”
    边瑾玫咬了咬嘴唇：
    “我觉得先去卫生间，再看卧室，最后再去厨房。”
    “您觉得我的安排怎么样？”
    边瑾玫的眼神像能滴出水。
    余洛不禁打了个颤。
    他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想到刚刚在地下室听到的声音，顿觉头皮发麻。
    “你才…就……”
    他连连摆手：“我觉得你还是把说明书留下，我自己研究吧。”
    边瑾玫爽快答应：“好的，回头我把所有资料送到这儿。”
    余洛摇头：“不不不，这种小事，让其他人送就行，不劳烦边经理亲自跑一趟。”
    边瑾玫掩嘴笑得花枝乱颤：“你怕我？”
    “我又不会吃了你。”
    “行吧，我让秦子萱送，行了吧？”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夹住一张名片，塞进了余洛裤子口袋。
    “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哦～”
    接着就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余洛长舒一口气。
    锁上门，收好钥匙，跟车回到售楼中心。
    签字，交资料，七七八八的手续办完已经十一点半。
    他给林婉如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不到，一辆豪车停在售楼处门口。
    挥手和杨帅、秦子萱告别，余洛上了车，直奔餐厅而去。
    林婉如已经提前让人预定了位置。
    到了地方，林婉如还没来。
    尽管对方让他先吃，余洛还是忍着肚子饿等到林婉如来才动筷子。
    两个人，一桌菜。
    菜量少而精致。
    余洛一阵狼吞虎咽，两个人把所有菜都吃光了。
    吃饱喝足，林婉如开始谈事情。
    “余先生，这菜味道还满意吗？”
    余洛摆摆手：“林阿姨，我跟舒婉差不多大，不用这么叫我，显得生分。”
    “叫我小余或者小洛就行。”
    “菜不错，有事您直说。”
    林婉如冲余洛点点头：“爽快。”
    “阿姨想问，你对未来发展有过规划吗？”
    “比如诗词书法这方面。”
    余洛摇头：“没有。”
    林婉如叹息一声：
    “你的这身天赋，埋没的话太可惜了。”
    “你想不想出名？挣大钱？”
    余洛摸着下巴：“想，阿姨有门路？”
    林婉如微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我的想法是，用我的资源给你包装、宣传。”
    “提供我的人脉和渠道。”
    “世界范围给你办作品展。”
    “五年内把你打造成世界级的文艺大师。”
    “名利双收。”
    “你觉得呢？”
    余洛平静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林婉如微微摇头：“你不用付出什么。”
    “有灵感了就作作诗，写写字。”
    “甚至展览都不用来。”
    “就在家躺着，等着数钱数到手软。”
    “如果对这个意向有兴趣的话，回头我让人把所有细节拟出来，我们再找时间详聊。”
    “当然，你不用感到紧张或是有压力。”
    “这只是存在于我脑海里的想法，我连方案都没来得及做。”
    “你就算不答应我也没损失。”
    看着林婉如的脸，余洛读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他当然相信，凭林婉如的财力和背景，能做到这些。
    毕竟一出手就送掉三千多万的豪宅，三亿买他两幅字。
    家里更是堆积了不知道几屋子的藏品。
    但余洛纠结的是，对方势力过于庞大。
    他现在根基还不稳。
    假如对方想摆他一道，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当然，那是最坏的打算。
    “必须得找到一个能牵制对方的点。”
    犹豫片刻，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想法不错，回头再议。”

 037 和舒婉的初次单独约会

    听了余洛的回答，林婉如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十分沉稳。
    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对于她画的“世界级文艺大师”这样的大饼，也没有激动和迫不及待。
    有的只是一股平静如水的气质。
    余洛猜不透她，她也猜不透余洛。
    “行，好事多磨，回头我拿个详细的方案出来。”
    “等会我就打电话给昨晚参加聚会的人，包括启老洪亮。”
    “让他们先不要声张昨晚的事。”
    “等我们这边宣传方案定好之后再说。”
    余洛起身：“那就不打扰了。”
    刚准备走，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转身说：
    “林阿姨。”
    “今晚我会和舒婉单独吃饭。”
    余洛望着林婉如的脸，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林婉如还是没表现出任何情绪：
    “好呀，你们年轻人多聚聚，你这么优秀，婉婉也该向你多学习。”
    余洛微笑：“谢谢。”
    看样子，至少表面看来，林婉如不反对舒婉和他接触。
    比舒克那个赤脚大叔好多了。
    离开餐厅，余洛回到学校，为专升本考试和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继续准备。
    下午四点多回宿舍的时候。
    远远就看见一个女孩，穿着淡蓝色碎花长裙站在宿舍楼下。
    在阳光照耀下，她的皮肤白得仿佛会发光。
    清新，自然，美好。
    余洛走近一看：“舒婉？”
    面对着宿舍楼的舒婉回过身来，见是余洛，连忙挥舞着小手打招呼：
    “余洛学长！”
    “我还以为你会从宿舍出来呢。”
    余洛微笑：“啊，下午有点事没在宿舍。”
    “等我会儿，我去放个东西就来。”
    舒婉用力点了点头，脸上笑容灿烂：“好～”
    没想到舒婉这么早就到了，冲澡是来不及了。
    余洛换了身干净清爽的纯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和白色球鞋，就匆匆往外走。
    宿舍三人扒在门边：
    “老余，这个点换衣服去哪？”
    余洛头也不回：“还能去哪。”
    “约会啊。”
    “啊啊啊！”身后传来三条单身狗羡慕的嚎叫。
    看着清爽帅气的余洛从宿舍楼走出来，舒婉浅笑：
    “你们男生换衣服挺快的嘛。”
    “快？”余洛思绪百转千回，忍住了几条开车时才会说的话。
    最终正经地搭了句：
    “那你呢，来之前准备了多久？”
    舒婉低头，用几乎只有她才能听到的音量嘀咕着：
    “也就两小时。”
    余洛没听见，也没在意：“我们去哪吃？”
    舒婉把问题抛了回来：“我请客，你挑。学长想吃啥？”
    余洛摸着下巴：“你有忌口的吗？”
    舒婉摇摇头。
    “那你有对什么东西过敏吗？”
    舒婉摇摇头。
    “那……你能喝冰的吗？”
    舒婉眨眨眼睛：“能啊，冰的为啥不能喝？”
    余洛了然。
    于是。
    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了一家环境还不错的海鲜烧烤自助店里。
    余洛点了火焰冰淇淋，芝士焗大虾，芝士焗扇贝，煎羊排，波龙，澳龙，鹅肝鱼子沙拉，油炸冰淇淋。
    舒婉点了柠檬汁烤虾，牛肉刺身，和一份蔬菜沙拉。
    点完菜，舒婉看了眼手机，给赵梦婷发了条消息：
    “我已经按你说的把他约出来了。”
    “下面该干嘛？”
    “你啥时候到呀？”
    赵梦婷：“快了快了，还有十分钟，你们怎么跑那么远吃饭。”
    “你就跟他随便聊聊呗。”
    “问他兴趣爱好，喜欢什么。”
    舒婉于是放下手机，看向余洛，深吸一口气：
    “你喜欢什么？”
    “啊？”余洛不解地看这她，“什么喜欢什么？”
    “你是指兴趣爱好？”
    舒婉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
    余洛吃了口虾：“额，喜欢打球，唱歌，打游戏，以及美食。”
    舒婉连忙把余洛的话发给赵梦婷：
    “然后呢？”
    赵梦婷发了个晕的表情：
    “朋友，你追男生还是我追男生，接着问呐。”
    “就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舒婉回：“你上次不是说他没女朋友的吗？”
    赵梦婷：“上次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啊。”
    “我跟你说，这货现在可抢手了。”
    “我已经听到不下十个女生在打听他了。”
    “还有很多妞跃跃欲试要追他。”
    “你可得把握机会，抓紧啊！”
    舒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那，那怎么办？”
    赵梦婷：“我到商场楼下了，马上上来。”
    “你就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再接着问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舒婉：“啊？这样会不会太直接？”
    赵梦婷：“再不直接男神就被别人泡去了，你后悔去吧。”
    “我跟你说，男生追女生，四字要诀：胆大心细。”
    “女生追男生只有两个字：胆大！”
    舒婉：“那好吧。”
    她抬头，见余洛吃得正香，弱弱地开口：
    “那个，男神，啊不！”
    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被赵梦婷的措辞冲昏了脑袋，她意识到自己喊错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慌的表情。
    “哈？”余洛正沉浸在冰激凌的甜腻中，茫然抬头，“你刚说什么？”
    舒婉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十几遍“他没听到”之后，平复了心情。
    “我有个朋友。”
    “她想问你。”
    “有没有......”
    余洛挑眉：“女朋友？”
    “别闹，女朋友哪有游戏好玩。”
    “没有的事。”
    舒婉松了口气，原本紧张的情绪也因为余洛的玩笑话而消失大半。
    “那，我那个朋友还想问你......”舒婉支支吾吾道。
    余洛塞了一口芝士：“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舒婉懵了：“你怎么知道？”
    余洛笑了：“你那个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舒婉瞪大了眼睛，两只小手挥舞得飞快：
    “没有，没有的事！”
    余洛微笑：“其实你这样的就挺讨人喜欢的。”
    舒婉又懵了，连忙低头拿手机准备发消息给赵梦婷。
    却收到了赵梦婷的消息：“别发了，我听到了。”
    “我已经到了，就在你们隔壁桌。”
    舒婉抬头，只见赵梦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一身嘻哈打扮，几乎看不出是本人。
    赵梦婷：“他貌似是在撩你。”
    “不过你先别急。”
    “试探试探再说。”
    “不能对方刚交闪咱就开大，万一被反杀就不好了。”
    “这样，你淡定点，正常吃饭，吃完之后和他并肩走。”
    “若有若无地和他来点身体接触。”
    “骗他先交大。”
    “最好再把手往他手边晃，看他牵不牵。”
    舒婉回：“那他要是不牵呢？”
    赵梦婷：“那你就假装崴脚，拽着他手往下倒。”
    “好一点直接进入拥抱阶段。”
    “最不济也是拉手。”
    “实在没拽住还能让他给你揉脚。”
    “记住，优秀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038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看了闺蜜的消息，又有闺蜜在一旁助阵，舒婉终于鼓足了勇气。
    “学长，吃完饭，我们要不要在商场逛逛？”
    余洛想了想：“好啊，正好消消食。”
    于是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闲逛。
    余洛走在左侧，放慢步伐，眼睛时不时飘向左手边的商铺。
    舒婉则是低着头看路。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走着。
    余洛能感觉到，他和舒婉的手臂像是有引力一样，时不时擦碰一下。
    而随着两人走路时手臂自然晃动。
    他们的手似钟摆一样来回摆动。
    时而接近，时而离远。
    却总是没能碰到一起。
    “铃铃铃！”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铃声。
    两人回头看去。
    原来是商场的观光小火车向这边驶来，正好绕行完一圈，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
    几个小孩依依不舍地被家长拽下车，吵着要再坐一次。
    还有一个小孩拉着妈妈的手，硬往小火车上拽。
    余洛是没啥兴趣，正准备往前走，发现舒婉不动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小火车，表情比小孩还认真。
    余洛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舒婉回过神来：“啊，没什么，走吧。”
    余洛敏锐地问：“你想坐？”
    舒婉摆手：“不不不，这都是小孩子坐的，我哪坐得了。”
    听了这话，开小火车的司机大妈招了招手，大声喊道：
    “小孩可以坐大人也可以坐。”
    “来吧来吧，一个人十块钱一趟。”
    舒婉笑了笑，没理睬，正准备走，发现余洛正盯着小火车出神。
    然后就见他走了过去，扫了二维码。
    收到款，司机大妈又招了招手：“上来吧。”
    舒婉连忙走了过来：“你，你干嘛……”
    余洛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自顾自登上了小火车。
    这种观光车一般是做小孩生意。
    一个大人带一个小孩，这样不会挤。
    但很少有两个成年人一起坐一排的。
    舒婉有些尴尬，却见余洛正冲她招手。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余洛后排的位置。
    刚准备坐下，大妈喊道：
    “那个，那个小姑娘。”
    “你俩坐一起去。”
    “别人都是两人坐一起。”
    “你俩分开坐，两个人占我两排位置，我这生意没法做了啊。”
    舒婉顿时更尴尬了。
    她站在车上，下去也不是，坐下也不是。
    这时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孩跑过来：
    “姐姐你占了我的位置了。”
    “姐姐让一下，我要跟妈妈坐一起。”
    “姐姐你去和你男人坐一起去。”
    舒婉脸刷得红了。
    小孩的妈妈连忙扯了扯自家孩子：“说什么呢？不许乱说话。”
    紧接着又向舒婉道歉：“不好意思啊。”
    舒婉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下去，她埋着头来到余洛身边坐下。
    狭窄的空间立马把两人挤靠在了一起。
    余洛没事人一样冲身后带小孩妈妈笑说：
    “没关系没关系，童言无忌。”
    然后偷偷给小屁孩竖了个大拇指。
    简直神助攻啊。
    这么懂事的小孩哪里找？
    再瞄了眼舒婉。
    就见她埋着头，耳朵红红的，两腿紧紧并拢，整个人都缩在一起，想要往另一侧移。
    可不管怎么样。
    狭小的位置始终把他俩紧紧贴在一起。
    余洛穿着短袖t恤。
    舒婉穿着淡蓝色碎花长裙。
    手臂的皮肤微微触碰着。
    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舒婉往前坐了坐，想和余洛错开。
    然而，两条大长腿根本无处安放，更别说腾出空间给身子让位了。
    “呜呜呜～”
    小火车发动了。
    随着车厢的晃动，本就逼仄的空间更显拥挤。
    两人随着火车的加速、减速、转弯，身体不断碰撞。
    一路上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唯有余洛这一排一直静悄悄的。
    舒婉忍不住问：“学长，你怎么想坐这个的？”
    余洛一脸无辜：“不是你想坐吗？”
    舒婉更无辜：“哪有，我都准备走了。”
    “你……”
    接着她小声嘀咕了句：
    “不怀好意！”
    余洛摊摊手：“那就当是我想坐吧。”
    “反正车都上了，又不能退票。”
    小火车绕着商场行驶了大半圈。
    舒婉逐渐缓解了尴尬，趴在车厢边，看着各式各样的商铺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感受着微微吹过的风，她平静开口：“其实吧，我是挺想玩这个来着。”
    “只是突然觉得吧。”
    “小时候想玩却玩不到的东西。”
    “长大后能玩到也没意思了。”
    “没想到。”
    “第一次陪我坐小火车的。”
    “会是学长你……”
    余洛看向舒婉。
    她安静地趴在车厢边，下巴拄在手背上，正出神地望着沿路风景。
    细风拂过耳边的发丝，她的半边侧脸如画一般精致。
    美极。
    “铃铃铃～”
    像开始时一样的铃声响起。
    司机大妈停车，依旧那般大声招揽着生意。
    余洛起身一步跨下车厢，缓步走到另一侧。
    此时舒婉正起身准备下来。
    余洛伸出手放到她身前：
    “小心。”
    舒婉犹豫了会，没有去接他的手，而是直接跳下了车厢。
    “学长，我得回家了。”
    余洛挠挠头：“啊，我也得回去了。”
    两人默默无言地向商场出口走去。
    舒婉的司机正在路边等她。
    余洛打算打个车回学校。
    眼见出口越来越近。
    再走下去就要分别。
    两人的步伐都变得更加缓慢。
    之间的距离也在似有若无地靠近。
    双方已经能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感受到对方手上的温度。
    终于。
    在某个刹那。
    不经意间，余洛右手小拇指和舒婉左手小拇指碰到了一起。
    于是。
    他轻轻勾住了对方的小手指。
    舒婉浑身一震，仿佛电流穿过，脑袋一片空白。
    见对方没有反应。
    余洛的其余手指也攀了上来，捏住舒婉柔软的小手。
    然后。
    十指紧扣。
    紧紧握住。
    舒婉呆呆地站立住了。
    她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得贼快，砰砰砰砰的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大脑发懵。
    额头、后背、手心开始渗出细汗。
    甚至。
    腿都有些发软。
    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只觉得无措，害怕，奇妙，混杂在一起的情绪有些难以言喻。
    但一想到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又不禁安下心来。
    她缓缓转过头，和余洛四目相对。
    “学，学长……”
    “你……”
    余洛干咳了两声：
    “啊，想牵，就忍不住牵了。”
    “可以多牵一会吗？”
    舒婉低下头，没说话。
    片刻过后。
    见对方不松手，舒婉弱弱地道：
    “那要不……”
    “再走一会儿……”

 039 和舒婉聊天，版权爆赚

    舒婉的手机响了又响，每次都被她直接挂掉。
    无视司机的催促，又逛了会，两人终于分开。
    余洛上了辆出租车，没多久舒婉发来一连串表情包：
    “[哼]
    [坏人]
    [欺负我]
    [大哭]
    [打你]”
    余洛回了个挑眉的表情。
    舒婉秒回：“哼！还没和男生牵过手，第一次就被你牵去了。”
    “还故意拉我坐小火车。”
    “全是套路！”
    “上当了，上大当了。”
    “老实交代，是不是经常对女孩这样？”
    余洛笑了，快速打字：“没有没有，我也是第一次。”
    发之前他抬头想了想。
    然后又加了行字：“这辈子是第一次，上辈子就记不清了。”
    随后点击发送。
    舒婉：“不信，才第6次见面就牵人家手。”
    “你这么熟练，肯定是老手。”
    “不管，你要负责！”
    余洛：“怎么负责？”
    舒婉：“以后不许牵别的女人。”
    余洛：“我妈也不行？”
    舒婉：“......”
    “这个可以。”
    余洛：“那万一以后有个女儿呢？”
    舒婉：“你跟谁有女儿？？！”
    余洛：“扯远了。”
    “你这么晚回去你爸妈会说你么？”
    舒婉：“我妈不会，我爸会，我爸烦死了，老古董，老思想，生怕我被哪个小男生拐跑了。”
    “从小到大就不让我和男生接触，盯得死死的。”
    余洛：“那他今天怎么让你出来？”
    舒婉：“嘿嘿，他去国外谈项目了，我没告诉他。但是跟妈妈说过了，她同意的。”
    “不过这会他应该知道了。”
    “知道也晚了，哼，手都被你牵过了。”
    余洛：“好吧。”
    舒婉：“？？？”
    “你就好吧？”
    “没啥表示？”
    余洛：“表示啥？”
    舒婉：“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不是想和我表白。”
    “不然为啥牵我手。”
    余洛：“我是看你手一直在我手边晃。”
    “我怕你趁我不注意拽我，把我拽倒。”
    “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
    舒婉懵了：“你怎么知道我想拽你？”
    余洛：“......”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想啊？”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舒婉：“呸，谁跟你心灵感应。”
    “你跟韩雅然心灵感应去吧。”
    余洛：“？？？”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个名字了。”
    舒婉：“还有许梦琳，你还揩人家油，把手搭在人家肩膀上。”
    余洛反客为主：“你这是有关注我啊？”
    “今天请我吃饭，是不是也动机不纯？”
    舒婉：“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我到家了。”
    余洛：“我也到学校了，明天见。”
    舒婉：“明天你不上课吗？”
    余洛：“嗯，最近白天课程满满的，晚上陪我去图书馆吧。”
    舒婉：“可是我得八点回家的。”
    余洛：“你爸不是不在么。”
    舒婉：“也是。”
    出租车停在了京海西门。
    余洛刚准备下车，忽然一阵音乐响起。
    是熟悉的前奏。
    “等会，师傅。”
    声音是从出租车音响里传来的。
    电台里正放着一首歌：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余洛惊讶：“这，这不是我的......”
    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轻人，戴着圆形镜框的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哦，这歌啊，最近在火音小视频挺火的。”
    “叫《遇见》。”
    “是个叫百变大咖的网络歌手唱的。”
    “你不玩火音吧？”
    “这都不知道？”
    “挺好听的，还有一首《野子》也不错，推荐你听听，绝对震撼。”
    余洛微笑：“我要说这两首歌是我唱的，你信么？”
    司机：“你先把钱付了。”
    余洛在手机上付了钱。
    司机麻溜地换挡加速，一溜烟跑了：
    “我信你个gui!”
    余洛一路往宿舍赶。
    他没想到，之前发在火音小视频上的两首歌。
    居然火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两首歌质量都很高，火也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宿舍，宿舍几人立马围了上来。
    “哟，约会啊。”
    “这个点才回来。”
    “对方是谁？男的女的？”
    余洛笑了笑：“当然是女生。”
    “舞蹈系的。”
    “最漂亮那个就是。”
    “对了，上次咱们吃风禾日丽还碰到的。”
    孙朝阳眼睛亮了：“舞蹈系？”
    “这么说咱们宿舍联谊又有希望了？”
    余洛摆摆手：“再说吧，你们最近有没有听过两首歌，一个叫《遇见》，一个是《野子》？”
    冯大嘴吐槽：“最近到处都能听到这两首歌，都快在我脑袋里双曲循环了。”
    张伟好奇：“也不知道这个百变大咖是何方神圣，一个刚创的号，就发布两首歌，两首都是神曲。”
    “这才多久，就上火音热门了。”
    “而且隐隐要屠榜的节奏。”
    “照这样子，估计能火遍全国。”
    余洛越听越开心。
    “不说了，我洗澡上床听歌去了。”
    实际上他是想登上版权网和火音账号，看看这波赚了多少。
    这个世界版权意识特别强烈。
    所有在版权网上注册的作品都会得到保护。
    如果有人侵权，版权网会出动法务部发律师函打官司。
    而备案在版权网上的作品，别人要使用，必须向版权网缴纳相应的版权费。
    版权网再把99.5%版权费转给版权所有人。
    剩下的0.5%手续费留给版权网运作。
    另外，每部作品备案时需缴纳50块手续费。
    世界各地每天都有无数人进行版权备案。
    如此庞大的数量，足以支撑版权网运转。
    余洛想的是，既然自己的歌火了，版权网上应该有不少收益。
    果然，当他登录个人账户时，发现后台已经有了收益信息：
    待支付：1037820.69软妹币。
    足足有一百多万待支付！
    虽然他是发布在火音小视频上，签署了授权发布协议。
    但其他平台，比如广播电台，音乐平台，ktv，其他小视频平台，想要以收益为目的播放、传播和提供下载他的歌曲，就要给钱。
    可以说，只要作品持续红，他能一直吃着红利。
    他又打开火音账户后台，显示收益信息：
    待支付：513923.45软妹币。
    作为海蓝星最火的小视频平台，仅仅这段时间的分成就让他赚了五十多万。
    如果热度能像这样持续十天，便是五百多万。
    当然，这两首歌不可能一直占据热门。
    总有别的视频会把它们挤下来。
    不过在那之后。
    他还可以发新歌！
    “手里没有适合发布的流行歌了。”
    “是时候抽一波奖了~”

 040 起风了，余洛大爷

    闭目躺在床上，戴上耳机眼罩假装睡觉。
    余洛进入系统后台。
    一天没看，人气值已经涨到了220万多。
    离终极目标又进了一步。
    “系统，十连抽。”
    金色光芒闪过，奖励悬浮系统空间。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主人，获得歌曲《达拉崩吧》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歌曲《起风了》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全套资料，已版权备案】
    【获得属性点*8】
    【获得属性点*3】
    【获得属性点*6】
    【获得属性点*5】
    【获得属性点*1】
    【获得属性点*2】
    【获得属性点*1】
    【额外获得a级奖励a级换气呼吸法*1】
    三首歌，26属性点，和a级的换气呼吸法。
    这次的换气呼吸法倒挺实用。
    点击学习之后，一道道信息传入脑海。
    余洛又开始分配属性点。
    “16点属性分配至低音技巧。”
    “5点属性分配至中音天赋。”
    “5点属性分配至中音技巧。”
    再查看时属性已有了变化。
    【宿主：余洛】
    【人气值：2109173】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80（s）
    低音技巧：60（a）
    中音天赋：65（a）
    中音技巧：65（a）
    高音天赋：60（a）
    高音技巧：60（a）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换气技巧：70（a）】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经过几次加点，低音技巧总算不是弱得那么明显。
    现在他的声乐技能都在中上水平。
    已经和普通的专业歌手没什么差别了。
    对比一般的声乐院校学生，更是遥遥领先。
    “还有三首歌。”
    “《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是无歌词哼唱的曲子，不太适合发在火音小视频上。”
    “《达拉崩吧》和《起风了》倒是合适。”
    其中《达拉崩吧》更是一首分饰男声、女声、童声，需要频繁换气的高难度神曲。
    如果能驾驭出来，效果非常炸裂。
    余洛想了想，他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的国际大赛，只留了《大鱼》一首参赛歌。
    是时候为大赛屯点歌了。
    而《达拉崩吧》更适合舞台演出。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起风了》发布在火音上。
    《达拉崩吧》留着，用作参赛。
    《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则也留着，合适的机会再发布。
    处理完系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收到了林婉如的消息。
    昨天说的“大师包装宣传方案”初稿已经做好了。
    约他中午见面详谈。
    回了个“没问题”，他就去了租住的小公寓。
    书香名苑的别墅太大了，一个人住空落落的，晚上连个交流的人都没有，他暂时不打算住。
    想等起码有两个人的时候再住进去。
    公寓租金付了三个月，退不了，不用也浪费。
    还是临时把公寓当作发歌基地。
    上午有课，他赶在上课前去公寓把《起风了》录好上传火音。
    回校上课时还听见同学在讨论：
    “看，百变大咖又发歌了哎。”
    “起风了？我来听听。”
    “这旋律，上头啊！”
    “我已经单曲循环五遍了，现在脑袋里全是它的旋律。”
    “目测又要火。”
    “我去，这个百变大咖到底什么人啊，突然冒出来，出的三首歌都是火遍全网的水准。”
    “说是网红，可原创和演唱水平比网红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该不会是哪个娱乐公司的新人？”
    “这实力，直接出道不好吗？”
    “可能是怕版权纠纷没签公司吧，反正版权费和平台收益就够赚了。”
    “今年咱们圈子真是强人频出，出了个余洛，又出了个百变大咖。”
    还有人特意来问余洛：
    “洛神，现在网上百变大咖热度已经超过你了。”
    “要不要发个新歌，把对方压下去？”
    余洛笑了：“这是好事，好事啊。”
    “祝对方人气高涨，节节升高～”
    同学直挠头，愣是没明白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到了中午，仍然是坐车去昨天的餐厅。
    这次林婉如倒是早早就到了，还点好了一桌丰盛的菜。
    “林阿姨。”
    余洛礼貌打招呼，随后坐在她旁边。
    林婉如笑眯眯地：“先吃菜吧，吃完再聊。”
    余洛摇头：“下午还有课，时间紧。”
    “您把方案给我，我一边看一边吃吧。”
    林婉如点头：“我已经吃过了，这样吧，你吃着，我说给你听。”
    “这次方案呢，是我公司营销部经理和公关部经理花了一天时间做出来的。”
    “这件事目前只有我们四个知道，她们两个都是值得信任的，你放心。”
    “这只是初稿。”
    “有意见你直接提，我随时让她们改，别客气。”
    余洛塞了口油光香腻的烤鸭：“好。”
    林婉如接着说：“首先是你的身份。”
    “你现在还是学生，而且是学音乐的。”
    “如果直接拿出你的那两首诗，两幅字，受到质疑不说，也很难让大众信服。”
    “所以我们打算打造的人设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退休大爷，从小热爱诗词创作和书法，练习了大半辈子。”
    余洛刚喝进嘴里的牛肉羹差点喷出来：“大爷？”
    “我，余大爷？”
    林婉如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熟悉你，也亲眼见证了你的水平，能够相信你。”
    “可对于其他人，往往第一印象就决定了他们的看法。”
    “先不说其他人，就说我。”
    “在我的认知里，诗人是古人那样留着长长的胡须，穿长袍，飘逸潇洒的形象。”
    “而一提到书法大师，我就想到花白头发和胡须的老爷爷，穿着长袍气定神闲地运笔写字。”
    “就像启老那样。”
    “这样的形象更能让大众信服。”
    “对于向世界推广来说，能获得更高的关注度。”
    “而假如说，这样一位诗书大师，居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鲜肉。”
    “短期内，大家会因为你的天份而震撼。”
    “但之后，必然会怀疑你的阅历，去扒你的过去。”
    “你是几岁开始学古诗的，几岁开始练字的，师承何人？”
    “有一点黑料，你的形象就会全面倒塌。”
    “假如我们虚构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余大爷出来。”
    “连身份都是虚构的，他们又从哪去扒？”

 041 刚洗完澡的舒婉

    听了林婉如的话，余洛停下碗筷。
    “我明白阿姨的意思。”
    “但这不是骗人么？”
    “这个虚构的身份不能瞒一辈子吧？”
    “万一哪天被揭穿，会凉得更快更惨吧。”
    林婉如点头：“这个我们也考虑了。”
    “按照计划，5年让余大爷扬名世界，然后安排他去世。”
    “你的所有作品，都能以遗作的形式陆续公开。”
    “接着用余大爷的名气注册公司，开发音乐、服装品牌、游戏、综艺节目、电影电视、动漫、周边。”
    “预计10年后公司估值100亿。”
    “去世前五年，你的人设是隐世高人，只提供作品，不出席任何活动。”
    “全程都不用出现，只需要一张老年照片做宣传就行了。”
    说着，林婉如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余洛接过一看，好家伙。
    这张照片直接把他的脸p成了老年模样。
    很有精气神。
    一头飘散的长白发，两撇威严的八字胡，面色严肃，目光冷峻，穿一身古式长袍。
    再配合高大书架做背景。
    一看就是学富五车的隐居高人。
    余洛不得不佩服，这张照片的设计还是很出色的。
    要说《静夜思》和《春江花月夜》是照片里的人所作所写，他都信。
    不过。
    他还是觉得不妥。
    这种做法很资本，确实能最大化利益。
    可担风险最大的，却是他。
    他会不会不暴露是个问题。
    林婉如能不能完成这场骗局，更是个问题。
    摊子铺得越大，就需要越多人配合。
    假如中间有人出了差错，有人心怀不轨，骗局被揭穿。
    伤害的是他余洛的名声。
    到时候别说诗词书法圈，音乐圈他都混不下去了。
    背着个骗子的名声，纵使他有再多作品也没用。
    于是考虑之后，余洛还是拒绝了：“林阿姨，我觉得不妥。”
    “你说的这些这些需要很多人参与。”
    “不能保证这些人一辈子不说漏嘴，不故意搞破坏。”
    “有一点失误，带来的后果都是不可估计的。”
    林婉如沉思了一会：“这个方案确实很复杂，很庞大，我也在考虑中。”
    “但直接否定它也没必要。”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
    余洛想了想：“我觉得可以不要用老年形象去宣传。”
    “就说作品的主人不愿露面。”
    “至于是年轻还是年老，是高人还是普通人，让大众自己去猜就是了。”
    林婉如点点头：“你说的方案我回去讨论讨论，以后再议吧。”
    “对于报酬你有什么想法吗？”
    “分成还是一次性给你一笔钱？”
    余洛毫不犹豫：“分成。”
    林婉如笑了：“分成比例有什么要求？”
    余洛早已经想好了，他能接受的底线是55分成，于是试探性地说：
    “82，我8你2。”
    林婉如瞪大了眼睛：“你还真敢说啊。”
    “我费这么大力，投这么多钱，还让我的人给你打工，就拿两成？”
    “我8你2还差不多！”
    余洛嘿嘿一笑：“那就我7你3。”
    “林阿姨，您的人力物力财力确实不少。”
    “可起决定性作用的却是我的作品。”
    “没有唱戏的，这戏台搭了也没用。”
    “您没有去找启老，没找启老的徒弟，没找其他文艺界大佬，说明您对他们的作品不信任。”
    “他们的作品支撑不了世界级大师的名气，也就无法像运营我这样赚得盆满钵满。”
    林婉如挑眉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在运营别人？”
    “我手下可是有不少文化公司，也有几位不露面的高人。”
    “我给他们最高的分成比例是46，我6。”
    余洛摇头。
    他把桌上的菜吃得差不多才开口：“我6您4，这是我心理最低价位了，不能再低了。”
    “您如果觉得不合适，这件事就算了吧。”
    说完，他擦擦嘴，起身：“谢谢款待。”
    林婉如白了他一眼：“人精。”
    “跟阿姨玩套路。”
    “行了行了，55分成，这还是看在你有潜力的份上。”
    余洛面无表情，叹了口气：“阿姨，要上课了，告辞。”
    林婉如没作声，看着余洛走出包间，没作任何挽留。
    余洛也不着急，他这么好的作品，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他不信林婉如会放弃。
    对方很快会再联系他的。
    下午上了一节课，又去李星海那学习了一会。
    李星海对他换气方法和低音技巧的掌握很满意。
    一直在其他研究生学姐面前夸他进步明显。
    晚上吃完饭后，他没回宿舍，背着书包就去了图书馆。
    其实他也想打两把游戏。
    可时间实在不允许。
    还有几天就要专升本考试。
    紧接着就是期末考试和国际大赛。
    原主学习不算差，属于中上水平，正常考试是稳过的。
    然而因为两份记忆的融合，他的部分记忆出现了偏差。
    导致好多知识点都忘了。
    这样下去考试基本过不了。
    必须得下点功夫突击一下。
    找了个四周都没人的位置坐下，戴上耳机开始看书。
    一直到晚上八点四十的时候，舒婉来了。
    余洛原本在埋头看书，忽然嗅到身后一阵香味。
    扭头看去，舒婉正噘着嘴生气。
    她在舞蹈室练舞到八点，去浴室洗了个澡，头发吹得七八分干，披散在肩上。
    皮肤因为刚洗完澡，更加白嫩透润。
    两颊浮现细微红晕，嘴唇湿润粉红，看着比平时尤显诱人。
    再加上身上那阵清香，令人心神荡漾不已。
    余洛轻声问：“生什么气，谁惹你了？”
    舒婉抿着嘴，用手机打起字：
    “你真会找位置，前后左右四周全是漂亮女生，你是掉进女人窝了呀。”
    “还喊我陪你来图书馆。”
    “你看看，有我坐的位置吗？”
    余洛挠挠头，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座位却是坐满了人。
    于是用手机回：“我来的时候没这么多人啊？”
    舒婉：“这么大的图书馆，其他地方都空着，就你周围坐满了妹子。”
    “你是想说，她们都是故意坐你旁边的？”
    余洛笑了：“你是因为这个不开心？那我们换个位置不就行了。”
    说完，他起身收拾书，拎着包往空桌子走去。
    正巧迎面走来几个扛着摄像器材的人。
    为首一个绑着马尾，穿运动服，看起来十分青春活力的女孩一眼看见了他。
    “余洛？”
    “好久不见……”

 042 招生宣传片，小树林

    余洛瞥了眼面前的女孩。
    她绑着马尾，脸蛋小巧，个子一米六多。
    穿着一身篮球运动服，还是南江著名球队翔鹰队的同款队服。
    看着有点像…电视里的篮球宝贝，青春活力阳光可爱。
    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
    见余洛面色犹豫，女孩笑着挥手：“我是周诗彩，摄影系的。”
    “大一时候给你塞过小纸条的。”
    “可惜你那会眼里只有韩雅然……”
    她看余洛没反应，噘了噘嘴：
    “记不得我了呀？”
    “看来追你的人太多了，记不过来了。”
    “你最近很火啊，几首歌我都听了，很好听呢。”
    “咦，这是你女朋友？”
    周诗彩瞥了眼舒婉，略微扬了扬头。
    余洛微微点头：“啊，你好。”
    “确实没什么印象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不再理会，侧身往前走。
    舒婉跟在余洛后面，瞥了眼周诗彩，也略微扬了扬头。
    “余洛！”
    周诗彩突然出声，快步走到余洛身侧，弯腰把脑袋探到他身前：
    “你好，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是这样的，这不是快期末了嘛。”
    “趁着学生还没放假，学校让我们配合拍个招生宣传片。”
    “这几天我们拍了教室、食堂主题、球场，今晚打算来拍图书馆主题的。”
    “需要长得好看的男生和女生对着镜头说一句，京海欢迎你。”
    “刚好你在，我觉得你的形象气质很棒，适合我们的宣传片。”
    余洛沉吟着：“好看的男生和女生？”
    他扭头看向舒婉：“你有兴趣吗？”
    舒婉还没来得及开口，周诗彩连忙摆手：
    “图书馆女主角他们已经选了我，现在只差一个男主角了。”
    舒婉凝眉盯着余洛。
    余洛微笑：“不了，谢谢。”
    周诗彩眨了眨眼睛：
    “这次指导我们拍片的，可是著名导演周梦达哦。”
    “你歌唱得这么好，外形条件又好，要是得到周导关注，说不定能进演艺圈哟。”
    余洛摸着下巴：“周导吗。”
    他打开手机搜了搜。
    嚯，确实挺有名的。
    三十年前毕业于京海艺大导演系。
    华夏新世纪第一代导演。
    当今电影圈最牛的三大导演之一。
    近几年已经不怎么拍片了，偶尔拍拍小众文艺片。
    余洛不得不佩服，京海艺大作为华夏最顶尖的文艺类院校之一，号召力是真的强。
    拍个招生宣传片都能把这位请来指导。
    不过他要拍的话，只有一两秒的镜头，想被周导看中也不容易。
    所以还是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
    等以后想进军影视圈了，自己从系统商城买一些不错的片子拍一拍。
    也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
    舒婉以为余洛在犹豫，于是扯了扯他的衣角：
    “不用管我，你去拍吧……”
    “说不定能认识周导。”
    “这个机会对你以后发展很有帮助呢。”
    余洛抓着舒婉柔软的小手往前走：
    “不拍，我们走。”
    等两人走远，周诗彩身后一个扛摄像机的同学上前问：
    “周姐，你不是拍过篮球场的镜头了吗？”
    “图书馆的镜头不是还没人选吗？”
    “刚才那个小姐姐挺好看的呀，跟那个帅哥很搭呢。”
    “要是他俩拍出来效果肯定一级棒。”
    另一个小哥上去就给他一个脑瓜蹦：
    “棒你个头，一点儿眼力见没有。”
    “周姐明显是想和余同学一起上镜啊。”
    ……
    另一边，余洛拉着舒婉找了张空桌子坐下。
    舒婉低头抿着嘴傻乐。
    余洛刚把书拿出来，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一阵震动。
    掏出一看，原来是李星海的电话。
    “喂，你好，李老师。”
    李星海的声音有些急：
    “余洛啊，在忙吗？有个事儿。”
    余洛：“老师您说。”
    李星海：“是这样的，咱们学校最近在拍一个招生宣传片。”
    “是那个周梦达导演指导的。”
    “按照他的要求，这次的宣传片，每一个环节，每一个作品，都得由学生参与。”
    “于是主题曲的任务就交给了作曲系。”
    “结果作曲系同学们交上去一百多个小样都被周导否了。”
    “这眼看录制要结束了。”
    “作曲系的刘主任急啊，就找我帮忙。”
    “让我找手底下的学生作个曲出来。”
    “尤其指名要找你余洛，看能不能发挥一下你的创作能力，帮他们个一下。”
    余洛有点犹豫：
    “老师，这事我流行音乐系的插手，会不会不太好。”
    李星海：“没事儿，他们作曲系到时间交不了作品，更丢人呢。”
    “刘主任说了，他听了你的几首原创，对你非常欣赏，很看重你。”
    “你不是要专升本考试吗？”
    “只要你的歌在周导那过了。”
    “到时候报作曲系，他给你按照优秀学生政策免试两门。”
    听到免试两个字，余洛两眼放光：“免试？哪两门？”
    李星海悠悠的说：“计算机和华夏语。”
    余洛兴奋得快蹦起来了：“老师，这个单我接了。”
    随后连忙把《计算机信息技术基础》、《计算机操作实例详解》和《古代华夏语》、《现代华夏语》、《古华夏史》、《专升本历年真题：计算机》、《专升本历年真题：华夏语》几本书一股脑塞进了书包。
    接着拉起舒婉的手：“走，不学了。”
    舒婉一脸懵：“咋了？”
    余洛开心地轻声说：“这两门不考了，哈哈！”
    原本他就很头疼，他一个学音乐的，要在这么短时间内自学计算机和华夏语的课程。
    太难为他了。
    现在有免试机会。
    只要把专业课考过去就行了。
    “不过话说，我都这样了，都不能给我免试直接通过。”
    “看来还是比隔壁学校造机甲和搞核聚变的差远了。”
    “不知道系统给不给力，以后也给我造个小太阳。”
    时间九点，余洛拉着舒婉离开图书馆，一路钻进了小树林。
    小树林前的湖边。
    上次来这还是和周傲然一起来的，两个大男人坐在湖边长凳上怪怪的。
    这次带着舒婉，他的心情有些激动。
    尤其舒婉刚洗完澡，仿佛是从水雾中走出来，水灵灵的。
    那一双薄嫩粉润的唇……

 043 湖边幽会

    舒婉一路跟在余洛身后，心怦怦直跳。
    “学长，你，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她当然知道这是哪儿。
    学校的月樱湖，也叫情人湖。
    小情侣幽会都来这。
    坐在樱树遮挡的长凳上。
    吹着晚风。
    赏着飞落的樱花和湖中月影。
    两人相依相靠。
    气氛暧昧至极。
    再做些羞羞的事儿。
    刺激万分。
    舒婉有些紧张。
    长凳周围除了湖就是树，他们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瞧不见他们。
    灯影婆娑，光线晦暗。
    这种地方要做点什么事儿还真挺方便。
    她想，余洛带她来这，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只是她不知道，余洛会做到哪种地步。
    她没有心理准备。
    来图书馆之前也没想过会这么快发生这种事。
    她甚至不敢往下想，越想就越害羞、紧张。
    余洛却轻松得很。
    他不说话，就这么暧昧地看着她，脸上还挂着坏笑。
    舒婉更紧张了。
    “这，这儿没什么可看的。”
    “学长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看书吧……”
    余洛乐了：“看书？”
    “书哪有你好看。”
    “你不是不想我们周围有别人吗。”
    “这儿挺好的，风景好，适合独处。”
    舒婉紧张得有些结巴：“那，那你不许乱来嗷。”
    余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脸逐渐靠近：
    “乱来？”
    “比如呢？”
    舒婉眼神躲闪：“你、你不对劲，我要走了……”
    她刚起身，却被余洛拉着手拽了回来，一屁股又坐回凳子上。
    余洛挑眉笑道：“你说说，羊入虎口还跑得了么？”
    说着，手悄然放在舒婉肩上，轻轻搂着她。
    舒婉一个激灵，身子坐得挺直，一动不敢动。
    “余洛，你，你要干嘛......”
    余洛脸靠近，在她耳边轻轻说：
    “干该干的事。”
    舒婉耳朵敏感地抽了抽。
    她羞得不敢看对方，紧紧闭上眼睛，两腿紧紧并在一起，两只小手死死揪着膝盖处的裤子，身子忍不住颤抖。
    余洛欣赏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秀挺的鼻尖，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粉润轻薄的唇。
    随后。
    侧过脸。
    慢慢靠近。
    他也闭上眼。
    逐渐接近那唇。
    他头部开始充血。
    心情不禁激动起来。
    肆意嗅着对方的清香。
    就在他将要碰上那唇时。
    系统忽然响起一阵警报声。
    【警告，危险靠近，请在一秒内收回手】
    脑海里突然响起的电子音让他一个激灵，缩回身子，手也收了回来。
    就在这一刹那。
    “咻”的一声，一颗石子从舒婉肩膀旁，也就是刚刚余洛手的位置飞了过去。
    “咕咚！”
    石子以强力的劲道砸入水中，却没有泛起多少水花。
    他看着眨眼间变得平静的湖面。
    心有余悸。
    “谁？！”
    舒婉也发现了异常，连忙扑过去挡住余洛后背。
    她趴在余洛背上，紧紧贴着他，胸口因为惊慌而不断起伏。
    扭头向后看去。
    灯影婆娑，光线晦暗。
    身后除了树，什么也没有。
    余洛感受着后背那份柔软，心中感动至极。
    “这丫头。”
    “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替我挡？”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受伤又如何？
    拉过舒婉，看着她慌乱担心的眼神，余洛认真地盯住她的眼睛：
    “下次。”
    “不要给我挡。”
    舒婉眼睛红红的，第一次主动抓起余洛的手，拿在眼前仔细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余洛，余洛你没事吧？”
    余洛故作轻松地笑了：“没事啊，你呢？”
    舒婉摇摇头：“我没事。”
    “什么人啊，恶作剧也不能这样啊，多危险，还偷偷砸石子，要是砸伤你我跟他急。”
    “太可恶了。”
    “小人。”
    “哼哼！”
    舒婉气得直哼哼。
    余洛被她生气委屈的样子可爱到了：
    “没事没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这种喜欢搞破坏的人。”
    “下次啊，我们去更私密的地方约会~哈哈~”
    舒婉急得捶了捶他：“就知道占我便宜，我才不去呢。”
    “差点就被你欺负了！”
    “差点，差点我的初...就没了，哼！”
    余洛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接着起身：“我哪能欺负你啊。”
    “好了，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你家的车在哪？”
    舒婉也起身：“在校门口。”
    余洛挽着她的手：“我送你去吧。”
    两人肩并肩走着。
    走了一会，舒婉忽然问：
    “你觉得，刚才那是恶作剧吗？”
    余洛漫不经心地道：
    “当然啊，别想了，回去好好歇着，明天见。”
    “哦。”舒婉撇撇嘴，“人家要练舞，哪有时间天天和你见。”
    余洛装作不在意地道：“哦，那就不见了。”
    舒婉哼了一声：“那也不行。”
    “明晚你来舞蹈室吧，赵梦婷嫌无聊，不肯陪我练舞，你陪我。”
    余洛点点头：“好。”
    校门口，一辆黑色的大劳静静等着。
    把舒婉送上车，目送她离开。
    余洛微笑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刚刚的事是恶作剧？
    怎么可能！
    就从那石子划过发出的尖锐声听来，明显是个力气很大的人扔的。
    而且准度也很高！
    如果他没有在系统提示下收手。
    那现在他的手已经血流不止了。
    “系统。”
    他在心中交流着：“能不能查到刚刚那是什么人。”
    【无法查到，系统只能感知威胁到主人的危险】
    “那现在我还有危险吗？”
    【危险消失】
    余洛放下心来，同时有了些许猜测。
    刚才他想亲舒婉的时候，这颗石子突然飞了过来。
    显然是不想他亲上去。
    那谁会这样？
    林婉如？
    还是舒克？！
    他觉得舒克的几率更大些。
    毕竟如果林婉如不愿他和舒婉接触，上次和舒婉约会，她就不会放舒婉出来。
    大概就是舒克派在舒婉身边保护她的人下的手。
    “切，臭老头，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下次去室内约会，看你还能派人盯着。”
    这般想着，余洛往宿舍方向走去。
    走过一处拐角时，余洛下意识回头瞥了眼路边转弯处立着的凸面广角镜。
    这种凸面镜可以看到弯道另一边的路况。
    从镜子里，他看到。
    刚刚走过的路上，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正悄悄跟着。
    余洛笑了笑。
    他想起之前抽奖抽到过一张隐身符。
    于是快步跑到一颗树后。
    “系统，使用隐身符！”

 044 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

    发出使用隐身符的指令后。
    余洛身体和衣服、随身物品同时隐形。
    在黑衣女的视野中，他只是拐了个弯，人就不见了。
    女人第一反应是余洛钻进了两侧行道树间，于是四下搜索。
    最终没有收获，她只能放弃，掏出一个上世纪才有的按键手机。
    余洛在旁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隐身了。
    但这功能有个不好的地方。
    就是隐身不隐声音。
    他走路、呼吸仍然会发出声音。
    而且会和物体碰撞。
    一旦被发现，估计就会被带走切片研究了。
    轻手轻脚地跟在女人十米远处，余洛仔细观察着她。
    约摸三十岁左右，看着明显不是学生，穿一身黑色皮衣。
    皮衣还是紧身、胶皮、拉链从后颈延伸到pp的那种。
    感叹着女人s形曲线好身材。
    余洛不禁为她担心，到底热不热？
    是不是已经全身臭汗了？
    会不会捂出痱子？
    上厕所怎么办？
    手够得着拉链么？
    晚上换衣服的时候，脱不下来咋办？
    看着那拉链，他隐隐有种冲动。
    想从上面一路拉到底。
    想想就刺激。
    可惜那样会暴露自己，被她抓住，不然定要上去试一试。
    女人扎着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干练十足，拿着巴掌大的黑色老年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大，跟丢了。”
    “那小子反侦查很厉害。”
    “估计受过特殊训练。”
    “是的，一眨眼就不见了。”
    “而且刚刚我用石子丢他的时候，他好像能预知危险，直接躲开了。”
    “好，好，我明白。”
    “放心吧，他看不见我。”
    “我不会暴露自己的。”
    “不会暴露的。”
    说完，女人自信地挂掉了电话。
    却不知道余洛已经绕到她正前方，掏出随身隐形的手机。
    关闭闪光灯和声音，对着她的脸拍了十几张特写。
    对方“不会暴露的”的话音还在耳边绕，余洛欣赏着照片，心中感慨：
    “这下巴长了好几颗痘，内分泌不协调啊。”
    女人离开学校，余洛解除隐身，回了宿舍。
    晚上躺在床上，他心事重重的看着手机里女人的照片。
    “这女人，应该就是舒克指派的。”
    “舒克到底是什么背景，好神秘啊。”
    “能娶到林氏集团长女，舒家背景只大不小。”
    “不过。”
    “只要我不对舒婉有进一步动作，对方应该不会对我下手。”
    “系统能预警危险，我暂时安全。”
    “等拿到国际大赛前三，得到金刚不坏体，就不怕他们了。”
    想着想着，他一觉睡去。
    第二天上午有课，本准备起个大早去录歌。
    可昨晚和舒婉玩得太晚，早上没起得来。
    于是先去上了两节课。
    上完课，在李星海的帮助下来到学校录音室录歌。
    昨天李星海说，只要他作的曲符合周导要求。
    刘主任就给他免试两门。
    余洛考虑了下，《歌剧2》、《奉献》和《亲爱的那不是爱情》的风格不适合招生宣传片。
    《送别》有些哀愁。
    《遇见》、《野子》、《起风了》都是以百变大咖的身份，用女声发布的。
    所有歌里，貌似只有《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合适了。
    这首轻音乐旋律轻快悦耳，倒是适合做宣传片的背景音乐。
    把歌录完已经到中午饭点。
    录音发给李星海之后，他就赶去和舒婉一起吃午饭。
    中午十二点半。
    京海艺大vip餐厅里。
    校长正带着部分院系领导与周梦达的团队吃饭。
    餐厅是个大包间，两个大圆桌，还有沙发、牌桌、钢琴，足以同时容纳40人就餐。
    周梦达这次来京海，并不单是给母校拍宣传片的。
    主要是拍一部青春爱情电影。
    故事发生在大学校园。
    于是打算趁着学生放暑假，来母校取景拍摄。
    因为是借京海的地方，承了学校的情。
    便答应带着电影团队指导拍招生宣传片。
    周梦达是顶级大牌导演，团队里的摄影师、编曲老师、剪辑师、录音师也都是一线水平。
    所以不仅能指导出高水准的宣传片，还能借此机会让学生们得到进步。
    校长很高兴。
    宣传片快拍完了，于是请周导一行人吃饭，以表感谢。
    席间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众人开始挺着肚皮聊天。
    校长拍了拍周导肩膀：“老同学，咱们的学生经验不足，你们可多担待呀。”
    “这次拍摄还顺利吗？”
    周梦达红着脸：“顺利顺利，就快完成了。”
    校长转头对各院系领导说：
    “这次多亏了周导和秋华之恋拍摄组的帮助。”
    “咱们一定要努力把握好这次机会，争取让同学们多汲取实践知识。”
    “大家要全力配合。”
    “刘主任，你们作曲系也要抓紧啊，不能延误了时间。”
    校长特地当众点了刘主任，显然是对作曲系交不上合适的配乐不高兴。
    刘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好，好。”
    他是既尴尬又丢人。
    其他系都能合格完成任务。
    就他们作曲系，上交了一百多作品，全都被退回。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作曲系。
    因为周导团队里其他人要求都不是特别高。
    别的系上交的摄影、录音等作品，差不多就给过了。
    唯独编曲老师张冬。
    这位华夏顶级音乐制作人素来要求严格。
    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保持高标准高要求。
    哪怕是学生作的曲。
    达不到他的最低要求，不给过就是不给过。
    这让刘主任很是头疼。
    既不让老师参与，学生的水平又没法合格。
    简直是无路可走了。
    到时候只有作曲系交不了作品，他肯定得挨批。
    正犯愁着，忽然手机响了。
    一看李星海打开的。
    他心一动，心想昨天找李老帮忙，难不成有结果了？
    趁着校长和周导正在聊天，他接了电话：
    “喂，李老，是不是曲子的事有着落了？”
    李星海：“是啊，这回你可得好好感谢余洛。”
    “他作了个曲子，我听了，不错，应该没问题。”
    “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听听。”
    刘主任大喜，连忙向李星海称谢，挂掉电话，立马就打开手机邮箱。
    “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
    点开音频文件，他把声音调大，放在耳边听了起来。
    前奏响起，刘主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而一旁正在聊天的周梦达也扭过头来，眼睛死死盯着刘主任的手机。
    “嘶……”
    “这曲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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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

 045 他叫余洛

    饭后，大家都在吹牛聊天。
    刘主任心情忐忑地点开了余洛的音频文件。
    由于周围有点吵，他调大了音量，放在耳边听了起来。
    前奏响起，优美的钢琴曲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听个前奏他便知道，这曲子不会差。
    14秒过后，余洛清澈的嗓音响起。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darling......”
    刘主任眼前一亮：“可以啊！”
    “有救了！”
    作为作曲系主任，他一句就能听出一个曲子的好坏。
    只一句，后面基本就不用听了。
    在他听来，这首曲子在学生中属于上上乘之作，比作曲系同学之前交上去的一百多首确实好得多。
    这样的曲子交给张冬，他总不会不满意了吧？
    隔着两个座位的周梦达正和校长吹牛。
    忽然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一首声音微弱的曲子。
    旋律似乎很优美。
    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耳朵。
    为了听清，他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对校长做了个“嘘”的手势。
    余洛的歌声一出来，他突然笑了。
    接着眼睛死死盯着刘主任的手机：“老刘老刘。”
    “声音再大点！”
    “大家静一静！”
    周导发话了，于是包间里三十多号人逐渐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只见周导激动地站起来，指着手机：
    “老刘，音量调最大，重新给大家再放一遍。”
    “这旋律似乎挺适合我们的电影。”
    “我想仔细听听。”
    “老张，你也听听！”
    戴一副黑框眼镜的张冬面无表情：
    “听到了，我又不聋。”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旁，刘主任见到周梦达兴奋的表情，知道这事妥了。
    便乐呵呵地把手机递给周梦达：“你自己拿去听。”
    周梦达抓着手机离开座位，一路跑到张冬身旁，一起把整首歌听了一遍。
    “老张，你觉不觉得这歌非常符合咱们电影的气质？”
    “哎呀，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歌轻快，抓人，结尾似乎还有点淡淡的...嗯...小忧伤。”
    “太棒了，真是意外之喜啊。”
    张冬依旧面无表情：“嗯，还行。”
    “我还是更倾向于《遇见》和《起风了》。”
    “抓紧联系那个百变大咖吧。”
    周梦达熟悉张冬，这个人要求贼高。
    别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他的“还行”就等于“非常行”。
    业内能得到张冬“还行”的评价的，可是不多。
    “知道了知道了，《遇见》和《起风了》适合，这首也适合。”
    “咱们的人已经努力联系了，不过那个百变大咖太狂了，剧组给他发了十几条私信都不回。”
    “我亲自给他发消息也不回。”
    “哼。”
    吐槽完，周梦达还是开心地跑到刘主任面前：
    “老刘，这首歌叫什么，哪来的？”
    校长也在旁边搭腔：“哪来的？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写的？”
    此时他异常希望这是出自京海学生之手。
    这样他脸上有光，也能在周梦达和张冬面前嘚瑟一下。
    刘主任笑了：“这首歌真就那么好？”
    “不过就是一个大二学生花半天时间作的曲罢了。”
    “半天！”
    周梦达惊讶：“不错不错，母校真是人才辈出。”
    这下，张东也忍不住了：“半天？你确定？”
    刘主任得意大笑：“哈哈，当然咯。”
    “其实啊，这是我昨天晚上找李星海的一个学生帮忙，为宣传片作的曲。”
    “我看了下音频文件名，叫《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
    “我昨晚九十点钟才给李老打的电话。”
    “李老刚刚才把音频发给我。”
    “这不就是半天嘛。”
    周梦达激动：“李老的学生？难怪，难怪。”
    “这歌给宣传片当背景音乐确实也合适。”
    “作者是谁？叫什么名字？”
    听了周梦达的发问，张冬不禁也来了兴趣，竖起了耳朵。
    校长，院系领导们，剧组另外二十多号人，也都盯着刘主任，期待听他说出那个名字。
    见状，刘主任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地抿了口。
    “这个嘛。”
    校长急了：“老刘，你就别卖关子了。”
    刘主任就是想引起校长的关注。
    这样他回头才好邀功。
    享受着所有人的注目，刘主任缓缓开口：
    “他叫余洛。”
    此话一出，一直板着个脸的张冬忽然笑了。
    “余洛？”
    “有点印象。”
    “我最近在听他那首《送别》。”
    “我很喜欢，还偷偷给这首歌编了曲。”
    “是他的话，能半天作出这首曲子不奇怪。”
    得到张冬这位大神的肯定，校长倍有面子，挺了挺腰杆自豪道：
    “又是余洛。”
    “这位学生不简单呐。”
    “上次在毕业晚会唱《送别》，文学圈的林婉如女士就已经夸奖过他了。”
    “想不到这次又给咱们一个惊喜。”
    说完，校长顿了顿，找了找发言的节奏，然后对院系领导们说：
    “余洛可是我们学校的尖子生，你们平时得多多关照他。”
    “他在生活和学习上有什么需求，要尽量满足。”
    “要给余同学一个良好的学习和创作环境。”
    刘主任趁机道：“校长，正好有个事儿跟您请示。”
    “余洛最近在准备专升本考试，能不能适用优秀学生政策，给他免试计算机和华夏语两门？”
    “我想让他考入我们作曲系！”
    刘主任原本只是想把余洛抢到自己手下，顺带帮他个忙。
    没想到此话一出，周梦达等人都震惊了。
    “什么？”
    “专升本？”
    “他只是个专科生？！”
    “哎呦卧槽，咱京海的水平已经这么高了？”
    “一个专科生都这么厉害？”
    “那你们本科部还不得上天？”
    一旁的李保国白了刘主任一眼，解释道：“余洛原本就很优秀。”
    “只不过艺考的时候感冒了。”
    “我说老刘，我还在这呢，你就当着我面抢人？”
    “余洛厉害的可不只是作曲，他的歌唱水平也很棒。”
    “瞧瞧那海豚音，多美。”
    “我觉得他还是适合在咱们流音系发展。”
    周梦达懒得看他们内讧：
    “流音系还是作曲系，你们回去慢慢讨论。”
    “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
    “我想见他！”
    张冬点头：“我也想见见这位写出《送别》的年轻人。”
    校长于是对李保国说：
    “保国，给小余同学去个电话，看他有没有空过来一下？”
    李保国立马答应：“哎！”
    随即拨通了余洛的手机。
    十秒后，他挂断了电话。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眼神期待地望着他。
    “怎么样？”
    “他怎么说？”
    “来吗？”
    “多久到？”
    李保国看了眼众人，面色尴尬。
    “他.......”
    “他说没空......”

 046 保护卓越学生余洛

    李保国有些为难：“余洛说……不来。”
    整个包间气氛为之一滞，霎时静了下来。
    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都傻眼了。
    周梦达和张冬，平时对这种新人可都是瞧都不瞧一眼的。
    多少年轻人挤破脑袋想得到他俩的青睐，他俩都爱答不理。
    现在国内最顶级的导演和音乐制作人想见他。
    他居然拒绝了？
    他们心里想着，这么好的机会，再重要的事也得放一放赶过来啊。
    毕竟这是能影响一辈子事业的机会。
    为了缓解气氛，李保国连忙解释：
    “是我表达不好。”
    “我说我们在学校vip餐厅吃饭，秋华之恋剧组也在。”
    “余洛说他也在吃饭，现在没时间，就不过来了。”
    “他的语气还是很礼貌的。”
    场面顿时缓和不少。
    周梦达听了爽朗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哎呀你看我，这都快一点了，我们都吃完了，还喊人过来。”
    “是我们不对。”
    “李主任，你帮我约下小余同学，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他。”
    张冬淡淡地说：“我也去。”
    其他人又都凌乱了。
    一名副导演惊讶地对监制说：“什么情况？”
    “周导和张冬屈尊亲自去见？”
    “至于吗？！”
    “这可从来没有过。”
    “咱们都没这待遇啊！”
    监制笑了：“那可是写出《送别》的人啊，值得这待遇！”
    “说实话，我也想见见他。”
    “这样的人才到哪都受欢迎。”
    “就算他狂一点傲一点，我都觉得正常。”
    “毕竟这世上很多事，只有那一小撮人做得出来。”
    “多少音乐人努力一辈子都写不出《送别》啊。”
    “更别说那个叫余洛的，曲曲经典，他的前途，不可估量。”
    余洛不能来，原本满怀期待的周导立时失了兴致。
    关照了李保国几遍，让他别忘联络余洛，这才草草离去。
    饭局散场，送走剧组的人，校长把李保国和刘主任叫到身边。
    “关于余洛同学的去向问题，你们两个不要争，最主要是看他的想法。”
    “他想去哪个系，就去哪个系。”
    “另外，关于他专升本的问题，我建议，除了优秀学生政策，还有卓越贡献政策。”
    刘主任惊了：“卓越贡献政策？”
    “就是那个所有科目都免试，无需任何考核直接升本或保研的政策？”
    “每年全校研究生部、本科部、专科部一共只有三个名额啊？”
    “而且今年的名额不是都定好了？”
    校长背着手：“名额不够可以加嘛，规则可以变一变嘛。”
    “这样，你打申请我来批。”
    “就申请个特别卓越贡献奖，给特别优秀的余洛同学。”
    李保国笑了：“校长，咱这算不算是走后门？”
    校长一本正经地道：“不算不算，我这是为了保护卓越学生不流失。”
    “万一余同学专升本考试没通过，一个不开心去别的学校咋办？”
    “我可听说西灵和东丘音乐学院有些蠢蠢欲动，想从我这挖人呢。”
    “再说了，余洛不久就要参加国际大赛，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考试上。”
    “直接保本，他有更多的时间精力去准备。”
    李保国和刘主任同时点头：“好嘞。”
    “我们这就回去开后门。”
    “哦不，保护卓越学生！”
    ......
    风禾日丽餐厅。
    余洛挂掉电话，毫不在意地吃了口牛排。
    在他对面，坐着舒婉，还有林婉如。
    把《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录好发给李星海之后。
    他就来和舒婉吃饭了。
    没想到，林婉如也在。
    他倒无所谓，正好上次的事儿还没谈完。
    林婉如来了，他就可以一边陪舒婉，一边把事情谈掉。
    倒是舒婉很尴尬。
    收到余洛信息叫她出来吃饭，她就屁颠颠的过来了。
    没想到半路接到林婉如电话，说要和她一起来。
    她还没做好和余洛一起见家长的准备。
    还以为妈妈是知道了她和余洛恋爱的事，来找余洛茬的。
    所以一直很紧张，担心妈妈针对余洛。
    见余洛挂掉电话，林婉如问：
    “怎么了？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我这儿不着急。”
    余洛摇头：“说是校长带着一帮子领导请周梦达的剧组吃饭。”
    “我寻思那么多大人物吃饭叫我干啥呀。”
    “不去不去，我也不适应那种场合。”
    林婉如惊讶：“周梦达？”
    “是那个周梦达大导演？”
    余洛点头：“是啊，还说有个什么张冬想见我。”
    “不认识，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吃舒坦。”
    林婉如更惊了：“张冬？是那个搞音乐的？他可是顶级音乐制作人啊。”
    “余洛，你该去的。”
    “多去去这样的场合对你有好处。”
    余洛摆摆手：“他们哪有陪舒婉吃饭重要。”
    舒婉脸一红，瞪了他一眼：
    “说什么呢？！”
    林婉如也是没料到余洛居然胆子这么大，竟当着她的面挑逗她女儿？
    借着这个话题，她问道：
    “你们俩是不是......”
    舒婉刚想含糊地把这个话题转移掉。
    毕竟家里不让她现在谈恋爱。
    如果被发现，林婉如也许就不让她和余洛接触了。
    哪料余洛直接承认了：“是，我们在恋爱。”
    舒婉瞪大了眼睛，连忙看向林婉如，生怕妈妈生气。
    结果林婉如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只是说了句：
    “知道了。你们俩正常吃吃饭牵牵手没关系，但不许做越界的事。”
    “婉婉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你不许欺负她，不许辜负她。”
    舒婉都震惊了，她原以为妈妈会发火，会阻止他们。
    她根本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妈妈居然会同意她谈恋爱。
    她惊疑地望着林婉如，林婉如却笑了：
    “怎么，奇怪我为什么不生气？”
    “你都20岁了，有喜欢的人是正常的。”
    “而且也上大学了，青春正当时，谈谈恋爱，给自己的青春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这没什么。”
    “妈妈总不至于一直管着你，等你二十多三十了再把你推出去相亲，要你立马结婚生子，和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
    “我当年，就像你一样，作为家族长女，结婚前连男孩的手都没拉过。”
    “结婚前，我也只见过你爸一面。”
    “呵呵。”
    “青春，爱情，我这辈子都没体过。”
    “我不想我的女儿像我这样。”
    “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婉婉，我们家该有的都有了，有妈妈当你的后盾，你什么都不需要为家族牺牲。”

 047 是周导想见老余

    听了林婉如的话，余洛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如果她都反对他俩。
    他俩也不可能约会这么多次。
    他在意的是舒克的态度。
    以及舒克的背景。
    昨晚那个皮衣女力气那么大，从远处丢一颗石子都能引起风啸声。
    还擅长跟踪。
    显然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觉得舒克就不是正经生意人。
    虽然现在林婉如支持他们。
    但只要舒克不答应，他和舒婉便没法真正在一起。
    舒婉被林婉如感动得稀里哗啦，正抱着她哭。
    林婉如安抚了一会女儿的情绪，随后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余洛。
    “看在女儿的份上，方案就照你上次说的做吧。”
    余洛拿过来仔细从头看到尾。
    这正是打造“世界级诗书大师”的协议。
    所有条款都按照余洛上次说的改了。
    按照现有的方案，余洛不出面，每年提供一份像《春江花月夜》和《静夜思》那样级别的诗和书法。
    对外宣称是一位不愿露面的大师所作。
    由林婉如出钱出力把他的作品世界宣传推广。
    盈利6:4分成，余洛6，林婉如4。
    林婉如妥协了。
    她不想失去这个大好机会。
    因为在广泛宣传之后，光是《春江花月夜》和《静夜思》就能让她赚得盆满钵满。
    更别说余洛还有别的作品陆续提供给她。
    如果运作得好的话，十年能赚百亿不止。
    拿了合同，余洛没有立即签字。
    尽管他看了没什么问题，可毕竟他不是专业学法律的。
    他打算回头研究研究法律条文，把合同拿回去多看几天再签。
    吃完饭，林婉如付了钱便走了。
    余洛于是名正言顺地牵着舒婉去看电影。
    由于接到李保国电话，说周梦达和张冬想见他，请他务必抽空见一见这两位。
    在看完电影后，他带着舒婉一起回了学校。
    操场上。
    《秋华之恋》剧组正在架设器材。
    由于拍摄任务紧，时间比较赶。
    他们等不到学生放暑假了。
    趁着临近期末，学生大多在准备考试，便先拍摄体育场上的戏。
    男女主角正在化妆，周梦达架了个遮阳棚，戴着墨镜躺在椅子上休息。
    张冬原本只是来京海吃个饭，这儿其实没他什么事。
    但得知余洛等会要来，便决定留下等一会。
    此时剧组四周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其实在京海这样的学校，见到名人是常事。
    有剧组来拍戏也偶尔发生。
    但像周梦达这么大的导演过来拍戏，还是头一次。
    所以很多人表面是来看热闹。
    心里是想着来混个龙套演员。
    在周梦达面前露个脸。
    能参与周梦达的戏，哪怕只是当个跑龙套的，也能成为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经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一向喜欢窝在宿舍打游戏的张伟、孙朝阳和冯大嘴也来了。
    包括周诗彩，借着给学校拍宣传片的机会，也趁机打着请教的名义进了拍摄场地。
    下午三点四十分。
    看完电影的余洛带着舒婉来到操场，眼前是人山人海。
    舒婉不禁吐槽：“这拍个戏，有啥好看的？”
    余洛笑道：“这你就不懂了。”
    “他们可不是来看拍戏的。”
    “是来蹭戏的。”
    “要是能在周梦达的电影里混上个群演，以后毕业找工作，可比考试考满分还管用。”
    舒婉捂嘴笑：“那你中午还不乐意见人家周导呢。”
    余洛淡然道：“因为我不指望跟他混啊。”
    “他拍一部戏挣的还没我写幅字多。”
    舒婉白了他一眼：“知道你余大才子厉害，一个字一百万，啧啧，你这挣钱可比我妈轻松多了。”
    提到这茬，余洛忽然想到舒克，于是问：
    “对了，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么有钱。”
    “还有你爸，我看他也不像是喜欢文艺的人，怎么一屋子名贵藏品。”
    舒婉凝眉：“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从小就住在紫龙山顶的房子里，一直以为家里不富裕，住不起城里的房子。”
    “后来还是给我做家教的阿姨告诉我，紫龙山就是在市中心，紫龙山顶就是整个南江的顶点。”
    “我住的虽然是山，却相当于是在城里。”
    “爸妈从来不告诉我他们做什么工作，只要我学习，练舞，其他什么都别管。”
    “不过我爸可厉害了，他有一支自己的军......”
    舒婉正说着，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老余？”
    “你怎么在这？”
    余洛转身，只见张伟三人正在不远处向他招手，然后向他跑来。
    三人过来，看了眼舒婉，齐声起哄道：
    “嫂子好！”
    舒婉被叫得不好意思，低着头躲到了余洛身后。
    余洛看着三人：“你们这是？”
    孙朝阳一脸猥琐的笑：“这不是周大导演来咱学校拍戏嘛。”
    “咱们过来看能不能捡个漏，现场选个群演。”
    “老余，你也是来混群演的？”
    余洛摇摇头：“不啊，来找周导。”
    冯大嘴不解：“啊？你找周导啥事？”
    “这儿已经被围起来了，除非面试群演，否则外人进不去啊。”
    张伟叹气：“是啊，咱们已经围着操场转了一圈了，都没找到能钻进去的缝。”
    “而且就连面试群演的队，都已经排了好长。”
    “咱们这会去排队，没一小时都排不到。”
    孙朝阳也唉声叹气：“这种好事是轮不到咱们的，还是回去吧。”
    余洛笑了：“回去干啥。”
    “你们不是想进去么。”
    “走，我带你们进去。”
    冯大嘴摇头：“没用的，操场四周已经被警戒线围起来了，就算进去也会立马被请出来。”
    “除非认识里面人，否则只能老老实实排队。”
    “老余，你认识剧组的人？”
    余洛挠头：“不认识。”
    “不过可以试一试。”
    说着，他就拨开围在警戒线外看热闹的人群。
    一个高抬腿直接跨过了警戒线。
    孙朝阳还在后面喊：“老余，回来，人家来赶你了！”
    只见余洛刚越过线，一名场务便匆匆跑了过来。
    “你好同学，这里正在拍摄电影，暂时不能进来。”
    余洛礼貌冲他点头：“你好，我是来找人的。”
    场务好奇：“你找谁？”
    余洛：“周梦达导演，是他让我来的。”
    场务疑惑：“你是？”
    “余洛。”
    听到这个名字，场务眼睛一亮。
    抓着喇叭，回头扯了一大嗓子：
    “周导，余洛来啦！”
    “您等的余洛来啦！”
    剧组的人同时停下手中动作向这边看来。
    躺在椅子上的周梦达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抓起张冬的手就向余洛的方向跑去。
    张伟孙朝阳冯大嘴都呆了。
    “什么情况？”
    “老余，你还真认识周导？”
    “看周导兴奋的那样。”
    “我怎么觉得是周导想见老余呢？！”

 048 授权，大赚

    京海艺术大学操场。
    几百名学生正在围观。
    众目睽睽之下，大导演周梦达拽着音乐制作人张冬，一路小跑。
    旁人纷纷好奇，周导和张冬这是怎么了？
    屎意盎然憋不住了？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就见两人最终停在了一个高高瘦瘦清秀帅气的男生前。
    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周梦达和张冬主动伸出了手……
    “他们主动和那个年轻人握手？”
    “咱们在这排了半天队，连副导演的面都见不着。”
    “那个同学一来，周导和张冬两位大佬就亲自迎接？”
    “太有牌面了吧？！”
    “那人什么来头？”
    “我知道，他是余洛，专科部流行音乐系的，可牛了，在天后许梦琳的演唱会上砸场子。”
    “他那海豚音把许梦琳都唱得一愣一愣的。”
    “还有前些天学校的毕业晚会，第一个节目就是他。”
    “他那首《送别》真绝了，当场唱哭好多人。”
    “牛p牛p，难怪周导和张冬都对他礼敬有加，他值这待遇。”
    “羡慕啊，我要是有他一半厉害就好了。”
    剧组里，周诗彩正跟着一个摄像小哥打杂帮忙。
    她借着学习的名义混进了剧组，想多在导演面前晃一晃，混个脸熟。
    此时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骚动。
    听着身边摄像小哥的讨论。
    才知道中午在饭局上，余洛的名字引起了关注。
    羡慕地望着远处得到周梦达和张冬青睐的余洛。
    周诗彩扬了扬头：“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就是这么棒。”
    她又瞥了眼跟在余洛身后的舒婉，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操场外围，警戒线边缘。
    周梦达热情地同余洛握了握手。
    “你好，你就是写出《送别》和《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的余洛吧？”
    余洛礼貌回应：“周导好，张哥好。”
    他这一声张哥叫得张冬心花怒放：“哎哟我都四十了。”
    “你好。”
    “你的《送别》我非常喜欢。”
    周梦达招呼了一声：“这儿人太多，咱们进去聊吧。”
    他看着舒婉、张伟、孙朝阳和冯大嘴：
    “他们都是你朋友？一起进来吧。”
    有周导领路，几人一路畅通无阻。
    周导把他们领到一处大的遮阳棚下。
    又让人搬了几张椅子过来，还拿了水果饮料招待他们。
    张伟三人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孙朝阳戳了戳余洛，悄悄地问：
    “老余，怎么周大导演对你这么客气啊。”
    “还有水果饮料招待，咱这是跟着你沾光啊。”
    冯大嘴小声道：“是啊，要我们自己来，进都进不来。”
    “洛哥，周导为啥对你这么好？”
    余洛挠头：“我也很好奇。”
    没一会儿，周导和张冬带着一份协议来了。
    周导率先开口：“余洛，你的歌版权都在你手上吗？”
    余洛点头。
    周导惊喜：“那好，我就直说了。”
    “我最近准备拍的这部《秋华之恋》，是一部青春爱情电影。”
    “你昨天递给刘主任的那首《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我和张冬很喜欢。”
    “还有《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和《送别》。”
    “这三首歌我们想要授权，用作电影配乐。”
    说完，他期待地望着余洛，等着他的反应。
    张伟连忙在身后鼓捣余洛：
    “老余，周导的电影一上映就大热。”
    “你的歌能在电影里出现，到时候肯定跟着电影大火啊。”
    孙朝阳和冯大嘴也跟着激动：“咱们宿舍真要出大明星了。”
    余洛却不疾不徐地道：“周导，价格怎么说？”
    张伟三人都愣住了。
    寻常人遇到这样的机会，恨不得马上把歌卖了。
    哪怕卖不了好价格，也要争取这个机会。
    余洛倒是丝毫不怕卖不出去？
    居然还和周导谈起了价格。
    周梦达和张冬相视一眼，笑了。
    “价格当然可以谈，你有心理价位吗？”
    余洛心里想的是，上次三首歌授权给许梦琳，赚了五十万。
    但那是许梦琳买去自己唱的。
    这次是电影配乐的授权，情况不一样。
    对于海蓝星的版权价格，他不甚了解。
    担心开了口，把价格说低了，那就亏了。
    于是便把问题踢回给周导：
    “说实在的，这三首歌我也不知道值多少，周导想要，给个友情价就行了。”
    周梦达大笑：“好，我就喜欢和实在的人打交道。”
    “那就按市场价，以最高标准给你三百万。”
    “三百万三首歌不含税，税我包了。”
    他以最高标准收余洛的歌，一方面是这三首歌确实质量高。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结交余洛。
    否则初次合作就抠门，以后余洛有好歌就不会优先考虑他了。
    反正这部电影拉了不少投资，花的都是投资人的钱，他不心疼。
    周导话一出。
    张伟、孙朝阳、冯登峰俱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本来余洛和周导谈钱就已经让他们刷新三观了。
    更没想到周导居然出这么高的价。
    “一首歌一百万！”冯大嘴咽了咽口水。
    “还只是授权价！”
    孙朝阳舔了舔嘴唇：“这一会功夫就赚了南江一套房啊。”
    “羡慕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余洛也没想到，对方出价这么高。
    这已经大大的超过他的心理预期了。
    心里庆幸还好自己没开口。
    不然就亏两百四十万。
    现在白赚两百四十万，做梦都得笑醒。
    于是满意答应：“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仔细看了协议条文，确认没问题，当场在合同上签了字。
    周导立马让财务打了钱。
    收到钱到账的信息，余洛心中无比满足。
    不算林婉如那没到账的三亿。
    他现在身家三百四十多万。
    妥妥的百万富翁了。
    这时张冬在一边感慨着：
    “要是百变大咖那两首歌也拿到手，就好了。”
    听到百变大咖四个字，余洛竖起耳朵。
    就听周梦达埋怨着：
    “还是联系不上，那个百变大咖也太目中无人了。”
    “已经给他发了几十条消息了，他还是不回。”
    “我都把价格提到……”
    说到这，他意识到余洛还在旁边，便不好再把给百变大咖的价格说出来。
    余洛疑惑，周导给我发消息了？
    悄悄打开手机火音小视频。
    显示未读消息一千多条。
    点进去，有几百个陌生人给他发了私信。
    仔细翻看着，果然有两个用户。
    一个标记为《秋华之恋》官方剧组。
    另一个用户名是周梦达。
    两个账号都加了v。
    看了眼周梦达给他发的消息，余洛眼睛亮了。
    “赚大了。”

 049 来自百变大咖的意外之喜

    私信消息里，《秋华之恋》剧组给他发了几十条。
    周梦达给他发了十几条。
    都是求授权《遇见》和《起风了》这两首歌的。
    这些私信里，刚开始给的价格是一百万一首。
    后来。
    由于余洛一直没理他们。
    他们慌了。
    以为是钱给的不到位，于是不断加钱。
    周梦达：
    “百变大咖，一百万，业内最高价了，可以的话请回复。”
    “你不会觉得一百万还少吧？我再加五万，每首歌加五万，不能再高了，望回复！”
    “怎么地，两百一十万都看不上？真不能再高了，再高市场就被扰乱了！”
    “行行行，给你两百二十万，我包税，这还不行嘛，尽快回复我。”
    “百变大咖，你别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是真心喜欢，绝不会这样和你谈价格。”
    “百变大咖，你再不回复，这两首歌我就真不要了。”
    “不要了啊，我不买了，你后悔去吧。”
    “两百五十万。”
    最后一条信息显示发送于十分钟前。
    就在十分钟前，周导还在努力加钱联系“百变大咖”。
    却不知百变大咖就在他面前。
    看着一条条加钱信息，余洛心里偷乐。
    不过他也知道，这最后的两百五十万是周导的底线了。
    耗下去也不会再高了。
    于是趁着没人看见，悄悄回复周梦达：
    “好的，两百五十万，我们在版权网上签电子协议。”
    “协议完成，我在版权网上给你授权，你把钱打到我版权网的账户上。”
    那边周梦达拿到余洛三首歌的授权，正开心着，忽然手机一阵震动。
    这两天为了不错过百变大咖的回复，他把火音的消息提示开了震动。
    此刻突如其来的震动让他抖了一下。
    “会不会是百变大咖回复了？”
    这个念头闪现。
    周梦达掏出手机一看。
    大喜过望。
    “果然！”
    他扯了扯张冬：“百变大咖回复我了。”
    “那个价格他同意了！”
    “我就说嘛，他就是嫌价格低才不理我的。”
    “我的加钱策略还是有效的。”
    张冬白了他一眼：“高兴个啥，都高于市场价25%了。”
    “不过能拿下来就行。”
    “有这五首歌，我再给你二十个曲子，你这配乐就差不多了。”
    “至少配乐这方面有个一流水准。”
    “剩下就看你的了。”
    周梦达激动地冲余洛笑道：“小余啊，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你看你一来，百变大咖就联系我了。”
    “这让我头疼的问题也解决了。”
    余洛憋着笑：“周导，您也是我的福星。”
    不对，不仅是福星。
    你一来，我就赚了五百五十万。
    你这是财神爷啊！
    交易完成，双方都很满意。
    周梦达盯着余洛仔细看了眼：
    “我才注意到，小余，你的外形条件很不错啊。”
    “个子高。”
    “五官轮廓都挺上镜的。”
    “有种亦正亦邪的气质。”
    “很适合拍电影。”
    “有没有兴趣来我的电影客串？”
    余洛是想的。
    毕竟这可是周导拍的电影，一上映就火的那种。
    能客串当然是最好。
    “周导，我很喜欢您的电影，也挺想客串的。”
    “可是下个月初我有个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要参加，已经定好了。”
    “我担心时间有冲突。”
    周梦达笑道：“没关系，我这电影要拍个半年左右。”
    “回头我让编剧给你加个角色。”
    “你比赛结束来剧组报道就行。”
    余洛连忙称谢：“谢谢周导！”
    周梦达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好好努力，未来娱乐圈一定有你一席之地。”
    “记得以后成名了可别忘了我啊，到时候可得多找你拍几部电影，哈哈哈~”
    余洛点头：“一定一定。”
    “能和周导合作是我的荣幸。”
    “周导的提拔之恩，我不会忘的。”
    周梦达欣慰地看了眼余洛。
    网上总说他对新人冷漠，不愿提拔新人。
    其实他不是不想提拔新人。
    也不总想把那些上门求角色的新人拒之门外。
    实在是有能力肯努力的新人太少太少。
    自己没啥实力，拿不出质量过得去的作品，不肯努力，就想着蹭着他的电影一夜爆红。
    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主动给余洛角色客串。
    “好，老张你和小余聊，我还有事。”
    说着周梦达就去忙了。
    没了他这个话痨，张冬这个闷葫芦半天只挤出了一句：
    “你的《送别》是怎么想出来的？”
    作为一个纯粹的音乐人，他最关心的还是纯粹的音乐话题。
    余洛当然不能把系统给暴露了。
    于是指了指脑袋，没说话。
    张冬一副了然的样子：
    “哦~”
    “原来如此。”
    “你是想说，你是灵光一现才写出《送别》的。”
    “我有时也这样，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们都说我是什么音乐才子，是个p。”
    “我觉得音乐是天上来的，我就是某一瞬间产生感应，从天上借来了那些妙曲。”
    “看来咱俩是一路人。”
    “以后有机会合作！”
    余洛点头：“好。”
    和张冬随意聊了会人生理想，余洛起身告辞。
    一名选角导演看在余洛的面子上，给了张伟三人三个龙套角色。
    于是三人就留了下来。
    余洛带着舒婉离开拍摄场地。
    正准备陪舒婉去舞蹈室练舞。
    忽然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信息，是个陌生号码。
    担心是广告推销，他便直接挂了电话。
    谁知那电话又打了来。
    一般这种挂了之后又连续打过来的，是确实有事的。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略熟悉的声音。
    “喂？余洛？”
    “出事了！”
    “你的参赛资格被中止了。”
    余洛疑惑：“你是？”
    “我周傲然啊！”
    余洛不解“啊？你怎么有我号码，你上次不是说不要的么？”
    “咳咳，我偷偷存的。哎呀别管这个了，出大事了，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官方赛组委把你的参赛资格中止了。”
    余洛不解：“为啥？”
    电话里周傲然急道：
    “你没看网上评论？有人恶意雇了大量水军黑你，说你违规取得参赛资格。”
    “我先声明，这事儿不是我干的啊，我是支持你参赛的。”
    “那赛组委的官网都被黑粉冲击得瘫痪了。”
    “于是就紧急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条公告，说暂时中止你的参赛资格，将对你进行调查。”
    “你快找你们学校出面想想办法吧。”
    “这事要是闹大了，别说没法参赛，对你的个人名誉、终身事业都有影响！”
    正听着，手机又有电话插了进来。
    余洛冷静道：“谢谢你的提醒，我先弄清楚情况，晚上再打给你细聊。”
    挂掉周傲然的电话，李保国的电话立马打了进来。
    “余洛，快到校长办公室来一下。”
    “国际大赛出了个情况，我们赶紧处理一下！”

 050 幕后黑手

    刚挂掉周傲然的电话，李保国也打过来了。
    看来这事是真的，也挺严重的，不然李保国不会火急火燎喊他去开会讨论。
    由于顺路，把舒婉送到舞蹈室后，余洛就一路来到校长办公室。
    其实，他原本对参赛没什么所谓。
    这场比赛本就是李星海和李保国特意安排的。
    就算他不去，还有周傲然呢。
    只是。
    后来抽到个事件簿，只要拿到前三名，就能得到价值一亿人气值的金刚不坏体。
    有了金刚不坏体，他就可以随便浪，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这一亿人气值如果靠他自己慢慢攒，得花很长时间。
    参加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是最省时省力省事的途径。
    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被退赛。
    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并不在这。
    他还有其他事要忙，便借了这个地方给他们讨论。
    办公室里，一边是办公桌书架，一边是沙发茶几。
    此时，李保国已经坐在沙发上。
    见余洛来了，忙招呼着：“余洛，来这边坐，李老等会就来。”
    “还有赛事委员会的负责人王铮、音乐学院院长钱正明也会来。”
    余洛点头，这几人都是熟人了，当初在京海大礼堂评审的时候也都在。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趁着等人的功夫，一边听李保国解释，一边在网上搜索着关于自己的信息。
    从踏上许梦琳演唱会到现在，不到十天时间，他已经小有名气。
    这么短时间拥有这么多关注，对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普通人来说，通常难以接受。
    因为随名气而来的，还有大众的质疑和黑粉的攻击。
    余洛想过有一天会面对这些，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他看着网上的讨论，很多个平台，铺天盖地的，几乎都在说一件事：
    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选人有内幕。
    这些所谓的内幕，发帖时间都集中在凌晨一点之前。
    经过一夜的发酵，当朝阳升起，舆论已经在各大网络平台扎根。
    再通过白天的传播，现在已散布全网。
    几乎华夏所有上网的人都知道国际大赛的“内幕”了。
    这下余洛彻底火了。
    看了一篇发长文扒他的贴子，余洛哑然失笑。
    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临时换人。
    对方硬是写了篇千字长文，各种虚实结合，煽风点火，造谣生事。
    说得有板有眼，仿佛写这篇文的人就是亲身经历者。
    比余洛本人还了解这件事一样。
    也有帮余洛说话的。
    比如大v“零鸡一动”，发了篇博客力挺余洛。
    然后就被冲烂了……
    为余洛辩解的声音基本很快被淹没在舆论中。
    更多的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看到这些舆论，纷纷指责赛事协会，指责余洛，抨击黑幕。
    周傲然连发了三条博文，为余洛说话。
    表示他是自愿退赛。
    余洛比他更适合参赛。
    这次人选更换没有黑幕。
    一切都是公平公开公正的。
    然而，大众还是不信，觉得他是被人胁迫了。
    “你看你看，周傲然都被威胁得不敢说出真相了。”
    “由此可见，余洛的背景有多强大，连受害者都为他说话。”
    “懂得都懂。”
    无数人给周傲然留言，给他出谋划策，教他如何应对威胁，勇敢地和黑幕斗争。
    搞得周傲然都无语崩溃，一气之下把app卸载了。
    余洛把大部分热门的贴子博文看了一遍，把事情来龙去脉都了解清楚。
    这时李星海、王峥和钱正明到了。
    余洛起身依次和他们打了招呼，五人便围坐在茶几边讨论起来。
    王峥率先开口：
    “这件事大家已经了解了吧？我就不多说明了。”
    “这是一次人为的、有预谋的网络造谣行为。”
    “已经对我们赛事协会的名誉造成影响。”
    “我本人因为组织了对余洛的评审，也将接受调查。”
    “如果调查结果不好，我将被停职，取消评委资格，甚至终身禁止从事本行业。”
    “当然，那些都是比较严重的后果。”
    “我相信经过国际赛组委的调查，会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结果。”
    “事情不会到那一步。”
    “但是……”
    钱正明接过王峥的话头说了下去：
    “但是，等几个月后调查结束，真相公开的时候。”
    “国际大赛早就结束了。”
    “黄花菜都凉了。”
    “到那时候，这件事已经不会有什么热度。”
    “没人关注这事了。”
    “就算证明了我们是清白的，又怎么样呢？”
    “大众已经不在乎了。”
    “我们也错过了国际大赛。”
    李保国急了：“那我们就被人这么玩？”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现在弄得余洛参加不了比赛，京海成了众矢之的。”
    “余洛，本来学校打算给你申请卓越学生政策，让你免试直接专升本的。”
    “刚刚校长跟我说，现在这风口上，暂停申请。”
    “要是风波不尽快停止，你的专升本也没戏了。”
    李星海眼睛虚眯着：
    “真是好手段。”
    “临近比赛的时候造谣，用舆论逼迫国际赛组委调查。”
    “不管真相如何，结果如何，参赛的事算是黄了，京海和余洛的名誉也毁了。”
    “对方这是有备而来啊。”
    “哼，欺负我的学生？”
    “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我倒要找人把他揪出来，看看是何方神圣。”
    “余洛，你是当事人，你有什么想法？”
    听着几位大佬的话。
    一直默不作声的余洛开口了：
    “反击。”
    “有恩必答，有仇必报。”
    “我们不能白让人欺负。”
    “必须反击，让对方知道招惹我们的后果有多严重。”
    “不然，下次他们还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人。”
    王峥、钱正明、李星海、李保国顿时来了兴趣，一起看向他：
    “反击？”
    “怎么反击？”
    余洛看向王峥：“请问，国际赛组委公平吗？”
    王峥笑了：
    “当然。如果他们都没办法保证公平，那这场比赛也就没有参加的必要了。”
    余洛点头：“那好。”
    “既然大众质疑我们的选拔流程不合规。”
    “可以向国际赛组委申请。”
    “由他们组织评审，重新进行一次资格审核。”
    “以直播的形式呈现。”
    “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评审过程到底有没有猫腻。”
    “李老师，我这边也有些途径可以查出幕后黑手。”
    “等我收集了证据和他对峙。”
    “他不是喜欢网暴我么？”
    “巧了。”
    “我也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峥皱眉不解：“重新评审我可以申请。”
    “但是怎么揪出幕后黑手？”
    “对方肯定是花钱雇的水军。”
    “不会暴露自己的吧？”
    余洛笑了笑：“我自有办法。”

 051 黑圣，揪出幕后黑手

    余洛说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刚刚李保国等人在讨论的时候，他去系统商城看了眼。
    里面就有价值100万人气值的黑客技能。
    他可以从网上发帖的黑粉下手，一路查到接单的水军公司，最后查出花钱雇水军的幕后黑手。
    当然，李星海也可以动用她的人脉关系，让业内人士提供些线索。
    但不如他的方法简单有效。
    而且人家水军公司收了钱的，基本不会为了给李星海面子而出卖雇主。
    所以余洛还是打算自己动手。
    不就一百万人气值么，发两首歌就回来了。
    任人欺负可不是他的作风。
    对方这么声势浩大地雇水军买热搜黑他。
    搞得整个华夏都知道了。
    其中所花的钱和代价比他大得多。
    而且。
    虽然现在他背负的是骂名。
    可骂名也是名气不是。
    这次事情闹这么大，好歹让他的名字传遍华夏了。
    假如他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参赛资格合规合理。
    证明是有人恶意抹黑他。
    来个剧情反转。
    把骂名转为好评。
    那收割的人气值可不止一百万。
    可能一千万都打不住。
    到时候还得感谢对方一波，花钱帮他涨人气。
    几人在办公室里又聊了会，也没相出更好的办法。
    于是就结束了讨论，抓紧时间行动起来。
    最后制定的方案是，王峥回去联系国际赛组委组织二次评审。
    并督促赛组委尽快进行调查，把结果公布大众。
    李星海尽量找人调查操纵舆论的幕后黑手。
    李保国和钱正明以京海艺大的名义拟声明。
    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写清楚，贴上当时的评审视频，然后发公告自证清白。
    兵分四路，全面反击的号角吹响。
    这边余洛告别几人先行离开。
    刚出校长室门，就看见舒婉正在走廊走来走去，很着急的样子。
    余洛迎了上去：“你不是练舞去了么？”
    见到余洛，舒婉一路小跑过来：
    “我一直担心你，哪有心思练舞。”
    “你们打算怎么办？”
    余洛于是把讨论结果和舒婉说了一遍。
    舒婉凝眉：“二次评审？”
    “就怕调查结果没出来，舆论不平息，国际赛组委不会恢复你的参赛资格。”
    “可是我打听过了，国际赛组委的工作效率很慢，调查没三个月不会有结果的。”
    “国际大赛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开始了，我怕等比赛结束了，针对你的调查还没结束。”
    “到时候就算调查证明了你的清白，你也错过今年的比赛了。”
    “我刚打电话给我妈了，她说可以帮你删评撤热搜。”
    “要不咱们先降一波热度？”
    余洛摇头：“删评撤热搜？”
    “那更会显得我背景强大吧？”
    “现在大众都在议论，我有后台，靠关系才得到参赛资格的。”
    “假如现在控制舆论。”
    “不就证实了大众的看法。”
    “到时候大家的反应更强烈。”
    “我觉得先不用管外界的议论。”
    “有充分的证据反击之前，还是不发声，不做任何动作。”
    “现在我倒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这样反转的时候才越精彩。”
    一想到待会就要揪出幕后黑手，余洛就有些兴奋。
    和舒婉去食堂吃了个晚饭。
    之后独自去了租住的公寓。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闭眼躺在床上，召唤出了系统商城界面。
    【入门级黑客技能：10万人气值】
    【精通级黑客技能：100万人气值】
    【专家级黑客技能：500万人气值】
    【大师级黑客技能：1000万人气值】
    【宗师级黑客技能：2000万人气值】
    【黑圣级黑客技能：1亿人气值】
    【黑圣体验卡（30分钟有效，仅限购买一次）：10万人气值】
    看了眼后台，人气值现在的330万。
    经过今天的“黑幕”风波。
    有一部分不认识他的人，去各大平台听了他的歌。
    给他增加了不少人气值。
    算是反向帮了他。
    以他现在的人气值，可以买永久的精通级黑客技能。
    也可以买一次性的黑圣体验卡。
    精通级比黑圣差了四个档次。
    从技能角度，肯定是黑圣好。
    只是，体验卡限购一次。
    这次用了以后再想用黑圣技能，就得乖乖花一亿人气值去买了。
    思虑一番，余洛还是觉得，这次先用黑圣体验卡。
    因为假如花一百万买了精通级技能，完了没效果，那就亏大了。
    而这次的危机不仅涉及到参赛资格，还关系着价值一亿人气值的金刚不坏体和他的个人名誉。
    他可不想一辈子背着个污点。
    必须彻底解决。
    于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花了十万人气值购买了一张黑圣体验卡。
    担心电脑配置不够，还去电脑城花了十万重新配了台电脑。
    晚上八点，开搞！
    一切准备就绪。
    “系统，使用黑圣体验卡。”
    【主人，黑圣体验卡使用成功】
    【接下来的30分钟内，您的电脑技术将达到现实世界最高水平】
    【倒计时开始，请珍惜体验机会】
    【倒计时：29：59】
    余洛甩了甩脑袋。
    他察觉到正有大量信息输入大脑。
    他的脑袋发胀，微微疼痛，但还在可接受范围。
    看着眼前的电脑，一股熟悉的感觉产生，无数代码在脑海浮现。
    “咔嚓咔嚓。”
    他扭了扭手指。
    随后把手指放在键盘上。
    “噼里啪啦。”
    手指灵活的敲击着键盘，电脑屏幕里一行行代码略过。
    “貌似要不了半小时啊。”
    他游刃有余地控制着电脑，查询一个个ip地址，黑入一台台电脑，下载诸多资料……
    十分钟后，他敲击完最后一个键，脸上浮现笑容。
    “大功告成。”
    仅用了十分钟时间。
    黑圣技能就帮他揪出了那个幕后黑手。
    包括接单的几家水军公司，黑粉，喷子，中间环节，全都查得一清二楚，下载成资料存在了电脑里。
    “原来是你啊。”
    “居然花这么多钱黑我。”
    “网络是有记忆的，你也尝尝被反噬的滋味吧。”
    为了不浪费剩下的20分钟体验时间。
    他又调查起舒克的背景。
    查询着舒克的资料。
    让他意外的是，舒克似乎只是个普通商人。
    花了二十分钟都没能查到些不合理的情况。
    最终，黑圣体验时间结束。
    也算是完美完成了任务。
    “那么，开始反击！”
    ……
    感谢书友854****212的打赏。

 052 剧情反转锤爆杰斯

    余洛把幕后黑手查出来没多久，周傲然又打了电话过来。
    电话里，他神神叨叨的：
    “老余，你猜怎么着？我大概知道是谁雇水军黑你了。”
    “你绝对想不到那人是谁！”
    余洛笑了：“杰斯？”
    周傲然愣了一秒，扯着嗓门喊道：
    “你怎么知道？！”
    余洛淡然反问：“你又怎么知道的？”
    周傲然得意起来：“你看杰斯的微博。”
    “今天凌晨一点，他就转发了黑粉的微博，还评论抨击你，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你一顿骂。”
    “说什么，余洛的海豚音只能算三流水平，高音还得看他们老鹰国的歌手。”
    “说华夏的音乐水平其实一般，去年那个周傲然就够菜的了，今年又冒出个更菜的余洛。”
    “余洛这人，菜就菜吧，还喜欢走后台。”
    “以他的实力参加国际大赛根本不够格。”
    周傲然越说越激奋：“我寻思，他来华夏参加国际大赛。”
    “前几天已经到华夏了呀。”
    “不存在时差啊。”
    “凌晨一点不睡觉，他守着微博干嘛？”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会有黑粉骂你？”
    “他故意等着黑粉曝光所谓的黑幕，然后在底下抨击你？”
    “所以啊，我就怀疑杰斯是幕后黑手。”
    “对了，老余，你怎么也知道是杰斯？”
    “你也和我一样聪明？”
    余洛呸了他一声：“聪不聪明不知道，你脸皮是真厚。”
    周傲然嘿嘿一笑：“那知道幕后黑手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余洛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将近九点。
    他淡淡地道：“当然是反击啊。”
    “晚上十点，看我操作。”
    挂掉电话，余洛打给李保国。
    京海艺大的官方声明已经拟好，正交由对外关系部审核。
    十点前铁定没问题。
    正好十点的时候，他可以和京海官微同时发声回应。
    于是和李保国讲了自己的计划。
    表示他已经找大佬帮忙，收集到杰斯雇水军的证据。
    等十点整一起发微博。
    锤爆那个货。
    挂掉李保国的电话。
    余洛把存在电脑里，杰斯和水军公司交易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上传手机。
    用手机编辑微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杰斯如何雇水军抹黑他的事实写清楚。
    附上证据。
    微博编辑完成。
    只要点击发送，这条微博就会出现在大众眼前。
    接着他躺在床上，静心养神，等待十点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晚上九点五十分的时候，又打了个电话给李保国。
    确认京海的声明也已准备就绪。
    两边同步等待着最后十分钟。
    此时，经过将近一天的发酵，网上争论愈演愈烈。
    “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黑幕”的话题冲上了热搜第一。
    很多白天沉迷学习或工作无法自拔的。
    晚上有了时间刷刷微博火音。
    或是听身边的人提起。
    都或多或少了解了这件事。
    一些公众号、新闻类的app，跟风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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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洛”和“京海艺大”的名字被讨论疯了。
    趁着热度达到顶点的时候。
    晚上十点整。
    余洛和京海官微管理人同时摁下手指，点击发送键。
    两条微博同时出现。
    有不少网编正守着余洛和京海的微博。
    等一手最新回应，准备发稿。
    一个个喝着咖啡打着鸡血不停刷新余洛和京海官微的状态。
    终于在十点整的时候让他们守到了。
    “快看，余洛和京海发文了。”
    “反转了？”
    “余洛放出了杰斯雇水军的证据！”
    “赶快转发！”
    “发稿发稿！”
    “都动起来！”
    各大新闻媒体第一时间跟进最新动态。
    优c浏览器：震惊！余洛事件竟现惊天大反转？
    知b：泻药。人在华夏刚下飞机，理性分析一下余洛提供的证据截图，根据数据分析，真实性达到99.15%，杰斯这波是遇到硬茬了。
    jr们：冰冰还是圆圆？这波我选余洛。杰斯刚交闪就被余洛开大摁得死死的。
    钓鱼吧：有没有d大的知道，余洛是如何拿到杰斯雇水军的证据的？
    事件热度高涨。
    消息一经扩散，立时遍布网络。
    许多人是刚吃完“黑幕”的瓜，就被喂了“反转”瓜。
    瓜瓜不断，吃得不亦乐乎，直呼精彩。
    几分钟后。
    李星海让学生用自己的账号发了一条博文，力挺余洛。
    许梦琳转发余洛和京海官博，留言支持。
    脾气暴躁的周梦达周导，直接转发余洛微博，并@杰斯：
    “欺负人欺负到华夏来了？道歉滚粗！”
    甚至一向不问圈内事的启明星启老。
    在从曾孙女那得知余洛事件的前因后果后，也写了一篇手书，让曾孙女帮忙发到网络上支持余洛。
    在这几位知名人物发声支持下。
    越来越多华夏名人在微博底下留言表态。
    无一例外都是站队余洛，抨击杰斯的可耻行径。
    一时间这场黑幕风波愈演愈烈，竟引发了全民关注和讨论。
    就在这时。
    王峥为这次事件添了把火。
    他发布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联合声明。
    十二名华夏赛事协会评委共同签字。
    详细讲述了评审过程。
    文末还附上了余洛演唱《奉献》的现场视频。
    王峥庆幸，他当初按照规范对审核过程全程录像。
    现在才有证据证明他们没有违规选拔。
    视频把余洛唱歌的情景和评委的一举一动全都录了下来。
    此刻公之于众，顿时引发大量关注，网友纷纷留言评论：
    “这是余洛参加选拔的视频？”
    “这什么歌？好听！”
    “大赞海豚音！”
    “这音听起来好高啊，有没有大手子分析一波？”
    “岂止是音高，音色也非常优美。”
    “这嗓子，简直是天赐的声音。”
    “关键他还是坐着飙的高音。”
    “纠正一下，一边弹钢琴一边坐着飙高音。”
    “再补充一下，貌似还没戴耳返。”
    “总结：惊为天人。”
    “我就搞不懂了，这水平有啥好黑的？”
    “如果这水准都选拔不上，那才是真的黑幕。”
    “能同时征服十二位评委，实力真不是盖的。”
    “相信十二名评委的选择。”
    “支持赛事协会，支持京海，支持余洛，杰斯滚粗！”
    一时间，舆论风向开始转变，并一边倒地往余洛这边偏。
    余洛一边刷新着网上的评论，一边关注系统后台。
    他的人气值开始疯狂飙升。
    到了十二点，后台人气值已经涨到了将近一千万。
    这说明在这期间，已经有无数人开始黑转粉，关注起他的作品了。
    随着风向转变，喷杰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华夏南江市某处五星级酒店里。
    正和朋友喝着香槟庆祝的杰斯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上网看微博。
    打开微博，看到余洛的博文后，他傻眼了。

 053 杰斯崩了

    杰斯打开微博之后就傻眼了。
    明明十分钟之前舆论还偏向他这边的呢？
    网上还全是骂余洛和京海的呢？
    就这短短十分钟，怎么全反过来骂他了？
    这些网友这么善变的吗？
    看了余洛的微博他更是惊呆了。
    “这，这家伙？？？”
    “怎么会有我的聊天记录和交易截图！”
    “我明明存在随身电脑和手机里的啊？！”
    “难道……”
    “我被华夏的水军公司出卖了？？”
    第一反应，他觉得自己是被出卖了，连忙打电话过去质问。
    可水军公司的回复是，绝对不可能出卖他，他们也很焦头烂额，现在公司都被网暴了。
    杰斯冷笑一声：“网暴公司被网暴？你在搞笑吗？！”
    挂掉电话，翻看着网上的评论，杰斯血压蹭蹭往上涨。
    原本他在华夏有一小撮粉丝。
    粉丝们都亲切地称他为“杰斯小王子”。
    现在好了。
    什么“结石小王子”还算温柔的。
    过分的直接叫他“截屎小王子”。
    这一刻杰斯才发现，华夏人对外是出奇的齐心。
    维护起自己人来是出奇的整齐。
    一条条评论看得他是心惊肉跳。
    “什么玩意，敢泼脏水欺负我们华夏人？真当我华夏无人了？键来！”
    “就你这高音也敢碰瓷洛哥？”
    “谁给你的胆子欺负华夏人？”
    “谁给你的勇气在我华夏胡作非为？”
    “建议国际赛组委取消此人参赛资格，永久禁赛。”
    “帮杰斯黑余洛的，一律当作叛徒。当然，之前不明情况的除外。”
    “杰斯滚回老鹰国。”
    “滚出华夏！”
    在对外方面，大家从没让人失望，直接把杰斯喷得怀疑人生。
    于是杰斯忍不住了。
    他立马发了条微博回应：
    “余洛的截图都是假的，他这是陷害我，故意抹黑！”
    然而第一条秒回的评论就让他哑口无言：
    “你敢说你没做过？”
    犹豫片刻，他硬着头皮回了句：
    “敢！针对余洛的栽赃行为，我已经联系律师发律师函。”
    结果他回复没多久，就有个用户名为“小黑公关经纪公司”的账号在他微博底下评论：
    “我公司确实接了杰斯的单。
    因事前未对雇主身份和发布内容审核，对余洛先生及京海大学造成的困扰深感抱歉。
    现已全面删除所有抹黑余洛先生和京海大学的内容，并退还杰斯付的所有佣金。
    求大家别骂了。”
    这便是接杰斯单的水军公司。
    实际上，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承认。
    本就是做幕后工作的，谁愿意抛头露面。
    实在是余洛发的证据截图里没打马赛克，把他们公司名给漏出来了。
    导致到现在，公司所有账号已经被人喷烂了。
    完全没法正常运转。
    再这样下去，恶名远扬，再也没人找他们接单了。
    为了平息众怒，不得不出面给自己公关，卖了杰斯。
    给自己争取一点点好感。
    反正都被曝光了，承认也无所谓。
    结果水军公司这一操作，本来由双方分担的火力全集中到了杰斯一个人身上。
    杰斯一人默默承受了所有输出。
    感受着网友们狂风暴雨般的键雨。
    杰斯只觉心脏一阵阵抽痛。
    现在水军公司已经跳反了，他死不承认也没用。
    索性删掉了刚刚那条微博，重新发了条：
    “我错了，@余洛对不起，@京海艺大对不起，我为我的不当行为诚挚道歉。
    我现在非常后悔，求大家别骂了。”
    道歉一出，果然问候他的人少了一些。
    但也只是少了千万分之一而已。
    杰斯头皮发麻。
    一想到自己人还在华夏，就开始担心明天出门的问题。
    就在这时，网络上又有条微博冲上了热搜。
    杰斯看了眼，是国际赛组委发的。
    “比赛第二，友谊第一。我方坚决抵制@杰斯选手这样恶意抹黑同行的行为。
    鉴于@余洛同学是在报名截止前通过12名评委审核，提交了完整的资料，评审过程清晰合规，有视频为证。
    经审查，余洛参赛资格完全符合要求，现立即恢复余洛参赛资格。
    请期待余洛同学在不久后的国际大赛上为大家带来动听的作品吧~
    另外，由于杰斯选手的行为造成了恶劣影响，现取消杰斯的参赛资格，并作出禁赛三年的惩罚，以儆效尤。
    以上，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赛组委。敬请悉知。”
    酒店房间里。
    杰斯浑身颤抖着读完这条声明，随后大吼出声：
    “不！！！”
    他一贯喜欢搞些小动作阴人，
    去年的周傲然就被他搞崩了心态。
    今年本想黑一波余洛，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但没扳倒余洛。
    反而把自己搞没了。
    对于他来说，国际大赛就是名和利。
    是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丢！
    他在酒店狂吼乱叫，疯了一样捶着墙。
    一顿发泄之后，他冷静下来，两眼猩红的拿起手机，在国际赛组委的微博底下评论：
    “我的参赛资格同样符合流程，而且就算我抹黑了余洛又怎样？
    我违反任何规定了吗？
    你们赛组委有任何规定不让我抹黑别人吗？
    所以你们无权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发完，他立马打了通电话给赛组委官方电话。
    对方显示忙线中。
    又打了一遍，对方没有忙线，直接挂掉了他的电话。
    打第三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靠！”
    紧接着他就发现赛组委在评论里回复他了：
    “本赛事一切解释权归我方所有，我方有权取消劣迹选手参赛资格，敬请悉知。”
    杰斯怒目圆睁，两眼通红地回复：
    “我不服！你们这么做是欺负我，我不服！
    我的实力明明超过余洛，余洛明明不够格，凭什么他能参赛，我就不能说两句？
    难道我质疑他的权利都没有吗？
    我质疑他的实力，所以才曝光他。”
    然而十分钟过去，对方都没再回复他。
    任由他歇斯底里，不予理睬。
    杰斯心态崩了。
    他收起恶劣的语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恳求道：
    “我错了，请不要取消我的资格。
    如果你们执意要这样的话，我希望给我一次公平的机会。
    我要和余洛pk，如果我输了，我自动退赛毫无怨言。
    如果我赢了，我证明自己比余洛更有资格参赛，请保留我的参赛资格，如何？
    毕竟我没有违反任何赛事规程，请给我这次机会！”
    赛组委官微立马@了余洛：
    “余洛同学，您觉得如何？”
    一直在屏幕后磕着瓜子花生乐着看热闹的余洛连忙放下零食，擦了擦手，敲击键盘：
    “无所谓啊，我们华夏人都比较大度，就给你次机会也无妨。”
    “不过，给你机会你得中用哦。”
    实际上要不是冲着人气值，余洛根本不会给他机会。
    这次事件这么高的热度。
    他俩pk的话，肯定非常多人关注。
    到时候收割一波人气值岂不是轻轻松松？
    全民注视下。
    人气值不得千万起步？

 054 一亿人气值

    回复完后，余洛难得打了会游戏。
    感受了一下这个世界的moba游戏“神兵天降”。
    可玩性很高，不输前世的英雄联盟。
    或许以后可以把英雄联盟搬运到这个世界，竞争一下。
    来到海蓝星这些天，余洛没闲着，主动了解了不少文娱艺术作品。
    作为一个读者、观众、玩家。
    他发现这个世界不少作品文学性、艺术性、娱乐性都很强。
    不输前世那些广为流传的口碑佳作。
    他想了想，自己要做的，或许就是提升自己，好好把那些优秀作品演绎出来。
    顺带挣挣钱，攒攒人气值，努力完成终极目标。
    打了会游戏，等到十二点多，发现微博上没啥新动静了。
    国际赛组委和杰斯都消停了。
    于是他安心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九点，赛组委工作人员上班，给他发来了邮件。
    表示对杰斯的审核将在明天上午，在南江大剧院进行。
    离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还有不到半个月。
    比赛场地历年都是南江大剧院。
    赛组委已经提前租下了剧院。
    工作人员陆续进场布置场地、搭设器材等等。
    所以现在大剧院是闲置状态，可以用作审核杰斯的场地。
    赛组委也乐于组织这次审核。
    因为可以借这机会测试现场的舞台灯光效果、设备状况、直播情况等等。
    就当是一次预演练了。
    余洛回了封邮件，表示同意。
    按照赛组委的安排，他和杰斯的pk将安排三名国际评委现场打分。
    同时在歪鱼平台实况直播。
    届时将在直播间发起投票。
    最后综合国际评委的打分和直播间水友的投票分胜负。
    赛制和正式比赛一样，歌手不露面唱歌，声音经过处理，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由于华夏语是国际通用语言。
    赛制规定，每位参赛歌手都要用标准华夏语演唱。
    这样就减少用自己国家语言后暴露自己的情况。
    同时也避免语言不同，咬字发音难度差别大的不公平现象。
    这次杰斯和余洛的比赛，两人同样遵守这样的规则。
    对于余洛来说，他可以故意唱带自己特点的歌，比如海豚音。
    这样就可以暴露身份，获得大多数华夏人的投票。
    但是将失去不少别国观众投票。
    对于杰斯来说，他如果在规则范围内，故意暴露身份。
    那么估计华夏人都不会给他投票。
    但是鹰国观众会支持他。
    如果他不暴露身份，甚至有意模仿余洛的唱法。
    他将有可能拉到一部分华夏观众的票。
    这就是游戏规则。
    所以，暴露自己，还是隐藏。
    又或是模仿别的人气高的选手。
    这是每位参赛者要做出的抉择。
    观众投票分为三种。
    一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投给本国选手。
    哪怕本国选手唱得再烂也投，别国选手唱得再好也不投。
    第二种是在支持本国选手的前提下，多余的票投给喜欢的别国选手。
    第三种是坚持音乐无国界的态度，谁唱得好投谁。
    对于现在恶名远扬又实力偏弱的杰斯来说，他要拉的是第一种票。
    对于余洛来说，则无所谓，实力派，三种票都会有。
    他研究过杰斯的歌，在国际大学生里确实排的上号。
    但要和他碰瓷就差远了。
    他现在高中低音全部a级水平。
    足以秒杀大部分同龄人。
    更别说还有“完美时刻”，可以把所有属性临时提升到s级。
    完美时刻本有十分钟持续时间。
    上次毕业晚会唱《送别》用掉两分五十秒。
    还剩七分十秒。
    实在不行拿出完美时刻，也能稳稳赢下杰斯。
    让他滚蛋。
    所以余洛丝毫不慌，一整天都在李星海那学习，闲下来刷刷微博。
    现在网上对他的评论几乎完全是正面的了。
    众人在踩一脚杰斯的同时，时不时要夸一夸他。
    经过一天时间的热度，他的人气值猛涨。
    终于。
    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达到了一亿人气值！
    余洛愣是没想到。
    自己上许梦琳演唱会砸场子，在火音发歌，通过歪鱼直播毕业晚会。
    种种努力，一共才收割了小几百万人气值。
    杰斯雇水军全网抹黑他，一波操作被他反转之后。
    竟给他带来了一亿人气值的巨量收入！
    这要被杰斯知道还不气得翻白眼？
    要是杰斯再来一百次这样的操作。
    他就可以提前完成长生不老的终极目标了。
    一亿人气值，系统商城里的很多东西都可以买了。
    只是暂时没必要买。
    他花了十万人气值，小小的消费一波，来一次十连抽。
    “系统，十连抽。”
    金色光芒闪过，奖励悬浮系统空间。
    系统提示音响起。
    【恭喜主人，获得歌曲《好久不见》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歌曲《新贵妃醉酒》全套资料，已转换为华夏语并版权备案】
    【获得《死了都要爱》全套资料，已版权备案】
    【获得属性点*6】
    【获得属性点*5】
    【获得属性点*3】
    【获得属性点*3】
    【获得属性点*1】
    【获得属性点*2】
    【获得属性点*2】
    【额外获得a级奖励a级咬字技巧*1】
    一共三首歌，22点属性，一个a级咬字技巧。
    他立即把属性分配掉。
    在分配属性的时候，余洛忽然想起周傲然说过的一句话。
    “要用他擅长的高音狠狠打败他。”
    既然杰斯一直吹嘘自己的高音水平。
    总觉得余洛的高音不如他。
    那不如就提升一波高音属性。
    在杰斯最骄傲的领域击败他。
    “系统，11点属性分配给高音天赋。”
    “11点属性分配至高音技巧。”
    【好的主人，已为您分配完毕】
    分配后他的属性面板有了更新。
    【宿主：余洛】
    【人气值：99903189】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80（s）
    低音技巧：60（a）
    中音天赋：65（a）
    中音技巧：65（a）
    高音天赋：71（a）
    高音技巧：71（a）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换气技巧：70（a）
    咬字技巧：70（a）】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这高音水平，妥妥的一二线歌手实力了，对付杰斯轻而易举。
    加完属性，余洛退出系统后台。
    他刷了刷微博。
    “哎？怎么突然涌入这么多鹰国的账号？”
    “两边网友在我评论区吵起来了？！”

 055 不服气的鹰国水友

    海蓝星是一个全球化程度非常高的星球。
    各国之间的网络互通，几乎没有什么壁垒。
    华夏作为全球最顶级的国度。
    无论是科技、人文，还是经济、娱乐，都是世界领先。
    一些在华夏很火的软件，在国外依然有广泛的用户。
    比如火音，发源于华夏，在世界各国都有很多人用。
    微博也是一样。
    用户遍布全球，体量非常大。
    活跃的用户以华夏为主，同时也有不少鹰国用户。
    这次的黑幕风波在华夏范围内获得了较高的热度。
    但因为杰斯是鹰国人，也有非常多的鹰国用户关注。
    只是由于立场问题。
    大部分的老鹰们不问对错，一味地支持杰斯。
    得知杰斯被喷得都快绝望了。
    他们纷纷加入进来。
    由此引发了评论区口水战。
    就哪个国家的音乐水平更高、余洛和杰斯谁更厉害的问题争辩了大半天。
    一直到晚上仍没有停歇的迹象。
    余洛看了眼，最夸张的两人已经吵了几百楼了。
    老鹰守夜人：
    “什么？余洛那唱功能比得过杰斯？”
    “就那哨音能赢杰斯？”
    “余洛唱歌根本没有感情，只会炫技。”
    “杰斯唱的就是比余洛好听，不接受反驳。”
    “我们老鹰国可是音乐之都。”
    “不论是歌手的数量还是实力都碾压你们。”
    “你们华夏，不行。”
    “就说去年的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冠军是谁？还不是我们鹰国的凯特琳？”
    “你们华夏连四强都没能进。”
    “这些年，你们的最好成绩不过就是许梦琳的第二吧？”
    “跟我们比差远了。”
    “我们可是已经有了五个冠军。”
    “所以杰斯说的没错，余洛这种水平根本没有资格参赛。”
    “只能走后门。”
    华夏打更人：
    “你们老鹰国没有自己的平台吗？”
    “来我们华夏的地盘嚷嚷什么？”
    “来就来，光带嘴不带脑子？”
    “就你们那抄袭的质量，还音乐之都？”
    “还歌手的数量？笑死。”
    “我可听说你们把会说话的人都统计成歌手了？”
    “靠弄虚作假生拼硬凑出来的数据骗自己？”
    “骗自己有意思吗？”
    “你们把华夏语当成官方语言已经几百年了。”
    “到现在，连首像样的诗词歌赋都写不出来。”
    “就连歌词都要找我们华夏的作词人来填词。”
    “就这，怎么好意思提音乐水平？”
    “再说歌手的实力。你们有几个顶尖的歌手？不到十个吧。连我们华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们所谓的顶尖歌手拿到咱们华夏来，连一流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二三线。”
    “就这也配跟我们谈实力？”
    “还拿一个大学生比赛说事儿。”
    “你怎么不说世界四大顶级音乐赛事？”
    “华夏流行音乐大奖赛。”
    “崔斯特国际钢琴大赛。”
    “伯期国际音乐比赛。”
    “皇后音乐团体赛。”
    “你们的奖杯数量有咱华夏的十分之一吗？”
    “你好意思告诉我，你们的四大顶级赛事奖杯数吗？”
    “好，咱们先不聊这些高规格的比赛。”
    “就聊聊你说的大学生比赛。”
    “是，这这五年我们确实一个冠军都没有。但你怎么不提前面几十年？”
    “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举办以来。”
    “我们华夏拿了十几个冠军了吧？”
    “历年的奖杯奖品收集起来，都可以开展览馆了。”
    “你们鹰国呢？”
    “一共才拿了五个，也配在我们面前秀？”
    “秀啥呢？”
    “最后再说说余洛。”
    “不吹不黑，余洛真不是杰斯能碰瓷的。”
    “就一手海豚音，全球有多少歌手能唱成他这样？”
    “更别说余洛的音色天赋。”
    “优美动听。”
    “天生的。”
    “是杰斯怎么炒作也达不到的。”
    “昨晚杰斯哭着求我们给他机会。”
    “咱高抬贵手，你们还得寸进尺了。”
    “不过就算给机会，结果也还是那样，杰斯铁输，我说的。”
    “他这次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不得别人。”
    “他的参赛资格是肯定保不住了。”
    “到时候别再哭着求咱们再给他机会了。”
    “废物给再多机会他还是废物。”
    “就像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老鹰音乐水平比华夏菜的事实。”
    ……
    余洛笑着把大部分评论看了，又默默地给华夏打更人点了个赞。
    不愧是专业的，说的有理有据，怼得老鹰守夜人毫无还手之力。
    他又去其他平台看了看，也都有不少老鹰账号在搞事。
    华夏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从正面、反面、侧面回应，文明的，不文明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用对手的方式怼得对手气急败坏。
    这场全面的网络舆论大战，无论在哪处战场，都是占据上风，压着老鹰在打。
    惹得老鹰们十分不服气，纷纷狂妄留言：
    “等明天比赛结果出来看！”
    “等着吧，杰斯肯定会赢余洛。”
    “老鹰天下第一！”
    “老鹰必胜！”
    “杰斯必胜！”
    “到时候杰斯赢了，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余洛没理会这帮人莫名其妙的蜜汁自信。
    他关掉手机，早早洗漱，早早休息，为自己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
    第二天一大早，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南江大剧院门口。
    大门紧闭。
    打了个电话，随后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剧院。
    来到后台，一个比他矮一头的金发男子已经在此等候。
    余洛在网上搜过，知道这人便是杰斯。
    外表看去，杰斯身材消瘦，长相阴柔，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余洛。
    余洛直接无视他，跟着工作人员进入准备室。
    在走过杰斯身边时，杰斯突然拦住了他，抬头，一字一句地道：
    “你输定了。”
    余洛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哦？截屎小王子这次又打算出什么阴招？”
    “可惜我不是周傲然，我心态好得很，你想搞我心态还差远了。”
    “你看你，花钱帮我提升了这么一大波人气，还把自己名声搞臭了。”
    “你这是燃烧自己照亮我。”
    “我得感谢你啊。”
    杰斯被气得脸色发白：
    “你，光会耍嘴皮子有什么用？”
    “等会我就赢了你。”
    “然后在国际大赛上反复赢你。”
    杰斯自信满满地说着。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国际大赛？你怕是做梦想屁吃哦。”
    两人望去。
    一个黑黑的男生走了过来。
    原来是周傲然来了。

 056 再找水军公司宣传

    余洛一见来人，竟是周傲然。
    “你怎么来了？”
    周傲然冷冷地瞥了眼杰斯：
    “你们的事我可一直都在关注。”
    “昨天就问了赛事协会的王峥老师你俩pk的事。”
    “虽然网上有直播，可我还是想现场看你虐这货。”
    “毕竟痛打落水狗现场看了才爽。”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赶高铁过来了。”
    杰斯听了大笑：
    “这不是高音比尖叫鸡还难听的那位吗？”
    “去年你那破音可笑死我了。”
    “真的，你的歌唱水平比搞笑水平差远了。”
    “今年比赛没你会少很多乐趣啊！”
    “哦对了，今年你从选手变成观众了。”
    “哈哈，手下败将。”
    杰斯嚣张地指着周傲然笑着。
    似乎完全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被人当面戳中痛处，周傲然顿时暴跳如雷，冲了上去，被余洛一把拦住。
    周傲然激动道：“余洛你别拦我，你放开我，我让他再嚣张！”
    余洛摇头：“不着急。”
    他和带路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
    “你好，小哥。”
    “我改主意了。”
    “这场比赛我不想比了。”
    “你们还是直接取消杰斯的参赛资格吧。”
    说完他冲周傲然使了个眼神：
    “你赶这么远路也累了吧。”
    “走，休息去。”
    接着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杰斯顿时傻眼了。
    “不比了？”
    “什么意思？”
    “别走。”
    “别啊！”
    “洛哥……”
    “洛哥！”
    “哥，哥我错了！”
    杰斯一溜烟跑到余洛和周傲然面前。
    “洛哥，周哥，我错了。”
    “我不该嘴碎，更不该雇水军在网上黑你。”
    “我再也不会了。”
    “这次大赛对我真的很重要，您就帮帮我，给我次机会。”
    “今天的输赢对您没影响。”
    “要不您随便唱唱，放放水，让赛组委恢复我的参赛资格？”
    余洛瞪了他一眼：“做梦想屁吃呢？”
    周傲然冷笑：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还给你放水？”
    “今天的pk机会都是余洛给你的，你怎么有脸让放水？”
    “你搞清楚，你被取消参赛资格，完全是因为你用下作手段抹黑余洛。”
    “是赛组委觉得你这人不行，才不让你参赛的。”
    “你的事其实跟我们一点儿关系没有。”
    “余洛凭什么帮你？”
    杰斯踌躇着，眼神犹豫地望着余洛。
    回应他的却是冷淡的目光。
    最终他咬了咬牙：
    “我雇水军的钱被退回来了。”
    “这笔钱您收下，就当是我的赔礼。”
    余洛笑了：“我看着像是缺钱的人吗？”
    他很郁闷，这货居然想把钱送给他？
    且不说他看不上这钱。
    就算真缺钱也不能要啊。
    回头被这货把这事发在网上，那他不就毁了？
    前世混迹职场多年，早已见惯了江湖险恶人心叵测。
    为了利益，关系再好都能反目。
    何况现在他算是个公众人物。
    一言一行都受到瞩目。
    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可能一辈子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所以不管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他都不会上套。
    杰斯站在那手足无措。
    “那，那我该怎么做？”
    “洛哥你可不能走啊！”
    “我如果没法参赛，皮城那帮人不会饶了我的。”
    “还有凯特琳大小姐……”
    余洛淡瞥了他一眼：“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要实在想花，就去找之前那家水军公司。”
    “把这钱原封不动给他们。”
    “找他们宣传宣传这场比赛。”
    “涨涨人气。”
    “他们抹黑别人有一手，宣传不会不行吧？”
    这钱余洛是要不了。
    但却可以另作用途。
    他现在缺的不是钱，而是人气值。
    这场pk由于黑幕风波的影响本就备受关注。
    如果再发动水军的力量，好好宣传一波的话。
    到时候他获得的人气值将不可估量。
    这也是他答应参加这次pk的原因。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恩怨，只有利益。
    他又不傻，怎么会白白给对方机会。
    只不过是利用杰斯而已。
    说白了，杰斯就是一个工具人，是他赚取人气值的工具人。
    正如杰斯所说，这场比赛的输赢对余洛没有影响。
    不论输赢，都不影响余洛参加国际大赛。
    但杰斯不知道的是，通过这次pk，余洛可以收割更多人气值。
    不仅名利双收。
    还能让他的人气更上一层楼。
    “好，我马上去办。”
    杰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只手拽着余洛的胳膊不让他走。
    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打给了之前的水军公司：小黑公关经纪公司。
    对方的业务经理接到电话后一脸懵逼：“你怎么又打过来了？”
    “老板说和你合作亏大了。”
    “以后我们不接你的单了。”
    杰斯忙说：“别别别，这次我不是找你们黑别人的。”
    “是想找你们宣传宣传这次的pk。”
    “还是上次的价格。”
    “只是宣传，不会有风险了。”
    对方犹豫片刻后开口：“那行，我去汇报一下。”
    十分钟之后，对方回复了电话。
    交易谈妥，杰斯立马给对方打了钱。
    收了钱，对方的效率也很高，没过多久，网络上就铺天盖地的多了很多关于这件事的宣传报道。
    在水军公司的造势下，很多人好奇涌入了赛组委开通的直播间。
    pk还没开始，直播间的人气就达到了上千万。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度达到了三千万人观看。
    这还是比赛没开始的状态。
    当然，其中不乏有原先就关注此事、势必要分个高下的华夏网友和老鹰网友。
    见状，余洛信守承诺，默默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准备室。
    周傲然则是在观众席等待。
    杰斯暗戳戳地握紧了拳头，在后台等候着。
    舞台已经搭建好，灯光师正在调试灯光，录音师在测试音频。
    舞台正中间是一个高三米多的白色圆形纱帘。
    歌手演唱时进入纱帘中，身形样貌被帘子遮挡住。
    按照赛组委的安排，这场pk由杰斯先进行演唱。
    直播摄像对准了舞台，直播已经开始。
    大约一刻钟之后，所有设备都调试完成。
    三位国际赛组委的评委也已在台下就位。
    赛组委的负责人打了个手势。
    杰斯走进纱帘之中。
    随后灯光亮起，舞台的帷幕缓缓拉开。
    音乐声响起。
    杰斯藏在帘幕之中，身体随着节奏律动起来。
    接着，他开口了。
    “新房虽已落成……”

 057 真假余洛？

    杰斯开口了。
    “新房虽已落成。”
    “我却孤身一人。”
    “房门在我身后砰然作响。”
    “原来是秋风敲打着我窗……”
    他唱的，赫然是余洛在许梦琳演唱会上唱的成名曲：《歌剧2》。
    他在模仿余洛。
    他在伪装。
    把自己伪装成余洛，利用余洛的人气给自己拉票。
    虽然网络上不少老鹰网友在支持他。
    可杰斯看得出来，网友人数上还是华夏网友这边占优。
    各处评论区的争辩也是华夏网友压老鹰一头。
    这次抹黑事件，杰斯把大家对他的好感都败完了。
    如果杰斯演唱自己的歌，绝对没多少人给他投票。
    他知道这点，所以想利用大众对余洛的好感，骗一波票。
    这是他前天晚上就想好的策略。
    为此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去练这首《歌剧2》。
    只是效果很一般。
    杰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余洛。
    他本以为所谓海豚音不过就是哨音。
    不过就是把强大气息从声带与喉管之间的狭小缝隙吹出。
    前几年学声乐的时候，他曾练过这种花式趣味的高音唱法。
    只是后来觉得正常的歌根本用不到，练这玩意没啥用，就没练了。
    所以当余洛靠海豚音走红，甚至顶替周傲然获得国际大学生比赛的资格时。
    他天然产生了不屑情绪。
    觉得这也行？
    不就是连续哨音叫唤么？
    可当他昨天自己练唱《歌剧2》时发现。
    太难了！
    倒不是说发出海豚音难。
    而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余洛那样连续优美动听的海豚音。
    反复听了好多遍余洛的原唱，再对比自己唱的。
    他发现余洛就像云端的精灵。
    而自己就像地上的土鳖。
    自己的音色缺了种灵气，便唱不出那样的感觉。
    论音高，他不输对手。
    可音色却差了一截。
    这是天生的，无法用努力练习弥补的先天性差距。
    好在比赛的话筒是特制的，可以改变和修饰音色。
    让他的海豚音不难么难听，足以在舞台上演唱。
    杰斯也没打算糊弄过所有听众。
    反正直播间大部分都不是专业的。
    都是冲着余洛的歌投票。
    只要看直播的三千万人里有那么三分之一没听出来，把他当作余洛给他投了票。
    他的目标就达成了。
    剩下的人里，不还有几百万能分辨出他是杰斯的老鹰网友么。
    说不定就能蒙混过关，偷个半数以上的票，赢下这场pk。
    这边杰斯唱着，直播间已经热闹起来了。
    “这是余洛？”
    “不像啊。”
    “可这是余洛的歌，《歌剧2》啊。”
    “余洛的歌又不一定是余洛唱的。”
    “这比赛每年都有伪装成别人的。”
    “大家千万别上当啊！”
    “这人唱的感觉不像是余洛，别给他投票！”
    “没错，我觉得就是杰斯，余洛的海豚音比这好听多了。”
    “这小子够阴啊，居然假装是余洛骗我们票。”
    “我靠，有人已经上当了？”
    “快看，这货的票数蹭蹭往上涨。”
    “也可能是老鹰网友投的？”
    “听说老鹰们呼朋唤友的，找了很多人来支持杰斯。”
    “玛德，老鹰的人咱不管，咱自己人可别给杰斯票啊！！”
    “这是杰斯！这是杰斯！这是杰斯！大家别投票！”
    随着演唱开始。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网络上悄然拉开序幕。
    华夏和老鹰网友们你来我往，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自家选手。
    在后台等待的余洛只觉得好笑。
    “这货在模仿我？”
    “他怎么敢的啊！”
    如果说余洛的海豚音水平是89分，s级评分。
    那么杰斯只有60分，尽管勉强达到了a级，可和余洛的差距足足有29分。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杰斯独唱的时候还不明显。
    但只要余洛接着开口唱，听众立马能听出好坏来。
    所以当杰斯还在唱的时候，余洛和工作人员带了个招呼。
    “各位老师，麻烦待会还用这个伴奏。”
    “我也要唱这首歌。”
    工作人员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给余洛比了个ok的手势。
    大家都懂，余洛这是要教育教育杰斯了。
    敢在原唱面前装原唱，这不得让他明白什么叫差距？
    很快，杰斯唱完了，长长地舒了口气，在帷幕拉起后赶紧溜下了台。
    唱这首歌的时候他很紧张，生怕出现技术问题露馅。
    所以唱得很费力。
    唱完了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下了台他赶紧打开歪鱼平台，看到自己的票数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千万票！”
    “现在直播间已经有四千万人了。”
    “大概有三分之一人只是看个热闹不会点击投票。”
    “还有一部分人没有投票资格。”
    “所以我差不多拿了一半的票数！”
    “很好，这波策略很成功。”
    歪鱼平台的投票功能。
    只有用自己身份信息注册的真实用户才能使用。
    而且对活跃时长还有要求。
    平台定期会清理一些刷子号。
    这就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刷票的存在。
    当然，少数的刷票行为不可避免。
    杰斯这一千万票里，就有几十万票是他花钱刷的。
    财力有限，他也只能刷这么多票。
    再多就刷不起了。
    台下，周傲然苦着一张脸，疯狂在直播间发言：
    “大家注意分辨，刚才那是骗子，别投票了啊！”
    看着“1号选手”仍不断上涨的票数。
    周傲然心里哇凉哇凉的。
    “完了完了。”
    “杰斯这小子出阴招。”
    “余洛不会输吧？”
    就在他满怀担心时。
    余洛上台了。
    余洛走到纱帘中间，将身体遮住。
    舞台灯光再度亮起，台前帷幕拉开。
    音乐声响起。
    周傲然赫然发现，这前奏，竟还是《歌剧2》！
    他惊喜地在直播间发言：“歌剧2！还是歌剧2！洛哥要正面硬刚杰斯了！”
    刚发出去，他就挠挠头：“不对啊，他比我小，我干嘛叫他洛哥……”
    “不管了，谁帮我报仇谁就是我哥。”
    “洛哥加油！干他丫的！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海豚音，什么是真正的《歌剧2》！”
    周傲然在台下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三名评委齐刷刷地瞪了他一眼。
    周傲然嘿嘿一笑，跑到评委后面一排的位置，假装在给余洛加油。
    实际偷偷瞄着评委的打分板。
    瞅了半天他才看清评委给“1号选手”的打分：
    “59.5分。”
    “60分。”
    “60.5分。”
    周傲然心里慌了：“这么高？”
    “就这还给60分？”
    “老余，加油啊……”
    “大家都眼巴巴盼着你赢呢。”
    “这你可不能输。”
    “不然比我还丢人。”
    正在这时，余洛开口了。
    “新房虽已落成……”
    还是一样的歌词。
    却比杰斯唱得好听十倍不止。
    直播间水友立马给出了回应。
    他的票数疯狂地上涨着……

 058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一首歌，同样的旋律和歌词。
    区别是不同的人演唱。
    直播间的观众只能看见飘动的纱帘，无法看清里面人是谁。
    但他们能根据声音分辨一首歌的好坏。
    在1号选手演唱时，不少水友的评价是还不错，有点好听。
    因为没有对比。
    许多人是第一次听《歌剧2》，第一次听这样的海豚音。
    乍一听觉得挺好的。
    可当2号选手开嗓时，直播间的水友们疯狂了。
    “卧槽，2号选手唱的完全是不同的感觉啊？”
    “空灵，清亮，云端的感觉，这才是海豚音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2号一开口就秒杀了1号。”
    “这就是真正的海豚音吗！”
    “对比下来，1号像是尖叫鸡……”
    “哈哈哈，2号海豚音，1号尖叫鸡～笑死我了╯?╰”
    “2号这高音太舒服了，感觉像有人在挠我的天灵盖！”
    “玛德，词汇量匮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前面挠天灵盖的给了我灵感，我觉得是在理发店洗头被按摩的快感。”
    “那叫头皮发麻～”
    “只有头皮发麻？我是全身颤栗，太爽了。”
    “服气了，原来音乐真的能让人身心愉悦。”
    “楼上的，科学研究，音乐能刺激、调节神经系统。”
    “能让人分泌有益健康的物质，保持胃肠有规律蠕动，对心血管系统和呼吸系统也有良好作用。”
    “高血压病人听了悠扬的音乐能降压；
    孕妇常听轻松、静谧的音乐能保持心情舒畅、情绪良好，有利于自身的健康和胎儿的发育；
    神经衰弱的听舒缓音乐能调节神经，镇静催眠；
    音乐还可以治疗老年痴呆。”
    “别说了专家，这就收藏下载天天听。”
    “哈哈，专家这是暗示我们下载吗？”
    “专家：你看，下载也就三块钱一首，还有这么多好处，快下载吧。”
    “专家是歪鱼派来的间谍吧？”
    “有一说一，2号唱得确实不错，值得买，我反正下载了。”
    “不吹不黑，2号比1号强太多了，明显的差距。给2号投票下载支持一波。”
    “我也投了2号，我觉得他就是余洛，许梦琳演唱会我在现场，跟2号唱的一个感觉。”
    “杰斯个菜鸡，抄都抄不好，还说什么海豚音简单，自己唱得跟gui一样。”
    “这菜鸡还想伪装成余洛，也不问问自己配吗？”
    “就杰斯这水平，快别给海豚音抹黑了。”
    “海豚音只服余洛。”
    “支持余洛！投票投票！”
    台上，余洛飙着海豚音，震撼全场，引燃了直播间观众的热情。
    水友们疯狂投票，短短几分钟，他的票数就达到了一千多万票。
    直接碾压杰斯。
    且还在不断上涨。
    在后台一直盯着直播间数据的杰斯两眼通红，抓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看到仅仅两分钟余洛的票数就超过了他时。
    他的心凉了。
    双方唱的是同一首歌。
    他还是先唱的，能先入为主地吸引听众。
    结果被秒杀！
    被教做人！
    原本看到自己一千多万票他还沾沾自喜。
    以为余洛顶多和他打个平手。
    没想到一千万票对于余洛来说，只是开头。
    只是开头两分多钟的数据。
    等余洛唱完，他的票数已经飙升到近两千万了。
    “谢特，不会有老鹰的人给他投票了吧？”
    “怎么会有这么多票？！”
    他瞄了眼弹幕，然后就发现了端倪。
    舌战群儒：“一直游客状态看直播，特地用手机号登陆投票了。”
    是冰冰啊：“大爱余洛，我们整个宿舍都是你的粉丝，已经拉了几十个人给你投票了，么么哒～”
    黑丝白丝丝丝入肉：“咱们丝丝群几百个粉丝投票了，余洛加油，爱你哟～”
    正式宣布余洛我老公：“洛洛，刚给你弄了一万票，要记得我哦～哪天不想努力了私聊我～”
    看着这些弹幕，杰斯眼皮抽了抽。
    “这帮人什么情况？”
    “还带拉票的？！”
    “为什么没人给我拉票？”
    杰斯心痛万分，好歹自己也是风靡万千的“小王子”，怎么到了华夏风头全被抢光了？
    眼见余洛唱完了，评委即将打分，他连忙从舞台侧方通道冲了出去。
    这时，周傲然已经从后排座位上偷瞄到了评委的打分板。
    89.5分。
    90分。
    90.5分。
    平均分比杰斯高30分。
    再加上直播间投票数是杰斯的两倍多。
    不论怎么比，余洛都是稳赢了。
    就见赛组委负责人要宣布比赛结果时。
    杰斯冲了过来。
    “等等！赛制不应该是五局三胜吗？”
    “国际大赛的双人赛制都是五局三胜。”
    “你们不会想一句定胜负吧？”
    负责人皱眉：“杰斯，你已经输了，不要再耍无赖了。”
    “你本就要被取消参赛资格。”
    “这场pk已经是额外的机会。”
    “你应该感恩，然后悄悄离开。”
    “而不是再奢求机会。”
    杰斯哀求着：“实在不行就三局两胜，我和余洛再比一次！”
    “我要唱我最拿手的歌。”
    “你看，直播间人气还在往上涨，这对你们也有好处。”
    “直播间收入是有分成的。”
    “歪鱼会分钱给你们的，对吧？”
    “流量就是钱。”
    “钱就是业绩。”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
    “只比一场就结束，这好不容易聚集来的几千万观众都散了。”
    “不如趁此机会多比几场。”
    “你们赛组委有钱赚。”
    “你这个负责人有业绩和奖金。”
    “也可以给后面的比赛宣传人气。”
    “反正台子都搭了，多唱几首歌的时间而已，半个小时结束。”
    “就这半个小时，你们可以多赚几百万不止吧？”
    负责人眯着眼睛望着杰斯。
    他在犹豫，在踌躇。
    确实，现在结束比赛会损失很多。
    原先只是打算借此机会测试舞台效果，结果竟意外火了。
    实在是杰斯导致的黑幕风波先在华夏全网引起热论。
    随后又引发华夏和老鹰网友的争辩。
    吸引了大量人观看这次比赛。
    去年的决赛不过是八千万人观看。
    而这场pk已经有四千万人观看。
    如果持续下去，所带来的收益是巨大的！
    现在中止比赛，一切都没了。
    杰斯看出负责人犹豫，笑了：“我们并没有对观众宣布这次pk比几场。”
    “所以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负责人摇了摇头：“不，我们尊重选手的想法。”
    “我想问问余洛选手的意见。”

 059 死了都要爱？这歌貌似不高啊！

    后台休息室，余洛唱完便回来躺平。
    喝了瓶矿泉水，他迫不及待打开系统后台，瞅了眼人气值。
    许多个0。
    数了数，一共一亿三千多万人气值！
    仅仅十来分钟，就涨了三千多万人气值，直播的威力巨大！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杰斯的努力。
    没有杰斯搞出的黑幕风波和宣传炒作，这场直播绝没有如此多人观看。
    余洛也绝不会收割到这么多人气值。
    一亿三千万，可以买到金刚不坏体＋变形金刚＋纯阳不倒功了。
    如此丰厚的收益，杰斯功不可没。
    “可惜，只比一场。”
    余洛又看了看直播间。
    此时全球四千多万网友在直播间摆碗。
    等歌下饭。
    人气正是顶峰的时候。
    倘若他再唱几首歌，起码能再收割几千万人气值。
    现在结束未免有些可惜。
    正惋惜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就见赛组委负责人推门，带着杰斯走了进来。
    “你好，余洛选手。”
    余洛起身礼貌回应：“你好。”
    负责人舔了舔嘴唇：“嗯……是这样的，杰斯提出了加赛的想法。”
    “因为事先我们只打算pk一场，当做舞台测试。”
    “可是你应该也看到了。”
    “现在直播间的人气非常高。”
    “观众觉得不过瘾，纷纷要求加赛。”
    “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对了，因为刚才唱的歌版权在你那，你会得到歪鱼平台的直播收益分成，款项将打到你版权网账户里。”
    “如果你接下来还是唱自己版权的歌，仍会获得收益。”
    余洛惊喜：“还可以加赛？”
    “还有钱赚？”
    “那就唱吧，我没意见。”
    负责人点点头：“那你看是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
    余洛微笑：“当然是五局三胜，拉满！”
    比赛拉满，人气值拉满，钱也拉满！
    负责人会心一笑：“好，就听你的。”
    其实他也想五局三胜比满五局。
    这样不论对赛组委，对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的宣传，还是对他个人都有莫大的好处。
    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都有戏。
    “那我就去组织下一场比赛了。”
    “余洛，刚才的比赛是你赢了，你有优先选择权，你可以决定先上场还是后上场。”
    余洛摸着下巴：“还是让杰斯先上吧。”
    他想的是，有杰斯的衬托，等他唱的时候观众往往会爆发出更热烈的情绪。
    那样人气值也会多一些吧？
    杰斯舒了口气：“谢谢。我去准备了。”
    “这次我要唱我最拿手的一首歌。”
    “我要全力以赴了！”
    接着，杰斯走进了舞台中央的纱帘中。
    负责人找了个工作人员临时充当主持人，在台前对着镜头宣布：
    “各位歪鱼平台的观众们，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刚刚我们在统计票数。”
    “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
    “1号选手10211349票，评委打分平均60分。”
    “2号选手22193576票，评委打分平均90分。”
    “毫无悬念，2号选手赢下了比赛！”
    “但是我们先不公布2号选手的身份。”
    “因为这次比赛采用五局三胜制，至少还有两场对决要进行。”
    “请大家期待两位选手的表现。”
    “欣赏他们的歌声。”
    “接下来有请1号选手为我们带来《翔鹰》。”
    主持人刚说完，直播间就热闹起来。
    有部分熟悉杰斯的人直接发弹幕，指出这首歌的由来。
    “这是老鹰国的歌。”
    “老鹰的作曲人维克托谱曲。”
    “请的华夏词人林多作词。”
    “原唱金克丝。”
    “是一首高难度的高音歌曲。”
    “也是杰斯的拿手歌。”
    “看来杰斯是不打算伪装自己了。”
    “杰斯要动真格了。”
    “有一说一，杰斯的高音在大学生里还是排得上号的。”
    “刚才那首《歌剧2》太为难他了，为了模仿余洛，发挥得太差了。”
    “实际上杰斯唱自己熟悉的风格，用自己精通的技巧，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不管怎么样，支持余洛！”
    “没错，票先不投，等余洛出场！”
    事实上，杰斯撕掉伪装，尽情释放自己，唱擅长的歌，确实效果不错。
    一首歌唱完，足足赢得了一千五百万票。
    比上一首多了五百万票。
    在他恶名远扬、备受指责的情况下，这个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杰斯心情有些激动。
    《歌剧2》他唱得束手束脚，十分难受。
    《翔鹰》却让他完全释放开来，唱得酣畅淋漓，自我感觉非常好。
    下了台他仍沉浸在刚才的演唱中，回味着唱歌时的畅快感。
    他觉得，听众一定是和他一样的感受。
    听众一定也被他唱嗨了，才给他投了这么多票。
    下了舞台，看着直播间的票数和弹幕，他的紧张情绪缓解了不少。
    之前的对决，四千多万人观看，他和余洛一共拿了三千万票。
    现在直播间人数没有增加多少。
    再比一次。
    总票数应该还是三千多万。
    他拿了一千五百多万票。
    那么留给余洛的只有剩下的一千五百多万票。
    只要余洛接下来不超常发挥。
    他有一定几率赢！
    就算输，也不会像第一场那样输太惨。
    杰斯默默坐在后台休息室，握着手机，祈祷着：
    “千万要赢，一定要赢！”
    “让余洛发挥失常吧！”
    “破音，走调，怎么都行……”
    “让我赢吧！”
    正当他许着愿时，突然手机里传出一阵音乐。
    是余洛开始演唱了。
    杰斯心神一紧，连忙睁开眼抱着手机，竖起耳朵去听。
    他其实可以去舞台前的观众席听。
    但他更愿意从手机里，和直播间水友一起，通过同一个方式听。
    这样才能最真实地感受直播观众所听到的声音。
    杰斯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闭上眼睛认真听着。
    开头余洛嗓音低沉，旋律似乎有种淡淡的忧愁：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杰斯狂喜，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这歌不高啊！”
    “余洛是放弃和我对飙高音了？”
    “他怂了？”
    “他被我的《翔鹰》震慑住了？”
    “可是他不飙海豚音就失去和我对拼的优势了啊！”
    “稳了稳了。”
    “这局有戏！”
    “我要赢了哈哈～”

 060 突如其来的震撼高音

    听了开头的主歌部分，杰斯觉得，这《死了都要爱》就是首苦情歌。
    调不高，爆发力不强。
    根本没法和他的《翔鹰》比。
    不论唱功和歌曲的质量。
    两个差不多水平的歌手同台竞技，基本上是飙高音的更占优势。
    因为高音歌曲往往更容易调动情绪，把听众唱嗨，票就有了。
    刚刚杰斯已经把直播间观众唱嗨了。
    所以他觉得，余洛的歌至少不会比他嗨。
    这点从直播间的票数也能看出来。
    由于《死了都要爱》是新歌，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不像《歌剧2》和《翔鹰》本就有知名度。
    再加上余洛并没有按照原版那样，一开头就唱副歌飙高音，而是以“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为第一句。
    开头节奏缓慢。
    所以余洛的票数增长缓慢，比之前差了些。
    在台下的周傲然也听出来了，他一边听着余洛唱，一边刷着直播间评论，甚是着急。
    “余洛怎么不唱海豚音了？”
    “他那首《奉献》拿出来绝对秒杀杰斯啊。”
    “唉，他怎么这么多新歌。”
    “关键新歌不稳健啊……”
    周傲然隐隐有些担心，担心余洛翻车，被杰斯给逆袭了。
    如果真被杰斯赢了，那货指不定嘚瑟成什么样呢。
    正在这时有人悄悄走到周傲然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好，你是西灵音乐学院的周傲然吧？”
    周傲然沉浸在直播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扭头望去，见是一位头发银白的老太太，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周傲然连忙起身：“您，您是京海的李老师吧？”
    “我在教科书上见过您！”
    “您怎么来了。”
    “哦对了，余洛是您的学生，您是来看他比赛的？”
    李星海点点头，指了指身后黄头发、碧蓝眼睛、头很大的外国人：
    “这位是塞西尔，老鹰国音乐与进步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杰斯的老师。”
    周傲然恭敬地打招呼：“您好塞西尔院长。”
    他虽然瞧不起杰斯，但这位塞西尔可是国际上有名的音乐家。
    从音乐水平落后的班城来到皮城，创立了音乐与进步学院，为皮城输出了不少杰出音乐人才。
    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音乐教育家。
    塞西尔年纪和李星海差不多，面容苍老，看着很是亲切，微笑着伸出手：
    “你好，周傲然同学，很高兴见到你。”
    周傲然也伸出手，和对方轻轻握了握手：
    “您好。”
    随后，李星海和塞西尔依次坐在旁边。
    这让周傲然有些不自在，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
    两位大佬坐在旁边，安静地望着舞台，他都不好意思大声给余洛加油了。
    好在塞西尔开口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李老，你的学生余洛，不错。”
    李星海微笑回应：
    “塞西尔院长，你的学生杰斯也不错。”
    两位老年人尬吹一波。
    随后又安静下来。
    坐在一边的周傲然觉得更尬了。
    他忽然意识到。
    李星海是余洛的老师。
    塞西尔是杰斯的老师。
    余洛和杰斯在pk对决。
    那李星海和塞西尔……
    会不会也在暗自较着劲？
    正常来说，李星海和塞西尔不同国别，不同学校，学生又是竞争关系，是该有暗自较量的情绪。
    可看两位大佬面带微笑的样子……
    貌似很和谐啊？
    还是这两个人精没有表露出来？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
    周傲然甩甩头：“不管了。”
    他看向手机，正准备看余洛的票数有多少了。
    忽然，一道震撼的高音传来。
    周傲然被吓一跳，手一抖，差点没握住手机。
    就听台上的余洛唱完主歌部分，进入了副歌，突然一嗓子高音飙了起来：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突如其来的连续高音，穿透力十足，通过舞台扩音器传来，直接把周傲然震住了。
    “？？？”
    “这么突然？”
    “前面速度还很慢，突然就嗨起来了？”
    听完这段连续的高音，他瞪大眼睛，激动地一拍桌子：
    “卧槽，爽！”
    “畅快！”
    “还以为老余不会飙高音了。”
    “原来是在憋大招？”
    “这歌旋律起伏好大啊。”
    “前面缓慢伤感，中间激情四溢。”
    “完全唱嗨我了！”
    一旁的塞西尔原本虚眯的眼睛微微睁大。
    “李老，你的学生余洛，真不错。”
    “看来，这场还是他赢啊。”
    李星海点点头：“确实。我也没想到，他能驾驭这么难的歌。”
    李星海没有谦虚，因为在他们看来，余洛这几嗓子确实是压着杰斯打了。
    两人都是专业的，明显能看出差距已经拉开，胜负已分。
    她也没必要假谦虚。
    塞西尔点头赞道：
    “这首歌的副歌部分连续的high c，最高音达到了很多男声的真声极限high d。”
    “而且最难控制的音区在a2到c3附近，这是一般男生的换声区。”
    “这个声区真声多了费力还容易破音。”
    “真声少了又显得假，没力度。”
    “这首歌的副歌部分正好在这个音区范围。”
    “加上持续的c3，这首歌的难度很大。”
    “余洛表现得不错。”
    “李老，你挑到了个好学生。”
    “真是羡慕你啊。”
    “华夏人杰地灵，果然名不虚传。”
    李星海心中窃喜：“别夸了，他还有进步的空间，哈哈～”
    另一边周傲然激动地抓着手机凑了过来：
    “李老，您看，网上的听众反应都很热烈呢。”
    “余洛这几句完全把大家的情绪点燃了。”
    “票数疯涨，已经两千万票了。”
    “看来大家都很喜欢这首歌呢。”
    海蓝星全球网络互联，歪鱼直播平台在全球几十个国家都有直播通道。
    因此一场直播不仅有华夏人观看，也有许多歪果仁在看。
    余洛几分钟便冲上了两千万票，说明已经获得全球大部分听众的认可了。
    此时更有不少歪果仁下载转发。
    这首歌真是火到国外了。
    李星海侧过脸去看手机里的弹幕。
    一行行字飘过：
    “再现神曲！”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震撼！”
    “这歌听起来太畅快。”
    “爽！”
    “目测ktv又要多一首神曲啊。”
    “余洛好厉害，每出一首歌都这么好听。”
    “听说他是李星海的学生，真是名师出高徒。”
    看到这一句，李星海心里暗爽，推开周傲然的手机，有些小傲娇：
    “哎呀，不看了不看了。”
    “这些网友太会说话啦！”

 061 杰斯心态彻底崩了

    余洛演唱结束。
    一首酣畅淋漓的《死了都要爱》点爆了所有听众情绪。
    从缓慢低沉到激情爆发，持续的高音仿佛嘶吼一般，爆发力极强。
    甚至就连歌曲最后都在持续爆发持续g潮，燃爆全场。
    “痛快！”
    在后台的杰斯忍不住喊出声。
    但爽完之后，他看着直播间票数，立马进入了贤者时间。
    “谢特，又特么输了。”
    直播间水友完全听嗨了，导致余洛的票数止不住地涨，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歌曲结束，已经两千多万票，逼近三千万了。
    再次达到了杰斯票数的两倍。
    杰斯苦恼，仿佛不管他的票怎么涨，对方总能压他两倍？
    “这还比个球！”
    “简直是自取其辱！”
    “谢特！”
    回味着余洛刚才的歌，杰斯摇头苦笑。
    “我还以为这首歌不会太高。”
    “突然就飙起来了。”
    “还飙得这么爽。”
    “把我都唱嗨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
    “我和他…真的这么大差距吗？”
    一向自信的杰斯突然迷茫了。
    海豚音比不过就算了。
    连拿手的歌都被吊打。
    “到底怎么样才能赢他？”
    “还是根本就赢不了？”
    杰斯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心态逐渐崩盘。
    直播间画面里，主持人准备宣布比赛结果。
    只见主持人走到评委席，举着话筒对着一个评委采访：
    “您好，高老师。”
    “刚才听歌的时候您好像很激动？”
    “能不能采访一下您对这首歌的看法？”
    直播间水友纷纷讨论起来。
    “高老师？”
    “这是谁啊？”
    “貌似是赛组委请的专业国际评委。”
    “我知道，高晓柏，音乐制作人，在圈里好像挺有分量。”
    “看看他怎么说吧。”
    只见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高晓柏面无表情道：
    “我的要求一向严格。”
    “但是今天二号选手给了我太多惊喜。”
    “他的两首歌技巧和感情都掌控得不错。”
    “相信大家也听到了，第一首歌空灵优美，第二首歌震撼富有爆发力。”
    “完全是两种感觉。”
    “二号却都驾驭得很好，难得。”
    “所以我给了一号选手70分，给二号选手92分。”
    “其实一号已经表现很好了，但遇到了二号，属实有点悲催啊。”
    “我很期待在即将到来的国际大赛上见到二号。”
    “期待他给我们带来更多惊喜。”
    “谢谢！”
    高晓柏说完，在他旁边另一位评委接过话筒摇了摇头：
    “我有点不认同高老师的看法。”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主持人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高晓柏一眼，心想这两人不会杠起来吧？
    接着就听她笑着开口：
    “怎么能就给92分呢？我觉得以二号今天的表现。至少得给98分。”
    “他的实力很出色，已经算是一个成熟的专业歌手。”
    主持人松了口气：“看来两位都很喜欢二号选手呢。”
    “那么张老师，您有什么话想对两位选手说？”
    第三位评委拿起话筒：“我想说的是，我还没听够，赶快进行第三场比赛吧。
    我想知道，二号选手还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了。”
    主持人笑道：
    “二号获得了评委们的一致好评啊。”
    “那好，我先宣布本场比赛的结果。”
    “一号选手15014002票，综合得分78分。”
    “二号选手31016691票。综合得分95分。”
    “第二场比赛仍是二号选手获胜。”
    “下面即将进行第三场比赛！”
    后台负责人找到余洛和杰斯。
    “直播间人气不错！”
    “余洛，你赢了，还是你选择上场顺序。”
    余洛看了眼系统，人气值已经飙升到了一亿七千万。
    此时直播间因为他的一首《死了都要爱》气氛被调动。
    水友们情绪高涨。
    正是人气到达顶点的时候。
    他准备趁此机会最后收割一波人气值。
    三连胜直接带走杰斯。
    当然，还是得让杰斯先上去烘托一波氛围。
    给他做做铺垫。
    “这回还是杰斯先上吧。”
    说完，余洛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杰斯。
    却发现杰斯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
    这货一向是自信昂扬的姿态。
    眼里放不下任何人。
    现在却眼角低垂，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丝毫没有唱《翔鹰》之前斗志满满的状态。
    对接下来的比赛似乎也没了兴趣。
    一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表情。
    仿佛斗败的公鸡，蔫了一样。
    余洛觉得好笑，对手怎么好像越唱越不行了？
    不过他可没工夫去照顾杰斯的情绪。
    毕竟杰斯只是赚取人气值的工具人。
    伴奏u盘已经交给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放哪首歌之后，杰斯便无精打采地走上台。
    依旧是白色纱帘遮挡。
    歌曲前奏响起。
    所有人安静下来，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一号选手开口。
    余洛也在后台听着，想看看杰斯唱完最拿手的歌之后，还会拿出什么歌来。
    随后杰斯开口了：
    “我们之间……”
    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
    刚开口第一句。
    杰斯就破音了。
    直播间的观众都惊呆了：
    “什么情况？”
    “一号这是怎么了？”
    “开口就破音？”
    “他这是……”
    “心态彻底崩了吧？”
    “哈哈，他被二号打击到心态炸裂了吗？”
    “太搞了吧？”
    “也不怪他心态崩盘，第一场唱同样的歌被疯狂碾压，第二场唱最拿手的歌，结果被碾压得更严重……”
    “他被二号摁在地上来回摩擦啊……”
    “这要是我，我心态也崩。”
    “感觉二号就是一座大山，挡在一号面前，完全越不过去。”
    “二号给一号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啊。”
    “他完了，他唱不下去了。”
    “一号完全乱了，都开始走调了……”
    “恐怕他连一首完整的歌都唱不下去了。”
    “赛组委还不中止比赛？”
    台下的塞西尔摇头叹气，实在没脸再看下去，扭头对李星海打了个招呼：
    “李老，我还有事先走了。”
    “下次再登门拜访。”
    李星海脸上堆满笑容：“好，欢迎下次再来。”
    在塞西尔离开之后。
    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周傲然终于忍不住了。
    他飞奔跑到后台，找到余洛，上去就是个大大的拥抱：
    “洛哥，太牛逼了！”
    “杰斯都被你搞崩了！”
    “你做到了我没做到的，在他擅长的领域击败他，哈哈哈～”
    “不过他比我去年还惨，破音走调，唱都唱不下去了。”
    “估计你在他给他留下阴影了都。”
    “你这是狠狠替我报仇了啊。”
    “劳资太爱你了！”
    余洛却有些无奈。
    本来还想唱满三场的。
    没想到对手自己先炸了。
    还真是给机会都不中用啊。
    赛组委负责人见直播间水友都在喷一号，赶紧中止了比赛。
    再让他唱下去，赛组委的脸都被丢干净了。
    为了打圆场，主持人连忙上台转移话题：
    “一号选手身体突然出现状况，已经无法完成比赛。”
    “这次比赛由二号选手获得了最终胜利！”
    “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二号选手是谁吧？”
    “下面就由我为大家揭晓，备受瞩目的二号选手的身份！”

 062 嘴犟的老鹰网友

    “下面就由我公布两位选手的身份。”
    接着，主持人对着镜头调皮：
    “备受关注的二号选手是……”
    他故意拖长尾音，卖了个关子，然后道：
    “是谁呢？”
    直播间水友纷纷不淡定了：
    “不要脸！”
    “别卖关子啊！”
    “快说快说，不然顺着网线爬过去找你。”
    此时一个用户名“老鹰无敌”的水友刷了个超火，附上留言：
    “2号铁定是我们老鹰国的杰斯。”
    随后就多出许多条附和的弹幕：
    “杰斯无敌，老鹰无敌！”
    “杰斯吊打余洛。”
    “老鹰吊打华夏。”
    “我们赢了，我们又赢了，我们老是赢。”
    “余洛太菜了，不堪一击。”
    “理性分析一下，余洛第一首唱自己最拿手的《歌剧2》被杰斯同一首歌碾压。”
    “余洛第二首模仿杰斯《翔鹰》想骗票，结果被杰斯原创《死了都要爱》摁在地上摩擦。”
    “此时杰斯已经锁定胜局，余洛心态崩了。”
    “第三首还是余洛先唱，结果因为被杰斯虐得心态炸裂，频繁破音走调。”
    “最后还被节目组紧急停止演唱。”
    “真是太丢人了。”
    “这下华夏音乐圈的脸都被余洛丢光了。”
    “他居然答应和杰斯pk，他怎么敢的啊？”
    “白送杰斯国际大赛入场券。”
    “感谢余洛白给～”
    “杰斯赢了，进国际大赛继续虐华夏选手。”
    然而，老鹰网友的发言只刷了一秒钟的屏，就被华夏网友给冲烂了。
    铺天盖地的弹幕迅速遮盖住了老鹰网友的评论。
    老鹰们的弹幕瞬间被淹没。
    “老鹰们能不能带上脑子说话？”
    “老鹰太不要脸了。”
    “二号明显是余洛听不出来？”
    “快别搞笑了，就杰斯那水平，能原创出《死了都要爱》？”
    “杰斯能唱出余洛那样的海豚音？”
    “等主持人揭露身份，老鹰们等着哭吧。”
    “坐等老鹰们傻眼。”
    “要是老鹰们发现，他们吹捧的二号其实是余洛……表情一定很精彩！”
    “等他们发现破音走调丢脸的是杰斯，会不会把杰斯冲烂？”
    “老鹰们，捧错人了啊！”
    “太可怜了，捧错人还沾沾自喜洋洋自得，哈哈～”
    “居然把咱优秀的余洛当成是他们人，离谱。”
    “老鹰们待会录个视频，让咱看看你们懵逼的表情。”
    “哈哈哈，坐等老鹰们一脸懵逼。”
    直播间里，老鹰网友们还在嘴犟，但引来的总是一阵阵嘲笑。
    虽然歌已唱完，比赛已经结束。
    但网友们仍留在直播间迟迟不肯离去。
    就等着看老鹰们被打脸。
    老鹰们却不自知，坚持认为二号就是杰斯，余洛才是那个菜鸡一号。
    主持人本来准备稍微吊吊观众的胃口就公布的。
    结果耳返里传来负责人的声音：
    “先别说，再拖一拖！”
    “直播间人气不降反升。”
    “我想个办法把人气维持住。”
    主持人一脸苦恼，就一句话的事，这还怎么拖？
    直播间的人可都等着公布真相呢啊。
    这时候拖着不公布，大家会喷死他。
    但是没办法，领导发话了，主持人只能堆起笑脸，硬着头皮上了：
    “大家想不想知道二号是谁？”
    “其实……我也想知道～”
    一番欠揍的话说出，直播间顿时骂声四起。
    还好负责人脑子灵活，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法，在耳返里对主持人说：
    “你就说一号已经唱了，二号还没唱。”
    “我们安排二号唱歌，等唱到一半的时候我们揭幕！”
    “对，这样很好，不仅可以再唱一场维持人气，还能在观众期待值最高的时候揭露身份。”
    “你先控场，我去找余洛聊。”
    负责人边说便来到后台。
    杰斯正垂头丧气地坐着，两眼失神。
    负责人没空理他，找到余洛：
    “余洛，你还没唱，再唱一场行吗？”
    “现在华夏和老鹰的网友都在猜你的身份，情绪高涨，如果再唱一首，可以把人气维持住。”
    “我们打算在你唱到副歌的时候揭开纱帘，公布你的身份。”
    “说不定能营造个爆点，让你的人气更上一层楼。”
    “这对你很有好处的。”
    负责人期待地望着余洛，生怕他不答应。
    哪知道余洛毫不犹豫地点头：
    “正有此意。”
    唱首歌又不费事。
    重要的是人气值！
    本来杰斯发挥失常毁了比赛他还失望呢。
    现在是一亿七千万人气值。
    如果再唱一首，表现好的话，人气值还能再涨一涨。
    所以他听到负责人的安排，立马就答应下来。
    负责人眉开眼笑：
    “好好好，余洛，你这次可帮了我们大忙了。”
    “作为这次国际大赛的负责人。”
    “我保证，不会忘了你的。”
    言尽于此。
    余洛已然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
    余洛的两首歌帮赛组委聚集了巨大的人气，赚了大笔钱。
    这些都是算在负责人的业绩里的。
    对他以后升职加薪还有履历风评都有莫大好处。
    而这些好处是余洛带来的。
    他自然不会忘了余洛。
    以后可以在职权范围内给余洛提供些帮助。
    实际上，一名艺人的风评非常重要。
    关键时刻，国际大赛主要负责人的一句好评，能逆转舆论风向。
    能为艺人拉到不少好评，赢得粉丝好感。
    当然，这些都要看负责人自己怎么做。
    既然说出把余洛记在心里这种话来，便不会亏待他。
    上场的事定了。
    余洛想了想，既然杰斯已经输了，没有比赛的压力。
    唱啥都没问题。
    但是唱啥呢？
    手里的《大鱼》、《达拉崩吧》、《新贵妃醉酒》他想留在正式比赛惊艳全场。
    “对了，貌似还有一首《好久不见》。”
    “要不唱这首？”
    他和杰斯连续几首歌都是飙的高音，再飙观众也会审美疲劳。
    这首低音动情的慢歌倒挺合适。
    把曲谱交给伴奏老师。
    余洛迈步走上舞台，走进纱帘中。
    灯光重又亮起，聚焦在纱帘上。
    一直在控场的主持人松了口气，他已经快顶不住观众的吐槽了。
    他激动地对着镜头说：
    “好，我们看到二号选手重新站上了舞台。”
    “他会给我们带来一首什么歌呢？”
    “他的身份是余洛，还是杰斯？”
    “请大家拭目以待！”
    说完他就麻溜地跑下台。
    接着。
    一段旋律忧伤的钢琴曲响起。
    余洛随后开口：
    “我来到，你的城市……”

 063 好久不见

    舞台上，余洛调整了情绪，缓缓开口。
    与此同时。
    南江市北郊，一处老式居民楼的一间出租屋内。
    只有14平米的房间狭窄逼仄。
    里面拥挤地摆放着一张单人小床，一套小木桌椅，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家具。
    发黄的床单上铺满了曲谱和歌词稿子。
    地上扔着十来个揉成一团的废纸。
    坐在桌前的李惑揉着太阳穴，在纸上写写画画写着新歌。
    却毫无灵感。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内心焦虑不已。
    实在憋不出来，便拿起手机准备放松一下。
    看到歌友群里有人在讨论华夏大学生和老鹰大学生唱歌pk的事。
    “唱歌比赛？”
    “比赛双方是…余洛和杰斯？”
    “这个余洛好像最近挺有名啊。”
    “几首原创都挺有水平。”
    “他是怎么写出这些好歌的？”
    有些好奇的李惑想要找找灵感，于是顺手下载了歪鱼直播。
    找到了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的官方直播间。
    刚进去，他就听到一阵哀伤的旋律。
    第一句歌词就让他心头一颤。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曲解人意，词通人心。
    伴随着淡淡忧愁的曲调。
    李惑的思绪跟着这句歌词飘向不久之前。
    他孤身一人，从北海来到南江。
    不远千里。
    来到了她的城市。
    每天在街头巷尾漫无目的地闲逛。
    只是不知道。
    如今走过的路，她来时是否走过？
    歌者的声音平淡落寞，仿佛是在简单讲述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故事。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李惑低头苦笑。
    那个她。
    没我的日子。
    你，孤独么？
    你…还好吗？
    “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曲调婉转凄凉，歌词悲情不已。
    听到这一句，李惑想到深埋心里的那个她。
    想到曾经一起经历的岁月。
    嬉笑玩闹。
    浓情爱意。
    归于平淡。
    最终分离。
    李惑禁不住红了眼眶。
    我们，回不到那天……
    人散，曲未终。
    歌者还在呢喃倾诉着：
    “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听到这，李惑终于忍不住湿润了眼角。
    曾经最珍爱的那个她，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
    曾经每天，他在咖啡店打工，她都会来点一杯咖啡，坐着等一下午。
    你是否还会出现？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和你寒暄，坐着聊聊天。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李惑忍不住思念。
    他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抽出一只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旧箱子。
    打开，里面有她送的围巾手写情书，也有送给她的毛绒玩偶和情侣对戒。
    还有一张她的照片。
    李惑坐在床边，望着照片里笑容灿烂的她，笑着笑着就哭了，一时间泪流满面。
    歌曲仍在继续。
    他的心已经飘向远方。
    “我来到了你的城市。”
    “可却连和你说一句好久不见的勇气却没有。”
    “都怪我。”
    “假如我年少有为……”
    一时间，李惑思绪万千。
    他突然涌出无数灵感，冲到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脑海中涌现的歌词。
    “假如我年少有为……”
    灵感喷发，没多久，他就写完了一首歌。
    这首在他最落寞，最思念，最愧疚，最孤独时写下的歌，尽管只用了半小时不到，却比之前写的任何一首都要精美。
    末了，在他直播间打下一行字：
    “谢谢这首歌，谢谢这位歌手，真的带给我太多感动。
    曾经我有个深爱的人。
    后来她去当了体育新闻记者，我留在了故乡。
    南江的风终究吹不到北海。
    平凡的我也配不上优秀的她。
    冰冰，你还好吗？
    好久不见！”
    发完，他感到心情舒畅多了。
    关掉直播间，从通讯录找到那个最近通话时间是一年前的号码。
    终于鼓足勇气拨通。
    “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请查询后再拨，嘟嘟嘟……”
    ……
    直播间。
    无数人在屏幕后感动落泪。
    “玛德，臭直播，把我骗进来哭。”
    “不管走过了多曲折的路，多期盼见到那个曾经熟悉的人，当再次见到时，似乎只有那句淡淡的：好久不见！”
    “我还以为二号又要飙高音，哪知道他不按套路出牌，唱这么感人的歌。”
    “本以为二号只会高音，没想到他低音也这么牛，而且情感真挚，我听的时候就一直忍不住想以前的人和事。”
    “这首慢歌节奏和流水一样，简单，却往人心窝子戳。”
    “分手一段时间后，不再有那么剧烈的痛苦，只残留淡淡的哀伤。倘若再见，恐怕我也会强忍情绪轻描淡写说一句，好久不见。”
    “真的，深夜听这首歌，五味杂陈啊。”
    “这首歌又是二号原创吗？”
    “太牛批了，一首《死了都要爱》，一首《好久不见》，都爱情的执着和分手后的淡然都表现出来了。”
    “这人真逆天了！”
    “二号到底是谁？”
    “二号，太牛逼了，到底是谁啊！”
    此时仍有不少老鹰网友的弹幕窜出来：
    “二号就是杰斯！”
    “二号是我们老鹰的人。”
    “说实话，杰斯的创作能力一直很优秀，只有他才能写出这样凄美动情的歌。”
    “余洛？余洛是一号！他正在后台哭鼻子吧？”
    “杰斯，你是我们老鹰的骄傲！我爱你！”
    这回没有多少人反驳他们了。
    因为这波弹幕没刷几秒，余洛唱到了副歌部分，工作人员趁这时候拉开了纱帘。
    屏幕前所有人屏气凝神盯着直播间画面。
    摄像镜头由远拉近。
    聚光灯聚焦在舞台中央的歌手身上。
    随即，大家清楚地看到，一个身材瘦高眉目清秀的帅哥正拿着话筒，低吟浅唱。
    摄像镜头恰到好处地给了个特写。
    紧接着直播间满屏的“帅”字刷屏。
    一只超火飞过，留下评论：
    “这么帅总不会是杰斯吧？”
    老鹰网友们顿时傻眼了。
    “不！！！”
    “怎么可能？”
    “那么优秀的二号，怎么会是余洛？”
    “杰斯才是菜鸡？”
    “杰斯呢？你给我出来解释解释！”
    “杰斯你个垃圾！”
    “太丢人了！”
    “谢特，丢人丢大了！”
    他们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言论。
    居然那么自信满满地鼓吹二号，说二号好话，还把二号当成了老鹰的人。
    原来杰斯才是自己口中的菜鸡一号！
    二号选手，以同一首《歌剧2》秒杀一号，又以《死了都要爱》疯狂碾压击碎一号心态，最后以一首跨领域的完美低音结束比赛。
    如此优秀的二号选手。
    竟不是杰斯，而是余洛？！
    老鹰们那个尴尬啊。
    尴尬得能扣出一套别墅了！
    接着就见直播间右方一条条提示闪过：
    “老鹰无敌退出直播间。”
    “杰斯最棒退出直播间。”
    “老鹰音乐顶呱呱退出直播间。”
    “2号选手必是杰斯退出直播间。”
    ……

 064 赚翻了

    随着2号选手真面目曝光，无数老鹰网友退出直播间。
    之前有多嘴硬，此刻就有多打脸。
    专门录制直播搞笑视频的“歪鱼时刻”一直在直播间蹲着。
    也是录制了视频作为新一期的素材。
    视频把开头是老鹰网友认定二号是杰斯的弹幕。
    中间是老鹰网友嘲笑一号选手的弹幕。
    结尾余洛身份揭晓，老鹰网友退出直播间的文字提示。
    节目效果非常到位，一经发布就有无数人转发点赞。
    也有网友专门发微博和短视频，把老鹰网友的逗比行为发在了网上，引来许多人点赞转发。
    之前一直嘴硬的老鹰网友，再没有对此事作出回应。
    反而是去爆破了杰斯的社交账号。
    杰斯被取消参赛资格，被华夏网友骂，还得接受老鹰网友的洗礼，属实很惨。
    不过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谁让他用下三滥手段招惹余洛来着。
    对决结束，赛组委官方特地发了条微博：
    “感谢余洛同学为我们带来三场精彩的演唱，祝愿他在接下来的比赛取得好成绩。”
    其中对杰斯只字未提。
    顶级音乐制作人张冬转发了微博并评论夸赞：
    “以余洛这三首歌的质量，绝对能在音乐界排上名号。
    而且我没想到的是，余洛不仅中高音出色，低音也驾驭得很好，我华夏又多了位不可多得的音乐人才!”
    接下来，圈内几十位音乐制作人、音乐评论家、歌手、作曲家、作词家转发张冬的微博。
    留言尽是溢美之词。
    许梦琳转发微博留言：
    “小学弟，你出道那首歌就已经很棒了，哪知道你的好歌是一首接一首，太顶了~
    以后别蹭学姐演唱会了，我请你，赏脸来当我演唱会嘉宾吧~ps：期待你的个人演唱会哟~”
    经过黑幕反转风波，比赛直播，和一群大佬的微博宣传，余洛的人气直线上涨。
    他的作品经过广泛传播。
    使他进入了华夏名人榜音乐分榜。
    按照名人榜的实时统计人气，他在音乐名人榜排名第998位。
    名人榜以作品的评分、人气、市场价值、行业认可度等指标为依据进行排名。
    相当于华夏二十亿人口里，他此刻是音乐圈最有人气的一千人之一。
    当然，名人榜实时更新，现在余洛人气旺，能上榜。
    倘若他的人气下降，就会被别人挤出榜单。
    此时的余洛无心关注这些，演唱结束，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系统后台。
    人气值：210083157.
    两亿一千万人气值！
    从两百一十万涨到两亿一千万，经过杰斯的不懈努力，足足翻了一百倍！
    赚翻了！
    正开心着。
    突然手机响了。
    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
    打开一看，好家伙，全是银行卡钱到账的信息。
    有歪鱼平台的九十多万直播收益分成，和三百一十万版权费。
    也就是说，这次直播比赛，他一共赚了四百多万软妹币！
    两亿多人气值和四百万出头的钱，赚麻了~
    查看短信，刚到账的钱除了这笔三百多万的，还另有一笔巨款。
    一笔三亿的巨款！
    余洛想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三亿是上次在紫龙山上卖两幅字的钱。
    当时林婉如说两周内给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账了，而且是到手三亿不含税，林婉如已经替他交了税。
    真是喜上加喜，好事赶着一块来了。
    打开手机计算器，算了算三张银行卡里的钱。
    加上许梦琳买歌曲使用权付的五十万，周梦达买歌曲使用权付的五百五十万。
    余洛现在全部身家一共三亿一千万。
    妥妥的亿万富豪了。
    如果用来生活的话，这辈子是不用愁了。
    只是，他的终极目标是拿到系统的长生不老药。
    假如以后长生了，有无尽的岁月可以吃喝玩乐潇洒，这三亿铁定是不够的。
    “还是要多存点钱啊。”
    “虽然三亿一千万存银行，一年也有个一千多万利息。”
    “但物价会上涨，钱会贬值，最好还是投资些能升值的资产。”
    不过余洛对投资并不了解，前世只是个辛苦打工人，赚的钱只够自己用，这辈子又是个从没接触过投资理财的学生。
    他打算闲下来找家银行咨询咨询。
    人气值和钱到手。
    余洛去观众席同李星海以及三位评委打了招呼。
    随后和众人告别，带着周傲然一起离开了。
    周傲然这次来是常住的。
    虽然今年不能参赛，但他想作为观众，给华夏加油，给余洛加油，于是打算找个宾馆住半个月。
    给周傲然安排好住处，时间还没到饭点，余洛便先回宿舍。
    走进学校大门，一直有人盯着他看，一路上还有不少陌生人和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回应。
    来到宿舍楼下，越来越多人跟着他围了过来。
    “你是余洛吧？”
    “真行啊，三场满分演唱虐得杰斯毫无反手之力！”
    “抗鹰英雄啊！”
    “真给咱华夏和学校争面子。”
    “瞧见没有，杰斯都被虐得破音走调了。”
    “老鹰的人知道二号选手是你后，麻溜地滚蛋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哈哈。”
    “老鹰这次丢脸丢大了。”
    “余洛，你是我们的骄傲。”
    “余洛，以后我就是你粉丝，等正式比赛去给你加油，加油！”
    “余洛哥哥，给我签个名吧。”
    “我有个朋友想问你，你有女朋友吗？”
    “考不考虑咱声乐系的妹子？”
    “咱书画艺术系的妹子也都是你粉丝哦～”
    一堆人要签名，一堆人给他塞情书。
    其中甚至还有男生。
    余洛花了好一会才摆脱围观群众，往宿舍楼里钻。
    哪知道进了宿舍又是引起一番轰动。
    同样的热情和吹捧，余洛一路打着招呼，终于回到了宿舍。
    心中感慨，这宿舍是住不了了，走到哪都有人围上来，太麻烦。
    还是得搬走。
    大别墅空着也是空着，抽空搬过去住吧。
    进了宿舍，三位舍友不在，余洛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就收到了舒婉的信息。
    “恭喜啊，大才子，中午一起吃饭吗？有惊喜送给你哦～”
    余洛心神一荡，回道：“惊喜？你在哪，过会我去找你。”
    舒婉秒回：“我在你楼下。”
    余洛立马跑到阳台向下望去，看到舒婉俏丽的身姿，顿时眼前一亮。

 065 夏日和JK

    从阳台向下望去，舒婉俏生生站在宿舍楼下。
    炎炎夏日。
    只见舒婉穿着一身jk制服，白色衬衫洁白无瑕，搭配挺阔的百褶格子裙，整个人显得青春活力，娇俏可人。
    这就是惊喜吗？
    余洛一路来到楼下，远远的，舒婉冲他挥手甜笑。
    再看时，舒婉一米七的个子，扎着两条细小的马尾辫，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清纯可爱。
    衬衫包裹着的身材凹凸有致，露在外面的胳膊纤细白皙。
    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因长期练舞而紧致有力，尤为亮眼。
    还有那黑色圆头小皮鞋下的小脚，在白色纯棉短袜包裹下，盈盈可堪一握。
    余洛走上前去，牵住舒婉的手笑道：“惊喜就是你这身jk制服？”
    舒婉低下头：“不啊，惊喜是，我送了一架很好的钢琴给你，作为你赢了杰斯的奖励。”
    余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奖励是你的……”
    舒婉羞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你的别墅具体地址在哪？”
    “我问了妈妈，她不告诉我，还不让我去你那。”
    “我寻思我不知道你屋子在哪，怎么把让人钢琴送过去呢？”
    “所以就来找你，和你一起去啦。”
    “带上钥匙，我让店家把钢琴送上门去吧。”
    余洛拍了拍裤兜：“钥匙在身上呢，走吧。”
    没多久，两人乘车来到书香名苑小区。
    司机把车停在8号别墅门口，舒婉下车，正准备跟着余洛进别墅。
    司机忙下车叫住舒婉：
    “小姐，你们俩不能同时进去。”
    舒婉歪头好奇：“为啥？”
    “不进去，难道要站在外面晒太阳？”
    司机欲言又止：“你们两个，就是不能一起进。”
    “舒先生吩咐过，不让你和男生……单独待在一起！”
    舒婉撅起小嘴：“舒先生又没和我说。”
    “而且为什么不能和余洛单独在一起？”
    “他又不是妖怪，又不会吃了我。”
    “放心吧，我们只是进去歇歇脚，等送钢琴的人来。”
    司机急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出事的！小姐，舒先生也是不放心你，你……”
    舒婉皱眉：“李伯伯，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进来，外面实在太热了，你也进来吹吹空调。”
    司机于是喜笑颜开，跟了上来：“好好好，外面是挺热的，那余先生，我就打扰啦！”
    余洛点点头：“嗯嗯没关系。”
    “哐当”的一声，装甲大门关上。
    一行三人沿着石板路走进屋内，在客厅沙发坐下。
    有司机师傅这个电灯泡在，余洛和舒婉也不方便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三人便尴尬地坐着，等着送钢琴的人来。
    过了约十分钟，舒婉看了眼手机，接起电话。
    送钢琴的人到了。
    挂掉电话，舒婉冲司机师傅说：“李伯伯，送琴的人到了，可是门卫不让进别墅区，得里面的人带他进来。”
    “要不您去接一下？”
    李伯伯瞅了眼余洛：“这，不太好吧？”
    余洛笑了：“那我去吧，就这一会功夫，我去去就来。”
    舒婉起身：“我陪你一起去，送货的认识我。”
    两人是想甩开李伯伯，单独相处一会，享受享受二人世界。
    奈何李伯伯硬是不肯放松警惕：
    “大热天的，我开车送你们去吧，开车方便又快还省事。”
    说着，李伯伯就走出屋子，准备去开车。
    余洛和舒婉同时笑了。
    “是啊，开车方便又快还省事，那您去吧，我们就不去了。”
    又是“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司机傻眼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奈，他只好快步走出别墅，上车，飞速向门卫处赶去，想着早去早回。
    然后盯着余洛。
    不让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紧赶慢赶来到了门卫处，司机又傻眼了。
    门卫处保安一脸不解：“哪有什么送钢琴的？”
    “没见过！”
    而此时，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余洛和舒婉两人。
    ……
    另一边，南江市中心的金豪五星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内。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运动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手捏着一只红酒杯，正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杰斯。
    杰斯垂着头，手足无措地站在女人面前，声音低沉：
    “对不起，凯特琳小姐，我……失败了。”
    “他们剥夺了我的参赛资格。”
    “您能动用一些关系，和赛组委打个招呼，让我继续参赛吗？”
    凯特琳皱眉：“有这个必要吗？”
    杰斯苦笑：“如果让我参赛的话，我可以像去年那样，用一些手段，帮你扫除障碍。”
    “我可以去干扰那些让你头疼的对手。”
    “这样，你还能和去年一样，夺得冠军。”
    “今年华夏的赵芳华和余洛，雨国的罗斯特和简，冰国的安娜和克里斯，都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如果没有我的帮助……”
    凯特琳打断了杰斯的话：“我想你搞错了。”
    “你能不能参赛可不是我决定的。”
    “之前你能参赛是因为你有实力，现在你不能参赛是因为你做了错事。”
    “我和我的家族并不能帮你什么。”
    “另外，你觉得我去年能拿冠军，是因为你的帮助？”
    “太可笑了。”
    “一个没有足够实力的人，会因为你耍耍手段，就拿到国际大赛的冠军？”
    “你真是个盲目自信、没有眼力的人。”
    “就像你看不出余洛比你强出许多一样。”
    “你也看不出我的实力有多强吧？”
    说着，凯特琳打开了客厅里的鹦鹉螺音响，播放起余洛那首标志性的海豚音歌曲《歌剧2》。
    品着红酒，闭上眼睛凝神倾听着。
    凯特琳嘴角泛起了微笑。
    “真是动听。”
    “他就像古神话里居住在树林的精灵王子。”
    “只有精灵王子才能拥有这般动人的歌喉。”
    “才能唱出这样唯美的歌。”
    “而你，这个蠢蛋，也只有你才觉得这美妙的声音不值一提。”
    “你居然还敢找余洛pk，真是太没有眼力了。”
    “不过，他若是精灵王子，我就是女王大人，我会始终压着他的。”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管这次有什么对手，冠军还是我的。”
    “走着瞧吧，杰斯，余洛！”

 066 下面给你吃？不吃不吃

    其实余洛和舒婉两人待在别墅里并没有做什么逾矩越界的事。
    他们只是想像普通情侣一样，单独相处，不愿被别人打扰。
    这才支走了司机师傅。
    钢琴也确实会送过来，不过是在下午。
    司机走后不久，舒婉就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不用等了，给他放半天假，自己回家吃饭陪家人吧。
    接着两人就考虑起中午吃什么的问题。
    之前余洛还没来这里住过，但时不时会来欣赏一下自己的大房子，顺带带些速冻食品放冰箱，以备不时之需。
    中午十点半点，舒婉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甜笑着对余洛说：
    “我做饭给你吃吧。”
    余洛开心：“你还会做饭？”
    “会做什么？”
    舒婉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一边翻找一边说：
    “别以为我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啊，我会做的可多了。”
    “我会煮饺子，下面条，煲饭，蒸红薯……”
    余洛乐了：“还真挺多的，可怎么都是主食？菜呢？”
    舒婉一本正经地道：“我会做饭，可不是会做菜哟。”
    “饭和菜不一样的。”
    余洛被他的样子可爱到了：
    “好吧，冰箱里有饺子面条，你看看想吃什么？”
    舒婉眨了眨眼睛，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望着余洛：
    “你想吃什么？”
    “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余洛认真点头：“好，就下面吧。”
    舒婉于是兴冲冲地拿着一袋面条进了厨房。
    余洛跟着进了厨房，发现她正在努力辨认盐、糖和味精。
    听见余洛来了，舒婉好奇转身，差点撞了个满怀。
    她赶紧退后两步：
    “洛洛，厨房里怎么没有酱油？”
    余洛哭笑不得指着台面上放着的两个玻璃瓶：
    “那两瓶不就是？”
    舒婉惊讶，拿起它们，歪着脑袋瞅了眼左手的瓶子，又认真盯着右手的瓶子看：
    “这不是写着生抽和老抽吗？这就是酱油？”
    余洛皱眉：“这，要不还是我来吧……”
    舒婉甩了甩脑袋：“不不不，我可以的，相信我。”
    “我小时候经常做饭给汤包吃。”
    余洛好奇：“汤包是谁？他对你的手艺怎么评价？”
    舒婉捂嘴笑了：“汤包不会说话，它是只猫啦。”
    “不过啊，从它激动的反应看，我做的应该可好吃了。”
    余洛愣住了：“它怎么激动了？”
    舒婉回忆着：“就……上蹿下跳啊。”
    余洛慌了：“那啥，要不咱们还是点外卖吧。”
    他怕吃完舒婉的饭后自己也跟猫一样上蹿下跳。
    毕竟这货可是连盐糖味精都分不清，连生抽老抽是啥都不知道。
    这要是为了点饱腹之欲，把口舌交给她，胃不放心呐。
    正巧这时，他手机响了。
    一看是许梦琳打来的。
    余洛赶紧抓着手机逃离厨房。
    接完电话，余洛开心地和舒婉说：
    “不用做饭了，有人请客。”
    “许梦琳打过来，说从北城的乐星娱乐公司来了两个经理，托她组局，想同我和赵芳华见面。”
    “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请我们吃饭。”
    “我说现在就有空。带你一起去，正好省得做饭了。。”
    舒婉不情愿地放下了手中的酱油，鼓着嘴：
    “外面的有啥好吃的。”
    “人家难得有机会做饭给你吃。”
    余洛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下次吧，下次再做，保留点期待感。”
    “这次先蹭着。”
    蹭饭，还是蹭的大明星许梦琳的饭，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家从上千公里外的北城来找他，还托许梦琳组局，连面都不给人见太不给面子了。
    舒婉鼓着嘴，不舍地把生抽老抽放回原地，把面条放回冰箱。
    “那说好了，下次我做饭，你得吃嗷。”
    余洛干咳两声，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哄着这个磨人的小仙女，余洛带着她走到别墅院门外，却发现司机师傅并没有走。
    因为不放心，他一直默默守候在大门外，生怕舒婉在里面出个什么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有什么情况，打个电话给他，他也好第一时间撞……
    装甲门是撞不开的。
    但是可以通过自己撞门时的动静吸引物业和保安过来。
    见舒婉和余洛若无其事地出来，他赶紧下车，绕到右侧方车门，给他俩拉车门。
    舒婉先上了车。
    趁着余洛上车的时候，他凑上去嗅了嗅余洛身上的味道。
    然后放心了。
    “李伯伯，星华酒店。”
    听着舒婉报出的地名，他开心地发动车，稳稳地驱车前往目的地。
    星华酒店，离京海艺大不远。
    许梦琳为了照顾余洛和赵芳华两人，特地把聚会地点选在了这。
    酒店一间私密的餐厅内。
    许梦琳和经纪人陶姐已经就座。
    在她们身旁，坐着一个大腹便便，但脸很小巧的中年男人。
    和一个满面油光脸圆嘟嘟，但身材匀称不显胖的中年男人。
    陶姐笑吟吟地对小脸男人说：
    “基哥，你们这次来，真的只是为了签余洛和赵芳华这两个年轻人？”
    “乐星好歹是华夏最大的娱乐公司。”
    “你们两位也是公司里威望十足的前辈了。”
    “这种小事需要劳烦您二位出马？”
    陶姐三两句话，不仅捧了乐星公司和他们二位，还顺带打听两人此行的目的。
    被称作基哥的人听着吹捧很是受用，笑眯眯地道：
    “哎呀，陶姐，您可别捧我俩了，要说这经纪人圈子里有威望的前辈，您可算一位。”
    另一位圆脸男人附和着：
    “是啊，说起来，您虽然比咱哥俩年纪小，可入行是整整早了两年，您是前辈，待会啊，我们可得好好敬您一杯。”
    “这次咱们受公司委托，其实一方面是想签下余洛和赵芳华两位明日之星。”
    “另一方面，也是来南江观看国际大学生歌词比赛，看能不能再挑到好苗子。”
    “公司对这次的国际大赛很看重，如果能挖到好苗子，对未来五年公司在音乐界的发展很有帮助。”
    基哥接过话茬：
    “乐哥说的没错。陶姐，这回呢，咱们两家公司可是既有合作，又有竞争。”
    不过从个人层面，我希望我们的私人关系不要受到影响。
    陶姐端起茶杯抿了口：
    “当然。只是，余洛和赵芳华我都努力过，没能签得下来。”
    “你们如果能把这俩人签进公司，那是你们的本事，我也只能老实服气咯。”
    正说着，一旁的许梦琳接了个电话，然后说：
    “余洛到了！”
    “我去接他吧。”

 067 连环套路和发呆女

    在余洛来之前，许梦琳已经告诉他房号了。
    但由于今天来的两位是圈内分量还算重的经纪人。
    她担心余洛待会说错话得罪人，觉得自己还是先出去，当面和他交代清楚。
    酒店门口，司机去停车，余洛和舒婉携手走进酒店。
    迎面赶来的许梦琳没见到接送他们的那辆大劳，笑着打了个招呼：
    “来啦学弟，几天没见，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美女，你是练舞蹈的吧？这形体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
    “都跟我来吧。”
    她在前面走着，边走边侧过脸和余洛说：
    “这次来的两位都是乐星公司的王牌经纪人。”
    “一个叫基哥，一个叫乐哥。”
    “乐星是华夏最大的娱乐公司。”
    “这两位在圈内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他们来是想签下你和赵芳华，趁着这次国际大赛还没开始，提前投资你们两个潜力股。”
    “要是等比赛结束，你俩表现好的话，身价就会上涨。”
    “所以他们给的价应该不会太高。”
    “等会你如果对他们开的条件不满意，委婉拒绝就行，不要得罪他们。”
    “不然对你以后不利。”
    余洛微笑：“好嘞，我们就是来蹭饭的，用不了这么复杂。”
    许梦琳笑笑，不置可否。
    在她眼里，余洛毕竟还是没出学校的学生。
    没经历过社会的复杂和人心的叵测。
    但是她话已至此，多余的话也不好多说。
    余洛和舒婉跟着许梦琳走进包间，一进门，里面坐着的三人便起身来迎。
    基哥和乐哥热情似火，脸上洋溢着夸张的笑容，迎上来和余洛握手。
    随后又热情地邀请余洛上座。
    余洛连连拒绝，一番推脱之后，基哥坐了主位。
    陶姐主陪坐在基哥左手边。
    许梦琳挨着陶姐坐。
    乐哥、余洛、舒婉依次在基哥右手边就坐。
    基哥和乐哥没急着谈事，上来先对余洛一阵吹捧。
    什么华夏当下最耀眼的新星，华夏流行音乐界未来的希望，颜值高，出道了一定大受欢迎。
    反正就是一通好话，先把人捧上天，放下防备。
    所谓温水煮青蛙。
    等余洛觉得：哎？这人不错啊。
    觉得对方适合交心的时候。
    再压低价格，让余洛不好意思还价。
    余洛前世好歹在职场混迹多年，对这些套路早已见怪不怪了。
    想前世他大学刚毕业进公司的时候，领导也是这么语重心长对他说：
    你很优秀，领导对你很看重，公司会大力栽培你，所以虽然你现在工资不多活不少，但只要踏实肯干，公司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主管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结果呢？
    他踏实肯干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做牛做马干了六年。
    主管的位置还是给了刚来两年的关系户。
    最气人的是，这个比他小四岁的主管居然也这么对他说：
    只要踏实肯干，等我升了主任，主管的位子还是留给你的。
    套娃呢？！
    可去你的吧！
    此刻，余洛对这些吹捧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当回事。
    任凭对方怎么吹得天花乱坠，只要利益没落在实处，许诺没写在合同上，一概当放屁。
    没多久，一个女生推门进来。
    基哥和乐哥又是同样的套路，起身相迎，热情邀请入座。
    余洛便知道，这人就是赵芳华。
    她个子比舒婉略低一些，大约一米六八。
    上身穿浅薄荷绿的短t恤，下身是牛仔铅笔九分裤，脚上一双白色板鞋。
    长得不错，却是一张苦瓜脸，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赵芳华挨着许梦琳入座，接着基哥和乐哥又转移火力，同样吹捧起她来。
    可赵芳华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对方说什么都和她无关。
    而且总让人有一种……她在发呆，神游物外的感觉。
    可怜的基哥和乐哥两个老江湖，先是遇到余洛这个只会敷衍附和就是不上当的。
    又遇到赵芳华这个内心毫无波澜的发呆女。
    两人的伶牙俐齿遇上这两位，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尽是徒劳之功。
    没意思，忒没意思！
    于是两人对了下眼神，改变策略。
    不吹这两位了。
    吹自己！
    “小余，小赵啊，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们乐星是华夏最大，实力最强的娱乐公司。”
    “我们有完善的造星渠道。”
    “有阵容强大的作词作曲和经纪人团体。”
    “艺校的毕业生，那是挤破头也想进咱们公司。”
    “那都要通过考核，层层选拔才能进。”
    “实不相瞒，我们两个也是公司的王牌经纪人，平常都不带新人的。”
    “新人想见我们面都难。”
    “现在，公司诚意派出我们，主动邀请你二位加入乐星，不需要考核，不需要面试，怎么样？”
    “这条件，这待遇，可是多少逐梦人梦寐以求的。”
    两人这番话里意思，就是我们公司很牛，我们两个很牛，主动来找是你们的荣幸，麻溜地签合同入职当练习生吧。
    赵芳华仍在发呆。
    她的眼睛是对着基哥的，瞳孔却是失焦发散的，摆明了就是在出神。
    余洛则是面带微笑，直入主题：“什么条件？什么待遇？”
    对方一笔带过，根本不讲清楚，到底是什么条件什么待遇，就想哄着他们先答应。
    余洛可不会不好意思。
    待遇问题一定要讲清楚。
    不然稀里糊涂进去了，对方一个变脸，他找谁去？
    基哥乐哥相视一眼，知道余洛不好糊弄，于是使出了第三招。
    二人各自从身后拎出个黑色带密码锁的手提箱。
    站起来，打开了箱子。
    陶姐原以为这是二人随身带的公文包。
    万万没想到，箱子打开，里面放的全是钱。
    现金！
    估摸着一箱子能有一百万。
    这一百万躺卡里，可能有的人不会有啥感觉。
    可突然把这些白花花的现金拿出来放在眼前，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余洛虽然卡里躺着三亿一千万，可被他俩来这么一下，也有些坐不住。
    一直在发呆的赵芳华，眼睛终于聚了焦，盯着这些钱眨了眨眼睛，一副小财迷模样。
    基哥和乐哥见这惯用手段起了作用，故意诱惑道：
    “这些钱只是定金。只要签了协议，立马送给二位，另外再送同样的一份！”
    另外再送的那份会不会兑现余洛不知道。
    至少眼前这份对他来说不多。
    不过不得不说这招挺唬人的。
    看两人熟练的操作，貌似没少用这招对付其他人。
    余洛是没动心。
    但赵芳华似乎禁不住这诱惑了。
    见状，基哥乐哥二人又加了把劲：
    “下面给你们介绍一下，到我们公司之后，你们会得到怎样的发展！”

 068 舒婉很生气

    当见到箱子里的现金时，赵芳华两眼放光，终于回过神来。
    可当基哥介绍给他们拟定的发展路线时。
    赵芳华又失了兴趣，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睛盯着基哥假装认真听讲。
    实际上又发呆去了。
    基哥滔滔不绝地发言，为两个新人描绘着未来的情景：
    “你们只要加入乐星，保证有最好的新人待遇。”
    “你俩不都是京海艺大的吗？”
    “又同是国际大赛参赛者。”
    “颜值还都很高。”
    “所以我打算给你们组cp，炒作一波。”
    “美好甜蜜的校园恋爱，两位实力唱将在学生时期一起努力，携手参加国际大赛，互相帮扶，共创佳绩。”
    “娱乐圈的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国民cp，广撒狗粮。”
    “以后还可以一起上综艺节目。”
    “多好。”
    “你们一定会大火的。”
    “哈哈，我的方案怎么样？”
    “哎哟，余洛赵芳华，你俩越看越有夫妻相，组cp一定会有大量观众喜欢的。”
    “等哪天观众腻味了，再官宣和平分手，这样又能收割一波流量。”
    “你们觉得怎么样？”
    基哥期待地望着余洛和赵芳华。
    完全没顾忌坐在余洛身旁的舒婉。
    或许他看到舒婉的脸色不好，但根本就无所谓。
    在他眼里，舒婉也只是个好打发的普通学生。
    她要是反对，就以余洛的事业为要挟糊弄过去了。
    余洛，赵芳华，舒婉，三个还没毕业的普通学生，在基哥看来，就是容易摆弄的绵羊，为他业绩添砖加瓦的工具人。
    他有的是手段收服。
    听到基哥的话，一直沉默的赵芳华开口了。
    她瞥了眼余洛和舒婉，无精打采地轻声说：
    “不炒作，不组cp，不恋爱。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唱歌。”
    她这是直接当面拒绝了。
    正为自己的方案而骄傲的基哥，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基哥冷笑：“小妹妹，你也太天真了吧？”
    “想混这个圈子，不炒作怎么可能？”
    “你问问你旁边的许梦琳，她炒作吗？”
    “呵呵，还不炒作，不炒作哪来的流量？哪来的人听你歌？”
    “你现在的水平在学校里算不错。”
    “可当你走出学校，踏入音乐圈，你会发现。”
    “到处都是专业的歌手。”
    “成名的顶级歌手都一抓一大把。”
    “他们哪个唱的不比你好？”
    “观众为什么不听他们唱，要听你的歌？”
    “你要知道，你今后面对的竞争，不是什么大学比赛里的稚嫩声音。”
    “而是整个流行音乐界。”
    “单论华夏音乐圈，就有十位顶级歌王歌后，一千位实力唱将，一万名专业歌手，和数不清的还没出名的专业歌手。”
    “甚至某个培训班音乐老师唱功都可能比你强。”
    “你不炒作，没有热度，观众怎么在茫茫歌海里发现你的歌。”
    “又谈何听你安静唱歌？”
    “你这样单纯的学生我见过太多了。”
    “既想出名又不愿承担出名的后果。”
    “既想歌火又不想宣传炒作。”
    “这不是矛盾呢么？”
    “你问问许梦琳，她一路走来多艰辛？”
    “你问问，作为你前辈的许梦琳，你现在得到的这个机会有多难得？”
    基哥一顿连珠炮，说得全场的人寂静无声。
    还是陶姐出来打圆场：“好啦，艺人保持赤子之心挺好的。”
    “不过基哥说的也很对，娱乐圈很难混的，想当清流就得付出更多时间精力，用作品去熬，熬个十年八年，熬到人老珠黄再出名。”
    “芳华，这些话我之前也和你说过，你得考虑清楚。”
    赵芳华没开口。
    或许她想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或许她是懒得和这些在横流的物欲中迷路的人浪费唇舌。
    余洛不知道她的想法。
    但他知道，舒婉生气了。
    为了缓和气氛，余洛盯着手提箱里的现金，笑了笑：
    “还真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基哥乐哥，你们这突然的，太吓人了。”
    “我想我和赵芳华都需要时间考虑，你们刚来南江，先歇着。”
    “签合同毕竟是大事，要不把合同给我们带走看两天，考虑好了再答复？”
    基哥板着脸摇头：“抱歉，合同是公司内部的保密模板，不得外带。”
    “要看可以在这慢慢看。”
    听着这话，一直憋着火的舒婉没好气地开口了：
    “保密合同？”
    “员工和公司签的正式合同，为什么要保密？”
    “是不合规没法见人？”
    基哥皱眉，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大胆，居然当众呛他，给他下不来台。
    基哥微笑：“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大公司有规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舒婉打断：
    “大公司？有多大？”
    乐哥冷笑，在一旁帮腔：“你想象不到的大！”
    见两边有谈崩的趋势，陶姐和许梦琳连忙插话想要缓和气氛。
    “哎呀，好事多磨，我看今天这事就先算了，下次再聊吧！”
    “基哥乐哥，下午什么安排？要没安排，我包场子请你们玩~”
    基哥冷哼一声，瞥了眼舒婉。
    舒婉哪能受这气。
    对方先是以一种“加入我们公司是你的荣幸”的姿态喋喋不休。
    又拿出一百万，想用这点钱哄余洛去给他们当工具人。
    最后居然当着她的面，要让她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组cp？
    真是没脸没皮啊！
    舒婉气呼呼拿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签十年？”
    “一百万就想让人卖身啊。”
    “我就问你，和你们公司签约，余洛一年能挣几个钱？”
    基哥见舒婉和他抬杠，冷眼盯着舒婉：
    “不就一百万？”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张口就来。”
    “你知道南江的平均工资是多少吗？”
    “就算你毕业了一个月赚一万，你不吃不喝，也得八年多才能存到一百万。”
    “毁了这次机会，你男朋友可就亏了。”
    “亏的这一百万，你给？”
    “小姑娘，你男朋友很优秀，正是事业上升期，可不要毁了他的前途！”
    “所以奉劝你一句，该放手就放手。”
    “不要影响余洛的事业。”
    舒婉快被气炸了：
    “我影响他的事业？”
    “是你们想吸他的血吧！”

 069 后果很严重

    舒婉噘着嘴，很是生气。
    她对娱乐圈不了解。
    但听说过艺人签约后被套牢、不听话就雪藏的事。
    从小到大第一次恋爱，她把心完全放在了余洛身上。
    对余洛非常珍视。
    绝不允许有人哄骗、欺负他。
    对于基哥和乐哥用一百万想让余洛卖身的行为，她很愤怒。
    “你们不就是想低价签下余洛，让他为你们打工卖命？”
    “合同我看了，签十年，底薪两千，分成为主。”
    “艺人合约期服从公司安排，如有违约，赔付一千万。”
    “这不就是卖身契吗？”
    基哥面带不悦：“什么叫卖身契，怎么说话呢？”
    “我们乐星是正规公司，提供的是正规合同，业内的艺人合同都这样啊。”
    “而且没人逼你们签，你们可以选择不签。”
    “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提供的条件绝对是业内最好的。”
    “没有哪家公司会给刚签约的艺人一百万作为定金。”
    听了这话，余洛也忍不住了。
    他起身对陶姐和许梦琳打了个招呼：
    “合同我看了，不感兴趣，抱歉打扰了。舒婉，我们走。”
    说着便起身拉起舒婉准备离开。
    基哥冷着脸：“小余，你可要想清楚了。”
    “不要被女人冲昏了头脑。”
    “走出这个门，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舒婉拉着余洛的手：“什么好机会，不就一百万嘛，翻来覆去提low不low？”
    “你就是给一亿又怎么样？”
    乐哥哄然大笑：“一亿？你也真开得出口。”
    “余洛，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保证没有娱乐公司会要你。”
    “我让你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
    这是明显的威胁了。
    见状，陶姐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年轻人不懂事，和他们计较什么，咱们吃饭喝酒。”
    “来，基哥乐哥，我敬你们一杯。”
    “祝二位此行顺利，旗开得胜。”
    说着，陶姐端起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基哥和乐哥却没有喝，而是盯着余洛和舒婉两人。
    余洛此刻心里很不爽。
    你们大老远跑来要见面，好，我见了。
    请吃饭，陪了。
    扔一箱现金出来，然后拿出一张卖身契，我也给足你们面子，说考虑之后再回应。
    明知道他和舒婉的关系，还搞出个傻了吧唧的炒cp方案。
    现在居然怼舒婉？
    居然威胁他？
    可去你的吧。
    卡里躺着三亿多巨款，住着三千多万的别墅，一首歌使用授权费就能卖百万，会怕你威胁？
    还说什么让他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关键他现在也没入什么圈子啊。
    版权费是别人主动给的。
    字画也是林婉如主动买的。
    他根本就不靠什么圈子赚钱。
    何谈在圈子混不下去？
    余洛怒了：“没有娱乐公司要我？”
    “我可从来没想过进娱乐公司。”
    “让我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你配么？”
    “不是，我就不懂了，你们给乐星娱乐卖命，一年工资几个钱啊？”
    “有我一首歌版权赚得多吗？”
    “这酒还没喝怎么就醉了呢？”
    “还特地取一百万现金出来，磕碜谁呢？”
    “俩二货。”
    “舒婉走，妈妈不让我和傻子玩。”
    舒婉听了开心极了，给余洛竖了个大拇指，就跟着他往包间门口走。
    基哥气得大怒，一拍桌子，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这个余洛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封杀他，彻底封杀！”
    “给各家公司打个招呼，不要和他合作！”
    此话一出，心里一直窝着火的舒婉彻底怒了。
    她回身瞪着基哥。
    基哥却以为舒婉怕了，得意地笑了笑：
    “小姑娘，都是你多管闲事，毁了你男朋友的前途。”
    “不过，如果你们现在给我道歉，我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舒婉微笑，走到桌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基哥：
    “打电话是吧？”
    “封杀是吧？”
    “好，好。”
    “正巧我也会打电话呢。”
    她拿出手机，拨给林婉如，开启免提：
    “喂，妈，有个乐星娱乐公司，你知道吗？”
    电话里传出声音：“知道啊。”
    “这家公司我有20%股份。”
    “怎么了？”
    听了这话，基哥和乐哥相视一眼，哄然大笑。
    基哥笑道：“小妹妹，你从哪找的演员啊，还占股20%，可劲吹吧。”
    林婉如在手机里说：“喂，婉婉，你那好吵，你在哪？”
    舒婉噘着嘴：“星华酒店，有人欺负我，还要封杀余洛。”
    “就是这个乐星娱乐公司的人，拿了一百万过来，想要余洛签十年卖身契，我们不肯，想走，他们就威胁，说走出这个门就让余洛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林婉如声音笑了：“开玩笑的吧，我都没这么牛。”
    “余洛的歌不是版权都卖了不少嘛，谁还能阻止他的歌火、卖版权呀。”
    “可能就是吓唬吓唬你们的，别放心上，就当放屁就行了。”
    “没什么事就回来吧。”
    “我可听李师傅说了，你俩偷偷在别墅里约会。”
    舒婉急了：“哎呀，是真的，他真的打了个电话说要封杀余洛。”
    “一个叫基哥，一个叫乐哥，可凶了。”
    林婉如架不住女儿闹，于是道：“好吧好吧，我去查查。”
    电话打完，所有人都听到了内容。
    基哥哈哈大笑：“小妹妹，打听一下，你家做什么的？”
    “怎么这么牛呢？”
    “还能在乐星占股20%呢？”
    “还要查我？”
    “行，我就在这等着，等着你们查。”
    “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浪来。”
    余洛悠悠然拉了张凳子坐在舒婉旁边：“得，那就等等吧。”
    陶姐叹了口气。
    事情到了这局面，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本是受人之托，给乐星这边和余洛赵芳华组局，没成想闹成这样。
    她是中间人，这场面还得她收拾。
    “余洛，赵芳华，这个合同呢，确实现在业内的娱乐公司都是这样的。”
    “毕竟公司培养艺人需要时间和成本，宣传也要费不少事。”
    “基哥开的条件确实挺好的了。”
    “但你们不想签，是你们的自由，你们也没错。”
    “这事呢错在我，一是安排得太仓促，二是没提前和你们说清楚。”
    “我自罚三杯！”
    说着陶姐便连干了三杯。
    许梦琳也端起酒杯：“这事我也做得不对，自罚三杯，基哥乐哥消消气，不要和我学弟学妹计较啦。”
    说完她也连喝了三杯。
    见许梦琳和陶姐这般为他说话，余洛和舒婉气消了。
    那边基哥乐哥脸色也缓和不少。
    一场风波就要平息。
    这时，基哥的手机响了。
    “喂？王总？”
    电话里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王你妹！”
    “你们两个闯什么祸啦？快给我回来！”

 070 身份

    基哥的手机没开免提，通话内容只有他听见。
    听到电话里乐星娱乐公司董事长王海洋的话，基哥顿时紧张起来。
    以他的层面是接触不到王董的。
    高层领导有什么指示，都是层层下发转达。
    但是今天。
    王董突然亲自来电责问他。
    这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才惊动了王董。
    他知道，作为公司的最高管理者，王海洋很少过问具体事务。
    平时有什么要紧事都是总经理和几个大部门的分管经理向他汇报。
    王董只负责决策和把握公司发展方向。
    根本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
    现在突然亲自下指令要他俩回去，还说他们闯祸了。
    这让基哥很是不解。
    闯祸？自己闯什么祸了？
    不就是接到领导指示，来南江现场观看国际大赛，然后挑选优秀新人签进公司。
    他和乐哥也兢兢业业，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赶到餐厅，还没歇脚就找余洛和赵芳华两个种子选手洽谈。
    “等等，余洛？”
    想到刚才的事。
    想到他打电话说要封杀余洛。
    紧接着那个女孩也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女人说自己拥有乐星20%的股份，还说要查他？
    基哥抓着手机，吃惊地望着余洛和他身边那个女孩。
    越想，他就越心惊胆跳。
    “不会是……这件事吧？”
    基哥紧张到声音颤抖：“王、王总，到底是什么事啊？我们，我们闯什么祸啦？”
    王海洋态度冰冷：“还问我，我还想知道你们两个干什么了？”
    “你们是不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刚刚林氏集团的人亲自打电话问我，是不是要封杀什么羽落，是不是派人欺负她女儿了。”
    “我还纳闷，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招惹了林氏的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对方就说了，一个叫基哥，一个叫乐哥。”
    “我一猜就是你们！”
    “不管你们现在在做什么，立即停止，立即离开。”
    “对了，如果你们真的招惹了什么人，立即道歉，然后回来。”
    “我亲自带你们去给林氏的人赔罪！”
    “嘟嘟嘟……”
    王董挂掉电话，基哥脸色惨白。
    羽落？
    不就是余洛吗？！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舒婉。
    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女孩，是林氏集团的人？
    身旁乐哥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问：
    “怎么了？”
    “谁打来的？”
    “出什么事了？”
    陶姐也看出不对劲，关切地问：
    “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基哥，方便的话说出来，大家一起出谋划策。”
    陶姐了解基哥，一向是处事不惊，如果不是遇到棘手的大事，是不会如此神色动容的。
    许梦琳和赵芳华则是同时看了眼余洛和舒婉。
    想到刚刚的事情。
    她们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让基哥胆寒的这通电话，会不会和余洛舒婉有关？
    无视身七嘴八舌的问话，基哥放下手机，阴晴不定地看着舒婉。
    最终，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他开口了：
    “您是……”
    “林氏集团的人？”
    他这一开口，乐哥、陶姐、许梦琳和赵芳华都惊讶不已。
    陶姐讶然追问：
    “林氏集团？”
    “那个资产无数手眼通天的林氏？”
    “不会吧！”
    许梦琳捂着嘴望着舒婉。
    她还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学舞蹈的小姑娘，是余洛刚交的女朋友，没想到居然和林氏扯上了关系。
    就连总是在发呆的赵芳华都回过神来：
    “我知道，富豪榜上的常客，我们吃的用的很多都和林氏集团有关。”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舒婉身上，纷纷猜测她的身份。
    舒婉却直接摇了摇头。
    “不是。”
    “我不是林氏集团的人。”
    听到舒婉的回应，基哥和乐哥同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不是。”
    他们刚刚才得罪了舒婉，要是现在知道对方是林氏的人，可不得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只是，他们的心脏还没舒缓两秒，就听舒婉淡然开口：
    “我不是，但我妈是。”
    基哥乐哥宛如被惊雷劈中，脑瓜子嗡嗡的，大脑一片空白。
    基哥慌得说话都哆嗦：“就、就是刚刚电话里那位？”
    舒婉点点头：“是啊。”
    乐哥懵了：“如果是林氏集团，在我们公司占股20%还真有可能。”
    “基哥，刚刚是谁的电话？是不是林氏的人打过来的？”
    基哥摇摇头：“是王总亲自打来责问的。”
    一想到刚才他拿一百万出来想要砸晕余洛。
    想到嘲笑舒婉八年多才能挣到一百万。
    他顿觉羞愧。
    人家万贯家财，当然看不上这区区百万。
    他拉着乐哥起身，然后按着乐哥的后背，一起向着舒婉弯腰：
    “对不起，我们失言了。”
    “如有冒犯，还望海涵。”
    “我们也是求才心切。”
    “抱歉！”
    接着，他就把给余洛准备的那份合同撕碎。
    又捧着手提箱来到余洛面前：
    “这些钱不值一提，就当是给你们赔罪的，请原谅我们的冒失。”
    余洛摆摆手：“钱就不用了，都是小事，不用放心上。”
    舒婉却不依不饶：“才不是小事呢，他刚刚还打电话说封杀你呢。”
    “喂，你还不再打个电话回去，撤销对余洛的封杀？”
    基哥苦笑：“其实我就是吓唬你们的。”
    “以我们的级别，哪能说封杀谁就封杀谁呀。”
    赵芳华笑了：“哦，原来你们是装的，装的够像，平时没少用这招欺负人吧？”
    乐哥面露尴尬：“我们就是耍耍威逼利诱的手段，为公司签下有潜力的新人。”
    “没想到这回碰到硬茬了。”
    他恭敬地望着舒婉：“小姑娘，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令堂是林氏集团里的哪位高管？”
    “您尊姓大名？”
    “没别的意思，我们就是想带着赔礼登门赔罪。”
    舒婉想了想：“赔罪就不用了，我妈也没想欺负你们，既然你没有封杀余洛，这事就算了。我妈不是高管，我姓舒。只能透露这么多。”
    说完，舒婉就拉着余洛离开了包间。
    留下的基哥和陶姐倒吸一口凉气。
    “姓舒？”
    “和林氏有关系，姓舒？”
    “难道是那位？”
    “舒家！”
    “当年林氏长女和舒家联姻的婚礼可是轰动一时啊。”
    “舒家！那可是比林氏还牛的存在！”

 071 舒家的背景，购买防护衣

    出了包间，余洛和舒婉就近找了个地方吃饭。
    中途，余洛忍不住好奇：
    “婉婉，你们舒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他们听到你姓舒，比听到林氏集团还害怕？”
    “对了，他们对于林氏只是惊讶。”
    “但听到舒家的名头，却是害怕。”
    “舒家有什么令他们害怕的？”
    余洛想起上次在学校操场，周梦达的剧组外，他也问过类似问题。
    当时舒婉说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
    后来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
    借此机会，余洛重又提起。
    一来是打听清楚舒婉的家世。
    二来，是想知道之前在湖边用石子暗算他的皮衣女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舒家会养着这种像“特工”的人？
    他可不想，和舒婉谈着恋爱，哪天突然下落不明了。
    余洛自己也在网上搜过，林氏集团确实很出名。
    涉及地产、文娱、互联网、金融、制造业、高新技术、古玩、酒店、旅游等多个行业。
    除了华夏，生意还做到了全球十几个国家去。
    如此浩大的家族。
    林婉如又是长女。
    嫁的至少是和林氏一个级别的家族。
    可与林氏集团的名声显露不同。
    舒家是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到。
    甚至余洛用黑圣级黑客技能去查，都没查到舒家的半点消息。
    似乎就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人家。
    低调，无名，隐于尘世间。
    除了当年舒克和林婉如那场盛大婚礼，其余时刻，舒家这只庞然大物总是静悄悄地隐于水面之下。
    听了余洛的问话，舒婉眨了眨眼睛：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爸爸和爷爷总是神神秘秘的。”
    “几个叔叔姑妈也都是，从不在我面前透露他们在做什么。”
    “我总感觉，妈妈，外公和舅舅们，对爷爷都挺敬重，甚至…有点怕。”
    “不知道怕什么。”
    “我倒觉得爷爷挺和蔼亲切的，对我也特别好。”
    “不过有一次爷爷特别生气，在家里发了特别大的火，所有人吓得一声不吭。”
    “当时好像是小叔把什么事办砸了，被爷爷骂了半天，都吓得尿裤子了。”
    “反正爸妈不让我过问家里事，要我安心练舞就行。”
    余洛皱眉，从舒婉的话里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按理说，舒婉这种家庭不愁吃不愁穿，钱多到十辈子都花不完。
    为啥总要舒婉练舞？
    舞蹈其实是所有艺术专业里最辛苦的。
    从小得练软度，压腿，身体承受非常大的疼痛。
    还得长期坚持，对毅力有一定要求。
    为了保持身材，平时不敢吃不敢喝。
    长年累月地练舞，身体难免会有病痛。
    舒婉明明不需要靠舞蹈吃饭。
    明明可以像林婉如那样读读书写写字，搞搞文学，做一个安静文雅的富家女。
    为啥要吃这份苦，去练舞蹈？
    余洛吃下一块牛排，然后好奇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舞的？”
    舒婉吃下一颗小番茄：“四五岁吧，怎么了？”
    余洛微笑：“你爸妈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练舞蹈？练舞这么累，你就没抗拒过吗？”
    舒婉食指放在下巴处，认真回忆：
    “小时候好多次坚持不下去，不想练，爸妈就会哄我，说跳舞能强身健体，对身体好。”
    余洛挠头：“强身健体？为了锻炼身体练舞？”
    好吧，这个解释貌似挺合理的。
    跳舞确实可以增强体质。
    余洛没有深究下去。
    舒家的秘密连舒婉都不知道。
    看来是很难探查到了。
    或许以后某个时机，他会知晓一切，余洛现在并不着急。
    目前他要关注的，是国际大赛。
    要得到金刚不坏体，把自己保护起来，才能无所顾忌地浪。
    “对了。”
    余洛突然想起，系统商城里除了金刚不坏体，还有其他防护物品。
    经过和杰斯的pk，他的人气值达到了两亿一千万，可以适当地消费一波。
    “婉婉，我去下洗手间。”
    余洛擦了擦嘴，和舒婉说一声，然后进了餐厅厕所，找了个隔间坐在马桶盖上，把门锁上。
    随后召唤出系统商城界面。
    搜索“保护”类物品。
    跳出的词条除了金刚不坏体，还有防弹衣、防火衣、防爆服、避水衣、防化服、防辐射服、放割刺护甲、放撞吸能甲、防毒氧气面罩、安全头盔等等。
    其中金刚不坏体最贵，价值一亿人气值。
    其余的从一百万到五百万不等。
    点进每件物品的详情页，还可以加装额外功能。
    比如防弹衣，可以花额外的人气值减轻重量、增加防护区域、添加隐形功能。
    余洛想了想，和舒婉谈恋爱是一件高危风险的事。
    上次在湖边，要不是系统及时发出警报，他的手就被石子打废了。
    所以在得到金刚不坏体之前，为自己增加防护是必要的。
    而且这些防护衣可以和金刚不坏体叠加使用，增加防护效果，也不会浪费。
    如果他现在直接花一亿买金刚不坏体。
    等国际大赛结束又奖励给他金刚不坏体，就亏了一亿。
    所以买防护衣性价比还是高的。
    既能保障自己的安全，以后还能和金刚不坏体叠加使用，增强防护效果。
    作出决定后，余洛对系统发出指令：
    “系统，购买一件防弹衣，加装隐形、减重、身体全区域防护功能。”
    “还有防火衣、避水衣、防爆服、防化服、防辐射服、防割刺护甲、防撞吸能甲、防毒氧气面罩、安全头盔，全部加装隐形减重功能。”
    “其中除了防毒氧气面罩和安全头盔，都加装全区域防护功能。”
    【好的主人，已为您购买上述物品，共花费1650万人气值】
    【当前人气值剩余：195003591】
    花了一千多万人气值，给身体全方位防护。
    买完后，余洛立马把这些防护用品一件件穿了起来。
    一共十件，穿起来挺麻烦，不过穿上后轻飘飘的，外表隐形也看不出来，倒挺方便。
    有了这些防护，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就算走在大马路上被车撞，走路不小心掉河里，遇到火灾，等等意外事故，也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
    安全感十足。
    穿戴好防护服，余洛外表没有任何异常，走出厕所隔间。
    经过洗手池时，他猛然听见两个中年人在讨论他的名字。
    “这位诗书大师余洛可不简单。”
    “他的《春江花月夜》和《静夜思》都是上等佳作。”
    “听说不仅字写得好，这两首诗也是他作的。”
    “明天上午书法展览馆就会展出这两幅作品，到时候一定得去现场观摩！”
    余洛挠头：“诗书大师余洛？展览？”
    “看来林阿姨的计划已经启动了。”
    “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已经开始办展览宣传了。”
    “五年时间。”
    “她真有可能把我包装成世界级大师？”
    余洛对那些诗文书法作品是有信心的。
    但他毕竟不会露面。
    世人会相信林婉如编造的故事吗？

 072 和书圣相提并论

    余洛没想到，林婉如动作这么快，都筹备起书法展了。
    他和舒婉吃饭的这家餐厅就在南江市书法展览馆附近。
    书法展览馆又紧挨着南****、图书馆和现代艺术馆。
    所以有一些在附近游玩看展览的人会来这吃饭。
    这两个中年人说着外地口音，像是专程来看展览的。
    他们谈论起那两首诗，是赞不绝口。
    听得余洛心花怒放。
    回到餐桌前，他和舒婉聊起了刚刚的事：
    “林阿姨动作真快，明天上午在书画展览馆，那两幅字就要展出了。”
    舒婉浅浅一笑：“那恭喜你咯，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看展。”
    临近期末，已经没课了，
    吃完饭，舒婉回家睡午觉，余洛独自回了学校。
    现在他在学校小有名气，走到哪都有人和他打招呼、要签名。
    余洛开始有些享受这种的感觉。
    前世的他默默无名，上学时没才艺，成绩一般，在学校里是个小透明。
    如今重活一世，竟也享受到了校园风云人物的风光。
    下午没事，他去李星海那学习了半天，晚上在图书馆上自习，一天就这么飞快地过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舒婉的车依旧停在宿舍楼下。
    余洛心中感慨，原本还想买辆豪车开开。
    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
    出行都是蹭舒婉的私家车，顶级大劳，还有专属司机，属实方便。
    说起来，舒婉和林婉如真是他的福星。
    衣食住行，住的和行的都给他解决了。
    买他的字还给了他三亿。
    可以说余洛大部分资产都是沾了林婉如的光。
    这条大腿粗壮又结实有力，得紧抱。
    坐车一个小时，他们到了南江市书画展览馆。
    这里平时会展出一些名家书法作品，来参观的多是些书法爱好者和学校组织的学生，平时人不多。
    但今天，展览馆内人多了起来，差不多是往常的两倍。
    因为今天多了三幅作品展出。
    两幅是之前从未有作品现世的余洛大师的《春江花月夜》和《静夜思》。
    还有一副是北荒年间书圣王自在的作品。
    这是林婉如从舒克的书房拿出来，给余洛的作品增加热度的。
    因为余洛在诗书界的名气几乎没有。
    如果宣传说余洛的书法展出，大家连余洛是谁都不知道，也就不会来看展览。
    但如果把王自在的作品同时展出，大家冲着书圣王自在的名头会蜂拥而至。
    林婉如这次是下了血本。
    这是全球展览的第一站，为了打响第一炮，她租下整整一间展厅，提前一周宣传，拿出珍贵的王自在作品。
    这也导致全球各地许多书法爱好者慕名而来。
    今天是展览第一天，京海艺大书画艺术系老师王战组织了一整个书画系学生来参观。
    毕竟王自在的作品难得一见，能看上一眼，是无数书法爱好者的梦想。
    展厅一面长廊墙上，三幅作品从左往右躺在玻璃柜里。
    余洛和舒婉来到展厅，王战正带着学生观摩王自在的作品。
    只见王战面色激动指着墙上王自在的草书：
    “遒美健秀，广采众长，备精诸体，治于一炉，不愧是王自在，不愧是书圣，叹服，叹服啊！”
    其身后学生们纷纷附和：
    “不错，这样的字，我们恐怕一辈子都达不到。”
    “太美，太妙，精绝！”
    “我辈唯有不懈努力，方能得其一二。”
    “便是得其一二，也是我之幸事！”
    “你们看，和书圣王的书法一并展出的还有两幅。”
    “什么人的书法能和书圣的一起展出？”
    “是啊，什么人的书法配放在书圣的作品旁边？”
    “我看看，一副叫《春江花月夜》，一副叫《静夜思》，都是个叫余洛的人写的。”
    “余洛？是我们学校那个歌星余洛？毕业晚会唱歌那个？”
    “怎么可能！”
    “他一个唱歌的，怎么会写得这么一手好字？”
    “没错，应该是同名同姓的。”
    “要真是我们学校的余洛，歌也唱得好，字也写得好，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们不得羞愧死？”
    “不过，这两幅字确实不错啊。”
    “我觉得不输王自在的书法。”
    一直盯着王自在草书看的王战，此时被打断思绪，被学生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来，对着学生们摇摇头：
    “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
    “欣赏名家作品要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其形、意、势。”
    “不能只凭外在的形去判断一副作品的好坏。”
    “不能光看表面，就将其和书圣的作品相提并论。”
    学生们纷纷点头：
    “知道了老师。”
    王战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正巧，有人在王自在的作品旁挂了别的书法。”
    “我就和你们讲讲，王自在的书法好在哪，寻常书法和他的比，哪里不够好。”
    他转头看向墙上另两幅书法。
    接着整个人就不动弹了。
    仿佛全身都被吸住一样。
    学生们等了会，有些好奇：
    “老师，老师？”
    “怎么了老师？”
    “您不是要用这两幅字和王自在的作品比较吗？”
    “您怎么不说话了？”
    王战向身后伸出一只手：“别吵。”
    “我再看看！”
    他走近，趴在玻璃橱窗边，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观察着，仔细研究着每笔的起笔、走势、落笔。
    整体看了一遍又一遍，观其形，察其意，体其势，越看，他脸上表情就越发吃惊。
    “这是？”
    “哪位书圣的作品？！”
    此话一出，身后学生们皆是讶然。
    “书圣？”
    “这位的书法也能称圣？”
    “难道真的和王自在一个层次？”
    “难怪展览时挂在王自在的作品旁。”
    “这位余洛究竟是何方神圣？”
    “怎么以前从未听过！”
    “或许是某位不出名的古人吧，经过考古，字迹才重见天日，所以没人听说过。”
    王战却回过头来，笑着摇头：“不，这不是古人。”
    “这是现代人写的！”
    学生们震惊了：“什么？现代人写的？”
    王战哭笑不得：“让你们研究形意势。”
    “可你们也得看看这是古体字还是现体字啊。”
    “你们见过古人写现代简体字的？”

 073 国籍之争

    王战话一出，学生们顿时脸色尴尬起来。
    沉迷看字，他们倒忘了这回事。
    王自在的书法是古体字。
    另外两幅却是现体字。
    不过这更让他们惊讶。
    “居然是现代人写的！”
    “国学衰落，没想到现代竟有比肩书圣的存在！”
    “现代书圣！”
    “真想见见这余洛，看看他是什么人，能写得媲美王自在的字。”
    王战叹道：“我也想见。”
    “这人的字平和自然，简玄深远，境界高深，想必是一位深耕书法多年的老者。”
    “若是能和这等大师交流心得，此生无憾。”
    “只是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站在旁边的舒婉和余洛相视一笑。
    就站在你身旁呢！
    就在这时，另一队人过来了。
    为首的是个烫着卷发、穿着时尚的中年人。
    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小朋友。
    中年人说着一口外语，舒婉听了听，对余洛说：“是棒国人。”
    余洛惊讶：“你还懂棒国语？”
    舒婉有些小骄傲：“当然，会五国语言呢。”
    余洛点头：“那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舒婉仔细听了会，脸色有些不悦。
    “他们是国际学校的。”
    “中年人是老师，小朋友都叫他尹老师。”
    “那个尹老师在和小朋友们讲解。”
    “说书圣王自在其实是棒国人，是北荒年间来华夏讲课然后船翻了才留在华夏的。”
    “还说……”
    “还说余洛也是棒国人。”
    “这三幅字都是棒国作品。”
    余洛一脸懵逼：“哈？”
    “我成棒国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人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啊。”
    “他不是误导人嘛？”
    舒婉有些生气：“他们就这样。”
    “之前就有先例，把华夏古代名人说成是他们的人，把华夏的优秀作品说成是他们的。”
    “真不要脸。”
    “关键咱还拿他们没办法。”
    “总不能不让他们说话吧？”
    余洛皱眉，这确实很恶心。
    他不现身是为了更好地宣传作品。
    但这样下去，被棒国人乱传，搞得国外都以为他是棒国人了。
    他可是正宗的华夏人！
    人是，心是，魂也是。
    绝不允许被人乱说篡改。
    于是他走上前去，正准备阻止对方。
    突然一个黑影冲了过来，揪住了尹老师的衣领。
    “你在胡说什么？！”
    “王自在是华夏人！余洛也是华夏人！这三幅字都是我华夏的作品，不许你乱说！”
    余洛一看，来人正是京海的学生，王战学生队伍里的一员。
    恰巧他懂棒语，听到尹老师歪曲事实，便冲上去理论。
    尹老师见状，用华夏语大呼大叫：“你干什么？放开我！华夏人，打人了！”
    王战连忙走上前来，劝阻学生：“张扬，你干什么？怎么回事？”
    “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被称作张扬的同学义愤填膺：
    “老师，这个人对这些小朋友说，王自在是棒国人，余洛是棒国人，这些作品都是他们棒国的。”
    “我，我忍不了！”
    王战虚眯着眼睛，盯着尹老师：“你真这么说了？”
    尹老师把头一昂，理直气壮地用华夏语道：“没错，我说的是事实！”
    “怎么，你有证据反驳我？”
    “证据？”王战冷笑，“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
    尹老师支支吾吾：“这……”
    “王姓和余姓都是我棒国的大姓。”
    “而且，书法起源于我棒国，这是不争的事实。”
    王战哈哈大笑：“王姓余姓是你棒国大姓？”
    “不好意思，你棒国的姓全都源于我华夏！”
    “就连文字都源于我华夏！”
    “你们祖先连字都没有，又怎会写书法？”
    “没有证据就没有证据，还不争的事实。”
    “可笑，可笑！”
    尹老师被揪住衣领，难堪至极，他想挣脱却无法，想辩论却说不过王战，气得脸色发白脖子青筋暴露。
    他指着墙上的字道：“这首诗，《春江花月夜》，写的是我棒国的春江。”
    “怎么会是你华夏的作品？”
    “华夏有春江吗？”
    王战斩钉截铁：“当然有！揽春江就从南江经过。横亘万里，气吞山河，壮阔波澜，汹涌澎湃。自古以来多少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诗篇佳作。”
    “这首诗描绘的，就是揽春江的景色。”
    “你所谓的棒国春江，在我华夏揽春江面前，不过是一条歪歪扭扭的蚯蚓，长不过百里，涓涓细流，根本不值一提。”
    尹老师反问：“那为何这首诗不叫《揽春江花月夜》，而是《春江花月夜》？”
    王战嗤笑：“你是文盲吗？揽是动词，春江是名字。”
    “揽春江意味站在江边，一览春色，一揽春江。”
    “诗名里，春江，花，月，夜，是排列的名词。”
    “因此略去了揽字，营造了意境。”
    尹老师摇头：“你所说全是你空口之言，我不会相信的。”
    “除非你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我认服，不仅不追究你们动手的事，还给你一亿棒元作为谢罪赔礼。”
    “倘若你拿不出证据，我便去大使馆告你，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样？”
    王战沉默了。
    实质性证据？
    这上哪找去。
    王自在是古人，他的生平事迹都记在古书里，确实可以找出证据证明他是华夏人。
    可这个余洛……
    没人余洛是何方神圣，从何来，家在何处，身份是什么，死了没。
    他怎么找证据证明《春江花月夜》是华夏人根据揽春江所作？
    而且，张扬动手确实不对。
    对方若真追究起来，去大使馆闹一闹，张扬怕是要挨处分，搞不好会被开除。
    他可不想仗义执言的学生因为这个可耻的棒人而受半点委屈！
    于是他对张扬道：“张扬，你先撒开手。”
    “我去找展览馆负责人，去查这位余洛先生的信息。”
    这时，一旁的余洛突然接到个电话。
    是林婉如打来的：
    “喂，余洛，我在展览馆呢，我看见你和婉婉了。”
    “你们那边的情况我了解了。”
    “这个棒人这样造谣，会影响我们的宣传。”
    “我也绝不允许有人搬弄我华夏人和华夏作品。”
    “我有个主意，你到休息室来。”
    “他不是要证据吗？我们给他证据。”
    “我们把证据狠狠甩他脸上！”

 074 生是华夏人，死为华夏魂

    为了这次全球展览，林婉如耗费了不少心力。
    又是让手下的得力干将出方案。
    又是亲自把关一遍遍审核和改善方案。
    她还动用关系联系了全球多个展览馆，展出那几幅作品。
    辛苦了数天之后，终于迅速把首次展览办了起来。
    如果此事能成，五年内她将打造出一个遍布全球的文化ip。
    之后这个项目就是躺着赚钱。
    至少能赚二十年。
    所以，林婉如绝不允许展览出半点差错。
    今天是全球展览的第一天，南江是第一站。
    她亲自来到现场掌控，就是为了意外发生可以及时处理。
    尹老师和王战发生冲突时，工作人员第一时间把情况汇报给了她。
    作为一位骨子里爱好文化艺术的华夏人。
    林婉如绝对不能容忍尹老师这种歪曲事实，把华夏人说成棒人，把华夏作品说成棒国作品的行为。
    于是她在电话里和余洛说：
    “我有个主意，你用相同的字迹写一幅字，证明余洛是华夏人就行。”
    “我们把这幅字拿给姓尹的，当面质问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这幅字我还是以每个字一百万的价格向你买，以后和其他几幅作品一同展出。”
    “这样以后再有人闲言碎语歪曲事实，这幅字就是有力的证据。”
    余洛表示赞同，借口去了下洗手间。
    在厕所，他从系统商城买了一瓶书圣墨。
    出了厕所，和舒婉一起来到林婉如指定的休息室内。
    一张长长的办公桌上已经放好了笔墨纸砚。
    林婉如早已在此等候：
    “余洛，婉婉，来啦？”
    “这个棒人太可恶了。”
    “他不是要证据证明你是华夏人吗？”
    “我们就拿证据给他。”
    “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歪曲事实。”
    “回头我把这事在网络上宣传一下，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德性。”
    “余洛，你打算写什么字？”
    余洛没说话，走到桌前，提起笔。
    又从口袋里拿出书圣墨：
    “我习惯用自己的墨。”
    林婉如笑道：
    “没关系，书圣王自在不也只用自己的笔嘛。”
    “大师都有自己偏好的工具。”
    “你想用什么就用什么。”
    说完，她和舒婉一起看着余洛，只见余洛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依旧是之前的笔迹和风格。
    一手字写的林婉如母女赏心悦目，赞不绝口。
    林婉如一边看一边念出声来：
    “生是华夏人。”
    “死是华夏魂。”
    “今生不悔入华夏。”
    “来世还做华夏人。”
    余洛写完，林婉如也刚好念完。
    念完之后，她满意地看着余洛：
    “不错，写得好！”
    “写得太好了！”
    “这几句话正说出了我心里所想的。”
    “这些话我会记在心里，共勉。”
    林婉如对余洛夸赞不已，惹得舒婉在一旁心花怒放，高兴异常。
    仔细欣赏一番这幅字，林婉如当场给余洛转了两千四百万，然后拿着字风风火火跑到楼下。
    余洛和舒婉紧跟其后，来到展厅，那边张扬已经放开尹老师的衣领。
    王战去找展厅负责人，只是负责人也不知道“余洛”的身份。
    王战只好作罢，又回到展厅。
    尹瞧见王战失落而归，便知道他没能找到证据。
    于是趾高气扬地对王战和张扬说：
    “怎么，拿不出证据证明余洛是华夏人？”
    “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大使馆，投诉你们动手打人。”
    “学生动手，你这个做老师的也有责任，你们两个等着被处罚吧。”
    “还有，回去之后，我会找媒体宣传此事，在我棒国传播。”
    “就说书圣王自在和书法大师余洛都是我棒国人。”
    “你们华夏人无力反驳，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哈哈。”
    血气方刚的张扬气得冲上去，差点就揍了尹一顿，幸好被王战拽住了。
    尹却不嫌事大，把脸凑过去，一副欠揍的表情：
    “打啊，你打我啊，就知道动手，你们华夏人，没脑子。”
    “你说什么？！”张扬怒目圆睁，却被王战和其他同学死死拉住。
    王战急道：“张扬，不要上当，再动手，你的文凭就保不住了！”
    “你就毁了！”
    尹见张扬被拉住，更肆无忌惮地挑衅着他：
    “来啊来啊，有本事拿出证据让我服气。”
    “没本事就打到我服气。”
    “可惜你们既不能拿出证据，又不敢动手打我，太失败了，华夏人。”
    尹说着，仰头大笑，尽情地嘲笑眼前这些看他不爽又无能为力的人。
    就在这时。
    “哗啦！”
    一小股带着骚臭味的水从天而降，精准地落在尹张大的嘴里，余下的全洒在了他脸上。
    尹正在仰头狂笑，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击中，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忙甩了甩头，用手在脸上抹。
    随后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
    “呕~”
    意识到脸上和嘴里是什么水后，他恶心得把早饭都吐了出来。
    “谁？是谁？！”
    他怒极，仰头向上望去。
    展览馆有五层，一楼大厅上方是中空的。
    由于一楼有人闹事，此时一楼和二至五楼的围栏扶手边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水肯定是从楼上往下泼的。
    只是人太多，根本看不出是谁泼的。
    只能看到无数人在笑尹，看他的热闹。
    尹丢人丢大了，气得大喊大叫：
    “保安呢？我要看监控。”
    就在这时，一身白西装的林婉如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今天展馆的监控全坏掉了，看不了。”
    尹掏出纸巾想擦擦脸，可纸巾都沾上那臭水湿了。
    他气得快哭了：“怎么可能，这么巧监控就全坏了？”
    “我不信。”
    “我要……”
    林婉如打断了他的话：
    “听说你要证据证明余洛是华夏人？”
    “正巧，余大师今儿个来了，得知你给他改国籍之后非常生气，于是当场写下一幅字给你看。”
    围观的几十人听了这话无不惊讶。
    “余大师来了？”
    “余大师居然在现场！”
    “余大师又有作品现世了？”
    “太好了，真想多欣赏几幅他的大作。”
    张扬冷静下来，和王战一起上前，询问林婉如：
    “余大师写了什么？”
    “还是诗吗？”
    “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他怎么说？”
    他们急切地想知道余洛的态度。
    林婉如微笑，让身后两个工作人员举起余洛刚写的那幅字。
    王战，张扬，书画系同学们，还有一楼其余几十个围观的人，纷纷凑过来看。
    王战只看一眼，心便扑通猛跳了下。
    他读着纸上的字字句句，全身热血都沸腾了。
    酝酿下情绪，随后，他自豪地大声朗诵起来：
    “生是华夏人！”
    “死是华夏魂！”
    “今生不悔入华夏！”
    “来世还做华夏人！”
    王战的声音极响极亮。
    在全场安静的情况下，传得极广。
    一到五楼所有围观的人几乎都能听见他振聋发聩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
    其中不少是华夏人。
    他们和这几句话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听到这自豪自信自傲的声音，全都自发鼓起猛烈的掌声。
    既是赞扬，也是应和。
    我华夏的作品，岂容一介棒人偷窃！
    我华夏人的身份，岂容一介棒人篡改！
    我堂堂华夏，泱泱大国，岂容一介棒人撒野！
    面对尹棒的无耻行为。
    这句话，就是最好的回应！
    全场顿时有不少人喝道：
    “滚出去！”
    “无耻棒人，滚出华夏！”
    “道歉，给我华夏道歉！”
    王战踱步走到瘫坐地上的尹老师面前，指着这幅字，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受到这幅字鼓舞，王战心潮澎湃，气魄非凡，俯视着尹，字字铿锵：
    “看到没有！”
    “余洛大师写了：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魂！”
    “这便是证据。”
    “这便是回应。”
    “这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自豪，自信，自傲。”
    “对国家的自豪，对文化的自信，对品格的自傲！”
    “我华夏源远流长，自古以来文人名士辈出。”
    “我们有杰出的人才，卓越的大师，优秀的作品，更有高尚的品德。”
    “所以我们不会，也不屑用你这般下作手段，自己没本事培养人才、创造作品、树立品德，便从别人那骗，抢，偷！”
    “对比来看，你棒人毫无文化自信，毫无品德素养，更毫无底气！”
    “我简直替你感到羞愧！”
    “尹，证据当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战声音洪亮，中气十足，道道喝声如雷音贯耳，震得尹瘫软在地，不敢对视，不敢回应，似丧胆之鼠，避之不及。
    王战却步步逼近，不给对方留退路：
    “说话。”
    “说话。”
    “说话！！”
    “回答我，余洛是否华夏人，《春江花月夜》和《静夜思》是否华夏作品？”
    “事到临头，你是否还敢歪曲事实？”
    尹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劲，他低下头颅，声音颤抖，怯懦地说：
    “是，是华夏人，是华夏作品。”
    “我，我错了。”
    “我服了！”
    证据当前，他不得不服。
    尹低头认错，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丢尽了脸面。
    他的这一声认错，也标志着华夏这一方彻底获得胜利。
    此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掌声。
    大家都是狠狠吐了口恶气。
    与之前泼脏水出气不同。
    余洛的这幅字，为大家实实在在地赢得了胜利。
    这才是最实际，最彻底，最能击碎对手，最暴爽的胜利！
    掌声经久不息，王战扭过头，斜眼瞥着尹，随后有力地伸出手：
    “拿来！”
    “愿赌服输，一亿棒元，拿来！”
    尹宛如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我，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
    “可否让我回去取？”
    “放心，我一定会信守承诺。”
    王战却冷笑：“谁稀罕你这钱？”
    “不用取，留下欠条即可。”
    尹狼狈不堪，他如果顶着一身骚臭去取钱再回来，来回跑，着实丢人。
    只好应了王战的话，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笔，写下欠条。
    王战接过欠条，四顾望去：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林婉如站了出来：“您好，我是。”
    王战淡然道：“这场赌约不是我和尹之间，而是余大师和棒国之间的。”
    “所以这欠条不该我留着。”
    “请把它转交给余大师，好吗？”
    林婉如看了眼微微摇头的余洛，心中了然：
    “余大师淡泊名利，想必他不会收。”
    “我有个主意。”
    “不如我们将这欠条和字画一同展览，权当纪念。”
    王战微笑，他了解对方的想法。
    欠条和字画一同展览。
    以后展览时必定有人问起。
    到时便和对方讲述今天发生的事。
    彻底击碎棒人的谎言。
    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
    这是虾仁还要猪心。
    “好，我觉得不错。”
    “尹，等你凑足一亿棒元，可以赎回这欠条。”
    尹失魂落魄般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用手遮住脸，踉踉跄跄地领着棒国学生们离开了。
    他们走后，展厅内又是一阵欢呼。
    林婉如让工作人员清洁场地，维持现场秩序。
    王战犹豫着凑到她跟前，搓了搓手：
    “你好你好，我是京海书画艺术系的王战。”
    “请问，余大师还在这吗？”
    “我看了他的诗和字，非常仰慕他。”
    “能不能请你安排，让我见他一面？”
    林婉如摇摇头：“抱歉，他不见人。”
    “他生性淡泊，不喜名利，隐于尘世间，不愿露面。”
    王战叹了口气：“可惜，若能见他一面，必是我三生荣幸。”
    他浑然不知，余洛就站在他旁边，诗书大师余洛，其实就是京海的歌星余洛。
    言罢，王战重又回到展柜前，观摩起王自在和余洛的字，口中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一场风波终于平息，展厅恢复平静，大家认真欣赏着自己喜爱的作品。
    余洛查看系统后台，人气值快速上涨，就这么一上午功夫，已经涨了一百多万，想必是书法展出和歌曲传播共同作用的结果。
    而林婉如慷慨支付的两千四百万软妹币也让他开心不已。
    目前他手里的钱，一共三亿三千四百万。
    如果算上林婉如赠送的那套别墅，全部身家三亿六千四百万。
    其中大部分资产来源于林婉如。
    他只能说，林阿姨家的软饭太好吃了。

 上架感言

    第一次写上架感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首先感谢各位投票、打赏、追读的书友，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还有编辑大大，人非常好，感谢！
    ……
    说说这本书吧，本萌新挺认真的，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平时上班早八晚五，都是下班了抽时间写。
    写到十一二点。
    手机码字。
    连续写到第26天的时候，大拇指疼，酸，手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就难受，想着不能断更，继续写吧。
    现在是第36天，16万字。
    白天想剧情，晚上想剧情，有时候睡着了做梦还能梦到。
    自己写小说才真正体会到难。
    这本书现在16万字，四千收藏，平时推荐票不断，偶尔有月票和打赏，说实在的，萌新很满意，特别感激各位大佬的支持。
    只是，上周日开始上的网页热门分类和app人气连载试水推。
    晋级没过。
    我自己看的收藏数据，热门分类是22本书排第6，人气连载30本书排第10，收藏看起来涨幅还不错。
    但是追读不行。
    具体我也没问追读多少，想必是不如别的书，才被pk下来了吧。
    只能说，公平竞争，没晋级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菜。
    现在的机制，追读决定一切，试水没晋级，后面就希望渺茫了，所以现在上架了。
    这本书刚出生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它丑。
    现在养了三十多天了，真有种难以割舍的感情。
    书中的人物，尤其是舒婉小仙女，就仿佛活在我心里一样。
    我曾无数次欣赏舒婉的清纯美好，动人的舞姿。
    还有很多没出场的人物。
    我想给他们一个机会。
    一路写来，有很多书友留好评，很开心。
    也有少数人喷的。
    我记得看到一个评论，大概是说，这书不用看就是工作室的。
    当时真的很难过。
    剧情都是自己苦思冥想的，编剧水平有高低，但绝不会搞什么工作室文批量生产，这是一个认真写作的人的底线。
    作者也是个老白读者，08年开始看书，有十几年了。
    老白文的时代经历过，小白文系统文都爱看。
    自己写的这本我给它定位为小白系统文，不是老白，不是文青，不是论文，不是考究文，求莫喷，轻喷，给还喜欢看的书友一个好的环境，给作者一个好的心态……
    最后，求个首订，有能力的求支持一波。
    再次感谢。
    by：汤包酱

 075 舒婉的口红奖励，海妖版杀破狼

    从展览馆回来，接下来的几天，余洛都沉浸在复习当中。
    专升本的事已经定了下来，以卓越贡献政策为余洛保本。
    李保国打申请，校长盖章批复。
    等下学期九月份开学，他就能直接进入本科部学习。
    余洛看了眼系统空间，纯阳不倒功没有发放。
    这说明系统并没判定他完成了专升本事件。
    或许要等他正式进入本科学习，才算完成事件，才会奖励纯阳不倒功吧。
    余洛不着急，反正这玩意暂时用不着。
    周二周三学校举行期末考试，他自我感觉良好，反正及格是不成问题。
    考完试，大二算是结束了。
    学生们都解放了，宽松的两个多月假期，有人回家和朋友聚会。
    有人买了新游戏打算舒舒服服宅在家。
    有人计划出去旅游。
    还有人找了暑期工，打算趁这两个月赚点生活费。
    余洛暑假是没时间玩了，因为没几天国际大学生歌唱比赛就要开始。
    赛组委发了邮件给他，让他周六晚上去南江大剧院报到。
    届时，全球的参赛选手都将齐聚，进行第一轮淘汰赛。
    为此，他这几天除了吃饭，都没怎么和舒婉见面，而是抓紧一切空闲时间练歌。
    舒婉体谅他，平时不打扰，只是早中晚陪他一起吃饭。
    周三中午，两人一起在学校食堂吃饭。
    吃着吃着，舒婉忽然拿出一个黑色盒子递给余洛。
    “诺，给你的礼物，祝你旗开得胜，在国际大赛顺风顺水，取得个好成绩。”
    说着，她还冲余洛眨了眨眼。
    余洛好奇地打开黑盒子，然后就傻眼了。
    里面整整齐齐躺着一排口红！
    色号还挺全，有正红，西柚，姨妈，裸色，豆沙，蜜桃，奶茶橘，裸粉，枫叶，番茄，红棕……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女装？
    余洛一脸懵逼：“送我这个干吗？”
    “我又用不了。”
    “还不如送一笼汤包实在。”
    舒婉白了他一眼：“又没让你用。”
    “口红当然是我用的啦。”
    “如果你这次比赛能进四强。”
    “作为奖励，你可以从里面挑选一支给我。”
    “我就……”
    余洛不解：“你就涂给我看？”
    “所以你是让我挑选色号，到时候选一个让你涂？”
    舒婉害羞着摇了摇头：“我就把它送给你。”
    余洛挠头，一时间竟没明白她的意思。
    但三秒之后，他忽的想通了。
    他选一支口红给舒婉。
    舒婉再作为奖励送给他。
    这个流程听起来好像挺毛病。
    但仔细一想。
    他给舒婉的是管子里的口红。
    舒婉送给他的，可能就不是管子里的了。
    或许这妮子是想……
    把口红涂在嘴上，作为奖励送给他？
    想到这，余洛不禁老脸微燥
    这整的和谍战片似的，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这妮子也不知从哪学来的。
    整了个这么复杂的流程，其实奖励就是…亲亲？
    要不怎么说女人心海底针呢。
    这份细腻含蓄的心思，就连他这个老司机都难以琢磨。
    差点就化身直男拒绝了。
    余洛没有点破，收下口红，心中暗喜。
    接下来的比赛，那是动力十足。
    心里想着，亲亲即将来到，其他的还会远吗？
    啊，这肉麻的青春，真想让它一直甜美下去呢。
    周三晚上，余洛躺在床上，进入系统后台，开始挑选比赛用的歌曲。
    之前抽奖留了三首歌没发布。
    分别是《大鱼》、《达拉崩吧》和《新贵妃醉酒》。
    按照淘汰赛、32强赛、16强、8强、4强、决赛的路线，他至少需要12首歌。
    算上以“余洛”名义发布、唱过的6首歌曲。
    起码还需要3首歌。
    运气好的话一次抽奖就能解决。
    瞅了眼后台，当前人气值196239100，一亿九千多万，于是花了十万抽奖。
    “系统，十连抽。”
    金色光芒闪过，十一件奖励悬浮系统空间。
    其中有三首歌、二十点属性，和一件a级奖励“烟嗓技巧”。
    三首歌分别是《我的奶奶抽yan斗》、《杀破狼》和《追梦赤子心》。
    第一首歌，余洛没听过，从歌曲资料来看，是一首摇滚歌曲。
    第二首有些印象，是前世一部仙侠电视剧的片头曲。
    第三首也是摇滚歌曲，很燃很励志，是余洛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这三首都很棒，从质量上来看，用来参赛绰绰有余。
    加上这三首，十二首歌备战国际大赛，准备已然充分。
    剩下的奖励中，十连抽额外获得的烟嗓技巧也很不错。
    这是一种很高超的声乐技巧，发声时声带部分发声，然后通过共鸣腔放大，使中高声区具有金属冰凉质感。
    寻常歌曲不常用，但某些特殊的歌用一下，会很惊艳。
    另外还有20点属性，当即全部分配掉。
    “系统，10点属性分配至中音天赋和技巧。”
    “10点属性分配至高音天赋和技巧。”
    【好的主人，已为您分配完毕】
    【宿主：余洛】
    【人气值：196139100】
    【技能：声乐，器乐】
    【声乐：
    低音天赋：80（s）
    低音技巧：60（a）
    中音天赋：75（a）
    中音技巧：75（a）
    高音天赋：81（s）
    高音技巧：81（s）
    特殊：海豚音天赋/技巧：89（s）
    换气技巧：70（a）
    咬字技巧：70（a）
    烟嗓技巧：70（a）】
    【器乐：
    钢琴天赋：75（a）
    钢琴技巧：65（a）
    吉他天赋：70（a）
    吉他技巧：58（b）】
    【其他：未开放】
    【注：技巧值不超过天赋值】
    中高音都得到了一波小提升。
    而且高音直接升到了s级，这在职业歌手里也属于一流了。
    以他目前的中高音属性，足以秒杀这次参赛的大学生歌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练歌，余洛住进了书香名苑8号别墅。
    把12首参赛歌反复练至熟练。
    终于，时间来到了周六晚上，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
    16点30分。
    余洛为了保持状态，没吃饭，来到了南江大剧院。
    之前和杰斯pk就是在这里，对于这已经轻车熟路。
    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天剧院门口人非常多，有工作人员搭了两张桌子，把入场的参赛选手分成两队，审核身份后才能入场。
    排队通过身份信息审核，进入剧院内部后发现，里面人更多。
    不过和其他参赛选手不同。
    赛组委特地安排了一名工作人员陪同余洛。
    在对方的带领下，一路往后台走去。
    路上和工作人员聊了聊。
    来自全球183个国家的1912位大学生歌手已经进驻南江，大部分都住进了赛组委准备的“选手村”。
    其中参加流行音乐组比赛的共366人。
    今晚比赛开幕仪式结束后。
    这366人将参加为期一周的淘汰赛。
    最终决出32人进入正式比赛。
    其余人尽数淘汰。
    竞争很激烈，比赛很残酷。
    不过能留下来的32人，哪怕不能进入16强，都能获得不小的名气。
    因为赛事期间，歪鱼平台将全程直播赛况。
    另外还有全球183家电视台转播精彩赛事。
    节目将在全球范围播出，观看人数至少千万。
    对于余洛来说，是个赚取人气值的大好机会。
    只要坚持到最后，赢得前三，不仅能收获大量人气值，还能得到金刚不坏体的奖励。
    当然，还有舒婉的口红奖励。
    想想就激动。
    穿过人群，走了大约五分钟，余洛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后台，被单独带进了一间休息室。
    隔着门便听见里面的吵闹声。
    “我认为余洛更适合开场演唱。”
    “余洛？不行不行，还是让凯特琳上，她是去年的冠军，发挥稳定，实力有把握，最适合开场。”
    “还是余洛吧，上次和杰斯pk的三场演唱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
    “不，我坚持认为凯特琳更稳妥。”
    余洛没有多听，推门进去，屋内有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一个是赛组委负责人张钢，上次和杰斯pk时见过。
    余洛的三首歌给他带来不少业绩，他当时也许诺会给余洛好处。
    另一个男人没见过，留着一脸络腮胡，很有艺术气质。
    还有个年轻女人，看模样是外国人，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紫色礼服，正上下打量着余洛。
    见余洛进来，张钢笑着指了指络腮胡：“来啦余洛，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本次比赛的总导演胡一辉。”
    余洛礼貌应道：“您好，张老师，您好胡导。”
    张钢又指了指漂亮女人：“这位是鹰国的凯特琳小姐，去年的冠军得主，也是今年的参赛选手。”
    余洛了然，这凯特琳和杰斯同为鹰国音乐与进步学院学生，同是塞西尔·a·黑默丁格的学生。
    黑幕风波，杰斯被取消参赛资格，和余洛pk又丢尽脸面，塞西尔连比赛都没看完就灰溜溜走了。
    不知道凯特琳会不会因为杰斯和塞西尔的关系，而对他心存敌意。
    不管怎样，余洛还是主动礼貌打了个招呼：
    “你好，凯特琳小姐，你的歌非常棒，期待这次欣赏到你更多好听的歌曲。”
    凯特琳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提起礼服微微下蹲，冲余洛甜甜一笑：
    “你好余洛先生，很高兴认识你，我特别喜欢你的嗓音。”
    “杰斯的事我很抱歉，他是个蠢蛋，对你造成的诸多困扰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希望你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拿出最好的竞技状态。”
    余洛微笑回应：“谢谢。”
    接着，张钢拿着一个透明瓶子走了过来。
    “余洛，来，抓个阄。”
    余洛不解：“抓阄？”
    张钢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和胡导在讨论由谁第一个演唱。”
    “我推荐你。”
    “胡导推荐凯特琳。”
    “现在我俩争执不下，所以等你来抓阄决定。”
    见状，胡一辉也走了过来，补充道：
    “现在是周六晚上17点，按流程19点进行比赛开幕式。”
    “届时会有4位世界一流歌手献唱，把热度炒高。”
    “大约19：30我们就正式进入淘汰赛。”
    “淘汰赛规则是，366名歌手每人演唱一首歌。”
    “由现场100位全球专业评委打分，得分最高的32位歌手晋级参加正式比赛。”
    “由于时间有限，今晚只安排了10位选手演唱。”
    “周六晚上是收视率最高的时候。”
    “今天又是比赛第一天，关注度最高。
    “经过4位知名歌手的暖场，紧接着的第一场比赛，是人气最旺的。”
    “所以第一位上台的选手能获得更多关注。”
    “同时，观众往往会根据第一位选手的表现，来判断节目的水平。”
    “所以为了打响第一炮，给观众留下个好印象，第一位登台的歌手必须能震住场面，发挥必须稳定。”
    “不然，整个节目就崩盘了。”
    “观众一听，第一个就不好听，换台不看了。”
    “余洛，我了解你的实力，但这么重要的任务，稳妥起见，我还是想交给凯特琳，希望你不要介意。”
    “按照我的想法，凯特琳第一个上场，你第二个，也是能收获不少热度的。”
    余洛听后摇摇头：“不介意。”
    虽说这样的机会比较难得。
    第一个上台肯定能得到更多人气值。
    但既然导演这么安排了，他就算想先上也没辙。
    况且，他能第二个上台，也是张钢帮忙力荐的。
    相当于是给他走了后台。
    要不然不一定轮得到他。
    张钢却不同意了。
    “哎呀，都说了，抓阄。”
    “来来来，我在瓶子里放了四张纸条，分别写着0、1、6、9。”
    “余洛，你和凯特琳每人拿两张。”
    “谁加起来的数字大，谁就第一个上台。”
    胡一辉皱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这么草率？”
    “怎么能用抓阄决定？！”
    张钢瞪了他一眼：“咋地，丐帮选帮主还抓阄呢。”
    “别争了，再争下去比赛都要开始了，就听我的！”
    胡一辉扭过头去，没有多言，算是默认。
    于是凯特琳走过了，先抓了两张纸，打开一看，0和6。
    不用想，剩下两张是1和9。
    余洛大，所以余洛先上。
    张钢高兴地鼓了鼓掌，然后问余洛：“你先上，待会就去化妆间准备。”
    “今天打算唱什么歌？”
    余洛想了想：“本来想唱送别的，但既然第一个上台，送别貌似不太合适。”
    胡一辉皱着眉：“来首惊艳的，要一开嗓就抓住观众耳朵的，你那首歌剧2和奉献都不错。”
    余洛想了想：“嗯…最近这两首歌太火了，观众会不会已经听腻了？我有首新歌，也能达到惊艳的效果。”
    “叫杀破狼。”
    “海妖版的杀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