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失格之日，巨星崛起之时》 第六十四章被举报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修复了人生过于快乐的bug “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都做了什么？” “……嗯？啊……我、我昨晚和女友在酒店……看了一整晚通辽可汗的奇葩小国系列，什么都没做啊……嘶！” 头痛欲裂！ 汪川永远赞同打扰别人睡觉应该被千刀万剐！ 而且这人谁啊！ 声音这么陌生，怎么跑到自己家了…… 不过睁眼是不可能睁眼的，最好她赶紧爬！ 补眠不足大脑缺氧感觉整个人都要宕机了…… 好像她真的爬了…… 真好！ 可以继续睡…… “啊——” 凄厉的惨叫几乎掀翻了天花板。 “你特么脑残吧！电视剧看多了还真拿水泼？你机八谁啊！怎么在我家！” 汪川抓起床尾的毛毯裹在身上，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一身高级ol套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艳丽的脸上冷若冰霜，酒红色的长发散在肩上，黑色套裙下的美腿修长笔直。 汪川的谩骂和问题她都没有准备回答，只是眼神中闪过一抹鄙夷。 保持高度警惕的汪川连忙闪过头，一把抓住对方差点就扇到自己脸上的手。 “你以为你是我妈呢？！” 力气还挺大。 哦豁！ 另一只手来得也挺快！ 再次紧紧抓住！ “够了啊你——嘶～” 脑袋要爆炸了！ 全身都被冷汗湿透！ …… ………… ………………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瞬间融合了海量不属于汪川自己的记忆…… ？？？ ！！！ 我竟然穿越了？！ 汪川人都傻了！ 一夜操劳完，回家补个觉的功夫，就从地球穿越到了这个叫蓝星的星球，穿越到了这个同样也叫汪川的人身上。 在蓝星生活并不难，因为它和地球几乎是等比例复制的世界，除了近代开始后世界变化完全不同之外，历史文化和人物都有相同的地方。 不过在地球上，汪川是一名混吃等死的快乐富二代，家里开着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 而现在，这个汪川没爹没妈不说了，卖奶出道，被批量制造的辣鸡流量偶像？ 这是人生ol修复了以前生活过于快乐的bug，把自己送到异世界来受苦受难了？ 心中怨念至极，汪川拳头都攥紧了！ 噫！ 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 “嗯～” 眼前的女人冰冷的脸上有些泛红，一直在努力尝试着挣脱汪川的钳制。 哦，这人是汪川的经纪人沈蓝…… 汪川连忙放开手。 穿越的事情虽然过于离谱，但汪川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一切。 依照融合记忆中得到的信息，沈蓝可是汪川完全不能得罪的。 以汪川目前的处境而言，沈蓝虽然不是他的亲妈，也跟亲妈差不多了。 在娱乐圈闯荡多年的业内知名经纪人沈蓝今年32，汪川今年21，虽然汪川平时都喊她蓝姐，但实际上更应该喊她沈姨。 因为沈蓝跟汪川的母亲有交情。 前年汪川母亲离世，可能就是走之前她拜托了沈蓝，让给汪川找份工作。 汪川才开始跟着沈蓝混日子。 在记忆里，沈蓝原本并没有想让汪川进娱乐圈当艺人。 可汪川直接退了学，一直缠着沈蓝，就想当大明星过过瘾。 于是汪川去年才在沈蓝的安排下，借着一档选秀综艺出道，进了娱乐圈，开始了流量偶像的生活。 汪川仔细想了想，这个原本的汪川人属实不太行。 想当明星没问题，半路出家你就多努力提高自身业务能力呗，可他简直就是个作精…… 除了为了出道的两个半月练习生生活努力了一阵子，出道之后，沈蓝安排的艺人培训课程就再也没去过。 团内活动日常划水，单曲十万伏特电力拉满。 上个月汪川出演的第一部剧播出，茫茫多评价都是“男三演技稀烂真恶心，差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扣一星”，直接把汪川骂到了出道以后的热搜最高位，第二。 日常行程迟到如家常便饭，“大明星”脾气越长越盛，不是有沈蓝罩着，估计早就被圈内封杀了。 而且沈蓝现在应该也挺恶心汪川的。 为了汪川顺利出道，以及给汪川这一年来的发展保驾护航，沈蓝在圈内送出了无数人情，基本都打了水漂。 最关键的是，原来这个汪川似乎对沈蓝还有非分之想，前段时间还装作喝多了想耍流氓，当时就被甩了几巴掌。 如果汪川是沈蓝，汪川早就让这个汪川去早死早超生了。 回忆在心中一幕幕掠过，裹着毯子的汪川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给沈蓝下跪来一波自我批评深刻检讨？ “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从汪川手中脱身的沈蓝揉着手腕，冷声再次问道。 白皙的手腕上几道乌青刺眼。 汪川一开始的回答没有说谎，昨晚确实跟女友在酒店看了一会儿奇葩小国系列。 但沈蓝要的肯定不是这个答案。 是这个身体的汪川，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去酒店跟女朋友分手了。” 汪川回想完，概括了一下。 “什么时候谈的？” 沈蓝的声音很冷静。 “大学时候的女友，前年她就出国了，当时没有明确说分手。这次回来见了一面，她想分手，就正式分了。” 汪川完完全全的坦诚。 “一起过夜了？” “没。她在酒店等我，我上去不到十分钟就下来了。” “她给你说了回来做什么吗？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 “137xxxxxxxx，她家里给她安排了银行总部的工作。” 沈蓝直接播出号码。 两人一起听着铃声响，也没再说话。 等了一会儿。 “对不起……” 沈蓝直接挂掉。 “把你的手机给我。” 汪川从枕头下摸出来手机递了过去。 号码播出。 “对不起……” “额……我被拉黑了。” 汪川挺尴尬的。 沈蓝没有抬头，直接点进了微信。 “你的微信也被她拉黑了。昨晚你们在酒店见面的时候，被她找人偷拍，照片上了热搜。我给你说了多少遍，你跟除了我之外的任何女性私下见面都要让我知道。她昨晚住在哪个酒店哪个房间？” 沈蓝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虽然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对于流量偶像来说，业务能力可以为零，单身人设必须维持，女友粉就是天。 以前的汪川至少还懂这个道理，所以他在别的方面再作，也不敢乱搞男女关系，还日常保持高强度宠粉营业。 现在，他的天塌了。 “我回来前别出门，别接任何电话，不要回复任何消息。她如果给你打电话，记得开录音，然后立刻用这个手机通知我。” 丢过去一部新的手机，从汪川那里得到地址的沈蓝准备出门。 热搜上的照片没有女生的正脸，就表明对方还有后续动作，或者在等一个价格。 “额……照片上不是我前女友啊。” 终于点开热搜看到照片的汪川有点懵。 “……”沈蓝关上已经打开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开口，“是谁？” “阮秋水。” 第二章 戏真多 “川映的人都死绝了？沈蓝全家暴毙坐牛车赶回去奔丧了？热搜都挂快十二小时了，还不发声明澄清？” “希望川映立刻倒闭谢谢！传了那么久的剧都能被人抢了，废物公司现在又来搞炒作绯闻这一套？” “哈哈哈！笑死！川粉真会自欺欺人！汪川本质废物糊逼！房都塌了还在自我催眠呢？？？等一个劣迹艺人被封杀！” “又有贱畜小学生的粉丝来犯贱？？？发言的时候能先带上你家哥哥的初中毕业证吗？” “我相信川宝没有谈恋爱，可川映赶紧出公告啊！！！看着川宝被攻击心好痛！！！” “我们都知道的，川川把粉丝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为什么那么温暖的人儿要受到这样的攻击？？” “大家都别太激动，群里姐妹刚拿到了内部消息，那只是个路人背影，澄清公告随时可以发！！！但川映和沈蓝真的纯废物！她们故意放任事情发酵要炒热度！！” “川宝还需要炒热度？？？而且真需要做数据的时候我们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确实，汪川作为川映太子不需要用绯闻炒热度，川粉也别太着急，就汪川这几张图都能登上热搜第一，没人掏钱买热搜我也不信。” “阴阳怪气的野鸡赶紧滚！” “这个汪川是谁啊，怎么就热搜第一了？天天让这种人占用公共资源，微博真是要完。” …… 看了热搜下边的言论，汪川十分抑郁了。 倒不是因为被骂。 而是真要是川映太子就好了啊！ 川映娱乐是汪川现在的公司，原本公司名字是“川流不息，渊澄取映”的意思。 在汪川刚出道的时候被粉丝传成汪川的川是川映的川，各种经典发言层出不穷，闹出来不少笑话。 “实话告诉我，你跟阮秋水究竟是什么关系？偷拍的人明显是冲她去的，她昨天夜里就直接坐飞机出国拍戏了，她现在也不接电话。心真大！” 几个电话打完，沈蓝的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 在汪川说出来那个人是阮秋水的时候，沈蓝就立刻抓住了事情的本质，汪川这次是被伤及无辜了。 汪川这样的流量偶像在团队的严密包装下，狗仔队很难抓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般只有狂热粉丝会进行跟拍。 而阮秋水这样咖位远高于汪川的一线女星，特别是在前段时间刚拿下影后的情况下，有狗仔跟着太正常了。 不过这件事情也有令沈蓝觉得奇怪的地方。 首先，即便是没有拍到阮秋水的正面，狗仔只要确定照片中的两个人是阮秋水和汪川，按照他们的节操，就可以直接爆出来说是“两人深夜密会”。 把阮秋水的名字带出来，压力就完全在阮秋水那边，沈蓝现在的工作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其次，阮秋水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拒绝沈蓝的联络。 阮秋水最近确实在国外有戏要拍，但沈蓝刚刚找相关人员确认过，离她的剧组开机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她提前出去休假，可至少她应该接个电话吧。 沈蓝不奢望阮秋水能站出来帮汪川澄清，但阮秋水就一定相信狗仔没有拍到她的正脸？ 最后，汪川是背着自己去跟前女友分手没有车给他开，阮秋水是去做什么的？ 正常来讲，阮秋水要去酒店，直接从地下车库就上去了，根本就遇不到汪川。 “我就是出电梯刚好碰到她啊，她先认出了我，主动跟我说了一会儿话，她夸我这部剧演得不错来着，我好像挺高兴……” 当时的汪川心中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沈蓝点点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没出声。 “要不然我们直接发声明说那是阮秋水，我们只是刚好遇到？” 汪川主动提议。 看着沈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汪川心中急得要死。 怎么说上辈子也在家里的支持下搞了个自己的小娱乐公司，对艺人的事务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种事情越早澄清越好啊！ “为什么两人会出现在酒店？” 沈蓝反问道。 但凡不是在酒店这种敏感的地方被拍到，沈蓝都敢在不通知阮秋水的情况下，把她带到公告里澄清。 虽然有些得罪人，但事后联系上的时候当面陪个不是，对方也不会太在意。 可现在没有沟通过就提阮秋水，就是要与对方撕破脸了，而且谁知道阮秋水去酒店是见什么人呢…… 就像汪川刚说过的，她沈蓝又不是他的亲妈…… 而且也不是没得选，只能提阮秋水。 “……那就不提阮秋水，而我在酒店是见编剧，讨论完剧本就离开了？” 汪川继续提议。 沈蓝有些讶异的看了汪川一眼，竟然跟她心中的想法差不多。 “杰哥昨晚喝多了，你把他送回酒店然后离开，你回头多跟杰哥喝几杯。再等一个小时，还是联系不上阮秋水就发声明。” 杰哥是魏世杰，也是川映下边的艺人，圈内外名声都很好的低调戏骨。 “行。” 汪川总算松了口气。 不需要魏世杰出来发声，也没人会去在意昨晚他是不是在那个酒店。 只需要给粉丝一个交代。 这个穿越开局的debuff总能撑过去了吧…… “谢谢蓝姐。” 汪川跟魏世杰可没交情，还是看沈蓝的面子。 沈蓝愣了一下。 “跟我说什么谢，以后别再给我惹出来这种事我也能多活一两年。明天你们1nter的演唱会你别再出什么乱子。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上午推了两个会，一会儿小唐过来，别再乱跑了，知道吗？” 说到最后，声音还是有了一丝疲惫。 1nter就是汪川选秀出道成立的那个限定男团。 “嗯，我知道。额……蓝姐。” 汪川喊住了正要出门的沈蓝。 “嗯？” “对不起。我感觉过去的自己太不懂事了，整天给你惹麻烦。我已经下定决心，今后一定开始改变自己，以后我不敢说自己做得多好，但一定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请相信我！” 在地球的时候，汪川能快乐的生活就是熟练的抱了亲爹的大腿，现在就要抱沈蓝了！ “……”沈蓝如同看智障一般的眼神，“在剧组怎么没见你戏这么多？” 第三章 开始失控 等汪川出门的时候，沈蓝已经在川映娱乐的官方微博上发了声明。 没有等到联系上阮秋水。 粉丝们拿到了交代，证明了自己偶像依旧守身如玉。 同时再次把川映和沈蓝骂一通。 这么简单的事情早干嘛去了？ 总不能真的去奔丧了吧！ “川哥，你下次至少给我说一下呗，我这个月的奖金又被蓝姐扣光了。” 助理小唐一副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模样，实际上也在圈内跟着沈蓝混迹多年。 她的年龄也比汪川大，但还是得喊哥。 按照沈蓝给她安排的职业计划，小唐会在年后成为汪川的执行经纪，正式完成从助理混到经纪人的飞跃。 原本以沈蓝在圈内的级别，汪川这样的新人她一般是不会亲自带的。 从出道就有沈蓝保驾护航，也是一开始汪川被粉丝误认为是川映太子的原因之一。 “我说了，出事不还是要扣你的奖金？” “但会让我在蓝姐那里显得没那么蠢。” “下次一定告诉你。” “川哥你还有没分手的女友？” “……” 汪川扭头看过去，小唐的神色开始有些不自然。 虽然她跟汪川的关系还不错，不像一般助理那样在明星面前的地位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挂件，但汪川日益见长的脾气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没，我要是谈一定告诉你。” 记忆中小唐的工作能力挺出众，而且汪川“耍大牌”的时候，都是小唐去跟工作人员道歉。 汪川的脸扭了回去。 小唐松了口气，王八川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 1nter的演唱会举办在即，今天汪川的主要工作是到场馆进行彩排。 到了场馆之后汪川才确认，自己不是团里最能作的。 十一人的团里，有两个说是堵在路上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到，一个说生病了今天就不来了。 不来的这个还是队长…… 1nter的经纪人王宇的脸色铁青。 不过在记忆中他的脸貌似一直都是这个颜色。 带1nter这种选秀节目打造的限定团，还是国内几波选秀团之后，观众和粉丝越来越少的选秀团，对原本在业内带过不少知名艺人的他来说，跟发配宁古塔差不多了。 团是最糊的，粉丝的事情是最多的，团内成员是最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就比如这个汪川，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演戏，演的那是什么？他有那个能力吗？ 王宇相信，如果不是今天汪川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他要来艹一波敬业人设，这会儿他也至少是还堵在路上。 王宇最希望的就是快进到半年之后，这个糟心的限定团解散，他就能回京师了。 不管怎么说吧，人是来了。 缺席的三个人由伴舞先顶上，汪川跟着熟悉了下舞台走位，比划了下舞蹈动作。 明天的演唱会汪川一共有四个舞台要出。 两个十一人集体的大舞台，一个跟其他三位团员一起的合作舞台，和自己的单独舞台。 按照从前汪川的划水标准，汪川感觉明天顺利完成的问题不大。 等这个演唱会过去，汪川就要找沈蓝给自己多安排培训课程参加了。 先把业务能力练上去，在娱乐圈混个温饱。 短期目标就这样吧。 至于长期目标，万一明天一起床又回到地球上的快乐生活呢？ 休息的时候，小唐过来低声告诉汪川，那两个堵路上的去一起拍广告了，生病的队长在录音室录他的个人首张专辑…… 就小唐这个信息战能力，就值得汪川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虽然这些信息也没什么用。 在彩排现场，对于今天在热搜榜一挂了一天的汪川，看过来的眼光不少，但没几个人给他提这事儿的。 就一个跟汪川关系不错的kai问了两句。 kai是泰国人，1nter本身定位是国际化男团，团内五个华夏人，一个泰国人，一个俄罗斯人，两个人rb人，一个英国人，一个美国人。 从没有非洲友人来看，这个国际团也是一个十分肤浅的男团。 等忙了一天回到家，汪川的名字已经从热搜上消失。 心有不甘，觉得川映声明还存在不少疑点的吃瓜路人，也因为汪川太糊失去了持续关注的兴趣。 川粉们相信就行了。 对更多之前从来没听过汪川名字的人来说，糟糕的是竟然有辣鸡流量的粉丝群体叫“川粉”？ 感觉吃火锅都好像要不香了。 “不影响吧兄弟！川粉在火锅家族里没什么牌面吧，豆皮、毛肚、黄喉、肥牛、羊肉卷……闭着眼睛都能排出来十个比川粉更好吃的。” 汪川给自己在微博上建了个小号，认真参与了讨论。 刚发出去，手机响了。 是沈蓝。 “那个人真的是阮秋水？偷拍的人又放了照片，那个女人的小半张脸都露出来了，她还帮你整了整衣领？” 电话里的沈蓝全无早上见面时的冷静。 中午发声明，晚上被打脸，沈蓝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吃过这种亏了。 新照片中的那小半张脸，沈蓝怎么看怎么像阮秋水，而且沈蓝几乎百分百确定，放照片的人手中还会有“阮秋水”的正脸照。 现在是什么情况？ 照片这么放，意思不就是冲汪川来的？ 谁这么无聊放着阮秋水不爆，爆汪川这个小糊咖？ 而且整整等了一天了，也没有任何人来联系要钱！ 事情似乎开始超出了沈蓝的掌控范围。 沈蓝唯一庆幸的是，在中午的声明里，只说了汪川去酒店做了什么，没有提到任何绯闻或者恋情相关的词汇，仍旧给下一份声明留了回旋的余地。 但粉丝也没有之前那么好糊弄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对方想要做什么？ “真的是她啊，我——” “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到！” 沈蓝直接打断了汪川的话。 “我还在洗澡，你别来太快。” 汪川话没说完电话就断了。 连忙点开微博，汪川的名字又上了热搜第一。 点开热搜中更新的照片，汪川越看越觉得困惑。 昨晚分手回到家后，原身喝了不少酒，估计把人都喝没了，这可能是汪川穿越过来的原因。 因此对于昨晚的事情，汪川现在回忆起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浴室的门被拉开。 沈蓝果然来得飞快。 好在汪川泡在浴缸里。 为了掩饰尴尬，汪川只好先发制人。 “你说，照片有没有可能是阮秋水找人拍的？” 第四章 前女友 “为什么？” “可能她暗恋我。” “……你的心情还不错。” 沈蓝有些意外，以前的汪川遇上事情早就暴跳如雷了，现在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昨天还说什么以后有机会一起拍戏，不然我也不会跟她聊那么久。” 汪川现在确实躺平了。 目前的事态发展已经是他着急也没用的了。 唯一的出路就是沈蓝联系上阮秋水，两人一起澄清。 “多久？” “三五分钟？当时我可能有些紧张，感觉不一定准确，但照片里‘整理衣领’的动作是借位，我记得很清楚。” 沈蓝莫名笑了一下。 笑得挺好看，但看得汪川心里一阵发虚。 她该不会决定让自己放弃治疗了吧…… 沈蓝电话响。 “嗯，嗯，知道了，你过来吧。”简短的几句话后，沈蓝放下了手机，“你说得可能没错。” “阮秋水暗恋我？” 汪川瞎扯。 “照片很有可能是阮秋水找人拍的。”沈蓝没接汪川的话，低头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一会儿小唐过来，你什么事都听她的安排，你现在只需要考虑明天的演唱会别再出什么问题。我赶一会儿的飞机，时间快来不及了。” “额……” “嗯？” 已经转身的沈蓝回过头。 “一路顺风。” 门关上的声音汪川也没去注意。 …… “可怜魏老师一世英名毁于沈蓝之手！二十年老粉血书魏老师赶紧离开川映这个垃圾公司！！！” “狗仔也太秀了吧！一波好钓！天降正义！！来来来，我看看垃圾流量还能怎么洗？？？” “嘻嘻嘻，还有活着的川粉在吗？妹妹们拼命做数据的样子很努力，哥哥睡女人的姿势也很靓仔呀！” “还记得上午的川粉一口一个‘就这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那就更多的照片来说明说明，川粉再嘴硬下去猜猜会不会有床照爆出来？” “一人血书看床照！” “两人不太会血书也要看床照！！” “加我一个，不太会看！！！” “上当了上当了，谁特么说的热搜上有床照看啊！” “卧槽！这个汪川几把谁啊！完全没听过的明星都能在热搜第一上挂一整天？” 躺在浴缸里，汪川点开热搜下边的评论随便翻着。 汪川在想，刚才短短的几句谈话，怎么就让沈蓝觉得自己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直接让小唐提前接手经纪人工作了都…… 难道是不应该开玩笑？ 确实，玩笑只能在关系好的人之间开。 讨嫌的人开玩笑那是没点数，属实顶级恶心…… 那就是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呗。 这食物链最底端的流量偶像啊…… 小唐不愧是沈蓝的亲传弟子，来的速度也飞快。 “川哥，我到了。” 小唐没有像沈蓝那样直接冲进浴室，喊了声就等在了外边。 汪川也没让小唐多等，擦干身体，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小唐正在贴心的泡茶。 坐在沙发上看着茶水蒸腾起的水气，汪川的心中一阵平静。 喝茶好啊！ 原本出浴室前，汪川准备让小唐出去买快乐水的。 “川哥，袋子里有可乐。”小唐抬了下头，“明天有演唱会，我就没买酒。” 好吧，还是快乐水好。 小唐的工作是真的到位，上辈子汪川都没有这么贴心的助手！ 一口气喝完，毫不在意形象的打了个嗝，汪川才心满意足的瘫在沙发上。 “真羡慕你跟蓝姐的感情啊，川哥。” 小唐泡好了茶。 “是吧。” 汪川笑笑。 “你也别太担心，蓝姐这会儿估计马上起飞。阮秋水跑挪威去了，蓝姐专门为了你飞去堵她，等见到阮秋水本人，她肯定要给蓝姐面子，事情本来就是她做得不对。” “……她飞欧洲去了？” “是啊，阮秋水她做贼心虚。” “咳，”汪川咳嗽了一下，又问了一遍，“沈蓝飞欧洲去了？” “嗯嗯，虽然我们才刚确认是阮秋水偷拍的照片，但蓝姐好像之前就决定飞去欧洲一趟了。” 小唐的内心同样唏嘘不已，感觉自己离成为一个成功的经纪人还很远。 换做是她，她绝对不会这么果断，而沈蓝向来都是为了手下的艺人倾尽全力，当亲儿子亲女儿养。 而且如果是好苗子也就算了，汪川这种艺人之耻…… “怎么就确定是阮秋水了？” 汪川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去找了酒店要监控，监控被提前抹了，就99%的可能是阮秋水了呗。” “太无耻了吧！” 汪川大怒。 “阮秋水确实不要脸！” 小唐赶紧跟着骂。 “我是说酒店。” “额……我是要求他们开除监控室的值班人员了，不然我们会进一步追究他们的责任。” “嗯，不过阮秋水脑子坏了？她想干什么？” 穿越过来就遇上这种事，汪川比出门踩了狗屎还莫名其妙。 踩狗屎至少是因为自己没低头看路。 “谁知道呢？”见汪川心情好了起来，小唐趁机道，“川哥，今天的微博你就别看了，粉丝们情绪比较激动，还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在添乱，我们等蓝姐消息，什么事情就都解决了。” “行吧。” 虽然汪川已经看了，但看那些言论的时候，汪川很难感同身受的觉得是在骂自己。 而且汪川现在也轻松了下来。 按照沈蓝这种行动力，她飞去见阮秋水就不是协商，而是当面通知。 不管阮秋水是否同意一起发声明，川映的下个声明都能直接带上她的名字，事情也就真的结束了。 阮秋水总不能再出来说她真的跟自己有什么。 娱乐圈艺人与艺人之间的差别比人和狗还大是事实，但阮秋水得了失心疯，莫名其妙的搞汪川，事情的性质也是她不给沈蓝面子。 阮秋水虽然正当红，但沈蓝又不是没有带过影帝影后。 …… 乱糟糟的第一天穿越生活终于结束，躺在床上的汪川赞美完强大的沈蓝姐姐，终于能让自己睡个好觉，也有空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心也够累的，真想立刻就睡着。 这就是流量偶像的生活，谈个恋爱都费劲，这还没谈呢…… 虽然自己也不准备谈什么肤浅的恋爱…… 但总有些高级趣味需要解决…… 比如找个人困觉…… 找…… …… 真正意义上崭新的一天！ 可惜没有回到地球上的快乐生活。 依旧在蓝星。 不开心。 起床，吃饭，去健身房锻炼身体，出门。 从小唐的表情来看，她现在的压力比较大。 从华夏到挪威的航班有十几个小时，沈蓝的动作没那么快。 一夜过去，汪川的名字依旧挂在热搜第一。 热搜广场上路人在骂，川映的官博下粉丝们在骂。 大概粉丝群也开始炸锅了吧。 演唱会场馆外拉着条幅的川粉们哭天喊地。 偷偷换车进去的汪川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路人。 化妆、做造型、与团员寒暄、演唱会开场、登台。 舞台下的川粉撕心裂肺。 这一切似乎都与自己无关。 自己就像是一个跟着被安排好的一切走的木偶。 这就是流量偶像的生活。 等在休息室候场的汪川盯着息屏的手机出神。 屏幕亮了。 点开微信进去。 “你现在都是翻着成语词典谈恋爱的吗？不用谢。” 带的图片是一张清晰的阮秋水正脸的照片。 照片中的背影，是汪川。 与热搜上被偷拍的照片完全相反的角度。 来自前女友——皮蛋瘦肉周。 第五章 《男孩》 “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还好刚好被我碰到。如果你将来真的跟阮秋水在一起了，记得请我喝喜酒。” “……” 【皮蛋瘦肉周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这位前女友真是…… 汪川还没来得及吐槽，已经轮到他再次上场。 又是一通广播体操变奏版舞蹈，半开麦实际上不开麦也行的演唱。 汪川剩下的只剩自己的单独舞台了。 最新单曲的独唱。 看了看时间，挪威那边刚到下午。 “喂，蓝姐。” “汪川？这会儿……不是正在演唱会吗？我正在跟阮秋水谈，你好好上台演出，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 …… 挪威的一家咖啡厅。 坐在沈蓝对面的女人面容精致无比，一双如盈盈秋水般的眼睛尤为漂亮，她小心翼翼的捧着咖啡杯，温柔得笑着看着沈蓝。 “我的提议就答应下来呗，蓝姐。我跟汪川炒炒绯闻，他又不损失什么。我下部剧的男主也给汪川，剧本我都挑好了。只需要半年时间，到时候我们怎么分手也由蓝姐你决定。” “一开始我就说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很简单，但你总要让我知道，你是想让汪川帮你挡谁。” 沈蓝缓缓搅动着咖啡，不疾不徐道。 娱乐圈公布出来男女朋友，大概只有十分之一是真爱，剩下九成都是各取所需，不管是生理、心理、或者利益。 确认放照片的是阮秋水后，沈蓝就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蓝能搭十几个小时飞机专门赶过来，本身就把让汪川跟阮秋水合作恋情放在了可选项里。 不然沈蓝直接给阮秋水发条短信，在飞机上就能给汪川出第二条声明澄清。 热热闹闹的“偶像元年”炒作出来的一批流量偶像，即便有几家互联网资本的资源扶持，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局面。 以汪川的综合素质来看，他在这条路线上更是没有任何发展前景。 从汪川还没正式出道的时候，沈蓝就在想怎么给他进行转型了。 而出道后汪川的表现，则让沈蓝对他完全放弃了期待。 等1nter解散后，等待汪川的也是在娱乐圈渐渐查无此人。 现在，沈蓝至少觉得汪川的运气不错，刚好撞到了阮秋水。 阮秋水可以说是近几年来发展最好的女艺人之一，在国内有着海量的粉丝，无数男男女女抢着喊她老婆。 从她出道以来就没有传出来过任何绯闻，演了几部大火的电视剧帮阮秋水挣得了国民度，她在转型电影的初期并不顺利，但今年终于拿下影后也让她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以阮秋水的地位，已经不需要再去单纯的依靠粉丝生存了。 能跟阮秋水炒作恋情，说句不好听的，可能会是汪川整个艺人生涯的最大成就。 就是汪川的粉丝们，估计也不会对这段“恋情”有太大的反对声音。 极端女友粉只会自惭形秽的暗自离开，正好借机提纯一波粉丝。 接下来的半年，汪川能靠阮秋水的资源混娱乐圈。 “分手”之后，汪川靠阮秋水前男友的身份继续混。 汪川和阮秋水在一起一个星期的热度，完爆“川粉”们拼死拼活做五年的数据。 流量偶像是制造出来的商品，粉丝实际上也是商品的一部分。 把部分极端粉丝换成半年阮秋水男友身份，商品至少升值了两层楼。 “如果能讲，我肯定告诉蓝姐。我能保证，汪川不会受到对方的攻击。” 阮秋水苦笑道。 “汪川刚好成为你们的挡箭牌？” 沈蓝似笑非笑道。 阮秋水低头看着手中捧着的咖啡，紧紧抿着嘴唇，没有开口。 她不开口，沈蓝就也不松口，继续等。 都不需要在圈子混迹多年的直觉来告诉沈蓝，阮秋水这里肯定是大八卦，不然她不会慌不择路的碰到从未打过交道的汪川，就立刻决定拉着汪川炒一波恋情。 昨晚在酒店里还有谁？ 而且阮秋水放照片的行为本身和节奏都很有意思，就像是在做给谁看。 阮秋水真不一定不开口。 反正沈蓝已经决定了，不管阮秋水开不开口，川映的第二条公告都会含蓄的指出汪川正在和阮秋水谈恋爱。 那就等咯。 不急。 “你应该相信我的口风。” 阮秋水忍住没翻白眼。 …… 被沈蓝直接挂掉电话的汪川，心中真是日了狗的感觉。 先被前女友二次拉黑，再被沈蓝直接挂电话，一句话都不让说？ 再想想这个汪川出道一年多的生活…… 汪川把手机屏幕解锁，然后再次锁屏，前前后后不知道多少次，屏幕里那张前女友发来的照片亮了又灭…… “汪川！快轮到你上台了！” 工作人员过来提醒汪川。 汪川放下手机，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向候场区，脑海中来来回回闪着的还是那张照片——直到登上舞台。 “汪川！汪川！！！汪川！！！汪川……” “啊啊啊啊啊啊！！！” “汪川！！！！” 整个场馆中好像只剩下了汪川的粉丝，她们举着汪川的灯牌，不断挥舞着黄色的应援棒，声嘶力竭的嘶喊着，喊破了嗓子还在继续呼喊。 在热搜上挂了将近两天的丑闻对于她们似乎毫无影响。 这就是自己的粉丝，她们似乎能一直追随自己到天涯海角。 但，她们追随的那个自己，自己真的要成为他吗？ 汪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再睁开时，已经做出了决定。 走到舞台中央的那台钢琴前坐下。 扶正话筒。 “很感谢大家的到来，我——” 被呼喊声打断。 “啊啊啊啊！！！汪川！！！！汪川！汪川！汪川……” 所有汪川的粉丝齐声呼喊！ 汪川再次深吸一口气，扶了扶话筒。 “——我想说，真的很感谢大家，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是你们的支持才让我走到现在。但，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我不会自欺欺人，我决定选择坦诚，我——” “不！！！！” “不要说！不要——呜呜呜呜呜~” “汪川——” 一声尖锐的破音几乎压过了所有声音，呼喊的，哭泣的。 汪川继续。 “我今天带来一首新歌，送给昨天我见的那个人，也送给过去的自己——《男孩》。” 汪川双手放在钢琴键上，钢琴的前奏响起。 后台的音响师有些懵了，原本按照流程，等汪川互动完给自己示意后，自己才开始放伴奏…… “曾经意外，他和她相爱， 在不会犹豫的时代。 以为明白， 所以爱得痛快， 一双手紧紧放不开， 心中的执着与未来。” 一直嘶喊的汪川粉丝终于安静了下来。 那些声嘶力竭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忘不了，你的爱， 但结局难更改。 我没能把你留下来， 更不像他， 能给你一个期待的未来。 幼稚的男孩， wu~wu~wu~” 地球上的汪川在混吃等死之前，有过一段难忘的恋情，分手后汪川曾一个人唱过无数遍这首《男孩》。 如今换了个时空再次演唱，那些脑海中曾经浮现的画面，又一幕幕出现在眼前……还是像发生在昨天。 “你的关怀，一直随身携带， 无人的地方再打开。 想问你现在， 是否忧伤不再， 像躺在阳光下的海， 像用心涂抹的色彩， 让你微笑起来，勇敢起来。” 钢琴在空旷的夜空中真是好听。 庆幸自己能够如此熟练。 “想你就现在， 想你，每当我又徘徊， 所有遗憾的，都不是未来， 所有爱最后都难免逃不过伤害。 不必再重来， wu~wu~wu~ na~na~na~ na~na~na~ 现在我只希望疼痛来得更痛快， 反正不能够重来， wu~wu~wu~” 钢琴的最后一个音落下。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鼓掌。 于是汪川起身，对着自己的粉丝区鞠躬，然后转身走下台。 无视一路上懵逼或者诧异的目光，和身后终于开始响起的雷鸣般的掌声。 可能也有粉丝在喊，但已经听不到了。 回到休息室。 拿出手机。 登上昨天创建的微博小号，进入“汪川酒店夜会神秘女子”的热搜超话，选择保存下来的那张照片，点击，发送。 三十秒后。 再次登上账号。 删掉微博，改名，提交注销申请。 第六章 你初恋男友没了 “在国内每天乱糟糟的那么多事情，难得有时间能坐下来好好喝一杯咖啡。” 沈蓝云淡风轻，不疾不徐道。 “这次怪我给蓝姐添乱了。” 阮秋水已经开始笑得有些尴尬了。 然后她就看到对面沈蓝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对面的沈蓝瞥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信息来自小唐。 “汪川刚在演唱会上爆出来了她的前女友。” 电话响起。 同样来自小唐。 先简短文字概述，再电话详细说明，是沈蓝要求的突发事件处理准则。 对面也没说多久。 阮秋水就听沈蓝对那边吩咐道： “嗯，知道了，你现在时刻跟着他，直接把他带回公寓，别再让他对外有任何动作。如果他不听你的安排，你再打给我。” 沈蓝挂掉电话，抬头对阮秋水换上笑容。 “你的初恋男友没了。” …… “不装了！汪川在演唱会上公然唱情歌对女友进行表白！！！现在的秀人都这么会玩吗？不知道掏钱去现场支持他的粉丝现在是什么感受……” 营销号甚至没有点开视频听歌，就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微博！ 得益于汪川挂了两天热搜的丑闻，1nter这个出道后就一路走糊的流量男团得到了暌违已久的网友关注！ 之前一波两折的剧情还没结尾，后续的情节发展吃瓜群众们都在翘首以待。 伤天害理的流量们天天出现在各种地方恶心人，不少吃瓜群众因为恶心流量们，国内电视剧电影和综艺节目都不怎么看了。 这次天降正义，流量团队的公关，在有备而来的正义铁拳痛击下丑态出尽，不少不再关注娱乐圈的路人网友都大感过瘾！ 这场适逢其会、顶着丑闻举办的演唱会也是各家八卦娱乐营销号的关注重点。 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底，各家也都需要赶业绩。 原本大家期待的，是愤怒的川粉们会不会在现场手撕正主。 一波前线消息得知川粉们依旧忠心耿耿的“守护哥哥”时，让小编们纷纷感慨糊是最好的保护色。 子不嫌母丑，人家相濡以沫的过日子，倒是自己扫兴了。 原本都准备下班去买两根黄瓜当减肥晚饭，凑合一下洗洗睡了，等川映第二回合接招。 结果现场视频一发出来就？？？ 这一波峰回路转也太过瘾了吧！！ 痛击自己的粉丝？ 秀人公开恋爱第一人？ 额……歌听完是唱给前女友的，不是表白啊…… 可演唱会上怀念前女友？ 那你们前天在酒店是在干什么？ 不过赶紧排队给沈蓝道歉！ 以前错怪你了啊沈蓝，你果然从来不带废物！ 啧！ 啧啧！！ 啧啧啧！！！ 该怎么说呢？ 就……这歌也太好听了吧！！！！ …… “歌还挺好听的。” 阮秋水跟沈蓝一起在手机上看完了视频。 微博、逗音、小红书、哔哩哩什么的，各家平台上各式各样不同角度的拍摄视频到处都是。 小唐第一时间给阮秋水发过来了一个收音质量最好、汪川全身拍摄最清楚的视频。 “唱功也进步了不少。” 沈蓝附和道。 视频沈蓝没有一直盯着看，因为她还在另一个手机上跟小唐保持着交流，让小唐把任何新的情况都告诉给她。 同时沈蓝还在心中飞速的进行分析： 现在除了汪川、小唐和自己外的所有人，都以为汪川的歌是唱给热搜中照片里那个背影的。 阮秋水估计会松了一口气？ 虽然事情是她开始的，但汪川捅出了更大的篓子。 沈蓝再逼着阮秋水跳出去认领身份，就是让她当伤害了纯情小男生，跟着第三者跑的前女友了…… 汪川这失心疯发作真是…… 他让自己又被动了…… 沈蓝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上飞机前，自己已经猜中了放照片的是阮秋水，为什么还有觉得什么东西要失控的感觉。 失控的是汪川。 昨天的汪川比起以前，意外的沉稳，也表现得更加配合。 但不相信他会成长才是正确的。 或者说他确实成长了，变得更能作了…… “蓝姐，阮秋水也太饥渴了吧，都这样了还赶着上？” 和小唐的聊天框中跳出来一张照片。 阮秋水那张谁都要夸一句漂亮的脸清晰无比，她的身前正是那个被人前后夹击拍摄都没有丝毫察觉的汪川！ 快乐都是营销号小编们的，小唐有的是痛苦。 没看管好汪川，昨天奖金没了，今天工资没了，升职加薪应该也没了…… 沈蓝揉了揉太阳穴。 又看不懂阮秋水了，她就这么急吗？ “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喝咖啡。” 沈蓝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事情发展成这样，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阮秋水成了前女友，合作没了。 汪川突然发神经挖了大坑，但他的运气也太好。 阮秋水的境地让她不管不顾的倒贴，成了汪川的前女友，最大限度挽回了汪川的损失。 沈蓝的起身令还在脑海中纠结无比得做着抉择的阮秋水一愣，然后她手机上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这张照片不是我们发的！” 看到那张意外的照片时，阮秋水心中甚至莫名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这张照片是谁放的，但至少，那个人替自己做出了选择。 沈蓝回头看着阮秋水没多少变化的脸色，开始有些佩服她了。 沈蓝愿意相信她的话。 因为阮秋水没必要再说谎。 沈蓝抬手，重新叫了两杯咖啡。 …… 汪川在演唱会上整了那么一个大活儿，他的舞台也全部表演完了，1nter的经纪人王宇也没再留他继续待下去。 汪川演唱完下台后，小唐直接去休息室找到汪川，带着他从偏门提前离开。 小唐现在很忙，很忙很忙。 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沈蓝基本只需要跟小唐一个人对接，听小唐的汇报，吩咐小唐执行她的安排。 除了沈蓝之外，小唐还需要应付粉丝、合作伙伴、公司的其他领导。 网上的粉丝远比现场的粉丝情绪暴躁，几乎所有粉丝群都在刷屏，需要公司给她们一个交代。 汪川现在合作的七家时间或长或短的广告商家，都有人第一时间联系到小唐，表示对事情进行持续关注，都想知道川映会有什么动作，不然只能进行解约。 公司的领导想从小唐这里得知最新的具体情况，网络上对公司的攻击谩骂内部早有人觉得相当不快。在汪川出道之前，川映不管是业内业外，名声都是有口皆碑。 还需要时刻关注网上的最新动态。 比如就第一时间关注到了那张突然刷出来的照片。 立刻把照片发给沈蓝后，小唐终于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汪川。 外边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乱麻。 而车里很安静。 汪川也很安静。 已经到了深夜，车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小唐把照片拿给汪川看。 汪川看了一眼，笑了笑。 手机上，沈蓝也发来了微信。 汪川没有用语音，而是打字。 “我知道，这张照片是我发的。” 第七章 上吊破防和理性分析 汪川不需要隐瞒，他相信沈蓝，相信沈蓝的专业性。 沈蓝应该知道，这比拉着阮秋水进行一个不咸不淡的澄清收益更大。 汪川也在借机告诉沈蓝，他不愿意再继续过无聊的流量偶像生活。 沈蓝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微信。 “我原本准备让你和阮秋水谈恋爱。” “……我打电话的时候你通知我啊，蓝姐！” “你准备做什么也没通知我。” 沈蓝这就强词夺理了。 从前女友那里拿到照片后，汪川的第一选择就是给她打电话。 而她的工作方式真的有问题，完全不觉得汪川这里有什么关键的信息，她当时大概觉得汪川打电话只是沉不住气？ 她只想要汪川一切听从她的安排。 这么一想，本来觉得有些后悔的汪川，又开始感谢沈蓝那通电话挂的果断了。 不过就是个阮秋水罢了！ 之前在地球上交流过的明星多了！ 以阮秋水的级别，册封她一个前女友也算合适。 而且自己似乎并不需要吃阮秋水的软饭了…… 唱完《男孩》到现在，一直很安静的汪川并不是在无聊的装哔。 而是在演唱的时候，汪川就发觉有些东西过于鲜活了。 不是说关于前女友的记忆，而是关于《男孩》的一切。 每一句歌词的行进，每一段旋律的铺陈，每一处情绪的处理，每一种乐器的编排……似乎整首歌里里外外，从皮肤到内脏到骨骼到血液……都原原本的呈现在脑海之中。 从舞台上下来后，汪川开始想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歌，读过的小说…… 甚至让汪川开始觉得有些惶恐。 噫！ 这就是金手指吗？ 有了金手指还需要女人干什么？ 不太对。 天生男女，女人还是需要的，不然就是违背天理。 恋爱什么的可以免了。 快乐生活可以继续了呀！ …… “早点睡，明天起床你就跟阮秋水复合了。” 沈蓝的消息再次发来。 “？？？” 什么情况啊！ 汪川赶紧再发了一条。 “没必要吧，阮秋水是我前女友就行了！” “……阮秋水你都看不上？” 沈蓝这次竟然回复的很快。 “必须看上吗？她长得漂亮也没什么了不起吧，我又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我追求更有趣的灵魂。” 汪川连发两条。 “必须。” 沈蓝言简意赅。 “那我不是成吃软饭的了？蓝姐，咱真没必要去求阮秋水，让我当她男友啊！” 其实吧，吃软饭对汪川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 汪川也愿意吃，吃起来比谁都香！ 但这不是正准备跟沈蓝争夺自主权的时候吗？ 反调肯定要唱。 “是阮秋水求我们。” 沈蓝还从没在微信上跟汪川聊过这么多，七条了都。 她的这一句让汪川完全没料到。 阮秋水还真对自己一见钟情啊！ 真要是这样，汪川就有点想屈服了…… 不过汪川还是要挣扎一下。 “她比我大啊！” “年龄是问题吗？” 八条了。 “不是。” 这个问题汪川选择诚实回答。 “具体情况等我明天回去再跟你说，我回去之前你老实一点。” 九条。 “好的吧。” 聊天结束。 汪川也回到了公寓。 今天心情总体称得上愉快。 而且明天沈蓝好像就要给自己发一个女朋友了！ 身边小唐就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了。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还在想回家后怎么安抚粉丝的小唐，突然听到汪川问。 “额……6000？” “奖金呢？” “一般……一般有3000？” “有点低了啊。” 看着汪川漫不经心摆弄手机的样子，小唐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心情不好的王八川，就拿这点事情来寻自己开心吗？ “看下你手机。” “啊这！这、这、这！” 小唐差点没拿稳手机。 汪川竟然直接在微信上给她转了一万！ “注意身体，吃顿好的！” 回到家里的汪川心情更愉快了。 这就叫与民同乐！ 这一两天看下来，小唐的能力真不错，值得鼓励。 适当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以免她的负面情绪一直堆积，什么时候变态成了反贼。 当老板汪川还是专业的。 毕竟，以后就要跟小唐搭伙过日子了。 实际上，汪川现在更希望小唐可以提前上任。 沈蓝什么都好，但就是管的太多了。 昨天汪川还觉得能忍忍，今天就有点不想忍了。 等沈蓝回来再说吧！ 提提意见，争取让小唐一周内升职加薪！ 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缓解一天的疲惫，然后在大床上滚啊滚…… 床真不错！ 可惜有点空了。 在床上活动完筋骨，汪川才拿出手机。 点开微博。 现在微博热搜的第一和第二都被汪川占据！ 热搜第一是把之前“汪川酒店夜会神秘女子”的热搜合并了之后的“阮秋水酒店深夜密会汪川”。 昨天这个热搜广场里，是川粉与对家和路人的对骂。 昨天夜里和今天白天，是吃瓜群众的狂欢，稍微敢露头的川粉都是被骂的哭着丢掉手机的。 一个小时前，吃瓜群众们迎来了心满意足的集体高潮，不少破防川粉的评论被一致点赞到最前列。 50分钟前开始，不仅破防甚至上吊的阮秋水粉丝、闻讯赶来的真吃瓜群众、还在奢求川映编出什么借口可以让自己回血的川粉，全都傻了！ “我不能相信！！！！” “我也不信！是真的我就一头撞死！！！” “照片是p的，是p的，是p的，是p的……”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太假了太假了太假了！！！” “说实话，你们都在破防什么？明星之间偶然遇到不是很正常？就是司马狗仔真会搞事，他家户口本炸了十八本！！” “兄弟们，感觉不太对劲啊！本来一直没关注这件事，刚把所有瓜吃完，老婆是不是被这个汪川陷害了啊！一波一波的放出照片，最后赶在关注点最高的时候放出老婆的正脸？？” “有理有据，给兄弟理性分析点赞。她们好像都有什么大病，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不会真有人觉得汪川跟阮秋水在一起过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给两位理智的兄弟点赞，我还以为阮秋水和汪川的床照爆出来了，赶紧用流量下载了微博，上当了啊！！！” “废物——秋水老婆是什么公司，经纪人是谁来着？总之就是废物赶紧来澄清啊！！！” …… 热搜第二是“汪川《男孩》”。 主战场不在这里，反倒有不少认真听歌的人。 不少人都在说，歌还挺好听的。 汪川点开视频听了一遍。 确实好听。 第八章 是我 “我们是和平分手，我还没跟别人谈好吧！” 睁开眼，打开手机，微信上最新的消息跳了出来。 汪川懒得理她了。 之前那个汪川做得唯一正确的事情，就是跟这个前女友分手。 来来回回拉黑人不知道在秀些什么！ 再被提示第三次已被拉黑算汪川输。 没把她好友删了就算汪川感谢她的照片支持了。 看看时间，竟然直接睡到了十点半。 不过想到演唱会是大行程，今天刚好休息，汪川又赖了会儿床。 不能睡到自然醒的人生是失败的，人生成功的标志就是开始能每天睡到自然醒。 汪川这么认为。 微信上不少人都发来消息，询问汪川到底是什么情况，问他是不是真的跟阮秋水在一起过。 汪川跟他们关系都一般般，也没必要回。 点开微博审查舆情。 阮秋水和汪川的名字，还在热搜第一挂着。 《男孩》降到了第三。 昨天夜里，在经过一开始的震惊破防之后，在阮秋水粉丝的积极引导下，网友们开始普遍认为：事情的本质是单纯的阮秋水老婆被恶毒的废物流量设计，只要是上过小学的正常人都应该知道阮秋水根本不可能跟汪川有交集！ 阮秋水的粉丝虽然不搞流量那一套，但也行动力惊人！ 她们连夜排查对比了汪川出道以来的近两年，他和阮秋水的的全部行程安排，以及双方社交媒体动态，包括路人偶遇在内的所有时间节点。 虽然有过一两个月，两人同时出现在过同一个城市参加不同的活动，但也支撑不起两人在一起过的说法。 这篇洋洋洒洒的长微博，是目前热搜广场里热度最高的。 发布不过五个小时，已经有了二十万的转发量！ 然而—— 川映的第二条公告迟迟未发，阮秋水方面也是死一样的沉寂…… 刚起床的阮秋水粉丝，和一宿没睡等阮秋水澄清公告的粉丝，开始比昨天夜里更抓狂的破防了！ “等不到公告我就不睡了，来吧，就熬着呗，谁怕谁。” 这条由知名大v“直勾陈”发布的微博在热搜广场是第三热门的。 直勾陈在微博上以科普知识走红，粉丝量近三百万，他并非职业粉丝，但阮秋水粉丝的身份却很有名。 以阮秋水的国民度，她散布在各行各业的优质粉丝太多了。 比如热搜广场里，热度第二条的微博，就是阮秋水在娱乐圈行业内的粉丝，一位知名摄影师发的。 “给大家科普一下汪川在业内的现状吧，单曲质量差没人听，演戏随着《追梦时代》的恶评基本被所有剧组退货，沈蓝也最多再带他半年。最关键的是此人素质极差，可以随便打听，跟他合作过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不抱怨的。阮秋水能看得上他？他们要是真在一起过，我谭启从今往后不再掌镜！” 这条半个小时前发布的微博，多少给了快要彻底崩溃的阮秋水粉丝一些安慰。 而汪川的粉丝…… 在做数据时还看起来人不少的“川粉”们，在热搜广场里已经看不到了。 流量粉在碰到真正有国民度的演员粉时，滚滚洪流冲刷而下，连浪花都溅不起来！ 川粉几乎被全网扑杀干净！ 只能缩在粉丝群里苟延残喘。 汪川昨晚睡前，其实有试过潜伏进自己的粉丝群吃瓜。 【挑货滚！】 三个大字斩钉截铁！ 连着试了所有官方粉丝群都是这个回复。 没办法，汪川只好加了一个山寨粉丝群。 那个群人数进的飞快，没有一个瓜友，全都是闻讯前来进行实地考察的勤王川粉。 他们痛斥外边对“川宝”的迫害，认为川宝和阮秋水天生一对，虽然很喜欢很喜欢川宝哥哥，但只能忍痛祝福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偶有不长眼的“挑货”进来，就第一时间被正义川粉们集体痛斥，然后当场表示改过自新，坦言自己在川宝身上又找了新的人生方向。 汪川围观了一会儿，群管理员艾特了所有人—— “大家别太伤心，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可以来玩玩这款游戏《乱世砍王》！真得很放松心情！我已经玩了半年！一分钱没有冲！全靠运气和兄弟！现在全服第一！吊打氪金大佬！！！” …… 好吧起床。 打开卧室门，沈蓝已经绕了半个星球回来，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正好整以暇的翻着一本杂志。 见汪川起床出门，沈蓝看过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汪川洗漱完，开始吃沈蓝带过来的早饭。 虽然有些凉了，但汪川并不是很在意。 等着汪川吃完，沈蓝放下了杂志。 “那首歌你写的？” “可以这么认为。” “跟女友分手后很伤心？” “并没有。” 汪川用纸巾擦完了嘴，把东西收拾了起来。 “不想让我管了？” 沈蓝笑了笑。 “那倒不是，不过可以让小唐开始做我的经纪人了。我那天说的话，估计蓝姐你不会记得也不会相信——” 这些话汪川是必须要说的。 “下定决心、改变自己？” “嗯……我觉得，我可以开始转型了。” 汪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沈蓝这个态度，汪川有些没料到。 汪川不认为沈蓝要彻底放弃自己，但也猜不到现在的沈蓝心里在想些什么。 昨天夜里，汪川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很激烈的谈话，还专门连夜鼓捣出来了三首歌曲的词曲……准备来证明自己。 “我也这么认为。”沈蓝又笑了，“一会儿小唐再过来，她就是以你的新经纪人身份与你见面了。” “我……”汪川挠了挠头，改口问道，“阮秋水是什么情况？” “我们一起飞回的国内。你们两个吵完架，又复合了，然后在半年内进行一些互动，半年后分手。后续的一切，小唐都会安排好。川映不会再发声明了，阮秋水会自己出来回应这件事情，估计这会儿她就要发了吧。” 沈蓝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 话音刚落，消息推送的声音响起。 汪川打开微博。 阮秋水转发了一条带有她正脸的那张照片热度最高的微博，内容只有两个字—— “是我。” 第九章 老不羞 “……………………” “是你，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 “姐你是不是少打了一段话，‘我们只是偶然遇到的’？？？” “知道了。我在刷新，等下条微博。” “不是吧！阮姐姐你是不是没弄清楚状况，现在是有人在造谣说你跟汪川谈恋爱啊！” “我十七岁的时候和初恋分手，那天正午的太阳同样就像夕阳。” “我一直刷新十分钟了，新的微博呢？？？” “阮姐已经正面回应了，根本没有恋爱这回事，登月碰瓷的贱畜流量粉请自重，看热闹的的路人请吃完脑黄金补完脑再来评论，谢谢。” “说实话，我想笑，不知道要笑些什么，可能是笑我自己……” “啧啧啧！人类大型自欺欺人现场！照片爆出来两天了！正脸爆出来一整夜了！就这个回应，脑残粉还以为二十七岁的姐姐单纯得还是处女就等你们去娶呢？？” “太棒了！我逐渐接受一切……” …… 汪川没有去翻这些评论，没有去关注八行程表的阮秋水核心粉丝群是不是炸锅、直勾陈是不是去睡觉了、谭启是不是真的不再做摄影师了。 两天的曲折吃瓜剧情，在最离谱的大结局面前，全网积累的情绪被彻底引爆！ 堪称年度巨献！ 不是与阮秋水同等咖位的谁再突然跳出来说自己有一个孩子，很难夺取风头。 但对于事件中心的汪川来说，吵闹都是他们的。 “不是指这个，我是说，阮秋水为什么要偷拍我，还自己进行炒作？” 这个问题汪川必须要知道。 “阮秋水一开始计划的只是让该知道的人知道，那天她跟别的男人，也就是你，出现在酒店，她为了躲我专门还出了国。不过我们第一条澄清公告的效果太好，所以她放出了第二波照片。在那个时候起，她就想要跟你炒作恋情了。” “该知道的是？” “刚帮她拿下影后的大导李元清。” 沈蓝的语气有些讽刺。 “李元清不是有老婆吗？还那么大年纪……” 汪川完全没想到。 “他还是阮秋水父亲的得意弟子呢，也不影响他追着阮秋水喊缪斯女神啊。” 沈蓝这会儿一起八卦的模样，反倒让汪川心中放松了不少。 阮秋水如果不说，就是对圈内绝大部分事情都知根知底的沈蓝再怎么猜，也猜不到她要躲的人会是李元清。 阮秋水能在娱乐圈从出道就各种大制作抬轿，还能多年没有任何绯闻，资源始终半点没拉下，就是因为她有个在国内电影圈堪称宗师级地位的好爸爸阮继。 不过她爸爸阮继也没了，三年前没的。 之后阮秋水主要靠的就是一线女星地位和故人余荫在圈内拿资源了。 比如这个被阮继带过时间最久，出来单干后显得大器晚成的李元清。 李元清跟阮继，算是国内电影圈难得的一段佳话。 阮继生前对李元清的支持不遗余力，多次帮李元清的电影站台，帮忙拉投资。 李元清不是拍商业片的，拍文艺片的导演在没有遇到赏识自己的atm之前，想拍电影就是求爷爷告奶奶跪下来喊爸爸都很难把剧组拉起来。 李元清的处女作，阮继还帮他找了一个影帝抬升影响力。 而李元清对阮继更是有着深厚的感情，据说在阮继追悼会上，他哭得比阮继家属还要悲切，甚至当场哭晕在灵堂。 随后李元清的每次露面，或者接受采访，都必提阮继对他是如何如何支持，自己多么多么感恩。 在今年的金鸡奖上，李元清拿下最佳导演，颁奖现场再次恸哭，获奖感言中不断的感谢阮继。 同时他的这部电影，还帮阮继女儿阮秋水拿到了影后，更是锦上添花的一段美谈。 当时媒体把阮继、李元清和阮秋水的故事反反复复的报道，汪川也是从那个时候被科普的…… 如果李元清年少有为，没有结婚，跟阮秋水你有情我有意，估计整个娱乐圈都要祝福。 但之所以说李元清大器晚成…… 是因为李元清的年纪太大了，还不是一般的大，他今年都60了，比阮继年龄还大一岁…… 汪川真是服了李元清这个有老婆的老不羞，脸皮无敌厚了啊！ “那天晚上，原本阮秋水在酒店休息，结果被李元清得知，硬要深夜拜会。终于忍无可忍的阮秋水，原本是给李元清老婆打了电话，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希望他老婆能管管他，结果却被破口大骂。 “于是阮秋水只好从酒店离开，但刚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就发现李元清赶到，于是她只能从酒店大堂离开，然后就是你出现了。” 昨天阮秋水在被汪川一通操作后，反而原原本本对沈蓝坦白了一切。 “那也没必要直接就拍我吧……” 汪川还没太搞明白阮秋水的脑回路。 “阮秋水自作聪明给李元清老婆打了电话，她就必须要证明她在酒店没有跟李元清在一起，你的出现对阮秋水来说，就像天下掉下来的礼物了。” 沈蓝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是李元清和阮秋水的绯闻，阮秋水大概率退圈儿，而李元清还能去当他的大导演，去追求他的下一任缪斯。 “那你刚才说阮秋水在第二次放照片的时候就……” 汪川有点理解了。 “李元清对阮秋水的纠缠可不是只影响他们两个，真要爆出来点儿什么，就同样会影响阮继的声誉了。阮秋水最终决定给自己暂时找一个男友的决定，顺理成章。” 沈蓝讲完后轻轻摇了摇头。 “那李元清不恨死我？” 汪川吐槽道。 “李元清要是真的混得很好，他就不会天天把阮继挂在嘴上了。只不过是一个拍文艺片的导演罢了，今年的金鸡奖最佳导演也只是捡漏而已，把他放到近十年的任意一年，都轮不到他拿奖。 “不说他那个半截棺材入土的年纪还能拍多久，真正有大才的文艺片导演都是冲着国外三大去的，他混了这么多年才混了个金鸡最佳导演。阮导遇人不淑，也彻底看错了人。 “就这个李元清他恨你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沈蓝讲完，看着汪川。 第十章 重新认识一下 汪川想想，确实没什么好在意的。 整个地球做支持，我于此间真无敌！ 一个阮秋水罢了，护了就护了。 有位哲人说过，只有loser才会去担心别人嫉妒。 有位loser说过，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阮秋水利用自己也就挡挡无足轻重的李元清，自己实际上能利用她以最简单的方式成为稳定的圈内顶流。 1nter这种糊逼团加一块跟阮秋水名字放一起也是碰瓷，能一步到位何必慢慢刷声望？ 这种顶级流量工具人，不敢利用是不是太自卑了？自己还会玩不过她？ 自己以后也是靠“作品”说话的，不愁没有新粉丝。 而且阮秋水在圈内外名声好的出奇，放抽卡游戏里，绝对是ssr的级别，评测完也是强力的那种。 开服这种ssr使用半年肯定够了，半年后随着版本更新，还会有新的人权卡。 不管怎么说，新手任务总算是做完了。 把几天概括一下，就是——《疯了吧，你管这叫废物流量？开局影后求他做男友！》 “好的吧，阮秋水现在这么回应，是不是她想要我们以后明面上不官宣，然后一直不断营业？” 总要给那么多说阮秋水能和汪川在一起，就把键盘吃了或者一头撞死的阮秋水粉丝一点儿单纯的念想。 全世界都说他们在一起了，只有我还傻傻相信着——粉丝最擅长一厢情愿的感动自己。 “嗯。” 事情都讲完，沈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我们要住一起吗？” 汪川又问。 “大概需要？阮秋水还在考虑，这些事情就让小唐去跟她沟通吧，小唐也会尽快安排你们两个见一面。” 沈蓝推给了小唐。 “那阮秋水她就自己搬过来，我妈就留给我这么一套房子。” 汪川还在对沈蓝讲。 流量偶像能挣多少钱要看跟谁比，看上去挣得多到手真没多少，团队的开销也比一般艺人更大。 汪川还属于流量中糊的那种，想独自在京城这种地段买这个面积的房子，彻底过气之前能凑够首付就不错了。 沈蓝点点头。 这几天汪川的谈话，和汪川做的事情，都能看出他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沈蓝在这几天想过汪川变化的原因，但脑海中闪过最多的，是那天早上把汪川泼醒后他的那句话。 你以为你是我妈呢？ 的确不是。 “以后遇到事情别再像这次一样冲动，多跟小唐商量，解决不了再来找我。” 沈蓝最后嘱咐道。 “好。” “照顾好自己。” …… 小唐来的时候带了午饭。 她把头发烫成大人模样，搞了个大波浪，穿上了一身帅气西装。 小唐把午饭放在桌上，一跳一跳的走过来，就差转个圈儿了，兴奋的伸出右手。 “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辣子鸡！重新认识一下，你的新经纪人——唐若静。” 昨晚忙到凌晨四点才睡的唐若静，在早上七点就准时跟着闹钟起床，然后早早跑去机场准备给沈蓝接机。 还顺带一起接回来了阮秋水。 坐在车里副驾驶位置上的唐若静，都没工夫在心里抱怨后边的阮秋水害她加了那么久的班。 正在强忍着昏昏欲睡的念头时，突然听到沈蓝让她一会儿回去后整理一下自己，从今往后就是一名正式的经纪人了！ 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然后就一直兴奋到了现在—— 额…… 眼前的人看起来并不像自己一样开心。 唐若静尴尬了。 手在空中也不知道要不要收回。 被打断了沉思的汪川抬起头，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笑容，起身握住了唐若静的手。 “汪川。” 满足别人的仪式感并不难。 回过神后的汪川才发觉，融合了另一个人的记忆后，受到的影响有多大。 沈蓝是个职业的经纪人，只打了三天交道的汪川，应该也是很职业的表示感激。 按照原本那个能作的汪川为人来说，他最可能有的情绪应该是惶恐。 没想到竟然会让汪川十分怅惘。 可能是现在的汪川旁观者清，才能看到从前的沈蓝对汪川有多好。 而沈蓝今天的态度…… “真感谢你在蓝姐那里帮我争取！蓝姐说要不是你昨天一直跟她要求，她不会让我提前这么早当上经纪人！” 唐若静开心得像个孩子，进门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汪川也笑着点头默认，没有再去解释。 我今天早上才提的啊……她也在提之前就决定了…… 然后，汪川才注意到唐若静今天的变化。 只不过平板支撑的身材要与沈蓝比，就太欺负人了…… “你不吃吗？” 汪川打开饭盒，虽然刚吃完早饭，但汪川完全不觉得自己会吃不下。 “我吃过了。”唐若静解释道，见汪川自顾自的吃饭，又开口道，“蓝姐这次终于能专心的转型做管理了，本来蓝姐在两年前，就是你出道之前那会儿，有机会去做我们川映副总来着。” 汪川把嘴里的饭吃完，拿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叹了口气。 “你是觉得我没心没肺，不识好人心，十分不乐意让沈蓝管？所以就一直说沈蓝对我有多好？” “蓝姐本来就对你特别好啊！”唐若静争辩道，“你看你都不喊蓝姐了。” 以前的汪川跟唐若静之间提起沈蓝的时候，也没有一直喊蓝姐。 汪川有些无语。 你还不喊川哥了呢！ 大概是唐若静开始做经纪人后，她觉得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听自己的，要有意争夺部分话语权？ 汪川有些懒得再谈这个话题了。 虽然汪川觉得唐若静一切都听自己的就行，但也不能说她有什么不对。 一个有能力的人在成为舔狗之前，必然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经纪人这样关键的职位，跟艺人也有一个磨合的过程。 尽管唐若静以前是自己助理，身份变了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就变了。 不过小唐有意见尽管提吧，反正以后会证明自己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经纪人身份的配置，助理工作的实质，才是汪川要调教小唐发展的方向。 “阮秋水那里怎么说？” 汪川换了个话题。 “她决定今晚跟你先见一面，地点就在你家里。其实我们也可以去外边见面，反正目前不担心别人怎么拍。” 唐若静回答完又进行了提议。 “就这里吧。”汪川决定道，“我准备发条微博。” “什么微博？” 唐若静本能的就想反对。 汪川取出手机编辑好，给唐若静看。 汪川不准备再不通知自己的新经纪人就随便做什么事情，毕竟在一起工作。 该通知就通知，但也只是通知。 “我跟阮秋水商量一下？” 唐若静看完之后想了想。 “行。” 这条微博本来就是发给阮秋水的。 阮秋水也是汪川的合作对象，汪川认为自己应该在两人的关系之中占据主动。 “她觉得没问题。” 唐若静很快回复。 汪川点击发送。 转发的是阮秋水那条“是我。”的微博，内容是“重新认识一下，汪川。” 刚发出去，阮秋水就转发了汪川的微博。 三个字，“阮秋水。” 发完微博，汪川才对唐若静开口道。 “把阮秋水微信推给我。” 先发微博，后要微信，才能好好敲打小唐。 第十一章 川粉的战斗 十月底的江城，偶尔天气特别好时，还是会让人感觉燥热。 小陶看着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之后，就直接趴在课桌上的闺蜜小琪，有些无奈。 “再不去食堂，剩饭都没得吃了。” “不、吃、减、肥。” 有气无力的声音。 “从昨晚开始你人就没站直过，至于吗？” “你果然不是真正的川粉，一点儿都不伤心，你个假粉丝……” 从偶像元年开始，流水线打造的偶像们一批又一批的推出，属实让正处于追星年纪的学生们挑花了眼。 以前虽然大家也追星，流量、小鲜肉之类的名字也不是刚刚流行的。 但打造偶像团体这种天然竞争性强的玩法，极大增强了粉丝的参与感，让她们体会到了上古选秀时期，粉圈前辈们的那种狂热。 以芒果台为标志的初代选秀在国内式微后，大家粉明星一度变得相对心平气和起来。 也就养成团内部三家互撕，几位归国流量的粉丝之间有摩擦，但好歹人家那都是顶流。 芒果台的选秀也是全国赛十强后，大家的关注才会急剧增加。 而“全民制作人”的说法提出来后，完爆过去的短信投票的参与感，让粉丝们可以为一百位“糊逼”就直接开撕。 从第一期节目播出开始，大家就迅速在一百位新人中找到山头，进行预热。 从第二期开始粉丝们就能正式开始战斗，在节目编导的有意剪辑下，也专门朝着火药味儿最浓的方向去剪。 加上几代粉圈儿前辈的努力，以及吸取国外粉圈的先进经验，粉圈儿组织迅速进化。 完备的组织架构，极强的行动力，都支撑了她们进行战斗撕逼的持续性。 与其他粉圈组织的撕逼又极大增强了粉丝们对团体的认同感。 川粉就是在这么一个大背景下组织起来的流量偶像粉丝团体。 川粉们都记得，那是一年半前的一天，大家准时的登上企鹅视频，守在手机、电脑或者电视前，在一百个花枝招展的男练习生中，那个人群中的川宝是多么的惊艳！ 刀削般的面庞，灿若星辰的双眼，自信又不失张扬的微笑……一眼就击中了自己的内心！然后就决定为他付出一切，做美图、到处安利、扒对家黑料、省零花钱买奶投票…… 啊不对，粉明星靠眼缘，或者跟着别人凑合。 但是在先进的粉丝组织改造下，大家都能为自己的哥哥贡献出超乎寻常的力量！ 随后顺利出道的汪川，证明了粉丝们的支持没有错付。 川粉在这支在战斗中成长的团队就正式稳定了下来。 粉上汪川，小琪是一眼沦陷，小陶是跟着小琪凑合，看情况谁需要进一步改造。 不过昨晚1neter的演唱会，小陶也想办法跟着小琪一块儿请假，千里迢迢的奔赴到了京城，在川宝最困难的时候坚定支持川宝。 在被川宝现场痛击后，又连夜赶了回来上课。 小琪从舞台上的汪川讲完话，还没开始唱《男孩》前，整个人就崩了。 而小陶觉得还好，歌挺好听的，昨晚还专门转发到了朋友圈，不过没有对小琪可见。 小陶从昨晚开始，就一步不敢离开小琪，生怕她做什么傻事。 “我还是反黑小组副组长呢，你说我假粉丝，”小陶不以为然，“不就是多了个嫂子吗？” 小陶作为川粉中的高层，昨晚除了照顾小琪，还要跟着川粉领导一起维持秩序，守护岌岌可危的川粉组织。 在小陶看来，小琪只是在无聊的发泄着不成熟的个人情绪，她根本就不知道，组织昨晚经历了什么！ 昨晚川粉距离覆灭就在一念之间！ 十四个官方粉丝群都被人添加爆了，其中有七个群被举报次数太多，直接被强制解散！ 好在川粉领导早有预案，不仅提前备份了群员名单，每个群也有备用群，而且也把剩下的七个粉丝群在第一时间改了名！ 这只是外患，还有内忧。 川粉内部像小琪这样立场很不坚定的人很多。 她们一直在群里刷屏要解释，一直在给组织添麻烦，川粉领导从川映工作人员那里拿到的内部消息她们也不信，甚至还有人直接退了群！ 最可耻的事情也发生了，退群的“川粉”里，有人丧失了心智，在网上爆出了一个备用群的群号，那个备用群也炸了！ 川粉高层们担惊受怕了一整晚，因为第一时间转移备用群的工作也因为不是所有川粉都在线而很难开展。 好在只出现了那一个反贼，其它备用群都相安无事。 小陶是真的不明白，包括小琪在内的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们难道还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为川宝的女朋友？ 小陶自己校花级别的颜值，都从来没有动过那种念头。 只是粉明星而已，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平常常，非要要死要活的干什么？ 嫂子粉的战斗力太强，昨晚的反黑工作不好开展。 小陶的工作就主要是安抚粉丝群内部的情绪，包括跟川粉中几位有名的“大粉”谈话。 坦白来说，谈话并不是很顺利。 但这也在小陶的预期之内。 小陶对于这些大粉在心中其实早有评判，认为她们实际上并不是在真心实意的追星。 这些大粉她们对于追星的态度就像是蝗手游，冲几波648只为追求肤浅的短期快感，新的快感出现，她们的离去也是最快的。 谈话的五位大粉，都是已经为川粉组织贡献了1w经费以上的。 其中有三位，当场表示自己不再是川粉了，说什么川宝背叛了她们。 还有一位态度暧昧，但小陶敏锐判断出她是在借机想要在组织中谋求高位。 这是最好的情况，在此之后，组织正需要一批真正立场坚定的管理人员！ 最后一位是川粉，同时也是阮秋水粉丝，这波直接属于双向奔赴了。 她在谈话中的立场很坚定，但小陶怀疑她有可能是阮秋水粉丝潜伏在川粉中的内鬼。 因为川宝和阮秋水复合的消息，是刚刚他俩发完微博大家才确认的。 小琪趴在桌子上还是不起身。 小陶其实可以理解她，班级或者年级内，各家的粉丝都是谁谁，都是互相知道的。 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二流子艺人都能粉上的对家粉丝从前天开始就在嘲讽，小琪无非是觉得抬不起头。 可小陶从没有觉得那是问题，她们的正主不仅拿不出来初中毕业证，她们的嫂子也必定在阮秋水面前就像野鸡一般。 小琪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小陶认为她可能需要进一步的改造，需要被点醒为什么我们在粉川宝，为什么颜值粉和肉体粉在组织中的地位始终不高。 小琪同样需要知道，昨晚组织经历了什么。 我们经历了一场战争！ 小陶在心中感慨。 第十二章 川粉有福了 汪川跟阮秋水的微博，正常人都会认为是官宣了，不管是官宣在一起，还是官宣复合。 但—— “没有直接说在一起就是没有在一起！” “汪川为什么这么普通又这么自信？” “姐姐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两人只是好友也正常啊……” …… 今天原本是休息的时间，但唐若静提议最好趁着热度把《男孩》的录音室版本做出来。 虽然昨晚她在繁忙之中也从汪川那里拿到创作证明，挤出时间，去把歌曲的版权注册了，但录音室版本晚出不如早出。 而且汪川后边几天的行程都是原本就安排满的。 于是吃完中午饭，汪川就跑去录音室录歌。 汪川被偷拍事件已经基本尘埃落定，可新上任的唐若静现在要比前还要忙。 在汪川的要求、沈蓝的首肯，以及跟阮秋水炒作恋情的客观现实下，汪川的转型路线应该怎么走，唐若静准备至少做出200页的ppt和100页的策划案来跟汪川确认，以及跟公司领导汇报。 司机小赵在前边开车，唐若静坐在汪川身边一边制作ppt，一边不断的接起电话。 这种充实的生活，小唐的能力一定提高的飞快吧！ “那几家合作商还要准备跟我解约吗？” 看了会儿唐若静工作，汪川开口问道。 “不但没有，她们还想要跟我们多签几年，来‘支持逆境中的汪川老师’，”唐若静没有抬头，“同时还有二十多家新的广告厂商想与我们建立合作，我会在今天把她们的报价都整理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做出选择。” “这些不应该是川映市场部做的吗？” 汪川好奇道。 “你以前是蓝姐带的，在川映内部其实相当于一个半独立的‘汪川工作室’来运作的，只有蓝姐、你、我和小赵四个人的工作室，日常事务都是蓝姐做决定，然后市场部或者别的部门配合执行。公司还有音乐部门呢，但我们每次做歌也是出去找别的制作人做。” 唐若静解释道。 “……你这么一说，我忘了让蓝姐直接给我成立个工作室了。” 汪川有些没想到。 “……” 唐若静用沉默表示无语。 “就是单纯批皮的工作室也行啊。” 汪川解释了一下。 现在当明星没有工作室牌子挂着真没得牌面。 汪川不是想独立出去，虽然他现在跟川映的合约还有五年，暂时也没想过解约。 川映的业内实力很强，就算汪川暂时有了阮秋水这个ssr，解约单干也远不如在川映发育一波。 而且留下来支持支持沈蓝工作嘛。 “你要转型，说不定以后你就要被公司统一管理了，我可不是蓝姐。”唐若静说完又补充道，“也不一定，蓝姐现在名义上依旧是你的经纪人，我是你的执行经纪。” 不是走流量偶像路线的话，团队就没必要有太多人。 “那我再请个助理吧，请完助理蓝姐就知道我们还是想按照以前那样运作了。” 汪川想了想。 等公司安排助理的话，指不定就让公司觉得自己默认被统管了。 “公司可不一定会给再给你安排助理。” “我自己给助理发工资不行吗？” “以前的我实际上也是你发工资啊。” 汪川算是明白了，唐若静的格局是真不行，她估计就没考虑过成立工作室的选项。 而且认真想想，自己去找沈蓝要成立一个工作室挂在川映名下，应该不会是什么让沈蓝很难办的事情。 甚至最好的理由汪川已经想好了。 川映内部不是有人觉得自己的川粉天天攻击公司影响声誉吗？ 表面上独立出去成立一个工作室再好不过！ 唐若静还是对沈蓝的依赖太深。 “这个ppt你先别做了，”汪川喊住了还在埋头奋斗的唐若静，“改做一个新的——汪川工作室成立草案。” “别添乱行吗？川哥！” 小唐终于又喊哥了。 汪川叹了口气。 微信上找出沈蓝。 “我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过了会儿沈蓝回复了一个点赞。 汪川把手机拿给唐若静看。 唐若静盯着屏幕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她感觉……自己新工作的第一天，好像一场灾难…… 汪川倒没太在意。 小唐人并不笨，主要是她最近太忙，没有好好思考的时间。 …… 如今做一首单曲，直接在家里有一台电脑一个话筒，用软件就能做。 但要想做得品质更高，还是需要到专业的录音棚找专业的制作人。 京城作为国内摇滚重镇，玩音乐的在国内也是最多的。 唐若静提前联系好的一家录音棚是之前就与汪川合作过很多次的。 制作人也是沈蓝找的一个在音乐圈内评价颇好的独立乐队——独浊乐队进行长期合作。 随着版权时代到来，有才华的音乐人基本上混个温饱没问题，但要想生活得更好，接一些私活儿就很有必要。 其中与流量艺人进行合作是最受欢迎的，流量艺人财大气粗，他们也喜欢找这些乐队，最低成本的提升一下自己“作品”的逼格。 如果选择大牌制作人，钱没有砸到一定程度根本请不动，制作出来的效果也不一定更好。 反正都是中英混杂电音拉满，怎么拉不是拉？ 汪川在《男孩》之前，不算1nter的团曲，一共出过四首个人单曲，全都是和独浊合作的。 只有最新的那首电力弱点儿，歌的前边是钢琴弹奏，后边通电。 汪川这次原本不太想继续找他们，因为独浊本来就是做电音的。 不过《男孩》这首歌在脑海中被分解的过于清楚，汪川觉得不是欠缺了经验的话，自己其实独自也能把歌做出来，只需要在器乐弹奏上专门找人弹奏实录就行了。 所以，就抱着学习的心态没让唐若静换制作人。 何况汪川和唐若静也不认识其它的制作人…… “这次还是电音拉满？” 讲话的是独浊的键盘吕礼。 他是独浊的灵魂人物，汪川单曲的主制作人都是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今天在室内带了个墨镜。 可能是眼睛发炎了吧。 “不是，钢琴主音，不需要电音处理。” 汪川挺想扭头走的。 “你以前可没提过意见，”吕礼笑了，“其实你这歌还可以，需不需要录音室版本意思都不大。” “你不会是阮秋水粉丝吧。” 扭头走之前汪川吐槽道。 不然没必要放着送上门的钱不赚不是？ “咳，”吕礼猝不及防，墨镜后边的脸上也有一丝羞红，他还是解释了一下，“我女儿是。” 汪川在心里笑了。 “还做吗？” “做……吧！” “做两首打折吗？” “原则上讲，可以九折。” “阮秋水来唱几折？” “咳……我女儿不会让我收她钱的，而且她也没唱过歌啊，《男孩》也不是女生唱的歌。” “第二首我们合唱啊。” “词曲你带了吗？我看看。” “几折？” “她要真的来，这首算我送的。” “那就说好了啊！给。” “……这首歌是唱给粉丝的吧，当你的粉丝真是有福了！” 第十三章 姐姐我可以！ 大概是被汪川一番抢白，也可能是因为《男孩》的词曲那里写的都是汪川的名字，吕礼在制作的时候尊重了创作人的思路，基本都按汪川说的来。 于是，《男孩》制作起来很快。 吕礼不仅键盘玩得好，钢琴弹得也漂亮。 看高水平的人玩乐器真是一种享受。 吕礼也礼尚往来，等汪川最后把人声录完，他夸了两句。 “我其实以前就觉得你挺有潜力的，人声很干净。” 半天接触下来，汪川感觉吕礼人还挺好。 把墨镜摘下来后，汪川也没发现他眼睛发炎。 可能他之前的态度真的是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说好了啊，下次来免费。” 走之前汪川提醒了下。 “她给你唱和声也算你们合唱？” “怎么就不算了？” “好吧好吧，不过棚的钱你还要付啊。额……下次你们来，我能带女儿来跟阮秋水合照吗？” “行。” 看着汪川潇洒离去的背影，吕礼情绪复杂。 近距离吃瓜的滋味不一定好受，看这架势还真的在一起了……中年人追个星容易吗？ 安静跟在汪川身后的唐若静同样心绪烦乱。 汪川给吕礼打清唱第二首歌的时候她也听了，再想想他最近的表现，这个汪川真的就跟完全换了个人一样。而且他什么时候跟阮秋水谈好的？ …… 两个世界的汪川都是从中学起，就学习过乐器。 这个世界的汪川练习生生涯虽然短，也算是系统培训过，而且自身天赋挺不错的。 阮秋水这种从来没唱过歌的就不一样了。 当个录音室战神，阮秋水还真不一定乐意。 唱和声相对于正式演唱就简单多了。 而且唱和声相对于搞个烂俗的情歌对唱，显得多高级趣味啊！ 阮秋水也更容易接受。 长长的幕后制作人员名单一拉，发现姐姐的名字藏在最后边和声那一栏…… 一定是同名同姓！ 可听起来又好像姐姐的声音…… 唯一的问题在于，拉阮秋水唱和声是汪川临时起意，并不是唐若静以为的那样已经跟她谈好了。 实际上加完阮秋水微信后，两人还一句话都没聊过。 事在人为吧！ 真没谈好也没什么损失。 “晚上一起吃吗？” 回家的车上，汪川第一次在微信上联系阮秋水。 “不用。” 阮秋水回复的很快。 用字也够省的。 汪川没再聊。 “晚上一起吃吗？” 汪川又问唐若静。 “嗯？”唐若静回过神，“我减肥。” 经过一下午的专心奋战，唐若静在这个时间享受了难得的空闲。 汪川皱着眉头扫过她的全身。 唐若静又连忙道。 “你也要注意身材，这两天考虑到事情比较乱，所以暂时没要求你的进食。” “刚点了一套火锅。” 汪川得意洋洋。 “……” 之前的感觉果然是错的，这个王八川根本没有一丝丝改变！ 唐若静又想念蓝姐了。 有沈蓝在，汪川绝对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汪川跟唐若静一起回到家没多久，火锅就送上了门。 “一起来吃吧，就这么点儿东西，你吃的多一些，我就吃的少一些。考验你是不是专业经纪人的时候到了！” 汪川笑道。 唐若静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一天的疲惫化为食欲。 到了最后，汪川真没吃几口。 而且发现唐若静不是一般的能吃，吃的速度还贼快。 她是怎么长成现在纸片人一样的？ 吃完火锅打开窗户透气通风，两人也一起把家里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喷上点儿空气清新剂。 然后唐若静就继续打开电脑忙工作。 汪川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回到自己房间取出吉他练手，等着阮秋水到来。 过了一小会儿，唐若静就来敲门。 阮秋水到了。 十月底的京城晚上气温已经比较低，阮秋水穿了一条休闲米色长款风衣，头上戴了顶红色的贝雷帽，白净的脸上更显得眉目如画。 她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七，而且身材比例很好，脱掉风衣后，牛仔裤包裹的长腿看上去有一米长，穿着平底鞋看起来也没比身高183的汪川低了多少。 不是记忆中的美化，也不是屏幕上的后期精修，温婉优雅的阮秋水真是漂亮得惊人。 要知道汪川打过交道的美女多了，初见阮秋水还能有惊艳之感。 汪川只好送上评价——真不怪李元清老夫聊发少年狂啊！ 哦不对，李元清赶紧爬！ 是姐姐我可以！ 一眼鉴定完毕，ssr当之无愧！ 汪川就是这么肤浅的人！ 还好刚才去洗了澡顺带洗了头。 可惜还有两个电灯泡，小唐和阮秋水的助理——不知道小什么。 “茶还是咖啡？” 汪川机智的开口。 “纯净水就行，”阮秋水轻轻笑了笑，还解释了一下，“一会儿要睡觉，我晚上一般都不喝茶或者咖啡，不然会失眠。” 声音也很软，是温柔大姐姐包容一切的那种嗓音。 而且也没有汪川本以为的话很少。 “我其实也一样，只不过偶尔会喝一点红酒。” 汪川笑道。 阮秋水没接汪川的暗示，她让助理从包里取出两份文件，递给汪川和唐若静。 “大部分跟蓝姐和小唐都谈的差不多了，最后的正式协议你再看一下，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签字。” 大姐姐又变得冷静了起来。 汪川接过来文件的时候，第一时间在心里吐槽，这种东西真的有法律效力吗？ 随便翻了翻，都挺老一套的。 但说实话，有点像包养协议了。 而且汪川的义务每个月只有一次，配合阮秋水的需求进行营业。 同时，合作期间阮秋水会在各方面给汪川的发展提供帮助，什么介绍电影资源，一起拍剧，合理要求下配合汪川的作品发布进行炒作…… 在最后，有一条专门进行了加粗—— 【双方在合作关系结束后，不得再纠缠对方，或者拿对方刻意炒作。】 还有比这更美好的条款吗？ 签！ 双方签完字。 “这次来其实主要还是当面道个歉，我当时有点慌不择路了。” 阮秋水苦笑道。 ？ 一个问号弹了出来。 这就有点茶了啊姐姐…… 但凡你签字之前道歉呢。 能跟秋水姐姐你炒作恋情，整个娱乐圈都没有人不乐意吧！ ——这么舔的话，汪川实在讲不出口。 只好。 “我来给阮姐唱首歌吧。” “嗯？” 话题转的太快，阮秋水有点疑惑。 “我准备发一首新歌，想请阮姐帮我唱个和声。这些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写了这首歌准备送给一直支持我的粉丝，我觉得也很适合送给阮姐。” “额……” 阮秋水还想说点什么。 但汪川已经直接起身去卧室拿吉他了。 第十四章 《你在烦恼什么》 听到汪川要唱歌，阮秋水的助理看起来倒是兴致勃勃。 文艺圈儿的人，在一起聚会，气氛到了，唱首歌跳个舞助助兴，挺常见。 阮秋水还处于比较懵的状态。 以她的颜值，这么多年下来，唱歌对她表白的人遇到的多了，阮秋水是真没想到，今晚汪川会来这么一手。 是不是自己的态度让汪川误会了什么？ 唐若静有些无语，她下午是听过汪川清唱的，原本她还在想怎么让汪川打消最近发这首歌的念头。 汪川又说准备要把那首歌给粉丝，就那个歌词内容，等歌发出去后，他怎么就认为粉丝会受到鼓舞，而不是给她们发了最后一根稻草，认为汪川在嘲讽她们？ 一直潜伏在粉丝群的唐若静，真的对川粉的现状很不乐观。 但这首歌确实是汪川现在想要表明的态度，能留就留，不能留就走。 想那么多事情干什么？ 突然提起唱歌，也是汪川觉得很好的时机。 不管阮秋水怎么补偿，是她先搞的事，她既然说道歉，唱个和声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拒绝吗？ 抱着吉他出来坐在沙发上，在三人的围观之下，汪川故意笑得有些腼腆。 “这几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外界的纷纷扰扰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不管是我、阮姐，还是我们的粉丝都不必太在意那些声音，保持平和的心态去积极面对一切才是最重要的。这首歌的名字是《你在烦恼什么》。” 原来不是表白！ 阮秋水松了口气…… 汪川随手扫了扫弦，又轻轻咳嗽了一声。 弹着吉他酝酿完情绪。 “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 没有不会暗的光，你在烦恼什么吗？” 不像钢琴那样，汪川还保持着比较好的手感，有段时间没摸吉他，弹起来汪川有点手生。 但这种场合下演唱，吉他弹得好不好就不是很关键了，只要没到影响听感的程度都还能接受。 因为最突出的会是人声。 吕礼在下午夸汪川的声音干净，在此刻安静的环境中，听起来更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没有不会淡的疤，没有不会好的伤， 没有不会停下来的绝望，你在忧郁什么啊。” 汪川弹得很认真，唱的也很认真，脸上还带着微笑。 “时间从来不回答，生命从来不喧哗， 就算只有片刻我也不害怕， 是片刻组成永恒哪。” 这首歌的歌词朴实，旋律简单，副歌也是传承着主歌发展，但听起来却不会感觉单调。 汪川没有再去唱一遍主歌，直接重复了最后的副歌。 “时间从来不回答，生命从来不喧哗， 就算只有片刻我也不害怕， 是片刻组成永恒哪。 就算只有片刻我也不害怕， 是片刻组成永恒哪。” 整首歌唱完，汪川看着阮秋水的眼睛。 阮秋水感觉汪川好像在撩自己，就错开了眼睛，没有跟汪川对视。 什么叫“只有片刻也不害怕”？ 长得帅，认真唱歌，又唱得很好，很难打动不了人。 唐若静纠结极了，还要不要阻止汪川发这首歌了。 汪川这样弹唱完了之后，她更加喜欢这首歌了。 原本她就是单身狗，《男孩》听起来也就跟看了个爱情故事一样吧，但《你在烦恼什么》真的很适合她日常工作中的心态。 每天烦心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感觉整个月都处于随时要爆炸的状态，但最终还是保持了一个月的笑脸。 只有阮秋水的助理，在汪川唱完后的第一时间用力鼓起了掌。 阮秋水和唐若静才跟着一起鼓掌。 汪川笑着看了她一眼，她立刻脸红了一下低下了头。 这么会捧场的人，汪川需要尽快知道她的名字。 “小何很喜欢这首歌啊，”阮秋水笑道，“我也很喜欢。” “我希望这首歌可以给处在困境和烦恼中的人一些力量，支撑他们度过一些不是太好受的时间。所以也没有对这首歌进行太复杂的处理，不过我觉得如果会有和声添加进去的话，会让整首歌听起来更丰富，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让阮姐帮忙唱个和声。” 汪川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名义上的“创作理念”。 “唱和声会不会很难？我以前也没唱过。” 阮秋水考虑了一下问道。 “学起来很简单的，把基本的唱功练起来可能需要三五个月时间，但如果是和声的话，基本三五天就能唱一些简单的和声。” 汪川解释道。 “我回去考虑考虑吧。” 阮秋水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你就答应了呗秋水姐，这首歌真的很好听啊！” 小何助攻道。 “你这么喜欢，不如你来唱？” 阮秋水无奈道。 “小何也可以来唱，”汪川肯定小何的努力，又很快遗憾道，“我原本还计划邀请我的一两个粉丝，以及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的代表一起来唱，但那就是一个比较大的企划了，开销太大，公司可能很难会支持。” “你这个想法确实不错。”阮秋水点头，“我尽量试试吧。” “多谢阮姐，等你跟小何练习好再通知我，我们去录音棚一起把歌做出来！” 汪川显得十分兴奋。 对于汪川直接默认自己已经同意了，阮秋水难得没有产生反感。 今晚阮秋水其实有些意外。 她在来之前完全没想到，汪川是这样一个用心做音乐的人。 在那晚慌不择路后选择汪川炒作的时候，她就从小何那里得到了圈内对汪川这个人的评价。 概括起来就是，一个性格恶劣，毫无业务能力和艺人素质，连沈蓝都带不动的废物流量。 阮秋水几天前就在心里做了最坏的预期，但她认为以自己咖位和沈蓝的约束在，汪川也不会有太出格的举动。 可两次接触下来，阮秋水发现汪川一点儿都没传闻中的恶劣形象。 上次在酒店的时候汪川很安静，除了盯着自己看得久了一点儿，表现也算得体，还看上去有些傻傻呆呆的，听到自己说要找他合作时，他还直接当真了。 这次见面，阮秋水没了上次那种慌乱的心情，有机会仔细观察汪川这个人，看起来……一个性格有些腼腆的喜欢音乐的大男孩？ 阮秋水并不认为汪川是在自己面前装出来的这种形象。 一个人是很难在自己家里进行很好的伪装的，这也是阮秋水把这次见面地点放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他要是能装的这么好，怎么可能在那部剧里演成那个样子？ 艺人的一些小事在圈内被放大，被以讹传讹，最后被影响到个人形象的情况还挺多的。 而且，他还挺有才华。 《男孩》和《你在烦恼什么》两首歌都比现在app排行榜上的歌好多了，阮秋水要比外在表现出来的更喜欢《烦恼》。 这首歌很适合她现在的心情。 在这种时间点，发的两首歌叫——男孩，你在烦恼什么。 阮秋水相信这是他的有意为之，就挺有趣…… 第十五章 什么是大女主啊 阮秋水走之前拿出来了一本小说，让汪川抽空认真看一下。 据她所说，这本热门小说的改编权在她手里，剧本有业内知名编剧马上创作完毕，最终将作为她回归电视剧的第一部作品。 这是沈蓝和阮秋水谈妥的条件。 汪川正是这部剧的男一号。 如果一切顺利，这部剧将在四个月后的春节前后开机拍摄，阮秋水让汪川一定要提前留出档期。 她还希望汪川可以抽空多上上表演课，尽量提高一下演技。 “尽管这部剧对男主的演技要求不高，但有一些关键的戏份还是很考验演员的功力。” 汪川做出了努力学习的保证。 最后阮秋水说她过段时间会搬到这个住宅区，到时候媒体会发两人同居的通稿，可能会曝光他现在的住所，希望汪川能做好准备。 汪川也表示了，时刻准备着。 原本她提议的是汪川搬过去，汪川没同意。 搬过去那就成上门了。 上门女婿的buff一加，万一触动因果律，降下身怀亿万家财还天天给别人洗脚被抽耳光的谜之debuff……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等阮秋水和助理走后，汪川和唐若静讨论了一会儿广告邀约，只从中挑选了两个短期代言。 想赌一把汪川和阮秋水短期热度的商家很多，但也注定了质量不会很高。 仅有的几家优质商家也是意图通过汪川曲线救国，搭上阮秋水的名字。 汪川也不怎么失望。 选择两个短代快速官宣，向粉丝和业内表明，汪川依旧能拿到资源，“流量”价值还在就行了。 1nter临近解散，正是在榨干团队最后价值的时期。 每天汪川的行程安排的都太紧，真要再临时加入几家大的广告合作，那就把每天挤得一点儿休息时间都没了。 阮秋水又要汪川四个月后进组拍戏，就必然导致汪川最后两个月1nter的行程被调整到这四个月期间。 直接从1nter撂挑子，不是不能，是没有必要。 1nter虽然表面上不是企鹅视频在运营，但作为企鹅视频独家综艺打造出来的男团，1nter一直拿的都是企鹅家的资源。 撂挑子就是打企鹅的脸了。 反正1nter现在已经对所有团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见面会、演唱会这种大的活动准时出现就行，什么彩排啊，团建小视频啊，鸽了就鸽了。 汪川准备拿这些鸽出来的时间去上培训课。 脑海中的东西再多，自己唱不出来，演不出来，都去拿给别人装逼…… 就算自己天天到处跑去摸鱼，就等着数钱也不爽啊！ 睡觉之前，汪川翻开了阮秋水留下的网上高人气女频巨著——《斩眉》。 不是汪川故意吐槽，这个书名起的真是不太有文化的样子。 没有“斩眉”这个单独的词汇，反而有“斩眉多梭眼”，就是挤眉弄眼的意思。 斩眉截出来，就是挤眉，不太正经。 汪川尝试理解了一下，既然是女频，大概作者的意思是“斩须眉”，吊打男屌丝。 翻着读了读，果然就是如此。 《斩眉》的女主开局十二岁，直接杀掉了兽性大发意图对其不轨的亲哥哥，逃离家族的路上又处决了佯装好心人收留她的农家汉子，解救出来了一直被其霸凌的汉子老婆。 两页不到就来了一个double kill，还救了一个，女主意识觉醒，坚定信念！ 节奏快、杀伐果断的大女主故事，汪川喜欢看！ 又看了几章，女主几经波折，过五关斩六将吧，在一个武林世家当上了婢女，并且被府上隐藏大boss——家主的祖奶奶看重，祖奶奶准备将女主培养为下任武林盟主来为自己报仇。 汪川看得击节称赞！ 不过，男主呢？ 考虑到夜已深，汪川只好忍痛割爱，直接在网上搜索剧情来剧透自己。 原来男主要到第二卷才正式出场——一位逼格满满流落在人间的王爷！ 汪川也明白阮秋水说的对演技要求不高是什么意思了。 这位王爷全书99.99%的时间，脸上都带着一个极其装逼的半脸面具，刚开始是为了避免朝中反贼追杀，再后来就成了习惯。 阮秋水所说的需要演技的关键戏份，就是他取下面具的时候。 全书一共两处，两处都是书中名场面。 第一次，女主被其颜值惊艳，一见动情。 第二次，是在大结局，女主终于一步步把王爷扶持到了龙椅之前，却发现没得良心的王爷计划鸟尽弓藏，准备把她斩杀在殿前。 于是女主抢先一步，在龙椅之上砍下了王爷的狗头！ 狗头面具也就掉了，地上的狗头保持着最后的生机，在地上做出了一个令女主悔恨终身的表情！ “他的嘴角勾起，脸上却不是笑容，那一眼仿佛看尽了万年。” 原文是这么写的。 原来，女主被她全书从头到尾最信任的男二骗了！ 女主最信任男二，但最爱的是男主！ 于是女主再斩男二狗头，和第一章首尾呼应，再次double kill，最终披上染血的龙袍，坐上了龙椅。 看完剧透，汪川就立刻后悔了。 这么精彩的剧情不是看原书一点一点被作者的草蛇灰线串起最大的伏笔震撼，终究少了味道。 不过么…… 汪川有点不太看好这部剧了。 首先这本书里，男女主谈恋爱的情节很少。 女主大部分时间都在领着男二搞事业，男二也没对女主表白过。 男二这种忠犬硬糖嗑起来是有门槛的。 大女主喊了一万遍，但在电视上不集集谈恋爱，成功的剧有几部？ 其次女主的人设跟阮秋水过往的荧屏形象差距较大。 阮秋水以前演的都是可爱妹妹、神仙姐姐和大众女神。 这次直接在古偶里大搞事业，看得出来阮秋水准备转型，但更有可能直接转扑。 电影咖下凡拍电视剧的越来越多了，但还没有一个能降维打击，反而人均扑妈不认。 对汪川自己来说，这部剧也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因为要汪川演的男主，在书中戏份并不多，甚至是被男二倍杀。 看了剧透汪川才发现，原来男二第一页，啊不对，是第一段就出场了，就是那个帮助女主逃走的小仆人。 按理说人家两人青梅竹马，王爷是天降，小仆人应该是男主。 但女主最爱的是王爷，所以王爷就是官配男主。 尽管女主全书跟男二各种小细节暧昧不断，但每一次她都提醒自己最爱的是王爷。 而之所以这样了，书粉也公认王爷是男主，就是因为纵观全书，王爷实际上始终相信着女主，爱着女主。 而女主却因为男二做局在最后背叛了王爷，男二装了整本书，一男一女两个活除生。 这本书最大的亮点也是男二伪装的足够严谨。高冷人设话很少，暴露的信息也就少，他给自己找了替死鬼，还给王爷做了局，不到大结局没人能想到这层反转，反转出来后再回头看，又全都能对应上。 女主最后怒斩两狗头也合情合理，因为她其实早就认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 汪川感觉，自己需要想想办法让阮秋水换剧本了。 第十六章 不是我！ 虽然昨晚温读《斩眉》到深夜，但汪川年轻力强身体康健，被唐若静从睡梦中喊醒，也没有觉得多少疲惫。 今天上午要去川映报道，晚上有1nter的见面+签售会。 然后明天飞去云海，后天见面+签售。 大后天飞江城，继续一套二连。 再去湘沙…… 好久没有这么充实过了。 汪川原本觉得应该会很烦，但这具身体好像还挺喜欢。 “你又上热搜了！” 车上唐若静的神情很严肃。 汪川随便算了算，大大前天被偷拍，大前天第二波照片，前天演唱会并召唤阮秋水，昨天跟阮秋水“官宣”。 “我这周从热搜上下来过吗？” 汪川叹了口气。 甚至第一的位置也只在川映声明发出去后让出了半天。 “是新的，你跟阮秋水要一起拍《斩眉》的消息泄露了，书粉连夜建了话题，给你在热搜上多买了套房子。” 唐若静讲得还算委婉。 现在的热搜第一还是阮秋水和汪川，内容还是翻来覆去的“姐姐醒醒”、“我不信”和“贱男爬”。 汪川抽空翻了翻，就被网友们科普了好多记忆中已经被忽略掉的各种黑历史。 《男孩》跑到30+去了。 “汪川《斩眉》”空降热搜第五。 女主的人选是阮秋水早有传言流出，书粉很满意，天天团建讨论哪个男演员适合给阮秋水当后宫。 结果就突然晴天霹雳！ 除了配被一剑斩狗头和长得凑合之外，他哪点儿像是那个让人想起来就泪目的王爷了？ 话题里还有新料放出—— “[呵呵][呵呵][呵呵]内幕消息，一手真，汪川真的是川映太子，不过是私生子。废物庶子妄想反扑，大家等着他原地爆炸吧！” …… “不是我！” 汪川斩钉截铁！ “不是你什么……” 唐若静没有反应过来。 “川映跟微博有热搜包年协议吗？” 汪川连忙找补问。 “没……微博虽然是川映的战略合作伙伴，我们也会进行一些营销合作，但针对热搜的没有。” 唐若静还是认真解答了。 以前的汪川不会问这些问题，现在他开始关心了，这就是一个好的苗头，了解得更多也许会让他以后更加理智吧。 “……” 见汪川没继续说话，唐若静又补充了一下。 “如果是想撤热搜的话，以你现在的热度，大概要花15-20，有蓝姐找人的话，会再便宜几万。你之前被偷拍，蓝姐没有找人撤热搜，主要是因为蓝姐原本以为事情都在掌控之中，让人炒炒热度也挺好……” 唐若静觉得目前撤热搜是一个效果很不好，但又比较关键的选择。 汪川要从男团偶像转型的关键就是这部跟阮秋水搭的戏，如果反对的声音太大，就是有两人同屏的噱头在，也很难拿到投资。 主要还是这个被爆出来的时间点太差了，网上急需针对汪川的情绪宣泄渠道。 消息爆出后，一时间看起来全网都是《斩眉》书粉，网友都快把这书夸成第五大名著了。 纷纷痛心道：糟蹋这书的汪川该遭天谴啊！ “没必要，到公司再说吧。” 汪川摇摇头。 到了川映。 沈蓝行动力惊人，直接在二楼找了间大办公室，就当以后汪川工作室的办公地点了。 工作室的人，沈蓝挂名，除了汪川和唐若静外，还分来了一个宣传和一个助理。 新助理小羊是工作室的一块儿砖，什么都干，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她自称司机和保镖都能客串。 那个宣传小鱼也是复合型人才，化妆、造型、摄影、后期、文案、新媒体运营……不管水平如何吧，也是工作室新建最需要的。 日常活动顶一顶，真到了重大场合，肯定还会请专业的团队来服务。 再要别的人，就看汪川以后的发展情况了。 有三个人直接单为汪川服务，还有川映在身后支持，以汪川的咖位，在圈内其实配置已经很高了。 工作室完全挂在川映，只是披一张皮，工作室所有人的工作关系也都在川映名下。 工资也是川映发，但工作室每个月都会另发奖金。 汪川的微博账号同样改名为汪川工作室。 然后，工作室的人在一起开了个小会，沈蓝在一边旁听。 主要工作还是配合1nter的活动。 同时工作室的独立日程上，首先是趁着热度给汪川出一张ep。 《男孩》的数据很好，歌曲质量也被带着偏见的网友们承认。 他们认为这首歌实际上是汪川团队从外边买的，只是挂了汪川的名字。 从偷拍到《男孩》到阮秋水，都是一场沈蓝精心策划好的炒作。 《男孩》演唱会版本的音源在几大app的热歌榜上都暂列前三，网上也已经有不少网红和主播趁着热度翻唱。 这种由汪川跟前女友分手激发创作灵感而带来的意外之喜，不出一张ep圈钱可惜了。 工作室初创也正式需要成绩证明的时候。 更何况唐若静还指出汪川蓬勃的创作灵感没有枯竭，第二首歌也创作了出来，甚至邀请到了阮秋水唱和声，这一波烂钱不恰是要遭天谴的！ 会上唐若静放出了昨晚录下来的《烦恼》，听完后大家一致好评。 “ep一般不是三首歌吗？” 汪川提出问题。 “《男孩》或者《烦恼》出一个木吉他版本，或者换一个不同的编曲就行了。” 唐若静回应道。 流量们都是这么玩的嘛。 或者两首歌都出两个版本，直接定价5块，粉丝买了还不是血赚？ “算了，我再写一首吧。” “灵感？” “嗯，还在喷薄，已经在脑海中写了一半了。” 另外就是为四个月后和阮秋水拍剧做准备了。 于是谈到新热搜。 “我觉得是阮秋水团队放的消息，她实际上并不想跟我一起拍戏。” 汪川的发言冷静又客观，进行了自我批判。 “不可能，我跟她谈好的是一部剧，不是《斩眉》。” 一直低头处理自己事情的沈蓝插话道。 “热搜……” 唐若静很犹豫。 “就那么放着吧。” 沈蓝讲完，示意会程继续。 第十七章 死命令 “这消息到底是谁放出去的啊，不会是汪川吧……哇！秋水姐你做的动作好标准，我的腿一直都抬不起来！” 一直在头疼的小何羡慕赞叹！ 阮秋水没有经纪人，父亲阮继还活着的时候，她在圈内完全不缺资源，什么事都自己决定，平时的日程只需要一个助理小何也够用了。 大部分事情阮秋水也都跟小何讨论。 今天起床看到热搜，小何的焦急不比唐若静少多少。 因为阮秋水是一定会跟汪川拍戏的，而《斩眉》这个剧本是市面上能拿到的最好的选择。 男主戏份少，绝大部分时间也不用露太多脸，男二找个圈内外口碑皆佳的演员，成剧质量一定不差。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间点流露出汪川要演的消息，哪怕是半个月后，即便有反对的声音也可以不去在意，而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为了粉丝宣泄两人炒恋情的火力集中点。 迫于压力，项目大概率凶多吉少了。 “不可能是汪川。” 做完一套普拉提动作的阮秋水微微喘着气。 她把头发扎了起来，上身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平坦的腹部和优美的肩腰都露了出来，更显得肌肤雪腻，一双笔直的长腿被弹力裤紧紧包裹，线条更加摄人心魄。 就是天天跟在阮秋水身边同为女人的小何，她也很难对这种美色免疫。 如果只是稳住汪川，虽然感觉沈蓝很难缠，阮秋水也并没有必要承诺跟汪川搭戏，完全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他。 之所以这么做，阮秋水更是在向沈蓝示好。 她想要一个经纪人了。 拿下影后看似艺人生涯到了新的高度，但也像是到了抛物线的最高点。 阮继去世后，阮秋水在圈内能接触到的资源变化，冷暖自知。 阮秋水不过刚刚27岁，正处于女演员的巅峰时期。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女演员到了30还能长红到40的也不是没有。 但按照目前的境况，阮秋水以后再想接到自己最想要拍的戏、最好的戏的可能，越来越低了。 最好的资源只会在各自的圈子内流转。 没有阮继的三年下来，阮秋水已经看清了这个事实。 找一个成功的经纪人就是很必要的选项了，而对于她来说，几乎没有比沈蓝更合适的选择。 不提她那些辉煌的过去，在处理汪川事情上，沈蓝的能力和对艺人负责的态度就可以略窥一二。 实际上在遇到汪川之前，阮秋水就仔仔细细的研究了沈蓝，正在找机会准备跟她进行接洽。 这也是为什么阮秋水从不看那些无聊的综艺，那天还能一眼认出三线开外的汪川。 那场相遇，阮秋水在心中有着由衷的庆幸。 因为不仅汪川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还让她间接有机会去打动沈蓝。 在挪威，沈蓝对阮秋水坦言，她两年前就不准备再带艺人了。 但最终阮秋水跟沈蓝达成了君子协议，等这段时间过去，她就会签到沈蓝那里。 所以她跟汪川的剧必拍，不管是不是《斩眉》。 “不是汪川那会是谁啊。” 小何也认为不可能是汪川，汪川没有任何可能拒绝跟阮秋水搭戏，他找阮秋水唱和声还找得那么兴致勃勃呢。 但没可能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汪川要演《斩眉》这件事，前天才定下来，只有五个人知道，半点儿都没向外界漏出过风声。 “可能是书粉看到热搜后提前进行舆论倒逼吧。” 阮秋水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找汪川炒恋情还是显得有些“惊世骇俗”了，如今网上到处都是编造的关于汪川的负面言论。 什么每晚一位不同的女粉侍寝，公益活动大发雷霆一脚踹飞三个幼儿园学生…… 川映在昨晚已经发了声明，将对捏造事实诋毁汪川的言论进行取证，然后坚决进行起诉。 太过离谱的言论少了很多，《斩眉》就躺枪了。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斩眉》剧组如今只有阮秋水和暂定的制作公司，剧本、投资、购买平台、演员阵容都是零，负面的舆论会让他们望而却步。 阮秋水已经开始在想能接触到剧本里，还有哪个更适合汪川了。 …… 既然沈蓝发话，汪川也就有了折腾的底气。 开完会几个人一起进行了聚餐，庆祝工作室成立。 沈蓝没有参加。 晚上，汪川在新助理小羊和唐若静的一起陪同下，去参加1nter的见面+签售会。 1nter在成团的时候发了一张首专圈钱，按理说有始有终，有首专也应该有解散专，但二专却一直没有进行制作。 1nter之糊和音乐市场的现状可见一斑。 不配合演出，单出专辑1nter根本就圈不动钱，大概率赔本又何必折腾呢？ 所以今天签的依旧是首专。 见面会不是演唱会，并不是所有团员都要参加。 而是每场由不同的几位成员出席，整场对外出售600张左右的门票，几家粉丝认买后到现场支持自己的偶像。 签售还需要另买票，每位到场的团员有30张安排给各自粉丝认购。 也是汪川不赶巧，在这种风口浪尖，最近两场的见面会却原本都安排有汪川出席。 门票也早就卖了出去。 其实1nter的经纪人王宇，不是没有考虑过让汪川暂避风头，看看能不能把汪川的见面会安排到后边。 但没想到的是，虽然有几位前川粉在网上痛骂汪川，呼吁官方退票。 可在黄牛那里，这两场见面会的门票价格都被炒疯了…… 就没有一个人真的找官方退的。 拥有和汪川一对一solo机会的签售票，某鱼有人挂出了1w的天价，竟然还瞬间就有了1000+的人想要！ 那就汪川继续出席呗。 甚至再后边还没开卖的见面会，比如从江城场开始，全都临时改成汪川也要出席。 反正汪川最后两个月要拍戏，这么安排合情合理。 适当提高门票价格…… 然后又卖疯了…… 就是不知道买票的人里，有多少保持着可贵忠诚的川粉，多少扭曲变态粉转黑后可能搞事的前川粉，多少怀着愤怒准备要个说法的阮秋水粉丝。 王宇对下边的人下了死命令—— “今天的安保一定要到位！所有人的身份证都要仔细比对！再临时调过来几位女保安，进场前能安排搜身就一定搜！” 后边的场先不管，今天我王宇就要做到敢买黄牛就一定让你血本无归！ 第十八章 懂事 “今天如果有粉丝做出了什么激动的事情，你不要跟她们纠缠，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后台唐若静嘱咐着汪川。 “我知道。” 汪川点头。 失去理智的人做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汪川没功夫去跟她们正面对线。 今天不像那天演唱会。 演唱会之前，尽管被两波照片锤下去，大部分单纯的粉丝还是相信，汪川只是跟一个普通异性在酒店被拍到了，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而现在，汪川亲口承认后，又和阮秋水在微博上进行了互动。 全世界就只剩下阮秋水粉丝还在嘴硬了。 而川粉已经没有再自欺欺人的了。 一直粉的那个人， 所有空闲时间都在关注他的一切信息的那个人， 不求回报的到处安利做数据制作周边海报为了他与别人争吵的那个人， 省吃俭用也要掏钱打投支持他出道购买他的联名杂志他的单曲他的门票的那个人， 在梦里是男友是弟弟是哥哥是##是＊＊的那个人…… 原来早就跟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 他还不要脸的承认了！ 他们还正大光明的秀恩爱！ ……我怎么能不变态？ 硬要说自己没变态其实也是一种变态。 但变态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通过歇斯底里的方式表现出来。 所以汪川情绪稳定，一点都不慌。 见面会晚上七点正式开始，持续两个小时，然后是半个小时的签售环节。 参加今晚见面会的1nter成员有华夏的汪川、刘章、邓宇辰，泰国的kai，rb的naka，和美国的justin，六个人。 队长邓宇辰带队。 见面会开始前，他们也来问过汪川现在跟阮秋水到底是什么状态。 汪川笑笑，什么都没说，只用眼神暗示就是他们说的情况。 “阮秋水是我女神啊！她是我觉得最漂亮的了，她的每部戏我都有看……” 邓宇辰语气失落极了！ 刘章没出声，但看着汪川的眼神真是恨不能以身代之！ 国际友人们在做练习生来华夏成团之前，受华娱圈的影响并不深，但在国内混了一年多，也都知道了阮秋水是什么级别，言语里也都是羡慕得要死！ 人比人，气死人！ 自己天天艹个3分的粉跟拍谍战片一样东躲xz，人家大摇大摆的可以跟10分的阮秋水睡觉…… 真希望一会儿有愤怒的粉丝冲上来泼他一脸硫酸啊！ kai倒是对汪川进行了祝福。 终于到了七点，粉丝已经入场，六人排队跟着主持人的报名登台。 “让我们欢迎1nter男团的邓宇辰、刘章、汪川……” 六人依次上台，各家粉丝的呼声此起彼伏，应援口号你来我往，全场都充满着活泼兴奋的气氛！ 除了汪川的粉丝川粉们。 每家粉丝都有专门的区域入座，各家粉丝都坐在一起。 这会儿没打开场下的灯，别家全都是灯牌荧光棒亮着，只有川粉那里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喊名字。 据唐若静所说，分崩离析边缘的川粉还没有完全炸开，是因为应援会的高层打出了要求川映出声明让汪川和阮秋水分手的旗号。 她们大概是在用黑暗和沉默抗议吧…… 看到粉丝这么懂事，其实汪川才放下了心，这种现状挺好。 不仅没有过激状况出现，还能安静的听歌，这不就是理想粉丝吗？ 粉不下去走人就好了。 流量偶像没有业务能力能给粉丝粉，粉丝们粉的只能是被打造出来最适合自己喜好的人设。 她们可以喜欢这种人设，但她们不能要求别人一定是这个人设。 上场介绍完，每个人也分别给自己的粉丝打招呼，他们的粉丝继续欢呼，川粉继续沉默。 然后主持人开始引导问一些问题，每个人的成长啦，互相之间的关系啦，日常有什么趣事啦。 主持人也有注意尽量少cue到汪川。 六个人其乐融融的互相配合捧场，好像彼此关系真的有多好一样。 这种编一些故事的互动，汪川其实并不反感。 但比较糟心的是有些地方会被主持人刻意引导得像在卖腐一样，其他五个人也是打这种擦边球的行家了，就搞得汪川在台上看起来很疏离。 她们的粉丝继续欢声笑语，川粉继续沉默。 第一个环节结束，六人合作表演一个舞台。 然后是小游戏环节，表演猜成语，猜歌名，汪川发挥稀烂，十个猜对了三个…… 因为这就很无聊了，选几个粉丝打开手机登上游戏打个粉丝赛不比这些强？ 不过汪川并没有输。 输了的还要表演节目，清唱歌曲什么的。 所以汪川感觉他们都是故意输的。 粉丝.gif，粉丝.jpg。 邓宇辰单独舞台表演。 接下来是粉丝提问问答环节。 主持人挑粉丝起来问问题，根据安排，每家粉丝群里提问两个人。 除了签售外，这是最有可能出问题的环节。 所以原本第三个回答的汪川被调整到了最后。 不过上台前王宇告诉汪川，提问川粉的两个名额都是安排好的内鬼，可以放心。 终于其他五个人回答完。 “最后一位由粉丝发起提问的，就是我们的汪川！” 主持人喜庆热情的话音刚落。 jpg瞬间变成了gif！ 如同平地炸起一声惊雷！ 整齐划一的喊声响起—— “分手！分手！分手！分手！分手……” 像是小乌鸦终于在瓶子里丢进了足够多的石子，从见面会开始起，所有人都保持着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不是为了看乐子怎么会把票价格炒那么高？ 虽然今天高价买票的基本都被堵在了场外。 她们大约有四十多人，一直在场馆外呼喊抗议买了票不让进场，“你们打击不了黄牛就打击我们？”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她们并不知道此刻场馆内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原本对着舞台录像的手机纷纷调转朝向川粉，有人则拉进了焦距，对准汪川的脸，捕捉上边的每一丝表情。 可惜汪川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 汪川只是在想，这些粉丝并不懂事啊……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主持人还在努力想要平息局面，但她得到的只有—— “分手！分手！分手……” 还是我来吧！ 汪川心里感叹了一声义不容辞，拿起话筒。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第十九章 《表态》 “分手！分手！分手……” “听我说。” 汪川又重复了一遍。 见到汪川站出来，主持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艺人不出来表态根本就压不住粉丝。 原本今晚的主持工作都是之前的主持人撂挑子后，才让她顶上的，前边顺顺利利的没出事，现在彻底炸了。 刚才她扫了好几次汪川，他的脸上都毫无表情。 她真的以为汪川就决定一直冷眼旁观了。 不过舞台边上的唐若静就急得要死了，她在拼命想办法给汪川打招呼使眼色，就差直接冲上台了。 汪川不可能宣布跟阮秋水分手，所以他的发言必然会激怒粉丝，让事态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可汪川还是开口了。 他在开口之前还专门扫了唐若静一眼。 唐若静感觉那个眼神又是在向对他无可奈何的自己耀武扬威。 以前的汪川虽然能作，但也不会像和前女友分手后这样，表面上好说话，时不时奖励一颗甜枣，却变本加厉的我行我素。 这个经纪人还怎么当？ 汪川讲了第二遍，川粉们终于开始安静了下来。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汪川身上。 “感谢你们今天的到场。我永远都要说，没有你们的支持就没有现在的我，我不可能出道，不可能现在站在舞台上，不可能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第一步还是要感恩粉丝。 聪明的人已经在等但是了。 “但是，我也必须要坦诚，你们喜欢的那个我并不是真实的我。我有缺点，唱歌舞蹈都很一般，没有什么综艺感，演戏很烂，学东西也很慢，有时候脾气还不好……这些你们都知道，你们却依旧包容了我，喜欢了我。可这样的我，依旧不是真实的我。” 台下的灯光在这个环节完全打开，一直在黑暗中的川粉们也露出了正容。 她们的100个人并没有坐满，缺了一小半的人，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稀稀落落的。 汪川从拿起话筒那一刻，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里，一直看着她们的眼睛。 大概是灯光照进了眼睛里，她们每个人的眼睛都是亮亮的。 “你们喜欢那样的我，让我感到荣幸，但也感到惶恐。我不知道你们喜欢的究竟还是不是我，我的缺点还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和已经开始知道的。你们不喜欢这些新的缺点。” 舞台上的其他1nter团员和主持人都先下去了，只留下了汪川。 “但我喜欢新的缺点，因为那是人生不可能回避的东西。我开始变得真实，我无法奢求你们继续喜欢这样的我。” 那些亮着的眼睛都暗了下去，她们低下了头。 不再与汪川对视。 除了汪川讲话的声音，整个大厅里都很安静。 静的听得到呜咽和啜泣声。 “我是一个失败的偶像，因为那个偶像不是我。我想要重新做我自己，从一些我认为自己可以做到的身份开始，比如一个简单的歌手。” 汪川依旧看着那片区域。 那片没有人再抬头的区域。 那里大概没有人还是川粉了。 “做自己从来都不容易，也可能不会让人喜欢，但我希望我可以坚持走下去。” “希望我们都可以走下去。” “一首放在我心中很久的歌。” “给我们。” 汪川看向工作人员，示意他们把钢琴抬上来。 “钢琴。” 已经有些懵的几个工作人员回过神，看着脸上神色复杂的王宇，不知道要不要照做。 按照流程，汪川的单独舞台在下一个环节之后，这次问答结束后是kai的舞台。 “赶紧抬上去！” 唐若静跑过去低声却坚决喊道。 kai无奈的笑着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上。 王宇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钢琴很快被抬上舞台。 汪川坐过去，随便按了几个键试了试琴音。 然后扶正麦克风开口。 “《表态》。” 节奏感极强的钢琴声响起。 “你总是静静的期待， 你总是面容不改， 你总是相信会有一朵花开， 你总是让人不爱。 你总是有你的神态， 你总是自成一派， 你从来没有什么迷人的身材， 却有个不变的姿态。” 钢琴简单到几乎只有一个单调的行进音，更像是在代替鼓一声一声的敲击。 一句一句自顾自唱着的汪川，在钢琴声有力的支撑下，整个人荷尔蒙爆炸！ 然后声音开始从汪川整个身体里迸发，直击灵魂！ “来！保持你现在！ 无视他存在！ 也别去炫耀你的光彩。 对，重视你的心，这样我爱。 那些不明白， 就不要明白！ 你不能故意，为了谁失去自由自在。 哦乖，我怕你会疼，怕你无奈。” 间奏的钢琴继续敲击，力量越来越足。 汪川扭头看向那片区域。 还是没有人抬头。 “你就是有你的姿态， 你就是面容不改， 你是否看到身边的鲜花海， 正在向着天空在摇摆。 来！保持你现在！ 无视他存在！ 也别去炫耀你的光彩， 对，记得你的心，这样我爱。 那些不明白， 还是不明白！ 你还是不会为了谁，失去自由自在。 哦，我想你明白，我想你明白。” 钢琴开始变得丰富起来，但强有力的节奏依旧始终贯穿，过桥一段简短的solo让这首歌越来越有力量！ “那些不明白， 还是不明白！ 你不用去猜，你生命里那张纸牌， 哦，那张是王牌，还是等待。 你还是不会，轻易的就把手举起来。 哦，我想你明白，我想你明白。” 钢琴再次回归到简单的敲击。 不断的敲击。 汪川开始读唱。 “少年你和伙伴，一起走过时间海。 你和他搂着肩，只是不再是小孩。 几个人的感情，依然的热情澎湃。 如果面对现在， 我们依然敢表态。 少年你和伙伴，一起走过时间海。 你和他搂着肩，只是不再是小孩。 几个人的感情，依然的热情澎湃。 如果面对现在， 依然表态。” 汪川继续敲击琴键，然后冲着工作人员喊道。 “吉他！” 吉他飞快被送到汪川手上。 “依然表态。” 汪川唱完最后一句。 然后一手保持着敲击琴键，一手把吉他背在身上。 最后一个钢琴音落下。 汪川起身背起吉他，手指随意按下琴弦，失真的吉他声略显刺耳。 汪川似乎弹得毫无章法，只是在肆意的张扬着自己。 他沉醉在自己的弹奏之中，毫不在意是否弹得悦耳。 足足将近一分半时长的吉他solo，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直到，solo结束。 整首歌的表演结束。 汪川抬头，嘴角挂着笑容。 没再去看那片区域。 第二十章 我、很、快、乐 小羊整个人已经完全傻了！ 今天是新岗位第一天，她被唐姐带着来第一次工作，她还记得姐对汪川的评价： “汪川……已经比刚出道那会儿成熟很多了，待人处事都有很大进步，你的工作会比我之前轻松很多。” 然后就？？？ 这是直接对着粉丝不吐脏字的骂吧！ 恋爱我继续谈，不愿意继续粉就滚！ 汪川本来才有多少粉丝…… 爆出恋爱后又剩下了多少粉丝…… 他还敢这么玩？ 下午开会的时候，大家还在讨论尽快出一张ep，给工作室来一个开门红。 结果晚上就红了。 特么大出血的红啊！ 这汪川要被自己玩死了吧！ 怒骂粉丝之后，是不是快进到怒退娱乐圈？ 额……唐姐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冷静…… 唐若静现在并不只是看起来好像很冷静，而是真的很冷静。 听着耳畔全场轰鸣的掌声，唐若静终于明白了蓝姐之前对她说，如果她什么时候能跳出框架看事情，早就让她出去当经纪人了是什么意思。 《男孩》、《烦恼》到《表态》，三首！ 唐若静已经听了三首汪川突然拿出来的歌曲了！ 这三首歌的质量如何，她要是还判断不准确，真的就只配永远做助理了。 这样一位真正的歌手，这一年多以来，竟然只能去迎合着流量需要，被千篇一律的唱跳rap舞曲拉满电音掩盖才华。 这首在他心中藏了多年的《表态》就是他压抑已久的宣泄吧！ 这两年一直在学习流量粉圈的运作，就导致竟然还在想着用这些流量偶像的运作思路进行汪川的转型…… 汪川没有道德恶劣级别的实质性黑点，他只是“谈了恋爱”，没有做好一个偶像。 但只有偶像才需要当太监。 汪川现在的起点可是阮秋水男友+实力派歌手！ 蓝姐听完《男孩》就已经看清了吧！ 唐若静现在是真的不在意汪川剩的那一点儿粉丝究竟如何了，甚至都有直接入场宣布解散粉丝群的冲动，来象征汪川的艺人生涯正式开始新的起航！ 不过也没必要。 1nter的其他几位成员也傻了！ 怼事儿逼粉丝泡女神，还特么拿的出来作品装最嚣张的逼，这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明星生活该有的样子？ 《男孩》已经出圈了，就算不是借着阮秋水的热度，他们也能听得出来那首歌的巨大潜力。 现在又拿出《表态》进行宣言，你这么能装逼你妈知道吗？ 我们还怎么混？ 台下其他家的粉丝就感觉有点儿缺氧了！ 汪川在1nter里的对家没有被安排跟他一起参加见面会，所以在场的粉丝都还算客观。 如果不是玄之又玄的莫名看上自家山头，以汪川在团内门面级别的颜值，让她们去粉汪川几乎没有人会拒绝。 不过汪川不是川粉。 其实1nter粉圈内部对川粉这个组织的评价一直很差。 要说出道后团内大家的起点，有谁比金牌经纪人沈蓝亲自带的汪川还高？ 但川粉从当初争夺一位出道失败后，就戾气大的不行，堪称是团内最能折腾惹事的一家。 闹出的太子笑话就不提了。 1nter出道后就糊，大家虽有不甘但也能接受。可只有心高气傲的川粉，仗着有沈蓝带，天天拉着1nter全团去碰瓷几大顶流，1nter外边的对家有80%都是川粉引来的。 如果只是对外折腾就算了，对内还整天点艹川映、给沈蓝p遗照，八竿子打不着的资源都想逼着沈蓝去帮汪川抢。 要知道，汪川在团内对粉丝营业的力度几乎是最大的，没事就给川粉抽福利签海报，结果媚眼都抛给了“狼心狗肺”的一群瞎子。 在场的各家粉丝认为，汪川今天爆发就是被川粉作得彻底心态爆炸了！ ——反正不是自己正主谈恋爱。 川粉今天被强硬反怼回去，看热闹的大家心中都觉得属实大快人心！ 而且，今天汪川在舞台上真是帅到爆炸！帅得让人合不拢腿！帅到令人无法呼吸！ 粉明星可以不同，但欣赏美色是相通的。 从节目播出开始算，看了将近两年的electric广播体操，没想到在1nter还能看到这样的演出，各家都想齐喊汪川安可了！ 但，大家都是跟着组织来的，只能拼命保持克制了…… 之后的几个环节，1nter的几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粉丝们也是在主持人的一再调动下恢复了“表态”之前的氛围。 反倒汪川没有继续狂放的态度，相当配合主持人的活动。 而那一片“川粉”，陆陆续续的有人提前退场。 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大概是花钱买了签售票的。 有可能是最死忠的川粉。 也有可能是来都来了，签完回去给浪费的两年青春做个祭奠吧。 见面会最后的环节是读粉丝的来信。 别人的信都读完，主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川宝，喜欢你已经有一年八个月二十天了，等到我们见面那天，应该是一年八个月二十八天。我喜欢八这个数字，也喜欢你。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一想到你，心情就会立刻变得很好很好，嘻嘻，真神奇。 我家楼下花园里，爸爸给我做了一个秋千，我经常坐在上边想学习想吃饭想未来想你……我想着有一天，你能跟我一起坐在秋千上，我们随便聊聊天，或你累了就听我讲，我可以讲三天三夜。 但，应该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吧。 就像我会永远喜欢着你。 字数不够了。 祝你未来越来越好。 不一定是成为多么多么红的大明星， 但要一定一定幸福快乐！ ——和你一样快乐的雪宝。” 主持人的声音很好听，一封初中生作文水平矫情的信也被她读得清新自然。 “雪宝到现场了吗？你可以再当面对汪川讲一遍祝福。” 主持人对着那零零落落的几个人问。 能被读出来的信都是从最核心的粉丝里选择的，她还留在现场的可能性很大。 主持人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 于是见面会结束，开始签售。 其他五个人面前都是长长的队，他们的粉丝又兴奋又激动。 汪川面前的十几个人，却互相推诿着，似乎谁都不愿意去站到最前边。 最终，一个围着白色薄围巾的娃娃脸女孩儿率先走了过来。 她一直低着头，走到汪川面前才抬起头。 “你想要签什么？” 汪川露出一个熟练的笑容。 娃娃脸没出声。 她的眼睛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刚哭过。 她盯着汪川看了大概有五秒左右的时间。 才轻轻开口问。 “你快乐吗？” 汪川收起了笑容，点点头。 “就签‘我、很、快、乐’。” 第二十一章 失格偶像、巨星、房子炸了 “这个卖五块” “再见” “谢谢” “你值得更好的” “结束了” “去喜欢别人吧！” “喜欢过” …… 十几个to签，不管写什么内容，汪川都一一满足。 没有一个人表示自己还会继续当川粉，会永远支持汪川。 这就合理了。 长痛不如短痛。 对汪川，对粉丝，都是如此。 对大家都好。 今天川粉的集体抗议逼宫，让汪川认识到，《你在烦恼什么》的力度不够。 可能所有人，在一系列事件之后，都依旧认为汪川还是只能依靠流量生存，认为汪川还只是一个认识到错误后，最好立刻开始改过自新的“失格偶像”。 除了沈蓝，她是怎么想的，汪川完全看不懂。 所以汪川要选择《表态》，去告诉他们现在自己想的究竟是什么，准备要做什么！ 包括艺人在内的所有商品都分两种，一种是根据需求制造，一种是先制造出来后成为需求。 流量偶像是第一种，有金手指支持的汪川选择做第二种。 选择《表态》，既是表明彻底停了老旧的生产线，实际上也是在赋予新的商品价值，进行预售。 现在是换客户的阵痛期。 就算地球上那段简短的娱乐公司老板生涯基本都是在混吃等死，汪川也能最理智的看待这个问题。 另外，说短痛其实也不是有多痛。 比如—— 在飞往云海的飞机上，唐若静就表示几家合作的广告商都在慎重考虑跟汪川解约，有可能追究违约金。 汪川就笑了。 最开始被偷拍的时候搞这一出就算了，都召唤阮秋水了，现在跟粉丝分个手他们就还来，这些商家就太搞笑了，搁这儿撒娇呢？ 从阮秋水进场开始，汪川auto win！ 这就是娱乐圈的现实。 “告诉他们，解约可以，官司去找川映打。但今天解约了，以后就别再想有任何合作。” 汪川不觉得他们真的有那么蠢，态度一硬到底就行了。 况且以汪川之前的咖位，身上的合作基本都是短代，真追究起来他们拿不拿得到违约金另说，就是拿到了，也少的不值一提。 甚至川映还兜着底呢。 汪川糊是汪川糊，但也是汪川选他们。 那些短代商家在川映面前更是完完全全的弱势地位。 至于这么折腾会不会被川映雪藏…… 那就想的太多了。 说破天去，这是多大点儿事？ 直到目前为止，都无法把“丑闻”这个词套在汪川身上。 真要是大事，那些与汪川之前合作时攒下来不满的工作人员早就跳出来爆料开踩了。 哦不对，成为阮秋水男友确实是汪川的大事。 而汪川，是被阮秋水“肯定了价值”的现男友。 汪川内有沈蓝支持，在外边还挂着一个阮秋水。 这些川映如果都看不清，它直接破产倒闭算了。 除非阮秋水又立刻发声明说跟汪川分手，捶汪川是渣男，而汪川还是过去那样除了宠粉外没点任何技能点。 那才是真正的危机。 事实就是，在娱乐圈，真的不怕折腾。 自己抓着大牌，越能折腾，最后的收获就越大。 怕折腾的只有废物，比汪川还能折腾的多了。 还有—— “后天云海的见面会可能无法参加，王宇告诉我他那边也有很大意见。” “他巴不得我继续折腾。”汪川不以为然。 趁着这波热度，1nter也被汪川带得火的不行，王宇已经安排了好几波通稿借机宣传1nter了。 以前的1nter全员糊逼，现在可是有汪川这么一位“巨星”在。 汪川现在又不是劣迹艺人。 脱粉反踩的前川粉拿出来的那些独家黑料里，唯一有价值的一点，是一张汪川没有很好管理表情被抓拍到的照片，被大家当成了百搭表情包在用。 你老婆是我的了.jpg 你打死我吧.jpg 你气不气？.jpg ……以及光速上线的——做真实的我.jpg 汪川找来那篇反踩“雄文”，看完后也只能感慨沈蓝把汪川保护的太好了，粉丝那里能拿到的东西很少很少。 真没川粉去见面会了，原本需要川粉消化的份额，1nter内部也不是完全消化不动。 有了汪川在，后边1nter的对外行程，王宇都准备尝试进一步提高报价了。 1nter的合约本来就没太大束缚力，1nter的成员组团混，一是这么做才能吸引到流量，二是企鹅家会给资源扶持。 嗯……还是那句话，汪川现在有阮秋水。 王宇实际对唐若静这也只是象征性的提提意见。 就算汪川被爆出来的是艹粉，按照合约，1nter也没机会从汪川这里拿到什么“违约金”。 而且，汪川现在的态度其实是团队楷模，不惧风头积极配合团队活动，你让参加我一定参加。 这份1nter的合约，汪川是继承这具身体的，汪川想把它至少在名义上走完。 也熟悉一下做艺人的感觉。 “蓝姐有跟你说什么吗？” 汪川问。 “三个字，知道了。” 不出汪川所料。 唐若静也认为，这三个字正是她目前的凭仗所在。 自己的分析并没有错！ …… 在网上。 “汪川《表态》”接档了热搜第一！ 所有网友都没预料到，不过是一个没听过名字的流量被偷拍，事情在几经发展后，还能余韵袅袅。 现在到了手撕粉丝的环节！ “请继续不要停！我宣布，这就是今年秋季的霸权剧！别的电视剧都是什么臭鱼烂虾？” “汪川这是渣男标准pua话术吧，我出轨了是因为我在做真实的自己，你既然喜欢我，就要喜欢我的出轨。” “汪川出轨了？？？” “偶像谈恋爱就是出轨啊！” “作为从头到尾吃瓜的旁观路人来说，看了这个视频，我发现汪川真的是有点儿东西了。” “竟然还有‘路人’川粉存活，我按住了，大家快来看看她的脸被汪川打的肿不肿。” “热搜第一一星期了，你赢了！我终于点进来了！” “客观的说，歌很好，比《男孩》更喜欢。” “我按住了第二个！警惕‘客观川粉’露头！” …… 没有辜负所有吃瓜群众的期待。 深夜五点，汪川后援会官方微博发文，宣布后援会正式解散。 把“汪川《表态》”挤下了热搜第一。 后援会账面上的108w流动资金，将会按比例退回给所有提供给后援会资金支持的人。 “汪川硬生生逼着自己后援会解散，把自己房子炸了……” “竟然没有卷款逃跑？是现在房价太贵，108w不够海景房首付的原因吗？” “卧槽！没听过的明星粉丝会账上都随时趴着100w？” …… 在云海的酒店床上睡醒的汪川。 第一件事还是摸出手机。 唐若静发来了一串微信。 最新一条，是王宇希望明天的见面会汪川依旧能参加。 虽然他们临时安排了退票渠道，会把这些被退的票安排给其他几家。 万一还是有粉丝想见汪川呢？ 再往上翻…… 哦，原来是后援会没了。 连夜解散。 一般参加见面会这种活动都是后援会集体组织的。 那就去呗，不过应该也就云海和江城这两场已经卖完票的需要汪川去参加了。 打开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跳出。 几个小时前，阮秋水转发了《表态》的视频——“我是你的歌迷。[狗头]” 汪川有些没想到。 回到微信给她发了个“谢谢。” 昨夜拉开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露出了一条缝隙。 正午十二点的阳光太好，整个房间全都被照亮。 第二十二章 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阮秋水的微博又是引起粉丝们的一片哀嚎。 “[大哭][大哭][大哭]” ——“[大哭][大哭][大哭]”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建议阮秋水粉丝群也跟着解散。” “姐姐你醒醒！《男孩》和《表态》这种歌，我一分钟能给你写十首！” ——“一分钟过去了，你歌发哪儿了？拯救华语乐坛就靠你了！你可别偷懒啊！” “平心而论，歌还行，但也没有到让女神你去喜欢他的地步吧。” ——“给你提供一个方向，你再看看他的脸。” “懂了，学音乐能和女明星做朋友。天体物理学博士在读，这就去退学改学音乐。什么学校就别问了，去我首页看学生证。” ——“汪川真是活除生啊！这不是断人类气运？有生之年找一个外星人老婆的梦想又破灭了！” “汪川黑站已成立，想进群的私联我。” ——“可以，很关键兄弟，私信你了。” “我感觉……我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老婆和汪川在一起了。[崩溃]” ——“？？？” ——“？？？？” ——“？？？？？” …… “还好蓝姐之前让我落实过后援会核心人物的详细个人信息，不然她们还真有可能卷款逃跑。” 唐若静心有余悸。 还是有些大意了，昨晚所有粉丝群全都被集体禁言，唐若静本以为是她们想让粉丝冷静一下，没想到她们决定的是解散。 如果卷款逃跑，对汪川就有相当的影响了。 闹出那样的事情，说不定汪川会被作为流量粉圈疯魔现状的负面典型被上边点名批评。 现在汪川就有可能是正面典型了。 “卷款逃跑的都是粉国外艺人的粉丝会吧”汪川一边吃饭一边讲，“不过昨晚确实应该再果断一点，抢先主动解散粉丝会。” 其实国内艺人的职粉基本都在国内，想跑真没那么容易。 “以后如果有新的粉丝会成立？” 唐若静已经开始有什么问题都询问汪川的意见了，她越来越觉得现在的汪川成熟得可怕。 从被偷拍开始，他作了那么多事，但就没吃亏过。 唐若静发现她在汪川身边有点像是跟着沈蓝的感觉了。 小羊又由于正处于汪川的关键时期唐若静必须在和省一张机票，没来云海，唐若静身边也没一个使唤的人。 “也没必要干涉太多，但还是不能成为职粉敛财的工具。” 汪川对粉丝没有任何意见，也从心底里感谢每一位粉丝，但现在的粉圈组织真的有些妖魔化了。 现在的大部分粉圈组织实际上是在绑架粉丝。 粉明星本该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大家最好心平气和一点儿，来去自由。 等吃完饭，汪川才看到一旁的手机亮起。 “不用谢。” 阮秋水的回复。 姐姐还是这么理性。 这就让汪川很舒服了。 要是她现在再来一个“不过我真的是你歌迷”，汪川就不知道该不该真信了。 “还在京城吗？” 这条是汪川发给吕礼的。 “对啊，《男孩》听了不太满意？” “不是，挺不错的，我是想问在云海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帮我找地方做个伴奏。” 《男孩》录音室版本的成品是今天早上发过来的，听完后汪川感觉比自己期待的更好。 吕礼的活儿真不错。 “《烦恼》？” “嗯。” “我其实先做了一版，一会儿发给你听听，如果还行就先用呗。” “行。” 既然明天还是要参加见面会，还是要上台，汪川就要给自己弄个正经伴奏了。 《男孩》和《表态》都不适合在见面会那种场合一直唱。 原来汪川的那些电音单曲还需要蹦蹦跳跳的，有那点劲儿干点什么不好？ “带阮秋水来唱和声啊。” 吕礼提了下。 “等着吧。对了，我再做《表态》，一次三首打几折？” 汪川又问。 “不打了，上次就被你忽悠了，你那是一次两首吗？你加这首是三次三首！” “行吧。过两天去找你一天做两首，说好的，九折啊。我们再另外确认一下，《男孩》是九折，《烦恼》是白送，对吧！” “……” 其实汪川倒不是在意这一折能省多少钱，主要是吕礼人不错，能处，做生意的感情不就是打折打出来的吗？ 也不知道阮秋水和声练的怎么样了。 那就发给阮秋水。 “和声练的顺利吗？其实我可以教的，下午在云海也没事。” 她不拍戏时一般住在云海。 “王宇刚来电话问你下午过去不过去，去走走见面会的流程，确定最终要出的舞台，他担心你第三次突然袭击。” 唐若静插过来一句话。 “有事要忙，不去。” 汪川先回答唐若静。 “在努力！/加油” 阮秋水回复了。 汪川不想继续聊了。 没别的意思，就是她这个秀肌肉的表情太老套了，没聊下去的感觉。 微博上还用狗头呢。 “下午没事干，去做个头发吧。” 汪川对唐若静提议道。 “额……是你，还是我？” 唐若静不确定道。 自己现在挺忙的啊，川映的领导还在等着她的《汪川转型策划案》呢。 虽然基本写完了，但还要斧正不是吗？ “我啊！”汪川不知道唐若静在想什么，“带着这么厚的刘海儿唱歌的歌手不多吧！” 唐若静本能的摇摇头，然后肯定道：“太多了……” “……那我就没必要跟他们一样吧！我感觉按照我的五官和脸型，寸头更适合一点，现在有点儿娘炮了。” 看了两次演唱的视频，汪川终于感觉哪里不对劲了，就是这个发型。 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汪川觉得有些气质不搭。 在地球上的时候，中学的汪川是这种徘徊在杀马特边缘的厚刘海发型，进入社会后留了寸头，身边的人都说帅太多了。 这么帅的脸，被头发遮了快一半，图什么呢？ “换造型是大企划……” “川映董事长要管？” 唐若静摇头。 “走吧！” 唐若静只好庆幸自己有“向蓝姐报备”大法。 约好造型师，出门！ 娱乐圈的tony跟一般tony不同之处在于两点，一是时间特别长，二是收费特别贵。 汪川下午两点到的，一个简单的寸头，tony老师修到了将近晚上七点…… 单单确定方案就确定了近三个小时。 鬓发、鬓角、刘海、马尾、发根……每一处计划怎么处理全都要反反复复确认。 “一般不会这么久啦，但这是颠覆性的大设计，不是修……” tony解释道。 最终，汪川失去了五个小时，tony赚到了五个达不溜…… 第二十三章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一位川粉 如果汪川早知道这个结果，就直接给小鱼买机票让她从京城飞过来给自己推头了。 “这也太贵了吧！” 汪川在车里向败家的唐若静抱怨。 这钱都是出在自己身上啊，自己现在走的可是实力派路线，不靠颜值吃饭的！ “我提醒过你换造型是大企划。顾老师是我临时能给你找到最好的造型了，我们应该庆幸今天他刚好有时间。” 唐若静反而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能给蓝姐和川映交代了。 顾老师的水平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从汪川换完发型到现在，唐若静都不敢多看他几眼…… 因为汪川现在帅得有点过分了！ 寸头把汪川的五官和脸型优势完全展示了出来，面容如雕塑般立体，却不显得过分硬朗，特别是那一双眉毛，只靠修的人怎么都修不出来这个效果。 “真的有那么帅吗？” 汪川想跟唐若静确认。 唐若静脸红了一下，点头。 “有的。” 再照照黑暗的车窗…… 哎，那就勉强算可以接受吧！ 回到酒店吃完饭，洗澡的时候照着镜子看看最原始的自己，汪川也很无奈。 有这么一张脸还这么的天赋异禀…… 在到处都是美女的娱乐圈当和尚，觉得有问题的请扣1，觉得没问题的反省一下。 汪川没有反省，回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打开沃德，敲下键盘打上了一个“1”。 《斩眉》没了。 今天微博上冒出来了一个认证为《斩眉》电视剧官方微博的账号，发布了一条公告。 说是网络上的传言为不实信息，目前剧组尚未确定任何一位主创的名单，但请大家还是继续关注《斩眉》。 说起来，汪川昨晚和粉丝一来二去闹得热闹，然而却丝毫没影响到《斩眉》的节奏。 主要是因为那是川粉和汪川的主战场，阮秋水粉丝和汪川的战场在这里。 阮秋水粉丝去《表态》那里也就跟着看看热闹，顺带刷一句“软饭男果然底气足”。 在《斩眉》这里，粉丝群的高层已经下了指示，姐姐真有了这个废物姐夫那就有了，但一定不能让姐姐牺牲自己的事业给废物抬咖输血！ 影视剧是姐姐事业的基本盘，只要基本盘不出问题，以后还可以找更好的姐夫。 如今公告一出，汪川也要快点把剧本搞出来，去递给阮秋水了。 有几个剧本在脑海里已经被分解提取了出来，但是具体选哪一个，汪川还没想好。 先“1”着吧。 …… 第二天起床，唐若静来汇报。 王宇已经决定除了云海和江城这两场之外，1nter剩下的见面会暂时都不需要汪川参加。 将来需不需要再行通知，另外给汪川发来了几个综艺，想让汪川代表1nter参加。 汪川接过来扫了一眼。 这个王宇真是什么糊逼节目都敢开口报，他难道以为自己现在很缺曝光渠道？ “全推了，时间安排给表演课和声乐课。” 原本计划的是汪川在忙过1nter这轮全国巡回见面会后开始的。 现在只剩下两场见面会三天内搞定，空出来的时间就太多了。 今天晚上有见面会，白天同样有行程。 要去拍摄那两家“恋情曝光”后接下来的短代中的一家，一个运动时尚口香糖品牌。 “那几家没再提解约的事情。”唐若静笑道，“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这家口香糖同意了我代言费加60万的要求。” “我们不都马上到了吗？” 这还赶着送钱？ “我跟他们约的是九点半，不是十点半，所以在他们那里我们已经迟到了。昨天我跟他们说如果不同意加价要求，今天我们就去拍另一家。” 唐若静笑得很开心。 汪川想了想，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新发型。 “对！”唐若静打了个响指，“我给他们说，加价60可以让他们首发你的新造型广告，不同意我就去另一家。” “一会儿请所有工作人员吃午饭喝奶茶，当是我们迟到赔罪的欠礼？” 汪川神色古怪道。 唐若静点头。 这费拉不堪的娱乐圈…… 这份为期三个月的短代，原本谈好的价格是200万，做了个头发就加了60，tony老师5万收得值啊！ 不过想一想，刚出道的时候，这样的短代对汪川的报价是450左右，然后就一路下滑到被偷拍前的150左右，搭上阮秋水暂时回血50，象征意义极强的短发造型再加60…… 好像还算合理……… 快进到拍摄结束。 插曲是对方还想买《表态》做广告推广曲，最高开价对代言费进行了double。 汪川还是明确表示了拒绝。 晚上见面会。 汪川的新发型令周围人都大吃一惊。 1nter的tony也连连夸赞汪川帅好多。 “真的有我的粉丝来吗？” 到了现场后汪川问身边的王宇。 时隔一天的见面会，场馆外已经没有川粉的横幅，观众区也没有专门的川粉区域。 “有！不是所有人都退票了。” 王宇肯定道。 “在哪里？” “别家粉丝太多，她们也不好意思站出来嘛。” “来了多少？” “……这我怎么算。” 好的吧，跟着流程走。 主持人有问为什么汪川会改变造型，汪川只说了觉得之前的头发太长。 汪川在台上跟着互动做游戏，台下倒还有几声喊汪川的，不过一眼望去都举着别人的灯牌。 汪川的舞台被安排在中间。 等所有人下去后，汪川一个人留在舞台上，扶着麦克风，先自嘲笑道：“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真的还有人来看我。” “有！” “我！” “我我！” 声音来自各家粉丝的区域，1nter的团粉也不少。 “可能你站在人群中——”汪川笑着低下头，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首能鼓励我的歌，也送给你。” 伴奏随着鼓掌声打着节拍响起，吉他扫弦加入，汪川心态平静，跟着伴奏一起轻轻鼓掌。 “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 台下的其他家粉丝也慢慢开始跟着节奏一起鼓掌。 汪川唱着，掌声跟随着。 这是第三次站在舞台上演唱，但这一次汪川脑海中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唱着歌，去把这首歌演绎到最好。 最后掌声停下。 “就算只有片刻我也不害怕，片刻组成永恒哪～” 台下热烈的鼓掌，汪川鞠躬致谢。 快进到签售。 汪川本以为自己面前不会有一个人。 没想到还是来了一个。 “今天刚好周末，不用翘课就来了，还听到了你为我一个人唱的歌，真好。我是一名川粉，我支持你，加油！” 汪川笑着说谢谢。 “要签什么？一百个字我都有时间签给你。” “不用那么多，不过也挺长的，主要是我想带回去给闺蜜看。” 女生叹了口气。 “我可以给你签两份。” “不用，一份给我自己的就好，就签‘粉明星是一件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的事情——汪川给陶予薇’。” 汪川认真签完。 “是吧？”女生笑道，“江城的见面会一定要去，我还会在。加油！” 第二十四章 实用主义的赤子之心 粉明星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等这位女生走后，汪川又想了想这句话，真的…… 《烦恼》不像前两首歌那样，赶着爆点直接被搬到微博后就登上热搜第一，然后在各大音乐app中占据新歌榜前列。 《烦恼》连热搜都没上。 没有开单独的热搜词条。 相关话题被发到了粉丝会解散那里。 单条微博热度也不再那么高。 “……据现场其他1nter粉丝透露，今晚前去选择支持汪川的只有一位川粉，不知道在后天江城见面会，汪川是否还会按照安排出席。” “求糊得糊！大快人心！” “虚假的1nter粉丝见面会，真正的汪川新专辑歌曲发布会。” “川映是不是要破产了，只能安排起一个人？” “就让汪川安静的糊吧，以后别再发他的信息了。” “准时来微博刷新歌，还真有！[哭笑]” “这歌质量也还行啊，阮秋水眼光不错的……” “求录音室版，秋水姐姐去催催汪川，别让他偷懒了，赶紧做出来。” “啧啧！这个评论区……百鬼夜行，川粉全都复活了？” “不是只有一位，我也在。” …… 汪川在云海并没有见到其他的川粉。 网上的舆论他自己都提不起来精神刷。 “虾仁热干面果然还是不太行，没有刚才全料的好吃。豆皮还可以。” 明天见面会完了之后，就不用再继续到处跑了，过完早的汪川，心情也十分舒适。 “你其实可以少吃一点儿……” 唐若静犹豫了很久还是劝道。 “二十多岁正在长身体的成年男性，早饭吃这点儿东西真的很多吗？” 汪川叹息。 一次吃两份热干面的不是没有，但也不常见啊，控制下碳水摄入吧…… 唐若静想吐槽，但又感觉说了还是自讨没趣。 他都说自己还在长身体了，还能怎么办嘛。 “猜猜我在哪里？” 吕礼的微信突然跳出来。 “不猜。” 汪川看着笔记本屏幕里沃德上的1，两天了，还一个字没码呢。 “我在江城。” 必然是这个答案。 汪川没去猜，主要是因为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玩这种猜猜有什么意思啊！ “……” 见汪川没理他，吕礼没再发语音，点了几个省略号过来。 阮秋水又没有跟着自己到江城侍寝，汪川不知道吕礼找自己还能有什么话题。 “明天见面会你不唱新歌吗？我来给你做伴奏啊！” “……” 这是汪川的省略号。 “唱是可以唱，免费吗？” “当我今天没找过你。” 吕礼消停了。 再唱一遍《烦恼》，班师回京就行了。 一旁忙着写报告的唐若静，还能分出一只耳朵注意汪川这边的动静。 “你现在手上还存了几首歌？” 唐若静开口问。 要正式转型做歌手，出一张专辑就很有必要了。 这一块儿是唐若静在报告中分析的重点。 “一张专辑都够了。” “我们做专辑啊！” 唐若静兴奋道。 “也……行。”汪川想了想，脑海中就把配这三首歌的剩下几首想的差不多了，“《男孩》的钱打给吕礼了吗？” “没，财务流程哪有这么快。” 汪川拿起手机，给吕礼。 “可以做。” “来。” 吕礼回了个地址。 “一起去？” 汪川礼貌邀请唐若静。 其实她去了真没什么事可以做。 “当然啊，我是你的经纪人。” 见到吕礼的时候，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看上去200斤往上的大胖子。 他看上去也是不到四十，虽然不是很高，一身的重量还是很有压迫感。 汪川有些后悔过来了。 这还怎么砍价？ 汪川倒是知道这个胖子是谁，独浊乐队的另一位成员黄洋，不过以前跟独浊合作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礼哥，洋哥。” 那就喊句哥吧，汪川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我还正准备跟你介绍呢，我兄弟黄洋。你别看他这一身膘，都是音乐才华给撑的。外边都说我是独浊的灵魂，词曲编唱都是我一个人来，但洋洋才是给独浊指明方向的那个，我们做什么都是他来把控。” 黄洋微微一笑，对吕礼的介绍还挺受用，语气淡淡的摆手。 “小李子过奖了，我就是个拧合成器的罢了。” 举手抬足之间，果然是大佬气象。 一来二去寒暄完。 汪川还多了解了点儿黄洋的信息。 他家里父母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都是混音乐圈的，不少都是学院派，属于是音乐世家了。 沈蓝找独浊合作，就找的是黄洋家里人搭的线。 至于今天，吕礼说他来江城也是赶趟活儿，刚好黄洋一直在江城，今天又没什么事做，想到汪川也到了江城，就联系看能不能抽空赚点儿，顺带介绍两人认识。 “房价太贵了啊！这个月不多挣点儿，下个月就断供了。” 汪川说要做歌手，半个互联网都快全知道了，后边明摆着还有大活儿。 一直合作的吕礼肯定要找机会试探看看，万一沈蓝去找别人给汪川做了呢。 前天的《烦恼》伴奏，就是示个好的。 能不能带女儿看阮秋水就不关键了，拿下大活儿多舒服…… 从汪川这次已经拿出来的三首看，专辑口碑销量双爆不是没有可能，如果自己是专辑制作人，以后再接别的活儿肯定可以提价。 说到底，除了已经制作完的《男孩》外，另外两首跟汪川也是口头协议。 而且那天跟汪川一起制作的时候，吕礼明显感觉他的音乐理念很成熟，自己一路划水，最后做出来的东西质量还那么好，随时被踢开都有可能…… 吕礼这种实用主义的赤子之心，汪川向来喜欢。 于是…… “那这次就还是免费？” 汪川笑得也很坦诚。 《烦恼》伴奏都能免费做，这次同样免费并不过分吧！ 瞥了一眼黄洋，对方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那你这歌以后也要交给我做啊！而且这不是我的棚，今天棚的钱得你付。” 吕礼感觉自己都倒完苦水了，汪川还这么说，就是暗示了。 再去挑明就显得有些急了。 不如还是要个第三首的口头协议。 “行。” 汪川答应的很干脆。 《男孩》的合作足够愉快，做专辑汪川可不希望找个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大制作人。 “这次怎么说？” “这次来玩点儿灵魂乐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令我魂魄全都钉住 汪川选择明天要唱的歌曲是《模特》。 这首歌不像一般流行乐那样，很多人听了就会第一时间喜欢上。 但却很适合现在拿出来唱。 它是汪川在《表态》之前，所面临境遇的最好阐释。 在《表态》之后，更是可以与之相呼应。 当然，唱完之后，可能会有人认为，这是对粉丝的三连击…… 把《烦恼》理解为嘲讽，就是四连击…… 网上已经有人在“解构”，《男孩》里的男孩是汪川自己，那个“她”其实是粉丝，整首歌是对川粉的一个审判预告，还什么“希望疼痛来得更痛快”云云。 汪川看到之后，用小号给他评论了一个“？”。 只不过，今天的合作就不像上次那样愉快了。 吕礼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想法，一直在跟汪川讨论，这里这样是不是更好，那里那样是不是更棒…… 只是先做个伴奏顶一下，吕礼就小题大做了起来。 汪川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吕礼一切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做。 思想统一后，速度才快了起来。 不过时间也拖到了下午。 一个小伴奏而已，这真是……汪川还想回酒店码字呢。 最后基本做完，出去休息的时候。 “我今天状态不太对，拖了这么久，棚的钱我拿吧。” 吕礼抱歉道。 “你这属于个体户，我们有公司报销。”汪川也笑了笑，“其实跟我一起制作歌曲挺简单的，我主要是想学学。” “嗯，”吕礼点点头，也笑了起来，“歌很好，你比我强。” “额……” 汪川有点尴尬，正准备说点什么。 “一会儿去酒吧玩会儿？”吕礼提议道，“朋友的酒吧，这会儿也没人，拍不到你。有段时间没演了，手有点儿痒，我给自己找个观众。” “行。” 那就晚上再码字！ 地球上的汪川有段时间在夜店酒吧的时间比在自己家都多，过来这么多天了，还是有点儿怀念的。 虽然是没人的空酒吧。 叫上埋头写报告的唐若静，以及已经睡着的黄洋，一起转移阵地。 “我们最好回酒店。” 车上唐若静有些不满。 租的车不大，黄洋还是重量级选手，吕礼他俩就打车过去。 “哪有不让歌手进酒吧的？” 汪川表示反驳。 唐若静低头继续写报告，努力劝过了。 这会儿的酒吧一条街上，确实连个人毛儿都没，静的就像无人区。 不过汪川推开吕礼他朋友的酒吧门时，复古的disco舞曲打破了这片寂静。 一位穿着t恤的女人正在跟着舞曲的节奏摇头晃脑的自嗨，她的身材好到爆炸，大细长，舞蹈动作却是半瘫级别的，凹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造型，偏偏脸上还一脸冷艳，让人觉得她正处于极其自我感觉良好的状态中。 说实话，如果不是那张脸和身材，给人的感觉就是就是乡下大妈正在为了斗舞在努力练习。 吕礼无奈的看了黄洋一眼，然后凑过来大声问汪川：“《静魂》听过吗？” 汪川第一时间就想说没，但又调出来这具身体的记忆，原来是这个世界一首很小众的粤语舞曲，现在正在放着的，是纯音乐版。 就点点头。 “会唱吗？” 汪川又点头。 这个身体的汪川是不会唱的，主要是他粤语太差，但地球上的汪川可太喜欢“不羁放纵爱自由”了。 吕礼过去取来一个麦克风，塞到汪川手里，示意汪川可以唱了。 汪川看着完全无视酒吧里突然出现了四个人，还在自顾自嗨着的女人。 最终还是决定露一手，真的不能存在比自己更能装逼的选手，不然不是给地球老乡丢脸？ 况且，不知为什么，穿越过来以后，汪川发现自己的唱功强到爆。 如果不是感觉好像不太科学，汪川声乐班都不报了。 这正是hold住全场的时刻！ 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身体，卡着节拍进入。 “未能与你在昨夜共舞，才令我魂魄全都钉住……” 这首歌相当动感，唱起来后，汪川才理解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嗨。 这个世界的歌曲也真不戳，唱歌真是令人快乐！ 扫了一眼身边，吕礼和黄洋都是一脸震惊被征服的样子，只有唐若静皱着眉头。 而且才刚唱两句，女人就注意到酒吧来人了，现在是汪川的主场！ 她有些不满汪川夺了她的风头，舞都不跳了，也拿起一支麦克风，跟汪川抢着唱。 “今日一身烂衣脱掉礼服，距你禁区仅余三步……” 客观评价，汪川觉得她唱的有自己的八成水平。 声音很冷，但又有一种暗香浮动的感觉，唱得每一个字都令人期待，让这首歌有了独属于她的气质。 但很遗憾，汪川的唱功属于玄学的级别。 汪川继续唱。 她也继续唱，一直没有表情的冷脸上都开始有了不服的神色。 但还是那句话，现在是汪川的主场！ 对方已经破防，而自己还只是觉得稀松平常。 赢了赢了！ 最后一句歌词一起抢着唱完，音乐都还没停止，她就脸上挂不住拿起吧台上的外衣，夺门而出。 打开门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汪川才发现她染了一头灰色长发。 真是对自己的颜值顶级自信了。 音乐放完。 汪川转过身，对听众们鞠躬致谢。 “噗——哈哈哈哈哈！” 吕礼和黄洋的笑声差点把酒吧掀了，唐若静大概没进过酒吧没见识过这种场合，她的眉头还是两分钟之前皱着的角度。 “你们跟她认识？” 汪川笑着问道。 以这个女人的硬件，平时能被夺取风头的次数绝对屈指可数。 “她是黄洋妹妹——哈哈哈哈哈哈！” 吕礼笑得快不行了，黄洋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三四十岁的人，笑得像个孩子。 虽然吕礼还没科普完笑点在哪里，汪川决定也跟着合群的一起笑笑。 不过汪川真没看出来，那是黄洋的妹妹，颜值也差太多了。 “才令我魂魄全都钉住……” 歌曲播放的声音在笑声中有些突兀。 世界大概在此时停滞了六秒。 在这六秒里，汪川淡定的从唐若静的手上拿下手机，把音频文件直接删除，然后进回收站里，进一步删除，把手机又还给唐若静，最后推开酒吧门。 六秒钟结束时，汪川坐进了车里。 “回酒店。” 第二十六章 无能狂怒 “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自己的歌不愿意唱？” 唐若静竟然会瞬移术，也跟进了车子里。 这就是时停不如回溯的地方了啊！ 汪川在心里叹息，保持岁月静好的神态，不搭理唐若静。 “你删之前，我就发给了蓝姐一份。” 唐若静热心提醒。 “……” 好在汪川身上还有一张睡眠符。 符力效果太强，双眼立刻无法睁开。 我睡着了！ …… 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里的汪川，经过反复录下来自己的唱歌音频，进行控制变量的对照试验后，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现在确实处于不是‘自己’的歌词不愿意唱的状态。 地球上的歌曲在汪川脑海中被分解的丝毫毕现，所以才能用很一般很一般的硬件——自己的嗓子和唱功，去达到完美演唱85%左右的效果。 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歌曲，以汪川本身的音乐造诣来说，想要像地球上的歌曲那样掌握，还有很远很远一段距离…… 之前一路“原创”唱过来，完全没注意过…… 下午在酒吧的那场灾难就是这么被坑了啊！ 而且原本汪川还是能够以ktv评分软件70分的水平完成那首歌的，但当时的汪川感觉自己无敌……一心要教那个视旁人为无物的女人做人，直接开了穿越以来的最强气场…… 但凡有个耳返…… 汪川的心在大出血！ 这波太伤了，是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没有半个月根本就回不了血！ 沈蓝那里还存有黑历史…… 天杀的唐若静应该立刻被打入宗人府！ 这还码个几把字？ …… 一觉从晚上睡到了下午，还是没能回到地球。 不能再睡了，要起床工作了！ 自己的最后一位粉丝还在等着自己！ 因为两顿饭都没吃，所以要一次吃三份热干面……终于吃恶心了。 这就太棒了，热干面市这个伤心的地方以后就不会再被想到了。 “回京城后，你就给自己放两天假吧，这段时间太忙了，多休息休息。” 吃完饭，汪川淡淡吩咐道。 唐若静这种缓则的出现，说到底还是怪自己了，平时太好说话，让她过得太舒服了啊！ 缓则自知大逆不道，暂时没敢吭声。 不让她去宗人府反省两天，以后她还敢偷偷报告更多东西。 作为经纪人，说到底也是服务艺人的嘛，这种打小报告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沈蓝，那也不可以！ 或者说更不可以额…… 回京城后，汪川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沈蓝了。 好在沈蓝现在不直接带自己，她现在也挺忙的，估计见面也要十天半个月后了。 到时候她就该把这件事忘了……吧。 “……我可以不休息。” 偷偷瞥了一眼汪川，唐若静还是决定试探着小声开口。 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汪川脸色一变。 “你究竟是沈蓝的经纪人还是我的经纪人？” “以后绝对不会再给蓝姐发你的黑历史了，我保证！” 唐若静赶紧道。 其实她原本没想发给沈蓝的，但就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安排，让自己像个工具人一样，把视频发了出去…… “怎么保证？” 汪川不依不饶，就当我是无能狂怒了吧！ 唐若静低着头，想了半天，才抬起来，一脸为难道：“我没唱过歌……” 汪川立刻会意，马上打开手机摄像头。 “唱。” …… 近期内的最后一次见面会。 开始之前，队长邓宇辰过来问汪川。 “你的专辑制作进度怎么样了？拿出来的这几首歌也太猛了吧！” 对于汪川，邓宇辰真是酸得要死。 两人背景比起来就天差地别。 邓宇辰的公司在他出道之前不过刚成立一年，赶一波“偶像元年”挣快钱的外行公司，撞大运刮出来了一个“c位出道”的大奖。 节目录制期间，汪川是邓宇辰最大的假想敌，直到出道夜最终名次揭晓之前，他都觉得汪川随时有可能爆冷拿下第一。 但好在，第一还是他自己。 随后1nter越来越糊，团队能拿到的资源也越来越集中到邓宇辰身上。 汪川在有沈蓝带的情况下，还是不争气的越来越废物。 前几个月汪川出演的那部电视剧播出后他也饱受恶评，终于让邓宇辰没再把他放到眼里。 1nter还是我邓宇辰的1nter！ 但突然就—— 阮秋水！ 《男孩》！ 《表态》！ 《烦恼》！ 词曲都是汪川？ 今天据说还要唱新歌？ 这都是什么鬼？ 你们都随1nter安静的入土不行吗？ 为什么要让我成为c位压不住团员的笑话…… 愚蠢的人还在嘲笑汪川与粉丝互怼，邓宇辰却看到，汪川基本已经完成自己求之不得的成功转型了。 也许别人再过两年会说，当初是企鹅瞎了吗？竟然让邓宇辰c位出道？ 现在已经基本所有人都在说，那个汪川的1nter了…… 失眠？ 酸？ 不服？ 但还是只能过来跟他搞好关系，以后指不定还要找机会让他带…… 至于使绊子小阴招之类的东西…… 邓宇辰并不蠢，那些不能影响现在的汪川一丝一毫，而且他跟汪川本来关系就没那么差。 “公司还没给批费用呢，还早。听说你的快做完了？” 见面会还没开始，汪川就随便聊聊。 “本来差不多了，听了你的新歌，我又想返工了。”邓宇辰苦笑道，“我还想找你约歌呢！” “我也就这几首能听的了。” “以后也行啊，我们可以找机会合作。” 汪川点头笑笑，什么都没再说。 你要是个可爱妹妹还可以考虑考虑，两个大男人合作个什么？ 见面会开始，一切按照流程走。 这次在江城，汪川终于再次看到自己的灯牌了，在各家粉丝中间的地方，虽然只有一个。 应该就是上次的陶同学吧。 她想让汪川知道自己到了，所以举了灯牌。 等到汪川表演的时候。 “感谢上次到江海支持我的同学，我来了。那次你到我的面前，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觉得压力最大也是最有动力的时刻。 “所以我会努力去让自己配得上你的支持你的支持，因此今天这首歌也是一首新歌，这首歌解释了我现在的选择。 “希望你能喜欢，也希望今天到场的各位都能喜欢。” “《模特》。” 第二十七章 《模特》 以前在现场听到没听过的歌时，尽管有大大的歌词显示，陶予薇通常也不是太关注歌词。 陶予薇更喜欢先享受现场的氛围。 不过这一段时间汪川拿出来的歌，每句歌词事后品味起来，似乎都有特别的含义。 即便做惯了阅读理解，也不太能知道歌词里的“你”、“我”究竟指的都是什么。 但陶予薇开始喜欢去猜一猜。 “穿华丽的服装，为原始的渴望而站着， 用完美的表情，为脆弱的城市而撑着， 我冷漠的接受，你焦急的等待也困着， 像无数生存在橱窗里的模特。” 汪川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背后的屏幕上没有特制的vj，只有最下方滚动着歌词播放，就像是打在汪川身上的广告横标。 他的表情和嗓音都没什么感情，歌词唱的就是汪川给人的感觉，他是站在舞台这个橱窗里的假人模特。 “除了灯以外，我还能看见什么， 除了光以外，我还能要求什么， 除了你以外，我还能依赖哪一个， 在千里以外，在呼喊的是什么， 在百年以后，想回忆的是什么， 在离开以前，能否再见那一刻。” 汪川在唱这一段的时候，情绪开始有明显波动。 这就唱的是模特可能会有的内心想法，也是从前的汪川的想法吧。 除了灯光和粉丝之外，仿佛只是一个空空的壳。 其实陶予薇挺想在每句“什么”后边，都大声的喊“我”。 但那不是陶予薇的风格，她一直都是一个很理性的人。 “记得，你的眼睛将会亮着， 我的手臂将会挥着， 谁说世界早已没有选择。 趁着，我会喜怒你会哀乐， 唱几分钟情歌。 没什么，至少证明我们还活着。” 陶予薇很希望这里的“你”是模特，“我”相信模特可以选择做一个会喜怒哀乐的人，比如自己。 但更可能的是，“你”和“我”都是模特自己，他在跟自己对话，然后开始活了过来…… 不过舞台上汪川的眼睛很亮，陶予薇开始忍不住挥起了手臂。 “像单纯的蝴蝶，为玫瑰的甜美而飞着， 像顽皮的小猫，为明天的好奇而睡着， 是混乱的时代，是透明的监狱也觉得， 是不能继续在橱窗里做模特。 除了风以外，我还能听到什么， 除了尘以外，我还能拒绝什么， 除了你以外，我还能依赖哪一个。 ……” 这就是模特活过来了，开始感受世间的美好。 这里的“什么”后边，就不再只是橱窗前站着的人了，是无数的可能，无数的选择。 “它”已经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显然，假人模特是不会变成人的。 所以，这首歌歌词讲的实际上是，如同假人模特一样的人，找回了自己的灵魂，不再只是一个空壳。 再反思一下，人为什么会变成假人模特。 华丽的服装，原始的渴望，脆弱的城市，生存，灯，光…… 陶予薇的心中失落落的，这就是汪川以前心中的想法和挣扎吗？ 汪川在舞台上一句句的唱着不是没有选择，想要证明自己依旧活着。 “趁着，我会喜怒你会哀乐， 唱几分钟情歌。 没什么，至少证明我们还活着。” 最后一句唱完，全场的人都一起鼓掌！ 其他家的粉丝有很多人都在喊汪川的名字。 陶予薇也把手拍的通红。 等到掌声落下，陶予薇拉起身边闺蜜李琪的手。 “听到汪川歌词里唱的了吗？他能依赖的只有你了！” 看着陶予薇认真的脸，有些懵逼的李琪只好点了点头。 “是我们！” 李琪不喜欢做阅读理解，但互相扶持粉明星的思路还是转的很快。 陶予薇也点头。 心中特别开心，今天拉着闺蜜一起来，真是来对了，又可以一起粉汪川啦！ …… “存的零花钱都花完了，以后上课时间紧，也没办法再到现场了。不过我们准备成立一个你的粉丝个站，我们会永远支持你！你一定要加油！” 签售的时候，陶予薇拉着李琪到汪川面前，认真道。 “我们都要加油！我一定不让你们失望！”汪川笑道，“今天签什么？”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呢？” 汪川一边签，一边问陶予薇身边的女孩儿。 “我的好好学习，还是给陶予薇，她的天天向上，给李琪。” 还是陶予薇在讲，李琪从过来的时候，就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被陶予薇拉着，眼圈儿泛红，情绪十分激动。 “我可以给你们一人签一个。” 汪川提议道。 “不用，我们是一起的！” “嗯！” 李琪终于松开了捂着嘴的手，也笑了出来。 最开心的还是陶予薇，她觉得李琪终于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粉丝。 不让她重新回来粉汪川，最多再过一个月，她又会去粉别的流量，万一到明年五六月再出什么事，还要不要上大学了？ …… 班师回京。 汪川终于能暂时放松下来一段时间，顺便把阮秋水召唤过来出“共筑爱巢”的通稿了。 上飞机前，汪川在网上搜了一下，《模特》视频连搬运的都没了。 在这个肤浅的流量社会…… 现在的微博热搜第一是“陈展言演技”，这位就是目前的顶流小鲜肉之一了。 汪川点进去看了一下，一水儿的营销号配上了陈展言在新剧里的九宫格动图，点开后哭、笑、皱眉、咬嘴唇…… 额…… 汪川感觉，比起看这些，估计网友们还是喜欢看自己的连续剧。 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微博上一家颇有影响力的音乐类营销账号“第一音乐现场”更新了一条微博。 “昨晚汪川在1nter见面会上的这首新歌《模特》，是我认为年底最不容错过的现场之一。这首歌是对黑人灵魂乐一次很好的东方化创作，汪川在旋律上的天赋再次显现了出来。他在演唱技巧上的表现同样令人惊讶，转音和颤音部分都处理的游刃有余。台上是唱着《模特》被选秀综艺制作出道的汪川，台下是选出了汪川来迎合她们喜好的粉丝，在这个流量偶像肆虐的时代，这就像是一场盛大的讽刺。 “我认为从这首歌开始，可以说汪川是一位真正的歌手了。因为他不再只是敢进行表态，敢说出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同样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进行表态。 “在这首歌的最后，模特从假人状态活了过来，汪川从一位偶像变成了一位歌手，而还在活着如同假人一般的我们呢？” 微博发出后的不到十分钟，评论已经5000+！ 第二十八章 下定决心、改变自己 音乐现场在微博上的粉丝只有500万。 不考虑僵尸粉的含量，比起那些动辄上千万粉丝的音乐类博主，实在是不够看。 但那些博主日常微博的评论数量一般只有几百，而音乐现场的微博评论从来没有低于过1000。 这是因为音乐现场的粉丝质量更高，粉丝们认为他的微博内容没有迎合过在微博上声音越来越大的流量粉，他从来只分享自己认为有价值的现场视频。 在这种浮躁的流量社会里，这样的博主已经越来越少了。 在粉丝心中，音乐现场的评论区几乎是微博上能够认真讨论音乐的最后的净土了。 刷出来《模特》的时候，几乎所有粉丝都下意识看了下微博账号，去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然后就？？？ 开始心态爆炸—— “卖号了？这种烂钱都恰？” “我特么终于在热搜上看不到汪川了，一刷新自己的首页，怎么还在汪川？” “两年没在微博上评论过了，谢谢你把我炸了出来。” “大家说说这条微博能恰多少？那么多顶流偶像的现场都没发过，发一个汪川？” “想取关了、、、” “号未必卖了，但这种炒一波热度的做法，很像是卖号之前的操作。” “这是全网第一个给汪川发歌手证的吧……只会恰烂钱的‘首席乐评’都看不上的东西，竟然会被你舔上了……” “大家体谅一下博主吧，亲马刚暴毙，不恰烂钱没棺材本啊！刚被拉黑了，我换号上来重新再发一次，来继续拉黑我？” “删了吧，我就当你从来没有发过，我可以选择原谅。” “唉，舔一个评论区控评粉丝都没有的流量，何苦呢？” “我很欣慰，现场终于学会流量最多的发微博方式了。” 如果只是发条微博吹吹汪川和《模特》，10分钟5000评论也是很难达到的热度，真正让评论区彻底爆炸的是音乐现场还特意在自己的微博下边评论了一条—— “考虑到今年费拉不堪的新专辑质量，以这四首新歌的质量，汪川如果能在年底之前把专辑拿出来赶上报名，明年甚至有可能拿金曲奖。等专辑！[狗头][狗头][狗头]” 粉丝们就完全看不懂了！ “……” “看来是真的卖号了，已取关。” “大家来讨论一下吧，现场皮下究竟是不是阮秋水？？？”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吃相太难看了，真的太难看了！我只能接受发这条微博是为了测试活粉数量的说法……” “南山幼儿园金曲奖也是金曲奖，大学生金歌赛金曲奖也是金曲奖。”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看好汪川拿金曲奖，没别的意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这个业界现状，毁灭吧赶紧的！” “我也支持！华语音乐的至暗时刻赶紧来吧！一直半死不活吊着命有什么意思？” “能拿金曲奖我送你一张签名黑胶。” 最后这条是汪川小号评论的。 看到再次被一条微博带上热搜，汪川心里还算欣慰。 虽然粉丝没了，但流量还在！ “这条微博花了多少钱买推广？效果挺好，就是金曲奖什么的太离谱了，现在都开始认为他是反串了，这种偷奸耍滑的恰饭方式，如果还没结账，扣他10%的钱都没问题啊。” 汪川问唐若静。 “不是我们买的吧，没有从我们工作室出去的这一笔营销支出记录。” 唐若静肯定道。 “是真的有可能拿金曲奖啊！我昨天去见沈蓝大大的时候，看到她在翻金曲奖的资料。”助理小羊凑过来给了个信息，“川哥你这次拿出了四首新歌，加上之前出的四首单曲，只需要再有两首就能凑齐一张专辑了！” 唐若静扶额。 汪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小羊的艺术品鉴能力属实堪忧，之前那四首电厂流水线产品她竟然还在提。 要出新专辑汪川怎么可能带上它们？ 不过沈蓝在关注金曲奖…… 这条微博不会是她买的吧…… 想了想还是不可能。 关键是买微博营销号吹也没任何用。 实际上就算汪川拿出来了一张高质量专辑，要想拿金曲奖依旧很困难。 金曲奖是岛省娱乐圈举办的，而川映是大陆的公司，甚至也不是音乐圈的。 有了一张高质量专辑后，想拿奖一靠吹，二靠捧，这里指的是音乐圈的人吹和捧，而不是什么营销号。 日薄西山的金曲奖基本完全是音乐圈自嗨了。 “我明天就搬过去了，在你楼下，晚上会出通稿。” 阮秋水发来了微信，向汪川汇报。 “嗯。” 汪川回了一个字表示已阅。 激动人心的……楼上楼下生活就要开始了吗？ 汪川想了下，明天没事，可以去找阮秋水教她唱和声…… 自己也可以请教她教自己表演……还报什么表演班？ 话题是不缺的，七分已经天注定，剩下的就靠自己打拼了！ “来我办公室。” 来自沈蓝。 这就…… 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公司了。 走之前看了一眼唐若静，她还在装作认真工作的样子…… 好气！ “新造型不错，看起来更精神了。今晚跟我出去吃顿饭。” 汪川到了之后，沈蓝夸了句就开门见山。 “好。” 汪川点头。 “小唐带你的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沈蓝问。 “还行。” 汪川小心着措辞，警惕着沈蓝什么时候图穷匕见…… 好在沈蓝是一个大气的人，直接转了话题。 “你这么喜欢音乐，想当一名歌手，怎么以前没跟我说？” 沈蓝把手抱在胸前，靠在办公桌上，有些无奈问道。 直到跟女友分手加上被阮秋水偷拍才解开了封印，但也以为汪川也只是偶然攒了《男孩》这一首歌，没想到后边还能接二连三的拿出新歌。 汪川直接词曲一把抓，还首首高质量。 之前竟然完全没有发觉他有如此天赋，沈蓝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经纪人生涯了。 对于汪川这一个多星期来的变化，沈蓝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内心感受。 如今外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汪川的这些变化都是自己的安排。 一些人认为从偷拍开始就是自己的策划。 阮秋水和唐若静大概认为，在演唱会上唱了《男孩》之后，汪川的行为都是自己的授意。 汪川俨然暂时成为了印证自己经纪人手段的又一成功佐证！ 可只有沈蓝才知道，偷拍是阮秋水做的，《男孩》是汪川自作主张，之后自己可以说就像直接点了一键托管，完全在看着汪川表演。 别人可以把汪川的离谱变化推给沈蓝，但沈蓝去哪里找解释？ 下定决心、改变自己？ 第二十九章 想想金曲奖 “以前没有尝试过。” 汪川只好用有限的演技表演了一个苦笑。 “你是说你现在除了那四首新歌外，没有积攒的歌曲。” 沈蓝没在意汪川拙劣的演技。 “嗯……”汪川继续顺着编，然后强调了一下，“但我感觉自己思如泉涌，今天晚上回去就能写出新的一首！” 沈蓝轻轻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 “晚上七点半，我七点去接你，不要忘了。” “好。” 出了办公室，汪川才想起来，唐若静问过自己还有没别的歌曲，自己的回答可是有一张专辑的存量…… 唐若静如果跟沈蓝沟通过准备给自己出专辑，她肯定会提到这一点。 这件事大概率已经发生了。 沈蓝还一副信了的样子…… 刚才至少应该说感觉自己一星期就能写出来一张专辑的…… 这个写歌速度实际上并不离谱。 不说那些音乐才子们，就是一般音乐学院的学生，都能轻松做到。 但关键是质量。 不过沈蓝应该也不会认为，汪川拿出之前的四首歌后，还会有同等质量的作品吧…… 算了，黑历史她都有，这才多大点儿事。 回到工作室，汪川继续跟唐若静讨论，接下来的安排。 1nter的行程取消后，后边将近半个月的休息时间，汪川必须要做的只有拍摄另一个短代，剩下的全都可以自由安排。 原本汪川是让唐若静安排一些声乐和表演课，来提升一下自己的业务素质。 但唐若静希望汪川能够在这段时间专心筹备专辑，就算不像音乐现场说的那样年底之前做出专辑，但也肯定越早做出来越好。 最好能在四个月后，跟阮秋水拍戏之前就制作完成。 能够享受真正的假期，汪川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刚好这段时间再仔细选选剧本吧。 还可以把阮秋水的剧补一补来投其所好。 现在的汪川要想拍戏，不是拿出来一个好剧本去找沈蓝，就好让她把剧组拉起来给自己男一号的。 沈蓝不是一定做不到，但是并不容易。 在有阮秋水的情况下，会很简单，但问题就又回到了阮秋水身上。 剧本需要能打动阮秋水。 到了晚上七点，沈蓝亲自开车，带上汪川，二十五分后，进入了一家私房菜馆。 以前沈蓝带着汪川来这种私人饭局的次数也很多，饭桌上基本都是圈内一些有实力的大佬们。 先在饭桌上碰个脸熟，喝几杯，到真遇上什么资源了，也更好说话。 这次倒是人很少，只有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士提前等在了那里。 他的两鬓有些发白，能看得出年纪在50岁左右，但身上有一种文艺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见两人进来后，他也坐了起来。 应该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 沈蓝介绍了一下。 “这是你景安意景伯伯。” “景伯伯。” 汪川问好。 “比我年轻时候长得都帅，果然是一表人才。” 景安意含笑点头，夸奖道。 汪川尴尬的笑笑。 沈蓝和汪川落座后，景安意和沈蓝才开始互相寒暄，讲一些圈内逸闻，以及各自工作上的烦心事，和空闲时的放松爱好。 从话里，汪川才听出来，这位景安意是从事音乐方面工作的。 他跟沈蓝抱怨了不少目前音乐产业的现状，让汪川也了解了一些行业内情。 这么看，这次饭局沈蓝的目的性还是很强的，准备把自己带到主流音乐圈？ 或者是在为自己出专辑做准备？ 就是不知道景安意在音乐圈具体是做什么的。 沈蓝没提前告诉自己，大概是怕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功利性太强？ 毕竟按照沈蓝的风格，真正做什么是在下次饭局。 不过音乐方面的话题景安意也没聊多少，然后就轮到了沈蓝开始吐槽影视圈的问题。 两人说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理汪川。 汪川就乐得清静，眼观鼻，鼻观心，时不时扭脸朝他俩笑笑。 这些汪川都很熟练，没觉得坐蜡。 只不过，汪川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没上菜…… 他俩的聊天也刚好停了下来，各自看了看腕表，景安意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他示意要出去打个电话。 汪川立刻明白有人迟到了，而且大概率不会来了。 沈蓝没开口趁机讲什么，汪川也没问。 这要请的是哪位大佬？ 音乐圈儿就这么不好混吗？ 一会儿景安意回来，他的神情更加尴尬，沈蓝笑笑表示不在意。 很快，服务员开始上菜。 记忆里汪川以前跟着沈蓝混饭局，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有临时有事耽搁迟到的，但没有直接不来的。 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汪川都想拉着沈蓝直接走人了。 国内流行音乐圈，说句现状，又菜又能装，真不过分。 而且是越上层的，菜得越厉害，装得也越厉害。 不过景安意的态度一直很好，又主动活跃气氛，大家吃了几口后，又随便聊了会儿才结束。 “蓝姐，你不会真的想让我拿什么金曲奖吧。我们何必去凑那个热闹呢？现在还有多少人关注它啊。” 到了车上，汪川就直接挑开问了。 如果只是发一张专辑，真不用费这么大力气。 虽然单发专辑，很难混出来江湖地位。 “金曲奖都看不上了？” 被人放鸽子，沈蓝没看出不快，反而笑得更轻松，一身商务休闲装也看上去就像一位邻家大姐姐。 这种气质在她身上，真不多见。 她没等汪川回答，就又开口。 “今天这个景安意是桦钠唱片大中华区的副总。我可没准备让你直接就拿金曲奖，我想把你的唱片约签到桦钠那里，把你的专辑交给他们制作发行。 “今天的事情跟这件事倒没关系，已经跟他基本谈妥了。还是说，你准备做一个独立歌手？” 做歌手汪川当然觉得自己来就行啊！ 对于汪川而言，词曲、马上编也能自己来了，现在的音乐流媒体平台这么方便，自己又自带流量，真不是多需要大唱片公司。 但……之前汪川的思路局限了，让桦钠发行这张专辑，沈蓝找的还是副总，金曲奖还真的能想想了…… “谈了几张？” 汪川问。 “三张。” 车子还没发动。 沈蓝把胳膊放在方向盘上，用手撑着头，眼角带笑看着汪川。 汪川这个态度很有趣，听到桦钠后，他明显在心中有了自己的想法。 “先签一张吧，如果桦钠不想做就算了。” 汪川也扭过来，看着沈蓝。 车内开着灯，外边很暗，四周很静。 “你想用这一张拿金曲奖？” 沈蓝神色古怪道。 汪川的眼睛里也太自信了。 汪川腼腆得笑着低下头又抬起来，看着沈蓝的眼睛点头。 “嗯。” 第三十章 汪川你会不会独立行走啊！ 之所以汪川只想签一张唱片约给桦钠，主要是因为进入金曲奖的圈子里混，有一张专辑做敲门砖就够了。 其实大陆每年也有几张质量不错的专辑，但在金曲奖那里拿一个提名都很难，就是不在他们圈子里的原因。 至于敲开门之后，门是又立刻关上，还是登堂入室，就要看这张专辑能拿多少东西了？ 一个小分类提名？ 最佳词作、曲作、制作？ 最佳新人？ 最佳男歌手？ 最佳流行专辑？ 最佳年度歌曲？ 以沈蓝最离谱的奢想，她也只认为汪川最多能拿到第三个问号。 但汪川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计划当然就是全都要！ 就目前音乐产业的现状，又搭上了桦钠的大船，如果轰不出来横扫这个成就，汪川觉得自己可以承担少拿一项就短三厘米的诅咒了。 沈蓝不敢这么想，是因为她是一个理性的人。 因为汪川不同于一般的歌手，他原本是一位流量偶像出道，天然是想要维持高逼格奖项的绝缘体。 但汪川看来，这并非阻力，而是助力。 今天之前，汪川还没决定专辑的主题去讲什么。 但现在要冲奖，它就无比清晰了——以一位前流量偶像的视角，去解构当前的流量社会。 汪川准备在这张专辑里，彻底“革自己的命”！ 虽然穿越过来的汪川就没做过几天流量偶像，但也不妨碍汪川在专辑里痛苦起来…… 毕竟刷奖嘛！ 评委会认为专辑里是汪川的心路历程就行了。 进行“宏大命题”，或者“玩概念”的专辑每年都层出不穷，但它们在歌曲的音乐性和歌词的深度上都很难做到兼顾，基本完全抛弃了商业性，去追求艺术性，更不要提专辑整体性的一塌糊涂了。 汪川的不同在于自己的曲库太过庞大，“选”出这样一张全都能做到的专辑并非难事。 在这个费拉不堪的音乐市场里，这样一张专辑没有失败的可能。 …… “怎么又是汪川！又是汪川？他怎么还在热搜上？” 随便披着睡衣走出卧室的陈展言都快无语了！ 重中之重的新剧播出就被这个汪川给毁了。 开播之前的预热因为他又臭又长的偷拍闹剧，尽管自己粉丝拼命做了数据，热度还是无法与之抗衡。 直接就是一个开局不利，只能“悄无声息”的开播。 作为顶流的陈展言，在热搜这块自留地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好不容易正式开播后，他消停了，陈展言连忙登顶一波热搜，显示一下自己的流量实力！ 电视剧播出后边的这一个月里，谁也别想夺取自己的风头！ 这才过了一天，现在又是什么鬼？ 两个煞笔营销号都能把汪川的一首垃圾歌炒到热搜第二？ 这种左右互搏炒热度的方法陈展言早就掌握的炉火纯青了，一眼就看破，也就这些闷头苍蝇会信。 “汪川的新团队还挺会炒作的，以前都没听过的人，现在热度这么高。” 陈展言对自己助理阴阳怪气道。 “汪川去年刚出道的时候其实碰瓷过我们，他的粉丝天天拿着你们两个的照片比谁帅。” 助理解释了一下两人的“渊源”。 “卧槽……” 陈展言彻底无语了。 “时间不早了，是不是我先把她送走？” 看着仰躺在沙发上半天没动静的陈展言，助理小心问道。 坐起来的陈展言正准备挥挥手，让助理带人走，开屏后的微博自动刷新。 “爱疯了！阮秋水和汪川再次深夜被拍，这次地点不是酒店，而是一档高级住宅区内。据知情人士透露，恋情出现波折后的两人，如今更珍惜彼此能在一起的时光，因此在京共筑爱巢，日夜相伴。双十一即将来临，看到女神如此幸福，你们羡慕了吗？” “阮秋水汪川同居”高挂热搜第一！ “卧——特——发——克……” 盯着手机屏幕的陈展言，缓缓骂出了英文。 陈展言原本并不相信阮秋水和汪川在谈恋爱，现在什么都能炒作的道理，他是最明白不过的。 可是现在？ 都特么住一起了？ 卧槽汪川你会不会独立行走啊！ 以前碰瓷我就算了，现在这软饭吃的…… 好几把羡慕啊！ 都是走流量路线的，各自的辛苦大家都知道。 在陈展言看来，作为一个顶流，最大的困难就是解决生理问题。 不仅不像其他艺人那样可以随便玩，就是找一个固定的排解对象，粉丝也不能接受。 但这可是娱乐圈，漂亮的女人基本都在这里，还天天见，拍戏拍广告难免有身体接触，还有不少硬往身上扑的……这种情况下，难道去diy？ 现在特么的自己只能想尽办法选择一些脑残粉当代餐，给她们发福利。 汪川天天抱着阮秋水睡觉？ 好气啊！ 而且陈展言现在正在捏着鼻子研读《斩眉》，正在想办法让阮秋水看得上自己，然后能一起拍戏呢…… “再等十分钟，”陈展言喊住了助理，又改口道，“不，五分钟吧，你再等等。” 说着再次走进了卧室。 …… “长假”的第一天，汪川意外醒的很早。 才九点就睡醒了。 登上微博。 哦，阮秋水的同居通稿发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和阮秋水睡在一起…… 可自己的床上只有左右手。 惆怅！ 热搜广场里，再次遭到暴击的阮秋水粉丝们的破防都看着没什么意思了。 “我相信，我就是煞笔。我不相信，我还是煞笔。相信，还是不相信，这是一个问题。” “好耶！祝福！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反正我痛苦，你不会痛苦。” “这几年明星结婚生孩子又离婚的还少吗？快进到离婚证吧，姐姐你出公告给个时间，我到时候再上微博。” ——“年轻。离婚后汪川不仅能继续和阮秋水在一起，还能同时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广场上真够恶臭的，阮秋水这种级别的成功女性，玩弄几个年轻的肉体消遣不是很正常？” ——“一把子支持姐姐把汪川这种捞男玩弄后，始乱终弃！” 《模特》在热搜第三，汪川倒是没想到。 进去看了后，原来昨天被自己怀疑是拿川映钱发帖的博主“音乐现场”，和微博如今音乐类营销号中粉丝数量最庞大——高达2000w的“首席乐评”，带着各自的粉丝正在对线。 汪川又确认了一下，原来是首席乐评带着自己粉丝，联合音乐现场的粉丝，正在和音乐现场对线。 第三十一章 《Flower dance》 早就看音乐现场装清高不顺眼的首席乐评抓住机会，猛打落水狗。 音乐现场的粉丝虽然更恶心首席乐评，但也希望现场能被乐评骂醒。 目前的战况，音乐现场处于绝对的下风。 但汪川仔细分析后，发现音乐现场的发言更有礼有节一点。 首席乐评的发言只会一招——撇开事实不谈。 不过，整个热搜广场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大博主在交战。 几乎微博上的所有音乐类博主都陆陆续续加入了战斗，谈论的焦点就是汪川从《男孩》开始的四首新歌究竟水平如何。 一个客观的人点进热搜后，如果不带有偏见，绝对会认为歌曲的质量值得称赞。 因为夸的人都在分析歌曲本身、音乐风格、歌词含义等，批评的人基本都对准的是汪川的流量偶像出道身份。 汪川打开微信，找到助理小羊。 “把这个热搜里的发言拉个清单，整理一下。” “好！” 继续在国内音乐圈混，这些在热搜里发言的，或多或少都会与汪川打一些交道。 以后等自己混起来，以首席乐评为代表的这些人该爬到哪里就去哪里，恰烂钱和鉴赏水平差的人都没必要搭理。 音乐现场就很不错，可以黑胶鼓励！ 嗨！心眼儿就这么大，受不了太多气！ 起床后随便吃了点，时间才九点半。 十一月初的京城已经开始变凉，但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足，打开阳台的汪川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深呼吸，享受着久违的清闲。 有些浮躁的心也静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很小的音乐声进入耳朵。 跟着声音低下头一看，楼下的窗台也打开了。 “和声练得怎么样了，我今天在家休息，过去跟你一起交流交流？[狗头]” 微信上发送过去，阮秋水没回。 其实汪川对于这些并不熟练，当初混吃等死的时候都是自己挑主动扑上来的，跟阮秋水这种关系应该怎么推进超纲了。 汪川习惯的是双向奔赴，认识两天，见面两次，一拍即合。 一天一次的汪川有顾虑，会考虑一下。 不是汪川不想下楼直接敲门，而是这种住宅都是电梯直达的，没有跟阮秋水说好，都到不了楼下。 不过很快楼下的音乐声就停止了，又过了会儿，阮秋水回复了过来。 “你来吧。” 阮秋水在家穿了一身宽松的休闲服，她把头发全都收到脑后扎了一个丸子头，把精致的五官完全展现了出来。 阮秋水的美其实很有侵略性，配上这个发型更是有种持靓行凶的味道，但她的气质很好，完全没给人张扬的感觉。 汪川本以为她在家会是披着长发，现在看起来就像正在家里练舞一样。 见汪川注意到她的发型，阮秋水解释了一下。 “刚在做普拉提。” “我在家里也准备了运动器材，也准备天天锻炼，但经常想不起来去运动。” 汪川挠挠头。 “你可以让助理督促你，我刚开始也是坚持不下来，每次都是小何提醒，我才慢慢养成了习惯。” 阮秋水看着笑得有些局促的汪川，心里也觉得十分好笑。 真是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小何没在？” “我这几天没有通告，就给她放假让她回家一段时间了。” “我最近也挺闲的，十几天都没事做。” “嗯。” 阮秋水故意只回答了一个“嗯”，就没再出声，身为美女，她习惯了这种看异性在自己面前表演的感觉。 说好来交流和声的，怎么一直不进入正题啊，阳光大男孩…… “你家里也有钢琴？” 扫了一眼周围的汪川感觉自己得救了。 “这架钢琴的时间也久了一些，这套房子前主人就留了下来，”阮秋水跟着汪川一起走了过去，“我其实并不会弹。” 汪川过去打开钢琴，试了几个按键。 “他应该是很喜欢音乐的人吧，钢琴保养得很好。这样吧，我来弹钢琴，我们来试一试？” 阮秋水点点头。 汪川坐到钢琴前，阮秋水站在他身后。 “之前的和声乐谱你应该注意到了，它跟主声是有区别的，所以唱和声的时候最关键是音准。唱出来单听会觉得有些怪，但跟着和弦走，比如这样，‘没有不会谢的花’……” 汪川其实水平也就一般，但阮秋水说她不会弹钢琴，那就要好好装一装了。 只不过…… 阮秋水唱得真的很标准…… 好在一起唱的时候，阮秋水经常被汪川的主声带跑，又多少挽回了一点儿面子。 阮秋水也难得笑得有些尴尬。 汪川邀请她唱和声后，阮秋水下去自学得相当认真，而且有汪川打了样，和声确实唱起来不难。 但一起唱后就被主声带跑真的好丢脸，特别是越不想被主声带跑，越想回到和声上来，唱得越奇怪…… 如果汪川回头，就会发现阮秋水的脸时不时羞得通红。 但汪川并没有回头，没有经验唱起来是这样的。 而且这也是汪川故意的。 因为真到录音室录和声的时候，其实可以单独录…… 哈哈，反正阮秋水又不知道！ 汪川还贴心的让阮秋水唱主声自己来唱和声，来进行示范。 但阮秋水的悟性很好，完整唱到第三遍的时候她就能准确唱下来了，最后唱了效果很好的第四遍，才停下休息。 阮秋水当中也搬了椅子过来坐。 钢琴靠近阳台，所以光线很好。 刚唱完一段时间，会觉得有些累，阮秋水轻轻喘着气，脸上也有些红。 汪川侧了下身子，才注意到阳台上有一盆花。 它在十一月的京城依然盛开，张开的花瓣像是一只只展翅正飞欲落的蝴蝶，温暖的阳光洒落下来，让人恍惚以为到了春天。 “这是什么花？” “蝴蝶兰。原本花期在四月到六月，但人工培育后也能在秋冬季节开花。” “真漂亮。能把它卖给我吗？” “呃……蝴蝶兰很便宜，在花卉市场上有很多品种可以选择，这种不是最漂亮的。” “但我觉得它最好看。” “……我也没必要把它卖给你。” “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嗯？” “我用这支钢琴曲把它买下来，再送给你，你不需要把它给我。” 汪川快忍不住自己的笑容。 有些恼怒和莫名其妙的阮秋水正准备再次开口。 汪川已经转身，在钢琴前坐正。 他的手指在钢琴上开始飞舞起来，一个个音符如逐渐盛开的花朵般流淌，热烈又悠扬。 花朵们争先恐后的热烈绽放。 花瓣又一片片的飘落…… 阮秋水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欣赏过别人弹奏钢琴曲。 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否听过如此好听的钢琴曲。 时光在这一刻似乎慢了下来。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钢琴声戛然而止。 阮秋水从恍惚中回过神，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这首曲子……” “《flower dance》，花之舞。” 第三十二章 鲜花给你 汪川没有废话，直接a了上去。 对于阮秋水这种27岁的大姐姐，还是在娱乐圈这样的名利场早就看惯了一切，如果21岁的汪川天天跟她打太极，慢火细炖培养感情，没个五年十年绝对没结果。 平时才有多少见面的机会啊。 只会成为一只被养的海鱼，将来只能排队等着接盘。 而且最可怕的是，慢火炖出来的，她会以为汪川是真的走心了，想栓她一辈子，她会更加谨慎。 汪川直接开撩，又不是被拒绝后一直缠着不放，或者上来动手动脚的，阮秋水真不一定多反感，她又不是那种“美不自知”的人。 虽然被果断拒绝是大概率，但干净利落的挂个号后被拒绝，也比一直当纯情弟弟的后续发展机会大多了。 区别在于挂号后，汪川做什么，阮秋水都会想是不是在撩她，包括一些很正常的事情。 而纯情弟弟做什么，阮秋水都会认为普普通通，年轻人真有趣。 汪川今天就是来挂号的，根本就没计划在这里总攻，总攻的时候肯定是一起拍戏的时候。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直接吗？其实上次在你家里的时候，我就有一点感觉。没想到你还真的对我有想法。” 阮秋水去给汪川拿了瓶纯净水，又回到钢琴前，语气像是说着不关己的事情，笑得也有些无奈。 “那倒不是，”汪川摸摸鼻子，厚颜无耻道，“我其实平时挺内向的。” 虽然没开过这种副本，但果断进本后，汪川反而轻松了下来，一点儿都没觉得脸红。 “……我们没可能的，”阮秋水喝了一口水，又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那盆蝴蝶兰前，把它抱了起来，然后放到汪川手里，“曲子不错，花给你了。” “我要养死了怎么办？” 汪川问。 “喜欢就去再买一盆。” 阮秋水一只胳膊曲在身体前，撑着另一只拿着纯净水的胳膊，无所谓道。 汪川干脆点头。 “这几天有空去录和声吗？” “约好时间通知我。” …… 汪川上楼回到自己家的时候，除了抱着一盆蝴蝶兰，还拿着阮秋水新给的剧本。 这次的剧本是业内一位知名编剧创作的，不过还没写完，目前只有大概五集左右的内容。 据阮秋水介绍，这是一个女性群像类型的都市剧，准备给汪川演的是一位霸道总裁，跟阮秋水演的女主几经波折，但最后还是在了一起。 最终的剧本里，汪川的戏份同样不会多。 这是可能的选择之一，如果完整剧本太差，她也不会出演。 汪川翻了翻，真挺无聊的，远不如上次的《斩眉》和面具王爷。 直接把剧本丢开，汪川打开笔记本打开沃德，在1下边开始码字—— “喧闹的大街上……” 去阮秋水家里收获其实挺大的，不仅赚了一盆花回来，也给了汪川灵感选择哪一部剧。 码字速度飞快。 中午的时候，助理小羊来送饭。 “这就是你微信里说的大餐？” 汪川看着几块西蓝花几块鸡胸肉无语道。 “唐姐说你这段时间应该更加注意身材，半个月后你还要上综艺，在综艺节目里身材出了问题，都没机会后期再修。” 小羊笑呵呵的。 随便扒拉扒拉，汪川最终放弃了点外卖。 凑合吃吧。 小羊刚参加工作，打击她的工作积极性也不好。 而且她笑起来看着挺傻的，跟她计较也没意思。 “啊！川哥你什么时候养花了？” 小羊发现了阳台上的蝴蝶兰，惊喜道。 “你会养吗？” 汪川是真不会，也没工夫学。 刚才随便在网上搜了一下，貌似蝴蝶兰挺容易被养死的。 阮秋水大概是个高手，她把花养的这么好，死了就可惜了。 “会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基本什么都会！” 小羊兴致勃勃道。 “这是什么花？” 汪川信她就有鬼了。 “蝴蝶兰嘛，川哥你不相信我啊，给你看我养过的花，开得多好。” 小羊走过来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一张张照片，给汪川看。 “现在这些花呢？” “都送人了。我是在大学时候养的。蝴蝶兰虽然在这个季节能开花，但其实它挺怕冷的，今天是太阳好温度高，平时要注意尽量少开窗，或者开窗的时候别放在阳台。” 见汪川不大信，小羊连忙多说了点儿。 “行，这花就交给你了，如果养死了，你就别来上班了。” 汪川也不知道小羊说的对不对，但除了她也没人能帮自己养了。 “额……” 小羊这个混子果然犹豫了。 “给你每个月500块的养花补贴。你要是想去报个班再进修一下养花技能，我也给你报销。” 汪川层层加码。 “保证完成任务！” 小羊终于答应了下来。 领导掏钱帮忙进修，如果还拒绝，真的可以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等吃完饭，小羊走人，汪川继续码字。 奋笔疾书！ 下笔如有神！ 虽然在打字，但也是一个意思。 不过也不是一个下午能完成的事情，十几万字的剧本，码起来没那么快。 有的网络小说作者，一小时最多才能码一千字。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沈蓝又打来电话，晚上继续去吃饭，还是昨晚的那个地方，还是见景安意。 一张唱片约的事情也已经谈好了。 那就去吃。 “今晚只有景安意吗？” 汪川提前问了下。 “去了就知道。” 沈蓝卖了个关子。 晚上沈蓝来接汪川的时候，汪川也才刚码完两集。 毕竟不能一直坐着码字，中间还要起来锻炼一下，活动活动身子。 玩玩小游戏，放松放松心情。 泡杯咖啡，提提神…… “蓝姐你跟景安意关系这么好吗？谈的这么快。” 汪川原本想着怎么也要三天左右。 沈蓝瞥了副驾驶的汪川一眼。 “认识。” 言简意赅。 “额……我是说要不要跟桦钠再多要点儿条件什么的。” 冲着横扫去，肯定要想办法拿到最好的条件。 “先把专辑做出来吧。” 汪川点头。 停车，进门，打开包间房门。 里边坐着景安意和……一位染着灰色长发冷着脸的漂亮女孩。 码字坐的时间太久，腰椎出现不舒服的时候，可以试着倒着走路，来缓解一定的疲劳。 虽然下午的时候，汪川没感觉自己强壮的腰部有任何问题。 但这会儿大概是后劲儿上来了。 沈蓝拉住了汪川的手臂。 景安意拉着没表情的女孩站起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沈蓝，蓝姐，这是汪川，黄慈恩。” “汪川。” 沈蓝把汪川拉到身前，同样笑道。 第三十三章 你现在这么牛逼，以前在干什么？ 三天前午后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才刚刚发生。 汪川本以为黑历史已经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真没想到在这里打了自己一个回马枪！ “慈恩虽然还没从学校毕业，还不到20岁，但也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音乐人，她还有自己的音乐厂牌。你们年轻人在音乐上的看法应该会比较相似，你俩有空可以多交流交流，比如汪川你的专辑，也能听听慈恩的意见。” 等大家都坐下后，景安意又介绍道。 汪川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就是在说自己专辑那里。 这是要往自己专辑制作团队里塞人？ 根据吕礼的介绍，黄慈恩是黄洋的妹妹，黄洋家里是音乐世家，现在黄慈恩被桦钠的大佬带着，自己还有厂牌…… 这一波buff拉下来，这黄慈恩直接一音乐小公主？ 再看看她一直冷着的脸，名字也怪怪的，肯定不好相处……自己可伺候不起。 “做自己的音乐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看法。” 黄慈恩突然开口，声音还是冷冷的。 “兼听则明嘛，哈哈！” 景安意笑着打圆场。 “慈恩妹妹的想法，倒与我不谋而合。” 汪川连忙跟黄慈恩打配合。 看黄慈恩都顺眼了不少。 “呃……” 景安意尬住了。 黄慈恩翻了个白眼，没再搭腔。 “年轻人的想法嘛，不成熟很正常。” 沈蓝过来解围。 一顿饭接下来才顺利吃完。 饭桌上基本都是沈蓝和景安意在聊。 景安意让汪川后天去桦钠对专辑制作的理念进行初步沟通，顺便在内部立项。 汪川因为中午被小羊骗了，一直在专心干饭。 黄慈恩除了那一句话，真就没再开过口，菜也基本没吃，倒是不停得在玩手机。 也不知道在跟谁聊天聊得那么起劲。 最后等散伙的时候，沈蓝专门提了一下，让汪川和黄慈恩加上了各自的微信。 黄慈恩自己开车先走，景安意也开车走人。 停车场聊天2.0。 “景安意什么意思？” 汪川直接问。 “你不是想拿金曲奖吗？让慈恩进你的专辑制作团队，可以事半功倍。” 沈蓝这次比上次还悠闲，还专门打开了车载音响放歌。 播放的是《模特》。 “昨天要来的也是她吧，我昨天吃饭前也没跟你说想要拿奖啊。” “介绍一些青年才俊给你认识不是很正常，你要往音乐方面发展，不是埋头做音乐就行的，一些老头子你也聊不来。” 沈蓝解释。 “好吧。但我做专辑也没必要让她进来啊。” 今天好就好在黄慈恩只说了一句话，真要在一起工作，那不尴尬死。 “嗯？在景安意面前一副刚认识的样子就得了，你们两个关系不是很好——” “独浊的黄洋不也一样？” 汪川赶紧让沈蓝打住。 “差远了。黄洋跟他家里的关系很差，十几年没回去过了吧，黄慈恩是他后妈生的女儿。看黄慈恩的意思也不会干涉你做专辑，让她在你的专辑制作团队挂个名，专辑还没发就会有一堆人帮忙吹风。何乐而不为？” 沈蓝这么一说，汪川确实觉得没有再拒绝的必要。 虽然一路单枪匹马怼完所有人，还能在金曲奖上横扫是最爽的剧本，但也是成功率最低的剧本。 就先让黄慈恩辅佐一下自己吧！ 为了每一个三厘米，汪川都需要竭尽全力！ 回到家后，汪川先联系了吕礼，知道他已经回了京城，就约好明天带着阮秋水去制作《烦恼》，顺便提醒他带上自己女儿。 再跟阮秋水联系一下，她也答应了下来。 明天去吕礼那里，汪川也不只是为了《烦恼》，还准备把专辑里剩下几首歌的demo一起简单做出来。 后天要去桦钠，汪川不准备在那里进行太多无谓的沟通，直接拿作品说话。 看上去又忙了起来，假跟没放一样。 但不被安排，去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都可以叫放假。 第二天一早，唐若静安排小羊跟司机一起来接汪川。 阮秋水也一起坐车。 小羊在前，汪川和阮秋水坐后边。 阮秋水今天外边还是穿着长风衣，化了淡妆，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 虽然昨天才被拒绝，两人之间再见面也没有任何尴尬的地方。 一切都按照既定节奏进行。 在车上顺带聊天。 “昨晚我看了下剧本，感觉你要演那个人设最好的角色，年龄会有点小？” 现在这种女子群像剧，最亮眼的女性角色基本都是年纪最大的那个。 要压住场，年龄至少要30+。 这就意味着要么阮秋水演一个30+，要么有可能被别人压番。 “是有点这个问题，但我也演过不少年龄偏大的角色。” 阮秋水心里也很无奈，就算不带上汪川这个拖油瓶，她眼下能接触到的本子多多少少也都有些问题。 真正的好剧本不是去找的，而是要等的。 不过阮秋水不确定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等到最好的。 吕礼的女儿还是一位小学生，长得十分可爱的样子。 昨晚汪川跟阮秋水提了有位小粉丝想要跟她拍照，阮秋水表示了期待。 见面后粉丝和明星都特别开心。 阮秋水跟她拍了好多照片，还签了几张名。 “秋水姐姐，你跟汪川哥哥真的在谈恋爱吗？” 可爱的小朋友最后问道。 “是呀。” 阮秋水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汪川肩上。 《烦恼》制作起来很快。 经过上次做《模特》伴奏，吕礼已经完全什么都按照汪川的意思来。 单独给阮秋水录制和声的时候，她专门看了汪川一眼。 汪川贴心的鼓励了她一下。 “加油！” 汪川已经把专辑制作和发行要交给桦钠做的事情跟吕礼沟通过了。 到时候制作专辑的时候，就是汪川和独浊分别跟桦钠签约，再一起制作专辑。 昨晚汪川也提了黄慈恩会加入制作人名单。 吕礼表示黄洋他们兄妹两人之间关系还可以，而且真正开始制作的时候，估计他俩都不会到场。 《烦恼》完成后，刚到中午。 阮秋水没让司机把她先送回去，反而跟大家一起点了外卖吃午饭。 她还很贴心的，把自己的大部分菜都分给了汪川吃，自己只吃了几口。 吃完饭后阮秋水也没走，一副要一直陪着汪川今天把事情都做完的样子。 汪川配合演出，时不时跟她相对一笑。 大吃狗粮的吕礼，在心中只好感慨羡慕都羡慕不来。 等到下午，汪川把要做demo的歌词曲谱都拿出来，吕礼认真看完之后，终于没忍住。 “你现在这么牛逼，以前都在干什么？” 第三十四章 为什么这么熟练 汪川拿给吕礼看的，不仅仅只有歌词和曲谱。 他还给每首歌曲详细注明了曲风、音乐元素、音效使用、乐器使用、和弦、多少音轨…… 一首歌能想到的每一处细节全都呈现在纸上。 吕礼拿着每一张正反面写满的a4纸，就如同直接把一整首歌抓在了手中。 给吕礼的感觉，套用他前段时间去找朋友，在一个科幻小说沙龙里听到的概念，汪川这是直接把每首歌曲，除了人声外，在他眼前进行了二维化展开…… 虽然这么说夸张了，但给吕礼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因为在汪川之前就没这么做的。 时间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把一首制作完成的成熟歌曲进行这样的分解并不难，有一定音乐基础的人就能做到。 可这几首歌还没制作出来啊…… 这对自己音乐的掌控力度和追求也太疯魔了吧！ 吕礼不住咋舌！ 他算是明白了那次做《模特》时，汪川为什么非要那么坚持？ 不是汪川固执，而是在制作之前，汪川脑海中原本就有了《模特》制作完成后的模样！ 每位歌手在写出一首歌前，不是没有过对制作完成的作品预期。 但也没有像汪川这样详细的，而且他们在真正完成心中的预期时，必定会继续对歌曲进行反复的打磨，他们会不确定那是不是最好的。 但汪川拿出来的，就是他认为是最好的！ 这种自信…… 汪川把一首歌曲“二维化展开”后，以吕礼多年的制作经验和音乐天赋，看完之后把它们在脑海中“升维”拼成完整的歌曲，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了。 “组装”完成后，吕礼心中的震惊没有减少半点！ 今天汪川新拿出来的每一首歌都不比前边四首差，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独浊虽然是独立乐团，自己不做主流流行音乐，但吕礼从来不认为独立、地下和小众比流行高贵不少。 而且小众的东西容易唬人，做出来很一般的东西，也不乏装逼犯们瞎吹。 流行的门槛低，可做叫座的大流行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汪川拿出来的这一张专辑，几乎首首做的都是流行，还完美融入了各种小众的音乐风格，对流行歌曲中最容易失分的歌词方面，更是言之有物、鞭辟入里！ 吕礼感觉，这不会是一张每首歌曲都能在音乐软件的排行榜，和豆音这样的短视频平台霸榜肆虐成为“神曲”的专辑，但会是一张能够长久经得起把玩鉴赏的专辑。 不过，专辑的水平究竟如何，还要等完全制作出来再说。 看完之后，吕礼心中还有些生艹的—— “你还把《烦恼》踢了？专辑里就准备用这十首？” “嗯，”汪川笑着点头，“你不觉得《烦恼》放进去有些影响专辑整体性吗？” 不知道吕礼一眼进行了多么离谱的脑补，但汪川把歌曲分解的那么详细的写出来，并不是为了装逼。 而是汪川计划用最快的速度把专辑制作出来，所以要先跟吕礼统一思想，让他对哪一处细节不满意都先提出来，然后自己去说服他。 “……”吕礼又看着歌词想了想，“你竟然选了《男孩》，都没选《烦恼》。” “我一开始想的也是把《男孩》踢出去，《烦恼》留下，但最后选定歌曲之后，我发现，《男孩》的存在很关键，也很必要。按照这个思路，《烦恼》就不合适了。” 汪川解释道。 虽然录音室版的《男孩》现在稳居排行榜上的热歌前三，但汪川选择留下，并非是从商业角度的考量。 当然，留下《男孩》后，会给专辑在商业成绩上加分。 “……你还有多少歌曲能选？” 吕礼不是专业做乐评的，对于汪川这个说法在心里并没有完全的认可，但却敏锐抓了了汪川话里的“马脚”。 “哈哈！再多下张专辑也不找你了，”汪川笑道，没有回答，“我就跟别人合作这一次，以后我的歌就全都我自己做了。” “好吧。” 吕礼心中其实也觉得好受了点儿。 自己为了“接个大活儿”、“以后抬价”给汪川制作这张专辑，现在还挂着制作人的名字，但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制作助理。 汪川才是事实上的制作人。 感受到吕礼情绪变化，汪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能有吕礼这个水平，还能容忍自己“夺权”的制作人，真不好找的。 对于吕礼心中的“委屈”，汪川也很理解。 吕礼摊摊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说是制作demo，但在有了完整的制作路线图后，直接做出来七八成最终成品质量的歌曲并不难，速度也很快。 剩下最后两三成，是完整的录音质量，和对歌曲每一处细节的完美打磨。 制作歌曲的时候，设备的硬件条件也是影响歌曲质感很大的因素。 在桦钠音乐做专辑的话，他们那里有最好的录音棚和专业设备，与吕礼这里看上去已经很强的条件，造价相差可以达到八位数。 音乐不是只有有钱人能玩。 但有的人在天上玩，有的人在地上玩。 一整个下午，阮秋水都在录音棚里距离汪川不远的地方坐着。 除了偶尔出去接几个电话，或者时不时给汪川递上纯净水，大部分时间阮秋水都在安静的看着汪川。 看着汪川跟吕礼眉飞色舞的交谈，弹奏吉他出错时不好意思的自嘲，在制作出来一段音乐戴上耳机倾听时脸上美妙的表情，被吕礼夸奖时故作谦虚的笑…… 有时汪川的目光飘过来，两人也能心有灵犀的对上微笑。 完全就是一位欣赏自己男友工作的小女人表现。 等彻底制作完成后，准备回家。 阮秋水贴心的给汪川披上外套，整理领口，再自然的牵起手，一脸幸福的笑着询问。 “累不累？” 直到坐进车里，牵着的手干脆分开。 就阮秋水这种表现，如果不是提前挂了号，心思单纯的小男生真的会完全把持不住的患得患失起来—— 姐姐是不是真的对我有意思？ 额，手分开的这么干脆，果然只是官方营业啊…… 现在的汪川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表演，还能正常的跟阮秋水互动。 贴到耳边欣赏她有些泛红的耳垂低声关心——“不然你就先回去？”，她帮自己整理领口的时候，汪川也帮她捋了捋发丝。 再抢先一步表示，自己真的只是打配合，知道两人的恋情只是炒作。 “明天去桦钠的时候，你就没必要去了吧。” 汪川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 “嗯。” 阮秋水点头。 汪川不说她也要说。 这个月的营业份额已经用完了，不是特殊情况，没必要在外界还进行这样的表演。 第三十五章 放开吹 第二天去桦钠音乐的时候，黄洋意外准备跟吕礼一起前去。 而汪川这里，除了助理小羊和经纪人唐若静外，真正带队的是沈蓝。 川映旗下的艺人，都是以影视方面的发展为主，兴致来了，准备玩票出张专辑，一般也是跟桦钠这种大唱片公司合作。 不过以前都是直接把所有事情交给唱片公司就行，艺人没准备唱出多大的名堂，唱片公司也没准备赚什么钱，就是图个噱头。 但现在汪川准备正经在音乐方面发展，做一个歌手，就不再是把人丢给桦钠就行了。 要谈的事情很多，以唐若静的资历，尽管有桦钠大中华区副总景安意的口头承诺在，有可能也压不住阵。 到了桦钠之后，事情的发展证明了沈蓝没有小题大做。 原本汪川以为，到了桦钠后，直接跟景安意安排的一位音乐总监对接，再拉上a;amp;r部门的几个人，闭门开个小会，就能先把事情谈的差不多了。 结果没想到，刚到了没多久，桦钠音乐华夏区的总经理李红阳突然赶了过来，把沈蓝拉到了她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沈蓝又把汪川喊了出去。 “什么情况？” 按理说景安意跟李红阳基本平级，专辑的事情景安意安排了下来，李红阳没有插手的必要。 “李红阳不满足于一张唱片约，她想把你从川映签过来，甚至提议桦钠跟川映合作投资一家厂牌，来专门给你出专辑。桦钠音乐华夏区这几年管理层换的很快，她刚上任才半年，主要负责唱片业务，急着出成绩。” 电梯里沈蓝给汪川解释。 “这不对我们挺好？你拒绝就行了呗，蓝姐。” 汪川前天从沈蓝那里拿到了不少音乐市场的发展现状报告，国内的和国外的。 时间还太紧，汪川既要“写歌”，又要“写剧本”的，阅读休息的时间不多，也就把国内的翻得差不多了。 汪川看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在跟桦钠的合作中其实还可以更强势。 从2010年开始，到2015年左右正式拉开的音乐版权时代，让原本苟延残喘的传统唱片公司，依靠手里的版权，赚了个盆满钵满，甚至桦钠音乐在去年还再次进行了上市。 尤其在国内企鹅音乐、云音乐等平台之间的版权大战彻底失控，让唱片公司拿到了远超市场价值的“定价权”。 但如今流媒体音乐平台，甚至豆音这样的短视频平台的跑马圈地完成，让吸这些平台和音乐人的血而重回春秋鼎盛的唱片公司，是既快乐又痛苦。 因为表面上的春秋鼎盛，很可能是回光返照。 快乐之处在于，唱片公司的曲库壁垒身家太厚，版权授权费几年一谈，平台们还是得乖乖的掏钱上供。 痛苦之处在于，以流媒体平台为代表的宣发渠道反客为主，几大唱片公司对音乐人失去了掌控。 现在的音乐人的曝光渠道太多，制作歌曲更加简单，完全不在像过去那样，一身性命系于唱片公司之手，想做什么都只能通过唱片公司。 流媒体平台也很乐于去扶持新的音乐人发展，来为下一波的版权谈判加码，这也是近些年越来越多的独立音乐人涌现的原因。 在音乐市场已经逐渐由流媒体平台主导的当下，如何去掌控新生音乐内容的版权——听众最愿意听的还是新歌（除了某bug），就成为了唱片公司短期内缓解局面的关键。 布局播客、与流媒体平台在内容上深度合作、疯狂设立新厂牌吸引新人、打造虚拟歌手拥抱二次元……花里胡哨的招数再多，也只能节节败退。 但又不得不做。 唱片公司已经离开了音乐市场的王座，但又有着强大的话语权——特别是刷奖方面，暂时看上去终将走进“垃圾桶”，卖身给流媒体平台。 这就是唱片公司的生存现状。 这也是汪川为什么看上去连粉丝都没了，让沈蓝提出只签一张唱片约，摆出爱做不做的态度，景安意还能连夜答应。 四首新歌全在流媒体热歌榜和新歌榜前五十，《男孩》也是目前热度最高的三首歌曲之一，不管是如何堆起来的热度，这也证明了汪川的歌曲价值。 同时外挂阮秋水，稍微有点儿动静全网关注，登上热搜第一，这种级别的自带流量，说难听点儿，现在是唱片公司求着帮汪川发专辑。 当然他们嘴上不会承认，但身体却很老实。 唐若静今天就告诉过汪川，国内叫得上名字的唱片公司，这一两天都陆陆续续联系上了她。 只不过桦纳动作最快，沈蓝提前选择了桦钠。 汪川也没有反对的必要。 如果要刷奖，就要跟唱片公司合作，要合作，桦钠眼下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们过去几年刷的效率很高。 “都是音乐圈的人，你来混个脸熟，顺便打打配合。你不是能吹吗？一会儿进去就放开吹吧。” 沈蓝抬起手，露出一节白生生的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今天比我想象中轻松很多，”沈蓝轻笑道，“看来一会儿我还能赶回去开会。” 如果汪川告诉沈蓝，他能拿出来源源不断的高质量歌曲，不管是刷奖和刷排行榜都有一手，沈蓝如果相信了，她会觉得更轻松。 但沈蓝是个正常的理性的人。 到了李红阳办公室后，李红阳拉着汪川就是一顿夸奖。 什么音乐才子啦，“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明明能靠颜值却靠才华吃饭’”啦，桦钠音乐对于跟汪川的合作有多么多么重视啦—— “小川你的个人首专会是我们桦钠在明年的重点项目，我们准备按照最高规格的企划来配套新专辑的发行，专辑的制作费用我也可以给你批到1000w！” 李红阳不在意汪川手上还有多少自己写的歌曲，质量怎么样。 按照她的思路，汪川之前的四首新歌，已经搭起来了专辑的基本“逼格”，后边汪川拿出来的歌曲只要不是特别差，但最好是情歌——因为听众会觉得是写给阮秋水的，由桦钠对外邀几首高质量情歌最好。 这样出一张专辑，线上发售配合后续演出以及商用版权收费，基本没有亏本的可能，还可以在歌曲热度上赚翻！ 原本她上任后寄予厚望的小天后孙殊毓，刚刚发行的新专辑又没有翻起多大的水花，开局不利让她在公司内部遭遇了不少非议。 但是没想到景安意竟然抢来了汪川，这完全是意外之喜了。 虽然人是景安意的人，但汪川唱片在华夏区做，成绩也就是她的成绩。 而且李红阳相信，如果汪川的音乐才华不是昙花一现，签下他将会成为自己坐稳总经理位置的关键！ “我其实想赶在年底之前把专辑做出来来着，”汪川尴尬又腼腆的笑着，“我觉得我自己的专辑有能力在明年的金曲奖上横扫。” 原本氛围热闹的办公室死一般寂静。 第三十六章 再放一遍 李红阳今年48岁，从上世纪90年代末期就进入了音乐行业打拼，历经华语音乐发展的数个时代，近三十年的职业生涯里见多了天才音乐人，圈内叫得上名字的歌王歌后，交情未必多深，但也都打过交道。 可如今天汪川这样，以一个新人歌手的身份，能说出刚才那句话的，一个都没。 ——那些骂金曲奖是个狗屁自己完全看不上的，李红阳认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专辑才刚有了四首歌，就大言不惭的声称想要横扫金曲奖。 即便唱片产业凋零，金曲奖的影响力日暮西山，也可以骂一句没点笔数了。 李红阳虽然不是一位水平多高的资深音乐人，但基本的判断力还在，就这四首歌，能捞得上一个最佳新人提名就不错了。 还横扫？ 如果随便做做梦放放嘴炮就能横扫金曲奖，她现在也不必为自己的位置能坐多久而发愁了。 在沈蓝把汪川带过来之前，李红阳心中无比想要把汪川的合约买到桦钠。 而且她也考虑过，沈蓝在自己试探之后直接推到了汪川身上，如果汪川也有犹豫的话，就用帮其在金曲奖上获得一定斩获的筹码引诱。 但这一见面…… ？？？？ 我都不能保证几年内一定给你拿一个随便什么分类的金曲奖，你直接来说认为自己能横扫？ 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红阳对汪川的印象急剧下滑，果然是能在演唱会上跟阮秋水隔空调情，随后还唱歌骂自己粉丝的人！ 对于签汪川，李红阳开始犹豫了。 这样的汪川，指不定以后还能整出什么大乱子。 如果是二十年前，汪川这样的行为，李红阳还能给他包装为有摇滚精神，随便他怎么作，只要歌好追捧的人就多。 现在是什么环境？ 分分钟把自己作成劣迹艺人！ 对于办公室的沉默，沈蓝也没想着解围。 她把刚刚李红阳助理送进来的两杯茶，自己还没有喝的那一杯，轻轻推给了汪川。 汪川端起来品了一口，温度刚好。 要想横扫，肯定得指着桦钠在最前边使劲儿，汪川本想等专辑完全制作出来后，再拿作品说话。 但现在提前讲出来也不错。 因为按照上边那个顺序，桦钠会推汪川拿金曲奖，但不一定决心帮汪川拿几个。 汪川还需要再费点儿劲，去说服桦钠帮自己去横扫。 而现在，李红阳一旦在自己的引导下先入为主，她再看到自己拿出来的是一张超高质量专辑后，就会思考，这一张专辑是不是真的能横扫？ 区别很大。 李红阳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才抬头笑着问。 “你专辑里的歌曲都写完了？” “对。”汪川点头，“十首歌的demo也做好了，我跟一直合作的独浊乐队一起做的。比起最终成品质量也就七七八八吧，红阳姐一会儿如果不忙，可以一起下去试听一下。” 汪川笑得依旧有些腼腆。 “那好，”李红阳没有拒绝，“今天刚好有空，我把事情安排一下就过去。” 等沈蓝带着汪川离开，李红阳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有空吗？” “那你先过来一趟吧，有张专辑想让你给给意见。” “汪川。孩子还挺有趣的。” “行，我等你。” 出了办公室后，沈蓝才出声问汪川。 “你什么时候把一张专辑都写好了？前天不是给我说手上只有四首？两天写完了六首歌，还把它们都做了出来？” “额……蓝姐，这个速度其实也不是特别特别离谱。曾经谁谁那位天王不是十五分钟给别人写了一首流行金曲……” 汪川努力糊弄一下。 原本按照汪川的划水生活理念，真没准备跑这么快。 但这不是一不小心看错了水面，以为自己还在湖里，没想到正顺着瀑布往下冲吗？ 第一音乐现场那天的微博给了汪川启发。 汪川让小羊给自己整理了一下明年金曲奖可能获奖的歌手和专辑信息，确实如现场所说那样，业内反响都一般，普遍认为明年是一个小年。 不过如果真等到明年发专，冲着后年金曲奖去，也真不一定要比明年更难。 因为这两三年，金曲奖是一年更比一年小。 这样的金曲奖，合该汪川在它身上刷声望啊！ 明年如果横扫，后年再一拿，大后年再…… 音乐圈的地位就混得差不多了。 没必要等，真的。 沈蓝淡淡的扫了身边的汪川一眼。 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还是要做出来，谁都不能让他看出来自己已经一键托管了！ “……蓝姐你一会儿不是有会要开？” “也可以不开。” 立项会改成了试听会，换场地，上设备。 汪川等着桦钠的工作人员忙来忙去，去跟吕礼沟通了一下什么情况。 过会儿除了原来的几位a;amp;amp;amp;amp;r部门的人，又多来了几位。 然后再等了一会儿，李红阳处理她那些事情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她才领着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最后的那个人不认识，走得比李红阳还稍微靠前的，汪川一眼认了出来——超级音乐制作人曹羽。 曹羽在华语音乐圈是相当传奇的一位人物。 早年他自己发专辑当歌手，拿了无数的奖，混到了天王级别，然后转型做制作人，做出来的几张专辑全都叫好又叫座，培养的几位歌手，最差也是小天王小天后的层次。 现在处于混日子摸鱼状态。 歌迷让他发专辑也不发，让他再帮半截进土的华语乐坛培养几位新人也不理会。 稳坐逼格神坛之上。 如果汪川是他，汪川也“金盆洗手”。 一动逼格就会掉，何必折腾呢？ 试听会的主角是汪川，曹羽进来后也就点头示意了一下，什么都没多说。 为了试听会复印出来的歌词和曲谱提前放在了他的位置上，他坐下之后直接看都没看，推到了一边。 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开始放歌。 大神的气派拉满了。 汪川丝毫不怀疑，一会儿第一首歌播放时，他如果听到不满意的地方，就会直接走人。 不过汪川也不慌，这张专辑本来设置的歌曲顺序就是要先声夺人的。 工作人员上前准备放歌，室内变得安静下来。 “咚咚——” 门被敲了两声。 所有人的目光看去。 脸上挂满了今天又被别人欠了五百块表情的黄慈恩姗姗来迟。 她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走到最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是她的脸她的身份，这么嚣张人谁都想把她打死。 歌曲终于开始播放。 所有人安静倾听。 这是一首英文歌。 直到歌曲结束，除了歌曲外没有任何人出声。 第二首的歌曲前奏即将响起时。 “把第一首再放一遍。” 第三十七章 《“汪川”》 说话的是曹羽。 讲完后他拿起身前的纯净水喝了一口，然后扭头看向汪川的位置。 汪川也刚好朝他看去。 毕竟整间屋子里就曹羽出声了。 曹羽冲汪川笑了笑，褶子都笑了出来，才扭回去，拿起身边刚才被推倒一边的文件。 最上边就是刚才播放的第一首歌。 《time to pretend》——《装逼的时候到了》。 电子合成器做成的类似潺潺流水声效响起，这是一首带有复古元素的迷幻电子摇滚。 因为只是一个demo，所以歌曲目前的状态还比较粗糙。 不过一直玩电子音乐的吕礼，在如何最短时间内做出效果最好的电子乐上得心应手，最大程度的满足了汪川的暂时要求，把整首歌曲的特点全都表现了出来。 欢快无比的节奏，喝多了微醺的感觉，随着音乐跳动，仿佛被夏夜忽然而来一阵清爽的风吹起来飘向了太空。 “i feeling rough ，i feeling raw，i’m in the prime of my life……” 我总感到不爽，我觉得受到了不公平对待，却在准备过我的一生…… 这首歌原本的歌词讲的是我只希望混吃等死过日子，我们一起随便玩玩音乐，赚赚钱，嗑药，找几个模特做老婆，跑到国外，跟女明星啪啪啪，过醉生梦死的生活，最后在放纵中英年早逝，命中注定我该如此装逼！ 汪川把原本歌词中两处关于嗑药的部分换成了喝酒，把跟女明星啪啪啪改成了谈恋爱。 对于汪川这个前流量偶像，正在跟阮秋水谈恋爱，刚对全网宣布自己要做歌手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特别是歌词后边还有女模特有孩子了就离婚，去找别的模特…… 只是单纯的喝大也写不出来这样的歌！ 汪川确实写不出来，不过这首歌是他在地球时候的最爱，除了结婚那一段，完美描述了他当时的生活现状。 甚至英年早逝那一段，也刚好复合。 穿越过来的时候，汪川还不到25呢。 以这首歌曲作为专辑的开篇，汪川可以说是猖狂至极！ 只不过看似汪川在用自己吸引仇恨，实则在讽刺这种浑浑噩噩、只知道享乐的价值观。 曹羽还是能看出来这一点的。 歌写的很大胆，歌太好，曹羽很喜欢。 大概是开篇起的调子太高，第二首歌曲令曹羽有些失望。 《超级巨星》。 这是一首同样带有电子元素融合了说唱风格的流行歌曲，整首歌曲突出的优点是流畅。 歌词讲的是汪川的流量偶像生涯，在粉丝眼中俨然如同超级巨星一般，但在内心却无比的挣扎，最终只能对一切屈服迎合。 “这就是你要的intro，你要的前奏，你要的副歌每一个起伏的段落，每一个强力的riff，每一个滚动的loop……” 第三首歌是《李白》。 到了这首歌，先一眼扫完歌词之后，曹羽才意识到，汪川在这张专辑里追求着令人惊讶的内容统一性。 这首歌的主题只有一个——“汪川”。 这在一张华语专辑里太罕见了！ 学会迎合粉丝的汪川，变成了一位成功的偶像，但在他的心中却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大部分人要我学习去看世俗的眼光，我认真学习了世俗的眼光世俗到天亮……” “你看我多乖多聪明多么听话多奸诈……” 他在心中也有着渴求—— “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 有些荒诞无厘头的歌词，却是对他几乎麻木的内心的映照。 一位只会迎合粉丝的偶像，永远成为不了历史上那位惊艳千年的诗人李白。 所以还是做乖巧聪明听话的偶像吧！ 曹羽拿出刚刚翻走的两张纸，确认了一下，三首歌的曲作词作名字都是汪川。 这种词作能力就有些可怕了。 下边两首歌，全网闹得沸沸扬扬，曹羽也都听过。 第四首——《模特》。 麻木成为假人的偶像开始改变。 第五首——《表态》。 专辑过半，这首歌里汪川发出了最强宣言，自己决定无视一切去表态，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六首令曹羽有些猝不及防，这也是一首“老歌”——《男孩》。 刚在心中夸完不久，汪川对专辑整体性追求的可怕，但表完态后，是回顾恋情的《男孩》？ 曹羽对这首歌本身没有偏见，认为是一首难得的流行佳作。 但在专辑里，这首歌出现在这里是极为突兀的！ 汪川还是屈服了商业成绩的压力…… 脑海中对这张专辑惋惜着，直到一首歌放完，曹羽都没认真听几句。 第七首歌的前奏响起。 更加安静了。 曹羽取过来歌词，歌曲名——《孤独患者》。 “欢笑声，欢呼声，炒热气氛，心却很冷。我却不能，喊等一等……” 这首歌的音乐性上曹羽没有过多注意，而是一直盯着歌词，汪川孤独安静的在耳边唱着。 “……外向的孤独患者，需要认可。” 歌曲放完，曹羽嘴角却笑了起来。 专辑主角“汪川”从《模特》到《表态》的变化，只是假象？ 第八首歌——《浮夸》。 曹羽彻底笑了出来。 他已经完全理解了，汪川这张专辑在讲什么，他决定放下所有对专辑外汪川的印象和评判，在最后三首歌里，专心的欣赏专辑里的“汪川”。 歌词内容没有令歌名失色，整首歌曲的完成更是远超曹羽的预期。 “汪川”彻底完成了从《孤独患者》到娱乐大众的怪咖的变化，看似突兀的粤语歌曲设计，最后沙哑撕裂的唱腔，整张专辑到了一个真正的最高峰！ “表演你看吗？够歇斯底里吗？以眼泪淋花吧！一心只想你惊讶……” 第九首——《开到荼蘼》。 “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对什么东西死心踏地，一个一个偶像都不过如此，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谁曾伤天害理谁又是上帝，我们在等待什么奇迹，最后剩下自己舍不得挑剔，最后对着自己也不大看得起，谁给我全世界我都会怀疑，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汪川”对自己进行了彻底的解剖和审判！ 在曹羽认为“汪川”已经足够出色的时候，他又做到了更多！ 这张专辑如果到此为止，就已经足够完整，曹羽已经会认为这是近几年，甚至近十年的最佳专辑！ 但，还有一首。 “汪川”会如何收尾？ 他会何去何从？ 《十万嬉皮》。 “大梦一场的董二千先生， 推开窗户，举起望远镜， 眼底映出，一阵浓烟， 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 敌视现实，虚构远方， 东张西望，一无所长，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 喜欢养狗，不爱洗头， 不事劳作，一无所获， 厌恶争执，不善言说， 终于沦为沉默的帮凶。 借酒浇愁，不太能喝， 蛊惑他人，麻痹内心， 浇上汽油，舒展眉头， 纵火的青年，迫近的时间。 大梦一场的董二千先生， 推开窗户，举起望远镜， 眼底映出，一阵浓烟， 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 ps：《time to pretend》——mgmt 《超级巨星》——声音玩具 《李白》——李荣浩 《模特》——李荣浩 《表态》——梁博 《男孩》——梁博 《孤独患者》——陈奕迅 《浮夸》——陈奕迅 《开到荼蘼》——王菲，可听林宥嘉翻唱 《十万嬉皮》——万能青年旅店 第三十八章 神专？ 整张专辑全部放完！ “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 曹羽的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最后这一句歌词。 “汪川”的专辑里为什么跳出来一个“董二千先生”，这个“董二千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指的是谁？ “汪川”心中的自己，社会上沉默的大多数，每个人面临困境迷茫的时候，整个当前社会的现状？ 把一首歌曲放进一张专辑里，要比单独拿出一首歌，更容易引导人往某个方向去思考。 这首歌汪川在一开始，也想过把“董二千”改成“汪二川”、“汪三川”…… 但仔细想过之后，又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这首歌并不是在讲具体的谁，它是呼应《孤独患者》，对整张专辑的一个回归。 《time to pretend》（后边简称ttp）盛大开幕，《孤独患者》稳住专辑核心，《十万嬉皮》回归思考。 这张专辑的最终目的，汪川不是要批判社会，而是落点在人。 这种方向的选择，是汪川对于能否横扫的最关键一次抉择。 乐评家、大师们、奖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调调。 表达的人，大于人的表达。 看似一回事，实则方向不同，厚度也不同。 专辑落点在人后，“汪川”才在专辑里鲜活起来。 曹羽就喜欢极了！ 在周围掌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考之后，曹羽用力的拍了几掌，把手掌拍得通红，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汪川身前，用力捶了捶汪川的肩膀！ “野心真大！但你完全配得上！很久没有在一张华语专辑里有这样的体验了，今天真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这种专辑的难得之处，不仅是音乐性拉满，是歌词力透纸背，是主题落点在人，还是——这是一张主流专辑。 汪川还如此年轻！ 汪川淡淡一笑，没说话。 曹羽的反应有点超出预期了。 不是汪川装比，而是他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汪川还是有点逼数的，自己只是一个无情的搬运工罢了。 见汪川笑笑没开口，曹羽又接着问。 “这张专辑是你跟独浊，还有慈恩一起做的？” “没有我。” 汪川开口之前，身后冷冷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汪川回头看了她一眼，抛开黑历史不谈，真的越来越欣赏黄慈恩了。 跟自己的思路总是不谋而合。 如果没有曹羽这样的大佬当面如此肯定，汪川肯定还是要带着黄慈恩一起刷奖的，刚感觉应该不是很需要外挂她了，她就主动发言了。 毕竟黄慈恩自己也不想插手别人的音乐，不乐意挂名。 从她两次迟到来看，多半是家里的安排。 黄慈恩在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本来家里强迫自己做事，一张质量勉勉强强的专辑挂名就挂名，暂时堵住他们的嘴。 但今天听完之后，她就一点儿也没脸被安排去“硬蹭”了。 “我其实也就打个下手，这张专辑都是汪川在主导。” 吕礼也出声有些尴尬道。 这关系到制作人和编曲名单那一栏，谁的名字排在第一。 至于今天意外刷新的黄洋，他就没凑过来，还在自己位置上坐着没起身，神情上有些神游天外。 不过吕礼知道，他这是还在回味专辑。 为了把他拉来，昨晚吹出去的话现在证明全都没吹破。 “真的会是一张很棒的专辑！”曹羽又感慨了一句，“最终的录音室专辑什么时候出来？到时候一定通知我再来第一个试听！” 现在这张专辑还是一块璞玉，尽管是很接近打磨完成的璞玉。 曹羽虽然认为按照目前表现出来的思路做下去，会做出来一张“神专”，但也是真的担心万一走偏了呢？ 这张专辑曹羽不会说比曾经那些真正的神专要好，但无疑它是最适合这个时代，适合汪川的。 “应该在一个月之内。” 曹羽这么讲，汪川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曹羽见猎心喜，按捺不住洗完金盆的手，要出山帮自己“把关”。 “差不多，”曹羽想想点头，“不过这张专辑里你的声乐表现还稍微差了一点，也不用太赶，把自己的嗓子状态调整到最佳再录。” “嗯。” 半天时间做出来的一张“专辑”缺点其实还有很多，但曹羽也能看出来哪些是真正的不足之处。 别的地方提都没提。 “羽哥你不帮小川把把关？” 见曹羽话里的意思这么明显，李红阳急了，赶紧插话。 见曹羽听完后的反应，李红阳就知道汪川竟然还真的有可能凭借这张专辑横扫金曲奖，这块儿掉到自己怀里的大饼实在是太香了！ 但这么好的专辑在眼前，曹羽他也不动心？ 如果制作人那里加上曹羽的名字，李红阳也可以点击一键托管，等到明年六月底再上线收菜，把所有奖杯带回家了。 汪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正跟曹羽惺惺相惜…… 添什么乱？ “汪川比当年的我强，相信年轻人，我就不掺和了。” 曹羽笑道。 音乐圈内大器晚成的例子很少，除了一些大师能不断精进之外，大部分创作型歌手的生涯地位，第一张专辑就基本定型了。 汪川给他的歌手生涯起了一个《ttp》在专辑里类似地位的高度。 曹羽不觉得自己需要把什么关。 “再提提意见？针对专辑的不足？比如《男孩》在专辑里是不是不搭？” 李红阳努力争取道。 她心中已经决定运作汪川去横扫了，就想让专辑更完美一些。 “不仅不是不搭，还是这张专辑在某种意义上最好的部分。”曹羽摇摇头，又有些感慨的重复了一遍，“相信年轻人！” 这种做专辑的思路，成熟得可怕。 就像做出来这么一张专辑的人，绝对会年轻气盛、心高气傲。 但汪川听了李红阳这几句，只是简单的笑笑，安静的站在一边。 可如果自己准备插手，汪川必然反对。 汪川其实抽空扫了眼沈蓝。 不知为何，汪川感觉她的脸上有一丝释怀。 “但小川毕竟只是圈子里的新人，在很多地方也需要羽哥帮帮忙，做一个领路人。” 李红阳没去体会《男孩》好在哪儿了，话一转就再次敲起了边鼓。 曹羽这种离线自由的生活状态，如果不当着汪川的面要一些东西，等到明年再去找他，指不定有没有用呢。 刚那么狠的夸了人家一通，总不能将来什么都不管吧。 “你放心。” 曹羽知道李红阳的意思，想要他一个背书为专辑宣传。 这个背书，他太乐意做了。 第三十九章 解围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 汪川的个人首张专辑——《“汪川”》成为桦钠华夏区的重磅项目，李红阳大笔一挥，准备拿1200万来做这张专辑。 虽然临近年底，但这并不是问题，因为桦钠的财年是从9月30号开始的，现在第一季度还没过，公司有的是钱。 确认汪川的专辑质量后，李红阳又开始急切的想要签下汪川，沈蓝的拒绝也更有底气，场面一度搞得十分尴尬。 汪川只好出来表态。 “桦钠会是我将来在音乐上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下张专辑会优先考虑和桦钠继续合作。” 给个台阶下得了。 实际上，汪川暂时计划的是第二张专辑就开始自己做。 不过如果《“汪川”》大获成功，叫好又叫座，下张专辑必定会被各大唱片公司和流媒体平台抢破头。 到时候汪川大概率的选择，是继续挑选合作对象，最大利益的继续混地位。 对于现在的汪川，出一张专辑拿的钱多钱少重要吗？ 重要，但也没太过重要。 把汪川自己在音乐上的商业和艺术双重影响力刷到最高，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间，汪川准备最多不超过三张专辑。 至于版权。 以最终制作出来的一张专辑来说，桦钠手里拿着的只有录音版权，或者叫母带版权。 江湖地位混出来后，母带版权汪川都可以只授权给桦钠一定期限，现在的汪川刚起步，还要刷奖，不会跟桦钠争这个东西。 因为最关键的词曲著作权在汪川自己手上。 通常做法是汪川找版权代理公司签约，然后版权公司跟桦钠签约。 那些唱不了自己创作的歌曲的歌手，都是把著作权直接让唱片公司买断的。 汪川不缺这个钱。 词曲著作权抓在手上，以后即便跟桦钠的合约到期，汪川也能自己出新一版的录音室专辑。 最后的表演者权，虽然汪川是以歌手身份跟桦钠签约的，这个有时限。 但著作权在自己手里，实际上想什么时候唱就什么时候唱，时限等同于无。 所以，与唱片公司和流媒体平台合作不是什么大问题。 甚至汪川都可以在第二张专辑开始尝试把母带版权也抓在自己手上，只授权给他们一定期限使用。 吕礼这样的制作人和编曲，实际上就是签份合约给唱片公司打短工的。 专辑制作的进度表，也是计划在12月初完成制作。 这个时间其实很宽裕了，汪川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突击一波唱功，来让自己在正式录音的时候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还有拍摄mv的问题。 不拍mv不是不行，但太没牌面，汪川不想拍，桦钠都觉得丢人。 何况钱也是桦钠出。 而且拍拍mv汪川也能锻炼一下演技。 考虑到制作周期和汪川的行程，在专辑正式发布之前，只会先挑一首主打歌来拍一支，后边慢慢再补。 这首歌作为主打，肯定就冲年度最佳单曲去了。 具体拍什么，桦钠内部要分析冲奖策略，需要开会讨论，因为选择很多，所以没有立刻决定。 汪川的建议是《开到荼蘼》。 几年前的金曲奖年度最佳单曲还考虑过传播和商业性，最近就越来越自嗨了。 《开到荼蘼》这样的大命题，流行度一般，但是标准的年歌口味。 至于《ttp》，价值观不太正确倒是其次，尽管是在讽刺，金曲奖还没有过英文年歌先例。 在桦钠开会讨论完所有事情，剩下的一个月，汪川只需要把专辑做出来，以及接到号召去拍mv、拍宣传照。 至于1nter那边，唐若静已经在找王宇讨论取消一个月内汪川剩下的所有行程了。 “搭上桦钠的高枝，把1nter抛到一边很正常”，这是王宇心中的想法。 王宇没费功夫跟唐若静争，让汪川回去上班，反而问了下，大概什么时候对外公布汪川正在制作专辑。 桦钠那边计划的是一个星期后，拉上汪川一起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双方合作和专辑正在制作即将发行的消息。 唐若静讲完，王宇松了一口气。 他正在谈十一月底1nter一个合作的关键时刻，目前正打着汪川的名头抬价呢，如果能在合同上不签保证汪川出场，还能谈下来，岂不是血赚？ 王宇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最近不太想装死了，工作积极性都高了很多。 在桦钠一直待到了下午，走之前汪川收到曹羽的一通电话，准备晚上组个饭局。 汪川点头同意。 “晚上你自己注意一点，音乐圈私下玩得也很乱，你虽然决心转型，但也正在关键时期，别喝醉，不要出什么问题，早点回家。” 一旁的沈蓝嘱咐道，她也在桦钠待了将近一天，也没回去开会。 汪川都没明白她现在工作是在忙什么。 “我知道，蓝姐。” 以前汪川做流量的时候，这种饭局参加的很少，绝大部分都是跟沈蓝或者唐若静一起，带有商务性质。 曹羽的饭局显然不一样，是小圈子的私人聚会。 到了晚上，汪川自己开车赶到一家私人会所，饭局除了喝了几杯酒，倒没什么特殊的。 曹羽请了几个音乐圈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把汪川正在做的专辑吹了一通。 其他人想问汪川具体情况，他还拦着不让汪川讲。 曹羽收山后技能点大概都点在社交上了，汪川作为圈子里的新人，饭局上丝毫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饭局上还有一位需要提一下，孙殊毓。 按照曹羽的说法，桦钠原本准备在明年的金曲奖上主推这位小天后拿下最佳女歌手。 现在把精力放在汪川的专辑上，她就有可能继续陪跑了。 已经四次提名都无功而返，甚至为了拿奖今年专门从老东家签到桦钠的孙殊毓，饭局上表现得倒是毫不在意。 “这张专辑我自己也很不满意，不是粉丝们催得紧，我也不会今年发。明年要是我拿，我只能在台上苦笑了。有新人出来，我也开心。” 孙殊毓来自岛省，说话有些嗲嗲的，还很软。 整个人一副安静文艺女青年模样，喝起酒来倒是无比豪爽，半杯一口闷。 汪川感觉她比自己的酒量还大。 现在岛省和港城娱乐圈土都埋到上半身了，越来越多的艺人北上，定居京城或者云海。 孙殊毓就是其中之一。 讲完孙殊毓动作熟练的点上一支烟，又自然的递来一支。 汪川没要。 曹羽帮忙解的围。 “要录专辑，酒也别再多喝了。” 第四十章 开创未来 专辑开始正式录制后，是一个比较枯燥的过程。 即便知道每一首歌最好的效果应该是什么样的，要打磨到那种程度，也需要费不少功夫。 不过前期的工作都是吕礼在做，而桦钠给汪川找了一个央音的声乐老师，帮助汪川精进一下唱功，并且在录音的时候进行专业指导。 不得不说，效果真的很好。 ktv级唱功在老师看来，就是没唱功。 练习生级别的vocal训练在老师看来，完全跑偏还不如不练。 才半天课，老师随便让汪川改了几个毛病，汪川都感觉自己唱功有了质的提升。 “你的嗓子生理条件一般，这是天生的，但可塑性非常强，只要你省着用，不会比外边那些实力唱将们差多少。不过你也要多下功夫，保持状态。” 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汪川当即决定把月卡升级成为年卡，准备以后多让老师指导。 中午的时候小羊来送草，啊呸，是来送饭。 “川哥，音乐现场和首席乐评今天又吵起来了，我看了下跟着战斗的与上次比有不少新面孔，是重新拉清单，还是补充到上一次？” “还是在吵我的歌吗？” 汪川要确认一下。 “是啊，”小羊感觉汪川对她的工作能力缺乏点儿尊重，“今天是音乐现场起的头，他突然发微博艾特了首席乐评打赌，赌注是你如果拿不到金曲奖他就注销账号彻底退网，如果拿到了让首席乐评销号退网。” “乐评答应了吗？” “没。” “这是真把我当流量密码了？” 汪川算是服了。 一般这种体量的营销号都是以和平发育保持流量恰饭为主，也许会一起合作吹（一起恰饭），但基本不会对着撕。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钱嘛。 上次乐评下场就很意外了，今天现场反杀是因为之前没吵赢越想越气？ “没答应还能吵？” 汪川又问。 “乐评说他也希望你能拿金曲奖，做给他看。” “吐了，工作室把这个脑残乐评永久拉黑！” “清单？” “拉！” 捧着手机坐到一边的小羊很快又回来了。 “现场又嘲讽了几句，乐评终于答应了，不过提的条件是明年，提名不算，必须拿奖。” “……” 汪川有点怀疑，现场是桦钠的人在故意给乐评下套了，顺便提前帮自己吹风？ 算了，这点儿事关注了两波，没发现什么好的切入时机，等着乐评慢慢爆炸吧。 “饭盒给你，记得回去帮我照顾蝴蝶兰。” 继续上课。 偶尔去吕礼那边一趟，看看进度。 晚上没事干，继续码剧本。 《烦恼》音乐室版本原本做了出来，汪川计划直接发，因为很快就要开始宣传专辑了，没有更好的时间。 不过阮秋水的意思是最好下个月发。 因为她再过几天就要去国外拍戏，大概要在剧组待一个多月，刚好发《烦恼》营业。 汪川这才想起来，沈蓝当初飞挪威找她之前，给汪川提过一嘴阮秋水的这个行程。 不知道她答应唱和声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么准备的。 汪川也没反对。 跟阮秋水联系的这一次，汪川还把《ttp》的demo给她听了一下，让她提提意见。 女明星那一段也不是完全不能改。 不过阮秋水回了个“挺好的”。 除了这一次就没再联系了。 虽然楼上楼下，但汪川基本是早出晚归。 偶尔汪川吃完早饭走到阳台，能听到她做普拉提放的音乐声，发现她还住在楼下，没到处乱跑。 从桦钠回来的一个星期后，汪川和桦纳双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会上桦钠参加的高管是景安意，而不是李红阳。 在发布会上景安意强调，汪川在音乐上的才华令人惊艳，桦钠相信汪川会是华语音乐新生力量中最不容忽视的存在，他会开创一个新的未来。 汪川则表示，受到桦钠的肯定让自己在歌手道路上前进更加充满信心，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歌迷和网友们分享自己的音乐。 双方最后一起宣布，汪川的首张个人专辑正在紧张制作当中，预计年底之前能和大家见面，敬请期待！ 发布会结束后，#汪川签约桦钠#登上热搜。 音乐现场转发新闻，带上了墨镜表情。 首席乐评转发，用的是吃瓜。 “竟然都搭上桦钠了！我支持汪川拿金曲奖，没别的意思，就想看首席乐评吃shi！” “现场有点东西啊，是不是内幕哥？专辑还真有这么快？” “真有人相信一个月能拿出来一张金曲奖级别的专辑？提醒一下，虽然汪川之前四首歌不错，但一张高质量专辑是进入金曲奖讨论的入门券。” “不是，汪川真的有歌迷吗？” ——“《男孩》每天是几十万鬼在听吗？” “桦钠这人好能吹啊，开创未来？” …… 这种级别的讨论汪川已经没有关注的必要了。 1nter的队长邓宇辰在微信上发来了一串句号。 “我也没想到桦钠想这么快出专辑，你的专辑怎么样了？” “年后吧。” 话题结束。 不过过了一会儿手机又亮了起来。 “你还上双十一晚会了？” “对啊，桦钠挺烦人的，我就想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专辑上，非要让我去参加。” 手机不再亮了。 汪川没说谎，知道阮秋水马上要出国拍戏，他每晚都在努力码剧本，想让阮秋水带着随便翻翻，回来再详谈。 时间太紧了。 这个行程的麻烦之处还在于要飞去云海，一来一回太浪费时间了。 不过，双十一晚会对汪川的邀请倒不是因为桦钠才拿到的。 在汪川唱完《模特》之后，晚会举办方就邀请汪川了，说什么这歌很适合电商的主题，模特是网络购物中不容缺少的一部分！ 不知道逻辑在哪里。 汪川不是很想让唐文静答应，不是因为这人应该歌都没听过。 而是对方提出来，最好让汪川跟阮秋水一起参加晚会，来一个合唱，让大家见证你们的幸福，岂不快哉？ 这就是真的脑残了。 现在唐若静手上，关于汪川跟阮秋水第一次同台的最高报价都上八位数了，你这150万的报价是干什么的？ 开始配合桦钠宣发后，他们就建议汪川最好还是参加，保持热度。偶尔参加这样简单的公众活动，也能在枯燥的专辑制作中调节心情，让状态更好。 当然是单人参加。 汪川才勉强同意。 第四十一章 吻 11月8日下午的时候，吕礼已经把两首歌都做了出来。 汪川的人声也进行了录制，效果要比之前好不少，但汪川感觉还有提升的空间，后边可以再录更好的一版。 9日，汪川带着小羊，直飞云海，参加彩排。 经过电商财大气粗的砸钱，单论明星阵容，双十一晚会已经完全不输卫视跨年晚会和春节联欢晚会，每年还有真正的美利坚国际巨星参加。 以汪川的咖位，尽管最近闹得热腾，在晚会上也是完全不够看的。 汪川是真的想彩排都不参加，直接来唱了就走。 但电商爸爸太有钱，艺人们以后能合作的地方太多，比汪川大得多的腕儿，都是乖乖的来参加彩排。 彩排的时候，汪川本想低调的来，低调的走。 不过还是遇到不少明星，主动拉着汪川聊天打趣，特别是一些三四十岁的女明星，仗着江湖地位在，自来熟的很。 “你家秋水怎么没来？” “真是俊小伙儿！怪不得秋水都心动。” “弟弟真帅！来跟姐姐合张影。” “你唱歌真好听，姐姐也是你的歌迷。” “呦呦呦，怎么还脸红了？” “脸皮儿真薄，真有趣……” …… 一个个浓妆艳抹，穿的清凉大方，手上动作还拉拉扯扯的。 这种局面，一般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真不太好把持住，会以为她们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其实还真的是有意思。 圈内这个年纪没有成家的女明星，有些特别喜欢找小鲜肉排解寂寞，刚好巅峰期重合，来个一吸之欢。 有些成家的也喜欢。 这个年纪的男明星就不说了，除了特例，基本上是越年轻越好，对象就男女都有吧。 汪川脸红是因为尴尬。 姐姐们心态年轻值得鼓励，但有些保养不动的脸是真的可怕。 舞台上打光后期修完还能看，排练的时候台下灯光又没全开，快恐怖谷效应了都。 当然，不是没有天生丽质跟防腐剂腌出来一样的，但人家也是最矜持的。 终于遇到了一位年轻妹妹能喘口气。 妹妹穿着纯白色的仙女裙，头上还戴了顶水晶小皇冠，完全就是楚楚动人的美人儿。 可惜还要喊师姐。 “师姐，好久不见。” 这位杨雪稚跟汪川都是企鹅家选秀节目出道的，她比汪川出道早一年。 杨雪稚是她们团里发展最好的，年初团到期解散后，才过半年，团里其他人都有点查无此人了，她一线流量的地位还很稳。 这倒不是因为杨雪稚的业务能力在团里最强，而是她最漂亮。 汪川不仅以前，现在的咖位跟她也有很大差距。 两人以前也有过交集，汪川在出道选秀的节目里，有一期嘉宾帮唱公演，他们那组合作的嘉宾就是杨雪稚。 不过杨雪稚的业务能力真的…… 那场是个灾难。 她被骂上了热搜。 之后就很少碰面，碰面后也没讲过几句话了。 “汪川？”杨雪稚的眼睛一亮，“你们1nter都来了吗？” “他们有别的安排。” 1nter的行程虽然汪川都不参加，但唐若静也会整理到汪川这里一份。 双十一晚上，1nter好像是要直播带货，卖口红和护肤水。 “……”杨雪稚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加油。” “加油。” 汪川也不知道她加的什么油，但加油讲究礼尚往来，大家一起加，就也给她加了回去。 “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没回我？” 尴尬沉默了会儿，杨雪稚又出声。 “……蓝姐管我太严，最近都不让我用手机，要……” 汪川都没想起来还有她的微信，只好编一个借口糊弄一下。 至于微信上的未读消息，加的人太多了，还有不少人喜欢群发早安，关键的好友聊天都置顶了，下边的懒得去往下翻。 “忙着做专辑？” “嗯。” 汪川点头。 “你专辑mv的女主角定了吗？” 原来是这个事情。 “没吧，都是桦钠在筹备，我只等通知，专辑周期太紧了。” “那就好。” 谈话到此为止。 杨雪稚这是想出演mv女主角？ 以她的演技演电视剧会被骂，mv也是一个选择，不过一般歌手的专辑给不起她的片酬。 汪川也给不起。 她问完之后又没有多说什么…… 不了解杨雪稚这人，大概她私下就是这个讲话风格吧。 其实整张专辑里mv需要女主角的真没几首，最适合的《男孩》肯定不会现在拍。 顺利彩排。 回酒店码字。 好在11月10日的晚上，汪川终于把剧本码了出来，还差最后斧正一遍，就能拿给阮秋水。 晚会当天。 杨雪稚客串的是主持人。 汪川的出场顺序比较靠前，晚上七点半开始的晚会，九点之前就登场。 时隔……十天？ 重返舞台，台下竟然有了汪川的灯牌。 不知道是不是晚会导演的贴心安排，找来了气氛组。 汪川在台上演唱《模特》，台下观众的表现看上去也还行，很多人都摇着手臂。 演唱结束，享受完掌声，感觉是真不错。 这么大一个舞台，这么多人，不仅是现场观众，还有网上直播间观看的人，在这一刻，听到的只有自己的演唱。 演唱完汪川就准备开溜了。 合照彩排的时候已经照过了，整台晚会四个小时，时间太久了。 下台之后，小羊正在通道里等着。 “怎么？” “小何来的电话，她想让你去阮秋水家里一趟。” “现在飞回京城，到了也半夜了啊。” 汪川一边走一边道。 “她在云海的家，她也在云海。” “说什么事了吗？” “没。” 等出了场馆，坐进车里。 汪川给小何打了回去。 好家伙，原来是李元清上门了，确实有必要去一趟。 阮秋水虽然在京城买了房，但云海才是真正的家，马上要出国拍戏，这次回来是整理一些要带的东西，没想到就被李元清找上了门。 这真是…… 到了小区门口，小何在外边等着，把汪川领了进去。 “你老板就让他进了门？” “跟他老婆一起来的。” 阮秋水家里。 “老李已经把你们两个的事情全都给我交代了，我俩风风雨雨三十多年的感情，我原谅他这一次。我知道你现在一个人在娱乐圈的日子不好过，可还这么年轻，也不至于一定要动歪心思吧？” 尖酸刻薄的五十多岁老女人翘着二郎腿颐指气使道。 坐在她身边，头发花白的李元清低着头，一言不发。 对面的阮秋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房门打开。 阮秋水抬头看去，是汪川。 汪川朝她走来。 阮秋水咬着嘴唇，眼眸里满是笑意，起身迎向汪川。 投入汪川张开的怀抱。 然后，阮秋水抬起头，轻轻吻了吻汪川的侧脸。 第四十二章 怀抱 “真乖，一直在家里等我。”汪川吻了下阮秋水头顶的发丝，又摸了摸阮秋水的头，才看向沙发上的两人，“怎么家里来了人？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别往家里带人吗？” 听到汪川这么讲话，阮秋水偎在汪川怀里，红着脸，攥起小拳头就要捶他的胸口。 汪川脸上带着笑容，一把抓住阮秋水的小拳头不放，按在自己胸口。 “以后的家务我来做不行吗？咱俩也没必要请保姆吧。最近小偷也多，家里丢了东西怎么办……李元清？你竟然还有脸来我家？” 看到李元清终于抬起头，汪川脸上换上了冷笑。 李元清抬起来的老脸上一片呆滞！ 老女人更是快要被气到爆炸，伸手用力的在大理石桌面上一拍，上边的茶具都震了震，她却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 “只会吃软饭没教养的小兔崽子，在我面前演什么戏呢？” “老脸太厚就一点儿都不要了是吧？你们两个往秋水身上蹭什么呢？自己什么样没点数是吧，照照镜子给自己的棺材买好没？之前是我不知道，以后见一次我骂一次！” 汪川把阮秋水搂在怀里，直接对骂！ 李元清跟阮秋水这事，就是他认为阮秋水不会跟他彻底撕破脸也不敢闹大才一直得寸进尺。 而汪川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没有丝毫跟他客气的必要，对阮秋水的名声也没有任何影响。 汪川骂李元清一个狗血喷头，他难道威胁汪川他要爆料他一直在骚扰阮秋水？ 不是汪川自己的艺人身份，加上李元清都快进棺材了，汪川绝对见面后直接就给他松松骨。 “你……你……” 李元清晃着手指气得什么话都讲不来，脸上的皮也挂不住，完全控制不住的抖动起来。 老女人更是直接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有录像，”汪川抱着阮秋水直接闪开，提醒了她一下不要碰瓷，气势半点不减，“你什么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回去多管管你俩那不争气的儿子！就他那点破事儿！” 客厅突然静了下来。 李元清的儿子，三十多岁的一位小明星，喝毒赌嫖无所不干，在圈子里都是小有名气的。不过他太糊，李元清一直拍文艺片跟圈内其他人也没大冲突，所以没人搞他。 汪川提他儿子，就是告诉他自己也能恶心他，想想办法把他儿子弄进去住几天，顺便在网上针对李元清炒作一波太简单了。 不过，李元清跟他老婆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了…… 他儿子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变化，汪川完全没想到。 死人料？ 李元清挺宝贝他儿子的，因为他儿子还没给他生孙子。 汪川本来还准备了一两千字的腹稿骂李元清这个老不死，比如他死狗一样的导演生涯，还有阮继，还有他马上进棺材……一身功夫没使，这就要通关了？ 既然真实伤害了，那汪川就再嚣张一点。 “我再说最后一次，赶紧滚！” 为了保持形象，汪川非常克制的没有使用c语言。 李元清浑身气的直打哆嗦！ 注意到阮秋水和汪川的绯闻后，李元清在圈内打听过汪川，但是一无所获。 汪川虽然有川映太子的笑话，但不管是圈内还是圈外，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他的父母是谁，为什么沈蓝会带他这个“废物”。 最近流行的是私生子说法…… 就汪川那种直接怼粉丝的折腾劲儿，今天还如此的嚣张跋扈，要是没什么大背景，李元清还真不太相信。 李元清本以为汪川跟阮秋水也是演戏，但今天这个表现，还突然提了他儿子…… 这是有备而来…… 李元清只会撒泼的老婆都在地上趴着也没爬起来。 李元清最终张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扶着沙发颤巍巍的起身，拉起地上已经有些傻掉的自己老婆，灰溜溜的走人，什么都没再说。 提他儿子效果竟然这么好，意外之喜了属于是！ 汪川准备再想办法打听一下他儿子到底是什么事，争取让李元清以后看到阮秋水就躲着走。 等门关上后，阮秋水还埋在汪川的怀里没有起来。 刚才汪川对骂的时候，阮秋水有几次想要从怀抱里挣脱，出来说点什么。 不过都被汪川紧紧搂在了怀里，没让她出口。 按照阮秋水之前的态度是真不行，态度越软，他越得寸进尺。 就李元清这种垃圾，就算汪川不是阮秋水名义上的男友，只是作为正义的小伙伴，都看不下去，非得骂几句才能解气。 阮秋水没有动作，汪川就一直抱着。 直到—— 门又开了。 开门的是小何。 见到两人抱在一起，小何一脸惊慌失措，连忙退了出去，又把门关上。 但也把客厅里的安静打破。 阮秋水从汪川怀里挣开，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没再去看汪川。 “差点儿把我闷死，你演技也太好了，”阮秋水先是故作轻松的笑笑，然后又轻轻说了声，“谢谢。” 她的声音有些闷。 “不客气，我也这么觉得。”汪川自恋的笑了笑，“不过你怎么让他俩进家了？” “他老婆说要把之前的事情做个了断，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家里也比外边安全。” 阮秋水的语气有点委屈，她把脱鞋踢掉，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那你通知我啊。” “你不是正在晚会直播现场吗？” “我要是不在云海呢？” “帮我拿瓶水吧。” 阮秋水指了指冰箱。 “是我能喝的水吗？” 汪川打开冰箱。 “……想喝你就喝。” 阮秋水终于完全恢复了之前见面时的神情，气质温婉，又有些疏离感的大姐姐。 但汪川感觉现在的她又有点可爱。 明明刚刚破了大防。 “以后有事通知我。” 汪川把水递给她。 跟着阮秋水学习，汪川现在越来越喜欢喝纯净水了。 “嗯。” 阮秋水声音不大，喝完一口水后又无声的叹了口气。 今天过后，大概能把这个麻烦解决？ “什么时候走？” 汪川很快转移话题。 “嗯？” “出国拍戏。” “后天晚上。对了，”阮秋水从沙发上起身，一边讲一边走进一旁的房间，“新剧本你看一下，上次那个就不要了。我感觉……新剧本更好。” “这次拍戏回来，新剧就要正式提上日程了，应该就是拍这部，不会再换了。” 阮秋水从房间里拿着剧本走出来。 看到汪川正在用力拍着刚才李元清和他老婆坐过的地方，嘴里还念念有词。 “真是晦气！” 阮秋水哭笑不得的走回自己刚坐的位置，盘腿坐下后，又拍了拍自己一旁的沙发。 “你可以坐这边。” “好吧，”汪川坐过去，接过剧本，“你抽空让小何把沙发找人洗洗晒晒，或者把沙发套直接换了。” “不用了，”阮秋水有些无奈，“从国外回来，京城那边就会重新装修好，我就搬到京城，以后就很少再回云海了。” 在汪川楼下的房子，阮秋水买下之后只是先把卧室和客厅的家具换了一遍。 她原本计划的就是趁着出国这段时间再完全装修。 “……” 汪川本来以为她也就在京城暂时住几个月，以后常住的还是云海。 “李元清住在云海，我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阮秋水补充了下。 还有个原因阮秋水没讲，川映在京城，签到沈蓝那里后，等于以后的圈子也在京城了。 但还没正式签。 “嗯，”汪川随便翻了翻剧本，这次是个悬疑剧，“其实我也认识一位编剧朋友，他那里也有个不错的剧本，我觉得还挺适合我们拍的，只不过他是个新人编剧。这次出国拍戏，路上你带着随便翻翻？就算回来不准备拍，也给他提一点意见。” “行。” 阮秋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第四十三章 《悠长假期》 “秋水女神是真嫂子啦？” 小羊捧着自己的脸，压低声音，惊喜问道。 作为助理，她知道汪川和阮秋水只是在炒作恋情，但不知道是因为李元清才炒作，之前的电话里小何都没给她讲。 汪川看了她一眼。 “何姐说你们两个人在房间里抱了快十分钟！” 讲完小羊又夸张得捂住自己的嘴。 太戏精了！ “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动过滤一下。” 汪川摇摇头。 他没有跟助理聊怎么和别人抱在一起的兴趣。 小羊最好当自己是个假人，并且把蝴蝶兰照顾好。 这两天蝴蝶兰是加入工作室后一直隐身的小鱼在照顾，汪川也给她报了一个班。 学！ 不过李元清走后，有抱了那么久吗？ “哦。” 小羊的吃瓜热情遭到了打击。 “时间太晚了，早点回宾馆吧，明天还要起早赶回京城。” 小羊或者唐若静，跟汪川住的酒店标准都不一样。 阮秋水飞国外也是和剧组从京城一起出发，所以汪川还有时间再多修改一下剧本。 这个剧本要修改的地方不少。 回到京城。 蝴蝶兰依然健康盛开。 下午汪川先去找吕礼看专辑进度，还在稳步推进，时间很宽松。 再去找声乐老师，检查嗓子状态保持得如何。 老师针对汪川的前两首录音和晚会上的演唱进行了点评，指导汪川继续改进。 关于汪川的唱功，昨天在网上也引起了一阵讨论。 整场双十一晚会是直播进行，几乎所有流量偶像、跨界歌手和一些成名歌手的演唱效果都不好，有些还能明显看出来是对嘴假唱。 一开始那些粉丝都推给晚会现场收音质量太差，结果汪川出场后直接给人的感觉是音响师从厕所回来了，收音质量突然变好了。 但汪川下去后，收音质量又变差了。 直到那一两位唱功出名的歌手上台，那些粉丝们才承认前边“收音质量差”，实际上就是唱的灾难。 然后又把汪川拉出来，找对嘴假唱的痕迹。 还真找不到。 讨论的氛围就很微妙了…… 《模特》原来这么好唱吗？ 之前汪川流出来四首新歌的现场演唱视频，都是饭拍，天然带“混响”，也不好说好坏。 这次整台晚会一对比，差距好大！ 晚上回到家，汪川继续修改剧本。 顺便打开钢琴，随手弹了几支曲子录了下来，放到了mp3里。 没在录音室做，是怕让埋头奋战的吕礼抱怨自己不务正业，影响他的工作积极性…… 等基本修改完的时候，已经快零点了。 于是汪川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楼下把剧本交给了阮秋水。 “这是一部都市剧，有些地方会用到钢琴曲，”汪川把mp3也放到阮秋水手中，“剧本里也标注了一下，看剧本的时候可以一起听听看。” 阮秋水还没来得及化妆，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后，素面朝天，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稚嫩感，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不少，像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 “我会认真看。” 阮秋水接过，笑笑就准备关门。 “一路顺风。” “专辑录制加油！” 等门关上后，阮秋水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把剧本和mp3随手丢到一边，抓起自己的头发用力揉了揉，把原本还算齐整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回到卧室后，又用力揉了一遍。 然后把脸埋进了床上柔软的被子里。 这么早就上门……一定是故意的吧！ 阮秋水有点抓狂。 汪川可以发誓，自己真不是故意的。 虽然汪川起得早，但也没有一定要这么早就去阮秋水家。 只是在微信上发了条消息，什么时候让自己过去不是阮秋水的自由？ 汪川看阮秋水立刻回了消息，还以为她平时都是六点起床，七点这会儿已经洗漱化妆完毕，正式开始新一天的生活了…… 吃完早饭出门。 今天汪川基本一天都要待在录音室，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然后给三首歌曲录人声。 中午桦钠企划那边的人过来了一趟，唐若静也过来了，跟汪川讨论专辑mv拍摄的选择。 川映主要是混影视圈的，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也有一定的发言权，比如导演和演员的推荐。 “我们最终的选择是先拍《开到荼蘼》，要拍的第二首是《孤独患者》，会在发专辑前后拍，因为这一首大概拍起来会比较简单。《荼靡》导演的人选，这两天会定下来。然后在一周内定下mv的方案，下周开拍。” 汪川没有意见。 这首歌曲就是最好的选择。 吕礼最开始做的也是《开到荼蘼》。 飞机上。 因为要彻底装修，阮秋水先跟小何把房间里必要的东西整理完。 虽然也没多少，绝大部分家当都还在云海家里，等回国之后再搬过来。 阮秋水原本准备先放在京城的一位好友那里，现在放在楼上汪川那里也不错。 然后吃饭，跟剧组汇合，开一个简短的小会。 阮秋水度过了繁忙充实的一天，到了飞机上终于能放松下来。 不过早上为什么没注意就让汪川那么早下来了…… 阮秋水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姐，你是不是太累了？先睡一会儿吧。” 一旁的小何关心道。 “没事，”带着墨镜的阮秋水笑笑，“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会儿再睡。” 这次是去洛杉矶拍戏，中美合拍的大片…… 实际上也没什么大的，剧本也一般，拍出来片子的质量也不会怎么样。 阮秋水接这个片子，主要是能看上去是在走国际巨星的高端路线…… 片酬给的也不错，还能休息一下。 最近发生的事情，对阮秋水来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 阮秋水感觉如果一直在剧组拍戏，似乎都要更轻松一些。 发了会儿呆。 阮秋水取下墨镜，翻开汪川早上交给自己的剧本。 阮秋水看过太多太多的剧本，随便翻一翻就大概知道这个剧本水平如何。 都市爱情剧，情节有些老套，时间……九十年代？ 暂时失去了兴趣的阮秋水，准备把剧本先收起来，最后随手一翻。 “在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的时候，就当是上天赐给的一个长假，不要勉强，不要焦躁，更不要无谓的努力，将身心付诸于自然，不久一定会好起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和他度过的几个月，正是我疲惫于人生之时，上天所赐给的一段小小闲暇吧。” 阮秋水再次看了下剧本名字——《悠长假期》。 第四十四章 年轻人之间的聊天就是这么轻松！ 《悠长假期》是地球上的东瀛在90年代播出的一部经典电视，堪称是姐弟恋电视剧的鼻祖。 二十多年后再看，这部剧的一些情节设计略显老套，比如开局婚礼上被逃婚的女主，跟与未婚夫一起合租的室友男主，住在了一起。 但汪川依旧选择了这部剧，因为这些并不是问题。 现在成功的恋爱剧小甜剧也都是新瓶装旧酒，只要不是太脑残，一路欢快发糖，就能有不错的评价。 汪川选择保留90年代的背景，而非平移到当下互联网时代，这种怀旧风就可以称得上是新瓶了。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剧本，想打动阮秋水还是不容易。 《悠长假期》自然有其独特的地方。 这部剧的主题并不是男女主谈恋爱，而是两个失意之人走出困境。 女主是一位30岁的大龄模特，正面临职业困境，却被婚礼上逃婚、多年积蓄还被未婚夫骗走。 男主是一位失败的钢琴家，没有考上研究生，参加钢琴比赛也被淘汰，只能在钢琴补习班打工维持生活来继续追求钢琴梦想。 两人互相慰藉，各自遇到恋情又失去，最终意识到对方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最后女主也转型成为摄影师，男主在钢琴大赛上获得冠军。 剧本无比扎实，节奏快，剧里除了只有名字的未婚夫没有任何降智反派，男女主两个失意之人聚在一起，整部剧也看起来很轻松。 而且，实际上完全不能将其归为普通的恋爱剧。 整部剧男女主的交往细节，很难说是在发糖，还是朋友之间的互相扶持。 现在小甜剧男女主丧心病狂的几乎把嘴吻秃皮天天住在床上，而《悠长假期》全剧男女主只接吻了三次，睡了一次，对比起来可以说是在受刑了。 与那种妖艳贱货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剧本。 汪川选择这部剧的最后一个原因，就是男主的人设好，上来就是弹钢琴的温柔大帅逼，全剧的配乐插曲异常出彩，一起搬过来后，对汪川的歌手路线也是一个很大的加成。 而剧中的女主是一个女吊丝……她的人物魅力是慢慢显现的。 对阮秋水来说，也算对以往荧幕形象的突破了吧。 其实女主的人设也能上上高度，如今女性面临30岁困境是社会上的大话题，女主保持乐观心态去面对并转业走出困境…… 这种人设汪川越分析觉得越好，越受市场的欢迎。 汪川很难找到阮秋水拒绝这个剧本，继续选择悬疑剧的原因。 国内的悬疑剧想要出彩太难，剧本仅是第一关，拍出来后还有过审等着，风险太大了。 汪川已经在考虑为这部剧留长发了。 钢琴不是不能短发弹，但男主的人设是比较软的，长发或者回归厚刘海更适合。 拍完再剪。 《开到荼蘼》的mv导演，桦钠最终采取了川映的推荐，选择了一位业内评价很好的青年导演赵安。 川映的自己人，他的实力来拍mv有点屈才了。 虽然最佳音乐录影带的奖项，汪川没准备一起扫了，但如果能多三厘米也不错。 然后是mv方案，赵安提前听过demo，心中就有了预案，听完第一版录音室版本后，更是才思泉涌。 按照他的说法，他准备拍一个亘古至今，涵盖华夏数千年历史群像的超级mv，把歌词中“一个一个偶像”不再局限于专辑中艺人和明星这样的狭小概念，而扩展到历史长河中的璀璨人物，想要拍出一种历史周期更迭的史诗感！ 专辑里不是还有一首歌叫李白吗？mv这里也能扣上了。 赵安讲的眉飞色舞，还做了几页的ppt。 汪川听得也是心潮澎湃，就是……感觉他有点跑偏了。 于是举手提问：扩展“偶像”的思路很正确，但历史更迭？ 而且听上去这mv拍摄起来挺费钱的。 桦钠人都在，这句汪川没说，怕他们以为汪川看不起他们。 赵安解释了下，历史更迭是形容史诗感的，mv的核心是史诗感，其中历史人物都可以用特效合成的雕塑形象，在汪川演唱的时候，他们不断坍塌破碎成为历史的尘埃。 这样做出来高大上的效果也不会很费钱，整部mv真正需要的只有汪川和一个女主。 不过女主只有最后一个镜头，已经疯魔的汪川从历史人物坍塌的废墟中冲出来，抓住突然出现的女主的手，两人对视，女主表情懵懂，汪川可怕的天真一笑。 女主虽然只有一个镜头，但也很关键，因为她象征着男主最后的救赎。 听赵安说完，汪川想不出来是什么效果，总感觉可能会很low，但也没反对的必要。 一个mv而已。 参加的讨论的唐若静，以及桦钠的人却全都热烈掌声，连呼精彩。 汪川也合群的鼓掌。 不过桦钠的人表示，mv女主的人选已经与不少艺人进行了接洽，这样的女主设计很惊艳，但戏份太少，一般女艺人拍mv就指望有人听歌的时候看自己美美哒的处境几分钟，这个女主出现的时候歌都唱完了，观众估计也提前切走了，只有两秒的镜头，所以她们可能会有顾虑。 汪川想起杨雪稚，感觉她真挺适合的，足够漂亮，表演还简单。 镜头少应该不是问题，毕竟《开到荼蘼》不是大流行，现在的人看mv的也少，来拍mv其实跟客串电影差不多，也不会有太大的期待，只有一个镜头上班后收工也快，钱一点儿也不少拿。 而且这个女主还足够关键，铺垫一整首歌就是为了跟她见面。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位女歌手拿出一首《开到荼蘼》级别的歌曲，想让汪川在mv最后露一秒跟她对视，汪川不要钱也乐意。 于是再次举手：感觉杨雪稚不错，她私下里也问过mv女主角的事情。 桦钠表示会把杨雪稚列为重点人选，首先进行正式接洽。 散会之后，汪川拿出手机。 “mv要选女主角了，我推荐了师姐你。” 杨雪稚回复了一个东奔西跑的猫猫表情。 汪川回复了一个原地转圈打滚的猫猫表情。 “谢谢师弟啦！我是你歌迷！” “不客气师姐！我是你粉丝！” 礼尚往来。 年轻人之间的聊天就是这么轻松！ 第四十五章 恐怖如斯？ “……” 省略号发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下午。 汪川正在上表演课。 马上要拍mv，川映给汪川找了一位华戏的老师来突击演技，这次开的是周卡。 “你的肢体语言很僵硬，面部表情有些过于放开，显得五官乱飞，但难能可贵的是台词功力不错，好的台词是演技的基础。同样面无表情，台词好会看起来你可能在悲伤也可能在欣喜，台词差就一二三四不用管演的是什么了。” 汪川按照老师要求自我发挥了一段，点评的时候，老师说话还算好听。 可惜的是拍摄mv不需要台词，这个长处发挥不了。 “你不要急，演技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坚持下功夫才能提升，我认为你的潜力还是有的，就算是天生的影帝也需要后天的练习。” 汪川感觉老师讲得真好，今天其实也是一个试课的过程，毕竟马上还要演电视剧。 于是当即决定跨过月卡，直接开年卡。 不过老师表示了拒绝。 “在学校的课程蛮紧。” 好的吧。 课间休息，拿起手机的汪川，才发现杨雪稚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省略号。 “mv的事情怎么样了师姐？刚在表演课，没看手机。” “我拍。” “合作愉快！” 汪川又发了一个翻跟头的猫猫表情。 杨雪稚大概去洗澡了，没回表情。 继续上课。 接下来一周，汪川上起了夜班。 早上声乐课，下午表演课，晚上去找吕礼。 生活特别充实，汪川竟然完全没觉得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地球上的时候，混吃等死待机太久了。 现在汪川感觉随便做点儿什么都挺有趣。 一周后mv正式拍摄。 关于新专辑的造型，桦钠没有再换。 这张专辑的气质是很张扬的，短发寸头刚好。 因为几乎整支mv都是特效做出来的，所以汪川全程是在棚里绿幕前拍。 拍摄进度缓慢。 唱歌部分还行，汪川只要把自己完全投入歌曲之中，各种歇斯底里狰狞痛苦信手拈来，配合特效过场就一塌糊涂了。 按照赵安的想法，这部分并不能面无表情，需要演出一种变化。 前期汪川需要表现一种天真探索好奇的感觉，然后逐渐痛苦，到了副歌开始崩溃，第二遍主歌开始，就变成最终的疯狂。 汪川努力的去理解，同时根据一周内老师传授的表演技巧，在绿幕前进行走位表演。 效果显然易见。 汪川感觉没有调整出来，摄像机镜头就没开。 而唐若静则一脸严肃，叫上小羊一起环视全场，防止有人偷偷开手机拍摄汪川的黑历史。 唐若静的工作并不容易，不指是全场盯人难，而是汪川的二傻子表演很难让人绷得住。 需要努力忍。 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在扭着头偷笑了。 赵安表现得相当自责，他感觉是自己没有用对方法，没有调动起来演员的状态。 没有垃圾的演员，只有垃圾的导演。 这是赵安的信条。 “……表演课的时候，老师有教过你模仿别人的表演吗？” 赵安不断用下巴磕着自己的拳头，希望能把调教汪川的灵感磕出来。 “有啊。” 汪川也挺着急的。 表演老师太不真诚了，实际上自己演技的问题要比声乐上大太多了，他给自己上课就是在混日子。 汪川感觉“一点儿演技都没”这样的评价，都是在夸自己了。 这跟阮秋水还拍什么戏啊，当当歌手得了。 现在这么多人围着看还没尬死，真是还好自己脸皮够厚。 “《夜血之魔》让你模仿过吗？里边那个男主杀人魔，影片里他人物成长中的气质变化，跟mv需要的其实很相似。” “没……” 汪川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片儿他看都没看过。 “啊！”汪川突然跳了起来，“导演你等我一下，我上个洗手间。” 留下棚里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一路小跑到洗手间，把门关上，对着镜子，汪川闭上了眼。 “疯子……杀人魔，模仿哪位大哥？汉尼拔老爷爷，还是小丑小可爱……估计小丑更适合……吧！” 选定模仿对象之后，汪川又在脑海中回忆各个版本的小丑。 在脑海中分解《悠长假期》的时候，汪川就感觉到分解一部影视剧要比一首歌费的功夫大太多太多了。 因为完全分解后的细节会多到爆炸，所以汪川只提取了剧本出来，没尝试过体会演员的表演。 根据歌曲的分解后对唱功的加持效果来看，分解完演员，自己就的演技算没到立刻颁奖发影帝的程度，应该也比90%以上的从业者强了啊。 单选演员，提取分解。 也就在闭上眼后的几瞬，汪川再次睁开眼。 镜中的人嘴角自然的咧开，脸上每一寸肌肉都被控制得恰到好处，睁大的眼睛中一股疯狂的神色，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可怕了起来！ 赞美金手指！ 汪川把这个表情收了起来，又根据赵安的要求，切换小丑不同时期的神态。 赵安前期的要求，换成其它角色似乎更好一点儿…… 慢慢地在镜中变脸…… 简直完美！ 唱功的提升需要融合歌词去体会歌曲的表达，所以基本做不到模仿代餐的效果。 而表演的时候，角色的相似性能弥补很多东西。 比如很多演员原本演技角色一塌糊涂，突然演了一个角色后看起来演技变好，再去演其他同类型的角色效果都会很好。 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种模仿让汪川在演地球上影视剧的角色时，限于自身的演技硬件，距离影帝级别实际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来演蓝星上的新角色时，因为无法完全掌握角色，发挥会更差一点儿，但出演一个mv也绝对够用了！ 推开门，一路小跑飞奔回去。 “调整好状态了，这次肯定没问题！开始吧，赵导！” 一趟洗手间，冲走不愉快！ 看汪川的精神状态，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有这种调节能力的演员，即便现在演技还很一般，赵安也认为他有很大的潜力。 这时候要做的就是鼓舞！ “开镜！直接来！” 赵安果断给汪川加buff！ 汪川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眼神。 拍摄正式开始后，再次抬起头的汪川，已经变成一位眼神天真，对世间一切充满探知好奇的少年。 时间不断推进，汪川的表情不断变化，几乎完美按照赵安的要求表演，还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虽然只有一个镜头，但还是早早来到片场上班的杨雪稚，刚开始还偷着笑，现在已经完全惊呆了！ 片场其他人的嘴也合不上了！ 连赵安都没有想过汪川能做到这种程度！ 突然开窍的感觉恐怖如斯？ 这个摄影棚的洗手间这么神奇？ 不对！ 汪川是被我点醒的啊！ 赵安惊觉！ 这种惊人的进步幅度，让赵安感觉，自己是发掘了一位优秀演员的伯乐。 而且汪川在表演上的潜力应该也不止于此，毕竟进步实在是太快了！ 第四十六章 怪不得品味那么好 “外边下得雪好大！哦哈哈！好冷！川哥你没有把窗户打开吧。” 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羊进门后还忍不住蹦了两下。 “没，桌子上有给你泡的热咖啡，自己拿。” 汪川没有抬头，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手指敲得飞快。 不过不是在码字，而是在玩游戏。 前天整张专辑做完后，唐若静提醒汪川可以玩两天游戏放松一下。 汪川这才想起来，沈蓝以前给他搞了一个喜欢电子竞技的网瘾少年人设。 主业拉胯，就要多走歪门邪道。 汪川本来不想玩，不过下载完这款名字叫刀塔英雄荣耀的全球最火moba游戏后，发现这是个究极缝合怪，就勉强玩了玩。 两炮压死对面bkb、沙漏、名刀、复活甲全都进cd的鲁班七号，最右一炮精准预判收掉残血的托儿索，汪川的影魔再次超神！ 索然无味，随手发起投降……队友竟然全点了。 寄。 没意思，直接卸载。 走到阳台。 昨天还是大晴天，今天就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好在室内温暖如春，一旁的蝴蝶兰还在静静开着。 没想到刚进十二月就下这么大的雪，汪川有点后悔没在专辑里搞一首关于雪的歌了，这热度一蹭…… 可能也不用自己时不时犯愁了。 数字专辑《“汪川”》的预购已经上线一个星期，预购量才刚突破10万张。 不过，这个成绩其实超出了汪川的预期很多…… 桦钠也还算满意。 毕竟汪川粉丝会都没了，与预售开放同步上传的也只有《男孩》、《模特》、《表态》这三首老歌的专辑录音室版本。 定价20块，还能有10万张，该知足了。 这张专辑计划就是卖长线的，桦纳大的宣传动作也没开始，甚至开预购专辑试听片段都没发…… 但汪川还是愁啊，就不能给人惊喜更大一点儿，再意外爆一爆，一周50万听上去多有排面？ 以阮秋水粉丝为主的一批人，在微博、豆音等地方天天嘲讽：真正的歌手就这？顶流们可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预购！ 如果没有意外之喜，马上要发的《开到荼蘼》，应该对销量也提升不了多少。 在12月21日专辑正式发布前，汪川只能指望最近刚拍完mv的《孤独患者》发布之后，口碑发酵，再提升一下外界对专辑的信心了。 羽绒服围巾帽子全都装备好，汪川带上小羊出门。 今天要去桦钠参加正式专辑的内部试听会，以及看一下《开到荼蘼》的mv最终效果。 天气预报说下午雪会停，就没有改时间。 与第一次去桦钠不同，这次就很普通了。 汪川唯一期待的，是这次试听邀请了微博大v音乐现场参加。 现在汪川明面上叫得出来的粉丝。 一个是粉丝数量刚超过50万的“汪川首席个站”，这是那个最后到见面会支持汪川的学生陶予薇开的。 真实粉丝数量多少存疑。 一个是最近一条微博动态，还停留在“我是你的歌迷”的阮秋水。 最后一个就是这位音乐现场了。 他把接受首席乐评打赌，赌汪川明年拿金曲奖的微博进行了置顶。 音乐现场经过几次与首席乐评的撕逼，洗了几波粉后，他现在的粉丝们也接受了自己粉的博主是一位汪川歌迷的可悲事实。 但也有一些粉丝被音乐现场引导，完成了到汪川歌迷的转化。 音乐现场的部分粉丝在他那条置顶微博下边，晒出来了大量下单《“汪川”》的截图。 对于这样一位有从龙之功的实力派粉丝，汪川肯定要区别对待。 桦钠的内部试听会，其他任何媒体只能参加下一轮，第一轮的排面汪川只给音乐现场！ 桦钠对于音乐现场的具体身份也挺好奇，与其他的音乐类大v营销号不同，音乐现场从未在业内任何线下活动露过面。 这次他竟然难得答应了要出席。 这种真爱粉，汪川了解完后，真是为之泪目。 在车上，汪川意外接到了阮秋水的微信。 “今天专辑内部试听？” 这会儿洛杉矶应该是夜里。 “嗯。拍戏累吗？” “还好。” “花还开着。” 附带着一张汪川出门前拍的蝴蝶兰。 阮秋水跑去拍戏后，汪川跟她也就在微信上聊过四五次吧，都是想起来了就随便聊一下。 每次聊天都没几句，内容也乏善可陈。 但都没有今天尴尬。 汪川就给她发了一张花。 阮秋水没再回。 “你去联系的阮秋水？” 汪川问身边的小羊。 “不是我，是静姐！” 小羊连忙道。 这就是汪川喜欢小羊的地方了，站队站的好。 内部试听会的时间是外界不知道的，阮秋水也不会知道。 应该是唐若静联系到阮秋水，想让她帮忙宣传专辑，拿这件事起了个话题…… 这是汪川不喜欢唐若静的地方，绕过自己做事，还不能说她一定做得不好。 唐若静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对阮秋水开口。 汪川确实没准备让阮秋水宣传，因为按照桦钠接下来的宣传计划，动作半点儿不小，真没必要去找阮秋水。 找她宣传效果也不一定多好。 当然……如果现在预售是50万，汪川倒是很愿意找阮秋水秀一波…… 让她那些天天黑自己的粉丝继续破防…… 想批评一下唐若静，又觉得没劲。 算了吧。 到了桦钠之后，桦钠下来接汪川的员工说音乐现场已经到了，大家都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位很漂亮的女生。 汪川上去后发现音乐现场确实长得还可以，属于小家碧玉的类型，也很有文艺气质。 怪不得品味那么好，在只有四首歌曲的时候就敢吹自己能拿金曲奖。 “来之前我以为自己是你的歌迷，近距离见面后，我发现我其实是你的颜值粉。” 音乐现场笑嘻嘻的，大大方方的跟汪川握了握手。 “谢谢，一定不会辜负你在网上对我的支持。” 汪川笑道，话里还是要官方一点儿。 一会儿曹羽也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桦钠暂时在京城的几位歌手，包括孙殊毓。 要参加试听的桦钠高层和员工也很快到齐，除了景安意和李红阳，还有一两个外国人。 景安意给汪川介绍了一下，都是总部派下来的高层管理。 今天黄慈恩倒是没有迟到，虽然专辑制作人名字上已经没有她了。 外边下着大雪，难得人到的这么齐。 试听会很快开始。 开场还是《ttp》。 这次没有人骚包的“再放一遍”了，汪川也没去看其他人的反应。 闭上眼，静心去听一个月内听了无数次的这张专辑。 第四十七章 意外之喜，人设崩了 “比我期待中的还要好！” 鼓掌过后，这是曹羽的再次肯定。 “桦钠华夏今年最好的专辑！” 李红阳的赞美。 “今年最好的华语专辑！” 景安意的格局更高。 “amazing！” 老外的捧场。 “我的年度最佳！” 孙殊毓的夸赞。 “牛逼！” 黄洋的一拳，制作专辑他就没出现过，汪川难得见他神色激动起来。 “终于放下心了！” 音乐现场的如释重负。 …… 汪川扫了一眼黄慈恩，刚好对视，她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然后她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次试听主要目的是再次增强桦钠内部对专辑的信心，下次找媒体试听就是开始吹风宣传了。 夸奖完汪川，大家都在三三两两的聊天，汪川刚好一个人。 “听说今天你们还要看《开到荼蘼》的mv，我还能参加吗？” 取回手机的音乐现场一边刷着微博，一边过来问道。 “当然。” 汪川挪了下身体，看到她又把手机锁屏了。 “我很喜欢这首歌。” 音乐现场抬头笑道。 汪川又回了下头，发现黄慈恩又在看着自己，对视后她又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失陪一下？” “呃……行！” 音乐现场点头。 “景伯伯让我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汪川走到黄慈恩身边坐下，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 黄慈恩的发质真的很好，虽然染成了灰色，但一点都没有老气的感觉。 她的皮肤也白皙的惊人，有种几乎透明的光泽，五官极为精致，像是冰雕出来人一般。 能直面自己的黑历史，汪川感觉自己很有勇气。 “专辑很棒。” 黄慈恩礼貌的点头，还是酷girl的模样。 汪川正要想想办法让她的表情有点变化，黄慈恩又突然开口。 “《开到荼蘼》今天发了吧。” “嗯？” 汪川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这个。 黄慈恩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给汪川看她的手机屏幕。 她点开的是一篇媒体微博报道的新闻，新闻上带着话题标签——#李玉哲出轨#。 微博发布的时间在上一分钟。 李玉哲是国内一位实力派演员，精湛的演技加上他英俊帅气的外貌，不少人都将他排在中生代男演员的第一位……虽然他还没拿影帝。 这两年他的发展势头极好，影迷们普遍认为他即将迎来收割影帝奖杯的黄金时期。 最难能可贵的是，李玉哲为人还极为低调，除了跟与他结婚多年的妻子秀恩爱比较高调以外，一心演戏不参与任何炒作。 他简直就是最理想的男人模样，他是所有女人的梦，能和他共度一生，几乎没有女人能说不——自媒体是这么吹的。 李玉哲其实也是以前的汪川在心中最想成为的男人模样。 现在出轨了？ 还是老婆跳出来锤的！ 这就是要等的意外之喜啊！ 毕竟每年年底明星们出来上分，已经是固定保留节目了。 比春晚好看太多！ 汪川一直在心里有期待！ 汪川眨了眨眼，高速切一下屏。 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从黄慈恩的手机屏幕上移开。 然后取出自己的手机，直奔—— 没去热度爆炸的热搜广场。 直奔音乐现场的主页，点开她的微博头像！ 果然！ 跟刚才新闻微博最下边发言栏最前边的小头像不是一模一样？ 这就是国际版微博app优秀的地方了呀！ “没想到李玉哲竟然是这样的人？” 汪川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黄慈恩的点头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淡定，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刚好发《开到荼蘼》，很合适。” 看来李玉哲不是她的梦。 “是不是趁火打劫，影响不太好？” 汪川的眉头越皱越高，一脸认真的问黄慈恩。 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欣赏这种从容淡定的感觉罢了。 不是想多欣赏一会儿，汪川马上找李红阳让她点击发射了。 “那你别发。” 事实证明黄慈恩并不是没有表情的机器人，她的白眼翻得极其熟练。 那一丝小嫌弃的微妙感…… 赏心悦目！ “好的吧，”看到了变化，汪川还是很满足的，“我先让音乐现场把今天试听的微博发了，然后再看看什么时候发歌最合适。” “嗯。” 黄慈恩最后的声音很轻，又低头在手机屏幕上飞速点动起来。 应该是在编辑微博吧。 汪川先去找到音乐现场，让她最好在今天把试听感受在微博上分享一下。 音乐现场保证自己一个小时以内完成。 然后她也去扣手机了。 汪川去找到李红阳。 “李玉哲出轨了，今天是个发《开到荼蘼》的好时机！” “什么？李玉哲出轨了？” 李红阳问了一遍。 这个反应……李玉哲应该是她的梦？ “是的。” 汪川给她看自己的手机。 盯着新闻，李红阳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各种神色变化得极快，最后定格在——惊喜。 “李玉哲是我表弟，”李红阳快速解释了一下，“这确实是个最好的时机，感谢我的弟弟，今年过年见到他，我跟他喝两杯也不是不行。” 虽然打定主意《“汪川”》卖长线，但能提前多卖几张，李红阳也更轻松。 而且她跟李玉哲的关系一直不好，觉得他太能装了，现在是天要收他，不利用一下可惜了。 何况本来《开到荼靡》就是这两天发。 “额……” 汪川没有猜到这个展开。 同姓就是亲戚，该说世界小呢，还是脑细胞少呢？ 于是立刻开始看《开到荼蘼》的mv。 赵安打磨了大半个月的mv质感确实无敌，跟整首歌曲无比贴切，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变化的汪川出演效果也极佳。 整首歌到最后，从完全坍塌为废墟的历史长河中冲出来的汪川，已经是落满的灰尘与从身体里逐渐渗出的血融合为血泥包裹的模样，抓住突然出现一身白衣的杨雪稚，用力喘着气，看着她，脸上天真、释怀、又逐渐疯狂的笑。 戛然而止。 比汪川心中预想的好太多了。 汪川原本以为这支mv就靠自己的“演技”c了。 赵安确实有点儿东西。 然后就是确定歌曲连同mv一起发布的时间。 主要是在等李玉哲是否会站出来回应。 一枝独放不是春，混合双打才多赢。 看完mv没多久，音乐现场就过来让汪川看她编辑好的微博。 “很荣幸今天能被桦钠邀请，去参加汪川的首张个人专辑《“汪川”》的试听。先说结论，这张专辑有实力竞争10年后的华语音乐最佳专辑！首席乐评可以开始往新的账号转移粉丝了。全专一气呵成，汪川的音乐才华展露无疑，各种音乐风格信手拈来，极为有力度的歌词也为专辑大大加分……” 大概有五六百字的长微博，从专辑整体到每首歌都有提及分析。 这才几分钟，还是手机打字，速度也太快了吧！ 但也有可能是提前写好了，然后再修改的。 这么能吹…… 汪川在心里决定，以后一定努力帮慈恩妹妹维持好人设！ 第四十八章 一个一个偶像都不过如此 就在所有人以为糊逼流量汪川塌房谈恋爱，演变成为国民女神阮秋水有了男朋友的系列抓马瓜，就是年末压轴巨献的时候，李玉哲把几亿女人的梦打碎，宣告自己才是今年的瓜王！ 恩爱多年的老婆亲自出锤，一篇洋洋洒洒的小作文，条理分明，逻辑清晰，行文冷静，孕期出轨、全国每个城市固定炮房金屋藏娇、招妓…… 屡教不改，撒谎成性，自己为了家庭牺牲事业成为没有经济来源的家庭主妇，却成为李玉哲用事业和经济压力来pua自己的难言之痛…… 如今自己再也忍无可忍，祭奠自己的婚姻和青春来揭露李玉哲这个伪君子！ 论国民度，李玉哲也许稍逊阮秋水，但论事件性质，就严重太多了。 这是失德艺人的丑闻！ 李玉哲上分的速度不能用爆炸来形容，更合适的词汇是裂变。 据第三方数据统计，李玉哲妻子发文后的五个小时，微信指数、千度搜索指数、微博热度……全都打破了阮秋水恋情的巅峰值！ “公司厕所挤爆了，全都是遛过来刷微博的……” “感谢李玉哲！闺蜜欠我钱三年没还了，我把微博截图发给她，终于发现她还活着！” “想想去年xx爆出出轨的时候，还有人说如果娱乐圈只剩下一位好男人，一定是李玉哲。笑死。” “这就是女性为什么一定要独立自主拥有自己的事业，渣男李玉哲去死吧！” “十一月我老婆没了，十二月我老公没了！[大哭][大哭][大哭]” “我不是不相信，这两个月我吃瓜也吃得很开心，但如果有的选，我还是希望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唯一能接受的世界线，是李玉哲出轨阮秋水……” ——“我只能接受李玉哲出轨汪川！” “不是我洗地啊，家人们，换做是你这么帅，你能忍得住吗？我忍不了，而且估计早几年就死在床上了。” “男菩萨也是好菩萨！” “如果李玉哲能自证处男必将丝血反杀！” “哥哥是个渣男，跟我心中想的一模一样！暗中狂喜！只不过为什么都百人斩了，轮也没轮到我？” “哥，跟她离婚吧，事业没了没关系，我代孕养你。” …… 全网的超级狂欢日！ 微博一度瘫痪，热搜十倍杀后边九条加起来的热度！ 在这种狂欢的氛围下，不少平时大小算个热点的微博都没有激起什么浪花。 比如，跟首席乐评打了销号局的音乐现场，发布了自己对汪川首专的试听感想。 下边的粉丝都没多少讨论微博内容，都在刷—— “等我给老公坟上添一锨土回来再看！” “换个时间发多好，现在真没多少人有心思看。” “李玉哲渣男！” “微博好长，随便看了一眼，吹太过了吧，没瓜好吃。” 音乐现场在这条微博下边做了回复——“晚上你会回来认为我吹得没错。” 再比如，一个月微博没动静的阮秋水更新微博了！ 但内容还是关于汪川。 “歌迷的支持！” 附图是预购《“汪川”》的截图。 下边的评论继续哀嚎。 “姐就不能独自美丽吗？男人都是辣鸡还没发现吗？” “姐去看一看热搜！” “不买。” “李玉哲渣男！” “二十块钱帮姐姐买狗粮，就是不知道狗是汪川还是我。” …… “谢谢，你那边都十二点了吧。” 汪川肯定要感谢。 “明天没拍摄任务。听说京城下雪了。” “是啊。上午雪很大，现在基本停了。” 附图是汪川拍的雪照。 “真漂亮。我要睡了。” “晚安。” “安。” 汪川还在桦钠没走，暂时待在李红阳办公室，等着发《开到荼蘼》。 跟阮秋水刚聊完，去打探敌情的李红阳就回来了。 “怎么说，情况是否属实？玉哲哥准备反击吗？” 虽然李红阳十分乐意拿李玉哲的热度祭旗，但人家是姐弟，汪川觉得自己在称呼上就应该客气点儿。 “情况属实，反击今天大概没了，他要回应应该也是明天发，因为他还不确定对方手上有多少东西。但他老婆没有那么无辜，他说他老婆也出轨了，不过手上没有证据。” 李红阳对汪川没有藏私。 “额……”汪川没想到李玉哲什么货都没，还敢放嘴炮，“阳姐直接给玉哲哥打的电话？” “对，”李红阳笑吟吟的，“我告诉他，一会儿我们这边会有动作帮他分担压力。” “……” 汪川才发现红阳大姐这么可怕，重新定义“分担压力”？ “杨雪稚那边你联系？我们准备晚上八点发歌，还有mv，她也出镜了，一起宣传一下。” “行。” 事情定下来，汪川也没继续留在桦钠了。 虽然雪停了，这么冷的天，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汪川先在微信上给小鱼发了一个笑脸。 小鱼很快回过来一个猫猫表情。 然后汪川再把猫猫转发给杨雪稚。 “师姐，《开到荼蘼》的发布时间定了，今晚八点，mv同步上线。” “提前了？” “嗯。” “mv怎么样？” “特别漂亮。” “谢谢。” “……” “没想到李玉哲是这种人。” “是吧。” “什么是吧？” “李玉哲竟然是这种人。” 聊天结束了。 拍完mv后，汪川跟杨雪稚在微信上倒是经常聊天。 除了分享一下各自新收集的猫猫表情以外，主要内容是杨雪稚缠着汪川问，演技怎么样才能突飞猛进？ 据杨雪稚讲，不少导演夸过她在表演上特别有潜力，但就是没有找对方法，潜力发挥的百不存一。 她希望汪川不要藏私，因为她是真的想很做一个真正的演员，甚至可以拜汪川为师。 汪川也很想收杨雪稚这个徒弟，就没有藏私，原原本本告诉她，自己的经验就是要靠顿悟。 可杨雪稚不认账。 聊天就越来越不愉快了。 …… 今天是一个大雪的日子，但网络上狂欢的主题却只有一个李玉哲。 主题中也是百家争鸣。 渣男必死！姐妹们站起来是最大的洪流。 李玉哲保持了缄默，就表明他老婆小作文说的是真的。 也有人认为没回应是因为价格还没谈好，小作文只有文字，没有聊天截图或者照片录音佐证，事情真相如何不必急着站队。 还有人在阴谋论，李玉哲丑闻爆出来是在掩饰什么大事。 就在这种各抒己见的理性氛围中，微博热搜第二空降话题——#一个一个偶像都不过如此#！ 第四十九章 给汪川道歉！ “每只蚂蚁，都有眼睛和鼻子， 它美不美丽，偏差有没有一毫厘，有何关系。 每一个人，伤心了就哭泣， 饿了就要吃……” 陶予薇撕下来一块儿小面包，填进嘴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身边的闺蜜李琪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了。 都没敢让她待宿舍，两人偷偷跑出来到酒店开了房。 李琪同学，单纯又美好的17岁年纪，拥有两个偶像，每一个都是真爱。 一个是汪川，一个是李玉哲。 就…… “不吃东西就算了，汪川新歌你都不听，假粉丝。” 陶予薇试图刺激李琪反驳。 “嘤嘤嘤~” 没用！ “多好的歌词啊……” 陶予薇抱着膝盖，盯着mv喃喃自语。 这已经是第十遍播放了。 进了房间后就一直循环播放，感觉可以播放一整晚。 做个站的时候，陶予薇也拉了一个群，里边都是汪川的粉丝，最开始只有自己和李琪，到现在群里1000人都要满了。 群里没有以前后援会“川粉”那样分工明确、严格管理的氛围，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聊天群。 没有集资，没有控评，没有强制买专辑，甚至也可以说汪川的不好，陶予薇认为，这才是粉明星应该有的样子。 今天汪川突然发新歌太意外之喜了，一直很热闹的群更是如炸开了锅一般！ 原本按照汪川新助理的消息，这首歌还有三天才会上线。 《“汪川”》开始预购的时候，看着歌名列表，群里的人都猜测《李白》和《开到荼蘼》会是两首中国风歌曲。 李白就不说了。 后者出自：开到荼靡花事了，丝丝妖棘出莓墙。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首歌。 经历过上个月的风波，作为汪川粉丝再听这首歌，真是感慨万千。 汪川一直把事情看得比任何人清楚，他比任何人都清醒，所以主动打破了身上的枷锁，陶予薇心想。 群里的人也特别喜欢。 这首歌给所有还在喜欢汪川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专辑并不是赶时间圈钱，汪川会是一个成功的歌手！ 虽然群里也有人说，“现在发这首歌，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外边都说是蹭渣男李玉哲的热度”。 这是阮秋水粉丝卧底进来的，早就在陶予薇心里挂了名，但她也不觉得有必要把人踢出去。 汪川这么优秀，这个卧底迟早弃暗投明！ 陶予薇想着，把群名从【吃饭睡觉粉汪川】改成了【开到荼蘼】。 …… 汪川在发“哲难财”！ 这几乎是所有点进突然出现的热搜第二话题广场，发现里边是汪川新歌后的第一想法。 最上边的微博是桦钠音乐官方账号发的，特意带了#一个一个偶像都不过如此#的话题标签，内容是一首名字叫《开到荼蘼》的歌。 再往下拉…… 汪川工作室账号进行了转发。 一大批蓝v娱乐账号、营销号进行了转发。 音乐现场转发并不奇怪。 几个挂着歌手认证，但没有听过名字的人进行了转发。 杨雪稚怎么也转发了？流量抱团？ 呃……这是曹羽？他老人家怎么动了？ …… 高额的宣发费用直接铺出一波，买第二的热搜，大v营销号们轰炸…… 卧槽！ 资本好能喂屎！ 谁还说汪川不是太子？ 连曹羽都晚节不保了！ 什么垃圾歌曲《开到茶菲》？ 微博这个垃圾app凭什么自动播放视频浪费流量？ 我…… 雪稚妹妹是漂亮的，就是没看清。 它怎么还敢自动重播的…… ……这歌今天听有点儿合适啊。 服了！ 汪川的背景真牛逼！ 为了发一首歌，直接安排李玉哲出轨来炒作，666！ …… 汪川原本以为桦钠也就发条微博，然后自己工作室转发，杨雪稚转发，这点热度应该足够慢慢发酵了。 没想到桦钠的宣传这么简单粗暴，赤膊上阵，自带词条，直接自己当热搜话题主持人，还一口气买到了第二，再营销号开路…… 直白的告诉所有人，这个热度我蹭定了！我就是要嘲讽！ 不过，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好。 《开到荼蘼》的微博发出一个小时内，专辑《“汪川”》的预购量直接增长了10%！ 增加了一万张！ 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桦钠没有放出《开到荼蘼》的单曲版本，要想听这首歌，要么一直播放mv，要么去预购专辑。 二十块很多吗？ 一包烟一顿饭而已，听个痛快！ 李玉哲一直不回应，没有新战况可以看，突然跳出来一个嘲讽的就特别显眼。 本来就买到第二的热搜，话题热度飞速爆炸！ “我说了今晚你们会来认同我。”——音乐现场。 “这歌听得我心都要碎了，可还是停不下来……” “汪川也太会写了吧！唱得也太好了！演得也太好了！你们为什么前段时间一直要骂他？？？” ——“你先把自己11月2号发的微博删了？” “一个一个偶像都不过如此，沉迷过的偶像一个个消失。不管汪川是不是发哲难财，这歌烧给李玉哲，他也值了吧。” “点进来之后：汪川你又要蹭了？听完歌后：会蹭汪川你就多蹭点！” “别给李玉哲脸上贴金好吧，这歌早就写好制作完成mv也早早拍好的，本来就是这两天发。” “给上个月骂过汪川道歉，李玉哲这种渣男人人得而诛之！汪川敢这么直接嘲讽直接打脸，还敢为了阮秋水怼粉丝，不比李玉哲男人多了？” ——“李玉哲登月碰瓷汪川了。” ——“辱汪川了。” “歌真的很好听很好听！但mv也很精彩啊！大家等汪川唱完了不要立刻重放，最后有雪稚妹妹，雪稚妹妹美出了新高度！” ——“我之前还怀疑过雪稚妹妹为什么去接这个mv……” “额……汪川牛逼！汪川无敌！我现在改说是汪川歌迷来得及吗？会不会有人骂我？” “艹！再也不偷偷摸摸搞地下了！望穿秋水cp大军集合了！大旗我来扛！我就是要说姐姐的眼光真无敌！姐姐在所有人怀疑汪川之前就相信汪川的才华！汪川就是天生的歌手！阮秋水和汪川天生一对！cp粉永不为奴！cp粉在今天彻底站起来了！！！” ——“姐姐白天专门发了微博支持汪川的专辑，不管流失了多少粉丝，她也一直支持他，真好！” ——“想到阮秋水和汪川，失落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儿，还是有真爱的……” “我早就说了，我感觉老婆和汪川在一起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现在请让他俩锁死！” …… 截止二十四点，《“汪川”》预售突破二十万张！ 第五十章 赢麻了！ “恭喜川哥你突然多了一大批粉丝！” 早上小羊兴奋的来给汪川报道。 “只听一首歌的歌迷算不上粉丝，”汪川淡淡一笑，“而且我是在乎粉丝的人吗？” “额……”小羊差点没绷住，“昨天夜里突然在微博上多了一大批你和阮秋水的cp粉，她们买下了一个千万级别粉丝数量的营销号，并改名为‘望穿秋水天下第一’后，发微博宣告cp后援会正式成立，还在微博中欢迎阮秋水唯粉继续来战，同时对你的首席个站发出了招安邀请，说是要带她们一起起飞……” “……”汪川也差点没绷住，好险没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她们晒单预购《“汪川”》了吗？” “没看到……” “……” 一切cp粉都是邪道，不管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真知灼见诚不我欺啊！ 事多疯魔就算了，还净玩一些虚的！ 特么的玩起“借壳上市”了，都没钱买专辑？ 汪川有些犹豫原本计划过几天就要上线的《烦恼》还发不发了，把糖喂到她们嘴里她们不是更疯了？ 《烦恼》的一生，真是坎坷的一生，专辑都快发了，它还没上线…… “不过《荼蘼》发布到现在，专辑的预购量涨到了22万张。” 除了歌曲太适合外，桦钠昨天也在千呼万唤中放出了专辑片段试听合集，每首歌15秒的试听，听完全专试听，再次增强了外界对《“汪川”》的信心！ 再之后主要的动作，就是媒体试听会，上线《孤独患者》和放出全专歌词表了。 汪川淡淡点头。 小羊虽然欣喜异常，但汪川不觉得有太高兴的必要，毕竟正常来说，50万张的首周预购才配得上自己的牌面。 啊！ 汪川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烦恼》这首歌真是好啊！ 虽然自己知道《“汪川”》里没有跟阮秋水继续合作，但是听完《烦恼》的cp粉不知道啊！ 等《烦恼》上线后，她们还不买爆？ 这么一想就很舒服了…… “川哥！李玉哲回应了！” 没等小羊转述，汪川就自己上微博吃瓜。 一看不当紧，李玉哲不仅有了动作，动作竟然还是针对《开到荼蘼》的！ 捷报频传！ 李玉哲转发了桦钠音乐的那条微博，然后配文——“一首好歌。” 牵动全网瓜友神经的微博，把大家都看呆了！ “？？？” “这是在干什么。。。” “还有心情听歌？被人骑脸了就赶紧反击啊！快点儿把脑浆都打出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李玉哲昨天在闭关双修，今天登上微博后没有点热搜，直接在主页上听完歌就转发了？” ——“双修是真的，所以我信。” “谁说汪川不是太子？为了让汪川转型歌手，都直接把阮秋水和李玉哲一起献祭了……” …… 汪川也看傻了！ 红阳大姐的工作也太给力了吧！ 这是唾面自干，还到处去宣扬自己脸上的是仙水？ 汪川没忍住给李红阳微信发了一个“？”。 “价格不贵，他的情况不会更糟，还可以拿点钱，何乐而不为？” 李红阳立刻就回复了过来。 又补充了一条。 “而且歌确实好，他亲口说的。”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应该多跟生意人打交道啊。 汪川在心里感慨。 桦钠确实大公司格局，能做到华夏区总经理的李红阳也是了不起。 要汪川自己来做专辑宣发，指不定就想当然的认为专辑质量无敌，能买到这样的专辑是歌迷的荣幸，只靠口碑发酵就能大卖特卖。 红阳大姐真是用尽全力！ 对于自己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名利双收、混出江湖地位的计划来讲，的确应该无所不用其极。 嘴里的早饭更香了。 加餐！ 更令汪川开心的是，李玉哲不是只发了一条微博。 他很快发了第二条。 同样洋洋洒洒的小作文对波。 在小作文里李玉哲指出，他与老婆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现在是谁的老婆。那篇小作文里说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实质性分居以后，没有招妓，全国炮房子虚乌有，孕期出轨更是无稽之谈，这段夫妻关系让他无比痛苦，并在三年前就因为压力太大患上了抑郁症。 附图是一张三年前的抑郁症诊断单。 瓜友们和汪川一样心满意足！ 虽然上玉玉症就等同于敲出gg。 但没办法，从李红阳那里，汪川就知道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李玉哲的战斗力太拉胯了，全篇狼狈防守，还只敢暗示自己的帽子变了颜色。 一定要发这篇小作文，就是要强行狡辩一波，不发表示对方说的事情全都默认，发了总会有人相信。 将来也许有机会发动岁月史书。 在李玉哲小作文后的半个小时，他老婆迅速发出了第二篇小作文。 聊天截图，新闻报道佐证，放话自己手里还有更多，让李玉哲继续狡辩！ 根本就是王者吊打青铜！ 这篇小作文放出的实证太多，瓜友们已经开扒李玉哲出轨的女明星是谁了。 不少知名女星都在怀疑之列。 全网都在感叹—— 这个娱乐圈真是烂透了啊！ 《开到荼蘼》唱得太真实了！ 今天晚饭钱省下来，吃泡面支持一下汪川！ 汪川可以发誓，最后这一句不是自己小号评论的。 网上抖机灵的人太多了。 看着发了一长串哭死的表情，心底其实早就笑开了花。 吃泡面这条微博评论点赞超过了10万，但白天预购才增长了5万张。 到了晚上。 李玉哲发微博退出娱乐圈，正式敲出gg。 但余波犹在。 瓜友们根本就没有吃过瘾，对李玉哲老婆手里更多的料好奇的要死。 可惜再看不得。 微博上有人第一时间总结出了李玉哲出轨丑闻的输赢各方。 最大的输家是李玉哲，不仅事业毁于一旦，之后打起离婚官司更是要输得彻底。 出轨传闻中的几位女星也是输家，虽然没有完全锤实，但网友都相信她们跟李玉哲有了一腿。 对于李玉哲老婆，认为输赢的都有，经济上的赔偿虽然能拿到，但也把自己的家事放在了公众面前，被不少人质疑她发微博只是为了跟李玉哲谈离婚赔偿绑架了大众舆论。 事件的真正大赢家，只有汪川一个人！ 硬生生蹭进来的汪川，李玉哲爆出丑闻之前，汪川首专的预购只有10万张，而《开到荼蘼》发布后，不到两天的时间，专辑预购足足增长了近200%！ 即将突破30万张大关！ 第五十一章 假太子和真太子 网上热热闹闹，至少十二月上旬的话题都会一直是李玉哲。 一位真正的偶像坍塌了。 一拥而上的自媒体们已经从李玉哲出道开始八起，一直以来的低调人设是在掩饰什么？ 汪川没再继续吃瓜，这一波自己已经赚麻了。 网上都是虚的，还是应该注重现实生活。 比如大冬天的涮羊肉，真舒坦！ “如今不比以前，事情没那么好压下去，丑闻爆出来基本就是劣迹艺人封杀的结局。李玉哲这次的事情就是教训，你现在名义上是阮秋水男友，如果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被对方拿住了把柄，你就没那么好过关了。” 饭桌上，沈蓝讲完看着汪川。 只是被拍到，没人出来对线就不是致命问题。 另一边坐的中年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魏世杰，上个月汪川被偷拍，沈蓝出的澄清公告，就是拉他当的挡箭牌。 当时说要找机会喝几杯，到现在才凑到时间。 魏世杰一来就问汪川，跟阮秋水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蓝没有拦着，饭桌上没有别人，汪川就据实以告了。 在带汪川之前，沈蓝最后带的一位艺人就是魏世杰。 沈蓝不怕流露出去，汪川也不怕。 “我倒是希望有啊。” 汪川叹了口气。 本来专辑预售刚拉起来还挺开心…… 沈蓝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个多月独守空床，曾经怀里没有搂着至少一个就睡不着的汪川，哪儿受过这种罪，时不时就在变态的边缘。 最可怕的是竟然还真没有变态。 还越来越心态平和。 不少夜晚睡觉之前，汪川都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真的成了性冷淡？ 毕竟目前来说，汪川把发射规划到了四个月后的阮秋水身上，周期长的可怕。 如果不成功，冲塔失败，转换目标，作战周期还要更长…… 汪川甚至还拒绝了很多撩过来的暗示。 这里要点名批评孙殊毓，仗着歌坛前辈的名号，时不时在微信上发一些奇怪的东西，游走在被汪川义正言辞拉黑的边缘。 汪川回都不敢回。 不仅是因为颜值不在汪川的射程区，是汪川觉得她真有可能给自己挖坑。 就赏她一个消息免打扰的待遇。 现在是年底，汪川又已经做完专辑出山，要宣传专辑川映要开年会加上各种年终盛典，social活动太多了，现在汪川又算正当红，很多人都要上来聊几句。 娱乐圈这种到处都是诱惑的大染缸……有时候汪川都替阮秋水捉急，如果自己真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毕竟汪川在感情上还太单纯，跟阮秋水抱完就感觉自己跟阮秋水加一块，四舍五入一下，勉强可以算得上正在双向奔赴了。 “李玉哲这么一退，明年你的希望就大增了吧。”沈蓝没再理会汪川的感慨，“那一年你没能拿下影帝，我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不甘心。” “就那样吧，”魏世杰喝了一口酒，然后笑道，“在圈里都这么多年了，一切就随缘吧，奖谁拿不是都一样。要是帮我拿，公司其他人怎么办，还不如换个最佳新人呢。” 沈蓝沉默没有开口。 等吃完饭，沈蓝送汪川回家。 “我也觉得杰哥演的最好啊。” 明年冲奖的几部影片，汪川还是抽空看过的。 就是算上李玉哲，汪川也这么认为。 不过在李玉哲出事之前，到明年他拿影帝有些众望所归的意思。 圈内外声势都造的差不多了，突然来了一只黑天鹅…… 沈蓝还是没说话。 汪川就大胆发言了。 “蓝姐，你是不是对川映高层不满啊。不然咱找机会出来自己干？我肯定跟你走。” 到哪儿混日子不是混啊。 “别乱说，”沈蓝失笑，“公司这么多人，大家的想法有时候会不一样很正常，你以为是小孩儿过家家呢。” “明年杰哥真拿不了？川映这么大一个公司呢。” 汪川又问。 虽然只是吃顿饭，但感觉魏世杰人确实不错，就仗义执言了。 “我现在不带他，”沈蓝本来不太想讲，不过还是用打趣的语气道，“公司的于照你知道吧，川映的真太子，今年刚进圈儿，他明年想拿新人奖，但有点儿困难。” “……” 沈蓝不提汪川还真没想到。 人比人气死人。 这人汪川太知道了，当初这个汪川的川映太子传言破灭，最终就是于照在网上发言——汪川？他也配？ 然后川映才出了个官方公告辟谣安抚自家公子。 真是败家玩意儿！ 哪儿有打自家艺人脸的？ 这于照现在还特么不好好混日子进娱乐圈，并且这是准备一路刷一圈儿奖玩？ 你倒是像我刷金曲奖这样，凭真才实干啊！ “咱还是想办法自己出来干吧！蓝姐。” 汪川突然是真的有点想从川映走人了，这一波如果安排了魏世杰给他换奖，不就等于全公司都是伺候太子的？ 太子明年想出歌发专辑怎么办？ 之前的汪川只记得假太子丢人，都快把于照这一段忘了，穿越过来的汪川上来就赶上糟心事，加上马不停蹄的出专辑，一直都在忙没空多想。 有沈蓝罩着也没怎么想过川映的事。 现在被提起来了，越想在川映打工就越膈应啊…… “有我在呢，你担心什么，”沈蓝还是笑出了声，然后霸气十足道，“杰哥如果现在是我带，明年肯定是他的影帝。” 自信的女人真漂亮！ “可蓝姐你现在川映副总都不是啊……艺人部总监都还只是个副的……” 汪川还是没忍住拆台。 “明年就是了。” 沈蓝的语气依旧轻松，没在意汪川的态度。 “不还是给于照的川映打工……” 汪川讲不下去了。 主要是想起来人家沈蓝一直在川映奋斗，而自己说到底也只是她带过的一个艺人…… 要走，就自己走。 反正最近主要是配合宣传专辑，闲得淡疼，就想想怎么从川映走人，把这件事放到规划里。 至少沈蓝当上副总之前是不走的，毕竟按照唐若静的说法，已经因为这个汪川耽误了一次沈蓝了…… 沈蓝也没出声，一时间车内有些沉默。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汪川家里楼下。 “路上注意安全，蓝姐。” “嗯，”沈蓝点头，又看了一眼汪川，“想找女朋友，可以跟慈恩多来往，一起聊聊音乐，你们真有感情了，我再想办法让阮秋水提前解除合约。” “额……知道了。” 汪川一直看着沈蓝的车开走，才转身上楼。 心里一直在想，沈蓝最后看的那一眼。 看似很随意的一眼，又显得心事重重。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在想跟自己的谈话，而是在想魏世杰和川映的事。 回到家里，先看一眼《“汪川”》的预售情况，马上33w张了！ 增长的势头又变慢了。 明天就发《烦恼》吧！ 躺在床上。 “将来如果真跟沈蓝提走人……” 那就直接点儿讲。 不过解约金也许会大几千万？ 这是个问题…… 第五十二章 幸福的跺jiojio 随便想着，微信亮了。 “明天有空吗？一起聊聊音乐。” 黄慈恩。 汪川是真没想到。 沈蓝才刚提过，黄慈恩的语气还这么应付，不会是沈蓝帮忙约的吧…… 实际上吧，最近汪川也不是多闲，有个新专辑的采访要做，明天还要发《烦恼》，而且从1nter离队一个月后又该回去报到，参加一些活动应付一下了。 但，聊聊音乐的时间还是有的，歌手正常的社交活动就是这样。 放松一下心情，激发一下灵感什么的。 聊音乐的地点在黄慈恩的工作室，毕竟是有自己厂牌的女人。 “你最近不是应该在准备期末考试吗？” 见面之后，汪川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月底。” 工作室没通暖气，但铺了地暖，所以依旧温暖如春。 黄慈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针织衫，特别犯规。 她的脸上还是高冷模式，话也不多的样子。 冷艳女神范儿拿捏得死死的。 可汪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明明是个自嗨狂魔，在微博话也半点儿不少。 “呀！大明星汪川！” 工作室路人甲一号跳了出来。 “还真是！” 二号大概跟一号一起上厕所。 “我买了你专辑！” 汪川最喜欢三号。 “老板，做的差不多了，可以先来听听效果？” 秃头前辈走了出来。 黄慈恩示意汪川一起。 走进真正的工作区后，汪川才发现工作室门口的那个二次元立牌美少女不是宅男员工的私货，而是这个工作室真正的“主人”。 黄慈恩的“n+1”音乐厂牌，实际上是打造虚拟歌手的…… 那位美少女虚拟歌姬的名字，由黄慈恩钦点，叫作——江城子…… 词牌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人物形象不是古装的。 汪川偷偷搜了一下，江城子是上个月通过一篇新闻通稿出道的，出道作品都没，还不准备走直播路线。 这位江城子还是n+1音乐厂牌的一姐…… 因为只有她一个。 工作室现在的目标是拿出作品，让江城子挤入噼哩哩的拜年纪。 汪川听了一下，江城子的声源是黄慈恩本人，这是江城子最大的优势。 黄慈恩真是天生的好嗓子，声线音色唱功全都爆强，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正式出道做歌手，还是就准备套个二次元的皮自嗨了。 说自嗨，是因为这首词曲编都是黄慈恩名字的作品，是一首爵士舞曲…… 江城子、英文、爵士舞曲、二次元…… 穿越过来后，汪川并没有关注过噼哩哩的拜年纪，在上边搜了下没有奇葩小国的代餐，就没怎么上过了。 但是，这东西怎么也算不上拜年纪的口味吧！ “歌很好。” 汪川特别喜欢捧别人的场。 分解了不少歌后，汪川的欣赏水平也上来了。 这歌有些稚嫩，不过也能看出很有灵气。 “但有一定的欣赏门槛。” 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 可黄慈恩已经看上去很开心了，能明显看出眼底的雀跃。 工作室的员工们更是开吹。 就没必要再扫兴了。 又听了几首demo，汪川感觉这个江城子彻底跑偏了，还有电音…… 不如改名叫玛利亚。 不过在做音乐不需要考虑别人看法这一点上，汪川是跟黄慈恩达成共识的。 吹就行了。 聊完音乐回家。 汪川锻炼了一会儿身体，又码了会儿字。 主要是整理一下可能会用到的歌曲和剧本。 之前突击码《悠长假期》让汪川有点伤了，现在没事就随手码一段，慢慢来。 晚上唐若静过来了。 她是为了交代一下最近的行程，特别是1nter那边，顺带要发《烦恼》。 “我帮你把没必要的行程能推的都推了，最后剩下两个综艺的飞行嘉宾，虽然不热门，但都是音综，也承诺了可以宣传专辑。还有一家1nter的短代要拍，最后是一场1nter的线上演唱会，只需要在直播间唱一首歌，全团直播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唐若静的气质变化了不少。 以前沈蓝吩咐下来的事情，现在基本她都可以做主。 汪川没必要也不会反对她的安排，她就飞速成长起来了。 “这次线上演唱会在专辑的线上直播之后，所以不会有影响。跨年晚会演唱的歌曲桦钠发来了建议，能唱《开到荼蘼》，还是唱这一首。另外，今年过年你的时间留一下。” “嗯？” 汪川不觉得会是春晚邀请，怎么说自己现在身上的失格偶像印记还没擦去。 “你有贺岁片要上。” 唐若静语出惊人。 汪川也完全没想到。 “……之前不是说我的戏份被剪了吗？” 几个月前那部剧扑街之后，据说这部贺岁片的导演连夜把汪川少得可怜的戏份剪没了。 现在是看自己比之前热度高，又把戏份接了回来？ 汪川算是服了这种一切向流量看的文艺工作者，之前演得那也是人看的东西？ 好不容易搞了个mv让自己看上去演技飞速进步的样子，到了过年影片再一放，恶评下来，指不定跟阮秋水拍戏都要再次受到影响。 “现在有十分钟的戏。” “这么长……” 汪川一头黑，挑最好镜头的可能也没有了。 “这部电影试映后评价很高，说不定有机会冲击今年的贺岁档冠军。到时候我们也能吹几十亿的票房实绩了。” 唐若静倒很开心。 而汪川…… 票房越高影片越好，老鼠屎越显眼，被骂的越狠…… 到时候养望几个月，这是要毁于一旦…… 沈蓝只把汪川往顶级剧组里塞，那部汪川被骂的剧，至今还是今年国产剧评分的第二。 但凡之前的汪川稍微靠点谱，沈蓝是能带他起飞的。 可惜…… 这事儿汪川也无能为力。 到了晚上八点。 汪川工作室微博，自己更新了动态，一张汪川的个人海报，加上歌曲链接。 “没有不会淡的疤，没有不会好的伤，没有不会停下来的绝望。希望能让每个人找到心灵的宁静。《你在烦恼什么》——汪川。” 评论迅速增加！ “这是什么意思……” “汪川真是位大善人！@李玉哲粉丝进来听歌。” “蹭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很喜欢，请继续！” “……汪川这么多新粉？这歌上个月见面会上就唱过了，今天才发录音室版本好吧。” “听完这首歌我终于决定去买汪川专辑了，但下单了之后发现这首歌不是专辑里的？” “这首歌竟然还真的不放专辑里，给大家免费听！” “速报！这首歌的和声是阮秋水唱的！” ——“阮秋水竟然会唱歌？” ——“我的天！是真的！” ——“昨天刚转为地上，今天就被官方发糖，幸福的跺jiojio~” ——“姐姐唱得真好听！” ——“汪川的专辑里会不会姐姐也有唱啊……” …… 没错，最后这一条是汪川小号评论的。 费拉不堪的cp粉半天找不到重点，服了！ 第五十三章 专辑正式发售 评论完汪川就不再关注了，反正《烦恼》发完的二十四小时后，专辑的预购突破了40万张，正在稳步朝50万张迈进。 再次回到1nter，汪川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以前的1nter虽然也有队长门面c位，但团员还是像一团散沙。 现在汪川则是毫无疑问的核心。 拍代言汪川站最中间，队长邓宇辰只能一旁候着。 半个月前，或许还要照顾一下1nter粉丝情绪，但汪川携专辑出世，并且蹭了个爽后，不站中间，商家都不答应。 何况王宇透露，今年跨年晚会也是看在汪川面子上邀请的1nter，给了一个团队舞台，然后汪川再独唱。 那位糊到不配有名字没有中学毕业证的对家，站在最远的地方。 汪川都懒得想两人是怎么起的冲突。 上综艺节目的时候，讲得最多的也是汪川，几首出圈的歌在手，要点评嘉宾们，也是最有资格的。 邓宇辰很快转变了身份，比刚成团那会儿还像一位队长。 这样才能看起来不失分太多。 汪川则多cue了几次团内关系不错的kai。 桦钠已经组织完了《“汪川”》的媒体试听会，微博、逼乎、噼哩哩、豆音、公众号、报纸……各个平台都有人在天花乱坠的吹专辑质量。 “超出预期！” “不可思议！” “最强处女专！” “华语音乐的强心剂！” “神专出世！” “一专封神！” “明年金曲奖横扫预订！” 桦纳的工作做的太到位了，要刷奖就要拿出这种气势。 首席乐评也被邀请到场，同样客观吹了一波，并在微博下边拉黑了无数问赌注的账号。 这种专辑还没发就找一堆大v公众号吹的操作，一般人还真没见过。 而且专辑的预售看上去就那样啊……就吹这么狠？ 但是破五十万张预售成绩，最弱比起顶流们一个小时八九十万张，一首单曲卖一亿的“实绩”，差的太多了。 可这是一张破圈的专辑，这个成绩已经分量十足！ 它不是小圈子的圈地自嗨，没有让粉丝集资冲销量，预售量是靠宣传动作和专辑质量一点一点从路人群体中拉起来的。 就在这种各平台齐吹，把音乐爱好者们的兴趣彻底吊了起来的氛围中，专辑里的第二首新歌——《孤独患者》正式上线！ 强势回应了全网歌迷的好奇，到底有没有必要那么吹？ 名字这么矫情装逼的一首歌，竟然装得如此有水平，完美搔到不少文青的痒处！ “竟然没吹破！” “我开始觉得不是桦钠全网撒钱喂我们吃屎了……” “你们去听《开到荼蘼》，《孤独患者》是我的，我太爱这首歌了，还没听完就听哭了。” “如果剩下几首歌不是凑数的，以后我就是汪川脑残粉！” ——“《烦恼》汪川都没放进去，必然不是凑数的！音乐现场yyds！虽然阮秋水最先说是汪川歌迷的，但是现场最先吹汪川的！” ——“阮秋水说是歌迷就是在吹汪川啊。” ——“讲个鬼故事，现场之前竟然吹这首歌是最含蓄的……” “这首歌我觉得比之前的都好听。大老爷们第一遍没哭，听第二遍实在没忍住。” ——“笑出了声？” “重复的问，这个汪川之前出道的两年都在干什么啊？？！” “掉眼泪时，用笑掩过，笑越大声，就越残忍……这唱的不就是我吗？？？” ——“别跟我抢！” “汪川演技粉报到！你们为什么不注意看这次mv汪川的独角戏多么精彩？” …… 全专歌词放出之后，针对专辑主题的解读，做阅读理解，又让营销号们赚了一波流量。 汪川发专的动静太大了，发歌词也能引起一定的讨论。 歌词继续回应了越来越高的期待！ “就这个歌词，已经可以提前下定论了，神专无疑。词作的基础在这里，整张专辑垮不了的。” “词曲都是汪川就算了，编和制作汪川的名字也在独浊前边……” “我提前接受汪川是难得一见音乐天才的事实，可这变化是不是真的太大了？” “上个月当我们在骂汪川的时候，汪川在做什么？” “额……专辑里没有姐姐。” ——“你姐姐在第一首歌曲里。” “独浊是什么神仙乐队！竟然一整张专辑都是汪川和他们一起做的。” …… 十二月的上旬，都在吃瓜李玉哲出轨，十二月的中旬，最大的话题是汪川的专辑即将发售！ 神座上的人久久不发专辑，这么大的宣传声势，到处都是吹捧的声音，近些年网友们还从来没有见过。 从上个月与阮秋水曝光恋情就处于流量中心的汪川，除去做专辑的一个月外，牢牢掌控住了全网的视线！ 一位流量偶像，宣称自己要做一名歌手，甚至不惜解散粉丝群进行转型。 一开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小丑，但现在，看上去他正在对所有质疑和嘲讽做出最有力的回击！ 专辑临近发售，开始只是部分川映艺人和桦纳的歌手推荐专辑，然后越来越多的艺人跟着发了动态。 有不少明星都转发了《开到荼靡》，然后说期待汪川的新专辑。 ——被网友吐槽他们想要提前为自己的艺人失德洗白。 话题的热度越来越高，专辑的预售量也越来越高，等到12月21日专辑发售的当天，正式突破了80万张！ 21日晚，汪川坐在电子琴前，打开了直播间。 直播间内瞬间涌入几十万人。 “不管是吃饺子、汤圆、羊肉……还是别的什么，希望大家都已经吃完了饭。” 汪川对着直播镜头笑道。 涌进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弹幕刷得太快，汪川也不准备看内容。 “这场直播我会送出200张签名专辑，希望你是最幸运的那个…… “做这张专辑的想法很简单，从选秀出道之后，我就开始不知道究竟自己要的是什么了，我想了很多，也写了很多，我甚至有些感激上个月发生的事情，让我最终下定了决心站出来…… “……先唱一首很多人刷屏的《孤独患者》吧。事情总有两面，这首歌也不是只能消极看待，我希望听完歌后能带走这些大家情绪里负面的东西，希望今晚的你，就算只有一个人看直播，也能真正笑得开心。” 汪川自己弹着琴，自己演唱。 “欢笑声，欢呼声……” 开口后终于能勉强看清弹幕，他们都在用歌词刷屏。 一个半小时的直播，加上聊天休息和抽专辑，汪川把专辑里的歌全都唱了一遍。 这场直播也不仅仅是为了宣传专辑，相当于一场线上演唱会的直播，还是新专首发，豆音拿了1000万的出场费。 等到晚上十点，嗓子有些疲惫的汪川，才对直播间的观众挥手告别。 直播结束，专辑正式开售！ 第五十四章 不 晚上十点，专辑《“汪川”》正式开售。 仅到了一个小时后的十一点，算上预售成绩，数字专辑+实体专辑的销量就突破了100万张大关！ 甚至同步放开的黑胶售卖，也直接突破了2万张！ 专辑里的十首歌，全都登上榜企鹅音乐和云音乐的新歌榜，以及飙升榜，《男孩》再次登顶热歌榜榜首！ 每首歌下边的评论数量都在飞速增长。 “富有让我们在此相遇。” ——“狂欢开始啦！” “直接从《浮夸》开始听！汪川真的不是粤省人吗？谁教他填出来这么犀利的粤语词？” “这首粤语歌竟然是最神的……” “什么时候上ktv？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要让自己‘为你声沙’啊啊啊……妹妹！” “最容易出粪曲的最后一首都把质量卡得这么死？” “什么吊‘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白’，尬尬的又这么上头？” “专辑就应该从第一首歌开始按顺序听！不过我控制不住单曲循环了额……” “肤浅的人都在听粤语听英文，真正有内涵的人在欣赏汪川老师的rap，差点儿没把我笑死。” ——“一人血书汪川老师下张专辑出说唱。” ——“这种唱法其实很适合这首歌的内容。” “别的歌都听了，都很好，可我还是喜欢《男孩》！唱情歌的汪川太有魅力了，整张专辑竟然只有一首。” …… #汪川首专#的热搜词条从直播开始后，就一直在第一挂着。 除了趁机玩梗抖机灵的，还有一些实在是不感冒的，话题广场几乎是清一色的好评！ “华夏人就应该唱华夏歌！第一首没听完就点了。[狗头]” ——“不是看到你首页刚下单黑胶的截图，三十米大刀差点儿没收回去。” “真金曲奖听了想颁奖！” “汪川这么吊当初是怎么出道连一位都没拿到的？那个邓宇辰是不是企鹅高管亲儿子？” ——“额……刚补完汪川出道作的人劝一句，千万别找节目看，就算要看也要提前买好眼药水洗眼睛。” “说实话，前几年的神专我都有一两首听不进去的，汪川这张专辑每一首都绝了！” “阮秋水挖出来了一个大宝贝！”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听歌！” “想睡汪川，阮秋水什么时候跟他分手啊，要是一起的话，我也不介意。” ——“想得美！ ——“汪川在我床上，请你自重！” ——“你先把照片发给我鉴定一下，颜值达标了，我再把你介绍给老板。” “首席乐评什么时候销号？” …… 热搜第二的话题就是#首席乐评销号#。 虽然离金曲奖还有几个月，但业内人都知道，这张专辑是桦钠出的，宣传动作这么大，质量还完全撑住，金曲奖绝对跑不了，现在的问题是明年能留给别人几个奖。 明年金曲奖的总召著名音乐人陈岩俊，也已经在社交网络上发表动态盛赞《“汪川”》，称这张专辑是五年来的最大惊喜！ ——有分析指出，陈岩俊最后一张专辑是六年前发的。 音乐现场亲自做的＃首席乐评销号＃话题主持人。 她的粉丝和看热闹的网友，一边吹汪川的专辑，一边艾特首席乐评销号。 不过首席乐评从20号就没再上线了，装死装得足够坚决。 …… 等到第二天汪川起床的时候，经过一夜的口碑发酵，不少买过专辑的歌迷都又多买了几份送给亲朋好友帮忙安利，专辑的销量突破了120万张，其中20块的数字专辑102万张，定价80块的实体专辑，18万张，黑胶的销量也突破了3万！ 只卖了不到一天，就登上全年华语专辑销量的第二名！ 第一名是刷了250万销量的顶流，几千万的钱粉丝说拿就拿，实在太过可怕。 除非这位顶流不再出专辑，他的粉丝一直给这张专辑刷销量，否则汪川认为长远来看，自己的这张专辑应该还是能卖过他的。 在吃早饭的时候，小羊给汪川找了些网上吹得特别好听的评论看。 其中一位是业内知名的乐评家祝秋。 华语乐坛虽然整体产业就没有完善发展过，乐评体系更是一塌糊涂，并被营销号和网红up主们彻底按进了棺材里，但在圈内还是有几位低调却很受重视的乐评家。 拥有金曲奖选票的祝秋就是其中一位。 他的评论并不是很长。 “这张一直炒的沸沸扬扬的专辑终于发售了，我也第一时间买来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不得不说，它超出了我的预期。 得益于专辑事先流出五首歌曲的质量，以及圈内的盛赞，我抱着如此之高的期待和质疑来听，听完后竟然没有感觉有任何失望。 如果一定要说‘失望’的话，我认为是这张专辑太成熟了。 听完第一遍后，再去听第二遍时，我甚至想着一定要找出不足的地方，好让我去批评讽刺，而不是一味的只想着去夸奖。 我也看了一些勇敢指出这张专辑不足的乐评。 这张专辑讨巧吗？ 确实如此，它由一位前流量偶像身份的人拿出，是如此的合适。 他一边迎合着粉丝的期待，一边逐渐麻木失去自我，他在《孤独患者》里唱着‘我却不能，喊等一等’，又在《十万嬉皮》里讲‘前已无通路，后已无归途’，在这种进退维谷却又停不下来、即将撞上南墙的时刻，在《浮夸》中变得疯狂，在《开到荼蘼》绝望的呐喊中粉碎自我—— 因为他认识到《模特》和《表态》的改变是没有用的，他必须彻底的重塑自我。 这种整张专辑配合起来的挣扎狰狞感，几乎没有在别的华语专辑中见到过。 我希望自己听的每张专辑都能如此讨巧。 《ttp》的力度太轻了吗？ 它应该更黑暗，歌词的尺度更大，甚至写到被封杀？ 我从来没有一刻如此认为。 汪川在这张专辑中表现出了克制，还特意安排了《男孩》来提醒听众，提醒专辑中的‘汪川’。 这是汪川和这张专辑独有魅力的地方，他不是为了单纯的宣泄情绪。 这张专辑在《ttp》的时候最危险，因为开场真的太高了，但一整张专辑把它拉了回来。 如果更黑暗，它会带着整张专辑失控，让后边的挣扎看起来像个笑话。 ……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它太成熟了。 一个年轻人失控、浮躁、稚嫩未退、追求炫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汪川说，不。 推荐单曲：整张专辑。” 第五十五章 备胎 “恭喜专辑大卖！” 桦钠很传统的搞了一个销量破120万张的庆功宴，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让汪川来切。 香槟满上，觥筹交错，汪川是全场绝对的宠儿。 每个人都来祝贺汪川，曹羽也很给面子的出席。 还有不少人大胆的挠了挠汪川的手心……男女都有。 洗了半天手才从洗手间出来的汪川，刚好碰到吕礼。 “感觉浑身难受。” 吕礼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喘了口气道。 他的脸有些红，看上去其实更像是喝了太多，而不是憋的。 虽然独浊乐队一直待在地下，但他也不是患有“地上厌恶症”，能获得如此肯定，很难让人不觉得飘飘然。 不过吕礼把感受分享给黄洋的时候，他倒是依旧淡定，他说自己太胖了，飘不起来，今天来都没来。 这张专辑能取得现在的成绩，吕礼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周围的赞誉和恭维就没有停过，邮箱里的合作邮件早就被塞爆，报价比之前翻了几倍，其中不乏一些相当大牌的名字。 外界有相当一部分的声音，暗戳戳的认为《“汪川”》成功的最大功臣是独浊，是吕礼。 尽管吕礼在每次采访的时候都强调，自己只不过是跟着汪川工作而已，自己也从汪川身上学到了很多。 但他们并不相信，吕礼也挺无奈的。 只有吕礼自己才知道，这张带着他起飞的专辑，差点因为自己的墨镜而被错过。 吕礼毫不怀疑，汪川随便找一个及格水准的制作人，就能同样做出来《“汪川”》。 好在汪川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能够精挑细选能做出这样一张专辑，汪川写出来的歌曲肯定更多，而且也不知道他为了专辑整体性考虑，是不是把更好的歌都没拿出来放进专辑里。 这一点吕礼是看得最清楚的。 “减减肥？你天天坐那里也不怎么动。” 汪川笑了笑。 对于这种场合，或者说站在聚光灯下，成为焦点，汪川倒是没有不适。 尽管被挠手心挺恶寒的，不过参加的多了，基本上就能避雷了。 虽然汪川觉得宅起来有时候更好，但家里也没人跟自己一起打游戏啊…… 最近汪川没有活动参加时，晚上无聊得都开始学做菜了。 “还真有点儿。”吕礼同样笑道，然后又鬼使神差的问了句，“下张专辑什么时候？” “嗯？明年下半年吧。” 汪川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讲了。 “歌写好了？” 吕礼又问。 “当然……”看着吕礼的眼神，汪川还是决定藏一手，“没有，一首都还没。” 这个时候李红阳意外走了过来。 “原来你俩躲在这里，一起聊聊？” 后边是对汪川讲的。 汪川点头，跟李红阳一起走到不远处连廊上的休息区，在沙发上坐下。 “下张专辑的事情是你让礼哥问的？” 汪川也不准备绕弯子。 “我确实让他问了，他也没同意帮我问啊，应该是他自己也像知道吧。”李红阳解释了一下，“独浊以前做的并不是《‘汪川’》里的东西，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对于你这样的音乐天才，一张专辑刚开卖，就开始筹备下一张专辑很正常。” “我这张专辑也才做了一个月，算上写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汪川不再含糊，直接吹。 意思是自己不需要这么早准备。 如今第一张专辑商业成绩上超出了汪川的预期，第二张专辑汪川准备的胃口很大，现在根本就没必要谈。 “你下张唱片约不在桦钠手上，我的压力很大。” 李红阳叹了口气。 “红阳姐你如果说自己开心得睡不着，我还相信。” 汪川不理会她的卖惨。 “那是昨晚，”李红阳一点儿都不在意汪川的埋汰，“早上我还没进办公室，就收到总部发来的邮件了，指责我在处理你唱片约问题上的失职，本来要到手的年终奖都不知道能到手多少了。” “……”李红阳的满嘴跑火车的功夫不错，汪川要是信了就是傻，“那也应该去找川映谈。” 邮件是要给她发奖金还差不多，专辑的预售成绩一直在那里，要问责她早就问责。 而且也不会有正经公司会真的因为这种事找麻烦。 汪川以练习生身份跟川映签的是全约。 李红阳是看今天沈蓝不在，想要在汪川这边找办法打开突破口。 汪川直接再推回去。 “只要你点头，”李红阳终于笑了，“我可以向总部申请，把你的合约全都从川映买过来。” 李红阳敢这么讲，就是说明汪川这张专辑已经让她彻底坐稳了位子。 唱片公司如今谋求转型的一个做法，就是不再像过去那样只签歌手或者唱片约，能拿到全约都是争取拿全约，只发歌活不下去。 见汪川直接话都不讲了，李红阳也一点儿笑容都不减。 “我可以保证，桦钠的合约比川映宽松，”李红阳丢出了第一个诱饵，“而且桦钠是国际唱片公司，你在《ttp》上已经证实了自己在英文歌曲上的才华，我们可以帮你运作进入美利坚市场，成为华夏开创时代的国际巨星歌手！” 这是第二个。 吸引力也就那样吧。 现在又不是十年、二十年前，美利坚那一套疯魔的政治正确，在娱乐领域更是重灾区，汪川真没兴趣去掺和。 原本在地球上的时候，汪川就接济了不少在美利坚戏都拍不上的漂亮小姐姐。 没办法，他们只要丑的，漂亮就是物化女性。 而且真要以歌手身份进去，在欧美强大的音乐产业链下，现在的汪川根本就没有办法像跟吕礼这样合作，还能拿到公司顶级的资源推广。 除非必须足够听话。 汪川淡疼了去找不快，不过桦钠对自己的全约有兴趣，倒是可以做一个备胎选项。 “将来有机会合作，我肯定第一个想着桦钠。” 汪川继续说废话。 以现在专辑造出来的声势，汪川也不担心桦钠突然就不帮自己刷奖了。 现在自己横扫基本众望所归了，刷起来这么轻松，还是两利的事情，桦钠这种生意人不会拎不清。 “一定。” 李红阳也没有被拒绝的不快。 她今天本来就是为了先告诉汪川桦钠的态度。 汪川如果是个头脑发热，随便忽悠就信的“智障”，到了川映和沈蓝那里还会被忽悠回去。 国际唱片公司不是只有桦纳，合约川映也可以重新跟汪川签。 现在这种冷静的态度更好。 这才表明有的谈，只要能找到突破口。 第五十六章 主角 “今天的年会，现在的消息是川映所有的艺人都会参加，所以我们一定要保证出席。” 唐若静一大早就上门来叮嘱汪川。 昨晚庆功宴上汪川虽然没喝醉，也喝了不少，头还有点儿难受。 年底就是这样，连轴转。 而且汪川还要配合宣传专辑，下午还有一个采访要做。 “年会主题不会是介绍川映太子于照吧，让大家都给个面子？” 汪川有气无力道。 记得去年的年会，参加的艺人还不到一半。 有人不想参加，有人行程冲突，还有人被其他大公司——特别是互联网和地产公司，邀请去参加年会表演。 汪川就成了表演的主力。 当时汪川表演节目的时候，单人唱跳slay全场…… 差点儿没把大家真的全都杀了。 今年让汪川唱歌，不用跳了。 汪川是决定唱首《烦恼》随便混一下，保护嗓子。 毕竟明天还有一个什么年终时尚庆典，等着汪川对下边一群明星高唱：一个一个偶像都不过如此。 “没有明说，但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唐若静耸耸肩。 川映的管理并不是很严格，以往大家庭的氛围挺浓，老板准备介绍太子，如果没必要的事情，面子还是要给的。 唐若静昨晚才确认，公司的几位影帝影后，还有那两位大导都会出席，这种场合，以汪川的咖位，不仅不能缺席，还最好早到。 “好吧。” 汪川又打了个哈欠。 冬天睡眠质量这么好的季节，没睡舒服实在不应该。 要早早参加年会，下午的采访就从简从快了。 小鱼帮汪川简单做着造型，汪川在看采访的问题文案，主要问题都是关于专辑，只有一个问题是关于1nter。 唐若静还在每个问题后边提前写了参考回答。 今天来采访的是噼哩哩上一家粉丝百万的up主，所以会有录像，这种采访明星一般不太愿意接，因为很麻烦。 上镜状态，没有灯光打，up主的镜头……等于无，只能靠水平也不高的后期处理。 回答问题的熟练程度，不能让看出是背稿。 这些都是问题。 特别是这次时间还缩短了。 但现在视频交流是大趋势，年轻人更愿意看视频。 采访在川映做，摄像机是川映的，后期也在川映做，然后只能把成品带走…… 唐若静是这么要求的。 汪川虽然觉得太麻烦，毕竟自己属于怎么拍都拍不丑的类型，而且自己现在是歌手，不是流量偶像。 但这种要求大概体现了唐若静的工作价值，汪川选择尊重。 万幸采访很顺利，汪川还弹着吉他唱了一段《十万嬉皮》。 摄像机关了之后，对面的up主很客气的问了一下：“能问一下恋情吗？” 汪川抿嘴微笑，表示无可奉告。 毕竟不能真正搜他的身，万一带有录音设备呢。 想问恋情的更有分量的采访者太多了，汪川可不会在这种阴沟里翻船——真要讲，那肯定是卖一个大面子出去。 一直盯着的唐若静心里松了口气，汪川越来越成熟，应付这些东西越来越熟练了。 采访结束，明天他们的团队再来进行后期制作，最后唐若静审核点头后，视频就可以发了。 这都是接采访之前提好的条件。 然后换衣服，在下午六点刚过的时候，汪川赶到了酒店。 酒店里已经有很多人在了。 汪川先是一路过去，碰见谁都问好，主要是刚发专辑的时候，看在沈蓝的面子上，川映的艺人几乎都帮汪川宣传了专辑。 必须谢回去。 而汪川首专的成绩，已经决定了他一线歌手的地位至少能站三年。 公司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后起之秀，再上上高度还可以说是——川映的歌手一哥。 大家也都愿意跟汪川打交道。 毕竟汪川是歌手，不跟他们抢影视资源，还是这么年轻帅气有才华的精神小伙。 等全都寒暄完，才去找到魏世杰一起待着。 “专辑真棒！” 魏世杰很欣慰的夸奖道。 被沈蓝拉去帮忙顶包，虽然魏世杰也不是很在意，但如果这个人真有才华，他也觉得更有意思一点儿。 随便聊着等开场，几位“浓妆艳抹”的练习生，有男有女，一起过来向汪川这个前辈问好。 他们一会儿要做年会的开场表演，还有不少其他节目要参加。 川映以前是不培养练习生做流量偶像的，沈蓝带汪川是第一个。 汪川出道后公司内部才开了一个新部门，招收练习生参加视频网站的选秀综艺。 不过今年几档选秀节目中，川映的练习生没有一个成功出道，汪川还越混越扯淡，粉丝天天找公司麻烦。 公司一直在传言，到了明年会裁撤掉这个部门，这些练习生业各找各妈。 但汪川突然就彻底换了个人一般，成为了圈内谁都不能小觑的“大咖”，也直接挽救了这些练习生们的川映生涯。 至少再出去参加节目的时候，汪川师弟、师妹这个名头，会天然给他们带去关注。 并且，几大视频网站都在联系汪川加入明年的选秀综艺，去担当偶像制作人，有自己人在，给个面子，出道名额几乎板上钉钉。 流量偶像拿到手里的是少，但经纪公司可是赚麻了。 汪川勉励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好好加油。 他们才兴奋异常，连连深鞠躬，然后离开。 “每次看到他们都感觉跟假人一样。” 魏世杰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又不好意思的看了汪川一眼。 “我也很不适应啊。” 汪川摊手。 练习生们学习韩国的文化，面对圈内前辈的时候，表现得过于客气和卑微，是不自我感觉太好的正常人都会感到不适的程度。 曾经的汪川，刚做练习生的时候他也这样，一边努力鞠躬，把笑容表演到最大，一边在心里骂脏话。 然后，沈蓝来告诉汪川，不必如此。 沈蓝又来了。 跟魏世杰问完好，沈蓝带着汪川穿过人群，走向年会舞台最前边。 “你也是这个年会的主角。” 一直走到川映董事长于幻海和他儿子于照身边停下。 于照微笑着看过来。 于幻海侧身，脸上同样露出笑容，转过身子，一把抓住汪川的手。 “真不错！” 时年五十，没有任何老态，看上去春秋鼎盛的于幻海，又用力拍了拍汪川的肩膀。 笑容里是长辈的慈爱和赏识。 这时，几位练习生上台，准备表演，年会正式开始。 第五十七章 传统、文化、意义 七位练习生，努力唱唱跳跳，完成了一首今年豆音大热舞曲，然后气喘吁吁的下台。 川映做练习生也不好好搞，不知道花钱请几个有水平的老师，真有不错的苗子也耽搁了。 汪川当年能出道，一是鹤立鸡群的帅，二是沈蓝安排一定要让他出道。 虽然年会就没有什么舞台可言，但他们的演出质量也真的很一般。 不过年会大家就是玩个热闹，也没人在意这种事情。 主持人上台讲话。 然后董事长于幻海再上台致辞。 总结感慨完川映在这一年取得出众的成就，又展望寄语了一下明年，他冲旁边的于照和汪川招了招手。 让两人一起上台。 于幻海抓住一左一右两人的手。 “……今年让我欣慰的是，川映这个温暖的大家庭加入了一位优秀的年轻人，于照。” 下边有人失笑起哄。 于幻海也不在意，继续笑容满面的讲。 “于照这个孩子很有潜力，但就是缺少经验，他是完完全全的新人，所以还要向你们这些前辈们学习，还需要你们的谦让和照顾。我看好这孩子发展，是因为我们川映一直以来就有培养、帮助年轻人的传统，这才是川映的文化、川映的意义所在……” 一旁被于幻海死死拉住手的汪川快尴尬死了。 同为娱乐公司的老总，地球上汪川的老爹对他都是直来直往的。 这个于幻海对于照，狗头挂得太冠冕堂皇了，有这个必要吗？ 这么大张旗鼓做这么小气的事……直接说这是你儿子，让大家多照顾不就行了…… 汪川往旁边扫一眼，他们父子两个的笑容还挺像。 汪川的尴尬一直持续到被于幻海用力把手拉了起来。 于幻海笑得更加开心的看了过来，汪川才反应过来讲到自己了。 “……今年我更欣慰的是，一直在这个大家庭里，被你们培养被你们照顾的汪川终于成长了起来！” 下边的鼓掌很热烈。 “一张专辑一天卖100万张，现在有几位歌手拥有这样的实力？但汪川以一位新人歌手的身份做到了！汪川的成就更加能体现我们川映的文化，是百舸争流，是千帆竞发，是有志者事竟成……” 汪川更加尴尬了，好在脸上笑容挂得很稳。 “汪川是于照的榜样，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有汪川这样的榜样，我们更要鼓励川映的所有人打破身上的局限！唯有突破自身，才能取得非凡成就……为此我决定代表川映这个大家庭，奖励汪川100万现金！来鼓励他为我们做出的榜样！” 听到给钱，汪川算是好受了点儿。 虽然从穿越过来后开始算，即便不算上这张专辑跟桦钠的合约相关，以及后续产生的关联收益分成，汪川也早就给川映赚得超过了100万。 但能有钱进口袋还是香的。 汪川自己工作室的几个人年终奖具体发多少，汪川还没决定呢，现在至少能给她们double一下了。 一旁的主持人把一个大大的牌子拿上来，上边写着一个“1”和六个“0”。 于照站到了一边，安静的看着汪川和于幻海举着牌子合照。 等牌子拿下去后，于幻海又抓起了汪川的手。 “汪川的成功，同时为川映带来了新的发展契机，我们川映不仅能培养自己的练习生，也能培养自己的歌手！明年我们就会成立新的音乐子公司，来在国内的音乐市场上占据自己的一席之地！汪川，他会成为公司的负责人之一，他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台下又是热烈的鼓掌。 最后于幻海又把一边站着半天的于照拉过来，再次牵起两人的手，总结了几句，才结束讲话。 让汪川结束了快被尬傻的体验。 汪川要收回昨天在吕礼面前的感想，自己原来不是所有场合都能适应得来。 下台后，于幻海又凑到汪川跟前，十分得意的笑道：“我要去准备表演节目了。” 汪川莫名其妙的点点头。 再抬头，于照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汪川身边站着沈蓝。 “成立子公司是蓝姐帮忙争取的吗？” 汪川好奇问道。 “符合公司利益的事情当然会做。” 沈蓝没有直接回答。 “于老板也真是的，推自己公子也扭扭捏捏的，还要拉我当挡箭牌。” 身边没人，汪川大胆吐槽。 刚才上台，虽然绝大部分时间于幻海都在讲自己，但汪川不认为自己有这个牌面能让川映艺人全都到齐捧场。 所以，于幻海台上的表现就挺搞笑的。 汪川尴尬的也是这个。 同时也感觉，于幻海那么说，就是真要拿魏世杰可能的影帝去帮于照换奖杯了。 估计他也知道这么做不好看，一直提什么川映的文化，还把汪川的成长变化给于照预期上…… “你的表现值得成为川映今年的主角，”沈蓝摇摇头，又若有所指道，“所有人都会为今天的你感到骄傲。” 川映今年营收不错，但旗下艺人没有任何有分量的奖杯进账，最突出的表现还真是汪川的异军突起。 汪川想到了那个自己没见过面，只活在身体的记忆里汪川的母亲。 或许吧。 沈蓝走开没多久，于照笑着走了过来。 虽然笑得有些假。 于照的长相很一般，汪川找了他的电影看，他的表演也很生硬。 他随手招过来一旁走过的服务生，让汪川先拿托盘上的香槟，然后他也拿起一杯。 “曾经挺不懂事的，希望川哥不会还在怪我。” 说完把香槟一饮而尽。 “不会。” 汪川笑道，也把香槟喝完。 这时候，于幻海又出现在一旁……画着烟熏妆，涂着黑嘴唇，带上披肩假发，穿着紧身皮衣皮裤，背后披上披风。 辣眼睛至极。 这不是聊发少年狂，这是疗发神经病。 还能认出来，汪川真是佩服自己。 在汪川想办法礼貌的挪开眼睛之前，于幻海冲汪川笑了一下。 “你的歌真难唱。” 然后他就上台了，准备演唱。 前奏响起……《浮夸》。 全场所有人几乎都要笑死。 好多人一边捂着肚子笑，还一边找汪川，看汪川的反应。 也有很多人在录像。 于幻海并不只是单纯的跟着伴奏唱，他在台上整了一支乐队，一边自嗨一边跟乐队成员疯狂互动，头上灯光打得眼花缭乱，节目效果属实顶级。 一首歌唱完，年会气氛达到了最高潮！ 唱完后，于幻海专门把汪川叫上去，问汪川他唱得怎么样。 “我也想这么开心的在舞台上唱……” 汪川的表情十分拧巴，话还没讲完，台下又是哄堂大笑，疯狂的起哄。 “哈哈哈哈哈～” 于幻海就说期待汪川一会儿的表演。 下台前，汪川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魏世杰也在人群中笑得异常开心。 第五十八章 《烂泥》 “牛比！” 下台后，汪川找到刚才给于幻海演奏的乐队，真挚的献上了最通用的赞美。 配合那么自嗨的于幻海，还能让演唱没有彻底成为一场灾难，乐队的技术太好了。 很多于幻海跑调瞎唱的地方，他们都能刚好调整，对几个看上去很年轻的乐手来说，是有一定难度的。 “谢谢川哥。”看上去颜值还可以的吉他手直接喊了汪川哥，然后又解释说，“我们经常去黄洋洋哥那里玩，他经常跟我们夸你。” “还是学生吗？” 汪川点头之后，又笑着问。 还在摆弄设备的贝斯鼓手和键盘也都走了过来，跟汪川问了声好。 “毕业好多年了。”吉他手挠了挠头，“我们就凑一起玩玩音乐……” 然后他又把几个人都介绍了一下，吉他手是乐队主唱，他的名字很怪，叫柯剪。 乐队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叫红。 汪川主动跟他们加了微信，说是以后有机会合作。 几个人看上去都很激动，连声说谢。 以汪川现在的热度，如果随便带他们上个节目，或者推荐一下，他们就有可能借着机会开始红起来。 “你们不急着走吧，年会挺无聊的，我玩一下？” 汪川指了一下架子鼓。 鼓手点头后，汪川坐了过去。 “没学过。” 汪川笑了笑，然后噼里啪啦一顿敲。 “力度差了一点儿……” 鼓手小心的点评。 “你试试？” 汪川让他来。 每种乐器都有自己的特点，有的乐器如果没练过，就算头脑中分解的再清楚也没用。 鼓手按照汪川刚才打的节奏，很流畅的完整打了一遍，一点儿都没出差错，而且完爆汪川刚才的蹩脚表现。 “贝斯简单，我还是弹贝斯吧。” 汪川苦笑。 年会很吵，前台还有节目在表演，但大家围在一起，汪川又弹得很干净。 等弹完了，他们都一起鼓掌。 “你试试？” 汪川又让贝斯手来。 玩了多年音乐，汪川贝斯弹完，他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鼓手跟贝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人打鼓，一人弹贝斯，两人一起很和谐得演奏了下来。 汪川笑着夸奖，又看向柯剪。 柯剪把自己的吉他给汪川。 这次汪川一弹，鼓手和贝斯就很自然的跟上，中间有些小差错，但影响也不大，三人直接就完成了很好的演奏效果。 配合得这么好，大家都开心起来。 而且红乐队的人隐隐在心里猜着，这可能是汪川没拿出来过的新歌。 最后，看向键盘。 原版是没有键盘的，不过硬要加入键盘轨也不是不行。 汪川本身准备要唱《烦恼》的时候，就准备的是弹奏吉他演唱的版本，所以小羊也把自己的吉他带来了。 于是一个两把吉他，一把贝斯，一个鼓手，一个键盘的大编制成型！ 大家又一起磨合了一次。 完美！ 然后汪川笑道。 “一会儿咱上台，就表演这个。” 几个人立刻答应了下来，新歌首演了呗。 而且他们也能听得出来，水平很高。 又一起熟悉了一会儿，唐若静终于找到了窝在后台的汪川。 马上就轮到汪川上台演唱了。 汪川让唐若静找主持人和音响师说一下，一会儿自己上台唱新歌。 很快听到主持人故意夸张的声音。 “‘天王巨星’汪川的表演相信大家都期待很久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年会的氛围太过热烈，汪川呢也一时心痒，临时准备把演唱换成新歌首演，不是刚发的专辑，是所有人都没有听过的最新劲爆歌曲，只有年会的大家能够享受！让我们欢迎汪川——” 台下又是欢呼。 都是混文艺圈儿的，大部分人都愿意欣赏高水平的乐队演出。 但这个呼声，川映应该专门请了气氛组。 汪川和红乐队一起上台，把设备——主要是鼓和键盘都搬上去，话筒也架好。 已经有很多人提前举起了手机，准备录像。 等大家都准备好，背着吉他的汪川才扶着话筒。 “本来准备唱《烦恼》，但刚好看到很好的乐队，”汪川示意身边的几个人，“红，就想换首新歌唱，这首歌的名字叫——《烂泥》。” 年会的现场很乱，即便舞台上的声音是最大的，但在汪川开口演唱后，还是能听到台下嘈杂的声音。 因为这首歌第一句的调很低。 “噢多么美丽的一颗心。” 汪川小心翼翼的唱着，大屏幕上没有事先打出来的歌词，台下的人几乎都没听清汪川唱的是什么，鼓贝斯键盘都没动，吉他的声音也很难听清。 不少人就低下头继续跟身边的人交谈。 然后，乐器都加了进来，节奏开始起来。 听上去有些苦涩。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一滩烂泥？” 汪川略显平静的声音也稍微大了一点儿，在最后还拖出了怒音。 有人刚低下的头又抬了起来。 清晰的听到鼓的节奏一直有力的敲击着。 汪川的声音又变得平静，或者说是麻木。 但头抬起来的人很难再低下去了。 “噢多么单纯的一首诗， 怎么会，怎么会，都变成了讽刺。” 最后的声音又变成愤怒，汪川紧接着就用力嘶吼，带着乐队奋力的演奏一起爆炸！ “我想要说的，前人们都说过了！ 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 整个年会的注意都被舞台上吸引了，这唱的是什么？ 刚也没注意听歌词，不过怎么感觉汪川在怼天怼地？ 什么公平不公的…… 那些一直注意着汪川演唱的人，也有些惊呆了！ 原本挺欢乐的年会，这是不是……在砸场？ 把全场的焦点都吸引在舞台上后，简短的主歌和副歌也唱完了。 汪川和红乐队一起，自顾自演奏了一段长长的间奏。 间奏听得很爽，汪川在舞台很帅，但你继续唱啊…… 终于等到间奏结束，又安静了下来，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 鼓沉稳的敲着。 这次，所有人都在听着汪川平静但难掩悲伤的演唱。 “噢多么干净的一幅画， 怎么会，怎么会，充满了悲伤？ 噢多么天真的一句话， 怎么会，怎么会，像噩梦一样。” 悲伤后又是喊出来的愤怒！ 所有人都听清了汪川在唱什么。 “我想要说的，前人们都说过了！ 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 又是二十秒自嗨的尾奏，差点儿把会场掀翻。 直到戛然而止。 全场的人面面相觑。 第五十九章 证明给我看 “怎么又不开心了？” 下台后，沈蓝就把汪川喊到角落。 她的双臂抱在胸前，脸上是有段时间没见到的严肃。 别人还有可能以为汪川真的只是唱了一首不太合适的歌，不过汪川还天天出去唱《开到荼蘼》呢。 有点性格的歌手，没什么不好。 可沈蓝很清楚，从自作主张唱《男孩》之后，汪川每次再拿出歌曲的目的性都极强。 刚刚上去骂了一通“我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什么意思？ 一个年会起什么劲儿呢？ “于老板把安排做了，厚着脸皮话一讲，再娱乐一下大众，事情就这样了呗。”汪川笑着叹了口气，“我唱首歌怎么了？” “你跟魏世杰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随便听了两句话，就自作多情的喊什么呢？” 沈蓝的声音不大，她背对不少从远处看过来的目光。 所以他们看到的是汪川在笑，不知道沈蓝的脸上有多冷。 汪川感觉，就像是刚穿越过来被泼醒后，见到的那个沈蓝。 甚至更加横眉冷目。 “不好，不知道，我想喊。”汪川还是嬉皮笑脸的，“歌不就是想唱就唱吗？除了蓝姐你，谁在意我唱歌什么意思啊。” 确实不关汪川的事，但知道了就是觉得不爽，特别是在年会这样的氛围里让汪川感觉十分滑稽。 如果真是汪川的事，汪川就不是只唱歌吼吼了。 而且年会的大家懵逼完，又该喝喝该笑笑了。 汪川不过表演个节目而已。 “让于照给你道歉你不满意，让川映专门为你成立音乐公司你不满意，本来我明天就要给你新的合约，”沈蓝轻轻摇了摇头，一字一句，语气里有深深的失望，“你决定从川映走了？已经找好了下家？刚发一张专辑你就膨胀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汪川！” “决定了，没有，”汪川把笑容收了起来，认真道，“我如果真的开始准备要走，我一定第一个让蓝姐你知道！不过那应该是明年下半年的事情了，现在我还是川映的人。” 唱完歌沈蓝来找自己，汪川不意外，但她能看出自己还是想走了…… 原本没想这么快跟沈蓝坦白，可她问了，汪川就回答。 在沈蓝面前，汪川没有任何保留的必要。 道歉、奖金、子公司，虽然不知道沈蓝怎么跟于幻海沟通的。 但做出决定之后，汪川也没有任何更改的必要。 专辑的销量真正出来后，确实给了汪川前所未有的信心。 情况要比汪川预想得好的多。 沈蓝哑然失笑，闭上眼用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你的合约还有五年，你知道以你现在的咖位，从川映走需要拿多少违约金吗？” “几千万，几亿？” 汪川随便提了下。 “你有钱？” “没有，不过找机会试一试呗，打官司川映让我赔这么多，又不一定会真判这么多。而且我觉得到明年下半年，愿意帮我打这个官司的公司很多。” “那跟待在川映有什么区别？他们能给的，川映都能给你！” 沈蓝有些咬牙切齿了。 “川映不是你的川映，蓝姐。我想看看怎么样才能最快的速度自己当老板，我在川映还有五年，我没必要等那么久。上次我的提议不是一时冲动，蓝姐，咱俩一起从川映走人呗，一起找投资帮我解约，我们一起当老板。” 汪川又笑了起来，但却无比真诚道。 又想开公司自己爽，又不想管理公司，汪川太需要沈蓝了！ 沈蓝又被汪川气笑了，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算现在汪川已经是个成功的歌手，但他也只是个歌手。 汪川也知道沈蓝现在不可能对自己有信心。 所以汪川产生从川映走人的想法，又经过思考之后，就准备最好等到明年让自己发育到能打动沈蓝的时候，再正式跟她提出来。 如果沈蓝还是只愿意待在川映，那也没什么遗憾的，顶多出去后汪川自己再费点儿心。 可惜今天发个牢骚，沈蓝就一眼看穿了。 又沉默了会儿。 “川映可以现在开始封杀你，你知道我手上有多少关于你的东西。” 沈蓝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但汪川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以提前宣布自己过关了。 “那我今晚就找人帮我赎身，”汪川耸耸肩，“而且本来我接下来的半年多时间，会无比配合川映的工作安排，为什么要封杀我，万一我到时候又不想走，现在只是一时冲动了呢？” 沈蓝这种话太老套了，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 汪川找资本帮自己赎身，然后签一个对赌协议，把公司控制权暂时抓在手里，完成对赌协议，再最终彻底独立。 操作并不复杂。 就算现在的汪川拿不到最好的资本，但备胎一号桦钠也已经在汪川这里挂了号。 李红阳都找到汪川了，她不会没有旁敲侧击过沈蓝。 沈蓝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说狠话其实只是在看，汪川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最严重的后果，到底有多强的决心离开川映。 汪川真正怕的，是沈蓝突然给自己打感情牌。 再次长久的沉默。 “证明给我看。” 没有再多说什么，沈蓝最后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汪川无比感谢沈蓝的理智。 大家就事论事。 今天应该把沈蓝气得够呛。 但如果不说实话，她会更生气。 沈蓝开口问是不是决定从川映走的时候，汪川否认已经没意义了。 否认就是在撒沈蓝和汪川自己都知道的谎。 至于最终会不会影响到两人之间的感情……那要看汪川是不是一个没点笔数还瞎折腾没事找事的废物。 两年前沈蓝才30岁的年纪，就不想再带艺人，准备进入川映管理层。 她不可能是一直想给别人打工的那种人。 汪川提前从川映走人，提前带着沈蓝当老板。 这是双赢。 汪川和沈蓝赢，川映输。 但汪川对川映没什么感情，或者说感情都在沈蓝身上。 而川映又不是沈蓝的川映。 汪川要做的，就是证明给沈蓝看，证明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川哥你中奖了！” 小羊欢快的找到了还在角落里的汪川。 “什么奖？” 不能每个人都中奖的年会不是好年会，但汪川依旧好奇。 “你的签名专辑。” “……呵呵。” 小羊是来搞笑的，汪川就笑一下。 “秋水姐明天要回来了。” 小羊又讲道。 “不是说可能到元旦之后了吗？” 汪川之前也问过阮秋水要去拍多久的戏。 “小何说剧组赶着过圣诞节，又不想放假后再复工，就赶了下进度，提前完成了拍摄。” “哦。” 刚好，阮秋水回来的越早，越能早点准备拍戏。 如果她对《悠长假期》不满意，汪川也已经另外码好了剧本。 不就是悬疑剧吗？ 肯定比她拿出来的那个要强。 第六十章 礼物 “哈哈哈哈！偷偷给你说，刚才于照差点儿被气死。” 给汪川拍《开到荼蘼》mv的赵安，跑过来给汪川报信。 于照的心眼儿可真小。 赵安是跟川映一起起家的赵年槐赵大导的公子，跟于照也算是一个圈子的。 如今的娱乐圈就是这样，童星长大和星二代们的身影越来越多，普通人是越来越不好混了。 原本二代们长得丑不好混，但现在有政治正确的buff，就自在很多了。 不过赵安属于有真本事的那种，还是不一样。 今年他执导了一部网剧，虽然没有大爆，但小范围的口碑很不错。 “我就唱首歌而已。” 又不是自己的事，骂完汪川就坚决不承认。 “明年年会要是再唱，叫上我啊！”赵安自来熟的搂着汪川的肩膀，“我大学时候玩乐队的，不是被我爸逼着改做导演，坚持下去现在肯定比你还牛比！” 上次mv拍摄完成后，赵安就以汪川演技上的伯乐自居了。 私下里没少给别人讲，汪川原本演技多扯淡——播出的电视剧为证，怎么经过他的点拨，就打通任督二脉，换了个人——mv为证。 身边的小弟们是连连点头，高呼“安哥牛比”！ “行啊。” 汪川自然答应下来。 实际上，就算于幻海于照或者别的利益相关的什么人，都感觉汪川唱歌是在骂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年会结束大合照的时候，于幻海还拉着汪川往中间站，又是汪川在左，于照在右。 就于幻海这种一直拉着自己给他儿子顶锅的表现，下次有机会汪川继续唱歌骂。 这么多影帝影后大导，还有川映的高层在，最中间是汪川能站的位置吗？ 于照更不配，但于照怎么说都是川映太子。 …… 当晚川映年会难得上了热搜。 主要就是老板于幻海大发神经，以及汪川在专辑发了刚两天的情况下又唱了新歌。 网友们一边笑死，一边夸新歌牛比，并追问什么时候出录音室版本。 汪川工作室官博没有回应，而是转发了视频，同时艾特了一下红乐队的官博。 “感谢一起演奏的乐队红，共同献上这么好的演出。” 红乐队原本487个粉丝的微博，瞬间粉丝数量破了5000，再刷新又破了2w。 另外，网友们被科普完于幻海就是汪川老板之后，不少网友也在话题上发了自家老板在年会上高唱《浮夸》的辣眼睛视频。 差点成了年会《浮夸》演唱大赛。 其中不乏一些来自知名企业，平时出现在财经报道中的严肃人物。 令网友们大开眼界，同时又在讨论，为什么老板们对《浮夸》如此偏爱？ 在某故事会平台，最高赞的答案是——“今年的经济形势太差，大家拿到手里的年终奖金都大大减少，老板们想搞一些娱乐效果来掩盖下边不满的声音。” 汪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只知道起床的时候又下了大雪。 再看时间，又到中午了。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睡了个好觉还是很舒服的。 不过晚上又要参加一家年终时尚典礼。 起床后走出卧室，小羊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她正在打理蝴蝶兰。 蝴蝶兰还在开着，都开两个月了。 “秋水姐昨晚雪降下来之前就回来了，现在正住在楼下。”小羊提了一句，“蓝姐上午来了一趟，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递过来一叠厚厚的文件，用档案袋装着，封口是封死的。 应该是川映的新合约。 “嗯。” 汪川表示知道了。 然后洗漱吃饭，赶去选服装做造型参加典礼，再加上典礼开始之前的拍照，并没有任何空闲时间看合约或者跑去找阮秋水。 参加双十一晚会的时候，汪川还是让唐若静想办法准备服装。 这一次，有几家奢侈品牌都向汪川表示了可以提供参加活动的服装。 几家品牌实力都差不多，唐若静和造型师就一起帮汪川选了一家“最适合汪川气质”的，然后汪川在这家送来的服装里选了一件穿起来最舒服的。 没有听造型师的建议。 他的建议是选最贵的那件。 等做好造型，已经将近五点。 雪还没停。 不是被主办方催着，tony还能再帮汪川打理一会儿。 天气预报今天有雪，主办方早就做了每位艺人的单人照拍雪景的预案。 汪川现在虽然红，但还没有压轴拍的待遇。 虽然是拍雪景，不过并不是露天拍，不然提供服装的品牌们就不大乐意了。 主办方在外边广场搭了一个很高的半露天棚，然后再一路帐篷搭过去。 到了之后，工作人员递来一个提前团好的雪球，让汪川把雪球平放在手上，做了一个看着雪球的搞怪表情。 汪川看着手上的雪球，等了几秒后，才听到摄影师说：“很好……” 汪川的手已经凉透了，就手用力一握，没想到雪球竟然直接碎了…… 随手丢到一边，小羊赶紧递上暖手宝。 等把手暖起来，汪川才看到一旁等着拍的是杨雪稚。 “汪川老师您来的早了一点儿……” 见汪川看了一眼杨雪稚，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凑过来小声解释。 觉得在自己后边拍的人比不上自己的咖位，然后团队搞事，在娱乐圈里这种事情太多了。 汪川差点控制不住翻白眼。 之所以看杨雪稚，是因为旁边站着这么一个认识的人，总不能不看吧。 另外，下雪天裙子下边光着腿上边裸着肩，虽然外边还穿着一直到脚踝的羽绒服，也很难不多看几眼。 还是男艺人好，夏天这么穿也没有多热。 看到汪川看她，杨雪稚也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朝汪川挥了挥手，然后就脱掉羽绒服过去准备拍摄了。 汪川也笑着跟她点点头。 走室内红毯，交谈，典礼开始，唱歌，合照，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下雪天夜里总是分外安静。 汪川给自己烧了一壶纯净水。 然后坐到沙发上，拿起沈蓝送来的档案袋。 撕开之后，最上边的是一张照片。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对一位学生模样的女生动手动脚。 脸拍的很清楚，李元清的儿子李麟。 第六十一章 《Santa tell me》 圣诞节这天汪川刚好放假。 元旦前最后的假期。 又是睡到中午才醒。 就是这样痛痛快快的睡觉才叫冬天。 拿起手机。 汪川发现十点的时候阮秋水发了一条微信，让自己下去。 “……刚睡醒。” 然后看了会儿微博，发现自己昨天拍的照片，改成了抓爆雪球的瞬间。 因为冷咬在一起的牙齿也露了出来，看上去……挺憨的。 “嗯，没事，你过来吧。” 阮秋水的消息回了过来。 汪川这才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漱完顺便洗了个澡，小羊留下的早饭也没吃，又把那张李麟的照片带上揣到兜里，才下去。 阮秋水跟汪川一样，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她今天扎起了马尾，开门看到汪川后笑了一下。 “来得还挺快。” “没有很快吧……” 汪川明明还洗了澡，也自己吹了一会儿头发。 阮秋水把脑袋仰起来故作认真的点了点，也不知道她懂什么了。 “你先坐。” 让汪川进去之后，她吩咐了一句，就先进了一个房间。 重新装修后的房子跟上次来完全变了个样子，整体风格中西融合，色调偏酒红色的复古风，看上去大方典雅。 那架钢琴倒是还在那里。 助理小何也在，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汪川来后，她就走了出来。 “没吃饭吧，一会儿一起吃，我做了蒸虾。” “是不是不太方便。” 汪川客气一下。 当然能蹭饭吃最好。 “没事，小何每次都做太多，吃不完很浪费。”阮秋水抱着一个大大的礼盒出来，把它递给汪川，“给，你的圣诞礼物！” 盒子还有点沉。 “呃……国内还过什么圣诞节……” 汪川挺惊讶的，真没想到阮秋水从国外回来会给自己带礼物。 “打开看看？” 看到汪川的惊讶，阮秋水也很开心。 在阮秋水一脸期待的目光中，汪川把礼物盒子拆开。 一把木吉他，美国一家很有名的手工吉他品牌。 不出所料，根据盒子大小，就应该是一把吉他。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吉他，但听说这个牌子的很不错。” 汪川取出吉他，随便扫弦，弹了几下。 吉他的音色很饱满，颗粒感很强。 “谢谢，我很喜欢。”汪川感谢完，又不好意思道，“不过我也没有准备……” 兜里的照片倒是可以作为回礼，但原本汪川也没准备拿它当礼物。 “你喜欢就好。你朋友的那个剧本真的很好，看完之后我感觉剧本就像专门为我写的一样，真是一份很意外的礼物，”阮秋水解释了一下，然后又特意用很轻松的语气，“这就算是礼尚往来啦。” “那可不是圣诞礼物，”汪川笑道，“不过我可以送你一首歌，作为回礼，新歌。别的地方都听不到。” 这就是别人送乐器，而自己又没有提前准备的时候作弊的办法了。 “等我做完饭！吃完饭再唱嘛，我也要听！” 一直注意着客厅里动静的小何连忙喊道。 “……行。” 阮秋水答应的不情不愿的，上次听了一首钢琴曲，把花送了出去。 从汪川那里拿到一个好剧本后，好不容易又送了吉他回去。 阮秋水小心维持着平衡…… 他又唱歌的话…… 也不是所有对自己的示好，阮秋水都会放在心上并想办法还回去，拒绝掉的，就无所谓还了。 但钢琴曲和剧本，她都很喜欢。 远远超出意料的喜欢。 汪川把吉他先收起来。 小何的饭还没做好。 等到沙发上坐下，汪川才取出用小文件袋装着的照片，递给阮秋水。 “当我蹭饭的饭钱。” “嗯？” 阮秋水结果文件袋，然后取出照片，整个人就愣在了那里。 她当然知道照片里的是谁，上次在云海的时候又听到汪川讲的话，自然明白这张照片能彻底帮她摆脱掉李云清。 “蓝姐帮忙找的，照片里的女生是未成年人，李麟应该进监狱。” 这种事情其实在有钱人圈子里也不少，但显然李元清没本事帮李麟完全擦干净屁股。 一直看着照片的阮秋水微微点头，又看了一会儿，她才抬头朝汪川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谢谢。” “不客气。” 阮秋水低着头把照片收起来，走回自己的卧室。 再出来的时候，她拿着汪川在她上飞机前给她的剧本《悠长假期》。 “你朋友的剧本很不错，只有一些细节方面有些不足，比如九十年代国内的座机是很少使用留言功能的，这样的时代细节虽然不影响剧本质量，但能修改一下更好。不知道他介不介意我找一位编剧朋友帮他修改一下，当然剧本还是写他一个人的名字。或者他自己修改也行，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会立刻开拍。” 阮秋水很少见的一次性讲了一大堆话。 “可以啊，我替他答应了，”汪川看着阮秋水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因为剧本是我写的。” 阮秋水的笑容变成了不可思议，她的嘴唇微微张开，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质疑一下？ 但汪川有必要撒谎吗？ “我私下里会写一些剧本，除了这个我那里还写了几个不同题材的，不过感觉这个更适合。上次给你的时候，我怕说是我写的你不认真看，就说是我朋友。” 汪川也没在找个分身之类的掩饰自己的编剧身份。 歌曲词作写的那么好，也能写剧本并不离谱啊。 况且汪川要证明给沈蓝看自己的价值，不需要再保留。 阮秋水慢慢收起脸上讶异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笑得平常一些。 “那就好，我明天就让我那位朋友开始改一下剧本。” 终于小何说开饭，拯救了阮秋水。 小何做了四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阮秋水就没吃几口，小何也吃得不多。 虽然小何厨艺很好，但汪川要把菜全部解决，还是有一定压力的。 阮秋水心不在焉，小何帮忙剥了一只虾，递过去，她就直接填进了嘴里。 然后汪川看到小何向自己示意。 汪川努力理解了一下，原本小何想让自己帮阮秋水剥虾…… 汪川权当没看见，吃自己的。 吃完饭后，阮秋水就说时差还是没调过来，有些困了，想去睡觉。 但小何拉着她，让她一定要听完汪川的歌再去睡。 说完小何又给了汪川一个眼神。 汪川这次没有辜负小何的期待。 坐在沙发上抱着吉他，看了眼阮秋水飘忽的眼神。 “圣诞就要听圣诞的歌曲，这首歌的名字叫做《santa tell me》。” 圣诞老人请告我。 “santa tell me if you’re really there， don’t make me fall in love again， if he won’t be here next year。 santa tell me if he really cares， cause i can give it all away， if he won’t be here next year……” 圣诞老人请告诉我，你是否能听到，如果明年他不在我身边，请不要让我坠入爱河。 圣诞老人请告诉我，他是否真的在乎，因为如果我们明年不能还在一起，我无法交付我全部的爱…… 阮秋水在脑海中还能想起的最后一个念头，不是你说国内过什么圣诞节…… 第六十二章 这次我要仙人掌 这首歌唱的是已经快把持不住的女孩在内心纠结，犹豫要不要跟答应跟男孩在一起。 她只能自欺欺人的问一问圣诞老人。 汪川唱到一半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小何已经很自觉的离开了。 而阮秋水的目光一直放在吉他上。 两人坐的很近，她长长的眼睫毛时不时搭下来，眨呀眨的，相当可爱。 在来之前，汪川真没想过要唱歌。 但阮秋水送上了吉他，不表示一下就太说不过去了。 “now i need someone to hold， be my fire in the cold， but it’s hard to tell if this is just a fling or if it’s true love that he thinks of……” 此刻我需要一个人来依偎，做我驱赶寒冷的炉火，而我难以分辨，这究竟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他也在渴求的那份真爱…… 眨得越来越快了…… 这首歌原本是女生唱的，汪川降了调，让声音听起来更加温柔，更适合在这种环境演唱。 等最后一个单词唱完，吉他也弹完。 眼睫毛不眨了，但是还在看着吉他。 客厅里很安静。 汪川把吉他装进一旁的琴盒。 装好吉他后，汪川没再去看阮秋水的眼睛又放在哪里了。 起身走到阳台，抱起早就看好的那一盆孤零零的仙人掌。 “这次我要仙人掌。” 阮秋水没反对。 汪川一手抱吉他，一手抱着仙人掌，直接离开了阮秋水家。 “准备一下，明天再过来的时候，还有一盆仙人掌要养。” 汪川拍了张照片，发给小羊。 “好！不过仙人掌也不怎么需要养额……” “养不死？” “硬要说，还是能养死的……” 刚准备放下手机。 “小何要加你微信，说找你有事。” 小羊把小何的名片推了过来。 汪川添加上小何之后，小何的信息就立刻发送过来了。 “哥哥呀，你刚才在干什么？阮姐姐都已经举手投降了，你撤退了？” “？？？” 一次两条。 “你就这么想让她赶紧找个男朋友啊。” 其实汪川唱完歌后也能看出来，阮秋水被自己三连击下去打出了三环被动，整个人已经麻了。 唱歌之前并不确定。 这首歌实际上也有测试的意思。 如果唱完之后阮秋水还能跟上次一样冷静，那就说明好感刷得还不够。 测试完后，阮秋水的反应让汪川才发现自己的进度比预想中快太多了。 那么就没必要着急了。 冲塔一旦失败就很伤。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今天汪川是来送照片的，照片只要送出去了，汪川就一定不会冲塔…… “母胎单身到临近30岁的人，什么时候突然喜欢上别人都很正常。特别是阮姐姐条件还这么好，追求的人很多。我是担心她哪天突然看上一个还不如川哥你的……” “……” 小何太会讲话，汪川只能省略号了。 “而且不是我怎么想，阮姐姐如果对你没感觉我说也没用啊。我能看出来，你机会挺大的。刚才她跟我说，你唱完歌后，她感觉你就要吻上去了。这就说明她能接受你那个时候吻她啊！” “她还跟你说这个。” 小何的推理说明逻辑汪川也不知道怎么吐槽。 “我问的。” “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不想听算了。” 下午的时候，汪川去了一趟黄慈恩的n+1工作室。 上次回来之后，汪川在心里就有了想法。 昨天跟沈蓝把话彻底讲开后，汪川就准备采取一些行动，跟黄慈恩约好了时间。 现在元宇宙的概念正火，把虚拟偶像跟元宇宙扯在一起是圈内骗投资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汪川准备先养一只虚拟偶像出来，存在黄慈恩这里。 自己再刷刷歌，想办法推广一下，把人气培养起来应该不是问题。 等到正式从川映走人的时候，算上自己的虚拟偶像，底气能多一点儿就多一点儿。 上次汪川跟黄慈恩聊过，做一只虚拟偶像的投入成本在几十万到上百万，主要是找画师和模型师构思，以及3d建模。 突然被发了奖金，现在汪川个人还能支付得起这个费用。 “我们这里其实也有一只新的虚拟偶像差不多做完了，不如直接卖给你。” 难得在黄慈恩眼中看到有些小得意。 昨晚音乐现场在微博上发布了年度二十佳现场，汪川入选了两个，《表态》和《模特》。 又吹了一波汪川的表现。 “男的女的？” 这个问题很关键，男虚拟偶像真的不好混，想恰二次元的钱几乎只能麦麸。 “美少女。” 黄慈恩回答的很干脆。 她就没有准备过要做男虚拟偶像。 “行吧，我看看。” 这只还没完全出生的虚拟偶像的形象汪川还算满意。 她不是卖萌可爱的那种，比江城子看上去要高冷一点，年龄小一点儿，也更有一些古典美。 “原本她会作为江城子的师妹出道，现在你想要，做好之后就便宜卖给你。” 黄慈恩语气还有些舍不得。 她是两只虚拟偶像的画师，相比较江城子，她对这一只的形象更满意一些。 “多少钱？” 汪川越看也越满意。 “100万，顺便送你几套小裙子。” 黄慈恩直接要了个整数。 “可以。” 汪川点头。 这个价格当然是像江城子那样，已经彻底做好之后的价格。 “啪——” 黄慈恩没忍住自己击了下掌。 工作室开了大半年，终于有了第一笔进账！ 汪川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这就忍不住破功了？ 在汪川的目光中，黄慈恩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合在一起的手掌上下转了转，眼珠也转了转，然后就想到了怎么解围。 “她的声源你有什么喜好吗？我这里其实有推荐，你要不要听一听？” “好啊。” 带上耳机刚听了十分钟…… “这……” 汪川不是说这个声音不好听。 实际上这个声音也太好听了。 黄慈恩继续绷着表情，点点头。 表示汪川的想法没错！ 这个处理后的声音其实是黄慈恩压箱底的私藏。 这个声音是汪川原声的升调版…… “我考虑一下。” 汪川只能谨慎回答。 虽然用自己升调后的声音做一只虚拟偶像，是一件很二次元的事情…… “她的名字呢？”黄慈恩终于缓过来了，“我推荐‘东风第一枝’，也是词牌名，原本就是准备叫她这个的。” 比江城子还非主流。 “……一定要用词牌名的话，”汪川想了想，“就叫她卜算子吧。” 第六十三章 把花还我 单论名字，念奴娇、虞美人、如梦令、菩萨蛮、点绛唇、相见欢……好听的词牌名很多。 词牌名其实都挺好听的。 但以汪川的个人偏好而言，平平无奇的卜算子可以排入前三。 “你这个厂牌是桦钠给开的吗？” “桦钠只出资10%，剩下的股份都是我的。”黄慈恩又得意了起来，“你如果想入股，我先去找一家咨询公司做一下估值。” “那倒不用，我先把卜算子签在你这里一年，虚拟偶像也是这么玩的吗？”汪川确认了一下，见黄慈恩点头，才继续说，“明年我再把她带走，她跟江城子搭个伙，一起推广也好嘛。” “行，我回头让律师拟个合同。”黄慈恩直接答应，“不过你快点儿把声源定下来，噼哩哩拜年纪收稿还没结束，加加班，卜算子也能赶得上，江城子已经过了第一轮筛选了。” 晚上回家，汪川自己下了碗面吃，又码了会儿字。 手机屏幕时不时亮起来，很多人都送来了圣诞祝福。 “一起看电影？” 发给阮秋水的。 过了会儿阮秋水的语音发了过来。 “还是很困，你找其他人一起看吧，我要继续睡觉了。” 声音很慵懒。 “圣诞快乐！” 这个发给沈蓝。 “你还发这些。” 沈蓝回复的很快。 第二天汪川去参加了跨年晚会的彩排，晚上跟1nter一起进行了直播。 直播间的弹幕发的很疯狂。 也有很多人是点进来看汪川的，上来就刷让汪川唱首新歌。 但直播间饭圈儿浓度太高，汪川也没有说几句话，直播内容也以团内互动为主。 很快弹幕上就都是其他各家带着应援口号的刷屏了。 外界对于汪川宣布做歌手后，没有直接从1nter直接退队，各种说法都有。 一些人认为汪川只是在很职业的履行合同，一些人认为塌房偶像谈职业很可笑，汪川只不过是在挂着羊头卖狗肉，不舍得饭圈儿流量。 但后者的声音很小。 《“汪川”》发布之后，销量和口碑的双重加持下，对于汪川大部分的非议声都消失了。 阮秋水粉丝都接受了恋情的事实。 而且现在网上有了很大一部分人，在遇到汪川相关的问题时，会主动帮忙争辩。 这部分人里最活跃的来自望穿秋水的cp粉。 另外一部分来自被专辑打动的歌迷。 最后一部分来自“1nter的团粉”。 现在有了汪川扛大旗，“1nter粉丝”把从偶像元年开始的各大选秀出道团体，从团队到个人都拉踩了一个遍。 “理性讨论，1nter是不是最成功的的国内偶像团体？” “合理分析，汪川是不是内娱偶像第一人？” “科学论证，汪川才是流量偶像们的发展方向。” 怎么引战怎么来，一战就是几十页。 各网络平台对新的流量密码，应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还能扩大战线到各大顶流，各家歌手…… 至于以汪川首席个站为代表的“前朝川粉余孽”，则越来越没有声音，微博更新频率越来越低，每条微博下边评论也就十几条了。 不是没有新的汪川粉丝后援会成立，但山头众多。 加上cp粉战力太强，天天刷“脂粉进场吸血啦！”、“汪川骂的还不够明白？”、“不要影响姐夫的事业！”…… 因此，还没有形成新的有战斗力的团体。 27号京城卫视跨年演唱晚会正式录制，这台晚会是录播的。 说起来，京城卫视并没有请很多大牌明星，他们问过汪川要不要压轴。 汪川没要。 汪川个人演唱的是《开到荼蘼》。 京城卫视也邀请了汪川参加春节晚会，汪川婉拒。 主要是春节晚会的形式很开放，没表演的时候，嘉宾们都在台下观众席上坐着，时不时被舞台上的主持人和语言类节目cue到。 一坐坐几个小时，摄像机时不时的扫过来，再配合笑笑，还是挺受罪的。 接下来的两天，汪川又配合桦钠进行了一系列的宣传活动。 采访还在做，新的mv又要计划拍摄，晚上在一起吃吃饭，维护下圈内感情。 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30号，汪川又参加了一场年终音乐盛典。 31号的时候，汪川被唐若静安排在家写歌。 那部万恶的贺岁片，想让汪川给他们写一首宣传曲。 最开始汪川让桦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专辑里的一首歌拿去让他们用。 其实片子挺百搭的，有励志有情感有欢乐有成长，但片方就要新歌。 而且对方一首歌曲连写带唱加上制作报价200万，还只要授权，比汪川在这部片里的片酬高了一倍。 也比电影的主题曲价格高多了。 不是赶上年底汪川恋情+专辑大卖的热度，还有电影试映之后追加了宣传费用，还真拿不到这个价格。 那就变现一下吧。 晚上吃完小羊送来的饭没多久，汪川正准备先看部电影放松一下。 “把我的两盆花搬下来。” 微信上阮秋水的消息发了过来。 汪川抱上蝴蝶兰和仙人掌，穿上外套就下去了。 阮秋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小何不在。 客厅里只在玄关一侧亮了灯，大部分地方都在阴影之中。 阮秋水的头发散了下来，身上穿了一条棉质长裙，神情很像汪川第一次在家里见她的时候，眼睛很温柔，气质也很温婉。 她先接过蝴蝶兰，反反复复看了看。 “还照顾得挺好。” 然后她走到阳台，把蝴蝶兰放下。 再从汪川手中接过仙人掌，放到蝴蝶兰旁边。 “再给我弹一遍上次的曲子？你说了要送给我。” 阳台和钢琴旁边的光线也很暗，但她也没开这边的灯。 汪川坐到钢琴前，打开钢琴，音符流淌而出。 《flower dance》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汪川抬起头。 阮秋水背对着玄关的灯，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汪川低下头，给自己无声的鼓了鼓掌。 阮秋水就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并排坐到了汪川身边。 她把手放在钢琴上，汪川把椅子往另一边挪了一小段，阮秋水也跟着挪过来。 她再次把手放在钢琴上。 《flower dance》的音符再次从客厅角落的暗影里流淌开。 有几个地方错了音，实际上出错的地方很多。 但她还是完成了弹奏。 最后一个音符再次落下。 阮秋水失笑，她看向汪川，也给自己鼓了鼓掌。 阮秋水就坐在汪川身旁。 汪川能闻到她的发香，能看清她的笑容，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然后吻在了一起。 第六十五章 原来你也会喜欢编剧 “你的剧本已经修改好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有什么问题再修改？” 阮秋水把她杯子中最后的牛奶喝完，看着坐在对面的汪川问道。 起床之后，吃的是鸡蛋、热牛奶和面包。 本来汪川想秀一手练出来的煎蛋技术，但阮秋水说是太油，要白水煮着吃。 然后她给自己煮了一个，给汪川煮了三个…… “当然要去。” 现在汪川给自己上上高度，就是已经完成了修身齐家，后边跟着的就是立业治国平天下。 汪川刚讲完看到手机屏幕亮了。 小羊在微信上发来了消息，问汪川去哪儿了，家里好像遭了贼，把花偷走了。 “我在外边，没事，你不用管。”汪川用语音回过去，然后给阮秋水解释了一下，“我助理找我。” 小羊还记得汪川对她的要求，不要发语音。 这很关键，不然点开后，阮秋水就有可能知道花不是汪川自己养的了。 “下午有事？” 阮秋水说着把杯子盘子收到了她身前。 汪川再把它们拉到自己身前，示意自己清洗。 “四点要去录歌，要不要一起去？新歌，电影的宣传曲。”汪川笑道，“我上去拿吉他下来先唱给你听听？你给点意见。” “不用，”阮秋水表示拒绝，“等我们看完剧本，你自己去吧。歌正式发出来的时候，我再听。” “行。” 看着汪川端着盘子去厨房清洗的背影，阮秋水松了口气。 拒绝再被撩+1…… 对于汪川层出不穷的新歌，阮秋水已经做出了预案，要尽量避免再被影响。 因为一个人唱唱歌，就想去跟他过一辈子，太蠢了…… 就算是很喜欢听也不行！ “对了，给你说个事，我很快也要签到你们川映去了，也让沈蓝带我。” 阮秋水也走到了厨房，她其实还想说有洗碗机啊…… “额……” 洗完之后的汪川把手擦干，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给阮秋水讲一下。 “我正在准备从川映走人。” “你？”阮秋水很惊讶，“要去桦钠，还是哪里？” “自己开公司，如果顺利的话。至于别的地方还没想好。” 汪川靠在阮秋水身边的墙上。 “……我可以帮你在沈蓝那里保密。” 阮秋水先保证道。 “我跟她讲过了。” “她怎么说？” “她很生气，我想让她跟我一起离开川映，她没同意。” 汪川很惆怅。 怎么说服沈蓝是个问题。 “她当然不会同意……”阮秋水没好气道，“你跟川映还有几年？” “五年。” “你真是太不成熟了，”阮秋水扶额，“你急什么啊，你才几岁？在川映待完五年也不过26，到时候你再想做什么都更容易。而且一个人在圈内做什么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然我也不会想签到川映。” “你还挺关心我。” 汪川笑道。 “废话。” 阮秋水终于找回点儿在汪川面前作为前辈的感觉了。 “不如你也别签川映了，咱俩开公司嘛，然后说服沈蓝，我们三个一起。”汪川越想越兴奋，“我跟你说，我真的是特别有才的一个人，你知道的。” 想创业，就要硬着头皮再把脸皮放在地上踩着吹。 汪川现在的脸皮练得还行。 “……” 阮秋水的眼神就像在看智障。 早知道汪川的这一面，她真不会跟他混到一张床上去。 “等我的歌越发越多你就知道了，我再发专辑绝对不会比现在这张少卖。《悠长假期》这种剧本是感觉特别能打动你，我才拿出来。我其实已经攒了好多特别好的剧本，不信今晚拿来给你看。你看，我们发歌不用求别人，还有好剧本可以拍戏，再签几个小艺人，完全可以自己来啊！” 汪川真的感觉，如果能说动阮秋水，沈蓝那里绝对会简单特别多。 之前怎么没考虑过这个角度？ 做资源整合的一大重点的就是掌握信息差，如今沈蓝和阮秋水两人是明牌，如果她们也能看到汪川的牌，汪川就直接完成成就“虎躯一震了”。 可惜给她们看不得。 阮秋水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掌里。 就被这么一个自大狂骗上了床…… 阮秋水深刻反思了为什么。 但……可能这也是年轻弟弟可爱的地方…… 不能看着他走弯路…… 要先稳住他。 “我想想。” 阮秋水抬起头，笑都不太好笑出来。 …… 跟阮秋水一起见的编剧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儒雅男子，人彬彬有礼的模样，见到阮秋水就喊秋水妹妹。 “邵云舟，我父亲跟他父亲是世交，圈内有名的大编剧！” 阮秋水先帮汪川介绍。 “哪里，秋水妹妹过奖了。” 邵云舟谦虚的笑笑，但人还是站得笔直。 “汪川，我男友。” 讲完阮秋水还跟汪川甜蜜的对视一笑。 之前在演，现在可不是演了。 汪川心里感觉还是很爽的。 跟邵云舟握手的时候也多用了一份力量。 邵云舟努力维持了笑容。 汪川能看出来，他有些尴尬。 坐下之后，邵云舟就把包拿过来，取出厚厚的文件，进入了正题。 “这个剧本写得很好，按照秋水妹妹的要求，我尽量保持了剧本的原貌，只修改了一些细节和几处错别字。” 邵云舟工工整整的把文件递给阮秋水。 “你看看，不满意了再给云舟哥说，”等汪川接过之后，阮秋水又对邵云舟，“之前没给你讲，这个剧本是小川写的，他刚开始写剧本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云舟哥你可要多帮帮他。” “……一定。” 邵云舟喝了口茶。 “台词看上去也更适合了，也没有大改，你看这里……” 汪川把一些地方指给阮秋水。 阮秋水就凑了过来。 两人一起看了几页。 邵云舟又喝了口茶。 “云舟哥真不愧是有名的大编剧，修改的地方都是我最想写，但写不出来感觉的地方，这样一改，就很到位了。” 汪川又大致看了一下关键情节，狠狠夸了邵云舟。 “我们加个微信？以后不懂的地方还要向云舟哥学习。” “好。” 邵云舟笑了起来，心里最终还是选择了释怀。 虽然今天的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苦。 原来你也会喜欢编剧…… 第六十六章 委屈 邵云舟很快就以公司有事的借口离开。 “他修改一个剧本应该多少钱，我还是把这个钱拿了吧。” “我跟你说不要钱，但我实际上已经按业内价格给过他了。” 汪川和阮秋水看着对方的眼睛。 “以后就不需要他修改了，我上次是时间太赶。” “你不会吃醋了吧。” “你不是也故意做给他看吗？” 汪川把两人一直牵在一起的手抬起来。 从起床之后，到进包间之前，阮秋水对自己远没有刚刚表现得蜜里调油的感觉。 “他人挺好的，但三十多岁还没结婚，他家里也很着急。我帮他介绍过不少女朋友，他也没看上。之前我们炒作恋情的时候，他没有问过我是不是真的。不过今天他应该相信了吧，我们确实也在一起了。” 阮秋水叹了口气。 “所以，以后剧本的事情别再找他了，以后有我，你想要什么剧本我帮你写啊。” 汪川认真道。 “好，”阮秋水笑了下，又像是解释着什么，“所以，一个人在娱乐圈没那么好混的。” “太直男了吗？” 汪川自己吐槽自己。 “直男到爆！” 阮秋水也没客气，不过脸上的笑容却轻松很多。 …… 拿到剧本之后，汪川先把阮秋水送回了家，然后又去了吕礼那里。 虽然汪川这次准备自己做宣传曲，但吕礼这个地方他也很熟悉了，做出来还能让他给点儿意见。 而且说是自己做，实际上乐器录音需要更专业的乐手，混音制作母带等一些环节，也需要助手帮忙。 这些人也都是合作过的，大家也很熟了。 做一首歌还真不能什么钱都不让别人挣，不然要被累死，那点儿钱也没汪川自己的时间宝贵。 下午汪川只是把人声和乐器录完，工期不是特别紧，没必要一直做到深夜。 暂时收工后，吕礼过来问汪川晚上要不要一起去聚一聚。 “我问下助理晚上是不是还有事。” 汪川打开微信问阮秋水。 “晚上一起吃吧，老婆。” 等了一小会儿，阮秋水没回。 “晚上一起吃呗，女朋友。” “我晚上不吃饭。” 这次立刻回复了过来。 “好吧，晚上没事。”汪川对吕礼道，“不过我要早点儿回去。” 不是汪川不想打电话，而是汪川更想跟阮秋水一起吃饭，毕竟刚确定完关系。 电话不好当面打。 “走着。” 这次一起吃饭的有黄洋还有红乐队的那几个人。 赶到的时候，柯剪正在介绍自己名字的来历。 “……我前女友说如果我敢找别的女人就把我下边剪了，后来我找了别的女人，她找了别的男人，也不知道谁先谁后，她也没把我剪了。我就还挺怀念的，就改了名……” 说完之后，柯剪唏嘘不已，自己灌了大半瓶啤酒。 大家都围着叫好，笑作一团。 氛围确实轻松很多。 吃完饭又跑去他们朋友的酒吧玩了一小时。 汪川是从后门进的，直接上二楼。 虽然这种场合不一定多少人能认出来，但麻烦少一点儿是一点儿。 至于为什么不来不就得了，但就是想玩啊。 元旦假期，酒吧的人很多，到了之后又认识了几个玩音乐的朋友。 红上去唱了首自己的歌，然后汪川才发现，红的歌还不错，但以前那么糊，主要是柯剪这人的台风真不行。 酒吧里这么嗨，他在台上却显得有些拘谨。 然后吕礼和黄洋也上台演了首独浊的歌。 这两位还有段时间没演过了，身边不少人都说这次有了耳福。 汪川听完之后，也感觉特别好，尤其是现场质量特别稳。 不是那种完全对着录音室版本来，让人怀疑放program的稳，他俩有很多即兴小表现和现场互动，都演奏得恰到好处。 黄洋在舞台上更是完全换了个人一般，至少年轻了三十岁……表情和台风跟小孩儿一样。 一首结束之后，台下喊再来一首，他俩也没理会。 他们这一首将近八分钟，其实也差不多有两首的时间。 汪川从音乐中回过神，才发现黄慈恩坐在自己身边。 “上次忘了问，你上上次不是说年底要考试吗？” 汪川找了个问题。 “没去，缺考，想留级。” 黄慈恩把答案和原因全都告知。 汪川点点头，音乐小公主自己高兴就好，然后主动提及了黑历史。 “你不下去跳？” “你唱歌我就跳。”黄慈恩又翻白眼了，“人太多没意思。” 原来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跳的辣眼睛。 然后汪川跟他们告别，又答应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来酒吧唱两首，提前撤退。 借口还是“经纪人管得严。” 回去之后，汪川先回自己的家，带上自己码出来的几个剧本。 然后下楼。 中午的时候，阮秋水也把汪川的信息录上去了，也告诉了密码，汪川就不用非得等她开门了。 今天时间有些晚，明天就把自己必要的东西收拾收拾，直接楼下住一起…… 汪川就这么想着，打开了阮秋水家里的门。 也没有提前通知她，就想给她一个惊喜。 然后…… 沙发上的两个人朝汪川看过来。 沈蓝的脸色，好像比年会上唱完歌汪川摊牌之后更难看了。 “回来了？” 沈蓝开口问，阮秋水的眼睛里却调皮了起来。 给汪川使着看不懂的眼色。 汪川没有欣赏阮秋水这种少见的表情。 “嗯。” “我给你照片，是想让你跟秋水解除炒作关系，你可倒好，直接拿着照片去谈恋爱？” 即便从阮秋水那里知道这个事实已经半个小时了，沈蓝语气里还满是不可思议。 直到现在沈蓝才知道这件事，忠臣小羊可以记头功。 口风真严啊！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想谈恋爱可以找黄慈恩。” “我跟黄慈恩一清二白，什么都没有，哪儿跟哪儿啊，蓝姐你不要乱说！” 看着阮秋水的眼神突然一变，汪川连忙澄清。 “是吗？” 沈蓝的刀出的太坚决了。 “是啊！”汪川的语气真的不能再真，“而且，蓝姐不是你告诉我的年龄不是问题，鼓励我追求秋水姐姐的吗？” 汪川真觉得自己挺委屈的。 你自己说的话都不算话了吗？ 一直旁观，就像在吃完全不关自己事的瓜一样的阮秋水，也抬头看了沈蓝一眼。 第六十七章 为难 沈蓝确实尬住了，但是她立刻面不改色的发动了话题转移大法。 “你自己想从川映走，我等着你走给我看。你再拉着人家秋水是什么意思？自己一个人胡闹还不够吗？” 语气还是冷如寒冰。 “确实不够啊，”汪川实事求是，“如果秋水答应跟我一起开公司，蓝姐你从川映出来，跟我们一起奋斗的机会不是也大多了？” “……” 沈蓝差点儿被汪川气死，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她立刻又发动了话题转移大法。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冷如寒冰+2。 “我写的剧本，”汪川本来也是准备拿剧本打动沈蓝的，“蓝姐你可能才刚发现我是一个音乐天才没多久，但你还不知道，我写剧本也特别厉害，不信你问秋水。” 再次重复，想创业就别要脸了。 沈蓝低头看阮秋水。 阮秋水注意到视线，给沈蓝点了下头。 很严谨的说，《悠长假期》是汪川写的剧本，阮秋水认为这个剧本很厉害，她没有说谎。 也没给汪川其它剧本背书。 沈蓝接过汪川早就打印出来的剧本，翻了几页，然后发现有四本。 她没抬头就问。 “剧本版权登记了吗？” “登记了，唐若静的工作做得很到位。” 见到沈蓝第一时间还帮自己关心版权问题，汪川也是很感动。 汪川也趁机帮唐若静美言几句，包括突然没头没尾唱那么多歌，都是唐若静第一时间找自己要原创证明去注册版权的。 沈蓝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你来阮秋水家里一趟，嗯，汪川楼下这里。” 很短的一个电话挂掉，沈蓝就没再说话了，开始认真的看剧本。 客厅一时安静下来。 沈蓝一个项庄舞剑，汪川意识到，忠臣小唐被自己卖了…… 她没给沈蓝讲过剧本的事。 而且跟阮秋水的事情小羊保密工作做得太好，小唐也不知情。 还有“培养”出了自己想离开川映的叛逆之心…… 额，这数罪并罚…… 希望一会儿小唐捐躯的时候不会太惨吧！ 阮秋水又给站着的汪川使了个眼色，让他过去坐。 汪川走过去坐到阮秋水身边，两人的手自然牵在一起。 看着阮秋水眼睛里安慰的神色，汪川也欣慰不少。 早上两人一阵辩经，汪川还真怀疑过，阮秋水是不是真的只是玩玩自己而已…… 这个问题并不搞笑，男女是平等的额…… 现在么……哎，双向奔赴真是甜蜜蜜。 客厅里只有翻剧本的声音，刚开始只有沈蓝在翻，一会儿阮秋水也拿了一本在看。 不过沈蓝一直低着头。 阮秋水看一会儿剧本，又看一会儿汪川。 她没说出来的话汪川也读懂了！ “剧本写得真棒！” “你还能写出这种剧本呢？” 当然，如果懂错了那就懂错了…… 于是汪川把身边的阮秋水搂进怀里，阮秋水也靠在了汪川的肩膀。 沈蓝才终于抬头看过来了一眼。 唐若静这次来得并不快，大概是因为快要晚上十点了。 等唐若静赶来的时候，沈蓝已经快把一个剧本看完了。 进门后的唐若静，脸色上满是忐忑，然后就……傻了。 他们怎么搂在了一起？？！ 沈蓝注意到唐若静的视线，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阮秋水在怀里动了一下，汪川才把搂着她肩膀的手放下来。 “平时你的工作都是怎么做的？艺人谈恋爱和创作剧本这种事情都不上报？” 对于自己带出来的唐若静，沈蓝的态度比对汪川还可怕。 汪川感觉如果不是自己和阮秋水在场，沈蓝都有可能骂脏话，再扇两巴掌…… 唐若静面色惨白，腿都开始软了。 还好沈蓝扶了她一把。 太惨了…… “我没让小唐讲的，主要是想给蓝姐你一个惊喜。”汪川只能扯淡了，“上次小唐给你发了我的黑历史之后，我就警告她再不听话就换经纪人，她就是一个打工的，蓝姐你别为难她……” 汪川的声音越讲越低。 主要是看到沈蓝的脸色又升级恐怖了，真不知道她的恐怖上限还有多少档…… 沈蓝又被汪川气笑了。 “好，我不为难她，”沈蓝笑得很可怕，“可你为什么一直在让我为难？” 客厅里针落可闻。 阮秋水和唐若静都低着头。 汪川也哑口无言。 汪川在想，从穿越过来之后，自己是不是一直就没有认真对待过这个世界，还认为这只是一个随时有可能一觉醒来就再次回到地球的梦。 所以性子来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什么不爽就怼什么。 不想过被束缚的流量生活，就演唱会上怀念“前女友”，一路把粉丝怼到解散…… 只是听到不关己的魏世杰的事情，就突然决定离开川映，年会上瞎胡闹，仗着金手指在身，对沈蓝给自己争取过来的条件完全不屑一顾…… “汪川准备离开川映，你也早就知道了吧，”沈蓝再次开了口，她看着深深低下头的唐若静，“你跟他一起走，只要你们能走，我不拦你们。” 最后这句话远比之前都要平静，讲完之后沈蓝直接离开了阮秋水家。 “我也先回去了。” 唐若静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跟在沈蓝后边离开，直到出了门，头也没再抬起来。 “时间太晚了，唐若静住的很远，我开车送送她。” 汪川给阮秋水说了一句，也跟着出了门。 下去之后，汪川看到依旧没抬起头的唐若静站在沈蓝身边。 “我送她，”沈蓝冷冷的开口，“上去过你的二人世界吧。” 汪川沉默，一直看到两人坐进车里离开，才回到楼上。 汪川有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就直接回到了自己家。 进门之后，微信上阮秋水发来了信息。 “我刚才想了想，你刚回来的时候，我跟蓝姐正好谈到你劝我不要签川映，她可能误会了我的决定……” 又过了一段时间。 屏幕再次亮起。 是唐若静的消息。 “我来之前才知道没多久，你续约的事情川映很重视，蓝姐在内部把你的续约拖到了春节之后。她应该是准备用把阮秋水签到川映，来抵消你无法续约的影响…… “蓝姐批评我，就是骂我打我都没事的，那是我的问题。你刚才不应该为了我顶撞她的……” 第六十八章 会迟到的生日礼物 单论汪川谈恋爱加上创作剧本没报给沈蓝，对唐若静来说，还不至于被吓得站都站不稳。 再加上汪川想离开川映，对沈蓝来说，也不至于破防成那样。 但谈恋爱的对象是阮秋水，这就是大问题了。 唐若静刚一进门看到两人搂在一起，就意识到，也许这次沈蓝当川映副总又要被影响了…… 如果汪川还是那个废物流量，也不会影响沈蓝升职。 可汪川突然表现得这么耀眼，你沈蓝一手带的人，他以前那么信任你，你自己留不下来？ 是不是汪川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 这个人是不是心也不在川映了？ 这一点，在阮秋水提到她也要签到川映沈蓝手下的时候，汪川就应该看清楚的。 然后自己还是很自然的，直接就对阮秋水发出了邀请，劝她不要签过去…… 汪川靠在房门上，长出一口气。 “嗯，我明天去给蓝姐道歉。” 微信回给唐若静。 “唐若静让蓝姐送回去了，我在楼上一个人静一下。晚安。” 回给阮秋水。 …… 不过第二天汪川是在阮秋水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 阮秋水还是不太放心汪川，所以上楼找了过来。 两个人拥抱着睡了一夜。 起床后吃完饭，汪川跟阮秋水告别，然后就出门前去川映。 敲门进去办公室之后，沈蓝快速把文件处理完，抬起头。 于是汪川开口。 “抱歉，蓝姐，我——” “想好了？” 沈蓝打断了汪川的话。 “嗯。” 汪川点头，再次开口。 “阮秋水还是会签到川映，所以——” “想好了？” 沈蓝再次打断汪川的话。 “是，我还是决定要和川映解约！” 汪川直视着沈蓝。 一时冲动就想解约虽然煞笔，但汪川退缩更是煞笔。 何况现在，汪川也并非只有桦纳可以选择。 年终这段时间参加各大典礼，很多人都递来了橄榄枝。 汪川只需要找合适的时机，做出最好的选择。 “我如果是你也会选择尝试解约，”听不出沈蓝是在夸奖还是嘲讽，“桌上这个信封里的文件看一下，马上就是你22岁的生日了。这就当是给你一份会迟到的生日礼物。” 汪川拿起那个封起来的信封，小心扒开。 “这两天不是要写歌吗？早点回去把歌做出来吧。” 沈蓝进行了送客。 汪川再次点头，走出办公室。 把信封打开。 信封里的文件并不厚，只有一张纸。 内容是经纪合约中关于解约条款部分的复印件。 上边写的汪川和川映双方约定的违约金额是500万。 合约汪川手里也有，也知道真要和川映解约，不是简单的拿出来500万就能走人的。 但沈蓝复印这张合约的意思很简单。 让汪川准备500万，她来帮汪川解约。 至于剩下的潜台词，她还会待在川映，今年的生日也不会帮汪川过了。 不算卖给粉丝门票的生日见面会，过去两年，私下里都是沈蓝亲自下厨给汪川在家里过的生日。 今年的生日礼物就是帮忙解约。 所以，礼物会迟到。 …… 汪川下楼走进挂着工作室牌子，但好久都没来过的办公室。 正在嘻嘻哈哈的小羊和小鱼，笑声戛然而止。 她俩问候完汪川，就赶紧装作忙工作的样子。 走进里边办公室，唐若静也在。 看着小羊这么开心，她应该并没有受到唐若静的批评，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冲突。 小羊给汪川说过很多唐若静的好话，她说唐若静也是从助理做起来的，所以日常什么事情都待她很好，偶尔出的纰漏也没有过分责罚。 她感觉自己有点儿笨，很对不起唐若静的照顾。 唐若静给汪川露出一个笑容，表示她还好。 “我的工作做得如何？” 她先问。 “很好。” 沈蓝不跟自己走，汪川肯定要找唐若静替代一下了。 “蓝姐让我准备跟你从川映走人。” “你走吗？” “走，”唐若静点完头，又有些出神道，“我一直挺想在京城买房的，每天住那么远，有时候去外地一个月也住不了几天，房租还那么贵。我过去几年，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坐在公交车上，因为那说明那一天事情不多，我可以提前下班，不用多掏几块钱去挤地铁，还能欣赏京城漂亮的夜景。我要是一直待在川映，估计在我开始领养老金之前，才能凑够我买房的首付？” “川映这么大一个公司，住宿都不包。” 汪川只能这么感慨。 好不容易伤春悲秋的唐若静，忍了会儿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 1月份的京城特别冷，汪川离开川映的时候没有坐司机的车。 而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厚围巾装备下来，只露出了鼻子和两只眼睛。 然后搜了一下到吕礼那里的公交车，跑去了公交站牌等着。 还好这一站的人不多，汪川还在后排混到了一个座位。 公交车上开了暖空调，还挺暖和的。 车上大部分人都很安静，但也有两个人在聊天。 谈的是哪个买菜app上的鸡蛋价格更便宜，在自己小区门口新开的菜店领到了免费鸡蛋…… 汪川在靠后门口的位置，每次开门后就是一阵寒冷袭来，身边玻璃窗上也时不时染上雾气。 汪川就用手把雾气擦出一片空隙，透过空隙看着太阳升到半空后，阳光洒下来，安静的城市。 …… 吕礼的地方太远，中间还转了公交车，幸运的是这次转车还有座位。 后排剩下的最后一个座位，南边靠窗，挤进去后，暖和的太阳晒在身上，加上空调，就太热了。 于是汪川把围巾稍微解开，让耳朵和小半张脸都露出来，继续透过车窗，看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 不知道年轻人里有多少天天想着买房，老人里多少天天想着领鸡蛋。 …… “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 耳朵里突然被塞进一个耳机，汪川猛然扭过头。 身边的乘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 一头灰色长发的黄慈恩正坐在身边，一双眼睛饶有趣味的看着一脸讶异的汪川。 “咳，公司的车半路坏了。” 汪川低声解释道。 黄慈恩点头，没说话，指了指自己左耳的耳机，示意汪川继续听歌。 “时间从来不回答，生命从来不喧哗……” 第六十九章 《像我这样的人》 五首歌之后，汪川跟黄慈恩一起下车。 “我来这里借设备用。” 黄慈恩解释了一下。 然后就进去各做各的事情。 汪川感觉今天状态不错，就把人声又录了一次。 吕礼过来听了后，也说今天的更好。 一直待到晚上，汪川才终于把歌彻底做好。 阮秋水晚上不吃饭，所以汪川只给自己简单下了一碗面。 不过她也来品尝了两口，表示味道不错。 于是汪川又给她下了一碗。 但她表示吃不下这么多，汪川又分了一大半出来，她才勉强吃完。 这样的生活，比之前有趣多了。 跟川映解约，但不是现在。 阮秋水准备签到川映，但也不影响两人在一起的生活。 歌做完了，就直接送过去。 汪川出演的贺岁片，名字叫《一帆风顺》。 讲的是一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小人物，在时代浪潮中拼搏奋斗的故事。 主角起起落落，最后才找寻到人生的真正意义。 之所以业内认为这部电影有可能冲击贺岁档冠军，是因为它立项的时候，就是冲着冠军去的。 拿过两次年度票房冠军的喜剧片大导杨帆，国内喜剧明星大腕儿三巨头，这个基本的配置拿出来，几乎可以说不拿贺岁档冠军就是失败。 能把汪川塞进来，沈蓝确实厉害。 汪川在剧中演的是抢走男主初恋女友的富二代，而且现在好像还有了十分钟的戏。 反正汪川不知道杨导把他的名字都献祭到电影里了，为什么心还这么大。 人物对话交代一下，然后把戏份都删了不就完了吗？ 现在汪川只能祈祷，这部电影一定要获得成功，不然与这部剧格格不入的自己，在舆论上肯定会被安排上头锅。 业内可能也会觉得晦气…… 把歌送过去的当天对方就表示对歌曲很满意。 汪川也松了口气。 二百万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件事情最离谱的并不是给汪川加到了十分钟戏，也不是二百万。 而是从头到尾，对方都没邀请汪川去参加内部观影。 虽然汪川也出演了这部电影。 可就直接让汪川写宣传曲…… 由于大大超出了工期，汪川又闲了下来。 几天都在跟阮秋水讨论关于《悠长假期》的事情。 除了汪川外，即将成为阮秋水经纪人的沈蓝，也参与到了这个项目来。 阮秋水准备拍一部电视剧的消息业内早就知道了，前段时间她还接触了大量的剧本。 不少影视公司都有接手制作的意向。 现在要选择的就是最合适的制作团队。 汪川作为编剧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整部剧的风格一定要轻松明快。 并提出了一位导演的人选。 汪川看过他的几部电视剧，风格很搭。 不过沈蓝说对方没档期，然后她推荐了由川映来做这部剧。 川映这两年的影视剧制作表现相当一般，可以拿出来及格的作品，但同时也会有不少槽点。 汪川并不是很乐意。 自己还要从川映走人，到时候矛盾也不小。 但沈蓝坚持，阮秋水也站她…… 理由是项目拿到外边做，不可控的风险会更大，而且导演可以从外边请。 汪川才勉强同意。 沈蓝还是很职业，不过在跟汪川的交谈中也只剩下职业了。 其实现在沈蓝还是汪川名义上的经纪人，阮秋水还没签约。 但感觉已经完全不同。 …… 阮秋水也挺职业的，虽然…… “生日快乐！” 感觉鼻子痒痒的汪川睁开眼，收到了阮秋水的祝福。 阮秋水曾表示每天要早起，所以每晚十一点之前必须睡觉。 “微博上粉丝把给你的生日祝福刷上了热搜。” “让小羊买个蛋糕拍张照发微博上回应一下算了，”汪川拉住准备起床的阮秋水，“今天生日就不用早起了吧。” 汪川真的不是很想起床太早，在被窝里赖赖床多舒服啊。 还是香喷喷的被窝，两个人一起赖床就更舒服了。 “那你想干什么。” 阮秋水的问题很大胆。 “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相差五岁。” 汪川认真道。 “所以……” 阮秋水的眼神闪烁着。 “我们来玩一局劲爆刺激的飞行棋吧！” “额……” …… 起床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浑身无力的阮秋水还是表示，今天中午要大秀厨艺，给汪川下一碗长寿面。 她的水平，用一个宝贵的评价就是能吃。 咸的，盐没放多，这种水平可以保证一个人的时候饿不死。 消耗太大，汪川也挺饿的。 如果有好的辣椒油，在这个时候也可以算得上美味。 但，阮秋水做的也太多了。 一整锅看上去都是面。 “真的特别好吃！你就别减肥了吧！” “看着你吃我就很满足了……” 川粉已经解散，所以今年汪川的生日也就没有举办粉丝见面会的行程。 等网上有新粉丝开始呼吁的时候，川映也考虑了一下，但筹备时间已经不是很够了。 而且按照汪川给自己定的转型路线，以后也不会再举办这种名义上是给粉丝发福利，实际上是吸粉丝血的见面会。 “你的新歌今天发了！” 监督着汪川把所有面吃完的阮秋水，拿起平板电脑惊讶道。 “今天？也没通知我。” 先把嘴里的面吃完，汪川才吐槽。 “歌名是《像我这样的人》？《一帆风顺》这版宣传片的质感不错啊……” 阮秋水说着点开了视频。 “像我这样优秀的人， 本该灿烂过一生， 怎么二十多年到头来， 还在人海里沉沦。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早就告别了单纯， 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 去换一身伤痕……” 宣传片很精彩，歌也很好听。 “……像我这样碌碌无为的人， 你还见过多少人……” 挺凡尔赛的，只不过看着默默埋头吃面的汪川，阮秋水却意外没有感到违和。 “……像我这样孤单的人， 像我这样傻的人， 像我这样不甘平凡的人， 世界上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会不会有人心疼。” 视频里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沈蓝又下意识看了看办公桌上的日历。 第七十章 生日快乐 “好汀！！！” “生日发歌回馈歌迷，还不收费，吸血流量们都学学！” ——“虽然但是，这是电影宣传曲。” ——“但是这首歌唱的就是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人啊！” “姐夫棒棒哒！” ——“？？？什么大？” “姐夫要加油哦！两个月时间才十三次。” ——“？” “姐姐心疼你，宝~” “哥哥也要心疼！这么帅的脸凭什么宣传片里只露了一面？” “在川宝的内心，孤独果然是永恒的主题呀！” ——“老妹儿收收味儿！” “汪川好会写！合理怀疑这首歌是制作专辑的存货，其实也可以放到专辑里的。” “《烂泥》的录音室版本你快给我出啊！这么懒还能说自己是歌手？” ——“两个月十三首新歌要算懒，质量还这么高，别的歌手算什么？？但《烂泥》快出+1，川映年会那个视频收音真的糟蹋耳朵。” “这张电影票你卖出去了！” “坏了，自古烂片出好歌，这首歌这么好听，电影要扑……” ——“汪川粉丝差不多得了，一首毫无起伏、平平无奇的歌都能吹？票房不用费心，有我昂扛谢谢！” ——“就是普通才能打动人啊！不过，你昂是谁？” “大家不要吵，汪川的歌好听，陆昂的表演很棒，宣传片质量也很高！” “评论区真够乌烟瘴气的，汪川和陆昂这两个人，一边骂着流量，一边玩流量这一套，真恶心！” ——“big dan！” ——“讲个笑话，官方后援会都没的艺人玩流量，有功夫在这里酸，赶紧去给你家糊逼做数据吧！” …… 陆昂是这部电影的主演，国内最年轻的百亿票房俱乐部成员。 虽然只有三部一番，但这三部票房加一起有40亿，还是很厉害的。 陆昂七八年前刚出道那会儿，在微博上曾经怒喷小鲜肉败坏国内影视环境。 那是他第一次被大众知道名字的时候。 然后，他就突然资源飞升，一路飞进了百亿俱乐部…… 陆昂转发了宣传片，然后配文——“期待和大家大年初一见面！太喜欢这首歌了！感觉就是在唱我本人，感谢川神！我早就是川神的歌迷了！” 陆昂吹得这么狠，吓得管理工作室官博的小鱼连忙联系汪川。 汪川只好自己上微博。 “很感谢陆昂老师在片场的照顾！陆昂老师才是永远滴神！” 商业互吹一波。 陆昂人确实还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还在怼小鲜肉，而等到拍《一帆风顺》的时候，跟汪川的两场对手戏都挺有耐心的。 评论里粉丝又一顿吹两人如何惺惺相惜。 《一帆风顺》宣传片和《像我这样的人》两个话题也都上了热搜。 到了晚上，小羊送来一只蛋糕。 汪川拍完发到微博上，宣告自己二十二。 微博下边很多明星都送上了生日祝福，小鱼也都一一回谢。 微信上的好友基本也都发来了生日祝福。 包括有段时间没联系的杨雪稚也来了一波猫猫图互动。 甚至1nter那个没有名字的对家也客气了一下。 但没有沈蓝。 …… 直到第二天起床，汪川才看到，昨晚将近十二点沈蓝发来的微信。 “生日快乐。” …… 一旦确定《悠长假期》在川映制作，春节前的这一个月，一切进度都快了起来。 正式立项，分解剧本，制定预算和拍摄计划，找投资方，筹备剧组，开始选角工作。 制片人是沈蓝。 导演最终定下的是赵安。 对于各位演员的人选，汪川有了很大的建议权。 除了男女主外，最关键的演员，分别是双方短暂的恋爱对象，男主学妹和女主的摄影师上司，女主的弟弟和闺蜜。 其中要求最高的是女主的弟弟和闺蜜。 女主闺蜜的人设很活泼，脑回路也清奇，一般演员演不出那种效果。 卖萌真的是技术活。 女主弟弟主要是挺渣男的，虽然本质不坏，但有在一起很久的女友还去撩别的女人——男主的学妹，还喜欢上了对方。 这种要演得不是特别令人反感也不容易。 说起来，真要严格论“渣”的话，男女主和学妹也挺渣的，都是一边谈着一边想着别人…… 以为自己喜欢的，实际上并不喜欢，就是大的感情基调。 这种略显随意的男女关系，其实还挺先进…… 这样听上去槽点不少的感情线，还能让这部剧获得很高的评价，就是因为它走出困境的主题。 不确定自己究竟喜欢的是谁也是一种困境。 电视剧的最终，两人走出事业和感情上的双重困境，确认对方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后，那个吻才如此经典。 而且吧，电视剧拍出来的效果，并没有给人特别想吐槽的感觉。 没有歇斯底里的洒狗血，即便分手也是用无比贴切的bgm铺垫出来的氛围感打动人。 这都是这部剧成功的地方。 汪川把这些都跟赵安进行了细致的沟通。 对于一些关键情节，也提供了分镜草稿。 其实在沟通之前，赵安就用ppt讲述了自己对剧本的理解，也提前做了部分分镜草稿。 与汪川从这部剧中提取出来的想法，相当一致。 这也是确定他为导演的关键原因。 赵安对剧本的理解最为准确。 演员的人选汪川并没有插手，只要求最好是男帅女靓。 如果有些演员太辣眼睛，真的很影响观看。 这部剧虽然有汪川和阮秋水扛着颜值，其他人也不能失分的。 不是没有人找到汪川这里，想要拿到剧中的角色，比如1nter的几位成员，以及其他出席典礼的时候打过交道的演员。 汪川也想攒攒自己的人脉，卖卖人情。 但找上来的人，真没有令汪川感觉很合适的。 只说了会推荐他们试镜。 总体来说，汪川参与的并不多。 这段筹备剧组的时间里，汪川最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各种场合唱唱歌宣传专辑。 1nter那边的活动除了十一人全都到场的场合，汪川都是能推则推。 这也是汪川最后的几个团队行程了，等《悠长假期》开拍，汪川再出现的时候，就是1nter的解散演唱会。 剩下的时间，汪川基本都在上表演课。 上次那个老师太坑爹，汪川又换了一个。 原本汪川想着让阮秋水来给自己上课就挺好，但她不乐意。 另外，《悠长假期》立项，消息传出去之后，外界对于说自己要做歌手的汪川，突然又成了编剧，又要拍戏，又是争论不断。 第七十一章 汪川背景大起底！ 【庆祝小组解封！八卦巨献！汪川背景大起底！】 “小组被封的这将近三个月真是憋死我了！阮秋水谈恋爱！李玉哲出轨！这种绝世大瓜竟然都不能跟家人们一起吃！ 呜呜呜～ 真的，我哭死！ 不过现在，两个大瓜都有参与的汪川又传出来要拍剧，竟然还是这部剧的编剧，甚至剧也是跟阮秋水一起拍！ 对于三个月前还是川映之耻的汪川，大家就真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先上锅盖，《“汪川”》这张专辑我很喜欢，而且他多次现场临时演唱新歌，歌是别人写好包装出来的可能很低，汪川的音乐才华我是认的！ 但下边，内部消息，一手真！ 汪川在大学就谈过恋爱，外边有帖子扒过就不说了。 但他的背景到底是什么，还没出道就能让沈蓝带，敢明目张胆吸渣男李玉哲的血，还拉着阮秋水炒作恋情？（现在《悠长假期》要拍摄的消息一出，不会还有人信汪川和阮秋水是真爱吧！） 另外传言汪川母亲已经去世，这个消息不保真。 可汪川父亲是谁？ 先上一张照片。 川映去年的年会合照，最中间的大老板于幻海，右边他明面上的儿子，川映太子于照，左边汪川。 竟然是汪川在左边！ 以左为尊！ 插一句，川映太子于照我真的很看好他的发展，人又帅，还能踏踏实实演戏，演技也过关，已经成了我新墙头！安利一波！ 第二个消息，汪川与川映新合约的谈判已经搁置。 第三个消息，沈蓝即将签下阮秋水，并进入川映管理层，成为川映副总。 消息放送完毕！ 没错！ 大家大胆讲出心中的猜测！ 它就是事实！ 汪川的父亲就是于幻海！ 汪川是于幻海的庶长子！ 川映分崩离析在即！ 内部争权夺利进入白热化！ 正是因为于幻海身患绝症……” “噗嗤——” 昨晚进解封后的八卦小组冲浪的汪川，在一个刚刷新出来的帖子中，一路看到这里，实在没能忍住。 手上一不小心也点出了帖子，再点进去的时候，帖子已经被删了。 发这个帖子的人确实有点消息，大概率是对于幻海有怨言的川映内部员工。 至少年会的合照外边是拿不到的。 好在这个帖子也营销号看到了，他们把姓名换成拼音首字母，搞了一串暗语出来，搬到了公众号和微博上。 汪川又去看了下，帖子的重点果然是于幻海。 连活不到明年元旦的话都出来了。 年会上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挺搞笑的。 不过这个包装后的帖子也很快在全网范围内被删了干净。 睡前汪川再想找阮秋水一起吐槽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 解封后的八卦小组，实际上讨论李玉哲的帖子比汪川的更多。 主要是因为八组其实不大看得上阮秋水，觉得她太装，“美得很刻意”，“竟然能拿影后？” 汪川之前又太糊。 而李玉哲曾经是八组组宠，小组亲封圈内最后一个好男人。 现在小组解封后都是痛骂渣男，感慨自己瞎了眼，以及清算那些发帖子说自己是圈内人，李玉哲真的是如何如何的好的人。 作为圈内人，偶尔看下煞有介事的八卦，真挺有趣的。 至于网上对于汪川在《悠长假期》的争议。 汪川用工作室微博直接对刚—— “我现在觉得，自己也可以开始做一个演员，和做一个编剧。” 一时间又是哗然一片！ 不过当网友们找出汪川当时在唱《表态》前的现场视频时，发现汪川确实严谨，当初他讲的是—— “从一些我认为自己可以做到的身份开始，比如一个简单的歌手。” 现在汪川又觉得自己能“可以”了，网友们好意思不让汪川“可以”吗？ 毕竟当初汪川说要做歌手，多少人跳出来笑话的，专辑一发，脸被打肿后，现在还敢笑话吗？ 当然好意思，当然敢！ “我发现你是真的有点儿膨胀了！” “看看你在《追梦时代》里的稀烂演技，演员是你能把握得住的吗？你真把握不了。” “这就是国内影视产业的现状，不仅对演员的演技没有任何要求，连编剧阿猫阿狗都觉得自己能做。” “哥，你这次是真的有点儿快了，但凡你只再多一个身份呢？” 连从转入地上之后，借着汪川持续的热度，发展得如火如荼的望穿秋水cp粉内部，都出现了第一次分裂。 支持方认为，这块官方糖可比《烦恼》强太多了！ 电视剧一播出，视频剪辑出来不是怎么嗑怎么有？天天看动画形象，或者p图和换脸视频有什么意思？ 而且汪川的演技已经进步了很多，两个mv为证！ 反对方认为，汪川不应该在作品上影响阮秋水，好好的演员配歌手各自发展事业不好吗？ 有人竟然从mv里看演技？ 汪川就是在吸阮秋水的血！ 然后就被支持方嘲笑反对方cp粉的纯度不够，“不过是阮秋水唯粉批皮罢了！” 反对方——“无家可归的汪川唯粉装什么装？” 好在组织的架构完整，核心掌控力还在，从最高层面，矛盾被强行压了下去。 剧没播出，就不能说汪川一定不行。 支持《悠长假期》是cp粉内部必须坚持的政治正确。 但下边的人还是有怨言。 “这么吵下去，不如解散了算了！” 这一条，不是汪川小号发的。 汪川想用小号点赞，但是忍住了。 黄慈恩告诉汪川，江城子和卜算子都进入了噼哩哩的拜年纪。 卜算子声源最终用的还是汪川的变声…… 软件汪川还在学习，所以歌是汪川拿出来词曲后黄慈恩帮忙做的。 pv也是n+1这个厂牌自己做的。 汪川祝贺完还挺意外，卜算子没问题，江城子的英文爵士舞曲竟然也能进？ 《悠长假期》的选角工作也基本结束。 男主学妹用的是川映的新人。 女主的闺蜜则是阮秋水真的找来了自己的闺蜜，演技很有特点的一位二线女演员。 女主的弟弟也是从外边找的，一位三线演员，但试镜的时候，包括汪川在内大家都觉得他很合适。 女主的摄影师上级则是由魏世杰答应了下来出演。 汪川有些没想到。 因为这个角色太平了，还不如男主学妹有发挥空间。 其他戏份不多的角色，都是以川映内部的人为主。 另外还有一位戏份也可以算得上关键的男主的学生，是从外边找的一位童星。 临近过年，一切都在稳步推进。 第七十二章 不务正业 “你们两个还真在一起了？” 阮秋水的闺蜜乔巧珂的脸又小又圆，妆容也偏年轻，两人的年龄原本差不多，但她看起来就像小阮秋水好多岁的妹妹。 乔巧珂原本不叫这个名字，因为她出道的那部剧可可爱爱的形象十分成功，公司就给改了这个艺名，也确实卖萌红过两年。 但现在，年龄越来越大，乔巧珂也开始谋求转型了。 这次也是看在阮秋水面子上，才接的角色。 “是啊，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了吗？” 阮秋水之前也没给闺蜜承认两人是炒作。 阮秋水人还是很清醒的，娱乐圈的闺蜜就那样吧，出道多年下来，早就看清了这一切。 往前推五年，阮秋水还有四个好得不行的姐妹呢，现在时不时还能联系的，也只有一个而已。 而乔巧珂，是后闺蜜起来的。 “我之前不信，现在怎么感觉越来越真了。那你说，睡在一起是什么感觉？看看跟我的感受一不一样？” 乔巧珂眨眨眼。 “我们就不能还没睡一起吗？” 阮秋水拒不回答。 “啧啧，竟然还脸红了……”乔巧珂的观察十分敏锐，“看来是真睡了！我好嫉妒汪川啊，他有没有这么好，都让你动了心！” “我只是觉得该有一个男朋友了，他还不错。” 阮秋水没有再否认。 “你不会还觉得该有一场婚礼了吧。” 乔巧珂十分担忧。 去年十月之前，阮秋水跟汪川完全没有交集，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 那么短的时间谈上，她真的担心阮秋水被彻底冲昏了头脑。 新世纪都过了二十年，睡睡觉真就很无所谓，但结婚就是神坑了。 “从来没想过。” 阮秋水笑道。 “那就好。” 乔巧珂十分欣慰，拉住了阮秋水的手。 恋爱容易让人盲目，三个月的感情其实跟没感情也差不多，只需要一阵风，或者风都不需要，就可能说散就散。 如果现在阮秋水和汪川已经完成了至少五年的爱情长跑，乔巧珂会希望他们原地结婚，最好立刻再把孩子生出来。 “觉得幸福吗？” 乔巧珂又问。 “每天逼着他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工作……还挺有趣的。” 阮秋水笑得很甜。 “他在家什么都听你的？” 乔巧珂满脸羡慕，也想找个年下弟弟谈谈了。 阮秋水点头，笑的时候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 马上要过年，《悠长假期》的开机时间定到了大年初三，预计60天拍完。 这部剧最终由川映传媒与企鹅视频联合出品，全剧的成本预算是5000万，对于一部只有十一集的短剧来说，这个制作成本已经不低了。 由于川映出品，大部分演员都是自己人，加上还没正式签到川映的阮秋水主动降低片酬，其中阮秋水800万，汪川400万是片酬的大头，这部剧的片酬占比并不高，主要就是为了打造一部精品剧。 要想把90年代的年代感拍出来，同时保证剧集品质，剧组的置景和道具都不能降低标准。 赵安完成选角工作之后，就直接飞去了粤省和提前过去勘景的副导演汇合。 这么冷的天气，不可能在北方拍这部剧。 剧中的广告招商和植入是沈蓝在负责。 对于一部年代背景的剧来说，并不像现代时装剧那么简单，但复古风也算很受欢迎的一种广告风格，所以开展还算顺利。 汪川则是刚参加完1nter解散演唱会前的最后一次活动。 活动上队长邓宇辰又是对汪川好一阵道歉。 事情是因为邓宇辰专辑的首单已经正式发布，汪川前天网上冲浪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发了微博没多久，就上工作室的官方微博转发了一下。 毕竟当初自己发专辑，1nter成员也都进行了转发。 刚转发完，邓宇辰就在微信上道歉了。 “川哥，我正想给你发微信请你帮忙转发来着，你就转发了，真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不通知你的！” 汪川确实比他大几个月，这声哥叫的没毛病。 “歌不错，我很喜欢。” 虽然还没听，汪川还是可以客套一下。 “真的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事？” 汪川当时还感慨，邓宇辰能从小公司做到在1nter一位出道，不管是从业务能力还是做人方面，确实有一定可取之处。 只不过没想到，活动见面后还是—— “太不好意思了……” 这就很没意思了。 不仅是因为邓宇辰一直道歉没意思，而且看这架势，可能他还真是故意没通知的汪川。 汪川问了kai之后，果然如此，团里其他人都通知了。 更没意思的是，想了想汪川也没感觉有什么好在意的。 1nter太糊了，等两个月后团队解散，没再抱上好大腿，这些流量们的艺人生涯可能也就这样了。 在活动现场，已经又有了很多汪川的粉丝。 甚至数量可能还是最多的。 汪川从去年年底开始，就没有像从前那样把自己每个月的行程都发到微博上了。 但根据1nter的行程反推，和《悠长假期》的消息，粉丝们都知道这是汪川近几个月最后一次参加活动了。 所以来了很多人。 现在汪川虽然没有官方后援会，但不影响1nter把门票卖给汪川的粉丝。 对于汪川要浪费两个月时间拍电视剧，桦钠其实不太满意。 他们原本计划在年后就开始给汪川开专辑的小型巡演。 再参加几个商演或者活动，上上音乐节，唱唱歌，多少能再赚点儿钱。 还有专辑剩下的mv还要不要拍？ “你这是不务正业。” 李红阳对汪川进行了批评。 “我不是也给桦钠拉来业务了吗？” 汪川并不能接受批评。 《悠长假期》的电视剧原声配乐很精彩，但问题在于那是一部日剧，汪川必须对关键的歌曲也进行汉化，主要是经典的《lalala love song》。 这首歌也是电视剧的片头曲，不可能继续用日文唱。 汪川自己有哔数，知道自己写不来中文歌词，所以把歌曲主题讲了一下，然后交给了桦钠，让他们找著名的词作人来写歌词。 美其名曰又是跟桦钠合作的关键一小步。 毕竟之前汪川的歌，桦钠除了打下手的人，都没有任何参与感。 至于同样经典的《silent emotion》和《here we are again》，汪川决定保留成纯音乐。 “你啊，拍戏玩玩就算了，一定不要浪费你在音乐上的才华。” 李红阳才无奈进行了叮嘱。 第七十三章 日期 “今年过年无家可归，秋水你就行行好吧，我想去见见咱妈！” 汪川难过得差点儿都要哭出来了。 可惜演技还是不行，没真哭出来。 不是汪川不想喊老婆，但是除了在一些关键时刻，喊老婆阮秋水就没有回应过。 铁石心肠的阮秋水依旧盯着屏幕，专心看电影。 唐若静原本计划给汪川在春节留出时间给《一帆风顺》的宣传，但《悠长假期》开机时间定了，而且电影汪川也就是个打酱油的，所以只是拍了段短视频帮忙宣传。 过年的两天假期就挺闲的。 “我想和你一起过年，顺便见见伯母！” 汪川只好调整了一下。 据阮秋水说，她妈平时都是住在山城照顾她姥姥的，那边也是一个大家族。 原本她是平时住云海，过年回山城。 “唉。” 阮秋水轻叹口气，用遥控器把电影暂停，让汪川躺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噫！这个角度第一次解锁，真的看不到你的脸！” 汪川惊奇道。 虽然汪川推理过应该是这个结果，但能真正验证，还是令人兴奋！ 原本已经温柔的抚摸上汪川仰躺着脸的手，没忍住用力捏了下去，还两只手一起上，把汪川英俊帅气的脸都捏变形了。 “还suai……吗？” 仰头看着低下头看过来的阮秋水，汪川努力问道。 “很帅！” 阮秋水一边回复，一边从捏变成了揉，毕竟汪川脸上的肉不多，还是揉着舒服。 反反复复揉了几次，阮秋水把头埋下去，吻了吻完全放弃挣扎的汪川。 “不行。过年一个人乖乖的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语气很温柔，讲出来的话却很残酷。 汪川问了几次，都是这样。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 阮秋水在一些事情上给了汪川意料之外的惊喜，又在一些事情上意料之外的坚持。 汪川感觉，自己是真的有点儿被她拿捏了。 这就很烦。 平时甜甜蜜蜜的过日子，晚上睡睡觉，比一般情侣或者夫妻都要看上去幸福。 但实际上，进度条已经卡住了。 张爱玲老师真是误导人。 如果可以选择，汪川很多时候宁愿当时停留在钢琴之前的那个吻。 阮秋水又抬头继续看电影。 汪川往她的大腿外躺了躺，到勉强可以看到阮秋水脸的地方。 她看得很认真。 那天醒来之后两人的对话又出现在脑海。 汪川不由得想起一段电影中的台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 “走之前我给你唱首歌吧。” 于是汪川说。 “不。” 阮秋水继续看电影。 …… 把阮秋水送上飞机，汪川回到自己的家。 唐若静和小羊也都回老家了，她们都不是京城人。 京城稀疏的人群和家里空荡荡的房子，都让汪川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就是要在蓝星过的第一个年了。 在地球上的这个时候，完全不用考虑明天的一群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玩得更是嗨爆。 现在他们应该依旧是嗨爆的。 家里也早就热闹起来了，虽然公司的事情很多，但老爹也基本天天回家，老娘会天天劝自己少出去瞎混，又过了一年，要更成熟一点儿。 现在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想起了自己。 想了会儿，就觉得挺没劲的。 希望那边有一个自己的复制人。 以后就不再想了！ 以后只专注于提取影视音乐作品，好好的当一个搬运工！ 于是汪川打开了沃德。 码了会儿字。 然后从冰箱里把饺子馅取出来，自己包饺子。 和面汪川太擅长了。 擀皮包饺子虽然是个问题，但汪川毕竟是个成年人，又不是智障。 熟悉了几个之后就灵活掌握。 包饺子的时候，手机上“叮叮叮叮~”响个不停。 祝福都提前发了过来。 汪川包完一大锅饺子，都下了进去。 然后拿起手机。 今天心情好，就也选择一个群发祝福。 “你复制我的模板然后群发给我一份什么意思？？？” 杨雪稚气得猫猫图都没发。 “你没有自己的助理帮你编辑文案？” 又是一条。 汪川点开小鱼的聊天框看了一下，果然有她帮忙写的模板。 于是把小鱼的文案复制了一下，再给杨雪稚发了过去。 并且以德报怨回了一个猫猫图。 “这只你发过。” 胡搅蛮缠。 汪川不理她了。 再抬头。 “你一个人还在这里，没有跟阮秋水一起回去？” 刚才汪川其实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果然是沈蓝。 她裹了件厚厚的羽绒服。 “知道你要来，我提前下了一大锅饺子。其实我好会包饺子。” 汪川笑道。 锅正好滚开。 汪川就把锅盖掀开给沈蓝看。 沈蓝这个看智障的表情好亲切。 “不是速冻饺子，水没开就下进水了？” 还是智障了。 好几把尴尬。 “我带了，一起吃吧。” 沈蓝过来把电磁炉关上，把保温饭盒放下，取出了两只碗。 身体记忆中的感觉没错，沈蓝包的饺子确实挺好吃的。 虽然有些黏在一起了。 “你不吃吗？蓝姐。” “我肯定是吃完才过来的，我本来以为你会跟阮秋水回去。” 沈蓝的笑容也好亲切。 不过她没有一直看着汪川吃。 而是去把电视打开，看起了春节联欢晚会。 汪川很快把饺子吃完，又把饭盒洗了。 然后坐到沙发上，跟沈蓝一起看电视。 看了一两个节目。 “现在上春晚好简单。” 汪川感慨。 “是啊。” 沈蓝附和道。 又看了会儿节目。 真的挺难看的。 但又一直看了下去。 直到手机响了起来。 马上要到零点。 是阮秋水的视频申请。 “京城放不了烟花，我来给你看看我们的！” 她应该正在阳台，能听到她那边开始轰隆的声音。 “我在电视上看其实也是看。” 汪川辩解了一下，但阮秋水没有理会，把镜头对向了远方。 烟花绚烂无比，朵朵盛大绽开，把整个夜空都照亮。 “……3、2、1！” 电视里的倒计时同时响起。 汪川看了眼沈蓝，她好像一直都在看着自己打视频电话。 “我要回家了。” 沈蓝轻声说完，重新穿上羽绒服，挥了挥手。 “新年快乐。” 视频中的阮秋水笑道。 “新年快乐！” 汪川也感慨道。 “新年快乐。” 正准备出门的沈蓝回过头。 阮秋水已经挂了视频。 “蓝姐，我送你。” 把沈蓝送到家后，汪川独自开车行驶在新年凌晨空荡的京城大街上，感觉所有路灯都是为自己一个人所开。 一切都是美好的。 第七十四章 《九九八十一》 “新年快乐。卜算子昨晚在拜年纪的表现很棒！” 早上黄慈恩发来了微信。 “新年快乐！江城子也很优秀！” 汪川好喜欢商业互吹！ 不过这才想起来，昨晚把噼哩哩拜年纪忘了，都没看。 但沈蓝不是二次元，就是想起来了，应该也不会看。 又互相发一个握手的表情。 汪川才打开噼哩哩app。 《九九八十一》高居全站视频热度第一！ 仅一晚过去，视频的播放量已经破了250万！ 果然全位面二次元是一家！ 这种噼味儿足的歌，地球上二次元喜欢，这里同样喜欢！ 视频的发布者是【卜算子大人】。 点进去个人页面，只有这一个视频，粉丝数量就已经破了50万！ 认证上写着“n+1厂牌旗下虚拟歌姬，江城子的小师妹。” 点开视频之后，密密麻麻的弹幕加载出来，把视频画面都层层盖满了。 让这首歌的前奏感觉都嘈杂了起来。 辨认弹幕也挺费眼的。 在开头大致都是些“再来一遍”、“打卡签到”什么的，汪川直接拖动进度条到后边，弹幕总算少了点儿，但也基本都布满了每一寸屏幕。 弹幕的内容基本是跟着卜算子的演唱在重复歌词，或者讲解歌词的典故。 “……十方魔，渴饮着我的脆弱， 凭你计法相迫，逐个击破要你识我本色。 万里恶，摧垮了我的沉默， 一肩担路坎坷，我不说又何须旁人来嚼口舌……” 再往后拖，弹幕内容还基本都是重复歌词。 汪川最喜欢这首歌的部分也是歌词，以西游为主题，写得很有意思。 调教出来的卜算子声调太高，按照这个调汪川是唱不下来的。 但二次元嘛，就得这么喊。 “……浮世千寻沫，冲荡了我的轮廓， 纵身入尘埃里，雷雨大作我也放声而歌。 方寸中，方寸却不能定夺， 七十二般胆魄，这次我决意不闪躲。 世尊如来佛，诘问着我的执着……” 在下方评论区，前排除了噼哩哩的大up主们排队表示对歌曲的喜爱，以及讨论歌词吹这首歌之外。 大部分人都在问卜算子这位凭空冒出来的虚拟歌姬是什么情况。 在拜年纪作品中鹤立鸡群的制作质量，完美的声音，词曲作者那里还写的是卜算子的名字—— 按照黄慈恩的建议，卜算子和江城子定位是唱作一体的虚拟歌姬，所以词作曲作都写她们的名字。 如果汪川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写自己的名字。 汪川同意了她的建议，在跟n+1签合约的时候，就同样约定好了，版权还是汪川的，也不用汪川的身份进行炒作。 毕竟汪川最开始买来卜算子，就是准备从川映走人来着，多少藏一下。 还有很多人问卜算子小姐姐什么时候开直播呀！ 说实话，二次元吹彩虹屁的能力，跟饭圈儿相比不相上下。 而且还特别喜欢上高度。 “完美的国风音乐大作！” “歌词每一句都是文化的厚重感！” “卜算子老婆！” ……这个汪川终于看不下去了。 点出视频，就找江城子。 全站排行榜上没见到…… 直接点进拜年纪专题的页面，才找到最下边的《celebration》——江城子。 江城子这个噼站名字是黄慈恩掏钱买来的。 她也问过汪川，要不要把卜算子也买了。 汪川没买，名字就成卜算子大人了。 一晚过后，这个视频的播放量是40万。 汪川上下看了看其它视频，好像没有比这个更低的了。 江城子也只有一个视频，她的粉丝只有5万，认证是“n+1厂牌下虚拟歌姬一姐”。 视频上的弹幕其实也不少，但比起《九九八十一》就差太多了。 不过弹幕都是—— “还以为江城子是师哥……” “来看卜算子的师姐！” “英文也是二次元没问题！” “这就是叔叔想要的国际化？” “建议改名river city son。” 汪川把这一条弹幕进行了举报。 有中肯的评价。 “歌很好，但不适合这里。” 当然也有吹的。 “歌真的好棒！一姐真的是一姐，歌曲质量秒杀卜算子！” “一颗星太太今年高产似母猪啊！没想到两首歌的pv都是太太画的！” “两首歌的pv质量确实无敌，风格差距这么大，还画得都这么棒！” “姐姐快直播！” 汪川回头把《九九八十一》的弹幕屏蔽了，然后又看了一遍，果然特别漂亮啊！ 卜算子也是一套新裙子，古风美少女的模样！ 回来看了下，画师的名字是：天上一颗星。 这是一位在噼哩哩上有100万粉丝量的大up主，但她发视频的频率很低，平均两个月才发一个，然而播放量就没有低于200万的。 从画师的角度来分析，江城子这个视频随着发酵，两个月后应该也能破200万……吧。 微信上黄慈恩又发来了消息。 是一条新闻链接。 “桦钠旗下虚拟歌姬卜算子震撼出道，制霸噼站拜年纪！” 随便一搜，已经有很多新闻网站跟进转发报道了。 “跟江城子一起出道制霸的啊！” 汪川对黄慈恩强调。 “江城子去年十一月就出道了。” 黄慈恩很严谨，然后进行了勉励。 “卜算子以后继续加油！” 汪川只好也加回去。 “江城子一起加油！” 再次互相发握手的表情。 聊天结束。 过年的这两天时间，除了必要的上门走动之外，汪川在家并没有码字，而是在电脑上用软件制作歌曲。 上次的《九九八十一》是黄慈恩帮忙做的，汪川这次听下来，感觉确实有趣。 一连就给卜算子做了好几首，都交给黄慈恩。 后边两个月要拍戏，让她看情况往外发吧。 原本还想帮江城子做一首来着，有些歌感觉江城子的声音唱更合适。 但江城子的声库没有放出来，问黄慈恩要她也不给。 黄慈恩这就有些赖皮了。 汪川不相信她没有用卜算子去唱她自己的歌。 但谁让人家是厂牌老板，公司设备员工都是她的人。 到了大年初一晚上，阮秋水就从家里回来了。 甚至带了山城特产——火锅底料和榨菜。 “火锅底料不错，但是榨菜……” “让你给助理的，而且这个是老字号，你想吃也可以吃。” 初二的早上，唐若静和小羊也都回来了。 然后跟剧组汇合，一起飞到粤省。 短暂的进行休整之后。 大年初三，《悠长假期》正式开机。 第七十五章 稳定得可怕！ 虽然在十一月中旬，汪川决定想办法拍《悠长假期》的时候，就有想过留长发。 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要想从寸头留成到肩的长发，并且烫一个文艺蓬松大卷，还是不够的。 不过在之前定造型的时候，定下来的还是这种文艺长发，所以就给汪川带了假发。 实际上九十年代的流行发型，也就这一种比较适合，偏分、大背头、低马尾……汪川自认为都能hold住，但是跟男主赖明秀人设不搭。 汪川把男主的名字改成了赖明秀，听起来会有一些文艺气质。 女主的名字没有改，还是叶山南。 有些大大咧咧，平时十分开朗，但有时也会突然的感性，依旧叫叶山南也很合适。 阮秋水在春节前造型确定后就修剪了头发，为了配合剧中大龄模特有些女吊丝的人设，刻意进行了“丑化”，带上点儿年代感，化妆也要土一点儿。 但其实还是很漂亮。 如果汪川是九十年代的大老板，遇上这种姿色还面临职业困境接不到工作的女模特，肯定会点名…… 找她拍广告。 其他人的名字都进行了修改。 剧情虽然一开始是叶山南穿着婚纱，一路从大街上跑到了赖明秀住的地方，但赵安并没有先拍这一场。 “要不要先自己找找感觉？” 赵安笑道。 按照他的计划，他准备先拍的是，赖明秀和叶山南在钢琴前两次拥抱后，叶山南第一次感觉自己有可能喜欢上赖明秀的那一幕。 这里原本是叶山南在鼓励失落的赖明秀去追，已经被她弟弟叶山真撩跑的学妹梁梓。 叶山南想让赖明秀通过他和梁梓有共同语言的钢琴，把对方挽留下来，所以强行拉着赖明秀进行场景模拟练习。 这场戏并不好拍，特别是叶山南的表演很难。 但赵安主要是想检查下主演两人的状态，顺便磨合剧组。 心里也都做了如果太糟糕，就直接先拍下一场的打算。 室内戏很多，后边安排的就是特别简单的戏。 汪川的赖明秀，阮秋水的叶山南。 汪川直接表示不需要找感觉，拍“自己的剧”，入戏无敌快好吧！ 闲暇时间一直在揣摩剧本的阮秋水，也表示自己ok。 那就直接来！ 场景已经布置完毕，灯光、摄影机全部到位！ 场记打板，正式开拍！ “要学会浪漫一点儿嘛。快来快来，坐到这里，我当明秀，你当梁梓。” 阮秋水把脸上不太情愿模样的汪川拉到钢琴前，然后一边装作陶醉弹奏钢琴的模样，一边继续讲： “然后啊，两人一起弹奏着爱的旋律，是吧。” 阮秋水直接就换了个人，一秒就成了一副傻大姐模样。 汪川换的也不比她慢。 叶山南并不会弹钢琴。 所以汪川只好配合阮秋水的表演，低头在钢琴上开始弹《致爱丽丝》。 阮秋水把眼睛闭上，在钢琴的旋律中摇头晃脑的越来越陶醉。 汪川弹着琴，看了一眼正在陶醉的阮秋水。 “留下来吧，留在我身边。”阮秋水睁开眼故作深情的说着，直接抱住一脸懵逼表情的汪川，继续低声道，“再也不要去别的地方了。” 被抱住的汪川脸上更懵了。 阮秋水说完就放开了拥抱，开着玩笑，笑得没心没肺：“啊啊！感觉真不错！对吧，就这样嘛，就这么定了！” 汪川点点头，脸上露出点儿笑容，好像确实不错，但对刚才的拥抱也有些尴尬。 …… 两个人都是直接进入状态，赵安还挺意外的。 这场戏叶山南刚开始的部分并不难，以阮秋水的演技来说这种表现很正常。 但汪川也表现得也太自然了吧！ 而且台词功底极为优秀！ 两个月的时间，演技又进步了！ 赵安感觉，这部剧拍完，自己就是公认的汪川在演技上的伯乐了！ 当然，赖明秀这个角色演技也不需要多高，这场戏的关键也是叶山南。 …… 赖明秀没忍住吐槽叶山南只能跟她第二喜欢的人交往。 叶山南本来没在意，就让赖明秀演示一下刚才教他的表现。 赖明秀说自己做不到。 叶山南果断痛击，就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梁梓才会被抢走。 赖明秀只好跟着叶山南练习。 “明秀学长。” 阮秋水细声细语的模仿学妹梁梓说话，文文静静的模样起身又坐下。 汪川再次弹起《致爱丽丝》。 阮秋水继续闭眼跟着音乐陶醉。 汪川弹着琴看了几眼阮秋水后，终于停止弹奏，拍了下琴键。 “砰～” 陶醉中的阮秋水睁开眼，看着脸上变得认真的汪川，有片刻的失神。 “留在这里吧。” 汪川的声音很低。 阮秋水和汪川两人无声对视着。 然后，汪川再次开口，低声请求。 “留在我身边吧。” 汪川把阮秋水抱进怀里。 “再也不要去别的地方了。” 汪川肩膀上阮秋水露出的脸已经开始魂不守舍，她的眼睛眨了眨，眼珠左右看了看。 但很快汪川松开了怀抱，很好奇的问阮秋水。 “像这样可以吗？我不太懂，把脸放在这边……” 阮秋水还是有些失神，就像还在怀念刚才那个怀抱的感觉，但她还是笑了出来。 “果然说做到就能做到。很好很好！”阮秋水笑着大声鼓励，低下头却逐渐收起笑容，小声说道，“感觉非常好。” “小南的香味……” 又听到汪川犹疑着开口。 阮秋水的笑容完全收了起来，有微妙的期待。 “很像蚊香的味道啊！”汪川看着变得恍惚的阮秋水笑着猜测道，然后又肯定，“没错！就是蚊香的味道！” 阮秋水脸色有些尴尬，快速眨了眨眼，似乎松了口气。 汪川从她背后起身离开。 “咔！” 喊声打断了神色依旧复杂的阮秋水。 “很不错！”赵安夸奖道，“先调整一下，一会儿再来一条。” 已经远远超出期待了。 其实这一条正式过也不是不行。 但看着两人状态这么好，趁热打铁也许会更好呢？ 而且还有一点，汪川的表现太出乎预料。 剧组的拍摄日程是按汪川可能会频繁出状况来安排的，如果汪川后边的状态都这么好，拍摄任务会轻松很多，也会快不少。 不从表演难度上考虑，刚才的汪川和阮秋水的对手戏，赵安其实在心里认为，汪川表现得是更好的那个。 虽然赵安对汪川的期待是不被阮秋水压戏就算成功，但汪川的状态要比阮秋水松弛不少。 阮秋水的表演还是有些发紧，情绪稍微有些过了。 这时候叶山南虽然感觉自己可能喜欢上了赖明秀，但她其实也并不完全确定。 不过第一个情绪复杂的镜头阮秋水都能有这种表现，阮秋水也确实是影后实力。 等过了会儿再次开拍。 阮秋水就表演的很完美了。 而汪川的戏份发挥空间有限，可赵安还是要感慨一句两条下来，他竟然稳定的可怕！ 第七十六章 警惕导演队伍中的混子！ “上映一周后，《一帆风顺》票房已经破了30亿，不过现在单日票房已经降到了第二，对影片的批评声也越来越多了，主要集中在强行煽情上，笑的地方没有太好笑，哭的地方又太多……” 剧组收工后，唐若静给汪川汇报。 开机后的几天，拍摄相当顺利。 赵安没有调整拍摄计划，所以每天收工都很早。 汪川并没有趁着进组前的两天假期去看《一帆风顺》。 对于汪川在大荧幕上的表现，唐若静说的是喜剧效果很足，出场的时候影院的人都笑了。 汪川在网上搜了一下，“看着好憨，这就是本色出演吗？” 那就应该算是意外的成功了吧。 看来杨帆大导演确实有水平，能把演员特点发挥出来。 按理来说，一周30亿票房，拿下贺岁档冠军是稳的，不过后边那部电影追的有点儿快。 两部电影现在排片差不多，可他们上座率更高。 所以还有悬念。 但不管怎么说，这部电影完全能算得上惊喜了。 以后粉丝出去踩人，就在流量圈里，“一部电影几十亿票房，不管是几番还是打酱油，就说你们正主有没有吧！” 给汪川汇报完，唐若静就离开了房间。 然后阮秋水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到汪川身边。 “你的累积票房已经比我还高了。” “是吗？” 汪川想了想，还真是。 国内票房也是近五年多才膨胀起来的，阮秋水以前挑选剧本的商业性也不是很强。 两人在酒店没给剧组省钱，还是按照规格一人一间套房，不过每晚其实都睡一起。 但依旧没有影响拍戏状态，按照阮秋水的说法，是因为两人表演都是方法派的。 阮秋水可能是，汪川真不好说自己是什么派。 “那要不要庆祝一下。” 阮秋水的声音相当勾人，她还把腿翘了起来，压在另一只腿上。 汪川不由得看去—— 嗨呀！ 嗨丝？！ 然后就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只有点头！ “你等着。” 见汪川如此诚实，阮秋水更是异乎寻常的热情，扭着身子再次进了卧室。 从没有见阮秋水这样过，汪川心里真是期待极了！ 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惊喜…… 还是在客厅…… 阮秋水也没让汪川久等。 虽然她出来的时候没有换衣服，但她手上拿着一个大大的盒子！ 她甚至眉飞色舞—— “豪华版的飞行棋！特意让小何买的，我想你一定喜欢！” “……不，我不喜欢。” …… 第二天沈蓝赶到了剧组探班。 赵安才不情愿的调整了拍摄计划，把时间缩短了十天。 沈蓝同时还带来了女二，扮演学妹梁梓的安心语。 颜值没得说，气质也看上去很文静很软的一个妹子。 去年刚考上京城电影学院，就被川映签了下来。 安心语的试镜其实就是走了个过场，但汪川感觉她确实很适合就没有反对。 到片场后人也很礼貌，给每个人都问了好。 梁梓这个角色戏份很多，但表演起来比男主赖明秀还简单。 她的关键戏份只有两场，一场是接受赖明秀表白，一场是对赖明秀提分手。 大部分时间，只需要安静礼貌的微笑就好了。 …… 走廊外和房间里都亮着灯光。 但门口却有些暗。 安心语拉开门。 汪川笑了一下。 “嗨，你好。”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安心语也露出歉意的笑容。 安心语走出来，两人站在走廊上，光源从头顶打下来。 “对不起，”安心语抬眼看着把头扬起的汪川，那大部分都在阴影中的脸，坚定道，“我另有喜欢的人了。” 汪川的表情愣住。 “喜欢的人……”汪川喉头动了动，还是强行让自己笑了起来，“喜欢的人是谁？” 安心语低下的头摇了摇，没回答。 “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些吗？” 汪川脸上的笑容挣扎了一下。 低着头的安心语把头抬了起来。 “所以，我不能继续和你交往。” 身体靠在走廊墙壁上的汪川，脸已经完全被阴影覆盖，点点头，吐出两个微不可闻的字。 “是吗？” 汪川脸上想要释怀，又想要再笑一下，但都无法做出来完整的表情，只好点点头。 “我知道了。” 头再次低下的安心语眼眶却有些湿了。 “你不要哭嘛。” 汪川终于笑得比哭还难看，但还是安慰着她。 安心语眼中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我走了，晚安。” ……理想中拍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这一段学妹半夜给男主打电话，女主亲自开车送男主去被分手，是剧里排名前三的名场面。 主要是因为男主帅出惊人高度，《here we are again》的配乐无比熨帖，同时配上原本开车回家的女主主动回头去接男主的交叉剪辑，以及走廊上的灯光打得极为讲究，把整体氛围烘托得几乎完美。 开拍之前灯光怎么打，汪川跟赵安和灯光师在一起就讨论了很久，但正式开拍后，最大的问题是安心语的演技。 本来就没几句台词，安心语还总忘了讲，让汪川在那里感情酝酿出来后又尬住相当难受。 安心语一直道歉得特别诚恳，特别自责，说自己状态不好。 她的其它戏份完成的都挺好，汪川也不好太苛责。 “要不然你收一收？”赵安琢磨着，“我感觉是你的魅力太强了，让她有些分神。” “谢谢。” 汪川只能感谢赵导的夸奖，但这么关键的戏份肯定不能收。 帅气值降低一分，经典程度就减少一分。 这场戏的精髓就是越帅越惨。 “哈哈哈，笑死了，帅成这样还被分手。”——以后是要被这么吐槽的。 毕竟跟这么帅的人分手，已经喜欢上别人的学妹，都难过的哭了。 ——老娘为什么不能全都要啊！ 好在这场戏两人是面对面讲话，而且穿插剪辑，不是完整的长镜头，可以找个人配合安心语，给她单独拍出来再剪到一起。 至于汪川，这么拍表演还没受到任何影响，赵安有些习惯的内心又想要感慨了： 这就是好导演的重要性啊！《追梦时代》拍的那是什么？ 不是自己，汪川这个好苗子就被耽误了，演员们一定要警惕导演队伍中的混子！ 第七十七章 杀青 安心语在剧组的戏是集中拍完的。 她在剧组一共待了二十天，拍完戏就回学校上课了。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作为一名学生，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确实是个好苗子。 “安心语挺有背景的，我听说签她是于老板特意关照的，有人看到她上了于老板的车，公司私下里有几个人在传，她是于老板的干女儿。” 变成唐若静的小唐，终于想起了自己一开始的特长——打信息战。 “阿哲——”汪川有些没想到，“于老板不是跟他老婆出名的恩爱吗？” 而且现在还流行干女儿啊…… 本来汪川还挺看好安心语的，请教剧本的时候看着也是个一点就透的人。 这才不到19岁，于老板玩得有些嗨了吧…… “恩爱是恩爱，不过一加上出名……” 小唐其实也不知道更多，但这种模棱两可的暗示是瓜友必备技能了。 汪川也就听一乐。 扮演叶山南弟弟叶山真的王宿也是个好苗子。 或者说好演员可能更合适吧。 演技很强就不说了。 看上去也是个矜持自傲的主儿，但对汪川吹起彩虹屁却毫不含糊。 “歌迷！” “太帅了！” “剧本太好！” “能接这部剧是我的幸运！” ……人设是挺崩的。 但对于这样的同性，只要他不馋自己身子，谁不愿意跟他打交道呢？ 答案是长得丑的人。 所以完全不可能是汪川。 以后要是有剧还可以找他拍！ 魏世杰、乔巧珂的演技同样不必说。 单论演员班底，沈蓝这个制片人工作完成的太好了。 整部剧拍摄起来基本都没遇到大波折，赵安感慨说这是他拍起来最轻松的剧。 事先以为可能发生的状况都没发生。 他就开始有些搞了。 比如，拍摄快结束时，在天台放烟花接吻那场经典戏。 男主进入了钢琴比赛的决赛，已经从合租房里搬出去的女主打电话祝福他。 男主说拿了冠军可能就出国了，女主说自己被摄影师求婚了，想听他给自己再弹一次那首曲子，女主在电话里听着钢琴曲却流了眼泪。 第二天晚上女主在纠结之后，就开车去找男主，发现他正在天台放烟花。 …… 两人看着地上的一束烟花在夜晚的天台如喷泉般燃烧。 “好漂亮！” 阮秋水的叶山南笑着感慨。 汪川的赖明秀站在她身旁，却看着烟花有些出了神。 烟花把两人的眼睛都照亮。 “怎么了？” 汪川看着烟花开口。 “嗯？” 阮秋水还在看着烟花笑着。 “你是来干什么。” 汪川还在看烟花。 笑容逐渐收起的阮秋水，慢慢复读了汪川的问题。 “来干什么……”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汪川没有表情的侧脸，轻声道：“来接吻的……” 汪川看了阮秋水一眼，依旧没有大的表情波动，点点头，又看向正在燃尽的烟花。 “哦。” “来跟明秀接吻的。” 看着汪川的阮秋水又重复了一遍。 “嗯。”汪川的嘴稍微咧开，点点头，看看手上的最后的烟花，又看看阮秋水。 “那……” 汪川笑了起来。 然后凑到阮秋水嘴上亲了一口，就走上前再次去放烟花了。 阮秋水留在原地，表情却是放空状态。 汪川蹲着把烟花点燃，回到阮秋水身边。 烟花再次在阳台上盛放，要比之前那支更为耀眼。 “来吧。” 两人在烟花前热烈的拥吻到一起。 …… 从感情上的变化来讲，这场戏是全剧最复杂的。 剧组买了整整一大盒烟花，准备一根根的放，让汪川和阮秋水在烟花前放开了亲。 反正这部剧的吻戏就不多。 但汪川跟阮秋水的状态太好，第一条结束汪川就感觉应该很到位了，赵安捂着不给看，又要再拍。 拍完又要拍。 然后又…… 汪川后边都没空去看摄影机到底开没开镜了。 想放烟花就大大方方的放。 折腾演员不说，还折腾工作人员。 汪川又不好意思说不跟阮秋水亲了，阮秋水也不提意见。 那就亲吧…… 一直亲了大概有六七次才给过。 每次拍完，工作人员也都是起哄的。 反正汪川和阮秋水是明面上的男女朋友。 汪川到后边真是快有点儿麻木了。 赵安把一开始叶山南从婚礼上跑到赖明秀的家里，以及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放在了最后拍。 这场吧，其实也不怎么好拍。 毕竟这是全剧最狗血的地方，两人插科打诨，又要看起来不是太尴尬并不容易。 汪川作为编剧甚至临时修改了台词。 不过汪川感触最深的还是，穿着婚纱的阮秋水美出了新高度。 好漂亮。 最终，根据调整后的拍摄日程，在最后一天正好杀青。 不早也不晚，赵安就是要卡着点儿来。 杀青宴是必须要有的。 汪川第一部编剧的电视剧，沈蓝第一次当制片人，赵安第一次拍这种级别的剧……都是意义。 而且毕竟比起最开始还是省了十天时间的，省出来的钱够剧组拍摄的时候天天吃杀青宴都没问题。 赵安甚至临时起意又专门点了一条鳄鱼。 来到大吃省就是要吃！ 不过是赵安自掏腰包的…… 因为杀青宴沈蓝也出席了。 说是超出规格不报销。 剧组顺利杀青，沈蓝的压力小了很多。 汪川也难得喝的多了点儿。 阮秋水跑去国外拍戏的时候，汪川在专心做专辑。 等阮秋水回来迅速确定关系后，在她的影响下，只要在家，汪川就成了早睡早起多运动，健康生活每一天的健康哥。 饮食也特别健康了。 大冬天的火锅都没吃几顿，这拍完戏回去，春天都来了。 比起以前醉生梦死的生活，感觉确实也挺好。 找汪川喝酒的人很多。 这部剧只要能成功，不管是收视率还是评分，只要能有一项起来的，以后汪川在圈内的地位就更高了。 一个多月下来，在不少剧组待过的工作人员都清楚，只要后期制作不瞎胡闹或者剧情太智障，这种拍摄要求出来的东西就差不了。 另一方面，阮秋水的电视剧还没有扑过。 能拿到这种级别的制作，再加上跟阮秋水搭戏，汪川的待遇真是太好了！ 第七十八章 别多想 《悠长假期》在三月底拍完，速度快的话，年内就能上线播出。 这部剧的题材和阮秋水的号召力，也让沈蓝计划进行台网联播。 不过，后续这些事情就不是汪川所要考虑的了。 说到底，汪川也只是编剧+演员，只需要等播出就行了。 阮秋水半年内连着拍了两部戏，现在她已经彻底放假。 每年拍一两部戏，接接广告，偶尔参加一下媒体活动和各类典礼，对她这个级别的女艺人来说，只要不是还想开个公司当老板打拼，生活就是这么自在。 接下来半年的时间，她要做的是慢慢考虑新戏的剧本。 在拍《悠长假期》之前，汪川就问过她下部戏想要什么样的角色，电影还是电视，自己都可以给她写一个。 就算不考虑两人的感情，这也是双赢的事情。 之前拿给沈蓝看的那四个剧本里，有些角色阮秋水也很喜欢，但剧本汪川都是给自己写的……虽然汪川不是一定都要自己拍。 看了汪川的几个剧本后，阮秋水也彻底相信了汪川在编剧上的实力，就给汪川仔细说了一下她的想法。 然后—— “剧本创作应该是很需要灵感的事情吧，我觉得你也不要勉强，自己现在有什么灵感就写什么剧本，不必一定要给我写。《悠长假期》我已经很喜欢了，下个剧本你就是十年后拿出来我也很开心。” “不行！一定要先给你写！” 汪川斩钉截铁！ 并且在阮秋水半个多月震惊的目光中，把剧本码了出来…… 汪川能看出来她还是特别喜欢，虽然她嘴上说的是还不错。 毕竟码到后边，阮秋水都一边端茶送水，一边帮汪川按摩肩膀和脖子……红袖添香夜码字确实有点意思。 ——于是汪川后边强行多码了几天…… 反正总算让阮秋水放弃了拍《斩眉》的想法。 《斩眉》经过一波炒作，现在是火的不行，天天都有人在网上问什么时候拍。 把影视改编版权提前拿在手里的阮秋水，被很多影视公司发来了合作意向，不少顶流小鲜肉的团队也都跟她交谈过，想要拿下这个“圈内最顶级的资源”…… 毕竟是超高的ip热度+阮秋水的女主，两个条件加一起，真是让人抢破头！ 可惜阮秋水已经不准备亲自拍了。 大概率《斩眉》会给川映运作。 在拍摄《悠长假期》时，阮秋水正式签到了川映，沈蓝成为她的经纪人。 而在4月初，川映的换届选举董事会上，此前已经成功升任川映副总的沈蓝，进入董事会。 火箭般的升职速度，令公司内外都大吃一惊。 当然，也包括汪川。 确实如沈蓝所说，汪川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沈蓝不知道汪川就是一个无情的搬运机器一样。 《“汪川”》已经卖了150万张，销量还在继续增长。 《像我这样的人》还在各大音乐app热歌榜前三。 《一帆风顺》还在上映，但已经收获51亿票房，可以提前说有惊无险的拿下贺岁档的票房冠军了。 作为50亿票房男主的陆昂，在今年还没有影片的票房超过《一帆风顺》之前，他就是最炙手可热的明星。 只在去年年底发了一张专辑的汪川，还远远所不能及。 汪川现在主要的工作有三点，去拿下金曲奖，准备第二张专辑和离开川映。 后两项要在拿下金曲奖之后进行。 在川映内部，下属的音乐公司已经成立，汪川也成了副总，川映音乐的副总。 川映把之前关于音乐部分的资产都打包分到了川映音乐，包括一间小型录音棚，几位勉强算是歌手的歌手，和部分员工。 这只是属于公司架构上的调整，因为川映音乐的老总依旧还是川映的一位副总挂名，没有大张旗鼓的动作。 在川映高层，汪川会离开川映，成为了几乎被默认的事实。 大家就等着汪川正式把牌摊开。 这在外界很难理解，甚至大部分高层也很难理解。 沈蓝亲自带的汪川，女友阮秋水还签了过来，专门成立了音乐公司……然后汪川要走。 外界对汪川可能离开川映的传言一笑置之，就像他们不理解沈蓝怎么突然在川映升的那么快。 而川映的部分高层则开始思考，汪川续约的搁置是不是沈蓝有意为之。 不是没有川映的其他人接触过汪川，还在私下里约了饭局，但汪川都表示了婉拒。 如果开始从川映走，汪川第一个联系的肯定是沈蓝。 川映内部的暗流涌动，汪川都能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汪川大概能确定的是，自己并非是变化的原因。 但搁置新合约似乎成了催化剂。 因为联系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了。 于照都突然约汪川去打球…… 汪川还真有点儿担心他给自己来点儿什么，肯定还是拒绝。 高层似乎在宫斗。 沈蓝突然这么猛，在汪川看来，很有可能被别人当枪使了。 “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就去问蓝姐呗，你们的感情不是又变好了？” 阮秋水又在补电影看。 阮秋水不是在吃醋，或者绿茶，她已经知道了汪川母亲临走前拜托沈蓝照顾他。 她签在川映的三年合约，拥有很大的自主权。 虽不能说是说走就走，但要跳船也并不麻烦。 而且她也不喜欢关心这些事。 沈蓝直接进了董事会，她还有点儿庆幸自己上船的早呢。 ——汪川不愿抱的大腿，就由我来守护！ “我问过，她让我别多想，只说既然我已经决定了，就坚持自己的决定。甚至还催了催我……” 汪川也有点儿发愁。 除夕那晚，汪川第一次在沈蓝身上找到了在这个世界的认同感，现在还真的挺关心沈蓝的。 “你觉得，”阮秋水又把电影暂停，“蓝姐也认为你们的感情又变好了吗？” “应该吧。” 汪川点头。 毕竟最近几次见面，沈蓝都比以前笑得次数多了。 “那么如果她一定需要你的帮助，她肯定会开口的。”阮秋水把汪川搂进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别多想，来看电影。演技要想提高，多看其实比多练还要重要……” 第七十九章 还以为必有高论 “你终于从剧组回来了，这段时间就不要再乱跑了，把时间都放在音乐上，你不想拿奖我还想。” 李红阳对汪川很无奈。 这都四月了，到了五月金曲奖的提名名单就会公布，然后在三个月后揭晓结果。 《“汪川”》这张专辑前期已经营造起来了足够的声势，没想到就让汪川飘起来了，跑去拍了电视剧…… 还是自己编剧…… 阮秋水和川映还一起瞎胡闹…… 舞台都完全搭好了，就等着这专封神。 要是最终来个马失前蹄，就搞笑了。 不仅汪川搞笑，桦纳也搞笑。 这就是现在大部分公司可恶的地方了，不让有才华的音乐人专心做音乐……李红阳心里烦得很。 实际上对于汪川跑去拍电视剧，已经有些声音开始拿着做文章。 一位在圈子里多少有点儿地位的前辈，就在微博上愤怒炮轰。 说什么汪川对音乐缺乏尊重，这种心思不在音乐上的人，不能过分追捧，以免助长音乐圈的浮躁风气。 然后他就被喷了。 “越菜越爱提风气，能否拿奖看的是专辑质量本身，而不是华语音乐圈如今天天制造音乐垃圾的风气！” 音乐现场喷的。 她的粉丝也跟着一起喷—— 国内这个音乐环境真是烂透了！ 谁敢露头装最懂的喷谁！ 你发了什么歌？拿作品说话！ 李红阳知道这件事，音乐现场跟别人打了销号局嘛，经常冲锋在前。 李红阳真的挺感谢音乐现场，汪川不务正业这段时间，对方帮汪川在舆论上把控得死死的。 “接下来我肯定把时间都花在音乐上！” 汪川信誓旦旦保证。 音乐是现在自己的基本盘，汪川还是拎得清的。 影视项目周期长见效慢还竞争激烈，哪儿像搞音乐，一把吉他一首歌，热点一蹭，或者营销号一吹，马上就能红遍全网。 特别是国内音乐现状也拉胯得一笔，不把音乐路线走浑实了天打雷劈！ 当然，制作《悠长假期》的配乐也是花在音乐上，没毛病。 不是说汪川自己要负责全剧配乐，这个工作其实比制作专辑还繁琐，还要费功夫。 汪川是配合音乐总监一起做，或者说音乐总监配合汪川吧，毕竟绝大部分曲子汪川都已经算是写好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把它们制作出来。 其实挺花时间的，不过制作周期挺宽松。 就是李红阳这里不会特别满意。 虽然汪川肯定还是以配合桦纳保金曲奖为主。 “之前给你说的事情，现在考虑考虑？你下张专辑的质量就算只有这张的一半，但如果还有《像我这样的人》、《男孩》这种流行级别的歌曲，桦纳的任何资源都能为你服务，我们可以把你打造成华夏新的天王！” 李红阳再次趁机尝试，继续往大了吹。 两首歌是流行，但也没到那种程度，不过要把人勾引过来就得吹。 汪川的凭空出世，对音乐圈还真有天降紫徽星的意思，直接炸出一张160万张销量的超高质量专辑。 其他各唱片公司的人都羡慕得要死。 当然现在他们也都知道了桦纳只签了一张唱片。 这种香饽饽，可就谁都想尝一尝了。 大部分可能不懂，但在一直留意川映音乐动作的李红阳看来，虽然汪川和沈蓝都当上了副总，汪川基本上还是要离开川映的。 汪川从剧组杀青后，李红阳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就是在留言川映音乐的动作。 结果还是一动不动的空壳。 “以我跟桦纳这么愉快的合作关系，红阳姐你放心。” 汪川就继续扯淡吧。 其实汪川还挺想告诉红阳大姐，天王的说法现在已经有些土味了。 现在流行的是“半壁江山”，是“领军人”，是“姓什么”！ 不过红阳大姐人确实可以，找桦纳合作是优先级靠前的选项之一，但是签到桦纳就免了。 从桦纳出来后，汪川又去了吕礼那里扯了会儿。 过两天汪川要跟独浊一起去参加音乐节。 独浊近些年是每年只参加一场音乐节，巡演也不开，专辑也不出。 主要是因为黄洋太懒。 原本独浊粉丝听说他们帮别人做了一张评价很高的专辑，就兴冲冲的跑去听，结果一整张专辑基本没有半点儿独浊的风格…… 汪川要是粉他们，汪川都被气死。 而且在心中，甚至宁愿听给“流量汪川”做的那四首电音。 毕竟把人声消了之后，还是纯正的独浊范儿，四首拼一起当首电音后摇听也凑合。 吕礼其实挺忙的，《“汪川”》发行后，好多人都找他制作歌曲。 都是赶在金曲奖之前，如果金曲奖颁布完，奖项真的在手，那就是另一个价格了。 汪川听了几首半成品，就感觉挺怀念的，都是很熟悉的电音舞曲。 现在大部分流量找吕礼做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独浊的名字。 独浊今年的音乐节出场费都涨了好多，甚至在他们的舞台再次压轴了。 …… 扯淡完汪川就回家。 在地下停车场，意外遇到了等在那里的一车面包人。 更正下，没有一车，车门开着，人算上司机，只有两个。 也不是面包车。 实际上是尊贵的黑色豪华轿车。 但就是给汪川一车面包人的感觉。 汪川想了想，里边的人好像是年会合照时站在自己身边的川映副董。 汪川礼貌点头示意，就准备上楼。 轿车里大背头的中年装逼男坐不住了。 “不来谈一谈？” 他甚至喊出了回音。 “谈什么？” 别人都找上门了，汪川还真有点儿好奇。 “你那么信任沈蓝，但不知道她正在计划把你打包卖了吧！” 中年男直接开门见山，并自认为语出惊人。 讲完后还从车上走了下来，然后用手顺了下自己光滑的大背头。 可惜他并没有看到汪川惊讶的脸。 “我知道。”汪川表情淡然的点头，还礼貌的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呢？” “……”中年男脸上肌肉跳了一下，“沈蓝耽误你两年，她究竟是什么人，你不会还没看清吧！” “我看卫董器宇轩昂，还以为必有高论……” 汪川无语了。 直接摆摆手，进了电梯。 第八十章 《分裂》 【怼完粉丝怼公司？汪川：娱乐圈最不安分的叛逆者！】 “……此前出走川映的传闻竟是真？有消息透露，汪川已经向川映递交了正式的解约申请。 《悠长假期》杀青刚过半月，情况却急转直下，不知道双方是否会和平分手，后续的发展是否会影响这部阮秋水粉丝翘首期盼多年的剧上线…… ‘望穿秋水’恋情的状态如何，也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汪川想要解约的原因尚不得而知……去年川映年会上，汪川愤怒的一首《烂泥》，被认为是双方关系开始破裂的标志…… 离开川映之后，汪川的下家是企鹅，还是桦纳，抑或其它资本，尚不得而知…… 提出解约后，汪川的日常行程并未被川映限制……据匿名的川映高层透露，公司的态度很简单，不会限制任何想走的人，想解约，拿钱来谈……” …… “我好佩服沈蓝。” 已经从汪川那里知道事情结果的阮秋水，心里是真的有点儿吃醋了。 沈蓝对汪川，看起来确实比亲妈还亲啊…… “我也很意外。她告诉我，坚持下去总会有好事发生。”汪川挠了挠头，“我还问了她，既然我走得越早越好，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只是开玩笑一样的催了催。她说，是看我会不会突然反悔……” “那你怎么没突然反悔。” 阮秋水还是觉得汪川在川映好一点。 “走人在当前就是对川映最好的，而且除非川映明天姓汪，对我来说，走人也是最好的。等你跟川映的三年合约结束，也许就想来抱我的大腿了。” 阮秋水没忍住捶了汪川一下。 …… “川哥，你真的要走人了？” 小羊惊讶问道。 工作室难得聚餐，大家就都来了 在这个时间点，几乎明摆着是散伙饭。 给汪川当助理的这段时间，小羊觉得还挺轻松的，拿的钱比以前多，汪川人也感觉挺好…… 汪川笑着点点头。 “我要走，你们会跟我一起走吗？” 昨天下午汪川刚给沈蓝正式提出解约，到晚上就有消息流传到了外边。 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热搜到现在还在挂着。 大的风向是看不懂。 经纪人沈蓝升职加薪，女朋友阮秋水刚签了过去，在川映直接组建家庭得了，竟然还真要解约。 也有攻击汪川白眼狼，川映培养多年，刚红起来就要走人。 为汪川辩解的人，则是说川映实际上耽误了汪川两年，直到汪川自己主动去打破川映的安排，才凭个人实力真正红了起来。 “额……” 小羊昨晚就看到汪川要走的消息了，但她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在想的是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汪川。 “我肯定跟川哥走！” 小鱼坚定道，还拉了小羊一下。 每天做做猫猫表情包就能领高工资，小鱼对现在的工作不要太满意。 “啊！我也走！” 小羊也反应了过来。 沉默寡言的司机小赵也点了头。 …… “上周我问你，你还耍花腔，突然就真要走了？当时就已经谈好了吧。下家是哪里，让我看看桦纳怎么比不上他们了？” 李红阳电话里的语气倒是还很冷静。 “最终结果出来后，红阳姐你要是还怪我，我就上门赔不是……” 汪川只好这么讲。 挂了电话的李红阳却有些难以相信心中的想法。 汪川要单干？ 他自己怎么可能从川映离开...... 就算是沈蓝…… 她能怎么安排？ “要不要签到n+1来？” 黄慈恩在微信上联系了汪川。 “额……结果已经基本定了。” 汪川很意外。 “加油！” “加油！” 再互相握手。 …… 音乐节上。 “真的要从川映走了啊。” 吕礼有些好奇的问。 黄洋也看了过来。 然后吕礼就—— “没别的意思，大家都在谈，见面了我肯定要礼貌的问一下。不用回答，我并不想知道。” 讲完就跟正准备开口的汪川一起笑了出来。 从汪川到自己这里制作《男孩》开始，吕礼感觉终于在他这儿占了一次便宜。 不然比汪川都要大一轮儿的人了，面儿上还真是过不去了…… 黄洋和身边的红乐队也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汪川点了点头。 表示默认。 红乐队现在的水平，还上不了音乐节，是汪川带他们一起来的。 汪川跟独浊不在同一个舞台，出场时间倒是一样，都是压轴。 现场汪川的歌迷来了不少。 但很难说他们都是单纯的歌迷，还是实际上永粉丝来说更恰当一点儿。 灯牌、横幅、应援口号……比曾经的川粉在巅峰时期的声势还要大。 按照小羊的说法，目前汪川的几家粉丝会就快要卷出一家出来一统天下了。 那家叫“川贝（汪川的小宝贝……）”的粉丝会…… 咳！ 那家粉丝会部门齐整，组织力强，麾下众多产粮大触，经常组织线上线下活动联谊——汪川歌曲演唱比赛、同城川贝下午茶…… 粉丝的认同感特别高，把其他家的粉丝都吸引了过去。 她们的高层还联系了工作室多次，想要一个正式的名分，还提出让工作室人员入驻川贝最高指挥部…… 都被唐若静拒绝了。 这次音乐节是汪川不务正业拍戏归来后的首个大型现场，还赶在汪川解约的风口浪尖，汪川的各家粉丝会都赶来撑汪川…… 黄牛赚疯了！ 以川贝为代表的几家粉丝会，昨天在微博上就一同刷起了支持汪川的热搜词条，并在话题广场约定到现场应援。 所以，关注这场音乐节的人很多。 很多人想知道汪川会不会对解约传闻做出什么回应，因为传闻出来后这还是汪川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 或者，汪川会不会突然发疯再怼集结起来的粉丝…… 汪川并没有怼粉丝。 汪川更愿意称音乐节的他们为歌迷，最好只是喜欢音乐的歌迷。 在现场人山人海的歌迷欢呼中，《开到荼靡》、《浮夸》、《ttp》……一直唱到了天黑，只剩下一首歌的时间。 红乐队提前下去了，舞台上只剩下汪川一个。 夜晚的风有点儿凉，舞台上灯火通明，下方都是一张张被照亮的脸。 “都唱了这么久，”汪川轻轻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唱一首新歌实在过不去，对不对。” “对！！！” “啊啊啊——” 一句话却引起了一天最狂热的氛围。 兴奋、尖叫、还有哭泣……上千块买的黄牛票太值了啊！ 汪川笑笑，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这首歌，名字叫《分裂》。” 第八十一章 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 钢琴和悠扬的弦乐前奏响起，在夜风中显得分外温柔。 舞台前边的歌迷们立刻完全静了下来。 听到歌曲名字《分裂》的时候，大部分歌迷都以为这可能会是一首diss川映来炸场的歌。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首慢歌。 “坐着我的摩托车， 载你缓缓的离开。 考不上的好学校， 可以不微笑就走……” 远处别的舞台还在嗨到爆。 再对比起汪川今天之前唱的歌，这一刻汪川的声音安静温柔，却让人感觉有些伤感。 “把手慢慢交给我， 放下心中的困惑， 雨点从两旁划过， 割开两种精神的我……” 台下的歌迷们都举起了自己的手，跟着音乐一起轻轻挥舞。 他们听着歌词，发现原来分裂是说精神分裂…… 歌词中的雨开始落下，也开始有了分裂的预兆。 “经过老伯的家， 篮筐变得好高， 爬过的那棵树， 又何时变得渺小。 这样也好， 开始没人注意到我， 等雨变强之前， 我们将会分化软弱。” 主歌朝着副歌过渡，汪川声音中物是人非的伤感越来越浓。 但一种隐隐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他似乎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分裂。 “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 没有了证明，没有了空虚， 基于两种力量我会罩着你。 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 这不是顽固，这不是逃避， 没人绑着你走才快乐。” 到了副歌，已经彻底分裂成两个人。 他们一个人说服着另一个，保护着另一个，并把另一个从束缚中解脱。 副歌汪川的声音和感情都更加饱满，但又感觉情绪上是轻柔的。 像是在抚慰另一个他。 副歌唱完。 在间奏的旋律中，独自站在舞台上的汪川有些像是在发呆。 没有与台下的歌迷互动。 他的眼睛一直看向身旁。 似乎那里真的站着另一个分裂开的自己。 “……这样也好， 开始没人注意到你我……” 第二遍主歌开始，汪川的声音中就多了一丝解脱和坚定。 既然已经分裂开，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只不过台下捂着嘴哭的歌迷却越来越多了。 可能他们都曾在身体里分裂出了另一个他，也都曾这样安慰过那个没有其他人知道，只是躲在自己心灵最深处，只跟自己对话的他。 “……这不是顽固，这不是逃避， 没人绑着你走才快乐。” 汪川最后一句歌词唱完后，一直等尾奏放完才抬起头。 夜空周围都是黑暗，站在舞台上，只有下方是同样的光亮。 台下的歌迷们又在哭泣着喊着自己的名字。 又有些撕心裂肺。 “谢谢。感谢你们今天的到场。” 汪川鞠躬致谢。 …… 音乐节一直唱到了晚上。 但在二十四点之前，#汪川《分裂》#的词条还是上了热搜。 视频里汪川安静的演唱这首新歌，似乎是在对最近的解约风波隐隐进行回应。 “啊啊啊啊啊！错过了新歌！！临时有事没去成的我哭死！今年剩下的时间都不会再开心了！！！” ——“汪川喜欢突然唱新歌不是众所周知了吗？” ——“今年汪川发二专你会开心吗？” “来做阅读理解了。在川映被绑着不快乐，所以要离开。但解约不顺利，所以只能希望分裂出另一个自己离开川映。” ——“100分！可惜语文满分150。汪川明明唱的是说服自己离开川映，他在内心也有不舍，但还是鼓励自己去追求想要的东西。” ——“来划重点了！‘这不是逃避’，明显唱的是解约失败啊！大胆猜测，汪川跟川映重新续约。” “好烦汪川！他好会给自己唱歌洗白！离开培养他的川映他还有理了？可他好会写啊……这首歌没听完我就哭了……” ——“额……精神资本家泪目？” “好想哭。我也这样尝试过说服自己，但最后也没成功......” “耽误汪川两年的川映真的没有心，这么有才华的音乐人，川映偏偏让他去拍电视剧？？？” ——“老哥清醒点儿，电视剧是汪川自己主动想拍，他还是编剧呢。他就是想要跟阮秋水秀恩爱，喂我们狗粮……” “汪川写旋律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啊……这样的歌手你让他一直待在川映，确实说不过去啊！” …… 川映办公楼顶层会议室。 “关于川映音乐整体打包出售的提案……”卫南冷笑着看向坐在对面古井不波的沈蓝，“你还会自导自演起来了？没用！” “裁撤练习生部门的计划书……里边有确实有几条关于汪川不太理智的话，但这有什么用？” 大背头的卫南继续翻着手中的文件。 汪川提解约，并交了一大堆资料的复印件上来，意思大概是谈不拢就拿这些资料打官司。 但这些东西半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除了卫南和沈蓝，会议室还有不少人。 都是川映的高层。 包括董事长于幻海。 他也跟所有人一样，没出声，默默翻着资料的复印件。 只有卫南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冷笑。 “没用！” “没用！” “没用！” “没用！”卫南越翻信心越足，甚至忍不住用手顺了下发型的曲线，“官司打上三五年，让他想干什么都干——” 卫南的声音突然停住，然后就是咆哮！ “这是什么？？？川映允许这样的条款存在？沈蓝你安的什么心，你以为我看不清楚？” 在资料的最后，赫然放着一份关于汪川无条件解约的补充文件！ 盖着公章，日期是两年前。 沈蓝抬头，看着卫南。 她笑了笑，然后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伪造公司文件，意图造成公司财产重大损失！沈蓝你等着进监狱吧！” 卫南气的脸色通红，还用力拍了拍桌子！ “哒哒～” 另一个人用手指也轻轻点了点桌子，把会议室的目光都集中过去。 是于幻海。 他语气平静的开了口。 “文件大家都看完了吧，汪川解约这件事，就这样吧。川映是一个大家庭，离开川映汪川能获得更好的发展，我们也应该欣慰。” 会议室针落可闻。 “……这个合约不可能——” “砰——” 于幻海用力拍桌子打断了卫南的话。 “两年前你取代沈蓝做了川映的副总，这份合约是当时对沈蓝补偿的一部分，两年前你们谁相信汪川将来会有现在的价值？” 于幻海威严的目光扫过会议室的所有人。 “汪川解约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我们今天的正题，大家看一下最上边的两份文件，川映音乐和练习生部门的这两份，你们刚才可能没看仔细——” “于幻海你竟然耍老子！” 已经彻底明白过来的卫南怒不可遏，直接站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你是谁的人无关紧要 “川映现在是于幻海的川映，不过当初跟他父亲一起打拼起家的还有一个人很关键，就是现在的副董事长卫南的父亲卫毅。但卫毅多年不参与公司经营，卫南也在外边历练。 两年前卫毅提出让卫南回到川映，担任公司副总，一年前卫毅去世，他在董事会的席位就给了卫南。 卫南虽然当上了副总，于幻海还是把艺人经纪和影视制作两块儿死死抓在自己手中，让卫南去负责为川映开疆拓土。 所以他选中了正在风口的练习生领域，然后我就带了你。 川映对卫南没有实质性的支持，又有我在练习生领域削弱他的影响力，他还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草包。等他进入董事会后，他自己都看不下去这一摊子了。所以在今年裁撤练习生部门本是公司的既定战略。 但，去年年底，你突然就变了个人。 也让进入董事会后，依旧受到掣肘的卫南看到了新的希望。让他可以借机保留下来练习生部门，还有了新的音乐领域能让他在川映内部扩大影响力。 董事会上还通过了成立川映音乐的提议，来让他大展拳脚。你是谁的人无关紧要，川映音乐有你在就不可能失败。 当然，如果你没想从川映走，川映音乐的规格会比现在高得多，我也会兼任川映音乐的副总，继续削弱卫南的影响力。 但你想走人。 我把情况告诉于幻海后，他就决定提前把卫南直接赶出川映了。 这个时机并不成熟，还会做得很难看。 但于幻海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有一年，还是两年，都不好说。 这件事在川映董事会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有人也动了心思想要支持卫南。 于照太年轻又不成器，于幻海必须把代表卫毅的卫南赶走，才能保证将来川映依旧姓于。 于幻海在卫南进入川映的时候，就在筹划把他和卫毅一起赶出去了。 不过你来到了这个时间点。 决定一旦做出，就只等着你走人，大家再把牌摊开。 这也是为什么你走得越早越好。 川映音乐依旧成立，一是看内部还有谁是卫南的人，二是于幻海原本就不准备让川映扩大经营领域，刚好趁此机会把此前川映有些混乱的经营扭转过来，明确艺人经纪和影视制作这两块儿领域，其它的全都砍掉。” 沈蓝说了汪川从她嘴里听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从两年前到现在，原原本本，全都说了出来。 汪川没有去搞笑的纠结，“两年前你不是为了带我才没当上副总”、“川映音乐也不是你为了我争取的”、“你好像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你做这些事情多少是为了自己多少是为了我”…… 现实中的绝大多数情况，其实都没到必须在利益和感情之间进行非此即彼抉择地步。 沈蓝完全可以直接让汪川带着万分的感激离开，什么都不讲。 她甚至给汪川实锤了那篇八卦里对于幻海身体的爆料是真的。 她讲出来，就是想让汪川明白，任何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的原因要复杂的多。 她也只是跟着于幻海站队，一直被于幻海当枪使。 沈蓝唯一破防的那次，是因为阮秋水真被拐跑了，她在川映内部就失分太多，她就需要再找新的名义去当副总了。 沈蓝也确实没有任何在汪川和川映之间，选择汪川的必要。 她现在在川映，也比跟着汪川一起离开，对汪川的帮助更大。 “离开川映后，你就离开了新手村。你已经长大了，但如果能再成熟一点，就更好了。” 汪川其实认为自己已经更成熟了。 但他不会跟沈蓝再争辩。 比如，汪川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川映高层斗争的关键，没有像阮秋水那样好奇的去问，如果我突然反悔想留在川映怎么办。 这也是沈蓝没有把事情提前告诉汪川的原因。 汪川本来在川映就只是一个小艺人。 于幻海大方向是赶卫南走人，再多个汪川当他的枪，他还会更轻松。 汪川对于川映—— 你是谁的人无关紧要。 你要走要留，其实也无关紧要。 但汪川将来会用事实告诉他们，你们都错了。 …… 于幻海要赶走卫南，并不是一两天能出结果的。 川映这场大戏，也不是一两年能结束的。 等于幻海走人，才会唱到最关键的时刻。 但对于汪川来说，这些暂时跟自己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最最理想的方式从川映走人，沈蓝还在川映成为真正的核心人物，基本可以算是从新手村出来时，武装了一身顶级装备。 跟川映解约的具体协议要怎么商定，汪川曾经在川映的一切权益该如何过渡，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律师还在落实相关条款。 但汪川已经可以注册一个正经的工作室，从川映搬出来，开始新工作室的日常工作了。 解约的500万汪川还是要拿的，汪川现在的存款刚好就是这个数。 汪川花钱大手大脚惯了。 额外的车补、养花补、报班、心情好了发红包……开销真的大。 不过这点儿钱其实也只够维持工作室的日常经营。 真要暂时解决工作室的资金问题……没有卖歌，没有卖股份，也没有抵押房子…… 而是申请了一笔创业扶持资金…… 沈蓝介绍了一个人，来暂时帮汪川管理工作室，景安意的亲戚景谦。 一位三十多岁，看上去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人。 当然比汪川还是差了不少。 搞创业扶持资金的想法就是景谦提出来的，还拿到了。 唐若静还是能力相对不足。 半年时间，唐若静完成了从艺人助理到经纪人，再到艺人总监的飞跃。 虽然工作室还是个小作坊，她的能力暂时也负责不起来整个工作室。 因为这个工作不仅是管内，更多是负责对外商谈。 她的年龄和经验都还压不住场，需要跟着景谦继续学习。 她这个艺人总监倒不是只负责汪川一个人，红乐队也签了过来。 至于卜算子。 虚拟偶像那一块儿，黄慈恩的n+1还是比汪川懂得更多的，她也混二次元的圈子。 她只是喜欢让江城子自嗨。 汪川还是按照合约把卜算子放在她那里一起运营，不过卜算子背后是自己，也确实需要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外界知道了。 不然黄慈恩想给卜算子联系一个游戏宣传曲的业务，都是汪川拿词曲，价格要差很多。 现在自己开工作室，能多赚的钱肯定要赚进来。 第八十三章 假期结束了 搬到新的办公地点后，工作室第一要做的就是梳理现有的工作安排。 大的方向只有两点，拿下金曲奖，和出第二张专辑。 另外还有《悠长假期》的原声配乐，这个是长周期的工作。 短期内，工作室的计划，是出一张包括《分裂》在内，共有三首歌曲的ep。 这张ep既用来回应汪川的解约，同时为金曲奖保持音乐上的宣传造势。 所以汪川并不准备收钱。 扶持资金短期内用一下，长期汪川还是需要广告代言和演出来进项。 如今汪川的广告代言费用水涨船高。 比如曾经那家时尚口香糖跟汪川的短代到期后，现在同样三个月的短代，他们的最新报价是500万，同时提出了上千万的长期代言合作意向……现在还有这么多人吃口香糖吗？ 不过眼前最紧要的行程，是1nter的解散演唱会。 演唱会下周就开，同时宣布两年的1nter正式解散。 各大平台新一年的偶像选秀节目也即将如火如荼的开始，汪川并没有接受任何一家的邀请去做音乐导师。 在用《“汪川”》冲金曲奖的时候，去打造偶像的综艺，就有点儿太讽刺了。 汪川将来也不准备去。 也有很多音乐综艺联系上了汪川，汪川倒是考虑过参加。 想要把圈内地位混出来，每年只靠发专辑的热度可并不行。 …… “你就这么从川映走了？” 赵安见面时，有些遗憾的问道。 “是啊，不过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汪川笑了笑，“但是如果《悠长假期》扑街了，那就算了。” “……怎么可能？” 赵安没好气道。 “就是没可能，所以扑了才可怕啊。”汪川笑道，“你说是不是？” “也是。要是扑了我就去找你玩音乐，不当导演了。”赵安点点头，然后指着显示器，“但是，我还是觉得在这里，用这一段会比较好……” …… “终于遇到能看得上你们的公司，以后就正经出张专辑，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要是还能吃音乐这碗饭就吃，不能吃就回老家找个顾家的姑娘娶了，踏踏实实过日子。” 黄洋一口气说这么多也挺不容易的。 “一定一定！” 柯剪笑着连连点头。 红乐队能搭上黄洋，是有一次黄洋在酒吧里喝多后，直接在卡座里就睡着了。 吕礼在内的那帮狐朋狗友，喊不醒他也搬不动他，就把他丢在了酒吧，反正酒吧老板都是朋友，二三百斤的一坨肥肉，别人想有点儿啥不良企图也难。 于是黄洋就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刚好遇上红来酒吧找机会混场，当了个浑浑噩噩的观众听完，黄洋感觉他们还可以。 就一来二去打起了交道。 黄洋帮红介绍了不少酒吧去试场，但红也就靠黄洋的面儿混着。 黄洋还给他们介绍了很多唱片公司，但也都没看上他们的。 赶巧让汪川给捡去了。 红乐队的其他几个人都是有本职工作的，玩音乐也就兼职玩玩，而柯剪知道自己的情况，实际上就跟个混子。 有哥几个不嫌弃让自己做了主唱，还天天去他们那里蹭吃蹭喝，实在没钱交房租了还蹭睡。 也确实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不能再混下去了。 “不过我写的几首歌，汪老板他都看不上，他想让我们转变风格，玩静一点儿的东西。可我骨子里根本就静不下来啊，而且，玩那种东西，还是摇滚乐吗？” 柯剪又是头疼，又是迷茫。 “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认为电音不是摇滚乐。”黄洋说也挠挠头，“我是觉得，当你认为自己一定要做摇滚乐时，做出来的东西是最不摇滚的。” 柯剪没听太懂，但还是用力的点头。 不过洋哥的意思，应该是也支持汪川的说法，让自己做一些静点儿的东西。 “汪老板写了首歌，让我们跟他一起唱。他这么带我们，我们不按照他的意见来，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哈！” 柯剪也挠了挠头。 …… “来看电影。” 阮秋水对刚进门的汪川招了招手。 汪川换好衣服和拖鞋，过去坐下。 阮秋水这一次直接靠在了汪川怀里。 电影刚开始放没多久。 这是一部汪川曾经看过的科幻片，不知道阮秋水是不是第一次看。 电影剧情讲的是主角一觉醒来后，发现整个城市的其他所有人，都被神秘存在入侵替换了，成为了披着人皮的怪物，他只好混在其中，却不知道自己实际上早就被辨认了出来。 惊悚感很足，所以阮秋水缩在汪川怀里，靠的很紧。 可以清晰感受到汪川有力的心跳。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怀中的阮秋水看着电影慢慢开口。 “半年前的今天，你非拉着我做你男朋友。” 汪川把阮秋水的手握住，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 本来汪川已经忘了，但也忘了之前在日历里还添加了备忘录。 “是啊。” 阮秋水小声感慨。 又看了会儿电影。 影片中的剧情，已经进行到男主刚刚发觉，自己其实早就暴露了，但它们都在装作不知情。 男主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从这个城市离开。 阮秋水调整了一下，靠在了汪川的另半边身体。 她反过来握住汪川的手，用手指一遍遍划过汪川手掌上的曲线。 这部电影真的很好看。 汪川看得很认真。 阮秋水也看得很认真。 男主制定了完备的计划从城市逃离，一路上层层遇险，终于开着车冲到了城市边缘，但车刚好没了汽油，于是他弃车冲向山区，在山中有惊无险的躲避了来搜捕他的人群。 终于在翻到山的另一侧时，看到了一辆外地的车。 他拦下汽车，坐到副驾驶，却看到驾驶座上司机把帽子摘下来。 是自己那一夜醒来后，就发现不见的邻居。 影片结束。 男主有没有逃出生天，影片中埋了大量的细节。 但两种观点的支持者，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所以，这是个开放式结局。 “假期结束了。” 汪川听到阮秋水感慨。 低下头。 看到抬起头的阮秋水也怔怔的看着自己。 汪川吻了上去。 她没有拒绝。 修改了83章最后一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四章 可以喊姐夫了吗 “……唔，几点了，你怎么醒了也不起床，以后还是要每天11点前睡觉……” 阮秋水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汪川在看着自己。 “一起起床会不会更有仪式感。” 汪川找了个借口。 “以前你赖床的时候怎么不要仪式感了。” 阮秋水轻轻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更加清醒过来。 “你跟我一起赖床不就行了吗？” 汪川感觉要争取一下。 “我们还这么年轻，起床早不是应该的吗？” 阮秋水又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看来真的还是很累。 “老头老太太才是有选择，还天天早起的好吧。” “是吗……那你继续睡吧，我要起床了。” 阮秋水感觉自己也没有必要让汪川天天早起了。 毕竟她自己现在没事干，在家属于休假状态。 而汪川在外边忙的多，而且刚刚离开川映，压力应该也很大。 让他多在床上睡一会儿也好。 不过阮秋水起床后，汪川也没继续睡。 等坐到餐桌吃早餐的时候。 “找个人搭伙过日子的感觉确实不错。” 阮秋水又是先吃完，再看着汪川慢慢吃。 “你不会又要给自己找补了吧！” 汪川皱起了眉头。 “……”阮秋水有些无奈，伸手摸了摸汪川的脸，“昨天你表现得多淡定啊，不过现在就更可爱一点儿。” “额……” 汪川专心吃饭。 等汪川吃完饭出门，又过了一段时间。 很长时间都没再来打扰阮秋水过二人世界生活的小何，赶了过来。 “怎么说，阮姐，可以让我喊姐夫了吗？” 小何还是很期待的。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喊了？” 阮秋水没好气道。 真的没有吗？ 小何想反问，但是不敢。 …… 汪川今天上午要继续做《悠长假期》的配乐，下午要参加解散演唱会的排练。 又是相当充实的一天。 虽然只是排练，在场馆外，也有很多粉丝在等着了，各家的都有，举着汪川牌子的也不少。 她们好像天天都不需要做别的事情一样。 不过，职业粉丝确实是这样。 汪川离开川映之后，没有用以前的保姆车，工作室也还没买车，现在是租的一辆新车。 所以粉丝们没认出来。 有时候艺人为了躲避关注会换车，但大部分时候都没必要。 在车里享受着粉丝们的呼喊进场，牌面一定要拉满了。 现在1nter即将解散，难得这次排练来的人员齐整。 汪川这次还是两个群体舞台，一个单人舞台。 王宇其实有找过汪川想让他给1nter写一首纪念单曲，但报价太欺负老实人了。 汪川也没同意。 所以群体舞台还是1nter的歌。 至于单人舞台—— “这次又是新歌啊，川哥。” kai过来问道。 “嗯。” 汪川笑着点点头。 “其实我老板有问过我，有没有可能把你签下来。” kai的经纪合约是国内一家公司在代理，但他说的老板应该是在东南亚的老东家。 签是不可能签的，他这么问，主要还是关心汪川的解约问题。 “已经处理好了。”汪川笑道，“以后有机会一起合作。” “那可说好了！” kai也很开心。 一直在注意汪川谈话的邓宇辰，心里快羡慕死了！ 只是偷听一下谈话，就感觉脸在被打得啪啪响！ 对于汪川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好气！ 真想要解约的是自己好吧！ 那个破公司跟川映的差距，比自己和汪川的差距要大得多的多的多！ 邓宇辰这么认为。 汪川竟然还看不上！ 而且听起来他还解约成了！ 他还邀请了只会卖萌的kai合作…… 先对你发出邀请的是我好吧！ 当时说手上没歌，然后半年时间拿出来快二十首了…… 但邓宇辰不敢上去找汪川凑近乎了。 上次发单曲的误会太大，助理一开始写给汪川请他帮忙转发的文案，自己临时觉得太舔了，就想换一下，没想到新文案还在写，结果就被汪川意识到…… 汪川就误会自己要黑他了…… 汪川这个小心眼儿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正想着，邓宇辰看到汪川朝他扫了一眼。 于是连忙低下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要太嚣张啊混蛋！ “队长，专辑什么时候发？” 混蛋阴险得笑着过来问道。 “川哥，在下个月13号，到时候我一定……” 邓宇辰抬头笑道。 “金曲奖提名那天啊……” 汪川表示这个日子自己很熟。 “……是吗？” 邓宇辰下意识问道。 汪川点头。 邓宇辰也跟着点头，然后在心里决定，回去之后就立刻把团队的人换了…… 汪川感觉自己也挺无聊的，但1nter现在也只剩这点儿趣味了。 …… 晚上回家之前，汪川又拐到了工作室一趟。 “川映有问过练习生部门和川映音乐，你有没有兴趣接手，他们可以便宜卖过来。” 景谦虽然只是在工作室挂名，但也很敬业，把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还会经常问汪川的意见。 唐若静出去谈一个合作，没在。 “一点儿兴趣都没。” 汪川直接拒绝，连价格都没问。 工作室不是接收垃圾的地方。 虽然说的有点儿难听。 而且如果这两块儿东西真有什么价值，沈蓝也会跟自己提的。 工作室目前以低调发育为主，短期内也没有再签人的打算。 因为汪川要签新人，也是签真正有潜力的。 可遇不可求。 红乐队是汪确实感觉还可以，当然也要他们能拿出来汪川能认可的东西。 “你最近有在写剧本吗？” 景谦又问。 “没啊。” 几个剧本存下来，汪川很久没码字了。 “有几家公司来打听，如果你还有写别的剧本，他们有合作的意向，公司实力都还不错。” “我要专心在音乐上发展。” 汪川一本正经道。 编剧和演员的事业，汪川准备等《悠长假期》播出再继续。 到时候汪川再怎么操作都比现在容易很多，现在汪川拿剧本出去，除了沈蓝照顾一手，都不会有什么话语权。 景谦继续点头。 汪川这种状态，他的工作也会比较轻松。 反正也只是暂时帮忙管理一下工作室。 “晚上一起吃饭？” 景谦在心中对汪川的评价还是很高的，他也有意识的想跟汪川培养一下私人交情。 “行。” 第八十五章 《我》和《你的样子》 “演唱会的时间真不凑巧啊，偏偏赶上模考。” 李琪跟身边的陶予薇抱怨道。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你都在想些什么？” 陶予薇快无语了。 自己的个站微博都一个多月没发了。 陶予薇还记得最后见汪川的时候，要的签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都追了两年，要解散了，不能在现场见证，你就不遗憾嘛。”李琪的脸上有些发愁，“而且汪川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解约。信女愿意用高考——唔~” “别瞎说。”陶予薇连忙捂住李琪的嘴，“而且1nter什么时候有真正的团粉了……” “你想憋死我啊，”李琪好不容易挣脱，“放松心情，随便考考就行了嘛。汪川歌里都唱了，‘考不上的好学校，可以不微笑就走~’，听完后我就感觉高考没什么好怕的了。” 李琪一边走着踢着腿还唱了两句。 “……汪川要知道你这么理解他的歌，都要被气死了。” 陶予薇感觉李琪是真的没救了。 “放心，京城的学校那么多，三本专科也到处都是，我都跟我妈商量好了，到时候报个你学校旁边的，咱俩还在一块儿！” “……” “晚上汪川ep里剩下两首歌就发了，还是说好的，一起听，谁也不准先偷听！” …… 成立两年的1nter要解散，对于一部分人来说，一定要用“青春结束了”，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部分人真的很少很少。 对1nter内部的各家粉丝来说，这会儿正是采买鞭炮，准备挂起来欢呼庆祝，哥哥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糊逼团的时候！ 哥哥大好的两年事业发展黄金期，就这么被浪费了！ 那个谁，本来就是vocal出众，偏要把时间浪费在跳舞上！ 那谁谁，高烧四十度还要坚持出席团队活动，行程排那么紧，真是不把哥哥当人看！ 还有谁谁，演技出众综艺感强的宝藏男孩，因为一次沟通失误的行程缺席，直接就半冷藏处理？ 点名邓宇辰，真的配得上团c和队长吗？南极xx真是偏心，扶不起来的阿斗硬要扶，把他身上倾斜的资源分给团内，1nter还会像现在这么糊？ ……汪川，王宇真是个狗腿子，汪川后期都不鸟1nter了，全团活动还把他当爹一样供着？而且说实话，以前觉得汪川还不错，但勾搭上阮秋水后，汪川真是在吸1nter的血了，直接出专辑砸碗骂娘？ 争出道位的时候各家粉丝就差点儿把头都打破。 后来为了不给哥哥失分只好装作表面上还是团粉的样子，现在要分家了，终于不用再憋屈了！ 真真是大喜的日子！ 解散演唱会正式开始前，场馆外就已经喊得地动山摇起来。 这是自成团夜之后，最为关键的一战！ 不为自己，只为了哥哥，哪家也不甘心被比了下去！ 不过进入场馆内开始准备后，听着外边的喊声，还是喊汪川的声音最大，人数最多。 包括川贝在内，今天汪川一共有三家粉丝团共同驰援了现场。 而且名义上各家粉丝拿到的票数是同样的，但这种关键时刻，黄牛不赚个爽是不可能的。 哪家财大气粗，哪家进来的人就多。 与外边顶流们比起来还不好说，但在团内，汪川粉丝们的财力，已经有些一骑绝尘了。 180万张专辑的销量，52亿票房的实绩，团内的洗脚婢们来碰瓷试试？ 有颜值又有实力的艺人，在现在的流量社会，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流量的绝缘体。 特别是，近半年汪川真正稍显沉寂的，其实只有做专辑的那一个月，拍戏的那两个月他可是正在大荧幕上拿贺岁档票房冠军…… 在望穿秋水cp粉打压下，依旧强势崛起的川贝，就是汪川流量实力导致的必然。 而且对于汪川粉丝们来说，今天的解散演唱会，其实有一个很重大的意义—— 可能这就是最后见识汪川舞技的机会了…… 绝版舞台有木有？ …… 冷焰喷上夜空，演唱会正式开始！ 十一位全副武装的帅哥吊着威亚从天而降！ 落在舞台之上，凹出造型！ 氛围引爆全场！ 不少粉丝激动的开场就破音！ 就像舞台上的人可以主宰她们都一切。 然后跟着音乐，十一个人大秀舞技，配合灯光效果看起来动感无敌！ 大屏幕上切到汪川的次数是最多的。 帅出血！身材好到爆！ 跳舞会难看吗？ 反正汪川粉丝不觉得难看！ 开场舞台结束，有一个talk环节，讲述两年来的心路历程，答谢粉丝的支持。 汪川发言的顺序跟一会儿的单人舞台一样，都是压轴。 “……如果没有1nter，不可能有现在的我，感谢两年来的时光，感谢你们！” 享受最久的粉丝欢呼。 接下来每个人的单人舞台依次表演，终于轮到汪川上场。 “1nter是我人生中不可能割舍掉的一部分——” 汪川拿着话筒开口。 “啊啊啊！！！” “汪川汪川汪川！！！！” 粉丝的声音比上次演唱会还要大好多。 “我在1nter最美好的时刻，是那次云海的见面会，有位粉丝跟我约定在江城见面。 从那时起，我就在想，幼儿时的我，上学时的我，进入川映后的我，在1nter出道后的我，和被他们的每一部分组成的现在的我。该如何回应她的支持，和你们的支持——” 粉丝的嘶喊声再次打断汪川的话。 “汪川汪川汪川！！！” 汪川拿着话筒继续开口。 “现在，我想，应该是坚持做自己，做这个——我。其实我们每个人最应该去支持的，都是我们自己。所以，今天带来的这首歌，给她，给我，给你们，给我们所有人，名字就叫做——《我》。” 舞台灯光全都熄灭。 一直喊叫的粉丝也开始安静下来。 只能在暗中听到钢琴的前奏声。 汪川在黑暗中开口。 “i am what i am， 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钢琴配合弦乐继续铺陈。 一束灯光打下，汪川从黑暗里走出，站在其中。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 最荣幸的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伴奏的声音很轻，汪川的声音分外突出。 “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汪川在黑暗中唯一的光里高声歌唱。 歌声也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舞台上汪川身上的孤独感，让现场所有人都不禁放慢了呼吸。 静静等着汪川再次开口演唱。 最狂热的粉丝早就泪水满目。 “多么高兴，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 …… 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最后一句歌词随着钢琴一同落下。 只有那束灯光依旧照着。 疯狂的叫喊立刻把原本空荡的夜空全都挤爆！ 久久无法停歇！ 视频外的陶予薇和李琪也轻轻出了口气。 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泪水划出眼角的李琪看着躺在身边的陶予薇，她平时不像自己这样多愁善感，但她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时间已是深夜，演唱会也已经散场两个小时。 室友都已经睡着。 两人在黑夜中静静呼吸了会儿。 李琪又点开企鹅音乐，点开那张名字为《我》的ep，点开《我》和《分裂》之外的第三首歌——《你的样子》。 第八十六章 这是汪川小号吗？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意象朦胧绵密的歌词每一句都很长，让两个人都紧盯着手机屏幕。 汪川娓娓诉来的演唱听上去有些凄怆。 像是深夜中有人在耳边讲着一个悠久的故事。 “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安静听着歌曲的李琪感觉，比起以前，汪川现在唱的歌越来越与“主流”不同了，歌词越来越难懂了，但好像也越来越好听了。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诉说一定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李琪已经放弃了思考歌词在唱什么，好像是汪川唱给阮秋水的…… 不然还能唱给谁…… 抬眼看看陶予薇，她还在认真听着歌曲，理解着歌词。 “不明白的是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命运的预言早已写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李琪又轻轻出了一口气，然后发现听着歌的陶予薇竟然默默哭了出来。 刚才都没完全哭出来，这会儿…… 歌曲中汪川的第二遍还没唱，陶予薇却也没去擦自己的眼泪，依旧看着屏幕上的歌词。 李琪感觉汪川这首歌唱得确实有点伤感，没听懂的自己心里也有点堵得慌，但也没像刚才听汪川唱《我》时，为他身上的孤独感心疼得想哭。 现在看到陶予薇哭，李琪的眼泪也突然就流了出来…… 后边汪川唱的歌，李琪也没再多去注意。 因为确实听不懂啊…… 等到歌曲唱完。 “这首歌好难懂啊。” 李琪凑过去小声道。 想直接问为什么哭，但又感觉不太合适。 没想到回过神后还挂着泪水的陶予薇还笑了出来，也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把歌词中的每个‘你’想象成自己，粉丝听歌不都这样吗？” 她把眼泪擦干净，除了湿润的眼睛，又是李琪平时见到的那个陶予薇了。 李琪若有所思的点头，看着歌词，把自己带入进去，还是没太懂。 又把歌曲重播了一遍，也没想哭。 因为这次陶予薇也没哭了。 …… 1nter解散，加上ep正式发布，以及最近依旧被关注的解约风波，让#汪川《我》#登上了热搜第二。 #1nter解散#在第五。 热搜的榜首，是#汪川解约#。 几乎在ep《我》发布同时，川映放出来了与汪川和平解约的公告。 在公告里写了川映永远是汪川的家，希望汪川在将来发展得越来越好，相信汪川一定能取得非凡成就。 汪川工作室的微博转发公告表示了对川映的感恩。 “庆祝撒花！终于同时离开川映和1nter这两个晦气地方了！” ——“川宝放心飞，川贝永相随！” “卧槽！这就解约了？我还等着双方发小作文吃瓜呢！！！” “年度瓜耻！酝酿了那么久，粉丝要跟川映算账的小作文都出来了！还又是汪川发歌洗白控诉，又是川映知情人士爆料的，就这？？？” “有没有一种可能，为了配合汪川发ep，川映才跟汪川解约的，而不是为了跟川映解约，汪川才发的ep？” ——“有阮秋水李玉哲在前，我感觉这就是事实！” ——“那川映公告发早了啊，没接住戏？” “刚听完《我》，还很同情汪川，看到解约公告后，突然感觉汪川好矫情……” ——“你把微博名字先改了吧！‘阮秋水今天和汪川分手了吗？’没！” ——“我就不能是阮秋水黑？” ——“？？？关注你了那么久，你竟然是姐姐的黑粉？？” “听歌就听歌！歌曲质量黑不了就强行做文章是吧！川宝早就想离开川映了，拖了两年才解约，什么叫就这？” ——“懂了，刚进川映，汪川就想解约。” …… “隔壁热搜下边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哈哈哈！感觉汪川好自恋！两首歌里都提到了‘造物者’，他意思自己是天选之子呗！” “汪川真是高产的可怕！感觉这张ep和之前的专辑都是早就写好的吧！一首凑数的都没有！” ——“确实。汪川发歌真是把主题卡得死死的啊！感觉他是提前写了好多歌，发的时候才根据需要凑一起的。《我》《分裂》出来《你的样子》。真的好会玩！质量也好高！” “万万没想到，之前的《分裂》竟然是三首里边感觉最弱的那首……” ——“《分裂》也很好啊！编曲其实很有新意，噼站上有人专门发视频分析过。” “这首《我》真的好强！真的好大气的一首歌！而且汪川的演唱也太精彩了！” ——“听着好心疼川宝……” ——“别担心，有阮秋水安慰他，妹妹。” “好担心汪川今年出完ep就不再出二专了啊！这张ep的质量完全可以放到新专辑里！” ——“感觉汪川明年只靠这张ep就能在金曲奖上继续斩获奖项！” ——“川吹好可怕！一个金曲奖没拿，就在贷款明年继续了……” “只有我最喜欢《你的样子》吗？完全没想到汪川会写出这样的词！” ——“有点儿听不懂……” “其实这张ep的里的歌曲，我感觉放到《‘汪川’》里也很合适，有点儿汪川把一张专辑拆开了的感觉，想想挺遗憾的。这三首歌如果也放进去，汪川的首专质量绝对会更高！” ——“其实汪川这么做才是最可贵的。三首歌放进《‘汪川’》里真不一定更好，汪川在首专里根本就不准备解决问题，他只表达自己的困境，只抓住最关键的一点，所以才能让专辑看起来那么有力度。《我》和《你的样子》里明确坚定的人生态度会破坏专辑里的挣扎感，也会让人感觉稍显赘余。 这张ep单独放出来，实际上是对专辑里那些问题的回应，汪川在专辑里提出问题，然后在ep里解决问题，他表明自己已经走出了那种困境，在音乐和人生态度上都成熟了起来。 这从汪川把ep命名为《我》也能看出来。而且《你的样子》里的‘你’，细究起来，是本体的汪川，整首歌实际上是分裂出来的汪川对本体的诉说，所以汪川也解决了分裂的问题。 就像ep的歌曲顺序一样。最开始是从专辑的困境中《分裂》，接着是心灵交流后确认《你的样子》，最后是完全确定人生态度的《我》。 发一张ep都如此用心，汪川值得所有歌手学习。” ——“这是汪川小号吗？” 第八十七章 好款我贷 那条微博真不是汪川小号发的。 发布的账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汪川的“老朋友”——首席乐评。 经过一段时间的装死，以及孜孜不倦的拉黑提赌注的人后，前段时间首席乐评发了一个“真情实感”的认错书，说自己音乐素养有所欠缺以后会努力提高自己，并会在点评音乐的时候更加谨慎。 同时他还晒出来自己沉寂的一个多月去山区小学做公益活动的照片。 又过了一个月后，首席乐评就把认错书删了。 互联网太大了，每年新加入网上冲浪的人也太多了。 然后首席乐评就摇身一变，基本成了汪川在网上的头号舔狗。 这一套操作下来，都把音乐现场看傻了！ 而且粉圈那一套，音乐现场真玩不过首席乐评。 首席乐评又回到了他微博音乐类博主的皇帝的位置上。 …… 汪川听小羊讲完，也差点听傻了。 别人都已经不要脸了，为什么不成全他呢？ 只能以后在官方活动中，坚决禁止首席乐评恰自己的饭了。 而且音乐现场吹的姿势，比起首席乐评，也有不小的差距。 毕竟瞎几把吹，是首席乐评吃饭的看家本领。 把《我》跟《“汪川”》联系在一起吹，真有点儿搔到痒处的感觉。 如今的首席乐评摇旗呐喊，大有帮汪川加冕乐坛新任领军人的架势。 其实吧……汪川也需要人帮自己吹。 虽说音乐质量是根本，但现在玩音乐大流量高强度吹洗地，更是关键的不行。 ——什么作品都没，就可以带上导师的帽子，对想要混口饭吃的资深音乐人们指指点点。 汪川也还没混到随便发首歌，就全网自发来吹的地步。 首席乐评这么舔，还能发公函禁止他舔吗？ “你发歌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李红阳抱怨道，“现在都有声音说你都这么猛了，明年肯定还能拿，今年让别人一两个奖的了。” “……不会这么无耻吧！” 汪川始料不及。 这张ep是汪川工作室自己制作，然后交给主动联系过来的几家音乐平台发行的。 他们有建议汪川收费的，也有想买独家的，但汪川都没同意。 这张ep的真正目的就是给《“汪川”》的横扫继续加码的。 顺便给粉丝发福利。 要让全网都觉得，金曲奖不发给汪川，不就跟野鸡奖一样了？ 去年在汪川发专辑之前，就被认为是金曲奖的小年，而这张专辑和汪川都被吹爆了，不横扫也不太能说得过去了啊！ 李红阳的抱怨其实很没道理。 毕竟汪川ep的正式发行时间早就放在网上了。 “圈内想吃饭的人多，现在露面的机会也就这么多，任何借口都要拿来试一试呗。” 不过李红阳的神情还算轻松，应该问题不大。 “那也不能试！丢任何一个奖，我是新人还好，但桦纳不觉得丢人嘛！” 汪川要上上高度，防止李红阳思想滑坡。 “……我心里有数。”李红阳又给汪川倒了杯茶，“二专怎么说？这次不要耍滑头，ep你都拿出来的质量这么高，我不信你的二专还没写完。” “还真没有……” 汪川真没说谎。 现在汪川还没想好二专用什么主题合适。 曲库那么大，随便拼拼凑凑，不是很甘心。 “你啊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李红阳有些无奈，“不过你二专不放在桦纳做也行，你的专辑再好，桦纳明年也不可能像今年这样，把资源都放在你身上了。” “嗯？” 汪川有些意外。 虽然汪川天天跟李红阳打太极，但心中原本的计划是如果能从桦纳拿到更好的条件，二专就继续合作。 毕竟二专汪川也是要刷奖去的，不抱大腿单枪匹马去刷，就算一专横扫了，二专也很难刷到太多奖。 很可能只给一两个安慰一下。 “林忆惜在制作专辑你不是知道吗？明年公司的资源要给林忆惜，她是我顶头上司的人，我跟景安意一起也争不过他。原本林忆惜的下专有可能拖到明年年中才能制作完，但最近收歌有了意外之喜，所以桦纳内部已经定下了年内发专的日程表。” 李红阳给汪川说明了情况。 李红阳说的顶头上司，是桦纳大中华区的总裁杨嘉凯。 林忆惜是桦纳中华区的绝对一姐，还是没有一哥能跟她争的那种。 出道二十多年，在圈内的地位，可以说是华语乐坛的最后一位天后。 林忆惜还是杨嘉凯的女友。 她要发专，汪川确实没有任何在桦纳跟她争资源的可能。 毕竟汪川心心念念的横扫金曲奖，这个成就人家早就已经拿过了。 李红阳这个信息很关键。 不仅让汪川能早早放弃桦纳，去想办法抱其它大腿。 还让汪川明白明年面临的压力有多大，对于二专的态度更加慎重。 虽然林忆惜是女歌手，但双方还是会有最重分量的大通项奖要竞争——年度专辑和年度歌曲。 ——首专还没拿奖汪川就贷款到二专了……但这个款如果不贷，真的给地球老乡丢人！ 而且竞争的难度还不是一般的大。 林忆惜这种华语音乐圈食物链最顶端级别的歌手，能接触到圈子里的所有资源，还能通过桦纳从欧美乐坛请来顶级制作人。 她的专辑正常发挥，基本可以把能入围的奖项都入围一遍，能拿多少另说。 虽然她也不是没有发挥失常过，但汪川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上边。 “我还是忆惜姐歌迷呢，她发专辑我也有耳福了。” 汪川笑道。 “你是她歌迷，她跟你邀歌的时候，你还让我拒绝干什么。” 李红阳听汪川瞎扯。 人家那么大牌邀了歌，在她看来其实也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不管林忆惜看不看得上汪川拿出的歌，但也是汪川跟她结交的一个来由。 改天一起吃顿饭，都是圈子里的人脉。 汪川可倒好，直接歌曲都不拿，让李红阳去想办法婉拒。 “我是说暂时没嘛，也不知道她要的那么急。” 汪川就扯淡了。 其实如果林忆惜当面来邀歌，汪川还真不一定好意思直接拒绝。 但她通过李红阳递话，汪川也觉得她并没多想要自己的歌。 “……随便你怎么说吧，”李红阳也习惯汪川扯淡了，“我今天给你说，意思是要么二专你明年做，要么拿给其他家做也行，但别就签了卖身契了。三专你明年做，桦纳还能跟你合作啊。” 汪川点头，自己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实际上不是已经合作过的桦纳的话，单给二专找条大腿还真不是太好找。 第八十八章 格局呢？ “xx口香糖，持久无极限！” 汪川对着摄像机摆出一个定格的姿势，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很好！” 广告导演示意拍摄结束。 “上次就想说，你们这个广告词是不是有问题？” 汪川喝了口水，然后跟负责人提了下。 “额……我们一直以来都……” 负责人陪着笑。 “好吧。” 代言换成了长期。 工作室总体上还是缺钱的。 《我》那张ep汪川没卖钱，但制作和推广费用也少不了。 别的商务合作可以慢慢谈，这家口香糖勉强算是老合作伙伴了，代言价格报了1200万两年，还算可以，就先签下来顶着用。 拍完广告，汪川又拐去了黄慈恩那里。 黄慈恩跑去江城找她的小伙伴玩了，没在。 这次来是京城一家大学的ai研究团队找上来，准备给卜算子加载一套智能语音系统，让她进行自己的直播首秀。 春节后的这两个月，卜算子又发了《普通disco》和《达拉崩吧》两首歌，一个月一首，每一首都成为了噼站当月最热门的音乐类视频，而且掀起了各种版本的翻唱狂潮，“血洗噼站”。 现在卜算子的粉丝数量已经突破了150万，成为上半年发展势头最迅猛的虚拟偶像。 按照这个速度，她的粉丝数量肯定比汪川专辑的销售量先破200万。 不需要桦钠再主动出通稿，都有好多报道主动拉着卜算子去论证元宇宙的发展潜力…… n+1厂牌也有各种投资人找上来，黄慈恩也没接受资金进行融资。 至于江城子…… 也是一个月一首歌，粉丝数量现在突破了20万。 卜算子虽然准备直播，但暂时也只是呼应粉丝的需求，只有这一次的直播计划。 不管唱了什么歌，话少高冷的人设还是要维持的。 这次是研究团队和卜算子的首次合作，如果效果好的话，后边会进行长期合作。 晚上汪川跟一位从云海赶来的综艺导演吃了顿饭。 “我们这档综艺的目的，就是为了帮观众发掘国内的优秀原创音乐。”谭新明直接起了高度，“现在国内用心做音乐的音乐人其实很多，每年也有很多的优秀作品涌现，但就是缺少曝光的渠道。” 谭新明在综艺制作圈里，过往的成绩一般，名声还算可以，现在还单打独斗自己开公司。 没有完全抱上企鹅、奇异网和酷游网等平台的大腿，能拿到的资源就很有限。 实际上如今每年音综制作的很多，打着原创旗号的也不少，但看得观众真没多少，基本播出后就是小圈子自嗨。 还越来越难破圈。 所以曝光的渠道真的不少，问题是曝光的方式。 现在国内音综的制作，要么就是花样百出的老歌翻唱卖情怀。 要么就是冲着打造流量去了，各公司塞人，然后搞cp艹人设，几十位选手，网红、回锅肉、玉玉症、暖男、缺爱少年、豪爽汉子、古风美少女、独立女性、健身达人、自傲天才……都来一套。 然后谁相声说得好，谁有眼缘被观众看上，谁的资本更强大，谁晋级。 歌也只是服务人设的一方面而已。 但人设越花，音乐基本就越拉胯。 大部分真正用心做音乐的人，上综艺拍出来其实是很无趣的。 可没有综艺效果，直接海选就被刷了。 这种做综艺的思路不能说一定不正确，但一定是越跑越脱离音乐本身了。 除了极个别适逢国内观众需求，意外爆火的音综外，音综想出圈，实际上只有一点，就是节目里要有能出圈的新歌。 基本是最火的歌出圈到什么程度，这档综艺就出圈到什么程度。 网红歌曲先火起来后，再拿到综艺上的并不在此列。 对汪川发出综艺邀约的很多，几大平台的头部音综都有邀请，但他们不是想让汪川上节目去翻唱，就是想让汪川去当导师点评选手说相声…… 而谭新明的节目策划案，至少是把重点放在音乐本身的。 对比起来，汪川就很喜欢。 “谭导说的对。” 汪川在语言上还是进行了支持。 “我肯定没你们音乐圈的人看得清楚，”谭新明谦虚一下，“实际上现在有可能做起来这个节目，也是汪老板的专辑给了我们信心。证明了对于真正优秀的原创音乐，市场上还是有认可度的。” 先起高度，再戴高帽，话术很套路啊…… 汪川跟川映解约，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后，很多人就开始喊汪老板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喊汪川老师，但汪川实在是没能听习惯。 “好的音乐永远会有听众支持，这是我的理念。” 汪川也不能不让他戴，只好说一些没营养的话。 “说得好！” 谭新明激动得要跟汪川碰一杯。 汪川跟他碰了碰，等他进入正题。 “所以，我们想邀请汪老板看看，能不能支持我们一两期的节目，如果有了你加入，节目的流量肯定是有保证的。” 谭新明的脸有点儿红，应该是喝酒上头。 “……你们节目不是有十二期吗？” 汪川真没想到，节目八字都没一撇，谭新明就跑来找自己当飞行嘉宾了…… 拿自己的名字骗赞助？ 原本汪川以为他是找自己当导师的。 然后汪川原本的计划是说服他把格局放高一点儿，导师都找有一定实力和名气的歌手来，安排一个导师每一期也唱一首新歌的环节进去。 导师拿出来的新歌，肯定比选手的好破圈。 更别说，自己十二首新歌绝对带飞节目，也带飞谭新明了。 这十二首歌可不用纠结着刷奖。 没想到，谭新明的格局…… 他根本就毫无格局啊！ 虽然汪川的计划，肯定会让节目的制作费用水涨船高，因为其他的导师真不好选。 汪川自己要的报价肯定也会高得多。 “计划是十二期，不过汪老板不是要把精力放在制作专辑上吗？”谭新明的脸更红了，“综艺一制作就是几个月，不是耽误汪老板嘛……” 谭新明越说越不好意思了。 他旁边的女助理也把头埋得很低。 那么多音综邀请汪川，汪川都没答应。 谭新明真没想到汪川对自己的节目感了兴趣。 但汪川常驻当导师，肯定是一个特别高的价格。 在谭新明看来，汪川拒绝别的节目组，不就是想多挣点儿吗？ 可预算真的不够啊…… 何况汪川现在的综艺号召力还真不好说，真开了大价格找汪川当导师，指不定要亏得吃一年泡面了。 “唉，”汪川叹了口气，“你这样……” 谭新明没格局是没格局，但汪川该说的还是要说。 第八十九章 十项提名领跑！ 谭新明听完后，连连点头。 汪川写好了十二首新歌，这个信息很关键。 谭新明还是能抓住重点的。 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谭新明已经能跟汪川拍着胸脯说，自己回去再出套策划案，期待双方能够合作成功了。 汪川给他加了油。 也建议他去抱几家视频平台的大腿。 导师按照四位算，每位导师新歌砍半，只算六首，这个节目的规模也不是他那个公司能玩得转的。 谭新明在音乐圈就没有突出的人脉资源，能帮他扯起大旗。 谭新明先做好ppt，然后去忽悠平台，然后平台去联系各大公司联系歌手，这是理想中节目落地的路线。 汪川其实并不是很乐观。 但制作综艺有自己的一套玩法，让他先试试看吧。 自己上综艺不就是为了在高曝光平台上刷歌？ 舞台得先搭好喽。 反正节目就算能落地，也要先放在视频平台的年末招商大会上，开始制作也要到明年。 至于今年的综艺，都是去年确定下来阵容的，汪川要参加，肯定只能当飞行嘉宾。 这段时间，正是最火热的偶像选秀综艺季，质量好点儿的综艺，要等夏天，或者秋季了。 “又喝酒了？” 回到家后，正在看书的阮秋水烧了壶热水，倒进杯子里，给汪川端了过来。 “喝了一点儿。” 汪川把头靠在阮秋水身上，阮秋水摸了摸汪川有些发热的脸。 还真有点儿老夫老妻的感觉。 今天汪川一连做了三件工作上的事，不过并不是每天都这么忙。 汪川是让唐若静把自己的工作都尽量集中安排，然后剩下的时间好好摸鱼。 昨天汪川还拍了杂志，接受了采访，参加了媒体活动，召开了工作室的月度会议。 后边几天都没这些事了。 至于制作《悠长假期》原声，和时不时参加商演，这些都是跟音乐相关的，汪川就当是放松了。 “我来教你玩游戏吧。” 靠着休息了会儿，汪川睁开眼，突然提议道。 主要是感觉阮秋水这生活，过得太佛系太传统了。 还没三十呢，每天就开始进入无聊的养生节奏了。 现在可是没四十都还是年轻人的时代！ “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阮秋水并不想玩。 “来来来！” 汪川强行拉着阮秋水坐到身边，把她的手机拿过来，然后同时在两人手机上下载刀塔英雄荣耀。 阮秋水还是不情不愿的。 “账号不用注册，直接微信就能登录。” 汪川指导着阮秋水。 “噫！你竟然玩过啊……” 有些意外。 “很久没玩了。” 阮秋水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带你起飞！我影魔贼溜！你怎么选了瑞雯这个下水道？算了，我们两个把他们都屏蔽了就行，看我闭麦1vs9！我单杀完中路，就去上路帮你gank！” …… 十五分钟后。 “垃圾游戏啊！不是长时间没玩的话，第一把都是安排的机器人吗？” 看着自己1-9的战绩，汪川有些发愁。 长时间不玩，还是手生了，压炮还能三连空的？ 更烦的是下路的脑残后羿还一直pin问号，搞自己心态…… 既然正在读秒，就看看一直没来得及去gank的上路。 “三个打一个被拿三杀？？？对面太菜了吧！会不会玩啊！” 对面的操作都让汪川看笑了。 夜魔开大，艾翁召唤出小菊，武则天身上带着蓝buff，技能一个不中就算了，还a都a不出来，被瑞雯在塔下绕着旁边的树林遛狗一个个反杀？ 垃圾演员吧！ 不想赢是吧！ 都给瑞雯送成10-0了！ 瑞雯tp回城补给。 阮秋水终于抬头看了汪川一眼。 眼神还是很温柔的…… 五分钟后，高地塔破一路，打出超级兵。 十分钟后，20-0的瑞雯带盾上高，对面基地一波爆炸…… “游戏确实没意思啊。” 汪川意兴阑珊的，抢过阮秋水的手机，把上边的游戏删除。 “我都玩了一万多把，早就玩烦了。”阮秋水也没拦着，语气有点儿怀念，也带点儿歉意，“可能是我以前的隐藏分太高吧，把你带到了黄金局，不过感觉黄金局的人比以前弱了不少。” “是啊，十点半了，准备上床睡觉！” 汪川也要积极养生！ 垃圾游戏，以后永ban！ 就这种水平，沈蓝以前怎么好意思搞的喜欢电竞的网瘾少年人设。 搞了人设，这个汪川玩游戏都不刻苦训练，真是…… …… 玩游戏的快乐都没了，汪川还是很忧郁的。 第二天的假都不享受了，把精力全都投入到事业上！ “这歌不写的挺好吗？” 看红乐队表演完一遍，汪川进行了鼓励。 水平其实还差点儿意思，但也比他们之前玩的东西强多了。 相对安静下来后，柯剪的声音优势也发挥了出来。 这种水平的歌，做个十首，再炒作一下，去livehouse收150块的门票问题不大。 “确实比以前更好，我感觉你们可以在编曲上，偏重合成器的部分，把氛围感做得再强一些。” 吕礼给了意见。 “这是我们感觉最好的一首了……写歌好难啊。” 柯剪头疼道，但脸上笑得还是很开心。 红乐队的其他几个人也来捶了他一拳，神色都很高兴。 “按照这个标准，写十首，我给你们出专辑。写不出来，就出去走走转转，我给你开的工资又不考核绩效。” 很多娱乐公司艺人都是没工资的，公司每个月按时发的钱只是先垫着让艺人生活，到了年底再算总账，挣不来钱还不上账，公司随时都有可能走法律程序要钱。 汪川这种属实是良心老板了。 但是合约……也要更严格一点儿。 听完红的新歌，汪川就去做电视原声配乐。 “今天不是不来吗？” “我感觉还是应该多学习一下，而且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 每天就这么些事儿，一直混到5月13号。 金曲奖提名正式公布。 汪川的首张个人专辑《“汪川”》以十项提名领跑！ 追平金曲奖提名记录！ 年度最佳华语专辑、年度歌曲、最佳华语男歌手、最佳专辑制作人、最佳单曲制作人、最佳编曲人、最佳作曲人、最佳作词人、最佳新人、最佳音乐录影带，十项大奖，悉数入围！ 第九十章 《深夜诗人》 虽然最终获奖结果在三个月后才揭晓，但十项提名已经是金曲奖对《“汪川”》这张专辑的极大肯定。 要知道此前金曲奖历史上，一张专辑十项提名只出现过两次，那两张专辑都是国内流行音乐史上分量举足轻重的神专。 而且与那两张神专相比，这次《“汪川”》的金曲奖提名，不同之处还在于，这十个提名分属十项不同的分类。 那两张专辑的十项提名，有部分奖项是有不同的歌曲提了两次的，比如最佳作词、最佳作曲等。 桦钠给《“汪川”》报名的时候，也并非每个奖项只报名了一首歌。 所以金曲奖此次的提名安排就很令人玩味，虽然汪川占据了一个最佳新人的“优势”。 但看起来也像是评审团刻意把提名控制在了十项一样。 因此对这个提名名单，有一部分人认为，评审团太过小家子气，不愿意让一位流量偶像出身的歌手打破历史。 不过汪川的粉丝和歌迷已经山呼海啸的欢呼和开嘲讽了。 “新人歌手十项提名！历史第一！” “其他野鸡顶流们来碰瓷试试？笑死！” “领军人呢？领军人呢？领军人说话！” “拿金曲奖小圈子自嗨，来洗自己粉的歌手的脑残粉呢？” “感觉金曲奖提名好简单，希望每一家的哥哥妹妹都能有一个！”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认为，桦钠和汪川的团队营销做得再夸张，再能花钱找人吹，可你金曲奖还真提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现在国内音乐圈儿都堕落成这样了，流量的臭脚金曲奖也去舔，这种垃圾专辑都能提这么多，活该它越来越野鸡啊！” 头顶染了一小撮黄毛，搞了个烧包发型的王迪骂完，把手中的肉串填进嘴里。 对面戴着金丝眼镜的官士尧微微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口啤酒。 “这种营销出来的专辑被捧臭脚，不是对你们这些真正用心做音乐的人不公平？你说是不是，哥。” 王迪长吁短叹的。 气质斯文的官士尧还是微笑看着王迪，又拿起杯子喝了口啤酒。 “哥，你是圈内人，这个汪川到底什么背景啊，背后资本真他娘的大，他的歌都不是自己写的吧！” “别这么说。” 官士尧终于开了口。 “其实吧，我感觉，这个突然红起来的汪川就跟现在的虚拟偶像一样，”王迪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就是精心包装后被资本推倒前台，从人设到绯闻炒作再到作品，全都是被制作好后在他身上包装出来的。以前包装没业务能力的小鲜肉流量，除了脑残粉外，市场并不买账，他们就包装一个看上去有才华的。之前什么都不会，突然就词曲编全通，而且还会写剧本当编剧？太假了！” 官士尧又恢复微笑了。 他在心里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身边同为圈内人的那些朋友也都想过。 因为汪川的变化实在太离谱了啊！ 之前都进娱乐圈两年了，也没有表露出来任何有才华的迹象，突然就一鸣惊人了？ 搁哪儿打卡签到攒进度条等着解锁系统呢？ 但官士尧不能讲出来，因为他觉得从自己嘴里讲出这种话太low了。 王迪圈外人大胆发言就没什么。 王迪喝了一大口啤酒，又吃了几把大肉串。 “啊！”王迪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都忘了！今天是卜算子老婆正式直播的日子！！！马上就九点开播了！哥咱俩今天就喝到这儿吧，我要回去看直播了！” “几年没见，我还以为你上了大学已经不混二次元了。” 官士尧有些意外。 “额……确实不怎么混了啊，但卜算子几个月也就发了三个视频，就是专心唱歌的，跟普通的二次元能一样吗？哥其实你也可以搞个虚拟歌手，不玩那些虚的，就发发歌，听的人肯定很多！” 官士尧礼貌的笑着点头。 “现在被埋没的音乐人太多了！就比如卜算子的三首歌，不比汪川的强多了？但写歌的人没有资本捧，只能通过虚拟歌手继续追求音乐梦想。唉！” 王迪走之前最后感慨道。 等他走后，官士尧去结账。 王迪的话也就听个乐，但听听外行吐槽还是挺有意思的。 蹭了一顿饭后，心满意足的王迪跑回宿舍，连忙电脑开机，戴上耳机。 可惜还是晚了，卜算子大人已经开播了十几分钟。 直播间的弹幕密密麻麻。 “老婆老婆老婆！” “卜算子天下第一！！” “老婆踩我！” 直接屏蔽弹幕！ 听了一会儿，卜算子的聊天还有些不是很成熟，是可爱的智能语音的感觉，但这不比那些皮套人高多了？ 上舰上舰！ “……今天带来一首我的新歌，名字叫做《深夜诗人》。” 卧槽！还有新歌听！ 刷小电视！ 支持真正追梦的音乐人！ 点击赠送后的王迪，跟着音乐节奏，控制不住的抖起了腿。 真是幸福的一天！ “月光落在我的窗台， 四周静悄悄我还在自己嗨。” 嗨！ 打字发弹幕！ “半夜睡不着觉，进入诗人状态， 我想大概我上辈子是李白。” 李白？ 这不是自己的招牌英雄？ 刷小电——不能刷了，再刷这个月就要彻底吃土了。 “床前明月光，谁低头思故乡， 这星空三千丈，编一编做翅膀。 会唱的一起唱，不会唱就和我一起啦啦啦啦啦， 夜还长，你打算，怎么办？” 真是好听啊！ 汪川那个李白唱的是什么傻不拉几的？ “黑夜给了黑夜的人一道光， 这翅膀三千丈，编一编摘月亮， 深夜诗人跟我一起唱，我们啦啦啦啦啦， 这夜晚，为我们，而璀璨。” 这才是真正接地气的歌啊！ 还写得多浪漫？ 王迪决定今晚用李白通宵上王者，就单曲循环这首歌了！ 把弹幕打开一看，刷得更加疯了！ “祝愿所有睡着的人晚安好梦， 我们戴上耳机祝你听不见这歌声。 还有些时间赶在天亮之前， 把这首歌献给夜晚……” 简直就是为自己这种夜猫子量身定做！ 其实王迪常常感觉自己就是个诗人，内心文艺敏感得一笔！ 今晚还会是自己的熬夜冠军！ 吃土就吃土吧！ 再刷一个小电视！ 王迪抖着腿，越抖越舒服！ “卧槽！你把自己的桌子遮起来，藏在里边干啥呢？” 室友拉开了遮挡帘，把头探了进来。 “抖腿啊，怎么了？” 王迪耳机都没取下。 “你声音小点儿，抖腿都能抖得声音动作这么大，还以为你又找到了什么神级资源在恰独食呢！” 室友有些失望，因为王迪的裤子确实是穿好的。 “去去去，赶紧爬！” 王迪让他走人别耽误自己听歌。 三次元真是恶心心！ “……这夜晚，为我们，而璀璨。” 第九十一章 粉虚拟偶像也能塌房的？ 卜算子首播当晚，付费人数过万，弹幕总数达到25万条，直播订阅人数破40万，日营收破100万，进入直播间巅峰人数破370万！ 从拜年纪开始，三首噼站每月最热门的歌曲为基础，为卜算子在极短时间内积攒了极高的人气。 虽然在营收上n+1也掏钱自己刷了不少，但整体数据依旧相当可怕！ 不过卜算子不是皮套人，并不计划长期直播，目前实际上还是在赔本赚吆喝的阶段。 歌曲成本先不算，卜算子单单制作和运营成本就已经超过了200万了。 除了原始出厂的100万以外，每首歌都要做pv，穿新的小裙子，这次直播还跳了好几支舞…… 但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按照黄慈恩的说法，直播完的第二天，找上门的投资机构对n+1的估值就直接提高了50%，60%的股份报价2500万！ 虽然n+1进入投资机构的视野还不到半年时间，但在元宇宙的风口上，在泡沫还没破之前，膨胀的速度还会越来越快。 而且这还是在不少机构并不清楚卜算子背后是汪川的情况下的估值。 真正调查后知道n+1情况的机构相对谨慎，有几家机构想要操盘n+1进行融资重组调整股权架构，计划把汪川彻底拉到n+1。 拥有10%股份的桦钠也蠢蠢欲动，想要增加他们的股份份额。 现在黄慈恩手上，已经接到了对卜算子过百万的商业合作报价，美妆、饮料、耳机…… 也有不少公司联系上n+1，想要让他们的团队定做专属的虚拟偶像。 “n+1那边的动静真不小，家里本来让我等着去企鹅那边接位置，现在都想让我去n+1帮慈恩管理公司了。” 景谦笑道。 知道n+1主要是汪川在发力后，景谦还是很惊讶的。 毕竟从音乐风格上看，差别太大了。 景家和黄家是世交，虽然他跟黄慈恩基本没有打过任何交道，但家里人一安排，也就能直接过去打工了。 毕竟在商业运营方面，黄慈恩是真的一窍不通。 有了任何问题，黄慈恩会先问汪川。 汪川让暂时先不接广告，她就不接，汪川说不急着融资，她就去回绝。 黄慈恩完全没有任何给汪川讲她自己的想法，想让汪川接受的意思。 不过汪川在商业上也是麻麻啊…… 前世净顾着混吃等死快乐生活了。 虽然得益于老爹时不时的耳提面命，对娱乐圈的一些事情还算看得比较清楚，但真让汪川去处理，汪川是真没那个本事。 “看慈恩那边什么想法吧，我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她是想继续在原来的n+1自己玩着乐，还是也想过让n+1做大做强。” 汪川实话实说。 景谦有点儿试探汪川口风的意思，他大概是真的想过离开工作室去n+1了。 他要是现在走，唐若静这一个多月适应下来，虽然能力还会稍显不足，但也勉强够用了。 景谦真要走，汪川也不拦着，他本来就是临时带一下。 至于卜算子，汪川也确实想过干脆就留在n+1算了，自己进去占个股份。 就算把卜算子接回来，汪川也要请专门的团队运营。 虚拟偶像的运作跟真实艺人差别很大，她们不是活生生的人，工作吩咐下去，直接就能去上班了。 黄慈恩养在n+1的团队，现在看起来实力也可以。 整个直播过程都没出现任何纰漏，三首歌的视频也制作出了顶级质量。 …… 然后汪川就跟黄慈恩进行了沟通。 “当小老板肯定不如大老板啊，不用你拿钱就给你股份。” 黄慈恩没有任何犹豫，选择很果断。 汪川拿给卜算子的歌太合适二次元了，能把这只大腿留在n+1，黄慈恩双手赞成。 毕竟n+1做大之后，也不影响她继续用江城子自嗨。 对于景谦去管理工作室，黄慈恩也没有任何抗拒。 …… 那就好吧。 景谦就准备去n+1，在工作室跟唐若静进行工作上的过渡。 然后就是第一个问题，汪川的股份，这件事需要在对外融资之前解决。 按照黄慈恩的意思，现在n+1基本全靠卜算子，卜算子跟n+1也只有一年的合约。 如果卜算子走人，n+1就还是以前那个没什么人会关注的n+1。 所以汪川凭借卜算子，就应该拿至少60%的股份。 这个比例是黄慈恩从一份机构的报告里看的，他们评估了卜算子对n+1的重要程度。 除去卜算子外，n+1剩下有价值的在于包括美工在内的技术团队和运营团队，推广和人脉资源，江城子以及n+1的商誉价值。 60%的股份等于是直接就把n+1让给汪川了。 这个股份如果拿出来，并不是只从黄慈恩的90%里拿的。 桦钠也要按比例从10%里出让。 桦钠高层认为给汪川60%太离谱，完全不同意。 桦钠还表示可以从集团调人进入n+1，推出新的虚拟偶像，想要来证明汪川对n+1并没有那么关键。 汪川其实不是太有所谓。 桦钠如果能玩得转虚拟偶像这一套，早就在别的地方开花了，而不是等着撞到n+1突然崛起的大运。 但在n+1，黄慈恩单人的股份超过了三分之二，她自己就能出股东决议，桦钠的反对并没有任何用。 黄慈恩的家里人也劝她不要冲动。 卜算子走人就走人，反正n+1的名气也起来了，拿出去掰扯，谁能一定说卜算子靠的是汪川，而不是n+1？ 况且让给汪川之后，n+1就不姓黄了，家里还怎么继续给支持？ 不过劝了也没用。 于是，在五月底的时候，没再掏一分钱，n+1就成了汪川的了…… 在n+1，汪川以工作室占股60%，黄慈恩个人占股36%，桦钠股份降为4%。 如果下一步进行融资，桦钠不掏钱跟投，股份还会进一步降低。 而离开工作室的景谦又在给汪川打工…… …… “四周静悄悄我还在自己嗨~” 天已露白，王迪轻轻哼着歌爬上床，睡前例行刷下微博。 【虚拟歌姬卜算子背后推手浮出水面，汪川控股n+1开拓第一块商业版图。】 卧槽！ 什么情况？？？ 汪川对老婆做了什么？！ 王迪人都傻了！ 嘴半天都合不上！ 卜算子的歌都是汪川写的？ 假的吧假的吧假的吧！！！ 声源实际上也是汪川？ 越来越离谱了吧！！ 我——不——能——接——受！ 二次元好特么让人伤心啊！！ 万万没想到粉个虚拟偶像还能塌房的？ 饭圈妹妹的苦爷终于体会到了啊！ 这还怎么让人睡觉？ 泪，可以流出来吗…… 第九十二章 虚拟偶像也搞玉玉症这一套？ 【真的要笑不活了！姐夫把二次元的窝给炸了！】 [这半年刷噼站的姐妹们都知道，音乐区出了一个顶流up卜算子大人。 卜算子是一位虚拟歌姬，从拜年纪出道，只发了三首歌，粉丝就破了200万，每一首歌都血洗噼站！ 我把卜算子的图贴出来，大家看一看，画师和架构师真的很棒，卜算子真的是一位特别漂亮的小姐姐！ jpg. jpg. gif. 无数宅宅们追着赶着叫老婆！ 其实卜算子也是我的新老婆…… 结果今天一篇新闻报道出来，卜算子背后的人竟然是姐夫，几首歌全都是姐夫写的！ 最最搞的是卜算子的声源竟然是姐夫声音的升调！！ 好多宅宅们破防！二次元的圈都炸了！ 现在分为两派正在撕。 一派认为卜算子是女装大佬，之前欺骗了自己的感情！可能别的二次元认为这种设定很萌，但自己就是接受不了！ 一派认为卜算子是卜算子，汪川是汪川，他们是互相独立的。卜算子人设就是美少女歌姬！之前不依靠汪川的名气就能出人头地，也证明了她的优秀！接受不了的都是假二次元，赶紧从圈子里爬！爱粉粉，不粉滚！不要打扰我听歌！！ 从噼站到几个二次元社区，全都吵疯了！ 不过目前支持卜算子的声音占上风，卜算子的黑粉们现在有点儿无能狂怒。 毕竟扶她福瑞在二次元都能粉，卜算子还是正经的美少女！ 没想到姐夫也太能搞事了！先不好好当自己的流量偶像，又把虚拟偶像圈炸了！ 还一边出ep，一边给卜算子写歌，我都不控制不住想去粉姐夫了！] “我的天！去找报道看了下，竟然是真的！姐夫高产似母猪啊！！！” “姐夫是谁？头疼。” ——“金曲奖提名出来后，现在组里的姐夫只有一个人，就是汪川。” “为什么对纸片人美少女的恶意都能这么大？？？我要下回噼站，去粉卜算子了。” “姐夫写歌能力也太强了吧！卜算子的几首歌我都在听，完全想不到会是姐夫写的……” “我突然发现了最简单的虐粉方式，先爆出无关痛痒的‘丑闻’，再用作品压下不满诋毁的声音，粉丝们就会更加疯狂。汪川的团队玩这一套玩得好熟练，这次风波过后，卜算子的粉丝绝对会成为虚拟偶像里最疯批的群体……” ——“？？？真的简单吗？不如说是有实力根本就不怕尬黑。” “哈哈哈哈哈！以前觉得虚拟偶像没什么好粉的，但这个卜算子太有意思了！” “这次爆出来的报道，确实对汪川和卜算子不会有什么影响，而且还让卜算子这个虚拟偶像更加出圈了。但对其他虚拟偶像就不好说了，以前虚拟偶像的卖点是不会塌房，现在卜算子的风波证明了并非如此。比如，如果汪川现在是劣迹艺人呢？恐怕卜算子就要直接退圈了。” “卜算子粉丝小萝卜报到！一直想在组里开安利贴，这次趁机向大家安利一波！卜算子，清冷美人、蠢萌妹妹、无双才女、绝世歌姬！作为新墙头绝对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算是姐夫歌迷，但卜算子的歌真的听不下去……” ——“￣□￣｜｜那就不要勉强啦……” ——“卜算子意思不是占卜的人吗？为什么粉丝不叫小八卦，感觉叫这个后，都可以做组里的吉祥物了。” “速报！卜算子又发新歌了！算上直播的那首《深夜诗人》，这个月已经发两首了，作为卜算子的纯歌迷，我都想黑子们黑得再给力一些了……” …… 卜算子背后是自己这件事，汪川早就知道隐瞒不下去，也没必要隐瞒强行戴面具。 既然决定要把在娱乐圈儿的地位混出来，现在家里又没矿，锦衣夜行可做不到。 对于爆出之后会造成的风波，心里也有预期。 不过真爆出来后，汪川发现争议远比预期的要小。 还有一大半粉丝都是支持卜算子的！ 最新《深夜诗人》的那个视频，投币量激增，给卜算子充电的人数也激增！ 那就没必要用一大波歌曲去说话了。 ——不是汪川不会用别的方式……好吧，汪川只会用这种方式，但这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啊！ 噼站相对其它平台水军很贵的。 那就只发一首歌好了，给替卜算子说话的粉丝增加一些底气！ “先发这一首，其它的歌不用再急着制作。” “好。” 黄慈恩也松了口气。 虽然汪川放在n+1的歌，给卜算子的pv一直都在做，但突然要都砸出去，还真的有些紧张，不能让她慢慢画。 不过黄慈恩也不准备继续给卜算子画下去了。 n+1现在要继续做大，正在招更多的其他画师，以后就可以把工作交给其他人。 自己又可以慢慢摸鱼，有灵感了随便画画了。 而且马上又要期末考试…… …… 卜算子又发歌了。 王迪难受了一整天，浑浑噩噩的课都没去上，勉强睡下又醒来。 登上噼站，卜算子的《罂粟花冠》刷到了首页。 又是深夜。 手机上的时间是2:47。 室友们又都已经睡着。 睡下前忘了去取关卜算子，现在再去取关又有点儿舍不得…… 犹豫了会儿，还是带上耳机点开视频。 “虚拟偶像也搞玉玉症这一套？？？” 一条弹幕相当显眼。 王迪把弹幕屏蔽。 空灵的声音敲入耳中。 “我相信孤独，是无法摆脱的宿命。 我相信语言，是毁灭思想的机械。 我相信交流，是盲目无情的揭露。 都闭了双眼去猜……” 这种病娇黑化的歌词…… 卜算子还从来没有唱过这种类型的歌。 之前几首除了《九九八十一》外，都挺欢乐的。 大片黑色背景的pv边缘，勾勒出丝丝血红的花纹，卜算子则是穿着血红的长裙，裙上编织着黑色侵蚀的纹路，就像陷入了如墨的背景里。 卜算子没有任何表情的唱着，看上去十分绝望抑郁。 “罂粟花冠戴在她的头上， 深深刺入那被唾弃的渴望。 门扉虚掩中透出一丝光亮， 夹杂着来自远方圣洁的歌唱。 罂粟花冠戴在她的头上， 戴上瞬间即被宣告了死亡……” 卜算子语速快得惊人，冷漠的唱着中二十足的歌词—— 但王迪感觉都唱到了自己的心里。 “她的头发全都内向生长， 直到发丝湿润无比浸满脑浆。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不再迷茫， 每个决定都不荒唐。 所以看吧这不过就是一场闹剧， 直到最后结束时都无人叹息……” 卜算子越唱越快，还伴着痛苦的高声吟唱。 “……理性永不会无端从天而降， 除非你嗅到了罂粟的花香。” 整首歌听完。 王迪叹了口气。 “以后你就是臭妹妹，不是老婆……” 点赞收藏投币，一键三连！ 第九十三章 其实我专辑写完了 《罂粟花冠》发布后，视频直接被刷到了全站首页！ 并在四个小时后，登顶全站第一！ 刚开始弹幕和评论还是粉黑大战。 等到登顶时，粉丝越战越勇，黑粉就不再露头了。 弹幕上都是“心疼”、“好听哭了”和“老婆加油”。 卜算子的粉丝数量当天突破了260万！ 后边几天还在以几万几万的速度飞速增加！ 而在其他地方，卜算子的黑粉已经开始被定性为无理取闹。 卜算子也成了除先前深耕多年的前辈外，第二个正式出圈的虚拟偶像！ 二次元圈把卜算子看作是单独的个体。 汪川的粉丝，把卜算子看作是汪川的官方同人，说汪川内心住着一位小公主…… 在六月的第一天，卜算子官宣第一个代言，代言品牌是一款时尚跑车。 代言费200万！ 这款跑车的车主有相当大的比例是女性。 而在品牌方事先的调研中，卜算子相比其他虚拟偶像的优势，就在于女性粉丝比例极高，达到了48%！ …… “我也是卜算子的粉丝！” 安心语的眼中闪烁着雀跃。 “下次送你卜算子的手办。” 汪川笑道。 最近见到的人，基本都说自己是卜算子的粉丝。 热点到了，就刚好拿来寒暄一下。 “五款手办我都在出的第一时间买了。” “呃……”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现在n+1的营收，除了从外边接活儿做一些想要跟风的虚拟偶像外，主要来自卜算子的代言，以及周边的售卖。 “我也买了放在了办公室。” 沈蓝也笑了笑。 “我还没有，你可以送我。” 赵安主动申请。 “行。” 有人给台阶，那就下。 《悠长假期》杀青的两个月后，后期制作完成。 毕竟只是一部十一集的电视剧。 今天川映内部先看了看，也请了汪川到场，对电视剧的质量都比较满意。 汪川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赵安确实是一位有才华的导演。 然后就一起吃了顿饭。 阮秋水有些感冒，没有参加。 吃完饭后，沈蓝又送汪川回家，主要是在车上聊一会儿，顺便看下阮秋水。 沈蓝现在还是挺忙的。 汪川离开川映后的一个多月，川映内部的风波也暂时告一段落。 川映的练习生部门和川映音乐被甩给了一家不知名公司。 然后于幻海在董事会上又突然主导通过了对国内一家知名影视制作公司青羽的收购决议，并且为了完成收购，又通过了增资协议。 卫南评估后，不愿意跟着注资也不想看着股份被稀释，果断选择了协商离场。 赶走卫南后，于幻海的戏就开始对外，现在唱到了收购阶段。 收购也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但川映的大动作已经成为了国内影视行业的关注焦点。 对于资本运作方面的事情，汪川并不怎么了解。 但根据此前景谦所说，于幻海也等于是在走钢丝，如果收购失败，川映会元气大伤，就算收购成功，川映能否顺利消化依旧是个问题。 而且赶走卫南后，于幻海又会引入新的股东。 不过汪川提前从沈蓝那里得到了结果，新股东姓安。 安心语并不是于幻海的干女儿，而是亲女儿，是于照同父异母的妹妹…… 沈蓝知道这个消息也没多久。 而且她目前也看不明白，于幻海是准备把川映留给于照，还是给安心语。 还是准备养蛊，让他们两方各凭本事。 至于和平共处，这种可能太低了。 也许在于幻海所剩不多的时间里，他就只追求一个心安，至于死后的洪水滔天，儿子女儿会不会打破头，他可能就不管了。 反正卫南离开川映后，已经进入川映的新股东，是于照的舅舅。 而收购完成后，进入川映的新股东，应该会是安心语的表哥。 走之前摆一出“夺嫡”大戏…… 于幻海这人真是有毒。 不过汪川已经听得有些头疼了。 可能是沈蓝见汪川离开川映后，发展得还不错，就讲讲内情，让汪川耳濡目染一下。 汪川听完后的念头，是对于景谦正在给n+1做的融资方案，直接叫停算了。 但叫停是不可能叫停的，实际上融资之后更有利于n+1的发展。 如今n+1的名气完全起来了，除了黄慈恩原有的团队外，还正在招收新的团队，整个摊子马上就要彻底铺开。 景谦提出了三年上市的计划。 只要能让汪川依旧把n+1抓在手里，又折腾不崩盘，随便他折腾吧。 毕竟n+1是借着元宇宙的风口起来的，算是高科技互联网企业了，不烧钱折腾对不起那么多有钱没地方烧的投资机构。 外界给现在n+1估了几千万的值，也是在这一套玩法下的估值。 而且汪川感觉元宇宙的泡沫程度比之前的风口都要严重得多，不融资死捂着股份更没必要。 不过汪川如果不往n+1里扔钱……现在的汪川扔不动也不想扔，想完全抓在手里的话还挺难的。 需要景谦提前设计好经营决策架构，还要跟黄慈恩达成统一战线。 不是乱找融资的话，两人加一起96%的股份，能浪很久。 ……找时间上上资产管理课？ 算了，以后有时间再上吧。 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所有企业的拥有者都能弄明白的，了解一部分，然后交给专业的财务顾问就行了。 这些事情聊完。 “《悠长假期》的质量比我预期中要高，顺利的话，年底之前应该就能上线。” 沈蓝又把话题回到电视剧上。 年初拍，年底上，这个速度算是很快的了。 可能是川映最近有些乱，想让这一部精品剧尽快上线来稳定外界和公司内人员的信心。 川映这两天上线的一部大ip改编剧，播出后口碑热度都惨不忍睹，远低于外界开播前的期待。 让外界对川映的实际经营状况也充满了怀疑。 汪川听了点点头。 “《斩眉》你还想出演吗？川映近期准备上这个项目了。” 沈蓝问。 “我还不如演我自己的剧本。” 汪川很诚实。 “也是，如果不看ip，你写的那几个剧本都比《斩眉》要好。不过你现在的精力还是放在写歌上吧，等你在歌手上取得足够的成就后，想拍拍电视剧放松放松也行。” 沈蓝嘱咐道。 “嗯。” 在外界看来，加上卜算子的五首，七个月的时间，汪川已经拿出了二十首歌。 真有之前的存货，应该也已经掏空了。 “不过，其实我的第二张专辑已经写完了。” 第九十四章 等待时机 汪川说的一点儿毛病都没。 确实“写”完了，就等着确定主题把专辑拼出来，再找根大腿抱，把专辑制作出来。 反正没必要再找段时间去旅游，装作采风找灵感什么的。 不过，主题还没想好罢了。 而且汪川现在在等一手关键的信息战——看看林忆惜的专辑到底做的怎么样。 这个最大的假想敌要在年底之前发专，主打歌和宣传曲肯定会早两三个月放出来，到时候汪川再根据情况“补作业”也来得及。 另外根据最新的唱片业界动态来看，这个年底可能会相当热闹。 汪川在流量最顶峰发的那张高质量首专，在某种程度上提升了圈内圈外对传统唱片的关注和信心。 天后林忆惜新专辑一马当先，定档年内的消息传出来后，业内突然有种扎堆发专，在年底共同营造一个唱片发售黄金期的趋势。 已经有三位知名歌手也确定了在年内发专，还有不少长时间没发专辑的歌手在蠢蠢欲动。 瞄准的时间都是在十二月，准备为还在关注华语乐坛的歌迷们，在年底献上一场久违的音乐盛宴。 最近几年越来越“小年”的金曲奖，极有可能在明年迎来难得的大年。 汪川在等，等应该怎样去切入战场。 所以这张专辑最快也要在十月开始制作。 从沈蓝的话里，川映现在正处于收购要开展，影视项目制作也不停的状态。 而且，川映应该也挺缺优质项目的。 不然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把阮秋水已经确认不会出演的《斩眉》拿出来。 不过，这不是说汪川赶着中间的几个月，就又要去不务正业了。 马上到金曲奖，汪川还是要参加各种演出，保持着曝光并配合桦钠的公关工作。 每年的音乐节也基本集中在夏季。 对于汪川这种刚出了一张专辑和ep，演唱会曲目暂时撑不起来，livehouse又规格不是很够的情况，基本就靠音乐节暂时回馈歌迷了。 但也可以先跟沈蓝沟通一下，提前安排一下下部戏拍什么了。 毕竟影视项目的周期很长。 有《悠长假期》的剧集质量在那里，把剧本交给沈蓝运作确实挺靠谱的。 汪川计划的是，下部戏继续扣着音乐的主题，在《交响情人梦》和《不能说的秘密》之间二选一。 具体选择哪一部，要看能支棱得起来哪一部。 能拍电影最好，但电影也比电视剧难操作。 原本汪川想在《悠长假期》播出后再提出来，但现在话题到了，就讲一下。 “歌写好了，也可以再打磨打磨。”沈蓝笑了笑，然后又顺着汪川的意思，“又想演戏了？” “等明年演嘛，电视剧和电影都可以。” 这两个剧本上次沈蓝也是看过的。 “也行。” 沈蓝点头。 川映现在还是太乱，到了明年，川映的局势也更明朗了。 回到家。 沈蓝一起上来，阮秋水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正在阳台上看书。 沈蓝又嘱咐了阮秋水几句，才离开。 汪川早上起床发现阮秋水感冒后就吐槽过她，天天养生锻炼身体还能感冒。 明明晚上盖好了被子。 按照阮秋水的说法，她每年习惯性在这个季节感冒。 往常都要难受好几天。 不过看她现在的状况，今年应该好很多，因为下午感冒就差不多好过来了。 真是玄学的感冒。 “我听蓝姐说，《斩眉》要交给你以前的好姐妹出演了？” 汪川笑着问。 之前阮秋水也没跟汪川聊这件事。 沈蓝对《斩眉》这个项目也不太看得上，这次没当制作人。 但对项目的一些情况她还是很了解的。 《斩眉》在外边真的很吃香。 一听说《斩眉》川映要拍了，圈内顶流们都动了起来。 “嗯。”阮秋水的声音还有些嗡嗡的，“我们关系其实还可以，没有小道消息传得那么离谱。” 阮秋水说的是周茜，现在也是圈内的一线女演员。 相比阮秋水，周茜也更喜欢炒作，作品质量虽然不如阮秋水，但流量一点儿不差。 别看阮秋水拉着汪川炒了波恋情。 人家周茜结婚都炒，结婚一年就光速离婚，属实把上一波吃瓜网友们看呆了。 按照八卦消息，周茜曾经抢了阮秋水的资源，然后两人就反目成仇，越走越远了。 甚至周茜结婚的时候，都没请阮秋水。 “没那么离谱，是有多离谱？” 汪川终于有机会跟阮秋水聊一下她的八卦了。 以前虽然好奇，但贸然开话题也没必要。 “女艺人在圈内都挺不容易的，以前我体会不到，对她的一些选择无法理解，就有过不少次争执。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她的不易，但关系也回不到过去了。《斩眉》她来接手，我是很放心的。” 阮秋水的语气有些感慨。 汪川听懂了。 吵过架，关系确实不好。 “她以前就抢你资源，现在在外边看来，不是她又抢你的资源？” 阮秋水要拍《斩眉》都传两年了。 “当时我是看上了更好的剧本，她才接手的，跟这次《斩眉》差不多的情况。”阮秋水有些尴尬，“只不过从后来两部电影的评价来看，我的选择错了。” 那次是阮秋水曾经难得失手的一部戏，口碑市场双输。 而周茜凭借那个从阮秋水那里“抢”到的资源，让自己的咖位彻底稳了下来。 但这两三年，阮秋水没有太好的剧本选择，又失手了两次…… 好在拿下影后暂时稳定住了。 《悠长假期》的表现，也就尤为关键了。 “放心，这次的选择错不了。”汪川给阮秋水打打气，“今天看了下，大家都对这部剧挺满意的。而且我在里边的演技特别好，一点儿都没拖你的后腿。” “……”阮秋水没忍住笑了，“我还希望自己没拖你剧本的后腿呢。拍的时候，我就感觉你的演技出乎意料的好了。你这么努力，演技肯定会越来越好，甚至超过我的。” “额……” 被定性为努力了…… “既然你跟周茜实际上关系没那么离谱，那么其他几位姐妹呢？” 汪川还是想吃瓜。 主要那些都是圈内的红人，免不了要打交道。 阮秋水可是自己的人，队还是要站的。 “……你好烦，”阮秋水不想说，“这种事情我讲出来也不客观啊……” 第九十五章 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那就算了，改天问问小何。 小何的立场应该就很“客观”。 晚上睡觉的时候，阮秋水还妄想以避免感冒传染的名义，把汪川赶上楼。 汪川坚决不从，还是要抱着一起睡觉！ 第二天起床，果然一点儿事都没。 阮秋水的感冒也彻底好了。 “你发现没有，遇到我之后，你的一切都变好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汪川突然想到，于是就说。 没想到阮秋水脸还微微红了。 “……你还不如讲几句土味情话。” 汪川还真不会讲。 不过可以从网上搜一下。 说搜就搜！ “我的目光变短了，因为只能看见你。”汪川看着手机屏幕，皱着眉头读了出来，“你应该爱吃糖吧，不然怎么这么甜？” “吃饭。” 阮秋水把汪川的手机没收了。 汪川也有点儿读不下去了。 这种土味情话根本就不是汪川的风格，以前的汪川从来都是只靠自身魅力就能打动人。 现在还学会了唱歌…… …… “……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对什么东西死心塌地……” 汪川在舞台上也唱得歇斯底里。 夏天逐渐到来，天气也越来越热。 音乐节上蹦着唱几首，汗水就哗哗的出。 不过这种享受歌迷欢呼的氛围，也越感觉越棒了。 音乐能给人们带来快乐，或者情绪的发泄，把情绪传达出去的时候，心中也成就感十足。 这就是为什么要坚持搬运工大业不动摇啊！ 这段时间又有一位艺人被爆出了恋情，《开到荼蘼》又爬上了热歌榜。 其实从这首歌发行以来，已经有大大小小的艺人都爆出过各类丑闻了。 娱乐圈这种场合，就是每天任何事情都在发生。 得益于一开始在李玉哲和汪川自己身上定下的基调，现在这首歌基本跟明星塌房绑定了。 还有营销号专门统计了一个明星的“《开到荼蘼》指数”。 咖位越大的明星，让《开到荼蘼》重新回到热歌榜上的时间越长。 连热歌榜都没上的，证明咖位真的不行。 实际上这很不严谨，毕竟丑闻的类型都不一样，有些都算不上丑闻，而且有些被pua得好的粉丝对那些“丑闻”也并不在意。 也有些局限了这首歌的意义，不过歌曲的热度算是彻底拉满了。 金曲奖的提名公布后，就进入了终审环节。 距离结果的揭晓也一天天临近。 组委会已经通知了汪川在颁奖典礼上进行表演。 不过有表演并不意味着一定能获奖，过往金曲奖组委会晃点知名歌手的事例不在少数。 但汪川从李红阳那里得到的消息，是事情还在平稳发展。 评委会对于《“汪川”》的评价依旧很高，暂时还没出现任何意外。 现在的问题依旧是给汪川几个奖。 这几个月里，音乐圈内大大小小的沙龙、聚会、典礼……汪川参加了特别多。 从京城到云海到粤省，再到岛省，圈内的大大小小人物也都交往了个遍。 不得不说，交流下来确实受益匪浅，对音乐市场的现状认知也更加清晰。 甚至还有个别悲观的人认为金曲奖也办不了几年了。 就这种情况，如果真出现什么意外，汪川就准备以后随便金曲奖自嗨好了。 已经有好几个颁奖典礼把奖杯送给汪川了，虽然都是些没任何分量的奖，但汪川也不是一定非要往金曲奖上蹭。 这次金曲奖由于汪川这个焦点所在，已经获得了远超前几年的关注度。 同样是流量偶像出身，其他自称歌手追求音乐的流量们，不也想办法努努力？ 这么好让金曲奖再次破圈的机会，如果组委会还是安排的不体面，只能说这个奖是烂透了。 汪川就该真的考虑，或者先去美利坚刷一刷格莱美…… 不过那会是一个特别难的过程，音乐产业越发达，里边的圈圈道道越多。 何况如今的格莱美也挺离谱的，给奖杯不能说完全看心情，但也差不多。 真是礼崩乐坏的时代啊…… 汪川还参加了一次高端场合。 一圈子的大佬。 “对于现在的短视频，我认为并不需要过分排斥。国外的流行音乐也在受短视频的影响和冲击，我们歌手，或者说文艺工作者，创作出来的作品，总是对当下社会现状的反应。至少我们还有一点儿是值得坚持的，就是现在的人们依旧喜欢音乐……” 汪川随便扯着淡。 这种发言在当前就无法回避。 如果是一两年前，汪川的发言或许需要保守一点儿，例如痛斥短视频带来的浮躁风气，以及各种音乐裁缝现状。 但是现在，除了个别老顽固，传统音乐产业基本都意识到了变革必须发生。 而汪川这样的新人歌手，拥抱改变就是最政治正确的发言了。 对当前的金曲奖来说，肯定汪川也就表示他们也在做出改变。 “年轻人确实更有冲击力……” 大家也就互相捧场。 高端场合的交流嘛—— 实际上是没什么卵用的，不如回家多听几张高质量的专辑。 但音乐圈的大佬也需要一些高端场合来扯淡，来证明一下自己在圈内的地位。 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佬，汪川还嫩得很。 真正用心做音乐的反而不会参加这种场合，他们没这么无聊，但混圈内地位就有必要。 比如曾经操盘国内几家唱片公司合并的大佬，就表示很看好汪川，要拉着汪川去做什么公司的高级音乐合伙人。 ——也是卵用都没有的名头，就是表示大佬很看好你。 还有一位在国内音乐版权市场举足轻重的大佬，一口一个小老弟，非要让汪川改天一定去他的别墅喝酒。 按理说这种高端场合汪川也暂时进不来，但汪川现在除了出了一张专辑外，还是n+1的实际掌控者，在这种大风口就还是有点地位了。 暂时没拿虚拟偶像扯淡，是因为今天的话题还没到。 也没有大佬想要跳出来踩汪川一脚，这种场合本来就是和和气气的。 就在这种一边到处去演出，一边蹭吃蹭喝，偶尔去扯扯淡的行程中，两个多月无聊的时间过去了。 到了8月23号，金曲奖的颁奖典礼正式开始！ 第九十六章 不会真搞骚操作吧！ 跟汪川一起参加金曲奖的，有mv的导演赵安和独浊的两人。 赵安是有可能领奖，外加他也喜欢到处玩。 不想大老远跑来的黄洋，则是被吕礼好说歹说，才拉上了飞机。 “金曲奖在岛省举办确实局限不少，现在有声音说想要扩大金曲奖的影响力，就应该放到大陆举办。感觉过两年，可能就在京城或者云海办了，就不用跑这么远。” 汪川讲了下自己几个月交流中听来的想法。 岛省作为华夏成立起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以前金曲奖放在这里办，是因为个别东南亚国家的文娱发展得还行，两岸三地的娱乐产业都挺发达。 现在东南亚的撮尔小国们，自身的娱乐产业基本都被华夏、半岛和好莱坞摧毁，岛省自身发展也逐渐式微，这也是金曲奖越来越糊的原因之一。 “等他们组委会改革，要是我们这边圈子的资本说了算，到时候给小鲜肉顶流们特设一个奖，叫什么年度流行突出贡献奖，不愁没有热度和赞助商。这个趋势你今天就开始了嘛。” 赵安也挺喜欢扯淡的。 不过格莱美都开始为了部分市场，比如说华夏，安排特供奖了。 这确实是提升金曲奖关注度的一个方法。 华夏现在每年批量造出来这么多爱豆，搞个投票奖，让他们卷一卷？ 李红阳就问过汪川，要不要搞个格莱美……拉上赞助商随便套个名头，在后台把奖一领，回来发通稿一吹…… 但这种十年前的玩法太low了。 汪川脸皮还不够厚，也没必要。 另外，把汪川这张专辑看成自己最紧要业绩的李红阳，早早就飞到了岛省安排诸项事宜，并进一步确认消息。 她在出发之前，跟汪川最后一次见面，说她的消息是汪川是毫无疑问的大赢家。 身边的工作人员，汪川只带了小羊，以及一位特意请的造型师。 请这位顶尖tony跑这一趟活儿花了多少，汪川没敢问。 “这是川哥你职业生涯最重要的时刻，花多少钱都值啊！” 唐若静这话有点儿吓着汪川了。 至于参加典礼的服装，在一个月前，几家奢侈品牌就抢着联系工作室，表示随便汪川挑了。 但挑来挑去……穿的还是西服。 金曲奖的红毯很长。 赵安提前表示了他不走。 在红毯前下车的时候，周围的岛省粉丝们喊叫声一点儿不比大陆上的低。 汪川微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 长枪短炮的各路媒体把长长的红毯两边都给占据，记者拼命抓拍每一个可能出现问题的镜头。 走到主持采访区的时候，黄洋都有点儿喘气了。 “让我们欢迎今天的绝对主角，汪川和独浊乐队！” 主持人带着岛妹特有的夸张语气。 周围的摄像机又是拍个不停。 “今天准备拿几个奖，有没有想过。” 岛妹笑着问。 “很感激评委会对这张专辑的肯定。” 她问随她问，汪川的回答是不会变的。 “如果陪跑了怎么办？” 岛妹笑得越来越开心。 “你们会不会很伤心？” 汪川问身边被当成空气的吕礼和黄洋。 “女朋友没有一起来吗？” 汪川点头。 “拿奖后她会怎么为你庆祝？” 岛妹不依不饶。 “唱首歌吧。” …… “主持人这都是什么问题？” “汪川就不能正经回答一下吗？” “这个主持人好烦啊，身子都要贴到姐夫身上了。” “但真的好大！！！” 直播间的屏幕上，弹幕不断飘过。 ……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岛妹才放了汪川离开。 采访时间明显比别人都要长。 进去之后，独浊和赵安在后边坐在一起，汪川的位置被安排在第三排。 在汪川左手边坐的是今晚的主要竞争对手，以七项提名紧随身后的歌手罗舒俊。 难得年年还发专辑的劳模。 如果没有汪川突然赶在去年年底前出专辑，今年的大赢家应该是他。 在右手边坐的是桦钠的孙殊毓。 罗舒俊和孙殊毓是前男女友的关系，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天天被媒体调侃“双输”恋。 后来就真的双输了，分手时还各自在媒体上喊话，闹得很不愉快。 这个座位的安排真是极其阴间。 不是考虑这才第一次参加金曲奖，汪川就去后边找独浊坐一起了。 “提前祝贺你今天横扫大奖，我感觉每一项提名你都能拿下。” 穿着深v礼服的孙殊毓靠过来，说话的声音很大。 就是要让罗舒俊听到。 “我很喜欢小川你的专辑，”罗舒俊也靠过来笑道，“我这次以参与为主，去年拿了奖后，我在金曲奖上就没有任何遗憾了，未来是你们的。” 去年罗舒俊拿的是歌王，结束了多年的陪跑生涯。 孙殊毓还在继续为歌后陪跑。 如果汪川是评委会，汪川就安排今年孙殊毓拿歌后了，然后让罗舒俊给她颁奖。 汪川只能分别笑了笑，表示感谢对方的祝贺和夸奖。 而且，有过拍戏经验的汪川，感觉虽然颁奖典礼还没正式开始，但摄像机镜头已经朝这边拍过来了。 好在他俩讲完就没再开口，好像以汪川为分界线开了各自的气场，开始了冷战。 这个情况就还好。 要是他俩继续阴阳怪气下去，汪川就去上洗手间，然后不再回来了。 …… 等人员入场完毕，到了晚上七点钟，颁奖典礼终于开始。 正式的主持人是岛省一位名嘴。 原本大家等着看今年金曲奖的重头戏，就是罗舒俊和孙殊毓的恩怨情仇。 突然插进来一个汪川，让看点儿也更多了。 主持人时不时cue到汪川，然后让镜头拍过来。 在直播画面中，只要切到观众席，基本上就是以汪川为中心的区域。 弹幕上也是纷纷吐槽。 “金曲奖真不当人啊，座位还能这么安排的？” “心疼姐夫，姐夫直接带个笑脸面具算了。” “罗舒俊好惨……” “完了，这么安排座位肯定不会让罗舒俊太难看的，汪川的提名要分出去几个了。” “你们发现没，罗舒俊和孙殊毓笑得弧度极为同步？？？” …… 终于汪川第一次听到了专辑里歌曲的名字。 最佳音乐录影带，由《开到荼蘼》拿下。 赵安上台领奖，感谢了汪川歌曲写得好，说自己蹭了一个奖。 这个本以为最有可能被平衡掉的奖被拿下来，汪川突然感觉心里有点儿虚了…… 不会真的搞什么骚操作吧！ 第九十七章 难以置信 “最佳新人获奖者！汪川！” 汪川也很快就第一次上台领奖。 这个奖项是最没有悬念的。 提名十项如果不给最佳新人，是在打谁的脸？ 反正肯定打不到汪川脸上。 “感谢金曲奖对我的支持和肯定，感谢……也让我坚定的在音乐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小鱼原本给汪川写了获奖感言的文案，表示她也在努力工作。 汪川看了之后，发现槽点实在不少，就临场发挥了。 不过，刚领完新人奖后很快，汪川就失去了第一个三厘米的容错…… 最佳词作竟然让罗舒俊拿了！ 其实汪川原本感觉，词作曲作一定要丢一个的话，大概率丢的是曲作…… 但《开到荼蘼》的词作都丢了，曲作…… 虽然从好的角度来讲，这些小分类丢了，也许意味着后边大奖稳了。 但汪川可是发下了大宏愿…… 不对，好像是没发…… 当时就随便想了下，但没有正式说少一项就少三厘米吧！ 汪川脑子里胡乱想着，心里还挺乱的。 “……获得最佳作曲人奖的是——汪川！《孤独患者》！” …… “yes！” 直播间前的李琪没忍住，都喊起了英文。 “放心啦，之前金曲奖单届最多获奖的记录是六个，汪川还有很大的希望追平记录。” 心里虽然很紧张，但陶予薇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对于汪川粉丝来说，今天是特别特别重要的时刻。 之前沉寂一段时间的【开到荼蘼】群里，都再次活跃了起来。 大部分粉丝都在多个群里发言刷屏，表示自己的激动。 …… 拿下曲作，令汪川很意外。 原本心里都做好忍痛再丢一个的准备了…… 上台感谢完下台。 颁奖典礼开始没多久，《“汪川”》这张专辑已经拿下了三个奖！ 这个曲作拿下，实际上意义非凡。 真要朝着封神专去，如果后边的大奖都能拿下，前边这些小分类肯定拿下的越多越好。 说的有点儿像废话了。 但汪川心里就这样患得患失着…… 都没空在镜头前注意保持微笑了。 真到这种场合，毕竟还是第一次参加金曲奖…… 正在担惊受怕着，就…… 最佳编曲最佳单曲制作连丢两项！ 汪川已经在拼命的想，当时到底有没有发下大宏愿了。 这尼玛小分类都丢三个了！ 后边可都是大的！ 再丢一个真就切肤之痛了啊！ 现在进入了广告时间。 孙殊毓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汪川。 罗舒俊也进入了思考状。 汪川又丢了两个小分类，那么后边拿下大奖的可能就越来越大了。 汪川剩下的四个提名都是大奖，按理说，评委会应该不会让汪川打破记录，一张专辑拿下七项。 所以，评委会会怎么安排？ …… “刚才汪川的脸色好难看，该不会他提前知道后边几个奖要继续陪跑吧！” “其实对于汪川来说，十项提名已经足够肯定了，后边再拿下一项就是胜利！” “垃圾金曲奖！这样玩人很有意思吗？最佳新人和mv这种凑数奖糊弄一下，平历史记录提名的专辑，就这样对待？” “汪川粉丝差不多得了！最佳新人还凑数？对汪川来说，这是今天最关键的一个奖好吧！多少天王天后都刷不到这个奖？” “垃圾金曲奖的广告怎么这么长？？？” …… 广告回来后，最佳专辑制作人奖被汪川和独浊拿下！ 汪川把发表获奖感言的机会让给了独浊。 “……这奖拿的还挺不好意思的，这张专辑实际上是完完全全属于汪川的，我们才是凑数被汪川带着拿的奖，”吕礼搂着黄洋宽厚的肩膀，“如果一定要说获奖感言，就是以后尽量少带墨镜吧……” 吕礼的获奖感言让现场和直播间的人都感觉莫名其妙。 导播还贴心的把镜头切到了刚拿下最佳乐团的乐队中，一位带着墨镜的成员。 …… “我宣布金曲奖颁奖典礼到此为止！后边三个奖汪川要想拿真的很难啊！” “都给四个了，后边的资历也不够……” “后边肯定还有奖！汪川这次都没发言，他肯定也这样认为！最喜欢汪川的就是身上这股自信！” …… 专辑制作公布完，罗舒俊上台进行了表演。 主持人又进行了一波互动，现场拍了一段短视频发到了网上。 汪川没什么心情欣赏表演，也没什么心情进行互动。 不过，坐在罗舒俊和孙殊毓之间的好处就在于，主持人不会强行来这边互动。 本来座位安排的就很不厚道了。 接下来颁发的是年度歌曲。 年度歌曲虽然意义重大，但在媒体的炒作中，并没有歌王歌后关键。 “……获得年度歌曲的是——《开到荼蘼》！” 这个奖其实挺稳的。 不管是从热度，还是质量和意义上，相比其他入围的几首歌，都有很大的优势。 “……在这张专辑里，其实我最先写好的就是这首歌……” 汪川随便扯扯。 一张专辑拿下五项大奖！ 就算到此为止，对一位新人的专辑来说，金曲奖在数量上也足够体面了！ 金曲奖历史上拿下五项奖的专辑都没几张！ 虽然给了个最佳mv有点儿搞…… 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重头戏了——最佳国语男歌手！ 华语乐坛对歌王歌后的重视，远超年歌和年专。 这也是汪川感觉拿下希望最小的奖项，所以汪川才对前边小分类丢的淡疼无比。 按照惯例，这真的是一项需要积累的奖。 罗舒俊陪跑多年去年才圆梦，孙殊毓还在孜孜不倦的陪跑歌后。 罗舒俊的神色也紧张了起来。 今天他唯一重视的就是这个奖项！ 导播镜头在几位入围者之间切来切去…… 罗舒俊的劣势在于去年刚拿。 汪川的劣势在于资历不足，而且已经给了他的专辑五项奖了。 所以他们其实都有机会。 “……获得最佳国语男歌手的是——” 去年的歌后莫珊妮揭开信封，脸上满是惊讶！ 她看看每一位入围者，看看里边的结果。 把五个人都看了一遍！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汪川！！！” 镜头对准有些难以置信的汪川！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汪川的位置！ 汪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恭喜汪川！！” 莫珊妮又重复了一遍。 汪川才在身边罗舒俊复杂的目光中走上台。 一张专辑拿下六项大奖！ 汪川已经追平历史记录！！ 第九十八章 打破历史记录！ “最年轻歌王诞生！！！” “川宝天下第一！！！” “姐夫牛比！” ……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甚至直播界面都崩溃了！ 汪川的粉丝和歌迷进入彻底疯狂的状态！ 确认汪川拿下歌王的微博刚发出，评论数量就飞速达到了999+！ 前排汪川粉丝迅速占领位置控评。 但同时也有大量感到惊讶的路人，同样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 ——“虽然我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三个问号，但你哪怕再带个表情呢？” “就这？金曲奖就这？” “我宣布金曲奖正式成为野鸡奖！汪川的背景太强了！歌王都能点击就送？珍惜还能吐槽汪川的时间吧，我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成为不可说！” ——“按照这个架势，剩下最后的最佳国语专辑肯定也是汪川的。金曲奖太搞笑了，直接让一个新人打破一大串历史记录，这个新人还是卖奶选秀出道的。” “《‘汪川’》是我去年的年度个人最佳专辑，但我也要说现在就给汪川歌王太离谱了！那些多年以来都专心做音乐的人怎么看？？” “给大家讲个可怕的事情，汪川突然莫名其妙红起来后，除了出专辑，还主演了一部自己当编剧的电视剧。明年我们可以见证汪川拿下视帝大满贯了。[呵呵][呵呵][呵呵]” “我们内娱真的是要完蛋了！捧一个人就直接捧到天上？？？” ——“其实汪川拿下歌王也不是特别难以理解，单论专辑和演唱表现，汪川确实配得上。但出现这种新人拿下歌王的根本原因，还是现在的华语乐坛太垃圾了，金曲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罗舒俊的专辑更配不上二连歌王，其他几位入选者的专辑可能绝大多数人都没听过，其实质量也是真的不行。” ——“确实。我宁愿看汪川拿下歌王，也不愿意看着歌王的标准继续降低，不知道这么多人都在质疑什么。这几年的歌王歌后，专辑质量哪张比得上这张？每年论资历一个一个补偿真是看烦了！今年给了汪川，是我认为金曲奖这些年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 “真的很意外。”汪川接过奖杯，脸上带着尴尬，获奖感言也磕磕绊绊的，“我原本以为这是今天最没有可能拿到的奖项……在心里突然就感觉有了特别大的压力。我想说……我想说，希望每个人都能坚持音乐的梦想。 在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站在这里……感谢评委会的肯定，把奖杯给到我你们的压力应该很大。但，我会证明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 讲到最后，终于从意外中调整过来的心态的汪川，看着现场的所有人员，还是笑着用最坚定的语气讲完。 总不能别人给奖杯，自己还怕被捧杀。 真那样想不仅对不起评委会的支持，也对不起地球老乡们的优秀歌曲作品。 自己配不上，但这些歌曲配得上。 再次用力挥了挥奖杯！ “谢谢！” 最佳国语男歌手的奖项颁布完，就进入了广告的时间。 汪川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因为广告回来就是自己的表演时间。 “加油！压力不要太大，我也认为今天应该你拿下歌王。” 一起走回后台的莫珊妮，对汪川笑道。 “谢谢珊妮姐。” 汪川已经完全想开了。 原本就是冲着刷奖把圈内地位刷出来来的，等于是现在拿到了最好的开局。 不正是自己想要的？ 金曲奖直接把歌王破纪录的颁给自己，大概有两层含义。 一层是表明金曲奖正在进行改变，另外一层就是“造神”了。 李红阳曾经说过，汪川出的那张ep为他加分很多，增加了评委会对汪川的信心。 可能就是这点儿信心，让评委会最终决定把歌王颁给了汪川。 华语乐坛需要新鲜的血液摆脱过往多年的沉寂时期。 如果自己持续的搬运工大业，能够逐渐让人们恢复对国内音乐市场的关注和信心，汪川也愿意做这个被推倒风口浪尖的角色。 “……谁给我全世界，我都会怀疑。心花怒放，却开到荼蘼……” 表演完的汪川下场。 候场准备给歌后颁奖的罗舒俊笑着，拍了拍汪川的肩膀。 “有些不甘心，但你比我更适合。” “谢谢舒俊哥。” 汪川也笑了笑。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路都有人对汪川表示祝贺。 “恭喜。” 孙殊毓简短送上了祝福。 她这会儿心里也没空想更多的事情。 马上就是歌后的结果揭晓，颁奖的还是罗舒俊。 “……获得最佳国语女歌手的是——”罗舒俊拆开信封，然后故作搞怪的笑了一下，“孙殊毓。” 全场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全都是喜欢看热闹的。 虽然现在在圈外汪川的流量要比他俩大得多，但参加典礼的都是音乐圈内的人，两人同台就这到场嘉宾最期待的看点。 评委会没让嘉宾们失望，难得的机会就是要安排。 况且入围的女歌手们专辑质量基本没差，按照陪跑次数来算，也该轮到孙殊毓了。 不过颁奖的是罗舒俊而已。 听到结果后的孙殊毓捂着嘴，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汪川还要不可思议。 直接就流出了眼泪。 直到上台，她才笑了出来。 主动跟罗舒俊进行了拥抱。 现场的欢呼声达到了最大。 松开拥抱后，孙殊毓在讲获奖感言，罗舒俊带着轻松的微笑倾听。 节目效果真的满分。 歌后颁完，上场最后进行压轴表演的，是带着新专辑首波主打歌来到现场的林忆惜。 她的这首歌的主题，是关注网络暴力的社会性议题。 不过单凭这一首歌，也不好说她整张专辑最终是什么样的。 林忆惜并不是创作型歌手，她也没有强大的曲库。仅凭两三年慢慢收歌，很难像汪川那样把主题卡得那么死。 社会性议题的歌曲在冲奖时自有优势，汪川这张专辑其实也算这种类型。 但这首歌比起她的上张专辑的主打，只能说是无功无过。 林忆惜表演完，最后一个奖项最佳国语专辑揭晓—— 《“汪川”》。 十项提名，七项获奖，再次打破历史记录！ 第九十九章 最糟糕和最美好 “心情，心情很开心也很激动。” “其实有想过，但没想到真拿了这么多。” “下张专辑……下张专辑应该在年内吧，我希望年底之前可以跟大家见面。” “情歌？当然有写……” …… 颁奖结束的媒体采访，问了汪川很多问题。 拿下歌后的孙殊毓，也被追着问她究竟会不会跟罗舒俊复合？ 另外一个媒体采访的焦点，就是这一届金曲奖的总召陈岩俊了。 在陈岩俊的手上，汪川追平单届提名，打破单届获奖记录，并以22岁的身份把最年轻歌王提前了一年。 再加上孙殊毓和罗舒俊同台。 这四件“胆大包天”的事情，单独放在哪一届都会是被反复审视的谈资。 陈岩俊全都安排上了。 就像好不容易做了一次总召，就要玩个爽一样。 “有媒体人直接在社交网络上发言，认为这是历史上最糟糕的一届金曲奖。在确定获奖名单的时候，比如歌王的人选，您有没有想过会产生这么大的争议？” 刚发完微博就意外拿到提问资格的记者，自抛自扣，提出了十分尖锐的问题。 陈岩俊故意眨了眨眼，等了一会儿，才装作忍不住笑了出来。 “争议？当然会想到可能有争议。但《‘汪川’》这张专辑拿到过去几年，都有拿下歌王的实力。 实际上歌王的人选并没有让评委会为难。对于评审团来说，汪川一开始就在歌王的候选名单上拿到了最高的票数。在最后汪川和舒俊二选一的时候，汪川领先的票数还更多了。 我们都认为评价音乐的时候，最应该被考虑的就是音乐本身，最不应该被考虑的是资历。 我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提名就是肯定’。 我不会让这样的不公出现在我的手上。 至于最糟糕，如果没有汪川这张专辑，这届金曲奖确实是最糟糕的，因为它大概是这么多年来，最‘小’的小年。但肯定了这张专辑，肯定了汪川——” 回答了长长一串的陈岩俊最后又卖了个关子。 “也许过几年看，这会是过去十年来最美好的一届。” …… 由于陈岩俊的高强度“整活儿”，这届金曲奖成为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以来，关注度最高的一届颁奖典礼。 微博热搜前五都被金曲奖相关话题刷屏！ 各大网络社区，最热门的话题也是关于金曲奖。 主办方由于事先对直播间涌入人数的预估不足，造成直播过程中数次直播界面崩溃。 同步进行直播的岛省电视台，甚至意外打破了今年以来最高的收视纪录。 全网都在议论纷纷，难得再次掀起对国内乐坛现状的大讨论。 一开始声音最大的，是汪川的粉丝和望穿秋水cp粉的共同狂欢—— “川宝就是坠吊的！” “感动的眼泪一直到现在都停不下来！” 然后业内人士、歌迷—— “带最佳新人和mv的七项奖，也就那样吧。” “这个结果不是不能理解，不是汪川的高度有多高，而是其他人变低了。” “能看出来评委会想要让金曲奖做出的改变，希望以后会变得更好吧。” “八年前林忆惜拿下六项大奖的时候，我有期待过拿下七项的专辑。这一天真正来的时候，谈不上惊喜，也谈不上失望。” “恭喜孙姐终于封后！其实一直关注这几年的金曲奖的话，就知道汪川这张专辑真的很优秀了。” “感觉评委会真的没必要搞出这么大争议啊！汪川估计要被捧杀了……” 以及被话题吸引过来的路人—— “金曲奖犯病了？” “华语乐坛堕落至此？” “早就说过金曲奖没任何含金量，都是套路和生意！” “那么多乐坛大神没有打破的记录，都让那个吃阮秋水软饭的汪川打破了？” “上学的时候天天听歌，现在好久都没怎么听了。看来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国内音乐界垃圾的问题！” “才发现罗舒俊还在一直出专辑啊！已经好久没关注了，当年我跟媳妇表白就是唱他的歌。” “糊逼流量汪川开创历史，顶流小鲜肉们还能按捺得住？” “现在拿金曲奖真的有那么难？废物团队就没有为哥哥尝试过吧！” “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有人说十大金曲奖都是神曲热歌吗？哪儿又冒出来一个野鸡金曲奖？看了一下，一首都没听过？？？” “华语音乐的至暗时刻……” “还至暗时刻？华语音乐于今日正式入土，走过路过的都来上柱香吐口唾沫吧！” “入土倒不至于，每年还是有很多很棒的小众歌曲。但汪川是资本对娱乐圈随意揉捏的巅峰了，献祭阮秋水和李玉哲，装模作样的拿解约炒作，还把金曲奖最后的遮羞布拉下来了……” “投票了！投票了！现在的华语音乐和国足，哪个更拉胯？大家踊跃发言！” “好几把尴尬！刚在群里喷完汪川也配拿奖？难得今天有空，去把所有专辑听完后，发现还就汪川的能听一点儿……” “这些搞文艺的学院派已经脱离人民群众太久了，豆音神曲至少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 …… “恭喜恭喜！回来之后有奖励！” 阮秋水很早之前发来的微信。 “奖励不好我不要！” —— “你母亲会为你感到骄傲！” 沈蓝发的时间晚一点儿。 “希望如此。” —— “恭喜。” 黄慈恩只有两个字。 “谢谢。” ……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玩手机？” 陈岩俊找到了晚宴走廊外的汪川。 “额，俊哥。” 汪川还是第一次跟陈岩俊聊天。 “听说你新专辑已经写完了？” 陈岩俊笑着问道。 “是……还没。” 汪川才想起来，自己也就跟沈蓝说过已经写完了。 “哈哈，说漏嘴了吧！”陈岩俊一点儿也不像是年近五十的人，“新专辑准备怎么做？” “这次可能会相对更流行一点儿。” 汪川讲了自己的想法。 听完林忆惜的主打后，汪川有点儿不想再强行上高度，也选社会议题对波了。 “流行了好。”陈岩俊点头，“还这么年轻，写点儿流行的东西更好。” “嗯。” 汪川点头。 陈岩俊又笑了笑。 他拍了拍汪川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第一百章 汪川大战粉丝2.0？ “真的不在岛省多待几天吗？岛妹讲话真的很好听，我正准备找一个当我的助理，还正在面试。” 赵安打了个哈欠，一脸萎靡不振的表情。 “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准备先回去了。” 汪川脸上也有了疲惫之色。 数不清的采访，几乎没间断过的派对，汪川真的希望脑子中有个系统，直接把自己托管了。 虽然回去之后也有不少行程要应付，但至少每天能在自己家睡觉。 不用再无时无刻提防各种诱惑，和可能被挖的坑。 在这种时代，没有抱大腿，出现任何小问题都有可能带来很大的麻烦。 现在的汪川，就像是没有任何防备的肥羊。 在娱乐圈这种名利场打交道的时候只能自己小心，和指望对方是个厚道人。 这才是感到心累的地方。 刚拿下金曲奖的那一夜，回到酒店后的汪川一直在网上高强度冲浪，冲到了半夜。 不是沙雕网友和客观路人对金曲奖发表的各种看法多好看，而是敲门声几乎就没停过。 最后专门让酒店在门口安排了两个保安才睡下。 第二天汪川让李红阳帮忙找了套她朋友的房子住进去，每晚才能睡个好觉。 以后每次出门，真的需要多带一个保镖了。 “好吧，机票让你助理帮我一起买了吧，我也回去。” 赵安又打了个哈欠。 “怎么不面试助理了？” “你一走，我又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了。女朋友管的很紧，事情很多，好烦。” 赵安叹了口气。 “你有女友？” 汪川没想到。 “嗯，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汪川和赵安先回去，反而独浊两人继续留在了岛省。 据吕礼说，他俩在岛省有不少朋友也有不少歌迷，难得来一趟，甚至临时决定在livehouse演一场回馈歌迷。 走的时候，李红阳也一起回的京城。 “你的下张专辑要交给寰球做？” 李红阳好奇问道。 这次金曲奖，在唱片公司里，桦钠也是毫无疑问的大赢家。 在桦钠，李红阳的位置也稳得不能再稳。 这次的歌王歌后，都是她的人。 “他们确实很有兴趣，但我还没决定。” 李红阳想要跟汪川保持良好的关系，所以还是难得的厚道人。 汪川也没有隐瞒。 寰球是个挺好的合作对象，这几天他们中华区的高层也跟汪川谈了比较多。 不过汪川最想合作的对象，其实是企鹅。 毕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腿，暂时抱一抱，很多事情都会简单很多。 甚至包括刷奖。 因为这几天在岛省混下来，汪川发现金曲奖似乎真的要进行改革了。 按照上层的意思，金曲奖作为广泛代表国内流行音乐发展水平的奖项，以后就是中央和地方联合举办。 而在音乐市场上越来越重要的几家流媒体平台，很可能加入关键的协办方行列。 虽然企鹅自己也有一个音乐盛典发奖，但那基本是安排给流量们和自家平台热门歌手的。 而且汪川还存在同时抱上企鹅和寰球音乐两家大腿的可能。 企鹅家现在可是寰球最大的机构持股方。 就是企鹅一直想入股汪川的工作室，还挺烦的。 就不能把合作关系单纯的停留在音乐上吗？ 回去之后慢慢谈吧。 真不行，工作室就自己发。 音乐圈各种暗流涌动，也是越来越乱了。 这一波折腾下来，华语乐坛要么获得新生，要么直接入土。 基本成了圈内顶层人士的共同看法。 在这个节点出现的汪川，又因为本身流量偶像出道的身份，变得相当敏感。 谁也不好说，将来会不会出现流量们排队轮着上金曲奖的局面，让金曲奖彻底成为野鸡奖。 这种担忧是汪川在评委会内部受到质疑的根本原因，但陈岩俊在大方向上，让音乐本身的质量成为了决定一切的关键。 …… 飞机到了晚上才在京城机场降落。 在机场等了一大批的汪川粉丝接机，举着牌子拉着横幅，把出机口都围得严严实实，看到汪川的身影后就开始大呼小叫。 十分影响机场的正常运营。 行程又被暴露了。 真是头疼。 创纪录拿下七项金曲奖，不管从数量上还是心态上，汪川粉丝的膨胀速度都快得惊人。 现在的汪川粉丝基本是被提纯过的“事业粉”。 对于粉丝们来说，汪川可不是其他粉丝群体尬吹的“明明能靠颜值吃饭偏偏靠才华”。 汪川已经被华语乐坛视为最高荣誉的金曲奖认证过了！ 尬吹的那些连一个提名都很遥远。 不少粉丝认为，粉汪川要比粉其他顶流更加“高贵”。 现在汪川的粉丝群体成分其实也相当复杂。 虽然还是以汪川真正的粉丝为主。 但很多粉圈内有名的人物——基本以跳出来反踩原本粉的明星闻名的为主，都加入了川贝，或者被川贝的高层主动吸收了进去。 对于一些人来说，墙头天天换，粉谁都是粉。 披着粉汪川的皮，拿汪川到处去踩其他流量的更是不在少数。 难听一点儿说，都快成了化粪池…… 汪川感觉需要跟粉丝组织进行一定的接触了，控制下粉丝的行为。 单纯的放任发展，按照目前的趋势来看，几乎一定会越来越混乱。 下飞机前，等在机场的唐若静就跟汪川提到了粉丝接机应援的事情。 汪川没有给唐若静要求提前想办法让粉丝离开，是因为唐若静根本就做不到。 这种情况下，如果汪川不露脸，她们是更不可能离开的。 “……很感谢大家的到场，但今后一定不要再来机场接机了！” 努力讲完话劝完粉丝，在机场安保人员的帮助下，汪川才好不容易上车。 对机场的工作人员，汪川也是不住的道歉。 “跟粉丝群的高层进行接触吧，让他们控制一下粉丝的行为。” 汪川揉着太阳穴。 刚才还有粉丝没忍住哭了出来…… 真是…… 虽然有些粉丝本身就很难让人理解。 但狂热的群体环境，和高层的刻意引导，会让粉丝变得更加奇奇怪怪。 “嗯。” 唐若静点头。 “工作室的官博发条微博吧。” 汪川取出手机，编辑好，给唐若静看。 内容还是希望粉丝能够理性一些，以后不要在机场接机给公共秩序带来麻烦。 唐若静也没反对。 点击发送。 依旧还是热门话题人物的汪川，迅速登上热搜！ 热搜广场的言论各式各样。 有人认为约束粉丝做的很对。 有人认为汪川刚拿下金曲奖就膨胀了。 也有不少人惊呼：汪川大战粉丝2.0？ 战，肯定不是要战。 能引导，还是以引导为主。 汪川并没去关注这些微博发出的后续舆论。 天色已晚，先回家吃饭睡觉！ 第一百零一章 邀请 一觉醒来！ 已经十点半。 昨晚的惊喜确实有点儿意思。 cosplay真好玩！ 就是整个房间都乱得不行，大夏天的要开空调，也差点儿感冒。 以至于都这个时间了，阮秋水看上去还是睡得很死。 等汪川把房间收拾完，她才慢慢醒过来。 “……几点了，”阮秋水慵懒的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唉，我都说了每天晚起可以，但应该早点睡觉，现在我的生物钟又被打乱了。” “你再睡会儿。” 汪川过去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阮秋水也没反抗，看起来特别乖。 然后，她就又睡着了。 阮秋水可以继续睡，汪川的事情却很多。 工作室。 “这几家广告商都发来了合作意向，他们的品牌形象和报价都很不错，我认为有必要都接下来。” 唐若静把一份文件交到汪川手上。 工作室吃饭是第一位的，这关系到汪川有多大的资本可以不务正业的摸鱼。 都是长期代言，报价没有低于1500万的。 汪川看完表示没有问题，都可以接。 “这是几家奢侈品牌的合作邀请，华夏区代言人title以下的我都直接拒绝了。其中这两家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全球品牌代言人，你之前出席活动都是穿的他们提供的服装，我们也应该都接下来。” 奢侈品牌的代言费就很少了，基本都是几百万。 “另外，五大女刊和五大男刊都发来了封面邀请，基本都是十月刊。其中《vogue》表示她们可以安排你上九月刊，不过要与周茜一起。如果我们成为这家的全球代言人，他们希望我们能接受《时尚》的邀请，因为杂志主编和他们华夏区负责人的关系很好。《gq》则表示，无论你是否接受了其他家的邀请，他们十月刊封面的人选只有你。” 时尚杂志讲究金九银十，九月和十月刊封面都相当重要。 但现在已经进入八月，按照往常来说，这两个月的封面基本都会在近期确定下来。 至少九月定下的人选，不是突然出现任何性质恶劣的丑闻，都不会临时出现任何变化了。 汪川翻了翻，跟周茜一起上就没必要了。 其他的都可以接，都可以拍！ 能拍几家是几家。 接下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不时组织的品牌活动都是要参加的，会让以后的事情特别多。 但这是一波市场价值确认的过程。 不是走清高路线，只打算在娱乐圈随便自嗨，就没必要拒绝。 不享受他们的追捧，让自己的任何合作报价都低七位数起步，何必呢？ 家里又没矿。 “这几家综艺节目都给你发了飞行嘉宾的邀约，一期的片酬都在200万左右，你看自己的选择？” 节目更热门的，价格更低。 其中音综并不热门，但价格也是最低的…… 搞音乐的不容易啊，片酬的大头都给导师了。 而且还要掏歌曲的版权费，招商冠名拿到的钱也就那样。 大部分选秀类音综，要想赚大钱，都得指望后期的巡演。 汪川原本是准备拿了金曲奖后，上几个综艺保持热度的，但又一想，自己马上就要制作发行二专了，也不是太缺热度。 而且《悠长假期》也要在下半年播…… 算了，还是参加一个吧。 “有部电视剧的剧组想邀请你给他们创作并演唱主题曲，《苍茫云海》这部小说你以前还挺喜欢看的。” 唐若静又讲了个。 实际上自从给《一帆风顺》写完《像我这样的人》，歌曲的热度都保持小半年了，确实是很成功的影视歌曲。 联系汪川的影视剧组也不少，但给的报价实在是低于预期太多。 后来业内都打听清楚《一帆风顺》离谱的200万价格后，也都不自找没趣了。 现在大家在网上看电视，都是会员跳过广告，空降跳过片头，点击二倍速，片尾开始直接下一集。 歌曲的地位是越来越不关键了。 而且现在正经歌手的曝光渠道少，除了综艺外，就指着影视原声这一块儿呢，属实是竞争的红海。 价格根本就上不去。 与其浪费这点儿钱买歌，歌曲随便糊弄一下，然后再加点儿给剧组上一个数据更好看的小鲜肉不好吗？ 毕竟视频网站们不会看这首歌是汪川唱的，就每集多掏几十万买。 但剧里有更热门的小鲜肉，那就掏了。 看了下80万的报价，其实人家剧组已经很努力了。 想了想，还是没必要接。 是汪川喜欢看的，但不是自己喜欢看的。 这些事情谈完。 “拿下金曲奖后，网上确实多了很多抹黑你的言论。主要是对你背景的怀疑，以及认为专辑被过分吹捧了。” 唐若静又提了个事情。 “拉清单就行了。” 汪川挺无所谓的。 反正自己的发歌速度惊人，不说二专马上出来，卜算子的发歌频率还是一个月一首。 作品堆出去，就是最好的回应了。 “我今天上午联系了粉丝会的高层，她们直接给我发来了一份文件。你要不要看一下？” 唐若静的神情有些严肃。 汪川接过打印出来的文件，刚开始翻着看了看，就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名叫川贝的粉丝会，在文件里提出了要让工作室承认她们的官方身份，并建立收费的粉丝群让工作室定期在群里发福利，还要跟她们及时沟通汪川的工作计划和行程，最后希望汪川能够坚持初心，以自己的事业为重，她们会成为汪川对抗资本的底气…… 等看完。 看傻了。 真的。 自己放任粉丝发展做的孽啊！ 昨天汪川还认为没必要战。 现在粉丝会直接把战书送到工作室了？ 真是离离原上谱！ “一个都不答应，不行就让她们解散！” …… “听说你以前在川粉内部当过反黑组的副组长，还在汪川曾经最困难的时候支持过他。能有你这样的粉丝汪川肯定会感到特别幸福吧！” 陶予薇看着聊天框里的信息。 对面的人刚添加没多久，添加时她的备注是汪川后援会川贝副会长。 “能一起粉汪川也是很幸福的事情！在我们群里关于你的传说都流传好久了，大家都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大神！” “你不是已经高考结束上了大学吗？来我们川贝做副会长怎么样？[高兴][高兴][高兴]” 第一百零二章 做大做强！ “干杯！” 包间里，汪川工作室的所有人员，加上赶来的沈蓝，一起庆祝汪川拿下金曲奖。 今天刚回来，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好好的庆祝一下！ 给工作室的人打打气。 “……讲起来可能你们不太信，但拿下金曲奖只是工作室刚刚起步，未来我们在一起一定能取得越来越多的成就，让工作室发展得越来越好！” 汪川笑着讲完话，又是一阵欢呼。 对于打工人来说，来这种餐馆吃饭的机会不多，而且汪川还给每个人发了5000块的红包。 就是要与民同乐！ 嘻嘻哈哈吃了会儿，包间的门被服务员敲了敲。 “我们老板知道汪川老师在这里庆祝，特意送上来一瓶红酒作为贺礼。” 汪川有些意外。 光鲜亮丽的娱乐圈，有人站在前台享受聚光灯，有人居于幕后掌控圈子。 这家餐馆的老板叫向擎，就是这种人物。 在京城这种到处是大佬的地方，向擎这种因为上边的敏感关系平时比较低调，看上去并不显眼，但身上的能量半点儿不差。 开餐馆也只是为了养个厨师在这里，吃饭方便而已。 向擎挺喜欢送酒的。 之前跟沈蓝来的时候，就被送过一两次酒，不过都是蹭别人的面子。 汪川也就收下了这瓶3w+的红酒。 虽然今晚聚餐不算酒水，也就是这个消费。 但毕竟不是300w的酒，还都是娱乐圈的人。 “感谢向老板的红酒，一会儿我过去当面答谢。” “我们老板已经出门了。” 服务员脸上露出歉意。 只是送瓶酒一起开心，大老板就是大老板。 “你们n+1那边，向擎也想投资吗？” 等服务员离开后，沈蓝问了下旁边的景谦。 “向老板不做这种投资。” 毕竟负责联系n+1的融资，景谦对内情还是要比沈蓝了解的多一些。 像元宇宙这种前景未明的投资风口，投资机构进来也就是赚个快钱，炒作起来找人接盘后，就果断离场。 不是向擎这种务实大佬的风格。 n+1的融资景谦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几家机构联合投资3600w拿下30%的份额，直接给n+1的估值吹过了一个小目标。 最近几天就会正式签字对外宣布。 不过这点儿投资金额也就是洒洒水，圈内外都激不起什么水花。 也就是机构们宣布一下，在元宇宙赛道，已经正式开吹n+1了。 现在n+1的员工已经突破了100人，与那家智能开发团队建立了深度合作，上个月又出道了两位走皮套人直播路线的虚拟偶像，景谦搞得是风风火火。 他平时忙得不行，今天聚餐也是抽空来的。 汪川本来也邀请了黄慈恩，但黄慈恩跑出国旅游了。 景谦一手经营，一手融资，还显得游刃有余。 在把n+1玩垮之前，都要承认一下他的能力。 对比起来，唐若静就跟汪川打了几次退堂鼓了，比如提出让景谦同时管理n+1和工作室。 工作室要想走上快车道，她要上的课还是太多了。 不过景谦并没有答应，说是汪川在工作室的发展上没有清晰的规划目标，他再接着管理也没什么意义。 但管理工作室的新人选，他会帮忙把把关。 可汪川的目标明明很简单，就是做大做强！ 算了，也不是非得他不可，已经找了猎头推荐人选。 怎么给工作室制定做大做强的路线，不也是打工人能力的体现？ 之前工作室一直没太大动静，就是要等金曲奖过后，有了光环镀在身上，再招人或者扩张都会更容易一些。 …… “很好，再来一张，很好……你把手放在嘴唇前，手指不用伸出来……就这样，对，身子稍微侧一下，你的下颌线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头再稍微扬起一些……对……” 拍个杂志封面，从中午吃完饭，一直拍到了晚上。 不停的换装，尝试造型。 按照这位圈内最顶尖摄影师的说法，她之前没有拍过汪川，所以需要汪川跟她的镜头磨合，来发掘汪川身上的所有潜力。 拍到最后汪川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潜力，只知道自己差点儿被摄影棚的灯光晒干，眼睛都要照出重影了。 身心俱疲的时候，还要被亢奋十足的摄影师不停的调动情绪—— “面部的肌肉控制住，但不要太紧……想象一下正在给你拍照的是秋水，秋水多漂亮呀……” 如果不是汪川觉得，一直拿着相机找各种角度的摄影师应该比基本站着不动的自己更累，人家这么敬业自己也不好意思打退堂鼓，早就让小羊去想办法找人给自己来一个必须走人的紧急电话了。 好在拍照之前，就先完成了杂志的专访。 不然看这个架势，一天还赶不完这个行程。 也是这个时候，汪川才发现昨天拍广告的时候，那种工作强度是有多轻松了。 终于，摄影师再检查完刚拍的照片后，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 “我感觉这是半年以来自己拍的最好的一张。” 她还让汪川去看看，认不认同她的说法。 汪川肯定连连点头。 然后汪川才发现唐若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等在了旁边。 收工回到车上。 “你之前那个粉丝，陶予薇还有印象吗？” 唐若静问道。 “嗯。” 汪川想了想，点点头。 自己也就记得这一个粉丝。 “她今天联系上我，说现在正在粉丝会川贝当副会长，希望我们能给她一定的支持，她会慢慢帮我们管理好粉丝会。” 在当初陶予薇建立汪川首席个站的时候，唐若静就跟她联系上了。 当时聊过几次天后，唐若静感觉对方三观还是比较正的，也给她透露过一些内部消息，帮她稳固聚集在个站的汪川粉丝。 川贝的做大是因为唐若静的工作太忙，小羊也不擅长跟粉丝打交道，而且她们的发展速度也出乎了唐若静的预料。 “也行。” 汪川觉得可以试试看，当初两次见面会下来，就感觉她是一个比较有主见的人。 川贝的要求被唐若静拒绝后，她们就有种隐隐跟工作室对抗的趋势了。 川贝被职业粉丝控制的迹象很明显，工作室人手也不是很够。 安排“卧底”先掌控一波底细，暂时稳住她们。 等人手丰富后再想办法改造一下川贝，才能扭转被职粉影响的歪风邪气。 目前工作室人手不够，不然就直接下场处理了。 现在绝大部分流量艺人的团队，都是插手粉丝经营的，不过是程度多少的区别。 这段时间，汪川还是要先把这些行程都赶完。 好在几乎无尽的拍拍拍要结束了，还剩下一个综艺要上，就可以暂时休息。 第一百零三章 《故事细腻》 “神秘嘉宾究竟在哪里啊！我们都跑了大半天，这天都黑了……不行，累死我了，欣姐我们先歇一会儿，喝口水吧。” 好不容易转过弯后看到了一条路边的公共长椅，杨雪稚直接坐了上去，把头埋在了腿里。 一直在身边拿着小型摄像机跟着拍摄的摄影师，看了看周围目光扫过来的路人，以及前边伪装成路人的安保人员，感觉还没有暴露的风险，就继续维持了拍摄。 现在四周的商家和路灯全都亮了起来，有些地方光线更亮，但这里相对要暗一点儿。 人群来来往往，声音嘈嘈杂杂，聊什么的都有。 《城市漫游者》这档综艺，直接打卡全国最热门城市的网红街区，看点儿就是在到处都是人群的地方，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完成节目组提前安排好的任务，以及暴露后艺人们如何狼狈的跑路。 所以一般选择在黄昏到晚上的时间拍摄，也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时间。 如果是其它城市还好，但这次是在山城拍，八月底本来就是很热的时候，还一直上坡下坡的跑，真的挺累人的。 这条公共长椅是双向座，另一边还坐着一个正在大口吃肉串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杨雪稚坐下的时候，对方还回头看了一下，也在摄像机上停了两秒，但还是扭了过去大口吃肉。 现在直播兴起，跑到这种热门地方拍来拍去的网红和主播特别多。 但凡理她们了，就成她们的直播效果了。 这一点儿王迪还是看得比较明白的。 跟杨雪稚一起拍摄的童欣也是国内有名的综艺咖，两人虽然都化了妆，带上了帽子，但还是比较显眼的。 刚刚就有一名跟了半天的女生突然跑上来问：“你是不是杨雪稚，正在拍摄综艺？” 杨雪稚灵机一动，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蹩脚的半岛语，童欣伪装成翻译才勉强应付过去。 对方当时若有所思的眼神好像也没怎么信。 这会儿工作人员已经在联系她沟通上镜的事情了，她也应该知道了确实是。 等找到嘉宾后还需要三人同时完成剩下的拍摄，难度更大。 然后一直拍到彻底暴露。 时间还是很紧的。 两人已经从节目组那里拿到了两个提示，一个是“音乐”，一个是“茉莉”。 音乐喷泉、地下通道和花店都找了也没找到，再过十分钟如果还是找不到，节目组就直接说嘉宾在哪里等着了。 “……嗯，不是还没开学吗？音乐节有什么好去的，上次你还非拉着我一起去看汪川。我们现在不是应该以学习为主吗？” 王迪接了电话，开始吐槽。 竟然听到别人吐槽汪川，杨雪稚差点儿没笑出声。 这一段如果拍进来后播出去就好了，但节目组对各种版权都很重视。 汪川那么小气，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名字成为节目效果。 “你喝过茉莉味道的咖啡吗？” 童欣也坐到了身边，凑过来小声问道，然后指了指马路斜对面相对灯火昏暗的咖啡厅。 “没……还有茉莉味道的咖啡吗？” 杨雪稚心里还在发愁怎么找人。 童欣点点头。 “有的咖啡厅会有音乐表演，而且我一直注意着那家咖啡厅，也没人进去……” 摄像大哥这时候也打了手势，示意应该起身离开了。 杨雪稚才跟着童欣朝那家咖啡厅走去。 身后的摄像大哥也松了口气，终于找对地方了。 刚推开咖啡厅的门，杨雪稚就听到一阵风铃的清脆声音。 按照之前的经验，嘉宾确实就在这里。 不然就直接走人了。 在闷热的外边走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人，感受着咖啡厅凉爽的空调，疲惫的杨雪稚差点儿都想哭了。 又听到了里边传来钢琴的声音。 继续推开里边的门，淡黄色的灯光打在红色的墙壁上，咖啡厅三三两两坐着人。 看到来人后，他们如正常的顾客一般，偶尔抬起头看过来，或者跟身边的女友低声讲着什么。 杨雪稚从他们当中穿过，跟着钢琴声走到最里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钢琴前的汪川。 终于等来人的汪川抬头看着来人笑了一下。 然后坐正，轻轻打了个响指。 有些梦幻的背景音乐响起，汪川继续弹琴。 接着开口。 “灯火光影，街道人群，谁被谁吸引， 窗台风铃，我在咖啡厅，为你弹琴。” 汪川又抬头看了看楞在那里的杨雪稚。 童欣也站到了她的身边，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在这种音乐里这么帅的人唱得这么棒，太犯规了！ 只有拿着摄像机的老哥表示情绪依旧稳定。 他现在拍着汪川，一直等在咖啡厅的摄像师拍着走进来的两人。 “girl we were once a romantic mystery， oh your touch 向日葵里的秘密， 相爱原来是种默契。 故事细腻，romantic mystery 神秘， 抽象是一种情绪。 油画鲜艳了所有回忆， 故事在弯曲，流苏在摇曳， 我们相恋的结局美丽， 如果可以，爱像雨季，痛快想你。” 音乐在咖啡厅里轻快的流动，背景音乐的吉他间奏听上去特别浪漫。 “我于是拿起笔，清楚的描绘如何爱你。 淡淡的香气，小小的茉莉， 那爱情一点都不忧郁， 我又继续，为你弹琴，解释命运……” 汪川此前从未演唱过这么甜蜜的歌曲。 让人听着就忍不住带上了微笑。 只有杨雪稚还楞在那里，看着专心弹琴和演唱的汪川，保持着看到汪川后的表情，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汪川唱完最后的歌词，钢琴也跟着背景音乐一同停下。 咖啡厅等着的人们同时欢呼了起来，送上了掌声。 童欣也跟着鼓起了掌。 等看到汪川站了起来，杨雪稚才连忙反应过来，用力的鼓掌。 汪川走到她俩身前，笑着鞠躬致谢。 “对我的演出还算满意吗？女士们。” “啊啊啊~这首歌好棒！” 童欣就差跳起来了。 “脸都红了！”杨雪雉捂着自己的脸，“如果有人这时候拿着戒指向我求婚，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你说的！” 童欣一把拉住身边的杨雪稚，单膝跪了下来，用力把手上的戒指薅下来，递了过去。 一脸认真。 “嫁给我吧！” “额……我也没说一定答应。” 杨雪雉冷静道。 两个人都有顶级的综艺感。配合得无比默契。 整个咖啡厅都笑了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求求你了 “完全没想到，我们的嘉宾竟然是刚刚破纪录拿下七项金曲奖的汪川！历史上最年轻的歌王！一张专辑封神！” 童欣作为偏控场的主持负责先吹一下嘉宾。 杨雪稚在朝汪川夸张的抖着手。 “这还是最年轻的歌王第一次上综艺吧！还演唱了一首新歌！节目组真有面子！” 童欣感叹道。 “我明明在1nter的时候上过很多次，欣姐。” 汪川做出一个求饶的姿势，再下去都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吹。 “其实吧，我也是金曲奖最佳mv的女主角。” 杨雪稚帮忙解围。 周围又是一片笑声。 接着为了节目效果又尬聊了几句，节目组才告知今天的任务。 汪川需要在山城的街头演唱完五首歌曲，或者赚够一千块才算完成任务。 她俩负责拉路人来听。 两项任务如果同时完成，将会获得节目组的双倍奖励。 这五首歌汪川必须演唱一首自己的歌曲。 为了降低难度，三人可以都戴上面具。 难度还是很大的，汪川虽然唱歌风格多变，没有特别明显的个人风格，但唱自己歌的时候，就是最大的破绽。 在综艺上唱自己的歌还故意改变唱法就没意思了。 而且按理说她俩拉人的时候，也会有摄像机跟拍，别人也有可能想到是在拍摄综艺。 唱完五首歌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 要想完成任务最好的选择是尽快赚够一千块。 节目组给三人的面具是唐僧的三位徒弟，汪川本想要大师兄，唱首《悟空》不是绝杀？ 这个唱腔会有明显的不同，但也是为了更适合歌曲的意境。 可她俩谁都不愿意要二师弟…… “一会儿我戴上面具背对着街道演唱，你们两个给我编一个追求音乐梦想的悲惨故事，比如漂了几年没脸回家之类的。” 汪川跟她俩沟通一下。 带上二师弟正脸唱太影响效果了。 “额……交给我吧！” 杨雪稚本来只在心里计划了怎么逃跑，还是用力挥了挥拳头。 “如果情况不太对，你们两个就来通知我，我直接开大，看能不能提前完成任务。” 汪川想了想，还是决定试试看，能不能同时完成两项任务。 虽然不知道汪川怎么开大，两人还是点头表示明白。 领了任务之后，汪川也换上普通青年的衣服，短裤短袖。 三人戴上面具出发。 节目组提前找好了位置，在人流量并不是很大的一个路边角落。 设备有话筒、音箱、吉他和赚钱的琴盒。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带着面具的三个人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又是网红搞节目效果！ 到了指定地点后，她俩去拉路人来听，汪川直接背对着街道，开始演唱。 第一首歌汪川想了想，决定演唱《静魂》。 本来唱别人歌曲的机会就不多，现在自己唱功有了很大的提高，肯定可以一血前耻！ “未能与你在昨夜共舞……” “这是什么歌？” 杨雪稚眉头皱了起来。 本来就是一首粤语舞曲，汪川虽然事后仔细研究过这首歌，曲谱也完全吃透，但改成吉他版本…… 不能说唱得不好，但就是很怪。 “没听过，可能又是汪川原创？咱俩还是赶紧去拉人吧。” 童欣想了想，摇摇头。 等汪川开始唱了几句后，摄像师才从远处跟过来，装作路人拍街头歌手的模样。 一首歌唱完，汪川感觉嗨的不行。 夜空才是最好的混响，这句话太有道理了。 汪川都能感觉到唱的特别好。 “汪川老师，现在琴盒里已经有了20块，围观的人群也不是很多，请继续加油！” 一旁装作是朋友的工作人员，过来给汪川汇报战绩。 ……可能这就是曲高和寡吧！ 第二首歌，汪川演唱了一首罗舒俊的经典情歌《你我的心》。 这首歌就好听很多了。 杨雪稚对完成任务终于有了信心。 “……我哥为了自己的音乐梦想，五年都没回家了……不是，我哥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也不让我把面具摘下来，真的不行……” 而且杨雪稚感觉路人愿意听的，肯定就站下听了，不愿意的强拉也没用。 第二首歌唱完，汪川已经赚了200，围观的路人已经有了七个。 说实话，汪川现在是正经歌手的唱功水平，在街头演唱有点儿降维打击了。 第三首歌，汪川唱的是曹羽的一首老歌。 “my brother have a dream……” 童欣跟在两位外国友人的身边，努力劝说着…… 等唱完，琴盒里的钱已经有450了。 杨雪稚和童欣为了保持不暴露，离汪川唱歌的地方越走越远，安全性大大提高！ 汪川也模仿了罗舒俊和曹羽的唱法，还没有人把他跟汪川联系起来。 一切都在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而汪川身边，已经有将近二十个路人都在等汪川下一首。 不少人都在举着手机拍照录像。 不过琴盒里的钱这次增加的少了点儿，只到了600。 汪川喝了一口水，准备演唱下一首。 原本汪川计划的是，三首歌唱完之后，如果琴盒的钱太少，就拿出一首原创上上分。 但现在大概不需要了。 剩下两首歌400，应该还是很稳的！ 最后一首汪川为了节目效果，肯定要唱发表过的歌。 汪川手都按到琴弦上了，正要开口。 突然听到身后有位女生上前。 “帅哥，你转过身摘下面具唱吧，我听你唱三首了，这么好听的声音，肯定长得特别帅！” 汪川不理她，手上开始拨动琴弦。 “求求你了，你的声音跟汪川有点儿像，长得肯定也不比他差！我刚取了钱，你摘下面具，我给你一千！” 听到这个金额，汪川就直接明白了，这明显是节目组找来捣乱的啊！ 权当没听到，再次准备开口。 “转过身吧。” “别戴面具了！” “人家女孩儿长得这么漂亮，你也不回头看看？” 围观的路人都跟着起哄了。 能听到女孩儿走了几步又回来。 “我把一千块放盒子里了。” 而且能听出来，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围观的人群突然又变得更多了。 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 “真的是一千！” “兄弟，指不定你摘下面具，女朋友都有了！” 有人喊了一声，围着的人全都笑了。 人群的笑声特别大。 有些人也开始有点儿烦了。 就算不取面具，至少说句话吧！ 刚还唱歌呢，总不能是哑巴？ 但已经算是完成任务的汪川，其实可以直接走人…… “汪川暴露了吗？” 远处看着汪川被围起来，歌声也断了挺长的时间，杨雪稚跑去问身后的工作人员。 “应该……没吧。” 工作人员不是很确定。 “哎。” 杨雪稚叹了口气，朝汪川小跑过去，准备去帮汪川跑路。 摄像师也跟在后边跑着。 杨雪稚跑到了人群外围，正准备取下面具，大喊一声。 就听到被层层人群围起来，依旧没有转过身一直弹着吉他的汪川，声音低沉的开了口。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第一百零五章 《丑八怪》 “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 无关痛痒的是非，又怎么不对，无所谓。 如果像你一样，总有人赞美， 围绕着我的卑微，也许能消退……” 开始演唱后，起哄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歌？ 不少人开始打开歌曲app，点开歌曲识别功能。 身边还有人在低声问。 但很快，围着的人群都知道了，这个依旧不肯转身的街头歌手，似乎唱了一首原创歌曲。 感觉还挺好听的。 路边刷新的宝藏歌手？ “其实我并不在意，有很多机会。 像巨人一样的无畏， 放纵我心里的鬼， 可是我不配。” 一开始上前的女孩好像明白了什么。 心里开始后悔起来。 也许他戴着面具不肯转身，确实有难言之隐。 他唱得很冷酷，但却能听出卑微的痛苦。 “丑八怪~” 街头歌手的声音陡然高昂，前边铺垫的情绪完全爆发，长长的拖音惊艳无比！ 徘徊在夜空！ 唱功好强！ 虽然刚才三首歌已经能听出来了，但还是这种高音能给人更直观的感受。 围观的人群心里都像突然被堵住了一样，呼吸都不由自主停住！ “能否别把灯打开， 我要的爱，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丑八怪，在这暧昧的时代， 我的存在，像意外。” 汪川唱完副歌的最后一句，从话筒支架面前终于转过了身体。 头上笑得分外开心的二师弟面具出现在人群面前。 他低头弹着吉他。 刚刚还因为歌声眼睛有些湿润的人，猝不及防，立刻感觉有些滑稽得想笑。 但却又笑不出来。 “有人用一滴泪，会红颜祸水……” 汪川终于抬起头，看到了眼前的女孩。 从外观和妆容上看，平时应该是美的很自信张扬的那种人。 眼线画得很漂亮，头发也是烫染成亮黄色的大波浪 不然她也不会上前非要让汪川取下面具，还直接往琴盒里扔了一千块。 但她此时却捂着嘴无声的流出了眼泪。 看到撅起两个大鼻孔的二师弟抬头看了她，她倔强的抿着嘴，用力的擦了擦泪水。 把眼妆都揉花了。 但二师弟也只看了她这一眼， 又扫了一眼多得离谱的人。 就再次低下了头。 “……像尘埃一样的无畏， 化成灰谁认得谁， 管他配不配。 丑八怪，能否别把灯打开……” 跑远处找了个更高位置，终于能看清楚人群中情况的杨雪稚微微瞥了瞥嘴。 汪川这人太犯规了…… 戴着二师弟唱这种歌？ 一会儿面具再一摘……围观的这些人不得记一辈子？ 哎…… 心里吐着槽，杨雪稚却又莫名感慨了起来。 摄像大哥忠实记录了一切。 “……那不堪一击的洁白。 丑八怪，这是我们的时代， 我不存在，才意外。” 汪川唱完，深深吸了口气。 围得这么严实，还怎么跑路？ 抬起头。 掌声轰然响起！ “哥们牛比！” “真好听！” “再来一首！” “把豆音账号公布一下吧，我开着直播，直播间的弹幕都在问你是谁，你这直接就红了啊！” “去参加华夏好声音吧……” 还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口哨。 人群又再多围了几层。 琴盒里边都被百元大钞放满了。 汪川看了眼人群中努力拍摄的摄像大哥，又看了眼身边的工作人员。 希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暗示，应该怎么离开。 “安保人员已经待命，可以继续唱，也可以选择离开。” 工作人员凑过来小声道。 “……当然是离开啊。” 汪川压着嗓子想都没想。 这么多人围着被认出来跑都没地方跑，太可怕了。 “再来一首！” 人群又在喊了。 “感觉这人好像是明星啊，身材真好……汪川……” 又听到有人在讨论了。 等不了了，汪川把话筒取下来，塞给工作人员。 然后深鞠一躬。 自己蹲下低头收拾琴盒。 一看二师弟准备离开，人群又开始喊了。 “再唱一首呗，琴盒装不下钱，我们给你转账啊！” “你二维码呢？现在街头唱歌不都是放二维码？” “安可！” 一个人突然又喊道。 “安可！安可！安可……” 围着的人一起喊。 直接当演出了…… 二师弟还是没出声。 “很感谢大家对我朋友的支持……但家里人不同意，所以带着面具，等我们回去把今天的视频给他们看，他们应该就会同意了……到时候我们会在网上公布信息……” 工作人员终于开口了。 编起来一套一套的，言语诚恳，眼中都快感动出热泪…… 这个节目真是人均戏精。 把琴盒收起来的时候，汪川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的女孩。 她眼里的泪水好在干了。 不过她终于又回过了神，上前一步。 “我——” 汪川赶紧做了个手势，合掌求饶，让她别再说了。 本来开始散去的人群，看到她的动作，都又要围过来了。 这个女孩确实特别漂亮，不然刚开始的时候，也不会吸引了那么多的人围上来。 这种热闹，路人最喜欢看了。 好不容易提起勇气的女孩，被汪川一打断，又泄了气。 没有热闹可看的人群，终于慢慢散去。 汪川背着吉他提起琴盒，工作人员扛起音箱—— “你是汪川吧！声音太像了，你们是不是在拍综艺？” 看了半天的王迪实在忍不住了，错过这个报仇的机会不是遗憾死？ 他根本不给汪川否认的机会，直接扯开嗓子—— “汪川！” 看到二师兄的动作一顿。 王迪差点儿笑死。 加大音量，雄浑的声音回荡在夜空。 “真的是你！汪川！” 散去没多远的人群，开始有人朝这边快速走来。 还有人在跑。 汪川装不下去了。 正好看到远处杨雪稚打的手势，直接朝她的方向开溜！ 刚跑几步，头上的面具阻力太大了，还憋得要死。 果断取下面具，就要撒丫子狂奔！ 没想到把手里的面具都甩掉了。 扭头看了一眼，二师弟正好落到那位女孩手里。 女孩看到汪川的脸，脸上的表情愕然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 丑——八——怪？ 一向是颜狗的自己刚才都决定就算你面具下边真是丑的要死，也要为了你的内在美表白了！ 然后？？？ 跑跑跑！ 好在节目组还是厚道的，在附近就安排好了撤离点儿。 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离，闪进同样摘下面具的杨雪稚和童欣所在的店里，从后门坐上了等在那里的房车。 车子直接发动！ 至于扛着音箱的老哥，完全顾不上了。 录一个综艺录得惊心动魄，杨雪稚竟然还是常驻嘉宾…… 汪川真是服了！ 还有，那个喊自己名字的人到底是不是节目组的啊，一定要严查！ 第一百零六章 本来就是师姐 “你们、这节目录起来还挺费功夫。” 汪川喘着气。 “是啊，不过今天我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我录第一期的时候，连着录了三天才拍完能剪够一期节目的素材。” 杨雪稚还是挺开心的。 每期节目一般来说都要拍两天以上。 “真对不起，汪川老师。那个喊你名字的真不是有意的安排，我们的工作人员跟他沟通过了，他说自己是卜算子的粉丝今天要报仇……” 节目组在车上的人员，接到电话后专门解释了一下。 还在喘气的汪川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 当时人群也基本都散开了，真是为了节目效果有意为之，汪川也勉强能接受。 听汪川这么说，工作人员终于放下了心。 汪川以前在1nter，录综艺时候的表现，一个圈子里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还拿下金曲奖，突然成为了“大腕”，脾气不是又要见长？ 最终决定请汪川时，下边的工作人员都提前抱怨过了。 可今天录节目汪川的整体表现，让他们完全没想到。 卧槽，以前他们都是怎么乱传的？ 像汪川这么好说话的大牌艺人简直能封为珍稀保护动物了！ 而且虽然为了汪川拿下金曲奖后的首个综艺亮相，节目组咬牙给了开播以来飞行嘉宾的最高片酬240w。 ——这种综艺太大牌的艺人放不下身价，明星气场控制不住，很难录制下来。 但除了先前约好的一首新歌外，汪川还额外多唱了一首。 这又是意外之喜了。 节目录制还异乎寻常的顺利，效果也挺好。 有了两首新歌和汪川的热度，这期节目很有可能刷新《城市漫游者》在网上的播放记录。 在杨雪稚和童欣最开始出发的酒店下了车。 三人又一起给节目的赞助商，国内乳业巨头的新品牌乳酸饮料拍了简单的小广告。 正式完成节目的录制。 汪川之所以接下这个不是最热门的综艺，一个原因是节目组给的剧本比较满意。 剧本还算简单，另外节目组一开始是让汪川在咖啡馆亮相的时候唱《男孩》，沟通后汪川换了新歌《故事细腻》。 另一个原因，就是工作室正在跟这家赞助商谈长期代言，汪川接受了赞助商的建议。 财大气粗的乳业巨头对从1nter开始，就跟汪川有过的良好合作关系表示相当重视——汪川出道就是卖的它家的奶，直接给了两年2000w，属实是帮汪川抬身价了。 双方已经进入了最后的走流程审批签字阶段。 最后，节目组一起吃了火锅。 正宗山城火锅的口味，汪川是真的喜欢，吃起来一点儿都没含糊。 大夏天也正是吃火锅的好时候，汪川还专门点了川粉…… 倒是宣布吃火锅后，坐在汪川身边说自己是个正经吃货的杨雪稚，反而没吃几口，没忍住看了大吃特吃的汪川好几眼。 “……真羡慕你们当歌手的，吃起来也不怕发胖。而且你身材还保持的这么好，也吃不胖。” 杨雪稚捏着筷子的手动了动，还是决定控制着进食频率。 本来今天心情好，放平时杨雪稚说不定就放纵一回。 但马上就要进组拍戏，还真不能乱吃。 “我也就是在外边偶尔吃吃，回家也是控制饮食和作息啊。” 汪川把烫熟的肥羊卷塞进嘴里吃完，擦了擦嘴，然后道。 “啊~”杨雪稚突然想起来了，头低了点儿，小声问，“你跟秋水姐住在一起吧，她应该很注意饮食习惯。” 汪川笑了笑，点点头。 “……你们那部剧好像要上了吧。” 杨雪稚本来想说好羡慕你们。 “嗯，应该在十月底？” 汪川不是很确定。 视频网站没正式对外宣布定档，内部的档期一推再推很常见。 现在在等的是电视台能不能顺利上。 汪川继续夹着筷子，在自己的小锅里烫羊肉。 华夏人就应该多吃肉！ 杨雪稚点头。 “我记得，雪稚你可以算是汪川的师姐吧。” 身边的童欣这时开了口。 “哎，现在我都不好意思提了。” 杨雪稚为难的笑了笑，嘴也微微撅了起来。 去年因为给汪川拍mv，本来交集不多的两人开始在微信上聊天。 刚开始还是互相喊师姐师弟，但慢慢杨雪稚就觉得不好意思喊了，汪川也没喊师姐了。 而且杨雪稚翻了聊天记录，发现是汪川先不喊的，直接就你来你去了。 “为什么不好意思？本来就是师姐。” 听到两人谈话的汪川有些奇怪道。 圈里到处喊喊姐喊喊哥，多正常啊！ 汪川不也喊童欣姐？ “……” 杨雪稚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在微信上怎么就不喊了？ “师姐，赶紧多吃点儿，录节目这么辛苦，多吃不会胖的。” 汪川还给杨雪稚打了个样。 “好啊~师弟……” 杨雪稚又动动筷子，但感觉又不怎么想吃了。 …… 节目顺利录制完，汪川就提前飞回了京城。 《城市漫游者》每一期都是提前半个月制作的，播出要等到半个月之后了。 金曲奖后的这一波恰钱行程赶完，对外的大行程就没了。 已经进入九月，接下来就是正式进入二专的制作周期。 不过最紧要的，是工作室总经理的位置，终于有了不错的人选。 潘灵海，听上去像男性，实际上却是一位相当干练的女强人。 她的上份工作是川映正在收购的青羽影视的副总。 跑到汪川这个工作室想来打工。 景谦也提前得到了消息，给汪川打了电话，讲了很多潘灵海的缺点。 作风强硬，不近人情，难以沟通，女性管理者应该有的优点，她身上一点儿都没……一直讲了十几分钟。 本来汪川还不怎么了解潘灵海，这一听，就来了兴趣。 景谦都急了，看来是真的有点儿能力。 而且还是旧相识？ 等看完潘灵海做的ppt，又听完她的求职演说后，从沈蓝那里也得到了潘灵海能力很强的评价，汪川就决定把工作室交给她管理了。 潘灵海正式开始讲述对工作室看法的第一句，就是—— “看上去正在急速发展的n+1，现在实际上已经成为你工作室最大的隐患！” 第一百零七章 留着养蛊不好吗？ 诸葛亮《出师表》里，也“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来着。 自认为有能力的人，最快让别人认同他的方法，就是开门见山的“危言耸听”。 汪川点头，示意潘灵海继续。 “让虚拟偶像卜算子用当红艺人汪川的声音做声源，这个做法很大胆很自负也很有成效。把卜算子与你本人捆绑，把n+1与你本人深度捆绑，是n+1在投资领域如此受到追捧的根本原因。 在这种前提下，景谦才把n+1的估值做到1.2亿，实际上已经是十分无能的体现了，如果我来做，翻倍只是起步而已！” 潘灵海掺了私货进来。 汪川也没有太在意。 n+1要往更高的市值做，确实不是没可能，但需要更大的动作。 景谦给汪川解释过。 在当时的动作前提下，能做到1.2，汪川还是很满意的。 “景谦最大的问题，就是想和做的事情自相矛盾，还自认为是谨慎。n+1开始第一轮融资之后，他把你放到前台，就不可能再迈着小步伐前进了，动作必然会越来越大，融资之前他围着那个小工作室只做了什么？” 似乎知道汪川心中所想，潘灵海继续狠批景谦。 n+1融资后的一个月，确实动作更大了。 前几天汪川收到景谦的邮件里，他已经开始尝试进入nft数字艺术品的领域。 “但我认为n+1影响到工作室的根本原因，是元宇宙现在依旧前景未明，存在未突破的技术瓶颈。景谦的那套玩法，实际上就相当于让你为这个缥缈的泡沫的背书，与之前那些艺人代言风险完全失控的p2p产品，几乎没有本质区别！” 汪川不动声色的点头。 这个问题汪川是清楚的，其实没有潘灵海说的这么严重，景谦也没有对汪川提过要金融化运作，他要是真的想彻底走上忽悠割韭菜的道路，汪川是不会同意的。 “景谦最愚蠢的地方在于，他一边用你的名气背书，一边无视了你的价值，无视了n+1最开始的核心竞争力——内容产出能力，而去追求空中楼阁般的形式，妄图跟市值成千上万亿的公司进入同个赛道竞争。甚至他还在心中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的格局高远。” 汪川有些后悔了。 后悔没有提前进行录音，找机会给景谦听听。 ppt上的内容太简单，不及潘灵海吐槽能力万一。 潘灵海也终于让汪川感受到，她的上份工作是在一家注重内容产出的影视公司，而不是刚从美利坚硅谷回来，“掌握了最前沿高科技”到处骗钱的资深ppt制作员。 景谦确实给汪川画过大饼，说什么元宇宙正式发力的时间会在十年之后，现在n+1虽然还只是个小小的工作室… 但潘灵海的这种说法，属实说到汪川的心头之好上了。 对自己最有逼数的汪川，完全明白，自己不就是靠金手指当搬运工“产出优质内容”才混起来的吗？ 烧钱搞什么元宇宙，自己有那个能力吗？ 完全没的嘛！ 于是，汪川缓缓鼓掌。 表示潘灵海说的好！ 吐槽景谦的话术是话术，潘灵海的方向就很正确啊。 “不过，景谦的工作也并非一无是处，通过走访以及我所掌握的信息，n+1现在的框架还是好的，及时调头还来得及，我相信自己有管理好景谦，让n+1拨乱反正的能力。” 工就交给你来打！ 汪川心里提前做出了决议！ 现在也确实需要人拉着景谦别让他太撒欢跑了。 “景谦跑路怎么办？” 汪川还是认可景谦能力的，而且留着跟潘灵海养蛊不好吗？ “那他就是废物！”潘灵海冷笑，“何况我决定想要这份工作的真正原因，是看好你身上的潜力！以22岁的年龄，首张专辑就创造历史记录拿下七座金曲奖，销量破200万张！自己编剧并出演的电视剧还在企鹅网内部获得极高评价，拿下s+的内部评级！只用潜力来形容，实际上已经很不恰当了！” 好！ 耶稣来反对都没用！ 这工不给你打完全就没天理了！ 潘灵海铿锵有力的话语，回响在会议室里，听得汪川比之前被景谦画大饼的时候还要热血沸腾！ 这种高端精英管理人士，一本正经的大吹特吹，马屁拍得飞起，谁能把持得住？ 吹音乐就算了，剧都没播…… 企鹅的s+评价根本就不值得任何可吹的，部部血扑夸张了点儿，但也没差特别多。 而且毕竟《悠长假期》企鹅自己也有投资+阮秋水，闭着眼都打s+。 但刚跟景谦第一次见面时，他金丝眼镜后淡淡微笑的矜持装逼感，汪川至今还记得…… 对比起来，真是…… 前边潘灵海也在装，但这不就抓住重点了吗？ 接下来，潘灵海又对汪川详细阐述了她对工作室的发展规划。 其实这才是正题，n+1只是捎带的…… 按照她的规划，工作室在两年内的绝对工作重心，都是汪川个人的发展。 音乐作为基本盘更是重中之重，首先要尽快选择与唱片公司和流媒体音乐平台建立深层合作关系，保持汪川作为歌手在音乐市场的核心竞争力，她建议汪川立刻给自己招收一个更专业的音乐经纪人。 在两年后成立新的子公司，把工作室的音乐业务独立运营，并引入音乐行业更资深的职业经理人，尝试扩展音乐公司在行业内的进一步影响力。 同时在这两年时间里，会逐渐把工作室往现代化管理的公司方向转变，并开始培养除了汪川之外的其他艺人，这部分业务她会着重培养唐若静负责起来。 潘灵海还提出，如果不能让阮秋水提前和川映解约，也一定要保证她的合约到期后签到工作室。然后利用潘灵海自己，和阮秋水父亲阮继留下在影视领域的人脉，以及汪川在内容产出和业内的影响力，在三年内让工作室参与制作一部影视剧，逐渐朝综合性娱乐公司的方向发展。 n+1则是暂时作为工作室影响力的补充，以在未来的发展中，应对娱乐产业发生新的形势变化，并尝试去探索，让工作室成为有别于传统娱乐公司的可能。 “……如果你想的没那么长远，只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工作室，我只能说，关于n+1的提醒我就不收钱了，我去赶下午的另一个面试。” 潘灵海讲完，看着汪川。 “别的都很好，但阮秋水的部分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 汪川也看着她。 潘灵海笑了笑。 于是握手。 第一百零八章 气氛微妙 “我就知道你还会选择她。” “让你来你也不来啊。” “不少东西都要推倒重来……我后悔了。” “她说你想从n+1走人，她不会阻拦。” “我没想走。” “就是嘛，别看名义上是她管着你，实际上我还是更信任你，不然她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不就被隐瞒了？” “额……” 任命潘灵海当工作室的总经理，景谦多少有些情绪，不过也有心理准备。 汪川安抚的话虽然意图过于明显，就是要养蛊，但也是实话实说。 都跟景谦打交道几个月了，而且还有黄慈恩这一层关系在，目前汪川肯定更信任他。 后边就让他俩自己表现吧。 原则上，他俩的决策只要讲明原因和意图，汪川就不会反对。 两人冲突的时候，汪川希望他俩也能自己解决。 经营公司这种事情没那个能力，就别瞎操心。 把公司控制权抓好就行了。 在n+1汪川又见到了从国外旅游回来的黄慈恩。 一两个月时间没见，她把一头奶奶灰，又染成了花白，可看上去却更年轻了。 而且本来就特别白的皮肤，在头发颜色对比下更显细腻晶莹的质感。 “下次染条彩虹在头上？” 汪川建议道。 虽然灰和白一般人hold不住，但年轻无敌加上颜值硬抗，甚至还有加分。 彩虹才是死亡发色啊。 看看黄慈恩的极限在哪里。 “我考虑。” 黄慈恩点头。 好吧，汪川本来以为她会拒绝，想看她翻白眼来着…… 而且能感觉到，可能是别人欠她的钱都还了，最近几次见到黄慈恩，明显能看出她脸上的表情是个正常人了。 “听说你们工作室开始招人了？” 黄慈恩又问。 “是啊，你要出道吗？妹妹。” 汪川笑着。 好耶！ 看到翻白眼了！ “我有江城子。我给你推荐的是我同学，很有才华的一位音乐人。” 黄慈恩是打定主意自嗨到底了。 不过江城子现在的名气也可以，粉丝都突破100万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买粉。 反正卜算子现在600万的粉丝是买了。 随着卜算子越来越红，江城子这个“卜算子不争气的姐姐”也被越来越多人注意到。 还有了一批认为江城子是真正宝藏虚拟歌姬的死忠粉。 现在除了每个月发一首歌外，卜算子还进行一次直播。 上个月直播就是跟江城子一起的。 “行，我签下来重点培养。” 汪川直接答应下来。 人都不需要再看。 黄慈恩这么支持自己的事业，这份工资汪川难道还开不起吗？ 而且有才华好啊，可以自己写歌。 不需要汪川专门拿歌出来硬抬，偶尔合唱一下，跟红一样给一些曝光支持就行了。 演员红不红还有玄学的成分在里边，比如可能没遇到最适合自己的角色。 歌手在充分曝光的情况下还是红不起来，只能说明本身就没有一线歌手的实力。 红现在歌曲已经写了四首，汪川听着感觉还行，也能稳定在酒吧驻场了。 等他们一张专辑写完，汪川就给出专辑。 回到家。 “晚上跟我去吃顿饭？” 还是在沙发上看书的阮秋水抬头问。 “行啊。” 汪川给她泡了杯咖啡，没加糖。 阮秋水的宅家生活，一般是白天看书，晚上看电影。 还订了闹钟，提醒自己按时起来运动。 不过其实阮秋水看书也就是图个消遣，她看书的速度相当快。 明明家里有书房，就没见她正经坐在书桌前一边研读一边做笔记什么的。 看的基本都是各种小说。 从世界名著到网络小说，不管男频女频，后宫还是耽美，修仙还是恐怖，全都生冷不忌，牙口是真的好。 有些小说，汪川在专门给网络小说评分的网站上一查，2分的都看得津津有味。 评论里的毒点—— “看了一整本，男主竟然是个太监，真的生理上的太监，还特么标签是后宫文！” “竟然能看一整本，女主第十章不是就失身了吗？” “竟然能看到第十章，男主第一章不是就被人逼着钻裤裆吗？” “竟然能点开看……” 反正汪川看了评论后，再点开书看需要很大的勇气。 “周茜约我一起吃饭。” 阮秋水又解释道。 “那更要去了。” 汪川义不容辞。 帮女友打前闺蜜脸，这种喜闻乐见的情节终于要来了吗？ 汪川答应的这么干脆，阮秋水神色也放松了起来。 看来以前真的不是太愉快，不过阮秋水已经定性为自己的问题了。 汪川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好过去帮阮秋水捏捏肩膀。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阮秋水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她的脸腿身体曲线和仪态气质的出众，但肩、背和腰才是最犯规的地方。 一般所谓的美女这些地方拉胯的太多了。 ……其实吧，脚也特别漂亮。 不说了…… 晚上出门之前，阮秋水还特意给汪川挑了半天衣服，让汪川试来试去。 但夏天的衣服真没什么好试的。 一看脸二看身材，像汪川这样双项都是最顶尖的存在，想穿的难看太难了。 “不然我再去做个头？” 汪川提议。 “……不用。” 阮秋水终于停下了折腾。 “确实，我这么帅披个麻袋出都能羡慕死周茜。” 汪川嘻嘻哈哈。 “说什么呢……” 阮秋水也不好意思了。 最后汪川还是上边短袖下边长裤和休闲鞋，不过偏成熟一些。 阮秋水则是千挑万选后，穿了条印花长裙。 所以赶到私人会所的时候，两人差点儿迟到。 不过到了包间后，周茜还没来。 两人刚坐下，周茜才卡着点儿进来。 汪川扫了眼时间，刚好八点。 包间门打开后，气氛就微妙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周茜后边意外带了一位顶流小鲜肉，要跟她一起演《斩眉》的陈展言。 而是阮秋水和周茜两人竟然撞衫了…… 这么狗血的事情汪川真是难得见到。 周茜身后的陈展言眉头微微皱了皱，但还是保持着沉默。 阮秋水和周茜也尴尬的互相看了好长时间。 “周茜老师。” 汪川只好上前一步搂着阮秋水的肩膀，先开了口。 第一百零九章 信不信 汪川出道的那档选秀综艺，周茜是男团发起人，喊老师是没什么毛病的。 虽然在节目中没有任何交集。 反正不会喊姐，因为阮秋水要比周茜大几个月。 从辈分上来讲，她应该喊汪川姐夫。 至于上前搂阮秋水，是因为阮秋水本来就是带自己秀恩爱的——汪川个人理解。 而且，那个陈展言……你也搂周茜试试？ 看到汪川搂住阮秋水，陈展言的眉毛跳了下，他倒是想搂周茜，可惜跟周茜的关系远没到这一步。 汪川先出声，周茜刚好趁机笑了起来。 “汪川你现在喊我老师，我都不好意思应了，我现在应该喊你姐夫，是不是，秋水姐。” 撞衫这件事虽然两人都尴尬，但穿得更漂亮的肯定不是最尴尬的那个。 不说别的，阮秋水皮肤比周茜更白，这一点儿就直接赢了。 不然比阮秋水更习惯各种社交场合的周茜，不会也半天没讲出话。 “你喊什么都行。”阮秋水也笑道，“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茜茜。” “是啊，现在越来越忙了。” 两人感慨着又拥抱了一下。 可能是又闺蜜了起来。 等坐下的时候，陈展言也趁机礼貌的喊了“秋水姐”和“川哥”…… 陈展言要比汪川大来着，但带他来的周茜都准备喊姐夫了，虽然没真的喊，可他也觉得喊别的不太合适。 阮秋水点头。 汪川回了句“言哥”。 就互相喊哥呗，反正汪川跟陈展言也无冤无仇。 陈展言先给面子，汪川也给回去。 见汪川也这么给面子，陈展言第一次觉得汪川这人还不错。 不是个煞笔，泡上阮秋水也不是没道理的……毕竟还拿了金曲奖，背景可能大得惊人…… 等开始点了餐吃饭。 汪川也没等到需要打脸的情节。 阮秋水跟周茜的谈话特别和气，越聊感情越好，就好像昨天两人刚一起逛街吃完下午茶一样。 而且汪川给阮秋水夹菜的时候，阮秋水给了一个眼神，让汪川不要添乱。 好吧，连恩爱都不愿意让秀了。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周茜，心中也不好说是什么感觉。 周茜其实一直都挺嫉妒阮秋水的，有个那么好的爹在圈里多轻松啊，她也要刻意结交，而且在她最自信的相貌上，也有些不如，现在好像她又有了一个看上去特别好的男朋友…… 当初阮秋水刚爆出来跟一个糊逼流量深夜密会，还在微博上间接官宣的时候，周茜还感觉自己终于有比阮秋水明显强的地方了。 跟周茜闪婚又一年后光速离婚的，至少还是圈内外男神级别的人物。 一点数都没的糊逼流量不高兴还发歌嘲讽自己粉丝，后援会都被他折腾解散了也真是个鬼才。 但然后就…… 这个汪川是什么鬼啊！ 流量出专辑不都是艹追求音乐人设的笑话吗？ 还被大吹特吹？ 没粉丝会专辑刚发行还卖一百万？ 写剧本是有点儿搞了，没想到阮秋水还是个恋爱脑，放弃了《斩眉》这么好的大ip…… 可又创造记录拿了七项金曲奖？ 在音乐上的才华被证明后，当个编剧瞎胡闹也无足轻重了啊…… 但又有内部消息说，他们那部《悠长假期》的内部评价很好…… 这种宝藏男孩也能被阮秋水挖到…… ……唯一的安慰就是，拿到了《斩眉》。 可也是阮秋水不要的。 周茜所能感受到的世界的参差更强了。 把上边的加上“竟然泡到了阮秋水”，就是一直沉默的陈展言的心路历程了。 汪川还偶尔跟阮秋水说几句话呢。 实际上，直到吃完饭，陈展言都不是很明白周茜今天叫他来是干什么的。 就算是因为《斩眉》的影视版权在阮秋水手上，但现在她也交给川映做了啊。 大概是，周茜认为自己比汪川长得帅吧……陈展言只能这么想。 等吃完饭，周茜又拉着阮秋水到一旁窃窃私语了一会儿。 “我很喜欢听你的歌。” 陈展言也主动跟汪川social。 “你的歌也很棒。” 这种环节汪川熟的不能再熟了。 然后陈展言正准备提出来在音乐上合作一下，毕竟都一起吃过饭了。 “下次再约饭啦。” 周茜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就各回各家。 “关系又和好了？” 车上汪川主动问。 “也没什么好不好的，《斩眉》定下男女主的消息马上就要对外公布了，网上有不少言论又在说她抢我资源，就一起吃饭澄清一下。” 阮秋水言语里也有些唏嘘。 “哦，吃饭前她拍了照来着。” 汪川想起来了。 “她也改变了不少，刚才也主动跟我说了要把照片发到微博上，以前就不会这样。不过我竟然会感觉，她现在更客气了，也许我们以前其实关系真的挺好，都不会在意这些事……” 阮秋水这种多愁善感的细腻心思，以前还真没怎么见过。 “额……就算是很好的朋友，把照片拿出去放到公共平台上也应该提前讲一下啊。她现在这种改变是应该的，你的感觉挺没道理的。” 汪川还是让阮秋水清醒一点儿。 “可能吧。” 阮秋水自嘲的笑了笑。 …… 陈展言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想周茜最后给自己讲的话。 “真替秋水姐找到汪川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开心，”周茜的眼睛里羡慕得像是亮着小星星，看了陈展言一眼，又叹了口气，“唉，都让我也想找个男朋友了。” 她……不会在暗示我吧？！ 周茜跟阮秋水比虽然差了点，但陈展言感觉自己也是可以的。 拍戏期间做得隐秘一点儿，只追求片刻的欢愉……岂不是很好的机会？？？ 周茜感觉就像是感情来的快也去的快的那种，毕竟结婚一年就离了。 陈展言并不想这么想，但周茜的眼神真的挺会的，硬要说是自作多情就太自卑了吧！ 而且陈展言知道圈内的老大姐们还挺馋自己的，也跟几个有过几次一夕之欢，但她们都远不如正在巅峰期的周茜啊！ 正想着想着，手机亮了。 周茜发来的微信。 点开语音。 “真不好意思啊展言……” 声音真的好听。 “……我吃饭前不是拍了张菜的照片吗？发完微博后，才发现自己手太快，没看到也把你的手拍了进去。” 第二条微信也发了过来，又是将近60秒。 额…… 陈展言没直接点开。 不知道自己是该信呢，还是…… 第一百一十章 好说话 “你说周茜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她提前给陈展言说了，还是没说？” 到家之后，打开微博翻了翻，汪川问阮秋水。 周茜发的微博很讲究。 汪川在车上听阮秋水说完，还以为周茜是在微博上发她们两人的合照。 结果周茜最开始发的是两张照片，一张拍了桌子上的菜，在照片角落露出了一只男人带着腕表的手。 一张是跟阮秋水的合照。 微博配文是跟秋水和姐夫聚餐。 不过刚发出来就秒删了微博。 然后重新发的微博，就只有跟阮秋水的合照了。 问到八卦味道的吃瓜网友们，很简单的就从手上的腕表推断出来，露出的那只手是不是汪川，是陈展言。 因为本来就在传她俩要拍《斩眉》。 又光速找到了陈展言带同款表的照片。 于是舆论就——阮秋水带汪川吃饭，你带陈展言就算了，发完秒删又是为什么？ #周茜秒删#直接登上热搜第一。 热搜广场上都在八卦，周茜和陈展言不会在一起了吧！ “……” 阮秋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周茜这种套路阮秋水之前很熟悉。 “还好你遇到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汪川关心的摸了摸阮秋水的头。 难得阮秋水表情呆呆的，看上去十分可爱。 “讨厌。” 阮秋水把汪川的手打掉，她又不是真的傻，只不过刚跟汪川说完感觉周茜变了有点儿打脸。 如果汪川没问，自己也不会那么说啊。 “你竟然还会说讨厌卖萌——” 阮秋水实在是绷不住了，捂住了汪川的嘴，不让汪川继续讲。 …… 见到沈蓝的时候，汪川就提起来周茜的操作当个话题。 没说阮秋水是怎么想的。 “川映决定找周茜拍《斩眉》就有这方面的考虑，周茜很会炒作，不需要剧组额外掏钱买热搜帮忙宣传，她就会把剧的热度炒起来，《斩眉》还没开机就已经上了这么多次热搜，不是拍的太烂，就能在网站那边卖一个高价，这个项目等于刚开始就基本能确定盈利了。” 沈蓝这种事情见的多了，不过也跟汪川多说了点儿。 汪川就对周茜的操作没那么反感了。 因为这个项目，阮秋水等于是拿影视版权投资的，周茜折腾折腾也等于是帮阮秋水挣钱嘛。 作为资本家就要看得开一点儿。 “《悠长假期》已经确定在10月27日网台同步播出了，你的专辑做的怎么样？到时候要配合剧组宣传，肯定会耽误你一些时间。” 沈蓝问道。 “马上就开始做了，肯定不会耽误的，我上张专辑连写带做一个月就搞定了，这次真要做起来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而且我写的剧本，我还是男主，配合宣传怎么都算不上耽误啊。” 汪川笑道。 “嗯，但你的心态也不要浮躁了，首专那么成功，二专就更加关键，多花些时间更好。”沈蓝嘱咐道，又问，“这次专辑你不在桦钠做，准备自己工作室做吗？” “可能会在寰球做吧，潘灵海建议我找一个专业的音乐经纪人，蓝姐你听过吗辛磊？”见沈蓝点头，汪川继续道，“可能就找他，曹羽帮我推荐的人，辛磊本来也有段时间没带人了，已经约了过两天见面。” “辛磊确实不错，我也打过几次交道，感觉……”沈蓝想了想，“还挺好说话的，正适合你。” “额……我也很好说话啊。” 不是在一些关键问题上，汪川觉得自己还挺随和的。 沈蓝只是点头，并不反驳汪川。 “你还是决定明年拍《不能说的秘密》？” “拍电视也成啊，那几个剧本你看哪个好操作就拍哪个，我的演技都没任何问题嘛。不然川映现在什么项目好上，我再回去写个也行。” 汪川有段时间没码字了，还挺怀念码字的感觉。 现在码字就应该阮秋水来给自己端茶送水、按摩肩膀了吧！ “……把精力还是放在音乐上。” 汪川这种把写歌写剧本当成从兜里抓把糖一样的态度，沈蓝见了很多次，但还是不太习惯。 “嗯，等专辑制作出来，我先拿给蓝姐听。” 汪川本来想说，其实《不能说的秘密》电影原声插曲配乐主题曲什么的都写完了，但又感觉电影项目在川映内部不一定好通过，就别给沈蓝太大压力了。 而且也没必要在沈蓝面前太凡尔赛…… …… 与辛磊的第一次见面，让汪川想起了吕礼。 跟吕礼一样的，是辛磊在酒吧包间里还戴着墨镜。 不一样的，是辛磊身边陪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人，在酒吧这种场合只穿了一件清凉的小吊带，倒是没化浓妆，看上去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没往更低年龄去想，是因为辛磊怎么也算音乐圈知名人士了，总不会大张旗鼓的带未成年。 而辛磊实际上才四十多岁，但戴着墨镜也有些显得老态。 “急性结膜炎。” 辛磊拉下墨镜，解释了下，又立刻戴上。 好吧，真眼睛发炎。 确实感觉挺好说话的。 “磊哥。” 汪川也问候了一句。 辛磊点点头。 “我可能不会像其他经纪人那样帮你操心那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很必要的话，一般会电话沟通比较多。但你如果事情不是太多，那么只要找到我的话，音乐上的事情我都会尽量帮你解决。” 辛磊十分坦诚。 “磊哥的能力，我当然是相信的。” 汪川其实要的就是这种在音乐圈人脉强大，能让自己左右横跳折腾的经纪人。 而不是事无巨细都完全安排好跟助理差不多的那种。 辛磊接着点头。 “你在音乐上的天分我也很清楚，也会让我很省心。所以薪水我不多要，一年30万。另外，小颖是我很看好的一位音乐人，把她先签在你的工作室，我也好一起带。” 辛磊说的是他身边的小吊带。 小吊带的神色有些意外，不过她也没说话。 30万一年在京城，月薪还不到3万，真不贵。 汪川点了头。 至于关系户，还是那句话，几千块的工资汪川还是开得起的。 “那就，说说你吧？” 墨镜下的辛磊笑了起来，一抬手，小吊带把桌子上的酒杯拿给了他。 “我其实想的也很简单。首先肯定希望第二张专辑在明年的金曲奖上拿的越多越好，不说拿五六个，但至少也要三四个吧，不然别人要说我江郎才尽了。另外，我想把专辑的母带版权也抓在手上。” 汪川也有什么说什么。 “噗——” 刚喝了口啤酒的辛磊吐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靠谱 想拿至少三四个金曲奖，在明年金曲奖基本确定是大年的情况下，虽然不能说简单，但找好大腿抱抱做公关，加上汪川首专几乎等同于被金曲奖官方造神的背景，如果汪川的二专也保持了一定的质量，努努力，还是有不小的希望拿下的。 想把母带版权抓在手里，更是简单。流媒体时代的到来给音乐人带来了极大的自主权。之前汪川发ep和单曲是找了家代理公司，现在自己工作室要正式把音乐这一块做起来，正在申请发行许可证进行独立发行，然后跟流媒体平台合作授权就行了。 但想要两者同时做到，那就…… 别看金曲奖每年也有新人地下歌手、独立音乐人拿，但人家只是音乐风格不大众流行，实际上也都是抱大公司大腿的。 而且因为他们的音乐风格，公司也不会太过榨取他们身上的商业价值，影响他们的创作环境，所以看起来很自由独立的样子。 美利坚音乐产业的商业和乐评体系都很完善，音乐人独立发行会相对好一些，但更多的歌手还是选择抱唱片公司大腿。 想自己玩还能刷奖，至少也要出几张专辑先把圈内地位完全混出来。 而汪川虽然破纪录一次拿了七个金曲奖，但圈内哪有什么地位啊。 就算一专封神，也是需要时间发酵把地位显现出来的。 不过歌手之所以抱唱片公司大腿，也不只是为了刷奖。 唱片公司能提供更好的制作环境、推广资源，还能利用他们的体系进行音乐分发，回收版税等。 这些事情歌手自己做太麻烦了，汪川的工作室也要慢慢才能把这些做起来。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继续跟桦钠做专辑了。” 辛磊拿着小吊带递过来的纸，擦着喷到身体上的酒说道。 小吊带拿着纸在擦桌子。 汪川也擦了擦溅到自己这边桌子上的酒。 “额……桦钠明年要捧林天后嘛，我被他们抛弃了。” 汪川开着玩笑，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自己想要什么肯定要先说出来，虽然如果真的太难同时做到，汪川可以暂时先放弃母带版权，一切以刷奖为主。 但先让辛磊试试嘛。 “……好吧，你还想继续拿年专和年歌。” 辛磊又抓住了重点。 听汪川的话里，因为林忆惜才没继续跟桦钠合作，但他们是一男一女，在有分量的奖上冲突也就是这两个奖了。 其实汪川并不是这样想的。 虽然能继续拿大通项也很好，但首专的小分项实在惨不忍睹啊，去掉新人和mv，也就拿了个曲作。 词作和单曲制作，汪川也是想拿的。 不过，还是先让辛磊试。 “明年那么多歌手竞争，而且还赶上金曲奖变革……”辛磊说到一半，“林忆惜放出来的三首歌听了吗？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我还都挺喜欢的。不过也就勉强持平她上张专辑里歌曲的质量吧。” 汪川以夸为主。 “她这张专辑已经决定不收费，全专免费听来扩大传播影响力了。你的二专还是继续收费吗？” 林忆惜的专辑还有三个月才正式发行，辛磊已经知道收费情况，确实有点人脉。 “当然。” 汪川又不是傻。 首专都卖了300万张呢，自己的歌迷付费习惯至少是有的。 “歌写完了吗？” 辛磊又问。 “可以说是写完了，这张大概比上张更流行？” 汪川保留回旋的余地。 因为首专的300万销量看着唬人，实际上更多是炒作营销，配合金曲奖的影响力，以及粉丝群再次建立后，粉丝又掏了不少钱刷，综合出来的结果。 现在汪川所发歌曲中，商业成绩最好的《男孩》和《像我这样的人》也不是能长久霸占热歌榜榜首位置的歌曲。 汪川希望二专能证明自己在商业成绩上的实力，同时顺便刷刷奖。 不然汪川就给辛磊说至少拿五六个金曲奖了…… 准备回旋是因为如果真的难操作，拿不到母带版权，汪川就以保奖为主，再拼一张《“汪川”》2.0了。 大热商业歌曲的版权抓在自己手里，才会让已经基本没有可能跟流媒体平台和唱片公司竞争的汪川，在音乐圈的商业地位上重要起来。 “你准备怎么做？” 辛磊大概调整过来了，又开始喝酒。 “找寰球合作？磊哥你也是从寰球出来的，可能他们会好说话一点儿？” 辛磊一直不讲他自己的想法，汪川就把球踢过去。 “嗯……” 辛磊沉吟着，没立刻开口。 “美利坚那谁谁谁，寰球不就同意只要母带授权了？或者找企鹅深度合作一下，明年金曲奖改革，从岛省奖变成华夏奖，企鹅家努力了那么久，现在圈内影响力也差不多够了嘛。” 汪川信口开河。 人家美利坚的那是天后，已经把地位混出来了。 “没那么简单。”辛磊失笑，“就是改革还是原来圈子里的资深音乐人们说了算，评奖还是要拿音乐质量说话的。不过，也不一定就特别难……” “永久授权？” 这种少见的操作汪川还是知道的，基本等于双方都拥有母带版权。 汪川原来打算的就是这样操作，也是最现实的方式。 至少在这张专辑里，象征性的拿到母带版权。 但只是这样也不是好谈的，让出了象征意义就意味着在“鼓励”歌手将来去争取更多。 “嗯。”辛磊点头，“明天我去你工作室签合同，然后你就等我电话吧。” “行。” 等辛磊走后，汪川感觉他也是有意思，说着音乐质量最重要，也没提要听听demo。 不过辛磊应该还是很靠谱的，毕竟名声在外，曹羽推荐，沈蓝认可，还把质子小吊带都送到了工作室。 “小……你明天也去工作室签合同？” 汪川问没跟着辛磊一起走的小吊带。 “孙颖。”小吊带第一次开了口，做了自我介绍，“他本来说要把我推荐到寰球，今天就突然决定把我扔到你工作室了。” “额……” 汪川在心里有点尬住了。 对女人都这样，对…… “我的工作室很欢迎有才华的音乐人加入。” 汪川只好装作心中有数的表情。 孙颖点头，说明天就去工作室报到，也走人了。 工作室刚决定收人，汪川就拍板签了两个……关系户。 以后真不能再收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口头成立一下 “师弟，《城市漫游者》今天就要播出了，晚上记得准时收看！” 早上杨雪稚发来了微信。 “好的。” 汪川回复完，又从小鱼那里要来一个新的猫猫图，发了过去。 杨雪稚这就叫忘了初心吧！ 等汪川发完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补了一只猫猫过来。 汪川看着有些眼熟，往上翻了翻，果然是以前发过的。 不过也没像以前的杨雪稚那样小气，还专门点出来。 “晚上我要回家吃饭。” 汪川跟阮秋水提了一下。 “你回家吃我又不拦着你，还专门……”把汪川送到门口的阮秋水嘴上说着，“哦，我想起来了，你的那个综艺要播了？” “嗯，节目上我有新歌，你可以当成是唱给你的。” 汪川还朝阮秋水眨了下眼。 其实汪川并不是要一起看综艺节目，专门提回来吃饭，是看阮秋水有没有灵性提前帮自己做饭啊…… “那你实际上是唱给谁的。” 阮秋水的问题很冷静。 “你不是不让我给你唱歌吗？” 汪川的理由很充分。 “……还跟小孩一样，平时这样不挺好，时不时就唱歌多肉麻——” 表情有些无奈的阮秋水讲不下去了。 “这样肉麻吗？” 偷袭成功的汪川十分得意。 不过阮秋水踮起脚尖又亲了汪川一下，又拍了拍汪川的胸膛。 “再奖励你一下，工作室不是忙吗？赶紧走吧。” 出门后的汪川是真的感觉有些意外。 阮秋水现在功力可以啊，被突然袭击也不脸红了。 到了工作室。 辛磊来的时候跟潘灵海聊了会儿，签完合同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又过了一会儿，孙颖才来，签完合同暂时没走。 然后，是黄慈恩的同学，李想，一位个子不是很高的男生，签完合同也没走。 最后，红乐队的几个人才赶到工作室。 汪川让他们先互相认识一下，再一起拍了合照。 “咱们的音乐厂牌今天就算是成立了。红这里已经写了五首歌，李想和孙颖也都挺有才华的，有觉得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可以拿给我听听，如果暂时不够一张专辑的也不要紧，等你们都有了两三首我认为质量可以的歌，我就找机会正式对外宣布厂牌成立，再用资源帮你们进行推广。 另外，你们已经发在网上的歌曲我都听了，还多少差点儿意思，特别是歌词一塌糊涂，工作室会定期给你们提供培训课程，如果不愿意参加就提前说，我也不勉强，给你们宽松的创作环境是我最能保证的。 嗯，我想想……没了，先就这样吧。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汪川名义上算是音乐总监，简单的讲完话，看着他们问道。 真没什么好讲的，红已经在工作室几个月了，新来的两个还是关系户。 特别是孙颖，她的什么事情还是跟着辛磊的安排。 大家就是凑合搭伙过一下。 至于成立厂牌……好歹也这么多人了，在形式上也要先意思一下。 后续的工作人员还都在招聘，现在也正规不起来。 “那个……我们的音乐厂牌名字叫什么？” 顶了个锅盖头的李想，颤抖的举起了手发问。 “还没想好，”汪川喝了口水，“你们有什么建议吗？建议一经采纳，奖励一万块。” “……” 李想若有所思的点头，没再说了。 “还有问题吗？” 汪川又真诚的问。 他们不约而同的摇头。 “好的，”汪川鼓着掌，“一会儿中午一起吃饭。李想，你跟我来一下。其他人有任何问题，也可以单独找我聊。” 他们也配合的鼓掌。 到了汪川自己的办公室。 “额……我没有问题了啊。” 李想有些困惑的问。 “你没有问题，我有。”汪川叹了口气，“比起他们，你是更有才华的，但问题也是更多的，你们学校的声乐课程都是怎么上的，唱功比我还差。而且，你的歌词如果真写不来，我给你联系其他作词人写。” 不得不说，黄慈恩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当初汪川刚唱完《模特》她就敢吹金曲奖，她推荐的李想也真的有才华，旋律写的相当不错，特别是某些hook写得特别棒，是真正有大火潜质的。 但毛病也太多了。 “我觉得……汪川老师你的唱功很好啊，”李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而且，我还是想给自己的歌写歌词，汪川老师你的歌词写得太棒了，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 “额……” 这么固执，果然能被推荐到自己工作室是有原因的。 而且汪川哪会儿教啊…… 但汪川还是硬着头皮。 “当然可以教，不过写词最重要的是在文学上的熏陶和积累，这几本诗集你拿回去好好研读一下。” 汪川把放在书桌上就没翻开过的几本书递到李想手里。 李想又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再给你布置一个作业。这本现代诗你看完之后，选出里边最喜欢的一首，给它做个曲，把demo拿给我。” 汪川选择曲线救国。 嗨！不想让别人写歌词？ 但李想皱起了眉头…… 汪川赶紧扯淡。 “这个作业的目的，在于让你感受诗歌的韵律美，并体会如何让文字意象更好的跟音乐结合起来，会让你在以后写歌词的时候拓宽视野。” 李想的眉头平了下去，认真的点头。 这就对了！ 汪川松了口气。 以后要少跟这个李想见面，不然肯定是糊弄不下去的。 中午再一起聚餐吃完饭，终于把他们打发了。 “你感觉他俩怎么样？” 汪川问柯剪。 红乐队毕竟是汪川带着装过几次的，谈话也比较轻松。 “就感觉……不愧是科班出身，音乐素养都很高，比我强多了。” 柯剪不好意思道。 “你可是我们厂牌的大师兄，要把厂牌顶起来，也就看你们乐队了，我更看好你们！” 汪川说的是实话，短时间内也就红乐队有可能混起来去livehouse搞个全国巡演，帮工作室挣挣钱。 必须鼓励一下。 柯剪连连点头。 下午汪川又去了吕礼那里，签了工作室跟他们的合作协议，暂时先用他这里的音乐工作室。 汪川露露脸，工作室的日常经营还是潘灵海和唐若静负责，等工作室正式走上正轨，汪川就不用再管这些事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把抗敏反应练出来 晚上回到家。 阮秋水还是没灵性，天天在家没事干也不学做饭。 倒是监督汪川做饭很起劲。 汪川煮了碗燕麦粥，又切了根芹菜放进去几个虾仁，调了盘凉菜。 汪川本来想炒，阮秋水不让，又是要控制油脂摄入。 “其实你晚上也可以不吃饭，控制饮食的。而且，一定要吃的话，你就吃的早一点，这都八点多了。” 阮秋水帮汪川解围裙的时候说道。 “为了让我晚上没有力气，你真是处心积虑，但凡每天晚上坚持吃饭，你的战斗力也能强一点。” 汪川坚决不上阮秋水的当。 “吃饭！” 阮秋水没好气的捶了汪川几拳。 汪川吃的时候，让她也来吃几口，她还不乐意。 明明汪川都似乎看到她咽口水了…… 汪川感觉，以后就应该每天晚上回家做饭吃。 还要换着花样的做，坚决不能再受阮秋水的控制，什么闻起来香做什么，还要把她拉到饭桌前看着自己吃，就不信她能一直把持得住！ 终于吃完饭来到电视前。 杨雪稚已经发过来好几条微信了，但汪川都没看。 虽然是自己拍的综艺，可还是会有被剧透的感觉。 【汪川两首新歌首唱，与杨雪稚再次合作决战山城！】 视频外的标题是这样的，并剪了个汪川狼狈逃跑的画面放在了封面上。 其实这期综艺在那天录制的时候，就被围观路人拍摄放到网上后引起了一阵讨论。 汪川的粉丝和不少网友都知道，在这期节目里汪川会唱新歌。 完整录下汪川演唱《丑八怪》的视频在豆音上已经有了数百万点赞，在噼站上也有了破百万的播放量。 虽然汪川还没把歌放到网上，但已经被他们起名叫《丑八怪》了。 还有人趁着汪川刚拿下金曲奖没多久的热度，直接出了翻唱版本。 只要是经常在网上冲浪，又关注过汪川信息的人，基本都被大数据推送了《丑八怪》的视频。 但节目正式播出的时候，汪川竟然唱的是两首！ 真是高产似母猪的出歌速度！ 节目前边虽然都是杨雪稚和童欣在尝试找神秘嘉宾，但依然有很多汪川的粉丝在刷—— “为了汪川而来！” “嘉宾是汪川，不谢。” “汪川好帅！” “汪川笑了！” “新歌听哭了！” “等我先去听完新歌再回来看！” 同样有表示反感的弹幕—— “友情提醒，屏蔽‘汪川’两个字。” “汪川粉丝真烦，影响我看雪稚妹妹！” “川贝差不多得了！” “其他嘉宾的粉丝都比汪川的有素质！” “汪川真喜欢买水军，人都没出来，机器人弹幕就提前工作了。” 如果可以实时连线，一定能对喷起来。 也有第一次点进来这个节目的观众—— “明星如果跟普通人一样打扮，而且没有保镖开路，真的不太能认出来啊。” “不是，我感觉明明很明显啊，雪稚妹妹那么漂亮，为什么他们都认不出来？？？” “第一次看，节目还挺有意思的，后期专门给明星开了滤镜吧。” “笑死，吹杨雪稚颜值的呢？就这平平无奇？” “什么造型都能hold住，这次又是惊艳的美，还平平无奇？？？” …… “节目组的后期确实有点东西啊，把山城拍的好漂亮。而且杨雪稚她们的妆其实画的是偏黑的，造型变化很大，后期都修了回来。” 汪川给阮秋水讲道。 “山城本来就很漂亮。不过你的心真大，都敢开自己节目的弹幕。” 阮秋水看着视频上关于汪川的弹幕，有些真的很离谱，很难不让人笑出来。 “分情况，《追梦时代》的弹幕我就不开。” 一直到咖啡厅前，杨雪稚坐下休息的时候，第一次听到路人提到了汪川的名字。 弹幕上都是“笑死”，“官方提示上线”，“装的好像”，“剧本太明显了吧”…… 汪川也是这样感觉的，视频时间都快过半了，而且这人的衣服有些熟悉。 进入咖啡厅后，随着钢琴声响起，就像直接无缝切进了一支精美的mv。 “前方高能！！” “前方核能！！！” “汪川帅出新高度！” 杨雪稚和童欣穿过法式巴洛克风装修的咖啡厅，汪川终于露面，弹幕密度达到了最巅峰。 汪川只好把弹幕关了。 等视频里汪川开始唱歌的时候，汪川明显感觉握着阮秋水的手，被她也用力握了起来。 阮秋水看得特别认真，整首歌的旋律和汪川演唱的声音，营造出来唯美浪漫的氛围，都令她感觉特别惊艳。 而且早上汪川还特意说了，电视里会给她唱首歌。 原本已经做好了心里防线，也拉起了期待感，现在还隔着屏幕…… 汪川最犯规的就是音乐可以让丑的人看起来特别帅，但他的颜值还那么高！ 一直到间奏，镜头再次给到看呆的杨雪稚和微笑着的童欣的时候，阮秋水才稍稍松开手。 她转过头来，发现汪川正在看她，好像等着她夸奖一般。 阮秋水嘴角和眼睛的笑意再也忍不下去了，再忍下去肯定特别丑。 她能感觉汪川就是要用糖甜死她，可心里还是完全无法控制的被甜蜜感塞满。 她又再次握紧了手。 “……那爱情一点都不忧郁，我又继续为你弹琴解释命运……” 简直就是要让人彻底沦陷！ 视频里的汪川唱完，阮秋水深深吸了口气，再扭过头的时候，发现汪川还在看她。 阮秋水感觉汪川好像根本就没看电视，而是一直在看她的反应。 阮秋水努力想要皱皱眉头，或者做一下其它的表情，而不是完全在脸上放一副她认为一定很花痴的笑容，但还是一点儿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中间切到杨雪稚和童欣，稍微缓冲了一下，可能更……阮秋水突然莫名得有些吃杨雪稚的醋了，如果在现场的是自己…… 电视里视频还在放着，但两人都没去看。 汪川就看着阮秋水有些傻气的笑着，心中其实还有点儿疑惑。 虽然想过这首歌的效果应该不错，但她的反应是不是太强了？ 要汪川说，阮秋水就应该天天听自己唱歌，直到听吐了把抗敏反应练出来，她的表现一定会好多的。 现在半年多再来一次，她好像彻底破功了啊。 汪川其实还挺喜欢阮秋水努力保持着矜持抗拒的模样，感觉那时候阮秋水是最漂亮的…… 汪川思维刚开始发散，嘴就被堵住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吃醋了！ 奖励完汪川之后，阮秋水就感觉好受了很多，就立刻想继续看电视。 可惜根本就挣脱不了，阮秋水有尝试过反抗，但手上根本就没力气，小拳头也被抓住了。 一定是晚上没吃饭的原因…… 阮秋水只能想到这里，接下来大脑就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了本能的回应。 汪川本来也是想好好看电视的，但阮秋水这么主动，如果不雷霆回应奖励，打消了她的积极性怎么办？ 唉，这人生真是让人没办法，好好的人就被这么身不由己的绑架了，甚至都不能让人把电视关了节省电费…… …… “真不好意思，昨晚手机没电了。” 汪川真诚的回复给杨雪稚。 甚至一次发了两只猫猫图表示歉意。 毕竟杨雪稚昨晚发了六七条微信过来，内容都是在吹汪川的表现多么多么好，节目的播放量比之前提高了多少。 “节目我已经看了，你的表现也特别棒。” 又夸了一条。 过了会儿杨雪稚的回复才过来。 “嗯，谢谢。” “不客气。” 看着汪川这么敷衍，杨雪稚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自来熟了，昨晚发那么多微信也有点好笑，昨天早上还特意进行了提醒…… 汪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啊，他自己的节目他应该都没看。 不过汪川确实有底气，网上到处都是对他的夸奖，说他的歌多好听，对他那样的歌手来说，上一个普普通通的综艺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像杨雪稚自己，只会被粉丝夸奖漂亮可爱什么的，还有不少黑粉天天跟着刷“这也叫漂亮？”，“业务素质稀烂上个综艺都能吹了？” 又看到昨晚这条微信—— “啊啊啊啊！好烦导演把我拍的那么傻，我当时的表情有没有那么夸张！” 矫揉造作的恶心……怎么发出去的？ 撤回又撤不了…… 啊啊啊！ 杨雪稚的头磕在了前边座椅的靠背上。 …… “在看什么呢？” 突然听到身后的阮秋水问。 “跟我一起上拍综艺的那个杨雪稚，昨天忘了回她的微信。” 汪川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阮秋水解释道。 “哦，那个很漂亮的雪稚妹妹。” 阮秋水了然的表情。 “没你漂亮，”汪川笑着直接把手机递过去，“检查一下？” “我有什么好检查的，”阮秋水失笑，“不过，你这还挺像心里有鬼清除完证据后的表现。” 汪川看着阮秋水，没说话。 “她那么年轻，跟你的年龄也很适合呀。” 阮秋水接着道。 汪川依然没说话。 阮秋水还是脸红了起来。 “……你好烦。” “你竟然吃醋了。” 汪川惊讶着开口。 “什么吃醋。” 阮秋水连忙好笑道。 “还嘴硬。”汪川也笑了，“你自信一点嘛，她怎么能跟你比？” “没吃醋！” 阮秋水斩钉截铁。 “你完全没必要焦虑，你比她漂亮，身材也比她好。” 汪川要增强阮秋水的信心。 “你又暴露了！” 阮秋水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声音都大了起来。 “额……我承认，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啊，但你是最好的！” 都搭伙过日子这么久了，汪川现在完全不怕这个问题。 “两个一起是不是更好。” 阮秋水就是喜欢杠。 “你吃醋了！” 汪川根本不回答问题，就是要抓住机会揭露阮秋水的本质。 “我没有。” 阮秋水继续嘴硬，但大半边脸都红透了。 “我信了。” 汪川果断点头。 “你好烦……” 阮秋水拿被子去堵汪川的嘴。 汪川伸手拦下。 于是她只好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装死。 阮秋水都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怎么说出来的…… 战争取得胜利，汪川就不跟阮秋水一般见识了。 起床。 …… 《城市漫游者》这档综艺难得登上了一次热搜榜首。 当期节目的播放量大幅领先，吸引了大量的新观众补前边几期的节目。 咬牙决定请汪川的导演笑得合不拢嘴，跟汪川发了好多条微信吹彩虹屁，还说以后一定要找汪川继续合作。 汪川上综艺演唱了两首新歌，对于歌迷和粉丝来说，也是分外惊喜的事情。 尤其这两首歌还都是最适合传唱的情歌。 不少粉丝听了汪川首专和ep后感觉歌曲虽然不错，但除了个别的歌，大部分好像也有点儿“曲高和寡”了，都是一边努力看乐评一边听歌，跟别人出去掰扯的时候能说上一堆，但真要天天循环着听，还是有点儿困难。 这次两首歌意外的“接地气”。 汪川把录音室版本放出去后，在热歌榜上跟豆音神曲们也战斗的有来有回。 特别是《丑八怪》的副歌部分极其容易让人觉得好听，歌名和歌词也很适合拿出来凡尔赛，已经开始有了成为豆音神曲的趋势。 不过也有一些专业的音乐人，认为首专的赞誉让汪川浮躁了起来。 不务正业的当编剧演电视就算了，在音乐上也开始变得失去了严肃。 不仅搞了个虚拟歌姬写一些莫名其妙的“二次元歌曲”，浪费才华和精力，现在还写“低级趣味的情歌”讨好市场。 两首歌的词作水平大降，唯一可以称道的是写旋律的底子还在，《故事细腻》尤为漂亮，但滑向平庸的趋势也很明显。 当初对《“汪川”》进行一通吹的乐评人祝秋，就在微博上向汪川公开喊话——“二专可以再等等，再沉淀一下，不要无谓的为了出歌而出！” 还特别点名了卜算子——“交给别人去写！” 汪川在拿下金曲奖后的媒体采访上透露过，二专会在年内发行。 业内有不少人在等汪川二专的消息，期待着汪川继续带来惊喜。 天天也有粉丝在工作室下边的微博问二专发行的具体时间。 但现在已经到了九月，汪川工作室依然没有公布时间，业内也没打探到任何消息。 二专难产？ 或者汪川临时赶作业？ 这两首新歌被认为是不太好的苗头。 就连最开始在微博上吹汪川的大v音乐现场，都在粉丝的评论里回复——“两首新歌不错，不过我也希望汪川能等到明年再出二专，《我》那张ep报名明年的金曲奖可能也会有一定斩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求求你别发专辑了！ 卜算子和ep、《像我这样的人》，以及两首新歌加起来，汪川已经在半年内出了十三首新歌。 还有消息称已经定档十月的《悠长假期》，汪川重度参与了原声制作，也会有六七首新歌面世。 半年多的时间，就发二十首新歌，汪川还是唱作型歌手，就算真是母猪，一年也就生二十个猪崽…… 按照卜算子的发歌频率，还有三首歌等着要发…… 本来对汪川二专翘首以待的粉丝和歌迷，看了营销号统计的汪川发歌数量，也不禁吓了一跳！ ——粉丝会其实也有统计，但粉丝们之前也没在意过。 加上首专和《烦恼》，不到一年的时间，这可是将近四十首歌，质量还都这么好，就算是之前有的存货，也已经掏干了吧！ 工作室微博下边的风向一转—— “川宝，以专辑的质量为重，脚踏实地的做事业，我们可以一直等！” “川宝，二专咱就先不发了好吗？现在的歌已经够听了，下个月还有《悠长假期》的原声听，我们一定会把剧看一百遍，把数据做好，有这么多东西可以看可以听，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川宝真没必要为了我们这么拼！[心疼][心疼][心疼]” “川宝，是我们不好，没把之前歌曲的热度做上去！我在此承诺，全家的手机和电脑都会循环播放新歌，少放一分钟就少吃一顿饭！！！[大哭][大哭][大哭]” “川宝求求你别再发专辑了！姐姐怕！！！” …… 就这么奇奇怪怪的，《城市漫游者》播出两天后，汪川粉丝把词条#求求你别再发专辑了#刷上了热搜。 一些音乐圈的博主也凑热闹，加入了恳求的行列。 热搜最高冲到了第三，差点儿登顶。 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有些路人觉得好笑，以前是粉丝求艺人别接那么多戏，现在又来了粉丝求艺人别发歌太快。 也有很多路人认为，什么样的明星配什么样的粉丝，正主出首《丑八怪》凡尔赛，粉丝同样跟着矫情，真恶心！ 汪川现在的黑粉其实真不少。 去年在汪川穿越之前，黑粉的主要是1nter里对家那一小撮。 穿越过来后，跟阮秋水开始炒作恋情，黑粉数量激增，主力主要是阮秋水粉丝，以及部分对流量深恶痛绝的网友。 大部分围观网友则以看乐子为主。 而且还有不少阮秋水对家——那几位基本陌路的姐妹的粉丝下场，“客观”的替汪川说话。 等首专发了之后，在专辑质量和宣传攻势的影响下，开始慢慢积累起一批粉丝，特别是望穿秋水的cp粉强势进场，汪川的舆论风向一路上扬，直到破纪录拿下七座金曲奖，达到了最顶峰！ 但黑粉数量也同样爆发增长。 川贝的影响倒是其次，她们还没对外有太离谱的动作。 现在汪川黑粉的主力是各家流量的粉丝，基本上所有业务能力稀烂的流量粉丝…… 流量偶像出身的汪川在娱乐圈内显得很特殊，在粉圈内地位更特殊。 在明面上，汪川是流量们的标杆。 所以流量们的新剧新歌上线的时候，粉丝一旦开贴安利，汪川就成了踩他们的工具人—— “这么喜欢吹像汪川一样拿个奖吧！” “汪川粉丝都没你们能吹……” “怪尴尬的，真追求音乐就像汪川那样踏实做歌手啊，天天上综艺真的有时间写歌？” 时不时还要专门开贴，主动拿汪川拉踩——“业务能力不如汪川算了，丑男们颜值也比不上汪川啊！” 这个工具人太好用，每家都能装成路人客观一波。 平时一眼看去，到处都是汪川的粉丝。 但汪川只要稍微能有点儿问题，就一起跳出来落井下石。 金曲奖歌王争议是第一次广泛爆发的时候，各家联合起来不仅在微博上表示震惊，还在各大八卦小组屠版式开贴——“汪川真的配吗？真的不是最大的资本咖？” “刚看到一位歌手的采访，他暗示评委会有黑幕……” 到了综艺节目播出的时候，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都能开贴——“杨雪稚看汪川的眼神好怪，我真不想乱想……” “《城市漫游者》这个节目不错，但汪川他们是不是不太尊重路人啊……” 各家真是巴不得汪川快死。 而且曾经替汪川说过话的阮秋水“姐妹们”的粉丝，现在看汪川跟阮秋水感情好像越来越稳定了，也一转成了汪川的黑粉——“凭什么我们姐姐要被你们拿汪川踩？” …… 唐若静把这些风向告诉了汪川，让汪川考虑下是否不急着发专。 汪川真是有点无语了。 虽然人红是非多，黑粉会越来越多，汪川也有准备，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穿越过来后汪川的发展确实顺风顺水，批评的声音也有，其中不乏一些跳梁小丑。 但汪川都懒得搭理，去给他们增加热度。 真正有麻烦的，是圈内大佬，或者其他有分量的人物要踩汪川，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本来圈内的冲突基本都是为了抢资源，汪川剧本都自己写，现在还是以发歌为主，也没有挡了哪个大佬的路。 争金曲奖会得罪人，但暂时还能“靠作品说话”，音乐圈又太糊。 汪川现在被金曲奖肯定完，又加上自身热度，左右逢源不是太作死，圈内愿意捧汪川的肯定更多。 ——只要汪川没有马失前蹄。 会有等着落井下石的，可粉圈这风向来的也太快了。 但有个锤子用啊…… “专辑当然要发！唉，小唐，你现在格局放得高一点，你不是有助理了吗？粉圈的事情交给她偶尔关注下就行了。你现在的工作，就是跟着潘灵海学习，怎么管理一家公司。潘灵海是不是不太愿意教你？” 作为到了蓝星最开始认识的两个人之一，现在也忠心耿耿，汪川还是希望把唐若静培养起来的，那样也会有养成的成就感。 至于专辑，自己这种发歌速度已经很克制了吧！ 等辛磊给了回复，制定完专辑的制作日程，就会立刻对外公布专辑发行时间，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额……那倒没有，潘姐对我很好。” 唐若静扶了扶眼镜。 “这样，我给你报个班，你去充充电，费用公司报销了。” 汪川突然想起来，唐若静从助理到经纪人又跟自己离开川映，都没空提高自己。 不浇水非要麦苗长也是为难麦苗。 “好。” 唐若静没有拒绝，她确实感觉日常工作越来越吃力了。 上架感言 先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人！ 明天中午上架，所以更新在12:00，后天恢复早上8:00更新。 上架更新三章，首订过200再更一章。 肩周炎半个月了还没好，只能手机码字，速度特别慢，还没存稿，都是现码。 过年这段时间太忙，上架后暂时每天还是4000字，过年后初七初八左右开始每天争取6000字吧，督促一下我自己。 不能承诺6000，因为我一直都是4000选手…… 但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到！ 至少也要5000…… 或者…… 好吧，没或者。 上架后均定每增长50加更一章，这个应该聊胜于无，但对于我这种一直都是4000，现在要往6000努力的选手，也是个挑战。 这本书写的……挺对不起一直给推荐的编辑武行大大，和一直看书投票打赏的大家。 上本书直到完结都没试水，这本的推荐已经够多了，我开书的时候都没敢想，感觉就跟中奖了一样…… 但写的槽点好多，节奏也很差，收订比应该很拉胯，估计也就是50:1了，其实对这个收订比都没什么信心额…… 上本书1500收藏上架，首订19，完本的时候均订不到170，收订比就拉胯得不行。 这本1w1收藏上架，还吃了这么多推荐，希望首订能过170，这才算有进步吧…… 最后，能承诺的—— 就算首订没有170，三个月后均订没有500，这本书也会写到百万字以上，绝对不切！ 尽我所能把这个故事写好！ 最最后，放个群吧，64章一直出不来，我真没开车！实在把我夹晕了。 群号：631379059。 最最最后，还是感谢看书的你们！！！ 第一百一十六章 舍你其谁？ “对了，听说你的专辑已经写完了？” 辛磊突然打电话过来问。 “是啊。” 汪川终于等到他问了！ “嗯，好。一会儿我去找你。” 讲完，辛磊就挂了电话。 辛磊的工作模式汪川还挺喜欢的，没事少见面，一见面就有重要的事情。 大概一个小时后，汪川在工作室等来了辛磊。 “我听小颖说你成立了音乐厂牌？怎么也没给我说一声。” 辛磊结膜炎还没好，依旧带着墨镜。 “还没正式成立，工作室又签了这么多人，暂时给他们一个交代。” 汪川都口头成立几天了，但现在主要是让辛磊先把专辑的事情谈好。 李想和孙颖，短时间内应该很难拿出汪川满意的作品，就先没给辛磊讲。 “你不是想跟企鹅和寰球合作吗？你的音乐厂牌他们都有兴趣，”辛磊笑道，“他们都进来，然后把专辑放在厂牌下边做。” “……他们不是刚联合成立了厂牌没多久吗？而且里边都是天王天后。” 汪川疑惑道。 “那个厂牌只是为了作为双方合作的一部分，以及根据市场调整经营策略而已，还没有新的东西。但你，挺新的。” 汪川没想到辛磊对这些还有研究，他做经纪人不是混个人脉就行了吗？ “……我还是觉得先放在寰球做比较好，没必要这么急吧……” 汪川并不是太乐意。 一个原因是就算联合成立厂牌，但比起他们的大厂牌，汪川这里暂时也是小打小闹，在他们那里拿不到太多的资源。 人家肯定先给自己的天王天后排队。 另外，按照汪川的规划，二专依旧处于养望阶段，还要继续证明证明自己。 “你不是自己要做大老板吗？” 辛磊好像知道汪川怎么想一样笑着。 “嗯。” 汪川点头。 “那就更没必要拒绝了，音乐厂牌的意义就在于在圈内拿到自己独有的位置。上边扶持音乐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下来后，现在外边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赶在这种风口浪尖，把出的成绩打上自己烙印才是最关键的，就在这几天已经有十几家新的音乐厂牌成立了，等到明年错过你这张专辑就太可惜了。” 辛磊感慨道。 “额……我怎么没感觉有什么变化，还说金曲奖改革呢，现在半点儿动静都没了。” 汪川挠挠头。 “……七点新闻你不看？” 辛磊有些无语。 “你也不像是会看的人啊。” 汪川真是感觉辛磊问的这都是什么沙雕问题？ 辛磊被话噎了一下。 “指导意见已经下来快一周了，圈内都没想到动作会这么快，本来都以为会在明年才出来，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歌手都赶着在今年发专辑？就在这周，又有几位歌手赶着宣布在年底发专，罗舒俊本来今年要休息，也公布了发专的消息，连续三年发专。”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汪川恍然大悟。 之前参加的一些扯淡聚会，关于音乐产业变革什么的，汪川还以为都是惯例，找个话题提高一下扯淡的高度。 潘灵海其实也给汪川提过，但她觉得汪川的层次还远够不到政策的层面，就没说太多。 这种听着就务虚的东西，一般歌手谁没事去注意啊。 “你工作室的总经理潘灵海是影视圈的，可能不太懂。上次指导意见是在15年发的，国内音乐版权开始规范起来就是在那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只不过上次酝酿的时间更长，够酷、企鹅和云音乐等在正式文件下来之前，就开始了在版权市场招兵买马。国内的唱片公司和音乐平台也是在那个时间大量合并，麦和收购叠海，够酷收购我酷都是在15年左右。 那次规范音乐市场，激发市场潜力，培育大型音乐集团和音乐产业集群实力。这次注重提升音乐产业的内功，培养优秀音乐人才和经典音乐作品，扩大国际影响力。资本层面的事情你够不上，但你是歌手啊，还赶在这之前刚创造了金曲奖的历史，作为典型的新人音乐人才代表，舍你其谁？” 辛磊说的口都干了。 就喝了口汪川助理泡好的茶，润润喉咙。 “确实啊！” 汪川也被他忽悠得热血沸腾！ 也不知道辛磊刚从哪个讲座上听完回来，话一套一套的。 按辛磊这么说，前几天劝汪川不要发专的不是其心可诛？ “李红阳这段时间联系过你吗？” 辛磊又问。 “电话里说了几句，但也没提这些啊。” “桦钠押宝林忆惜没问题，但放走你问题太大了，她应该要担责了。” “额……” 李红阳的确在电话里问了汪川专辑怎么样了，出于对辛磊的信任，汪川说的是在寰球做。 现在想想，她的话里确实失落感很明显。 资本真是万恶，红阳大姐这么厚道的人都要为明争暗斗背锅？ 而且还是那种没有汪川她也背不到的锅。 如果只有孙殊毓拿下歌后，李红阳的位置不能说完全坐稳，至少算是一个可以的开局。 “然后，厂牌的经理人就有了。” 看着汪川恍然大悟的表情，辛磊又笑了。 “从桦钠到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汪川立刻就感觉辛磊又离谱了。 按他说现在外边天翻地覆的，李红阳就算从桦钠背锅走人，她的简历也大把的公司排队等着。 汪川只是刚发了一张专辑的新人啊，这点儿逼数汪川会没？ “你把n+1整合进来，成立新的音乐公司不就行了？一家公司，两个厂牌，她答应的可能性非常大。” 辛磊看着汪川的表情，真是舒服极了。 年轻人发展的太快，格局就很难跟上啊！ 不是看汪川这么有潜力，准备退休混日子的辛磊也不会重新出山。 “……我的新专辑如果扑街了怎么办？” 汪川突然开口。 “咳——咳咳！” 刚喝了口茶的辛磊强忍着没有再次喷出来，但茶水也呛到了嗓子。 “我就是……问问。” 汪川也挺不好意思的，把纸巾递过去。 辛磊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范儿每次拿捏得那么足，但汪川就放开了问，他就立刻破功，以后都不敢趁着辛磊喝水讲话了。 毕竟，人是真的有可能被水呛死。 “你不是写完了吗？” 辛磊好不容易觉得好点儿了。 “但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几首歌不太行，我这不重新写，再上上高度？” 辛磊都舍汪川其谁了，汪川能不把格调拉起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情情爱爱 “上次你不是说偏流行？流行就很好。明年金曲奖开始改革，从奖项自己的影响力考虑，肯定不会选出一张曲高和寡的专辑，大家都认为商业成绩的重要性将会大幅提升。林忆惜这次专辑免费放出来，就是因为你这样正处于巅峰期的300万张销量，她想要达到也并不容易。 当然，专辑质量是硬门槛，你别起高调了。” 辛磊感觉有点心累。 “那我专辑也免费吗？” 汪川问。 “你还有信心一年卖300万张吗？” “当然有。” 汪川果断道。 其实汪川心里是感觉有些难的。 首专是汪川吃了好几波红利，一直在全网的热点之上，才达到了那么高的销量。 尽管二专汪川选择更流行更商业化的专辑，可这次面临的竞争压力也更大了。 但汪川嘴上肯定不能怂。 首专其实也是广义的流行专辑，不过侧重方向是刷奖，商业成绩在其次。 “这才对，你把demo拿来我听听。” 辛磊又咳嗽一声，才终于讲出了这句话。 汪川都等他好多天了！ 连忙递到他手里。 “我一直都不干涉歌手做自己的音乐。” 辛磊拿起耳机，解释了一下。 他并没有把耳机戴上，只把一侧的耳垫压在耳朵上。 “哦，《故事细腻》，这首歌听过了。” 辛磊直接选择一个下一首。 “不是《丑八怪》啊。” 又听了一会儿，笑了出来。 “第二首很好。” 第二首辛磊也没听完，看时间应该是听了一半，再次下一首。 “这首也不错，”辛磊点着头，又问，“你这又是一首情歌？三首情歌了，这张专辑你不会要做一整张情歌吧。” 汪川也露出笑容，同样点头。 别说什么情情爱爱的庸俗，“华语乐坛除了情歌就没别的了？” 要兼顾商业成绩，情歌是最简单最直接的。 “这一首有点意思。” 又切到下一首后，辛磊给汪川比了个大拇指，他点了个暂停，把两只耳机都戴上。 还笑着吐槽。 “其实你这也太甜蜜了，我这个年纪的中年人真听不了这个。” 辛磊把第四首听完都没切下一首。 他还一边听一边跟着节奏晃着身体点头。 辛磊不再准备快速简单的听完，汪川就拿起手机干别的事情。 搜了一下前段时间的政策新闻，以及业内的动态。 专门去搜之后，确实发现圈内动作不少。 不过平时音乐新闻真没什么人注意，对于普通歌手又太遥远，汪川的精力也只放在了专辑上。 汪川还从邮箱里找到了唐若静整理出来的相关报告，但汪川一直都没看…… 唐若静也给汪川提了一些业内的论坛会议之类的邀请。 但汪川拿完金曲奖就不想再去扯淡了，也直接全都拒绝了。 这段时间汪川刚忙完，正处于摸鱼状态，音乐圈的大事就这么发生了。 潘灵海的提醒真及时，让汪川找来了辛磊。 之前工作室最大的问题就是发展重心在汪川的音乐事业上，却没有一个真正音乐圈的专业人士。 潘灵海就看到了这个问题。 汪川选择潘灵海管理工作室，则是认为在音乐圈自己跟大资本们完全争不了，短期内只需要发歌a过去就行了，不如就选择一个影视圈的经理人，给工作室提供更多的可能。 只能说，还好是潘灵海。 换其他没比数的人，估计汪川这会儿还在抱着二专卖萌。 辛磊把耳机戴上后，就没再取下，也没再快进。 甚至他怅然若失的听完最后一首歌，又回头把最开始跳过的《故事细腻》又听了一遍，只听了一半的两首歌也完整听了一遍。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 最后这第三首，辛磊第一次听时认为相对一般，只是肤浅的甜甜蜜蜜的歌。 现在听完最后一句歌词，甚至有片刻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第四首歌前奏响起，辛磊才回过神。 他无声失笑，摇了摇头。 歌只是写得漂亮了一点儿，都是小年轻喜欢的东西，就算汪川还唱的特别好，但怎么就突然的矫情了？ 老子潇洒的都奔五去了，还会相信什么爱情？ 实际上这些歌，平时单独拿出来播放，辛磊也就耳朵过一遍。 还是因为要替汪川把关，听得认真了。 以至于想起有些女人，是真的傻…… 汪川再次看完一篇文章，抬头扫了一眼，就看到已经听完歌的辛磊正在看着自己。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听完的，看了自己多久。 怪可怕的！ 汪川打了个寒颤。 看到汪川奇怪的表情，辛磊本想骂一句“滚蛋”，却被汪川先开了口。 “怎么样？” 又被噎了一下的辛磊还是决定不跟汪川计较。 “听说你首专拿着demo去桦钠，包括曹羽在内都被震住了？” 辛磊没有直接回答。 “震住倒不至于，是曹羽老师喜欢提携年轻人。” 汪川拎得清。 “今年金曲奖的总召迟迟没有宣布，评委会也没有组建，但根据最新消息，这个人可能是他。” 辛磊给了个信息。 “呃……” 汪川有些意外。 倒不是曹羽有可能照顾汪川。 真论起来，虽然辛磊都是曹羽推荐给汪川的，但汪川跟曹羽也就是泛泛之交，他看上去比较欣赏汪川而已。 曹羽见过的多了。 汪川意外的是在这种环境下，这个位置这么关键，这种铁锅曹羽竟然会背？ “这张专辑商业成绩肯定稳了，但拿奖多少不敢说。有不少清高的音乐人听这种‘低级趣味’就想吐。 你发一张情歌专出去，争议肯定不小，会有不少人批评你自甘堕落。唯一好的一点，是你求变的很明显，但他们会希望你不如不变。 林忆惜那张专辑，现在发了四首，已经有人说她炒剩饭了。今年圈子全都发力，不像过去那样那么好做宣传营销。现在一马当先的林忆惜有些成为众矢之的，你的专辑一发，这个人可能会换成你。 如果别人做总召，这张专辑很大概率你颗粒无收，或者只拿一个小分项安慰奖。 但曹羽的思想很开放，他不会硬要反对一张情歌专辑，只要他对你的失望程度，没有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辛磊再次喝了口茶，看了眼汪川凝重的表情，不由得笑道。 “你别这么严肃。” 第一百一十八章 风雨骤来 汪川二专选择发情歌专的理由很多。 首专立足汪川的“个人经历”，专辑与人完美结合是最大的加分项。 而到了二专，即便没有明年金曲奖成为超级大年的大背景，整专想要再超出首专的预期也不容易。 甚至就算在歌曲质量上超出，也会因为主题的契合程度不够，让评审觉得没有惊喜。 虽然汪川已经有了不错的主题思路，但到了三专，就会越来越难，评委的阈值越来越高。 还会导致一个问题，就是汪川在高冷，或者说是自嗨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而如果在二专选择靠拢商业成绩，三专“浪子回头”，不仅会让一切变得简单，还会给汪川带来商业和逼格的双重加成。 这是真正混圈内地位应该走的王道路线。 所以汪川不是在严肃金曲奖能拿多少，而是在想这次来自“乐评圈”的批评，会有多少人出来落井下石？ “其实吧，明年的金曲奖你还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就是你可能已经忘了的那张ep，圈内当时可是一片好评。” 辛磊笑道。 汪川还真有点没想起来。 算了，随便落井下石吧，商业成绩只要撑起来，一切黑子都是花里胡哨的纸老虎。 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他们还能怎么喷？ 不过这个时候抱企鹅和寰球的大腿，确实很适合。 “而且包括格莱美和奥斯卡在内，所有有分量的奖项，本质上都是工业奖，设立是为了褒奖整个唱片和影视工业。你这张专辑曲风多样，也可以称得上雅俗共赏，商业成绩如果足够优秀，金曲奖是不可能忽视的。” 辛磊又道。 “我知道。” 汪川赶紧笑着点头，不让辛磊继续灌鸡汤。 以汪川的金手指曲库，拼出专专横扫金曲奖质量的专辑确实并不是特别难，但那需要汪川发专的频率不能太快，至少也要三年一专，金曲奖绝对不会吝啬对汪川的肯定。 可汪川如果年年发专，金曲奖必然不可能每年都把有分量的奖项都给汪川。 金曲奖不是汪川家开的，而是服务华夏整个唱片工业的。 这也是汪川二专选择的逻辑之一。 “专辑名字想好了吗？” “《爱情故事1.0》，是不是太俗了？” 汪川问辛磊的意见。 “还有2.0，3.0？” “嗯。” 专辑其实也是有品牌效应的，国外不少歌手发了一张成功的专辑后，后边专辑的反响如果不是很如意，就会来个那张专辑的2提升歌迷的信心，将来再出3，直到把这个名字做烂…… 冲着商业成绩去，汪川就玩最直球的。 “真够自信的，不过我喜欢。” 辛磊笑道。 辛磊想起外界对汪川的评价，专辑做得很成熟也很聪明。 现在等于是以专辑观人？ 经过几次跟汪川的接触，辛磊确实发现汪川很有自己的想法。 在辛磊看来，汪川二专就最好是在商业成绩上能有更好的突破。 而汪川自己的想法，他在二专就是侧重商业成绩，还自信的直接连《丑八怪》都没放进去。 高品质的流行专辑真不是好写的，汪川就算只能做到《丑八怪》和《像我这样的人》的程度，辛磊只能说不够惊喜，可方向是对的。 今天听demo之前，辛磊在心里的预期其实也并不高。 外界说汪川出太多歌的问题，辛磊也觉得会有影响。 听完后，辛磊也认为汪川做得无比正确，把它塞进去确实突兀，专辑里比《丑八怪》强的歌有很多。 这种音乐才华…… 汪川还很能听得进辛磊给他的建议。 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 在跟辛磊确定完二专的方向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辛磊去按照之前的筹划，联系寰球和企鹅共同投资汪川的厂牌。 然而汪川万万没想到，专辑还没正式制作，随后就风雨骤来！ 寰球和企鹅有可能联合投资汪川厂牌的消息，刚在圈子里传出来的时候，桦钠音乐就宣布了华夏区的总经理李红阳从公司离职，她的任期仅仅刚一年零四个月。 桦钠音乐在大中华区高层频繁动荡似乎已经成了企业文化。 还有内部消息流出，在此前八月底桦钠音乐的一次高层会议上，李红阳被痛批“对经纪公司过分软弱，没有看清唱片公司真正在音乐制作和企划品控能力上的优势，浪费大量公司资源，让桦钠沦为可耻的‘代发’公司！” 很显然这个由头就是来自汪川。 汪川跟桦钠音乐虽然刚刚合作在金曲奖上取得了非凡成就，但现在已经有些积怨已久的感觉。 第一次冲突，实际上是在n+1。 汪川在n+1反客为主的时候就被桦钠强烈抗议，后来景谦的融资方案则被桦钠再次强烈反对，认为估值过高，拒绝增资。 首轮融资完成后，桦钠音乐在n+1原本10%的股份被稀释到2.8%。 汪川跟寰球眉来眼去让桦钠高层再也看不下去了。 李红阳成为对一切负责的牺牲品。 神奇的是，景谦的堂伯，原本促成汪川和桦钠合作的景安意在风波之中隐身，还有消息传出他很有可能会接任李红阳的职位，不过景安意选择了婉拒。 李红阳从桦钠离职，在音乐圈越来越大的动作正越来越被外界关注的大背景下，甚至成为了热点新闻。 在八卦小组有圈内人士出来匿名“科普”，称李红阳违规利用桦钠的资源进行不正当交易，一手策划了汪川在金曲奖上的成功，现在东窗事发，被桦钠弃车保帅。 李玉哲跟李红阳的关系也被提及，按照他的说法，李红阳早就知晓李玉哲跟妻子感情破裂的内情，提前让汪川进行“命题作文”等待蹭热度。 还在文中暗示汪川和李红阳有“你懂的”关系。 长文一出，全网哗然！ 变革之下的音乐圈乱象纷繁，被彻底点爆！ 爆料看似因李红阳而起，实际上却是冲着作为公众人物的汪川而来。 原本刚跟汪川谈完话，正准备接受邀请，成为汪川工作室即将成立的全新音乐公司负责人的李红阳，也果断选择了拒绝。 原本等着二专发行，才开始准备应付各种批评的汪川，简直被当头闷棍！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为什么我不能玩？ “那个帖子的爆料！天啦撸！实锤了汪川是资源咖和营销咖吧！还没到年底，汪川就出来上分了？” “这就是组里天天吹的内娱救世主，天降紫薇星吗？” ——“让我们恭迎紫薇星下凡！” ——“复习一下川吹名著：《流量标杆》、《超越天王》、《汪川不配谁配》、《坚持会有好事发生》……” “本质恶臭流量，还有人相信这群废物被包装出来的人设吗？” ——“抱走展言哥哥，我们不约~” ——“楼上黑子你马死了，不带你家正主带展言？” “本来就是啊，汪川的那张专辑哪有吹得那么好？打破金曲奖历史纯纯的笑话了，以前组里那么多人吹汪川现在脸疼吗？等着吧，汪川这个好姐姐进去之后，汪川什么时候从娱乐频道上法治频道？” “娱乐圈就是个臭粪坑啊，汪川这种臭鱼烂虾都能吹起来了，有没有川贝出来接受一下采访，华语乐坛新任领军人是领着你们进监狱吗？” “这就是我越来越喜欢内娱的地方！无止境的塌房就像抽奖一样，总会塌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明星！” “其实我在等，下一步谁出来锤汪川买歌包装成他自己写的，出道两年的纯废物还真有人以为是怀才不遇？” “心疼秋水姐姐！[大哭]我真想活剐了汪川这个纯÷生！” ——“去年阮秋水莫名其妙的成为汪川女朋友绝对有问题，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勇敢站出来，揭露汪川的真面目！” ——“姐姐别怕，我们做你的后盾！[呵呵]” …… 汪川工作室在第一时间就发出了声明，澄清网上的谣言都是子虚乌有，并声称会对造谣诋毁汪川的人坚决采取法律行动。 阮秋水也确实勇敢站了出来。 她在汪川工作室的声明刚发出后，就更新了微博。 阮秋水转发了声明，并配文——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评论区直接爆炸！ “……” “狗汪川快把手机还给阮秋水！” “我承认阮秋水对汪川是真爱了，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得盲目。” “人类迷惑行为大赏，戏子也配拿《论语》艹人设？” “我来翻译！我知道汪川的本性所以对这件事并不疑惑，我出淤泥而不染不担心会被汪川影响，我很勇敢不害怕汪川的威胁！” ——“你不当课代表全国人民语文水平倒退二十年！” ——“孔子本孔了属于是！” “额……一小时没刷微博，这是怎么了？一个捕风捉影已经被删除的帖子都能全网高潮？帖子里也没说汪川怎么样了啊！” ——“对汪川是有多厚的滤镜？？？删帖才彻底实锤了好吧！” …… 除了汪川工作室和阮秋水外，今年金曲奖的总召陈岩俊同样在微博发声——“若存在任何音乐本身之外的行为，自己甘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金曲奖组委会也在微博上发表了声明。 金曲奖的一切流程都在法律的监督之下进行，没有任何交易行为存在，金曲奖的标准永远只有音乐质量本身，希望大众不要盲目相信谣言，并且组委会已经主动提请有关部门介入调查！ 谣言的相关方桦钠音乐也很快就发布了官方声明。 桦钠在声明中解释华夏区前总经理李红阳的离职是双方和平解约，桦钠对李红阳在职时鞠躬尽瘁的贡献分外感激，并祝福李红阳在将来能有更好的发展。 并强调桦钠跟金曲奖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交易，桦钠已经向有关部门报案，将严厉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甚至桦钠音乐大中华区的当家歌手天后林忆惜也站了出来—— “汪川是一位很优秀的音乐人，红阳姐也是很职业的女性经理人，我相信他们的为人。希望大家能保持冷静和独立思考精神，不要被造谣者利用，成为网爆的帮凶。” 林忆惜的发声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不仅是因为林忆惜出身桦钠，也是因为她今年发行的新专辑首波主打歌《无辜》，就是讽刺抨击网上随意网爆别人的现象。 不同于去年汪川发《开到荼蘼》硬蹭李玉哲，林忆惜的《无辜》已经发出来两个月了。 这波属于是承担社会责任，勇于发声。 因为以林忆惜的地位，她完全没有必要掺和进来。 在林忆惜微博刚发出来的时候，评论区都是“替公司洗地”、“是不是跟汪川也有一腿”、“做贼心虚”的言论，等她开了评论限制后，风向才扭转过来。 有了林忆惜带头，陆续也开始有了其他艺人下场。 汪川在金曲奖上的最大竞争对手，罗舒俊就发文称汪川的专辑比自己更好，金曲奖的结果很公正。 不少汪川老东家川映的艺人，也出来发微博说相信汪川。 还有很多人给汪川发了微信，比如杨雪稚，说是自己也相信汪川，但团队管得严，不允许在微博上发言。 在一天之内，热搜就因为一篇无来由的帖子被洗榜，前十有八条都是事件相关的各方发言。 不过网上的风向也开始从莫名的狂欢，趋于理性，转为等待官方调查结果。 …… 别墅门响，接着听到汽车驶入的声音。 又过了会儿，客厅门被打开。 脸色冷峻的林忆惜看着推门进来的杨嘉凯。 “刚从国外飞回来，总部那些老顽固真是让人头疼，什么时候了，还以为世界只能围着他们美利坚转呢。” 年过五十，脸上已经有些老态的杨嘉凯笑着，走到林忆惜身边搂了上去。 “想什么呢，这么严肃？” 林忆惜打开杨嘉凯的走。 “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的？” 杨嘉凯脸上的笑容变为愕然的疑惑。 林忆惜看着他，没有再开口。 “你——”杨嘉凯本来还想继续表演，但又没了兴致，“好吧，是我。不过，忆惜你没必要在网上发言。” “我上次不是给你说过别再搞这些歪门邪道？” 林忆惜咬牙切齿。 “李红阳能玩，我为什么不能玩？多大点儿事啊，”杨嘉凯摊手笑笑，“这种小道消息怎么查也查不到我身上，更不会牵连到你，我的天后——” “啪！” 一声脆响，打断了杨嘉凯的话。 他老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清晰的手指印。 第一百二十章 我都被气哭了 “不至于吧！我跟林忆惜可是无冤无仇……” 汪川听完辛磊的分析，就感觉离谱。 总不能她邀歌，汪川拒绝了，她就怀恨在心。 粉丝喊她一句林娘娘，她林忆惜就觉得自己真是皇后，娱乐圈都是她开的了？ 亏汪川还特意把林忆惜的十几张专辑都一张张补完，觉得她的歌还不错。 心眼儿这么小，还算什么天后？ 微博上还装起来了…… 真下头！ “李玉哲跟你也无冤无仇啊。” 辛磊憋着笑。 “……” 汪川无语了。 其实网上已经有人在说汪川这是天道好轮回了，有了汪川祭旗，明年的金曲奖年度最佳歌曲，林忆惜的《无辜》稳了！ 小羊对照了一下之前拉的清单，这位跳出来的也是老朋友，曾经说阮秋水跟汪川在一起就封镜的摄影师谭启。 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不能跟首席乐评学学有错就改吗？ 找机会汪川肯定要清算他的。 “蔡滢知道吗？” 辛磊提了个名字。 “怎么可能不知道？” 辛磊这问题问的……不过，辛磊这是在趁机掺私货？ 蔡滢曾经是跟林忆惜同一级别的歌手，而且不像林忆惜那样只会唱，歌曲都从业内邀约。 蔡滢的词曲全都自己负责，是乐坛公认的才女。 金曲奖对蔡滢也是偏爱的，正式出道不过六年，蔡滢只出了四张专辑就二度封后，追平已经在乐坛打拼十年的林忆惜，风头一时无两。 蔡滢和林忆惜谁先三封成为当时金曲奖最大的看点。 业内普遍更看好蔡滢，汪川其实也更喜欢蔡滢的专辑。 两人也不辜负外界看热闹的心态，蔡滢五专与林忆惜十专同年发行，两张高质量专辑正面对上，为第二年的金曲奖留足了悬念。 按照当时的乐评，其实蔡滢的专辑质量领先着身位。 不过蔡滢的问题在于，她刚在上一年二封，要想连续两年封后，并且创造女歌手历史的三度封后，业内外对专辑的期待更高。 所以林忆惜不是全无机会。 然而这个头疼的问题，最终并没有让当年的评审会太为难。 因为临近提名公布时，蔡滢在网上被爆出歌曲抄袭国外多位歌手的负面新闻，引起巨大争议，全网闹得沸沸扬扬，并被冠以“音乐蔡缝”的外号。 接着就是蔡滢提名挂零，颁奖日林忆惜三封，加冕“林娘娘”。 在后来华语乐坛越来越费拉不堪的时候，林忆惜又第四次封后，在奖项上把其他女歌手远远甩在身后。 而本处于创作巅峰期的蔡滢，再也没有发过专辑，就此隐退。 蔡滢当时的经纪人，就是辛磊。 汪川是真不知道辛磊认为当初蔡滢是被林忆惜黑了，不然前段时间他问汪川林忆惜新歌如何的时候，汪川就说靡靡之音不堪入耳了。 “这是林忆惜的老套路了，大家都在认真做音乐，就她的手段多，她四封的时候还刻意炒作自己是女同呢，谁不知道她天天跟杨嘉凯睡觉？”辛磊冷笑道，“杨嘉凯就是林忆惜的舔狗，他能在桦钠音乐大中华区总裁位置上做那么久，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抱紧林忆惜的大腿，林忆惜指哪儿他咬哪儿。桦钠高层这么多年动荡频繁，就是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卧槽！” 还是圈内老人懂得多啊，汪川八卦听得一本满足！ 不过也有问题。 “可林忆惜图什么啊，她也算是中人之姿，难道图杨嘉凯年纪大？” “林忆惜一开始是杨嘉凯发掘的，杨嘉凯把林忆惜捧起来后，两人之间的地位虽然变了，但这么多年的利益关系也没必要分开。” “也就是如果世界线变动的话，现在磊哥你在桦钠当总裁，蔡滢当一姐啊。” 汪川看准了辛磊这次没喝水，就大胆发言。 “……你这个年纪怎么还这么皮呢？” 辛磊有些头疼。 “但也不能说就是林忆惜做的吧，也许有人借刀杀人呢，”汪川笑着，“这样，你帮我约一下林忆惜，就说我为了感谢她在微博上仗义执言，请她吃饭。” “你就比蔡滢强在这一点。” 辛磊答应下来。 跟辛磊见完面，汪川给沈蓝打了个电话。 汪川先感谢了沈蓝找川映的艺人声援自己，又给她讲了辛磊的分析。 川映现在其实也挺关注汪川的谣言，汪川如果出现致命丑闻，下个月要上的《悠长假期》肯定会受影响。 …… 林忆惜答应的很快，刚好她人在京城，就跟汪川把饭局约在了当天晚上。 到了晚上。 汪川跟辛磊先到，林忆惜来的时候只带了她的助理。 林忆惜穿着便装，把墨镜摘下来后，能看出脸上只是化着简单的妆，整个人显得有些朴素，完全没有舞台上唱歌时的天后气场。 她把墨镜递给助理，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放松。 “有段时间没见了，磊哥，你的饭局我可是等了好久。”林忆惜带着自然的笑容，先跟辛磊叙旧，然后朝向汪川，用开玩笑的口气，“那次在金曲奖颁奖典礼上见面，我跟小川你打招呼，你好像都没听到，还记不记得？” “……还真没想起来。” 汪川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而且都没听到记个什么？ “玩笑啦，我唱完之后要赶行程就很快走了。”林忆惜笑得更开心了，“不过，我可是想跟小川约饭想了好久。” 林忆惜牢牢掌握着包厢里的主动权。 等坐下之后。 “上次忆惜姐你跟我约歌，我实在没有合适的歌在手上，一直到现在都在后悔没能跟忆惜姐合作。” 汪川先开口遗憾道。 “我这张专辑做得确实有些急了，”林忆惜语气十分无奈，“不过下张专辑我一定等小川你的歌，或者小川你的新专如果需要合唱，我也可以让公司留出档期。” “确实需要，”汪川点着头扯淡，“不过我已经约好了要找蔡滢姐合作。” 从林忆惜进门后就一直沉默的辛磊嘴角动了动，还是没开口。 林忆惜脸上的笑容不变。 “蔡滢要复出了吗？我——” 汪川打断了她的话。 “我今天请忆惜姐，主要是为了感谢忆惜姐在微博上帮我说话，也不知道谁有了什么大病编那种谣言，昨天刚看到的时候，我都被气哭了。” 汪川叹了口气，看着林忆惜，阴阳怪气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卜算子也要拿金曲奖！ 林忆惜走了。 菜都还没上。 谁也不能要求一位歌手有太高超的演技。 汪川提蔡滢的时候，林忆惜笑得太正常了。 就算当年蔡滢不是她黑的，这么一个离开歌坛多年的人突然被汪川提到要复出，她的表情也应该是惊讶。 演得太拙劣！ 其实林忆惜这种在圈内混了这么多年的天后，演技也不至于就这么差。 不过辛磊一直不开口给压力，实际上就是在给林忆惜挑明，汪川怀疑谣言是她编造的。 甚至从汪川让辛磊给她打电话约饭的时候，就开始有挑明的意思了——如果蔡滢真的是被她黑的。 可林忆惜也有身为天后的骄傲，从她自信单人前来饭局就能看得出来，还直接就约到当天，是仇是怨一并接着。 就算当场翻脸，汪川和辛磊又能拿她怎么办？ 汪川这个无关痛痒的谣言才多大点儿事？ 林忆惜当年一路走过来的时候，遇到的明枪暗箭可比这个谣言严重得多。 在娱乐圈你来我往下手段太常见了，也没谁像汪川这样果断开约饭局的。 但林忆惜在乐坛混的时间都比汪川年纪还大了，还会怕了不成？ 这么沉不住气，以后能成什么气候？ 圈内讲究以和为贵，懂不懂？ 今天能来都是给他俩脸了！ 辛磊几十年的岁数也活到狗身上了，蔡滢和汪川两个这么好的苗子他都净往歪处带。 一个闷葫芦，一个怼天怼地的急性子…… 林忆惜脸上带着冷笑，心里吐着槽。 坐进车里的时候，看到杨嘉凯的那张老脸手又犯痒—— 可惜这次手被提前防范的杨嘉凯死死抓住！ “差不多得了啊！”杨嘉凯怒道，“不是给你说了没必要来？你自己非要来找气受就算了，还撒在我身上？” “手松开。” 林忆惜平静道。 杨嘉凯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手。 “啪——” 又一巴掌。 看到杨嘉凯脸上的手指印，林忆惜心里终于好受了点儿。 汪川的没大没小，林忆惜真不是太气。 那么年轻，又有颜值又有才华，金曲奖都甘愿为他打破记录，换做林忆惜，林忆惜比汪川还骄傲，有什么气绝不忍着过夜。 林忆惜气的还是杨嘉凯这个废物。 林忆惜其实在三年前就想半退休，而且以她的地位，就是真退了乐坛也得把她供着，哪里还需要再下场争什么东西。 现在林忆惜的个人生涯，正是混提携年轻人成就的时候，汪川这种乐坛新星原本都直接刷新到桦钠了。 或者单纯邀邀好歌唱不也是很好的对象？ 又被杨嘉凯这个废物拖累！ 脸都被打歪的杨嘉凯吐了口唾沫，发现没流血，才稍稍放下了心。 林忆惜的蹬鼻子上脸，杨嘉凯不是不想爆发，但不能。 他在大中华区总裁的位置上太久，经营业绩没有任何起色，总部一直想找一个理由换人，杨嘉凯都不知道他们脑子里进了什么水，要针对兢兢业业的自己。 市场大环境如此，几大唱片公司不都在咬牙挨，还能让自己背锅？ 好在杨嘉凯牢牢抓住了林忆惜的大腿，桦钠大中华区暂时承担不了林忆惜离开的损失。 在几次关键的节点，杨嘉凯都让林忆惜在接受采访时，透露想要离开桦钠的意向，再由他说服留下，顺便把锅推给身边的高层。 但这次玩老一套，干脆牺牲掉李红阳已经不够了。 国内音乐市场已经再次进入了剧烈变化时期，桦钠如果能延续在改革后变得更加重要的金曲奖上的强势表现，也许还能再续一波。 如果铩羽而归，有这个借口，杨嘉凯基本怎么都要走人了。 林忆惜虽然圈内地位高，但也在持续进入商业成绩下滑的生涯阶段，这次专辑决定免费放出实际上已经等于杨嘉凯要破釜沉舟。 杨嘉凯要想尽办法去确保明年金曲奖上的结果。 但这次，真的很难。 从这个角度讲，杨嘉凯认为没有抓住汪川的李红阳百死莫辞，真不能怪自己再利用她。 另外，杨嘉凯忍耐的理由还有一个。 怀孕的人脾气变得暴躁很正常。 杨嘉凯出声让司机开车。 扭头盯着车窗的林忆惜，手也不由得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也是林忆惜要扇杨嘉凯的原因。 作为高龄孕妇容易吗？都不能让自己好好养胎。 不过，有这个护身符在，林忆惜倒要看看年轻气盛的汪川能整出什么动静。 他的动作越大越好，最好让自己祭出这道护身符，那样，才能让自己在他身上挣最多的分。 …… “确认了是林忆惜，你准备怎么办？” 辛磊有些好奇的问汪川。 从汪川让他请林忆惜开始，辛磊就完全按照汪川的吩咐做，也没有多问。 包厢里汪川的谈话，也是他自己的安排。 因为在辛磊告诉汪川可能是林忆惜后，汪川好像立刻就想好了要怎么应对，刚才也是没有任何顾虑，就跟林忆惜摊牌。 刚才的见面，辛磊还专门打开了录音设备，以为汪川会想办法引导让林忆惜开口承认。 这也是辛磊所能想到不多的还击方法。 不然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将来找机会还回去。 但可惜，汪川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 他好像只是想着把林忆惜约来后当面嘲讽一通出气。 但说的话也太隐晦了啊！ 林忆惜脸色虽然立刻黑了，可也保持了克制，起身就走。 辛磊看得都捉急。 汪川你把话完全讲开，骂她几句，让她破防啊！ 辛磊都想开口骂这个贱人了。 现在好嘛，林忆惜走人了，汪川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林忆惜的新专辑几首歌怎么样？” 汪川反问辛磊这个之前被他问的问题。 “比她上张专辑差多了，但放到现在，特别是还拿了你炒作之后，拿下几个有分量金曲奖的可能非常大。” 辛磊中肯评价道。 “她能放谣言搞我，我不能放谣言搞她吗？” 汪川的问题跳跃性很大。 “……你就想出点儿这？” 辛磊感觉自己的岁数活到狗身上了，就看着汪川在自己面前装了这么拉胯的比？ 这有毛用啊！ 林忆惜被喊林娘娘可不只是因为封了几次歌后，她是一路顶着各种黑料走过来的，甚至她还很喜欢主动放黑料炒作打造人设。 林忆惜加上杨嘉凯，就是贱人配狗。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对虚拟歌姬怎么看？” 汪川笑笑，不再给辛磊开玩笑，但问的问题更跳跃了。 “会是未来的发展趋势，但现在主流音乐市场还不是太认可她们的地位，估计再过个两三年情况会好很多。” 辛磊如实回答，就看汪川卖了什么关子。 汪川打了个响指。 “卜算子也要参加金曲奖！” “你在搞笑吗？” 辛磊无语了。 “你凭什么歧视虚拟歌姬？卜算子这两天更新了引擎，现在说话唱歌跟真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甚至有时候还要更出色。 卜算子准备向林忆惜学习，出一张跟林忆惜一模一样的专辑，从专辑的主题，到每首歌的主题，歌曲顺序严格对齐。首波主打歌也要反抗网络暴力！” “额……” “虚拟歌姬的专辑质量，将完全碾压乐坛林娘娘的新专辑，金曲奖为什么不能承认，有黑幕？” 林忆惜想利用汪川刷奖，汪川就利用她帮卜算子刷声望，抢她想要拿下的奖。 谁说虚拟歌姬只能唱二次元了？ 汪川开头炮，元宇宙吹们不跟着保驾护航？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御花园》 凌晨。 汪川工作室发布了第二份声明！ 在这份声明里列了50多人的网络id名单，提出“已经固定证据，进入法律程序”以维护汪川的个人名誉！ 有些明星的律师函只是公关手段，但汪川是要来真的。 谣言的大肆传播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可也对汪川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直接把李红阳都给逼跑了，汪川还要再另外找人。 厂牌成立也只能先让辛磊顶着继续走，原本订好的二专制作日程也要进行调整。 解决背后的始作俑者林忆惜需要讲究策略，没有任何证据直接开怼，只会给林忆惜送人头。 毕竟在明面上，她是挺汪川对抗谣言的。 但这批赶着送上来的，汪川就要做个处理模板。 按照小唐的提醒，那么多无聊的粉圈人士准备等着踩汪川，这次不果断痛击，将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被按到自己头上了。 第二份声明一出，网上针对汪川的离谱言论立刻少了很多。 这些年明星告黑子，有闹出笑话的，可起诉成功的更多。 但还是有人在阴阳怪气的带节奏 “明星作为公众人物吃着福利，都不能被谈论了吗？” “心眼没针眼大。” …… 不过到了白天，动作极为迅速的有关部门，就发布了官方公告，造谣者已经被逮捕归案！ 造谣者竟然还是一名研究生在读的高级知识分子。 按照她的说法，她是在国外一款聊天软件的群里看到的谣言，“没有经过理智思考”，在“想要炫耀掌握大料”的心里驱使下，“鬼使神差”的发布了谣言，“没有预料到后果的严重性”，现在已经知道错误，将会认真忏悔，向汪川、桦纳和金曲奖官方道歉。 可惜道歉没什么用，她肯定要承担法律责任。 和造谣者同时批捕的，还有几家网络公关公司的负责人，“对谣言的传播推波助澜，故意造成全网重大舆情”！ 微博官方同时封禁了一批传播谣言的营销账号！ 汪川工作室的强硬反击，和上边的反应速度，都让很多看热闹的人完全没想到！ 等到了下午。 知名八卦小组因散布谣言再次停用整改的消息登上热搜，就让还是没想到状态的网友，状态变成了看傻了—— 每天有多少明星的小道消息在传播，怎么一个与汪川相关，平平无奇的帖子就到了这种处理级别？ 汪川究竟是有什么背景？ 新的不可说？？？ ！！！ 这种脑回路的产生，汪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汪川可没本事让有关部门动作这么快处理自己的谣言。 真正的原因，是造谣的时候牵扯到了金曲奖，发力的是金曲奖组委会，或者现在叫改委会。 在这种指导意见刚发布不久，正值金曲奖改革的关键时间节点，有人编造谣言大肆诋毁金曲奖的公正，影响太过恶劣！ 对于这届金曲奖结果的调查还在进行当中，但所有人都明白，事情应该基本告一段落了。 可对汪川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整件事情虽然只有两天时间，巅峰热度却极为惊人。 林忆惜的“仗义执言”完全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她的新专主打歌《无辜》登顶各大热搜排行榜，被称赞为“预言之作”。 这种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舆论风波，“恰恰说明网民的不理性，容易被带节奏，凭空捏造的言论都能让他们肆意发泄极端情绪，网暴被造谣者”。 汪川半官方的粉丝会川贝也挺喜欢这首歌的，她们的官方微博分享了这首歌，下边评论的汪川粉丝听得痛哭流涕—— “娘娘就是娘娘，只有真正用心做音乐的人才会惺惺相惜。” “期待川宝与娘娘合作！” “循环的根本停不下来，以后我就也是娘娘的粉丝了，谁黑娘娘我就黑谁！” …… 汪川看到真是恶心得头皮发麻！ 卧槽！ 小号什么时候关注的这个微博？ 赶紧取关！ “你来听听效果？” 吕礼找到暂时冲浪休息的汪川。 汪川戴上耳机，完整的听完。 狂拍马屁。 “礼哥666！无敌！完美！” “你先别急着夸，什么时候让我回家？” 吕礼赶紧让汪川打住。 “什么时候都能回啊，我可以先顶着，这几天一起把这几首歌做完就行了。” 汪川笑道。 “没给你说，其实林忆惜也是我很喜欢的歌手来着。” “额……” “哈哈哈，开玩笑，”吕礼终于在汪川身上找足了曾经吃的憋，“我给她写过歌倒是真的，人家没看上。这次你真是被她气得不轻啊，就没见你这么急过。” “咳，急倒不是急，”汪川坚持嘴硬，“就是赶个时效，不然别人以为我不是针对她的多没意思？” 嗯，时间很紧，但还够用，就不能说是急…… 因为找了吕礼帮忙制作，一天之内做一首歌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 汪川的活儿慢了点。 先把歌赶着做出来一版，事后也可以重做替换掉网上资源。 “pv和海报已经做完了，不过做得都很简单。” 推门进来的是黄慈恩，她的脸上难得带着疲惫之色。 “这些倒是不需要这么急……” 这个速度汪川完全没想到。 “不急着要就算了。” 黄慈恩扭头就走。 都深更半夜了，早点儿回家睡觉。 “唉唉，妹妹别走。”汪川连忙喊住她，“有了更好啊！” 卜算子发歌有没有视频是两个影响力。 转回身的黄慈恩倒没有因为汪川喊“妹妹”，脸上有什么不满。 汪川取来三个杯子，在每个杯子里倒上果汁。 给吕礼和黄慈恩一人一杯。 “一起干杯，庆祝伟大的卜算子首张专辑于今天诞生！” 汪川起着高调，虽然还只做了一首歌曲。 他俩也一起配合碰杯，喝完果汁。 “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中二。” 吕礼吐槽。 中二就中二吧。 能跟林忆惜摆明车马，先还击一下，当然要庆祝！ 有了歌曲和pv，视频很快制作完成。 上传噼站，审核也很快通过。 同时登上已经有600万粉丝的卜算子微博账号，编辑文案，插入视频链接和海报。 “卜算子首张个人专辑《御花园》将于12月17日正式发行！首波同名宣传曲《御花园》发布，虽然只用了一天就做了出来，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喜欢！第二首主打歌将于后天发布，敬请期待！” 海报上边画着数字专辑点开后的界面，下边按顺序排列着十一首歌，《御花园》在第五首，其它十首歌名都被挡着。 在凌晨2:37，卜算子粉丝中的夜猫子们突然刷新出来了这条微博。 这个时间？ 好耶！ 新专辑！ 新歌！ 后天还有！ 上噼站直接一键三连，戴上耳机，点开视频。 不是古风歌曲啊，这是摇滚？ 半夜听起来还挺吵的，本来有点儿困意，现在直接清醒了。 “她把最美的花都偷走， 种在她后院里头。 我们受难时候的痛苦， 来自于她的享受……” 这歌词…… 第一百二十三章 汪川都不要脸的承认了 “强盗就躲在城堡： 庆祝她们伟大深远的计谋， 庆祝举杯我们身上流的血。 庆祝她们高超演技的成功， 庆祝举杯我们汗水和眼泪。 ……” 歌词写得好棒！ 牛逼！ 虽然不知道在讽刺什么…… 就是感觉风格跟以前不太一样，质感有很大不同。 器乐部分应该是实录，而不是软件音效，配上卜算子升级引擎后的人声演绎，听着完全就是真人歌手所出的录音室歌曲啊！ 夜猫子在心中感慨。 …… 这首歌的歌词汪川修改了一些地方，除了把“他”都改成“她”外，还把“公正无私的法律”，改成了“公正无私的说辞”。 音乐人之间有矛盾发歌对波属于是圈子文化了，汪川虽然没有点名，但歌词已经讲的足够明显。 跟那天请林忆惜吃饭一样，汪川直接明示，但就是不直接挑明。 毕竟现在林忆惜“占着大义”。 汪川把事情控制在音乐上，就是要在公众面前逼着让她先主动撕破脸，到时候局势才好逆转！ 不然林忆惜也找人给她写首歌回应？ …… 卜算子的微博发出后，汪川工作室第一时间进行了转发，并配词—— “让我们欢迎‘金曲奖最佳国语女歌手’——卜算子大人上台演唱！[狗头]” 转发完这条微博。 工作室官博又更新了一条。 “汪川第二张个人专辑《爱情故事1.0》将于11月25日发行，首波新歌将在明天正式上线，敬请期待！” 微博附带的海报跟《御花园》一样，长短不一的歌名全都被隐藏了起来，只能看出歌名是几个字。 三条微博更新完，还没从热搜上下来的汪川，立刻热搜上就又多了一个词条——#汪川《爱情故事1.0》#。 选择两专同发，汪川就是要在卜算子出高逼格专跟林忆惜战斗的时候，一边给新专加热度，一边用接地气的大众流行歌“争取民心”。 让林忆惜带着两专起飞！ 不然汪川这一个小工作室，宣发投入太花钱了，可比不上桦纳。 …… 不管汪川的计划如何，猝不及防看到新专消息的汪川粉丝们在微博下边欢呼庆祝！ 这就宣布新专了？ 虽然之前矫情劝过别发，但两个月后专辑就发行，还明天就有新歌听，也太幸福了！ 而且汪川好像还有点儿小任性。 你们不让我发？我直接连卜算子的一起发！ 两个月！ 两张专辑！ 二十首新歌！ 天呐天呐天呐！ 根本控制不住jiojio翘，甚至感觉jiojio都要翘到头顶，带着自己飞起来！ …… 望穿秋水cp粉更是完完全全的狂欢！ 看看专辑名字！ 不是写给秋水姐姐的，是写给谁的？ 一整张专辑发糖！ 哈哈哈哈哈哈！ 歌还没听就甜的受不了了额…… 还让人怎么睡觉？ 把闺蜜喊起来一起开心！ …… #卜算子《御花园》#也登上了热搜！ 汪川二专要在年内发，是他提前说好的。 但虚拟歌姬卜算子此前从未对外透露过要发专辑的消息，只有粉丝呼吁过让卜算子把之前发布的歌曲放在一起，制作一张实体专辑收藏。 不过景谦想发的是nft专辑，还在调研筹备阶段，并没有理会粉丝的声音。 没想到今天突然就说已经有十首新歌做好了可以听？ 这是什么惊喜？ 九月也不过年啊！ 这是年自己来到了九月！ 就是感觉……这波同名宣传曲风格不太是以前的味儿。 这是摇滚！ 但卜算子就是这么强，什么风格都能hold住！ 大家也都在夸奖歌曲的质量很高！ …… 汪川粉丝、望穿秋水cp粉、卜算子粉丝一起在半夜提前过了年！ 一边兴奋，一边吐槽汪川半夜发这种消息真是恶趣味。 汪川睡觉之前，冲了会儿浪，看到大家这么开心，自己也挺开心的。 等白天起床后，赶去吕礼那里的路上，再次拿出手机冲浪。 已经全都起床的网友们，在热搜上感受了下那些粉丝的幸福氛围，感慨完汪川出歌如尿崩，又在通勤路上点开热搜上的歌曲《御花园》…… 但汪川宣布发专也太突兀了，终于有路人开始做阅读理解： 林忆惜的新专辑叫《花园》，就有首同名歌曲《花园》，发行时间早就公布了，12月17日。 卜算子也把这首多了个字的宣传曲《御花园》的歌名作为专辑名，专辑发行时间同样是12月17日。 两张专辑都有十一首歌，两首歌也都在专辑里的第五首。 汪川工作室此前根本就没转过卜算子的微博，这是第一次，还称卜算子是歌后…… 冲着林忆惜去的意图太明显了！ 但这是像川贝吹得那样，汪川和林忆惜惺惺相惜吗？ 在前天汪川被爆出帖子造谣的时候，站出来挺汪川的艺人很多。 昨晚有关部门通报后，汪川工作室在每位艺人的微博下边都专门道谢，可却没有在最先站出来的林忆惜那条微博下边留言。 昨天就有吃瓜群众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但汪川和林忆惜的粉丝都解释说，两人因为桦钠有过渊源，肯定私下里就专门答谢过了。 碰瓷“山寨专”？可这首《御花园》比林忆惜那首饱受批评，不知所云，唱得有气无力的《花园》强多了。 虚拟歌姬拿出这种歌曲太罕见了！ 林忆惜新专外界风评开始走低，就是因为那首《花园》让人失望。 再看《御花园》的歌词， “我们受难的苦痛”、“她的享受”；“她们的计谋”、“我们身上的血”、“高超的演技”…… 而且还看不到任何跟歌名《御花园》有关的内容，但林忆惜现在被称为林娘娘…… 歌词里倒是有“城堡”，里边住着“强盗”…… 御花园，皇族花园，花园plus呗…… 还特意讲出一天写完…… 有了汪川明蹭李玉哲的前科，前两天就不少人开过玩笑，说林忆惜出声是为了宣传歌曲。 但林忆惜是在挺汪川，所以夸她的人不少。 现在，汪川是在明示他被造谣，背后的真相是被林忆惜算计了吗？ 关注过华语乐坛天后撕逼史的都知道，林忆惜老惯犯了。 刚因为造谣有人被抓了进去，做题人的文章很谨慎，正经名字一个没提，全都是代指，还在关键地方留白。 但微博上的吃瓜技能满级的瓜友，一眼就能看明白他说的意思。 于是，这条热搜广场上的微博热度急速爆炸，下边都是赶来吃瓜的瓜友！ 川贝的官博也突然删去了昨天那条分享《无辜》的微博！ 《御花园》的热搜排名甚至反超了《爱情故事1.0》！ 也有人认为汪川是在打他自己的脸，他也利用了李玉哲，在歌词里汪川都不要脸的承认了—— “乌鸦也能够骂别人黑……” 就是要拉林忆惜共沉沦。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微妙，但可以确认的是，有大乐子可以看了。 乐子人就位！ …… “汪川他这是给我下战书？他怎么敢？！”愤怒的林忆惜咆哮着，又吼向紧紧抓住她双手的杨嘉凯，“你把手松开！” 杨嘉凯都没去看林忆惜的脸，只是抓着说什么都不松手。 林忆惜挣扎半天没挣脱开，生理直觉驱动，抬腿屈膝，咬紧牙关，用力前顶！ “啊——” 杨嘉凯一声惨叫，一身冷汗湿透了衣服，双手紧紧捂着裆部，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 下体极为痛苦，甚至脸上再次出现的手指印都没有任何感觉。 “废物！”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好久不见》 又有人爆料，说汪川的个人厂牌很快就会成立，投资方是寰球唱片和企鹅音乐。 汪川首专是由桦纳唱片发行，当初促成汪川跟桦纳合作的李红阳宫斗失败，所以汪川没有继续与桦纳合作，双方的关系实质上已经破裂。 不管是因为汪川与寰球合作被桦纳贼喊捉贼利用，还是汪川被寰球驱使倒打林忆惜一把，汪川和林忆惜都成为了两大唱片公司角力的焦点…… 因为汪川，原本已经越来越糊的音乐圈内部八卦又开始被大众关注。 想当初，十几年前华语乐坛还处于黄金时代，那时候天王天后们互相之间的狗血恋情和明争暗斗，都被大家津津乐道。 如今乐坛还在活跃的大牌歌手越来越少。 新人也几乎断代补不上来，他们的那点儿事其实乐子很足，比如突然宣布当爹，但也就是学习一波洗地姿势，跟音乐关系没任何关系。 说唱圈互相diss发歌很来劲，但也是很糊。 现在汪川和林忆惜这波因为发歌而起的矛盾，背后似乎也有唱片公司们的角力，颇有种文艺复兴的感觉。 糊逼乐坛“新造的神”vs从旧时代统治到现在的娘娘！ 不知尊重的后辈vs不顾脸面的前辈！ 虽然没有实锤汪川在歌里骂的是林忆惜，也没有实锤林忆惜黑了汪川，但在乐子人眼里，即将上演的就是这样的对决。 汪川连夜下战书，后边跟着组合拳，等待林忆惜出招！ 可惜…… …… 最先跳出来的，是一位知名音乐人柏彦，他虽然久居幕后，但写过很多首脍炙人口的歌曲。 “年轻人不专心做音乐，反而因为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毫无根据的恩将仇报不尊重前辈。刚取得一点成绩就这么浮躁，真以为歌是那么好写的，当批发一样的往外扔？” 以他的资历完全配得上这么批评汪川，汪川不是要发情歌吗？ 他最擅长的就是写情歌！ 其他分量低一点的圈内人，和一些营销号们，也纷纷跟着开团。 汪川首专发行的时候，他们都是吹过的，明显属于“桦纳系”的发言。 …… 随后爆发的，是卜算子的部分粉丝。 粉个虚拟偶像发现跟流量艺人汪川捆绑就算了，勉强在歌很好的情况下接受了，现在又被汪川拉着去黑天后林忆惜…… 就不能专注唱歌，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卜算子在虚拟偶像里成分最复杂的粉丝群体，又开始了第二次大规模的争辩。 不少人宣布脱粉，“不会再被汪川和资本玩弄”。 还有人刷起了口号——“汪川和卜算子滚出二次元！” 噼站up主粉丝数量观测，第一次出现卜算子掉粉数量进入日榜前十。 不过与此同时，卜算子的全网热度再创新高——一个虚拟偶像妄图碰瓷天后？ 元宇宙吹们还能不能行了？ 就硬炒作是吧！ …… 已经弄清楚白眼狼汪川是在用卜算子diss的林忆惜歌迷们，更是怒不可遏！ 林忆惜在“百花杀后我继续开”的完成四封后，她的歌迷也成为了歌迷圈里优越感最强的群体。 本来正在日常鼓吹“华语流行音乐史上第一人”——其他歌迷不服的话，就让你们吹的歌手继续发专辑呀！ 结果就…… 放十几年前的乐坛水花都激不起来的专辑，靠背景和资源被极速野鸡化的金曲奖捧了一波，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一路硬蹭别人炒作红起来的low货，连娘娘都敢蹭？ 是看我林娘娘这些年越来越好说话了吗？ 最好笑的是跟个太监一样，只会暗搓搓的阴阳怪气，连娘娘都名字都不敢提。 但凡汪川能直接把话说明白，也算他还是个男人。 现在一个浣衣局都不愿收的阉货装什么呢？ 跟阮秋水那个装得要死的白莲花，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 林忆惜一路走来，不是没有黑粉和对家。 虽然因为只剩林忆惜还活跃在一线，这些群体现在都懒得跟林忆惜的歌迷再争论什么。 但林忆惜的乐子还是要看的。 林忆惜为汪川发言的时候，她们就知道林忆惜是冲着宣传歌曲去的。 只是没想到汪川似乎笃定了他是被林忆惜设计了，连夜写歌开怼。 汪川还真的挺有意思的，林忆惜还玩过去那一套，汪川这个愣头青一点儿都不忍着她。 以林忆惜的地位，早点改变发展路线，偶尔出张专辑跟歌迷分享一下就行了，还是顶在最前线，玩高强度炒作，什么都想一直争。 一直这么下去，被一个小辈踩脸，就算没有汪川，也会有其他人做——只要同样被金曲奖给了底气。 不过这些人也只是看乐子，不会跟汪川粉丝站在同一战线。 要想怼林忆惜，一首《御花园》可远远不够，虽然歌还算有意思。 …… 此外，刚炸了八卦小组这个粉圈大本营后，原本风向还是编造谣言的人过于离谱，正在恢复过去表面上对汪川的那种态度。 噫！ 碰瓷林忆惜去了？ 姐妹们这还不揭竿而起，痛打落水狗？ 喜欢炸组是吧！ 喜欢起诉是吧！ 不让人说话是吧！ 林忆惜天然猛增一大批支持者！ 吹林忆惜的力度要比林忆惜歌迷还疯狂！ 这种流行符号级别的icon会编造谣言设计你？ 你什么地位，林忆惜什么地位？ 有没有点数？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粉圈群体里，基本只剩下了汪川粉丝和望穿秋水cp粉孤军奋战。 卜算子留下的粉丝是有自己的诉求，不会帮着汪川洗地。 他们希望汪川能还给卜算子一个自由的空间，不要为了个人私欲绑架卜算子。 …… 于是，汪川开炮的首日，林忆惜都不需要自己出来做任何的回应，就全面占据上风！ 所有人都在等着汪川的下一步动作—— 汪川都提前预告了！ ……额，发一首情歌专辑里的歌…… 不知道汪川在想什么，他总不会还认为这首歌能帮他翻盘？ 变得这么膨胀，还发歌速度这么快，能拿出什么样的作品？ 他不会觉得之前的《丑八怪》多么值得吹吧！ 只能说汪川彻底脸都不要了！ 知道新专水平不行，强行炒作，他为了发歌已经活生生变态，真不想被汪川强拉着给他增加热度！ 但都这么高调开团了，又怎么可能不关注啊！ 汪川都拿下七个金曲奖了，好好做音乐不行吗？ 就这么万众期待着，汪川工作室终于发布了微博！ 那张海报更新了，专辑首尾两首四个字的歌都揭开了名字。 第一首《故事细腻》。 最后一首《好久不见》。 同时微博里宣布，下首新歌将会在一周后发布。 跳过“老歌”《故事细腻》，点开汪川特意给《好久不见》简单做的歌词版mv。 灰色的背景，阴沉的天气，飘落的细雨，和街角咖啡厅外，孤零零的背影。 安静的钢琴声响起。 汪川落寞又充满沧桑沙哑的声音开口。 手写的歌词开始滚动。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拿着你给的照片， 熟悉的那一条街， 只是没了你的画面， 我们回不到那天……” 点开视频前，柏彦就提前把一腔愤怒酝酿完毕，准备听完就在微博开喷。 听着音响里汪川内敛的演唱，神色复杂的柏彦满腔情绪变成了轻声喟叹。 第一百二十五章 汪川该不会有什么精神病吧！ “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 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会带着笑脸， 挥手寒暄， 和你坐着聊聊天。” 副歌已到，写过无数情歌的柏彦，太清楚一首情歌的水平如何。 柏彦并不妄自菲薄，他不认为自己写过的情歌都比不上这首《好久不见》。 只是虽然还没听完，但他却也没自信认为哪首歌明显的超过了这首。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 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 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不是心思细腻的人，是很难写好那么多情歌的。 汪川这首歌，可以说是大巧不工。 从旋律到歌词，再到汪川的演唱，一切都那恰到好处。 就像不是被写出来的，而是把人自然产生的一段情绪截了出来…… 柏彦点上了一根好久都没再抽的烟。 猛吸一口。 吐出长长的烟雾。 看着烟气打在屏幕上那张灰色调的背景图上。 烟……还是要抽。 戒烟之后，写歌越来越没灵感了…… 第一遍听完。 柏彦点了重播。 这首歌都不能完全的认为它只是一首情歌。 曾经相爱的伴侣、一起走过关键时期的好友……甚至，那个当初的自己。 追悔莫及的遗憾、终于看开的怅然……或者，一种心情的平静。 第二遍听完，柏彦又认真想了想。 大概，自己是写不出来这种歌的。 柏彦取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这事我不参与了。” …… 汪川的新歌发布后，作为昨天开团最大最有分量的腕儿，柏彦的微博动态相当受围着黑汪川的群体关注。 曾经是阮秋水的绝对脑残粉，现在因为汪川正处于半脱粉状态的小玲就是其中一员。 小玲其实在阮秋水和汪川炒作恋情之前，就很讨厌汪川了。 虽然已经忘了为什么讨厌汪川，但讨厌明星其实也并不需要理由啊…… 真希望柏彦老师继续不屈服汪川背后的资本，再次勇敢发言，客观公正的点评汪川那首炒作无下限的新歌！ 汪川可真是大恶人。 昨天让卜算子发完歌蹭完林忆惜吸引了流量后就立刻装死，现在新歌一发立马请水军保驾护航。 刚开始汪川工作室微博下边大家还在喷，小玲联合执行正义的网友一起在评论里爽喷脑残护主的川贝！ 打字打的手都麻了，但情绪宣泄得也真爽！ 忍了将近一年，坐看汪狗登堂入室越混越好，真的好气！ 终于等到汪狗翻车！ 可很快就水军进场配合汪川粉丝开始控评。 装什么路人对那首歌大吹特吹，还假模假样的真情实感起来了。 “不是手滑点开了视频，我就错过了这首可能是我人生到现在为止最喜欢的一首歌……” “楼里什么情况？？？这首歌都能黑？现在微博上都是什么人？” “点进来之前我是想骂的，听完歌后抽了一整包的烟……” “相见，不如不见，不如我们各自安好、、” “其实我去了，也见到了，不过没敢抬起头，趁她发现我之前就转了身，不知道如果她看到我的背影，会不会觉得似曾相识……” …… 真是活生生把微博这种公众社区平台，控评成了娇情的云音乐评论区…… 评论数量增长的飞快的云音乐评论区更是辣眼睛…… 呕呕呕呕呕呕！ 略略略略略略！ 晚饭都要吐出来了额…… 真恶心！ 还好为了不给汪川增加播放量没有点开视频听，不然真要吐了，而且还要洗耳朵。 再次刷新柏彦的微博主页。 ？ 汪狗公关费到账？ 不仅没有更新微博，昨天喷汪川的那一条都删了？ 气抖冷！ 这个世界还会不会好了？ 小玲都要把手机捏碎了！ 啊！ 气得把手机直接砸到床上！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 ……还真会手滑无意间点开视频。 小玲莫名想到了自己那个中二的前男友，高中时候的学长王迪。 他就在京城上学…… 前两天看到他意外上了汪川的综艺，他还保留着跟自己养成的讨厌汪川的习惯…… “这首是什么歌啊，还怪好听的。” 意外完整听了整首歌的室友开口问。 本来规定好了，宿舍是不能公放歌曲的。 这条要求也是小玲提议的。 “《好久不见》！汪川的新歌！” 刚问完，另一个室友李琪就兴奋的抢答！ 白天还要死不活呢，现在就回满血了？ 小玲早就知道李琪不仅粉汪川，还是一位脑残川贝。 不过，小玲把自己就隐藏的很好。 刚才在汪川工作室的评论区，小玲就用自己的小号专门抓着李琪喷来着…… 平时懒得跟她起冲突。 “玲玲，你也是汪川粉丝啊！我真没想到！” 李琪从自己床上下来，一边嘿嘿笑着，一边爬上小玲的床。 “额……” 小玲赶紧抓起手机切换微博账号，同时抓紧身上的薄被子。 “你干嘛……” …… 尽管再不喜欢汪川，绝大部分人也承认了汪川这首歌的质量。 这种新歌多久没听到了？ 歌太好了，汪川的低音太稳了，唱得太有魅力了，控制不住的想给汪川加滤镜…… 可发首歌而已，还是这种级别的作品，汪川有没有必要强行炒作！ 炒作得也太难看了，都配不上这首歌！ 现在费拉不堪的音乐市场发歌都这么卷了？ 非要炒作？ …… 原本努力控评的汪川粉丝，看到越来越多的路人被《好久不见》打动，黑子们在歌曲上明显黑不动，都感动得想哭。 粉圈虽然在网上看起来声音最大，但网上最多的还是路人。 这首新专的主打歌，听着简单，却堪称王炸！ 想尬黑都无从下手。 柏彦都被歌曲质量镇住，删帖跑路了！ 在外界都不看好二专，粉丝也隐隐担忧的情况下，还是在这种汪川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时刻，强势回应！ 真的很难有歌能压住场。 但是《好久不见》做到了。 汪川显然对这首歌也极有信心！ 《故事细腻》会出现在《爱情故事1.0》里，汪川粉丝基本都猜到了。 这首放在最后的《好久不见》，也让人明白，汪川在二专里写的是个最终分手的爱情故事。 “我在咖啡厅为你弹琴”和“在街角的咖啡店”对应，讲的应该是同一个地点。 同时也能看出汪川的恶趣味，这叫“我们相恋的结局美丽”？ 原来《故事细腻》唱的是第一次见面就把孩子名字想好了…… 虽然不知道这张专辑是给谁写的，前女友？ 阮秋水前几天还发微博挺了汪川，明显关系还是很好。 …… 在汪川主动搭好了有足够热度的舞台后，《好久不见》发布后不到两个小时，已经通杀所有音乐app的所有榜单榜首！ 歌曲极速破圈！ 汪川莫名其妙的黑了林忆惜，又发了这么一首歌，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对于不少期待乐子的人来说，其实还挺失望的，专辑名字叫爱情故事也不一定就非得是情歌啊。 都等着你继续对林忆惜开炮，你在干什么？ 去战斗啊！ 真就只为了炒作这首新歌？ 昨天还在《御花园》里喊呢，虽然是卜算子。 但今天突然这么安静的歌…… 精神分裂吗？ 汪川该不会有什么精神病吧！ 等到了第二天，《好久不见》的热度依旧不减，而卜算子发布了她的专辑里的第二首歌。 在歌里，汪川承认了问题。 确实有神经病。 第一百二十六章 救救我们的神经 “……对于卜算子来说，这是一次彻底拉开她与其他虚拟偶像身位的最好契机。暂时粉丝数量确实会减少，但我们对卜算子的定位，本来就不是简单是停留在二次元，而是寄希望于打破现实与虚拟的界限，更加深刻和广泛的影响现实世界……” 景谦自信的笑着，在视频前侃侃而谈。 对面临时组织起来参加视频会议的资方代表，听得不住点头！ 卜算子粉丝数量哗哗的掉，对n+1的影响太大了，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还好景谦对虚拟偶像的理解很深啊，最开始投资n+1，不就是看好卜算子的独特吗？ 接下来，对于提出的问题，景谦也应付自如的一一解答。 一切尽在掌握中！ 视频会议结束。 景谦合上笔记本电脑，取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 别人问他要解释，他还想问汪川要解释呢！ 如果反对有用，景谦绝对不会任由汪川瞎胡闹！ 汪川真的有点失心疯，真的太能折腾了。 前段时间还说什么要淡化卜算子身上汪川的痕迹，结果汪川突然就来了个超级捆绑。 还让卜算子去对标林忆惜…… 关键汪川要是有长久规划就算了，还特么是临时起意！ 景谦怎么办？ 潘灵海也是支持汪川的，而且她还趁机添加了私货—— 她想让景谦把n+1的运营方向调整为元宇宙概念相关赛道，而非元宇宙主赛道…… 景谦只能配合汪川的胡闹…… 除了给资方解释外，卜算子身上正在谈的各项合作，也都停了下来。 资方是已经投了钱，只能相信n+1，但这些潜在的合作方，就没有那么好忽悠了。 卜算子究竟能不能过这个坎儿，景谦的瞎侃没用，汪川的盲目自信没用，得让事实说话。 所有人都在等着。 汪川自己搞笑的炒了一波新歌就算了，直接开当头炮的卜算子不能跟着脱线吧！ …… 《好久不见》的大爆，再次给汪川大战林忆惜增加了热度！ 围观路人再次增加！ 万众期待之上，再加期待！ 卜算子，这个被汪川强行拔高为歌后的虚拟偶像，她到底能不能承受住如此大的压力？ 她到底能不能用行动证明自己？ 她到底能不能…… 她到底…… 她…… “有一天我闲着没事就让江城子讲笑话， 那货张嘴还没说话自己开始笑：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不是我笑点太低，我的笑话太牛逼……” 什——么——几——八——玩——意——儿！ 被万众关注的卜算子微博刚一发出，迫不及待点开视频的网友们，真的…… 真…… 《神经病之歌》…… 汪川有神经病，好的，知道了，好—— 好煞笔吧！ 歌后？ 真是个小丑！ 啊呸！ 这样耍人的？？？ 卜算子的微博发出才五分钟，评论数量就破了破了十万！ 全都是骂汪川消费感情的！ 期待了两天的人彻底破防了！ 本来认为这首歌二次元味儿很足，好有趣好有意思，认为卜算子终于找回了初心不再被汪川绑架的卜算子粉丝，在人民群众的愤怒情绪下大气不敢出！ 直到—— 突然有推送消息弹出！ “额……发错顺序了，专辑里的歌是这首《无言歌》哈……” 卜算子又发了新的微博…… 瑟瑟发抖的卜算子粉丝终于敢发言。 “别骂了别骂了！这首歌不是新专辑里的，微博都没带专辑海报好吧！这是卜算子每个月固定在噼站上更新的歌，新专的歌刚发出来了，你们去听吧！好不好！” …… 心中卧了个大槽的路人刷新卜算子主页。 新微博刷新出来，看到了卜算子放出的歌。 其实看到歌名，期待的乐子人们就可以兴奋起来了。 歌名叫《无言歌》，对标林忆惜的专辑里同样在第六首的《……》。 一首歌硬要说巧合，也不是不行。 两首歌都这么针对，完全挑明了吧！ 但汪川刚才整得烂活儿真是…… 点开歌曲。 如祭礼吟唱般的前奏，直接营造出了高大上的氛围。 pv里卜算子表情明明圣洁肃穆，但看上去却像气质古怪的神婆。 等开口之后—— “万福玛利亚，耶稣基督， 释迦摩尼，唵嘛呢叭咪吽， 怜悯我吧，告诉我吧， 生的意义，轮回的契机。 大地之母，敬爱的父， 混沌玄黄，kyrie eleison， 怜悯我吧，告诉我吧， 战争的意义，爱情的政治……” 迷幻的编曲，神经质的歌词和演唱，跳跃性极强。 听得人一脸懵逼！ 什么跟什么？ 唱得这是啥！ pv里的卜算子还一会儿修女服、一会儿袈裟、一会儿道袍的…… 这不还是神经病？ 但！ 这个曲风！ 这个制作！ 这个演绎！ “救救我们的神经！ 救救我们思想里的孽！ 救救我们的神经！ 救救我们思想里的孽……” 又在歌里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了！ 听得都要让人喊救命！ 歌曲的高潮只有这两句，如梦呓般翻来覆去的唱，听得人头疼！ 不过……还必须要说，这是正宗的diva范儿啊！ 老娘卜算子slay全场！ 太霸气了！ 这种格局！ 这种思考！ 尽管都没听懂…… 可对比起来，林忆惜那首《……》，从头到尾歌词只有“我开口”三个字来来回回重复，是什么臭鱼烂虾？ 虽然汪川真是病的不轻，但对林忆惜就是纯纯的诛心！ 昨天还在那里《好久不见》的深情，今天放了两首神经病…… 一首二次元，一首三次元，每一方的口味都照顾到，音乐才华令人害怕！ 而且这么发汪川是故意嘲讽林忆惜的吧！ 以为我没货了？ 想什么呢！ 哎，就是玩儿！ 一边玩着，一边吊打！ 乐子人大满足！ …… 不过对于汪川的黑子来说—— 昨天对着《好久不见》，还有几位“乐评家”们硬要挑毛病，今天怎么还没开口？ 一句“装神弄鬼”，不就可以批了？ 又等了会儿，确实有人出来批了，说的果然是“装神弄鬼”！ 不过也只有这四个字，唯一多的，是加了个狗头…… 好没劲。 再等了会儿，著名音乐博主第一音乐现场发了微博，开了个投票—— 《花园》、《……》vs《御花园》、《无言歌》 哪一首更好？ 点击选择前者之后，一看结果，开什么玩笑！ 林忆惜竟然跟纸片人三七开被爆，被对方领先了10w票？ 哦，想起来了，这个博主是汪川舔狗来着，被控票了…… 再一刷新。 嗯？ 林忆惜瞬间反超，甚至碾压卜算子领先20w票！ 这才对了嘛！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 “这个音乐现场不是我们桦纳的人吗？胳膊肘往外拐不说，谁给他的允许开这种投票？” 林忆惜拼命压抑着愤怒！ 汪川第二波进攻的嘲讽力度点满了！ 但经过最开始宣泄后，林忆惜已经认为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了，毕竟杨嘉凯跟自己是一个战线的。 现在是这个音乐现场太离谱了！ 作为竞争华语乐坛历史最佳的歌手——林忆惜自认为，只是被跟虚拟歌手在一起提及，就是侮辱！ 他竟然还敢开投票？ 还好只需要花3万就能买30万张票，先把票拉回来，再找人把这条微博夹掉。 林忆惜自己随手举报了，然而没用…… “不是。”杨嘉凯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删他的微博简单，关键是要想好应对策略。有人开始帮汪川出手了，现在不少人态度暧昧，开的价就离谱，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狗东西。” “删，加钱。” 林忆惜直接做出指示。 在圈内收歌收了二十多年，林忆惜完全能看出歌曲的水平如何。 这也让她彻底看清了汪川！ 明明手上有这么适合自己的歌，宁愿给假人唱，也不给主动向他邀歌示好的自己…… 林忆惜握紧了拳头！ “现在可以直接删，”杨嘉凯点头，“不过我们还可以再等等卜算子的下首歌，她不是说了后天接着放吗？汪川手里有那么多好歌？我真不信！而且，我在找人想别的办法。” 说实话，杨嘉凯有点后悔搞汪川了。 本来汪川自己就不干净，以为蹭他他也就吃个哑巴亏，没想到这么能折腾…… 《御花园》那首歌写的简直了…… 现在又拿出《无言歌》这种级别的作品……真是个怪物！ 但汪川已经把事情彻底搞大，还拉长了战线，如果最后赢的是林忆惜，那就太加分了。 所以杨嘉凯的战斗欲望依旧强烈！ 林忆惜想了想，也赞同了杨嘉凯。 汪川还是在针对林忆惜已经发出的歌命题写歌，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质量？ 只要他开始失手，桦纳的动作就会简单很多。 而且，《花园》和《……》是林忆惜放出的四首歌里质量相对差的两首，剩下的《人世》和《无辜》的质量，汪川要是能明显压过，他怎么不上天呢？ 就再忍两天…… 本来圈里撕逼互相的动作哪儿有这么快，但汪川这王八拳打的太快了，三天时间出了四拳啊！ 不能急……要讲究策略…… 林忆惜努力在心中说服自己。 …… 第一波《御花园》的战书递出去后，汪川就开局不利，落入大下风。 在昨天发完《好久不见》这首跑题的歌后，汪川已经开始上分。 今天卜算子的两首歌丢出去，一首稳卜算子的粉丝盘，一首继续拷打林忆惜。 《无言歌》的质量别人觉得太故弄玄虚，但它的厉害圈内人士是有目共睹的。 毕竟卜算子和林忆惜是在逼格上交锋，而非比谁更接地气——卜算子还抽空拿了首《神经病之歌》娱乐大众呢。 《无言歌》的主题是“拯救”，是祈求上苍拯救生命里的一切苦难，是对生命里一切苦难的怜悯。 正是因为关乎苦难，它才如此的晦涩抽象。 这首歌的格调起的太高了。 制作水平和完成度都极为惊人！ 放在《御花园》这首对强盗控诉的歌后边，从狭义的“祈求拯救”而言，又是汪川对林忆惜陷害自己的控诉。 当然，这么理解歌就有点low了，但这首歌包含了这种含义方向。 这首歌还让圈内人士进一步看到了虚拟歌姬的可怕潜力。 卜算子唱《无言歌》没让人感觉有丝毫违和。 传统歌手的优势区域都要沦陷了吗？ 各路音乐博主，各位圈内专业的音乐人，基本已经没有人出来站林忆惜了。 有些歌的质量是黑不动的。 圈内现在不是只有桦纳说了算，汪川身后的企鹅音乐和寰球音乐，才是国内外的巨无霸。 钱能拿一时，但事后如果被挂到耻辱柱上鞭尸，就不好恰饭了。 首席乐评的操作不是谁都配学的。 音乐圈就这么大。 不急，再看看。 …… 噼站上开始出现不少讲解《御花园》和《无言歌》水平的视频。 毕竟卜算子现在依旧是噼站顶流。可以恰到不少流量。 而且《神经病》发出去后，极度适合二次元的整活儿歌曲，让卜算子掉粉的颓势已经开始改善。 在歌里卜算子还历史性的跟她那个不争气的师姐江城子合作了，发了粉丝们期待已久的福利。 还有人直接出视频对比卜算子和林忆惜新专的歌，不过很快就被夹了，然后再发就一直卡审核。 汪川大战林忆惜的话题，已经被彻底炒作了起来。 营销号们都开始不装了，直接点名。 所有人都在等，等卜算子后天的歌。 她会如何继续对林忆惜输出？ 还有林忆惜。 汪川都这么骑脸了，还不回应吗？ …… 对于汪川来说，最近真是忙得脚不着地。 因为这波跟林忆惜可以算是气运之争了！ 除了卜算子的歌，还有汪川自己的歌，都不是简单制作完把歌发出去就行了。 n+1甚至专门另外抽掉了一个团队来服务卜算子，不然这个短时间内的工作量，一个团队应付起来太勉强了。 而且，现在又要准备卜算子的直播…… 噼站的运营联系上来，掏了280万，让卜算子下首歌在噼站的直播间首发。 本来运营是想800万打包专辑后边的歌曲首发直播，但他们想的太美了，n+1直接拒绝。 说实话280万有点少，毕竟现在全网焦点所在，准备时间又太短。 直播不是放几分钟的歌曲视频，还要互动，还要唱其它歌曲补足时长。 而且卜算子进一步出圈，带飞的可是虚拟偶像直播大本营的噼站。 噼站不主动纳粮就算了，还特么扯后腿，恰了烂钱，帮林忆惜夹视频…… 但竞争者微博直播开的价格，活生生把最前边的2降为了1…… 这是想让n+1亏本做! 世风日下! 市场秩序都没了！ 直播的消息对外宣布后，事情的乐子更足了，但也让人感觉越来越荒诞了。 说好了严肃的战斗呢？ 这一路炒作的真是…… 不过到了直播的时间，依旧有大量路人融入直播间。 甚至直播间发生了一次崩溃！ 噼站这后腿拖得也没谁了。 等再次调试完，正式开始直播。 出乎意料，卜算子唱了一首沧海桑田感的歌。 歌声前所未有的空灵。 歌名《人间》。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 第一百二十八章 林忆惜：反击就从现在开始！ 上一首《无言歌》的祈求拯救苦难在前，在《人间》里唱着“天上人间”的卜算子，歌声中更是有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气质。 她清楚人间所会经历的苦难，但还是在歌曲中献上了最美好的祝福。 不仅歌词优美，旋律同样出色，听到这样的歌，让卜算子的粉丝十分激动，直播间的礼物就没有停过！ 《人间》和林忆惜的《人世》都是专辑里的最后一首歌。 在一张精心设计的专辑里，最后一首歌其实是很重要的。 要么概括总结全专，要么留下余韵，要么拓展新的可能，这首歌要承担超出歌曲本身的任务，所以一般不会是全专质量最好的。 尽管近些年越来越多的专辑从后半张就开始质量滑坡，曲目只为凑量，但最后一首歌也会稍微费点心，让专辑看上去没那么烂。 在整专外多加几首歌出豪华版专辑另卖钱的除外。 不能说最后一首歌质量很好的专辑一定很棒，但如果拉胯，这张专辑基本就不必报什么期望了。 有些人刷专辑就喜欢先听最后一首。 林忆惜的新专，虽然《花园》和《……》两首歌风评扑街，但业内依旧对全专抱有不低的期望，除了亮眼的《无辜》外，就是看上去相当漂亮的《人世》了。 林忆惜的《人世》唱出了一种冷漠旁观世事变化的感觉，一般听众听完后会觉得有些无聊。 但这种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范儿，十分贴合林忆惜身为天后的气质。 在卜算子的直播间，听完《人间》首唱后的柏彦，很自然的跟林忆惜的《人世》进行了对比。 两首歌的质量都很好，可…… 《人世》是不是显得有些空洞了…… …… 卜算子的直播刚结束，才在微博和噼站上同步更新完《人间》的视频，并把音频上线各音乐平台。 评论数量和播放热度直接爆炸！ “熬到直播结束，终于等到上线了！” “卧槽！现在的虚拟歌姬都能唱这样的歌了？” “这不比豆音神曲强一万倍？” ——“负一万？” “这首歌我总感觉唱歌的是一位活生生的人……” “听了这首歌对标的《人世》，那是什么鬼？” …… 之前的《无言歌》，汪川吊打的过于明显，但风向还在林忆惜，所以基本没有出来点评的人。 这一次，林忆惜的《人世》总算有了一定水准，事情的流量也越开越大，出来蹭一波的人就多了。 风向暂时打了个五五开。 吹《人间》的言论五花八门，从人文关怀上，从卜算子的演绎上，从歌曲的返璞归真…… 还有人认为这首歌是汪川提前为与林忆惜这次矛盾写的结局，“风雨过后”不一定“有彩虹”，娱乐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一直存在，认为整首歌是汪川对自己的祝福勉励。 其中代表，是汪川的知名舔狗音乐现场。 “‘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象中朦胧’，这一句追平了《人世》。 后边‘我不忍心再欺骗哄你但愿你听得懂，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是《人间》超出《人世》的地方。多几个字，就比《人世》高几层楼。” ——“还是现场你会吹！我听完后也是这个感觉，但不知道怎么说，你讲的也太恰当了！” ——“吹得好啊！多吹点儿，我喜欢听！这不比首席乐评那个汪吹里的内奸高多了？多明显的质量差距，他还玩都很好都有不足的那套？” …… 认为《人世》更强的代表就是首席乐评。 倒不是首席乐评真的说了《人世》更好，而是他提出的观点很有代表性。 “歌曲概念里讲，这是一首母亲给刚出生的孩子的歌，卜算子作为虚拟偶像，唱这首歌的割裂感还是太强了。” 批评《人间》的基本都是从这个角度出发。 …… 双方的支持者你来我往，热闹得不行。 不仅音乐圈，微博上的其他大v也纷纷下场蹭热度，说自己更喜欢哪一首。 直到—— 这次汪吹大赛的总冠军出来发了言——“《人间》为虚拟歌姬卜算子赋予了人性！” 在这篇长微博里，这个名为官士尧，认证是普通歌手，粉丝数量只有5万的博主，驳斥了首席乐评的割裂论。 他认为《人间》这首歌，强就强在，它让人忽略了卜算子是位虚拟歌姬，依旧让人为歌曲中的真情感动。割裂论的支持者本身就是在预设立场！虚拟歌姬与真实歌手的距离真的很远吗？ 长文一出，空降热搜第三！ 微博哗然！ 风向彻底开始朝《人间》倒去！ 不会吧！不会吧！《人世》这么悬浮的歌，不会真的有人认为比《人间》更好听吧！ …… “废物！” 林忆惜怒视杨嘉凯脸上的手印。 “经营公司你经营不好就算了，热搜和水军你都买不过汪川了？要你还有什么用！” 卜算子今天这首歌无论质量如何，林忆惜都是要买营销的。 汪川拿出来的前几首歌势头太猛，不从这首开始杀住风气，思维定势一旦形成，接下来就可能一泻千里！ 本来局面还行，只需要再找几位各网络社区的音乐类kol发言，加把劲把风向彻底吹过去定死！ 突然就？ 汪川的热搜和水军买的太明显了！ 5万粉发的微博都能空降热搜第三？ 接下来汪川水军引导的也很简单粗暴，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汪川的唱功也太好了！金曲奖历史的创造者都能被怀疑吗？” 类似言论层出不穷。 但风向已经彻底被带到汪川那边去了，还跟着又跳出来了一批蹭热度支持汪川的营销号。 林忆惜感觉自己的处境已经极其危险。 这样下去，就算自己亲自下场，开撕汪川恩将仇报，但舆论层面上，自己的专辑质量被一个虚拟偶像比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 杨嘉凯死死咬住牙关。 我废物？ 不是为了“天后的脸面”，这种低水平的水军我买不来？ 不是你一直在强调要自然一点儿？ 而且给了那么大的选歌自主权，圈内资源基本任选，你选出来的东西还不如汪川临时写的…… 不然也不会拿着钱都很难送出去…… 而且话都不让自己讲就先来一巴掌…… 我特么…… 不过杨嘉凯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笑。 “你还有脸笑——” 林忆惜正要再骂，耳边杨嘉凯的话让她停了下来。 杨嘉凯讲完，看着林忆惜思索的表情。 “你放心，这次我把人完全安排好了，就算事情败露，同样查不到我们这里。而且，这是汪川自己送出来的把柄，这种事情上边也不会下来查。” 林忆惜面无表情的缓缓点头。 杨嘉凯还是有点儿用的…… 这种手段就很体面，很自然了。 林忆惜现在是巴不得汪川去死了，本来被自己蹭一下又没有大影响，这次的手段是林忆惜发专宣传最收敛的一次了。 但偏偏还就汪川来劲了？ 真以为社会上才华说了算了？ 这么猖狂就没想过自己扑街？ 这是汪川自己选的！ 反击就从现在开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知道自己不配活在世上！！ “他们的活儿也太糙了吧！”汪川快无语了，“就这个水平，吃个锤子饭，不去！”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是他找到我邀的功，”景谦笑道，“我就是给你讲一下，你要是真想去，我还要劝你呢。他那脑机接口实验基地的ppt，水平都做得差的要死，也就傻子才听他的忽悠。” n+1在元宇宙的圈子里，可以说是最踏实的一家公司了，虽然发展速度快，但也是靠内容一步步做起来的。 别的净是一些妖魔鬼怪。 最离谱的就是搞脑机接口的，偏偏想要机械飞升的傻子太多，还特别有钱…… 替汪川买了热搜和水军的，是一位国内元宇宙圈子里的风云人物吴荣，他在ppt上搞得就是最前沿的脑机接口，天天到处去开会讲座。 n+1首轮融资只有3000万。 而吴荣的公司首轮融资3个亿，刀乐。 他请汪川吃饭的目的，汪川都能想到，八成是想让汪川给他的公司代言，被他拿去继续忽悠人。 汪川能去才有鬼了。 可不管怎么说，孤军奋战的汪川终于等来了第一次援手。 其实汪川故意在《人间》的歌曲概念里点出这是母亲给孩子的歌，就有主动引元宇宙圈子里人出手的意思。 不然也不会被猜测是不是阮秋水有孩子了，闹得动静还不小…… 虽然吴荣手段太直接了，不知道找些有分量的出来摇旗呐喊。 战斗进入中局，肯定会越来越艰难。 这不是歌曲质量的差距能抹平的。 《人间》发布后，跟《人世》五五开的风评就很离谱。 再战斗下去，汪川就要主动邀请别人跟自己一起战斗了。 总不能让汪川自己花大钱主动营销吧。 结果，还是元宇宙圈子里的大家目标明确啊，就是互相炒作骗钱呗！ 被汪川扯着大旗的企鹅和寰球，都还在作壁上观呢。 而且，吴荣这次出手，也不是没有亮点。 那篇微博吹得“赋予人性”真是…… 啧！ 是汪川都没有想到的角度。 卜算子短期内还剩下最后一首歌要发，这次《人间》发出后，跟林忆惜的水军大战获胜，让汪川取得了开战以来的最大战果。 林忆惜明显开始进入了下风。 但汪川依旧没有轻视林忆惜。 反而觉得林忆惜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直接开撕，把战斗引入新的阶段。 可林忆惜并没有。 她就对那首《无辜》这么自信？ 这首《无辜》确实是受到赞誉最多的，歌曲里不仅讲出了被网暴者的无辜，还讽刺了网暴者装作无辜为自己开脱的现象。 如果不是这首歌足够精彩，林忆惜也不会选择这么小的命题作为专辑主打。 虽然在辛磊面前吹了大话，但蓝星毕竟不是文娱荒漠，有才华的音乐人很多。 进行针对性命题，汪川真的很难把这首歌彻底打爆。 这首对标《无辜》的歌，也是汪川想的最久的。 在几首歌里犹豫了很久，最后才定了下来。 汪川最终决定扩展这个命题，把网暴作为一部分包容进去，然后在歌曲概念里捎带上网暴，从格局和高度上去攻破《无辜》。 而且，这首歌发完，林忆惜怎么样都会给点回应了吧。 汪川也做好了跟林忆惜互放嘴炮的计划。 ——坚决不说自己认为被林忆惜黑了，强调自己只是为了发歌而已。 不然吃林忆惜官司又没证据，等于主动送人头。 不过服务卜算子的团队以及吕礼的工作室也能暂时放松下了，这种出歌速度，持续下去谁都遭不住。 汪川出歌放个简单的歌词版mv就行，卜算子的pv是必须要有的，质量还不能差。 …… 卜算子的第二次直播，得感谢豆音直播的好兄弟抬价，让最后n+1以相同报价选择以前的合作伙伴为由，拿了300万，继续在噼站直播。 ——卜算子不是做直播起家的，跟噼站没有固定的直播合约。 其实还有几家公司找到了n+1，希望他们公司的虚拟偶像能在卜算子直播的时候露面，进行互动一波。 开价都上了百万。 不过汪川还是没同意。 …… “噔噔蹬蹬！我室友玲玲，我刚发现她也是汪川的粉丝，就带着她来找组织了！” 李琪拉着笑得不太自然的宁玲玲，夸张的给陶予薇介绍道。 然后又给小玲介绍。 “我闺蜜小陶，京城大学的高材生，现在是川贝的副会长！厉不厉害？” “喜欢明星不很正常，都上大学了……非拉着人家加群干什么？” 陶予薇忍不住扶额。 本来今天是一会儿跟李琪一起看卜算子直播的。 “玲玲也想加入组织啊，是不是？” 李琪拉了拉宁玲玲。 “是的！” 宁玲玲连忙点头。 陶予薇有些狐疑的打量了宁玲玲一眼，还是点点头。 “那你先加一下我的qq吧，”陶予薇取出手机，又解释了一下，“微信群管理起来不方便。” 扫完二维码，加上好友后，陶予薇看了眼qq号资料。 这个号码怎么有点眼熟…… 随口问道。 “你以前就喜欢汪川了吗？” “啊对对！”陶予薇的气场很强，宁玲玲莫名有点紧张，不由自主喊上了姐，“陶姐，我是汪川老粉了，之前那个首席个站刚成立的时候，我就是第一批群友！” 这可是资深粉丝证明！ “你加过那个群怎么都没跟我说过？”李琪惊讶道，“个站就是你陶姐开的，她就是群主！” “竟然是陶姐！” 宁玲玲点开那个名为开到荼靡的群，看了下，果然是！ 陶予薇也想起来了。 这个宁玲玲，不就是那个当时潜伏在群里，被自己重点关注过的阮秋水粉丝吗？ 这次竟然又找上了汪川的粉丝会……是已经被汪川感化成真粉丝了？ 真不好说啊…… 这时陶予薇电话响了。 电话里很快讲完就挂断，陶予薇头都没抬，快速讲给她俩。 “汪川被黑了。” 同时登上微博。 点进热搜第一的微博广场，一位id名为“汪汪叫的川本人”的用户发了微博。 “我是被汪川工作室要告的‘汪汪叫的川’本人。法院传票已经收到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忍不住的哭，一直在后悔当时一时冲动在网上发表了不理性的言论。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识到了盲目跟风对汪川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但显然已经晚了，我是要被法律制裁的，要承担自己应该受到的惩罚……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被毁了，我还没参加高考，我的一生还没有正式开始……我的家里也因为这件事崩溃了，爸妈天天以泪洗面，天天自责自己只是个农民，什么都帮不了我。他们只有我这一个不孝女……我今天发微博，就是想公开对汪川道歉，希望汪川能原谅我，希望汪川能让法院撤回对我的起诉。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别起诉我，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了，汪川！” 附图是一张法院的起诉通知单。 这条微博发布在15分钟之前。 点进汪汪叫的川本人的微博主页，除了这条外，还有一条5分钟前发出的微博。 “你们别再逼我了！别再骂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了！求求了！我不配当人！我知道！我道歉！我给汪川道歉！我给汪川粉丝道歉！我给所有人道歉！我知道自己不配活在世上！！！” 附图是九张微博私信截图。 里边的言论污秽不堪。 “你也配让汪川原谅？全家暴毙吧母x！” “x子养的x你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能挽回对汪川的伤害？” “猪狗不如的东西！脑残了你黑汪川？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空气！赶紧去卖吧！也算为社会做贡献了！” “全家给汪川当狗都不配的烂货……” …… 把所有图看完，陶予薇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时间刚好到晚上八点。 切到噼站卜算子的直播间。 直播没有开始。 第一百三十章 就这？ 20:05。 汪川知名粉丝会川贝，在官微上发了微博。 “…… ……我们一直在约束粉丝的行为！ 川贝联合汪川的其他所有粉丝组织，对伪装成汪川粉丝网暴他人，给汪川抹黑的行为进行强烈谴责！” 发完微博的陶予薇稍稍松了口气，终于有空回应微信上粉丝会会长不断发来的质问—— “你只是负责联络其他粉丝组织的，为什么有官微的密码？你想干什么？？？” “我是副会长，我当然知道。” 陶予薇快速回复。 然后又打了一条发过去。 “赶紧让反黑组和控评组工作，去这个汪汪叫的狗本人这两条微博下边控评，把前排高赞全都控成知错就改还是好女孩，积极开始新的生活，加油！” “我……” 会长的语音陶予薇点开后都没去仔细听。 又把两条信息练着发过去。 “汪川被黑了！现在如果没有作用，粉丝会还有任何必要存在？” “把我拉进这两个组的群！我来指导她们！快点！” 几秒之后。 会长打的字发了过来。 “好。” …… n+1工作室。 “n+1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赶紧直播！照常直播有什么事？你突然停下来，我都怀疑你是林忆惜的内奸了。” 汪川把景谦拉到办公室，给他留了在员工面前的面子。 本来正在吃饭，小羊就打电话过来说直播竟然临时停了。 了解完事情的缘由后，汪川真是服了这个决策。 景谦是真对自己没信心，都影响了他的判断。 卜算子只是要发一首歌，而且是这种级别的歌，甚至突发情况让歌曲还更合适了，为什么要停？ 而且暂停直播的消息还是小羊报上来的，n+1就没跟汪川商量。 实际上明显看出是林忆惜方面在后边做推手后——指向性太强了，汪川还松了口气。 就这？ 汪川这段时间拼死拼活把节奏拉得这么快，以外界难以想象的速度，对林忆惜的新专辑出了三首针对性极强的高质量歌曲，就是要在最短时间内逼出她的牌。 让林忆惜没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现在看来明显起效了，林忆惜是真的慌了。 林忆惜打这一手汪川粉丝网暴牌的原因，就是她猜测汪川这首歌可能也是针对网暴的。 她想让汪川自己打自己的脸，但她打牌的时间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林忆惜最明智的做法是让卜算子发完歌后，再让那个人跳出来，把活儿做得细一点。 但她选的却是在卜算子开播前半个小时发动反击。 这就说明林忆惜还希望汪川一时犹豫，不敢把这首歌发出去。 她扛不住汪川的歌曲质量攻势了。 所以汪川就更不能如她的意，歌肯定要发。 更何况汪川这首歌不仅不是关于网暴的，现在林忆惜突然打牌，汪川直接把歌曲概念里的网暴相关剔除就行了。 在概念里加了网暴，真的很影响这首歌的逼格。 而且林忆惜这张牌远没有那么好用。 编造谣言诋毁他人，达到一定传播级别，要负法律责任，汪川起诉那个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那个人自己跳出来被网暴，是她自找的。 就算汪川让卜算子唱反对网暴的歌也没问题，不是刚好怼自己的粉丝吗？ 引导粉丝网暴这个名头能扣到汪川头上？ 汪川怼粉丝都成人设了好吧！ 林忆惜这张牌看着可怕，但只是个迷魂阵。 只迷怂的人。 甚至这张牌连林忆惜自己都被骗了，她肯定还以为她自己再跳出来替这位汪汪叫的川本人发声，同时怼汪川粉丝和汪川，在汪川的攻势下翻盘和再次替《无辜》宣传一举两得。 只能给林忆惜说抱歉了。 你这张牌很好，现在是我的了！ “我原本是想慎重——”看着汪川越来越迷惑的表情，景谦的话没继续讲，走出办公室，“联系下噼站，三分钟后，直播正式开始！” 20:15。 迟到了十五分钟的卜算子开始了直播。 直播间刚开始的人很少，但几分钟后就再次爆满！ 汪川没有看直播，而是准备抢在林忆惜前边跳出来发声，开除那些不理智的粉丝粉籍。 事情刚上热搜不到一个小时，也许林忆惜会自视天后的身份，装得时间久一些再上线发声。 不过等汪川在审核文案的时候，意外得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自己的粉丝竟然在汪汪叫的川本人微博下边，极其迅速的控了评，评论区现在都是在鼓励她勇敢承担责任，积极开始新的生活，还说粉丝会会对她提供帮持服务…… 汪汪叫的川本人被控得毫无脾气，尼玛这叫什么事？ 另一个是，潘灵海打来电话告诉汪川，那批因为造谣汪川而被起诉的54个人里有3个之前联系了工作室，工作室跟她们达成了谅解协议。 协议里约定她们在网络上进行公开道歉，同时根据自身能力向慈善基金捐款一定数额，以及参加一定数量的公益活动为社会做贡献。 因为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就没来得及给汪川说。 近些年明星告黑粉，成功率太高了，有些人一见明星来真的，就直接服软了。 真是捷报频传！ 特别是潘灵海提到的这点，直接让林忆惜的牌成了笑话。 汪川突然就有种时来天地同借力的感觉，这次跟林忆惜的战斗，也许很快就要解决了。 虽然本来是在想着怼粉丝……就…… ……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and trouble 当我发现自己身陷困境， 玛利亚来到我身边， 述说着智慧的话语， 顺其自然。 在我最黑暗的时刻， 她就站在我面前， ……” 林忆惜皱着眉头，直播间里的卜算子在一连串的道歉，以及感谢粉丝的支持后，终于开始演唱的这首《let it be》。 听完后，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开始颤抖的手！ 汪川也太犯规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歌给虚拟偶像唱…… 《无辜》比起来是什么东西…… 连续几首歌在一周内砸下来，林忆惜彻底破防了！ 原本今天正是反击的时刻！ “这歌……制作的这么好，给虚拟偶像唱真是糟蹋了，前几首歌也被糟蹋了。”杨嘉凯摇摇头，“看看文案，没问题就在微博上直接发了，明天的记者会我也联系好了。汪川闹到这里也够了。” 林忆惜感觉杨嘉凯的欣赏水平还不如噼站弹幕，弹幕上还都在刷屏膜拜呢…… 其实林忆惜决定的是越快发微博越好，结果发之前就听说卜算子竟然还是开播了。 她就准备先看看歌到底怎么样，在针对性的调整下文案。 耽搁几分钟应该不当紧吧…… 然而一看，林忆惜整个人已经完全失神！ 见有些魂不守舍的林忆惜沉默着不开口，杨嘉凯又问了一句。 可她依旧在沉默。 杨嘉凯就当是林忆惜同意了。 微博上人都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不发？ 用林忆惜的账号编辑好微博，直接发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那就让我带着孤寂继续前进！ “……我并不怨误解我的人，我不奢望每一个人都能体会我是在真心帮助，因为每一次看到别人被网暴，我都会伸出援手。网上的戾气越来越重，我们为什么不能保持克制，保持理性呢？” 林忆惜的微博直接发到了#汪川粉丝网暴路人#的话题广场！ 原本热搜已经降到了第四。 主要是路人点进热搜之后，在悲切凄惨的微博下边一看，都是热情网友在对她进行鼓励啊！ 再仔细一看，这些热情网友好像都是热搜话题里被点名，正在网暴的汪川粉丝…… “加油！” “以后的生活更美好！” “乐观面对每一天。” ……这种话都是网暴么？ 是因为这实际上是在嘲讽么…… 看不懂…… 而且这人也不是路人，而是之前造谣网暴汪川的人啊，被告了来哭了？ 话题的热度就越来越低。 要不是汪川粉丝控评的力度持续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停，两条微博下边的数据量一直维持着。 估计这会儿都应该掉到前五后边了。 热度正在起来的，是卜算子刚演唱完没多久的《let it be》。 林忆惜的直接下场，让汪川粉丝网暴路人的热度再次爆炸！ 林忆惜虽然没有直接点汪川的名，可谁都知道“误解我的人”，说的就是汪川！ 本来前两天林忆惜粉丝的老冤家们，看到汪川猛的惊人后，就开始下场不断揭林忆惜当年的各种光辉事迹的老底，一遍一遍的给粉圈新人科普—— 抢歌、买榜、打压新人、艹素食人设翻车、装女同、颁奖典礼故意摔别人奖杯…… 搞得好多一起围攻汪川粉丝的人，对林忆惜的人品都开始怀疑了起来，汪川和卜算子拿出来的歌又在持续上分，林忆惜粉丝都开始有了孤军奋战的感觉……憋屈得不行。 林忆惜出来发言后，粉丝立刻被感动落泪！ “为路人仗义执言也只有娘娘了！” “娘娘好勇敢！理那个贱人真是脏了您的手！” “就该给他去势送到勾栏！” 还在努力控评的汪川粉丝压力大增！ 热搜再次刷新的时候，#汪川粉丝网暴路人#直接刷到了榜首！ 然而。 林忆惜粉丝还没高兴几秒，就看到#汪川工作室达成谅解协议#空降热搜第二！ 直接风云再变！ 空降到第二，自然也是汪川工作室掏了公关费用。 时间等的就是林忆惜微博先发出来！ 本来汪川都快等不下去，就要直接发了，林忆惜终于发了微博，还主动跳到了热搜里，一副要决战的架势…… 其实，汪川看到她发的微博后，甚至有些失望，竟然还没点自己的名？ 在热搜广场里，除了三位当事人的道歉微博外，汪川工作室发的微博进行了置顶。 微博里强调了汪川一直反对造谣和网暴的立场，并且对汪汪叫的川本人喊话，让她不要被个别人利用，看到私信后跟工作室法务部联系。 这条微博下边的最高赞是——“《无辜》？” “明明可以跟工作室私了，却突然出来说粉丝网暴她，还直接热搜第三，没有背后的人指使，谁信？[呵呵]” “虚拟歌姬都唱不过的人，拿了四次歌后？笑死。” “这就是华语乐坛一姐吗？前后两次惺惺作态，真恶心！” 两方分别下场，刺刀见红！ 实际上却一回合就分出了胜负。 林忆惜先手进场，满足了吃瓜群众的期待，支持她的人再次获得了底气。 但汪川后发制人，抓的就是林忆惜的这个尾巴。 而且汪川都没想到，林忆惜竟然还发到了热搜广场。 明明汪川粉丝已经控好了风向，没人在那里网暴那个人了。 这就不仅是被抓住了尾巴，还露出了屁股…… 林忆惜虽然可以再狡辩，用通稿来洗，但大风向上她已经输了。 接下来，汪川就要看她会不会彻底撕破脸。 只要林忆惜点名，汪川就也能点她的名。 跟一个乐坛新人撕破脸，肯定是她更不体面。 …… 除了两方下场之外，今天也是卜算子的四首歌完全放出的时候。 《let it be》发出后，歌曲质量之争已经完全没有了悬念！ 没等林忆惜发微博，就有了一大堆音乐圈的人出来吹歌曲质量。 林忆惜微博发出后，汪川又跟着精准打击。 出来吹得人更多了。 不管是企鹅寰球相关的音乐人，还是跟元宇宙圈子走得很近的歌王级别的人物，都吹了卜算子的四首歌。 他们终于一起出手了。 曹羽都转了卜算子这条发布《let it be》的微博。 而以林忆惜过往的作风，不是靠着桦纳，真没多少人乐意跟她打交道。 林忆惜已经在两个战场同时溃败！ 同样四首新专辑里的歌，林忆惜竟然被虚拟歌姬卜算子打爆…… …… “明天的发布会取消。上次你说汪川是景安意带到桦纳的？联系一下他，我要跟汪川见面。” 终于回过神的林忆惜平静道。 杨嘉凯未经允许，还是把微博发了出去的事情，林忆惜已经不想去追究了。 现在是能挽回多少体面的问题。 杨嘉凯沉默。 本来在汪汪叫的川那里，还有第三条针对汪川出来回应后的微博，抑郁症和轻生一起上。 但现在已经完全没用了。 林忆惜的话里，已经开始认怂了。 可林忆惜认怂后还是天后，自己呢？ 杨嘉凯不可能不想这个问题。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 林忆惜又努力控制着情绪问道。 杨嘉凯只能点头。 “而生命对每个人都不公平，也没道理， 只能扑向泥泞迎向那阵骤雨，由不得你。 …… 我就是永远不会倒， 我就算逆境环绕， 我面对也要带着笑， 我只有一种咆哮， 我要让他们都知道， 我生命再怎么粗糙， 我也要活得很骄傲。 我说自尊啊，看起来或许可笑， 但它至少撑着我试着不让我跌倒。 …… 那就让我带着孤寂继续前进。” 凌晨四点。 隔壁房间的林忆惜早已睡着。 杨嘉凯坐在黑暗中，把汪川这首发出来提前开香槟的歌《逆鳞》，听了一遍又一遍。 歌里汪川在给自己打气，听歌的杨嘉凯却感觉像是在打自己的脸。 歌多就这么任性吗？他还说这首不是他新专辑里的…… 等最后一句再次唱完。 杨嘉凯下定了决心。 登上林忆惜的微博账号。 两分钟打字，一分钟斟酌。 然后，点击发送。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那天站出来为汪川说话，一位站出来指责网暴的人受到他这样的怀疑，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社会变得越来越差。”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是你欠我的 早上。 原本还在被窝里的汪川，被铃声吵醒。 朦胧之中摸到手机，第一句话，就令汪川完全清醒了过来。 “林忆惜凌晨四点发微博说自己不应该为你讲话，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 电话来自辛磊。 走到客厅的汪川简短讲完挂掉电话，正要回卧室穿衣服。 又有电话进来。 沈蓝。 “景安意替林忆惜约你见面，我建议你去，因为林忆惜决定跟杨嘉凯决裂了。” “……” 汪川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是林忆惜的缓兵之计？ 微博上开怼，稳住自己，然后见面了再谈崩，给新的动作争取时间？ “景安意担保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沈蓝补充道。 “行，不过我希望最好是立刻见面。” “林忆惜在景安意的别墅等着你。” “好。” 汪川挂了电话，回到卧室看到阮秋水也已经醒了。 “没事吧。” “林忆惜约我见面，我出去一趟。” 汪川解释了下。 阮秋水点点头。 “多注意点。” “嗯。” …… 汪川赶到景安意别墅的时候，还不到早上八点。 在景安意书房。 简单装扮的林忆惜看到汪川进来，表情分外复杂。 与一周前的见面相比，她的神态疲惫了很多，全无当初的光彩。 而且能看出她目前的情绪极差。 景安意正在用英文进行视频通话，不过谈话已经进入了尾声。 最后两句礼节性的话讲完，景安意挂掉通话，对房间中的两人开口。 “两个小时后，桦纳音乐官方会通告杨嘉凯离职。杨嘉凯大概半个小时后过来，我会说服他进行公开道歉，对你们。” “我会接任大中华区总裁的职位。” …… 身上衣服都没脱的杨嘉凯，被助理电话吵醒的时候，是7:30。 本来就是五十四岁的人，加上昨夜很晚才睡下，没有充足的睡眠，杨嘉凯感觉自己如同正躺在就要被盖上订死的棺材里。 醒来后的杨嘉凯没有立刻接电话。 他拿着一直响着的手机，走到了镜子前，盯着镜子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自己看了很久。 头发好像白了很多。 他又凑近看了看，脸上好像也已经有了老年斑。 杨嘉凯看着看着，等到这一次的铃声结束，下一通的电话铃声响起。 铃声里，林忆惜温柔的声音唱到“我们的故事今天刚刚开始，谁也不能让它停止——” “喂，有事？。” 杨嘉凯接起电话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最绅士的笑容。 杨嘉凯笑着点头。 挂断电话后。 他把衣服穿好，走出卧室。 隔壁房间的林忆惜果然不在了。 昨夜四点的微博，杨嘉凯实际上是发给林忆惜的，让林忆惜去做选择。 这个结局杨嘉凯也料到了。 林忆惜不会跟着早就被总部决定放弃，只是差一个借口的自己，一起被水淹没。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整理好发型，换上最喜欢的一套西服。 出门之前，杨嘉凯又拐进昨晚林忆惜住下的房间。 拿起来床头柜上的《健康怀孕全书》。 随便翻了翻就放下。 去见景安意。 …… 在景安意的书房，杨嘉凯只看到他一个人。 景安意一边说，杨嘉凯一边点头。 谈话友好且互相尊重。 甚至都没让景安意用到林忆惜交给他的视频。 然后杨嘉凯跟总部进行了视频通话，表示接受总部的一切安排。 念及杨嘉凯在大中华区十几年的贡献，总部会让他体面的请辞。 送走杨嘉凯。 今天的一切都超乎预期的顺利。 景安意想起早晨六点半刚醒来没多久，就被管家通知说林忆惜找上了门。 习惯了在幕后图个清净的景安意，听完了林忆惜要求——让杨嘉凯从桦纳离职和公开道歉，就本能的想要拒绝。 杨嘉凯四点的微博发出后，要么桦纳为了公司名誉继续死磕汪川，要么让杨嘉凯公开道歉，把林忆惜保出来。 只剩下这两种选择。 而林忆惜的决定是抛弃杨嘉凯。 然后景安意听到林忆惜说。 “我怀孕了。杨嘉凯以为孩子是他的。” 林忆惜亲自送上了杨嘉凯的绞刑架，并且递上自己的投名状。 景安意没有再拒绝的可能。 …… “看看热搜，这个汪川太能折腾了，终于翻车了吧？还好我们没再去找他拍mv啊！” 杨雪雉的经纪人，一边帮她卷着头发，一边庆幸道。 “翻车不至于吧，”杨雪雉轻轻向上吹了口气，把垂下的刘海儿吹起来，“现在不少‘劣迹艺人’不都好好上着综艺开着演出吗？汪川比他们的程度差远了。有才华有能力，怎么折腾都没事，不像我……哎。” “他已经把林忆惜惹毛了，桦纳那么大一个公司，他还是吃音乐这碗饭的。” 经纪人摇摇头。 “能有什么影响嘛，”杨雪雉又去吹另一边的刘海儿，“其实我们就该站出来挺一下汪川，以后他肯定要承这个情。我们又不混音乐圈。” “想什么呢？”经纪人拍了下她的肩膀，“我们啊，宁愿少做，也别做错。” 杨雪雉小声叹气，点点头。 把手机拿过来，打开微博。 …… #林忆惜后悔替汪川说话#依旧高居热搜榜首。 所有人都在期待，汪川和林忆惜的下一步动作。 时间马上就要十点了，林忆惜手撕汪川的微博发出去，都要过了六小时，汪川依旧没有回应。 这是被林忆惜来真的后打出了僵直，还是直接就会心一击秒杀了？ 装了一个星期的汪川就这？ 天后之威，恐怖如斯！ 热搜广场上，林忆惜粉丝和汪川黑粉一起欢快的跳着交际舞。 “娘娘言出法随！汪川活该受车裂之——” 宁玲玲正在快速打字。 突然身体被拉了一下，就听到李琪兴奋喊道。 “桦纳官方宣布了总裁杨嘉凯离职，杨嘉凯在个人微博上对冒用林忆惜微博账号，以及故意针对汪川进行营销而道歉！川宝赢了！！！” 宁玲玲被李琪兴奋抱住的身体，挣扎了下，连忙把手机息屏。 心中陡然失落的感觉，和热搜广场上所有正在狂欢的众人一样。 ？？？ 开什么玩笑？ 桦纳的公告和杨嘉凯的道歉发出五分钟后，再次刷新热搜广场。 五分钟前受到众人追捧的那些微博，全都已经删除。 …… “这个汪川究竟什么背景？桦纳都把总裁开了？” 经纪人惊讶道。 “我就说我们应该站出去……” 杨雪雉抱怨道，看着镜子的自己，又感觉没那么漂亮了。 再次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去上表演课。晚上汪川的新歌，你记得提醒我在微博上转发。” …… 道歉的微博发出后。 杨嘉凯的微信立刻响起。 “谢谢。我知道你在外边有其他女人，这是你欠我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每首情歌结局都是分手 “虽然吃了大亏，桦纳做出这个选择并不奇怪，国内音乐圈现在非常乱，巴不得桦纳中华区出大问题的多了。外边他们都在袖手旁观你跟林忆惜的争执，在内都被杨嘉凯搞得乌烟瘴气人心尽失，如今桦纳完全没有死磕你的底气。继续下去，出来站你，利用你攻击桦纳的人会越来越多。” 辛磊的墨镜还没摘。 突然忙起来，让他的压力也大了好多，都没有时间好好养病。 事情说到底，是代表桦纳的杨嘉凯认为汪川好拿捏，结果咬下去后牙被崩掉了。 “林忆惜给我看了杨嘉凯承认是他黑我的录像，估计杨嘉凯都没想到他被偷拍了。最离谱的是，杨嘉凯竟然就那么轻松的答应了公开道歉，没有跟林忆惜撕破脸。他手里关于林忆惜的实质性黑料绝对不少。” 汪川跟辛磊感慨道。 可惜这个视频不在汪川手上，不然汪川是能把杨嘉凯送进去的。 “手段不厉害，她也不会在圈里混了二十多年，混到那种地位，哪儿那么容易倒掉？” “得想个办法让杨嘉凯出来撕她。” 汪川点着头。 卜算子发歌诛心，跟林忆惜的梁子其实已经结下了。 汪川不觉得她的心眼儿有多大。 但想现在彻底解决她也很困难。 “别想太多。” 辛磊无奈道。 汪川这心眼儿小得真是…… 按他所说，林忆惜都拿视频自证清白是杨嘉凯捣鬼了。 而且就算杨嘉凯出来一人担了锅，现在外界有多少人相信那句“针对汪川过度营销”与林忆惜无关？ 林忆惜已经吃了个大亏，很有可能自此一蹶不振，生涯加速走向下坡路。 “我来的时候见到了孙颖。” 汪川突然跳了话题。 “怎么——” “你当初喊蔡滢，是不是也叫小滢啊。” “……滚蛋！” 噫，竟然是真的！ “不急，慢慢来，总有一天，我会帮你出气的。” 汪川还是拍了拍辛磊的肩膀。 最近这几天，辛磊一边与企鹅寰球推进厂牌建立——虽然没有突破性进展，一边为汪川发歌统筹各方资源，安排得妥妥当当，流露出来的管理能力相当不错。 而且网上一直有音乐圈的人，在卜算子发歌后的第一时间开吹，不管吹得人分量如何，可都是辛磊帮忙联系的。 这种兢兢业业的水平，再想想汪川给他开的一个月不到3万的工资…… 汪川都恨自己这个万恶的资本家！ 如果辛磊现在提加薪，汪川肯定秒同意！ 但是他没提…… 汪川自然要给他长期允诺，将来必定替他找回林忆惜在蔡滢身上的场子！ 安慰一下他的人心，才能让他继续踏踏实实的工作嘛！ 至于林忆惜现在…… 她为了表示歉意，发了微博帮卜算子做了宣传。 她在微博里表示，自己其实很喜欢卜算子的歌，也认为虚拟歌手在乐坛的地位会越来越重要。 以换得卜算子专辑后边的歌别再盯着她出。 汪川给景安意一个面子，才答应下来。 微博一发，令吃瓜群众更是大跌眼镜！ 汪川这也太离谱了！ 桦纳音乐总裁接锅离职还不够？ 还要把天后林忆惜逼得发这种微博？ 林忆惜活生生?出了一批“怜爱粉”。 …… 事情暂时结束。 下午汪川又约李红阳见了一面，劝说她加入工作室，替汪川组建和管理拥有两个厂牌的音乐公司。 不过实际上，两个厂牌都不是成立后的音乐公司的。 两家音乐厂牌都是引入了战略投资者的独立经营实体，但都是占有股份最多的音乐公司说了算。 所以这家公司更类似于一家音乐股份管理集团，最小型的那种。 它是汪川在音乐事业上地位最高的公司。 对于汪川这样国内音乐市场上，“一条即将腾飞的巨龙”，这个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很有分量的好吧！ 汪川自认为。 好在李红阳也没嫌新工作寒碜，还是答应了下来。 终于替思想看上去有些滑坡的景谦找了第二个管他的人，给他在潘灵海之间找了个缓冲人，汪川也更踏实了。 景谦现在因为潘灵海对他在元宇宙上的决策干涉太多，也积累了很多不满的情绪。 李红阳上任后统筹音乐事务的工作，会再次让n+1工作室的核心稳在n+1厂牌。 …… 整整白天一天。 网上都在谈论汪川和林忆惜这次持续了一周才大结局的抓马事件。 原来两人真的在较劲，不是营销号强行编故事！ 实际上双方真正拿到明面上的，只有最后一天的下场。 前边林忆惜一直没有动作。 汪川一直用卜算子发歌。 营销号们炒作得厉害，但表面上除了汪川针对性越来越强的歌，还是一片云淡风轻。 如果最后杨嘉凯没有用“林忆惜”跳出来，而是双方完全在私下解决。 最后就是营销号挨喷了。 现在路人们的主要问题，还是汪川究竟什么背景，竟然让桦纳和林忆惜吃瘪。 骄傲了一辈子的林忆惜粉丝则在呼吁，要把杨嘉凯抓进去，彻底还娘娘一个清白。 林忆惜的黑粉，其他几家天后粉集体高潮，爽得不行！ 汪川粉丝在庆祝狂欢，以后谁还敢再碰瓷汪川？ 真正喜欢音乐的歌迷更是一路爽到了现在。 汪川一时“赌气”，扔出来了五首高品质歌曲，竟然没有一首令人失望的，甚至还越往后越强。 虽然有些不习惯听虚拟歌姬唱歌，但不少人还是慢慢开始接受。 《let it be》实在写得太漂亮了！ 昨晚汪川还附送了一首《逆鳞》满足说唱粉的期待。 而且，他们还记得，今晚汪川新专辑里的第三首歌就要揭晓了！ 晚上八点。 汪川准时放出了整张专辑里在第二首的歌——《暗恋》。 并且预告专辑里的下首歌曲在一周之后发布。 到此，所有人都知道了汪川的发歌计划，一周一首，七周后刚好是专辑的发布时间，11月25日。 以及汪川极其用心险恶的专辑概念——当知道听的每首情歌结局都是分手…… 一遍一遍的被《好久不见》提醒…… “昨晚又在见到你，你还是那么美丽， 我紧张到话都不会说，就傻傻看着你， 渴望永远这距离，就是和你在一起， 醒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梦境……” 一首英式抒情摇滚，相当亮眼的贝斯和层层推进的结构，在编曲上极其出色。 有了《逆鳞》缓冲一下，这首歌也没让他们太失望。 已经是写得很好的情歌了！ 这首歌延续着上一首《故事细腻》的甜蜜，同时其中的无奈和伤感也呼应着《好久不见》的分手结局。 上首歌还在“我们的故事结局美丽”，这首就退化到了，“就算没快乐结局，就算从此死了心”…… 还有…… “so here i am standing all alone， 在某个街头，有个我在这里只为你等候。” 街头这家“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的咖啡店，被点名点麻了。 歌曲发出去后，已经没有人关心汪川的词作水平下降了，都在找这种对应的地方。 尤其是知道最后是明示出来分手的结局时，《暗恋》这首歌越听越令人唏嘘。 当晚《暗恋》发布没多久，赶在热度最高的时候，《悠长假期》官博同样更新，正式对外宣布电视剧定档10月27日，将会网台联播。 某神秘网站上，就汪川能否拿明年的视帝，也正式开盘…… …… “你让我提醒你转发汪川的新歌。” 经纪人摘掉杨雪雉的耳机。 “哦哦！” 回过神的杨雪雉连忙点头。 另一只耳机里还在唱着。 “我的懦弱已经开始让我讨厌我自己……”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表演一手尬的 “如果你新专辑需要拍mv，可以再找我啊师弟，这次免费都可以！我一直在上表演课提高演技，现在演技进步很大！” 微信上杨雪雉发来了消息。 “真的吗？我不信。” 汪川随手回过去。 杨雪雉的消息没有再发过来。 可能又去洗澡了。 于是汪川就抬头对等着的小羊开口道。 “就这一套造型吧。” 其实杨雪雉并没有去洗澡，而是突然发现汪川这次竟然连猫猫图都没发，而且这一问一答是在嘲讽吧……犹豫着犹豫着就自己尬住了…… 但汪川也没空关心她的情况，现在挺忙的。 发《暗恋》是三天前的事了，虽然已经离开了热搜，但汪川并没有轻松太多。 首先，是新专发行的工作。 专辑里的歌曲没有完全制作好，甚至马上要官宣的新厂牌成立后，汪川还准备去蹭寰球的设备和员工，把之前赶时间做的三首歌再重制一遍。 发歌打脸一时爽，但专辑发行的配套工作也极其混乱。 新专造型都没定，人物海报也没拍。 为了节省精力，汪川通过辛磊挖来了一位音乐制作人，担当新厂牌的音乐总监，顺带协助汪川制作这张专辑。 现在汪川已经完全没有把词曲之外的工作，也全都自己来的想法了。 相信一下社会分工！ 同时给音乐室的工作人员一个跟着专辑一起镀金光的机会。 至于老伙伴吕礼，他现在负责制作卜算子的专辑《御花园》。 其次，汪川现在还要配合《悠长假期》的宣传预热。 前期的采访和特制小视频都要录制。 最后，汪川又有了三个两千万级别的代言广告要拍。 不仅是因为汪川现在越来越红，又刚干沉了林忆惜证明了一波实力，优质的广告厂商们对汪川的商业价值越来越认同。 而且《悠长假期》+《爱情故事1.0》，近期的两项大动作在身上，根据之前的风向可能双双大爆，还是在年底这种营销旺季，工作室邮箱里的合作意向已经塞爆了。 还有工作室扩张挖人鸟枪换炮一时爽，账面上的钱是真的不怎么够用了。 确定完造型，汪川刚准备在网上冲会儿浪，小羊就又走了进来。 “潘总说人到了，在艺人办公室等着。” 汪川刚才回复杨雪雉的话，确实有婉拒的意思。 主要是因为，对于这张完整的讲了一个爱情故事的专辑，工作室已经决定了会把十首歌的mv拍成十段微电影，mv的女主都是同一个人，用来捧工作室的新人出道。 就是这个汪川要去看的封情。 潘灵海看好推荐的人。 男主汪川并没有自己上阵，而是选了川映的一个新人。 主要是暂时没有能签到工作室的更好的男演员。 而封情要在演艺圈发展，目前还是靠着川映比较实际，这波资源互换一下。 汪川新专mv男主，对新人来说，是很好的一个资源了。 封情不是第一眼美女，但看第二眼，就有种演员脸的感觉了，很耐看。 她为《好久不见》准备了一段表演。 其实这首歌的情绪，对正经演员挺容易的，但封情依旧让汪川感觉演得很好。 特别是她的眼睛，开始表演后跟直接换了设备一样，不做什么表情，眼睛里的戏就把氛围带了出来。 汪川看着表演后脸上有些忐忑的封情点点头。 确实好苗子。 签！ 最后汪川低声问了下潘灵海。 “她家里没什么问题吧，比如老赖父母什么的。” “没，父母都是老师。” 那就好。 回办公室。 意外见到了黄慈恩推荐来的歌手李想，他正抱着汪川给他的诗集，等在办公室外边。 “歌写好了？” 汪川问。 “嗯。” 汪川听完。 “这不挺好吗？等工作室帮你联系一下版权，这歌就能放到专辑里了。” 然后又从书架上抽了一本诗集，递给他。 “换着一本写。” “额……” 想说什么的李想还是点了头。 汪川终于松了口气。 不让自己教他写歌词就好。 “还有事吗？” “……没。” 李想还是决定闭嘴。 “真没？” 汪川又问。 “真没。”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毕竟是黄慈恩推荐来的，汪川多少要关心照顾一下。 “真没真没真没！”李想受不了了，“就是又自己写了首歌词，想让汪川老师点评一下。” 汪川也舒服了。 看着歌词听完。 “不错，就朝这个方向努力，学习终究是自己的事！” 李想开心得走了。 汪川心情也很好。 以后这些事情都交给李红阳处理，自己就能自由自在的摸鱼！ 跟封情和李想打交道，汪川实在是没什么兴致。 要是换成阮秋水和黄慈恩作为自己工作室的演、唱一姐，汪川才会多谈谈她们都个人发展。 …… 晚上回到家。 阮秋水没在看书，大晚上的还在做普拉提。 休假结束开始出山工作，阮秋水对自己的形体状态要求特别高，每天给自己在晚上加了一组。 汪川连忙过去帮忙拉伸压腿。 阮秋水出了好多汗，皮肤显得更白腻了。 等把这个动作做完，阮秋水才把汪川的手打开。 “别添乱，一边去。” 汪川就坐到一旁，看着阮秋水双手支撑，正准备抬起细长笔直的腿。 “我下面你吃吗？” 正要发力的阮秋水直接泄了气。 “你这样捣乱我会受伤……” “好的吧，不过我是真的要下面。” 汪川本来就是趁阮秋水还没发力才出声的。 阮秋水摆摆手，示意汪川赶紧去下。 面下好的时候，阮秋水也刚好做完。 她直接进了洗浴室洗澡。 等到阮秋水把头发吹干，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汪川抱着一捧玫瑰花等在客厅。 “额……” 阮秋水猝不及防。 “今天是什么日子？” 汪川问的时候，满是得意。 是时候来表演一手尬的了！ “我——” “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汪川笑着打断了阮秋水的话，然后把玫瑰花塞到阮秋水手里，又从中取出一支，“感谢你送我这支玫瑰花作为生日礼物。” 看着汪川表演的阮秋水，用手挡住自己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然而眼睛里的笑意早已溢满而出，明明是自己的生日…… 汪川拿着那支玫瑰花，走到钢琴前，把玫瑰花放在打开的琴箱盖上。 在钢琴前坐下。 “为了表示感谢，所以在我23岁生日这天，把这支钢琴曲送给27岁的你。《luv letter》，情书。” 阮秋水捂着自己的嘴，努力想要控制住疯长的情绪。 可满室都被音符环绕。 第一百三十五章 《告白气球》 阮秋水醒来之后，强烈的反思了自己的问题。 按理说昨天晚上汪川玩尬的，就算有了一首钢琴曲加持，以前的自己应该也会感觉挺油腻的。 特别是汪川弹完钢琴后，说的那一句——“在我二十七岁之前，禁止你过生日！” 这种霸道土味台词都是什么鬼？ 汪川如果知道她这么想肯定要抗议，明明是阮秋水说的让汪川讲讲土味情话来着，这句话汪川研究了很久好吧！ 可阮秋水自己当时却在一直傻乐，满脑子都是惊喜，幸福和甜蜜…… 完蛋了完蛋了…… 看到醒来后的阮秋水突然开始敲自己的头，靠在门口的汪川只好开口。 “还不起床吗？” 阮秋水的动作一滞，抓起旁边枕头朝出声方向砸去，然后蒙上了自己的脑袋。 不是汪川一定要让阮秋水难堪，而是今天两人要给《悠长假期》拍摄宣传视频，是有工作的。 汪川是在门口给阮秋水卡点儿掐表，准备一会儿她还是没醒就去把她喊去来。 “啊！今天有行程！” 阮秋水终于想起来了！ 从鸵鸟状态立刻变得差点儿直接挺身跳起来。 一个小时后，出门的时候。 “说了要早睡，你总不听话。” 阮秋水还又跟汪川抱怨。 “昨晚是你——嘶！”汪川选择给阮秋水留脸，“就不能还跟以前一样捶吗？” 汪川的肌肉很紧，除了一个地方外，其它地方被掐很疼的。 “你别乱说话，我肯定不恰你。” 阮秋水又假惺惺的伸手揉了揉刚才汪川被她恰的大腿。 “你的手……可以往里边一点。” 汪川小心的提议。 阮秋水捶了汪川一下，没恰也没揉。 视频拍摄起来挺简单。 但这个视频是汪川和阮秋水，除了此前电视剧的预告片外，第一次在宣传活动中同框。 意义还挺重大的，赞助商特意要求他们的产品要出境——一款气泡水饮料，当然也特意多收钱了。 虽然两人的恋情被大众公认了近一年。 但现在外界的猜测，是两人是不是像汪川新专里那样分手了？ 以及卜算子《人间》的概念里，孩子出生指的是阮秋水怀孕吗？ 看点依旧很足。 简单的视频很快录完，工作人员都在夸汪川和阮秋水感情好，配合密切。 然后阮秋水就回家，汪川就继续去工作室上班了。 得益于汪川的炒作和歌曲质量，以及被反复点名的咖啡馆，有家知名咖啡品牌，跟工作室提了与汪川合作开爱情故事咖啡馆的意向。 店由他们开，汪川只需要提供商标使用权——辛磊听完专辑demo后就建议汪川去申请了。 然后汪川在咖啡馆占股30%。 汪川自然是接受的，不然也没必要申请。 咖啡馆的事情处理完，汪川又拐去了一趟n+1，沟通卜算子后续的发专安排。 跟林忆惜的撕逼结束后，卜算子的专辑在专业音乐人圈子里，比汪川的受到的期待大多了。 毕竟汪川是放弃治疗的情歌专，虽然几首歌汪川写得也很漂亮。 而卜算子是正儿八经的在出一张质量惊人的专辑。 刚发没多久的《let it be》还在被翻来覆去的吹。 卜算子的几首歌，也给汪川缓解了不少二专出情歌的压力。 没有人再“担忧”汪川江郎才尽了。 实际上这几天，业内对于卜算子的争议就没有停下来过。 虚拟歌姬究竟能不能在改革后的金曲奖里占据一席之地？ 下场的人越来越多，支持和反对者各持一词，属于没上热搜的热点话题。 而引起话题的汪川，没有再出任何声。 10月13日。 汪川发布了专辑里排在第三位的歌——《告白气球》，并同步上线数字专辑预售。 定价依旧是20元。 《告白气球》的mv暂时还是歌词版。 所有在关注着这张已经被汪川彻底炒作起来的专辑的人，跟着专辑里的主人公，在《暗恋》的悸动之后，进入了表白的环节。 “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 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 留下唇印的嘴……” 清新简单的风格，朗朗上口的旋律，汪川“持续拉胯”的词作，甜蜜到掉牙的浪漫氛围……让人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种歌曲太容易传播了！ “亲爱的爱上你，恋爱日记， 飘香水的回忆。 一整瓶的梦境，全都有你， 搅拌在一起。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 在说我愿意。” 听听这都是什么歌词？ 而且这首歌第一遍听，就能在最后跟着一起唱出来。 只要不想到“我们回不到那天”，就感觉特别棒！ 但怎么才能想不到啊！ 微博、音乐平台的评论区，在《告白气球》下边，最高赞全是贴的《好久不见》的歌词！ 就算不怎么上网的人，偶尔在路边店里或者校园广播中听到这首歌，回去跟朋友分享，然后被炫耀着科普——“哦，这首歌啊，是一张系列故事专辑里的，最后两个人分手了！” 然后再听一听《好久不见》，真的…… 然后再听一遍《告白气球》…… 《好久不见》要是一首平平无奇的歌也就算了，可这块压箱底的石头实在够重。 两首歌的热度联合上升，在凌晨飙升榜更新的时候，就占据了前两名，并登上热歌榜！ 当天同样四个小时后，《爱情故事1.0》的预售量就突破了60万张！ 调侃汪川“致郁式营销”这个词，跟《告白气球》一起被刷上了热搜。 虽然夹杂着一些黑粉，但现在汪川的粉丝战斗力极强…… “汪川这种出专辑的方式太功利了吧！” ——“歌曲质量黑不动就黑发专方式？” ——“其实从这四首来看，这专质量不如上专。” ——“但也比别的那些垃圾专辑强多了！” “我倒觉得挺好玩的，而且完全不影响听歌啊，感觉刷话题的你们有点儿矫情了。” ——“确实，戏真多。” ——“别意外，汪川喜欢买水军的事情众所周知，明显是他故意炒作的梗。” ——“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川宝能买水军就多买点儿！” “就喜欢这种直接的！都要表白了还含蓄个锤子！” …… 当天同时宣布的还有一个消息。 企鹅音乐与寰球唱片联合投资汪川的个人音乐厂牌——山海音乐。 汪川终于给二专扯上了大旗。 专辑制作再次进入了快车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恋爱ing》 《告白气球》这首歌发出后的热度，超出了绝大部分人的预料。 这种“口水芭乐”，加上汪川的炒作铺垫，基本都能感觉这首歌会很火，但没想到会这么火。 各大音乐平台的热歌榜榜单，一般都是根据上一周的播放数据综合计算，而《告白气球》是在周四发布的，可下周换榜的时候，已经登上了榜首！ 这首歌实在太好唱了，唱得效果不谈。 各种翻唱层出不穷，不仅血洗所有翻唱类网红和up主，很多其他领域的大主播都被粉丝要求唱这首歌，整出各种节目效果。 这首歌同样非常适合豆音这种短视频平台使用传播，甚至《悠长假期》剧组让汪川和阮秋水拍了个用气球表白的短视频，发到了剧组豆音号上。 视频中把电视剧里男女主合租的那栋小楼进行了动画化处理，两人重新做了剧里的造型，然后阮秋水扮演的女主站在三楼的窗口，汪川扮演的男主在楼下，用一大堆气球带着一捧玫瑰飘到女主手里。 拍一分钟的视频，真不够麻烦的。 所以又趁着造型拍了几张合照。 剧中人物是在九十年代的布景，就再拍一组男女主在当前背景下的花絮照。 比如用智能手机，骑共享单车，戴vr眼镜…… 眼镜这个是汪川的私货，因为戴的是即将发售的卜算子联名款。 其中最关键的一张，是男主赖明秀偷吻女主叶山南，叶山南脸上的一抹惊愕被摄影师刚好捕捉到。 这个不是摄影师的安排，而是汪川故意偷袭的。 于是汪川和阮秋水刚对外界解锁了同框成就没多久，就跟着解锁了亲吻成就。 这波延迟了一年的狗粮发售，彻底把《悠长假期》的期待拉了起来。 “快播快播快播！好想看！” “嗑真人cp，真人也真的在一起的感觉太好了！” “两个人真的配一脸啊！去年官宣的时候如果发这张图，会有那么多人反对？” …… “以后在外边，你别偷偷搞袭击，我又不是一定不配合你。” 睡觉之前阮秋水提了意见。 “意思是在家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汪川直接搞扩大化。 “……你好幼稚。” 阮秋水也没辙。 “你竟然没反对！” 汪川直接提炼出重点。 “我——”阮秋水嘴里磕绊了一下，“我反对，你不可以！” “反对无效！” “……” 阮秋水无语了。 接着汪川就学习阮秋水以前对自己那样，双手捧住她的脸——手感好滑好嫩！ 轻轻搓了搓。 阮秋水虽然没反抗，但眼神里还是鄙夷。 其实一般在床上阮秋水都是放弃抵抗的。 主要是因为她晚上不吃饭，想抵抗也抵抗不了。 汪川凑上去用鼻子碰了碰阮秋水的鼻尖。 她好像屏住了呼吸。 “晚安。” 汪川温柔道。 耳根通红的阮秋水怒捶！ …… 10月21日。 汪川发布了新专辑里排在第四位的歌《恋爱ing》，一首满是热恋中兴奋的歌，宣告专辑里的主角开始了恋爱。 “你是空气但是好闻胜过了空气， 你是阳光但是却能照进半夜里。 水能载舟也能煮粥喂饱了生命， 你就是维他命l o v e……” 歌词十分简单而且有种幼稚的气质，就是在唱：我告白成功了，现在正在恋爱，心情极度开心，要唱给你们所有人听！ 这歌其实不太适合在直播间唱，最适合在ktv瞎喊。 不过汪川还是敬业的唱着high得不行。 直播是跟豆音的合作，一场300万，每周一场，每场包括新歌在内至少唱三首歌，直播时间半小时，一直唱到专辑正式发行。 一开始豆音还想让汪川卖票，被汪川果断拒绝，省钱让粉丝买专辑不好吗？ 实际上汪川现在粉丝的购买能力，相对于同等热度的流量们是不足的，因为基本没有购买力最强的女友粉，事业粉和优越粉（粉汪川只是为了拉踩别人）是大头，其中优越粉的购买力等同于零…… 新专预购四小时破60万在流量圈里完全吹不起来…… 不过相较于购买力，汪川粉丝的战斗能力倒是要强太多了，全网饭圈群体比起来都数得着——川贝为了在cp粉的打压和其它粉丝会的竞争中存活做大，吸收了太多喜欢挑事的人。 直播300万其实汪川收的是友情价，毕竟汪川这是新歌首唱，而且时间足足有半个小时。 不过豆音还能在新专推广上提供资源支持。 今天这首动感的《恋爱ing》拿出来的时候，属实让汪川的不少新粉丝意外。 虽然在《告白气球》里已经有了端倪，但这种歌曲气质感觉跟汪川完全不符啊！ 只有真正的老粉——指一年以上的粉，才知道，汪川一年前最擅长的就是给粉丝卖萌宠粉，唱这种活泼的歌还挺符合那时候的人设。 ——歌里可以谈恋爱，现实中不允许！ “恋爱ing！happy i n g！ 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喷射机！” 额…… 不能说这首歌不好听…… 可能汪川最近确实很开心吧！ 为即将上线的电视剧宣传，跟阮秋水大秀恩爱，难怪他唱得眉飞色舞…… 确实正在热恋之中。 于是粉丝在弹幕上刷—— “好甜的歌！” “完全控制不住要笑出来！” “啊啊啊～我也想要这么甜甜的恋爱！” …… 弹幕表情全是笑脸和甜心。 “……这首歌在专辑里的地位也很重要，爱情是从第一次见面后产生悸动产生暗恋的时候就开始的，而恋爱关系的确认，是爱情中最关键的部分。接下来是两三首同样甜蜜的歌，然后故事再次发生变化，最后才是《好久不见》。” 汪川也笑着解释了一下。 “《好久不见》！！！” “‘我们回不到那天……’” “呜呜呜～突然就心痛了起来……” …… 弹幕表情变得全是各种哭泣。 接下来汪川又聊了《悠长假期》的一些问题。 “……我会觉得，剧里的赖明秀跟私下里的我很像？剧本确实来自身边的灵感，也有写好的剧本，顺利的话明年会开机？” 最后又唱了《告白气球》和《好久不见》，roll弹幕选了一首《李白》，唱完四首才结束直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这就是汪编的实力吗？ 《恋爱ing》发布之后，朗朗上口旋律，纯粹快乐的情绪，延续了《告白气球》的成功，再次成为了一首极其受欢迎的热门歌曲。 还打动了不少对《告白气球》不感冒的人。 《好久不见》就不去想它了，单纯的听《恋爱ing》就能忘掉其它歌。 不过，对汪川的批评也渐渐多了起来。 卜算子的封印，只起作用了两周。 “这种歌有什么营养”、“偶尔玩玩一两首就差不多得了，还批量制造垃圾吗”、“我以前还真以为会有点不同，真正的音乐人越来越少了”。 一位名叫“刀下留歌”的乐评人就连着发了三条。 他只有不到20w的粉丝，输出的观点经常都是在喷，所以还是有一批受众的，就是喜欢看他喷！ 粉丝尊称他为“下流哥”。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吹过。 比如去年他是音乐现场的第一批支持者，对汪川的专辑大吹特吹——刚开始是为了拿汪川踩其他流量的歌曲，差点儿让粉丝们认为他也卖号了。 这次他没有直接点汪川的名，但谁都能看到说的是汪川。 前边几首情歌，他也就捏着鼻子听了，《好久不见》特别好，《暗恋》有惊喜，《故事细腻》勉强，《告白气球》和《恋爱ing》是什么鬼？ 《丑八怪》他都不想提！ 说好的卧薪尝胆两年，只为一朝爆发用心做音乐呢？ 对汪川实在恨铁不成钢，他甚至特意找出一条评论回复阴阳怪气。 “不是吧！下流哥现在连汪川名字都不敢提？” ——“我害怕自己被抓进去咯～” 跟粉丝交流了一段时间之后，刀下留歌又发了条微博解释了一下。 “其实我最失望的，还是专辑的发行方式。这是完完全全的商业炒作手法，甚至我猜他是先写了《好久不见》，然后强行凑了一堆不搭的歌，套用一个故事的概念炒作。真是太敷衍了！” 拿出去单问，谁会认为风格完全南辕北辙的《好久不见》和《恋爱ing》是一张专辑里的歌？ 虽然单首歌的风格都很适合爱情各个阶段的心理…… …… 前段时间被杨嘉凯请刀的柏彦也有点儿跃跃欲试了。 本来就是被汪川上来开大唬住直接退了，后边卜算子一路逼格起飞——二次元菩萨悲天悯人恋爱众生，也让柏彦庆幸自己抽身的够果断，这汪川是什么怪物？ 然后就…… 接着一首一首的，出的都是什么？ 这种刻意讨好商业成绩的味儿，啧！ 不算《好久不见》，自己写的歌怎么可能比这些差？ 不过，不同于下流哥，柏彦感觉汪川后边还在攒着大招，这一专好像不会是完全只靠《好久不见》。 分手总比热恋容易出经典，写惯了情歌的柏彦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还是等全专发出来再说吧！ …… 已经到了十月下旬的华语乐坛，其实相当热闹。 赶明年改革后的金曲奖，定好年底发专日期的一大波歌手们，陆陆续续都放出了新专的主打歌开始宣传。 不过咖位不够大，又不是走的流量路线，所以上热搜的都很少。 而大牌歌手里，林忆惜栽了个大跟头，暂时没有其它动作。 罗舒俊的新专风评急扑，连续三年发专，一专不如一专。 港城的天王意外取消了年内发专计划，还是希望多打磨新专一些时间。 综合实力和流量，汪川就是最显眼的那个了，而且还高调发专，一周一首，极其自信又猖狂。 辛磊预料的一点儿都没错，汪川正开始接替林忆惜，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发情歌专，乐评做文章也很容易。 一句“格调不高，讨好市场”，百搭百用。 当然汪川也不是没好处。 不少歌手发专，宣传营销的时候，就顺便蹭一下汪川的流量，开个投票—— “两首告白的歌曲，更喜欢哪一首？” 《告白气球》吊打。 而且评论区—— “浪费我四分钟时间，没点数吗？就硬蹭！” 传统音乐圈真挺穷的，老老实实做音乐的歌手，不是林忆惜那种地位，水军和票数哪儿买的起啊！ 所以，其实被乐评们批评也无足畏惧。 现在汪川站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方，而且身上有打破金曲奖记录的光环加持，投票就不可能输好吧！ 出来批评汪川的越多，越是给汪川增加流量和潜在的专辑购买者。 就算乐评血崩，可谁听歌没有guilty pleasure呢？ 害，爷就是喜欢听《告白气球》！ 《恋爱ing》天下第一！ 况且两首歌根本不差好吧！ 不过汪川还是迎来了“大敌”！ 一号大敌是汪川之前的上任华语乐坛领军人，真顶流岳星河！ 虽然出道后的五张专辑都没入围过金曲奖，但那是因为不想去岛省那个乡下玩。 这次金曲奖送上门了，天予不取，岂非英雄？ 而且汪川夺去领军人称号之仇，肯定要报！ 专辑开放预购时间就跟在汪川后边，10月15日挨着上线。 汪川四小时60万张的预售成绩，岳星河半小时就做到了！ 什么叫完爆？ 而且学习了去年桦纳炒作汪川的手法，开试听会！全网通稿开吹！ 首席乐评吹得那真是…… 一副明年要拿八个金曲奖的架势！ 二号大敌，算起来是汪川师弟，是从今年的选秀节目中断层一位出道的鹅选之人，徐宇红！ 成团之夜上就宣布汪川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的目标，他只为追求音乐出道，明年也要拿下金曲奖！ 听得粉丝是热血沸腾！ 徐宇红的预售开得比汪川早一个月，58分47秒就预售量破百万，让大家见识到“后选秀时代”，还是能选出“巨星”顶流的！ 跟李红阳和辛磊一起分析完局势，汪川心里只有两个字“骇啪”！ 谁知道金曲奖要发展成什么鬼哦！ 外边还有个卜算子代表虚拟歌姬准备报名参选呢！ 被汪川和林忆惜一起拉到前台后，那个专辑质量可不好随便糊弄。 …… 不过音乐圈的事情，就暂时让他们热闹吧。 10月27日。 晚上八点。 被外界期待万分的《悠长假期》终于网台同步开播！ 从先前的预告片可以看出，汪川的演技好像没了问题。 但是编剧？ 真没有开玩笑吗？ 而且虽然汪川一再否认，但专辑《爱情故事1.0》究竟是不是写《悠长假期》的？ 男女主最后是分手结局吗？ 正式开播！ 片头自动跳。 剧情画面出现，一身白色婚纱美得惊人的阮秋水在街上提着婚纱奔跑。 大概跑了有快一分钟的时间，镜头跟着阮秋水，把九十年代粤省街头的感觉完全拍了进去了。 电视剧的质感立刻感觉有了保障。 然后阮秋水一路跑上楼，喘着气把房门用力拍开。 开门的是汪川。 …… 看到十几分钟，这就是汪编的实力吗？ 真不是糟蹋制作水平？ 婚礼现场未婚夫逃婚，新娘去跟未婚夫室友住一起，这个开局，十年前都是老套路了好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水军！ “不得不说，汪川这个造型还可以，还是帅的。阮秋水也很漂亮，就是这剧情，实在无力吐槽。” 黎秋看了一眼正在吃车厘子的黄慈恩。 剧情里，男女主已经住到了一起。 如果汪川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当初在桦钠见过的“音乐现场”。 “那就关了别看了，我快十年都没看过电视剧了，你非拉着我看。” 一头白发简单扎了起来的黄慈恩把核吐出来，放到另一只碗里，一会儿一起扔。 “这是汪川的电视剧啊！还是他自己当编剧的！” 黎秋的语气故意夸张起来。 “他的电视剧怎么了，就他那么差的演技。” 说完黄慈恩又吃了一颗。 “你没看看过电视剧怎么知道他演技很差？” “《一帆风顺》。” “也对，不过里边他的演技其实还行。关键这部剧里的演技进步好大啊，是不是？” 黎秋看着黄慈恩。 黄慈恩点头，把核吐出来。 剧情里到了赖明秀教叶山南从三楼把弹力球丢下去，砸到地面后可以反弹回手上，不过叶山南扔的时候太用力，把未婚夫唯一留下的这个弹力球丢到了远处杂乱的工地上。 “笑死，汪川不会就这么泡的阮秋水吧。” 黎秋继续吐槽。 黄慈恩继续吃。 “不过这剧的配乐还行啊，做得很舒服，感觉无聊的剧情节奏都好起来了。” “主要是汪川做的。”黄慈恩点头，“整部电视剧的配乐。” “他这个精力和出歌速度确实挺吓人的。” 剧情又到了赖明秀因为叶山南乱接电话生气，两人吵了一架，叶山南要打包行李走人。 叶山南离开后，赖明秀突然看到叶山南把之前那个她说不要的弹力球找了回来忘了带走，又发现今天是叶山南的生日，叶山南接电话的原因是之前两人聊天时她说过，每年生日这天那个逃婚的未婚夫都会给她打的电话。 于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赖明秀打开钢琴，弹了一小段生日快乐歌。 已经气冲冲出门走到楼下的叶山南在寂静的夜空中听到楼上传来的钢琴曲，十分意外。 本来前边叶山南知道了赖明秀是钢琴师后，想让他给自己弹一曲，但赖明秀说他从不为别人弹钢琴。 生日快乐歌结束后，赖明秀又弹了一段如涓涓细流般温暖的曲子。 钢琴曲弹完，背着行李包的叶山南开门，又回来了。 这时候，一旁的电话铃声响起。 第一集结束。 “这就没了？”黎秋惊讶道，拿出遥控器点了两下，“额……现在还有电视剧每周只放一集吗？第二集要等下周了，不过刚才都没发现，这一集竟然有一个多小时。” 跳出去的电视画面上，企鹅视频推荐《悠长假期》的界面，换上了前段时间刚拍的，赖明秀偷亲叶山南的画面，并配词——阮秋水汪川共同演绎温馨爱情故事。 “下周你自己看吧。” 黄慈恩把两只碗抱起来，离开了沙发。 …… “最后汪川弹的钢琴曲叫《close to you》诶，这剧发糖的水平好高！” 第一集结束后，就第一时间到网上冲浪看别人怎么夸奖汪川的李琪，摇着身边宁玲玲的肩膀。 “是啊！好厉害！” 宁玲玲努力敷衍道。 “这剧确实还行。” 其他两个室友也赞同道。 自从宁玲玲被迫成为汪川粉丝后，她当初提出来的宿舍内不准外放歌曲的“禁令”已经名存实亡。 现在汪川每周都要发歌，有时候每周还不止一首，每次李琪都第一时间热心的放出来跟宁玲玲分享彼此的感受。 今天又拉上其他室友一起看汪川的电视剧了…… 现在宿舍的四个人，大家在明面上都是汪川粉丝，其他两人是在接受李琪安利后尝试粉汪川的状态。 我真的……当初为什么不果断否认，说自己并不是汪川的粉丝？ 现在都混成川贝副会长陶予薇的“助理”了…… 宁玲玲好头疼。 当初在陶予薇开的汪川个站群里的时候，氛围比较轻松，装作开玩笑的模样吐槽汪川也不会有人管，当卧底还挺有意思的。 现在潜伏到川贝之后，群里那种尬吹汪川的氛围真是令人头皮发麻！ “川宝和嫂子好甜！狠狠羡慕了！” “最后的钢琴曲《close to you》快去听！川宝弹钢琴帅得我窒息！” “盛世美颜看得我现在心还在停不下来的跳！” “这剧太好看了！想到下集还要等一周我就暴风哭泣！！！” “视帝川上线！汪先生也太优秀了！” “豆瓣评分绝对在9分以上！” 拜托！ 你们清醒一点儿！ 汪川是在跟阮秋水谈恋爱，还明目张胆的放这种狗粮，你们都能粉的起来？ 真丢饭圈的人啊！ 心跳停了你还能活吗？ 还开分9.0以上呢，汪川都把八卦小组炸了，还能有多高的评分？ 点开电视剧评分页面。 短评区最上边的一个2478赞的一星评论曙目！ “汪川能不能收收他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的‘我很帅’气场？这么老套的剧情就是为了包装音乐才子的人设？阮秋水演过气没人要的模特，汪川演人见人爱的忧郁气质钢琴王子，这种剧本汪川究竟是有多自恋才写的出来？他们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不会真的彼此就是这样自我定位的吧！姐姐，你不会这么自卑吧！汪川哪儿配得上你？” 宁玲玲看完立刻就舒服了！ 点赞+1！ 不过下边都是五星长评—— “神剧预定！虽然只是一部都市情感剧，只看了一集，但剧的画面、配乐、剧情……汪川和阮秋水的演技，全员超水平在线，两人cp感太强了！汪川的编剧功底令人惊讶，这种情节安排和台词设计，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编剧的处子作。川映终于出了一部高水平的电视剧！” 才放了一集都能评这么长？ 水军！ 同时提到汪川和阮秋水的时候，把汪川放在最前边的，明显是汪川粉丝——这是宁玲玲的小心得。 汪川水军又在发力了，川贝配合水军控评得真快…… 这评分平台不能踩，是真有毛病！ “我不是乌龟，怎么万古长存。看到这句台词，就决定打五星了！” 什么跟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甜甜的》 《悠长假期》的第一集，除了开局太狗血外，实际上是相当出色的。 简单明了的介绍了男女主的背景、现状以及人际关系，在一段日常生活交往后，迅速自然的产生了两人间的第一次冲突，并在一集内解决，最后留下钩子——打来电话的会不会是叶山南逃婚的未婚夫？ 换别的剧，尤其是下饭的小甜剧，这点事水五集是基操。 在热搜上，排名最高的词条是#汪川演技#，排名直接登顶。 虽然现在流量们的剧开播，买#xxx演技#尬吹是标配了，但点进这次的热搜后，大部分人都是在真情实感的夸，或者表示意外——“这部剧不会真是汪川本色出演吧，比《追梦时代》里也进步太多了！而且完全没有《一帆风顺》里智障富二代的感觉，太自然了！” 不过惯例也有点进来的路人，看了营销号的动图后，“就这？” 热搜第二是词条是#给叶山南找工作#。 话题主持人《vogue》杂志放出了十一月刊的封面，以及一系列造型图。 封面上的阮秋水留着剧中叶山南齐刘海长发的发型和妆容，全身换上复古风的奢侈品穿搭，手上拿起座机的听筒。 系列图中的阮秋水则是在带有九十年代华夏不同城市街头元素的背景前，做出种种模特拍摄的造型。 这条热搜下边就是一致的好评了。 纷纷表示阮秋水美出了新高度，这套情怀满满的企划太棒，并且吐槽，电视剧里的叶山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 后边的词条还有#叶山南赖明秀cp感太强了#、#编剧汪川#、#安心语演技#…… 电视剧相关热搜一共十五条！ 不过吧……其实这个牌面并不是很足，而且属于企鹅视频s+里相对拉胯的。 有的大爆剧开播一星期热搜能有300+。 毕竟一周放一集的剧买太多热搜也意义不大。 当初立项的时候，企鹅和川映内部都有把《悠长假期》拆成30+集的提议，不管是从营销、招商，还是营收方面考虑，都会让这个项目更好操作。 至少拆到18、或者15呢，按照目前的11集成品，都不需要多灌水，只要把每集的一个小时时长缩减到40，就完全够了。 汪川倒觉得不是一定不行，如果沈蓝压力太大，就拆一下。 不过作为制片人的沈蓝还是抗住了压力，坚持走精品剧定位，维持了剧本最适当的节奏，还是11集。 这部剧川映实际上并没有怎么挣钱。 但从首集开播的反响来看，沈蓝的坚持暂时是对的。 第一集的弹幕刚开始还在吐槽狗血，但十几分钟后，已经基本都是与剧情相关了。 在结束的时候，纷纷表示猝不及防进度条就没了。 网上吐槽播放方式的声音也很多，希望企鹅能直接把全剧放出来。 在评分网站上，尽管有尬黑的一星评论，但四五星的占比极高，往下翻几页，基本就看不到二三星的评价，大都表示很意外看到这样一部剧，希望后边能继续保持。 “这下你的事业粉没意见了吧！” 第二天起床后一起吃饭的时候，汪川笑道。 当天的播放数据已经出来了，昨晚八点放出第一集后，到十二点前，四个小时的播放量破3000万！ 主要是只放出了一集，当天破亿的记录真不能勉强，别的剧都是一次放6-8集的。 这种播放数据，加上好评率，后续不崩，会是很成功的一部电视剧了。 《悠长假期》还属于越往后越好看的剧。 因为前期叶山南大大咧咧过分自来熟的人设有些烦人，人物魅力要在后边体现，但阮秋水的演技和颜值撑住了，淡化了这份观感。 “希望吧。” 电视剧播出后，阮秋水也松了口气。 作为一名演员，影视剧作品是根本，尽管很看好这个剧本，但万一看走了眼，观众不买账呢？ 而且跟汪川谈恋爱这件事，只要剧成功，阮秋水就能压下绝大部分的问题，但如果扑了，问题就会全部爆发。 吃完饭，各自出门上班。 阮秋水要接受一个采访，汪川要准备晚上的新歌直播，顺便谈一下《悠长假期》。 专辑里的第五首歌，汪川选择的是《甜甜的》。 这首高甜的歌曲，正好适合专辑里恋情稳定期后两人的生活状态，以及外界对汪川和阮秋水目前感情状态的认知…… 一切就感觉挺功利的……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 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 我轻轻地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 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你爱过头，竟然答应我， 要给我蜂蜜口味的生活……” 汪川唱的歌越来越粉色系，一路狗粮卖卖卖，别人撑死还是腻死全都不管。 外界的批评是什么？ 它甜么？ 反正直播间前的粉丝们，都是一脸姨母笑。 《好久不见》这种烂梗也没必要再刷了，单曲行为，请勿上升到整张专辑。 弹幕问题互动的环节，选到了一条——“赖明秀和叶山南最后是一起开奶茶店创业了吗？” 汪川看到后差点没绷住。 弹幕上也都是“哈哈哈哈哈”的大笑。 本来弹幕上对《甜甜的》风向是，喝咖啡要不要加太多糖和奶，这条弹幕还是第一个朝奶茶方向去想的。 “这倒没有，可以提前剧透一下。” 在直播的聊天中，汪川又讲了一些《悠长假期》的花絮。 《悠长假期》热闹开播，对比起来，本来可以说是小圈子的音乐圈显得更糊了…… 同一个人，同时在两个领域刷相同的主题，热搜效率完全是天和地。 一些针对《甜甜的》点评都没什么意思了。 反正专辑的预购一直在增长，已经破80万了。 现在汪川一手电视剧开播，一手发歌，已经成了真正的顶流！ 《甜甜的》发布之后当晚，噼站上就有up主发了一个根据这首歌剪辑的赖明秀x叶山南视频，直接就是一个联动，播放数据完全吊打官方放出去的歌词版mv…… 然后就是专辑里的其他歌曲，甚至是《好久不见》，一集的内容都可以翻来覆去的剪…… 这个展开汪川完全没想到，这样下去，正版mv都没人看了…… 工作室一姐封情的出道好像水花都要溅不起来了…… 不过影视圈二创，跟原版mv的冲突也不是就很大，现在的mv本来就没什么人看来着。 但还是希望mv能早点拍好吧！ 第一百四十章 我在网上冲浪 “他们那部剧好烂啊。” 汪川跟一起吃饭的沈蓝吐槽。 《悠长假期》每周只放一集，除了上周首播，企鹅视频力推了一波，第二周就又上了一部新剧同时推。 就是那部跟汪川邀歌失败的《苍茫云海》。 汪川昨晚看了看，刺探一波敌情。 不是汪川有偏见，那部剧是真的很烂。 大制作的古偶基本都是烂片，制作跟不上的想不烂更难。 “但人家比我们赚得多。”沈蓝笑了笑，“《不能说的秘密》应该最近就定了，可能在明年五月份左右拍，你留一下档期。” “行。” 汪川点头。 川映的收购基本快要完成了，按照潘灵海的消息，沈蓝在川映的地位还越来越重要，说话越来越管用了，就是因为沈蓝在将来不姓于，也不姓安，现在很被于幻海看重。 但于幻海走人的时候，也很有可能是沈蓝离开川映的时候。 因为沈蓝的资历，还没到能让两方妥协，让她接于幻海掌管川映的程度。 于幻海还没暴露出来他想找的接班人是谁。 晚上《悠长假期》第二集开播。 在这一集赖明秀开始跟学妹梁梓尝试约会，但却在饭店被因为工作不顺而喝醉的叶山南搅黄了，梁梓离开的时候被叶山南的弟弟叶山真搭讪，在最后，叶山南收到了未婚夫跟别人结婚的请柬。 又是内容充实节奏很快的一集，而且剧粉也开始有了争论。 赖明秀和梁梓的约会虽然彼此没有点破表白，但拍得很美好，看起来很甜。 叶山南打扰赖明秀谈恋爱，让整个人物开始不讨喜了起来，不过在最后，用未婚夫结婚的消息让叶山南看起来更惨了。 热搜又上了不少，播放数据稳步提升。 第二天汪川发了专辑里的第六首歌《星晴》，依旧还在甜甜甜。 “乘着风游荡在蓝天边， 一片云掉落在我面前， 捏成你的形状，随风跟着我， 一口一口吃掉忧愁……” 这首歌的mv终于赶了出来，同步放出，工作室官方微博，也正式宣布了专辑mv的拍摄计划，再次对外界强调了《爱情故事1.0》是真的有个故事，不管故事狗不狗血，乏不乏味吧…… 系列mv女主封情第一次亮相，得到了不少好评。 这种mv企划方式，不是没有人玩过，但像汪川这种级别的歌手来做，对于大部分人还是有新鲜感的。 又为专辑吸引了一波关注。 不过对于汪川这张专辑的弃疗状态，音乐圈已经基本放弃了期待，就等整张专辑放完的时候，来一个失去初心，向商业低头的批评。 就当这张专辑是汪川跟阮秋水恋爱时，产生了一些“甜蜜灵感”。 可能汪川又不太好意思把专辑完全做得蜜里调油，就努力写了首《好久不见》放到最后挽尊。 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毕竟，这张专辑确实甜。 不带《好久不见》的话，可以把整专作为婚礼上的背景音乐了。 很多汪川粉丝都激动的表示了这个想法——汪川真想公开说，你们等专辑放完了还能这么想，我就服！ 喜欢的听众也真是多，《告白气球》现在稳居热歌榜首，谁都撼动不了地位。 《恋爱ing》在第三，《甜甜的》在第四。 第二是新任豆音天王最火的歌《我在夜里哭的时候总会想你》，一口老坛唱腔，稳得不行。 但是被汪川夹住了。 汪川现在被一些人认为是抵抗豆音天王天后们最后的堡垒。 但热闹是“圈外”的，音乐圈内自然关注的不一样。 这段时间国内有太多新专辑可以关注了，对华语乐坛不离不弃的乐迷们现在爽得不行。 如果一定要关注汪川的新歌，那么关注《悠长假期》原声大碟不好吗？ 虽然电视剧只放了两集，但这张原声碟的水平，被认为基本能入围最佳演奏专辑奖。 其实这张原声碟放出来后，很多对汪川的失望都变成了宽容。 二专虽然没救了，但汪川还是不错的。 一张ep，一张原声带，明年金曲奖肯定少不了汪川的位置。 汪川出张专辑玩一玩，何必多说什么呢？ 或者还可以关注证明了汪川才华还在，依旧在风口浪尖上的卜算子。 前天n+1放出了卜算子的第五首歌《盖亚》，大地之母的格局继续维持专辑的高逼格，乐评依旧好评不断。 目前还没有哪位女歌手的专辑，接近卜算子放出的这五首歌曲的质量。 实际上围绕着卜算子出乐评的太多了，虚拟偶像虽然完全不能代表元宇宙，但在目前，在国内，卜算子是最能直观的炒作这个概念的代表。 跟林忆惜把热度炒起来后，现在汪川就是不再给卜算子出歌，吹她的声音都不可能停下来。 一大波虚拟偶像趁着这个风头都发了专辑，原本一路下跌的噼站股价都因为这一波突然而来的热潮，涨了20多刀。 景谦每天参加各种高端会议飞来飞去，忙得不行。 按照这个趋势，n+1的第二轮融资就要提前了，国内互联网巨头们都表示了强烈的入股兴趣。 但是吧……这些也就是吹了。 虽然都有人吹卜算子会是元宇宙时代的第一位大明星了，但元宇宙你倒是来啊！ 大家也都不傻。 …… 《悠长假期》第三集播出，叶山南被公司开除，人物惨到了最极点，而且看上去文静老实的梁梓和街头混混一样的叶山真开始眉来眼去了，这一集的最后，是叶山真女友找到叶山南和赖明秀，说叶山真没有回家，另一边梁梓和叶山真吻到了一起。 这一集实在够狗血，《悠长假期》的热度终于开始爆炸！ 这一集一集的进度也太快了吧！ 这才第三集啊！ 习惯了慢节奏电视剧的观众开始有点儿不适应了。 本来看了第一集，以为这剧跟其他的主流撒狗血的爱情剧不一样，汪川的编剧水平终于还是彻底暴露了？ 而且剧不行就算了，明显能感觉其他的地方都很好，但就来了一个这样的展开。 #叶山南被开除#、#叶山真渣男#、#编剧汪川在干什么#…… 热搜直接就是一个刷屏！ “我在网上冲浪。” 汪川用小号在广场上大胆发言，同时在想，如果第四集播出的时候，观众看到男主赖明秀又跟梁梓表白，两人正式在一起了，到了第五集，梁梓又对赖明秀提分手了…… 她们会怎么想？ 第一百四十一章 继续甜甜甜 第四集播出的时候，看到最后赖明秀对梁梓扭扭捏捏的表白完，两人确认了在一起，热度果然继续爆炸！ 而且叶山南在钢琴前教赖明秀追梁梓的时候，观众都已经看出她应该是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赖明秀了。 不过这次爆炸倒不是完全因为狗血，比如上一集梁梓和叶山真竟然真的只是接了吻什么的。 主要是这一集拍的足够好。 其实这种剧情走向，观众们不是看不懂，比这还狗血的大家都见多了。 但《悠长假期》的节奏实在是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 本来很多观众看了第一集后，就想等剧情到了平稳期后养一养，等全剧放完了再看，因为一周一集实在是太慢了。 可一直到了第四集，都找不到停下来的机会。 这是一部情感剧啊，怎么搞得跟集集挖坑的悬疑剧一样？ 虽然有黑子想趁机抹黑—— “所以汪川是看了几部狗血偶像剧之后，把剧情压缩了一下，拿出来的《悠长假期》吗？编剧真好当，我也想试一试。” ——“吐槽剧情就吐槽剧情，能说出这种话，你连剧都没看吧！这部剧的细节这么好，台词这么扎实，不是汪川的功劳？” 下边反驳的是主流观点，这就是这部剧的核心竞争力所在了。 大框架上，人物关系是真的乱，但在除此之外的地方，几乎都做到了最好。 赖明秀表白还是叶山南鼓励的，两人在遇到困境之后彼此扶持产生感情基调，已经在狗血的人物关系变化中，铺垫丰满了起来。 这一集的两个“名场面”，叶山南教赖明秀追梁梓，赖明秀对梁梓表白，氛围和质感拍得极其出色。 这种恰到好处的克制，远比歇斯底里的感情宣泄更能打动人。 评分网站上，最新评价几乎全都是五星。 开播将近一个月的《悠长假期》赶在这个剧情高潮上，也终于开了分！ 直接就是9.2的全年国产剧最高评分！ 汪川的黑粉直接又是一个震怒！ “汪川的水军差不多得了！不会还真有人相信评分网站吧！评分都是可以买的！！！” ——“啊对对对！都是买的！都是水军！” ——“已截图！水军自己承认了！” “嘻嘻嘻嘻！就不看就不看！随便吹随便营销，就不看！” ——“求求你赶紧看看吧！你再不看蓝星就要爆炸了！” ——“哈哈哈，谢谢你不看！这样帅一脸血的川宝就少一个人跟我抢了！” “评分这么高，有没有这么夸张？” ——“其实吧，就这个制作水平，不是剧情太渣，评分都有8分保底。况且汪川的编剧水平，比他的演技进步幅度还令人吃惊。小组被炸的时候，我也是黑汪川的，但现在我也感觉汪川有点儿拯救内娱的天降紫薇星的意思了……” ——“《内娱救世主》再版重印了？” ——“笑死，黑子好气！” ——“多关心关心你主子的新专辑吧！” ——“预购马上破100万，热歌榜洗榜？怎么？你不会是糊到没人关注的林忆惜粉丝吧！” …… 第四集播出后的第二天，又是一年双十一。 汪川没有在豆音直播，而是参加了双十一晚会。 电商粑粑努力邀请，川映和企鹅方面为了《悠长假期》的热度也进行了劝说，但阮秋水还是没答应跟汪川一起登台唱歌。 说是自己唱不好，也不想修音假唱。 汪川其实有跟阮秋水提过，让她好好练声乐，将来拿歌带她上台一起装逼一起飞。 那么多合唱的情歌，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刷呢！ 汪川都拿了几首出来给她看，她也确实有点心动。 但最终还是—— “你跟卜算子不也能一起唱？” ——其实卜算子今年确实也参加双十一晚会，但不是跟汪川合唱。 再一说，就—— “你去找黄慈恩一起唱吧。” 扶不起来的阿斗！ ……那就让阮秋水还是专心的做一个演员吧！ 歌手市场现在真挺卷的，而且各种晚会出场名额都被演戏、主持、说相声、搞脱口秀等等的跨界把空间快挤完了。 关键是他们翻唱的还是上不了台的歌手的作品…… 真就是一种讽刺啊！ 想到这里，汪川突然想起了去给自己研究音乐综艺的谭新明……这么久了都没回音，那人也太不靠谱了！ 在晚会现场。 汪川见到了被分析出来的两位“大敌”，岳星河和徐宇红。 “川哥！” 徐宇红看到汪川后眼睛都亮了，主动跑来打招呼。 “宇红。” 汪川淡淡一笑。 “川哥我是你歌迷，今天来是唱新歌吗？你的新专辑真的好棒，我每周都在直播间等着第一时间收听！” 徐宇红还是表现得很兴奋。 “对，是新歌。你的专辑也不错，我都专门买来听。” 汪川笑着取出手机，递给点开企鹅音乐app的专辑购买界面，然后给徐宇红看。 “额……” 汪川继续笑着，一个“额”的时间，汪川还是能给他的。 徐宇红也维持着笑。 “太感谢川哥的支持了！我其实感觉这张专辑还有很多不足，《drown in》这首歌总感觉有点儿飘……” “我觉得可能在于前奏的器乐使用上，小提琴的音色不如大提琴稳。” 汪川继续看着他。 “啊！果然是川哥说的这样！” 又尬聊了几句，徐宇红就找了借口离开。 汪川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头。 这宇宙最红是真不行啊，汪川稍一试探他就漏了馅儿，专辑没预购都敢自称是歌迷了。 而且还敢还击？ 以为我没听过他的垃圾专辑？ 汪川再抬头，就看到了一直笑意盈盈看向这边的岳星河。 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是前辈，需要汪川过去问好吧。 本来以和为贵的汪川准备过去。 就看到岳星河朝这边点点头，然后走向了另个区域的林忆惜，他们两人笑着交谈了起来。 不一会儿，晚会直播就正式开始。 汪川这次演唱的是两首歌，一首《告白气球》，一首新歌——专辑里的第七首《就是爱你》。 其实现场对汪川这首歌期待的人有很多。 关注这张专辑的人都觉得，第七首了，也该分手了吧！ 但汪川还是继续甜甜甜！ 第一百四十二章 官方背刺 “我一直都想对你说，你给我想不到的快乐， 像绿洲给了沙漠……” 与前边的甜蜜热恋相比，这首《就是爱你》就有一种细水长流的感觉了。 前几首的歌词都是在描述爱情里喜悦的情绪，或者在一起时甜蜜的日常，只有这首歌，是对对方进行直接深情的告白。 不过如果提前知道最终的结局是分手，会感觉这种情绪有种衔接前边的甜蜜，缓慢过度到《好久不见》的趋势。 歌词的温馨动情，更是满满的flag既视感。 “说你会永远陪着我”，“我愿意我也可以，付出一切也不会可惜”，“不离不弃，不在乎一路上有多少风雨”，“就是爱你爱着你，要我们在一起”…… “爱”，“一起”，“永远”，在绝佳的旋律包裹中，让人很难不为这份感情动容。 ——如果不知道两人最终分手的话。 只不过给汪川描写分手的歌曲只剩下了两首，也不知道故事里究竟是渣男，还是渣女。 前几首的甜蜜很容易忘了《好久不见》，但一路关注汪川新专辑歌曲听下来的，听到《就是爱你》，很难不想到《好久不见》。 直播间的弹幕上，汪川粉丝已经开始哭起来了。 不过汪川粉丝总体上还是特别开心的，不仅是因为有新歌听，今年的双十一晚会，其实“汪川元素”相当浓厚，显得牌面满满。 先是汪川唱了两首歌。 接着今年国内最火的男演员陆昂翻唱了《像我这样的人》。 卜算子跟到场的国际巨星美利坚小天后一同演唱了《let it be》。 牵线搭桥的是桦钠，掏钱的是晚会主办方和n+1。 n+1里还有桦钠的股份，虽然很少，但打报告的时候说一句，桦钠在华夏新生音乐领域成绩斐然还是可以的。 景安意接任桦钠大中华区总裁之后，目前的第一个动作，是准备从黄慈恩手上低价接盘一部分n+1的股份。 景黄两家作为世交，给景安意出一下业绩，黄慈恩并没有拒绝的意向。 n+1还没正式开始谈的第二轮融资，潜在的估值太高，那种明显的资本泡沫，桦钠是没可能跟的。 第一轮n+1融资的时候，那个估值桦钠还是有可能进场跟投的，但杨嘉凯本身并不看好虚拟偶像短期的市场潜力，而且为了削弱李红阳的影响力，就把事情按了下来。 电视剧专辑同步宣传的汪川可能是这会儿国内最红的，整场双十一晚会，前前后后，来找汪川聊两句的人特别多。 话题基本都是围绕在电视剧和专辑。 见到杨雪稚挺意外的。 “你今年不是没当主持人吗？” 汪川惊讶道。 虽然今天的杨雪稚穿得还是很漂亮，白色的亮片礼裙被灯光打下来，显得分外璀璨照人。 “……你这是什么问题？”杨雪稚快无语了，“我没当主持人，就不能是来唱歌的？” “可以是。” 杨雪稚都这么问了，汪川还能怎么回答，毕竟汪川又不是主办方。 “……我唱歌进步了不少。” 杨雪稚的语气有点儿自嘲。 “是啊，歌挺好听的。” 看她的脸色不太对，汪川赶紧夸一句。 “我还没唱。” “额……我还能不相信你吗？” 汪川不仅扯淡水平高，脸皮也很厚啊。 现在自己可是大明星，不再是两三年前那个跟杨雪稚合作时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道的小喽啰了！ 在杨雪稚这里是尬不住自己的！ “我也觉得。” 杨雪稚终于给面子笑了。 “对了，”汪川也感觉挺不好意思的，就再找话题找补一下，“我明年要拍电影，我亲自写的剧本，给你个试镜机会！” “女主吗？” 杨雪稚眼睛一亮！ 《悠长假期》现在这么火，汪川的下部戏，不管是电视还是电影，关注的人肯定很多。 “你想——”汪川打住，“吧，这个电影女主对演技肯定要求很高，我觉得很适合你的是女二，电影里是个大美女，戏份也挺多的。” “额……行！我今年上了好多表演课，现在的演技真的提高了很多，潜力真的开始兑现了！如果角色不难，我应该不会给你拖后腿！” 杨雪稚还挺开心的。 《悠长假期》里的女二现在就很火啊！ 而且杨雪稚觉得，其实梁梓就挺适合自己的，但上次也没被邀请试镜，后来才知道角色是被川映的人内定了。 “加油！” “一定！” 反正吧，汪川只负责推荐试镜，能不能拿到角色要看杨雪稚自己。 如果杨雪稚在片酬上牺牲一下，再综合人气，而且试镜表现还可以的话……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也有可能杨雪稚看到剧本后不想演了。 除了杨雪稚，另外一个意外过来搭话的人，是林忆惜。 “22号的音乐会，你会唱专辑里的最后一首歌吗？还是等到专辑正式发行再揭晓。” 林忆惜脸上带着笑容，就像一个月前什么间隙都没发生一样。 “当然是在音乐会上唱。” 汪川从来不吝啬表面功夫上的笑容。 “我很期待。” “谢谢。” 之所以要提前唱，是因为这场应该有四五个小时的音乐会真的很重要。 金曲奖的改革已经完成，只差对外界正式宣布。 这个“音乐开始发声”音乐会，就是新任组委会联合音协共同举办的。 这个音乐会几乎邀请了华语音乐界所有还在活跃的歌手，就是要给外界集中增强一下对华语乐坛的信心。 属实是这么多年来，音乐圈最重要的一次场合了。 按照改革文件精神，其实这个音乐会难度很大。 乐坛的现状就是高质量高逼格的在自嗨，传播最广的豆音神曲基本是裁缝们的天下，最愿意在网上发声的又是追逐流量小鲜肉的饭圈。 又要影响力，又要高质量，还不能硬炒冷饭，不想发歌的天王天后们搬出来打一波情怀牌都不行，真的太难了。 虽然还是有三四位紧急出了单曲，但质量也挺一般的。 林忆惜又在气运之争中落败，这个carry起音乐会的重任，也不是汪川谦虚，不能说舍汪川其谁，汪川也是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 汪川肯定要在音乐会上放大，不会一直捂到专辑正式发行，这也是跟音乐会的主办方沟通过的。 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专辑的发行时间有可能改期，就没必要强行等到25号了。 作为改革配套内容之一，打造国内有公信力的音乐榜，也被视为是提升音乐产业内功的重要举措。 一直在野蛮生长的国内音乐市场，从未像其他音乐产业发达的国家那样，拥有可以作为市场风向标的权威音乐榜单，来满足歌迷需求，以及给予音乐人最好的展示平台。 国内的榜单，以前是公司和电视台，后来是社交平台的音乐版块，现在是流媒体平台，大家各玩各地，客观公正根本无法保证，影响力也无从谈起，歌迷更难在上边找到想听的歌曲。 如今在上层参与指导后，会成立一家专门运营榜单的公司，综合各大平台的播放和付费购买数据，按照一定的加权算法和上榜规则，打造华夏金曲榜，以及配套的专辑榜，每周更新，推送给各大平台，并给予资源进行推广扶持。 之前的消息都是这个榜单会在明年1月开始试运行，有茫茫多收费的专辑定在1月1日发行，就是为了放弃明年的金曲奖，选择冲一个商业成绩。 但根据最近的消息，筹备工作进展的极为顺利，榜单很可能会从今年12月开始试运行，如果进展不错，就从明年开始正式运行，等于是在12月有一波推广资源。 有几张定在这两天发的付费专辑，已经临时宣布改期12月1号，比如岳星河。 那波明年1月发的专辑，也在蠢蠢欲动，准备提到12月。 徐宇红的粉丝会也开始收缩银根，等届时再把数据做起来了。 汪川可以再等等，到了25号肯定就一切明朗了，不过基本是也要去1号扎堆。 官方背刺让原本风风火火的发歌的汪川相当尴尬。 因为原本汪川这种选择在这个金曲奖周期发专的人，根本就不考虑这个榜单了。 现在就不得不要考虑。 22号就把全专歌曲放出来，对12月的收听数据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只放出了三首歌的岳星河优势极大。 虽然《就是爱你》发布后，《爱情故事1.0》的预购量冲破了100万，但岳星河的《岳临中天》的预购数据是150万张…… 尽管这个榜单不可能给付费多高的比重，但两种影响叠加之后，即便汪川现在还有《悠长假期》帮着叠buff，可也真不好说在第一期会不会惨被岳星河压过。 …… 消息确认的比想象之中更快。 11月15日。 金曲奖组委会和音协联合发布公告，宣布明年的金曲奖将于8月17日在京城举办，改革后的金曲奖加入了最佳独立音乐奖、最佳独立音乐专辑奖、最佳影视歌曲奖，把最佳音乐原声带奖从最佳演奏专辑中分出，以及增加一个最佳人气音乐奖，一个最佳另类音乐奖，并把每个奖项的提名名额由五个变为八个。 各大流媒体平台共同宣布将联合推出具有公信力的音乐榜单——华夏金曲榜，榜单暂时分为单曲和专辑两个榜单，单曲榜将会加权各方数据，对当下热门歌曲的影响力进行权威排序，专辑榜则是付费销量榜，第一期榜单将于12月1日上线。 音乐圈酝酿已久，能让人直观感受到的大动作正式对外界宣布！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回到过去》 “哈哈哈哈！是时候证明凤凰奇迹是国民度第一的歌手了！” ——“小翅膀们集合了！凤凰奇迹二十年老粉泪目！” ——“我仔细研究了华夏金曲榜的官网，广场舞的播放数据不能被官方统计，恐怕证明不得……” ——“卧槽！搞恶意针对是吧！” “等了好久，官宣撒花！我真的认为国内现在不缺好的专辑和歌曲，只是缺少曝光平台。” ——“这真的不是官方给豆音天王们封神吗？到时候吓哭你们！” ——“冷知识，在国外榜单计算里，不同流媒体平台的比重是不一样的，我真不信官方会不控制豆音的比重。” ——“企鹅和云音乐现在也是豆音神曲最火啊！汪川还天天在豆音直播间发歌呢！” ——“……其实吧，现在不少豆音热歌也不错。” “不错不错！真是受够了国内被豆音神曲洗榜！好的改变，希望会是好的开始！” ——“我倒没有这么乐观，国内音乐产业不行，也不但是市场规范问题，从业人员素质不高才是根本问题，国内音乐学院有几个是能教正经东西的？不过金曲奖的改革还行，原来那一套真的是一年比一年拉，再怎么折腾都不会更差。”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政策已经明确了要扶持音乐院校和音乐人才发展，期待一下没有问题。” ——“垃中垃！国外的音乐市场现在也烂的不行，国内搞这些真没用！” 榜单信息公布后，对汪川来说反而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因为第一周榜单的数据统计周期，是从11月24日到11月30日。 背刺了，但没有完全背刺。 这种安排，让音乐会上的曝光更加重要了。 专辑也不用延期了，数据可以完全统计进去，虽然专辑榜基本是岳星河第一了。 而最后一首歌22号放，只少一天的数据已经很好了。 岳星河再次宣布了专辑改期，这次放到了11月24日。 两次改期的动作，就是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冲着榜单去的，首期榜首，他拿定了！ 至于金曲奖的改革，风向就比较复杂了。 讨论主要集中在蹦出来的最佳人气音乐奖。 根据媒体发布会上的解答，以及奖项设置，虽然组委会说了所有奖项对所有人都不设报名限制，只要在发行时间和发行地点上复合要求就行。 但这个奖，基本就是丢给流量们玩的。 对此，流量粉们直接开了嘲讽。 “一边看不上哥哥的音乐，一边又想要哥哥的流量，贱不贱呐？” 不过路人赞同得更多。 “垃圾分类不会真的有人反对吧！” “我觉得金曲奖这个格局就比美利坚格莱美强多了，格莱美蹭流量的方式真令人恶心，强行混到一起端给你吃。” 最后是关于卜算子的问题。 最佳另类音乐奖，基本就是直接官宣给卜算子颁奖了。 按照组委会的说法，最佳另类音乐奖是给挑战主流音乐流行趋势的音乐设立的奖项。 而虚拟偶像在人声上通过电子技术合成进行表达，是跟真人歌手不同领域的比较，属于另类的音乐表达形式。 金曲奖如此安排，虽然在情理之中，但也令不少卜算子的支持者失望。 而且给国内抓着卜算子炒元宇宙的热潮降了降温。 也让林忆惜松了口气。 真被卜算子正面碾压过去，她就准备宣布彻底退出乐坛了。 …… 在山海音乐开了一天会的汪川，回到家又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下个月要去拍戏了？” 汪川惊讶道。 “是啊，不然我在家喝西北风吗？我是演员。” 阮秋水觉得汪川的问题就莫名其妙。 “我养你啊！”汪川先本能回答，然后又问，“我给你写的那个剧本，没听说要拍啊。” 不然作为编剧的汪川能不知道？ “别的剧本，不是你那个。”阮秋水起身去把剧本找出来丢给汪川，“挺有趣的剧本，导演是燕姐，我看档期合适，就接下来了。” “你也没跟我商量下。” 汪川翻着剧本。 “你发专辑，要拍《不能说的秘密》不也没跟我商量。”阮秋水笑着抬手摸汪川的脸，“不至于又孩子气了吧。” “……哪儿跟哪儿啊。”汪川摸了回去，“你去做饭，我来给你把把关。” “我不会做。” “面就行。” 阮秋水不情愿的去了。 电影剧本并不是很厚，汪川看得也很快，讲的是一位母亲在丈夫死后，把女儿独立抚养长大的故事。 不过侧重点儿不在母亲，而在女儿的心灵成长过程，实际上女儿才是真正的女一号。 这剧本真挺一般的，对于阮秋水来说。 不过这个导演燕姐谢燕也能算是阮继的弟子，阮秋水接戏应该是出于人情。 检查完剧本，在母亲身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戏份，确实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女强人形象。 汪川也没有阻拦的必要。 “你居然在偷吃？” 看完剧本跑到厨房的汪川大吃一惊！ “吸溜~” 满脸通红的阮秋水情急之下都把嘴边的面吃出了声音。 于是脸更红了。 “好烦啊你，我就是尝尝熟没熟。” “没熟，你再多尝尝。” “随便吧，我反正不管了。” 阮秋水羞愧的跑出了厨房。 …… 《悠长假期》第五集播出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什么消息影响。 之前音乐圈的动作虽然大，但圈子本身还是太糊，不如给徐宇红发一个金曲奖更有轰动效果。 完全影响不到大家对一部热播剧的讨论。 这一集播完，全剧的热度又创新高！ 首先是叶山南找到了工作，事业感情双惨后终于开始有了改善的迹象。 而赖明秀跟梁梓的恋情开始后，双方反而发现除了钢琴之外，彼此的兴趣爱好和生活方式都有很大不同，梁梓更怀念和有共同语言的叶山真在一起的感觉。于是赖明秀半夜接到了梁梓的电话，叶山南开车带着他去被分手。 赖明秀也到了事业感情双惨的最惨时刻。 结局几分钟的交叉剪辑，一边是两人客气安静的分手，一边是叶山南回去的路上，汽车在夜空中轰鸣的声音，把氛围对比烘托到了极致！ 赖明秀和梁梓的感情无疾而终，男帅女靓就是不适合在一起，被分手者强撑着保持平静，分手者落泪，也让人唏嘘不已！ 而叶山南犹豫之后，最终决定回头去接赖明秀！ 剧情就在这个时候结束。 热搜又是刷屏！ 剧粉的怨念直接爆炸！ “做个人吧！在这里断了？？？” “怀念超前点播的日子……” ——“这种剧就应该直接一次性全放出来！！” “感谢导演，断的真是好啊！本来我都被汪川帅得以为自己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感谢导演把我喊醒了。” “网台联播真是坏文明，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在享受加播了！” “这剧真是够了！前有叶山南那么漂亮找不到工作，后有赖明秀这么帅被分手！能不能少点儿套路，多点儿真诚？这样的颜值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女朋友，我们这些普通人也不用躺平了，一头撞死是不是比较好？？？” ——“赶紧去看眼科，梁梓选择叶山真甩掉赖明秀，这不是最正确的价值导向？越帅越要被甩！” “竟然安排提分手的梁梓落泪，我再次确认汪川是极其自恋的那种人！” ——“但你就没感觉他自恋得很有道理吗？” …… 这一集播出后，一周只放一集的《悠长假期》正式登顶同期电视剧播放热度榜首！ 这剧现在的热度已经完全不需要再做什么强行营销了，追剧的群体已经足够庞大，企鹅视频都把自家平台的主推页面换回了《悠长假期》。 汪川也可以把精力现在完全放在音乐上，开始适应国内音乐圈新的规则。 11月18日。 《爱情故事1.0》里放在第七首位置的歌曲，按照外界的猜测，这首无论如何也应该是分手了。 这次汪川依旧没有在豆音的直播间直播，而是被临时改到了豆音与土酷视频联合办的打歌节目上。 各大平台原本都在制作自己的打歌节目等到明年上线，现在既然榜单提前了，节目也就提前上了。 汪川是在豆音和企鹅两家邀请之间选择的豆音，尽管山海音乐有企鹅音乐的股份。 主要是因为跑去企鹅的人太多了，而豆音同意了汪川带红乐队和李想一起上，并把时间贴心的改到了今天。 为了自己的音乐厂牌，汪川也是操碎了心。 虽然豆音这里除了他们想推的平台音乐人外，也有不少知名歌手，但汪川还是在最后压轴演唱。 在粉丝和歌迷的左等右等后终于上台后，汪川拿出的这首歌方向上并没有令所有期待的人失望。 终于不是继续甜了！ 开始刀了！ “《回到过去》。” 充满回忆感的前奏响起。 汪川的声音略带沧桑。 “一盏黄黄旧旧的灯， 时间在旁闷不吭声。 …… 想回到过去，试着抱你在怀里， 羞怯的脸带有一点稚气。 想看你看的世界，想在你梦的画面， 只要靠在一起就能感觉甜蜜。 想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 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 …… 沉默支撑越过陌生，静静看着凌晨黄昏， 你的身影，失去平衡，慢慢下沉。 想回到过去。” 被李琪拉到节目前的宁玲玲完全被整首歌击中！ 眼眶湿润的时候，她一边拼命控制着情绪，一边努力让自己去想： 这是耍赖吧，《就是爱你》怎么跳到《回到过去》的，这直接就分后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可没说是分手 “这歌不太对吧！” 宁玲玲还是喊了出来。 “怎么……” 李琪和两个室友都有点懵。 本来心里都挺伤感的，毕竟旋律这么好听，歌词也写得这么细腻，就算不粉汪川，听了这首歌后也会觉得很戳人。 “汪川不是要写故事吗？故事在哪儿呢？根本就不连贯啊，都没分手的部分！” 宁玲玲终于把自己从情绪里抽出来了。 “……确实。” “会不会这首歌是第九首？” 两个室友附和了起来。 这让本来心里对宁玲玲的态度感到困惑，差点儿就“你是假粉吧”脱口而出的李琪先努力想办法解释了一下。 “也可以把这首歌看成感情变化的阶段吧！” “也不是不行……” “好像可以。” 两个室友又附和了起来。 李琪赢了。 “是啊！” 宁玲玲也恍然大悟般。 本来大家还要一起看mv，但汪川工作室的微博表示《回到过去》的mv鸽了。 上床睡觉。 宁玲玲拿起手机冲浪，直接奔赴微博战场。 在#汪川《回到过去》#广场上客观点评。 “虽然有几首歌不错，《好久不见》也特别厉害，但这张专辑说一句平平无奇没问题吧！还以为汪川一直憋着能整出什么大活儿。连分手的情绪都这么平淡，前边的甜蜜看起来也就那样了。如果是别人拿出的这张专辑，我会感到惊喜，但这是汪川的二专，我只能说是极其失败！” 很快就有人回复。 “不会真有人还对汪川这张专辑有期待吧，你不会是汪川粉丝在反串吧！从那首对豆音神曲拙劣模仿的《甜甜的》开始，汪川已经放弃治疗了，表明这就是一张跟阮秋水秀恩爱的专辑。但他还嘴硬，还不承认，不敢发一整张小甜歌。” ——“你全家都是汪川粉丝！” 宁玲玲气得秒回！ 也有人一起喷这个人。 “《甜甜的》模仿豆音神曲？你聋了就赶紧去看耳科！” “你凭什么这么说《甜甜的》？《甜甜的》是这张专辑里我最喜欢的歌！” “你凭什么这么说豆音神曲？我超喜欢的！” 而且又有几条回复刷新出来，宁玲玲的微博点赞都有47个了！ “我怀疑这张专辑的真正名字是《阮秋水的任务》，是阮秋水逼着汪川出的。” “我竟然还天真的期待会跟《悠长假期》有联动，实际上汪川也只是为了发专辑而发专辑。” “赞同！虽然我还挺喜欢这张专辑的，但还是有点儿失望。” “专辑还没完全放出来呢，你们就这么说过分了吧！” 竟然是李琪找上门了…… 宁玲玲一通打字，正准备给她斧正一下思想。 “你现在在京城xx学校上学？” 一条消息弹出。 下意识点进去。 聊天框里的上一条消息已经是在两年前了。 前男友吴迪。 …… 《回到过去》发出后，批评的角度全都是像宁玲玲这样，针对整张专辑。 李琪那么强行理解不是不行，但也与大家的期待差了很多。 为什么不来点儿发现对方变心，对方装模作样，自己的心好伤但还是要做舔狗这样的歌？ 不合理吧！ 而对于这首歌本身，虽然不是没有尬黑的，但听众基本都是喜欢的。 听歌的人里，大概有95%的人都不会在意一首歌在什么专辑里。 歌好听，就够了。 《回到过去》也确实好听。 这首歌的情绪偏淡，就像把一切都控制在了回忆里，只是在某一个黄昏或凌晨的时刻，独自一人走到街头，看到路边孤零零的路灯，开始不由自主的想起过去。 很容易让人喜欢上。 圈内的人，或者“乐评家”们也没出来说什么。 在四天后11月22号的音乐会上，汪川会演唱专辑里最后一首歌的消息已经放出来了。 到时候大家直接给汪川一个痛快就行了，也不用现在提前审判。 现在微博上热度更高的，是岳星河前天在企鹅视频的打歌节目上唱的新歌《从一开始》。 什么万物初始，本源归一……营销号们“百家齐鸣”，花样百出，阅读理解的排场大的不行。 虽然这个牌面比不上汪川去年首专的阵势，但也看上去很热闹了。 唯一缺少的，就是有分量的人出来站台，吹一定能拿金曲奖的都是岳星河的粉丝…… 吹上天的首席乐评都没敢提金曲奖…… 岳星河粉丝和徐宇红粉丝已经约定好了，两家各吹各的，禁止互相攻击。 而汪川的粉丝，现在不是被整个圈内围攻的话，实绩在手，等于战斗力完全点满，没有哪家想去碰的。 何况汪川这专《爱情故事1.0》，在业内的声音基本都是失望，被她们两家认为是“威胁不大”。 不过。 后边几天，大的威胁就跟着来了。 在金曲奖改革正式落地之后，所有原本不确定、甚至没影的消息都在短期内陆陆续续跟着落定放出！ 先是在罗舒俊之前那年的金曲奖拿下歌王的小天王周松，直接放出三首主打歌，业内一片好评！ 根据业内此前的消息，原本周松的这张专辑也是要到明年才发。 周松与罗舒俊比，虽然发专频率更低，但歌迷群体更大。 拿下歌王之后的周松，倒是偶尔发了几支单曲，也时不时会上热门综艺露脸，人气维持的相当不错。 所以这次周松三首歌放完，质量都让人感觉不错。就立刻有人开吹他必然能拿下明年的歌王。 但老牌天王刘复昌又毫无预料突然宣布发专，又让一切陡生悬念！ 两人的专辑都将在11月24日正式放出！ 媒体直接炒作起了“四王之战”，刘复昌、周松、罗舒俊以及汪川，四位歌王共同争夺明年改革后的金曲奖首位歌王！ 根本就没带岳星河和徐宇红……发微博的媒体直接就被冲了。 当然大部分的语气是很客气的。 “哥哥的音乐这么棒难道不值得一个肯定？” “哥哥的专辑是不是没听啊……” “我推荐优秀青年音乐人徐宇红的专辑，主要有以下几点原因：1.对音乐最赤诚的热爱……” 也有警告—— “微博可别删了！星河记住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滋味，明天金曲奖颁奖典礼上把他的脸都打烂，有我们的支持，你一定可以做到！” 在四王之战中，罗舒俊被认为是已经提前出局。 汪川二专虽然目前也被业内普遍看低。 但就算不考虑卜算子，汪川届时会有一张专辑、一张电视剧原声大碟以及一张ep同时参与角逐，属实是给改革后的金曲奖捧场送大礼了。 而且上届金曲奖表明了汪川明显是这个奖项的“宠儿”，在评审那里的人缘很不错，真不能直接说汪川明年究竟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至于隔壁的女歌手们，原本就是不怎么卷，毕竟汪川把最出头的林忆惜气焰打下去了。 除了林忆惜外，剩下的歌手们的人气都不是很足，近些年人气最高的郑蔓又一直不受金曲奖待见，女流量们在歌曲上也表现得更客气一些，大家基本等于在同一起跑线。 …… 从11月15日到22日的一周内，音乐圈里大牌歌手层面的消息就没停过。 发专、宣布复出计划、互相进行歌曲合作……也越来越受外界关注。 就像前几年的华语乐坛一直在平静的水面下添柴烧水，到了这一刻终于烧开，饺子们排队等着往里边跳。 饺子好不好吃不知道，但已经把心里的期待拉了起来。 汪川在22号的音乐会现场，心中突然就莫名想到。 全场人来人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又秩序井然。 走红毯进来后，汪川一路找到自己的座位。 这次汪川的座位在郑蔓和天王刘复昌之间。 刘复昌和周松原本以为的是唱之前的单曲，但现在应该换成了专辑里的新歌。 这次音乐会对歌手们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歌手们可以在自己座位上坐着，也可以去前边的摇滚区站着跟台上的舞台一起嗨。 后边的歌迷区是被完全隔开的。 就是想把这个音乐会办成一个大派对的感觉。 整场音乐会一共有近五个小时，一直坐着太受罪了。 汪川坐下之后，旁边的郑蔓先要了汪川的微信，表示自己追星成功。 极其客气的态度，把汪川搞得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要是换一年多以前，汪川去对郑蔓说自己是她歌迷，她还要想一会儿才想起汪川是谁。 汪川也有样学样，要了刘复昌的微信，同样表示自己是刘复昌的歌迷。 汪川真的是。 三人都没去前边嗨，在正式开始前，就一起随便聊了会儿。 “我今天最期待的就是你的演唱。我以前就有过你这样的想法，写一张情感状态的专辑，从初识到相恋再到结婚或者分手，但公司不给出。你把分手的歌留到最后，它肯定特别精彩！” 刘复昌笑道。 “复昌哥的专辑才更令人期待啊，我们歌迷等你这张专辑可等太久了。”汪川感慨，然后，“其实我最后这首歌不是关于分手的。” 马上要表演了，汪川也不捂着了，彩排的时候都有一些消息流出去了。 这首歌分手一直都是外界的认为的，但汪川什么时候都没说过。 汪川很严谨。 “额……” 刘复昌没想到。 “你总不至于这首歌结婚吧！” 旁边的郑蔓忍不住了。 “那不至于。”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夜曲》 晚上七点，歌迷们的狂欢盛典正式开始！ 曹羽带着几位音乐圈的前辈一起拿着各种乐器，唱了一段今年已经发布过歌曲的串烧进行开场。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 曹羽唱这一句的时候，台下全都笑喷了！ 直播间里，本来各家粉丝正打卡签到的弹幕，也全都被逗乐了。 “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比汪川唱的好听！” “一人血书曹老师出独享版《甜甜的》！” 直接把全场的气氛都带动了起来！ 等开场歌曲之后，主持人串场，接着上台的是罗舒俊。 这次音乐会的时间太长，对于不同时段的出场顺序安排各有侧重，罗舒俊的音乐风格偏向民谣，开场一个多小时，都是民谣歌手的演唱时间。 一人一首，也不多唱。 每位歌手唱的要么是两年内自己火的歌，要么是自己的新歌。 弹幕上全都变得文艺了起来。 对民谣歌手肉麻称呼的，吐槽拉胯唱功的，感慨人生的，回忆前女友的…… 第二个小时是乐队们演唱时间，各种风格都有，由民谣过渡而来，以摇滚为主。 现场的氛围彻底引爆，舞台前的摇滚区全都站满了，很多座位上的人也站起来一起跟着音乐节奏一起摇摆！ 汪川也去摇滚区嗨了会儿，因为有几支乐队汪川也很喜欢。 弹幕依旧热闹，但变得有些单调，因为刷得最多的是“牛比！” 最后从一支偏向电子的乐队过渡到第三个小时。 在这第三个小时，dj、rapper、流量们登场， 直播界面的弹幕浓度刷到了最高，反正就一个小时，还要分给dj和rapper，能来的流量，没一个是热度上拉胯的。 各种应援口号拉满。 而且这个小时还有一个突出的变化，是舞台效果突然变好了。 前边虽然有零星的vj视频，但基本都是在显示屏上简单的放一放，而流量们为了保证舞台效果，vj不但更精美，舞台也是精心设计过的。 徐宇红甚至带了八位伴舞。 岳星河在第三个和第四个小时之间登场。 他把舞台设计成了浩瀚夜空，与他的歌曲意境极为贴合。 歌……就那样吧，舞台效果确实是出场的歌手里最好的。 演出效果最好的，是第二个小时里的一支乐队，那个是全场嗨爆。 从第四个小时开始，是大流行，一直到结束。 按照安排，汪川倒数第四个上台，后边依次是周松、林忆惜，刘复昌压轴。 最后全场大合唱。 其实演出导演有跟汪川商量过，要不要汪川来压轴。 但汪川哪儿敢要？ 别人人气不高地位高啊。 现在这种多事之秋，越老实越好。 之前汪川折腾得厉害，是因为乐坛越来越糊，大佬们都没下场，而且当一个键盘王者也简单。 今天这可是大半个圈子都到场了，比金曲奖颁奖典礼都不知道高哪里去了。 自己的位置一定要放正！ 汪川还想把自己的演唱顺序往前提一提。 至少也要在郑蔓前边吧。 但导演坚决不同意。 “你要先在网上把歌发了，就随便你什么时候唱。” 这是导演的意思。 “那我发了啊。” 汪川不吃他这一套。 “你别！” 导演立刻就拦。 大家都是为了舞台效果，倒数第四出场就倒数第四吧。 实际上连续唱了三个小时之后，又经过前两个小时的嗨翻天，现场的人跟直播前的观众都有点儿疲惫了。 不过今天的这种盛况，是歌迷们此前都没见过的，对其他网友来说，体验也不比巅峰春晚差多少——虽然有些歌手唱得实在是有些拉胯。 所以大家还对后边的演唱保持期待。 只不过弹幕稍显稀疏了点儿，而且有些唱流行的歌手，也不是太感冒，终于开始有了尿点。 但到了郑蔓上台演唱的时候，弹幕基本都回来了，他们也知道后边都是大牌歌手。 不过现场客串气氛组的歌手们就实在是有些嗨不动了。 等郑蔓唱完，主持人预告完下边出场的是汪川，又让很多人振奋了起来！ 如今的音乐圈，汪川的牌面不说多大，但肯定是最红最受关注的那个。 卖了近两个月的关子了，今天究竟能拿出什么东西？ 实际上相当大一部分人，对汪川这首歌都不看好，因为汪川的营销方式给这首歌的压力太大了，又是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大概率是满足不了大家的期待的。 那首质量相当不错的《回到过去》，在外界看来，也表示汪川已经放弃了挣扎。 爱情故事，只是一个营销故事。 在汪川后边登场的周松，没有直接去后台候场，因为按照通知，汪川的演出时间将会有八到九分钟，是今天最长的。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首歌…… 周松也满是期待。 舞台上沉浸在一片漆黑。 现场和直播间前的所有观众，都在等着汪川专辑里最后一首歌的前奏响起。 在等待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 “咔嗒——” 有人在黑暗中按下了按键的声音。 “故事在弯曲，流苏在摇曳，我们相恋的结局美丽，如果可以，爱像雨季，痛快想你——” 突然的一段《故事细腻》响起，还是放的录音室专辑。 还没等去想汪川究竟在干什么。 “咔嗒！” 按键按下。 “so lonely，so here i am standing all alone，在某个街头，有个我在这里只为你等候——” 《暗恋》。 “咔嗒！” 这是过去老式播音机切歌的声音。 “亲爱的爱上你，从那天起，甜蜜得很轻易——” 《告白气球》。 “咔嗒！” 在依旧黑暗的舞台上声音极为清晰。 “恋爱ing！happy ing！心情就像是坐上一台喷射机——” 吵闹的旋律有些刺耳。 《恋爱ing》。 心情。 “咔嗒！”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 《甜甜的》。 亲吻。 “咔嗒！” 只有歌曲和按键的声音。 “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看看远方的星，如果听得见，它一定实现——” 《星晴》。 愿望。 “咔嗒！” 切歌切得都让人有些不适了。 “我愿意，真的愿意，付出所有也要保护你，在一起——” 《就是爱你》。 誓言。 “咔嗒！” “你的身影，失去平衡，慢慢下沉，想回到过去。” 《回到过去》里留声机音效的最后一句。 不过已经唱完了，却没有等到按键的声音。 《回到过去》的尾奏在黑暗中继续响着。 黑暗的舞台突然亮了起来。 舞台上的汪川孤零零的正靠在一架钢琴前，琴箱盖上放着一台老式卡带录音机。 面无表情的汪川，手放在按键上。 “咔嗒！” 没等尾奏放完，汪川最后按下了停止的按键。 整个现场无比安静。 汪川回过身，把钢琴盖打开，坐下。 修长的手指放在琴键上。 一个缓慢的呼吸。 手指开始轻轻飞舞。 弹幕上还在为汪川帅到爆炸感叹，或者觉得这首歌曲的前奏太过温柔也太长。 但现场有一定音乐素养的歌手们都听了出来，这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表演钢琴曲…… 侧身对着观众的汪川闭着眼，优雅无比的弹奏着这首浪漫温柔的钢琴曲。 极其完美的演奏完一小段。 汪川的手指停了下来，头也低了下来。 五秒钟后。 再抬起头。 手指再次动了起来。 钢琴声和伴奏里的吉他同时响起，凄美伤感的旋律开始流淌。 直播间和现场的显示屏上打出歌名——《夜曲》。 这个前奏！ 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刻微微颤动。 虽然汪川给这首歌铺垫的舞台很长，甚至还出了一整张专辑，但这个前奏就让人感觉，好像之前的所有期待都是值得的！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完全爆炸，彻底什么都看不清楚！ 汪川之前攒大招条的时间太长了，大招又足够漂亮，他们急切需要宣泄。 汪川靠近麦克风开口。 “一群嗜血的蚂蚁，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 失去你，爱恨开始分明， 失去你，还有什么事好关心。 ……” 竟然是说唱！ 从来没有人想过！ “公园里葬礼的回音在漫天飞行， 送你的白色玫瑰，在纯黑的环境凋零。 ……” 汪川冰冷的唱腔稍微有些吐字不清。 但听到这里，看到显示屏的歌词，开始有人惊觉，汪川这张专辑讲的应该是一个热恋中的女友死去的故事。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跟夜风一样的声音，心碎的很好听。 手在键盘敲很轻，我给的思念很小心， 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副歌唱的部分开始，不喜欢说唱感觉整首歌的意境被汪川“糟蹋”了的人，全都没有了这个想法！ 这首歌也太惊艳了！ 而且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首歌是怀念去世的女友。 没有分手，而是去世！ 前边说的部分唱的是女友去世后的生活，副歌唱的部分是跟已经逝去的女友对话。 复古的旋律、伤感的情绪和优美的歌词，完美搭配，维持着凄美冷彻的氛围！ 而汪川副歌的唱腔，却带上了一丝温柔，给整首歌添上了一丝温度。 更显得一切是多么的残酷。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而我为你隐姓埋名，在月光下弹琴。 对你心跳的感应，还是如此温热亲近， 怀念你那鲜红的唇印。” 间奏开始，稍微给了喘息的空间。 但依旧把人困在情绪里。 再听第二段歌的说唱，突然觉得顺耳无比。 “那断翅的蜻蜓，散落在这森林， 而我的眼睛，没有丝毫同情， 失去你，泪水混浊不清， 失去你，我连笑容都有阴影。 …… 我终于被提醒，广场上喂食的秃鹰， 我用漂亮的押韵，形容被掠夺一空的爱情。” 全场凄美的氛围中，整首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 现场的歌手和观众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久久不能停歇！ 直播间因为弹幕太多，开始显得有些卡顿。 汪川并没有用一张专辑写一个故事，而是用一首歌讲了一个故事，用专辑里的其它歌曲为这首歌服务…… 正在出神的周松突然感觉自己的袖子被用力拉了一下。 “周松老师！该你上场了！” 已经喊了好几次的工作人员小声道。 “哦，好好！” 周松连忙跟着走向后台。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首几乎能满足所有期待的歌 手指从琴键上抬起。 汪川起身。 对着震耳的欢呼声和鼓掌声致谢。 然后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视中，被直播的镜头追逐着下台。 舞台边，等待着的主持人眼中异彩连连；通道中，匆忙赶来的周松脸上神色复杂；候场区，提前开始准备的林忆惜哑然失笑。 汪川经过的时候，目光与之交接，一一互相点头示意。 回到场下，穿行过摇滚区，歌手们都兴奋的上来，重重的拍在汪川的肩膀，对汪川献上的完美演出由衷夸赞。 “好听得过分了吧！” “川哥牛比！” “太帅了吧！” “我正式成了你的脑残粉！” 汪川笑着回谢。 虽然在摇滚区嗨的歌手，本来就是一群社交牛逼症，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最喜欢毫不吝啬的吹。 但听着确实让人感觉舒适。 汪川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周松的演唱已经正式开始。 汪川在心中也终于松了口气。 整场演出最难的部分是弹奏《降e大调夜曲》。 钢琴曲演奏的中的细微差距，要比唱功和演技上的差距更容易分辨出来。 唱歌的时候有伴奏和歌词辅助，表演更是有画面声音镜头等帮忙代入。 而弹奏钢琴曲的时候，只有一架钢琴，只能让钢琴说话。 在阮秋水面前装逼的两次效果很好，但水平也只是够装比糊弄阮秋水了，而且汪川在阮秋水那里有滤镜。 以前不管是汪川自己的歌曲，还是《悠长假期》原声，在录制的时候，钢琴部分都不是汪川自己弹的。 汪川为此特意苦练了很久，还请教了老师指点改进，才勉强完成了今天还算满意的效果。 至于最后的新歌《夜曲》，只要前奏响起，就等于演出成功！ 汪川敢卖这么大一个关子，就是因为它是《夜曲》！ 即便不喜欢歌手本人，不喜欢说唱，或者带着极大的期待去听，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曲的旋律的时候，也会感到惊艳。 这是一首几乎能满足所有期待的歌！ 有这首歌在，汪川在前边折腾的空间太大了。 也是因为这首歌，主办方才给了汪川这么长的演出时间。 “太厉害了，后边我们唱歌都要没人听了。” 身边很快就要去候场的刘复昌感慨。 刘复昌虽然对自己的专辑质量有信心，但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歌曲做的更倾向于自我表达，而非面向市场。 汪川这首《夜曲》，在商业和艺术上完美平衡。就算放到十几年前，华语乐坛最黄金的时代，也会是最受欢迎的一首歌曲。 而且这首歌也不是用普通的宣发方式放出来的。 汪川用了两个月和一整张专辑铺垫，还赶在自己的电视剧播出，个人热度最高的时候，也是这么多年来，华语乐坛最受瞩目的时刻，表演这首《夜曲》！ 如果今天汪川唱的是《好久不见》，他依旧会是全场欢呼声最高的那个人之一。 但汪川依旧选择了演唱新歌，演唱这首《夜曲》。 这是对歌曲质量和自身音乐才华的极度自信！ 伴随着华语乐坛黄金时代的消亡，也进入半退休状态的刘复昌，难得有了后生可畏的感觉。 之前的那些年轻人，虽然有才华流露，但也只是让人欣赏，觉得不错。 刘复昌也理解了今年的金曲奖为什么对汪川如此偏爱。 太自信！太成熟！太过才华横溢！ 确实值得让人在他身上期盼无限可能。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的，可是复昌哥的新歌。” 汪川实话实说，之前期待刘复昌的确实比汪川的更多。 “还好我是在你之前上场。” 郑蔓也庆幸道。 周松都已经在台上唱了好几句了，场下大家的目光还时不时的看向汪川。 出道大火之后，周松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直播间的弹幕数量也明显下来了。 而且一眼能看到的，还是在谈论汪川和《夜曲》。 “汪川汪川汪川汪川汪川！！！” “夜曲夜曲夜曲夜曲夜曲夜曲！！！” “好羡慕现场的观众！” “这首歌好虐啊！！” “好久没有狠狠的emo了！哭死！！！” “夜曲一响，上台领奖！金曲奖预定！！！” “为什么不带《好久不见》？” …… 微博和各网络社区也全部被《夜曲》刷屏！ “我已经不敢听专辑里的其它歌曲了……” “这就是你们说的放弃治疗的汪川？听得我都抑郁了，想放弃治疗的其实是我啊。[大哭]” ——“救命！！！这种冰冷压抑的感觉也太丧了！！但又怎么可以这么好听？？” “为什么还没有独享版视频放出来？” ——“我提前对着屏幕录了，但在噼站被卡审核了，鼠鼠真不当人！” “一个我认为自己讨厌的人在台上那么装比，我竟然觉得他装得那么好，现在还从歌曲里出不来。曾是汪川黑粉的我，今天彻底服了！” ——“川黑低头丧气+1。” ——“黑汪川是工作，粉汪川是生活。我太难了！！！[大哭]” ——“活捉汪川黑水军！！！” “国内什么时候有这么好听的歌了？？” “仔细看了看《回到过去》和《好久不见》的歌词，确实没有提到对方还活着额……而且再听这两首歌，更难受了……” …… 第一汪吹音乐现场也在五分钟内就打了一篇300字的小作文。 “没有悬念的年度最佳音乐现场！与其说汪川为了这首歌出了一张专辑，我更想说汪川为了这个现场出了一张专辑。汪川用最简单的方式精心设计了舞台效果，舞台上漆黑一片的时候，专辑里前边几首甜蜜的歌曲被不断切掉，就让人开始感觉伤感……” 首席乐评原本是想继续当第一川吹的，不过孜孜不倦的吹了汪川大半年，吹了快上百条微博，ep、单曲、原声、别人的翻唱现场……媚眼儿都快抛得发炎了！ 都没见汪川工作室给半点儿安慰的公关费用！不是人家岳星河和徐宇红的团队上道，出去吃饭红酒都得换快乐水了！ 真不是首席乐评不想吹啊，汪川身上的潜力瞎眼可见，搭着一路吹多好？ 首席乐评都单方面给汪川团队最低报价了！ 还是被人看不上…… 一个营销号不赚钱吹那么勤图什么呢？ 顶多就为了账号的人设偶尔吹一下吧，比如这种时刻，是必须要发一篇微博吹一下的。 “完美的舞台现场，完美的歌曲……” 唉……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什么叫专业啊 在汪川之后上台的三人，都是曾经叱咤风云走来，在实力和地位上都已经被业内外认可，并且都有过自己最光辉的时刻。 最后刘复昌登台的时候，全场也几乎都站了起来，一起跟着歌曲欢呼，直到开始最后的大联欢。 但显然在今天真正闪耀全场的人，是汪川！ 这就叫正当红！ 从汪川演唱完《夜曲》后开始，热搜第一次刷新，#汪川《夜曲》#就空降热搜榜首！ 然后牢牢占据着榜首，热度越来越高！ 尽管到了直播结束后，汪川没有在专辑里立刻上线《夜曲》，也没有放出mv。 工作室只放出了一张单曲海报，下边写着单曲上线时间。 从商业成绩的最大化考虑，要再等一天，等到明天过了二十四点，正式进入24号后才会正式上线。 网上有的只是放出来的现场视频。 视频刚放出来，在噼站上的视频同时在线观看人数就达到了6万人！ 不到半个小时，单在微博平台的播放数据就破了50万次！ 两个小时后，在豆音的点赞已经破百万！ 这还是在已经过了零点的半夜，不少人已经提前睡下！ 实际上，放出现场视频对《夜曲》在首期华夏金曲榜的排名点数计算，已经是一个相当大的损失了。 各家视频流媒体平台的折算销量比例，为了防止粉丝专门刷数据没有对外公布。 但《夜曲》这种全平台热度爆炸的现场视频，按照这种趋势，在23日这一天的综合播放数据破千万没有任何问题。 这一天的数据不计算在内，将会让《夜曲》损失数百的点数！ 不过对比这场音乐会的影响力所给单曲，以及给专辑带来的宣传效果，这种损失是值得的。 专辑预购数据急速暴涨！ 根据工作室拿到的数据，从《夜曲》表演后的一个小时内计算，《爱情故事1.0》在各平台的综合预购销量猛增30万张！ 企鹅音乐甚至专门发了条微博—— “《夜曲》首演后一小时对专辑预购销量的拉动，就追平了去年《开到荼蘼》发出后一天的增长数据！恐怖如斯！[狗头]” 虽然这样把两张专辑的主打歌进行对比，挺不公平的。 去年汪川发首专的时候，一开始准备的真正主打是在没有对外放出的歌曲里，最容易流行的《孤独患者》。 后边尽管有李玉哲的丑闻加持，《开到荼蘼》的流行度也先天不足。 如今汪川还多了一年的爆火人气积累。 但也能说明《夜曲》的商业成绩有多么的优秀！ 影响力有多么惊人！ 《爱情故事1.0》这张专辑也要被重新审视。 虽然汪川对这张专辑的设计十分取巧，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质量最高的《夜曲》和《好久不见》上。 但这两首歌太好了不是吗？ 汪川粉丝们在微博上，对之前看衰这张专辑的博主们，在他们最新微博下边的评论区里，疯狂的输出，让他们再点评！ 好像她们之前也拉了一个黑汪川的清单一样，现在开始清算。 其实这张专辑不是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专辑。 一张专辑并不是一场九分钟的演出。 而且最后的两首歌因为专辑的设计更加突出，但也太过突出了。 分手，实际上是去世，还特意营销，这种设计的商业味道就很浓——毕竟汪川没有女友去世，如果有，这张专辑确实可以绝杀。 汪川发专的时候并没有找“我有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这样借口。 mv还是画面远大于剧情，几乎毫无剧本可言的，编都没编一下。 “一个简单的故事。” 当时是这么说的。 虽然现在再看，这么说更像是真有故事了…… 但要在乐评里说最后的歌曲太突出，就跟没说一样。 针对其它不足应该怎么说，真的太考验水平了。 在某种意义上批评这张专辑，就等于批评《夜曲》和《好久不见》。 本来前边“轻佻”的几首歌，和汪川“首首出自亲身经历的肺腑之作”的首专相比，会感觉少了很多东西，落差很大。 但一首《夜曲》，让这张专辑活了过来，作用比画龙点睛还要重要！ 再去听前边的七首歌，可就是首首皆为真情了…… 《回到过去》的过渡也极为关键。 也就汪川是选歌的，才会用这种思路做专辑。 而且就算不提最后两首歌，《故事细腻》的编曲，《星晴》里的和声编写，《暗恋》和《就是爱你》的丝滑r;amp;amp;amp;amp;b……都是很亮眼的地方。 在这张专辑里还让它们显得更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批评…… 本来之前就在批评，而且，商业感实在太强了啊，全专都是最商业的流行风格…… 如鲠在喉。 …… 刀下留歌的微博草稿箱里，已经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多次，最终还是无法按下发送的按钮。 其实对汪川这张专辑的乐评他早就写好了，一通臭骂！ 可今天听完《夜曲》，那真是…… 本能的反应，就是还想要喷，做音乐是这么滑头的事情吗？ 故意营销晃点大家？ 但真的…… 《夜曲》的现场视频还在一直重复播放着作为背景音乐呢，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遍…… 是真的喜欢。 虽然他也没有去世的女友。 甚至连带着前边几首歌都越看越顺眼！ 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深处其实是喜欢这张专辑的，但……按照自己以前的人设，夸的话应该怎么夸？ 其实……既然喜欢就不再喷，而且喜欢也不一定就要夸吧…… 真不知道怎么夸啊！ 唉…… 跳出草稿箱，出去冲浪。 @信息都是微博下边评论让谈论看法的，那么多红点儿看着就头疼！ 随便一刷新主页。 好家伙！ 全在夸《夜曲》和汪川…… 有一个名字相当醒目。 写情歌的大神，柏彦。 “汪川现在是最会写情歌的人。” 这就宣布寄了…… 再往下翻翻，又看到一个名字。 祝秋。 虽然他曾对汪川的首专一通吹，但也是不看好汪川二专的主力。 “现场版本相比录音室版，会丢失很多细节。真正的专辑是拿完整的录音室专辑来听的，所以现在出专辑乐评就是不负责任！一切要等到专辑正式发行之后，反复整体听过多遍，才能正确的评价一张专辑。 不过，不得不说，有了《夜曲》这首歌后，整张专辑变得‘有趣’了起来。” 刀下留歌恍然大悟！ 而且算是明白为什么祝秋有金曲奖选票，自己没有了。 为什么夸不出来？ 不就是没有台阶下吗？ 看看人家这个漂亮的后撤步…… 空间和时间完美拉开，后边还不是想怎么回旋就怎么回旋？ 什么叫专业啊！ 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完全不慌 第二天起床。 微博热搜榜首依旧是#汪川《夜曲》#。 专辑全平台预购量，已经增长了40万张，总预购即将突破150万，数据还在继续平稳增长。 按照这个趋势，等到后天25号专辑正式发行之前，加上实体专辑订单，大概能一举突破200万张。 专辑中的其他歌曲热度也被带动，九首歌都出现在了热歌榜上。 《告白气球》还是稳居第一。 《好久不见》离谱的冲到了第三，因为这首歌是要掏钱才能听的。 评论区全都是被《夜曲》破防来哭的人。 第二还是《我在夜里哭的时候总会想你》。 《夜曲》的视频播放数据汪川就不想关注了，越关注越心疼。 只知道噼站的播放数据就已经有160万了。 昨晚没有看音乐会，或者提前睡觉的人，起床后都开始在微博、豆音、朋友圈、噼站上补大家都在谈论的现场视频。 走在路上，或者在公交车上，偶尔听到手机外放的声音，基本都是“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而且能明显感觉，遇到的手机外放的人好像比前几天更多了。 有人就觉得外放一首自己认为特别好的歌，会展开一种特殊的bgm领域，好像歌曲的光环都加成在了自己身上…… 也有人的想法就很简单，这么好听的歌，放出来给大家一起听！ ……至于烦不烦，只能说，如果放的是《夜曲》，汪川不会觉得烦。 在微博上，除榜首外，下边也跟着其他歌手的热搜。 音乐圈难得在热搜上这么刷屏。 昨晚除了网友们，还有不少明星发了微博表示《夜曲》真好听——听歌、追剧、追星都可以是人设的一种，也可以是自己真的喜欢。 《悠长假期》的明星剧粉就特别多。 还有一条比较搞笑的热搜，是#叶山南挺住#。 广场上剧粉在担心，《悠长假期》最后会不会是狗血的女主绝症结局，还在说如果是这样就直接弃剧了。 电视剧官方微博在广场里专门进行了澄清，保证最后没有绝症，是happy end。 剧粉才放心下来。 不过这样就很明显能看出剧组主动营销的痕迹了。 但也没有人会特别在意。 因为现在的《悠长假期》和《夜曲》本身都是高质量作品，不拿垃圾出来碍眼，大家不仅宽容，还喜闻乐见。 整个23号一天，汪川都很忙。 汪川上午在苦逼的签名。 由于这次专辑整张都有mv，而且爱情故事的噱头比首专吸引人多了，实体专辑预购数量大增。 有汪川签名的特别典藏版也比上次多了几百张，现在又临时应呼吁加了四百张，汪川签得手都麻了。 至于印签，那是限量豪华版，这是限量典藏版。 普通实体专辑70，印签150，亲签270。 里边各自还送有海报写真围巾手环之类的。 相对市场上的其它专辑是很便宜的定价了。 而且汪川不是太想搞这一套，因为真挣不了多少钱，买实体专辑的也就是为了收藏。 下午又去拍了套杂志封面，并简单的做了个采访宣传专辑。 到了晚上汪川也是吃完饭就回到了公司。 现在整个山海音乐配合汪川的这张专辑发行，已经完整组建好了公司架构和人员配备。 宣发部门今天都在加班，关注竞争对手的动作，并讨论调整汪川的后续宣传计划。 过了零点在音乐圈就要开始新的游戏规则，圈子内的每个人都没闲着，全都如临大敌，虽然不知道情况具体会怎么样，但是挺热闹的。 各大音乐流媒体平台，全都铺上了各位歌手的单曲或专辑的宣传页面。 徐宇红和岳星河先后开了直播。 周松则是在华夏金曲榜的官博放出了专辑的视频访谈，透露了更多专辑的消息。 刘复昌也正式开通豆音账号，发了第一个短视频宣传专辑。 到了零点，正式进入24号。 所有人的新歌主打全部上线！ 《夜曲》也正式上线！ 专辑版和单曲版分别放出。 单曲版定价2块，听了之后想买专辑，直接加18块就可以整张解锁。 到了凌晨一点，微博有营销号公布了战报。 单曲版《夜曲》已经卖出97万张！ 不过这个数据只能屈居第二…… 排在第一的是徐宇红为已发行的专辑，额外制作添加的一首新歌《size》，一个小时卖了360万张！ 接着是周松的《当时的我》和郑蔓的《青苔》，分别是50万和35万。 岳星河的《天下合》只有5万张…… 因为他家粉丝的主战场在专辑榜，粉丝买的都是专辑。 岳星河的专辑正式开售后，加上预购，一共卖出280万张，等于《天下合》一共卖出了285万张。 所以《天下合》是实际上的第二，还没加上专辑的《夜曲》暂居第三。 汪川的专辑预购要在明天才能正式计入，如果现在加上175万张，等于《夜曲》的销量是272万张，还是第三。 两人都加上专辑后，也丝毫影响不了徐宇红《size》销量的top地位！ 比起汪川，徐宇红才叫真正的被官方背刺。 刚发行一个月的，卖了300万张销量的专辑都不能计算在内。 什么叫顶流？ 这就叫顶流！ 在负责给华夏金曲榜提供数据统计支持的实时更新的网站上，看上去《size》和《天下合》三倍杀97万张的《夜曲》！ 刘复昌的歌要到早上八点才上。 虽然有首期榜单聚集眼球的因素，背后各家资本也都投入了相当多的资源，但这一小时的数据依旧极大提升了市场信心！ 倒是华夏金曲榜的官博临时发了一条微博，强调数字单曲销量只是榜单计算的一部分，并不意味最终榜单排名，还有可能会有较大的变动。 但立刻就被徐宇红粉丝冲了。 “有什么影响？你们总不能还搞黑幕吧！” “什么意思？搞针对是吧！告诉你，宇红就是坠厉害的！！” “嘻嘻嘻，笑死了，比音乐宇红输过谁？？？” “吹那么离谱，怎么不掏钱买《夜曲》啊，就这？？” …… 睡前冲浪的汪川虽然被点名，但依旧看得挺欢乐的。 心里完全不慌。 因为《夜曲》的这个销量数据表现出来的路人盘，首周冠军基本稳了。 同时发专的《天下合》才卖了5万。 何况流媒体收听折算销量才是比重最大的，而且在计算的时候还特意添加了恶意刷播放数据的规则，要求收听时长，不计过度收听等，粉丝根本就刷不起来。 以《夜曲》的目前的热度，流媒体销量说十倍杀《size》都是给它抬咖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碾压 早上八点。 刘复昌的新歌《最后一天》终于上线。 至此能够争夺首期华夏金曲榜前十排名的歌，全都放出。 而此时的战况比起凌晨一点，已经起了变化。 岳星河粉丝经过彻夜论战，以及与岳星河工作室紧急磋商，终于决定调整战略大方向，放弃刷专辑的销量，转而去集中买《天下合》。 因为汪川的《爱情故事1.0》增速实在平稳得可怕，根据后援会的大佬计算，就算最终showhand，把账上的钱全扔进去，也有极大可能比不上对方的销量，无法拿下专辑榜冠军。 现在《星临中天》的销量是290万张。 然而《爱情故事1.0》的预购销量已经冲破200万张，还在以每小时5万张左右的增幅稳定增长着！ 战线可是足足有一个星期之久。 还不能确定汪川粉丝的弹药打出来了多少。 这种情况太尴尬了！ 钱已经花了大半，但最终拿不下冠军又有多大意义？ 还不如去刷外界重视程度远比专辑榜高的单曲榜，专辑榜的第二，远不如单曲榜的第二。 但现在单曲榜第二也不一定能确保了…… 岳星河粉丝人都麻了！ 徐宇红粉丝专注刷单曲销量，要轻松多了。 一个2块，一个20块，怎么比？ 冲专辑销量根本无法兼顾单曲销量，实在太过吃亏，掏的钱一点儿不少，计算起来《天下合》比《size》差得太多了。 《size》现在已经400万销量了…… 但有什么办法……为了哥哥的音乐梦想，咬牙冲！！！ 而且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徐宇红的流媒体成绩不太可能比得上岳星河。 于是现在的销量数据，120万的《夜曲》滑落到了第三，《天下合》的总和销量冲到了320万！ 跟在后边的《当时的我》74万，《青苔》53万…… 被越拉越开。 一觉起床之后的吃瓜群众们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然后就看到热搜上有一篇奇怪的文章。 “今天早上起床，登上微博，迎面就是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心中的刺痛阵阵袭来，一阵比一阵更痛，几乎喘不过来气。 爷是得了心脏病吗？ 并不是！！！ 最近国家在音乐产业上的动作这么大，每一位关心华语乐坛的歌迷们都看到了希望。 包括爷这个曾经也有音乐梦想，如今只能哗众取宠恰烂钱的小丑！ 爷相信关于音乐的一切都在变好。 可现在究竟是什么鬼？ 流量们刷得肆无忌惮，周松郑蔓这种当红一线歌手不说了，销量只能在后边吃灰。 就连《夜曲》这种横空出世昨天热度爆炸的神级质量歌曲的销量都比不上？ 被双倍吊打？ 这就是现在华夏娱乐圈和华语乐坛的现状反应吧！ 真丢人啊！ 丢人的不是汪川，不是《夜曲》！ 是经营饭圈的流量！是刷数据的粉丝！是这个群魔乱舞的畸形市场环境！是每一个冷眼旁观的路人！！！ 怎么能让专心做音乐的人寒了心？ 白嫖记录给爷破！ 早餐的鸡蛋不吃了，买一首《夜曲》！ 《夜曲》给爷冲！！！ 带着爷和所有人的音乐梦想一起冲吧！ 明天如果销量还是没登顶，明天爷会继续捐出鸡蛋！ 爷的蛋捐了，你们的呢？ 掌声鼓励！！！” 发微博的是一位搞“土味行为艺术”的网红，最开始以大街上战术浇头成名，喊麦、土味吃播、社会摇、鼻子吸可乐、舔鞋……每个领域都打出了自己的名号，土出了自己的风格。 属实是目前的土味一哥。 真正的带明星！ “……这是我们进行的营销吗？” 到了公司之后，汪川问李红阳。 按照李红阳的开阔思路，很有可能这么玩啊，打一张抵抗流量牌。 但这篇微博有点儿把汪川看傻了，味儿实在太冲，尬得头皮发麻。 是汪川未曾设想过的角度。 效果倒是特别好，虽然有人出来说《夜曲》的销量不是这么算的，要加上200万的专辑预购，实际上已经追平了《天下合》。 但从数据网站上的截图看，实在太难看了啊！ 于是登上热搜后不到一个小时，《夜曲》的销量就大涨30万，正式破了150万张。 汪川万万没想到，迟一天正式发行专辑，还有这种好处，挣同情分了…… “那倒不是，”李红阳否认了，“热搜是我帮忙买的，因为他说得挺好啊。” “额……” 果然！ “不过他跳出来也是蹭热度，对于《夜曲》的成绩完全不需要担心，虽然流媒体数据要等到今天过后才能更新，但据我掌握到的消息，《夜曲》的领先幅度他们几首歌加起来也比不过。而且徐宇红和岳星河也只有今天会冲的比较猛，最后他俩也许连前五都进不了。” 李红阳很自信。 其实知道单曲榜的数据从24号开始计算后，汪川也没担心过。 拿金曲奖真不好说，但商业成绩是一切让市场说话的。 真正健康的市场体系里，只要不是为了迎合流量，肯定能筛选出来真正有影响力的歌曲。 而且根据卧底传来的消息，汪川的粉丝最有战斗力的川贝还没有完全发力。 目前《夜曲》的成绩几乎全靠路人盘。 涨势丝毫没有势竭的迹象。 首期华夏金曲榜冠军位置的争夺，决出来的速度其实会比外界认为的快得多。 如果流媒体数据实时更新，第一个小时，《夜曲》就能秒了。 再被那篇热搜上的微博影响之后，也开始加速。 跳出来说“为了华语乐坛支持《夜曲》”的网红和营销号也越来越多，各种文章出得感人肺腑，仿佛不买一首《夜曲》，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样。 汪川去年红起来的时候，就是“跟流量割席”的人设，现在就要代表大家再抵抗一波流量！ 越来越多的人购买多张《夜曲》，赠送给自己的粉丝或者朋友。 明星里晒出购买《夜曲》的也是最多的。 下午五点，《天地合》增长到340万的综合销量就被《夜曲》甩到了身后！ 《夜曲》依旧没有加上预购的专辑销量。 业内开始惊呼《夜曲》的可怕！ 最先反应过来的也是岳星河团队，通稿一出，把岳星河和《天地合》也加入认真做音乐的行列，对着流量一顿输出。 后边周松、郑蔓、刘复昌、林忆惜…… 通稿全都跟上。 对各自的销量也起到了不小的拉动作用。 虽然都没点名，但大恶人好像就只剩下了徐宇红和他的《size》。 徐宇红依旧保持着沉默。 徐宇红的粉丝在这种与世界为敌的氛围中，变得更加疯狂。 晚上八点，《悠长假期》第六集开播之前，硬是扛着全网的压力，把《size》的销量刷到了743万！ 强行压着741万的《夜曲》。 再往后的数据，汪川就没注意了。 因为汪川要看电视剧。 今天赖明秀和叶山南要第一次接吻。 让《size》继续最后的倔强吧，等到零点进入25日，240万张的《爱情故事1.0》加上来。 开始碾压。 第一百五十章 顶流纯度 夜晚，河边。 叶山南对分手后失落的赖明秀说天很蓝，海很宽，你很好。 被开解后心情好转的赖明秀突然提议。 “来接吻吧。” “可以啊。” 波光粼粼的水面。 背景音乐响起。 亲吻。 笑着分开。 变大的晚风吹起长发飞舞。 再次时间更长的亲吻。 再次分开。 不好意思的赖明秀把脸藏在仰起头轻松笑着的叶山南后边。 “好久没接吻了啊。” 叶山南憧憬着感慨。 “可以先让我这样吗？” 赖明秀头靠在她的肩膀。 “可以。” 第六集结束。 杨雪稚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想到了汪川前几天发过来的电影剧本里，也有一段吻戏。 感觉就很怪。 …… 11集的电视剧过半，双方终于第一次接吻。 这个接吻的产生并非因为两人彼此之间的爱情，而是发生在双方心灵偶然间合拍的一刻，彼此需要的瞬间。 拍得太过美好。 比起之前暗戳戳的发糖，终于来直接的了！ 汪川和阮秋水接吻原来是这样的！ 看着好配啊！！！ 热度再次爆炸！ 再次登上热搜……第二…… 因为第一还是#汪川《夜曲》#。 虽然音乐圈在电视剧圈日常就是个弟弟，但这次音乐圈是人与人斗，销量之争的热闹已经太大了。 更何况有一方还是电视剧的男主。 音乐圈以前太糊，就是因为撕逼都没地方正大光明的撕。 现在撕打榜的主动性可比以前的都高多了。 就跟拍皮球喜欢天天最佳数据，尬造限定记录，最佳阵，周最佳，历史最佳阵……翻来覆去的讲，就是要有直观的排名，才能引起讨论和参与度！ 热搜上还多了一条#赖明秀加油#，里边的内容是让大家去支持《夜曲》，什么“这就是努力追求音乐的赖明秀应该被肯定的时刻”…… 作为编剧和主演的汪川，早就被认为是赖明秀本秀。 只看电视剧如何能表达自己对这部剧的喜爱之情？ 超前点播没了，也没有打赏渠道。 钱想花……还真有地方花！ …… 刚看完最新一集《悠长假期》的徐宇红回过神，听着经纪人的汇报。 一集电视剧播完，《夜曲》和《size》的销量已经双双刷过了800万大关！ 徐宇红的粉丝就一直维持着比《夜曲》多一两万的优势，但差距也越来越小了。 《天下合》勉强刷到了400万，已经开始乏力。 后边最多的《当时的我》也没有过100万。 前五之后的歌曲更是几乎被拉平。 前十之后的销量已经不足十万。 “后援会账上的钱已经只剩200万了，”经纪人的神情十分凝重，“我们要发微博让粉丝停下了。” 实在是不甘啊！！ 《夜曲》意外的逆天，让经纪人现在的感觉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官方背刺的一波实在太伤了。 原本徐宇红就今年五月才出道，粉丝买奶投票已经花了上千万。 一个月前的专辑，刚刷了300万张，扔出去6000万。 现在粉丝再次扔了1200万。 短短六个月……割韭菜也不能直接把韭菜根挖了吧！ 现在的狂热粉丝人均借钱上千，还有粉丝已经开始撸小贷了，再拖下去，真有可能搞出大问题…… 而且，根据内应的消息，汪川的粉丝会川贝已经正式开始下场了——徐宇红打着汪川粉丝的旗号出道，不少粉丝两家都粉。 这一波战术撤退，其实也不是特别伤。 毕竟虽然徐宇红是碰瓷汪川出道的，也天天喊着要做音乐要拿金曲奖，但徐宇红的团队还是很清楚，自家跟汪川并不是同个市场定位。 汪川的发展跟自家也不是同种模式，徐宇红本来就是割汪川能割而不愿意割的韭菜成长起来的。 汪川是有实绩的，可以说是先是一名歌手，然后才是顶流。 徐宇红的“顶流纯度”要比汪川高多了。 如果对方是岳星河，这口气团队肯定拼命也要顶着。 ——岳星河那个二傻子团队太搞笑了，榜单规则都不研究，不知道专辑榜上十首单曲可以折算一张专辑，花钱都不会花。 但对方是汪川，来一波撤退，顺带说徐宇红是汪川的粉丝，既证明了顶流实力，又显得尊重偶像，不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徐宇红还在犹豫。 双十一晚会上被汪川当面“羞辱”，现在都很难咽下那口气啊，还要为了人设强忍着看汪川跟阮秋水秀恩爱的电视剧。 ——上次之后，徐宇红就开始严谨的扮演汪川粉丝了。 看着徐宇红在犹豫，经纪人也有点急，发微博就要趁还压着《夜曲》的时候发，那才说明宇红没有真正的输啊！！ 徐宇红心里其实知道，经纪人的建议是应该听的…… “行……吧！” 徐宇红屈辱的闭上了眼，不甘叹息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把经纪人也看得一阵心疼！ 多好的孩子啊！ 心气儿太高了！ 经纪人正要拿出提前编辑好的微博让徐宇红检查完发出去，信息突然弹出！ “《夜曲》反杀《size》20万张！” 手一抖，手机都没拿稳，掉了下去。 …… 21:15。 战报再次更新的时候，《size》的销量已经达到了817万张。 但《夜曲》的销量数字是837万张！ 没等到24点计入专辑，也没有等到流媒体数据更新，就正式反杀了《size》！ 21:17。 徐宇红工作室更新微博。 “感谢粉丝对我的音乐的喜爱和支持，我已经很满足了，你们是最棒的。现在去像我一样支持我的偶像汪川吧！” 附图是预购《爱情故事1.0》的截图。 “呜呜呜~好心疼！是我们不够好，我们配不上你，我如果能再多努力一点点就好了……” “不要这么说呀，我们应该给你更多的，看到微博好难受呀。” “刚让我爸卖了一家公司，钱马上就到账，请别放弃，我还能支持红红继续战斗！[呵呵]” …… 21:20。 徐宇红官方粉丝会在企鹅音乐《爱情故事1.0》的界面下单预购5万张。 登上了单人购买排行榜榜首。 21:21。 川贝专用账号下单10万张，拿回榜首。 同时，在徐宇红的专辑购买界面，刷回了5万张，不过单人前十购买都没进…… 大战正式宣告结束。 此时。 《size》的销量是830万张。 《夜曲》的销量是850万张。 《爱情故事1.0》的预购成绩是277万张。 还有两个半小时《夜曲》上线的首日才结束，但实销已破1100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屠榜 看完电视汪川没有再等数据，十一点准时睡觉。 因为明天要上节目演唱《夜曲》，并宣传正式发行的专辑。 虽然《夜曲》在今天卖出了极为疯狂的数据，《爱情故事1.0》的预购也大涨100+w张。 但公司拿出去的营销费用也是一笔极大的开销，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现在不是吝啬钱的时候。 在24号这种每家必争的日子，营销费用也全都水涨船高。 不算mv，山海音乐给汪川这张专辑不断追加的营销预算就上了千万，媒体通稿、kol合作、app开屏、地铁广告、大型商超外墙……全都铺满！ 如果在24号一直跑在户外人群多的地方，《夜曲》几乎不会离开耳朵超过十分钟！ …… 第二天赶去公司的路上，汪川拿到了新一天更新的战报。 昨天24点前，《夜曲》的销量冲上了1100万，专辑的预购是300万。 截止上午八点，现在这两个数据分别是1150万和320万。 增速还在持续缓慢回落。 等于《夜曲》现在的实销1470万！ 《size》的销量依旧是830万。 看上去《夜曲》的销量相当离谱！ 罢特！ 《夜曲》依旧没有在数字音乐单曲的商业成绩上留下什么记录。 最高纯度的顶流一首歌卖过亿，等于是有5000万销量，记录都在人家那里…… 人家一天刷了2000万。 《夜曲》的销量在25号的今天应该会很快突破1500万，但是要想在这期榜单周期内突破2000万，是有一定难度的。 因为短时间内的购买潜力已经被刺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慢慢增长。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每天上网。 流媒体数据统计平台也更新了昨天的收听数据。 各平台折算下来，只算有效收听，《夜曲》全网各平台的单日收听次数打破4000万！ 第二，《告白气球》，1200万！ 第三，《我在夜里哭的时候总会想你》，920万！按照这个趋势，在首期榜单更新的时候，它有很大可能凭借流媒体成绩杀入前十。 第四，《好久不见》，890万！ …… 在放出的前200首收听最高的歌曲里，被《夜曲》和二专发行效应带动，汪川独占26首！ 二专和ep全部歌曲在内，《悠长假期》原声有3首在内，首专有8首在内，再加上《像我这样的人》和《你在烦恼什么》。 如果算上吊车尾的卜算子的5首，已经突破30首！ 按照这个趋势，等到下周华夏金曲榜正式更新，必被汪川洗榜！ 在这张流媒体数据中，比较有趣的是有些豆音神曲的排名依旧比较高，因为原本各家音乐平台的热歌榜，都是这些神曲，豆音也是被计入的重要流媒体平台。 一些质量相对更差的神曲排名也要低的多，因为在噼站、微博等这种平台，它们的播放次数很低。 而且只是单靠流媒体成绩，它们在最终榜单的排名也会下降很多。 流量歌曲由于刷收听被针对性限制，数据惨不忍睹，《size》的收听数据只有400万，这还是在很多人看到它跟《夜曲》打得热闹，点进去收听的情况下。 影视原声，综艺节目上的爆火歌曲，经典老歌等也依旧是重要的部分。 赶在24号集中发行的歌曲，如果不算《夜曲》，数据也勉强看得过去。 其中入驻豆音的刘复昌，以及把宣传重点放在豆音上的林忆惜，新歌的数据都看上去相当亮眼。 现在除了能确定《夜曲》冠军已稳之外，真不好说下周会拿出什么样的榜单。 华夏金曲榜在12月只是试运行，有了首期的数据之后，不仅第二期的榜单规则会相应的进行调整，还会在整个音乐产业内推出政策进行引导。 比如一个基本能确定的动作，是每支单曲被单人无限重复购买将会被极大限制，让流量们的优势更小——这件事反对的声音不小，因为有碍平台恰钱，已经上市的企鹅娱乐因为近期国内的政策股价飘摇不定。 明年针对音乐产业内将会有一系列法规更新和修订来维护创作者的利益，对音像制品的税率进行一定的政策性优惠，坚决打击侵权行为，让有关部门和音协更好的为市场服务等等。 引导华语乐坛最终走向健康发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看上去，这次是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在不少分析文章中，都认为《夜曲》最终战胜《size》，是市场现状开始改变的标志。 …… 11月的最后一周，汪川就处于不断到处跑宣传《夜曲》和专辑的行程，偶尔会带上红乐队和李想。 并抽空确定了一下要参加的综艺。 几乎所有音乐综艺都给汪川发来了邀请，掉线已久的谭新明也上线，跟汪川哭诉了自己之前公司的项目悲惨扑街，搞得公司都开不下去了。 他现在已经投靠企鹅爸爸的怀抱，找了几位业内的朋友共同开了间综艺制作的工作室，挂在企鹅娱乐下边。 此前跟汪川谈的那个综艺，将会作为工作室一炮而响的拳头项目，已经在他企鹅爸爸的内部拿到了承诺，只要能拿下汪川，将会所有流程一路绿灯，节目预算不设上限！ 汪川信他的鬼没上限。 听谭新明这么扑街，汪川都有点不想搭理他了，免得被霉运传染。 汪川确实是现在最抢手的综艺节目人选，上边已经提了大力发展音乐产业，现在市面上也没有一家有影响力的音乐综艺。 《华夏好声音》都还在苟延残喘。 当然，现在政策来了之后，它直接再次起飞，给汪川开了3000万的出场费当导师，说什么重塑好声音的荣光汪川义不容辞，并给汪川一个四强的内定名额，而且冠军人选也不是不能商量。 除了好声音，还有二三十个综艺团队找上汪川，说是只等着汪川点头，什么都能谈。 出场费给的最高的一家报了5000万，拟定赞助商是之前搞脑机接口老板是吴荣的那个新人类有限责任公司。 他们想让汪川带着卜算子搞个《虚拟偶像101》，打造梦幻舞台，搞一场最前沿的高科技舞台盛宴，c位出道人选就提前发给n+1，比如可以内定给江城子。 汪川对卜算子的热情，已经在被金曲奖改革时的打压后快磨灭完了，去打造他个头。 最终汪川还是选择了跟谭新明的新工作室合作综艺。 《不能说的秘密》要在5月开拍，不少临时拉的综艺都无法保证在5月之前完成录制，都要拖到下半年。 谭新明这档综艺，除了档期合适过年之后就可以开始录制外，他保证了给汪川3000万的出场费，辛磊又说跟他一起开工作室的朋友在音乐圈人脉特别好使，人是靠谱的。 最关键的是调整后的策划案看上去挺好，找了个相对新鲜的切入点——乐队。 汪川的身份不是导师，而是派对的召集者之一，也有一定的演出任务。 那就定了下来。 12月1日。 首期华夏金曲榜揭晓。 《夜曲》和《爱情故事1.0》毫无悬念的双榜登顶！ 在单曲榜，前100里，汪川上榜18首！ 前50里，汪川上榜13首！ 前20里，汪川上榜6首！ 前10里，汪川上榜3首！ 另外两首是第3的《告白气球》，以及第7的《好久不见》。 第2是周松的《当时的我》。 岳星河《天下合》在第4。 刘复昌《最后的一天》在第5。 《size》只有第6…… 徐宇红粉丝哭诉有黑幕！ 并暗暗嘲讽，说这个华夏金曲榜是野鸡榜，根本就是汪川家开的。 有人刷起了老梗——为了给汪川出二专，华夏成立了华夏金曲榜…… 第一百五十二章 规则无法限制 在11月底到12月初这段时间，最多人看的电视剧是汪川的，最多人听的歌曲也是汪川的！ 还都是口碑市场双爆的作品！ 现在提到汪川和阮秋水的时候，已经开始把汪川的名字放在最前边。 听到喊阮秋水嫂子的，也开始多于喊汪川姐夫的。 流量、颜值、作品、“才华”全部拉满，在当下这个时代，只要不犯蠢，说一句乱杀没任何问题！ 而且可以一直杀到扑街的那天。 企鹅视频和川映因为《悠长假期》挣了一波出品优质剧集的名声，新开会员大幅增加！ 各大流媒体平台因为《爱情故事1.0》赚得盆满钵满，不少购买专辑或者单曲的人，此前都没有过音乐付费的记录。 在今年前半年，可以说在贺岁档轰下50亿票房，又在暑假档拿下20亿票房的陆昂最火。 但在下半年，是属于汪川的！ 特别是在这种临近年终盘点的时刻，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 不看电视剧、不上微博或者其他讨论影视内容的论坛社区，可能不会关注到大家在讨论《悠长假期》的第七集，叶山南把底片弄丢差点儿没了工作，赖明秀枯等了她一夜。 但一定没办法避免在生活中听到《夜曲》中那段熟悉的旋律。 打开听歌app的时候，也会在被直接推送的华夏金曲榜上，发现这首歌已经连续拿下了两周冠军。 汪川也继续受到广告厂商们的疯狂追逐。 身上的合作代言猛增到37个，而且均为国内外各领域的一线品牌！ 所以汪川依旧忙得脚不着地。 还要出席各大年终典礼，每次汪川出场走红毯，收到的欢呼声和身前的摄像机镜头都是最多的。 …… 进入12月后，还有两个关于汪川的动作，消息出来后都上了热搜。 音视正两开花的汪川，任何消息都被极大关注。 一个是企鹅视频的项目招商大会上，汪川拟定参加一档全新音乐综艺，让一直期盼汪川明年动作的粉丝期待了起来。 另一个是《不能说的秘密》正式在川映内部立项，并在圈内放出了试镜邀请。 汪川与老东家的关系也被大家津津乐道，拍《悠长假期》的时候，汪川还在川映。现在已经解约了，双方还能进行这么密切的合作。 “真和平解约，合作共赢，川总作为艺人的职业程度圈内有口皆碑！” 这是汪川粉丝吹的。 考虑到汪川现在已经自己当老板，而且事业越来越红火，粉丝内现在都开始改口喊川总了。 ——也有很多川贝的人依旧喊川宝，因为可以贴贴成宝贝…… 《不能说的秘密》根据“泄露”出来的试镜邀请海报，上边是一架钢琴，表明故事依旧与音乐有关。 而且很有可能是汪川与在《悠长假期》里扮演学妹梁梓的安心语合作男女主，这让嗑剧中赖明秀和梁梓cp的剧粉十分兴奋。 传着传着，消息就成了《不能说的秘密》是《悠长假期》里另一条世界线，讲的是赖明秀和梁梓最终在一起的故事。 还有传言说实际上是电影版后传，讲的是赖明秀背着叶山南跟梁梓搞起来的故事。 川映营销部又在发力了…… 还没开拍就先营销，捆绑一下《悠长假期》。 不过女主确实定的安心语，有川映公主在，任何事情都简单太多。 不然汪川首部电影扑街，下部就不好支棱起来了。 至于工作室的女演员封情。 她现在还在拍专辑的mv，而且已经定下了川映明年另一个王牌项目的女二。 那个角色的剧本人设挺鲜明的，属于整部剧扑了，角色都十分容易出彩，容易被观众记住的那种——看似高冷的美强惨女舔狗最终黑化了…… 另外，川映的收购已经完成，暂时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 业内都在关注川映的后续动作，因为于幻海的身体撑不了多久的消息在上层圈子里基本人尽皆知。 …… “《夜曲》的mv发了就发了吧。” 在车上接了李红阳的电话，汪川想了想，也没反对。 《回到过去》的mv已经发了，在mv里做了个类似于《夜曲》现场版本的处理，不断闪回前边歌曲的一切亲密片段，最后定格回到冰冷的现实。 mv极高的热度把这首歌冲到了第二期的榜单前十，并且把对《夜曲》mv的期待再次拉了起来。 如果现在放，《夜曲》的播放数据绝对会进一步超神。 但之前的现场版本效果太好，暂时也不需要mv来冲视频流媒体的数据维持冠军。 所以《夜曲》mv是准备参照国外的打榜方式，留到歌曲热度开始降低的时候放出。 但是在下午，运营华夏金曲榜的华夏留声机公司的老板跟李红阳联系，暗示汪川现在别搞这种功利的打单动作。虽然《夜曲》很逆天，值得连冠很多很多期，但在榜单筹建初期，最好还是能让榜单的变化多一点儿。 mv该上就上，把《夜曲》的热度潜力在短期内最大程度的释放出来。 作为补偿，可以给汪川在打其它歌曲的时候提供更多的宣传资源支持，进行重点推荐。 为了让华夏金曲榜看上去看上去有公信力，还能给别人有参与的积极性，留声机公司真是操碎了心！ 留声机公司还在考虑，针对现阶段汪川的霸榜现状，限定同位歌手同时在榜歌曲数量。 这倒也不是单单针对汪川，流量们和豆音神曲都被进行了限制。 只要都在同个规则下，最终就靠真正的质量说话。 这次让放mv是不好意思在明面上讲，因为榜单规则根本限制不了《夜曲》。 《夜曲》现在的排行榜点数，完全是让后边绝望的量级，将近四倍杀第二名！ 如果真放开了操作，真不好说《夜曲》能连冠多少周。 其他人的动作汪川都没上呢，就像： ——郑蔓邀请汪川跟她合作了一个新版本的《青苔》，让她这首歌的数据大涨，在第二期就冲到了前五。 ——林忆惜把原本计划全部免费的专辑里一首新歌定价0.5，只为单纯的冲销量数据。而等到明年，榜单才会更新规则，限定计入销量的单曲最低价是1块，现在就给别人机会“卡bug”。 ——周松还传出来了绯闻消息…… 而之所以汪川同意现在放mv，就是因为这事儿挺无所谓的。 本来汪川就想把mv放给歌迷。 别的歌曲想拿冠军也要有那个本事。 而且汪川的发歌速度很快，不需要一张专辑在榜单上磨一两年。 汪川挂了电话，继续看被整理出来的专辑乐评。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们是老板啊！ “……回到《爱情故事1.0》这张漂亮的专辑，最适合概括这张专辑的词汇就是漂亮。 在专辑中汪川写了太多的美好，又把这一切美好在最后打碎，打碎出了最好听的声音。 一位音乐人肆无忌惮的展示着自己的音乐才华，把最流行的音乐旋律与最浪漫的古典、r;amp;b元素完美融合，又用最好的方式展示了出来。 当汪川描述迷人的初见，满怀期待的暗恋，‘单纯幼稚’的表白，甜蜜坚定的爱情……再失去一切，心碎的弹起钢琴，多年后在物是人非的街头止不住思念。 他将个人魅力在歌曲中散发到了极致，一切都是市场最喜欢的样子。 在这种时刻，我们能够抗拒这张专辑吗？ 专辑评分：四星。 推荐歌曲：《夜曲》、《好久不见》、《暗恋》。” 写的人是祝秋。 很短的一篇乐评，明褒实贬。 只用“市场最喜欢”和“漂亮”耍滑头。 老实说汪川挺失望的。 对于专辑的真正问题避而不谈，无可否认专辑在最后超神，但前边根本就把人拉不到情绪中去——有位叫刀下留歌的，提出了把这张专辑倒着听会有更特别的体验，他给专辑评分四星半。 汪川的小号在微博上有特别关注祝秋，前段时间看到《夜曲》首演后他发的微博，还以为必有高论。 本来汪川还想从乐评中学习一下，以便下张专辑拼得更严谨一些。 是不是李红阳采取公关手段了？ 不过也还好了。 因为这也是祝秋今年给出的最高专辑评分。 在这个万众齐发专辑的年底，祝秋只给了两张主流市场专辑四星，另一张是刘复昌的。 乐评下边的评论倒是挺好玩。 “星河的专辑你讲了那么多意义和人生思考，还夸奖了他尝试突破自我的勇气，最后只给两星半？这张低级趣味的专辑直接给四星？什么垃圾乐评！取关了！” “宇红的专辑什么时候评呀！等得好着急，在后边发行的专辑都评了，是不是还要再认真听几遍？也对，值得反复听的专辑才是好专辑，听了那么多别人的专辑，也可以先休息一下，注意身体呀！” 笑pee！ 冲了会儿浪，就到了被谭新明拉来吃饭的地方。 这次饭局的关键人物，是怀旧海洋唱片公司的老板廖智，这家唱片公司依靠乐队文化起家，现在签约有国内最多的乐队。 要办关于乐队的综艺，肯定要找他合作。 不过综艺应该怎么办，那是谭新明努力的地方，汪川来吃饭，就是为了简单的social一下。 毕竟今年也上过不少次怀旧海洋张罗的音乐节。 其实独浊以前刚成立的时候就签过他们公司，后来有了一定名气，合同也到期后就自己单干了。 提起廖智，吕礼恨得牙痒痒的，说人心眼儿小。黄洋倒是还好，说廖智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太聪明，只认钱。 ……那可太聪明了。 到了之后，互相一波吹捧，然后落座。 “国内音乐环境好起来了啊！” “是啊！” 大家一起碰一杯。 “不过最好的还是小川这样的年轻人站出来了啊！” 带着小圆眼镜的廖智继续感慨。 “是啊！” 谭新明继续附和。 于是又碰一杯。 “我闺女天天在家放《夜曲》，我一听，这歌确实好啊！”廖智主动跟汪川碰杯，笑得猥琐了起来，“年后音乐节有没有档期来参加一场？但是说好了啊，出场费得优惠点儿。” “行啊。” 又没说优惠多少，也没保证一定去，汪川行得毫无压力。 这就是汪川不喜欢饭局的地方，每说一句话就感觉自己特虚伪。 关系真没到。 喝几杯酒也没到啊。 自己是“专心做音乐”的，不玩这些圈圈道道。 又绕来绕去，几杯酒下肚，话题始终在汪川身上。 这就很烦。 汪川果断给他打住。 “明天要录歌，真不能再喝了。” 廖智才放下杯子。 “做音乐是应该注意的啊，我公司的那些歌手，每次见面我都让他们注意保养嗓子，但都没用，身体都闹坏了，都是苦日子过来养成的习惯，改不了。我就只能想办法多让他们挣些钱，身体坏了能有钱看病，可以前是真难啊！” 感慨着廖智自己喝了一口。 “廖哥不给他们交五险一金吗？” 汪川好奇问道。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廖智呛得一脸通红。 汪川和他另一边的谭新明赶紧拿纸巾和帮忙拍后背。 过了好久廖智才缓过来。 不过一桌菜喷得也不能吃了。 “咳，你们，你们山海音乐还交五险一金？” 廖智还挺难受的。 “是啊。有社保看病多少能报销点儿。” 汪川点头。 “艺人合同不一样，我们签的是经纪合同，不是劳务合同啊，国家也没规定要交。”廖智总算缓过来了，顺便传授汪川一点儿经验，“你交几年五险一金，他们离开公司就断了，有什么用？” “有肯定比没有强。” “我们是当老板的啊！” 廖智恨铁不成钢。 整桌人都笑了。 “哈~” 汪川也挺不好意思的。 其实汪川倒是知道这些，但近些年给艺人交的公司也慢慢多了起来，也没多少钱，勉强算是公司福利，也算是为社会保障体系做贡献了…… 听到廖智提歌手们看病，汪川是本能的就想起了五险一金，也就是接个话头，都没准备跟他仔细聊这个话题。 就把廖智刺激成这样…… 汪川开始认同黄洋的评价了。 饭菜全都被喷，谭新明本来准备换包间继续谈，但廖智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是今天先到这里，下次他请饭局补上，大家一定要再去。 于是饭局就到此为止。 走之前，廖智过来重重拍了拍汪川的肩膀，叹了口气。 “年轻人真了不得！” “廖老板才是真英雄。” 汪川赶紧回过去。 等人走了。 “不是说他可能想让我少拿点儿片酬吗？怎么话题还没到就走了。” 汪川很意外。 当然如果廖智真提了，汪川也不会降。 外边筹备的重量级音综们，卷来卷去就没给汪川少3000万的，真没多要。 “额……廖老板刚才都要把话题快绕到了，然后就被呛到了，他可能认为你是故意不让他说的……” 谭新明推测道。 “他这就度君子之腹了啊，”汪川挺无奈的，又问了句，“我拿多少他是不是真不知道？” 这个是要保密的，作为艺人拿太多——尽管是愿意给的更多，但也很容易在传出去后被带节奏。 “绝对啊，他就是猜你拿的比较多。” 谭新明赶紧保证。 “我拿3000万多吗？” “不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卜算子专辑发布 百忙之中抽空吃顿饭，没吃好，事情也没正经谈。 真是浪费时间。 回到家后，阮秋水还说了汪川几句，在外边又多喝酒。 不过汪川这倒是赶回来能跟她一起看《悠长假期》的第九集。 八九集属于赖明秀和叶山南双方都开始意识到了可能喜欢对方，但又因为现实的压力无法开口表白，叶山南还从合租的地方搬走了，准备给摄影师结婚。 剧情虐了起来，讨论度也更高了。 将就着找个事业有成的人嫁了，还是追求真爱跟一无所有的扑街钢琴家在一起。 把剧粉看得难受得不行，还跑到汪川工作室下边刷，希望编剧能做个人。 …… 12月17日。 京城体育馆。 虚拟歌姬卜算子的首张专辑《御花园》发布暨首场演唱会。 “你终于赶来了？” 正在认真观看演唱会的阮秋水，突然发现迟到的汪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旁边，就凑过来问道。 “这不是刚开始吗？” 汪川自己拿出来的歌当然能听出来，现在卜算子正在唱的是《日光》。 舞台中央的卜算子，正在美轮美奂的舞美效果歌唱：“泉水的音乐在玫瑰缝中打击，牧神的笛声在快乐岛中苏醒……” 仿佛二次元人物来到现实。 虚拟偶像开演唱会不是新鲜事物，特制的舞台搭建好后，通过全息投影技术，就能在现场看到很不错的舞台效果。 “都第三首歌了。” 阮秋水挺无语的。 汪川正想解释一下广告拍摄超时路上又堵车，又感觉没有必要，还是专心欣赏演出。 对于卜算子这张专辑，经过调整之后，最终的主题已经完全换了方向。 林忆惜的《花园》重点是现代社会生活中的人生百态，而卜算子的《御花园》已经改成了天使降临人间感受到美好后，又经历痛苦，并最终重拾对人世间的爱…… 悬浮的一笔。 勉强贴着给那篇“给卜算子赋予人性”的彩虹屁。 专辑开篇就用一首英文歌《artangles》满满的小仙女感，给卜算子固定身份。 第二首是《前进乌托邦》，表示卜算子对人间美好的热烈向往，这首歌的唱腔处理成了可爱的感觉，收起了原唱的霸气气场。 第三首《日光》是所目及的美好。 接下来的的第四首《栅栏间隙偷窥你》是近一步的靠向人类。 然后就是《御花园》、《无言歌》和《盖亚》的痛苦。 随后再到《生命之河》、《晨光》和《人间》的平复和寄语祝福。 《晨光》呼应《日光》，给之前的痛苦片段加入黑夜的映象。 最后用一首同样的英文歌《let it be》收尾总结。 汪川把原本的歌曲顺序进行了略微的调整，成为最终十一首歌的专辑。 所以这场演唱会也会有三段不同的风格变化。 至于专辑的名字《御花园》，则是为了强调在专辑里中间这部分不到三分之一篇幅的重要性，让人们去思考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 在专辑的整体概念讨论会上，汪川就是这么讲的，然后让他们n+1的人去针对性的写每首歌和专辑的概念文案，把这张专辑包装得高大上起来。 这张专辑不可避免要过跟林忆惜的《花园》对比。 林忆惜的专辑在上午已经全放了出来，虽然还没看到有分量的乐评，但汪川听完之后，感觉是远不如卜算子这张《御花园》。 最后几首歌并没有把林忆惜的专辑撑起来。 实际上正常发专的时候，除了汪川便捷的曲库选择和恶趣味，很少会有把大神曲藏起来跟专辑一起发的。 她的这个专辑质量可以预期。 演唱会又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后，在全场的热烈掌声中，卜算子唱完了整张专辑。 “这张专辑太棒了！” 阮秋水凑过来小声夸奖道。 “你要是能好好学唱歌，这张专辑就是给你出的。” 汪川也惋惜道。 当然也只是开个玩笑，这张专辑对唱功的要求很高，给卜算子的演唱调教出现在的效果相当费功夫。 景谦上去跟卜算子进行了互动，然后又让卜算子唱了《九九八十一》和《深夜诗人》等七八首歌凑够演唱会的时长。 整场演唱会才正式结束。 汪川也总算把今年的作业汇报完了。 “实在是厉害，卜算子不愧是国内最好的虚拟偶像！这张专辑的质量，让卜算子跟其他虚拟偶像彻底拉开了身位！” 演唱会结束后，汪川意外发现了吴荣竟然也来观看了。 吴荣还直接就是一通吹。 汪川只好跟他随便扯淡了几句。 吴荣的话题一直往让汪川给他公司代言上扯，还说不行就卜算子也可以。 汪川只能打着太极，等到n+1的副总过来时，才脱身。 他这幅作态，汪川都怀疑是不是搞脑机接口骗钱大失败准备跑路了。 但吴荣他说自己是资深二次元，卜算子老粉了…… 除了吴荣外，还来了不少歌手和其他明星，汪川也过去一一感谢他们对卜算子的到场支持。 卜算子的这场演唱会直接登顶了热搜。 到场的明星基本都拍照发了微博打卡。 这场演唱会也开了线上门票，数十万人都进行了购买观看。 在演唱会进行的时候，卜算子的这张专辑也免费上线放出。 不少音乐类博主听完后也第一时间放出了乐评。 卜算子已经被金曲奖官方划到另一个只能自嗨的奖里，现在吹起《御花园》这张专辑，大家都没了顾忌。 连带着汪川都被吹爆。 不少人吹这张专辑是年度最佳，也不知道n+1是不是主动进行的营销。 大概率有，因为首席乐评把这张专辑吹到了天上，还直言，“不让这张专辑参与主流奖项竞争是明年金曲奖最大的损失”！ 在这条微博下边卜算子的粉丝都在跟着鸣不平。 “人类还竟然真的害怕了？” 不过更多的声音是吹卜算子，因为这张专辑并不怎么流行，听别人吹专辑看上去不明觉厉，自己跟着吹卜算子牛逼就很简单。 卜算子的微博和噼站再次猛增一波粉丝，继续稳固在虚拟偶像中的领先地位！ 正如吴荣所说，开始独一档！ 现在卜算子的粉丝成分太过复杂，成功打压林忆惜后，还多了一批林忆惜对头们的粉丝，认为卜算子是真正的次世代diva…… 热搜中跟林忆惜的专辑进行对比就是重点话题——“这张专辑给林忆惜唱，明年的金曲奖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这种说法让林忆惜歌迷气得不行。 有些乐评拿《御花园》踩林忆惜也踩得相当狠。 但，林忆惜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公布了自己怀孕的消息。 立刻全网风向就成了祝福，还让她专辑里看上去像是给孩子的歌收听数据大涨…… 娱乐圈就这样。 这半个多月下来，出乐评踩《爱情故事1.0》的也有很多，“乐评圈”乱得不行，谁的专辑都有不少乐评踩。 还有人拿《御花园》踩的…… 也就刘复昌地位在那里，相对好一点，被认为是领先明年的歌王争夺战。 汪川倒是不急，一边拉清单一边找人吹就是了。 反正《夜曲》和《好久不见》是黑不了的，所有敢批评这两首歌的都被路人自发喷爆。 而且明年金曲奖几乎一定是分猪肉的一届。 山海音乐已经讨论过了，对明年金曲奖的策略就是保单曲奖，暂时两首歌的领先很明显。 12月都要结束了，后边也没有什么重磅专辑。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 12月22日。 汪川跟阮秋水又一起看了《悠长假期》第十集。 专门留出这一天晚上没安排行程，是因为阮秋水明天就要去剧组拍戏了。 全剧即将结束。 在夜空下的楼顶上，喷放的烟花之前，赖明秀和叶山南第二次接吻，发了最直接最痛快的糖。 “你这一段演得确实好啊。” 汪川感慨着，抱着身边有些出神的阮秋水亲了一口。 反正这一集就是在接吻的时候结束的，也不影响看电视。 这种时候的阮秋水有点儿萌，有点儿呆呆的。 汪川感觉就应该亲一亲。 “……” 阮秋水回过了神。 “想说什么。” 汪川主动问。 汪川感觉阮秋水会让自己再亲她一次。 毕竟电视剧里氛围都到了。 不过阮秋水还是没说。 反而简单的抱着汪川，把下巴放在汪川的肩膀上。 汪川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拍戏时候的感觉。” 阮秋水幽幽开口。 “从四月一直想到现在？” 用手给阮秋水顺着背的汪川有些惊讶。 “……” 阮秋水什么都不想说了。 直接推开汪川同样抱着她的手。 “今晚你睡沙发！” 阮秋水的这种气话汪川从来都不在意，就算真要睡沙发也是拉着她一起睡。 …… “今年是你跑的，不是我主动离开的啊。” 第二天阮秋水出发之前，汪川笑道。 阮秋水想了想，恍然大悟。 去年汪川唱了《santa tell me》，里边的歌词是如果明年两人不能一起度过圣诞，就不要让她坠入爱河。 去年阮秋水拍戏赶在圣诞节前回来，今年她是在圣诞节前离开。 这个巧合就让汪川忍不住想皮一下。 “你要分手？” 阮秋水就似笑非笑的问。 “谁说的！” 汪川连忙否认。 两人这一年小生活过下来，说一句细水长流也是很恰当的。 “渣男宣言？” 阮秋水又问，脸上的表情还期待了起来。 “谁敢？” 汪川决定以后不再抖机灵了…… 就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阮秋水拍了拍汪川的肩膀，“分手我随时可以。” “……” 汪川想掌自己的嘴。 …… 虽然以前阮秋水也偶尔出去参加媒体活动，飞去看时装发布会，或者回她老家两天。 但基本上汪川每次回来的时候，她都是在家的。 这么一走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特别是阮秋水养的花，又要找小羊上门帮忙打理了。 阮秋水又多养了一盆蝴蝶兰，不同的品种，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花。 其实汪川就感觉阮秋水养花也就是随便玩玩。 因为汪川说将来要买栋大的独栋别墅，给她建个大花园养花的时候，阮秋水一点儿讨论的兴致都没有。 不过汪川也不能让她拍戏的这段时间花死了…… 还有点儿不习惯，是因为到了12月下旬，汪川也开始闲下来了。 虽然每天都有通告要参加，但也不用一直在路上赶了，基本上都能提前下班。 所以阮秋水刚走，汪川就开始到处混饭吃了。 1nter的kai来京城活动的时候，汪川就跟他吃了顿饭，还邀请了他明年在《不能说的秘密》里客串一下，演那个跟男主斗琴的人。 作为前期的高光片段，肯定要找个颜值撑得住的。 当初说了要找他合作，kai没主动开口，汪川也没找到什么需要合作的机会。 kai答应得很爽快。 他现在本身就在转型做演员。 有上大荧幕的机会，还是川映的重点项目，就算是客串，也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了。 汪川还承诺以后有合适的重要角色，还要找他演。 毕竟kai也代表着东南亚市场。 汪川现在红得过于离谱，完完全全的大明星属于是。 而1nter解散后，其他人里相对火一点的原队长邓宇辰，也就是个小偶像。 邓宇辰要走音乐路线，努力打了一首歌，在华夏金曲榜上只能勉强低位自嗨。 大明星汪川要带自己起飞！ 所以kai开心得不行，连声喊川哥，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把汪川看得真是…… 虽然汪川能确定kai的性取向，但娱乐圈这种大染缸，指不定好好的孩子在什么时候就突然变态了。 只好在心里说下次的角色看机会吧…… 1nter的解散刚过了半年多，变化就特别大，有人在努力转型，有人说是去读书，也有人很快就回了自己国家。 对比今年选秀异军突起的徐宇红，如果不是1nter有汪川突然红起来，这个定位奇怪的选秀男团，就是历届中最拉胯的。 另外，汪川准备继续上表演课了。 《不能说的秘密》这部电影，如果汪川代入主演周董，那就真的……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演。 这部电影属于是音乐女主和剧情带着男主飞的。 周董的表演能被夸的词，也就是不出戏…… 跟汪川现在的水平基本一样。 《不能说的秘密》试镜正式开始的时候，汪川刚好有空也去了一次。 电影导演确定的是张端，《悠长假期》原本汪川提议由他来拍，但那次他没档期。 这次是赵安没档期。 汪川参与试镜选角的这天，恰好杨雪稚也在。 进来的时候，杨雪稚还自信又礼貌的微笑着，绑了个高马尾穿了身jk制服，漂漂亮亮的。 开始表演后，就……一塌糊涂。 把张端看得眉头直皱。 就越来越糊涂。 灾难性表演完，杨雪稚差点儿哭了。 张端沉吟着看了汪川一眼。 本来这个角色在杨雪稚这里也是走个过场。 以杨雪稚的流量和颜值，还有她经纪人事先的沟通，以及汪川的推荐，川映基本内定她了。 角色也不需要多复杂的演技。 现在这真是……房间内的大家尴尬得不行。 “不然我先离场？” 汪川想了想，感觉也许是自己在场的原因，就过去低声问道。 “跟你的对手戏，离什么场啊，你也不跟我说自己今天参与试镜，让我完全没准备……” 杨雪稚挺伤心的小声嘟囔着，语气还有点儿委屈。 原来进门后的自信笑容是装的？ “再来一次？” “嗯。” 杨雪稚连连点头。 第二次终于勉强合格了。 “还是有潜力的。” 张端中肯的评价。 “就是没找对发挥潜力的方法？” 汪川自然而然的问。 心情正忐忑不定的杨雪稚快要气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美好的大结局 “今天你试镜表现得其实很好啊。” 晚上汪川在微信上鼓励了一下杨雪稚。 前后两次表演，调整得很快，挺不容易的，而且多鼓励一下，多给她点儿信心，演技也能多进步。 像汪川现在上表演课，感觉自己有明显进步，就有在《悠长假期》里被夸奖的原因。 “……” 杨雪稚回过来了省略号。 “真的。” 汪川强调一下，这是自己真心实意的认为。 至少比发现演戏能代入之前的汪川强。 “谢谢。” 杨雪稚意外的客气。 “不客气，我觉得你将来能当影后。” 汪川送上美好的祝福。 “……” 又是省略号。 “我将来还要拿影帝呢。” 汪川表示自己并没有在阴阳怪气。 汪川在《悠长假期》的表演虽然还行，被一顿夸，但那是之前太拉胯了，如果敢在微博上说以后要拿影帝，肯定铺天盖地的嘲讽。 这是在告诉杨雪稚，梦想还是要有的。 “影后我可没想过，能有戏拍我就满意了。我也觉得你能拿影帝，哈哈。” 杨雪稚还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你这么说我就不得不拿了，过几年拿给你看！” 汪川问小鱼要了只猫猫图，发了过去。 之前太忙，都忘了发猫猫图，杨雪稚发来了表情，汪川这才想了起来。 而且杨雪稚也不知道主动发，她真是失去了初心。 “加油！” 杨雪稚也回了猫猫图。 “加油！” …… 《悠长假期》最后一集播出的时候，整部剧的热度达到了最高。 不少人前两天才赶着时间开始刷这部爆火剧，然后跟一直追剧的剧粉一起看大结局。 热搜上全是《悠长假期》的话题，剧组还买了国民cp的营销，汪川在通稿里都成了国民男友…… 这部剧在评分网站上的分数也升到9.4，正式成为全年评分最高的国产电视剧！ 不过最后这一集汪川是在正式播出后的第二天，自己一个人在家看的。 本来没打算看，但当天晚上已经在剧组开始拍戏的阮秋水意外来了视频连线，把汪川整部剧的表现好好夸了一下。 汪川才找时间补的这一集。 第二天看的时候，这一集的弹幕已经密密麻麻。 不过汪川并没有关弹幕。 最后一集的赖明秀和叶山南第三次接吻，叶山南成了摄影师，赖明秀拿了钢琴大赛冠军，两人都事业有成，并且确认了对彼此的感情。 最后结束在穿着婚纱的叶山南和穿着新郎西服的赖明秀携手跑向教堂的画面。 美好的大结局。 弹幕内容除了“完结撒花”、“感动哭了”，和对赖明秀和叶山南祝福之外，还有从头刷到尾的“望穿秋水天下第一！阮秋水和汪川永远在一起！！！” 越往后刷得越多。 所有画面都被占据。 …… 中间汪川还去了几次livehouse看演出，有一次难得在二楼见到了跟朋友一起来的黄慈恩，就顺带打了招呼。 “有段时间没见了啊，卜算子发专辑的演唱会你都没去看，你还n+1老板呢。” 汪川是跟吕礼一起来的。 黄慈恩的一头白毛好像长了不少，都快垂到半腰了，大概是因为冬天头发长暖和，留长了。 黄慈恩在音乐现场上倒是吹过《御花园》那张专辑。 “忙着考试。” 去年不去考，今年就成好学生了。 不过随便她开心吧，也不能为了人设一直不考试。 她在n+1的股份已经卖了10%给桦钠，原本就是吃喝不愁的小富婆，这下应该也达成了不从家里拿钱就基本财务自由的成就。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是理想中的生活。 场下正唱着的是卧倒大象乐队，国内的一支老牌乐队，跟独浊差不多同时成立的，成员换了不少次，现在主唱都换成女的了，不过人气还保持得可以，因为乐队的灵魂人物贝斯手一直没换，歌迷就依旧认。 很快乐队就结束了talk环节，开始唱下一首歌。 现场气氛再次燥了起来，歌迷跟着音乐不停的蹦，隐隐约约让人感觉都要有震感了。 今天到场观看演出的，有很多乐队圈的人，包括卧倒大象在内，不少都是确定上节目的。 去年汪川跟着独浊，和其中一些人吃过饭，混过脸熟，还跑过音乐节偶尔打过照面，也看过几次演出，不能完全说是圈子外的人。 总得来说，即便有些刺头儿看汪川不太顺眼，觉得汪川挺装的，但也不会完全表露出来。 脑残毕竟是少数。 太脑残的生活也更乱，汪川也不会去跟他们打交道。 汪川主要是来感受一下现场氛围，以便录节目的时候有话可说。 看完演出之后，几个人又一起吃了夜宵。 汪川才回家睡觉。 被阮秋水养成良好生活习惯，越来越崩了…… …… 年底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新的一年，速度也没慢多少。 n+1进行了第二次融资，这次的估值到了10亿，几家机构联合投资了2亿，拿下了20%的股份。 汪川把融资后降为33.6%的股份，按照本轮融资的估值转让了3.6%给了其中的一家机构，拿到了3600万，作为公司的发展资金。 潘灵海准备在新的一年尝试上一个小项目，开始给公司拉起来的团队练手。 华夏金曲榜在新年的第一期榜单，依旧是《夜曲》蝉联冠军，这已经是《夜曲》连续拿下的第六周冠军。 元旦跨年晚会对榜单排名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让《夜曲》的点数与第二名拉近了不少，但依旧保持着优势。 根据预测，大概《夜曲》的连冠还能持续一个月，主要是因为汪川拒绝了春晚的邀请，可能会有其它歌突然在春晚上杀出来。 然后就是很快到来的生日。 汪川越来越多的粉丝依旧刷起了话题，不过汪川还是没有开和粉丝一起过的生日会的意思。 阮秋水专门录了一个视频在微信上发了过来，祝汪川24岁生日快乐，还说自己在27岁等着汪川。 汪川当时的说法虽然尬，她也没反对。 其实是23岁生日来着。 跟沈蓝在中午吃了饭，晚上又跟周围人一起组了个饭局，切了块蛋糕意思了一下。 生日就这么过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是你粉丝啊 整个一月都很快过完。 过年之前，汪川飞去阮秋水的剧组探班了一次。 给剧组人员带了很多茶点和水果，还带了一堆暖贴。 “你不是说路过吗？来这么早。” 妆容化得年纪偏大的阮秋水把汪川拉到一边。 “找个借口，万一你不让我来，我多不好意思，我年前行程都赶完了，等于是放假了，专门来看你打工。” 汪川笑着从阮秋水助理小何那里接过羽绒服，给她披上。 “冬天拍戏真够遭罪的，以后咱只接春天和秋天开拍的戏，或者去岛省拍。” 就算是拍冬天的戏份，演员也不能穿太多衣服，不然会影响上镜效果。 浙省本来就在南方还靠海，湿冷的冬天体感会相当难受，这段时间还是每年最冷的时候。 两人回到开了空调的车里，汪川把阮秋水的手抓到自己手里，就感觉一阵冰凉。 就这么时不时的冻一阵子，平时天天养生有什么用？ 然后汪川就把阮秋水抱进了怀里，感觉她整个人都跟冰棍儿一样。 哎。 “我也想。” 被抱住的阮秋水眨了眨眼，把头跟汪川靠在一起。 “我们公司今年就准备先试着拍一部小成本的戏。等挣挣钱过两年，就能拍戏自由了，自己当家做主，想演什么角色我给你写，然后找个舒舒服服的时间再拍。” 汪川就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 钱也不必挣太多，够自由的生活就行了。 “好呀。” 阮秋水的声音又软又轻。 阮秋水也没在车上待多久，就要继续开始拍摄，她作为主演，影片的绝大部分都是她的戏。 汪川也下去看了会儿，不过很快又回到了车上。 以汪川现在的咖位，在剧组受到的关注太多了，挺影响别人拍戏。 演阮秋水女儿的那个小女孩就时不时看向旁边的汪川，咔了一两次。 回到车上后，汪川玩了会儿《刀塔英雄荣耀》，因为游戏运营方想让汪川做国内的游戏代言人，事情还没敲定，但谈的差不多了。 汪川就再提高一下自己的水平。 多练才能提高水平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刚开始一两把汪川感觉还可以，不仅影魔杀得飞起，换了亚索之后，依旧是全场最靓的仔，超神都要超吐了。 可能是被安排了送温暖的机器人。 第三把就开始不对劲，战绩勉强保持了正。 第四把一个人头都没拿到。 第五把就离谱了，一级对面就五个人来中路抓汪川的塞恩…… 他们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汪川好气！ “？”都打出来了，正准备在公屏上发送。 “汪川？” 对面先打字过来了。 汪川有点儿呆住了，努力想这个人可能是谁，看了看对方的id“草莓味儿的小仙女”，也不是前女友啊…… “我是你粉丝啊汪川！《夜曲》真好听！无敌！我就是唱《夜曲》追的女友！！！” “可惜没追上。” 这个抠脚大汉还连发两条。 从泉水出来的汪川上线，不理他，准备安心塔下补刀。 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暴露？ 然后，对面五个人就跟着兵线进塔来越汪川，强行送了五杀……给塔。 真是淡疼，这游戏没法儿玩了…… “没否认，真的是汪川啊！！！” “川宝妈妈爱！！你在我韩信身上点一下，我再送塔，这样人头是你的！！！” “汪川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他屏蔽消息了？” “塞恩是汪川？？” 这条信息来自队友。 汪川继续沉默的补刀。 “阮秋水三年没动的账号上线的那一次，就是跟这个川糖葫芦好吃双排的，肯定是他！我是看到这个账号上线了，专门来排的，还真排到了！” “卧槽！！第一次排到明星！！！” “他要是真的屏蔽了我就说了啊，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吹起来的，我女友喜欢他喜欢得要死，太脑残了！” “兄弟我开着录屏呢，肯定要把视频发到噼站……” “淦！你给我打码！” “他一直不说话，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号是阮秋水上的？我好喜欢阮秋水啊啊啊啊！！！” “送五杀都吃不到，阮秋水没这么菜。” “真的是汪川，而且可能还没屏蔽，不然不可能我们九个站在中路，他还能这么正常的让我们看着他补刀……” 干特么的！ 汪川受不了了！ 差点就直接退！！ 但还真不能退，不然要被攻击当明星还没有游戏素质了…… 屏蔽屏蔽！！ 屏蔽完世界终于暂时清净。 推塔推塔！！！ 还好他们九个人没有再捣乱，只是一直跟在塞恩旁边，围观着塞恩把塔和水晶推完…… 水晶终于爆炸的时候，汪川也终于解脱了…… 但想想好气啊…… 代言人？ 玩家素质这么差的游戏，代言个锤子！！！ 就不应该对这个辣鸡游戏抱有一丝丝期待！ “《刀塔英雄荣耀》代言别谈了，做明星就不能搞这些歪门邪道。” 微信直接发给深造回来的唐若静。 “额……好吧。” …… 一直等到剧组收工，汪川跟阮秋水一起吃晚饭回到酒店。 洗完澡睡觉之前。 “你的《刀塔英雄荣耀》账号曝光过？” 汪川还是没忍住问。 因为刚才在网上冲浪的时候搜了搜，视频已经被发了出来，已经在被嘲笑了…… “是啊，被周茜有次不小心曝光的，然后我就没怎么玩了。怎么了？” 阮秋水问道。 “没什么。过年你这也过不成了吧。” 阮秋水没有网上冲浪的习惯，汪川记住债主是周茜后，就连忙转移话题。 “停工一天。” “等过两天，我来跟你一起过。” 汪川提议。 反正汪川也是自己一个人，给沈蓝说一下就行了。 “好啊。” 阮秋水还是带着笑意的语气。 今天的阮秋水给汪川的感觉特别乖，还有点儿可爱。 汪川正想着，嘴唇就被阮秋水亲了一下。 “今天表现不错，下午还一直乖乖的待在车上等着，值得奖励。” 分开后的阮秋水呵气如兰，语气也有点儿小俏皮。 “额……” 汪川没想到被阮秋水抢先觉得乖了。 就阮秋水这个表现，她肯定是想让汪川坏的，但汪川感觉不能如她的意。 于是。 “我要更多的奖励！” 汪川也卖萌。 “拍了一天的戏很累。” 阮秋水有点儿撒娇着抱怨。 “……那你就放松下来，好好享受！” 汪川其实还是喜欢主动。 第一百五十八章 节目开始录制 这一年的春晚是多年来评价最好的一届。 不仅语言类节目挽回颓势，舞蹈类节目持续超神发挥，歌唱类节目也大放异彩。 近七年都没再出歌的天后赖佳音登上春晚舞台，不负看到节目单后的歌迷和路人听众期待，新歌《新梦》旋律优美，情感动人，离开舞台多年嗓子依旧保持得几近巅峰状态。 让人不由得惊呼“大魔王出山！” 春晚演唱完后，《新梦》的热度极具爆炸，百货商超、大街小巷，都能听到这首歌曲。 在春节后的第一期华夏金曲榜，《新梦》顺利拿下冠军。 从发行后就被汪川“摆烂”打单的《夜曲》，终于离开了连续做了十二期冠军的位置，滑落到了第二名，暂时结束了对榜单的统治。 说暂时，是因为下一期《夜曲》又回冠了…… 虽然榜单点数与《新梦》极其接近，这也很可能是《夜曲》的最后一期冠军，但这次回冠继续证明着《夜曲》逆天的影响力。 在这两期，春晚对榜单的冲击极为明显，汪川在前50的歌曲只剩下了4首。 从元旦到春节，跨年晚会和各地春晚，以及各种年终音乐会，给趁机发行的新歌持续提供了大量的曝光舞台，华夏金曲榜终于开始进入了平稳运营期。 跟阮秋水一起度过春节后的汪川，也在年后更广泛的参与到了即将正式开始录制的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之中。 节目名义上的形式是把整个节目称作一个乐队间的大派对，由五位派对召集人共召集32支乐队参加多轮竞演，最终选出七支乐队参加最后的狂欢日。 在每支乐队演出之后，由派对召集人和现场观众共同投票决定进入下一轮的乐队。 除了汪川之外，剩下的四位派对召集人，分别是乐队出道但现在活跃在综艺舞台上的何伟，他顺带客串主持人；知名音乐制作人胡少泽；内地音乐圈大佬，可以称为歌唱家的杨禹；以及独立音乐人中流量最高的“天才音乐少女”姚菲。 想要撑起整个节目前期收视率，主要靠汪川、何伟和姚菲。 其中姚菲的流量是偏负面的，她的音乐才华远不如颜值，打着独立音乐人的名义搞饭圈流量运作，嘲讽她是网红歌手的人不少，但颜狗更多…… 她的颜值加上音乐才华综合起来，在市场定位中还是有相当的竞争力的。 这个名单勉强还行。 毕竟节目的主角是乐队们。 汪川都因为《爱情故事1.0》的成功放弃了上个综艺狂暴刷歌的计划。 现在想刷歌，针对华夏金曲榜打榜就行了。 节目在京城一家影视基地的演播大厅录制，汪川不用飞到外地去录，只需要坐在节目的vip听歌位欣赏演出就行了。 节目效果主要由何伟负责，也不用汪川操心。 这种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活儿，越了解就越让汪川觉得，真不怪有些歌手一年到头的上综艺，钱挣得是真轻松！ 不过到了开始录制之后就…… 好特么心累…… 节目正式开始录制是在2月17日。 汪川只需要跟着专门负责自己的导演走流程就行。 前两天已经跟对方提前沟通过的汪川，刚开始还悠闲的看着工作人员忙来忙去，跟坐在自己身边的胡少泽和姚菲聊天，或者时不时跟舞台下方观众池里看过来的人微笑互动——虽然节目组努力控制了观众里汪川粉丝的数量，但依旧有好多女生看到汪川两眼放光，拼命的挥手。 这种说不是汪川粉丝，汪川肯定是不信的。 汪川就用手示意，指向舞台，意思是让她们专心欣赏演出。 但，汪川都示意好几次了，终于发现……演出呢？ “原本第一个上台的绿手指乐队鼓手喝多了，一直喊不起来。” 汪川以为去了洗手间，实际上是去打探消息的姚菲，靠过来小声说了句。 姚菲穿了件格子女式衬衣，头上还带了个水晶蝴蝶发饰。 颜值确实挺能打的。 “这样啊。” 汪川控制着跟姚菲的距离，矜持的点点头。 这个姚菲很喜欢炒作cp，虽然汪川有阮秋水作为官配，但也肯定不能给她机会。 毕竟她玩黑流量太熟练了。 如果不是音乐圈太糊，而且她出道时间太短，姚菲跟周茜至少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何况不是汪川吹，以汪川今时今日的咖位，以及身上的才华光环和颜值，现在对汪川别有用心的人太多了！ “绿手指的鼓手喝多了，喊不起来。” 汪川转告给另一边的胡少泽。 “我一猜就是。” 胡少泽无奈得摇头。 乐队里的刺儿头太多了，有的是有才华脾气怪——汪川脾气这么好，多亏了只是个单纯的搬运工。 也更多的就是图个人设，刻意培养自己看到什么都要怼的臭毛病，就是要闹一闹，打一架，甭管打不打得过，才能显得他“牛比”。 就这个鼓手，肯定有人给他说节目第一个出场，别出乱子，但他偏要喝醉——实际上现在是不是装醉也不好说，“让这么大一节目，所有人都等着我，是不是倍有面儿？” 这种装比方式真得太old school了，十年前还行，现在真要看不顺眼就别来节目，来都来了搞这一套就让人感觉多少沾点儿。 何伟又开麦讲了几个段子活跃现场的气氛，原定第二支上场的乐队才准备好了提前出场。 汪川也终于开始能欣赏演出。 这是支很燥的重型，总算把现场等待的氛围点燃了起来。 顶级舞美和音响带来了最顶级的享受，平时的音乐节或者演唱会在观感上真比不了，简直就是一场完美的演出。 除了主唱频频破音之外…… 但这个问题不大，节目播出的时候会修音。 这种情况，汪川一般满分十分的时候，会给六分。 接下来上场的，是一支朋克乐队。 破音倒没有，但汪川“真的没有被打动”，也是礼貌给了六分。 每次演出后的talk环节，汪川按照提前打算好的，在“特别好”、“很喜欢”、“太好了”三种模式里切换，以夸为主，偶尔谈谈自己“做音乐”的经历。 “上学时候，我第一次去音乐节就……” 虽然五位召集人里，现在汪川最红，但论资历，汪川也就比姚菲强。 这种时候汪川很愿意让另外三个多讲，简单的当个吉祥物。 第一百五十九章 《画》 但，第三支上场的河猪乐队又出了问题。 舞台后方显示歌词的屏幕没亮，一开始汪川以为是工作人员失误了没放，等他们唱完了才知道，原来他们自己做主临时换歌了…… “走到舞台上后，我们才感觉原来的那首歌不适合今天的心情，应该唱的是这首歌，很棒的一场演出，我们很满意，送给今天和我们相遇的你们。” 主唱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舞台下的观众，和汪川这边的五个人，以及后边的乐评家、音乐类大v等其他音乐从业者们。 ——其中就有首席乐评，汪川第一次见到他真人，看上去有点娘儿，录节目前他还来主动跟汪川“化干戈为玉帛”，主动道歉来着…… 河猪的“行为艺术”，有人觉得觉得尴尬，但观众全都笑了。 主唱又给工作人员道了歉，然后就开始说相声了…… 相声说得太好，控场的何伟也勉强能接上梗，节目效果相当出众，留出来的talk环节就很长。 这卡在节目组破防的边缘整活儿，有了喝醉酒不上台对比，显得就好多了。 没整到汪川头上，汪川也喜闻乐见。 河猪乐队的音乐质量也挺好，虽然临时换了歌，演出效果也没失色。 汪川在心里感慨了句“大明星之姿”，给了八分。 虽然最后的七支乐队有内定名额，但也不是全都内定了，他们保持整活儿效果不完全越界而且不出失误，有很大可能走到最后。 汪川没给红乐队要求节目组内定什么名次，红乐队如果一轮游也能接受。 红现在的歌，也就是能上节目的水平，能到第几轮要看他们的发挥，一路捧杀就对节目和他们都没好处。 第三支上场的乐队出了问题，但也开始有了录综艺的感觉了。 汪川喝了口水，等待下支乐队出场。 ……又没等到。 因为绿手指乐队的鼓手醒了，就开始耍酒疯，想要立刻上台……本来节目组把他们安排到了最后，要给他足够的时间醒酒。 真的就…… 汪川正在心里斟酌词汇吐槽，就看到本来一脸笑眯眯的杨禹，脸色铁青的站起来离场了！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观众一片哗然！ 好的吧。 正式开摆！ “杨禹老师好气啊。” 汪川悄悄地跟胡少泽说。 “原本杨老师不想来录这个节目，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来的。”胡少泽也给汪川透露了点儿消息，还猜测了一下，“可能他打电话去骂廖智了。” 绿手指是怀旧海洋的乐队，在乐队圈也有一定的地位，不然不会安排他们第一个上场，给他们被观众打高分的机会。 “哦。” 汪川轻轻点头。 那就等杨禹骂完回来吧。 “刚才胡老师说了什么？” 见汪川和胡少泽悄悄聊完，姚菲就靠过来低声问。 “没什么。” 汪川也稍稍侧过去小声道，然后就立刻坐正，对着观众的方向笑着挥手。 “……” 姚菲就感觉汪川这人人品有点儿差了，刚才自己都给他说了消息，他现在不给自己说。 又等了会儿，杨禹也没有回来。 观众池的观众已经开始大声讨论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尿急吧！” 一位女生声音大的汪川都听见了…… 200名观众同时说话，整个大厅都闹哄哄的。 何伟又讲了几个段子，但时间也拖不下去。 汪川一扭头，正好看到旁边焦头烂额的谭新明对自己示意。 汪川就也离席走了过去。 “廖智今天没来现场？” 汪川先问。 大部分乐队都是怀旧海洋的，他第一期不来，有点儿离谱的。 “他正在往这边赶，原本是准备一个小时后再来。”谭新明解释了一下，“不然你上台先唱自己的歌顶一下？” “演出是我们五个人一起上的啊，少了杨禹怎么唱？”汪川有些无语，“而且几分钟的歌能顶什么？” 第一期三十二支乐队分两天录制，汪川拿出来的新歌，按照流程是在今天最后一支乐队都录完之后才唱的，节目播出的时候再放到最前边。 汪川唱，他们四个负责器乐部分，作为五位召集人共同为节目献上的演出。 杨禹难得在外边弹一次吉他，这个节目效果肯定不能砍了。 “很快就把他劝回来了，但现场的观众等不了啊，你们五个人不齐，乐队更没办法上台。你不是歌多吗？随便找一首顶上呗，你唱《夜曲》也行啊。帮帮忙啊老哥！” 谭新明急得都喊哥了，这么大的人…… “行……吧。” 汪川答应得有点儿不情不愿。 汪川现在上台唱一首歌是要出场费的，《夜曲》的收费最贵，原本今天要唱的新歌也是在合同里提前谈好的。 现在要临时表演不加钱就算了，还想嫖《夜曲》…… 怎么不去找姚菲呢？ 算了，就当帮忙吧…… 胡少泽都在跟观众聊音乐知识互动了，让观众一直等着确实不好。 回去之后汪川没有直接坐下，全场都看向了汪川，胡少泽也暂时停了下来。 “前两天想起了首歌，刚好有机会给大家分享一下。” 汪川笑道，讲的话很诚实，就是想起来的。 观众立刻欢呼了起来！ 知道这是汪川来救场了。 汪川喜欢突然唱新歌是有传统的。 虽然节目录制出了状况，但有汪川的新歌听，等于是中奖。 以汪川现在的热度，就算不喜欢汪川，录完节目拿自己听了汪川新歌作为谈资，也是有得聊的。 汪川并不想唱老歌。 虽然二专刚发两个月，但这个节目播出要到夏天了，都进入三专的周期了。 而且这首歌也不一定能播出去。 现场观众也没手机录像，不用担心歌曲泄露。 身边的姚菲立刻站了起来，一边激动得挥拳，一边带着观众喊：“新歌新歌！” 一副汪川迷妹的模样…… 还问汪川要不要她帮忙弹吉他或者弹琴，还说鼓她也可以打。 何伟和胡少泽也问汪川要不要帮忙。 “这倒不用，一把吉他就够了，虽然在今天乐队的舞台上有点儿怪，但这是一首单人可以完成的民谣。” 汪川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民谣好啊，我记得川儿你那首《十万嬉皮》，我就特喜欢。”何伟很期待，又问观众，“你们喜欢吗？” “喜欢！！” 三十二支乐队里就有唱民谣的，汪川强调的是“单人”。 不过临时唱歌还是以简单的为好，拿出一首大编制，他们三个音乐素养虽然很高也能顶上，但也会磨合时间不够可能出状况。 原本就要演出，汪川也带了自己的吉他。 取了吉他登上舞台。 “前两天是元宵节，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就想到了这首歌，歌名叫，”汪川拨了下弦，笑了笑，“《画》。” 轻快的吉他前奏响起。 然后汪川开始唱。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的下边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灶炉与柴火， 我们一起生来一起活……” 第一百六十章 挣钱真难 场上只有汪川抱着一把吉他唱着歌，背后的显示屏没有亮，也没有精美的灯光和vj打造的舞台效果。 可画面感极强的歌词，像是把人带到了安详宁静的乡下。 寒冷的冬夜里，窗外明亮的月亮照进来，汪川正在房间里抱着吉他自在的歌唱美好安稳的生活。 偏向欢快的曲调，汪川脸上还带有轻松的微笑。 汪川的整首歌已经唱到了最后。 “我没有擦去争吵的橡皮， 只有一只画着孤独的笔。” 站起来随着音乐轻轻摇摆的姚菲心神被猛然触动停下了摇摆，胡少泽一直微笑的脸上也突然一怔，最欢乐的何伟同样收起了笑容。 歌词里唱着没有橡皮，但这句歌词却如橡皮一样把前边的一切全都擦掉。 汪川唱歌的语调也没有改变，歌声中的孤独和寂寞却开始疯狂生长。 “那夜空的月也不再亮， 只有个忧郁的孩子在唱：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没有月亮，没有姑娘，没有家乡…… 只有一个忧郁的孩子。 只有汪川在台上，唱完了这首歌。 观众池里爆发出了节目录制以来最强烈的掌声！ 全都激动得蹦着喊着。 “啊啊啊！！！” “汪川汪川汪川！！！” 胡少泽和何伟也都站了起来，跟着鼓掌。 同样可以在屏幕上观看汪川演唱的候场室里，坐着的三十二支乐队成员听着汪川唱完后的观众的反应—— “都是汪川歌迷吧……” 有位戴着墨镜的话里酸得不行，但他的声音很小，只说给了身边的乐队成员听。 “歌还行啊。” 一副大佬范儿的出声夸奖并带头鼓掌，有几个人跟着他鼓掌。 “我还是更喜欢《夜曲》！” 故意搞怪的声音很大，整个候场室全都笑了。 “你老板确实牛比啊！” 跟红乐队坐在一起的卧倒大象贝斯手的声音也很小，不过夸奖也是真心实意。 “不然能带着洋哥和礼哥拿金曲奖吗？” 柯剪的回应很搞。 “让他俩听见还不得削你！” “哈哈哈哈！” 柯剪笑得声音很大，一时间全都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红乐队签的是汪川公司，这件事京城的乐队们基本都知道，也让红乐队在圈子里多少有点儿特殊。 毕竟虽然汪川破纪录拿了金曲奖，但在很多人眼里还是，“被资本打造的流量”，“充满铜臭味儿的奖”，“这次肯定给他们搞内定”…… 红乐队的几个人倒是无所谓。 更乱的搞嘻哈的都通过综艺节目上台面了，大家要是都愿意一直待在地下保持“血统纯正”，也不会来录节目。 前台演播大厅。 “你唱歌之前还故意误导我们，”胡少泽的语气有点儿埋怨，“还元宵节的月亮又大又圆，一开始我就以为歌里唱得都是真的。” “对啊，”何伟也故意叹了口气，“唉，一般我听走心的歌都提前扎好防线的，你这把我骗进去乐，最后再给一刀，搞得跟在发《爱情故事2.0》一样。今年发吗？” 何伟趁机搞节目效果，还帮汪川宣传专辑，并为节目组打探汪川的新专辑消息，控场水平丝滑。 “发啊，但不是2.0。” 汪川也没吝啬消息。 “不会专辑里的歌已经写完了吧！” 眼里开始带着星星的姚菲惊讶道。 姚菲在心里感觉，汪川就是自己的姓转+才华plus版，为什么已经有了女友啊…… “这就不能说了，我又不想撒谎。” 汪川故作无奈得笑笑。 三专的发专时间已经跟李红阳沟通过来，她是让汪川先捂一下。 “川哥你也太快了吧！” 姚菲语气里满是钦佩。 这种话头汪川就不搭了。 其实脱口而出后，姚菲也有些后悔，但好在除了有观众突然笑得大声外，也没人去搭理她。 不过汪川没接话，就让姚菲感觉汪川也想到了污的地方，有种悄悄撩了汪川的快感，就感觉汪川之前那种姿态会不会是装的，不愿意多搭理自己也有点儿刻意了啊…… 姚菲的胡思乱想没多久，因为杨禹回来了。 汪川终于把这段时间撑了过去。 “你的这首歌太棒了，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喜欢的歌。” 杨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笑着夸汪川。 “今年才刚到二月。” 汪川挠挠头。 “哄——” 观众又都笑了。 何伟再从中插科打诨一下，总算把事情揭了过去，开始继续录节目。 绿手指还是安排到最后录。 杨禹突然离席，加上廖智终于赶到，接下来倒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小问题还是不断。 有观众突然从观众池爬上台去抱正在唱歌的乐队成员； 幕升起来，灯光开始打了，乐队没演。说是吉他坏了，上台前紧张忘了检查； 认为自己乐队被打分过低，不下台强行要个解释，舌战全场辩论了大半天才被乐队成员拉下去； 唱嗨了跳水下去观众太热情半天上不来，还好台上的乐队成员灵机应对，手上不停，轰着气氛起来，演出效果更好了，但也大大超时…… 十六支乐队，每一支录制的时间原本计划的都是二十五钟，加上中间休息吃饭的时间，以及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在八个小时内录制完成是节目的目标。 然后，从下午三点开始正式录制的节目，一直录到过了二十四点，最后的绿手指才上台…… 五位召集人的演出就放到明天再演了。 候场室各乐队的成员不少真的睡着了，还有人偷偷摸摸提前溜走了。 汪川在位置上坐了半天，即便时不时站起来跟着表演的乐队嗨一嗨，这时候也感觉累得不行。 年纪最大的杨禹后边基本都不开口了。 看乐队现场演出，身心全都会被音乐节奏带动，亢奋的时候身体和精神的消耗也很大。 这钱挣得真难…… 还是代言快啊！ 好在虽然有的乐队出问题，但也有更多的乐队演出极其精彩，汪川都送出了4个10分。 观众也早就蹦不动喊不动了，有人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倒数第二支上场的乐队，风格有点不温不火，唱得也一般，200的观众分数只拿到了105的全场下限。 基本提前锁定一个一轮游的名额。 绿手指最后上台的时候，汪川还是希望他们的表演能够精彩，毕竟也是老牌乐队，水平应该还是有的。 这种时候，如果看了一场乏味的演出，简直就是在受刑。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太会了 绿手指的演出，用一个很少会在乐队身上形容，但又被用烂的词来概括，用力过猛。 主唱上来就发泄式怒吼，好像自己乐队受了特别不公的待遇。 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看到乐队成员的状态这么好，汪川的期待值也直接拉了起来。 不管是冲什么吼，凹出来的这股劲儿，可以说直接给接下来的装比演出镀上了光环。 第一句歌词抢拍？ 问题不大！ 对乐队不能完全用专业歌手的要求去苛责，后边能稳住就行。 没稳住？ 问题也不大！ 整体氛围够嗨，就可以说是玩的emo流，就是这种混乱的感觉，才能发泄心中的情绪，乐队也可以用乐器说话。 吉他弦断了？ 也没有问题啊。 吉他手愤怒的取下吉他直接砸，经典摇滚show了属于是。没了吉他的吉他手，一会儿跑到鼓手旁边帮忙敲，一会儿跑去主唱旁边抢着话筒一起唱，双人四手联弹贝斯见过没？今天就给到场的观众开开眼。 观众太闷场子不够燥？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跳进观众池，领着观众们一起蹦，开火车我来做车头！！ …… “让我们最后看一下绿手指乐队的最终得分！” 何伟饱含期待的声音终于喊了出来。 屏幕上硕大的数字浮现——112！ 看到出分的时候，汪川立刻感觉，好像自己礼貌给的4分太高了…… 绿手指的观众得分是97，五位召集人一共给了15分。 去掉杨禹能打的最低分1分，汪川这个4分也高出平均分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就有观众听说是因为绿手指闹事杨禹才离席的，也基本传开了，所以他们的观众分也不高。 绿手指对于分数倒是没闹。 能看出贝斯想要对这边比一个怼人的手势，但被乐队成员勾住肩膀拦了下来。 于是最终皆大欢喜，终于结束了第一天的录制。 …… 录完之后何伟提议大家去吃宵夜，但没组起来。 时间都马上要一点了，起床后下午还要接着继续录。 汪川也准备回附近的酒店睡觉。 “一起坐车回去？” 坐在节目组安排好的车里，姚菲没直接拉上车门，笑着问走出来的汪川。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聊。” 汪川指了指后边的谭新明，挥挥手，让她先走。 “早点睡啊。” 姚菲最后说了一句，然后车子发动走了。 等姚菲的车子开远之后，汪川才准备上车走人。 然后就看到一脸唏嘘的谭新明叼了根烟走过来。 “杨禹明天不录了，要走人。” “额……不是现在才通知你的吧。” 这节目录的，汪川算是服了。 怪不得刚才杨禹第一个走的时候，来接的是他自己的车。 “下午就说了，让我提前找人，不过还没找到。” 谭新明把烟取下来弹了弹烟灰，都没心情抽了。 “会找到的。” 汪川拍拍他的肩膀，进行了鼓励。 然后就坐上了车回酒店，早点睡觉。 以后真不能再跟谭新明一起做综艺，他的公司倒闭是有原因的，这水平太拉胯了。 汪川都开始后悔接这个综艺了。 保四强的好声音不香吗？ 人家多成熟的模式开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有任何幺蛾子。 指不定汪川的逆天运势就要栽在这个综艺上。 这个综艺如果扑街，最大的锅肯定会被外界扣在汪川头上。 哎！ 身心俱疲的汪川刚回到酒店，微信就亮了。 “事情聊得很快啊。” 消息来自姚菲。 添加微信的时候忘了给她来一个消息免打扰。 以汪川现在的咖位，对姚菲这种级别的艺人，一时忙起来忘了看到她的消息很正常。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很难不让人势利起来…… 汪川一边自我检讨，一边点头像开免打扰，再赏她一个问号。 “？” 然后姚菲发来了一串长长的语音。 这发语音的毛病真是…… “我去洗澡了。” 汪川不惯着她。 懒得点开语音，平时那么忙，哪儿有空听语音？ 等汪川洗完澡出来，先回一下阮秋水晚上八点多发的微信。 阮秋水说她后天就杀青回京城，到时候汪川也正好录完这期节目，要等五天后才录下一期，可以一起到家。 要跟她说一下。 睡觉之前，汪川又看了一下姚菲的聊天框。 点开那条语音。 “我刚在下边打电话看到你回来了，哈哈哈。川哥，你不会在故意躲我吧，我有没有那么可怕？今天川哥的那首《画》真的太好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线呀。我现在睡觉前，脑海中响起的还是这首歌。” 果然对姚菲的提防没错，这茶言茶语的起手式，明显就是狼子野心啊！ 语音里还刻意的带上了鼻息的声音？ 还好汪川提前用洗澡反杀。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能像汪川一样稳重…… 汪川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微信上阮秋水回复了过来，关心了下汪川录制节目的情况，还让汪川多注意身体。 再往下拉了拉，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回的消息…… 没有。 倒是姚菲早上又发了条微信过来。 这次没发语音也没打字，而是给了一个已经解封的八卦小组的链接。 帖子内容是昨天录制《乐队的夏天》的repo。 有了汪川这种级别的明星加盟，还是新鲜的乐队主题综艺，《乐夏》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很高的关注。 昨天甚至还有了热搜。 虽然碍于保密协议有很多内容不能说，但还是能讲不少东西，写repo的观众很多。 节目录制不是很顺利，汪川唱了新歌，歌名《画》等全都传了出去。 姚菲给的这个帖子，汪川猜她的重点是帖子的标题——“《乐队的夏天》录制归来！第一次现场见汪川，整个人帅到发光！！！” 明显就是汪川粉丝的安利贴，全程夸汪川。 这么尬的东西，汪川都不知道姚菲怎么好意思发出来的。 关键帖子内容里还点评了姚菲，“看汪川的眼神好像很暧昧”，“也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找她，希望汪川不会被她恶意炒作”…… 姚菲实在太会了。 帖子就像她小号发的一样。 要换别的小年轻，估计就完全扛不住了。 汪川一时间就想在微信上呵斥姚菲，但想了半天没想好呵斥的姿势。 而且还要一起录节目，关系闹太僵也不好。 继续晾着吧。 然后，汪川就从谭新明那里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临时接替杨禹参加今天录制的，是周茜。 谭新明太会请人了，真是制作综艺的小能手……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是不是在发暗号？ 由于杨禹跑路，汪川在酒店吃完饭，就提前到园区去重新磨合最后的召集人演出。 到园区的时候将近下午一点，观众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他们一边跟身边的人说说笑笑，一边在等待正式入场。 有些人还在啃着面包。 昨天汪川是两点才到的园区，当时观众正在排队进场，今天才发现这么早观众就已经排好队了。 “这些观众早上十点就来排队了。” 见汪川多看了几眼排队的观众，身边的小羊说了句。 录节目有专门负责汪川的导演跟着安排一切事项，所以汪川昨天没有让小羊上班，然后就发现有个助理在还是很重要的，就把小羊召唤了过来。 现场观众从十点开始排队，一直到晚上过二十四点才结束录制，站在没有座位的观众池里十五六个小时，累了只能坐到地上…… 车子停了下来，小羊先下车跑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汪川才回过神。 “你去买点儿水果，跟工作人员联系一下，等休息的时候发给观众吧。” 汪川给小羊吩咐道。 “好。” 中场休息的时候，其实是给观众发盒饭的，而且赞助商的奶饮料也随便喝，但盒饭也就勉强填个肚子，那饮料喝着真是…… 原本五个人的演出安排是汪川主唱并弹吉他，杨禹主音吉他，何伟打鼓，姚菲贝斯，胡少泽键盘。 现在少了杨禹，对演出整体的影响其实并不大，不过一些编排也要改了。 到了后台的一间排练室，里边姚菲正在跟几个唱和声的歌手聊天。 “川哥好早。” 姚菲还是很开心的跟汪川打着招呼。 “他俩竟然还没到，我还以为自己起床晚了，会是最后一个到的。” 汪川很意外。 “差点儿你就是了。” 正说着，身后的胡少泽和何伟就一起走了进来。 “我们现在怎么说？要不要给周茜也想办法安排到舞台上？” 汪川是真不知道谭新明把周茜请来是干嘛的，跟乐队完全不搭边儿的人。 “召集人现在是四个，剩下一个改成了超级乐迷的定位，每期请不同的飞行嘉宾。昨天录的后期补一下音。” 何伟解释了一下。 “好吧。” 四个人就开始沟通了一下舞台上需要变化的地方，接着练了两遍，感觉效果挺好。 最后正式再来了一遍。 直接收工。 中间有提前到场，在隔壁排练室练习的几个乐手过来看了会儿。 听完之后。 “这是泽哥的新歌？” “你怎么不说是我的呢？” 何伟很不满。 “你就不是能写出这种歌的人。” 说话的是以前何伟玩音乐时候的朋友。 最后知道是汪川的歌。 “昨天的《画》我是真没什么感觉，但这歌也太强了！” 汪川笑笑，感谢他的夸奖。 距离正式开始录制节目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周茜赶了到了现场。 互相寒暄完，周茜就开始一边做造型，一边听着节目上需要注意的地方，还询问汪川几个人应该如何配合。 虽然是临时接这个档期，周茜表现的也极为敬业。 汪川只希望别再出乱子了。 不过，进场的时候汪川发现，周茜的座位被安排到了自己和胡少泽之间，而非接着坐原来杨禹在胡少泽和何伟之间的位置。 一左一右，一个姚菲一个周茜。 观众都已经在观众池里等着，她俩走在最前边也提前坐下了。 汪川只好也坐到自己的位置。 周茜穿了一条裙子，为了避免走光，她把腿并起来，还朝向了汪川的位置。 姚菲原本就坐在最外边，她的身体要倾向中间，腿也偏向汪川。 两大护法了属于是。 汪川的空间被大大压缩，腿都不好随便放。 就很烦。 进场的观众看到周茜还挺惊讶的，因为原本听说录节目的是杨禹，没想到换了人。 “一会儿我有什么话说的不太对，你轻轻咳嗽一下。” 打扮得艳丽异常的周茜一边笑着跟观众打招呼，一边靠到汪川这边小声说道。 “好。” 汪川答应了下来，刚坐正。 “茜姐今天好漂亮。” 姚菲也靠过来对汪川小声说了句。 比起上屏幕吃饭的周茜，姚菲的颜值确实差了点儿意思，对比后降级成了邻家小妹级别，青春无敌的加成赶不上正巅峰的状态。 不过姚菲的声音还是有点儿大了，或者周茜的耳朵太尖。 周茜听到了姚菲的话，笑容满面的把头扭了过来，姚菲也跟她笑着对视。 汪川只好靠在座位的后背上，让她俩social。 好在节目很快就开始正式录制。 何伟先介绍了到场的超级乐迷周茜。 周茜开口聊了她跟乐队的渊源，她说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也组过乐队，还在现场展示了当时的照片。 不好说是不是摆拍，但看上去周茜当时是打鼓的。 她的这段经历并没有在出道这么多年的采访中透露过，观众们都挺意外。 汪川也很意外，不知道谭新明从哪里知道后，把她请了过来。 周茜这么“接地气”，没有硬蹭，就是个很不错的嘉宾了。 毕竟周茜实红，汪川出道时间太短，现在细究咖位还是比不上周茜的。 介绍完之后，乐队就正式上场。 今天第一个上场的是也是支燥的，鼓刚响起，周茜就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跟着嗨，姚菲也站了起来，还把汪川拉了起来，胡少泽何伟也就一起站了起来。 整首歌结束后，周茜又是第一个激动的表示很喜欢很喜欢他们的演出。 “咳。” 汪川的声音很轻。 真是有点儿过了。 滔滔不绝的周茜立刻用一句概括完了还能说五分钟的内容。 然后何伟才接过了控场权…… 第二支乐队周茜收敛了点儿。 第三支上场的是红乐队。 在前边的两支闹的演出后，红乐队唱了一首旋律加强，偏向流行，相对静的歌，观众分数拿了140。 汪川没要求保红乐队几轮，节目组也给了汪川一个面子，出场顺序上照顾了一下。 在talk环节，柯剪说完歌是唱给前女友后，周茜就又起劲儿了，追着问个不停。 “咳。” 八卦之心完全起来的周茜又用一句话立刻结束。 第四支乐队演出完，已经录了将近两个小时，就开始了第一次短休息。 松了口气的周茜笑着对汪川点了点头，还给了个大拇指。 “川哥你刚才是不是在发暗号啊？” 姚菲这次把声音控制得很稳。 只有汪川听到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生如夏花》 “茜姐害怕出错，让我提醒她一下。” 这个事情汪川还是要解释清楚的。 姚菲也是的，不好好录节目，净关心一些有的没的。 “哦哦。” 姚菲恍然大悟的点头，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但笑得十分暧昧。 于是汪川往后靠，把姚菲的脸漏给了周茜…… 姚菲的声音小，可汪川的声音大啊。 休息很快结束，继续录制节目。 今天廖智早早到场，而且有了昨天绿手指闹得那一出，杨禹甚至直接跑路了，节目录起来倒是顺利了很多。 就是talk环节经常超时。 今天的话题大部分集中在音乐上。 做音乐的基本都有自己坚持追求的东西，以往写了歌出了专辑，只要不是票卖不出去，开开巡演上音乐节，享受台下观众的欢呼就行了。 现在要放在舞台上被评判，争执摩擦就在所难免。 汪川五个人还好，后边连打分权都没有评论区，今天进入状态后，有些人为了搏镜头就开始火力全开了。 ——严格的说，评论区可以打分，不过是不决定晋级的分数，还是记名的。每期会放在节目最后边公布他们对每支乐队打的分数。在最后十进七之前的复活赛，有一个复活名额是拿到评论区单场人均分数最高的乐队。 最常见的批评是太老套，没新意。 乐队也是针锋相对的怼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二十年前的音乐。” ——“只会说这种话的人没资格点评音乐。” “对一支乐队来说套路化写歌，就说明它离死不远了。” ——“只能听出来套路建议你换耳朵。而且我们越来越成功了，抱歉。” “我觉得他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舞台。” ——“我们在了，你气不气？” “整场演出完全就是一场灾难。” ——“煞笔！” …… 一开始周茜还时不时的想聊选手的私下生活，再被汪川提醒了几次后，她也开始跟汪川一样看互怼的乐子了。 但有些乐队还主动找了周茜互动。 主唱揭乐队里成员的“短”，说鼓手是周茜的粉丝，然后被反怼说“你还是汪川粉丝呢”，接着贝斯主动对姚菲表示自己是她的粉丝，吉他站出来说是胡少泽粉丝。 乐队只有四个人，只剩下何伟没人表白，全场哄笑……节目效果拉满。 到了七点，正式中场休息，工作人员给现场观众发了盒饭，还发了水果并说明是汪川掏钱买的。 “汪川我爱你！” “汪川牛比！” “汪川好帅！！” 声音此起彼伏。 汪川在大厅外的房间吃饭都能听到。 全场观众带上乐队成员和工作人员，几百位人吃的水果，还好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准备好。 “川哥好帅！！！” 姚菲跟着外边的声音喊。 “秋水姐真是找了一个宝藏男孩。” 周茜也笑着夸奖。 “那可不，我这人大家都明白，走到哪儿都觉得我最牛，现在搁汪川面前真是……第一次发现嫉妒是什么感觉你们知道吗？” 何伟的碎嘴也跟着夸。 “比我强多了。” 胡少泽也叹息。 “主要是我想吃水果，节目组太抠门不提供，我又不好意思自己吃。” 汪川无奈的解释。 等吃完饭回到大厅继续准备录制的时候，观众直接就给了热烈的掌声。 几百人份的水果看上去比几百人的盒饭壮观多了，还不限量随便吃，汪川又没脸拿歪瓜裂枣，少说也要掏几万块。 能拿几万块收买观众的明星真没几个。 节目继续录制，找汪川互动的乐队也多了不少，大概水果也把一些乐队成员收买了。 还有乐队成员说，以前对汪川有偏见，这次到节目里才发现汪川真不错。 “提供水果这么有效果吗？那下次我买水果，你能这么夸我吗？” 何伟故意酸道。 “那您让我们先晋级啊。” 观众又是大笑。 “哈哈哈哈！” “咱开始聊之前打分就结束了。” 何伟还是解释了一下。 节目录下来，整体上还是融洽的，但录到最后一支乐队，也不知不觉的过了二十三点。 最后一支上场的是灵魂倒影乐队，原本的录制安排是让他们为第一期乐队亮相演出压大轴，毕竟乐队圈的真顶流乐队，地位人气作品全都不缺。 不出意外，灵魂倒影将在最后的狂欢日排名第一，出了意外也会排名前三。 稳得不行。 倒数第二支乐队刚下台，观众们就开始欢呼他们的名字，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和昨天那样录了十多个小时候后的满身疲惫。 终于让汪川感觉，现场观众选的确实都是喜欢乐队的，自己粉丝没混进来多少。 灵魂倒影的演出完全没有辜负期待。 最顶级的现场体验让人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全场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被音乐节奏带着把气氛烘托到了最高潮！ 跟灵魂倒影的talk也很有意思，他们也没凹高冷人设，主唱笑起来还有点儿腼腆，但往那里一站就是正宗的摇滚大明星范儿。 最后揭晓分数的时候，他们拿下了247分的全场最高分。 不过时间也拖到了二十四点。 不少观众开始有些心不在焉的开始准备退场了。 灵魂倒影给了他们一个完美的演出，也几乎燃烧尽了他们最后的能量。 估计现场铺张床，他们都能很快躺上去睡着。 “要我说，我们还不如昨天就演了，就知道跟在他们后边观众都没精神了。”何伟无奈的笑道，又冲着观众，“你们说是不是？” “是~” 能回应的观众声音也拖得很长，没什么力气了。 不过很快更高的声音喊了出来。 “不是！！！！” 大部分观众也反应了过来，还有演出！ 好像他们这几个人要上！！ 观众们的期待又都来了！ 听说昨天汪川还演唱了新歌，今天怎么可以没有额外演出？ “我们还要不要上台？” 何伟又故意问。 “上台！上台！上台！” 周茜站起来带着观众一起喊。 等汪川几个人站到舞台上的时候，观众的欢呼声也没有停下来。 虽然舞台上的幕布是落下来的，暂时看不到人影。 虽然身心疲惫，但观众们依旧对演出有着好奇心。 这究竟会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曲？ 演出的精彩程度，大部分观众在心里其实并没有强求。 今天已经足够精彩，而且前边灵魂倒影的演出太过优秀，把最后这首歌当成after party 去欣赏就够了。 没有等待太久。 不知是什么语言，却如天籁般的吟唱响起。 “si wo la qiu mu，si wo la qiu moa，o ai la i ye，e wo la i ya……” 抚慰在现场每一个疲惫的人心灵上，精神为之一振！ 幕布上的显示屏，打出四个大字——《生如夏花》！ 沉稳的鼓声加入。 幕布缓缓拉开。 “也不知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 第一百六十四章 信你个鬼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亮黄色的灯光从上空倾泻而下，把正在演出的众人和舞台上的所有空间沐浴在其中。 悠扬的和声伴着汪川澄澈的歌唱，尽管只是在一个演播厅中，却让人感觉如同置身于高远辽阔的天地之间，听到有人在为美好的一切放歌。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 从天南地北的地方赶来，站了十几个小时录制节目，在最疲惫万分的时候听到这首歌，听到这句歌词，大概能够在心中铭记一辈子此刻的感受。 脱离黑暗，张开双眼来到人间，和你们相遇，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一句简单却动人的歌词，就开始拂去观众身上的疲惫。 “痴迷留恋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 惊鸿一样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奔放炽热的情感，只为了短暂的美好，不顾一切的燃烧绽放！ 不就是来到人世间后，对生命应该有的态度吗？ 歌曲的旋律并没有过分激昂，舞台下的观众池，却再次热烈的沸腾起来。 甚至要比之前灵魂倒影演出时的氛围还要狂热！ 他们伸出的手臂如盛放到舞台上的鲜花般挥舞，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他们甚至莫名流下泪水，如同在花瓣上滑落的露珠。 汪川上前笑着用手从鲜花上边拂过。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汪川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像一位吟游诗人般演唱。 打鼓的何伟，弹贝斯的姚菲和弹键盘的胡少泽，跟着四位和声歌手，与开始加入观众一起吟唱。 整个演播厅全都被歌曲中蓬勃绚丽的生命力感染。 “一路春光呀， 一路荆棘呀，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一首歌曲带着全场的氛围达到最高潮，就像生命绽放到了最璀璨的时刻！ 进入尾奏，歌曲开始变得趋于平缓，最突出的是鼓声，如广袤大地上的心脏在沉稳跳动。 同样安静下来的汪川在话筒前闭上眼。 低声开口。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听不出有多少遗憾，可能会有淡淡的惋惜，似乎是对片刻的停留已经知足。 “啊啊啊啊！” “牛比——” “汪川汪川汪川汪川！！！” 在观众几乎掀翻演播厅的掌声和欢呼中，汪川和走上前的其他三人一起，对着他们微笑挥手。 鞠躬致谢。 感谢他们对演出的支持，对音乐的热爱。 没有直接回候场室，而是跑到评论区欣赏演出的灵魂倒影几个人，同样止不住的鼓掌。 “好久没输了？” 主唱的有些唏嘘。 “我说他们怎么有底气放在我们后边演。” “老彪跟我说他们这歌厉害，还真厉害。” 几个成员也纷纷开口。 然后一扭头，才发现身边好多个从候场室溜过来的其他乐队的人，也开始发表感受。 “没白坐到最后啊！” “其实我感觉这歌有点儿腻歪，但最后一句把我拉进去了。” “我也有点儿嫉妒人家大明星了……” 再想起昨天汪川还唱了首《画》……嫉妒得更强烈了。 这两首歌太容易戳中文艺小青年的内心了。 一直站着没坐下的周茜，看到汪川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表现，对阮秋水又是控制不住的羡慕…… 为什么她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当初在选秀出道的综艺上，如果汪川就表现的这么优秀，周茜感觉可能自己就要先阮秋水一步主动去勾搭汪川了…… 但没有如果，她那么好运气…… 周茜也没想太久。 最后的演出圆满完成，汪川四人也在一路“牛比”声中回到位置上。 原本疲惫的观众好像也突然精神十足了起来。 “整首歌是在歌颂生命，但对音乐的热爱就像是对生命一样，所以我也希望我们《乐夏》能像这首歌，在短暂的时间里，能爆发出最强的生命力。我们就要做最好的音乐综艺，你们说好不好？” 汪川重新坐到身边，对观众解释这首歌的主旨，又笑着问观众。 “好！” “我们就是最牛比的！” 观众又是喊个不停。 何伟又控场享受了一波彩虹屁，公布完晋级到下一轮的乐队，才正式结束了第一轮的乐夏录制。 时间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下一轮节目录制要在一个星期之后。 两点才睡下的汪川，第二天起床时又到了十一点。 起床后汪川倒没有直接回家，因为谭新明要在中午请客吃饭，感谢几个人顺利完成两天的录制任务。 这次汪川到饭店后，就发现自己是到的最晚的，明明离十二点半还有十分钟。 他们几个人都在互相笑着聊天。 其中坐在一起的周茜和姚菲也聊得热火朝天。 虽然没听清他们在谈论什么话题，但见到汪川进来，就变成了夸汪川歌好听有才华。 汪川只好把话题引到两天出场的乐队上。 饭桌上，周茜还不住地抱怨，歌这么棒，至少也要让她上台一起唱和声，都没跟她提前沟通。 最后吃完饭，各自回家的时候，周茜还把汪川拉到了一边。 指了指姚菲的方向。 “你可不能对不起秋水姐啊。” “要你说？” 汪川没好气的反问。 “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还敢跟我较劲，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周茜没管汪川的语气，继续讲。 “……” 汪川无语了。 自己守身如玉也不知道她瞎操心什么，姚菲跟周茜都差着级别，更不要说阮秋水了。 汪川早就单防姚菲了。 没有经常上镜要求的歌手，很难像演员那样花费功夫把自己的身体状态一直保持在最佳。 汪川没有刻意观察，但姚菲的腿就是没有锻炼过的状态。 “你要是被她得逞就太让我失望了。” 周茜越说越起劲。 她就录这一天节目，姚菲要跟汪川录两三个月呢。 “咱俩真没这么熟。” 汪川感觉挺莫名其妙的，直接怼完扭头就走。 还蹬鼻子上脸了她。 “我是替秋水姐说的，她不好意思讲，我刚才还在微信上跟她聊。” 身后的周茜声音还没停。 “信你个鬼。”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不信任我 后边两天汪川都没安排行程，录节目打乱的生物钟要好好调节一下。 汪川从酒店离开的时候，在手机上问了阮秋水，她也刚下飞机，正在回家的路上。 不过汪川到家之后，阮秋水还没回来。 于是汪川就准备把卧室再整理了一下，一个人生活多少有点儿乱。 小羊平时来打理花的时候，也就顺带收拾一下客厅。 等汪川刚把书房的杂志收好，就听到了阮秋水进门的声音。 助理小河跟阮秋水一起进来的。 阮秋水带着一顶红色的小圆帽，墨镜还没取下，见到汪川后，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汪川把行李从小何手里接过来后，她就主动离开了。 “这部戏拍完，终于又能休息了！” 阮秋水毫不在意形象的伸了个懒腰。 “是该好好养养了，你都瘦了好多。” 汪川说着帮阮秋水把帽子和墨镜摘下。 “真的吗？”阮秋水异常开心，还夸了汪川，“你也帅了很多。” “赶紧上称！过年的时候就感觉你瘦了不少。”汪川拍了下阮秋水，“今天开始吃晚饭，我点了外卖，得养回之前的96斤，最好能过百，这样才健康！” “才刚回家……” 阮秋水不情不愿的脱了大衣，但还是站了上去。 “44.8公斤！哈哈哈！我终于把体重控制到90斤以下了！” 阮秋水开心的直接跳到了汪川身上，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盘住了汪川的腰。 兴奋的像个孩子。 “……” 汪川把阮秋水这么抱起来，抱着轻飘飘的。 阮秋水的骨架偏小，汪川并没感觉太明显的骨感，她也抱的很紧，感觉也没有瘦到不该瘦的地方。 但肯定还是要养回去。 不过这不是现在最应该考虑的事情。 一进家门就立刻以这种姿势投怀送抱，这种信号绝对是要接住的。 于是汪川抱着就往卧室走。 “哎哎哎，你干嘛！” 被抱在空中的阮秋水连忙问汪川，脸都有点儿红了。 “你说呢？” “你不是点了外卖？时间那么久……” “没点。” “……要先洗澡啊，你好烦！” 汪川就尊重阮秋水的意见，把她抱起来，打开浴室的门。 “一起吧。” …… 不得不说，瘦了几斤的阮秋水反抗的能力被进一步削弱了。 倒是战斗力虽然只是凭借一腔孤勇在勉强支撑，但也提高了不少。 但也更惨了…… 其实如果她能早点儿答应汪川吃回到96斤，哪怕是个默认呢，汪川就早放过她了，非要还嘴。 再次洗完澡，汪川都以为阮秋水要一觉睡到明天了。 不过去把重新点的外卖取回来后，才发现她又起了床。 毕竟才晚上七点。 “正好喝鸡汤。” 汪川给她盛好，还盛了几块鸡肉。 阮秋水也没再坚持晚上不吃饭。 一碗鸡汤喝完后，阮秋水也终于恢复了不少。 于是点评道。 “这家鸡汤还挺好喝的。” “饿了你吃自己做的饭都觉得好吃啊。” 汪川想把话题往晚上吃饭上拐。 甚至今天的下午作战给了汪川启示，以后作战时间都可以安排在下午，这样她晚上肯定得吃饭。 “……”阮秋水不太想搭理汪川了，直接开了另一个话题，“你们节目录得怎么样？” “看后期制作水平，只要不拉胯绝对会很棒。对了，下周录制的时候，你也一起去呗，反正你暂时也没什么事。” 汪川邀请道。 “不去，你们也不缺我给节目制造效果。” 阮秋水直接拒绝。 “让你看乐队演出，没有我允许，他们谁敢拿你做节目效果啊。”汪川说着，但又很快想到，“对了，本来我是跟杨禹一起做节目的，他只录了一天就跑了，接他来录制的是周茜，不过周茜只录一天，下周就换别人了。” 周茜来录节目这件事，汪川还真没跟阮秋水说过，万一周茜是先跟阮秋水聊了呢？ “她给我说了。” 阮秋水笑着眨了眨眼，对汪川的“主动交待”，显然很开心。 “……周茜这人有毛病，她就是对你纯嫉妒，想要离间我们的关系，她还说你让她转告我不要对姚菲动什么歪心思，我们俩的关系她都没弄明白，就瞎搅和。而且姚菲哪有半点儿能跟你比了？” 汪川赶紧对阮秋水吐槽，顺带表一波衷心。 “姚菲确实很漂亮啊。” 阮秋水还在笑。 “……你下午该不会就为这吧。” 汪川想了想，还是决定尝试反杀，主动出击。 “额……你正经点。” 阮秋水开始笑不出来了。 “你要是都天天焦虑，别的女人该怎么活啊。” 汪川继续反攻。 “停，到此为止。” 阮秋水投降得很干脆。 “你不信任我——” 难得阮秋水再次突然袭击，硬生生堵住了汪川的嘴。 不对，是软乎乎的，不是硬生生。 你来我往了半天，终于分开后，阮秋水微微喘着气。 “你这一套渣男的说辞好熟练。” “你还是不——” 哎，既然阮秋水上一次这么堵上来，还是在几分钟前的上一次，汪川也见好就收。 再次分开后。 “我的手机在这里，密码你生日，可以随便检查。” 汪川诚恳道。 “没完没了你是吧！” 阮秋水好气。 …… 在家休息了两天之后，汪川才去了公司。 现在整个公司也没有特别的事情需要汪川处理。 潘灵海在准备公司自己投资的项目，不仅要拉自己的团队，还要拉别的公司一起投资，短时间内不会进展很快。 而n+1，他们在前两天把卜算子的声库对外开放了，在绑定汪川维持“品牌效应”，用最短时间内发展起来后，已经到了开始解除绑定的时候。 现在的n+1更像是一家专门生产和运作虚拟偶像的公司，那个虚拟偶像101，他们正在认真考虑联合多家公司一起举办。 山海音乐正在给红乐队出专辑，李想和孙颖被推荐去了一家音乐综艺，正在为节目做准备。 与汪川有关要来定下的，是汪川准备今年开个人的首场演唱会。 三专肯定要在拍完《不能说的秘密》后的下半年发，到时候除了专辑之外，档期没有别的安排，无论开单场还是多场，时间都很合适。 到时候汪川发的歌也够多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不是跟徐宇红学的啊 定下十月在京城、云海和江城举办三场演唱会的计划后，汪川又接受了一家媒体的视频采访。 “……对我来说，创作这首歌的时候，主要是抓住一瞬的灵感，脑海中有了旋律后，歌词也很快很自然的浮现在旋律之上……对，我几乎不会反复修改歌词……《好久不见》其实是写得最快的一首歌……” 汪川虽然能滔滔不绝的扯淡，可还是感觉淡疼无比。 搬运工聊创作太为难人了，但也不得不聊。 专辑创作和扯淡创作，总要选择一项进行创作。 年后最大的行程是要录制《乐夏》，但汪川现在依旧处于专辑《爱情故事1.0》的商业周期里，日常的主要任务还是宣传专辑和打单。 最新一期的华夏金曲榜，《夜曲》依旧还在第二，但支撑着《夜曲》排名的基本都是逆天的收听数据。 所以汪川的团队决定再挖掘一下其它歌曲的商业潜力，重新拉出《好久不见》来打单，争取给这张专辑多刷几支冠单。 至于专辑榜方面，销量已经突破500万张的《爱情故事1.0》，实际上只拿下了四周的排行榜冠军，但下周很有可能以20+万的销量回冠。 因为在去年年底，真顶流韩洛发专后就取代了汪川在专辑榜上的制霸地位。 他家粉丝对单曲榜兴趣不大，每周专门卡着能拿专辑榜冠军的销量扔钱，尽管限制重复购买的政策已经出台，但这也正是证实谁家是真顶流的时候。 徐宇红就因为在政策出台的当周销量数据大降被饭圈内嘲笑，韩洛虽然出道六七年依旧顶着小鲜肉的帽子，但能顶这么久就说明他的“实力”了…… 这两天的热搜就是韩洛的，因为他家粉丝找老头老太太送鸡蛋刷专辑销量的事情被曝光了…… 而且上周就有位流量被爆出，她的一位当老师的粉丝找全班学生刷销量，很难说不是后援会在被团队授意后有意为之。 韩洛工作室正跟着她后边被约谈。 韩洛粉丝则是在网上叫屈，说性质完全不一样。 “管不了卖保健品骗钱的只管我们免费送的？” “地推刷销量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为什么不约谈周松？” …… 不管怎么说，这种千方百计刷销量的风气总算被遏止了，反正各家音乐流媒体平台的音乐付费人数大涨，投资机构已经提前进场抄底利空出尽的企鹅音乐，就等一波大反弹吃个爽。 随后的两天，汪川又上了一次打歌节目演唱《好久不见》，正式宣布《夜曲》成为自生自灭的“弃子”。 然后就回到园区再次录制《乐夏》。 第一轮已经淘汰了十支乐队，这轮pk赛依旧是连续录制两天。 算上pk之后的现场复活比拼，等于每天只需要录制十二支乐队，时间上要比上次宽裕多了。 这次来的超级乐迷汪川也没想到，竟然是岳星河，他也是要录两天…… 这个人选其实挺不错。 姚菲和岳星河以前上节目的时候传过在一起……最后岳星河工作室出了公告，说跟姚菲只是音乐上的朋友…… 谭新明真会请，岳星河也真愿意来。 但。 “节目的预算有这么多吗？老谭。” 见到谭新明的时候，汪川没忍住问。 从杨禹换成周茜、岳星河，出场费多多了，还是飞行嘉宾。 “换成超级乐迷的录制方案后，我们的招商部门又接到了两家新的赞助啊，”谭新明笑着，“而且周茜是朋友的面子基本没要片酬，星河也没你想的那么贵，比你的单场片酬低多了。” “我不信。” 汪川没别的意思，就是感觉谭新明这种做综艺的思路很浮躁。 谭新明伸出两根指头。 “我不信，你耶什么？” 汪川感觉莫名其妙。 “我这是‘二’。” 谭新明解释。 “给他两千万你确实挺二的，老谭。” 汪川笑道。 “两百万，星河是真的喜欢音乐，没要那么多。”谭新明无奈的讲完，“我还有事，你先忙啊川。” “行吧。” 一天100万……反正这综艺满打满算汪川也就录12天。 计算完后，汪川心里不可避免的舒服了起来。 还是俗啊……唉。 见到汪川的时候，岳星河脸上的笑容拉满了。 “岳哥。” 汪川主动打招呼。 论起来，这真是的前辈。 “小川。”岳星河继续笑，“一直想跟你合作，现在终于在节目上有机会了，你的音乐做得太好了，两张专辑我真的都太喜欢了！” 前后两任“领军人”，总算有了第一次交谈。 对于“营销新任领军人，踩着自己起来”的汪川，岳星河在心中不仅不服，还早就记恨了起来。 但现在反击不回去，只能忍。 《星临中天》的发行实际上就有针对汪川的意思——let’s see who is the real 领军人？ 反击的通稿团队都提前准备了！ ……就是发不出去。 汪川走了狗屎运，被华夏金曲榜力捧，两张专辑的商业成绩差距太大了…… 好气！ “岳哥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汪川笑笑，“岳哥的歌我也经常听啊，岳哥的专辑也特别棒！” “那你可要买我的专辑支持啊，我可有买你的《爱情故事1.0》。” 然后汪川就静静看着岳星河一边说着笑，一边摸出手机，熟练的打开企鹅音乐app，把购买界面怼了过来…… 这毛病真是……是不是跟徐宇红学的啊…… 汪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摸出手机，给他看自己购买《星临中天》的界面，还热心的点到了最近播放列表。 “我来之前就在听岳哥的专辑来着，真的很喜欢。” “额……” 岳星河有点儿没想到。 “你们在聊什么？我们又一起录节目了岳哥！” 姚菲过来先招呼了岳星河。 今天的姚菲穿了件很显身材的薄针织衫，还把头发烫成了大卷，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是啊，菲菲又变漂亮了！” 姚菲过来解围，岳星河如释重负。 “哈哈哈，”姚菲显得特别开心，“上次我还跟川哥说，希望节目组能请岳哥来。” 姚菲说着还冲汪川眨了眨眼。 岳星河把姚菲对汪川的眉飞色舞看在眼里，保持着体面的笑容。 “……泽哥刚才有事找我，你们聊。” 这种事情汪川不掺和。 第一百六十七章 vip乐子区 不过汪川刚出门，姚菲就跟了过来。 “我有首新歌请教了胡老师，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看法。” 姚菲好无语。 茶叶刚取出来，水还没烧开，人就走了？ “我记错了，是何伟找我来着。” 汪川直接改口。 “额……那一块儿过去吧。” 姚菲脸色完全不变。 “上次我还跟何伟老师约好了一起喝酒。” 岳星河也跟了上来。 “今天应该有时间喝酒，上周我们时间太赶了，都没组起来。” 姚菲又笑着接过岳星河的话。 汪川让他俩聊。 今天的节目正式开始后，岳星河要进行开场演出，所以没有跟着汪川四人一起坐到座位上，而是在幕布后的舞台上准备。 关注《乐夏》信息的歌迷，已经知道了每期节目都会请一位超级乐迷，对已经进场等待的观众来说，空着座位也能保持他们的好奇。 演出马上开始，演播厅里乱糟糟的，能听到的声音都是在讨论来的是谁。 “诶，川哥你的座位是这个！” 姚菲压着声音，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现场导演也跟汪川打着手势，位置坐错了，应该让超级乐迷坐在最中间。 汪川看了眼姚菲，指了下舞台，让她专心看演出。 姚菲正要继续开口，舞台上的音乐就响了起来，幕布开始慢慢拉起。 于是她一咬牙，坐到了原本汪川的位置上，把最外边的位置留给了岳星河。 汪川又看了她一眼。 姚菲咬着嘴唇笑了笑，眼神里还有一丝得意。 “我害怕出错，川哥一会儿也帮帮我，给我暗号！” 声音又大了点儿，还让汪川另一边注意力已经放到舞台上的胡少泽扭过来看了看。 但胡少泽什么都没说。 汪川也没搭理姚菲。 舞台上的岳星河已经开始唱第一句了。 岳星河的歌虽然在乐理上刻意避免了套路，但在结构和编曲上其实挺套路的，喜欢对比铺陈出氛围感，高音很多，很适合在现场演唱。 他的台风也很好，或者说最强的就是台风，对舞台效果也会精心设计。 什么东西都没，也不会让粉丝一直喊领军人。 所以整个演出效果极佳，唯一的瑕疵在于岳星河的嗓音质感很普通，偶尔会给人扯着嗓子硬喊的感觉。 不过说实话，岳星河要比徐宇红强得多，也比没有金手指的汪川强多了。 虽然喜欢营销，但能营销起来，最大的问题肯定不是岳星河的。 岳星河最后定格跪倒在舞台上。 汪川四个人全都站了起来，和观众一起给他送上掌声。 对自己成功完成演出，岳星河显然也相当满意，这场演出并不容易。 因为他唱第一句的时候，就注意到汪川竟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最外边的座位留给自己…… 这种羞辱真的太过分了！ 但还好汪川的小动作没有得逞，自己的演出没有出问题！ 只不过心中一边计算着汪川的仇恨值，一边在脸上保持笑容的岳星河，刚回到座位区，就看到汪川走过来，把他拉到最中间的座位坐下。 汪川坐到了最外边的座位。 “中间这个座位确实是观看演出最好的位置，好不容易有机会体会一下。” 汪川对好奇看过来的观众笑着解释道。 岳星河突然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姚菲也脚指头扣紧…… 然后她就立刻站了起来。 “川哥，你的座位在这里啊。” “我感觉节目组安排的就不行，姚菲一个女孩子，让人家坐在最外边，应该往中间坐啊。” 汪川并没有起身。 “我也这么觉得。” 不知道这边怎么玩起了换座位的何伟赶紧接上话。 对汪川的操作，他在心中也敲了一串666，汪川这越来越好的综艺感……可真有意思。 岳星河跟姚菲传过绯闻，代做主持的何伟也做过这个工作，本来还想着一会儿找机会cue一下搞节目效果。 毕竟他俩的团队都没有提出不允许提这段绯闻的要求，虽然就是cue了，最后也不一定能播，但也挺有趣。 没想到汪川直接开场就把他俩安排到挨着坐了！ 姚菲只好坐了下去。 节目继续录制。 虽然少了乐队，但今天的录制实际上也并不顺利。 第一轮淘汰是整体排名，冲突不明显。 这一轮的淘汰是两两pk，败者基本直接淘汰，火药味儿就浓了很多。 而且岳星河可能是因为上的音综太多，在别的音综点评的选手刺头儿很少，所以talk环节有些话说得过分尖锐。 其实有不少乐队上周录制的时候，准备着怼汪川“立人设”的，但汪川的发言真的太圆滑了，而且两首新歌又提升了一波汪川的形象，火力就都对准评论区了。 现在换上原本印象还不如汪川的岳星河…… 这一轮的主题是改编pk，岳星河可以说是改编的行家了，想说的东西就特别多。 “这首歌我也改编过——” ——“不好意思，没听过。” “我其实想说，这种跟原曲没多少变化，只是改了弦乐，换了人唱的歌曲，真的能称得上是改编吗？” ——“我其实想说，你没资格评论我们。” 岳星河破大防。 跟杨禹一样愤怒离席，又坐了下来。 在全场哗然一片所有目光的注视中一脸高冷。 冷笑。 “谢谢你的提醒，我才想起自己只是超级乐迷。” ——“你知道就好。” 岳星河继续高冷的忍…… 汪川差点儿没绷住。 vip乐子区的感觉真不错。 中场休息的时候，又给观众发了水果。 何伟出去强调了一下。 “因为上周录节目的时候说了自己要买水果嘛，这周来兑现承诺。不过水果是跟汪川一起买的，而且掏钱最多的实际上也是汪川啊，汪川已经决定以后每次录制都送水果，来保证大家的水果自由！” 观众又是一片赞美之声。 姚菲继续跟着喊。 “川哥好帅！” 岳星河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糟了，还要跟着何伟和胡少泽一起像二傻子一样，跟着姚菲齐声重复—— “川哥好帅！” 特么的一点儿水果谁送不起？ “小川明天别跟我抢，观众的水果我包了！” 岳星河连忙说。 “好啊。” 汪川笑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没睡着和很喜欢 吃完饭后，继续欢乐录制。 有岳星河当主c，还坐在最外边，汪川划水划得悠闲自在。 而且姚菲也找到了上镜密码，顾及不到汪川这边。 岳星河一批评乐队，姚菲就帮乐队说话，于是乐队就一边杠岳星河一边夸站在自己这方的姚菲。 节目组也乐得姚菲和岳星河多互动，属实被姚菲玩明白了。 剩下的何伟要当主持控场，本身也是话多的人。 汪川和胡少泽就时不时隐身，一般被cue到才会发言。 比如改编到了汪川的歌。 “很感谢你们的改编，真的就特别好，年底开演唱会我都想邀请你们一起来跟我演唱这个版本的《你的样子》。” 汪川趁机加入私货，宣传演唱会。 不过这支名为雾凇的乐队改编的也确实好，他们加入了大量的合成器音效，与原曲密集的歌词融合得无比贴切，加重了歌曲的沧桑感和空间感，是很适合现场演唱的改编。 “川哥你终于要开演唱会了！” 姚菲先激动的配合。 “那你不得送我门票？我怕到时候抢不着，你现在的人气太高了！” 何伟也跟着吹。 “个人的第一场演唱会真的很重要。” 岳星河同样笑道。 “我也很喜欢你们的改编，做了这么大的改动，还没有破坏原曲的意境。所以，要不要答应汪川的邀请。” 胡少泽再把话题拉回来。 最后雾凇乐队答应了下来。 下半场总体上要顺畅不少了，岳星河虽然还在跟乐队互怼，但他也找到了最合适的分寸，没有再出现特别尬的情况。 唯一的问题是说话的人太多了，录制继续严重超时，勉强才赶在24点前完成了第一天的录制。 岳星河想要请客吃饭，也没拉起来。 汪川回酒店之前，又被谭新明喊住。 “你别一直划水，多讲讲啊。” “行，明天一定。” 汪川点头答应。 但。 第二天录制的时候，汪川努力了，话真的抢不过啊，第三组乐队出场后，就决定再次躺平…… 汪川依旧坐在最外边，跟姚菲的位置彻底换了过来。 红乐队超预期发挥，意外赢了pk，3分险胜进入了下一轮，而且还是赢在了观众分上。 第二天总体感觉比第一天顺利了不少，但录到最后竟然超时更加严重，又过了24点。 两天录制下来，岳星河来节目还真是一个挺好的人选。 对节目来说，效果拉满，等到播出肯定围绕着岳星河还会起一波争议，热度更高。 对汪川来说，抢镜头抢台词之类的，汪川真不在乎，对姚菲的限制效果真的好，以至于—— “下一轮录制我们邀请李仓吧！” 汪川给谭新明提议。 “人选已经定好了啊，下一轮周松，然后下下轮郑蔓。”谭新明先解释，然后抱歉道，“下次想让你朋友来的话最好提前说，现在挺不好安排的……” 李仓流量差得有点儿多，说实话，谭新明也看不上。 如果上周汪川提，谭新明还能帮汪川安排，但现在上节目的可都是小天王小天后。 这次做《乐夏》，谭新明就没准备挣钱，先做一档成功的综艺，把自己新工作室的名气打出去再说。 “不是我朋友。” 汪川也就随口一说。 “……” 谭新明想起来了，李仓是姚菲的另一位绯闻男友来着。 …… “其实我们倒不用特意包场，每场都没几个人看。” 戴着口罩和墨镜的阮秋水语气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给你刷刷票房嘛，多少算一点儿。” 汪川笑道。 汪川还给包括山海音乐和n+1在内的员工都发了电影票，每人两张，给他们带上男友或者女友一起支持“老板娘”的员工福利。 阮秋水前年飞去美利坚拍的那部影片上映了，前两天还参加了影片的首映发布会宣传，不过这部半文艺性质的影片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有分量的奖刷不上，都是一些基本没听过的奖，想用阮秋水在国内的名气宣传一下，阮秋水都没去参加颁奖典礼，直接影后奖杯包邮到家，还有一家邮费都是到付的…… 至于票房，上映三天后依旧没有突破6000万，这个票房还是在发行拿刚因为《悠长假期》刷了一波热度的阮秋水特意宣传的情况下。 ……其实这电影就是看《悠长假期》火了之后，在国内紧急上映的。 阮秋水票房惨迹+1。 今年她拍的那部影片如果再上映，肯定是继续+2。 一边电视剧大火，一边影片大扑，阮秋水延续着她以前的神奇表现。 不过这倒不是很难理解。 阮秋水挑剧本一向偏文艺，在票房大卖的商业片里，女主也基本都是偏向工具人的定位，阮秋水虽然不是接不到这种冲着票房去的资源，但也没太多选择的余地。 而且在她看来剧本都挺烂的，总感觉拍了也刷不了多少票房。 加入川映后，她的选择倒是多了，可她让汪川提意见的剧本，还是想拍文艺一点儿的，汪川随便翻了翻，就感觉一副扑街之相。 说到底，阮秋水还是想拿有分量的奖，奥斯卡不说，欧洲三大算是她的终极目标，金鸡拿了，下一步肯定冲着金像金马去，但她也暂时支棱不起来。 汪川给她写的那个剧本，一直没找到有档期的合适的导演拍，在川映一直没立项。 找普通的导演太浪费剧本了。 同一个剧本，有的导演能拍出留名影史的作品，有的导演只能拍出评分不到5的垃圾。 关键在于等导演。 跟阮秋水两个人包场看完电影，汪川在心里的评价只能说三个字——没睡着。 影片真够闷的。 导演大概是想表现人生的残酷，歌颂人性的光辉，但拍出了一种劣质悬疑片的感觉。 阮秋水在片里演的是一位心理学家，她的朋友遭受了种种不幸得上了精神病，她在影片中帮助自己这位朋友努力走出阴影过上健康的生活，但最后发现这位朋友就是她自己，她也康复了…… 把剧本完善一下，偏重悬疑方向，虽然套路可看性也会提高不少。 但这部电影的重点放在了“不幸”和“帮助”上，影片的大基调是温暖积极的，可导演水平不够，拍得极为平庸。 看完之后，阮秋水一脸期待的等待汪川评价。 “很喜欢。”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练手项目 汪川并非在言不由衷的说谎。 成年人看电影非要挑自己不喜欢的地方说来说去很没意思，找出能证明自己没浪费两个小时时间的地方才是关键的。 比如，阮秋水在影片中的扮相，汪川是真的喜欢。 戴上眼镜后的知性感觉真的太棒，完爆跟她演对手戏的那个外国女演员。 纯纯的艳压了。 被汪川夸奖之后，阮秋水显得特别开心。 “确实啊，不知道观众们都是怎么想的，虽然这部电影是有不足的地方，但在评分网站上那么多人只打了三星，我感觉观影门槛也没有很高啊。带你来看之前，我还很担心你会不喜欢。” “现在观众们的生活节奏太快，这种需要静下心才能欣赏的影片也可以说是有观影门槛吧，大部分人更喜欢感官的刺激和离奇的故事。” 汪川把“下次别演了”的转折忍了下来。 如非必要，不扫兴，是汪川的做人基本准则。 更何况是对阮秋水呢。 “也是。”阮秋水叹了口气，“我以前拍戏的时候只会想着自己喜欢就好，但现在越来越感觉电影可能更多的是拍给观众看的。” “你感觉错了，还是自己喜欢最重要。”汪川把阮秋水抱进了怀里，“你如果自己都不喜欢，观众怎么可能喜欢？” 阮秋水会有这种心理，还是因为这些年的资源落差所产生的的焦虑感，让她开始自我怀疑。 以前可以随着性子拍戏，而现在如果一直扑街，就意味着开始过气，离更好的剧本越来越远。 但现在有汪川这个搬运工在，阮秋水完全剧本自由了好吧。 当然她自己喜欢最关键，汪川又不可能给她一无是处的剧本。 “可能吧。” 阮秋水的回答还是不太肯定。 《乐夏》的录制进入平稳期后，汪川的日常生活也习惯了这种节奏。 在汪川的持续冷处理下，姚菲总算没了蠢蠢欲动的感觉，让汪川省心了不少。 录两天节目，休息一天，剩下四天宣传专辑和完成其他行程，或者跟阮秋水一起看看话剧，听听音乐会。 明星的日常生活。 在进入四月之后，汪川暂时结束了《乐夏》的录制。 《乐夏》并没有直接全部录完。 pk赛之后是三轮积分赛，淘汰两支乐队，然后再继续一轮淘汰赛，剩下八支乐队。 等节目播出后，再开始复活赛，十进七，以及最后的狂欢日。 节目播出的时间，暂定在6月14日。 那个时候汪川还在剧组拍《不能说的秘密》，等到剧组杀青，也刚好继续录制《乐夏》。 《不能说的秘密》还有一个月就要开机，汪川除了跟剧组的交流更多了之外，还有要关注的事情是，金曲奖的提名下个月也要揭晓了。 今年金曲奖的报名周期，虽然在去年年底截止，但与往年有很大不同的地方在于，华夏金曲榜保持了市场对主流专辑的关注时间，而且时不时有专辑想要进行翻案。 不少乐评人重新修改了对一些专辑的评价，对金曲奖的造势一直没有停下。 在去年刚过完的时候，汪川的《爱情故事1.0》虽然有批评的声音，但看上去还算突出。 可现在被乐评吹到同一档次的专辑又多了三四张。 也不能公关不让人家乐评家收钱吹，而且再往上吹就直接金曲奖预定了，有分量乐评在今年还真不好吹出这种话。 现在的所有奖项里，只有卜算子的最佳另类音乐奖被认为毫无悬念。 《悠长假期》原声带的领先也相对明显。 剩下的每一个奖项都不好说谁领先的更多。 《夜曲》能拿奖也是公认的，但也不确定会被安排什么奖。 今年的猪肉怎么分，能说道的太多了。 潘灵海也终于把公司的项目拉了起来。 准确的说，一次拉了两个。 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 电影是《彗星来的那一夜》，这部电影的成本实在够低，拍摄起来也极其简单，预算往高了做，也就上百万，为这部电影找位大咖也没必要，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就能拍完，直接走网大路线。 真练手项目。 电视剧是《御赐小仵作》，这部电视剧的投资实际上“很高”，有4000万。《悠长假期》的投资才5000万，虽然不能直接这么比，一个11集，一个36集，投资高低都是相对而言的。 但也不是只有汪川的公司自己掏钱做的。 企鹅家表示真的很看好汪川的发展，直接洒洒水扔了2000万进来，企鹅家自己的大项目在后边加个零牌面都不够，还要再翻一倍才够看。 川映也友情支持了500万。 对于选中这部剧汪川其实挺意外。 原本汪川准备了好几个剧本，原本以为会被选择的是都市背景的小甜剧，但市场上古偶还是更受欢迎——现在的古装剧分两种，正剧和古偶…… 这两个项目汪川肯定是不演的，完全靠自己的“编剧大名”拉投资做宣传。 有了一部《悠长假期》的成功，排队送钱给汪川剧本拍的人就太多了，汪川至少有浪两个剧本的资本。 至于选择企鹅的投资，还是为了在卖钱的时候省心，可以不多卖，但对刚起步的公司来说，一定要稳定。 所以，汪川又面试了两个公司要签的新人。 作为公司的一姐，封情两个项目肯定都是主演。 这种级别的项目，除了要照顾企鹅想塞进来的小偶像，赏赐他一个男二，男主和女二也完全可以都用汪川自己公司的人。 再往后的，男n和女n就没必要了。 汪川是开公司的，不是演员协会。 汪川编剧+主演，这两点，现在已经能吸引到优秀的演员苗子来投了。 一男一女，刘阳和陈洁瑜，都挺不错的。 签。 导演的人选汪川也挺意外，竟然是赵安。 两个项目都是他。 “你来拍这种项目，你爹没意见？” 汪川跟他一块儿吃饭的时候，问了句。 以赵安之前的成绩，属实有点大材小用。 “什么叫这种项目？你自己的剧本。”赵安直接吐槽，“我只要是在做导演，他就不管我啊。接这两部戏，是因为我刚导完的那部剧，感觉很有可能扑街，来找你回一波血。” “有没有这么夸张。” 汪川感觉赵安这人神头鬼脸的。 “有的。川映不是收了家公司？那个新的煞笔制片，非让我给男二加戏，拍的时候给男二熟悉镜头就算了，最后剪他还要干涉，他俩没睡我是不信的。” “……” 第一百七十章 一个星期结束战斗 汪川回到公司后，跟潘灵海随口提起赵安抱怨的这个制片。 毕竟这人应该是她的前同事。 “施岩挺有能力的啊，虽然每位制片的风格不一样，但施岩这种才是制片正常的工作状态，项目赚钱才是第一位的，各方的关系也需要他去平衡，如果拍戏只让导演随便发挥，大部分公司都要破产倒闭了。” 潘灵海言语里还很欣赏他。 “那你们公司怎么被收购了？” 汪川挺好奇的。 “……被收购跟破产又不一样，”潘灵海先解释，“这是资本层面的问题，联合起来做大规模后，他们在市场上的话语权也会更强。《悠长假期》原本企鹅想放到今年夏季播的，一般的小公司可没有能力跟企鹅谈论档期安排的事情，比如我们。” “好吧。”潘灵海主动扎心，汪川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又问了个问题，“《彗星来的那一夜》这部电影他们都不准备演吗？” 这电影讲的是一群朋友在一起聚会聊天，房间的灯突然灭了，灯再亮了之后，他们发现在每次一抉择中都分裂出了一个平行世界，那些世界里都有自己这样一群人在聚会，就在彗星经过的这一晚，这些平行世界互相之间短暂重合了，他们看到了那些自己，也可以进入不同的世界。直到天亮之后彗星远离，一切才恢复正常。 找间房找张桌子就能拍的电影，最好的小成本科幻片之一。 小成本的电影有很多，比如同样一间房就能拍《这个男人来自地球》。但《地球》对绝大部分观众来说，实在太无聊太嘴炮太催眠了。 相比之下带有惊悚感的《彗星》就更容易让观众接受，影片中的细节也有值得讨论的地方。 《彗星》还有可能慢慢火起来，搬《地球》尬吹都很难吹起来。 一共八位演员，基本都没有演技要求。 汪川原本的意思是给山海音乐的几位歌手一个机会，让他们过过演电影的瘾，结果竟然没有人报名。 “他们专心当歌手不也挺好。”潘灵海笑了笑，“反正演员肯定是不缺的，大小是部电影，剧本还这么有意思，你再找几个朋友一起玩也行啊。” “也是，没必要勉强。电影开拍的时候通知我啊，公司里的第一个项目，我得在。” 汪川又提了下。 “当然你得在。” 潘灵海应道。 这部电影拍着玩，真赚不了钱也不当紧。 汪川这两年挣了不少钱，也没买大别墅，给公司加福利，给观众买水果，在这些高级趣味上花花钱有意思多了。 《彗星》很快就正式开拍，地点是在景谦的大别墅。 “……你都有大别墅啊。” 汪川羡慕不已。 “这别墅位置偏得很，我都没来住过。而且价格也就几千万，还不如你的大平层呢。要不然咱俩换换？反正你都在楼下跟阮秋水一起住，房子一直空着。” 景谦笑道。 “想得美。”汪川果断拒绝，“黄洋都难得有兴致来演电影了，你不考虑也演个角色？” “n+1的那堆事情你替我处理啊，等一会儿开机了，我就得走。”景谦摇摇头，“今年对n+1太关键了。” 在二轮融资之后，n+1的发展进入了瓶颈期。 汪川减持股份以及相对保守的发展策略，都让n+1在资本市场上的热度开始冷却。 大的方向上，n+1依旧是准备在后年跑美利坚上市，所以在今明两年能不能拿出好看的财报数据，就很重要了。 n+1现在对外喊的口号，是要专注虚拟偶像发展，打造华夏国内的虚拟偶像文化生态圈。 二轮融资的钱开始烧了之后，在三月份最新的国内虚拟偶像人气排行榜中，n+1共有四位排行前十，卜算子还是断层第一。国内现在的大型活动，需要虚拟偶像的时候，第一选择都是卜算子。 但n+1的隐患在于，自身几乎没有在技术上进行投入，不管是优化模型，还是演出支持，n+1都是找一家在疯狂烧钱更新技术的公司合作的，专利费用必然会成为进一步发展的掣肘。 以至于元宇宙圈子里，现在都称n+1是网红公司，烧钱营销天下第一…… 汪川听了后就感觉……好像这种路线还挺对？ 反正自己给卜算子写的歌，也都是授权合同，真玩不下去了，把卜算子卖给别人……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景谦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顺道来给汪川汇报最近n+1的发展现状。 很快现场布置完毕，《彗星》的开机仪式开始。 一起在横幅前拍完照，就正式开机。 景谦就离开了。 除了公司的三位演员和黄洋外，另外四位演员分别是吕礼、赵安自己、潘灵海的一位朋友，以及意外答应下来的黄慈恩。 几位“新人演员”里，表现得最好的是黄洋，他的吨位惊人，辨识度极高，眯眼一笑就很有效果。 黄慈恩的发挥也可以，因为不需要她怎么说话。她的颜值比汪川签的两位女演员还高，如果台词多的话，不说她会不会频繁出问题，应该也会很抢戏。 发挥最差的，反而是赵安。 其实演技好的导演不少，不过导演也不硬要求演技，可赵安真是太拙劣了，频繁笑场也不知道在乐个什么，把大家的状态都快笑没了。 最后他跟吕礼换了角色，把自己的台词砍到了最少，才慢慢好起来。 汪川看了一会儿，感觉……剧组氛围不错，黄慈恩都绷不住捂着嘴笑了好多次。 于是就回家练钢琴。 《不能说的秘密》的秘密里，弹钢琴的戏份，汪川是准备实拍的。 现在要多练习，才能避免在在现场和电影里被发现问题…… 虽然汪川没主动吹自己的钢琴水平多高，但是粉丝吹了啊，如果出现失误就很尴尬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汪川就被喊去剧组的大别墅，他们已经基本把戏份拍完，准备杀青。 每个人看上去比一个星期前更欢乐了。 赵安宣布杀青，公司的第一个项目正式结束。 而下个项目《御赐小仵作》暂定的开机时间是七月，现在还早。 第一百七十一章 竟然只拿了十项提名？ 5月7日。 金曲奖对外公布了提名名单。 汪川再次以十项提名领跑，连续两年追平提名纪录！ 刘复昌的九项紧随其后，再往后是林忆惜和周松的八项提名。 今年汪川虽然没了最佳新人提名，但最佳作曲被同时提名了两项，剩下的八项是最佳音乐录像带、最佳影视原声大碟、最佳作词、最佳单曲制作、最佳国语男歌手、最佳国语专辑、年度歌曲和卜算子的最佳另类音乐 提名刚发布到微博上，第一时间就是一片感慨！ 汪川果然是金曲奖的宠儿！ 不过很快就有人开始吐槽，这个提名更可能意味着汪川开始“失宠”。 因为这个提名数量实际上是低于业内普遍预期的。 十项提名看着热闹，但在提名公布之前大家猜测的是，专辑+ep+原声碟同时报名的汪川，很有可能在今年打破金曲奖的单届提名纪录。 虽然今年的基调是分猪肉，但改革后奖项增设，而且提名数量五变八，提名相对过去实际上也更加容易了。 然而名单公布后，汪川竟然只拿了十项提名？ 去年汪川风评最好的四首歌曲，《夜曲》、《好久不见》、《我》和《你的样子》，不算完全不可能失去提名的《夜曲》的年度歌曲，被作曲、作词和单曲制作，直接意思着分别给了个提名。 这四首歌曲的质量完全都可以同时提名最佳作词和作曲，但只有最佳作曲入围了两项。 而卜算子的最佳另类音乐，是n+1用卜算子的名字报名的，严格来说不能算在汪川头上，所以汪川的提名实际上是九项。 因此，除了没了解过的路人之外，不少人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汪川今年可能要被金曲奖打压了。 最佳人气音乐奖就不说了，被流量们包圆，没提名真顶流汪川的歌，除了汪川粉丝跳出来嘲讽一下，基本没人在意。 汪川就没报名。 最佳专辑制作没有提名《爱情故事1.0》，大概是因为评委会不鼓励汪川往太过商业化的路上发展。 可最佳影视歌曲没有提名就难以理解了。 《悠长假期》剧粉和《一帆风顺》影迷更是暴怒！ 提名公布之前，关于《lalala love song》和《像我这样的人》谁拿最佳影视歌曲的话题，在网上讨论了不少次，现在别说拿奖了，连个提名都没有，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他影视歌曲的支持者则是狂喜！ 这下大家都有可能拿奖了，平时那两首歌一副内定钦点的模样，真是看着令人作呕，现在真真就舒服了！ 而且，《悠长假期》的最佳影视原声大碟也不那么稳了吧！ 提名公布后十分钟，汪川粉丝就在微博上刷起了#金曲奖黑幕#，然后五分钟内，话题就被砍了。 #金曲奖打压#，继续被砍…… 再到热门微博下边去刷，搭理汪川粉丝的也不多。 卧槽！ 黑个锤子呢？ 都十项提名了，你们在矫情什么呢？ 太凡尔赛就令人恶心了！ 何不一起来庆祝汪川曾经的队长辰辰获得了金曲奖提名呢？ 是的，金曲奖提名公布后，微博上最大的话题是流量们入围最佳人气音乐。 虽然当初嘴上说着“糊逼金曲奖别蹭我家哥哥热度”，但提名公布后，一个个欢乐得要死。 #徐宇红金曲奖# #王朴元金曲奖# #陈语意金曲奖# #邓宇辰金曲奖# …… 一水的热搜跟在最上边的#金曲奖提名公布#和#汪川十项提名领跑#的后边，把刘复昌都挤到了第七。 八位被金曲奖提名的流量，粉圈第一时间就安了八大金刚的土味称号上去。 虽然不能说被金曲奖提名就是顶流，但提名都没有你好意思说是吗？ 人家王朴元演戏为主的，都赶在年底紧急出了张专辑，认真做音乐的态度被金曲奖肯定了。 那些在微博认证后边挂着歌手的流量呢？ 更搞笑的是拿只发了张ep或者单曲来洗，本质因为太糊逼而没被提名的，人家汪川的ep怎么就提了？ 一时间骂战又起。 八家一起抱团骂没提名的，被金曲奖意外点爆的第一次流量粉圈世界大战就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一个提名席卷整个微博，金曲奖的热度彻底拉满！ 除了汪川被拿去踩对方外，流量粉的大战跟汪川粉丝倒没关系。 汪川粉丝还是想冲金曲奖。 而且汪川粉丝也不完全是孤军奋战。 他们还多了盟友，岳星河粉丝。 在这种热闹的时刻，岳星河粉丝是最失意的。 岳星河并没有报名最佳人气音乐，精心制作的专辑只捞到了一个最佳编曲的提名，名单上的名字还是制作人的…… 真的太过分了啊！ 汪川粉丝的心情岳星河粉丝不懂，但要冲金曲奖的目标是一致的。 “垃圾金曲奖活该糊烂锅底！华语音乐毁灭了吧！累了。[呵呵]” ——“摸摸。最佳人气音乐没有岳星河确实黑幕啊，岳星河的人气我还是认的。” ——“垃圾人气音乐除了废物流量们谁稀罕？” ——“不听好话是吧！糊逼岳星河人气音乐都提不了，你们天天吹个几把？” ——“一个大男生嘴真脏，还粉徐宇红？笑死！你爹岳星河没报名谢谢，而且你娘你也敢摸？” ——“我儿子说的什么话孙女都信。” …… 金曲奖提名的热闹汪川并没有参与，因为《不能说的秘密》在两天前已经开机了。 汪川在剧组专心拍戏。 倒是第二天见到杨雪稚的时候，她来帮汪川抱怨了一下。 “金曲奖确实很过分啊，你的歌那么好他们还故意打压，网上都是帮你喊不平的。” “别看他们乱说，”汪川笑了笑，“最后能拿几个奖才是关键的，有分量的奖我可全都入围了。” 对于汪川这种在上届就被金曲奖那么肯定的歌手，这个提名的分量更足。 看上去汪川都把金曲奖完全承包了。 “那你能拿多少个？” 杨雪稚好奇的问。 “金曲奖不是我家开的，我哪儿知道能拿多少。” 汪川还是笑得漫不经心。 大概最终是能拿四五个的，按照辛磊和李红阳的消息，在一些奖项上汪川的领先很明显。 不过最后的结果没揭晓，谁也不好说能拿多少。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好说话 汪川这种看上去无所谓的态度，让杨雪稚羡慕的要死。 金曲奖啊！ 她知道自己跟这种奖项是永远没关系的。 在杨雪雉的自知之明里，不管是音乐，还是表演，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些奖项都是跟自己无关的。 唯一能联系起来的，是在拿了最佳音乐录像带的mv里露了一面…… “想什么呢？”汪川笑着问杨雪稚，“不用太紧张，张导人其实很好说话的，昨天他发火是为了让大家后边的态度别太松懈，也没有冲着谁去，只是要来个下马威。” “哦哦，”杨雪稚连忙点头，又有些苦笑道，“被导演骂倒是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剧组的进度。” “不急，我们这次拍摄任务并不紧，状态可以慢慢调整。” 汪川给她卸一卸包袱，毕竟剧组都有功夫跑到岛省来拍。 “嗯嗯。” 杨雪稚继续点头。 不过心中想的还是一定不能拖后腿！ 昨天导演张端骂的倒不是杨雪稚，而是女主安心语。 “你在梦游吗？我现在随便拉一个群众演员都比你刚才表现得要好！演不了就换人！” 安心语直接就被骂哭了…… 张端当然明白安心语的身份，可嘴上依旧没留情。 一是因为安心语当时的状态确实不好，二是他要给安心语压力，想指望二代们全都自觉吃苦耐劳全力以赴就太天真了。 当时在场边的杨雪稚感觉安心语演得挺不错了，但是导演还不满意，也就有点紧张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演电影。 今天上午安心语还用身体不舒服的借口请假了，这会儿剧组的气氛很僵。 休息结束。 剧组继续拍摄。 《不能说的秘密》是一部青春校园爱情电影，有大量在校园拍的戏份，此前剧组选定的就是岛省的一家艺术中学作为主要拍摄地点。 选择在五月开机，就是为了在前一个月把校园外的戏份拍完，等到了六月中下旬，放暑假后再进校园继续拍摄。 …… 汪川和杨雪稚分别撑着太阳伞，走在绿植蔓延下来的红墙外的路上。 汪川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衬衣，杨雪稚的长发披散下来，看上去有种难得的安静温柔气质。 这场戏是路小雨消失五个月后，临近毕业，晴依准备朝叶湘伦a过去，两人日常的一部分互动。 非常简单的戏份。 汪川的叶湘伦，杨雪稚的晴依。 《不能说的秘密》这部电影虽然男主叶湘伦的戏份最多，但灵魂是女主路小雨，叶湘伦可以说是跟路小雨互动的工具人，而女二晴依是推进叶湘伦和路小雨关系的催化剂。 晴依在电影里是没有人权的。 就像这会儿，虽然晴依在蠢蠢欲动，准备对转校来的内向帅气钢琴生下手，钢琴生却还在想虚无缥缈五个月都没见人的路小雨。 “今天你没有骑车吗？” 杨雪稚开口问。 “没有。” 汪川随口回答，脸上是想着事情的表情。 “那，如果你有骑车你会载我吗？” 杨雪稚笑着有些期待的问。 “可以啊。” 汪川也开始笑。 “cut！” 冷着脸的张端冲两人招手。 “知道你很可爱，但你不要给人刻意卖萌的感觉好吗？嘴上的动作收一收！！嘴角咧那么开干什么？你的角色要收敛，不要那么活泼！还有不要一直想看镜头，汪川在里边走，你在跟他说话，而不是跟镜头？我这么说，你明不明白？？” 张端脸上的表情很吓人，还一边说，一边带着夸张的手势和狰狞的表情。 “明白！” 杨雪稚赶紧保证。 “剧本是你写的，路小雨这时候并没有去世你是知道的吧？你脸上一副想赶着去给她出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张端又掉头对准备汪川。 “额……状态没调整好。” 汪川也只好赶紧承认自己的问题。 等张端咆哮完，让两人去准备重新再来一条，转过身的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杨雪稚专门看了汪川一眼。 这就是好说话？ 汪川倒是想说，这是因为安心语请假了，张端想要再次立威所以才小题大做。 不过说这些也没意义啊，这次汪川没有代入表演，确实还在找状态。 可本来这电影汪川的戏并不难，张端这搞得汪川都有点儿迷茫了。 唉。 “今天你没有骑车吗？” …… 好在张端没有一直故作文章下去，后边拍的还算顺利。 反正汪川他是不怎么说了。 停下来的时候都是在说杨雪稚。 简单的坐自行车后座上笑，不需要台词的镜头都多拍了两次。 “笑得不要太花痴了，我发现你对角色的理解是有问题的，剧本是不是没吃透啊，你可以一厢情愿的甜，但不要完全没道理的傻。你看，就这样笑！” 原本严肃的张端突然做了个笑容…… 汪川差点儿笑出声。 “嗯嗯！” 杨雪稚的精神看上去还是一直都很高昂的。 …… “你演的其实还不错，张导的要求高了点儿，但这对你提高演技是有帮助的。” 吃饭的时候，汪川夸了夸杨雪稚，给她加加buff。 希望能把她的状态夸得再好点儿。 杨雪稚的表现真的还算可以，但就是状态稳不下来，有时候还会有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是吗？”正在抱着盒饭吃鸡块的杨雪稚乐了起来，“我其实也感觉自己的演技，今天有了一点儿小进步。” “额……进步很大。” 汪川继续鼓励。 这话是真心实意，毕竟要比试镜时候那个勉强过关的表现强很多。 “嘿嘿！” 杨雪稚笑着还摇头晃脑了起来。 张端说的没错，她果然喜欢卖萌。 吃完饭休息之后继续拍。 身体不舒服的安心语也回到剧组报到了。 不过张端直接把她晾到了一边，完全没安排她的戏，让她跟着剧组干看了一下午。 下午的安心语也就一直看着，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当初定下安心语的时候，她也不是任何流程都没走。 路小雨这个角色对演技的要求很高，虽然不能说完全是影后级别的要求，但只看她在《悠长假期》里的表现是不够的。 安心语很早就拿到了剧本，她为这个角色准备了很久。 汪川当时忙着发专辑，看的是她的一段表演练习视频，找到了有种路小雨的感觉后，汪川才点的头。 现在汪川只希望她明天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不然这部电影就要成剧情无聊的加长mv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客气什么 如果安心语真的想要在演艺事业上长期发展，这部电影对她就极为关键。 虽然《不能说的秘密》定下安心语女主的时候，就拿《悠长假期》碰瓷营销了一波，掩盖了一些声音。 但对于安心语在《悠长假期》后，紧接着就能跟汪川继续合作电影，外边还是有了不少八卦的声音。 出道就是焦点剧的女二，下一部就飞升汪川编剧的电影女主，还在上大学，就有这么好的资源铺路，背景绝对不简单。 外边给安心语的称呼就是川映公主，还有传言她是川映太子于照的女友。 不过她在《悠长假期》里演的梁梓果断对赖明秀提分手，最后也没跟叶山南弟弟在一起，被剧粉夸美女有主见，给她吸了不少粉丝。 现在漂漂亮亮的出道后，虽然有酸的声音，但也无足轻重，更多的是替她辩解的粉丝。 就像于照去年拿下金像奖最佳新人奖的时候，外界也是一片夸赞的声音——“踏实演戏的太子真的可以！” 大部分人还是慕强的。 但如果这部电影扑街，汪川被骂，她也要开始被贴废物资源咖的标签了。 本来看上去她还是很重视这部电影，就是上午突然请假让汪川没想到。 万一安心语被张端骂破防开始摆烂，汪川就淡疼了。 一部戏方方面面的关系太多了，同样服务二代，做专辑黄慈恩可以只挂个名而且最后她也没挂，拍电影安心语就要亲自上阵，还是这种极为关键的角色。 还好她下午的态度够端正。 说起来，汪川虽然已经跟她合作了一部电视，现在又一起拍电影，但两人之间并没有打过太多交道。 每次见面讲话交流都很客气，还不如跟杨雪稚呢。 收工之后。 “我能不能……”杨雪稚犹豫了一下，“算了。” “……有什么事就说，你客气什么？” 汪川虽然相信杨雪稚的欲言又止没有表演的成分在里边，但也挺烦这种行为的。 “张导说我对剧本理解的不行，我想让你给我讲剧本来着，但又感觉你可能不太方便。” 杨雪稚说完之后还松了口气。 然后她就看到汪川也没说话，反而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遍，把她看得一阵紧张。 “你看什么……” 杨雪稚想控制着自己不要脸红，但好像耳朵都烧了起来。 “师姐你也跟别人学坏了啊。” 汪川好笑道。 “……” 杨雪稚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找句开玩笑的话也找不到，想扭头就走好像也不合适。 “其实你不需要临时抱佛脚，你今天表现挺好的，角色并不复杂，按照现在的理解就行啊。” 汪川没让杨雪稚尴尬太久，因为感觉自己的玩笑可能有点儿开过了。 “是吗？” 杨雪稚很快露出了个轻松的笑容。 “嗯。”汪川点头，也笑着，“相信自己！” “好！” 杨雪稚还自己挥了拳头。 第二天跟安心语的对手戏，让汪川总算放心了下来。 她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得很好。 张端找的也是很简单的戏，拍的是路小雨在家里跟母亲戏份，剧组总算慢慢进入了正轨。 汪川也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了，第一次不带入演戏还多了不少的成就感。 大部分戏份都很顺利。 校园外的戏份主要以叶湘伦和路小雨的交往互动为主，这是两人已经开始熟悉之后了，叶湘伦经常骑车带着路小雨到处去玩，整体相对简单。 但也有不好拍的戏份。 …… “诶，我给你说个秘密喔。” 剪了短发的安心语很开心的笑着，看了身边的汪川一眼，笑容却慢慢收了起来。 汪川也扭头看向了她，有种隐隐的期待。 “我……” 安心语却开始犹豫迟疑，脸上的表情一直变化到平静的伤感。 在汪川的目光中，侧脸过来跟汪川对视的安心语，伤感变成了要开玩笑的笑容。 一边灿烂的笑着，一边兴奋的说。 “我数过从琴房到教室，总共一百零八步！” 汪川的脸上有些失望也有点无语，看了看左右。 “无聊。” 走开了几步背对着安心语。 安心语看着汪川的背影，笑容又变成很淡的伤感。 但还是用轻松的语气。 “无聊就不要聊啊。” “好嘛。” 汪川转过身体表情很无奈，语气也变得很软。 “这我也数过啊。” 汪川想到什么一样有些得意的笑道，用手指点了点地面，然后指向安心语。 “从我这边，到你那边，一共五步。” “嗯，你又知道了？” 安心语的表情语气都调皮了起来。 汪川在远远的太阳晒进河面，给一切披上一层光辉的河边闭上眼，张开双臂，口中自己数着。 “一。” 朝安心语的方向走去。 “二、三、四、五。” 五步之后，充满期待的用力一抱。 却抱了个空。 安心语提前蹲了下去。 …… 叶湘伦在这场戏里，就是给路小雨把心中起的百般心思刷在脸上的工具人。 有些内向的叶湘伦不会主动表白，而路小雨是从二十年前穿越过来的，想表白却顾及两人是不同时代的人。 虽然她很快就还是表白了。 …… 叶湘伦把《天鹅》琴谱交给她，她知道了叶湘伦斗琴是为了替她赢这个琴谱。 看着安心语看着琴谱发呆，汪川很好奇的开口。 “你好像朋友很少。” “没人喜欢我喽。” 安心语随口回答。 “怎么可能。” 汪川抬头看着远方笑道。 表情认真的安心语看着汪川的侧脸开口问。 “那你喜欢我吗？” 汪川扭过头过来，看着微笑的安心语不知所措。 “我喜欢你。” 安心语把头凑过来，脸上满是笑容和期待。 在落日的余晖下，叶湘伦和路小雨吻到了一起。 …… 汪川和安心语没吻，只借位拍了背影。 连续的两场戏都不好拍，一整个下午就只拍了这两场戏。 汪川的部分很简单，大部分都在装傻充愣，安心语的部分就很难演了。 张端没有骂安心语，而是不断地给她时间，让她找感觉。 最后总算拍出了满意的效果。 比起上次分手都要分开拍，安心语的进步幅度相当大。 这两场戏拍完，剧组就要开始拍校园部分的戏。 而且阮秋水也难得飞到岛省来探班，给了汪川一个惊喜。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已经穿越过来找你谈恋爱啦 六月中旬的岛省已经有些炎热。 阮秋水穿着白色的t恤和浅蓝色的牛仔短裤，露出细长嫩白的双腿。她把长发扎了个马尾，还戴了一顶棒球帽，脸上只化了淡妆，看上去充满了青春活力。 不过阮秋水说是来探班，可根本就没进剧组。 “我就是觉得上次我拍戏你去探了班，这次我也应该来。” 阮秋水还给自己找了理由。 “这很合理。” 汪川很认同的点头。 “我没有找理由。” 阮秋水感觉汪川在阴阳怪气。 “事情就是那样自然发生。” 汪川继续表示认同。 “……下次不来看你了。” 阮秋水好气，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来嘛。” 汪川抱住了她，就是无赖着撒娇。 “……” 阮秋水彻底无语了。 可汪川也有的说的啊，想我就想了呗，还找什么理由，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进剧组秀秀恩爱。 汪川抱了不到片刻，阮秋水很快就有些羞恼得挣扎了起来。 “好好好，看看看。你先放开我，别人都在看着，这么大的人了，站都站不直，像什么样子？” “额……” 汪川松开阮秋水，朝周围看了看。 两人是在学校侧门外的马路对面，收工的剧组会有人从这边经过。 身边的助理小羊和小何在聊天。 确实有些人在不远处往这边看，还有些人发现汪川看过去，就赶紧扭头走了，比如杨雪稚。 正好经过的安心语反而很自然的朝汪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 “你看你故意晚来不进片场有什么意义啊，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来了。你应该把车停远一点儿。” 汪川笑道。 “我就是来晚了，没有故意。” 阮秋水直接回头坐进了车里。 “没有故意，但是恰好。” 汪川也跟着坐进去。 “我想直接去机场了。” “你别。” 汪川抓住她的手。 阮秋水完全没有反抗。 第二天上午，汪川没去片场，剧组拍的都是汪川不在的戏份。 剧组的人都心知肚明，汪川在陪飞来的阮秋水。 汪川本意是不想请假的，在校园内的戏，比起校园外，要拍不少学生上课生活的戏份，用到的群众演员很多，拍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快。 但张端直接给了假，汪川就却之不恭了。 下午阮秋水倒是跟汪川一起到了片场，顺带买了奶茶和水果给剧组，面对有些起哄的氛围，表现得也是大大方方的。 她还看了会儿汪川拍戏。 …… 汪川闭着眼背坐在钢琴前，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放到身后的琴键上弹琴。 “你好像很喜欢用一只手弹琴。” 靠在钢琴上陶醉的听着汪川弹琴的安心语开口。 “因为这样另外一只手才可以牵你啊。” 汪川笑着把手递到身后。 安心语过来把手打掉。 …… 看着汪川耍帅，阮秋水脸上没忍住露出了笑容。 《不能说的秘密》的剧本她也是看过的，比起《悠长假期》里的成熟感，这部电影中看上去有些幼稚的耍帅桥段和简单浪漫的穿越幻想，好像才更符合阮秋水初见汪川时，觉得他会拿出来的东西。 “这个剧本写的很早啊，那会儿我还在上学，没有女朋友非常可怜，没有人喜欢我。于是我就想了这个剧本，跟一位穿越过来的女生谈恋爱。” 这是汪川在阮秋水问他怎么剧本风格变化这么大的时候的回答。 “那你可以去找这个穿越过来的女生谈恋爱了。” 当时阮秋水开着玩笑。 “这倒不用，因为我已经穿越过来找你谈恋爱啦。” 阮秋水总感觉汪川反过来开那句玩笑的时候，眼中泛着莫名意味的光彩，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两个剧本风格的落差感，在看了汪川后续拿出的那么多风格迥异的剧本后，阮秋水也没再继续纠结这种问题。 就像接受汪川是位音乐天才一样，也接受了他是位天才编剧的设定。 但汪川给阮秋水的感觉，就像那些不同风格的剧本总有最适合自己的一本一样，日常生活中表现得极为符合阮秋水理想中的模样，理想到有些不真实。 可说起来，在跟汪川交往之前，阮秋水也不知道自己理想中的男友应该是什么模样。 之前阮秋水把这种感觉，归为文艺工作者在生活中总会时不时在心中矫情一下。 “你演技进步很多啊。” 刚才那段拍完，阮秋水过来夸奖汪川。 “额……不是吧！” 汪川完全没想到。 木村大神虽然可以说是靠脸就能吃饭，但演技也没有很拉胯吧，怎么代入后演的《悠长假期》就不如自己亲力亲为的表演了…… “拍上部戏我总感觉你带着一层面具，这部戏你就看起来真实多了，可能因为这部戏更接近真实的你吧。” 阮秋水的语气也有点儿不确定。 “这样啊。” 汪川更惊讶了，阮秋水的感觉这么敏锐吗？ 而且阮秋水这是什么逻辑…… “但这不正说明我上部戏演的更好吗？” 汪川十分困惑了。 “……是啊。” 阮秋水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 意思是演技还是退步了，刚才只是客套一下。 汪川放下了心，不过自己这个放心好像也挺奇怪的…… 好在汪川又找了个话题。 “我这次很确定，我的表演是方法派的！” 阮秋水点点头，等着汪川继续说。 “我跟安心语演对手戏，就完全没感觉！” 汪川继续跟阮秋水分享自己的体会。 在表演上，比起演了十几年戏的阮秋水，汪川是妥妥的菜鸟。 听完汪川的话，阮秋水就又忍不住笑了。 她就猜到了汪川会这么说，给她表忠心。 汪川只好挠挠头，也一起笑。 说的是事实啊！ 不少人看向这边，心中就忍不住酸溜溜的。 恋爱的酸臭味真恶心！ 好想一键替换汪川或者阮秋水…… 两人在片场的狗粮，算是撒足了。 就差再亲一口。 但来之前阮秋水让汪川保证不偷袭她，她才会来。 这种情况，汪川还是会说话算话的。 阮秋水在片场也没待太久，就很快离开。 她准备在岛省多待两天，没有立刻回京城，就当是出来度假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乐夏》开播 下午一直拍的都是叶湘伦和安心语在琴房的戏份。 kai要在几天后来岛省参加活动的时候，才能顺道来拍那一段斗琴。 当天收工的也挺早。 对于汪川来说，还有件需要关注的事情，是《乐队的夏天》要在今天正式上线开播了。 由于一直在剧组拍戏，《乐夏》最终成片如何，汪川还不清楚。 明星上综艺被恶意剪辑搞节目效果炒热度基本是家常便饭，为了播放数据，综艺人的下限很难说在哪里。 辛磊和唐若静一起替汪川去把了关，说是谭新明对汪川挺厚道的，但没看到成片，汪川还是放心不下。 汪川现在越来越有偶像包袱了…… 收工的时候，汪川还在片场喊了一声。 “今天有特别好看的综艺《乐队的夏天》要播，大家放松的时候可以看看啊，里边的歌儿特别好听！！” 作为这部戏的编剧和男主，还是最大的咖，汪川在剧组还是很有地位的。 “等几个月了！我是川哥的歌迷，绝对不会错过！” 摄像小吴特别捧场。 汪川在心中立刻决定明天让小羊给他送一张签名黑胶。 汪川跟阮秋水吃完饭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乐夏》前期的宣传阵势很大，三十二支乐队全都拍了宣传视频和单独的海报，看上去相当高大上。 期待的乐迷们早早就蹲在电视机前，等待节目正式上线播出。 等汪川点开节目的时候，弹幕已经密密麻麻。 弹幕内容最多的，是汪川粉丝吹彩虹屁以及乐队粉丝抱怨汪川粉丝刷屏。 汪川随手关上了弹幕，因为阮秋水看电视都是不开弹幕的。 “打开呗，看弹幕怎么夸你。” 阮秋水笑道。 “万一都是骂我的怎么办？” 汪川再把弹幕打开。 “那就再关上。” 阮秋水的回答很诚实。 等前边的宣传片放完，广告播放完毕，进入正片后，先是乐队们穿插着采访出场，顺带对乐队文化和国内的乐队发展历史进行介绍。 在进入演播厅前，还有乐队集中亮相的部分。 汪川一个空降到真正片。 “明天还要拍戏，看看我出场的部分就行了。” “额……刚才不也播了你的采访片段吗？” “我前边的采访就那一段。” 阮秋水正要再说什么，节目的第一个演出就正式开始了，直接就是——《生如夏花》！ 天籁般的吟唱盛大开场，直接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电视画面上。 弹幕上除了在刷好听外，就是在讨论这是什么语。 “英语？” “说英语的什么鬼？明明是拉丁语！” “俄语！” “古巴比伦语！” 很快汪川开始了第一句演唱，讨论语言的立刻没了。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阮秋水刚进入歌曲的意境，就看到了好多条弹幕。 “听哭了！！” 实在忍不下去的阮秋水赶紧把弹幕关了。 汪川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不过阮秋水没理汪川，立刻进入了专心听歌模式。 舞台上的汪川魅力惊人，但更让阮秋水心动的，是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 从第三句歌词开始，她就主动握住了汪川的手，越抓越紧。 直到最后一句“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唱完，她才忍不住松了口气，但握住汪川的手却抓得更紧了。 然后她注意到汪川在看着她，像是在等待她评价。 “好听。” 汪川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用另一手把弹幕打开，弹幕上夸得要比阮秋水这种朴实无华的强多了。 “听哭了！！” 额…… “汪川牛比！汪川天下无敌！” “汪川是神！！” 汪川其实最喜欢的是这种简单的。 “救命！！好听到去世！！” “节目到此为止！” “后边会有歌比这首好听？？” 演唱已经结束了好几分钟，进入几位召集人聊天互动的环节，弹幕上依旧还是吹汪川和《生如夏花》的。 阮秋水看了看好像依旧还在期待的看着她的汪川，她感觉汪川打开弹幕主要是对自己的评价太简单不满，她又看了眼弹幕，发现了一条—— “好想睡汪川！！！” 呵呵呵呵，在汪川怀里的是我啊！ 赶紧亲了上去。 “奖励你的。” 阮秋水这就感觉弹幕还是有点儿意思的。 汪川倒是很意外。 汪川一直看阮秋水，主要是因为她把自己的手抓得太紧，都有点儿疼了。 亲完后她的手也松开了点儿。 继续看节目。 不得不说，汪川对节目剪出来的自己有些超出预期了。 录制节目的时候，发言最多的是何伟和姚菲，正片里汪川的话倒成了第二多的。 当时汪川觉得自己说的东西挺没营养的，节目组把汪川零碎的话大量剪到了何伟的话中间，剪出了跟何伟高互动捧哏的感觉。 “你们在舞台上的表现特别活力四射，让我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你们这首歌我是特别喜欢的——” 何伟一脸兴奋的点评刚结束的演出。 “但是吧。” 汪川插话进来。 全场都笑了。 何伟也忍不住笑了，才接着继续讲。 “但是……” 其实当时汪川是在何伟前边发言的，汪川是给自己但是的，何伟当时停顿是在想词。 整个节目看下来，就显得汪川特别活跃。 有时候剑拔弩张吵起来，节目组也剪了汪川的废话进去缓冲气氛，其实当时气氛特别尴尬。 “汪川好贴心啊！” “汪川笑死我了！” “汪川也太会突然发言搞节目效果了！” ……汪川看得真是惭愧不已。 “节目上你的嘴好贫啊。” 阮秋水也忍不住笑道。 我不是，我没有，真没有…… 汪川想辩解，但还是决定礼貌笑笑。 谭新明这人确实还可以，是个厚道人，但他怎么就把自己的公司搞没了啊…… 两个半小时的节目，汪川完全成了气氛担当。 等看完之后，汪川松了口气。 总体上剪得也没有太离谱……吧。 而且这个综艺应该是能火了，节目组强大的后期让很多演出比现场的观感还要好，毕竟没有了突然唱吡或者半天没弹准的情况，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修…… 节目看完，准备睡觉的汪川照例睡前冲浪。 热搜前排已经全部被《乐夏》占据！ #汪川《生如夏花》#超过了#《乐队的夏天》开播#排在榜首！ 点进去后，最上边是汪川工作室账号更新的微博——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第一百七十六章 年度最强音综？ 这句简单的诗太容易装比了，汪川当然是随手搬运，让小鱼在节目播出的时候更新到微博上，跟大家一起分享。 效果自然是无比的好。 “这两句话太漂亮了吧！就像诗一样啊！” “诗人川上线！好棒！！” “完美诠释了整首歌曲！汪川真的从来都没让我失望过啊！” “想到有人在《夜曲》下边评论国内歌曲是不是天天只会爱来爱去就想笑，汪川从首张专辑就一直在思考好吗？” 唯一淡疼的地方在于—— “《生如夏花》太好听了吧！《死如秋叶》什么时候上线啊，肯定是偏暗黑风更强大的一首歌，等的好急！！” 这条评论还已经有10w+的赞了…… 根本就没的歌，汪川去哪儿搬《死如秋叶》啊，这不是为难人吗？ 总不能让汪川自己写吧……但就算让汪川自己写不要求质量，汪川也写不出来…… 好在汪川如今在外界的印象中，对于音乐方面是比较任性的。 发歌像批发不说，就连歌迷们喊了一年多的《烂泥》录音室版本，汪川也没发。 没有《死如秋叶》也很正常！ 当然，对《生如夏花》这首歌不感冒的也有，看到汪川又有新歌登上热搜，点开一听，感觉有些失望，“比起《夜曲》差远了好吧！” 汪川原来的粉丝和歌迷虽然很多，但给汪川挣下最多粉丝的是《爱情故事1.0》这张专辑，吸引了茫茫多的路人粉。 从《夜曲》到《生如夏花》，风格的转变实在太大了，两首歌的流行度本来也比不了。 不过这些庞大的路人粉倒也很少出声在网上发言，看上去《生如夏花》依旧是被吹爆的状态。 不少曾经批评《爱情故事1.0》的乐评，都借机吹起了汪川，说这首歌“最动人的就是质朴的赤子之心，是汪川回归初心之作”。 ——汪川的粉丝太多，要恰饭肯定不能一直批评，现在回旋的时机又这么好。 《生如夏花》本来就对“高冷乐评”的口味。 根据唐若静发来的简单汇报，与现场版同步上线需要付费购买的录音室版销售势头也相当良好。 虽然周六晚上才在节目播出的时候放出这首歌，只有周末两天的统计数据，但《生如夏花》下周空降华夏金曲榜前50没有任何悬念，甚至可以冲击空降前十！ 现场版的播放数据增长太快了。 不仅是《生如夏花》，节目上其他乐队的歌曲也热度暴涨，下周华夏金曲榜必然是被《乐夏》屠榜的一周。 整个节目开播后就保持着极为优秀的口碑，在此前主流听歌市场中小众的乐队歌曲，第一次进入大部分听众的视野，格外新鲜的观感，让节目口碑发酵的越来越快。 “什么神仙综艺！看得好上头！下一期快点儿放出来啊啊啊啊！” “妈呀！这个唢呐把我天灵盖都掀翻了！《乐夏》真的每支乐队都是神仙现场！一秒垂直入坑！！” “看到很多乐队吃不饱饭也要坚持做音乐真的热泪盈眶！” “这才是真正热爱音乐的群体的形象吧，以前流量们发烧40度坚持录音的人设真是对音乐的一种侮辱！” “汪川选择做这种小众音乐的综艺真的很难得，还好他没去炒冷饭的好声音。现在《乐夏》口碑大爆，就是对他选择的最好回报。” …… 最后是汪川粉丝的借机安利。 首期开播，节目组丝毫没有吝啬营销费用，以汪川的《生如夏花》为主，以及几支乐队最突出的现场，侧重音乐质量方面的宣传，让《乐夏》的热度急速席卷全网。 一档音乐综艺能否大爆，最关键的因素就是是否有大爆的歌曲。 汪川自身的热度，加上《生如夏花》的质量，直接带着《乐夏》出圈！ 一开始节目筹备的时候，汪川对谭新明的要求就只有一个，就是每支乐队初亮相都要唱他们最火的歌曲，而非最有代表性或者他们最喜欢的歌曲。 用口味更大众化的歌曲，先把观众先留住，把《乐夏》的品牌先打造起来再说，不能只做成乐队小圈子的自嗨。 “这首歌曲原来是他们唱的！” “八年前偶然听到的一首歌记到现在，问了无数人都没找到，今天终于知道名字了！” “为什么这么多宝藏歌曲之前都没听过啊！” 这就是汪川想要追求的效果。 从首期播出后的反响看，在音乐方面，《乐夏》完全做到了让观众惊艳！ 借用营销通稿的标题——“乐队的狂欢盛宴，年度最强音综上线？！” …… 第二天汪川起床后，《乐夏》在热搜上依旧没有退热，热度还越来越高。 经过一夜，首期节目的播放量已经近千万，占据昨晚同期播出综艺的热度榜首！ 再有现场版可以免费听的情况下，录音室版《生如夏花》也卖出了30万+的销量数据！ 对一档全新开播的综艺来说，已经足够成功。 除了刚落下帷幕的几档选秀综艺外，《乐夏》拿出了综艺节目年内最漂亮的首播数据！ 到了剧组，见到汪川后，剧组人员也全都在夸《乐夏》多好看，《生如夏花》多好听——毕竟汪川昨天直接安利了。 昨天拍了半天的琴房戏份，片场的钢琴也一直在响，现在的剧组音乐元素拉满。 “昨晚我也看了节目，很久没有追过综艺了，以后周六就有得看了。”张端也笑着跟汪川讲，“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也组过乐队。” “那张导不跟我们露一手？” 汪川笑道。 “一二十年没摸过吉他了，不说了，”张端摆摆手，然后就冲一旁喊道，“还没布置好吗？各部门到位了我们马上开拍！” …… 阮秋水除了那天来了剧组之后，就没再来，剧组的人就以为她早就回去了。 以至于—— “明天你飞回去是哪架飞机？” 汪川问最近几天显得有些安静的杨雪稚。 杨雪稚要飞回去赶几个活动，然后再飞回来。 她只是女二，戏份没那么多，也没必要一直待在剧组。 “怎么，”杨雪稚愣了下，“是xxxx。” “跟秋水回去的同一架航班啊。” 汪川感觉真的好巧。 第一百七十七章 彻底完了 第二天杨雪稚见到阮秋水的时候，脑海中汪川昨天那句“跟秋水回去的同一架航班啊”，还在脑海里不断闪回着。 既然这么巧，当然就一起离开酒店去机场啦。 “秋水姐！”杨雪稚的语气兴奋又激动，“这次我可算追星成功了！我可是你的脑残粉！！能跟你一起飞回去，今天我就是最幸福的粉丝了！！” 这个起手式昨天杨雪稚想了好久…… 是粉丝也是真的，杨雪稚本来就觉得阮秋水特别漂亮，演的电视剧也很喜欢看。 今天的阮秋水好像更漂亮了，而且身材好好啊…… 如果跟阮秋水一起演戏，她这也是皇后娘娘级别的，自己往她身边一站，大概就像不起眼的小宫女…… “我看过你跟汪川一起录的那个综艺节目，真的特别有趣，”阮秋水笑着，“后来我把节目全都补了一遍，我记得你们也来岛省拍过一期吧。” 杨雪稚这种开朗活泼的模样，让阮秋水心里也有些羡慕。 虽然自己也没有比她大多少，但年轻真好啊！ 阮秋水感觉，如果自己是男生，一定很喜欢杨雪稚这种可爱漂亮的妹妹…… “那是我们上一季的一期，当时拍得好累啊。” 杨雪稚还挺意外的，都提到了这一期节目，阮秋水好像还真把自己这个在汪川上之前不算很火的节目补完了。 “我就是因为觉得太累，一直没敢接综艺，拍戏就轻松多了。” 阮秋水笑道。 “其实吧，我感觉拍戏更累，”杨雪稚不好意思道，“我的演技太差了，一直在上表演课，而且感觉自己挺笨的，有时候很简单的戏也演不好。” “你不是科班出身，一开始觉得很难是正常的，但只要坚持下去，肯定会越来越好。” 阮秋水鼓励道。 “谢谢秋水姐的鼓励！我一定会不断努力，多多练习！” 杨雪稚保证道，就差拍胸脯了。 但她决定还是不自取其辱。 阮秋水知道自己不是科班出身，也让杨雪稚有点儿开心，在阮秋水那里并不是完全的小透明啊，她也是了解自己一些事情的！ “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最近都没睡好吧。表演这种事情，给自己压力越大，越发挥不好，有时候不满脑子想着怎么把这段戏表演好，反而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阮秋水给杨雪稚传授一些自己的心得。 见面之后的杨雪稚虽然看上去是活泼兴奋的状态，但她眼睛周围还是有淡淡的黑眼圈，有些片刻也能感觉她精神不是很好。 阮秋水自己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很喜欢的角色很喜欢的剧本，但就是怎么演自己都无法满意。 “额，是有点儿……” 就这么坐上车后就一直聊，一直到登机之后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杨雪稚才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阮秋水的位置也很近，但是在侧前方。 这一路交谈下来，阮秋水给杨雪稚的感觉特别好，又漂亮又温柔，亲和力拉满了，一点儿大明星的架子都没有。 杨雪稚知道有些明星对自己这种“流量艺人”是看不顺眼的，有时候通告在一起进行合作，表面上十分客气，但掩盖不住，或者就是刻意表现出来的优越感，几乎要让人窒息。 杨雪稚都拿自己毫无业务能力还这么火，已经是八辈子烧高香了来催眠自己，被鄙视好像也理所应当。 可阮秋水的言语之间就感觉特别真诚，让人感觉特别的……美好！ 杨雪稚想到了一个词。 真的跟汪川好配啊…… 偷偷加入望穿秋水cp群？ 杨雪稚胡乱想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了。 然后就看到阮秋水身边的助理回头看了一下自己，戴着墨镜阮秋水也跟着回头。 于是杨雪稚连忙露出一个微笑。 阮秋水也笑了笑。 阮秋水身边的这个助理，杨雪稚有点烦，因为总觉得她时不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怪…… 等飞机落地后，看到阮秋水在自己前边下飞机，杨雪稚才放松了下来。 然后才感觉，这紧张得真是莫名其妙…… 一直吐槽自己吐槽到坐到接机的车里。 “好累，我先睡一会儿。” 给身边的经纪人说完，杨雪稚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 …… “我感觉汪川跟她是没什么的。” 回到家后，小何给阮秋水送上了自己的判断。 “……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啊，”阮秋水有些无语，“在娱乐圈有合作不是很正常。” 阮秋水当然知道汪川跟杨雪稚没什么，不然汪川也不会跟她说两人在一架航班，让两人一起结伴去机场。 对杨雪稚，阮秋水的印象挺不错的，她表现得那么恭敬客气，真的完全没必要。 阮秋水感觉，杨雪稚这种偶像选秀出身都是跟高丽国学习的畸形偶像文化，在娱乐圈前辈面前过分谦卑了，明明是很漂亮的妹妹，偏要委屈自己。 说起来，汪川在自己面前就没有过这种表现。 他只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紧张局促，后来就想着法子的撩自己了…… 阮秋水不由得笑笑摇摇头。 “你要把汪川看紧啊秋水姐，就算汪川的人品有保证，主动勾搭他的也会越来越多。你时不时给他上上压力，别总让他自己自觉洁身自好啊。” 小何本来不准备说了，但看阮秋水又毫不在意的笑了，还是想让阮秋水重视一下。 肯定是想到了汪川才笑的，好符合恋爱中的花痴表现…… 汪川现在已经彻底红起来了，就是把阮秋水一脚踢开，都不会对他的事业有太大影响。 这是小何最担心的。 “不喜欢了在一起也没意思。”阮秋水还是满不在乎，“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一个人生活不也很好。” “……你不会被汪川洗脑了吧，当然很大不了啊，哪儿有占了便宜就白跑的。” 小何好急。 “其实吧，我感觉我还占他便宜了呢。我只会演演戏，他写歌写剧本什么都做得特别好，那么有才华，还比我年轻好几岁。你的思想也太老套了，男女之间关系是平等的啊，他比我更优秀，我们在一起我完全不吃亏好吧。我还想着等我对他没感觉了，就主动提分手呢，但他现在表现得很好啊。” 阮秋水的语气轻轻松松。 “……” 小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阮秋水嘴上说的大义凌然，但小何感觉她彻底完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眼真小 “这事情真的挺尴尬的，那些营销号乱写。节目现在的热度已经够了，我还炒作什么？而且他们都已经淘汰了，给红抹黑给他们洗地，我有病了才会这么做。” 视频中的谭新明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的，一脸无奈。 本来《乐夏》开播后反响好得不行，口碑和收视率都一路走高，谭新明正感觉自己的事业生涯达到了新高峰，然后第二期刚播出后，网上就出现了抹黑节目的文章，矛头直指汪川，还吵上了热搜。 主要内容是汪川耍大牌，不仅拿了几千万的片酬，而且在节目组的权力极大，直接内定让自己公司的乐队红晋级，为此不惜刻意打压其他乐队，比如实力出众的老牌乐队绿手指，有多年的live演出经验，却只拿到了骇人听闻的15分召集人分数，只能一轮游，节目看上去光鲜亮丽，实则黑幕重重，绿手指表演时愤怒的砸吉他就是为了抗议被打压的宣泄。 “你别给他们修音不就完了？” 汪川直接吐槽道，对谭新明这种装无辜更是烦得要死。 就不能让人专心拍戏吗？ 这种文章大概率是绿手指，或者廖智炮制出来的，因为文章的标题就很离谱——“红黑绿白，音乐亦有黑有白”，亮明了要给绿手指洗。 也不知道廖智从哪儿找的这么好的文案。 绿手指大小算个知名乐队，拿了那么点分数，以后还怎么买票混饭吃？节目组后期还给他们的演出把问题都几乎修完了，绿手指当时那种嗨过头的闹腾演出，现场听着头疼，但后期其实可以修出特别好的效果。 观众一看那么好的演出分数竟然那么低，尽管被科普了现场和最终节目的区别很大，也很难让人理解。 绿手指的演出这么修，肯定有怀旧海洋公关的因素，谭新明能同意，也是觉得分数和观众看到演出质量的反差可以给节目带来争议，争议就意味着讨论和热度。 顺带卖给廖智一个人情。 他们怎么修汪川并不在意，但修完之后开洗的时候，就不能找其他姿势洗？ 放火烧到汪川身上真够淡疼的。 现在眼红汪川找机会抹黑的可不少，八卦小组的炸组之仇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跟汪川算呢，这就又借机上来跟着黑了…… 本来第二期播出后，《画》也放了出去，跟《生如夏花》一起，两首新歌正被粉丝欢天喜地的吹呢，直接就被嘴一句在乐队的舞台上只会唱民谣，汪川拿节目做宣传自己新歌的工具。 有人出来说绿手指当时是喝多了耽误录节目，演出实际上就是特别差也直接当看不到。 汪川公司的乐队一路晋级可是“实锤”，本来抓住这一点儿黑挺尬的，但与打压绿手指捆绑联系在一起，就显得“性质恶劣”了。 红乐队凭实力晋的级，现在也要被一起黑。 “制作的时候也没想到啊……” 谭新明还是一脸为难的叹气。 不过汪川可不吃他这一套。 “把他们没修版本的演出放出去吧，别跟我说没啊。” “……我跟你联系就是怕你这么误会，网上说什么的都有，也不能确定就是廖老板他们做的黑公关吧。” 谭新明看上去更头疼了。 “我是让你放视频，我让你去黑绿手指了吗？”汪川感觉谭新明太离谱了，“你的节目正被人黑有黑幕呢，你不想着自证清白，还开始帮别人洗地了是吧。” “我没有……” 谭新明的老脸也不知道害臊。 “本来这事情我就没必要跟你聊。” 汪川摇摇头，直接把视频挂了。 谭新明立刻又发来了视频申请。 汪川点完拒绝，顺带拉黑。 还好谭新明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不然汪川就把他电话顺手拉黑了，现在是懒得去翻号码。 发一个视频，这么简单的事情，谭新明都不想做，这人真是太晦气了。 屁股都坐到廖智那边去了，还把自己当傻子哄呢。 他这一拒绝，汪川更确定事情是廖智捣的鬼了。 吕礼说的真没错，廖智这人心眼是真小。 汪川是凭本事拿的那么多片酬，凭什么要少拿啊，他这还借机出气来了。 还好汪川现在的心眼也不大。 “卧倒大象想来我们公司吃社保就来吧。” 这条微信发给李红阳。 “行。” 李红阳回复的很快。 卧倒大象也算怀旧海洋的当家乐队之一了，原本跟怀旧海洋的合约就年内到期，他们不是很想继续续约，毕竟圈内地位早就混出来了，自己能挣钱没必要再交给怀旧海洋一份。 不过廖智之前拿让他们进入《乐夏》最终排名前三做条件，想让他们续约。 乐队文化如果借着《乐夏》这个节目上了台面，前三的排名会让他们获得大量的推广资源，甚至让他们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这可是企鹅家的节目。 廖智开了条件后，卧倒大象转头就找了汪川，想签到山海音乐，拿更宽松的合约以及让汪川保证他们进入前三。 当时汪川跟廖智吃饭，一句社保的玩笑把廖老板吓得不轻，已经在圈内成段子流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传播的，汪川没那个闲心，也许他就也把这笔账记汪川身上了。 乐队圈里也就都知道了汪川公司的待遇条件好，才有了卧倒大象的主动来投。 对卧倒大象来说，比起怀旧海洋，汪川的山海音乐实际上本身就要更好。 圈内的东西他们自己就解决了，汪川还能给他们更多圈外的流量曝光。 汪川当时感觉多少跟廖智吃了顿饭，这么挖墙脚不是很好，而且山海音乐也没必要签很多人，就没有立刻同意。 卧倒大象也一直没有跟怀旧海洋续约，他们决定的是如果真进不了前三，就自己独立发展。 现在就没有好不好的了。 至于进入前三的事情，廖智想让他们续约，本来前三预留的就有卧倒大象的位置，无非是拖到最后还不续约就把他们卡下去。 汪川把谭新明拉黑了不假，可节目还没录完呢。 这节目一开始就是扯着汪川的大旗才拉起来的，汪川虽然没要谭新明给的内定名额，但现在还是有这个话语权的。 谭新明如果不认，四位常驻召集人里最红的汪川摆烂开始折腾，汪川肯定不会让这节目善终。 第一百七十九章 什么人都有 给李红阳发完信息。 汪川又给唐若静发了一条。 “粉丝那里没必要再拦着了，她们想刷就刷吧。” 汪川突然被黑，其实川贝的反黑组第一时间就开始澄清了。 主要方向放在绿手指没有被刻意打压，而是喝酒耽误录制，并且自己发挥得一塌糊涂，所以才出局。 粉丝方面给唐若静申请过，要不要把杨禹拉下水。 杨禹突然离场，当时的repo里都是提过的，也有人说过好像是有乐队喝多耽误录制导致的，才有了汪川唱《画》救场。 不过现在被拉出来黑的时候，就不是讲事实讲道理，而是讲屁股的时候了。 而且都两个月前的事了，绿手指喝多可没有实锤，唱的特别差也没有实锤，指不定就是节目组当时就准备打压绿手指故意放的消息呢。 至于节目组为什么打压绿手指，想让红乐队晋级啊。 第一轮淘汰了十支乐队，也有几支是当时发挥欠佳意外出局的，他们的粉丝聚在一起，也认为是节目组有黑幕，大家都被打压了，就一起拿着绿手指做文章。 反抗特么的肮脏资本！！！ 更别说绿手指乐队还有成员直接跳出来的。 “你们别瞎说，我其实很喜欢《夜曲》。[狗头]” 主唱发在微博上，阴阳怪气和暗示拉满。 “我真的感觉那是近半年演的最好的一场了，我们最后出场累了一天了，但场子可是最热的。” 吉他手在粉丝群加戏，并被截图爆出。 圈内的这些乐队粉丝，和圈外与汪川有旧怨的饭圈群体直接就是一个合流。 #绿手指#在热搜上的排名越升越高，最高冲到了第三，属实成了出圈的顶流乐队。 汪川粉丝的反黑澄清，就显得不够看了。 于是她们就向唐若静申请，把事情扩大到神隐的杨禹身上，甚至是暗示杨禹在录制节目的时候离场有违职业道德，让杨禹一起给节目组压力出来澄清，反正可以把锅推给不理智的粉丝…… 唐若静给汪川汇报粉丝的神情时，汪川还有些哭笑不得。 这也太懂事也有手段了吧！ 汪川没有立刻同意，除了感觉把杨禹拉进来不太合适外，也是想先看跟谭新明谈的如何。 谁想汪川都没让他们出正式声明，只是放一个无修现场他都不乐意。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实在不行，汪川还可以跳出来自证，当时汪川给绿手指打的那个5分可是深以为耻，记得极为清楚。 这么一想汪川更气了，真特么恩将仇报！ 给唐若静发完微信，汪川就接到了辛磊的电话。 “廖智不承认那篇‘红黑绿白’是他找人写的，他说原本只是给发挥失常的绿手指公关，没想到被人利用去黑你了，还发酵到这么大。事情也可以说是怪他，他怕你误会，就想找你坐下一起吃顿饭。‘都是为了国内独立音乐和乐队的发展’，他原话是这么讲的。” 辛磊把话传了过来，最后还没忍住笑了。 “拍戏呢，想吃饭让他飞来岛省啊，我请客。” 汪川也挺无语。 什么人都有。 “估计想看看你什么态度吧。” “看我是不是真傻比？”汪川没好气道，“谭新明已经跟他穿一条裤子了，都当我是小孩儿哄我玩啊。” 谭新明这么站队，汪川其实并不奇怪。 他的工作室是跟别人一起开的，办《乐夏》就是那位跟廖智关系更好的合伙人的主意。 谭新明是把自己公司经营破产的扑街，能开工作室肯定是别人带他玩的。 而且被黑这事儿说大也不大，毕竟不是实质性黑点，就当是大家一起恰热度了，汪川就吃个小亏受受委屈……指不定廖智黑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反正拉着汪川把节目支棱起来，赞助商什么的都到位了，节目开局这么好，盘子也等于是做起来了，推完了磨驴也不是不能杀。 后续节目的超级乐迷周松、郑蔓……一个个的谁比汪川差了？ “哈哈哈，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辛磊倒没有很严肃。 事情想上纲上线的解决其实并不麻烦，汪川撕破脸直接在微博上升堂，难看是难看了点儿，但也是最简单的方式。 现在就是廖智递话试探一下，看汪川准不准备撕破脸。 真要撕了，就再谈。 拖着拖着，指不定事情就过去了。 “我拍戏啊，我怎么办，廖老板一个大公司开这么多年，我可不敢得罪他，忍着受着呗。” 汪川叹了口气。 “我还不知道你？” 辛磊可不相信汪川的话。 “我在想怎么给杨禹老师道歉。唉，不说了，剧组马上要拍戏了，什么事啊这都是。” “也行。” 电话打完。 卧倒大象的事情当初还是辛磊帮忙联系的，不必再费一嘴。 整个中午的休息时间，就拿来处理这些糟心事了。 剧组现在还卡住进度了，卡在了杨雪稚的吻戏。 杨雪稚自从请假回来后，状态一直不错，张端还夸了她好多次。 但拍到全剧最狗血的吻戏时，还是出了问题。 这段吻戏是叶湘伦在课堂上给路小雨递纸条，约她到琴房，但是别人是看不到路小雨的，所以纸条最后到了晴依手上。晴依以为叶湘伦是递纸条约她的，晚上就去琴房赴约，然后进门就发现闷骚的叶湘伦一边闭着眼弹琴，一边向进来的人要吻，他以为进来的是路小雨。 晴依吻了上去，正好被赶到的路小雨看到，然后就是路小雨误会后，消失了五个月，一直到最后的毕业典礼才出现。 这个吻不像叶湘伦和路小雨在河边的那个吻，那个吻可以借位拍，意境到了就行。 这个吻是要吻出来给路小雨看到的，不仅嘴唇接触要看到，脸上甜蜜的表情也要看到，不然狗血的就不够合理。 汪川闭眼弹琴，微笑接吻的表演十分简单，但杨雪稚的表情就要一边吻，一边幸福甜蜜得不行了。 毕竟晴依对叶湘伦一直有意。 第一次拍吻戏的杨雪稚一直在笑，或者还没吻就开始笑场，进度就卡住了。 上午没拍好，下午继续拍。 于是。 …… 汪川闭着眼弹琴，听到声音后，十分臭美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等着做了一中午思想工作的杨雪稚亲上来。 第一百八十章 可能是太认真 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这会儿汪川没来由的，就想起了这句歌词。 拿来断章取义一下，其实还挺适合叶湘伦这会儿想着路小雨，睁开眼后发现亲的竟然是晴依的情况。 将来得找个机会，想办法搬运一下。 汪川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得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 不过汪川立刻回过了神，正在拍戏，虽然这时候叶湘伦的表情就应该是在闭着眼笑，但自己笑得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嘴唇上等待已久终于而来的触感打断了汪川的担忧，是有点儿薄荷香气的感觉…… 而且并没有只是简单的触碰就浅尝辄止，她柔软的嘴唇动着，作为叶湘伦的汪川，应该把她想成路小雨，与之回应，并开始占据主导—— 并应该在随后，心满意足的睁开眼睛，看到扮演晴依的杨雪稚温柔的笑着，嘴唇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杨雪稚还在笑。 她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表演。 于是，汪川脸上的笑容自然变成惊愕。 并在门外的声音响起后，起身夺门而出。 “小雨！” …… “你在表演上真的很有潜力啊，上午折腾了那么久，连亲都没亲上，下午就直接一次完成，镜头里的感觉和氛围全都到位了，在汪川睁开眼睛后表情控制的也很好！” 张端没有吝啬对杨雪稚的夸奖。 其实这段表演真不难，唯一要克服的就是在镜头前拍吻戏的羞耻感，但对于杨雪稚能完成这么高质量的表演，还是在上午完全进不了状态的前提下，就很难得了。 值得鼓励！ “我其实感觉自己演的也有点儿好。” 杨雪稚捂着嘴傻乐，虽然耳根开始逐渐有些泛红。 又活泼又没心没肺的，就像幼儿园里被老师奖励了小红花的小朋友。 “确实演的很好，还好我刚才没拖你的后腿，没浪费你这么好的状态。” 汪川有些不好意思道。 刚才汪川除了莫名其妙想了句歌词，还在杨雪稚吻上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好像之前还没有人在这种自己闭眼等待的情况下吻过自己，还想到了杨雪稚好像是除了阮秋水之外，第一个跟自己拍吻戏的人。 当时跟阮秋水拍的时候，汪川还是一个无情的套模板工具人，这次自己脱挂上阵，好像才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吻戏…… 好在汪川事先就认为这段吻戏自己的表演很简单，在几度跑神的情况下，还能在心里提醒自己应该如何去演，才最终完成了拍摄。 “没有啦。我其实刚才差点儿就又要笑场了你知道吗？”杨雪稚依旧是完成表演后的兴奋状态，“我突然看到你的笑容大了点儿，意外感觉你有点儿像我养的小猫，我就把你当猫亲了。” 说完后杨雪稚捂住了脸。 脸还越来越红了。 “额……” 汪川没想到杨雪稚还养了猫，也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 “哈哈哈哈。” 周围倒是一片笑声。 “好了好了！”张端鼓着掌，“趁着状态好，再来保一条。” 20分钟后。 “先休息一会儿吧，调整调整状态。一会儿再试一次，不然就刚才那条算了。” 张端无奈得摇了摇头。 这戏明明很简单！ 但杨雪稚的猫不管用了，她的好状态就持续了刚开工的那一次，后边又是各种笑场。 她还一边笑场，一边自责得连连道歉，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张端只好暂时作罢。 汪川也松了口气。 一直提着精神表演是很累的，特别还是在闭上眼睛随时等待的情况下，听到张端说休息，就直接就躺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小羊赶紧送上来了水。 另一边的杨雪稚则是在生着自己的闷气，心情极度失落。 她知道一会儿也是完不成导演的要求的。 一鼓作气已经几乎耗费了所有精神，余下的在刚才后续的几次里也已经衰竭。 表演真的好难啊…… “你比我强多了，我拍《悠长假期》的时候，有场跟他的对手戏都没完成，最后还是分开拍的。” 安心语走到身边，出声安慰道。 杨雪稚露出了一个笑容，没说什么。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演戏就顺着自己的感觉来。我当时怎么都演不好，是因为我很难找到那种一定要跟赖明秀分手的感觉。你总不至于讨厌汪川吧。” 安心语继续轻声开解。 “肯定不会啊。” 杨雪稚终于开口了。 “不讨厌也可以约等于喜欢。你就当你喜欢汪川，而这时候突然发现他跟秋水姐的感情是假的，他其实真正喜欢的是你，你看，你们都合作了那么多次。这个时候，你发现他在期待你给他一个吻。” 安心语贴心的给杨雪稚讲戏。 “额……” 杨雪稚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说起来简单……但更关键的是杨雪稚下午第一次其实就是这么给自己催眠，去努力体会那种感觉才保持住没笑场把表演完成的，猫不过是找的借口。 但汪川睁眼后的表情已经完全刻在脑海里了。 自己误会了，他并不是喜欢自己，根据剧本，更是从来没有喜欢过……还怎么催眠。 准备吻下去的时候，就提前想好汪川惊讶、可能还带有一点嫌弃和厌恶的表情了，就…… “或者，你可以尝试别让自己太认真，只是演戏而已，还是很简单的戏，刚才吻过好多次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张导对演技要求得可能也没那么高。让自己处于放弃治疗的状态，也许会有奇效。反正有开始的那一条保底，真演不好也没什么。” 安心语笑了下。 “……我试试。” 杨雪稚最终点头。 她确实在接到剧本后，就想着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个角色演好，比起之前所有的戏都要认真…… 可能真的是太认真了吧。 汪川喝完水，本来想着去再跟杨雪稚聊一聊，夸夸她，给她上上buff。 刚才杨雪稚难过的表情，汪川也看到了。 不过看到安心语好像把她开导好了，她又笑了起来，心态应该是没问题了。 休息后的一条果然再次顺利完成。 汪川就感觉，杨雪稚的演技大概是有内置cd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利益的归利益 下午汪川在片场拍戏，而针对最热门的《乐夏》黑幕问题，网上流出了一张节目组的内部海报，上边显示召集人原本有五位，杨禹是其中之一。 绿手指喝多令杨禹离场退出后续录制，并导致后续的节目形式发生了改变，总算有了第一个实锤。 有营销号用这张海报做基础，把所有当时repo关于有乐队喝多和杨禹离场的内容全都截图总结了出来，事情的轮廓更加清晰了起来。 很快绿手指无修版本的演出就从一家营销号手里流了出来。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乐夏》节目组已经发了澄清公告，称网上攻击汪川、杨禹和节目组的消息全都是捕风捉影的虚假流言，乐队淘汰与否唯一的标准只有演出的质量，制作节目不易，节目组只有对音乐的热爱与支持。 汪川工作室也表示将会对写“红黑绿白”的那家营销号进行起诉。 在表面上的流言蜚语总算开始消散。 节目组的后续动作太快，而且汪川考虑之后，也没去特意找杨禹道歉。 不然就有点儿廖智找自己吃饭的感觉了。 反正网上有极端言论在所难免。 “卧倒大象还是愿意来的，只要我们能保证他们进入前三。而廖智突然黑你的真正原因，大概与节目组正在筹备成立的负责《乐夏》后续演出运营的公司有关。原本是考虑联合我们山海音乐一起的，但他们可能认为《乐夏》爆火之后，现在对你的热度依赖程度很低，不准备带我们玩了。而廖智又提供了大部分的乐队，他们才是最关键的。昨天我还不是很确定就没给你讲，现在基本能肯定了。” 李红阳跟汪川再次联系的时候，讲了自己的想法。 音综只做节目是很难挣多少钱的，大部分节目盈利都要靠后续的演出卖票。 如果能只跟怀旧海洋分钱，确实没必要再多带上山海音乐。 “这家公司当初谭新明找我做节目的时候确实提到过，我都忘了一直还没成立。” 汪川总算想了起来。 “他们拖延公司成立的时间，一直拿的借口是节目从筹备到落地的时间太快，今年播出的音综又多竞争太大，如果节目播出后反响平平，后续的演出就需要根据情况调整安排。当时我觉得你跟谭新明的私交很好，就没有一直催。实际上是我的工作失误了。” 李红阳在电话里的语气带着歉意。 “山海音乐刚成立没多久，事情确实很多，忙起来没顾及到也是难免。”汪川先帮李红阳开脱，“如果他们真的把我们踢开，反正后续的节目还没录制完，他们要么掏违约金让我走人，要么看看节目能不能顺利的录制完吧。而且你之前提议让山海音乐在乐队领域发展的战略，也可以开始行动了，我给辛磊打个电话，一会儿你跟他再联系。” “我明白了。” 李红阳清楚汪川的意思。 现在汪川给李红阳的说法，就是在给她表态，自己宁愿彻底撕破脸，也不准备吃这个亏。 如果真把汪川一脚踢开，只要他们愿意把一切弄得一地鸡毛，大家就来比下限呗。 汪川现在还真不缺撕破脸的资本。 汪川在心里真是淡疼无比。 实际上对谭新明过分信任该背锅的是汪川。 而且事情能发展到这种地步，该背锅的也是汪川…… 如果汪川没有对公司经营表现得完全不感兴趣，这家公司肯定不会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成立。李红阳刚到山海音乐，她还没有习惯跟汪川一起工作的模式，毕竟之前汪川跟她打交道的时候，都表现得极有主见，她还以为汪川自由安排。 这才导致事情一直拖了下来。 廖智和谭新明应该一开始就想看情况把汪川踢出去，汪川后续又真的被那么简单的理由拖住了，这么小白的表现直接就给了他们不带汪川玩的底气。 开始拿绿手指做文章来黑汪川，看起来更像是在进一步投石问路了。 如果汪川就像包子一样继续受着，这种智障表现凭什么还要把演出可能有的几千万收益分出去啊。 所以汪川从现在开始亮明不惜掀桌子的态度虽然有些晚，但也算亡羊补牢了。 后续就看廖智是不是决定要赌汪川会顾及大明星的脸面，只是在虚张声势，他们再一条路走到黑。 “除了卧倒大象，怀旧海洋还有乐队想要签到山海音乐吗？” 汪川又给辛磊打了电话。 “这我倒是没注意，不过你要是想继续挖廖智的墙角也挺简单的，绝大部分乐队都挺穷的，以前他们能选择的公司不多，你如果跳出来拿更好的条件挖人，心动的肯定不少。而且就算没挖成功，也够恶心他的了。” 对于汪川心眼不大这件事，辛磊是很了解的。 汪川打电话来这么一说，显然就是只挖卧倒大象一支乐队还不解气。 “有可能挖的动的，全都帮我打听打听，问问价吧，只是单纯的恶心他有什么意思，我肯定要让他肉疼。” 汪川十分坦诚。 山海音乐从成立以来，只签了三支艺人，说账面上肥的流油并不过分，企鹅和寰球投资进来的钱还没算呢。 《乐夏》火爆之后，心心念念大文娱布局的企鹅娱乐，对乐队这个小领域肯定是有动心的。 就算谭新明的工作室原本就是挂在企鹅视频下边的，但那又不是企鹅音乐。 山海音乐才是企鹅音乐这棵大树上的嫡系，现在汪川想去挖怀旧海洋的墙角，企鹅音乐绝对双手赞成。 说起来谭新明的工作室跟山海音乐才算是“一家”，谭新明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汪川越想越活除生！ 唉！ 真的好气！ 山海音乐成立后一直没有大动作，很多人就以为它只是汪川挂个牌子的吉祥物了。 这个机会廖智和谭新明送上来，汪川也完全想明白了。 人要发展，就不能太要脸。 大家利益的归利益，交情的归交情。 玩不下去就散伙。 就不能一起和和气气的发财，还非要选汪川跑到岛省拍戏的时间搞动作。 …… “我专门练了好久的钢琴，希望一会儿不会出问题。” kai终于有时间赶到岛省拍斗琴了。 “应该没问题，拍起来倒是挺简单。” 中午打完糟心的电话，汪川也很快调整好了心情。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杀青 围观人群惊叹，脸上自信微笑，手指灵动飞舞…… 这种纯耍帅的戏，对演员来说，通常是最好拍的，除非姿势都凹不明白还天赋点了土味专精。 运镜、后期的剪辑和背景音乐都在烘托气氛。 难的是决定怎么耍帅。 但汪川也跟导演张端一起提前设计好了。 然后就是布景，群众演员到位，打光和走镜头了。 这些调度是导演要考虑的问题，演员只需要当好工具人，完成好自己的戏份。 于是，正式开拍后，除了最开始有位群众演员表情不到位，张端不满意外，很快就完成了拍摄。 糟心都是外边的，剧组进度顺利进行让汪川心情也好了一点。 汪川开始挖怀旧海洋的人没几天，就接到了廖智的电话。 “什么意思？” 廖智的语气很冲，上来就兴师问罪。 “不是都为了国内音乐发展吗？”汪川奇怪道，“我是一位歌手，太清楚应该给音乐人提供好的条件是多么重要了，时代在发展，我只不过是把音乐人的环境与时俱进了一下，而且最终决定权又不在我手上。”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真以为我们的人就那么好挖？怀旧海洋可不是好说话的川映，一路顺风顺水发展没吃过苦头是吧。” 廖智继续给压力，一副要给汪川传授一些人生经验的架势。 “总不能自己吃过苦就非得让别人给你一样必须吃苦才行吧，就算没吃过苦也没偷你家大米吧，凭什么看不起没吃过苦的人啊，没吃过苦难道不是凭本事不吃苦的？” 汪川本来想跟廖智好好谈，但真是控制不住吐槽的欲望。 “……你没偷？” 廖智好气，偷奸耍滑玩嘴皮子能成什么大器？ “掏钱了还叫偷是吧，”汪川感觉廖智说的话就离谱，“如果掏钱了就叫偷，现代市场经济体系是不会建立的。” “……” “一会儿还要拍戏，我挺忙的。” 汪川催了催，让他有话快点儿说。 这几天为这些事情分心，多少还是有些影响汪川的拍戏状态，出了几次低级失误。 然后就听到廖智长长的吐了口气。 “我打这通电话，是看你也是位有才华的音乐人，不想把事情做得难看，现在看来，你这是敬酒不吃了？” 说到最后，廖智还咬着牙带上了一份阴狠。 “就这？”汪川算是服了廖智的嘴炮，“廖老板这么体面的人，我还以为你打电话是准备请我吃饭呢。” 这电话能打过来，就是廖智坐不住了，结果连句实质性的东西都没讲，就干放放话。 汪川总不至于担心廖智出动龙组把自己暗杀了吧。 挖人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竞争手段了。 怪搞笑的。 “那你也要有本事吃！” 廖智把电话挂了。 无语。 汪川摇摇头，把手机丢给了小羊。 继续拍戏。 影片最后爬进即将拆掉的琴房里弹钢琴的戏份，是要汪川亲自爬钢脚架的，状态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 虽然《乐夏》在第二期播出后，闹了一波争议，但是热度还是一路走高。 乐队们的精彩演出，让看惯了传统音综歌手在舞台上演唱，或者最多有支乐队做背景的观众，有了不少新鲜感。 而且除了音乐之外，同时也话题不断，每一期新的超级乐迷，乐队之间的有趣故事，都很好点缀了节目。 下半年还未开播的音综不谈，《乐夏》还没有播完，就已经是今年暂时无可争议的最强音综！ 不过在《乐夏》表面上的一片欣欣向荣下，是越来越激烈的暗流涌动。 有文章就爆出，汪川的山海音乐正在针对怀旧海洋旗下的乐队挖人，不仅有《乐夏》中表现极为出众的卧倒大象乐队，还有多支大概率参加明年《乐夏》的知名乐队，汪川表面上与怀旧海洋合作，却毫不顾忌情谊的大挖墙脚，令人大跌眼镜！ “川总的事业规划的好啊！乐队这个领域能做起来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看到《乐夏》里那么多有才华的乐队还生活的那么苦，就好心疼。川总这是在当鲶鱼引领业内良性发展吧，乐队们收入肯定要涨了，好事啊！一把子支持了！” “笑死！怀旧海洋那么抠门，有生之年终于见到有公司挖他们的人了，肯定很好挖吧！” “本来《乐夏》开播就让环境好了一波，如果汪川能让乐队的生活变得更好，尽管一直听不进去他的歌，也不是不能当他的路人粉。” 还有文章爆出，在《乐夏》录制期间，汪川和姚菲两位召集人之间的关系极其暧昧，不少人看到两人有亲密的动作，汪川疑似劈腿，还有照片为证！ “现在这些营销号是不是太闲了，这种程度的照片都喊疑似劈腿，以后国内综艺节目就别录了。” “欢天喜地点进来——就这？标题党能不能去死一死？浪费流量！” “汪川能看得上姚菲？搞笑呢。” “也是不红，就是爱蹭。姚菲差不多得了，别炒了。” …… “不是我要炒作的，川哥。” 姚菲还给汪川打了电话过来。 因为她在微信上解释的消息，汪川一整天都没回，可能汪川是生气了。 “什么事啊。” 汪川没弄明白。 “……有营销号说我跟你录节目的时候关系暧昧，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说，我们没有。” 姚菲解释了一下，声音还挺委屈的。 “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们也没有暧昧啊。这种事情别在意，他们就喜欢瞎写。” 这事儿汪川还真没注意，不过既然姚菲委屈了，汪川就开解她一下。 “……嗯。” “就这样吧，我还要拍戏，剧组这几天就要杀青了，任务很重。” 汪川从小羊手上接过剧组切的西瓜。 “好。” 电话挂了。 汪川再一问小羊，原来自己又被黑了。 不过还是黑的绵软无力，小羊就没给汪川汇报。 廖智把怀旧海洋经营到今年确实有本事，但他的这些手段也太老套了。 现在在没有实锤的情况下，没有其他人跟着落井下石，一般水军真的黑不动汪川。 汪川完全不需要去理会，战斗力强大的粉丝就有一万种姿势可以洗地。 护城河了属于是。 汪川也越来越觉得，粉丝还真是挺重要的。 …… 进入八月，《不能说的秘密》正式杀青。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是演员我是演员？ 八月，京城。 虽然刚结束了将近三个月的拍摄，但汪川也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 飞机一落地，汪川家都没回，就先拐到了公司。 现在摆在汪川个人面前的主要有三件事，综合时间和重要性，一是17号的金曲奖颁奖典礼要准备演出，二是13号的《乐夏》将会再次开始录制，三是开始制作第三张专辑。 可能要一直忙到年底才会轻松下来。 在公司层面，《御赐小仵作》已经在上个月开机，只需要汪川抽空去探探班。 《彗星来的那一夜》将会在8月25日正式上线企鹅视频，很快会开始宣传。 n+1的《虚拟偶像101》即将开始录制，江城子没去参加，卜算子当了导师，剩下的导师除了一位知名经纪人外，都是各相关领域的技术大牛。 山海音乐的李想和孙颖也结束了第一次试水综艺的经历，孙颖一轮游，李想二轮游，现在都在努力写歌准备出专辑，红乐队的专辑趁着《乐夏》录制的间歇期，已经制作完成，只等节目正式结束后对外发行。 “廖智给我们最想挖的几支乐队都提高了待遇，不过他们也都没跟他签新合约，因为还是比不上我们开出的条件，如果廖智不跟我们的条件，最晚下周就能掏违约金把他们挖过来。 另外，我们新签了一支很有潜力的乐队，原本他们都快与怀旧海洋签合约了，最后选择了我们。现在还有不少支其他的乐队都找上了我们，想签到山海，还在谈。” 李红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 汪川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同时手上翻着李红阳递过来的文件。 一个多月就能有这种进展，速度已经很快了。 “承办《乐夏》巡演的公司到现在迟迟都没有成立，已经彻底搁置了下来，因为谭新明的工作室不想办了。 国内绝大多数音综的出品公司，通常都会拿到节目中艺人的若干年独家商业代理权，所以他们能从因为节目红起来的歌手所签的商业代言，以及线下演出中赚到钱，但《乐夏》这个节目比较特殊，谭新明工作在怀旧海洋面前没有话语权，他们甚至连一年的代理权都没拿到，他们手里只有《乐夏》这个品牌。 虽然《乐夏》只播了八期，但已经成为了现象级音综，现在各支乐队的出场费已经水涨船高，而且是远高于以前的出场费。而乐队演出市场的门票价格虽然也有一定上涨，观众人数也有不少的增加，但依然远远无法跟上出场费的上涨程度。 所以在谭新明的角度，《乐夏》的巡演现在已经很鸡肋了，现在要办巡演，廖智肯定能赚到钱，谭新明却有可能往里赔钱。 廖智下一篇黑你的文章绝对已经准备好了，他会把乐队出场费提高以及谭新明工作室赚不到钱导致《乐夏》很可能办不下去、甚至没有第二季的锅扣在你‘恶意挖人’头上。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会儿我们跟怀旧海洋其实又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我们得一起说服谭新明把巡演办下去。” 李红阳又给汪川汇报了演出公司的事情进展。 市场瞬息万变。 现在的情况是谭新明工作室不想办，因为认为挣不到钱。 怀旧海洋想办，因为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凭借《乐夏》的品牌巩固他们在乐队领域的领先地位。 同时巡演公司已经不赚钱了，怀旧海洋依旧不想带上山海音乐，是因为他们不想山海音乐借机进入线下演出市场——而这正是汪川跟廖智较劲儿，非得挤进巡演公司的原因。 “巡演谭新明大概率还是想办的，《乐夏》的招商金额虽然没有具体数据，但大家都知道实际金额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不然他也不会周茜、岳星河、周松等请的飞起。就算《乐夏》巡演真的会赔钱，他也很可能贴钱也要把《乐夏》这个品牌的线下市场做起来，整个《乐夏》项目只要不赔钱谭新明应该都是可以接受的。这样到了明年，他还有机会尝试凭借《乐夏》这个品牌，把第二季乐队的代理权抓到手里。” 虽然汪川看错了谭新明这个人，但对于谭新明的这种心理应该分析的不会出问题。 “廖智明年也不可能把代理权给他。”李红阳笑着摇头，“而且如果《乐夏》第二季的招商依旧广受追捧，他没有代理权也会继续办，一档现象级的成功综艺，刚刚东山再起的谭新明放弃的可能性很低。” “现在廖智就吃准了谭新明这一点。” 汪川也笑得有些无奈。 怀旧海洋在乐队领域的多年深耕积累当然不是毫无用处，甚至还可以说是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 《乐夏》爆火带起来的可不是只有《乐夏》这个品牌，它带起来的是整个乐队文化，让乐队文化正式进入了互联网时代后的主流娱乐市场。 谭新明就算明年真的不办《乐夏》第二季，廖智直接打着怀旧海洋的旗号另办一档乐队综艺都会拿到不错的招商，并吸引不少观众的关注。 《乐夏》把乐队的路铺好了，而谭新明从没有拿到代理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只能是给怀旧海洋做嫁衣。 被架住的谭新明是真的只能图吆喝了。 汪川再次见到谭新明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差得要死，鬓角都有了白头发，头上的假发也没戴好。 不知情的人可能都会觉得他这会儿应该是意气风发的。 “川啊，我现在是真为难~” 谭新明说着还揉起了眼睛，好像要哭出来了一样。 “差不多得了啊，我是演员你是演员？演不来就别演，这么大的人了都。” 汪川腻歪得不行。 “额……你是歌手嘛。我也没说错啊，我现在夹在中间，真的里外不是人，早知道《乐夏》就不办了我。” 谭新明挠了挠头，又把自己的假发整理好。 “又来了是吧。” 汪川叹了口气。 细究起来，谭新明就只是个公司破产的扑街，乐队综艺的企划创意是他合作伙伴的，节目首波关注度是汪川带来的，大部分参赛乐队都是廖智的，搞出来一个现象级综艺，他应该烧高香，庆幸自己走了狗屎运。 “那我先喝一个，给你赔个不是。” 谭新明的叹息更重，给自己的玻璃杯倒满，一口闷进了肚子。 今天的更新在下午六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看着谭新明把酒喝完，汪川也没碰自己身前的酒杯。 然后谭新明又自顾自倒了两杯，连着两口喝进肚里，身体才剧烈咳嗽了起来。 汪川给他递了纸巾。 酒精和咳嗽憋得满脸通红的谭新明好不容易缓了下来，苦笑道：“年纪大了，换年轻那会儿，这点儿酒算什么。” 说着就要去倒第四杯。 汪川伸手盖住他的酒杯，再提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示意到此为止。 酒桌文化都是沙比没错，但这是谭新明自己来的啊。 汪川可没逼他。 “唉，川你可真是厚道人，”谭新明又揉了揉眼，“不过我最近是心里难受啊，就想多喝几杯。” 他又给自己的酒杯倒上，喝了一口后，才重重的叹息。 “……” 就说汪川不懂酒桌文化这一套，自作多情了。 喝完酒，谭新明终于进入正题了。 按照谭新明的说法，他来找汪川的目的，除了道歉之外，实际上主要是为了明年的《乐夏》第二季。 他想要降低对怀旧海洋的依赖，让汪川的山海音乐加入第二季的出品方。 “我算是想明白了，咱们才是自己人啊。”谭新明嘴上说得十分好听，“你看，你在桦钠、寰球和企鹅音乐都有关系，咱直接就能把节目做起来。” “我那叫什么关系啊。”汪川摇摇头，“而且你找我没用，他们基本不签乐队，你总不至于想让我把岛省的流行天团给你搬来吧，你也要有钱能烧的动人家下场。” 虽然山海音乐现在在他们三家穿针引线不是没那个本事，特别李红阳之前都做到桦钠华夏区总经理了，和辛磊一起基本圈里的谁都能搭上话。 但有什么必要？ 而且这是流行圈里的关系，乐队得摇滚圈，搞地下独立音乐的圈子里的人，说话才管用。 山海音乐现在从怀旧海洋挖人，也是先让辛磊找了一位做了多年乐队的经纪人起手的。 “也不是不能试试……” 谭新明也真敢说。 “想想得了。”汪川笑了笑，“要我说，你不如把《乐夏》卖给怀旧海洋。国内水平够得上《乐夏》的乐队并不多，而且他们中的不少也不愿意上综艺，《乐夏》你要想一直做下去挺难的。” 谭新明完全没有挣扎的意义。 乐队的代理权第一季没拿下，后边根本没可能让他再拿到。 山海音乐再签乐队要上第二季也不会给他代理权，多好的借着《乐夏》这个平台吸血的机会，第一季的先例在，玩乐队的大家都不傻。 “……”谭新明却要无语了，“我为什么要卖啊，现在国内的新乐队越来越多，就算做了两三季做不下去了，过几年等新乐队起来了还可以再做。” “啊对对对。” 汪川只能表示他说什么都好。 要是汪川自己搞出来一个这么鸡肋的玩意儿，自己也淡疼。 谭新明长吁短叹的又喝了一杯。 “其实你们工作室做综艺的水平是有的，现在又有了做乐队综艺的经验，完全可以把《乐夏》暂时停下，明年另做一支新的乐队综艺。” 汪川又提议。 “也不是没想过……” 谭新明说不下去了，继续喝。 新综艺的风险太大，而《乐夏》第二季就算不赚钱，失败的可能性也很低。 拿做《华夏好声音》的星灿公司来说，一档综艺起飞，直接吃了十年，谭新明羡慕得要死。 “那就这样，反正乐队的代理权你拿不到，你把《乐夏》的线下巡演授权给企鹅音乐做，这样你拿的钱虽然少，但也不至于往里贴钱，这事儿我是能帮你联系的。” 汪川继续给他提议。 谭新明的工作室本来就在企鹅视频下边，与企鹅音乐当然也有接触，但他一开始准备的就是线下跟有丰富经验的怀旧海洋合作。 企鹅音乐上市后，看市值已经成了国内音乐市场上的的巨无霸，但一直以来的发展战略都集中在线上，线下并没有正式开始布局。 所以一个知名演出品牌，对企鹅音乐是有一定吸引力的，不过吸引力也就那样，公司的大方向都没转过来，就需要有人帮忙推动一下。 李红阳此前就跟企鹅音乐的副总谈过，这是汪川今天愿意见谭新明的真正原因。 单靠山海音乐跟怀旧海洋别劲儿肯定是不够的，把企鹅音乐正式拉进来，汪川才能一边挖着廖智的人，一边让他捏着鼻子继续跟自己合作。 为了《乐夏》这个盘子能维持住，汪川也是操碎了心。 “……我想想。” 谭新明沉吟道。 直接把巡演的授权交出去，意味着他的工作室暂时就别想跟星灿学了，就专心做做综艺得了。 …… 汪川再次见到廖智，是在《乐夏》重启录制的时候。 他剥着一颗橘子的皮走过来，然后掰了两办儿填进嘴里，笑着嚼完，又一口把剩下的果肉吐进了汪川身前的垃圾桶里。 “挺甜的。” “是吗？我没尝。” 汪川笑道。 “尝尝？” 廖智把皮没剥完的橘子递了过来。 汪川接过来掰了一办儿尝了尝，点头。 “确实甜。” “橘子是我的。” 廖智直接从汪川手上把橘子夺了回去。 “我掏钱买的。” 汪川耸耸肩。 “噗嗤——” 廖智像是听到多好笑的事情，笑得十分夸张。 汪川看着他笑了会儿，也没再开口说话，他把剩下的橘子扔进了垃圾桶里，摇着头转身走了。 汪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就感觉，廖智这么多年下来，装比的功夫还是到位的。 不算卧倒大象，山海音乐从怀旧海洋挖了三支乐队后停下了动作，企鹅音乐进场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做巡演，山海音乐挖那么多乐队也没必要，事情就暂时到此为止。 廖智今天过来强行挽尊一波，提醒汪川挖的几支乐队是他赏的，整个圈子里还是他说了算。 汪川只能说，表面上争这些也没意思。 谭新明的工作室做了一档现象级的综艺，廖智的怀旧海洋赚得盆满钵满，汪川的山海音乐借机发展。 大家都有着光明的未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醒着做梦》 《乐夏》剩下三天的录制日程，复活赛和十进七两天连着录制，最后的狂欢日在两周后录制。 对于四天后要参加金曲奖颁奖的汪川来说，行程特别赶。 好在两天的录制都相当顺利，没有出现额外的状况。 红乐队在之前的十进八淘汰了，也没能复活成功，不过他们在《乐夏》上表演的舞台已经够多了，积累了相当的人气，现在在准备专辑的正式发行。 经过了四个月后再次录制，中间还有节目爆火后各支乐队人气急速提升，节目中的乐队也有了一些变化。 大部分乐队都有了偶像包袱，演出后的talk与之前比稍显束手束脚，不过也有刻意冲着制造话题博出位的；有的乐队在演出时为了现场观众分数，开始迎合现场观众的口味，增加了更多的与观众互动设计。 到场参观节目录制的明星多了不少，在talk的时候，何伟也会有意cue他们出来发言。 现场观众也对节目播出后才突然红起来的乐队有了比之前更高的欢呼声。 “这次金曲奖川肯定又要拿好多。” 两天的节目录制结束，何伟笑着开口。 “我只希望不会空手而归，不然就丢人了。” 汪川笑了笑。 “不是吧，按照我听说的，你拿五六个奖都有可能。” 胡少泽意外道。 “泽哥还有什么内幕，多讲点儿。” 何伟很好奇。 他已经离开音乐圈多年了，偶尔能跟朋友侃些段子，但具体情况肯定不如胡少泽这种了解的多。 “我知道的不一定有川多，川多少能收到主办方的一些暗示。”胡少泽笑着摇头，又接着问汪川，“你在颁奖典礼上演出准备的是什么歌？” “《夜曲》呗，我本来想唱新歌宣传宣传专辑的，他们不让。” 汪川十分头疼。 三专的风格商业成绩堪忧，还不让找这么好的平台宣传，等专辑正式发了肯定惨的不行。 而且不让唱新歌，唱《生如夏花》也行啊。 虽然在华夏金曲榜上，《生如夏花》最好成绩悲惨卡二，但在金曲奖上一唱，指不定还能再抢救一下。 “那《夜曲》拿奖应该很稳了。” 胡少泽笑道。 “《夜曲》不拿奖我也不答应啊。” 何伟的语气很夸张。 “川哥新专辑什么时候发啊。” 姚菲插话进来。 “下个月底，其实明天就会对外正式放出消息了。” 汪川也没瞒着。 既然金曲奖不让汪川唱新歌，汪川就给采访的记者们一个问自己新专辑的机会。 虽然专辑里的歌曲还没完全制作完，但也剩下的没几首了。 “好快！”姚菲兴奋道，“又感觉有点儿慢，又有新歌听了！” 一副汪川粉丝的样子。 “其实专辑里的歌有几首你们也听过，《生如夏花》我就肯定是要放专辑里的。” 单论流行度，《生如夏花》已经是专辑中最突出的几首了。 三专既然要冲着刷奖去，按照汪川现在的情况，就不能太流行。 于是，在14号《乐夏》录制结束的当天夜里，姚菲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四位召集人的合照，并配文——“要有新专辑听了，猜猜是谁？” 已经到了下半年，汪川还早就说过今年会有新专辑，姚菲暗示得太过明显，汪川粉丝蜂拥而至，大半夜的也很快把姚菲的微博送到了热搜第一。 “不是汪川，我就把你打死！！！” “啊这！汪川有没有允许啊，你就漏风了？” “大家不要太激动，还真有可能是姚菲要专辑了……” 微博是姚菲提议发的，汪川也没拦。 虽然直接空降消息现在的汪川也不缺热度，但提前预热一下也不错。 15号的整个白天，汪川粉丝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不断在工作室下边询问，到了下午，汪川要在今天公布新专辑的消息已经成了共识。 粉丝会的高层也从汪川团队那里得到了默认，对新专辑的期待已经暂时盖过了对金曲奖的期待。 #汪川新专辑#的词条也提前登上了热搜榜首，因为徐宇红又转发了姚菲的微博——“期待川哥的新专辑！” 扮演汪川粉丝，徐宇红是认真的。 徐宇红的微博下边都是他的粉丝在感慨追星的哥哥真可爱！ 热搜广场上的汪川粉丝都在吐槽，让徐宇红别蹭了。 到了晚上七点，汪川工作室的微博终于在万众期待中更新！ 微博的文字只有四个字——《醒着做梦》。 不过附带的海报泄露了茫茫多的内容。 这张海报还是之前汪川二专和卜算子专辑的海报结构，在最上边是专辑的名字《醒着做梦》，在最下边是专辑的正式上线日期，9月29日。 最中间是排列顺序的专辑曲目。 期中有四首歌曲的名字已经揭开，其中有三首是汪川已经对外放出过的歌曲。 三首歌分别是第二首的《生如夏花》、第三首的《画》，以及第五首的《烂泥》。 而且与前两张专辑不同的是，这张专辑汪川分成了两个部分，就像传统磁带的ab面一样。 前五首是一部分，小标题就叫《烂泥》。 后五首是一部分，小标题就是揭开的第四首歌曲的名字，全专第六首，第二部分的第一首——《假行僧》。 对于剩下的歌曲什么时候发布，海报上并没有说明。 汪川正式公布三专的信息，对于粉丝来说，是既满足又失望。 失望是因为一向发歌高产似母猪的汪川，在公布专辑信息的时候竟然没有放新歌，整整大半年过去了，只发了两首歌，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满足是因为比起大部分歌手宣传专辑的动作，汪川给的信息够多，甚至除了海报上泄露的信息外，粉丝还推断出了专辑的信息。 在《烂泥》的歌词里，分别唱了“美丽的一颗心”、“单纯的一首诗”、“干净的一幅画”、“天真的一句话”。 按照三首歌曲的顺序，第一部分剩下的两首歌曲，肯定是一首关于“心”，一首关于“话”。 专辑的主题，也大概率是梦想破碎。 对于期待《烂泥》这首歌录音室版本期待了两年的歌迷来说，发现汪川竟然还没忘了这首歌，也是感动得要死。 第一百八十六章 没听太懂，但挺震撼的 “很开心我的第三张个人专辑《醒着做梦》会很快和大家见面，就在9月29号！与上张专辑相比，《醒着做梦》更私人化一些，所以希望大家的期待不要那么高……” 在16号上午，汪川工作室微博又更新了一分钟的短视频，汪川在视频中谈论了关于新专辑的一堆话，唯一有价值的一点，就是汪川让大家放低期待。 在视频里汪川讲着讲着，还笑了起来。 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爱情故事1.0》的前车之鉴在，汪川的专辑会进行特殊设计和针对性营销已经深入人心了，对于新专辑第一部分《烂泥》前四首歌的猜测评论，也已经被官博用狗头回复实锤。 万一汪川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装一波，要玩欲扬先抑呢？ 但汪川是真没玩，真的是要让普通歌迷放低期待，这张专辑比首专更对普通听众不友好，而且整体基调也是抑郁向的。 本来汪川还想在视频里说第四张专辑也会很快见面，实在听不来这张可以先跳过，但团队拦着不让，反正专辑的质量肯定是高的，现在公司家大业大的，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不过三专不考虑市场除了因为要拿专辑冲奖，四专也确实准备在明年五月份左右就发外，还有个原因是刚拍完的《不能说的秘密》拟定档在明年的情人节。 在年底就会开始对歌曲《不能说的秘密》进行宣传，为电影提前预热，争取能在电影上映前就在华夏金曲榜上拿到一个很好的名次。 刚听完《夜曲》期待满满的听众，听完《醒着做梦》后会满脑子问号，这时候再听《不能说的秘密》就有加成了…… “现在外界对你专辑的讨论度已经盖过金曲奖了。” 汪川没想到罗舒俊竟然会跑到公司找自己。 不过金曲奖颁奖典礼明天就要开始，歌手们都提前到了京城，现在也正是大家约饭串门的时候。 “下个月底就要发专辑了，又刚拍完戏回来，现在不开始宣传就晚了。” 汪川表示自己很无辜。 “……下个月发，现在你的专辑已经做好了吧，我今天来就是等不及想先试听试听，不知道方不方便？” 罗舒俊很客气。 “额……方便是方便，不过专辑还没有完全做好，还有一半没做呢。” “……” 对于汪川这种歌没做完就直接宣布要发的，罗舒俊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有才任性了。 完全不考虑会出现做到最后觉得歌曲不合适的情况。 罗舒俊又想到，有人说汪川去年发二专的时候，是制作一首发一首的，而且还是跟卜算子专辑一起双开操作的……当时他听了后觉得离谱，现在就觉得可能是真的，汪川的三专这样发好像也没了问题。 既然很方便，汪川就给罗舒俊听了自己做好的五首歌曲和剩下五首歌的demo。 “这专的编曲做起来很麻烦，所以时间还是很紧的，做的很慢。” 汪川又给他解释了一下。 罗舒俊这种歌王级别的歌手，听歌就细致无比了。 等他把十首歌听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不过也与专辑晦涩难懂有关。 不少写歌的音乐才子，其实只会作曲写旋律表达情绪，以及编曲。 “其实没听太懂，但挺震撼的！歌写得真好，我什么时候能这么做专辑啊。” 罗舒俊感慨着给汪川来了个听不懂大受震撼…… 汪川这一专确实是现在很少会出的类型。 罗舒俊现在发专辑并不如汪川的热度高，但也无法像汪川这样任性的做一张专辑，公司那里就会把歌毙掉。 “自己出来做老板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汪川笑道。 “哈哈哈。” 罗舒俊只是笑笑，他并不在三大唱片公司，而是被一家小唱片公司发掘出来的，现在可以说是公司的绝对支柱，几乎跟老板差不多了，但也无法做到写歌自由。 罗舒俊又想了想，汪川二专那么商业的专辑，三专这么自我的专辑，他实际上可能都写不出来，强行找理由也没意思…… 于是他又开口：“这张专辑做下去，明年你稳拿歌王了啊。” “不敢想那么远，我现在只是想先把专辑做出来。” 这种私下里吹，当然要谦虚一下。 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明天的歌王争夺。 …… 金曲奖被汪川抢走的风头，只用了一个简单的方式就重新夺了回去。 到了晚上，网上竟然提前流出了一张获奖名单，而且在这张图里，歌王那一栏赫然写着汪川的名字！ 一时间全网震惊！ 金曲奖亲儿子这也能绝地反杀吗？ 此前网上的普遍预测，刘复昌是最有希望拿下歌王的，汪川连年二封的可能性很低。 尽管随后不少业内专业人士出来辟谣，说图片p得很假，金曲奖从没有用过这种方式提前写好最终获奖名单。 但关于金曲奖的讨论，又成了网上最热门的话题。 汪川粉丝也因为这个流言，又是期待又是担忧。 是不是真的啊，能被这么传言总不至于没有一点儿机会吧！ 网上还有说这个名单是汪川粉丝编的…… 也有说是徐宇红粉丝编的，因为最佳人气音乐的得主那一栏写的是他的歌。 汪川听说后，只好哭笑不得。 倒不用担心真名单泄露，再临时改结果什么，这种级别的奖项，全程都是有监督公证的。 这个名单绝对是假的，如果流出来的是真实名单，这个泄露结果的人可以直接进去踩缝纫机了。 而且从金曲奖官方没有出来辟谣看，大概率这是他们丢出来报汪川“一箭之仇”的。 微博官方都没有给有那张名单的微博打上谣言。 改革后的首届金曲奖，上边这么重视，肯定要成为话题的绝对中心。 金曲奖其实并不介意歌手借机宣传歌曲，但典礼还没举办呢，哪儿能被汪川这么抢风头？ 肯定要从汪川身上找回去。 同时，这份名单也几乎可以正式宣布，歌王的最终获得者不是汪川了。 反正大家就是互蹭，互相炒作吧。 在金曲奖面前，没有只准汪川蹭，不让它蹭的道理。 这份假名单完全盖过了汪川新专的热度，网上一直从名单爆出来的时候讨论到17号典礼正式开始。 长长的红毯出现在直播界面里，才暂时停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你现在真的还是汪川粉丝吗？ 金曲奖同时开了两个直播间。 一个直播间对准的是还没有正式开始走的红毯，一个直播间对准的是颁奖大厅外广场上从中午十二点就开始的热身演出舞台。 不少歌手借此机会演唱自己的歌曲进行表演宣传。 歌手人选都是主办方邀请，或者是各大公司趁机安排的，主要以今年发了有一定质量的新歌，但知名度不高，并没有受邀走红毯的歌手为主。 红乐队也是演出者之一。 因此，虽然直播间的收音感人，但有演出可以看，等待颁奖典礼开始的时间也不算难熬。 广场周围也早早就被围观演出的歌迷占据。 其实更早到现场的，是来现场应援的各家粉丝，其中以角逐最佳人气音乐的八家流量粉为主。 不过她们去看演出的并不多，因为还要占好提前到场抢的位置，等自家正主到场开始走红毯后，第一时间为他们献上最热烈的欢呼。 到场人员众多的汪川粉丝也是存在感极强。 在京城上学，主场作战的李琪，早几天就提前到颁奖典礼的举办地点会展中心踩好了点，今天更是自告奋勇，一大早就跟几位同在京城领了任务的川贝成员，到场抢占位置。 ——虽然学校放了属假，但大家都提前回了学校。 可惜还是来晚了。 早上六点半赶到的时候，黄花菜已经凉了。 广场上早已被各家割据。 靠近红毯下车的地方，最好的应援位置，人家流量粉半夜就提前到位了，搭着帐篷抢了下来。更是有人昨晚吃完饭就过来了，早上刚跟到场的人交完班，还在热闹喧天的广场上的帐篷里补觉…… 广场上大大小小的帐篷跟举办露营的夏令营一样。 李琪跟几位粉丝看了都感觉十分惭愧，这样完全被比了下去，心中满是自责。 不过惭愧自责的同时，李琪在心里也是有怨气的。 其实流量粉在关键场合，连夜背帐篷抢位置是基操了，李琪提前就跟川贝副会长的陶予薇提过，她也可以背上本来准备去露营，但实际没使用过几次的帐篷熬夜作战，给组织做贡献。 也不需要她跟自己一起，但陶予薇没同意。 李琪也在川贝的群里公开提议过，赞同并且愿意领任务的人也特别多。 这可是汪川这种主业歌手的艺人最重要的场合，而且作为金曲奖亲儿子，这也是汪川粉丝最长脸的场合。 汪川都赶着时间公布新专的消息了，可见他对金曲奖的重视！ “但我们是怎么回报川宝的？” 可川贝高层的意见依旧是早上去占个位置得了。 “以川董现在的地位，我们跟其他流量粉一样是给他丢人。” 说法跟陶予薇如出一辙。 虽然依旧只是副会长，可陶予薇在川贝的地位越来越高了，因为她掌握着跟汪川团队沟通的渠道，甚至可以从汪川团队那里拿到粉丝方面提出意见的回应，比如不准外传的汪川行程表。 陶予薇说话的分量越来越重，她那一套所谓的“川董希望我们如何如何”就在川贝里越来越被践行。 甚至《生如夏花》在华夏金曲榜上连冠军都没拿到，这种耻辱性的事情都发生了。 现在虽然难刷数据，但播放量也不是不能针对性刷，有钱也是有办法花出去的，可川贝竟然完全没有全面动员组织，只是象征性的提了一下多多收听。 《生如夏花》卡二的时候，与冠军点数就差之毫厘，只需要稍微多努力那么一点点…… 川贝都不知道多久没集资过了，原本高效高行动力的数据组日常处于自娱自乐模式，给汪川做数据都是她们自发搞的部门团建。 现在川贝里存在感最强的，是陶予薇的嫡系，规模越来越大的反黑组。 不少粉丝私下里都吐槽过，好好的粉丝组织被陶予薇带的“失去了热血和激情”。 李琪眼看着茫茫多刚加入川贝的粉丝异常活跃，一两个月后虽然依旧会在群里发言，但早就没了最初的精气神，一打听，还反过来给李琪安利新墙头—— “我最喜欢的还是川董啦，不过这位新人也挺优秀的，有空关注一下还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有什么新活动？” 还新活动呢，川宝飞岛省拍戏三个月，连组织探班都没有过。 ……粉丝的战场就是这样，你不给她们参与感，她们就去别人那里参与；你不给川宝集资，她们就把钱送给别人，反过来成为攻击川宝的弹药。 真是糟糕透了！ 不仅是底层粉丝，高层里沉寂下来的也不少，李琪就在不少次跟陶予薇一起玩的时候，听到陶予薇跟她们争吵。 最终结果都是陶予薇大获全胜。 会长现在几乎完全成了吉祥物。 还有消息说会长很有可能会在今年让位给陶予薇，到时候川贝更是要被她一手遮天了。 虽然李琪问陶予薇的时候，她否认了。 李琪真的觉得，陶予薇久居高位，已经失去了初心，不再是一个纯粹的汪川粉丝了。 还不如自己这个原本时不时感觉有些不纯粹的室友宁玲玲。 宁玲玲甚至都把她的家属带进了川贝，难得的活跃男粉，今天也来一起占位置，负责扛横幅、易拉宝等东西。 “你现在真的还是汪川粉丝吗？” 这样的话，曾经上高中的时候，李琪还能开着玩笑问出来，但现在却说不出口，因为两人的关系真的很好。 就是关系越好，越是有些激烈的话说不出口，越是感觉憋屈。 几位显得有些难过的汪川粉丝只能在剩下的位置中，占了一个最好的。 隔壁倒是熟人。 原本1nter的队长邓宇辰的粉丝。 “你们这么晚才到的吗？心真大！” 对方啧啧称叹。 李琪无言以对。 “其实你们一会儿来的人多，也有男生，可以强行去抢别家的位置，我们原本来的很早，但被徐宇红的那群贱货粉丝把地方抢了，她们来了七八个男生，强行把我们的东西扔到了这边，而且嘴上还特别贱，一直在嘲讽宇辰和1nter，她们怎么好意思跟我们1nter比的？” 对方说着难过了起来，还偷偷把汪川aoe了进去。 大概是指望我们帮忙主持公道？ 李琪想到。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里苦笑。 还抢位置呢，自家的难处你们是体会不到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官方预告获奖名单？ 汪川下车站上红毯的时候，粉丝的声音达到了最大，她们齐喊着很尬的应援口号——“川行天下，君临天下”，显得十分有组织性。 于是汪川冲自己粉丝的方向笑着挥了挥手，然后给周围长枪短炮拍摄自己的时间，才往前迈步。 近两年来，汪川参加大大小小典礼的次数极多，早就习惯了这种时刻。 与上次金曲奖相比，从红毯的长度就能看出来，这次的规格要全面超过。 被主持人问完问题，签名，以及这次特意增加的留手印环节，汪川终于走完了长长的红毯。 这次汪川的座位很靠前，在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另一旁的人是周松，过道的对面是刘复昌。 录《乐夏》的时候，汪川就跟周松打过交道，现在坐到一起也不显得生分。 “你这个位置，很方便上台领奖。” 周松笑道。 “其实我有看过之前的颁奖典礼，座位挨着过道的，一般很少上台领奖，反而是在中间的位置领奖的比较多，这样上台的时候，就要穿过一直到过道旁的人，让摄像机可以拍摄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增加一下节目效果。” 汪川煞有介事。 “是吗？” 周松没想到汪川这么会扯淡。 汪川很认真的点头。 两人一起看向这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坐的是徐宇红。 他正好看到汪川和周松看过去，脸上露出了训练有素的笑容，还点头示意。 汪川没忍住笑了。 周松也捂着嘴。 看过来的徐宇红脸上尴尬了点儿，不过他很自然的就过度到跟身边的人聊天了。 …… “汪川跟周松的关系很好啊！” “他俩再笑什么？” “宇红好帅！！！” “是徐宇红吗？徐宇红好没礼貌，两位歌王跟他打招呼，他去跟别人聊天？” 直播间的弹幕上一阵讨论。 …… “川哥，松哥。” 突然有个人坐到了汪川旁边的过道上，过来打招呼。 他留着一头脏辫，还用头巾扎了起来，手搭在一边的腿上，是今年新红起来的rapper王溪。 汪川《生如夏花》悲惨卡二的时候，冠军就是他的歌曲。 也可以说是今年最红的新人歌手。 聊了两句后才知道，一会儿他要做开场演出。 跟汪川和周松打完招呼，王溪又去和另一边的刘复昌打招呼，刘复昌身边坐的是罗舒俊。 到处扯关系聊天。 “我有预感，他一会儿的开场表演与我们有关。” 周松猜测道。 “我也有感觉。” 等人都差不多落座了，汪川前后看了看，才发现今年大牌点儿的歌手都坐在过道两旁。 很明显是要配合互动的安排。 改革后的第一届金曲奖，他们应该不想平平无奇的颁颁奖就结束。 终于等到晚上七点半，颁奖典礼正式开始的时间。 王溪又坐回到了汪川身边的过道上。 观众席的灯光全都没开，全场还能听到大家聊天的声音。 不过突然一束灯光打开，把汪川身边的王溪照亮，背景音乐同时响起，聊天的声音全都停下，看了过来。 “今天早晨六点半，回到家中的我睁开眼……” 王溪开始摇头晃脑的说唱。 他的语速并不快，吐字也十分清晰，所以汪川能听出他唱得大概是在床上回想半夜灵魂出窍到处去游荡的故事。 歌词写的十分有趣，汪川在心里不由得感慨，能红起来确实有一定道理。 不过汪川还正在心里感慨呢，突然王溪身上全场唯一的灯光打到了汪川身上，他把话筒递到了汪川嘴边，王溪的伴奏也突然换成了《夜曲》的高潮部分。 汪川猝不及防，脸上十分懵逼。 全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汪川再要开口，已经错过了拍子。 好在王溪准备的伴奏好像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夜曲》伴奏只放了五秒就停了下来。 “她对我说，这是她最爱的歌，她再次点下播放，我听到歌中在唱——” 王溪再次把话筒递了过来，《夜曲》的高潮伴奏再次响起。 这次已经有了准备的汪川没有任何停顿就接着开口：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你埋葬的地方叫幽冥。” 汪川的演唱稳得不行，完全跟之前的说唱不是一个画风，一秒就把现场和直播间前的观众拉进了《夜曲》的意境。 …… “汪川的唱功也太强了吧！”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也太丝滑了！” “听了快一年还是这么好听！” …… 有了汪川的悲惨先例在，在场的歌手全都绷紧了神经，清了清嗓子，准备应付突然袭击过来的话筒。 王溪的开场演出大概持续了有十分钟左右，他在歌里一共cue了八位歌手，把每位歌手去年最火的歌曲串了起来。 有些地方连接得稍微尬了点儿，但演出效果惊人，全场都被带动了起。 最后演出结束，全场亮起的时候，回到汪川身边的王溪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不住喘着气。 所有人都给他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虽然中间有八个地方可以歇一下，但十分钟的演出，还是歌词密集毫无重复的说唱，从体力到记忆上都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换做是汪川…… 汪川肯定不做这种演出，太特么累了！ …… “王溪牛比！！” 弹幕上刷着屏。 同步关注金曲奖的微博上，也全都是赞扬之声。 这种整活儿的演出，只要完成就很不容易了。 除了王溪外，对八位歌手的表现，微博上也是讨论的热门话题。 汪川第一个被cue到，可唱功表现也是最稳的，虽然有了一次准备的时间，但也被啧啧称奇。 同时微博上也在讨论。 开场演出这么安排，究竟是不是官方预告获奖名单？ 有奖项入围却没有被cue到的歌手，在直播间摄像机的镜头下，表情也显得有些失落。 比如汪川身边的周松就笑得很尴尬。 他在大屏幕上发现自己正被拍着后，笑得更加尴尬了…… 汪川突然就感觉，自己在最开始被搞一下也不是大问题了，要是自己被这么拍，最后还没拿奖，以后都不想再出席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希望后边还可以上台领奖 现场导播也没让周松尴尬太久，就换了下一个没被cue到的歌手身上。 不过对方直接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全场再次笑了起来。 “主办方真不当人啊。” 汪川低声帮周松骂骂。 “是啊。” 周松叹了口气。 但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主持人正式上台后，又拉着刚才演出继续话题，调侃了半天，直到开始揭晓第一个奖项，才让身边的周松放松了下来。 周松这还是经常才加综艺录制呢，都半天调整不过来，而且心里还患得患失着，都没兴致跟汪川聊天了。 汪川干坐着也无聊得很。 大屏幕很快就又拍到了汪川，因为全场最没有悬念的最佳另类音乐奖被卜算子拿下，景谦上台领的奖，舞台上只有景谦身边打着光，因为旁边是被投影出来的卜算子。 获奖感言也是卜算子说的，特意提到了汪川。 等景谦拿着奖杯下台，卜算子演唱了一首《栅栏间隙偷窥你》，才结束她的这次金曲奖生涯。 “我还是觉得去年最好的专辑是《御花园》。” 身边的周松终于又找汪川聊天了，语气里满是惋惜。 “能拿奖就不错了。” 汪川笑笑。 …… “卜算子实惨，哭死！” “金曲奖你没有心！！” “凭什么打压卜算子？” …… 为卜算子意难平的人很多。 此前临近金曲奖的时候，绝大多数乐评都再次提及，今年最值得拿最佳专辑的应该是《御花园》。 几乎所有关于去年发行专辑的盘点，都把《御花园》放在了第一。 这下卜算子美强惨的人设是坐实了。 .与汪川有关的第二个奖，是《夜曲》拿下了最佳音乐录像带。 这个奖汪川其实并不想拿，在广泛意义上会算到自己身上，但却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加成，还会在其他奖项上被平衡。 而且上台领奖的也不是汪川。 唯一的意义在于给大家放一遍《夜曲》听。 为此汪川已经决定在三专《醒着做梦》里，mv随便糊弄一下就得了，明年绝对不能三连这个奖！ 汪川第一次上台是领《悠长假期》的最佳影视原声大碟。 这个奖汪川也不是很想拿，因为加成基本都在《悠长假期》上，成为这部电视剧经典程度的又一论证。 不过也算是解锁了一个新的奖项，而且早早开张，坐到下边也自在点儿。 “……我希望后边自己后边还可以上台领奖。” 汪川在获奖感言的最后握着奖杯笑道。 全场很配合得再次爆笑。 …… “汪川拿下今晚的第三座金曲奖！” 微博上的营销号们是这么发的。 卜算子默认给汪川。 刚开始没多久就三奖入账，提名百发百中，恐怖如斯……之类的，吹得飞起。 汪川粉丝也兴奋的要死，“金曲奖制造机”、“黑子说话！”、“这叫失去初心？” 直接就先狂欢起来。 多少歌手想拿一个金曲奖，或者是入围一次都欢天喜地，哪有汪川这样大家都在数他拿多少个的？ …… 汪川心里也在算着，自己已经拿了三个奖了，此前的预期就是四五个，这些零零碎碎的把数量占了，后边真是很难乐观。 接下来又发了独立音乐、最佳新人、最佳乐队等几个奖后，汪川才再次上台领奖。 “获得最佳作词人奖项的是——汪川《我》！” 汪川继续着提名必中奖的记录！ 在全场的鼓掌声中上台，汪川接过奖杯。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获奖感言很短。 “我希望后边还可以上台领奖。” 全场的笑声更大了，全都在欢呼着起哄。 …… “金曲奖亲儿子这么狂吗？” “这个奖真的值得，我去年最喜欢的就是《我》了！” “如果后边没再拿是不是很尴尬……” …… 其实汪川心里倒不是多狂，一定要秀点儿什么。 汪川敢这么说的唯一底气，是此前的大风向以及各方面的内部消息里，《夜曲》的年度歌曲很稳很稳。 这个最佳作词实际上是此前普遍认为汪川不会拿的奖。 毕竟公认这一届是来分猪肉的，《我》相对在入围的最佳作词里不是很突出。 不少人就感觉，在最佳作曲这个奖上，汪川的《夜曲》和《好久不见》大概率要以被分票的借口落选了，会安排给其他人。 但—— “最佳作曲人的获得者是——” 揭晓奖项的女歌手朝全场看过去，摄像机也跟着她快速扫过七位入围者，等官司卖完，她打开折起来的卡纸。 “哇哦！汪川！《夜曲》！” 全场目光羡慕得看过来，摄像机镜头锁定。 汪川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上台领奖。 …… “说好今年金曲奖是分猪肉的呢？” “汪川可以改名叫分猪肉了……” “评委会不会是因为打压了卜算子才补偿给汪川的吧……” “可这个奖本来就应该是汪川拿的啊！” …… 延续着提名百发百中的记录！ 汪川在颁奖现场就像到了自己家，只要是他要的，就一定给！ “感谢这张专辑……感谢过去一年……” 汪川这次倒是说了很多。 说到最后，汪川再次笑道。 “因为感觉后边就很难了，所以多说一些。不过，还是希望后边还可以上台领奖！” 汪川挥了挥奖杯。 全场欢呼起哄的声音比上次还要大。 已经拿下了五个奖杯，虽然纯度有待商榷，但汪川依旧是目前为止，今年金曲奖无可争议的主角！ 汪川的获奖感言也是真那么想的，颁奖典礼进行到现在，后边更有分量的奖项都不再给汪川了也很正常。 个人拿下作词和作曲两个奖项，还是在同一年，已经是个难得的记录了。 汪川回到座位上，周松再次礼貌的祝贺。 这两个奖他也入围了，但全都输给了汪川。 汪川上台领奖领的爽，坐汪川旁边的周松已经快尴尬爆炸了，他都接受了今年自己会颗粒无收的结果。 看着身边的汪川也是百感交集。 还这么年轻！ 以至于最佳编曲人揭晓的时候，被喊了两遍，汪川也推了推他，周松才反应了过来。 自己竟然还有个奖项入账…… 周松神色复杂的登上领奖台，开口的第一句就惨的不行。 “我还以为今晚没机会站上来……” 第一百九十章 年度最佳歌曲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比如汪川已经拿了五个金曲奖，坐在身边的周松才第一次上台。 比如在周松上台的这一刻，岳星河只能握紧拳头，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 她的专辑里唯一入选的最佳编曲也没能拿到…… 虽然颁奖典礼开始前就基本知道了这个结果，也有考虑过今天缺席，但事实发生的这一刻，岳星河握紧的拳头还是止不住的抖动。 他的头微微朝向右侧，那是汪川所在的方向。 他控制着自己没有看过去。 这、垃圾、的金曲奖…… 好在这个奖项颁完，进入的是广告时间。 颁奖典礼现场会特别注意岳星河的人不多，但直播间弹幕上，内容已经彻底成了岳星河的粉黑大战。 ——没意思！不公平！有黑幕！ ——岳星河的歌什么水平没点数吗？ 一点儿没因为进广告显得人变少了。 等到广告回来，汪川终于错失了第一个被提名的奖项，《你的样子》的最佳单曲制作。 结果揭晓的时候，除了获奖的林忆惜，摄像机镜头也专门拍了汪川。 汪川对镜头轻松的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不少人心里也松了口气，终于停下来了！ 要是让汪川一直拿下去，金曲奖还有什么意思？ 前边的小分项全都颁完，剩下的都是重磅奖项，以及放在最后，让广大流量粉等待的最佳人气音乐。 对于这个奖项顺序安排，饭圈自然是有不少怨言。 金曲奖为了热度真吃相太难看了！ 而且还不能直接等几个小时后，再点进直播间观看，因为还有典礼进行中被安排的舞台演出要守着看。 只有岳星河粉丝早早骂完退出了直播间。 今年同样进行调整的，还有把歌王和歌后放到了最后揭晓，直接先颁发几大通项奖。 最佳专辑制作，汪川都没入围，最后由坐了一整晚才开始上台的刘复昌拿下。 颁发最佳国语专辑的时候，被颁奖人卖了很长很长的关子，这个分量极重的奖项也是今年悬念最大的奖项之一，很难说会由哪张专辑拿下。 按照此前的普遍预测，汪川和刘复昌的专辑是更领先的两张。 颁奖人欲言又止了三次，才揭晓结果，拿下最佳国语专辑的，依旧是刘复昌！ 汪川再次提名不中！ 刘复昌小分类一个没拿，直接就从分量最重的大通项收割！ 坐在过道两边的汪川和刘复昌，成为全场最大的焦点。 主持人在最佳国语专辑颁发完了之后，还特意下台走过来，拿两人做文章。 “看到复昌哥这么猛，心里会不会有不甘？” 全场哄然大笑。 直播间的弹幕也都在刷“舒服了！” 汪川前半段拿奖拿疯了，全场风头最盛，粉丝也上蹿下跳的，到处上嘴脸。 现在看到主持人专门找这种话题让汪川吃瘪，看到汪川脸上尴尬笑着的表情，大部分人心里都舒适得不行。 这是金曲奖啊，可不是你汪川家里的韭菜地，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割一把装比！ 虽然汪川已经割了一把了…… “不甘肯定是有。” 汪川拿着话筒先从期待最多的方向承认。 “哈哈哈哈！” 全场都在起哄。 另一边的刘复昌脸上也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不过并不是看到复昌哥猛不甘。” 汪川肯定要转折一下。 “那是为什么不甘呢？” 主持人眼波盈盈的，就是要追着问到底。 “不甘在于今年没能超越自我，只能等到明年继续努力了。” 汪川还轻轻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 全场的笑声更大了。 汪川虽然笑得腼腆，但回答其实相当猖狂。 最佳国语专辑揭晓后，汪川只剩下了两个提名，就算全都获奖，也无法超过去年他单届拿下七座金曲奖的记录。 汪川的回答点出去年自己破纪录的成绩，又说自己在明年准备继续冲击记录，可以说是极其自负了。 全场的笑声太大，主持人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还以为汪川在耍滑头。 还好她想清楚后，就立刻随机应变，走到了刘复昌身边。 “复昌哥觉得汪川的回答怎么样？” “汪川是一位特别有才华的年轻人，我一直很喜欢他的音乐，我是觉得他拿多少金曲奖都很正常，也很值得。” 刘复昌回答的一板一眼，不过也是从前辈的角度对汪川进行肯定和鼓励。 全场再次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不过主持人还是要皮一下。 “一个不拿也正常吗？” “哈哈哈哈哈！” 全场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可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另一边枯坐的岳星河更淡疼了。 岳星河又想到了几个月前，去录制《乐夏》的时候，姚菲说的话。 “你不要缠着我好不好，我害怕别人误会！” 她说得别人就是汪川吧……这个自己的一生之敌…… 汪川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岳星河视为了一生之敌，就是知道了也会挺莫名其妙的。 汪川现在要关注的，是自己最后一个有可能拿下的奖项。 “……获得年度歌曲奖项的是——”颁奖人打开卡纸，看到结果后，直接给自己加戏先兴奋的挥了挥拳头，然后在万众期待中，“这首歌曲我已经听了一整年——” 颁奖人的表现让大部分人都认为，获奖的应该是呼声最高的《夜曲》。 如果不是，她这么加戏就是在打汪川脸了。 大屏幕也把镜头切给汪川。 全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汪川继续保持笑容。 “这首歌我早就会唱，你们也会唱了对不对？” 台上还在持续加戏，她身边的男伴一脸无奈。 大部分人的第一感觉是越来越没悬念，就是《夜曲》了，但又想了想，歌里的说唱部分还真不好说会唱…… 不过，还好颁奖人终于结束了加戏。 她在问完后清了清嗓子，直接就清唱了起来。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唱得并不好听。 全场的起哄声达到了最大，笑个不停。 “让我们恭喜！《夜曲》！年度最佳歌曲！” 汪川在今晚的第六座金曲奖杯！ 第一百九十一章 有人想要上台给自己颁奖吗 “夜曲夜曲夜曲夜曲！！！” “汪川汪川汪川汪川！！！” “我就知道不可能不是夜曲！” “听到音乐响起就立刻哭了！” “等了一晚上等的就是现在！” “全场最佳！！最重要的一个奖！！” “我宣布：这是最好的一届金曲奖！” “金曲奖终于当了个人！” …… 直播间的弹幕数量达到了颁奖典礼开播以来的最高！ 从去年12月1日登上首期华夏金曲榜冠军以来，直到今天8月17日，九个月的时间过去，《夜曲》依旧在最新一期榜单的前十！ 华夏金曲榜官网还专门在前两天，金曲奖颁奖之前，出了一期对《夜曲》的专题报道，在文章中对《夜曲》极其稳定的榜单表现进行了预测——如果汪川的新专《醒着做梦》里没有现象级单曲对《夜曲》造成虹吸效应，《夜曲》将很有可能在发行一周年的时候，依旧待在榜单前十！ 逆天的商业成绩！ 超高的歌曲质量！ 恐怖的影响力！ 《夜曲》这种级别的歌曲出现，是会提振乐迷对当前国内音乐市场信心的，年度最佳歌曲怎么可能不给《夜曲》？ …… “……做这张专辑其实我的压力很大，但在今天能够得到金曲奖的认可，对我也是一个很大的鼓励。我所想做的，一直是把最好的歌曲拿出来给大家听。很开心你们能喜欢，很感谢你们能喜欢。谢谢！” 汪川发表完获奖感言，把手中的奖杯高高举起。 众望所归！ 全场掌声雷动！ 汪川没有再说希望一会儿继续上台。 从前边发给刘复昌的奖项来看，他有80%的概率已经把歌王奖杯装进了口袋。 剩下的20%是金曲奖评审团搞骚操作的概率。 但今天已经发出的奖项，即便是给汪川的六个奖杯，实际上也都是很稳的操作。 汪川领完奖，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要演唱《夜曲》，进行自己的表演。 一整首歌曲唱完，再次进入广告时间。 广告回来之后，就是原本分量最重的歌王和歌后颁奖。 拿下上一届歌后的孙殊毓先出来颁发歌王。 本届金曲奖最受关注的两个奖项，是《夜曲》能否拿下年度歌曲和究竟谁能拿下歌王。 “四王之战”从去年开始就宣传得轰轰烈烈，虽然临近颁奖已经成了“二王之争”，罗舒俊和周松先后出局，悬念成了究竟是刘复昌时隔多年再次封王，还是金曲奖的新宠儿汪川蝉联？ 但那只不过是给外界看的热闹。 实际上刘复昌的领先相当明显，汪川不会因为一张过分商业的专辑受到褒奖已经在一定范围内成为了共识。 去年给刚出道的汪川颁发最年轻的歌王，已经是对汪川的极大肯定，今年再给汪川，就是在拔苗助长了。 给一个人过分的嘉奖反而会害了他，还会让他早早得去不务正业……剧本写的越来越起劲，戏演得越来越多是吧？ 正是因为汪川是金曲奖的宠儿，才不能看着他朝歪路一直走下去。 上边都是李红阳告诉汪川的上层的普遍想法，希望汪川不要有什么情绪，只要用心做音乐，二封就会很快到来，金曲奖对汪川依旧是偏爱的。 今年不都已经给了六个奖？ 就算刘复昌再拿下歌王，他也只有三个奖，虽然全都是分量极重的奖。 剩下的人最多也只拿了两个奖。 在孙殊毓在台上卖关子，全场焦点再次回到汪川刘复昌等所有入围者身上时，汪川在心里已经做好了心里预设。 “最佳国语男歌手获得者！刘复昌！” 结果揭晓，刘复昌接受着全场的祝贺朝台上走去。 结果没有意外。 汪川心里却意外的松了口气。 即便已经提前接受了这个结果，即便告诉自己只是位搬运工……在心底实际上还是有期待啊！ 被无数聚光灯追逐，成为名利场上绝对焦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喜欢了？ 所以不甘还是有……失落还是有…… 汪川一边给刘复昌鼓着掌，一边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 但汪川立刻反应了过来，看到大屏幕上正在拍着自己，于是马上回过了神，露出笑容。 刘复昌的获奖感言发表完，再次有人上台演唱。 然后进入广告时间。 汪川也起身，作为上届的歌王，去准备给歌后颁奖。 其实相较于被集中炒作的歌王，今年歌后的悬念要更大一些，只不过入围的八位歌手中，只有林忆惜和郑蔓对大部分观众来说热度很高，剩下的六位歌手都是在业内口碑很好，实力很强。 外界的预测是林忆惜和郑蔓领先，也是因为她俩名气更大。 汪川在后台拿到装着结果的信封，还被叮嘱要多给大家一些悬念，整整活儿。 “毕竟这是最后一个奖了！” 平平无奇的颁出去有什么意思？ “不是还有最佳人气音乐奖？” 汪川疑惑问道。 流量粉们都眼巴巴的等一整晚了，最后还能来一个不在典礼上正式颁发？ 那样金曲奖绝对会被冲烂。 “额……忘了。” 好的吧。 汪川点点头，被引领着上台。 “其实每次看颁奖典礼的时候，我都有想过，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自己把奖颁给自己。” 汪川开口下边就是一阵大笑。 考虑到汪川正在颁发歌后的奖项，大部分人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做个手术改变性别吧……搞艺术的容易变态，还真不好说。 弹幕上也是满屏的问号。 “汪川你不要冲动啊！！” 当然也有理智的。 “汪川说的是想给卜算子颁奖吧。” 场下的观众刚笑完，就看到汪川笑着直接把信封撕开，打开卡纸，张口就要念出最后的名字。 “获得最佳国语女歌手的是——” 后台手忙脚乱的导播连忙在八位歌手的位置快速切过，这种颁奖人真是好烦啊，加戏！加戏都不会嘛！ 所有人的期待也立刻提了起来，短时间内急速拉到了最高，八位入围歌手的呼吸也立刻急促了起来，心跳快得不行。 汪川又看了一眼结果，才笑着继续开口。 不过说的却不是歌手的名字，而是问了个问题。 “有人想要上台给自己颁奖吗？” 所有期待拉满的人瞬间泄了气，全场大笑。 导播连忙再次切给八位入围者，她们全都捂着嘴笑着摇手。 “哎，还是我来吧。”汪川叹了口气，然后快速念道，“获得最佳国语女歌手的是徐绮凝。” 导播第一时间切过去，全场才跟着看过去，这个不能说是完全没想到，但也有些意外的获奖者。 已经出道二十五年，却第一次站上金曲奖领奖台的歌后。 改革后的第一年金曲奖，歌王和歌后加起来的年龄，都要超过100岁了！ 在全场如雷般的掌声中，难以置信的徐绮凝彻底愣住。 “最佳国语女歌手！徐绮凝！” 汪川再次重复了一遍。 徐绮凝才反应过来，掩面失声痛哭。 明天和后天更新都在晚上八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二章 被人碰瓷好烦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站在这里的一天……” 汪川站在徐绮凝身边，听着她发表获奖感言。 徐绮凝大概没想过自己会获奖，没有提前准备获奖感言，所以她说了很长的话却没有什么条理，听起来很乱。 但是全场的掌声都会在她每次哽咽讲不下去的时候响起。 徐绮凝心里的滋味，汪川虽然不能体会，但也有些唏嘘。 徐绮凝拿下歌后，可能在外界看来，又是金曲奖“补偿熬工龄歌手”的一种安排。 其实去年的孙殊毓也可以算上，在歌后的这个奖项上，已经连续四年都是在歌坛打拼多年终于圆梦封后的剧本了。 上一次众望所归拿下歌后的，还是在五年前四封的林忆惜。 不过，相比较外界的吐槽，这种最终圆梦的时刻，也会让人觉得可能这也是音乐的一种意义所在吧。 音乐不会辜负一直追求它的人——宣传的时候可以这么写。 徐绮凝讲完获奖感言，跟汪川一同走回后台的时候，情绪已经稍稍平复了下来，还有了跟汪川开玩笑的心思。 “如果明年你能拿下歌王，我颁奖的时候一定给你上台给自己颁奖的机会！” “好啊，我争取。”汪川笑道，“其实绮凝姐你不用给我提前通知，明年如果我再次入围歌王，你颁奖的时候问谁想上台给自己颁奖，我一定上去。” “……那如果获奖的不是你怎么办？” 徐绮凝没想到汪川的回答这么自信。 “额……” 这徐绮凝也真是的，不让人好好的装比，汪川只好再装回去。 “我没想过。” “哈哈哈。” 徐绮凝其实向来就很讨厌自大的人，但对汪川这种回答，在心里却感觉他有这样的自信十分正常。 汪川倒不是完全的自信。 而是在今年汪川自己这样讲了后，明年如果徐绮凝在颁奖的时候跟汪川一样讲，那她就明显是在暗示获奖的是汪川。 不然徐绮凝就太不厚道了。 不过汪川跟徐绮凝打得交道很少，也不清楚她究竟为人如何…… 算了，就是玩呗。 在歌后颁完之后，丧心病狂的颁奖典礼又进了一段广告，把直播间前的流量粉丝气得要死。 终于等到广告结束，激动人心的最佳人气音乐奖总算要颁发了。 最终获奖的人，汪川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邓宇辰…… 结果揭晓的时候，现场的人还是一起送上了掌声。 虽然奖项放在最后颁发，但完全是正式奖项的规格，奖杯都是评委会主席曹羽发的。 邓宇辰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讲的话也挺令人感动的，直到他讲到了最后—— “我承诺的做到了，我也拿到金曲奖了，川！” 邓宇辰的语气坚定又温柔，把奖杯高高举起。 被点名的汪川再次猝不及防…… 承诺个锤子啊！ 什么时候有承诺了？ 汪川满脑子的淡疼问号，但对着拍过来摄像机也只能笑着鼓掌…… 现场也为邓宇辰的突然展开不住喝彩。 本来等着典礼赶紧结束回家睡觉，竟然听到了什么约定？ 突然就燃起来了啊！ 现场燃是现场燃，直播间的弹幕则是在结果揭晓的那一刻就彻底爆炸。 微博上也跟着一起爆炸。 邓宇辰虽然走的是流量路线，但现在的流量真的差不少意思，不然也不会被徐宇红粉丝都把应援位置抢了。 他都能拿奖？ 糊逼配吗？ 什么叫最佳人气？ 为了流量和热度金曲奖故意引起争议的是吧！ 放到最后颁奖，等了一整晚，就等到这么一个结果？ 以后谁再陪金曲奖玩谁就是有病！ 邓宇辰粉丝则是为正主拿下奖杯欢欣鼓舞，只不过在粉圈的围攻嘲讽下，连反击的声音都发不出去。 只有汪川的粉丝会来仗义执言一下。 毕竟大家都是1nter的，而且还有“金曲奖之约”，帮老队长讲两句公道话。 最佳人气音乐颁完，改革后的首届金曲奖也正式落下帷幕。 汪川没有到网上冲浪吃瓜，而是先接受了采访。 “再次成为金曲奖最大的赢家感受如何？” “一会儿复昌哥出来了你问他吧。” “对于歌王的结果是否满意？” “没有不满。” “但你在结果揭晓的时候有摇头，当时在想什么，你是否认为自己应该拿下歌王？” “我在想采访应该怎么回答，我认为明年我也许有可能拿下歌王。” 汪川没想到记者的问题竟然这么快，只好主动往下专上引了。 “新专辑《醒着做梦》要比《爱情故事1.0》更优秀吗？这张专辑会不会有尝试一下新东西？” “我对自己的每张专辑都很喜欢，也认为它们一样优秀……” 能往新专辑上扯淡，汪川连忙借机长篇大论，差点一个问题把采访时间拖完。 最后一个问题又令汪川淡疼了。 “你跟宇辰的兄弟情谊令人感动，有没有什么话想再对他说的？” “继续加油吧。” 采访结束后，邓宇辰还跑过来找汪川聊天。 “第一次参加金曲奖，真的好紧张。” 汪川没说话。 “你真的好厉害啊！今年又拿了六个奖！” 汪川继续沉默。 “其实我拿这个奖压力很大，完全都没想到。” 汪川保持闭嘴状态。 “……我们最后一次解散的演唱会上，咱俩都说要拿金曲奖来着，今天终于实现了！” “真的吗？” 汪川忍不住了。 被人碰瓷真的好烦。 虽然碰瓷别人很快乐。 “我也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奖杯拿到手里了，我才感觉有可能是真的吧。当然，这个奖跟川你拿的奖完全比不了。” 邓宇辰表情自然得不行。 “我的公司正在拍戏，来演个角色吧。” 邓宇辰的演技，汪川是服了。 “真的吗？”邓宇辰兴奋了起来，“既然川你邀请了，我一定去！你编剧的戏肯定大火啊！我随时都有档期！” 真你个头！ 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汪川在心里吐槽，没有直接说出去。 邓宇辰切换成这种形态，多少有点儿无敌了。 毕竟汪川的做人准则，还是尽可能与人为乐。 第一百九十三章 羊毛不好薅了 改革后的首届金曲奖落下帷幕。 与往年相比，这一届再次回到大众视野的金曲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整场颁奖典礼虽然没有整大活儿，但小话题不断。 邓宇辰何德何能拿下最佳人气音乐，是颁奖刚结束时，讨论最多的话题。 粉圈在愤怒的吐槽完邓宇辰和金曲奖后，约好明年不给金曲奖送热度，并且准备督促正主的团队不要去贴金曲奖的冷屁股。 等粉圈的情绪发泄完了，才开始比较正常的讨论。 比如汪川和邓宇辰的金曲奖之约…… 比如汪川在刘复昌拿下歌王时下意识摇头…… 比如汪川竟然又拿了六座金曲奖…… 比如汪川在颁奖后的采访中放话要拿明年的歌王…… ……不是说话题只有与汪川相关的，但讨论最多的确实是这些。 往年最受重视的歌王和歌后，都相对关注度没那么高了，他们最多的相关讨论是今年的金曲奖是不是过分保守了。 但又给了汪川六座金曲奖…… “汪川实际上拿的是四座金曲奖。”在采访中，曹羽进行了纠正，还做了辩解，“汪川词、曲、编全都自己做，还做了电视剧配乐，所以入围的奖项很多，看起来他拿的奖多了点，但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奖项。” 曹羽同样解释了邓宇辰的最佳人气音乐。 “这个奖项的重点在于最佳，而非人气。选出报名者中质量最高的歌曲是我们的目的。” 对于歌王最终由刘复昌拿下，汪川错失二封—— “歌王到最后，确实是在他们两人之间决出。相对于他们之前的专辑，他们的这张专辑都有了新的东西，不过刘复昌是在尝试突破自己，汪川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我们更愿意鼓励突破自身的努力。” 曹羽的采访是在第二天才在网上放出来的。 采访中他回应了几个最受关注的问题，又引起了一波讨论。 普遍认为曹羽强行用邓宇辰的歌最好堵粉圈的嘴，以及曹羽虽然是在解释汪川为什么没拿歌王，但看上去更像是在吹汪川。 实际上这些问题汪川跟曹羽在颁奖典礼结束的当天就聊过了。 他给汪川的说法很简单，就是专辑没到让汪川二连歌王的级别，他的期待更高。 “最佳专辑我其实一直投票给的是《爱情故事1.0》，但不是只有我说了算，你俩的票数都很接近。” 曹羽一副没有刻意安排，全都是公正结果的模样。 虽然歌王是凭借专辑拿的，但跟专辑质量并不是严格对等的，只不过这次看上去汪川两项都输了。 汪川也只好点头。 既然已经颁奖结束，二专就是过去式了，现在的精力要放在三专上。 “做金曲奖评委真没意思，大部分奖项的获奖结果都跟我的首选不一样，也不能我自己说了算，以后我是不会再做了。” 曹羽还感慨。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想做，明年能让我来吗？” 汪川好奇问道。 汪川是感觉曹羽这人不太强势，估计就没想努力说服评委会的其他人。 看看人家陈岩俊，去年力挺自己拿歌王，那气魄…… “……二十年后你可以。” 曹羽忍住没爆粗口。 “估计到时候我就不想了。” 汪川叹了口气。 “……”曹羽挺无语的，“你的新专不是要发了吗？约个时间我去听听。” “还没做完，要是还想听demo，那倒可以。” 汪川也挺希望曹羽能听听把把关的，他有了这次经历，肯定对金曲奖的评判标准更为了解了。 “那算了。”曹羽不想听了，“终于忙完这事儿，我要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你的专辑就发了，直接就可以听。” 做金曲奖的评委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海量报名的专辑都要花时间去听，有些专辑只听一遍还不够，这种带着任务的刷歌经历，有时会把人听到心态爆炸，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听那些垃圾。 曹羽这么说，汪川也不勉强他了。 毕竟两人的关系还处于曹羽十分欣赏汪川的阶段。 …… 金曲奖结束后的第三天，汪川就进音乐工作室制作新专辑了。 第二天是跟阮秋水在家庆祝。 阮秋水很快又要跑去拍戏了，川映的一个大项目，剧本是汪川曾经没看上的那个都市女性群像剧。 本来汪川以为阮秋水当初拿那个剧本是为了应付自己，没想到她是真的想演女霸道总裁。 汪川也问过阮秋水为什么不从自己这里拿剧本去拍。 但按照沈蓝的说法，现在川映内部想要削弱汪川的影响，一年只做汪川的一部戏是暂时的潜规则。 汪川就感觉挺莫名其妙的。 “川映内部现在这么乱吗？” 沈蓝在川映的位置够高了，再往上就是接于幻海的班了。 而且说是针对汪川，其实也有针对沈蓝的意思。 “于幻海可能撑不到年底了，他已经确定了接班人，下个月的董事会上于幻海就会让出总经理的位置。” 沈蓝笑得有些无奈。 “谁啊。” 汪川还真有段时间没关注川映内部的变化了。 “费潮。” 沈蓝讲出了一个名字。 这人汪川确实知道，川映的老人，跟于幻海和卫南的父亲一起打拼过来的，他相对年纪要小一些。 但汪川也有些意外，因为费潮此前在川映的存在感并不强，给人的感觉就是万年副手。 于幻海选择费潮理解是能理解，但很难让人相信是最合适的人选。 现在于幻海还没走人呢，就开始针对沈蓝，费潮的水平也就那样了。 不过川映现在也没有哪个人能让人感觉合适接于幻海的班，原本于幻海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 沈蓝的年纪和资历都还不够，之前她升那么快，已经是破格用人的原因了。 汪川听完后，除了感觉可能有机会把沈蓝拉到自己公司外，就是再次对身体健康的重要性有了认识。 跟着阮秋水早睡早起还真有必要。 于幻海走人后，沈蓝眼看着就是宫斗失败的结局，从川映薅羊毛应该也不好薅了，对汪川来说，还真有点儿头疼。 八点更不了了，更新在十一点之后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今天鸽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逻辑有问题 “我好想去前边啊，要我说，你直接找合伙人把咱俩带进去得了，也不用在这里排大长队。我也不用露面，他助理肯定就可以把咱俩带进去。” 黎秋看着排在前边的人群慢慢挪动，对身边的黄慈恩唉声叹气道。 黎秋说的合伙人，指的是汪川，这是黄慈恩在黎秋问她跟汪川究竟是什么关系时，给出的回答。 作为天天混日子而且喜欢音乐的一员，黎秋早就想到《乐夏》现场参加录制了。 不过闺蜜黄慈恩一直不愿意一起来，直到要录总决赛了，她才说动了越来越懒的黄慈恩。 “我可不想站观众池的前边，跟那么多人挤，等跳水的时候再被一脚踩到脸上。” 黄慈恩和黎秋其实来得挺早，但并没有去排队，就等所有人都入场后，再最后进去。 她跟黎秋两人在队伍最后边聊天，逆天颜值筑就的风景线引得前边排队的人频频回头，还有不少上来搭讪的——都喜欢音乐，大家就是朋友…… 虽然黄慈恩还难得把头发颜色洗了回来，黑发没有那么惹眼，但这个黑色的初号机，才是黄慈恩看起来最漂亮的时候。 冷脸拒绝几波搭讪的人后，她俩就被认为可能是哪支乐队成员的女朋友，搭讪的人没了，拍照的人又多了，还是挺烦的。 要不是最近想出来透透气，黄慈恩也不愿意来参加节目录制。 《乐夏》节目组一直都有给音乐现场那个账号发过邀请，黄慈恩本来让黎秋自己继续顶着音乐现场参加得了，但她非拉着要一起。 “要是跳水的是汪川呢？”黎秋没等到黄慈恩接话，就继续开口，“其实咱俩就应该找机会跟汪川说明白，不就一微博账号吗？又不是黑他的，我把锅背了就行了。你看现在这样，我本来好不容易可以认识大明星，但就是认识不了，哎！” “不行，太尴尬了。”黄慈恩果断拒绝，“这可要怪你，当初是你自己要装音乐现场去追星的。” 黎秋原本要追的星是曹羽，那天她也没能跟曹羽说上话。 但现在就特别想跟汪川认识——汪川跟两年前相比，红得太离谱了，而且又有才华，长得又那么帅。 就算汪川有阮秋水做女友，不图他身子，只是简单说两句话也心旷神怡啊。 这不能说是黎秋心理太女吊丝，黄慈恩这种私藏帅哥的做法也好不到哪儿去。 都去拍汪川电影了，关系那么好，还拿尴尬做借口，不就是在意汪川在意得很，在他面前束手束脚的？ 黎秋在心里不住吐槽。 “汪川！” 黎秋突然眼神一亮，喊了出来。 前边排队的人群齐刷刷的扭头。 黄慈恩也立刻扭了头，不过是朝向另一面。 “这边。” 黎秋把黄慈恩掰了过来。 黄慈恩正想吐槽黎秋神经病，被这边动静吸引到的汪川就看了过来。 然后他身边的那个助理朝这边走了过来。 “慈恩姐，真的是你！别再这边排队了，跟我一起进去吧，这是你朋友吧。” 小羊笑着开口。 “额……” 黄慈恩还在想找什么理由拒绝。 “真的可以吗？太好了！” 黎秋拉着黄慈恩就走。 “有几位朋友要来现场，川哥去接一下。”小羊先解释，“慈恩姐你能来参加录制真是太好了，川哥一直想让秋水姐来，秋水姐一直都不愿意来。” “额……” 黄慈恩感觉小羊这话说的逻辑就有问题。 但汪川这个助理，她打得交道也不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旁边的黎秋听到后眼睛都亮了。 跟阮秋水都能相提并论，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啊！ 看着两位美女被汪川的助理带走，还在排队的人群就淡定不了了。 “这是传说中的流量选妃吗？看到最漂亮的直接就来让助理带走？” “有没有一种可能，汪川跟她们本来就认识。” “本来就认识还会在后边排队？” “……” …… 金曲奖刚结束没多久，来到京城的大部分歌手们都还没有离开。 作为当下最火爆的综艺节目，《乐夏》最后的狂欢日录制时间这么近，就有不少歌手想到现场参观节目录制。 与其他音综相比，追《乐夏》的歌手要多得多。 赶巧来到京城，谭新明也有意邀请，今天到现场参观录制的大大小小的艺人，包括歌手在内有二十多位。 还有听说汪川要演唱新专辑里的歌，特意到现场的。 比如罗舒俊和刘复昌。 他俩是给汪川这么说的，过来主要就是为了听汪川演唱。 汪川只能表示受宠若惊了。 他俩也是今天突然给汪川说要来的，汪川完全都没想到。 “舒俊给我说，你的新专辑特别棒，把我的好奇心完全勾起来了，我可要来听一听。” 刘复昌笑道。 “舒俊哥可能过奖了，我专辑都还没做完……” 汪川只好再次揭短。 “……像你这样一边参加各种活动，还能一边制作专辑的歌手真不多。” 刘复昌也没想到汪川专辑还没做完。 “其实我录节目或者参加其他活动，休息的时候，经常会想怎么把歌曲做好，比如用什么配器，歌词是不是合适。” 汪川笑着扯淡。 “……真的假的。” 刘复昌并不是很信。 那种不自己创作，只需要演唱的歌手在做专辑的时候可以选好歌，调整好自己的录音状态，才能有时间在外边赶行程。 而汪川这种全都自己一把抓的，还把制作周期切得这么零碎，可以说是纯纯的奇葩了。 “当然是真的，一开始我也觉得很难，但想得多了，慢慢就习惯这种状态了。有时候我还想剧本的情节怎么往下写。” 汪川越扯越真。 天天在外边浪，还跑去拍戏，总要给别人一个解释。 刘复昌若有所思的点头，直接算给汪川才华惊人了。 “今天要唱什么歌？” 他又问。 “《假行僧》。” 按照专辑宣传的角度，下半张专辑的进一步信息肯定要借此机会放出来。 把罗舒俊和刘复昌接进来，他俩的到场令已经进场的人大为意外，虽然之前圈子不同，但地位实打实在那里，跑过来打招呼的人特别多。 汪川也借机继续去准备录制工作。 狂欢日在观众的角度看会很爽，因为演出很多，但对汪川几个召集人来说，要做的事情就特别多了。 不仅要给出七支乐队最后的排名，还需要准备最后的演出。 事情太多，汪川也没工夫再去招呼让小羊带进来的黄慈恩。 终于等到观众进场完毕，汪川几个人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今天的超级乐迷，国内的摇滚教父鲍霜带来的开场演出。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最后的狂欢日 《乐夏》开播之前，对这个要做乐队的综艺很多滚圈儿乐迷还极为抗拒，认为让乐队录综艺就是搞笑的，上了综艺的乐队也会变成煞笔。 开播后的节目质量以及爆火的热度，都让他们感觉相当不可思议。 《乐夏》不是没有问题，节目背后传说有的龌龊，饭圈粉丝涌入让圈子环境有些乌烟瘴气，音乐节和livehouse门票涨价，开始会在买票的时候犹豫，甚至还有黄牛进场让最喜欢的乐队门票抢都抢不到…… 但，国内乐队们的生存环境确实好起来了。 一批乐队借机扬名，可以拿到时尚杂志的专访拍摄时尚大片，可以接到“高大上”的广告代言，可以被娱乐圈内主流典礼和晚会邀请出席…… 底层乐队则会在去年演出台下站着的观众还只有不到两只手的数量，但在今年突然发现观众多了三四排，愿意在他们身上投资的资本也更多了，可能也多少有了点儿勇气可以对家里说玩乐队也是能做大明星的…… 对以往小众的乐迷来说，会听到室友突然播放到《乐夏》上的歌曲，虽然在心里吐槽对方借着乐队装比，但也总算不用再天天被豆音神曲糟蹋耳朵，再约女朋友一起去音乐节她也会开始同意，新生群里嚷嚷着要加入吉他社的人也比往年多了很多…… 《乐夏》也许只是适逢其会，可一切的改善看上去就是以《乐夏》的播出为标志。 参与录制这样一档节目最后一期的狂欢日，现场观众都显得特别兴奋，演出还没正式开始，就蹦蹦跳跳的。 现场还有一堆明星到场，观众池里聊天话题和欢声笑语不断，热闹异常。 终于等到一声吉他扫弦。 幕布拉起，舞台上鲍霜的露面让观众彻底嗨了起来，欢呼声伴着躁动的吉他和沉稳有力的鼓声一起把开场的气氛轰到高潮。 现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被鲍霜的演唱带动，进入狂欢。 鲍霜的开场演出结束，回到召集人区域的座位上，何伟按照流程开始介绍鲍霜的时候，全场也是止不住的欢呼。 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介绍，对于鲍霜观众们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多少年没出来演出，结果被《乐夏》请了出来，而自己恰好在现场，不多喊喊，实在难以宣泄心中的激动！ 由于到场的超级乐迷是鲍霜，圈内太多人与鲍霜有交情了，都要寒暄一下，而且到场的明星很多，何伟也趁机把分量重的都cue了一遍，刚拿了金曲奖歌王的刘复昌都到了，肯定不能不提，所以乐队演出开始前闲聊的部分拖了很长很长。 反正今天的录制时间十分充裕，虽然要进行的演出很多，但只有上半场七支乐队的演出是需要talk互动的，下半场的真正狂欢就是纯粹的演出盛宴。 等开场漫长的聊天结束，第一支乐队上台的时候，就立刻再次把全场带入了热情奔放的氛围。 每一支乐队都在今天把状态调整到了最好，肆意挥洒着对音乐的热爱，演出中几乎没有出现任何失误，真的出现了失误，也是真的是氛围到了，就该不一样。 如果绿手指一轮游的演出舞台放到今天，大概在现场观众高昂的情绪下，会给他们很不错的现场观众分数。 观众是彻底嗨起来了。 这个时候只要能给他们节奏，让他们蹦，他们就会陶醉于这一切。 每支乐队的talk环节也很长，就像已经走到了最后，各种想说还没说的话，全都攒到了今天。 何伟引导着让鲍霜对每支乐队都做了点评，大部分话都是他俩在跟乐队互动。 汪川又比较清闲。 不过还是有cue过来的—— “其实我来节目最大的感受，就是发现汪川确实挺牛比的，以前我还挺不服气，现在我明白了，那都是我在嫉妒。” 乐队成员一脸真挚发言。 现场一阵喝彩声。 今天的整体氛围就是十分欢乐友好。 “其实这样说就没必要，你们也知道，我们在talk开始前就已经打完分了。” 汪川笑道。 观众哄然大笑。 这一段在播出的时候几乎必然被剪进去，然后被汪川的粉丝津津乐道。 半个月前，《乐夏》恢复录制的时候，汪川就感觉很多乐队喜欢cue自己了。 大概是因为节目播出后，节目中跟汪川有很多互动的乐队，受到了茫茫多汪川粉丝的关注，看上去人气暴涨。 比如前边淘汰的雾凇乐队，因为改编了《你的样子》，被汪川邀请参加他的演唱会，到目前为止，在参加《乐夏》的乐队里，微博粉丝增长数量离谱的排在了第四。 各大音乐节也喜欢请雾凇乐队去唱被改编的《你的样子》，在小一点儿音乐节，他们甚至都可以压轴了。 七支乐队的演出全部结束，选出前三名后，才开始中场休息，此时已经录了近六个小时。 最终拿下第一名是灵魂倒影，第二名的是卧倒大象，第三名是河猪乐队。 三支乐队会在下半场进行返场演出。 休息的时候，汪川也没吃几口饭，今天来的人太多，大家基本都在趁着这会儿聊天。 汪川倒是想起来，让小羊给黄慈恩拿了两份更好的盒饭。 刚才录节目的时候，都没注意她跟自己的朋友都坐哪儿去了，也不太能顾得上她们。 休息结束，再次回来录制。 最后的狂欢开始。 四位召集人的演出在最前边。 第一个上台的是何伟，在舞台上正经演唱，多少让人有点儿不是很习惯，但一出手，玩音乐的水平还在，观众都欢乐得不行。 第二个上台的是姚菲，她唱了一首摇滚风格的新歌，还穿得火辣异常，皮裙渔网袜，抹上很深的眼影，唱的十分热闹，至于歌的水平……今天歌的水平并不重要，有美女可以看可以跟着嗨就行了。 胡少泽上台演唱的时候，观众再次欢乐了起来，因为他第一句就跑调了，还跑的很离谱，不过胡少泽也清楚自己的不足之处，歌曲演唱的部分很少，整个是一首电音舞曲，反而是最能带着观众蹦的。 终于等到汪川上台。 《假行僧》三个字在屏幕上打出的时候，全场就猛然掀起了更强烈的欢呼声。 汪川此前在《乐夏》上唱的两首歌，水平都相当高，十分对乐迷的胃口，这首专辑里的新歌，早就拉满了期待！ 第一百九十六章 《假行僧》 “这首歌你听过吗？” 演出即将开始的间隙，黎秋问身边的黄慈恩。 “没，他这张专辑好像还没做完。” 黄慈恩快速的回答完，舞台上的幕布已经拉开。 掌声和欢呼声快把演播厅掀翻，但灯光却很暗，只能看到汪川站在最前边。 “前奏是萨克斯？” 黎秋又出声问。 不过黄慈恩已经不再回答她的问题。 轻柔的萨克斯响起，琴弦波动的声音点缀，把现场的躁动直接平静安抚了下来。 鼓随后恰到好处的加入，伴着萨卡斯，灵动跳跃追随着淡淡的忧伤。 很快悠扬的萨克斯停下，接替它与鼓合奏的竟然是——古筝！ 这是一首什么样的歌曲？ 用萨克斯做前奏的歌曲很常见，但竟然还加入了古筝？ 铿锵凌厉的古筝冲散了萨克斯的温情，像是把人拉回凌冽的现实。 好惊艳的前奏！ 汪川在这时也终于开口。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汪川的演唱如在岩壁上凿实的铁锤一般沉稳有力。 鼓和古筝始终托着汪川的声音，等四句含义莫名的歌词唱完，萨克斯再次加入演奏。 三种乐器交织在一起，像是鼓在为古筝和萨克斯的厮杀助兴。 在汪川揭示下半张专辑的标题为《假行僧》时，对这首歌曲的内柔外界也有过猜测。 普遍认为，这是跟《烂泥》一样的讽刺作品，讽刺内心并没有虔诚的信仰却喜欢装模作样的现象。 从这四句歌词来看，确实有这种讽刺的意味。 不过汪川表达得却很晦涩，而且给人一种很怪的感觉。 这首歌明显放弃了旋律，汪川演唱的几句还不如伴奏听上去有趣。 但是逼格确实凹了出来，除了提前听过这首歌的罗舒俊已经有了准备，现场的歌手们呼吸都不由得放缓。 前边的演出确实热闹，但汪川开始演唱这首歌，他们心中才真正有了不虚此行的感觉。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副歌只有简短的两句，汪川几乎如喊一般唱了出来。 前边很怪的感觉终于清晰，这首歌的基调是悲凉的，每一句歌词中都至少有一个“我”，唱的却是无法安分，难以安定下来。 没有信仰的假行僧确实可笑，但又是谁让他失去信仰的？ 他为什么失去了信仰？ 一直在追求，却不知道自己真正在追求什么。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承接副歌，从南到北，从白到黑都只是不想留在一个地方，所以不愿意有人跟随。 不愿意停留在过去稳定的状态，在人前扮演自己空壳的角色。最好人们都看不清楚自己竟在追求什么，这才说明自己处于不安分的状态，一直在追求的路上，才能有片刻的安慰。 歌词唱到第二遍，竟感觉多了几分禅意。 伴奏的古筝再次夺过听众的耳膜，长长的solo极为精彩，甚至有了狰狞肃杀之感。 现场听这种歌曲，即便在场的都是玩音乐的专业人士，评论区也坐了不少乐评家，但第一遍听这首歌，能够认真做阅读理解的人很少。 古筝竟然能这么弹，能这么自然得融入摇滚乐中，是在单纯的音乐层面能更直观感受到的东西。 所有人都在心里为歌曲中的古筝演奏喝彩。 还有伴着古筝，毫不喧宾夺主的鼓，敲得太过出色。 只是欣赏单独的演奏，已经是顶级享受了。 “我只想看到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汪川唱完了歌曲中的最后四句歌词。 一直在努力跟着汪川演唱做阅读理解的鲍霜，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最后四句唱得反而像是这位“假行僧”不仅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也对现实中的困境认知清晰，只不过是在现实面前伪装了起来，装作假行僧的模样。 整首歌看似在讽刺假行僧，实则是一位真行僧在讽刺现实！ 舞台上的灯已经全部亮起，鼓手、古筝、萨克斯、键盘、贝斯的演奏者全都显露出身形。 演出仍在继续，亮起的灯光也让歌曲有了豁然开阔的感觉。 汪川在抱着吉他，简单的唱着“擂擂擂擂擂擂~” 歌曲的旋律虽然有些粗糙，但也可以说得上是朗朗上口，已经听懵逼完全放弃思考汪川在唱什么的观众，也跟着汪川在一起演唱。 最后汪川停下演唱。 器乐交织在一起的尾奏却越来越精彩，像是在不断地前进奔波。 直到最后悠扬的萨克斯再次响起，如同为一个时代划上了句号。 整首歌曲结束。 全场掌声雷鸣般轰动！ “汪川牛比！！” “太吊了！！！” “汪川汪川汪川！！！” 虽然歌基本都没听明白，但一股高大上的感觉扑面而来，就是不明觉厉。 不谈歌词，只看器乐的编排和演奏，以及歌曲情绪的表达，都能很直接的触动观众。 《假行僧》有无数个翻唱版本，但要让人直观的感受歌曲牛比，这一版比重极重的古筝是最容易的。 跳大神容易把人跳成智障。 汪川把演奏者们喊上前来，一起接受全场的欢呼。 一同鞠躬致谢。 排练的时间并不多，能有现在的演出效果，多亏了几位都是国内同领域大佬级别的人物。 他们的演出值得令人尊敬。 演出结束，汪川也终于算是结束了整季的《乐夏》录制，剩下的时间，只需要欣赏演出就行了。 下台之后，观众依旧在喊汪川的名字，直到汪川回到欣赏舞台演出的区域，他们还没有停下。 “太牛比了！” 周围的歌手们也纷纷过来吹。 “你们节目竟然没安排你压轴，”刘复昌也过来笑道，“刚霜哥还在跟我感慨你这首歌太强了，后边的演出想拉回来真的很难。” 刘复昌身边的鲍霜笑了笑，没有开口，但看汪川的眼神十分复杂。 这种年纪能写出这样的歌，真的像怪物一样！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朋友，n+1老板，小富婆 “想吻吗？” 黎秋在黄慈恩耳边突然问。 “什么？” 黄慈恩从汪川的演出中回过神。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我就记住这句歌词了，整首歌给人的感觉也挺不负责任的，汪川好会写这种渣男宣言啊。” 黎秋感慨道。 “什么跟什么……” 黄慈恩真是服了，这歌半点儿都跟爱情无关好吧。 “汪川也确实虚伪，想亲他嘴的人多了，他会给谁亲？我都不信他会给我亲，还请呢。” 黎秋继续一连串吐槽。 “……” 原本还在体会汪川这首《假行僧》的黄慈恩，彻底无语了。 …… 汪川的演唱把全场的气氛掀上新的高潮！ 后续的演出同样精彩不断，等酣畅淋漓的狂欢日落下帷幕，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现场嗨了将近十个小时的观众和嘉宾们，依旧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完美的一天！全场太嗨了！川哥的新歌好厉害！” 有到场的明星刚结束，就发了微博表示自己激动的心情。 “太棒了！《乐夏》是今年最好看的综艺！” 有的明星动作稍慢，不过带上了跟汪川在现场的合照。 “全程录制跟下来的表示，今天真的是最爽的！唯一的遗憾是为了收音在室内录制，要是露天就更无敌了！” 首席乐评也发了自己的感受，受邀到场的其他乐评们也纷纷发了微博。 “哈哈哈，其实我也在现场，等到下周播出时，又是川吹扬眉吐气的一天！” 音乐现场也难得发了微博调侃。 “终于要露脸了吗？现场绝对比乐评那个娘炮帅！确信！” 粉丝激动得不行。 “想多了，我不坐评论区，报名报了十几期，终于在最后被节目组抽到了。[狗头]” 音乐现场直接打碎粉丝的幻想。 仅仅是录制，并未正式播出，《乐夏》就登上了热搜！ 保密协议保密了一个寂寞，录制现场的详细信息被各种repo全都丢了出来。 超级乐迷是鲍霜并且做了开场演出，到场的明星多得吓人刘复昌都去了，乐队的最终排名，最后狂欢大家演唱的歌曲…… 《乐夏》最后一期的录制时间，有心留意的观众都是清楚的，不少人就眼巴巴的等着现场的反馈出来。 实际上在摇滚音乐小组，乐队的最终排名半场就有人流了出来，汪川登场演唱完《假行僧》发帖分享，或者说炫耀的人就更多了。 “汪川把古筝都搬到了台上！太牛比了！太特么摇滚了！” “有的人说汪川不玩摇滚还上《乐夏》是为了人设真是太搞笑了，汪川这首歌再次全场最佳，等节目播出的时候，再来问问究竟是不是摇滚？” “额……汪川的歌没听懂，但好像很厉害。我的位置离鲍霜很近，全程感觉就汪川演唱的时候他听得最认真，汪川唱完回来的时候，他还主动去跟汪川聊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听现场的原因，现在满脑子都是汪川，快要成脑残粉了，救命！！” “……今天组里到现场的人那么多吗？前几次录制怎么没见这么多发帖的？汪川粉丝差不多得了。” ——“那是你不知道汪川多牛比！” ——“是是是！汪川音乐做得一般般，就是牛比多，他的功夫全去开牛比店了是吧！” ——“汪川的歌一般般？你是真的逆天！” “什么意思？我刚喷汪川粉丝的帖子怎么被删了？组长是不是卖号给汪川工作室了？组里被汪川粉丝搞得乌烟瘴气就没管过！” …… “你们订了酒店吗？我让司机先把你们送回去吧。” 汪川让小羊领着自己去找到黄慈恩问道。 网上各种热火朝天，但刚录制完的汪川也没空去冲浪。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大家约起了一起吃饭，走之前得看看今天过来的黄慈恩是什么情况。 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园区也比较偏。 参加录制的小青年们离场的时候都还在兴奋之中，周围环境还是挺乱的，黄慈恩跟她朋友两个大女生深更半夜的也不是很安全。 黄慈恩今天头发竟然是黑的，汪川完全没想到，下午让小羊过去的时候就很不确定，这会儿事情结束，终于有功夫关注她今天的变化了。 估计是刚看完演出精神上也比较累，黄慈恩看上去比起往常也安静了很多，有点儿乖巧学生的感觉。 也不知道她毕没毕业……不过今天的反差确实挺大的。 “自己开车过来的。” 黄慈恩言简意赅。 “那……你们注意——” “这谁啊。” 何伟过来打断了汪川的话。 “我朋友，n+1老板，小富婆，她闺蜜。这是何伟。” 汪川简单介绍了一下。 “哦，那一起去吃饭？”何伟问道，“饭桌上的女同志也挺多的。” “要去吗？” 见黄慈恩没开口，汪川就再问了一句。 虽然黄慈恩现在是学生混日子的状态，但她将来应该还是在音乐这一行混的，一起吃饭的基本都是歌手，这也是正常饭局。 “不去了，”黄慈恩开口拒绝，又解释了一下，“太晚了，要回去睡觉。”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到酒店后给我发条信息。” 黄慈恩就不是混饭局的性子，汪川也没勉强，又叮嘱了下。 “嗯。” 黄慈恩点头。 自始至终，她身边的黎秋都没讲话，虽然黎秋挺想去跟一群歌手吃饭的。 等汪川跟何伟走远，黎秋才开口。 “好想去，好可惜。话说，你在汪川面前是这个风格的吗？跟平时的你完全不一样嘛。其实汪川看你的眼神还蛮色的，虽然他藏得很好。” “不然我让汪川带你去，我自己回酒店？” “别，倒是汪川说让你给他发信息，是暗示让你给他发房间号吗？或者，我再单独开间房，你把我的房间号发给他！” “早点儿回去睡觉，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哈哈哈哈！不跟你抢男人。话说汪川是真的没认出我来吗？他都没怎么看我，当时我还跟他说了好几句话呢，把人忘得这么快，亏我还天天在网上吹他。” “以后音乐现场这个号就给你了。” “别，好好好，是你吹的还不行吗？跟我没关系。”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南北白黑 汪川其实认出了黎秋。 作为黄慈恩这条线上为数不多的相关人物，看到她把黎秋带到自己面前，汪川心里十分意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其实早就知道她才是音乐现场这件事。 不过汪川小号虽然关注着音乐现场，但除了那一次也没再跟音乐现场打过交道，应该是没暴露的。 大明星忘了那种事情太正常了，而且黄慈恩这种给人的感觉就挺懒的，懒人多忘事也正常，她估计就是给忘了。 “额……昨晚没事吧。” “没啊。” “你是谁？” “黄慈恩。” 汪川看着微信上的回复，多少松了口气。 是黄慈恩的风格。 黄慈恩确实很常忘事情啊。 汪川第二天才想起来，昨晚让她到酒店给自己发信息她并没有发。 还好并不是出事了，只是忘了，不然还真不好跟她家里交代。 放下手机之前，汪川又点进了朋友圈。 昨天饭桌上刚加微信，就在朋友圈艾特人真挺脑残的，搞出一个小红点非让人点，得看看是谁，要不要拉黑。 “早上的阳光真不错。” 噫！ 朋友圈最上边一条是黄慈恩刚刚发的。 虽然汪川很少刷朋友圈，但见到黄慈恩发朋友圈的次数也很少，更别说这次还带着自拍。 看来阳光真的很好。 汪川一边去把房间的窗帘拉开，一边给她点了个赞表示鼓励。 点开被提醒的信息。 “酒量真好！” ……汪川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提醒自己看的，不过发的人是刘复昌，年纪大一点儿的人其实挺喜欢尝试各种新功能的，也许他刚学会。 毕竟汪川实际上加他的微信有大半年了，这才第一次艾特自己，这就没什么好计较的。 “远比不上复昌哥。[微笑]” “哪里哪里，比不上你。” 他竟然还立刻回复了。 其实刷朋友圈也是一种冲浪。 汪川没什么兴趣尬聊，没再回。 …… 《乐夏》录制结束后，汪川终于可以把日常的主要时间都放在专辑制作上了。 阮秋水已经去剧组拍戏，汪川也不用天天回家，有时候就直接住录音棚里。 对于汪川这样完全清楚一首歌应该如何编的情况，制作专辑花费最多的时间，反而是在器乐部分的录制上。 不过制作的速度依然很快，不到两星期的时间，赶在九月到来之前，汪川就制作完了专辑剩下的五首歌曲，并且还把之前的五首重置了一下。 在这段时间里，《乐夏》最后一期播出，当天四小时播放数据破千万，为这档现象级的综艺节目完美收官。 汪川演唱的《假行僧》也正式和期待已久的歌迷见面，节目刚播出的第一时间就被直接吹爆。 在后期加持下舞台的质量更高了，运镜和调音都是顶级，而收看《乐夏》的观众对这种“不流行”的歌曲接受度本身就很高——“听着古筝就能高潮”。 在节目上线之前，华夏金曲榜放出了对汪川的采访，在采访中汪川介绍了《假行僧》这首歌曲的理念，名假实真，囿于现实却依旧对理想信念保持着追求和向往。 给了营销号们在节目播出后，做阅读理解的指导答案。 不过也有乐评讲了不同的感受。 音乐现场就特意点出，汪川这张专辑的名字叫《醒着做梦》，如果前半张专辑是认清现实清醒的部分，后半张可能就是做梦了，因此这个假行僧，实际上仍然是假的，这首歌强调的是不安，是找不到理想信念，而不是坚定的追逐。 公然跟汪川的采访唱反调，不过汪川的粉丝也没有反感的。 毕竟出自第一川吹，而且说得看上去也似乎很有道理，把整首歌的往更黑暗更丧的角度去解读，也更对大部分人的胃口了。 反正汪川把歌词写成这样，有各种各样的解读都很正常。 不过《假行僧》上线后，虽然乐评一片叫好，纷纷夸赞汪川在三专真的是要“回归初心”，静下来做音乐了。 但对更大多数的听众来说，这首歌也基本宣告了汪川的新专辑会极其“无聊”，《假行僧》不是半张流行，甚至比《烂泥》更加晦涩难懂。 汪川的三专已经放出了四首歌，尽管《生如夏花》依旧在华夏金曲榜前五的位置待着，《假行僧》在最新一期榜单中空降第十名，汪川再次同时在榜单中拥有三首前十的歌曲，但在下一期榜单的预测中，《假行僧》很可能直接坐上十米跳台，降到二十名以外。 这张专辑的流行度已经彻底没救了。 汪川在一开始介绍专辑的视频里讲的是真的，不要期待那么高…… 《假行僧》这首歌放出后，还有人第一时间在汪川工作室下边评论，猜测整张专辑的设计——“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下半张专辑剩下的四首歌是南北白黑吗？” 工作室微博再次狗头回复表示肯定。 令关注汪川的歌迷都啧啧称奇。 汪川这种对每张专辑都精心设计的歌手实在太少见了，也只有汪川词曲一把抓有才任性才能这么玩，二专向商业妥协都妥协得那么漂亮。 现在即便是汪川的黑粉，都觉得在音乐水平上尬黑汪川没什么意思了。 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在演戏，或者编剧上黑，比如已经宣传了很久，即将上线的网络大电影《彗星来的那一夜》。 企鹅视频离谱的把汪川p到了电影海报上。 汪川当时还在专心做专辑，意外看到后淡疼无比。 而且跟公司的人反复确认过，这事情是企鹅视频自己干的，潘总还专门过问过，企鹅视频也回应了会修改海报，但一直没改。 一副等正式上线圈完钱后再修改的架势。 汪川只好用工作室微博进行了主动澄清。 “汪川本人并未出演《彗星来的那一夜》，特此澄清。” 直接把还没上线的电影送上了热搜。 然后企鹅视频才出来说是内部工作失误，相关员工已经被开除，会再次审查电影上线的流程，为此把原定25号上线的电影推迟到31号。 热搜发酵之后，大部分评论都在骂企鹅视频恶意炒作，特别是汪川粉丝输出力度最猛。 但还是有人—— “汪川为什么要用这么low的电影宣传方式？” 第一百九十九章 《彗星来的那一夜》上线 淡疼是淡疼，企鹅视频的这次推迟上线时间，也让刚做完专辑的汪川可以第一时间观看公司的第一部作品。 为此公司特意包了一间电影放映厅，来让公司员工一起观看。 “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们公司拍电影了。” 到场的黄慈恩郁闷得不行。 汪川发微博把自己从海报上摘了出去，但企鹅视频直接把电影中颜值最高的黄慈恩放到了最大，看上去整部电影跟黄慈恩才是女主一样。 企鹅视频的特制海报最最离谱的是，海报上除了黄慈恩外，最大的是编剧汪川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汪川整容后女装或者变性了…… 黄慈恩第一时间就在微信上联系了汪川，让汪川去跟企鹅视频抗议。 汪川也确实让公司继续抗议了，但企鹅视频依旧没改。 加上上次录制《乐夏》的时候被拍到，现在外界普遍认为黄慈恩是汪川公司签约的新人，这部电影是汪川为了捧她才拍的。 “慈恩不愿意，以后有机会了可以找我啊。” 跟着黄慈恩一起来的黎秋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 “没问题。” 汪川随口答应，心里却在吐槽，她俩这也太堂而皇之了，生怕自己记不起来。 “你专辑做完了，找时间让我们去听听。” 吕礼和黄洋也来了，他俩还带了家属，各自的老婆和孩子。 “行啊。” 吕礼现在主要是在n+1工作，给卜算子和其他虚拟偶像制作歌曲，还当了《虚拟偶像101》的音乐总监。 平时挺忙的，汪川做三专就没麻烦他。 黄洋的老婆也有些重量级，但儿子却看上去很瘦，不是看眉毛似乎有点儿像，汪川还以为这是他们领养的…… 吕礼的女儿则是忍了半天，才好奇的问汪川为什么阮秋水没在，两人是不是分手了……让吕礼吵了她好几句，汪川劝都没劝住。 影片中的其他主演，汪川公司签约的演员和赵安，都在《御赐小仵作》的剧组拍戏，今天没到场。 汪川过两天才有时间去探班。 等所有人到齐，影片就正式开始播放。 封情扮演的女主开车前去参加聚会，别墅里一群朋友已经等在了那里。 这部电影制作的周期很短，尽管对电影的趣味性有信心，汪川也很难说上线后外界的反应如何。 电影上线前就背上了恶意炒作的名声，电影内容还非常简单，在进入中期，渐入佳境之前，估计会有不少满怀期待的观众忍受不了，觉得节奏太慢点x。 但以汪川个人来看，这部自己公司出品的电影前边还是很有亮点的。 不仅影片质感没有粗制滥造的感觉，在朋友聚会的闲聊中，除了介绍各自生活近况外，还加入了不少水平相当高的段子——公司养的唯一一位编剧润色过剧本。 而且得益于影片的快速上线，闲聊中也对不少社会热点话题进行了吐槽。 这些加进来的东西也没有喧宾夺主，抢占掉为后续展开做的铺垫。 比汪川直接搬的剧本多了很多可看性，放映厅内时不时就是一阵笑声。 几位演员的表演也没出现问题，黄慈恩相当上镜，也难怪企鹅视频把她拉到海报上。 刚开始放映厅的氛围还比较轻松，但随着剧情发展，影片中的众人发现外边竟然有了跟自己这边一模一样的一群人，甚至发现他们中的有些人混了进来，不知道哪个才是自己真正的朋友，更进一步发觉似乎在每一次选择的时候，每一个选择的结果都分裂出了不同的世界，出现了不同的自己，影片中步步压缩的紧迫感，让大家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直到最后女主找到了一个生活在最完美的世界中的自己，痛下杀手，想要取而代之。她却在第二天发现浴缸中被打晕的那个自己消失了。 出门见到男友时，男友却正好接到了另一个女主打来的电话，他听着电话，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女主。 影片到此结束。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放映厅中全都鼓起了掌。 “都是自己人，不用搞这一套。” 汪川站起来笑道。 “电影确实好看啊！川哥的剧本太强了！” “这是我今年看过最喜欢的电影！” “刚去评分网站上看了全都是好评啊！” 到场的员工们纷纷进行吹捧。 倒不是为了给老板面子，而是这部电影真的很有意思。 特别是他们作为公司员工很清楚这部电影只拍了一个星期，能够拿出这样的作品太难得了。 甚至有人感觉公司应该拿这部电影去院线上以小博大。 现在的院线电影都是什么臭鱼烂虾？ “虽然感觉剧本很有意思，但没想到拍出来的效果这么好！下次有这样的机会还叫我啊，这种表演简单的。” 吕礼还起了兴致。 “你什么时候想拍，我都能给你安排有几句台词的角色进去。” 反正就是个客串，汪川很大方。 “行啊。” 越来越起劲了。 “你呢？以后要不要拍戏？感觉你的镜头感真的很好，而且演戏也是有天分的，好好学习导演指不定将来能当影后。” 汪川又去忽悠黄慈恩。 这种好苗子能签到自己公司，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当台柱子。 “没兴趣了。” 黄慈恩又切换成了高冷模式。 “哈哈。” 汪川干笑两声，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 …… 在外边，其实《彗星来的那一夜》正式上线后，第一波评价并没有像汪川预期的那样，可能会被吐槽。 几乎全新人阵容的网络电影，即便挂了汪川编剧的名字，想让大部分观众付费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汪川上部编剧的是都市爱情电视剧，这突然就搞科幻惊悚片了？ 预告片剪得都没什么意思，汪川还没有给影片写首歌宣传一下。 90分钟的时长，非主流的名字，据说还是汪川公司自己做的，浓浓的粗制滥造网大的感觉。 电影是什么公司都能做的吗？ 虽然企鹅视频也用了专门的模块进行推荐，但它推荐过的垃圾太多了。 第一波点进电影界面掏三块钱观看的，一部分是被科幻惊悚这个噱头吸引的类型片爱好者，另一部分就是汪川的粉丝了，这两部分群体都是能耐心把电影看完的人。 虽然弹幕很少，前十分钟也有些无聊，但等90分钟的电影看完，她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部电影也太好看了吧！ 第二百章 这种电影不吹真的不建议再做营销号 【汪川的新电影大家看了吗？不剧透。 就是《彗星来的那一夜》，名字很怪。被女友强行拉着看，我原本烦的不行，看完之后就是这个表情！[：惊][：吓] 汪川真是有点儿东西啊，《油厂假漆》当初就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火根本看不进去，我本来以为这部电影还是挂羊头卖狗肉谈恋爱的小清新片，没想到他还会写这种科幻剧本。 科幻电影迷们一定不要错过，我虽然看得科幻片不多，但大学是学物理的。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我这么多年来觉得最惊喜的科幻电影了。电影的成本应该很低，没有任何特效镜头，但影片科幻的硬核程度完全不虚那些科幻大片，应该是对量子物理学中相干性阐释得最好的影片了。 有同类型影片求推荐。[：喝茶]】 “油厂假漆？你要笑死我吗？” “前排推荐，不能我一个人被骗了六块钱。” “汪川脸都没露的电影都能这么发帖了吗？” “额……我们这个小众论坛都有水军了吗？虽然我听汪川的歌，但你这么发帖真的能领到钱吗？发帖量不到200的账号，今年2月才注册。[：擦汗]” “经典学物理的推荐科幻片，国内普通的故事片都拍不明白，还科幻片呢。前段时间《乐夏》播出，论坛就多了很多汪川的水军。今年2月注册，应该是之前在养号。[：喝茶]” “我倒不觉得这是水军贴。[：哭笑]因为我也刚看完这部电影，确实不错可以推荐。但你女朋友连汪川这种有女友的都粉，你平时多注意下吧。还不如让她去粉徐宇红，或者今年新选秀出来的赵钦呢。[：哭笑]” “经典前几楼奠定风向，电影都没看就直接开始查询楼主成分。[：擦汗]” “本来还奇怪论坛怎么没人发帖，终于有了。这部电影目前是我个人的年度最佳，可能带有一点儿个人偏好吧。电影的成本确实很低，应该不到100万，但完爆国内那些废物们拿几个亿烧出的一堆圈钱垃圾。汪川确实没有出镜，但他的下部亲自主演的电影《不能说的秘密》可以期待一波了。” “前几楼也太经典了，建议你们赶紧掏六块钱去把电影看一遍，再决定要不要立刻把自己发的帖子编辑了，我有预感这楼要被鞭尸了。[：哭笑]六块钱也不贵，这是我看过最值的网大了，上院线三十我都掏。” “你这发言也太经典了。前边说那么多，我还以为你要说三百都掏呢。就三十？还想骗我掏钱？你这水军都不敢吹的电影。[：喝茶]” “经典杠精扣帽子。把二维码发我，三块钱请你看。[：哭笑]” “来晚了，扣帽子的煞笔被nuke了就好，前几楼是已经编辑过了吗？后排推荐这部电影+1，汪川现在是彻底令我刮目相看了，感觉他手上写好的剧本应该很多，赶紧多拍几部出来啊。” “后排吹爆这部电影！前边确实有点儿枯燥，但撑过前十五分钟就开始超神，而且后边的展开跟前边的聊天内容完全吻合，太强了！这么低的成本能拍出这么硬的科幻片，还不失趣味性，中间看得人头皮发麻！国内终于又出了一部小成本神作！另外，表白企鹅视频海报上的小姐姐，只查到名字叫黄慈恩，有更多信息吗？求科普。” “看论坛风向，感觉可以亮明自己川粉的身份了啊。汪川现在编剧的戏，除了他已经拍好的《不能说的秘密》外，还有一部《御赐小仵作》在拍，是古装探案剧，他的题材涉猎得很广，就是不知道拍出来什么效果。以及，黄慈恩应该是n+1的那位同名的个人股东，真没想到竟然长得那么漂亮那么年轻。我强烈感觉这个黄慈恩应该是汪川两年前突然爆火背后的资本之一，如果不是汪川的女友名牌是阮秋水，我会相信汪川是被她包养了。麻蛋，好几把羡慕汪川……” 【《彗星来的那一夜》里几个细节讨论一下。剧透勿入。 外边那个帖子楼太高了，专门开个帖子讨论一下电影中的细节，一开始房间中的人到底有几个已经是来自平行时空的？女主究竟有没有在不知不觉中被替换？还有最后被打晕的那个女主为什么会消失？我感觉这里有bug……】 …… 小成本神作！ 年度最佳！ 年度最大惊喜！ 国内网大天花板！ 国产科幻片烧脑神作！ 汪川编剧才华惊艳展现！ 一个半小时，一千个世界…… 各路营销号和微博大v的标题花样百出，一眼看上去全网齐吹，大有汪川发首专时的宣传架势，生怕谁吹得慢了……在电影上线的四个小时后。 电影的宣传团队都没想到网上被吹得这么狠。 虽然《彗星》的拍摄成本很低，但在企鹅视频那里定为s+级后也有营销资源扶持。 原本也准备了要找营销号发通稿吹，但通稿开吹利用口碑吸引影迷点进去观看，是准备在电影上线的第二天才开始进行的宣传手段，不过也没找这么多。 一部s+级网大宣传费用也没多少的。 而且电影上线确实要宣传，但这种类型片都是卖口碑的，汪川的名气吸引第一波观看的观众，再找一两个电影kol吹吹，汪川再主动宣传宣传。 可网上的这一通自来水狂吹，令宣传团队猝不及防。 没准备给你们钱啊！ 电影刚上线的一两个小时，数据确实只能说，付费人数不到百万，应该大部分都是汪川粉丝，而且微博和评分网站上电影都没看完就匆忙给出差评的也不少。 “这种纯新人的简单影片都敢收费是不是疯了？汪川粉丝的钱真好骗。” “骗子！根本就没有汪川！” “故弄玄虚好无聊。” …… 然而，等电影上线后刚过一个半小时，正好是电影看完的时间，大批量的好评就开始涌现了。 先是汪川粉丝吹，然后是路人跟着吹，再就是营销号们跟饺子一样跟着下场吹。 有《悠长假期》这部成功的作品再前，对营销号们来说，能不能拿到汪川公司的营销费另说，这部汪川新编剧的电影肯定是先要看看的。 现在的汪川可是最好的流量密码之一了，上次《悠长假期》没能吃上汪川粉丝的红利，但影视领域汪川粉丝的红利依旧还在，因为汪川在这方面依旧是新人。 这次只要影片不是太差，随便吹一吹，就能吸引到大量汪川粉丝关注。 粉丝量上去了，接广告恰饭的时候也能开更高的价格。 吃完饭，泡杯茶，点开电影界面，付费，盘起腿，发散思维，好好想想怎么吹才能让汪川粉丝看完兴奋得立刻点关注。 头疼。 前十分钟实在头疼，虽然不是不能尬吹，但汪川拿出来的活儿也太糙了…… 吹镜头，吹演员表现，吹氛围……今天状态实在不好，不然换明天再看，再想办法吹好了。 点x之前……好像开始有点儿意思了啊。 不是吧！ 这个展开！ 汪川有点牛比…… 不知不觉看完！ 呼！ 这不就是营销号最方便吹的电影吗？ 小成本！ 烧脑！ 惊悚！ 国产科幻！ 质量惊人！ 汪川这个流量密码！ 这种电影都不吹真的不建议再做营销号了！ 脑子多少是沾点儿的…… 打开沃德！ 立刻准备开码！ 视频稍后再做！ 看一眼微信群，不管是粉丝还是同行，在讨论这部电影的越来越多了！ 不对，先发微博！ “国产科幻电影的萌芽”……吹得太弱了。 “不容错过的神作！预订年度最佳！汪川也太才华横溢了……” 点击发送一刷新，热搜广场上已经有不少营销号抢先吹了……还好不是太晚。 “真的有眼光。” “汪川就是这么优秀！” “吹得很好，请加大力度！” “真的很好看的电影，大家一定要看啊！” 评论区汪川粉丝已经蜂拥而至。 …… 对于营销号们突然开吹的架势，更多的路人第一时间还是不太适应，毕竟之前还说这部电影拿海报恶意营销，而且现在吹汪川的太多了，不是汪川粉丝的人其实很想在心里唱唱反调。 营销号们恰烂钱集体翻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部网大都能这样铺天盖地的买通稿吹，真正投到电影上的钱会有多少？ 营销号开道，水军保驾护航，这么可怕的架势贺岁档电影的宣传也基本就这样了吧！ 得把多少人骗进去才能回本？ 吐槽着吐槽着……吹这部电影的越来越多了啊，肯定不会恰烂钱的up都发动态了，好友群里的朋友也在推荐了…… 【《彗星来的那一夜》资源流出来了吗？什么地方可以看、】 “不是吧，六块钱都掏不起？这部电影掏六块钱很值的。” “真不想掏钱，也可以等过段时间再看，到时候应该就是会员免费看了。” …… 哎，花钱就花钱吧，不然朋友的话题都插不进去、 一个半小时后。 【刚掏钱看了《彗星来的那一夜》，确实神作！】 第二百零一章 安抚情绪 汪川跟公司的员工们看完电影，就早早回家睡觉了。 刚全身心投入做完专辑，得休养生息几天。 睡前简单冲浪看了看影片风评，比汪川预期得还要好，一副要爆火的样子，睡得也更加香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听到公司发过来的汇报，早上《彗星》的分账总票房已经破千万，而且付费人次还在快速增加，网上《彗星》的口碑发酵速度比事前预期要快得多。 按照这个趋势，很有可能在上线的当天，首二十四小时内破两千万，作为出品方的公司拿到上千万的分账！ 三个字概括——赚麻了！ 想想一开始企鹅视频还想拿一千万直接买断，就越想越搞笑。 电影成片之后的质量在那里，他们还想用“低成本已经赚得足够多”来忽悠。 汪川对这部电影可是有着清晰的认知，果断表示拒绝。而且往飘了说，汪川觉得一千万也就够买自己名字的，这个价格完全不能体现影片本身的质量。 不过一天可能会分账一千万，还是有点儿超出了汪川的预期。 现在网络大电影的分账模式，在进入单片点播付费时代后，拿到s+级评级的电影通常都是采用点播期分账+会员播放期分账结合的模式。 在点播期电影出品方能拿到40%-60%的付费点播分账，等几个月的点播期结束，网站会员可以免费观影的时候，再按照传统的有效播放人次x内容定级单价的模式进行后续分账。 s+级的分账单价是最高一档的4块。 为了让没有大牌明星的《彗星》拿到s+级的定价，公司只拿到了40%的点播分账。 因为原本汪川想的是这部电影也许愿意付费的人并没有那么多，等到会员免费期才会是影片的主要观影期。 现在看来，多少有些对当前的网大市场认识不足。 在发展越来越迅速的网大市场，分账上千万已经有些稀松平常，各大视频网站还有了上亿分账的网大出现，网大正在扭转过去全都是粗烂制造的印象，愿意掏钱付费的影迷也越来越多。 以《彗星》的质量，虽然没有大场面，但也绝对是网大中的最好的那一档。 尽管评分网站还没开分，已经有不少营销号提前喊创造网大评分记录了。 而且以目前的口碑发酵速度，《彗星》的最终分账同样有了上亿的可能，这个拿来练手的小项目，回报率应该会成为公司的天花板了，将来都很难超过。 《彗星》上线的第一天，网上几乎全是讨论这部电影的话题。 影片中的各种细节被分析讨论，顺带科普一波相干性，汪川竟然写了一部科幻片也被啧啧称奇。 国内此前基本没有正经能看的科幻片，《彗星》不是科幻大片，但也是最优秀的科幻片之一了，所以国内的科幻迷们更是吹的飞起。 对汪川的编剧身份，也没多少人再说不务正业了。 月中刚在金曲奖上大获丰收，月底又上线这样一部高质量的电影，参与录制刚播完没多久的《乐夏》也成为现象级综艺，即将发行的三专被乐评界翘首期待，放出的几首歌曲都倍受好评！ 翻红两年，汪川依旧越来越红，也证明着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红！ 影片中的演员也被吹了起来。 不过除了主演封情是汪川上张专辑mv女主有了一定讨论度外，公司签的另外两位新人有些透明，网友们津津乐道的是独浊乐队的两位成员的表现，以及被营销号挖掘信息后吹上天的黄慈恩。 逆天白富美！ 搞得跟这部影片真的是黄慈恩主演一样。 “只拍了一个星期的电影为什么都这么火啊。” 黄慈恩在微信上抱怨。 虽然忽悠她去拍这部电影的不是汪川，现在外界突然而来的关注也还好。 但最关键的是她家里又来劲了，掏钱买了不少营销，像是卜算子的师姐江城子背后其实是黄慈恩这种内情都被卖了出去，网友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因为电影好啊，你可以借机出道了。” 汪川给她建议。 “家里在催我去试镜。” “恭喜。” “我不可能当演员。” “发专辑当歌手也行啊。” “……” “你签到我们公司给家里说要出专辑，然后专辑做个一二十年。” “好主意。” 在微信上聊完的第二天，黄慈恩就跑到了山海音乐。 汪川随口一提，她就真的签了过来，换了个地方摸鱼。 而且汪川还知道了她已经毕业，所以要找个正经事情做给家里交代。 …… “想回到过去，试着抱你在怀里……” 远处的歌声传来，在同时传来的人声喧嚣的衬托下，更有种安静的感觉。 唱歌的并不是汪川，而是一位民谣歌手，唱的也是民谣版《回到过去》。 汪川在听歌。 《彗星》在网上火是火，不过汪川的主业还是歌手，重心还是放在山海音乐。 现在买经典老歌的版权翻唱来自己演出，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虽然《回到过去》是新歌，但热度也相当高。 而且原唱汪川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正经演出了，汪川这大半年基本都是上节目宣传新专辑，一般的观众也没办法现场观看。 别人正经掏钱买版权想唱，只要不是人品有问题或者总想搞骚操作的歌手，汪川也不至于一定要拦着，反正唱一场给自己一场的钱。 汪川还想让李想和孙颖翻唱自己的歌跑出去演出挣钱呢，他俩还不愿意。 今天跑到绿湖音乐节谈事情，听到这首歌也是赶巧。 绿湖音乐节作为华夏影响力最大的音乐节之一，实际上比怀旧海洋旗下的海洋音乐节开始举办的时间要早得多。 只不过与发展越来越火爆的海洋音乐节相比，绿湖音乐节曾经受限于出场乐队名气不足，以及对音乐节必须搞摇滚的原教旨主义坚持，运营得愈发困难，一度还有办不下去的传闻。 如今在《乐夏》给乐队演出市场再次注入一剂新活力后，绿湖音乐节的境地也随之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想上音乐节的乐队和愿意为音乐节套门票的观众都大大增加，总算开始从困境中走出来。 而国内音乐产业大变革的背景下，对绿湖音乐节这个演出品牌感兴趣的资本更不在少数，运营音乐节的绿湖演出公司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过。 在《乐夏》播出之前，就有人想要收购绿湖演出，买下绿湖音乐节，但是公司的老板方嘉义一直捂着就是没卖。 这次山海音乐在企鹅音乐的大旗下，有机会跟着一起投资入股绿湖演出，相当重要的原因是绿湖演出的市场价值水涨船高后，反而达到了方嘉义心中的预期价格。 从政策风险中缓过来的企鹅音乐，有了《乐夏》的推动，对线下布局的兴致越来越高。 山海音乐要在乐队方面发展，自然也不是只挖几支乐队就完事了，线下演出市场同样是公司战略很重要的一部分。 《乐夏》刚结束，巡演还在筹备当中，能提前进入线下演出市场，对山海音乐也是难得的机会，现在山海就是紧跟企鹅音乐的步伐。 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李红阳在谈，汪川除了专辑做完了跑出来转转当当吉祥物外，《御赐小仵作》的剧组也在隔壁城市，刚好一起去探班。 “上次跟廖智一起吃饭，他还夸川总你不仅音乐才华惊人，格局气度同样不凡，这次见面果然如此。” 方嘉义留了个小平头，出来还戴着墨镜，笑得时候有些猥琐。 “比起廖总就差多了。” 汪川也戴着墨镜，大夏天的外边阳光刺眼。 有没有吃饭另说，特意提廖智，汪川也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可没开玩笑。” 方嘉义笑得莫名其妙。 “哦。” 汪川点点头。 跟他聊天真没意思，还不如跟廖智聊天呢。 “一起走过来都不容易，没必要伤了和气，有机会一起坐下吃顿饭。” 方嘉义又开口。 “……行。”汪川沉吟着应下，“其实我不太掺和这些事，平时艺人的工作很忙，还要写歌写剧本什么的。” 跟廖智这一出结束后，汪川就感觉自己还是有点儿low了。 以后这种事情直接推给李红阳和潘灵海就行，没必要亲自下场。 以后就专心做明星赚钱，争取早点儿可以摸鱼混日子。 方嘉义这人也是有意思，他跟廖智的龌龊汪川也听过，这就坐到一起，还能帮忙约饭了。 …… 汪川到《御赐小仵作》剧组的时候，专门带了一大堆水果奶茶和糕点。 到自己公司的剧组探班，花钱一定不能小气了。 更何况《彗星》也是导演赵安跟三位主演一起拍的，这次赚了这么多钱，还要包红包奖励，安抚情绪。 “本来我以为拍了就结束了，没想到竟然那么火，好多采访找过来，烦的不行。” 赵安跟汪川抱怨。 “你推了就完了，一部网大而已。” 汪川笑道。 “我当然都推了。” 赵安又是叹气。 “哈哈哈哈。” 汪川笑得更开心了。 “……” 赵安有些无语。 “这次来其实就是给你红包的，电影确实赚了不少，我肯定不会忘了你这个导演。” 汪川给赵安准备了50万的红包。 再少了没必要。 以赵安的水平，多拉拢一下还是不亏的。 “……我又不是在意这些事。” 赵安还装模作样。 “我在意，行吧。” 第二百零二章 给你写个我死后的剧本 “唉，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本来躲到剧组图个清静，还都找上门。” 赵安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用力抽了一口。 “忙完这段时间放个假休息一下，连着大半年拍戏，肯定累啊。” 汪川倒是清楚赵安心情不好的真正的原因，但赵安不主动讲，汪川也不会提。 赵安的女朋友前几天来剧组了，闹得很不愉快，之前汪川就从沈蓝那里听说，他的女友一直在逼婚，他的家里也支持。 之前他就给汪川抱怨过女友管得多。 这种私事汪川不好评价。 “可别让我休息，我还等着这部剧做完，立马开下一部。怎么样？你们公司还有项目要上吗？最好是给我找个跑国外拍的。” 赵安笑得十分难看。 “我们公司穷得要死，再做什么也要等到明年了。” 汪川摇头。 一切顺利的话，也要等到明年下半年公司账上的资金才会宽裕，而且到时候也依旧是只能折腾小项目。 汪川自己挣的钱现在基本都扔到了山海音乐，《彗星》虽然表现得很猛，但分账到账需要时间，而且网上已经流出了盗版资源，尽管预期《彗星》的最终分账有可能上亿，那也要一整年的周期才能达到。 不过《彗星》的成功也让汪川的剧本在业内更受追捧了，天天都有人拿钱找上潘灵海想投钱，这种小成本赚得盆满钵满的案例，吸引力要比《悠长假期》大得多。 《彗星》也成为了企鹅视频在网大市场最亮眼的业绩，上线第二天他们就跟潘灵海联系，想要复刻《彗星》的成功，“下一部电影一定要保持合作”、“希望可以尽快上马”，他们副总还跟汪川约了饭，过几天回京城了吃。 在汪川公司内部，也由于《彗星》的表现，在考虑先专注在网大领域发展，网剧要想上规格也要更麻烦，至于院线电影没几年的积累根本玩不转。 汪川之所以这么给赵安讲，是因为自己公司短时间内就拉不起来太大的项目，能跟《御赐小仵作》无缝连接，这部剧拍完，公司还要先总结经验改进教训。 赵安拍《彗星》也是顺手磨合《御赐小仵作》的团队，就算能赚大钱，他也不可能一直拍这种项目。 “唉，”赵安再次叹气，又抽了一口烟，“前天我们于总进医院了，沈蓝跟你说了吗？川映这个摊子是真的要散了，以后就不好混日子了。” “……这倒没有，不是说他的身体暂时还好吗？” 汪川惊讶道。 以于幻海数着天数过日子的身体状态，进医院显然不会是普通的情况。 汪川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撑不住了，本来沈蓝说于幻海撑不到年底的时候，汪川还在心里衷心祝愿他能活到明年，撑到让《不能说的秘密》上映…… 虽然功利了点儿，也是美好的祝愿额…… “今天早上才能开口说话，能不能再下病床都不好说了。”赵安无奈道，“川映准备要上的项目这两天全都停了，现在都没人干活了。” “川映这么大一个公司，也不至于说散就散。” “可能吧。” 跟赵安聊了会儿，汪川又专门鼓励了公司的三位演员，让他们好好拍戏，最后又给整个剧组打打气才离开。 从赵安这里听到的信息太意外了。 外界没有任何风声，而赵安在剧组拍戏却知道，肯定是他爹告诉他的。 从赵安的言语中，汪川还听出了一种他要从川映跑路的感觉，而以前赵安并不怎么关心川映管理层面的事情，也就是很有可能他爹，或者说他爹那一派的人，可能在准备从川映跑路。 而且于幻海进医院，川映就没什么人干活了，川映内部一团散沙的现状更是令汪川没想到。 不过想想也很合理，毕竟川映刚收购完成还不到一年，内部整合是需要时间的，要是于幻海现在没了，大概率会直接垮掉。 所以汪川对于幻海之前的骚操作更困惑了…… 可能这就是大佬吧，完全让人看不懂。 …… 从《御赐小仵作》的剧组离开，汪川没有回京城，而是直接飞去了云海，再次跑到阮秋水的剧组探班。 作为川映今年的大项目之一，阮秋水的这部剧倒是没有受到影响，还在正常开工。 “我们刚开机没多久，你就跑来探班了？” 阮秋水一身职业装还没换，把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整个人的气质也显得十分干练。 霸道总裁的感觉很正。 “专辑做完了嘛，出来转两天，马上又要忙。” 汪川笑道。 虽然《醒着做梦》不指望商业成绩了，但该有的宣传还是得有。 “哦，”阮秋水点点头，“对了，你给我写的那个剧本，燕姐想拍，你们两个抽空聊聊？” “行……吧。” 汪川犹豫着答应了下来。 当初汪川问阮秋水究竟想要什么样的剧本时，阮秋水其实并没有很准确的概念，她大概说了一下，说可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因为意外陷入了迷茫，最后又找回了自我，或者是一直假装很坚强的人，最终直面内心，得到了真正的救赎。 主题挺烂大街的，但她当时讲出来后，汪川还真没第一时间就想到太合适的剧本，因为阮秋水说得太简单了，连题材都不确定，更具体的人设也没有。 汪川想了半天之后就来了恶趣味。 “要不然给你写一个我死后的剧本？” 汪川那么说的时候，阮秋水其实也是拒绝的。 不过等汪川坚持着把剧本写完，她就觉得汪川写的剧本特别好了。 汪川给阮秋水准备的是地球上文艺电影中很有名气的《蓝白红三部曲之蓝》，或者叫它单独的名字——《蓝色清挑》。 一部能刷奖的电影，还与音乐有关，十分像汪川根据她命题交出来的作业。 这部电影讲的是女主在钢琴家丈夫和女儿出车祸死后，从悲伤中走出，挣脱过去的枷锁，得到真正的自由的故事。 主题是自由。 阮秋水的演技是很可以的，但以她的颜值如果不刻意扮丑，能刷奖的电影可以选择的其实并不多。 而《蓝》这部电影给女主的发挥空间极大，整部电影极其优秀的同时，也可以说是标准的给女主刷奖的作品。 第二百零三章 被流量绑架的社会 汪川也把这个剧本进行了修改。 比如很关键的，把女主丈夫的助理修改成了女性，把这种元素加进去并不会破坏影片的主题，还会更合适如今国外那些奖项的口味。 汪川拿出了这部电影，就是冲欧洲三大去的。 这也是汪川一直想等导演，对阮秋水推荐的谢燕有些犹豫的原因。 《蓝》之所以经典，除了主题是最被追捧的自由外，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大师技法同样关键。 整部电影弱化了情节，使用了大量意象堆砌，画面渐隐、蒙太奇、蓝色调、交响乐……全都为电影的主题服务，一般导演真的玩不转。 给阮秋水确定了这个剧本后，汪川就一边完善电影的分镜草稿，一边抽空大量补了国内导演们的作品，寻找感觉最适合的导演来拍。 阮秋水去拍谢燕那部戏的时候，汪川也补过谢燕的作品，只能说有一定的潜力，但她的作品中女性导演的那种细腻感很强，而《蓝》中的交响乐慷慨激昂，汪川感觉割裂感太强。 汪川现在决定去跟谢燕聊聊看，则是因为之前让赵安帮忙推荐导演时他说的话。 “大师们拍电影都是自己在创作艺术品，你把剧本给他们，就别再说什么希望他们怎么拍了。一个镜头有一亿种方式去拍，他们都认为自己的方式是最好的。实际上他们挑剧本的眼光都千奇百怪，改剧本是家常便饭。” 然后汪川就发现，自己确实不懂导演大师们的心理，即便可能因为在金手指的帮助下分解体会了很多的电影，对拍摄一部电影的技术有一定的了解，但要把作品创作出来，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制作歌曲汪川可以自己学习并上手，拍摄一部电影工程就太大了。 谢燕的风格并没有完全定型，又主动找上来聊，也许反而能考虑汪川更多的意见。 经过给《蓝》找导演这件事后，也让汪川彻底放弃了原本想着抽空当导演玩玩的心思，发掘导演帮自己拍就行了。 …… 回到京城后，汪川先找沈蓝吃了顿饭。 “《彗星》拍得真不错，你们如果先做网大，慢慢积累经验也是很好的路子。” 沈蓝来的有些匆忙，可以看出她的脸上还有疲惫之色。 “嗯，应该会再找几个剧本试试吧。” 汪川现在到处跑的间隙实际上都在码字，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让助理小羊码字。 汪川念，她打。 “下半年你就专心做音乐，到了明年你准备拍什么戏？” 沈蓝又问。 “还没想好。” 汪川笑得有些尴尬，也没有一定想要拍什么，倒是挺想摸鱼的。 “嗯，”沈蓝点点头，“这两年你也够忙的，休息一段时间也好。” 在沈蓝看来，汪川写歌写剧本都是很消耗脑力的事情，之前汪川拿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今年他的发歌频率下降应该就有太累的影响。 “休息也没什么好休息的。” 汪川叹了口气。 沈蓝继续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听赵安说于老板住院了？” 汪川终于开口问道。 “……”沈蓝想了想，还是开口，“实际情况没那么严重，但也一时说不清，我现在猜测的不一定准确。” “我听他的意思挺悲观的。蓝姐你要是跑路一定要来我们公司啊，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汪川笑道。 汪川的公司现在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架构很完备，潘灵海的职位是总经理，ceo是由汪川担任的，不过汪川基本没做过事情，只在流程到了自己这边的时候负责签字。 “事情没到这一步。”沈蓝哭笑不得，“潘灵海的工作做得那么好，你可别让她听到了寒心。” “主要是我感觉她跟景谦越来越眉来眼去了，小唐现在还不太行，我在公司也没个自己人。” 汪川可怜兮兮道。 潘灵海刚到公司的时候，景谦还是稳定每个月都给汪川打小报告的，现在有两三个月都无事发生了。 “……经营公司你当成过家家一样。” 沈蓝无奈道。 “就是不懂嘛。” “你把事情交给他们做就行了，你们还没到勾心斗角的时候。” 沈蓝还是无视了汪川的装可怜。 跟沈蓝吃完饭，至少汪川明白了，在她看来事情没那么糟，多少放下了心。 …… “能够培养出小川你这样才华横溢的艺人，这正是我们每年坚持做选秀的意义所在啊。” 企鹅视频的副总蒋穆在饭桌上掌控全局，对汪川连连夸奖。 坐在蒋穆另一边的，是今年企鹅视频女团选秀选出来的门面任梦菲，可以算是汪川的师妹。 “蒋总过奖了。” 对方这么直接的夸奖，汪川必须谦虚一下。 这种饭局汪川并不想参加，不过要抱企鹅的大腿，该有的应酬还是要有。 这种局面还是比陪富婆喝酒轻松多了。 毕竟汪川经过一番“奋斗”，也是小有成绩，都让蒋穆主动约饭了。 “小菲也是跟你当初一样的好苗子，私下里有空你们也可以多交流交流，哈哈。” 蒋穆笑得有些猥琐。 “额……” 汪川想说自己不是这种人又说不出来。 “我敬川哥一杯，希望川哥以后能多帮帮我。” 任梦菲举起酒杯走过来，她说话脆生生的，颜值很高，眼神也很会传递信息，真是……混娱乐圈的好苗子。 就是脸上动刀的痕迹明显了点儿。 偶像选秀一年一年的发展，一开始可能有什么梦想初心，现在已经完全是资本的形状了。 汪川没有什么鄙视的，在外界看来自己也正在成为资本，或者本来就是资本推到前台的工具。 汪川自然要给面子碰碰杯。 等把杯中的酒喝完，身边的任梦菲又主动帮汪川倒上，她还刻意跟汪川靠的很近。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酒桌上这个开局，汪川也挺意外的。 原本汪川以为蒋穆的格调要高一点儿。 一起来的潘灵海倒是神色正常。 “现在像小川这样的艺人不多了啊，”蒋穆感慨道，“如今这个社会，完全是被流量绑架的社会，我们这些网站都要为流量买单，陷入劣币驱逐良币的恶性循环，观众想看优质内容，我们也想做优质内容，但又谈何容易？” 汪川连连点头。 虽然这个高调起的突然，但总算像是汪川原本预期会讲的内容了。 第二百零四章 初升的朝阳 “现在我们企鹅视频内部已经明确，‘汪川’两个字就是一路绿灯的通行证，只要是你们要上的项目，电视剧、电影、综艺，评级s起步！我们要让有价值的内容得到尊重，这才是我们做平台的初心啊！” 蒋穆说着还认真严肃了起来。 汪川继续点头。 这种瞎扯淡的话听起来可比跟任梦菲喝酒舒服多了。 不仅点头，汪川还鼓掌！ ——任梦菲先两眼放光鼓的，向来就喜欢捧场的汪川肯定得跟上。 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些人一辈子也许只会坐在一起吃一顿饭，保持其乐融融的氛围，大家都开心。 “诶！别鼓掌~”蒋穆笑着摇头挥手，“你们这一鼓掌，反而更让我觉得惭愧啊，现在我们这些视频网站走的方向其实是不对的，我们得扭转外界对我们的印象，让外界的批评作为我们改进的动力！我们……” 半个小时后、 ……汪川就觉得，还是跟任梦菲喝酒更舒服一点儿。 还好蒋穆助理进来让他接了个电话，他才结束了指点江山，带着歉意说有紧急事情要处理，得先离开，小菲就让汪川照顾一下，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等他走人后，汪川才终于松了口气。 饭桌上不是不能一边吃一边聊，但对方一直讲话的时候，吃东西就不是很礼貌了。 让司机开潘灵海的车送任梦菲回家，汪川又让小羊开车把自己和潘灵海送到公司，路上顺便点了外卖。 听蒋穆高瞻远瞩了半天也不完全是浪费时间，至少他保证了以后在企鹅视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解决。 ——真有问题他也不一定解决，但这也是他在表示自己的重视了。 “蒋穆说话其实还是很靠谱的。” 潘灵海回去的时候，看汪川脸色怪怪的，说了一句。 “管他靠不靠谱，吉祥物我是当完了，以后公司发展还要灵海姐你多费心。” 短时间内沈蓝又拐不来了，汪川就给潘灵海再打打气。 沈蓝说的对，人小潘干的挺好的。 “你放心，公司现在的情况要比我去年预想的好得多，我现在每天担心的，其实是公司发展的太快。” 潘灵海笑道。 …… 川映董事长于幻海住进医院的消息，在一周后才被外界广泛报道，这时候他已经在医院住了十几天还没能出院。 对于川映的境况，外界众说纷纭，旗下艺人准备跑路的消息接连爆出。 还有小道消息爆料川映在强行收购青羽影视后，债务压力就一直没能缓解，原青羽影视的多笔应收账款未能收回，但川映的项目依旧不停，上亿规模的项目接连上马，公司目前的现金流紧张，资金链濒临断裂。一旦于幻海走人，现在的川映没有任何人可以压下众多债权方的压力，川映实际上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还有消息传出，川映现在正在业内兜售公司旗下的优质项目回笼资金，比如备受关注的汪川正式进军大荧幕的作品，已经杀青基本完成制作的《不能说的秘密》。 面对满天飞的传言，川映甚至都没精力出公告辟谣。 看上去风雨飘摇，一副大厦将倾的架势。 不过，川映的年度重磅项目《斩眉》，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即将迎着百万粉丝的期待开播，将会给川映注上一针强心剂，极大提升外界对川映的信心！ ——最后这一段是周茜找人买的通稿。 川映现在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令原本拿下《斩眉》后就觉得自己即将迎来事业上第二春的周茜烦得要死。 这种项目肯定要巨额的营销费用保驾护航，企鹅视频虽然花大价钱买了这部剧，但营销宣传肯定要三方通力合作共同努力的。 结果川映现在自顾不暇，还很有可能破产……让周茜感觉极为糟糕。 周茜虽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就有种触霉头的感觉。 唯一庆幸的是，于幻海是在《斩眉》早就定档，即将播出的时候才快挂的，不会影响到《斩眉》的开播。 圈内拍好的戏各种原因上不了不能说稀松平常，但也不少见。 唉！ 周茜心中再次重重的叹息。 “文案没问题，发公告澄清吧。” “好的。” 周茜的经纪人点头。 川映很可能破产这种新闻，除了业内人士，圈外大多数人是不会关注的，现在网上闹得最沸沸扬扬的，是周茜和陈展言好像真的在一起了！ 尽管大家都清楚这很可能是为了《斩眉》进行炒作营销，但这张片场两人休息时候的照片看上去也太甜太暧昧了，还有两人拍完《斩眉》后的各种细节，越分析越真！ 网上的瓜友们已经热闹了快一天，然后才等到周茜发的澄清公告。 没有的事，只是拍戏，无聊的人不要乱传！ 然而，陈展言的澄清公告没有一起发…… 瓜友们的兴致更高了！ 在网上接着冲了会儿浪，周茜真的感觉自己为了《斩眉》操碎了心。 …… 于幻海站在打开的窗户面前，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享受着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感觉。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原本安静的特护病房区，不知道谁也同时打开了窗，音乐播放的声音传来过来，在安静的清晨听起来格外响亮。 “这是……” 于幻海朝身边扭头。 “这是汪川的新歌《追梦赤子心》，”刚服侍于幻海起床的助理回答道，又问了句，“要让我把窗户关上吗，于董。” 于幻海轻轻摇头。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歌曲中汪川的唱腔与他之前的歌相比，稍显稚嫩，不过昂扬奋进，朝气蓬勃，如同这夏日初升的朝阳一般，晒在身上，唤起冰凉身躯上几乎感觉已经停止流动的血，想要让它们沸腾起来。 于幻海再回过神的时候，确实感觉身上暖和了起来。 不过已经错过了汪川这首歌中最声嘶力竭的高潮部分。 “未来迷人绚烂总在像向我召唤， 哪怕只有痛苦作伴也要勇往直前。 我想在那里最蓝的大海杨帆， 绝不管自己能不能回还……” 于幻海失笑。 抬手示意助理关上窗。 第二百零五章 直接泪目 外界关于川映的传言多少还是影响到了汪川。 虽然《不能说的秘密》刚杀青没多久，原声制作也才刚刚开始，离影片制作完成还差得远，所以传言基本是无稽之谈。 如果川映出了问题，以汪川现在的名气，电影肯定不会无法上映，但也会对电影的宣发造成不小的影响。 传言流出后，沈蓝倒是特意解释过，川映没有要卖《不能说的秘密》的意思，之所以没辟谣是因为川映现在太乱了，他们管理层要保持行动一致，先处理内部最紧要的问题。 汪川感觉她的语气也不是很乐观。 不过传言是川映的传言，汪川现在的主要工作还是发行个人的第三张专辑《醒着做梦》。 在9月10号，经过宣传预热后，正式上线了专辑中的第一首歌曲《追梦赤子心》。 其实汪川一开始犹豫过要不要把这首歌放进专辑。 因为感觉也许歌迷对自己突然这么唱歌不太适应，汪川上次搞热血少年人设，还是在选秀出道的时候，但也没有到情绪这么饱满的程度。 突然就打一针鸡血，还是在专辑的最开始…… 不过，想想在上张专辑《甜甜的》和《恋爱ing》都唱了，好像也不存在唱不了的歌曲。 真把地位混出来后，就是唱《爱情买卖》，也会被认为是搞行为艺术。 而且《追梦赤子心》这首歌的质量也没问题，可以说是鸡血届总统山级别的歌了，呼应《烂泥》中，“一颗心变成烂泥”，前边鸡血打得越足，后边梦想破碎的幻灭感就越强。 同时，这首歌其实对这张专辑的重要性还在于，因为这是在确定了专辑选曲后，整张专辑中流行度最高歌曲，《画》和《生如夏花》也比不了它的烂大街程度。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在听吐之前，还是很有感染力的。 《乐夏》上唱完《假行僧》，刷了一波逼格后，在专辑正式发行之前，汪川肯定得再放出一首流行得多的歌再抢救一下这张专辑，骗一波销量。 不过，这也是专辑中最后一首能够流行的歌了。 汪川在放出这首歌曲的时候，还特意在微博上配了文案——“曾经在心中犹豫迷茫时激励过自己的歌，当时觉得可能不合时宜，现在也许可以拿出来给你们听。” 汪川都感觉自己茶得要死。 微博下边的粉丝直接就是满屏的泪目，破大防！ “想当歌手却只能做流量偶像，虽然首专和ep就道出过挣扎的心路历程，但表达方式也文艺了点儿，《表态》太骄傲，《我》太孤独，《你在烦恼什么》是自我纾解…… 从来没有像《追梦赤子心》这样直接热血的嘶吼呐喊，特别是《烂泥》这首歌本来就是两年前的，汪川已经经历了一个热血浇灭，追梦之心破碎成为烂泥的阶段……” 首席乐评又开始上分了。 直接带着汪川粉丝忆苦思甜。 汪川一路走过来，就算她们没有经历过川粉阶段，但入坑之后对汪川的经历也是在心中怜爱无比的。 汪川粉丝网上互相打招呼直接就是一个大哭起手…… 这个效果，真的是…… 这首歌发布的同时，汪川也终于在歌迷的呼唤之中，正式开始了专辑的预售。 得益于前两张专辑积攒的人气，尽管专辑风格大变，《醒着做梦》一个小时内预售也破了50万张，创造了汪川个人的专辑最快破50万张的记录！ 预售开放后24小时，正式打破100万张，成为今年国内首日预售最高的专辑！ 按照这个趋势，专辑正式发行的时候，计入预售后的首周销量也会是年内最高，并且很可能会连续第二年拿下年度专辑销量冠军！ 《醒着做梦》的预售成绩，令此前对专辑销量进行预测的机构大跌眼镜！ 《假行僧》发布之后，业内普遍认为这张专辑的首日预售销量在50-60万张，现在却直接翻倍。 尽管有《追梦赤子心》这首出乎意料的歌曲提升信心，可数据也超出了太多。 现在可不是以前能够随便刷销量的时候，只能说汪川现在的路人基本盘大的吓人。 《追梦赤子心》的鸡血效果惊人！ 不少人在开放预售后就登上热搜的话题广场上晒预购截图—— “就算专辑里的其他歌曲都很难听，这首歌就够了。昨天差点儿撑不下去，今天就听到了这首歌……” ——“觉得《生如夏花》和《画》难听，你也是有点儿逆天了，这三首歌都很值得听。至于《烂泥》和《假行僧》，确实听不来……” ——“额……建议你还是只听这首歌吧，汪川说了这张专辑的基调有些黑暗，听全专怕你再撑不住。” 还有人觉得汪川之前的“放低期待”预警果然是在骗，这首毫无感情全是鸡血的歌，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期待，终于可以说服班主任午休后换一首歌唱了…… 当然，对《追梦赤子心》这首歌不感兴趣的也有。 “额……还是更喜欢汪川弹着钢琴唱歌，这首歌听着汪川跟二傻子一样……” ——“发言有多大胆我就有多喜欢。” ——“听《假行僧》有多感动，听这首歌就有多尴尬，汪川究竟是怎么决定把这两首歌放一张专辑里的？” ——“终于找到有同感的人了，可能汪川这首歌写的比较早吧，努力试了好几次都在汪川向前尿的时候败退了……” ——“哈哈哈哈！这条微博笑死我了，趁着汪川粉丝集体泪目的时候来偷家是吧，那我也来黑吧。这歌发之前每晚睡觉的时候都在想自己是搂着汪川睡的，今晚大概想不出来了。” ——“这条微博里的黑子全家全都立刻暴毙！哗众取宠的小丑们！还敢发到川宝超话，给你们脸了？[呵呵]” …… 汪川在网上冲浪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条微博，犹豫了很久，还是用小号给她点了个赞。 既然喜欢自己弹着钢琴唱歌，也是广义上的粉丝了，汪川还点进她微博主页看了看，曾经分享过汪川的好几首歌曲。 专辑预售成绩这么好，汪川心情也不错。 这条微博里虽然都在黑，但汪川全都看出了粉的感觉…… 第二百零六章 大孝子于照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不妥协直到变老。” 一首歌唱完，汪川累得不行。 唱歌是体力活，唱这种歌更是体力活。 但是为了单曲和专辑卖的更多，汪川还是得上节目。 而且歌曲唱完，下边的有的听众直接眼睛泛起泪花，能够真的激励一些人，也是把这首歌拿出来的意义吧。 这种打歌节目类似拼盘演唱会，由运营华夏金曲榜的留声机公司配合各平台承办，收益主要来自广告和门票售卖。 原本要在没有打歌传统的国内做这种节目并不容易，主要原因是歌手们能从节目中获得的收益不明显，大牌歌手出场唱一首歌曲也拿不了多少钱，刚开始的线上播放热度也堪忧。 不过在有关部门的号召和音协的统一协调下，硬生生的把节目奶了大半年奶了起来，节目热度节节攀升，大牌歌手们从最初的按照潜规则领任务上节目，发展到现在宣传歌曲会主动上，因为华夏金曲榜的地位越来越重要，节目对华夏金曲榜的影响越来越大，总算是给国内音乐市场注入了一种新的活力。 汪川这次过来，除了刚发了歌曲例行宣传外，还有带红乐队一起上，帮他们宣传专辑的原因。 红乐队的首张专辑在一周前正式发行，首周卖了十二万张，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专辑首播主打歌的反响很好，也登上了华夏金曲榜。 他们的首次全国巡演也会很快开始，山海音乐总算是培养出了自己的第一支乐队，至于剩下的李想和孙颖，还在美滋滋的拿着汪川给他们开的工资写歌。 李想的专辑也快写完了，孙颖的专辑……汪川都想让她直接发单曲算了。 不过现在山海音乐下边的歌手，汪川其实也不直接负责，只是带着红乐队出来的时候例行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等这张专辑发完，汪川也没有必要唱歌一直带乐队刷脸了，可以专心做自己的歌手。 《追梦赤子心》按照现在各方面的数据统计，下周华夏金曲榜揭晓的时候，至少会空降到前五，而且汪川很有可能再次有三首歌出现在前十。 因为《生如夏花》也许有可能会被挤出前十，而《夜曲》依旧稳得不行，上个月有了金曲奖效应的影响，最近几周都在三四名徘徊。 喜欢《生如夏花》的歌迷对汪川的怨念更深了。 歌曲发的时候在拍戏，拍戏回来最重要的两个场合唱的是《夜曲》和《假行僧》，然后就宣布闭关制作专辑，专辑制作完后，直接发了《追梦赤子心》。 “汪川是真的不喜欢《生如夏花》这首歌吧！这么好的歌曲当弃曲处理，歌都发了几个月了，直到现在连mv都没，人家姚菲还出了个翻唱版本帮《生如夏花》打歌呢。[呵呵]” ——“真几把矫情，我最喜欢的《画》直接隐身了好吧，我都还没开始抱怨。” ——“《假行僧》歌迷就看着你们吵吵。不过有一说一，汪川这张专辑直到现在都没有公布mv的计划，大概率这专不会拍mv。” ——“呵呵哒！等了两年的《烂泥》歌迷说什么了吗？等《追梦赤子心》mv出来，你就能知道什么才叫真太子了。” ……华夏金曲榜支棱起来后，这种从国外榜单就有的专辑中几首歌曲的歌迷互相争宠的文化也沿袭了过来。 其实一般歌手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家现在基本都在老老实实打单，而且歌手和歌曲热度不够，讨论这些也没意思。 但在国内音乐市场已经稳定下来打单宣传歌曲的模式后，汪川发三专的宣传节奏，跟别的歌手对比起来，实在是显得稀烂。 汪川的每首歌曲受到的关注度都很高，但却发一首扔一首。 在《追梦赤子心》之前，怨念满满的歌迷甚至认为汪川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将会导致三专一首冠单都没有，“真是太飘了，作死就一定会死”！ 《追梦赤子心》一出，都不用去看高得吓人的预售成绩，整首歌本身的热度就极其爆炸。 虽然歌曲只发了歌词版mv，但用《追梦赤子心》这首歌剪辑的各种主题视频已经开始在噼哩哩网站上洗榜。 这首歌拿下冠单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就算汪川继续“弃养”，等专辑正式发售的时候也必然会登顶，而目前来看，它的热度根本不需要等到那时候。 专辑里其它歌曲的歌迷就有些酸了…… 汪川其实原本也想着给《追梦赤子心》拍个mv来着，但“别人帮忙剪的mv”实在是太适合了，完全没有必要再浪费钱。 汪川现在想的是抽空给《生如夏花》拍个简单的mv，因为要给明年的金曲奖报名年歌，多少意思一下，表明自己的重视。 《追梦赤子心》这种歌曲没有特殊社会背景加持，是很难拿年歌的，而且这首歌虽然现在热度爆炸，其实也不是特别的耐听——鸡血天天打都没力气干别的事了。 至于《生如夏花》的年歌，汪川也不指望能拿，因为之前已经蝉联两届了，基本没有连续拿第三届的可能。 这张专辑汪川希望拿下的是年专和歌王。 …… 汪川在宣传歌曲之余，抽空去了一趟医院，看望了下前东家的老板于幻海。 原本是跟汪川没什么关系的，沈蓝都说了于幻海也不是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汪川没必要去看。 但川映旗下的不少艺人，突然就在微博上营销起了希望老板早日康复的戏码，还是大孝子于照带头的，他发了一张流泪的侧脸照片，给粉丝们感动得不行。 于照拿下金像奖最佳新人后，今年又再度提名最佳男主，属实是国内发展势头最猛的年轻男演员。粉丝们天天太子来太子去的，积攒了相当高的人气。 现在川映有个快死的老板，已经在网上彻底传开。 还有人拿汪川正要发行的专辑给吃瓜群众科普，这个于幻海就是在汪川第一次唱《烂泥》的年会上，演唱了《浮夸》的那位老板。 梦幻联动了属于是。 而汪川跟川映的关系天天被粉丝吹，这波不去看望于幻海，绝对会很快被黑子拉出来黑。 第二百零七章 乐子人于幻海 “我最近天天在听你的歌，你的新歌，就是那首《追梦赤子心》，歌写的真不错，我现在已经后悔把你从川映放跑了。” 于幻海笑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醇厚，给人的感觉中气十足，如果不是脸色极差，很难让人相信他没多久能活。 汪川本来以为来了走个过场就行，把花一送，寒暄两句，就不再耽误于幻海养身体了。 没想到于幻海主动提出想跟汪川多聊几句，汪川就坐下跟他唠唠嗑。 说起来，汪川还在川映的时候，都没有跟于幻海这样聊过天，正经当面说过几句话的，还是开年会的那次。 “额……” 汪川没想到于幻海还天天听《追梦赤子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客套。 “如果我再年轻几岁。” 于幻海叹了口气。 “我当时太不成熟，也是给蓝姐和公司添乱了。” 汪川有点尴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种场合实在是没遇到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幻海还让他的助理先出去了，病房里只有两人。 汪川挺担心他这会儿如果出现个万一，自己指不定要被大孝子于照讹上。 “那你现在愿意回川映吗？” 于幻海又笑得含义莫名。 “额……” 于幻海顺杆就爬，汪川也是没想到的。 “哈哈哈哈哈。” 于幻海笑得更开心了。 把汪川看得心惊胆战，病人这么笑很容易出问题。 还好于幻海没出。 等于幻海笑完。 “我不是说要你签回川映，”刚才的笑还是让于幻海的声音疲惫了起来，他脸上还带着笑容，“成为川映的股东之一，有兴趣吗？” “……我也没钱啊。” 汪川万万没想到，于幻海把自己留下谈话，是想从自己这里骗钱去填川映的窟窿。 外边爆料川映资金链即将断裂的消息是真的啊……都把于幻海逼到了这种地步。 汪川自己有个锤子钱？ 于幻海忽悠钱都忽悠得这么不挑的…… “把n+1卖了就有了。” 于幻海好整以暇的看着汪川。 “我也没想卖……” 汪川挠挠头。 虽然年初减持了n+1的股份，但那是认为拿卖了股份的钱能赚更多钱，n+1的发展实际上已经进入了平稳期，盘子还能再忽悠忽悠，现在卖了跑路太亏了。 而且就算卖了n+1，汪川也是疯了才会把钱扔到川映。 就算汪川真的疯了，这点儿钱对川映也没有任何意义。 川映收购青羽后，业内普遍认为川映的市值近千亿，n+1现在最乐观的估值是20亿，汪川按照这个估值卖了股份，也只有6亿，够干什么的。 而n+1之于汪川的实际价值，其实是要比6亿更高的，可以碰瓷元宇宙，代表一下先锋音乐概念，圈内有些重要的场合，山海音乐都能去。 “不想卖就算了，”于幻海也没勉强，还快速换了话题，“你的新专辑什么时候发啊，我把你之前的歌都听了，写得都挺好。” “月底，9月29号。” 汪川回答道。 “应该还能听到。” 于幻海笑了笑。 然后他挥挥手，示意聊天结束。 汪川终于松了口气。 谈话虽然莫名其妙，没出问题就好。 汪川走出病房的时候，没想到正好看到了于照。 于照一脸怒容的看过来……人看着挺精神的。 “你跟我爸谈了什么？” 说话也跟吃了火药一样。 “谈什么关你什么事啊，想知道问你爸。” 汪川真的感觉，于照不愧是于幻海亲儿子，脑回路都有问题。 “我是问你！” “我是你爸吗？” 医院这种场合，汪川并不想大声喧哗，但完全没人管于照。 病房外的人其实也很多，几个熟面孔应该都是川映的高层，他们显然也知道于照脑子有问题，只是冷眼旁观。 “我特么——” 于照好气，抡着拳头就想捶到汪川脸上。 不过身后有人拦住了他。 汪川也就揉揉手腕，放弃了替于幻海教育他的想法，带上助理小羊，准备离开。 不是汪川吹，自己至少能打于照两个。 阮秋水跑去拍戏，汪川现在可是处于巅峰状态。 “来了那么多人，我爸都没见，为什么单单见了你？”于照怒不可遏，“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川映是我家的！” “啪——” 一巴掌打到了于照的脸上。 一位刚刚赶到的中年女人出的手。 敢这么打于照，于照还只能捂脸的，只有她妈了。 打完于照，她冲汪川表示了歉意。 汪川没再理会他家里的糟心事，转身离开。 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才发现沈蓝正等在拐角处。 “于幻海见你了？” 沈蓝惊讶道。 “是啊，怎么……” “他住进医院之后，除了自己的助理和医生外，谁也没见，今天却单单见了你。川映现在这么乱，就是因为他什么话也不说，谁也不见。” 沈蓝解释道。 “额……” 汪川算是明白过来了，合着于照真把自己当成于幻海私生子了，以为是自己是来分遗产的，于幻海见自己他也是故意的，他这人真是恶趣味…… 当初粉丝碰瓷的一句话，都特么偿还到现在了。 “你们聊了什么？” 沈蓝好奇问道。 “他说我的歌不错，问我有没有兴趣卖了n+1，把钱扔到川映当股东。” 汪川是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于幻海从推动川映收购青羽开始，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进化成了乐子人。 沈蓝听了后，却若有所思的点头。 “可能，于幻海又想把川映拆了……” …… 从医院出来后的汪川，心中止不住的吐槽，豪门争家产真够乱的。 于幻海进化乐子人进化得真彻底。 根据沈蓝的猜测，于幻海同志在知道没几年好活的时候，可能就在计划先把川映中影响力最大的卫南赶跑，再用川映补偿藏了十几年的私生女。 青羽影视被收购后，依旧是作为分公司运营的，青羽影视的人跟原本川映的人分歧摩擦很严重，于幻海不仅没有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还有些乐见其成。 青羽影视这大半年得到了大量的资源输送，现在再分拆以亲儿子于照为代表的原川映的人肯定不同意。 于幻海这次提前跑到医院，可能就是想让两方矛盾彻底爆发，再出来主持大局。 汪川被他当成了一个小催化剂。 万一他在外边真的还有其他私生子呢？ 差不多得了，快同意吧！ 今天的更新要到十二点以后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零八章 有点被绑架了 9月16日，新一期的华夏金曲榜揭晓，《追梦赤子心》空降第二！ 《夜曲》被挤到第五，《生如夏花》惊险保住第十的位置，汪川再次在榜单前十同时拥有三首单曲，证明着自己红到发紫的人气！ 同时汪川工作室的微博宣布了拍摄《生如夏花》mv的计划。 《生如夏花》的粉丝欢呼雀跃不已！ 原来汪川并没有忘了这首歌！ 《追梦赤子心》的粉丝也没有太酸，因为他们认为汪川必然也要拍这首歌的mv，而且这次《追梦赤子心》不会再复刻《生如夏花》卡二的惨剧了，根据数据统计，下周《追梦赤子心》必然会拿下冠军，成为三专的牌面，第一太子的位置稳得不行！ 《生如夏花》的mv汪川同样跟上张专辑一样，本人露几个演唱的镜头完事，主要内容交给别人去拍。 mv的女主找的是之前跟蒋穆一起吃饭时，见过的任梦菲。 男主也是一位选秀出道的偶像，是去年徐宇红的同届。 汪川刚想拍mv，就有人联系上来，想让给这些流量们一个上岗的机会。 原本汪川是准备拒绝的，但他们直接提出不拿片酬，免费出镜，而且现在公司跟企鹅视频也是战略合作伙伴，就答应了下来。 多少也能给mv增加一些额外的数据和讨论度。 在汪川两张专辑二连拿下金曲奖最佳音乐录像带后，又有了上张专辑拍系列mv的操作，现在汪川的mv关注度要比别人的高得多。 而且一开始给汪川拍《开到荼蘼》mv的杨雪稚，都被汪川带着拍电影，这也是搭上汪川一个机会。 一般明星看不上这种机会，但对市场已经饱和的流量偶像们来说，这块儿饼就香得很了。 …… “感觉如何？” 景谦问身边的汪川。 “还行，有的效果特别好，有的看上去不太协调，而且还有点儿乱。在屏幕上应该看起来更漂亮。” 汪川讲了自己的想法。 “倒是比我预想的好多了。” 景谦笑道，显然十分满意。 《虚拟偶像101》正式开始录制了，到现场的还有不少其他喜欢二次元的明星。 刚看完参加节目的虚拟偶像们亮相，虽然节目也提供技术支持，但明显可以感觉每只虚拟偶像之间的建模水平存在差距，精细度、舞蹈动作、歌声调教等技术上的不足就能直接刷掉一批了。 除了技术方面外，美术和人设差距也影响很大。 不过令汪川感觉欣慰的是，她们并没有都长得很像。 汪川今天到现场，除了给节目捧场外，也是散散心。 现在外边正在流传汪川实际上真的是于幻海儿子，已经在探望完于幻海后正式加入了分家产大战。 还有传言称汪川其实是于幻海的女婿，汪川早就偷偷甩了阮秋水，跟于幻海的私生女安心语勾搭到了一起。 另一个版本传的是汪川为了从川映离开，卖身勾搭安心语，被阮秋水得知后提出分手，只不过没有对外界公布。 第三个版本传的是汪川真的是于幻海儿子，却喜欢自己的妹妹安心语，被于幻海得知后震怒赶出家门，为了遮掩这件丑事，把阮秋水拉出来挡枪，阮秋水为了川映的资源答应了下来。 还有传言…… 早知道是这种展开，汪川说什么也不会去看望于幻海，惹得一身麻烦。 虽然之前关于汪川的绯闻传的不少，杨雪稚、姚菲都传过，都是在有阮秋水这个放在明面上的女友的情况下，依然被尬黑。 但黑的多了，无风不起浪党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特别是最近一两年，很多关于明星的传闻，离婚、怀孕、在一起、吸读等都得到了验证，现在吃瓜群众们正处于只要敢传就敢信，越离谱也许就越真实的状态。 毕竟是娱乐圈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 汪川在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辟谣，各种传言还传的起劲，再要硬捂嘴就被说做贼心虚，好好的要发一张专辑，被搞得风言风语到处传。 虽然这算是汪川人红是非多，但很明显也是被闲得蛋疼的于照放出消息黑的。 本来汪川通过沈蓝澄清了自己跟他们于家没有任何关系，真没有于照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于照又认为汪川那天跑去是帮安心语跟于幻海传话的，汪川跟安心语拍了两部戏，和沈蓝一起被于照认为是站在安心语那一边的人。 于幻海的意图他那边应该多少也有猜到，现在正怨气十足的到处乱咬。 本来正在看热闹吃瓜的汪川真是快吐了，完全没了在网上继续冲浪的兴致。 这两天参加个活动，都有记者跑来问汪川跟川映究竟是什么关系。 汪川都开始希望川映真的马上要破产，如果川映破产，于幻海即将走人先不说，这个于照一定得找机会踩一脚。 现在实在是踩不动…… 但还有《不能说的秘密》在，汪川还得希望川映能顺利挺过这一关…… 汪川真感觉自己有点被绑架了。 而且有了这些传言，对《不能说的秘密》也有不小的影响。 网上对安心语的各种传言比汪川的离谱多了，说她母亲当小三勾搭于幻海，她当小三勾搭汪川，现在跑回来抢人家原配的家产…… 汪川也不知道安心语那一边战斗力为什么这么弱，都被黑成碳了还没有进行还击。 就于照这种性格，私下里的黑料绝对不少，就算汪川拿不到，他们那里肯定有。 汪川只能认为他们可能在挣于幻海那里的印象分。 …… “小姐，你赶紧从后门逃跑吧，我听到少爷说……” 嗯……万众期待的《斩眉》终于开播了！ 作为忠实书粉，云完剧情的书粉，汪川晚上正好没事，也打开了电视观看。 这部电视剧服道化水平很高，拍摄的剧情看起来也很流畅，不过槽点在于，周茜扮演的女主在离家出走后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差点儿被那个农夫xx了，这就有点儿加戏了。 汪川记得原著里的女主只有差点儿被她哥xx，在杀了她哥之后，这里是保持着高度警惕，提前发现了农夫的问题，抢先一步下手，出手的明明很干脆。 算了，不计较这些，开二倍速，剧还是能看的。 第二百零九章 冲浪的快乐回来了 《斩眉》开播，热搜洗榜。 这是重磅制作的古偶标配牌面。 尽管川映在风雨飘摇之中，现在该有的还得有。 嘲周茜的多，粉周茜的也不少，陈展言也是自带热度基本盘的流量，大家齐心协力，把数据做一做轻轻松松。 当然，一片歌舞升平之中，也不是没有吐槽的声音。 演技方面就不说了，周茜的演技也是被公认为已经放弃了治疗，而且选择了陈展言做主演，就不能期待这些东西——本来不带面具的是男二，但陈展言来演，肯定要升级成男一，还得加戏。 嗯，另一个槽点就在于加戏。 陈展言的男二，比原书至少提前了五十章出场。 汪川站在从业者的角度，是理解这种加戏的，毕竟粉丝们冲着陈展言来看的，总不能让他开播七八集了再上线。 还有加的女主差点儿被农夫xx的戏，汪川站在从业者的角度都理解不了，更是被大力吐槽。 爹味儿十足！编剧疯了？究竟在干什么？大女主剧拍成卖肉剧？ 汪川跑到评分网站上冲浪，吐槽的声音比微博上大得多，书粉和剧粉——其实就是主演粉，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书粉开了“剧版《斩眉》的十宗罪”，直接开婊，直言电视剧侮辱了原著。 汪川看了看那个帖子，感觉确实说得挺对，不少地方拍得有点儿垃，不过汪川是二倍速看的，当时没觉得，现在就发现很有道理。 于是，《斩眉》在开播的后半夜，热搜上多了被骂的词条，还越升越高。 第二天汪川起床后，看着热搜里《斩眉》被骂，欢乐得不行。 真要好好感谢《斩眉》，不愧是第五大名著。 昨天网上还在八卦汪川和川映，今天话题就全换成《斩眉》了。 《斩眉》这一波被骂，其实也不是很亏，至少口碑还没有出现彻底的崩坏，毕竟除了剧情外的制作水平在那里，网上基本都是一边骂一边看的。 这种有争议的开局，至少热度是恰饱了，在将来开项目总结的时候，可以评定为成功。 如果后续没太崩，确实可以提升外界对川映的信心。 然后等到十月，川映的那部投资了两个亿的电影上映，再检验一波信心。 短期内外部对川映能影响的就这两个项目了。 现在看来，川映的开局不错。 下午汪川再次接受了华夏金曲榜的采访，借着下周《追梦赤子心》拿下冠军，再宣传一波即将发行的专辑。 这次专辑制作完后，汪川并没有专门组织试听会。 整张专辑前后已经放出了五首歌曲，发行的日期也很近，不需要进行太大的宣传攻势，而是选择了在接受采访的同时，给了来访者试听的机会。 进行有重点的，针对性宣传。 在此前给出的几篇采访中，《醒着做梦》这张专辑流行度一般，晦涩难懂，也再次被试听后的记者们证实，他们也一致给了专辑很高的评价，认为汪川的这张专辑质量不输首专。 不过这并不影响《醒着做梦》的预售稳定增长到了120万张，在专辑正式发行之时，不是没有可能达到150万张。 “这张专辑确实是关于理想和现实的，特别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日常生活的时候，不可能不思考这些问题。” “专辑的前半张倒不全是很早之前就写完的，想法很早就有，能把它们表达出来，是需要时间的。” “哈哈哈，我更喜欢上半张专辑，虽然上半张专辑看起来结束的很悲观，下半张专辑的最后相对积极……” 采访结束后，汪川又在公司讨论了一下演唱会的安排。 下个月原定的三场演唱会就要正式开唱，门票近几天也会开售，现在关于演唱会流程的设计都要再次确定下来。 承办演唱会的公司很希望汪川能够多举办几场，根据他们的市场调查，除了京城、云海和江城外，汪川开4-5万人的演唱会，还有不少城市能够撑得起来。 考虑到今年公司花了不少钱出去，十月也没有太忙的行程，汪川同意了再加三场，共开六场的提议。 其实在去年二专发行之前，就有演出公司想找汪川办演唱会了。 汪川倒不是因为担心门票卖不出去，挣不到钱才拒绝，而是歌曲太少，可能会给粉丝很不好的体验。 歌手举办演唱会拿门票收入分成作为唱酬的很少，一般都是每场拿固定唱酬。 等于是只要有演出公司愿意办，歌手绝对不会挣不到钱，演唱会是否亏损的风险都是由演出公司承担的。 在确定下来今年开演唱会的计划后，山海音乐就跟几家公司进行了接触，最终确定下来的一场唱酬是500万，开六场等于是可以拿到3000万。 这个唱酬在业内已经很高了，也是《爱情故事1.0》当时看起来影响力惊人，汪川的人气也达到了巅峰，才能让此前没有办过个人大型演唱会的汪川拿到了这个价格。 二专发行之前，他们给汪川最高的报价也只有200万。 这次也不是没有更高的报价，但汪川也要考虑演出公司的实力，以及唱酬对演唱会成本压榨所造成的影响，要保证演唱会的质量。 就像拍戏的时候主演拿太多片酬，制作公司肯定要在别的地方偷工减料一样，办演唱会如果拿的唱酬太高，稀烂的演出设备影响歌迷观感事小，万一在安保费用上都被糊弄出了什么问题，影响就太过恶劣了。 …… 忙完一天回到家，汪川先跟阮秋水每周固定视频聊了聊天，才打开电视看最新更新的《斩眉》，整整60集的电视剧，每天更新两集，可以看整整一个月。 阮秋水还没来得及看《斩眉》，根据她的说法，她其实也是忠实书粉，看了网上评价后，有点不想看了。 两集二倍速很快看完，汪川就直接开始网上冲浪。 今天更新的两集槽点太多了，汪川要迅速看书粉怎么愤怒开喷。 周茜和陈展言扮演的男女主竟然直接开亲了。 虽然是意外狗血的碰了碰嘴唇，但按照原著里，直到陈展言的狗头被周茜砍掉，两人都没亲过好吧！ 不过，热搜榜首的虽然是陈展言，但却跟《斩眉》没什么关系。 陈展言的粉丝跳出来锤他艹粉，热度炸裂！ 冲浪的快乐又回来了！ 第二百一十章 确定新项目 塌房和塌房，亦有不同。 比起曾经汪川塌的时候太糊，和李玉哲被老婆亲自上锤，一位粉丝站出来妄图碰瓷在顶流位置上坐稳了六七年的陈展言，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 演技稀烂，发歌图一乐，毫无综艺感，脾气大爱摆臭脸……陈展言身上的缺点，一路粉过来的粉丝们早就一清二楚。 至于绯闻，炒作恋情抬咖的糊逼，宣称自己睡过陈展言的失心疯，每年没几个那还是顶流吗？ 粉陈展言不为别的，就是始于颜值，陷于颜值，养成习惯，整个粉丝群体早就是陈展言的形状了。 这次陈展言也在对方跳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按照惯例祭出一键三连进行了澄清——没有的事，追究法律责任，专注事业发展。 陈展言粉丝同样熟练的把失心疯进行了人肉扒皮，整容怪，小太妹，绿过男友，疑似福利姬在职，高中毕业没上大学，厂妹在逃不务正业…… 展言哥哥会看上这种人？ 不是搞笑吗？ 也就是赶上《斩眉》开播，心怀不满的书粉借机做文章，才让事情闹得大了一点儿。 对于事儿逼淑芬，陈展言粉丝也有话说的，什么垃圾网络小说，真以为自己是第五大名著了？ 总体上，陈展言粉丝大战黑子和书粉，完全不落下风。 事情刚爆出来，热度正高，如果没有后续展开，陈展言能跟对方谈好价格，事情也就这样了。 通常都是能谈好的，跳出来一般就是对价格不满意，现在趁着陈展言热度最高的时候爆出来，能拿到的价格也更高。 陈展言粉丝的洗地姿势比春晚的相声好听太多，汪川吃瓜吃到半夜，才心满意足的睡下。 就《斩眉》这个折腾劲儿，汪川不相信它会折腾到这里就停下了，周茜还没有正式发力上分，刚开始两天都是陈展言在独领风骚。 这下终于能够专心把专辑发了。 白天汪川去拍了个洗发水的广告。 现在汪川身上的正式代言有十七家，除了三家奢侈品牌外，没有一家代言费用低于1000万，在这种情况下，自身的商业价值依旧没有拉满，想签还可以签更多。 拍完广告回到公司，汪川又跟公司高层开了个会。 现在已经九月下旬，明年公司要做的项目，也基本要定下来了。 对汪川个人的行程而言，明年定下来的只有固定的一张专辑要发，以及《乐夏》第二季要录制。 在影视方面以汪川的咖位肯定要演大制作了，不然身上的一堆代言厂家都不乐意。 沈蓝前段时间问过汪川准备拍什么戏，汪川那会儿还没想好，因为现在汪川个人的选择对公司的发展影响极大。 汪川需要跟公司讨论过后，才能确定下来。 给汪川发出邀约的大制作其实很多，吹一句圈内的大制作全都邀约过汪川也不过分。 在影视圈看来，汪川现在可是音乐圈的天降紫薇星，整圈气运加身一人，自带整圈流量，还有《悠长假期》的实绩在，艺人风评也越来越好，排队想给汪川送钱的太多了。 前几天国内还有大导给汪川打过电话，邀请汪川去试镜。汪川给了面子去了，虽然在试镜的时候努力的刻意划水，大导还沉思了良久，真的想让汪川演，但又真的…… 大导最终一声叹息，说让汪川去上上表演课，汪川用还要写歌做理由，双方才有了台阶下。 汪川肯定要拍自己拿出来的剧本，拍其他人的剧本真的跟开盲盒一样，风险太大，就像《斩眉》这种剧，从川映的角度来说，剧卖出去了，热度播放量都有，就可以算成功，但主演的周茜和陈展言是没有什么加成的，不过他俩要的也只是热度。 以汪川公司现在的实力，大制作根本无法自制，钱都压在《御赐小仵作》上。 别看汪川开六场演唱会能挣3000万，拍个广告挣一两千万，还自己开了公司，这种都是个人所得收入，是不能虚构业务转换收入性质逃税的，也就是要交45%的税，几乎对半砍，公司现在每天都要烧钱，根本就没太多闲钱能拿出来投资影视剧。 而且除了没钱外，公司现在的影视制作水平，也支棱不起来大项目。 汪川现在得拿着自己的名字和剧本，去外边找公司做，原本川映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有沈蓝把关，也不会有人瞎几把改剧本，但现在他们也自顾不暇了。 找新的合作对象还真得慎重。 用《悠长假期》和《不能说的秘密》给音乐人设保驾护航之后，经过两届金曲奖和两张专辑，汪川也没必要继续再围着钢琴转了。 这部大制作，汪川的目的是在电视剧方面彻底稳定下来自己的咖位，自然要拍现在市场上最受欢迎的古偶。 所以在跟公司讨论完了之后，汪川最终决定准备拍的是《琅琊榜》，口碑收视率双爆，叫好又叫座，捧红了一大堆人，几乎可以说是带着全剧飞升的一部戏。 这部剧的总投资上亿，在国内影视圈当前的背景下，没有大ip的剧本想拿到上亿的投资，并不容易。 而且这部剧也考验拍摄水平，一般公司来拍服道化跟不上，太浪费剧本。 在确定了要拍《琅琊榜》后，汪川主要是让潘灵海拿着剧本找几家意向的公司先看看能不能做。 然后再看看川映的乱象什么时候能结束。 就川映现在的局面，圈内的资金根本就不敢往他们项目里投，万一真爆出什么大雷，投资就全部打水漂了。 昨天跟阮秋水聊天的时候，她就说了剧组也许会停下，那样她过两天就回京城了，因为后续的投资可能无法到位。 最后汪川才考虑去说动企鹅家来做这个项目，以他们的实力，做一个上亿的影视剧项目还是很轻松的。 不过企鹅家虽然家大业大，但需要照顾的关系户也多，如果把《琅琊榜》交给他们主导去做，演员阵容绝对没问题，几乎圈内演员任选，但片酬绝对爆炸。 所以这是最后的选择。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这瓜也太甜了 在先确定下来汪川明年的主要行程后，才开始讨论公司做什么。 《御赐小仵作》顺利的话，下个月就会杀青，到时候公司可以先上一个网大项目，因为企鹅视频想要跟汪川公司延续《彗星》在网大上的成功，一直催着开项目。 只要汪川拿出剧本，资金、剧组、演员阵容他们可以全都帮忙拉起来。 《彗星》自从上线以后订阅播放数据稳步增长，还不到一个月，分账总票房已经破了5000万，在评分网站上也开出了8.5的高分，已经有20万人标记了看过，还有30万人标记了想看。 都不需要汪川公司掏钱宣传，企鹅视频就主动发了无数的通稿吹他们在网大领域取得的成绩多么瞩目，《彗星》代表了他们在网大上的发展战略是多么正确，还直接吹出了“彗星模式”。 《彗星》成本一百万，分账破亿的故事实在太值得津津乐道了——汪川丝毫不怀疑，就算《彗星》最终的实际分账没破亿，企鹅视频也会做想办法让它破亿。 ——就当是给企鹅视频网大打的广告费用。 企鹅视频内部前段时间也开了针对《彗星》的研讨会，本来还邀请了汪川参加，汪川要做专辑没去，让唐若静去的。 会上他们提出，要“复刻‘彗星模式’，利用《彗星》带起的观众对国产科幻片的兴趣，摒弃科幻片只能大投资的刻板想法，去拍一批小成本科幻片，来稳固网大领域的成绩。 会上还提出，隔壁奇艺网已经找公司上马了《恒星消失的那一天》项目，而且已经开机正式拍摄，不能“自己的果实被他们偷去”。 所以，企鹅视频挺急的，负责网大的总经理找潘灵海吃了好几顿饭。 这两天怎么都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按照企鹅视频的想法，他们想让汪川再写一个低成本的科幻剧本来拍，作为他们在复刻彗星模式上取得成功的成功标志……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算了，这部电影拿出来，就算是作为网大，汪川也总感觉它会扑街。 其它的低成本高口碑的科幻片也不是没有，比如《月球》，但以国内的特效成本，真要拍这部没几千万，而且道具模型这一块儿是国内特效领域的大短板，拍起来更麻烦，这部电影的演员也太少，捧不了人。 汪川最终决定拿出来给公司拍的是《忌日快乐》。 一部氛围轻松的黑色喜剧，这种循环读档反转的影片，也很容易在网上引起讨论，营销号们很喜欢吹。 这部电影的成本只需要几百万，汪川公司自己还是能拿出来的，可以马上立项，开始选角试镜，等到十一月直接开机拍摄。 然后是明年公司要拍的戏。 经过讨论后，最终确定下来的是《大宋少年志》，古偶剧就算十部九烂，喜欢看的观众也是最多的，拍出来后根本不愁卖。 用两部剧给公司的团队磨合经验，等到后年，就可以自己尝试做大项目了。 这部剧什么时候开始拍，一是看《御赐小仵作》什么时候可以回款，二是看《琅琊榜》什么时候开机。 《琅琊榜》虽然交给别人做，但肯定也要带自己公司的演员。 …… 忙碌又充实的一天结束，汪川回到家，继续开始看《斩眉》。 二倍速看完，继续去网上冲浪。 剧情真的越来越离谱了，带面具的王爷今天终于出场了，但又茶又圣母，还是小醋包……人设崩的一塌糊涂。 汪川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原著粉的滤镜偏见，感觉剧版《斩眉》这个剧情发展趋势，也许要崩烂掉了。 这部剧现在唯一亮眼的，是节奏很快，含水量很低。 但国产剧前十集拍三十集的内容吸引人看，后三十集水十集的内容恶心人，已经是业内恶疾了…… 兴冲冲的打开微博！ 顶流陈展言恐怖如斯，毕竟顶流，炒粉热搜在第一一整天了都没下来…… 汪川点进去一看，原来剧情是有了新进展。 那位粉丝更新了好多条微博。 她今天最早的一条微博在晚上七点，微博里她放出了陈展言的打码床照，和大量微信聊天截图，还说自己手上有录音，对陈展言喊话，“不要用封口费侮辱我！我只想给自己被欺骗的感情讨一个公道！揭穿陈展言的真面目！” 聊天截图里“你是我的公主”，“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安心”，“宝贝亲亲”……咯噔得不行。 在最新的一条微博，她提到说有很多同样被陈展言欺骗感情的粉丝都找上了她，她才发现陈展言的真面目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恶，因为其中还有未成年人，这些女孩儿给了她面对陈展言团队威胁和粉丝网暴的勇气，“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汪川看完最新动态，心里啧啧称奇。 妹妹战斗力猛的惊人！ 陈展言工作室的微博却红温，不是，沉默了一整天，事情显然已经失控。 全网吃瓜群众涌入，陈展言粉丝也扛不住了，甚至有破防的粉丝跳出来反踩，说其实早就知道陈展言炒粉。 陈展言这个拉胯表现真的是…… 汪川作为有着正确价值观的人，现在肯定是希望正义能够得到伸张。 不过，这个事态发展，《斩眉》肯定要遭重了。 不出汪川所料，晚上十一点，企鹅视频发布公告，宣布《斩眉》无限期停播。 全网一片哗然！ 企鹅视频的公告几乎是在说明，陈展言已经被资本放弃。 十一点零五分，宣布和陈展言解约的第一家代言厂家发布公告，然后其它厂家开始跟上，纷纷宣布解约……陈展言彻底完了。 顶流陈展言，竟然被一个普普通通的粉丝以不到三十个小时的速度拉下马！ 正常来讲，就算要大结局，至少也要拉锯几天。 这个速度实在是太快，陈展言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汪川根本不信背后没有人推动，也许，是冲着《斩眉》，冲着川映去的…… 因为就算《斩眉》已经卖给了企鹅视频，也不会刚开播就回款。 汪川在微信上给沈蓝发了一个表情，她应该还没睡。 聊天框显示她正在打字。 然后信息发了过来。 “于照好像不是于幻海亲儿子。” 汪川还没想怎么就跟于照有关系了，沈蓝就撤回了信息。 “不要说出去。” 新的信息发了过来。 这瓜也太甜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大厦将倾 汪川并没有跟沈蓝多聊几句话。 《斩眉》被停播，企鹅视频肯定会先通知他们川映。 这么大一个项目暴雷，本来就内乱的川映，现在更是一团乱麻，他们高层正在连夜开会讨论如何应对。 而沈蓝之所以提到于照，除了她刚了解到于家的狗血消息外，还因为陈展言的事情似乎牵扯到了于照，下手的很可能是安家的人，陈展言和《斩眉》是被川映的内斗波及了。 汪川本以为安心语那边真的就忍气吞声挣印象分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整出来这么大一个活儿。 出于对沈蓝和川映商业机密的尊重，《斩眉》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汪川一直都没向沈蓝打听。 不过业内普遍猜测，《斩眉》的总投资在4亿左右。 汪川从阮秋水那里了解到，作为人气极高的大女主“第五大名著”，《斩眉》的ip版权采购价格川映就掏了1200万。 这么高的ip价格，男女主用的还是周茜和陈展言这种顶流，4亿已经是很保守的猜测了。 而《斩眉》电视剧的版权总收益，就是电视剧一共能卖多少钱，业内预测的是8-10亿，总共50集的电视剧，拿下全网独播的企鹅视频给的单集价格可能在1000万左右，后续给的电视台播放售价，几轮播下来，应该能买到3-4亿。 这是《斩眉》这个重磅项目原本能描绘出来的美好愿景。 虽然根据已经放出的几集来看，《斩眉》的质量可能不及预期，电视台那里也许不会卖到那么高的价格, 但也会是一个可以算得上成功的项目。 ——在陈展言暴雷之前。 陈展言暴雷之后，在《斩眉》这个项目上, 还没进入电视台播放周期的电视台们逃过一劫, 主要风险则是由川映和企鹅视频承担。 企鹅视频肉疼, 川映吐血，甚至可能在这种关头把川映一波带走。 电视剧的回款周期普遍在2-3年, 比如去年播完的《悠长假期》，回款更漫长的电视台不谈，也还没有从企鹅视频那里收回所有款项。 汪川公司要等《御赐小仵作》回款才开始拍《大宋少年志》, 指的也是阶段性回款。 《斩眉》刚开播，川映很可能只收到了20%左右的款项，因为《斩眉》去年年底才杀青，今年9月就上, 能争取到这么快上线，应该进行了一定的让步。 也就是投资4亿的《斩眉》，到停播为止，也许只收回了1亿的款项。 虽然投资这个项目的时候, 钱不会都是川映拿的, 但项目没了，别人投进来的钱不仅要还, 甚至还要给人家原本预期的收益。 如果只是赔几亿出去, 以川映近千亿的估值, 承担下来也没有任何问题，但那是川映刚收购了青羽影视堆起来的估值, 影视公司这种轻资产的公司估值的泡沫也比较大, 如今正被传言资金流紧张，绝对的掌门人于幻海随时走人, 累加起来的问题就太大了。 而且《斩眉》暴雷造成的问题不仅是单个项目的损失，以及债权方对公司前景失去信心，同样会导致川映本能收回来的应收账款被搁置。 能拖就拖, 也许川映为了收回资金, 就会同意减少应收账款平账。 由于影视剧漫长的回款周期，川映现在应该有几十亿的应收账款还未收回。 影视投资有风险, 有太多公司被一个项目引起的连锁反应拖垮。 第二天, 汪川听完潘灵海的分析, 对川映现在面临的严峻形势了解的更深了。 也对昨晚沈蓝的说法有些困惑, 如果真是内斗导致的《斩眉》暴雷，这一波打的不是同归于尽？ “其实说到底，根本原因还是于幻海的身体，他如果年富力强，这些都不是问题，现在的川映给不了外界任何信心。” 潘灵海感慨道。 “……” 汪川在心里也是心有余悸，川映那么大一个摊子也可能说没就没，自己这个小公司…… 什么顶流陈展言，也是顺带着被波及直接没了。 “下午你去川映，沈蓝也许会找你补拍《斩眉》里陈展言的戏份？”潘灵海猜测道, “要抢救《斩眉》这个项目，你是最好的人选之一，不过我不建议你掺和川映的浑水, 而且《斩眉》这部戏已经烂了。” “……” 汪川还真不知道, 如果沈蓝开口，自己能不能拒绝。 …… 上午汪川的工作是给专辑录制视频，准备发到豆音上宣传, 下午去川映，主要是开制作《不能说的秘密》原声的会。 在川映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不能说的秘密》这个项目依旧在照常运转，简直就是一片清流。 今天早上，阮秋水已经给汪川发来微信说她们剧组今天就会正式停工，她晚上就可以飞回家。 川映所有还在拍摄中的项目，已经全部停下。 大厦将倾，似乎就差有人再来吹一口气。 …… 下午汪川坐车到川映，刚走进川映大厦的门，就看到大厅里正等着一群穿着西装制服的人，有男有女。 要债的已经上门了…… 看到汪川出现，他们那群人中应该也认出了汪川, 全都看了过来，汪川还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也没人上前说什么。 汪川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走进电梯之前, 突然感觉人群中好像有人有些眼熟。 微信信息提示音响起。 汪川拿起手机。 “来川映救你的阮秋水啊。” 皮蛋瘦肉周。 “……” 汪川能给她的只有这个省略号。 “今天跟着领导来要账, 川映现在负债一两百亿, 马上就要关门了，如果阮秋水的合约能分给我们处理，到时候我贱卖给你，够意思吧。” 这人真是…… 汪川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省略号也不给我了，这么绝情吗？去年你发专辑咒我死，我还没跟你算账。” “……” 汪川就再给她省略号。 “真听话，奖励一朵小红花。” “差不多得了你。” “哈哈哈哈哈，刚才有没有在人群中认出我。” “没。” 汪川肯定不能据实回答。 “唉，也是，你现在看过的美女多了，我早就是黄脸婆了。” “找川映要钱不应该是去医院找于幻海吗？” 汪川不能让她一直主导话题。 汪川也慢慢想了起来，记忆中她回国之后，说自己是在哪个银行总部上班来着…… 银行都找上门了，川映是真没几天了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牛马和罗马的参差 “我们没那么缺德呀。” 汪川正要打字再聊。 “不说了，我们也要上去了，有空一起吃饭。” 她既然这么说，汪川就不再回了。 万一再来个被拉黑，多恶心人…… 有了之前制作《悠长假期》原声的经验，这次做《不能说的秘密》，汪川就提前准备好了能够被分解提取出来的音乐，把原电影的整张原声大碟做了个demo出来。 这种demo也可以说是完全做好的音乐，不过对于制作的精细程度没有要求，器乐部分全都是用软件做的。 接下来的两个月汪川很忙，所以不准备像上次那样深度参与整部电影的原声制作。 这次来开会，汪川把自己做好的音乐给他们，之后再定期跟一下进度就行了。 今天的会虽然正常开，但会议室的大部分人神情也比较凝重，见面后只能无奈的笑一笑。 大概是因为来的时候都见到了大厅里等待的一群人。 《不能说的秘密》整个项目资金是全部到位的，而且他们都是在这一行吃饭的人，川映也是一直合作的对象，即使各种传言满天飞，他们也不太能相信，川映可能已经到了要破产的地步，本来想着活儿继续做下去，川映也不太可能不给钱。 但今天看到的情况显然很不妙。 即使项目资金已经到位，现在也很可能被债权人一起冻结。 看到汪川进来后，有人还过来低声问汪川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大家正常干活，别担心！”汪川只好出来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 “就算做完了川映拿不出来钱，也可以找我来报销, 而且这张原声大碟, 我还准备拿它去争夺金曲奖, 我自己掏钱也要做。这部电影是我写的剧本，我肯定会想办法让它上映。” 汪川讲完, 多少给他们收了收心，不过整个会还是开的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川映真的破产，《不能说的秘密》这个项目绝对可以算是他们的优质资产了, 如果不是网上对女主安心语有些非议，圈内随便找哪个公司几乎都会无条件接盘。 开完会，汪川又跟在川映的沈蓝见了一面。 沈蓝很明显昨晚没睡好，刚给自己泡了一杯提神, 眼睛周围的黑眼圈很重。 “川映还到不了让你垫钱的地步。” 沈蓝的笑容倒是比较轻松。 “额，你刚才听到了？” 汪川尴尬道，刚才说的话里，汪川也是认为川映马上就要倒闭。 “嗯, ”沈蓝点点头, “事情没那么糟，于幻海已经决定在明天出院, 一两周内, 局势就会明朗了。” “刚才我来的时候都看到银行的人上门了……” 汪川心里莫名点儿羡慕。 于幻海人都没几天了, 沈蓝还相信他出院就可以很快把事情解决。 “银行？”沈蓝摇了摇头，“不是银行, 是私募基金的人, 于幻海背后最大的金主。今天这次来，是配合于幻海给川映施加压力的。 一旦明白了于幻海想要再次拆分川映, 现在川映的局势就能看清楚了，川映当初收购青羽影视，除了要赶走卫南外, 青羽影视自身出现了财务危机也是原因之一, 潘灵海应该给你说过。 被收购之后，青羽影视依旧保持着相对独立的运行, 于幻海一边用川映给青羽输血解决他们的财务问题, 一边把不少优质资产转移给了青羽, 比如《悠长假期》调整给了青羽, 《不能说的秘密》也是青羽在做，一些优质艺人的合约也借艺人经纪部门改革的机会划给了青羽。 在内部他提出的口号，是要把青羽打造成川映旗下的王牌影视制作公司。然后他就突然住院，川映陷入危机，《斩眉》暴雷再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我这时候才知道于照并不是于幻海亲儿子。 等于幻海出院后，他会把川映的主要债务和资产全都剥离给青羽，留给于照一个完全健康，但小得多的川映。” 健康不是说完全没有负债。 “多大？” 汪川下意识问道。 “百亿左右？” 沈蓝估计道。 ……这特么不是亲儿子还给这么多，还是踩不动，汪川跟他比起来, 还是碰瓷……吐了！ “有了这次川映的危机，于幻海遇到的阻力会很小，而且于照现在也有把柄在于幻海的手上。川映定下陈展言拍《斩眉》的时候, 陈展言就跟于照混在一起了, 他俩的那些事情我现在都怀疑是于幻海故意安排的。 现在虽然只爆出了陈展言，但调查才刚刚开始，只要于幻海愿意, 随时可以在后续调查中把于照一起送进去，所以于照他们母子不可能不同意于幻海拆分的方案。” 沈蓝再次把川映的内情给汪川讲了个明明白白。 “蓝姐你这都是猜的？” 汪川不确定的问道。 昨晚沈蓝还说可能是安心语那边做的，现在更新了说法，竟然是于幻海亲自动的手…… 于幻海跟于照还真是父慈子孝，他直接巴掌和枣一起上，特么都这样了还给于照留了个百亿的公司。 牛马和罗马的参差…… “我知道的这么清楚，当然是于幻海告诉我的。”沈蓝再次轻轻摇了摇头，好像对汪川的悟性不太满意，“他让我来提拆分的动议，给了我一些信息。” 汪川挠挠头。 确实跟沈蓝没法儿比，于幻海应该是昨天跟沈蓝联系的，沈蓝在之前汪川去医院那次就猜到了于幻海可能想拆川映。 “不过，这个拆分方案债权方能同意？青羽也做不下去吧。” 汪川困惑道。 “川映现在的负债虽然高, 但根本问题是于幻海走人后如何维持债权方的信心, 于幻海会牵头给青羽和债权方签一份对赌协议, 给青羽扭转经营的时间。” 沈蓝继续解释道。 如果于幻海没了, 青羽又能正常经营下去，也等于是平稳过渡了。 于幻海敢这么操作, 他应该跟川映的债权方和青羽一直都有默契。 在外界看来川映大厦将倾，实际上每一步都在于幻海分家产的计划之中。 一个将死之人只与自己的时间赛跑。 “那么，蓝姐你呢？川映拆了之后，你去哪里。” 汪川又问。 “青羽。” 沈蓝眨了眨眼。 “哦。” 汪川点点头，这很合理。 不过跟潘灵海换家了属于是，如果能再换回来…… 算了，潘灵海从青羽跑路，明显说明她也只是个纯纯的打工人。 “你今天不来，我其实过段时间也要去你们公司，于幻海想让你们公司跟青羽签一份股份互换协议，从现有资产对比来说，你们会赚很多。到时候不用顾及我，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同意不行 直到从川映离开，沈蓝并没有跟汪川提《斩眉》补拍的事情。 回到公司后，汪川也没有跟潘灵海聊沈蓝告诉自己的川映的内情。 于幻海明天才会出院，川映依旧是外界看来风雨飘摇的样子。在网上，全网瓜友还在欢天喜地的放鞭炮，清算陈展言和他的粉丝。 一切都还在正常发展。 在公司给几张实体专辑签签名，等到了时间，汪川就自己开车跑去给阮秋水接机。 正在拍的戏被停工，阮秋水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但也有些郁闷。 她这种工作半年，休息半年的生活，每次演戏之前都是先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行程定下之后，出现意外被打乱，等于生活节奏也被打乱了，就很烦。 “阮总，已经为您备好了车，接下来是直接回家休息，还是先到预约好的餐厅吃饭。” 汪川先从小何手中接过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然后给戴着墨镜的阮秋水拉开车门，鞠躬伸手示意，并礼貌询问。 “噗嗤——”小何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她立刻反应了过来，“额我自己打车回去。” 一边说着一边跑得飞快，阮秋水喊都喊不住。 “你该不会背着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阮秋水坐进车里后，把墨镜摘了下来，吐槽道。 “今天我见到前女友了，”汪川发动汽车，“在微信上聊了两句，最后她约我有空一起吃饭，我没理她。” “哦。”阮秋水的话里没有半点儿在意，反而立刻接着笑道，“你应该觉得我会直接回家，所以我猜你没有预约餐厅。那么，小川, 我们先去预约好的餐厅就餐。” 最后还刻意用上了得意又显摆的语气。 “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汪川抬手打了个响指, “预约好的餐厅又不是不能取消，我什么时候给你说过谎啊，给你了选项, 那肯定预约的有。既然你猜错了，一会儿就要吃三大碗米饭。” “……在飞机上我遇到徐绮凝, 就是今年的歌后, ”阮秋水生硬的换了话题, 脸上的表情相当尴尬，“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还问我你新专辑的情况，我就随便扯了几句。” “你怎么说的？” 汪川好笑道。 “我说自己不太喜欢。” 阮秋水的表情更不好意思了。 汪川再次笑出了声。 “说得挺好。对了，蓝姐给你说了吧, 应该过几天你们剧组就能复工了。” 汪川随口问道。 “嗯, 我们剧组才刚拍了不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复工后可能还要赶进度。” 阮秋水叹了口气。 跟阮秋水吃饭完回到家, 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半。 在狂欢了一天之后，网上的吃瓜群众终于开始关注《斩眉》停播背后, 川映正面临的危机。 川映下边所有剧组停工的消息，已经被大肆报道。 有出演川映项目的艺人，以及川映旗下艺人的粉丝们, 也开始担忧起来，把“即将拖垮川映”的罪行再次加到陈展言身上, 周茜的黑粉也落井下石大肆嘲讽。 关于川映的几篇深度报道，也赶了出来, 原本内部就有问题，再加上《斩眉》的意外暴雷, 看上去川映的危机到了最严重的时刻。 第二天，电视剧《斩眉》的官博意外发了一篇微博。 在微博中他们对《斩眉》出现的意外进行了道歉，并且宣称会对电视剧进行补拍和重制，希望能够尽快跟粉丝见面。 书粉对这条微博极尽嘲讽，只有周茜粉丝松了口气，川映既然没放弃这个项目，周茜的这部电视剧她们就能再次看到。 同时，川映内部的一些变化正在发生。 对于川映那边的事情，汪川现在已经知道了结果，就可以放下心等着结果发生。 趁着阮秋水这次回来，汪川跟她一起和导演谢燕见面，讨论了剧本《蓝色清挑》。 汪川当时在写完这个剧本的时候，跟阮秋水讲了不少地方自己觉得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还在打印出来的剧本上随手画了很多分镜头草稿。 阮秋水之前拿给谢燕的剧本，就是汪川在上边做过“批注”的最初那本。 “我其实感觉你很有做导演的天赋。” 50多岁的谢燕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她也没有刻意处理，一头短发看上去利落又干练，身上的文艺气质反而不浓厚。 “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汪川摇摇头，“而且最关键的是太忙，拍一部戏大半年都没有休息的时间，太累了。” 汪川通过分解原作品提取出来的东西，再跟导演沟通的时候，很容易会让他们感觉汪川很有灵性，点出的一些东西对导演来说恰到好处。 但汪川自己的真实情况自己清楚。 甚至就算找副导演把关，汪川也会本能的根据原作进行事无巨细的把控, 那样的导演做下去，可能要比一般导演还累。 “你之前的剧本写得极为详细, 上边还有很多自己的想法, 我都感觉很有道理, 不过我也有一些自己的看法。” 谢燕讲话慢条斯理的。 阮秋水虽然跟汪川一起过来，跟谢燕的交情也更深，但她除了刚开始聊了两句，剩下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听汪川和谢燕在讲。 等聊完之后，谢燕走之前，又跟阮秋水约好，过段时间去看望她母亲。 “你同意让燕姐来拍了？” 阮秋水问道。 “嗯，跟她聊完之后，我就感觉她应该很合适。” 汪川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过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自己。 不同意也不行啊…… 汪川此前并没有跟其它导演进行过这么细致的交谈，合作过的赵安和张端拍的都是商业性的本子，汪川跟他们谈的时候，讲到的东西其实都不是必须深究的，对剧本的理解也偏向人设方面。 他们在汪川讲什么的时候，总是礼貌性点头，因为汪川讲的确实有道理，还讲得很清楚，也不需要反驳。 但跟一位业内小有名气，拍惯了文艺电影的导演交谈，谢燕还因为汪川在剧本上写的东西太详细，一直跟汪川聊了很多深层次的东西，拍摄手法，镜头表现，色调分析……影史技术风格变迁，当前文艺电影界的新思潮…… 可汪川哪儿明白这些东西啊！ 汪川是在剧本上写了哪里哪里用蓝色表现女主的内心，但这个蓝色应该是什么样的，怎么表现出来，完全没有概念…… 聊天刚开始，汪川还挣扎了挣扎。 十五分钟后就宣布放弃，跟阮秋水一起听谢燕讲课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醒着做梦》线上演唱会正式 不要跟一位真正专业的导演秀理解，这是汪川吃到最深刻的教训。 其实汪川也有感觉，谢燕可能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闭嘴，给自己下马威。 但汪川听着谢燕讲课，虽然大部分没听懂，可就是感觉她说的很好啊，她好像每一处都说的很正确…… 虽然是不知道怎么挑毛病，但也没感觉哪里讲的有毛病。 而且最关键的是，对于汪川自作主张加入的把助理换成女性跟女主谈恋爱的部分，在谢燕的想法中，她处理得很克制。 谢燕并没有想把重点放在爱情，或者一对女女之间的感情上，也没有想借此嘲讽女主丈夫出轨，讲什么女性话题。 ——虽然电影拍出来后，绝对会有影评进行这方面的解读。 她强调了影片的绝对重心是女主身上，是女主自己心灵上的救赎，是自由。 汪川就没有反对让谢燕来拍这部电影的必要了。 而且一部文艺电影，就算最后扑街也就扑街了，汪川还可以拿出来更多的剧本找导演拍。 电影的投资也不大，还不需要汪川自己掏钱。 之前跟蒋穆吃饭的那次，蒋穆特意提到听说汪川正在找人拍一部文艺电影，他可以帮汪川联系企鹅影业投资制作，汪川也没有拒绝。 靠着汪川编剧和阮秋水出演，从别的地方也不是拉不来一部文艺电影的投资，但也会进行更多没必要的应酬。 直接找企鹅家解决，方便又安心。 …… 阮秋水回来只休息了三天，就再次飞去了复工的剧组。 于幻海出院后，川映内部的情况有了显著改善，不过在外界，网上大部分人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川映倒闭后自己粉的明星会去哪家公司。 很多粉丝都在都在川映旗下艺人的微博评论区下刷屏，希望他们借机成立工作室，自己打拼事业。 普通的吃瓜群众则是密切关注陈展言案件的进展。 在陈展言翻车后，他曾经一切被洗为捕风捉影的丑闻，都被搜集了出来，作为他劣迹斑斑的证明。 临近专辑发行，汪川每天的活动越来越多。 《追梦赤子心》已经拿下了华夏金曲榜的冠军, 汪川粉丝原本对汪川跟川映合作太过紧密的担忧也暂时放下, 一边欢呼庆祝, 一边期待专辑的正式发行。 …… “你跟廖智什么情况啊。” livehouse里虽然开着冷气，刚过来的黄洋也热得不行，他擦着自己头上的汗, 微微喘着气问汪川。 “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啥事啊洋哥, 都约了过几天一起吃饭。” 汪川没想到黄洋突然提这一出, 上次《彗星》首映见面的时候, 他都没当面问。 “那就行，你们吃饭叫上我。” 黄洋又提了一句。 “行。”汪川答应下来, 又笑道，“要不是慈恩跟我说，我还不知道这家livehouse的老板是你。” “她今天来了吗？” 黄洋左右看了看。 “她准备到晚上才过来, 本来我也想让她上台唱首歌, 但她怎么都不同意。” 汪川很无奈。 “嗯, ”黄洋点头, “这场子我也只有一点股份，大老板不是我。我上去睡一会儿, 晚上记得找人叫我。” “行。” 汪川答应下来。 在明天揭晓的华夏金曲榜上，《追梦赤子心》就会拿下第二周冠军，而在今天, 9月29日，汪川的第三张个人专辑《醒着做梦》就要正式发行。 专辑的预购销量在昨天正式突破了150万张, 而今年业内发行的销量最高的专辑，卖到将近十月, 才勉强突破200万张。 汪川这张专辑的预购势头，看上去就是冲着在三个月内拿下专辑年度销量冠军去的。 业界均期待已久。 汪川为这张专辑的发布, 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线上live演唱会，线上门票5块钱。 其中已经预购过专辑的用户，5块钱的门票直接赠送。 如果是直接掏了5块钱听完演唱会后，想要购买汪川专辑的，可以再付15块钱，就会获得整张数字专辑。 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专辑促销行为，不过这样操作同样也有风险，因为会有本来准备直接拿20块钱买专辑的歌迷停了下来，先用5块钱听完演唱会后，对整张专辑比较失望，放弃购买。 所以这场演唱会也是一次对山海音乐的宣传活动。 不算汪川，山海音乐现在共有五支乐队，和三位歌手，如果再去掉混日子的黄慈恩，十首歌曲依然有两首歌曲的缺口。 汪川就找了两支乐队做外援。 首演汪川新歌的机会极为难得，廖智都专门给汪川打了个电话，想让怀旧海洋的一支乐队参加，汪川同意了下来。 汪川虽然挖了廖智的人，但山海音乐和怀旧海洋的合作其实很多，山海音乐的乐队还要上他们的海洋音乐节，两家公司还要一起做《乐夏》巡演, 明年一起做《乐夏2》。 不过汪川换了支怀旧海洋的乐队，因为廖智推荐的那支乐队跟歌曲的风格不搭。 进行演出的乐队和歌手, 早早就到了livehouse, 适应场地, 调试设备。 中午，承办线上演唱会的公司，工作人员也带着设备赶了过来，对场地布置进行了简单的设计，架起了设备。 下午开始，应邀或主动想要到现场的圈内人士和明星们也陆续进场。 在歌手方面，到场最大的腕儿还是曹羽，汪川给他提了一下，他就说自己一定要到场。 在演员方面，影后吴敏都带着她的小男友来看演出了，当红小生陆昂也主动跑了过来。 杨雪稚也带着她闺蜜一起来了。 汪川去跟到场的人都打了招呼，感谢他们能够过来捧场。 晚上七点，汪川找人上去把黄洋喊了起来。 七点十五，现场接入直播间，正对着livehouse的舞台。 《醒着做梦》线上演唱会正式开始！ 第二百一十六章 可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些什 晚上七点。 “时间到！新专辑终于来了！” 拿着话筒的李琪兴奋的宣布！ 整个房间内的几十个人全都跟着欢呼了起来。 今天汪川新专辑正式发行，作为汪川的半官方粉丝会，川贝在不少城市组织了粉丝聚会，共同庆祝这个激动人心的日子。 不同的城市聚会规模也不一样，像京城这种大城市，一共组织了五波聚会。 这一处主要以川贝在京城的高层，以及她们各自的朋友们为主。 川贝的副会长陶予薇，和一直以来都很少露面，在大家心中颇为神秘的会长全都到场。 是汪川粉丝真正的高端聚会。 线上演唱会在七点十五开始，不过新专正式上线是七点，提前十五分钟的时间。 快的话，可以在演唱会正式开始前，把专辑剩下的五首新歌听完。 大家早早的聚在了一起，下午六点出去一起吃了晚饭回来。 刚刚专辑还没上线的时候，大家是在唱汪川的歌，自愿报名站出来演唱，不过几乎所有歌曲，都是大家从头到尾的一起跟着唱的。 其乐融融的氛围，让每个人的兴致都十分高昂。 现在专辑正式上线，所有人都激动得不行。 因为要把五首歌尽快听完，李琪也没耽搁任何时间，直接在屏幕上点开专辑里的第四首歌《噢！乖》。 这首歌是像噩梦一样的一句话，歌名直接就点出这句话，刚才还差点儿把屋顶掀翻的众人，全都很乖的立刻安静了下来。 前奏没有乐器响起，而是有人在轻声哼歌，不过很快就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现场的音响声音被专门调大，声音就像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然后才是鼓声进来，整体的节奏十分欢快，甚至还有轻快的笛子。 就在这个欢快的节奏下，汪川以一种念唱的方式开口，带着玩世不恭的味道。 “爸爸，妈妈，你们可曾原谅他。 原谅他总是不爱多说话， 也不说有什么想法, 爸爸, 妈妈, 谁也不能离开他， 噢，乖, 听话，乖。” 大屏幕上的歌词滚动着, 全场还是没有任何说话, 都在认真听歌。 汪川唱得很帅！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个想法。 “没有一个能感到温暖的家…… 被迫, 接受，无所谓, 无所谓。” 整首歌放完，全场掌声雷动！ 不管好不好听，听起来是真的感觉挺牛比的……就是以后再聚会, 这歌是没法儿再大合唱了。 而且这歌好像讲的是反对家庭暴力, 汪川作为歌手的社会责任感好强！ 嗯……不管好听不好听。 没有给大家分享感受的时间, 李琪直接按顺序点开专辑的第六首《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噢！乖》一共五分十七秒, 大大超时了…… 不过这又是一首五分多钟的歌…… 整首歌放完。 再次全场掌声雷动！ 现场的几位不多的男生，高喊起了牛比！ 不管好听不好听……听起来确实很厉害啊！ 虽然也没听懂在唱什么…… 但大家都是单纯粉汪川的, 并不需要通过阅读理解考试才能粉。 “太厉害了！” “家人们，川宝明年金曲奖预订！” 粉丝群里尽管设置了发言间隔，还是飞快刷着屏。 全都在吹。 两首歌放完, 线上演唱会就马上要开始了，剩下三首歌肯定听不完了, 虽然根据节目单知道汪川在最后才演唱，李琪也没再放歌。 直接点开了演唱会的直播间。 弹幕上汪川粉丝已经在刷屏了, 还是全都在吹新专辑。 翻来覆去的说牛比。 “听懂了吗？” 李琪坐回到陶予薇身边出声问道。 陶予薇擅长做阅读理解，李琪是知道的。 “额……” 陶予薇尴尬的摇了摇头。 坐在陶予薇另一边的会长听到了两人谈话, 看了过来，笑了笑。 好漂亮！ 李琪再次在心中感慨道。 闺蜜陶予薇的颜值其实也不是比对方低，但对方身上的成熟气质很吸引人，虽然感觉她的年纪也没有多大。 “很感谢大家今天来在线上收看我的新专辑首演，还有赶到现场的各位朋友……” 屏幕上，直播间的画面接入，汪川拿着话筒走到台上，开始讲话。 演唱会正式开始！ …… “这张专辑算是对我个人的一个阶段性总结，很难说有多少人会真正喜欢这张专辑，但它对我十分重要……我在唱这些东西的时候有你们在听，是我的幸运……” 汪川在开场讲话里，再次讲了专辑的理念，这些也是必须要说的，还没办法找人写文案，全得自己编，宣传这张专辑的这段时间，汪川编的头都快秃了…… 汪川没说太多，就开始进入介绍演唱的环节。 “专辑里的第一首歌《追梦赤子心》，这首歌是很单纯的表达。我想再沮丧的人应该都有过这种不顾一切想要坚持的时刻，希望这首歌能让你们坚持的时间更长，给你们一些力量。带来演唱的是时隔乐队，希望你们能喜欢。” 时隔乐队的五个人上台。 在开始之前他们就调试好了乐器，简单的做了介绍后，就开始演唱。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作为专辑中的第一大热歌曲，半个多月以来，这首歌已经被听了太多次。 但歌声响起的时候，进入直播间的观众还是直接被感染，在屏幕上刷起了歌词，感觉全身血液都被带动了起来！ 这场演唱会汪川没有找主持人, 既然自己只演唱一首歌，为了让直播间的粉丝们不太失望, 汪川自然要多露面做一下串场工作。 而且这个演唱会汪川要做的就是一种分享音乐的感觉，谈话部分非常重要。 除了专辑整体的理念外，每首歌曲也要重新介绍……头差点真的秃了。 时隔乐队的主唱嗓子很好，唱功稍差，不过这首歌也不是太看重唱功，他们把整首歌唱得很燃，给演唱会开了一个好头。 唱完后现场的掌声也很热烈。 “能站在这里，说明我的这颗心并没有变成烂泥。” 汪川笑道，现场也轰然大笑。 “专辑里的第二首歌，《生如夏花》，这首歌其实是我在整张专辑中最喜欢的，生命就像诗歌一样美好……今天演唱这首歌的是歌手李想。” 李想和孙颖他俩能演唱的，也只有《生如夏花》和《画》这两首了，谁唱哪首是他俩自己分的。 李想的唱功一般，不过他提前准备了很久，所以整体演唱下来，也没有出问题。 而且他嗓音中有种真挚感，唱得也很有自己的风格。 就是听上去更丧，更悲观。 “这首歌其实并没有什么讽刺的，只不过生命虽然美好却十分短暂，如果每个人都能珍惜和热爱生命，在将来自己老去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的这一生是讽刺的，那么这首歌剩下的就只有美好。” 汪川再次做了总结。 “第三首歌，《画》，这首歌其实也是很单纯的，它描述的是一种向往，是心中的愿景……演唱的是歌手孙颖。” 孙颖的唱功比李想强，而且进步空间更大，但她最好的是嗓子，又亮又透。 所以把这首歌唱得给人感觉特别干净。 汪川在之前听完她翻唱后，就感觉她这会是最经典的一版翻唱，直播间的弹幕全都在夸奖，唱完后现场的掌声是三首歌下来最大的。 孙颖唱这首歌的时候，汪川还上台给她弹了吉他，算是演唱会的一个小惊喜。 “虽然大部分人都认为这首歌的重点在最后，但实际上它的重点是前边，就是那最初的一幅画。看待事情总有两面，如果把这种向往作为一种激励，而不去一直在意眼下只有孤独，就不会感觉它充满了悲伤。” 三首歌唱完，现场的氛围开始安定了下来。 汪川在讲话的时候，时不时都能得到掌声。 “《噢！乖》，第四首歌，这首歌讲的是一位孩子在跟爸妈斗嘴。它讲的是一种成长……演唱这首歌的，是门后乐队。” 这首歌汪川自己唱的时候，要用三种唱法一个人扮演三种不同的角色，做歌曲的时候，录制人声的难度很大，主要是感觉单纯的代入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门后乐队是由三个人分别演唱的三种角色。 这首歌对现场的听众，和没有先去听上线的专辑直播间的观众来说，第一次听到就是门后乐队唱的。 “从来都是担心和从来都是害怕， 还要我去顺从你们还要乖乖听话， 都说那是儿女对父母的报答， 你们说不管出现什么情况， 都要学会接受，不要什么废话， 站在一旁默默说爸爸不要吧， 胆战心惊默默说妈妈不要吧……” 人群中最后的黄慈恩握紧了拳头，紧紧抿着嘴唇。 她其实是把专辑中剩下的五首歌听完后，才进来的。 却刚好赶上现场在唱这首歌，这首让她感觉完全是在写自己的歌。 “被迫，接受，无所谓，无所谓……” 全场的掌声再次响起，门后乐队唱完了这首歌。 演出效果十分出色。 虽然弹幕上有汪川粉丝在刷，完全不如汪川专辑中的原唱。 不过直播间已经涌入了太多的人，弹幕太厚，一眼看去还是以夸汪川好帅，歌好厉害的为主。 在刚才门后乐队唱的时候，就有人告诉汪川直播间巅峰人数已经突破了160万。 “这首歌其实是美好，”汪川走上台说了一半停下，然后叹了口气，“好吧，是没那么美好的一首歌。” 全场笑了起来，把因为歌曲有些凝重的氛围缓解了一下。 “对这首歌其实我们可以不想那么多，就把它当成是一位熊孩子，一位叛逆少年所产生的中二想法，天天想跑出去玩，被父母管着就像噩梦一样。” 全场再次轰然大笑。 后边的黄慈恩也动了动嘴角，好想吐槽汪川。 “上半张专辑的最后，《烂泥》。这首歌实际上也是叛逆少年怼天怼地，年轻时我们的思想会很不成熟，考虑问题很片面，但，”汪川再次顿了下，“保持这种不成熟，保持这种片面，保持怼天怼地吧，这就是上半张专辑要说的！演唱这首歌的是红乐队。” 红乐队原本就是技术实力很强的一支乐队，经过一年多的现场磨炼，再次演奏这首歌更加信手拈来，主唱柯剪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他们演唱完后，除了掌声外，还多了不少欢呼。 前五首歌曲上场的所有人中，不算汪川，柯剪是最帅的，经过公司包装和专门的造型设计后，在舞台上也越来越有范儿了，整个人魅力惊人。 ——其实汪川当初签他们，柯剪长得帅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现在就是一个看脸的社会，柯剪如果真写不出汪川满意的歌，汪川原本计划的是让他去当练习生出道来着。 “下半张专辑，《假行僧》。这半张都很难算得上美好。上半张的理想、生命、现实、成长，都是很真实的存在于内心，能被感受得到。而下半张，可能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唱些什么。演唱这首歌的是卧倒大象乐队。” 卧倒大象是由贝斯手演唱这首歌的，他们没有用古筝，而是改编了一个自己的版本，也是全场唯一一支做明显改编的乐队。 原本的女主唱，弹起了吉他。 在贝斯手唱到“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时，在他身边弹吉他的女主唱直接吻了上去。 一触即分。 贝斯手就像一位真正的苦行僧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不过直播间的弹幕爆炸，现场的氛围也被完全引燃。 刚参加完《乐夏》，拿下第二名的卧倒大象，在网上的人气很高，属于是真正被《乐夏》捧到主流圈里的摇滚明星了。 演出效果拿捏得恰到好处，贝斯手唱的比起汪川原版，也有了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迷茫感更强，但歌声中的追求也同样坚定。 演出结束，现场听众送上了全场最高的掌声！ “这首歌已经谈了很多遍，我很喜欢卧倒大象的表达。”汪川没有说太多，直接进入下一首，“第二首，《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这首歌的状态很矛盾，但我们可以暂时把它当成一种释放。演唱这首歌的是早晨侦探乐队。” 第二百一十七章 精神病患者的症状是精神分裂 早晨侦探乐队上台后还没有开始演唱，不过看到古筝被搬到台上时，现场的人群就再次鼓起了掌。 把古典乐器加入到摇滚歌曲中并不罕见，不过都是以华夏鼓、唢呐等大气霸道的乐器为主，而古筝通常都是用于独奏。 汪川此前在《假行僧》中就巧妙的使用过古筝，古筝和萨克斯，东西乐器碰撞，极大丰富了歌曲的广度和深度。 除了古筝之外，汪川在这张专辑里还用到了笛子。 在前边首演的《噢！乖》里，明快的笛声伴奏几乎从头贯穿至尾，与沉重的歌词对比，越轻快就越揪心，同样令人眼前一亮。 这首歌再次把古筝搬出来，观众的期待全都拉了起来。 对于直播间屏幕外的观众来说，近些年国风是最热门的流行元素之一，古筝的逼格在古典乐器中也是最高那一档的，看到古筝也兴奋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舞台上做好了准备，早晨侦探乐队的主唱自我介绍了乐队成员，又单独介绍了弹奏古筝的琴师朱青。 在《乐夏》那次汪川就是找朱青进行的合作，专辑中的古筝录制也都是由他弹奏完成的。 等介绍完，台上安静下来。 朱青手抚琴弦，古筝声动，安静深幽的古韵流转，如同在寂静的夜里有人独自抚琴。 一挑一抹后琴声越弹越快，逐渐急促，吉他和鼓就在此时被古筝的邀请加入。 这首歌的前奏极长，足足有一分四十六秒之久，主唱才开始演唱。 “我光着膀子，我迎着风雪， 跑在那逃出医院的道路上。” 歌曲的伴奏节奏感极强，不过主唱的唱腔却十分古怪，神经兮兮的。 “别拦着我，我也不要衣裳，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给我点儿肉，给我点儿血, 换掉我的志如钢和毅如铁。 快让我哭, 快让我笑哇, 快让我在这雪地上撒点儿野……” 古筝前奏却唱出来这样一首歌，怪诞的歌词，癫狂的气质, 给人的压抑感极强，心脏完全被鼓的节奏抓住, 有种不由自主的烦闷。 “yiye, yiye～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yiye，yiye～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迷失了自我的病人在痴痴的呓语, 只想光着膀子在雪地上撒野宣泄心中的压抑和愤懑。 两遍歌词唱完，从前奏结束后就隐隐伴着歌曲，用灵动的声音暗暗挑破压抑的氛围的古筝, 声音再次明显了起来, 再次成为音乐的主角。 如同吉他一样被拨弹的古筝, 被铺陈在下边的有力的鼓声拖起, 在似有万人如念经般唱着无意义音节的上，掌控着这段迷醉的间奏。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主唱也在其中加入一句演唱, 像是醉酒后不自觉念叨出来。 将近一分半的间奏，漂亮得惊人！ 这首歌曲中的古筝，比《假行僧》里的还要惊艳！ “yiye……” 主唱再次开唱的时候, 曹羽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舞台旁边的汪川。 汪川的视线方向，应该是在盯着古筝。 主唱的歌声是一位病人, 这古筝大概是雪吧。 前奏的古筝就像是雪开始落下，随后的吉他和鼓象征着病人冲进了雪地, 病人在雪地上撒野，直至筋疲力尽, 雪才再次成为天地间的主角，洒落在他身上。 汪川的进步太大了！ 曹羽没能思考太久，只唱了两遍副歌后，主唱再次停下。 又是半分钟的演奏，比之前的间奏还要迷醉混乱。 古筝开始隐去。 主唱最后唱起副歌，点缀的古筝才再次回来，伴着歌曲的演唱一直到最后。 整首歌结束。 全场的掌声轰然爆发！ 这首歌其实并不难理解，虽然在宣泄什么，可能只有把它搬运过来的汪川才有解释权，但毫无疑问它是一首超神的歌曲！ 演唱会进行到现在，两首新歌《噢！乖》和《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全都满足了曹羽的期待，甚至还超出了不少。 单把古筝运用的超神入化足以证明多么牛比！ 曹羽在心中感慨。 前两张专辑还不觉得，听到第三张，在这一刻，曹羽在心中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同样的年纪，自己不如汪川…… “感谢朱青老师的演奏，能跟您合作演出是我们的荣幸，感谢汪川老师能让我们首演这首伟大的作品，非常感谢！” 早晨侦探乐队的成员在舞台上致谢，弹奏古筝的朱青也笑着微微鞠躬示意，台下的掌声一直没停，直到他们下场，汪川走上台甚至再次热烈了起来。 “一个精神病人他不单在北方的雪地上撒野, 他还向往美丽的南方。第三首歌，《美丽的南方》, 带来演唱的是鱼头乐队。” 汪川依旧简短的说完，就再次下场。 鱼头乐队上台开始准备。 手风琴和吉他的前奏阴郁华丽，有种莫名的哀伤, 把刚听完《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心中那种狂乱和压抑的感觉冲散。 “无能的木马， 被分裂后的假人， 因爱而兴奋的脸， 陌生，却紧贴着……” 主唱的唱腔十分淡漠，声音很低，如同一个彻底麻木平静下来的人在喃喃自语。 他唱几句就停了下来。 电吉他和鼓维持着忧伤的氛围。 演唱会开始到现在，进入了最安静的时刻。 主唱的演唱不断变化，声音逐渐提高，像是在不断的纠结中，情绪也越来越无法压抑。 直到一声痛苦的嘶吼。 “你是我错乱之爱， 一个无法指认的方向， 那分明是永远无法到达， 那是美丽的南方。” 嗓子撕裂感的唱法让歌曲中的痛苦达到了最高潮。 然而，在音乐的再次间歇之后，主唱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更加狰狞。 “我内部的众神啊！ 准确地将我撕裂吧！ 使我在高处默然的观望， 又在低处的狂暴中坠向轮转！” 痛苦祈求嘶吼的尾音长长拖起，整首歌始终纠结分裂的感觉，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彻底失控！ “迷途深远而冰凉，而悲观，而绝望， 不是吗？” 他再次故作平静的追问，仿佛之前的失控并不存在。 精神病患者的症状是精神分裂。 第二百一十八章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乐曲是狂乱的啊， 是曾使我迷惑过的旋转， 如今它又再次牵引着你和我。” 平静下来的声音，进入最后的嘶吼。 “在美丽的南方！ 在美丽的南方！ …… 在美丽的南方！ 在美丽的南——” 重复的嘶吼了九遍，最后戛然而止！ 又是一首近八分钟之长的歌！ 这首歌前期平淡铺垫，再层层推进，最后爆发，很容易在现场带起感染力。同时歌词比起前两首更混乱，这种情绪上的感染力也更加重要。 而且整首歌曲被分成了几个小段，对每一段情绪的细微把控，以及最后几段爆发的部分，特别是九遍“美丽的南方”不同的嘶吼，都极其考研唱功和嗓子。 鱼头乐队主唱的唱功可以说是今天演出的众人中最好的，汪川专门从外边找的外援就是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演唱这首歌。 整首歌曲被演绎得淋漓尽致，全场观众都没有吝啬掌声，久久没有停息。 直播间的弹幕，也在这首歌达到了最厚。 这种唱法太符合一般人对摇滚歌曲的印象了，就是要喊。 “感谢鱼头乐队的演唱，我自己都不一定能演唱的这么好。” 汪川上台后笑道。 台下很配合汪川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首歌，《黑色梦中》，这张专辑的名字是《醒着做梦》，所以这一首关于梦的歌，对专辑非常重要。不过，它可能也是专辑中最难听的一首歌。我希望自己每天都能睡着，不会做梦，如果一定要做梦，我希望做梦时自己能保持清醒。演唱这首歌的是叔叔的手表乐队。” 叔叔的手表是汪川从怀旧海洋要来的乐队，很年轻的一支乐队，但是他们的鼓手和贝斯手技术十分出色，《黑色梦中》这首迷幻摇滚，最重要的就是鼓和贝斯。 主唱的演唱相较之下都不重要，因为这首歌也是在念唱，而且以歌曲的整体意境唱跑了都不怎么影响效果…… 贝斯浮动的前奏响起的时候，在场的不少人跟着节奏都晃了起来，还有轻轻敲镲的声音响了一下, 就像正在载入梦中。 “嘿！” 主唱很小声喊了一句。 鼓点进来后, 加重了节奏感, 取代贝斯成为主音，梦境开始变得真实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 主唱又小声喊了两句。 “小心！” 鼓声后的嗡嗡呓语也清晰了起来。 电子音效随后加入，给歌曲蒙上了一层迷幻的色彩, 也让氛围变得阴冷。 一分二十秒的前奏完全营造出梦境的氛围。 “嘿！嘘～” 主唱又喊了一下，才正式开始演唱。 “我的寂寞和我的泪, 我的表现是无所谓。 若要坚强需要受罪, 若要后悔需要忏悔。 最好闭上你的嘴……” 硬拖着嗓子的演唱十分无聊, 甚至不如念经好听，直播间的弹幕全都换上了问号。 终于在神经病的喊完“这不公道, 我不能接受”后进入了间奏。 一直支撑着歌曲的鼓点极其出色，进入间奏后，迷幻的电子音效加重。 但又有人声在“诶～嗬——” “嘘！” 主唱把他们打断。 完全跳大神的一首歌。 第二遍主歌开始的时候, 已经被这种神神叨叨的气质折磨得头疼, 主唱的念的唱的听不懂不说, 还特别催眠, 但就是被音乐纠缠着无法睡着。 已经听了一个多小时的演唱会，上厕所的时间终于到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放弃了治疗这首歌。 后边还诡异的响起了儿童嬉笑的声音, 电子音效也越来越奇怪。 只有主唱还在拖着嗓子唱着。 “梦中没有错与对，梦中有安也有危， 梦的时代我在胡说, 梦醒时刻才会解脱。 我不知道我不能去说， 我不能, 不能，不能……” 还唱得越来越神经病。 在梦中不断挣扎。 现场听众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杨雪雉就发现舞台边的汪川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汪川…… 上厕所回来之前，顺便冲杯咖啡。 再次回到屏幕前。 直播画面中, 演唱的乐队刚鞠下躬，还能听到现场的掌声。 刚好结束。 perfect！ “牛比！！！” 打完字，点击发送弹幕，捧场还是要捧的。 马上就是汪川演唱的最后一首歌了！ “这首歌的演唱很不容易，也很不讨好，所以我要特别感谢叔叔的手表乐队。” 汪川走上舞台的时候，掌声比刚才感谢演出还要大。 对于大部分人的感受，汪川也是能理解的，很多专业的歌手来听这首歌都会头疼，但为了专辑整体的概念，这首歌是必须要有的。 “最后，终于到我演唱。” 汪川笑道。 现场继续给着掌声。 “我最后出场倒不是一定要压轴，而是这首歌曲是下半张专辑我最喜欢，或者说希望大家最喜欢的歌曲，因为它是专辑中最积极洒脱的歌曲。 这张专辑以《追梦赤子心》的理想化开始，以这首歌的现实结束。我相信，只有经历过理想的破碎，现实的打击，信念的失去，自我怀疑，失去自我之后，我们才能真正冲破迷惘坚定自己的追求，才能坦然面对遇到的打击，才能得到追求的真正意义。 送给你们所有人，《白鸽》。”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再次厚厚的覆盖起来，线上演唱会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在刷《白鸽》好听哭了, 全程都有人在刷这首歌的名字。 刚才趁着《黑色梦中》摸鱼的时间, 不少没来得及先听专辑的人都去点开了这一首歌，在前奏响起的时候, 就开始吐槽： 这就是采访中反复说的，专辑剩下的歌都不是很好听？ 键盘弹奏的钢琴声响起，一种历经磨难后的沉稳，眼前和远方具为辽阔的感觉扑面而来，虽然有种淡淡的悲伤，但并不沉重。 经过《噢！乖》一直持续到浑浑噩噩的《黑色梦中》的破碎感，所有人都立刻觉得豁然开朗！ 前边都是在为这首歌铺垫吗？ “前方啊，没有方向， 身上啊，没有了衣裳， 鲜血啊，渗透了翅膀， 我的眼泪，湿透了胸膛。” 汪川抱着吉他，虽然唱着的歌词中正处于悲惨的境地，但声音却平稳又洒脱，还带着一种坚定。 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即将被阳光穿透。 “飞翔着，强忍着伤， 逃离了，猎人的枪。 我的双脚，没有了知觉， 我的心情，下冰冷的雪。” 从几乎致命的打击中逃生， “亲爱的母亲，挚爱的朋友， 我会坚定，好好的活， 沉默的大地，沉默的天空， 红色的血，继续的流。” 汪川的唱腔没有太多变化，但却越来越坚定。 所有的打击和困境都无法击倒向往自由的心，阳光终于穿透乌云。 “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简单穿着一件白色衬衣的汪川站在舞台上，辽阔洒脱钢琴就像穿透乌云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第二百一十九章 返场演出 不管前边的演出多么精彩，所有人在此刻都被汪川的演唱吸引，脑海中只剩下歌曲优美悲壮的旋律，和舞台上汪川不羁洒脱的身影！ 歌词的内容并不复杂，音乐也没有紧张的氛围，但舞台上汪川散发出来的魅力却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汪川用这首歌，表明这是自己的演唱会，虽然只演唱了一首歌！ …… “好听好听好听！！” “牛比牛比牛比！！” “好帅好帅好帅！！” “汪川汪川汪川汪川！！！” “白鸽白鸽白鸽白鸽！！！！” 单调的弹幕完全覆盖了直播间的每一寸画面，等了一整晚的粉丝疯狂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 “那是种骄傲，阳光的洒脱， 白云从我脚下掠过。 干枯的身影，憔悴的面容， 挥着翅膀，不再回头。” 歌曲的旋律看似单调，却格外耐听。 汪川从容的演唱，更有一种不羁硬朗的力量！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整首歌并没有结束。 汪川走到键盘手身旁，把舞台的中心交给这位戴着墨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键盘手。 空灵跳动的音符从他飞舞的指尖倾泻出来，就像轻轻跳跃在阳光之上，在音乐中挣脱一切束缚，拥抱无尽的自由，俯揽世间所有的美好。 一分多钟的钢琴solo最终停下。 歌曲结束。 汪川张开双臂，拥抱现场和直播间前所有的观众，鞠躬致谢。 一起演出的另外四个走到汪川身边, 汪川和他们再次一起鞠躬致谢。 “感谢你们的观看，感谢你们的到场, 感谢能把《醒着做梦》这张专辑分享给你们, 谢谢！” 全场爆发了最热烈的掌声, 他们大声呼喊着汪川的名字。 汪川几乎以为台下的不是明星艺人，虽然跟他们一起来的朋友更多, 而是自己的一群狂热粉丝。 这可不是站满场的livehouse。 “安可！安可！！安可！！！” 不知是谁带头，下边又一起喊起了安可，不愿意演唱会结束在此刻, 想让已经下场的汪川做返场演出。 “安可安可安可安可！！！！” 弹幕上也在对着屏幕中已经空下来的舞台，疯狂的刷屏，虽然现场的汪川完全看不到，但汪川再多唱一首, 就是血赚！ 汪川看了眼身边的黄洋，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吕礼。 吕礼看到汪川的眼神，指了指自己。 汪川点了点头。 “汪川正在准备返场演出，大家不要太着急。” 山海音乐“唯一”的女歌手孙颖, 跑上台讲了一句, 又立刻跑了下来。 台下的声音和直播间的弹幕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喊得声音更大, 刷得更多了。 “怎么说？” 吕礼过来问道。 “之前你们不是给我做过四首歌吗？”汪川笑道, “现在能演吗？反正我肯定是可以唱的。” 返场演出彩蛋的意味更浓, 可以随便敷衍玩玩，也可以特殊设计一下。 虽然汪川自己抱着吉他上台再搬一首新歌唱, 不会有任何人觉得敷衍, 但也挺没意思的。 那四首歌，自从汪川穿越过来之后, 就没有在任何场合唱过。 独浊乐队当初虽然只是应付交作业，但歌曲水平还是可以的。 在这种场合拿出来，太合适不过了。 “你连返场演出都没准备, 就这么临时抱佛脚拉我们上啊。” 吕礼感觉汪川太离谱了。 既然决定了这么做演唱会, 返场演出肯定要提前准备好的，还是专辑首演这么重要的场合。 “当然准备了啊, 之前我们在给卜算子做专辑的时候, 我不是拿出来过一首歌吗？我们先把之前的歌演完, 最后再唱那一首。” 汪川依旧笑得温暖纯真。 汪川就想找个机会跟他俩演出, 以前也提过，但他俩实在是太懒，这次也可以说汪川是蓄谋已久。 “我……” 吕礼挺想直接爆粗口的，这叫准备个锤子啊。 而且汪川这个提议，直接是想让他和黄洋这两个老胳膊老腿的在台上连着演二三十分钟，还是没有提前排练的那种……虽然独浊乐队自己演出的时候也没怎么排练过，而且返场也没必要演出的太严谨，玩一玩搞搞效果最好，独浊的音乐风格就适合这样临场发挥。 不过吕礼看向黄洋的时候，笑得眼睛都快没的黄洋比了个ok的手势，他也就跟着点了头。 汪川也松了口气，要是他俩真不同意，汪川自己就抱着吉他上了。 设备先被搬上舞台，汪川又跟他两沟通了几句，讲了下一会儿怎么配合，才带着两人一起上台。 在场玩乐队的人本来就很多，看到独浊乐队上台，全都兴奋得不行，起着哄。 独浊乐队的演出太不容易见到了，他两是真给汪川面子！ “独浊乐队，我最开始的音乐伙伴，黄洋，吕礼！” 汪川分别进行介绍。 他两全都戴上了墨镜，一副高冷大佬的样子，汪川介绍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对台下示意。 直到黄洋拧下合成器，第一个电流传动的音效出来，台下的喧闹才开始安静，不过，短暂的安静后, 就立刻跟着充满节奏的音乐蹦了起来。 汪川之前并没有跟他俩一起合作演出过, 但这次没有排练就直接上台，汪川才明白当初吕礼那句“独浊乐队的绝对灵魂是黄洋”，是什么意思了。 黄洋完全掌控着整个演出，就像一支交响乐团的指挥, 调动着汪川和吕礼。 尽管他随心所欲的对歌曲进行了现场改编，他还混入了一段《time to pretend》，也没有提前通知，但汪川完全没有感觉任何难以配合的地方。 吕礼更是早就跟他配合得炉火纯青。 有黄洋做主导，四首歌并没有奔着二十分钟去，本来就不多的歌词，被他主导着砍了一大半，汪川都没怎么开口，专门想办法凹各种造型了。 不过演出效果也没受到影响，电子音乐的节奏，带着全场观众嗨了起来，全都不自觉的蹦了起来。 大概十二分钟左右，四首歌已经演完，但音乐并没有停下，台下的观众依旧在跟着音乐蹦蹦跳跳。 这时候独浊标志性的演出再次开始的电流声划过，丝滑切入要比之前还要更能带动每一个细胞跳动起来的复古的disco节奏，嗨了十几分钟的现场观众，蹦得更兴奋了！ 第二百二十章 《你要跳舞吗？》 汪川也在这个时候开口。 “每当浪潮来临的时候，你会不会也伤心？ 在拥挤孤独的房间里，我已经透不过气。” 汪川的开口，也正式表明了这是一首此前没有唱过的新歌。 听到新歌的惊喜，让台下蹦着的观众再次欢呼了起来！ 热情的音乐就像浪潮席卷着现场的所有空间，热烈的邀请着每一个人加入狂欢的派对，把每个不肯跳动的人都逼入无法后退的死角，让他们的抵抗节节败退。 ……除了明显格格不入的黄慈恩。 虽然作为山海音乐的一员，她拒绝了上台演出，但汪川还是想让她参与进来，毕竟这场演唱会名义上是给自己发新专，实际上也有山海音乐一起亮相，一起团建的意思。 而且增强她的参与感，才能一步步把她拐到同意正式出道的路线上。 选择这首《你要跳舞吗》作为返场演出，其实汪川就是给黄慈恩唱的，捎带上“舞技出众”的她。 歌名算是汪川自揭黑历史，给她打个暗号。 演唱《白鸽》的时候，汪川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的位置，她在杨雪稚的后边站着，听得十分认真。 返场回来，她也没提前撤退，也挺好。 不过站在黄慈恩前边的杨雪稚都没忍住晃了半天，她还是站的跟长在了地上一样，还往后退了几步，以免影响其他人蹦。 十分意外的汪川还刻意朝那边看了好多次, 用眼神传递信息，让她动起来, 毕竟跳舞她是“专业”的, 好像还很喜欢跳, 这会儿竟然蹦都不蹦了…… 这让打定主意在返场演出带着所有观众嗨的汪川，感觉好没面子, 挫败感极强，没特别注意就算了，还准备好了要在这首歌里带上她, 她还没反应。 ……但黄慈恩好像没领会到汪川眼神传递过去的信息，还是站得很稳。 真的……汪川都要以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不是记错了，在那个酒吧里瞎跳的是不是恩慈黄。 “在这冰冷无情的城市里，在摩登颓废的派对里, 每当吉他噪音又响起，电流穿过我和你。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汪川继续唱着歌，用眼神给黄慈恩传递着信息，音乐的浪潮把全场气氛推到最高潮, 大声唱到副歌的汪川自己也在舞台上蹦了起来！ 直接抬手指向黄慈恩的位置！ ……黄慈恩依旧站得很稳, 倒是台下的其他人蹦得更欢乐了。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连续四句简单直接的邀请，汪川手都没换地方, 没去指别人, 就是跟她较上劲儿了。 台下的其他观众蹦得越来越嗨, 目眩神迷的灯光更是让不少人蹦着蹦着跳了起来。 但黄慈恩又朝后退了几步，给前边的人让出更大的闹腾空间。 汪川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但感觉她好像摇了摇头。 黄慈恩是什么人汪川又不是不知道, 这就突然大家闺秀了起来…… 不过总算是给了点儿回应，汪川就专心演唱, 不再去搭理她了。 只要不去看黄慈恩，这就是完全被汪川的演唱带动的顶级现场！ 这种欢乐的氛围，让人完全忘了前边的正式演唱会上纠结苦逼的演出。 现场就是要蹦！ 虽然这种说法被吐槽, 但全场蹦起来的氛围太棒了！ 汪川更是成就感满满！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第二次副歌的第一句, 汪川指向了吕礼！ 吕礼就很给面子的在舞台上蹦了蹦。 至于黄洋汪川就不勉强了，他就算真能蹦起来, 汪川也怕舞台塌了。 “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汪川一边蹦着一边指向台下, 被指到的地方, 全都蹦得更高了！ 汪川不断蹦着重复的喊着这句邀请, 中间还指向了直播镜头，跟直播间里的观众互动。 这是汪川自己演出最爽的一次，只需要全身心的嗨起来宣泄兴奋。 “你要跳舞吗？”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整首歌结束！ 台下的观众还没有停下，他们还一边蹦一边喊着汪川的名字！ “演唱会全场结束，谢谢！” 汪川再次感谢完，跟吕礼和黄洋一起下台后，甚至还有人在喊安可。 直播画面也在汪川下台后，被直接切断，直播间的观众也不肯离去，厚厚的弹幕在十几分钟后才稀疏下来。 …… “川宝好帅！” “新歌太好听了！！” “返场演出有新歌还这么长，看哭了！！” “喜报！！新专销量已经破175万了！！！” “热搜广场上都在夸川董！看了演唱会的人好多！有没有具体的观看人数数据啊！” “首席乐评刚发了给三太子的乐评，直接五星吹爆！姐妹们快去看！！” “我好喜欢《白鸽》啊！《生如夏花》会不会觉得我喜新厌旧。[难过]” “好恶心首席乐评，就是喜欢蹭，这么快发乐评，演唱会肯定没看，假歌迷！不过他吹川宝我也喜欢看……” “刚我在岳星河粉丝群里夸三太子，她们酸得能直接发酵老坛酸菜了，笑死，气得管理直接把我踢了。[狗头]” “不知道音乐现场的乐评什么时候能发啊！我还是喜欢音乐现场！！” “@川盐葫芦好吃，妹妹，我也在那个群里！刚才不是室友抢救，我已经笑死了！” “返场唱的歌叫什么名字啊……” “反黑组友情提醒：警惕岳星河粉丝反串潜伏进群。[呵呵]” “……太霸道了吧！” …… 线上演唱会刚结束，大家还在互相兴奋的聊天。 身边的陶予薇跟川贝会长在一起低声交谈，李琪听不太清，就在看群里的信息。 作为一名“脑残粉”，听别人夸汪川，是李琪觉得最幸福的时刻，看着看着, 姨母笑就控制不住的挂到了脸上。 “川宝天下第一！！！” 李琪刚打完字发了出去，就看到身边的陶予薇和会长一起站了起来。 会长拍了拍手，把房间里所有的注意吸引过来。 “汪川现在已经走过了最困难的时刻，未来会越来越好。”会长的脸上有些伤感，“我的工作越来越忙，以后就没有太多时间放在粉丝会上了。不过这近一年的工作本来也是陶予薇在做，今天，我已经正式决定，把会长的位置让给她。希望以后大家能跟着陶予薇一起继续支持汪川。” 会长的话讲完，在场的人都无比惊讶。 虽然大家都清楚，陶予薇将来有可能会当上会长，但没想到这么快。 李琪也完全没想到。 陶予薇已经开始做就职讲话。 “很感谢会长周期能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会辜负周会长……” 李琪没去听陶予薇具体在说什么，就是感觉周期这个名字，好怪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衷心祝愿明年金曲奖颗粒无收 “你们继续玩吧，注意安全。” 周期对出来送她的陶予薇和李琪说道。 最近的工作太多太忙，今天总算有空把粉丝会的事情处理完，回去之后还要自己加班写报告。 坐进车里之前，做完就职讲话后，就一直很沉默的陶予薇，抱了过来。 还抱得有些久。 周期轻轻拍了拍陶予薇的后背，拥抱的时候头还碰到了一起。 怀抱松开后, 两个人又对视着笑了笑。 “我怎么感觉……” 看着周期开车离去的背影，李琪皱着眉头，犹犹豫豫的还是没说下去。 “感觉什么？” 陶予薇的笑容轻松了起来。 “就是……”李琪纠结着还是说了出来，“感觉你们两个怎么橘里橘气的？” “……什么跟什么啊，我跟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陶予薇都不知道现在李琪的脑回路天天都在想什么。 可微信上已经聊过无数句了吧！ 李琪只在心里吐槽，没有真的说出来。 第一次见面就抱了起来…… 槽点越来越多了…… …… 以汪川现在的人气, 有了前两张专辑做铺垫，加上《追梦赤子心》刚拿下华夏金曲榜的冠军, 《醒着做梦》的发行不仅是音乐圈，也是娱乐圈的重磅事件！ 专辑虽然在晚上七点才正式上线，但刚进入29号零点，#汪川《醒着做梦》#的话题就登上了热搜，排名一路攀升，直到下午四点热搜登顶。 甚至超过了一对二线明星公布恋情的热度，他们的粉丝还开玩笑说是不是专门选择的这一天公布，以免得到太多的关注。 汪川的前两张专辑已经在金曲奖上大杀特杀，叫好又叫座，这一专还被乐评界给予了极高的期待，尽管它的流行性欠缺，歌迷和路人也都知道这可能会是一张很牛比的专辑。 专辑刚一上线，就有茫茫多的人在app里点开专辑中没发的五首新歌, 激动万分开始收听……然后在十分钟内听完了五首加一起近三十分钟的歌…… 除了最后一首《白鸽》是完整听下来的以外, 前四首听不到一半，就直接切歌下一首了。 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然后在脑海中想了半天怎么吐槽汪川这张专辑……才想到汪川还真诚实。 说是让歌迷放低期待, 还真特么让人失望啊！ 这不是做综艺做得入魔了？ 做个乐队的综艺就发一张有大量摇滚歌曲的专辑？ 《乐夏》火是火, 可那些火起来的歌也只是一时热度，节目现场好看是好看，但哪儿有人喜欢天天让耳朵遭罪的？ 线上演唱会都不是很想看了，汪川还不全都自己唱，非得找一群扑街乐队…… 等一个小时后，快到汪川唱《白鸽》的时候再去吧，他倒是给自己留了一首最好听的…… 再把专辑从头到尾听一遍吧，唉！ 首专就感觉汪川有自嗨的倾向，发了二专还以为他终于知道如何写歌不浪费自己的才华了。 多好听的二专啊！ 只要认真打歌，绝对全专都能拿下华夏金曲榜的冠军！ 不是二专也不会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自己是他的歌迷…… 结果三专就这…… 自嗨到死就是想刷金曲奖呗？ 衷心祝愿汪川这专在明年金曲奖上颗粒无收！ 希望他能够早日改邪归正！ 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听着专辑在网上冲浪。 话题广场上，全是汪川的那些脑残粉在大吹特吹…… 对于这些脑残粉来说，听到汪川的声音，不管他在唱什么，都可以直接泪目…… 往下翻翻，噫，还有一些九漏鱼流量在蹭汪川发专的热度。 “终于听到了新专！[大哭]”——谱都不会认，肯定是被难听哭的。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玫瑰]”——噗嗤，还知道捡最好听的发，微博这么快就发了出来，也是一路切歌切到最后的吧。 “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酷]”——马德，最烦装比的人，就那首二傻子土味歌装个der啊，不愧是最令人恶心的明星陆昂。 陆昂这种一线大明星都发了，再一刷新，话题广场上明星的名字越来越多了。 但凡能好好发一张大家喜欢听的专辑，路人就直接吹爆了，还需要去找这么多明星帮忙宣传吗？ 莫名想看汪川将来成为劣迹艺人后，这些蹭的明星怎么收场……原来自己不是汪川歌迷，只是一位乐子人。 唉！汪川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生生把一位歌迷逼成了乐子人…… 又找了记忆中有印象的几个乐评博主的账号点了进去，果然有些已经天花乱坠的吹了起来。 可惜啊，话题广场上蹭热度的太多了，这么拼命吹发得还挺早，外边前几页也看不到，还得点进来。 还有成分复杂无法鉴定的发言—— “……毫无疑问回归初心的汪川拿出了生涯最佳专辑！希望汪川以后能多多做梦，少讲一些爱情故事。”——真是怕汪川糊得太慢！ 笑死！ 就这个风向，还不如直接站出来开喷更能吸引眼球。 继续冲着浪…… 终于看到有直接开喷的了！ “垃圾专辑！退钱！！” 热度起的飞快。 这才对嘛！ 心满意足的给他点了个赞，去看演唱会直播了…… …… 演唱会结束后，汪川又请了饭局。 直到饭局结束，把人送走，已经将近夜里十二点了。 阮秋水一早就发了微信表示要鼓励汪川，白天还在网上发了微博宣传专辑，晚上又发了微信过来夸赞专辑取得的成绩。 汪川给阮秋水回过去的时候，她竟然立刻又回了过来。 她明天还要拍戏，都这个时间了还没有睡。 “演唱会真的很帅哦。” “那当然，肯定不能给你丢脸。” “前边都没看，我先听完了整张专辑。” “是不是‘不太喜欢’。” “没有哦，专辑里的歌，其实我都很喜欢。” “哈哈哈，下张专辑提前给你听。” “好啊。” 视频聊天里的阮秋水，是第二乖巧的阮秋水，说话声音特别软。 汪川总感觉她是故意的。 汪川没跟她聊几句，就让她赶紧睡觉。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专辑评分：0 早上八点，汪川起床后，才开始看小羊发过来的数据。 昨晚的线上演唱会，直播间巅峰涌入人数超过200万，出现在汪川刚唱完《白鸽》后，准备返场演出之前。 有超过50万人单独购买了在线演唱会的门票。 截止到今天上午七点，加上预购，专辑销量数据是将近190万张！ 一半左右单独购买门票的观众转化为了专辑购买者, 这个比例其实超出汪川的预期不少。 定下这个线上演唱会计划的时候，除了宣传山海音乐旗下乐队之外，也有让给二专付费的群体尽可能的给三专掏钱的意思。 二专吸引过来的歌迷中，有些人在听了汪川三专提前放出来的几首歌曲后，对三专的付费意愿不是特别大, 但让他们掏五块钱看一场线上演唱会还是很有可能的。 昨晚在专辑发了之后，因为整专流行性欠佳, 外边就有声音吐槽汪川这次开线上演唱会是在可持续的竭泽而渔。 这次骗了一波钱，下张专辑还有多少人会继续买单？就算下张继续做商业专，下下专也没人掏钱买了。 还有人编出来了段子，“《爱情故事1.0》，售价25。《醒着做梦》，售价0。” 不过这种声音倒不是很大，而且也是在尬黑了，给《追梦赤子心》掏两块钱的那么多歌迷，肯定认为这张专辑至少值两块。 不算专辑销量，在今天拿下第二周华夏金曲榜冠军的《追梦赤子心》，额外的单曲销量都已经破100万了。 对《醒着做梦》，网上的主流声音还是吹的飞起。 毕竟有汪川粉丝在铺天盖地的吹，各种出来黑的几乎全都被高强度冲没了。 “哗众取宠的小丑！” “给你买了一年微博会员，钱还给你了, 多的不用谢。[呵呵]” “这种专辑都能黑？真是什么人都有。” “看看陈岩俊老师微博的评价吧, 可以在心里酸, 但尬黑不可取。” 小羊也给汪川整理好了最新的一波乐评。 陈岩俊实际上并没有出正式的乐评，而是简单的发了一句话。 “比第一张专辑还要好。” 汪川的首专陈岩俊直接就捧上了天, 亲自给汪川在去年金曲奖上封的神。 他再出来说这句话，虽然不能说汪川的三专在明年的金曲奖也会受到同样夸张的追捧，但也很能代表给金曲奖投票的人中，一部分人的口味了。 除了陈岩俊这样的简单评价外，小羊搜集的一些长篇大论的乐评，基本都是为了抢流量的自媒体发的。 虽然专辑发行前，很多有分量的乐评人对专辑都表示了期待，但整张专辑上线的时间太短，他们正式的乐评还没有发出来。 在发出来的这些乐评中，首席乐评发的几乎是最快的，从各种角度对专辑进行了解读，不能说他没有用心写，但就是说的比较老套。 汪川看完后感觉他是综合自己的各种采访报道，以及演唱会上对专辑的介绍和阐述进行的扩展造句，把专辑的重点放在最后的《白鸽》上，认为这首歌对应的是专辑名字《醒着做梦》中的“醒”，这张专辑是在说对人生的道路迷茫时，心中保持着清醒坚定的信念。 “白鸽党”对他把《白鸽》在三专的地位，吹成《夜曲》在二专的地位的说法大为赞同。 也算是做了功课吧。 这种解读也是这些乐评的主流解读方向。 毕竟基本所有话都是汪川自己说的，朝这个方向做阅读理解打不了脸。 从其他方向解读的代表乐评，又是首席乐评的“死对头”音乐现场发的。 黄慈恩发乐评的时间，在将近凌晨四点。 她昨天还一起吃了饭来着，饭局上也有些安静的过分，可能是一直在想怎么写乐评。 “……汪川的这张专辑其实极度消极。 不同于专辑上半张‘心’、‘诗’、‘画’、‘话’的严格顺序，并把总结的《烂泥》放到了最后。在下半张专辑，总结这半张专辑的《假行僧》却被放在了第一首。 而且不同于歌词中‘从南到北’、‘从白到黑’的顺序，四首歌的顺序是‘北’、‘南’、‘黑’、‘白’，这种颠倒的顺序，应该是汪川刻意进行的处理。 下半张专辑原本应该是《美丽的南方》、《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白鸽》、《黑色梦中》，以及最后的《假行僧》的顺序。 信念破灭，对生命感到讽刺，美好安定的生活已不可得，回想起幼年时的梦魇，终于认清美丽的南方无法达到，只能跟一个精神病人一样宣泄，尝试着用可以自由的追求说服自己，从幼年的噩梦中挣脱多年后，却最终再次陷入黑色的梦魇。 专辑的上下半张，最后都是噩梦，《噢！乖》和《黑色梦中》的呼应，再次印证我的解读。 就像专辑的名字一样，人生从始至终，都是在做着噩梦，只能把自己伪装成有理想也有信念的苦行僧，虚伪苟活。 他甚至虚伪的调整歌曲顺序，把《白鸽》放在了最后。 整张专辑都是这种信念和理想具失，在噩梦中不断循环的毫无意义的负面情绪堆积。 不得不说，我很不喜欢这张专辑。 专辑评分：0，推荐歌曲：无。” 黄慈恩这么秀的乐评看完，汪川自然要直奔她的微博评论区看热闹。 她的这条乐评微博评论已经破十万，转发也有将近二十万。 评论区的高赞成分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承认吧，你就是汪川本人！一般人哪儿会从这个角度解读啊。” “完了，首席川吹跳反了……” “说的好！辣鸡专辑骗我钱！！” “这真的不是在吹吗？” “终于看到有人跟我有一样的看法了，一直觉得汪川很虚伪。” “想到川宝竟然写了一张这样的专辑，心痛到无法呼吸！” “有自己的思考，点赞了。” 汪川看了会儿，登上工作室的大号，转发了这条微博，并配文——“阅读理解没有满分，就像这条微博不是汪川转发的。[狗头]” 第二百二十三章 勇气分 对于黄慈恩的这条微博，汪川并没有觉得她是在用哗众取宠的方式骗流量，或者是刻意的找清奇的方式吹。 因为她应该是真的不喜欢。 听歌本来就是很私人的一件事，个人的喜好必然要放在音乐品味之上。 被夸得水平再高、质量再好的歌曲，无感就是无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完全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去接受。 汪川一直都这么认为。 三专和二专放在一起，本身就是搬运工的汪川自己也是听二专更多。 开口就把腔调死死拿捏的摇滚老炮儿, 偷偷听豆音神曲的，汪川也见过…… 黄慈恩能直接说出自己的不喜欢，其实很难得。 这是汪川进行转发的鼓励的原因。 汪川突然冒出来转发微博，倒是令汪川粉丝和网友都猝不及防。 “天！！！这就转身了？” “不就是说个不喜欢，正主这就下场对线引导粉丝网暴了？[疑惑]” ——“脑子是个好东西，还好你没有。” “传下去，汪川发罪己诏承认自己虚伪！[狗头]” “这是双向奔赴吧！是的吧！” “追……追星成功？” ——“现场新粉好多，汪川首专他就是全网最先被邀请去试听的，早就算追星成功啦。” ——“虽然但是，早就有传言说现场是女的……” “唉，还真是这么消极的专辑啊，再听《白诗心》就有种上专的感觉了。” “汪川也觉得不喜欢这张专辑没问题啊……” ——“川董明明是在肯定现场的解读，黑子不要趁机搞扩大。[呵呵]” …… 《醒着做梦》刚刚发行，相比上专流行度大幅下降，网上正是对这张专辑讨论度极高的时候。 汪川粉丝全网出击的高强度控评，配合主流乐评界几乎一边倒的好评，令很多想吐槽这张专辑的人，都有种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感觉。 “只有我自己不喜欢汪川的新专辑吗？” ——“赞美楼主的勇气，一会儿就要有逼癌患者进来喷你了。” 这样的帖子虽然也有人发, 也有一两个人暗戳戳的表示赞同, 但大风向上, 更多的人还是在吹这张专辑。 汪川这个时候却出来转发了一条说不喜欢这张专辑的微博, 还对微博的内容表示了赞同。 一时间“不喜欢党”的士气大涨！ 不仅好多路人出来转发汪川的这条微博，说自己也不喜欢，也给了一些营销号博眼球的资本，黑粉更是有种狂欢的感觉，开始上纲上线。 “专辑是真的不行啊。” “川贝拼命捂嘴，没想到被自己正主背刺了，笑死！” “汪川还是那个鸡贼的汪川啊，上张专辑藏《夜曲》营销，这张专辑刻意打乱下半张的顺序，把《白鸽》放到最后，不是临发行为了卖专辑才调整的，我是不信的。” “没有人说汪川线上演唱会骗钱吗？新专首演，自己只唱一首，换其他艺人早就被喷爆了吧，汪川是什么不可说？” ——“当然不敢说啊，你要愿意掏几万块跟汪川打官司，你就大胆的说。[滑稽]” ——“五块钱的门票，汪川唱了二十多分钟, 哪个明星的线上演唱会这个价格说来听听？” ——“不要钱的线上演唱会大把的是！” ——“糊逼粉就去粉糊逼, 五块钱都掏不起, 就好好省钱给你马攒棺材本。” ——“急了急了！汪川粉丝这就破防了？” …… “啊啊啊，我要气死了！下个月领完工资立马走人！垃圾公司非得在周末加班，错过昨晚的现场我真的哭死！” 开门后，黎秋一边抱怨着，一边往黄慈恩身上扑。 黄慈恩打住她的胳膊，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厕所在那边，要哭去厕所哭。” “……你的黑眼圈好重啊，以后别听专辑听那么晚了宝贝。” 黎秋灵活转换了话题。 黎秋是真的喜欢在言语中占黄慈恩便宜，主要是因为黄慈恩也不反抗，或者抗议的反应也很有趣。 “本来上午我就要补觉。” 黄慈恩坐到沙发上闭着眼揉了揉太阳穴。 “我就是来陪你一起睡觉的嘛……”黎秋说着取出手机，“呀！汪川转发了你的微博！你們两个是不是串通好的？” “……没有。” 黄慈恩回卧室取出自己的手机。 “他这是给你解围吧，汪川的粉丝太疯了，你发的微博明明是在夸，还有那么多脑残粉骂。” 黎秋给黄慈恩打抱不平。 “这个账号被骂的还少吗？”看着手机，黄慈恩脸上挂起了淡淡的笑容，“我的微博也不是在夸啊。” “好吧好吧。”黎秋向来只调戏黄慈恩，从不跟她真的争辩什么，低头又扒拉了会儿手机，“不过，现在你和汪川这两条微博一发，借机出来黑汪川和他新专的人好多啊。其实我昨天听这专也听到半夜，我是真的很喜欢啊，这么好的专辑都能被黑。” “其实，大部分人听不来也正常。” 黄慈恩顿了下，才说。 “有汪川黑粉开始刷让给专辑退钱的话题了，理由也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只想听积极向上正能量的歌曲，就是你那一套说辞啊，什么人都有了真是，”黎秋碎碎念着，又抬起头随口道，“不然，你把那条微博删了？按照现在的热度，你这条微博最后评论破百万也不是没可能。” “……” 黄慈恩微微皱眉，握着手机的手指也用了用力。 她又看了会儿微博上的评论，才开口。 “不删。” …… 山海音乐。 “不如找音乐现场把微博删了？”李红阳找到刚进公司的汪川，开口问道，“她一直是你的歌迷，这条微博也不是在专门黑，我们找过去，她应该能同意。” “不用。”汪川笑着摇头，“一条微博而已，要是担心出现这样的声音，我就不会发这样一张专辑。金曲奖总不至于拿专辑主题太消极做理由真让我明年颗粒无收。” 不说本身就是搬运工，有可以反复横跳的底气，现在汪川的咖位也无需在意这种尬黑的声音。 “那倒是，这专的主流乐评稳得吓人，比你首专实质上拿到的好评还要多。” 李红阳也笑了笑。 首专有流量发专的debuff，能被那么吹，桦钠的公关有很大的影响。 现在三专除了专辑质量过硬外，甚至还能给汪川加发这样一张专辑的“勇气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神仙六年磨一剑 这专除了勇气分外，还能拿回归初心分。 在发二专时批评汪川太商业的乐评家们，这专就算想硬打他自己的脸来黑，也得找个正经理由。 太消极这种理由，音乐现场这样营销号性质的博主可以拿出来作为减分项。 正经写乐评，能对金曲奖产生一定舆论影响的乐评家，要是在这方面做文章就贻笑大方了。 写得越痛苦就越深刻，不能说一定如此, 也是一种“乐评正确”了。 何况现在的乐评家们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在金曲奖改革的第二年，重点工作是对于评委会组建的改制。 评委会虽然人数将会增加至上百名，想要成为评委可以自行报名，但也会开始增加发行过音乐作品的要求，往常只会放嘴炮搞乐评的乐评家们有不少都在今年补了作业，拿出来的作品实在是槽点不少。 这个事情外边普通网友关注的虽然少，但也不是没人知道。 甚至还被高流量歌手粉丝拿出来鞭尸过。 今年爆火的说唱歌手王溪，商业成绩极其出色，但上个月专辑正式发行时，乐评界的评价却相对一般，都在三星左右，100分的综评差一分不到60，只拿了59。 恼羞成怒的王溪粉丝直接对给出差评的乐评人进行一个个开盒，把他们的作品拿出来嘲讽。 去年就认为被这群垃圾乐评們“恶意针对”的岳星河和徐宇红粉丝直接跟着就是一个三家合流，把国内不管有名还是没名的乐评家们冲了个遍。 直接导致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流量们发歌，乐评界几乎没有人再主动出过乐评。 这也是业内没人有认为王溪会在明年金曲奖有任何斩获的原因——虽然冲的是乐评人，但打的是整个音乐圈上层的脸。 跟“乌烟瘴气”的滂臭流量粉一对比，汪川粉丝属实有点儿亲切可爱了。 本来专辑质量就高，吹一吹, 大家皆大欢喜。 汪川跟其他废物流量一对比, 更是……抱歉, 提这个话头就是在辱汪川了。 可以出高质量专辑的真顶流，不把他吹起来，难道去让金曲奖进一步屈从于流量？ 在这种情况下，汪川能做金曲奖宠儿实在是太正常了。 在将来一步步再重回巅峰，有更多音乐质量过硬同时兼具流量的新歌手出来之前，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金曲奖需要汪川可能甚于汪川需要金曲奖。 只不过，金曲奖虽然需要汪川，但也得考虑让汪川承包金曲奖造成的影响。 比如今年的金曲奖，细究起来，其实是把猪肉分出去了，汪川虽然拿了最多的奖，可外界的评价是汪川被打压了，因为汪川能报名具有得奖实力的作品太多。 好在今年汪川发的歌曲“少得可怜”。 专辑正式发行前，放出的几首歌拿到高评价之后，业内普遍认为如果全专质量撑住，金曲奖也许会在明年的颁奖典礼给汪川有分量的奖项进行“补偿”。 但！ 但是，只是“也许”。 尽管汪川极度受宠，在明年的金曲奖也不是没有对手。 甚至对手逆天的强大，更胜去年…… 汪川确信专辑不会颗粒无收, 但能拿什么奖太难说了。 连续两年发专的郑蔓，在今年拿出了一张综评上80分的生涯最佳专辑，被认为明年的歌后奖项基本失去悬念。 这张专辑有可能让她首次拿下年度最佳专辑奖项。 这是同样把目标锁在年专上的汪川，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 另一个年专的竞争对手，也是在歌王奖项上，汪川能否二封的最大变数。 这个对手比郑蔓还要猛得多。 上任金曲奖宠儿陈德煦时隔六年即将发布新专。 除了单届拿下七项金曲奖的记录外，陈德煦作为歌手出道的两年甚至比汪川做到的还多。 汪川打破的最年轻歌王记录就是陈德煦曾经创下的。 而且人家是发了三张专辑就把能拿的金曲奖通项拿遍后，觉得无聊暂退歌坛去钓坛打拼的人设。 ——两年发了三张专辑，其中第二年发了两专，一专拿歌王，一专组乐队拿最佳乐队。 这次六年磨出一剑，大家的评价是因为金曲奖改革增加了奖项，陈德煦的这一剑要拿所有新设的奖项补全通杀金曲奖的记录。 嗯……没错，这次人家没有抱大公司的大腿，已经宣布了独立发专，先预定新设的独立音乐的两个奖。 这种神仙人物刚宣布要发专辑，就被营销号们争着科普冲上了热搜。 人长得又帅，人设也无敌，网友们太喜欢看这种故事了。 专辑虽然半点儿影子都没，一首歌没发，已经被认为明年极有可能让转歌手后风头无两的汪川首次吃瘪。 对于陈德煦，网上的普遍情绪是相信他的一切。 在他上了热搜后，有很离谱传言说，他这一专实际上是做完了变性手术发的，瞄准的真正奖项是歌后，因为他的钓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露面了，就是在手术后养身体。 传言说的似模似样，还有吃瓜完全不可缺少的……聊天记录截图为证。 传言有多离谱，大家就有多信，饭圈妹妹甚至都亲切的开始喊他姐姐——“希望姐姐能让汪川那个竖子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 直到把陈德煦气得注册了微博，怒骂——“煞笔们，传什么呢？” 刚注册微博一天，一句就骂出了50万纯粉。 “好有性格！” “完全不装诶！” “真性情！爱了爱了！” “传我的心呀！哥哥要么？” 粉丝们爱得不行。 俨然新一代顶流正在诞生。 陈德煦的专辑卡在了年底12月31号发行，这个完全未知的变数不仅很难让汪川放松下来，而且还要担心自己成为他传说故事的另一块踏脚石。 这种人物通常是玩气运流的，养了六年的气实在是…… 就算单论buff，勇气分+回归初心分，再加一个兢兢业业分，也很难比得上天神再次下凡分…… 还有最关键的是，如果真要不慎被陈德煦踩了，他再退休跑回去钓鱼，汪川是想再找都找不回来…… 汪川的《醒着做梦》已经发完，算是已经梭哈，接下来几乎只能点托管。 第二百二十五章 总算能赚钱了 不过，这是远虑。 在眼前，专辑刚发，尽管有“骗钱”、“透支二专口碑”的说法，这张专辑也是目前为止，今年国内最成功的的专辑了。 汪川就认为这些说法是在酸。 这张专辑虽然大部分歌都很“难听”，但也有相对流行的几首，比如已经拿下两周冠军的《追梦赤子心》, 很亮眼的《白鸽》，《画》也不是不能抢救一下。 只要汪川好好打单，以汪川的人气，这张专辑多拿几首冠单也是很有可能的。 ——外界这么认为。 至于《生如夏花》，虽然在汪川摆烂的情况下，巅峰遗憾卡二，还“倔强”的在前十待了十七周，但最新一期的华夏金曲榜已经出了前十，即便mv发行，对成绩的拉动也不会很大，可以说是透支了冲冠潜力。 可惜汪川根本没给这张专辑留多长的打单周期。 在年底歌曲《不能说的秘密》就要发了，这首歌曲汪川为了宣传电影，是一定要想办法让它拿下冠军的。 而到了明年，汪川已经决定在四五月份发自己的四专，算上专辑正式发之前就会上线的主打歌，四专应该是无缝接档《不能说的秘密》的。 所以，《醒着做梦》这张专辑，真正剩下的打单周期其实只有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追梦赤子心》出前十的可能不大，《夜曲》也极其稳定的趴在前十“吸血”, 汪川想有新歌拿下冠军实在是太难了。 汪川只计划了在十一月初打打《白鸽》算了, 能不能拿冠军随缘。 如果汪川粉丝知道汪川的打单计划，估计又会哭晕在厕所…… 汪川现在是最红的歌手，这个说法绝大部分人都是认的，专辑销量和金曲奖单拿一方面出来，能相提并论的都没几个人。 只是汪川最红的说法也不是没有能被质疑的地方，就是汪川的冠军单曲，实际上只有两首。 虽然单论歌曲在冠军位置上待的时间，汪川的歌是最久的，但论数量，冠单最多的是周松，有四首。 尽管周松拼命折腾出来的四首冠单，最多的也就冠了三周，但一专四冠说出去可太好听了。 汪川粉丝做梦都想汪川也能有。 ……只能让她们先失望了。 …… 线上演唱会虽然有黑粉吐槽汪川的声音，但对山海音乐来说，这一场营销相当成功。 旗下歌手和乐队一场演唱会后，涨粉都在5-10w。 官方的演唱会视频还没制作好放出去，暂时只上线了现场音频，收听人数都涨得飞快，在实时流媒体热度榜上, 汪川新专和这个演唱会的现场版翻唱一起刷屏, 其中李想和孙颖的翻唱, 热度都超过了汪川专辑里“难听”的几首。 在第二天，山海音乐的邮箱里就塞满了商演邀请，还有一些音乐综艺发了邮件，想要他们参加综艺录制。 给他們开了这么久的工资，总算是都能出去赚钱了。 当然，大部分商演都是想找他们翻唱汪川的歌，作为请不到汪川的代餐。 山海音乐的要求也很简单，去翻唱没问题，但必须得让他们也唱自己的一两首歌。 除了给他们赚钱宣传自己歌曲的机会这个理由外，商演报价一般都是论首算的，也能挣得更多…… 李红阳直接就告诉汪川，这一波下去，山海音乐旗下的人，商演可以直接安排到年底，让他们好好赚钱过个好年……好吧，更关键的是，山海音乐今年很有可能在不计算汪川和对外投资这两部分的收支之余，产生盈利。 也就是说，可以暂时算是不用汪川输血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等到明年如果可以真的保持下去，山海音乐才算走上健康发展的道路。 至于局外人黄慈恩—— “明年李想和孙颖都要发专，到时候咱们山海音乐就只剩下你还没发专了，怎么样？你那里攒的歌不是很多吗？公司按最高规格帮你发一专，然后你就可以像陈德煦那样，理直气壮的退休了啊。” 下午汪川再次回到山海音乐，跟自己团队的人开完碰头会，定下明天的宣传行程，离开之前，意外见到了她。 汪川脸上笑呵呵的，完全没有知道她刚吐槽完不喜欢自己新专的半点儿尴尬，汪川也没从她脸上看出吐槽后有任何不好意思。 “需要我给你推荐新歌手吗？” 黄慈恩又找了个特别的角度，脸上还做出了关心的表情，见到汪川笑容卡了一下，她又换成了无辜。 表情挺丰富的。 汪川只能这样肯定。 “算了。” 歌手不是签的越多越好，以山海音乐现在的规模，下边的人其实已经超标了。 因为公司手上的资源有限，也就是在如今这种网络发达的流量社会，曝光宣传的方式太多，汪川自己可以勉强奶起来。 换十年前，山海音乐这种资本实力的公司敢签这么多人，不是血汗工厂，就是一年倒闭的结局。 “哦。” 黄慈恩点点头。 “晚上跟你哥一起吃饭，要去吗？” 汪川又问。 “不去。” 黄慈恩再次拒绝。 汪川没指望她答应，也就是最后提一句。 也没问她来公司做什么，汪川就坐车离开了。 不过说起来，汪川想了想，黄慈恩好像就没答应过自己什么事，拍《彗星》那次，还是别人找她拍的，也不是汪川自己请的。 哦，不对，签到山海音乐她倒是同意了，看来也是有内置答应cd的选手…… …… 晚上的饭局，主要是汪川跟廖智吃的。 黄洋昨天提了要来，汪川就专门借了辆宽敞的车，先开车去接他。 原本这个饭局没这么快，不过时间赶巧，上次帮廖智约饭局的方嘉义也在京城，汪川今晚也没有安排，就择日不如撞日，定在今天。 山海音乐和怀旧海洋还是有不少事情要聊的。 《乐夏》的巡演下周就要正式开始，380-1280的票价虽然被过去看乐队演出的乐迷们吐槽贵得吓人，但也基本开票秒售罄。 尽管有黄牛进场的原因，音乐节票价上涨完全不愁卖也提前证明了市场潜力，但这个对标一线歌手演唱会的票价，得到这个市场反响，更让传统玩乐队的人看到，乐队造星，确实是可行的。 第二百二十六章 在乎个鸡毛 在《乐夏》之前，不少新乐队的玩法是走网红路线。 写出来一两首稍微有点儿反响的歌，就找人一通吹，再来几首凑数的歌，巡演开个不停，票价还搞的是200起的饥饿营销。 “太上头了！” “录音室歌曲听不来味道，现场特别好蹦！” “主唱真疯批美人！大老爷们看得都有反应了！” “又没抢到票真的哭死，xx乐队现在票难抢的离谱了吧！” “xx乐队的现场怎么样？好想去额……” “推荐一下新乐队吧，我先提名一个。” “xx乐队求料！看完现场回来好想睡主唱啊！” …… 一年下来，巡演场次开的倍杀歌曲数量是基操。 虽然也有看了现场后很失望回来吐槽的，但这种玩法也确实捧红了一批新乐队，还赚了不少钱。 不过还是局限在乐队圈子里，而《乐夏》把乐队带入主流圈子里后，“网红乐队”就跟“摇滚大明星”没法儿比了。 上杂志、上节目、接代言，还能去带货，甚至还有拍戏邀请……《乐夏》一轮游的乐队，都能比累死累活折腾一两年的网红乐队强。 节目上爆火的新乐队，还能跟原本的老牌乐队抢音乐节的压轴——说的就是红乐队，虽然那个音乐节很小，那个老牌乐队江河日下，歌迷跑得越来越多…… 《乐夏》直接重塑了乐队市场的生态圈。 这个饭局说是汪川跟廖智的饭局，实际上到场的乐队圈里的人特别多，把明年的《乐夏2》办好是大家的共同目标。 不是说非得《乐夏》不可，跟《乐夏》一同起步制作的乐队综艺也不是没有，但赶着《乐夏》的热度播出，还是血扑留不下人看。 《乐夏》的成功并不是偶然，至少在明面上已经成了共识。 汪川跟黄洋一同进去的时候，饭桌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他们看见汪川两人进来，刷刷刷全站了起来……喊“洋哥”……和“小川”。 汪川年纪实在是有点儿小。 实际上现在不少玩乐队的人，虽然比汪川大，还是喊汪川“川哥”的，但那都是没什么江湖地位的人。 山海音乐的，基本都喊汪川老板。 而这个饭桌上，江湖地位全都拉满了，说一句都为国内地下音乐的发展支持了十几年也不为过，老板还特别多。 汪川对黄洋的圈内地位算是又有了进一步认识。 本来汪川也专门了解过，因为玩乐队的人普遍比较穷，而黄洋不仅家里有钱，还特别愿意拿出钱来帮忙。 替山海音乐从怀旧海洋挖人的那位经纪人是这么说的，“说一句大半个圈子都借过他的钱也不为过，而且很多人借几年了都没还，洋哥也没催过”。 当时汪川觉得他说的有点儿夸张了，现在看来，还真是因为黄洋平时太低调的原因，圈内地位是真的高…… “……想当初怀旧海洋差点儿经营不下去，大家应该都知道。不过没几个人知道的是，当时我求爷爷告奶奶都借不来一分钱，最后给我拿了200万出来救命的是洋哥，才缓过来那一口气。那会儿咱们是真穷啊！” 好的吧，廖智也借过。 一群人在一起本来就是在忆苦思甜，讲一些陈年往事，汪川跟黄洋坐下后，廖智的话头也就到了。 “……也不怕大家笑话，第一次认识洋哥后，我就蹭了他一个月的饭，最后实在是不好意思蹭下去了……” 方嘉义也出来自惭怀念。 “说那些干嘛。” 黄洋挠了挠头，实在听不下去了。 “也是，”廖智把话接过去，直接换了话题，“今天这顿饭咱们大家这么多人坐在一起，虽然也是难得聚聚，但其实主要是我请小川吃的，就是因为我想给小川道个歉。” “额……” 黄洋尴尬完，轮到汪川尴尬了。 廖智果然是只要不谈钱，什么话都能说啊。 饭桌上这圈儿了解他的人，都没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有些人笑得很微妙。 从结果上来看，山海音乐从怀旧海洋挖人，廖智脸上还留着巴掌呢，就算还要接着合作下去，但搞先道歉这一出，也等于是在唾面自干了。 不会是把黄洋摇来才这么好使的吧……给汪川心里都整困惑了，只好提起酒杯先跟廖智碰，等着他接着说。 “一开始要跟小川一起做《乐夏》，其实我在心里没怎么看得起小川，觉得他就是蹭热度搞人设那一套，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误会了小川。 小川是真正的音乐天才，是真的喜欢乐队文化，也愿意为乐队的发展做实事。《乐夏》能这么火，能把乐队的盘子做起来，小川的个人影响力我说是最关键的因素，可能有人还不认同，但不带偏见的想一想，一档现象级综艺哪有那么简单出现，没有小川我们这些做乐队的还要等多久？ 刚发的《醒着做梦》说是近十年来国内最好的摇滚专辑也没人会反对吧。小川甚至能把专辑首演交给其他乐队来做，实在是令我越想越惭愧啊！所以，今天要道个歉。” 廖智长吁短叹的说完，还用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才跟汪川再碰了一下，仰头把杯中的酒干了。 汪川虽然越听越淡疼，但也跟着喝完。 “廖哥，言重了。” 就憋出这种屁实在是……刚才汪川都听到有人没绷住笑出声了，虽然声音很小。 “诶~哪里重了？以后大家要在一起诚心做事，心里的疙瘩可不能有。” 廖智再次真诚道。 屁还阴阳怪气了起来。 “廖哥你这么说，我可太惭愧了，我也要给廖哥道歉。” 汪川一边给自己倒满酒，一边叹息道。 “呃……有什么好道歉的……” 廖智困惑的表情格外自然。 “从怀旧海洋挖人，确实做得不厚道！” 绷不住笑出声的人更多了。 但汪川还是自顾自的说，廖智也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了。 疙瘩确实不能有，他既然点了，汪川就摊开说，反正自己脸又不疼。 “虽然我在外边拍戏平时还要写歌写剧本，公司的经营都没过问过，也完全不懂，但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这一杯肯定要道歉。明年的《乐夏》虽然会继续做，但精力也很难像今年这样完全放在这上边了，廖哥刚才的话也更让我惭愧了，所以我更要道歉啊！” 汪川连声叹气。 虽然廖智想捧杀自己，把自己放到圈内这些人的对立面，但都混到这一步了，汪川还在乎个鸡毛乐队圈的这些事啊。 山海音乐是山海音乐，汪川是汪川。 虽然当明星的羡慕大老板，但明星的身份很多时候可比大老板好使多了，之前汪川就是没明白这个道理，在不少事情上搞得很尴尬。 把事情推给别人，自己专心扮演追求艺术的大明星就行了，何必蝇营狗苟的在泥土里打滚，搞得自己一身土？ 这次饭桌上话说完，以后这种饭局都没必要参加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思细，心眼大 汪川以前事事亲力亲为，还有一个原因是从川映出来后，经纪人唐若静经验不足，音乐经纪辛磊工作方式很被动，就导致汪川自己出面较多。 现在汪川的经纪团队，不算助理，已经增加到了五个人。 唐若静偏助理定位, 协调其他四个人，辛磊的工作性质类似于顾问。 剩下三位经纪人分别负责音乐、演绎和商务事业——并不是汪川的个人专职经纪，而是公司架构起来后，他们在负责公司这方面其他艺人事务的同时，兼理汪川的业务。 这种设计除了能更好的帮汪川处理业务外，还能增强这些经纪人在业内的话语权, 给公司其他艺人创造更多的机会, 而且彻底给汪川“修建好了护城河”。 ——让汪川可以更自由的在河里摸鱼。 汪川的话虽然细究起来说的并不客气, 但总归是在道歉。 廖智捏着鼻子也就受了。 不说乐队圈，现在的汪川也是真的不好拿捏。 单纯是一位很红的明星也就罢了，汪川的那点儿资本也一般般，但现在他在各领域跟企鹅娱乐紧密合作，抱上的是企鹅的大腿。 企鹅跟传统的文娱圈也不是在一个壶里尿的，看不惯企鹅的比看不惯汪川的多多了，但大家还不是得受着吗？ 至于在业务能力上对汪川非议就更搞笑了。 以前还能说汪川可能是在蹭人设，但《醒着做梦》这张专辑一发，专辑质量压下了任何质疑的声音。 无论是制作专辑时请动了圈内水平最高的大佬们录制器乐部分，还是直接让乐队做专辑首演，而且整个乐队圈的流量加起来，都没有汪川一个人高。 不管服不服，在地位和做派上，汪川现在都完全是这波兴起的乐队文化“带头大哥”。 散伙自己玩他们不会没想过，但廖智今天能说这样的话，就是他很清楚目前根本就撇不开汪川。 《乐夏》是企鹅的节目，以汪川和企鹅现在的关系，就算汪川想主动下车, 企鹅都不会愿意。 至于跳车再办一档节目跟《乐夏》打擂台……廖智又不是智障，他只要提，只会是怀旧海洋自己下车，这群人马上就去真的把汪川拥立成带头大哥。 接下来的饭桌上又讲了些圈内的段子，大家嘻嘻哈哈的，都没怎么动筷子。 坐了会儿，黄洋就说自己困了要回家睡觉。 汪川跟着说要送黄洋回去，一起离开。 “这才刚开始，”廖智的语气有点儿急，“菜——” “昨天上台功夫腿都没活动开，演了二十分钟，这几天得缓缓。” 黄洋无奈道。 “额，都是我哈……” 汪川尴尬了。 “行吧，改天再约一起好好吃顿，我再请。”廖智说着看了看其他人，“咱一起送送？” “别了，你们吃好，小川送我就行了。” 黄洋笑着把他们拦下。 等汪川和黄洋离开，饭桌上莫名一阵安静。 “川儿刚才喝了可不少，这么开车回去……” 有个人突然出声说了句。 “小川怎么可能没司机啊，你以为跟你一样这么抠门？”廖智笑骂道，不过还是沉吟了下，“刚二河不是前后脚进来的吗？应该看到小川的司机了吧。” “……好像没见到。我再出去看看？” 很快这人就回来了。 “车已经开走了，问了下门口的保安，也没看清。” “这么快，肯定有司机，或者请了代驾，一会儿我给黄洋打个电话就行了，咱继续走着。” 廖智又把酒杯提了起来。 “川儿这么年轻气盛，可不好说。” 最开始开口那人又说道。 黄洋不开车大家都是知道的。 “也是，”廖智点头，“那我现在就去给黄洋打电话问问吧，你们先喝。” …… “嫂子这就催洋哥你回家了？” 身边的黄洋手机响了后，汪川看到他没接，就打趣了一句。 “廖智的电话，他又发了信息过来，问有没有请司机，担心是你开车，你又喝了不少。” 看着手机的黄洋说着打了个哈欠，脸上困倦之色十分明显。 “廖老板确实是个体面人啊，也是有心了。” 汪川笑道，还感觉刚才饭桌上，是不是说的话还能再委婉一点。 黄洋也笑了笑，没出声。 看来真的是因为昨天的演出，有点儿累了。 车又开过了两个路口，前边的司机小赵放慢了车，说了句：“交警查酒驾。” 过了会儿，等车再次发动。 “刚才洋哥给廖老板回信息了吗？” 汪川皱着眉头问了句。 “我刚才差点儿睡着。” 黄洋摇了摇头。 “……”汪川冷笑道，“廖老板真是想了办法，要避免咱俩因为酒驾发生什么危险啊。” “嗯？是有点儿巧了，”黄洋反应了过来，又沉吟着想了想，“这事儿其实不像廖智的风格，不过也说不好。” 黄洋说着直接给廖智打了过去。 “洋哥已经到家了吧，我们也吃完正准备散伙儿。” 黄洋开了免提，电话里的廖智笑声听起来还有点儿大舌头，应该是喝了不少。 “还没，刚遇到交警查酒驾了。” 黄洋说的很简单。 “没事儿吧，”廖智关心的问了句，“刚打电话就是哥儿几个想……” 电话里的廖智说着说着脑子转了过来，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黄洋也没继续说，就等着廖智说下去。 “我真不至于做这种事儿！” 廖智的声音明显真的急了。 “嗯。” 黄洋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就是他做的他也不会承认，”黄洋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像是他做的。圈子里就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多，也要不来说法。” “哪里都一样。反正也没真出什么事，要是我真的酒驾，被抓也是活该啊，我还支持对方执行正义呢。” 汪川不在意的笑道。 这种事情汪川总不至于让黄洋帮自己要说法，而且也不是没可能完全是个意外。 要是真意外，这通电话打过去，吃苍蝇的是廖智。 “嗯，”黄洋再次点头，肥胖的脸上也笑了出来，还夸了夸汪川，“你这种心思细，但心眼大的是真难得。明年廖智要是找你道歉，你就受下吧。” “等于我还占了便宜。” 汪川只好厚着脸皮再笑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值得深交的朋友 心眼儿大……要是被别人知道黄洋这么夸汪川，能笑出声的可不少。 但这件事就是黄洋说的这样，要不来说法。 黄洋替廖智说两句话，汪川表面上肯定是要认他这个面子的。 今天的饭局，尽管在明面上是跟廖智化干戈为玉帛，可饭并不是多么好吃的。 汪川肯定得提防着廖智给自己下绊子。 虽然没有黄洋，汪川还会带其他人过来, 但都没有黄洋好使。 不过认面子也就是表面认，这一笔汪川在心里还是直接记在廖智身上，饭局是他开的，真出现了意外，也是他倒霉。 …… 另一边。 廖智皱着眉头放下手机。 本来就喝多了发红的脸色，憋得更加红了。 “怎么说？今天不会真就到场了吧。” 有人笑着问廖智接下来的安排。 “啪——” 廖智把手机砸到桌子上，让一群喝了不少都在嘻嘻哈哈吹逼的人吓了一跳。 “刚才谁打电话报的警？” 廖智咬牙切齿的问道。 事情不是自己做的, 但却发生了。 如果汪川真酒驾被查住，自然皆大欢喜，要夸对方一句脑子活好手段。 但汪川无事发生的揭回来，这就是同时在打汪川和自己的脸了。 实在是又蠢又坏！ 汪川这种级别的艺人，出来吃饭怎么可能不带司机？ 这不是把自己放在火坑上烤？ 烧是烧不住，但热热你也怪恶心的。 就汪川那个还没针眼大的心眼，肯定得记自己头上。 “额……报什么警？” 有人困惑道，也不知道廖智为什么接了个电话，就发这么大火。 “你是真不知道啊肖桓，黄洋走的那会儿不是你最先提的汪川喝了太多？还有你……” 接下来其实是有安排的，不过现在廖智只想把安排换成抓内鬼。 本来廖智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但原本看到汪川就来气，今天又受一气，还被其他人算计了，实在是忍不了了！ …… 第二天一大早，汪川刚到山海音乐，就看到了廖智上门。 他还真来道歉了。 按照廖智的说法，昨天在他的饭局上出现那种事情他的责任很大，所以要道歉。 除了道歉外，廖智还帮汪川抓出来了“报警的小人”肖桓。 虽然廖智没有什么证据, 毕竟昨晚一起吃饭的大家都不是煞笔，内鬼根本就抓不到。 不过廖智说汪川昨天刚走，肖桓就提汪川可能酒驾，然后一直催他打电话，他打电话黄洋没接，就再发了条信息，然后在外边抽了根烟。 回去的时候才知道肖桓中间也趁机去上了厕所，“他就是想挑拨咱俩关系”、“肯定是去报警了！”、“肖桓这人大家都知道，蔫坏！”、“他死不承认，但这事儿不能跟他算完！” 廖智的语气和表情都气得要死。 “廖总这么大老板为这事儿还跑过来一趟？这点儿事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不就是个意外嘛！”汪川摇摇头，而且十分诚恳道，“何况如果真是肖桓报的警，也说明他是很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啊，这样的朋友值得深交。” 反正肖桓不是汪川的朋友。 “……” 廖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本来今天廖智是没必要当面道歉的，顶多看在黄洋的面子上，打个电话随口一提，给汪川一个交代。 但昨天冲动抓内鬼就做得很难看了，而且抓内鬼的时候，廖智一气之下甚至提出了查手机通讯记录，虽然是冲动了，可大家酒喝到头上也给了面子，愿意拿通讯记录自证清白的不少，就肖桓跟一两个人不愿意…… 廖智当时也知道自己做的过了，给大家道了歉，但越想肖桓越可疑。 虽然廖智最近一段时间在跟圈里这些人来往的时候，就明显感觉这个肖桓是个“投降派”，在谈起汪川的时候跟舔狗一样——那么大年纪的人了都，说实话，有点儿恶心了。 而且廖智还听说肖桓最近想找山海音乐合作开livehouse，一起骗汪川脑残粉的钱，肖桓想动汪川的可能不大——现在这种环境下，明星酒驾绝对立刻玩完。 但也有可能肖桓知道汪川不可能不带司机，实际上是想搞廖智。 而且以前肖桓就经常不给廖智面子，这次廖智给他俩上点儿眼药，也给自己推锅，再出出气，因为确实肖桓的可能性最大。 “也是。” 廖智终于还是点头，虽然汪川表面上是这种作态，但廖智决定还是相信汪川的心眼，矛盾肯定已经种下。 汪川确实对这个肖桓有了些疑虑，但在心里还是觉得廖智此地无银的可能更大。 都小题大做上门来了，不就是心虚吗…… …… 汪川暂时把这件事放在脑后，账要慢慢算。 专辑刚发，这几天还是以宣传专辑为主。 宣传专辑和《追梦赤子心》，顺便开始排练演唱会。 现在已经进入十月，这个十月应该是汪川这两年来最忙的一个月，日常行程加上六场演唱会开下去，实在是忙得脚不着地。 而且除了在音乐上的事情之外，还有个行程汪川要参加，就是飞天奖的颁奖典礼。 两年一度的飞天奖马上就要举办了。 《悠长假期》的热度和质量虽然都挺高，但实际上并没有在年中的金鹰节和白玉兰奖上有什么斩获。 电视剧三大奖基本都是以排资历和分猪肉为主，《悠长假期》的题材相对弱势，在电视奖上真正有竞争力的是阮秋水的最佳女演员，但今年的女演员本来就比往年竞争更大，阮秋水时隔多年回来拍电视剧，还处于攒印象分的阶段。 而且川映的大本营也不在云海和湘市，因此那两个奖虽然提名不少，但全都一无所获，汪川当时在岛省拍戏，甚至都没去参加。 不过这次的飞天奖，不出意外，是能拿奖的。 就是那个优秀电视剧奖，一届能发给十几部电视剧……除非川映不管不问，《悠长假期》拿奖基本没问题。 剩下的男女演员和编剧就不用想了。 资历根本够不上。 只有阮秋水捞了个优秀女演员的提名，但两年一届的竞争太大了。 两年提五个优秀女演员，真提名即为肯定。 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如夏花计划 10月14日。 飞天奖颁奖典礼现场。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受邀在颁奖典礼上演出的汪川，没有唱《悠长假期》的主题曲，也没有唱已经连续拿下了第四周冠军的《追梦赤子心》，而是唱了这首《生如夏花》。 在前天，《生如夏花》的mv正式发布，这支mv带有一定的公益性质，同时汪川宣布将会把这首歌从发行到未来的所有收益捐出, 用于扶持国内原创音乐人的发展。 一时间在华夏金曲榜上已经滑落到第20名的《生如夏花》，再次回到了更多听众的视野当中。 今天在飞天奖现场的演唱，也是等同于是在宣布汪川正式开始了“《生如夏花》拯救计划”，开始打这单被粉丝们意难平了半年的歌曲。 同时在豆音上，《生如夏花》的翻唱接力大量涌现，参加的不仅是翻唱达人, 还有原创小众歌手，甚至是流量爱豆和一、二线歌手，直接席卷了整个豆音。 原本发歌从来没有进行过“骚操作”打单的汪川，这次的“大手笔”动作，获得的市场反响极为惊人！ 昨天一天，《生如夏花》的收听和单独购买量暴涨，成为最热门的歌曲！ 仅一天时间，就有人开始预测，《生如夏花》很有可能拿下下周华夏金曲榜的冠军！ 《生如夏花》这首歌，一年内的收益就有数百万，在未来的收益累计也会超过千万，甚至上亿，拿这么多钱“买榜”，可以把任何一首歌曲买到冠军。 拿《生如夏花》出来做宣传，是汪川一开始就有的想法。 不过上半年公司的资金捉襟见肘，汪川并没有付诸行动。 下半年无论是《彗星》上线，还是《醒着做梦》发行，商业成绩都超出了预期, 山海音乐的经营向好, 更是给了汪川底气。 那就直接来一个捐！ 虽然这也不能完全算是捐，因为它实际上也是替山海音乐宣传, 增加山海音乐和汪川影响力的举动，被扶持起来的音乐人，肯定也是签到山海音乐的。 但这种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投入承诺，说是捐也没任何问题。 为此山海音乐还准备专门给他们再成立一个厂牌，把李想、孙颖和黄慈恩全都划了过去，原本的山海音乐专心做乐队厂牌——这是到了明年会在山海音乐进行的架构调整，现在的生如夏花计划，在剩下的两个多月，还只是在做宣传、组建团队和接收申请。 其实扶持国内音乐人的动作，以前各大平台一直在做，在去年的改革文件下来后，不仅各平台加大了力度，各大唱片公司也动作不断，国内做音乐的环境从未如此美好。 今年爆火的王溪，就是被扶持起来的新人代表。 只不过他是被豆音捧起来的，豆音现在虽然在短视频领域天下无敌，在音乐产业内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但终究入局太晚，跟其他平台没办法比。 不过他们的那些动作其实影响力基本局限在业内，大部分网友都没关注过。 这次汪川跑出来说，要拿《生如夏花》的收益扶持国内音乐发展，甚至在这个名为“生如夏花计划”成立的公告里，汪川还承诺了以后每张专辑都会有一首歌加入生如夏花计划，如果当年未发专，也会保证有单曲发行。 热度就直接爆炸了！ “太有社会责任感了吧！真领军人！！” “烦了汪川两年的人突然转粉了……” “《生如夏花》党扬眉吐气！《生如夏花》就是最棒的！！！” “与此同时，王溪专辑五单捆绑周边卖50块，一个对比。[呵呵]” “粉汪川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了！！！” “真美好啊，这首歌真的好听。本来不想买新专，直接去下单了。” “刚被科普汪川捐了上亿是真的吗？？？汪川才红两年就挣了这么多钱吗？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而且我也想汪川能挣就多挣点儿……” ——“一次性没有这么多，不过几百万还是有的，而且汪川以后每年捐一首歌，这个钱肯定是上亿的，累加下来几十亿都有可能。” …… 做相同的动作能获得远超普通资本家的关注，这是汪川现在最大的优势。 而且汪川的扶持计划还不是单单的让山海音乐拿钱，而是每年拿出一首歌来捐，直接把宣传持续绑定，也比他们的操作模式先进多了…… 汪川都不用担心要一直投钱影响山海音乐发展，毕竟汪川现在最多、拿出来最方便的就是歌。 现在能这样多做点儿事，也算是把搬运工的快乐分享给大家了。 汪川演唱完《生如夏花》，全场观众都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还专门提了下生如夏花计划，帮汪川进行了宣传。 汪川回到座位上，身边坐的正是从片场刚回来的阮秋水。 阮秋水正在拍的这部电视剧再过半个多月就会杀青，而且这种女性群像剧每位主演的戏份相差不多，单人的拍摄任务并不重，所以也有空回来参加颁奖典礼。 飞天奖已经肯定了阮秋水，阮秋水肯定要给面子，还给面子到了同意跟汪川一起走红毯，也没反对主办方把两人的座位安排到一起。 今天《悠长假期》尽管只会拿个优秀电视剧，全场的绝对焦点也是汪川跟阮秋水。 因为两人共同出席的场合实在太少，上次一起营业还是在宣传《悠长假期》时参加的媒体活动。 汪川和阮秋水两人今天能帮主办方吸引太多关注了。 整场颁奖典礼，除了必要镜头之外，典礼的导播闲暇之余，时不时就会把画面切向两人。 有时会拍到两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有时两人正在相视一笑，有时还从两人前后交错的手臂拉起镜头，暗示两人挨着的手正握在一起…… 汪川回到自己的座位时，镜头全程把阮秋水脸上看着汪川微笑的表情收在画面里，还拉近距离让观众看阮秋水眼中闪烁着的光。 汪川坐下之后，两人再次对视笑了笑，看手臂的动作，应该是手又握在了一起…… 第二百三十章 第一乖巧的阮秋水 “导播不是望穿秋水cp粉我是不信的……” “这个导播真是够了啊！我这是在看颁奖典礼呢，还是在看汪川和阮秋水的结婚典礼呢？” “他俩笑得也太甜了……这生生塞进嘴里的狗粮差点儿把我撑死！但又控制不住想一直看一直吃……单身狗好难啊！！！[大哭]” “我甚至开始感谢他俩很少出来一起营业了，不然这恩爱真的要把我秀死了……” “说实话，真的太配了，配到都让人感觉有点儿假了。所以应该是假的吧，肯定是假的！汪川老公我还有机会！！！老公看看我！！！” ——“噗嗤~一路看下来，你把我逗笑了。” “导播扣鸡腿！！！刚才镜头切过去应该是秋水姐姐靠在汪川肩膀刚起身的动作吧！这都没抓到, 要你何用？？” ——“冷静一下，刚刚是曾华老师在发表视帝感言，真切过去，导播扣的鸡腿就要换成丢的工作了。” …… 直播间和微博上，除了关于获奖的讨论外，基本都在刷汪川和阮秋水。 热搜第一是飞天奖颁奖典礼，第二就是#汪川和阮秋水太甜了#。 从汪川粉丝会川贝壮大后, 声音就渐渐相对小了的cp粉，今天简直要幸福疯了！ 一直到颁奖典礼结束，他们的狂欢都没有停下。 在话题广场上分享着制作好的动图，感叹狗粮的话根本停不下来。 “笑得脸都快僵了。” 回到家后阮秋水累得直接瘫到了沙发上，双手揉着自己的脸，把原本线条优美的嘴唇揉得肉嘟嘟的，说话的语气也呆呆的。 汪川憋着笑把双手放在她的手背上，用心疼的表情，帮她揉了起来。 阮秋水也没反对。 不过她的眼神倒是也呆了起来，一眨一眨的看着汪川不知道在想什么。 汪川就把额头靠上去，亲了下她肉嘟嘟的嘴唇。 “额……你放开我。”阮秋水晃着脑袋，从汪川双手中挣扎了出来，语气还抱怨道，“好难看的……” “哪里难看了，多可爱啊！” 汪川说完没忍住又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 “我——” 正要说什么的阮秋水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红润的嘴唇微张，整个人又呆住了, 这次眼睛都不眨了，好像被汪川的动作刮宕机了一样。 汪川看着今天有点儿不一样的阮秋水, 想了想以前好像确实没有刮过她的鼻子。 于是又刮了一下。 宕机的阮秋水一个激灵, 又被刮活了。 “你搞什么啊，”阮秋水抓着自己的头发，“你果然还是更喜欢年轻可爱的！” “……又焦虑了？” 汪川惊讶道。 “焦虑个头，我是又发现你的真面目了。” 阮秋水用手缠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看透了汪川的表情，语气里还满是嫌弃。 不过下一刻，她的表情就陡然一变，还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你把手放开~” 声音有些颤抖。 汪川不仅不说话，还十分得意的看着她。 “只、只会动手算什么本事~” 阮秋水好看的鼻头动了动，声音里带着怨气。 可是话却越来越软了。 身体也越来越软了。 汪川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慢慢爬满，逐渐渗入她波光盈盈的眼睛，于是真挚的提出了建议。 “咳，你也可以动手。” “流氓~”阮秋水正要举起小拳头抗议，“你——唔~” 汪川又堵上了阮秋水柔软的嘴唇。 阮秋水的小拳头也无力的放在汪川胸口。 现在是第一乖巧的阮秋水了。 真的不是汪川越来越喜欢年轻可爱的，而是阮秋水越来越会卖萌了啊。 两人这么多天没见面，阮秋水还是早晨坐飞机赶来的，脸皮又薄得很，只会卖萌搞一些反差来诱惑自己……汪川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认为错了，那就是阮秋水脸皮薄不肯承认。 而且阮秋水今天这么漂亮，也是犯规在先…… “洗澡~” 喘着气的阮秋水懦懦的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如果汪川拒绝，这个时候的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但，这种时候，汪川从来不会反对她的提议。 ……如果反对了，那就是阮秋水脸皮薄在说谎。 因为阮秋水都承认过，她在一些时候说的是谎话…… 额……那就从善如流的去洗澡。 可怜的阮秋水累了一天，现在没有任何力气，汪川只好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提供一些帮助…… …… 第二天的阮秋水又坐上午的飞机回去拍戏了。 昨天夜里中场闲聊的时候，阮秋水不仅不肯承认，还继续说了谎。 但阮秋水今天的活力满满就是在表明，汪川昨天晚上做的很对。 于是汪川又成了孤家寡人。 不仅是孤家寡人，还要日理万机。 整个人就像一个被鞭子不停抽转出了残影的小陀螺，还像一支拧到不能再拧被上满的小发条，小陀螺和小发条还在一起打架…… 18号第一场演唱会就要飞去云海正式开始了。 中间这三天的时间，汪川排练、接采访、拍封面、录视频、上舞台、开会——这个会还可以进一步分解成《不能说的秘密》原声制作碰头会、《忌日快乐》剧本分解会、优秀音乐人才创作经验分享会…… 最后这个会虽然槽点满满，但是官方的会，还不能视频参加，本人必须到场。 而且正经来说，这三天堆起来的事情也不是只有这些。 堆积起来的采访、广告和封面，等汪川演唱会回来，也需要至少一周才能暂时处理完。 《乐夏2》筹备的启动会汪川直接鸽了，让李红阳自己去的。 《御赐小仵作》已经杀青了，汪川也没空去当吉祥物亮相，表明自己的重视，赵安哭唧唧的跑回来想找汪川卖萌，汪川也没空搭理他——他这个优质资产要被分给于照了。 跟汪川约饭的合作商和投资者，时间都一推再推。 好久都没关注的n+1，一直想着抽空去一趟也没去。 又有贺岁片不惜重金向汪川邀歌了，既要不影响到《不能说的秘密》，又要令人信服的恰钱，汪川当然一秒就想好了拿什么歌出去，但正经有空做这首歌，要到11月月底了。 …… 人生寂寞如雪，人生忙起来吐血。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爱你们，我很快乐 10月18日。 号称八万人体育场的云海体育场，今天虽然实际入场人数只有六万，但已经是在尽可能满足演出效果的情况下所能坐进的最多人数。 通常在这里开的演唱会，如果不是歌手拥有极高的人气，也就只有三万人左右观众，但依旧选择在这里开的原因，是开完后可以发八万人演唱会的通稿…… 而算上练习生出道后的偶像生涯, 三年半以来拥有一二十首热门歌曲，积攒了超高人气的汪川，在粉丝的翘首期盼下开的这场首场个人演唱会，看台全开，六万名观众把场地全都坐满。 她们手中举起的荧光棒，在黑色的夜空中，让现场如同置身于浩瀚星河。 这场演唱会采用的是细长的交叉舞台设计，可以沿着舞台与两侧及场馆看台上的观众在最大程度之上进行互动，虽然从安保的角度考虑有一定的风险，但这场演唱会汪川以唱为主，没有太大的舞蹈动作，其实也相当安全。 在汪川发行的歌曲中，不是没有能够唱跳的歌，但绝大部分歌强行加入舞蹈，效果其实很尬。 不过汪川倒是给演唱会要唱的27首歌中的近一半，专门找了伴舞。 前期演唱会的设计除了舞台和灯光方案外，这些歌曲伴舞的编舞花费的时间一点儿也不少。 在准备演唱会的过程中，汪川一边沟通方案，一边保持身体和嗓子状态，在排练的时候跟与伴舞磨合走位，并且根据音响的实际效果调整音响设备或演出设计…… 初次筹备演唱会，又不想把事情完全交给别人的汪川，可以说空闲时间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演唱会上。 一场演出效果灾难的演唱会太坑钱了，甚至可能会直接失去一位愿意为音乐买单的歌迷。 经过那么多天的准备，演唱会即将正式开始, 站在升降机台上的汪川，还没演出，就先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演唱会导演私下的倒计时数完，耀眼的白光突然从星河中绽开！ 舞台上的大屏幕亮起，全场观众立刻开始了高声欢呼，让整个夜空沸腾了起来！ “嗨！我爱你们。” 大屏幕上的vcr里，开幕汪川就对着镜头轻轻微笑道，跟现场的所有观众进行了问候。 本来就沸腾的观众欢呼声再次提高了数个分贝，如同顺便燎原的大火一般，被汪川的这句如邻家男孩般的问候点燃！ 只是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汪川看上去莫名青涩的脸上分外腼腆的笑容，也没能开始注意屏幕里的汪川是不是距离镜头太近了—— “咔——” 画面中一只手打下，汪川捂着脸笑了起来。 画面直接切掉，里边的汪川换成了穿着粉红色衬衣的模样，正拿着话筒回答主持人的问题。 “如果将来能开一场我个人的演唱会，我要先给粉丝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嗨！我爱你们’。” “轰——” 原本兴奋的观众欢呼声变得更加轰动，但也突然出现了变化，不少人的声音变成了惊讶，甚至还有人直接流下了眼泪。 这是汪川在那档出道的选秀综艺里的花絮片段中，曾经接受的采访。 不管是一路坚持粉着汪川走来，还是在汪川彻底红起来后专门回头补过汪川所有物料的粉丝，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时还不知道自己能否出道的小偶像，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三年后的现在能红到这种地步，在这个八万人体育场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她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喊着汪川的名字。 尽管汪川还没有在舞台上出现。 “也许我会想当一名歌手？” “我是一个失败的偶像……从一些我认为自己可以做到的身份开始，比如一个简单的歌手。” “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人来看我……” “我会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们的支持……” “我的第一张个人专辑终于要跟大家见面了……” “我也没想到喜欢这首歌的人最多……” “……只是一个其他人的爱情故事，我讲给你们听……” “我不觉得会有人讨厌这首歌……” “这是一张很私人化的专辑，所以大家的期望不要太高……” 从出道以来，谈到歌手和音乐的重要场合，一幕幕在屏幕上切过。 声嘶力竭喊着汪川名字的粉丝，已经只能用力捂住自己的嘴，泪水完全控制不住的肆意涌出。 接着是汪川三年半以来的演出剪辑，包括当初蹩脚的唱跳，倔强的弹唱《男孩》，抱着吉他和贝斯手在舞台上“斗琴”……以及拉着横幅喊汪川名字，一起大合唱《告白气球》，从舞台前高空拍下似乎看不到尽头的粉丝…… 两种场景交叉剪辑，最终再次切回对着汪川单独拍摄的画面。 这次汪川的脸上比最开始多了淡定和从容。 有画外音问进来。 “现在，终于要开你的首场个人演唱会了，你想要说些什么？” “我想……”画面中的汪川拖着声音想着，然后看到他突然笑道，“说我很快乐吧，嗯，我很快乐。” 汪川点着头，对着镜头再次重复了一遍。 vcr就在这时戛然而止。 现场的黑暗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刻，舞台两侧的冷焰砰然喷发，灯光全都打开，把舞台上照得如同白昼，《生如夏花》天籁般的前奏吟唱和所有光亮同时响起。 汪川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之上。 演唱会正式开始！ “si wo la qiu mu……” 现场观众的合唱从前奏的吟唱就开始加入，两分多钟的vcr把她们的情绪点燃之后，只有跟着高声歌唱才最能宣泄她们胸中的情感。 汪川从正式开始演唱，就拿着话筒一边唱，一边从舞台的中央走向四处的舞台尽头，跟舞台两侧的歌迷挥手问候，感谢他们的到场。 现在的灯光很好，汪川能看到他们大多数人脸上都正流着泪水。 他们跟着汪川的演唱合唱，汪川每走到一处，舞台两侧挥舞的手臂就更加热烈，他们的合唱声也陡然变得更大，甚至有不少人唱到破音。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生如夏花》的合唱从开始一直持续到了最后，最后一句唱完时，汪川已经把舞台的每一处走完，近距离问候完了所有的到场的歌迷。 音乐结束的那一刻，现场的欢呼声再次测试着自己的极限。 她们开始齐声喊着汪川的名字—— “汪川！汪川！！汪川！！！汪川……” 声音震耳欲聋。 汪川笑着给了她们一段宣泄感情的时间。 曾经跟阮秋水的照片流出后，汪川第一次去参加1nter的团体演唱会时，听到那些粉丝疯狂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时，一度让汪川感觉不适和极度不真实。 这一刻再次听到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在喊自己的名字，汪川却突然感觉眼眶莫名的有些湿润。 刚才演唱时，看过的一张张挂着眼泪的脸在脑海中控制不住的闪过。 而且眼前所能看到的舞台下方，她们还在流着眼泪…… 演唱会开始前的vcr，汪川原本没想制作的那么煽情，不过团队中的其他所有人都赞同这个方案，汪川就没有再反对。 没想到把歌迷的感情完全煽出来后，自己也差点儿没忍住。 于是汪川出声打断了她们。 “感谢你们的到场！谢谢！！” 演唱会的音响声很大，足以压下她们所有的声音。 喊声终于稍稍变小。 “办第一场演唱会，是跟登上第一次舞台，唱第一首歌，发第一张专辑，拿下第一座奖杯，一样重要的时刻，我的歌手梦想到这一刻才算完整，你们跟我在一起，让我一路走到了今天。我、我其实也没想过自己的歌手生涯会如此的……成功？” 汪川挠着头，试探着问道。 “哄~” 不少观众笑了出来，不过还是有人又哭又笑的，好像还哭得更厉害了…… 但汪川也管不了了，开个小玩笑就是自己能做的最大尝试了，这是开演唱会，并不是相声剧场逗人笑的。 接下来又跟观众聊了几句。 “……接下来的这首歌，《画》。” 《醒着做梦》刚发行，先唱的就是新专辑里的歌。 三个小时的演唱会要唱27首歌，这场演唱会还出于象征意义考虑，没有请其他嘉宾，对汪川的体力分配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这才刚上来，汪川肯定不能唱太费劲儿的。 前边把体力过早消耗完，后边的演出质量就无法保证了。 汪川每张专辑都主题极为明显，对演唱会歌曲的分配设计也挺省事的，需要考虑的是每张专辑唱几首歌。 其中《醒着做梦》会唱八首，因为专辑的首演是让别人做的，这次除掉《假行僧》和《白鸽》的八首，在演唱会上演唱完之后，会把这些舞台放到视频网站上，满足粉丝们的要求。 绝大多数歌手的专辑发行后，一般歌迷只会看过两到三首主打歌的现场，大部分歌只有在演唱会才会演唱，不过他们也没有让别人唱的现场在网上…… 汪川今天唱也有点儿补作业的意思了。 后几场演唱会就不会唱新专里的这么多歌了……因为这张专辑唱着实在太费劲了。 如果有的选，已经有了大量现场的《追梦赤子心》汪川也不想唱，但这首三专最火的歌不唱太扯淡了……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咆哮！” 尽管《生如夏花》有开场加上vcr煽情的buff，唱到《追梦赤子心》这两句的时候，现场歌迷的合唱声才达到了最大。 就是把汪川累得不轻。 三专的八首歌唱完，汪川都感觉自己的体力槽只剩下了20%。 快速换完服装再出来的汪川，直接抱着吉他躺在了地上，汗水还是在不停的流，喘息也没能停下来。 汪川专门在最后唱完《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设计的舞台效果就是最后直接躺到了地上。 趁着镜头移开时下去换衣服，并且下一首歌也设计的是躺在地上唱。 为此汪川专门苦练了躺着弹吉他和演唱的技术。 “接下来的这首歌，是给你们的一个小惊喜。” 镜头再次对着躺在舞台上的汪川，汪川还能保持轻松的笑容。 躺了一小会儿也感觉好多了。 “《let it be》，送给你们。” 现场观众再次兴奋的欢呼起来！ 虽然这首歌是卜算子的，但四舍五入也约等于汪川今天演唱新歌了！ 只有来参加演唱会的自己才能听到！ “when i find myself in times of trouble， mother mary&nbspes to me……” 汪川躺在地上安静的唱歌，镜头一直从上方正对着汪川。 led地砖屏把汪川包裹在云朵之中。 舞台上四位穿着白衣的舞者编编起舞，就像有天使出现，围绕在唱歌的汪川周围。 没有《白鸽》在形式上宣泄整张专辑的负面情绪，用《let it be》作为代餐其实也挺好。 “whisper words of wisdom，let it be。” 整首歌唱完，汪川甚至感觉自己的体力槽又回到了70%以上。 用《let it be》过渡到演唱会的第二部分，汪川接着唱的是首专的歌曲《李白》。 然后是《模特》再次蓄力，再唱《浮夸》爆发，用《孤独患者》过渡，再唱《开到荼蘼》，最后用ep中的《我》结束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只唱了六首歌，是因为二专汪川要唱全专，然后是两首点歌的环节，最后唱《你在烦恼什么》结束全场演唱会。 如果《烦恼》被点，最后就给《白鸽》一个机会。 第二部分唱完，汪川已经彻底进入半血状态一下。 今天演唱的不少歌都极其费嗓子，好在汪川早已不是两年前的汪川，大量的舞台磨炼之下，不仅唱功有了十足的进步，声带也锻炼得坚韧了太多。 还撑得住。 而且第三部分虽然歌多，但真的挺好唱的。 不仅粉丝合唱意愿最为强烈，她们唱这十首唱得也最好，汪川直接把话筒举过去，现场的合唱都一点儿不影响歌曲效果。 汪川还能进行串烧，把歌拼一起压缩时长。 第三部分最后的《好久不见》唱完，汪川还能算是游刃有余。 接下来的点歌环节。 不出汪川所料，第一首被点的就是《男孩》。 这首歌汪川只在现场唱过一次，就是最初的那一次。 汪川今天再次演唱，开口的那一刻，依旧感觉有些唏嘘。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给你两个选择 演唱会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一开始被煽情到泪流满面的歌迷，现在基本也都调整好了情绪。 在汪川刚刚点歌互动的时候，歌迷们就笑声阵阵，现场的氛围变得十分轻松。 被选中点歌的女歌迷更是激动异常，又蹦又跳的说完她要点《男孩》，得到了其他歌迷的一致欢呼后, 她还兴奋的转过身体朝她们挥手示意，像是在邀功一般。 因此音乐响起，开始演唱的时候，她的脸上满是笑容，唱起来也带着忍不住的笑声。 于是不仅抢拍严重，还理所当然的跑调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 “曾~经意、外, 他——” 勉强唱完五个字，她就唱不下去了。 “他和她相爱。” 汪川笑着看着不好意思捂着脸的她，拿起话筒帮她接上。 汪川一开口不仅把节奏稳了下来, 脸上虽然微笑着想要鼓励这位歌迷，也没有影响到歌声中的情绪。 淡淡的怀念，平静的诉说。 “在不会犹豫的时代，哈~以为明白……” 女歌迷再次开口的演唱跟念出来的也没差多少，还差点儿又没绷住笑，不过总算能顺着唱下去了。 虽然因为太过激动唱得很差，磕磕绊绊没停，似乎忍笑忍得特别辛苦。 现场的其他歌迷也跟着她齐声演唱，就像给她配上了宏大的和声。 汪川听着她们一起演唱，一整晚投入演唱会的心神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尽管曾经下定决心不再回忆过往，有些事情还是会无端的想起。 这位被选出来的女歌迷越唱越好，脸上的笑容也看上去越来越幸福……直到她突然停了下来。 汪川回过神。 “期待的未来~” 歌迷们的齐声合唱并没有停下，只是少了个一直领着她们演唱的声音。 那个歌迷再次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像有泪水从指缝中流下。 原本准备在第二遍副歌才跟她一起演唱的汪川，开口接上了最后的歌词。 “幼稚的男孩, wu~wu~wu。” 短暂的间奏没能等到这位歌迷再次抬头。 汪川就一个人演唱这首歌曲。 一直唱完整首歌的最后一句, 她也没有抬头, 只是把话筒抬手还给了工作人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时不时把她切到大屏幕上的镜头才终于放弃追踪。 “曾经我唱歌也喜欢哭。” 汪川拿自己开个玩笑，缓解下刚才歌迷们的情绪。 本来大家还唱的很欢乐，这位歌迷突然开始哭后，就不少人也被她带着哭起来了。 “哈哈哈哈！” 听到汪川笑着说的话，现场又笑成一片。 “现在就很难哭出来了，可能是唱的太多了吧。以后天天跟朋友一起去ktv唱，熟能生巧后，应该就不会再哭了。” 汪川还给出了建议。 观众们再次轰然大笑。 熟能生巧是什么鬼，巧是指熟练的让自己不哭的技术吗？ “好了好了，下一首歌！” 这次汪川公平起见，选了位男歌迷。 现在汪川的歌迷中，女生占了绝大部分的比例，一眼看过去，汪川还真没有见到几位男歌迷，好不容易选的这位，好像也是跟他女友一起来的。 “身边是女友对不对？” 汪川笑着问道。 大屏幕拍了下原本站在他身边的女生，那位女生连忙低头躲了一下。 “额……不是。”男生看起来有些尴尬，又小声解释了一下，“只是朋友……” “噢~！” 全场观众和女生身边的人都开始起哄了。 一起看演唱会的普通男女朋友……这两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给你一个选择，”汪川来了恶趣味，“让我替你给她唱一首歌，或者你把机会让给她，让她来选歌，你选哪一个？” “哇哦~！” 全场观众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汪川不仅解锁了一个特殊剧情，还很很配合的进行了展开。 这是要撮合他们在一起吧！ 是的吧！ 还有人忍不住高喊了一句：“在一起！” 大家又轰然笑了起来。 这么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刚才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大概是摸鱼了…… “我……” 男生拿起话筒，欲言又止，话筒从一只手换到另一手，又立刻换了回去，再用无处安放的手挠了挠头。 显得更尴尬了。 观众一直在起哄，汪川也没有催，就等着他选择，只是补充了一句。 “可以是新歌。” 汪川感觉自己要再给他一些勇气。 “啊啊啊啊！！！” 起哄的观众直接沸腾了起来。 “我已经写好，没有放出过，也没有给别人唱过的新歌，任何主题都可以，因为我已经写好了下张专辑。” 汪川再次补充加码，并且放出猛料给现场观众。 “新专辑！！！” “不是吧！！！” 三专刚发，四专已经写好！ 而且今天很可能就能听到四专里的歌！ 比别人提前大半年抢先听到！！！ 观众全都陷入了沸腾的欢呼！ 拿着话筒站在那里的男生，都没什么人在意了。 不过他就在这个时候开口。 “我，”男生再次拿起话筒，“我让她来选吧。” 说完后，他甚至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看到汪川点头之后，他才转过身回去把话筒给那个女生，让还有些害羞的女生走到最前边。 为四专消息兴奋的观众们，注意力又回到了点歌上边。 男生没有直接表白，但给了女方开口的机会，不管是谁更喜欢谁，事情都显得更有趣了。 女生拿起话筒，所有人都等待着她开口。 看上去气质安静的女生在开口之前，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男生，然后才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足勇气后，开口道。 “其实我们已经分手了。” “哗——” 等着现场凑对的观众始料未及，汪川也完全没想到。 “我们已经分手了。”女生又重复道，然后她认真的脸上又换上了笑容，“虽然刚分手没多久。一起来看演唱会是分手之前的决定，决定分手后也不想把票送给别人。” 她轻松地开着玩笑。 大屏幕把镜头给到人群中的男生。 男生注意到大屏幕上的人换成自己之后，脸上也笑了出来。 汪川在心里多少松了口气，还好是和平分手，不然自己一直拱火就太尴尬了…… “所以，随便唱一首歌吧。我们都是你的歌迷，你唱什么我们都喜欢听。” 第二百三十三章 《关于我爱你》 女生已经讲完了自己的要求，并且回到了人群，只剩下汪川在舞台上纠结。 虽然她让随便唱一首，自己之前还炫耀了四专都已经写完了，肯定不能再唱以前的老歌。 但在汪川原本计划好的四专里，并没有适合给一对和平分手的情侣的歌…… 这就必须要临时想了。 “随便唱一首。” 汪川脑海中飞快的搜索着歌曲，一边在舞台上苦笑着重复, 给自己争取时间。 时间稍微有些久，不过观众们也没有催。 虽然对于她们来说，也是汪川随便唱什么都很喜欢听，但也挺乐意看到汪川在台上为难。 “这样吧！”汪川终于想到了一首，虽然原唱是女声，也得意了起来，“这首歌并不是四专里的, 不过还好我存的歌多, 又找了一首！” 看到舞台上汪川炫耀的模样，观众们再次忍俊不禁。 汪川让工作人员把吉他再次拿上来，抱着吉他坐在舞台的台阶上，对着那两位分手情侣的方向。 “这首歌送给你们，歌曲的名字叫做——《关于我爱你》。” 汪川讲完，又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才开始拨动琴弦。 轻声开口。 “你眷恋的，都已离去。 你问过自己无数次，想放弃的眼前全在这里。 超脱和追求时常是混在一起。” 汪川像劝慰自己的朋友般安静的唱着。 尽管歌曲的旋律并没有很动听，甚至过分平淡，徐徐道来的歌词却有一种特殊的感触。 全场的观众也都安静了下来，远处挥动的荧光棒又汇成了广袤的星河。 “去挥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 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荣幸。” 继续弹着吉他，平淡唱着的汪川看到男生低下了头，又抬了起来，他身边的女生倒是一直带着微笑看着演唱的汪川。 汪川不知道此刻他们两人都在想着什么。 如果是汪川, 在分手后如果还愿意跟对方一起去看演唱会, 心中肯定还有不舍的东西。 “在必须发现我们终将一无所有前， 至少你可以说： 我懂，活着的最寂寞， 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当你不遗忘也不想曾经、 我爱你。” 汪川一遍歌曲唱完，再看向他们两人。 男生的头又低了下去，但一直都没有抬起来。 他身边的女生还是笑着。 尽管大屏幕上可以看到她倔强的抿了抿嘴唇，才又快速的恢复笑容。 汪川也冲她笑了笑。 才继续开口。 “你眷恋的，都已离去……” 女生的笑容没有再发生变化，她身边的男生也没有再抬起头。 观众们轻轻挥动的荧光棒也没有打扰这一切。 “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因为你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爱你。” 女生带着笑容的脸上终于流下泪水。 但她依旧没有低头，也没有收起脸上的笑容。 因为她一直笑得都很好看。 她只是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虽然越擦越多。 汪川没有再去看她。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最后的歌词唱完，汪川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给一对分手的情侣唱这首歌并不残忍，如果他们两人有同样的反应。 汪川抱着吉他起身，再看过去的时候。 女生脸上已经看不出在笑，男生依旧低着头。 “其实分手了我们也不是没有别人可以喜欢，可以去爱。就像这首歌唱的这样，我们可以去爱自己。这实际上是一首唱给自己的歌。” 汪川最后再次开解了一下两人。 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个不幸的消息，这首歌唱完，我可能又要调整四专的歌曲了，四专的进度再次归零。” “不是吧！” “啊？” “我不信！！” 开着玩笑，总算把全场的注意从拿两人身上移开，大屏幕上的镜头也没有再去拍他们。 给了观众们反应讨论的时间。 汪川走到舞台中央，才再次开口。 “三个小时的演唱终于到了最后，接下来就是最后一首歌曲。” “啊啊！！不要啊！！！” “别！！” “还想听！！”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汪川这会儿倒没有觉得太累，但再透支下去，就很有可能影响接下来几场演唱会的状态了。 而且场馆的使用也是有时间的。 “第一次一天唱这么多首歌，时间也不早了，我觉得你们听也应该听累了吧。” “没有！” “不累！！” 汪川无奈的笑了笑。 “场馆的时间也不够了，工作人员还要等着下班，一个月后，我还会回到这里演唱，没听够的下次再来，好不好？” “不好！” “没票！！” 又有人立刻喊道。 不过总算喊“好”的声音更多了。 汪川的唱酬拿那么多，一般城市的场馆都没这么大，在云海办两场也是不让演出方亏出血。 而且云海也有这个市场潜力。 最后一场回到云海的演唱会门票也早就开票秒售罄。 “最后要说的话，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再次感谢你们的到来！最后的歌，《你在烦恼什么》。” 汪川讲完，就自己把双手举了起来，打起了拍子。 六万名歌迷也举起双手，跟着汪川一起打了起来。 整齐划一，极有节奏感和力量。 在夜空中相当震撼。 她们同样跟着汪川一起开口演唱。 “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 没有不会暗的光，你在烦恼什么吗？ …… 就算只有片刻我也不害怕， 片刻组成永恒呐。” 汪川唱完歌词，现场的拍子依旧在打着，她们举起的双手好像永远都不会累。 但演唱会总是要结束的。 “演唱会到此为止！感谢你们！谢谢！！” 汪川最后感谢完，宣布演唱会结束。 工作人员也跳上了舞台，安保人员开始引导观众有序退场。 不过还是有歌迷借此机会在疯狂的喊着。 “汪川汪川汪川！！！” “我爱你！！！” 汪川回应她们的只有举起话筒，进行叮嘱。 “退场的时候注意不要拥挤，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这句话讲完，工作人员就来引导汪川先会后台。 因为一直在舞台上站着，会有不少歌迷不愿退场。 等汪川回到后台，疲惫立刻控制不住的涌上全身，直接瘫到了沙发上。 眼皮甚至都感觉立刻开始打架。 才发现自己实际上早已筋疲力竭。 不过还好，演唱会圆满结束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敷衍的回复 第二天。 汪川一直睡到中午才醒，在床上又发了半天呆，才回过神，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起床洗漱，吃完小羊送来的饭。 汪川再次躺回了床上。 今天是完全的休息时间，等到明天就要飞去粤市准备第二场。 在这几天，汪川必须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尽可能的恢复, 不要出现任何问题，以免让演唱会受到影响。 而且汪川也会尽可能的少说话，身体上的疲惫倒在其次，嗓子才是最重要的。 “新歌真好听！[狗头]” 刚拿起手机，微信就刚好弹出了杨雪稚发过来的消息。 同时附带的还有她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汪川的表情没控制好，因为是故意抓拍的汪川往地上躺的瞬间，汪川当时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看上去傻傻呆呆的…… 汪川有些意外。 昨天汪川首唱演唱会，有不少圈内人问公司要过票，但杨雪稚并没有要，而且汪川昨天也没见到她。 看照片拍摄的距离，她应该是坐在内场很靠前的地方。 点歌的时候汪川把还专门反复看过舞台前边的位置。 “朋友帮你拍的？” 汪川一边打字发过去，一边从小鱼的聊天框里找到最新的猫猫图转发给她。 “不会现在还没醒——” 话打到一半，杨雪稚就看到了汪川回过来的信息。 只好把打的字删除，换成了省略号先发过去。 “……” 然后又快速打了三个字。 “真聪明！” “不愧是我！” 汪川无声笑了笑，对于自己直接猜中十分得意，只不过又在心里吐槽，杨雪稚这是把发猫猫图的初心完全给丢了啊。 自己先主动发，她都不回。 “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我刚起床，昨天把自己累惨了。” 杨雪稚没有秒回信息，汪川就找出阮秋水的聊天框回阮秋水的信息。 顺便给阮秋水发了个求抱抱的猫猫图。 阮秋水立刻回了一个很自带抱抱表情。 “哎，等我们杀青的时候，你的演唱会也开完了。” “下次开演唱会一定考虑你的档期。” “哈哈哈，导演其实说可以给我假。” “哪天来？” “不去了。看微博上你把人家一对情侣折腾的好惨，我去了怕你突然搞什么小动作。[害怕]” 看到阮秋水打了这么多字, 汪川就……点了视频通话。 刚才都忘了…… “还没有起床啊。” 阮秋水先开了口。 “是啊，我想跟你一起起床。” 汪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何还在呢。” 阮秋水皱着眉头抱怨。 汪川也听到了小何故意笑得很大的声音。 “……你带上耳机。” 汪川是觉得不能因噎废食。 不过听到小何笑得声音更大了…… “得了吧, 下午还要拍戏，我马上要休息一会儿，不聊了。” 阮秋水没同意。 “好的吧。” 跟阮秋水结束了聊天，汪川才点回杨雪稚的聊天框。 消息是她三分钟前发过来的，只有两个字。 “是啊。” 这么敷衍的回复，就是不想聊了。 汪川也没再去回她。 再往下划了划，挑了几个发过来的信息回复，汪川就上微博上冲浪。 昨晚的演唱会在微博上的讨论度也很高。 到场的粉丝都在谈演唱会多么棒。 开场vcr就有很多人在说特别感动。 三专个人首演，加上唱了卜算子的《let it be》和拿出来的新歌《关于我爱你》，每一项都让没有去演唱会的粉丝羡慕得质壁分离。 买了后边几场演唱会门票的都表示表示迫不及待，但更多的是哭诉完全抢不到票的声音。 还有人抱怨说昨晚演唱会结束后，本来跟黄牛谈好的门票价格，又被对方临时加了500的价，根本就是在抢钱，只能忍痛购买。 他的微博评论里有人说愿意再加500买她手里的票。 还有人说愿意加1000…… 不过汪川点进他们的微博主页看了看，这条微博大概率是黄牛们在自导自演的炒作。 对于演唱会门票被黄牛绑架的现状，汪川暂时是没有什么办法去打击。 因为这些黄牛实际上都是跟承办演唱会的演出公司合作的。 原本的票价因为有市场监督管理局的要求，不能定的太高，但这个价格却并不能让演出公司赚到满意的利润，他们就跟黄牛合作，或者自己做黄牛，去从粉丝身上收割这些钱。 绝大部分说要如何如何打击黄牛的歌手，其实都是喊喊口号安慰歌迷，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再怎么严格把控身份证，决定能不能把人放进去的是演出公司。 只有等到山海音乐将来把线下演出这块儿做起来之后，汪川自己的演唱会自己公司能办，才能从根本上打击黄牛。 普通歌手不开挂的话是做不到的，因为他们就算有自己的演出公司，也想赚更多的钱，也没必要去打破这个市场大环境下的潜规则…… 那对和平分手的情侣的讨论度也很高，毕竟汪川给他们唱了首新歌。 不少人都在心疼那位女生，骂那位男生。 其实汪川倒没觉得他们两人一定是男生的问题才分的手。 汪川的粉丝会川贝的官博也下场讲了这个事情，在微博里号召粉丝们保持理性，不要网暴那位男生，不能随便评判别人的感情。 这真的是也太懂事了…… 汪川这才想起来，小羊给自己报告过，自己的那位铁杆粉丝已经当上了粉丝会的会长。 现在粉丝管理上的确很久都没发生过糟心事了啊。 汪川想让公司给她发工资了…… 《关于我爱你》这首歌，有现场观众录下来发到了网上。 汪川会把这场演唱会制作出官方版本放到网上给歌迷分享，所以也没有打击流出的这些视频。 这场演唱会能得到这么多人关注，其实也有这首新歌的原因。 正在华夏金曲榜的单曲和专辑双榜上大杀特杀的汪川，新歌能吸引到很多不是粉丝的听众关注。 这首跟汪川之前风格相差很大的歌曲，不是没有人认为太平淡听着没意思，但更多的人表示喜欢得要死，在汪川工作室微博下边一直问什么时候会出正式版本。 流传最广的一个饭拍版本，不仅收音质量最好，时不时拍进去了大屏幕上女生流泪的画面，和她身边低头的男生，还收进了身边观众的啜泣声。 夜空被舞台上的灯照亮，汪川坐在舞台上安静的弹唱。 看了之后的汪川感觉将来制作好的官方演唱会版本，除了在音质上胜出外，应该也比不了这一版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凭本事吃饭 黄慈恩就用音乐现场转发了这个版本，还说可能是最好的饭拍现场，自己很喜欢，甚至出于私心会把这个视频放入年度最佳现场里。 今年由于音综大爆发，而且还有《乐夏》这种现场水平极高的综艺，音乐现场的粉丝都知道今年的年度最佳现场竞争十分激烈，直接提前把一个饭拍视频放进去…… 音乐现场还在微博里说歌曲本身也很喜欢, 虽然她自己以前并不喜欢听这种太“矫情”的歌，但这首歌是个例外。 于是，误会解除，首席川吹再次归位！ 只不过她的粉丝都在怀疑，音乐现场是不是因为最近失恋了，才对这首歌有特别的感触。 汪川在演唱会上大谈四专歌曲已经写好, 又说可能因为《关于我爱你》要重新写，也让粉丝们十分兴奋，路人们和业界对这个消息也给予了很大的关注。 吃饭的时候，小羊就汇报了不少昨晚连夜联系公司，包括华夏留声机公司，想要拿到四专的消息，最好是能做一个采访。 公司给的统一回复是四专进度真的为零，最快也要明年下半年发行。 演唱会上汪川自己跟粉丝也是口嗨一下，并不会真让四专影响到三专，正式向外界回应四专的消息至少也要等到电影上映。 对这个消息，路人的评价是汪川因三专成绩不理想，所以弃专跑路……这种玩笑也只是玩笑了。 虽然正式发行后的三专销量增长缓慢，比起二专的成绩大幅下滑，但比起其他人的专辑也是一个很难追赶的成绩。 何况《生如夏花》拿下冠单后，名义上汪川的三专拥有两首冠单，也是生涯最好成绩嘛…… 更普遍认为的是，汪川放出《关于我爱你》是为下专投石问路，三专的成绩虽然不错，但应该也没达到汪川的预期, 所以他对四专更加谨慎。而且从这首歌里能看出，四专汪川又会回到爱情的主题, 可以期待2.0了。 这让对三专大部分歌感觉晦涩难懂的听众纷纷感慨，任性的汪川终于知道回头了…… 冲了会儿浪，汪川又感觉困得不行，就继续困觉。 下午醒来后才汪川彻底恢复精神，而且难得晚上还能照常睡着。 在粤市的演唱会粉丝同样热情。 这次汪川就没必要那么累了，首专的歌只唱了一半，不过专门给她们唱了卜算子的《御花园》。 到了点歌环节，汪川直接说了不能再点自己没拿出来的存货，于是又被点了《关于我爱你》。 以后汪川肯定是要开全国巡回演唱会的，一二十场演唱会开下去，就算有歌库，也不能让每场演唱会唱新歌成为约定俗成。 不然太浪费每首歌曲的商业潜力了。 第二位点歌的歌迷，点歌之前先问了汪川一个问题。 “已经写出了《浮夸》这样的神曲，为什么二专和三专都没有粤语歌曲，下首粤语歌什么时候能听到？” “以后肯定会写，也许就是在四专。” 虽然怀疑自己点了位记者出来，汪川也只好先承诺了一下。 再次“泄露”四专的消息，粤市的歌迷又是一阵欢呼。 最后她点了《像我这样的人》。 有了上场演唱会的经验，这次汪川把体力分配的更好，而且还请了红乐队和在《乐夏》上邀请过的雾凇乐队做嘉宾，给了自己短暂休息的时间。 ……最后结束的时候，汪川还是感觉累得不行。 全身心投入持续三个小时的演唱的消耗还是太大了。 不过第二天醒来后的感觉，就要比上次强多了。 《乐夏》巡演刚好后天就要在粤市举办，红乐队没有直接回京城，汪川还专门找柯剪聊了聊天。 “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汪川说话的声音很轻，还是为了要保护嗓子。 “额……什么啊川哥。” 柯剪挠了挠头，还在装傻。 “影后吴敏啊，你总不至于说她是来看我的吧。” 汪川没好气道。 上次《醒着做梦》首演，汪川还真以为突然冒出来的吴敏是自己粉丝，是来给自己捧场的。 不过那天的线上演唱会结束后，吴敏也只是跟汪川寒暄了两句就带着她的小男友走了，汪川完全没感觉她是自己的歌迷。 当时汪川以为吴敏是刚好在京城才跑来凑热闹看演出的。 这次粤市的演唱会，吴敏又问公司要了票…… 云海那场没有嘉宾汪川自己唱了整场的票不要，要粤市的这场……吴敏现在过得又是比阮秋水还清闲的生活，云海那天她不可能没有时间。 再去山海音乐专门找人打听，吴敏之前就有一天跑到红乐队在livehouse的演出去了…… 这次吴敏来，还没带自己的小男友，大概是已经踢了。 演唱会开始前，她还到后台了一趟，虽然是跟汪川有的没的聊了几句，感谢了汪川送票，但汪川专门注意了下，她的眼神朝柯剪的方向看了好多次。 吴敏也不至于就是单纯欣赏红乐队，只是他们的歌迷。 今年已经42岁，在娱乐圈里混了二三十年的吴敏，太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了。 只是柯剪今年才26岁，虽然问题并不是特别大……可做老板的汪川总要过问下，柯剪有没有什么不情愿的情绪额…… 而且吴敏如果跟柯剪勾搭在了一起，又骑驴找马的踢了外界都知道的小男友，他们关系曝光的时候公司肯定还会有公关要做。 “额……” 柯剪抓着自己留的长发，脸都红了。 “年纪大不是问题，你自己有这个颜值也是凭实力吃饭，你老板我又不会看不起你。” 汪川再给他卸卸压力。 “就上个月29号额……” 柯剪羞愧的低下了头。 “……就线上演唱会那天啊！她不是带了——” 汪川惊讶了，甚至说不下去。 “不是，她前男友先走了，而且他们六月份就分手了，”柯剪抬头争辩了一句，总算能硬气了一点儿，“我其实从小就是她粉丝，她那天给我递纸条，让我结束后去找她，我也完全没想到，她自己开车等着我，我就……” 声音越讲越低。 汪川在心里也是一阵叹息。 她说六月分就六月分啊，这天真的……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真爱 汪川点点头，又用力拍了拍柯剪的肩膀。 没有对他俩的关系再说什么。 毕竟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也只是他的老板。 而且细究起来，这种事情……其实也算喜闻乐见吧。 吴敏虽然已经上40了，但早早就过上了清闲日子，状态保持得还可以，跟柯剪站一起看起来也只是大姐姐的级别的, 不会让人想喊阿姨。 柯剪也没说什么真爱之类的话，就是表示自己圆梦了。 两个人随便玩玩也没什么问题，对柯剪的事业也有一定帮助。 吴敏属于谈恋爱换的很快，还完全不藏着的那种。 之前她那个小男友年龄才刚20，去年年底被爆出来的时候，粉丝和网友们还是礼貌表示了祝福, 虽然没撑到一年就被踢，但中间吴敏带他一起上了明星恋爱综艺，还介绍了戏给他拍。 吴敏也可以说是讲究人了，不白玩。 不过她那个小男友肯定是在线上演唱会那天被踢的，说六月分估计是要给柯剪减轻一下压力。 现在两人搞在一起快一个月了，外界还没有太多动静，很可能是柯剪脸皮还是有点儿薄，不想在公众面前曝光太早，而且吴敏跟小男友分了的消息，应该还太多人知道。 她那个小男友大概是不会主动说已经跟吴敏分了的，多当一天吴敏名义上的男友，指不定就能多混一点儿资源。 不过按照吴敏这么一直追着红乐队演出，他们的关系应该最晚下个月就要被爆出去了。 只是汪川没想到从粤省飞到山城参加下场演唱会之前，吴敏主动找自己见了一面，还没带柯剪。 中午汪川就会坐上飞机，所以见面在上午。 吴敏进来的时候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应该是为了跟汪川见面起了“大早”，还在犯困。 打完哈欠, 她只是苦笑了一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一点儿都没有女明星对于形象的讲究, 不过影后的气场还在，人也长得漂亮，有任性的资本。 其实近距离细看的话，吴敏脸上还是能看出一定的年纪。 可能是因为她私下里喜欢玩，只是花钱保养了，没有健康的生活习惯……这一点儿比起阮秋水这种二十多岁就开始早睡早起养生的，差太多了。 “小柯说昨天你跟他说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吴敏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孩子受了委屈后，准备要给说法的家长。 “是啊，能够被敏姐看上，也是柯剪的福气，我对你们两人的关系只有祝福。” 汪川连忙撇开关系，表示自己就是单纯的吃瓜。 “……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吴敏接着吐槽，“秋水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那当然。” 这种问题汪川回答的太自然了。 “……” 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吴敏熟练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细长的香烟，正准备点上，抬头看了下汪川，又把烟收了起来。 汪川笑了笑，也没说让她继续抽。 现在嗓子的状态虽然不错，万一吸了一会儿二手烟受到影响了呢？ “我听说你给秋水写了一个挺有趣的剧本？” 吴敏收起烟后，换了个话题，开口问道。 “嗯？《蓝色清挑》吗？” 汪川意外道。 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这个剧本也不有趣啊。 “嗯。”吴敏笑着点头，虽然脸上的笑容依旧看上去有些疲惫，接着问道，“我来演这部戏怎么样？” “额……这部戏是给秋水写的。” 汪川没想到吴敏见自己的真正目的竟然是为了这个剧本。 在确定了谢燕导演，企鹅也把影片的资金解决了之后，这部电影只是在企鹅影业立了项，剧组还没有正式向外界发出试镜的邀请，因为谢燕说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不过这个剧本在确定导演之前，就跟圈内不少人接触过，吴敏这种级别的电影咖，了解到这个剧本也很正常。 其实真要论起来，吴敏是要比阮秋水更适合这个剧本的。 虽然阮秋水和吴敏都是影后，但一个是国内三金里相对最弱的金鸡，一个不仅三金全满贯，还出道就拿了国外三大里的威尼斯电影节的影后…… 不看奖项，单论演技，阮秋水也跟吴敏有一段距离。 不管是讨论国内演技最好的女演员，还是国内地位最高的女演员，吴敏都是能被网友进行提名的选手。 如果吴敏演这部电影，跑到三大去冲奖，获奖的可能性要比阮秋水大多了…… 但这个剧本就是汪川给阮秋水，吴敏就是主动开口要了，汪川也不会让她演啊。 总不能把公司的小年轻玩了后，还要抢老板写给老板娘的剧本吧，腕儿再大也没这么霸道的。 “不能让我拍啊。” 吴敏对汪川的拒绝，表现出了极大的失落。 “……其实我还写了不少剧本，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跟敏姐合作，这次真不行。” 汪川更认真的进行了拒绝。 “唉！” 吴敏忍不住叹了口气，又把香烟盒摸了出来，在手上把玩着。 汪川也没说话，态度很坚决。 吴敏看着烟盒，又抬头看了看沉默的汪川，突然就笑了出来。 还笑了好大一会儿。 让汪川十分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不演了。”吴敏终于笑着开口，“你都没听我把话讲完，就认为我是抢你家秋水的剧本。我想演的也不是女主啊，我想演女二，你总不会准备让秋水一人同时演两个角色吧。” 说完之后，吴敏虽然还在笑，但脸上也多了一丝羡慕的表情。阮秋水和汪川也是姐弟恋，两人的感情真好…… “额……敏姐不会再开玩笑吧。” 汪川有些不敢相信。 之所以汪川直接认为吴敏是想抢阮秋水的女主，是因为从来就没想过吴敏会看得上这个剧本里的女二角色。 吴敏在功成名就后也不是没演过女二，但那也是角色魅力丝毫不逊色于女一的女二，《蓝》里的女二太过于平平无奇了，戏份还很少。 她都有兴趣跑来给阮秋水作配…… 吴敏对汪川的反应十分满意，用烟盒敲着桌子道。 “我从来不开玩笑。” 汪川脸上的表情还是惊讶状。 今天突然来讲这个事情，她该不会是为了柯剪接的吧……真爱？ 不然汪川想不到其它的可能。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信了 其实《蓝》的女二人选，乃至整个演员阵容，汪川都没有干预谢燕的选择。 之前唯一听到关于这个女二的消息，是上次阮秋水提了一嘴，《斩眉》刚扑街的周茜对这个角色有想法，找她说过。 企鹅影业也觉得阮秋水和周茜在电影里搞在一起，会让这部枯燥的电影多了不少可看之处, 炒作一波不仅能给她俩增加热度，还能在上映的时候稍微圈圈更多的钱。 网上本来就有不少人咳阮秋水和周茜的cp…… 不过谢燕看不上周茜的演技，直接拒绝了。 作为编剧的汪川，也让谢燕代表自己提出了意见。 如果换成吴敏来演，谢燕根本没有反对的可能。 谢燕还没有拿出过真正有分量的作品，能跟吴敏这种级别的演员合作，她绝对会愿意……只要吴敏不要求加戏。 汪川就更不可能反对了。 这部电影要拿到三大冲奖, 有吴敏这个熟面孔能给影片加不少分。 除非吴敏演技逆天, 能用平平无奇的戏份艳压阮秋水……并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这是有感情戏的女一女二。 不过可以和吴敏演对手戏，阮秋水肯定更乐意。 “那就多谢敏姐了。” 汪川由衷道。 吴敏能演这个女二，可以说汪川要记这份人情了。 “嗯。” 吴敏笑着点头，继续用烟盒敲着桌子。 “……敏姐是为了柯剪才要演这部戏的吗？” 汪川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吧。”吴敏大大方方的承认，“你这个当老板的天天跟秋水秀恩爱，我担心他看着嫉妒。” 这理由找的真是…… 跟吴敏谈完，汪川就在《蓝》的微信群里说了这件事。 项目还没有正式开始，群里暂时只有三个人，平时也没人讲过话。 阮秋水在拍戏没有回复。 谢燕倒是立刻就发了信息。 “不是吧……” “不是吧。” 她还连着发了两条。 “燕姐觉得不合适吗？” “她就是演刚出生的孩子，我都觉得很合适。” 这……谢燕给汪川的感觉本来是挺严肃一人，好好的导演，跟个舔狗一样。 “……她回去补觉了，我先把她拉进群里，燕姐你看跟她什么时候联系吧。” “嗯。” 汪川是在山城下飞机后，才在微信上收到阮秋水发来的信息。 “你跟吴敏睡觉了？”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 加上一个朴实无华的问号。 “什么鬼？” 汪川秒回。 “为了请人家给我配戏, 都牺牲色相了，好感动。[可怜]” 阮秋水的第二条信息同时弹出。 汪川算是服了，这话必须当面说清。 【视频通话】 阮秋水直接同意。 “哈哈哈哈，我截图了，刚才你的表情好严肃。” “……” 汪川果断挂断。 也没再聊天框的回。 “你说的她去补觉了啊，一整晚……” 阮秋水又主动发了过来信息，还留下了意犹未尽的省略号。 【视频通话】 汪川再点，阮秋水又是秒接。 她还在笑个不停。 “唉！”汪川重重的叹气，“好吧，我承认了，这个角色还真是牺牲了色相才打动她的。” “我信了。” 阮秋水故作严肃的点头。 这一套她是跟汪川学的。 “我没开玩笑，”汪川再次叹气，“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这件事我本来就没准备瞒着你。” “我……” 阮秋水还在笑着，但话已经说不下去了，笑容也越来越干。 汪川也见好就收。 “我也截图了！我说了牺牲色相，没说谁牺牲的啊。” “……谁？” “山海音乐红乐队那个柯剪，我都没想到他竟然跟吴敏在一起了。人家是为了自己的小男友才接的这个角色，让我这个老板领情。” 汪川笑着解释道。 就是笑的远不如阮秋水刚才开心，因为给她挖这个坑……她还真的相信了，刚才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让汪川感觉玩笑开得过了。 刚才也没有截图。 现在笑只是想让阮秋水不会太尴尬。 “好像有点儿印象，你们山海音乐还真有不少人才，能让吴敏看上。” 阮秋水的脸上已经变成惊讶了。 “是啊，就像我当时被你看上了一样。” 汪川继续嘻嘻哈哈。 “明明是你追的我。” 阮秋水争辩道。 “那你后来也看上我了啊，你总不至于要说现在还没看上我？” “好吧，我承认，真的还没有。” “我信了。” “最好是。” …… 在山城的演唱会，汪川专门唱了曾经在这里录节目时演唱的《丑八怪》。 还唱了卜算子的《深夜诗人》，很意外的是现场歌迷连这首歌也能跟着唱。 点歌又被点了《关于我爱你》。 山城的演唱会结束，下一站是江城。 依旧有一首卜算子的歌，唱的是《九九八十一》。 而在点歌环节点《关于我爱你》，已经成了这几场演唱会约定俗成的东西，还有歌迷在微博和粉丝群里号召，被抽到点歌一定要点这一首。 因为真不知道汪川什么时候会正式放出这一首歌。 汪川还没有把这首歌放进常规歌单里，硬生生的要占一个点歌名额……很多粉丝都在网上吐槽。 得知了粉丝们的吐槽后，汪川也没有改，只是趁着江城的演唱会结束后找地方制作了一个正式的伴奏。 在京城的演唱会，原本是要作为最后一站的，不过云海第二场的场地时间只能定到最后。 这场演唱会又有不少明星来看，还有很多票是发给公司员工的福利，汪川就在前排看到了黄慈恩和她闺蜜。 点歌的时候汪川朝她那片看过去，她还连忙摇了摇头，脸上看着都急了，她是真害怕汪川的恶趣味发作点到她。 只是找个人起来点《关于我爱你》，因为第一首歌已经点了《let it be》，这个人其实随便找谁都行，而且汪川本来就没准备点她。 只不过这次第二个人没有点《关于我爱你》，而是点了《像我这样的人》。 不少现场观众都看上去不太满意。 汪川只好硬挤时间，在最后多唱了一首《关于我爱你》。 最后在云海的演唱会，汪川就决定还是把这首歌在前边唱了算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脱粉了 “哈哈哈哈，刚才我还以为点歌的时候你会点我呢？怎么怂了？” 十一月的云海还不算太冷，眼前的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十分少见的在脑后扎起了两条长长的辫子，但却意外的看上去还挺洋气。 正是汪川的前女友周期。 在演唱会刚结束后她就能跑到后台，是因为原本走之前汪川想问一下粉丝们退场的情况如何，小羊就告诉汪川粉丝会的管理来了, 想代表粉丝们给汪川送礼物，不如汪川直接露下面自己表示一下关心就行。 结果汪川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前女友…… 其实在演唱会开始不久后汪川就在前排发现了她，因为她喊的是真起劲儿，就想吸引汪川的注意。 到了点歌的时候她还又碰又跳的，拼命想让汪川点她起来。 汪川当时没搭理她。 现在跑来后台了…… 竟然还是粉丝代表…… “……” 汪川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说好了有空见一面嘛，我来见啦。” “……” “意外嘛？” 要不是顾及到不远处小羊看过来的眼神，周期都能笑得手舞足蹈起来。 她甩着抓到身前的辫子，整个人都有一种记忆中没见过的活泼。 “是啊。”汪川只好笑了笑，主动换了话题，“你们不是还在忙川映的案子吗？怎么有时间跑来看演唱会了。” “我们内部的审计和评估都做完了，川映也在按部就班的拆分，我还只是一个跑腿打杂的，能有我什么事。”周期总算笑得正常了点儿，“不过于幻海的身体是真的撑不住了，最快今晚，最晚也撑不到十二月，到时候又有的忙了。你们跟川映的股权置换，本来我可以主动跑过去参与的，但怕吓着你，就没去，看我对你多好。” 汪川本能的就想反驳，不过转念一想，反而再次笑道。 “是啊。” 这个前女友的为人汪川多少还是了解的，越跟她抬杠她越起劲, 自己随便敷衍敷衍，她就自己觉得没意思了。 这是前身的汪川在跟她交往的时候养成的小技巧。 以至于两人的恋爱谈着谈着，周期就感觉没意思了，觉得那个汪川已经不喜欢她。 然后就是跑国外留学，回国后自然分手的剧情了。 那个汪川要做明星，也没有在这份感情上坚持。 于是，皆大欢喜的真和平分手。 如果换成汪川跟周期和平分手后，一起去看演唱会，在台下听人唱《关于我爱你》，两人是不会有什么太多感触的。 刚才汪川在台上唱这首歌的时候，专门看了一眼她的方向，她嘻嘻哈哈的做了好多鬼脸，生怕汪川看不到。 原本汪川觉得她有点儿烦，但现在感觉这个前女友还挺敞亮的……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进了自己粉丝群之外。 “是啊。”周期虽然笑呵呵的重复，但语气还是有一丝咬牙切齿，重复完她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其实想再跟你见一面是因为我感觉你好像换了个人，今天见面之后……我感觉你的变化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嘛。我的粉丝都觉得我这两年变化很大，你是我的粉丝，有这种感觉，这很合理。” 跟她聊天，汪川越来越没压力了。 虽然汪川觉得刚才这两句聊天，跟记忆中的汪川在她面前的表现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也是汪川第一次跟她面对面的聊天，那么长时间都没见过了，换成是原身的汪川，她也会觉得变了很多吧。 “合理个头，以前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啊，但凡之前你表现的有现在才华的百分之一，老娘肯定一直都对你死心塌地的。” 周期感慨道。 “谢谢夸奖。” “……以前你可不会这么臭美。” “男人成功之后会变多正常啊。” “怕我想吃回头草啊。” “你自卑吗？” “你知道我家有多少钱吗？” “你果然没变。” “你果然变了。” 两人相视一笑。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感谢你们带来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珍藏。” “好啊。不过以后没有我了。”周期再次感慨，“我脱粉了。” …… “她是……” 完全按捺不住八卦心理的小羊，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 一路跟着汪川过来的小羊，见过太多次汪川跟粉丝见面是什么表现了，这次她刚把人带进来，就看到汪川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然后汪川还专门找了休息室接收这位粉丝带来的礼物，还让她在门口把着门…… 难道……汪川看到人家粉丝长得漂亮，想出轨了？ 刚才他俩的聊天，笑得是真有点儿暧昧啊…… 哎，如果汪川真出轨了，自己要不要暗示一下小何啊…… “我的粉丝啊，”汪川先笑着回答，接着又神情复杂道，“不过已经脱粉了。” “……哦。” 小羊默默点头。 原来是真看上人家了，人家也没想到汪川是这样的人，一气之下就脱粉了……吧。 在心里吐槽完，小羊就眼巴巴的看着汪川手里拿着的那个方方长长的礼品盒，等着汪川把它交给自己，自己再保管起来。 不过汪川看着礼品盒，迟迟没有交给她。 一般粉丝们送给汪川的礼物，在公司有一个专门的房间存放。 其中大部分的东西，除了单纯纪念性质的东西，汪川都会在合适的时机捐还给粉丝的慈善基金会，或者等价折现捐进去。 所以汪川其实很不想接收粉丝的礼物，因为东西基本都不用到，折现捐完，一般也是给公司员工做福利了，而且她们是真有钱。 去年汪川就折现了上百万，今年至少会翻倍。 就算汪川工作室官博直接说了不收礼物，还是有粉丝会寄到公司，今年生日的时候快递小哥就为汪川的礼物拉了三个小车…… “这个保管好，送到我家。” 汪川终于把礼物交给了小羊。 小羊认真的点头，又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楼上，还是楼下。” “楼下。” “哦。” …… 等坐到车上回酒店。 汪川打开微信，在皮蛋瘦肉周的聊天框里，打了个笑脸发了过去。 【皮蛋瘦肉周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第二百三十九章 我没事了 “新歌真好听！[狗头]” 一张舞台上汪川被抓拍的照片同时发送过来。 照片的内容是汪川在弹吉他solo时，猛地弯腰那一下。 看上去，真的，极其的，滑稽…… 当时的汪川在心里是认为自己无敌帅的。 为了表明自己不在乎，汪川克制了发省略号过去的冲动。 选择了上次一模一样的回复。 “朋友帮你拍的？” “……” 上次一样的省略号。 “真聪明！” 上次一样的三个字和一个感叹号。 “不愧是我！” 汪川继续回复上次一样的内容。 “是啊。” 上次的聊天到此为止。 “人不能说第二次一模一样的谎。我其实上次就看到你了。” 自己选择的按照上次的聊天来，自然要自己接着开始新的聊天内容。 不过汪川打完字, 才发现比上次少了一只猫猫图。 算了，点击发送。 诈她一下。 上次就想这么诈来着。 其实汪川这两场演唱会都没在台下看到杨雪稚。 “……不是吧，昨晚公司安排了我开直播跟粉丝聊天，我没去……” 杨雪稚一点儿面子都没给。 还好汪川切出去搜了一下，她昨晚并没有跟粉丝聊天。 “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反正汪川是不信这个的。 只要对方也不信，就可以跟自己一样无敌。 “这么残忍……” “要不然幼儿园老师为什么会奖励诚实的孩子一朵小红花呢？” “……好吧好吧。” 杨雪稚又发过来了第二张照片。 照片里是她自己背着舞台的自拍。 “我就说我看到你了。” “小红花。” “没有小红花，因为你并不是孩子。” “骗子！说谎要吞一千根针！” “我可没有说谎，就算你非要说自己是孩子, 可我也不是幼儿园老师啊。” “我拜你为师过。” “我没答应。” “不是你没答应，是我没同意。” “你拜我为师，你还不同意，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是吧。” “但当初是不是这样吧。” “还真是。” “现在我同意了。” 哎，汪川心里一声叹息。 调出写字板，花了一朵小红花，发了过去。 只不过切回聊天框的时候，才发现杨雪稚之前已经发了——“你现在不答应就算了。” 还没等汪川把自己发的小红花撤回。 杨雪稚先把这句话撤回了。 “师父[呲牙]。” “嗯。” 汪川决定把自己这个师父的形象设定成高冷。 “师父[呲牙]。” “嗯。” “师父[呲牙]。” “你差不多得了。” 看着汪川发回来的信息，杨雪稚哈哈大笑，靠在沙发上把两只脚都翘起来扑腾了两下。 “还挺会聊的。” 头顶的声音突然传来。 仰头一看，是经纪人那张最近杨雪稚总觉得她到了更年期的脸。 “……偷看多久了。” “你刚发自拍的时候，我喊你了一声，你也没答应，我就过来一看，你跟汪川聊得很不错啊。” 经纪人脸上露出了慈母笑。 “……” 杨雪稚沉默了。 “专门给你腾了两天时间出来，关系总算是更近一步了。”经纪人欣慰道，“现在汪川认下了当你师父, 以后你就名正言顺的让他多帮帮你。他手上的资源那么多，不说别的，那部他准备出演的大制作电视剧，或者正在筹备的《乐夏2》，能上哪一个，对你都是有很大帮助的。” “……” “我打听过那个任梦菲，一直想往汪川身上靠，但汪川都没怎么搭理过她，他们公司那部马上拍的电影《忌日快乐》，就是汪川直接顶回去了她的关系。现在圈里边，除了他们公司的艺人，汪川关系好的都是在音乐圈。在很多地方，他那里其实也缺人，你如果开口，我们又不提太离谱的要求，他肯定不会拒绝。” “……” “当然，你跟汪川来往的时候，分寸还是要注意的。阮秋水还是他的女友，如果将来他们分手，我们就——你怎么哭了啊雪稚，这好端端的……” 杨雪稚眼泪巴巴的往下掉，却擦都不想擦。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做什么，能想什么。 唯一知道的，是现在不应该哭的。 但就是不知为何，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经纪人帮杨雪稚擦着眼泪，杨雪稚也没有任何反应的让她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 “中午还要拍宣传片，眼睛哭红了就不漂亮了。” 经纪人一边轻轻擦着，一边像哄孩子一样说着。 杨雪稚哭成这样，她看着在心里也十分心疼。 “以后我就不跟你提阮秋水——” 话还没说完，杨雪稚哭得更厉害了。 经纪人连忙改口。 “以后我也不跟你提汪川了，好吧。别再哭了，我看着心里也难受。我去把中午的宣传片推了，你在家先休息休息，好不好？” 杨雪稚终于哭得小了下来。 她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房间。 只是，客厅里的经纪人刚拿起手机，正在想怎么开口把中午的行程推了时。 刚回房间没多久的杨雪稚又走了出来。 她的脸上勉强笑了下。 “不用推，我没事了。” …… 汪川在京城下了飞机后，还是先拐到了公司一趟，准备先跟团队的人碰头，把后边的行程都再次确认一遍。 演唱会期间汪川的事情一点儿没少，虽然抽空处理了一些，但依旧堆积了很多。 公司的事情不说，就汪川自己眼前要紧的，今年跑来京城办的双十一晚会今晚就要举行，汪川虽然没有排练时间，但主办方依旧对汪川发了邀请。 为了能多带公司一个人上去，汪川也没拒绝。 另外，拿下了两周冠军的《生如夏花》从冠军位置上下来后，《追梦赤子心》不仅没能回冠，还出了前十，刚好趁着这段时间能打一下《白鸽》。 在晚会上汪川要唱的也是《白鸽》。 不过《白鸽》的大宣传动作也只有这场晚会了，而且《生如夏花》和《夜曲》都在前十，拿了冠军的可能真不大，能进前五就算完成任务。 然而，汪川刚进公司，就收到了沈蓝发过来的消息。 “于幻海去世了。” 第二百四十章 很好说话 于幻海终于去世了。 昨天周期就说过他可能随时会离世，所以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汪川其实没有太多惊讶。 只不过心里还有一些唏嘘。 一直在抢时间折腾，但于幻海还是没能撑到完全折腾出结果的那天。 川映的拆分实际上比当初收购青羽还要复杂。 虽然于幻海在心中早有预案，跟主要债权方也保持了默契，拆分事项在内部进展的飞快，但一个多月的时间, 还是太短了。 现在的川映并未完成拆分，他们和债权方的对赌协议没有正式签订，跟汪川公司的股权互换更是只做完了前期的评估。 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如今再出现任何变数，甚至债权方玩一手人走茶凉完全不认账，其实都很正常。 川映的命运再次风雨飘摇。 对汪川来说, 股权互换真没完成的话, 实际上影响也不是太大。 原本汪川同意互换, 就是想让沈蓝在分拆后的川映有更多的话语权，能够方便自己公司更好的薅羊毛。 汪川现在担心的，主要是电影《不能说的秘密》。 演唱会期间，汪川抽空忙的最多的，就是这部电影的原声，在前天原声已经制作完成，整部电影的后期工作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电影制作完成没有问题，但随后的命运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一旦这部电影搁置，汪川正式进入电影市场的动作就慢下来了。 川映如果真出现问题的另一个影响，则是公司对企鹅的依赖就会更深，在自己的项目上不得不照顾企鹅的人。 比如之前被汪川硬顶回去的，企鹅高层想要让任梦菲出演《忌日快乐》女主这样的情况。 国内想在娱乐圈内玩，没有大腿抱说是寸步难行也不为过，以前川映在自己项目上开的便宜，一部分找川映, 另一部分就是找企鹅解决的。 不想跟企鹅高度绑定恰烂钱的话，公司就只能暂时放缓飞速发展的脚步，一步一步更稳扎稳打的来。 于幻海刚走人，进一步的影响的发酵还需要时间。 汪川现在还是准备晚上的双十一晚会。 …… 只不过汪川没想到的是，于幻海中午去世，下午就上了热搜。 还高居第五。 真是有些离谱。 虽然川映在国内知名度很高，但于幻海不同于其他圈内的相对高调的大佬，向来很少对外界发声。 网友们第一次被科普川映的老板是于幻海，是在于照跳出来说自己才是川映太子的时候，大家才知道川映姓于不姓汪。 后来就是于幻海年会上唱《浮夸》给大家有了另一个印象。 再往后，则是于照跳出来担忧他的病情，把他病危的消息告知天下了——连带着安心语是私生女，汪川可能牵涉一些py交易，或真或假的消息满天飞，让不少瓜友开始八卦他家争家产的内幕。 不过信息发达时代，即便会有人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上了热搜。 应该又是什么人主动买的…… 热搜广场上，虽然有点进来表示惊讶的人，但更多的，是一脸问号的网友们在问—— “这是谁？” “死人也要买热搜？” 尽管有不少营销号在借机科普，阅读量也不是很大。 一直到了晚上，才有新闻媒体出来报道，对川映的未来表示担忧。 微博上才陆陆续续有了一些圈内人出来对于幻海表示哀悼。 晚上七点四十，川映的官博正式发了公告，对外界确认了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于幻海在中午去世的消息。 影响力更大的明星们才开始转发这篇公告进行悼念。 汪川工作室也转发了这篇公告，没有说别的话，只是点了一根蜡烛。 这个时候，双十一晚会即将开始，汪川早就到了现场，正在准备出场。 晚会的现场，川映还没发公告之前，后台的明星们也都谈论了于幻海去世的消息。 汪川由于在川映出道，一直跟川映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也被很多人找上来问具体情况。 除了给他们确认这个消息外，对于别的事情，汪川都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 其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汪川在现场也是被别人找的最多的。 几乎所有歌手都跑来跟汪川打了招呼，其中一些人还直接提出来想跟汪川一起合作……汪川能给他们的，只有婉拒。 倒不是汪川太高冷，或者看不起人什么的。 婉拒是因为他们都想找汪川一起写歌，要么我写个曲子，你帮我写词，要么你拿曲子，我写词，或者咱俩词曲都商量着来，“一定能碰撞出灵感的火花”…… 碰撞……但凡汪川稍微会碰撞，也不会完全不去碰撞啊。 其实如果他们不搞这些，直接邀歌，汪川还是有同意的可能。 比如终于开口向汪川邀歌的徐绮凝，汪川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是个长期的邀约，因为虽然徐绮凝今年拿了歌后，但她的下张专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始做。 她拿歌后的这张，是她自己掏空多年积蓄加上抵押房子做的。 虽然现在音乐版权被大大重视，但大部分音乐人能拿到的钱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用户付费的大头都让拥有定价权的版权方和平台拿去了。 徐绮凝的风格也不是大流行的那种，原本她出完这张专辑想要回血，至少要跑两年的商演。 意外拿下歌后之后，一些代言和综艺节目找上，让她又挣了不少，但她能真正开始考虑做下专，也要一年以后了。 “其实我做上张专辑，是拿着那是我最后一张专辑的决定做的。你现在竟然答应了我的邀歌，下张专辑我就不得不做了。” 徐绮凝笑得有些夸张，因为对于汪川能答应她真的很惊讶。 汪川难邀歌是圈内公认的，一直都有当初汪川和林忆惜的矛盾起因是汪川拒绝林忆惜邀歌，让林忆惜怀恨在心的小道传言。 “也没什么竟然的，绮凝姐的上张专辑我就很喜欢。实际上对于用心做音乐的人，我一直都很支持的，而且我也很好说话啊。” 汪川诚恳道。 徐绮凝十分满足的离开之后。 “小川。” 刚在在附近留意着汪川和徐绮凝谈话的岳星河，过来打了个招呼。 寒暄之后。 “我一直很喜欢《夜曲》小川你应该知道吧，我呢，是想在综艺上改编这首歌，我真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风光大葬” 五分钟之后。 脸色铁青的岳星河离开了。 说实话，岳星河是真不想在节目上改编《夜曲》，来给汪川增加热度。 而且《夜曲》已经住在华夏金曲榜前十快一年了，岳星河在节目上改编之后，汪川不可能会同意让他的改编版本单独打榜。 就是说，在节目上改编，不仅会付给汪川版权费, 还会让他的改编版的播放数据计入汪川原版的《夜曲》，指不定就能帮《夜曲》多在前十磨一个月。 虽然版权费是节目组掏的，但现在还被羞辱…… 马德，真的好气啊！ 之所以岳星河答应下来找汪川聊这件事，是因为节目组导演说一直邀请不到汪川上节目，就想让岳星河改编一下作为代餐，“王不见王嘛, 我们来个双王合璧！” 导演舔的确实不错，而且岳星河也有想把《夜曲》“唱成自己的歌”的自信和冲动。 “原曲粉碎机”！“正版重塑者”！ ……其实岳星河也觉得粉丝舔的有些过了，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肯定？ 没想到的是，能够把歌曲给糊逼民谣歌手唱的汪川，竟然拒绝了…… 岳星河在汪川拒绝后，都提出不行就换首歌，比如《假行僧》什么的，再次被拒绝…… 汪川是真的不给面子啊！ 这特么是心虚吧！ 这又是一种对自己翻唱实力的肯定吧！ 岳星河又气又觉得汪川好笑。 真特么给你脸了！ 以后求着爷翻唱，爷都不唱！！ …… 岳星河如果把心里的话当面跟汪川说，汪川肯定要问他，究竟在什么时候自己才会求着他翻唱。 实际上，刚刚拒绝了岳星河之后，汪川还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儿过意不去来着。 因为岳星河表现得真的很有礼貌啊，被拒绝后尴尬的笑容一直维持到半转身时才变脸，而且岳星河粉丝现在的战斗力是不如自己粉丝的，也不至于怕他粉丝吹什么超越原版…… 但汪川还是本能的拒绝了。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拒绝…… 一定要说的话，可能岳星河上来喊一句“川哥”, 汪川就会答应了吧…… 至少别喊“小川”呢。 算了。 “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汪川把《白鸽》唱完, 就直接跑回家睡觉了。 这些天事情这么多，social活动就暂免了，先养精蓄锐……等阮秋水回来。 阮秋水的个人戏份是在最近几天杀青的。 比她们剧组的正式杀青提前几天。 她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去参加于幻海的葬礼。 于幻海的葬礼没有选择低调举办，他的生前好友，以及川映枝枝蔓蔓关系网上的人，都被邀请参加了葬礼。 当然被邀请的还有汪川。 “人死如灯灭，生前有再多的荣华富贵，死后也都带不走。” 跟汪川一起送了花圈和挽联后出来的阮秋水，有些多愁善感道。 “是啊，”汪川把她搂在怀里，“而且有时死后也不得安宁。” 远处看到汪川和阮秋水搂在一起的记者，立刻把镜头对准这边拍了过来。 于幻海去世后，离谱的也不仅是直接上了热搜。 比如今天现场的记者，甚至不比到场的明星少多少。 都是受邀出席。 汪川来的时候倒是问过沈蓝，怎么请了这么多记者。 沈蓝就解释了一下。 “于照说要让他父亲风风光光的走。” 孝心感人。 汪川也没什么好置喙的。 至少刚才在里边看到的于照，脸上确实哭得比较真实。 不管是在哭什么吧。 名义上于照的母亲还是于幻海的妻子，虽然沈蓝说于幻海其实没跟于照母亲领证，但是于幻海的母亲还是很认同这个儿媳的。 对孙女安心语，老太太也没什么好感。 所以在葬礼的事情上，还是于照一边说了算。 风风光光的走，就要请最多的人参加，还要昭告天下。 这几天以来，于幻海被各种通稿在网上被吹成了“内娱第一教父”，“圈内的地下皇帝”……虽然吹着吹着，已经完全变了味道。 “内娱的天降紫薇星”汪川，也完全被吹成了是于幻海爱才惜才，一手呵护培养的，并在“汪川想要独立发展时，于幻海给了他最大的鼓励”。 “据于幻海的身边人透露，在于幻海临走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听汪川的新专辑《醒着做梦》，被发现与世长眠时，正听到专辑里的最后一首《白鸽》，不过整张专辑于幻海最喜欢的是《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儿野》……” 汪川看到那篇报道的时候，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忍住喷了出来。 实在是太淡疼了！ 被人拉去给于幻海镀金倒没什么，汪川能从川映顺利离开，于幻海点头也是原因之一。 但特么死前听专辑真的…… 在这篇名为《内娱教父——浮沉半生于幻海》的“惊世骇俗”的文章被《人物》杂志发出来之后。 对于这段“死前听歌”的内容，在网上有两种主要的声音。 一种是专辑难听得把于幻海送走了，但凡能听点儿阳间的东西，于幻海也能多活几天。 另一种是——“来了来了！营销大师汪川他又吃着人血馒头来了！这次他又给我们带来了新的专辑营销方式！为了音乐不顾一切！不在乎任何世俗的眼光！真的！我哭死！” ……汪川更想哭死。 而之所以说这篇文章“惊世骇俗”，则是因为，文章里还写了“于幻海对没名气的艺人们也能平等相待，愿意给新人机会，不少年轻女艺人都在私下里感激的称呼他为‘干爹’。” 一段用心极为明显，甚至到愚蠢，让这篇文章背后的成分变得极其复杂的内容。 吃瓜群众立刻开始了狂欢！ 喷汪川只是顺带着的。 虽然这篇文章在发出后的两个小时就被删除，《人物》杂志还直接在官博上进行了道歉，但“于幻海的干女儿们”已经成为瓜友们公认的年度巨献大瓜！ 尽管在文章删除后，汪川黑粉又开始说什么是因为汪川吃人血馒头被喷才主动删除的，但全网的关注点早已不在这里。 就在今天，成百上千的人来参加了于幻海的葬礼。 而网上，所有人一边关注着到场的明星，一边讨论“干女儿们”究竟都是谁。 只差一场直播。 “风光大葬”。 今天请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万里影业 “川哥。” 听到旁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汪川一回头发现是王宿。 就是曾经在《悠长假期》里扮演女主弟弟叶山真的那个王宿。 “宿哥。” 虽然王宿比汪川大好几岁，两人当初拍戏的时候就互相喊哥。 汪川和阮秋水一起转过身。 “秋水姐。” 阮秋水笑着点点头。 “你这是……签到川映了吗？” 汪川好奇问道。 当初拍戏汪川虽然对王宿印象不错，但拍完之后也基本没有别的联系。 今天似乎是一年多以来的第一次见面，之前飞天奖王宿也没参加，为人真的是非常低调了。 “没，”王宿摇了摇头, “《斩眉》那部戏嘛，陈展言的戏份川映是找我补拍的，刚定下来没几天，就……” 王宿欲言又止。 汪川笑了笑。 王宿的潜台词是，于幻海现在这么一走人，不知道《斩眉》究竟还会不会继续补拍。 说是定下, 也就最多刚签完合同而已, 片酬肯定没给呢。 娱乐圈的项目，制作完了都会有各种原因几年都播不了的情况，川映现在不管命运将会如何，能确定的是肯定换了说话最管用的人，如果新老板觉得这部剧晦气，再次搁置也很有可能。 “宿哥现在发展的也越来越好了啊，”汪川小吹一句，“《斩眉》虽然被停播了，制作水平还是在那里的，这种大制作男主，就算补拍，也一堆人抢着来。而且补拍完，这部剧的热度肯定低不了。” “……也没什么人抢的，”王宿无奈的摇摇头，“定我是因为我最便宜啊，一集五万，不过川映也厚道的最后多上浮了10万，避免了我拿250。” “补拍计划应该不大吧。” 汪川又问了句。 260万其实不少, 如果不跟陈展言拿的几千万、或许可能上亿的片酬，对比的话……至少比当年《悠长假期》他拿的多多了。 “嗯，只换脸。而且能接这活儿，说是我跟陈展言的脸型比较像来着，有点儿晦气了，但也得吃饭啊。” 王宿叹了口气。 “指不定补拍完《斩眉》直接起飞呢。”汪川笑道，“对了，我明年有部戏要拍，到时候给面子来试镜啊，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是因为我便宜吗？” 王宿也开玩笑道。 “这部戏我们公司自己做不起来，给别人做的，能拿多少也不归我说了算啊，我就是觉得宿哥你能撑住我写的角色。而且明年补拍后的《斩眉》播出爆火之后，宿哥你的片酬肯定暴涨啊，我这也是想着提前占一便宜。” 汪川解释了下。 “不还是说我现在便宜吗？” 王宿笑得声音有点儿大。 汪川一想还真是，也笑出了声。 不远处的人都看了过来，两人也只好收敛起来。 “行。”王宿直接答应了下来，“到时候片酬川哥直接开口，随便多少都可以，白打工我都接！” 汪川自己出演的新戏王宿根本不可能拒绝，现在这么说，就是让汪川到时候多在他试镜的时候说说话。 汪川都说了这部戏不是他们公司做的，在角色上汪川并没有说一不二的话语权，所以现在也没承诺给他什么，这一点王宿还是明白的。 “那怎么可能。” 汪川想让王宿演的，是《琅琊榜》里的誉王萧景琰。 这个念头是刚见到王宿的时候，汪川才冒出来的，形象合适、演技过关、《斩眉》的热度和便宜…… 越想越觉得简直就是理想中的人选。 这部戏自己公司不掏钱做，汪川可不想在片酬上太委屈自己，又要保证整部剧质量，自然只能委屈一下别人…… “噫，没想到钱老板今天也来了。” 抬头朝旁边扫了一眼的王宿意外道。 汪川扭头一看。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黑衣人，拥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走上台阶。 看上去霸气十足，十分像是上门来大闹葬礼的架势。 外边三三两两聚集的人看到他们的到来都窃窃私语起来，记者们也都把镜头对准了这边。 钱万里。 万里影业的掌门人。 在圈里跟于幻海地位不相上下的大佬，也可以说是于幻海的一生之敌。 或者用这些年来，大家更常概括他们两人关系的说法——亦敌亦友。 早年间万里影业和川映娱乐摩擦不断，各种下作手段层不出穷，两人结的梁子极深。 不过后来国内娱乐行业的风气在上边有关部门的约束下逐渐规矩了起来，两人也慢慢化干戈为玉帛，据说是一笑泯恩仇，还进行过几次合作。 《斩眉》这部剧的出品方之一，就有万里影业。 川映和万里两家的过往，在圈内混的人都是清楚的。 两家相比起来，川映深耕于艺人经纪和影视制作两个领域，而且专注于川映本身的发展。 而万里表面上只做影视制作和发行——原本《不能说的秘密》的发行就是准备交给万里影业做的。 实际上万里影业相较于川映的优势在于背后的资金背景更强大，在国内多家娱乐公司都有投资，更喜欢拉帮结派，在圈里一直有万里系的说法。 真正实力其实是强于川映的。 出演《斩眉》男主的陈展言，细究起来，身后的背景就是万里影业。 当初汪川从沈蓝那里知道，陈展言是于幻海下手设计的时候，沈蓝就给汪川提过这一点，不过当时沈蓝的说法是万里影业并不会在意这件事，陈展言只是边缘人物，而且于幻海把陈展言送进去，也是帮万里影业解决麻烦了。 因为早几年，万里影业在陈展言身上的资金动向很不干净，随着陈展言一路从电影圈扑街到电视剧圈，他对万里影业已经失去了真正的利用价值。 两个月前万里影业没跳出来保陈展言，就是因为知道于幻海不是在拿陈展言做文章搞万里影业。 不过，这些都是于幻海在世时的情况。 于幻海现在一走，万里影业不是没有趁火打劫的可能。 或者说，不可能不趁火打劫。 至于今天，钱万里倒不会真的大闹葬礼，再出来清算什么恩仇旧怨。 那样太失大佬的身份。 而且，今天到场的还有政府部门的领导，秩序是蛮和谐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迷之自信 一群人路过汪川身边的时候，意外的，钱万里朝汪川这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黑压压的一片人齐齐扭头跟着看过来。 不过钱万里的目光也只是扫了一眼，没有任何停留和眼神接触。 黑衣人们也再次齐刷刷的扭回头。 ……不得不说，这种装比还挺唬人的。 大佬的气势完全拉满。 等他们从身边走过时，汪川在心里唯一想的, 也是圈内的几大未解之谜之一，那就是钱万里的白头发，到底是不是专门染来装比的。 钱万里可是比于幻海还年轻。 原本汪川是占没染这一边的，因为他这个年龄，就算早早有了不少白头发，也是染黑的。 今天就感觉, 染个白头发出来装比, 还真像钱万里会做出来的事情。 就说这一群黑衣人跟着参加葬礼有个锤子用啊！ ……要是他们把灵堂砸了，拿就算汪川没说。 而且汪川见过黄慈恩染的白头发, 近距离感觉颜色很像，不是那种自然的花白…… 什么殚精竭虑，儿女情长一夜白发的说法，太传奇故事了。 事实是他们并没有砸灵堂，而是很礼貌的在门口停下，于照和他母亲出来迎接了一下钱万里。 钱万里也没有在里边待很久，就带着自己的一群黑衣人离开了……就那么离开了…… “他这人是不是多少有点儿大病？” 汪川小声跟阮秋水吐槽。 王宿跑到另一边抽烟去了。 “带很多保镖也能理解吧。” 阮秋水沉吟道。 “真的吗？” 汪川又问。 “那我不理解行了吧。” 阮秋水没好气道。 “行。” 汪川点头。 阮秋水还是没忍住笑了，又钻进了汪川的怀里。 不过汪川立刻把她拔了出来。 “终于来了！” 一位养尊处优的妇人走在最中间，身边是安心语和她在青羽被川映收购后进入川映董事会的舅舅，安航。 走在最中间的，应该就是在外界第一次露面的于幻海的老情人，安心语的母亲了。 按照于幻海的计划，最终执掌再次拆分后的川映的，就是安航。 不同于钱万里那种在圈内叱咤风云的大佬，安航和青羽影视在圈内的地位原本只有二线，主要是因为根基不深，青羽成立还不到十年, 不过发展速度极快, 这也是在被川映收购前出现财务危机的根本原因。 在不少关于影视行业的财经报道中，都会提到过，青羽从成立之初，就是圈内负债率最高，但资金周转率同样最快的企业之一。 这一点在三年前青羽上市失败的财报披露中广为人知，那次上市失败，也是最终导致青羽出现危机的最直接原因。 当然也可以说青羽是撑不下去了，只能异想天开的上市圈钱。 所以不管于幻海生前怎么设计，实际上安航执掌川映的说服力是不太够的。 现在的情况是于幻海把川映给他们了，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拿。 今天不少人一直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等着看安家上门，等着会不会有什么大乐子出现。 安家和于家打起来的可能性，可比钱万里大闹葬礼的可能性大多了。 汪川虽然也想看，但也是不得不看。 要是安航能顺利按照于幻海的路线走下去，汪川以后要抱的就是他的大腿。 如果安家今天就被打出门…… 汪川就要早早的去想如何找其他大腿抱了。 经过汪川身边的时候，安心语、她妈和安航都朝汪川看了过来，不过他们身后的这群人就相对有素质，没有跟着一起看过来。 安心语和安航还点头示意了一下。 汪川同样点头。 一群人走到门口之前，安航低头跟身边的人讲了一句。 然后汪川就看到那人走了过来。 “安董一会儿想跟你见一面。” 汪川再次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确定了川映要拆分，于幻海想让汪川公司换股份后，潘灵海就跟她的这位前老板见过几次。 不过汪川自己该见的还得见。 万一潘灵海根本上就是安航的人，提前跑到自己工作室埋伏呢……额，想多了哈哈哈。 并没有出来接安家的人。 在安家的人走进去之后，还有不少人朝门口靠了靠，希望能听到什么突出的声音。 只可惜什么都没听到。 安家的人出来的也很快，只能看到安心语和她母亲眼眶湿润，应该是哭过了。 现场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一切的风平浪静倍感遗憾。 只有汪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风平浪静至少说明了安家和于家还没有完全撕破脸，这一点太重要了。 “灵海应该给你说过，我想要把《琅琊榜》拿到青川做。” 安航跟汪川开口的时候，脸上倒是笑着，笑容还有些气定神闲。 青川是川映分拆后的名字，另一份给于照的还叫川映。 “嗯。不过现在川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稳定下来，我不可能等到青川成立后再做这个项目。我们没必要急于一时，到时候我们还会有更好的项目能够合作。” 汪川直接表示了拒绝。 潘灵海之前甚至都没跟汪川商量，先斩后奏的就拒绝了安航。 作为青羽在逃高管，潘灵海对安航的评价很一般，她多次跟汪川说过，这人好大喜功，而且总有迷之自信，但凡能多务实一点儿，青羽也不会走到北川映收购的结局。 虽然青羽现在看上去，是快要秽土转生了。 《琅琊榜》这个项目虽然汪川公司并不自己做，但对公司也极其重要，参与一个成功的数亿级别的大项目，意义重大。 如果于幻海能撑到一切尘埃落定，汪川不会不给沈蓝和青川这个面子。 但现在…… 沈蓝都没主动跟汪川提，汪川都知道让青川做多不靠谱了。 “小川你有顾虑很正常。”安航微笑着点头，“不过，川映的内情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复杂。我也不会一直让你等下去，只是暂时先别把项目拿去给外人做，青川成立的时间会很快，自家人不坑自家人。” “额……” 汪川对他这个自来熟真是有点儿无语了。 虽然比不上钱万里，也算是个中佬吧……这话说的。 “过年之前，最多到十五，我们就可以正式开始做这个项目了。” 汪川的“哑口无言”好像让他更自我感觉良好了。 他又微笑着开口。 “我有自信。” 迷之自信果然也来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等着开盲盒 “这都谁跟谁啊，死了就上热搜第一了？上个月的院士去世怎么就没人关注？哦，原来是戏子干爹啊！这不是好死？” “娱乐圈的风气真是不整改不行了，死个人都能丧事喜办营销一波，不知道有没有找广告商拉赞助啊，谁来科普科普？” “xxx的照片看上去好难过啊，她会不会就是于幻海的干女儿？” “xxx孝死我了, 不知道还以为于幻海是他亲爹呢，这都能哭出来的吗？宝。演戏的时候也有这么努力就好了。” “这些明星参加个葬礼还专门给自己买条热搜的吗？” “今天怎么说？戏子们会抢c位出殡吗？” “有一说一，有些粉丝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现在还争什么艳压状态好吗？” “有些人是不是想卖反思券了？国外娱乐圈大佬的葬礼还走红毯呢，就是国内港城，讨论葬礼穿搭都是很正常的。” “这就是大佬吗？办个葬礼整个娱乐圈都跑去了……” “汪川是真没素质啊，这种场合都能偷笑的？真偷笑就算了, 还被拍到……而且人家办葬礼，你跟阮秋水秀恩爱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听说这么高端的葬礼也唱歌图一乐啊，汪川不是喜欢找机会宣传新歌吗？今天不来一首？蹲蹲。” …… 其实吧，与两年前相比，现在这些网上黑汪川的声音，汪川没有任何必要去在意。 对汪川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汪川还喜欢用小号给一些人黑的姿势水平不错的人点赞呢……给无聊的生活找找乐子。 汪川跟安航聊天的功夫，又有一堆明星前来吊唁，大厅里的花圈早就放不下，挨着摆到外边了，长长的放成几排。 从于幻海去世的消息传出开始，这些天网上的焦点全在他和川映身上，路人尽管骂声一片，营销号们恰流量的各种科普八卦文章的关注度始终居高不下。 毕竟国内娱乐圈高调举办的婚礼大家都见多了，可这种架势举办的葬礼，大家也是头一遭遇到。 也算是长见识了。 汪川随后又见到了张端，他告诉汪川《不能说的秘密》已经初步制作完成，影片的质量他自己挺满意的，不过言语中还是对影片的命运表示了担忧。 除了个别拍戏狂魔，导演拍的戏是要比演员少的多的。 演员一年能拍四五部戏, 而导演通常一两年才会拍一部戏。 张端的上部电影票房相对一般, 这部电影要是无法上映，这几年时间等于他淡出主流导演的圈子了，对他这种原本上升势头明显的导演打击可不小。 汪川也只能劝他几句。 “川映现在的存货里，我们这部电影是最好的，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你倒是比我还有信心。” 张端笑道。 “把整部戏看成孩子的话，编剧才是孩子的亲爸妈嘛，导演是把孩子养大的人。这种说法你们导演不会同意，但我们是要这样想的啊。” 汪川打了个比喻。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张端也觉得挺有趣，“仅代表我个人同意你的说法吧。” 汪川并没有在现场待太久，丧宴开席后，动了动筷子去去晦气，就跟阮秋水一起离开了。 在走之前，汪川找到沈蓝，跟她提了安航跟自己讲的事情。 这场葬礼可以说是川映的公司大事了，阮秋水这种艺人能提前回家摸鱼，沈蓝这样的高管就需要一直保持在场，跟川映方方面面的人联系，处理冒出来的诸多事宜。 “他那么说也不奇怪，安家和于家现在的立场都不是于幻海生前的立场，反正崽卖爷田不心疼，于幻海走之前的这种做法，安心语那里都不会太领他的情，于照更是怀恨在心。 他们都没有维持川映一定是以前的川映的执念，于幻海的遗愿也不是非得遵守。不过，今天说这些还早，明天他们两家会一起读于幻海留下的遗嘱，到时候才能说谁真正赢了。” 沈蓝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就像她往常那么冷静。 虽然她现在是站在安家这边的，但话里也没偏向他们这一方。 “还真的不在今天公开宣读遗嘱啊。” 汪川奇怪道。 于幻海的吊唁一共持续三天，今天就是第三天，所以安家和一些重量级的人物都是在今天过来的。 通常来说，这种级别的有钱人的遗嘱都是在吊唁后公开宣读的，让到场的人共同作为见证。 免得将来在遗嘱上再搞出什么狗血的事情。 今天汪川过来没听说要宣读遗嘱，还以为是自己属于外人，不在那个“公开”的圈子里。 现在沈蓝说明天才读遗嘱，肯定是不公开了。 “这是于幻海生前的意见。” 沈蓝解释了一下。 “好的吧。” 虽然汪川多少还是有些好奇遗嘱的内容。 于幻海的遗嘱现在就是一个盲盒，大家都等着开盲盒呢，很难说于幻海在生命的最后有没有突然改变想法。 在“高端”商战里，一份遗嘱逆风翻盘的戏剧性可以把节目效果拉到满分。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私下里处理也没问题。 “对了，卫南来了吗？” 汪川又问。 “没，今天剩下的时间应该也不会来，川映现在虽然乱，也不是他能插手的。” 沈蓝对汪川想要看乐子的表情，也是无可奈何。 …… 汪川跟阮秋水在外边找地方吃了饭，就先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去了公司。 《忌日快乐》这部电影是要在这个月23号开机的。 这部电影的主演最终定下的陈洁瑜，这个角色很适合她相对成熟又有些张扬的气质。 虽然可塑性更强的公司一姐封情也能掌握这个角色，但封情现在已经发展平稳，而陈洁瑜作为公司的第二位女演员，给她一个主演，也是帮她在圈内提升地位的动作。 从跑龙套到有台词，从配角到主角，这种每一步的跨越，如果公司自己不帮忙，让她单打独斗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如果《忌日快乐》按照预期大火，现在只能去试镜一些配角的陈洁瑜，会接到不少女主剧本，片酬也会翻倍增长，也能给公司赚更多钱…… 第二百四十五章 我买了一对 《忌日快乐》的男主也是公司自己的演员刘阳，跟女主是电影中为数不多的正面人设。 剩下的大部分角色用的还是川映的人。 虽然企鹅想往这部电影里塞人，但比起川映，企鹅的人又贵演技又差，汪川不会给自己强行制造难度去舔企鹅。 这部电影的投资只有800万，所有演员的片酬一共只有300万的预算。 企鹅介绍来的人，基本听完片酬后, 就对角色失去了兴趣。 本来戏份就少，人设还差，又拿不了几块钱，而且只是一部网大而已，就算能爆火，对发展目标都是顶流的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加成，实在毫无吸引力。 在汪川拒绝了任梦菲做女主后, 企鹅对于干涉这部戏选角的兴趣也不大了。 汪川也拒绝了企鹅的投资，公司自己独立制作，因此这又是一个自己能完全做主的项目。 至于这部电影的导演人选，赵安跑出来说了他可以，但汪川并没有让他来拍。 “你这么有潜力的导演，天天把后期扔给别人做，将来会越拍越拉胯的。到时候，有正经的大项目，我也不敢交给你做啊。” 汪川语重心长。 “……好吧。” 赵安才不太乐意的继续回去制作《御赐小仵作》。 最终《忌日快乐》的导演，汪川选择的是一位完全的新人导演肖放，并把他签到了公司。 要跟影视圈的大佬们抢优秀导演，以汪川公司现在的实力根本毫无可能。 要想有自己的导演，只能冒风险自己培养。 就像赵安天天嘴上说的好听，什么要抱汪川大腿啦，也只是说说而已。 虽然汪川比起他实际上根本算不上大腿，可赵安也没有因为川映动荡就主动来投共同打江山的任何念头。 肖放今年刚毕业回国，他的毕业作品在镜头构图色调节奏等方面都可圈可点，标准的才华横溢的导演胚子，盯上他的公司可不少。 愿意拿出800万给他练手的也有几家。 但比起《忌日快乐》必定会受到的关注度, 他们就是在8前边加个1, 也比不过。 拍部别的1800万的戏，最多也就小有名气。 拍《忌日快乐》只要正常发挥，可以用名声鹊起形容了。 而对于汪川公司来说，一个800万的项目扑街还是能承受的。 何况还有企鹅视频保驾护航，企鹅视频比汪川都更想让《忌日快乐》延续《彗星》在网大上的成功。 企鹅家大业大，就是拍成一坨shit，他们都能吹成一朵花。 所以扑街的概率极低。 这么好的练人机会，真找成熟导演，可以说是浪费了。 在公司开完《忌日快乐》的会，汪川又跟团队沟通了一下明天的安排。 不管是双十一晚会的现场效应，还是于幻海死前听《白鸽》的奇葩文章，《白鸽》正式打单后（专辑发行当周第一次上榜）的回榜成绩直接杀到第二。 歌曲潜力还是很足的。 只不过《白鸽》再次进榜后直接把《夜曲》挤到了第十，一时间“全网震怒”！ 本来汪川决定开始打《白鸽》，粉丝和路人都有不少微辞。 比起《白鸽》拿冠单，大家更希望先看到的是《夜曲》在前十撑够一周年。 结果汪川“任性”打单，差点直接把《夜曲》挤出去，心跳玩得真是……把大家吓得一身冷汗！ 只剩最后一两周了，着什么急啊！ 粉丝们天天在工作室微博下边苦口婆心，劝汪川不要打《白鸽》的热搜都刷出来了，路人进来也是纷纷表示希望汪川能当个人。 刚觉得很听话的粉丝会都递上来了请愿书。 汪川只好把原本《白鸽》的宣传，暂时挪给了《夜曲》。 所以汪川最近这几天要宣传的是《夜曲》……明天要上节目唱，顺带再跟豆音合作宣传宣传。 年底要发的新歌可不少，再来个空降前十的新歌可能就把《夜曲》挤出去了，所以既然决定保《夜曲》的前十，汪川就尽可能的操作一下。 …… 回家之后。 阮秋水这次杀青回来，下部戏《蓝》要等到明年四月才拍。 又是半年的摸鱼时间。 汪川又感觉自己的日常生活充实了起来。 而且阮秋水还给汪川带来了惊喜！ “你竟然做饭了！”汪川惊叹道，“看着真不错，闻着也很香啊！” 实在是个意外！ 坐在餐桌前的阮秋水甜甜一笑。 “想什么呢？小何来做的，你回来的时间刚好，趁热吃。” “额……” 好的吧，没有惊喜。 主要是小何偶尔跑来做饭，做的也是中午饭，从没有做过晚饭。 因为阮秋水不吃晚饭。 说起来汪川就要批评一下小羊，也是号称全能选手，做饭水平跟自己半斤八两不说，让她抽空去上个厨师班提高一下厨艺也懒得不想去…… 对比起来她的好姐妹，猫猫图管家小鱼，每年都会主动找公司提出想要进修某某方面的课程，会计证和造价师证都考下来了不说，还大大提高了编程水平，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首席网络技术官”，汪川还多给她开了份工资。 小羊增加的工资，汪川就只能单独给她巧立名目发奖金了…… 汪川吃饭，阮秋水看着。 等她看了半天，汪川才反应过来，夹起一块鸡块送进她嘴里。 阮秋水果然没有拒绝，张口吃了进去。 看得比往常久这么多，就是想吃了啊！ 孺子可教也！ 不枉汪川一直给她科普晚上吃饭的重要性！ “要吃饭为什么不拿餐具啊！” 汪川等她吃完，又夹了一块送了过去。 阮秋水这次吃进去后，摇了摇头，不过嘴里在嚼东西，并没有说话。 在汪川第三块递过去的时候，她用纸巾擦了擦嘴，指了指汪川身前的碗。 “你拿的是我的餐——” “……” 一脸黑线的汪川把鸡块塞进去，堵住了她的话。 这真的是…… “咳，”汪川战术咳嗽，厚着脸皮，“我不信。” 阮秋水这次吃完就离开了汪川的攻击范围，露出了她白白的牙齿和灿烂的笑容 “碗上有我的名字。” “……” 汪川看了低头看了一下，确实…… “你的碗在厨房，我专门买了一对。”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妈留下的传家宝 “正常来说，不就应该换着用吗？” 汪川厚着脸皮，强行道。 “嗯嗯，”阮秋水善解人意的点头，赞同的表情也十分诚恳，“是可以换着用的。” “……” 汪川无言以对。 阮秋水跟自己学会啊对对对后已经无敌了…… “也可以一起用呀。” 汪川不甘心的强行反击。 “是的。” 阮秋水继续乖巧点头。 “那你喂我。” 汪川把筷子塞到她手里，碗也端到了她身前。 目瞪口呆的阮秋水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展开。 “我刚才都先喂你了。”汪川心里又舒适了起来。 言语战场上就需要抓住一切机会反击。 “你可以选择坐我怀里, 如果可以嘴对嘴喂，那就真的太棒了！” 刚反杀一波，汪川就敢一路上高地拆出超级兵。 “……” 阮秋水落荒而逃，直接点了投降。 “别跑啊，”汪川连忙去把她拉回来，“我吃饱了, 还有这么多菜，你别浪费了。还有, 最后吃完饭的洗碗。” “唉，我是看明白了，比脸皮厚我永远比不过你。” 阮秋水叹息。 “那当然，我比你重四五十斤呢，分摊到脸皮上至少也比你重五两吧。” 汪川给她算个数学题。 “……无敌。” 阮秋水双手合十，表示自己拜服。 然后汪川就开始看着阮秋水吃。 其实都住一起快两年了，阮秋水在家里还是很有美女包袱的。 从来不会随便披张“床单”就起床，不化妆也把自己打理出一种精致的感觉，吃东西不仅细嚼慢咽的，还吃的很好看…… 看了会儿。 “你别看我。” 阮秋水有点儿不满了。 汪川忍住了吐槽她双标的冲动，好不容易开始晚上吃饭了，就得让她多吃点儿。 于是汪川把餐桌留给她，自己准备跑书房码会儿字。 只不过还没走进书房，阮秋水就宣布自己吃饱了。 也不知道才吃了多少。 等两人一起收拾完，汪川也在厨房见到了刻有自己名字的小瓷碗。 吃完饭后，如果没有别的事，汪川和阮秋水通常会看会儿书, 或者电视。 阮秋水刚放假攒了好多电影要补，汪川则是因为最近要做《琅琊榜》的剧本分解工作，剧本中的一些要点需要再明确一下。 继续去书房码字。 走进书房后，汪川就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 周期在演唱会后送来的礼物，被小羊放在书房的架子上后看上去十分显眼。 而阮秋水回来后是进过书房的。 汪川之前就没有把这种包装好的礼物带回过家里。 不过汪川既然让小羊把盒子放在楼下，本来就是准备给阮秋水看来着。 不是看到这个明显的盒子，汪川都快把这事忘了。 “猜猜里边是什么？” 汪川把细长的盒子抱出去，放在阮秋水面前。 阮秋水把电影暂停下来，拿起盒子。 “还挺沉的。”阮秋水意外道，在猜之前她又问了句，“这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汪川笑道，“不过，我必须要先给你说，它是我前女友刚还给我的。你还要吗？” 阮秋水故意对汪川撇撇嘴，表情有些嫌弃。 “看情况喽。你前女友刚不要你的时候，我也没有立刻要啊。这个重量……你该不会送前女友的是握力棒吧，怪不得人家不想要，我健身也不用这种东西啊。” 表情更嫌弃了。 “怎么可能？”汪川还是笑着，“这东西可比握力棒没用多了。你不想猜了就自己拆开看吧，要是看不上, 我就放楼上了。” “前后还挺均匀，不太会是锁之类的东西……总不能是钢筋？啊对了, 不会是金拐杖吧，要是这个，我可是要的，我现在好穷啊。” 阮秋水还是小心翼翼的拿着，都没有晃晃听听声音之类的动作。 不过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生动了，还挺调皮。 汪川笑着摇头。 “金笛子？” 摇头。 “金箫？” 摇头。 “肯定不会是金锤子……我拆了啊。” 阮秋水放弃了猜测。 汪川点头。 阮秋水把外边的包装纸尽可能整齐的拆开，露出一个封起来的盒子。 再把盒子打开之后，里边又是一个造型古朴的实木盒子。 阮秋水再把盒子打开。 “这是……”阮秋水一脸懵逼，“一把剑？” 送女友一把剑……是说出轨就请女友斩自己狗头吗？还是大学时，搞cosplay买的道具？ “嗯，这是我妈留下的传家宝，给你了。” 汪川从周期手里接过礼物的时候，也是想了想，才猜到里边是这把剑。 这也是汪川第一次打开。 还好周期最后没有再搞恶作剧，没让汪川装比失败……刚才汪川其实有过一丝期待，希望里边被她换成了别的东西。 这把剑虽然是汪川母亲留下的，但也是“汪川”送出去的。 “汪川”在被周期和平分手的时候，他在心里应该还是对她有感情的，汪川原本希望他的这份感情可以被周期一直带在身上。 但周期选择了彻底结束。 现在这把剑就是汪川的了。 “你妈……伯母她见过你的前女友吗？” 阮秋水看着装在剑鞘里的剑，并没有把它直接取出来。 “没有。” 汪川耸耸肩。 “然后……你自己就把这把剑给她了？” 阮秋水迷惑道。 “传家宝”都给的这么随便…… “是啊，当时想给了嘛。” 这把剑其实是周期跑到“汪川”家，主动要走玩的。 而且尽管很早之前“汪川”妈妈说过这是传家宝，但她也没多在意这把剑，直接丢给了“汪川”。 一直到她去世之前，一年多的时间她都没发现家里的剑没了。 “……” 阮秋水表情明了的点头，没说什么。 “现在送给你了，你要吗？” 汪川笑着问道。 “就……”阮秋水的表情有些纠结，“先放书房的架子上吧。” 她没说究竟要不要。 汪川也没继续问。 …… 睡之前。 阮秋水躺在汪川身边，犹豫着开口。 “给我，讲讲你的前女友？” “行啊。” 汪川转过身子，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其实挺简单的，就是一对肤浅的颜狗互相吸引的故事……” 第二百四十七章 端平一碗水 故事太过无聊。 汪川还没怎么讲，就发现阮秋水好像被催眠的睡着了。 于是直接快进到结束。 “……后边你知道的，那天被分手后，我在酒店遇到了你。” 汪川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阮秋水安静沉睡的面容。 小巧的鼻翼，挺直的鼻梁，长长的睫毛, 光洁的额头，散出来的发丝…… 看了一会儿，汪川才关灯睡觉。 …… 第二天汪川跟阮秋水按时早起。 汪川一直感觉阮秋水有加睡眠质量的光环，入睡从来不是问题，起床后也比平时的精神更加充沛。 每天都是美好又安稳的一天！ 然后—— “咳！”正在喝牛奶的汪川差点呛住，“有人站出来锤于照了……” 阮秋水的表情也十分惊讶。 昨天于幻海刚刚下葬，今天的遗书还没读，安家就开始动手了…… 跳出来的还是一位只有15岁名为宫霜的女生。 宫霜在小作文中, 提到于照利用川映太子的身份, “以在娱乐圈发展许诺”，骗了她和许多女生的感情，“天真的以为于照对自己是真爱”，等看到于照的好友陈展言被锤后，大家才惊觉一直被于照脚踏多条船欺骗，“之前担心于家的势力，所以等到于幻海下葬后才敢出来揭发于照这个丧心病狂的禽兽”！ 宫霜在小作文里带上了简单直接的＃禽兽于照＃的tag，这个词条在小作文发出后的不到十分钟，就空降热搜榜首！ 正处于娱乐圈绝对焦点的川映，风口浪尖的热度再次炸裂！ “未成年人都动？这一家真是五毒俱全啊！娱乐圈黑的离谱了吧！” “不懂就问，这是跟陈展言一起的窝案吗？？？” “我记得于照昨天还给自己买了一个悲伤过度的热搜？不知道是不是为自己要凉凉悲伤，还是为他爹悲伤啊！” “太假了吧！照照作为川映太子什么女人接触不到？能看得上你？？？” “于照这种废物富二代都有脑残粉了？” “我记得昨天于照脑残粉还在讨论他什么时候执掌川映……” “呼吁立刻对于照进行立案调查！顺便查查川映和于幻海，别让那个老毒物便宜跑了！” “老子昨天出殡，儿子今天就爆炸跟随，大孝子真是令人感动！” …… 话题热度膨胀的速度惊人！ 原本就在等陈展言调查进展的网友，突然在最新的瓜里看到了“梦幻联动”, 对锤于照的小作文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就选择了相信！ 全网都在痛骂于照父子，欢庆于幻海死的好！ 川映的官方微博下边，愤怒的网友以每秒上百条的速度用花样百出的污言秽语淹没着评论区。 以至于半个小时候后，川映官方微博就发出了公告。 然而，出乎绝大部分人的意料，在公告里，川映并没有嘴硬的强撑于照，而是说会积极配合有关部门对于照的调查，至于对川映旗下其他艺人的诋毁，将不排除用法律手段维护权益。 公告中对于照用的前缀仅是“我司旗下艺人”。 一时让兴奋吃瓜的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 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川映这份公告是有恃无恐呢？还是有恃无恐呢？ 总不会这么快就跟自家太子切割吧！ 就在网上瓜友们懵逼的时候，汪川在看到微博消息推送时，就知道“自己的奋斗目标”于照已经玩完了。 事情是真的，又有当事人跳出来，这种情况下谁都保不住于照。 于幻海再次住院的时候，已经把川映的主要工作交给安航主持了。 在遗嘱揭晓之前，现在川映说话最管用的就是安航。 所以直接出公告切割于照并不奇怪。 但安家这么快翻脸，于幻海人走茶凉的这个速度, 是汪川没想到的。 难道遗嘱还真有可能让于照翻盘, 安家就抢先动手？ 但于照的手尾原本是掌握在于幻海手里的啊……难道于幻海本来就计划在死后把于照送进去？ 汪川摇摇头，没有再继续想。 等今天的遗嘱吧, 而且汪川白天还有自己的行程要赶。 网上也沸沸扬扬热闹了一整天。 有关部门也在下午宣布正式对于照进行立案调查。 于幻海遗嘱宣读的时间也在下午，汪川一直忙到晚上才赶完行程，才有空开车去找沈蓝，询问川映最新的境况。 现在已经说明，于幻海原本计划的蓝图彻底烂了。 “于幻海原本在川映35%的股份，其中的5%留给了他母亲，剩下的30%一碗水端平，平均分给了于照母子和安心语母女两方，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不过现在川映除去于幻海家族其他人总计5%的股份外，剩下的60%股份中，原青羽系占有25%，剩下35%为其他各方资方持有。所以现在可以视为青羽系拥有40%的股份，已经成为川映的最大持股方，在于照一方不能取得资方支持的情况下，他们暂时对川映有了一定的控制。” 沈蓝是在董事会谈崩后，出来顺道透个气。 原本沈蓝能进川映董事会，就是于幻海想给自己找一个打手，她在董事会里并没有股份。 现在于幻海走人后，董事会上神仙打架，她可一点儿话都插不上。 “于照是于幻海的安排吗？” 汪川问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不是。”沈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于幻海原本是把宫霜交给我了的。但他在死前最后一次见安心语的时候，安心语问了他这件事，他满足了自己女儿最后的愿望。所以，要把于照送进去的是安心语。” “……” 汪川不由得庆幸自己虽然跟安心语合作了两次，但也没走太近。 看上去小白花气质的女生，切开也是黑的…… 而且从安家果断出手来看，他们并不是什么厚道人，把于照送进去几年，除了单纯的恶心于家，实际上无关大局。 “安航正在借着于照的丑闻绑架资方和于家切割，川映现在因为于幻海父子的丑闻，舆论已经差到了极点。而且他极有可能已经在私下和钱万里达成了协议，可以随时请钱万里进场，安家实际上已经基本拿下川映了。” 沈蓝感慨道。 好吧，搞于照还是很关乎大局的。 汪川在心里吐槽自己。 听沈蓝的意思，那篇抹黑于幻海的文章也是安家的手笔…… 而且，安家心狠手黑就不说了，于幻海最后端平一碗水的时候，也不会预料不到这种结果吧…… 于幻海究竟在第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