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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8章 赵云现身(求追订,求全订!)

    第798章 赵云现身(求追订,求全订!)
    界桥·征北大將军行辕·中军大帐公孙度那番声泪俱下、字字泣血的控诉,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尽了最后的冰水,彻底让大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无数道目光,或愤怒、或审视、或冷笑、或忧虑,如同无数根无形的钢针,牢牢钉在角落玄袍墨的身影之上。
    何进肥胖的脸上,那份刻意营造的“沉痛”下,是几乎掩饰不住的得意与威压。
    袁绍嘴角那抹冷笑已然凝固,化为一种胜券在握的阴鷙,紧盯著陆鸣,等待著预料之中的慌乱辩驳。
    公孙瓚的拳头在几案下捏得发白,亮银甲冑下的身躯绷紧如拉满的弓弦。
    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將的眉心拧成了疙瘩,眼中忧虑更深,却都沉默著。
    压力如同实质的铅块,沉沉地压在帐內每一个角落,连空气都似乎凝滯粘稠。
    然而,陆鸣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没有立刻暴怒反驳,没有疾言厉色地辩解,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太大的波动。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平静得近乎诡异,越过情绪激昂、满脸怒色的公孙度,望向了大帐中央的虚空。
    片刻后,他的目光才重新聚焦在公孙度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瞬间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公孙太守。”
    陆鸣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本侯听完了你的控诉,其中言之凿凿,恨意滔天。但是......
    ”
    他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如刀,精准地切入对方话语的关键缝隙:“本侯有一个小小的疑惑,请太守解惑。”
    帐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口口声声说我山海领暗中派遣细作”、惑你大將赵云之心”、图谋不轨”、意图窃取辽东基业”。这些指控听起来惊天动地,恨不得將我山海领钉死在叛党”的耻辱柱上,千刀万剐。”
    陆鸣语速平缓,仿佛在梳理帐目:“可细听下来,却发觉...怪哉。你这番痛彻心扉的控诉里,竟无半个字提及——我山海领究竟派了哪位大將前去辽东主持这等大事”?又调遣了哪路精锐兵马,悍然侵入你辽东境內?”
    他摊开双手,眼神中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近乎荒谬的困惑,环视帐內诸人,最终目光落回公孙度脸上:“这不合常理啊,公孙太守。按照你所说,这可是足以顛覆你公孙家数代基业的泼天阴谋!是我山海领包藏祸心、趁虚而入的釜底抽薪”之举!如此重大的行动,如此关键的节点......”
    陆鸣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冰冷的讥誚:“我陆鸣本人分身乏术也就罢了,难道我麾下大將周泰、黄忠、太史慈、典韦、程昱、沮授、郭嘉等人,竟无一人有资格领此重任?还是说,我山海领的数十万精锐大军,都窝在南方生锈发霉,以至於连区几千人马都抽调不出,只能全靠你口中那些所谓的细作”和重利美色”去惑乱一个天下闻名的忠勇之將?”
    “或者...
    ”
    陆鸣的目光扫过袁绍、公孙瓚,最后停留在何进脸上,语气愈发尖锐:“在公孙太守和某些人心中,顛覆一方诸侯基业这等泼天大事,只需收买几个无名小卒,联络一个被重利美色”迷惑的大將,就唾手可得?我山海领在辽东的“细作据点”,当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竟能替代数万大军攻城拔寨?”
    他猛地提高声音,带著一种洞穿迷雾的锐利:“如此不合情理、漏洞百出之处,公孙太守,你作何解释?诸位明公,你们就不觉得...蹊蹺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同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公孙度控诉中逻辑链条最脆弱的一环!
    帐內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位老將眼中精光一闪,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是啊,若山海领真蓄谋已久要吞併辽东,在公孙度主力尽出之时,岂会只派些暗桩细作?
    至少也要调遣一支精兵强將,里应外合,方是正理!这一点,確实太过反常。
    刘焉捻著鬍鬚的手微微一顿,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充豫联军的代表眼神微凝,再次看向公孙度时,多了几分审视。
    蔡瑁、张充等人更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心中那桿秤开始摇摆。
    “你...你这是巧言令色,强词夺理!”
    公孙度被陆鸣这突如其来的、直指核心逻辑的质问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的悲愤瞬间转化为羞怒的涨红,他猛地一拍几案,指著陆鸣厉声咆哮,试图用声音压过对方:“难道阳仪血溅五步、死不瞑目是假的?!
    难道赵云那逆贼背主谋逆、杀伤无数不是事实?!
    难道我辽东望平城內,被你山海领细作盘踞多年、意图不轨的据点,被柳毅將军带兵捣毁时留下的满地尸骸和物证也是假的?!
    陆鸣!事到临头你还想狡辩!证据確凿,铁案如山!岂容你在此顛倒黑白,混淆视听!”
    他声嘶力竭,试图重新占据道德的制高点,用血淋淋的“事实”堵住陆鸣的嘴。
    陆鸣闻言,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发出一声更冷、更清晰的嗤笑,如同冰刀刮过岩石:“铁案如山?公孙太守,有时候,亲眼所见都未必是真相,更何况道听途说,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所蒙蔽?”
    他的目光锐利如电,仿佛要穿透公孙度的愤怒,直抵其內心的惊惶:“辽东事变,其內情之复杂曲折,真相之骇人听闻,恐怕...完全出乎你这位“辽东之主”的想像!”
    “你...!”公孙度被陆鸣那隱含深意的话语和冰冷的眼神刺得心头一悸,一股强烈的不安猛然升起。
    他正要再次爆发,却被一声威严的喝止打断。
    “够了!”
    何进肥胖的身躯猛地从帅座上挺直,脸上虚偽的笑容彻底消失,代之以一种严肃到近乎冷酷的威压。
    他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陆鸣,声音洪亮,带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陆侯爷!本帅敬你是朝廷重臣,山海之主,又是联军后勤倚重之人!
    但今日,召集诸公齐聚界桥,非是为听你施展口才,搬弄是非!
    帝国危难之际,联军同气连枝,最重公道二字!
    本帅只问你一句一当著天下英雄的面,你只需回答有,或没有!”
    何进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手指几乎要戳到陆鸣鼻尖:“你山海领,到底有没有在背后指使赵云叛变,有没有趁我大军討伐张角之际,图谋盟友公孙太守的辽东基业?!正面回答本帅!莫要再顾左右而言他!”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逼问,將陆鸣逼到了悬崖边上。
    承认?便是万劫不復!否认?若无有力证据,便是苍白的狡辩,徒增笑柄!
    帐內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袁绍嘴角的冷笑重新扬起,带著残忍的期待。
    公孙度眼中闪烁著怨毒的快意。
    皇甫嵩等人则面露忧色,手心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千钧一髮、气氛压抑到极点之际。
    陆鸣缓缓地、从容地站了起来。
    他玄色的大隨著站起的动作无声垂落,挺拔的身影在帐內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峻拔。
    他没有立刻回答何进那充满威压的逼问,而是用一种近乎悲悯的目光,缓缓环视了一圈帐內神色各异的面孔,目光在公孙度、袁绍、公孙瓚脸上尤其停留了片刻,仿佛要將他们的模样刻入心底。
    最终,他的视线落回到何进那张故作威严的胖脸上,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寒刺骨、却又带著无儘自信与凛冽杀伐之气的冷笑。
    “既然大將军执意要问个明白,既然诸位明公如此关心真相”,既然某些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將这盆脏水扣在我山海领头上......
    ”
    陆鸣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金铁交鸣,带著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清晰地传遍大帐每一个角落:“那好,今日,本侯便藉此天赐良机,將辽东之事,彻底掀开!不仅要还我山海领一个清白,更要为那些枉死在我公孙度太守忠心”部下屠刀下的大汉子民討一个公道!顺便.....
    他的目光再次如刀锋般扫过公孙度、公孙瓚,一字一顿:“找某些人,好好算一算这笔血债如何清偿!”
    话音未落,陆鸣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如电,穿透厚重的帐帘,投向辕门之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龙吟,响彻云霄:“赵將军何在?!请入帐!让在场诸公,都听听辽东事变真正的真相”!”
    “轰——!”
    大帐內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雷!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一惊愕、难以置信、茫然、恐慌......种种情绪如同打翻的调色盘,混杂在每一张脸上。
    公孙度脸上的悲愤瞬间化为惊骇与狂怒的扭曲,失声叫道:“你们果然勾结在了一起!赵云那逆贼......!”
    公孙瓚更是浑身剧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下意识地、如同寻找主心骨般,將目光猛地投向了卢植身后,那个一直沉默低调、面如重枣、垂手侍立的刘备身上!
    何进肥胖的身躯霍然站起,脸色豁然变色:“什么?!赵云尽然敢出现在此?!”
    就在这极致的震惊与混乱中,沉重的脚步声,从辕门处传来。
    咚、咚、咚....
    每一步都沉重、缓慢,却又无比坚定。脚步声穿过肃立的刀斧手,越过亲卫的阵列,越来越近。
    帐帘猛地被一只覆著精铁臂甲的手掀开!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此人身材高大挺拔,即便身披著与陆鸣亲卫一般无二的玄甲墨氅,脸上覆盖著遮挡面容的精铁覆面,但那浑身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凛冽的悲愤、不屈与歷经血火淬链的锋锐杀意,却瞬间让大帐內的温度骤降!
    他踏步入內,没有言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帐內迴响。
    在走到大帐中央时,在全场屏息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双手,扣住了覆面冰冷的边缘。
    “噹啷—
    —”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冰冷的精铁覆面被摘下,隨手丟在地上。
    一张苍白却不失英挺、染著风霜与血火痕跡、眉宇间刻满彻骨悲愤与不屈意志的年轻脸庞,赫然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正是—
    常山赵子龙!
    他目光如电,带著穿透灵魂的力量,直直地、如同两道冰冷的枪芒,刺向脸色煞白、目瞪口呆、几乎要瘫软下去的公孙瓚!
    整个中军大帐,落针可闻。
    唯有赵云那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他体內那仿佛要焚尽一切的怒火,在无声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