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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章 她就没把他当做一个男人!

    另一侧,石阶细窄湿滑,萧宝惠的轮椅无法下行。
    魏王俯身,將宽大的后背朝向她:“九妹,上来,我背你下去。”
    萧宝惠犹豫:“三哥,我自己试著走吧……”
    “胡闹!台阶结冰,滑得很,你腿伤未愈,再摔一跤,这年就別想下地了。”
    萧宝惠眼眶微热,终於趴去了魏王的后背。
    魏王稳稳將她背起,一步步走下石阶。
    “三哥,你对我真好,谢谢。”萧宝惠的声音闷闷的。
    魏王朗声一笑,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傻丫头,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哥哥,能对你不好吗?”
    他將萧宝惠轻轻放在水边平坦处,又从侍卫手中接过两盏莲灯,递给她。
    萧宝惠接过第一盏。
    她展开一直紧攥在手中的那张薄纸。
    那是她写好的悼文,给那个未出世便离去的孩子。
    字跡娟秀,墨痕微湿,不知是雪水,还是泪水。
    她將纸仔细折好,放入莲灯中,又亲手点燃灯芯。
    烛火亮起,映著萧宝惠苍白的脸。
    “孩子……今生我与你没有母子缘分,愿你能投生去好人家,一生平安康健,无灾无难。”
    她弯腰,小心翼翼地將灯送入水中。
    纸灯晃晃悠悠,隨波逐流,渐渐远去。
    萧宝惠望著那点微光融入灯河,良久,才拿起第二盏灯。
    这一盏,是给她母后的。
    萧宝惠没有准备长篇的悼文,只提起笔,在灯面空白处,一笔一划写下几个字——
    不孝女宝惠敬上。
    墨跡未乾,泪已先落。
    一滴,两滴,砸在纸面上,洇开小小的湿痕。
    她双手捧著灯,弯腰放入水中,河水冰凉,浸润著她的指尖,连带著她的心也好似被冰封的痛苦所縈绕。
    萧宝惠难以抑制心底的悲痛,哽咽著低喃:“母后……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一辈子,您临走的时候,还放不下对我的牵掛。”
    “我想告诉您,我和哥哥一定会好好活著,好好过下去,您九泉之下,请瞑目吧。”
    最后几个字,已是泣不成声。
    她望著那好似盏载著无数眼泪的莲灯渐行渐远,终於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肩膀颤动,压抑的哭声从指缝中漏出,混入河水呜咽,在寒夜里显得格外淒楚。
    魏王看著,心中一酸,迈步想要上前安慰。
    一只手臂却横过来,轻轻拦住了他。
    是许靖央。
    她对他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萧宝惠颤抖的背影上,凤眸里是一片心疼。
    “让她哭一会儿吧,遗憾和悲痛,如果能变成眼泪流出来,心里就不会那么苦了。”
    魏王脚步顿住,喉结滚动,重重嘆了口气。
    “母后是好人,”魏王说,“当初我离京来到封地之前,父皇生我的气,不许官员相送,只有母后派人给我送了厚实的行囊,叮嘱我一路慢行。”
    陆皇后虽更偏宠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对其余后宫子嗣向来一视同仁,能多照拂就多照拂,从不吝嗇。
    否则,魏王没有出身强势的母妃,又早年丧母,早就在后宫被欺负死了,养不出他这样仁厚的个性。
    所以现在,魏王照顾萧宝惠,也完全是还了那些年陆皇后对他的照拂之恩。
    萧贺夜站在许靖央身侧,面朝河面,眼纱素白,许靖央不由得侧眸瞧他。
    他虽看不见,却也能听到萧宝惠的哭声。
    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萧贺夜下頜线绷得极紧,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皇帝的行为,间接害死了两任妻子,许靖央想,萧宝惠心中是极痛的,萧贺夜心中又岂能不恨?
    三人就这样静静立著,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有夜风呜咽,河水潺潺,远处街市隱约的喧囂。
    很快,天空绽放烟火,將萧宝惠呜咽的哭声彻底压下去。
    万千河灯顺流而下,烛光点点,如星河坠入凡间。
    每一盏灯,或许都载著一份思念,一份遗憾,一份说不出口的牵绊。
    萧宝惠哭了很久,回到家的时候,她筋疲力竭。
    许靖央从她屋內出来,萧贺夜和魏王都站在外面。
    “宝惠太累了,已经睡著了。”她说,“魏王殿下让人晚些时候再將她的汤药送进去吧,先让她好好睡一觉。”
    魏王点头,嘆了口气。
    天色已晚,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萧贺夜沐浴后,被白鹤和黑羽送回来,他们两人到了门口就自觉收回了手,同时关上了门。
    萧贺夜这次进门,没有像前两日那样,听见许靖央迎上来的脚步声。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才缓步朝里走。
    屋內只点了一盏灯,在屏风另一侧,光线昏黄朦朧。
    “王爷朝右走,”许靖央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平静低柔,“需要绕过你面前的屏风。”
    萧贺夜依言而行,摸索著,总算走到自己床榻边坐下。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清苦的药味。
    屏风另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还有瓷瓶开合的轻响。
    萧贺夜侧耳听了听:“你在换药?”
    “嗯。”许靖央回应,“平日这时辰都是在宝惠那儿换,她今日累了,便不打扰她,反正王爷也看不见。”
    萧贺夜沉默一瞬,问:“要不要本王帮忙?”
    “不用,我自己可以,”许靖央答得乾脆,“以前在军营,受伤也都是自己处理。”
    萧贺夜没再坚持,只道:“好。”
    他抬手,摘下了蒙眼的素纱。
    薄眸在昏暗光线下,依旧蒙著一层淡淡的雾,看东西仍是模糊的轮廓与光影。
    但比起前几日,似乎又清晰了些许。
    烛光从屏风另一侧透过来,將许靖央的身影投在绢帛上。
    她只点了自己那边的灯,萧贺夜这边一片昏暗。
    於是,屏风上的剪影,便格外清晰。
    萧贺夜看见那道纤细挺拔的影子,抬手解开了外袍系带,褪下外衣,又鬆开中衣领口。
    布料窸窣滑落,露出肩颈流畅的线条,锁骨清瘦的弧度,还有……
    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心头一股异样的灼热,毫无预兆地窜起。
    刚沐浴过的身体,本就被热水蒸得微烫,此刻那热度却骤然攀升,顺著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屏风上,影子侧过身,微微低头,似乎正在调整肩膀上的纱布位置。
    动作间,肩背的线条隨著呼吸起伏,腰身纤瘦,弧线没入下方朦朧的阴影里。
    许靖央常年练武,身上肌理紧致,萧贺夜却看到了不该看的轮廓。
    他猛地闭紧双眼,重重向后躺倒!
    “咚”的一声闷响传来。
    许靖央手上动作一顿,皱眉看向屏风方向:“王爷,你怎么了?”
    萧贺夜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带著一种古怪的沙哑:“……没事,本王正好睏了。”
    许靖央哦了一声,没再多想,继续低头处理伤口。
    屏风另一侧,萧贺夜仰面躺在榻上,胸膛微微起伏。
    他睁开眼,望著头顶昏暗的帐幔,脑中却仍是方才屏风上那道挥之不去的剪影。
    掌心无意识地收紧,指尖抵著床褥。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面朝墙壁。
    许靖央那边换完药很快就吹了蜡烛,片刻后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倒是对他百般放心……更像是从未將他当做一个正常男人。
    萧贺夜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