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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化神大能

    第275章 化神大能
    赤蛟鲤乃是低阶修士眼中的大机缘。
    其体內蕴藏著一丝蛟龙血脉,让它拥有远超鱼类妖兽的悠长寿元。
    这就意味著其拥有无限广阔的成长潜力。
    据古籍记载,若培育得当,资源充足。赤蛟鲤甚至有望一路晋升,最高可成长为堪比金丹后期修士的七级大妖。
    正因如此,许多修仙家族都想获得一头赤蛟鲤幼兽作为传承之宝,不惜耗费重金求购。
    在各大商盟的拍卖会或地下黑市,一头赤蛟鲤幼兽,往往能拍出四五千块低阶灵石的高价,且往往是有价无市。
    当初,陈老大在赏功堂接下的那个风险极高的玄级任务,目標便是成功捕捉一头此兽的幼崽。
    然而,捕捉赤蛟鲤的难度超乎想像。它们通常棲息於灵气浓郁环境复杂的深海区域,极少会冒险靠近浅海,这使得发现其踪跡千难万难。
    即便侥倖发现,其本身也拥有极强的攻击性。
    不仅能够喷吐惑乱修士心神的黑色鬼雾,更拥有一身可硬抗下品灵器的皮肉o
    寻常手段难以破开其防御。
    而最难的是它那极高的灵智。
    心智便已堪比十二三岁的少年,机敏狡猾,善於利用环境隱藏自身,且对危险有著敏锐的感知,极难被陷阱诱骗。
    唯有雷法,或是蕴含雷系法术的符籙,方能有效克制其天赋神通,进而捕捉到手。
    “易哥哥,它好像在像你求助。”楚清棠挽著燕娘好奇靠近赤蛟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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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幼兽身上明明还贴著数张抑制其妖力,禁行动的禁制符籙,此刻却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力气,竟挣扎著几个蹦跳,便精准地来到了李易脚边。
    更令人惊奇的是,它非但没有丝毫畏惧或攻击之意,反而挣扎著抬起那颗颇具灵性的鱼头,干分亲昵依赖地反覆蹭著李易的小腿。
    口中发出细微的呜咽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向他求助一般。
    李易见状,心中大为奇怪。
    这赤蛟鲤幼兽为何独独对自己表现出如此异乎寻常的亲昵与依赖?
    他凝神思索片刻,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莫非是因为自己曾与青冥子前辈有过一段渊源,身上残留了一丝极淡的蛟龙气息,才引得这蕴含稀薄蛟血的幼兽本能地亲近?
    为了验证猜想,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枚精心保存著“青涎丹”的寒玉匣。
    玉匣甫一打开,一股精纯浓郁,独属於青蛟一族的强大妖灵之气骤然爆发开来,瀰漫在空气之中。
    那赤蛟鲤幼兽被这突如其来源自上位同族的强横气息嚇得一个机灵。
    然而,它那对晶莹的鱼目死死盯住玉匣中的丹丸,仿佛从中感受到了某种血脉深处的召唤与,竟不再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
    豆大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玉,一连串地从它眼眶中滚落。
    看著这灵性十足的小兽,再瞅了一眼趴在灵舟上好奇观察的李英南,他心中不由一动,暗忖道:“此兽身负蛟族血脉,灵性非凡。
    “若能好生培养,未来潜力不俗。
    “甚至有望蜕变为真正的蛟属灵兽,成为一大臂助。
    “既如此,留在祖地做个护族灵兽,倒是个绝佳的选择。
    “远比依赖死物的机关傀儡要强得多。”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要知道,机关傀儡兽纵然威力不俗,但终究没有灵智,一旦被强敌夺去,便可轻易抹去前任主人的一切印记,转而为其所用。
    但灵兽截然不同。
    一旦通过秘法认主,便与主人心意相通,除非主人身死道消,否则绝无背叛之忧。
    更重要的是,强大的护族灵兽往往寿元悠长,即便主人日后不幸陨落,它们也通常会依照本能或旧情,对主人的血脉后代多有眷顾与照拂。
    成为守护一个家族或宗门绵延长久的珍贵底蕴。
    这远非一件冰冷的,谁都能夺去使用的机关傀儡兽所能比擬。
    金乌西坠,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李易稍稍向王伦说明了自己此行只是途经,打算在坊市寻一处修仙客栈暂歇一宿的来意。
    王伦一听,顿时把住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陆家兄妹更是要酬谢救命大恩。
    恰好他也正想与自己这位王伯好好聊一聊,索性让眾人上了青灵舟朝问仙坊市飞去。
    舟行云海,灵舟破开縹緲的雾气,好似在仙界穿行。
    甲板上,王伦红光满面,將李易过往的事跡绘声绘色地道出。
    唾沫横飞中,仿佛那每一桩每一件他都亲身参与一般。
    “老夫当初第一眼瞧见易哥儿,就知他绝非池中之物。”
    他语气篤定,带著几分得意,“那份沉稳,那份专注,岂是寻常少年能有的?
    ”
    他从果盘里取了一枚朱红色的灵果,隨意地在袖口擦了擦便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继续道:“易哥儿从不去勾栏听曲,也不去掩庐寻欢。
    “整日里除了打坐练气,便是研习雷法。
    “最让老夫佩服的是,易哥儿为了能在灵气稍好一点的灵脉节点上修行。哪怕只多修炼一两个时辰,竟主动跑去接取看守坊市灵田药园的苦差事。
    “这可是个极为耗费心神、耽搁自身修行的活计。
    “其中冷暖,旁人难以想像一二。”
    说道此处,他猛地一拍大腿,“可你们看看如今。
    “若非当年这般近乎自虐的苦修,哪能有今日这般年纪轻轻便一举筑基成功的深厚修为?
    “天道酬勤,诚不我欺啊。”
    侍妾燕娘依偎在一旁,听得美目圆睁,不时掩唇发出低低的惊呼。
    陆墨、陆白俩兄妹更是听得全神贯注,眼中充满了惊奇与对强者由衷的敬佩,仿佛在听修仙杂记上的传奇故事。
    楚清棠更是凝神静听,一字不落。
    这是她第一次从李易相熟的故人口中,听到他过往如此艰辛的修仙经歷。
    美眸之中光华流转,望著李易背影,目光愈发的温柔缝,可说含情脉脉。
    而李英南则是暗下决心,老祖这般勤奋,自己也要日夜苦修,將来好保护族人。
    此时的李易可说无奈至极。
    王伦这番话,其中好些事情连他自己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甚至有些细节被其添油加醋、夸张渲染得让他感到无比陌生,仿佛在听別人的故事。
    但自己这位王伯正乐在其中,索性任由他去说,自己则专心致志地操控灵舟。
    陆家的宅院坐落於问仙坊市相对安静的北山区域。
    占地约有三亩。
    不仅环境清幽,宅子四周更是灵植繁茂,木葱蘢。
    苍翠的修竹与灼灼的桃林相互簇拥,显得別有洞天,在这坊市之中算得上一处难得的雅居。
    此刻,见到一艘唯有筑基修士方能拥有的灵舟径直朝著自家院落飞来,门房的下人早已机灵地飞奔入內稟报。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修士便领著一位身材丰腴,腰肢却纤细无比,五官极为精致的美艷妇人,脚步匆匆地自院內迎了出来。
    两人脸上带著恭敬与些许不易察觉的紧张,为首的中年修士率先拱手,语气谦卑地说道:“晚辈陆炳,携內子辛氏,拜见前辈。
    “不知前辈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前辈海涵。
    “若有差遣,我陆家定然竭尽所能,绝不推辞半句。
    李易知道对方误会了。
    將自己当成了前来问罪或有特殊目的的高阶修士。
    “陆道友,在下恰巧遇见故人王伯。听闻他在此处,特前来拜访敘旧,並非有何要事,二位不必如此拘谨。”
    待一行人下了灵舟,王伦便迫不及待地將方才在松林边遭遇海贼偷袭,以及李易如何神兵天降般,雷霆手段尽诛强敌,原原本本地说与了陆炳与辛氏知晓。
    敘述完毕,他还不忘捋著山羊鬍,不无得意地吹嘘了一番自己与这位筑基修士的交情是何等深厚,渊源是何等深远。
    陆炳与辛氏听著这惊心动魄的经过,脸色隨之连连变幻。
    直到此刻才知晓自己的一双儿女方才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感激与后怕交织之下,两人情绪激动,竟要大礼跪谢。
    王伦见状,连忙伸手將他们拦住,笑著摆手道:“行了行了,快起来。
    “易哥儿的性子我了解,他最不喜这些虚头巴脑的俗礼。
    “你们若真要谢他,赶紧去吩咐人安排一桌上好的灵酒灵菜,再准备几间清净雅致的客房,让易哥儿的女眷好生歇息,这才是正理,比磕一百个头都强。”
    陆家在这南寰岛也算家底殷实,宅院宽,自然不缺招待贵客的地方。
    陆炳夫妇亲自张罗,將宅邸中最好的一处独立客院收拾出来,紧接著便是大开宴席,各种蕴含灵气的珍饈美味如水般呈上,极尽地主之谊。
    宴席之上,宾主尽欢,直至夜深方散。
    待酒宴结束,將楚清棠与李英南安顿好,又將装有赤蛟鲤的木桶妥善安置。
    李易这才与王伦来到他所居住的那处清静小院。
    两人在静室中相对而坐,煮上一壶清茶,终於问起了埋藏心中许久的疑问。
    “王伯。”
    李易神色略显凝重,他直视王伦双眼,“当日在那火云上人洞府中,那具碧玉骷髏突然自灵泉內现身,情势危急万分。
    “眾人皆仓皇奔向出口,你为何反其道而行之,不往外逃,却偏偏要冒险朝著洞府更深处行去?”
    王伦似乎早已料到李易会有此一问。
    他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先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方乾净手帕,仔细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渍,隨后才重重嘆了口气,坦言道:“此事,就算易哥儿你不问,我也会同你讲。
    “其实,老夫手中也握有一份关於火云上人洞府的残图。
    “而且,比起崔仙子与赤火老怪手里的那份,还要详尽上几分。”
    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道:“据我那地图所示,在那洞府深处,隱藏著一座小型的古传送阵,激活之后,可直接传送至谷外安全之处。
    “当时那般情形,出口方向必然是眾矢之的,凶险无比,倒不如搏一搏那传送阵,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说完,他便从怀中取出一张材质古旧,且边缘处略有破损的兽皮地图,递给了李易。
    李易接过仔细查看。
    其上详细標註了进入洞府的数条路径。
    机关、灵泉、藏宝架以及那处传送阵的位置应有尽有,甚至架子上的一些宝物都列举出了名称。
    確確实实比崔蝶当初展示的那一份要详细不少。
    然而,李易心中疑虑並未完全打消。
    这张兽皮地图固然详细,但王伦毕竟已经亲身进入过洞府,完全有可能在事后凭藉记忆重新绘製出一份更为详尽的图来。
    这並不能作为决定性的证据。
    从心底里,李易一直隱隱觉得这位看似潦倒,喜好流连勾栏的王伯绝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其身上似乎总笼罩著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
    但无论他如何用神识感知,对方確確实实就是链气期巔峰的修为。
    灵力波动,肉身状態,毫无破绽。
    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大能修士隱藏修为的痕跡。
    两人又閒聊了些別的琐事,饮尽杯中残茶,李易便起身告辞。
    王伦亲自將李易送出小院门口,还不忘调侃两句夜风寒凉,莫要让楚仙子久等之类的话语,举止与平日並无二致。
    然而,当李易的身影彻底融入沉沉夜色,那扇木门缓缓合拢,隔绝內外天地的剎那。他脸上那副游戏风尘的嬉笑表情,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般,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並非是什么阴冷算计之色,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
    那眼神,像是一位默默关注了许久的敦厚长者,终於亲眼见证了自己看好的璞玉经过千雕万琢,绽放出惊世光华。
    其中蕴含的是一种发自內心的认可与欣慰。
    他负手立於院中,望著李易离去的方向,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不错,当真不错。
    “根基稳固,心性坚韧,更难得的是杀伐果断却不失情义。
    “能在此界看到人族小辈中出现这般有潜力的修仙道种,也不枉我为了摆平那几个古魔分魂,延迟飞升灵界的时间。”
    就在这时,屋內传来燕娘娇媚柔软的声音,带著几分沐浴后的慵懒与水汽:“相公,门外风寒露冷,磨蹭什么呢?
    “妾身已沐浴好了,还不速速进屋就寢?”
    声音入耳,王伦周身那超然物外的气息瞬间收敛得乾乾净净。
    脸上浮出几分急色与諂媚的笑意。
    他一边忙不迭地应声,一边搓著手快步朝屋內走去:“燕娘莫急。
    “嘿嘿,且等为夫喝几口参汤补补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