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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父慈子孝七匹狼

    第113章 父慈子孝七匹狼
    前脚送走王小飞,钱度刚回院子,韩子童的身影就从门口窜了进来。
    “汪汪!”
    三条狗见著人,先叫两声,麻溜贴过去绕圈子。
    钱度听著声儿回头,笑骂道:“狗东西,见著我怎么不这么摇尾巴。”
    韩子童白了他一眼,美滋滋的:“狗剩跟我最亲了,大吉大利也是,它们都很聪明的,你那嘴就没几句好话当然不跟你亲。”
    钱度气道:“好话,好话能当饭吃?我这一天三顿,顿顿有肉,现在的军犬恐怕都没他们的伙食条件好。”
    “好吃好喝待著,还得说好话,我可不是供祖宗呢。”
    钱度背过去独自先进了屋,到没有生气,就是閒著没事神叨叨的碎叨两句。
    外人旁人骂不得,亲友没事也不能骂,自家养的狗总能骂吧。
    大吉也灵性,见著钱度往屋里走,狗脑袋左右张望了两下,晃著尾巴跑了过去。
    钱度又立马笑呵呵的两只手架起它来,“还是你小子有悟性,今中午给你加鸡腿。”
    俩人进了屋,韩子童脱掉外套,扫了眼,在一旁先拿扫帚扫了扫地,又拿拖布拖,刚开始还是门口,后来顺带著一整个客厅拖了一遍。
    完事儿又看见桌子上有些杂乱,挽著袖子,牢骚道:“你说你一个人,就不能注意注意卫生,这给邋遢的。”
    钱度笑道:“这不是有你这个未来的女主人呢么,我要不邋遢,怎么能显出你勤快。”
    “你这嘴就欠!”
    “你的嘴不欠,甜的很。”
    得了一个白眼,钱度美滋滋的回沙发上。
    中式沙发,小叶紫檀拼接雕刻而成,长3.1米,宽92厘米,上面铺著羊绒垫子,中间摆了一个炕桌。
    钱老地主老神在在的瞅著韩子童收拾到跟前,袋子拎起来摊开一看,眼睛隨之瞪的老大。
    “这这,这怎么这么多钱...呀!”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1?1???.???】
    钱度把她一把拉进怀里,坏笑道:“给你准备的彩礼,怎么样,喜不喜欢?”
    韩子童嗔了他一眼,“哪门子彩礼要这么多钱,你当这是从我爸妈手里买女儿呢。”
    “咋,钱多了老丈人还不高兴啊,这我到时候可得跟他说道说道。”
    “你就嘴贫吧,就你这邋遢样,我爸妈还看不上你呢。”
    钱度舔了下嘴唇,“你看上我不就成了。”
    ”
    “”
    韩子童中午没走,俩人合伙在厨房做的饭。
    大米属寒,冷冻数九的吃碗麵最好,家里大前天刚买来半扇羊排,钱度打算熬个羊汤,只要处理好不膻,羊汤捞麵指定好吃。
    擀麵押面,俩人熟练默契的来回穿梭。
    钱度很享受现在这个感觉,哼著小调往碟子里夹了十几个腊八蒜。
    “你哼的这是什么歌,调子挺好听的,我怎么没听过?”
    钱度看了她一眼,顿了顿,笑道;“嗯...这是我自己没事写的,你要不要听?”
    “少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写歌。”韩子童说著,又努了努嘴,“那你唱吧,我听听你写的怎么样。”
    “那我可唱了,咳咳...等我酝酿酝酿。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
    钱度哼唱的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这首歌八零后可能记忆不会太深刻,可放九零后里,十个人拉出来八个都会哼唱几句。
    韩子童听著听著,手里的动作停下,美目涟涟的看著他。
    一歌毕,钱度乐呵呵的挑著眉:“怎么样,写的还算可以吧?”
    韩子童狐疑的看著他:“这真是你写的?”
    “不然呢,在我之前你听过別人唱?”
    钱度一点也不害臊,我先唱了,那自然就是我的,主打一个截胡。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丫头没出声,先沉默了一阵,后面听见像是吸鼻涕的声音,扭头一看,竟然红著眼睛哭了。
    钱度一慌:“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刀太锋利划著名手了,这刀我刚磨的,你也太不小心了。”
    钱度连忙握著她的手检查,发现没伤口鬆了口气,可更摸不著头脑了。
    “你这没头没脑的怎么哭了,瞅瞅都哭成大猫儿了,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快擦擦。”
    钱度连忙拿毛巾给她擦眼泪,慌慌张张的样子让韩子童笑了一下。
    “我没事,就是你这首歌太好听了。”
    钱度没好气道:“好听归好听,那也不用哭啊,你瞅瞅,鼻涕跟麵条似的,还嫌我邋遢呢。”
    “谁让你唱的这么...好听的。”
    钱度还是低估了这首歌的杀伤力,或者说低估了这时候的女孩,那份单纯和感性。
    眼泪止住,钱度连著讲了几个笑话,又把她逗的直乐。
    羊排燉了將近一个小时,麵条另起一口锅煮好,捞出端到正屋。
    都不用撒胡椒粉,撒点葱,浓郁的羊汤味儿让人食慾大开。
    呲溜~
    钱度一脸夸张的享受:“嗯~好吃,你这面擀的劲道,出去开家麵馆生意指定不错。”
    “那当然,这可是跟我妈学的。”
    钱度面嗦一半突然咬断,起身把买来的录音机和磁带拿过来,特意挑了邓儷君的。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儿开在春风里...”
    韩子童面也不吃了,凑过去眼睛泛著光似的,一动不动的傻乐呵。
    录音机本来就是个稀罕玩意儿,更別提放著邓儷君那温暖的音色,初听真会让人有种化开的感觉。
    由於歌词简单容易上口,听完一遍韩子童已经会哼唱了。
    钱度给她喊到跟前:“先吃饭,录音机就在那儿摆著又不会跑。”
    “邓儷君的声音好好听啊,歌唱的也好听!”
    “6
    ”
    钱度最后连锅里剩的,嗦了两碗半麵条,汤一凉韩子童嫌膻味儿太重,全让他给造了。
    俩人在屋里腻歪了一下午,晚上钱度骑车送她回家,前脚刚回家,后脚就有人上门。
    “汪汪汪!”
    钱度套上衣服,打著手电筒一看,麻溜过去。
    “去去去,乱叫换什么!”
    脚帮子踢开几只狗,钱度看向来人笑道:“李哥没嚇著你吧,快进屋。”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三条狗也跟了进来。
    李泉是钱度的邻居,就在隔壁,他这还是头一次进这个邻居的家,一进屋直接被屋里的一整套红木家具整不会了。
    灯光明亮,呈暖色,照在家具木板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贵气!
    李泉脑子里瞬间蹦出了这两个字儿。
    钱度给他沏上茶,笑道:“李哥,这大晚上的,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李泉接过茶,说道:“我刚才来过一次,发现你不在家,其他邻居都通知过了,我十一號结婚,提前一天如果你有时间,就过去帮帮忙。”
    钱度连忙应道:“你这结婚大喜的日子,必须有时间,到时候我一准过去。”
    李泉是隔壁老李家的小儿子,头上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妹妹。
    钱度之前拜访的时候了解了些情况,姐姐出嫁,三进的院子一家三口人住著,热闹的不得了。
    结婚办喜事,主家自然会提前几天通知邻居,到时候过去帮帮忙,钱度不去反而不合適。
    又聊了一阵,才送他离开。
    给大门上了栓,钱度嘆了口气,这年头的年轻人结婚太早,给他整的都有点上压力了。
    结婚早,几子闺女基本上隔年就能生出来,要是身体好些,四世同堂还是很容易的。
    翌日钱度刚锻链完,林一达和王小飞就组团上了门。
    “你们俩一大早是不是閒的,来我这儿干嘛。”
    王小飞看了眼林一达笑道:“我们俩路上遇见的,结果一打招呼都是来你这儿的,就顺带给我捎过来了。”
    林一达掏出中华烟散了散,笑道:“我这吉普车多方面,钱粮胡同到这儿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没事儿就过来坐坐。”
    钱度撇了撇嘴,给他们带进屋:“水壶里的水刚烧开,桌子上有茶,想喝自己倒,对了你那个司机呢?”
    “车里呢,没让他进来,喝什么茶啊,穿上衣服,咱出去一起吃碗豆腐脑去。”
    钱度洗了个把脸,套上衣服,加上司机崔连贵,四人在街上找了个卖早餐的馆子。
    “四碗豆腐脑,包子先来八个,油条来十根。”
    王小飞:“你也不问问我吃什么就点,这当了厂长的人就是不一样。”
    “嗐,不差那几个钱,想吃什么隨便加。”
    王小飞要了一碗麵茶,钱度喝不惯这玩意儿,粘了糊的,糊嗓子。
    “我现在是发现了,这钱是真好赚,你看看这馆子,从早晨六点开始人就没断过,光一份豆腐脑几毛钱,一天卖一百份,一个月下来就不得了。”
    钱度啃著油条,没看他,而是对王小飞说道:“看见没,林厂长感嘆钱好赚了,回头跟樊腾他们说一下,热乾麵店早晨也可以卖些包子馒头。”
    “不用自己蒸,找邻居退休的大妈外包出去,包子馒头豆腐脑他们做,每天早晨去收就行。”
    仨人直愣愣的看著钱度,林一达竖了个拇指:“论赚钱,还得看你!”
    钱度在两人眼里是妥妥的赚钱狂魔,感觉那脑子稍微动一动,就能想出別人想不出来的点子,关键还真能赚钱。
    王小飞感嘆了句:“真搞不懂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我怎么想不出这些点子。”
    钱度笑笑不说话,平心而论,他骨子里自认就是个俗人,上辈子穷怕了,现在无数个机会摆在跟前,总有种钻钱眼里的感觉。
    说句夸张的话,就是鼻子一耸,空气中都是钞票的味道。
    赚钱的路子每天一睁眼就摆在眼前,他怎么能错过,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鼓捣。
    其实就按现在的生意规模,和手里的房子来看,钱度已经可以衣食无忧安安心心的不折腾了。
    可就这样,总觉著有些不甘心。
    急头白脸吃完,林一达和王小飞抢著付钱,钱度在一旁站的心安理得。
    就是崔连贵站著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胡茬,麻溜出去把车开过来。
    林一达早晨真就特意上门窜了窜,吃过饭去了服装厂,王小飞和钱度慢悠悠去了三庙街。
    钱度顺道买了六斤鸡蛋,先去看了看梁金环,俩人又转道去了许仁宏家。
    见著许家奇的老婆和儿子,王小飞差点没笑出声。
    打扮的很精致,头髮是那种酒红色的波浪卷,就是里一层外一层穿个跟个粽子似的,走路感觉都困难。
    许家奇发著烟,解释道:“我老婆是祖籍在潮汕,从小在香江长大的,从来没经歷过北方的冬天,冷的出不了门。”
    钱度笑道:“正常,我们在这儿待惯了,去了东北漠河那地界,零下四五十度的温度照样也受不了。”
    许家奇笑著朝里屋喊了声:“阿仔,快出来打个招呼。”
    话落,一个白白净净,穿著羽绒服的小子从屋里小跑了出来。
    “快叫叔叔。”
    小破孩瞪著眼睛呆萌萌的,半天脆生生喊了句:“猪猪!”
    许家奇笑著解释道:“唉,孩子从小就是在香江长大的,在幼稚园学的英语,平常说的粤语,我从小跟他说话还特意用的家乡话,现在就是能听懂,但不会说,给我急的,怎么能不会说家乡话呢。”
    这也是许家奇这次为什么非要带儿子回来的原因,香江再好,可家乡只有一个,总得回趟家认个门。
    钱度点头应著,他儿子以后要是不会说普通话,甩一口爹地妈咪,他指定抽出七匹狼来一波父慈子孝。
    俩人来这次主要还是看院子,许仁宏不知道钱度人在哪儿,只能喊王小飞找人。
    没有多待,四个人出门去了紫禁城皇城根底下。
    许仁宏边走边解释道:“我这处院子是二进院,之前是民族事务委会办公的地方,前几年不知道迁去了哪里,给我还了下来。”
    钱度表面平静的应著,心里却狂喜不已,这地儿可真成皇城根底下的房子了,就算屋顶只剩一片瓦,他都捨得买。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到了地方,门口右侧还掛著生锈的机构牌子。
    许老头开锁,一伙人进去,跟著的王小飞眼睛都不由一亮。
    皇城根底下的二进四合院,能被徵用办公,建筑格局自然是极好的。
    许仁宏看向钱度:“这院子我来看过,保存的很不错,你要是想要,便宜点卖给你。”
    钱度乐呵著:“您这话说的,便宜能有多便宜。”
    “房契上的面积是五百六,建筑面积是四百三十平,我也不多要,一万六怎么样?”
    钱度欣然应充,这价格老实讲他占大便宜了。
    京城別的地方他不敢说,这地界绝对不会被划进拆迁的区域里,地理位置实在是无敌了。
    前前后后逛了一圈,当天就去房產局办了手续。
    中午在轩鼎楼请了一顿,等他们离开,王小飞感嘆道:“那院子是真不错,我瞅著都心动。”
    “话说你买那么多房子干嘛,住的过来吗?”
    钱度认真道:“话我可是老早就跟你们说过了,现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遇见中意的房子闭眼入手就对了,最好是独门独院產权清晰的四合院。”
    现在的情况还好些,大部分人眼睛盯著的是楼房,对四合院並不上心,房价变化也不明显。
    钱度没法明说,买房子不仅是钱保值的好法子,哪怕手里只有一套,以后一家人可能也吃喝不愁了。
    要么说京城大款多呢,七成的人吃了这波红利,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这真得看命。
    王小飞点了点头,这话钱度之前暖房的时候跟他们提过,他自然记在心里。
    老实讲去年下半年,他还真碰到了一个卖房子的。
    当时脑子下意识想起了钱度的提醒,自己也很心动,坏就坏在他媳妇不同意。
    对於梁金环来说,房子再好够住就行,哪有把钱握在手里来的踏实。
    別看他外面风光,其实兜里没多少钱,要是有个支出还得好说歹说的申请。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更別说肚子里还有孩子,梁金环牢牢把握財政大权,王小飞自己反而开心的一批。
    毕竟有老婆管,老光棍指不定怎么羡慕他呢。
    钱度也知道他这情况,媳妇儿不同意说什么也白扯,只能说梁金环的御夫之道太强了。
    李泉婚礼前一天,钱度早早的过去打招呼。
    这条胡同里男女老少见了个全,老的就叫叔爷,女的就叫大妈婶子,身上带的两包烟晃个神的功夫全发完了。
    “以前没见过你啊,跟李泉是?”
    “邻居,我这刚搬过来的,平常出去的早回来的晚,咱不得拜的街坊。”
    “奥~我说呢,瞅著面生...”
    这胡同里全是独门独院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有些实力,瞅人的眼光很准。
    钱度的面相就不像过苦日子的,更別说那一身羽绒服了。
    三蹦子在院外轰隆隆的响起,老爷们儿出去帮著搬两口大锅。
    钱度准备上前,被李泉给拦住了,“你別搬,这衣服给弄脏划破就不好了。”
    钱度叼著烟,袖子猛地一擼:“没事儿,这衣服又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
    前院架上两口大锅,又去菜市场搬定好的肉菜,院里院外掛灯笼,接电线,钱度叼著烟一个劲儿的忙活。
    中午饭是大锅面,肉滷子,老师傅用铲雪的铲子炒的。
    钱度端了一碗,在门口跟一群老爷们儿一样蹲著呲溜。
    面就得大口呲溜,声音越响越好,一些个家庭不知道受西方还是哪儿的影响,瞎讲究,从小教育孩子吃饭不能交谈,吃麵不能发出声音。
    钱度对这些嗤之以鼻,別说吃饭不能发出声音,中果人的餐桌自古就是圆的,除了有象徵团团圆圆的寓意,图的就是个热闹。
    一家子,或者好友哥们儿坐一起高声畅聊,把酒言欢,这次是吃饭。
    全程不说话,吃饭不出声,那跟弔丧有什么区別。
    正吃著,苏山带著魏大坤走了过来,俩人一手揣兜几一手拿著烟,外八字走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苏山兜里有钱,走路带风,腰杆子跟绑了钢筋一样挺得直溜。
    眼睛隨意一撇,瞅著钱度直接走不动道儿了。
    “哥?你怎么在这儿吃饭?”
    钱度老早就看见他了,一脸的嫌弃,起身上前脚帮子给了他一下。
    “你小子好的不学,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给我把烟扔了!”
    苏山手里的烟连忙一甩,钱度又看向魏大坤,后者一慌,麻溜丟地上踩灭。
    钱度看著他俩,伸出手:“把烟拿出来,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俩没成年之前抽菸,抽你俩。”
    苏山也是大意了,他没想到钱度这么个老大哥蹲在外边吃大锅饭,原本还想著进门前把烟抽完,没成想逮了个正著。
    哭笑道:“哥,我这岁数的都抽菸呢,没什么吧。
    “抽菸有害身体健康,快掏出来,还有你的。”
    俩人不情愿的拿出来,钱度拽过一看,没好气道:“还抽的华子,你们俩比我还瀟洒,回头再找你算帐,我这儿忙著呢,哪儿凉快哪儿呆著去。”
    钱度自己都没抽华子,这俩小子一有了钱,竟然抽这玩意儿。
    再一看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可不就是他服装厂的牛仔衣牛仔裤。
    这料子就是单面的,冬天穿,不得冻死个人。
    钱度瞅著提了提嗓子:“回去穿上袄子,不然別来找我!
    俩小子听著声儿,步子更快了。
    钱度撇了撇嘴,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骚包。
    端碗继续蹲过去,之前跟他打招呼那人笑道:“现在的小年轻就是爱打扮,我家那小子寧可出去冻著直哆嗦,也不愿意穿袄子。”
    钱度挑了挑面,应道:“以前是穷的没得穿,冬天冻的像孙子,现在有条件了,反而“装“成孙子了。”
    “精闢!”
    两口嗦完,钱度把缴获的烟,凑著最近的人散了散。
    那人看著菸头,伸出右手:“你好,我叫段鹏,认识一下。”
    “钱度,家就在隔壁。”
    段鹏眼眸子闪了闪:“看你年龄不大,还在上学吧?”
    “今年刚参加高考,在北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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