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八岁萝莉找上门,孩子她妈是校花 > 八岁萝莉找上门,孩子她妈是校花
错误举报

番外 我的二十九岁(2)

    医院的夜总是来得很早,也总是格外漫长。
    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淅淅沥沥的敲打著玻璃,像是一种单调而永恆的背景音。
    这种声音在深夜里会被无限放大,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敲在人的心坎上,湿漉漉的,泛著潮气。
    病房里的灯光被我调暗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的壁灯,晕出一圈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空气里瀰漫著消毒水和点滴液混合的特殊气味,这种味道我闻了不知道多少年,早已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
    但此刻,坐在这个並不属於我科室的病房里,这股味道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躁。
    我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脊背挺得笔直。
    手里那本关於眼底病变的专业书已经翻开了半个小时,书页的边角都被我捏得有些发皱。
    但我连一行字都没有读进去。
    那些平日里烂熟於心的医学术语,此刻像是一群毫无意义的蚂蚁,在纸面上乱爬。
    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病床上的人。
    麻醉药效还没过,许言睡得很沉。
    他侧著头,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平稳而轻浅。
    平日里,这人总是带著几分懒散的笑意,嘴角习惯性的上扬,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傲慢模样。
    此刻,那张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没了那些轻鬆和调侃,这张脸显得格外安静,甚至透著几分孩子气的脆弱。
    我放下书,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么多年来,我习惯了独来独往。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
    生病了一个人去医院,吊水的时候一个人举著瓶子,做完手术一个人签单回家。
    我一直以为,所谓的坚强就是不需要任何人。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支队伍,披荆斩棘,无所不能。
    (请记住 读好书选 101 看书网,????????????.??????超讚 网站,观看最快的章节更新)
    可现在,看著躺在这里的许言,看著空荡荡的病房,我心里那道筑得高高的、名为独立的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我留下来,並不是因为我多么圣母,也不是因为那个荒诞而美好的梦境让我分不清现实。
    而是因为,我太清楚这种躺在病床上,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的滋味了。
    那种被世界遗弃的孤寂感,比手术刀划过皮肤还要冷。
    麻醉醒来的那一刻,人的心理防线是最脆弱的。
    那时候如果身边没有人,那种孤独感会像潮水一样,瞬间將人淹没。
    我不希望他醒来时,看到的是一片惨白的天板和空荡荡的房间。
    所以我留了下来。
    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同事,或者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
    “水…”
    一声极轻的呢喃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
    我猛地回过神,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迅速把书扔在一边,站起身凑了过去。
    许言的眉头紧紧皱著,眼皮剧烈的颤动了几下,似乎在极力挣扎著想要从那个沉重的梦境中醒来。
    他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著,发出乾涩的吞咽声。
    “別动。”
    我低声喝止了他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拔氧气管的动作,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刚做完手术,乱动什么。”
    许言费力的睁开眼。
    他的眼神还有些涣散,没有焦距,像是蒙著一层厚厚的雾气。
    在昏黄的灯光下,那双平日里清亮的眼睛迷茫的转动了一圈,迟缓的扫过天板、输液架、最后定格在我的脸上。
    大概是麻醉后的反应,他的大脑还没完全开机,眼神里透著一种毫不设防的直白。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我,像是要確认我是不是真实的,还是他幻觉里残留的影像。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签,蘸了温水。
    “手术很成功,阑尾切掉了,没穿孔。”
    我儘量让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冷静,像是在对待我那一堆眼科病人:“现在是晚上八点,你在市一医院的普外科病房。”
    湿润的签触碰到嘴唇,许言下意识的抿了抿。
    “想喝水?”我问。
    他艰难的点了点头。
    “现在还不行。”
    我无情的拒绝了他,把签扔进垃圾桶,动作乾脆利落:“只能润润唇,忍著。”
    许言苦笑了一下,大概是这个动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他又嘶的抽了口冷气,五官瞬间皱成一团。
    这一疼,倒是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眼神里的迷茫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清明。
    他看清了四周的环境,看清了自己身上的病號服,也看清了此刻正坐在床边,重新拿起书,抱著手臂居高临下看著他的我。
    “你怎么还在这儿?”
    他试图撑起身体,手臂刚一用力,脸上就闪过一丝痛楚,很快就放弃了,只能无力的瘫软在枕头上。
    “我以为你回去了。”
    “本来是要回去的。”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翻开那本没看进去的书,假装自己在认真阅读,语气平淡得像是一杯凉白开。
    “但外面雨太大,不好打车,顺便留下来看看你会不会半夜疼得哭鼻子。”
    许言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又不敢大笑:“我是病號,嘴下留情。”
    我翻了一页书,眼皮都没抬:“对那种阑尾都要穿孔了还在敲代码的不要命患者,这已经算是客气了,要是换了我的病人,我早就把你骂出去了。”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有监护仪偶尔发出的滴答声,和窗外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这种沉默並不尷尬,反而流淌著一种奇异的安寧。
    仿佛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这个充满生离死別的地方,我们两个人,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达成了一种临时的、默契的共生。
    过了一会儿,许言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稍微有了点力气,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
    “谢了。”
    我翻书的手指顿了一下。
    这声谢,听起来很轻,却有些沉。
    “医药费我帮你垫付了,回头微信转我。”
    我没有抬头,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公事公办:“还有,护工我只请了白天的,晚上这一会儿找不到人,我就勉为其难充当一下,按小时收费,我的时薪很贵,记得算进加班费里。”
    许言笑了一声,胸腔微微震动:“行,看上什么隨便拿。”
    “不稀罕。”
    我终於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正侧著头看我,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边。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著几分傲慢和懒散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某种我也看不懂的情绪。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我握著书页的手指猛地收紧,指关节泛起一丝苍白。
    心跳在这一瞬间漏了半拍,像是一脚踩空了楼梯。
    但我面上依旧维持著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甚至装作漫不经心的问,眉毛微微挑起。
    “梦见你的代码变成bug追著你跑?”
    “...那也太嚇人了。”
    许言忍不住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温柔:“我梦见我好像结婚了。”
    “……”
    我感觉喉咙有些发乾,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下意识的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借著喝水的动作,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態。
    “麻醉药的副作用,致幻,正常。”我放下杯子,声音有些发紧。
    “也许吧。”
    许言並没有反驳我,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我现在醒过来,看著这白色的天板,反而觉得这里才是假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回味那个梦境里的余温,唯恐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梦见我是在家里,大概是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很好,洒在木地板上,暖洋洋的。”
    “我坐在地毯上,旁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教一个大概三岁的小男孩搭积木。”
    “那个小男孩长得很像我,但是比我小时候皮实多了,他搭不好积木就把积木推倒,然后往那个女人怀里钻。”
    “那个女人也不生气,就笑著捏他的脸,说他是个笨蛋,她的声音很软,笑起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好像亮了。”
    说到这里,许言慢慢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包含著疑惑,还有一种让我心惊肉跳的...考究。
    看得我心慌意乱,手脚冰凉。
    啪的一声。
    我手里的书合上了。
    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某种掩耳盗铃的抗议。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冷冷的看著他:“我是眼科医生,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解梦大师,如果你想聊这些无聊的梦境,出门左转精神科。”
    许言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大:“嚇到你了?”
    “没有。”
    我別过头不再看他,盯著墙上的时钟:“只是觉得你很无聊。”
    “是挺无聊的。”
    许言嘆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我这样一个连恋爱都懒得谈的人,竟然会做这种梦。”
    我面上依然维持著平静,甚至连头都没抬:“麻醉药会让大脑產生幻觉,做梦很正常,有人还会梦见自己变成了超人去拯救世界,或者是变成了亿万富翁。”
    可是...我也做了一个梦。
    梦很长,长得像是一辈子。
    在那个梦里,我也是主角。
    “我有两个孩子。”
    许言並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继续说著。
    “老大是个女儿,叫许妙桐,小名桐桐,长得特別漂亮,跟那个女人很像。”
    “老二是个儿子,叫许予安,那小子皮得很,整天穿著一件绿色的恐龙睡衣满屋子乱跑,还要拉著我的裤腿喊我大怪兽。”
    绿色的恐龙睡衣。
    许妙桐。
    许予安。
    这三个词,像三记重锤,狠狠的砸在我的心口。
    这些细节,和我脑海深处那个模糊又清晰的梦境,一模一样。
    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叫妈妈的小姑娘,那个穿著恐龙睡衣满的打滚的小胖墩。
    如果说结婚生子是潜意识的某种投射,是人类繁衍本能的体现。
    那么连孩子的名字、性格、甚至那件具体的恐龙睡衣都完全重合,这绝对不是巧合能够解释的。
    我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著许言。
    恰好,他也转过头来看我。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连雨声都似乎远去。
    他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惊和慌乱,那是无法偽装的共鸣。
    我张了张嘴,想要否认,想要用医学原理解释这一切。
    告诉他这是某种纠缠,或者是我们看过同一部电影產生的联想,或者是某种集体潜意识。
    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那个梦太美好了。
    那一定是我们在另一个时空里,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
    那一定是,一个更加幸福的温凝。
    “许言。”
    鬼使神差的,我开口叫了他一声。
    “嗯?”他没有睁眼,只是鼻腔里发出慵懒的应答。
    “那个梦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那个女人,过得幸福吗?”
    许言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睡著了,久到我开始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就在我准备起身去倒水,逃避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里,倒映著有些侷促的我。
    “很幸福。”
    他想了想:“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的,像月牙一样。”
    “她很爱笑,也很爱撒娇,她会因为我下班晚了忘记吃饭而生气,也会因为我给她带了一束而开心半天。”
    “她活得很鲜活,很有生命力。”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背对著他,假装去整理床头柜上的东西,手有些抖。
    “无聊。”
    我强撑著冷硬的语调,像是要切断某种联繫:“梦都是假的,既然醒了,就把手机还给你,自己玩吧,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我不等他反应,从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扔在他枕边,逃也似的快步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在低声交谈。
    冷风从尽头的窗户灌进来,带著潮湿的雨气,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走到尽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起头,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原来……
    不仅仅是我。
    原来在这个冰冷的现实世界里,被那个温暖梦境困扰的人,不止我一个。
    那种强烈的共鸣感,像是一股高压电流,瞬间击穿了我所有的防备,让我那颗已经习惯了麻木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但我不能承认。
    至少现在不能。
    可是……
    他说得对。
    那个梦里的温凝,不用把自己裹在刺里。
    她有许言的宠爱,有孩子的依恋,有完整的家庭。
    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笑,可以任性的哭,可以做一个温柔的小女人。
    而现实里的我,穿著坚硬的鎧甲,拿著手术刀,看起来无坚不摧,其实內里早就千疮百孔。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只掛在钥匙扣上的迷你兔子玩偶。
    那是妈妈留给我的,也是上次弄丟后,许言帮我找回来的。
    我摩挲著兔子柔软的绒毛,脑海里迴荡著许言刚才的话。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是弯的。”
    我也想笑啊。
    可是,对著谁笑呢?
    对著空荡荡的房子?
    还是对著冰冷的手术台?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復了一下心情。
    转身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罐热咖啡,金属罐子滚烫的温度透过手心传来,让我冰冷的手指稍微有了一点知觉。
    回到病房的时候,许言已经拿著手机在回消息了。
    看到我进来,他迅速把手机塞进被子里。
    “我没在工作。”
    他举起双手投降,牵动伤口又是一咧嘴:“就是给朋友发个信息,报个平安,真的,不信你检查。”
    我没拆穿他拙劣的谎言,只是重新坐回椅子上,打开咖啡罐,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让我更加清醒。
    “那个女人。”
    许言却似乎不想放过刚才的话题,他又提起了那个梦:“她很温婉。”
    “性格很好,很爱笑,虽然有时候也会发点小脾气,掐我的胳膊,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很温柔。”
    “她会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做的菜很好吃,是个很適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在我的心口。
    那个温婉的、爱笑的、会照顾人的女人。
    那是温凝。
    但又不是我。
    那个温凝,是在许言和桐桐的爱里,度过了青春期的十年。
    所以她长成了那副美好的模样。
    所以她有爱人的能力,有付出的勇气。
    而我呢?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身冷硬的白大褂,一张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脸,一颗已经结了冰的心。
    我和那个梦里的女人,除了名字和长相,还有哪一点是一样的?
    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更觉得有些悲凉。
    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他在嚮往那个温柔体贴、贤良淑德的妻子。
    可我不是。
    我猛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只剩下一片寒意。
    “许言。”
    我冷冷的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或许只是你梦里的那个女人很美好,但现实中遇不到。”
    许言有些诧异,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变得这么尖锐。
    我看著窗外的雨幕,一字一句的说道,像是在说给他听,也像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现实里的她呢,或许...我是说或许...”
    “性格冷,脾气差,不会照顾人。”
    “她没有那个女人那么好的耐心,也没有那么温柔的脾气。”
    “她从小就知道,受了委屈只能自己咽,没有人会因为她哭就给她吃,也没有人会因为她撒娇就原谅她的错误。”
    我转过身,直视著许言的眼睛,逼迫他看清现在的我。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把所有人拒之门外,敏感,多疑,浑身带刺,谁要是靠近她,不仅得不到温暖,反而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许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有给他机会。
    “梦里的那个女人,会给你做饭,会给你洗衣服,会把家里收拾得乾乾净净。”
    “但现实里的那个女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她的房间里冷冷清清,没有鲜,只有消毒水和安眠药的味道。”
    “她不会在下班的时候等你,也不会在深夜里给你留灯,她甚至连一句软话都不会说。”
    “有些女人,天生就不適合谈恋爱,不適合结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是刻薄。
    甚至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重新把自己缩回了那层坚硬的壳里。
    “你要小心点,许言,这种女人谁靠近谁倒霉。”
    “以后找女朋友,擦亮眼睛,別被表象骗了,別找到这样的。”
    “不然,你会后悔的。”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是在给这场残酷的剖白伴奏。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那个世界的温凝,跟我完全不一样。
    因为那个世界的许言,用了十年的时间全身心的去爱她。
    从高中到大学,从校服到婚纱。
    他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陪伴,用了无数次的包容和宠溺,才把那个温凝养成了那样幸福的模样。
    笑起来的时候,连眼睛都会弯起来。
    那是他的功劳,也是那个温凝的幸运。
    可是这些跟我没有关係。
    许言没有出现在我的高中,没有出现在我的大学。
    我的青春是一片荒原,只有我一个人在风雨中艰难跋涉。
    我必须长出刺来保护自己,必须变得冷硬来抵御寒风。
    我配不上那个梦。
    “说完了?”
    许言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似乎好些了。
    脸上那种虚弱的神色淡去了几分,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也不生气,没有因为我的刻薄而恼羞成怒,也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显得失落。
    他只是恢復了平日里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身子往后一靠,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虽然还是皱了皱眉。
    那种懒散傲慢的模样,看著格外欠揍。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眼神里带著一种看穿一切的通透,然后笑了一声。
    “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是很可怕的女人啊,说不好结婚以后还会家暴。”
    我愣住了。
    这算什么反应?
    “知道就好。”
    我抿著嘴,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所以离远点,保平安。”
    许言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
    “她脾气確实差,整天甩著脸子,连微信都只回一个字,说话像带著冰碴子。”
    他慢悠悠的数落著:“性格冷,不好相处,跟只流浪猫一样的见人就跑,防备心重得要命...”
    我听著他的话,心一点点沉下去。
    果然。
    没人会喜欢这样的温凝。
    “可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係?”
    许言话锋一转:“难道不是因为,有个混蛋足足迟到了十年吗?”
    我一怔,呆呆的看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適不適合娶回家当老婆,她说了不算。”
    许言指了指自己,语气里带著几分理所当然的傲慢,又有几分懒散,仿佛这天生就该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
    “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