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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漫长而微妙的一夜

    刘辉看著全村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忍不住暴怒道:“信不信老子挨个砸了你们的家!”
    王茂才忍不住踢了刘辉一脚,“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別以为我们怕你!苏教授,別搭理他,快带著你闺女女婿回去休息吧!
    许灵,你今晚暂且去我家跟你大婶儿休息一晚!让这个人自己在这里撒泼吧!”
    路月连忙拉住女儿女婿就往家里走。
    王茂才跟著村民也陆续离开。
    刘辉疼得齜牙咧嘴却是忍住了叫唤,刚才苏振华的女婿那几下子明显不弱,加上他是军人。他知道闹下去他未必能有好果子吃。
    回到苏家小屋,气氛有些沉重,又有些温暖。
    “晚晚,远泽,”苏振华打破了沉默,语气带著感激和一丝忧虑,“你们......刚才远泽出手,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毕竟刘辉那人是个出了名的无赖。”他担心女婿的军人身份因此惹上麻烦。
    陆远泽沉稳地开口:“爸,您放心。保护妇孺,是军人的本分。没事的!”
    他语气中的篤定和自信,让苏振华夫妇安心不少。
    “那就好,你们早点歇著,铺盖都是你们刚拿过来的新的。”苏振华拉著路月就往外走。
    苏家只有一铺炕。苏振华坚持让女儿女婿睡炕上,他和老伴要去隔壁邻居家借住。
    陆远泽坚决不同意,最后拗不过苏振华的坚持,他和苏晚晚睡在了炕上。
    苏晚晚又一次跟陆远泽同床共枕了。虽然中间隔著一点距离,但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的气息无所不在。
    寒风在土墙外呼啸,冰冷的土炕透著寒气。苏晚晚蜷缩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黑暗中,一只温热的手臂迟疑地伸了过来,带著不容拒绝的力道,將她往怀里带了带。
    苏晚晚转过身正对著陆远泽。
    “炕冷。”陆远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肌肉绷紧。
    苏晚晚感知到他身体的异常,顿时皱眉问道:“你这也不是完全没反应,我觉得我还是给你看看吧!”
    陆远泽满头黑线,刚刚涌上来的那股火顿时灭了个无影无踪,“你確定要看?”
    他的声音低沉微哑,带著一种被撩拨后压抑的燥热感,在狭小土炕的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他呼出的热气拂过苏晚晚的额发,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慄。
    苏晚晚仰著脸,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想像他此刻紧蹙的眉头和那双深邃眼眸中的无奈。
    她梗著脖子,手指隔著薄薄的秋衣,精准地按在他腹肌上,语气带著医者的篤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恶趣味,
    “当然要看!医者父母心!陆团长,医生眼里无男女,你这明显是神经系统功能正常,生理反射存在,问题很可能出在心理层面或者......某个环节的传导上。”她边说,指尖还沿著他紧绷的腹肌线条往下探了探,像是在寻找某个开关。
    “苏晚晚!”陆远泽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那只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大得让她几乎嵌进他怀里。
    另一只手闪电般擒住了她作乱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黑暗中,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带著一种濒临失控的灼热气息,咬牙切齿地低吼:“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我证明给你看?!”
    他猛地翻过身,沉重的身躯带著强烈的压迫感覆压上来,灼热的体温和男性气息瞬间將她完全笼罩。
    苏晚晚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隔著衣料传来的、强健肌肉的轮廓。
    “你......你想怎么证明?”
    苏晚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身后冰冷的土墙和身前滚烫的“火山”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那股属於军人特有的、绝对掌控的力量感让她心跳如擂鼓。
    陆远泽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黑暗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她,仿佛在审视一只掉进陷阱还不知死活的小猎物。
    那股强烈的、带著侵略性的男性气息,混杂著压抑许久的某种渴望,几乎要將她吞噬。
    苏晚晚挑衅似的凑了上去,陆远泽瞬间化被动为主动,唇齿相连......
    就在这紧绷到极限的瞬间,
    “啊......”隔壁刘辉家的方向,刘辉的尖叫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土墙。
    那叫声如同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土炕上几乎燃起的烈火。
    陆远泽的动作猛地顿住。
    苏晚晚也愣住了,心里那点恶作剧的心思瞬间被刘辉的惨叫衝散。
    陆远泽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那股几乎要爆发的灼热气息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缓缓鬆开了钳制苏晚晚的手,身体也重新躺平,只是依旧將她牢牢圈在怀里,声音恢復了惯常的冷硬,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睡觉!”
    他手臂的力道带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苏晚晚被他按在怀里,脸颊紧贴著他温热坚实的胸膛,听著他渐渐平復却依旧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身体残留的紧绷和滚烫。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靠近和此刻霸道却带著保护的禁錮,让她脸颊发烫,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哦......”她难得老实下来,闷闷地应了一声,不敢再乱动。
    手腕上被他攥过的地方还隱隱作痛,但更清晰的,是紧贴著他身体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驱散了土炕的冰冷,也让她手腕上的银鐲再次传来熟悉的温热感,能量格无声地增长著。
    陆远泽没有再说话,只是闭著眼,胸膛隨著呼吸规律地起伏。
    但苏晚晚知道,他没睡。
    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头顶的视线,带著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两人就维持著这样紧密相拥的姿势,在冰冷的土炕上度过了漫长而微妙的一夜。
    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苏晚晚就悄悄起了身。父母还没回来,陆远泽睡在外侧,呼吸均匀。
    她轻手轻脚地溜出小屋,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刘辉家那紧闭的、破旧的院门。一个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