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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挨罚

    院中,李婆子站在游廊昏暗处,看了眼走来的崔云初,唇微抿了抿。
    “大姑娘,太夫人说,今日天冷儿,让大姑娘穿厚实些。”
    “。”崔云初听了这话,双腿更是发软。
    崔相对长子崔子軻异常严厉,对她和崔云凤这两个姑娘却一直算得上宽容。
    可饶是如此,崔子軻都不曾受过的家法,崔云初上辈子都没少受。
    一想起那鞭子抽在后背的滋味,崔云初就头皮发麻。
    沉默著来到松鹤园,李婆子没著急进去,而是在门口处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崔云初。
    “大姑娘可需再缓缓?”
    “。”压抑凝滯的气氛让崔云初麵皮发白,心中紧张,多一刻都是折磨。
    “不必。”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掀开珠帘就迈步走了进去,脸上掛著欣喜的笑,“父亲,您回来了…”
    一路来到崔云凤身旁,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乾脆利落。
    “……”崔云凤惊愕的望了她一眼,嘴微微张著。
    崔云初不看她,依旧抬著头,笑盈盈的看著崔相。
    崔相,“……”
    滔天的怒火被崔云初如此一连串反应弄的熄灭三分。
    “混帐东西,你……”
    “父亲。”崔云初长长的睫毛下迅速掛满了泪珠,欲掉不掉,似乎格外的委屈哀伤,“都是云初的错,云初愿意受罚,只求父亲別动怒,伤了身子。”
    崔相憋了半晌的愤言都哽在喉中,“你是大家闺秀,崔氏女,怎能…看那些秽物,成何体统,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我崔家脸面何存。”
    说著说著,崔相那股子气又浮了上来。
    毕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发怒时光是那股子凌厉沉凝,就足够让人胆寒。
    崔云初像是风中落叶,蜷缩在地上,哭的伤心哀戚,“父亲说的是,云初给崔家丟脸了,都怪云初没个高门大户的娘,教诲云初。”
    “都怪云初姨娘身份卑贱,教诲云初的都是不入流的东西,给父亲丟人现眼了。”
    “……”崔云凤的嘴从崔云初出声就没有合上过,眸子瞪的大大的,震惊中又带著几分无语。
    最后乾脆斜睨著她,只是表情木木的。
    崔相良久没有接话,就像是汹涌的泉水突然被堵住,憋的慌,又开不了闸。
    “父亲。”崔云初重重磕了个头,“您打死云初吧,打死云初,崔家门楣就不会被云初辱没。”
    崔相袖中的手紧了松,鬆了紧,声音发沉,“收回你那些小心思,为父还不曾斥你,你就死的活的,是在威胁为父吗?”
    崔云初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强行关上的水闸,“云初不敢,云初只是悲戚,自己命不好,要是云初也能像二妹妹一样,自幼养在祖母身边长大,想来今儿会有不同光景。”
    她抬起头,眼眶红红,“是云初被养窄了,怎么会怪父亲呢。”
    姨娘,对不住啊对不住,那鞭子抽在身上太疼了,所言无忌,所言无忌。
    对上大女儿清凌凌的眸光,崔相总归是心虚而愧疚的。
    “崔云初,你莫以为为父不知你那点小九九,身为大家闺秀,怎能如此…”
    崔相话没有说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罢了,此次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为父不重罚你,便去祠堂跪上一日一夜反省,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是。”崔云初立即叩头。
    一旁的崔云凤嘴一撇,身子后仰,跪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我真是瞎操心。”
    不是,为何府中每个人都將她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却又对她百般宽容。
    祖母是这样,父亲也是这样。
    哪家闺秀如此兴妖作怪?
    那自己从小所授的那些礼仪教养,规矩,又有什么意义,到头来,不抵崔云初假惺惺的装可怜?哭上几场?
    偏心死了。
    崔云凤瞪了眼崔云初。
    “你给我等著,崔云凤。”崔云初无声启唇威胁。
    崔云凤,“父亲,大姐姐威胁我。”
    崔相的目光立即投过去,崔云初依旧和方才一样,安安稳稳的跪著,神色悲戚。
    反观崔云凤,却是没个跪相。
    “云凤,你今日所为,依理而言是对的,可依情而言,云初是你手足,当与其相亲相爱,同气连枝。”
    “你今儿告状到长辈跟前,意图重罚你大姐姐,而今又再生口舌,搬弄是非,你可知错?”
    “。”崔云凤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呆呆望著崔相。
    “不服?”
    崔云凤死死抿唇。
    “於女子而言,或是小事儿,姐妹一场齷语,若为男子,便非君子所为,何况,对方还是你的亲姐姐。”
    崔云凤眼眶瞬间红了,欲哭不哭。
    可她不会崔云初那惺惺作態,看起来没有丝毫可怜之相,只有不忿和执拗。
    “罚你回去抄写一篇女戒。”崔相说完,就一甩衣袖离开。
    崔云凤一下子跪坐在腿上,眼泪像是断了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凭什么,凭什么她也要受罚?
    父亲就是偏心!!
    她拿衣袖狠狠擦著眼泪,哭的逐渐抽噎。
    她就是不认为自己有错。
    况且她也不是故意告状父亲跟前的,她不知晓父亲在祖母院中,况且先前,她是想著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的。
    一个帕子无声的递来,崔云凤泪眼模糊的抬头看了眼崔云初。
    很生气,可又想著毕竟是自己的原因,让父亲知晓,害她罚跪祠堂,又忍住將帕子用力拽了过去。
    “父亲就是偏心,祖母也偏心,分明旁家都是嫡女为尊,他们却都只疼你。”
    不说崔家像旁家一样,苛待庶女,但至少要一视同仁啊。
    崔云初不说话。
    崔云凤,“我就是没你嘴甜,小聪明多,喜欢装可怜扮柔弱。”
    她娘比崔云初的姨娘死的都早,为何都不多疼她呢。
    还有崔云初,明明她所作所为都是错的,可为何总是能得到便利,討巧总是她。
    “大姑娘。”李婆子走向二人,俯身下去,“相爷交代,大姑娘罚跪期间,不得跪蒲团,不得饮水饮食,大门紧闭,任何人不得陪同。”
    “。”
    连崔云凤都哽住了哭声,抬头看向李婆子。
    崔云初:这是离开了松鹤园,又反应过来,嫌罚她罚的轻了。
    她长哼出一口气,侧头瞥向崔云凤,
    崔云凤也訕訕看向她。
    崔云初伸手,咬牙用著力將自己的帕子从崔云凤手中抽出来,愤愤起身,“哭死你吧。”
    “我……”不是故意的。后半句话,哽在了崔云凤喉中。
    崔云初身影已经消失了。
    一日一夜,不能跪蒲团,祠堂的地又冷又硬,她腿不得废掉啊。
    还不能吃喝,是要把人活活渴死饿死吗。
    “二姑娘,老奴搀扶您回枫园。”李婆子道。
    “祖母呢。”崔云凤站起身,“带我去见祖母。”
    “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崔云凤看了眼天色,“为时尚早,祖母怎么会那么早歇息,李婆子,你去说一说,让祖母替大姐姐求求情。”
    崔云凤知晓,崔太夫人是不愿意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