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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管家权

    她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咱们將军府看著风光,可开销也大!你父亲常年在外,府里上上下下一百口人要养活,人情往来,节礼应酬,哪一样不要银子?二婶我管著这个家,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
    “你倒好,刚回府就如此大手大脚,挥霍无度!知道的说是咱们谢家嫡小姐的气派,不知道的,还当我们將军府是那等暴发户,不知收敛,徒惹人笑话!更怕有心人参上一本,说你父亲纵女奢靡,有损大將军清誉啊!”
    谢无忧在一旁適时地撇嘴帮腔:“就是!大姐,你也太不懂事了!那浮光锦是你能隨便穿的吗?不如省下银子,多给府里添置些实用的东西,或者...”
    面对这劈头盖脸的指责和道德绑架,谢桑寧不仅没有半分慌乱或愧疚,反而像是听到了笑话。
    她缓缓坐直了身体。
    “呵...二婶,您这是在教我做事?还是在哭穷?”
    她微微歪头:“我的,是我谢桑寧自己的钱。父亲的赏赐和俸禄不都是你们二房拿在手上吗?这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怎么,我自己的钱,还需要向二婶您报备?需要您来教我怎么才不算挥霍?才算懂事?”
    王氏被她问得一窒,脸皮涨红:“你...你这话说的!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一家人!你的钱,不就是將军府的钱?”
    “一家人?你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没笑吗?你摸摸良心,这些年,你们二房吃著我父亲的,住著我父亲的,用著我父亲的,连您头上这几根老金簪子,怕也是公中帐上出的吧?”
    “养著你们这一大家子閒人,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如今我点自己的银子,倒惹得您这位当家人心疼肝疼,跑来指手画脚了?”
    她目光扫过谢无忧身上,语气里的鄙夷毫不掩饰:“怎么?是看我穿金戴银,你们眼红了?觉得委屈了?觉得我该省下银子,好给你们二房也置办一身能见人的行头?省得穿得这般寒酸,不好参加公主的宴会?”
    “你...!”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指著谢桑寧,“你放肆!竟敢如此对长辈说话!目无尊长!”
    “尊长?”谢桑寧嗤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她身量高挑,此刻居高临下地看著气急败坏的王氏,那份压迫感竟让王氏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一个靠著长兄施捨才能在將军府立足的人,也配在我面前谈尊长?”
    “二婶,我劝你们一句,什么身份便是什么打扮。不会觉得二公主给了请帖,自己就成了人上人了吧?”
    谢无忧尖叫起来:“谢桑寧!”
    王氏气极,谢桑寧回来之前她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你…我要去告诉老夫人!我要...”
    “去啊!”谢桑寧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说到府里开销,您倒是提醒我了。顺便,也请二婶把您这些年管家的帐本好好整理整理,一起带过去给祖母过目!”
    “侄女我今日在街上听了一耳朵閒话,说咱们將军府如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面看著光鲜,內里早就被管得一团糟,帐目混乱,铺子亏空!侄女我初回府,本不想多事,但今日二婶既然提到了管家不易,那正好!”
    她向前一步,气势迫人:“既然二婶觉得管家如此吃力,连侄女点自己的钱都要心疼,那不如...”
    谢桑寧的语调忽然放缓,带著戏謔:“侄女我虽在西寒长大,却也略通庶务,不然也攒不出让二婶眼红的家业。”
    “不如,这將军府的管家权,就由侄女代劳,替二婶分担分担?也省得二婶终日操劳,还要落得个管不好家、中饱私囊的骂名,您说是吗?”
    “管家权”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王氏头顶!
    確实,若是谢桑寧找到自己的错处,去找老太君要管家权,以老太君那把將军府荣誉利益看得比命还重的性格,不仅管家权要丟,自己也会被赶出將军府!
    王氏嘴唇哆嗦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管家权是她在將军府安身立命的根本!是她二房能在这府邸里维持著体面的唯一依仗!
    一旦失去了管家权,她就彻底失去了对府內財物的掌控,失去了对管事僕役的威慑力,甚至...甚至可能失去继续住在將军府的资格!
    將军府是谢大將军的府邸,是圣上亲赐的规制。
    他们二房,不过是依附长兄的旁支。
    母亲有令,让他们住在府里。
    可一旦管家权旁落,新当家人要找个理由將他们请出去另寻住处,那简直是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事情!
    到那时,他们二房还有什么?
    一个閒散没收入的二老爷?两个名声不显的子女?
    离了將军府这棵大树,他们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成为金陵城最普通的百姓!
    王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衝头顶,她看著谢桑寧那张惊心动魄的脸,看著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算计和威胁。
    这个从西寒回来的侄女,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无知野丫头,而是一头披著皮毛、亮出了锋利爪牙的狼崽子!
    她今日这番挥霍,根本就不怕自己找上门!是示威!是挑衅!
    “不...不...”
    王氏的声音乾涩:“管家...管家之事,繁杂琐碎,桑寧你刚回府,诸事不熟,怎能劳烦你?”
    她此刻哪里还敢提什么钱太多?哪里还敢提接受她的私用。
    谢桑寧看著她这副模样,重新慵懒地坐回榻上,语气恢復了之前的平淡:“哦?二婶还能应付?那便最好不过了。桑寧也只是隨口一提,怕二婶太过操劳罢了。”
    她顿了顿:“至於桑寧这点子销,就不劳二婶费心了。我自己的银子,到哪,怎么,和你二房毫无关係,二婶最好明白才是。还望二婶儘快將亏空补齐,堵住外面人的嘴巴。”
    “是...是...桑寧说得对...”
    王氏脸色灰败,冷汗涔涔,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对话:“二婶先回去了,帐目之事,定会仔细梳理...”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连自己女儿都顾不上招呼。
    谢无忧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认怂,恨恨地瞪了谢桑寧一眼,跟著王氏离去。
    如春和如夏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对自家小姐的敬佩。
    小姐这一手,不仅堵住了二夫人藉机发难的嘴,更是狠狠震慑了二房。
    如今那管家权如同悬顶之剑,牢牢悬在了王氏头上!
    让她再也不敢轻易对小姐指手画脚!
    倒是如冬有些不懂,疑惑的问道:“小姐,为什么不直接將管家权拿回来?”
    谢桑寧轻笑一声,揉了揉如冬的脑袋:“现在的將军府確实败絮其中,拿回来还要自己填补,不如逼王氏自己先行补上,到时候再想法子拿走,岂不是更痛快?”
    如冬听完只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