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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会哭,柔弱,就有理,是吗?

    展行卓冷著脸,一甩衣摆,走下台阶:“你倒是有脸来。”
    青凌嘲弄地笑著:“为何不能?”
    她嘲弄的笑,看在展行卓眼里,像根刺一样,直扎他心里。
    她在笑他什么,看著他时,不觉得心虚吗?
    还是在嘲笑他,她找了个野男人,而他一无所知?
    展行卓握紧了拳头,指骨都捏白了,可他只能將怒火吞回去,硬生生地憋著气。
    有外人在,他不想丑事往外扬。
    回头再收拾她。
    男人冷眼看向御史夫人,硬邦邦地说道:“夫人,这么晚了,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当初说青凌死了的是你,怎么,过来看她的魂吗?”
    御史夫人翻了个白眼。
    她道:“当日情况混乱,我惊慌之下看错了人,以为青凌妹妹遭了害。可我没有想到,展郎中没有查证,竟然隔日就办起了丧事。”
    “你跟青凌可是夫妻啊,就算她被毁了容,我认不出来,你能认出来吧?可你连尸首都没找,拿了件衣服就替代了她。”
    “我道是为何如此匆忙,原来是丧事喜办……”
    御史夫人嘲讽地扫一眼周芷寧。
    周芷寧白著一张小脸,眼泪说掉就掉。
    她红著眼圈走出来,在御史夫人跟前行了礼,又说道:“御史夫人,我乃王轩之妻,左都御史的儿媳。您这么说,还让不让我活了。”
    “我与行卓哥哥只是兄妹,没有其他男女之情。听闻青凌遇害,大家都很难过,几夜未曾合眼,怎么能说是丧事喜办……”
    周芷寧委屈地抹了抹泪水,接著往下说:“是那县衙的人说,收尸的人看见惨状,不忍叫家人们亲眼看见,又怕爆发瘟疫,焚烧了尸体。这如何让义兄去认人呢?”
    “青凌回来了,看到了灵堂,她怒气也撒了,她打了义兄一巴掌。”
    周芷寧说到这里,心疼地看一眼男人肿胀的右脸。
    再回头看向御史夫人,“青凌既然没死,就要撤了灵堂,还要给前来弔唁的澄清。我义兄是朝廷命官,有头有脸的,他顶著一张红肿的脸,怎么出去见人?”
    “青凌正在气头上,打了人就不管了……我见他脸肿,给他擦药,不应该吗?”
    “夫人话里话外说我……说我……”周芷寧抽泣著,像是说不出那句污染她名节的话。
    “我备受夫家欺辱,如今不过回娘家躲避。夫人如此辱没我名节,是要叫我去死啊……”
    她说完话,抹著眼泪就往一边柱子上撞;展行卓眼明手快,先挡在柱子前。
    周芷寧一头撞在他胸口,男人胸口一阵钝痛,疼得弯下腰。
    她用了这么大力气来撞,要是没他挡著,脑浆子都要撞出来了。
    姚青凌何其可恶,自己不乾净,竟先下手为强,泼脏水逼死周芷寧!
    展行卓捂著闷痛的胸口,一手扶著哭泣不止的周芷寧,温柔说道:“芷寧,你没错。真要是有人该死,也不是你——”
    他咬牙切齿,森寒的目光指向了姚青凌。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御史夫人暗暗嘶了一声,暗道这周芷寧有才女的名声,却是个会诡辩的。
    都叫人亲眼看到与男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了,还能如此掰扯。
    一句兄妹关係,就掩盖了一切。
    这是得抓姦在床才能承认了。
    可怜姚青凌,就是这样被他们欺负著。
    別人遭受大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家,因为家是让人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可这个家,对姚青凌来说,是个噁心人的地方。
    难怪她回了城內,也不想回来找夫君哭诉委屈,也不要夫君的抚慰。
    展行卓的温柔抚慰,都给了別的女人;给她的,就是这种恶毒眼神。
    展行卓此刻也顾不得家丑外扬了,他要为周芷寧討公道!
    男人大喊一声,叫来织云织月两个丫鬟扶著周芷寧,防止她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然后,他將放在腰带里的求子符纸扔在姚青凌的脸上。
    他指著她鼻子,字字指控:“姚青凌,身为人妻,数日不归。你有什么脸来指责別人?”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姚青凌在內臥休息时,桃叶找衣服给她替换,打开衣柜发现里面被人动过。
    桃叶说,那只装了求子符的锦囊不见了。
    青凌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她才忍著不適来了西跨院。
    她弯腰捡起了那纸符,淡淡地哂笑了下。
    “郎君大人与王少夫人说的话,我刚才在院子里时,与御史夫人都听见了。”
    符纸捏在手心里,她笑得十分无奈。
    会哭,柔弱,就有理,是吗?
    青凌缓缓將符纸收进衣袖里,抬起眼眸,笑容是破碎的。
    她的眼白一片红,那是忍到了极致的委屈憋出来的血色。
    泪水盈满了眼眶,她带著哭腔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过去几天做了什么,去了哪里?”
    “桃叶,去把何大夫请来。”她侧头吩咐一声桃叶,桃叶哎一声,马上转身去请何大夫。
    之后,青凌转头看向展行卓,仍是红著眼睛,泪水从她面颊滑落。
    “我死里逃生,下了山却发现自家的马车不见了踪影……担惊受怕走了一路,刚入城就晕过去了。好心人把我送去医馆……我昏迷了几日才醒,何大夫说我身体太虚弱,不宜再动,可我顾著要儘早回家,不能叫人为我担心……”
    “可谁曾想,紧赶慢赶回府,居然看到了我的灵堂,我的棺材。”
    青凌颤抖的声音落下最后一个字,控诉地看著男人。
    展行卓皱著眉,沉默。
    马车被他带走了,山脚下自然什么都没有。
    青凌又说:“郎君大人不信的话,一会儿何大夫来了,你问一问他,是不是这样。”
    御史夫人瞅了瞅落泪的青凌,心里疼著。
    可怜的少夫人。
    御史夫人很清楚,姚青凌是怎么回城的,她担心何大夫跟她说的对不上该怎么办?
    过了会儿,何大夫来了。
    与何大夫一起进来的,还有国公府,和忠勇侯府的人。
    两府得到新府下人的通报,说姚青凌没死,已经回了家。大长公主指派荣嬤嬤过来瞧一瞧,忠勇侯府则是马氏亲自来了。
    她们都震惊地將姚青凌看了又看,確定她是个大活人。
    马氏还指望活著的姚青凌继续给侯府带来利益,看到何大夫,便让何大夫给姚青凌诊脉。
    “你快给她看看,青凌受了惊嚇,你给好好瞧瞧……用最好的药,我们府里不差银两。”
    荣嬤嬤无语地看一眼马氏,没看出来这儿气氛不对吗?
    展行卓背著手,叫马氏与荣嬤嬤去厅等著。
    ——荣嬤嬤是大长公主的人,马氏是姚青凌的伯母,到时候肯定要为她说话。等他问出话来,把事实放在面前,再与她们说也不迟。
    至於御史夫人,他也叫人去厅等著。
    御史夫人疾恶如仇,担心青凌又被欺负,不愿意走。
    她人胖,力气也大,府里的丫鬟小廝们都挪不动她。
    “我看也看到了,听也都听了,不叫我看个全程,我怎么知道展大人有没有用私刑,给少夫人栽赃污衊?”
    展行卓恨恨的咬牙,瞪她一眼,別过脑袋。
    青凌淒楚地对御史夫人笑了笑,给她行了礼,说道:“夫人,今日麻烦你了。我愿意请你为我做见证,还我清白。”
    御史夫人压了压青凌的手:“妹子,別怕。是我传错了话,让你被误传已死,这閒事儿,我管!”
    回头看向展行卓:“你要问什么赶紧问,磨嘰什么。”
    展行卓深吸口气,咽下心底的厌恶,回头问何大夫:“別人不认得少夫人,可你是知道的。既然她去了你的医馆,为何不叫人来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