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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藏匿重犯

    靖安侯府的书房內,烛火跳动。
    江遇的指尖在两张纸上缓缓划过。一张是顏墨通过“蜂巢”的渠道秘密送来的清单,上面罗列的枯魂草、百链寒铁、七窍玲瓏石等物,无一不是禁术的材料。另一张,则是一张字跡潦草的字条,从大理寺天牢里辗转传出,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冷线抽离,枯草朽金之气。”
    慕卿潯的字。
    这没头没尾的八个字,在別人看来或许是疯言疯语,但在江遇眼中,却与那份清单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枯魂草燃烧时,散发出的正是那股枯败中夹杂著金属锈蚀的气味。而百链寒铁,正是构建抽魂夺魄阵法时,用作能量传导的“冷线”。
    他的手指停了下来。
    唐府的命案,新娘入狱,从头到尾都透著一股子怪异。原来,这根本不是衝著慕卿潯去的。这桩婚事,这个所谓的杀人现场,都只是一个幌子。一个用来掩盖真正目的的巨大烟幕。
    他们的目標,是国师谢绪凌。
    “太师府……”江遇的唇边逸出一声冷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好一个『窥天之能』,好大的胃口。”
    他豁然起身,对外喝道:“来人!”
    一名亲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外。“侯爷。”
    “召集府中所有精锐,备马。”江遇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著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我们去太师府,『请』一个人。”
    夜色如墨,太师府门前灯笼高悬,映照著府门上“太师府”三个烫金大字,威严赫赫。
    江遇翻身下马,身后的亲兵迅速將整个府邸包围得水泄不通。这番动静,立刻惊动了府內之人。
    不多时,府门大开,身著常服的柳太师柳正淳在一眾家僕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年过半百,精神矍鑠,一双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精明。
    “江侯爷,这是何意?”柳正淳看了一眼江遇和他身后的兵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错愕与不悦,“深夜带兵围困朝廷一品大员的府邸,侯爷是想造反吗?”
    好一顶大帽子。
    江遇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亲兵上前。
    “柳太师言重了。”他的语气平淡得近乎无情,“本侯奉旨查案,有线报称,太师府中藏匿了重犯,事关国体,不得不慎重。还请太师行个方便。”
    “荒唐!”柳正淳怒喝一声,气得鬍鬚都在发颤,“我柳家世代忠良,对大周忠心耿耿,何来重犯一说!江遇,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污我门楣!”
    江遇也不与他爭辩,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张清单,在他面前展开。
    “太师或许不认识什么重犯,但想必对这些东西不陌生吧?”他指著上面的字样,一字一顿地念道,“枯魂草,百链寒铁。柳太师,这些东西的用途,还需要本侯在您府门前,当著所有人的面,一一说明吗?”
    柳正淳的瞳孔骤然一缩。他脸上那副义正辞严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本官……不知侯爷在说什么。”他的声音乾涩了许多。
    “不知?”江遇向前逼近一步,周身的气势让柳正淳不由自主地后退。“好一个不知。既然太师府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便让本侯进去搜一搜。若是搜不出什么,本侯自会去圣上面前请罪。可若是搜出来了……”
    江遇顿住,眼中寒光一闪,“那今夜,就不是本侯一个人站在这里了。”
    柳正淳的脸色彻底白了。他知道,江遇既然敢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就必然是掌握了什么。他死死地盯著江遇,像是在评估著什么。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侯爷请便。”
    江遇不再看他,侧身对身后的亲兵下令:“搜!”
    “任何书房、静室、偏院,都不要放过!”他补充道,“注意寻找暗格密室,尤其是……有枯草气味的地方。”
    太师府的下人想要阻拦,却在靖安侯府亲兵冰冷的刀锋下,不敢妄动。柳正淳站在原地,双手负在身后,紧紧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搜查进行得很快。不多时,一名亲兵飞奔而来。
    “侯爷,西边尽头的『听雪苑』有古怪!那院子里的草尽数枯死,但书房里却有一股极淡的枯草与金属混合的气味!”
    江遇精神一振,立刻大步流星地朝西院走去。
    听雪苑。
    果然如亲兵所言,整个院落毫无生气,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乾了。那间书房从外面看平平无奇,但一推开门,那股“枯草朽金之气”便扑面而来。
    江遇的视线在书房內扫过,最后定格在一面掛著山水画的墙壁上。他走上前,伸手在墙上摸索片刻,指尖触碰到一块微凸的砖石,用力一按。
    咔嚓——
    墙壁缓缓向两侧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阴冷的气息夹杂著更浓郁的怪味从中涌出。
    “侯爷!”亲兵们立刻拔刀护在他身前。
    “守住外面。”江遇只留下一句话,便提著灯笼,独自走了进去。
    石阶盘旋向下,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密室。
    密室中央,一个繁复无比的阵法正在幽幽地发著光。阵法的纹路如同活物一般,缓缓流淌,散发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而在阵法之中,一个女子正披头散髮,神情癲狂地维持著阵法的运转。
    是柳如烟。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阵法中心,一个躺在石台上的男人。那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胸口没有一丝起伏,若非身上还穿著国师那身標誌性的云纹白袍,几乎与死人无异。
    谢绪凌的肉身。
    江遇的心头猛地一沉。
    “柳如烟!”
    他的一声厉喝,如平地惊雷,让沉浸在阵法中的柳如烟浑身一颤。她猛地回头,看到江遇的那一刻,眼中先是震惊,隨即被无尽的恐慌和怨毒所取代。
    “江遇!你怎么会找到这里!”她尖叫起来,声音刺耳,“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束手就擒吧。”江遇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父亲保不住你,太师府也保不住你。”
    “不!我不能失败!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柳如烟状若疯魔,她突然扑向阵法的一角,那里镶嵌著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石,似乎是整个阵法的核心。她想毁了它!
    江遇身形一闪,快如鬼魅,后发先至,一掌劈在她的手腕上。柳如烟吃痛,发出一声惨叫,被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遇扼住她的喉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国师为何会在此处?”
    绝望之下,柳如烟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大哭大笑起来,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不是我……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她嘶吼著,將所有的秘密都倾泻而出,“是父亲!是父亲贪图国师『窥天之能』,才设下此局!他说只要夺了谢绪凌的力量,我们柳家就能取代皇室,成为大周真正的主人!”
    “我只是嫉妒慕卿潯那个贱人!我只是想让她嫁不成唐宴沉,让她身败名裂!可谁知道……谁知道国师的魂魄竟然如此强大,阵法失控,他……他离魂了!这不关我的事!都是父亲的野心害的!都是他的错!”
    江遇听著她的哭嚎,再看了一眼阵法中毫无生气的谢绪凌,眼中风暴匯聚。
    他鬆开手,站起身,对著衝进来的亲兵下令。
    “將柳如烟捆了,堵上嘴,带走。封锁此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补充道:“立刻,去宫里请最好的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