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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桩秘密

    三日后,侍郎府。
    慕卿潯一身素雅的湖蓝色长裙,既不显得寒酸,也无半分张扬。她安静地坐在客堂的椅子上,手中捧著一杯尚温的茶,姿態从容。
    王夫人坐在主位上,细细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她听下人通报,说是国师府的故人来访,心中本就存著几分疑虑。国师是何等人物,清冷自持,从未听说与哪家姑娘走得近。
    “慕姑娘,”王夫人放下茶盏,率先开口,语气客气却疏离,“你说……你是国师大人的朋友?”
    “是。”慕卿潯抬起脸,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浅笑,“有些事,他不便出面,便托我来向夫人问声好。”
    王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国师大人有心了。只是我与他交往不深,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劳烦姑娘亲自跑一趟。”
    这是在试探,也是在下逐客令。
    慕卿潯不慌不忙,將茶盏放回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王夫人言重了。他只是总念著夫人的好,说当年若非夫人时常提点,他一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怕是要走许多弯路。”慕卿潯的声音柔和而真诚,“他还说,去年送您的那尊南海暖玉观音,他寻了许久,生怕您不喜欢那样式。如今看来,您是喜欢的。”
    王夫人的动作僵住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鐲,脸上的表情从审视变成了惊愕。暖玉观音的事,是她与丈夫私下里都感念不已的恩情,至於底座的那个“安”字,更是只有她与丈夫才知道的秘密!
    唐宴沉怎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一个外人?除非……这个女子在他心里,根本不是外人。
    王夫人的態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身体前倾,热情了数倍:“原来是这样!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快,给慕姑娘换上今年的新茶!”
    慕卿潯但笑不语。
    谢绪凌在她脑中轻嗤一声:“看,对付这些趋炎附势的妇人,一桩秘密,比一万句言语都有用。”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慕卿潯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在王夫人热切的询问中,偶尔“不经意”地透露出一两件只有唐宴沉心腹才可能知晓的小事。
    比如,唐宴沉不好甜食,却唯独对城南“李记”的桂糕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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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如,他书房里那盆看似普通的君子兰,其实是先帝御赐,轻易不许人碰。
    每一件,都精准地敲在王夫人的心坎上,让她对慕卿潯的身份再无怀疑。
    “好孩子,你在京中无依无靠,以后若有难处,儘管来找我。国师大人那边……我懂,我们都懂。”临走时,王夫人亲热地拉著她的手,说得意味深长。
    慕卿潯知道,鱼儿上鉤了。
    与此同时,京城最大的茶楼百味居內,一个身著灰色布衣,面容普通的男人正將一小块碎银子压在茶杯下。
    他叫顏墨,是谢绪凌的亲信。
    他没有与任何人交谈,只是在邻桌几个书生高谈阔论时,状似无奈地嘆了口气。
    “兄台何故嘆气?”有好事者问道。
    顏墨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压低声音:“没什么,只是听各位谈起国师大人,想起一桩旧事,心生感慨罢了。”
    这一下,彻底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顏墨半推半就,才“勉强”道出:“各位只知国师大人如今风光无限,可曾想过,他也是有落魄之时?我听说啊,国师大人在乡时,曾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那位慕家小姐,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倾尽所有助他上京赶考。谁曾想……”
    他再次长嘆一声,摇了摇头,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
    “谁曾想如何?你快说啊!”
    “还能如何?”另一人接话,“这等忘恩负义、拋弃糟糠的故事,史书里还少吗?定是国师大人如今看上了太师府的千金,便要毁弃旧日之约了!”
    一时间,茶楼里议论纷纷。
    两种截然不同的流言,就此传开。一种在上流贵妇圈里,说的是国师大人金屋藏娇,情深义重。另一种在市井之间,说的是国师大人背信弃义,是个薄情郎。
    无论哪一种,都將唐宴沉架在了火上。
    翰林院。
    唐宴沉一踏入公房,便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同僚们看他的表情,不再是往日的敬畏或艷羡,而是多了一丝探究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唐兄。”户部主事张大人端著茶杯凑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近来京中传闻颇多,都与唐兄有关啊。”
    唐宴沉面无表情地整理著案上的文书:“无稽之谈,不必理会。”
    “哦?当真是无稽之谈?”张大人挑了挑眉,“我夫人昨日还参加了王侍郎夫人办的茶会,席上见了一位慕姑娘。听闻,那位姑娘对唐兄的喜好,比唐兄自己还清楚呢。”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公房的人都听见。
    “张大人若是閒得无事,不如多关心一下户部的帐目。”唐宴沉的声音冷了下去。
    “哎,唐兄別动气嘛。”张大人笑呵呵地退开,“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陛下最重德行,这『背信弃义』的名声一旦坐实,对你的前程,可不是什么好事。”
    唐宴沉握著狼毫笔的手,指节泛白。
    慕卿潯。
    那个他以为已经沉尸河底的女人,不仅活了下来,还用一种他完全没想到的方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她背后,到底是谁在撑腰?
    一个个疑问在他脑中炸开,让他第一次生出一种无法掌控局势的烦躁。
    慕府。
    慕卿潯正慢条斯理地用著晚膳。
    “小姐,成了。”侍女小桃压抑著兴奋,低声稟报,“王夫人派人送来了帖子,请您后日过府赏菊。还有,外面都在传,说国师大人……”
    “食不言。”慕卿潯淡淡地打断了她。
    待用完膳,漱了口,她才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唐宴沉现在,应该很想杀了我吧。”她像是在问,又像是在陈述。
    “他会的。”谢绪凌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不过,在杀你之前,他会先来见你。他需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帮你。”
    慕卿潯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
    “那就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