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再来一个人间代行者
圣子这副儼然將自家地盘视作可隨意驻扎的“护卫”姿態，瞬间激起了部落里所有人的强烈不满。
萧亦辰这个暴脾气更是直接炸了，指著远处那片扎眼的白色营地骂道：“圣庭就是专门来噁心人的吧？乌漆嘛黑的晚上弄这么多白帐篷，显摆什么？显摆他们会织布，还是显摆他们好东西多？！”
他越说越气，“他们是好东西多！可里头有多少是从別的部落巧取豪夺来的？为了这些东西，有多少部落被他们逼得活不下去，甚至彻底消失了？！”
这一次，就连一向稳重的老祭司和萧临渊都没有出声制止萧亦辰的口无遮拦。
因为他说得没错，更因为圣庭此次摆出的架势，分明就是铁了心要將神女带走！
老祭司忧心忡忡地看向棠寧寧，低声询问：“神女，您…真的不考虑跟圣庭…”
“不去。”棠寧寧斩钉截铁地打断，没有丝毫犹豫。
不管圣庭打著什么名號，肚子里肯定没装好水。她又不傻，干嘛上赶著去找不自在？”
亚舒手上有隔绝系统联繫的兽神遗物。万一圣庭手里也有类似的东西，甚至更厉害，把她和系统的联繫彻底掐断怎么办？
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体验过一次就够够的了！
这种高风险的事，她半点都不想沾。
棠寧寧坚决的態度，仿佛给老祭司和部落里的其他人的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果神女自己想去，他们自然没有立场强行阻拦。
但现在神女明確表示不愿去，那他们这些追隨者、庇护者，就有了十足的理由要求圣庭的人滚蛋！
只是…眼下双方人数虽然看似旗鼓相当，但谁都明白，圣庭只是一部分的呢。
如果真的彻底撕破脸皮开战，以部落目前的实力，对抗整个庞大的圣庭，胜算渺茫。
棠寧寧看著周围垂头丧气、气氛低迷的兽人们，挑了挑眉：“一个个都耷拉著脑袋做什么？难不成是怕了外面那群银闪闪的傢伙？”
族人们心里自然是担忧的，但谁也不敢在神女面前承认，生怕让她觉得他们是想將她推出去息事寧人。
“我知道，他们身上那层壳看著是有点唬人。”
棠寧寧语气轻鬆，“不过嘛…”她话音未落，意念微动。
只听“哐啷”、“哐啷”一阵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一套套泛著幽冷乌光、造型精良威武的黑色鎧甲如同变戏法般凭空出现，整齐地堆叠在空地上！
那深邃的黑色与圣庭耀眼的银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著一种沉静而强大的压迫感。
“这样可行？”棠寧寧拍了拍身边冰凉的黑甲。
心里还在跟系统吐槽，“我偏喜欢这个顏色。搞不懂圣庭，白色多不耐脏啊，打仗又不是选美。”
【宿主，】系统忍不住插话，语气带著点古怪，【据说…圣庭现在用的那批白色鎧甲的原始设计和材料，其实是兽神当年…呃…准备用来打造求婚礼服的…他觉得白色象徵纯洁无瑕，比较好看。天知道怎么被圣庭那群人搞成了制式盔甲…】
棠寧寧：“……”她沉默了两秒，才在脑中对系统说：【我怎么觉得…你对兽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知道得越来越清楚了？】
系统瞬间卡壳，数据流慌乱地闪烁了一下，才强装镇定地回应：【宿、宿主！您肯定感觉错了！我和那位兽神大人能有什么关係啊？我就是个普普通通、勤勤恳恳的小系统罢了！】
棠寧寧懒得深究系统的欲盖弥彰，反正眼下在对付圣庭这件事上，她和系统绝对是同一战线的，不怕它搞什么么蛾子。
她转向再次被神跡惊呆的兽人们，大手一挥：“別愣著了！把这些都分发下去！赶紧熟悉一下！”
棠寧寧吩咐祭司立刻將黑甲分发下去后，便径直去找了雅雅。
她需要弄清楚这丫头逃离圣庭的真正原因。
见到雅雅，棠寧寧开门见山地询问她当初为何要离开圣庭。
雅雅先是紧张地打量棠寧寧，关切地问：“神女，白天的事…您没受伤吧？圣庭的人没对您怎么样吧？”
“放心吧，”棠寧寧摆摆手，“那么多人护著我呢，能有什么事。快说说你的事。”
雅雅这才鬆了口气，眼神却黯淡下来，低声道：“我离开…是因为圣庭要把我给献祭了？”
“活人祭祀？！”棠寧寧眉头紧锁。
算了这个是时代陋习。
不过雅雅不是圣女吗？
“都用的是圣女。”雅雅的声音发颤。
棠寧寧的心猛地一沉：“圣女？那…圣子呢？”
雅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圣子…圣子若表现良好，最终会成为圣庭的长老。长老们…之后会从他们之中推选出新一任的圣庭大祭司。”
“所以…所有的圣女，最终都会被…”棠寧寧感到一阵寒意。
雅雅却摇了摇头。
棠寧寧刚想说“还算他们有点人性”，就听到雅雅用近乎麻木的语气补充道：“不…如果某位圣女足够『幸运』，被某位长老、甚至是圣子本人看中，收为私有…那么她就能摆脱『圣女』的身份，勉强…活下来。”
棠寧寧只觉得一股怒火直衝头顶，差点当场骂出声来。
这算什么？！
这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披著神圣外衣的奴隶筛选场和屠宰场！
所谓的“圣女”，不过是圈养起来、隨时可能被推上祭坛的贡品，或是沦为高层玩物的可怜人！
雅雅试探性地轻声问道：“神女…兽神大人…真的会要求我们用活人祭祀吗？”
棠寧寧嗤笑一声，语气肯定：“当然不会！他那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且，就凭他对鮫人族族长那点心思…”
她顿了顿，把“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他哪敢让什么侍女去『服侍』？真要人陪，也该是…嗯，你懂的。他巴不得过二人世界，怎么会让你们去打扰？”
雅雅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圣庭更深的厌恶：“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圣庭的谎言！他们一直在用谎言控制著这个世界！可惜，很多部落已经被压榨得麻木了，甚至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棠寧寧又仔细询问了关於圣庭的武装力量。
雅雅面色凝重地介绍：“很强。圣庭基本上网罗了各地最强大的兽人，组成精锐的护卫队。其中特別出彩的会成为圣子候选。圣庭的十大长老，每一个背后都代表著一个非常强大的种族势力。一旦他们联合起来，那將是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
棠寧寧听得暗自咂舌，这整合手段…
那位兽神前辈肯定留下了什么管理手册或者组织架构图之类的东西吧？不然光靠骗，圣庭哪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还真是会给她上难度。
雅雅忧心忡忡地补充：“如果真要和他们硬碰硬…我觉得，恐怕…”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她认为即便有神女，正面衝突胜算也不大。
她隱约知道棠寧寧似乎並没有真正的“神力”，更多的是能拿出一些改善生活的好东西，而非用於征战的利器。
棠寧寧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时候，最好的武器，未必是刀剑。”
第二天一早，在圣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棠寧寧故意让他“参观”了一下昨夜分发下去的黑甲。
当部落的兽人们穿著统一制式、泛著幽冷乌光、做工明显比圣庭银甲更精良威武的黑甲，整齐列队出现时，圣子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平静几乎维持不住，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他內心惊骇万分，【这种鎧甲的製作工艺我们研究了无数年都无法完美復刻！存量稀少且需要极其精心的保养！她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拿出这么多？！】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著一丝刻意的引导：“这些…想必也是兽神大人的恩赐吧？”
他试图將这一切归功於兽神，维持圣庭才是正统继承者的表象。
棠寧寧笑眯眯地点头，顺著他的话往下说，却拋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对呀！兽神觉得这么大个大陆，光靠圣庭一家管理实在太辛苦了。所以他觉得，或许可以安排一个『人间代行者』来帮忙分担一下。”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著圣子瞬间僵硬的脸色，才慢悠悠地补充，“当然，圣庭也是可以留著的。”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肯定了圣庭，又给自己抬到了近乎平等的位置。圣子胸口剧烈起伏，却哑口无言——他若此刻激烈反对，岂不是在否认兽神的“新旨意”？
这无异於动摇圣庭立足的根本！
他只能硬生生將这口闷血咽下去，脸色铁青。
周围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心情都莫名的好了不少，早就看这个所谓的圣子不爽很久了。
难得看他吃瘪。
萧亦辰这个暴脾气更是直接炸了，指著远处那片扎眼的白色营地骂道：“圣庭就是专门来噁心人的吧？乌漆嘛黑的晚上弄这么多白帐篷，显摆什么？显摆他们会织布，还是显摆他们好东西多？！”
他越说越气，“他们是好东西多！可里头有多少是从別的部落巧取豪夺来的？为了这些东西，有多少部落被他们逼得活不下去，甚至彻底消失了？！”
这一次，就连一向稳重的老祭司和萧临渊都没有出声制止萧亦辰的口无遮拦。
因为他说得没错，更因为圣庭此次摆出的架势，分明就是铁了心要將神女带走！
老祭司忧心忡忡地看向棠寧寧，低声询问：“神女，您…真的不考虑跟圣庭…”
“不去。”棠寧寧斩钉截铁地打断，没有丝毫犹豫。
不管圣庭打著什么名號，肚子里肯定没装好水。她又不傻，干嘛上赶著去找不自在？”
亚舒手上有隔绝系统联繫的兽神遗物。万一圣庭手里也有类似的东西，甚至更厉害，把她和系统的联繫彻底掐断怎么办？
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绝望，体验过一次就够够的了！
这种高风险的事，她半点都不想沾。
棠寧寧坚决的態度，仿佛给老祭司和部落里的其他人的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果神女自己想去，他们自然没有立场强行阻拦。
但现在神女明確表示不愿去，那他们这些追隨者、庇护者，就有了十足的理由要求圣庭的人滚蛋！
只是…眼下双方人数虽然看似旗鼓相当，但谁都明白，圣庭只是一部分的呢。
如果真的彻底撕破脸皮开战，以部落目前的实力，对抗整个庞大的圣庭，胜算渺茫。
棠寧寧看著周围垂头丧气、气氛低迷的兽人们，挑了挑眉：“一个个都耷拉著脑袋做什么？难不成是怕了外面那群银闪闪的傢伙？”
族人们心里自然是担忧的，但谁也不敢在神女面前承认，生怕让她觉得他们是想將她推出去息事寧人。
“我知道，他们身上那层壳看著是有点唬人。”
棠寧寧语气轻鬆，“不过嘛…”她话音未落，意念微动。
只听“哐啷”、“哐啷”一阵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一套套泛著幽冷乌光、造型精良威武的黑色鎧甲如同变戏法般凭空出现，整齐地堆叠在空地上！
那深邃的黑色与圣庭耀眼的银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带著一种沉静而强大的压迫感。
“这样可行？”棠寧寧拍了拍身边冰凉的黑甲。
心里还在跟系统吐槽，“我偏喜欢这个顏色。搞不懂圣庭，白色多不耐脏啊，打仗又不是选美。”
【宿主，】系统忍不住插话，语气带著点古怪，【据说…圣庭现在用的那批白色鎧甲的原始设计和材料，其实是兽神当年…呃…准备用来打造求婚礼服的…他觉得白色象徵纯洁无瑕，比较好看。天知道怎么被圣庭那群人搞成了制式盔甲…】
棠寧寧：“……”她沉默了两秒，才在脑中对系统说：【我怎么觉得…你对兽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知道得越来越清楚了？】
系统瞬间卡壳，数据流慌乱地闪烁了一下，才强装镇定地回应：【宿、宿主！您肯定感觉错了！我和那位兽神大人能有什么关係啊？我就是个普普通通、勤勤恳恳的小系统罢了！】
棠寧寧懒得深究系统的欲盖弥彰，反正眼下在对付圣庭这件事上，她和系统绝对是同一战线的，不怕它搞什么么蛾子。
她转向再次被神跡惊呆的兽人们，大手一挥：“別愣著了！把这些都分发下去！赶紧熟悉一下！”
棠寧寧吩咐祭司立刻將黑甲分发下去后，便径直去找了雅雅。
她需要弄清楚这丫头逃离圣庭的真正原因。
见到雅雅，棠寧寧开门见山地询问她当初为何要离开圣庭。
雅雅先是紧张地打量棠寧寧，关切地问：“神女，白天的事…您没受伤吧？圣庭的人没对您怎么样吧？”
“放心吧，”棠寧寧摆摆手，“那么多人护著我呢，能有什么事。快说说你的事。”
雅雅这才鬆了口气，眼神却黯淡下来，低声道：“我离开…是因为圣庭要把我给献祭了？”
“活人祭祀？！”棠寧寧眉头紧锁。
算了这个是时代陋习。
不过雅雅不是圣女吗？
“都用的是圣女。”雅雅的声音发颤。
棠寧寧的心猛地一沉：“圣女？那…圣子呢？”
雅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圣子…圣子若表现良好，最终会成为圣庭的长老。长老们…之后会从他们之中推选出新一任的圣庭大祭司。”
“所以…所有的圣女，最终都会被…”棠寧寧感到一阵寒意。
雅雅却摇了摇头。
棠寧寧刚想说“还算他们有点人性”，就听到雅雅用近乎麻木的语气补充道：“不…如果某位圣女足够『幸运』，被某位长老、甚至是圣子本人看中，收为私有…那么她就能摆脱『圣女』的身份，勉强…活下来。”
棠寧寧只觉得一股怒火直衝头顶，差点当场骂出声来。
这算什么？！
这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披著神圣外衣的奴隶筛选场和屠宰场！
所谓的“圣女”，不过是圈养起来、隨时可能被推上祭坛的贡品，或是沦为高层玩物的可怜人！
雅雅试探性地轻声问道：“神女…兽神大人…真的会要求我们用活人祭祀吗？”
棠寧寧嗤笑一声，语气肯定：“当然不会！他那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而且，就凭他对鮫人族族长那点心思…”
她顿了顿，把“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他哪敢让什么侍女去『服侍』？真要人陪，也该是…嗯，你懂的。他巴不得过二人世界，怎么会让你们去打扰？”
雅雅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圣庭更深的厌恶：“我就知道…一切都是圣庭的谎言！他们一直在用谎言控制著这个世界！可惜，很多部落已经被压榨得麻木了，甚至失去了反抗的念头。”
棠寧寧又仔细询问了关於圣庭的武装力量。
雅雅面色凝重地介绍：“很强。圣庭基本上网罗了各地最强大的兽人，组成精锐的护卫队。其中特別出彩的会成为圣子候选。圣庭的十大长老，每一个背后都代表著一个非常强大的种族势力。一旦他们联合起来，那將是一股极其可怕的力量。”
棠寧寧听得暗自咂舌，这整合手段…
那位兽神前辈肯定留下了什么管理手册或者组织架构图之类的东西吧？不然光靠骗，圣庭哪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还真是会给她上难度。
雅雅忧心忡忡地补充：“如果真要和他们硬碰硬…我觉得，恐怕…”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她认为即便有神女，正面衝突胜算也不大。
她隱约知道棠寧寧似乎並没有真正的“神力”，更多的是能拿出一些改善生活的好东西，而非用於征战的利器。
棠寧寧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时候，最好的武器，未必是刀剑。”
第二天一早，在圣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棠寧寧故意让他“参观”了一下昨夜分发下去的黑甲。
当部落的兽人们穿著统一制式、泛著幽冷乌光、做工明显比圣庭银甲更精良威武的黑甲，整齐列队出现时，圣子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平静几乎维持不住，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他內心惊骇万分，【这种鎧甲的製作工艺我们研究了无数年都无法完美復刻！存量稀少且需要极其精心的保养！她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拿出这么多？！】
他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著一丝刻意的引导：“这些…想必也是兽神大人的恩赐吧？”
他试图將这一切归功於兽神，维持圣庭才是正统继承者的表象。
棠寧寧笑眯眯地点头，顺著他的话往下说，却拋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对呀！兽神觉得这么大个大陆，光靠圣庭一家管理实在太辛苦了。所以他觉得，或许可以安排一个『人间代行者』来帮忙分担一下。”
她故意顿了顿，欣赏著圣子瞬间僵硬的脸色，才慢悠悠地补充，“当然，圣庭也是可以留著的。”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肯定了圣庭，又给自己抬到了近乎平等的位置。圣子胸口剧烈起伏，却哑口无言——他若此刻激烈反对，岂不是在否认兽神的“新旨意”？
这无异於动摇圣庭立足的根本！
他只能硬生生將这口闷血咽下去，脸色铁青。
周围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心情都莫名的好了不少，早就看这个所谓的圣子不爽很久了。
难得看他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