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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是我娘亲吗?

    翌日,容修仪醒来时,曲嬤嬤在她耳边说道:“昨儿有人瞧见,表姑娘在长鳶湖碰见了陛下。”
    昨夜晏平梟並未来玉堂殿,容修仪多饮了些酒,坐在床沿捏著眉心,闻言不由得皱起眉头:“当真?陛下可有何反应?”
    曲嬤嬤道:“千真万確,陛下宣了南姑娘去宣政殿,不过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可要传她来问问?”
    容修仪摇头,她能看出南姝当真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若要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办事,只能是威逼利诱。
    容修仪並不需要什么宠爱,她只需要一个流著容家血脉的皇子。
    宫中人人都知陛下念著先皇后,从不入后宫,她也不可能冒著得罪陛下的风险去自荐枕席,所以她得找个人帮她。
    南姝就是最好的人选,貌美胆怯,母亲又在她手上,不怕她不听话。
    至於说的放她出宫那些话,不过是缓兵之计,等到太后寿宴那日,陛下必定会饮酒,行事也会更加方便。
    “你就当作不知道便好,暂且別在她面前露馅。”容修仪喝了宫人端来的醒酒汤,“派人好好盯著她,本宫要知道她每日干了什么。”
    “是。”
    *
    那日之后,南姝整日里提心弔胆的,生怕晏平梟真的查出什么来。
    她就像一只应激的猫,一旦听到什么动静就恨不得炸毛躲起来。
    可一晃三日过去了,什么都没发生。
    晏平梟没有再来见她,容修仪似乎也不知道那日的事,只是催著她赶紧將经书抄完。
    南姝稍稍鬆了口气,想来他是没能查出什么吧,毕竟借尸还魂这般离奇的事情,若非发生在了她身上,她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的。
    玉堂殿后院与法华殿通过一片竹林相连,南姝抄经的时候就喜欢在竹林的亭子中,这处偏僻人少,无人打扰。
    眼看离太后寿宴只有十日的功夫了,南姝又是期待又是担忧,可惜想再多都无用,她只能整日整夜地通过抄写经书获得心中的寧静。
    这日,南姝照例在林中抄经,恍惚间,似有隱隱的猫叫声传来。
    南姝耳朵动了动。
    她放下笔,循声望过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草丛外看到了绵绵。
    “喵~”绵绵见到她很是兴奋,跑过来蹭她的小腿。
    南姝左右看了下无人跟来,这才蹲下来摸它:“绵绵,怎么又长胖了?”
    绵绵翻著肚皮给她摸,舒服地眯著眼睛。
    “谁在那儿?”
    突然间,一道稚嫩的童声从草丛的另一边传来,接著南姝就见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咕涌了两下,然后一个小小的脑袋冒了出来。
    小脑袋左右转了转,然后抬了起来,一双黑曜石般的圆眸就这样和南姝对上了。
    南姝脑袋有片刻的空白。
    看著与眉眼与自己五分相似的小姑娘,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她的穗穗。
    自她重活过来,她一直不敢去多想穗安,她怕一旦想多了,她就会捨不得。只要知道她的穗穗平安就好,她如今是公主,只要晏平梟对自己还有一丝愧疚,就不会亏待她。
    穗安呆呆地望著她,小声呢喃著:“我在做梦吗?”
    “你是我娘亲吗?”
    南姝咽了咽喉咙,极力维持著声音的平稳:“臣女见过公主殿下,殿下认错人了。”
    穗安从草丛中钻出来,身上还带了几片绿叶,她就这样站在南姝身前,抬著头望她。
    不等她有所反应,穗安小小的身子就朝她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娘亲!”
    南姝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不敢抱抱她,更捨不得推开她,更別提脚边还有只小猫在蹭来蹭去,一人一猫都贴著她。
    “殿下,臣女不是您的娘亲,先皇后已经逝世了...”
    穗安抱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才冷静下来。
    她慢慢后退,低著头抽泣著。
    南姝忙蹲下身,想拿帕子给她擦擦脸:“殿下切莫伤心,先皇后在天有灵看到殿下这样也会伤心的。”
    穗安就这样委屈巴巴地望著她,她身上好香,和梦中母亲的味道一样。
    “你真的不是我娘亲吗?”
    她怎么会不是娘亲呢?
    看到她,穗安有种天然的亲切感,便连从不准外人近身的绵绵都在她面前翻肚皮。
    南姝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否认:“殿下,臣女尚未出嫁,当然不会是您的娘亲。”
    穗安指了指一旁的小猫:“绵绵也把你当成娘亲了。”
    “你和娘亲很像。”穗安低著头,圆圆的眼眸开始泛红。
    南姝偏过头,指腹擦过眼尾,带走一点湿润。
    她觉得自己很自私。
    可她没办法和穗穗相认,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死了五年的人会復活,便是信了,可当晏平梟面对死而復生的自己时,他会想什么?
    她死了,时间会抹去她所有的缺点,他会將对自己的愧疚补偿在穗穗身上。
    而她活著,就是见证过他的落魄、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刺。
    到那时候,她的穗穗也许会因为她而失去如今的一切。
    所以,她没办法认她。
    “殿下!殿下您在哪儿啊?!”
    突然间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南姝的思绪,一息的功夫,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就找了过来。
    元宝哎哟一声:“殿下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鬆了一口气,却在余光瞥到南姝的时候一口气岔在胸口,差点背过去。
    南姝:......
    算了,她已经习惯被当成鬼了。
    元宝下意识地抱住穗安往后退了退,防备地看向她。
    南姝只得起身道:“这位公公,我是容修仪的表妹,方才偶遇公主殿下,还望殿下勿怪罪。”
    元宝虽从未见过先皇后,但他日日见公主珍惜的那幅画像,如何能不识得先皇后的外貌。
    “你你你...”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南姝没再看他,而是对著小公主道:“殿下,臣女先告退了。”
    她想离开,可穗安著急地一把抓住她的衣角,怎么都不愿鬆开。
    南姝垂下眼眸轻声道:“殿下,臣女当真不是您的母亲。”
    话音落下,攥著自己的裙摆的小手终究是慢慢鬆开了。
    看著女子远去的身影,元宝这才重重地揉了揉眼睛:“殿下,那人...”
    “她真的不是我母亲吗?”
    穗安很失落,她站在原地,小小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落寞。
    元宝其实有时候很不理解穗安对先皇后的感情。
    她刚出生没多久先皇后便去世了,还没满月的小孩能记得什么?算起来公主和先皇后都能说从未见过。
    可这些年公主殿下对后宫其他人都是不假辞色,甚至对陛下都称不上多尊敬,唯独念著母亲。
    元宝想著,便问了出来。
    但穗安道:“谁说从未见过?”
    “母亲怀胎十月,我在未出生时便已与母亲朝夕相处十月。”
    她很认真地说道:“春茗姑姑说了,我是母亲九死一生生下来的,我能活在世上,便是因为母亲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