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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大结局10(一点小番外)

    xy集团和袁氏的酒店项目,开工剪彩。
    出席的是裴温暖和霍云礼。
    霍云礼风格向来,公私分明,对裴温暖的態度,疏离客套,工作完成后。
    有一个商务晚宴。
    大家带著各自的目的,盛装出席。
    有想与袁低进一步合作的供应商,围著裴温暖,表达著自己强烈的意愿。
    她感觉挺累的。
    敷衍了两句后,找了个人没人的关注的角落,踢掉了不合脚的高跟鞋,看闺蜜群里的消息。
    [南皇新来一模子长的那叫一个正点,叫价一万呢,我非得去看看,他值不值。]
    [女人也会肾虚,你可悠著点吧。]
    [新中街的店里,来了新款的包包,还要配货两千万,才能预订,我只想要一只包包,你们谁有他家的vic卡啊。]
    [老娘我今天相亲,可噁心死了,真的,你们都没有见过那么噁心的男人。]
    闺蜜群里,每个人都在聊自己的事情,很热闹。
    裴温暖感觉与自己无关。
    关掉手机后,端著香檳,慢慢啜著。
    有人在她旁边坐下,开始聊天。
    “你们听说了吗?陆之白病重,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他还没死吗?哦,是他儿子,他儿子不是早就死了?谁给他准备后事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他唯一的女儿陆蔓啊,要说这陆家那些年,真叫一个惨,要我说这个陆之白早该死了。”
    “是啊,当年陆家与裴家联姻,人家小两口挺好的,他愣是给搅和散了,后来得报应了,儿子也死了,那二婚的老婆也跑了。”
    两个聊天的人,端著香檳又走了。
    裴温暖睫毛微微垂了垂。
    她有些年头,没有听到陆家的事情了。
    从她记事以来,每年母亲都会带著她,去祭奠自己的亲生父亲。
    小时候,她不知道那里面睡的是谁,妈妈只是告诉她,这个男人很爱她,给她取了一个很温暖的名字。
    后来,长大了。
    她知道自己不是袁家亲生的。
    很长一段时间,她自卑,自怨,自怜自艾,觉得这个世界对她不公平。
    她在袁家是个另类。
    她经常跑到墓地里,对著陆为谦的墓碑哭,问他为什么要离开这个世界,让她没了亲生父亲。
    她开始不再接受袁枫。
    她会跟袁枫对著干,甚至骂他是小三,骂他是个坏人,让她失去了亲生父亲,骂他不配做父亲。
    袁枫只是用很心痛有眼神,看著她,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
    那年,她才上初中,正是叛逆的最厉害的时候。
    她伤了很多人的心。
    后来,她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她扑在他的怀里,哭得厉害,问他为什么要离开她。
    可他没有给她答案。
    只是说了句,“爸爸对不起你,但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別人对你的爱都是真的,你的妈妈很爱你,袁家人也很爱你,不要去伤他们的心,要好好地长大,健康地长大,快乐地长大。”
    那晚,她眼泪湿透了枕巾。
    从那以后,父亲没有再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每年忌日,她雷打不动地去看望。
    她会跟父亲,聊一些心里话,她的父亲是很厉害的律师,她也想当律师来著,所以,大学四年,她读了法律,想做跟父亲一样优秀的人。
    但是……
    袁枫对她寄予厚望,他竭尽所能地,想让她可以活得更好。
    亲力亲为地教她做生意。
    她不可以再伤害这位父亲的心。
    他是真心真意地疼她的人。
    刚刚听到关於陆家的事情。
    裴温暖心里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上头。
    刚好这时,陆蔓给她打来了电话。
    这些年,母亲並没有阻止她与陆家人来往。
    陆蔓每次回国,都会跟她见一面。
    她和这位姑姑的感情,还算是不错的。
    “姑姑。”她接听。
    陆蔓深呼吸,听筒里全是气声,“暖暖,能来医院一趟吗?你爷爷他……”
    似乎是觉得有一些为难孩子。
    陆蔓的话只说一半,另一半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的继续说下去。
    “姑姑,你现在在医院里吗?”
    陆蔓又是深深的嘆息,“你爷爷他就这两天的事了,他一直念叨著你爸的名字,也会叫你的名字,我觉得他是有遗憾的,不知道你肯不肯……”
    裴温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决定。
    她曾经也怪过这个爷爷,怪他太自私,怪他在父亲和母亲的那段婚姻里,太糊涂,太苛刻,才造成后面的悲剧发生。
    然……
    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
    如果父亲还在世,他也会见最后一面的。
    “……姑姑,我去看一眼吧。”
    “暖暖,难为你了。”陆蔓声音哽咽。
    ……
    裴温暖再次將高跟鞋穿上。
    准备先行离开宴会现场。
    这个时间代驾不太好找,她便准备打车,结果车也很难打。
    霍云礼的车子开过来,除下后车窗,“怎么,有急事?”
    “也不是,去医院看个人。”她淡淡,没有表现出,需要帮忙的样子。
    霍云礼淡淡的,“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她不想欠人情。
    霍云礼:“这个时间,你打不到车子的,上来吧,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裴温暖抿了抿唇。
    迅速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后,上了霍云礼的车子,“谢谢,江城医院。”
    “家里有人生病了?还是去看朋友?”霍云礼问了一句。
    裴温暖没回答。
    她托著腮,望著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神色忧伤。
    许久,她才动了动唇,“去看陆之白。”
    霍云礼微怔。
    陆家与裴温暖的关係,他一直是清楚的。
    他以为……裴温暖与陆家没有来往。
    “老爷子……生病了?”
    “快不行了,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就当是……替我父亲去看他一眼吧。”裴温暖的声音浅浅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又令人心疼。
    霍云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车內静的落针可闻。
    裴温暖一直没说话。
    眼神空洞,失魂落魄。
    “其实,这么多年,我看起来挺没心没肺的,心里一直有心结。”她歪著头看了霍云礼一眼,“对没有记忆的父亲的心结,对陆家的心结,也许,是时候放下了。”
    霍云礼与裴温暖一样,对於上一辈的事情,並不了解。
    但他特別能理解,裴温暖这些年,心里的感受。
    “这些年,一直过得很煎熬吗?”
    “谈不上煎熬吧,就是……总反覆地问自己,为什么我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为什么我的妈妈当年不原谅父亲,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爱我,而我却总是冷漠回应,我像一个分裂者,在自问,自省,和自怜中,不停地反覆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