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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传递情报(求月票)

    第661章 传递情报(求月票)
    毛钟新一脸不屑:“他路子硬?我就不硬了?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惹不起他敢惹我?”
    老鸨连声说:“惹不起,惹不起,我们谁都惹不起。可毕竟今晚是他先来的。”
    毛钟新不耐烦了,一把推开老鸨就向楼上冲去。
    只听得楼上房间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一通乒乒乓乓的打斗。
    不一会儿,一个面色轻浮、酒眼惺忪的中年男子被狼狈赶出房间。
    男子一个趔趄站稳,瞪着死鱼眼,恨恨地指着房间里面好说: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等着。”
    老鸨和伙计在楼下急得团团转,口里不停地说: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说话间,只听楼上的琵琶又响了起来,夹杂着抽泣和怒骂声。
    “哭什么哭,老子几天不来,你就找其他人了?还找了这么一个软脚虾!”毛钟新骂骂咧咧坐下,喝了一口酒,开始数落起来,“咋的,看不上我了?在山城,干你们这行的,我见得到了,刚出道时,有只烂梨子吃也就满足了,权当是解渴。一旦走红了,嘿,就开始端架子了,自封头牌花魁了。俗话说,皇帝的女儿状元的妻,叫花子的老婆一样的”
    柳凝雪二十出头的年纪,鹅蛋脸弹指可破,穿一件月色暗纹的旗袍,领口袖口滚着浅粉流苏,乌发高高挽起云鬓,露出白皙修长的粉颈。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敷着薄粉的脸颊泛着几丝红晕,更显娇媚。
    此刻听姓毛的说话越来越粗鲁,不由怒气攻心,强忍着不便发作,只一脸幽怨地说:
    “毛公子,你不来捧场也就算了,还不允许人家接客?毕竟人家也要吃饭的。”
    “缺钱了?缺钱跟我说啊!”毛钟新又自顾自喝了一杯,色眯眯地盯着柳凝雪,从兜里摸出一根小黄鱼抛在桌上。
    这倒让柳凝雪有些惊讶了,说实话她打心里头厌恶毛钟新这个得了脏病的小白脸,只是碍于要获取情报,不得不强颜欢笑、虚以为蛇罢了,此刻面上装出惊喜的模样:
    “给我的?这也太多了吧?”
    “小意思,算是给你的脂粉钱。”毛钟新大咧咧一摆手,又喝了一杯酒,见柳凝雪转怨为喜,接着说:
    “满意了?满意了就陪我多喝几杯。”
    “好好好。”细心的柳凝雪早已觉察到,毛钟新今天是喝了酒来的,像是有心事,因此她便让丫鬟重新上了一桌酒菜,打发她离去,款款走到毛钟新身边,帮他揉着眉心,关切地说:
    “毛公子怎么有点心不在焉呢?来了我这还惦记着其他的女人?”
    “呵呵,想多了,要是我有其他女人还会来找你?工作上的事。”毛钟新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换了个愁容满面。
    柳凝雪瞟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有不少隐情,便顺着他的话问:
    “工作上的事?戴老板骂你了?”
    “戴老板骂干嘛?是新来的副主任秘书。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一来就作威作福,怄了不少气。”一提到张义,毛钟新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
    “副主任秘书,谁啊?也是你们江山人?”柳凝雪眸光一闪,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
    “他?”毛钟新嗤笑一声,略一沉吟,问:“听说过张义吗?”
    “张义?”柳凝雪茫然地摇摇头。
    “以前是司法处处长,刚升任副主任秘书。”
    “没听说过。”柳凝雪还是摇头。
    毛钟新看她一问三不知,心头有些恼火。但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一个妓女,不知道军统的事,也属正常。便强忍怒火,讪笑着说:
    “不说这个王八蛋了,喝酒,喝酒。”
    柳凝雪何许人也,她潜伏在妓院就是为了获取情报,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里流露出好奇之色,等待毛钟新下文,见他突然熄火,不觉恼怒。但心思一直,柔声恭维说:
    “你有叔叔和戴老板做靠山,还怕他一个副主任秘书?”
    “怕他?笑话!”毛钟新喷着酒气,冷笑一声,“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嘿嘿,他离倒台不远了。”
    说着,他脸上渐渐露出猖狂的神色。
    柳凝雪听得一头雾水,越发好奇,但也清楚此刻再探究下去,必然引起毛钟新的怀疑,便将疑问压下,又恢复了轻松活泼的神态,一边给毛钟新倒酒,一边说:
    “那就好,不说他了,喝酒,在我这儿就要玩得开心.”
    “怎么开心?”毛钟新打断她,紧盯着她的脸,一脸郁闷的神色,喃喃自语着:“妈妈桑说你身子不爽利,怎么让我开心,怎么让我快活?”
    说着,他猥琐一笑,神神秘秘地说,“要不咱换个地方?”
    “去哪?”柳凝雪装傻。
    “去哪?嘿嘿,这里怎么样?”毛钟新嘿嘿笑着捏了一把柳凝雪的屁股。
    柳凝雪顿时浑身一激灵,不说话了。
    “咋的?不愿意?”毛钟新冷哼一声,将桌上的小黄鱼拿起来,作势欲走。
    柳凝雪红着脸,忸怩了一阵子,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毕竟她是一个间谍,毛钟新身上显然藏着绝密情报,决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见此,毛钟新大喜,猴急地扑了上来。
    “等等!”柳凝雪一脸娇羞,忽然按住了他的肩膀。
    毛钟新望着她,满是疑惑。
    “你不洗个澡?一点情调都没有。”柳凝雪嗔怒地白了他一眼,说着,不待毛钟新说话,就喊来丫鬟帮着准备浴盆。
    毛钟新虽然猴急,但也不情不愿地往旁边烟花间走去,全然没有注意柳凝雪借着补妆的时机,飞快地从胭脂盒下拿出一个小瓷瓶,不动声色地拿出两颗药丸抛进了酒杯中。
    夜色浓郁。
    张义却没有一丝睡意,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扭头看着卧室的方向,然后轻轻地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门前,屏气凝神侧着耳朵听了听,沈若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显然已经睡熟了。
    思忖了一会,他转身向书房走去,一阵奋笔疾书后,他从书房出来,披上外套向外面走去。
    在张义看来,戴春风执行所谓的“惊雷”计划,为的是钓鱼。他虽然怀疑自己,并且派了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但也势必认为自己不敢轻易有所动作。
    那不妨反其道而行之--最危险的人反而是最安全的人。
    这么想着,张义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向着楼上走去,最终停在楼上一户人家门口。
    侧耳听了听,他从裤兜摸出一根细铁丝,拧了下,然后插入锁孔。
    不一会儿,就听见“咔嗒”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张义带上口罩手套鞋套,将门微抬,悄然而迅速地走了进去。
    而后他停了一会,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见屋内的人鼾声如雷,终于松了口气,小心将手电筒打开,用手掩着手电筒的光束找准电话机的位置走过去,拨通了郑呼和的联络号码。
    “嘟——嘟--”
    张义握住听筒,尽量不让发出声音。电话里传来有节奏的忙音——无人接听。
    没在住处?执行任务去了?
    张义在心里猜测着。当他正要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拿起话筒。
    “刘老板回来了?”听筒那边没有声音,张义试探性地问道。
    “刚到家。”郑呼和的声音充满疲惫,有些气喘吁吁,因为他刚从家里飞奔赶到几十米开外的公用电话亭。这个电话亭就在他房子晒台的对面,只要铃声响起,他在家里就能清楚听见。
    确定对面是郑呼和,张义便直截了当地说:
    “你要的货备齐了。”
    郑呼和顿了顿,才说:“什么时候交易?”
    “半个小时后,你来我家,记得绕道。”张义话锋一转,“对了,这是邻居家的电话,82334。”
    “明白了!”两人早有默契,张义这么一说,郑呼和便明白了,听到那头挂了电话,他等了一会,直接拨通了82334这个号码。
    电话铃声响起,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异常聒噪,且没完没了。
    “他妈的谁啊,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个赤着上身的中年男人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来,骂骂咧咧抓起电话:“你打错了,我不是刘为民,老子叫刘大勇。”
    “啪”
    电话刚一挂断,铃声又响了起来。刘大勇一听,还是先前那人,顿时火冒三丈:
    “怎么又是你?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刘为民。什么?我弄错了?”
    电话那头说:“这不是82234吗?”
    “.是82334,瞎了吧唧的。老子警告你,别再打了啊,不然我报警说你扰民。”刘大勇恼火地挂断电话,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神经病”,转头回了卧室。
    楼下,赵奎和周武正窝在车里津津有味地啃着烤鸭,突然发现张义家客厅的灯亮了。
    接着,“砰”一声,响起关门声,然后是踏踏的脚步声。
    “5号有动静!”赵奎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手表,凌晨一点二十。
    心说张副主任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莫非他真有问题?
    现在出去和同伙接头?
    赵奎被自己这个推理和猜测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激动起来,精神一震,原本惺忪的眼眸闪闪发亮,他瞪一眼还在啃鸭腿的周武,快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打起精神来!我先跟上去,你马上向上面汇报,请求支援。”
    “真是张张义?”周武满脸不可置信。
    赵奎皱着眉头,盯着车窗外:“我们假设他不是。那他干什么三更半夜的出来?为什么?”
    周武听得心里有些发毛,大胆地猜测:“难道他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完成.不好,他过来了,不会是要干掉我们吧!”
    赵奎同样窥见张义背着手走了过来,听周武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变了,直接扔下鸭腿,手忙脚乱地拔出手枪上了膛。
    就在这时,张义优哉游哉背着手走了过来,隔着车窗看着他们。
    赵奎、周武不知所措地握紧手枪,不知该说些什么。
    然而,下一刻,车窗就被敲响了。
    赵奎犹豫了一下,没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将车玻璃摇下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张副主任,这么晚还没睡啊!”
    张义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伸进兜里。
    这个动作将两人吓了一个激灵,心里直打鼓,死死盯住张义的动作。
    却见张义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拿出一个打火机,正要点燃,忽然盯着两人看了起来,点烟的动作也停了。
    赵奎心里怦怦直跳,用余光偷瞥了一眼周武,见他双眼发直,脸色苍白,不由暗骂一声,攥紧手枪一动不动,佯装镇定地问:
    “张副主任?”
    张义“啪”地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然后凑上来,闻了闻说:
    “车里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肉味,鸭子的味道,还是烤鸭,你们两个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赵奎终于松了口气,赔着笑解释:
    “张副主任说笑了,我们今晚没吃饭,实在熬不住,就买了只烤鸭。”
    “辛苦!”张义笑眯眯地,忽然话锋一转,“你们是来监视我的吧?早就发现了。”
    一听这话,两人心里咯噔一下,彼此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你何必讲出来呢?
    两人正忐忑不安,就听张义杀气腾腾地问:
    “谁派你们来的?”
    赵奎周武战战兢兢,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张义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手里竟然是一瓶啤酒,他将啤酒主动塞到赵奎手里:
    “辛苦了,吃烤鸭怎么能不配啤酒呢,不过只有一瓶,你们也别说我小气,毕竟工作要紧。”
    赵奎赶紧恭敬地收下:“您说的是,都是为了工作。”
    张义重重地拍了拍赵奎的肩膀,看起来对下属十分关切:
    “贾副官好福气啊,手底下有你们这么兢兢业业的属下。”说到感慨处,张义又重重地拍了两下,“不像我,手下那个毛钟新,忒不是东西。”
    说罢,他笑呵呵地拿开手,从兜里摸出香烟:
    “抽烟吗?”
    “不了,谢谢您。”
    “哦。”张义吐了口烟,将香烟揣入兜里,又背着手优哉游哉走了。
    赵奎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啤酒,很是郁闷。
    张义踱步到家门口的时候,郑呼和已经到了,看着他,百感交集地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