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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章 检测试卷

    林逸走到房间中央,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从今天起,每天的下午三点到五点,我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平静,“名义上是『指导老师』,但实际上,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违反学院基本规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人。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想学什么,也可以提。如果没有,你们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房间里依旧安静。
    过了几秒,小春悄悄抬起头,凑到日富美身边,压低声音问:“日富美学姐,你认识老师吗?刚才你的反应好奇怪……”
    日富美身体一僵。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说“我们一起去抢过银行”吗?
    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算……算是认识吧。但也不是很熟……”
    这话说得含糊其辞。
    子转过头,看了日富美一眼,又看了林逸一眼。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什么。
    与其他人不同,子是四个人当中惟一一个真正的“学神”。
    她来到补习部的原因很简单——她看透了圣三一学院內部的虚偽和僵化,不想和那些戴著面具的大小姐们打交道,所以刻意控制分数,让自己“沦落”到这里。
    对她来说,补习部反而更自在。
    不过最近学院里的风气有了很大变化,子能感觉到。
    凯撒公司突然覆灭,茶话会、修女会、救助骑士团之间的紧张关係似乎有所缓和,甚至连那个总是奇奇怪怪的圣园未,最近都显得安静了一些。
    这些变化,对子来说都是好事。
    圣三一这潭死水,终於开始流动了。
    而有变化,就有机会。
    子的目光重新投向林逸。
    这个突然出现的“指导老师”,恐怕就是变化的源头之一。
    能让日富美露出那种表情的人,绝对不简单。
    而白洲梓……
    子的余光扫过那个蓝发少女。
    白洲梓是补习部里最“正常”的一个。
    成绩优异,遵守纪律,態度认真。
    但正是这种“正常”,在补习部这个全是“问题学生”的地方,反而显得异常。
    而且,子注意到,白洲梓偶尔会露出一种……空洞的眼神。
    仿佛灵魂脱离了身体,在看著某个遥远的地方。
    那种眼神,子在那些经歷过重大创伤的人身上见过。
    白洲梓身上,肯定藏著秘密。
    日富美抱著玩偶,站了起来,脸还是有点红。
    “那个……老师。”她小声说,“关於上次的事……”
    林逸知道她在说什么。
    黑市,凯撒银行,还有那些“抢劫”的经歷。
    几秒钟后,小春悄悄抬起头,抓住日富美的胳膊。
    “日富美!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老师之间有什么秘密吗?快告诉我!”
    “没、没什么啦!”日富美试图挣脱。
    “肯定有什么!”小春不依不饶,“你们绝对认识!而且不是普通的认识!”
    子转过身,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也很好奇。”她微笑著说,“能让日富美同学如此失態的人,可不多见呢。”
    日富美看著两人,又看了看依旧在擦拭枪械、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白洲梓,嘆了口气。
    “真的没什么……就是之前……在外面偶然遇到过,他帮过我一次。”
    这话半真半假。
    “在外面?”小春眼睛一亮,“难道是在黑市?我听说日富美学姐经常去黑市淘玩偶!”
    “差、差不多吧……”日富美含糊地说。
    子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看起来不像是圣三一的人。”她说,“气质完全不同。而且,能让学院方面直接安排为『指导老师』,权限恐怕不低。”
    她顿了顿,看向日富美小声说道。
    “日富美同学,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和他搞好关係。在这个学院里,多一个强大的盟友,总不是坏事。”
    日富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我知道了。”
    角落里,白洲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抬起头,看向讲台上的林逸。
    阿里乌斯交给她的任务,是潜伏在圣三一,收集情报,等待指令。
    但最近,指令开始变得具体,包括清除某些敌对势力的存在。
    白洲梓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不喜欢杀人。
    但阿里乌斯训练了她,给了她存在的意义。
    她不能背叛。
    可是……
    白洲梓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林逸的样子。
    平静,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那种气质,和她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评估威胁程度”……
    白洲梓深吸一口气,將拆解的枪械重新组装起来。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金属零件碰撞的声音,在教室里格外清晰。
    看著白洲梓异常的表现,林逸打开手上的终端,调出了白洲梓的完整档案。
    这一次,他用了桐藤渚给的黑卡权限,直接访问了圣三一安全部门的內部资料库。
    更多的信息浮现出来。
    白洲梓,女,16岁。
    出生地:基沃托斯边境第七学区(已废弃)
    父母:白洲健一(佣兵,確认死亡),玲子(医疗员,確认死亡)
    死亡原因:七年前边境衝突,遭遇不明武装袭击,全家仅白洲梓倖存。
    抚养人:远房表亲(记录缺失)
    入学测试成绩:理论67分,实战98分,综合评价a级
    社交记录:几乎为零。入学后除必要课程外,大部分时间独处。
    异常行为记录:
    入学第三天,被监控拍到深夜独自前往旧校区外围,停留半小时后返回。
    入学第二周,在图书馆查阅了大量关於“阿里乌斯分校歷史”的书籍。
    入学一个月,与一名身份不明的校外人员短暂接触(监控影像模糊,无法识別)。
    近期,通讯记录显示有加密信號往来,源头无法追踪。
    林逸关闭档案。
    白洲梓的身份,几乎可以確定了。
    阿里乌斯的间谍。
    但她的状態……
    林逸见过很多间谍。
    有些是狂热的信徒,有些是冷酷的杀手,有些是精於算计的阴谋家。
    但白洲梓不一样。
    她的眼睛里,没有狂热,没有冷酷,也没有算计。
    只有一种疲惫和迷茫。
    就在这时,终端收到了一条加密信息。
    发信人:百合园圣婭。
    內容很简单:“白洲梓是关键。请观察,但勿打草惊蛇。她身后有更大的鱼。”
    圣三一中央区,钟楼顶端。
    黑雾与相框的轮廓在夕阳余暉中缓缓凝聚,如同滴入水中的墨跡反向收拢。
    黑服与戈尔孔达站在钟楼边缘的护栏上,脚下是百米高空,晚风捲起他们衣角,却吹不散那团头颅形状的漆黑浓雾,也吹不动相框中那张永远背对的黑白照片。
    “不通知一下贝阿朵莉切?”
    戈尔孔达的声音从脖颈处的雾气中飘出,带著他特有的从遥远剧院后台传来的飘忽音色。
    他双手捧著镀金相框,相框里的背影微微侧身,似乎在倾听。
    黑服的黑雾头颅转向圣三一西北角那片建筑群,雾气边缘丝丝缕缕飘散,又在某种力量牵引下重新聚拢。
    “为什么要通知她?”
    黑服的声音像受过良好教育的绅士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能成为数密会的一员,本就是破例。深渊的侵蚀需要承受力,需要理智与疯狂的平衡,需要资质。”
    “贝阿朵莉切有什么?只有偏执。”
    戈尔孔达的相框轻轻晃动,仿佛在点头赞同。
    “她以为我们不知道她在利用数密会的资源供养阿里乌斯?她真把我当慈善家?还是以为数密会的成员都是被深渊侵蚀到失去判断力的傻子?”
    “巨匠很討厌她。”戈尔孔达说,声音里带著艺术家谈论拙劣模仿者时特有的轻蔑,“他说贝阿朵莉切的计划粗糙得像是孩童用蜡笔在名画上涂鸦,既没有美感,也没有逻辑,只有幼稚的破坏欲。”
    “我也討厌。”黑服平静地说,“戈尔孔达,你还记得我们接纳她的理由吗?”
    “因为她接触过『色彩』的残留痕跡。”戈尔孔达回答,“她是少数倖存者之一,而且保留了部分记忆。这对於研究『色彩』的活动模式与侵蚀特性,是珍贵的样本。”
    “样本。”黑服重复这个词,雾气头颅的轮廓在晚风中微微变形,“样本就该待在培养皿里,接受观察,接受实验,而不是跳出来指手画脚,试图用她那套可笑的剧本来干扰真正的课题。”
    他转向戈尔孔达,儘管没有眼睛,但戈尔孔达能感觉到那种“注视”。
    “阿里乌斯能够维持运转,全靠数密会提供的资金。没有我们,她连那些学生都养不活。”黑服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她真以为单凭一腔仇恨就能顛覆一个学院?基沃托斯的规则远比她想像的复杂。”
    戈尔孔达的相框再次晃动。
    这一次,相框里的那个背影完全转了过来——虽然依旧看不清面容,但能看出那是一个穿著古典长裙的女性轮廓。
    她抬起手,在相框的“玻璃”上轻轻敲了敲,发出只有戈尔孔达能听见的叩击声。
    “我的『女士』说,贝阿朵莉切的行事风格让她想起那些三流歌剧里歇斯底里的女主角。”戈尔孔达转述著相框中身影的意思,“戏剧需要张力,但张力不等於失控。一个连自己情绪都驾驭不了的演员,不配站在舞台上。”
    黑服的黑雾头颅微微前倾,像是在赞同这个评价。
    “所以,为什么要通知她?”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但这次是自问自答,“让她继续她的表演,继续她的挣扎,继续在圣三一这潭深水里扑腾。我们需要观察的是『色彩』,是『光环系统』,是基沃托斯这个扭曲世界的运行逻辑。贝阿朵莉切?她只是实验中的一个变量,一个背景噪声。”
    “但来人的目標是她。”戈尔孔达指出,“现在他来到圣三一,成为补习部的指导老师——那里有白洲梓,阿里乌斯最成功的潜伏者之一。这意味著什么,你我都清楚。”
    黑服沉默了。
    雾气在他头颅位置翻涌,像是大脑在飞速运转。
    “这意味著,贝阿朵莉切的计划已经进入倒计时。”他终於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冷,“她准备把『色彩』也引入这场闹剧。“
    “那很危险。”戈尔孔达说,“对我们所有人都危险。”
    “所以不需要通知她。”黑服做出了决定,“让她去试探底线,如果她能活下来,那说明她还有价值。如果她死了……”
    他顿了顿,雾气中传出一声轻笑。
    “那也不过是实验样本的自然淘汰。”
    戈尔孔达的相框没有动,他知道黑服的决定意味著什么——数密会一直以来存在的分歧终於表面化了。
    贝阿朵莉切从来不是真正的同伴,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观察对象。
    现在这个工具开始反噬,开始试图利用操纵者,那么被拋弃就是唯一的结局。
    “巨匠会同意吗?”戈尔孔达问。
    “他已经用行动表態了。”黑服说,“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不来?他寧愿在工作室里摆弄那些扭曲的雕塑,也不愿参与这次观察。不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是因为……他不想被贝阿朵莉切那摊烂事沾上。”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钟楼下方的圣三一学院渐渐亮起灯火,晚课的学生们抱著书本穿梭於走廊之间,远处图书馆的窗户透出温暖的黄光。
    “那么,我们接下来……”戈尔孔达正要说什么。
    两只手轻轻拍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触感冰凉,没有血肉的弹性。
    黑服和戈尔孔达的身体同时僵住。
    他们转头,看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四道漆黑的身影。
    黑影兵团的士兵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臂,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方向是旧图书馆。
    戈尔孔达脖颈处的雾气波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嘆息。
    “看样子,只能过去一趟了。”
    黑服的黑雾头颅转向其中一个黑影士兵,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平静下来。
    “带路吧。”
    黑服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四名黑影士兵转身,融入钟楼投下的阴影中。
    黑服和戈尔孔达对视一眼,然后跟了上去。
    补习部教室。
    林逸的目光从窗外收回,瞳孔深处那一点刚刚聚焦於钟楼方向的光芒迅速消散。
    在日富美、小春和白洲梓看来,老师只是抬头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似乎是在確认时间。
    只有坐在窗边的浦和子注意到了那个细节——林逸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有明显的收缩和聚焦,那是发现了特定目標时的反应。
    他看到了什么?
    子漫不经心地想,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但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疑问。
    管他呢,反正和自己无关。
    她来到补习部就是为了逃避圣三一那些虚偽的社交和无聊的课程,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的。
    这么想著,子打了个哈欠,伸手开始解自己制服外套的扣子。
    一颗,两颗。
    外套滑落肩膀,露出下面黑色的吊带內衣和纤细的锁骨。
    她完全没在意教室里还有其他人在,自顾自地把外套扔到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服地瘫在椅子里。
    “、子同学!”
    下江小春第一个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涨红,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笔都掉在了桌上。
    “你在干什么啊!快把衣服穿起来!老师还在呢!”
    日富美也愣住了,她怀里抱著佩罗罗玩偶,看看子,又看看林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洲梓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继续擦拭手中的枪械零件,仿佛眼前发生的事还没她手里的撞针重要。
    林逸从讲台上走下来。
    他走到子的桌边,伸出手指,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教室里严禁衣衫不整。”
    他的声音平静,没有责备,也没有惊讶,只是在陈述一条规则。
    子抬起头,迎上林逸的目光。
    她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些什么——尷尬、躲闪、或者至少一丝波动。
    但她失望了,林逸的眼神波澜不惊,就像在看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具,一件没有任何特殊意义的物品。
    这种彻底的漠然,反而让子感到一种奇怪的……扫兴。
    她撇了撇嘴,伸手抓过外套,重新穿好,扣子一颗颗扣上,动作慢吞吞的,带著明显的不情愿。
    “规矩真多。”她小声嘟囔。
    林逸没有回应这句话,他走回讲台,从隨身携带的文件夹里取出了一迭试卷。
    “既然今天是第一次指导课,我们先做个简单的测试,了解一下大家的水平。”
    林逸拿出试卷准备分成四份发下去,林逸拿起其中一张试卷,快速瀏览了一遍题目。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纸面上来回扫视,像是在確认自己没有看错。
    第一题:设集合a={x|x-5x+6=0},b={x|x+px+q=0},若aub={1,2,3},anb={2},求实数p,q的值。
    第二题:证明函数f(x)=sin(1/x)在x=0处不连续。
    第三题:设数列{an}满足a=1,a=√(1+a),证明{an}收敛並求极限。
    第四题:设隨机变量x服从参数为λ的泊松分布,y=|x-λ|,求e(y)。
    ……
    林逸一张张翻下去,表情越来越微妙。
    这確定是检测试卷?
    离散数学、实分析、概率论——这些內容放在大学里都属於专业课程的內容,而现在,它们出现在了一份给“补习部学生”的测试卷上。
    桐藤渚在打什么主意?
    林逸发下试卷,看向台下的四个学生。
    “试卷已经发下去了,时间一小时。能做多少做多少,不用有压力。”
    他的语气虽然没有变化,但心里已经开始重新评估这些“问题学生”的真实水平。(本章完)